哇!果然超禁忌!胡亥險些笑場,看著扶蘇隱忍、掙紮、控製的模樣,心中竊笑,一本正經,徘徊在黑化邊緣的便宜哥哥,好好看哦!胡亥頑心大起,歪頭道:“哥哥,我們不能哪般?”“亥兒,你快起來。”扶蘇艱澀的滾動著喉結。胡亥眨巴著大眼睛,撒嬌道:“可是亥兒想要哥哥。”【理智徹底崩潰的扶蘇】嘭!“唔?”胡亥才看到標簽變化,下一刻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怪力按倒在席上,胡亥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目,怎麽迴事?說好了繞指柔呢?說好的百依百順呢?“等等,”胡亥對上扶蘇一雙赤紅充血,野獸一般的眼目,終於後知後覺的怕了,可憐兮兮的道:“哥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唔!”胡亥求饒的話還未說出口,已然全被堵了迴去,扶蘇沙啞的道:“亥兒,是你逼哥哥的。”胡亥:“!!!”路鹿我信了你的邪!夜色深沉。胡亥小可憐一般窩在扶蘇懷中,眼角甚至還掛著淚珠,疲憊的沉沉睡著,扶蘇恢複理智之後有些後悔,複雜的情緒縈繞在心竅之中。叩叩……輕微的敲門聲。扶蘇立刻披上衣袍,輕聲走出大殿,推門而出。殿外是屠雎,扶蘇道:“何事?”屠雎迎上來,拱手道:“長公子,駱越國的俘虜巫者,一直大叫大嚷,要見長公子一麵,揚言知曉幼公子的事情,甚至是……長公子您不知曉的事情。”扶蘇眯了眯眼目。是了,他聽胡亥提起過,那個大巫能掐會算,看穿了胡亥並非西嘔君的身份。扶蘇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胡亥借屍還魂的事情,若是叫旁人知曉,不隻是西嘔動蕩,恐怕秦廷之中的老秦人,也不會放過胡亥,必然是新的軒然大波。扶蘇冷聲道:“走,去看看。”“敬諾。”扶蘇來到牢營,讓屠雎在外麵守著,任何人等不得入內,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秦長公子!秦長公子!”大巫見到扶蘇,咕咚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長公子,饒我一命!我還有用處!我願意歸順秦廷,但憑秦長公子驅使!”扶蘇冷冷的看著大巫,當時便是他說,胡亥是最大的變數,一定要除掉胡亥才行。扶蘇看起來光風霽月,溫文爾雅,但他乃是重生而來之人,心胸並沒有那般寬闊,反而十足記仇。扶蘇道:“你最好的用處,便是閉嘴,而讓一個人閉嘴最便宜的法子,便是砍掉他的腦袋,這樣……他就永遠不得開口了,不是麽?”“不不!”大巫磕頭道:“長公子,我還有用處!我還有用處!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被他欺騙了!那個借屍還魂之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公子胡亥。秦廷的幼公子,你的親弟弟,早就死了!!”第60章 沉浸式表白“你的親弟弟, 早就死了!”扶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麵。扶蘇是重生一輩子之人,他自然知曉自己原本的弟弟, 合該是一個怎麽樣的秉性。其實他早就隱約有些懷疑,隻不過“弟弟”的秉性一直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越來越依賴扶蘇, 扶蘇也愈發的無法離開“弟弟”,因此聰敏如扶蘇, 一直避而不想這個問題。如今這個問題,被大巫提到了眼前, 不得不叫扶蘇思考。倘或……倘或他根本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從一開始便不是,這一切好似都說得通了。大巫眼看扶蘇陷入沉思,還以為自己的言辭起到了效果,急促的道:“我看到了!秦長公子, 我看到了!他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你們始終會決裂, 爭奪儲君之位, 他會踩著你的屍首, 登上大秦的帝位!這一切……都不可改變!!!”胡亥渾身酸疼,疲憊又沉重, 眼皮都睜不開, 更不要提抬起一根手指了。他昏昏沉沉的睡著, 也不知睡了多久,終於是恢複了一些力氣, 慢慢睜開眼睛。胡亥看了看左右, 天色已然大亮,便宜哥哥好似不在身邊, 也不知去了何處。“嘶……”酸疼,好酸!他稍微一動,立刻酸得呲牙咧嘴,不由得迴憶起昨日的“作死經曆”。胡亥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路鹿給的甚麽破藥,不就是普通的春藥麽,鬼的百依百順繞指柔,胡亥心中吐槽,我真是癡了才會信路鹿的邪,要知曉的話,就把那瓶藥自己喝了!胡亥兀自後悔,突聽“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迎著燦爛的朝陽,有人走了進來。那人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哥哥。”胡亥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正是自己的便宜哥哥扶蘇。扶蘇沒有應聲,無聲的走進來,迴身關上殿門,一步步往裏走,來到榻前,微微彎下腰來,伸手摟住胡亥,將胡亥緊緊擁在懷中。“唔!”胡亥腰酸的厲害,被扶蘇這麽一抱,忍不住低唿一聲,奇怪的道:“哥哥,你去哪裏了?怎麽身上這般涼?”如今是夏日,更何況是駱越國的夏日,饒是清晨也不該如此清涼,扶蘇身上涼絲絲的,因著他才從牢獄出來,圄犴中一片陰冷,一年不見日光,自然陰濕冰冷。扶蘇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胡亥。“哥哥?”胡亥感覺到扶蘇的不對勁兒,奇怪的抬頭去看他的標簽。【去見過大巫的扶蘇】【從大巫口中,知曉你並非是親弟弟的扶蘇】胡亥:“……”!!!胡亥登時一驚,這可是自己保守的最大秘密。因著“頑心”,還未來得及親口告訴扶蘇,哪成想竟被人捷足先登。“哥哥!”胡亥連忙道:“我有話與你說,其實我……”不等他說完,扶蘇的手勁突然用力,將他更用力的擁入懷中,仿佛想要將胡亥揉入骨肉,沙啞的道:“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別走。”胡亥道:“哥哥,我沒想……唔!”胡亥還是未能說完一句完整話,眼前一花,突然被吻住了嘴唇,隨即是砰地一聲,天旋地轉,倒在軟榻上。胡亥對上扶蘇的眼神,裏麵滿滿的都是占有欲,耳畔是扶蘇沙啞的嗓音:“你是我的……”胡亥仿佛被他蠱惑了一般,勾住扶蘇的脖頸,輕聲道:“哥哥也是我的。”扶蘇就像一頭惡狼,嚐到了血腥的惡狼,被胡亥這句話一刺激,再難以忍耐……胡亥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下午了,昨夜剛經曆了一場惡戰,本已經腰酸難忍,誰知早上又補了一場惡戰,胡亥這會子感覺自己進氣少出氣多,險些被折騰死。甚麽光風霽月的長公子,甚麽風度翩翩的長公子,都是扯淡,扶蘇瘋起來,實在太鬼畜了……胡亥一想到這裏,又是臉紅,又是蹙眉。他艱難的爬起來,嘟囔著:“這個大巫,都是他多管閑事兒,這分明是我和哥哥的情趣,他橫插一杠子做甚麽,我……嘶,酸死了,我饒不了他!”胡亥從軟榻上坐起來,一點點的移動,幸好身子除了酸疼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物感,顯然在胡亥熟睡的時候,扶蘇已然給他清理過了。胡亥下了榻,慢吞吞的穿好衣裳,這才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大殿。“公子!”胡亥剛出門,便遇到了韓談,韓談顯然是在等他,手裏捧著一個食合,興致勃勃的跑過來,哪裏有見到狐媚子喊打喊殺的模樣,一臉笑容,道:“公子,你可醒了,我等你許久了。”胡亥驚訝:“談談,你這是?”韓談道:“我讓膳房做了一些公子喜歡的吃食,給公子送過來,就當……當時給公子賠不是了。”胡亥笑道:“談談呀,你喊了我那麽久的狐媚子,就這?你的賠禮道歉也太寒酸了罷?”韓談臉上一紅,道:“那、那怎麽辦?”他說著,便要下跪,道:“公子!往日裏都是我韓談有眼無珠,你要殺要剮,我韓談絕不皺一下眉頭,但憑公子解氣便好!”“誒!”胡亥拉住他,沒有叫他下跪,道:“你別跪,我不要殺你,也不要刮你,你幫我辦一件事兒。”“甚麽事?”韓談道:“隻要是公子想要辦的事情,我韓談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好,走著。”胡亥對他招招手,道:“報仇去!”“報、報仇?”韓談一臉迷茫。胡亥帶著韓談往駱越國王宮的圄犴而去,大巫便關押在此處。胡亥走進去,大巫見到胡亥,眼眸微微轉動,似乎在想甚麽壞主意。【想要挑撥離間的大巫】大巫道:“秦幼公子啊!長公子已然知曉了你的身份!你還不逃走,恐怕會被長公子殺死!”韓談蹙起眉頭,嗬斥道:“你胡說甚麽?!長公子那般疼惜幼弟,長公子知曉了幼公子的身份,隻會更加疼惜弟弟罷了。”“哈哈哈!”大巫笑起來:“幼公子,我說的身份,你我心知肚明,而如今,長公子也知曉了。”韓談聽不懂,胡亥卻道:“哦?是麽?這般說來,你接下來怕不是要告訴我,你知曉天命,有破解之法,隻要我放了你,你便可為我消災解厄?”大巫僵硬了一下,但還是道:“幼公子料事如神,我的確知曉天命,不瞞幼公子,我這雙眼睛,天生與旁人不同,能看到旁人所不能看到的天機!便比如幼公子,我看到你身上氣運繚繞,這是……這是帝王之命啊!”大巫說到這裏,使勁搖頭:“不然不然!而幼公子身上的氣運,卻被一股外來之氣打斷,若是不能解決這股外來之氣,恐怕……恐怕幼公子是與帝位無緣的!而這股外來之氣,正是長公子!”韓談蹙眉道:“你在說甚麽鬼話?”大巫道:“韓公子,你曾也生在宗室,難道不知兄弟鬩牆是甚麽模樣?普通子民之家的窮苦兄弟,才會互相扶持,而宗室之家的兄弟,隻有你死我活!如今長公子已然知曉了幼公子的真實身份,你覺得,長公子為了大秦的儲君之位,會放過幼公子麽?”韓談一時有些語塞,他也有兄弟,他的兄弟個個都要他去死,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他竟找不到反駁的言辭。胡亥輕笑一聲,道:“為了活下去,你真是甚麽挑撥離間的話都能編的出來。”“幼公子,你要信我啊!”大巫道。胡亥挑眉道:“你是不是與我哥哥說了相同的話,但他並不信你,沒有重用你,所以你便用相同的說辭,想要來套路我,你覺得我傻麽?”【被你說中的大巫】大巫臉色僵硬,道:“幼公子,我的眼目,真的可以窺伺天機,是真的!不然,我又如何得知你是幼公子的?”胡亥笑道:“是了,不管你是不是滿嘴挑撥離間的謊話,但有一點,你可能當真說對了,你的眼目,或許真的能看出甚麽來。那便不好辦了。”胡亥摸著下巴,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道:“你的眼睛,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大巫這才感覺到了慌張,連連往後退,道:“你要做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