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入局》 第一章 百草干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楔子 电台一年一度的迎春宴会在五星级星尚大饭店的顶楼举行,劳作了一年的老牛们都能趁着这年末好好休息休息。老板们也还通情理,和另外的商界同仁搞了个年终联谊,这帮滞销的蜜蜂们也终于有了清仓的机会。无可否认这帮镜头前貌美如花的女人,只能用粉饼遮住岁月如此般的鬼斧神工。 吴伟杰满意的看着他自认为此乃善行的杰作笑得合不拢嘴。吴伟杰,人如其名。从祖宗那继承的电台到他这已经是第三代了,所谓富不过三代,他没为电台做出什么大贡献,只是凭着商界上认识点人拉拉广告罢了。这点油水倒把他养的像是要杀的猪一般,人又肥,做人又油。此时他一边正拉着萧蔷得手在那猛摸,一边对不知是哪认识的一个不知名谬的某经理的手在那一门的介绍。 那一脸的肥肉像是马上就能扎出油来,说:“赵经理,这是我们台最得意的主播,又是编导,能力强,人又美,来蔷蔷快认识认识赵经理。” 萧蔷的眼睛一笑眯成一条缝,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赵经理,你好。" 赵某人呲着一口大黄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萧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要比电视上的还要美上百倍啊。”萧蔷在心里一阵诅咒,你都拽着我的手不放了,能不美吗? 这赵经理人已过四十,一看就是有妻有儿,这吴伟杰摆明了是叫她当第三者。看他在那边笑得如此**,就是傻子俩五也知道一十了。再瞧瞧这厮,还没有放开人家手的意思呢! 突然一声娇叱打破了这貌似人口拐卖局面“呦,这不是赵经理么?” 来人呢,身著火红色晚礼服,头发随意的挽成了个髻,酥胸微露,肤色如玉,双眼全是灵气,双唇轻启便是一片娇笑,诱人无数。举手投足之间尽生媚态。令赵经理不仅有些看呆了,好一个尤物啊! “姑奶奶,你可是我压箱的宝,你怎么来搅我的局啊?”吴肥猪穷嚷嚷。 萧蔷斜眼看看宓汐尘,这个女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奶奶,先不说长相。她刚来那会台里把她调到幼儿节目,这主子以怕自己的时尚精神影响祖国的花朵为由调到了新闻节目,不到一个星期就以现实新闻太残酷调到了军事节目,也就是萧蔷所管理的节目,萧蔷本以为在她宽松的带队纪律下应该能完成吴伟杰下达的“一定要保住宓汐尘”的指示。但小庙容不下大佛。宓汐尘又调到了娱乐栏目,这回终于有了个花开之处。今年还跟一个当红影星高调传绯闻,也是小有名气,萧蔷是有些不服的,但以她的性格还是一直笑脸相迎着“宓小姐”。 宓汐尘跟她使了个眼色,拉着赵经理就走,留下了萧吴二人傻愣在原地,萧蔷有礼貌到“吴总,不打扰了,估计同事还在找我呢!”彬彬有礼的离去,顺顺胸口的闷气,还好脱险了,先不管宓汐尘“事妈”风范,这就救羊于虎口的情她先记下了。 好不容易逃到偏厅,一开门就见本台有名的冷面帅哥主播杜云霄:“云霄,怎么不去凑个热闹啊?”杜云霄哼哼二声算是不愿出去的作答,每年夏天最热的时候萧蔷最愿意到云霄的体育组去纳凉,而且体育组也从不用空调,有这人体活动空调就够了,着实省了不少电费。二人屁股还没坐热,又是一阵银铃响起,一摸红影飘了过来“阿萧,你是不知道那赵经理有多么难缠。”萧蔷脸都拉成驴脸了,脸上分明写着“把这娘们弄走”的字样。 宓纤云一瞅可发作了“杜大少爷可告诉你,你要总这样取不到老婆了?虽然我没去过你们组但你的事迹也是略有耳闻……”“三八。”还没等她发作,一个词给搥到南墙难以掉头。 “你你……你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你好。你也是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 “长舌妇。”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 “……”最后连理他都不情愿。 宓纤云修指一指,气得直发抖。杜云霄若无闻。手抖得厉害。“狐媚子”云霄这么一骂,这下可好她抖得更厉害了,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香槟。香槟洒落在古典台灯上,砰地一声,电路短路了。外面传来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喊骂,三人一下都安静了。 “扫把星。”这回宓纤云差点顺不过这口气,随手拿起桌上盛液体的瓶子就摸黑向杜云霄泼去。 “啊。”但却是萧蔷叫的,“阿萧,对不起。” “惹事精。” “啊!” “又被泼了,不要动么!你不要动啊!”杜云霄躲着这疯婆子,三人扭作一团每个人都弄个净湿。 这时三人仿佛被一股力量拽着走一般,三人扭作一团的身体也被分开,但一股力量将她拽入另一道空间。周围的七彩光束飞速流过,繁复的画面走马灯一般的快速闪过。萧蔷头脑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不会是穿越了吧。这也是她最后一个念头。她便昏死过去。 第一章百草干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凤儿,说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这可不好说,我听给王爷磨墨的燕儿说,这姑娘是掉进王爷的浴盆里的。” “燕儿又不给王爷洗澡的怎么知道的呢?” “她是听给老夫人煎药的青儿说的,青儿是听给王爷打扫书房的二庆说的,二庆服侍王爷洗澡的三溪的哥哥,那还有假?这消息一定是准的。听说这小姐就一块遮羞布穿呢!” “还有啊……” 萧蔷觉得她应该也必须醒来了,至少她要搞明白她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咳。”萧蔷轻咳着,引来了丫鬟的侧目。她微睁眼睛审视着周围的环境,和丫鬟的打扮,“小姐,您想喝水么?”萧蔷的喉咙干的厉害,小口的抿着喝水,“小姐你想吃点东西么?王爷外出了,回来你就能看到了。” “镜子。” “什么,小姐?” “镜子……我要镜子。” “好的。”萧蔷急切的一把夺过镜子,她要确定自己是魂穿还是身穿,那一双笑起来迷人的凤眼,小巧而挺的小鼻子下的樱桃小口不是她萧蔷还有谁?是身穿,是身穿……她从小就有轻微的洁癖,这要是用了死人的身体,来个借尸还魂,那还了得。想到这萧蔷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还好还是那个得过三届全国最佳女主播的自己。 头把镜子递给丫鬟,问她是哪朝那年,丫鬟惊讶的看着她,说是不知她再说什么,只知道这是晋国,又说不知什么是中原。萧蔷觉得好笑,她掉到一个不知所云的朝代了,还被人误认为是色女,掉到人家主子的浴盆里去了。这时身体的反应告诉他的只有一件事,她很饿。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再说。 “能给我弄点吃的么?”还没等丫鬟说话,门口就有一个人说话了。 “不用了,我给妹妹带来了刚顿好的冰糖燕窝。”萧蔷有一种感觉,这声音的主人就是我这故事的女二号?果然那人越过屏风,好一个浓妆艳抹,萧蔷不禁在心里念叨,有这般女人这王爷也算艳福不浅了。来人都带金钗,头盘高髻,中间有一金凤金凤眼睛镶有宝珠,身着缎绸罗带裙,手指青葱,面若蔡依林。 “奴婢给侧王妃问安。”凤儿,云儿忙打招呼。不过显然艳丽女子对这称呼并不满意,皱着眉头让丫鬟们出去。 “妹妹,我都听总管说了,他们叫我好好地代你,你就说当姐姐的哪有不照顾妹妹的呢?”这话弄得萧蔷一愣,我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我长得又不像林心如。在电台混了那么多年,还不知道这点猫腻。笑脸相陪。忙说“王妃说的这是哪的话?我没事来这寻亲的,无奈与我姐姐走散了,无意中才获王爷搭救,实属意外,还望王妃见谅了。” 艳丽女子闻言一愣,像是听到什么喜讯,笑语“那怎么称呼你啊,妹妹?” “家里的姐姐们都叫我蔷儿,王妃若是不嫌弃就叫我蔷儿吧!” “蔷儿,那你的的亲人在京都市干什么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姓萧的,做”她稍微想了一下,胡诌到“是做古董生意的,是个女的,长的很美,一面冷脸,从来不笑,她是我同胞姐姐。” “我倒是可以派人去帮你找,但王爷不喜欢见外人,你可要自己掂量着啊!” 司马绍之心路人皆知啊!“蔷儿谨记。” 送走了这个麻烦的侧王妃。用过了餐,萧蔷发现了一个很让人欣慰的事----这燕窝是纯正的绿色食品。摸摸肚子,满意的坐在床上,不知宓纤云和杜云霄是否穿到这里了。很在思考着,丫鬟来报说王爷已经回府请小姐去。不知为何拿来了上好的首饰和绸缎衣服,萧蔷心里突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色的里衬,粉色的外衫,罗衫裹衣,秀发挽起,轻起眼帘,万种风情。萧蔷一看镜中的自己,完了,这刚表明自己的立场,就打扮成这样去见她的男人。连忙阻止丫鬟在自己头上插钗,只是在自己左右发鬓上各插一只小朱钗,将高高的发髻固定住,丫鬟又要涂胭脂水粉。又被萧蔷挡住。 “小姐,是要素颜见王爷?” “怎么,不行么?”萧蔷对着她笑笑。 丫鬟一下看呆了“小姐你的笑真美,不用化妆也很美那。不像侧王妃和其他的侍妾,要糊墙抹粉遮盖的,小姐不用也美。” 萧蔷一下呆了,她想她一会一定要忍住千万别笑。整理了一下,才迈出门。 穿过了一长条回廊,过了一个叫静听塘水塘,说他是水塘更像是一个湖,过了一片竹林后,眼前豁然开朗,湖水中间有一屹立小亭,四面飞脚角挂铜铃,清风吹过一阵传来悦耳的铃声。 “小姐,你自己进去吧!” 萧蔷向里边的亭子里望望,可以看到一个站着的背影,个子高高的,但萧蔷觉得这人身上少了一份气魄,就算是王爷也是一个窝囊王爷。厅中之人好像感觉到有人来了,停下手中干的事回身。好一个温柔少年郎,那人十七八九岁,相貌俊朗,单眼皮,高鼻梁,嘴唇略薄,皮肤白皙,一身简单绸缎却尽显贵气,此人清语“小姐请这边坐。” 萧蔷随着此人走到缓台上,温柔的说“小姐,自己进去吧,王爷在里面。"原来不是王爷,若是下人还真是可惜了这皮囊。 缓缓走入亭台,厅中之人手执书卷,并未抬头,萧蔷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双手不免有些发抖。此人衣着华贵,紫色的袍子上飞针走着几条似龙非龙,似凰非凰的动物。碧绿镶嵌腰带,头戴一块紫色的宝石,可能说得出名字,但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那人突然抬起眼看她,然后,萧蔷想,这世界都——凌乱了。因为据萧蔷多年的阅人无数的经验来说,此人虽是人中之龙,想必没有有五十也有四十,这人……不会是男主吧!丫鬟还说她掉进这老王爷的浴缸里了。杯具了。书里不都说男主要那种有权有势有样的么? “姑娘——”此王爷开始叫人了。“你是哪的人?看你的穿着不像我晋国人,也不像邻国的人?家住哪里?” 萧蔷不禁用在社交场合常用的手段开口“我家没有名字,就在我家那面。”毕竟这人是王爷,而且她还不知道她穿到哪个朝代啊,汉朝防嫔妃、唐朝躲尼姑、宋朝避宦官、清朝休要惹嬷嬷,她可不知道哪个朝代应该防王爷啊? “呵呵,那姑娘叫什么呢?”王爷和蔼的开口问道。 萧蔷清了一下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脑中所有看过的古装戏中的措辞“咳——民女姓萧,闺名不便告知。” 王爷轻声笑了笑掩住错愕,人家姑娘答得合乎情理,听者却倍感吃惊,一般当朝大户人家的小姐与王爷对话也没有这分心思呢!此女堪称——罕见也! “这样吧,听说姑娘是访亲吧?大体位置是有的吧,我派人送姑娘回去。”像是在商量,语气中全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是代表蔷蔷出了王府的分割线————— “怎么样?” “如王爷所料,马车毫无目的地。” “去宫里探探皇子们的去向,皇家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王爷,那位萧姑娘——” “继续观察。” “是." ++++++++ 历史中叫晋的地方在山西一带。也就是说她还在北方,让车夫一直往南走,不知道这个朝代,江南一带繁荣了么?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看看秦淮河上秦楼楚馆的第三产业繁荣景象才往南面走的。 不过当务之急时确认一些事情,她穿了,三个人都来么?她穿了,是什么使然,总要有个信物,咒语什么的吧?她穿了,男主还没出现呢(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老王爷呢?推倒大叔)、不会是虐文吧?一想这些她就犯头痛,算了,不想了。 第二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二章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据这些天萧蔷的观察,这并不是个很发达的时代。农田里没有水车,生产力应该还不是很高,萧蔷斜眼看看前面赶车的车夫,大脑高速的旋转着。 车子渐行进一个叫幽城的地方,据车夫说这是晋的都城。萧蔷打定主意,夜里在客栈里收拾一下。一只脚刚要从窗口踏出,转念一想她应该没做错什么,那何必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应该从正门出去啊!想罢正要从窗子上下来,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窗子飞入直扑进来。 “额!”萧蔷被压在下面,身上吃痛,想叫出了声。最却被人一把捂住,支吾着发不出声。萧蔷一惊,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别动,不然就杀了你。”来人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萧蔷第一次有这种面临生死的戏份。马上很走狗的停止了挣扎,不发一声。 楼下一阵嘈杂的叫嚷声和脚步声停息后。那人收回手,一月光影下来的身形来看,萧蔷可以断定此人是一个——男人。 “要么闭嘴,要么就永远开不了口了。”然后,便消失在黑暗里。 真是——惊魂未定。萧蔷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躺了不知多长时间,站起来点上蜡烛想喝杯茶压压惊,昏黄的烛火点亮,“啪”萧蔷的茶杯触地而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上全是血。碧蓝的素装前襟上遍布血色。萧蔷惊慌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奇怪,受伤的不是她,那就是那个闯进来的人——他是什么人?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这?被追杀?她可没天真的以为这是上天的安排。看样子她要逃走,要是碰到什么帮派血拼就不好了,而且她总觉得从王爷府出来之后有一双眼睛盯盯的看着她,她去寻找的时候又毫无踪迹。看样子要把这条线索断掉。 萧蔷定了定神,洗了洗双手的血,取出一件完好的外衫换上,把血衣放在洗漱的铜盆里蜡烛一点,化为一炬。从窗户跳了出去,安全着地。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肩上的包袱,敛起裙摆,摆开架势,倒数三秒,一、二、三——开跑。 -————这是代表咱们萧mm跑了很久的分割线———— “廉大人,你跟的那姑娘可是跑了呢?”夜幕里一挺拔的身姿调侃着阴影中的人。回答他的却是无尽的黑夜。 “廉大人都是这么与人交流的。”分不清面貌的人嘲笑道。 “廉大人,我们好歹都是共事一主。你也赏个脸啊!” “廉大人生性孤僻这不能怪你,可是你也有个回应好吧?” “廉大人——” “哎,你别走啊,廉大人——” ————传说中的廉大人找到了萧mm了呢—————— 廉简抬头看了看如意楼的招牌,手下的人说萧姑娘就在这里,他皱紧了眉头迈开脚走进去。迎面扑来一阵脂粉香,随机便被一位年过四十的****抓住。 “这位爷,看上的有是哪位姑娘啊?”旁边过的姑娘们看见来了位俊俏的公子都驻足痴笑着,有的舞首弄姿,有的媚眼横生。看着爷的穿着虽是算朴实但难挡身上超群的气势,挣着往前。 廉简眼睛抬也不抬,转身绕过重重地纱幔往别院走,老妈妈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那个男人的心思还不知道。赶忙驱散了周围看热闹的姑娘,赶上廉简的步伐。 “爷是怎么知道我们如意楼新添了个头牌,我们蔷儿那是下凡的仙子,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但也是我们楼的震楼之宝,这价码嘛——”话还没说完手上莫名的多了一锭金子。“爷,您这是来的巧了,我们蔷儿啊这个时辰刚刚才梳洗完呢。您这边请。” 小径曲折了几下便来到一处小院,远远地看上去倒像是桃花树下住着的仙子。奇怪的是桃花树下放着一面屏风,屏面上绣着也是桃花。盈盈地绣了两句小诗在上面,别有一番风情。 廉简正要回头询问,才发现那聒噪的老女人已经离去了。 但桃树下四把椅子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人头低低的沉着状似休息,一人手托着茶杯,优雅的吹着茶上的热气。待廉简走进才看清喝茶之人便是南宫叔——当今三皇子的谋臣。廉简虽然是朝廷臣子,但是因为出身和使命官位低,并未见过三皇子,倒是在王爷府见过几次南宫叔。见有人来南宫叔转过头冲他笑了笑。廉简心里一怔想必是没认出来才会有此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在桃花屏障前的椅子上坐下。看样子这位萧姑娘还真是有两下子连这样的大人物也弄得来。 “各位,”屏后传来一道女生,吸引了各位的注意了。“蔷姑娘说,谁能对的上这屏风上的下半句诗,便可入幕。” 南宫叔笑了笑,廉简却觉得这笑虽然和煦,暗中去藏了三分奸猾。当他把这位萧姑娘的情况禀明王爷的时候,难道王爷早知这位姑娘一定会吸引到三王子的人?无论怎样今天他是要见上姑娘一面的,毕竟规则谈好了,游戏才能开始啊—— “桃花夫人好颜色,风中出来云中得。”南宫叔朗声念着头两句诗。“莫问桃仙湿何意,一支清唱半支和。”一直没抬头的人,突然说话,诗句对的工整,韵味十足,仔细一品又全是嘲讽。但廉简更惊奇这人的样貌。此人俊逸非凡,周身白衣,仿若水墨画中的人物,身长足有八尺,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让人退避三舍。更让人惊愕的是此人,竟有三分像自己的主子。廉简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稍有调试,便一片从容了。 “好诗啊——”南宫叔赞叹道“配上这落英缤纷,无可比拟了。”的确,雨后桃树略带湿意,寓情于景。但最后一句显然是埋怨自己硬拉他来作陪客,嘲讽人家姑娘就是清高也是烟花脂粉罢了。 聪明如萧蔷,向丫头摆摆手。“劳烦各位公子了,姑娘说既然没有人答对,就请回吧!” “等等,”南宫叔叫住丫头,刚要为这位白衣公子说情。 “桃花夫人好颜色,风中出来云中得。姑娘好诗情啊!在下可否问姑娘一下?”不知何时别园中出现了另一个公子,此人也是周身紫色绸缎,尽显富贵,面露和善。 屏后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公子请问?”这声音袅袅,引人遐想。 “此诗,姑娘可是自拟身事?”众人皆是不解。“姑娘可谓是想赚够了风头啊——” “还望公子成全啊——” “好个桃花夫人,呵呵”这厮一展折扇,前踏三步,对到“桃花夫人好颜色,风中出来云中得——新感恩仍旧感恩,一倾城矣亦倾国。”此诗一出惊艳全场,惊的是这姑娘又怎样的胆子敢拿这样的诗自拟。艳的是诗句之间的情愫是之前白公子所没有的。白公子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又看了看南宫叔。两人皆是奇怪的神色。 “公子姓什么?”悦耳的嗓音自屏后响起。 “宓。”这回连廉简也看向这人。宓是贵族的姓。百姓人家不能用的。却从未听过这样一位俊俏的宓公子。 “公子,姑娘请您厅内一叙。”丫头礼貌的邀请到。宓公子正要向前走去,一把折扇拦住了她的去路。抬首一看,是南宫叔“宓公子,不认识旧识了?” “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 看着这公子离去的背影,南宫叔眯起双眼,哼。有好戏喽! ——————场景转换线+1—————————— “王爷料想的不错,萧姑娘是皇族的人,但隶属哪位主子还不清楚。”廉简恭敬地下跪向王爷回禀到。 “你觉得会是谁?” “看情形,可能不是三皇子的人。有位自称是宓公子的人被邀请进去了。” “留着她,再看看。” “是。” ——————场景转换线+2—————————— “三爷,你看这事————” “这么说母后说的没错,汐尘是记不起人来了?还是她本来就不认识?” “爷?” “看样你这色胚还要从那蔷姑娘那下点功夫了——” “三爷饶命,梦娘会杀了我的。三爷……” “要么闭嘴,做你该做的,要么永远别开口了。” “爷,爷————”南宫叔紧追上自己主子的脚步,求饶到——真是一要命的主啊! 第三章 武林大会忽悠人 第三章武林大会忽悠人 宓公子迈进这间房间扑鼻而来的便是这丝丝桃花茶的香。这种香她再闻多少次都会识得的,那种香中透着微微的苦,不似茉莉的绵延,不像梅香的清高,是那么亲和又有一段莫名的距离,萧蔷爱着味道,疯狂地熏香。宓汐尘记得不知她第几任男友还想她打听这个遍体桃花的女人…… 摇摇头收拾起自己的思绪,跟着丫头向内室走去。不管以前她们有什么过节,毕竟在这里只有她们相识甚至相知,这就足够她们站在一条船上的了。 屏退了下人,汐尘手稍一用力,推开了门。厅央的圆桌旁萧蔷笑笑的看着她。 “还和以前一样,从不敲门啊!” “呵,没想到你古装还挺好看的。”汐尘并没有恭维。此时的萧蔷白衣做低,鹅黄色的纱衣外穿。腰间紧束,把她那姣好的身段展露无遗。肤白胜雪,艳若桃李,明眸齿白。再加上骨子里那股闷骚的劲还真是举动生态啊,汐尘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你也不错啊!”语气中全是默然。 “不如我们来说点正事吧?再这样下去也解决不了什么,不是吗?” “同意。” 语罢,两人坐下来,“你也是身穿?”萧蔷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显然是的。” “那我们两个人都穿来了,杜云霄极有可能也在这了。” “有道理,你穿在什么地方了?”汐尘询问着,比起杜云霄,她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被猛地一问萧蔷不知怎么回答,搪塞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晕过去了。” “你也太好了吧!我整个人倒进水塘里了。还被一帮王公大臣当猴子看到爽呢!”萧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好? “你穿成什么了?我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叫我公主。” “这不好么,总比像我这样靠出卖色相赚钱糊口的好,本来还以为会认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主的。” “当公主才不好呢,这个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是各位夫人、爱妾的眼中钉生的女儿,命垂一线,还哪顾得上荣华富贵啊。早知道穿成个什么女刺客、女大侠什么的。演起来爽快一点的,像这样到哪都是规矩啊——” “你怎么出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萧蔷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话。 “出来当然是不易,解释起来很麻烦。至于你的消息,我想你那句诗挺轰动的,侍卫谈论的时候我听到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认为以这不知名的朝代,会有不知几千年以后的诗句的存在?”汐尘看看萧蔷,鄙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我们带到了这了,又要如何回去还是个问题。” 汐尘脸色一沉“难道当时断电之后我们无意中碰了什么东西?” “我是唯物主义,ok?我更愿意相信是说了什么咒语?” “萧蔷,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要跟我走。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我也是这么想,我们最好不要分开,而且我最近发现好像总有人看着我。” “萧蔷,你不会惹上什么**头头?你跟着我,那我不是很危险?” “难道以你的智商能玩宫斗的戏码?” “你这是红果果的鄙视喽?” “你最好听我的,不然——” “我可是公主————” “显然,命垂一线!”萧蔷两手一摊,显出无奈状。 汐尘沉默了,的确就算她看过再多的宫斗电视剧真正到了现实中,还是很难预料的。可别还没投身自己的事业,就翘辫子了。即使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萧蔷的脑子确实比自己的反应要灵活,汐尘曾经出过一次外景,采访伊拉克的战况,当时的场面若是没有萧蔷在,怕是要损伤惨重。汐尘抬眼看看萧蔷嚣张的气焰,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算是答应了。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老鸨拿到银票时的嘴脸,汐尘还真想知道这世界上能有钱办不成的事儿么?贪婪是打从有人开始的时候就有的习惯,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唾弃。 “喂,好了没?”汐尘不耐的大声喊道。 萧蔷踏出这传说中的烟花之地,没有一点留恋。 “我们去哪?” “这次出来呢,我是用了点小计俩,皇上很疼我,我答应他见识一下市面,就乖乖的选夫婿嫁人,安啦。我们的生活有保证的啦!”汐尘拍拍萧蔷的肩膀,两人都一身白衣,看起来真是一对俊俏的璧人。“听说,在太平城中要举行什么……什么盟主大会,我们何不去那凑凑热闹呢?” 汐尘说的兴起,萧蔷一想去那也好,她也没见过武林大会,难道真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忽悠人。 第四章 萧蔷抱着汐尘“我在你身边啊!” 第四章萧蔷翻身抱着汐尘“我在你身边啊!” 太平城离幽城不远,还要再往南行走一些,骑马要一日的路程,去年刚学过马术的萧蔷来说毫不费劲,但长时间的行程也让两人倍感眩晕。骑一会就要下来走一段路,也放慢了脚程。 “哎,我说你带什么鬼东西?”汐尘埋怨道,这样看着对方说话太不习惯了。 “哎,你男装还好,我当然要遮住容颜喽!” “你以为自己是木婉清啊?等着段誉出现揭你的盖头迎你过门?” “出门在外,万事谨慎ok?”汐尘翻白眼,ok个妹! 日午当头,太阳像是白雪公主里的狠毒皇后,非要将比她美的人置之死地一般。走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正巧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小茶肆。耶稣基督啊,你关上门的时候总算是留了一扇窗,汐尘泪眼婆娑的感恩着。 “小二,帮忙换成白水。”萧蔷有些嫌恶这些廉价的茶叶,让本来只喝咖啡的她就更难以忍受了。此语引来了周边桌人的注目,男人们都想知道能发出着悦耳声音的主人是怎样的容貌,这面纱隔住了目光却散发着神秘,女人们都在看汐尘,男装的她显然俊朗无比,即使作为男人来讲有些天生媚态,杀伤力也极强。汐尘拿起茶杯刚要喝下去正巧看到旁边有位少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微笑着冲她点点,少女忙脸红的低下头。萧蔷无奈地翻白眼,真是——明骚暗贱。 突然桌面上多出一物,不,应该说是一把折扇。顺着向上看,一身白衫。汐尘打量着这个人,看着特别眼熟,究竟是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了。 这面的桌子又加了位俊俏的公子,更多人侧目相这个方向了。 “听说,这次的大会,白骨城也会参加。”有人和小二攀谈到。 “爷,谁说不是呢?白骨城的人昨天就进城去了,您别说,还真都是光头呢!” “你这小二哥,开白骨城的玩笑,小心丢了你的小命,哈哈哈。” “爷,您是不知喽,昨天各大山庄都到的差不多了,现在城里可热闹了,那凤城的大小姐可是还在我这小肆歇着了。长的可美了。”小二一边利落的给他们倒茶一边说道。 “你这小二就会看人家漂亮姑娘,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萧蔷无所谓的轻笑着,用手指扶了扶茶杯的边缘。对面的人将这一切收在眼底。 稍事休息,二人再次上路。骑上马,飞快的赶着路,不想露宿街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嘭。”一声巨响,萧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跌下了马,摔出五六米。斗笠掉了,也顾不上马上看看汐尘怎样。 “大哥快看,看那小姑娘长的俏生生的很啊!”突然听到男生的戏谑。 萧蔷马上抹去模糊了双眼的泪水,看清前方是什么状况。这一看吓了一大跳,有六个大汉在自己面前。其中有一个像是头头,抓着汐尘的头发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蛋,不好要露馅!萧蔷一紧张“你们干什么?”大声喊了出来。 声音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我就说这妞,就这么漂亮,这下你们信了吧!”说话的人足有一米八,身材壮的像熊,左眼上有一条知道侧脸的疤。萧蔷深吸一口气,“救命啊——” 那只熊已经抓着了萧蔷的臂膀,使劲的扯着“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的。” “放手,流氓。”萧蔷用力的挣扎着,但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在此刻显现的尤为明显。 “什么牛虻,给我过来小妞吧你。”说罢狰狞地笑着把她扯到那几个土匪面前。 “大哥,这厮也是个女的。”有个人抓着汐尘的头发把她的连脸面向众人。汐尘挣扎也没有用。 “放开她,放开她——我、我跟你们走。” “哈哈,大哥,这娘们儿,还跟咱们谈条件呢?你有什么筹码么?” “是没有。”众人惊奇,回答的是一个男声。众人的目光转过去看向来人。得救了,是茶肆里的白衣公子。正坐在马上,在二十步之外俯视地看着他们。 “喂,你这小子想多管闲事啊!找揍吧你!” 连说话都懒得跟他们说,径自调转马头,向远处走去。 什么状况,就这么走了,二人有点傻眼,古代的人不都是有侠义心肠的么?其中一个已经把手放在萧蔷的胸上想要扯开她的衣襟。手刚碰到立刻感觉到手一阵抽筋,痛的他马上用另一只手托住手,痛的大声的吼叫。边上的人一看正要往这边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啊——”一阵惨叫传来,众人皆倒。萧蔷一看情况有变马上跑过去拉起汐尘,随便牵了两匹马,逃也似的走了。 ——————代表进城的分割线———————— “两位打尖,上边请。”小二嘹亮的嗓音响透客栈。萧蔷和汐尘随着小二到楼上去。这座城和幽城比差不多大,相当于21世纪的中型城市。这个太平城由于大赛的原因热闹非凡。 “客官,看您这样不像个江湖人啊?”小二打趣的对汐尘说。 “噢?那我像什么?” “像个先生。教人读书的那种,看您就是有学问的人。” 汐尘笑笑,伸手放在桌子上几两碎银,“我的确是个先生,是来看热闹的,你来告诉我哪有热闹看啊?” “客官,你这算是问对人了”笑笑的把碎银子收在袖兜中,“明儿个是大会的前仗,在章家堡啊,有几位江湖的老前辈在看鉴赏一件宝物那。” “什么宝贝?” “这小的也是听来的,也没亲眼见过。反正头几年可没有什么鉴宝的,好像可稀罕了!” “谢了,下去吧!” 打发了小二,两人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两人躺在床上,天已经大黑。萧蔷闭着眼睛,现在想起下午的情况还有些后怕。 “阿萧,还好下午有你。要不我——” “汐尘,我在你身边,”萧蔷翻身抱着汐尘“我在你身边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冰释了很多东西,毕竟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们才是能相互搀扶的人,其实汐尘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萧蔷注意到她刚刚拿银子的手还是抖得。汐尘哭着哭着睡着了,由于受了惊吓梦里还说了梦话。萧蔷笑笑也睡去了。 第五章 英雄莫问出处 第五章英雄莫问出处 章家堡的主人自然姓章,这不是重点,章府的主人是连着三届的盟主了,章家老爷子也是前任的盟主,现任的盟主是章老爷子长子章怀,传言章怀三岁打拳,七岁舞剑,样样完爆一干人等。当然大赛是凭实力的,你能赢得大赛便能入主太平城。 两人迈进章府便有下人引路到花园去,那里已经围观了好多人,与其说是花园还不如说是练武场,假山中有梅桩,花坛旁有兵器架。场地中间空间很大四周摆满了椅子。有几个空着,假山上坐满了人。人们讨论着。 “不知是什么宝贝?” “听说天下第一匕首,这可真要长长见识了。这宝贝可是人间少得?” “听说是能得到宝物的,就要和章府结为亲家。” “那也不错啊,听说章家的小姐生的楚楚动人啊!” 汐尘惊讶,江湖粗人还会用成语啊!呵呵,少见。 “诸位远道而来,欢迎欢迎。”场地中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旁边的人马上边的安静下来。“在下章也,今天请大家过来,是让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鉴赏一件宝物,”手指指场地中间两张桌子其中一个“只是上古利器中的‘悟’如果谁能拔出这把匕首,不但将这匕首赠之,还要送给这位公子,这件——小女亲手绣的琉璃织锦衣。”萧蔷看着那件衣服,真是上品中的上品,针法细腻的程度不说,纹样美观大方得体,雍容华贵,仪态尽显。众人皆叹。 这显然是一场招婿秀,您还搞个海选啊!汐尘在心里无聊的念。在场的有几个还真上去试试,其中有个力大如牛的还是没能打开。 “你去。”萧蔷推推汐尘。 “我不去,这要是拨不出来还好,拔出来咱可脱不了身啊,我可是喜欢男人的。” “你去试试,估计是有什么机关的,让他么见识一下二十一世界人类的智慧啊!” “不去,我可不想倒插门(此为入赘的意思)。”扁扁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和另一个正跃跃欲试的人说:“听说晋国第一名妓蔷姑娘今个来了?” 那人马上被这个话题吸引,马上向别人询问,不出一会,大家除了去试匕首的人都在侧头看着她。场地内的女子不多,年轻女子只有少数几人,目光马上集中在萧蔷身上,她带着面纱,只露出来眼睛。这就足够让人遐想的了。主办方和投资方马上注意到目光的集中点。 “公子,你想试一下?”章老爷礼貌的问向一表人才的汐尘。 “不,”汐尘轻笑“是内子想试试,不知——”手搭在萧蔷的香肩上算是介绍了此人的身份。 “头几日,我可听说有一位白衣公子位蔷姑娘赎了身——” “就是,我也听说了——”下面一阵讨论。 汐尘向后退了一步把萧蔷让到前面,自己跟在后面进了练武场中。每个人都盯盯地看着她。萧蔷回首狠狠地瞪了汐尘一眼,向前走去。对外没有说男女有限,章老爷也不好阻拦。想这小姑娘也打不开这匕首。 萧蔷不紧不慢的走到放匕首的桌子旁。朝章老爷点点头算是见了礼。伸手拿起它,放在手上左右把玩。果然让她发现了,匕鞘上的图腾纹理上有个开关,用手其轻轻一按,匕体就弹出来了,刀体上有龙的图腾纹样,栩栩如生,有时就是佩服着古人的精湛工艺,明明连金刚钻都难以达到的地步,却如同活化石一样展现在她面前,她差点就跪下来给这个匕首磕头了,文物啊!这要是上个什么鉴宝节目,那是多大的荣耀? 周围的人都张大嘴看着这娇滴滴的小女人把一把一堆男人无法打开的匕首,大家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萧蔷笑笑把匕首又插了回去,看着章老爷。章老爷也是何人,马上反应过来,问道“夫人厉害,不知师出何门?” “章前辈,真爱开玩笑,我一介草民哪里谈得上什么出处。” 萧蔷已经退到了场外。有下人在章老爷耳旁低语两句。“既然有拔出了‘悟’,今天就到这了。后天的大会见了!” 人们都往门口涌去,攀谈着,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汐尘和萧蔷二人。 有下人叫住两人“公子夫人留步。老爷有请。”两人对视一眼。 “走吧,夫人!”汐尘调侃一句,萧蔷狠狠地瞪她一眼。 ——————场景分割线———————— 走入宽敞的大厅,中间站这章老爷,左手边上是一名年轻男子,相貌英俊,有几分像章老爷,想必是章怀。再左边是一名妙龄少女,花样年华,长相俏皮可爱应该是章家小姐。萧蔷看向章老爷右边的人,有点匪夷所思——是昨天遭劫时见死不救的白衣男子,看着她汐尘就恨得牙痒痒。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的,她记得这人是当初在妓院中拦着她的男子。这几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来来,请坐,请坐。”章老爷热情的招呼。 各个寻思着坐下,下面的丫头看茶。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我——”汐尘刚要回答便被萧蔷把话拦住。 “英雄莫问出处,章老爷你说对吧?”被反问的人一愣,“对、对,夫人说的对——”章怀撇了章老爷一眼。章老爷马上闭嘴。 “老爷,我既然把匕首又放了回去,您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小姐花样年华,有更好的人珍惜,并且外子”语气顿顿看向汐尘“也没有纳妾娶妻的打算。我们就不打扰了!” 人家说的在情在理,字字铿锵有力,主人家就不好再挽留了。萧蔷牵着汐尘往外走。突然有人朝内室冲进来,“嘭”将萧蔷撞到。 “对不起,对不起——”忙去扶人,突然看到正在扶萧蔷的人。吓的跪倒在地,忙磕头道“长公主,长公主,小的该死,您没事吧——”汐尘没反应过来,马上要去堵住这人的嘴,那小厮挣扎着,这人汐尘前不久在宫中救过的小太监,这人怎么在这? “三爷,长公主找到了——”这厮不明事理的大声的朝屋里喊。两人看着屋里,白衣男子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喝茶,那眼神明显是在看猴戏。 “草民,参见长公主。” “臣参见长公主。”屋中之人都向汐尘行礼,唯有白衣男子坐着喝茶。不好,汐尘反应极快,马上上前两步,见礼“臣妹,见过三王兄。” 这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明明人人都知道鸡蛋碰了石头会粉身碎骨,却只有鸡蛋不自知。 这是哪一出啊?萧蔷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第六章 “蔷姑娘可小心了,祸及红颜啊 第六章“蔷姑娘可小心了,祸及红颜啊!” “醒醒吧!人都出去了。”萧蔷眼睛欠了个缝,看了看才敢全睁开。“真有你的,苦肉计用得这么得心应手!”汐尘在旁边感叹,不愧是电视台当家花旦。 “你才是吧,反应真够快的,你怎么知道那是三王子?” “王子里我只有老三和老大我没见过,刚才那小太监叫他三爷,你说他是谁?你真没事吧,装的可真像!刚才你眼睛一翻,特像羊癫疯,真的,特像……” 萧蔷恨不得上手掐死这个事精,不是她惹事,她用装晕么?“代价可是惨重啊,屁股痛的要死,下次的选好角度。那个三爷叫什么?” “呵呵,”还没说,汐尘倒是先笑起来,俨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看萧蔷好像有点生气,开始斜眼睛看她,才强止住笑。“宓越。” “什么?” “宓越,名字叫宓越。” “蜜月。怎么会有人叫蜜月。” “姓宓的宓,卓越的越。还有更逗的呢,大皇子啊,叫宓唐。”萧蔷再也兜不住,两个人抱在一团,笑得花枝乱颤。 “当当当——”汐尘忙捂住萧蔷的正笑个不停的嘴,向门外问道“谁啊?” “长公主,微臣南宫叔,三爷说想见您,不知您现在方便么?” 萧蔷一门向自己比手势,汐尘心领神会“萧姑娘还没醒呢,等明天吧!帮我想皇兄说声抱歉。” “那微臣告退。”听着脚步声走远,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该怎么办啊,阿萧?”汐尘一张脸皱巴着,苦大仇深。 “听天由命吧……” ——————代表眼睛一闭一睁的线———————— 萧蔷稍作梳洗,走出房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桃花树下,一白衣男子,清风吹过,衣角轻飘,仿若画中。 “不知三殿下有何事?” “装的挺像。” “民女不知殿下何意。” 一瞬间,萧蔷都没有看清宓越的动作,错愕,自己的面纱已经在他的手里了,而他竟像从没有离开过脚下那寸土地一样。 宓越不知怎样来形容这个女人,裙带轻飘、语若莺莺、举手敛眉、轻笑嫣然、羞尽桃花、遍落一地,不笑乃是美色,一笑便是绝色。那句“风中出来云中得”倒也贴切的很。在宫中什么女人没见过,竟为这样的风韵有一阵失神,瞬间那种感觉又被淹没了,冷酷如他。 “红颜祸水。”宓越嘲讽笑着。 萧蔷马上调整了思路,来者不善“殿下怎知不是祸及红颜呢?” 宓越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樱唇“伶牙俐齿。”手指轻轻的用力,痛的她直皱眉头,眼泪直在眼中打转,萧蔷仰着头,就是不让它落下。突然有人来打断。 “三殿下,公主不见了。”来人的话让萧蔷逃过一劫。宓越放开手,萧蔷已没有了力气,斜斜靠在桃树上喘着粗气。这人显然是个财大气粗的土豪,净干些欺负弱小妇孺的下贱事。 “叫人把她抓回来。”那人连头都不敢抬马上撤离了。 “看,汐尘把你抛下了呢!”语气中欢快的很。“蔷姑娘可小心了,祸及红颜啊!” (小奴有话:晚些时候还有一更。) 第七章不是每个人都摇尾乞怜,等着您的垂青 第七章“殿下,不是每个人都摇尾乞怜,等着您的垂青。” 汐尘是被章怀抱回来的,换回女装的汐尘艳丽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果说萧蔷长得端庄优雅,颇具韵味,那宓汐尘绝对是继承了皇家的优良基因,长得那叫一个惊艳,闭着双眼,紧锁双眉,樱唇紧抿,貌似非常痛苦的小模样简直好看到了极点。萧蔷心里呵呵一笑,这丫的装得比她还像。不愧是电视台交际花。 “去请大夫。”有人马上跑出去。章怀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生怕触动她。“去拿盆热水来,去请魏先生。”众人都忙活着就只有宓越坐在厅内的八角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蔷,好像是她的错,并且如果下一刻她不把汐尘叫起来就把她生吞活剥了。萧蔷的冷汗直往面纱里渗。 “别闹了。”萧蔷在汐尘面前小声的说。汐尘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了一声,脸变得更红了。萧蔷凑到汐尘面前推推她,汐尘突然睁开眼睛,伸出双臂抱住萧蔷的脖子,扭着上身,语言更是惊世骇俗:“好热——”那语调都酥到骨子里了。好险自己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不得立马就酥了骨头? 难道真的中毒了?正在思索问题的萧蔷一个不注意,已经被汐尘压在身下,面纱也被她截掉了。萧蔷一边想压住汐尘,一边大叫“准备沐浴,要凉水。快来帮忙。”但显然无效,被汐尘压住,她还是扭个不停,吵着撩人的话语。萧蔷见没人敢帮她,气疯极了,汐尘又吵个不停,忍不住冲汐尘大喊:“闭嘴,我喜欢男人。”中气十足,在屋子里回荡着。 突然间萧蔷感到身上一轻,汐尘整个人都被拽了起来,一瞬间又被抛在另一个人的怀抱中,章怀小心的抱着汐尘。萧蔷抬眼一看,是宓越,一放松顿时瘫软在床榻上,喘着粗气。宓越看到这副场景,心下不由一紧,喉头上下一动。严声命令道:“都出去,准备凉水。” 章怀更惨一些,此时的汐尘简直化身成了妖精附在他健壮的体魄上,上下调戏,看章怀的的样子应该不容乐观,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能抵得住这致命的诱惑? 水很快就准备好了,汐尘就是紧扒这章怀不肯下来。章怀只能一同下水——顺便灭灭自己的火。显然情况有所好转,但并不像一般的**。魏先生赶到的时候,屋里一片狼藉。只有宓越是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喝茶,及其享受的样子,萧蔷懊悔的坐在床上双臂抱膝,脸埋在膝盖上,满脸通红。而其余二位穿戴整齐的在洗鸳鸯浴,老天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萧蔷也顾不上汐尘了,连忙走回自己的屋子,并且越走又快,到后来几乎变成了跑了。她要逃离那个男人,她有预感在他身边她会粉身碎骨的。想起刚刚那一幕就一阵脸红。 屏退所有人之后,章汐二人自己在浴桶里忙乎的欢。更不会注意他俩。 当时萧蔷刚被汐尘搞的头晕转向。躺在床沿上,喘口气。一个黑影罩在她身上。萧蔷紧张的看着他,不由得在紧张关头内心发出一声感叹“这男人——真帅。”暗骂自己太花痴。 宓越双手撑在萧蔷头的两侧,刚才挣扎是有散乱的头发掉下来扫在他的手上痒痒的,直痒到他的心头。 “你——你——干什么?”萧蔷颤抖的问。宓越没有马上作答、把头压得更低。在鼻尖还有一拳距离的地方停下来、俯视她,像是把她看得透彻。萧蔷每个细胞被迫陷入备战状态,她是觉得他帅,但不代表就此就奉献自己了啊? 萧蔷惊恐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对,确实是眼前的——睫毛。宓越……在吻她。这种惊愕远远大于当初9.0级地震所带来的震撼。 “唔、唔——”萧蔷想喊,但还没喊出口,。萧蔷挣扎了几下,由于今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没了力气,只能把自己双手奉上——供君享用。 像是过去了好几万年,他终于放开她的唇,面上带着少有的笑容,即使带着些许嘲讽。萧蔷看了怒气火苗般的窜上来。 大声骂道:“滚。”但现在的她实在没劲儿,连骂人都带着八分的矫情。 “怎么?你不是喜欢男人?”他用她的话反问她,简直是羞辱。萧蔷的小脸被气得泛红,越看越像桃花的粉嫩。他又俯身用舌头舔了一下被吻得有些红肿芳唇。萧蔷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开,呵斥道:“我不是人尽可夫,请您自重。” 宓越用手抬起她倔强的小脸“呦,从天下第一名妓的嘴里说出这话,还真没什么说服力。”随着他说话的长度手指渐渐增加着力道。“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拒绝我呢!” 萧蔷被掐的有些痛,咬着牙对他说:“殿下,不是每个人都摇尾乞怜,等着您的垂青。” 宓越放开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悠哉的喝着茶直到魏先生进来为汐尘诊脉。 萧蔷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味着,手压在还在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上。这个男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不行,要离这个邪恶的男人远点,打定主意。 “啊——唔——”床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堵住了萧蔷尖叫的嘴。萧蔷奋力挣扎,真是流年不利。 “姑娘,我并无恶意,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萧蔷没有办法。看看这人身体消瘦但是健壮的很,就算现在他跑出去还是会被这人抓回来,所有人都在照顾汐尘,她也跑不远。停下了挣扎,点点头。 “姑娘,我家王爷想见你。劳烦姑娘了。” “什——”还没有问出口,萧蔷就已经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香气迷晕,失去了意识,这次是真的晕了。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章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勾引那个男人么? 第八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勾引那个男人么? 萧蔷缓缓睁开眼,还没有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姑娘,别来无恙啊?”萧蔷看清来人。顿时一惊:“王爷?”这老头怎么回事?萧蔷在心里嘟囔。马上就注意到掳自己来的人就恭敬的站在老王爷后面。警觉心立即升起。这王爷到底想干嘛? “廉简,你先下去。” “是。” 屏退了他人,王爷道“萧姑娘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何事。” “恕萧某愚钝,愿听其详。”简单几字,不卑不亢。让王爷又对她添了几分欣赏。 “好,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长公主并不是真的。”语罢停了一段时间,观察着萧蔷的反应。 镇定,镇定。“王爷真会开玩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长公主是不是真的与我何干?” 王爷看她这般波澜不惊的反应,竟笑了出来,“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也不用骗我,一个人不会再短时间内产生太大的变化,即使变了,难道连自己的习惯都改了?她能骗得了大王,却骗不了我。当然我也保证不会说出去。” 萧蔷眼睛微眯问道“王爷想必是有什么事要指示吧?”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瞒姑娘,正有一事请姑娘去操劳操劳。”他语中虽然听着谦和,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姑娘知道我晋国的情况么?”萧蔷摇摇头,王爷继续往下说“我要你跟在宓越旁边,探取军事战图。” “王爷真会说笑,我何德何能能取得三殿下的军事图。” “我让你去,自然是估计过你的能力的。更何况像萧姑娘这般美人,有哪个男子会拒绝?何况三王子一向自律,他能吻你,毕竟你也是有点分量的……”你这个老不休倒是懂得美人计啊?萧蔷再心里咒骂。他吻自己竟然别人看到了。显然她身边一直有这位王爷的眼线。 “王爷不觉得太看得起我了么?” “姑娘你以后就知道了。这是个朱钗,在有用的时候你就拿这个跟我联系。”说罢,把朱钗抵到萧蔷手里,“姑娘只要戴上它,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见我。”萧蔷心中一惊也就是这老王爷是派人跟着她了。又被迷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勾引那个男人么? ————这是代表萧蔷回来的分割线———————— 汐尘还在卧床,时不时的说一些胡话。吵着要章怀抱抱,因为要主持大会,这个看管她的任务落在萧蔷头上。看着床上睡熟的汐尘,萧蔷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也许汐尘不是装傻——而是真傻。想到这里心里有点毛毛的。 “萧姑娘,这是长公主服用的药。半个时辰之后服下即可。”魏先生把药丸递到萧蔷手里,嘱咐到。 “魏先生,公主的毒是什么毒?”年过半百的魏先生抬起头看向这即使带着面纱也知道是美丽无比的女子,有些泛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姑娘,这毒叫琼变,是一种源自彤佳的草药,本是无色无味无毒性的,可用于健胃之用,但如果此物遇到阳性的草药,会变成至毒之药,发作还要10日。可能是有谁喂食了公主此药,又诱导公主食用药物,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完用干枯的褶皱的手,捋捋自己的羊角胡子。 “魏先生,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尽早醒来呢?” “如果知道导出琼变的那味药是什么,可能还有救。” “可这世上属阳的药物千千万,这——” “姑娘,”魏先生突地瞪眼认真的看着萧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语罢,冲她点点头。萧蔷一时无话可说。 第九章 难道刚刚的那个就叫——秒杀 第九章难道刚刚的那个就叫——秒杀 武林盟主的位置在晋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江湖上可以说是至尊,但是在皇亲贵胄面前,还只是个会点功夫的流氓罢了,但是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宓越清楚。皇亲里头有人捧着,每两年奔着这头衔来的人多得很,每次来看热闹的人更多。地位显然要比任何都重要,权利只有不在自己手里,才显得那么诱人,唉,这人啊!怎一个贱字了得。 这比武的场所不像之前的练武场地方。几百平方的地方空无一人,场地周边一圈被长廊围住。空空的地方没有人敢站在上面,反倒是长廊上积满了人头。在北方的主位上摆了十张椅子,只有中间的那把是空着的,西东两方的长廊椅子数把。东方而坐的人打扮整齐,武器精锐相较于西方而坐的人一比就知是正派中人。 这时有人走到场地中间,窸窸窣窣的人群突然变得悄然无声,定睛观察此人的动作。章怀摘下腰间配物放在场地中间的祭台上,鞠躬拜了一拜,上了柱香才又走到北方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对旁边的下人拜拜手。一旁的小厮才扯着脖子喊道“礼成——”。 才说完,西方跳出一毛脸大汉身高足有八尺多,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在下,猴子山田忠。讨教了!”萧蔷看向来人,面纱后苦笑了一下,猴子山田忠?倒像是狗熊山种田的呢!哼,就知道会有这种炮灰,老套。 场面风平浪静,竟好像没人动一下。远远地看着几面的人,萧蔷她们坐在东南的拐角上,算是离主台最远的,场中的人都紧张的不行啊,比起场中的尴尬,唯有在这边宓越火的不行,冷着脸旁若无人品茶,旁边的各年龄段的女人都在看这位优雅的冷面帅哥品着茶,矜持的用小眼神时不时的瞟上一眼,有非分之想的双目早冒这红心了。 “南宫呢?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人撑场面啊?”萧蔷讥讽道。但他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搭理她。让萧蔷有气没处发,憋在心里,差点憋爆。手压胸口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新拉回到赛事中。这是场上的大熊已经不在,只有一身穿麻布衫的少年,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一手执把剑,一手束在背后,好一个好儿郎啊。 宓越斜眼瞟了瞟萧蔷,她的注意力已经回到赛场上了,但青葱般的玉手还放在胸口,宓越别过眼,喉结上下一动,硬生生的把口中的茶水咽到肚子里。 这个武林大会显然不是海选,从西面第一把椅子的女人加入战局开始,情况就要点不大对劲。此女子身穿紫色衣衫,外罩一件青丝黑纱,背对着这边看不清样貌,从身形判断应该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移动之间,自有一阵悦耳的铃声传入人耳。“啊——”场中布衣少年后退数步,左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股红血瞬间从少年手缝里溢出。萧蔷看不清她用的是什么招式,只见那女人不疾不徐的抬起步子向那人走去。轻轻抬起左手,“啊——”少年一个踉跄摔倒在三步之外,肩膀上貌似受了伤。萧蔷不是很清楚,双手紧张的扭在一起,心里纳闷,那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紧张?”宓越突然说话吓了萧蔷一跳,萧蔷惊慌的看着宓越,咽了口唾沫,指指赛事。宓越显然对她的惊恐充满了鄙视,用手在肩膀上做了一个“坎”的动作。然后淡淡的说“放心,没死人。”这五个字没有给萧蔷多少安慰,因为受伤的人马上被抬到了所属门派的地方,由自己人带着去治疗。布衣少年就离他们近了一些。看到伤口,不,不能叫伤口,少年的右面肩膀出被削去了,深可见骨。血液一股股的往外冒。少年倒在一个同门身上,双目紧闭,面目纠结,装似十分痛苦。 宓越现在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萧蔷的反应,真是有趣,如果她是细作,那不可能没受过这样的训练啊,怎么连看个受伤的人,小脸就痛苦的这般模样,宓越撇撇嘴,发展变的很有趣了呢! “今天,我季莫向各位讨教了。”紫衣女人向四周欠了欠身。目光刀剑一样的刺在众人身上,萧蔷顿感一冷。最后女人的目光落在主位上的章怀身上。章怀是何许人也,摆摆手对一个叫章庆的人说:“去向季门主讨教讨教。” 章庆是一个精瘦的人,身材高挑,方脸、黑面,萧蔷记得他笑起来有两个深深地酒窝,白白的牙齿格外讨喜。不禁有些为他紧张。 季莫摆出心里自是不快,我陪你一个小家丁玩什么。可有碍于众人都看着,不好发作。心下一狠,出招比刚刚更快。左手将手中的铃铛射出,在晔晔的阳光下萧蔷终于看到了这人的武器,射出的铃铛上系着细如发丝的的金属丝,好狠毒的人,萧蔷仿佛可以看到金属丝上的血丝,不禁咬着下唇,紧张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哪里听到,旁边又有大声的吞咽声。 季莫先发制人,章庆只能躲躲闪闪的,轻身向左闪过射出的一枚铃铛。季莫一个扫堂腿,章庆只能翻身向后倾倒,后空翻向后平稳的着陆。到此让众人惊叹不已是章庆手中之剑还没有出鞘。这一小小的家奴都如此之利害,不敢想象章怀的武功有多高。 章庆正要伸手抽剑,突然一下单膝跪在地上,想抽剑,却怎么也是不上力。“哇——”的一声,吐了一地鲜血。季莫哪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同时甩出两手的铃铛。正要割下章庆的头。两声脆响金属应声而断。眨眼间章怀已经来到了季莫面前。 章怀手臂向外一甩,两枚铃铛已镶嵌入祭台边上的石柱里,只剩两截细线在外面摇晃。而季莫被掌风震得退后了五步。五步,这五步简直让季莫尴尬到了极点,就算章怀是个盟主,说到底还是一个晚辈,靠着父辈的名声起家,年龄还不到20,怎么能失了面子? 季莫怎么说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被章怀的武功吓得不轻,也很快的稳住了情绪。 “章盟主,您这是——”笑语客气道。 “季教主,是章某没有好好管教府里的下人,怠慢了,不如由章某亲自讨教一二。”章怀态度平易近人,让人无法拒绝。而章庆还跪在地上,一手把着剑,没抽出来。嘴唇微微泛青,像是忍受着剧痛一般皱着眉。任谁一眼都能看出是中了毒。如果刚才季莫真的得逞,这章庆必死无疑。 章怀手一摆,上来几个下人把章庆扶出了场。又对季莫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季莫本就对他有些许忌惮,这当面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章怀就站在那无招无式,盯盯地看着季莫。这让她有点恼怒,这个盟主是瞧不起人啊,连招式都不摆就想打到我。两手齐挥,甩出铃铛,左臂一收,右脚一退又有三枚铃铛亮了出去。双臂向后一拉,一瞬间金丝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萧蔷看不清有多少根线,只听见铃铛声好像震耳欲聋般响个不停。 “季帮主,用这些线要小心了,别伤了自己!”季莫感到有人伏在她的肩膀上,回头一看不知何时章怀已经在自己的背后了,好快。章怀两指放在季莫肩膀上。萧蔷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刚刚的那个就叫——秒杀。 季莫一咬牙,肩膀一用力,竟丝毫不能动。努力了两次,仍无作用。 “大家点到为止,多有得罪,还望季教主不要怪罪。”章怀收起左手背在身后,欠了欠身,礼貌道。 “章盟主,武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季莫见此情此景心知不急于一时,退后三步,作揖,退下。 “今天的比试就先到这里,请各位明天再来。”小厮喊道。 下了擂台的章怀和宓越站在一处往别院走去。 “看样子,是动真气才会诱发毒素。”章怀正用一条干巾擦着手,轻描淡写的说。 “有多少?”宓越问。 “章府里的大多数人,都中了。”听章怀这么一说,宓越脸色一沉“去叫魏先生。” “是。” 第十章“本王子今天在你床上过夜。” 第十章“你没听错,本王子今天在你床上过夜。” 傍晚,有她的另一番妩媚,小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这场景想象成天边挂满了粉红色的棉花糖,总有种异样的情愫。萧蔷照例去汐尘房间探望她。转过回廊,便是今天的比武场地。远远地看着有个人站在那里,痴痴地。 “章庆,伤没事了吧?” 章庆回头看向萧蔷,“多谢萧姑娘关心,已无大碍。”透过面纱章庆甚至能感到这个女子现在笑的有多么动人。 “那,就是在回忆那叫季莫的老女人有多寂寞。”萧蔷语态调皮把章庆逗乐了,“当时为什么不拔剑?” 章庆做了个拔剑的动作“我当时一运气——”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直吐在地上,一下栽倒在地上。 萧蔷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不知要怎样做。顿了几秒后才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章怀赶到的时候,场地上挤满了人,魏先生站起来,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尸首上。见宓越赶来,定了定神,说道:“三爷,已经咽气了。” 宓越看着地上的尸首,毫无表情,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说说,怎么死的。”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种毒叫运生,本来只有大同才会有。殷国加成王就是死于这种毒。服用之人不可动用真气,气急攻心,”魏先生讲到这时瞅了瞅地上的尸体,嫌恶极了,掩着口鼻说道:“定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萧蔷听到这里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看着尸首,血沿着地上的纹路,流出来,像一只讨命的手向萧蔷伸过来,死相惨不忍睹。是她,是她让章庆动用的真气,她就是害死章庆的真凶。萧蔷害怕的后退两步,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代表萧蔷被醒来的分割线———— 身体好像让一台卡车碾过般的剧痛。萧蔷**着想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就听有人在旁边大喊。 “萧姑娘醒了,快去请三爷。”别去,萧蔷想叫住急急忙忙跑出去的丫头,但就是发不出声音。 不一会,像是有人又进入了屋中。但四周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带动柳树的沙沙声。萧蔷感觉有点奇怪,这安静像是掺着一种暧昧,腻得人无法喘息。稍微睁眼看看,便看到boss在床边目不斜视的看着。 “嗯?”宓越像是示意她说点什么? “水……”宓越一愣,什么意思?她让他给他……倒水?这事好像没在宓越的世界里发生过。 “什么?” 萧蔷不免在心里翻白眼,勉强又说了一遍“水……” 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径自坐在床边,萧蔷秀眉微皱,定睛看着他。 “求我。”萧蔷眼睛瞬间睁大一倍,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的。“求我。”耐着性子宓越又说了一遍。萧蔷的眼睛瞬间又瞪大一倍,现在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萧蔷扭过头去忍住笑,虽没有力气但是肩膀却一下下抽搐着。 宓越像是已经放弃了,端了杯水递给她,萧蔷紧抿下唇,笑的快流眼泪,想接过水杯,没想到他反手一带,再加上萧蔷本来就浑身乏力,一头栽倒在宓越的怀里。 “唔……”萧蔷挣扎着想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气焰。一口水又通过他的口腔——进入她的口腔。萧蔷挣扎着想说话,被一口水呛住,小脸憋的通红,这家伙病从口入懂不懂啊?宓越终于放开她的时候,萧蔷剧烈的干咳着。 “哼!”萧蔷听到某人的哼声,抬眼怒瞪着他,某君却在这种飞着小冰刀的眼神下一派悠然自得的坐回床边,恨不得掐死他。 “怎么,想掐死我?”某君问道,被猜中的某女有种雷劈的感觉。 萧蔷咬牙切齿,却又佯装道。“王子日理万机,却有时间在这开民女的玩笑?” 宓越听他这话眼神也瞬息转为冷漠,像是不经意间,却有撇给萧蔷一记重磅炸弹——“本王子,今天在你床上过夜。” “什么?”这回换成萧蔷质疑了。 “你没听错,是在你床上!” 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五雷轰顶了。造孽啊! ————我是时间小奔的分割线—————— 有一句话怎么讲“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萧蔷现在深有感触,自己好像是被点了穴不能动弹,而点她的人现在离她不到半寸,面对面,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快为我解穴!”换来的却是某人放着黑夜中泛着绿光的眼神。 “你……”之后的话便被宓越一手堵住,“嘘!”宓越示意她安静。此时萧蔷好像写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好像有人在撬紧闭的门闩。萧蔷背对着门口,又被点了穴,看不清来人,只能听到脚步缓慢朝这边走来的声音。萧蔷甚至能听到那在午夜中分外刺耳的拔利器之声。 说时迟那时快,来人臂下一转将一把匕首朝帐中刺来。萧蔷甚至能听到匕首刺破空气的声音,但宓越此刻显然有牺牲小她,成全大事的意思,此刻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宓越突然抬身劈掌,触摸到来人的手臂时狠狠攥住,刺客一愣,正让宓越得到好时机,左手一带将萧蔷带到床的里侧,借力向里一刺,飞身从刺客的背上一翻,右臂用力一甩,刺客被甩出去三丈,砸破了中央小厅的八仙桌。刺客一见苗头不对便想借机逃跑,宓越早有准备,章家堡人人中毒,唯一发作的已死,而萧蔷便是目击者,刺客必定会杀人灭口。机会只有一个,他又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宓越轻功一闪便来到门口,横出右掌欲直击刺客心脏,刺客下身一降,一个横扫腿过来,宓越只能放弃攻势,翻身向后退。刺客已经把门打开,却看到眼前的阵势,屋外没有500也有300人,章家堡的家丁们由章怀带着,各个手拿火把,把这黑夜照的通红,好似刚刚被血染红一般,看的人触目惊心。 宓越拍拍身上的灰尘,阔步迈出屋子,来到刺客身边,冷若冰霜道:“先生,您这又是何苦呢?” 第十一章 他是有心之人,而你——狼子野心 第十一章他是有心之人,而你——狼子野心 刚被解了穴的萧蔷无语的看着自己屋外场面。这是什么阵仗,每人都高举着火把,虎视眈眈看着场中的三个人。宓越和章怀不用解释,跪在地上的是哪想要杀了自己的刺客。萧蔷更是好奇,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他要对自己下毒手。 宓越快手揭掉刺客的面罩,四周响起倒吸一口气得惊讶声,甚至连章怀和萧蔷都不免惊讶,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王子的教书先生——魏先生。好像全场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的便是宓越,他站在那里,左手自然地下垂,右手把玩着腰间的琥珀,呼吸均匀,稳如泰山。那种成竹在胸的架势,显然他早就知道魏先生的身份。 “怎么,先生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句话,好像等了一千年,煎熬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既然落在你手上,悉听尊便。”这魏先生到是有几分傲骨。 “从四岁起,您就是我的教书先生,我尊重你是我的老师,不代表你可以挥霍我的信任。”宓越深叹了口气说道,像是娓娓道来,却又字字铿锵。 “信任?宓越你是最没有资格谈信任的人。你连自己的生母都可以杀害,你怎么还敢和别人谈信任……”魏先生义愤填膺,像是真准备化身猛兽把宓越吃了一般。 当提到自己的生母的时候宓越像感受到什么奇耻大辱一般,眼神一沉,冷哼一声:“哼,怎样?所以你就可以背叛我。你到是说说我有什么比不上宓史的?” “宓越你永远也不能和二王子相提并论,他是有心之人,而你——狼子野心。苟且上能活命,你不配活在这世……” 魏先生说道“世”的时候,宓越动作极快地把原本还在几码外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但魏先生好像一定要把这话说完,要不然便会死不瞑目一般,坚持着。最后还是怔怔地倒下,双目充血瞪着不远处的萧蔷。 他在众人面前杀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教习先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痛不痒,看在别人眼中却触目惊心,对众人更是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是啊,一个杀了自己生母的人,你还想看到他有血有肉的一面简直是痴人说梦。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此落寞又——如此残忍。 今天真是不吉利的一天,连看着两个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是萧蔷心中最后一个念头,随后便倒了下去。 -——————场景转换线—————— “冷月清伴,浊酒一杯。殿下好诗情啊!”南宫嬉笑这坐到石阶上,和宓越肩并着肩。 “滚!”宓越都懒得抬眼看他,便下了逐客令。 “殿下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随您左右么?”南宫状似无意的随口一问。呦,这是来了一个表忠心的……显然是个怕死的主。 见他不说话了,应该是自己得到了默许,便继续往下说:“微臣愿意跟着您,正是因为您是无心之人。”宓越抬抬酒杯示意他说下去,“您心里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心之人便会备受煎熬,试问谁人无心?殿下本是有心,能隐藏本心之人才能名垂千古,殿下自己不是最明白?” “若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下呢?”宓越看着手上的酒杯,杯中的酒水,水中的残月,呐呐问道。 “殿下说笑了,打从我跟着您的那天起,我的命就已经不是我的了。”南宫苦笑一下,抢过酒壶自己干了一口。“忠臣义胆,又是一番诗意啊!” 宓越哼了一声,这人脸皮厚还不止,还得总往自己脸上贴金才罢休。 其实南宫心里也是稍有忌惮,要不是自己还算有点用处,就凭自己这张贱嘴,早就不知被弄死多少回了。这世界就是这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一个好的马屁精放得马屁从来都不能让别人闻出味来,不然可就没得混喽! ————我是代表过了两日的分割线—————— 此事在二日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一个姓魏的先生,也没有再提过二王子,更没人敢提三王子的生母,每个人像是心知肚明,所以活得越发战战兢兢。 隔日便听说是白骨城的城主亲自前来为章家堡众人解得毒,萧蔷身子不见好转,便顺便来看看,一见面,萧蔷难免有些错愕,在茶肆偶遇见死不救的公子就坐在床边,一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像是在诊脉。萧蔷一把甩开他的手,本就有起床气的她唾骂一句“假惺惺!” “姑娘这是说的哪的话?”公子温柔一笑,不解得问道。 “装蒜,那日在密林,你不是见死不救?”萧蔷指控到。 “我以为姑娘要感谢我才对?”那厮笑到。 “谢谢你?公子此话一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萧蔷冷笑一声,觉得这人真是脸皮城墙厚。 “那姑娘觉得那些人为什么会中毒倒下?” “是你下得毒?”萧蔷怀疑的看着这人。 这人不回话,话锋一转,将一个香囊递给她,独自解说:“我姓白单名一个森,与姑娘这是第三面了,也算是有缘之人,送姑娘一个香囊,有驱邪避毒之效。姑娘身子本无大碍,可能是受了惊吓至此,无需服药,香囊也有定神静养之效,长期佩戴定能让姑娘的身子有所好转,希望能帮上姑娘。” 这人这会看上去还算不错,算自己以前是错怪他了,越想越是抱歉,说话倒是有些结巴了,“对……对不起,错怪你了。”脸有些泛红,囧的都不敢抬眼看他。 “姑娘休息吧,白某退下了。”白森扶了扶身便要走。 “再……再见。”萧蔷不知说什么好,尴尬的赶紧到个别。 再见?是希望再次见到的意思么?白森笑笑,退了出去。 萧蔷听着有人关门的声音长舒一口气,瘫在床上闻着香囊发出的淡淡清香放松地舒展着——终于能让她清静清静了。 “密林?再见?”萧蔷一惊,闻声便能分辨来人,宓越的声音像极了女性频道的男主持人,那腔调不知在午夜安慰过多少受伤寡妇的心。但是显然这话说的阴森,带着威胁。 萧蔷深呼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能和他说话,“怎么,王子这么有空?这真是有失远迎啊!” 第十二章你不过是个戏子,人前卖弄任人宰割 第十二章你不过是个戏子,人前卖弄,任人宰割 “密林?再见?”萧蔷一惊,闻声便能分辨来人,宓越的声音像极了女性频道的男主持人,那腔调不知在午夜安慰过多少受伤寡妇的心。 萧蔷有深呼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能和他说话,“怎么,王子这么有空?这真是有失远迎啊!” 宓越像是习惯了她的冷嘲,意外的没有发作,“武林大会已经结束——” “等等,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女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打断他说话,皱了皱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悦。萧蔷自然是看到了,俩眼一闭,全当空气。宓越也不争执径自说下去:“后日你们便回幽都。”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萧蔷看到宓越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自然高兴。但他是当今堂堂三王子又岂能容忍一个民间的女子在自己头上撒野?而起还是第二次。 宓越一把捏住萧蔷的下颌把她提起来,疼的她不得不与他对视“说道底你也只不过是个戏子,人前卖弄几下风骚,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怕只怕,丢了你的小命,也不足为奇。” 萧蔷被掐的生疼,挣扎着,扑打着,小脸被气得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宓越一把把她丢在床上,嘲笑的说:“后日回都,这是命令。”然后便拂袖而去了。只留下萧蔷摸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但又想到魏先生死在自己眼前的场景,瑟缩在被子里,不愿探头出来,他说的对: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我是代表要回去的分割线—————— 武林大会后,章怀依旧是盟主,自然太平城依旧是章家的地盘,据说章家堡的困境是白骨城解得,有几人知道这下面的内情,武林勾搭官家,还是官家威逼武林又让人无从得知。 萧蔷晃晃想得头晕的脑袋,在丫鬟的牵引下,上了一马车。马车不大,由马的匹数和车的豪华程度不难看出古代人家的官品,显然章家没有官品,只有一匹马驾车,车子没有华丽的装饰,甚至堪称——简朴。看这情况宓越还没有把章家扶正,那半路杀出的白骨城又是怎么回事?萧蔷觉得她再想下去的话头马上就会濒临破表。 正在这时看到了车内的宓汐尘,看她样子毒已经解了,气色好了很多。身着粉色的丝衣,头上只佩戴一个木簪子,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就是是这样也遮不住她那股媚劲。人家都说对于一个女人最高地称呼不是贤惠,不是淑女而是——妖精,这话放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身体好些了?这几日宓越有没有为难你?”萧蔷低声地在汐尘耳边耳语。 汐尘笑笑说:“宓越前天就已经不在太平城了,不用担心。” “为什么?” “听说是有些事情要安排,搞的可神秘了。”听到这话萧蔷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路上有章怀护送着。章家的人扮成普通的商队,低调的不只是一点点。在衣服上打几个补丁,他们可以直接进丐帮剧组当群众演员。虽然他们是车队,但是脚程却比一般的马队还要快上些许。中午的时候,汐尘实在受不了了,要求休息,章怀对她们还算有几分恭敬,停下来休息。 汐尘把碎发掖到耳后,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就能看出,这厮又发——骚了。而章怀一看就是个耿直的人,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附和着她,还好没有提那日中毒的事情,汐尘自己自然也不记得,马夫、丫鬟隔着有一段距离,看不到自己主子和公主的互动,省去了不少麻烦。 萧蔷私心里想着,在汐尘的攻势之下往往会有两种人:一种被迷倒,一种被吓跑。以经验来看没有例外,不分男女。不过这章怀也是奇人一个,竟然没有表现出花痴,没有表现出惊讶。萧蔷大胆的给章怀定了个性——要么是无能,要么是基友。唉,你说这条件好有点脸蛋的男人都肿么了呢(⊙o⊙)?想到这里丫鬟拿来了吃的,汐尘也恢复了正常,章怀更是一派泰然,彬彬有礼。此时汐尘心里也是同样地断定我们的武林盟主章怀童鞋是个——纯gay,只是不知是在上还是在下而已。 第十三章 奸情,这是赤裸裸的奸情 第十三章奸情,这是赤裸裸的奸情 马车在一幢大宅前停下来,一下车入眼的就是中间红棕色的大门,左右两边分别有一道边门,门槛很高,门口两尊石狮子,威严张扬。就连门上的铜环都是玉雕镶金的一对,这家地位可想而知,没有身份的人都不敢敲这门。 老官家恭敬地站在正门门口带着两个丫鬟等着他们。见他们到了忙上前向他们见礼。 “奴才拜见长公主,见过章堡主,萧姑娘。”啧啧,看看这奴才,多么势利眼,在这见礼上就看的真真的。之后入门就更有甚者,章怀是章家堡的堡主又是三王子的座上宾本就应该走中门,而长公主乃一国千金更自然也是走中门,就她一介草民,只能走边门。萧蔷情绪上稍作调试才能从新迈开脚,要不然她真怕自己当场骂出口……这命,这不公平的命。 赶上午膳时分,汐尘看天气挺好,园中的丁香花开的正好,便叫下人布置在花园里,萧蔷上桌时,下人还很惊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和当今长公主同桌共席。 “这是我的教习琴师,也算是我半个老师。与我同桌无碍。”汐尘说了这话,老管家转脸一扫脸上的狐疑,立马叫人来上菜。屏退了下人,汐尘才在萧蔷耳边说:“这应该是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交接时期,贵族的地位很高,没事,有我你也不必把这些下人的作为放在心上。” 萧蔷这才讪讪地开始吃饭。章怀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没有用膳,她俩倒也乐得清闲。 饭用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二王子来接长公主回宫。前脚来人刚报,后脚就有一个俊挺的身姿闯入二人的视线。 “二王兄。”汐尘放下碗筷,站起身,稍稍弯了弯腰,算是见过礼了。 来人双目锁在汐尘身上,打从进入院中就没离开过,眸光炯炯就差直接把眼睛钉在宓汐尘身上了。 萧蔷因为正在吃饭没有带面纱,这男人倒是看她一眼,便转瞬移开,好像多看她一眼都浪费精力。也就是这样萧蔷反倒能好好的打量这个男人:身材要比宓越壮硕一些,是典型的倒三角的身形,身材很高,身着黑色的绸缎,红色的腰带,腰带上别着翡翠的吊坠。衣服上没有太多的花纹,袖子边上只有组红色的图腾。头上同样是翡翠的玉带。方脸,高鼻梁,嘴和宓越长得极像,只有那魅惑的桃花眼和宓越有极大的区别,宓越的眼睛随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却很大,黑眸就像深渊,悠悠的冷漠,看一眼便会陷入,而这人的眼睛认真看什么的时候,会有些微微地眯起来,更像是要将其品味一番。前者像是狮子,平时懒洋洋的,但是随时准备攻击猎物,后者更像是猎豹,嗅嗅自己猎物的味道,其实正在考虑从哪开始吃起。一句话,这两位都不是善茬。 “坐下来,你就不能好好的用顿膳。”豹子开始行动了,先是把手搭在汐尘的肩膀上,把她带回座位上,自己径自坐在边上,完全不顾萧蔷在二人身边,开始往汐尘碗里夹菜,自顾自的说着:“青菜,不要总吃肉,你能长这么大,还真是多亏有我……”语气满是宠溺。这哪是兄妹,明明就是恋人。 汐尘嫌恶地看着他往自己碗里夹绿叶的青菜,嘟着嘴,不依不饶,好像习以为常。 乖乖,谁来告诉我这……又是什么状况? 汐尘像是要拿她当挡箭牌,拉着她向二王子介绍道:“二王兄,你看,这是我的教琴师傅萧姑娘。阿萧师傅这是我二王兄。” 萧蔷起身见礼:“民女萧蔷拜见二殿下。” 而二王子只是简单的抬眼看了一下她,便把注意力又转到哪些青菜萝卜上了。 奸情,这是赤裸裸的奸情。这汐尘究竟用什么办法能让她的二王兄如此宠溺,还没有时间等汐尘解释,二王子便以“父王甚是挂念”为由,打包带走了汐尘。二女只好含泪等待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第十四章 这阵阵的心跳是真么回事? 第十四章这阵阵的心跳叫不叫——悸动? 长期的路程跋涉已经让萧蔷疲惫不堪,再加上中午脑力过度,回到客房时躺在床上便很快进入了梦乡。中途有丫鬟进来送过晚膳,萧蔷让她放在桌子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 你说这古人没电视,没wifi,没有任何消遣?有意思么?她开始有点想念有wifi辐射的日子了。 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桌子上冷掉的饭菜,各种嫌弃全写在脸上。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捏起裙角,找厨房去。 在宅子里各种纠结之后,萧蔷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她——华丽丽的迷路了。你说这古代人没事住这么大别墅就罢了,非要把自己的别墅建在迷宫里让人找不着。回廊交错,假山花园,从卧室到前厅都要走半个时辰,简直是浪费生命的不智之举。(作者有话:明明是自己路痴。) 拐过一个长廊,一幅美丽的画卷便撞进了人的眼里。满枝的白玉兰摇摇欲坠,在月光下越发的皎洁。萧蔷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悠闲的赏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留学归来后就进了电视台,一门心思想把自己的节目做好,本来她比较倾向于娱乐节目,可是台长以一个十分无厘头的理由把她调到了军事节目,本来觉得做好了会被调回去,可没想这一做就是五年,更是让她当上了国内军事节目的主持的一姐,真是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啊!想着想着不禁走入了白玉兰林中的深处。玉兰本就长得惹人怜惜,再加上那股子醉人的香味实属上品。桃花惹眼,玉兰孤傲,各有见长,美不胜收。 玉兰林深处,辗转小径,豁然开朗。 萧蔷看到前方有一小亭,奇怪的是亭外有一墓碑,走近一看上头刻着一句诗“上下难寻求索人,莫问怜人知因。”再无其他。 忽的一阵凉风袭来,萧蔷不免有些寒意,连忙裹紧外套。这样静谧的夜里再好的美景也抵不了一个刻着含冤诗句的墓碑来的慎人。想到从古至今那些宫闱之中的亡命冤魂,顿时举得遍体生凉,转身要走。 “站住。”一声呵斥不知从哪里飘出,萧蔷条件反射拔腿就跑。但有人在后方,拽着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她向相反方向倒了下去。“嘣。”黑夜看不清楚,从声音判断,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毫不马虎。疼得她龇牙咧嘴,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顾不及疼痛,同时那人阴森的开口了:“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从这走出去。”听来人的声音像是宓越,萧蔷便不再挣扎了,挺挺的躺在那任由他压着。 见她不再挣扎,宓越本能的停下动作,“怎么不挣扎了?” “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说罢,还假装任命的闭上眼睛,小样,今天姐姐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以进为退。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狮子向前探着身子,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王子,倒是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这玉兰花园不能有人进来?”萧蔷料定他不会对自己动手逼问到。 “女人,别逼我,不然我怕生吞活剥了你,都不吐骨头。”萧蔷明知道这话是吓唬她的,但她还是不免瑟缩一下,这男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壮着胆子说:“我手里又你想要的筹码,既然我们能够达成合作关系,我希望三殿下能拿出最起码的诚意!” “笑话,你一介布衣又是个女人,本王子并不认为你有和我合作的资本。”语气中全是不屑。 “那殿下大可送我到二殿下那里,我相信二殿下一定乐意接纳我。”即使在黑夜中萧蔷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宓越对二王子敌意,有一种杀气慢慢布满周身。 “萧蔷,”这人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却该死的好听到不行,“你也看到魏先生是怎么死的,我的东西……”长指顺着萧蔷的脸庞一路滑到脖颈,每过一处无不引起萧蔷的颤抖。“我不要了,自然也不会留给别人。你这么美丽,这么聪明,自然知道当中的奥义。是吧?”冷风阵阵的笑看着她,说完便起身,出了园子。没有怜香,更加没有惜玉。 萧蔷还躺在地上,一时没有缓过劲来,流氓,谁说我是你的东西了,不要脸,凉风瑟瑟却也吹不走这男人的气息。 谁来告诉她这阵阵的心跳是真么回事? ————小奴登场—————— 今天考四级了,崩溃的凌乱了。最近要考试,可能更新的没有那么勤快了,虽然看我《戏子》的人不多,还是说一下,这也是说给自己的,千万别怠慢了啊@人生啊…… 第十五章 唉,你一个小小的萧蔷何德何能啊 第十五章唉,你一个小小的萧蔷何德何能啊? 宓汐尘刚回宫中,正巧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品茗宴,当今王上更是重视这个让人记忆宛若昨日的花宴。不要说是少女佳人斗艳,就连能出席宴会的姑姑都要竞相打扮一番,说可以平步青云的也是有的。 三皇子宓越的生母妃怜夫人便是前丞相付博的亲妹妹,当年宴会便被王上看中,天子遇家人,也算是这皇宫里的一段佳话了,后来生母死后被过继给庞夫人。长公主的生母冉美人也是在花宴上让宓王一见倾心的,只可惜这两位佳人福薄命浅,都已香消玉残了。自然官家有身份有地位的秀字闺中的女子也把这变成了攀龙附凤的最好时机,若没让王上、王子看中,被王爷、将军看中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萧蔷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不好自夸,不过盛装打扮的自己倒是另有一种别样的风韵。可是一大清早就为了个相亲大会打扮成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头了,而且在这之前有哪位有礼貌的问过她是否愿意出席呢?这不是明摆着赶鸭子上架么? 头上的珠钗没有十斤亦不远矣,华服盛装,紫色的锦绸上图腾的图案被编织的栩栩如生,因为北面的天气还稍嫌寒意,秀工们体贴的在领口加上了一圈毛领,较一般的冬装轻巧的多,又比春装要暖和的多。深色的绸料衬着萧蔷的白皙肌肤更胜外面的杏花。 “穿戴好了?”突然有人推门,萧蔷转身不及,又被巨重的头饰一坠更是险些跌倒,还好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三王子没有说话,手上却把怀里的人紧了紧。萧蔷倒是不动,兵家有云,以不变应万变。 “三王子,民女是怕您救了我,伤了自己啊!”美人在怀,艳唇吐呐时自带着一股子芳香,恨不得都酥到骨头里去了! 奇怪,她前日误闯玉兰花院,明明那是宓越是有心想要杀她,可是他现在却略显幽默的在这里和自己调笑,这男人到底是何居心?让人摸不清头脑。 “美人别怕,本王子身子骨硬朗的很,还是经得起这些折腾的。”萧蔷眼睛瞪圆,这个蛮子故意说的隐晦,说者貌似无意,实则占尽了便宜。 宓越看着因为不满而微微嘟嘴的萧蔷,喉结上下一动,身子稍微向前探探嗅了嗅眼前的猎物,硬生生地把这种悸动咽进肚子里,嘴上却依旧讽刺,“怎么,说的不对?你好吃好穿,本王子在外奔波劳碌,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萧蔷你要忍住,这个蛮子不是你一冲动就能摆平的,早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宓越看她受气的小样就高兴,白玉般的长指轻轻地扫过她的脸颊,真是嫩的要滴水了。 “王子请自重。”萧蔷拍掉他的手,挣开他的臂膀。整整衣装,“怎么样?王子考虑好合作的事了么?” “本王子都不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怎么和你合作?”萧蔷正要开口,宓越退后两步,鼻子轻哼一声,随即把脸转向别处,多看一眼都不愿。 萧蔷习惯了。殊不知宓越转开是怕自己的表情表露一点难以遮住的欣赏,不敢再多看。说也可笑,这普天之下还有他宓越怕的事,唉,你一个小小的萧蔷何德何能啊? 第十六章 牡丹乃花中之魁,自然地位不凡 第十六章牡丹乃花中之魁,自然地位不凡 ——————宫中万寿园—————— 萧蔷的气质本就淡雅出众,像是掉入凡间的仙子,但今天特意为花宴盛装打扮,添了几丝贵气,但是到了万寿园一看自己反倒不是很夸张。大多女人都紧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走动,连说笑的时候回头都异常僵硬。诸子们每年要见这般阵势自然见怪不怪。 “长公主到。”众人的目光都被磁铁吸引一般,定定的看着长公主来的方向。萧蔷一回头便看到汐尘朝这边缓步走来,白中帯粉的纱裙避免了不端庄又不会和在场众位的撞衫,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是用简单的木钗竖起云发,不同的是头上真牡丹化作装饰争艳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牡丹乃花中之魁,汐尘敢这般穿戴也是向众人展示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和力压群芳的出众外貌。看似随意地打扮,却处处满是心机,好手段,萧蔷心里暗叹。 “怎么,父王还没有到?”朱唇轻启,便是莺莺燕燕之声。萧蔷以前总觉得宓汐尘总是个花花枕头,现在一看,心中不免生出一番欣赏。 “王上驾到——”人们的目光跟着声响集中在这个国家权力的中心身上。晋王身穿黑色缎袍,袍上绣着奇异的怪兽,张牙舞爪地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晋王看上去五十几岁,但是保养得很好,脸上没有很深的皱纹,只是那种逼人的魄力让人联想到此人肯定久经沙场。眉眼之间的那股霸气,宓越倒是像极了他的老子。晋王一进场地,人们皆跪下“大王千秋万福。”晋王像是看惯了这般场面,鹰眼扫视一周,无人敢视。 “入座。”长袖一拂,坐在王位上。萧蔷不由的一震,这就是宓汐尘说的那把椅子,他们就为了那把椅子——那把每天都要仰视,但却坐不到的椅子。值么? “王上,影国使节奉上百花争艳碧,请大王鉴赏。”大王一摆手,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块通透的碧玉走上前。 “晋王千秋万福,我王知道今天是花宴,特叫我送来百花争艳碧为大王助兴。” “呈上来。”听大王这么说,小太监连忙从使节手里接过碧。这碧不是碧玉,而是一支发簪,通体碧绿,名字叫作碧。玉上雕着百花争艳,纹理润泽,实属上品。看看晋王的笑脸就能知道它的价值,何止连城。 晋王大手一挥:“汐尘来,到父王这来。”众人一愣,这嫔妃们全在王上身边,如狼似虎的看着大王手上的玉簪,王上却单单叫了区区一个冉美人生下的公主,即使她是长公主,那也是个地位不高的女人生下的贱种。 汐尘先是一愣,笑容马上又回到了脸上,站起来走上前,谢恩。众人的眼睛都定定的看着这位公主,刚才没看到她装束的人也不免惊艳,看过的忍不住想再多看几眼。王上把碧交给旁边的庞夫人,夫人笑笑,接过碧,起座,走下来为汐尘取下头上的木簪,换上玉簪。见王上满意的笑笑,庞夫人才回到座位。 “汐尘谢过父王,谢过影国出此美玉。”汐尘说道,对影国的使节点点头。 “汐尘带着怎可带着木簪走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王克扣了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随即听使臣说到,“真乃礼仪之邦,影国愿与晋国交千年之好。”晋王又笑笑,算是应承了。 今日的宴会来了很多的外国使节,打扮的都不一样。看样子晋国还算是个富强的国家。席初使节们都带来了自己国家送来的宝物。唯独让萧蔷有点挂心的便是这影国,不知汐尘有没有察觉,否则被别人买了还帮别人数钱呢!这宫中夫人众多,多为大族,如果真如旁人所说那么王上的溺爱显然是把宓汐尘逼到悬崖边的利器。趁着席间歌舞,去会会汐尘。 “三王子,我去去就来。”宓越喝了几杯酒,有点微醺,眯起眼睛仔细看她,好像要把她看穿,看了一阵也不理她,转头自顾自的看那舞台上的美女。萧蔷掸掸袖角,撇撇嘴,离席。汐尘看她离席也环顾一下,退了出来。 第十七章“你搞错了,她是自己找死的。” 第十七章“你搞错了,她是自己找死的。” 后花园中静谧无比,众人皆是被宴会上的莺莺燕燕吸引,哪里顾得上后面,汐尘很快就发现了萧蔷,带着那万种风情,缓步走来。 萧蔷表情显然是在自我管理中,一见她先是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确认安全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宓汐尘,你这个傻子,古代人送簪花,是……是为了……总之晋王这么做是想把你嫁出去。一个小小花宴会来这么多使节,他影国不送金不送银,偏要送只钗,那就是提亲啊……” “我知道,”还没等她说完汐尘便打断她的话,话语里完全听不出又任何不适,“父王早有有意向把我嫁给影国。” “什么?那你……怎么打算的?”萧蔷没料到她这么淡定,这毕竟是一个女人大事,即使是穿越,也是一个女人的大事,这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回不回得去现代。 “安啦,凡事都有一定转机的啊!”萧蔷更错愕了,真不知道汐尘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打肿脸充胖子。 “来,我们去那里,让你看看我的办法。”说罢就把她往一个小亭子里拉。她让她坐在亭子里,“这是干嘛?” “唱歌啊!”汐尘笑的越发妩媚了。 “这种时候怎么还能有着心情?”萧蔷焦急地说,“你要嫁到影国?我们还没找到云霄,怎么也要想一个回去的办法。” “今天来的人都是要和亲的意思,就数影国最明显,我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笑到最后,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说道这里她阴冷的笑了一下,萧蔷不免一惊,看她花枝招展这么多年,看过她很多种笑:对台长的奉承的笑、对客户的假笑、嘲笑别人的大笑……这冷笑还是第一次看,突然感觉有种冷风吹过背,汗毛倒竖的感觉。 汐尘坐在亭中得古筝旁,纤指抚琴,耳语一般,轻唱到:“花儿花儿为谁开,一年春去春又来,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她竟会弹古筝?这萧蔷倒是第一次知道。 亭子在花园的极边缘的地方,四周湖水环绕。风吹过的时候纱幔轻飘,几番风情不言自明。美人歌声就在耳畔,娓娓道来,竟有几分香味夹杂其中,迷人心智,难以自拔。 缓缓有人聚在湖边上,隐约的只能看到亭中有两个曼妙的身影,更是给人无尽的遐想。 此刻,来寻长公主的小太监听闻公主歌声,回禀后,王上便一道跟来听听这天上少有人间难寻的歌声。 晋王挥挥手阻止边人的问安,想听个仔细。慢慢地周围的人都聚拢在这偏僻的湖旁,隔着碧绿的湖水,听着这在心里泛起涟漪的歌。 晋王眼神有点涣散,是你,当年我便是倾心于你的歌声,如今你又回来了么,筝儿?真的是你回来了么? 却是帘中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公主殿下,我们好像离席太久,怕是王上会派人来寻啊……” 琴声停止了,透过轻纱好像有人站起来,一手掀开帘子。眼前便是这一幅情景。萧蔷二人与众人隔湖对望。 两位没人,一个淡雅,一个艳丽,衣袂飘飘,乌发飞扬,面庞犹在,引人遐想,心里发痒。 而汐尘先是装作一惊,缓缓收敛目光,福福身子,“不知父王来寻,汐尘该死,还望父王不要责怪。”声音不高不低,已经缓缓步下亭子,穿过小桥,走了过来,美人入境,美不胜收,就连这声音都像是珍珠落在了玉盘上,脆生生说软了在场人的骨头。 晋王眼神闪烁了一下,转念又笑笑,“不愧是我的好女儿,谁要是娶了你……” 还没待他说完,汐尘手臂挎在晋王的臂弯上,马上接到“父王,这是嫌汐尘烦了,想把汐尘嫁了。” “唉,这是哪的话,”晋王宠爱的拍拍她的手“你是孤王唯一的女儿,就是孤王的心头肉啊,哪有厌烦之理?” “我就是要一辈子都陪着父王……”声音里简直掺了蜜,慢慢地扶着晋王回到宴席,众人都簇拥着,入席。 终于走了,萧蔷想着。不知何时宓越已来到跟前,定定的看着她。萧蔷摸摸脸颊,应该没沾上什么东西啊!看什么看? “蠢!”萧蔷觉得这突如其来的侮辱莫名其妙,看着宓越一脸的‘你受之无愧’的表情。深吸一口气,让凉气吸进胸腔,降降自己的肝火,问道:“王子此话怎讲啊?”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帮她吧?”萧蔷睁着大眼瞪着他把话说完“你们这样做无非是想让父王顾念冉美人旧情,先把婚事放一放,哼,你以为晋国为什么会强大,难道是因为君王优柔果断?你以为一段旧时儿女私情能阻止什么?哼,这婚事父王早就定好了,只是在观察各国的态度罢了。”萧蔷超级买他面子的露出惊奇的表情,但是,是因为他——能说这么长的句子,而且还冷笑了两次……华丽丽的……被雷了…… “你这会害死汐尘。现在我连你的筹码是什么都不想听了,更别谈什么合作了。”宓越一锤定音的下了结论。 “但是,殿下,你好像搞错了。”萧蔷的脸由黑转白,明显把我不高兴这四个字挂在了脸上。 “什么?”宓越蹙起眉头。 “你搞错了,她是自己找死的,不是我害得。” 第十八章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以吻封唇 第十八章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以吻封唇! 宴会好像在一种莫名的暧昧中走向了尾声。萧蔷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一更紧绷的弦,瑟瑟的发抖,又碰触着心上那一块致命的痒痒肉。 萧蔷本就没有显露的意思,但是好像这些所谓的贵族看到她和长公主在亭中同乐,私交甚密的时候,看你的时候眼睛都会不由得在你身上多停留一秒,唉这不厚道的旧社会。晋王倒是对这个三王子身边突然出现的女子没有多问,仿佛一切了然于胸。别人自然也不会多问,倒是传说中宓越过继给的养母庞夫人看了她几眼。 散席的时候,席间少话的宓越和晋王拜别后突然把她拉到另外一条路上,以这人的惯性是不会解释一二的,萧蔷斗不过他的力气,也只能乖乖跟着去,心里骂的把他祖坟都撬开了。 “进去。”萧蔷无语的看着宓越指着在一座小假山里面的一个小洞,让她进去。萧蔷站在原地表示无言的反抗,宓越索性按着她的头把她塞到洞里,自己再钻进去。whathappened?谁能来说明一下,难道是要躲猫猫,这男人是人格分裂么,还是智商退化? 萧蔷感觉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刚要开口,就被宓越堵上了嘴“嘘……” 萧蔷这才注意到,宓越关注的地方。假山上有一个洞,能看到花园的一处,期间有丁香花的味道,一阵阵的飘过来,围绕着园中的二人身边,自然成了一道佳人才子的美景。 佳人像是在躲那才子,稍稍侧过身子,萧蔷看到了佳人的侧面——是汐尘,看身形那才子便是仪表堂堂的二王子宓史。 ——————舞台转换———————— “谁准许你在人前唱歌弹琴的?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那也是我的事,犯不着二王兄管。”汐尘扭过身子不想多看宓史一眼,这男人怎么这么烦。 这样的语气换来了宓史的一阵沉默“汐尘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二哥也是为了你好。” “王兄,我不再是那个……”汐尘猛掐自己大腿一把,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水,“那个……懦弱的我了,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我了。” 暗中的萧蔷心里打了个寒战,这戏码太狗血……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此刻的汐尘:颤抖的双唇,求饶的口吻,再加上就要脱框而出的泪水,宓史感觉心都痛的渗出血了。一句话,就是有人吃这一套。密史哪顾得上其他,想上去抱她、安慰她,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地点,只能一句一句的慢慢的劝导。这在一个男人的心中是多么的煎熬,你的爱人就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爱人都没办法保护,即使坐拥万里江山,又谈何悲喜。 汐尘知道在宫中宓史不可能太过分,反倒把戏份做足了。 “我不如几位王兄,生是男儿身,我到底得罪了哪方的圣人菩萨,让我不能做些为晋国有意义的事,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去处。”汐尘兴起抓着宓史的袖子摇晃着,“我当这千岁千岁的公主有什么意思?你说我连自己……连自己的夫君都选择不了,我到底算什么?”目光闪烁,映着西边渐尽的红霞,如火一般的差点烧光了宓史仅存的一点理智。 宓史就那么直挺挺的任由她拽着他的袖角,半天才说:“这样是不可以的。” 听到这话,汐尘扑闪着媚眼,苦涩着一笑说道:“王兄是不可以的,但是汐尘现在能选择啊,今日一曲之后,各国都会来争着和我和亲,我不想嫁给影国的大王子。王兄不可以,还有很多人可以的。”语罢,松开拉着宓史的小手,抹抹脸上的泪水,扬起脸尴尬地笑笑,状似镇定。这话说得把真情全部袒露在对方面前,逼得人不得不就范。 “汐尘……别逼我。” “岂敢。”汐尘像是要把这两个字眼生生地嚼碎一般,狠狠的说道。说完便不再留恋地拂袖而去,只留下宓史一人站在那,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到最长,他的影子就那么默默地承受着非比寻常的痛苦。萧蔷在不远处仿佛听到那面传来的响声……撕心裂肺。 ——————舞台闪回—————— 宓史走后,萧蔷转向宓越,天色有些暗下来了,萧蔷只能隐隐地看到他的轮廓,同样的男人,一个有心,一个冷意;同时天赐,一个注定为所爱寂寞,一个死守自己的寂寞。哼,惊人的血缘啊…… “怎样,这出戏好看么?” 萧蔷看着他满面的嘲讽,反问道:“王子以为如何?” 被她这么一问,萧蔷能明显的感觉到,宓越的气场一下下降了温度,听到他轻蔑地说:“闹剧。” “那殿下又为什么带萧蔷来看这一出闹剧?” “萧蔷,本王子不喜欢问题多的人。”萧蔷感觉到他的突然欺近,热气就呼在自己的左面颊上,好像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来,在心的带领下,敏感地抵御来人的侵犯,“尤其是女子。” 这座假山位于后花园之中本就小,二人所在的洞就更别提了,吓得萧蔷立马停止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游戏。 宓越见她不动了,哼了一声,好像挺满意她现在的乖巧。“本王子以为,你应该代公主看清她的立场。”萧蔷不明所以,这是威胁?而且她还是代人受到威胁,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而你,”听到说她,萧蔷立马抖擞精神,宓越语气顿了顿“闯了本王子的林子,本就可赐死了,又知道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我想你应该认清谁是你的主子了吧!”长指有意无意的刮着她滚烫的左脸颊。宓越故意把“主子”二字说的特别的重。真是个爱记仇的人,自从萧蔷上次展现过自己的——坚贞不屈之后,就总是“主子、主子”的没完,真是个爱耍小性子的男人。他这样无非是让我弄清立场,我就偏不让他如意,萧蔷想到这里说:“王子为什么不把我杀了了事?还可以捞个斩草除根的美名……唔……” 萧蔷这回事彻底停止了“十万个为什么”,堵上她的问题,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以吻封唇! 第十九章 庞夫人 第十九章庞夫人 宓越的府邸,不算铺张,却满是格调,就拿她现在所在的庭院来说吧,虽然没有玉兰花林来的赏心悦目,但也算是上品。行走在石砌的小道上,总有种不可名状的舒心。再往前几步,转过一棵新冒芽的柳树,萧蔷就要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了,想到这里,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气,才敢再迈开步子。转过弯,等待之人的姿态便撞入眼帘。 萧蔷第一次直面庞夫人,赏花宴不算,那时只是远远望上一眼,看得并不真切。 庞夫人是个端庄到极点的女人,头戴金凤,步摇品茶时都不会摇动。她不算顶美,长相在年轻的时候可能也算是秀色可餐,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自己的一番韵味。她抬头轻轻那么瞟上一眼,萧蔷便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人不是个好惹的主。 “民女萧蔷拜见庞夫人,庞夫人万福。”萧蔷马上见礼,可这庞夫人却不马上免礼,反倒是问她:“萧姑娘哪里人?” 没有免礼萧蔷只能拜着回答到:“萧蔷身世残落,不知从哪来,又到何处去。”这话说得不疾不徐,好像是在探视什么。 这庞夫人何须人也?跟随晋王二十余载,察言观色不说,就是这半点猫腻她都能嗅出一股子腥味。 夫人看着萧蔷足有数二十秒,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是像在品。品一盏茶,慢慢地品出前味、中味、后味。萧蔷屏住呼吸,回望着,她必须这样,不敢对视就意味这认输,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绝不能再气势上输了。 见她回望。半晌,庞夫人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碗,轻声道:“免礼。”听到这词,总算松了口气,慢慢地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庞夫人就笑笑地观赏着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 “我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三王子另眼相待,今日一见,我……有所得。”好像字字都透着她的赏识。 ‘萧蔷你别信她的,她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撒个小娇,使个小坏就能得到的。她夸你,就是骂你……’萧蔷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多谢夫人抬爱,萧蔷一介草民,不敢领下夫人的美言。” “可能你也知道我和三王子的关系,”怎么样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吧,萧蔷心中嘀咕着,“三王子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总是不太爱搭理人,你要多担待啊……” 什么状况,怎么从宫斗变成婆媳关系了?你们家宓越不爱搭理人,您是没见他那折磨人的劲上来呢? “前一阵子我给他找的侍寝他都不喜欢,来来回回换了不知道多少批了,昨个我看到宴席上他带着你我这心里可是有了个底,我来呢,这是想问问姑娘你是哪位城主的千金啊?” 从听到成批的侍寝就心里有底了,萧蔷就有点遭雷劈的感觉,听到那个千金就彻底华丽丽的犯囧了。 “夫人,我来自太平城,而我并不是什么千金。我只是个小小的琴师而已,在王子的府邸,而是借住。并无其他意思。” 庞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全当是笑谈“萧姑娘真会开玩笑,宓越怎么会把一个草民带到宴会上去呢?” “夫人我还没拿自己的身份开过此等玩笑呢!” 庞夫人看她说的不卑不亢,倒是笑容更盛,挥挥手招呼下人:“去让你们家主子在前厅等我。” 这厢弄得萧蔷一头雾水,那厮已经踩着莲步走了十步之远了。 第二十章 “吃了我,不吐骨头……” 第二十章“吃了我,不吐骨头……” “见过夫人。”宓越见礼。 “王子成人礼之后,有些事我这作教母的本就不该管的,”庞夫人抬眼看看宓越,观察他表情的波动。“这前几个贵族的女子,是要立做你的夫人的,你是不允,这回倒是领了个草民去参加花宴,你这是自己抽自己巴掌呢?还是让我下不来台呢?” “夫人误会了,这萧姑娘是长公主的教习琴师,本是应该一同带回宫中的,但是前日公主是被二哥急着接回宫中的,这萧姑娘便被落在我的府里了,带到宴会上是因为,公主还没有向父王禀报,但是又甚是想念,不免出此下策,还望夫人不要误会。”宓越回答的有理有据,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父王这几个儿子里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你不是不知道,别再干这么不得体的事了。” “是。”萧蔷躲在暗处看着宓越好像抱着歉意的欠了欠腰。 庞夫人起身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 一直到庞夫人消失在房间口,宓越才回身,那表情一闪分明写着:多管闲事。马上又恢复了如常,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萧蔷心里一笑,好个表里不一的禽兽。 --————————我是时间在奔跑的分割线———————— 春初天朗,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萧蔷和汐尘约定在西郊的翠竹林,此地汐尘游玩的时候来过几次,人迹罕至,却是又一幅绝美的景致。这竹林叫做日湖林,顾名思义,这竹林中有一潭湖水,湖的形状似圆形,夕阳下山的时候晚霞会把湖水全染成红色,映着岸边上的翠竹,美不胜收。此刻萧蔷和汐尘二人坐在湖边,虽然不是傍晚,但也是赏心悦目之境。 “怎么心事重重的?”汐尘转头问道。萧蔷偏过头看她,今天汐尘打扮的挺低调,绿色的衣衫,白色的马靴,秀发只用一条绳子系着,挥着小鞭子,就像个女侠,一看就是偷偷跑出宫的扮相。 “我还算安全了,你那边呢?” “好像稍有稳定,宴会后好像有几国都表现积极,父王说她的女儿实在太优秀,这驸马要精挑细选才行,估计夏天的时候,各国都会派王子来看吧,我现在是在增值的商品,晋王想把我买个好价钱,想多换几座城呢!” “汐尘,庞夫人找过我……”萧蔷突然打断她。 “呵呵——”听她这么一说汐尘倒是轻松仰着头、枕着胳膊躺下笑着听她说下去。 “她说我是草民一个,难登大雅之堂,让宓越离我远点。” “没听错吧?她的性子没这么直接吧。” “那是我直译的理解。” “你就为这事愁眉不展的?好吧,咱来说说这个庞夫人。这庞夫人吧,是宓越的养母,自然人家恩情在哪里呢,你这突然出现在大宴上人家铁定是要问一问的啦!那宓越怎么说的?” 萧蔷嘟嘴表示自己不满:“说我是你的琴教习琴师。” “呼,还好他没说你是江南名妓,要不然人家准以为你是三王子的侍寝呢。”见萧蔷左眉只抽搐,她继续道:“这三王子宓越芳龄二十,前一个王子妃呢,是在宓越十八岁的时候嫁进来,只一个月暴毙了。外面都说是死于急症,我打听过了,”汐尘凑过来,耳语到“听说是被宓越亲手杀死的,死相可惨呢。” 听到这萧蔷心中一沉,这宓越的生母的死就和宓越脱不了干系,这原配妻子又是他自己亲手杀的,而且还在自己面前亲手杀了自己的教习先生。这事怎么越听越渗人了啊! 汐尘看她呆呆地陷入沉思,突然拍她,语气暧昧:“哎,你不会是……” 萧蔷像是被谁窥伺到了心事,小脸一红,拍掉她的手“说什么?我和他能有什么啊?” “阿萧,不是我说你,这和他扯不清楚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宓越吃人可不吐骨头啊!” 萧蔷推她一把,自己一手罩住脸“不用你说,他和我说过。” “说过什么?” “吃了我,不吐骨头……” 这话两人都安静了,就能么静静的躺着,谁也不说,数着天上到底有多少多云…… 突然,汐尘起身问道:“阿萧,你听他这么说不会是更兴奋了吧?” “你以为玩s*m呢?”萧蔷不屑得看看她。 汐尘也是一笑,心里想说:唉,有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这女人的心啊,你越是不理睬,越是吊着,陷得越深啊……人啊,终究就是俩字:犯贱。 第二十一章 你说这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第二十一章"你说这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一回到宓越的府邸就来了下人传话,“萧姑娘,王子正在找你呢,你赶快去吧。”还没等自己答应,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把她带到一处别院。辗转才来到所谓的书房。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扰了宓越的思路,他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换了一只胳膊枕着:“进来。”萧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她现在更加矛盾了,到底是或不是总归是有要有个答案的,唯一确定的安全措施就是离他远点……不自觉的站在门边上,尽可能的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把门关上。”宓越连眼睛都不睁一下的命令,萧蔷连忙把门关上又站在刚刚的位置一动不动。 “去哪了?”宓越挪了挪身子,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去外头逛逛。” “和谁?” “自己。” 这答案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我做错什么了么我?用得着像个审犯人一样么?萧蔷心里直犯嘀咕。 宓越突然睁开眼半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汐尘叫人捎了话来,说是和她出去的。”说完便有再次躺下。“放心,你是长公主得人,我怎么敢为难你呢?”这话挺耐人寻味,萧蔷的谎言刚被戳穿,这厮倒是占了理了。 萧蔷这回更是难以下台了,如鲠在喉,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形实在让人难受。 “这见面的消息是怎么知道的?我这王子府上还有当今长公主的人?我还真是不知道,还是说我小看了你们了?”又一记重雷,劈空划下,不偏不倚正中眉心。汐尘啊汐尘,怎么就把我交到这个阎王的手里了呢? “我……我……”好吧,我理亏…… “嗯?” 我怕什么啊我,一、我不是你王子府上的人,二、不是……不是……不是你入幕之宾,三、我怎么知道消息是怎么传进来的,四、就算是传进来的,那也是你管教不周,与我何干—— 萧蔷用了大概三分钟时间想好了怎样回答这个“嗯?”,然后脑细胞急剧减少,反倒不知如何应对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宓越便打断她:“离我近点。”萧蔷只好上前一步,宓越闭着眼睛像是可以看到她的动作,“再近点。”萧蔷又上前一步,换来宓越叹息声,像是终于妥协了,更明确地说道:“坐到旁边来。” 萧蔷只好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坐到他的边上去。听着她坐过来的声音,宓越心中好像挺高兴,抿紧了嘴,最心里笑出来。 “你们这么做倒是可以,”听他这么一说萧蔷舒了一口气,“就是别被我抓着。” “我与长公主久未见面,见一面在情理之中,还望三王子可以理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您就开个恩吧! “你们见面我本是不应该过问的,但是你毕竟现在住在我府上,我关心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宓越挑起眉头,不置可否。 “那我在这给您陪个不是。还不知道王子叫我来所谓何事呢?” 宓越又不回话了,这回睁着眼睛看着她,好像一下子想逼得她显出原形来,“后天你就进宫去吧!” 看她一副不是很能理解的样子,宓越解释道:“我和庞夫人说你是长公主的教习琴师,夫人觉得你一直住在本王子府上有所不妥,想尽快把你送到长公主身边。” “嗯!那我现在能出去了么?”萧蔷语气中带着些许轻快,这让宓越非常不愉快。 “谁说你可以出去了?怎么,离开本王子的府邸你很高兴。” 这男的怎么如此小肚鸡肠?萧蔷暗骂,嘴上却不是这一套说辞,“不是,王子殿下,我住在你这也没什么做的啊?甚是清闲。我总不能只做一个闲人啊?”萧蔷有点哭笑不得。 “陪我睡觉。”听他这么一说萧蔷一下想到了庞夫人说的侍寝,红晕一下从脸染到脖子。 “王子殿下不好吧?你我非亲非故,这样做于理不合。” “我是你主子,让你陪我睡个觉有什么不妥。”语罢,便真的栽倒在躺椅上睡了。 现在萧蔷的状态只能用——尴尬儿子来形容。她和宓越就这样在一把躺椅上休息,与其说是休息,宓越倒是睡得安安稳稳,她则战战兢兢的坐得笔直。 宓越好像真的很困,不一会便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这么毫无防备的看着他还是第一次,看管了平时跋扈的他、冷酷的他、寂寞的他——萧蔷从没想过他会把这样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安静、那么——乖—— 宓越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甚至比他看上去还要老谋深算的多。她以前在电视台工作过那么多年,见过多少厂商、多少富豪,就没一个向他这样张扬跋扈的那么理所当然的,那么——吸引人的—— 但是这个轻易都不会把自己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睡觉,这似乎有点不合情理啊! “好看么?”本应该在睡梦中的人,突然说话,且还语出惊人。萧蔷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个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抓住的流氓,难以启齿,窘态毕露。 其实宓越并没睡着,只是有些好奇萧蔷今天怎么出奇的安静。静静的等待着时机,开玩笑,做了这么多年的猎手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物从自己嘴里逃走。 “我……我……” “怎么?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么?” 萧蔷有些生气,感觉被耍了,心里的小火苗,噌的就上来了,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些许,说到:“王子,我萧蔷一介布衣,不配和王子这万金之躯共用一榻,之前多谢王子抬爱,两天后我便要进宫伺候长公主了,三王子自个保重吧!我走了之后,若是没有人给王子挨骂解闷儿,王子就对着镜子自己骂自己玩吧,毕竟我走之后这王子府中就数您自己个儿脸皮最后厚了。”萧蔷越说越激动,把这长久忍的气全撒了出来。 宓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看着她,觉得好玩,也没打断。毕竟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个遇到一个敢指着他鼻子骂的人呢,尤其是女人。 “说完了?”宓越看着她因为生气而起伏的前胸,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点颜色看看,要不然她真像只难以驯服的野猫,耍着她那锋利的小爪子耀武扬威。 萧蔷看他不怒反笑,心中一凉——完了,失控了!拔腿就想跑。 前脚刚踏出去,就被宓越一把抓过来,压在身下,动作缓慢且轻佻地解开她的腰带,讥笑道:“你说这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呢?” 萧蔷被吓到了,瘫软这身子,一动也动不了,此刻她仿佛能感受到她每一寸肌肤的颤栗,危险在一点点靠近。 小奴有话:崩溃了伴随着word崩溃,今天修改了,还请见谅啊,跪谢 第二十二章“这年轻人嘛,难免——热情” 第二十二章“这年轻人嘛,难免——热情” “哑了?”宓越的食指一路顺着她的面颊往下,香颈、锁骨,她的皮肤颤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他的指尖。 “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以至于都不认识自己的主子了,嗯?”嘴上说着,丝毫不影响自己手上的动作,稍一用力轻薄的春装便被撕开,露出暧昧的红色肚兜。肚兜上的牡丹甚是娇艳。 这种场景让萧蔷想到了狗在一根电线杆子边上撒了一泡尿,从而来宣告自己的领土主权,那他宓越不就是那只狗,而现在的萧蔷显然是像——那泡尿。萧蔷像是经历了思想一场战斗,终于缓过劲来,用力的挣扎。镇定……镇定……这有镇定才能想出脱身的办法。 “王子这样做,无非是想警告民女,无需强加民女,民女受不起王子殿下的恩泽。” 她明知道,庞夫人和她说过贵族不能和平民通婚,便越发的加重“民女”的语气。 这招还真见到了成果,宓越停下动作,俯身看着她冷笑道:“谁说要通婚了,本王子上了你,再杀了你不就得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娶你!” 这厮居高临下的看她,萧蔷顿时感到浑身一冷,这男人没开玩笑,他的眼神中透着的杀气,恰恰说明这种可能性。那这不就成了《知音》上常提到的——先奸后杀,这里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不是资本主义社会,这是奴隶制社会,主人有权处置自己的奴隶,宓越已经把她归在奴隶那一类中,毋庸置疑。 一时晃神,宓越已经俯下身子,萧蔷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火从下往上,从里往外的烧得她呼吸困难之极,艰难的说道:“殿下,萧蔷乃风尘之人,王子不是说过我是万人抚过,千人枕?我怕污了殿下……啊……” “求你,求你……放了我吧……”好吧,这个时候应该服软,她却实有点害怕了。 宓越俯下头在萧蔷耳边耳语道:“放了你?放了你,谁和我一起演戏啊?”小眼神门外瞟瞟,示意外头有人偷听或者偷看。 萧蔷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怕掉他的手,丫的,不就是演戏么?想趁机占我便宜。圆圆的眼睛瞪着他,把自己的衣服拢了拢,遮住关键位置,双手握着拳使出全力往宓越身上锤,嘴里却喊到:“王子求你了,您就饶了我吧……啊……啊……”叫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活色春香。 宓越发现这计用的不怎么好,他本来是主导的啊,现在听着她的娇声,自己却有点把持不住了呢? 他硬是接住这几拳。被打的生疼,又不能开口骂她,只能忍着疼痛,忍着自己的****,使劲攥住她的小手,加大力道,声音却越发的温柔:“宝贝,不疼,本王子疼你还来不及呢,哪会弄痛你?”看着萧蔷那柳眉皱的像两团死蚕,他就莫名的高兴。 萧蔷必须承认他这般温柔的语气是没几个女人能抵抗的了的,但是前提是,必须处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当下,见他的鬼去吧!!! 拽起他的左胳膊最是一口,结结实实,毫不含糊。痛的宓越有苦难言,用力一推,把萧蔷推出攻击范围,不等她反应过来,右手一带,又把她压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用力。这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了,敢咬他。 萧蔷难以呼吸,这哪是演戏,是真想置她于死地,他已经动了杀机?!一抬腿向往他命根子上踹,宓越是何等聪明,更何况人家是有武功护体的,腿下一挡,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的招式。被他俩这么一闹,躺椅发出了惊人的“吱吱”的响声,做者无心,听着意淫啊! 萧蔷的杀手锏都被人破了,索性任由他掐着等死。宓越看她好像快没气的样子,马上松手,萧蔷突然睁眼,反手把他推到地上,动作敏捷的压在他身上, 突然门开了,然后便是这样一番情景。 汐尘、庞夫人还有一众下人看着这场景,不知从何说起。 宓越衣着微乱,胸膛坦露,除了手臂上有点渗血的牙印比较狂野外,其他的还算完好,可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萧蔷状态就不是很好了。青色的春装被撕得破破烂烂,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大红色的肚兜,头发几乎全散开了,显然脖颈有人种下了草莓形状的吻痕,没人解释,大家都知道是萧姑娘身下的自己的主子所为,萧姑娘脸上还带着——潮红,这刚才在屋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不言自明。 全场也就萧蔷身下那个不要脸的最怡然自得了。自如的起身,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萧蔷穿上,把她护在身后。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奸情,有奸情啊…… 沉默了许久的庞夫人开口了:“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成什么体统,还不穿好了衣服,到大厅回话。”这话说得不蕴不怒,七分严肃之间又夹杂着三分责备。 可宓越偏不称心,火上浇油到:“夫人您先去前厅等一会,我这边处理完了再过去。”说得那叫一个气人。 庞夫人看看他们,甩甩袖子转身向前厅去了。 不知是那个下人先反应过来的,把人全部撵走。看热闹也就算了,看的还是自家主子的热闹。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还不要了小命啊? 见人都散了,特意留在后面的汐尘才上前来看看萧蔷,打趣的说道:“这年轻人嘛,难免——热情,但是也不要太奔放了啊!” 萧蔷本来就窘,被她这么一说更是难堪。听着宓越慢条斯理的在书房的屏风后面换衣服,这厮在书房早准备了自己的衣服,那小火苗噌噌就上来了,对着汐尘吼道:“我们没干那事。” “那他那身衣服是怎么破的?” “反正不是我撕得。” “那你这身衣服是你自己撕破的?” “我……我……”这必定是不能说是他撕得了,但这要是说是自己撕得,不就成了见到年轻俊朗的公子就当场脱衣服的女流氓了么? 完了!这事更说不清了。难道她现在能现在告诉她,她脸上的不是潮红,是被他差点掐死;她身上的痕迹是打仗打的;他身上的齿痕是她自卫咬的。这说出来谁信啊!汐尘见她回答不上来,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点点头。把罪名彻底做实了。 ——————小奴有话—————— word终于有所恢复,不那么让人崩溃了,21章已经改了,虽然没有多少读者但是还是要说一声的,去看吧——+如果稀饭的话别忘了收藏哦,亲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二十三章 进宫 第二十三章进宫 真正的犯人正坐在主位上,品茗喝茶,受害者则站着受尽观众们的目光凌迟。这……就是不公平的命……找谁说理去? 庞夫人抬抬手屏退左右,看着萧蔷的眼神中全是不耐烦:“今天就进宫去。进了宫千万懂得什么是自己的本分!” 萧蔷本来就生气,却也无法,只能咽了这口气。 “是。”宓越骗了她,说她两天之后才入宫,让她演这一出戏,自然是给庞夫人看的,但是为什么给她看,萧蔷还有点摸不清头脑。 “进了宫,在宫中长公主便是你的主子了,凡事多听少说,能知进退就是好的。” “是,谨遵夫人教诲。” 庞夫人看着交代好了,便打发她去收拾行李,和长公主一同入宫。 一条短路,二人走的却缓慢。 “你说我进宫这庞夫人怎么亲自来了?”萧蔷不解。 “你丫的,想什么呢?那是接你么?那是接宓越。”汐尘一边帮她大包裹,一边笑着说。 听她这么说,萧蔷莫名的心中一动“宓越为什么进宫?” “父王说,西北战事吃紧,召集王子们都进宫了,说是商讨战事,但是我觉得,王上很有可能会借这个机会重立太子。你以为是来接你的?顺便。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 “奇了怪了,这晋朝以前就没有太子?” 汐尘看看她忙去把门关上,萧蔷附耳过来:“以前大王子是太子,好像后来因为大王子失手杀了一个晋王的美人,才撤了他太子的头衔的。” “杀的是谁?” “宫人们都不告诉我。” “难道……” 汐尘突然停下脚步,萧蔷走到前面回头看他“怎么了?” “难道,”她垂下眼帘,下午的暖光在她的脚边碎了一地,萧蔷看她纠结的咬着下唇,有些微微颤抖“就是……冉美人。” 这让萧蔷更是困惑,冉美人是长公主的生母,又和大王子这个前太子有所瓜葛。冉美人和怜夫人都死得不同寻常。一切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议。虽然不是汐尘的生母,但是她难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觉得庞夫人和宓越的关系好像不止是养母养子那么简单的。”汐尘的笃定让萧蔷也不禁回想庞夫人看宓越的眼神,好像平静中隐隐的含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那你说为什么,在我进宫之前,宓越要和我演这么一出?”萧蔷不解的问汐尘。见汐尘神色有些不自然。 “其实,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什么?” 见她着急汐尘马上解释道:“你在宫中地位低,我又是待嫁之人,有些时候也是难以保全你的,庞夫人在宫中有点势力,而她又是宓越的养母,如果让她知道你们有另一层关系,到紧急时候必定会帮你解围。”听她这么一说,萧蔷更是哭笑不得,这姑娘怎么——净帮倒忙啊! 汐尘见她犯囧,一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弱弱的问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萧蔷提高声调反问到,怎么跟她解释现在这个局面呢?“现在可能要杀我的就是她。” 汐尘那大眼睛就忽闪忽闪含着机灵看了她几秒,然后坦坦荡荡的说:“没懂。” 萧蔷重新思考,组织措辞,说道:“我吧,现在好比是个死把着宓越不放的女人,庞夫人是给我张支票让我想滚蛋的婆婆。”汐尘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这电视剧可没白看。 “可是你俩都做了啊?” “做什么了我们?”萧蔷一瞪眼睛,凶狠的问她。 听她这么反抗,汐尘暧昧的小眼神,流连在萧蔷的脖颈处,她脸上的‘潮红’虽然退了,但是脖子上的红色的小草莓还是让人浮想联翩。一边看嘴上还不饶人“我也没说让他真做啊……啧啧啧……” 她要是再敢说一句话萧蔷可真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怒吼道:“那是他——掐的。”声音之大,惊的树上的鸟儿与她共鸣,下人马上跑进来“长公主,长公主没事吧?”的胡乱嚷嚷。 就在萧蔷汐尘纠结的同时,前厅里的宁静仿佛酝酿着另一番风暴,吹的平静,却又生生如刀。 “这次西北的战役,你自己心里也该有个数。”庞夫人抬眼看看过继到自己膝下的所谓的儿子,这十五年来,自己以前还觉得挺了解他的,近几年她越发的发觉她无法融入宓越的生活了。 “明白。”宓越反倒一派自在,看看茶碗中上下浮动的茶叶,平淡的说道。 “大王子是没什么气候了,我听说他倒是在招兵买马,这人不得不防。”见宓越点点头“按理来说你二哥是势在必得这太子之位,所以这次西北用兵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来就是想让你在进宫之前知道此次召集你们王上的用意。” “谢夫人。”其实宓越心中早有定数。 “还有,”庞夫人停顿一下,“离那叫萧蔷的姑娘远一点,”看着宓越情绪毫无起伏的脸,“小小年纪心眼全写在脸上,而且她身份低下,本就不应留在你身边,这次送到宫中去,你便顺便断了这个念想,下次我再送些侍寝过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家……” 还没等她说完,宓越就打断她:“夫人,我们的约定。” 庞夫人顿了顿,被他的话噎了回去,也只能无可奈何道:“王上的意思是先把西北的情况稳定,再把长公主和亲的事情敲定,然后才是你们的事。” “是。”只言片语的中透着不耐烦,惹火了庞夫人。 “宓越,我养你十五年,到底是不如你那死掉的娘,哼!”一提到怜夫人宓越脸色便是一沉到底。“那你说说,我这么帮你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宓越也不知声,眼神一下降低了温度,那么冰冷的看着她,仿佛他俩形同陌路一般,也许他俩本就形同陌路。 终于,宓越勾勾嘴角,附赠一记冷笑“不是为了你自己么?”这话透着半分肯定。 “怎么,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用了?”虽然她有些怒气,但是还勉强维持着姿态。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被他这么反问,一下子把她拉进万丈的冰窟之中。是啊,我早就知道的,我们之间不就是互相利用?现在他宓越马上就要翻身了,我岂不是就是一块用旧了的抹布,只是差这么一个扔掉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庞夫人动容:“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到时你不就是一败涂地?” 宓越看看自己的手掌一开一合“你不会,”抬眼看她“你不是想让他恨你么?你去告发,你能得到什么?冷宫?还是赐死?” “你真是你父亲的亲儿子啊!心肠狠得渗人。”庞夫人感叹,起身把茶碗中剩下的半口茶一饮而尽,茶水顺着食道一路下滑,带着那般苦楚,一路滑到她心里最深的地方。 宓越见她这般姿态,招呼下人:“来人,备车——进宫。” “是,主子。” 进宫,多么可怕的两个字,就像一段无休止的征途,那么艰辛,那么残忍,那么让人又爱又恨…… 庞夫人整整衣袖,迈着莲步,越过宓越,迈上征程,这是她的命煎熬难耐、苦不堪言,又叫人无法……释怀。 —————————————————————————— 小奴有话:家里的网断了,崩溃了,还是赶在十二点之前。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四章 浴中窘态 第二十四章浴中窘态 萧蔷进宫的事好像被西北的战乱的风头盖了过去。正衬了萧蔷的心意,悄悄地来,不带来一嘎达云彩。 当公主的教习琴师,说来有些磕碜,萧蔷不会弹琴,打小就五音不全,汐尘却是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加上一副好嗓子,刚加入电视台的时候人家都说她是明星的料。不过为了同仇敌忾,教习琴师当做个借口,进宫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萧蔷在汐尘的寝宫呆了两日,寝宫不大,却到处都是王上赐予的宝物,任谁一眼都能看出王上对她的喜爱程度。汐尘身边只有两个丫鬟,其他都是太监,用她的话说,再也不想待在像鸭子的女人堆里了,萧蔷一笑处之。 汐尘向庞夫人告了病假,才躲过了去给她请早安的事由。没过几日,闲来无事,汐尘便命人在斋浴旁边布了琴。 公主寝宫的斋浴是冉夫人生前留下的,只用四个柱子高高的撑着,四周的扇门都能打开,四周悬挂的全是纱织的幔布。把周围的扇窗都打开,有风吹进来,掀起层层布浪,像是个仙境。今天汐尘萧蔷二人也走起了文艺青年的范儿,想演演林青霞版的《东方不败》中美轮美奂的场景,一边弹琴,一边看着美人沐浴,屏退左右玩起了装扮游戏,两个字——享受,md,土豪一样的享受啊。角色分配,弹琴的是汐尘,萧蔷自然沦落到必须脱衣服,哭笑不得。 “这不好吧,只有我光着。”萧蔷遮着自己的胸部,窘态尽显。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还让我,光着身子弹琴么?”这厮说的铿锵有理。 “我……我……尴尬啊!”回应萧蔷的是汐尘的笑声,不鸟你。 伴着银铃一般的笑声一首《叮当猫》从指尖流出,那么缓慢却又扣人心弦。 “如果我有仙女棒……”这还是第一次听古筝版的,萧蔷不禁失声笑出来。闭目养神,枕着双臂靠在离琴较近的浴池边上,慢慢地小声的跟着哼,旁人那知她俩这般情趣。 好久没有这般清闲的时候了,两个人玩的入情入景,一点也没看到有人进来。 一曲终了,汐尘看看萧蔷猫一样的眯着眼睛,听她弹琴,嘴角一勾,扯出一朵倾城的笑颜。 一抬眼,这不看倒还好,一看便看到浴斋的另一边,几个挺拔的身影悠然的站在那里,不想注意到都难。这突然停下也不是,马上行礼也不是,又不能大呼‘色狼’,只能手下一转,一首《虞美人》倾泻而下“春花秋雨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刻晋王率众人正看着这美景——美人浴景。萧蔷背上有个纹身,是萧蔷到电视台那年刺上去的,为了明志。一种古希腊特有的图腾纹样,寓意呈祥,似龙非龙,似凤非凤,这般景象撞在晋王眼里便是天降的美人,人间的仙子,勾着嘴角目不转睛的看着。晋王走在最前面,也只有他和庞夫人看到了池子里还有一个人。 汐尘这曲子转的极急,一听汐尘突然转曲,又不断的小声的咳,萧蔷马上知道有异状,马上深吸一口气潜到水中,埋在这满池的花瓣之中。 就在这时琴声停止,汐尘起身早把面具戴好,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紧不慢的起身见礼道:“汐尘拜见父王,拜见庞夫人,见过王兄。” 这晋王反倒更是不急,好像想看水中的女子能憋多久,停了一些时候,才免了她的礼。 “父王是想看看我的乖女儿怎么生病了?这好好的怎么会得病呢?”这话问的在情在理,汐尘此刻倒是担心水下的萧蔷,这话也不得不回“女儿的病已好了大半,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可不能让他再盘问下去,要不然今天这萧蔷真会憋死在这浴缸之中了。而且这父亲带着一棒子人闯入,女儿的浴斋好像也挺……于理不合。 “我听见琴声,知道你在这便来看看。”这话合情合理,我是你爹,我知道你在弹琴就来看看,谁知道你在浴斋里弹琴啊…… “父王,不如您移步前厅,喝杯茶,再聊不迟。” 晋王看出她脸上的急切,点点头摔着众人往外走。隐约听到浴斋中传来水声,眯起眼睛笑着,那笑看的庞夫人心中一紧,这种笑容——从没为她绽开过,自然她也不会珍藏,因为那种无尽的羞耻感在她心中正在蔓延、泛滥、淹没她的心智,看来这姑娘不得不除啊…… 跟在身后的宓越看看自己父王的身影,再转目看看庞夫人,沉默的跟在后面,心里揪成了一团麻——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小奴有话:今天为了写点番外,今天剧情只走了一步,呵呵呵,明天恢复,喜欢的请亲们收藏,请亲们推荐,请亲们撒花…… 番外 庞夫人 忆两事 番外庞夫人忆两事 眼前只有红红的盖头,等着自己的夫君来掀,等着开启的还有她的宿命。她是当今摄政王的女儿,是当今王上的表妹,她庞烟从此便不姓庞了,她姓宓。她从此就是晋国的第一夫人,想到这里紧张的她,小手纠结喜袍边上的流苏,越缠越紧,不想松开,好像这便是她和王上的红线,她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想与他纠缠……最好是纠缠一生。 独自坐在那,昏昏欲睡之际,‘吱嘎’一声有人打开门,不一会,一双黑色的靴子便出现在眼下。庞烟有点发抖,是……是他么? 这是听到有人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们都下去吧!”语气那么霸道,一定是她要被奉做自己的天的男人。 “王上,合礼……”女官想要向他说明。 “出去。”她这么听她男人说道,她心里一阵欢喜,没有繁琐的合礼也好,只要有他,她便什么都不需要了,什么都是多余的。 听声音女官好像是出去了,突然自己的盖头不翼而飞,忙抬眼看,原来是他拿掉的啊,小声的提醒道:“应该用挑杆的啊……”语气中的腻滑,听在晋王耳中别提多么恶心了。 晋王定睛看她,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看裙摆上的流苏一晃一晃地的。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来人,”下人马上在门背后应着,“摆驾景坤殿。” 这景坤殿不是别的地方,是冉美人的住处,这庞烟是知道的。冉美人入宫才不过几日,摄政王便把自己的亲女儿嫁与了晋王。庞烟见这般架势不知如何是好,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去景坤殿做什么?这是明着打她的脸。 门外的人,说话的口气到不像个下人:“王上,您大喜的日子,您不能啊!”只听‘咚’的一声,好像是跪在了地上。 “本王做事还要你来指点?”晋王厌烦急了,怒斥道。 “不敢,至少今晚,您要在这屋里。”晋王撇嘴冷笑看看坐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庞烟长的不是顶美,顶多算是秀色可餐,但谁让他是摄政王的亲女儿呢。就她在贵族里的地位而言她“美得惊人”。 晋王近几年本就想罢免了庞家,庞家是母后的本家,父王去世时,晋王还小,必须要有人摄政,母亲便向奄奄一息的父王推荐了自己的亲哥哥,当今的摄政王庞信。晋王成年之后更是看不上自己舅舅的做派,几次想治都没有良方。这又给自己送来个枕边人,你说晋王看了庞烟能不作呕?看在晋王眼里像是自己的心被一千只蚂蚁同时啃咬般难耐。 “不能出屋子?好,那你去景坤殿把冉美人接过来。”晋王看着庞烟一字一句说道,想用着每一个字活活把她剐了。 “王上,这有所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赶紧去。” “……是……”最后门外之人还是答应了。 晋王坐在圆桌旁,桌子上各色的果品还有两个酒杯一壶合欢酒。也不看她自顾自的吃,庞烟无法只能坐在桌边看着他吃,晋王见她坐下了,招呼下人“来人啊,”下人进来看有什么需要的,晋王把一盘生饺子递给下人,“把这盘饺子煮熟了,夫人不喜欢生。”这话是看着庞烟的眼睛说的,字字践踏着她的自尊。庞烟眼中打着雾水,正要去抢那盘生饺子,却被晋王一把拽过来,摔在地上,不慎绊到了桌布,几盘果品全撒在她身上。 饺子是生的,女官说,能吃几个便能生几个孩子,王上……王上……他不让我为他生孩子?他……不要我们共同的孩子……? 庞烟倒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冉美人就到了,这美人生的极美尤其是那双含着媚色的双眸,此刻一比,庞烟自是一败涂地。 “王上,庞夫人,万福。”美人行了礼,乖乖的站在那,等着晋王下一步的指示。 “脱了衣服。”晋王喝酒喝得有点微醺,命令道。 美人迟疑的看看二人,没有动作。 “怎么,你这妹妹不懂夫妻之间的事,叫你来给他上一课,你还小家子气上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也不解释就脱她的衣服。 庞烟终于忍不住,在地上哭道,她在干什么,看自己的夫君在自己的面前宠幸另一个女子,在自己的喜榻上,在自己洞房花烛之夜……这何尝不是当众一记耳光,打得她痛不欲生,无力还击…… 宓沉君……我恨你……庞烟咬着自己的下唇,渗出的鲜血,红的慎人…… ———————————————————————————————————————— 小奴有话:写了庞夫人的番外,一直在心中期待着呢,终于是写完了,有功夫再加她的番外,我本人挺喜欢她的呢……喜欢的请亲们收藏,请亲们推荐,请亲们撒花……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五章 凤阳花鼓 第二十五章凤阳花鼓 “父王,您这要是来看我,先和我说一声啊!这我什么都没准备,哪有颜面见您啊?”汐尘进入前殿,也不行礼倒是先埋怨起来了。此时的汐尘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白衫衬底,没有一丝修饰,头发还有滴滴落下的水露,头发用一根红绳扎了一个好看的发型,只配了一朵蔷薇形状的钗,花美人更美。任谁都是要多看几眼的,这女人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庞夫人心头发苦,心里有了杀意。这宓汐尘简直个冉美人长得太像了。 听她这么埋怨,晋王倒是不生气,状似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我看我自己的女儿还要通报?” 听他这么一说,汐尘嘟着小嘴,不高兴了,将蛮不讲理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不管,就是父王的错……”那尾音直拖到人心窝子里去。 众人皆是一惊,从没人敢这么和王上说话,以前这长公主也没这么会撒娇,爱撒娇啊……众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可是又见晋王不怒反笑道:“好,好,是本王的错,过来让本王看看,病好了没有?” 汐尘这才展开笑颜,屁颠屁颠地快步走过去。这景坤殿的前殿主位的椅子不大,只能容得两个人坐,晋王和庞夫人各居一边,中间隔了个30多厘米的小方桌。本是没有汐尘坐的地方,汐尘到晋王跟前,在众人的震惊中一屁股,坐在晋王的大腿上,双臂环住晋王的脖子,动作细小的晃动着,弱弱的撒娇道:“父王,汐尘昨天还头痛的厉害呢,可疼了……” 躲在暗处的萧蔷心中直打寒战,这撒娇要是一门功夫,那她宓汐尘无疑就是天下无敌了。 就连晋王眼中也不由的一惊,但马上便消失在笑容的尽头。“你啊,怎么老是不让本王省心。”此刻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宠爱自己女儿的父亲,可是他们的王上?宓越看着这一幕想:这父王宠爱汐尘不是没有原因,但绝不是因为她撒个小娇,使个小性子便能得到的。 晋王又和汐尘闲聊了几句,拐来拐去终于问道众人都好奇的点子上了,“听闻你宫中新来了个人?” “是……是我的教习琴师,没事提她干嘛啊?” 汐尘本想避而不谈萧蔷的,竟听到晋王不急不慢的提出了汐尘最怕的要求,“既然是教习琴师,那就请她弹一曲,助助兴啊!” “她也没什么本事,拿出来见人只怕会丢人现眼。” “哦,那我倒真是要看看了,有没有本事当我宝贝女儿的教习琴师啊?”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汐尘只好命人去宣。 不一会,便有一女子缓步进入前殿,低着头见礼“民女萧蔷拜见王上,庞夫人,拜见众位王子,拜见公主。” “起来吧,听说你是长公主的教习琴师,本王可要听听这教习琴师的琴。”下人一听连忙布了琴。汐尘一看这是混不过去了,还好她们早有准备。 “这光是弹琴就没意思了,不如女儿和琴师为父王表演一下刚刚学的段子。”汐尘怕萧蔷露馅,连忙帮腔到。 汐尘是知道萧蔷跑调的本事的,不开口是笑靥生辉,一开口就是非死即伤,杀伤力极强,总的给一句评价就是:三百里之内,人畜必死。有一年台庆晚会,大家哄萧蔷上台唱歌,这厮上台大大方方开口就唱了个《分手快乐》,下面台长的脸色越来越沉,本来歌就不吉利吧,唱的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最后台下同事一个个活脱脱像是吃了坨大便一样难看,之后萧蔷便再没现过这一门绝活。 这种场合,她们就是拴在一根草线上的蚱蜢,也只有她能帮萧蔷解围了。拉着萧蔷一拜,报幕道:“我们唱的这叫《凤阳花鼓》,众位可听好了。” 萧蔷按照汐尘的说的,坐在古琴前面,却不碰那琴,只把茶杯中的水倒了,拨出自己的一支发簪,一下一下的敲着,算是帮着打点。听汐尘唱到“我敲鼓你打锣,手拿着花鼓来唱歌。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只会唱这只花鼓歌……”汐尘又唱又跳,吸引了别人大半的注意力。 到了副歌的时候,萧蔷不忘装像,接着唱:“得儿隆冬漂一漂,得儿隆冬漂一漂……” 一曲结束,汐尘香汗淋漓,萧蔷泰然自若。晋王带着头鼓掌,众人才露出笑容附和着。 “好听,好听……”众人听惯了大起大落的琴瑟之音,都觉得这小曲别处心裁。 萧蔷站起来,见礼“谢谢王上夸奖。”心中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晋王的下一句,又让她心一下提到嗓子尖。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这话一出,想必屋中的人的反映都和萧蔷是一样的。萧蔷抬头,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这女子眉目之间有几分像怜儿,就是宓越的生母:怜夫人,这几乎是晋王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想把她看清,招招手,“离近点。”萧蔷上前两步,“再离近点。”萧蔷又上前两步,心里暗想:这爷俩怎么都一个熊样啊? 离近一看,晋王看的有些迷离,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倒像是一个涡轮把他卷入其中,弄得他无法动弹……仿佛怜儿把自己的眼睛留在了世间,此刻正借着这女子的身体看着他……那双他曾经亲吻过,疼惜过的眼睛啊…… 晋王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看着她,她却感觉这眼神有千斤之重,压的她呼吸困难,不知所措。这就是一个国之主的震慑,无人能及,以前她觉得宓越就能称之为眼神杀手了,没想到真boss在这呢! 直到不知是谁小声的叫了晋王一声,他才反应过来。 王上晃神了,这在座的人都看得出来,为的便是这眼前的女子,其余的小辈可能年纪小不记得怜夫人长得究竟,宓越自然是知道自己亲娘长什么摸样的,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 可庞烟是记得,她永远记得她的面容,她那双眼睛,她死前便用那一双眼睛看那她,那双眼睛就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怜惜,让人心痛。但是她当时没有手软,她一时的心软,可能会换来终身的苦楚……怪不得当初第一次见萧蔷的时候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庞夫人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敢往下猜想…… 晋王掩去不自然地神色,笑着说:“果然是才艺出众,只用一只小小的茶碗,便能唱出这么美妙的音律,非池中之物啊……哈哈……”晋王的欢喜,倒是换来了萧蔷的愁云,老色鬼。 “父王怎么不夸夸我啊?”汐尘及时插嘴,缓和了场面,以为转移了晋王的注意力,可是他们哪知道,晋王的注意力,从萧蔷进入殿中开始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萧蔷…… ——————小奴有话:今天更两章,喜欢的童鞋请收藏,请推荐,请期待啊——呵呵—— 第二十六章 我从没爱过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第二十六章“我从没爱过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众人离去之后,汐尘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 “你可是要吓死我了!” “我不是唱的挺好?”萧蔷自个心中满意。 “得儿隆冬漂一漂……”汐尘学她“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大言不惭!要不是我救你,不知死的多惨呢!” 萧蔷撇嘴,不情不愿的向她道谢,转身要走,被汐尘一把抓住,问道:“你觉不觉得王上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 萧蔷自然是察觉到了,叹了口气反问她:“你说他是不是个老色狼啊?正常有进自己女儿浴室的么?” 汐尘也不说话了,既然萧蔷都感觉到了,就证明了自己的第六感是正确的“你小心点,你我都不是晋王的对手……” “庞夫人到——”太监的声音,委婉的传过来,打断汐尘的话。两人相看一眼——我就说让你检点一点!——这能怪我么? 推门‘吱嘎’的一声止住了两人无声的对话,走进来的可不正是去而复返的庞夫人么? 汐尘连忙上前“拜见夫人,不知道夫人去而复还所谓何事?” 庞夫人走到主位上坐下,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搭在矮桌上,姿态高贵,看着萧蔷,把汐尘的问题推给了她说:“你说呢?” “民女不知道夫人所谓何事,望夫人指点。”萧蔷回到。 “我此生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卖弄,”庞夫人手指抚着桌子上,刚刚她用过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收的那只茶杯的杯口,手指一圈一圈画着“进宫之前我告诉过你的,看样,你是没有听懂,自然也就学不会了。” 萧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教训的是,萧蔷知道错了。” 庞夫人不理她,转眼对汐尘说:“我看就让她去我殿里好好学学怎么作……奴才,公主你说呢?” 这话不是商量,是命令,这是逼着汐尘妥协。换作以前的公主可能早就把萧蔷亲自送到庞夫人那去了,可现在的汐尘哪是什么善主? “夫人是不知道,我这小小的琴师怎么好意思送到夫人殿中叨扰夫人清闲,让夫人过得不舒坦,再者说我的人我自然是要自己管的。”这话显然是说给庞夫人听得。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有点势力就能只手遮天? 庞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不高兴了“我倒是没见过公主是怎么管教下人的,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公主身子弱,不方便的,还是交给我妥帖一些。”汐尘看她这是想在她手里抢人。 ‘啪’汐尘一巴掌打过去,萧蔷一下跌坐在地上,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颊,惊恐地看汐尘,汐尘不理她。 “夫人,觉得汐尘教训的怎样?”庞夫人脸上波澜不惊,没有说话。 汐尘看看萧蔷——我可打了啊! 萧蔷眼睛一闭——你打吧! 汐尘拎起地上的萧蔷,二话不说,反手抡了过来,萧蔷这回跌坐在离庞夫人只有两步之远的地上。 萧蔷趴在地上哭着。汐尘询问:“夫人?” 庞夫人这才觉得满意“公主也早些歇着吧!”理都没理地上的萧蔷就出了景坤殿。 见她出去,汐尘关上门,之后马上去扶萧蔷,“怎么样?” 萧蔷两行清泪顺着通红的脸颊滑下来,甩开她的手,怒骂道:“你tmd的打的也太狠了吧!” “咱要不演的像点,谁知道你去了她殿里,人家不把你活剐了才怪。” “那你倒是轻点啊——” 汐尘第一次见到她哭,看着她的小摸样。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地上打滚“她老夫人哪知道啊,你这哪是卖弄,你就这点能耐……哈哈哈哈……” “笑死你算了,”然后自己也想到了刚才二人唱《凤阳花鼓》,自己就唱了一句‘得儿漂一漂’,晋王还说自己是非池中之物,不自觉的也抿嘴笑了,扯得她火辣辣的脸颊生疼。 “还不快来上药,有那么好笑么?”汐尘不知何时已经从下人手里拿到了药膏,招呼萧蔷过来上药。 萧蔷凑过脸去,由她上药,抹着抹着,汐尘突然叹了口气,感慨到:“你知道么?我发现杜云霄喜欢你的时候,我是真想给你几巴掌的。” 这话换来萧蔷的沉默,汐尘接着说:“现在打完了,也没有那时候想的那么爽。” “汐尘,你真爱他?”这话让正给她抹药的汐尘一顿接着听她苦涩的说:“曾经,我曾经爱过他的,现在倒是觉得自己为了他得罪了不少人,挺不值得的。你呢?” “我从没爱过任何人,”萧蔷面无表情“——包括我自己。” ————小奴有话:今天更了两章,吃饭去了,喜欢的请收藏,请推荐,请回访,请刷屏——泪奔中,这文艺青年的活不好干啊———— 第二十七章 究竟是什么害的他如此——狼狈 第二十七章究竟是什么害的他如此——狼狈? 午夜,这个让多少人迷醉又混乱的时间。 萧蔷躺在床上,脸上火辣辣的。这汐尘是真的下狠手打了她,说明什么——说明她真的恨她,至少曾经恨过,现在是否,萧蔷倒是没有想过,不过这全要等杜云霄出现才能搞明白,但是她们连杜云霄穿没穿过来还没有弄清,怎么断定呢?她是对杜云霄毫无感情的,哪怕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涟漪,她都会大方的承认,她会告诉汐尘,因为她坚信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但是——没有,她不爱他,她很确定,她的心——死水一般。 突然宓越的面容闪过她的脑海,挖苦她,欺负她,嘲笑她……历历在目.萧蔷对自己有些恼怒,逼迫自己不去想他,最后实在受不了自己了,睁开眼想下地喝点水,一睁眼他的样子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梦里也是你,现实中也还有你,宓越啊,宓越你到底想让我怎样?萧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幻象’,攥紧了被角,嘲笑自己“萧蔷,我看你是疯了。”说完蒙上被子在被窝里,打滚撒泼。 幻象倒是动了起来,扯下他的被子。扯下她的被子?萧蔷傻傻的观察着幻象的举动,这幻象正是该死的真实,有些抱怨,自己的嘟囔着:“这该死的春梦。”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我主耶稣,阿门,急急如御灵,消失。”真开眼,幻象却还在那里。 幻想动了,伸出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流连于她红肿的脸颊,然后靠近她的耳畔,往里吹了一口热气,惊得萧蔷动弹不得。只听幻象用四平八稳又隐含挑逗的声音说:“什么春梦?” 尖叫,是萧蔷第一个反应,还没“啊……”出声,就被灭口,幻象说道:“别出声。” “啊嗯呀……啊啊啊!”翻译一下:来人啊,救命啊! 宓越看着她呼救的窘态就像乐,想到她那粉嫩的唇瓣,随着她说的话,在他手掌上摩擦的触感就阵阵心悸,一下一下点到他心里。 见她终于不挣扎了,笑问:“看清我是谁了?”宓越见她点点头,松开手。萧蔷感到有一股凉凉的触感,侵蚀她的肌肤。 “你在干嘛?”萧蔷不敢动。 “擦药。”清香的香味吸入鼻中,心旷神怡。萧蔷不禁扪心自问:萧蔷,你真的是一滩死水么? “好了么?”感觉宓越没了动作,萧蔷问到,却没人回答。 突然萧蔷被一下翻了个身,宓越从后面一把撕开萧蔷的里衣。 “你干什……么……”萧蔷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走了调。宓越看着她后背的纹身。萧蔷暗叫不好,难道他看到了。此刻宓越吻住她背上的纹身,细碎的吻落在古希腊的纹样上,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膜拜她的美背。 他左右一挡,挡住她的反抗,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侵略“我们继续。” “什么?” “春梦!”继续……春梦?这话敲得她的头盖骨直作痛,就算是黑夜萧蔷也能感觉自己的脸红,因为从温度看来,她现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红的烫人。 “宓越你放开我,放开我……” “怎么?你就把我当你的任何一个恩客便可,不必拘束。”恩客二字一出,萧蔷就愣住了,她到底该如何在此时给出对的反映?他这么对她,无非是找到了更好地羞辱她的方法。痴傻的自己刚刚发现他来了,竟还一阵兴奋。此时,眼泪不经意间溜了出来,萧蔷自己都无法控制。 宓越自己虽是轻柔的吻她,却带着一种无名的怒气,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既然她是他的,就不应该在别人面前卖弄风骚,尤其是在自己的父王,毕竟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王了……那个老色鬼。 直到听到萧蔷小声的开始啜泣,宓越才停手。冰冷的坐在床沿听她小声的哭。这样也好,毕竟她的眼泪是也只属于他的…… “滚!”萧蔷怒斥。 宓越稍稍停下动作,冷冷一笑,“你确定,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快滚!”这话激怒宓越,宓越反手一把把萧蔷从床上拉起,萧蔷本就四分五裂的里衣向两边滑落,香肩微露,借着月光宓越能看清她白皙的肌肤和眼中打转的甘露。这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他忍耐的极限。他曾告诉过她的,他不会怜香惜玉,她这样楚楚动人只会挑起他的兽性。 宓越就这么看着她,萧蔷也同样,月光下什么都不比他那眼睛让人无措,一下子像被抛入无尽的深渊,而萧蔷似乎甘愿堕落,她在心中狠狠的骂自己——犯贱! 宓越突然邪魅一笑说:“你说,对待反抗主人,要怎样调教,啊?”这不‘啊’还好,这一口热气钻到她耳朵里,心却痒的难耐…… 果然,和宓越硬碰硬是没有好下场的,萧蔷自然是知道的,降低自己的怒火,软弱的解释道:“今天浴斋中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嗯?不撒泼了?”宓越嘲讽到。 “我知道错了——” “什么?”宓越知道她有点不情愿,明知故问到。 “我知道错了——” “再说一遍。”宓越心中窃笑。 “我知道错了——” “再说一遍。” “我都承认错了,你还让我说几遍啊?”萧蔷语气不满。 “你管我,我就愿意听。” 这个别扭的男人!“人家知道错了嘛——”萧蔷突然袭击,抓着宓越的胳膊晃动着,撒起了娇。 她哪知道,午夜里,她只着这一件肚兜,摩擦着他的胳膊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近乎细致的柔软。渐渐地宓越开始深深的喘息。心想着,要不是地点的不合宜,他就、他就……解决了她。 宓越甩来她的手,二话不说,施展轻功飞出了屋,连给萧蔷反映的时间都没有。 快步穿梭在午夜的宫中,宓越还在想:究竟是什么害的他如此——狼狈? ——————————小奴有话:今天去吃火锅了,高兴,不知来不来得及写下一章,总之亲们也要快乐,稀饭的请收藏,请推荐,请跳坑,请关注,请多指教啊——小奴这厢有礼了^_^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八章 她该如何收场—— 第二十八章她该如何收场—— 萧蔷一夜无眠,第二天还要顶着黑眼圈四处游走。昨儿个这晋王一来,汐尘称病的谎言便不攻自破,早上请早安就恢复了往常。汐尘不敢把萧蔷带到庞夫人的殿里去,还不放心她独自在景坤殿中,便让她在庞夫人殿前的小花园里等着,和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 萧蔷自己觉得好笑,这老子狡猾得很,儿子吧,全数继承了去,冒出来的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进宫本是要帮助汐尘的,可是怎么看怎么现在都是帮了倒忙的,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自己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奴有话:这话倒是不假。) 正在她陷入思想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后勒住她的脖子,萧蔷下意识的动作是——女子防身术,一个过肩摔把来人摔倒在地。 萧蔷在伊拉克当战地记者的时候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回来之后为了以防不时之需就报了个女子防身术的班,自己勤加练习,那练得是如火纯青啊! 摔完人之后,萧蔷才惊觉自己这是现了真身了,而且还是在庞夫人的殿前,顾不上被摔的人的伤势,马上左顾右盼,看有没有目击证人,好方便——灭口。 见旁边无人,萧蔷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个伤员,连忙去扶“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头来,脸白清瘦,身材不高,其他倒是像个人,就是这双眼睛,丹凤眼吊眉梢,促狭的眯起双眼。那人不笑也罢,这一笑便是把心眼全挂在这脸上了。 “好功夫啊!” “你是什么人?”萧蔷问到,这种男人本就长得不像什么好东西,出现在庞夫人的殿中,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听说这景坤殿来了个羞花闭月的美娇娘!是不是你啊?”此人突然双手抱住她,摸索她的后背。这人不提昨日浴斋之事也就罢了,这一提倒是一下直戳萧蔷的痛处。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曾经说过: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老娘我是忍也是有个限度的吧? 萧蔷,一把推开他,一掌挥过去,咬牙切齿道:“不要脸!” 巴掌震天,狐狸眼被打的直往一头晃,还没反应过来,头转回来震惊的看着她,转念又换成了笑脸,眯起一双狡猾的眼睛,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边。萧蔷见她不怒反笑,又用如此眼神看她,她反瞪着他,呵斥道:“你看什么看?” “你打我啊?”那人语气中似乎有一丝不相信,又好像透着一种变态式的欢喜。 “打你了,怎么着?让你懂点规矩。”萧蔷这辈子最会的就是活学活用,如今把昨晚上学的用的,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啊! 但是那人不但不领教训,反倒摸摸自己的左脸,蹦出几个让萧蔷吐血的字眼。“你打我,我喜欢。” “什么?” “你再打我一下。” “你犯贱吧你……你放手……你放手啊……”狐狸眼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萧蔷挣扎不开,别看他瘦不拉几的倒是挺有劲的。 “你们干什么呢?”突然一声怒斥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镇住全场。萧蔷不看也知道是谁。 庞夫人站在殿门口,看着大王子和萧蔷之间的互动,火气冒得脑袋顶都冒了青烟了。 那狐狸眼倒是一派自如,松开对她的挟制,整整衣襟,转身见礼:“拜见夫人,夫人早安。” “王子起来吧,这大清早,在我这门口嚷嚷什么呢?”庞夫人控制自己的仪态缓声问道。 “夫人问的极是,”狐狸眼转头看看萧蔷,回话“那夫人可是要问问这位姑娘了。” “哦?” 众人都瞅着萧蔷,等着她说明,萧蔷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一怒之下给了大王子一巴掌吧? “这……这……” 看萧蔷支支吾吾,汐尘在旁边是心惊肉跳,大王子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这昨天刚惹了庞夫人,还不到24个小时呢就招上了大王子。你说这叫是什么命数啊?早晚连我的小命也得和你一起搭进去,虽说你我二人是同一艘船,但你这样惹事,弃船逃跑——我可是会游泳的哦! 大王子看到萧蔷这样,笑眯眯的帮她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给我一巴掌而已。” 汐尘当时脑中就‘嗡’的一下子,可庞夫人的话更像一记重锤,惊得她动弹不得。 “把萧琴师,请进我殿中。”然后看都没看汐尘转身回到殿中。 汐尘愣在当场,痴痴的看着台阶下的萧蔷,不知如何收场…… ——————小奴有话:亲们我这可不是宫斗,我这故事也不是宫斗为主体的,大家想看宫斗呢,就事先和我说一声,我看着加点啊。呵呵呵。群众们就是俺的衣食父母,喜欢的群众们请推荐,请收藏,请留言,小奴欢迎中ing—— 第二十九章 她此刻一脸难以名状的—复杂 第二十九章她此刻一脸难以名状的——复杂。 “你们主子呢?”汐尘夺门而入,早顾不得礼数。 南宫叔倒是礼数周全的见了礼,倒了茶,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后,才不紧不慢的答话“主子去了鸾厅……”还没等他说完,她便飞奔而出,风卷残云一般。萧蔷是她让带进宫的,为了让庞夫人知道她是三王子的人罩着点她,她还献计让宓越制造两人的暧昧,这样看来却是害了萧蔷,不过现在也只有宓越能救得了她了。 “父王,父王。”汐尘一路小跑到了鸾厅,鸾厅是晋王议政的时候和文武大臣论道的地方,一般女子不得擅自进入,汐尘却突然闯入,惊扰了在座的大臣。汐尘因为奔跑头发纷乱,汗流不止,一脸焦急。众位的目光一下全集中在她身上,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她…… 直到王上询问,汐尘这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清清嗓子,“女儿知道,父王今日烦扰,全由西北战乱,可宾来犯所致,”晋王眉头紧锁,看着汐尘,他不喜欢妇+道人打听朝中之事,汐尘是知道的,忙解释道:“女儿知道,我是女儿之身,尚不能为父王带军打仗,也不能为父王出谋献策,但是女儿看父王焦心实在心痛,故亲自请了一位世外高人来助我晋国一臂之力。” 说道这,晋王的表情才有所缓和“谁是啊?带来给本王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汐尘才安心继续说道:“这人,父王是识得的。” “哦?” 汐尘四顾周围的人声悉数,向宓越比了个手势“三王兄也是认识的,此人也是我和王兄一同到秦淮求来的兵法大家。” 这话一出宓越脸上的面具倒是带的完好,皮下的筋络讥笑,他宓越和长公主除了血缘上稍有关联之外,还有就是都认识秦淮第一名妓——萧蔷,再无其他…… “就是女儿今日带到宫中的教习琴师——萧蔷。萧蔷本是美利坚必胜客先生的关门弟子,才学过人,融会贯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等等……这美利坚是哪里?必胜客又是何人啊?”晋王还要细究,此刻救人要紧,哪来的那美国时间?“父王何不去让萧先生亲自解释呢?” “那萧先生现在身在何处,宣她马上觐见?” “父王,我们应当去请的,这才能显出晋国是礼仪之都,晋王是礼贤下士之人,更何况近几日我们与萧先生相处的并不愉快,不是?” 晋王转念一下,此话有理,还没作何反应就被汐尘搀扶着站起来,向外走“父王见了萧蔷自然就知道了,她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宓越则走在最后,有些事还需捋顺。 ** 晋王指指椒露殿的匾额“萧先生在这?” 汐尘一边将他往里拉,一边答应。 刚到门口就见椒露殿的门应声打开,庞夫人和萧蔷从里面出来,面露笑容的攀谈着。 晋王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出事有蹊跷,这萧蔷怎么会在椒露殿中?从没听过的必胜客怎么收萧蔷作关门弟子?汐尘如此匆忙的跑过来,不是逼不得已求助是什么?但是汐尘既然话一出口,他就正好摸摸这萧蔷是什么来路。 “请先生出山是要行国礼的,之前是怠慢了,还望先生见谅。”晋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萧蔷鞠礼,这回连萧蔷旁边的庞夫人也是一惊,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萧先生,我已和父王禀报了我们清先生出山的事情,希望先生可以倾其必胜客先生的所学帮助我晋脱离险境。”汐尘也拜,串通一气。 萧蔷反应极快“哦,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我这回出山便是受了公主所托,解晋国西北之围,本是希望这次不要兴师动众,未曾告知,还望晋王多多包涵。”萧蔷也向晋王对行一礼,说的头头是道,竟无意中流露出一丝大将之风。 众人原想这区区一枚小琴师,还是一介女流能有何等能耐,但看她这么一说,不禁想这必胜客的徒弟可能真能解了我晋都西北之难啊!萧蔷看着众位大臣的面色起伏又补充说:“我师父必胜客虽然仙逝,但却传我兵法,让我下山,投靠明主,用我师父的兵法解万民于水火之中,请大家相信……晋王这国礼我萧蔷是……受之无愧。”萧蔷此番狂妄话语煽动力极强,话说这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拿晋王开玩笑的,大家便真的开始相信这萧先生不是凡人,是真的有本事可以解救晋国。而且萧先生的师父可叫必胜客,哪能不胜呢? 这装大尾巴狼谁不会啊?萧蔷暗暗想着,却不看站在台阶下方的宓越,而宓越却用x光的视线想把她看穿。 倘若她真的是兵法大家?那杜云霄报告的不就有误,宓越眯起双眼仔细看着,扫描一般。 “那么,请先生鸾厅一叙。”晋王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现在?”晋王紧接着便想试试萧蔷真假,这么一请,吓到了萧蔷。 “怎么先生不便?”晋王向前一步,直逼萧蔷。 “我……”还不等萧蔷回话,晋王朗声向身后的大臣说:“摆驾鸾厅。” 萧蔷只能跟着移驾,看看汐尘,她到一脸无辜,回头看看庞夫人,她此刻一脸难以名状的——复杂。 ** 小奴有话——今日修炼到这里……明日继续…… 第三十章 送死(一) 第三十章送死(一) “这我还不知道情况,要不我们明天从长计议?”萧蔷想要退缩。 晋王抬抬下巴示意一个四十多岁的将士来为萧蔷解释“先生请看,”萧蔷无法只能看向他的指示“这西北地区原是我晋与可宾的边界,是先王与老可宾王定下的,近几年可宾发展迅速,边界贸易往来频繁,前几日可宾宣称,晋商冒犯可宾贵族,可宾王一怒之下出兵驻扎边城,并且宣战,现在王上已向青阳城加派了两万兵力驻守边城青阳……先生你看……” 萧蔷仔细估摸地图,时而看看地形,时而摇头晃脑。汐尘在边上干着急,萧蔷在军事台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持人,又是台里的当家花旦,随便说点什么一国两制,什么一战二战都能糊弄过去的…… “青阳城离晋都多远?” “约是五百多里。”那人回答。 “快马加鞭要走多久?” 那人虽不知道萧蔷这样问是为什么,还是如是回答“快则要十日。” 萧蔷坐下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抿抿嘴,俩眼一闭,说出了一记重磅炸弹“这青阳城必定失守。” 众大臣先是安静,过了一会嘲笑的声音便此起彼伏。 “什么,这青阳城占着天险,易守难攻,怎么可能?” “青阳城原来便有千人晋兵驻守,这又增派了两万,岂是说打下来便是能打下来的?” “他可宾就算不念在旧情,也不可轻易取之啊……” 对于他们这种反应,萧蔷倒是不置可否,难道自己这第一蒙就蒙错了?室内虽然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是丝毫掩饰不住此刻厅外马蹄的声音,一名士兵快步进来,呈上来一封信。 晋王接过去,打开一看,抬头叹了口气,把那几页信扔下台阶“青阳城——沦陷了。”有的人不信,马上捡起信去看,然后纷纷看向萧蔷,哑口无言。 “请先生继续。”有人这样说道,萧蔷抬眼一看,是宓越,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她欠他二百五十万似的。 “不但青阳城,”萧蔷指着羊皮地图上的几点“这两座城也同样已经失守。想必王上是在青阳城的周围调的兵,青阳三万兵力都难以守住,这两座城更是不费吹灰之力。青阳城的战报才到,他们这三天不会毫无动作,他们计划周密,行事有条不紊定是早有打算,并且准备也是相当充分。闪电战是战争的关键,将士之气不消,一鼓作气势如虎,但是看地图上,”萧蔷指着地图上的江河支流,“他们将会在这里暂时的转为守势。” “为何?”晋王问道。 “连续的作战虽是一鼓作气,但是师父曾经说过,兴兵打仗粮草充足,兵马强壮才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他们能快速拿下青阳城,人数肯定不下十万,届时定会停下来休息整理,等待后方粮草。” “但是如先生所推断,可宾现在才打到这庆家,到渭河支流他们还要再攻三城才可。” 萧蔷背着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里告诉自己,想想《三国演义》,想想《隋唐英雄传》,想想《二战风云》,想想《封神榜》,想想《甄嬛传》一定有办法的…… 以现在晋国兵力布局来看,常年把大部分兵力安排到和西南临钧的对峙上。西北部本就兵力稀薄,这可宾肯定知道晋国行军打仗的硬伤,不然不会用闪电战,而且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不如我们佯装投降,在渭河设下埋伏。”萧蔷睁眼看着说话的人——宓越。这个办法萧蔷不敢用,但以这种时局来看却是个不二之法。 众人皆是一惊,这哪有主动割地的道理? 萧蔷瞪着大眼看向宓越,这男人为何总能让她惊喜,“兵法里讲以退为进,攻势作退势,退势作攻势,便是这个道理。殿下好智谋。” 其实萧蔷哪知宓越是在为她解围,他可不信她是什么必胜客的徒弟,什么兵法大家,估计汐尘只是想保住她而已,他出了建议只要萧蔷顺着他说便能保住她的小命。 “王上以为呢?”萧蔷询问晋王。 “两边路程太远,本王派你和三王子一同去前线指挥,”晋王指着他二人“但我只能给你再三万的兵力,然后我会在中间的渭城设一道防线,由二王子率十万人把守,如果不成事……”晋王没有说完,可谁都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即刻出发。” “诺。” 小奴有话:今天还有一章哦~~~ 第三十一章 送死(二) 第三十一章送死(二)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萧蔷便被人推上了马车,甚至连和汐尘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就飞驰出了幽都。 他们所去的地方叫做陈家庄,地方不大,它是坐落在渭河支流上,而渭城就在陈家庄之后,二王子因为要带兵,随兵而行。大举调兵定会引起敌方的注意,他们一行人便只能隐秘的先行一步,这样晋王给的五万兵力也得稍后和宓史一同出发。其实晋王心里也许早就知道这可宾是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而且必定准备的相当充分,计划很是周密,暂且不说三万兵力不够,这种行为不是想看看她的本是,就是想让他们去送死…… 决定做的仓促,随行的人也不多,只有兵卒二百,皆是骑马兵,人数少、行军速度相应的快了很多,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只有她和宓越共乘一车?不是应该都骑马,她自己乘车的么? 萧蔷看看对坐的宓越,他正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相当认真,一会蹙眉,一会摇头,就是不说话,不看她,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喂?”她终究是忍不住了,先招呼他。 “先生何事?”宓越恭敬地问,眼皮抬也不抬。 “我……我……”萧蔷一把抢了他的书“看着我说话!”他倒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了,她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这……那个……”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一二三。 宓越拿回自己的书,换了个姿势继续刚刚的事。萧蔷无法,只能恨恨的咽下这口无名的气,那心里跟吃急了烤地瓜一样——又烫又堵得慌。 ** 一日路程下来,他们便要找个客栈歇脚,萧蔷一看招牌,可巧,正是当初从老王爷的王府中逃脱是住过的客栈。 他们包了整个客栈。 萧蔷上楼经过以前遇过的刺客的屋子脚步还不由的顿了顿——陈年旧事了。 这小部队中自然王子算是大哥,但是宓越却把这天字一号房让给了萧蔷,“带先生去天子一号房,准备热水让先生梳洗梳洗。”说完转身进了隔壁的天子二号房。 萧蔷也不反对,兵士们看到这一幕,终于知道了这新来的军事萧先生就是这位貌美如花的萧姑娘,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信,这样一看,果真如此。 ** 萧蔷梳洗过后,和众将士一同用了膳,却不见宓越。她倒是有些担心了,宓越会不会觉得自己长久以来骗他而不高兴呢! 萧蔷来到天子二号门前,抬手要敲门,又鼓不起勇气,放下手又有点不甘心。 “进来。”宓越知道她在门外,还让她进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推,门竟然没锁吗,看样他是早料到她回来找他。 进入屋中却不见宓越的人,“还不过来!”萧蔷一步步走向传来声音的屏风。 萧蔷一过屏风,便华丽丽的呆住了,好一幅——美男沐浴图! 宓越一见进来的是她也是一愣。不过天不饶人,又听吱嘎一声,有人进来“殿下加热水的。”不等萧蔷反映,宓越一拽,她脚上一滑活脱脱的掉进了浴盆里。 “殿下,怎么了?”萧蔷浸在浴盆中听见来人询问着。她虽然是游泳健将但是她此刻不敢睁看眼看,因为依他的姿势应该是盘坐在浴盆中,而她双手正支在他的腹肌上,纹络清晰可感,从触觉上看他真的——一丝不挂。md,你以为我是宁采臣,你是聂小倩啊? “先放在那吧!”萧蔷依稀听他说道。 来人走出去,宓越才提起在浴盆中的鸵鸟,萧蔷因憋气小脸通红,喘息不已,浸湿的衣服紧贴着她曼妙的胴体,视线随着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一直滑进她的前襟,打湿了肚兜,一直滑进浴盆之中。 待她喘过来气,看着宓越泛着绿光的眼神,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跑,正要起身出去。宓越从后面搂着她的纤腰,又给拖进浴缸。萧蔷能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烫人的抵着她,一下把她烧的像个熟透了的虾子。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先生别动。”这话一出萧蔷就不敢动了,难道她今天真的…… 感觉到他含着她右边的耳垂,慢慢的啃食,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可是你自找的。”萧蔷就直咽口水,她是应该放抗,还是应该享受呢……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二章 换床? 第三十二章换床? ** 吻带着火,一路烧尽她的理智,萧蔷被摆布的转了个身,正面看着宓越。 她眼里尽是意乱情迷,水雾雾的化成——诱惑。 宓越先是把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则搂紧她的腰,让他们之间的缝隙最小化。 “吻我。”他命令着,这种事他也想占据绝对的优势? 宓越看着她强忍着,咬的下唇发白。 “吻我!”他依旧执拗,萧蔷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萧蔷只是轻轻地用自己的唇碰触他的,这宓越哪肯,马上掌握主动权,舌头窜过牙齿,搅的她天昏地暗。 (删除很多细节,姑娘来填坑的,可是要过审) 萧蔷咬着他,他大步去熄灯,灯终于熄灭了,抱着她向床铺行走,刚要上就有敲门的声音,士兵来报“禀报殿下,后方军队已经出城了。”宓越坏坏一笑,并没有她放在床上。屋里本就暗着,他们任何动作都是不为人知的。 宓越再次把她抱起来,走到门边,把她抵在门上,但是嘴上却还如往常一般回应军报“我知道了。” “那属下先下去了。”士兵要离开,萧蔷心里舒了一口气。 “回来。”宓越却把他叫了回来。 “是。” “他们走到哪了?”竟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借着机会折磨萧蔷。 “应该刚出西郊。” “章盟主可与他们一道?” “全是按殿下安排的。”。 此刻门外的士兵发现眼前这扇门在晃,而且晃得越来越激烈。 “殿下、殿下、殿下……” “……没事……你先下去吧!”士兵闻声纳闷的想想,最后还是摇摇头下去了。 而那扇门依旧在晃,而且越晃越快…… ** 萧蔷睁开睡眼,一眼望去就是床幔,萧蔷突然坐起来环顾四周,奇怪自己竟在自己的房间了——天字一号! 身穿一件男士的外衫——是宓越的,而里面一丝不挂。萧蔷顿时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幕幕历历在目,越想脸越红,最后只能顶着一颗熟透了的小脑袋瓜,梳洗打扮。 不一会就有士兵过来传膳,慌张的整理好,下楼用膳。 果然,宓越正在餐桌旁用膳 “萧先生,请坐。”南宫叔看见她过来用膳,拉开一把长凳,让她与宓越同桌用膳,而这一桌只有他们二人。 宓越也不看她,更是什么也没说径自的吃着饭,二人坐在一桌倒像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萧蔷有点不解,昨晚明明那么温存的…… 南宫叔像是吃完了,站在他们的桌边上,向他们报告前方的战情。末了偏偏头问萧蔷:“先生昨晚睡得好么?”萧蔷正在喝粥,听他这么一问,被一口粥呛得直咳,小脸憋得通红,而宓越也只是抬眼看看,吝啬自己的任何表情。 萧蔷一看他这般,有点气的认真回答南宫叔,说道:“睡得不好。” “不会吧?”南宫叔夸大的问。 “可不是,床太旧了不舒服,稍一翻身,晃得我难受。” “噢,这荒野之地,先生将就将就算了。”南宫叔不知死活的继续。 “这床可将就不得,不舒服就得换。”萧蔷越说越起劲,看着频频飞来的小冰刀,她就莫名的高兴,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这张床。 “先生说的对,得换得换。”不会看人眼色的南宫叔能在宓越身边存活下来不知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还是三生有幸…… “启程。”早上愉快的对话,就以宓越的总结性的两个字结束,不过显然萧蔷没有意识到她的危机,而且还要和他单独共乘一辆车。 等到萧蔷反应过来,早过了赎罪的期限,面前宓越笑笑地看着她,也不动作,像是简单的看着她,就是这样对萧蔷来说也很是难耐。 “你想怎么样?”她忍不住的问道。 “睡得不好?”萧蔷心里搁楞一下。 “换床?”萧蔷被他话雷到了,苍天啊! ——小奴给大家拜个小年了————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三十三章我可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汐尘 第三十三章我可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汐尘的 ** “换床?”萧蔷被他话雷到了,苍天啊!怎么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她知道他真的敢在行架的车上干那档子勾当…… 宓越看着她脸上带着调笑,从怀中掏出一条绣帕,萧蔷清楚的看着他食指和大拇指轻轻地撮着绣帕上不知为何染上的几斑血迹,萧蔷想了几秒,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我。”她强硬的语气败露了她的窘态。 “给你什么?”宓越明知故问。 “手帕。” “这是你的么,你就要?”宓越佯装不解的问她。 “是我的,快给我。”萧蔷拗不过他,伸手就抢。 宓越躲闪着她的袭击,暧昧地看着她,亦有所指,“不是说好给我了么?” 萧蔷不知怎的遇到他就总是暴走的厉害,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说是要命,还是要脸?如果你问萧蔷她会告诉你,如果她的小命有了保障,她会义无反顾选择脸……而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推倒他,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用全身的力气压住他,动手去抢那绣帕。正当二人二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南宫叔又准确无误的踩进了罩门。 “三殿下,”南宫叔掀开车帘,二人应声石化。看到二人的状态,南宫叔稍有些尴尬,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前方发现通讯的士兵。” 萧蔷接过他递过的信件,拆开来看“果不出我所料,离青阳城最近的三座城已经沦陷。前方不但粮草紧缺,而且药物应急困难。”看信看的认真,竟没有注意到自己还坐在宓越的身上。 南宫叔看着主子这样毫无反抗,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战事已经传到了,殿下……殿下……”他直视宓越用余光瞟瞟萧蔷“保重身体。” 只听宓越唾弃“滚!”南宫就连滚带爬的远去了,南宫啊,南宫你活到现在也是你命大啊,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听着马车恢复前进,宓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萧蔷马上跳起来,脑袋一下磕到了车篷,撞得她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回也不用起来了,直接对躺在车上的宓越拳打脚踢,“你就笑吧!” 宓越一手拽住她的脚踝,稍一用力,她便一头栽在他怀里,紧接着一个翻身,转被动为主动。 瞬间……萧蔷都看清宓越的动作,她便已在他身下了。 “你既然是我的人了,就要学乖。”宓越看看她,像是一下看到了她的心底。 她虽然心里不得不承认,但是嘴上还是不服软“我怎么是你的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宓越突然俯身,萧蔷以为他要吻她,倒是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有动作,只听耳边,他玩笑一样的说道:“不是把绣帕上的东西给我了么?” 萧蔷当场昏倒,她断定——他若不是上天派来摧残她的,就是来折磨她的—— ** “二殿下,您觉得事有蹊跷?”付柴问向宓史。 “蹊跷倒是没有?可是我有几点不懂,一、我让你全天候都在汐尘身旁,如果你恪尽职守,怎么可能让她去秦淮请什么萧先生?”宓史说到这里抬眼看他,付柴连忙跪下“属下真的是恪尽职守的保护公主的。” “显然还不够寸步不离。”付柴哑口无言。 “二、哪来的必胜客先生,哪来的传世兵法?”宓史自言自语一般说出自己的疑问“三、这位萧先生怎么和宓越混在一起的,而且汐尘也牵扯其中?” 付柴的一声主子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哦,本王子要出征了,我要你先去查一件事。” “可是,公主……”还没等他说完,宓史便打断他:“你不会以为我会放一个犯过错的人在公主身边吧?” 付柴无言以对。 “去秦淮查查必胜客先生和萧蔷的事,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付柴跪下谢恩。 宓史看都不看他,挥挥手让他下去,脸上虽是看似微笑,实际上毫无温度。倒了杯茶,茶杯中翻滚的茶叶,上下浮动,宓史深深吸那茶香,再深深地呼出来——宓越是你逼我的,我可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汐尘的…… 小奴有话:写床戏的功夫,还要多加修炼啊————敬请期待呵呵 第三十四章 我……不想你陪我死 第三十四章我……不想你陪我死 ** 萧蔷他们到达陈家庄的时候,庄中的人家全都院门紧闭着,只有庄主带了几个下人前来迎接。听庄主说可宾人天性野蛮,烧杀抢掠很是残暴,下一站就要过江路过陈家庄,庄民们都有些惧怕,年轻力壮的有的已经去充军了,有的逃得远远地,剩下的皆是些老弱病残孕,这样一来,萧蔷可犯愁了,晋王派来的大部队在后方,行军日行百里,要到这里还要数日,陈家庄自己守卫的都是些弱势群体,要保住陈家庄实属困难。光明正大的打是无法取胜的,如果采用火攻动静一定会很大,极有可能捉鸡不成反倒失把米,要是用偷袭之术断其粮草,不要说是不被捉到,就是成功也是打草惊蛇,即使缓和了时间,但也不能让可宾退兵…… 萧蔷是较劲了脑汁,也无法得出一个万全之策,手中的鲜花被自己无意中撕得细碎。 “怎么,这鲜花惹得姑娘不高兴了?”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背后,夺取她手中还有些残存的花枝,笑语到。 萧蔷看向来人,四方脸,肤色健康,笑眼,高鼻梁,大口,一笑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总的一句话说就是——长得很爽朗。 “您是?”萧蔷礼貌的询问。 “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的命。”那人大言不惭,听得萧蔷直犯糊涂。 “你是谁也很重要,要不然我连就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恩呢?”萧蔷反问。那人觉得有趣“我姓韩,看的起我的朋友都叫我韩三爷。” “那么三爷打哪来,又到哪里去啊?”萧蔷觉得好笑,真不知哪一脚没踩住,冒出来这么一个三爷。 “打能救你的地方来,要去救你的地方去。” “怎么个救法?”萧蔷调笑的问他。 韩三爷笑笑地递给她一张请柬。打开一看是一张赴宴的请柬,这东家竟是晋国,要请可宾吃饭。萧蔷不解地看着他。 “不懂?这是一张请摺。”那人嬉笑的为她解释。 萧蔷看看韩三爷,转头便向书房跑去。 ** 萧蔷推门便进。 宓越坐在主位上,悠闲的把玩手中的玉佩,而南宫叔站立一旁正在看那张请摺。见她来了,宓越也只是抬头看看,什么也没说。 “这是怎么回事?”萧蔷挥挥手上的请摺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 “这是鸿门宴?”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鸿门宴,但是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已经准备,今夜偷袭大营了。”宓越只是简单交代了下一步的做法,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偷袭?哪来的人手,再说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我带来的二百全是精兵,就是为此之用的。”宓越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解释到。 听她这么一说萧蔷有些无措,这么说她从刚开始就不信任她。她觉得委屈,贝齿咬着下唇,发狠的看着他。 “南宫你先出去。”待南宫出去之后,宓越站起来,和她对视。 “萧蔷,我知道你不会什么兵法。”语气中的笃定,甚至萧蔷竟都要相信了。 “宓越我会兵法和我的出身没有多大关系。”他一定是联系到自己的出身,而怀疑她的实力。 “蔷儿,”萧蔷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我知道这样难,也知道他们不一定上当,相信我,要是我们毫无动作,再过半日便会彻底被动了。如果我不试试,等到宓史来,你我早就灰飞烟灭了,我倒是不怕死,我是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之人,但是”宓越此刻眼光炽热的看着萧蔷,怀抱里一片温存,他瞄准她的心,“——不想你陪我死。”啪,正中靶心。 萧蔷看看这男人,瞬间掉进密布的温柔乡中,毫无反抗能力,这样也知道能同意,毕竟自己也没有办法,而且时间不等人…… 小奴:发烧了,今天补上昨天欠的那一章——流鼻涕了—— 第三十五章 行了,到齐了,开宴 第三十五章行了,到齐了,开宴! ** 是夜,天色及暗,北方昼夜温差大,他们偷袭的时间大约定在凌晨四点多,那时江面会起很大的雾气,而且是岗哨及其疲乏的时候。队伍由宓越亲自带领着,越过江面。 萧蔷不敢去送别,她心里总是害怕这一别,便是永别。等到他们都走之后,她才从房间里出来,南宫就坐在院子的围栏上,那个地方正好能隐约的看到江面。萧蔷走过去,和他肩并肩的坐着。 “你没去?”萧蔷打趣的问他。 “萧先生说笑,我是个读书人,去了也是送死。”南宫温婉的笑着答道,萧蔷鸡皮疙瘩掉一地。 雾气很大,坐在围栏上其实什么也看不到。江面上没有一丝灯火。幽静的就像一个等待着动物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你为什么做了三王子的门客?” 南宫叔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转过头来看她,一字一句答道:“我不是他的门客。” 萧蔷对于这答案很是惊讶,但并没有表现的太多“你不怕有一天……” “哼,我跟着他,是因为知道他懂得如何——取舍,我从没得到过什么,谈何失去。” “魏先生他说……” “萧蔷,”南宫突然打断她的话,叫她的全名,萧蔷一怔“我能在三王子身边生存因为我从没有想过从他那得到什么,而你”南宫顿了顿,指指她“付出的心意绝对得不到等价的交换。在交易中,一个真正的猎人懂得失去小利,换取大利,而宓越绝非浪得虚名!” “你什么意思?”萧蔷困惑。 “你不死,也要扒层皮。有时知难而退是种美德。”南宫叔看她目光越来越陷入误区,“当然这只是我善意的建议。” ** 第二天早上却只有宓越完好无损和零星的几个士兵的回到了陈家庄,只是留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几个字:“托住可宾的人。”便快马加鞭的和南宫叔出了陈家庄,不知去向。 后来才知道昨夜,可宾大营中,大家都提高了警惕,要去和晋国设宴,但是可宾可汗怕这个节骨眼上,晋国变卦,岗哨又增加了半数,以防晋国人突袭。他们的计划被可宾识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如果硬来只是图死了近两百将士,宓越临时改变计划,其余的人留在对江扮成普通百姓混在周边的村落里——待命。 萧蔷开始还没有仔细思考南宫叔的话,眼看就是晚宴的时间。陈家庄现在无兵无卒,宓越、南宫叔又不知去向,现在可好,只要可宾想打,轻而易举——拿下。 萧蔷让人在庄门口布了琴,自己坐在摆好架势,门可罗雀,佯装抚琴。 不过一会果然见有人渡江过来,一行下来四五百人,打头的人,骑着枣红大马,身着铠甲,距离较远的时候,萧蔷就开始有以下没一下的波动琴弦,想着可惜如果这琴弹得好点,自己这空城计就完美了。 耶实上岸走不远就看到了坐在庄门口的女子,旁边空无一人,只有她在那弹琴,当下觉得有趣,走近一看,那女子竟有倾城之色,貌比花娇。 耶实抬手让后面的人停下脚步,他俯身看着这女子,笑容慢慢堆在脸上。后面的将士有的耻笑,这陈家庄竟只剩个娘们把守了,有的看着萧蔷的长相身段暗暗的流口水。 “姑娘,”耶实记得晋国好像是这么称呼年轻的女子的“我是来赴宴的。” 那女子终于抬起头看他,她真是——美,尤其是眼中带着那种无法掩饰的灵秀。他是听说晋国的女子要比他可宾的女子长得好看的,如果每个晋国的女子长得都是这般程度,那他必定要拿下晋国,让着这天堂只属于他一人。萧蔷原本想得这空城计一瞬间变成了美人计。 “将军想进去?”朱唇微启,听得人恍惚一阵。 “确是。”耶实对答。 “这里没人。”萧蔷说的可是实话。 耶实笑道:“姑娘这是和我开玩笑呢?”不光他,后面的士兵也跟着他笑起来。 “看样子,晋国的大将是吓得逃跑了吧。”不知是谁这样说,大家都符合这个说话的人。 正在他们笑得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 走进一看,三人骑马奔过来,与其说是奔过来,不如说是散步过来,悠闲的马蹄声却让四百士兵安静下来。 终于来人来到庄门口——不是宓越是谁,身后是南宫叔和——韩三爷。 两方站定,都不开口说话,只是观望着。耶实连攻晋国四城,现在是占了上风的,而且自己还带了四百壮士给自己垫底,底气自然是十足。骄傲如宓越,更是不屑的看着耶实,二人互不相让,这种气氛一触即发。 这种气氛中第一个开口的竟是——韩三爷。“行了,到齐了,开宴!” 小奴有话:吃了药,头有点昏,写了又删,删了有写好多遍…… 第三十六章 可汗喜欢这助兴的节目么? 第三十六章可汗喜欢这助兴的节目么? ** 这宴会开的时间实属诡异,可宾正处在有利的地位,按理说没必要来赴什么宴会。而晋国更是奇怪,本来就处于劣势,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的做法,请这晚宴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可宓越又什么也不说,她这军师当得也实属理亏。 “姑娘叫什么名字?”刚刚落座耶实便问,萧蔷抬起头,看到耶实直勾勾的看着她,萧蔷向自己的左右看看,这人好像在问自己。耶实竟然不顾场合的打情骂俏起来。 萧蔷本就没有和他攀谈的心情,他这么问了又不好不回答“姑奶奶……” “姑奶奶?”不懂中原文化的耶实重复一遍,听他这么一叫萧蔷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知道自己被萧蔷耍了,耶实倒是不怒反笑,看着她的眼光黑的像一弯深潭。气氛才有所缓和。 宓越才不急不慢的拿起酒杯,举起来敬耶实“可汗,我敬你一杯。”众人都是安静下来——重头戏要登场了。 耶实虽是豪爽之人,但也有所顾忌,他看着宓越,宓越只是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 “怎么,可汗怕我这酒里有毒?”耶实还是没有动,显然没有买他账的意思,宓越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宓越的态度一下降了下来,转为阴沉,萧蔷暗叫不好,这祖宗要是上来那股执拗的劲,他不当场给耶实一剑给他个干脆,那么他们在场的人就都要陪葬了。 这种在气氛中暗涌的力量,萧蔷是拿捏不好,不过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萧蔷站起来拿着她的酒杯,走到耶实的案前,当面干了自己手里的酒,又去拿他案上的酒杯,举了举笑着问他“可汗,我敬你一杯你看怎么样?” 耶实终于抬起头看人,嘴角轻轻勾起,嘲笑似的看着她。 萧蔷知道他因为自己的性别肯定不会高看她,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喝了这杯,可汗的大营要退后十里,怎样?” 她这么一说自然是震惊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耶实身上等着看他怎么回答。耶实连晋国三王子的账都不买,又怎么会以为一个女子而令大军后退十里? 耶实先是把萧蔷从头看到脚,出乎意料的说:“你跟我走,我大军后退百里,怎样?” 萧蔷的话本就绵里藏针,没想到竟被耶实的棉花肚弹回来了,不大乐意的说道:“小女子不才,卖艺不卖身。可汗要是同意便后退十里,可汗若是不愿意……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她说的坚定,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吓唬人。 “好,就退十里。”耶实偏就答应了,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萧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可汗可不要食言啊!”萧蔷一下干了杯中的酒,倒倒杯子,退回自己的案子,端正的坐着。众人都好奇,这女子是谁?竟能让可汗同意大军后退十里? 这耶实不好对付,而且知道其中利弊,萧蔷绞尽脑汁之时。南宫叔突然上前拜见“萧先生,今天的助兴节目已经准备好了。” 耶实听他称这女子为先生,自然知道这女子的地位非凡。 “这节目百年不遇,过了这个时间可就没有了,三王子特意安排,为可汗助兴。”南宫说完也不经同意,就命人将主位后面的窗屏打开。 他们会宴的地方在陈家庄的一个阁楼里进行。阁楼虽是不高,但是视线却很广。此刻大家都被远方将逝去的红霞吸引了注意力,每个人的身上都染上了一层鲜红。只有坐在主位上的宓越背对着光线,由于逆光的关系,只剩一道暗影。 “可汗你看!”一个可宾将领指着大营的方向,大家追着视线看去。可宾大营方向,火海滔天,与远方的红霞连在一起,炙热的慎人。太阳很快跨过了地平线,大营中的火势终于烧掉了面纱,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看那火势吧天边烧的通红,好像在延续那场红霞。对可宾大军来说,这样的火势,何止是死伤惨重…… 耶实震惊的眯起眼睛,看着阴影中的宓越,此刻宓越俨然化成了地狱的使者,他的背后万千士兵的求救声大的对岸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而宓越却把它当成了一种音乐,借着酒喝进肚里,爽快无比。 “可汗喜欢这助兴的节目么?”宓越问耶实。 “你不怕我在这就杀了你?”耶实速度极快,快步上前,拔剑,对准喉咙,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宓越脖颈上就多出了一把剑。 宓越也不动,鄙视的斜眼看了看剑尖。“可汗杀吧!” “你以为我不敢?” “只要你杀了我,博临在可宾的南部边界已经驻扎了十万大军,宴会结束,我不发信号他们将攻进可宾。” “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联合博临?”耶实仍然怀疑。 “你难道不识得韩迟?”宓越抬起手中酒杯,敬敬坐在不远处的韩三爷。 韩迟,博临人称神算子——韩三爷,是博临太子手下的谋臣,进门的时候耶实就觉得的这人眼熟,但并没有多想,没想到这人就是人称神算子的韩迟。 萧蔷看向韩迟,看他隔岸观火,脸上还不乏笑容……此人——决不是轻易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宓越想必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我今天会放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退回可宾,并且签订十年和平之约。”宓越说的轻巧,可宾的士兵皆是陷入了死寂,没想到这王子比萧先生还狠,这么一退,就退回起点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这么做,今天你也出不了这个门,晋国的十二万大军已近,过了此刻就是我想放你走,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耶实收回剑,深吸一口气,“好,我签。” 小奴有话:年头将近。快递全停了,我买的东西冻在路上了——哭 第三十七章 我们只为此刻活不行么? 第三十七章我们只为此刻活不行么? ** 耶实走的时候,回首看了宓越一眼,呵呵一笑“你不怕我回去会卷土重来?” 宓越看看他,“‘还不能走,怎么跑?’的道理可汗自是比我清楚其中的含义。” 听他这么一说,耶实毫无留恋的转首走了,他说的对,其实他的准备并不充分,只是怕错过晋国大王子说的机会,佯装镇定,只是没想到博临竟然来的这么快。 可宾人走了之后,周围的人都没有动,好像正等待着另一场考验。 “安抚了可宾,已达到三王子的目的,是不是应该按我们的先前谈的条件,兑现一二。”韩迟开口。宓越挥挥手,屏退闲杂人等,待众人退下,才笑看着韩迟说:“我的信上说的很清楚,我不是晋王,没有权力割地献城,太子的这份恩情来日必报。” 萧蔷并没有退出去,宓越显然是想让她光明正大的听到这番对话。割地献城——她就知道,博临没有那么简单就答应帮助晋国。 “如果王子想,太子说定会倾其所有帮助三王子达成目的。”韩迟说的谦卑友善,却是暗藏玄机。 宓越小酌一口酒,喉咙上下一动,让酒滚进自己的喉管,压下自己的野心,“我并没有成王的资质,劳烦韩先生回去回了太子,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帮助晋国,多亏博临,待我回去禀告我父王,自当重礼谢过太子殿下。”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却因为韩迟的话停住了脚步。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三王子即位,请三王子答应用永不进犯博临。”韩迟口中的笃定甚至让在场的人都以为这事就是事实。但是宓越也只是稍微顿了一下,“送客。”连头都不回的离去了。 而韩迟就微笑着看着宓越的背影,宓越这人不能不防啊…… ** 宓越回到自己的别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台阶上坐着的萧蔷。她换了身衣服,鹅黄色的外衫下月光下,让她看上去罩了层金光,台阶有些高,她的小腿都离了地,一晃一晃的,他猜:她在等——他回来。 他走到她面前,用他的影子把她全罩在阴影之中。她也发现了他,仰着头看他。 “怎么这么晚?”她问道。 “去确认去偷袭的将士的死伤情况。”这个角度,萧蔷看不见宓越的表情,只听他用似乎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萧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怎么不找我一起去博临?” “呵呵,博临太子自然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再说这种小事怎敢劳烦萧先生?”萧蔷听他这么说,站起来,气鼓鼓的就要走,却被宓越从后面抱住。 “先生去哪?”萧蔷感觉他的气息就在耳畔,好像有一根羽毛骚动这她的神经,那感觉真实的惊人。 “不管你这些麻烦事,过我自己的清闲日子去,”话说到一半,感觉耳朵被某流氓含住,不忍叫了出来“……啊,你干嘛?” 听她有些羞恼,某流氓十分不要脸的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图,“做些你应该做的事。” “我就不能忙点别的事么?” “哦?”宓越不知何时已把她带进屋里,关上门,让她面对面的看自己,挑眉问道。 “我问你,呀,别闹!”萧蔷双手阻止着宓越解她的腰带。 “你说,咱们两不耽误。” “你想继承王位么?”萧蔷马上问出自己的疑问,怕一会被他的动作扰乱了身心。 听她这么一问,宓越显然动作一顿“怎么?要是不继承王位,就不能做现在在做的事?”萧蔷一听他的胡话,小手握拳砸了他一下,被他一把攥住。 “我们只为此刻活不行么?”萧蔷听他这么说,借着月光看清了他一脸的倦容。萧蔷心里揪的痛——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唇! 是啊!人要是只活一刻就好了…… 后面的事不言而喻,哎呀,羞涩中…… 小奴有话:各位主子们,新年快乐,龙马精神…… 第三十八章 不是说——听王子安排么? 第三十八章不是说——听王子安排么?” 可宾边关稳定,萧蔷他们也打道回府。不知情的人心中都想,这女先生却是有大能耐,不用一兵一卒就击退了可宾;知情的人,连第二天的破晓还没到就已经魂断剑下。宓越做的十分小心,萧蔷没有察觉。她还奇怪:不知道为何这位谋略过人的王子却没人识得他的能耐,还是宓越故意为之。总之,一切好像一瞬回归了平静,而且静的出奇。像是只有马蹄声踏踏地走着,不过几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城中,城门口有接见的官员,二王子并没有亲自来接见,想必是得到了通传。 小官将他们一行人引进了一栋深宅,小城不大,却别有洞天,这唤作碧烟庄的地方景色虽不细致,却很是怡人。官员点头哈腰的‘王子前,王子后’,饶了萧蔷的欣赏景色的兴致。终于到了前厅,里面正襟危坐着另一个王子…… “恭喜。”这话就兄弟而言说得着实客气。 宓越正在买进屋里,听他这么一说把迈出去的左脚收回来,站定,说到:“是——应该恭喜。” 宓史眯着眼睛瞧他,一挑嘴角,冷哼一声。短短对话,就把二人的关系冷暖表现的无疑。 宓史不再理他,转过头对萧蔷说话“先生,路途劳累,我受父王之命,宽带先生。” 萧蔷有点无措,不知道自己怎样面对宓史——这男人,备受晋王的重用。从晋王的用人上就能看出来,晋王自然是会拿他最得意的继承人的生命交换与可宾的稳定。让宓越作先锋自然是要试试萧蔷的底气,而让宓史作支援必定是他有过人之处,两手准比,即使她与宓越丧了命,宓史也必定会赢,他们只是这棋盘上的象,要做的框框格格不说,而且还不能过江,而宓史便是这局棋的车,晋王自信,一切尽在掌控。 想到这萧蔷,小心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比花还艳的笑容“听王子安排。”听她柔柔一说,宓越心里顿时‘咕嘟咕嘟’的冒着有酸味的小气泡。 等萧蔷出了门。二人收回目光,对视,此刻旁边的南宫好像听到两人的眼神之间发出‘兹兹’的声音。心中大叫不好,悄声退了出去。 “怎么?”宓史笑着含一口茶问道。 “没怎么!”宓越甩甩衣袖,转头就走,懒得理他。 等他出了门,宓史咽下那口茶,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哼——小媳妇。” ** 花瓣澡最大的好处就是——浪漫;最大的缺点就是——伪浪漫,不过,这种无用的奢华,萧蔷倒是很乐意无付出的享受。 抬起长腿,手指轻划肌肤。还好没有被过度的奔波而变得结实,反倒紧绷很多。萧蔷有个毛病,毛孔几乎看不到,加上平时不运动,软绵绵的肉,就像果冻一般,顺滑的惊人。 正在萧蔷自恋的时候,突然后面突然有人从后面勾住她的长腿,那强烈的气息,不言自明——可是,这种姿势是不是太考验她的柔韧性了? “干嘛?”萧蔷挡住他往下滑的手,要知道这厮的流氓程度是没有底线的…… “不是说——听王子安排么?” “我……”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想起,打断了二人之间的调情。 “谁啊?”萧蔷朗声问。 “萧先生,我是公主身边的丫鬟,有口讯。”听这人口气急促,一定是有要紧的事,萧蔷顾不得宓越欣赏的眼神,出了浴盆,裹了件罩衫,便去开门。 那丫鬟全身是泥,到处都是奔波的痕迹,后面跟着二王子和南宫叔。丫鬟看出了她的顾虑,说到:“长公主说,必须亲口告诉你。” “什么事?” 那丫头听她这么一问,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公主说:先生——救命。” 小奴有话:新年好长时间不更了,推掉酒席,开始working—— 第三十九章 我家王子让我代为表示——欢迎 第三十九章我家王子让我代为表示——欢迎。 那丫鬟全身是泥,到处都是奔波的痕迹,后面跟着二王子和南宫叔。丫鬟看出了她的顾虑,说到:“长公主说,必须亲口告诉你。” “什么事?” 那丫头听她这么一问,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公主说:请先生——救命。” 听她这么一说,萧蔷也急了,上前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上突患顽疾,晋都守卫薄弱,大王子有意叛变。” 萧蔷咽了口唾沫,“什么时候得的病?” “已有些日子。”丫鬟跪在地上,边哭边说。 “即刻回都。”宓史下令。 “不,”萧蔷打断他的话“他们此番作为,定是有兵在手,晋都的兵大多都被我们调走了,他有兵,就说明他早有准备,你留下三万人帮助驻守边塞。再带上剩下的人,埋伏在晋都边上,防止他们夺位。” “那我父王怎么办?”宓史有些着急的问。 “王子,你好像还不是很明白,”萧蔷瞬间情绪无端的伤感起来,看着宓史,娓娓道来的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这场较量无论是谁赢,晋王都不再是决定性的因素了,而且无法三分天下,就总是要有一个先灭,而我们能做的不仅仅是稳定局势这么简单的事。先对付大王子,救下贵族,是当务之急。”是啊,她不得不承认,这弱肉强食的规则,是最快能选出真正王者的捷径…… 萧蔷回头看看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她房门口宓越,是啊,这场本是无关痛痒,无关于我——可笑的是,我竟——甘愿堕落。 显然宓史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 宓越作为先锋偷偷潜进幽城,暗中部署。萧蔷先行一步,宓史作为原计划的主攻,带着行在后方。 萧蔷不用做什么,她只是走个场面,从官道回幽城,只是让大王子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他的叛变。萧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现在正值入夏,但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冷,吸进肺里,还是能感觉那股丝丝凉凉的感觉,经过鼻腔、喉管,再进入自己的胸腔,不得不冷静自己思考问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得不面临的是什么?无非是奔跑的时间罢了。往往看惯了韩剧的人都难免快进,她又怎能期许现在时间可以停止,她们是身穿——生死的问题,是不得不考虑的。 “萧先生,天色已暗,我们车行的快了些,但是没有来得急进城投宿。”汐尘的丫鬟一同随行,侍奉萧蔷。 “叫大家生火吧,今晚露宿。”丫鬟听了吩咐出去了。萧蔷歪歪地倚在车中,闭目养神,没有食欲,把自己搁置在那,自生自灭。 不一会那丫鬟又掀开车帘“先生,该用膳了。” “我没胃口,你下去吧。”丫鬟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她去。萧蔷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依着。 奇怪的是那丫头又掀开了帘子,萧蔷有点恼火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却是汐尘的脸。萧蔷有点愕然,随后马上把她拉进车中,动作一气呵成,汐尘的头差点撞在后挡板上。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宫里情况怎样?”萧蔷焦急。 “大王子软禁了父王和多位夫人,本来我也在其中,但是庞夫人帮我托了亲信逃了出来。”汐尘身上的衣服想必是再来的路上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脸上难掩泪痕和一身的风尘仆仆。“大王子正在逼着几个大贵族做出让步,而且他们撑不了,你现在必须跟我走。” “你没有看到宓越么?他先我一步回幽都了。” 汐尘眼含着泪,摇摇头。“你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大王子派来的,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不可能……”萧蔷要阻止她。 “来不及了。”汐尘拉着她出了车。所有人都在篝火边睡着了,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只有汐尘的丫鬟等在车外,准备一同随行。萧蔷怕有什么响动,观察着他们的动作。才疾步向密林深处跑去。 **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她们三个女子只能凭着依稀的月光前行。萧蔷有点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你唯一能察觉的就是自己无尽的喘息声。 “我们休息一会好么?”萧蔷停下脚步,抚着一旁的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没有时间休息。” “我们这是去哪里,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大王子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你不是谋士的事了。”萧蔷只能通过双耳效应辨别汐尘的方位。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可宾退兵,晋王应该更加相信才对,怎么会突然提出疑问?” 萧蔷摸索着过去,一只手搭在汐尘的肩膀上,休息着。 “放心他们只是怀疑,估计知道你是被三王子从烟花之地救出来的。”汐尘此话一出口,萧蔷只是缓缓的放下手,向后退了两步。不对,把她带离妓院的是汐尘,不是宓越,而且汐尘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的。 “怎么了?”汐尘询问。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扮成汐尘?”萧蔷声音透着寒霜。 “先生,我是汐尘。”汐尘强调到。 “不,你不是,她从来不叫我先生。你到底是谁?”萧蔷把手伸向腰间的匕首,以防不备。 一阵死寂过后。那人的方向突然传来击掌声。一瞬间,数支火把,一下把黑夜照的火红。 她周围站着十多个人,身材壮硕,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萧蔷死死的握住匕首柄,手心直渗冷汗。 汐尘,不,应该说是假汐尘站得离丫鬟很近,右手一勾,左手的匕首,就从那丫鬟的胸口冒了头出来,匕首尖上的第一滴血还没滴下来,人就咽了气。 “我替我家主子来请先生一聚,”一把推开尸体,抹了一把溅在假汐尘脸上的血迹,帅帅匕首上的血——不以为意。“我家王子让我代为表示——欢迎。” 这也是萧蔷被弄晕之前,最不愿想起的记忆。 ——————————小奴有话:这章之后将会进入真正的较量尽请期待。欢迎大家收藏,推荐,各种刷屏—————————————————————— 第四十章 什么是变态? 第四十章什么是变态 ** 萧蔷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刺绣精致的床幔,头还是有点痛,她真的开始怀疑古代蒙汗药是不是有副作用了? “萧姑娘……萧姑娘……”有人小声的叫她,可是萧蔷转个头,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我在上面。”萧蔷平视,发现房梁之上、黑影之中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在那。 “你是谁?”萧蔷略显虚弱。 “我是保护你的人。”那人说道。 “谁派你来的?” “我叫廉简,是王爷派我来保护姑娘的。”听他这么一说,萧蔷好像一下没了仅存的力气——不是宓越派来的。 “王爷为什么要为我的安全担忧?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姑娘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怎么,把我从虎穴带到狼窝去。” 那人什么话都没有回,停顿了几秒,随后一个人从屋梁上如同一朵羽毛般轻盈的落在房间的中央。萧蔷坐起来与他对视,那人长硕身材,一身黑衣,但是没有点等的屋里依旧看不清黑暗中的人。“一切都是为了姑娘的安慰。” “我现在在哪?” “现在在幽都郊外的别院,大王子的别院。” 一提到这个**大王子萧蔷的头就嗡嗡直叫。“我看……” 还没等她说完,廉简就跳上了房梁,每过几秒敲门声便响起,并且好像知道不会有人应门,一把就推开了门。萧蔷闭上眼睛装睡。 貌似有人掌灯了,好像那人接着靠过来,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一声“别装了。”一口热气钻进萧蔷的耳朵里,瘙痒似的弄得她浑身不舒服。你说这怎么不想什么来什么啊? 萧蔷深吸一口气,任命的睁开眼睛“望大王子不要介意,民女不能起身见礼。”这个角度,她正好可以看到,房梁上的廉简,只要大王子后头便能看到她。 “怎么会,我怎么会介意你呢?”大王子扯出一个痞笑,显然他没有注意到这种异样的——三角关系。“你知道么,我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你现在是我的了,只——属于我。” “你……变态!”萧蔷没忍住骂出口,但是能把人气吐血的事发生了。 “什么是变态?”世界上彻底雷人的事不多,骂一个听不懂你骂的是什么的人,绝对可以被列入其中。 “就是说你聪明的意思。”萧蔷搪塞。 “哦,那你也很变态。”一瞬间,萧蔷觉得这人是变态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但看着他挑眉看自己,萧蔷只能无奈地承认“别人都说我变态。” “那好我们两个变态的人,”对于这称呼萧蔷阵阵反胃,“应该玩点有趣的。”语罢掏出一个小玉瓶,晃晃其中的东西,用十分放荡的表情说:“想试试么?” “王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萧蔷往后躲,准备自卫。 “知道么?”他伸手探向萧蔷的腰间,还没等萧蔷反映已扯下她腰间的香囊,放在手中把玩,放在鼻下深深的吸那淡淡的香味,眼神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你带上这香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我还是不懂。” “这个香囊,里面的香料叫——纵薇,这种花却有安神之效,但是,”他大拇指轻轻地暧昧地捏搓着香囊,“当怕碰到琼桑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毒。”看他这个架势,萧蔷开始怀疑那瓶东西了。 他继续说着“与其说是一种毒,不若是一种——****。”他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快贴到萧蔷的了,****……两个字扑到她的脸上,她就好像动不了了。 老天啊!这赤裸裸的调情,不但是和一个变态,而且还有一个职业观众……天,赐死我吧……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一章 不会是为了萧姑娘吧? 第四十一章不会是为了萧姑娘吧? ** 大王子手上用力捏着她的双颊,逼她开口。 “本王子就喜欢看你反抗……”说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萧蔷听到自己下颌骨破裂的声音,还是紧紧闭着。 “好,你不喝,就别怪本王子了。”他拿起那瓶药,自己一口含住,擒住萧蔷,吻住她的唇,慢慢地往她的口中推药。萧蔷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药水洒了大半,但是还是让她咽进去了少许。 他就站在地上,居高零下的看着她,“怎样……”说时迟,那时快。房梁上飞下一道黑影,一掌把作恶之人劈倒在地。反射弧还没有到来,萧蔷已经被抱起,闪出了窗外。 ** 萧蔷枕着那人的胸膛,不知怎的,她就是感觉那样安全,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真切的说是她第一次见面。风呼呼的在耳边晃过,她有点昏昏的想睡。直到她被放在床上。 床?萧蔷睁开眼,自己在一个房间,她看到廉简拿着条毛巾步步接近她,而她——喘的很厉害,周遭的空气都很冷,只有她自己烫的惊人。 “别过来……”这种反抗毫无效果。一条凉毛巾还是搭在自己的脸上,引得她一阵颤抖,却又有些舒服。 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轻,便被人抱了起来。 廉简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向刚刚准备好的浴盆走过去,她很烫,小脸在自己的身上蹭着,半睁着眼睛,迷离的看着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吮吸他脖子露出来的肌肤。显然此刻的她已经丧失了理智。廉简马上把她抛进浴盆之中,好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她显然在碰触他的欲望底线。 随着水的温度,萧蔷也渐渐开始召回了几许理智,趴在筒边上**的说:“求你,求你,找到宓越,求你……”她只是小声的低语,廉简以为这样她就会好些,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的温度不减反增,又陷入了迷魂状态。 廉简是知道宓越在哪的,大王子占据了幽都,昨天黑老鬼刚刚来讯,宓越已经潜入幽都,而且他不能碰她,他有任务在身,他是保护她的——保护她一直在三王子身边,以备王爷不时之需。 廉简不想在往下想,点了她的睡穴,抱着她又一次飞出窗外。 ** 知道萧蔷遇险的消息到现在已经一天零两个时辰了,他不能大举派人查找,怕引起大王子的注意力,只能暗中的派人寻找。自己不能回到自己的王子府。只在一处王宫较远的宅子住着。 “主子,今天大王子杀了一位傅夫人,来逼她的亲爹傅大人妥协,您看……”南宫叔,抬抬头看自己平时聪明睿智的主子此时出神的像个痴儿,忍不住唤到:“主子,主子……” “什么?”宓越略显不耐烦的回神。 “主子是在挂念什么?” “挂念?”宓越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南宫叔,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本王子早割了你的舌头下酒了。” “王子动怒,不会是为了萧姑娘吧?”南宫叔躲过宓越一记杀人不见血的眼神,把自己犯贱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王子不是说自己没有心么,怎么这会倒是把自己的心双手奉上了?” 南宫叔闪过宓越丢过了的一个茶杯,拉起衣角,以防茶水溅到自己的袍子。只算是躲过一劫,紧接着二人都注意到门口有黑影闪过。南宫叔开门想追,却被门口的一个人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最后赶到的宓越也看到了,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萧蔷——回房。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二章 你是来给我下毒 第四十二章你是来给我下毒 ** 宓越等待着萧蔷的转醒,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没受什么大伤,这点倒是很奇怪,当然这也是经过自己仔细——检查的结果。接着他便发现,萧蔷没有转醒,反倒是呼吸加快,眉头紧锁,“萧蔷……”宓越唤了她一声。萧蔷勉强睁开眼睛微眯着,然后便是痴痴一笑,二话不说凑上自己的香吻,宓越觉得有点不对,轻轻地推开她。 萧蔷哪还有理智管理自己的动作,推到他,软趴趴的小手灵巧的解开了他的衣扣,这宓越倒是没有阻止,早晚都是要脱的。然后他清楚的看到她的小手褪下了他的内衫…… 一晃神的功夫,萧蔷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裤带,小手一拉,拉走的不仅仅是他仅存的理智,“好吧,既然是你点的火,就要负责把它熄灭。”语罢,他屈身懒腰把她一举抱起,走向房间深处,走向只属于他的温柔乡…… ** 萧蔷感觉浑身酸痛,想伸展一下自己的身子,突然脑筋一下清醒,没有立马睁开眼睛,而是感受着自己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难道不是真的——做了? 她虽然是个21世纪的开放女性,但是不代表自己可以接受自己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和别人发生关系,还是被迫的。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想死的冲动。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却被人吻住。萧蔷双手用力的想把他推开,却被那人压住,死死地吻住唇,萧蔷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用力之大,很快萧蔷就感觉一股血腥渗入她的口腔,那人却毫不反抗,觉得奇怪,萧蔷睁开眼看着眼前放大版的——宓越。 萧蔷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呆呆的松了口。 宓越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自己不但负了伤,还是被一个弱女子伤的,而且还是在床上受的伤? 下嘴唇被咬的通红,正恐怖的渗着鲜血,眼神里正激光般的射着阴森的绿光——这人不是宓越会是谁?萧蔷一见到他,眼泪止不住的又夺眶而出,那些酝酿了很久的委屈和埋怨,惊慌和害怕,在确定眼前看到的是他的时候,竟一个字都说不口,只是化作眼泪——泉涌一般。 宓越本来想好好的惩罚她一番的,看见她流泪,心上就像插了一把利剑一般——疼的厉害。他也不打扰她,就默默地等她哭的快要接近尾声了,才就肩并肩的躺在一起,在她耳边小声道:“哭完了?”萧蔷扭过头去不理他,宓越身子一翻,用整个身体困住她,“哭完了,就要接受惩罚了。” “凭什么?是谁先抛弃谁的啊?” “本王子可没有抛弃你?本王子可是秘密的派人找你找了有些日子了?所以你应该补偿、补偿本王子!”这话要是换了平时的宓越说肯定是威力十足、无人敢拒,但是此刻萧蔷看着宓越的香肠嘴终于hold不住了,笑的七零八落。 “你确定,肥肠王子?”宓越马上反应过来,脸拉得忒长。 “不和你闹了,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宓越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变得严肃了,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的?” “是,我的王子,你的举动非常的英勇,把我救出来了我真是万分感动……” “蔷儿,”萧蔷还没说完,宓越就打断她的话,“你是自己到这来的。” “你说什么?” “我这几天是都在找你,但是都毫无音讯,昨晚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倒在我议事厅的门口。”萧蔷没有回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 “我是被大王子掳走的。”宓越不再说话,等待着她的讲述。“然后被关起来了,后来好像”萧蔷不敢看他的眼睛“——被下药了。好像有个叫廉简的人救了我。难道我……难道我……”见萧蔷又有要啜泣的趋势,他马上抬起她的下巴,制止她伤心。 “没,你是我的。” “可是我,可是我……有可能……” 宓越含住她的耳垂,含糊的说:“我检查过了,你——很……紧。” 萧蔷小脸一下就挂不住了,推搡着他。“和你说正事呢!” “对,先把正事办了。”语罢,手往下探去,被萧蔷挡下来。 “说正事呢,你知道是谁下的药么?”宓越在和萧蔷的手作斗争,没有做声。“是那个白森下的毒。”而三王子就像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手上的活做得——一丝不乱。 “他送了我一个香囊,大王子给我喝了一种药,毒就发作了。” “不是春药么?”宓越幽幽地回了一句。 “说是叫什么纵薇、什么琼浆的。”宓越身子一顿,终于抬头看她。 “怎么了?”萧蔷问。 “我说你怎么能自己回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萧蔷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懂了宓越嘲讽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一把抓起萧蔷的下巴,用力的往上一提,萧蔷失去了重心,痛的龇牙咧嘴,“你是来给我下毒。”宓越一撒手,萧蔷摔在床上。 “你说什么?” “呵呵,王兄是派你来给我下毒的,纵薇加上琼浆是一味毒药,是可以传给别人的。只是接受的人会在七日之日七窍流血而死。”宓越讲述的语气像是正在陈述一段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是一样,冷静、冷酷。 “那我们怎么办?那你怎么办?”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宓越用毫无温度的表情看着她,“蔷儿,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信任你的。” “我……” “廉简是二王叔的手下,我本来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你还真是毫不遮掩。” “你听我解释……”萧蔷伸手想握住他的手,他用力一甩,萧蔷被摔在地上,“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你听我说……”萧蔷全身无力,只能勉强撑起身体,跪在那里,向他解释,期待他的理解。 “二王叔窥伺王位已久了,你别说你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背叛了。” “你听我解释……”她抱住他的腿,想让他留下。 宓越停下穿衣的手,居高临下蔑视的看着跪在脚边的她,扯扯嘴角,用简单的话语把萧蔷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已经快把我的施舍挥霍的差不多了。”此言一出,萧蔷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跨着稳重的走出去。周围空气的冰冷冻伤了自己。——你快把我的施舍挥霍的差不多了。哼,多么可笑啊,自己甚至还给他跪了下来。门啪的一声关上,夹碎了自己的美梦。 麻木——是现在自己唯一的感觉。 小奴有话:最近学校事情比较多,作业又多,更得不是很不勤快,会改进的,呵呵呵亲们,喜欢的收藏,撒花,推荐啊 第四十三章 萧蔷嘻嘻冷笑两声,比秋风更冷 第四十三章萧蔷嘻嘻冷笑两声,比秋风更冷。 冰冷——是萧蔷现在唯一的感觉。空气是冷的,身体是冷的,心亦是冷的。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毒,宓越中毒虽是自己不愿看到的,但是宓越的不信任让萧蔷的情况雪上加霜。 萧蔷吞了口唾沫想润润喉咙,但是还是干哑的让人苦楚。萧蔷下了床想给自己倒碗茶,不料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宓越抱着一名女子进入门中。把女子放在床榻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身下的女人,丝丝缕缕的脱下女子的衣裙,而那女人更是媚声浪叫。等到宓越终于注意到萧蔷的震惊的时候,他缓缓地抬头,不屑地问:“你怎么还在这?”萧蔷本想说话,沙哑的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给我滚,来人把她给我带出去。”有人进入屋中,拉扯她的胳膊,萧蔷没有反抗,定了定精神,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慢慢的退了出去。她隐隐地听到屋中传来的对话。 “王子,怎么动怒了呢?”女子问道。 “本王子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早把她杀了。” “王子息怒,人家是来让王子高兴的……王子……” 萧蔷嘻嘻冷笑两声,比秋风更冷,萧蔷啊萧蔷,你不是傻,你是瞎啊。 ** 萧蔷被关了有几天了,被管得严严实实,苍蝇都进不来,但是站在自己眼前的廉简是怎么回事? “姑娘受苦了……”廉简拱拱手算是问候。 萧蔷躺在草堆里早已没有说话的兴致,动了动身体,算是知道他在。 “我是来救姑娘出去的……”依然没有回到,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姑娘,不问公主怎么样了么?”萧蔷心里一动:是啊,虽然自己在21世纪和泌汐尘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她……怎么样?” “公主她不怎么好,”廉简顿了顿“公主被软禁在寝宫里了。” 萧蔷叹了口气“那就是说明她很安全。” “但是,公主她……” “廉简,”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蔷打断“你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给的多么坦荡…… “是么?”萧蔷反问,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我虽不是王子们的手下,但是我领到的最后一项任务是——确保姑娘安全。” 萧蔷听了,倒像是在他的语句中听到了些许不切实际的忠诚,叹了口气,说道:“二王子何时到达?” “还要两日。” “廉简,你信得过我么?”萧蔷突然问道。 “姑娘请讲。” “你不怕我害你么?” “我本是已死之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所得失。” “呵呵呵,好个无所得失,”萧蔷冷笑“我也是将死之人了,我们何不赌上一赌?” 廉简定睛看着萧蔷。她缓缓睁开眼睛“哪怕是为了苟且偷生也好……” ** 睡梦中,有人在推她,汐尘睁开眼,眼前是章怀壮硕的身姿却比了个“嘘”的可爱表情。她不禁笑了出来。 “公主还笑得出来?”章怀小声询问,她还真是不像一个被软禁的人,吃穿不愁,生活无忧。 “为什么笑不出来?”汐尘反问,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三哥让你来找我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救会来你?” “他不会来救我的,但是我相信阿萧会来的。”她语气中的笃定似乎让人深信不疑。 “萧姑娘她……不会来了……” “为什么?”汐尘正要询问,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二人马上屏住呼吸,待脚步走远才松了口气。 “多说无益,”把一柄匕首放入她的手中“公主保重。”起身要走。 汐尘急忙拉住他,一个用力,章怀没有料到,汐尘的唇就压了下来,湿湿润润的舒服极了,吻的不深,末了还俏皮的说:“盟主也保重。” 章怀愣了一下飞快的跑出门,按住胸口,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呢? 第四十四章这份情你永远也还不起,也还不了 第四十四章这份情你永远也还不起,也还不了 萧蔷举步迈进椒露殿,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这里,旧时这里虽不富丽堂皇但也朦胧中自有一种风情,此次莫名中有一种慎人的死寂。 “谁?”庞夫人高坐椅上,一手抚着自己的垂发,一手紧攥这扶手,梳妆整齐而不失优雅,紫色裙袍刺绣金边,高贵之极。 见周围没有服侍的人,萧蔷示意廉简不要进入殿中,自己向她走去。 “庞夫人,是我——萧蔷。” 看到进来的真的是她,庞夫人竟有些动容“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找您,是为了救您,而且需要您的配合,只有这样才能一举击败大王子。” “萧蔷,”庞夫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倒唠起了家常“你知道么?大王这一辈子来椒露殿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应该算是真正的母凭子贵了。” “夫人,我们没有时间说这些了……” “深宫的女人无法抉择自己的命运,即使你再爱他,也不可能占有最重要的位置。天下与美人岂止是一念之间,”萧蔷本想打断她,但是她妥协了,这有可能是她与夫人的最后一段对话,这个女人可能一生机关算尽,但这是她的终曲——她不想打断她的低吟。“我有今天的位置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很听话,但是——你……你不同,你懂得审时度势,你是能帮越儿夺得天下的美人。” 说到这里,萧蔷眼神略有闪烁,庞夫人起身走向她,让她意外的是:夫人拉起他的手。 “你相信我,我养他这么多年,我能看出他看你的眼神中不光有爱怜,还有欣赏。” “夫人?”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因为我只能相信你一回了!”萧蔷看着她眼中那么坚定,那么信任,让她不忍伤害。 ** “回大王子,庞夫人去了大王的寝宫。” “哼,苟延残喘,带一队护卫跟我去拜见我的父王,对了,公主那边怎么样?” “公主和平日一样。” “看好他,有了她,宓史的兵进不了幽都。” “是。” ** 大王子到殿外的时候,天色渐暗,正巧汐尘正准备探望她名义上的父王。汐尘瞥眼看他,带着不遮掩的轻蔑。而大王子斜斜一笑,也不理论,也不动作,倒像是欣赏她的神色。 汐尘不理,进入殿中,来到内室床边。“父王,好些了么?” 此时的晋王,满鬓斑白,好像几月不见瞬间老了很多。“冉儿……”晋王神志不清,错认公主是已逝的冉美人,在庞夫人身边扮成丫鬟的萧蔷能感觉到她的身子瞬间坚硬了。 “我为父王准备了血燕窝粥,来人,呈上来。”大王子适时插入。 “大王兄,父王不可食用血燕……”汐尘刚要阻止。大王子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白瓷瓶。打开瓶塞,倒在燕窝碗里。 “你这是做什么?”汐尘阻止。 “这是什么?这是父王这几月一直服用的灵丹妙药啊!” “你想害死父王,这到底是什么?” “这个药是——罗生。这药有奇效,我只能告诉各位,两个字——精彩。忘了告诉你,冉美人就是服用了此药,才归西的……嘻嘻……” “禽兽……”护卫拉住长公主,汐尘挣扎不断。大王子看向毫无反应的庞夫人,转头对她说:“不瞒夫人,玉玺我早已拿到,今日我便是来终结这段孽缘的。” “殿下,大王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下此狠手?”庞夫人咬牙问道。 “夫人这是哪的话?夫人没见到我娘是怎么过的日子,没见过她是怎么死的?没见到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待我好么?”大王子指指卧病在床的晋王“他还想立宓史为太子,他凭什么?我才是嫡长子。”庞夫人看着他觉得脊背发凉,不是因为此刻的状况,而是想起了大王子的娘亲是怎么死的,一阵战栗,不错是她看着她死的,大王让她亲眼看着她怎么死…… 大王子突然拽起庞夫人“不如,就请夫人为父王服下,反正夫人你也活不过今晚,不如再进进夫妻的义务。” 一个护卫来压着庞夫人,逼着她拿起碗,逼着她一勺一勺的喂他,逼这个坚强的女人不得不落泪。 喂了半碗,她已经崩溃的倒在床边,而神志不清的晋王全数吞下。剩下的半碗在挣扎中泼掉了。 “好了,让我看看从谁开始呢?”一边说着,一边从护卫腰间抽出一把剑。走到汐尘的一个丫鬟身边,一剑下去,马上拔出来,利落的任何人还没动作,人已经咽了气。“我会尽量的减少你们的痛苦的,毕竟我们无冤无仇。”殿中的人都慌忙的乱窜,护卫马上抓住他们,一个个架住,像是等着躲不掉的命运。大王子这才看清这些丫鬟的脸。 “啧啧啧,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萧先生么?”一手屏住她的下巴,一手执剑“放心,我那么喜欢你,但是也免不了你的死罪。” 萧蔷闭上眼睛,等待着。 突然有人推开她。她睁开眼,这一幕便沾着血腥扑面而来。是庞夫人推开她,此刻挂在大王子的剑上,而大王子身上也多了一把剑,背后廉简一脸冷血的站在那里。 护卫见有刺客,多人围住廉简,上演了真正意义上的武打——招招致命。外面火光烧的漫天通红,打打杀杀的声音震天而响,想必是救兵杀进王宫了。 萧蔷一把接住庞夫人,即使中了一剑,她还是那么优雅。 “萧蔷……” “夫人别说话,马上就会有人来救你的……” 庞夫人摇摇头,继续道:“萧蔷,你记住,你的命是本夫人给的,这份情你永远也还不起,也还不了,你答应么?”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只剩一句冰冷的尸体了。 “夫人……夫人……来人啊,快来救人啊……”殿中越来越多的人在往里涌来。估计大王子和来救援的人都打在一起了。 “夫人……夫人……”可是萧蔷再也唤不醒这位优雅的庞夫人了,她虽然知道,但是不愿相信,只能一边一边叫着她,直到自己晕倒。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四十五章 上是什么意思啊? 四十五章上是什么意思啊? 宓越冲进来的时候,屋内已是一片狼藉,几名女子都瘫倒在地,死人已死,生者苟存。此时宓史的剑已没入大王子的胸口,宓史察觉有旁人靠近,斜眼看他,狠狠地从尸体上把剑拔出来,仿佛宓越也是感同身受一般。 宓史没有给自己小憩的时间,挥剑招呼自己的亲弟弟,刀刀致命。宓越只是防守,左挡避过宓史一剑,右手幻化为拳,一拳挥出,宓史连退三步。宓史一个踉跄,被后面的死尸绊倒,跌坐在地上。宓越的剑锋已经压了下来。 “为什么要杀我,王兄?”宓越冷冷的问,却在喧闹的场景里异常的清晰。 “哼,”宓史冷笑一声,“不是中毒了?宓越你心思太深,不除了你,要我怎么稳坐王位。” “如果你不想杀我,我也不会要什么破王位,”还没说完,一剑穿过宓史的喉咙,“是你逼我要你的王位的。”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竟然是早已被吓得不轻的汐尘,大叫一声,扑倒在宓史旁边。宓史还有知觉,知道是她向自己跑过来,颤抖着想说什么,一股股的鲜血从喉眼处往出喷涌。汐尘用双手去堵,衣裙上弄得全是血。 “王兄,王兄……”汐尘用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嗓音嘶吼。可她不知道,将死的宓史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她叫他王兄,最终含恨而亡。 *** 平静,好像是此刻最好的形容词。四处都是寂静的,似乎能听到香炉里冒出的香烟飘过的声音。周围甚至没有脚步声。 “咳咳……”萧蔷咳了两声,强迫自己清醒。 “要喝水?”听到人声,萧蔷一怔,警觉有人在身旁躺着。撑起身子睁开眼,宓越就那么闲散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怎么了?”宓越仿若无事地问道。 萧蔷悄悄咽了口唾沫,抱着膝,别过眼,不愿给宓越一个字。 “到底怎么了?”宓越自己觉得被嫌弃的莫名其妙,有些不满的问。“本王命令你说话。” “王子不怕我下毒了,不用在我面前要别的女人了?” 宓越一听反倒笑了出来,“原来是吃醋啊?我看看,我看看。”宓越扳过她的脸,像要将她看个究竟,嘴上缓缓解释“毒我已经解了,白森是我的人,我只是假借大王兄之手引二王兄出手罢了,关你,只是做给别人看看的假把式,你不是真信了吧?” 一时之间萧蔷不知怎样说才好,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雷死人的宓越突然暧昧地问到:“真吃醋了?” 萧蔷脸色冰冷,再无往日里那些难忍的暧昧,此时的她觉得生命都不在自己手里控制,这种不安定感把人推向了极致。 宓越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是这个意思么?” 萧蔷能感觉到他的手从下到上停在她的胸口,轻轻的揉,揉的她痒在心里“是这个意思么?”萧蔷紧闭眼睛,一声不吭。 宓越看出了她的反常,低头看她。 “晋王他……”萧蔷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战况。 宓越停下。“父王归天了。” “大王子把庞夫人……” “大王兄被二王兄杀了。” “啊!那现在二王子就是第一顺位人了?” “不,我是第一顺位人。” “什么?”萧蔷有点不解。 “二王兄被我杀了。” “什么?”萧蔷一使劲推了宓越一把,宓越借力向后一仰,自己在下,她在上。 “刚刚不是说,我中毒是为了迷惑二哥?” “你把宓史杀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宓越突然安静下来,叹了口气“我本想留他的,但是他不顾兄弟手足,定要杀我,如果我手软今天躺在棺材里的就是我。一山不容二虎。”萧蔷惊觉可怕,这王位之争,本想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是半真半假的讲,没想到这般心思算尽。 “宓史手握兵权,众将怎么可能轻易投降?” “我……我向博临借了兵。” “博临一定另有所图的,你……” “我知道这只是权益之计,后面的事交给我处理,好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不是挺好?”两人便是无言。 萧蔷沉默片刻,“我要见长公主。” “我派人送你去。”宓越叹气,但不得不妥协。 “不用,”萧蔷下床,走了两步,转身过来,浅言道:“宓越,我想是我从来没有认清过你。”说完不回身的走掉了。 宓越瘫软在床上,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从来认不清自己。 小奴有话:快题太坑爹了 四十六章 惺忪醉眼,惊扰一池春意 四十六章惺忪醉眼,惊扰一池春意 秀落楼是晋王赏给长公主的寝宫,寝宫有个很大的院子,进入院中,经过一条竹子围成的小径便来到了秀落楼,萧蔷知道这个时辰汐尘一定不在主殿里。穿过楼堂,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向后院的浴斋,浴斋坐落在湖边,伴湖相依,刚刚入夏,晚上还有一些凉意。月光一泻而下倒进湖中,浴斋的烛光点的通红,一叶扁舟似有似无的飘在湖中,美景在前,萧蔷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透天的酒味铺面而来,一群丫鬟小太监站在湖边跪着向不敢说话,一味的只是磕头。 扁舟之中透着微微的光亮。萧蔷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见她来了,跪着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先生快救救公主吧,先生快救救公主吧……”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萧蔷皱皱眉头问道。 “公主已有一日都未进食了,只是拿了两坛酒,孤身一人泛舟去了,这都入夜了,公主只着了单薄的春装衣裳,怕是……怕是……”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侍卫来。” “公主不许,命我们只能在这候着。” “糊涂,快去找侍卫来,再去找一条船,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不出一会,章怀带着一班侍卫赶到了。 萧蔷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办,你大半夜的让人上哪去找船?人在哪呢?” 萧蔷一想也是,指指湖中心的小船,章怀已经一跃而起,轻功飞过去了…… ** 章怀一踏上船,差点因为闻到刺鼻的酒味,而翻到水下,定定身心,先听听船中的动静,帘中有人轻哼小调,章怀掀开帘子,眼前便是一片春色。 汐尘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倚在船上的小几上,领口微开,内衣若隐若现,头发没有扎起来,只在耳处别了一枚芍药花,红的惊艳,红的魅惑……两坛酒不知有没有喝完,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烛光也是微醺地晃晃悠悠。感觉有动静,微微抬起眼帘,惺忪醉眼,惊扰一池春意。 汐尘换个姿势,懒懒的说道:“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章盟主。一起喝么?”语罢,就要往嘴里送酒。 章怀连忙弯腰伸手制止,“公主醉了。”汐尘一扯,一个翻身,整个身体稳稳地压在章怀的身上。 “盟主急什么?害怕我吃了你么?”被汐尘吐出的热气烫了一下,竟真的醉了。 但是章怀是何许人也,惊了三秒,连忙推开她。“公主自重,公主自重。” “盟主怕了,怕我,怕我一个小女子能对你做什么?不怕,不怕,”汐尘一把抱过章怀,“不怕,我给你唱个曲儿好不好?好不好?” 章怀不敢动了,考虑要不要现在点了她的哑穴一了百了。就在这时汐尘一边拍着章怀的头,已经开始了:“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有奇缘,今生怎有遇见他……”歌声婉婉道来,句句讲的是无终的爱情…… 这回章怀是真的不敢了,凡是对王室有点关系的人都知道,你惹了二王子不要紧,你要是惹了二王子的心头肉,那就是千刀万剐的罪。而这正是王室的丑闻,不知公主是否对二王子有情,大家都在私下里猜测,但是无人干拿到台面上说。现在长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哀悼二王子并且示爱,这是把皇家的面子置于何地。岸边的人都在心里犯嘀咕。 就当公主唱到“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穷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的时候,匆匆赶到公主寝宫,已经站了好一会的宓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吓得下人们都瑟瑟发抖。 宓越隐忍着说话,但谁都能听出他的怒火炎炎:“章怀……” 四十七章 先生这是喜脉 四十七章先生这是喜脉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汐尘叹息似的凭栏倚靠,嘴里念念有词。 “怎么,喜欢宓史?”萧蔷悄悄靠近,听到她的叹息,巧言调笑。 汐尘头都不回,“有了靠山,还猫哭耗子假慈悲上了?” “想听实话?” 汐尘回头“放吧。” “要是全是屁话,我还费这死劲,冒险进来?” “请,总行了吧!”汐尘不耐烦的说。 萧蔷坐在汐尘旁边,轻声耳语。“如今看来,宓越只是利用我的。” 汐尘稍稍拉开距离,定睛看看萧蔷。“他不是已经把你拿下了吧?” 见她低头不语,满脸羞红,汐尘又问:“大姐,你不是第一次就献给他了吧?” 萧蔷更是无话可说。汐尘有些无语:“想你在21世纪是多么杰出的女性啊,矜持大方,是不是寂寞太久,欲火难耐啊?”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倒是拿我消遣上了。” “可是按理来说……”汐尘还要细问。 “总之我想离开这里,你走不走?” 汐尘腾地站起来,往屋里走。“你干什么去?” “我去收拾东西,不是说要走么?咱们带点值钱的东西走,不管是在那个朝代,钱才是王道啊……” ** 两人谋划要走,也要有一个稳妥的方案,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萧蔷默默回到怡园。怡园地处偏僻,但是离宓越的住处很近。宓越登基之后公事繁多,无心理会萧蔷,萧蔷有足够的时间整理思绪,实施计划。而且只许成功,失败了便是五马分尸的罪过。宓越以前不是没有警告过他背叛的下场。魏先生就是个典型杀鸡儆猴的例子。但是萧蔷知道即使自己留下了,有一天自己对于他没有用了,任杀任刮的事多半是逃不掉的,与其弥足深陷,不如早想出路。 想到此处萧蔷不禁哀叹,丫鬟看她此状,下去呈上一盅血燕银耳羹。这是王上交代的大事,萧先生正在养身体切勿怠慢。 萧蔷闻到少许腥味,胃里马上翻江倒海,一阵奔腾。夺门而出,直到差点把肠子吐出来才回,回来时王宫里的大夫已经端坐在那里等着她号脉。 “拜见,萧先生。” 萧蔷微微点头,扶床而坐,自动把手伸出来。 大夫右手一搭,面有惊色,“先生、先生这是……这是……” “但说无妨。”萧蔷勉强定定心神。 “先生这是喜脉。”萧蔷屏住呼吸,颤颤地问:“什么?” “喜脉,先生这是喜脉。” 镇定如萧蔷,“兰儿去把门关上。”丫鬟照做。 “还请大夫帮我想想打胎之法。”震惊在萧蔷脑中只是一瞬间的事,镇静和现实其实一样冷酷。“而且此事若是传出去,你们也别想活命了。”此话一出,那个唤作兰儿的丫头噗通一声给倒在地,吓得要哭。大夫还没有回神,倒还算是不是礼节。 嘴里嘟囔“是、是……” **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宓越问跪在下面的白胡子大夫。 “不敢欺瞒。” 宓越不自觉的收紧右拳,再慢慢的放开,心里一定下了主意。“明天开给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喝?” 第四十八章 试探 四十八试探 又过五日,宓越才前往怡园,原因很简单萧蔷本来应该已经吃过打胎药,可又派人去要了一幅,丫鬟报说还是没有狠心服下,宓越心中莫名的舒缓,此刻尤为想见见她,若是既然不舍,为何还要狠心再次挑战他的极限。 宓越到时萧蔷正在仔细看一绢琴谱,没有听到他进来。 “好看么?”宓越笑笑的问她。宓越很少笑,即使笑也并非发自真心。她看他笑得越假,自己心里越是忐忑。 手绢上斜的不是琴谱,而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上头写的很清楚:汐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等待时机就可行动了。 “不忙么?”萧蔷没有起身见礼,倚在长椅上,媚眼如丝。 宓越坐在她旁边,伸手用手指,轻轻的刮她因为倚靠而露出的一小节脚踝。 “听说你要迎娶博临的大公主?”萧蔷盈盈的双眸不掺杂任何情绪的问道。 “你知道了?”宓越完全没有什么任何相对她解释的。 “下面的丫鬟都知道了,很难不知道的……”萧蔷话还没有说完,宓越的手用力的捏了萧蔷的胸一把。慢慢的开始把玩。萧蔷心里更凉,这种事他都连辩解一下都不想,对于他自己也就是个玩物,双眸一暗,心里骂自己太过愚蠢,付出了真心,难以收回。 想到这里宓越的手已经灵活的进入了衣裙里了。一只手揉着她的滚圆,一只手在密林里慢慢的探险。 萧蔷有点恼火,自知放抗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放到把身子僵直的挺着,忍耐的承受。宓越发现她的僵硬,双手停下来:“怎么了,你知道跟我闹脾气没什么好处?”虽是问句,语气中透着一种警告。萧蔷闭着眼,不愿和他说话,全当自己是个死尸。 宓越不愿给她任何承诺,他也给不起,他必须娶博临的公主,但他又不想放过萧蔷,而且宓越并不认为萧蔷可以对他的情绪和决策产生任何影响,他也不准许自己的决策受任何一个人的影响,何况是一个女人。想打这里,自己起身离开了萧蔷的寝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萧蔷闭着眼睛,想大声的哭出来,但是她不能,她只能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让眼泪顺着双颊打湿这一室无声的落寞。 ** 接下来就是和汐尘接头,两人分头出宫,前后分开将近三天,这样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三天前汐尘已经请了命要亲自护送父王和二王子的骨灰前往王陵下葬,宓越虽是不愿,但是还是答应了。汐尘走的名正言顺。可是萧蔷只能偷走。两人约定影都见面。虽然没有电话、qq,但是两人可以用英语给对方留言。这为她们省了不少事。 萧蔷每天吃饭的时候,总会留下一点包好;每次打扮的时候,总是顺手藏起一支珠钗;每次宓越来的时候,总是多看他两眼。痴痴地萧蔷总是会自己轻叹一声,再把头转开。 萧蔷破天荒的来宓越的书房看他,为他亲自熬了一盅参汤,宓越心里觉得奇怪到时没有多想,希望她也会这般乖巧,前几天全当她是在吃醋,估计这几天是全想通了。 晚上,宓越拉着她回寝宫,放在床上,一阵温存,宓越知道她怀孕,只是亲亲抱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不知什么时候萧蔷才会亲自告诉他怀孕的消息,他知道因为她的出身,自己不能给她晋国最高的地位,但是如果她愿意他到时愿意付出一些经历。 萧蔷被他闹的有些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宓越又看了她一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睡了。 渐渐的能听到他平稳的喘息声,萧蔷睁开眼,偏着头,躺着看他,最后看他一眼。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面颊,指尖轻柔的碰触他面颊上的细致肌肤,俊朗的眉目,让她一次次沉沦的面庞,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唇,每次仔细看他都惊讶为什么一个男人要长得这般俊俏,一笔一划刻在自己的心上,现在想来都源自自己的情不自禁罢了。即使黑夜看不真切,但是萧蔷已经深深的刻在心里了。 一颗银珠滴落,透着月亮的光滑,滴在死寂的黑夜中,萧蔷才发现自己哭了。‘这真是一场糟糕的穿越,我悄然走过,所有情感都被你撞见,那么脆弱,却又那么执着。那又如何,看的穿的情感,看不穿的谎言。最终还是她先退却了。’ 转而破涕苦涩一笑,伏在耳畔轻轻地对他说:“越,你注意到了么?又一季桃花快开了。”是啊,同样伴着又一季凄苦。轻轻地勾勒他的唇型,印上一吻……诀别。不再留恋的穿戴外袍,抚摸还没有变化的肚子,决绝的踏出这个有他味道的领域。 关门的瞬间,床上之人睁开眼睛,又轻轻地闭上了,就像从未清醒过一样。 ————————场景分割线———————————— 当务之急是去找到汐尘。 去影都路上,东莱客栈中,赶了一天的路萧蔷疲惫地倚在凭栏边上,轻叹。 快马加鞭的赶路,偶尔在路上的河边坐坐歇息。 廉简的轻功很好,有时看着萧蔷停下来休息,也在一旁欣赏她融入山水之中,这边是“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您。” 屡次听到她的轻声叹息,听得廉简一阵担忧,想上前劝阻。姑娘仍是无法释怀吧,好想告诉她,我也愿意守候她。但是他不能,他是来监视她的,他必须效忠王爷。 知道在离影都还有半天路程的路上,萧蔷终于忍不住,策马扬鞭飞奔进一旁的树林,“你给我出来。” 廉简错愕了,不敢作声,因为他就在她头顶的那棵树上,自己差点失足摔下来。 “树上的,快点下来,人话能听得懂不?” 廉简只好跳下树,定睛看她。 “我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回去跟你们王爷说吧。” “姑娘……” “快滚。”说完,又是一阵飞驰,弃他而去,廉简瞬间石化…… 第四十九章 木棍 萧蔷穿着粗布的麻衣,骑着马在路上,来往的人不多,大多是做农活扛着锄头的农民,路旁成片的良田郁郁葱葱茁壮成长。她带着无法名状的心情重新上路,没了宓越,她需要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而宓汐尘没了皇室的身份,她将要面对的是新的生活,无人服侍自力更生,从长计议,找到回到现世的办法,回到她们的生活。 她看看路上不时被风吹起来的尘沙又落在地上……尘埃落定。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打掉?电视里面不是一碗药就能搞定的事么? 走了两日,太阳下山之前她赶到一个叫做富荣的小镇,按计划汐尘就应该在这里等她,送皇陵的队伍应该就在这歇脚,大部队的人马走的极慢,再加上萧蔷快马加鞭,估计早就走在他们的前面了。趁乱逃跑是汐尘最好的选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问老乡寻找镇上唯一落脚的客栈。萧蔷蹲下身子,往自己脸上抹了两把泥,把自己的布衣蹭上了点灰,捡了个树棍蹲在客栈的一角。果不其然不出几个时辰就有大队的人马在此处落脚。送葬的队伍极大,远观就能看着几个丫鬟扶着一名女子下了车,是汐尘无二。 萧蔷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贵人的大腿,“贵人,您行行好,给个馒头吧。”声泪俱下,鼻涕一把全抹在她那昂贵的裙子上,可谓是戏份极足。 高贵的女子微微低下头,阻止了上来要阻拦的众人,大手一挥,“给这个要饭的点银钱。”侍女们照做,并没有看到汐尘手里已经拿到了萧蔷递过来的东西。二人交换眼神,各自散开。 不到半个时辰,萧蔷已经进了一间农家买了两套新衣服。一套自己穿上,粗布麻衣,个子娇小,再加上在脸上涂了一点灰尘,一看就是典型的农家少年,在这里萧蔷还做了一个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把来时的骏马和农户家换了一头看上去还算健壮毛驴。马这个东西在这个时期是很珍贵的东西,只能是大户人家才配拥有,一、他们粗布麻衣配骏马……不搭;二、如果宓越来追她必须把所有的线索断于此处。当然,萧蔷的眸子逐渐转黑,那也要他有以寻找才行,如果他不找也算断了个干净。这叫以绝后患,让他们无从下手。 她来的时候观察过周围的地形,塞给汐尘的纸条里写着详实的路线,她会在小镇前面最找找寻的祖庙等她,然后在那里过一夜,等送葬的队伍走了,他们再走。当然她也料定肯定会有人回去给宓越通风报信,她们留下必定会避开所有的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更何况葬礼刚过,宓越新王登基,更加离不开幽都,但是他一定会派遣亲信来寻找宓汐尘,若是换了宓史怎么会放任汐尘嫁给别人呢?但是现在当政的是诡计多端的宓越,汐尘与影国通婚由于内斗已经拖后,这个婚早晚还是要通的,以他的性格怎么会放任不管? 祖庙大门紧闭,小镇上人不多,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早早的熄了灯关了门,但是祖庙的蜡烛是亮的,为什么呢?因为祖庙是一个地方最尊贵的地方,晋王和两位王子的棺材板就在里面放着呢,守门的人也少,谁没事跟死人过不去呢?萧蔷觉得自己是个大胆的,装作是个村里守院的门童顺手抄了几个水果挨个给守卫的将士送了点,大家没有疑惑的都吃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家纷纷的顺着墙面跌坐在地,蒙汗药的药效不算最强,但是见效最快,等萧蔷兜兜转转半个时辰,一回来已经可以大摇大摆的在祖庙里面旁若无人的行走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祠堂里的三个楠木棺材,忍不住想起宓越的手段,一哆嗦,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往后院的偏房走去。这里平日里是放置一些供奉的蜡烛和祭祀的用品的,是夜,这种地方都有点瘆的慌,让人欣慰的是,萧蔷从小胆子就不小,什么鬼片没看过,秉承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原则活了这么大……她嘴里嘟嘟囔囔给自己壮胆,突然被细小的动静吓了一身冷汗。屋里漆黑一片,又不能点火,她紧张的看着角落,只能借助透着门射进来的月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辨认,就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上门。声音渐渐消失,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老鼠,然而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门上透出一个人影,一看就是个男子,瘦瘦高高,往这里小心翼翼的走来。 她顺手抓起旁边一根粗壮的木棍,做出防备的姿势,难道又是哪个一直跟着她的廉简?麻蛋,没完没了了? 那人移动到门口,萧蔷紧张地直咽口水,举起手里的木棍,等待着那人进来给他狠狠的来一下来,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萧蔷一闭眼睛一棍子挥过去,正中那人的面门,咣当一声一记闷棍下去那人也没了声音。 后面听到声响匆匆赶到的汐尘看到地上躺着的贴身丫鬟,再看看双手发抖紧紧攥着木棍不放的萧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姐,你干嘛呢?”汐尘开口询问。 萧蔷看看她,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哑口无言。 “那是我带的一个丫鬟,你现在一闷棍给敲晕了。”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帮了我大忙了,本来我偷走被她发现了,非要跟着,我正想找机会让她晕倒偷跑呢,没想到被你一闷棍给敲晕了,正好。” 第五十章 乔装 关于能否成功逃出二人心里都明白:逃跑不是目的,回到21世纪才是最终目的啊…… 在萧蔷的带领下任务很快分成了一下几个小点:1.找到传送的地点,2.找到传送的媒介,3.等待传送的时机,4.如果穿越过来的人只有她们两个,那么前面都做到就能成事,但是……如果杜云霄也被穿越了,那么问题就复杂的多了,他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别人的澡盆里或是其他地方,广阔大陆到哪里去找,没有任何快捷联系方式的古代,真是让人难受的要命。没有wifi的辐射,萧蔷觉得身上哪都不舒服。 她们选择了最保守的方式,先找传送的地点,正所谓留得青山在,早晚能长出柴火来……手里总得是要有点本钱的,这个地点就是他们设法回去的第一步。 萧蔷展开自己在军务处搞来的一份地图,兽皮上的墨迹浅显而简陋,但是她已经能够分开个大概了。 此刻的重中之重却是怎么走出这个镇子。送陵的车队继续一路向东,不出二人所料长公主消失的事,并没有影响任何事,众人没有慌张的上路,一看就是毫不知情,也就是说宓越的人在瞒着。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宓汐尘曝光的可能性极低,萧蔷料定了宓越的处事风格,自然这点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有一队人马从大部队中分出来返回了幽都,谨慎如宓越,留守的人数不少,开始在小镇中进行地毯般的搜索。 但是偏偏没什么人来搜宗庙,又有谁会想到他们会真的藏在这里。 此刻连那看守棺材人都走了,被抬走的三口楠木大棺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能看到前面供奉的几个开花的馒头和一些瓜果。 宓汐尘对着供奉的祖宗牌位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先人在上,切莫怪罪。”语罢左右瞅瞅,抓起个馒头就开吃,一边鼓鼓囊囊的动着腮帮子,一边把另一个递到萧蔷面前。 “你疯了,死人的东西你都吃。”萧蔷嫌弃的看过来,懒得抬手去接。 “为了逃出来,夜里我可是什么都没吃,我现在吃点先人们剩下的,也是他们的德行好,乐于助人。” 萧蔷看着她的样子,哪里像个一国公主,简直是个地痞无赖。她摇摇头,“我们既然出来了,就得做好心里建设。” “我说咱们电视台一姐,咱能找个代步的车么,一会?” “目标太大。” “那我们出去先吃顿好的。”汐尘信誓旦旦。 “你以为这是21世纪,到处都是饭店,中西任你选啊?” “那我们,”她掂了掂手里的馒头,“我们真成了野外行军了?” 萧蔷把手里的细软分给她一个,“不但要行军,还要每人负重三十斤。” “我靠,你当我是你们军事频道的大头傻兵是吧?”汐尘强烈的表示,老娘要吃香的喝辣的,吃苦大大的不要。 萧蔷瞥眼看她,示意了一下门口,“你可以出去了,门口的康庄大道等着你呢,趁你还能赶上送陵的车,算算日子回到幽都你估计就要脚不沾地前往影都和亲了……” “快打住,不是就负重越野么?”她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差点没噎死,“要是真让我和了亲,怎们谁都别想回到文明的法制和谐社会了。” 地图上显示,晋国属中部,而他们21世纪现代所在的城市应该往东走,大概在……萧蔷沿着手指的方向,顺着地图上的纹路看,汐尘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小火把,萧蔷被捂住嘴。把她拖进了后面有半人高的草丛里。 远处传来马蹄声,听着至少有四五匹之多。 她们夜里才敢出镇就是为了避开追兵,可万万没想到,这些追兵还是没有放松,晚上竟然也来搜索。 宓越人是阴险变态了一点,但是带兵倒真是一把好手。刚才若不是宓汐尘警觉,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事是免不了了。 等马蹄声渐远,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周围一片寂静,就连原处的蝉鸣声都渐行渐远,此时已入秋,晚间有点凉风,吹到皮肤上一层鸡皮疙瘩。萧蔷刚才被汐尘捂住口鼻,此刻终于复活,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表怕,表怕……”汐尘自言自语,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真是要多瘆的慌就有多瘆的慌,这马蹄声来了也怕,马蹄声没了也怕。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没事吧,你倒是说句话啊?” 萧蔷站起来,借着月光走上大路。汐尘快步的跟上,“唉,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这四周太静了,咱俩说说话吧……” 萧蔷还沉寂在刚才没被别人发下,差点被人捂死的气氛中,没好气的说:“那你就自己唱个曲……壮胆。” “走坟地才她妈的唱小曲呢,少吓唬我,这哪有坟地。” 萧蔷突然停下,后面的汐尘撞了个正着,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她勉强抬起头来张口就要开骂,只听萧蔷幽幽的说:“古代葬人都是葬在自己家的地里的,旁边这么多田地,保不齐……你放开我,你要把我勒死了……啊……” “啊啊啊……” ** 连夜走了几里,走走停停的到了天亮,两人在林子中乔装一番,二人最忌讳的就是打扮成大姑娘的样子,汐尘样貌艳丽,身材婀娜,这种样貌在贵族中少有,这要是打扮的完整,往大街上一站,那绝对是向朝鲜地区投放一枚重磅炸弹,想不惊动世界都难。萧蔷气质卓绝,是那种仙气十足的美女。想要隐瞒这些,只扮作男子是完全遮挡不住那种独特的气质的,最后两人决定一个扮作老太太,一个办成乡下的少年,当然老太太就由用布条都包不紧胸的汐尘来扮演,戴上白头套,包住脸还是十分相似的,而萧蔷往脸上摸三层土才能形似一个乡下的少年。 她们连过三个小镇,才敢白天前进,夜晚住店。其他的倒是还好,就是宓汐尘弯腰学老太太走路太累了,只敢在荒郊野外的地方直起腰,好不难受。 第四日她们中午落在一个叫做陈家庄的地方歇脚,虽然名字叫庄,地方可是不小,地处却交通要塞,是连通着晋国、可宾和影国的三国交汇地。 但是这里也是一个龙蛇混杂的据点,很多江湖人士和商人都在此汇集,这里明面上是隶属于晋国的土地,但是这也是晋国传说中最老实的平王的封地。 萧蔷来的时候打听过,廉简跟着的那位王爷是庆王,而这里的主人平王殿下就如同他的封号一般,资质平平,相貌平平,各个方面都是一位不出彩的人,但是众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位平平的平王殿下在此军事重地呆着,在各路纷争不断的情况先,敌人都没有选择陈家庄作为突破口。 也就是说:陈家庄的防守到位。庄内规模庞大,人口混杂,却无一人闹事,说明驻军很强。 “地处高地,易守难攻。”萧蔷振振有词,汐尘弯着腰把脸上的帽帐扶好,低声说道:“你能不犯职业病么?你是个军事台的主播,不是孙子在世,ok?” 萧蔷手下一使劲把她胳膊上的肉扭了一圈,“奶奶,客栈就到了。” 汐尘咬着牙忍住没喊出声来。小蹄子,背地里算计我。 “客观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上来,脸上的青春痘都乐开了花。 萧蔷反应很快,“我们就吃口饭。” “里面请,我们这什么都有……” 萧蔷打断他,“您这有单间么?” 小二哥一眯眼,“小伙子,我们这……”眼睛上下一扫,“消费可是不低,雅间可是要……” “就雅间,不差钱。”扮作汐尘的老太太突然开口说话,吓了小二哥一跳,赶忙把人让到了二楼。 等小二哥走了,汐尘终于挺直了腰,拉紧掰腿,难受的要死。 萧蔷没好气的叹气,“你怎么能说话呢?太危险了。” 汐尘看看自己险些被拧紫了的胳膊,“我靠,差点掉块肉,我能不着急么?” 等二人用完饭食,收拾好往楼下走去,刚下了台阶,前脚刚要出门,眼前一晃有一道身影直直掉下来,直接掉在地上,砸碎了一张面瘫的桌子。一时之间木屑横飞,周围人大叫的大叫,慌张的慌张,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摔在地上的确切说是个人,身材硕大,一身横肉。地下没摔出个坑,都是这铺地的石板命大。 楼上忽见一物翩然落下,与地上的狼狈不同,轻纱飘落,曼妙纤柔,轻轻一点,落地的竟然是个女子。头戴白色帽帐,通体雪白,不肖看她的容颜已知气质斐然。 众人下巴皆掉在地上,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完全无法开口。想这大汉竟是这名女子的手下败将? 纱幔之中传出一道冰冷而傲慢的声音,“如此……甚好。”我靠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四两拨千斤啊!萧蔷咽咽口水。 第五十一章 仙洛 看完热闹,二人悄无声息的混入人群,往陈家庄的最混杂的下榻客栈去,二人没有通关的文牒,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偷一个,而饭店的小二说这陈家庄江湖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悦来客栈。 黑夜将至二人在找对路,被小二引得上了二楼,正面迎来一白色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中午在饭店遇到的白衣女子。女子没有带帽帐,面上却带着面纱。萧蔷之所以知道是她,就是因为她周身雪白,腰间却佩戴一枚虎型黑玉,极其醒目。 她二人搀扶着经过女子的时候,女子微微侧目,也就一眼如同看待蝼蚁一般迅速移开目光,如常傲慢而冰冷。 一进到屋中,汐尘一把扯掉帽帐和假发露出精致的五官,像个大老爷们一样叉着腿坐在椅子上,一口一杯的连干三杯茶。 “我们现在怎么做?” “观察!”萧蔷自己取了湿巾把脸擦干净。 “你能看出来谁有没有通关的文牒?” “不能,所以才要观察。” “屁话。” 萧蔷不再搭腔。汐尘梳洗罢,把小二哥送来的几个小菜吃完,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哎哎,”她拿着筷子敲了两下碗吸引萧蔷的注意力,“你怎么不孕吐?” 萧蔷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是不回话。汐尘吹了蜡烛爬上床。 “要不……你还是把孩子打了吧?”汐尘询问到,这些话她总觉得如果看着萧蔷的眼睛无法开口,卧谈正好适合,“我们在这里说不准能呆多久呢?你带个孩子能不能带回二十一世纪难说,就别自找苦吃了。” 萧蔷捂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嘟囔,“爸爸不要他了,妈妈再不要他?那也太可怜了。” 屋中的气氛一下凝重下来,“我以前看过教育片,把胚胎从胎盘上拽掉的场景实在血腥的令人心悸。能不打胎当然是最好的。” 室内寂静地两人的呼吸声都可察觉,半晌,汐尘终于开口,“萧蔷,你是不是没有爱过杜云霄。”冰冷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让室内的人情味显得更加萧瑟。 萧蔷头都没抬,“没有。” “那你还一直霸占着他……” “你以为你爱他?”萧蔷突然提高音调。 “我早就知道你不爱他,要不然你也不会有宓越的孩子。但是我……” “别傻了汐尘,你爱得是你自己,你不服气罢了,他和你的爱全无关系。” 汐尘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不相信了解我的竟然是我最不喜欢的你。你事事都做得有条理,又很有人缘……有时真让人嫉妒。” “可笑的是……”萧蔷也叹了一口气,“我竟然也嫉妒过你。” “哈哈,真的?”汐尘听到了完全违背常理的话,觉得逗趣,“你嫉妒我什么?” “嫉妒我什么,年轻貌美?智勇双全?” “睡吧……” “快点告诉我吧……” “轻点,别压着我,压流产了……告诉你,告诉你……”两人在漆黑的屋里扭成一团,气氛一下就缓和了许多。“我羡慕你的洒脱,羡慕你的自由,羡慕你能活得自我。” “这是好话?” “睡觉。” “讨厌~” “闭嘴。” “讨厌~” ** 翌日,萧蔷和汐尘早起收拾一番,准备下楼观察一下,找个机会下手。天无绝人之路果然让他们碰上一个二愣子,一脸麻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二人准备晚上行动,一碗蒙汗药保证他睡得死猪一样,这还是从军的时候弄了一点,一直留着没用,正好派上用场。 计划简单,萧蔷办成小厮,送进去一壶茶去,月黑风高夜正是下手的时候,到时候萧蔷负责偷,汐尘在门口放哨。 一切进行顺利,夜半时分,萧蔷顺利拿匕首撬开了麻子的门,汐尘站了半天的哨,却还是不见旁人不来,而屋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推门买入了一脚,顺势小心的把房门关上,一回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惊。 屋中黑暗,透过月光能看到窗前有二人,一人跪在地上,一人拿得应该是剑,那反射的光线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阿萧?”汐尘轻唤一声,**颤抖着,明显是在害怕。 她刚一开口屋中瞬间灯火通明,屋中哪里是两个人,明明是有三个人,第三人倒在地上,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就散落在二人的脚边,看那衣着就是那麻子脸。 跪在地上的人是萧蔷,而站在她面前的竟是那傲慢的白衣女子。她左手执剑右手袖子上全是血渍,鲜明的白红对比,让汐尘看得满脸惨白。 “你……你是谁?”汐尘眯起眼睛开口。把腰板挺得笔直,用余光环视着四周。她那剑尖就搭在萧蔷的脖颈上,哪怕是动上一寸都会要了萧蔷的小命。 白衣女子冰冷一笑,手上明显往上用力,萧蔷的头也随之往上一抬,“现在,不是应该问问我要做什么才对么?”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么?”气势绝不输人的汐尘终于找回了镇定。 “两个女子,”女子看看跪在地上的萧蔷,有看看汐尘,“一个长相秀丽,一个长相娇艳,身材略高,可能会乔装?” 萧蔷仰头看着女子,“你究竟是谁?” “悬赏2000金,看不出来你们还这么值钱。” “是宓越?”汐尘问到。 “你不需要知道。”她高抬起手臂,手起下落,萧蔷已经再无知觉。 再次转醒入眼的是头顶的床幔。她动动身体发现并没有被下药,想必自己只是单纯的被打晕了。艰难的坐起来,看到汐尘就躺在自己身旁,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素色的锦袍,自己亦然。 她先是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先是看看周围的环境,屋内不大,却装扮雅致,素净却不寡淡。她下了床,看看镜中的自己,已做一副女儿家的打扮。 她还没走几步,房门打开,两个丫鬟就已经进入了室内,“问贵人安。” “贵人”?记忆渐渐恢复,终于想起了之前被白衣女子打晕的全部记忆。 “这里是哪里?”她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丫鬟手脚麻利的给到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萧蔷看着手里的茶,要是要害她早就下手了才对,想到这里她接过茶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回禀贵人,您现在在梅山小筑。” “梅山?” “是的。” “掳我们来的人是谁?” 丫鬟咽咽口水,“是我们姑娘带你们来的,不是掳来的。” 萧蔷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心思听她表忠心。“是谁?” “我们姑娘姓赵,闺名仙洛。”丫鬟看着萧蔷脸上的表情,惊讶的问,“贵人你不知道我们姑娘?” 萧蔷一翻白眼,“怎么,我一定要认识她么?” 两个丫鬟掩嘴偷笑,“您可真逗,这影国内外哪有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啊?” “你说影国,”萧蔷激动,站起身来,抓住说话的那个丫鬟的手,“当真?” 丫鬟吓了一跳,“当……当真。” “那你们姑娘是何人?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把我们掳……带到这里。” “我们姑娘是……”丫鬟话还没有说完。 “珠儿……”门口传来一人声音,众人回头去看,只见门口站着一道白影,萧蔷这次张着的嘴巴差点合不上。 门口站着的确实那佩戴黑色玉佩的白衣女子,但是这长相也太……他妈的赞了,此刻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名如其人,赵仙洛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饶是见过再多的美女,萧蔷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白衣女子是极美的,而且美得脱俗,美得高洁,美得冰冷,美得让人不可侵犯。和客栈里的完全不同,褪去了杀气的赵仙洛,简直是每个崇尚美的人眼中的缪斯,那句诗怎么说,不可亵玩焉。她朱唇微启,萧蔷竟然还咽了口口水,声音不大,屋中清醒的人都听得到。 “你到底是谁?要干嘛什么?”她勉强找回理智,美人计,绝对是美人计,怪不得有那么多想在牡丹花下死的色鬼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是什么目的你知道?”萧蔷反问。 “你不就是想离开宓越么?” 萧蔷心思一沉,眼睛微眯,“你究竟是谁?” 赵仙洛抿嘴一笑,脸上冰冷的温度却不减半分。左手一抬,门口又闪出一个人,这人萧蔷的倒是熟悉,不就是那跟屁虫廉简么? 二人相见无言,还是赵仙洛为二人解围,“廉大人曾救过我一次,这次就你们算是还个人情。” “你早就知道我们在那,为何还要杀人。” “那个死了的男子,是因为另外的事死的,和你们无关。” “救我们,还是挟持我们,还请廉大人赐教。”萧蔷看着廉简,目光坚定,毫不动摇。 “萧姑娘放心,赵姑娘是江湖中人,只是和我有点私交,并不涉庙堂,我……我也是觉得你和公主在外太过危险……所以……”廉简低头说到,并不敢看萧蔷的眼睛。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因为……因为……因为……” “停,”赵仙洛打断二人磕磕绊绊的对话,“晋国的追兵半日之后就会赶到,你们根本就逃不掉,所以救了你们的确实是我。”她眼神不屑,好像随时准备着萧蔷跪谢恩典。“你们可以在这里躲一阵。”末了她看看低头不语的廉简,脸上有一丝嘲讽,“你就当是我救了两个乞丐,两只野狗,算我慈悲为怀好了。” 萧蔷不傻,她看得出来赵仙洛确实没有坏意,要不然在客栈早就没命了,或者早就已经别送到幽都了。但是这赵仙洛心地不错,这嘴也太坏了点,怎么不让地藏王菩萨来整治整治她? 第五十二章 三个人 梅山小筑……似山非山,似花非花,准确的来说就是一出人杰地灵的山涧,没有围栏,没有盗匪,茂林修竹,百花茂盛。小筑在山谷之间,后有温泉,非常适合……养老。让人不解的是空无一人的地方却住着两个人,一个就是丫鬟珠儿,一个便是那仙子脸蛋,毒舌女子赵仙洛了。 然而在这里萧蔷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怎么能看到这般世外桃源的景象?而且正如赵仙洛所说,她们现在算是半个逃犯了,长期毫无头绪的奔走不如在一个地方休养生息,虽然她们有大体的方位,但是没有回到现世的方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而且……萧蔷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要不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她心里犯难,打掉……她是万万下不了这个狠心的,如果自己是身穿,那么说明自己是身体化成微粒子穿越了时空,孩子自然也能带回去,倘若是魂穿,她痴痴一笑,不可能是魂穿,她怎么和本来的自己如此之像? “姑娘别担心,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萧蔷回头看去,是叫珠儿的丫头在自己身后,手捧着两碗菜粥,正要往她们所在的屋子里进。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很是稚嫩,昨天被赵仙洛吓得都没仔细看这丫头。 萧蔷看着她自信的样子,笑着逗她。 “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萧蔷笑得像个拐卖人口的贩子。 珠儿用那懵懂而清澈的眼睛看她,咯咯笑出声来,“救过我们姑娘的人不是坏人,你们是恩人的朋友自然也不是坏人。” 珠儿绕口令的说了一番,模样像个小大人。萧蔷知道赵仙洛真正相信的是廉简而并非自己,显然这对主仆也毫不遮掩自己的看法,十分懒得做些表面功夫,倒是真诚。 “你们无墙无护,拿什么保护我们?”萧蔷跟在她后面往屋里走,一边还要和她说话。 珠儿倒是自然的诉说:“小筑有阵法保护,是姑娘的师父布下来的,是为了保护姑娘。” 刚一进屋就看到汐尘已经起床穿好衣服,脱掉了老太太的衣服整洁的出现在珠儿的面前,唇红齿白的明艳模样差点吓掉了珠儿手里的粥,还好萧蔷眼明手快,拯救了自己的早饭。 “你……你……”珠儿语无伦次,你了半天。 宓汐尘自知自己的明艳动人,还要故意拿腔作调,“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没见过此等美人吧?” 珠儿小手指着宓汐尘,回过头来询问萧蔷,“怎同那兽皮书上的狐仙一模一样?” 萧蔷被这话逗笑,自顾自的拿起粥来吃,不能饿死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希望是个女儿,像她一样才好。 汐尘哈哈大笑,摆出一副上海女人要撕逼的架势,“好你个小丫头,脑袋瓦塔了啊?狐仙有我好看啊?” 笑闹一阵也开始吃那碗色香不全,味道还算不错的菜粥。 珠儿则用那种你们这两个博物馆里的标本的眼神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用膳,生怕一眨眼就要不见一般。 “小丫头,你没见过女人啊?” 珠儿坦诚回答:“没见过外来的女子。” “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姑娘就舞舞剑,我就绣绣花。” “从什么时候开始?” 珠儿忽闪着大眼睛,若有所思,“我八岁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了。” “山上山下就你们两个?”珠儿点头。 “好家伙,赵仙洛自己出去玩都不带你?” “我们姑娘都三年没出过山了,最近一次才把你们带回来。再说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珠儿认真的说。 三年没出过山?这是个什么概念?首先你要能抵挡住没有wifi的致命孤独感……汐尘想想都觉得想死。 萧蔷见他想入非非,“恩,那你们的吃食都是自给自足么?” 珠儿摇头,“我们主子会派人送来。” “赵姑娘……不是你的主子?” “姑娘就是姑娘,主子自然是主子喽!这都不知道?” 珠儿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认真的叙说,“我五岁的时候主子救了我,我就被送来服侍姑娘了,主子说外面不安全,我要在这里保护姑娘。” 萧蔷暂时不提这个主子,却对另一件事很好奇,“廉简是什么时候救过赵姑娘?” “好像是我来之前的事了,我也不清楚。”珠儿摇头。 “那是在哪里救的?”珠儿再摇头。 “怎么救的?”珠儿又摇头。为了避免这个小丫头变成拨浪鼓,萧蔷终于停止了问话。 饭后,萧蔷再三揣测后,她还是决定先和这位赵姑娘先沟通一下,毕竟沟通解决一切矛盾的良好开端。汐尘负责套取珠儿的话,而她变成了和赵姑娘沟通的不二人选。 ** 她终于在珠儿的指导下沿着小径一路往半山腰上走,这里人烟稀少,奇怪的是这条路确是平坦的石板路,青白色的石板没有多少痕迹,看得出来刚修没几年。萧蔷想到了那个没有名字的主人,他和赵仙洛是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思虑不及已经走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平地,这里也铺着白色的石板,中间有一个圆的类似于祭台的东西,面积不大却十分平整,对于住在这的几个女子来说确实不小的地方,四周种着杏花,落英缤纷,树上翩翩飞舞花瓣仿佛仙境一般。逐渐走近,萧蔷终于看到圆台中间站着一个人,一身雪白,青丝垂髫,随着动作舞动在空中,一柄长剑执于手中,花雨翩翩,剑割清风,无声无响,却着实看呆了萧蔷。 中国古代的四大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都是美给男人看的,女人如果觉得一个人美,那么这个女人不禁要长得好看,那么还得有一种潇洒帅气的气质,说到底女人看的是气质,男人看的只是长相。毫无违心的说,赵仙洛不仅美,而且很有气质。不同于汐尘的妩媚,不同于萧蔷的温婉,这种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她如自己的名字一般仙洛仙洛,仙女下凡、落入人间一般。这种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看得萧蔷更加痴傻。 发呆之际,画面惊变,剑锋划开落花,仙女直逼而来,等剑尖到了眼前萧蔷才反应过来。 时间突然停止,萧蔷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拿剑的人不再前进。 “赵……”姑娘两个字萧蔷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赵仙洛没有戴面纱,近看五官更是精致貌美,倘若她是个男人这个时候真得会忍不住一把将其抱住。 赵仙洛看萧蔷那个傻样绽开一个微笑,准确的说是一个嘲笑,张口就让萧蔷一下跌回了现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话……竟从一个仙子的嘴里说出,萧蔷真的如同自己的小脑中了一拳的感觉。 “多谢赵姑娘救命之恩。”萧蔷微微欠身,礼貌备至。 赵仙洛手臂一甩,剑已入壳。“你不必谢我,我救你自然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若我们要走……” 赵仙洛抬头看过来,朱唇微启,“你只要出了梅山小筑,便无路可退了。” 一听此话,萧蔷心里一紧,“你知道我们?” “我?”赵仙洛用那白皙如玉的手指了指自己,“我知道,但是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你我只见过几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欠廉大哥一个人情,救你们权当做报恩。过了冬天你们再出山,倒时便……无人过问了。”她一遍往回走,一边说。 “姑娘就没想过保我二人的后果?”萧蔷着急的问。 赵仙洛停下,回头看过来,眼神下落到萧蔷的肚子上,“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