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欠你》 楔子 云南宁王府内火光冲天, 火舌如入无人之境, 快速蔓延。 府内竟无救火之声,亦无男女逃散救喊之声, 一切宁静得不寻常。 被火烧红的天衬托得此夜更为鬼异, 整个宁王府就这样安静地燃烧着, 若大的庭院变成一堆焦黑废瓦。 三十七岁的宁王-朱宸德合家上下连同家丁奴婢三百多人无一幸免。 朱宸德的四个弟弟从各地匆忙赶来, 其中老三靖郡王-朱宸伟途中突遇 “怪病”, 不及到达已一命归天。 老二成郡王-朱宸英第一个来到云南, 受不了 “打击”, 当夜也“悲伤过度”而死。 老四-朱宸良和老五朱宸濠同日到达, 闻得三位兄长突而身忙, 兄弟两人掩面痛哭。 孝宗弘治皇帝圣旨下来, 劝二人节哀, 因三位兄长皆死, 着老四朱宸良继承宁王之位, 朱宸濠封安郡王。 下令两人调查王府失火一案。 一日, 新宁王府外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手抱一个奶娃在门外大哭大闹, 悉逢朱宸良回府, 女人抢向朱宸良, 被王府护卫挡住。 朱宸良赫然发现奶娃脖子上挂着自己送予长兄新生幼儿的白玉锁, 忙把女人叫进府中秘密查问。 细问之下得知此儿乃长兄朱宸德幼子, 未及满月, 因被奶娘抱去, 当夜未遭劫难。 “所有人都死啦, 我丈夫, 儿子都死啦! 没人起来救火, 大伙怎么睡得这样沉啊? 你们睡得沉, 到头来都被火烧死。” 女人显然是惊吓过度, 一直反复说着这句话。 朱宸良心下疑惑, 却再追问不出什么事来。 “此事且不得张扬开来, 慢慢调查才是。” 当下让人安排她在府里做些杂事, 自己抱着奶娃回房, 与王妃商量, 既然两人无子无女, 何不把大哥之子当作己出, 瞒过众人。 夫妻俩见此子生得格外健壮, 欢喜得很, 正想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这娃突然大哭起来, 哭声宏亮, 朱宸良一喜道: “你哭声震天, 就叫朱震天吧!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朱宸良的儿子。” 可不到半年这新的宁王爷也莫名其妙地一命呜呼, 那王妃哭得死去活来, 便也殉夫去也。 留下半岁的朱震天, 宁王之位由老五朱宸濠继承, 这时朱宸濠年已三十, 却还没有儿子, 听说四哥有个儿子便拿过来养着, 后来过了十年,才生下一子取名 “朱仪宾”, 字 “延佑。” 第一章 “沈平安, 沈大少爷, 请你不要再跟着我可以吗?” 方从文一脸不耐烦地甩开沈平安的手, 气呼呼地走进方宅。 “小文, 你为什么老不肯接受我呢? 我真的很喜欢你嘛!” 沈平安跟在方从文后面小声地道。 “停止!” 方从文转过身来怪叫: “你可不可以别再这样恶心地叫我的名字?” “可是人家从小到大都这么叫你的嘛, 你以前不也叫我安安吗?” 沈平安委屈地说。 “那是小时候的事, 反正你别再叫就是了。” “ 好吧, 小文, 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很喜欢你。” “可是我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啊!” 方从文反了一下白眼, 没好气的道。 “为什么? 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为什么你不肯嫁给我?” 沈平安虚弱地辩驳 “为什么我一定要喜欢你呢?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喜欢你呢? 你能保护我吗? 你高大英俊吗? 你肩不能挑, 手不能抬, 你还想让我嫁你?” 方从文毫不留情地数落着沈平安的不是。 “不是的, 我现在长大了, 我能保护你的。” 沈平安红着脸道 “啊~” 方从文大叫, “我被你气死了。 是谁怕黑, 不敢回家, 死赖着要我送你回去, 是谁去医院都会迷路, 又是谁考试连作弊都不会, 把答案都给你看了还是考不及格? 天~ 你跑步比蜗牛还要慢, 你把这先都改了再说吧!” “可是… 可是人家和你从小就一起的嘛! 我就喜欢你一个嘛!” 沈平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是不可能的。” 方从文无力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亲戚啊! 你的曾曾曾曾曾外祖父, 是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啊! 所以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方从文很佩服自己找到这个借口。 沈平安皱着眉说: “那已经是八辈子之前的事了, 我们是远亲, 只有近亲才不能结婚。” “你…” 方从文自认被他打败了 “ok, i tell you the true, you are not my cup of tea.” 沈平安急急地道: “but, you are my cup of tea, you are my only cup of tea.” “天~” 方从文痛苦地用手撑着头, “沈平安,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沈平安吗?” “知道啊,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特别虚弱,所以爷爷给我取个名字叫平安。” “对啊, 你知道就好了嘛, 你家人都想你平平安安。 可是…” 方从文眯着眼睛抡起粉拳道: “如果你让我生气了, 我很难保证你会平安吔!” 方从文用力的把门关上, “气死我了!” 转身看见工人堵在自己面前, 一脸惊慌。 “哈! 明婶, 把你给吓着啦! 别怕, 别怕, 我本来的脾气就很好嘛! 来, 给我弄杯冻咖啡好吗?” 明婶道: “好, 小姐, 老爷带客人来了, 我先去忙。” 说完急忙走进厨房。 “明婶怎么怪怪的?” 方从文一脸狐疑地走进客厅, 看见方耀佳旁边的女人, 气不打一处来。 “老爸。” 方从文没温度地叫了一声, 冷着一张脸走进房间。 “那死女人怎么来了? 这死老爸就一点都做不了主, 气死我了。” “女儿。” 方耀佳尴尬地叫道 方从文道: “爸,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为什么你从来对我都不守信用呢? 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吗?” 方耀佳还想解释: “我想回来拿点东西, 没想到你这么早放学…女儿, 你是我的乖女儿啊!” 方从文冷静地道: “算了, 我不想听, 我从来没有介入你的私生活, 请你也别扰乱我的生活好吗?” “女儿, 你为什么不…” “没有为什么, 这个世界天天都有一大堆为什么? 为什么我是你女儿? 为什么有男人跟女人? 为什么男人跟女人一定要结婚? 为什么她那么轻易打破我们父女的感情呢? 难道我们都要一一作答吗?” “女儿, 我们能不能好好讨论一下?” “算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大早就做了选择不是吗? 讨论? 我们一家为此不知吵过多少次架, 大姐二姐是因为这样才离开的。” 方耀佳无奈地坐下来, “女儿啊!” “爸, 无论如何你还是我爸,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的, 我不能理解你的痛苦, 可你也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毕竟只有自己才清楚自己的感觉吧! 人是绝对自私的动物, 你不能为了我放弃自己所喜爱的东西, 我也不能为了你接受我所厌恶的人, 如果我们一定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 那人生还有什么欢乐可言呢?” 方从文压抑着自己的泪水, 抓紧双手道: “你快出去吧! 她在外面等着你呢! 别再把她带进来了, 请你尊重对母亲的承诺, 尊重你自己, 同时也尊重一下你的女儿。” 方耀佳抱了女儿一下,无言地走出房间, “爸, 你自己保重身体啊!” 方从文颤抖着说。 方从文向大学请了假, 决定回国看看她心爱的姐姐们。 “喂, 大姐吗? 我是老三, 嗯, 你最近好吗?” “忙死了, 老板病了, 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还有事吗? 我快累死啦!” 方富生一头抱怨着。 “哦! 没事, 我想回来走走… 好的, 日子订了再告诉你, 哦! 不用了, 你那么忙, 我去二姐那边住吧! 好, 好, 你忙你的。” 方从文失望地挂掉电话。 “喂, 请问方利生在吗? 什么? 没这个人? 不可能啊?”方从文道 “老三, 我警告你别叫我的中文名多少遍了, 老不听, 我的名字难听死了!” 方利生抢过电话凶恶地道。 “利生, 利生, 无本生利不好吗? 我觉得老爸挺会改名字的。”方从文不怕死的道。 “你还说, 我拿万能胶把你的臭嘴粘起来。” “是, 是, 是,lily 小姐, 是我不好, 我向你郑重道歉好吗?” 方从文在电话旁点头哈腰 “我下个礼拜回来, 我们一起去云南玩嘛! 什么? 你找到工作啦? 哦! 那还不错, 唉~ 没关系, 我自己找朋友去吧!” 方从文快把电话打烂了, “唉! 大家都在忙嘛! 找谁陪我去旅行呢?” 好吧! 便宜一下这小子, “喂, 沈平安, 你准备一下, 顺便告诉学校一声。” 沈平安道: “小文, 你终于想通啦! 可是你要我准备什么呢? 摆酒席得跟爸妈商量一下。” “你要死啦! 摆你个大头鬼烂酒席, 我要你陪我去旅行, 你要不要去?”方从文很努力地压住满腔怒火, 得先哄这傻小子下船才是, 一路上有人当当跑腿还是不错的。 “要, 要, 我陪你去吧! 你等一等, 我马上收拾行李, 小文, 所有费用你都不用担心, 我会搞定的。 还有, 小文…” “你快点吧, 明早八点准时到我家来, 拜拜!” 方从文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掉 “可是, 小文…” 那边沈平安还没搞清楚倒底他们要去哪里旅行啊? 事实上证明方从文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这沈平安从头到尾就没有平安过, 从昆明一直病, 不是感冒就是发烧, 再来就是拉肚子。 “小文, 我全身没力气, 你能不能去找个医生来看看我啊?” 沈平安气若游丝地道。 “好吧! 你等着。” 为免沈平安把预定的行程拖慢了, 方从文认命地去药房给他买药, “不就是拉肚子嘛! 大惊小怪的。” “小姐, 你需要什么药呢?” 服务生有礼貌地问 “嗯, 什么都来点吧! 大病小病,心脏病, 什么高原症, 内伤外伤通通帮我拿一些。” 方从文像点菜似的道, 谁叫那死小子整天不是这样就是那样, 为防他半路里有个什么, 山上可没盖医院等着他来, 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在旅店休息了两天一夜, 沈平安总算好起来了, 方从文后面一大包,前面一小包, 活像走难一样。 “小文,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沈平安把头尽量缩进厚厚的大衣里 方从文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啦!” “哗! 美丽的丽江我来啦!”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到达丽江古城,方从文兴奋得大喊。 “呕~ 小文, 我们能不能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呢!” 沈平安把吐得发青的脸从马桶里抬起来。 “不要!” 方从文凶恶地道, 这病书生, 坐几个小时的车就吐个不停, 真是污染环境。 “现在才中午吔! 你要我整个下午都呆在酒店吗? 要呆你自己呆好了! 我要去逛逛古城。” “小文…” 方从文头也不回走出旅店。 嗯! 这丽江真是个好地方, 空气好,景色好, 整座古城被一条清澈小溪环绕着, 到处都流水淙淙, 绿荫茂密。 方从文好奇的到处乱逛, 连丽江的厕所都不放过, “啧!啧!” 方从文正在一所洗手间前 “研究” “小姐, 欢迎来到丽江古城, 请问您是要上洗手间吗?” 一个西式打扮的服务生问。 “嗯! 请问这里真的是洗手间吗?” 方从文眨眨眼睛尴尬地问 “是的, 如果小姐想上洗手间请先付五块钱, 二楼是女生用间。” “嘿,嘿。” 方从文不好意思地干笑两下 “不是的, 我随便问问而已。” 天啊! 这洗手间用得着装修成这么古典豪华吗? 上厕所还要欣赏一翻啊? “小姐, 你的相很富贵, 让我帮你看看好吗?” 一个四五十岁的和尚迎面而来 方从文厌恶地打量着他, 穿一身黄色旧佛袍, 肩上背着同色的化缘布袋, 又是一个骗钱的家伙, 竟然假扮和尚。 方从文不理他, 继续往前。 “小姐, 赏点钱吧!” 和尚一路紧跟着方从文 “大叔, 我没钱。” “小姐,让我帮你说两句, 看看准不? 不准就不要钱。” “我不看, 谁有空理你准不准的?” “小姐, 我看你的相, 要不是离乡背井, 就是不得和父母同住, 如果生在旧社会恐怕有两个母亲吧?” 方从文心下一紧, 这大叔说得也不差嘛! “小姐, 你做做好心, 俺师傅八十好几, 从山上下来就病了, 俺们几师兄弟把钱都花在看病上, 现在没钱回去, 你多少赏点吧!” 方从文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他, “你走吧!” “不行, 我还得给你看相呢!” 呵! 这大叔还当真, “不用了, 谢谢!” 方从文不打算与陌生人纠缠太久 “小姐, 你随便问点什么吧! 我…” 大和尚固执起来 “唉!” 方从文叹口气, 得赶快打发他走才行 “好吧! 那你说我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出现呢?” 方从文摊开双手让和尚看 “嗯! 这…” 和尚困难地开口 “小姐, 我讲句不好的话, 您也别生气” “说吧!” 方从文已经很不耐烦了 “咳!咳! 小姐你这辈子恐怕没有姻缘…” 和尚硬着头皮道 “哦! 是吗? 谢谢了。” 方从文压根就不信, 这大叔也太笨了吧?拿了钱总得说些讨喜的呀! 见方从文转身就走,和尚急急地跟上前 “小姐,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你会有好几个子女的!” 方从文俏眼一转, 这人还真不知好歹, “大叔, 你不是说我这辈子没有姻缘吗? 既然没有姻缘哪里蹦出好几个孩子来?” “这, 这…” 和尚急得满脸通红, 结结巴巴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 我也搞不清楚, 反正你是个有福之人总是对的。” “谢谢你了!” 方从文走进旅店 和尚见此, 只好离开。 第二章 “小文, 我们能不能不要穿这身奇怪的衣服啊?” 沈平安别扭地道 “不会啊! 奇怪吗? 你穿得挺好看嘛!” 方从文难得十年才对沈平安发一次善心。 “真的? 好, 既然你说好看就好看, 干脆呆会儿买多几套回去穿。” 沈平安高兴的站在镜子面前, 左顾右盼。 “大哥, 你看够了没有, 我们要赶在中午前上山, 不然那么大的雪山一天是玩不下来的。” 从古城坐了两个多小时汽车, 沈平安又开始想吐了。 “小文, 我们一定要骑马上山吗? 不如坐览车吧?” “你自己去坐啊! 我老早就想骑马了。” 方从文一跳一跳的来到马队前, 沈平安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这边方从文已挑好一匹白色的小母马, 一纵身翻上马背 “沈老兄, 你还磨磨蹭蹭些什么?” 指向一匹高大的公马 “你骑这匹红的。” 沈平安在牵马人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马, 方从文早已朝山上出发了。 方从文从小就爱骑马, 所以要控制一匹小马, 对她来说不算难, 一边悠哉悠哉的让马自己寻着路走, 一边贪婪地看着山林风光。 “啊~” 一声惨叫把方从文的雅兴彻底粉碎, 沈平安正拼死抱住马脖子, 整个人趴倒在马背上, 大有被马摔下的可能。 “你搞什么鬼啦?” 方从文停下来问 “马都不肯走, 不是吃草就是撒尿, 我想追上你啊, 所以就用腿踢它嘛!” 沈平安惊魂未定地道 “活该!” 方从文确定他没事再驱马向前 “小文, 你等等我, 别走那么快, 人家怕啊!” 沈平安的马老爱往悬崖走,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人善被人欺, 马善被人骑。 这沈平安大善人今日遇着一匹不善的马, 是要吃点苦头的咯! 来到半山拐弯处, 一遍烂银披在地上, 闪闪发光。 “哗! 好美啊!” 方从文叹息 马儿仿佛有点不安, 停滞不前。 方从文摸摸马脖子上光滑的毛: “好马儿, 乖马儿, 别怕, 过去吧!” 这时沈平安也到了, 方从文的白马好像懂得她的话,一步一步慢慢向前, 路湿雪滑, 白马滑了一下, 方从文的身体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直落入山谷, 她的声音也随着急速下坠的身体没入谷中。 “小文!” 沈平安惊惶地叫着, 他的枣色大公马受到惊吓, 嘶鸣一声直立起来,把沈平安也抛入山中, 剩得个牵马的大叔傻站在山边上。 一阵急步传来, 朱震天放下手中兵书: “什么事?” “回将军, 小的在营外十里山边发现两个刺客, 现以逮捕, 听候将军发落。” 朱震天锐利的目光一迅即过, 心中诧异 “竟有人如此大胆, 到我的营中行刺?” 随即恢复冷漠: “把他们带进来。” “好痛~” 方从文和沈平安双手被绑, 被两个士兵粗鲁地丢在地上。 “说! 是谁派你来的?” 一个武官大声喝道 方从文刚好发现自己被绑, 脑袋还糊里糊涂的, “这些人是什么东东啊? 乱叫喊些什么?” 看见身旁的沈平安还在 “昏睡”当中, 小声叫道: “平安, 平安…” 这死人怎么睡得这么沉? “沈平安! 你死啦! 本小姐叫你, 你没听到吗?” 方从文突然大叫起来 沈平安这才半张开眼睛,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文, 你…” 突然想起两人掉下山的事, 完全清醒过来: “小文, 你没事吗? 太好了!” 两边的士兵被方从文的大叫吓倒, 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女人这么大声说话, 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朱震天静静地听着面前这对不知死活的男女 “聊天”, 脸上早已蒙上一阵寒霜。 “小文, 你有没有摔伤?” “应按没有吧?” 方从文看看自己和沈平安, 衣服完好无损。 “喂! 你们想死啊?” 刚才的武官骂道 方从文一双大眼, 灵活地看了四周一圈。 “这些人怎么都穿成这样?” 沈平安道: “是拍戏的吧?” “哦! 肯定是我们刚才不小心摔进来的。” 方从文点点头 “对不起啊, 我们的马不小心把咱们丢进来了! 妨碍大家工作, 请各位多多原谅。” “你这女人乱七八糟的都说些什么话, 还不从实招来, 拉你下去行军法!”站在朱震天身边的武官骂道 “什么?” 方从文莫名其妙的 “大哥, 能不能先把我们解开?” 沈平安道 “松绑。” 朱震天简单地命令道 “还是大胡子叔人好” 方从文大声称赞着 一边的士兵听到方从文把二十八岁的朱震天称作大胡子叔, 差点没全体笑得岔气 “大胆贱人, 竟敢对将军无礼!” 不由分说一个巴掌有力地落在方从文的粉颊上 “不知者不罪” 朱震天慢条思理地道 方从文被打得火气汹汹, 没来得急思考立刻回敬了对方一巴掌, “你是神经病啊? 为什么打人?” 这是她清醒以后的话 被打的士兵丢了大脸, 抓起方从文就要打下去 “住手。” 副将关柏蓁收到朱震天警告的眼色,示意停止 方从文一脸气愤地看着朱震天 “就算是我们不对, 影响到你们的工作也用不着打人吧? 没想到这里的人这般横蛮。” 关柏蓁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方从文的气还没下 沈平安友善的向关柏蓁伸出手, 两旁的士兵马上拔出配刀, 沈平安只好放下手道: “nice to meet you! my name is peace.” “妖术, 妖术。” 众人听见沈平安念咒都惊慌起来 方从文头痛地瞪着沈平安: “你是白痴啊? 这里是云南, 人家晓得你说个鬼啊?” “哦! 对了!” 沈平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i am very sorry about that! 对不起, 我的名字是peace.” “哈~ 哈~ 哈…。” 除了朱震天外一众士兵皆笑的东倒西歪 关柏蓁也忍俊不住: “咳, 咳! 兄弟, 你爹怎么给你起个名字叫 ‘屁屎’啊?” 方从文没好气的说: “他叫沈平安, 我叫方从文。 我们不小心被马摔下来, 请问这里是那里? 你们又是谁?” 这时朱震天已经确定他们俩并非刺客, 示意关柏蓁说明。 关柏蓁道: “这里是镇远将军的军营, 这位是我们镇远大将军-朱震天。” “朱震天?” 方从文想了半天 “怎样? 咱们将军的大名你也该听过了吧?” 关柏蓁得意地道 “哦! 我想起来了, 可是我只认识朱孝天吔! 你和朱孝天有什么关系吗?” “朱孝天是哪个撈什子?” 关柏蓁一脸不屑 “哼! 就说你们落后嘛! 朱孝天就是最近红透半边天f4 里面的一员啊?” 方从文道 营里众人面面相觑, 谁也没听过有这么一位大人物。 “难道是皇上身边的人?” 关柏蓁道 “就是演流星花园的那几个人啊?” 沈平安好心地道 “有没有搞错啊? 亏你们还是演员呢? 连这么红的电视剧都没看过?” 这回换方从文满脸不屑 “将军, 你听明白他们讲些什么吗? 什么叫电视剧? 流星花园你去过吗? 在京城还是在云南啊? 我都没听过有这么个地方。” 关柏蓁小声问道 “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是山里人吗?” 朱震天平静地开口 “哦! 原来你会说话啊! 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呢!” 方从文火大的道, 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到就讨厌。 “说!” 朱震天危险地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人。 “这是白族的服装。” 沈平安道 “去, 把白族的长老找来。” 朱震天命令 白族的长老向朱震天下跪请安后, 围着方从文, 沈平安两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沈平安一直努力地和他沟通着: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can you speak english? we don‘t understand what you said.” 方从文才懒得跟他一起疯, 干脆坐到地上小息一会儿。 “回大将军, 此二人并非白族族人, 不知为何穿着我族服装, 请大将军明察秋毫。” “来人, 把他们关起来, 随后一起压回王府!” “你们有什么权利私自禁锢啊? 电话呢? 我要打电话报警! 我要告你们!” 方从文气得急跳脚 “你在讲什么? 电话? 报警?” 关柏蓁越来越糊涂 “you are no right to do this!” 沈平安道 “立刻叫你的朋友闭嘴! 明明会讲人话, 还一直鬼叫个不停。” 朱震天心烦地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啊?” 方从文生气的道 “我们就是王法, 将军是宁王的儿子, 宁王在云南就是王法。”关柏蓁的弟弟关柏葓道 “宁王是谁? 是云南省省长吗? 我只知道丽江古城有个沐王府是在清朝建立的。”沈平安道 “胡说! 现在是大明朝, 云南只有宁王府, 没有什么狗屎沐王府。”关柏葓道 “你们一天不老实交代身份, 一天都不能离开。” 朱震天冷冷地道 第三章 方从文简直不相信他们真的把自己和沈平安关起来, 而且还是个非常简陋的地洞。 “喂! 有人吗? 啊~~ 你们这帮变态狂!” 方从文在牢里大喊大叫 “你这女人吵个什么劲儿?” 关柏蓁一肚子气, 没想到将军居然让他一个堂堂副将送饭。 方从文记得他是唯一一个比较有礼貌的人 “大叔,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地洞里呢?” 关柏蓁把饭丢给他们道: “第一, 我不是什么大叔, 你可以叫我关副将。 第二这里不是地洞而是监狱。” “啊!” 方从文尖叫起来 “为什么把我们关进监狱? 我们又没犯法。” 方从文推推旁边的沈平安: “喂! 你告诉他们你爸和这里的干部关系很好吧!” 沈平安早就两眼水汪汪: “惨了, 我的assignment 下个礼拜要交。” 方从文发现关柏蓁还是穿一身古怪的衣服: “大叔… 不是, 关副将, 请问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呢? 还有你们的监狱真的很热, 可不可以把暖气关小一点?” 关柏蓁还是没听懂她的话: “现在是夏天, 当然热啦!” “i think he is crazy!” 沈平安突然冒出一句英文 “你的朋友在念什么咒?” 关柏蓁紧张地按着佩剑四处张望 “哦! 你不用理他, 可是现在是冬天吔!” 方从文道 “关副将” 外面一个士兵边喊边跑进来 “什么事?” 关柏蓁平静地问 “启秉关副将, 营里有十多个士兵突然上吐下泻, 脸色发青。” 关柏蓁马上随士兵去查看。 不久关柏葓带着几个士兵把方从文两人压出去 “说! 是不是你们念咒害人?” 关柏葓气冲冲地问 “你在说什么?” 方从文道 “回将军, 属下以为营里突然有多人中毒肯定是此二人所为, 将军应行以大刑, 让他们交出解药。” 一个年纪教大的武官道 朱震天寒眸来回扫视两人, 方从文没由来打了个寒颤。 “拉出去, 打二十军杖。” 朱震天一声令下, 方从文和沈平安马上被拖起来。 “你有什么权利行私刑?” 方从文一边挣扎着喊 沈平安被人按在一张长板凳上, “一” 一个士兵喊道, 另一个士兵手拿军杖毫不留情重重落在沈平安身上 “啊~” 沈平安惨叫 “二” “啊~”“住手!” 方从文大喊, 因为沈平安已经晕倒了 执刑的小兵一溜小跑回将军帐前: “回将军, 那个男的才打第二下就晕倒了, 那个女人在大喊大叫。” 方从文又被带回军帐, “不就是拉肚子吗?” 方从文打开腰包拿出几瓶药丸 “这是什么?” 关柏蓁问 “这是喇叭正路丸, 腹可安, 还有肠胃消炎药, 大概可以医那班所谓中毒的人吧?” 关柏蓁接过来递给朱震天, “我凭什么相信你?” 朱震天看着这些蓝色红色的药丸问 “天啊~ 你们还有没有落后一点, 这是最普通的药, 丽江任何一家药房都有买。” “胡说! 我就没见过这么古怪的药!” 关柏葓道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方从文无力地耸耸肩, 她已经很累了 “把军医叫来。” 朱震天道 “回将军, 这正路丸是由草药制成, 可其它两种是什么东西, 老夫就不晓得了。” 方从文没好气的抢过大夫手里的药, 每种药都吃进一颗, “你们有完没完啊? 几颗药还要研究大半天, 外面的人要真中毒早死啦!” “这位姑娘说得有理。” 王大夫道 “如何服用?” 朱震天道 “每顿饭后用温水服下, 呕吐和腹泻停止后不必再吃。” 两天后, 中毒的人大部分都好了, 方从文才得以从监狱放出来。 “小姑娘…” 王大夫老远看见她就喊 “王医生, 你有事吗?” 方从文问 “嗄, 那个, 那个…” 王大夫吞吞吐吐地道 “老夫对姑娘的药很有兴趣, 不知可否, 可否…借姑娘的药方一看。 “药方? 什么药方? 我没有啊!” 方从文不解 “就是那天的那个什么路丸来着, 姑娘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王大夫失望地道 “哦! 你是指这个吗?” 方从文把喇叭正路丸的盒子拿出来 “对, 对, 就是它。” 王大夫欣喜的说 “你要啊? 那就给你吧!” 方从文大方地说, 反正她也没用。 “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 王大夫如获至宝地把盒子捧在手里 “王医生。” “姑娘, 老夫姓王, 但不叫医生, 我的名字是王舒望, 你可以叫我王大夫。” “啊?” 大夫跟医生还不一样? “姑娘,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为何要闯军营?” 这是将军交给他的任务, 就是要探出他们的来历。 “唉! 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衣服也怪, 说话也怪, 好象电视里的古代一样, 等一下, 古代? 难不成那天咱们从山上掉下来, 回到古代?” 方从文心下一惊, 抓住王大夫的衣服问: “王大夫, 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王大夫抬头看看天: “大概快到午时了。” “完了, 完了, 怎么说起时辰来?” 方从文大着胆问 “我是想问现在的政府是谁? ” 王大夫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方从文努力的想着电视剧里的对白: “那个, 应该说现在是什么朝代?” “什么?” 王大夫一把拉着方从文到没人的地方, “姑娘, 你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朝代?” 方从文无奈的摇摇头, “我大概是疯了才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现在明明是2003 年。” 方从文悲哀地想 “姑娘…” “我姓方, 叫方从文, 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方姑娘, 现在是大明正德十四年。” “什么? 大明正德十四年? ” 方从文惊呼 “你没骗我吧? 现在是明朝? 天~ 我怎么到明朝了呢?” “方姑娘, 你还好吧?” 王大夫担心地问 “你是说现在是明朝正德年间, 现在的皇帝叫朱厚照, 是明孝宗的儿子?” 方从文背书似的把历史背景流利道出 “嘘! 小声点儿, 皇帝的名讳可不能乱说。” “谢谢你, 黄医生。” 这下方从文的打击可真是不小, 丢下王大夫,恍恍惚惚来到沈平安的帐前。 “小文, 你来啦! 别担心, 我的伤好很多了” 沈平安高兴地道 “平安…” 方从文欲哭无泪地看着沈平安 “啊~” 沈平安大叫一声 “小文, 你干嘛掐我? 会疼的。” 沈平安揉着被掐的手臂 “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 方从文道 “平安, 你听着, 我们好像回到明朝了。” “impossible!” 沈平安怪叫起来。 虽然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no! are you joking to me?” “你知道我不爱开玩笑的。” 方从文道, 天啊~ 这里没有电视, 没有冷气, 没有明星, 没有咖啡! 啊~ 什么都没有, 我该怎么办呢? “回将军” 王大夫在方从文离开后马上来到朱震天帐前 “那位姑娘大概是从山上摔下来, 摔坏了, 她不知道现在的什么朝代, 这种病非常罕见, 医书上有记载, 人在受刺激或重创后会忘记一些事情, 例如自己是谁, 之前发生什么事等等。有些人会忘记认识的人, 更甚者连父母丈夫子女都一一遗忘, 但这位姑娘记得自己谁也记得他的朋友, 大概病得不算重吧?” “嗯……” 朱震天两道剑眉微皱, 在还没清楚他们的身份以前, 不能随便放他们走, 毕竟近来是非太多。 “朱平!” 朱震天唤来贴身小斯 “大爷, 有吩咐吗?” 朱平恭敬地问 “把那两个人一起带回王府。” 第四章 “从今天起, 你们就是宁王府的人, 要知道能在宁王府做事, 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应当对王府忠心不二…” 朱平一路上滔滔不绝地对方从文和沈平安训话。 方从文也只好认命跟着朱震天回府, 毕竟他们在明朝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人生地不熟。 “大爷, 您辛苦了!” 一个穿着华贵的老者上前对朱震天请安 “贵叔, 这两个人在云南无亲人, 我想让他们在府中寻个差事。” “好的” 老者慈祥地看着朱震天 “不知大爷想让他们当什么差?” “随便什么都可以” 朱震天搁下话, 大步往里走, “哦! 女的让他到尚武园来。” “这是宁王府的大管家, 薛爷。” 朱平介绍着 “你们跟我来吧!” 老者和气地道, 大爷从来不让丫环侍侯, 看来这位姑娘身份特殊。 “哗! 这王府好气派吔, 比那清朝的沐王府气派多了。” 方从文跟在朱平和薛贵身后, 忍不住到处张望。 来到一个房间, 大扁上写着 “管事房”, “哗! 好厉害! 大管家, 这是你办公的地方吗?” “是的” 薛贵对方从文格外客气 “大惊小怪, 王府还大着呢! 这”和贵园“是薛爷的住处, 所有家丁,奴婢都来这报道, 做错事也来这受罚。” 朱平道 “哦! 看来宁王真是功绩非浅, 不然皇帝也不会赐这般大的宅子给他了。”方从文道 “那当然, 皇上格外看重王爷, 不过这都是咱将军的功劳, 这几年的大小战役, 哪个不是俺大爷给平的, 那些反贼,盗匪还不都是大爷给剿的。” 朱平骄傲地道 “够了, 哪天你的脑袋搬家就因为你这张嘴。” 薛贵厉声责怪道 “是” 朱平马上禁声 “好了, 我要写你们的档案, 报上你们的名字, 籍贯, 父母兄弟姐妹的姓名也一同说来。” 薛贵写完后道 “从今天起, 沈平安到厨房帮忙, 改名朱安。 方从文到尚武园侍侯, 改名四喜。” “我不要!” 方从文和沈平安一起大叫 “我不要叫什么四喜, 我方从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也不要叫朱安。” 沈平安小声地道, 一脸惊慌地看着瞪着他的朱平 “不行! 来到宁王府就得从宁王府的规矩。” 朱平凶恶地道 “算了, 在人屋檐下, 低头有何妨?” 方从文很快想通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21世纪?“跟我来” 朱平对方从文道 “那我呢?” 沈平安道 “你跟着薛爷就行了。” 朱平极度讨厌这个娘娘腔 “呜…” 沈平安难过死了, 他舍不得跟小文分开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真的很害怕。 “平安, 你别怕。 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方从文言开心的安慰他。 如果在明朝还要我照顾他, 她还真担心自己失控把他杀掉。 “大爷住在尚武园, 小王爷住在不远的崇文园, 老王爷住在最远的威德园, 王府很大没事你别随便乱走, 万一得罪了小王爷和老王爷可没人救你啊!” 朱平详细地为方从文解释着宁王府里的事情。 全因方从文从刚刚开始就满脸花痴地对着朱平, 平哥前,平哥后的叫个不停。 叫得朱平好不舒服。 “可是我听营里关副将说, 将军是王爷的儿子啊? 为什么你们都叫他大爷呢?”方从文不解, 唉~ 王公贵族的家就是那么复杂! 朱平小声地说: “我告诉你哦! 以后别再提了, 本来大家一直以为大爷是老王爷的亲儿子, 直到小王爷出生后才晓得大爷是老王爷收养的义子。” “哦!” 方从文点点头, 他也挺可怜的。 “这里的路你都得记熟了, 千万别乱闯。” 朱平带着方从文熟悉尚武园的路 “这里是红香阁, 里面都住着爷的侍妾, 你没事也别往这儿来。 不过里面有三位姑娘你一定要去请安, 她们是倚柳, 千红 和 梦蝶。 她们三位是近两年最得宠的人。” “哦!” 方从文随便答应一句。 一踏进红香阁的路,一阵阵呛鼻的香气扑面而来, 天~ 好难闻啊! 再看里面的装饰, 一律以艳丽的颜色为主, 特别是红色。 好俗气的装修, 倒底谁是designer? “这里的装饰全是大爷吩咐的, 你看咱大爷多了解女人。 就知道你们女人爱红的, 金的” 朱平得意地道 “我看你家大爷八成是看太多遍 ‘红楼梦’ 了。” 方从文对朱平口里那个很了解女人的大爷真是不敢恭慰。 “什么红楼梦?” 朱平问 “哦! 就是专门讲女儿家的书咯!” 方从文伸伸舌头, 险些忘了, 红楼梦是清朝才有的。 朱平讪笑道: “我也不知大爷看些什么书, 我不识字。” “哎呀! 不识字有什么大不了的, 很多读书人不也颠倒是非, 拿着那套儒酸道理来做事, 不通晓人情世故, 脑筋也不会转弯, 读了等于白读, 反不如没读过书的人来得聪明。” 方从文最最讨厌那些整日里满口仁义道德, 其实内里最艰险不过的败类。 “一点不错, 四喜你真是我的知音。” 朱平用力拍着方从文的背 向那几个女人请过安后, 方从文对朱震天品味的怀疑彻底消失, 因为他的taste 实在太低了。 不过就是胸部大一点, 身材高一点, 他成日里对着这群浓装艳抹的女人还真受得了 “喂! 四喜, 四喜! 你发什么呆?” 朱平推一下她 “哦! 我在想这群女人没化妆是什么样子?” 方从文道 “女人还不就一个样子? 还分化妆不化妆?” 朱平搔搔头 “我告诉你, 取老婆可千万别取化浓妆的女人。” “为什么?”朱平红着脸问 “因为当她没化妆的时候会把你吓死。” 方从文恐吓着说, 看到朱平一脸惊恐, 方从文一点都不淑女的放声大笑 “嘘! 四喜, 你别笑成这样啊!” “平哥, 你有多少兄弟姐妹?” 方从文道 朱平太惜: “没有, 我是个孤儿, 是大爷把我捡回来的。” “对不起, 怪不得你对你们大爷那么好。” 原来这朱震天有捡人的习惯, 所以才会把她和沈平安捡回来。 “你呢? 你有兄弟吗?” 朱平问 “我只有两个姐姐。” 方从文难过地道, 唉~ 她们现在肯定很担心我吧! “你们倒是挺说得来的?” 朱震天那没温度的声音突然出现 “大爷。” 朱平连忙低下头 其实早在他们踏进红香阁朱震天就一直跟在后面, 听完方从文一番超乎寻常的见解, 朱震天发现他捡回来的女人很有趣, 加上她一点也不像红香阁里的女人一般矫揉造作, 对他来说是挺新鲜。 “大爷, 她现在叫四喜。” 朱平看见朱震天绷紧的脸就害怕, 虽然已经跟着朱震天这么些年了。 “四喜?” 朱震天富有玩味地看着方从文 “你跟我来” 朱平连忙推了在一旁发呆的方从文一把, 轻声说: “快跟上!” 来到朱震天的房间, 嗯! 这根本就是古式套房嘛! 进门就是大厅, 靠墙摆着一张酸枝胡床, 中间有一张圆形饭桌, 往右进去大概是办公的地方, 一张宽大的书桌还有几架子书。 往左进去有个小玄关, 隔着一道蓝色轻纱, 里面是卧房, 正中放着一张大床, 床侧安放一个山水屏风, 屏风后面安放一个大木桶,是洗澡的地方, 对面设一张小几, 还有一张躺椅, 衣柜, 古玩架子等等。 “你参观完了吗?” 朱震天安静地看着这无礼的女人在他房间里钻来钻去, 哪有女儿家大大方方地到男人房里来参观? 不过朱震天最讶异的倒是自己能容忍她这样做 “对不起嘛! 人家从来没见过这种房间。” 方从文不好意思地道 朱震天双手环胸, 紧盯着方从文 “ 你现在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四喜呀! 刚才平哥不是跟你说了吗?” 方从文道, 这个人是不是有健忘症? “我问你的真实姓名。” 朱震天耐着性子问 “方从文。” “这不是你的真实姓名。” 朱震天压根不信 “为什么?” 方从文火来了 “因为女人不会起这名字, 这是男人的名字。” 朱震天自信满满的道 方从文火大了 “难道女人就只能叫什么花啊, 美啊, 娇啊的吗?” “事实上是这样的。” 朱震天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激怒的方从文 被他气死了, 方从文压着满腔怒火道: “那是我老爸起的。” “老爸是你什么人?” 朱震天道 “老爸就是我爹, 那是我们那儿的话。 我爹是商人, 而且想儿子想疯了, 我大姐叫方富生, 因为她一生下来我爹就赚大钱。 二姐叫方利生, 因为她出生那年我爹做的都是无本生利的生意。 我出生的时候, 老爸刚好在马来西亚做生意, 报喜的人把我说成是儿子, 因为我爹没读多少书, 所以他希望儿子能饱读诗书, 所以帮我取个名字叫从文。 后来发现报错信的时候, 已经填了户口, 所以就没改过来咯! 朱大将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从文一口气把它说完 “我允许你叫我爷。” 朱震天道, 难得有人不怕他, 的确很有趣。 “我应该说感激不尽吗?” 方从文没好气地道 “还有我可不可以不叫四喜?” “为什么?” “因为四喜好像麻将里面的大四喜一样啊!” 方从文不满的说 “可以。” 朱震天简单地回答 “谢谢! 你还是叫我方从文吧!” 方从文又道 “还有, 请问我的工作是什么? 人工是多少? 假期有多少? 工作时间? 还有我的房间在哪里?” 朱震天诧异这个小小的丫环还能提出这许多问题来, 看来他捡到宝了, 方从文确实与众不同。 “你的工作是负责照顾我的起居, 没有假期。 还有人工和工作时间是什么意思?” “人工就是我为你工作, 每个月你付给我的酬劳。 工作时间就是我一天得做多少个时辰的活,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时候结束? 比如说从辰时开始, 申时结束。 还有你说我照顾你的起居, 那到底我要做些什么?” 方从文困难地解释 朱震天边听边把俊眉挑起来, 好大的口气。 从来没有奴才跟主子开那么多条件。 “你没有工钱, 你的工作是呆在我身边,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还有王府里面没有什么工作时间, 奴才随时听主子命令。” “你在开玩笑吗?” 方从文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这是什么鬼地方? “不” 朱震天发现自己浪费太多时间 “唉! 我是不应该奢望明朝会有human right的, 好吧! 那我的房间在哪里?” 方从文垂头丧气 “你没有房间!” 朱震天道 这下方从文可气得不轻 “你说什么?” 方从文瞪大双眼 “那我要睡哪里?” “我的房间你爱睡哪儿都行。” 朱震天暧昧地道 “你的房间又没有两张床, 而且为什么我没有自己的房间?” 方从文气呼呼地问 “因为你要侍侯我睡觉。” 朱震天理所当然地道 “你是小孩子吗? 为什么我要哄你睡觉?” “因为我是你主子!” “那你睡着以后我再回房也可以啊!” “因为我半夜要喝茶!” 朱震天开始强词夺理 “你要喝茶不会自己喝吗? 难道你洗澡还要我帮你洗吗?” 话一出口, 方从文就后悔了 “那是你的工作。” 朱震天抿着嘴道, 她的问题似乎太多了点。 第五章 朱震天踏出卧房, 看见方从文卷缩在外室的胡床上, 她居然还睡得这么安稳? 难道她不知道要在主子起床以前准备一切吗? 这时朱平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大爷?” 朱平眼角瞄了方从文一下, 这下可惨了, 大爷已经穿带妥当, 正想去拍醒方从文。 “你干什么?” 朱震天突然喝道 吓得朱平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不知该放哪里。 “大爷, 我想把四喜叫醒好好训她一下。 这都是小的该死, 没把四喜管好。” “她不用你管!” 朱震天摆出一副她是我的样子 “啊~” 方从文转过身子, 到底是谁大清早扰人清梦, 难道他们不知到没睡醒的女人脾气会很差的吗? 特别是她, 每天最少要睡上九个小时的方三小姐。 方从文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啊~” 一声尖叫 “你们, 你们到我的房间来干什么?” 方从文骨碌一下从胡床上爬来。 朱震天好笑地看着她, 朱平小声地说: “这是大爷的房间, 你怎么还不起来?” 方从文无辜地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啦?” “己时快到了。” 朱平说 “哦! 让我想想, 辰己午…” 方从文数着手指, “唉! 才不到九点嘛!” “你还不起来侍侯爷吃早点?” 朱平催促着 “不用了, 父亲有事找我。” 朱震天说完领着朱平快步离开 呆呆地看着朱震天离开, 方从文半蒙着眼昏昏欲睡起来, “嗯! 再睡一会儿吧!” “咕…” 方从文在胡床上翻来覆去, 讨厌, 她饿了。 “呵呜!” 方从文起来, 从背包里翻出牙刷和牙膏, 到处去找浴室。 “这是什么烂地方? 浴室啊, 你在哪里呢?” 方从文像盲头苍蝇一样乱逛。 “呜… …” “什么声音?” 方从文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终于在花丛后找到一个在哭的丫环, 方从文捏手捏脚地走过去, “你还好吧!” 她最不见得女孩儿哭了 丫环一惊, 忙收起眼泪站起来: “你是谁?” 方从文道: “我是新来的丫环吧? 我也不大清楚自己是干什么的。 我叫方从文, 或者你可以叫我四喜, 你呢?” 丫环道: “我叫翠喜, 你是哪个园的?” “怎么都爱叫什么喜, 什么喜的?” 方从文小声嘀咕着 翠喜不知为何没由来地喜欢这个叫四喜的, “对啊,王府里所有的丫环都有个喜字, 我妹妹就叫桂喜。” “哦! 真是老旧思想!” 方从文道 “我在尚武园当差, 昨天才来的。” “啊! 你在大爷那边做事啊?” 翠喜一脸惊讶地道 “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啦! 只是大爷从来都是用家丁, 不像我们小王爷, 用的都是丫环。” 翠喜无奈地道 “小王爷? 你在崇文园当差?” 方从文兴致勃勃地问, 她还真有兴趣见识一下 “王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只是个 “小”的。 “你现在已经在崇文园里面啦!” 翠喜道 “真的?” 方从文发现自己的方向细胞真是少得可怜 翠喜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崇文园?” 方从文快乐地道 “不行, 不行的。” 翠喜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 方从文的要求快把她吓死 “为什么?” 方从文失望死了 “王府的丫环不能随便乱走, 发现了会被罚的。” 翠喜小声地道 “好吧! 我就不难为你了。” 方从文想, 下次我自个儿也能来 翠喜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从文有道: “你可不可以带我到厨房啊? 我忘记去厨房的路了。” “好啊! 反正我也要到厨房去。” 翠喜欢喜地道 “你刚才为什么哭啊?” 方从文边走边问 翠喜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手指使劲绞着袖子 方从文惊慌地道: “ 你可千万别哭啊! 我不问便是。” 翠喜叹息: “这也是命吧! 命里我就是做奴婢, 命里就是要被人糟蹋。” 方从文安慰着: “你也别太悲观, 总会有好的一天, 你没听过有首歌叫 ‘明天会更好’吗?” “小文, i miss you so much!” 沈平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方从文飞奔过来 “平安, 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看着满身尘土的沈平安, 方从文艰难地忍住笑声 “小文, 我受不了啦! 他们让我砍柴, 还让我打水…” 沈平安哭诉着 “水? 哪里有水?” 方从文道 “我还没洗脸呢?” 翠喜道: “你来厨房就是为了洗脸吗?” “对啊!” 方从文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尚武园应该有水井的。” 翠喜道 方从文耸耸肩 “我找不到嘛!” “来, 平安。 我帮你砍吧!反正以前在家也是我干的。” 方从文很有义气地帮沈平安忙 “谢谢你, 小文” 沈平安感激流涕地道, 天知道他连斧子都不懂得怎么拿。 “你该死的在这里干什么?” 朱震天快把整个尚武园都翻了过来 “你看不出来吗? 我在砍柴!” 方从文很不满意这个老板, 一点都不顾员工死活, 她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过呢。 翠喜已经吓得跪在地上, 偷偷地拽方从文的衣角。 “翠喜, 你在干嘛? 快点起来。” 方从文奇怪的问 “是谁让你做这种下贱的工作?” 朱震天恼怒地大吼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方从文一肚子气 “很下贱吗? 我在家里也有做啊? 而且我不觉得用自己的劳力换取生活会下贱。” “四喜, 你别说了。” 翠喜急得快哭了, 难道她不知道惹怒大爷的后果很严重吗? 连他们小王爷见了也要喊一声大哥呢! 朱震天本来是心疼她做这种粗活, 现在他真的被她惹火了 “你应该做的是侍侯我, 不是该死的跑到这里砍柴。” “我不觉得侍侯你跟砍柴有什么分别?”方从文道 “我是将军, 你知道有多少人巴望着侍侯我吗?” 朱震天火大的道,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那又怎么样, 职业无分贵贱, 你没听过吗?” 方从文不甘示弱, 厨房里的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对眼前这小丫环肃然起敬。 朱震天气昏了头: “混帐! 难道妓女不下贱? 难道说为了生活你跑去当妓女吗?” 方从文把脸都气红了: “妓女又怎么了? 妓女还不是为了迎合你们这些臭男人才有的吗? 如果我要饿死了, 逼于无奈我还是会做啊!” “你马上给我闭嘴!” 朱震天粗鲁地抓起方从文的手 “跟我回尚武园!” “不行!” 方从文大叫 “为什么?” 朱震天吼道 众人呆呆的看着他们的主子和一个丫环对骂, 怎么有点像小两口吵架的感觉? 朱平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真是被四喜害死了。 等一下大爷肯定要责怪他管教不当。 “因为我肚子饿了, 我本来到厨房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嘛!” 方从文小声地道 “你还没吃过东西?” 朱震天生气地问 方从文道: “你的尚武园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你觉得我会找到什么吃的吗? 我又不是小兔子, 不然里面的草还是勉强吃下去。” 朱震天对朱平道: “去弄些食物来!” 然后拧着方从文回尚武园 一直站在暗处的朱延佑阴沉的脸露出一丝狞笑, 从来没见过朱震天这么紧张一个女人嘛! 太好了, 这个该死的狗杂种竟然害我被爹骂, 妈的。 爹还真是老糊涂, 我才是他亲生儿子, 他干嘛一直夸那个死杂种? 还一直拿他来跟我比较, 我是堂堂的小王爷, 他能跟我比吗? 朱延佑思索着如果整倒朱震天,怨毒的眼光朝尚武园方向看去。 所谓“螳螂捕蝉, 黄鹊在后”, 朱延佑的举动早落入薛贵眼里。 薛贵担心地想: “唉! 可别生出什么乱子才好。” 这几年老王爷很器重大爷, 使朱延佑对朱震天越来越不满, 兄弟间明争暗斗好些日子。 小王爷的一举一动都被大爷算得一步不差, 如果不是朱震天顾及老王爷的养育之恩, 手下留情, 他今日根本没有机会被老王爷教训。了。 这使向来自视甚高的朱延佑更痛恨朱震天, 想尽办法要陷害朱震天。 甚至把尚武园的人暗中调换, 监视朱震天的举动。 这才逼得朱震天把园内所有人清除, 只许辰时之前来打扫。 朱平苦哈哈地端着一碗羊肉面到尚武园, “唉~ 我朱平怎么这样歹命?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 ”跟班“, 以为从此轻松起来, 谁知… 唉!” 朱震天满意地看着方从文风卷残云地把面吃完: “你以后别踏出尚武园半步。” “为什么?” 方从文 “吱溜”一声把最后一口汤喝光 朱平皱着眉, 哪有女儿家吃得这般狼狈? 方从文眯着眼睛对朱平道: “平哥, 你心里肯定是想我的吃相很难看吧! 呵呵~ 我从小就与斯文二字绝缘。” 害得朱平满头大汗, 朱震天却朗声大笑起来, 好个聪慧的女子! “我可不可以去崇文园找翠喜聊天啊?” 方从文接过朱震天给她倒的茶 一旁朱平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的大爷居然给一个丫环倒茶? “不行!” 朱震天严肃地道 “为什么? 你又不是整天在尚武园, 你出去的时候我会很无聊的。” 方从文小声的讲 “反正大爷叫你别乱跑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就是。” 朱平道 方从文坐在那里难过好一阵子, 突然眼睛一亮, 讨好地对朱震天露出甜甜的笑容, 看得朱平心寒起来。 “爷!” 方从文学着红香阁那帮女人的声调 朱震天挑起双眉, 这狡猾的小女人又想出什么花样? 方从文道: “那可不可以把朱安调到尚武园来呢?” 沈平安是男的, 应该没问题吧? 她急着找他商讨怎么才能回到21世纪的方法呢! 朱平在一旁直为方从文抹汗, 傻子都看得出大爷对她有意思, 她还想放一个野男人进来, 我看那个叫沈平安的小命不太平安咯! 果然, 朱震天用力一拍桌子怒吼: “休想!” “why?” 这下换方从文火了, 他这也不许, 那也不行。 她在尚武园跟上回在地洞里坐牢有何区别? “别说你的家乡话!” 朱震天压着火道, 这女人和那个叫沈平安的三不五时地蹦出几句奇怪的话已经另他很吃味了。 方从文道: “为什么? 平安是我的好朋友吔, 我会担心他给人欺负。” 朱震天憋着气问: “沈平安算哪根葱?” “平安跟我从小就认识, 我们还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呢!”方从文道 “我不准你再和他见面!” 朱震天霸道地说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你还讲不讲道理啊?” 方从文恼怒地道 朱震天问: “你为什么不换衣服?” 他好像几天来都看见她穿同一套衣服 方从文摆出一副 “你是白痴啊?”的样子: “大将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只有这一套衣服而已!” “嗯! 我让人给你做几套吧!” 朱震天为自己疏忽略感歉意 第六章 方从文已经三天把朱震天当成透明人了, 原因是朱震天叫朱平留在尚武园紧盯着她。 朱平暗暗叫苦, 如果四喜再不理大爷, 大爷可能会把整个军营的人都骂光了。 关氏两兄弟天天都来跟他抱怨呢! “方从文!” 朱震天大吼 方从文一肚子气地拿着剪刀到外面 “照顾” 一下花园里的花。 “朱平!” 朱震天大喊 “来了!” 躲在远处的朱平急急奔来 “大爷, 有什么吩咐?” “今晚把千红接过来。” 朱震天冷冷地道, 他就不信方从文这该死的女人会无动于衷 “这?” 朱平犹疑道, 大爷不是不喜欢让红香阁的人来镇远楼吗?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朱震天不满地问, 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居然对他的命令有怀疑。 “没有。” 朱平马上退出去。 饭后, 千红风情万种地来到朱震天的房间。 “爷!” 千红嗲声嗲气地搂这朱震天的脖子 朱震天注视着忙于清理杯盘的方从文, 大手搂住千红丰润的腰身。 “爷!” 千红推着朱震天娇气地道: “这几天怎么都不来找千红了? 人家想死你啦!” 千红抱着朱震天半推着他进入卧房, 朱震天端坐在床上让千红帮他脱掉上衣。 千红卖力地扭动着极具诱惑的腰姿, 今晚她要使出浑身解数来侍侯朱震天, 她可是第一个进镇远楼的侍妾, 说不定朱震天肯给她一个正式的名份? “四喜, 你进来侍侯着!” 朱震天的嘴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方从文冷着一张脸进去, 正巧千红跨坐在朱震天身上为他宽衣。 “没事我先出去了。” 方从文道 “不准! 你得在这等我完事了, 侍侯我沐浴。” 朱震天不愠不火地道 “对不起, 我没有看现场三级片的爱好。 你完事了, 让朱平来叫我吧!” 方从文平静地说完转身走出镇远楼。 其实方从文对朱震天没有太大的感觉, 对于感情问题她一向处理得很小心。 基本上方从文是冷淡型的, 她不会对爱情抱很大的希望, 对她来说爱情只占生活中很小一部分。 方从文坐在镇远楼外面的石阶上, 无聊地把玩着母亲留给她的白玉观音。 朱平则站在门外打盹。 “该死的!” 朱震天恼怒地站起来, 把个千红抛在地上。 “朱平!” 朱震天喊道 “大爷!” 朱平低着头站在蓝色轻纱前“把千红送回去。” 朱震天无力地瘫坐在躺椅上 “是” 朱平道 千红跺着脚愤愤不平地走出来 “千红姑娘请吧!” 朱平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朱震天来到方从文后面, 轻轻搂她入怀。 方从文并不讶异他的举动, 毕竟她不是木头人, 她甚至比朱震天更早知道他喜欢她。 只是她并不属于这里啊! 总有一天她和沈平安会离开, 既然如此何必放下太多感情呢? 到头来图得大家痛苦吗? 朱震天把头窝进方从文的颈项: “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 方从文太息: “朱震天,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明代的人, 我和平安是来自未来的世界, 你相信吗?” “不。” 朱震天道, 他选择不相信, 也不想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从文道: “我和平安到雪山旅行被马摔下山沟, 然后时空交错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以什么形式出现在你面前, 是人? 还是灵魂? 总之有一天我和平安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不会的。” 朱震天颤抖的身体紧紧地拥着方从文, 仿佛以此证明她的存在。 朱震天承认自己早已着了魔, 他也搞不懂对方从文的感情, 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付出过。 患得患失, 无所适从, 已经把他的冷静和理性折磨得体无完肤。 朱震天不得不坦诚自己在短短几天内很有可能已经爱上了她。 “我不让朱平跟着你就是, 你爱到哪儿就到哪儿, 不过得告诉我一声。” 朱震天向她屈服了, 他无法忍受方从文对他不理不采。 “翠喜, 翠喜。” 方从文轻轻叫道, 她和翠喜每天都约在崇文园的石山后见面 “方姑娘, 我在这儿。” 翠喜含着泪小声地道 “啊! 你…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方从文轻轻摸着翠喜红肿的脸 “算了, 咱做奴才的命本来就是苦, 我也习惯了, 忍一忍过几天就会好的。” 翠喜低着头右手压在轻颤的左手上 “让我看看。” 方从文拉过翠喜的左手 “天啊!” 方从文惊呼 “这是怎么打的?” 方从文气愤地道: “还有人性吗? 告诉我是谁? 是你们小王爷?” 翠喜只顾趴在方从文的肩膀上哭。 “让我找到她,看我把她的皮给剥咯!” 一个古怪的声音传过来 “啊!” 翠喜惊慌地抬起头, 身子不住往方从文身后藏 “你别慌!” 方从文探头一看, 只见一顶软轿从桥上抬过来, 轿上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 小眼睛, 扁鼻子, 厚厚的嘴唇上还有两撮稀疏的胡须, 五官很是不搭调。 一身金光闪闪的锦服衬托得原来蜡黄的脸更为青白, 最可笑的是大热天里他上面还盖一条五彩真丝被褥。 一路上不住咳嗽, 两旁的丫环有的捧着痰盂, 有的捧着香炉, 有的捧着茶水, 宛如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他身后。 那男子一路上还骂个不停, 稍有不如意立刻一个巴掌挥过去。 “神经病!” 方从文骂道 翠喜死死地抓住方从文的手 待那一大帮人走后方从文才问: “刚才那个白痴就是你们小王爷吗?” “嘘!” 翠喜连忙用手捂住方从文的嘴 “你怎么能骂小王爷? 被听到了要砍头的。” “他就是威名远播宁王的亲生儿子? 哼!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方从文冷嘲着 翠喜自哭起来 “你为什么哭啊? 他干嘛打你呢?” 方从文问 “小王爷让我做他的人, 如果我不肯,他便要我妹妹做。” 翠喜伤心道 “他那副死样子还想要女人, 叫他撒泡尿好好照照吧!” 方从文讨厌死那个小王爷了 翠喜哭道: “听说小王爷有病, 他, 他…” 翠喜的脸红得发烧似的 “他什么? 看他那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就知道啦!” 方从文生气地道 “不是普通的病, 小王爷他… 他那里不行。” 翠喜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什么? 不会吧? 他顶多十七八岁的人吔!” 方从文瞪大眼睛道 “听说是因为小王爷以前天天不肯歇息, 把身子弄坏了。 老王爷急着让他生儿子, 也不去管他有多少女人。” 翠喜道 “所以他就胡天胡地起来, 真是败家子。” 方从文恨得牙痒痒的 “而且, 听一些姐妹说他都得靠药才行…” “哦! 我知道, 就是 ”韦哥“嘛!” 方从文点点头 翠喜接着道: “有些时候, 连药也实在不行了, 他就…” 翠喜又哭起来 方从文听得恶心死了: “hopeless!” 唉! 都说女儿是水做的, 果然一点不错 “翠喜, 别哭了。” 方从文拍拍翠喜的肩膀 “呜… 方姑娘, 小王爷爱面子, 他会把那些女人活活打死, 然后丢到河里去。 呜… 翠喜不想死啊!” 翠喜哭道 “这人根本就是变态嘛!” 方从文打了个寒颤 “翠喜, 你先别哭。 我回尚武园拿些药给你, 涂了就不会痛了。” 方从文道 “不要, 你别走。” 翠喜害怕地道 “翠喜, 你呆在这儿别走开。” 方从文悄悄从石山后溜出去 “大胆贱婢, 竟然偷入小王爷住处, 你想行刺吗?” 朱泰骂道 原来方从文告别翠喜不久就被朱延佑的护卫发现, 方从文歹命地想: “我怎么老被当成刺客呢?” 朱延佑一眼就认出方从文, : “把她带到审奸堂去。” “小的遵命。” 朱泰低着头道 “哈… …” 朱延佑狰狞地大笑, 笑得整个崇文园的人都心里发毛, 上次他们小王爷这么笑的时候,亲手把自己的奶娘杀死, 那年他才十四岁。 翠喜双腿发抖地看着这一幕, “呜… 怎么办? 四喜被小王爷抓住了。” 翠喜一直等到天黑才跌跌撞撞地跑到尚武园, 朱平着急地迎了上来。 “翠喜, 方姑娘是和你到一块吗? 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朱平问 “救命啊! 平爷, 快, 快找大爷去, 方姑娘被小王爷抓, 抓走了。” 翠喜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朱平急忙把她扶住, 焦虑地道: “惨了, 大爷他到城外酒坊去了。” 朱平把翠喜安顿好后, 跳上马直向城外旗胜酒坊飞奔。 “呵呵!” 朱延佑用里抓住方从文的脸颊用他那古怪的声音道: “听说朱震天很宠你?” “我只是丫环而已。” 方从文冷静地说 “放你妈的狗屁!” 朱延佑突然恼怒地大吼, 接着一个巴掌恨恨地往方从文细腻地脸上甩去。 方从文愤恨地瞪着朱延佑 “你瞪啊, 瞪啊, 你再瞪瞪看。 我就把你这双贱眼挖下来。” 朱延佑怪叫道, 声音不觉高了八个分贝。 痛死人了, 这王八蛋小王爷肯定是精神分裂外加心理变态, 落在他手里还真够倒霉的 ,方从文悲哀的想。 “要不然, 你当我的女人吧!” 朱延佑的声音突然轻柔起来 “让我快活完了, 我就把你还给朱震天那个死杂种, 哈…。 死杂种! 死杂种!” 朱延佑痛恨地大喊 “哼!” 方从文冷笑着, 他行吗? “能当我的女人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我是谁? 你们告诉她我是谁?” 朱延佑怪异地叫喊 “回小王爷, 您是我们最尊贵的小王爷, 是未来的宁王, 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朱泰掐媚地称赞着 “说得好! 我有什么比不上朱震天那狗娘养的, 我英俊潇洒, 文采出众, 聪明绝顶, 骑马射箭, 我都是最好的。 朱震天他凭什么跟我比? 我是未来的宁王, 身份尊贵, 他一个野种拿什么跟我比?” 朱延佑的脸因妒火扭曲得更为丑陋。 这个疯子, 在方从文看来, 朱延佑的行为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 “青山疯人院” 里的病人都比他来得正常。 方从文对他的自我称赞倍感厌烦: “尊贵的小王爷, 你说朱震天是狗娘养的, 但是你可别忘了, 养他的那条狗正是你的父亲, 而你是那条狗的儿子。” “你说什么?” 朱延佑怒吼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以后打比方的时候得三思而后行。” 方从文慢悠悠地道, 对着这种人你越害怕他就越要折磨你, 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碰碰运气吧! 果然朱延佑阴险地笑: “想不到你还挺伶俐的。” “明月出关山, 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 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 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 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 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 叹息应未闲。” 朱延佑用他古怪阴森的声调, 自以为很令人陶醉地念出一首乐府。 “如何? 我的才学令你信服吧! 我最喜欢白居易的这首塞下曲。” 方从文辛苦地听完他自弹自唱以后, 忍不住大笑起来: “噗! 呵… 哈…。笑死人啦!” 朱延佑阴冷地问: “你笑什么?” 方从文止住笑, 一本正经地道: “第一, 你刚才所念的不是塞下曲, 是李白的关山月。 第二, 塞下曲的作者并非白居易而是王昌龄。 连我这种中文水平超烂的人都知道啦。” 朱延佑向来自视过高, 不可一世, 最不能容忍别人指出他的错误, 而且妒贤嫉能, 如果有人在宁王面前把他的风头抢去, 他便想方设法地陷害那个人。 朱延佑的脸神经性地抽搐着, 一阵红一阵白: “我说是白居易就是白居易, 绝对不可能出错。 错的是你, 而不是我。” 方从文反驳道: “那你跟秦朝指鹿为马的赵什么东东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我是未来的宁王, 他不是。 哈…” 朱延佑疯狂地笑着 “来啊! 替本王爷抽这个贱女人的嘴巴, 给我狠狠地抽, 看她还给我狡辩。” 朱延佑坐下来命令道 “砰!” 朱震天大步闯进审奸堂 “住手! 妈的! 你敢动私刑?” 关柏葓一手甩开负债抽方从文嘴巴的那个人朱震天冷冰冰地看着朱延佑 “我在等你解释。” “解释什么?难道本小王爷教训一个奴才也得向将军请示吗?” 朱延佑把玩着一个紫红色肚兜 “她是我的人, 不需要你来教训。” 朱震天抢过他的肚兜丢到一边 朱延佑 “呼”地站起来: “你竟敢教唆她来行刺我, 如果我向爹报告, 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是吗?” 朱震天冷漠地道 “你到底放不放人?” 关柏葓厉声道 “你敢以下反上?” 朱延佑要抽关柏葓嘴巴 “啊~” 朱延佑杀猪似的大叫, 关柏葓把他的双手反扭到背后 “不得无礼!” 朱震天命令道 “来啊! 把这个女人和这些人通通杀光。” 朱延佑抱着手边退后边狂骂着 “柏蓁。” 朱震天道 “是, 将军” 关柏蓁拿出一本册子朗声读道: “正德十二年三月, 小王爷强奸民女苏美娇, 以至其女投河而死, 后以三百两白银赔偿做罢。 十二年七月, 命令家仆六人打死农夫王根, 王有富父子, 抢王有富之妻。 十二年八月, 以八千两白银的价格把老王爷的白玉碗卖给城南聚宝斋, 同月又以三千两白银把老王爷的金狮纸镇抵押给城北同庆银号。 十三年春节其间, 诱奸老王爷新纳之妾金铃, 后杀之。 十三年五月, 强迫手下孙十之妻供你玩弄, 后又差人把孙十一家十六口杀光。 十三年八月盗去皇上御赐给老王爷的珊瑚佛像, 以一万两黄金卖给一个福建商人名叫田兴业。 以上只记录较严重的事情, 其余小事多不胜数, 至于小王爷的钱都弄到哪去了, 可以到城西永胜赌坊, 永和赌坊, 永贵赌坊及城西,城南各家青楼查询。 听说小王爷是长期的豪爽贵客, 一掷千金。” 朱延佑木无表情地听着, 怪叫道: “你以为爹会相信你吗?” “你以为呢? 老王爷还是很精明的, 延佑兄弟你要赌一赌吗?” 朱震天胸有成竹地道 朱延佑死盯着地板沉默不语。 朱震天道: “我建议你把今天的事全都忘了, 另外翠喜和桂喜两个丫环就当是送给我吧! 还有, 你最好别把我惹火了, 我的容忍是极度有限的。” 朱震天检查一下方从文的伤,心疼得要命。 抓起朱泰丢给关柏葓, 对朱延佑道: “打狗也得看主人, 今日我还看在父亲的脸上, 不跟你计较。” 指着朱泰对关柏葓道: “柏葓,给我抽, 把他满嘴的牙都给我抽下来。”“得令!” 关柏葓抓起朱泰, 拿出军用的令牌一下把个朱泰抽得满口是血, 跪地求饶。 “大爷, 小的该死, 你饶了我吧!” 朱泰捂着嘴求饶 “妈的! 看到你这副死样子我就气, 平时作威作福, 现在连狗都不如。” 关柏葓啐道 朱震天不理他,横抱起方从文大步走出崇文园。 第七章 因为朱震天救了自己和翠喜两姐妹, 所以方从文决定好好报答以下他。 “来, 来, 来。” 方从文拉着朱震天到房间 “请沐浴!” 方从文做了个请的姿势。 朱震天好笑地看着她: “你要帮我洗澡?” “非也! 非也!” 方从文摇头晃脑地道 “你整天在军营里练兵, 到底累不累啊? 今天我来帮你松弛一下。” 方从文丢给朱震天一条剪烂的长裤, 这是她精心设计的古代版短裤 “你先洗个热水澡, 洗完后把这个穿上, 然后趴到床上等我。” 朱震天古怪地看着她, 这女人难到想以身相许? 呵! 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个…” 朱震天欲语还休 “什么?” 方从文转过身来 “那天, 你给朱延佑抓去, 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朱震天绷紧着脸问 朱震天为她把胡子全部刮光, 刚毅的俊脸上两道剑眉拧在一起。 方从文调皮地凑上去: “什么怎么样啊?” “就是对你那个!” 朱震天恼怒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方从文把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他不行。” 朱震天愤怒地抓住方从文双肩, 吼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 该死的! 他碰了你?” “没有啦! 他要是敢, 我就把他阉掉!” 方从文做了个 “咔嚓”的手势。 “是翠喜告诉我的。” 朱震天把方从文搂进怀里 “你是想试验我的生命力有多强吗?” “好啦! 快去洗澡!” 方从文推着他 方从文从背包里找出那瓶珍贵的baby oil (婴儿油) 涂在朱震天宽大的背上, 一阵凉意随着方从文柔软的手在朱震天背上伸展开来。 方从文轻柔地从朱震天的背心往外推, 待油均匀地涂上后, 双手再攀上他的肩膀, 纤指来回挤压朱震天肩膀上僵硬的肌肉。 阵阵酥麻流过, 朱震天忍不住舒适地轻轻呻吟出来: “嗯~” 方从文的手从朱震天肩上溜到腰间, 用两个拇指从下往上推移,朱震天闭起眼睛静静地享受着。 “你可以小睡一会儿” 方从文轻柔的声音仿佛拥有催眠力, 朱震天开始睡意朦胧。 方从文明目张胆地欣赏着朱震天阳刚壮实的身段, “他的身材还真是不错。” 方从文有个小小的爱好, 就是喜欢身材好的男人。 “你不能进去” 朱平极力阻挡沈平安 “砰!” 朱平和沈平安拉扯着一同撞进朱震天的房间。 “小文” 沈平安闯入卧房 “你给我回来!” 朱平也跟着追了进来 “啊!” 沈平安惨叫 “啊!” 朱平也跟着大喊 方从文坐在朱震天的背上, 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个惊慌失措的男人。 朱震天一翻身把方从文搂在怀里。 “小的该死。” 朱平 “卟咚”一声跪下来 朱震天满脸杀气地看着擅自闯房的两个人, “你们该死的进来干什么?” “回大爷, 小的挡不住朱安, 所以想进来把他抓走。” 朱平的头快碰上地板了 沈平安这才从惊吓里恢复过来, 喊道: “小文, 你在干什么?” 方从文道: “你没眼睛吗? 我在帮他做mashaqi 按摩啊!” “呜… 可是你从来没帮我做过啊?” 沈平安伤心地道 “为什么我要帮你做啊?”方从文理直气壮 “朱平, 赶他出去。” 朱震天本来想痛扁沈平安, 不过他很满意方从文刚才的答案。 “哇… 小文, 我要死了。” 沈平安大喊 方从文从床上下来问: “平安, 你在说什么?” 沈平安把一直藏起来的左手从袖子里拿出来: “你看。” “啊!” 方从文惊呼着退后一步, 躲进朱震天怀里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方从文壮着胆去碰触沈平安半透明的手 沈平安道: “是刚才发现的, 而且越来越透明。 你看。” 沈平安伸出右手开始透明的手指 “天~ 平安, 你会消失吗?” 方从文一阵晕眩 朱震天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紧紧牵着方从文的手。 难道说从文也会消失吗? 沈平安异常冷静地道: “应该会, 不过我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我想可能是来自我们原来世界的某种力量正召唤着我回去。 小文, 你也会回去的。” “不可以!” 朱震天大吼 “震天, 这不是你说可以不可以的事。” 方从文黯然 “小文说的不错” 沈平安道 “小文, 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沈平安的身体在刹那间快速转为透明 “小文, 你要保重。” 沈平安道 “平安!” 方从文大喊并试图抓住他的手 沈平安最后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房里, 所有人都呆了。 “小文!” 沈平安虚弱地叫着 “平安, 平安, 你醒啦!” 沈母激动地道 沈父找来医生, 医生马上帮沈平安检查。 “你叫什么名字?” 主治医师蓝云问 “沈平安。”沈平安道 “你家里有多少人?” 蓝云问 “我是独子, 加上父母一共三人。”沈平安答复 蓝云问完一连串问题后向沈父,沈母露出微笑: “恭喜,沈先生,沈太太, 你们的儿子没事了, 真是神奇。” 沈骆伟紧抱着喜极而泣的太太频频向蓝云道谢。 “我怎么在这里? 小文呢? 她没有回来吗?” 沈平安迷惘地问 蓝云道: “你和方从文被马摔下山, 你们的脑部受到重创昏迷不醒, 你已经昏迷近两个星期了, 神奇的是你竟然醒来,而且脑部功能一点都没有损害。 这是现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不过我建议你定期回医院检查。” “小文呢?” 沈平安追问 蓝云看向沈氏夫妇, 沈父看向窗外: “告诉他吧! 早晚都会知道的。” “方从文没有你的好运气, 目前还在昏迷中。 她在你隔壁房间, 你可以去看望她, 她的姐姐和父亲都在。” 蓝云道 “平安, 你别激动。 小文一定会好的, 吉人自有天相。” 沈母过来搂住儿子 “妈, 别担心。 我没事的, 小文只是暂时回不来, 她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毕竟那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沈平安轻叹道 “平安, 你在说什么? 什么不属于你们的地方?” 沈母惊恐万分地看着蓝云 蓝云道: “大家别担心, 有些病人在昏迷的时候会做梦, 可能是梦里的情景留在脑海中罢了。” 沈父道: “他会一直这样吗?” “这要根据病人的身体情况而定, 这样吧! 让令公子暂时留院观察一些日子可好?”蓝云问道 “好的。” 沈父道 方从文独自在园中喝着酒。 “我不知道你会喝酒!” 朱震天坐下来道 “我以前在bar 都有喝啊, 不过那时喝的是啤酒。” 方从文失落地道 “在想什么呢?” 朱震天拥着她 “什么都想。” 方从文一杯接一杯地喝, 辛辣的酒麻痹了她的舌头。 “想家人吗?” 朱震天明白她的感受, 一个女儿家, 无亲无朋流落异乡, 有家却返不得。 “借酒消愁, 愁更愁。 抽刀断水, 水更流。 你听过吗?” 方从文把头靠进朱震天的肩窝 朱震天不语, 把剩下的酒喝光。 “已是黄花落酒杯, 残影灯昏梦难回。 更漏频催连夜雨, 痴人独醉不思归。” 方从文抬起烧得火红的脸笑道 “这是我大学一年级时, 在论坛上面的作品。 强差人意!” 朱震天怜惜地道: “来, 回房间吧! 我给你倒杯茶。” “我的酒量还不错, 没那么容易醉呢!” 方从文赖在朱震天身上 朱震天让方从文躺下来, 替她盖上被子。 “睡吧! 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想家!” 方从文搂着朱震天的脖子小声抽泣着 “我也想你。” 朱震天心疼地看着她 “我又何尝不想你呢? 我又何尝不担心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呢?” 方从文耍赖: “今天我生日, 你送点什么给我?” 朱震天苦笑: “我都不知道你今天生日, 你想要什么我就送什么吧!” “我要你!” 方从文抚摸着朱震天刚长出新胡子的脸, 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颈项。 “我早就把自己送给你了。” 朱震天捧着方从文的脸激动道 “从文, 该起来了。” 朱震天轻拥着方从文 “嗯~” 方从文翻过来抱着朱震天的腰继续赖床。 “从文, 我们该成亲了。” 朱震天吻着方从文的额 “什么?” 方从文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跳下床, 当然是连同被子一起咯! 朱震天好笑地看着她: “我说我们得赶快成亲。” “为什么要成亲?” 方从文像受到惊吓一般 朱震天发现他的娘子把他骗上床后大有不负责任的倾向, 眯着眼道: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不, 我才不要成什么鬼亲!” 方从文对婚姻压根没有安全感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做了什么?” 朱震天压住怒火道, 这个女人到底受过什么古怪教育, 养成这种古怪思想。 “我知道啊, 但这样我们也不需要成亲啊? 方从文很不负责地道 “不行, 一定要成亲。” 朱震天霸道地说 “为什么一定要成亲?” 方从文火大地道 “昨天晚上是你有需要, 我也有需要, 我们都是成年人, 是谁规定一起睡了就要成亲的。 那你干嘛不跟红香阁那群女人成亲?” “她们是她们, 你是你。 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 你就要跟我成亲, 然后生儿子。” 朱震天怒道 “你在讲什么?” 方从文瞪大眼睛大声地说 “我是一个个体, 又不是你的附属品, 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为你生小孩,而且一定会生儿子吗? 那是染色体的问题, 又不是在汽水机买汽水, 要可乐就掉可乐, 要柠檬茶就掉柠檬茶。” 朱震天被方从文弄得头痛死了, 他娘子一生气就呱啦呱啦地说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事情, 什么汽水? 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害他一个头两个大。 朱震天投降道: “好了, 不要生气。 不生儿子生女儿还是一样的。” 方从文叹道: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了, 一纸婚书又能代表些什么? 结了婚还可以离, 就像你们这里的男人, 也不一样可以休妻, 纳妾? 人的心, 说变就变, 何苦在意那么多形式上的东西呢?” “从文, 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我那么没信心? 红香阁我好久没去了, 明天我让朱平撵她们走。” 朱震天不懂为什么方从文会突然伤感起来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 我是对婚姻没信心, 是对人的自私没信心。 你赶她们走, 她们能到哪儿去呢? 在这样的年代, 女人没有经济独立的条件, 还不都得靠男人养, 你赶她们走, 等于叫她们去死罢了。” 方从文淡淡地道 “从文, 你…” 朱震天压根不同意方从文的歪理, 不过他打算暂时屈服。 “好, 成亲的问题迟点再说。 我会让朱平给她们足够生活的钱。” 等你怀孕了, 就别无选择了吧! 朱震天狡猾地想, 得让她赶快怀孕才是。 第八章 “小姐, 你不能穿成这样子出外。” 翠喜和桂喜快被这古怪刁钻的主子气死了 “为什么?” 方从文穿着自己改造的古代版短裤 “你是女儿家, 脚是最经贵的地方只能让相公看, 不能随便露出来。” 更何况她们小姐还露出一大截玉腿。 方从文道: “可是今天真的很热吔!” “我不准!” 朱震天走进来 “为什么?” 方从文扁起小嘴问 朱震天佯装盛怒地道: “你要去庙会就不能穿成这样, 或者你选择不去?” “好嘛!” 方从文妥协道, 她真的很想看看明朝的庙会啦! 朱震天,方从文加上翠喜姐妹和朱平一众人兴高采烈地逛庙会。 朱平警惕地觉得有人跟着他们, “你是谁? 为什么跟踪我们?” 朱平转身对一个乞丐婆大喊 乞丐婆痴痴地盯住朱震天, “朱平, 送些钱给她吧!” 朱震天道 正在前头的方从文和翠喜两姐妹正往回走, 方从文的心猛地收缩, “妈?” 方从文轻唤, 不禁拧起两道柳眉, “我在做梦吗?” 方从文慢慢走过去。 乞丐婆还是紧盯着朱震天, 朱平给钱她也不接着。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咱爷给你的钱, 还不拿着。” “妈!” 方从文走到乞丐婆身边, 上帝啊! 这是你对我的恩典吗? 眼前的这个人是我母亲吗? 太像了, 可是我母亲已经走啦! 朱震天疑惑地看着方从文, “啊~” 乞丐婆突然大叫一声, 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落慌而逃。 “妈!” 方从文哭喊着, 追向乞丐婆。 朱震天马上追了过去, “从文, 等等。” “这, 怎么回事?” 朱平傻了眼 “爷, 等等!” 朱平和翠喜姐妹也追上去 “妈! 你别走!” 方从文气喘虚虚地停下来 乞丐婆也停下来, 瞪大眼睛看着方从文: “我是你妈?” “你认不出女儿啦?” 方从文忍住泪水慢慢走过去, 生怕又把她吓走了。 乞丐婆摸着方从文的脸突然大哭道: “我的女儿啊! 你没死啊! 菩萨呀! 谢天谢地!” 方从文紧紧抱着她 朱震天从后面过来: “从文, 她是谁?” 方从文摇摇头迷惑道: “她很像我母亲, 可是我妈已经死了。” 乞丐婆抬头看见朱震天惊呼起来 “啊! 鬼, 鬼啊!” “别怕, 他不是鬼。” 方从文抱着紧缩在她怀里的乞丐婆 “不, 王爷已经死了, 他, 他是鬼。 他是王爷。” 乞丐婆颤抖着身子道 “你说什么?” 朱震天抓住乞丐婆的手, 目光锐利地看着她 “王爷, 饶命啊! 饶命啊!” 乞丐婆扑倒在地 “震天, 你干什么?” 方从文连忙把她扶起 “朱平! 你马上回府请贵叔到 ”旗胜“酒坊”朱震天命令道 薛贵赶到 “旗胜”酒坊, 朱震天一脸沉重地看着他。 “大爷, 什么事?” 薛贵问 “贵叔, 你可认得此人?” 朱震天指着躲在方从文背后的乞丐婆 薛贵看了很久, “你是, 勤嫂吗?” 乞丐婆颤抖着。 “我是薛贵啊! 你忘记啦! 四爷的管事, 当年是你抱着小公子到咱府上的, 你记得吗? 咱爷收留了你, 后来王爷死了, 你就不见了。 这许多年我都在找你呀!” 薛贵老泪纵横。 方从文惊疑地听着 “薛爷, 她是我的女儿, 小菊花。 你看,都长这么大了。 当年王府大火, 我抱了小公子, 却没带上菊花儿和石头, 我还以为他们父子三个都死了呢? 还好, 老天可怜我, 让菊花儿又回来了。” 勤嫂紧搂着方从文的头 朱震天与薛贵, 方从文对望, 都晓得勤嫂半疯了。 薛贵指着朱震天问: “勤嫂, 你可知道眼前的是谁?” 勤嫂害怕地道: “是王爷的鬼魂。” “不是, 他是王爷的小公子。” 薛贵道 “小公子? 小公子还是个娃儿, 哪会长这么大?”勤嫂眼神涣散地看着朱震天 “难道当年王府的人都死光了?” 朱震天一拳愤恨地打在桌子上 “震天” 方从文过去抱着他 朱震天搂紧方从文痛苦地道: “从文, 我是宁王大哥的亲儿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个事实。” “不, 根据薛谨报告, 当年王府里有个叫闵求的人并没有死, 事实上他和现在的宁王私交甚笃。 而且宁王一直以为你是四爷的儿子。” 薛贵向朱震天报告着儿子薛谨最近查得的消息 勤嫂走道朱震天面前问: “你是菊花儿的相公?” “娘!” 方从文深深同情这酷似母亲的女人 朱震天道: “是的。” 勤嫂从怀里拿出一个紫玉锁, “这是当年小公子身上的东西, 一个是白的, 一个是紫的, 王妃告诉我紫的将来要给小公子的媳妇。 我是小公子的奶娘, 这个紫的我一直好好保管着。” 勤嫂把紫玉锁交给方从文 “这位姑娘你心肠真好, 我知道我女儿早死了, 小公子, 你得替王府上下几百条人命讨回公道啊!” 勤嫂抽咽着 薛贵道: “勤嫂, 节哀吧!” “都死了, 你们睡得这么沉, 没人起来救火, 大伙都烧死了。” 勤嫂喃喃道 “她怎么又…” 朱震天道 薛贵看看她: “回大爷, 勤嫂刺激太深, 一时清醒, 一时疯癫, 可以叫王大夫来帮她看看” 朱震天拿下脖子上的白玉锁和方从文的紫玉锁并起来, 锁的底部合成一个 “朱”字。 “奶娘! 请受震天一拜。” 朱震天向勤嫂跪下来叩了个头 “菊花儿” 勤嫂惊呼着 “快让你相公起来。” 朱震天把紫玉锁套进方从文的脖子: “你是我的妻子。” 方从文骇然道: “宁王? 是那个叫朱宸濠的吗?” “是的, 老王爷的确名宸濠。” 薛贵道 “他是朱觐匀和歌妓生的, 他上面还有四个兄长?” 方从文突然想起明朝演义里的情节 薛贵和朱震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薛贵道: “一点不错。” 方从文又道: “如果真是那个宁王, 那他的王位是弑兄得来的。” “从文, 你怎么知道?” 朱震天急迫地问 方从文道: “震天, 别忘了, 我不属于这里, 在我的年代里明朝已经成为历史。 我在书上看过。” “难道他为了王位连亲兄弟也要杀?” 朱震天颓然 “是的, 他把自己四个兄长都杀了。” 方从文道 薛贵道: “看来我们的假设是对的, 大爷,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 那么就更该加倍小心。” 方从文惊呼: “不好, 宁王要造反的。” “唔! 大有可能!” 薛贵道 “最近王爷一直和刘养正他们一班人深居简出, 而且设了冶炼工场, 还有吴十三和凌十一等一众土豪山贼也都到了云南。” “他怎么那么肯定我会帮他一起谋反?” 朱震天道 薛贵语塞: “这…?” 方从文道: “以宁王那么心狠手辣的作风, 加上他那个白痴儿子, 就算你肯为他卖命, 江山到手后他也会铲除你, 因为他深知他的白痴儿子驾驭不了你, 为了他的儿子,宁王一定会对付你的。 反正你要死, 所以你帮不帮他倒是次要。”“方姑娘真是真知灼见啊!”薛贵道 “那我倒要先跟他算算老帐!” 朱震天冷冷地道 “这是什么东西?” 朱震天躺在床上拿着一个小袋子 方从文尴尬地道: “你别管啦! 反正你一定要用。” 那是她在药店里买药的时候, 那个服务生顺便帮她放进去的。 “怎么用? 用来干嘛的?” 朱震天反复研究着 “那个, 用了就不会有小孩啦!” “什么?” 朱震天大吼 “你是要我绝后吗? 我不要用这种鬼东西。” 朱震天把它丢到地上 “我不想怀孕嘛!” 方从文道 朱震天危险地看着她: “你是说你不想怀我的小孩?” “我还很年轻吔! 而且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为什么女人要生儿育女那么辛苦而你们男人却什么也不用做, 我老是觉得小孩子是你们欢娱后的副产品。” 方从文一直为这个愤愤不平。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鬼? 反正我绝对不要用, 你还藏着多少这种古怪的东西? 赶快拿来丢掉。” 方从文存心要气一下他: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很伟大的发明吗? 你看有了它偷情都不怕怀孕了, 多方便!” 朱震天简直被她那胆大包天的念头气得吐血: “你给我闭嘴!” 朱震天待方从文睡着后才起来, 一条黑影串入镇远楼。 “薛谨, 你快马加鞭把这个送到李丞相府中。” 朱震天把宁王谋反的事写了奏折, 他决定先发制人。 此刻朱延佑正在他爹的房间里, 要说这威风八面的宁王爷是啥样子, 看朱延佑就晓得了, 他简直是宁王爷的翻版, 难怪宁王那么纵容他儿子。 宁王一身明黄朝服, 头戴金纱云龙帝冠, 肥大的身体在黄铜镜面前摇晃。 “王爷真是英姿焕发, 这身龙袍穿在王爷身上简直比当今皇上还要称心!” 王寿掐媚地道 “王爷本来就有天子尊贵的神韵, 王爷是当皇帝的命啊!” 李实不甘落后地赞美着 宁王转过身来, 阴险地小眼珠转个不停。 “李实, 吴十三那帮龟孙子怎么样啦!” “回王爷, 吴十三他们一伙都在各地有行动了, 他们会把抢来的财物运到王府来。”李实道 “嗯! 量他们也不敢玩花样, 不然我发大兵把他们的贼洞都剿了。” 宁王摸着灰白的胡子 “王寿, 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上奏参劾本王, 都弄得如何了?” “回王爷, 宫里都打点过了, 有的降了官, 有的丢了性命。” 王寿恭敬地道 “好, 死了的找人去, 把他的家也给挑了, 看还有没有人敢跟本王做对。” 宁王阴狠地道 “是, 小的会差人去办。” 李实道 一直未开口的刘养正道: “王爷怎么看府里的大爷?” 宁王把茶杯摔到地上, 发出 “哐” 的一声, 所有人都静下来。 宁王邹着眉道: “他的确是我的心腹之患, 除掉他是早晚的事。 不过如果能利用他帮我镇守云南那么我进攻南京杀狗皇帝的时候就无后顾之忧了。” 刘养正又道: “大爷兵权在握, 而且有许多猛将誓死追随, 如果他突然变卦, 那对我们是极不利的。” “难道我会怕他小小的两三万兵马? 连同附近地区的人马就有二十万大军, 必要时我会先把他除掉。” 宁王又道 “不过他确实是个领兵人才, 如果能为我所用, 到时候肯定如虎添翼。” “爹就是舍不得他罢了。”: 朱延佑吃味道 宁王轻责道: “平时让你和他打好关系, 你就是要去惹人家。 心胸狭窄如此还有贤智之士, 勇猛良将敢来投奔于你吗? 延佑, 爹让你多学学震天的本领, 你学了多少呢? 如果你都学到了, 我还用得着他吗?” “好了, 爹, 你怎么越来越唠叨?” 朱延佑恼火起来 “不就是担心朱震天不服从命令吗? 小事而已。” 宁王一听喜道: “我儿快快道来。” 朱延佑轻篾地道: “最近他迷上一个女人, 把那个女人抓来, 还怕他不从?” “震天对女人从来不上心, 抓她有什么用?” 宁王摇摇头 朱延佑道: “哼! 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最近还为了她上我哪儿吵了一架。” 宁王把心一横: “果真如此, 叫闵二十四把她弄来。” “此事需得爹你使开朱震天才行。” 朱延佑道 “后天是我寿辰, 到时候震天一定会向我贺寿。 就趁那日动手吧! 延佑, 你去把闵二十四招呼一声, 到手后由你亲自看管。” 宁王命令道 “我会干出好戏来为爹爹贺寿的。” 朱延佑阴沉地道 宁王大笑: “好, 果然是我的种! 哈…。” 宁王大寿的这天, 王府布置得金碧辉煌, 临近四省广西, 广东, 四川和江西连同云南省各级官员, 文臣武将近三百人陆续到来给宁王贺寿。 宁王大排宴席, 载歌载舞, 热闹非凡。 朱震天和薛贵等都忙着招呼客人, 只留翠喜姐妹在尚武园陪伴方从文。 朱延佑引闵二十四几人潜入尚武园, 说来这个闵二十四就是当年替朱宸濠放火烧宁王府的闵求, 也是他把朱宸濠其余三位兄长暗中干掉的。 后来在朱宸濠的大力支持下做了四川一带的土匪头子, 此人倒是长得一副忠厚和气的样子。 又应了那句古话: “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小王爷, 哪个是目标? 还是三个一起抓?” 闵二十四小声问道 “别多事, 单要那个方从文。” 朱延佑道 闵二十四惯用迷魂香, 当年的王府惨案就拜他的迷香所赐。 “小姐, 什么味儿? 好香…” 桂喜首先晕过去 “桂喜?” 方从文自觉天旋地转也晕过去, 接着是翠喜。 “动手!” 闵二十四一声令下, 两个手下把方从文抬起来装进大麻袋中。 “把两个丫环给绑起来!” 朱延佑道 闵二十四道: “小王爷先去忙, 俺在吴十三那儿等着您大架。” 朱延佑神出鬼没地来到宁王身边: “爹, 都办妥了。” “好, 好儿子! 来咱喝酒!” 宁王喜气洋洋 正高兴着, 一人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 “王爷…” 此人正是宁王在京里的探子徐亮。 徐亮正有要紧事要告知宁王, 碍于众多官员在场说不得, 只得站在那里。 宁王看到徐亮亲自回来定有重大事端, 让徐亮入内园等着, 自己虚应一下宾客也跟着入内。 “有啥要事? 快说!” 宁王道 “回王爷的话, 小的在京探得李丞相昨日上书参奏王爷谋反, 皇上大怒, 正发大军南下讨伐呢!” “妈的!” 宁王脸色极为难看。 刘养正道: “王爷需得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 宁王本来就无甚宏才大略, 却又喜大好功, 做着皇帝梦竟真的谋反起来, 还是全靠这刘养正的计谋。 刘养正道: “趁着五省官员要领都在, 王爷何不…” “好, 就依先生说的办。” 宁王道 宁王从内园出来对朱震天道: “震天, 你年纪也不少了吧?” “是的, 父亲。” 朱震天道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姑娘” 宁王奸滑地道 朱震天心下一禀, 不露声色地道: “儿子的事情不敢麻烦父亲劳神。” 宁王面带笑容道: “叫方从文是吗? 我已经派人接她到别处小住一会儿, 待我大事成功后我会给你们办喜事的。” 朱震天平静地看着宁王, 心下却如江河翻滚, 心急如焚。 “我需要你的帮忙!” 宁王低声道 朱震天压住怒火道: “你想怎么样?” “别急, 呆会儿你便晓得!” 宁王 “慈祥”地拍拍朱震天的肩膀 酒到酣处, 大伙都已半醉。 宁王站起来大声宣告: “各位大明朝的忠臣, 请听本王说见大事。 刚才太后传来密旨…” 众人一听是密旨都马上安静下来。 宁王又道: “孝宗在日, 为李广所悟, 竟然抱民家之子当成亲儿, 紊乱宗祧, 使我列祖列宗不得血食已是一十四年, 今奉太后密旨起兵诛讨朱厚照反贼。 汝当听从本王之命, 奋勇杀贼, 忠心不二!”众人听了皆目瞪口呆, 不知所措。 独江西参将苏世芳站起来问道: “密旨何在? 请王爷拿出来予众人一看。” 宁王恼羞成怒骂道: “这是太后密旨, 不需向你透露。” 苏世芳道: “不见密旨如何服众, 我苏世芳恕难从命!” 说罢拂袖而去 宁王大怒: “大胆反贼, 竟敢藐视王法! 来人, 给我拿下。” 四面士卫一哄而上, 把个苏世芳五花大绑压到宁王面前。 宁王抽出身旁一个士卫的大刀, 一刀把苏世芳的头砍了下来。 “如有叛徒, 如同此人。” 宁王拿苏世芳做杀一儆百的先例。 百官里面有的是和宁王一路的, 都大声表示归顺。 其余的人担心着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唯唯喏喏, 也不敢说不。 “该死的!” 朱震天一拳打在墙上 “爷, 现在如何是好?” 朱平哭丧着脸 “马上回军营, 朱平,把贵叔也接到军营。 我们太大意了, 想不到宁王居然会提早行动,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抓走从文用来要挟我。” 朱震天恨恨的道 “如果从文少一根头发, 我要他五马分尸。” “将军, 难道我们一定要听宁王摆布, 和他一起造反?” 关柏葓怒冲冲道 朱震天一言不发。 关柏蓁向前单膝跪下: “我等愿一辈子效忠将军, 鞍前马后, 粉身碎骨, 眼睛眨一眨都不是好汉。” 众将也都上前表明心迹: “愿意追随将军, 报效朝庭!” 薛贵由朱平护送到营, “大爷, 我马上让薛谨去查方姑娘被关在什么地方, 一有消息立刻救人。” 许久朱震天才缓缓开口: “如今之计唯有一不变应万变, 我们镇远一营暂且按兵不动, 看看宁王老贼动向如何?” 朱震天疲惫地道: “调查从文一事让高鸣去做, 薛谨我另有要事吩咐, 而且我不想泄露薛谨的身份。” “可是, 高鸣是大爷的贴身护卫, 大爷的安全?” 薛贵疑虑 朱震天摆摆手: “我的安全暂时不是问题, 宁王还舍不得杀我。” “大爷!” 薛谨收到父亲的信号, 快马奔来 朱震天修书一封递给薛谨: “兄弟, 你必须小心谨慎, 昼夜兼程给我送进京去, 向李丞相说明如今情形。” 薛谨接书跳上马快速离开。朱震天道: “高鸣, 出来吧!” 高鸣从高处跃下来, “爷!” 朱震天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杀多少人, 尽快查出方从文被关在什么地方然后马上向我报告。” “得令!”高鸣转身离去 第九章 宁王在儿子与谋臣的怂恿下决定快速攻占南京, 于是宁王亲率六万大军对外号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南京一路杀上去。 为了使朱震天乖乖守着自己的大本营, 宁王让朱延佑亲自压着方从文随军出发。 “贱人!” 朱延佑恶狠狠的骂道, 一双老鼠似的眼睛淫猥地在方从文身上溜转。 “老子问你, 你被朱震天那狗杂种睡过没有。” 方从文冷静地道: “睡了。” “妈的!” 朱延佑狰狞地大叫 “我不要朱震天睡过的女人, 你为什么这么下贱要和他睡?” 方从文不语。 朱延佑骂道: “朱泰! 你死到哪儿去了?” 朱泰压着一个女人进来: “小王爷, 我给你办事去了。 您看…” 朱延佑贪婪地看着被抓进来的女人: “干得好, 哪弄的?” “回小王爷的话, 是个寡妇, 他爹卖给我的。”朱泰道 “你可以滚了!” 朱延佑抓住那个女人往床上拖 “不! 求你了, 大爷!” 女人死命地挣扎 朱延佑把女人抱起来摔在床上, 女人在床上卷缩成一团。 朱延佑从床边的锦合里抓出一把红色的小药丸, 胡乱就将吃下去。 方从文被绑在房间的另一方边, “这死病君色鬼, 我真替他爹可怜。 生了个只会要女人耍乐的败家子, 就算拿了天下还不是要被他儿子败光?” 方从文厌恶地别开脸 “啊!” 那女人惊叫起来, 慌慌张张地从床上下来 方从文问: “怎么啦?” “他, 他, 好像死了” 女人颤抖道 “死啦? 死得好, 来快把我解开, 我们一起逃走。” 方从文机不可失地道 那女人道: “怎么逃呢? 四周都有人把守。” “别管了, 先把我解开。” 女人把方从文解开绳子, 方从文走到朱延佑床前: “死不了, 昏过去而已” 方从文撕下帐幔塞住朱延佑的口, 再用绳子把他绑起来。 “快走吧” 方从文道 “不, 他毁了我的贞节, 我… 我还能去哪里?” 女人呜呜哭起来 方从文道: “留得青山在, 哪怕无柴烧。 小姐保命要紧。” “你走吧! 我在这假装有人, 反正我相公死了, 我也不想活。” “你…” 方从文无奈地看着她, 是的, 在这种朝代里, 女人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 “快走吧!” 女人催促道 方从文溜出房外, 拔腿狂奔。 “呜!” 朱延佑满脸通红痛苦地在床上打着滚,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也死不了的, 只是这个叫玉娘的寡妇帮他做了小小一项外科手术罢了。 等到朱泰他们发现不对劲冲门而入的时候, 他们的小王爷再无用武之地了。 “给我把方从文抓回来。” 宁王看着儿子, 扭曲着脸大骂 方从文在深山里没命地跑, 事实上她不知是否已跑出军营。 黑夜里难便东南西北, 方从文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朱泰带着上百人马四面八方地寻找, 火把照得满山通明。 “那边有人!” 一个士兵发现方从文的踪影。 接着所有的兵马朝方从文的方向扑来。 方从文失足跌下悬崖, 刹那间紫光夺目,一道紫光包围着方从文的身躯消失在黑暗中。 “鬼啊!” 朱泰大叫, 勒马回头。 方从文的眼睛无论如何睁不开来, 她虚弱地叫道 : “救命, 救命!” “小文, 醒醒。” 一直守在医院的沈平安喜出望外地道 “平安?” 方从文狐疑 “是的, 是我, 你总算回来了。” 沈平安先把蓝云找来, 再打电话通知方从文一家。 “从文!” 方富生激动地搂着妹妹, 方利生则站在一旁眼眶发红。 “从文!” 方父老泪纵横自个儿坐在椅子上哭 蓝云替方从文检查过后, 惊诧地道: “天啊! 我们竟不知你怀孕了, 而且胎儿居然还能保住, 你跟平安真是两个奇迹。” 方从文惊愕地看着蓝云 “从文, 孩子是谁的?” 方富生轻声问 “是我的。” 沈平安愿意同从文一同度过难关。 方从文感激地道: “平安! 你不需要这样做!” 沈平安示意她别再说: “你先休息一下。” 方从文实在很疲倦, 很快入睡。 朱震天已经连续五天没合眼了,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高鸣鬼魅一般的出现, “大爷。” 高鸣跪在地上, 他不愿意告知主子事实。 “说吧!” 朱震天把拳头捏得 “咔咔”做响。 高鸣道: “回爷的话, 方姑娘逃跑了。 可是…” “说下去。” 朱震天阴沉地道 “是, 方姑娘逃跑失足掉下山, 有人看到她化成一道紫光消失了。” 朱震天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你下去吧!” 她还是走了, 她回自己的世界去了吗? 还是说… 不, 从文不会死的。 决不, 从文, 你离开了, 那我呢? 我该如何? 为什么你会出现? 你出现了为什么又要离开? 苍天就是如此喜欢戏弄凡间愚昧的感情吗? 时间在那夜仿佛停顿下来, 朱震天自觉死了一半。 感情是什么东西? 不去付出就不会受到伤害, 爱又是什么? 没有爱, 心就不再伤痕累累。 “姐, 你相信我吗?” 方从文把一切告诉了方富生 方富生道: “我相信你, 也相信平安。 可是你又不能回去, 从文忘了吧! 平安对你很好, 你和他一起会幸福的。” “不, 我不会。” 方从文茫然地摇摇头, 我知道我不会的。 “姐, 我想再到云南一趟, 或许可以回去。” “不行, 从文你情绪太不稳定了。”方富生道 “平安会和我一起去的, 你放心吧。” “从文, 我是你姐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想去跳崖。 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方富生摇着方从文的身体 “你醒醒吧!” 方从文凄然一笑: “如果我不去, 我知道自己还是会死去, 因为我的心留在明朝。 姐, 有谁知道呢? 在死的另一端, 可能就是新的生命啊!” “从文, 你太自私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 想过爸爸?” “是的,人的本质总是自私的。 可是我并不傻, 我不像现在的年青人一样, 遇到小小挫折就去自杀。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们将会有自己的家, 难道说我一辈子都借住在你们哪儿?”方从文冷静地道 “王爷, 大事不好了。” 王寿跌跌撞撞跑进军营 宁王道: “何事慌张?” “大爷知道方从文已死, 在云南发难, 已经把我们后方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江西总督王守仁准备南下与他会师直倒我们地盘。”王寿慌张地道 宁王方寸大乱, “这, 这, 这…” “爹过虑了, 小小的朱震天有何力量与咱后方十二万大军抗衡?” 朱延佑轻浮地道 “啪!” 宁王真是气急了, 一个巴掌响亮的打在朱延佑脸上 “就是你这混帐东西弄匝的, 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宁王破口大骂 “够了!” 朱延佑恼怒地推开宁王 宁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孽子! 你想造反!” 朱延佑木纳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哼哼… 哈…。” 朱延佑拔出配剑把王寿杀了。 宁王脸色大变: “你要做什么? 我是你亲爹。”朱延佑道: “你刚才提醒了我, 为什么我不造反呢? 哈…” 朱延佑一剑刺入宁王肥胖的肚子。 宁王一只手捂住伤口, 一只手死命抓住剑刃: “你是我儿子, 我的皇位将来还是传给你的, 为什么? 为什么?” 朱延佑一脚踢开宁王, 无情地把剑从宁王身体里抽出来。 “为什么? 因为我等不及了, 因为我恨朱震天, 因为我恨你, 因为有个造反的爹所以有个造反的儿子。 因为我是你的儿子。 你可以杀你亲兄弟为什么我不可以杀亲爹? 不是常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吗? 哈…。” 朱延佑疯狂地笑着 宁王痛苦地抽搐着, 鲜红的血从他嘴里涓涓地淌着, 肚子上露出一个洞, 一条细长的血柱从那里射出, 染红了一地。 “来人!” 朱延佑喊道 刘养正一行人走进来, “王爷!” 刘养正跪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朱延佑阴沉地道: “王寿造反, 杀了王爷。 我替爹报仇, 把王寿杀了。 以后我就是王爷, 你们的主子。” 众人大喊: “新王爷万岁!” “哈…” 朱延佑开怀大笑 刘养正道: “王爷, 朱震天起兵, 您准备如何?” 朱延佑目露凶光 “当然是班师回云南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刘养正道: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半路, 何不乘胜, 长驱直入南京呢? 难道我们还要长途跋涉再回云南? 那起不是前功尽弃?” 朱延佑目空一切: “本王的事不用你来管。” 刘养正叹息道: “王爷不听我的, 一切就完了。” “你想造反?” 朱延佑一剑取了刘养正性命。 自方从文离开后, 朱震天发狂地扫荡宁王的军队, 待王守仁大军到时, 朱震天早已把云南收复了, 专等朱延佑回头救自己的老巢。 这是王守仁所设计的 “请君入瓮”。 果然朱延佑领着军队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朱延佑滥杀无辜, 心胸狭窄, 嫉妒良才, 疑心极重, 少有怀疑马上处死。 至另军心叛离, 人心惶惶。 加上朱延佑的军队是一群乌合之众, 怎抵得住王守仁和朱震天的精锐部队, 不消半月已溃不成军。 朱延佑被活捉于船上, “大哥, 今天我落在你手里, 请您代为求情, 我可以不要军队, 不要财物。” 朱延佑厚颜无耻地求着朱震天 朱震天不耻道: “如果不是国法深严, 你早就被人千刀万剐。” 朱延佑由王守仁压往南京, 让武宗皇帝亲自审讯。 第十章 “回王爷, 抓到一个刺客。” “拉出去乱刀砍死!” 这是朱震天已经恢复身份, 因功封 “滇王”。 “你敢杀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方从文顶着五个月的肚子气急败坏地走进来 朱震天忘情地冲过去一把抱住方从文: “从文, 从文, 真的是你吗?” 朱震天惶恐地摸着方从文的脸 方从文哽咽着道: “我好想你。” “我也一样, 我日日夜夜, 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你把我害惨了。” 朱震天疯狂地吻着方从文 “从文, 你好像胖了不少?” 朱震天注意到有个什么东西硬是把他和他亲爱的娘子隔开了。 “小姐, 你回来啦? 翠喜想死你了。” 翠喜泪流满面地飞奔过来 “翠喜, 我也好想你啊!” 方从文放开朱震天抱着翠喜道 “小姐, 你怀孕了?” 翠喜惊呼 “什么?” 朱震天丢开翠喜 “是谁的?” 朱震天沉声道 方从文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 翠喜道: “王爷什么时候变笨了? 当然是王爷的骨肉啦!” “真的吗?” 朱震天喜不自禁地问 方从文道: “谁叫你不肯用安全套呢? 这个东西东生下来, 你来教!” 朱震天搂着方从文温柔地道: “我会的, 谁叫我上辈子欠你呢?” “回王爷, 又抓到一个刺客。” “谁这么大胆? 拉出去打死。” 朱震天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文, 救命啊! help me! hey man, you can‘t do this for me.” 沈平安大喊 方从文冲出去, 看到沈平安狼狈地挣扎着。 “平安, 你怎么也来了?” 朱震天搂住方从文的腰, 很不友善地道: “你不是回去了吗? 还回来干什么?” 沈平安气急败坏地捡回掉在地上的眼镜: “我担心小文啊! 万一你欺负她, 我就带她回去。” “你敢?” 朱震天大吼 “对了,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朱震天非常担心方从文突然又消失掉。 沈平安快乐地道: “我们发现了时光洞, 可是一般人不会发现的。” “为什么?” 翠喜好奇的问 “因为我们要跳崖才能来的。” 沈平安好心地告诉翠喜 “什么? 方从文。,你竟敢带着我的孩子跳崖?” 朱震天一听差点晕倒 方从文骂到: “死沈平安, 你没事乱七八糟地说什么? 真是大嘴巴。” 三年后 “平安, 你怎么现在才到? 店里缺货却得很厉害吔。” 方从文责怪着 “小文, 我又不能控制什么时候走。 而且我回去你的大姐,二姐和老爸一直拉着我问你的情况啊!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沈平安道 方从文道: “来, 看看你这次带了什么新货?” 因为沈平安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所以方从文就打起他主意咯! 每次沈平安都会带一堆货品来, 像火柴, 肥皂, 糖果, 都很受欢迎。 不过最好赚的就算是 “y boy”了, 利润比其它要高出好几十倍。 方从文干脆做起连锁生意来, 她开了全国第一家旅行公司 “从文旅社”, 把各方游客利用朱震天的运输公司 “震天运输” 带到云南, 并提供 “吃,喝,玩,乐”一系列服务。 吃的可以到 “震天楼” 那里有最新奇的菜式, 比如近期推出的自助餐就大受欢迎。 住呢, 可以到 “平安客栈”, 那里提供普通或豪华单双人房间, 还有价钱比较贵的皇家套房。 玩可以到 “从文赌坊” 大显身手, 那里有多元化赌法。 例如: 天九, 大小, 单双, 鱼虾蟹, 廿一点, 十三张等等。 乐嘛! 当然要到 “从文浴场”啦! 那里有脚底按摸, 全身按摸, 搽背, 老少皆宜, 男女不拘。 还可以到 “平安百货” 购买新奇货品, 也有很多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到 “平安药店” 买一些神奇药品回家。 如果来做生意呢, 还有 “震天快递” 提供内地或外省传递服务。 要是找工作, 请到 “从文中介” 肯定有一份适合你。 整个云南快被方从文弄翻了, 反正朱震天照着她, 她也就乐此不疲。 “夫人, 吃饭了。” 翠喜带着方从文的大儿子-朱砚元来催他们家王妃回家吃饭 “hi, july, how are you?” 沈平安一直叫朱砚元七月, 因为他是七月生的, “娘, 平安大伯老叫我 ”煮烂“,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小砚元跑到母亲面前告状 方从文抱起儿子问: “王爷呢?” 翠喜道: “王爷在府里哄小郡主睡觉呢。” “他还是决定把女儿的名字叫 ”芙蓉“吗?” 方从文问 “好像是吧, 不过关将军今天来过, 好像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名字叫 ”如玉“来着。”翠喜道 “死关柏蓁瞎出些什么烂主意, 我绝对不允许女儿的名字叫 ”朱如玉。“” 方从文气冲冲地回家。 有时候半夜我会问自己, baby, 为什么我会栽在你手里? wu… wu… 呜… 呜… 你的温柔美丽让我欢喜, baby, 只是你吱吱喳喳让我断气。 wu … wu… 因为我真得是喜欢你, 所以我不敢得罪你, 我多么想狠狠地回你两句, 只是我还没有见到你母亲。 上辈子大概是欠你, 所以这辈子对你无能为力。 这辈子我会好好爱你, 所以下辈子你最好小心。 有一天你一定会怀孕, baby, 那只是迟早的问题。 嘿…… 嘻哈嘿嘿, 哈……。 如果孩子的眼睛长得像你, 那一定就是我们的福气。 如果孩子的牙齿长得像我, 那一定就是你的报应。 上辈子大概是欠你, 所以这辈子对你无能为力。 这辈子我会好好爱你, 所以下辈子你最好小心。 完 本故事纯属虚构, 历史有擅自删改之处, 敬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