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勇氣
“許玥！”
我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可她情緒實在太過激動，怎麽拉都拉不住，把手機摔了之後又跑過去撿起來繼續砸。
反反複複，把手機砸得支離破碎後，才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
“全都毀了……我不想的……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她哭地心碎又絕望。
我擰著眉，蹲在了她的麵前。
“許玥，你不會什麽都沒有……不過是暫時遇到的一點挫折而已，挺過來就好了。”
我把包包放在了地上，陪著她坐在那裏。
不停地安撫她。
“忘記從前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了嗎？你說你不在乎這一切，隻要有錢就好，隻有錢才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許玥到底想要什麽。
是名還是利？
或者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想要錢，好多好多的錢……”
她擦了一把眼淚，掃了我一眼，哽咽著說：“喬靜，幫我把煙拿過來一下好嗎？”
她的煙癮犯了。
地板上已經不知道扔了多少個煙盒煙頭，可想而知這幾天她吸煙吸得到底有多厲害。
“找不到煙了。”
我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房間，別說是找煙，連下腳額地方都沒有。
許玥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迴了房間。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
就見她從櫃子裏拿出一盒煙，很快就點了起來。
一屁股靠坐在床邊，吞雲吐霧。
“喬靜，你知道我最近都做了什麽嗎？”
“嗯？”
“嗬，你怎麽可能會知道？這大半年，你這個顧太太當得可舒服了吧？”
她涼涼地掃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話。
我聽了很不舒服。
但一想到許玥現在糟糕的狀態，就耐著性子忍了忍。
“你如果還願意說，我就坐在這裏聽著。許玥，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仇人，你不用拿陰陽怪氣的臉色給我看。如果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可以馬上從這裏離開。”
“要我走還是留，就看你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她能冷靜。
她難受，痛苦，不過是想找個發泄的方式。
不管是抽煙也好，喝酒也好，還是去外麵風流快活。
她隻是想發泄而已。
“不許走！”
她掐了煙，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紅著的雙眼委屈得不得了。
“喬靜，他們都拋棄了我，你不能拋棄我……”
“嗯。隻要你好好說話，我就不走。”
許玥低垂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上次去醫院打胎後，我就跟冷亦楊分道揚鑣了。通過孫琳搭上了她的老板，也就是我現在的經紀人王爍。”
她說著，往床上給一趟，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空白的天花板。
“剛開始還好好的，他說我形象好，又鞍前馬後地在微博上幫我做宣傳，又給我接了不少模特的單子。因為他有一個朋友剛好的編劇，還把我介紹到了劇組裏。撈到了個戲份不多不少的配角。”
“你知道，我不是科班的。隻是個學幼師的，對演戲什麽的一竅不通……或許是真的有點天分，這部網劇演完，我微博上的粉絲就一直在漲。王爍抓住機會，就把我包裝了一番，讓我去陪酒……”
許玥捂住了臉，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其實，就算她不說，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能猜測到七七八八。
許玥被坑了。
她的那個經紀人，根本就是把她當做撈錢的工具。
壓根就沒管她未來會有怎麽樣的發展。
現在就讓她去做什麽陪酒的事情，不就是在毀她嗎？
“孩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我被灌醉了，被強迫了……喬靜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在祈禱冷亦楊能來救救我！”
“我給他打了三個電話，第一個被掛斷，第二個關機……”
“我到底在癡心妄想什麽？以為是在看小說嗎？以為冷亦楊會像書裏的男主一樣衝進來把我救走……”
“現在我都懂了，自己所奢望的全都是虛假。”
她紅著眼睛，一眨不眨，眼淚卻從眼角緩緩滑落。
我問她，“冷亦楊明明答應跟你結婚了，為什麽你要拒絕？”
她淒然一笑，“大概是作吧。我見過冷亦楊的媽媽，她讓我別糾纏冷亦楊。冷亦楊忙著幫他們家公司起死迴生，沒空理會我這個浪蕩女。她給我十萬塊，讓我重新去選一個目標。”
“……”
許玥到底經曆了什麽。
表演型人格障礙？
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隻能坐在一旁，靜靜地聽她說話。
“喬靜，有時候我就在想，活著那麽難，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什麽煩惱都沒有。”
“可是我怕疼，又舍不得死，我不甘心，我想向上爬，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狼狽不堪地去死！”
“那就好好地活著吧。”
我握緊了她的手，一片冰冷，想用雙手捂住，卻發現捂了一會兒，也是沒多少溫度的。
她譏諷地嗤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說：“你不是想跟我合作開店吧？不然別混娛樂圈了，我們開店吧。”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那會很累的。顧太太，好端端的豪門太太不去做，你幹嘛要給自己找罪受？”
我笑著迴道：“因為我窮啊……就像你說的，手裏沒點錢，總是沒有什麽安全感，所以我想自己開店，自己賺錢，手裏有了錢，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她沉著臉，似乎在深思著什麽。
我說：“你怕累，沒關係，我們可以請人來打理店鋪，隻要出的了錢就足夠了。你的點子多，隻要多放點心在店鋪上，很快的你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許玥，日子是人過出來的。過去犯的錯誤，隻要及時醒悟改正，都不算什麽。”
“離開那個圈子，你一定會生活地更好的。”
“到時候有了自己的生意，有了底氣。你就不用害怕任何人的目光了。”
許玥忽然轉頭直勾勾地盯著我，說：“讓我拋棄從前的一切重新開始？”
“喬靜，不是每個人都有跟你一樣的勇氣。”
“……”
她這麽倔強。
我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好。
離開前就把話撂在了那裏。
“我的建議已經給完了。未來的路到底要怎麽走，就隻能是你自己去選擇。許玥，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活得恣意灑脫。”
她愣愣地看著我，直到我走出了房間。
她也沒有開口挽留一句。
我知道，她是明白的，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經曆，情緒，應該怎麽繼續活下去。
我希望，幾天後，能夠看到和從前一般無二的許玥。
至於表演型人格障礙這種病。
在我的麵前，根本不能把它和許玥畫對等。
一周後，許玥再來找我，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依舊美麗動人，身上的氣質卻跟從前截然不同。
從前的許玥穿著打扮都偏性感豔麗，有種媚俗的美。
可是‘重生’後的許玥，多了一種獨特的迷人氣質。
她不驕不躁，不美不俗，穿著簡單大氣，要不是一些小習慣同以前如出一撤，我還真要懷疑她被什麽東西給附體了。
見我驚訝的模樣。
她摘下墨鏡笑了。
“喬靜，看到這樣的我你還滿意嗎？”
“……”
我頓了頓，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想通了？”
“嗯。想通了，現在再想想，就覺得當時無處發泄的自己傻透了。喬靜，那段時間的我真的被權利迷了眼睛……”
“我知道。”
她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我的麵前，衝著我眨了眨眼睛，說：“你走後我就想了又想，最後越想越覺得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們來合作開一家美容院吧。”
“美容院？”
“對，美容院，這是我花了三天的時間趕出來的策劃，你看一看。喬靜，我沒有在開玩笑。之前冷亦楊給了我一比分手費，雖然不算多，但也能作為基金投入，剩餘的部分，隻能讓你多出點了。誰讓你是顧太太呢？跟顧總要個百來萬應該不是問題吧？”
我翻看著策劃案，聽到她的話，又無奈又好笑。
“我自己有點積蓄，所以不會找他要錢的。不過我這邊可以出差不多六十萬。我們合計合計，應該可以邁出第一步了。”
許玥的眼睛微微一亮，笑眯眯地看著我，“夠了。具體的事宜我們可以再商量。”
“好。”
有了事情幹的許玥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我去微博搜過關於許玥的信息。
依舊爆炸性黑料一大堆。
也沒有公關出麵處理。
許玥的舉動卻十分幹脆，她直接把微博給關了，打算徹底退出那個圈子。
後來我問過她，才知道她去開了另一個微博，裏麵全都是關於美容化妝的內容。
她自己也去報名美容培訓機構，認真地參加培訓，上課。
生活越來越充實。
得空周末後還說要來我家看寶寶。
她也確實過來了。
進門的時候看到屋裏還有保姆在，都詫異極了。
“喬靜，你可真會享受啊！當了豪門太太就是不一樣，居然還請了保姆在家裏。”
我跟她解釋，保姆是專門請過來照顧顧謙修的女兒的。
“顧總前妻給他生的小丫頭片子？命真好，攤上顧總這樣的爹，還專門請人伺候著。”
許玥酸不溜秋地說著話。
我也很無奈。
就把顧笙的情況跟她解釋了一下。
許玥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既然那孩子有毛病，你幹嘛還要發聖母心留在身邊？還是趕緊該往哪裏送就往哪裏送吧！”
她吃著橘子，往自己嘴裏塞。
保姆小月過來，把蘋果放在了桌子上。
對我說道：“太太，今天笙笙畫了一幅畫。”
我一聽，連忙問她畫了什麽。
小月憨憨地笑了笑，說：“不知道，沒瞧見，她不讓我看，我要看的時候她就藏了起來。不過看她今天的樣子，比之前都活潑了一些，肚子餓的時候就會主動過來找我說餓了。”
顧笙的變化也讓我感到很驚喜。
迴來都快兩個月了，終於有了起色，怎麽能不高興。
然而，許玥卻很快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小孩子自閉症可不是那麽好治的。我先前看過不少新聞……不對，你忘記以前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過的話了嗎？自閉症的孩子，物極必反，情緒受到刺激的時候，可能傷害自己，也有可能傷害別人。”
她喝了一口水，勸我，“我勸你還是把孩子送走吧。這樣對你，還有她都是件好事情。”
一旁的小月聽著，連忙說道：“太太，笙笙還是很乖的。我平時照顧她也不費力，餓了會找我要吃的，會自己洗澡穿衣服，就是不太愛說話而已。喜歡聽故事，上次你買的兩本童話書我都給她講完了。照顧她那麽久，我都沒看見她有什麽暴力傾向……”
許玥嗤笑了一聲，諷刺道：“我學幼師的，也修了兒童心理學，懂得還會比你一個小小的保姆少？現在乖巧不代表一直乖巧。你說的這些話，不就是怕顧笙不需要照顧了，你會失業麽？”
小月被她說的臉色漲的通紅，又尷尬又難堪。
我擰著眉，低斥許玥，“你收斂一些。到底是來我家看我兒子的，還是挑撥是非的？”
許玥又吃了一個橘子，一副沒心沒肺，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看你兒子啊！不然我來幹什麽？我得看看你那小拖油瓶有沒有把你的日子給拖累壞。但現在看來，或許他還是你的小福星一枚。”
“……”
我無奈地看著她。
很快又談起了開店的問題。
她說：“我看中了一個店麵，位置不錯，但是想拿下可能有些麻煩，想讓你找你家顧總處理一下。”
“你說說。”
她把具體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又樂嗬嗬地說：“你家顧總認識的人多，這點問題應該都不算什麽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不知道，我問問吧。他的人際關係我都不是很清楚。”
許玥聽完忽然就激動了起來，對著我翻了個白眼。
“喬靜你真是沒救了，這個顧太太當成你這樣，不管不問的，也真是沒誰了。要是哪天顧謙修出了軌，你估計都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你信不？”
“許玥！”
我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可她情緒實在太過激動，怎麽拉都拉不住，把手機摔了之後又跑過去撿起來繼續砸。
反反複複，把手機砸得支離破碎後，才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
“全都毀了……我不想的……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她哭地心碎又絕望。
我擰著眉，蹲在了她的麵前。
“許玥，你不會什麽都沒有……不過是暫時遇到的一點挫折而已，挺過來就好了。”
我把包包放在了地上，陪著她坐在那裏。
不停地安撫她。
“忘記從前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了嗎？你說你不在乎這一切，隻要有錢就好，隻有錢才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許玥到底想要什麽。
是名還是利？
或者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想要錢，好多好多的錢……”
她擦了一把眼淚，掃了我一眼，哽咽著說：“喬靜，幫我把煙拿過來一下好嗎？”
她的煙癮犯了。
地板上已經不知道扔了多少個煙盒煙頭，可想而知這幾天她吸煙吸得到底有多厲害。
“找不到煙了。”
我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房間，別說是找煙，連下腳額地方都沒有。
許玥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迴了房間。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
就見她從櫃子裏拿出一盒煙，很快就點了起來。
一屁股靠坐在床邊，吞雲吐霧。
“喬靜，你知道我最近都做了什麽嗎？”
“嗯？”
“嗬，你怎麽可能會知道？這大半年，你這個顧太太當得可舒服了吧？”
她涼涼地掃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話。
我聽了很不舒服。
但一想到許玥現在糟糕的狀態，就耐著性子忍了忍。
“你如果還願意說，我就坐在這裏聽著。許玥，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仇人，你不用拿陰陽怪氣的臉色給我看。如果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可以馬上從這裏離開。”
“要我走還是留，就看你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她能冷靜。
她難受，痛苦，不過是想找個發泄的方式。
不管是抽煙也好，喝酒也好，還是去外麵風流快活。
她隻是想發泄而已。
“不許走！”
她掐了煙，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紅著的雙眼委屈得不得了。
“喬靜，他們都拋棄了我，你不能拋棄我……”
“嗯。隻要你好好說話，我就不走。”
許玥低垂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上次去醫院打胎後，我就跟冷亦楊分道揚鑣了。通過孫琳搭上了她的老板，也就是我現在的經紀人王爍。”
她說著，往床上給一趟，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空白的天花板。
“剛開始還好好的，他說我形象好，又鞍前馬後地在微博上幫我做宣傳，又給我接了不少模特的單子。因為他有一個朋友剛好的編劇，還把我介紹到了劇組裏。撈到了個戲份不多不少的配角。”
“你知道，我不是科班的。隻是個學幼師的，對演戲什麽的一竅不通……或許是真的有點天分，這部網劇演完，我微博上的粉絲就一直在漲。王爍抓住機會，就把我包裝了一番，讓我去陪酒……”
許玥捂住了臉，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其實，就算她不說，接下來的事情我也能猜測到七七八八。
許玥被坑了。
她的那個經紀人，根本就是把她當做撈錢的工具。
壓根就沒管她未來會有怎麽樣的發展。
現在就讓她去做什麽陪酒的事情，不就是在毀她嗎？
“孩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我被灌醉了，被強迫了……喬靜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在祈禱冷亦楊能來救救我！”
“我給他打了三個電話，第一個被掛斷，第二個關機……”
“我到底在癡心妄想什麽？以為是在看小說嗎？以為冷亦楊會像書裏的男主一樣衝進來把我救走……”
“現在我都懂了，自己所奢望的全都是虛假。”
她紅著眼睛，一眨不眨，眼淚卻從眼角緩緩滑落。
我問她，“冷亦楊明明答應跟你結婚了，為什麽你要拒絕？”
她淒然一笑，“大概是作吧。我見過冷亦楊的媽媽，她讓我別糾纏冷亦楊。冷亦楊忙著幫他們家公司起死迴生，沒空理會我這個浪蕩女。她給我十萬塊，讓我重新去選一個目標。”
“……”
許玥到底經曆了什麽。
表演型人格障礙？
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隻能坐在一旁，靜靜地聽她說話。
“喬靜，有時候我就在想，活著那麽難，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什麽煩惱都沒有。”
“可是我怕疼，又舍不得死，我不甘心，我想向上爬，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狼狽不堪地去死！”
“那就好好地活著吧。”
我握緊了她的手，一片冰冷，想用雙手捂住，卻發現捂了一會兒，也是沒多少溫度的。
她譏諷地嗤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說：“你不是想跟我合作開店吧？不然別混娛樂圈了，我們開店吧。”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那會很累的。顧太太，好端端的豪門太太不去做，你幹嘛要給自己找罪受？”
我笑著迴道：“因為我窮啊……就像你說的，手裏沒點錢，總是沒有什麽安全感，所以我想自己開店，自己賺錢，手裏有了錢，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她沉著臉，似乎在深思著什麽。
我說：“你怕累，沒關係，我們可以請人來打理店鋪，隻要出的了錢就足夠了。你的點子多，隻要多放點心在店鋪上，很快的你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許玥，日子是人過出來的。過去犯的錯誤，隻要及時醒悟改正，都不算什麽。”
“離開那個圈子，你一定會生活地更好的。”
“到時候有了自己的生意，有了底氣。你就不用害怕任何人的目光了。”
許玥忽然轉頭直勾勾地盯著我，說：“讓我拋棄從前的一切重新開始？”
“喬靜，不是每個人都有跟你一樣的勇氣。”
“……”
她這麽倔強。
我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好。
離開前就把話撂在了那裏。
“我的建議已經給完了。未來的路到底要怎麽走，就隻能是你自己去選擇。許玥，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活得恣意灑脫。”
她愣愣地看著我，直到我走出了房間。
她也沒有開口挽留一句。
我知道，她是明白的，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經曆，情緒，應該怎麽繼續活下去。
我希望，幾天後，能夠看到和從前一般無二的許玥。
至於表演型人格障礙這種病。
在我的麵前，根本不能把它和許玥畫對等。
一周後，許玥再來找我，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依舊美麗動人，身上的氣質卻跟從前截然不同。
從前的許玥穿著打扮都偏性感豔麗，有種媚俗的美。
可是‘重生’後的許玥，多了一種獨特的迷人氣質。
她不驕不躁，不美不俗，穿著簡單大氣，要不是一些小習慣同以前如出一撤，我還真要懷疑她被什麽東西給附體了。
見我驚訝的模樣。
她摘下墨鏡笑了。
“喬靜，看到這樣的我你還滿意嗎？”
“……”
我頓了頓，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想通了？”
“嗯。想通了，現在再想想，就覺得當時無處發泄的自己傻透了。喬靜，那段時間的我真的被權利迷了眼睛……”
“我知道。”
她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我的麵前，衝著我眨了眨眼睛，說：“你走後我就想了又想，最後越想越覺得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們來合作開一家美容院吧。”
“美容院？”
“對，美容院，這是我花了三天的時間趕出來的策劃，你看一看。喬靜，我沒有在開玩笑。之前冷亦楊給了我一比分手費，雖然不算多，但也能作為基金投入，剩餘的部分，隻能讓你多出點了。誰讓你是顧太太呢？跟顧總要個百來萬應該不是問題吧？”
我翻看著策劃案，聽到她的話，又無奈又好笑。
“我自己有點積蓄，所以不會找他要錢的。不過我這邊可以出差不多六十萬。我們合計合計，應該可以邁出第一步了。”
許玥的眼睛微微一亮，笑眯眯地看著我，“夠了。具體的事宜我們可以再商量。”
“好。”
有了事情幹的許玥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我去微博搜過關於許玥的信息。
依舊爆炸性黑料一大堆。
也沒有公關出麵處理。
許玥的舉動卻十分幹脆，她直接把微博給關了，打算徹底退出那個圈子。
後來我問過她，才知道她去開了另一個微博，裏麵全都是關於美容化妝的內容。
她自己也去報名美容培訓機構，認真地參加培訓，上課。
生活越來越充實。
得空周末後還說要來我家看寶寶。
她也確實過來了。
進門的時候看到屋裏還有保姆在，都詫異極了。
“喬靜，你可真會享受啊！當了豪門太太就是不一樣，居然還請了保姆在家裏。”
我跟她解釋，保姆是專門請過來照顧顧謙修的女兒的。
“顧總前妻給他生的小丫頭片子？命真好，攤上顧總這樣的爹，還專門請人伺候著。”
許玥酸不溜秋地說著話。
我也很無奈。
就把顧笙的情況跟她解釋了一下。
許玥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既然那孩子有毛病，你幹嘛還要發聖母心留在身邊？還是趕緊該往哪裏送就往哪裏送吧！”
她吃著橘子，往自己嘴裏塞。
保姆小月過來，把蘋果放在了桌子上。
對我說道：“太太，今天笙笙畫了一幅畫。”
我一聽，連忙問她畫了什麽。
小月憨憨地笑了笑，說：“不知道，沒瞧見，她不讓我看，我要看的時候她就藏了起來。不過看她今天的樣子，比之前都活潑了一些，肚子餓的時候就會主動過來找我說餓了。”
顧笙的變化也讓我感到很驚喜。
迴來都快兩個月了，終於有了起色，怎麽能不高興。
然而，許玥卻很快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小孩子自閉症可不是那麽好治的。我先前看過不少新聞……不對，你忘記以前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過的話了嗎？自閉症的孩子，物極必反，情緒受到刺激的時候，可能傷害自己，也有可能傷害別人。”
她喝了一口水，勸我，“我勸你還是把孩子送走吧。這樣對你，還有她都是件好事情。”
一旁的小月聽著，連忙說道：“太太，笙笙還是很乖的。我平時照顧她也不費力，餓了會找我要吃的，會自己洗澡穿衣服，就是不太愛說話而已。喜歡聽故事，上次你買的兩本童話書我都給她講完了。照顧她那麽久，我都沒看見她有什麽暴力傾向……”
許玥嗤笑了一聲，諷刺道：“我學幼師的，也修了兒童心理學，懂得還會比你一個小小的保姆少？現在乖巧不代表一直乖巧。你說的這些話，不就是怕顧笙不需要照顧了，你會失業麽？”
小月被她說的臉色漲的通紅，又尷尬又難堪。
我擰著眉，低斥許玥，“你收斂一些。到底是來我家看我兒子的，還是挑撥是非的？”
許玥又吃了一個橘子，一副沒心沒肺，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看你兒子啊！不然我來幹什麽？我得看看你那小拖油瓶有沒有把你的日子給拖累壞。但現在看來，或許他還是你的小福星一枚。”
“……”
我無奈地看著她。
很快又談起了開店的問題。
她說：“我看中了一個店麵，位置不錯，但是想拿下可能有些麻煩，想讓你找你家顧總處理一下。”
“你說說。”
她把具體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又樂嗬嗬地說：“你家顧總認識的人多，這點問題應該都不算什麽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不知道，我問問吧。他的人際關係我都不是很清楚。”
許玥聽完忽然就激動了起來，對著我翻了個白眼。
“喬靜你真是沒救了，這個顧太太當成你這樣，不管不問的，也真是沒誰了。要是哪天顧謙修出了軌，你估計都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