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浩然瞪向知縣,嚇得他一哆嗦,再不敢多說,掉頭就跑。


    直到知縣不見了蹤影,宋大山才笑著坐下,拍拍司馬浩然的肩膀,「司馬,這件事你真的幫了大忙了,謝謝。」


    黎茉也朝司馬浩然福了一禮,「司馬,謝謝你了,我們感激不盡。」


    看哥哥和嫂子都表示了感謝,梅子和鐵子也趕忙跟著道謝。


    司馬浩然皺著眉,不耐煩的道:「別來啊,我最煩這套了,你們要是還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啊。」


    宋大山了解司馬浩然的脾氣,笑著道:「好好好,不謝了不謝了,但你過來這趟,我們也沒什麽能招待你的,你留下來吃頓飯吧,到了我家,怎麽也不能不吃頓飯。」


    司馬浩然這次倒是爽快點頭了,「行,吃飯當然可以。」


    黎茉聞言,立馬招來鐵子,「鐵子,你也會趕車,現在就去鎮上買點肉,再買兩條魚,順道帶幾大壇子酒迴來,肉的分量也要多,大人的幾個手下要吃呢。」


    鐵子點頭,「嫂子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鐵子去了鎮上,黎茉讓宋大山帶著司馬浩然去後麵的花圃轉轉,順便說說話,她則帶著梅子去了趙嬸子家,借不夠的桌椅碗筷,順便讓蘭花嫂子過來幫忙,得做兩桌菜呢,人少了忙不過來。


    去了趙嬸子家,趙家人自然對黎茉噓寒問暖,那天的事情鬧得那麽大,全村都知道了,隻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趙家也因此擔心了好幾天。


    黎茉盡量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隻說得了貴人相助才得以脫險,卻並沒有明說司馬浩然的身分。


    趙嬸子得知黎茉和宋大山沒事,今晚又要好好招待貴客,自然全力幫忙,將家裏好的碗筷全拿出來,讓趙長邦直接把桌椅給送去,還讓兩個兒媳婦都去幫忙。


    有了兩個嫂子的幫忙,活計做得很快,天還沒黑,兩桌豐盛的飯菜就整治好了。


    黎茉一家和司馬浩然坐一桌,司馬浩然的屬下們自己坐一桌。


    宋大山給司馬浩然滿上酒,「兄弟,大恩不言謝,這碗酒,我敬你!」說著仰頭喝下。


    司馬浩然笑起來,也跟著仰頭喝下一碗,「好,痛快!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我們就是這麽大碗大碗地喝酒的。」


    宋大山笑了,接著給司馬浩然倒酒,「那今天我們就好好喝,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一頓飯吃到最後,宋大山和司馬浩然都喝得臉上紅撲撲的,盡興得很。


    黎茉本來想留他們在這住一晚,但司馬浩然搖頭拒絕了,「明天還有公務在身,不好耽誤,今晚得趕迴城裏,多謝嫂子好意了,下次有空我再來和大山好好喝。」說完和宋大山抱了一下,囑咐下次到了城裏要去找他。


    黎茉也沒有再挽留,和宋大山一起將司馬浩然送出了村,在夜色中看著一隊人馬出了村,漸漸消失在視野裏。


    五日後,聽從鎮上迴來的村民說,現在的知縣大人被調去了漠河,新的知縣大人就要來了。


    黎茉聞言,看了看同樣沉思的宋大山,眼睛閃了閃。


    司馬浩然的動作可謂是神速,才短短五日就將知縣的調動完成了,她現在相信司馬浩然家的權力不是一般的大了。


    不過,為什麽是調去漠河呢?


    看黎茉不解,宋大山為她解答了,「漠河那個地方毗鄰韃靼、沙雲、扶欲三國,長年小爭端不斷,局勢複雜,連朝廷也不願意管,再加上地勢與氣候問題,環境極差,普通老百姓都不願意去那裏居住。能在那裏住著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官府對於那裏的百姓來說就是擺設,常常發生父母官被毆打恐嚇等事件,總之,那裏是所有當官的人的噩夢,去了那裏,無異於終生流放。」


    黎茉恍然大悟,明白了之後,她覺得司馬浩然真的是夠狠,這樣的結果比直接將官職削去還慘。


    不過,作為深受其害的當事人,黎茉可不會在這時候同情那知縣,如果不是他們幸運遇到了司馬浩然,可能他們家從此就散了,永遠別想再見麵,到那個時候,宋大山估計會瘋了吧,這個家離家破人亡也不遠了。


    知道了結局,黎茉和宋大山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事,而是商量起之後的事情。


    她的傷沒什麽大礙,但宋大山的傷需要好好休養,所以這幾天她都沒有出去,安心待在家裏照看宋大山,但她也不能老這麽在家裏待著,之前的好多事情都耽擱著,是時候幹了。


    「大山,酒樓那邊的柴火咱們不能老拖著,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一直送,但你有傷在身,不能幹體力活,所以這段時間你不要去山上砍柴了,你隻管送,你去跟趙叔家說說,讓他們多忙點,我們多給他們家一點錢。」


    宋大山點點頭,他身上的外傷很嚴重,的確不適合幹體力活,目前也隻有趕趕車了。


    「我也得迴月姊那一趟,這麽多天沒消息,月姊估計急壞了。」


    聽宋大山說她被知縣抓走了之後,商月娘急得忙前忙後,多次前往知縣府裏打探消息,這份心意讓黎茉很感動。


    宋大山也對商月娘抱著很大的感激,聞言點頭,「嗯,明天我就送你去。」


    想到商月娘,黎茉在心裏歎口氣,這次知縣一家的情況這麽慘,說來也是因為她,商月娘和知縣家是親戚,也不知道心裏會不會有隔閡,一旦有了隔閡,那以後合作做生意就不那麽愉快了。


    黎茉將這擔憂放在心裏,第二天跟著宋大山的驢車去了鎮上,像往常一樣,下車後直接帶著化妝箱去了鋪子裏。


    一進門,就看見商月娘站在櫃台後,神思不屬的,似乎在想什麽煩心事。


    「月姊!」黎茉開口喊道。


    一聲唿喊讓商月娘迴過神來,看見是黎茉來了,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從櫃台後跑出來,一下子將黎茉抱住,激動地眼睛都紅了,「妹子,真的是你?你迴來了?」


    本來還擔心尷尬的黎茉,見到商月娘這樣的態度,一顆心放了下來,迴抱住她,眼睛也跟著紅了,「月姊,我迴來了,我沒事了。」


    商月娘見大門口已經有人在打量她們,迴過神來,擦擦眼睛,趕緊將黎茉拉到裏麵的化妝間坐下,拉著黎茉的手不放,上下打量著,見她似乎沒什麽事,微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道:「妹子,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吃苦?」


    黎茉搖搖頭,「沒有,沒什麽事,除了身上被針紮了好多下,其他沒受什麽傷。」


    聽黎茉說她被針紮了,商月娘抿著唇,心裏難受得很,「妹子,這次你吃苦了,姊姊沒什麽用,什麽忙都沒能幫上。」


    黎茉趕忙捏捏商月娘的手,「月姊你怎麽這麽說!我都聽大山說了,這次可把你急壞了,一直在知縣府裏打探消息,這已經讓我們感激不盡了,何況那知縣的主意也不是你能改變的,我怎麽可能怪你,你別自責。」說完,看看商月娘的臉色,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著問道:「月姊,這次知縣被調任,你知道了嗎?」


    商月娘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難看起來,微微點頭,「知道了,被調去了漠河。」


    黎茉咬著下唇,艱難問道:「月姊,你不會怪我吧?」


    商月娘抬起眼,似是詫異黎茉為什麽這麽問,「你說什麽呢,我怪你做什麽?」


    黎茉實話實說,「月姊,這次的事情是都尉大人做的,知縣被調去漠河,也是都尉大人在背後操作。其實我和大山這次能平安,全靠了都尉大人相救,那都尉大人與我家大山是舊識,是我家大山去找他幫的忙,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商月娘恍然大悟,「原來真是這樣,剛開始我還不信呢。」


    黎茉疑惑,不知道商月娘何出此言。


    商月娘歎口氣,「你不知道,前天我那堂兄一家就來找過我了,非說讓我跟你們求求情,說是你們找的都尉大人整治的他,讓我一定要向你求情。當時我還以為是他們自己得罪大官卻賴在你們頭上呢,畢竟你和大山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到哪裏去找都尉大人幫你們撐腰啊。我就沒信他們的話,隨意敷衍了一番,結果就被知縣的娘,也就是我那大伯娘臭罵了一頓,在我店裏鬧了好一通。」說到這裏,她臉色難看了幾分。


    黎茉知道商月娘肯定是受委屈了,心裏有點愧疚,「月姊,都尉大人的確是因為我們才懲治的知縣,那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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