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妻 下》 第一章 【第一章】 孤山寺是平阳镇附近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其後山景致更是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於是小贩们渐渐围绕孤山一带,做起了摊铺生意,特别是每年的六月初八,数不清的各式摊铺几乎将整座孤山围了一圈儿。 秦氏和舒宛的视线大部分落在香料和首饰小摊上,这些人都是从县城那边儿赶来的,手里的东西稀奇又别致,价格只比镇子里商铺卖的略高一些,不少妇人、小姐们都围在旁边挑选着。 舒兰则拉着萧琅的手朝最热闹的地方钻,她听朱元宝说了,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好玩的地方。 舒茂亭一会儿陪着妻女,一会儿又不放心地跟在两孩子旁边,还要负责保持双方的距离,没多久就出了一身大汗。 「伯父,您陪着伯母她们去吧,我带阿兰玩儿就行了,您放心,我们不会走丢的。」萧琅体贴地道。 舒茂亭不放心两个孩子自己玩,想了想,走过去对妻子道:「这样吧,你们慢慢逛,我带他们去看热闹,一个时辰後咱们在孤山寺正门碰面,直接去旁边的素食斋用饭,如何?」 成亲这麽多年,他也算是明白了,不管是贤慧还是刁蛮的女人,遇到那些精致的小玩意都是一个模样,不仔细逛逛挑挑是不可能的。 秦氏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了,前几年来逛庙会,也是她带着阿宛,丈夫带着阿展,四人分头行动,至於小女儿,哼,到了娘家就赖着不走了。 「那你们俩注意点,别走散了。」舒茂亭紧紧盯着朝人群里挤去的萧琅和舒兰,心不在焉地叮嘱道,眼看两孩子要跑没影了,连忙追了上去。 舒宛偷偷地笑,「看来阿兰要是想玩儿,比阿展还让人不放心呢。」 秦氏也望着丈夫的背影笑,然後拉着舒宛的手往前走,「别理他们,咱娘俩好好逛逛。」 母女俩兴冲冲地朝不远处的一家香料摊奔去,却不知道一个猥琐的身影始终隐在人群中,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待舒茂亭离开後,那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自觉地攥紧了刚从某处买来的好东西,成与不成就看今天了。 「琅哥哥,我要那两个泥娃娃。」舒兰指着摆在地摊中间的一对儿涂彩泥人,拽着萧琅的手道。 萧琅一手紧握着她,一手拿着五个轻巧的铁环,他看了看那对泥人,见那是一男一女,胖呼呼的很是可爱,目光里就带了笑意,宠溺地道:「好,哥哥这就给你套。」先将四个铁环交给舒兰拿着,示意她不要再动,然後瞄准左边的女娃娃,扔出了铁环。 铁环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准确地套中泥人,落地又准又稳,没有半点反弹,不等摊铺老板捡东西,萧琅就再次挥手,男娃娃也被套中了。 还剩下三个铁环,萧琅低头问舒兰,「还喜欢哪个?」 舒兰抬头望了望,目光掠过最远处的碧绿玉佩,然後又移到旁边的窄口青瓷花瓶上,撇撇嘴,「我就喜欢那对儿泥人,其他的都不好玩。」 萧琅便把剩下的铁环还给了摊铺老板,「把那对泥人儿包起来就行了。」 长了双小眼睛的摊铺老板深深地松了口气,做这行的就怕遇到高手,瞧那小兄弟的眼神跟动作,他就心里一突,等到萧琅轻而易举地套中两个泥人,他已经不抱任何侥幸了。 如今听萧琅主动放弃另外三次机会,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忙不迭地用最快的速度包好东西交给萧琅,热情无比地朝他们挥手告别,生怕萧琅後悔再折回来。 舒茂亭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就是孩子,两个泥娃娃就满足了,要知道那个玉佩可是好东西,多少泥人都换不来的。 不过只要孩子高兴就好,舒茂亭付了十文钱,快步跟了上去。 舒茂亭走後,一直站在套圈摊旁边看热闹的青衫男子也转身走开了,离去的方向正好与萧琅他们一样。 萧琅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可当他假装不经意地回头去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萧琅看了看抱着懒丫头看耍猴的舒茂亭,目光移到他腰间的钱袋上,想来想去,三人能被人盯上的只有钱财了,便不动声色地走到舒茂亭身後侧,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两只猴子似乎做了什麽特别有趣的动作,围观的百姓哄然大笑,纷纷掏出铜钱往前面的空地上扔,也有站在後面的人往前挤,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行动间难免发生身体碰撞。 喧闹声越来越高,突然一个瘦小的男子挤到了萧琅身前,然後装作继续往前挤的样子,撞到了舒茂亭身上,袖子里悄然露出一抹锋利的刀片,眼看就要割向舒茂亭的钱袋。 萧琅面色一沉,一个大步向前,先扭了瘦小男子不老实的胳膊,顺手就将他反扣在地上,「伯父,这人想偷你的钱。」 「啊,有贼啊!」 随着他的动作,站在附近的人们惊慌地往後退去,待发现那贼人被制服得无法逃脱,才指指点点地骂了起来。 舒茂亭连忙放下舒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小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刚刚真是不小心才撞到他的,你看他钱袋还在身上呢。」瘦小男子挣扎着扭了扭,刚支起半个身子,就被萧琅一脚踢在脚踝上,疼得他啊啊直叫,却不敢像往常露馅儿後那般耍无赖骂人。 萧琅扭着他的手腕,把他藏在袖子里的细薄刀片夺了过来。 这是贼人惯常使用的手段,足以证明瘦小男子的身分了,气愤的百姓们立即大声嚷嚷起来,叫骂声引来两个身穿深蓝圆领长袍的衙役,两人二话不说,扭着人就走了。 「好了,咱们去山上找你伯母她们吧。」舒茂亭看看天色,低头对萧琅道,牵着舒兰要走。 舒兰还没有看够,使劲儿扯着舒茂亭的胳膊,大眼睛乞求地望着他,「爹,咱们再看一会儿吧。」 舒茂亭皱皱眉,再不走,恐怕就要妻子和舒宛等了。 「这位是舒郎中吧?老夫荀牧,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一道平和醇厚的声音突地从身後传来。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舒茂亭的脸色瞬间为之一变,荀牧?不可能的,他那种身分的人,怎麽会出现在这种小地方?一定是重名。 然而待他掉转过去,看清那副他曾远远瞻仰过数次的儒雅面容,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深沉双眸时,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该作何表示了,本能地应道:「您找我何事?」如果不是周围太过喧嚣,荀牧一定能听出来舒茂亭声音中的颤抖。 可惜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萧琅身上,见萧琅皱眉看着他,似乎已经认出了他,荀牧才笑着道:「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如果你们不急着离开,我们去那边小坐吧?」伸手指向主道外面的一间小茶寮。 「不急不急,您请。」对方语气自然平和,舒茂亭激动的心跟着平复下来。 荀牧率先走了过去。 舒兰不情不愿地被爹爹拉着走,撇撇嘴,扭头朝萧琅抱怨,「爹爹真是的,刚刚还说要去找娘亲,现在又要去跟别人说话,还不如陪我看耍猴的呢。」 萧琅摸摸她的脑袋,眼睛却疑惑地盯着走在前面的荀牧,他不是刀剑铺子的店主吗?找伯父有何事?而且伯父的态度也很奇怪,根本没打听对方的身分就主动应了下来…… 舒兰见萧琅没有帮她说话,不满地嘟起了嘴。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到了茶寮,荀牧选了清静的边角落坐,舒茂亭坐在他对面,萧琅便拉着舒兰坐在旁边,看似指着远处哄舒兰呢,实则密切关注着两人的谈话。 等伙计上了茶,荀牧凝视茶杯片刻,才看着萧琅问道:「舒郎中,半月前听说有一少年单独进山打狼,那人可是他?」 舒茂亭微微一愣,没有料到荀牧竟然问起了萧琅,忙回道:「正是,这孩子是个重情义的,骤然丧父,一时无法接受,趁我们不注意时跑进了山,幸好他福大命大,赶上两群狼在互相残杀,被他捡了便宜。」 这是後来萧琅提供的说辞,众人虽然觉得离奇,可在相信孩子独自猎杀一头巨狼和幸运地捡了便宜之间,还是选择了後者。 荀牧摇头,朝萧琅道:「萧琅,那天你是怎麽找到狼群的?那麽多的狼,你又如何断定你扛回来的那头就是害了你父亲的那头?」 听说那件事後,他也心血来潮去了青山村,亲眼看见萧琅扛着头狼走出山林,荀牧记得清清楚楚,那狼脖子上鲜血淋淋,看不清伤口,可身上没有半点被撕咬的痕迹,根本不似与别的狼厮杀过,村人大概是过於震骇,再加上萧琅很快便毁了狼身,他们才没有深思孩子话里的漏洞。 他暗自猜测,那狼是萧琅亲自猎杀的,那麽这个看似老成的孩子,不仅有追踪目标的方法,还掌握了强大的战斗力,而今天的巧遇,无论是萧琅套圈的准头还是制服贼人的凌厉手段,都证实了他的猜想。 一个没有受过任何正规教导的山野孩子都能如此出色,若是用心培养,他将来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萧琅抬头,冷冷地对上荀牧探究的目光,「跟你有什麽关系?」 舒茂亭吓了一跳,想要低声训斥这个傻小子,又怕露了痕迹,忙帮他转圜,「荀前辈,阿琅只是个孩子,估计只想着杀头狼就能报仇了,哪能面面俱到啊,不知您打听这些作何?」 荀牧看似年轻,实则已年近五旬,当得起舒茂亭的那声前辈,加之郎中擅长望气观色,他便没有多想,抚须道:「实不相瞒,老夫曾在军中任职一段时间,後来年迈归隐,在这小镇上开了家刀剑铺子。 当日这孩子在老夫那里挑了一把匕首,正是老夫同他一般大时用惯了的,老夫便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後来得知他少年老成、有勇有谋,便想收他做弟子,一则打磨时光,二则不忍璞玉蒙尘,盼他将来有一番作为,当然前提是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抬手摸了摸胡子。 舒茂亭喜出望外,「您太客气了,阿琅只是个乡下孩子,承蒙您看得起,愿意栽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拉起萧琅就要让他行拜师之礼,「快,快给你恩师行礼。」因为太过高兴,又怕荀牧反悔,一时忘了拜师之礼该郑重才是。 荀牧并不计较虚礼,笑着看向萧琅,名师难求,有天分的弟子也是万里挑一,这孩子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萧琅没动,狐疑地看着荀牧,「我为何要拜你为师?你又能教我什麽?」并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舒茂亭恨铁不成钢地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 「哈哈……」荀牧大笑出声,打断舒茂亭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萧琅,「不是老夫自夸,你若是想学文,老夫能保你入翰林,你要是想学武,老夫能保你封侯拜将。」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番话,舒茂亭定会视他为疯子,可面前坐着的是历经两朝的传奇人物,是被当今圣上盛赞为儒将的前太傅大人,如他说要培养一个翰林学士或将军,绝对能说到做到,萧琅真是个傻孩子。 萧琅就像没收到舒茂亭暗示的眼神一般,毫不委婉地拒绝道:「我对你说的没有兴趣,所以不需要拜你为师。」说完拉着呆头呆脑打量三人的舒兰站了起来,「伯父,伯母和宛姐肯定已经在等咱们了,咱们赶紧走吧。」抬脚就往茶寮外面走。 舒茂亭气得只想把他抓回来按在地上磕头,可那样做,巴结的意思又太明显了,只好讪讪笑道:「荀前辈,那孩子什麽都不懂,您别介意,回头我好好劝劝他,定要他上门赔罪,不知您现住何处?」 好心遭到拒绝,荀牧并不生气,他望着萧琅挺直的背影,笑得越发深不可测,「没关系,还请你替老夫转告他一句,就说如果将来他改了主意,只管去铺子找老夫,老夫会一直守在那里的。」言罢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舒茂亭松了口气,还好人家大人有大量,没有追究萧琅的倨傲。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劝劝那孩子,这可是难得的机遇。 孤山寺外,游人如织。 秦氏和舒宛并肩立在一株开得灿烂的玉兰花树下,一边欣赏周围郁郁葱葱的古刹景致,一边留意进寺入口处,生怕错过舒茂亭三人的身影。 「你爹也真是的,怎麽还不来啊?」秦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抱怨道。 「大概正往这边赶呢,爹肯定不敢让娘你等的。」舒宛笑着打趣,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素食斋,道:「娘,要不咱们先去订位子吧?免得一会儿爹来了,还得在那里等,现在素食斋怕是人满为患呢。」 就在她抬头时,早早包下素食斋顶层,并一直立在窗前朝外张望的某人,心虚地闪到一侧,生怕被她看见,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探出头,视线再次落到舒宛窈窕的身影上。 虽然她头上戴了帷帽,可能够这样遥遥望着她,程卿染还是觉得很愉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後魏大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秦氏想了想,觉得大女儿的提议不错,只是还有点不放心,「那要是咱们刚走,你爹他们就过来了怎麽办?」 舒宛便道:「那娘你一个人去吧,我在这里等他们。」 秦氏立即摇头,「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话未说完,身侧忽地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咦,这不是宜安吗?」 秦氏诧异地张大了嘴,回头一看,那满面带笑、鹅蛋脸的中年妇人可不正是她昔日的好友孙巧慧,她惊喜地拉住对方的手,「巧慧,你怎麽也来啦?」又看向她旁边的六岁小女童,「这是你小女儿吧?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长得可真好看。」 孙氏也十分高兴,介绍完了小女儿方茹,眼看舒宛摘了帷帽行礼,便拉着舒宛的手好一通夸,然後话题渐渐地就从两人的近况转移到儿女婚嫁来。 舒宛羞红了脸,见方茹嚷嚷着要去旁边看芍药花,便主动领着她往身後去了。 那片芍药花圃占地极大,秦氏叮嘱两人就在近处看看,别走太远,便继续与孙氏聊了起来。 眼见舒宛的身影消失在古树後,程卿染有些惋惜,想要下去偶遇一番,又怕他还没走过去,人家就已经回来了,只好继续立在窗前守株待兔。 大概一刻钟後,舒宛还没有回来,程卿染有些无聊,想回桌前小坐片刻,可就在他打算转身的时候,那个跟着舒宛的小丫头突然哭着跑了回来,程卿染自然听不到她说了什麽,可只看秦氏摇摇欲坠的身影,他就心中一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魏大只觉一阵风从身前掠过,等他错愕地抬起头,才发现主子跑了,忙起身追了出去。 赵大郎扛着被他打晕的舒宛,专拣游人罕至的小径往後山偏僻处跑。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可今天是难得的庙会日子,路上还是会突然蹦出来两三个人影,他一路躲躲藏藏,渐渐地就没有了力气。 感觉到肩头的人似乎要醒了,赵大郎狠狠心,环顾四周,寻了处茂密的灌木丛角落,将舒宛放在了地上,看着秀眉微蹙、摇头欲醒的美人,赵大郎又紧张又兴奋。 多年的念头终於要实现了,他反倒希望舒宛清醒着被他蹂躏,於是他飞快地摸出两枚药丸,掐着舒宛的下巴就扔了进去,然後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嘴,又迫不及待地抽出腰带,捆住了舒宛的手腕,高举在她头顶。 他粗暴的动作让还有些头晕的舒宛彻底清醒过来,待看清跪在她身上脱衣服的赵大郎,舒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她明明在陪方茹看花,怎麽会被这个畜生掳到了这里? 「哈哈,阿宛,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里根本没有人来,我劝你还是放乖些,一会儿哥还会好好疼惜你,否则弄疼了你,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赵大郎一边按着舒宛奋力踢打的腿,一边脱了裤子,然後重新压在舒宛腿上。 他双眼灼灼地盯着舒宛胸前的丰腴,咽一咽口水,猛地伸手扯开她的腰带,抓着绣花的衣领一扯,舒宛的裙子就被撕裂了开来,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丁香色的肚兜。 随着那一声裂帛的刺耳声响,舒宛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她想挣扎,可身子突然一软,竟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赵大郎朝她趴了下来,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爹、娘、阿兰,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哈哈,别哭啊,等会儿就有好滋味了。」赵大郎兴奋地擦掉舒宛的眼泪,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 也就是这句话,让朝这边追来的程卿染听到了耳里,等他疾步跑过来,看清眼前的场景时,胸口好像被烈火焚烧了一般,朝听到动静转过头的赵大郎狠踹一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 「啊!」赵大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看看倒在一旁的赵大郎,再看看地上衣衫不整的舒宛,程卿染只觉得有什麽积聚在胸口想要宣泄出来,就算以前被人暗算威胁,他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他抬脚狠狠踹在赵大郎的胯下,用力一碾,赵大郎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瞪、嘴巴大张,偏偏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紧接着又「砰」地倒了下去。 「老爷,您找到人了吗?」魏大听到响声,朝这边跑了过来。 程卿染眼里的凶光终於退去,快速脱掉身上的袍子盖在舒宛身上,然後才解了她手上的束缚、丢了她嘴里的帕子,结果刚刚松手,舒宛就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 程卿染吓了一跳,在舒宛跌倒在地前及时抱住了她,「舒姑娘,你没事儿吧?」 一直绝望地闭着眼睛的舒宛这才察觉到不对,可当她对上程卿染俊美的脸时,又有一种恐慌袭了上来,勉强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程老爷,能求您送我回去吗?」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出口的声音却细如蚊蚋,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程卿染不由攥紧了拳头,「你被他下药了?」 舒宛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无力地点点头。 程卿染强压下心头怒火,飞快抱起舒宛,回头吩咐魏大,「想尽办法把马车赶过来。」 守在外面的魏大领命而去。 舒宛无力地将头埋在程卿染胸口,想要让程卿染放开她,可她又能怎麽办?衣衫被撕裂了,身上又没有力气,哪里都去不了,若是被人撞见了,她就没脸活了,还会连累爹娘和妹妹的名声。 虽摆脱了赵大郎,她还是无法庆幸,因为她知道程卿染也不是好人,他直接派人去赶马车,而不是去找她的爹娘,谁知道他又安什麽心思?左右都是任人宰割。 舒宛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一会儿若是程卿染想同赵大郎一样…… 夏日穿得少,胸口衣衫被打湿的那一刻,程卿染几乎马上感觉到了。 他抱着舒宛走到一处更加隐蔽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茂盛的灌木,谨慎地坐了下去,尽量避免旁人发现自己,然後才小声安抚怀中的人,「舒姑娘,现在外面人多,我们这样出去不方便,你放心,等马车来了,我立即派人去找你爹娘,对了,他给你吃了什麽药?」 沉稳有力的声音让舒宛愣了愣,可不等她细细思索他话中的真假,小腹处忽然涌起股燥热,无力的四肢齐齐传来一种难忍的酥麻,特别是挨着程卿染的部位,烫得像火一样。 为什麽会这样?她急着想要解释自己的状况,没想到说出口的竟然是让她听了都羞得无地自容的娇吟。 那娇媚酥软的声音一入耳,程卿染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特别是舒宛竟然开始小幅度的扭动起来。 「阿宛,别动。」他声音沙哑地命令道,低头一看却呆住了。 刚刚还面带惊恐绝望的女子,现在却是俏脸酡红,她紧紧闭着眼睛、贝齿咬唇,好像在极力忍耐什麽,可她挨着他轻蹭的身子却泄露了她的难受。 即便程卿染没有见过中过春药的人,他也可以断定,赵大郎喂了舒宛春药。 如果他晚来一步……程卿染目眦欲裂,可怒火刚刚燃起,就被舒宛无意识的动作化成了慾火。 「阿宛,你别动,我、我会受不了的……」程卿染紧紧抱住舒宛,抵着她的额头道。 他身下突然支起来的坚硬让陷入迷乱的舒宛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睫紧张不安地颤抖着,终究没敢睁开,带着一丝侥幸乞求道:「程、程老爷,不管发生什麽事,你、你别碰我行吗?」 她不能求他打晕她,那样她就不知道他到底会做些什麽,可现在她明显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期待程卿染是个君子,尽管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他都那样了…… 柔软纤细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程卿染根本无法控制体下的坚挺,看着舒宛眼角滑落的泪水,他很心疼,所以他紧紧抱住舒宛,不让她再动,然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明明是没有任何可信度的承诺,舒宛却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渐渐地低泣又变成了娇喘。 就在程卿染担心她的声音会引起别人注意时,马蹄声传了过来,突地在外面停下。 「老爷,外面没人。」魏大刻意压低声音唤道。 程卿染立即起身,确定自己的长袍将舒宛裹得严严实实,才疾步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立即回府。」 「我爹……」舒宛咬唇,勉强说出两个字。 程卿染连忙解释道:「我身边只带了魏大,等回了府,立即让他去找你爹,你放心。」 舒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好热,她需要清凉…… 一双素手无意识地攀上程卿染赤裸的胸膛,沿着细白如玉的肌肤向上摩挲,她把脸贴了过去,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声解脱似的娇吟。 明明她的声音不大,程卿染却觉得清晰得好像就在他耳边响起,清晰得可能连外面的魏大都听得见,还有那双手带着一层薄茧,每划过他的胸膛一次,都能点燃一道火焰,折磨着他、诱惑着他。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舒宛已经跨坐在程卿染的怀中,程卿染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任由舒宛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脸,然後又换成了亲吻。 那柔软的唇无意识地在他脖颈间流连,那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只隔着两层薄薄衣衫,她的柔嫩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他几乎快要胀爆的坚硬。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着那诱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许久的两处饱满时,一滴泪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倏地滑落,消失在裤腰处。 舒宛虽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在做什麽、想做什麽,但是她现在除了呻吟,什麽都做不了,就算他强要了,她也无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开始渴望他的索取了。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颤抖着摩挲时,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几乎叫出声来,或许她的确叫了出来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这两种情绪折磨到疯了,突地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悠悠响起,「阿宛,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声音太大……」 然後一双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舒宛呜呜地挣扎,可她的动作是那样无力,只能承受他火热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爷,到了。」魏大跳下马车,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睁开眼睛,松开怀里的人,深深呼吸几次才沙哑地道:「你现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诉他舒姑娘中了春药,他应该知道对症下药的。」 说着将舒宛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门。 魏大大惊,随即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爷,这是怎麽回事?」听到院子里急匆匆的脚步声,芳竹连忙迎了出来。 程卿染没有半刻停顿,只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一旦魏大他们回来,立即领到这里。」话音未落,人已经跨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了门。 耳畔还残留着女子难耐的呻吟声,芳竹彻底愣住了,只凭刚刚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这次带回来的绝对不是小孩子,那是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一个声音能引诱任何男人冲动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屋内,程卿染将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寻冷水,等他拿着湿帕子赶回来时,却发现舒宛已经将自己披在她身上的长袍扔开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衫,两条修长白腻的腿几乎完全露了出来,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一角。 他急忙冲了上去,一只手按住舒宛的双手,一只手把帕子贴在她头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难受,因为他现在也在忍受慾火焚身的痛苦,看着舒宛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声求饶似的呻吟,他多想帮她也帮自己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让她事後恨他,昨晚他才想好两人的第一夜应该如何度过,他不会让她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转变。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帕子绑了她的手脚,替她遮掩了身子,紧紧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於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除了舒郎中,谁也不许进来!」程卿染抬起头冷声喝道。 舒茂亭额头青筋暴起,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顾大女儿,想到魏大说的话,若大女儿真的中了春药,程卿染一个大男人…… 强自镇定地推开门,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内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後再谈,您先替阿宛喂药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头也没抬沉声道,依旧紧紧抱着舒宛,这个时候舒茂亭会给他好脸色才怪,可他不能松开舒宛,不能让她的身子曝露在她爹面前。 舒茂亭已经顾不得程卿染对大女儿的唐突了,看着脸颊脖颈通红的大女儿,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扳着舒宛的下巴,把备好的解药送了进去,如果罪魁祸首真的是赵大郎,他买不到什麽高等货色,应该是从窑子里弄来的,那他的药就管用。 舒宛的扭动渐渐慢了下来,最後无力地睡了过去。 扑通一声,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虽是赵大郎陷害阿宛,可这一路上我还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愿意将阿宛许配给我,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请您给我照顾她的机会,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程卿染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离开秦府时脸色并不轻松。 如果不是大女儿清白还在,舒茂亭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他直直地瞪着程卿染,「你不要以为占了阿宛的便宜,我就会受你威胁将她许配给你。」 就算大女儿中了春药,程卿染也可以寻个婆子帮忙照顾,偏偏他没有,在明知道她的情况後还亲自护送,就算他没有兽性大发,谁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从而博取他和大女儿的好感?这样的男人,他怎麽会把大女儿嫁给他? 程卿染一动也未动,「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还请您明示,我到底哪里配不上阿宛?」 他抬头,毫不躲闪地与舒茂亭对视。 舒茂亭没有理他,再次替大女儿把脉,确定她没事了,才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谈。」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他自信身上没有太大的缺点,不管舒茂亭说什麽,他都娶定舒宛了。 那一天,芳竹只知道程卿染与舒茂亭谈了许久,却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麽,等程卿染出来让她去准备一身女儿衣物时,她才心惊地发现程卿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一会儿是赵大郎狰狞的笑容,一会儿又变成程卿染担忧的俊脸,各种乱糟糟的画面同时涌入脑海,最後定格在自己与程卿染两人搂抱着亲吻…… 舒宛倏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榻,简洁又不失雅致,这不是家里,也不是姥爷家,那麽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娘,姊姊醒了!」守在床边的舒兰朝外面大叫道,欣喜地扑到姊姊怀里,「姊,你睡了好久啊。」 对上舒兰那双乾净澄澈的大眼睛,舒宛紧紧地抱住妹妹,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如果真的被赵大郎凌辱,她肯定不会苟活的。 坐在外面与丈夫说话的秦氏忙跑了进来,揽住舒宛的肩膀,柔声安慰着,「阿宛,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什麽都没有发生,你还好好的。」想到得知大女儿被人掳走的那一刻,她自责地低泣道:「都是娘不好,不该让你离开娘身边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了。」 舒宛有满腹的惊恐、羞愧和委屈,明知道不能怪娘,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安慰娘亲,只抱着秦氏流泪呜咽,「娘,我、我虽然没有落到那人手里,可、可……」想到马车里她攀附在程卿染身上的画面,她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记得清清楚楚,是她主动摸他、亲他的,哪怕後来程卿染先吻了她,她也顺从地回应了,纵使身不由己,她的清白也都没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秦氏眼神一暗,拍着舒宛良久没有说话,即使丈夫已经同意了程卿染的提亲,可大女儿先被人掳走後又因药物失去理智,若程卿染一直真心对她那还好说,一旦将来他有了新欢,或与她生了罅隙,这件事都将是她的污点,一个让她日後抬不起头的污点。 可是身子都被程卿染摸遍了,大女儿不嫁给他,又能怎样? 秦氏悄悄抹去眼泪,看看因为害怕也哭起来的小女儿,抬手替她擦乾眼角,轻声道:「阿兰,娘有话要单独跟你姊说,你去外面找阿琅吧。」 舒兰还是第一次见到姊姊哭得这麽伤心无助,让她也跟着心疼起来,此时听到娘亲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她本能地意识到娘亲和姊姊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便乖乖爬下床。 看看埋在娘亲怀里的姊姊,舒兰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姊,你别哭了,咱爹就在外面,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 刚刚在厅堂,她听见爹爹冷着脸提到了赵大郎的名字,知道是赵大郎欺负了她姊姊,幸好被大哥哥救了回来。 软软的童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和肯定,却比什麽话都让人安心,哭了这麽久,舒宛心里的委屈也发泄了许多,此时被一向不懂事的妹妹安慰,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低头朝妹妹露出一个虚弱却坚强的笑容,「阿兰去吧,姊姊没事了。」 舒兰「嗯」了一声,三步两回头的出去了。 母女俩看着舒兰离开,秦氏斟酌了一下,刚想说话,忽听舒宛疑惑地问道:「娘,咱们这是在哪里?」程卿染抱她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秦氏叹口气,扶起大女儿,摸摸她惨白的小脸,「阿宛啊,你可知道昨天来咱们家里提亲的就是程老爷?」 舒宛错愕地张大了嘴,两家的条件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他怎麽会看上她?等等,难道这里是程府? 想到两人的亲密场景,她不可思议地问了出来,「娘,你们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答应他了吧?」 今日之前,她对程卿染只有厌恶,後来程卿染虽然没有彻底侵犯她,却也不能说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舒宛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既有感激又有埋怨,更多的却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只要一见到他,她就能想起自己在他怀里的不堪。 秦氏听出了大女儿话里面的不满,可事情已成定局,不能再瞒着她了,「你爹答应了,你先别着急,你爹也不仅仅是因为今日之事就答应的。 昨天他来提亲,我们因为不清楚他的来历才打算拒绝,可今日他跪在你爹面前发誓要娶你、会对你好一辈子,又道明了他的来历背景,我们没有理由再拒绝。 你是担心他的品性吧?傻孩子,听娘说,他要是个好色的,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着,他没有找旁人帮忙,也是怕传出去有损你的声誉啊。」 「可他……」舒宛本能地想要说出程卿染对妹妹的无礼,抬头对上秦氏无奈的目光,她又没了解释的心思。 她都被他亲过、摸过,除了嫁给他,她还有什麽办法?既然爹娘都觉得他没有问题,她还能说什麽?事到如今,她不明白程卿染为何要娶她,唯有期望程卿染除了好色,其他方面并不是特别坏了。 「娘,我都听你们的。」 秦氏心疼地搂她入怀,「放心吧,他虽然出身富贵,却没有大家公子哥的脾气,偌大的府上,只有一个奶娘留下来的女儿照顾他日常起居,可见他品性还是不错的。」 舒宛并不关心程卿染到底如何,反正总是要嫁人的,嫁就嫁吧。 此时已近黄昏,程卿染亲自将五人送出门,派魏大将他们送回青山村,目光隐隐落在舒宛身上,却见她头戴帷帽,始终不曾看向自己。 大概是害羞吧?程卿染没有多想,将来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相处,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赵大郎,早在得到舒茂亭的同意後,他就找机会安排两个护院替赵大郎料理「後事」去了,看看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隔天,对此一无所知的万婆子再次登门,秦氏热情自然地接待了她,表明愿意与程家结亲。 在万婆子看来,这个答案是理所当然的,说了几句好话,便领着赏钱去程府道喜去了,根本没想过其中发生了多少波折。 当天晚上,舒兰和萧琅就都知道舒宛要嫁给程卿染了。 舒兰对嫁人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姊姊要嫁给那个大哥哥了,然後就要搬到那边去住,所以她很舍不得,晚上睡觉时跑到了舒宛的被子里,搂着姊姊的腰说悄悄话,「姊,为什麽嫁人就要搬到别人家里去啊?让大哥哥搬到咱们家里不行吗?我舍不得你走。」 舒宛摸着妹妹柔软的长发,低低的声音有些飘忽,「女子出嫁、男子娶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没有什麽原因,姊姊既然要嫁给他,这辈子就是程家的人了,不能轻易回来,不过你放心,他家就在镇子上,姊会尽量跟他相敬如宾,争取多回家几次。」她是不敢让妹妹过去找她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舒兰靠在姊姊的肩窝里,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喃喃问道:「什麽叫相敬如宾?」 「就是……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舒宛轻声道,又在心里默念,至少表面上要做到这样。 她过去期待的嫁人生活,是像她爹娘一般互相照顾,即便偶尔有小摩擦,也会彼此体谅对方,这些她大概无法对程卿染有所期待吧?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颜色。 困意袭来,舒兰打了个呵欠,「大哥哥人很好,他一定会对姊姊好的……」渐渐闭上了眼睛。 舒宛自嘲地笑笑,见妹妹睡了,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旁边的枕头上,然後躺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久久无法入睡。 姊妹俩的谈话声终於消散了,萧琅翻个身,心头很是烦躁,他怎麽也没有想到舒宛会嫁给程卿染那个道貌岸然的小白脸。 可他终究只是个外人,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根本没有立场劝阻这门亲事,况且舒宛明明知道程卿染的为人却还要嫁,恐怕是有必须嫁的理由吧? 都怪赵大郎那个祸害!萧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道他就该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机会。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对赵大郎下手了。 庙会次日晌午,里正见儿子迟迟没有回家,立即赶车去了镇子,他以为儿子是在窑子里厮混了一晚,没想到找遍整条街都没有打听到赵大郎的消息。 正茫然摸不着头脑时,忽听有人说,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後山发现一具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的屍体,住持请了镇长张贴榜文,请人去认屍呢。 里正听了,老脸刷地惨白一片,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是丢了魂似的随着看热闹的人流去了孤山寺,然後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了那具屍体前。 他的目光最先落到露在白布外面的那双布鞋上,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亲手将这双新鞋子递给了儿子,哪怕现在鞋面上染了血,他还是认了出来。 「儿啊,我的儿啊!」年近五旬的里正踉跄着扑了上去,哀号之声令人唏嘘。 不久後静谧的程府里有了声响,「老爷,那人的屍身被他爹领走了。」魏大低声禀报。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道:「派人盯着那老头子的动静,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会,要是生了坏心思,直接动手。」 「是。」魏大领命退了出去,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老爷还是那个老爷,并没有因为身在乡下,就真的收敛了所有戾气。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