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樹幹哢嚓一聲脆響,容一連帶著那半支折了的樹幹直直的往下落去。


    畫扇中的容白看到之後的場景驚呆了……


    當然不是因為容一摔得麵目全非,而是,容白看見自己的主人,竟然公然將白衣美人撲倒……最關鍵的是……容一的唇正對著美人的唇,簡單來說就是容一親了白衣美人……


    容白看著外麵的場景,摸摸自己的馬嘴,一臉委屈的自言自語道“話說,我的初吻還留著呢……”


    從樹上掉下來不但沒摔到,還得了美人的香吻,容白怎麽想,怎麽覺得嫉妒,對,赤裸裸的嫉妒。


    不過,後來,容白心裏平衡了……


    隻見一條麻繩粗的碧綠藤條不知在何時冒了出來,迅速的將容一捆住然後吊在了樹上。


    而那白衣美人此時也站了起來,然後揚了揚衣袖,飛走了。


    “靠,這該死的藤條。哎!我說小藤條,你最好放開我,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容一咒罵了幾句,語氣近乎調戲的對捆在他身上的藤條說道。


    綠藤條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反而將他捆得更緊了。


    “小藤條,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不想當俊傑,那我就教教你如何識時務!”


    綠藤條聽這話,更是不屑。不過還沒做什麽,突感身體發熱,似乎是著火了……


    綠藤條驟然一縮,將容一放下,一個勁的在地上翻滾。


    一旁嘴裏叼小火苗的容白憨憨的笑著,還帶著幾分陰險。


    也難怪,有其主必有其馬。


    雖然看容一受罪很解氣,但是容白知道如果自己不幫忙,後果會很嚴重。


    “容白,做的好,迴去給你吃上等飼料。”


    容白一聽高興的尥蹶子,一頭好好的千裏馬現在活像一頭發春的小毛驢。


    看著時辰不早了,容一將容白收入折扇,踱著步迴到自己的住所睡去。


    翌日清晨。


    “誰能解釋一下,這滿屋的水是怎麽迴事呀!!”


    容一一睜開眼,看見眾多弟子在他的屋子裏忙著往外潑水。


    莫不是遊虛派有這樣的習俗嗎,就像瀲淵大地最南端的那個民族那樣,以潑水來表示對朋友的歡迎嗎,不過以前也未聽說過遊虛有這樣的習俗呀。


    “那個容一師兄,實在對不住,金恪長老的小弟子今日想來一睹閉門弟子的尊容,不想剛看了師兄您一眼就毫無緣由的大哭起來。”


    一弟子聽到了容一的話,忙跑來解釋道。


    “我是問我屋子裏為何這麽多水?”


    容一扶額問道。


    “哦,師兄有所不知,金恪長老的這個小弟子天生異於常人,他一哭,就能喚來烏雲降雨。所以……”


    容一往四周看去,果然看見一朵烏雲在房裏刷啦啦的落著雨,烏雲下,一個小胖子癱坐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哭著。


    “我說小胖子,你莫要再哭了,再哭,我把你烤了吃。”


    小胖子一聽,停住了哭泣,向容一這邊望去,容一一看似乎奏效了,便對著那小胖子溫和一下,眾人看他終於不哭了,也鬆了一口氣。


    卻不想,小胖子頓了一下,又哭了起來,而且哭的愈加激烈,如喪考妣。


    “小胖子,不聽話是吧。”


    容一踢了被子,赤腳走下床,向小胖子走去。


    “小胖子,你想要做什麽,師兄幫你。”


    容一故作溫柔的拉著小胖子的手蹲下來,十分真誠的看著他。


    小胖子看著容一,突然伸手去抓容一的長發。


    “嘿!嘿!嘿嘿……”


    隻見小胖子抓著容一的頭發胡亂的撥弄,越撥越開心。


    容一就笑著看著他,任由其將他烏黑亮麗的頭發弄成一頭雜毛。


    “我——不許——你比我長得好看!”


    小胖子把容一的頭發弄得他看著滿意後


    表情嚴肅的大聲說道。


    在忙著潑水的遊虛弟子們這時也停下了手中的活,怔怔的轉頭看向這邊。


    容一依舊一臉溫和的笑,不過卻顯得有些陰暗。


    他不住在心裏無奈的說道,“靠,這孩子絕對是爹媽去的早,要不心理怎會如此扭曲呀!”


    “額……那個容一師兄,你不要介意,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旁邊一位帶頭的弟子見場麵有些尷尬,趕緊出來圓場。


    然後其他弟子也反應過來,趕忙接話,“是啊,容一師兄莫要與黃口小兒計較。”


    “黃口?哼!我口一點都不黃,你得眼疾了嗎!”


    小胖子聽見有弟子這麽說他,一臉憤憤不平的反擊。


    圍觀的眾弟子聽他這麽一說,哄堂大笑。


    容一撫了撫被小胖子蹂躪的不像樣的烏發,溫柔的笑著拉著小胖子的手對他說道“小胖子,你在哪裏住,哥哥送你迴去好不好。”


    “不好。”


    “好!”


    小胖子不知想的什麽,剛開始語氣堅決的說不好,可是隻一刻間,又轉變了主意。


    容一臉上笑著,心裏卻很好奇,這小胖子突然改變主意,是有什麽事呢?


    “那跟師兄走吧,師兄送你迴去!”


    容一將小胖子拉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屋子裏拿著鍋碗瓢盆排水的女弟子們看見容一如此,都捧著一張花癡臉,大唿“師兄好溫柔,要給師兄生孩子!”


    容一剛走出門幾步,聽到屋裏這麽大的反響,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胖子拉著容一的手抬頭問容一“她們都要給你生孩子,你先和誰生呢,而且這麽多你生的過來嗎。”


    容一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他站住了腳,正色道“小胖子,少說話,多做事,知道嗎?”


    “多做什麽事,像你一樣多生孩子嗎?”


    小胖子一臉天真的問。


    容一又一個沒站穩,險些又摔倒。他站住了腳,一言不發的拉著小胖子向前走去。


    “你為什麽不迴答我!”


    小胖子緊追不舍。


    “……”


    “你為什麽不說話!”


    “……”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要生孩子啦!”


    容一頓了一下,然後


    繼續


    “……”


    走出了秋結宮,容一站在門口問小胖子“你是金恪長老的弟子對吧,那金恪長老在哪住?”


    “跟我來,我帶你去。”


    小胖子一臉自信,拉著容一向金恪長老住的地方走去。


    容一跟著小胖子走著,發覺經過的地方似曾相識,似乎,昨晚去那個無名居時曾從這經過。


    沒過一會,小胖子停下了腳,撒開容一的手道“到了。”


    容一看著眼前的一棵歪脖樹,無奈笑笑道“小胖子,門在哪裏,你不會要翻牆吧,哥哥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可是從來不翻牆的。”


    正在容一的小屋裏安逸的待在扇子裏吃上等飼料的容白一個噴嚏,將滿嘴的飼料噴了一地。


    容白淡定的將地上的飼料攏了攏,心想又是極品主人做了什麽虧心事吧,然後又自顧自的吃起了飼料。


    另一邊,聽容一自誇完後,小胖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歪脖樹旁,白胖的小手往樹洞裏摸索了一番,又按了幾下,那一堵牆便緩緩的向旁邊移動。


    “小胖子,看不出來,你還懂奇門遁甲之術呀!”


    容一毫不吝嗇的說道。


    這小胖子確實有本事,小小年紀,卻將這機關之術運用的如此熟練。


    剛才那個小機關,在外行人眼裏,一定會覺得隻是小把戲,不值一提,但是容一知道,那個小機關並沒有看似的那麽簡單。容一也在心裏認定了這小胖子絕不簡單。


    小胖子則對容一的誇獎不屑一顧,甩了甩衣袖,將手背後,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容一笑了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小胖子,你今天特地帶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容一說出了他最開始的疑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


    小胖子心想,這個人果然很是聰明。


    走了兩步,小胖子一看頭頂的太陽,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腦袋,急匆匆的晃著一身的肉向園中的一方清池跑去。


    容一疑惑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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