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夜初体验》 楔子 灯光昏暗的古老宅院中,气氛,是一片沉寂静默。 偌大的书房内,一位年近八十的老者,佝偻的身躯安坐在桃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散发着精明锐利的目光,烨烨地打量着恭立于书桌前的年轻男子。 端立于桌前的年轻男子,任由老人犀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那不动如山的沉静气势,连呼吸都不曾有丝毫紊乱,平和沉着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未满三十岁的人能拥有的绝佳耐性,这让老人略显苛刻的目光中,激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 “隽,对于这事,你要怎么跟我解释?”老人沙哑低沉的嗓音,自沉寂中响起,回荡在偌大的书房内,显得有些孤绝,但更见凌厉。 “是我的错,爷爷。”淡淡地,年轻男子开口了。 毕恭毕敬地向老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男子向后梳拢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微微下落了几绺,却丝毫未减损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清冷沉着气度,可以想见他必定是个生活极为严谨自律的人。 “哼,你也知道要认错!是什么原因让你放下英国的演出,却跑到德国接下个三流音乐家的邀约?难道那些不三不四的表演会比我特地为你安排的演出重要吗?”老人重重地哼了声,严厉且苛刻的话语冰冷地自他口中吐出,却不见立在他身前的年轻男子对此有任何反应。 “是我的错。”重复着同一句话,男子的眼中仍是一贯的清冷,这让老人看了有些微恼,却也拿这出色却冷情的孙儿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你就先下去吧。这些日子,你给我好好待在台湾,别又跑回维也纳和那些个不入流的音乐家混在一起,免得人家笑话我们耿家子弟竟和那些三流音乐家一般。”老人厉酷地说着,放不下出身正统古典音乐世家的虚荣苛见。 “是的。”微微垂下眸,年轻男子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漠地应声,转身退出书房。 “不入流吗?正统古典音乐世家……哼哼!” 走在阴暗无人的长长廊道上,男子只手扯开束缚着颈项的浅灰色领带、拨乱了原本梳整得一丝不苟的黑发,突然低声笑了。 “全是狗屁!”握拳重击向冷白的墙面,男子一改先前严谨自律的端正形象,狂肆地低声咒道。 微暗的灯光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形成了淡淡的阴影,显得有些诡谲、有些沉黯,也有些……狂妄不羁! 长廊上,落地窗反映出了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 窗外,漆黑的夜风呼啸;窗内,男子沉暗的心,亦是狂风卷肆,即将挑起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放纵狂恣的嗜欲野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今夜,这是一场无限制的狂欢派对。 置身派对中的男男女女,莫不是沉醉在这喧闹热烈的疯狂气氛下,饮酒作乐、纵欲狂欢,没人在乎伴在身边的人是谁,只求一夜贪欢、及时行乐。 但,在这男男女女都迷醉放肆的派对中,却有一个极不协调的白色小身影,正躲在宴会的角落中,蹙着眉头直望着这乱了调的一切。 “喂喂喂?是江学长吗?你现在人在哪里啊?我已经到会场了,怎么都没看到你?”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手机,童项芯费力地听着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模糊男声,简直快受不了这地方的混杂吵闹了。 “啧!什么嘛!”瞪了眼会场内寻欢作乐的男女,她吐舌做了个鬼脸。 难受地扯了扯身上穿着的雪白保守修女服,童项芯不悦地噘了噘唇,后悔自己傻傻地听信了电影研究社学长的话,前来参加这场美其名为“电影变装秀”的交流派对。 但,看看眼前,这是哪门子的奇怪派对?简直就像是纵欲新乐园嘛! 有变装狂的江学长八成看她是大一新生就好拐,叫她来参加这种派对,亏她还大费心力地牺牲形象,打扮成她平日最讨厌的电影角色保守到极点的古板修女——没想到这派对这么诡异,让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喂,江学长,我要回去了啦……什么?你要载我回去?好啊,你的车是哪辆?停哪儿?”手机的那一端,传来男人模糊话语声,却被派对中的热舞音乐给掩盖了大半。 “呃……是黑色的……什么什么?我听不清楚,是……宾士车?”江学长打哪儿借来的车啊?这么高级? “喂喂喂?学长、学长……呀!”瞪着眼前没电的手机,童项芯极不淑女地冒出一声不雅的话。 “哟,没听错吧?修女居然骂脏话耶!”在童项芯不注意时,几位喝得醺醉的男人围到了她的身边。 “啧!讨厌的家伙!”没好气地瞥了眼醉意浓厚的男人们,童项芯才懒得理他们,转身就想离开这怪里怪气的派对到外头找江学长的车,纤细的臂膀却教一道不小的力量给拉扯住。 “你们想干嘛?”回头瞪视着出手拉住她的男人,童项芯全身已处于戒备状态。 喝醉酒的男人最危险,她不会对这些没礼貌的家伙客气的! “耶?这跑错地方的修女长得挺可爱的嘛!”睁大了醉眼望着一身保守打扮的童项芯,她极富个性朝气的明媚小脸引发了男人们的兴趣。 “小修女,要不要来陪哥哥们喝几杯啊?包准你快乐似神仙喔!”男人们眼中闪着低劣的邪念,一脸馋样地盯着眼前上好的猎物。 “哼!想找本小姐拼酒吗?”看着这些早已醉得不清醒的男人,挑起她那双形状姣好略带英气的眉,童项芯在心底嗤笑了声。 “可以啊,反正本小姐闲着,正好和你们玩玩!”无所谓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个自信又惑人的笑,童项芯不凡的美感让那些男人看得呆了。 “好好好……咱们就来拼酒,一对了……” 男人起哄着,簇拥着童项芯至派对中央,一位俏丽修女与男人拼酒的奇特场景,为这场无限制狂欢派对掀起了另一波的高潮气氛…… *** “这是怎么一回事?”低沉轻缓的男声,淡淡地问着。 “呃,耿先生,是有一位不知打哪来的修女正在和人拼酒呢!您要不要上前看看?”派对的负责人鞠躬哈腰地伴在男子身边,为他解释着这一切,言辞间的多礼与恭敬,让人不敢小觑这男子的身份。 置身人群外围,耿隽透过遮住了半张容颜的黑色皮面具,看向眼前喧闹热烈的气氛。 他穿着一身正式俊雅的英式纯手工深蓝西装,梳理有型的发让他整个人看来文质彬彬,严谨端正的模样不同于任何一位派对中的放浪男子,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来得魅惑人心,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神秘难测的诡谲气息,但,他却始终无法像这些疯狂的男女般,在这样的场合中得到心灵的解放与所谓的狂欢与快乐。 “不了。”微不耐烦地蹙眉,他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呃……耿先生……”派对负责人显然是对他厌烦的态度有些急窘了。 “相信今天的事,不会传到外人耳里。”不理会对方的窘迫,耿隽临走时丢下了这么一句冷冷的话,似提醒,更像是警告。 “耿、耿少爷,您放心,今天您大驾光临的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百般讨好地恭送着贵客,派对负责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很好。”耿隽离去时,唇畔缓缓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 *** “唔……可恶!那些男人在酒里加了什么?” 她……好难受啊!全身上下像是有一簇簇的火苗在延烧,几乎让她整个人只想虚软的瘫在地上。 可是,她不行!若真如此,她就完了! 童项芯扶着头,步履踉跄地疾疾往外走,想逃开身后紧跟而上的那些男人,派对外头夜晚冷凉的空气,让她此刻敏感至极的身子打了个哆嗦,不适的感觉愈来愈严重了。 “学长的车究竟在哪儿?”放眼环顾派对外头停下的众多车辆,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童项芯心中开始焦急了。 该死!她真不该逞一时之气,和那些没品的男人拼酒,此刻着了人家的道,就算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啊!有了!” 看见一台黑色的宾士正缓缓朝她驶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近,还伴随着男人们的叫嚣,童项芯想也不想地就猛然冲向前,阻止了宾士车的行进,然后在下一秒打开车门快速地上车,对开车的人命令道: “快点!你还不快……带我走……” 话声方落,童项芯便因不敌药力而倾倒了身子,头靠在男人的肩上,沉沉地睡去。 也因此,她丝毫未发现,身边驾驶座上的男子,根本不是她那位学长,而是早先一步离开派对的耿隽,此刻,他正以一种莫名狂炽的眼光,紧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深思凝望。 伸手轻抚了下童项芯因药物而泛红的娇艳脸庞,换来她无意识的一声娇喘嘤咛,耿隽先是挑挑眉,然后,缓缓地,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淡而危险的笑意…… “今夜,就让你陪我玩玩吧!” *** 这,一定是一场梦! 而且还是个荒唐至极,却又真实不已的离奇梦境! 童项芯浑身无力虚软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身上仿佛有千百簇火苗在狂野地燃烧着,教她不能自己地缓缓蠕动着身子,借由肌肤与衣物、床被的摩擦,满足她身体内说不出口的羞人渴望。 “很难受、耐不住了是吗?”慵懒邪魅的男性嗓音,缓缓地自床边响起,童项芯感觉床畔因人的重量而微微下陷,让她的虚软的身子也因此向对方偎进了些。 “需要男人吗?”低喑的嗓音沉沉笑道,一只大手轻抚上了她发烫的脸颊,徐徐下移至白皙的颈项。 “呃嗯……啊……” 男人的话是这般邪佞无礼、动作是如此轻浮放肆,若是平时,童项芯一定会二话不说地先把对方给臭骂一顿外加拳脚伺候,但今日她却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来,甚至……甚至同他说的一般,竟开始有些渴望…… “唔……不……” 奋力地甩甩头,童项芯虚弱的动作在男人眼中看来,却如同撒娇的猫儿般,只为讨好主人。“我真要怀疑,你当真是个修女吗?” 若是,那么,她可真是个热情无比百无禁忌的修女!居然到派对上与人拼酒?啧啧啧,真是不简单! 看着她魅惑人心的娇态,耿隽不禁放肆地笑了。 “啊!嗯啊……我……好难受……” 童项芯的双颊绯红,全身因药力作祟,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双手不住扯着自身的衣物,觉得身子好热好热,难过得让她快不能呼吸了,只能顺应着本能,渴求着男人的触碰与解救。 “受不住了?要我帮你吗?” 耿隽低笑着微俯下身,侧躺在她身旁,支手撑着头,另一只大手则缓缓勾挑着童项芯身上的修女服,雪白保守的衣物在他灵巧的指下渐渐敞开,露出掩藏在层层布料底下的白嫩娇躯…… 夜,正深。 床第间交缠的男女,才开始为两人激情的夜色,揭开序幕…… “呃!啊啊……好、好疼!不要了……走开、你走……开……呜呜……” “天!你别动……” 身下不断扭动的娇美身子教耿隽整个人为之一颤,女孩哭泣推拒的动作、不停止的轻颤与喘息。 当他方才猛地进入时,那一瞬间微微的困难阻碍,教耿隽愕然。 该死的!这女孩……竟还是个处子! “唔唔……我好热……好难受……” 粉艳着脸儿,在药性的催化下,初时的不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热意与渴望,让童项芯神智迷蒙不知羞地要求出声,柔嫩的身子也开始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下胡乱摆动。 “天!你这小女人!” 意外被女孩毫无技巧的生涩反应给挑起了狂炽情欲,耿隽粗喘一声,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下腹处的渴望,正打算好好享用身下这性感的小女人时…… “啊啊啊……好热……救、救我……隽哥哥……呃嗯……” 女孩突来的呼唤,打断了耿隽一切动作,渴望的男性身躯僵直地悬荡在童项芯的身上。 “你说……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身下神智迷乱飘忽的小女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唔……隽哥哥……我好难受……救我……” 仿佛是在回应他似,身下小女人突然睁着被泪水浸湿的雾般明眸迷蒙地与他对视着,娇软呢哝的嗓音再次开了口,让他听个真切。 天!该死!从小到大,会这样叫自己的人,只有—— “童童!” 抬手轻拨开女孩额际的发,耿隽讶然的眼中,映入了一道浅浅细白记忆中的伤疤。 天!该死该死!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错愕地瞪着身下原本诱人至极的女体,耿隽远比前一刻更为僵直的庞大身躯,就这么动也不动地定在童项芯的身上…… 当一切噬欲风暴似的激情过后,耿隽缓缓起身靠坐在床头,扒了扒自己因先前的“剧烈运动”而热汗微微湿乱的发,俯首望着床上被自己累坏了一整夜的小女人,那张甜美而熟悉的睡颜,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仍是一如儿时的清纯娇憨,正拥着柔软雪白的羽毛被睡得香甜不醒人事。自己,究竟该死的对她做了什么! 略显烦躁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耿隽的思绪,缓缓飘飞至过去。 一如身旁沉睡中的童项芯,她那绮丽梦境中,令人怀念的童年时光……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梦境中,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一个有着大大太阳和轻暖微风的日子,大树花儿草儿都在笑的日子。 六岁的她,和爸爸来到了一座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这房子里,住了一个老老不爱说话的老爷爷,还有一个漂亮的公主,和一个温和爱笑的王子,与一大群的仆人。 爸爸说,他们是来这座城堡当园丁的,也是仆人,所以要叫那凶凶的老爷爷“老爷”,漂亮的公主和爱笑的王子是“孙小姐”与“孙少爷”。 六岁的她不知道“园丁”是什么,也不懂什么是“老爷”,但是她喜欢和爸爸在阳光下、在大房子外,种着妈妈最喜欢的香香的花。 她的妈妈在好几天、好几天以前睡着就不再醒来了,妈妈赖床!不乖!可是童童还是会想妈妈,有的时候很想很想,想到眼睛下雨了,她就会一个人偷偷躲到花丛中哭,因为不能让爸爸知道,不然爸爸也会哭…… “你怎么了?泥娃娃?” 那一天,她偷偷躲起来哭时,有个人影拨开了花丛,蹲在她身前,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问着。 是那个爱笑的王子啊! 她睁着红通通的眼、吸吸红通通的小鼻子,愣愣地望着王子看。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的看王子,王子有着一头黑黑软软,看起来很好摸的短发,带着暖暖神情的脸上,晶亮的黑眸像是她最喜欢的玻璃弹珠闪着光芒,微笑的脸,好温柔好温柔,像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怎么了,泥娃娃?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王子在玩成小泥人的她身边盘腿坐下,抬指轻触了下她的鼻尖,指上沾了泪水。 “我不叫泥娃娃,我叫童童!童童想妈妈……”她呢哝着童音,鼓起红红的、沾了些泥巴的小腮帮子说着。 “哦?童童吗?” 王子笑了,看起来好漂亮好漂亮,比她们班上演白马王子的阿德还漂亮! “你的妈妈呢?你迷路了吗?” “童童没有迷路……妈妈睡着了,爸爸说妈妈不会起来了,可是、可是童童想妈妈……”难过地瘪瘪嘴,她又想要哭了。 “是吗?你的妈妈……也‘睡着了’?”爱笑的王子脸上突然少了些笑容,淡淡地敛下眸子。 “王子的妈妈也在睡觉觉?”她睁大了眼睛看向王子,突然觉得自己有同伴了。 “王子?”对方显然是为小女娃对自己的称呼感到有趣,漂亮的眉眼再次弯了起来。 “啊!不是……是、是孙、孙少爷!”小女孩拗口含糊地说着,让他再次笑开怀。 “呵,叫我隽哥哥就好,好吗?”抬手揉揉小女娃细细软软的发丝,他温柔地说着。 “隽哥哥……”眨着晶亮的眼瞳,她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对这样的新称谓感到开心。 好好呢!她可以有王子做哥哥! “隽哥哥的妈妈也在睡觉觉,不起来了吗?”她乖乖地坐在新哥哥的身边,皱着小眉头问。“嗯,哥哥的爸爸妈妈都睡了,不会再醒了……”将眼光放在远远的天际,心情,是有些窒郁的。 毕竟还只有十五岁的年纪,未能成熟到忍住失亲的伤痛。 一双温温软软的小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童童不哭了,隽哥哥也不哭……我们打勾勾!”小女娃很努力地安慰着他,认真着急的模样不觉让他笑了出来,原本被挑起的悲伤情绪随即冲淡。 不过,男孩感动的情绪也维持不了多久,即为小娃娃的举动失笑。 “啊,糟!脏脏!” 发觉自己沾了泥巴的小手印竟留在隽哥哥的脸上,小女娃可紧张了,手忙脚乱的想替他擦干净,不料却愈帮愈忙,男孩原本斯文白净的脸很快就被她给弄成大花猫了。 “唉……”无奈地捉住小女娃软软的小手,男孩有些哭笑不得。 “对、对不起……”可怜兮兮地瘪起嘴,小女娃显然是很心虚。 “嗯,没关系。隽哥哥跟童童都不哭,打勾勾。”将小女娃抱到怀中,点点她的小鼻子,他笑得开怀。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如此快乐。 将自己沾了泥巴的小手往身上擦擦,小女娃开心地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男孩的。 大手与小手,小指相结,成了一个秘密约定的誓言。 从今而后,耿氏大宅少有人访的后庭园,不时可见这两个孩子的身影,一大一小、一静一动,悠闲地在花丛中、草地上,相伴成一幅极为奇特,但又无比协调的美丽画面…… 梦境,迅速的跳跃,一如时间在平淡恬适的日子中,总是过得飞快。 四年过去,耿家大宅中,许多人事改变了不少,但惟一不变的,是她和隽哥哥每日下午的美好时光。 “隽哥哥,你看你看!”远远的,小女孩清嫩的呼声,让埋首于曲谱中的年轻男子抬起了头。 十岁的童项芯,仍像个小娃娃般,短短飞扬的发丝,穿着一身吊带裤,玩得浑身草屑;而十九岁的耿隽,却已是个不折不扣的俊逸青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优雅的贵族气息。 “隽哥哥,你看!”小女孩将手中似一把把合起小羽扇般的绿意,凑至男子眼前。 “又发现新玩意儿了?”男子似是对小女孩突来的献宝习以为常,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为女孩拂去发上的草屑。“这次又是什么?有没有可以为隽哥哥带来好运的幸运草啊?”年轻男子开玩笑地道。 “咦?没有幸运草耶!隽哥哥想要吗?幸运草可以为隽哥哥带来好运吗?那下次童童帮你找,找一大把幸运草哦!”小女孩的认真的回答,让男子倍感温馨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 “不用麻烦了,来,给隽哥哥看看,你又找到什么宝贝了?”凑近身子,他佯装一脸好奇地问,让小女孩很是得意。 “嗯,是含羞草哦!等一等不吓她,她就会笑开脸了。”小女孩一双晶亮眸子里,有着无限灿烂与纯真。 “笑开脸?”年轻男子显然是对小女孩这样的形容感到有趣,再次瞥了眼女孩手中那把草。“对呀对呀,隽哥哥不要孵豆芽了,我们去那头玩嘛!”小女孩拉了拉男子手中厚厚一叠曲谱,对对方只顾着看谱却不同自己玩感到不满。 “不行,这是隽哥哥的功课,你知道的。”男子无奈地摇摇头,硬起心拒绝了小女孩贪玩的邀约。 “好嘛好嘛,隽哥哥要学当指挥家,童童不吵你就是。”皱了皱小脸鼓起颊,小女孩果真不吵了,乖乖在男子身旁的草地上坐下,低垂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偷偷一瞧,险些让年轻男子失笑出声。 小女孩将闭合起的含羞草,一枝枝像音符似地,排列在草地上横着的五条细小树枝上,成了一幅天然五线谱的可爱造形。 “童童,你在干嘛?”忍着笑意,男子好奇地问。 “瞧,童童也可以当指挥家!” 高高地扬起小下巴,小女孩有模有样地对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曲谱”,抬起一双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比画着,只见没一会儿,那此原本合起的嫩绿色“音符”全都渐渐开启了双叶,像极了听从小女孩指挥的命令而动作。 “瞧,她们都听童童的,童童是指挥家!以后隽哥哥当指挥了,那其他人也都要听隽哥哥的哦?”小女孩的童言童语,让男子微微敛下了眸。 “是啊……只不过,在这之前……”略带沉暗的眸子转而向大宅望了望。“在这之前,‘他’才是真正的‘指挥家’……” 那时的隽哥哥,眼神好奇怪,她太年幼,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所以只能噤声地望着隽哥哥,陪伴在他的身边,但心头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仿佛……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甜美愉悦的梦境中,吹起一阵狂烈的风,吹散了眼前带笑的含羞草,也吹乱了隽哥哥手中的曲谱,白色的纸张四处飞散,一如童年甜美的梦,很快地,就被一场混乱的风暴所打散。 事情的发生,距离那天那个阳光午后并没有多久。 突来的乌云掩盖了所有的阳光与温暖,城堡般的大宅中,气氛低沉冷凝得可怕,连年纪小小的她,都知道不对劲了。 从其他仆人的口中,她听说隽哥哥的姐姐,那个漂亮的 公主,和人家“私奔”了! 老爷很生气很生气,因为他原本要暄姐姐嫁给别人的,可如今 姐姐却逃走了,留下隽哥哥一个人…… 不行!她要去找隽哥哥、她要去陪隽哥哥! “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当她在大宅偏僻的园子里找到隽哥哥时,浑身被雨淋得湿淋淋的隽哥哥,脸上的神情好怪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从那个时候开始,隽哥哥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了,他总是一个人关在大宅房间中,连她也很少见了,不知在做些什么。 童童想见隽哥哥!她一定要见到隽哥哥! 大宅里的仆人很多,他们不让她进去找隽哥哥,爸爸也不准她进大宅,所以,她趁着爸爸南下采买花苗的日子,偷偷冒着大雨,爬上了二层楼高的大树,来到隽哥哥房间的窗口。 叩叩叩、叩叩叩…… 窗外,传来不似一般风雨吹袭的声响,让耿隽自沉思中回神。 好奇地走向窗边,望着风雨交加漆黑一片的外头,他正狐疑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横在窗前的树梢上,就蓦然冒出了个小小身影。 “天!童童,你在做什么!” 被小女孩不要命的危险举动吓了好大一跳,他想也不想的就打开窗硬是将小女孩给抱了进来。 “啊!不行不行,会弄湿地毯!童童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树梢上的小女孩不怕死地胡乱挣扎着,深怕自己湿淋淋的一身,会给隽哥哥惹上麻烦、害隽哥哥挨骂,索性死抓住窗台不放,整个人坐在窗沿边,要掉不掉的模样简直是教人心惊胆战。 “童童,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这样的时间、这样的风雨,这小女孩不乖乖待在屋子里,爬树上他房间干嘛?难不成是不要命了吗? 看了看窗口距离外头的高度,耿隽不禁为小女孩鲁莽的举动捏把冷汗,不悦之情也渐渐升起,正想开口训话,却被小女孩突然捧至眼前的东西给打断。 “隽哥哥,给你。”小女孩湿淋淋、有些脏污的小手上,躺着一圈看似由草茎编织而成的墨绿色手环。 “这是我用幸运草编成的哦!幸运车好难找喔,我找了好多天才够编手环……以前隽哥哥说过,幸运草可以为你带来好运,你带着,就不会心情不好难过了。”小女孩童稚的眼中,透着纯挚的关怀,让耿隽看着看着,心头突然漾起一股暖暖的热潮,不断冲激着他的心扉,让他紧紧握住了小女孩冰凉凉的小手。 这些日子,天气一直都是这么糟,他难以想象一个小女孩,竟将自己过去的一句戏言当真,冒着如此大的风雨,栖身在凌乱的草丛中,只为替自己寻找编织手环的幸运草! “童童,明天隽哥哥要启程去维也纳学音乐,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隽哥哥的脸色好沉好沉,让她紧张得不敢说话。 “维也纳……那里很远吗?隽哥哥不能常常回来看童童吗?”她的心情好难过,好想哭,她不要隽哥哥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不要! “对不起,隽哥哥一定得走,一定要离开这里……你别哭啊!”他皱眉,不放心地看着眼前自己如妹妹般疼爱的小女娃。 “呜呜呜……可、可是,人家会想隽哥哥,童童不要隽哥哥走,好不好嘛?” “唉,童童别哭了,隽哥哥答应你,等你长大以后,隽哥哥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隽哥哥了,这样好不好?”将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女娃拥进怀中轻拍着,他的心情也不好过。但,自从亲姐姐被逼出家门,这个乌烟瘴气的大宅,他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古板霸道的爷爷、勾心斗角的亲戚,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厌恶、渴望逃离,而今,这是他惟一的机会,受到维也纳乐坛传奇人物“乐音坊主人”之邀,可住入全世界音乐家们视为圣地的“乐音坊”内,连古板独裁的爷爷都对这样的资格有些心动,愿意放手让他远走,他又怎么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惟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他视若亲妹妹的小女娃了。 “可是,万一等我长大后,隽哥哥不认得我了,那怎么办?”梦中,她哭得好厉害地问,深怕等她长大了以后,隽哥哥就不认识自己了。 “不会的,隽哥哥一定会记得你的,等隽哥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的童童小公主,你说好不好?” “呜呜……真、真的吗?” “当然……” 约定的回复还来不及说完,房门猛然被人给打开…… “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野丫头是打哪来的?” 门口,一个苍老威严的身影站立着,枯老的手忿忿地指向仍攀在窗口边的童项芯。 “啊!糟糕!”竟被这个凶凶的可怕老爷给捉到,她死定了! 急急的想退身闪人,又怕连累到隽哥哥,童项芯正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老人身后竟窜出了一道迅捷的黑影,直往自己扑咬过来…… “呜--汪汪汪!吼--” “哇啊!” “童童!” 事情,发生在那一瞬间-- 受到大黑犬的攻击,童项芯一个脚滑,小小的身子猛然自窗口向外坠落,耳边,是风呼啸的声音,大树分歧的枝扭划疼了她的脸颊、她的身子,脸上沾上雨点和枝叶,而眼前,闪过了隽哥哥仓皇失措的焦急表情。 剧烈的疼痛自额际炸开,她感觉自己摔落在草地,耳边逐渐传来众人的惊呼声,其中最教她挂心的,就是隽哥哥的呼喊。 她想张开眼看看他,也想开口告诉隽哥哥她没事,但,她却做不到,只能任由黑暗渐渐侵吞了自己的神智,沉入无边的睡梦中。 这,也是她与他,童年最终的回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唔……痛!”童项芯是在身子一阵阵酸疼不适中,慢慢转醒的。 才睁开眼,她就发觉了一切的不对劲! “吓!这……这是哪里?”猛然从惊愕中坐起身,暖被自她娇躯上滑落,让她清楚地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 天!昨夜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难受地捧着头回忆前夜的一切,将脑海中闪过的那些凌乱破碎画面一一组合后,童项芯哑口无言地回想起-- 昨夜,她被那群可恶的男人们下药了! 但,之后呢? 她记得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些男人,搭上学长开来的宾士车,但…… 为什么她的记忆中却一直有个危险狂狷的身影,和那低低柔柔邪气又放肆的男人话语声,就好似…… “一大清早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对!就是这个声音! 只不过昨夜男人的声音不似现在这般冰冷无生气,多了些放纵的不羁与人性。 手忙脚乱地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童项芯好奇地偷摸到房门边,向外头探了探。 这房间,位在房子的二楼,而男人冰冷的声音,正是自楼下传来的,童项芯蹑手蹑脚溜至楼梯边,偷听楼下两位男人的对话。 方才开口说话的男人,那低沉略带危险气息的嗓音,全都唤回了她对昨夜蒙胧的记忆,也隐隐约约想起了两人那令她羞红了脸的亲密接触,小手不自觉地握紧在胸口,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起来。 老天!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男人可是不顾她意愿强夺了她清白的身子耶! 猛地甩甩螓首,童项芯一头俏丽的短发也因她这孩子气的动作而轻轻摆动着,她强迫自己收慑心魂,不可以再去想昨夜那让人羞红脸颊的一夜,并在心底说服着自己,眼前那男人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在她被人下药时强夺了自己的身子! “隽堂弟,我昨天找了你一整天,你究竟是上哪儿去了?是到半夜才回来的吗?”前来找人的男子语气中微露抱怨之意,却丝毫未能影响打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什么时候,堂兄也这般注意我了?”微嘲的话,自男人口中轻吐而出。 “呃,堂弟……我不是这意思!”男子的气势显然是弱人家一大截,支支吾吾的很是尴尬。“堂兄有什么事要找我?”耿隽自顾自地在单人沙发上落座,完全无视于对方的困窘。 “呃,这个……我是听爷爷说,堂弟你好不容易回国了,心头挂记得很,所以才会特别来看你……” “哦?是吗?有劳堂兄关心了。”微微撇唇,露出个不像笑的笑意,耿隽看向自己堂兄耿云的眼神,很是嘲讽! 不知为何,在面对这样烦人客套的场合,他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了房内那小女人昨夜的娇媚姿态,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许,等他这碍事的堂兄走后,他可以回房去好好“唤醒”那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看她要怎么跟自己解释昨夜发生的事! “呃,堂弟你这么说,真是太见外了……”耿云的话在对方无视的态度下,快说不下去了。懒懒地翻弄着手边的早报,耿隽连眼都不愿再多抬一下,冰冷无礼的态度明明白白显示着送客两个字。 “那个……隽堂弟,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好了……呃,改日见!”尴尬地欠了欠身,耿云显然很不适应他这位待人冰冷的堂弟,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下了。 临走前,他回身看了看仍是低头不理会人的堂弟。 平平都是出身在同样的家族,受的是同样的教育,但为何…… 微微蹙起眉头看着沙发椅上散发着冷然气势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掺杂了嫉妒、不满,更多的,是无比的欣羡与自卑。 而就在耿云关上了大门的同时,一道偷偷摸摸的小身影,也趁着主人不注意之时,轻悄地回到房间,焦急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从这地方逃出去。 当活泼灵动的眸,转至窗口外横亘的粗壮树枝时,童项芯无声地合上了掌,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了抹开心得意的笑意! *** 耿隽回到房间时,映入他眼中的,就是这惊险吓人的一幕。 “天!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前,将那半个身子悬荡在窗外的小女人拦腰一抱,耿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大概都要因这小女人玩命的举动而挂掉一半了。 过往的记忆与眼前的合而为一,她小小身子跌落窗台的景象,让他的心跳几乎为之停止,再也无力去面对另一次的刺激惊吓。 “呀!不要--放、放开我!救命啊--唔唔唔……” 挣脱不开男人有力的钳制,童项芯紧张慌乱地开口大叫,高分贝的呼喊却在下一秒,给人一掌扬住。 “唔唔唔唔唔……” 眼眶中含着惊慌的泪,童项芯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这么快就上楼来,还将自己逮个正着,这下子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她可不想再被这陌生男人给…… “啊!天,你!” 甩了甩疼痛的手掌,耿隽不可置信地望着怀中的小女人。 这该死的小女人,她居然咬他! “你、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哦!救、救命啊--唔!” 童项芯下一波的呼救声还维持不到几秒,旋即消失在耿隽狂覆而来的唇下。 这、这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她! 大眼中饱含惊慌失措的泪水与男人狂鸷的黑眸对望,童项芯动也不敢动,全身僵硬地让男人吻着,感觉一股灼烫的热意自男人的身上传递至自己体内,微微发颤的粉嫩唇瓣直教耿隽舍不得放开。 直到怀中的小人儿不再妄动,耿隽才微微退离了自己的唇,但仍是眷恋着她美好香甜的气息,整个人搂得她好紧好紧,怎么也不愿轻放分毫。 “你……你……”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给吓住,童项芯连说出口的话都嫌软弱无力。 看着怀中小女人被自己吻得红艳艳的唇瓣,湿漉漉的大眼微带惧意地望着自己,耿隽不觉微微蹙眉,对自己毫无克制的渴望着她而自责,也对她这般生分的态度感到很是不满。 怎么?这该死的小女人才事隔一夜,就将自己给忘得一干二净吗? 甚至连他是她的隽哥哥都认不出来了? “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可怜兮兮地,童项芯低垂着头呢呢哝哝地说着,惹来耿隽下腹处一阵火热,只为她那呢喃诱人至极的求饶嗓音。 天!这小女人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很脆弱的吗? 竟用这种引人遐思的语调和前夜才跟她共度的男人说话! “放了你?昨夜,不知是哪个小女人硬上了我的车,还强拉着我陪她……”眼神邪气地瞄了瞄两人身后的凌乱大床,耿隽的话,倏地让怀中小女人俏脸飞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呃,那、那是……我被人下药了……” 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啊!这男人明知她被人下药,是身不由己,又怎么能趁她神智迷乱之际,就对她、对她…… “被人下药?你还敢说!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没事去那种不正经的场合做什么?现在受到教训,后悔也来不及了!”男人训话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教童项芯听了只得乖乖噤声,完全没胆反抗。 一说到这个,耿隽就有气,这小女人小时候贪玩就罢,长大居然不学好,跑到那种乱七八糟的派对跟人家拼酒,这还像话吗?昨夜若非她遇上自己,怕不要落到那群可恶下流的男人手上,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后果!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虽然被人训话训得颇为心虚,但童项芯仍是心有不服。 这男人凭什么对自己说这么多大道理啊?他昨夜还不是在那个派对里玩,而且还趁人之危强要了自己的身子,今天又凭什么在这里对自己说教,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所有好处都让他占尽了,这让童项芯心底颇为不快! “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教!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顶多是意外的和自己睡了一夜!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嘟着不满的唇,童项芯皱着精致小脸,首次抬起头来正视眼前的男人。 呃……不能否认,这男人还真是长得不赖! 冷峻的脸孔、刚毅有型的轮廓,配上飞跃的剑眉、深幽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薄毅的唇瓣,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与纯男性的魅力,教童项芯的心口为之一窒,却又在惊艳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气味。 “没资格管你?” 男人微微眯起了双眸,周身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让童项芯心颤。 “我想,全天下,除了你父亲,再没人比我更有资格管你了--亲爱的童、童!”耿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 “啊--隽、隽哥哥!” 睁圆了双眸,童项芯瞪着眼前俊帅邪气的男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呜……谁来告诉她,一切事情怎么会巧成这样? *** 坐在疾疾行驶的车中,童项芯一张粉脸,怕是由头顶红到脚趾头去了。 她、她居然在神智不清的醉酒情形下,阴错阳差的和隽哥哥发生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天!有谁能来告诉她,她该如何面对两人之间发展出的这种新关系? 虽然从小她就很爱慕隽哥哥,总觉得他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俊帅绝伦,也曾幻想过,甚至立下决心想等自己长大后嫁给隽哥哥,可是……可是,那毕竟都还是小孩子的甜蜜梦想,怎么可能当真呢?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长大后,再度遇上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的隽哥哥,而且、而且…… 她还和隽哥哥上、床、了! 这、这教她怎么去面对身旁已是个大男人的隽哥哥嘛! 自后视镜中将童项芯所有的羞涩表情与小动作看在眼中,耿隽的心情,也是波涛起伏不定的。 毕竟是多年来挂心疼爱的小妹妹,不料却被自己一时不察给“吃”了,这让耿隽的内心感到罪疚,不知等会儿该如何向童爸解释这件荒唐又离谱的错事。 “啊!到了,在前面停就可以了。” 摆脱不了坚持要将她安全送回家的男人,童项芯只好一路带着耿隽回到自己目前暂居的小公寓中。 “就是这里?” 原打算亲自向童爸道歉并说明一切的耿隽,才跟童项芯上楼,就对这居处的环境大皱其眉。天!童爸怎么会带着童童住到这么复杂的地方? 看看四周,全都是些铁皮屋加盖的小房子,由于地处学区,显然许多房子还隔成了好几间分租出去,真是个混乱的居住地点,童童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 “嗯,这里房租很便宜,又比学校宿舍自由、没门禁,所以就选这了。”拿出钥匙打开破旧不已、显然是防君子不防小偷的门,童项芯随口应道。 方进家门,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糟!已经快十点了,她还得去打工呢!快来不及了! “隽哥哥,你等下可不可以送我一程,我快来不及了!”回头望向那有车的救星,童项芯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迟到是会被扣薪的! “当然可以。” 直到现在耿隽才想起,童童今年也才不过十九、二十的年纪,还是个学生吧?想来他是害她上课要迟了,送她一程并不为过。 “呃……那个,隽哥哥,可不可以请你转一下身,我、我要换衣服……”微微羞红着脸,童项芯不得不请眼前这大男人回避一下。 “呃,好……” 略微尴尬地背过身坐在向窗的位置,耿隽皱眉地发现,这房子简陋到连惟一的窗口都教对面的大楼给遮住了视线,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灰墙而以。 而此刻,衬着灰墙的玻璃窗,正清楚地将身后更衣小人儿娇美的躯体倒映在窗镜上,让耿隽看了心口蓦地为之一动,灼热的眼神再也移不开那玲珑有致的完美娇躯。 窗镜上,真真实实地呈现出了童项芯每一个宽衣的动作,纤纤玉手轻解着丰盈胸前的钮扣,一粒一粒,仿若慢动作般映入耿隽深猛沉暗下来的黑眸中,当她缓缓褪去上衣与长裙时,那娇柔的模样,仿佛是在诱惑着男人般,几欲让他理智焚尽。 呼吸,随着身后童项芯的抚媚动作,愈来愈见急促,记忆中娇柔起伏的曲线,此刻正在耿隽眼前重新回味着,让他感到下腹处猛地一热,火般欲焰早已汇聚如涛,正汹涌地朝他的理智拍击着。 倾尽全力让自己炽热的视线不再放肆地盯着窗上那道柔美身影移动,耿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观察房子上,但却愈看愈教他蹙眉,心底的疑惑也愈来愈深。 在这间十坪不到的小套房内,只有一张小床、一套书桌椅,其余的全是些纸箱,根本连些最基本的家俱都没有,惟一可以称得上是摆饰的,大概也只有书桌上那盆绿意盎然,显然是被人照顾得很好的盆栽。 “童童……”男性低沉的嗓音,自小小的房内响起。 “嗯?”仍在忙着换衣的童项芯随口应道。 “你……一个人住这吗?”耿隽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怎么了?” “你父亲呢?” 当他将这话问出口时,房内,有片刻的沉默。 教连童项芯换衣时撄蒹簌的声响都没了。 “童童?”耿隽的心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爸爸他,几年前就过世了……他和妈妈一样,睡觉觉去了。”她强颜欢笑地说着,却教他心疼地回过了头。 “童童!对不起……我不知道……” 忍不住将故作坚强的她揽至怀中,耿隽心疼地拥紧这倔强着不掉泪的小女人。 这些年来,她一个女孩家是如何度过的? 他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想她接受失亲的坚强、想她面对生活的辛苦,胸口因此而涨满了千百种情绪,却只能化为无言的力量,紧紧搂着怀中娇小柔软的身子。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隽哥哥?” 将小脸埋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怀中,她是有些贪恋的。 “我不知道你……如果早些接到消息,我就不会迟迟未归……”他急切地说着,心疼她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那时你也不过是个孩子,才同我现在一般年纪啊!”她抬起头无谓地笑笑,眼中,仍有着淡淡的哀伤。 “对不起……童童……”他心底仍是难过着,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日子里,自己竟不在她的身边。 “唔,那个……隽哥哥,你把我抱得好紧……” 微微在男人的怀中动了动,童项芯觉得自己快因他鸷猛的力道而缺氧了。 “啊!对不起,你还好吧?” 察觉自己的激动,耿隽收敛了情绪,目光却仍是担心地打量着她全身上上下下。 不过,这么一瞧,才让他发觉,自己先前所拥在怀中的柔嫩女体,竟仅仅着了件小衣衣与小裤裤…… “呀!隽哥哥,你、你不能看啦!” 童项芯娇羞不已的呼喊自小房间内响起,教耿隽尴尬不已的撇过头避嫌,但脑海中,却早已抹不去那具娇巧玲珑的诱人身躯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你居然跷课跑去打工!” 这是当耿隽将童项芯送至目的地时,危险地眯起眼,提出的冷冷质问。 老实说,她这个隽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管她了,从小到大一点也没变! 连两人好不容易长大后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他都不能有多一点的感动气氛,反而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在训她,管东管西,真教童项芯无力! “没办法,我总要有生活费啊!跷那个不重要的课,没问题的啦!”她摆出一副“万事ok”的安抚表情,企图说服她这一板一眼过了头的隽哥哥。 “没问题?等你被教授当掉,你就知道了。”他冷声。 “不会不会啦!我的外语能力连教授都赞誉有佳,不会有问题的啦!”她自豪地扬起小下巴,同儿时一般得意的模样,让耿隽看了不觉莞尔,表面上却仍不为所动。 “不行,身为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我不能放你这样下去。”他道,语气中的坚决让童项芯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父亲那边的伯叔都未善尽监护人之责,你还又未满二十,那么,从今天起,就由我来当你的监护人,你不必再担心生活费的问题,现在,乖乖上学去吧!”他独断地道,随即方向盘一转,硬是载着呼天抢地大喊抗议的童项芯往学校行去。 而耿隽这样的决定,也开始了他和她之间,名义上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暧昧同居关系。 当现实生活中,他与她分隔两地时,童项芯天天幻想着,假如有一日,隽哥哥回来了,也真的依儿时的约定前来找自己,那么,她一定会过着像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与公主那样幸福快乐的日子! 然而,当梦想真的实现,隽哥哥甚至还将她接回他的私人住宅同居时,童项芯才发现,现实与童话,果真是有一段距离的! 呃,也不能说她现在的日子过的不如意啦,只不过…… “童童,都这么大个人了,不准赖床,快点起来准备去上课!” “童童,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你还没必要减什么肥。” “童童,不准再给我跷课打工,从今天起,我会天天接你上下学,你别想偷溜!” “童童……” 看,就是这样! 童话故事中,有哪个白马王子会对公主这样子管东管西的啊?就算她对他有再多的爱慕之情,也在这一连串的唠叨之下变成无奈的叹息了。 王子与公主般幸福快乐的生活? 唉……还是算了吧! *** “唉……” 下课时准点站在校门口,童项芯手上抱了叠厚厚的原文书,只要一想起隽哥哥对她的叨念,心头就有种幻想破灭的无力感。 “小项,唉声叹气的做啥?咦?怎么不见你那酷毙了的护花特使?”死党小芬轻拍她的肩,好奇的目光左看右看,就是没找到她这朋友身边突然多出来的酷帅哥。 “唉,别提了。”无力地挥挥手,童项芯微微噘起唇,一想到隽哥哥那爱管她的性子,就觉得挫败。 “哇,看你那护花特使很宝贝你哟!一下课就奔来接人,是怕不小心让别的男人有机会,干脆防他个滴水不露,真是太有毅力跟魄力了!爱你爱得很痴心哦!”死党小芬和一群女生在一旁嘻嘻闹闹着,全都无比欣羡于童项芯身边那位突然出现的英俊男人。 在心底涩涩地笑着,童项芯知道,她的这些友人全都误会她和隽哥哥之间的关系了,虽然……虽然,他和她,的确有那么一次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关系,但,自从那日过后,隽哥哥就没再提过那夜的事,仿佛是刻意要遗忘似的,害她也跟着不敢告诉他-- 其实,如果对象是隽哥哥,她并不讨厌和他发生“那种”关系……反而、反而有点喜欢呢!当然,这种会让她羞死的话,她现在是怎么也不敢对那天天像教官似管她管得那么严的隽哥哥说了。 “抱歉,我来迟了。” 黑色宾士轿车缓缓滑至一群小女生身边,自摇下的车窗内,耿隽帅气冷峻的面容与气势,很快就迷倒童项芯的一票女性友人。 “喂,小项,好不好拐你这护花帅哥一起去吃顿饭,也让咱们姐妹了解一下你的‘男人’嘛!”死党小芬偷偷地在童项芯耳边怂恿着,其他女性友人也在一旁附议中。 虽然对方大帅哥已经死会了,但吃个饭养养眼也好,反正又不会少块肉,身为姐妹会的一员,小项是该大方点的嘛! “呃,我想……他不会答应的……” 以隽哥哥现在这种冷冷的脾气,怕是不会同意和她们一票年轻女孩子一起去吃饭,便何况,童项芯心底也不太喜欢这种把隽哥哥和其他人“分享”的感觉! “没关系,我和你们一道去好了。” 不知何时下了车,耿隽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内,眼神直直望向重项芯。 童童被他看管也有好些天了,直到方才远远看到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他才突然在心底发觉,自己是否也管她管太严了? 像她这年龄的女孩,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过去她为了打点生活费而不得不放弃与朋友休闲娱乐的时光,而现在她有他在身边,应该是能好好享受年轻岁月的时候了,自己又怎能处处限制着她呢? 所以,耿隽答应了她朋友的邀约,想陪着她一同去放松一下心情,这样不也挺好? “啊,太棒了,小项!那我们走吧!” 一群女生团团围绕着童项芯和耿隽,很够朋友地故意将两人挤在一起走,害童项芯胸前绵软丰盈老不小心碰上耿隽的手臂,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几次之后,耿隽索性不避嫌地以大掌牵握住她软软的小手,教童项芯一张粉脸羞红得跟什么似,又怕被身旁的男人看见,只能默默低垂着头,静静地走在他身边,在心底偷偷品尝这幸福的一刻。 *** 耿隽果真是见识到,年轻女子大学生聚会时的疯狂程度了。 幸好他有陪着童童来,要不,他真担心这些女孩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耶?奇怪?你们怎么都不喝呢?”拿了瓶梅酒在童项芯与耿隽眼前晃了晃,有些醉醺醺的小芬问道。 “呃,不、我还是不要好了。” 维持乖宝宝形象地摇摇头,自从发生了那夜的荒唐事,童项芯早已在心底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碰酒了,更何况…… 更何况,今天她的“全职教官”可是陪坐在侧,她哪有胆子在他面前喝啊? “唔……小项不喝,那你呢?”将酒瓶摇摇晃晃地举到耿隽眼前,却被对方有礼地拒绝。 “不,我等下还要开车。”耿隽礼貌而优雅地笑着。 “呃,好、好吧,那就不勉强你了。”几个醉醺醺的女生说着,又把梅酒分一分,各自喝下肚了。 看着这一幕的耿隽不禁微微蹙眉,怀疑自己身边的小女人是不是过去也是这么“豪放”的饮酒作乐? 而答案,正明明白白地写在童项芯心虚的小脸上,看得耿隽心中又是一阵闷烧的火焰。 “唉,说实话,其实你也真不简单耶!”酒喝多了,几个年轻女生的话更多了,拉着耿隽嘻嘻哈哈地道。 “哦?”他仅是挑起单眉,轻应。 “不要不相信,你能追到我们可爱的小项,的确是不简单!”几个女生很是慎重地对他点点头,加强她们话里的可信度。 “怎么说?” 兴味的眼神望了下身旁渐渐绯红了脸蛋的小女人,耿隽倒是被这话题挑起了兴趣。 “你不知道啊,其实我们的小项,她心中一直都有个暗恋的对象喔!” “对啊对啊,而且这暗恋还长达十来年之久,从她六岁时就开始了耶!” 几个喝醉的女生不客气地大掀朋友的底,教重项芯涨红了小脸想阻止她们的胡言乱语,却敌不过人多势众。 “你、你们!不要再说了啦!”她徒劳无功地大喊,却没有人理她。 误交匪类的感觉,大概就是指她现在这种情况吧? “哦?六岁?那可真是早啊!”耿隽挑眉望向身边红透双颊的小女人。 “还不止这样哦!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都喊她‘小项’?”她们一脸神秘地坏笑着。 “为什么?”他像是个称职的好听众,顺应民意地问着。 “那是因为啊--”几个女生摆出一副浪漫搞笑的花痴神情,快乐地合奏道:“只有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才有资格喊她--‘童、童’啊!” “你们--住嘴啦!”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童项芯将小脸埋在掌中,试图做最终的抗议。 不过,很显然的,抗议无效。 她那几个喝得不亦乐乎的死党,早将她的底掀光光,教一旁的耿隽俊脸挂上了坏笑,一双深黝黑眸瞬也不瞬地直盯着童项芯瞧。 “啊,对了!小项还有给她那个白马王子取个很好笑肉麻的称呼哦!是叫什么来着?啊,不记得了,我得想想……”小芬敲敲自己的脑袋,很努力地想记起曾听说过的名字。 “隽。”突然,一阵低沉优雅的男性嗓音,帮她唤回了醉昏的记忆。 “啊!对对对,就是隽!她管她那白马王子叫……” “隽哥哥。” 男人早先一步抢了她要说的话,盛着满满笑意的眸子直望着身旁羞窘得抬不起头的小女人。“耶?你怎么会知道?”好奇地瞪大眼,几个女生望向面前的大帅哥。 “因为……”男人的话中,带了微微的笑意,炽热的大掌不顾重项芯羞赧的推却,有力且坚定地探握住她的小手。 “因为,我,就是她口中的那位隽哥哥。” “嗄?” 这是当日,童项芯那群死党共同发出的惊叹号! *** “原来……你那么久以前,就已经偷偷暗恋着我了?” 结束了聚会,他和她两人方进家门,童项芯纤巧的身子就被他双臂囿困在玄关处,动也动不了。 “啊,那个……隽哥哥!”微微推却着男人强健的手臂,童项芯羞红了俏脸,怎么也不好意思望向身前的男人。 “怎么?害羞了?” 耿隽对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很感兴趣,略带坏心地倾下身子,男性刚毅的脸孔距她好近好近,故意将自己灼热的气息轻喷在眼前小女人的嫩脸上,不安分的长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撩拨着童项芯敏感的耳畔与发鬓,教她发痒地直缩脖子,小脸也不自觉地更加涨红了。 “啊……别!隽、隽哥哥……唔……” 羞赧不已的童项芯才想开口求饶,希望对方别再逗弄她了,下一秒,她的声音却已消失在他狂覆而下的唇舌中。 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火辣辣的! 耿隽炽烫的唇齿,时轻时重地吮嚼着她的,教童项芯昏昏沉沉之际,不由得嘤咛出声,却让他有机可趁地将湿滑灵动的舌探入她檀口中,搅弄那芬芳的甘蜜,侵略夺取她的柔软芬芳。 闭着眼感受男人侵略性的唇舌在自己口中攻城掠地,童项芯此时的脑袋,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只能任由耿隽放肆张狂的热吻着自己,夺去她一切神智与力气。 原来……原来隽哥哥热情的时候,和平常冷峻的样子,相差那么多啊! 意识迷蒙中,童项芯的一颗小脑袋却只能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倒是紧拥着她柔嫩娇躯的耿隽,火热的男性身躯紧紧与她的柔软贴合着,无意地挑勾起他体内如岩浆般火样爆动的情潮,深深低喘一声,他感觉自己已快无力克制体内想要她、渴望着她的狂野欲大。 “童童……” 两唇稍离的片刻,他的大掌轻捧起她的双颊,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惑人,仿佛散发出无限魔魅的光辉,教重项芯整个人为之迷醉,灵魂仿若要被吸入他无边无际的幽深瞳眸。 本着女性的直觉,她心中隐隐约约的知道,此刻,两人之间,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了! 这让童项芯一颗纯纯少女心充满了期待,又微微地轻颤着,怕受伤害…… 叮铃……叮铃……叮铃铃…… 一阵突来的熟悉手机声响,自这寂静中只闻两人喘息声的屋内响起,打断方才弥漫在他与她之间那奇妙异色的气氛,也让耿隽猛地恢复理智,急急放开了怀中诱人的小女人,转身接听起电话。 “隽,你现在人究竟在哪儿?我找你找了那么久,怎么?爷爷我要见你还得排时间吗?还不快回主宅来,我有事要吩咐!”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苍老却又独裁霸道的语气,命令式地吩咐着。 “是,爷爷,我立刻就过去。”敛下了所有的无羁气息,耿隽安静简洁地回道,克制的眼神不再望向方才被自己吻得无力依在墙边的小女人。 待古板的老人又在手机那头叨叨念念了十来分钟有余,耿隽才默默地将手机收线,早先面对老人沉稳冰封的狂野气息又再度如猛兽般破闸而出…… “哼!烦人。” 又是一场批斗的家族聚会吗?看样子,他多年来难得回台一次,那古板的老头子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烦躁出气似地随手将手机往旁一甩,却不意间看见童项芯怯怯关怀的眼神,原本冷峻的神情霎时柔和了些。 “隽哥哥……”童项芯柔柔的嗓音,带着些娇软与呢喃,让耿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人纵情的那夜,身子蓦地一阵火热。 “我没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你不用等我回来了。” 烦躁地甩甩头,耿隽硬是将她娇俏的纤丽身影和那夜的狂纵欢情自脑海中摒除,闭上眼静默沉思收敛自己的心绪,当他再度睁开双眸时,里头,尽是一片阒暗与清冷。 这,是他面对整个耿氏家族,最完美无懈可击的姿态。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隽,你终于知道要回来了。”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威严,回荡在耿氏大宅的厅堂上。耿家大长老耿震座在大厅主位雕龙红木椅上,他的身旁立着两排耿氏成员,全依长幼辈分安排,有条不紊得像是一尊尊无生命的摆饰品,也似军营中纪律至高的战兢气氛,全员的视线都集中在刚人门的耿隽身上。 哼!又要开始这套无聊的游戏了吗? 巧妙地隐藏住自己眼眸中流露出的不屑与耻笑,耿隽仍是端着一脸严正的表情,沉稳地走向这些“家人”。 耿震枯老干瘦如柴枝的手,一手柱着根龙头拐、另一手则轻抚着端立于太师椅旁那条安静听话的黑色杜宾犬,一双仍旧精钟如昔的眼神笔直犀利地定向方入厅堂的耿隽。 “爷爷,是我来迟了。”带着不卑不亢的自信气度,他沉静冷然地说着。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耿隽态度恭敬严谨地向首位上的老者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让老人满意地微微收起了不满脾性,却教一旁与耿隽同辈,全等着看好戏的耿氏子弟失望了。 不过,他们失望的表情很快就在耿隽状似不经意瞥来的讥讽眼神下消失无踪,转而为窘困怯懦的回避。 “可恶啊……”为自己的不中用,竟在耿隽冷冷的一眼下便失了气势而暗自咬牙,在堂兄弟中最感尴尬羞恼的,就属年纪最长的耿云了。 回给窘迫堂兄一个几不可见的冷笑,显然耿云脸上表现出的愤懑情绪取悦了他,总算,今日这场冲着他而来的家族聚会不会太无趣了。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要吩咐?” 口中说出完美制式的问侯,耿隽此时的表现,与其私下狂放不羁的恣肆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恐怕任谁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位看似生活有条不紊的严谨世家子弟,另一个面貌竟会是个狂野放肆的狷傲男人。 在他这奇特两极化的双重人格之间,惟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股自内而发的危险气势,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对耿隽恭谨的态度满意地点了点头,耿震望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分欣赏。 毕竟,在耿家大长老的眼中,眼前这冷情却一丝不苟的孙儿算是耿家这世代中最杰出、也最有前途的子弟,比起其他的孙子来说,耿震最大的冀望也是放在耿隽的身上,只可惜数年前他求好心切让这听话的孙儿去了维也纳求学发展,如今耿隽再次回来,表面上虽平和听命,但骨子里总教他觉得不似以往乖顺,这让耿震很是烦恼,也开始算计着该如何再次完美地掌控住他这个出色的孙子。 “隽,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回台湾也该有些打算。你看看你堂兄耿云,他也不过大你个几岁,现在都有个三岁的娃儿了,你也该是成家的时候。”耿家大长老苍老威严的声音回响在大厅内,语调中虽是询问,但其实心底早为眼前的孙儿安排好了一切。 而这点,耿隽心底明白的很,因此他一声也不吭地等着古板独裁的老人自行开口。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几日后和你陈世伯的女儿湘如见个面、吃吃饭,人家陈小姐今年特地由美国回来,不但人长得不错,个性又温和贤淑,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家世背景也算配得上我们耿家,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带她各地去走走玩玩,爷爷我很看好这位陈家小姐。”耿震将他的安排计划说出后,满意地看到耿隽并无反驳的迹象,于是径自点了点头算是大势底定,随后便招来了佣仆回房休息去了。 “隽堂哥,爷爷他老人家可真疼你,特地为你选了位名门千金,真是好福气!”严肃大家长走后的厅内,耿氏子弟三三两两的群聚在一起,其中有位年轻的堂弟略带酸意地开口了。 “就是说啊!陈家在台湾可是名列前十名的富商之家,人家陈小姐又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隽堂弟怎么说都是赚到了。”一旁的耿云也是摆出一副微僵的笑脸,语气中却掩不住那股妒羡的情绪。 想当初,爷爷也不过是替他安排了位中小企业商的女儿成婚,他身为耿家长孙,如今娶的妻子不但没爷爷为这堂弟介绍的女人有财有势,也没那陈家小姐漂亮,怎么说耿云的心情都难以调通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爷爷眼中的大红人堂弟,耿云不禁恨恨地暗自咬牙。 就连家族中那些堂弟们也在背后看他的笑话吧?笑他不如耿隽在爷爷面前的地位! “堂兄真这么认为?”冷冷淡淡地应着,耿隽心底对耿云眼中流露出的羡艳感到可笑。 “那是当然的啊!隽堂弟若是早早娶了那陈家小姐,很快就可以尝到婚姻的幸福了。”耿云仍是笑着,有些言不由衷地道。 “是吗?就像堂兄这样?”突地,耿隽唇畔露出了玩味的薄笑回应。 “你……”为耿隽这突来的话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耿云羞恼的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其他耿氏成员也都暗自掩嘴偷笑着,背后八卦地讨论着他们这位大堂兄虚假失败的婚姻。 因金钱而结合,如今仍在为自尊苦撑的貌合神离的夫妻,自以为大家都看不出他们夫妻间的问题,其实早已成为这势利大家族中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不理会耿云的羞恼与其他堂兄弟间窃窃私语看好戏似的神情,耿隽无聊地拍了拍西装外套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潇洒地走出这处乌烟瘴气的古老宅院,将那些扰人烦心的人事物抛在脑后。“即使发生了‘那件事’,您还是不改独裁与霸道的性格吗?” 突来的狂风,吹乱了他原本梳理整齐的发,耿隽回首望向古老大宅上阴沉灰暗的云雾,占据了大半的天空,仿佛宅内独裁老者渴望横霸掌控一切的心态,他眼瞳中的色泽,不觉更为深幽板合了。 “娶那个金千娇贵的陈家小姐啊……哼!”露出一抹狂野叛逆的危险表情,耿隽一扫先前的恭顺模样,低声哼笑了起来。 “不妨就陪你们玩玩。” 他邪气地挑挑剑眉,双手随性地插在裤子口袋中,高大身形慢慢晃向座车。 正当他在心底计划着该如何应付那与陈家小姐的婚事时,不经意地,他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了一抹纤丽轻巧的甜美身影。 “童童……”口中喃喃念出那俏丽身影的名。 不知不觉间,耿隽原本冷暗沉郁的眸子,渐渐染上一抹暖意,也多了些柔情。 她明媚的笑脸,总能温暖他心中最为冰寒冷酷的一角,化解他冰封的情感呵。 那个久久、久久以前,就已悄悄占据了他心的女孩儿童童! *** “耶?小项,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来代班?” 台北市东区的一家意大利精品服饰名店内,童项芯正忙碌地为展示窗内的模特儿换上新装。“我今天那全职教官放大假,终于可以溜出来透透气了,顺便帮小芬代个班。”童项芯皱皱小脸吐吐舌,露出个俏皮的表情,让一干同事们笑了起来。 早上出门时,隽哥哥才告诉她他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辨,只好让她一个人去上学,虽然耿隽在早她一步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得乖乖到校去,但,童项芯岂会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所以,当耿隽前脚才踏出家门,重项芯就跟着出门了,只不过目标不是学校,而是好久未来的打工圣地。 “小项,等一下这边的也要换喔!”店内资历最深的玉姐捧来几套新衣交给重项芯,随即又去指挥其他人。 当童项芯轻哼着小曲儿忙碌地为展示用模特儿换新装时,隔着透明玻璃窗,她感到一道炽热危险的视线,正紧盯着自己不放。 抬起头狐疑地往外瞧,不看还好,这一看,险些让童项芯吓掉了手上的昂贵衣裳。 天、天啊!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会在这里遇上隽哥哥! 对着窗外目光危险瞪着自己的冷峻男人尴尬地笑笑,童项芯随即很鸵鸟心态地抛下手上新衣,转身溜回店内,希望隽哥哥能就此放她一马,千万别进来逮人啊! 不过,很显然的,她的祈祷没能成真。 “陈小姐不是想买衣服吗?我看,就在这吧。”微微眯起眼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小身影上,冷冷淡淡地,耿隽开口对身旁的女伴说道,心思却全都放在店内那可恶的小女人身上。 今天,是他奉那古板爷爷之命,陪归国未久的陈家千金出游的日子。 虽然名义上是说带人家去观光台湾风情,但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受得了风吹日晒?最后晃着晃着还是来到了各大名牌精品服饰店,又有冷气吹、又有各个专员小姐们在旁侍候那位娇滴滴的千金,耿隽倒也乐得花钱消灾了事,冷冷地在一旁看着陈家大小姐挥金如土的虚荣表象。 不过,很幸运地,居然让他遇到这跷课来打工的小丫头! 看样子,今天他是不会太无聊了! “隽,你觉得这品牌的服装适合人家吗?”陈湘如首次在这冷峻男人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那略带邪气勾惑人心的笑,简直让她移不开目光焦点,心头对这男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原本她还对父亲找了个如此冷峻不懂情调的无趣男人给她认识,心底感到不满,但如今看了耿隽不经意露出的魅人笑意,她的一颗芳心跳得可厉害了,恨不得这男人永远都能这么对自己微笑! 在心头渴盼地想着,陈湘如想将眼前这男人俘掳上手的心意就更为坚定了。 “怎么会不适合?”管它适不适合! 不耐烦地在心中嗤道,耿隽却仍未将心底的厌烦浮现脸上,只是略带草率地虚应了声,将那陈家千金带入服饰店内。 他的目的,只在那胆敢阳奉阴违的小女人身上而已! “啊!有个帅哥带着金主上门了!”同事间,开心地传递着消息,听在童项芯的耳中,却是自己将要完蛋的丧钟。 “啊,真的是大帅哥耶!小芬今天没来,真是亏到了!”一位同事这么样的赞叹着。 “她若来了,肯定会呕死!你看看人家多酷啊,简直是基诺李维的东方版,帅呆了!你说对不对呀,小项?”以肘拐了拐身旁的童项芯,另一位小姐着迷地问着。 “……小项?”没得到回应,原本目光怎么也移不开大帅哥身上的两个同事都回过头来看着童项芯,奇怪她怎么不说话了? 眼光直直地落在那位出色的男子身上,高大的身形、挺拔的身影,冷峻的面容上虽没有任何情绪,却散发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成熟男性魅力,配上他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范伦铁诺新款订做西装,将他整个人高雅不凡的品味与气势都完美地衬托了出来,惟一比较令人叹息的,是大帅哥的身旁,此时已伴了一位娇艳的美女。 看着眼前的俊帅男人,童项芯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却大里一于同事眼中的惊艳,说是惊愕还差不多! 呜呜呜……死、死定了啦!就这么被隽哥哥给捉到,她回家后下场一定会很惨! 唇畔微微挑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耿隽冷然的脸孔上出现今日第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危险得叫童项芯全身窜起一阵轻颤。 “喂,小项,你认识那帅哥啊?”同事们好奇地在她耳边俏俏问着,怎么看那位一身名牌气势出众,身边又伴了位富家千金的男人,会是童项芯这种平凡大学生认识的人? “怎么可能……我、我根本没见过他!”快速地摇头否认,童项芯很鸵鸟的想要装傻,不过疑惑的目光,却又再次移到隽哥哥身旁那紧揽着他手臂的娇艳女子。 “你自己慢慢挑吧。”将紧揽着自己不放的陈家千金交到这些店家小姐手上,耿隽一双犀利危险的眸,直盯着假装忙碌的童项芯不放。 当耿隽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自己时,童项芯慌乱的心底,其实也是充满了疑问与不快的。 那女人--究竟眼隽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大剌剌的占据着隽哥哥的手臂! 隽哥哥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放任那女人吃自己豆腐,真是太没有节操了! 无止无尽的嫉妒情绪,缓缓自心底冒起,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泡泡在心头啵啵啵的破掉,漾出浓浓的醋酸味,也教童项芯原本心虚的小脸上,浮现了一抹微恼的情绪。 “小项、小项!你先请那位先生到男贵宾休息室坐坐,顺便准备些茶点。今天这位富家小姐很大手笔,看样子,那男的也一定很有来头呢!”正忙着应付陈湘如这位千金小姐的玉姐不愧有销售业绩女王之称,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指挥人讨好顾客。 “哦!好……”倒霉被点到名,童项芯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别人眼中羡慕不已的工作,却成了她此时最大的负荷。 “呃……先生,请随我到贵宾室休息吧。”尴尬地走到耿隽面前,童项芯真想快快将事情做完好远离这危险的男人。 幸好耿隽似乎并无在此和她算帐的打算,不发一言地安静随她走去,但,这样的情形反而更教童项芯心底惴惴不安。 “呃,请往这边走……”极困窘地,童项芯低垂着头道。 也因此,她错过了耿隽黑眸中一闪而逝的异色光芒……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带着耿隽来到附设的男贵宾休息室内,宽敞的房间以原木装潢,一片大大的落地镜墙营造出空间感,舒适的真皮沙发和高雅的摆设,显示出这家精品名店的高水准。 “……对不起。”自知理亏地低着头在小茶几上布置茶点,童项芯小小声地道歉着。 回应她的,是身后的一片沉默,和蓦然响起的扣锁声。 “隽哥哥?” 不解地转头望向身后男人,童项芯略带惶乱的发现,隽哥哥的眼神深幽得奇特,里头闪着她不解的光芒,手上正扯松束颈的领带,脱去了上身的西装外套与衬衫…… “呃,隽、隽哥哥,你……在干嘛?” 童项芯想上前越过他去开门,不料腕上一紧,整个人就这么被扯进了耿隽的怀抱内。 感觉自己的身子撞到了具男人坚实的身躯,重项芯羞红了小脸推拒着,怎么也不好意思看向光裸着上身的耿隽。 “怎么?害羞了?” 灼热的气息邪邪地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间,耿隽看着她娇红的粉颈,不禁有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隽哥哥,你别这样!万一被人发现……” 有些羞赧、有些气恼,童项芯可没忘他今日身边伴着的娇艳女人。 “别担心,等那女人挑完,还要好长一段时间。”他邪气地在她耳畔轻道,教童项芯更不安了。 隽哥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啊?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就…… “不、不行啦!隽哥哥你快放开我……” 童项芯不为所动地挣扎着,只不过,她的气势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就因眼前的无边春色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这隽哥哥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 褪去了优雅的西装外套与衬衫,耿隽光裸着上半身,西装裤头也解了一半,露出了些里头的男性小裤裤,精硕结实的身子肌理分明,浅浅小麦色的肌肤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更别提是夜夜在梦中回忆起与他缠绵床榻的童项芯了! 轰地一下,童项芯小脸烧红的模样显然让耿隽看了很是满意。 “别怎么?嗯?你这阳奉阴违的小丫头,居然不乖乖上学,又跑来打工,我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你一下?” 将重项芯纤巧的柔软身子紧压在原木大门上,耿隽灼热的吐息,坏意地搔弄着羞红了粉脸的她。 “我、我……唔!”支支吾吾地想为自己辩解,但童项芯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他纯男性的气息给夺去了呼吸。 火热的唇,放肆地占有了她的,狂野不羁的灵舌如入领地般的在童项芯檀口内恣意撩拨,教她整个人虚软了身子,只能无力地被他强健的手臂支撑着,紊乱的气息仿佛激情中的人儿般,引诱着耿隽更加狂野地吻着着她、渴望侵吞了她。 “你不该让我逮到你的,童童……”浓烈的吻中,他微微放开她的樱唇轻喃,浊重的男性喘息回荡在这房间中,伴着她娇柔的咛声,构成一场极为暧昧煽情的氛围。 “隽……” 她眼神娇柔地望向他,含羞带怯的纤柔模样,教耿隽再次失了理智,记忆猛地回到两人激情相拥的那夜,纯男性的生理冲动与渴望切切实实反应在无力克制的下半身…… “天!你……” “我要你,童……我要你!现在!”他在她耳畔激烈地狂吼,整个人蓄势待发…… “耿先生,陈小姐想请您到前头看看她选的衣服……呃,耿先生,您人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极不识相的问话声。 “咦?奇怪,小项她跑哪去了,怎么又不见人影?真是摸鱼摸太凶了!等下非得好好说说她!”玉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教里头的童项芯听了不服气地轻捶耿隽的胸,全怪这男人害自己挨骂。 回瞪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一眼,耿隽此刻仍是气息紊乱地粗喘着,但也只能隐忍欲望,发挥他超人的意志力,快速穿回两人的衣服。 “今晚,回去再好好教训你这不听话的小女人!” 临出休息室前,耿隽邪邪地俯首在童项芯耳畔,丢下今夜魅惑羞人的狂情宣告…… *** 怎么办……她、她不敢回家了啦! 踌躇不安地站在独栋的私人住宅前,童项芯看着仍是灯火微暗的屋子,怎么也不敢踏进家门。 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打算开门进屋时,原本紧闭的大门却在她眼前砰地一声开启了。 “你究竟还打算在外头晃多久?”突来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挣扎。 一把抓住童项芯纤细的手腕,耿隽硬是将她带回了屋内。 这该死的小女人,居然在外头晃到那么晚才回家,难道下午他对她的警告,这小女人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吗? “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安全,居然到半夜才回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想也没多想的,耿隽开口就是对她一阵骂,因为担心着她的安危,才会情绪这般激动,却不料引起了童项芯的反弹。 “你……你这么凶干嘛!” 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她对他突来的怒火感到害怕。 “我能不生气吗?你看看,现在都快半夜一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到底在外头做啥?是有别的男人让你不想回来吗?” 他胸口窒闷着,为她在外头另有男友的想法而火恼。 她是这样的年轻,又是爱玩的年纪,会交几个小男朋友也是正常,但…… 极度不悦的酸涩情绪在胸臆间发酵着,耿隽愕然地发现,自己竟不能接受她另有喜欢的人,只想要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童童!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自己还不是有女朋友了,还陪着她又是逛街又是买衣服,凭什么来管我!”她气红了眼大声反驳回去,对他只许自己和别的女人拍拖,却诬指她在外有男友,还对她乱发脾气的事感到一肚子委屈与生气。 “我凭什么管你?就凭我已经成年,而且还是你的监护……”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她气恼地打断。 “你才不是我的监护人!你不是我爸、不是我哥、不是我亲人,我们甚至连情人都称不上,你凭什么管我有没有男朋友、爱多晚回家?我已经十九岁了,在你回来遇到我之前,不也都一个人这么过的?再没几个月我就满二十了,到时候你就会不管我了!” 她气哭了,小手揉着眼睛,红红的眼儿、红红的鼻头,看来很是可怜,也教耿隽为她所说的话心头揪痛不已。 “童童……” 他伸手想拥她入怀,却被她给躲开。 “如果你只是同情我,那根本用不着,你大可快快乐乐的去陪你的女朋友,反正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她负气地朝他大声说完,转身便飞奔回房,任凭耿隽怎么叫都不肯开门。 该死!他伤到她了! 想要将误会解释清楚,但房内的小女人却怎么也不肯应门,这让耿隽首次尝到无力的挫败感,心中对童项芯倔强的性子感到没辄,只能在房门外叹息解释。 “童童,你真的是误会了。今天你看到的那女人,是我陈世伯的女儿,爷爷有意为联姻撮合我跟她,不过那也只是老人家一厢情愿的做法,你别胡思乱想了,开开门吧……” 回应他的,是房内的一片寂静无声。 “童童!” 这小女人还真是倔强的拗脾气,让耿隽也微微不满地蹙眉了。 “童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 他双手插腰瞪着那扇门,仿佛是在瞪着里头闹别扭的小女人。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理你!” 房内传来她负气的回话,让耿隽极不悦地眯起了眼。 这可恶的小丫头,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转身离去,耿隽决定不再自找苦吃,偶尔给这不听话的小女人来点教训也是必要的,免得她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头上都不知道!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已远,一直背靠在房门上的重项芯才缓缓虚弱了身子坐落地上,悄悄地她将门偷偷开了个缝…… 隽哥哥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微微不满地嘟起唇,虽然是自己主动赶人的,但真的看他毫不留恋的走人,童项芯心中仍是有那么点失落的感觉。 用力地哼了声气,她索性再次把门关上,还不忘落了锁,心想,反正他要走就走,少了个人来管,自己还落得清闲,有什么不好! 屈身坐在门边,将脸蛋埋入双膝中,童项芯虽然在心底不断这么反复地告诉自己,但不知道为何,眼眶中的泪,却是不听使唤地一滴、两滴下落,渐渐染湿她的衣袖…… 呜呜呜……隽哥哥那个大笨蛋!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讨厌讨厌讨厌! 她最讨厌像这样的台风天了! 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厅沙发上,童项芯怀中抱着大大的抱枕,瑟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中,眼睛直盯着电视萤幕瞧。 自从那天自己乱发脾气又倔着性子不理人,向来疼爱她的隽哥哥好像真的是被她惹怒了,这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说是有“要事”要办,虽然仍是紧盯着她要她乖乖上学,但也没了每天的温馨接送情,这让童项芯的心底感到空空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唉……人果然是一种容易习惯的动物,当每天亲密的相处已成为一种习惯时,身边突然少了个人盯着,感觉还真是奇怪! 不满地捶捶怀中抱枕,童项芯不安分的小脑袋,不免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上一次隽哥哥跟她说有“要事”要办,结果被她发现他根本就是陪一位大美人出游逛街,虽然隽哥哥辩说那是碍于爷爷的命令而不得不照做,可是…… 皱起小脸噘起唇,童项芯心底的酸泡泡又开始直冒了! 可是,他这地丢也是同她说有“要事”要办,难不成,他都在陪人家小姐出去玩吗? 只要一想到这个,童项芯的心中就满是怨气与不平,捶抱枕的力道不知不觉间也加重了许多。 “隽哥哥最讨厌了啦!”气呼呼地高喊着,她的气势却在下一秒,被窗外突然吹过的一阵风声吓弱了许多。 窗外风雨声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有着诡异的声调,让一个人在家的童项芯小小的身子打了个轻颤,手拿摇控器猛调电视音量,想让那优扬轻快的乐曲掩盖住外头可怕的狂风暴雨声。 看着电视萤幕上,乐团指挥家那熟悉俊帅的身影,正一反平日的冰冷酷劲,狂野放纵地挥动着手中的指挥棒引领整个乐团演奏时,她不禁有种暖暖的安全感,一颗紧张不已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隽哥哥真的很了不起啊! 和童年时曾立下的志愿一般,如今他已是国际乐坛上知名的指挥家了,这片dvd牒即是前些日子隽哥哥跨刀赴德国柏林乐团,和素有“提琴恋人”之称的华丽风格小提琴家花逸合作演出的纪录片,看着萤幕上隽哥哥那狂恣的神情、放纵的肢体表现,和平日冷然绝情的模样差好多!她比较喜欢看到整个人融入音乐时的隽哥哥呢! 那狂野不羁的模样,总让她想到两人之间在做“那个”的时候…… 甜甜地看着电视萤幕上那个令人心动的男人,童项芯温馨之余,却又不免抱怨了起来。 “隽哥哥人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该不会真的去陪其他女人,不理我了吧?”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童项芯难过地吸吸鼻子,小小的身子更加瑟缩了,蜷成一小球窝在沙发角落。 自从那日她和他吵了一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好尴尬,她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但,心中却也因隽哥哥身边有女人陪伴而不满,而且……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呢!这教她怎么放得下心嘛! 童项芯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想着那天的情景,愈来愈倾倒的身子,如同她逐渐失去的意识,当蒙胧的睡意渐渐占领她的神智时,记忆中最为哀伤的一段过往,也随着窗外呼啸的风雨声,缓缓入侵了她的梦中…… *** “呜呜……不、不要……爸爸……” 阵阵呜咽的低泣声,自重项芯昏睡迷乱的口中吐出,耿隽回来时听到的,就是她这可怜兮兮的胆怯哭泣。 “爸爸……不要走……爸爸……呜呜呜……” 梦中不断摇晃着头,她整个人缩在沙发椅上低泣的模样,让耿隽看了好不心疼。 “童……童童,别哭了,快醒醒!你只是在做梦……” 将抽抽咽咽的小女人拥至怀中,他轻柔低缓的嗓音,渐渐渗入她悲伤的梦境,为她拨去了灰暗的迷雾。 “隽……隽哥哥?” 泪眼迷蒙中,她缓缓地睁开了眼,但昏昏沉沉的神智仍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是我,我在这,别怕别哭了好吗?”温柔地抚着她细软的发丝,耿隽和缓地在她耳畔低喃,安抚下了她惶乱的情绪。 “隽……你回来了!” 用手揉了揉眼睛,直到这一刻,童项芯才真正由梦中清醒,惊喜的身子猛地扑入他的怀中,早忘了自己还在与他冷战中。 “唔……童童,你见到我这么开心我是很高兴,不过……”耿隽的话顿了顿,嗓音有些喑哑的压抑。 女子成熟诱人的躯体,香香软软地依偎在自己怀中,只要是男人,恐怕没人能不心动的! “如果你再这么抱着我,很难保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他沙哑地说着,喉头不住地上下滚动,男性的情欲早已因怀中小女人无心的举动而被挑起,无法摆平。 “啊!呃,对、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所以……” 听了他的话,重项芯赶忙羞窘地放开了手,微微退开身子,一张粉脸因他的暗示而整个漾红了起来。 “没关系,我挺喜欢你这种热情的欢迎。” 他带笑地轻抚她的粉颊,因指尖传来的绝佳柔软触感而叹息。 “我、你……” 她因他的话羞赧不已,低垂着头直扯着自己的衣摆。 “怎么了?”他突然问道。 “呃,什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怎么了,方才为什么哭?是害怕台风天吗?” 有些难以想象这小女人会怕台风天,因为过去她冒着风雨爬上自己窗前大树的记忆,仍是那样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教耿隽想忘也忘不掉。 不过……记忆中那小小身影自窗口坠落时的惊慌表情,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这样的可能性。会是因为那次的“意外”,而让童童从此惧怕这样的风雨天吗?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微微垂下眸,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伤痛。 “怎么了,童童?是关于你父亲的事吗?” 敏锐的他并未漏掉她刻意隐藏的悲伤情绪,也想起方才自己从她口中,似乎听见她在喊她父亲……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只见怀中的小女人在听了自己的问话后,蓦地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一滴、两滴落下,染上了他摊开来的掌心,也渗进了他为她敞开的心扉。 “你从未和我提起关于你父亲去世的事……是因为你仍无法放下吗?要不要说出来,有人一起分担总是好事。” 有些伤痛,一直挂记在心无人分担,是很伤人心的,他深深明白着这点,也希望她能了解,敞开心胸与他谈谈。 “是我……都是我的错……爸爸、爸爸他……是我害死的!”她在他怀中哭得厉害,呜呜咽咽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惊人的话。 “童童?为什么这么说?”他紧搂着她纤细颤动的肩,沉声问着。 “要不是我跌下了树,爸爸也不会急着要赶回来看我而出车祸死掉……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呜呜呜……” 她哭得厉害,在他的怀抱中说出埋藏心底多年的痛楚,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熨烫上了他的胸膛,也深深震惊了他。 童爸……就是在那一年、那一夜出事的吗?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大家都瞒着他? 就因为怕他为了个佣人的小女儿,临时放弃去维也纳留学的大好机会、放弃住进“乐音坊”这项光耀门楣的殊荣吗? 怀中哭泣的小人儿让耿隽心疼,也让他对家族爷爷的冷酷再次心寒。 当年爷爷当着他的面放狗扑咬童童,害她坠下二楼差点闹出人命不说,还间接害死了童爸…… 他当时虽担心童童的情况,顽固的爷爷却怎么都不许他去见她,还告诉他童童没事,第二天硬是将他送上了飞机远赴维也纳,不久后还告诉他重爸带着童童离开了耿家,不知所踪……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欺骗与谎言! “这不是你的错,童童……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我,那夜你也不会冒险爬上大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爷爷养的狗扑咬坠楼……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害苦了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别这么说啊,隽……” 她纤白藕臂勾上他的颈项,小脸上全然没有怨怼的意思,反而慌乱地摇着头,不同意他将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 “童童……我不敢想象,这些年来你一个人是如何熬过的!”他紧紧、紧紧回拥着她,闭着眼沉痛道。 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被自己害得吃了那么多苦,却仍是一心一意地喜欢着自己,喜欢着那个丝毫没有能力守护她的隽哥哥…… “隽……” 不忍心他这般自责,童项芯轻抚着他的脸,柔软的粉唇主动地缓缓轻吻过他饱满的天庭、浓浓的黑眉、挺直的鼻梁,最后,落上了他与自己同样炽烫的唇瓣。 “天!童……” 原本单纯安抚的吻,在两人本能的索求下愈见狂烈,挑起了耿隽浓浓的男性情欲心。 “隽……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爱你!”鼓起勇气,童项芯望着他幽深挚欲的黑眸,说出埋藏心底许久的甜蜜秘密。 他深沉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许久许久,久到重项芯紧张的以为,他即将回拒自己时-- “我也爱你,童。” 他露出个极度惑人的男性笑意,给了她一个最为甜蜜的答案,温柔的大掌轻抚上她羞红的颊。 “真、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她不确定地问着,不敢相信自己深藏已久的感情,竟能得到他同等的回应。 “当然是真的,童。要不,你可以来好好验证一番,我是不会介意的。”他坏坏地、言语间略带邪气地说道,随即有了动作。 “隽……呀啊!” 正因他的回应而感动不已的童项芯,猛地感到身子一沉,整个人被他倾靠而来的庞大身躯困囿在小牛皮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要你,童。” 他低低哑哑的嗓音轻俯在她耳畔吐息,酥麻的感觉让她全身轻颤、敏感地缩了下肩,却不小心让自己滑嫩的脸蛋擦抚过他微髭的下颚,带来如触电般的震颤。 “童……”他低吼,蓦地俯下唇,狂烈地吻住了她。 “唔……隽……” 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衫,童项芯害羞地闭上眼,感受唇上传来属于他的气息、他的热度。 缓缓将怀中瑟缩的小女人推倒在沙发上,耿隽微俯下身依偎着她,灼热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将她一切羞怯反应看在眼底。 一幕幕熟悉的纵欲情节反复在他脑海中上演,这些日子来自己虽与她同住一屋檐下,却又得忍着不去碰她,眼中心中全是她娇俏动人的身影,天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项多么残酷的折磨与考验! 而今,他再也无法按捺这一波波狂烈的情潮,只想彻底地、真真切切地拥有她一回! 茶几上的台灯,映出相爱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整面雪白的墙上,男人庞大律动的身影下,是女人娇弱纤细的承受,为这微暗的一方斗室,摆动出最缠绵醉人的恋人协奏……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什么?隽哥哥要去相亲?” 愣愣放下手中考试用的原文课本,童项芯皱起整张小脸,很不高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和隽哥哥两个人好不容易感情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可如今隽哥哥却对她说--他要去相亲! 这……这怎么可以嘛! “对象是谁?”她好奇又微妒地问。 “就是那个陈家千金,你上次也见过的。这是爷爷自做主张替我安排,我会推拒掉的。”为了让她安心,耿隽这么答道,可淡漠的语气仿佛他们是在谈论天气般不重要。 “你爷爷会肯让你推掉这门亲事吗?”才不相信隽哥哥那老古板的爷爷会这么好说话,童项芯不满地咕哝。 “我会和他老人家沟通的。” 似是不愿再多谈,耿隽只是草草交代她几句便出门去,独留童项芯一个人待在客厅内伤脑筋。 惨了惨了,以隽哥哥这迷倒众生的魅力,对方女生不死缠着隽哥哥才怪!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好让那些“闲杂人等”不得接近“她的”隽哥哥方圆一公尺! 明亮的大眼中闪过无比的捍卫决心,童项芯蓦地小脸上扬起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一个绝妙的点子就这么冒出头了…… *** “隽,你这些日子究竟是在忙些什么?让人家陈小姐空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你主动地了要爷爷怎么跟人家陈世伯交待!” 中式餐馆的顶级包厢内,耿家大长老耿震一双精锐的利眸正直瞪着端身静坐的耿隽,对这向来听话的孙儿轻忽自己为他安排的对象感到十分不满。 席上,所有耿家人按长幼次序排座,都只敢垂首安安静静地任由大家长发火,若仔细注意些,还不免会发现几位与耿隽同辈的堂兄弟,眸中散发着看好戏的光芒;而一旁的陈世伯,则是佯装和事佬地直要耿隽他爷爷别训了。 “耿老,年轻人有事业要忙,我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的。” 陈世伯满意地看着静肃端坐的耿隽,心底对这年轻人超越年龄的成熟表现很看好。 “嗤!”低声哼了下,耿隽一双冰冷绝然的眸,扫过在场几位与他平辈的堂兄弟,那充满傲气讥讽的目光,让对方纷纷窘困地低下了头,却又在心底暗骂自已为何这般不济事! 面对这样千篇一律的场景,耿隽真有种无聊想起身就走的冲动,但,他不行,至少目前还不是时候! 所以,他只能无趣地坐在席间,脑海中却全是家中那甜美小女人的影子。 但耿隽怎么也没料到,今夜他赶赴爷爷特地为他安排的相亲宴时,家中那个正忙着准备期末考的小女人,竟偷偷摸摸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来到了相亲宴的地点,而此刻,正气呼呼不满地站在包厢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来给他一个“惊喜”。 “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的包厢门牌,童项芯略微不安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小洋装,纤细的秀眉皱得紧紧。虽然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是要来为隽哥哥助阵、面对他那又凶又古板的老爷爷,但……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呢?如果她突然出现,会不会给隽哥哥添麻烦? 就在重项芯犹豫地在包厢门外踌躇不定时,误以为她是正想进包厢的热心服务生就这么在她来不及阻止下,为她推开了包厢大门…… “请进,小姐,你也是耿爷的客人吧!” 偌大的包厢内,一票耿氏宗亲都疑惑地将眼光调至这不请自来的小女人身上,而其中最为讶异的,莫过于耿隽了! “童!”眯起黑眸,他对这小女人突然的出现感到恼怒。 “呃,嗨!隽……” 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童项芯有些胆怯地对包厢内一见她就大皱其眉的耿隽。 隽哥哥也真是的,人家她是特地来帮他耶!他怎么这么不欢迎她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见这小女人自一进门就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耿隽在心头低叹,起身将她迎至自己座位旁。 这该死的小丫头,不乖乖在家准备期末考,竟追他追到这来了,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吗? “人家是来帮你的嘛!”她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 当他的大掌当着众人面前牵握住她时,耿隽惩罚似地微微加重了手心的力道,教童项芯心虚地吐吐舌,她这可爱的小动作让他一扫先前的不耐,忽然觉得,有这小女人的出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至少,他不会再这般无趣地默坐在这了! “隽,你认识这位小姐?” 不满相亲宴无端受扰,耿震对突然出现的童项芯并没多大的好感。 由于时隔多年,向来不将下人放在眼中的耿震,早不记得童项芯即是当年孙儿的玩伴小丫头,但心头却对冷情的孙儿竟待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如此温柔,开始有了警戒。 而一旁的陈湘如,也为这突然出现又受耿隽好颜相待的女子感到不满,却又觉得有那么点眼熟。 “隽,你不为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小姐?”老人苍老嗓音略带严厉地响起,换来耿隽淡淡的一瞥。 “您是说童童吗?也的确是该介绍她让大家知道了。”耿隽沉着地回话,看向身旁小女人的眸子深黝了几分。 “既然有胆量突然出现,你是否也有胆量帮我脱离这一切呢?”不顾众人探视的眼光,耿隽形迹暧昧地轻俯下身在她耳畔喃道,眼中闪着不可错认的邪气笑意。 “隽!” 被他突来的坏坏表情愣了一下,重项芯怎么也没料到,这男人会在这样的场合露出掩藏已久的本性。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不理会她的微怔,耿隽极亲昵地点了点她鼻头,旋即对着因首次见到他冷情面具下的另一个自我而看的耿氏亲宗大声宣布-- “爷爷,不瞒您说,这,就是目前正和我同居的恋人--童项芯,我们已打算在今年年底共同步入礼堂,所以爷爷您想和陈家结为姻亲的计划,恐怕得换个人选了……不过,我想只要是姓耿,对您来说应该都不会有损失的。” 略带挑衅地,耿隽对着坐在上位的老人说道,清冷眸子首次在众人面前闪耀着不羁的光芒,让老人惊愕之余,震怒也随之而来。 “不像话、不像话!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安排你和陈家的亲事,我说了就算!这不知打哪来的女人配不上咱们耿家!”手中的龙头拐用力地朝地上敲了敲,耿家大长老厉声怒骂着,却怎么也镇不住眼前孙儿突来的放肆。 “啊!你是那个精品店的小姐!”蓦地想起自己是在何时见过眼前这女人,陈湘如不客气地指着童项芯大喊,心中很是不服,自己在心仪男子的眼中,竟会比不上她。 “湘如,你知道她?”一旁的耿震见极欲拉拢的准亲家小姐面色不善,开口问道。 “是啊,耿爷爷,这女孩根本就只是个服饰店的女职员,竟大胆的勾引男人,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她不会是看上您耿家财大势大,妄想分一杯羹吧?隽,你可要千万小心这类的拜金女子,别被她们给骗了!” 陈湘如忿忿地瞪着依在耿隽身边的童项芯,骄矜指责的口气让她听了很刺耳。 什么嘛!这女人只不过是和隽哥哥相个亲,又还没半点感倩,居然就以一副耿太太的姿态对自己说话,这教重项芯怎么忍得下去? “喂,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我和隽是真心相爱,才不像你讲的那样子!”她鼓起勇气走向前,为两人的关系说话。 “耿老,今天这情形,岂不太不给我陈家面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陈父也开口了,语气中很是不快。 他对自己仿佛是被耿家摆了一道耍着玩的情况,心底感到十分不是滋味,口气也有些冷漠了。 “我说陈老啊,咱们别为这事伤和气,我这孙子今天不知是吃错啥药,回去我会好好训训他的,你别……”耿家大长老试图挽回他极欲联亲的对象,不停解释道。 “不用再说了,耿老,现在商场上谁不知道你们耿家早已被国际任宇集团给盯上,急着想靠关系拉拢别人挺你,原本我还满看好你这孙儿的,不过……”看了眼一旁表情冷然的耿隽,陈父摇首。 “我看,还是等你们‘家务事’搞定了后,若还有可能,再到陈氏企业谈吧。湘如,我们走。” “可是爸爸……” 陈湘如犹有不甘地硬教父亲给拉走,临出门时,怨怼不服气的一双美眸还直留在童项芯身上。 在陈父眼中,全耿氏能让他看上眼的新人辈,也就这么一个出色的耿隽,虽然他承袭了耿氏祖业,是朝乐界发展而非如其他耿氏子弟般从商,但陈父惟一看好的也只有他了,愿意为这出色的女婿力挺岌岌可危的耿氏企业。 不过,前提也要是对方有娶他女儿的这个意愿才行。 “抱歉,爷爷,看来您打算联姻的计划,现下是行不通了。”默默目送陈家父女踏出包厢门,耿隽淡然地开口了。 “隽!你这孩子,是被鬼迷了心了!居然……”极气恼地瞪着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的孙儿,耿震快要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隽堂弟,你也太不应该了,竟这般辜负爷爷的好心!”早看耿隽不顺眼的堂兄耿云远到机会开口讲话,幸灾乐祸的表情全清楚地写在脸上,教一旁的重项芯看了很是不快。 但她捍卫隽哥哥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耿隽给抢先一步。 “有您这么好的一个借镜,堂弟我怎能不小心像这样的商业利益联姻?您说是吗,堂兄?”冷冷奉送对方一记回马枪,耿隽犀利不客气的言辞引来在场其他耿氏子弟的笑意,却也教始作俑者的耿云羞辱地涨红了脸。 “隽堂弟,你!” 恨恨地瞪向眼前这处处强过自己的受宠堂弟,耿云的心情是极为不平,此刻却又有些得意的。 毕竟,惹恼了爷爷,他这自傲堂弟在耿氏的地位也就大不如前,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长孙就可以出头天了! “爷爷,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您还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看着眼前只懂追求家族利益的老人,耿隽的心更寒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隽!”瞪着叛逆的孙儿,耿震怒叱。 “当年,您不也是为了同样的事,逼走了姐姐,难道您至今一点悔意也没有,根本不关心仍是毫无消息的 姐吗?”对峙的态度渐渐强硬了起来,耿隽沉着面容危险地说着,双手紧握成拳的隐忍模样教童项芯看了很是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抚平他的怒气与怨忿。 “隽,你别这样……” 轻轻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童项芯的心情也同他一般难受。 她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此尴尬的情况,隽哥哥居然敢公然和他爷爷吵开来……她,今天是不是来错了? “隽堂弟,你这么对爷爷说话也未免太……”才想出面制止的耿云,话还来不及说完及遭耿隽冷冷地打断。 “堂兄,当年 姐的事,去向爷爷密告的人,就是你吧!”冷冷地,耿隽利眸扫向一旁的耿云,对于这个间接害姐姐被逼走的亲人,亦难谅解。 庞大的家族、丑恶的斗争,能赶走一个碍事分财的人就赶走一个,亲人间什么可笑的血缘关系,都比不上实质的金钱魅力,而他的亲姐姐,就是在这些“亲戚”的冷眼旁观,甚至是暗中算计下,从此远离了耿氏家门,一去十多年无消无息,而这些冷血的人居然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吗? “隽,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要谈这此事,也该看看场合!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又在和那个三流的音乐家混在一起,在德国给我丢脸不够,难道你还想在台湾也给我办那种不入流的音乐会?”耿老爷子的怒声质问仍不放过地在一旁响起。 “隽,你给我回答!” “难道,我按照自己意愿所做的一切,就真的这么人不了您的眼?” 唇畔缓缓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耿隽转头看向眼前这控制了自己人生近三十年的老者,一股莫名揪痛的心绪在胸臆间波动,挣脱出了经年压抑的牢笼-- “在您的眼中,又有我这个孙子的存在吗?抑或只是一具耿氏家族的展示炫耀品?”冰冷地、不带半点感情地,耿隽看着眼前的老人,缓缓说道。 气氛,在这一刻沉滞地僵凝。 整间包厢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耿隽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凝得像是一座冰雕;耿老爷子则是瞪大双目,全身上下震颤不止,像是气了到极点,让一旁的童项芯看了紧张不已,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气到脑中风。 “呃……你们祖孙俩好像都太激动了点……我看,咱们还是改天有空再聊,要闲话家常也不必急于一时嘛!哈哈哈……”脸上挂着尴尬僵硬的笑,她用力扯着耿隽的衣袖。 隽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僵持吧? “你这女人究竟是打哪来的?为什么要怂恿带坏我孙子,你给我滚出去!”耿震狂怒的叱喝让童项芯微畏地缩了缩脖子,童年不快的回忆再次跃上心头。 “爷爷,不用您说,我们也会走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护在自己身后,耿隽沉声说着。 “我这次会听从您的命令由维也纳回来,不过是想看看,您对当年的事,究竟有没有些悔悟,结果……”他顿了顿,随即摇头叹笑。 “看样子,您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些什么。” “隽……” 轻抚着他的肩背,童项芯担忧的眸子直看向他,因为自他紧绷的身躯,她感受到了他的心痛与愤怒。 “我们走吧,童。” 不理会老人家涨青的脸色,耿隽转身牢牢牵握住身后小女人的手,一同向门口走去。 “隽儿……”望着孙儿离去,耿震缓缓吐出一口长叹,看向耿隽身旁童项芯的眼神,在落寞中又变得更加犀利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云。”沉着声,耿震唤来了长孙。 “爷爷,有什么吩咐?” 毕恭毕敬地站在严厉的老人面前,耿云垂首。 自从隽堂弟离去,自己在耿氏的地位就大大提升,毕竟是身为长孙,未来耿氏企业的继承权在少了隽堂弟之后,几乎可认定会落到他手中了,这让多年来忍气吞声的耿云心情大好。 “你去替我查查耿隽身边那女孩的来历。” 冷酷地下达指令,仿佛站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一般手下而非孙儿,耿家大长老怎么也不愿放弃他最看好的孙子耿隽。 “爷爷……” 错愕的眼神直望向眼前老人,耿云不敢相信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爷爷仍一心想着隽堂弟。“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陈家人说了,若你隽堂弟肯回心转意,他们不会介意那天发生的小插曲,还是愿意和耿氏结为亲家。耿氏企业在你们这些庸才手下被搞得乌烟瘴气,国际任宇集团打算出面收购,再撑也撑不过半年,现在全业界都等着看我们耿氏的笑话,除了靠商业联姻厚实底子,让隽回来接手耿氏,你难道有其他办法吗?哼!”耿震重重地哼了声,教跟前的耿云不敢说话。 那个冷傲目中无人的堂弟究竟有什么好?居然让人人都想与他攀关系! 耿云心底忿恨着,反观身为耿氏长孙的自己,却是人前人后都不受重视,枉费他这些年来在耿氏企业下做牛做马,那个远在国外什么商业企划都不懂的堂弟却能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现在老头居然还打算让他回来接掌耿氏! “爷爷,我会去调查的。” 眸中闪过怨恨的暗光,耿云心口不一地谨遵命令,脑海中却升起了不同的反叛念头。 哼!不论怎么说,这老头的眼中都只有耿隽那家伙的存在吗? 既然如此,也别怪他心狠! 他在耿氏企业底下做牛做马了那么多年,为了家族利益,还不惜与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生活在一团混乱之中,而今不但不受重视,还什么也得不到,他不会就此甘心的!等着瞧好了,这老头想让耿隽回来接掌企业吗? 好!他就留个空壳让耿隽那家伙去接掌,看他还得意不得意的起来! 缓缓地,耿云为自己脑中浮现的计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 “隽,你这样和爷爷吵开了……不好吧?”回到家,耿隽揽着她共坐在沙发上,童项芯有些担忧地问着。 看着面色深沉的耿隽,童项芯明白他心底不好过,也因他的情绪而感到伤心难过。 “这样……也好!反正只是迟早的事……” 他沉痛地闭上眼,紧拥她在怀,仿佛想借着她身上的体温热度,来温暖自己寒冷的心。 “隽……” 她任由他紧搂着自己,释放他少见的脆弱,纤细的臂膀像是要给予他力量般,也紧紧地回拥着他。 “对了,隽,方才听爷爷说,你是有打算在台湾也举办一场和‘提琴恋人’合作的演奏会吗?” 为了让他抛开那些不愉快,童项芯很努力地找话题来聊。 而这个,也是她方才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 她实在好喜欢隽今年夏季在德国跨刀,与“提琴恋人”花逸合作的那场音乐会,有别于其他正统古典风格,那场演出不但曲风华丽中不失典雅,也让向来听到古典音乐就会想睡觉的她,都能沉醉在那样多变的曲调,从头到尾不断期待着下一曲的上演。 童项芯觉得,那真是她看过、听过有史以来最完美的表演了! 而且隽似乎也很投入其中,虽然她只是由纪录片上看见他的表演,但当他手执指挥棒,整个人融入乐曲中舞动着双臂,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是那样的专注狂热,仿佛这世间在那一刻,除了音乐外,再无其他事物能够束缚他,他是如此的自由无羁,沉醉在纯音乐的领域中…… 她喜欢看隽哥哥这样的神情,尤其是当乐曲结束时,他倏然为整场表演画下休止符,那时,他脸上闪过的神情,充满了绝对的自信与纯粹的笑意,深深地撼动了她,也让她衷心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随时露出那样自在无拘的笑容,不单单只在音乐会场上。 “的确,我这些日子都在忙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耿隽淡淡地说,心中对爷爷探察自己的事感到不快。 “原来你是在忙这个啊!怎么不早说呢?”她微鼓起粉颊,怪他怎么连她也瞒。 “你不是对这类音乐没兴趣吗?所以我就没跟你提起了。”他带笑地捏捏她嫩嫩的脸颊,对这样的触感很是着迷。 还记得从前,他首次弹琴给她听,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一点也不赏脸,就这么听着听着,在他的身旁睡着了,害他还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琴艺出问题,枯燥乏味的让人想睡觉,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小丫头一听到这类正统古典音乐,眼皮就会自动垂下,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真是屡试不爽,让他从原本的不满逐渐变为无奈,最终放弃了调教她这个不上道的小听众。 “这、这不一样嘛!我很喜欢听你在德国的那场音乐会啊!”她为自己从前丢脸的事辩驳着,心中还是很期待他即将在台的表演。 “哦?你听过?”他有些讶异。 “不止听过,而且还很喜欢,没睡着喔!”她得意洋洋地说着,仿佛是做了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嗯?竟没睡着?真是不简单,难不成是我功力减弱了?”他佯装正经地轻抚着下巴,故意亏她。 “隽,你怎么这么说!太过分了!”她红着脸儿抬手捶他,虽是微恼地娇嗔着,但小脸上却满是笑意。 当他俯身单手制住了她时,两个人早已形影暧昧地双双倒入长沙发椅中,身形相叠、气息交融…… “童……”他嗓音喑哑低沉地在她耳畔轻响,惹得她全身窜过一阵轻颤。 看着他深沉阒暗的双眸,童项芯不觉轻声嗔怪着。 “你、你真该早点告诉我的……害我这些日子还以为、以为……”以为你是偷偷跑去跟别的女人约会了! 下面这句话她可没好意思说出来让他知道,只在口中小小声地咕哝着。 “以为什么呢?” 带着邪邪的笑意眯起眼,他可没错过身下这小女人细微的抱怨。 “唔……没、没啊……”难耐地感受着男人不安分的大掌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童项芯小脑袋有些昏沉地应着。 “你这小女人,竟以为我会去跟别的女人约会?真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情意……” “啊……隽!你……”她羞红了脸推拒着他的肩,却怎么也推不开在自己身上恶意调戏的男人。 “童,你该不会……这些日子都在为这事吃醋吧?” 难怪这小女人近来老爱闹性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我哪有!”羞红着脸嗫嚅地辩驳,童项芯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徒惹他笑意更猖狂。 “童,看样子,你还真是个小醋酵子呢!未来我可累了!”他很是自怨自叹地说着,教童项芯听了好不服气。 “可恶!你就会取笑我!” 上次还不知是哪个男人硬指她在外头交男朋友呢!现下倒有心情调侃她了,真是恶劣的男人! 嘟着红滟滟的唇瓣,她微嗔的模样惹来他着迷的叹息,忍不住俯下身,吞噬那一直引诱着自己的香嫩红唇,两人间的亲昵气息愈见浓烈,为即将上演的一出火辣戏码揭开序幕…… *** 距离耿隽正式在台音乐会开演的日子已不到十天,为了正式演出时的完美所做的彩排就定在今日,而这场音乐会的赞助商--国际任宇集团的少东,据说也将在今日亲临会场检定成果,引来不少媒体记者,这在艺文界算是少见的盛况,毕竟,今日还称不上是正式的演出,居然就已吸引了如此多人,对耿隽来说,该算是个重要的日子。 早先来台与耿隽会合练习的另一位主要音乐家--“提琴恋人”花逸,此刻正搂着新婚小妻子在后台休息室内卿卿我我,丝毫不理会其他“闲杂人等”的好奇目光。 “逸,你有看到童吗?” 走遍了音乐厅后台,耿隽怎么看,就是不见今日硬拗着自己来音乐厅做“参观游览”的童项芯,这让耿隽有些焦急了,怕那小女人在曲折迂回的后台迷了路。 “没啊。”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花逸张口吃下新婚小妻子柔紫芹朝他递来的爱心甜点。 “小芹,我的眼中除了你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他深情款款兼放电的桃花眼直望向自己的爱妻,根本没把耿隽的问话放心上。 而他这调情的语调,果真让依偎在他怀中的桑紫芹红透小脸,低垂着头不好意思望向他。 “吱!” 受不了地摇摇头,耿隽有些嫌恶地懒得再理这把肉麻当有趣的友人,转身向外寻去。 童童那小女人该不会是在音乐厅里头闷坏了,跑到外头去透透气了吧? 就当耿隽漫无目的的走到音乐厅外的花园时,一阵略带熟悉的娇柔嗓音就这么自身后响起。“隽,好久不见了。” 蓦地循声回首望去,竟是好些日子没看到的陈湘如。 “你怎么会在这?”他微微蹙眉问道,显然是对这样的相遇并不感到开心,也无意再与她多谈。 此刻他的心里,全是是童项芯的身影,哪还容得下其他女人? 童那小女人究竟是上哪儿去了? 等下找到她,他定要好好教训那小女人一下,免得她以后又到处乱跑教人担心! “隽,我今天是特地来看你彩排的,虽然爸爸对那天发生的事有些不谅解,但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受那女人迷惑,你跟她……不是认真的吧?” 陈湘如渴望得到眼前这英挺男人的感情,不死心的瞒着父亲前来找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她早已由耿爷爷那打听出那日伴在耿隽身边的女人,其实过去只是耿家佣人的孩子,和耿隽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也有许多年不见了,她想,眼前这男人定是一直被那女人所惑,才会看上那平凡的女子而非自己,现在,就是她来争取的时候了! 她定要将这男人的心俘虏,教他成为自己裙下拜臣! “我想,我和她之间的事,并不需要陈小姐多管吧?” 缓缓地,耿隽回眸望向她,似是第一次正眼看向陈湘如,眼神却是冰冷且无情的,教她背脊蓦地一阵微寒,也因他的拒绝而感到羞辱,脸上面子挂不住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爱的?你喜欢尝试新音乐风格,耿爷爷虽反对,但如果你和我结婚,我一定会叫父亲赞助你,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反正到时候陈家和耿家联姻,不论是在财力或势力方面都会更上一层楼,也不怕你有什么新鲜想法要实行。你若舍弃我而和那平凡女子在一起,她能像我这样赞助你、让你得到任何好处吗?”气恼地对着耿隽大吼,陈湘如算是头一次在情场上尝到败绩,心头很是不甘。 “对你来说,爱情和婚姻就只是这样?”冷冷地,耿隽开口道,让她微愣了下。 “有、有什么不对的?”噘起滟滟红唇,她不甘地望向他。 “你的爱情和婚姻,活像是一场交易与买卖!”他冷峻地批评着,眼底隐含轻视与不屑。 “你为什么这么说?” 陈湘如不解地瞪大美眸,对他不屑一顾的评价很是懊恼。 深深叹了一口气,耿隽首次放下冷峻的面容面对眼前这太过执着于自己的女人,缓缓对她说出心底的话,也希望对方能就此死心,不要再一直缠着自己不放。 “对我来说,爱情,不光是问别人能给你多少,而是自己能付出多少。我和她之间,也许她不能给予我实质金钱上的帮助,事实上我也不需要,但她让我感受、体会到的,却是更有价值的支持……那是纯属心灵上的契合,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体会了解,我想……陈小姐,你真能明白我所说的一切吗?” 他挑眉望向眼前一脸讶然的女人,在心底为这类可悲的人叹息。 即使生活在衣食无缺的富裕环境中,但某些人,却终其一生心灵贫瘠不已,未曾尝到爱与被爱的滋味,一如他那古板独裁的爷爷…… “什、什么心灵上的爱情嘛!你说的大道理我是不懂……哼!说实话,你拒绝女人的功力还真不错,反正你们耿氏也快撑不了多久,就算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爸搞不好还会反对!那对我来说,真是太划不来了,既然你想跟那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在一起,那你就去吧,反正我陈湘如有的是男人追,不差你一个!不过……你最好好好保护你自己的女人,虽然她不见得值得……” 听了耿隽的一番话,陈湘如也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眼前这男人对情人的执着,虽然心有不甘,觉得凭自己的条件,哪里会输那天那个平凡无奇的女人,但她仍是决定放手,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又何必去单恋这一株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花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猛然察觉陈湘如话中有话,耿隽危险地眯起眸看向对方。 “你还不知道吗?在我来之前,你爷爷早派人将那女孩带走了,她现在人应该在耿氏大宅吧,你若真那么在乎她,是要放下这边的一切现在去找她吗?” 陈湘如的话还没说完,眼前那脸色愈见冷峻的男人早已迅速地转身而去,一副要去救情人的架势,教她看了不觉瞠目。 爱情……真会教人变得如此盲目,连重要的事业都能放着不管吗? 她心中茫然着,忽然觉得,自己也好想尝一尝这样不顾一切只为伊人的爱情滋味。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说出那样的话。” 坐在疾驶的轿车中,耿隽的身旁传来一阵带笑的调侃。 “唉,你不要现在就沉着张脸嘛!我又不是你那老古板爷爷,要吓人,也等到了家再装酷啊!” 不怕死的轻缓男声再次响起,终于换来了耿隽的回应--虽然只是一眼不耐烦的瞪视。 “你可以闭嘴了。”他冷冷地回道,没心情跟对方哈啦谈天。 “隽,你可真冷淡,枉费我还得为你的开溜找借口,你未免太对不起我了!” 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坐在耿隽身边的男子正是今日音乐会的赞助商,国际任宇集团的少东--任翔。 虽然身为商界新一代菁英分子,但任翔同时却也是耿隽在维也纳“乐音坊”的同居友人之一,因此才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在这样的时机下调侃冰酷着一张脸的耿隽。 看了眼身旁不为自己哀声叹气打动的冷酷男人,任翔真是觉得自己太委屈,今日难得有空间可以来听听友人的音乐排练,却不料人才刚下车,就又被捉上来,不但得费力摆平那些被放鸽子的媒体记者,还得充任和事佬随耿隽一同前往耿家,面对那个见到他可能会气得心脏病发的古板老人。 “用不着把自己想的那么可怜,有场免费的戏可看,不正合你意!”耿隽冷冷的语调再次响起,不客气地戳破了任翔自悲自叹的哀怨假象。 “唉,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真是一点乐趣也没,难怪逸他对你那么感冒!就不知道那位让你心仪的女人……是怎么忍受你这冷僻的性子的?” 目光怀疑地调向仍是一脸不为所动的男人,任翔真怀疑会爱上这友人的女子,是不是本身也有点怪,或是有异于常人的喜好? *** 站在多年来不曾再踏入的耿氏大宅中,童项芯若要说不紧张,那就是在骗人了。 望着眼前一脸严厉的老人,和他身旁不时低低向自己咆信的杜宾犬,过往的记忆浮上脑海,几乎要让童项芯害怕的退怯……但,也仅是“几乎”! 强鼓起勇气与面前的老人对望,这真的是有点困难,因为耿隽的爷爷虽然年届八十,却仍是有一双如鹰般犀利且骇人的眸,教被他盯上的人,都会有一种不能呼吸的紧张感。 “说吧,究竟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孙子?”苍老的声音饱含严厉,毫不客气地冲着童项芯而来。 微微蹙起黛眉,她显然是对对方这般轻贱她与耿隽之间的感情,感到极度的不满与羞辱。 “您认为多少钱,才值您孙子的价值?”童项芯口齿伶俐地反问回去,听在耿震的耳中,却解读为眼前女人是在狮子大开口。 “哼!不要以为隽他一时迷恋你,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告诉你,你的来历我早已派人查清,不过是个佣人的女儿,你以为你配得上当我们耿家人吗?” 老人手中的龙头拐重重地朝地上敲了敲,怒意愈发明显,也教他身旁的大黑狗更加嚣张地朝童项芯吠叫起来。 “我才不希罕你们耿家的东西!我喜欢的只有隽一个人而已,也从没想过要进你们耿家,您大可放心好了!” 难以对过去发生的意外忘怀,父亲的死、眼前老人的冷酷,这一切都让童项芯感到厌恶难受,怎么也不愿在这独裁的老者面前低头、露出软弱的一面。 “哼,说的倒好听!若不为耻家的财势,你又为何死缠着我孙子不放?”重重地嗤了声,耿震显然是不相信童项芯的话。 这也难怪,一个从未享受到情爱、甚至是亲情的老人,又怎么能理解她所说的一切呢? 童项芯隐忍住怒气,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 “您不信也是情有可原。但,您真的认为自己了解隽心里在想什么吗?还是从他十九岁远赴维也纳以后,您就再也不曾摸清楚过他的想法了?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早熟但不失生命热情的少年,一变而为今日冷漠疏离的态度?难道您心底从来不曾想过?”童项芯一语道出了耿震心中的痛,也说破了隐藏在这对祖孙表层关系下的鸿沟。 的确啊,自从隽十九岁时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便再也摸不清这早熟孙儿的心思了…… 耿震不言不语的态度,印证了童项芯的猜测,也终于让她找出了这对祖孙间的问题所在。 在隽十九岁那年,耿震因婚事问题将他惟一的姐姐耿 赶出耿家大门,自那时起,耿隽就渐渐封闭起自己的感情,面对耿氏家世庞大的压力,他选择沉默以对,像个听命的机器人般执行着上头交下来的任务命令,以“不负众望”,同时又在私下过着双面人般的恣肆生活,以纡解压抑在心底的狂野性情。 耿隽成长中所受到的压力与束缚,让童项芯感到心疼,却又难以荀同隽哥哥这样面对人生的态度。 如今,她不愿再见他这般苦苦压抑自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祖孙俩多年来的鸿沟消失,虽然这任务有些困难,也不是一时之间可以达成的,但,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你……”望着眼前言辞犀利的年轻女孩,耿老爷才想开口说些什么,话随即被突然闯入的人给打断-- “童!” 带着心急与焦躁,耿隽身后跟着前来看热闹的任翔,在仆人的阻止下一路闯入了书房。 “孙少爷,您不可以……” “童,你没事吧?”丝毫不理会身后团团转的仆役,耿隽的心里眼里只容得下这让他担忧不已的小女人。 “我没事,你怎么找来了?”看着眼前脸色不是很好的男人,童项芯私下心虚地吐吐舌,装傻地问。 “你还敢说!”耿隽回答的口气,听来就不是很好。 原本他还以为爷爷是派手下以强硬手段将童掳来,没料到才回大宅,就听那些仆人说童是自己愿意跟来的,这教耿隽不觉气坏了,怪这小女人居然不跟自己说一声,就独自想面对一切责难。 “对不起嘛……” 乖乖知错地低下头,她习惯性地向他身边偎去,同时心头的不安也渐渐纾缓了下来。 “嗨!耿老,好久不见了。”原本安静跟在耿隽身后的任翔,眼见在场的人都不理会他,索性主动打招呼,却惹来耿震极为不悦的瞪视。 “你!任宇的少东!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可是他耿氏的地盘,这个近来常找他耿氏麻烦的混蛋居然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耿老,我今天来,除了是看您孙子争取幸福外,还顺道给您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什么坏消息好消息的,你有话就快说,不然我们耿家不欢迎你!”耿震不悦地瞪着眼前带笑的年轻男子,总觉得他脸上的笑意让人看来很可恶。 “我先说坏消息吧!耿老,您恐怕还不知道,耿氏企业的股分近日来已遭人大量抛售,耿氏现下的情况已岌岌可危,而始作俑者正是贵公司总经理,您的长孙耿云。”任翔云淡风轻地在此时投下了一枚炸弹,教耿震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耿隽,也是蓦地沉下了脸,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教重项芯有些担忧地轻扯了下他的衣袖。 “不、不可能!我要找云来,他会解释这一切……”耿震摇头不敢相信地喃念着,心中讶然。 “爷爷,您不必费心了。云堂兄他几日前已卷款带着情妇逃至国外,目前我们还在追查中,大概要过些日子才能将他带回。”耿隽的声音平平淡淡地自书房内响起,关于这一切,其实他早已知晓,只是不愿说出来打击老人家而已。 “隽,你……”望着显然是知情的孙儿,耿震有些愕然。 “耿老,您不用太吃惊,其实隽他早在回台前就已跟我联络,对于耿氏企业内部纷乱已久的问题,的确是该好好解决了,但显然耿氏的人才有限,所以只好由我任宇集团出面代劳了。”任翔耸肩笑笑,很好心地为老人解惑。 “这么做,你有什么好处?”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随即想到了实际的问题。 “好处便是可以廉价收购耿氏被抛售的股分,成为耿氏新一代合伙人……或者,直接接掌耿氏?这算不算是好消息?”任翔有些故意地坏笑着,却遭来耿隽冷冷淡淡的一眼,旋即敛下笑不玩了。 啧,没幽默感的男人!干嘛用那种眼神瞪他啊?害他差点结冰! “爷爷,耿氏和任宇成为合伙关系,其实以目前的状况来说,反而是种优势,我想,您应该不会反对才是。”说出自己的见解,耿隽虽未有实际从商的经验,但他还信得过身边这位不太正经的挚交友人。 “唉……好吧,这些事,我也真的无力再管了……云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真是太愚蠢了啊!太愚蠢了……”不但差点害惨了家族企业,也将为自己惹上官司,真是…… “其实……耿爷爷,您老人家眼中向来只有隽一人,不把其他孙子的好放在心底,隽的堂兄今日会做出这样的事,也非意外。”鼓起勇气望着眼前仿佛苍老许多的老人,童项芯不由得开口说道。 “爱之足以害之,您不知道这样偏爱的态度,不仅让隽的压力极大,而且也教其他同辈的堂兄弟和隽疏离了关系,彼此间的嫌隙也日渐加深,为了整个耿氏家族好,也为了让隽有一个自由的生活空间,希望您放手吧!不要再固执己见,一味地为自己的孙儿安排一切,他们都大了,有能力替自己的人生作决定、对自己负责。也该是您老休闲享清福的时候了,何必再劳劳碌碌地为一切作计划打算呢?” 不知是童项芯真心诚意的一番话打动了耿震的心,还是面对自己儿孙接二连三的状况感到无力,耿震年老佝偻的身子缓缓向身后椅背靠去,整个人沉默了。 “耿爷爷,也许您会觉得我太放肆、没资格管您耿氏的家务事,但,我也是真心爱着您的孙子,希望他能过着快乐的生活;然而在您这样过度的安排下,我看到了隽的束缚与无力,他不快乐!在您的面前、众人的面前,他必须摆出一副符合您冀望的优秀形象,可私底下却又有另一个被压抑的性情、见不得光的自我,隽这样真的很辛苦,我不忍心再见他这样下去,我希望他能得到快乐、享受到自由自在的滋味!”紧紧握住了身旁男人的手,童项芯大声地说着,宣告了她的决心。 “你这么说,全是在怪我?”耿震微黯的眼神向她,对自己多年来的付出却得到今日这番结果,感到无比的心酸。 “耿爷爷,我并没有指责您的意思。我当然了解您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隽好,但,您过度的关心对隽来说,变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改变了他原本的性子,所以……”她的话停了停,柔柔双眸转向同样与她对望的耿隽,轻轻巧巧地笑了。 “所以,在今日,我要送给您的大礼,便是还您一个有血有肉的孙子!”不再是过去冷漠得像是雕艺品的孙儿,而是个货真价实、有血有泪的男人。 “你……”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压抑在咙头,未吐出半句话。 “爷爷,我想,我今日还是早些离开,改日再来看您。”看着向来顽固的长辈仍是一脸铁青的神色,耿隽的心有些涩然,牵起童项芯的手,打算先行带她离开。 直到两人即将步出书房大门,耿震苍老略带哽咽的话声,才缓缓自房内响起。 “改天,等音乐会结束后,别忘了再回家一趟啊……” 感到身边男人的身子微微震了下,直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僵硬地点了点头,童项芯放心地笑了,知道这对祖孙之间的鸿沟,已慢慢地被爱填平拉近。 她被耿隽牵握住的小手,轻轻抚摩着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温柔感觉在两人掌心间交流,童项芯开心地看见他缓缓垂下眸,眼中,带着从未见过的释怀与激动神采……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尾声 离开了耿家大宅,耿隽并未立刻回家,反倒是开车带着童项芯一路往阳明山行去,沿途他无声地沉默着,心绪却是百转千回,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 童项芯深知身旁男人目前需要的,是安静的思考与独立的空间,好沉淀自己太过激动的情绪,因此一路上她一反平时静不下来的性子,乖乖地坐在车上,只是一双美眸不时关怀地望向他,心中也为他先前所说的话而惶惑不已。 隽哥哥他……真的要回维也纳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有幸在茫茫人海中再次遇上他,却没想到相聚的日子竟是如此短暂,他竟这么快就要离开台湾了,而且恐怕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隽哥哥都不会回来了…… 只要一想到这,童项芯就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一滴、两滴,在行车间无声地落在她的手上。 “怎么了?童?”不知何时已将车停妥,耿隽才转头一望,却发现身旁的小女人竟哭了! “你……就要回维也纳去了吗?”她低泣着,想努力忍住泪,泪却仍是不停地下落。 “我原本是想音乐会结束后再告诉你的。”他叹息,伸手为她拭泪。 “为什么?为什么不先跟我说,害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以为……”她有些怨怼地望向他,不明白他为何不早点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这些和他共同生活的日子,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仿佛他与她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彼此之间又更多了分契合与贴心,几乎要让她天真的以为,往后的日子都将会如此的美好、如此的无忧…… 但,梦想毕竟只是梦想! 他要走了,又将从自己生命中离开,童项芯不知未来该要怎么办! 在习惯了有他的关爱疼惜后,她又将回到过去无人闻问的生活了吗? 曾经拥有过了如此多的甜蜜,她真能再忍受过去那样贫瘠乏味的日子?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满心的不舍之情化做泪水,只能无声地坠落着,仿若她即将破碎的心…… “我原本是想等音乐会的事告一段落,再请你做决定的,但现在……”他大掌轻柔爱抚着她粉嫩的颊,眼神无比深幽,仿佛有黑色的火焰在里头燃烧跳跃。 “童,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维也纳?” 他向她,提出了这项邀请。 “去……维也纳?”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仿佛他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 “嗯,其实我一直都有在考虑,让你和我一同回维也纳去。我这次回国,本来就没有长留的打算,你的外语能力够好,年纪又轻,适应力应该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放下这里的一切和我一起走?”他看着她,似是做了很重大的决定,就等着她回答。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她犹豫着,对他突然提出的邀请不知所措。 毕竟,这是个太遥远的梦,隽哥哥很可能只是基于对她的爱护,才会这么费心地想替她安排一切。 “隽,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我这么伤脑筋的,就算你回维也纳了,我也不过是回去过我的生活……你要我和你一起去维也纳,是希望我以什么样的身份随你过去呢?是永远摆脱不掉的责任吗?如果是这样,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因为……因为,我就算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童项芯说着说着,缓缓低下了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脆弱。 “不,不是这样的!童,我当你是亲人、是这块土地上惟一还会令我挂怀的亲人,我当然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我知道这样的请求也许让你为难,毕竟要放下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土地远赴国外,这的确是让人心慌,但……我又舍不得放你一人……”他蓦地紧紧拥她在怀,埋首她的颈间说道,诚挚的语气让童项芯一颗心不由得轻轻飞扬了起来。 “你还太年轻,我不该这么快就将你绑在身边……但,我实在是无法放手,只想留住你,要你和我在一起……童,你愿意吗?”他期盼地望向她,眼中真挚的情意让童项芯不由得红了眼眶。 一种想跟随他到天涯海角的冲动涌上心头、溢出唇畔…… “好,我同你一起走……” 螓首微颔,她甜甜地笑了,温婉地将身子依偎入他怀中,微微闭上眼,美好地梦想着两个人的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是未来…… 都将可以在一起,直到永远永远! -本书完- 编注: 1.欲知瞿亚焱与冯晓澄的故事,请看《激恋体验》。 2.欲知娄搞中与萧芯潼的故事,请看《错爱体验》。 3.欲知雷诺德与徐巧眉的故事,请看《纯情体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后记 耶!好久不见,古小静又来了! 第一次尝试写套书,古小静的心情真是无比兴奋又紧张,还记得方接到温柔编编问要不要写套书时,古小静满心跃跃欲试的期待不已,也很希望和其他作者们一起努力,可是…… 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 古小静居然拖拖拖拖拖稿了! 才写到第四本书就学会拖稿……完了,古小静要被编编列入坏宝宝黑名单了! 呜呜呜……拿着电话在这头向温柔编编哭诉,稿子写不出来怎么办? 求神也没用,古小静只能眼中闪着可怜的光芒,对着温柔编编大喊 编啊!请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只见古小静发奋图强,美好的春假就这么一天面对电脑超过十小时奋力写稿中(虽然有时候会发呆说……编编不要骂我啊!) 唉,经过这次,古小静终于能体会以往看其他作者大人们赶稿时的惨烈境地了,真的是好、累、啊! 不过,好不容易完成了耿隽的故事,古小静的“乐音坊”系列终于快要迈向最终回,下一位,如果古小静没有变心先写其他人的故事的话,会出场的就剩那位抢戏抢很凶的任翔了,不知道各位读者们看了感觉如何呢?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