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圣传》 第一章 香岚 星月宫是神界的五大宫殿之一,住在星月宫里的人多是占星师,善于智慧和推理。每当星月宫里的占星师聚集在一起测算的时候,满天星斗则会按照一定节律不断运转,那时的星月宫是最闪亮最光洁的时刻。 香岚是神界先前御前统领大臣的女儿,她眸如水盈盈流转,眉如月淡若星辰,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她的美使整个星月宫,甚至是整个神界黯然失色。 一天晚上,香岚坐在星船上看着遥远的月亮,那些破碎的月光如同蝴蝶如同扬花一样缓缓倾泻在她的周围,弥漫着一丝朦胧,香岚抚摩着身边的星星,想着一个人,她仿佛看到了他的面容在月亮上面,又高又浅又透明,只是无法靠近,无法触摸。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香岚身后传来:“你又在想什么呢?我的香岚。” 香岚转过身来,看到了奶奶利百家,看到了她身着凤凰幻袍头发飞扬的样子,利百家是星月宫最出色,曾经也是最美丽的占星师。香岚的身子在星船上晃动,手上采集的星光纷纷散落,她一脸惊乱,然后对奶奶说:“我在占星……” “看来我打乱你测算了,奶奶要走了。” 利百家明知香岚想的是一个在梦中频繁出现的人,只要一做梦,这个人就出现在她的梦中,然后梦中满是梨花,醒来后是一片温暖的记忆,这一切不用利百家掐指一算就全已明了。 “奶奶,你过来,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 香岚坐在奶奶利百家的膝下,望着星月宫上闪耀的星辰。 “奶奶,爷爷的星座在哪里呢?” 利百家指着星月宫中最明亮的星星:“那一颗就是。” “奶奶你能讲讲关于爷爷和爸爸吗?” “你的爷爷是个伟大的男人,你的父亲也是勇敢的男人,他们都在我们身边,尽管他们已经离开我们。” “我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奶奶你呢?” “我在很早以前就听到了。” “奶奶,在我走过星月宫殿时,侍卫的眼睛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呢?”香岚疑惑地看着奶奶问,她的眼睛在星光的照耀下闪动着水晶般的光芒。 “因为你漂亮,你继承了你母亲的柔情和智慧……”利百家抚摩着香岚的头发。 “奶奶我真的漂亮吗?如果是的话,那是不是可以喜欢任何人?”香岚凝神望着利百家问。 “你嫁给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是幸运的。” “真的吗?”香岚,一脸喜悦,嘀咕着:“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想?” 利百家笑了起来,一股似曾相似的青春少女时代的记忆泛起在心中,她望着最明亮的那颗星星,眼睛隐隐湿润了。 “奶奶,我想看看这个在我梦中出现的人,他现在在哪呢?奶奶,你是星月宫里最出色的占星师,你一定知道。” “奶奶老了,再说占星师也不是万能的。”利百家抚摩着香岚的头发温和地说,“你要记住占星是一件耗损精力和生命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测算。” 香岚看着一脸严肃的利百家,奶奶几乎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社她知道奶奶说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奶奶,他会来吗?” “会,只要你的心靠近他的呼吸,他就会出现了。” “真的?” 香岚的笑容天真无邪,好似一朵盛开的睡莲。 “你过了占星阵了吗?”利百家问。 “过了,第一次就过了。” 利百家微笑着点头。 过这个阵法是相当耗损精力的,它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推算出星星所在位置,同时要测算出两颗星星之间的距离,而星星无时不在运转,只有在测算的速度达到星辰的同步才能过关,一般的占星师练习的时候,只测算两颗星星,后来是三颗,之后不断增多,而要过占星阵至少要测算一百颗星星,因此很多占星师都败在占星阵面前昏厥,精力损耗严重。一旦过了占星阵,意味着他的法力已经算是二流的占星高手,而要到达一流的水准还要幻星阵,过了幻星阵,之后就会有一颗属于占星师的星辰诞生,占星师的水晶球也开始聚集灵力。在占星师的世界里最珍奇的神器要属星月法杖,每个占星师都渴望得到这把法杖,而这是法杖只在百年前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没出现,许多占星师都测算它的位置,但都未能成功,出现这种的原因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它被藏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星辰的光辉无法照射到;一种是被灵力高强的人屏蔽了。 “奶奶星月法杖真的存在吗?”香岚一脸迷茫地问着。 “也许。”利百家的神情陡然一变,她很好奇香岚怎么会突然问起星月法杖的事情。 “你怎么也对它感兴趣?” 香岚眼眸转动,目光冷俊地说道:“它是我们星月宫最神秘最宝贵的神器,许多暗中的占星师都在寻找并且渴望得到,但几乎没有一个占星师知道踏的所在,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利百家淡然微笑说:“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传说怎能当真呢?” 对利百家的回答香岚感到奇怪,奶奶向来对细微事情都是一丝不苟,对整个星月宫都在谈话的事情当作传说,朝夕相处让孙女在情感上心有灵犀,香岚知道奶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就安静地看着天上的星火花。 星月宫里的星火花开得绚烂而漫无边际,让人感到温暖。 “落日森林里星火花应该比这里更绚烂,更耀眼,奶奶,它让人温暖,你是不是想你娘和爹了?” “没有。”香岚的眼睛闪动着星辰一样亮光,“奶奶,你的水晶球在发光。” “是啊,等你过了幻星阵,你也可以有自己水晶球了。” 香岚点头。 此时池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香岚,你在哪里?” “是哥哥,奶奶你就说没见到我。”香岚有意躲避迟墨。 “小时候你们两个整天去落日森林玩,不知道回家。现在长大了你却不想见你从小和你在一起的哥哥,你这样可会伤了他的心。”利百家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不开心。 “哥哥关心的只是一百年前的事情。” “你该为他感到骄傲,他是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男人。” “可我不喜欢仇杀。” “有些事是无奈的选择。” 话音刚落,池墨已经出现在香岚面前。 “香岚,再过二十天就是尘世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听说那时的灯展就像我们星月宫的星辰一样通明。” “元宵节?” 香岚恍然大悟,开始走向星月宫的嘹望台,她忽然看见尘世下起了大雪,大雪从天上不断降下来,如同鹅毛一样纷纷扬扬地铺满了整个大地,街道门口的红色宫灯,在风雪中来回地晃动,灯光弥漫到街上,飘落的雪犹如她梦境中的梨花晶莹剔透。 可正在这时,天界的火族领地伊伦宫内闪现一道眩目的火光。 第二章 火红山脉上的斯达博 第二章 火红山脉上的斯达博(1) 斯达博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蒙蔽双眼,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在他的世界中只有杀人要么被杀,没有恨,没有爱,但斯达博想念他的哥哥提摩太。 “我想见我哥哥。” “不能。有我在你就不能。” “我要见我哥哥。”斯达博的手指在曲动,他已经在暗中积蓄幻术能量了。 风从门口汹涌闯进来,灌满他的战袍,火炎的长发飞扬在风里面,斯达博感到令人眩晕的杀气。 “我哥哥过得还好吗?” “这不应该是一个杀手关心的。” “为什么你连他的安危都不告诉我?他是我哥哥。” “除非,有一天你打败我,只有打败我,才能走出火红山脉,才可以再见你哥哥,否则你的任何想法都无法实现。” “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刻薄?” “作为杀手是不许带有任何感情,你的任务只有杀人或被杀,只有死是最终目的。”斯达博从来没有见过火炎这么生气,过了会儿,火炎说,“你哥哥已经死了,五天前被一个刺客杀死,他死得很悲惨,连眼睛也没能合上,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连刺客的面目都没看清就被杀了,实在可怜。” “我哥哥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行动没必要向你汇报,我甚至可以随时将你杀死,你信吗?因为你太弱了,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今天告诉你是想取笑你的懦弱,在刺客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是一切。” “住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是魔鬼。” “你也没能力要求我不说,可怜虫。” 斯达博举起了左手,手指上已经开始有细小的火焰围绕着指尖飞旋。 “你想杀我?也不想想你算老几?你会的,都是我教你的,猫也懂得留一手到最后。”火炎的微笑诡异而邪恶。 斯达博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面对他的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每当斯达博仰望天空的时候,偶尔会看见几只星火鸟仓皇飞过,在天空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这让斯达博无比欣慰,他总能因此想起自己与哥哥当年相依为命的情景,之后他便被冷清吞没,孤独得想掉泪。他似乎看见高高站在凤凰鸟上的哥哥提摩太,看见提摩太快乐地操纵火焰,看见他在天空中轻快得如同一只星火鸟,看见提摩太飞扬的头发,如火焰般燃烧着,看到他手上燃烧的火焰,脚下盛开无数的红莲。 他总是一遍一遍地梦见哥哥从凤凰鸟上走下来,对他说,“弟弟,我带你回家。”他总是一遍一遍地梦见和哥哥奔跑在火桑树下的样子,他幻想着,直到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流下。斯达博忘不了照顾他,当有人欺负他时,为他挺身而出的哥哥,在他寂寞时,哥哥总会出现在他身边,哥哥就像火红山脉上最猛烈的火焰,融化他心里的冰凉。 火炎扣起拇指和无名指,指了指斯达博,斯达博还没看清楚就被火团包围,感到一阵热烈的火焰侵入骨髓,迅速上行到脑中,然后失去了知觉。 在斯达博隐隐的知觉中,他听到火炎的话:“自不量力。” 斯达博醒来的时候睡在火炎的屋子里面,火炉散发温暖的木柴香味,火炎坐在斯达博的床边,面无表情。离开时,门外明亮的光线将他的剪影勾勒得格外清晰,斯达博看到了他手上的刀伤。 “你去杀谁了?” 火炎瞟了斯达博一眼:“你无权知道我的行动。” “能伤到你的人,一定是高手。” “高手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杀了。” “我想知道他是如何伤了你。” “我告诉你,只有等你过了密室第四关,才有可能和我打平手。” 离开的背影高大而冷俊,但在那时斯达博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力量,他要打败火炎,要走出火红山脉,去见哥哥。 密室第一关是燃烧一块千年寒冰。 斯达博凝视着这块寒冰,他心中燃烧着火一样的火焰。 斯达博对准寒冰,竖起中指和无名指,顿时火焰从他手中喷射而出,寒冰的表面开始融化,但斯达博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而他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那就是他哥哥提摩太,他仿佛听见哥哥的声音,听见他在为自己呐喊。 寒冰的内层是经过千年的寒气凝结而成,需要的火焰决不仅仅是一般的热度。 斯达博的火焰越来越猛烈,终于千年寒冰成了一滩水流,可整个密室已是轻烟萦绕。 在迷雾中,斯达博听见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你过关的秘密在于你心中的毅力,你的毅力超过了千年的寒冰,代表着千年的决心。火炎,没看错你。小子还有四关等着你。” “你是谁?” “有一天你会见到我的。” “你为什么知道火炎?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个如同火炎一样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有强大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更多。” 斯达博在烟雾中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能感觉倒对方离自己是那么近,他问:“你是如何进来的?密室的出口在哪里?” “只有当你打败我的时候,才有权知道。下一关是漠者之路,小子好自为知。” 斯达博走进石室,顿时感到无比炎热,原来石头都被火焰烧红了,斯达博她脸色涨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工夫,只见他的胳膊已经变成红色,眼睛也在燃烧。 斯达博沉淀着心中的热气,调节气息,聚集能力,将自己与石室融合一起。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在增加,能力逐渐增强,他身上的火也不再燃烧。 “只要你再过一关,你就有全权问我问题了。”说完火炎正要离开,但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很轻微,但火炎还是听到了,还没等斯达博回过头去,他手上生起一团火焰,他把火焰指向知更鸟,知更鸟身上顿时生烧起火焰,活活烧死。 “它不该靠近你?”火炎的表情冷酷而生硬,扭曲而显得恐怖。 “它只是一只鸟,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火炎没说一句话,离开时是他得意的笑声。 “你根本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斯达博望着在地上挣扎的知更鸟,他绝望地望着它悲痛的挣扎,他觉得自己是个祸害,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像知更鸟那样不幸。 “我要将你的心烧死。” 火炎的声音冰凌尖锐而寒冷。 第二章 火红山脉上的斯达博(2) 斯达博走进石门后,石门自动关闭,对面的石门打开,里面出现了七个火影人。火影人发出尖利的叫声,全部冲了过来,呲牙咧嘴疯狂向斯达博进攻。 斯达博涟脸色一变,扣起指头念起咒语,一团红色火焰直射火影人的身上,火影人根本不怕火焰,冷笑一声,挥舞利刃。斯达博虽然已经提防,但还是被火影人凶猛的威逼下倒退了几步。 斯达博使用火焰掌,一个火影人的身体向内一凹,呜呼一声,化成一团火焰。 六个火影人中间有个使出致命的一掌,向斯达博劈来,幸好斯达博动作灵敏,躲了过去,斯达博挥动一直隐藏在他手腕上的匕首,将其人头给砍下。 斯达博一脚踢向其中一个火影者的胸部,顺势一个翻转,在空中作个停留,身体和匕首沿着五个火影人的脖子,旋转一圈,顿时五个人头纷纷掉地,鲜血喷溅一地。 斯达博表情沉重地向第四关的门口走去,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杀手,而是火炎,一直在教他暗杀术的人。 进去时,火炎已经在那等候了。 “我知道你一旦杀了那七个火影人,就会马上来找我,可我希望你先把伤势养好再来。”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别无选择。”火炎看着斯达博,深情地看着,在那刻斯达博觉得火炎就像一位长者,他从未见过的父亲,一样温暖。 火炎说:“不管今天谁输谁赢,我们之间的决斗只是暗杀师之间的较量,如果我被你杀死,我觉得是件光荣的事。” “我仿佛已经看到结果,我会赢。” “也许一切已经到尽头。” 斯达博望着火炎,从斯达博第一天开始学习暗杀术的时候,就开始寻找火炎暗杀术中的破绽,火炎每一次轻微的走动,没一个细小的招式,他都看在眼里,他在密室里,苦苦炼习,他的耳朵因为没有停止地搜索周围的动静,流出血来,他的鼻子因为辨别空气中的气味,一段时间失去了知觉,他只为了一个希望而活着,他要见到他的各个提摩太,他要回到他的身边。 当火炎制住斯达博双手的时候,斯达博从口中吐出了两枚银针,银针直直地插进了火炎的额头和胸部,银针上的毒液迅速在火炎身上扩散,他一下子就失去了防卫能力,斯达博用火族中最简单的火焰束就击败了他。 斯达博看见火炎的脸突然变成苍蓝色,斯达博知道这样下去师傅必死无疑,斯达博突然站到火炎前面,撑开屏障保护他,斯达博对火炎说:“我不想对你动手,只要你不伤害我哥哥。” 斯达博突然心疼了,站在斯达博面前的是把斯达博一手带大的火炎,那个心疼斯达博胜过全世界的火炎。斯达博的整个左手被坚固的寒冰冻住,完全丧失能力,然后斯达博看见对面星旧被火炎在三招内控制住了,星旧笔直地倒下去如同一棵倒下的树。 “你曾不是说过会留一手吗?我想你应该会比我强大的,为什么,你没留呢?” 火炎看了斯达博很久,斯达博看到她眼中四射的光芒。斯达博似乎看见了火炎年轻时叱咤风云的样子,但在一瞬间,火炎眼中的光芒突然暗淡下去,斯达博看到她的面容说不出的苍老。 “作为杀手是没有必要知道太多原因的,只有杀或被杀。当我对你那样做时,我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斯达博,你长大了,你的幻术比我想象得要强很多。看来我们家应该能为我们的王做点事情了。” “我们家?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希望你能原谅一个对你冷漠的……” “火炎,我对不起你……” 当火炎倒下来坐在地板上的时候,他很明显地老了,他说:“斯达博,只要你过了密室的最后一关,就可以走出火红山脉了,斯达博,你要小心。” 说完,火炎闭起了眼睛,化成了一团火焰,消失在密室。在休息一天之后,斯达博穿上了凤凰长袍,俯视着尘世人们,天空是成群的星火鸟,火红的色彩浸染了一片苍蓝色的天空,斯达博的眼睛微微地疼痛起来。 斯达博正要离开火红山脉,又出现一个阻止他走出火红山脉的人。 “想走出火红山脉还要过我这关。” 听到他的声音,斯达博感到耳熟,这声音不正是在密室烟雾中听过的吗? “你是谁?” “阻止你走出火红山脉的最后一个人。”那人笑了笑,“如果你有什么困惑的,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今天要么是你走出火红山脉,或者你永远也没机会再见你哥哥。” “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杀手的宿命。问吧,我可以回答你所有我所知道的事情。” 斯达博凝神望着火灵,并不断地寻找火灵的破绽,他问:“你和火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兄。” “火炎是好人吗?” “杀手没有好坏之分,只为目的做事。” 斯达博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地问着:“我曾经就感到你在我身边,可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当时我在你下面,我们之间隔着千年的玄武岩,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我。” “可我为什么感觉你就在我身边?” “我用的是隔音波,这根本不算什么,一些人还会千里传音。”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走出火红山脉?” “被你杀死,是我最后完成的任务,只有杀了我,才能证明你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是你走出火红山脉的唯一条件。” “为什么?” “只有最强的人暗杀师才能走出山脉。” “既然如此,那么动手吧。” 只见火灵打出一道喷火术,斯达博看他放出的那道红色剑气,立刻闪身,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行动能力,或者说是压力的强度让他无可奈何。 突然间在火灵身后出现两人,火灵仔细一看,竟然是和斯达博一模一样。 “幻影大法!”火灵惊呼,可见这招让火灵大出其意,以火灵眼力之锐,竟也没瞧清楚他是如何来的,心惊之下,不由得退了一步。 斯达博进步之神速,当真令人畏怖。 斯达博乘火灵后退,便逃离了强压,也向后飘了起来,飞出数丈之外,顺势打出火云掌,火灵轻松躲过,接着又是两个火云掌,斯达博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影子也越来越多,火灵,开始有些应接不暇,头昏目眩。 火灵内力虽强,却难以靠近斯达博,并且难辨真身,只得防守,可惜他无法识别真身,连中斯达博四掌,接一掌,吐一口血,连接四掌,吐了四口黑血。斯达博乘火灵吐血瞬间,在火灵的身后放出一根细丝,那细丝沿着他的脖子缠绕成一圈,瞬间来紧,只见火灵火灵软垂垂的摔在地下,动弹不得,四肢僵硬木直。 “我收到了火炎师兄的梦境,知道他是如何被你杀死的,我也由此知道了你的破绽,可我还是输了。” “因为我留了两手,我知道你同火炎一样留了最后一手。” 火灵发出得意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被斯达博打败而恼怒。 “斯达博你现在已经是绝顶的暗杀师了。师兄,没看错你,他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其实他是你……” 火灵话音未落,就已声断音绝。 火灵并非被丝线勒断脖子,而是丝线上的剧毒渗入他体内而毕命。 几个月后斯达博回到了火族神殿伊伦宫,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可令他无法相信的是,他见到了宫女,以前侍奉哥哥身边的一个宫女,她的头发居然到了脚踝,也就意味着,她比刃雪城中任何一个巫师都厉害。而这几乎不可能。 那段往事在斯达博心中开始出现: 斯达博问哥哥他们的父亲在哪里的时候,提摩太总是满脸微笑着说:“斯达博,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出色的人,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等他完成之后,他就会来找我们的。” 斯达博98岁那年的某天,当提摩太赶到伊伦宫的时候,大火已经吞噬了整个宫殿,提摩太突然看到火炎的笑容出现在天空上面,提摩太扣起无名指,火炎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眸里是冰一样的寒冷,在火炎面前,提摩太的幻术实在是太弱了。 提摩太倒在玄武岩的地面上,周围只残留了火焰围绕着保护他,红色晶莹的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来,提摩太曾经想用生命保护的弟弟而此刻他却摊在那儿,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达博被抓走。 斯达博眼中最后的画面是哥哥泪流满面的样子。 …… 这一切不管是对斯达博还是提摩太都是一件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提摩太总是难过地想起斯达博,想起比他小的弟弟,想起他被火炎带走的那一刻。 提摩太不敢相信自己前面站着的人竟然是自己找了十年的弟弟。 “哥,我以为你……” “斯达博?……”提摩太愣住了,“弟弟……” “哥哥……”斯达博停住了,他的喉咙被一哽,“你在真好……” “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整整十年。” 当提摩太要拥抱斯达博的时候,斯达博发现自己无法接受,仿佛自己身上到处是荆棘是暗器,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别人,更重要的是他已不再相信任何人,他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更为了自身的安全保护做好足够的防御准备。斯达博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做回依偎在哥哥怀里的弟弟。 “你怎么了?这十年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经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哥,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斯达博离开的时候,他的火云战袍在烈风中飒飒作响,燃烧着火焰般的流云。而他脑中满是与哥哥在一起的画面: “哥哥,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会。只要有哥哥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 “我想捉弄下这个没有爹的小孩,你们先走。” 提摩太出现在斯达博面前,挡住了比自己高大的家伙。 “你想怎样?” 高个家伙在手上生成一团火焰,他说:“就凭你想保护他?你还不够格,给我滚开。” 提摩太被高个家伙打得遍体鳞伤。 当高个要向斯达博走去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对方的去路,“就算我被打趴下,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弟弟。” …… 斯达博破泣为笑,在哥哥的怀中睡着,温暖得像伊伦宫里一朵安静的火焰花。提摩太用手捧着斯达博的脸,抱着斯达博站在伊伦宫的火焰大地上。 当斯达博在伊伦宫的离园欣赏凋零的樱花时,聚梦师苏坦得到一个关于斯达博的梦境,梦境的主人是火炎的师弟火灵,这个在斯达博的心里不知是敌是友,是亲人还是恶魔的人。 火灵的梦境 我和师兄都在寻找一个最具有暗杀师潜质的人,一天他发现了你是火族中最有潜质的暗杀师,他抓了你,要把你训练成比他更出色的杀手,师兄利用你对提摩太的爱来催促你修炼暗杀术,你的确是最有潜质的杀手,进步神速,他为你骄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成为顶尖的杀手,帮助神界找到我们的王。 火炎是火族最伟大的暗杀师,因为是暗杀师,我们的秘密谁都不会轻易让人知道,我对师兄的过去也一无所知。可在一天,他偶然看见你身上带的玉配,之后,他不断在暗室里偷偷看你,从那时起,我知道师兄与你之间的关系决不仅仅只是师徒关系。我在暗中发现了师兄原本有家庭,还有一个他深爱的妻子,我们的师傅曾经叫他去杀了家人,在那些孤独绝望的日子里,火炎的心里满是眼泪,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 自从知道你的身世后,他想起自己失却了与你多年的感情,他想弥补,可已无从做起。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曾经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那个温柔而智慧的火族女子。 他想见见你的哥哥提摩太。 他更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所以,请你原谅一个不出色的父亲,原谅一个在黑暗世界中隐忍的师傅。 第三章 暗杀师舜世 安德伦宫是冰族最辉煌的宫殿,在它周围是浮动的冰川,下面是呼啸的寒风。 冰族王子舜世按照惯例在安德伦宫的瀑布崖边练习法术,他望着安德伦宫,望着漠蓝河沿岸的千年冰川,扣动无名指,而后轻移手指便从漠蓝河中吸起一股水柱,击打千年寒川,瞬间无数冰凌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在漫天的落霞照耀下熠熠生辉,而飞过天空的知更鸟被惊吓得发出惨烈的悲鸣。 舜世练习完法术要去见冰姬,离开的身影高大而俊朗。 当冰姬看见舜世的时候,有意躲开,舜世立马追上。 “你怎么看见我就走呢?”舜世问。 “我哪有,我明明是我回宫。”冰姬的脸红了一半。 “那你就别回去,我带你去看雪。” “你是说去看漠蓝河上的大雪?” “你能陪我去吗?” 冰姬没有回答,就被舜世拉走了。 漠蓝河上一片雪白,晶莹剔透,对岸的火红山脉一片火红,而漠蓝河的冰川却坚硬发无比。冰姬蹲在地上舀了口喝:“漠蓝河的水真冰。” “只有这里的水才能镇压住远处的火红山脉。” “一边是烈火炎炎,一边是寒气阵阵,神界的确是个神秘的地方。”冰姬说。 “好像你不是神界出身的一样。” 冰姬没有回答,他们飞过了漠蓝河的左岸,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舜世,你看那雪花好美,你能带我飞吗?”冰姬问着。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舜世拉着冰姬的手,向前轻快地迈动脚步,接着身体渐渐离开了地面,他们飘在空中。 “我在飞,我们飞得好高啊,舜世你看,安德伦宫好壮丽。” 舜世向着冰姬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安德伦宫在寒雪中威严而肃穆,冷静而森严。 “可我觉得你更美,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美的姑娘。” 冰姬不好意思地摇头。 “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对你的,我会对你温柔有加。” 说到舜世的父亲,也就是冰族首领,冰族无人不知他是个风流人物,他有三任房室,第一任房室是因为和他在床上玩弄五天五夜虚脱至死,据宫女传言,夫人实在是受不了要结束的时候,而首领根本没达到要求,依然在她体内,首领总是一呼百应,总要不能尽兴,五天五夜对他来说才刚刚开始,就像大海的波浪有点涟漪,夫人由极度的喜悦到痛苦的呼喊,首领一直没有停止,直到他听到呜呼一声,在他下面的女人一动不动时才叫人抬出去,在最后他说了句:“真少兴。”第二任房室是因为心跳过激而死,死的时候还在惊呼:“我受不了了。”死得欢乐而热烈,而首领依然没有感到丝毫满足。第三任房室,倒是和他相当,从婚礼当晚开始,一直进行了十五天的连续欢乐才结束,结束那天首领从大殿中走出,伸了伸懒腰,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满足。 于是冰族里很多女人见到首领都不敢于抬头,看被他看中导致自己性命不保。 冰姬似乎没有听到舜世的话,她看着漫天的雪花和耳边的风声。 “风好大,雪好美。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和你一起看雪。” “我不是我父亲。” “对,你不是你父亲,你就是你。” 你就是你,这句话回响在舜世心里, 当他们落到地面的时候,身后追来一个黑影人,蒙着脸。 剑法飘逸卓绝只见他用剑端一点地面,身体就腾空而来,在空中翻了个身,直向舜世刺来,速度快得如一道闪光。 舜世打出寒冰掌,冰块却被黑衣蒙面人一剑击破,舜世立即从远处的河流吸取一股水柱,在自己面前凝成一堵冰墙,可黑衣人却突然来个转身,不对他发起攻击,要逃。舜世见状,立马追击,在手上生成一股水流,水流向黑衣人飞去,在空中形成水银般的锁链,又在末端形成挂钩,挂钩落在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只好从空落下。 “你是谁?”舜世拿着他的冰凌剑问。 “有本事自己来揭我的面纱。” 舜世从手中生成如蛛丝一样的水线,水线直向黑衣人的面纱而去,黑衣人一个侧脸便轻松躲过,不料那水线又富有灵性一样地绕回来,面纱差点就揭下。 “力道和寒气控制得很好。”黑衣人说。 舜世想起那个强悍的爹从小就对他说的‘当一天你能控制水就像控制你的手一样之时,你的幻术才算一流。记住,水就是的手,你的剑,你的刀,你的生命,当你与它融为一体时,它就是你的影子。’舜世非常清楚得记得这番话,一向强悍的父亲能说出这么精辟的精髓实在不容易,于是他断定自己的父亲是个有勇有谋的,并且深得女人喜欢的男人。 “你懂我们冰族的幻术,你是谁?” “那就看你有没本事知道了。” 说着黑衣人的剑变成了无数的小刀,顿时风中出现刀的形状。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提夫。”黑衣人自报了姓名。 “提夫?”听到这名字,舜世一愣,他觉得再熟悉不过了,之后他恍然大悟,“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提夫?”“难道你忘了?”提夫揭下面纱,笑问:“该不会一心只想着女人,忘了我。” “哪里?” 提夫收起了手中的剑,原来他的剑和他的身体已经融合为一体。 “十年没见,我想送你一个见面礼。”提夫笑着说。 “十年不见也不至于送这样的见面礼吧?你的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舜世也笑了笑。 “我知道你喜欢刺激,我就给你点刺激的,刺客够刺激了。不过你的幻术提升得好快。” 舜世面带尊敬,说:“你也不是小时候的你了。” 舜世看到在一旁无语的冰姬,忙说:“忘记向你介绍了,她叫冰姬。” “刚才看了你的剑法真是登峰造极。” “过奖了。舜世真是好眼光,选了这么个如此美貌妃子。” “我不他的妃子。” “对不起,我以为姑娘是舜世的……” 在一旁的舜世见冰姬不知如何作答,便插话问瞬世:“这十年你都在干吗?” “你有没看到我手上的剑?” “看到了,是一把好剑,你的剑法更是不可小视。” “这十年我一直在练剑。今天找你是因为穆城在招纳贤人,告示已经遍布整个神界,难道你还不知道?” “我听说了,好象规模盛大。” “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神界五大宫都传遍了。” “我们该去穆城看看了。” 路上,他们到处见到知更鸟的飞信:神界选贤,于穆城。 第四章 穆城选贤 当提夫一伙人到达穆城时,幻星宫的香岚和池墨,以及火族的斯达博和提摩太已经在那观望快乐王。 据说快乐王是伴随闪电出现的,在那道耀眼的闪电之后走出一个小矮人,当时没有几个人能听懂他说的话,一时之间,穆城关于此人的传言风云四起,有人说他是先知,有人说他的妖怪,更有人说他是来自未来的某个时代。背地里无数的占星师也对他占过星,可惜都无法测算他的来历,但只要有人一靠近他,几乎都像中了快乐散一样,不时会嗤笑不停,所以在穆城更多的人称呼他为快乐王。 “本人叫墨丘,能成为你们的快乐王实在是有降身份。”快乐王墨丘说着,当他目光落在香岚身上,当他知道场下有这等美女是自己的fans,忽然他停住了声音,“mm你是从哪里来的,快快报上名来,我可是堂堂的草,不是那些青蛙货色。” 香岚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墨丘在嘀咕什么,她疑惑地说:“快乐王,你在和我说话吗?” “你不用叫我王,叫我名字墨丘就行了。”墨丘的声音如流水一样温柔。 墨丘见围观人群都瞪大了眼睛在看他,他吼叫一声:“有什么好看的?没见我在泡妞吗?哪凉快哪呆着去,散了,散了,今天到这结束。” 围观人群丝毫没有离开。 “你想怎样,想和我pk。” 围观人群一片哄笑。 “你在说什么呢?快乐王,我们看你半天了,可没听懂一句话。”人群中冒出一句话,可墨丘看了半天还没找到人,在他正要找时,他的衣服被人一拉,他吓了一跳。 “你不用找了,是我。” 墨丘听这声音, “我是神界的杂技师,我们杂技水平很高,可我们总不能让观众大笑,我是奉命来邀请你加盟我们杂技团的?” “竟然长得比我还矮?真是自卑啊,怎么说你好呢?可以撞墙去了,或者叫哥哥给你一条绳子,到冥王那别说这绳子是我给的就是。”墨丘一直为自己身高耿耿于怀,在他原本时代,他只是个小侏儒。 “你在说他矮?”杂技矮人问。 “你怎么说话的呢?你不知道要文明礼貌吗?应该说长得很有精华,浓缩了所有优点,希望跟你握手的时候还往您高抬贵手。” “你是不是嫌我手太短啊?” “no!no!非也,你误会了,误会了,人世间最大悲哀莫过于心与心的曲解,我是说你长得另类,抽象,不跟我一样。” “谢谢墨丘的夸奖。” “你的脸皮还真厚。”“哪呢?我妈妈都说我脸皮薄。” “是吗?你脸皮够厚的。” “说了,我妈说是薄。” “我说你厚。” “就你那个头真的够悲哀的,虽然我比他们稍稍不那么高大威猛,可你太逊了,你可以去死了,而我还应该顶天立地像个 surper man。就你那小样跟我比,你不配。” “你在说什么呢?墨丘。”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不懂,这是新新人类告诉我的。回去告诉你杂技团长,本人很忙,没空去表演。” 杂技矮人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我叫你回去禀报啊,你吃饱了撑着啊?”墨丘,不想见到杂技矮人,一见他就想高自己可怜的身高。 “我马上回去禀报。” 杂技矮人滴答滴答地跑开了,但墨丘看了实在心寒,那杂技矮人虽然步频快,可他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步子半天还没走完五米,更让墨丘心寒的是他一定是日夜兼程赶来看他,他产生了恻隐之心,他说:“你以后不用再来请我了,我是不会去你们杂技团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正当墨丘有些失落的时候,他看到斯达博目不转睛地盯着香岚,他心里非常不爽地走过来,抓住斯达博的裤子说:“诶,兄弟,别以为你比我长得高那么一点点就得意忘形了,你也不看看老哥我多有形,多么风度翩翩,多么英俊潇洒,你长得像竹竿一样干吗呢?再说懂不懂规矩,什么叫先来后到,什么叫名花有主,你可别打香岚妹妹的主意,她可是被我包了的,你可以闪一边去了。” 墨丘挥挥手,示意斯达博闪一边去。 斯达博不知道这个矮子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又在做什么,他全身戒备,可他感觉不到杀气,只觉得他高深莫测。 “阁下真是身藏不漏,竟然念咒施法在无形中。” “你说我念经?他妈的,老子是看你还像人样才告诉你别靠近香岚,你嫌我罗嗦?好,你小子有种。” 斯达博因为杀手本身固有的冷漠,他丝毫没有被墨丘动容,他在观察其中任何的杀机,可他参不破其中的玄机,于是问:“我是来看你有何贤才,并非来取乐的,否则你该收场了。” “你来砸场的?老子的场地费还需要交吗?看看周围都是我的粉丝。” 墨丘看斯达博一脸冷漠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很不爽,也想杀杀他的锐气,于是叫来几个采矿工,要求镭管,接着借助火红山脉的温度,镭管就爆炸了,神界第一次出现了炸药。 “我还可以制造电冰箱,不用法术就可以将水变成冰。我们通用电器公司可是世界著名的企业,boss杰克韦尔奇更是在管理界够牛逼,可他唯一一件做错的事情就是没有发现我叫我去扫地。” “你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无名旁观者问。 “我是你问的吗?你什么级别?有没规矩?一边闪去。” “请问高人是来自哪里的?”斯达博带着佩服惊奇地问。 “你说话还算客气中听,那天一个普通职员骂我地扫得不干净,我只是打个盹,我发誓要做一个出色的管理者,就算我是那么矮,我知道草芥在一天也会长成参天大树。我正郁闷之时,一道闪电出现在我面前,我走过去就像做电梯一样,来到这了。” “电梯是什么?”斯达博疑惑不解。 “就是带我来这的东西。” “这么说你来自另一个空间?”斯达博追问。 “确确说是来自未来。” “你出身在什么年代?” “公元20世纪80年代,大学毕业后刚进通用电器公司一年。” “什么叫公司?” “看来是一言难尽,日后详聊。如果不介意,我们做个朋友。” “我叫墨丘” “在下斯达博,这是我哥哥提摩太。” 正在这时,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优美的琴声。 她弹的曲调优美柔嫩,伴随琴声的是从远方广袤的落日森林飞来一群群蝴蝶,五颜六色的蝴蝶扇动着美丽的翅膀翩然起舞,在众多蝴蝶下有一个身穿着雪白长裙的少女,她的头上戴着帕耶山的琵琶发簪,着一身墨绿色的拖地长袍,左手拿着七弦竖琴,上面选用象牙和宝石圈刻而成,弹奏时闪闪发光。随着一阵柔美的琴声,她的身子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在空中,一阵微风徐徐吹过,她宛如一只在碧绿的树林里舞动的蝴蝶。 这些蝴蝶仿佛是从她的七弦竖琴随音乐而出,在琴声落处,蝴蝶便跟随而去,不一会儿,蝴蝶已经飞到了人群中,有些蝴蝶停留在人的手臂上,有些则飞在额头,有些在头顶,不久整个天空都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弹琴的正是落日森林的杏落,这些蝴蝶面无杀气,一旦它们的主人施咒便会产生剧毒,这些漂亮的蝴蝶就不再是蝴蝶了。”斯达博说道。 在一旁的池墨也点头称是。 “你手中的七弦竖琴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蝴蝶琴吧?” 杏落有些惊讶,她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几乎包括所有的暗杀术,神界的当然也不例外。” “你师傅是谁?”杏落问。“我师傅是火……”当斯达博要说出师傅的名字时,他想到了自己的过错,毕竟是他杀了自己火炎,甚至还可能是他杀了自己的亲身父亲,一脸忧伤和惆怅浮现在脸上。 “谁在进入我梦境?谁在扰乱我的思绪。”斯达博问,“并开始四处搜寻可疑人物。”他一跃而起,身子飘向空中,在空中审视所有人,不一会儿,他把目光凝聚在一个女子身上。 她站在角落里,蓝色的腰带缠绕着白色的衣服,一阵微风吹过,白色的衣角随风飘扬,而她的长发也在风中向后飘飞,而她的脸始终低着,在跟一个小贩讲着什么。 斯达博突然闪过一阵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是这么熟悉,接着他仿佛看见火炎出现在他面前,看见被他杀死的火影人,看见他和哥哥提摩太一起走过伊伦宫的情形……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出现如此的幻觉。 “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白衣女子很佩服说,“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我自认为隐藏得很隐蔽,你是如何发现的。” “你的气息发出不同寻常的声响,尽管你低头看似在和小贩买东西,实际上你的嘴唇和心跳一直在别处,你一直在操纵着自己的意念。” “不愧为一流的杀手。只有一流的杀手才能如此出众的洞察力。” 斯达博一个飞标而去,只见那女子身子向后飞去,她终于抬起头,那是一张如此精致的脸,高挑的鼻子,秋水一般的眼睛,性感的红唇宣嵌在雪白的脸上。 斯达博接着发出第二个飞标,第三个…… 舜世凝聚的寒冰掌一一化解了飞标。 舜世开口道:“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 “你为什么要护着他?”斯达博疑惑地问。 舜世把目光转向白衣女子,恭敬地开口:“想必你就是传说中的聚梦师苏坦?” “你是如何得知的?”白衣女子问。 “你在操纵别人的意境。” “你又是谁?” “冰族的舜世。” “那个弹琴的又是谁?”白衣女子问。 “我叫杏落。” 苏坦曾经就收到过关于杏落的梦境,那些是被她杀死的恶人最后的怨梦。 苏坦说:“很多人托梦给我说你是个冷血人。” “血是热的,怎么会冷呢?除非是那些该死的恶人,他们让人的血变冷。” “不愧为落日森林的守护使者。” “如果那些该死之人再托梦给你,你转告他们来世一定要做好人。” 杏落弹奏起枫叶曲,有一半的蝴蝶变成了一片片飘飞的枫叶,仿佛是在尘世的秋天,而其余的那些蝴蝶朝一个方向飞去,那是一个画画的小生。 “为什么蝴蝶都朝一个方向飞去呢?”香岚好奇地问。 “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在她旁边的池墨说。 当他们沿着蝴蝶的方向走去时,看见一个年轻的画师在画花朵,在场的人都惊叹他的技艺,只见那些蝴蝶都停留在画中的花朵上。 “你的画吸引了蝴蝶。”杏落对着画师说。 “你的蝴蝶破坏了我的画。” 只见那些画面的笔墨已经被蝴蝶弄得面目全非。 “如果你不画那些画,我的蝴蝶就不会来。”杏落争辩着。 “我画画哪里碍着你呢?姑娘不会如此不讲道理吧?” 在一旁的香岚终于开口说:“你看她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也不像,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如此斤斤计较呢?”画师看了看面前几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又看看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 “她只是想捉弄下你,公子不必在意。”香岚转向杏落笑了笑说,“希望没有得罪你。” “怎么会呢?姑娘,心思缜密,更是聪明绝顶。”杏落恭维地说。 苏坦看见香岚便问:“想必你是幻星宫的人?” “你是如何知道?”香岚感到奇怪。 “依然是别人的梦境,你的哥哥,以及你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在一旁的池墨问道:“你是如何获取梦境的?” “看来你就是池墨,香岚的哥哥。” “我在问你问题。” “这些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苏坦说着。 “你知道他?……”香岚青涩的初恋原来已经被人发现,在她心里倒是挺开心的,香岚有些脸红,可她依然想知道那个在梦境中经常出现的爱郎。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因为有人替他屏蔽了所有的梦境,所以在他身边有个高手在保护他。” “难道他有什么危险?需要高手保护?” “这些我无从得知。” 正在这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救命的声音,他们回头一看只见墨丘被一个青年男子抓走,那个青年幻术了得,抓住墨丘之后,飞行的速度一样迅速。香岚和池墨,斯达博和提摩太见状,及时追了上去。 他们越过陡峭的城池,越过葱茏的落日森林。 提夫的剑已经出壳,对着那个青年追去。 画师,也收起了他的武器也就是他的画笔,直上青云。 他们追着,追着……可是那个青年却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停下。 揭下了假脸,原来他不但幻术高强还精通易容术。 “各位莫追,在下是神界使者莫桑,奉命等候各位多时。” “那你为什么要抓墨丘?”提夫问。 “在我观察中,就墨丘一人不会幻术和法力,我想抓了他,就能将你们引来。” “你凭什么相信我们所有人会追来?” “你们的心,如果你们当中如果有人不追来,就不配知道秘密出征的秘密。” 苏坦很是好奇,因为神界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做过这样的梦。“秘密出征?可为什么没有人做个类似的梦境?” “梦被稀释了。” “那你引我们来到底什么事情呢?” “据宫廷占星师推测,我们的王在尘世出现过,之后他的星象就不明了。”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斯达博问。 “去尘世查寻王子的下落,并保护他的安全,不过能去尘世的人他的幻术必须高于常人。” “既然是保护王子,我就一定要去,这是我作为战士的责任。”池墨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们被你引来就已经证明我们的能力。”杏落说。 “不过香岚你还没过幻星阵,其余的人都是此次前去的人选,我已经在两个月前就调查你们的背景。” “你已经在暗中调查,可我并没有任何察觉。”杏落说。 “这些都是由秘密人物负责,你们不必过问。” “那我也去。”矮人墨丘嚷着。 “你这个不明来历的小矮人,如果不怕死的话,当然可以。” “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香岚一定要去,和美女做伴,死了也心爽。”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坦,开口说:“你叫莫桑,精通医术,早年得神医真传,曾经救治过一些另类的人,你脾气古怪,很多人怨恨你曾经见死不救。” “聚梦师果然不能小视。”莫桑说,“日后我会再找各位,现在把墨丘归还你们。” 话音刚落,他已如一条丝带消失在空中。 “看来穆城选贤只不过是个诱耳,好去救我们未来的王,而贤人早已被他们相中。”提摩太看了看身边的弟弟,示意他回去,“看来我们兄弟俩又要分别了。” “我被那个叫什么莫桑的人抓得我闯不过气,要回去休息休息,你们也散了吧。”说完墨丘向着街道走去。 众人也都纷纷离开,杏落扶琴而起,身后是一群飞舞的蝴蝶,当提夫欲御身而起时,在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提夫,你能帮我一个忙吗?”相岚问。 “什么忙?” “我知道你的剑法在这里是最精湛的。” “怎么了?” 香岚沉默了会,可她的心已经如天上的星辰在运转。 第五章 尘世的元宵灯火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到了尘世的元宵节,这天池墨一早就找到了香岚,他可不希望他疼爱的妹妹错过这个节日,平时有好玩好吃的的总是忘不了他的妹妹香岚,可他却有些沉重。 “如果我去尘世,那就见不到你了,香岚我会想念你的。”池墨隐隐有些忧伤。 在这段时间里香岚被池墨的温暖感化,切身感受到哥哥对她的呵护:“哥哥,我们会在一起的。” “香岚,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一起看尘世的庙会灯火了。”池墨希望自己能快乐起来,“香岚,我们得快点,尘世一年一届的庙会灯火就要举行了。”香岚的哥哥池墨带着她在这新奇缤纷的世界里忘乎所以地奔跑,就像两颗闪烁的流星在天际飞驰。 “那庙会盛大吗?”香岚撩拨眼前的云雾问。 “你将会看到无数的华灯,那些闪亮的灯盏比我们星月宫的星星还要明亮,因为星星离我们的距离比在人间要远得多,星月宫只有占星师才能轻易地驾御星座运转。” 香岚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里飘荡的星星,问:“哥哥,你不能控制星座轨道吗?” “我们家族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骁勇的战士,因为一百年前的一场暗杀将我们的家族蒙上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我们的父亲因此而愧疚祖先,郁郁而亡,从此我们的家族背上了洗刷耻辱,恢复荣耀的使命。” “一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香岚扣动无名指,挥手瞬间,在天空中立刻出现一片彩虹。 “当年我只有五岁,也不是很清楚,听父亲说那次暗杀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先皇在那次暗杀中死去,他是伟大的国王也是伟大的男人,为了保护刚刚出身的王子以及皇后,他战死到最后一刻。” “先皇的御前侍卫怎么没有保护先皇呢?” “那些御前侍卫都是我们父亲严格挑选,都是战士中的精英,经过层层考验之后才选定的,但在那次,刺客都是绝顶高手,他们的暗器和法力都在战士之上,短短的几分钟,他们全部战死。” “那些刺客哪里来的?”香岚一越飞到池墨面前,疑惑地望着他。 “掌管一切信息的通灵精灵也无从知道,只是在刺客从天坛宫殿的屋檐上下来时,他们的灵力才有了感觉,可见当时那些刺客必定有内应,这些内应施法让通灵精灵的感应能力失去知觉。” “那些刺客都是什么人?” “事后,我们的父亲一直在调查,但始终没有下落,那些刺客不但精通巫术还擅长我们神界的幻术,他们能将水幻化成冰剑,并且念动咒语将御前侍卫固定,然后冰剑就刺穿他们的心脏。” “那些巫术是从哪里学的呢?神界里怎么会有黑色魔法呢?” “我们无从得知,不过自从暗杀之后,我们神界里的法师开始研究其他种族的魔法。” “那些刺客都死了吗?” “先皇法力无边,他一人抵挡着十个刺客的进攻,有四个刺客被他杀死,正当他要杀第五个时,王子落入了一个黑衣人的手中,他为了救王子,将防御结界给了他,而自己在来不及保护的时候被三个刺客刺伤,在他受伤的时候,为了保护王子和皇后逃跑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他的血溅染了半个星月宫,星星连续三个月为他守灵。” “那么王子逃脱刺客的追杀了吗?” “当时护送王子的是一些随从,在随从中有四个是御前侍卫,为掩人耳目,他们平时就是随从打扮,父亲在后来的追查中除了找到三个人的尸体之外,其他人都杳无音信。” “那么王子和皇后都还下落不明?” “是的,最近长老院决定派人去寻找王子和皇后的下落,一百年,如果王子命大的话也应该已经成年了。” “那王子现在在哪里呢?” “根据占星师和密探的推断,王子现在在尘世。” “哥哥,那你会被派遣前去寻找王子和皇后吗?” “这是件光荣而伟大的事情,也是洗刷我们家族耻辱的一次机会,但前去找王子的都是各界人士里的精英。” “作为神界里最伟大的战士,你一定会被入选的。” 尘世的灯火渐渐增多,星月宫的星星也逐渐出来透气乘凉。 “哥哥,你看尘世多美啊。” 当香岚沉醉于人间的巨瀑飞泻的美丽景色,玲珑精致的古玩,他看见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奇丑无比,面目可憎的面具后是一张俊朗的脸,和他得意的笑,他有着白皙亮泽的皮肤,俊朗优雅的轮廓,高而挺的鼻梁,眼神坚毅而正直,就像一池江水透着智慧之光。他同朴实的人们和善地微笑,坚定的面颊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开启一道裂缝,那一刻香岚感到他是春天里明媚的一道阳光,生命所孕育的全部朦胧向往,终于拥有了清晰可见的形象,她觉得这个尘世的男人就是他梦中时常出现的人。 香岚稚嫩的叫声,引来周人诧异的目光,在他身边的池墨问:“妹妹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哥哥你还在想潮涯姐姐吗?” 他惊异不解地望着香岚,在池墨的记忆中那已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龙族来神界的时候,他遇见龙族的公主,潮涯,她眼如星辰,貌胜天仙,倾国倾城,连神界里年迈的老人也被她的美貌打动。 当时池墨只对潮涯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作为神界最伟大的战士身份去迎接公主下天马。龙王一副威严霸气的样子,在他身边有两个灵力高强的护卫,一个叫潮影,另一个叫泊海。他们精通龙族的各种法术,并且学习过其他种族的法术。他们紧随龙王和公主身后,在他们头顶上用法力撑起一顶遮阳伞,在他们走过的身后是一汪碧绿的波浪,那些波浪在太阳下蒸发成无数的云雾,当时的彩虹仙子将这些云雾添加颜色,所以那次拜访也是自从先皇被杀后最盛大的迎接仪式。 池墨一直看着潮涯远去的背影,这证明他是那么喜欢她。 “爱是一种凝望对吗?哥哥?”香岚疑惑地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 “哥哥,我不再是那个年少无知的女孩了,我们家族的女子在八十岁之后就代表成年了,而你们男人在四十岁时就成年了,所以你没有忘记潮涯,你在想她。” 在香岚八十岁的那年,她明白了哥哥所有的沉默所有的相思都因为一个人,那就是潮涯。 “你不愧为最有潜质的通灵师。” “那么爱是一种沉思?是你静想某一个人?” 池墨无从回答这些问题,在他的世界洗刷家族耻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在其次。香岚看出哥哥的难过,以及对潮涯的念念不忘。 “哥哥,那些灯盏为什么会飘动?” 身为武士的池墨一看便知那是巫师的阵法。 原先在书生旁边的小孩转眼间变成一个怒目相向的,他手上的灯盏变成了一把尖刀,刺向书生,书生促不及防,鲜血顿时从他的腹部淌出。顷刻之间灯盏全部变成了鬼符,从地上出现的是八个黑衣人,书生立刻知道这是巫师幻化出来的杀手,书生扣动无名指,在他手中召唤出一把白光闪闪的荆棘剑,黑衣鬼魂看见书生手上的剑就像见到天上的闪电,书生将剑刺向在他面前的鬼魂,但鬼魂却消失了。 “移魂术。”书生说道,其他的几个鬼魂也都消失不见。 书生集中精力,他将剑挡在胸前,果然一个鬼魂出现,书生乘机在口中念动咒语,一把冰刀从背后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立即化成了地上的一堆古灰。 书生挥舞荆棘剑,四周旋转,其余七个黑衣人都被利剑所伤,化成一堆灰。 “快离开这里。”魔西的声音从书生身后传来,“这里有很多潜伏的高手,刚才我也遇到了黑衣人,他们是来杀我们的。他们下了咒符,这些灯盏全部被施了魔法。” 灯盏开始在天空晃动,形成一排,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魔西石指一挥,那些灯盏被移开,他们御风飞起,而书生的速度明显比以往慢了许多,他的腹部血流不止。 “他会杀了我们。”魔西说。 “他们是谁?我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我不知道。”魔西一脸茫然。 此时,一阵强风在他们面前呼啸而过,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巫师,他的脸郏凹陷眉毛紧皱,空荡的眼睛像是又黑又小的洞穴,衣服褴褛破败不堪。 “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们?”魔西问。 “我是受人之托,要杀你的人不是我。” “是谁指示你的。”书生问。 “那就等你们到地府才知道。” 巫师合拢手掌,顿时天空一片漆黑,一股黑色的旋风从四面八方而来,魔西开始打开防御结界,书生也在里面。 “我们要处处小心。”魔西说。 “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样逃跑,我的防御结界只能抵挡一阵,他的黑魔法都在我们两人之上。”书生说着, 巫师挥舞着魔法棒,施法念咒,顿时一团黑烟从地面升起,像无数的箭射向结界,魔西的灵力在不断减少,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你不可以这样做,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打败巫师,我的使命是保护你的生命,你不可以这样做。” 书生冲出了结界,他面对着黑色的毒烟,瞬间他的意识开始消失,他召唤的荆棘剑在黑烟中渐渐暗淡。 “书生快进来,你不可以这样做,他会要了你的命。” “你抵挡不了多久,我只会连累你,我不可以那样做。我不能再保护你了,魔西。” 魔西挥动左手的食指,翻起地上的尘土,瞬间在书生的周围一片黑暗。 “想和我玩捉迷藏?”巫师发出惨淡的笑,“今天你们的命结于此。” 在星月宫的香岚看到这一切时,不甚紧张,书生能否逃过巫师的魔掌?她应该怎样去帮助书生呢? 池墨一脸冷静地看着,在此刻他像一个绝世绝尘的高人不吭一声地他们。 “哥哥,他会不会有事?” “他们比巫师聪明,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都不会让对方死去,这是一股强悍的力量,借助这股力量能激发他们的潜能。” “他们会有什么潜能?” “事情不像你看到的。” 巫师手中的木棍变成了两条眼镜蛇,它们在巫师的咒语驱动下不断吐露着毒芯,天空变得乌云密布,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毒蛇张大了嘴伸直了身体向书生飞来。摩西见壮,立刻使出了幻冰术,将雨点和毒蛇凝固成冰块,巫师又召唤出两条毒蛇,向摩西方向飞去,摩西的防御结界抵挡住了毒蛇的侵袭,那毒蛇像发了狂似的,在防御结界外狰狞着。 书生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一滴一滴流淌在地上,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眼看就要支撑不住。香岚见状,很是着急:“哥哥,我们能不能去救他?他会被巫师杀死的。” “尘世的仇杀与我们神界无关,我们也不好干涉他们世界的规则,否则会有无数的麻烦,再说神界距离尘世如此遥远一时半活我们也帮不上忙。” “他会被杀死的,你可以神界最伟大的战士,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他是个好人,我的直觉告诉我。”香岚的脑海里出现了往日的梦境,一个面容模糊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在桃花树下等她,桃花一瓣一瓣纷纷落了一地,当她第一次见在星月宫看尘世见到书生时,她梦境中模糊的男人一下子有了清晰的轮廓,前所未有的美好幻想都有了依托。 尘世的巫师已经摧毁了所有幻化的灯盏,星月宫的星星也被占星师召集去祭坛朝圣,天上尘世都逐渐暗淡下来,尘世的画面也渐渐变成黑色。 “哥哥,我看不见尘世了。” “没有办法了,月神也不再,我们也该回去了。”池墨转身准备离去,却见香岚神色慌张,满脸惊恐。 “你怎么了?香岚”池墨说,“早知道今天的庙会灯火会是一场杀戮就不该带你来了。” 当香岚还沉浸在一片慌乱之中,天坛里的烟火师已经在发出了紧急集合的指令,想必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这也是继一百年前暗杀以后的第一次如此严肃的集合。 池墨二话没说就拉着妹妹往天坛的方向飞去,香岚在无奈地转身随哥哥一起前去。当他们到达天坛时,长老院的人已经召集所有的战士,法师以及占星师在大殿前。 一个年纪最大的长老说:“根据占星师近百年来的为王子和皇后的下落占卜追踪,今天有他们中的一个守护星开始发出亮光,并且这亮光逐渐暗淡下去,想必发生了什么不测。” 一旁的法师问:“总算百年之后,有了他们的下落。” “我们将会招集星月宫里最伟大的人前去营救和追查他们的下落。” 一个长着白色胡须的占星师说:“星座的位置显示在尘世。” “不管怎样,我们将派遣最出众的人去尘世寻找他们的下落。” 他们的谈话被尘世的一道极其耀眼的光束打断。 “这不是神界火族中威力甚大的聚火掌吗?怎么会在尘世出现?而能把聚火掌运用如如此如火纯清也一定是神界中的高手。他会是谁呢?”长老疑惑不解地思忖着。 “他们摆脱危险了吗?”香岚忍不住发问,她完全忘记了尊卑长幼,忘记了星月宫里惯有的规矩,那一刻,她所想到的只有去尘世寻找她梦境中的男人,去桃花树下赴约。 众人被这个青涩的声音吸引,齐望向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池墨忙站出来说:“各位请原谅我妹妹年少无知,不要责罪于她。” 所有战士都被香岚可爱而绝尘的美貌所打动,冰族的最年轻也最潜质的幻术师舜世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站在对面冰族对面的火族灵力最强大的幻术师斯达博和提摩太也被香岚倾国倾城的妙曼气质倾倒。 舜世心里嘀咕:一段时间不见,香岚更是美得让人出乎意料。 正当众人被香岚吸引时,一个年长的战士说:“她正是罪臣亚伯之女,在百年前的那场暗杀中作为御前侍卫竟然离开先皇身边,导致我们先皇战死,王子和皇后下落不明,对她如此不懂礼数的女子应该降罪。” “那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御前侍卫统领亚伯已经以死谢罪,并且他们的子女背负耻辱已经百年了。”提摩太替香岚求情。 “他们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况且那已经是百年前之事,不必追究了。”崇辰附和道。 在一旁的池墨站出来说:“我愿意前去尘世追查王子和皇后的下落,我愿为父亲当年犯下的错弥补些什么,如果能为我的家族做点什么,我在所不惜。” “那道光束是怎么回事?是谁会我们火族的聚火掌?那个人是谁?”这些困惑在星月宫的人们中议论纷纷。 第六章 真相 当巫师正要夺取书生性命之时,一个高大冷俊的影子出现在他后面身后,顿时在巫师身后出现一阵红色巨风,接着是一团又一团的火焰。 那个使用聚火掌救书生和魔西的正是夜风,书生和摩西称呼他为夜叔。夜叔面容冷峻、威严地站在楼上,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他红色的头发漫天飞舞,黑色的长袍随风飘动。 “你是谁,我抓他们关你何事?”巫师拿着他黑色的魔棒问。 “你抓他们就是关我的事,有我在,你休想得逞。”夜风又是一个聚火掌。 巫师后退五步,双手合十,一个旋转,在他身后就召唤出五个纸灰人。 还没等纸灰人向他进攻,他就已经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用力一捏,就化成了灰。 其余四个纸灰人从口中吐出黑色的烟团,一时间看不清方向,夜风被困在黑色之中,但他红色的头发和手掌是那么鲜明,不久他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的火焰。夜风的火红手掌在他方圆四尺旋转一周,那四个纸灰人的身上着了火,他们口中的黑烟也渐渐变小,然后火越来越大,成了一团灰色的烟。 “小心,夜叔。”书生大喊。 正在这时,夜风的背后出现了巫师,巫师狠狠地给了夜风一掌,只见夜风失控的身子顺势往前奔了好几步。 原来巫师召唤出纸灰人的目的是声东击西,乘夜风的注意力转向纸灰人时,他从背后偷袭。巫师开始肆无忌惮地狂笑:“你中了我的黑风掌,如果你是凡人一个小时后必死无疑,我知道你的来历,我的主子已经对我说过要小心地对付你,不过就算你是神界的人也活不过十个小时。” 正在巫师得意之时,夜风的一声口哨,只见一只火红的狗出现在巫师的身后,深深地咬着他的大腿,巫师无法遁形,只见夜风两个聚火掌推向巫师,巫师拿起他的魔棒抵挡住了,并且他开始在魔棒作法,只见天空越来越黑。 正当巫师占了上风之时,却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在他背后飘飞而去的书生握着他手上的荆棘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黑色的血不断地从巫师身上滴落下来,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 摩西和书生急忙跑向夜风。 “夜叔,你怎么样?” 夜风顾不得自己的伤势,面容冷俊地说:“我们快逃,他们很快会有人来追杀我们。” “逃?”书生有些困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 在一旁的摩西也疑惑地问:“他们是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快回去。” 当书生三人刚刚从巫师手上逃脱,在他们还未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在不远的地方看见他们住的屋子已经一片火光。 “我们快离开这,他们已经追来了。”夜风说,“他们知道我们的来历,而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夜风开始向天空发出火族的星火术,这是神界火族联络的方式,也只有在遇到紧急情况下才能使用。 “夜叔,你在做什么?”摩西问。 “搬救兵,只能这样做了。” “难道会有人来救我们?我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过,我们还有其它亲人?” “有些事情不让你们知道是为了你们好,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们去那间茅草屋。”夜风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一个角落。 书生和摩西扶着夜风躲进茅草屋。 “看来不得不告诉你们实情了,隐瞒只会让结果更糟糕。” 书生抬起头望着夜叔叔布满悲伤的脸,又看了看他的伤势。“夜叔,你没事吧?” “摩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书生说。” 等摩西走出小门,夜风叫书生靠近他。 夜风的一段回忆: 你刚出生不久,神界发生一场刺杀。黑衣刺客的幻术高强轻易打败我们训练有术的锦衣卫,很快刺客就杀进了内室。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也是一次异族参与的谋杀,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杀成为神界不可触碰的伤痕,而在我们的记忆中,到处是漫天尖锐刀光和黑衣的独特的魔法。我在宫殿里,看到先皇冷峻的面容和还有你母后镇定中的慌乱,她不是害怕自己的生命有危险,而是你的安危。我看见先皇同杀手经过了殊死搏斗,他魁梧的身躯为了保护你和皇后而倒下,留在我的记忆的最后是先皇撕声裂肺的呼喊,这呼喊声出现在我的梦中,而且经久不灭,我挣扎着醒来,一切只记得先皇对我说:“护送皇后和太子,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他们的安全。” 你的父皇倒下了…… 你和你母后是被十个御前侍卫护送潜逃,我是这十人中的一个,四个侍卫阵亡在护途中,他们在和杀手进行着残酷的撕杀,我印象最深的一幕是那些杀手仿佛有不死之身,倒下去之后依然完好地站起来,而且法力比先前还要厉害。我从未在神界见过有这等法术,为了分散杀手的注意力,我们决定分开潜逃,你的母后随同一个宫廷画师和御前副侍卫走了两一条路。而我和另两个侍卫带着你走了那一条路。 我听到身后是悲惨的呼喊,但我从没回过头,我只知道往前飞,我知道忠心的侍卫一定会替我们阻挡,我知道他们会用自己的生命挡住刺向我们的剑,他们是英勇的战士,英勇的神界之士,忠诚的子民。 可是杀手紧追不舍,随同我们一起的两个侍卫停下来,迎战那些杀手,我听见他们的吼叫声,刀的碰撞声,我知道他们死了,而且死得很惨烈,可我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我所知道的是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逃离他们的视线,很多粘有毒液的飞标不断从背后打来,黑色的飞标打在我身边的山崖上,为了不打到你,我改变了方向,上了峭壁,你在我的背上,我们飞奔行走,飘过森林,与人齐高的草丛,在我们的意识里只有带着你逃,其它的一切。在那草丛中,我们中了埋伏,他们挡住了我们前进的道路,我知道一旦被抓住,我们的性命绝对不保,无奈之下,我背着你跳进了一个黑洞,我们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个黑洞起先是黑暗的,却渐渐明亮起来,在最后,我怕速度过快,会伤害到你,于是用平衡术控制了速度,渐渐地,我看到了绿油油的田野,看见巍峨的高山,看见高山上的冰峰,我知道我们进入了另一个层界,一个有四季的与神界不同的地方。 我知道那些杀手一定会禀报他们的幕后指使者,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想斩草除根,为了保护你,我化成了农夫的身份,我们安顿了下来,融入当地的生活。这么多年,我隐姓埋名,也从未使用幻术,为的是不暴露身份,一旦暴露身份之后,你的安危就不保。我也设法通过星象向神界发布关于我们的信息,可我知道神界中一定有奸细,否则当年他们不可能逃过警觉灵敏的占星师,一定有人在天象上作了手脚。因此,我只向神界发布过一个求救的星象,之后的五十年再没发过,你知道在发送求救的同时也在暴露着自己的身份。 为了让你不寂寞,也为了掩饰你的身份,在尘世中发现了一个具有特殊能力的婴儿,那就是摩西。摩西是个很奇特的孩子,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证明他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的潜能是相当可怕的,他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被一对农妇捡到,不过你要当他是你的兄弟,血浓于水。 夜风跪倒在书生面前说:“这就是你的身世。我的王。请原谅我,隐瞒了你这么多年。保护我们的王,这是我生的意义。” 书生感到眼前一片昏眩,他的父皇已经离他而去,他的母后下落不明,他们被追杀……过去的一百年,是书生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白天书生喜欢捧着书本,在梨花树下学习如何统领一个国家,学习如何识破人心,学习如何爱戴子民。而到了晚上,书生会坐在草地上,看夜空的星星漫天闪烁。有时他因为疲倦而睡着,当第二天阳光照进他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他知道一定是夜叔在他熟睡时给他加上的。在书生心中,夜叔是一个智慧而冷俊的人,但他用自己的爱温暖着他孤独的心。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的都是些治理国家的书,而魔西所学的都是至上的法术。所以每当冬天下雪的时候,魔西总会打开防御结界,为他们遮挡风雪。 书生无法接受这一切,他立马下跪,“夜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儿子,为什么……” “你该长大了,我的王,当命运决定是这样的时候,质问是多余的,我要你学习治国,叫你懂得悟性?难道你就这样应付我的心血吗?你该抗起命运,你该像个帝王一样冷静地面对一切……” 话还没说,夜风极缓倒下,轻轻的伏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痕。 书生见状,急忙扶着夜风:“夜叔?你怎么了?” “巫师的那一掌,果然有……”夜风忽然想起什么,他勉强站起来,他对书生说,“这里太不安全,我必须带你们走,王,我们去一个尘世最诡异的地方。” “可你的伤……”书生很是担忧夜风。 “我能撑得住。”夜风已经开始移动脚步。 “最诡异的地方?”书生追问。 “是的,我曾经发现,可我从来不曾靠近,因为那里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凡人,他们的能力不再我之下。” “那是什么地方?” “悦来客栈。”夜风有点吃力地说,“为了掩人耳目,我们需要一辆马车。” 书生对摩西说,“你现在去叫一辆马车。” 摩西知道形势紧急,没多问原因,立马去马行。 书生看着摩西走远,他开始问夜风:“你见过我的母后,那么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是那么美丽,风吹动着她银白的长袍,翩跹如同绝美的舞步,她的笑容更是一朵盛开的芙蓉。” “我想见她。” “那一次分别之后,我们失去了联系。” 书生还想多问,可马车已经出现在小道上。 第七章 秘密出征 “有刺客。”一个宫女大喊。 只见在星月宫的大堂之上出现一个黑衣人。 香岚迅速奔向奶奶利百家的房间。 “奶奶,黑衣人一定是为星月法杖而来,竟然闯进我们内堂,一定对星月法杖了如指掌,他一定知道法杖的位置。” “我们快去祭坛。”利百家道。 利百家走向祭坛,看着天上月亮正照的地方,之后对香岚说:“刺客在另一个方向,我们追错了。” 香岚和利百家走向另一条小道,可是当她们大约走了半分钟,利百家似乎忽然想到什么,马上走回原来的路。 “我们中计了。”利百家说。 “怎么了,奶奶。” 利百家没有回答香岚。 她们回到了祭坛,但一切如常。 “出来,去知道你在这。” 利百家用灵力聚集起水晶球,顿时四周光亮一片,他将水晶球旋转一周,方圆一里的事物都在其中,利百家在祭坛后面的树林中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挂在树上。 “挂了半天你也累了,该下来了。” 黑衣人没说话,如同冰凌一样冷俊,利百家感到一阵尖锐的寒冷侵入骨髓。 黑衣人见自己被发现,一心想逃,他迅速跃起,行走在峭壁,而利百家尾随其后。 香岚也跟着上去。 还没等利百家出手,香岚已经和黑衣人交起手来。 黑衣人从身体里分离出一把剑,那剑的光芒实在耀眼。 香岚一个飞跃上前,在手上释放出像星星一样的颗粒,那颗粒布满黑衣人的周围。 “星辰沙砾?”黑衣人惊恐叫道。 香岚又是一个飞跃,双手合十,那些星辰颗粒开始有规律地运转起来。 那些星辰开始排列成剑,锋利的光芒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用剑阻挡,那些星辰如散开的水银分散开来。 香岚的双手开始变成一个环,随着她手势的改变,那些星辰也跟着变成了链条。那链条不断延伸,环绕在黑衣人的周围,似乎要控制住他的位置。 可那黑衣人突然一个闪身,在链条上突破一个环,在缺口出又流星一般的速度向香岚刺来,香岚向后飘退,念动咒语,一颗粒如石头般的星辰挡在前面,可那剑锋利无比,星辰破碎。 “霹雳剑?” “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黑衣人一个转身,刀已经架在香岚的脖子上,香岚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利百家的声音从后面飘渺地传过来:“我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会杀了她。” “我知道这一切的主意都出自香岚,都怪我没静下心来想,中了你们的计,香岚之所以到我房间是因为她想分散我的判断力,无意中,我最关心的莫过于星月法杖,就因此星月法杖的秘密已经泄露了。” 利百家很难过地说:“香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香岚知道利百家已经看穿一切,她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星月法杖的秘密,可是书生在尘世,奶奶你知道吗?曾经我频繁地出没祭星台,我想知道梦中人到底是谁,在哪里,可我占不破,直到那一天我看见他,我想去尘世见他,再没有第二个人让我这样做。而要去尘世必须要有水晶球和星月法杖才能指明方位。” 香岚知道奶奶的失落,利百家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她朝月亮正面照耀的地方摊开手掌,星月法账缓缓从地底升起,升到空中,朝利百家的方向飞去。 “难怪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黑衣人说。 “提夫,你可以把面纱揭下了。” 黑衣人感到惊愕,他问:“你是如何发现,我是提夫的?” 提夫揭下了自己的面纱。 “一个能把剑练得如此出神入化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利百家说,“我倒是想知道香岚是如何说服你的。” 提夫没有回答,香岚也沉默。 天上的雪花不断地落下来,落在她们身上。 利百家没有再说话,她径自走向内堂。 “奶奶……”香岚的声音飘在她身后。 次日早晨,香岚来到利百家的房间。 “奶奶,对不起……”香岚开口说。 利百家沉默片刻,她说:“奶奶没有怪你,从来没有。只是你长大了。” “奶奶,我想自己爱这个梦中人。” 利百家沉默片刻。 “我想挑战幻星阵。”香岚说。 “香岚,从未有占星师在一百岁之前就去破幻星阵,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而言,这都是极其危险的挑战,一旦开始测算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并且有生命危险。” “我一定要去。”香岚要成为能人,进入去救王的名单,据占星师的测算,王在人间,而香岚所爱的书生也在人间。 “从小你和池墨就是我的一切,我怕你们想爹娘,现在你们都长大了,都成为我们神界中出类拔萃的精英,我该为你们高兴才是,可我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呢?” “奶奶,我们一直在你身边,这是洗雪我们家族耻辱的机会,哥哥是决不会放弃,而我一旦完成任务就回来陪你。” 利百家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香岚,对她说:“你长大了,在挑战幻星阵时,切记要集中精神,千万不可分心。” “是的,奶奶。” 香岚在利百家的陪同下,走向了幻星阵的场地。 “你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只有如此你才有可能超越星辰的速度。” 香岚似乎没有听到利百家的话。 ‘我必须要过幻星阵,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水晶球,才能聚集灵力,而后去见书生。’香岚嘀咕着,心事重重地踏上了幻星阵的石丛里。 香岚的脚步开始跟真星辰移动,渐渐地她的脚步开始不断加快,星辰也越来越多,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幻影,而实际上她的身体根本没动,只是她在测算时如同自己是一颗颗星辰在移动,而在外人看来他似乎在移动。 可是在测算进行一半的时候,香岚的影子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而她真实的身体却口吐鲜血,内伤加剧。 这都怪香岚心念意乱,差点断送自己性命。 “集中精神。”利百家焦虑地说着。 香岚闭起了眼睛,她的幻影速度开始加快,已经超过了星辰移动测算的速度。 当香岚从幻星阵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竭,他拿着在她手中生成的水晶球,当她走到利百家跟前,几乎倒下,正在这时,她似乎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香岚的水晶球不断在增大,他的精力不断得到恢复。 “希望能帮上你的忙,奶奶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爸爸赞同我的决定,在尘世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精力,切不可轻易测算,在尘世你的精力是难以得到恢复的。”利百家把自己五百年的精力都传给了香岚,只见香岚的水晶球已经变得荧光闪闪,并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罩。 “奶奶,……” “你是舍不得奶奶多些还是想见你的梦中人?”利百家是明理人,他知道香岚的选择,只是她希望香岚不要那么悲伤。 不知觉中香岚有些伤感。 “奶奶……对不起。” “可是你注定还是要离开我,我知道你长大了。香岚,奶奶无法阻止你去尘世了,可是你一定要明白,那里非常危险。” 利百家强忍着悲伤,对香岚说。 “现在所有的占星师,替你们打开尘世的入口,你们要集中精力,切务不被强压分散,否则你们的魂魄将破散。” 神界几乎所有的占星师对着夜风发出的求救信号,开始测算,他们的手指如同算盘的珠子在不停地挑拨。 “尘世,他们正做在马车上前去一间客栈。”一个年迈的占星师说出了占星的结果。 利百家隐隐忧伤地看着香岚:“香岚,我已经留不住你的心,此去一路凶险,你要多加小心。” 不久,莫桑从长老那里接过一卷羊皮纸,他摊开来开始念道:神界子民香岚,迟墨,斯达博,舜世,提夫,乌鲁,杏落,苏坦,还有身份不明的墨丘听令: 你们是神界的英雄,你们的任务光荣而艰巨, 你们要去拯救我们的王, 用你们的性命,你们项上的人头保护王的安全; 你们的英名将永垂不朽。 他们走向尘世的入口,走出大雪弥漫的王国。 雪花在风中不断飘飞,落满她们的肩膀。 随着纵身一跃,他们一一消失在神界。 利百家随即走向祭坛,背对着占星师,开始占星,她的脸上充满了不安。 第八章 客栈之役 书生一伙人下了马车。 “我们快走。”夜风对书生说。 摩西和书生分别扶着夜风,快速地行走在通往悦来客栈的小道。 可夜风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前面有埋伏,你们两个快走。”夜风一把托起他们两个人,他们的身子飘在空中,书生和摩西使用蜻蜓点水般的轻功,漫步在空气之上。 夜风从口中喷出大火,那些埋伏在草芥中的杀手一一出现,立马把夜风团团围住。 “我们已经等候你多时了。”一个杀手说。 “那你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夜风说着。 “你口气倒是不小,到底谁死还不知道呢?” 夜风硬生生地架住了四名剑客的四刀。刀剑交击的一刹那,夜风身躯一震,面色顿显苍白。 “原来你中了巫鬼的散心毒,看来你该命归黄泉了。”一个杀手冷笑道。 当书生和摩西刚刚跨进客栈的大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如雨而下的碎瓦,屋顶出现一个大大的破洞,只见落下的夜风发出惨呼,全身一震,向后撞向悦来客栈的大门,口中喷出一口小血,滚倒在大堂上,沿途血迹班驳,一片狼籍。 “夜叔……”书生和摩西急忙上前。 坐在柜台后算帐的是一个干瘦枯槁的老人,老人身形颀长瘦削,满面刀刻似的皱纹,弓腰曲背,须发花白,也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 刀随身走,杀手们身影急纵而下,他们凝视着客栈,目光如刀锋般冷锐。 老人上前缓缓道:“我乃客栈的代理掌柜!夜深风凉,各位客官赶快进来。” 当杀手一听到这个老人的声音,立时察觉不对,杀手还听见楼内角落处有一个悠长细微的呼吸,只听此人呼吸,便知并非等闲之辈。 那老人微笑道:“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老板临别时有过交代,在她回来之前绝不能有任何杀戮,如果你们要打开杀戒的话,我看你们是找错地方了。” 杀手默然无语,只觉后背凉意袭人。 那老人点头道:“各位还有时间做选择,一旦决定就不能更改,这是悦来客栈的规矩,一旦破了规矩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客栈。” “算你们走运,但你们别想踏出悦来客栈一步。” 杀手纷纷跃过屋顶的大洞,转眼间影子已经不见。 书生和摩西急忙扶住夜风。 “那些杀手一定在外监视我们,他们会调集更多的人马。书生你要小心。”夜风说着。 “夜叔,你什么都别说了。”书生心里很是难过,在夜风的性命都难以保全的时候,还想着他。 “很难想象这两个外表平庸无奇的人竟然如此厉害,想必这客栈一定藏龙卧虎,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看来夜叔不能保护你们了。” 夜风示意摩西靠近他的嘴巴,这时,夜风在摩西耳边嘀咕着什么,有意不让书生听见。 之后夜风叫摩西,去给他拿块布,实际上要支开他。 “书生,夜叔能想象着你在某天穿上神袍的样子,英俊空灵如同你曾经的父皇,当我看见你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时,我仿佛看见你将来在威严华丽的宫殿中一样。” 说完书生看见夜风的手突然停下来。 夜风的整个身体不断融化为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掉在黑色的大地上,他的目光开始涣散,可他对书生微笑,苍老的面容上飘浮着星星一样的火光。 那年夜风五百零一岁,而书生只有一百零一岁。 书生流下了泪,之前书生从未哭过。 在这时,那老人的声音又出现在书生身后,可当书生转身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书生的正前面,吓了书生一跳。 “没吓到你吧?我已经计算过了,这里所有的损失都要你们两个来付,一共是五百两银子。” “什么五百两银子?”摩西惊讶说着,“五十两还差不多。” “你说的没错,是五十两,但我们客栈的规矩是要按外界的十倍来偿还。” “你们是家黑店。” “夜叔离我们而去,你们竟然要钱?”书生愤怒地说着。 “这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事。”老人一脸冷漠,“再说人死并非是终点,悲伤是无知之人的蠢行。” “人死并非终点?”书生困惑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老人说着,“钱你们照赔,帐我已记在你名下。” 书生望着客栈里正在打理厨房的则是一个体态痴肥的老太婆,发秃眼小,满面横肉,面容丑陋无比,她朝书生微笑,她不笑还好,一笑之后大嘴裂开,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更是吓人。 书生着实被吓了一跳。 悦来客栈是尘世第一传奇客栈,可是过往商人都会前来入住,入住的客人说它经营死人生意,而附近的官府都从未接到人口失踪的记录,也有客人说见到鬼,甚至有客人还见到到井里爬出来的大蛇,还有些客人说见到过狐狸,甚至有人说是巫师,总之传言纷纷。 而客栈的掌柜则是一女子,她道行高深,法力无边,相貌奇丑。 在这时,从客栈楼道上走下一个容颜绝美的青衣少女。她身材高挑,体态婀娜,肌肤更是白里透红,明艳照人。俏丽的瓜子脸配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确实可以称作人间绝色。 书生瞪着她看了许久。 “你想认识她吗?”老太婆不知从何时出现在书生的旁边,“她是三前入住。” “我刚才明明见你在厨房,你怎么忽然在我身边了?” “我这不是在厨房吗?” 书生的眼睛还没眨下,那老太婆已经在厨房。 “她是在三天前入住的?”书生嘀咕着。 “是的。”那老太婆说道。 书生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只是对自己嘀咕着,可她怎么听见的呢? “如果你不交清这里的损失,我们只好把你杀了,这里是我们客栈的规矩。”老头说。 “不如把他交给那些杀手,我看他的小命也是活不成,何必我们动手,等他到冥王那告我们一壮,我们可不好受,你不是听那个算命的人说过。”老太婆说。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老头好象突然想起什么。 “算命的是谁?”书生问。 老头和老太婆相互望了下,好像带有疑惑。 “或者你想认识刚才那个姑娘的话,就要按我们客栈的规矩来办。” “规矩?什么规矩?”书生疑惑地问。 “要么是银子,要么是你的生辰八字。”老太婆说,“我看你没钱,还是写下你的生辰八字吧。” “你要我的生辰八字干吗?” “这我的事,你管不着。” 书生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想让我们把你仍到客栈之外,还是交出你的生辰八字?” “我可以替你们打工,不管什么活,我都干。”书生知道自己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不管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机会见到他的母后,更是要为死去的父皇报仇。 “决定了吗?”老头催促着。 正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肥婆。 “你们在瞎嚷什么,不是叫你们当我不外出吗?还要不要让人睡觉?” “老板娘,你怎么来了?”老太婆弯腰低头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当老板娘的视线转向书生的时候,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她惊讶住了,脸蛋如同红色的墨水在清水中渐渐泛成一片。 “多么舒展而飘逸的公子。”老板娘嘀咕着。 “这里的东西都要这两个兔崽子赔,刚才也因为这事把你给吵醒了。”老头低头说。 老板娘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这是多么英俊的脸啊!”老板娘没有理会老头。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要这两个兔崽子赔!”老头提高了声音。 老板娘的脸色从红色变成青色,“你以为我聋了吗?你那么大的嗓门对谁喊呢?你这个糟老头是不是不要命了?” “老板娘饶命,饶命。”老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小的再也不敢了。” “来者既是客,这是你们的迎客之道?如果都像你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 “可是他没钱……”这回老头压低声音,好象在舌头里发出声音,“客栈的规矩可不能破啊。” “你有没吃饭啊?你这么小声,我怎么听啊,要不要我把耳朵贴近你嘴巴啊?”老板娘说,“规矩当然不能破,但这位公子在客栈的一切酒钱由我来付。” 在地上的书生补充道:“不只我一人,还有我兄弟。” 老板娘看了看摩西,心里嘀咕:兄弟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 “既然是你兄弟,酒钱也全免了,公子能住进我们的客栈是我们的福气。”老板娘的脸又开始泛红。 “不知公子贵姓?” “在下书生。” “书生?多么文雅的名字。我是多么喜欢啊。”老板娘的眼睛不停地眨着。 站在一旁的老太婆和老头低着头,不敢看老板娘一眼,他们知道最明智的选择是闭嘴。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吗?还不给两位公子准备房间,都傻了?”老板娘怒骂老太婆和老头,接着笑脸转向书,“这两个老糊涂,估计快要痴呆了,哪像公子一表人才,聪明绝顶。” “你太过奖了。”书生卑谦地说着。 “书生,我看你们也累了,就随他们到房间消息吧。”老板娘害羞地说着。 “公子请。”老头,这回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书生和摩西跟随老头和老太婆到二楼,在到二楼南面的第一间客房前停下。 老头推开房门。 “两位公子请好好休息,晚饭我等会儿就叫店小二送来,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就招呼下小二。” “实在是麻烦你们。” 安顿好书生和摩西,老头和老太婆带上房门,老太婆四下望了望,见楼道没人,开口对老头说:“我看老板娘已经看上这小子,我们以后得小心才是。” 老头点头称是,过了不久,他问:“那我们还能得到他的生辰八字吗?” “只能智取,你也知道老板娘的厉害,并非我们二人所能对付得了。”老太婆说。 “就算我们练个一千年也不是她的对手。”老头很是恼火,“我们就只能听她摆布?” “我倒是有个主意能摆脱她的控制。”老太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什么?”老头的耳朵凑近老太婆。 “只要我们能弄清楚那个要生辰八字之人的秘密。” “秘密?”老头困惑。 走下楼道之前,他们望了望东面的两个房间,里面的烛火还亮着。 “你有没发觉那个住在二楼东面第一间客房的人有些蹊跷?我估计他不是凡人,他的阴气太重了。” “我绝对相信你的灵压感知能力。”老头神情凝重地思考着。 “还有住在他隔壁的那个青衣女子也很是奇怪,她来的第二天,客栈来了个和尚,那个和尚一看见青衣女子就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妖孽,次日,这位得道高僧便自缢身亡。”老太婆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线,当她陷入思考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不知不觉变眯成一条线。 老头好奇地问,“你是说那个二楼东面的第二间客房的女子?” “我觉得她的来历可疑。” “你确信有这事?”老头还是疑惑。 “我骗你干吗?” “最近客栈也不知怎么了,老是出现一些让人不安的人,不知明天又有哪些不速之客?”老头说着,眉毛凝成一团。 “你觉得老板娘开这个客栈是为什么?”老太婆问。 “这么多年了,她表面上说是为了钱,实际上,她在等什么东西。”老头在平日里不时地观察老板娘。 “她在等什么呢?”老太婆不得其解。 “她身上也有太多的秘密,也许不是等什么而是在找什么东西?”老头也在猜测着。 “她为什么确定那东西会在客栈呢?那会是什么呢,让她找了这么多年?” 说话时,老头忽然觉得屋顶有人,等他掠上屋顶四下扫视,除了一片熙嚷,所看见的就是街巷中络绎不绝的人流。 “刚刚我明明感觉有人在屋顶,怎么就不见人影呢?”老头说。 “怕是你多疑了吧?”老太婆从紧张的神情中舒缓下来。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客栈里多了这么多难以琢磨的人。”老头无奈地摇头。 “夜也深了,也该休息了,明天不知又会有什么客人要来。”老太婆打了个哈欠,垂垂腰板。 “这么多年,看你这么辛苦,我心里很是难受。” “跟我说这么干吗?小心被老板娘听见,她对我们可不会客气。” 在他们吹灭最后一盏灯的时候,他们发现住在东楼的两个客房的灯一直没有熄灭。 第九章 入住悦来客栈 香岚一伙人乘着黑夜里最后一缕黑幕来到尘世,当他们落地的那一刻,公鸡提鸣,天空破晓。之后客栈院子里响起了鸟鸣声,书生被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叫醒了摩西。 “书生你怎么了?”摩西问着,“我知道你昨几乎一夜没睡。” 书生没有回答摩西,只是从摩西身边走开,然后蹲下用溪水洗脸,书生双手合起,捧起一把水泼到脸上,凉丝丝的感觉,直透入心底。 在这时,客栈外有人在敲门。 那些留守在客栈外的杀手一片惊呼: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是怎么来的? 老头一打开门,看见大门前站在香岚一伙人,老太婆尽管在厨房里,在她的周围顿时出现了大风,吹起她散乱的银发。 莫桑说:“我们要住宿。” “你们打算住多久?” “也许很久,也许明天就走。” “那就是不确定了。” “我们这里的规定是要二百两的押金。” 莫桑拿出二百两银子在他面前。 “你们要几间客房?” “两人一个房间。” “等下我给你安排。” 在这时,香岚对尘世充满了好奇,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出现在她面前,她四下张望,她穿过大堂,走过走道,正在这时,他见到了……她惊呼…… 书生听到一个清纯少女的声音,这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转过头,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书生。” 书生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你不知道我吗?”香岚有些难过。 “你是谁?”书生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在梦里,我们经常相见的。”香岚看着书生,在他看入他眼睛深处的时候,他隐隐有些慌乱。 “梦里?”书生难以置信。 “对,在梦里我你叫书生。” 书生摸了摸还在疼的头,他的头痛是因为昨天一整夜都没睡好,心事重重。一来,他想到自己的身世,二来更是因为夜风的离开而悲伤。 书生在院子里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仰望苍穹满怀心事,他记起夜风一生的两个愿望,那就是要找到当年杀害他父皇的凶手,另一个是看到他成为群臣朝拜的好帝王。 书生怔怔地看着天空,眉头皱在一起,一个声音出现在他心中:我的未来在哪里,我该怎么走下去? 天是蔚蓝的,高高在上,看去竟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不知何时香岚出现在书生旁边。 “书生你痛吗?”香岚问。 书生没有回答,他心中只有悲伤。 “你流血了。”香岚心疼地看着书生。 “夜叔再也不回来了。” “你们有一百年的过去啊。”香岚安慰着书生,尽管她也想念奶奶利百家。 “我希望他还在。”书生难以抑制悲伤之情。 “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也应该开心啊!”香岚笑了笑,她的笑很美,像一缕和煦的春风。 “可我一点也不开心。”书生想到夜叔,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生命再长有什么用,身边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书生感到了孤独,他从来没有觉得尘世那么空旷,空旷得像一个坟墓。 “我想夜叔也希望你快乐的。书生,当你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星光,看落雪,每当看到你寂寞的样子我就感到难过,我知道你想做个逍遥的隐者,对酒当歌。” 书生蹲在地上,在他内心深处有个低低地冷笑声:这就是他的人生,没有光明不知去向的人生。 香岚知道书生内心的苦闷,于是笑着对书生说,“你现在想也没有,未来的事情就放在未来好了,何必去想呢?现在我们去看星星好吗?” 她希望书生能暂时放下内心的迷茫。 香岚拉着书生硬是要他去。 “现在是雨天,没有星星啊。”书生一脸疲倦。 “不怕, 我会变魔术,你闭上眼睛,星星就会出现。”香岚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书生感到震惊。 “怎么可能!”书生说什么也不相信,香岚能变出星星。 香岚念动咒语,那些只在夜空闪烁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在天空出现,书生惊讶地望着天空,他感到不可思议,可事情就是这样真实地发生,正如夜风告诉他的身世。 香岚在梦中所有的思念都在此刻流露:“自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就已经在你那了,你能快乐,我也就会快乐。”香岚说,“我想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示我的爱慕应该不涉及廉耻问题,我奶奶也同意我的想法。书生,你以前就经常在我梦中出现你知道吗?” “你喜欢我啊?”书生觉得香岚纯粹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哄他开心,他心中是想把这个女子支开,“既然你喜欢我,那我可不可以抱你?” 香岚腼腆一笑,脸红了大半,她闭上眼睛,可她等了足足一分钟也不见书生抱她,当她睁开眼睛,书生已经消失在他面前。 香岚很伤心,她觉得这是她经历过的最悲伤的一件事情。 “你孤独,我就陪你孤独。”香岚满怀爱意地喊着,之后她的眼睛有隐隐的泪水,“如果有一天你回心转意,你发现自己爱我,你一定要对我说,你依然不爱我。” 当香岚把所有的爱意被无情地嘲弄之后,她感到了孤独,她想起了星月宫里的奶奶利百家,尘世下雪了,星月宫也应该下雪了吧?她自问着。星星和雪交织在一起吗? 墨丘见香岚一脸落寞,眼里还有隐隐的泪水。 来安慰的并不是她梦中爱人,而是侏儒墨丘。 “别伤感了,跟你奶奶客气什么?我还要求爸妈给我买房买车,要保姆呢?你的要求比我少多了。”墨丘说着。 “你在说什么啊?”香岚破悲为喜。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明白的,你怎么流泪啊?” “你怎么会这出现啊?” “我只是出来走走,没想到就遇见你,还被我发现你流泪。” 香岚本想狡辩,可她被书生伤害得连狡辩的念头都没有。 等他们走进客栈的柜台时,老头已经替他们安排好房间了。 老头是这样安排他们的房间的:杏落和香岚住在南楼的第二间客房,也就是书生和摩西的旁边,墨丘和莫桑住第四间,斯达博和舜世住第三个房间,提夫和池墨住第五间,乌鲁和苏坦住第六间。 老头领着香岚一伙人走向客栈的南楼。 “我们旁边住的是什么人?”莫桑问。 “两个逃难的年轻人,和我们店里的一个店小二。”老头说,“想必你们昨天一定日夜兼程,也累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等老头转身走时,他的眉头凝成一团。 莫桑看着老头走下楼梯后,他对众人说:“我们重新安排一下房间。” “斯达博的警觉最高,他住在第二间房,一旦有杀气,他能第一个感知;舜世是冰族里最有潜质的人,精通法术,你和斯达博一起住,一旦出现杀手,你们两个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去追击目标。” 斯达博和舜世点头。 “香岚虽然你对星象了如指掌,法术和幻术并非我们这最强的,池墨住你旁边,一来你们兄妹情深,二来池墨能在第一时间去保护你。苏坦也精通梦境,能收集梦灵给你的梦境,你们两人在一起会有不同的发现,你们住第三间房。池墨和和提夫住第四间房。” 池墨和和提夫也点头。 “杏落和乌鲁,你们都精通艺术,在一起一定能一定相得益彰,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到沟通,发现细节。虽然你们是一男一女,对追求艺术的人估计不会在乎这些。如果有什么不妥,我向老头再要一间房。” “她可是神界的第一琴师,落日森林的主人,我可不敢高攀。” “在这里我们千万不可提神界之事,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就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莫桑说的是。”斯达博说。 “我没意见。”杏落说。 “那你们两人住第五间房。” “墨丘,不会任何幻术,由我来保护他,就和我住第六间房。” “你们这些神人不累,我这个凡人是累了,要休息了。”墨丘一连打了三个哈欠。 等老头走下楼梯时,在厨房的老太婆就叫住了老头。 “这些人来历不简单,他们的灵压在我的感应之外。”老太婆感到不安。 “他们是如何躲过外面的那些杀手的眼线的?”老头在点头之余不惊疑惑,不过他的眼神带着暧昧,“这么多年我们什么风浪都挺过来了,没什么好怕的。” “可这次不同。”老太婆仍心有余悸。 “不用担心,我们会像往日一样没事的。”老头安慰着。 傍晚,院子里吹起大风,轻轻掠起了院子里的梨树,吹过树梢,吹过绿叶,吹过院子的小湖,泛起轻轻涟漪,拂过在房间中对未来感到恐惧的书生身上。 第十章 北楼的怪声(1) 夜里,书生感觉到远处的山林里不断发出可怕的吼叫声,并且这个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向客栈飞奔而来,书生看着房间里的摩西说:“这里很危险,更是诡异。” “那有什么办法,只要我们踏出客栈一步,外面的杀手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书生无奈地点头,可他知道自己决不能死,他要为父皇报仇,他要见到他的母后,他更不能辜负夜风对他的期望。 而在香岚和苏坦的房间里,莫桑正召集所有人,交流各自的发现。 香岚刚才观察过天象,她能感受到可怕的阴影已经向客栈笼罩而来。她望着天空漂浮不定的星象图,她只能感到危机的存在,却不能参破其中秘密。 “明天又会有很多人入住客栈?”香岚说,“我在测算的时候发现很多人的星座都向客栈移动,他们的速度之快决非凡人。” “我们要倍加小心,我刚才在在客栈中行走,无意中发现这里老头和老太婆也有不不可告诉的秘密,他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间客栈。”舜世说。 “我收到来自神之人的梦境,明天会有大人物出现。”苏坦说。 在一旁的斯达博说:“我到处感到杀机,大家要处处小心才是。” 墨丘疑惑地望着他们:“我怎么没发现,只觉得这里院子的景致很美。” “大家要小心。”莫桑叮嘱着,然后众人纷纷离开香岚的房间。 又是一个黎明,在天刚亮的时候,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白须老人,身边带着三个年轻人,奇怪的是他手上还托着一只火红的鸟,但香岚一伙人看见他手上的鸟就恍然大悟。 老头问:“你们是来住宿的吗?” 白须老人说:“我是来找人。” 莫桑马上上前说:“这位长者可否到我的房间一续?” 三个年轻的男子随从跟随前往。 “想必老者是神界长老院的人,来客栈有什么事?” “神界的占星师已经测算出我们的王在这间客栈,你们发现了没?” “我们也是昨天刚到这客栈,一切还比较陌生。” “在我离开之前必须要找到我们的王,我有话要对他说。” 莫桑神情凝重,他问:“你们也要住下吗?”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一旦找到王,我必须离开,你知道神界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在作乱,他们要重新立王,有些人已经开始勾心斗角。” “王有什么特征?” “他的眼睛。”白须老人说。 “眼睛?”莫桑不解。 在这时,一个女子出现在客栈柜台。 还未见到人影,便听见声音:“掌柜的,给我来间上等客房。” 等听见衣裙悉簌之声,那女子从大门前飘闪而来。他头挽花簪,身穿蔷金香草染就的曳地黄袍,裙袂飞扬。这女子叫海霞,脸庞白皙如玉,肌肤胜雪,她唇上除了有淡淡笑容之外还有一丝幽幽的羞涩,无限风情, 当她看见书生在吃早膳时,她故意把裙带飘向书生,之后带着微笑问道:“旁边的座位有人吗?” “有人。”书生看也没看他。 “谁?”海霞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书生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 看她眉宇间,有一股内在的傲然,满是坚韧,书生心中一跳,只见海霞秀美清丽的脸庞上却露出微笑。 这一看之后,书生不敢再看她。这时摩西走来,坐在书生的旁边。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占了我的位置,原来是一个男子。”海霞又是淡淡一笑,她的笑声是那么温柔又是那么甜蜜。 这时住在北楼第二间客房的青衣女子,刚刚洗涮完毕,正走下楼道,但她看见海霞时,先是一愣,之后恢复淡然。青衣女子坐在书生的旁边桌子,她叫道:“店小二给我来二两肉。” 海霞看见青衣女子时,被她的相貌着实惊讶。 “世间有这等美女。”她朝青衣女子淡淡一笑,而青衣女子却视若不见。 海霞感到疑惑,她的礼仪之道却没有好的眼色回报,她凝神之时,老头来到她跟前说:“先交两百两银子,这是店里的规矩。” 海霞二话没说,就抛出一锭金子。 “够吗?” 老头收了金子,带领海霞走向楼梯,她住的房间是北楼第一间客房,正好与书生的房间正向相对。 这时,客栈的柜台上又多了一位客人,这客人一幅仙骨。 “掌柜给我来间客房。” “稍等,待我带这位姑娘进房间。” 青衣女子一看见这仙骨之人,她的镇定马上消失,她匆忙离开桌子,上了楼梯。 仙骨之人的眼睛好象特别锐利,尽管青衣女子似乎有意躲避这仙骨之人,但还是被他看见了。 正当青衣女子匆匆回房时,客栈又来了一队商人,这些商人有十五人,其中一个是美丽的少女。这队商人的领队是一个中年商人,他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在眉目间更是透着儒雅,一袭儒袍,腰间别着一块淡紫玉佩,玲珑剔透,隐隐有祥瑞之气,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只觉得他一走来,客栈里的人竟纷纷地望这个他,看他的一举一动。 那商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接过店小二递来的茶水,他神情泰然自若,丝毫没发觉身边异况,独自在那里喝茶歇脚。 在一旁的少女对他微笑:“爹,很多人在看你呢!” “有吗?”他儒雅一笑,虽然他的笑容并非出众,但散发出的气质,透露出他的学识品位,那是多少历练和智慧凝聚成的明达。 那商人喝着茶,依然泰然自若。 书生收回目光,对这中年商人大为惊叹,他自语:“这不正是夜叔对我的期望吗?我何时才能有他这份沉着稳重?” 中年商人上下打量书生,他看见书生脸上一片温和,但眉宇之间威势仿佛天生一般,隐隐然有御万众之意。 书生上前说道:“看兄长气宇非凡,想必学识非凡。” “小兄弟堂堂一表人才,有帝王气派,怎倒夸起我了?”中年商人很是恭敬,他身上那份经历岁月历练的儒雅和淡定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我佩服兄长的气度。不知兄长是做什么生意?” “小兄弟对做生意也有兴趣,如是的话,那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写门路。” “爹,你可不能害了读书之人,我看他是一幅读书人的样子,你可别误人子弟。”她的声音回荡在客栈之中,轻柔飘荡,仿佛一片温馨的歌声。 这时,书生才知道这女子原来是商人的女儿,这少女一脸清纯,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丽,书生看着这位姑娘,脸上隐隐有些羞涩,但他还是鼓足勇气问:“姑娘,何出此言?” “我看你一脸文气,想必熟读四书五经。” “略微读过。” “我叫山青,大山的山,青天的青。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小兄弟不要见怪,我这女儿从小就跟随我一路走南闯北,我想让她见见场面,没想到她倒是养成了这个个性。尽管一直要求他熟读各种书籍,却也无法做个大家闺秀了。” “我才不做大家闺秀,我要陪在爹左右,爹去哪里我就跟去哪,我才不会错过。” “姑娘的名字实在清新,让我想起了草原。”书生说道。 中年商人依然一幅泰然自若,但在书生心中,这份自若带有了哲学家一样深度和平和怡然心态,若非有深厚的人文积淀是无法做到的。 “我爹其实不想做商人,他真正想的是做个隐士,在家乡牧羊放。” “家乡?”书生好奇地问。 “是啊,在草原,那是塞外的一片纯净的天空,天空是湛蓝色的,河流是碧绿的。蜿蜒无尽,仿佛一直通往天边……” “兄长为何放弃这美好的生活,而在商场勾心斗角?”书生更想知道这位身藏不漏的商人的想法。 “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山青笑着问。 书生对着这个性格不羁的山青说:“在下书生。” “书生?”山青笑了。 “有什么不妥?”书生疑惑。 第十一章 北楼怪声(2) “书生……书生……你的名字正如我看到的……人如其名。” “山青不得无理,都怪我平时把她娇纵惯了。”中年商人带着斥责,而山青似乎毫不在意。 他们三人谈得正投机时,老头出现在中年商人面前,他问:“客官,你们的房间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中年商人从桌旁站起,有礼地向书生点头,对自己的离开表示欠意。 “我们下次再聊,你知道我爸爸很喜欢和你聊天。”山青笑着说。 “是吗?”书生说,“那是我的荣幸。” 中年商人依然泰然自若,只是微微一笑。 “走了。”山青说着,并回头看了书生一眼。 书生看着这个天性活泼的女子,他感到仿佛一阵清风在他面前吹过,舒坦而心旷神怡。 同中年商人和山青一同去房间的还有其他商人,以及仙骨老人。 “我要住那个青衣女子的旁边房间。”仙骨老人说。 “青衣女子住在北楼第二个房间,第一个房间已经被另一个女子占用,你只能住第三个房间,当然也是青衣女子的旁边。” “如果是在她旁边就没问题。” 老头不觉间有些疑问,他说:“莫非客官同那个青衣女子相识?” “我们何止相识,我们还是……” “那刚才青衣女子见你,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倒是有意躲避你?” 仙骨老人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中年商人见此情形,觉得仙骨老人诡怪异常,希望离他远点。 “不知其它地方还有房间,我和女儿都比较喜欢安静。”中年商人问。 “东楼的那些房间安静得很,入住这么久,我似乎还没见过他们的模样。” “连你都没见过。” “就入住的一面,之后好象消失了一样,不过一到晚上,他们都会点灯,所以也不便去打搅他们。” “既然都是喜欢安静之人,那我和女儿就住东楼,那还有两间房吗?” “东楼共有八简客房,前面的四间都已有人入住,你和女儿就住第五和第六间吧。” 随行的其他商人也有意见。一个叫阿木的商人:“我们可不像他们有钱,我们选择便宜点的。” “第六之后的房间便宜些。”老头说。 “那就这样办吧。” 等老头从楼梯上下来,去了柜台,开始一面点拨算盘,一面记帐。 老头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绿衣女子出现在他面前,她用指头敲了敲柜台,老头一抬头,仿佛看见了鬼似的,着实被吓了一跳,又一转头,看着蒙面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左前方,又是被重重吓了一跳,在老头心想,美丽女子处于被好色男子调戏蒙起面来倒可以理解,一个堂堂男子竟然蒙面,他实在想不通。 这个绿衣女子一身墨绿衣衫,脸色苍白无光,一派阴森鬼气。只是绿衣女子没注意另外一双明眸,不知从何时开始,幽幽地看着她,看他的正是蒙面男子,面对绿衣女子的形貌蒙面男子全无初时的畏惧之色,他微微一笑,但极其阴森,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 这让绿衣女子十分不自在。 蒙面男子语调冻僵,问道:“还有客房?” “好象没了。”老头越来越觉得这些客人诡异异常。 “真的没了?”说这话的正是绿衣女子。 老头一听鬼腔鬼调,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否定:“也许还有。” “那还不带路。” “哦。”老头着实被吓得魂不守舍。 老头带这两人到北楼的第四和第五个房间,因为第六第七以及第八个房间已经被商人占用,最后那个绿衣女子选择了第四个房间,蒙面男子选择第五个房间。 北楼的北面有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十分幽深,那里长期无人打理,老头估计那里一定非常安脏,这时他叫了一个店小二。 “北面的院子脏得厉害,过去扫扫。”老头吩咐店小二去做。 店小二压低声音,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什么怨灵:“我听人说过那条径,渐渐荒废是因为死过人。” 老头抬头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眼神灼灼,仿佛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他说:“白色鬼魂,披散头发。” 老头也听过这个传闻,但他安抚说:“外界都是瞎扯乱说,只想和我们客栈抢生意。” 随后他给了店小二一个眼神,这眼神带着命令的姿态。 店小二话没说,拿起扫把,对老头瞟了几眼,无奈而去。 第十二章 见王委任 书生抬起头,太阳在地平线的上面,沉下去。暮色四合。 书生脱下外袍,搭在屏风上,从柜子中取出最常穿的一件,不过还没等他穿好,书生忽然张大了嘴,怔怔说不出话来,一个女子竟然出现在他房间。书生惊骇之下,退了一步,彷佛在半空中对他微微展露笑颜,点了点头,顷刻之间,向他飞来。 不到一盏茶时间,那女子瞟他数十回:“给你珍宝美女都不屑一顾,你是个不同凡响的人。” 书生手忙脚乱,连退几步, 听到风声,那女子恬然微笑,不停地对书生招手,她的眼睛如闪电一般闪烁。 不久,书生看见一群仙女从水迟中伸出头,温情脉脉的眼神凝望他,温柔的手指触摸到他的手臂,仙女们拖下他的衣服,白皙的手抚摸着他,带他到水池中。 正在这时候,白须老头刚好经过书生门外,透过室内的纸窗,他看到几条蛇形,他知道这一定是妖怪或者巫师在制造幻境,他推门进去。 他见到书生的的眼睛里有神界五大宫殿的亮光,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切,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么?他忽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翩翩的少年是饱读诗书、涵养甚高的明达之人,更是一个意志坚钢、绝不会轻易为他人左右的枭雄。 他自语着:“王,我们来迟了。” 白须老人食指和中指一合并,在手中生成一道白光,他指了指那些幻化出来的仙女,让它们现出原形,顿时一切都消失,原来是蛇妖幻化出来,那些仙女变成了几条小毒蛇。 第二天,清晨客栈里的空气非常清新,露珠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晃晃悠悠的在树叶上,书生走出房来,他遇到了白须老人。 “不知怎的,好似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就是无法自控。” 白须老人抬起头来,他看见书生的面容有着不容侵犯的神色,一时间,白须老人很是骄傲,他看着书生的背影,忘了该如何叫住他。 “我是神界的神秘使者白须,说完,白须向书生深鞠一躬。” 白须老人带着三个年轻人纷纷下跪,称道:“王,我们是神界之人前来保护你,希望你回神界。” 书生望着三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们桀骜冷静,身穿全黑色长袍,头带乌黑的发带,他们似乎有无穷的风云聚散又合拢,瞬息万变。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是神界之人?”书生问。 “王,昨天你的眼睛里有神界的五大宫殿,这就是证明。”白须老人说。 “昨天见到的那些容貌俊美的仙女,其实是蛇妖幻化出来的,那蛇妖道行高深,法力无边,到现在我们还没查到她的下落。” “原来如此。” 白须老人叫香岚一伙人退下,在白须老人面前的已是一个威风凛凛气度非凡的王,身上散发出坚不可摧的意志。 “王,在我身后在穆城选贤中被埋没的能人,变色龙精通易容术,老虎力大无比,孔雀善于忍耐,是个潜伏伏击的高手。” 书生望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个男子,面容俊秀,桀骜锋利,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书生不禁点头。 当香岚一伙人退去之后,白须老人问:“王,留我们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们找一个人。”书生对着他们一连严肃地说。 “谁?”白须老人问。 “一个画师。”书生凝神的样子,好像在思考什么。 “为什么找他?”白须老人问。 “他知道我母后的下落。”谈到书生母后,他充满了哀伤的思念。 “他曾经在哪里出现过?”三个年轻男子中的变色龙问。 “从神界逃出的时候,我们是一起的,之后我们分开了。” “你母后有留给你什么没?”老虎问。 “当时情况紧急,一切都来不及。” “你母后除了画师保护之外还有谁?”孔雀问。 “不清楚,夜叔似乎也没弄清楚,他说当时情况不堪入目。” “他有什么特征?”老虎问。 “不知道。” “他最后出现在什么时候?”孔雀问。 “不知道。” “他是否有留下过什么记录?”变色龙问。 “不知道。” 变色龙一伙三人的眉毛凝结在一起。 “我知道他和我母后的下落有关,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下落。” 变色龙一伙三人跪在书生面前说:“王,我们的一定竭尽全力达成任务。” 那个夜晚变色龙一伙三人就带着任务就从客栈出发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有什么打算,并未向任何人解释。 第二天清晨,书生从房间走下楼梯。 一名锦衣公子拽着宽袍,他叫萧郎,身后跟着一个弯腰弓背的仆人,手山捧着古琴。 之后客栈又入住一批商人,从这些人的身着举止看出他身份尊贵,一路护驾的高手,时刻警戒,高度警惕周围没发现任何异常。 在书生吃早膳的时候,他听到一些私语。 原来除了在书生的房间里有蛇之外,还有人看见了大蛇。 书生听见商人中祥对客栈的老头说:“我昨天见到一条巨大的蛇,大的惊人。” “怎么可能?”老头很是怀疑,之前客栈从未出现过蛇。 “真的,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我揉揉眼睛后看到了情形还是一样,一条巨大的蛇。当时我真是吓坏了。” 老头以为是玩笑而已,却见那商人认真较劲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也许是井蛇,我看见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商人中祥补充道。 掌柜除了惊讶之外还是有些许的怀疑。 商人中祥凑上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千真万确,掌柜的我要换房间。” “恐怕不行,我们的房间没了,你也看见刚才又有人入住了。” 不仅仅只有商人中祥遇见怪事,连店小二也称自己见到鬼了。 店小二再次在地窖似乎见到鬼,他说:“我在地窖里见到女鬼,面无血色,长发飘飘与鬼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中年商人郑克爽从店小二那得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没事情做也要闲,这几日风大,尽量不要外出,也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中年商人郑克爽收到这张字条,觉得有些蹊跷,更明白这是有人对他的好意劝告,他也叮嘱女儿山青不能随便乱走。 在议论纷纷的怪事中,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声惊栗的惨叫:“死人了,有人死了。” 第十三章 东楼寻踪 听声音是在东楼。 众人随叫声传来的东楼追去。 只见粘稠的液体从上面滴下来,抬头一看,横梁上吊着死人头。 众人目光触及尸体,面皮不禁抽搐。 书生问:“他是什么时候死去的。” 莫桑看了看尸体,说:“五天前。” “就是我们入住的当天。” “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是我。”店小二阿良说,“我是替客人送饭,推门进去不知道什么东西滴在我头上,抬头一看,就发现这个死人……” “估计是上吊自杀的吧?”客栈老头说。 “为什么?”书生不解。 “在我来这客栈之前,他就已经是这客栈的店小二,平日孤独无依,经常对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老头继续说着。 “他都说些什么?” “什么活着没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他没有亲戚朋友?”书生看着尸体问,似乎在寻找什么可疑线索。 “从没听他提起过,不过倒是在等什么似的。”老头补充说。 “没有亲人还等什么?”墨丘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 “没那么严重吧?我们客栈向来都平安无事。”上菜伙计小三说,“也许正如代理掌柜说的是自杀。” “既然是自杀那就不必理会,你们这些人总是危言耸听,我们这些生意人平日里已经够为盗贼担心了,现在还突然冒出杀人者,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商人中祥说,“我早膳还没用呢?伙计小三给我上菜。” “小的,这就给你上菜。” 小三向厨房走去,可商人中祥等了很久,也没见上菜伙计小三出来,他自语着:“伙计小三平时都很准时的,今天怎么迟迟不给我上菜?” 蓦然间又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厨房传来,伙计小三踉跄着走出,他的额头正中间插着一根乌黑发亮的银针。 斯达博一步跨上前去抱住了小三,但已经晚了,只见小三僵硬地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之后就一动不动。 客栈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商人中祥的表情更是无法相信。 斯达博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之后抬头说:“他死了。中毒而死。” 莫桑上前,将毒针从小三的额头拔出,之后看了看毒针上的液体,说:“中的是五步散,这是种剧毒。” 池墨打开防御结界,保护书生和香岚。 斯达博突然趴倒在地。 “很多人,客栈外又增加了很多杀手。”斯达博面容严肃地说着。还有两人至少在两丈之外,可内功深厚,传入他耳朵竟然有微微的刺痛。 “他们的内功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 平时看见一两个已经极其难得,如今出现两个,难怪斯达博感到惊讶。 “客栈外有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杀手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蜂拥而来,当我们全神贯注与杀手斡旋时,他们便可以对我轻而易举地实行暗杀。客栈内高明的刺客做内应,他们试图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那些客栈内的杀手会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都计算得分毫不差,将一切计算得如此精准,想必是个厉害的角色。”墨丘若有所思说着。 书生没说一句话。 “你们在这吵什么?”只见一个身穿睡衣的人从房间里出来,这人叫平定医生。 “你有没看见有人经过这?”代理掌柜问。 “没有,绝对没有。”平定医生很肯定地回答。 “为何你如此确定。”墨丘问。 “因为我昨一晚没睡。” “没睡也不能证明没有人经过啊。”墨丘追问。 “这里死人了,所以……”代理掌柜对平定医生说。 “死人?”平定医生不屑一顾地问,“人死不是常有的事?生老病死有什么好希奇的。” “他死在客栈,而且是东楼。” “那你们也不能打搅客人睡觉啊。”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五天前。” “那就对了,总之不是在昨天,昨天绝对没有人在夜里出现。” “你为何如此确定。” “我说没有就没有,信不信随你,我还要睡觉,你们去别处吵去。” 说完,平定医生就关上房门。 不料,门却被墨丘一手顶住,“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凶手就极有可能是你,或者是你的梦游的时候杀人,而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平定医生一脸怒火。 “你有证据吗?” 他一把推开了墨丘的手。 斯达博本能地开始召集灵力,但他却发现自己的任何幻术被封印。 “没有证据,别来烦我。”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代理掌柜说:“这位住在东楼第四间的客人,平日就不希望有人打搅,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处找线索吧。”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打搅,我们回去吧。”书生说。 见书生离开,斯达博一伙人也就跟着走开了。 在书生的房间,书生陷入沉默。 “你不觉得这很可疑,一个堂堂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客栈的资历也比那老头久,你说老板娘为什么会给那老头当代理掌柜?”墨丘说。 “正如那老头说的,店小二整天情绪低落的,怎么打理客栈的事务?总不能把生意交给一个寻死的人。”斯达博说。 “那老板娘为什么不辞了这店小二?” “也许这店小二与有某些优点,平时不惹事,又做好本职事务,其余的是个人琐事,老板娘才不在于与钱无关的事。” “人都死了还管他身前干吗?找凶手是关键。”提夫说。 “那个叫平定医生的人也很可疑。”墨丘说。 书生的眼睛中突然有一丝很模糊但是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可是之后他又恢复了冷静的表情。 书生问:“为什么?” “你没看他的脾气?”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提夫说。 斯达博说:“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的灵力被封印了。” “我也一样。”舜世也疑惑地说着。 “天色已晚,大家还是回去休息吧?” 见每个房间的油灯一盏一盏亮起来,莫桑才关好门,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