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闹双胞》 第一章 在台北市某个宁静的住宅区里有一则解不开的谜,谜团的焦点在位于社区边缘的白家,邻居们几乎从来没看过这家的男主人,而女主人除了怀孕生产那段时间被证实是个女人外,其他时候都是性别不详的。 而自从白家一对双胞胎呱呱落地后,邻居更是为了白家双胞胎的性别争执不下,有人说白家有一对调皮捣蛋的双胞胎男孩,又有人说那是一对温顺乖巧的双胞胎女娃。 究竟谜底为何?那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原先.他们只是两个小小的受精卵,在温暖的母亲体内成长。慢慢地,他们长成小小的胎儿,一同悠游于那充满爱的宇宙之中。 直到某一天,他们有了不同的性别,但那并不干扰他们之间亲密的感情,在那个小小的宇宙中,他们相约要携手共度一生,即使在他们来到人间之后,他们仍要像现在一样,一起在同一个宇宙间浮游。 ***  ***  *** 产房里传来一阵初生儿的啼哭声,在走廊上焦急等待的白振华抱着肚子,仿佛感受到妻子的疼痛似的,一张脸夸张地扭曲着。 产房的门推开,面无表情的护士走向他,说道:“白先生,恭喜你,是个千金。” 白振华高兴地跳起来,太多的喜悦充塞在他的心里,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愉悦,只是傻头傻脑地跟着护士走进产房,虽然他很想拉着护士的手跳舞,但现在的地更想大喊“我做爸爸了”! 护士将红通通的小猴子模样的婴儿抱给他看,而他见到女儿的第一反应是跟着初生的女儿一起大声啼哭,那哭声如浪涛般滚滚而来,但他浑然不知那宏亮的哭声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只深觉女儿的哭声是那样浩瀚澎湃,真是个有活力的小孩。 白振华抱着女婴走到满脸大汗、一副虚脱模样的小妻子一一柯颖如身边,拼命地向她道谢,“颖如,谢谢你,谢谢你……”他低头看着女儿,“我要替她取名为白浪浪,你说好不好?因为她的哭声是那么有力气,像滚滚不绝的浪涛一般……真好,谢谢你,帮我生了个女儿……” 但柯颖如根本没有心情听他胡言乱语,她只觉得自己快挂了。 “白浪浪……好可爱的名字,我可爱的女儿……浪浪!”白振华心醉地看着女儿跟一般初生儿没什么两样的小脸蛋,那张通红的脸还在用力地哭。 就在这时,另一阵哭声响起。 “白先生,恭喜你,你又多添了一位少爷。” 白振华吃惊地看着另一只小猴子。 “是龙凤胎耶!不简单啊!白先生。” 医生笑着对他说道。 白振华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只见他立刻冲到妻子身边,对着她哭喊,“颖如,我又做爸爸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 他泣不成声,而柯颖如只想把这吵得要死的男人自她身边赶开,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无奈她累得没力气说话,只能任白振华的哭声和着两个婴儿的哭声,犹如江水般滔滔不绝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柯颖如决定了儿子的名字,他就叫做白滔滔。 两个婴儿加上一个大男人的哭声,如浪涛般席卷整间产房。 ***  ***  *** 时间过得飞快,当年那两个哭声震天的小婴儿已经到了进小学的年龄了。 白振华和柯颖如为两个孩子办了个小小的生日宴。 白振华的同事看着满屋子跑、追打着自己儿子的小孩,脸上带着掩饰失败的不快,僵硬着一张脸说:“振华,你儿子真活泼啊!我儿子可被他欺负惨了。” “对不起,她是我女儿浪浪。”坐在同事身边,蓄着短发、身穿米白色休闲服的人说,“而且,我不是白振华,我是他老婆柯颖如。” 同事的脸顿时僵住。 而在琴房,柯颖如的高中同学逗着那窝在钢琴底下玩耍的小孩,见到柯颖如走过来便迎上去,伸手勾住来人的手臂。 “颖如!你女儿长得好漂亮又乖巧,让我收她做干女儿吧!” 只见来人红着验将被拉着的手臂抽出!尴尬的说:“呃……那是我儿子,不是女儿,他是我儿子滔滔,而且……颖如人在外面,我是……她先生白振华。” 高中同学的笑容立时僵在那张粉脸上。 而,这就是白家。 如果不是有年龄上的差距,这一家四口四张一模一样的脸,真不知教多少人晕了头。连柯家、白家的岳父岳母、公公婆婆都搞不清谁是谁,干脆下令他们一家四口回家探视老人家时,必定得佩戴名牌才行。 ***  ***  ***- 时光再度匆匆地流逝,白浪浪和白滔滔这对双胞胎姐弟也都二十岁了,长大成人后的他们和不显老的父母更像了,更加让人雌雄莫辨,更绝的是,四人一般高矮,衣服只需要买一套就好,经济又划算。 这天正是每个月支领零用钱的日子,一大早,还在念大学的白滔滔踩着优雅轻快的步伐来到厨房,轻吻了一下穿着围裙做早餐的白振华的脸庞,不显娇媚也不低沉的声音风进白振华耳里。 “爸,早安。” “早啊!滔滔,快吃早点吧!” 白振华指着餐桌上的火腿吐司说,并从围裙里拿出零用钱来递给他,“这是零用钱,等下叫你姐姐记得来拿,不然过了时间,她可就拿不到了。” “姐都已经在工作了,还给她零用钱啊?” 白滔滔嘟着嘴,那得天独厚的面容一点都不输女孩子的秀气,皮肤更是吹弹可破。 “她的薪水让她自己存下来办嫁妆。乖!去提醒姐姐来拿零用钱,而且,她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好吧!”白滔滔慢条斯理地起身,向白浪浪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木头地板发出的咯吱声,活像一群野生动物跑过似的。 白振华微笑地想着女儿,觉得她跟年轻时代的柯颖如真是难分轩轾。 在客厅看晨间新闻的柯颖如却猛摇头。 “浪浪,走路轻一点!” “好啦!”犹带着睡意的人儿打着大呵欠,身上的睡衣皱得像咸菜干似的,蓬乱着头发走向厨房,来到白振华面前,一手揉着惺忪睡眼,另一手则伸向白振华。 “钱!” 白振华将钱放到她的手心里,爱怜地替她梳理着一头乱发。 “浪浪啊!快去洗个脸,要吃早餐了。” 拉了拉身上皱乱的睡衣,随口应一声,人就往浴室走去。 过不了多久,白滔滔精神焕发地走向客厅!在母亲颊上吻了一下,说:“妈,我上课去了。” 柯颖如望着儿子走向去关的背影,袅娜纤秀,轻快的步伐像小鸟似的,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心想难怪儿子收到的情书比谁都多,而且还男女都有。虽然有时收信人也有署名白浪浪的,但白家一家四口都知道,那一定是把浪浪和滔滔两人给搞错的糊涂蛋。 这厢柯颖如正在为儿子、女儿担心,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叫声,声音虽然和白滔滔的一模一样,但一听那话的内容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他们的爱女白浪浪。 “爸,妈,你们怎么不叫我啦?死滔滔!一点姐弟情都没有,居然不叫我!”只见她乒乒乓乓地跑出来,一手擦脸,一手梳头,奔到餐桌旁拿起吐司就咬,“爸!零用钱。”她对着父亲伸出手。 白振华轻轻地在她手心打了一下,说:“你这孩子,愈来愈不乖了,刚才才拿过的,想用这招来多骗点零用钱啊2 想都别想!” “我哪有?我睡到刚刚才醒来,怎么可能……” 白浪浪哭丧着脸,但当她明了是怎么回事后,气得一拍桌子大喊,“白滔滔!” 守在家门外的白滔滔听见姐姐气急败坏的吼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火速跨上自己的摩托车场长而去。 在白家,一向古灵精怪的白滔滔有本事模仿任何一个家人,但却没人模仿得了他,而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每个月都换方法偷领白浪浪的零用钱。 这个月又多捞了一笔,白滔滔意气风发地朝学校而去,胯下的小兜风似乎也感染到主人的轻快,一路上没出状况,逐渐接近位在山上的美丽校园。 但是,得意总会忘形,被白滔滔取名为“小麻烦” 的兜风今天又出事了。 就在白滔滔催着油门奋力爬上陡斜的坡道时,小麻烦不慎撞上了一辆正要转弯出来的轿车,白滔滔滚倒在地,那洁白的紧身牛仔裤立时沾上尘土。 他慌忙地将小麻烦牵到一旁停好,一看到那辆轿车的车牌和烂掉的车灯,白滔滔张大的嘴一时竟合不拢。 天哪!那是辆积架耶!难道他每个月a两份零用钱的行为真的遭天谴了吗? 只见一双长腿自香摈色的车里踏出,当车主整个人现身在白滔滔眼前时,白滔滔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 对方是个气度雍容的大男人,身上穿着一套灰蓝色的西装,一看剪裁就知道是高档货,而那帅气豪迈的脸上是一片木然之色,看样子车子的损坏程度并未使他跳脚,在这种情形下,白滔滔心想他应该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心思就可以过关了。 “对不起……”白滔滔带着一脸无辜走向对方。 荆笃中将眼光自车灯上移开,望向站在他面前这个美丽的……人。他实在分不清眼前的年轻人是男是女,因为那张脸庞实在过分地宜男宜女,而且,不论男女都让人觉得美丽。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对不起。” 白滔滔的眼眶里盈着泪水,轻咬着下唇,那模样竟让荆笃中心生不忍。 “想不到我第一天开它就出事,唉!”其实荆笃中原本想说的是算了,可是不知怎地,他不希望这场美丽的邂逅就用这短短两个字草草结束,可能的话,他还真希望这一刻能无止尽的延长。 “第一天?” 白滔滔的脸色侧地一下变白,他居然撞了一辆新车,而且是一辆全新的积架卜“那怎么办?” 荆笃中盯着白滔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你说呢?” 白滔滔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 “这样吧!能不能……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你来猜我的性别,如果猜对了,我就想办法凑钱赔你修车的费用;但如果你猜错了,就算我捡到,好不好?” 荆笃中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白滔滔,疑惑着这个年轻人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对眼前这个雌雄莫辨的人儿有很高的兴趣,他还没见过这种似男亦女的人哩! “好啊!有何不可?只是……这对你而言可是个赌注喔!”荆笃中对他露出不知迷倒过多少女孩的招牌微笑。 “我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背到家了,一早出门就发生车祸,希望我今天的运气能在这场赌注中好转。”白滔滔刻意让自己的言谈举止都显得女性化。 但荆笃中并没有上当!光看自己的笑容没发挥应有的功效一向在女人堆里吃得开的他立刻断定他是个男孩。 “你是男的。” 白滔滔露出笑颜,不慌不忙地自皮夹里抽出一张粉红色的身份证,将之贴近荆笃中的眼前。 “不好意思,我是女的。” 荆笃中看着其上的姓名和照片白浪浪,好特别的名字,而照片上的脸和眼前的人并无不同。 白滔滔得意地将身份证放回皮夹里,重新跨上他的小麻烦。 “看样子我的运气好转了。”他灿烂地笑着,不一会儿便骑着车扬长而去。 荆笃中呆呆地看着“她” 的背影,想不到居然有女人对他不起反应!这有点伤了他的自尊心,但却更激起他想向“她”挑战的决心。 只可惜,他不知道“她”的住址、电话,有的只是名字白浪浪。 不过,他会牢记这个名字的。 ***  ***  *** 白浪浪气急败坏地咬着吐司跨上机车,加足了油门向前狂锡,毫不在乎白振华才在出门前帮她流好的头发又被风吹乱,她一手握车把,一手把吐司胡乱往嘴里塞,一点也不在意外表看来的疯女形象。 在一阵没命的抄近路、钻车缝一对交通规则视若无睹的狂团猛冲后,她的公司终于从高楼大厦群里冒出头来,她急急忙忙地将她那小兜风爱车停下,拔出钥匙直往前冲,抢在电梯门关。的那一刹那挤了进去。 她心急如焚地看着电梯上升!手表上的秒针冷血地移动着,再三十秒就九点整了,她那苛得要命的公司可是规定九点零一分一到就算迟到的。 所幸,只差十五秒时,电梯到达她公司所在的楼层。 她一个箭步直冲出去,训练有素地拍起卡片往打卡钟插下。然而,就在打卡钟正要吞下写有她名字的卡片时,钟猛然发出警报声宣告 九点零一分! 白浪浪抬起自己的手表对时,明明还有五秒啊! 她可是天天打一七调整自己的表,那才是中原标准时间,这个打卡钟算哪根葱哪题诉,凭什么比中华民国政府的标准时间还快上五秒? 天哪!她的全勤奖金扛龟了! 一个早上失去了专用钱和全勤奖金,这不是人间地狱是什么? 她低垂着肩膀往面对着门口的柜台走去,颓然地放下背包,两眼无神地走向茶水间。 她是薪水低廉的总机兼小妹,每个月也只能靠全勤奖金来让薪水袋饱一点。她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去当女工,那样她至少可以靠努力加班来让新水达到两万块这个稍为好看一点的数字。 唉,每天接电话、应付踏进公司门口的各种外务人员、客户,外带推销员,根本没时间摸鱼,除了这些之外,她还要负责泡茶、倒垃圾桶和订便当、扫会议室,有时还要帮忙copy……这是人干的工作吗? 埋怨归埋怨,她还是乖乖地在茶水间按着各人的喜好泡茶。今天她迟到了,那些脾气差一点的大爷们少不了又要抱怨一番。 她将各人的茶杯放在托盘上端出去,好在这些工作她已经驾轻就熟了,不然她一开始时还真记不清哪个杯子配哪个人,老是挨骂。 可是,今天她大概是“流日”不利或是出门前没烧香,再不然就是昨晚被人家钉稻草人诅咒了,否则怎么会这么衰尾?才端着托盘走出茶水间,她竟被突然多出来的一堵墙撞到了。 不对,墙是不会来撞人的,是她撞到了墙!托盘上的茶杯全砸个稀烂不说,她可爱的臀部还用力地亲吻地板,像要变成四瓣似的,痛得她乱叫一通。 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在门口筑墙?还是她中了邪,自己跑去撞墙壁? 但当她抬头一看时,才猛然醒悟到自己的愚蠢。 那根本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她一认出眼前这个人不是公司的员工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开骂,但待她看到对方那一身高级穿着后,她立刻闭上嘴巴。 可别再得罪人了,如果对方是公司的客户或什么的,那她可就闯了大祸,而万一闯了祸她就死定了,今天这个黑得不能再黑的噩运日肯定会成为她的忌日。 “你没事吧?”对方彬彬有礼地伸手将她自地上拉起。 这时她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的英俊帅气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跳加速,可是……那张好看的脸上为什么带着该死的笑容?他在嘲笑她吗?想笑为什么不笑得干脆点?那笑容让白浪浪有种想揍扁对方的冲动。 不过,在弄清对方身份前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所以,她只是站起身揉着臀部,设法缓和疼痛,而当她看清地上的惨况后,不禁在心中叫苦连天,立刻蹲下身去收拾。 她的注意力转移,看在撞倒她的人眼中可就成了另一种意义,因为撞倒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荆笃中。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再次遇到自浪浪,莫非他们真的命中注定有缘?所以!当他发现那个被撞倒在地的女孩竟然就是白浪浪时,他忍不住露出他的招牌微笑,而这次,他相信白浪浪被他迷住了,否则她不会借着整理地上的碎片来避开他的注视。 他极端自信地这么想着,而白浪浪的下一个动作让他更加自信她手一个颤抖,被杯子的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 她心慌了。他想。 见到她一脸痛楚地握着手指,鲜红夺目的血流出来时,他想也不想地便上前拉过她的手,将她受伤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吸吮。 这纯粹是花花公子讨好女性的反射动作,跟他对白浪浪的感觉毫无关系。 就在荆笃中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深情沉醉的凝望时,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具有广角镜头效果的拳头,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一阵疼痛,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自他身旁发出。 “非礼啊” 这声尖叫惊动了全公司的男性员工,一阵仿佛会引起地震的脚步声往茶水间接近。 “怎么了?”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当众人赶到时,只见白浪浪缩在一角,而一个男人龇牙咧嘴地捂住左眼,地上则是一片狼藉,乍看之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浪浪,你没事吧?”有人关心地走到她身边,而另外的人则围着那名歹徒,准备只要歹徒一有动作,就一拥而上制伏他。 “那……那个衣冠禽兽想非礼我!” 白浪浪苍白着脸指着荆笃中。 “我是在帮你止血啊!”荆笃中失去控制地吼着。 天知道这个女孩子哪来的八股思想,他只不过碰了她的手,她就认为他想非礼她,太扯了吧!更何况他早上还放了她一马,真是忘恩负义! “哪有人是这样止血的?哎哟!” 白浪浪嫌恶地甩了甩被他含过的手指,“你的口水搞不好有一大堆细菌呢!天晓得你会传染什么病给我?” 荆笃中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她居然还嫌他?她知不知道他很帅?他是个万人迷耶。 这会儿,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很明显的!这只是一场误会,全是他们的宝贝总机兼小妹反应过度。所以,大部分的人只是无奈地转身离去,而少数几个过分一点的还不忘叮咛她,“记得买个一模一样的杯子还我。” 就在众人慢慢离去的当儿,大老板也慢半拍地赶来了,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劈头问:“浪浪,怎么了?” 问话的同时,他打量着四周,一看到荆笃中就接着问:“笃中,你怎么了?” 白浪浪瞠目结舌地看着大老板和荆笃中,而在荆笃中开口说话的同时,白浪浪立刻昏了过去。 她一定被诅咒了!她想。因为荆笃中开口喊了声 “爸!”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白浪浪的意识渐渐复苏,背部那柔软的触感一如她酷爱的床,只是她的床单不见了。不过,白浪浪是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的,至少她现在还在睡觉,那她的零用钱、全勤奖金和得罪老板儿子的事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很好,太好了!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巳。 白浪浪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满足而舒适的翻了个身,不料一翻之下,她的脸竟结结实实地贴在坚硬的地板上。 该死,那不是梦!公司的择木地板告诉她这个铁的事实。 “你睡相真差。”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而声音的主人还将她横抱起来。 白浪浪一看,近在眼前的人正是早上害惨了她的荆笃中。 “你于什么?快放我下来!” 白浪浪嘴里虽这么喊着,双臂却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从小她就很怕被人这样抱着,双脚离地总是让她感到恐惧。 “你的举动让我觉得你并不想离开我的怀抱。” “我才没有,你快放我下来啦!” 白浪浪吓得将脸埋在他肩上,双脚不住地凌空乱踢。 荆笃中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觉得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像抱着一只柔软的波斯猫一般。但白浪浪的颤抖让他感党到她是真的害怕,于是,一向怜香惜玉的他只好依言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可天知道,他多想再多享受一下抱着她的舒服感受。 “色鬼!淫魔!” 白浪浪不满地咕哝着!声量刚好控制在荆笃中听不到的范围内。 但荆笃中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白浪浪在骂他,面对她的反应,荆笃中觉得有趣极了,他从没遇过任何女孩像白浪浪一样,具有这么多不同的面貌,她机灵、狡狯、率直、纯真……同时具有相互矛盾的性格特质,就像个千面女郎般,总是能引起他的高度兴趣,同时也让他不觉得无聊而能开怀大笑。 “你骂我色鬼可是有欠公允,我可没对你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谁说没有?你不是亲了我的手吗?刚才还抱我,分明是想吃我的豆腐。”白浪浪瞪视着他,对他嘴角的笑意感到不满。为什么他老是在她面前露出那种诡秘莫测的微笑?而她居然还该死的因此而心跳加速2 “那都是在帮你耶!你的手割伤了,我帮你消毒;跌到地上,我抱你起来,这不都是友善的表现吗?更何况早上你撞到我,我既没有追究,也没要求赔偿,你难道一点都不懂得要感恩图报吗?”荆笃中双手环在胸前,靠着大会议桌站着。 什么嘛,自己走路不看路,明知道自己长得这么高大,也不值得闪远一点,害她打翻了茶杯,现在又反过来怪她,这世界还有没有公理?白浪浪在心里拼命咕哝着,完全不知道两人所说的根本就是两码子事荆笃中指的是白滔滔憧到他的车子的事,她却误以为他说的“撞”是指茶水间的惨剧。 但是!荆笃中说什么都是她老板的儿子,她可不想被炒鱿鱼,因此她只好闷不吭声,自认倒霉。 “我做事去了。” 白浪浪转身前门口走去,她很清楚自己要是不快点离开这儿!肯定会忍不住跟他吵起来。 谁知荆笃中却抢在她之前挡住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高度和直勾勾的眼神对白浪浪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尤其当她的眼睛对上荆笃中那深邃的眼眸时,她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一般。 “干……干吗?”白浪浪别过视线,和荆笃中这样对视,竟比被他抱在怀中时还要教人惊心动魄。 “这样就想走?你不觉得该对我的宽宏大量有所表示吗?” “怎么表示?” 白浪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荆笃中那张英挺帅气的脸近在咫尺,让她的脑袋一团混乱,对于他提出的无理要求,也忘了在心里埋怨、咒骂一番。 “很简单,中午陪我一起共进午餐。”荆笃中关心地发现她连面红耳斥的模样都很可爱,她的手足无措和羞涩在在说明着她的纯真。 一颗心已跳得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白浪浪胡乱点了点头。 荆笃中满意地让路,还绅士地替她开门;可她却仍茫茫然地一头栽进荆笃中怀里,令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发窘,连说话都结巴了。 “对对对对……不起。”说完就连忙逃出会议室。 两脚才踏上走廊,她就用力地深呼吸好几下,完全没注意到荆笃中还没关上门,并且正笑吟吟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女孩真是太有趣了!荆笃中心想。 就在白浪浪用力地深呼吸,补充了刚才没吸到的氧气后,她才稍稍恢复镇定。 这时,荆笃中忽然开口说话了,“你喜欢松山还是桃园?” “什么意思?” 白浪浪对他打的哑谜感到不解。 “我想帮你取绰号,你觉得松山跟桃园哪个比较适合你?” “松山、桃园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用地名替我取绰号?” “因为这两个地方跟你一样,都有飞机场啊!”荆笃中万分期待能看到她生气的模样,而他立刻如愿以偿。 只见白浪浪气嘟着一张小嘴,原就饱满的双颊更是鼓胀起来。 “你干脆叫我马里亚纳海沟不是更好?”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后,白浪浪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下还兀自为自己刚才的心动而生气。他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她的心脏也太没品了,居然会为这种人跳得忘了自己是谁。 她毫不留情地斥骂着自己,并且决定从这一刻开始仇视荆笃中。 荆笃中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弯了腰。不知怎地,他就是喜欢逗弄她,爱看她那变幻无穷的表情。 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他想。 ***  ***  *** 中午时分,白浪浪果真依的陪荆笃中共进午餐,但这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不搭理剂笃中,反正她只答应陪他吃饭,法律又没规定一起吃饭的两人非得交谈不可,就让那个可恶的男人去唱独角戏好了。 “想吃什么?”两人坐进那辆车灯被撞坏的积架,荆笃中问道。 白浪浪将头撇到一边,用鼻孔哼了声。 “啊!鼻涕喷出来了。” 白浪浪闻言立刻掩住自己的鼻子,整张脸从额头红到脖子,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寻找着她刚才不小心喷泄出来的鼻涕。 “我骗你的。”荆笃中放声大笑。 “你……”盛怒之下的白浪浪差点开骂,但一想起自己已下定决心不理会他,便连忙吞下骂人的话,再度别过头去,又哼了一声。 “别再哼了,小心我刚才的话成真喔!” 白浪浪斜睨着他,虽然很想用鼻子给他一个不屑的表示,但又真的有点害怕会出糗,只好硬生生憋住了再度使用鼻孔的冲动。 荆笃中笑吟吟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女孩真是带给了他不少乐趣,看来今后的日子将会过得份外有趣。 “既然你对吃什么没意见,那就由我决定罗!” 白浪浪依旧没回答,但看着荆笃中愈开愈远,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可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吃饭呀!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万一迟回公司,她会被扔钱的。 “喂!你要去哪儿?”事关她的薪水,她也只好开金口说话了。 “叫我笃中,我有名字的。” “我管你叫什么,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回公司会迟到。” “迟到就迟到,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迟到要扣钱的耶!我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结仔糕’,一毛不拔的小气吝啬鬼……他大概想订做一个用美金打造的棺材……” 白浪浪骂到一半,这才猛然醒觉坐在她身边的人可是老板的儿子啊! 现在她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天哪!她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如果荆笃中没回去跟他老爸打小报告、她没因此被老板辞退,她愿意把自己的头扭下来让荆笃中当板凳坐。 “呃……我是说,节俭是很好的美德,能用美金做棺材也很对得起美金了,总比拿它来做马桶要好得多,你说对不对?”她试着亡羊补牢,却见荆笃中满脸通红、全身颤抖。 白浪浪猜想他一定气炸了。当然啊!哪个做儿子的听到自己的老爸被骂成这样会不生气的?看来,她必须使出最后关头才能使出的“猛虎落地势”跪地求饶了。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好吗?我是无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骂你爸爸的,其实他人真的很好,有一次我感冒,他还买斯斯给我……嗯……真的很对不起……” 荆笃中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水。 白浪浪瞠目结舌地呆望着他。这个人是神经接错线了是不是?为什么他生气的反应是大笑呢?人家说喜板而泣,但是……没听过有人会怒极而笑啊!总不会他跟他老爹有仇,听到有人骂他老爹,反而会开心地大笑吧? “你还好吧?” 白浪浪小心翼翼地问了声!但荆笃中仍是大笑不已。 他不会气到精神失常了吧?白浪浪狐疑地想着。 “哈哈……”荆笃中勉强止住了笑声,“你真有趣。” “你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夸张吗?”看到他那种笑法,白浪浪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击。 拜托!她可还是花样年华的少女耶!但荆笃中那种笑法却好像是看到闹剧里的丑角一般,她真有那么可笑吗?她又没在自己脸上砸蛋糕,更没有模仿志村大爆笑里的怪叔叔,他怎么可以这样嘲笑她? 可恶!太可恶了!他根本就是以嘲笑她为乐嘛! “我不陪你吃饭了,我要回去了!” 荆笃中见她发怒了,立即敛起脸上的笑容,“你生气啦?”他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介意,我只是……真的觉得你很可爱,真的,我不骗你。” 听到他这么直接称赞她可爱,白浪浪的脸不自由主地红了起来,心脏好似一群等红灯的机车看到灯号变换时,一同一鼓作气地冲出去般江团不已,仿佛要从她的嘴巴里冲出来似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荆笃中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还在生气。 “算了,看在你说我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愿意陪我吃午餐了吗?”荆笃中再度露出他的招牌微笑,正巧迎上她调过来的视线。 “嗯。”看到他的笑容,白浪浪觉得自己的脸整个烧了起来。 她羞红的脸完完全全地映入荆笃中眼中,让他得意不已。他就说嘛,怎么会有女孩子对他不动心呢? 看样子,他不需花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俘虏她的芳心了。 虽然白浪浪上钩得有些容易且缺乏挑战性,但她肯定可以让他天天笑口常开。 也罢,他的征服欲得不到满足,但能满足他的捉弄癖倒也不错。 ***  ***  *** “滔滔!”白浪浪一脚踢开白滔滔的房门,怒气冲天地想讨回她的零用钱,却见到白滔滔正在膝盖上贴ok绷。 她的怒气立刻逃遁得无影无踪,紧张兮兮地冲到坐在床沿的白滔滔身边。 “滔滔,你受伤了?” “嗯。”白滔滔点了点头,微咬着下唇,仿佛在忍痛似的。“今天不小心摔车了……” “怎么会这样?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你这样自己弄,万一得了破伤风怎么办?”白浪浪皱着眉头,伸手搭住他的肩。 “不去啦!小伤而已。” 白滔滔看着她微微一笑。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受伤,这么做只是想让她忘记他a了她的零用钱的事而已。 不过,良心早被磨光的白滔滔是绝对不会感到内疚的,谁教白浪浪是他的姐姐呢?做姐姐的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相信每个做人家弟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内疚?很久以前就没有了。 “你该不会跑去跟别人飙车吧?” 白浪浪小心翼翼地帮他卷下裤管,“你可别学那些” “拜托!浪浪,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现在不流行飙车了啦!是有辆车不长眼睛!撞到我了。” “那你有没有跟对方要求赔偿?他也没带你去看医生,真是王八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把他的头给扭下来!”白浪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骂道,仿佛那个撞倒自滔滔的人就在她眼前似的。 “算了啦!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白滔滔露出一贯的温婉微笑,看得白浪浪心头一阵暖意上升,只觉得自己有一个这么明理懂事的弟弟真是幸福。 她的感动还没结束,只听得白滔滔继续说着,“反正我也只是小伤而已,可是对方的车灯却被我撞烂了……所以,我只好赔他钱……” “什么?你还要赔他钱?” 白浪浪怒瞪着双眼,双手擦腰,“天哪!被撞的人还要赔钱,这世界还有公理没有?” “你别生气啦!跟那种不讲理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多划不来啊!再说,你在这里生气,他又不痛不痒的,所以,你就别气了。” 白滔滔拍着她的背,缓和她的怒火。 “滔滔……”白浪浪将眉毛皱成八字,“唉!看来这真的是双胞胎的诅咒。你知道吗?我今天也发生了撞人的惨剧。” 白滔滔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将她拉起来站好,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检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待确定没事后,他才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够倒霉的了,居然被老板的儿子撞到,打破了好几个杯子,我又得花钱去买杯子赔给人家了……”她神色有些哀怨。 “没受伤就好了,那买杯子的钱……我帮你出一点吧!” “不用了,倒是你,赔了人家多少钱啊?那辆车是什么车?不会很贵吧?” “一辆积架,而且是全新的。” 白浪浪一听,差点没昏倒。一辆全新的积架?那要赔多少钱啊?她对车子虽然没概念,却也知道车子前面有一只豹的车是超贵的。 “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的存款借你吧!你可别傻傻地跑去借高利贷喔!” 白浪浪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就要拿钱。 “不用了。”白滔滔按住了她的手,“姐,你的钱是要存下来办嫁妆的,不要啦……” ‘哎呀!没关系啦!”她硬是抽了三千元出来,塞进白滔滔手里。“最多晚几年嫁,再不然不嫁也行,总比你被放高利贷的缠上的好。那些放高利贷的都跟黑道勾结,要是被缠上,你这辈子就完了。” 白滔滔看着她,接着缓缓地垂下眼脸,轻轻地开口说:“姐,谢谢……” 白浪浪开心地笑着,将头靠上他的,亲呢地搂着他的颈子说:“于吗说谢?我是你姐姐啊!” 一抹暖暖的笑跃上白滔滔的嘴角,他有个……好笨的姐姐阿!可是,他喜欢这么笨的姐姐,这个笨得好可爱好可爱的姐姐。她这么笨,自己怎能不聪明呢? 因为,他要保护白浪浪,一辈子都要保护她,所以,他必须聪明些才可以。 白滔滔将眼光远放至窗外的夜空,决定把手中这三千元存起来,存进他的买屋基金,那是他的梦,他对买一幢房子,以后跟白浪浪一起生活,直到两人头发都白了的时候,他们还是要一直厮守着…… ***  ***  *** 一大早,闹钟在床头发了疯似的乱响,但棉被下的白浪浪酣睡依旧,隔壁房间的白滔滔都已经被吵醒了,闹钟就近在咫尺的白浪浪却仍然不动如山。 白滔滔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无奈地撇撇嘴、摇摇头,帮白浪浪把闹钟按掉,那响得整个钟都在颤抖的闹钟终于获得休息的机会。 “姐,起床了。” 白滔滔摇晃着白浪浪,使劲想把她身上的棉被扯开,但白浪滚似乎已经和棉被相亲相爱到合为一体了,不管他怎么扯都扯不开。“姐!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罗!会被扣钱喔!起来!” “唔……”白浪滚呻吟着,听到“钱”这个宇,才勉强把头伸出棉被外,困难地伸展四肢想从床上爬起,但是,她才移动身体坐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咚”地一声,她的头部率先着地达阵。 “姐!”白滔滔惊慌地把她扶起来,手触着她的额头时发现竟是一片火热,“你发烧了……妈” 在最短时间内,柯颖如应和着白滔滔紧张万分的叫声,奔上了二楼,冲进房间问:“怎么了?” “姐发烧了……” 白滔滔皱着眉头,一副白浪浪快要撒手人寰的悲惨模样。 柯颖如走过去摸摸白浪浪的额头,热度很高,而白浪浪看起来也是一副昏沉沉的样子,看样子是烧得有点晕了。但她可不会像她儿子那样穷紧张,要是每次他们姐弟俩感冒发烧,她都那么紧张的话,她早就挂点了。 “先去叫你爸拿温度计来,等诊所开门后,我就带她去看医生。”柯颖如经验老到地先扶着白浪浪躺好,而白滔滔则是遵从母亲的指示,下楼去找父亲帮忙。 柯颖如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暗自叹气。 自小,胆怯怕生的滔滔就很依赖浪浪,而浪浪也总是很稳重地扮演着完美的姐姐角色,但是,她真不知这对两个孩子而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姐弟之间感情好当然是好事;只不过,滔滔对浪浪过分地依恋,她真不知道万一哪天浪浪要嫁的时候,滔滔会有什么反应。她想,如果男方家里不反对,也许滔滔会一起陪嫁吧! 想着想着,柯颖如苦笑地摇头。也罢,或许儿子的依恋会在他有了心仪的女孩后自动转移也说不定。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八点四十分,打卡钟吞下白浪浪的卡片。 将卡片插回墙上,白滔滔走向白浪浪的办公桌柜台,将背包放下后,便转身走往茶水间,开始白浪浪每天的例行工作。 今早白浪浪烧到三十九度.没办法来上班,碰巧白滔滔今天的课并不重要,所以就自作主张地跑来替白浪浪上班了。以前他也有好几次代替白浪浪来上班的经验,而他一向聪明伶俐,轻而易举的就熟悉了白浪浪的工作。 可别以为他是为了白浪浪薪水袋上的数字好看着想,所以才来替白浪滚上班,其实他真正的用意是想多了解一下白浪浪最近的工作状况。总是这样,他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白浪浪身上,他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跟白浪浪永远紧密地牵系着,他不要长大成人的事实分开他们。 白滔滔端着茶盘走出茶水间,正确而完美地将盛装着各人喜好的饮料的杯子放在杯主的桌上。 “咦?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浪浪居然这么早来。” 一个梳着西装头,看来带点挫样的男人对着白滔滔笑说着。 白滔滔认得他,他叫郑元鼎,是公司的业务之一。 “对啊!世界末日要到了,那你还不赶快把脖子洗干净!”白滔滔按着办公桌的排列顺序放下最后一杯茶。 “洗脖子干吗?”郑元鼎坐下,回头问着。 “好等死啊!”公司里虽然也有开不起玩笑的人,但郑元鼎并不属于那种少数族群,所以白滔滔很放心地反唇相稽。 “口气很差喔!” “太早起没睡饱,扫到台风尾就怪自己昨晚没做睡前祈祷吧!” 郑元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早餐。 白滔滔走出去又再走进来,手上的茶盘换成了抹布,从第一张办公桌开始撩起。 看他抹着桌子,郑元鼎转了转眼珠子,随即飞快地吞掉手中最后一口三角饭团,抹了抹嘴之后,一脸八卦地问到白滔滔身边。 “唉,浪浪。”郑元鼎拍了拍白滔滔的肩。 “有话就说,别乱碰啊!” “你对太子爷到底有没有意思啊?”郑元鼎对地挤眉弄眼的。 太子爷?白滔滔挑眉。他在说什么?什么太子爷? 难道这间公司的小开在追他姐姐?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不然旷世八卦男郑元鼎不会这么问。 “你说呢?”白滔滔打定主意要套郑元鼎的话,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想不到有人在追白浪浪……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动他姐姐的脑筋。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既然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表示我们的交情没有好到一心同体的亲密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今天怎么嘴巴这么利?”郑元鼎暗自咕哝了一下,觉得白浪浪突然变得有些难对付。他想,也许是因为女性的矜持吧!不过,八卦的心态战胜一切,他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缓斗,“我打听到不少太子爷的八卦喔,想不想听?” 想拿八卦来钓他?白滔滔冷笑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来面对郑元鼎说道:“你想说就说,用不着问我,我没聋、你没哑,你自己看着办。”其实他心里想听得不得了,但这种时候非得来招“欲擒放纵” 不可。 可旷世八卦男岂会如此容易中圈套?只见邓元鼎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着,“看你的样子!我想我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那太子爷的八卦我就省起来了。” “你是这样推论的啊?” 白滔滔也耸耸肩,照样以无所谓的态度回敬,“我就说了,问你嘛!没必要问我的,不是吗?反正你有‘你自己’的答案。”他移到另一排办公桌继续擦着桌子。 这下子,郑元鼎心里的好奇已经快把他的肚皮给撑破了,他终于举白旗投降,自动把打听到的八卦先抖出来,期待眼前的人懂得知恩图报。 白滔滔专心地听着,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  ***  *** 上午十一点半,有着伶俐口齿和天生的表演能力的白滔滔已经把追求白浪浪的太子爷荆笃中的基本资料,从身高、体重到成长过程、学习经历,以及和白浪浪相处的情形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为此,他给自己的表现四个字的评语 可圈可点。 刚挂断一通电话的他坐在柜台后,眼睛直盯着电梯门,希望自己够好运可以看看那个荆笃中的模样,现在,他所有的资料几乎都有了,独缺对方的长相。 而白滔滔果然是天之骄子,幸运度满点。 就在他等着看追求白浪浪的人长什么模样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接着,光亮得足以当镜子的电梯门敞开,走出了一名高大俊挺的男士,脸上带着自己觉得万分迷人,而实际上也真的够迷人的笑容,对柜台后的白滔滔笑着说:“早啊!” 白滔滔瞪大眼睛、张开嘴,呆呆地看着,这…… 这不是被他撞烂了车灯的车主吗?他来这边干什么? “干吗?眼睛瞪这么大,我头上长角了吗?”荆笃中笑着,习惯性地伸出手捏白滔滔的脸颊。 这个习惯动作让呆滞的白滔滔立刻反应过来。他……他该不会就是太子爷荆笃中吧?根据早上打听到的情报资料看来,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眼前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在动他姐姐的歪脑筋的太子爷。 这……这也太巧了吧? 白滔滔一脸征愕地看着荆笃中,那白痴的模样让荆笃中有些吃惊,平常白浪浪总会鼓胀起丰满圆润的双颊,娇嗔地挥开他的手,怎么今天的反应这么不一样?说老实话,以前她直率单纯的反应比较合他的胃口,至少,他的捉弄癖在捉弄她时可以获得不小的满足。 “浪浪?”荆笃中难得这么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你生病了吗?” “你才有病哩!” 白滔滔这时回过神来,对着荆笃中挑起细致的眉毛,“本小姐好得很,至少不会手贱地无缘无故捏别人。荆先生,请你放手。” 看今天白浪浪表现得这么镇定,荆笃中更加吃惊了,只好讪讪地放开手,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竟对 那胖胖嫩嫩像小孩一样柔软的脸颊有着不寻常的依恋。 今天的白浪浪有点无趣。他想。 此时白滔滔脸上挂着一个隐讳的、得意的微笑, 狡狯地看了眼荆笃中。果然,对付这种人就是得没反 应才行,愈是尖叫生气,对方就愈是愉快……看来这 个太子爷的心智年龄比小学生大不了多少,还沉溺在 以捉弄人来证明自己的小聪明而万分得意的阶段。 白滔滔在心中暗自对荆笃中打着分数。长得帅是 帅,可是行径跟小孩子差不多,这种男人想追他姐姐? 哼!门儿都没有! 白滔滔这个慧黠的眼神落入荆笃中的眼里,他不 禁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正在跟他勾心斗角……可是会吗? 那个单纯傻气的白浪浪会有这种本事?这下子,他的 兴趣又来了,只是,这回他的兴趣不在捉弄上面,而 是一种求证、斗智,进而征服的欲望。 荆笃中不自觉地挺了挺胸,抬起手臂准备将手搭 在柜台上,摆出土气但他自认很帅的模样,想跟白滔 滔继续攀谈。谁知白滔滔眼明手快,看到他的动作就 知道他想干吗,于是便故意将插了塑胶花的花盆移到 他预备搁手的位置。 这么一来,荆笃中只好摸摸鼻子,讪讪地移到另一边。 白滔滔得意地笑着。什么嘛!老土!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摆那种愚蠢的姿势泡妹妹,他是不是前辈子的记忆还没消除啊?他猜想荆笃中之所以能有那么多花边新闻,肯定是那些女人不长眼睛,不然就是爱看他用自认很帅但实际上很老土的方式耍宝。 “你今天不太一样喔!”荆笃中再次对着白滔滔露出他自认很迷人的笑容。 如果换作是白浪浪,肯定又会被他的笑容迷得心头小鹿乱撞,可是,今天出现在荆笃中面前的是白滔滔个无论对男性、女性的追求者都应付有素的家伙,因此刻笃中并没有得到他料想中的反应。 “是吗?”白滔滔假意整理柜台上的杂物,看都不看荆笃中一眼。“那我奉劝你该去眼科检查一下视力了。” “心情不好吗?”荆笃中感觉眼前的人反应跟以前不太一样,只好如此推断。 白滔滔不回应他,只是坐下来,拿出小说自顾自地看着。 荆笃中二话不说,跨步走进柜台,一把将白滔滔拉起来,同时拨了分机给人事主任。“老高,我是笃中,浪浪生病了,我带她去看病。”说完,不等自滔滔反应,就拖着他按开电梯,一把将他推进去。 “喂!你干吗啊?”在电梯狭小的密闭空间中,白滔滔瞠目结舌地看着荆笃中,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么强硬的举动。不过,他很庆幸今天是他代替白浪浪来上班,不然,只怕他亲爱的姐姐就要羊入虎口了。 “没什么。”荆笃中用诡诡莫测的微笑面对着他,“只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他逼近白滔滔,将他锁在墙壁和他的手臂所形成的空间中,刻意维持极具压迫感的距离。“让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遭受忽视可是很危险的。” 这……这么恶心的对白亏他说得出来!白滔滔斜睨着他。什么为爱疯狂嘛!真蠢!他以为自己在演古老年代的三厅爱情文艺片吗? 此刻,白滔滔只觉得浑身无力。额头快要冒出青筋来了。这种货色想追他老姐?他劝他先去喝碗孟婆汤消掉上辈子的记忆再说。 其实,荆笃中会对他做出这样的行为纯粹是一时冲动,而那些台词也只是说着好玩而已,毕竟他从来没碰过这样有趣又多变的女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他所看到的白浪浪其实是由白浪浪和白滔滔两个人组成的。 “一楼可是很快就到罗!这栋大楼的电梯不错,速度挺快的。”白滔滔回避着荆笃中迫视的双眼,言下之意是告诉他,两人面面相观的时间稍纵即逝,他什么事也干不了。 “要让电梯停下来的方法并不是没有。”荆笃中看他垂下眼睑,更加志得意满了,因为白滔滔的动作在他看来就是羞涩的表现,他想,也许眼前的人儿正在期待着一个突如其来的甜蜜轻吻呢! 但是,荆笃中什么也没做,只是带着白滔滔走进地下停车场,他握着白滔滔的手十分用力,借此说明他的强势和志在必得。他知道,这种力度就代表着强烈的占有欲,很少有女孩子能抗拒这种强烈的爱意,尤其他又是一个很帅的男人。荆笃中忍不住自我陶醉一番。 可是……手中握着的人儿并未颤抖,这……荆笃中觉得有点奇怪。 白滔滔只是平静地跟着荆笃中走,因为他想看看这个荆笃中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跟着荆笃中走到车旁,白滔滔一看,已经不是那辆车灯被撞坏的积架了,而是三菱的双门红色跑车。 这……这家伙这么有钱吗?白滔滔在心里怀疑着。 他记得浪浪工作的公司不过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小” 企业,有辆宾士开开就很不错了,哪容得这位太子爷这样子玩车啊?典型的败家子!白滔滔心想,浪浪的老板肯定是为了要养活眼前这个败家子,所以才会如此苛刻员工,弄得整个业界都知道荆大老板的小器。 哼!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姐姐交给这种人的!白滔滔瞪着他,暗暗对天立誓。 荆笃中绅士地为他打开车门,他移身坐进车中。 “咦?换车了?怎么?某时尚杂志的美女总编不喜欢积架吗?” “你知道?”荆笃中有点惊讶于消息传播的速度,不过这么一来,他就知道为什么今天白浪浪会这么奇怪了,原来是在吃醋啊!这么猜想着,他再度自信满满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住的房子一定需要很大的停车场吧?不然怎么讨不同的美女欢心呢?” 白滔滔语带讽刺。 “呵……你猜错了,其实我这些车子都是用租的。” 荆笃中将钥匙插入锁孔,准备发动车于。“要是用买的,每天对着同一种车款,那多腻啊!还不如租车,爱换就换,那不是比买一辆车更方便吗?而且,每辆车的性能、速度、脾气都不一样,我可以在驾驶的过程中感受到各种不同的挑战及刺激。” “听你讲车子活像在讲女人似的。” 听到这句话,荆笃中呆了一下,发现自己无论对车或对女人的确都是抱持着同样的想法,便不由得笑了。也许,他一直没有一个长久固定的女朋友,跟不买车是基于同一个理由吧! “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吗?”荆笃中侧头看他。 “是有道理,但如果车子也有感情、有知觉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荆笃中沉默了,原本打算放下手煞车的动作也停顿任。 白滔滔打开车门,一只脚跨了出去,“如果哪天你征服车子的游戏玩腻了之后,建议你不妨试着玩玩自己当车子的游戏,也许你会找到新的刺激也说不足。” 其实,白滔滔并不仇视风流的男人,相反地,还有点佩服那种男人的手腕,可是,要玩也得看对象,像白浪浪那种清纯天真的女孩就不能用玩乐的态度对待,而他相信任何一个有良心的男人不会、也不忍心对白浪浪下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浪浪是他的姐姐,他最重要的姐姐!所以,白滔滔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白浪浪,绝对不能让白浪浪被眼前这个家伙给骗了。 荆笃中看着白滔滔带着微笑离开,一时竟说不出活来。 ***  ***  *** 摆脱了荆笃中之后,白滔滔就搭电梯回白浪浪的公司。 公司同事们前一秒钟还在谈论着白浪浪跟荆笃中的事情,各自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管两人编着故事,却没想到人事主任老吴连请假单都还没填好,“白浪浪”就若无其事地出现在电梯门口。 白滔滔不理会同事们贼眉贼眼地打探八卦的神情,径自专心地工作,一干人看探不到什么消息,也就各自回去工作了。 等五点半下班铃声一响,白滔滔背起背包就冲进电梯,他等不及想回家看白浪浪,不知道她的高烧退了没有。 不知怎地,白滔滔觉得有些心慌,只有亲眼看到白浪浪安然地在家,他才能够安心。 于是,他骑着小兜风火速冲回家。一进家门,还没来得及跟老爸、老妈说声“我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高声问:“姐的烧退了吗?” 白振华正在厨房做菜,在菜刀剁着切菜板上的肉的吱吱声响中传来他的声音。 “退了,正在睡觉呢!你上去看看姐姐,叫她起床准备吃饭了。” 事实上,不待白振华回答,白滔滔已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白浪浪的房间去关心他亲爱的姐姐的病情了。 “姐。” 白滔滔打开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滔滔?” 白浪浪回过头来,白滔滔注意到她正在看租来的小说。“怎么这么晚?我记得你今天只有上午两堂课不是吗?下次要出去玩记得先跟爸说,爸念了一整个下午,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她连珠炮似的说着,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哦,对了,你有记得帮我打电话去公司请假吧?” “没有。”白滔滔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把背包往地上一丢。 “什么?”她挑起来,“完了、完了!这下子我会被记旷职……会被扣年终奖金的……臭滔滔!怎么忘记帮我请假嘛!”她急得涨红了一张脸,在弹簧床上不停地跳动。 “放心吧!”白滔滔胸有成竹地笑着,“我去替你上班了。” “你去替我上班?那你自己的课呢?” “跷啦!”他眨了下眼睛,完全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滔滔……”白浪浪皱着眉头训诫道:“虽说大学是由你玩四年,但你也不可以” “我知道。” 白滔滔打断她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 “我有分寸的,我自己的功课我会顾好,你不用担心。” “你真是的……”她搔着一头乱发,不知该怎么说弟弟,毕竟,她还是很高兴他帮她挽救了一天的薪水。 “你们公司的小开在追你?”白滔滔突然问出这句话,让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白滔滔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他记得高中时有一次白浪浪被人告白时,她脸上也有这样的表情。 “什……什么追嘛!没有那回事啦!” 白浪浪红着脸,“我们老板的儿子只是觉得我好玩,所以喜欢逗我而已,才没有在追我哩!” “是吗?”白滔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我今天被他硬带到他的车上去” “什么?”她又跳了起来,“他带你上他的audi车想干吗?你……你没有被他怎样吧?” audi?白滔滔挑起了一边眉毛。看来那个该死的花花公子还真的是一天换一款车,速度比他换女人还快。 “她今天开的是三菱跑车。算了,这不是重点。” 白滔滔拉住了一脸惶恐的她,“放心!我是男的,他没办法对我怎样的。” “那可难说……”白浪浪咕哝着,“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去替我上班的好,万一被发现是你替我上班,你浪费了一天的劳力不说,我还要被扣薪水呢!那样你不就做白工了吗?这种吃亏的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放心啦!我没有被发现,倒是你不要转移话题,他真的在追你,对不对?你喜欢他吗?” “没有啦……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他只是一时好玩而已。” “你知道他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接近你就好,我就怕你真的喜欢上他,而他只不过是玩一玩……” 白滔滔的话声愈来愈低。 “滔滔,你在替我担心吗?”看到弟弟深锁的眉心,白浪浪笑了,她伸手揽上他的颈子,搭着地的肩膀抱着他,“谢谢……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是吗?你一向傻呼呼的,我跟爸妈可都不相信你能保护自己。”白滔滔也环住她的腰。 “什么?你们太侮辱人了吧!谁傻呼呼的了?” 白浪滚手臂一用力,箍住他的脖子,和他玩闹起来。 “呵呵……”白滔滔笑着,“妈常说我们在她肚于里的时候,大概所有的养分都被我抢光了,所以我们的智力才会分配不均。” “哼!你跟爸妈都看不起我……”白浪浪搓弄着地的头发,“人家我可是大智着愚耶!” 两姐弟就这样玩闹着,直到白振华在厨房大喊,要他们下来吃饭才停止。 “咦?浪浪,你的头发长长了。” 白滔滔看见她伸手拨开额前的刘海。 “嗯,我打算过两天会剪头发。” “那你要记得找我一起去喔!” “我知道,我哪里会忘记啊!别以为我脑袋里真的装豆腐好不好?” 白浪浪牵着弟弟的手,两人一起走出房外。 像这样手牵着手,白浪浪觉得两人好像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还记得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本来柯颖如是要让白浪浪留长头发,好将他们姐弟俩做个区分,谁知道白滔滔因为跟白浪浪不同班,就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上学。 那时,白浪浪为了安抚白滔滔,就把他带到镜子前 “滔滔,你看。” 白浪浪指着镜子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身影。“我们都在里面,对不对?” 白滔滔抽噎着,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镜子里虽然有两个人,可是其实只有一个喔!” 白滔滔睁大一双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看,镜子里的两个人有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所以,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耶!”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啊!只是,反正我们是同一个人,你看到自己就跟看到我一样,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嘛!所以,我们念不同班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拿出镜子,就看得到我啦!对不对?” “可是你的头发比较长……” 白滔滔仍哽咽着。 “那还不简单,我们以后头发都剪一样长不就好了。”白浪浪挺胸凸肚地说着,自认为想到了很了不起的解决方法。“那样我们就真的一模一样了。你要是害怕,只要拿出镜子来照,我就出现啦!” “就像魔法一样?” 白滔滔傻呼呼地看着她,听她说得这么神奇,不禁觉得她就跟卡通里拿着魔法棒的魔法天使一样厉害。 “对,这是很棒的魔法对不对?” 在白浪浪的笑容鼓励下!哭泣的白滔滔终于破涕为笑…… 过去的画面在白浪浪脑海中掠过,她转头看着白滔滔,不禁笑了。 就因为这样,十几年来,白浪浪跟白滔滔在外表上总让人分不清楚谁是谁,而他们有时也沉浸在作弄人的快感里。 “吃完晚饭后,我们就一起去剪吧!” 白浪浪搭着弟弟的肩膀。 “好。” 白滔滔点点头,对她笑了笑,感觉两人相握的手心传来热度。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