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陆先生情深似海》 ☆、1.001你说,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黑暗中,顾南音瑟缩在角落里,大口地喘息着。 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屏息,外面的脚步声就越发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擦,那娘们被下了药,跑不远!一定在这里附近!” “给我一间间找!”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顾南音心跳都差点停了。 “里面有人吗?给我开门!”外面的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闻言,顾南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完全落在了坐在角落的男人的眼中,男人如鹰隼般犀利的眸闪过一丝玩味。 外面的敲门声非但没有弱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大有一种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感觉。 男人起身迈开大长腿就朝着缩在角落的女人走去。 直到这时,顾南音才发觉原来房间里还有人,心里的恐惧更甚,生怕这个男人会把她给交出去。 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犀利的眸光扫过她被汗湿了的脸颊。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还真是个小可怜。” 门外的敲门声还没停,外面的人还叫嚣着要砸门了。 顾南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润了润干渴的唇瓣,“救我!” “你说,我要不要开门让他们进来?”男人玩味地把玩着她的发,征询她的意见,狭长的眸透着一股异光。 “不要。”顾南音猛地摇头,小声地央求。“不要,求你!” “呵--”男人冷笑了声,起身就要去开门。 顾南音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抱住男人的小腿。 身子上的无力,不断地提醒她,她不能落在那群人渣手里。 男人像是来了兴趣,微俯下身,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带着惑人的气息,“你说,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顾南音清亮的眸子,此时透着一股迷茫,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我--” “放手!”男人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喜怒无常。 “只要你帮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 “好!” 见到男人答 应了,顾南音才松了口气,松开男人的腿,默默地又缩回了角落。 终于,在几人要砸门前,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之后,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陆少,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跑进房间?”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敲我门?”男人颀长的身子斜倚在门上,脸上带着纨绔不羁的笑,话语间却带着犀利得狠。 “对不起,陆少,我们只是来找人。没找着人,我们不好交差。”领头的男人谄媚着道。 “哦?”男人微挑了眉,薄凉的字眼从唇间吐出。“那关我什么事?滚--” “对不起,对不起!陆少,我们这就滚。” “咚--” 房间内发出的声响,让几个要离开的人,立马回了头朝里面看了眼。 只是站在门口的男人,气场太过强大。 他们还是灰溜溜地就走了。 “强哥,那女人就在里面,为什么不进去直接抓?” “你傻啊!你知道那个男人谁吗?gk的总裁,长点心!这次只能算那娘们走运了!撤--” ☆、2.002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听到关门的声音,顾南音那颗悬着的心才最终落下。 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只是体内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酸软空虚的感觉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男人走到她身边,就见着她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的样子。 小小的一团,那秀气的黛眉紧拧,身上那件名贵的紫色晚礼裙因为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裙摆掀置大腿根部,裸露出来的白皙长腿几欲晃花人男人的眼。 男人微凉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颊,感受到凉意,她的小手就如同八爪鱼般地缠上了他的手。 还用着软软的脸蛋,往着他的手上贴。 男人是有着严重洁癖的,被她这么一闹,到也没显出多少不耐来。 “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这一声叹息,似是从喉间溢出的。 顾南音本能地就朝着男人的身体靠去,那股凉凉的感觉引得她想要更多。 她的小手如同一条小蛇般,在男人的身上乱抓。 男人被撩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那翻腾着的欲望。 一把拎起地上的女人,大步地朝着浴室过去。 顾南音被男人无情地丢进了浴缸内,柔软的身子撞到坚硬的浴缸,痛得她直掉眼泪,那张小脸越发地楚楚可怜了。 男人打开冷水阀,将喷头直接对准女人的脸。 冰凉的水柱喷洒在女人的娇媚至极的容颜上,她没防备,喝了一大口。忙趴在浴缸边就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看着她咳得眼眶泛红的样子,男人心里一软,只帮她把浴缸的水注满。 顾南音稍稍有些清醒了,那双漂亮的大眼里透着一股懵懂。 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本能地道,“谢谢!” 她第一次觉得人生那么绝望,从小一起长大的继妹居然给她下药,找了一群人来玷污她。 而那个温柔的继母居然还帮衬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害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继母和一个乖巧的继妹而已。 现在事实摆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能不绝望? 身上的那股燥热渐渐压下,只是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抱着男人手臂,哭累了,才沉沉地睡过去。 那副无害的模样,让人都无法对她狠下心 来。 翌日,顾南音醒来,入目的是豪华的套房,每一处都带着一种低调的奢华之感。 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涌入了脑海,先是妹妹的生日宴,后是被伪善的继妹算计,再到后来她就躲到了这间房间里。 至于那个男人,她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楚。 起身,掀开被子一看,里面的自己只是简单地套了一件宽大的男士浴袍。 男人早就离开了,套房内,甚至没留下任何痕迹。 只余下那套放在沙发上的女士套装,提醒了她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的确有出现过。 她没多想,拿着衣服就去浴室换了。 是dior的最新款套装,全球限量版。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出手居然这么大方。 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尺寸分毫不差,将她柔美的身段衬得越发妩媚可人。 ☆、3.003我手痒,打了怎么了? 顾南音前脚才出酒店,后面就有一堆记者涌入酒店。 “据知情人爆料,昨晚顾氏集团二小姐生日宴上,顾大小姐私生活不检点被发现与人玩np,现在我们就上去看看事实真相是否属实”女记者站在摄像机前拿着话筒做实事报道。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顾南音便上了车。 司机大叔朝着酒店门口看了眼,“这又是怎么了?一大堆的记者堵在酒店门口。” 顾南音朝着酒店大门看了眼,酒店的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若有所思地垂了眸子,“大概是又有什么明星吧!” “也对。” 到了地方,顾南音付了车钱下车。 远远地站在院子里,看了眼这栋充满着哥特式风格的别墅,心里无端地衍生出了一股凉意。 她是真的傻,居然傻到把继母继妹当成好人。 明明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呵——还真当她顾南音是傻瓜吗? 顾南音进了家门。 而在客厅里看着直播的母女,看到她突然出现,顿时傻眼了。 顾黎菲不由地站了起来,磕巴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啊?”顾南音莞尔,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顾黎菲走去。 “怎么了?妹妹,你难道是想,我现在是该出现在电视里吗?” “我,我没有——姐姐,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你!”顾黎菲很快就调整好了头绪,忙微笑示好。 “是啊!南音,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黎汐也站起来,温婉的脸上满是担忧。 “是吗?”顾南音玩味一笑。 扬手就朝着顾黎菲的脸上打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内尤为刺耳。 顾黎菲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原本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清晰的红痕。 “啊——菲菲,有没有事啊?”黎汐紧张地上前查看,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这些年,她的窝囊气还没受够吗? “南音,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你妹妹?你妹妹到底做错什么了?”黎汐虽然一直维持着那种温婉的样子,但是这次也是真的动了气,声音放大了不少。 顾南音揉了揉那只打人的手,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烂了她们那张伪善的嘴脸。 好让大家看看,这对母女到底有多恶心,顾氏总裁夫人,她配吗? “我手痒,打了怎么了?汐姨也想来一下吗?” 黎汐被顾南音的眼神威慑到,但是作为长辈的威严还在,正色道,“南音,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要打人。” “怎么了?汐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或者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顾南音旋身,朝着楼梯走去。 这对母女,她一点都不想见到。 “妈,这一巴掌,我一定要她十倍奉还!”顾黎菲抬眼,看着顾南音的背影,眼中翻涌着浓浓的恨意。 黎汐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褪去了平时温婉贤淑的表象,安慰道:“乖,一定会的!这一巴掌,一定让那个小贱人,十倍奉还!” ☆、4.004南音要是有你们那么贴心,我就满足了 顾南音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里平时也没有人会来走动,她这么一来,才发现到处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里原本是妈妈的画室,自从妈妈走了之后,这里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堆放妈妈遗物的地方。放起来也不过是因为怕爸爸触景生情,而现在—— 偌大的别墅,现在也只有这里有妈妈的气息。 顾南音吃力地从墙角拉出来了一张全家福,那是一张用精致的相框裱起来的全家福。 看着上面积起来的灰尘,顾南音鼻子一酸,忙伸手去擦拭。 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温婉,眉眼精致。 “妈妈——” 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是眼泪仍是止不住的掉。 她该怎么办?十年前,她就该制止的。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外的是小玲,“大小姐大小姐,先生让我叫你下去!” 顾南音擦干眼泪,不由地想要冷笑。 这对母女也真是够了!现在居然还做起打小报告这种事情了。 不过,她貌似也不应该对她们抱有多大的期望。 她开门出去,小玲有些担心地看她,“小姐,你小心点!先生现在的脸色不大好。” “嗯,谢谢!”顾南音点了下头,便下了楼。 顾庆恒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客厅中央,而黎汐母女坐在沙发上,顾黎菲见着她下来还瑟缩了下。 “爸,你找我?”顾南音轻轻地唤了声。 顾庆恒转身过来,反手就朝着顾南音脸上打去。 白皙的小脸上随即浮现出了清晰的指痕,嘴巴里的因为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顾南音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打了她的男人,那双大眼里续起的泪光,让顾庆恒有些发怵。 她的眼神跟当年的慕雪一模一样。 顾庆恒将微微发颤的手背到了身后,瞪着眼前的女儿,“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居然给顾家抹黑还不够,回家还欺负妹妹。你还有脸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所以爸爸你现在是为了这两个外人打我?”顾南音的眼眶泛红,这辈子,她还没被谁打过。 人生头一次挨打,居然是因为两个外人。 顾庆恒看着她红肿起来的脸颊,也意识到自己是打重了。刚有的愧疚,因为她的话而完全浇熄。 “外人?她们一个是你妈妈一个是你妹妹!” “她们就是外人,一个抢了我妈妈的位置,一个抢了我的位置!她们就是无耻的强盗!”顾南音大吼道。 现在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才像是外人。 妈妈的位置被占了,现在连爸爸的疼爱都被占了。 “南音——”顾庆恒有些懊恼地皱眉,就要朝着她过来。 顾南音立马退后了几步,眼泪又涌了出来。“爸,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以前从来都没打过我!” “南音,爸爸不是……” 顾庆恒还没说完,顾南音就跑了出去。 顾庆恒转头便对上了黎汐的目光,有些愧疚着道,“真是委屈你们了,南音从小就被宠坏了。” “没事的,阿恒,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南音本性不坏的。”黎汐起身走到顾庆恒的身边,温柔地替他整理了下领带。 “南音,要是有你们那么贴心,我也就满足了!”顾庆恒叹了口气。 ☆、5.005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可怜了呢 晚上八点,安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顾南音跌跌撞撞地从酒吧里面出来,喝了太多的酒,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沉。 突然一个力道袭来,疼痛传来的同时,她脚上的高跟鞋更是一歪,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跌坐在地。 肩膀上痛,脚上也痛。 但是却不及她的心上的痛。 还有谁比她更可悲的?继妹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先是分走了她的父爱,现在又把她未婚夫抢走了。 这样还不够,还要把她的名誉彻底毁了。 她坐在地上,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到后来甚至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可怜了呢!” 男人玩味的声音传入耳中,顾南音抬眼,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半俯着身,遮住了她头顶的光。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却本能地伸出手去抱住了男人的小腿。 她的样子仿佛是抓住了大海中的一根浮木。 “呜呜——带我回家!”顾南音心里痛极,抱着男人结实的小腿嚷道。 陆延赫垂眸,黢黑的眸里带着玩味。 半蹲下身子,看着这张惨兮兮的小脸,白皙的小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十分地刺目。 “回家?知道家在哪里吗?” 顾南音茫然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满满的懵懂无知。 男人半蹲着,修长好看的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手绢,轻柔地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 “你确定要跟我回家?” 顾南音点头,小手像是怕这个男人走了那般地缠上了他的手腕。 男人帮她擦干了眼泪,起身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在男人的怀里,顾南音不吵也不闹,就乖乖地看着悬在头顶上方的俊脸。 陆延赫抱着她上了自己的加长版劳斯莱斯,然后再让司机开车。 被男人抱上车后,顾南音显得异常安静,琉璃般的眸子依旧水水的,脸颊胀鼓鼓的。 倒是像极了一种动物——小仓鼠。 手机震动了几下,陆延赫看了眼屏幕,按了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对方的声音就先一步传来。 “延赫,到了吗?就差你了——” 陆 延赫朝着身边的女人看了眼,“嗯,刚到门口,有事先走。” “好不容易出来聚聚,你又爽约。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我就——” 陆延赫挑眉,玩味。“就什么?” “挂了!你们玩——” 收了手机,男人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男人突然朝着她靠过去,那双黢黑的眸子全是兴味。 顾南音下意识地往身后一靠,酒醒了一半,这才意识到危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现在知道怕了?”男人那双黑沉的眸仿佛能看透她那般。 顾南音撇嘴,壮着胆子瞪他,“谁怕了!有酒吗?给我酒——” “有——要喝?” “不喝我要酒干嘛?” 顾南音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陆延赫从车载冰箱内拿了红酒和酒杯,放在她的面前。 ☆、6.006小东西,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顾南音也不跟男人客气,直接将红酒倒满酒杯。 递到唇瓣就是一大口,完全顾不得尝出个中滋味来。 而坐在身侧的陆延赫,惬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长的腿紧紧交叠在一起,倨傲中又透着一股玩世不恭。 “小东西,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顾南音眯了眼,晶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星光,“叫什么?” “暴殄天物!” “唔——那给你尝尝。”顾南音十分大方地将酒杯递到男人胸前,里面的红色液体因为她的动作而洒出来了不少。 红酒不偏不倚地就滴到了男人的裤裆部,黑色的西裤上濡湿了一片。 陆延赫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大掌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你是故意的?” 顾南音撇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疼疼疼——轻点!” 她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跟她较真,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男人松了手,抽了几张纸巾,刚要去擦。 只是身旁那两束视线太过火热,男人偏头朝她看去,那小东西怀里抱着红酒瓶,扑闪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某处看,而他那处竟然有抬头的趋势。 陆延赫的手生生地就顿在半空,他并不是什么重欲的男人,但也绝不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是这么赤裸裸的注视。 “我——” 没等男人说完,顾南音就扔了红酒瓶,从男人的手里抢了纸巾过来。 还剩下的半瓶红酒洒在深色的地毯上,空气中瞬间盈满好闻的酒香味。 “呜——我帮你擦!刚才对不起哦——”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笑容憨态可掬。 说时迟那是快,男人直接挡住了她伸过来的小手,免去了自己小兄弟遭殃。 醉了的女人哪里能分辨得那么多,拗得跟头牛似得。扒拉着男人的大掌,那双迅速蓄起水汽的眸子带着别样的柔光。 “你欺负人——呜,人家只是想帮你擦干净。” 陆延赫的脸简直不能仅仅只用黑来形容了,大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修长好看的长指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黑沉的眸光深邃了几分,“小东西,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嘎?”顾南音润了润唇瓣,那两汪清 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突然痴痴一笑,“你长得真好看!比我那渣男未婚夫好看多了。” 毫无疑问,这个小东西是真醉得不清。 陆延赫无奈,一个喝红酒都能醉成这样的女人,是有多笨? 劳斯莱斯其实早就停下,只是听着后面的情况,司机也不敢贸然去打扰。 熄了火,就停在陆苑外。 终于在司机也等着快要哭的时候,后座的车门忽然被推开了。 只见,陆延赫那修长的身影从后座出来,又半弯着腰去把里面那个闹腾着的小东西给抱出来。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得傻呵呵的。 小手还直往男人面色不善的俊脸上戳,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让人很不省心的小东西—— ☆、7.007喝醉了的你,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被陆延赫带回家后,顾南音也没消停。 嘴上嚷嚷着要酒,男人被闹得没法,只好把酒柜里珍藏着的名酒拿出来给她糟蹋。 只是这小东西明显是个不识货的,几口下肚,直嚷嚷着难喝。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 顾南音从大床上起来,看到眼前这陌生环境,尖叫出声。 睡在床沿的男人,被这一大早的高分贝噪音扰得有些不耐,皱眉朝她低吼了句,“鬼叫什么?” 顾南音被男人这一声震得有些害怕,抱着被子往后缩去,连说话都不利索。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是谁?” 男人狭长的眸子一眯,兴味地坐起了身,修长的腿曲着,单手支在下巴上。 “怎么?昨天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 男人的嗓音中透着一股玩味不羁,顾南音脸色猛地一变,朝着自己身上看去。 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皱,但还是完整地穿在自己身上。 很明显这个男人是刻意引导她误会,不过她还没笨到那种地步。 “昨天发生什么了?” “昨天啊——”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哭着求我带你回家,还说我比你那渣男未婚夫好看,还有就是你昨天骑——” 没等男人继续说下去,一只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就在刚才,男人这么一说,她到是全部都想起来了。 只是昨天晚上,那个她真是她吗?丧心病狂还不足以形容她昨晚的行径。 其他的也就算了,坐在男人腰上当马骑,是什么鬼? 她撇去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抬头就看到男人那戏谑的眼神,当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直接了当。 她用警告的眼神朝男人看了眼,才松了手。 陆延赫的神情更加戏谑,“想起来了?顾小姐的昨晚的行径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喝醉了的你,竟然这么地丧心病狂。” 顾小姐?顾南音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双翦水秋瞳朝着男人望过去。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要知道你名字不难,再说了昨天那报道上不是有吗?”陆延赫纨绔一笑,留下呆愣的女人,就下了床。 顾南音死 死地咬着唇,是啊!即使那报道上记者没有拍到她,但是也给人心里留下了无尽的猜想。 没准是因为好运才没被拍到。 她顾南音的名声终究还是被毁了。 穿戴整齐的男人转过身来,干净好看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脸颊,“一副怨妇样,摆给谁看?” 顾南音咬牙,瞪了男人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陆延赫收了手,由上而下地俯视她。 顾南音没说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她不屑知道。 “一只落败的小狗,只会躲起来自己舔舐伤口。” 男人的形容虽然不怎么恰当,但是也一针见血。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握拢,她扬起下巴,清丽的眸直直对上男人漆黑深沉的墨眸,“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8.008翻脸不认人 “啧啧,顾小姐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明显意有所指。 顾南音刚想反击,男人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越是萎靡不振,那些算计你的人就越是高兴。是一味地逃避,还是去反击啪啪啪地打脸,你自己好好想想。” 陆延赫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顾南音无力地垂着脑袋,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浑然不知疼。 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但是就只有她一个人啊! 反击?谈何容易。 那一巴掌,彻底地让她看清楚了事实,连父亲都不站在她这一边。 她没有怀伤悲秋多久,收拾心情,便出了陆苑。 坐在出租车后座,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红唇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出了事,而那个身为她未婚夫的男人直到现在才打电话来。 她是有多识人不清,才会满心满意地爱着这个男人抱着与他白头偕老的念头。 “南音,我们见一面吧!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男音冷淡,几乎没了什么起伏。 以前的缱绻温柔,都似乎成了一种假象,当表象被撕破之后,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总是那鲜血淋漓的现实。 这两年来,她活得就像个傻瓜。 顾南音压制住心里想要摔手机的冲动,故作轻松地道。“好啊!在哪里见面?” 男人报出的地址,那是他们常去的约会地点。 到达目的地,顾南音下车,朝着咖啡厅走去,远远的就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相偎在一起的男女。 心痛来得那样淬不及防,顾黎菲就那么等不急要到她面前来宣誓主权了吗? 她忍住眼泪,推门而入。 一步步地朝着两人走去,她的心也跟着在一点点地下坠,直至无底深渊。 顾黎菲看到她过来,便立马松开了男人的手臂,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像是怕极了她的样子,颤巍巍地喊了声,“姐姐。” 而在她身侧的男人,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道,“不要怕!有我在——” 顾南音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勾搭 上的。 她也不愿意废话,优雅地走到他们面前,“说吧!我亲爱的未婚夫,现在牵着我妹妹的手来我面前是想做什么?” “姐姐,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顾黎菲秀眉皱了皱,委屈的样子到像是被欺负了似得。 “南音,你有什么火冲我来,黎菲是无辜的!”韩梓辰揽着顾黎菲的肩膀,冰冷地看向顾南音。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对她露出这种类似于厌恶的表情来。 头一次还是败顾黎菲所赐。 顾南音耸肩,声音有些尖锐,“我有说什么吗?韩梓辰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整一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跟姐姐订婚,却跟妹妹搞在一起。若是韩家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你这个韩氏总裁的位置还做得住吗?” ☆、9.009我过得不顺,你们也别想安生 没错,韩梓辰稳坐韩氏总裁的位置,有很大的功劳便是来自顾南音的。 否则一个可以称为是污点的私生子怎么能坐上韩氏决策人的位置? 顾南音这么一提,仿佛是戳到了男人的痛处。 韩梓辰的墨眸瞬间阴沉下来,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来通知你我们之间的婚约取消!比起你,我想韩家更希望的是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儿媳妇。” 清清白白这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对啊!在大家的眼中,她的清白是没了。 她只有一张嘴,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再说了,她解释了,谁会听?毕竟没有人真正在意事实的真相。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和阿辰是真的相爱的!希望你能成全我们。”顾黎菲往男人的身边靠了靠,表情我见犹怜。 顾南音定定地看着顾黎菲,眼神里满是蔑视。 语气中的鄙夷显而易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顾黎菲,你也就只配捡我烂鞋穿!” “顾南音,你一定要将大家闹得这么难堪吗?”韩梓辰搂紧了顾黎菲的肩膀,用那厌恶至极的眸光看向她。 “大不了一起难堪!反正我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可以有人一起,何乐而不为呢?”顾南音莞尔,心痛得早已麻木。 这个男人太会掩藏自己的本性。说爱她,她信以为真。 “你的名声是你自己毁的!你拖我们下水算什么?顾南音,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顾南音看了眼韩梓辰与顾黎菲紧紧交握着的手,眼底微微湿润。 看吧!这就是她爱了四年的男人,这就是她差点就要携手踏入婚姻殿堂的男人。 “是我让你和我这个不知廉耻的继妹背着我暗度陈仓的?我一手造成的?韩梓辰,推卸责任也不是你这样的!你扪心自问,这四年来我对你是怎样的?不要脸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黎菲是无辜的!”韩梓辰拍开了顾南音指着顾黎菲的手,往前面站了下,将后面的人护好。 他下意识的举动,刺痛了顾南音的眸,麻木地笑了笑,眼里的温度渐渐褪去。 “无辜的?明知道你是她未来姐夫,却还要勾引你,这叫无辜?韩梓辰,我顾南音不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人。利用完了,就想扔,你想都别想! 我过得不顺,那你们也别想安生。” 顾南音拿起桌上的咖啡就朝着男人的脸泼去,冰凉的液体瞬间泼了男人一脸。 “渣男——”咬牙骂完,就转身离开。 “呀!阿辰,你没事吧?”顾黎菲拿了纸巾就帮韩梓辰擦脸。 “没事。” 身后两人的对话渐渐远去,顾南音心口却越发地难受。 所有的力气仿佛就在转身之际,消耗殆尽。 她付出的这几年,在那个男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笑话吧! 都说在爱情里面的女人,智商是负的,她以前一直不信,但是现在她不得不信。 因为她输了,输得彻底。 ☆、10.010特殊癖好? 离开咖啡厅,顾南音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苏青那里。 大她两年的学姐,同时更是她无话不说的闺蜜。 苏青出差刚从邻省回来,一听到这事,直接把韩梓辰批了个狗血淋头。 “我早跟你说了吧!那个男人不靠谱,看吧,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了亏?韩梓辰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放着你这样通透的人儿不要,偏偏要那个爱装柔弱的绿茶婊!” 顾南音默了默,她也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她还真是接受不了,从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门外听到他们两的奸情之后,她根本来不及想。 她跟顾黎菲到底差在哪里。 “我说,你丫的,就是太好欺负了。才会让那对母女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我要是你啊,肯定让那对母女后悔在世为人。”苏青挥了挥拳头。 那样子真的跟要上去干架似得。 顾南音噗嗤一声就乐了,“真怀疑,我那宝贝干儿子会不会被你给教残了。暴力女!” “切——我儿子可好得很呢!不用你操心。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家那两只白眼狼吧。” “也对。”顾南音颇赞同地点头。 苏青下午就要回去公司上班,而去接她宝贝儿子的艰巨任务自然是落到顾南音头上了。 苏青知道她肯定不怎么想回家,若是放任她一个人她也不怎么放心,让她有点事做怎么也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来得好。 不仅是情伤,她还被所谓的亲人给伤害了。 但是这种伤,外人是无法安慰得了的。唯有时间,才能慢慢治愈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下午四点,顾南音就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苏小宝出来。 一大群的小朋友鱼贯而出,顾南音没看到苏小宝,到是小家伙早看到了她。 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干妈,是我家大苏让你来接我的么?” 苏小宝穿着格子衬衫背带裤,背着小书包。那样子酷酷的,特别可爱。 “是啊!小宝来,干妈抱!”见到小朋友,顾南音心情瞬时转晴,弯下腰就要抱他。 只是苏小宝很明显不乐意,往后缩了一步。 “大苏说了,男子汉就应该自己走,不能让人抱了!” 苏小宝一脸正经的模样,让顾南 音有些想笑,抬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脸蛋。 “你家大苏说错了,我们小宝还是小朋友呢!小朋友就可以要抱抱!来,干妈抱。是不是又重了?” 顾南音这么一说,苏小宝就乖乖地让她给抱在了怀里。 小宝说想去吃冰淇淋,顾南音自然没拒绝,带着他去了学校附近的冰淇淋店。 小家伙特别兴奋,平时苏青都有限制他的。但是眼前的干妈不会,吃了一个甜筒还有一个香蕉船。 吃完就嚷嚷着要去上厕所。 顾南音领着他去了洗手间,只是小家伙死活都不肯进女洗手间。 没法,只好让小家伙自己进去。 她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会,没见着小家伙出来,就急了,频频朝着洗手间门口张望。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还有偷窥男人上厕所的癖好!?”一道戏谑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11.011被那双眸一望,她险些失了神。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还有偷窥男人上厕所的癖好!?”一道戏谑的男音自身后传来。 这道声音顾南音只觉着熟悉,转过头,就见着身穿深蓝色竖条休闲西装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那双黑沉的戏谑地注视着她。 即使抱着一个孩子,却丝毫没有折损一丝形象,反倒是添了一丝不羁。 果真是路窄,她都到这里了还能遇到。 顾南音没开口,抿了唇便退到了一边。 “舅舅,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尿出来了--呜呜。”小女孩被男人悬空抱着,可怜兮兮地蹬着两条小短腿要下来。 “坏舅舅!坏舅舅,快放我下来!” 陆延赫作势就要抱着小女孩进男厕所,只是还没走进去,小女孩哇地大叫了起来。 “臭舅舅,我才不要进男厕所!我不要--我要告诉麻麻,你欺负小朋友!丧尽天良—臭不要脸。” 小女孩嘴巴里蹦出来的词还真是逗人,顾南音捂着唇才没笑出来。 男人那英挺的眉皱起,薄唇紧抿,是一副忍到了极限的模样。 三步两步就走到了捂嘴偷笑的女人面前,直接把小女孩塞到了顾南音怀里,“你去--” 顾南音被迫地接过小女孩,刚想开口,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姐姐,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闻言,顾南音没再废话,直接抱着小女孩进了女厕所,她想她应该是怕小女孩直接尿在她身上才这么听话的吧! 等着顾南音带着小女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分钟之后了。 男人颀长的身形倚在对面的墙上,头顶上那暖色的灯光洒落在男人那刚毅有型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察觉到她们出来,男人那黑沉的眸便望了过来,被那双眸一望,顾南音险些失了神。 “干妈!”直到脆脆的童音响起,顾南音才看到那个站在男人身边的小小身影。 “苏小宝?”原本在顾南音身边的小女孩见到苏小宝就迈开小短腿朝着他跑了过去。 这两个小家伙是同一个班的,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抛下两个大人就朝着外面跑去。 男人的视线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刚才有孩子在还没觉得,现在剩下的只是尴尬。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见识过她喝醉酒的窘态,不管是 因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错开男人的视线,朝着外边走去,仓皇而逃的背影落在了后面男人的眼中。 她的背影纤细柔弱,身着白色及膝洋裙,露出那纤细白皙的小腿,银色的高跟鞋将她的腿型衬得越发纤细勾人。 柔软的长发随着她慌乱的步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空气中似乎都残留着女人那好闻的发香。 陆延赫勾唇,迈开长腿也跟了上去。 两个小朋友去了附带着的儿童游乐园,顾南音就坐在不远处,那双翦水秋瞳看着里边玩闹得极其开心的两个小朋友。 只是那视线却是没了焦距的。 连男人走到她对面坐下,都不曾回神。 陆延赫那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叩在桌面上,那双带着探究的眸堪堪停留在她的脸上。 ☆、12.012他玩味地问,“炸毛了?” 顾南音回了神,不满地瞪他,“先生,你不知道这样子盯着陌生女人看很没礼貌吗?” “陌生女人?那怎么会躺到我床上去?”陆延赫颀长的身子微微前倾,狭长的眸里染着笑。 顾南音脸色一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小手立马伸过去捂住了男人这张嘴,以防他再吐出什么更加不入流的话来,“咱们能不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么?” 陆延赫捏着她的手腕,往下一拉,也不放开,“顾小姐是打算就这么翻篇了?昨天对我做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就打算这么过去了?” “那你还想怎样?难不成还想要我负责?”顾南音使了劲要抽回自个的手,只是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没法挣脱。 “负责不应该么?顾小姐昨天的丰功伟绩,我现在可历历在目呢!”男人唇角染着笑,适时地松了手。 手上的触感的确是不错,女人的手柔若无骨,纤弱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男人每提起一次,顾南音就回想起一遍。简直气得她牙痒痒,“能不能别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别逮着我不放?” 陆延赫伸手,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对面女人小巧的下巴,玩味的问,“炸毛了?” “……”顾南音拍开男人的手,“我炸不炸毛关你p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说定了!就算再遇见,也当不认识我,ok?” 话落,顾南音也不看男人的脸色,起身就朝着儿童乐园走去。 冲着里面玩得正开心的苏小宝唤道,“小宝,我们该回家喽!再不回去,大苏就要担心了。” 斜坐在桌前的男人,狭长的眸微扬,一脸平静地看着女人拉着小男孩的手离开。只不过那双墨色深瞳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 “舅舅——你是在看那个姐姐吗?”脆生生的童音在身旁响起。 陆延赫弯下腰,挑眉问,“为什么觉得舅舅在看那个姐姐?” “麻麻说了,男孩子都喜欢盯着漂亮的女孩子看!你刚才是朝着小宝他们看的,小宝是男孩子,当然不会是在看小宝喽!”闫清清小朋友眨巴着大眼,一脸理所当然地看他。 “傻气!”陆延赫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脸。 顾南音带着苏小宝回苏青公寓的时候,苏青已经在了。 穿着碎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对着走到厨房外的苏 小宝问道,“小宝,今天干妈去接你有没有乖乖的?” “有!小宝很乖哦!只吃了一个甜筒!”小朋友还担心顾南音会揭穿,忙冲着她眨了眨眼。 顾南音无奈地笑了,偷偷地比了个ok的手势。小鬼灵精—— 她刚想进去,帮苏青的忙。放在包包内的手机顿时铃声大作了起来。 翻开包,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显示,红唇微勾,眼底是浓浓的自嘲。 “喂,爸。” 顾庆恒语气不善,“南音,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韩家要来退婚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去鬼混!赶紧给我回来,别给我在外面丢人!” ☆、13.013迟早让她们都滚出顾家 顾南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收起手机,冲着里面的苏青说了句。“我爸叫我回去,先走了!” “别给我丢人!知道了没?”苏青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出来,提醒她。 顾南音到是被这阵势吓得有些傻了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苏青,你够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出去跟人干架呢!” 苏青收了菜刀,气势依旧不减,“记住没?别孬了,那对母女该撕就撕,别手软!” “得,我回个家又不是上战场!安啦,你说的我都知道的。回个家也总不至于能把我吃了。”顾南音耸肩,那对母女她自然不会让她们那么快意。 虽然不是真正的战场,但是却跟战场是差不多的性质,只不过没硝烟而已。 “我就怕你被吃了,要知道你家那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事小心点,别着了她们的道。” “嗯?什么味道?”顾南音深吸了几口,一股菜焦了的味道传来,也说不准是什么,嗯,总之味道很特别。 苏青咋咋呼呼地就往里面跑去,“啊——我的鸡翅膀!” “…………”顾南音默,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能把一个小不点拉扯大,还真是奇迹。 顾南音一进家门,就感觉到了那股低气压,压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南音回来了啊!”黎汐第一个看到她。 一出声,全家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有不满的,有愤怒的,也有嘲讽的。 顾南音到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不过,进门到是没看到韩家的人。 “韩家的人都走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一晚上不回家,今天是不是我不叫你回来,你也不回来了?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发生了这种事,你和韩家的婚事算是彻底完了!”顾庆恒愤怒地瞪着她。 但是顾南音知道,多半是因为韩家这个时候宣布解除婚约,定会让她坐实了私生活糜烂的罪名,而她身为顾家大小姐,代表着的是顾氏的形象,顾氏的形象一落千丈,结果会如何很容易想象。 “就算没有这事,我和韩梓辰这种人渣也不会结婚!”顾南音突然将目光投向了缩在黎汐身后的顾黎菲。 一字一顿地,吐词清晰,“爸,韩家来提解除婚约之外其他的没提吗?比如——结婚对象换成顾黎菲啊!” “南音你说什 么!关菲菲什么事?”顾庆恒转头朝着妻女看了眼,狐疑地问。 顾南音勾唇,欣赏够了顾黎菲那担惊受怕的模样,才开口,“没什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那对母女是松了口气,顾黎菲有些后怕,她今天居然跟着韩梓辰去挑衅顾南音。 要是被父亲知道,是她勾引了韩梓辰,那还得了?不过,幸好,顾南音什么都没说。 她没说,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想着,这样随便就把把柄抛出去,也太不好玩了。留着,以后多的是机会用到。 她不好过,自然要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顾黎菲,黎汐,迟早让她们滚出顾家。 ☆、14.014是她识人不清—— 第二日一早,韩家退婚了的消息就放了出去。 顾氏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危机公关,饶是这样也挽回不了什么。 本来就猛跌的顾氏股价,几乎跌入了谷底。 整个顾氏大楼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人人自危,而顾庆恒也忙得焦头烂额,对她根本无暇顾及。 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正放着今早韩氏对外发布了的关于退婚的报道。 顾黎菲正坐在沙发上,下巴枕在抱枕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上面的报道,就差没在脸上写出来我很高兴这几个字了。 不过这些,顾南音也没在意,抬眼朝着电视看去。 意气风发的男人优雅地坐在主位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越发英挺,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这样一个男人,韩氏的总裁,说出去是韩家的私生子,污点,谁会相信呢? 真是可笑,她遇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空有一身骨气却没半点地位的韩家私生子,是她,是她靠着人脉帮他疏通关系,让他的能力逐渐被韩家彻底认可。 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还要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简直自作自受!是她识人不清,怪不得谁的。 当他宣布他们之间的婚约作废的时候,甚至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声线没有半点起伏。 这在大众的眼底,应该是心寒吧!他对她感到心寒了,彻底失望了。 但这到底是谁对谁失望,谁对谁心寒呢?只是事实的真相大家都不在乎。 顾黎菲见着站在一旁的顾南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就去找遥控器。 “姐姐——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那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楚楚可怜的样子,到是衬极了这个白莲花的称呼。 顾南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迈开步子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顾南音只是按住了她的肩膀,半弯下腰,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妹妹,你认为你的阿辰是真的喜欢你吗?他现在宣布和我退婚,无疑是把顾氏往火坑里推。你是顾家的人,他有考虑过你的处境吗?届时就算他要娶你,但是你觉得爸能让你嫁给一个曾经伤害过顾氏的人吗?别天真了,你的梦该醒醒了!”说完,顾南音便松了手,优雅地转身离开客厅。 顾南音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顾黎菲瞬间就清醒了不 少。 立马抓过手机,按下了韩梓辰的号码。 对此,顾南音完全是呲之以鼻。她们不过也只差了一岁而已,但是感觉智商却根本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 下午,卓恒打了电话过来,记者发布会的已经准备稳妥,问她能不能到场。 卓恒是顾庆恒的助理,平素也是很疼她的一个叔叔。 关于记者发布会的事情顾庆恒中午有打电话给她,顾南音还记得,她只说了会准时到。 卓恒还提醒了几句,这件事情记者肯定会刁难她,问一些很难听的问题来,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这种时候,温暖还是外人给的,顾南音不免有些情绪化地想哭了,忙道了谢才挂了电话。 至始至终,她的父亲也未曾关怀过她半句,亲情有些时候竟薄凉到如此地步。 ☆、15.015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下午两点,顾南音准时地出现在了顾氏,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一路上去,畅通无阻。 站在门口的卓恒有些焦急地来回踱着,在看到顾南音出现,忙上前,“大小姐,这次的招待会,总裁他不来参加!” 顾南音顿了顿,敛去眼底的黯然,她果真不该抱有太大的期望。 勾了唇,她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嗯,知道了!” 卓恒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怎么说顾南音差不多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个外人都看得清,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只是为什么连亲生父亲都不站在她这边?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一群记者。 “卓叔,我扛得住!”顾南音莞尔,给了卓恒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进入了会场。 被请来的记者,卓恒都有严格把关,确保他们不会乱写。 她一进门就引起了骚动,不算宽敞的会场内坐着几十家报社电台的媒体记者。 顾南音优雅地坐上了为她安排的椅子,脊背挺得笔直。 小的时候妈妈说过,不管遭遇了怎样的困境,只要无愧于心就好,挺直脊背做人,没人会击垮你。 “顾小姐,今早韩氏单方面发布了毁婚消息,是否是因为顾小姐水性杨花,前几天还传出夜战三男的丑闻?”记者开始提问。 “这个问题,我想你还是问当事人会比较好。至于夜战三男的丑闻——”顾南音顿了会,扫了眼下面坐着的记者,又开口,“请问你们有证据吗?有人看到我夜会三男,还是拍到了照片?万事讲究证据,我不会接受肆意的污蔑!” 坦然又自若,无疑她回答得很好。 “那为何韩氏总裁会在传出这种丑闻之后就发布悔婚的消息?顾小姐请回答。”记者依旧咄咄逼人。 顾南音微垂了眸,淡淡开口,“这种事,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早晚的事,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那顾小姐的意思是韩总早就有解除婚约的想法了?” “没错!”顾南音的声音略微地低了几个度,抬眼的时候眼底那还未隐去的泪光被摄像机敏感地捕捉。 “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不想说!希望大家理解。” 记者的发问温柔了些,“顾小姐的意思是,韩总始乱终弃移情别恋?” 顾南音那好看的秀眉微蹙,红唇动了动,那双明眸里再次泛上了泪意,没再开 口却也等于是默认了记者的猜测。 见她如此,在场的不少记者纷纷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据我们所知,顾小姐和韩总早在一年前就订婚,当时韩总也并不是现在的韩总,对于韩总现在坐上韩氏的主位,顾小姐功不可没,对于韩总这种行为,顾小姐怎么看?” 顾南音抬眼朝着那个记者看去,那声音她觉得耳熟,眼里闪过一丝讶然。 稳下了心神,她微启红唇,“这个问题,我不怎么好回答。要怪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识人不清,这四年的时间都喂了狗—— 这四个字,简单地就结束了这四年全心全意的付出。 ☆、16.016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之后,记者不过是问了些顾氏出现名誉危机的事。 顾南音回答得很官方,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对顾氏有点信心。 随着记者招待会的圆满落幕,顾南音只觉得有些虚脱。 她是第一个出了会场的,三十层的高楼,现代化的办公区域,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天色灰蒙,宛如人心。 这或许就是站在高处的代价吧!她自嘲地勾唇,迈开步子就朝着与电梯口走去。 顾南音心情不好,,接到韩梓辰的电话完全是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她勾着唇,把空了的啤酒瓶丢到了一边,娇娇的笑着,言语间尽是讽刺,“哟!这不是勾搭上我继妹的前未婚夫吗?这会子怎么想起我了?” 她话中浓浓的讽刺,是韩梓辰怎么也想不到的。温柔善解人意的人,还有这样一面。 “南音,出来!我们谈谈!” “有意思吗?”顾南音眼尾微挑,“韩梓辰,如果没有我,你tm的算个什么东西?我说的,我过不安生,你丫的,也别想好过!俗话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的嘴还真不挑!顾黎菲那种货色,配你真的刚刚好。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哈~” “这不关黎菲的事!”韩梓辰眉目一冷,听出对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问,“你喝酒了?” 顾南音呵呵地笑,啐了一口,“关你p事!我本来不用把话说那么难听的,你做得那么绝,我拉你下水也心安理得!我在记者发布会上的话有半句说错吗?我识人不清,我识人不清,四年的时间就跟喂了狗似得。” 电话那头的男人,脸色发沉,他最忌讳的不过是被提醒,他现在这一切都是靠着一个女人来的。 “韩梓辰,你丫的就是一人渣!”顾南音喃喃地说完,直接把通话中的手机往后一抛。 纤薄的手机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出去,落在身后的水泥地上,手机瞬间黑屏。 一双昂贵的意大利全手工皮鞋停顿了会,身材颀长的男人半弯下腰,修长漂亮的手指夹起了那支手机。 只能说这个女人太用力了,屏幕都出现了一道裂痕。 男人摇摇头,迈开步子就朝着顾南音走了过去。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顾南音不满地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你毁了我看的风景,你说我管不管得着?”男人也不嫌脏学她席地而坐,大掌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那罐啤酒。 已有些醉意的顾南音,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不得不说她挑了个极佳的位置。 从她这边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夕阳落下那一瞬的美景。美丽的晚霞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与两岸旁的建筑物相辉呼应。 “风景又不是你的!少扯。”顾南音拧眉,张手就要从男人的手里抢那罐啤酒。 只是手刚要碰到,啤酒就又被男人给拿远了。 顾南音像是跟男人杠上了似得,他拿远了,她就凑过去,拿远了,再凑…… ☆、17.017哭什么?这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拿到了!”顾南音从男人的手里夺过啤酒,那双明眸瞬间溢满了流光溢彩,就像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脸色已经黑了,只是坐在他腰上的女人却浑然不觉。 第二次了,这个女人真找死! 陆延赫大掌掐着她的纤腰,声音凝上了一层寒霜,“下去!” 顾南音歪着脑袋,垂着眸时,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的弧形极好。 她润了润唇瓣,不假思索地就低了头,红唇碰到男人的薄唇,脑子里浮现的就只是一个念头,原来那么薄的唇也那么柔软。 她的吻技并不熟练,轻轻地吮,几次下来牙齿还磕到了男人的唇瓣。 习惯了掌控全局的男人,几番撩拨下,便取得了主导权。 捏着她腰上的手一个巧力,他们的位置就上下颠倒,顾南音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眨着那双水眸,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薄唇就压了下来,碾转着舌头强势攻入,她气息间全是男人强势的味道。 她的嘴里并没有酒气,反倒是带了一股香甜,是她身上的味道,一如她的人那般,美好得诱人犯罪。 咸涩而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蜿蜒而下,陆延赫抬手摸到的是一片湿意。 片刻,男人那双黑沉的眸便恢复如常,修长有力的长指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哭什么?这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顾南音撇嘴,那双潋滟的水眸眨了眨,眼泪越掉越凶,“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呜呜——我就那么差吗?为什么要被抛弃?” 她抓着男人的衬衣领子,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几百遍告诉自己没关系,要挺过去,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番真心就那么被糟蹋她就忍不住地想掉眼泪。 这段感情盛开在她最美的花季,现在却告诉她那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哪里比不过顾黎菲?她只不过是冠上了顾姓的外人。 陆延赫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小时前见到的画面,她一个人面对着众多记者的质问,镇静自若,回答更是让人无可挑剔。 而现在她却哭着问他,她为什么是被抛弃的那个。 男人屈指拭去她的眼泪,薄唇轻勾,“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顾南音虽然醉了,但也知道他的话不是好话,半直起身子,用力地 晃着男人的肩膀,虽然这点力道对男人没半点p用。 “你就不会说点好话吗?安慰会不会?” 陆延赫回答得老实,紧抿的薄唇果断地抛出两个字,“不会!” “那你离我远点!”顾南音脸色一变,立马推开身上的男人。 男人晦涩不明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会,微启薄唇,“那我走了!” 陆延赫优雅地起身,弹了弹身上那明明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就朝着外边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某女的不满的声音。 “喂——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陆延赫回头,微挑了眉,那双狭长的眸里透着笑。 ☆、18.018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顾南音小手撑在地上,站起身来。 脚上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到男人的面前,那双明媚的水眸有些红红的,她伸出食指戳着男人的胸口,不满地嘀咕。 “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你——”顾南音忽然吃吃地笑了,“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微挑着眉,等她的下文。 “是不是,跟踪我?” 女人美眸里流转着小妩媚,柔柔的长卷发服帖地垂在脸颊旁,巴掌大的小脸红红的,有着喝醉时的娇憨。 陆延赫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异常幽深,“跟踪你?你想得美!” “…………”顾南音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笑得有些无赖。“你叫什么名字?亲都亲过了,你确定不告诉我名字?” “陆延赫!”男人微勾着唇,她看上去有些醉得不清,但是却也让人觉得她是清醒着的。 “陆延赫?陆家的陆延赫?gk集团的陆总?”顾南音摇晃着自己那根细细的食指,对比着男人那张俊脸。 陆家,安城的显赫家族,一方独大。 虽然她并没见过这位陆总,但他的大名,她还是知道的。 这位陆总,是商界无人敢簪越的传奇,玩世不恭,流连花丛,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就算没见过也听过,总之这是一个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那双黑沉的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但是在另一方面也是间接承认了,他就是她口中的那个陆延赫。 她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不屑,把他推开了些,高跟鞋勉强站稳脚跟。“一样不是好人!跟韩梓辰一样都是人渣!” 说完,不等男人有什么反应,她就踩着高跟鞋立马转身离开。 被骂了人渣的某男,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眸危险地眯起。 敢这么骂他的,这世上仅此一个。 ————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是在苏烟家。 苏烟早就去上班,小宝也早早地就去上学了。 三居室的房子里空荡荡地就剩她一人,顾南音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起床找手机。 翻了半天,才记起,手机貌似昨天被她砸了。 有些宿醉,还有些感冒的轻微症状,还真是什 么事都找上她了。 从苏烟家出来,顾南音打算先去买个手机,再重新补卡。 只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她看到停在大门口的那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上倚靠着的男人给打破。 晨光中,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脸一半隐在光中,添了几分温润的儒雅气息。 顾南音自然没有好脸色,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现在来找自己还有什么意思。 韩梓辰见着顾南音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就朝着小区大门走去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三下两下便追上了她,大掌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南音,我们好好谈谈!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无论什么时候,顾南音多的是绕着他转,当习惯了某个人对自己的好,便习以为常,只有当她抽身离开毫不留恋的时候,那种失衡的感觉便全部涌来。 先抛弃的那个人就会反过来指责这个被伤得彻底最后才抽身离开的人,多么可悲的事情。 ☆、19.019痛过了麻木了,到后来也就没有感觉了 顾南音用力地甩手,转头冷着眸子看他,红唇吐出薄凉的字眼,“松手!” 她眼里是浓浓的鄙夷,仿佛他是一只让人恶心的苍蝇,平时温软的性子全敛了去,只剩下满身的尖刺。 只要有人靠近,她势必将对方扎得半死不活。 韩梓辰只是松了些力道,却没能如她的愿让她挣开。 “我们谈谈——”这次他的声音带上了恳求。 顾南音只想笑,事实上她也就这么笑出了声,那双美眸流转间仿佛是淬了毒的,她轻启了红唇,“韩梓辰,现在的你真让我恶心!” 是个男人就根本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侮辱,更何况是韩梓辰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 韩梓辰高扬起手就要朝着顾南音的脸上打去,只是在接触到她那双冰冷的眸时硬生生地就顿在了那里。 “怎么不打了?我还真没想到,韩氏总裁除了有劈腿自己未婚妻继妹的嗜好,现在还有打女人的癖好。”顾南音抽了手,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言辞间极尽嘲讽。 打女人,一向不是绅士做的事情,不过韩梓辰所有的懊恼全在顾南音开口之后消失殆尽。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看向顾南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顾南音在他的面前乖巧温柔,在外能帮他笼络人脉,凭着她这顾家大小姐的身份他的确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但是转眼,她便成了这幅模样。冰冷高傲,高不可攀。 “韩梓辰,你是最不配和我提以前的人!以前我待你如何?而现在你又是怎么待我的?在我被陷害了之后,你落井下石,还揽着我继妹到我面前晃。你觉得我该给你好脸色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心痛了麻木了,到后来也就没有感觉了。”顾南音咄咄逼人地看他,当初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现在只剩下了恶心。 “放心,你和顾黎菲之间的事我不会说,因为我还要看着,你们是如何白头到老的!现在可以滚开了吧?” 未等韩梓辰有什么反应,顾南音直接迈开步子朝小区门口走去。 她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不是对这个男人还有余情,心痛只是因为自己白费了的那四年青春。 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她都做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人渣,她白白地浪费了那么 多年。值得吗? 被留在原地的韩梓辰看着她那清瘦的背影渐渐远离视线,心里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明明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却没有半分的喜悦。 顾南音先去了商场,买了一部最近刚上市的手机,再补办了一张卡。 将手机卡装好,开机。手机里就进来好几条短信,她一一翻看,都是些没内容的垃圾短信。 时近中午,苏烟上班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她打了个电话直接叫苏烟过来陪她吃饭,就去了约定好的餐厅。 ☆、20.020这口味还真不嫌重—— “一个破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肖严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问。 对面的男人长指间捏着一支普普通通的女式手机,屏幕还是裂的,而且男人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改过方向。 怎么看怎么诡异,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陆延赫随意地赏了他一个眼神,笑了一下,“借你玩玩?” 这一笑简直比不笑还渗人,肖严忙摆手,“不不不——我暂时还没那么癖好!” “这手机看上去应该是女人的吧?”肖严试探地问,见对方没吭声,又继续,“难不成那天去酒吧真有艳遇了?” 陆延赫的沉默,让肖严的好奇心倍增,凑了上去,“说说,那女的长得怎么样?身高体重三围?看这手机,估计还没上手吧!要不要哥们帮你出出主意?” “多事!”陆延赫赏了他两个字,长指一转,纤薄的手机就顺势入了男人西装的口袋。 陆延赫刚起身,迎面就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一顿,又坐了下来。 肖严奇怪地朝着身后看去,只见得一个女人款款走来。 女人那一头漂亮的长卷发慵懒地散在身后,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散开几颗,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下面穿着藕粉色休闲西裤,整个人看上去精干漂亮。 没想到陆延赫喜欢的是这个型的,这女人不就是这段时间丑闻铺天盖地的顾家大小姐吗? 这口味还真不嫌重。 顾南音路过他们这桌的时候,肖严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顾南音朝他们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对面的陆延赫,男人一身高档黑色西装,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衬衫,蓝色斜纹领带很工整,西装的口袋里放着一块折叠整齐的口袋巾。 一看就知道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男人,除却关于男人的那些传闻,这个男人还是挺养眼的。 她没做多停留就转开视线,他对面的男人见她的视线,就冲着她咧嘴一笑,一副浪荡花花公子的模样,“嗨——美女!” 那一声口哨大概也是这个男人吹的,顾南音没理他,转开视线就由着服务生领着她去已经订好的位置。 下意识地就不想和这个人沾上关系,昨天是她不清楚,才去招惹了他。 肖严看着她袅袅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现在的女孩都这么高冷吗?” 陆延赫没开口,只勾了 唇。 这更加确定了肖严的猜测,“喂——不会是你惹了她吧?所以连带我也没好脸色!想我这么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肖少,怎么会有女人不睬我?” 顾南音订了包厢,就等着苏烟过来。她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苏烟才姗姗来迟。 苏烟一进来就直接把包丢在了一旁的沙发里,火气很大。“刚在餐厅里遇到了个渣男,老娘差点踹坏他命根子!” “…………”顾南音汗颜,命根子呀,那得有多疼啊?想想就疼。“不会真踹了吧?” “你觉得呢?”苏烟扬眉,女王气场全开。 “没有吧!咱们女王大人还是蛮有理智的!”顾南音呵呵地假笑。 “踹了,不过应该没坏!” 咳,什么叫应该? ☆、21.021让她们去,还真以为我们顾家没人了? 餐厅外。 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在前面,神色不耐地看了眼姿势怪异的好友一眼,“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为了这种事去医院,劳资的一世英名就没了!”肖严抽了口气,那女人下脚还真不知轻重。 “能耐啊——”陆延赫走到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gonda旁,一只手扶在车顶上,一边似笑非笑地睨他,“要真ed了,就娶了那女人,娶回家慢慢玩。” 闻言,肖严狰狞地笑了笑,“这个主意不错!” “前提是你ed了,看你这样子能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先走了,ok?”陆延赫挑了眉,开车门上车。 肖严还没从yy中出来,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牌号为a99999的阿斯顿马丁消失在车流之中。 他这是被抛下了吗?他好歹也是个伤患唉! 这家餐厅的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她们点的菜一个个的都上齐了。 苏烟因为还要赶回去上班,所以吃得快了点,一边抬眼看她,“以后打算怎么办?再用不了多久就要毕业答辩了吧!” 顾南音耸耸肩,有些无奈,“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到时候再说啊!这几个月的实习时间都被你浪费掉了。对了,你实习的那家公司有在去吗?”苏烟翻了个白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她才不是什么太监。 放着自家那么大的公司,这丫头不去实习到是跑去了什么三流的公司当一个小策划。 虽然是学广告的,但也不至于吧!这样的皇太女,扔到自家公司里锻炼个几个月不也是能挫挫锐气嘛! 顾南音撇嘴,“你不说我到忘了!前些天出了事我就请假了!” “喂喂喂,你不会真打算在那个广告公司呆下去吧?”苏烟有些恨铁不成钢,嘴里的米粒都差点喷出来了。 “暂时还没有辞职的想法。” “等实习期过了就辞职吧!再这个形式下去,小心你的那份家产就被你继母和继妹吃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苏烟建议道,毕竟这种豪门之间的斗争她还是知道些的,给她提个醒也好。 “嗯,我知道的!”顾南音点了下头,进公司是必然的事情。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再不做点什么,她们就真当以为她是随人揉nie的软柿子 了。 下午,顾南音就回了顾家。 客厅里也没见着那两个母女,她随口问了小玲,“她们人呢?” “夫人和二小姐去为参加席小姐的生日宴做准备了。” “是吗?怎么没人通知我?”顾南音声音轻轻的,唇角微微勾起,“席姐姐的生日会,我怎么能缺席?” 若是顾家就只有她们母女去参加,而少了她的话,指不准会传出什么来。 小玲回答道,“大小姐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所以先生就说不用管大小姐,让夫人和二小姐一起去。” 顾南音勾唇冷笑,手机是昨天晚上就被她丢了,所以打不通正常。 “让她们去,还真以为我们顾家没人了?” ☆、22.022正统的顾家继承人 生日宴设在嘉华酒店,席家财大气粗地包下了酒店的第十五层。 宴会大厅内布置得奢华无比,厅内的顶上几盏水晶吊灯更是照得大厅内无比亮堂,宴会厅变得更加的富丽堂皇和美仑美奂。 豪华的大厅里,商政名流,宾客云集,香衣云鬓,身穿制服的侍者托着酒盘穿插在那些客人当中,为那些尊贵的客人们添酒续杯。 顾黎菲和黎汐这十几年自然也参加惯了这样的宴会,游走在其中也有些游刃有余。 母女两先是拿着精心准备好的礼物走到了今晚的寿星席小姐面前。“席小姐,生日快乐!” “谢谢!”席暖并没伸手去接,只是朝着身边的侍者看了眼。 侍者立马就心领神会地上前从顾黎菲的手中接过了礼盒。 顾黎菲面上有些尴尬,她很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圈子,但是虽然大家都礼貌地称呼她一声顾小姐,但其实心里多半是鄙夷的。她的身份尴尬,在大家眼里,她只是顾家的继女。 就连表面上的交好的,也指不定背地里是在怎么说她。 “南音呢?她今天没来吗?”席暖朝着大厅里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顾南音的身影,疑惑地问道。 “姐姐她这几天都不着家,我们通知不到她。”顾黎菲说得直接。 不过也是只是看似坦率,话外的意思也很浅显,再加上顾南音这段时间的事,听到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似有若无的鄙夷。 她一个什么都不算的继女,若不是因为母亲攀上了高枝能有现在的生活吗? “席姐姐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呢?”顾南音一身藕色斜肩长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大家顺着声源看了过去,目光都几乎胶在她的身上,她却不显一丝慌张,优雅自信,款款而来。 身上的晚礼裙将她的身材衬得越发高挑性感,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优雅的贵气来,微卷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披散着,更是为她添了一丝俏皮的气息。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礼盒,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直接朝着席暖走了过去,“席姐姐,生日快乐!” 席暖迎了上去,面上也染上了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礼物,“呀!我听你妹妹说,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席姐姐的生日我怎么会不来?拆开看看,喜不喜欢。”顾南音娇嗔道。 闻言,席暖 也不客气直接就掀开了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双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 顾黎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送的可是珠宝。不就是个破鞋子吗? 只是席暖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呀!这个你怎么买到的?这个全球限量一百双,我托人了关系,也没抢到。” “席姐姐喜欢就好!”顾南音眨了眨眼,气氛极好。 席暖这前后的态度,简直就跟在打顾黎菲和黎汐的脸一样,这脸打下去还特别疼—— 一样的都是顾家的小姐,但是优劣却很分明了。 一个是正统的顾家继承人,而另一个只是劣质的仿冒品。 ☆、23.023都醉了,还逞强? 顾黎菲银牙紧咬,无辜的眼眸里闪过水光,声音小小软软的,“姐姐,你来了,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本来可以一起过来的。席小姐刚才可念着你呢!” “是么?”顾南音微微偏了头看向了顾黎菲,眉眼间带着轻嘲,“我来不来这里,有必要通知你们吗?” 她的话,更加让顾黎菲觉得难堪,咬着牙,水眸间的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来,委屈地咬唇喊她,“姐姐——” 顾南音勾了唇,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警告“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把大家闹得太难堪就不好了。” 看到顾黎菲微微僵硬的样子,顾南音这才满意地转身。 这样的场合,对顾南音来说完全得心应手。从小生活优渥,养尊处优,也参加了不少这样的宴会。 她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公主,身边自然而成的圈子,让人很眼红。 平素,顾南音还会带着顾黎菲一些,大家也权当她是顾南音的继妹,不会多为难她但也没把她当回事。 但是现在,撕破了脸,顾黎菲才发现她和顾南音之间那大大的不同,可笑的是,那一切原本是该属于她的啊! “宝贝,你快看看你把你妹妹气成了什么样子!”季恒动作随意地搂住了顾南音的肩膀,帅气地甩了甩头发。 对于季恒的动作,顾南音习以为常,也没推他。 她喝了一口红酒,嫣红的唇瓣更添了一丝妖治,抬眼朝着顾黎菲看了眼,轻笑了声,“不过是让她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季恒似笑非笑地睨了顾南音一眼,桃花眼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在放电。“也对!没了你这个便宜姐姐罩着,这个圈子可就难混喽!” 两人有说有笑的,亲密的模样落在刚进门的男人眼中。 男人微挑了眉,肖严立马心领神会,解释,“那个小子是季家的小儿子,二世祖一个,24岁都没个正经事做。要上去打招呼吗?” “不用。”陆延赫勾了唇,睨他,语气平淡,“你家老爷子叫你来做什么的?” “咳咳——这就去!”肖严暗叫一声不好。 这种生日宴,说得好听点是庆生,说得那个点,完全自带相亲属性。 老爷子叫他来,无非也是看中了这点,问题是他压根对这席家小姐还真不怎么感冒,不过感冒的到也有—— 但问题是他瞧得上人家,人 家也瞧不上他啊! 顾南音喝了几口红酒,就有些难受,跟着季恒说了声,便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早上就有些轻微的感冒了,这会子喝了红酒,走路都有些飘了,明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喝酒,但还是控制不住。 她洗了把脸,等着稍微好些了,才从洗手间出来。 顾南音低着头,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双黑色纯手工的高档皮鞋,她也没抬眼,绕开他就往着一边走去。 脚上踢到什么东西,身子不由地朝前倾去。 一条有力的手臂适时地箍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嗓音染着笑,“都醉了,还逞强?” ☆、24.024我还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顾南音眉心一跳,抬眼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 男人唇角含笑,眼底带着戏谑,上下打量着她,这样的目光让她很不喜。 顾南音反感地要甩开男人那结实的手臂,只是她非但没能甩开,男人的大掌反而直接搂住了她的腰,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气愤地抬眼,那双翦水秋瞳里满满的是对男人的鄙夷,咬牙,“松开!” 她的脸蛋红得有些不正常,男人抬手覆上她的前额,薄唇微启,“发烧了?” “要你管?”顾南音撇开眼,脸上却更烫了。 也不知到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男人的触碰。 “我不管你,你确定你能平安地回到宴会厅?”陆延赫挑眉,那双黑沉的眸里蕴着笑。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有些恍惚,趁着他松手的空档,她直接退出了男人的怀抱。“陆先生,总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吧!” 看着她竖起满身棱刺的样子,男人玩味地勾唇,“管管也无妨!” “你——”顾南音气得只想暴走,他想管,也不看看她乐意不乐意。 “你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勾着笑,走近了几步,手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姿势暧昧。“听说你那前未婚夫也会来,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抬眸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奈地出声,“你到底想干嘛?” 陆延赫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多事才对。一个大集团的决策者,怎么会闲到无事来管她的闲事。 “帮你。”男人微俯下身,薄唇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很深的诱惑力。 顾南音倒抽了一口气,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努力地想拉远距离。“为什么?” 她很想保持理智,帮她?除了对她有所图之外,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与韩梓辰有过结。 “看你挺可怜的,当了几年的傻子都没看透身边人的居心。”陆延赫收回了手,自上而下地看她。 有些狼狈,但看着还挺顺眼的女人。 顾南音生气地瞪他,傻子?虽然是事实,但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带着嘲讽的。“你——” “稳赚不赔,你确定不接受?”男人像是笃定了她会答应似得,含笑地睨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陆先生是个商人,商人不做没利可图的事。”顾南音靠在墙上,微扬着脑袋看他。 男人真的很高,她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也只是到了男人的下巴。 “你觉得呢?”陆延赫薄唇微挑,眸底的笑意渐深。 顾南音知道,她的姿色最多算中上。若是陆延赫看中的是颜,那还不如选了顾黎菲,若是其他的,她还真想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他值得惦记的事。 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女人,还能因为什么呢?同情心泛滥?不,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你想上我?” 陆延赫挑了眉,看了眼她的身材,冷嘲,“不,我还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25.025爸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哪来的妹妹? 顾南音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移,她的身材也没差到那种地步吧!“好!” 她现在的样子,去面对他们战斗力铁定少了一半,但若有这个男人,那情况就大不同了。 “聪明的女孩。”陆延赫满意地勾唇。 微屈了臂弯,扬眉看她,意思很明显。 顾南音也不忸怩,小手主动地勾住了男人的臂弯。 回到宴会厅时,韩梓辰也已经到了,顾黎菲满脸笑容地勾着韩梓辰的手臂,而她身旁的韩梓辰面上带着些不悦,但到底也没推开她。 这种时候,不知道避讳,没有大脑的样子,也亏得韩梓辰能忍得下去。 “你那妹妹还真蠢得可以!” 男人的声音在耳旁炸开,顾南音抿了唇不发表什么意见,她再蠢也有人要,而她始终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过去?”男人话落也没问她的意见,领着她就朝着两人走去。 顾南音面色怪异,抬眼瞪他,只是反抗无效。 “韩总,好巧——”陆延赫勾着唇,上前打招呼。 韩梓辰见到陆延赫身边的顾南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不过很快便被掩饰了过去,热络地打招呼,“陆总,幸会!” “不知韩总身旁的这位美人是?” 陆延赫看向一旁的顾黎菲,黑沉的眸深不见底。 到是顾黎菲被他这么一打趣,脸上染上了红晕,满心期待着韩梓辰对自己的介绍。 韩梓辰朝着顾南音看了眼,只是顾南音并没在看他,那双漂亮的眸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南音的妹妹,也相当于我的妹妹。” 顾黎菲没想到韩梓辰会这么说,那张娇美的脸蛋一下子失了色,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婚约解除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呆在男人的身边了。 “是吗?”陆延赫勾了唇角,“音音,这是你妹妹?” 这个称呼,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才意识到这是在叫她。 她突然笑了,眼中闪着潋滟的光,吐字清晰,“我没有妹妹。我爸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哪来的妹妹?” “姐姐,你——”顾黎菲眨了眨眼,眸子泛着水光,委屈地看着顾南音。“姐姐,虽然我做错了,但是还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不认我呀——” 果真眼泪,柔弱便 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韩梓辰不赞同地看她,“南音,不管怎么样黎菲都是你妹妹。” 顾南音眼波流转,笑意浅浅,“怎么?这样就心疼了?我可没这种便宜妹妹!只不过是因为母亲攀上高枝带来的拖油瓶而已,以为换上了一个姓就能成为真正的顾家人吗?” “姐姐——”顾黎菲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我不是你姐姐,别乱叫!陆先生,我们走吧!”她一刻都不想见到这对让人作呕的男女。 “原来这就是你那个不知廉耻的继妹啊——见识了。”陆延赫是靠近了顾南音耳旁说的,只不过音量并没有控制,也正好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26.026才夸了你,现在回到初始状态了? 顾南音脑袋有些发晕,跟席暖说了之后,便退了场。 走出宴会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在墙上的身影,男人薄唇染着笑,意味不清的眸光带着探究。 男人迈了几步,走到她的跟前,揶揄道,“音音的战斗力还真逊色,刚才夸了你,现在回到初始状态了?” “不许叫我音音!”顾南音愤愤地瞪他,什么音音,跟叫小狗似得。 只是感冒一下子也来得快,脑袋发沉,穿着高跟鞋只感觉头重脚轻,再这样纠缠下去她会出丑那是肯定的。 陆延赫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异样,看着她有些涣散的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难受吗?” 顾南音皱了皱眉,“有点。” “活该!”陆延赫眉眼微挑,弯下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是不是会烧傻,本来就够傻了。 “你就不能说点中听的?”顾南音气绝,她深刻地怀疑再和这个男人同处一个空间,她会不会直接气绝身亡。 “想听什么中听的?”男人一边抱着她走向电梯口一边垂眸问她。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真不怎么适合,干脆抿了唇,“算了!不想听。” 坐上男人那辆车牌号为a五个9的阿斯顿马丁,顾南音浑身都不自在,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开着车男人,男人的轮廓深邃,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漂亮干净,“那个,你送我去锦禾小区就好。” “不去医院?烧傻了怎么办?”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不去医院!”听到医院二字,顾南音浑身都僵直了。捏紧了身上的安全带,猛地摇头。“带我去锦禾小区就好,我不去医院。” 陆延赫的眼神深了几分,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掌猛地打了个转,“锦禾小区?去你那个朋友那?她照顾完了儿子还要照顾你,这么晚去打扰合适吗?” 顾南音没他想得那么多,这些年也习惯了。他这么说了倒像是她不懂事了,实在是难受得厉害,负气地道,“那你送我去酒店。” 这回,男人并没有说什么。顾南音抿了唇,忍不住阖上了眼眸。 等她睁眼的时候,车已经停下。她烧得模模糊糊地,看向了身旁解了安全带的男人,“到了吗?” “等我会——”陆延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眉头不经意地一蹙,语气柔和了不少。 闻言,顾南音默 不作声地缩了回去。大夏天的感冒还发烧,难受得紧。 陆延赫径直进了药店,视线在药店内转了一圈,问前面的药剂师,“你好,我要一盒快速退烧药和一瓶矿泉水,要副作用少的,女士服用的。” “好的!请稍等——”年轻的女药剂师被男人看了一眼,脸色微红了阵,点了头去拿药。 “一共七十八块!”药剂师将装着药和矿泉水的袋子递到了陆延赫的面前。 男人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到药剂师面前。 纤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钞票,节骨干净又修长。 “不用找了!” ☆、27.027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自己选 陆延赫上车,抬手拍了拍她有些烧红的脸蛋。“醒醒——” 顾南音难受得嘟囔了声,也没醒来,那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该死!”男人低咒了声,立即发动了引擎。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在夜里的街道上尤为扎眼。 管制的交警见了那霸气的车牌,也选择了无视。 顾南音再次醒来时,入眼的陌生的房间,光线强烈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缓了会才发现这里她上次喝醉了酒来过。 不用想就知道,她又被他带来了这里。 她的身上很黏腻,大概是因为出了一身的汗。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她坐了起来,她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宽大的白色衬衫套在她的身上就完全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似得。 陆延赫拿着药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女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长卷发睡得有些凌乱,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能看到女人那尖尖小小的下巴。 “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我帮你换了!” 她没听到脚步声,男人突然出声,到是让她吓了一跳。 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着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 “把药吃了!”陆延赫想把药和水递到她的眼前,眸子里划过了笑意,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早上醒来就那么傻了? 顾南音垂眸看着男人手里的白色药片,皱了眉,抗议,“我不要吃!” 男人的眸子一眯,薄唇轻挑起,大长腿半跪在柔软的大床上,颀长的身子倾了过来,“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自己选!” 男人身上那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近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怀疑,她如果选的要他喂她吃,他是否真的会说道做到。 但是天知道,她是最怕苦的,药这种东西早对她形成了心里阴影了。 她抿唇,跟他讲道理,“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不用吃药!” “既然好了那去医院做个检查,就放过你。”陆延赫收回了手,垂眸盯着她。 “我吃药!”顾南音浑身一颤,像是怕男人反悔似得,直接从他的手里抢过了药和水杯。 白色的药片和着水一块地吞了进去,苦还是苦,她多喝了几口水,口中的苦涩才冲淡了些。 她有些生气,直接把水杯还给了男人,那双水润的眸子眨了眨,带着些孩子气。 陆延赫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害怕医院。 男人修长的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向上一抬,“很怕医院?” “要你管!”顾南音皱眉,心中的想法被窥探出来,她只觉得难堪。仿佛是自己被完完全全地摊开在人前。 “为什么?嗯?音音——”男人的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而透着蛊惑。 顾南音撇开了眼,脸色微变,“陆先生——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还有请叫我顾小姐。” 音音太过亲密,也太过怪异。这辈子,有人叫她南音,南南,唯独没人会叫她音音,一是因为她不允许,二是叫出来也有些奇怪。 ☆、28.028过河就拆桥的本事,真是越发见长了 “呵呵”男人收了手,薄唇微勾,轻嘲,“音音这过河就拆桥的本事,真是越发见长了。” 男人这么一说,顾南音的小脸顿时变了变,咬着唇瓣没吭声。 陆延赫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她,“昨天宴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乖巧可人得不像话——怎么到我这张牙舞爪了起来,这是什么理?嗯?” 顾南音想起来,只是碍于自己身上的一身,站起来了落在男人眼底,没准就成了故意诱惑。 她抱着被子团团地把自己围住,站起了身,由于她站在床上,所以比男人还要高上一个头。 看清男人眼底的嘲讽之后,顾南音冷哼了声,“昨天的事,是陆先生你自己提出来的要帮我,我没求着你的!” “所以——”男人拉长了尾音,挑眉,“我这是帮了一头白眼狼?” “你——”顾南音语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难道不是吗?”陆延赫迈开长腿,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 他的身上穿着简单的灰色居家服,刘海服帖地垂着,柔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添上了一丝温和。但知道他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假象而被蒙蔽,他绝不会是温和的人,蛰伏着的豹,这样的形容似乎更加贴切一点。 男人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叩着膝盖,微敛着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顾南音不由地退了一步,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突然,陆延赫抬了眼,唇边带着一股玩味。“我不但帮了你,还照顾了你一夜,连句谢谢都听不到!啧啧——音音这点还真让人觉得心寒。” 顾南音抿唇,若不是他一早上就拿去医院来逼她吃药,她会这个样子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事情和不能触碰的底限,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都占了。 抓着被子的手微微泛了白,咬牙,“陆先生,昨天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是,我和陆先生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问我为什么会医院之类的私事。” “不够亲密?”男人节骨分明的长指摩挲了几下下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阵。“昨天可是我帮你换的衣服,这个关系还不够?” 顾南音一顿,脸色刷地红了起来。气得有些发抖了起来,她这幅身子可是连相恋了四年的韩梓辰都没见过的,而这个男人却轻飘飘地跟她说,她早被他看光了。 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指着 他的鼻子,“你不要脸!” 面对她的指控,男人无所谓地挑眉。 顾南音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抱着被子就下床。 脚下被被子一绊,整个人就栽了下去,伴随着女人那高亢的尖叫声,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所发出的声音。 陆延赫看着摔倒在地的女人,默默地收了刚伸出去的手。 半蹲到她的跟前,把她给扶起,嘴上不饶人,“这就叫现世报!” 地上虽然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但就这么从床上栽了下来,该疼的还是疼。 ☆、29.029放心,钥匙只给过你一人。 顾南音被摔得七晕八素,身上裹着的被子早就散开,身上穿着的衬衣下摆被卷到了大腿根部,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落在男人的视线里。 别的不说,光光是这双腿就足够勾人的了。 对于她一米六八的身高来说,能有这双长腿实在是难得,长腿匀称纤细,在晨光中白得有些耀眼。 顾南音疼得哼了几声,忙打掉男人伸过来的手,气得直瞪他,“不要你管!假好心。” 陆延赫收回了手,黑沉的目光染着笑,低低徐徐地传入了她的耳中,“你能自己起来,我就不管你。” 顾南音的耳根子一红,也顾不得其他,手抚在床沿上,一手撑地就要自己起来。 只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起来。身上的骨头都跟着错位了似得,抗议得厉害。 最后还是陆延赫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地上给捞起来,放在大床上。“你就嘴倔了点,服个软能死?” 顾南音鼻子微微发酸,红了眼,愤愤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原话奉还,“你就嘴巴臭了点,说点好话能死?” “想我说好话?”男人捏了捏她气得红红的脸蛋,眉眼微挑,“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合适吗?刚才还让我叫你顾小姐,忘了?” 没想到他会拿她的话来堵她,脸色一白,将脸埋入了柔软的枕头里边,声音染了哭腔,“欺负人!” 陆延赫看了她一阵,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有没有哪里疼?” “疼,浑身都疼——”顾南音哼了几声,翻身坐在了床上,与男人大眼瞪小眼。 她那孩子气的表情,让人有些冷峻不禁,陆延赫还真没那么有耐心陪着一个女人胡闹过,但也觉得可爱。 柔软了她的发,勾唇笑出了声,“看样子应该没什么事!我等会还要去公司,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顾南音撇嘴,怎么觉得男人的话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女孩?她眨了眨眼睛,也没说话时。 陆延赫起身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似乎都大了些。 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男性化的房间,还真是单调得可以,黑白灰的主色调,每天都这样不得压抑死? 在她还在打量的时候,男人去而又反,拿了个印有dior的logo的袋子过来连同一把钥匙一起放在床头,“你的衣服,等会记得锁门。” 顾南音看了眼白色袋子旁边的钥匙,问 出了声,“你对所有带回家的女人都这样吗?给大门的钥匙就不怕有一天几个女人撞到一起了?” 男人勾唇,俯下身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这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你觉得我能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个钥匙你留着吧!我才不要,我不会到这里来了。”顾南音脸色微变,急于划清界限。 他根本没否认,外面的传闻的还是很可靠的,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她怎么敢惹? 陆延赫忽然笑了,“呵呵——音音还真是可爱,放心,钥匙只给过你一人。在这里你想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30.030只存了两个字,延赫 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男人便松开了手,整理了下衣袖,“我的号码已经存进你手机了,有事打我电话!走了。” 顾南音还没消化掉这一句话,陆延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看了眼床头的钥匙,她也没反应过来。 陆延赫并不是其他一般的男人,她连一个相处了四年的男人都看不透,怎么能看透眼前的这个呢? 他心思深沉,那双眼睛根本无法窥探出来一点他心里的想法,但她至少还知道,陆延赫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无聊到管别人的闲事吧。 他的目的,她看不出来。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看着她可怜? 顾南音揉了揉长发,看到一边的手机,立马拿了过来,通讯录里的确是多了个号码。只存了两个字,延赫。 她简直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输入这两个字的,心里不由地一阵恶寒。 她还没来得及改了上面的称呼,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显示,不由地有些头大了,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经理叫我问你,你还来上班吗?你请假的时间已经过了。”电话那头细软的女声带着点小心翼翼。 顾南音这时才记起,今天应该是要去上班了,咬了牙,她说了会来的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边没有什么化妆品,顾南音简单地拾掇了下,换上男人给她拿来的那套doris新款换上。 出房间之前,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那个钥匙,脑子一热,直接把它扫进了自己的包里,方才匆匆出了门。 等她从陆苑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一进公司就感觉到了大家那异样的目光,毕竟之前她的身份一直都没挑明开来过。 说出去也奇怪,一个企业千金居然会在小公司里屈于当一个小小的策划。但当时她的确是没想那么多,不想进自家公司,一是专业不对口,二是她对企业管理方面真的没多少的兴趣。 “顾小姐,经理让你去找她。”助理小方对着顾南音说道,“经理的脸色不是很好,小心着点!” “好的,我知道了。”顾南音微点了头,回到自己的位置,放了包就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那个经理什么时候脸色好过了?经理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一向都是逮着谁不顺眼就批一通,比她年轻好看的没少受过罪,也因为如此,策划 部已经有好几个新人就这么被气走了。 顾南音知道,这回她也是肯定少不了一顿骂的。 轻叩了几下门,她走了进去。 于经理看到她身上那身doris的新款,眼底划过了鄙夷,语气尖酸刻薄,“哟——这不是我们的顾大小姐吗?终于舍得回来了?看看这身份,天天名牌,开豪车,怎么不去自家公司呆着,皇太女一个他们还不得好好供着?现在来我们这所小庙,还真是委屈了你这尊大佛…………” 顾南音也不吭声,也就打算等着她把牢骚发完,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多骂骂也习惯了。 ☆、31.031等我拿下了这个合同,你必须向我道歉 “既然顾大小姐那么有背景,这个合同就交给你了,小case对不对?”于经理丢了一份合同到桌前,不怀好意地笑了,声音轻飘飘,“夜会**,也不会在乎这一个吧?” 压低了的声线还是落入了顾南音的耳中,她猛地抬眼,看向了坐在皮椅上的女人。 “瞪什么瞪?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于经理耸了耸肩,低头轻抚着刚做的水晶指甲,语气不以为意。“要是真气不过,就给我把这份合同拿下来。那样,我还没准会跟你道歉!” “啪!” 顾南音抬手猛地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的巨响让毫无防备的于经理吓了一跳。 刚想说话,却被顾南音抢了先,她勾着笑,气势全开,“这是你说的,我拿下了这个合同,你必须向我道歉!当然了,于经理想要耍赖的话,也简单,我们顾氏虽然现在有点小麻烦,但至少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经理被她的气势震住,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只眼睁睁地看着顾南音拿着合同转身离开办公室。 回到自己位置,她翻了几页合同,不禁冷笑。 这个合同在这里压了有一段时间了,对方的客户不但难以接洽,还十分好色,所以就一直压着。 只是没想到,这回于经理居然拿给了她。 ———— 下午三点,顾南音如约出现在了鼎盛马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gk旗下的产业。入会费极高,来这里消遣的自然是非富即贵的。 马场占地广袤,坐落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仰头还能看到天上漂浮着的朵朵白云,这个地方的确是值这个价。 报了客户的名字,马场的工作人员便领着她去找。 远远的,她就见到了马厩前,立着几个中年男人。 那位所谓的李总,顾南音还是认得的,四十岁的男人身材已有些走了样。 跟人说了谢谢,她便拿着合同朝着那李总走去。 微风吹起了她的鬓发,素白的小手轻轻地将发丝勾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才站定,对着面前的李总开了口,“李总,您好,我是第七感广告公司派来和您洽谈合约的,我叫顾南音。” “原来是顾小姐啊!”李总眼底露出了一丝贪婪,眸子一眯,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合约的事不急,骑马会吗?” 顾南音低头 看了眼自己的装束,就算她说会骑,这身衣服自然也不合适。 她轻摇了头,否认,“不会。” “那也没关系,我来教你!顾小姐不会不赏光吧?” 她犹豫了阵,在这之前也做过心理建设,这个合同要拿下来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如果她说不,合约可能真的没法再谈下去了。 “衣服的事不用担心,让阿晨带你下去换。”李总看向了身后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会意,便朝着顾南音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完全跟赶鸭子上架似得,还哪里有说不的权利? “那就多谢李总了!”顾南音微点了下头,便跟着工作人员朝着马场的休息室走去。 ☆、32.032小女孩,别把事情都想得太表面了 顾南音换了衣服从休息室出来,正垂眸整理身上的衣服,一只白色休闲裤包裹着的大长腿横在了她的眼前。 她抬眼顺着长腿往上看去,男人那张俊脸便映入了眼帘。 五官深刻,黑眸深邃,眼尾微挑着,唇角勾着玩味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看着的确是有些欠扁。顾南音抿唇,早上才从他那里出来,下午就遇到,这是什么孽缘? 陆延赫收了腿,眼底笑意盎然,微倾过了身,“音音,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 “嗯,是挺有缘的,孽缘!”顾南音抬眸,实诚地点头。 男人修长的指碾过她的嫣红的唇,声音染着笑,“这张嘴,可真不太讨喜!” 顾南音脸色一变,打开男人的手,“麻烦陆先生让让,我有事!” “有事?外面等你的李总你不知道是什么人物?还是说要我告诉你?”陆延赫玩味地出声。 “我知道。”顾南音面露难色,她之前都那么说了,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吧! “知道?李林几年前玩残过一个十六岁的幼女,这事你知道吗?”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了,陆延赫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小女孩,别把事情都想得太表面了!” 顾南音的脸色变得极难看,她所知道的只是这位李总好色,却没听过这个,十六岁的女孩—— “怕了?”陆延赫俯下身,薄唇靠近她的耳,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戏谑。 他靠得近,热气都呼在了她的耳垂上,热热的,她的耳垂也跟着红了一片。“谁——谁怕了?” 男人适时地直起身,抬手拍拍她的脑袋,“嗯,那就去吧!乖——” 听他这么一说,顾南音心里没底,但还是负气地朝着外面大厅走去,她可不想被他看扁了去。 男人转头那双黑沉得见不得底的眸朝她的背影看去,哑然失笑,真是个倔丫头。明明怕了,却不肯向他求救。 “小顾啊——这身骑装还真衬你,很漂亮!”站在马厩前的李总见着顾南音过来,眼都跟着有些发直了。 长发高高扎起,白色的骑装将她身材衬得高挑性感,本就是有气质的女孩,看上去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比起电视上,是好看得多了。 现在马厩前就站着李总一个人,之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南音感觉到了李总那贪婪的目光,面上并未发作,勾着唇回了个笑容,“谢谢李总,骑完了马,我们洽谈合同的事情。您看这样行吗?” “行,怎么不行?”李总也爽快,笑容满面地看她。 “那多谢李总了——” 驯养员牵了一匹高大漂亮的枣红色马过来。 李总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抬眼朝她看了眼过来,“小顾啊!因为你不会骑马,还是要慢慢来,不然容易摔下来受了伤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先暂时骑同一匹。没关系的吧?” 闻言,顾南音脸色都白了几分,什么叫骑同一匹马? ☆、33.033李总,请自重 “李总,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还是说小顾觉得我是好色之徒,会占你便宜?”李总脸色微沉地看着顾南音。 “当然不是了——”顾南音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想着如何推脱才显得不怎么尴尬。 她微微勾唇,声音柔柔的,“李总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会对我这种小辈存这种心思呢?我只是觉得太麻烦您了,我笨手笨脚的,会给您添麻烦的!我可以一个人骑一匹马,我不会您可以提点我——李总,您看这样行吗?” 李总看向她的眼神深了几分,缓了会才淡淡点头,“那也行吧!阿远带顾小姐去选一匹马来!” 转身之际,顾南音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如果刚才李总坚持的话,她该怎么办?屈就?还真不大可能。 跟着阿远来到了马厩前,漂亮的马儿都低着头在吃饲料。 顾南音视线一一划过,最后到是停留在了角落的两匹体型较小的马上。 枣红色的小马,毛发光亮柔顺。 “顾小姐,您有看中哪匹马吗?”阿远问道。 顾南音漂亮的长指朝着角落的那匹小马一指,“我可以骑它吗?” 她这么看下来,似乎也只有那几匹小马危险系数小一点,太高大的马,摔下来也更疼。 阿远笑道,“顾小姐眼光不错,那是荷尔斯泰因马,还是小马,性格温顺。” 顾南音微点了下头,轻勾红唇,这算起来应该是她第一次骑马吧!抛却其他的,感觉应该不赖的。 阿远把那匹枣红色的小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顾南音凑了过去,她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鼻梁,马儿乖顺地眯了眯眼,虽然看上去不小,但也十分温顺。 她笑了笑,抬手顺着它的毛发,马儿乖巧得很,脸颊边不禁勾出了浅笑。 这时,阿远也把马鞍给小马安上了。 “顾小姐,该过去了!” 经阿远这一提醒,顾南音转过头,就见立在远处的李总正朝这边看来。 她抱歉地笑笑,“好的!” “就这匹吗?”李总见她过来,便挑了眉问道。 顾南音回眼望了它一眼,答:“嗯,就它了。” “来,把这个戴上。骑马可不比骑车,它是活物,有很多注意的地方。我跟你讲讲——”李总将拿着的 骑士帽递到她面前。 顾南音刚想伸手去拿,那顶帽子又被抽走了。 李总轻笑了几声,在她走神的时候,上前了几步,帮她戴上,那有些粗短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了她的细嫩的肌肤。 顾南音显然是有些吓得不轻,有些作呕,赶忙出声,“我自己来就行。” 李总不由分说地帮她扣好,眸子审视着她,“已经好了!” “小顾,你长得真美。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李总的手并没收回,到是捏起了她小巧圆润的下巴。 说实话,顾南音的长相其实只是中上,算不得有多漂亮,但却胜在气质。 顾南音脸色一白,两步三步地退远了点,脸上满是警惕,“李总,请自重!” ☆、34.034只可惜,有些眼瞎,挑了那么一个男人 李总乐呵地笑了,凑了几步过来,双眸紧盯着顾南音的小脸不放。 “自重?顾小姐如果打算想用这两个字和我谈的话,我看这个合同咱们还是别签了!” 顾南音顿了会,倏地红唇轻挑了起来,“李总的合同都是这么谈的吗?” “在我这里就是这么谈的,怎么?顾小姐想好了吗?”老男人唇角噙着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想好了!”顾南音眨眨眼,那双潋滟的眸子美艳动人。 “别看我四十好几了,满足你这个小妖精还是足够的!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绝不会比前些天你找的那几个男人差。不是我在说大话,不信你比比?”李总面上一喜,作势就要搂上顾南音的腰肢。 只是还没碰到她,顾南音就闪开了,厌恶地看了眼那只肥腻的咸猪手,“李总,您一把年纪了,还是省省吧!女儿都跟我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收敛。” 见着李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顾南音拿出了手机,直接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的是他们之前的那段对话。 “据我所知,现在李氏正准备在国内市场上市吧!若是我把这段录音传出去,李总你想想会发生些什么?”关了这段录音,顾南音莞尔,“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刚才就把这段录音传给我律师了。职场姓.骚扰虽然大家都司空见惯了,但是被摆到台面上来,不知道李总您这张老脸丢不丢得起?” “你——”李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明显被气得不轻,他在商场混迹了二十几年了,结果还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这事,说出去这老脸也丢大发了。 “你,你想要怎样?” 顾南音收了手机,红唇微翘,“把合同签了,然后我把录音删了。怎么样?这样一比,是李总赚了吧?维护了您这么多年来汲汲营营的慈善大亨形象,又不会阻碍贵公司上市的步伐。” “哼,我签!”李总冷哼了声,气愤地离开骑马场。 顾南音见目的到达,长长地舒了口气,小步地跟了上去。 “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是没能上演。啧啧,是不是这姑娘太聪明了?”肖严看了眼脸色未变的男人,在一旁说风凉话。 挑了个极佳的观戏场地,就为了那姑娘遇到危险了,他能挺身而出是不?结果,人姑娘自己三下两下就给化解了。 “聪明?”聪明的人还会被男人骗 了四年多吗?陆延赫挑了眉,拍了拍肖严的肩膀,语气平淡,“顶多算有些小聪明!” 他的话,肖严可不敢苟同,“小聪明?我可听说了这姑娘可是对韩氏总裁牢牢做上主位的事功不可没呢!只可惜,有些眼瞎,居然挑了那么一个男人。” “嗯,眼是真瞎!”陆延赫勾唇,转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肖严顿了顿,转头的时候陆延赫就已经不见人影了,忙追上去,“喂,延赫。等等我啊!咱们说正事。” ☆、35.035这年头漂亮又聪明的美女是越来越少见了 合同签完,李总气愤地摔了笔就离开了。 顾南音收拾好东西,又去休息室换了衣服方才离开马场。 她的心情好极,唯一有点遗憾的莫过于没有骑马,不过她现在也算是满载而归了是不? 至少合约是拿下了,明天就可以去交差,怎样也要让经理跟她道歉。 这边不怎么好打车,顾南音站在路边等了会,也没见开过什么出租车。 刚想打电话叫车,一辆低调奢华尾号为a五个9的阿斯顿马丁缓缓降速停在了她的跟前。 顾南音掏手机的动作一顿,抬眸朝着里面看去,车窗降下,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挑着眉,一副玩世不恭的笑,“hello!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男人,顾南音只觉得有些眼熟,到也不是完全没印象,朝着里面的男人看了眼,心下才记起了几分。 那天和陆延赫在一起的男人,顾南音点了下头,语气柔和但却透着一股疏离,“你好!” “去哪?上车吧。我们送你——”肖严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车。 顾南音拒绝的话还没出来,陆延赫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上车!这地不好打车。现在叫出租车过来,也得费不少时间。” 顾南音朝着马路上看了几眼,这地本就是富人来的,谁出门不会开个车呢? 她做了几秒的思想斗争,走到后面直接拉开了后座的门。 顾南音报了地址之后,就靠在车门上闭了眼,他们不开口她绝不说一个字。 “没想到顾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聪明!”肖严笑着转过头去看后面的顾南音。 后座的车窗半降,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得很,小小的瓜子脸配着精致的五官,的确是养眼。 虽说不得多漂亮,但却很耐看。看上去也不像是有过动刀痕迹的,纯天然美女,也难怪身旁这货对她有点不一样。 顾南音睁开了眸,漂亮的水眸扑闪着,“什么?” “顾小姐刚才和李总的对峙我们都看到了,很精彩!”肖严看着她那迷糊的模样,笑意深了些。 顾南音不由地朝着前面看去,视线却与后视镜中陆延赫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心中一悸,她镇定地移开,“没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这年头漂亮又聪明的美女是越来越少见了——顾 小姐就是其中一个!” 顾南音面上一红,微笑道,“谢谢夸奖!”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肖严,前几个月刚回国。”肖严转过身,唇角含笑地看她,同时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肖严?这个名字,顾南音还是有些熟悉的。前段时间肖家刚回国的二公子,貌似就叫这个名字吧! “我叫顾南音。”她莞尔一笑,手刚伸出去。 久久不发一言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两人,开口,“别占人便宜!把爪子给我收回去!” 肖严忍着笑,也没听他的,直接握住了顾南音伸到一半的手,“小南音咱别理他,他就是那个闷葫芦样!” ☆、36.036笑了不一定代表心情好 顾南音莞尔,垂眸看向了放在膝盖上的文件,对于这种评价她不好说什么的。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着实是个话唠,不过也不令人讨厌,虽然是那些个富家公子哥,却也进退有度。 多半是他问一句,她答,车内的气氛也算愉悦。 回市中心的路上,开车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冷得不行。 这时,顾南音才有些庆幸不是自己一个人对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红唇微微一扬,好心情地转过了脸。 外面的风吹过来凉凉的,能驱散人心底那点不安的焦灼。 阿斯顿马丁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缓缓降速,停靠在路边。 肖严转头对上好友的眼神,不识趣地道,“我这还没到家呢!就打算这么半路把我丢下了?” 男人那干净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方向盘上,好看的眉眼轻挑,似笑非笑地睨他,薄唇甩出来的字眼简单直接,“下车!” 作为发小,肖严可十分了解这丫的性子,笑了不一定代表心情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下面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或许在别人那里,这招好使,但在肖严这里,可不一样。如果说陆延赫是权威的话,那他必定是最喜欢挑战权威的那个人。 “之前匆忙出来,我现在可连打的的钱都没带,别这么绝情嘛!” 陆延赫微抬了眸,薄唇划出的弧度有些渗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不顺路!” 肖严嘴角抽了抽,这不顺路哪跟哪啊?他们住的地方明明是同一个方向的,这厮居然说不顺路?! “陆先生还是先送肖先生回家吧!我在这里下车好了,反正打的也方便。”顾南音理了理手上的东西,素白的手就要抚上车把。 女人的嗓音柔柔的,有些偏凉,入耳是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肖严忙出声制止,要真让这姑娘下车了,陆延赫那家伙还不跟她急?“别别别,怎么能让女士下车呢?我打个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就好!” 肖严先一步打开车门下车,方才刚关上车门,车便快速地驶离。 看着不一会就没了影的阿斯顿马丁,肖严不禁啐了一口,“靠之——” 车内,因为突然加速,顾南音的背撞上了身后舒适的座椅,不痛但也让她有些吓到。 不悦地拧眉,她抬眼朝着前面的男人看了过去,她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男人那过分 好看的侧脸,那张脸仿佛经过了上帝的精心雕刻,但再好看的颜都不及自个的小命重要。 她伸手拉住了头顶的把手,漂亮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惊慌,“开慢点,别那么快!” 很显然,她的话没起半点的用,在她即将被恐惧淹没的时候,车已经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男人看向她的眸又黑又沉,女人窝在后座,小手紧紧地揪着衣襟,面色已然惨白,两片红唇血色尽失,闭着眼的样子直叫人觉得可怜极了。 陆延赫搭在方向盘的手,摩挲了阵,思绪有些飘远,不但害怕医院,还害怕飙车,这一切联系上她过去的经历,到也正常。 ☆、37.037这样的男人以后有哪个姑娘会嫁他? “害怕?”男人的声音染着笑,薄唇挑着。 顾南音恍恍惚惚地睁眼,紧蹙着的眉心还没松开,看到车已经停下,她的心才缓和了点下来。 讪讪地收回了那只勾着把手的手,干咳了声,强装镇定,“谁,谁怕了?” “没怕就好!”陆延赫也不戳破,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就转过了头,菲薄的唇微掀,“坐到前面来!” 这么一下闹,顾南音真的有些心有余悸,忙摇头拒绝。“我自己回家就好!不麻烦陆先生了。” 小手才碰到车们的把手,“咔擦”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她下意识地就去推门。 车门已然落了锁,她推了几下完全没用。不满地转头看向前面的男人,“陆先生,您什么意思?” 男人的长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眼底兴味盎然,“今天很勇敢嘛!” 顾南音敛眉,扬了扬下巴,漂亮的眉眼上刚才那股惊慌已然不见,“谢谢陆总夸奖!可以放我下车了吗?” 陆延赫眸底的笑意未减,只是话锋却是猛地一转,“不过,你要知道,李林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今日你算计了他,你觉得你还能从善如流吗?商场上的人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天真的女孩!” 她当时的确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安全签下这份合同就好,她这么做其中的利益要害她却是算漏了。 但对上男人那戏谑的眸光,她就忍不住嘴硬了起来,“他总不能弄死我吧?那样的老男人,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还不如去喂狗!” 只要一想到那双咸猪手,和那张满面油光的脸,她就有些恶寒起来。女儿都跟她差不多大,竟然还这么老不羞?丢不丢人? 陆延赫勾了唇,目光上下地打量了她一圈,悠悠地道,“弄死你那到不会,只怕他会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顾南音身子猛地一缩,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别吓我了!陆先生,开门,让我下车!” 不下车,她没准就真会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上去撕了男人的那张嘴。 毒舌,嘴巴坏!这样的男人看以后有哪个姑娘会嫁他。 男人意味不明的眸光看了她一阵,笑出了声,看把她给吓得。薄唇挑了下,“坐到前面来,送你回家!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顾南音拉了拉把手,没动,挑着眉看他,“陆先生,既然要我坐前面来那也要 把锁给我开了吧?!” 陆延赫没说话,修长的指在中控锁上一按,车厢内响起的声音格外清楚。 听到声响,顾南音二话没说就拉开了车门,高跟鞋在柏油路上落定,重重地关上门,转身就朝着人行道走去。 走开几步,方才回了头,那张娇美的容颜染着鄙夷的笑,嚣张地朝着车内的男人比了个中指。 他刚才的话,她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不过她敢肯定的是那个再与那个男人呆在那样狭小的车厢内,她保不齐真的会气绝身亡。 ☆、38.038你这是和你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顾南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折腾到现在,她也早就累了。这么小半天,她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的情绪下,好不容易应付走了一个,另一个又来。 她不是什么女金刚,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早已身心俱疲。 方才进门,她就听到了餐厅里传来的说笑声,也不知道顾黎菲说了什么,竟然逗得顾庆恒大笑了起来。 明明她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现在搞得她好像是个外人,到成了这温馨气氛的破坏者。 她走进来的时候,黎汐见着啊她忙站了起来,笑着道,“南音回来了啊!吃过了没?小玲拿副碗筷过来!” 这种虚情假意,若是以前的顾南音到没准会觉得黎汐是个好继母,但换做现在,她再相信就真成了傻子。 “不用,没心情!” 她的语气不好,声线有些生硬。见着她这幅态度,顾黎菲很自觉地没插话。 但是顾庆桓却是动了怒,啪地摔了筷子,眸里像是有簇火,“你这是和你母亲说话的态度吗?你还有没有家教?三天两头不着家,你还把家里当成旅馆了?” 顾南音脚步一顿,心里像是被人生生地剜出了一块肉,疼得厉害,这是她的亲人啊!她的亲爸爸,结果他是怎么伤害她的?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她咬着牙,压着心里的不舒服,声线冰冷,“母亲?我没记错的话,我妈妈早就长眠于黄土下了吧?” 此话一出,黎汐的脸倏地白了。 顾南音忽然就笑了,那双澄清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顾庆恒,“家教那东西,我自小就没了妈妈,谁来教我?放心,我不着家也不会端着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去给你丢人现眼的!毕竟您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顾庆恒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僵,这样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也像极了她的母亲。 话落,她便转过了身,快步离开了餐厅。 这样的感觉愈加强烈,她真的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么些年来,细想下来,虽然顾庆恒处处顺着她的意,却给她的爱和关注比一个继女还要淡上些。 餐厅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顾南音的离开而缓解,顾庆恒脸色黑得跟磨盘似得。 黎汐吩咐小玲去拿双筷子过来,便着看向顾庆恒,手搭上了他因为生气而绷得紧紧的手臂,柔声安抚,“阿恒,消消气!” “是啊!爸爸,您别生气了,姐姐也是心情不好才那样顶撞您的!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顾黎菲扬着天真的笑脸,看向面色不善的顾庆恒,声音柔柔的,带着一股天真的做派。 顾庆恒叹了口气,“也就你们比较顺我的心,南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点!还不如菲菲懂事!” “你也别担心南音了,父女哪有隔夜的仇?菲菲,你等会拿点吃的上去给你姐姐,南音估计还没吃过饭!叫厨房给她做点她爱吃的。”黎汐识大体得道。 “也好!让厨房多弄点她喜欢吃的。”顾庆恒点点头,气也有些消了。 ☆、39.039我解释,你会相信吗 顾南音刚洗了澡出来,长发还没完全擦干,就听着一阵叩门声。 “姐姐,我是黎菲,你开下门,爸看你没吃晚饭,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顾黎菲的声音轻轻脆脆的,仔细听仿佛能听到其中一丝讨好的意味。 顾南音悠哉悠哉地走到门后,打开了门,却也不放她进来,整个人堵在了门口。 她那似笑非笑的眸里透着一股深意,弯了唇角微俯下身,对上顾黎菲那双惴惴不安的眼,笑得愈发鲜亮夺目,“你确定没下毒?”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呀?”顾黎菲神情一晃,黑亮的眸子瞬间盈上了水雾。 对此,顾南音嗤之以鼻,双手环在胸前,下巴微抬,宛如骄傲的女王,“只是想跟你说,别再假惺惺地给我来这套虚的。我不吃你这一套,别以为眼泪就是万能的,我可不是韩梓辰!” 顾黎菲拿着托盘凑了点上来,任谁都无法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要毒。“姐姐,我没有!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这是爸爸吩咐厨房特地为你做的,你不能浪费爸爸的一片苦心啊!” 视线轻轻地从几样菜色上面划过,有她喜欢的糖醋排骨,虾仁炒蛋,番茄蛋汤…… 的确都是她喜欢的菜色,但这么看着也全然没了胃口,她漂亮的眼眸微抬,“哟~一口一个爸爸,你还叫得真起劲!顾黎菲,别忘了你的身份!既然那么爱惜爸爸的一番心意,那就你帮我吃了吧!” 顾南音伸手推开了凑到跟前的托盘,明明控制着力道的但那些菜却齐齐地倒在了顾黎菲的胸前,她的身体整个失了衡就随着瓷碗一起摔在了地上,闹出了不小的声响。 “啊——” 顾黎菲尖叫了一声,不一会就传来了忙乱上楼的脚步声。 顾黎菲的手被打破的碗划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热热的涌了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堪,顾南音不由地冷笑,前段时间的事才刚过没多久,现在又着急要嫁祸给她了。 她刚才推她的力道决不至于会让她摔倒。 “呀!菲菲,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黎汐见着摔倒在地的顾黎菲,立马就冲了上去。 担心地去检查顾黎菲的伤势,“怎么回事?不就是端个饭上来,怎么摔了?流血了——快叫何医生过来!” 小玲闻言就立马跑了下去,打电话。 这话落在跟着上来的顾庆恒耳中便是另一番味道,他沉 沉的眸光看向立在门边的顾南音,语气不怒而威,“怎么回事?” 顾南音耸了耸肩,开口,“我…………” 没等她说下去,顾黎菲就急忙打断了顾南音的话,“爸爸不关姐姐的事,是我没拿稳,才摔了的!” “你都这样了,还帮她说话!”顾庆恒叹了口气,转眼看向顾南音,“你怎么说?” 看到父亲的眼神,顾南音心里一阵的抽痛,她还用得着说吗?他会信吗? “我还能怎么说?在您的心里早就给我下了判断了不是吗?不管我怎么解释,你会相信吗?” “你简直无法无天!菲菲是你妹妹!”顾庆恒眉峰高高地皱起,不悦地看她。 顾南音的眼神已然冷了下来,“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眼不见心为净—— ☆、40.040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谁 “阿恒算了吧!南音还小,你别生气!菲菲受了伤,我先带她回房间!”黎汐扶起顾黎菲,对着脸色不善的男人安抚道。 顾庆恒转头看了母女两一眼,眼底有了些歉疚,“去吧!委屈你们了!” 隔着一扇门的房间内,顾南音拿了手机,缩在床头,身子像是没了骨头似得,手机屏幕那幽暗的光落在她那精致秀气的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给她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孤独之色。 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谁,但是他们却想要来伤害她。 她咬着唇,眼底渐渐漫上了一层水雾,如果妈妈还在,那现在是不是会不一样? 翌日,要上班,顾南音收拾好自己便下了楼。 餐厅里,主位上坐着顾庆恒,他的左手边依次是黎汐还有顾黎菲。 顾黎菲的右手抱着白色的纱布,安静地吃着早餐,听着黎汐和顾庆恒的对话,也不插嘴,那模样乖巧得很。 顾南音轻轻一笑,那张原本冷着的脸渐渐被暖意所覆盖,“爸,早!” 顾庆恒没想到,她会开口说早,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即便恢复如初,“早。” 小玲将她的那份早餐端了上来,顾南音落座,微扬了唇角,打破了此刻的岑寂,“爸,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怎么我一来就不说话了?” “你汐姨的侄子快毕业了,刚好是学金融的,所以你汐姨就想让他来我们公司。”顾庆恒也没避讳,直接地道。 顾南音心里不由地冷笑,这是把他们顾氏当成收容.所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黎汐。 “我那侄子说起来还是跟你一个学校的呢!今年就要毕业了,金融专业的高材生,进了公司也能帮帮你爸爸!”黎汐笑道。 “是吗?”顾南音阴阳怪气地反问,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流光,“我们顾氏怎么说也是个大企业吧!凡事都要有个规章制度是不?随便是个认识的人就往里边塞,那么顾氏会成了什么样子?汐姨既然说你那个侄子是个高材生,按着正常的面试流程,不是也能进?” “我……”黎汐张了张口,简直被顾南音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将目光投在了顾庆恒的身上。 顾庆恒摩挲了下下巴,黑沉的眸带着一丝考量,半晌才缓缓开口,“南音说得也对,让阿宇投简历吧!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规矩不好破!” “可是——我跟阿……” “别可是了,阿宇既然有你说得那么优秀,那进我们公司也不是难事!”顾庆恒放在桌下的手拍了拍黎汐的腿,算是安慰。 毕竟现在顾南音在,他若是直接就让他进了,那定然是不好的。 顾庆恒先吃完早餐,拿了公文包就离开了餐厅。 黎汐送着他出门,那微微蹙着的眉头,让顾庆恒有些失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好了,别皱着眉了。递简历不过也只是个流程而已,到时候直接说一声,也不是照样能进?” “阿恒——”黎汐点点头,四十几岁的女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左右的样子,眼里满是感动地望着顾庆恒。 顾庆恒吻了吻她的发顶,笑道,“好了,进去吧!” ☆、41.041说好的道歉呢?我听着 餐厅里,顾南音慢悠悠地把自己的这份早餐给解决了。 起身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顾黎菲那包着纱布的手,勾唇一笑,“哟,妹妹这手可还疼?昨天为了陷害我,伤了这双弹钢琴的手值不值得?” “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顾黎菲的声音低了一度,“是我自己弄伤的,不关姐姐的事情。” “啧啧——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可惜了。黎菲,我觉得你最适合演电视里的那种绿茶婊,我看你干脆连音乐都别学好了,直接去演戏,我保证你能大红大紫!”顾南音摇摇头,拿起包包也离开了餐厅。 表象被撕破之后,怎么看怎么恶心!之前还觉得顾黎菲是小妹妹,单纯无辜,现在简直和苏烟说的没什么两样,就一爱装柔弱的绿茶婊。 这次,顾南音没有开之前上班常开的宝马,而是挑了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张扬而又美艳,这还是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她的。 虽然她很少会开,但不得不说这辆车她是真的喜欢的。 她回了公司,直接就把签好的合同往着于经理的桌子上一丢,漂亮的手直接拍在了桌面上,勾了唇笑道,“合同我拿到了,于经理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嗯?” 她这幅气场全开的模样,让于经理有些反应不过来,拿过合同翻开看,当看到最后面那页的签名的时候,她微微有些僵硬。 抬眸朝着顾南音看去,眼底扫过淡淡的不屑,“顾小姐真有能耐,这份合同我们那么多人去谈,都没谈妥,到是顾小姐一晚就拿到了——也不知道顾小姐是怎么拿到的。” 她的话外之音顾南音自然是听得懂的,勾着唇笑,“按着于经理这年老色衰的样子,拿不到也正常!” “你——” “你什么你?说好的道歉呢?我听着呢!”顾南音弯了眉眼,站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于经理,只是那眼底有着淡淡的警告之意。。 于经理在职场混迹了那么多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这个道理,咬了咬牙,声音有些低,“对不起!” “这像是跟人道歉的样子吗?于经理如何道歉总不至于要我教你吧?” 被一个下属这么训,于经理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咬着唇站起了身,“对不起!” 顾南音挑刺,“太轻了,我没听到!” 于经理脸色蓦地一白,但只要想到她的威胁,她还是硬 着头皮放大了声音。“对不起!” “嗯——”顾南音点了点头,这次还算大声了点。“不错,于经理也要懂得知错就改才好。” 还没等于经理喘口气,顾南音拿了一封辞职信出来,“哦,对了,我要辞职。这是我的辞职信!” 她想过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就到毕业答辩了,这里的工作也不必要。迟早都要辞职的,她还纠结什么呢? 看黎汐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插人进入顾氏了,她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会显得太没用了? ☆、42.042我和陆少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从写字楼里出来,顾南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也算是一桩事解决了。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苏烟,接通了之后,她唇角高高地扬起,“我辞职了!” “那感情好啊!晚上来我家,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算是庆祝你离职了!” “怎么我觉得我辞职了你那么高兴?我都没工作了唉!以后就是个无业游民了,还庆祝呢!小心我以后每天都来你家蹭吃蹭喝!”顾南音撇嘴道。 “行!你爱蹭多久都可以!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苏烟很爽快地就应了下来,顿了会又开口,“哦,对了!傍晚记得帮我去接一下小宝!爱你——” “肉麻!”顾南音耸耸肩,等着那头把电话给挂了,她才收了手机。 傍晚,顾南音接了小宝之后就回了苏烟那里。 他们到的时候,屋里还没人,小宝乖乖地进屋去写作业,顾南音只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播放的是娱乐新闻。 是关于当下风头最劲的女星沈青青的报道,沈青青拍了几部大导演的电影,在戛纳电影节走了红毯,更是被提名了最佳女主角,不过遗憾的是最后没能获奖,不过按着她的年纪来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她一飞回国内,就有无数的记者围堵住了她,问这趟电影节之旅怎么样,她只笑着回答,这是很难得的经历。 不过有些记者则是抛出了一些尖锐的问题,问她和gk集团总裁陆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顾南音原本要转台的手也微微顿了下,抬眼朝着电视里的女人看去。里面的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小巧的瓜子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去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电视里的女人微微一笑,声音柔和,“我和陆少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我不会瞒着大家的!” “朋友关系?那是不是有可能变成情侣关系?”有记者继续追问道。 “这个嘛!我希望如此吧!”沈青青眨了眨眼,俏皮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她是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顾南音冷嗤了声,转了台。 她正打算给苏烟打个电话,结果就有电话进来,是韩梓辰的。 嘴角抽了抽,她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任它一个劲地响着。 苏烟拿了大袋食材进来,听到铃声便随口问了句,“怎么不接?谁的电话?” 顾南音撇嘴,朝着苏烟看了眼过去,“渣男的电话!” “不接就挂掉呗!听着铃声自虐?”将食材放在桌子上,苏烟过来拿了手机就给挂了。 顾南音揉了揉额头,手臂支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苏烟,“女王大人,快去给小的做饭吧!小的饿了。” “看你这德行!”苏烟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身拿了食材就进了厨房。 歇了一会的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顾南音一看显示还是他的,顿时气就来了。 拿了手机按了接听键,贴在耳边,没好气地吼,“你还有完没完?” ☆、43.043我有多后悔那样不遗余力地帮你—— 电话那端的人没料到她的语气是这样的,顿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声音里一贯的温和,“南音。” 顾南音不耐烦,语气更是不好,“不知道韩公子来找我这个前未婚妻是做什么?你就不怕我那继妹吃了醋去?” “南音,我们好好说话。”韩梓辰提着一口气,眉峰不自觉地皱起。 好好说话?顾南音到觉得自从他那么决然地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之后,她还真没什么心情跟他好好说话。 “你想说什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韩梓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其实这件事早就谈得差不多了,就只差签合约了,但是jamesm先生居然说没顾南音他不会签这个合约的,“jamesm先生已经来了安城了,他的太太指明要见你!” “所以呢?”顾南音拿了一个抱枕,翘起了腿,漫不经心状。 当初韩梓辰想要开拓海外市场,所以她积极地帮着他搭线,而这位jamesm先生的太太,其实是她妈妈生前的好友。 “所以明天晚上的饭局,我希望你能出现!” “你凭什么觉得你让我出现我就一定得出现?韩梓辰,我们之间现在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帮你?”顾南音的唇角好心情地翘起,她就是恶趣味,一点都不想见着他们好过。 其实就算她明天去了,只要和jamesm先生一说,这个合作的事情也能泡汤。 “南音,退婚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再去改变了。”韩梓辰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挫败感,但依旧好生好气的,有一副求人的样子。“南音,这个合作案你知道的,对我们韩氏的意义有多大,当初和jamesm先生的这条线也是你帮忙搭起来的,合作案我们花了不少的时间筹备,南音你总不能看着我们的付出付诸东流吧?” “我们?”顾南音不由地冷笑,“韩梓辰你不知道吧!我有多后悔那样不遗余力地帮你——怎么?你这是想把我最后一点价值给用完再丢开吗?我没那么傻!” 韩梓辰脸色难看得不行,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些,斟酌着如何开口。 “南音——” 才喊了她的名字,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韩梓辰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他极少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和顾南音以前的相处下来,也都是顾南音顺着他。 他遇到什么困难,也不用他说,她就会帮他处理好,尽管他还不会怎么感激她,但是现在,一切都没了。连他这么低声下气地去求她帮他一回,她都无动于衷。 捏了捏鼻梁,靠在沙发上,他显得无比地疲惫。 顾南音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大小姐,你可别来!我怕你把我这厨房闹得鸡飞狗跳。”苏烟忙拒绝。 刚才那家伙的通话,她可也听了个大概,斜了眼过去,“那个渣男的事你同意了没?” “没!我不去捣乱已经算好了!”顾南音靠在门框上,漂亮的眸子微垂着。 “跟你说,你可别犯浑!再去帮他你就是真傻!” “知道了……” ☆、44.044懂事了,才叫人心疼 顾南音进入包厢的时候,夏阿姨已经在了。 “夏妈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哪能啊?是夏妈妈来早了!”夏欣容起身就和走过来的顾南音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唉,我们南音长大了呢!” 顾南音深吸了几口气,夏阿姨身上的味道和妈妈的差不多的好闻。 她的声音也跟着软了不少,娇娇柔柔的,就像个和妈妈撒娇的孩子,“夏妈妈,我好想你哦——你都好几年没回国了!” “夏妈妈也想你!来,让夏妈妈看看——”夏欣容笑吟吟地望着她,眼里满满的是怜惜,“瘦了,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有挺多肉的,现在瘦了好多!” 鼻子里酸酸的,酸涩饱涨的感觉几乎填满了她。顾南音咧嘴笑了,“现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嘛!我这样都不用减肥了呢!” “你呀!瘦成这样都想着减肥的事。”夏欣容宠溺地笑了,招呼着顾南音坐下。又叫来了服务生进来点餐。 点的很多都是顾南音爱吃的,她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些年,或许也就妈妈的好友夏妈妈这么关心她吧! “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在国外都看到了。”夏欣容看着顾南音,犹豫了阵还是开了口。 她一直都有关注安城这边的事情,顾南音是慕雪的女儿,也算是她的半个女儿,这么看着还是心疼得不得了。都瘦成了这幅样子了,这些年来,顾庆恒再娶了,在家里的日子肯定是不怎么好过的。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相当于是她看着长大的,秉性什么样子她也知道。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呢? 顾南音脸色微变,牵强的笑笑,“我没事的!都过得去的。” “南音,你跟夏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别一个人撑着。”她的反应,更是让夏欣容确认了这是被陷害的。 “没事的!夏妈妈我会好好的,他们欠我的,我会讨回来的。我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些事,她并不想要夏妈妈知道。知道了,又不能怎么样,只会多了一分心疼。她靠着自己,也能撑过去,把一切都夺回来。 “唉——南音,夏妈妈只是怕你会受不了!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韩家那小子落井下石,还是要受点教训的!南音放心,合作案我们不签了!”夏欣容脸色一凛,拍了拍顾南音放在桌上的手。 其实她有想过,让这个合作案签不 成,但是细细地想,其实损失的是双方的。 她微微一笑,反握住夏欣容的手,“夏妈妈,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合作的事情。我和他的事情私下解决就好,其实不用你们这么为我做这些的。这个合作案我知道,你们双方都下了不少的功夫,不签损失的不止是韩氏呢!” “只是你——”夏欣容有些心疼,当初那个小姑娘长大了不少,长大了,懂事了,才叫人心疼。 “夏妈妈要是真想为了出口气的话,可以合作中稍微为难下韩氏啦!”顾南音眨了眨眼,笑道,“不过也别太过了!” 闻言,夏欣容摇摇头,笑道,“听你的!鬼灵精——” ☆、45.045小姑娘说的没错,陆总这是故意的 用餐中途,顾南音去上了一趟厕所。 掬起一捧水拍了拍脸蛋,抬眼朝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去,还觉得有些可笑。 她大概是犯贱吧!居然还帮着促成了这个合作案。昨天明明想好的,不管它的,但现在还是管了。 从厕所里出来,她垂着脑袋,穿过回廊的时候,四五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步履不急不缓地朝着她这边过来。 她没抬眼,只是肩膀靠着墙边走。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袭来,她肩膀被人狠狠地撞了下,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啊——” 穿着高跟鞋本就不稳,她的身子不平衡地往后倒去,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掌适时地揽住了她的腰,男性磁性温厚的声音淡淡响起,“没事吧?” 顾南音勉强站稳了脚跟,肩膀上还是痛得不行,连这声音都没怎么听出来,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骂人。她都贴着墙走了,还能撞到,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难不成她还是隐形的,他看不到? 白嫩的小手揉着自个的肩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我都走这么边上了,你还能撞到。痛死我了!” 现场的几个男人纷纷为这个小姑娘捏了把汗,敢这么骂陆总的女人怕是就这么一个吧! 她顿了顿,定睛一看,脸色猛地一变,伸出食指指着男人的鼻子,斩钉截铁地说:“怎么是你?你故意的!” 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唇角勾起了弧度,那双狭长的眸子染上了兴味,语气纨绔而戏谑,“几天不见变聪明了?”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认识的,所以小姑娘说的也没错,陆总这是故意的。 她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掌包裹着,有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她的偏凉,但是男人的却很热,也不知怎么的,她的脸上渐渐有红晕漫了上去。抽了抽自个的小手,抬眼怒目而视,“喂,你松开我!” “松开你?”陆延赫微低了头,俊脸一点点地朝她移了过去。 看到她那爆红的脸,男人勾唇一笑,脸一偏,气息全喷洒在了她敏感的耳蜗处,“那天,你对我竖中指的账怎么算?” “…………”她脸色骤然一变,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小气鬼!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大不了让你竖回来嘛!” 众人一惊,是不是男人?都下意识地把目光飘向了陆延赫的下身。 男 人凤眸微眯,看向她的目光又深又沉,直教人觉得心里发虚,明明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却在这样的注视下觉得心颤。 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你觉得我会做那么掉价的事情吗?我们的账慢慢算——” 顾南音脸色微微僵硬,他们有什么账好算的? “乖,我是不是男人,这点你会不清楚的?”这声男人可没压低,仔细听音量还有些放大的样子。 见着姑娘风中凌乱的样子,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得温柔,“我还有事,等会给你电话!” ☆、46.046就一冤家嘴巴特别坏 同行的男人,路过顾南音的时候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些人眼里,她已经盖上了陆延赫的印章。 顾南音风中凌乱的样子没持续多久,听见了夏欣容的声音她才猛地回了神来。 抬步朝着不远处的夏欣容走去,“夏妈妈,你怎么出来了?” “见你去上洗手间一直没回来就想出来看看!刚才那人是谁啊?你男朋友?”刚才男人最后的话,夏欣容是听见了,所以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 顾南音忍住想要哀嚎的冲动,勾住夏妈妈的肩膀,一起朝着包厢走去,一边也对着夏阿姨解释道,“没有的事,刚认识不久,就一冤家!嘴巴特别坏!” “真的?”夏欣容还是半信半疑,看向顾南音,只是她脸上都是坦然之色,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真的!全天下最真的事了!夏妈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是不是?”顾南音扶着夏欣容在椅子上坐下,再三保证。 夏欣容抿唇笑了,看着顾南音认真的样子,缓缓说道,“是男朋友就带给我看看,你都叫我一声夏妈妈,自然是要为你把把关的。上次你告诉我的时候,被事情绊住就没来看看,真是苦了你了——跟你说,夏妈妈看人一看一个准!” 顾南音也笑出了声,“知道了!以后交了男朋友第一个就带给夏妈妈您看看!这样行不行?” “刚才那个男人真不是吗?”夏欣容不死心再问了遍。 “不是!要是真和那种男人生活在一起,我保证我活不过三十岁,嘴巴太毒了,气死人不偿命!” “你啊!别把话说得那么死!” “反正我和他不可能的啦!” 两人四五年没见面,顾南音又对夏欣容亲近得不得了,聊了很久,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刹不住,从悠然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们出来的时候,司机早就等在外边了,顾南音送走了夏欣容。转头的时候,一辆白色法拉利就在悠然居的门前停下。 顾南音刚想回去的时候,从法拉利驾驶座上下来一人。 女人身穿灰色工字背心,胸前那几坨肉十分地可观,还能看到那深深的事业线。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皮质黑色热裤。双腿笔直修长,长卷发披散在身后,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 是那种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顾南音收了视线,抬步就要朝着停车坪走去。 身后那声“延赫”却是让她脚步一顿,僵直着身子转了过去,就见到从悠然居门口出来的男人。 原本穿在男人身上的西装外套,此时挂在手肘上,白色衬衫将男人衬得颇有些禁欲的气息。外面的灯光落在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上,更为他添上了一丝不羁。 这样的男人的确拥有颠倒众人的吸引力。 只是在那个女人的手缠上他手臂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微变。 “延赫,人家已经回国两天了,你都没联系人家,所以我亲自找上门了。你不介意吧?”女人摘了墨镜,漂亮的五官显露无虞。 ☆、47.047阿赫,我鼻子好痛,鞋跟也断了 原本和陆延赫一同出来的人,见此,纷纷和男人告别,先一步离开。 “哦?我和沈小姐很熟吗?”男人收回目光,挑了眉,拂去她那只黏在他手腕的上的手,她身上的那种香味,有些刺鼻。 女人看向他的水眸里闪着盈盈水光,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延赫,你怎么能这样?前不久我们还共进了晚餐。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陆延赫勾着唇角的样子痞痞的,语气无比的轻松。“还是说沈小姐觉得一餐饭就代表我和你很熟了?” “延赫——”沈青青水眸盈盈地望着男人,咬着的唇瓣显得诱惑异常。 女人的那张脸,顾南音觉得眼熟,不过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哪里见过,她默默地转了身,看戏也看够了,该回家洗洗睡了。 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男人叫得很勾人,又是那该死的‘音音’。 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大步地朝着停车坪走去。只是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能塞牙缝,没等她走出几步,鞋跟崴了。 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的纤腰,她整个人被男人这么一带,脸就撞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鼻子一酸,她忍不住抱怨,“好痛——” 遇到这个男人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她在心底狠狠地把男人给唾弃了个遍,抬手就要推开他抵着她的身子。 “扫把星!遇到你就没好事。”顾南音捂着鼻子,眼泪热热的就要涌出来。 扫把星?男人勾了唇角,松开了一点距离,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底那晶莹的泪花,放柔了声音,“哪里疼?” “鼻子,鼻子要掉了!”顾南音顺势从他的怀里出来,单立着一直脚,还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鼻子。 “我看看——”男人拉下她的手,仔细地盯着她的鼻子看。 一直被忽视的沈青青面色铁青,大步地朝着他们过来,那灼灼的目光仿佛是想要把顾青柠的脸给烧出一个洞来。 “延赫,她是谁?” “你觉得呢?沈小姐,我说了,我们不熟。”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睨了沈青青一眼,眸底暗成一片。 “延赫——”沈青青被男人说得眸底含泪,委委屈屈地看着男人。 顾南音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沈青青,那个娱乐圈风头正劲的女星。 她捂着鼻 子,捏着嗓音,娇滴滴的,“阿赫,我鼻子好痛,鞋跟也断了。” 男人侧头看她,大掌移到了她的腰上,“很痛吗?我抱——” “阿赫最好了!”顾南音眨巴眨巴眼,纤细的手臂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简直酥麻入骨—— 陆延赫弯了腰,将她从地上抱起。厌恶地看了眼沈青青,“沈小姐,现在看清楚了吧?别挡路,否则后果自负!” 沈青青有些后怕地退了几步,这个男人的确不是她惹得起的。只要他愿意,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现在拥有的全部摧毁—— ☆、48.048比如说力度,硬度,速度 顾南音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搭在他的肩头,两只小脚高高地翘起,转过头一直朝着后面的人在看。 沈青青并没动,一直在朝着他们看,貌似她之前不久还看到关于沈青青和这个男人的绯闻。 她脑袋一偏,那修长如玉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肩头,笑容可人,“男人啊——真是绝情。那姑娘我看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所以?”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菲薄的唇微微上翘。 顾南音眉眼一挑,理所当然道,“这么伤人姑娘的心不好吧!” “如果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顾着她的心情的话,你还见得到我?”男人微微低头,薄唇几欲碰到她的额头。 她默默地拉远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别说得你好像是快香饽饽一样——男人不就是这幅皮囊吗?关上灯还不都一样。” 男人勾了唇,似笑非笑的,“那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力度,硬度,速度!” “什么?”顾南音拧了眉,愣是没反应过来。 陆延赫眼底的笑意更深,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你到时候就自然会知道!” “装什么神秘?”她没趣地晃了几下长腿,穿着高跟鞋的脚翘了起来,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胸口,“那边!我车在那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停着的一辆火红色兰博,就在他的车旁。轻勾了唇角,抱着她就车走去。 走到车旁,顾南音就拍着男人的手臂要下来,陆延赫适时地松手,她一手扶着车顶,一手弯腰去脱鞋子。 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就踩在地面上,她的脚趾甲被修剪得十分圆润好看,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看上去精致而性感,透着一股小女人的味道。 脱了鞋子,顾南音仰头就看到了男人的视线,如雨后春笋般的脚趾有些难为情地蜷缩了起来。故作轻松地道,“今天的事,我可不会谢你哦!是你害我崴脚的,你还在走廊上故意撞我!” “我的错。”男人勾了唇角,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靠了过来。 顾南音不得不靠在车门上,身子紧贴着,一脸的警惕,“你要干嘛?” 陆延赫并不答话,抬手将她困在了车和自己之间。 “顾南音,有没有人说你很像小仓鼠?” “哈?”仓鼠?顾南音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才是仓鼠,你全家都是小仓鼠! ” 陆延赫不怒反笑,薄唇噙着笑,那深邃的眸光落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怎么看怎么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仓鼠。 蠢萌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像。 顾南音被他看得没了底,用力地都推搡他,“我要回家了!” “嗯——” “你让开!”面对着男人不痛不痒的样子,顾南音拔高了声音。 “顺便送我回去!嗯?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任凭她怎么推,男人都不动如山。 “你可以找代驾!” “代驾太贵!” 闻言,顾南音差点翻白眼,“你还没有这点钱吗?” “有现成的不用,要代驾做什么?”男人说得理所当然。 ☆、49.049我看你耳根子都红透了 对于陆苑,顾南音来过两次,这条路她还是认得的。 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像大爷似得男人,她默了默,知不知道女司机真的很危险? 陆延赫侧头看了眼专注开车的女人,那张脸顶多算中上,但却偏偏有种诱人的感觉,引得人有种想要不断靠近的想法。 三十分钟之后,火红色的兰博在陆苑门外停下。 车内,顾南音侧头朝着男人看去,却没想到竟然睡着了,这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居然睡着了? 她不悦地伸手推了他几把,谁知男人的大掌竟然包住了她的小手,手上一个使力她的身子都被男人了过去。 再傻也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形了,她重重地照着男人的胸口打了一拳,“松手!混蛋——” “真是的,这么不温柔看哪个男人还敢娶你。”陆延赫睁了眼,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映出她此刻张牙舞爪的样子来。 “你嘴巴那么毒,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顾南音也免不了没了好气,瞪了他一眼,让他放手。 只是男人的大掌忽然就搂住了她的腰,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玩世不恭,“既然你嫁不出去我娶不到老婆,不如凑一起算了?天生一对。” “臭不要脸!”顾南音咬着唇,半晌才闷出这么一句来。 她的身上只穿着湖蓝色的无袖连衣裙,腰上被男人这么一握,他手掌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她的腰身上。脸上充了血,她暗自咬牙,“你松开我!” “不松!”男人黑沉的眸透着笑意,在她腰上揉nie了一把,嗓音低沉,“害羞了?我看到你耳根子都红透了。”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姿势,她的气焰真的下去很多。抿着唇她镇定地开口,“陆先生这调情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我不如你,自然正常。不是吗?” “调情?”陆延赫重复地念了一遍,玩味地笑,“那有被我调起来吗?” “没有!”她的脸皮自然没他那么厚,脸一转,不假思索地道。 “小骗子——脸都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了!还说没调起来。”男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顾南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心里骂着变态。 “别以为你在心里骂我我就不知道了!音音,真是不可爱!有什么意见当着我的面说。” 男人的长指点了点她挺翘的鼻 尖,另一只手越过她开了车门。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男人抱着她就下了车,顾南音光着的两只小脚丫不得不勾着男人的腰。 等回了神,她才急忙挣扎着要下来,“混蛋,你要带我去哪?” “你觉得呢?”男人耐下性子来,盯了她一阵。 顾南音头皮有些微微发麻,她咬了牙,“我还要回家呢!” “前几次夜不归宿也不见你家人着急——现在忸怩个什么劲?”男人挑着唇。 “喂,你别想对我做什么哦——不怕我把你阉了,你就来!” “放心,我对你那平板身材不感兴趣!” “…………”也对,刚才沈青青那种波澜壮阔的他都不喜,怎么会看上她呢? ☆、50.050不介意,反正都是要还的 男人抱着她进了屋内,手上一松,便放她下来,顾南音那莹白的脚直接踩在地上,有些凉。 陆延赫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女士拖鞋出来,是新的,甚至连标签都没拆。 她也不客气,直接就穿了上去,一边仰头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义正言辞地道,“男人带女人回家,一般有两种原因。” 没等他回应,顾南音自顾自地道,“第一种想睡她,第二种想被她睡!你说,你对我这种平板不感兴趣,那就是第二种喽?你想被我睡,不过,你想得美!” 说完,顾南音抬步就往里面走去,现在都十点多了,她也困了,这里回家起码要开半个小时的车。 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勾了唇不由地失笑。想被她睡?抱歉,他还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来。 对这里,顾南音熟门熟路地,看了眼走进房间的男人,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条纹休闲短裤。“衣服借我!” 男人靠在门框上,无所谓地道,“随意!” 虽然在男人家里洗澡,但是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洗澡的时候锁了门。想了想不过也想笑,她这都被男人给看光了,还矫情——不过真有那么平么?她的身材怎么说也算标准,标准的c不多不少。 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她在手臂上卷了几折,衣服的下摆被她打了个结,松紧带的裤子这么穿着还是显得大,总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蓬松的卷发高高地绑在头顶,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她有些想笑,很像一个中学生。 她出去的时候男人并没在,拖着拖鞋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她直接从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出来。 陆延赫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坐在餐厅,动作轻缓地摇着红酒,若是忽略那身上穿着的,还真同一个名媛无异。 “眼光不错,那么多红酒你选了一个最贵的。” 顾南音已经喝了点了,微眯着的眸透着一股朦胧,她手支着脑袋看他,“有多贵?” “chateaumoutonrothschild1945现在市价11万美元。”陆延赫就着她的手拉了起来把猩红的酒液喂到了自己唇边。 “你要喝自己拿杯子!好恶心,都是口水!”顾南音撇嘴,没好气地瞪他。“还有那啥chateau什么的,你能说人话吗?” 陆延赫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那颗丸子头被揉的差点散架。“19 45年的木桐。” “没听过——”顾南音摇摇头,抱紧了酒瓶子,小手在上面擦了擦,转头对他笑得憨厚,“你那么有钱,我喝一瓶11万美元的酒,你不介意的吧!” “不介意——反正都是要还的。”陆延赫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顾南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抱着酒瓶子又是一阵傻笑,面灿若桃花,那漂亮的唇角高高翘起。 男人宽厚的手掌拂过她那白皙的脸蛋,叹息了句,“小醉猫——” ☆、51.051不过是一场年少荒唐 顾南音一睁眼,见到的便是男人的胸膛,她慢慢地将视线往上移去,男人那张雅秀精致的脸便沾满了她的视线。 男人平素含着戏谑的眸子微阖着,黑而密的睫毛安顺地垂着,鼻梁又高又廷,菲薄的唇弧形完美得无可挑剔。 原来这样的男人睡着了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地讨厌。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无端地紧了紧,抬眼望去,男人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所以,她这是被当成抱枕了吗?皱了皱鼻子,她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又闭上了眼。 不过,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然没了男人的身影,不过洗手间里那哗哗的水声却是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身来。 还没等下床,浴室的水声就停了,男人迈着长腿从里面出来,腰上只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也丝毫不避讳这里还有个女人。 顾南音有些懵,那双漂亮的水眸盯着男人的身上看,红唇不自觉地润了润。 陆延赫拿衣服的动作一顿,三步两步地就折回到了她的跟前,长腿半跪在床沿,颀长的身子靠了过去。 见着她惊慌的表情,男人恶趣味地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染上了诱人的味道,“好看吗?” “不错——”顾南音点点头,迷糊的大脑闪过一丝清明,红唇一勾笑道,“六块腹肌,没少做锻炼吧?” 陆延赫一只大掌捏住了她圆润的肩头,俊脸靠近了她,脸微微一侧,薄唇微掀,“你错了,可不止六块!” 顾南音面上一臊,抬手推开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说话就好好说,别靠我那么近!” “音音,脸红了!”男人直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戏谑地看着她,眸底是毫不遮掩的兴味。 闻言,顾南音脸上顿时跟火烧起来一样,红一点点地蔓延开去。 “起床!刚才你论文导师叫你回学校一趟,我帮你接了,十点。”陆延赫捏了捏她的下巴,唇角的笑深厚而迷人。 顾南音面色一僵,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心急火燎地问,“现在几点?” “你还有一个半小时。”男人走到衣柜前,拿了西裤,漫不经心地回应。 “一个半小时?惨了惨了!”顾南音哀嚎了声,立马窜进了洗手间。 陆 延赫勾了勾唇,无奈地笑。 十一点,顾南音从教学楼里出来,有些郁闷。这论文改来改去,简直是没完没了。 中午的太阳有些大,她抬手遮了一下,晃神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不远处朝着她走来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做旧的浅蓝色牛仔裤,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此时凌乱而服帖地垂着。 这个样子,到是像极了四年前相遇时候他的样子。而她也是被这幅皮囊而给迷昏了头。 傲气的少年,那个时候的她是喜欢的。到现在看,也只不过是一场年少荒唐。 她抬步朝着另一边走去,丝毫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想法。 ☆、52.052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怎么舍得她做? “南音,我在等你!”韩梓辰上前几步,转而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语气里糅杂着无奈。 “等我?等我做什么?韩公子不会忘记了吧,我们没半毛钱关系!”顾南音扬了扬唇角,垂眸看了眼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大掌,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松手!” 她眼里那浓浓的厌恶,让韩梓辰有些慌了神,愣愣地松了手。“南音,这次的合作案,对我们韩氏真的很重要!我们筹备了三个月,不能就这么毁了。” “韩梓辰,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为了一个合作案而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你还记得最初的你吗?那个高傲有着一身骨气的韩梓辰去哪里了?”顾南音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四年来,她从未看透过。 高傲如他,现在却为了一个合作案几次三番向她低头,也对,那些年来,他只要有什么难事,不用他开口她就会去帮着他做好。所以,现在没了她在身边帮衬着,他的前路是要难很多。 一个大集团,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管的,那个主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韩梓辰动了动唇,黑沉的眸子灼灼地望着她那决然的表情,“我……” “自从你和顾黎菲在一起,还在那样的情况下落井下石,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说完,顾南音深吸了口气,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堵得慌。 她没有那么傻,不会傻到一直送上门去让人利用。 “韩总,什么时候韩氏要做个合作案也到了要利用女人的地步?” 男人那蕴着戏谑的声音传来的同时顾南音肩头一沉,她微微侧头,那是一只很干净漂亮的大掌,一如其人。 她没有挣开他,僵直着身子没有动。抬眼往着男人的俊脸看了眼上去,很帅的男人,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 韩梓辰脸色微变,紧紧地盯着男人搭在她肩头的手上,收在身后的手不由地紧握成拳。“陆总,这是我和南音的事。” “音音的事就是我的事。”陆延赫微扬了眼角,薄唇划出好看的弧度。 他没穿平时的正装,淡蓝色短袖衬衣外加一件银灰色西装马甲,一双长腿十分惹眼,看着到是像极了时下最受女孩子喜欢的花美男。 这会子对着韩梓辰的样子,有些痞痞的,整一副纨绔的世家公子哥的形象。 闻言,韩梓辰有些失态,心里的疑虑不断扩大,“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韩总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男人低头,语气柔和地对她说道,“半天没见着你出来,没想到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给绊住了!” 韩梓辰面色铁青,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们的这种举动,他心里还是会有愤怒不满这种情绪? 咬牙,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一眼,“南音,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男人就为她做了答,“不用考虑,音音不会去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怎么舍得她去做?” ☆、53.053他说:“新欢和旧爱,能一样吗?” 还没来得及说上话,男人的大掌就直接包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大步流星地就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掌心的触感热热的,顾南音微蹙了秀眉,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挣开,只是还没挣开却被男人越握越紧。 站在原地的韩梓辰面色铁青,黑眸里蕴着怒意,他紧紧地盯着两人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闷得不得了,有团火气不断地胡乱冲撞着,没做多想,他直接上前拉住了顾南音的左手。 突然被人拉住,顾南音惊呼了声,蹙起了秀眉,朝着突然拉住自己的韩梓辰看去。 听见声音,陆延赫回了头,那似笑非笑的墨眸并没有看顾南音,而是直直地锁着韩梓辰。 薄唇微勾,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森冷,“放手!” 虽然两个男人年纪只差了三四岁,但气势方面,韩梓辰的确不如陆延赫,明明在笑,却也能让人感到有股浓浓的压迫感裹狭着空气滚滚而来。有些人的上位者的气势向来都是与生俱来的,学不会,更学不来。 韩梓辰拉着顾南音的手,只稍稍松了些便又抓紧了,挑着眉朝着陆延赫看去,眼里满满的挑衅,“陆总怎么不放?” 闻言,陆延赫上前了几步,一只手抄在裤袋,颀长的身子微微侧过,“韩总配跟我比吗?” “你——”韩梓辰的脸色顿时胀红了不少。 “新欢和旧爱,能一样吗?”男人纨绔地勾唇,那深眸看了顾南音一眼,才漫不经心地落在韩梓辰身上。 韩梓辰气不打一处来,被人这么蔑视,这两年来还是头一遭,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嘴上却带着挑衅,“那我还真不得不佩服陆总的宽心了!” 顾南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听到韩梓辰这么意有所指的话,她脸色彻底冷了。“都给我松手!” 原本抓着她手的大掌转而搭在了她的肩头,男人笑得一脸痞气,但是偏偏却是长了那样一张脸,做出这些举动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他玩味地开口,“听到没有?音音让你松手——” 韩梓辰张了张口,想解释,但接触到了顾南音那厌恶的眼神,心间蓦地有了些不舒服,蹙着眉松了手。 “小子,我在这里劝你一句,别把所有女人都当成你妈,做错了事会无条件原谅你,无论什么事都对你百依百顺。还有啊——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家音音成长了,现在我们音音懂事了,知道该站在什么样的人身旁才是对的!”陆延赫揽着顾南 音的肩膀,菲薄的唇勾着。 低着头揉着手腕的顾南音,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喷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这些话,原本应该是女生对着男朋友的前女友说的话,但是这话从陆延赫的口中说出来,到也有别样的一番味道。 韩梓辰面色一变,黑眸里隐着一簇簇的火。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不客气——” “嗯,那没什么事,我们先走——”陆延赫欣然,好心情地勾着她的肩膀就转身带着她朝外走去。 ☆、54.054陆先生,有没有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走到车旁,顾南音的背直接靠在了车身上,捂着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手抵在车顶上的帅气男人,眼里涌动着流光,“没想到,你的这张嘴有时候也挺可爱的!你看到韩梓辰的表情没?好好玩。” 男人微皱了眉,另一只手直接落在了车门上,将她轻轻松松地圈在自己胸膛和车身之间,疑惑地反问,“可爱?” “嗯!”顾南音眨眨眼,满眼的真诚。 陆延赫勾了唇角,走进了一步,如泼墨般的眸子微微发亮,这样的男人在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的眼底只容下了一个她,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这么看着她到觉得眼睛有些时候也能撒谎。 她曾一度喜欢看人的眼睛,但是却没想到,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到头来伤了自己。 心一悸,下意识地想后退,小手磕到了车门上,这样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间似乎也全是男人身上那清冽好闻的味道,霸道得让她退无可退,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陆先生——”她的声音轻轻地打着颤,平素的镇静自若的样子,完全被打破。 话落,男人眸色微深,唇角似有若无地勾着,“想不想学?不收你学费。” “嗯?”她不解,抬眸看他。 余光里人影闪过,陆延赫长臂一揽,薄唇就凑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里透着一股撩人的气息,“上车!” 顾南音脸一点点地由红转成了尴尬,她咬了咬牙,没好气地瞪他,说个上车用得着做出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么? 只是男人好似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薄唇勾起,嗓音里揉着笑,“怎么?很失望?” 见他完全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她,顾南音气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跺了跺脚,“不要脸!” 在外人的眼中,这样的画面到真像极了一对柔情蜜意的情侣,男人帅气女人柔美。 这样的印象却是在韩梓辰眼中不断地放了大来,女人微红着脸嗔怪的样子,带着小女人的娇羞,男人则是一脸包容宠溺,如果刚才还在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么现在是可以完全确定了。她小女人的样子,他甚至都没见过,相识了四年,她在他的面前展现的是坚强自信的一面,身上带着顾家大小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他是讨厌死了她的这种优越感,在她的勉强他甚至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多无能,多无用,什么事情都要靠着女人来,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来找她。 但现在看着她的样子,他也会觉得心有不甘。 仔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是情侣款的,一个身着淡蓝色衬衣,一个穿着浅蓝色及膝高腰裙,还是出自同一个品牌的。如何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顾南音上了车,纤细好看的小手抚在方向盘上,侧头朝着男人望去,笑着问道,“陆先生,有没有一种小白脸被包.养了的感觉?” ☆、55.055我可是很贵的 女人的脸算不得顶漂亮的,但笑起来那双潋滟的水眸好似盈着一片细碎的星光,漂亮得能让周围万物都失了色。 特别是现在这样还透着一点狡黠,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陆延赫玩味地笑,身体微微倾了过去,干净修长的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但却盈着一股淡淡的蛊惑,“我可是很贵的。” 顾南音眨了眨漂亮的水眸,小手拂去男人的手,扬着漂亮的颈子,下巴微抬,女王气场全开,“一块钱够不够?”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微泛着光,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不够!” “那我再加点吧!两块钱怎么样?”看着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顾南音没忍住,在驾驶座上笑得东倒西歪。 这个男人身家多少她不知道,但怎么说这个男人也该是坐拥千亿财富吧!居然跟她在这里纠结,一块两块的卖.身钱。 “算我吃亏点,把你赔给我就算了——”陆延赫坐回了位置上,他的长腿微微曲着,有些不大好伸展。 顾南音嗤了声,低头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抬头便是淡淡一扫,“那我不亏死了?你去哪?今天本女王送你一程——” 女王,这么看着的确是有点意思,从豪门里出来的姑娘多少都是有些傲气的,那种东西是与从小到大的环境,所受的教育有关的。男人摩挲着下巴,视线淡淡地从她的脸上移过—— “我饿了!去悠然居。”不假思索地道。 她看了眼男人自大的样子,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嘟囔了句,“大少爷事还真多!” 到了悠然居门口,她停了车,漂亮的颈子一扬,笑道,“到喽!大少爷拜拜——” 男人剑眉微蹙,抬手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语气不容人拒绝,“谁说结束了?陪我吃饭。” 顾南音急忙伸手去打他,但到最后还是力量不足被男人给从车里拎了出来。 包厢里,坐在对面的男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一只高脚杯在晃着,醇正的红色酒液在杯子里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来,不过他那垂着的眸却是在看着对面的人的。 顾南音咬了唇,想气又起不起来,只能干巴巴地瞪他,她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一字一顿地问道,“陆先生,请问你是缺爱吗?” “跟你一样。”陆延赫懒懒地开口,将酒杯递到唇边,红色的酒液就顺着男人的唇一路而下。 闻言,她朝着男人就是一个白眼,看了眼时间,无奈道,“我约了人的!快要迟到了。你可以找肖严过来陪你。” “他是男人。” “那你可以找昨天的那位沈小姐,她应该很乐意!”顾南音眨了眨眼,好心地建议。 之前和夏妈妈约好的,一点在商业街碰面,陪她好好地在安城逛逛的,眼下重要的就是把眼前这个麻烦给摆脱了。 “沈小姐是谁?不记得了。”男人微挑了唇,笑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 “…………” ☆、56.056肯定是同居了 下午一点,火红色的兰博十分嚣张地在世纪广场前停下,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顾南音脚步虚浮地从里面出来。 她扶着车门的手指关节根根都泛着白,她只不过说她约了一点的,里面那个男人就一路飙车过来。 刚才在车内,她曾一度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从里边下来,到现在车停下了,她都有些惊魂未定的。 陆延赫压低了身,微眯了眸子,“还好吗?” 顾南音没好气地回了身,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是浓浓的怒火,她暗自咬牙,“我很好!” 车门被她大力地甩上,好个屁! 没几秒钟,顾南音绕了回来,手指微曲着在车窗上轻叩了几下,示意他把车窗降下。 男人挑着眉,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按下了车窗,“怎么?想我了?” 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她忍下要脱下鞋拍到他脸上的冲动,嗓音柔柔地道,“陆先生,麻烦你呢!去把罚款给交了。你一路总共闯了四次红灯,车速直达一百二十迈,严重超速!” 闻言,男人眼底的光亮一瞬,捏住了她指着他鼻子的手,“真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 顾南音眉心不由地突突地跳了起来,用力地抽回了手,手里的余温让她有些不自在,假意地呵呵笑了几声,“陆先生还真是热心!” “不客气!” “…………”她什么时候道谢了? “你约的人应该来了?”陆延赫干净好看的长指朝着后面一指。 顾南音僵硬着头往后看去,十米开外的地方夏欣容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脸色猛地一变,她直接挡在了车窗前,一边冲着里边的人说道,“你快走你快走!” 被某人挡住的陆延赫捏了捏鼻梁,不禁失笑,他就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顾南音等着车开走,才松了口气朝着夏欣容走去,“夏妈妈——” “刚才那男的谁呀?男朋友吗?再瞒着夏妈妈可就说不过去了哦!”她的视力算不得好,但也能看到车里坐着的男人模糊的轮廓,想来也一定不差。 顾南音轻叹了一声,上前缠住了夏欣容的手臂,笑着说道,“不是的,我现在这样,谁还敢招惹,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你呀!”她这么一说,夏欣容无奈地摇头,拍了拍她的手,撇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好好陪夏 妈妈逛逛街!” “遵命!”顾南音行了个礼,笑呵呵地应着。 夏欣容哭笑不得,和顾南音手挽着手便朝着商场大门走去。 “妈,怎么办?刚才开车的那个男人应该是陆总,要是顾南音和陆总真的在一起了,那我们怎么办?”顾黎菲脸上满是担忧,轻摇着黎汐的手臂。 黎汐看了眼已经进入了商场的两人,美眸闪过一丝冷厉,“那人你真的看清楚了?是gk的陆总?” “妈!”顾黎菲喊了声,一边看向黎汐,“上次的宴会上,你不也在吗?顾南音挽着陆总的手进来的!刚才看着就觉得像,肯定是他!而且她昨天晚上也没回来,肯定是同居了!” ☆、57.057女人啊还是要过得安逸一点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给我好好抓住梓辰的心,知道了吗?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放心,妈妈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黎汐轻叹了声,安慰地拍了拍顾黎菲的肩膀。 顾黎菲眸底一暗,咬唇,她昨天还见到了韩梓辰和顾南音的通话记录,看到的时候她慌了,还和韩梓辰吵了一架。 到现在韩梓辰甚至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低头了,毕竟她不能失去他。 她轻点了下头,“好的,我会努力抓梓辰的心的!” 一个下午,顾南音陪着夏欣容从女装区逛到了男装区。 “南音,帮夏妈妈看看,这套怎么样?”夏欣容指着橱窗里穿在男模特身上的那套浅灰色西装,转头问向顾南音。 浅灰色西装看上去很有质感,里面深蓝色衬衫里搭配着一条蓝灰斜纹领带,严谨的蓝很适合商务精英的形象,和jamesm先生的形象到也般配。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形象,到让她有些失了神,那个男人穿着西装一本正经的模样是精明能干的商人,但有些时候即使是穿上了那么严谨沉稳的西装,也能有意无意中透出一些**的痞气来。 甩开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轻点了下头,笑着道,“很适合叔叔!” 这时,夏欣容却摇了摇头,“貌似有些太年轻了!他喜欢的西装大多都是黑色的,我买去他也不会穿。” “我到觉得挺好的,显年轻!黑色虽然是经典,但看多了也觉得古板!再说了叔叔那么爱夏妈妈,只要是你买的,叔叔肯定穿!”顾南音挽住了夏欣容的手臂,说道。 “妈,我就觉得这件比较合适!梓辰一定喜欢!”顾黎菲拉着黎汐进来,手还指着那套穿在模特身上的西服。 顾南音皱了眉,朝着门口看去,眼眸里的笑意一点点隐去。 顾黎菲更是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一时间讷讷地张了张嘴,“姐姐,好巧啊!” “好巧!”顾南音扬了眉,在夏妈妈的面前,她并不想闹得太难看。 “南音,这位是你夏妈妈吧?好多年没见了,不过变化不大,还是一样年轻!”黎汐脸上堆着笑,看着顾南音身旁的夏欣容。 夏欣容是慕雪的好友,当时在婚礼上面见过一面,当时夏欣容的眼神,黎汐还记得。 “哟,那谢谢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的变化好大啊?皮肤最近变差了不少 嘛!”夏欣容微笑,也不顾黎汐那已然变了的脸色,“女人啊!还是要过得安逸一点,操心太多容易老的!” “那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跟欣容你一样,嫁个老公什么都不用操心专心当你的阔太太。连孩子都不用自己操心——” 言下之意,很浅显。 顾南音知道,夏欣容不能怀孕,jamesm先生的孩子也是前妻生的,黎汐的话无疑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护短,自然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夏妈妈,刚打算上前,手臂就被夏欣容拉住,夏欣容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解决。 顾南音纵然不愿意,但也没说什么。 ☆、58.058有钱人真会玩 夏欣容勾唇,眼底的笑一圈圈荡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别以为飞上了枝头麻雀就能变凤凰了。穷酸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外表再怎么装模作样,还是掩不去身上的那股酸臭味。” 闻言,黎汐脸色猛地一变,上前了半步,眼底的怒火一触即发,“你——夏欣容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她懒懒地拢了拢头发,美目流转,笑意盈盈地招来了店员,纤细的手指指着模特身上的那套西装,“帮我把这套衣服包起来!我要了!” “刚好,这件衣服我们也看上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买下来!”黎汐气不过,冲着店员道。 “不好意思!女士,有先来后到的,这套衣服是这位女士看中的!”店员停下了动作,对着黎汐道。 黎汐捏着包包带的手一紧,眯着眸朝着店员道。“两倍不够吗?那我们出三倍!你要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妈!我们回去吧!不要了不要了!”顾黎菲见来围观的人变多,也不淡定了,忙拉着黎汐就想走。 只是黎汐哪里肯跟她回去,整个人在气头上,一边还冲着店员说。 这套衣服她要定了,就算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也要把这套衣服给拿下来,穷酸吗?她有钱就行了! 顾南音看着黎汐手中拿着的那张卡,唇角勾起,淡淡笑开,“汐姨,若是我爸爸知道你把他给你的钱这么花,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顾家虽不缺那么点钱,但也不是让你这么挥霍无度的。” 黎汐微微僵硬了下,抿着唇没再开口。顾南音朝着店员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拿下来。她转向夏欣容,“既然我们汐姨那么喜欢这套衣服,不如夏妈妈我们就让给她们吧!” “好听你的!”夏欣容笑了笑,南音这么做自己有她的道理。 “好!”她勾了唇,话锋转变得很快,朝着店员吩咐道,“既然这位客人都说了多少钱都付得起,那就按着十倍的价格来吧!反正这位客人多的是钱!” 此时外边围着的人听见了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套西装怎么说价位都在十万以上,而她居然说十倍,一百多万就买了一套西装,有钱人真会玩! 黎汐这下才真正觉得是被赶鸭子上架了,脸色微变,一百多万买了一套西装,她也真是想不开。 顾南音见状,微微笑,“汐姨,既然你那么喜欢这套西装,我们就让给你们 了!恭喜你们得到了它!” “…………”黎汐顿时笑都笑不出来了,说不要了,那定然是给自己打了一耳光,刚才的话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说要了,这么贵的确是不值这个价。 这时,店员上来,满脸的笑容,“这位女士麻烦到这边来结一下账,一共一百五十九万,您是要刷卡吗?” “刷卡!”黎汐咬牙,朝着收银台走了过去。 虽然表面上看是她得到了这套西服,明明是胜利了但实质上却是落败。 ☆、59.059我看你,就是犯傻了吧 刷了卡,拿着衣服出了品牌店,黎汐脸色一直就没恢复过。 她气得直接把袋子塞到了顾黎菲的手上,咬牙,这样的屈辱她定会双倍奉还,“你拿去送梓辰吧!你爸爸那我好好说说!” 顾南音陪着夏欣容又在男装区逛了逛,夏欣容也如愿地给jamesm先生买了一套西服,银灰色的西服相较于之前那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晚餐是和夏欣容夫妇一起吃的,在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餐厅的氛围极好,jamesm先生也很绅士,看得出来夏妈妈过得是真的很幸福。 “南音,我听你夏妈妈说你希望我们和韩氏的合作继续下去?”jamesm先生沉吟了会,抬眼朝她看去,他的中文很标准,大概是因为夏妈妈的关系。 顾南音愣了会,才回答,“是的!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没有必要牵扯到合作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心疼我,但我也想为你们考虑,合作的事是双方的,你们既然都花了那么多时间下去,自然是很重视的,就这么为了我就不签了,不是损失很多了吗?再说了,韩氏其实是不错的!韩梓辰有那个能力做好的。” “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为他说话!我看你,就是犯傻了吧!”夏欣容不赞同的摇头。 “夏妈妈,我只是实事求是!”顾南音红唇勾了勾,犯傻自然是不至于,她说的也只是事实。 她看向了jamesm先生,“叔叔,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我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嗯,好吧!”jamesm眼底的赞赏不言而喻,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妻子,“南音很懂事,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就尊重她的想法!” “嗯——也是我们瞎操心了!”夏欣容微点了下头,“南音,吃饭吧!今天你叔叔请客,吃穷他!” “好呢!”顾南音也笑了,眼底漾开的笑意暖暖融融的。 晚餐才吃到一半,一个电话进来看到来点显示,她的脸色明显一变,是家里打来的。她跟夏妈妈他们说了句,便起身去一边接电话。 电话内是小玲的声音,只是叫她快点回去,顾南音也没放在心上,敷衍了几句就折回了餐厅。 她到是没想到,黎汐那么沉不住气,怕是又在爸爸面前说了她什么吧!那些话是她夸下的海口,难不成还想着来怨她吗? “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夏欣容随口问了句。 顾南音笑了笑,“家里打来的!没什么事。” 夏欣容面色一凛,“真没事?那个黎汐是去告状了吗?女人做到她那个份上也是掉价,南音你要知道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夏妈妈和叔叔永远是你的依靠。” “知道了!这话夏妈妈你说了不下上百回了。我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这话倒是让在场的两人都笑出了声。 从餐厅里出来,顾南音拒绝了他们要送她的好意,自己一个人顺着街道一直走。夜晚的风有些大,她身上那蓝色的衣裙被风吹起,煞是好看。 ☆、60.060找延赫吗?他在里面,进去吧 陆延赫接到电话的时候,一屋子的人正在打牌。 男人的看了眼显示,薄唇微挑了下,冲着一边的肖严喊道,“过来替我。” 肖严从舒适的沙发上起来,看着男人那微弯起的唇角,心下了然,痞痞的笑,“输了算你的?” “行——”男人没异议,拿了手机就朝包厢外走去。 男人走后,包厢内就炸开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延赫有些不对劲?”程之渊摸着下巴,看着合上的包厢门疑惑道。 萧牧衍点了头,大掌拍在桌面上,“就冲他今天开的那辆车来看,没准是脑子坏了!还红色,这是春天来了吗?” “没准就是春天来了!太骚包了。”肖严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猜,前几天我和他去骑马见到了什么?” “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是什么?你说啊!” “嗯——”肖严顿了顿,薄唇微张,突然就笑了出来,“不告诉你们!想知道啊,自己问去!” “…………” 陆延赫走到包厢外就按下了接听键,薄唇隐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没等开口,女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混杂着风声,显得有些微哑,“陆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临仙居知道吗?”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声音清减。 临仙居是安城有名的棋牌会所,一般是有钱人才会去的。她纵然是没去过,但也挺过。临仙居名字很美,光是听着绝不会联想到棋牌会所那种地方。 顾南音点了头,“知道!” 男人把包厢号给了她,才挂了电话。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到了临仙居,原来不光是名字,连大厅的装潢也颇有些缥缈的意蕴,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 她在大厅里,直接打了个电话上去。 在打牌,又不只是他一人。 电话里的男人听到她说她就在楼下了,便直接同她说,会安排人来接她上去。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不消两分钟,就有个服务生过来,“顾小姐吗?请跟我来,陆总在包厢内等您。” 顾南音点了头,便随着服务生进了电梯,电梯直上五楼。 到了包厢门口,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就被打开了。 肖严见到她的时候也不意外,勾着唇笑道,“找延赫吧!他在里面,进去吧!” 说完就侧着身让她进去,顾南音垂着的手微微收拢,抬步朝着里面走去。 除却打牌的几人,也坐着不少的陪客,有男有女,此时她进去,很多人都朝着她看过来,带着些许的好奇和玩味,但看得出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打牌的几人默契地互相看了眼,肖严说的不会就是这姑娘吧!桃花? 顾南音扫视了一圈,才看到了那个坐在麻将桌前的男人,他薄唇染着笑,见她看到他时,便冲着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带着些痞气,十分地好看。 顾南音到也不忸怩,直接朝着他走了过去,对他人的目光,她只淡淡地点头,显得落落大方。 ☆、61.061不回了,去你家 她并没在男人身旁坐下,那双莹润的眸子对上他的,男人的眸子又黑又沉,她有些无措地润了润唇瓣,压低了声音,“把车钥匙给我!” 陆延赫挑了眉,听到有人叫该他了,才将目光转回到牌局上,随便摸了一张牌,就打了出去。 对面的人得意地一笑,“胡了!妹妹坐下坐下,多呆一会,让我也好好赢他几次!” 顾南音微蹙了眉,这算是她害得他输了牌吗? 男人到是不以为意,抬眸朝她看了眼,看出了她眼里的窘迫,大掌直接包住了她的,“坐会,钥匙等会再给你。” 顾南音用力地抽了抽,脸上红了起来,这些人她不认得但是可都是他的熟人,这样子算什么? “小妹妹,你就顺着他吧!坐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程之渊吹了声口哨,嬉笑道。 “对啊!陆总身边难得有人作陪!” “…………”顾南音脸色一窘,咬了下下唇,便在男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趁着重新洗牌的时候,她微侧过了脸,声线被她压得低低的,但却透着一股酥麻,“我赶着回家呢!把钥匙给我就好。” 她没注意的是,他们本就坐得近,她凑过去在男人耳边说话时,几缕垂在前面的发丝软软地蹭在男人的手臂上,痒痒地蹭得人有些心痒。 陆延赫抬手缠住她的一撮长发,轻轻地摩挲,她的发丝很细很软,“乖,陪我把这几局玩完。” 顾南音脸上有些燥热上来,无奈之下只点了头,她不懂牌,不过她到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很厉害,这几局下来除去一开始的那局,他就没输过。 在萧牧衍身旁的女人见她无聊,便问她,“我要去拿点东西吃,你要吃点什么吗?”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便出了声,他也没看她,声音就那样低低徐徐地传来,“要吃点什么?跟amda说。” “一杯柳橙汁,谢谢!”她微蹙了眉,其实她想要早点拿到钥匙才对。 垂眸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好的!稍等——”女人微微一笑,就起身离开。 过了没多久,女人就拿着柳橙汁和一小碟的海苔进来。顾南音道了谢,接过她手里的柳橙汁,便乖乖地坐在一旁。 柳橙汁喝了大半,接近十一点,牌局才散。 他看着身旁垂着眸就差睡着的女人勾了薄 唇,声音温润,“困了?” “有点!”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那双有些疲倦的眸子带着雾气,“唔——散了吗?” “嗯!”男人应了声,扶起了她,嗓音里染着笑,“还要回家吗?” 她困得不行,小手无意识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有些软,同时又有些理所当然,“不回了,去你家!” 临仙居到她家隔着大半个城,回家了也准是挨骂,她回去找虐受吗?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在场的几人都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回头更是把顾南音给看了个遍。 说漂亮吧,也不是那种顶漂亮的。说气质吧,也不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怎么就给栽了呢? ☆、62.062陆延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顾南音拗起来也是格外地让人头疼,男人原本是打算抱她下去,结果她非要他背。 纤细的胳膊还紧紧地勾着男人的脖子,呼吸软软地拱在男人的背上。距离她上一次被人背,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那个时候妈妈还在,他们一家三口其实也很幸福,爸爸的背也很宽厚,让人觉得很安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要求她对韩梓辰就是提不出来,她举止端庄优雅,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尽量维持着一个豪门小姐该有的样子。她有她的骄傲,哪怕这段感情是她的一厢情愿。 但是现在她居然能这样,对着一个还不算太熟的男人提这种过分的要求。这个男人衿贵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危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却觉得在他的身边她是安全的。 就算是有目的,她也认了。 陆延赫背着她来到了那辆张扬的红色兰博旁,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就把她塞了进去。帮她系好安全带抬眼的时候,正好对上她半睁着的眸子。 她的小手突然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声音低低的,“陆延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男人邪气一笑,拉下了她的手,握紧,“我对你好吗?拿话堵你,故意撞你,还不给你钥匙让你回家。” 顾南音歪着脑袋,摇头,那双黑亮的眸子里仿佛缀着细碎的星子,“没有人帮我,但你会,没人背我也没人会抱我,但你会。虽然有时候会气得我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你算了,但有时候你又很好。” “傻!”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如果这叫对她好,那么她还真容易满足。 顾南音脚轻轻一蹬,红唇撇了撇,“我困了!” “好,带你回家!” 这一晚,顾南音睡得很安心。 第二日醒来,她才猛地发现她竟然直接枕在男人那裸着的胸膛上,麦色的皮肤细腻结实,男人身上那白色的浴袍扯开了大半,而她的小手却生生地贴在她的小腹上。 手下是男人肌理细腻弹性的皮肤,还透着一股温热,她的手顿时就像是碰到了一个烫手山芋,刚想缩回去手腕又被男人按住,脸上的热度一点点攀升了上来。 “醒了?” 顾南音心跳如雷,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点头又摇头。 见状,男人轻笑出声,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看来还没睡醒?” 顾南音尴尬地要死, 手还被男人抓着,要抽又抽不出来。 “仔细摸摸看,有几块腹肌?”陆延赫嗓音里融着笑,捏着她的手就往自己小腹上按去。 闻言,她脑袋里的那根弦是彻底崩断了,耳边回荡的是男人那含着笑的话,僵着的手死活不肯往他小腹上摸去。 陆延赫也不勉强,逗着她玩了阵,看着她耳朵都染上了红,这才罢休。 见着男人翻身下床,一边整理睡袍一边朝着浴室走去的背影,顾南音还心有余悸,一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惊悚? ☆、63.063馊主意?你去试试就知道 把充着电的手机拔了数据线,她点开才看到十几通未接来电,很杂,有顾家里的,顾黎菲的和黎汐的号码,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坐下。 沙发很软,坐下去整个人都快跟着陷下去,外面的阳光淡淡的投射在飘窗的纱帘上,暖意融融地蔓延着。 她点开一个个未读短信看过去,红唇轻扬着。 男人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陷在沙发里的女人,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白色衬衫,如雪的白仿佛和她的肤色融为一体。 白嫩嫩的小脚丫翘了起来,十个如雨后春笋般的脚趾俏皮地动着。 陆延赫大步地朝着她过来,高大的身子往她身旁一坐,竟是吓得她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把掉在地毯上的手机拿起,她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拍了拍心口,“你吓死我了!” “这不还没死吗?”陆延赫挑了眉,从她手里拿过了那只白色的手机,点开,目光落在上面那封短信上,“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啊?当然是回去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了我又没做错——”顾南音盘着腿侧过了身,看他。 男人的长指轻划过屏幕,将上面的信息一一看过去,“德行!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错别人就觉得你没做错的,懂?” “那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没错。”顾南音耸了肩,她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没做错的事情,别人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认错。 手机在男人的手中转了一个圈,稳稳地落在掌心,他眼眸微抬,漫不经心地问,“昨天又惹什么事了?” “什么嘛!我像是天天惹事的主吗?”顾南音撇嘴,不知不觉中语气都带上了很重的孩子气,声音慢下来跟撒娇那般,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 见着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她气焰下去了不少,把昨天商场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说了一遍。 陆延赫不由地笑出了声,干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坑自家的钱也就只有你做的出来!” 她这不是想让黎汐她们吃个教训嘛!但是现在看来貌似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灵光一闪,凑近了他,眼巴巴地望去,带着些讨好,“陆总,陆先生,陆大少,可否指点一二?” “嗯?”男人摩挲着下巴,凤眸微眯。顿了会,倏地勾唇一笑,“她们装可怜你就要比她们更可怜——” “什么馊主意?”顾南音轻哼了声,扬着下巴就直接从沙发上起来,问他还不如自己想。 才刚站直了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屁股直接坐在了男人大腿上,透着薄薄的布料大腿上那源源不断的热度纷纷传了过来。 她的脸色一下子转变成了猪肝色,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吓的,另一半的原因是被烫的。 “馊主意?你去试试就知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宽厚的大掌抚着她凌乱的发。 ☆、64.064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到回家的路上,顾南音都在消化着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女人之间的斗争不过那么几种,只不过现在是一对二,硬碰硬犯不着,无疑是以卵击石,既然她们喜欢装可怜,那么她就得比她们更可怜,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把车开入车库,她寻思着是不是该去报一个表演培训班。 进门的时候,家里是一片的低气压,顾庆恒和黎汐各踞着长沙发的一边,顾黎菲只低着头玩手机。 顾南音眉一扬,把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给生生地咽了回去,低眉顺眼地,声音也软了几度,“爸,我回来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家里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你,你连接都没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顾庆恒的声音里盛着未消的怒意,昨天的事简直胡闹,这传出去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态度格外地好,也没抵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扑闪着盈盈的水光,“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我不是故意没接的,昨天晚上出了点事,耽搁着了。爸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见着她的样子,顾庆恒有气也发不出来,低叹了声,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顾南音会意,走了过去直接坐下。 乖顺谦逊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南音,昨天在商场的事,你汐姨和我说了!就算你汐姨有再多的不对,你也不能让她拉不下脸来!外人会怎么想我们顾家?说我治家无方,还是说我没教好自己的女儿?”顾庆恒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里掺着无奈。 听到顾庆恒的话,黎汐脸色微变,昨天还说一定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的,现在居然这么好言好语地对顾南音说。 顾南音暗自咬牙,下唇被贝齿咬出了痕迹来,眼泪花差点都冒出来了,她轻撇着嘴,“爸爸,我的错我认,我不该那样坑自家的钱,但您也要知道,我的性子,我看中的东西,汐姨硬是要跟我抢,我怎么肯让。她说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拿下那套衣服,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也知道您好面子,所以我只好作罢。把衣服让给汐姨。” 她的话说得委屈,眼泪花都在眼眶里打着转,顾庆恒也知道她的性子,看中的东西别人若是和她抢了,到最后哪怕是让给别人也会扒下对方一层皮。 淑女端庄的只是在表面,骨子里的是那股野性。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黎汐见顾南音三言两语地就将错归到自己身上了,更是不得休,忙 开口解释,“阿恒,不,不是这样的——” 顾庆恒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做这种争强好胜的事情,他这个妻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这一次他到是信了顾南音的,毕竟这个女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如何他也知道。 黎汐见着顾庆恒的眼神,就立马禁了声。 “南音,既然这样,就让你汐姨给你赔个不是,别跟她计较!” 闻言,黎汐的面色白了几分,赔不是? 顾南音看了黎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也只是黎汐能见到,她转而摇摇头,“不用了,只是我希望汐姨能记住,想从我这抢东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65.065要真有那么一天,我收留你 顾南音回到房间,瘫在床上摆大字。还没休息够,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是说不出的怪异,软软糯糯的童声但偏偏说的是“小音音,皇上来电话了——” 她抚了抚额,一咕噜地从床上爬起,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显示,不由地有些恶寒。 按了接听,又躺回床上躺尸。 她懒懒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了男人的耳中,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她接电话时候的样子。勾了唇,“见到效果了吗?” “嗯,貌似还不赖!我看到黎汐的脸都变绿了!”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揪过枕头上放着的小兔子玩偶抱入怀中,“好神奇,我想我如果硬碰硬的话,我爸肯定不站在我这边,肯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她轻叹了口气,柔柔的嗓音带着些无奈,“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了!哪有这样子对自己女儿的。” 男人低低的笑了,薄唇泛着柔和的弧光,“南音,你是顾氏的未来的继承人,你需要面对的绝不止是这些,生在豪门,你就该知道亲情的薄凉,有舍才有得。你拥有的比别人多,你所要担负的责任也越多。” 这是她第一次从男人的口中听到他唤她南音,他的话,她完完整整的都有听入心里,他说亲情薄凉,有舍才有得,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低,“要不要这样啊?你用这么轻松愉快的声音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事实。”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陆延赫眼波微动,这些都是她该懂得的。 他没告诉她的是,假如亲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伤害了自己,舍弃有时候也很必要。 “现实还真残酷,如果可以我到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认清楚这种东西!”她有些难受,那种紧绷着的难受。 现实鲜血淋漓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她不想认清都没办法。 “不认清?那你就等着家产被你那继母继妹分刮完,你被一脚踢出顾家。”陆延赫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般。 也对,这是她的事情,就算她被踢出顾家估计也不关他什么事。顾南音撇了嘴,语气有些酸,“也对,我被踢出顾家了,也不关你什么事。” 她的话到是逗得男人笑出了声,低低徐徐的笑声里掩饰不住的愉悦,顾南音气急只想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他便停住了,嗓音低沉磁性,“要真有那么一天,我收留你!” 顾南音愣 了愣,心里渐渐回暖,耳根子微微泛起了红,红唇勾了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只知道那种酸涩饱涨的感觉几乎席卷了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你应该要祈祷没有那样一天才对!”男人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顾南音自然是知道的,她只有努力地不让那样一天发生才行。顾氏是妈妈的心血,谁都不能破坏它,更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夺了去。 她重重地点头,“我知道的!你会帮我的对吧?” “看心情~”陆延赫回答得四两拨千斤。 但她知道,他会的! ☆、66.066归根结底,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顾南音一直都闷在房间里修改毕业论文,她本就不是一个多热爱学习的好学生,再加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也没多大心情。 只不过,自打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那对母女到是消停了很多。也很少有出去逛街,不知道是不是顾庆恒说了什么,才让她们收敛了许多。 她照旧睡到了天大亮,等她起来下楼的时候才发觉到异样。 客厅里,黎汐陪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聊天,由于男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子。 她也没打招呼,照常地就穿过客厅。只不过黎汐却喊住了她,“南音,起来了啊!” 顾南音点了下头,算是应过了。 只是黎汐却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脸上堆着笑容,“南音,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恒丰的二公子,林思远,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 那个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西装革履的男人人模狗样的,只是那双桃花眼有些让人讨厌。 顾南音不好拂了黎汐的面子,懒懒地走了过来,那双看向黎汐的水眸透着深意,很快黎汐便败下阵来,转开了眼。 恒丰二公子?还请到家里来,她再迟钝也该知道黎汐是想干嘛了。这位传说中的二公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快上些。 她伸出了右手,笑意融融,“林公子,你好!” 男人勾唇笑,伸出的大掌握上了她的,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手心刮蹭了一下,“顾小姐,幸会!” “你们啊!都别那么拘谨,南音替汐姨好好招待下林公子!我还约了林太太逛街呢!”黎汐微微笑着,边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待黎汐离开,林思远握着她的猛地一拉,调笑地在她耳边开口,“顾小姐果真是美,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顾南音眸底笑意盎然,抽出了自个的手,不动声色地拉远了不少的距离,她的笑容仿佛淬了毒,“既然这样,想必林公子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退婚了吧?” “不就是np吗?正巧我也喜欢,不如一起玩?”林思远挑了眉,他不打听清楚还真不会来。 首先得这个女人符合他的审美,其次性子也得讨喜,他虽然滥情,但也不至于不挑对象。 而且,就算这个女人是个烫手山芋,只要他喜欢他们恒丰还是接得起的。 她的脸色微变,不由地想要骂这个男人变态,但面上却也没能得罪,“林公子还真直接!” “那是,我对美女向来直接!”林思远挑了眉,他到想起了刚才黎汐的旁敲侧击。 说是顾南音对他的感觉不错,还仰慕他很久了,不过这会子看着,其实不然。 豪门之间的斗争,他从小耳濡目染,黎汐的意思他懂。 但也不看看,就算这位顾大小姐跟他这个名声狼藉的林二公子搭上了边,顾氏继承人的身份也落不到她们的头上。 归根结底,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67.067大不了娶了你 不过就冲着这位顾小姐够味,到是挺合他的胃口的,玩玩也无妨。 顾南音冷嗤了声,美眸里的流光尽数收回,“那你还能再直接点,告诉我黎汐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嘛!”林思远摸了摸下巴,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诚意可就不足了!想从我口里套话就靠这张脸还真不够!” “啧,我猜都能猜到,林公子还真高估了自己了!”她眉眼微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才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猫咪,身上穿着平常的居家服,也没化妆但偏偏给了人一种气质高贵的感觉。 那只捏着苹果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不会过长,不会让人觉得尖锐,林思远将目光从她拿着苹果的纤纤玉指上移开,脸上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吗?那顾小姐猜到没有,你那个所谓的继母,打算将你送给我?” “送给你?林公子说笑了,我又不是货品!”顾南音拿着苹果的手微微一顿,抬眸不悦地朝林思远看去。 “是不是说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对顾小姐你很有好感!不如从了我?嗯?”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滑过,她穿着的白色娃娃裙,并不显身材,但偏是这样就越加引得男人想要去探究,唇角微挑着,眼底那些不怀好意让顾南音有些心惊。 本来这位林公子在安城就是个**,横着走,上面有人罩着,什么事做不出来?她纵使有些小聪明,到底还是个女人。 “从了你?林公子,我可不是你平时玩玩的那些女人。”即使心里有些后怕,但表面仍然是镇静得不得了。 见着她的样子,林思远起身就欺了过来,顾南音没防备就被男人给压制住,望着她惊慌的样子,原本藏着掖着的匪气全出来了,“大不了娶了你!乖,让老公尝尝你这张小嘴的滋味,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好。” 顾南音真是慌了,一边躲着男人凑过来的嘴,一边大叫着小玲。她本想着,这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这个男人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在这里对她动手,只是她想错了,林思远向来都不按着正常的思路走。 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她的下巴被男人死死钳住,他邪气地笑,“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刚才你那继母为了方便我,给你们家的佣人都放了假,所以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卑鄙!混蛋!你放开我!”顾南音气得直骂人, 身子挣扎得越厉害了。 “怎么?刚才那股镇静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不过我喜欢。乖乖的,等会就少吃点苦!不然,哥哥我不会温柔哦——”男人邪笑着,长指游移在了她的身上。 顾南音气得发抖,见着男人拱过来的嘴脸,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推开他就立马爬了起来。 只是还没爬出几步,脚踝就被人抓住,男人骂骂咧咧地就上来,“你敢打我?够辣,等会有你哭的!” ☆、68.068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啊!!!”一声响彻上空的惨叫声在别墅内炸开,叫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顾南音略有些嫌弃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手又转身丢进垃圾篓里,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满的嚣张,挑衅地看向那个已然拱成了虾米状的男人。她手下是下了七八分的力道,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再狠一点,她想没准被她捏爆都可能。 一阵兵荒马乱后,林思远是被送到了医院。黎汐听到这消息之后,脸色都发了白。 这林公子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林家定然不会罢休的,到时候牵累了顾氏,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出了那么大的事,顾庆恒是彻底怒了,连上班都不上了,直接回了家。 面对着顾庆恒的怒火,她眼泪花都跟着冒了出来。“爸,你什么都不问,就这么说我!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黎汐她把佣人都支走,让那个林思远来强.歼我!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还要由着人渣玷污吗?” 顾庆恒眼里不由地升起了一股寒意,盯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女儿,冷着脸,“所以你就抓得人林公子不举了?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林家背后可是市长!” 顾南音哭得抽抽搭搭的,嘴上还很倔,“反正我没做错!是黎汐,黎汐她设计我!” 闻言,顾庆恒不由地头疼,这件事黎汐有跟他提过,他当时也没多在意,就应下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后茬。 黎汐听见,面色一变,拿着的茶也摔在了地上,她推门而入,“阿恒,这件事你可是答应过的,我是为了南音好,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林公子家大业大,也配得上南音,我安排南音和林公子见面可是为了她好啊!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弄巧成拙,我把佣人支走,是因为觉得年轻人应该要有些独处的空间,有佣人不方便!如果这都算我的错的话,那我认了!” 顾南音收了眼泪,抬眸朝着黎汐看去,那个女人一脸的情深意切,她不由地冷哼,“配得上我?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林二公子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黎汐我真想问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黎汐被顾南音这么一反问,脸色一白,转而看向顾庆恒,眼里闪着泪光,“阿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把他介绍给南音的!阿恒,你信我……” 顾庆恒被闹得头疼,摁了摁太阳穴,沉声呵道,“好了!都别再说了。关键是把林家安抚好!这些事以后再说!” 顾南音走到黎汐的面前,抬手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黎汐的脸被打偏了过去。 她眯着眸,看着黎汐那不甘和怨恨的眼神,“这就是你设计我的代价!如果还有下一次,可不止一个巴掌,你想要的,你珍惜我都一样样的去摧毁。” 黎汐缓了好一会才缓和,抬眸朝着顾庆恒看去,只是对方也没有要护着她的意思。 ---题外话--- 哈哈~陆先生没出现是不是有点小失望捏?透个小预告,下一章咱们陆先生会出来哟~ ☆、69.069我会弄死你,你还敢来我这? 陆延赫应酬完,喝了点酒,晚上九点才回了陆苑。 西装外套拎在手上,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他的大掌在墙上摸索了阵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整个客厅就亮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那有些熟悉的气息淡淡的盈着,黑沉的眸子环顾了一圈,堪堪落在了沙发上蜷缩着的那个身影上。 薄唇划开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一步步地朝着她走去,沙发上的小东西明显是睡着了,秀气的眉紧紧蹙着,连睡梦中都显得那么不安分。 男人的大掌才抚上她的额头,她就紧跟着睁开了眼,由于灯光太过炫目,她眨了眨眼缓了会,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她没想太多,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男人的颈子,小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胸膛,声音里是难得的乖顺,“你回来了啊?” 陆延赫勾了唇,大掌抚上了她的纤腰,高大的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宽厚温暖的大掌顺着她的脊背,用的是肯定语气“又闯祸了?” 顾南音懒懒地圈住男人的脖子,不假思索地点头,她仰头朝着男人望去,抽出一只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我如果说我把林家二公子的蛋蛋给捏了你怎么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林家二公子好像还是你外甥吧!” 她的脸又往着他怀里蹭去,声音懒懒的,“你会想弄死我吗?” “我会弄死你,你还敢来我这?”男人失笑,揉了揉她的长发,这个丫头明明有些时候比谁都精明。 “这不是想你了吗?”顾南音没心没肺的笑,“唉,早知道你是这个态度,我应该捏得再狠一点,捏爆他!” 男人也不管她这幅耍皮的样子,拉下她落在他下巴上的手,眸色微深,“哪只手抓的?” 她偏过脑袋,漂亮的眸子转了转,“好像是右手!” “洗干净了没有?”陆延赫捏着她的右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长,皮肤好得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 她晃着那只漂亮的小手,娇娇的笑,“洗过不下十遍了!我用洗面奶洗过又用了洗手液,你看,很干净哦!” “我看还有些味道,再帮你洗洗。”说完,男人不容抗拒地将她从身上提起,大步流星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南音的长腿盘住了男人的腰,小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觉得很干净了!有没有十指纤纤的感觉!” 饶是她 这么说,还是没能打消男人的想法。 陆延赫直接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拉着她的右手放到水柱下,又挤了不少的洗手液,一根根地清洗过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手指间的摩挲有些痒痒的,她抿着唇忍着笑意,看向了他。 男人的眼神很专注,仿佛她手上真有很多的脏东西似得。 她顽皮地抬手把泡沫涂到了男人挺直的鼻梁上,见着他有些错愕的表情,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差点从洗手台上摔下来。 ☆、70.070睡我的床可不能带着别人的味道 陆延赫面色一凛,幽深的眸看着她,果不其然不出半分钟,小姑娘就缩着脖子,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生气了?” 见他不答,顾南音委屈地撇嘴,干净的小手揪着他的领带,垂着的眸子漾着一片水雾,“喂,别这么小气嘛!男人就应该大度点!别生气了,你生气了我就没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眼前的男人,他那深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心疼,轻叹了口气,“傻丫头!” “不生气了?”闻言,顾南音立马抬了眼,眼底闪着亮光。 “谁说我生气了?把手洗了!”男人敛眉,帮她把手上的泡沫冲走。 拿过温热的毛巾把五根手指头一一拭过去,才拉起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嗅了一口。 上面的味道是熟悉的薄荷香气,好闻清新。 抬眸的时候刚好对上她那带着笑意的眼神,陆延赫心头一荡,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移去。 顾南音翘着唇角,两只小手都搭上了他的肩,眨巴着那双勾人心魂的眸,“这下干净了吧?” “他还碰过你哪?”他没回答,将视线转回了她的脸上。 “啊?”顾南音一愣,她哪里记得他碰了她哪里?当时谁会想那么多。 陆延赫玩味地勾唇,搂住她的细腰,把她抱离了洗手台,语气自然清淡,“看来,身上也得洗洗,睡我的床可不能带着别人的味道。”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丢进了浴缸里,虽然也不至于摔疼,但一股凉意无端地窜上心头。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迎面过来的水柱冲了一脸,嘴里还喝了不少进去,气得她伸手去抓那个罪魁祸首。 男人拿着莲蓬头的手臂被她这么猛地一抓,差点稳不住身形,莲蓬头的水也喷了他一身。 陆延赫的脸是彻底黑了,捏着她的手,低吼,“别闹!帮你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顾南音委屈地撇嘴,抬了抬自己身上那湿哒哒的衣服,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大哥,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是哦!那脱了吧!”话落,男人便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见她死死护住,男人那英挺的眉不由地皱起,“说要脱衣服的是你,不让脱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顾南音捏着自己的领口,真想把他拍死算了,她刚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不会是现在要耍酒疯了吧!“我是女 孩子,你这样帮我洗澡不好吧?” 男人嗤了一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有什么不好的?上次你发烧也是我帮你换的衣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现在还跟我害羞个什么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脸皮有多厚!”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顾南音望着男人的样子几欲泪奔。 捏着领子的手没松开,“那也不能这样!那次是个意外,我很保守的!” 她重重地点头,又重复了一句,“我很保守的!” “嗤——”见着她满脸防备的样子,男人失笑,“行,那你自己洗,晚饭吃过了没?”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她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摇头。 “我去帮你叫外卖!”男人说完,直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71.071不想睡我们做点别的 洗完澡顾南音鬼鬼祟祟地从浴室里出来,溜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衫换上。 虽然她看到了衣柜里面的连衣裙,但或许是习惯,她更喜欢穿着男人的衬衫,高档的面料十分服帖,长度刚好能盖住大半截大腿。 她出去时,男人正在忙活着把外卖倒入瓷碗中,她探着脑袋走到他的身后,“好香,是什么?” “洗干净了吗?”男人眼皮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顾南音撇嘴,伸出了自己纤细的手腕,瓷白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细腻,“你闻闻——” 男人的动作一顿,偏过了头,大掌微抬直接把她纳入怀中,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吸了几口。 顾南音被他的动作搞得心间蓦地一颤,心跳不由地有些乱了节奏,她洗澡用的他的沐浴露,洗头用的他的洗发水,现在两人连身上带着的味道都一样了,这样的感觉太过奇妙,也有些难以控制。 陆延赫适时地松开她,薄唇上泛着好看的弧光,“嗯!很干净!” 她还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是男人不等她反应,就抬手轻点了几下她的鼻子,“乖乖一边呆着去,马上就好!” 顾南音捂着鼻子,闷闷地应了声就朝着外边走去。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跟谁拗上了,睡在床沿上,一点都不想靠近那个男人。 只是翻来覆去地好一阵,最后还是陆延赫长臂一伸把她给捞到怀里才作罢。 夜里看不清彼此的样子,男人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警告,声音十分邪气,“如果真睡不着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丢出去!” 顾南音偷偷地朝着男人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又十分没骨气地缠上了男人的腰。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家里一个人睡也好好的,但是偏偏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非得缠着他才能睡着。 她的小手软软地蹭着男人的后腰,睡意全无,红唇撇着,“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男人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更显绵长,“就你这道行,还用得着我给你下毒?” “…………”顾南音默了默,一拳打在他胸口,“喂——看不起人也不带你这样的!我道行怎么了?” “想不想睡 了?”男人懒懒地扯开嘴角,幽深的眸子透着一抹精光。 他翻身将她压下,大掌捏着她的下颔,“不想睡我们做点别的!” “别——”被他这么一吓,顾南音忙抬手推他,“我可是很保守的!我反对婚前性.行为——” “那就乖乖睡觉!不准说话!”男人捏着她下颔的手一松,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顾南音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若是他真的想对她做点什么,她会不会反抗。毕竟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个男人和别人不同。 在她失神的空档,身子又被卷进了他的怀里。熟悉好闻的气息盈入鼻腔,她安心地闭了眼。 ☆、72.072我现在不行了,顾小姐也应该负责到底 下午,顾庆恒带着顾南音一起去医院探望那位差点断子绝孙的林二公子。 之前,顾庆恒上午有去过恒丰,只是那个时候吃了闭门羹。 医院里林家的人自然没好脸色给他们,而顾庆恒之前在车上也叮嘱了,要她别暴脾气地跟林家人起冲突,这件事虽然双方都有错,但是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她顾南音而是那位被林家宝贝得紧的林家二公子。 顾南音低垂着眉眼,跟在父亲的身后走进了病房,林家那二公子吊儿郎当地躺在病床上,一颗葡萄还没喂到嘴里,见到顾庆恒身后的人,他气得牙痒痒,把葡萄塞进嘴里,吐了皮出来。“哟——什么风把顾先生吹来了?” 他那阴阳怪气的强调,到是让顾庆恒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因为错的是自己这边,只好放下了姿态,“林公子,我今天是带南音来跟你道歉的!南音,跟林公子道歉!” “林公子,对不起!”顾南音语气淡然,随后又补充了句,“不过我的道歉只是为了你躺在这里而道歉。” 林思远脸色微变,浓眉皱了起来,桃花眼里闪着怒意,“顾小姐原来就是这样道歉的?说说,顾小姐害我不举了,难道就一声对不起就够了吗?” “那你想怎样?是你先……” 顾庆恒见情况不好,忙打断了她的话,好声好气地道,“那林公子想要我们怎么做?” 林思远挑衅地看了顾南音一眼,“这样吧!我现在不行了,顾小姐也应该负责到底,让她嫁我!照顾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这对顾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对不对?” 顾南音差点没忍住,**到了这种境界也是够奇葩的了。他不行了,还整天挂在嘴边,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经不能人道了似得。 “林公子,这恐怕有些……”顾庆恒有些为难,面色同样也不好。 “怎么?顾先生莫非是觉得我们林家攀不上你们顾家?我和顾小姐结婚,得了便宜的可都是顾家。跟了我,顾小姐也不算委屈,怎么也是顾小姐害得我不举的。人啊!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林思远邪气地挑眉,抬手枕在脑后。 “思远说得对,我们林家愿意和你们顾家结亲算是看得你们,别给脸不要脸的!”林母闻言后,便推门而入。 看向顾南音他们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悦,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被女人抓得差点断子绝孙,这口恶气她怎么忍得下去。 但 问题是,她本打算让那女人进监狱的,谁知道自个儿子居然说要娶了她。 顾庆恒尴尬地赔笑,“林太太,你看这,这件事错的也不止是我们南音,林公子也有错……” “我们思远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再说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到底是谁?”林母冷然,“若不是我们思远说要娶她,我们原本是打算送她进监狱的!你们现在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南音心里一悸,这监狱还是他们开的吗?再说了过错方到底是谁?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73.073陆总,你这是要壁咚我吗?【10000+】 到最后,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来,对于结婚的事,顾庆恒只是说了考虑考虑。 顾南音对此并没发表什么意见,晚上照常去了陆苑,只是这次她回去,到是直接与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来,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浴巾,隐隐的还可以见到那诱人的人鱼线。男人头上那未干的水珠顺着他麦色的胸膛上滑落下来,渐渐没入浴巾中。 “hi!”她吞了吞口水,挥手冲着他打了个招呼撄。 男人拿着毛巾的手一顿,随后便直接把毛巾丢到了她的怀里,语气理所当然。“帮我擦头!” “遵命!”顾南音拿了毛巾,就屁颠屁颠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帅是真帅,身材好得没话说。 他拿了一件浴袍套上,就在沙发上坐下,顾南音走到他的身后,拿着大毛巾细细地帮他擦着头发。男人的头发又黑又亮,摸上去的触感很好偿。 她一边帮他擦着头发,还一边帮他按摩着头皮,“你外甥让我嫁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嗯——那也要他娶得起!”男人微阖的凤眸睁开了一道细细的缝,话里边带着别样的深意。 这件事,他知道,他那小外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提出要结婚的这件事,也不奇怪,很像他的作风。 娶回家来,慢慢玩。 “呀!那你会帮我对不对?虽然我也想自己解决啦!但是你姐姐都发话了,不嫁她儿子就让我蹲监狱唉!人家好怕怕哦——”顾南音弯下了腰,侧着脸看向陆延赫,那双美眸里闪着漂亮的光。 男人也不迟她那一套,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开口,“乖,这种语气不适合你!” “!!!”顾南音撇嘴,“那我适合哪种语气?你是说我装柔弱吗?其实我演技挺好的了,我装可怜一流的……” “你不说话的时候最好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听她说了这么说,果真还是安静的时候最好。 “…………” 她真觉得,他们貌似已经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拽着毛巾丢到他的身上,冷哼,“自己擦!本小姐不伺候了!” 陆延赫接了毛巾,大步上前,直接把某个扔了东西就要跑的小家伙逮住,长指点了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最近脾气又见涨了!这一嘴的尖牙还想不想要了?” “不 要了你还能把我牙拔了啊?”看着男人严肃的脸,她噗嗤一笑。 这些日子,她是看出来了,他就只能唬唬她,不会来真的。见着他板着脸,她也不怕。 见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男人心里一软,一口咬上了她的鼻子。“牙拔了就不能反击了!那多无趣。” 她嗤嗤地笑,扬了扬自己的爪子,扑闪着大眼看他。“牙拔了还有爪子啊!我顾南音可不是好惹的主。” 或许以前的顾南音真的很傻很天真,但蜕变过的她不会再那样傻了,受过了伤总会学着自我保护的。 “嗯!不好惹。” ———— “滚开!”vip病房内,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声,随之响起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门外穿着蓝色条纹休闲西装的男人一扬眉,抬手抚上门把直接推门而入。 半坐在病床上的林思远,气急败坏地瞪着几个缩在角落的医护人员,地上已然是一片狼藉,能扫落的都在地上。 几个医护人员见陆延赫进来,纷纷松了口气,这个太子爷,难伺候是出了名的,花名在外现在居然不行了,脾气能好到哪里去?直接就把他们当成了活靶子。 林思远见着陆延赫进来,还没缓过来,有些错愕地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舅舅。 陆延赫在豪华的病房内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几个诚惶诚恐的医生,勾着唇问,“怎么回事?” “我们是来给林少爷做检查的,但林少爷不肯配合!”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大少爷,恭敬地对陆延赫道。 “是吗?”尾音微扬,陆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向床上坐得跟个大爷似得小外甥。 虽然舅甥两年纪差不了多少,但林思远还是怕极了这个小舅舅,耍起狠来他不是对手,耍起嘴皮子来绝对是自掘坟墓。 “小舅舅——你别听他们胡说。”林思远赔着笑,看向陆延赫,对这个小舅舅,他是又怕又敬。 “好!”陆延赫挑了眉,长指指向了站在前边的两个医生,“你们上去,好好给我这不听话的外甥做个检查!最好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个遍!” 闻言,林思远不由地心肝一颤,为什么听着这话就觉得瘆得慌。 “好的!陆先生。”两个医生得令,便朝着病床边走去。 林思远心里大叫不妙,见着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只想哀嚎,要 不要这样?他伤的地方是能给人看的吗? “那个,小舅舅,你要看着我检查?” 陆延赫没回他,微挑着眉,迈开长腿就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乎林二公子被医生脱了裤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由于有陆延赫坐镇,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之下。 帮他做检查的那两个医生,到是能感受到林二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暴虐情绪,一个检查也做得如此地胆颤心惊,为林二公子做个检查真的要去掉半条命。 检查结束,林思远屈辱地穿上了裤子,脸色简直黑得跟磨盘有得一比了。 摸就摸吧!结果还是个男医生,那么尴尬的地方被四只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个遍,这感觉真tm的操蛋,跟被视.歼了没什么两样。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腿上放着一本杂志,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书脊页轻轻滑过在,光晕落在他刚毅的侧脸上更显衿贵。上天就是那么不公平,他已经觉得他这张脸已经帅到人神共愤了,而他在他那个小舅舅面前都有些自惭形秽。 “林少爷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今天就能出院。”医生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对着坐在沙发上衿贵男人说道。 “嗯——”男人合上杂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那就今天出院吧!” “我不出院!”闻言,林思远立马出声反对,“我身体既然已经好了,那我为什么不能正常勃.起?” 刚才医生碰他,他都没半点感觉,怎么可能是已经好了? 陆延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薄唇玩味地勾起,“如果刚才你有反应了,那你该怀疑你性取向是否正常了!” 话落,男人挥了挥手,一干医护人员如得大赦,鱼贯而出,很快病房里就剩下舅甥二人。 “不行!换个女人过来——”林思远皱眉,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眯,“小舅舅,帮我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我住院几天了,她就来过一趟。有半点内疚吗?” “哪个?”男人双臂环胸,斜斜地靠坐在沙发上,明知故问。 “就那个姓顾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好好吃个教训。我这样了,她就应该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哪个女人跟她那样,做了错事跑得比兔子还快!”提到顾南音的时候,林思远眼眸眯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想吓吓她,谁 知道他碰到她了,就一发不可收拾,闻着味道不错,就想拿起来尝一尝。 谁知道肉还没放进嘴里,那个女人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哦——”陆延赫拉长了声音,深邃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我听说是你想强人家姑娘!” “被我强,那是她的福气,她不该感恩戴德吗?”林思远不以为意,生在林家便是他骄傲的资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但偏偏这次却踢到了冷板凳,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脸上是纨绔的笑,语调有些微冷,“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林思远桃花眼微沉,等他娶了她,看他怎么折磨她,这些屈辱他可要一点点地全部讨回来!“我打算娶了她,那个女人该为她惹到我付出代价!” “我不同意!”脸上的笑容未变,男人直起身来,迈开大长腿朝着病床走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他,林思远的气焰焉了不少,不管是辈分还是其他方面他都比他矮上一截。“小舅舅——” “自己荒唐,还要拉着人姑娘陪着你,你们林家就是这么教你的?”陆延赫在笑,但却给了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笑不达眼底,“还有,你知道那顾家小姐身后是谁吗?” 林思远被他的气势震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子只讷讷地开口,“谁?” “你舅舅我——”陆延赫眯着眸,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这句话会对眼前的人造成怎样的冲击。 显然,林思远也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缓不过神来,张了张嘴,“舅舅,她是你女人?” 陆延赫也没正面回答,薄唇勾着,女人,还算不上,说是宠物吧,感觉又不像。总之是很奇怪的关系—— “陆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当你的妻子!”既然陆延赫都这么说了,他虽咽不下这口气,但自家舅舅的女人,他还是沾不得的。 “哦?”男人挑眉,黑沉的眸里染着些许狭促的笑意,“我做事什么时候要经过陆家同意过了?” 林思远愣了愣,的确他这个小舅舅自幼叛逆得厉害,他跟他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他做事向来特立独行,认准的事,只要他想,就没人阻挡。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眼小外甥一眼,抬步就离开了病房。 他关上门出来,看了眼候在外边齐放,“去帮思远把出院手续办了,通知他家人过来。下午就出院!” “好的,总裁!”齐放颔首,便离开。 男人活动了下手关节,朝着里面看了眼,才迈开步子朝着外边走去。 下午,陆延赫就接到了顾南音的电话,男人看了眼前面正在汇报季度报表的经理,食指抵在薄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和讨好。 “林家的人说了,那件事就不追究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林二公子突然就改了口死活都不提娶我的事了。是你做的吧?谢谢——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 “在陆苑等我!”男人薄唇轻勾了下,声音是难得的愉悦。 顾南音耳根子一红,重重地点头。“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的脸还有些微微发了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话就像是带着蛊惑那般,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呐呐呐!我们南音也有这样的一天。脸都红了,跟谁打电话呢?居然连林二公子都能制服,你是捡到宝了吧?”苏烟拿了一杯水过来,打趣地看她。 捡到宝?或许反着说会比较好。是他捡了醉酒的她回家—— “说说那男人是谁?”苏烟挤眉弄眼地看她,眼里扑闪着的是好奇。 顾南音捧着水杯,身子往后一靠,懒懒地看了苏烟一眼,“林二公子的舅舅。” “舅舅?”苏烟本就不在这个圈子里面,对这些消息总归不如顾南音知道的多。下意识想到的是这林二公子都二十五岁了,他的舅舅能年轻到哪里去。“南音啊!你可别干傻事,别被老男人骗了!没准人家还有家室,你出身这么好可不能犯傻给人做了小去。” 她喝了的水,差点都给喷了出来,笑着摇头,“苏烟,我从来都没发现过你的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林二公子的舅舅是gk的陆总,人顶多差五岁!还老男人呢。再说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陆总?”苏烟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他们公司也跟gk有过合作,这个陆总她见过几面,总之那是一个一般女人难以驾驭的男人。 “嗯!别想太多哈!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她伸手拍了拍苏烟的肩膀,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口走去。 刚才在电话里,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做顿家常菜没准也是好的。 去陆苑之前,她顺道先去了一趟超市,扫荡了一圈拎着大袋的食材回来,之前来的几趟她是见识过 了,他家的冰箱里堆着的都是矿泉水。 因为惦记着家里等着的姑娘,陆延赫下了班直接回了陆苑。 客厅里电视上播放着没营养的肥皂剧,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见着他回来,丢了抱枕就跑了过来。 很自然地接过他臂弯上挂着的外套,扬着的那张笑脸让人不禁猜想后面是不是有炸。 “这么乖?”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磁性的嗓音带着微微的诧异。 “嗯!我提前都把菜洗好了,等你回来做!”她眨了眨眼,笑容无害。 “…………”男人嘴角抽了抽,换了鞋子就往里面走,“不是你做?谁说要请我吃饭的?” 她腆着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无赖,“那我这不是不会做吗?你那么聪明肯定会做的。” 她恭维的话,对他没半点用。男人微挑了眉,无情地打破了她的想象,“咳,我也不会!” “那怎么办?我不是白洗了?”顾南音皱了眉,有些小委屈,她可是花了一个小时才把那些菜给洗完的。 陆延赫也没理她,脚步一顿朝着厨房过去,那些菜的确是洗好了,但厨房里却是一片狼藉,芹菜的根差不多全被切了,只留下叶子,好好的土豆被她削得只剩下一点点的芯子。 男人脚步一顿,她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手臂就抵在了门框上,他指着料理台上的菜叶,似笑非笑地睨她,“这就是你说的洗好了?” 顾南音也跟着朝后看了眼,仰头撞入男人那深潭似得眸子,她渐渐心虚了下来,反问,“难道没洗好吗?” “算了,出去吃!”对上她无辜的眼神,男人败了阵下来,推着她出去。 “那这些怎么办?”顾南音还不死心地回头看去,在家里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她动手,厨房更是没进过。 “让钟点工来处理!”陆延赫不耐烦地回了句,这个丫头哪里好?估计让她下个厨都能酿成灾难,但是他却跟上了瘾一样,帮一次再帮一次,就算是养个宠物,这个不安分的宠物他也能容忍下去? 她撇嘴,不过倒也没再说什么。 陆延赫带着她去了一家法国餐厅,一早订好的位置。 等着上菜的空档,顾南音看扑闪着眸,看他,“一早就订好的位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害得她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只不过后面 的话她到是识相地没说出来。 男人放在餐桌上的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轻轻地转着,嘴角的笑容有些淡,“有打过你电话,没人接。” “怎么可能?”顾南音嘟囔了声,低下头去翻包里的手机,上面的确有个未接来电,她呵呵地笑了几声,“不小心关静音了。” 闻言,男人只是挑了下眉,那意思很明显,是她自己没接到怪不得他。 上菜的速度很快,等了会,他们点的餐就端了上来,顾南音狗腿地起身为男人倒了杯红酒,举杯,朝着他笑。 西餐厅内柔和的灯光将她的笑脸映衬得越发鲜亮夺目,她举着酒杯的皓腕白得几乎能见到皮肤下那淡青色的毛细血管。男人黑眸里淡淡的笑一圈圈漾开,举杯。 “你外甥的事,谢谢!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她说话文绉绉的,那双潋滟的水眸却透着一股精光。 如果不是有他在,她知道的,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一定会很麻烦。 陆延赫看着酒杯里那暗红色的酒液,玩味地勾唇,颀长的身子微倾了过来,那双黑沉的眸里映出了她此时的模样,有些邪气的开了口。“其实也不是无以为报!” “什么?”顾南音拧眉看向他。 “晚上陪睡!”男人靠了过来,语气低磁而暧昧。 顾南音脸色一窘,被这句话噎了好久。陪睡,她貌似这几天都偷偷去他那里吧? “怎么?不愿意?”陆延赫高大的身子往后一仰,半阖的凤眸像是一汪深潭。 “愿意!怎么不愿意,能给陆总当抱枕我求之不得——”她捡着好听的来说。 “唔——”男人满意地点头。 用餐用到一半,她抬眼就见到顾黎菲和韩梓辰手挽手地过来,顾黎菲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长发柔柔地披着,到是将小脸衬得越发娇小了。 她到是遗传了她妈妈的美貌,站在高大英俊的韩梓辰身边颇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这么看过去到也郎才女貌—— 陆延赫见她盯着一处看,便也转了头,黝黑的眸一眯,唇角轻轻一挑,声音里带着揶揄,“难受?” 顾南音收回了目光,拿了一旁的杯子,掩饰性地喝了口水,她只是有些膈应,说难受还谈不上。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不至于那么犯贱。 见她这幅不自在的模样,陆 延赫只是眸色沉了几度。 她有心想避开,却往往不如人愿。顾黎菲拉着韩梓辰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盈盈的笑意,“姐,你和陆先生也来这里吃饭啊?” “嗯——”顾南音低低地应了声,没抬眼就能感受到韩梓辰落在她头顶的视线,对于他,她无爱到了现在连恨都变得有些多余了起来。 再见到顾南音,韩梓辰不知道自己是有种什么样的感受,和jamesm先生的合作案已经签下,签约仪式完毕之后,jamesm先生说,如果不是南音开了口,这个合作案他们不会签,哪怕是公司要损失掉几千万。 她那天说得那样决绝,不会帮他的,但到了最后还是帮了。 “姐,你今天回家吗?”顾黎菲笑着问道,“我等会用过晚餐还要回学校,你能帮我把刚买给爸妈的东西拿一下回家吗?” 闻言,韩梓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顾南音的目光多了丝深究,这是住在一起了?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同居了?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她之前答应的,要陪睡。她微扬了眉看向顾黎菲,“我不回家!你还是用过晚餐回一趟家里吧!” 顾黎菲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身旁的男人带着些隐忍开口便是质问,“南音,你和陆总同居了?就算我和你分手了,你也用不着作践自己!你们才认识没几天吧,现在就住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如果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觉得自责,那你错了,我不会因为这些而觉得内疚。你就该好好的做你的顾家大小姐,而不是这样自甘堕落!” 顾南音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居然之前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地自以为是,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语气平缓地道。“我和陆延赫住在一起,甚至上床了关你什么事?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你搞清楚,你要管的人也绝不是我!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告诉你,你在我这里现在什么都算不上。” “是啊!阿辰,姐姐现在是个大人了,她要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的。”顾黎菲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忙拉住了韩梓辰的手臂,柔声安抚。 她没想到,顾南音在韩梓辰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位置的,不然他不会这样。心中那种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更恨了点,凭什么她要的东西,顾南音都那么轻易得到,她费尽心机抢来的,也不是完完整整地属于她。 急红了眼的韩梓辰两步上前,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大力地将她从座位上拽起来,他的面 色骇人,她说叫他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她说他现在在她那里什么都算不上。 “顾南音,你清楚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什么叫住在一起,什么叫上了床?女孩子要自爱!自爱懂不懂?” 看着韩梓辰阴鹜的表情,她捂嘴笑了,美眸在顾黎菲和韩梓辰之间流转,那银铃般的笑声带着似有若无的轻嘲,“自爱?你别告诉我,你和顾黎菲没睡过?” 这话一出,两个当事人脸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韩梓辰盯着她伶牙俐齿的样子,眉间的褶皱逐渐加深,“我和黎菲是真心相爱的!” “好一个真心相爱!那你怎么会觉得我和陆总不是来真的呢?”顾南音扬眉,朝着陆延赫看了过去。“陆总,我们是认真的对吗?” 被点到名的陆延赫,站起了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便袭了过来。 男人薄唇挑着笑,那深不见底的墨眸却直直地盯着顾南音被韩梓辰捏着的手腕上,“韩总,这么当着我的面抓着我女朋友的手不好吧?” 韩梓辰抓着顾南音的手微微一松而后又抓紧了不少,转头对上陆延赫的视线,“陆总,南音不是外面的那些随便玩玩的女人,你放过她!” “你松手!好痛——”突然加重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地皱眉。 男人善变得可真快,之前恨不得她去死,现在居然有了闲心思来管她跟谁同居了? “韩总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前未婚夫?现妹夫?貌似不管哪一个,都不够格!”男人淡淡笑开,耐人寻味的笑里带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韩梓辰面色一变,顾黎菲适时地上前拉下他捏着顾南音手腕的手,咬了咬牙道,“阿辰,这是姐姐的选择。而且陆总和姐姐一起很登对啊!走啦!等会还要送我去学校呢!” 顾黎菲拽着韩梓辰就朝着门外走去,唇角却被她咬出了深深的压印。 她千方百计抢来的人,怎么能心里还有他人呢?就算有人,这个人也一定不能是顾南音。她抢了她的一切,而她不过是抢回来罢了。 顾南音的肤色偏白,刚才被韩梓辰那么一捏,手上就出现了一圈的红痕。 陆延赫轻叹了声,抽了张纸巾过来,粗鲁地在她的手腕上擦拭。 很痛,但是顾南音却死死地咬着唇,任着他粗暴的对待,这个男人啊!有很重的洁癖,上次她就见着了。 擦完,男人满意地 ☆、74.074你要全身心属于我——【10000+】 顾南音抿唇,下巴枕在他的胸口,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她没想过,她们打的原来是这种主意。 她若是只能给顾氏带去负面影响,董事会也定然不会同意她进入公司,她们这如意算盘还打得真响。 小手往着男人精壮的腰间摸索了阵,直接搂住,俏皮的指头在衬衫的布料上跳来跳去,“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的?撄” 陆延赫的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背,微挑的薄唇染着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她的印象中,第一次见面很糟糕,她买醉,在酒吧门口被这个男人带走。 不过,男人说的第一次见面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铃声突然响起,顾南音皱了眉,从男人身上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朝着斜躺着的男人对视了一眼,才接了电话。 是顾庆恒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顾庆恒的声音大得连躺在床上的男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她将手机拿远了些,清亮的眸子一黯,“我知道了!马上回来!偿”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进包内,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朝着男人看了眼,声音有些闷,“今晚不能陪睡了!我先回家了!” 见着她的样子,陆延赫伸手便将她拖入了怀中,电话那头的内容他听了七七八八,“明天翻倍补给我!” 顾南音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眸色很深,看一眼就能被卷入其中,她没想多久,点了下头。 过了几秒,她仰头在男人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我该回去了!” “嗯——”男人勾唇,握着她细腰的手拿开,“应付不过来,别逞能——打我电话,24小时不关机!” 顾南音站直了身,整理了下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放心吧!如果这点事我都应付不来,那我还配当你的学生吗?” 学生?陆延赫勾了唇角,这个词用得极好,都快成了禁忌了。不过他到是没见过这么让人操心的学生—— 她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客厅里,灯依旧亮着,顾庆恒面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黎汐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说是要回学校的顾黎菲也坐在一旁。 顾南音唇角一勾,扫了一圈,笑道,“这架势是打算审问犯人吗?” “逆女!以前你犯的混账事我就不说了,韩家那小子说你和人同居了又是怎么回事?这要是传出去了, 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人!那个男的是谁?趁早给我断了!”顾庆恒气得直瞪她,说得有些急火攻心,呼吸粗了些。 顾南音无所谓地耸耸肩,“爸,你和黎汐不是急着想把我嫁出去吗?之前还不是同意让她给我介绍林二公子认识吗?怎么,我现在跟人同居了,您不是应该庆祝吗?终于摆脱了我这个麻烦了。” 提到刚刚才平息了下来的林二公子,顾庆恒面色一僵,走到了顾南音的面前,抬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相比之前的生硬语气软了不少,此刻听起来倒显得有些怪异,“南音,那是你汐姨胡闹,我也不知道她会找来林二少。听话,跟那个男的分手,爸爸会给你物色个好人家的!” 顾南音咬了咬牙,胡闹? 见她朝着黎汐看去,顾庆恒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汐姨那里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看你,上次一巴掌也打了,气也该消了。是不是?南音,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别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是我们顾家的大小姐,顾氏的千金,是顾氏的继承人,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以后要嫁人也应该找个配得起你的!是不是?听爸爸的话,跟那个男的断了!” 不三不四?顾南音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若是那个男人知道她爸爸是这么形容他的,会不会暴走? “姐,爸爸说得对!你就听爸爸的话吧!爸爸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顾黎菲见黎汐一个劲地对她使着眼色,这才站起身来开口,善解人意的语气一贯的柔和。 顾南音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黎菲,那一眼的深意到也看得人有些心惊。 顾黎菲面色一僵,眸子里的闪躲到是很真实。 从夏妈妈说的那句话衍生过来可以说,怯弱和不自信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不论外在怎样修饰都无法掩盖去。顾黎菲在顾家养尊处优地过了十几年,外在再如何包装,也无法将深入到骨子里的东西除去。 爸爸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顾黎菲绝对知道,但她却也没说出来,这说明什么?有些时候,顾黎菲也挺聪明的。 顾南音收回了视线,微敛眸子,“好,那我就听爸爸的!” “这样就对了!”闻言,顾庆恒眼底才重新有了笑意,满意地点头。“既然这样,以后也别整天往外面跑!晚上别动不动就跑出去!还是要有些大小姐的样子。” “知道了!”她应了声,抬眼, “爸爸,那我现在可以回房间去了吧?” “嗯!去吧去吧——早点休息!”顾庆恒笑着道。 顾南音看了眼杵在一旁的顾黎菲,也没说什么便抬步离开。 对于顾南音,顾黎菲还是有些后怕的,有些时候她的一个眼神她都会感到害怕。 回了房间她一直焦灼地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精致的眉紧紧蹙着,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也没想到韩梓辰居然会跟顾庆恒说,等她想要拦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敲门声惊扰了她的思绪,朝着门口看了眼,过了会便传来了黎汐的声音,“菲菲睡了吗?” 顾黎菲忙走过去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黎汐,她语气有些不好,“妈你怎么过来了?” 黎汐把手里的牛奶拿给她,走了进来,“那个跟南音同居的男人是谁?” 之前因为事发突然,母女两根本没通过气。 顾黎菲轻叹了声,将牛奶放在了梳妆台前,“还能谁啊?就是我们之前在商场前见到的那位,gk的陆总。看着两个人关系好着呢!怎么看,她都不应该这么直接就答应爸爸跟他断了啊!” 黎汐想了想,才看向自己女儿,“这件事,你注意盯着点。” “知道了!”顾黎菲走到了黎汐的身边,勾住她的手臂,“妈,我们这么做还有意义吗?爸说的顾南音才是顾氏的继承人啊!” “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如果真的让顾南音接手了顾氏,还有我们什么事?之前在酒店陷害她的事,她知道是我们做的,一旦接手了顾氏,那我们不就遭殃了?好好听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的!”黎汐抬手拍了拍顾黎菲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房间里,顾南音趴在床上,刚洗过澡,身上穿着轻薄的真丝睡衣,两只小脚翘得高高的。 看着短信她不由地笑了,打了一句话上去就按了发送。 ‘陆大神,我被禁足了,所以陪睡延后——’ 远在陆苑的男人此刻也半靠在床头,黑色的真丝睡袍的衣襟微敞,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胸膛。干净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轻滑过,见到上面的短息,眉头皱了起来。 陆大神?陪睡延后? 不消半分钟,顾南音就收到了回复,简单的一个嗯字,让她摸不着头脑。 正打算打电话过去,又进来了一条短信,这次是一句话。 ‘ 非人为不可抗力因素,驳回!’ 看到后面两个字,顾南音撇撇嘴,又回道,‘驳回无效,有本事来抓我。’ 反正她在家里,他又不可能真进来抓她,想到这她有些肆无忌惮了起来,完全得意忘形得尾巴都高高翘起来了。 ‘有个成语叫秋后算账知不知道?’ 顾南音看到这条短信,只觉的后背一凉。忙将手机丢到一边,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她还能怕他不成? 大半天没收到回复,陆延赫薄唇一挑,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是呆板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挂了电话,男人垂眸看着手机,薄唇倏地一挑,还真以为回了家就安全了?啧啧,这丫头连走都没学会,就想着要跑了? 顾南音起了个大早,长发松松垮垮地散在身后,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自然而又慵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高贵的猫咪。 她安静地坐在在餐桌前,用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早餐,昨天折腾晚了,说实话现在还有些不清醒。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女儿,轻叹了口气,“南音,我看你这几天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就别出门了。不是快毕业了吗?等毕业了,就进公司熟悉熟悉,之前实习的那个小公司就别去了!” 闻言,坐在顾南音对面的母女两脸色都变得稍稍有些不自在了,进入顾氏,那是不是将顾氏交给她也是迟早的事。 这是真打算禁她的足吗?顾南音抬了眸,视线扫过那对不自在的母女,微点了下头,“知道了!” “菲菲也快放暑假了,到时候也跟着南音去顾氏锻炼锻炼,长长见识,阿恒你看行吗?”黎汐适时地开口,脸上挂着笑容。 “也好,以后也可以相互帮衬着点!”顾庆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黎汐,过了会才点头同意。 顾南音喝了口牛奶,笑道,“黎菲一个音乐生,长得又这么漂亮当个大明星没什么问题,但进咱们顾氏会不会太屈才啊?” “姐,我虽然主修的是音乐,但在大学里面也辅修了工商管理的课程,而且我也想尝试些不一样的事情。”顾黎菲柔柔一笑,对顾南音那夹枪带棒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顾南音说过,明星说得好听点是偶像,说得难听点便是戏子,演绎着别人的人生,或者是表演给别人看,借此来博取众人的喜爱。但假的东西真不了—— “也是,让黎菲和你一 起进去也有个照应!”顾庆恒见状,笑着缓和气氛。 “嗯,那就听爸爸的!”顾南音扬了扬唇角,乖顺地道。 或许这辈子所有的妥协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要来的多,顾南音抬手轻抚了下唇角,兀自勾唇。 她以前一根筋,妥协似乎在她的世界里压根不存在,但现在爸爸说什么她便答应,毕竟看着那对母女膈应的样子心里也会暗爽。 深夜,十一点,顾南音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完全擦干,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抿了唇,犹豫了会便拿过手机接通。 男人低磁的嗓音掷地有声,“出来!” “什么?”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出声。 “下来!我在你家门外。”男人坐在车内,漆黑的眸却盯着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顾南音只觉得天雷滚滚,立马走到阳台上,大门外边的确停着一辆车,隔着大大的院落,她只能看清楚那辆车的轮廓。 “唔,等我会!我马上出来。”顾南音挂了电话,回房拿了一件薄外套就偷偷摸摸地往楼下走去。 坐在车内的男人,眼眸深深地看着从院子里一路小跑过来的女人,薄唇倏地一勾,等着她进了车内,才发动了引擎。 一只柔柔的小手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顾南音撇嘴,“我不去你那!我被禁足了,我爸要是知道我还和你搞在一起铁定玩完。” “就在附近,不走远,乖!”男人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语气柔和。 “你说的。”顾南音悻悻地收回了手,这个死男人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抗拒。 陆延赫并没骗她,开了车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熄火。 此时,夜已深,公园内更是空无一人,路灯细微的灯光洒在的地面上,笼出了一种孤寂之色。 顾南音侧过脸,外面的光亮将她的小巧的脸蛋衬得愈发精致,“你怎么来了?” “来算账——”男人的身体倾了过来,大掌捏了捏她精致的下颔,黑曜石般的眸在黑夜里闪着别样的华光,让人无法直视。 顾南音润了润唇瓣,刚想说话,红唇就被男人咬住,男人就像那凶猛异常的掠夺者,她的呼吸渐渐被剥夺,舌根也麻得厉害。用得着这样吗?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不就是昨天晚上没理他吗? 见她抗议得厉害,男人才微微缓和了些,离开了她 饱经蹂躏的娇唇,声音低低哑哑的,“这个算利息!” 顾南音脸红得厉害,瞪了他一眼,却不想男人的一只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肢,另一只直接扣住了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扯,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她甚至都比男人高了一个头,车内的空间不是很大,她只能低着头。 “你不会这么晚过来,就是想亲我了吧?”顾南音软下了一直僵硬着的身子,白皙的皓腕直接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容娇娇的。 陆延赫捏着她柔软的腰肢,沉沉的眸却盯着她的灧丽的唇,邪气地挑眉,“吻你只是顺便——” “那你想干嘛?” “来算账!”男人薄唇一挑,大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你说说,你欠了我几次了,打算怎么办?” 顾南音望着男人的俊脸,抬手覆上他那坚毅好看的轮廓,细细地摩挲过去,那双漂亮的眸子漾着似水的温柔。“还能怎么办?慢慢还呗!总有还清的那天。”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往下移了些,语气轻挑,凤眸里漾着笑,“如果一辈子都还不清呢?” “什么嘛!怎么可能,陆总,你可别坑我!”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美眸里流转着的都是男人此刻的样子。 “坑没坑你自己没感觉吗?”陆延赫轻笑了声,大掌按在她的脑后,薄唇又贴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缠绵悱恻的吻,温柔的攻陷着她原本就薄弱的感官,她顺从地闭上了眼。 等到被放开之时,顾南音气息不稳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半晌才吃吃地笑出了声。“陆总的吻技真好。” 男人挑了下眉,“是你太青涩!” “那你教我?” “好——” “陆总,以后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装不认识吧!”她的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似乎敲在她的心口那般。 “我答应我爸爸了跟你断了。” “断了?”陆延赫黑眸一眯,绕着她发间的手指转为往下梳,“我们这样叫断了?” 凭着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了。忙解释,“我那不是应付我爸爸的吗?我们偷偷的,陆总难道不觉得偷.情更刺激吗?。” “的确刺激!”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道。 “那我就当 你同意了,我们就偷偷的!”顾南音面上一喜,“呐!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幼稚!” 对男人的评价,她不以为意,“那我先说好消息好了,我爸说等我毕业了就让我直接进公司。不过坏消息是,顾黎菲也要跟我一起去。” “你该知道,有时候坏消息到最后不一定是坏的。要记得,你始终都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男人的长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蹭了几下,语气平缓,“有的时候以身份压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陆总——”顾南音软软地喊了声,尾音有些微微酥麻。 落在男人的耳中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他朝她看了眼。 所以这男人是在叫她仗势欺人吗?领悟到了这点,顾南音笑得眸子都成了弯弯的月牙状,“陆总,你真好坏啊~” 在男人眸子微眯之际,顾南音又软软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抬头——”摩挲着她下巴的手一松,陆延赫沉着声开腔。 “你要干嘛?”她攥着他衬衣的手微微一松,边抬头边问。 “老师要授课了。” 话音刚落,温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唇上仿佛是有一道电流通过,酥酥麻麻的让人无法抵抗。 等顾南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走不稳,她朝着大门走进去,都还能感觉到男人投注在她身上那灼灼的视线。 他这个老师还真当得尽心尽责,让她根本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对上那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会是对手? ———— 这几日,顾南音要准备毕业答辩的事,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期间韩梓辰有打过几通电话过来,只是她压根没接。正如苏烟曾经说过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有必要为了些不重要的人,让自己心情变糟。 于她而言,韩梓辰终究是过去了,那个年纪可以说是年少荒唐,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再用着这个理由就说不过去了。无爱无恨,顶多有的是厌恶。恨是一种情感,厌恶只是一种态度—— 而且,那个男人有着深度的洁癖,她犯不着为了不必要的人而惹他不高兴。 上午刚做完答辩,下午就要拍毕业照,相较于其他的同学,顾南音显得轻松了许多。 操场上一圈都是穿着学士服,青春洋溢的大学生,顾南音穿着 宽大的学士服,笑容惹眼,在人群中不算多出挑的,但看到的时候却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挑了个面对太阳的位置,席地而坐,学士帽戴得歪歪的,一脸俏皮的笑,对着手机比了个有些俗气的剪刀手,按了快门,“咔擦”一声,画面便被定格了下来。 男人接到这条消息时,正压着林思远去林家的路上。 宽敞的劳斯莱斯加长版的后座上,陆延赫坐在中间,修长的腿交叠着,长指轻轻地扣在膝盖上。而反观坐在一旁的林思远,则是截然不同,脸色十分不好,每次都来这一套,他家老妈治不了他,总会叫自己这个小舅来治他。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下,就见着坐在中间气定神闲的男人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轻点了下。 一张照片就占满了屏幕,身穿着学士服的女孩正对着太阳而坐,身后是一片茵茵绿草地,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耀眼,美眸里满满的流光溢彩,脸颊边上的剪刀手有些傻气但看着却显得活力。 林思远见着小舅舅笑了,便斜了眼看过去,虽然看不真切,但大致的轮廓还是看到了。这不就是上次害得他ed的女人吗? 笑得这么花枝招展——这是在卖笑吗? 陆延赫看了一阵,才回了一条过去,‘几点结束?’ 很快那头就有了回应,‘晚上还有毕业party,最早也要十一点。’ ‘嗯,结束了我来接你’ 男人打了一串话发了出去,抬眼时扫了林思远一眼,眼锋那叫一个犀利。 林思远乖乖地便不敢再造次了,但还是心有不甘地看了眼陆延赫的手机,讨好的小眼神就冲着陆延赫飞去,“小舅舅,你以前不是不玩微信的吗?我们加个好友呗——” 陆延赫似笑非笑地勾唇,那双黑沉的眸看向他。 “嗷呜!小舅舅,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外甥——”林思远被看得发虚,惨叫了一声,埋怨。 “她能给我暖床,你行吗?”陆延赫浅浅勾唇,转开了视线。 他能说他也能吗? “就算你说行,我也不至于眼瞎到这种地步!” 这算不算神补刀?林思远嘴角狠狠一抽,嗷呜——又被羞辱了。 晚上的party一直闹到很晚,都是一群二十多岁的即将迈入社会的青年,从酒店里出来便朝着要去叙摊。 顾南音原本不想去的 ,只是被室友容浅拉着也脱不开身,去了ktv定了个通宵的大包间,叫了十打酒过来,边喝边鬼哭狼嚎地唱歌。 顾南音酒品不好,也没敢喝多,她还记得男人刚才的叮嘱,喝醉了后果自负。 至于是怎样一个自负法,她想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酒过三巡,她也没能避免,还是喝了点的。 “顾南音!”突然有个男生拿了话筒,大叫了声。 有些震耳,顾南音愣是没反应过来,到是坐在她身旁的容浅推了她一把,“南音,班长在叫你呢!” “…………” 她还没开口,包厢内便起了哄,口哨声鼓掌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嚷嚷了句,“安静!咱们的班长有事要说!” 不消片刻,包厢内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沙发上起来,直直地看向了她,顾南音只觉得气氛不妙,奈何室友直接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南音,我……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很、很喜欢!只是看到你一直围着别人转,我才没有跟你说起。本想着就这么埋在心里也好,但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南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我们在一起吧!” 话落包厢内更是闹腾了起来,纷纷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顾南音有些尴尬,咬了下唇,她从来不知道在她追逐着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默默地喜欢着她。 感动的同时,她想的是该怎么拒绝才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但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有些生硬了些,“班长,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站着的班长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自嘲地笑笑,摆手,“那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坐在角落已经喝高了的人,嚷嚷出声,语气极尽嘲讽,“不就是个表.子吗?还装什么清高?都玩好几p了,有人看得上你,嗝——你还挑三拣四!” “是啊是啊!没想到、是这样的女人。要是我是那男的也受不了——”有人附和着道。 “咱们班长看上你,不嫌弃你,还不是你的福气?还挑三拣四。” 容浅见顾南音的脸色不好,也知道过分了!忙起身,搂住了她的肩膀,朝着那几个胡言乱语的男生骂道,“别胡说八道,你们出门是吃了大 ☆、75.075我不可能一遇到麻烦就靠你【10000+】 她唔唔了几声,小手缠上了他的脖子,漂亮的眸子微阖着,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打着颤。 陆延赫睁开眼,幽深的眸里全是她娇憨可人的模样,半晌才松开她。 “你要我全身心属于你,那你呢?”顾南音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漂亮的明眸里透着点点期待。 他抬手将她贴在脸颊边上的发丝挑开,薄唇蕴着笑,“同一时间拥有两个女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撄” 顾南音撇了嘴,小手复而又环上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明明很不公平的事,她却没权利去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那样纯粹。 一个可能只是兴趣,另一个则是因为逐渐的依赖偿。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手下的触感有些软同时有些温热,半睡半醒间的她有些迟钝,在那东西上面捏了捏又摸了摸。 陆延赫不堪其扰,抬手捏着她的手腕就是往下一拉,搂着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音色微哑,“别闹!” “电话!电话!”顾南音睁开了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捏着的是男人的俊脸。 手机还在响着,她的手又被男人紧紧捏着,抬手就踹上了他的小腿肚。 “唔”男人轻哼了声,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两只长腿分开将她的腿紧紧夹住。 顾南音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铃声一遍遍地回响着,尚有种你不接就誓不罢休的执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睡得有多沉,连这样都不醒来。 这么响着,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急事了。她气得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头,不算轻。 男人在睡梦中被疼痛惊醒,睁开惺忪的眸子,垂眸一看抬手就要把怀里这坨东西推下去。 顾南音哼了声,迅速地抬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陆延赫没设防,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咚”地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背着地,顾南音痛得骨头都要裂开了,更何况上面还压着一个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男人。 她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瞪了眼身上的男人,却正好对上他那含着笑的墨眸,她气得抬手就去打他。声声控诉,“你有没有半点绅士风度?这种时候 不应该是你在下面的吗?” 男人微翘了唇角,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嗓音低而磁透着淡淡的蛊惑,“我比较喜欢压人!既然我们音音要求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话落,男人搂着她的腰,一个翻滚,她便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因为刚才一阵的兵荒马乱,男人身上的睡袍散开,露出了大片的性感的蜜色胸膛,她的脸毫无遮挡地就贴在那处。 俏脸顿时飞了红,忙撑起身来,“你不要脸!” 陆延赫欣赏够了她娇羞的模样,大掌捏着她的细腰半坐了起来,笑得一脸的风***,“宝贝,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铃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她瞪了男人一眼,“没脸没皮,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一眼毫无半点的威慑力,美眸瞪圆的样子流转着小女人的风情。男人喉头微动,脸偏了过去,看了眼肩膀上的牙印,“所以你咬我?”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挣扎着要起来。 陆延赫大掌覆在她瘦弱的背上,微微用力将她按向了自己,好看的长指点了点他那菲薄的唇瓣,“下次叫不醒我,就咬这里!嗯?” 他的动作有些轻挑,语气里糅杂着深浅的笑,顾南音脸色突地一变。“变态!” “不要脸?变态?”男人微抿唇,长指捏住她的下颔。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撇开嘴,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我去接电话!” “去吧!”陆延赫挑了眉,松了手。 她立马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未接来电。 是容浅打来的,她皱了眉,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她回想起来也还是有些后怕。 咬了咬牙,她回拨了过去。 听了容浅说的,顾南音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地握紧了些,指关节有些微微地发白。 容浅说,昨天受了伤的那个男生说要如果她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他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传到网络上去。 现在这个社会网上光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一个人,再加之她的身份,她还没进公司,这段敏感时期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她咬牙对着容浅说,“等我过来处理!” 陆延赫闪着那双好看的凤眸看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事 情,先得走了!”顾南音直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陆延赫倚在衣柜上,面色有些沉,“到底怎么了?” 顾南音拿着衣服就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揉了揉乱糟糟的发,“没什么事的,我想自己处理!” 见着她急切的样子,男人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便往墙上一推,将她困在怀中,垂眸盯着她的眼,“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顾南音把手里的裙子捏来捏去,漂亮的眸子微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他之前说的。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的同时也让她知道,他们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中断。 或许过段时间,他对她不再有兴趣了,到时候她已经依赖上了瘾,那该怎么办? 他可以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去,那么她呢?依赖是容易上瘾的,她不想,靠着一个男人而活,太过卑微,也不够平等。 “我想自己解决,我不可能一遇到麻烦就靠你。祸是我自己闯的,我该自己面对的。”她垂下了眸,有些莫名的难受。 “我昨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她不看他,他便强势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顾南音点点头,他说的只要不超出他的容忍范围,不管什么事都帮她摆平。 “那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男人蹙着的眉适时地松开,沉着的眸紧紧地盯着她。 她那秀气的眉轻蹙,“别逼我!我想自己处理,毕竟我不能什么事都靠你!你能给我靠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 “顾南音!”陆延赫捏着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黑沉的眸子幽深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你这是逼我给你承诺?” “没有!”她是没想过,要从他这里要什么承诺。他们的关系本就开始得有些不正常,不平等何来的承诺? 更何况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好把握,她不该傻傻地期待着什么,认清楚现实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很好。”男人的眸危险地眯起,盯着她姣好的面容,一寸一寸的都没放过。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顾南音松了口气,她只是想要平等一点,不想什么事都要去麻烦他。 抬手推开他,她便立马朝着洗手间跑了过去。关上门,正对着镜子。里面的她面色很差,是很差,跟她的心情一样的差。 她没想要跟他起什么冲突的,但刚才在外边他是生气了吧 ?也对,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应该是很少见吧! 顾南音整理好,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应该是该松口气的但是却觉得设心里空落落的。 她用打车软件叫了出租车,不一会便有出租车到了陆苑外边。 等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还没进电梯就见到了里面站着的人。她手间蓦地一颤,没敢进去。 到是里面的人勾了笑,桃花眼流转着戏谑的笑,“哟!怎么不进来?这是怕我在电梯里对你怎么样吗?” 看到林思远那欠扁的笑,顾南音调整了几下呼吸,迈步走进了电梯,红唇勾了笑,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下面,“我到是忘了,就算林二公子想对我怎么样。也要看看行不行啊!” “你这女人!”林思远捏了捏拳头,这女人,还有没有半点的羞耻心?“你这女人,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顾南音扯了扯嘴角,“准确来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你——别以为你是我小舅的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林思远纨绔地勾唇,朝着她走了过去。 电梯内的空间就那么点大,顾南音的背直接抵在了墙上,花抱在手上挡在了面前,她的面上却没半点惊慌,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想直接断子绝孙的话,试试!” “你还是女人吗?”林思远顿住,蹙起了眉头上下地打量了她一圈。 除了生了一副女人的身体之外,还真没半点像。这张脸皮还真不止只有一点厚。 “你眼瞎看不出来吗?”顾南音靠在墙上,目光懒懒的一扫而过。 林思远干咳了声,也靠在了墙上,一边嘀咕,“也不知道我小舅看上你哪里了?不就是有点脸蛋有点身材嘛!比你好的女人多的是!” 顾南音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因为我可怜——” 他们之间的开始的确因为这两个字,同情心泛滥,才一时兴起,帮她。他也说了,因为看她可怜,当了几年的傻子都没看透身旁人的居心。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就可怜她了呢? 林思远还没参透她的话,就见着她那窈窕的背影走出了电梯。 虽然不是顶漂亮的,但看着却也舒服。黑白格子连衣裙将她的腰身包裹得不盈一握,微卷的长发柔和的披散着,气质很清新 ,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孩。只是这张嘴有些不讨喜,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这嘴损估计也随了小舅的。 顾南音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望了眼。 红唇轻轻一扬,拧开门便走了进去。 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显得各位清脆,她那双漂亮的眸扫了一圈,才落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病房内人不多,班长在,容浅也在,外加昨天晚上骂她的那个男生,他们见到她多少还有些尴尬。 到是容浅见她过来,边立马走了过来,“南音,你可算来了!” 顾南音柔柔一笑,微点了下头,直接把花放在了床头,红色的康乃馨为整个病房添了一抹亮色。 她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勾起了唇角,“听说你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发到网上去?” “没错!你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奇头一扬,理直气壮地道。 “好啊!”顾南音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解了锁便递到了王奇的面前,“既然你想发那就发吧!” 王奇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南音,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网上的人会怎么说你?”没等王奇接过去,班长就按住了她的手,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她。 “没事!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们别管我!”顾南音给了班长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没事。 班长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松了手。不过那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昨天晚上她因为他们几人的侮辱,直接上去要和人拼命,那么面对着网络上如潮的骂声,她又会是怎样的奔溃呢? 顾南音见他不接,又往着他面前递过去了点。嘲讽的笑,“怎么?不敢了?” 王奇被她这么一激,接过了她的手机,打开浏览器,就要发帖子。“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啪啪啪——”顾南音鼓了掌,淡淡笑开,语气恬淡,“就因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你就可以肆意泼脏水了吗?” “我又没诬陷你,昨晚的事,本来、本来就是你的错!”王奇对上顾南音的视线,有些心虚但却强装着不肯败下阵来。 “我的错?我就在那里,怎么惹到你了?你们想想,昨天的事到底是谁挑起来的?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你们是大学都毕业了,已经不是小 学生了,这种道理还需要我教你们吗?”顾南音咄咄逼人,她从来都不是随人欺负的。“还有是我让你抢过我手里的啤酒瓶对着我的吗?如果你没那么做,那么今天你绝不会躺在这里!” “那这样吧!我都躺这里了,顾小姐是不是该给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要的不多,就十万!”王奇伸手比了比,贪婪的笑了。“十万对顾小姐来说应该只是几天的生活费吧!给我十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王奇说出这个的时候,病房内的几人都有些震惊了,班长不悦地看他。“十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勒索同学?”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勒索?我这不是让大家都轻松点吗?少制造点麻烦对不对?”王奇笑了笑,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怎么样?顾小姐很划算吧!十万就可以少了个麻烦,你赚了!” 顾南音扯了扯唇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这钱呢!喂狗也不会给你!你发吧!我看着!” “不知好歹!”王奇啐了声,便拿着手机去编帖子。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拿到了昨天那家ktv的录像,昨晚的一切都记录在内。如果你想看看到底是我难堪还是你被网民的唾沫淹死,那大可以试试看。”顾南音悠悠地补充道。 “你——”王奇拿着手机的手一僵,死死地瞪着一脸淡然的顾南音。 “怎么样?还发吗?”顾南音微微一笑。“你的医药费我可以帮你解决,但其他的,你什么都别想。” 顾南音收回了自个的手机,便离开了病房,对病房里面东西砸破的声音她完全充耳不闻。 容浅也跟了出来,刚才里面的仗势真吓得她一愣一愣的,不过还好那渣渣还是被秒杀了。 “咱们南音真赞,女王气场一开完全把那些渣渣全给秒了!”容浅挂在顾南音的胳膊上,喋喋不休,“我刚才可被你吓死了!对了,那个录像带你真有吗?” 顾南音垂眸看了手机一眼,眨了眨眼,“没有!吓吓他的。不过要拿到也不是难事。” 毕竟那家ktv是季恒家的产业,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就能拿出来的。 “昨天晚上那男人是谁啊?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不过那姿势真的帅呆了!”昨天晚上真算得上有些惊心动魄,那男人的姿势真的帅呆了! 英雄救美,真的不要太赞。 顾南音垂了眸,之前还不 欢而散了呢!她抬手揉了揉容浅的丸子头,“在报纸上吧!走啦走啦!我饿死了,早饭也没吃!” “现在中午都过去了!不对,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居然那么晚起?”容浅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询问地看她。 顾南音忙讨饶,“得得得,大姐,你别烦我成不成?我饿死了,知不知道说话也是要消耗力气的?” 陆延赫下午才回到公司里,立马叫了齐放进来。 “昨天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靠坐在舒适的皮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节骨分明的长指扣在把手上不急不缓地敲击着,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尽显邪气。 “那几个人已经查清楚了!”齐放微微颔首,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只是陆延赫并没有翻开看,薄唇一挑,黑眸里危险涌动,“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男人的长指在下巴处摩挲了阵,若有所思地开腔,“还有医院那个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齐放看着boss的脸色,顿了顿才说道,“医院那边,顾小姐不久前去过。” 见着陆延赫脸色微沉,齐放顶着压力继续往下说,“住院的那位要顾小姐给他一个交代,不然就把昨晚的事情发到网上。” “然后?”男人挑眉,等着后续。 他到是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突然推他推得有些远了。 “那位打算以此勒索顾小姐,不过后来被顾小姐化解了!”齐放如实地道。 其实这位顾小姐还是挺聪明的,还真难以相信。一个才刚大学毕业的女孩,竟然有这种魄力和气场,愣是将对方吓得一愣一愣的。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挥挥手,“嗯,下去吧!” 齐放离开,合上门。 男人才拿过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了那张她昨天发给他的照片,长指微动,等他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那手机的桌面壁纸赫然变成了那张照片。 顾家。 “知道那个被打伤的王奇住哪间医院吗?”黎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看向自己的女儿。 “我要问到应该不难,妈你想干嘛?”顾黎菲好奇地问,她也只是听说的,具体情况不是哼清楚,就这么跟黎汐说起了。 黎汐笑了笑,勾了唇,“傻孩子,当然是让那个小贱人永无翻身的机会,若 是她真进公司就完了,知道吗?” “妈,你是说,让他把这件事给闹大?”闻言,顾黎菲眼前一亮。 这件事这么一出,那样一个满身污点的继承人,顾氏董事会那些老头也肯定不会接受了不是吗? “用钱可以解决的事,她偏偏不用,那也不能怪我们了!”黎汐点头,美眸里折射出狠毒的光芒。 “妈,这样是不是又会给顾氏带来负面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顾黎菲有些犹豫,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要让顾氏遭受两次打击。 “你难道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黎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顾黎菲的鼻子,“再说了,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个小贱人!你爸爸要是怪罪上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你爸爸就会为我们教训她了。” 顾黎菲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样的一幅画面,顾南音被爸爸教训得惨兮兮。她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这才乖!”黎汐拍拍她的肩头,笑道“妈妈一定把那个小贱人拥有的东西抢过来给你。” 下午四点,夏欣容飞巴黎的飞机已经起飞,顾南音送完便走出了机场大厅。 她抬眼看了眼外边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红唇挑了挑她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这片天空了? 夏妈妈说,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别被太多的事情绊住而错过了沿途的美丽风景 该放下吗?她也想那么想过,但人家揪着她不放,她有什么办法?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有她要守护的东西,有人想从她的手里抢去,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他约她一起吃饭,顾南音想起之前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没多想便应了下来。六点,loft餐厅。 她知道,哪怕只是利用的关系,她也不能和他现在就闹开。 蓦地咬了唇,那种淡淡的刺痛却更让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六点二十分,等在餐厅里的男人终于有些做不住了,抬手频频地看手表。 电话打过去,响了十几下才被接通,顾南音的声音有些微弱,她一手抚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陆延赫——” “你现在在哪?”男人挑眉,语气有些严肃。 顾南音抬眼看了下外面苍茫的景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在哪里。我迷路了——车也抛锚了!” 她明显地听到那头男人那有些粗的呼吸声,委屈地撇嘴,她怎么会知道会这样,“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下次请你。” “你这边的大致方位知道吗?”陆延赫不耐地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南音想了想,“从机场到市区的那条路正在检修,我担心你会等得不耐烦就抄了小路。只是现在我发现这里连gps都找不到。” 男人拎了外套,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边问,“我马上过去!” “好——”顾南音顿了顿,才弱弱地开口,“你别挂电话好不好?我有些怕!” 这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她又不敢打开车灯,心里怕得要死。 该死!男人低咒了句,才对着那头回应,“不挂,你把车门锁好。” “嗯!”顾南音重重地点头。 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陆延赫上了车,打了个电话给齐放,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短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男人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换上蓝牙耳机,那头是柔柔的女音。 “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很皮,我们家的事业又在上升期,爸爸又很忙,但我因为看着电视里的小朋友有大马骑,我也总是缠着爸爸要骑大马,爸爸被我吵得没办法,也总是顺着我。后来…………”顾南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听到那头的声音,便润了润唇,小心翼翼地问,“陆延赫,你有在听吗?” 男人轻嗯了声,“我在听,你继续说——” 不知为什么,听着男人的声音她的那颗心便会平静些下来,弯了弯唇角,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讲,她讲的全是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妈妈还在。 她的妈妈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她是世家小姐,满身的傲气,最后却选择了当时一穷二白的爸爸。遭到慕家的强烈反对,最后不惜断绝了父女关系毅然地嫁给了爸爸。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娇娇小姐抛弃了富裕的生活,而甘愿过上苦日子。 但在妈妈还在的日子,她过得很幸福。自从妈妈离开了,她的世界跟坍塌了一般。妈妈过世的第三年,继母进门,更是带了一个只比她小了十个月的继妹进门。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只想着爸爸能幸福就 ☆、76.076不知好歹的女人 见着男人又寻过来的唇,她头微微一偏,躲开。 漂亮的手指覆在男人的温热的唇上,笑容浅浅,“怎么样?我这学生可算及格?” “勉强给你五十分。”陆延赫拉下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小手,黑沉的眸里是一片柔色。 “才五十分?你这老师太逊了。”顾南音撇嘴,就想要从上面跳下来。 六月底,郊区的夜晚不算很冷。但这种地方蚊子多,她穿得少,自然有些不舒服撄。 陆延赫看出她的意图,勾了唇握住她的腰,直接把她从上面给抱了下来。“你这什么歪理?学生笨还要怪老师教的不好。” “顾氏歪理——”顾南音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扬眉笑容狡黠。“我们回去吧!蚊子有点多——偿” “嗯!”男人墨眸含着笑,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走到车旁,又给她开了门。 顾南音上车,才想起自己的包还在车上,看着抬手要关门的男人,她颐指气使地说道,“我的包和手机还在车上呢!帮我去拿来!”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鼻子,这么使唤他的就此一个,“胆子那么肥?使唤我?” “那你给不给我使唤?”顾南音眨着眼,红唇轻抿。 “给!”男人俯了身过来,薄唇贴上了她的轻吮了下,“报酬!” 他留下这两个字便转身朝着前面她的车走去,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他刚说的话仿佛还落在她的耳边,有些微痒,不但是耳朵痒,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陆延赫很快就拿着她的东西返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神色让人有些看不清,“你的车明天再叫人过来开回去,现在我们先回去。嗯?” “好!”顾南音点点头,毕竟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垂眸,划开手机屏幕,上了微信,刷朋友圈。 过了会,她才朝着旁边的男人看过去,“怎么了?” “没油了。”男人颀长的身子往后一靠,发出了一声喟叹,“看来注定要在车上将就一晚了。” “没油了?现在怎么办?你怎么不一早去加满?”顾南音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来了就能回去了,结果还要在车上睡一晚。 “忘了——”陆延赫勾了下唇,直起了身,打开了车顶的天窗。“现在呢,我们就看看星星,这样的夜晚很难 得不是吗?” 顾南音顺着男人手指着的天窗看出去,外面的夜空里繁星点点,的确很美。 她突然弯了唇角,“好美,安城已经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星空了。” 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光这样看星星是不是有点太枯燥了?” “嗯?”她不解地看了男人一眼。 “帮你温习温习今天的功课。”陆延赫唇角微挑,黑眸里延绵着意味深长的笑。 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抓了过去,唇上一暖,酥麻的感觉从相贴处遍及全身。 翌日,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在副驾驶座上蜷缩了一晚,又酸又软。她的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下意识地便朝着身旁的位置看去,旁边根本没人。 微皱了下眉,推门下车。 郊区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新,耳畔伴着的是那婉转的鸟叫声,空气里不似城里那般的沉闷,到是满满的清新。 身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她,男人的身材挺括,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显得格外出挑,他身上的衬衫有些皱,袖口被他卷了几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黑色短发有些凌乱,但却有一股随性不羁的味道。 他侧着脸对面前站着的几人说着些什么,侧颜的弧度更是完美的到无可挑剔。 顾南音甩了甩头,将脑海里的那些旖旎的画面甩去,他那偏薄又极好看的唇昨天更是一遍遍地吻过她的唇。 说什么温习功课,还不是因为自己想。 她刚抚上车门,想趁他回头前上车,却不料,男人已经看到她了。 迈开长腿就朝着她过来,顾南音眼巴巴地瞅着他,就着原来的那个姿势没动。 “醒了?”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饿了吗?先把早餐吃了,过会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顾南音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早餐和矿泉水,“一起吃吧!” “好!”看着她微红的脸庞,男人勾唇一笑。 她用矿泉水漱了口,才回到车上。早餐是一人份的,软糯的小米粥和一份水晶饺。 顾南音看着眼前装在盒子里的粥,不由地有些后悔了刚才的提议。这么大的一份粥,两个人吃是没问题的,但只有一个勺子。 果断地把水晶饺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吃这个!粥归我!” “没良心的丫头!我昨天晚上顾不上吃晚饭就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陆延赫挑眉,看着她捧在手里的粥。 那意思很明显,顾南音无奈,她能不能说她昨晚也没吃啊? 不过看在他昨天晚上来找她的份上,她还是稍微大度了点。“那粥归你!饺子归我行了吧?” 齐放见到这一幕,看了眼自个左手上拿着的早餐,默了默。 若是他说这里还有一份,老大会不会跟他翻脸? 粥是普通的小米粥,但这个时候吃起来的味道却是大不一样。陆延赫凤眸里流转着笑意,勺了粥递到她的嘴边,喂食这种事情,陆大神还是头一次做。 顾南音却压根不领情,眉目间闪过的是满满的嫌弃,直接拒绝,“都是口水!我不吃——” “口水?”陆延赫脸色一沉,僵着手没动,“又不是第一次吃了!昨天晚上还不是吃得很开心?” 闻言,顾南音小脸一窘,愤愤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才出了声,“陆延赫!你丫的不要脸!” 不要脸?陆延赫挑了眉,狭长的眸里淡淡地映出她的模样来,恼羞成怒了还?“我还就不要脸给你看了!吃不吃?” “不吃不吃不吃!”顾南音负气地道。 “好,很好!”男人笑了,只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顾南音只觉得脊背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男人喝了一大口的粥,她眨了眨眼这货是疯了? 陆延赫放下了粥,颀长的身子倾了过来,一手按着她的肩头,一手捏着她的下颔,微微用力。 趁着她的吃痛的瞬间薄唇覆了上去,男人嘴里的粥缓缓地渡到了她的嘴里。 温热的粥渡到口里,顾南音只觉得恶心,胃里犯了酸,抬手使劲地推抵着面前的男人,只是他的身躯太过高大,她不能撼动他半分。 嘴里的粥顺着喉管滑下,那种黏黏的感觉十分不好受,见着男人还没完没了了,她抬手怒不可遏地就一巴掌朝着男人的俊脸扇了过去。 没有防备,这会给她打了个正着。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响起,他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俊脸上也跟着浮现了红痕。 顾南音没想太多,抬手就把男人给推开,推门下车,蹲在路旁就开始吐了起来。 在车上的陆延赫看着蹲在路旁吐得正欢畅的女人,脸更黑了—— 这一吐 ,她把刚才吃进去的全都吐了出来,嘴巴还是难受得很。在心里把那个男人骂了个底朝天,死变态! 等缓了会,起身时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貌似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力道也不轻—— 他不会直接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外吧!这么被女人打耳光,估计都没有过吧! 顾南音心有余悸,也不敢转过身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落在她的身上的视线,那一道道的视线完全是恨不得弄死她去。 陆延赫大掌把在方向盘上,坐姿随性,薄唇勾着抹耐人寻味的笑,左脸上那个巴掌印却没有毁坏半点形象,漂亮的凤眸紧紧地跟随着那个清瘦的背影。 他有的时间跟她耗,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这么嫌弃他。 过了几分钟,顾南音直接转过了身朝着他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陆先生,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才忍不住打了你。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去坐后面那辆车!”她那漂亮的手指指了指齐放开过来的那辆车。 陆延赫朝着后边看了眼,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给齐放。 那端虽然觉得奇怪,还是立马接通了电话。“总裁——” 陆延赫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顾南音的,那含着深意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轻扫而过,包括她的窘迫和不安也全都入了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公司!” 男人挂了电话,便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女人,“顾南音——”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陆延赫叫她全名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被提起来。这次更甚,完了完了,这个死男人是要算账了。 “上车!”陆延赫收回了视线,薄唇抿成了一道线,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别的女人还想他这么对她们呢!结果这小妮子还嫌弃,不知好歹的女人! 顾南音愣在原地,清亮的眸子微眨了几下。 “不上车也成,等会走回去!”陆延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作势发动引擎,也不再看她。 她看了眼后面那辆已经开走了的车,咬牙考虑了下果断地上了车。坐他的车总比自己走回去的要强。 真有些后悔自个手贱了,那一巴掌怎么也不应该落在他的脸上,那样一个尊贵的男人,怎么忍受得了女人扇他耳光。 从这里到了市区,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男人愣是没和她说过半句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车速一直在一百迈就没有慢下来过,她早餐吃了点又全吐了,胃里空得难受,这会从车上下来,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陆延赫推门下车,看也没看顾南音一眼便朝着电梯口走去。 这是在他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顾南音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这么做大概估计也伤到了男人的自尊了吧!只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腆着脸,紧跟了上去。 电梯里,陆延赫冷着一张俊脸,也没开口的意思。一脸的傲娇样,顾南音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讨好,“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见着男人不为所动,顾南音皱了皱眉有些慌了起来,勾住了他的手臂,“大男人别那么小气!我下次不敢了。陆大神,陆总,陆先生?” 陆延赫冷冷地将手臂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黑沉的眸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手里一空,顾南音讪讪地收回了手。电梯内的气氛一时间僵得不得了,她撇撇嘴,心里也委屈,聋拉着脑袋不啃声了。 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这么腆着脸贴上来,他冷冷的不给半点的反应,起码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电梯顺利到达三十二层,男人迈开长腿走了出去,顾南音也没有一点反应。 她怎么说也算个豪门千金,多少还有点大小姐脾气,她都道歉了他还想怎样?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又开了。 她抬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到了墙上,肩膀被人按住。 高大挺拔的男人低头看她,按着她肩膀的力道有些控制不住,发狠地凝着她不放,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女人!道个歉也要半途而废,谁教你的?” “是你不理我的!”顾南音眼睛红红的,像极了一只待宰的兔子。 陆延赫黑眸愈发深邃,声音又低又沉,“你还有理了?” “早上的事是我不对,但你也不应该没有半点绅士风度,给点反应会死啊?”顾南音抬手在他的胸膛捶了一记。 刚才有把她吓得够呛,她以为这个男人不要她了,不想理她了。 她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让人长见识。陆延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颔,往上一抬,“你说说,今天这事谁的错?” 对上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眸, 顾南音没出息地道,“我的错。” “错哪里了?”男人的长指在她的下巴上捏了几下,眸色微深地看她。 “不该打你。” “还有呢?”陆延赫眯了眸问。 顾南音撇嘴,还有? 她沉默不语的样子,陆延赫了然,松开她,靠在了墙上,“吃我喂你的东西很为难?”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带着极浅的弧度,黑眸幽深看不到底。顾南音摸不准他的想法,润了润干燥的唇,一时间没开口。 “女人就是矫情!”陆延赫黢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嘲讽地道。 顾南音刚想反驳,男人就按了开门的键大步地走出了电梯。 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顾南音只思考了三秒,便也跟了出去。 有些事比这个更重要,说她现实也好,怎么都成,她现在决不能离了他。 她没脸没皮地跟着进了办公室,小手突然从后边环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不知道情侣间该怎么相处才最好,这件事我过激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环着自己腰上的小手,脸色微沉,想挣开她,却被她搂得更紧。 薄唇微勾,语气有些轻嘲,“你跟韩梓辰那几年,他没教你?” 话落顾南音的脸色猛地一变,松开了搂着他腰的手,那双眼睛更红了,朝着男人大吼了过去,“陆延赫!你混蛋!” 她红着眼直接转身走,她没有那么喜欢作践自己,既然对方不珍惜,她为什么要腆着脸眼巴巴地上去让人打脸?她和韩梓辰那几年,最亲密的接触也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连最基本的接吻都不怎么会,唯有的一点技巧他教的,他现在居然问她这样的话。 手才刚触到门把,她的腰上就出现了一只手臂,男人黑着脸拦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顾南音便大嚷了起来,如雨点般的小拳头全落在男人的胸口上,“混蛋!你放开我——混蛋!大混蛋——” 陆延赫面色不好,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直接把她丢在了中央那张大床上。 她在床上弹了几下,就坐了起来,愤愤地瞪着眼前的男人,“陆延赫,你就会欺负女人!混蛋,暴君!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了。我们分手分手!” 男人危险地 眯起了眸,冷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分手?” 顾南音重重地点头,不管不顾地冲他吼道,“分手!我要和你分手!你个混蛋。” 陆延赫长腿半曲,颀长的身子倾向了她,长臂撑在柔软的床上,“真要分手?” “分手!”她没思考直接嚷道。 “就因为韩梓辰?”男人黢黑的眸里映出她此时的模样来。 就像是一只努力仰起脖子来显得趾高气扬的落败公鸡,没错她的样子本就占了下风。 他自上而下俯视她,她的气势就矮了一截。 她咬唇,水亮的眸子里泛着光,“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陆延赫眯了眸,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顾南音瞪了他一眼,小手撑在了柔软的床上,直接从床上站起来,“还能因为什么?你混蛋呗~” 混蛋?从刚才倒现在她不下骂了他十遍混蛋了。“混蛋是吗?” “哼——”顾南音冷哼了声,就要下床。 男人伸手一拉,她没站稳跌倒在了床上,一个痛字还卡在嗓子眼里没叫出来,陆延赫就压了上来。 他捏着她的手腕,往头顶一按,“死女人!这段关系开始了就不是你一句话就能结束的!” “你个混蛋!我就要分手——不就是拂了你面子打了你一巴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个大男人就不能大肚点?那么小气,你甩脸子就算了,你还提韩梓辰,你丫的没有查过我和他的事吗?”顾南音越说越委屈,眼睛红红的,“我连接吻都是你教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就是欺负我。” “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延赫眯了眯眸,咬牙切齿,“我这辈子就没被人那么嫌弃过,敢打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个!” 顾南音心虚,声音有些小小的,“可是我跟你道歉了。” “道歉了?没半点诚意,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打发?” 她抬起了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秀眉微蹙,“那你说,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男人别扭地别开了脸,大掌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道,“恨不得掐死你算了!” 傲娇货!她撇嘴,抬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坏人!我介意的是你提起了韩梓辰,我不喜欢我们吵架的时候你就拿他出来说事,我的情感经历就那么一场,四年虽然维持了整整四年,但我和他之间的模式不一样。虽然过 去我很喜欢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对他无爱无恨。你提起他,我只会觉得你有膈应。有膈应那这段关系始终是维持不了很久的,迟早都是断,不如趁现在陷得不是很深的时候我能直接抽身离开。” 陆延赫盯着她的眸里渐渐柔和了下来,她的话里是真是假,他看得出来。韩梓辰对她而言的确已经成了过去式了。 他刚才的话,也只不过是被气昏了头。薄唇轻勾,揶揄地看她,“还分不分手了?” “看你!”顾南音撇开了眼,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能温柔成这样。 “不分了吧!刚才是气急了才会提他。”男人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脸颊。 顾南音揪着他衬衣的手微微收拢了些,脸上微微泛着红。“嗯——以后我们之间不提其他人好不好?” “嗯!”陆延赫微微点了头,“还有不准像早上那样嫌弃我。” “不嫌弃——”之前只是过不了那道坎,再加上她倔脾气上来了,做出那样的举动其实也不奇怪。 看了眼男人那微红的脸颊,她的小手覆了上去,“疼吗?” 还未等他回答,她的红唇便凑了上来,在他的面颊上吻了吻。 陆延赫一挑眉,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过去,嫌弃他的口水,他偏偏要喂给她吃! ☆、77.077陆总在手,天下我有 下午,顾南音回了顾家。 便见着小玲拎着一只行李箱匆匆走过,顾南音皱了眉,喊住了她。 小玲停了下来,喊了声大小姐。 “这是做什么?家里来人了?”刚才进门的时候她有看到鞋柜里的那双浅口宝蓝色细高跟鞋,足足有十二公分,这样的鞋不会是黎汐或是顾黎菲的。 “黎小姐来了。”小玲答道。 黎小姐?黎汐的侄女,比她大了四岁。在她十二岁那年来这里小住过几天,过去所发生的事不由地一闪而过偿。 顾南音漂亮的眸子一眯,怎么?还真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顾南音了吗? 小玲微微欠身,“大小姐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她挥了挥手,转头朝着落地窗外的天空看去,红唇倏地一勾,这天怕是要变了,某些人怕是等不及了。 她上楼回自己房间,刚好黎汐和黎轻然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也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 黎汐见到顾南音就喊住了她,笑意盈盈地冲着她招了招手,“南音,快过来!看看谁来了,小时候轻然还来我们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有印象吗?” 顾南音冷淡地嗯了声,她怎么会忘记?偏过了脸,“所以呢?这次是打算住几天?” 她的话丝毫没给他们留情面,黎汐面上一阵尴尬,只不过黎轻然却笑出了声,大方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那张过分美艳的脸笑容很自然又有些张扬,“南音,我记得你以前都叫我轻然姐的!” 顾南音背靠在门上,皮笑肉不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看来南音还在记我的仇呢!”黎轻然噗嗤一笑,笑容有些风情万种,“那都过去快十年了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好不好?我们和平相处。今后可能还要你多多关照呢!” “有黎汐和黎菲关照你就足够了,我的关照怕是你受不起!”顾南音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样恶心的嘴脸她见得多了,长得越是美的人心里越是丑陋。她不得不说黎家的基因的确强大,盛产蛇蝎美人。 她开了门,便往里面走去。在她的感觉中,与这些人纠缠是一件很费脑子的事情。 黎轻然看着合上的门,美眸里闪过一丝阴鹜。旋即便转了身,对着黎汐撒娇道,“小姨,看来南音不是很喜欢我。” “没事的, 我们喜欢你就行了。在你找到住的地方之前啊,就在这里安心地住下。你小姨父都同意了。”黎汐拍了拍黎轻然的手背,温柔的笑道。 “那就谢谢小姨了。”黎轻然张开手臂抱了黎轻然一下。 进到房间的顾南音只要一想到要和那个蛇蝎美人同住一屋檐下,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躁的状态。 就因为黎轻然,她呼吸道感染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对黎轻然这个人,她不得不戒备着。 相安无事最好,若是打主意到她的头上,她到也不介意连着她一块给收拾了。 晚饭餐桌上,因为多了个人,所以黎轻然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顾南音身旁的位置。 还没等落座,顾南音盈盈一笑,“这是我妈妈的位置,你还是去黎菲旁边坐!” 她以前叫黎汐也只是汐姨,这会儿的妈妈自然不会是说她,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黎轻然后背一凉,无辜地眨了眨眼。 “南音,别胡闹!”顾庆恒深吸了口气,对着她低呵道。 顾南音咬了咬牙,眨着雾蒙蒙的大眼,语气宛若一个小女孩,“爸爸——” 她身旁的位置的确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坐过,顾庆恒微敛了眸,朝着黎汐看了眼过去。 黎汐会意,笑开招呼着黎轻然坐她们这边。 黎轻然在顾黎菲的身旁坐落,吃饭的时候也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家教很好的样子。基本上也是顾庆恒时不时地问上一句,她回答。 不过,顾南音到是知道了不少的消息。黎轻然是因为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在安城找了工作,所以来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到房子找到了再搬出去。 提到找房子的事情,顾庆恒笑着道,“找房子的事不急,在这里住下也成,外面的房子住着也没有家里舒服。” “那小姨父我可要多打扰一些日子了!”黎轻然勾着唇笑。 顾南音戳着碗里的饭粒,没忍住冷嘲出声,“别人的客气话,你还当真了!” 黎轻然面上一阵尴尬,咬着唇,有些委屈。 顾庆恒也知道是顾南音在刻意针对她,轻叹了声,也怕闹了笑话,“南音,别那么没礼貌。你好歹也要叫轻然一声姐姐。” “姐姐?”顾南音挑眉,“我可没什么姐姐,我妈妈上面就只有一个哥哥,舅舅只有一个儿子,我可没什么姐姐。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东 西也拿来跟我攀亲戚!” “南音!”顾庆恒动了气,一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上,瞪着顾南音。 “爸,我有说错吗?”顾南音眨了眨眼,便转向了一脸尴尬的黎轻然,“黎小姐,麻烦你抓紧时间找房子搬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住个酒店还要钱呢,我们顾家可不是搞慈善的,不收你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顾庆恒正要发作,顾南音就腾地站了起来,眸底的笑极浅,“我呢,现在就走!不扫你们的兴,但黎小姐麻烦你记住,趁早搬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顾南音走后,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随了谁的。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既然南音这么讨厌我,我还是去住酒店吧!”黎轻然委屈的道。 顾庆恒安抚地道,“没事!别理南音的话,那孩子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这个家还由不得她做主!你只管放心地住下,南音那里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陆苑。 “不是说回家了吗?”陆延赫挑眉看着扑过来就抱住他腰的女人。 顾南音搂着他的腰也不说话,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小脸往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又跑出来了!” 将她的爪子拉下,陆延赫低垂了眸看她,“怎么?才几小时没见就想我了?” “自大狂!”顾南音漂亮的大眼转了转,小手勾着他的手臂,语气很不满,“黎汐找了个外援过来,我的死对头,我把她们气了一顿就跑出来了。” “气一顿就跑?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陆延赫微眯了眸,看她。 顾南音撇嘴,“可是我就是气不过,我看不过她!我讨厌死她了!” “那你应该做的是把她从你的地盘赶出去,而不是自己跑出来。懂吗?”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她的手又楼上了男人的腰,将十年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那十年前的事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淹死。 她十二岁不懂事就算了,可是黎轻然十六岁了,在法律上应该已经有完全刑事行为能力了。 她们在河边水池边玩耍,黎轻然骗她说水池里有鲤鱼,她过去了,结果黎轻然居然抓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水里按,她吃了不少的水,最后还一脚将她踹进了水池子里,看着她扑腾了好一会,她才去找大人来救她。四月 份的天还不算热,她那天就得了重感冒外加呼吸道感染。 只是后来任凭她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她。顾黎菲也在,自然地就为黎轻然做了证,而她的话没有半个人相信。 爸爸也只说她烧糊涂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到水池里,黎轻然叫来大人救她的。听着那么多人的话,她都真的差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听完,陆延赫那黢黑的眸一深,搂紧了她微微发着颤的肩膀。 十二岁的女孩,那个时候应该有多害怕。怎么会有人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他垂眸,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安抚着她,“好了,都过去了——” 她攥紧了拳头,仰着脑袋看他,“嗯,十年前的事是因为我单纯,但现在不会了。以前那个懦弱单纯的顾南音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新生的。” “蜕变后的顾南音更坚强勇敢了。”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 “更重要的是老师教得好!”她扬起下巴,抬手摸了摸他有些刺刺的胡渣。 “呵——”男人勾了唇,薄唇封住了她的娇唇,温柔缱绻的吻让人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的手撑在了他的胸口,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别亲了,我要断气了!” 倏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笑传入了她的耳中,“改天好好锻炼锻炼,别才亲了一会就不行了。以后更进一步的时候怎么办?” 顾南音自动略过了他别有深意的话,哼了声,抬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我爸爸一定会碍于面子让黎轻然住下的。” “还真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了?”陆延赫把玩着她的一戳发,笑道。 “那你说不说嘛!”她不满地仰头。 “把她赶出去,不如让她们窝里反。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吧?”陆延赫勾着唇看她。 闻言,顾南音扬了眉,小手点了点男人的下颔,“啧——陆总你真腹黑!” 第二天是周末,顾南音回了顾家。 推开房门的时候便见着了里面背对着她的女人站在书桌前,一身宝蓝色短裙包裹下的身材显得格外地有味道。 顾南音冷着眉,踢开了房间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黎轻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框“啪”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顾南音立马冲了过去,破碎的相框里是她和妈妈的照片,照片内妈妈抱着才五岁的她,她一脸不高兴地对着镜头但是妈妈却笑得一脸温婉柔和。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顾南音扬起手照着黎轻然的脸就打下去,根本控制不住,打下去连手都有些在抖。 黎轻然见着闻声赶来的黎汐和顾庆恒便顺着顾南音的力道摔了下去,她捂着被打的半张脸摔在地上,愧疚又委屈地解释,“南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南音冷哼了声,朝着她走了过去,“不是故意的?你家教就是这么教你的,随便进别人的房间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她眯着眸,这会儿更是有那种恨不得打死她算了的想法。关于妈妈的东西,她都格外珍惜。 她方才扬起手,顾庆恒的声音直接呵住了她,“住手!” 顾南音微微一顿,朝着身后看去,黎汐和顾黎菲也在,她勾着唇,转了头,“啪”地一声,一巴掌又甩在了黎轻然的脸上。 黎轻然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间被打懵了过去,顾南音下手不轻,她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 “我这两巴掌还算轻的!我告诉你,下次你再碰我东西,可就远远不止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顾南音微微眯眼,水眸里满是阴鹜。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反正天塌下来又能怎样?她有陆总,陆总在手,天下我有! 事情发展得太快,黎汐和顾黎菲缓了会才匆匆跑过来扶起黎轻然。 “南音,我真的是太宠着你了?轻然好歹也是你姐姐!”顾庆恒一脸铁青地瞪着顾南音。“非要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才满意吗?” 顾南音冷着脸,看着眼前的父亲,“你也不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她凭什么进我房间?又凭什么乱碰我东西?这是我和妈妈的照片,这个相框是我妈妈选的。她一来就把我重要的东西砸了,我打她两巴掌还算轻的呢!” 闻言,顾庆恒才看到地上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以及那张照片。 照片上女人的笑容看着让人觉得有些刺痛。 黎轻然急忙辩解,“南音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如果不是你刚才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也不至于摔了它的。我只是想来把我从国外买的礼物拿给你而已!我很抱歉。” 顾南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故作姿态的样子让人有些作呕, “道歉有什么用?道了歉我的相框就能完好无损吗?黎轻然你滚——滚出我家!” “南音,别太过分了!”顾庆恒见她又要闹起来了,忙出声呵止。“轻然都和你道歉了。这个相框爸爸再给你买一个。好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谁跟她一家人!”顾南音呛了一声,蹲下便将落在地上的相框捡了起来。 看着照片上的人,她只觉得委屈又难受,就算她们伤害自己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委屈,但是她们伤害的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东西。 就算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又有什么意义,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听见顾庆恒在唤她,她头也没抬,尾音有些变了,“你们走吧!都走——” “爸爸再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起来,别收拾了。等会割伤了手。”这么看着,顾庆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惯了二十几年的孩子。 顾南音擦掉掉下来的泪花,“别管我——你们走吧。” 顾庆恒摇摇头,还是走了出去,合上门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把地上那一块块的碎片全收了起来,抽出那张照片,盯着照片看了阵,莫名地觉得酸楚。 抬眼,桌子上的确是多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礼品盒。 她火气一下子上来,站在楼梯口叫了小玲上来,“小玲,拿去丢掉,丢越远越好!” 顾黎菲出来见着,便说了句,“姐,犯不着吧!这是轻然姐送你的!” “既然是送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我现在要丢掉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顾南音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双高跟鞋,宝浅粉色的,今夏刚出的最新款。 鞋子意味着什么?穿在脚上的东西,走出去。顾南音冷冷地看了顾黎菲一眼,“别以为黎轻然来了,你们就多了个帮手了!想把我赶出顾家你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既然你们嫌这生活太平静了,我不介意将它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大家一起永无宁日!” “南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顾庆恒从书房出来,看着冷着脸的顾南音,大声训斥。“这个家里谁敢赶你出去?别整天胡思乱想,你天这事我当你是气昏头了才说出这些混账话来。以后不准说了!” “混账话?你问问你这对妻女看!她们是怎么想的?这会敢叫人来把我妈妈给我的东西砸了,以后就敢把我扫地出门!”顾南音脸色不好,长指指着 顾黎菲的鼻子。与顾庆恒大胆对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怀疑我们?”顾黎菲眨巴眨巴了眼,眼泪悬在了眼眶里。“姐姐,我和妈妈从来都没有想过抢你的位置。你不能这么说我们——” “用不着怀疑,你们就这居心。你除了会装柔弱讨别人同情之外还能干嘛?”顾南音抿唇,漂亮的水眸清冷一片。 她就是怒了,不想考虑什么后果,把这片天给掀下来都可能。 她闪了闪眸子,将看了眼盒子,直接当着几人的面从二楼丢了下去。一边冲着在房间门口的黎轻然说道,“你的礼物我很满意地丢了。谢谢——” 她特意地将“丢了”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黎轻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别提有多精彩了。 “南音,你跟我来书房!”顾庆恒冷眼看了她一下,就朝着书房进去。 顾南音耸耸肩,在几人的注目下跟了上去。关上门便走了过去。 顾庆恒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座,只不过她没动,走到一旁站着,“爸,您想说什么就说吧!训完了,我回去!” “你这是和父亲讲话的态度吗?”顾庆恒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和她们好好相处吗?” “怎么相处?”顾南音面色一凛,要她和曾经差点杀死她的人和平相处?不可能!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在十二岁那年就断命了。 “你——”顾庆恒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南音,你对她们的偏见太深了!稍微缓和点。” 她想也没想便直接道,“做不到!” “你,算了算了,下个星期就去公司报道,省得你整天在家惹是生非!”顾庆恒看了她一眼,微微眯眼,“喜欢什么部门?我好叫人给你安排。” “财政部!”顾南音缓了缓才道,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得到了这个机会。 陆大神说财政部是整个公司的命脉,所以她要进公司,第最好选择就是财政部。 顾庆恒深深地看了眼站着的女儿,“行——我叫人给你安排!” “谢谢爸!”顾南音勾了勾唇,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进了公司就好好学,别像跟在家里一样就一个劲地瞎胡闹,知道吗?”顾庆恒板着脸教育道。 “知道。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顾庆恒挥了挥手,顾 南音见状便走了出去。 心情渐渐地有些转好。 顾黎菲还以为能看到顾南音垂头丧气地从书房出来的样子,到没想到竟然是面带了笑容。脸色瞬间差了不少。 她回到黎轻然住的房间,黎汐正在给黎轻然冷敷。 “怎么样?你爸爸训她了吗?”黎汐头也没转就问她。 “没!也不知道爸爸和她说了什么,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顾黎菲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的事不是应该好好教训她一顿吗?”黎汐皱了眉,转了头看向顾黎菲。 顾黎菲无奈,小脸上的脸色也不好,“谁知道呢!爸爸向来都偏心——” 黎轻然美眸一厉,这两巴掌她不会白白受着的。没想到十年不见到是越发地长进了,现在居然也会伸手打人。 不过不管怎么变,她都是顾南音啊——注定要被她踩下去的。 顾南音回了房间,便第一时间通知了陆延赫,她下个星期就能进公司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现在做起来不要太自然了。 陆延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一切都要等真正工作了再看。 不过,现在能进公司了,看把这个小妮子给高兴得。 ☆、78.078乖,现在吻我 入夜,顾南音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新闻里播放着的是这段时间的娱乐新闻。 沈青青是话题女王,无论怎么播,很多的新闻都爱围绕着她来,比如说和某某金融大亨共进晚餐,某某公司小开深夜香车相送。 但关于她和陆延赫之间的消息逐渐石沉大海,再也没能看到过。 她揉了揉脑袋,她的关注点似乎放了很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小玲过来叫她去餐厅吃饭,她关了电视便起身朝着餐厅走去。看到少了一个人,她不禁挑了眉,“怎么?黎轻然没下来?撄” 她话中几分真心,自然不言而喻,不过黎汐还是笑着回道,“小然说不饿,等会我端点夜宵上去就好!” 顾南音扶起了筷子,红唇微嘟,“不饿,还能硬塞给她吗?我看这夜宵也省了吧!偿” “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事?”顾庆恒横了她一眼,语气稍重。 “哦——”顾南音应了声才乖乖吃饭。 等用完了晚餐,顾庆恒才放下筷子,抬眼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沈家那二公子回来,明天晚上沈家有场宴会,你们一起去。把轻然也带上,别闹什么脾气。” “知道了!”沈家那二公子,顾南音不由地有些起了寒毛。那二公子什么都好,唯一一点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而顾庆恒的用意她知道,无非是想让她们的关系缓和点,不过都到了这种地步上还能怎么缓和?水和火要怎么相融? 见她起身要走,顾庆恒喊住了她,“轻然可能没带什么礼服,明天带她去闺阁挑挑看。” 闺阁是安城有名的私人订制的礼服店,是贵妇小姐最爱去的,一套礼服的便能售出几百万的价格来。 顾南音扬了眉,“不是有顾黎菲的吗?让我陪她去,您就不怕我在外面把她揍一顿?” “你——” 见着顾庆恒那微变的脸色,顾南音忙双手抬高做投降状,“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是开玩笑的,我明天就陪她去,您开心了吧?没事的话,我先上去。” 闺阁位于安城的品牌街内,长长的一条街散布着各种时装品牌,但是闺阁却在这条街内占有绝对的优势。 原因无他,闺阁的老板苏清吟背后的男人是沈家大少,沈从容宠起女人来,别说是小小的一间私人订制店了,就算她开口要整条街,第二天这条街便会易主。 顾南音一进店内,服务员便熟络地叫她顾小姐,她微微一笑,“清吟姐呢?” “南音音——好久没来了呢!你上次我这里订的礼服已经好了,你现在要吗?还是叫人送你家去?”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清吟穿着简单的宽松长t就从里面出来,见到顾南音眉眼里都盛上了笑意。 “不用麻烦,我自己拿回去就好,我这次来可是有任务的。”顾南音微微侧了头,轻笑道。 苏清吟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的两个,一个是名义上的继妹,还有一个没见过。 顾南音一弯眸,不重要的人解释什么?“清吟姐麻烦你了,帮她们挑一套能出席正式宴会的礼服。” “沈家的宴会吗?”苏清吟笑得意味深长,“从安回来了呢!” “别,清吟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该工作了哦!她们交给你,我去休息!”顾南音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座。 苏清吟笑了笑,“去吧!” 顾南音走到了一旁翻看杂志,一边吃着葡萄。 沈从安回来了,她忽然有了种好日子要到头了的感觉。 礼服是苏清吟帮忙选的,只不过黎轻然一直觉得不喜欢,便选了几套相对比较轻薄的礼服出来,深v的领,里面那深深的事业线清晰可见,又是漏背装,如雪的后背有些晃人。 这样的礼服,相对于沈家的宴会自然是有些不合适,只是黎轻然坚持。 苏清吟没办法,只好叫了顾南音过来,她看了眼女人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不由地嗤笑了声,“知道的你是我们顾家带过去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夜场出来的交际花呢!” 她这话冷嘲热讽丝毫没给黎轻然留什么颜面,引得一旁的苏清吟都笑出了声。 黎轻然脸色立马变成了绛紫色,“我就要这套!” 顾南音耸了耸肩,无奈地道,“随你——” “老婆——”男声微沉,忽然飘进了耳中。苏清吟朝着门口看了眼,便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怕你晚上的宴会给忘了吗?我来着等你下班——”沈从容低且磁的嗓音里透出一股宠来。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苏清吟笑了笑,勾上了男人的手臂,“你看看谁来了?” “谁?”沈从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顾南音也刚好看过来,脸上微微闪过些不自然,“沈大哥!” 沈从容挑了眉,也有很久没见过她了,现在都出落成了大姑娘了,搂着苏清吟便朝她过来,“原来是顾家的小音子,今天的宴会会来吗?我家从安可回来了。” 顾南音眉头跳了跳,这两夫妻是打算提醒她几次?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沈大哥,清吟姐,你们可放过我吧!这句话我听得耳朵可都快长茧了。” 当年,沈从安犯浑才会被扭送出国,现在看样子是没事了,但谁知道再见到这丫头会不会有犯浑? 顾南音回头看了眼,黎轻然一直朝着沈从容这边看,她不由地勾起了唇角,“你不会就打算这么穿着出去?” 衣服是高档的面料,穿在黎轻然身上十分衬身材,但总归是不适合平常穿。 “我去换掉!”黎轻然跺了跺脚,不甘地看了眼护着苏清吟的男人,转身朝着试衣间走去。 “黎家的人?”沈从容何其聪明,轻声问她。 “嗯——”她点头。 沈从容黑眸渐深,到也看出了她的处境,半开了玩笑,“你现在这样,不如嫁入我们沈家?有我们沈家在,黎家那几个女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沈大哥这是想收了我?也不看看清吟姐同意不。”顾南音撇嘴,故意装作不知道。 沈从容笑着摇头,“你这鬼灵精——” 他说的是从安,当年他这个弟弟可没少为顾家的这小姑娘犯过诨,因为人喜欢的另有他人,直接把人拖到了废弃工厂里狠狠地揍了一顿。老爷子当年怒了,差点就大义灭亲把这小祖宗给送局子里,最后还是爸妈好说歹说,才让老爷子松了口,把人送去国外。 沈家的晚宴,是在沈家别墅办的。 夜色还没有沉下去,别墅的外面已经停满了各色的豪车。 顾南音从车上下来,美眸平静得没有什么波澜。她轻勾着唇角,环视了一圈看到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的时候,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后面的那5个9的牌照在任何时候都那么吸引人眼球。 她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他也在。 一路由着服务生引路进去,进入大厅前,顾南音看了眼落在后面的两人,红唇微挑。 最终黎轻然还是没有选那条裙子,而是挑了一条相对保守的一字肩香槟色晚礼裙。本就是美人,这么一打扮更是显得明媚动人。 “黎轻然,我丑话说在前头,丢了脸我可不会帮你善后。” “不需要!”黎轻然红唇一扬,回以明艳动人的笑。 顾南音没说话浅勾了唇,看了一旁的顾黎菲一眼。 她缓步朝着里边走去,黑色晚礼裙的下摆随着她行动的步伐划出优美的弧度来。抬手从服务员拿着的托盘里拿了红酒,唇角的笑意融融。 还未等她融入人群,就被人拽住了手臂,手里的酒差点洒出来,她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小音子,我回来了!”英俊如斯的男子轻轻地将她圈入了怀中。 才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穿着白色西装,斜斜地勾起了唇角,那双黑眸里在见到她时涌动起了细碎的光来,让人无法拒绝。 顾南音被他这么一抱,闹得浑身一僵。抬手就想推开他,却不料被越抱越紧。 “小音子,可想死你了!你原谅我了对不对?”男子说话时的热气全呼在了她的耳上。 她只感觉到背后有道灼灼的视线烧得她有些热了起来,莫名地她想到了那辆停在外边的阿斯顿马丁。 “沈从安,你松手!疼——” 话落,她便被松开了,沈从安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明明比她要高大半个头,偏偏配上的是那样一副委屈的样子。他作势就要去拉开她的手看,“小音子,你哪里疼?我看看——” “我没事!”顾南音忙摆摆手道。她哪里敢疼,说疼了这货还不把她仔仔细细检查个便? 她话锋一转,“那个——恭喜你回来!” “小音子,谢谢!我知道你也很想我。”沈从安咧嘴一笑,还是不死心,“我听说你和韩梓辰结束了,那你看我有没有机会?虽然我这么说很不道德,但那东西也太不是人了。我对你可身心如一哦——” 顾南音嘴巴一抽,这货歪解意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小音子,别这么绝情嘛!真的没商量?”沈从安试探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顾南音拒绝得直接,她的态度一如四年前,“没商量!” “真是狠心的女人,其他的今天不说,开场舞你陪我跳,算是让我离乡背井那么多年的补偿!” 看着沈从安耍起了无赖来,顾南音有些头疼,当年的事又不是她挑起的,把他送出国的人也不是她,偏偏他就喜欢倒打一耙。 她偏过头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边拒绝道。“在场那么多女孩,你随便找一个也 好!我不喜欢跳舞。” 沈从安气得想咬人,看着眼前这张越发精致的脸,气又发不出来,“你骗人!小音子,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捂都捂不热——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日思夜想。” “沈二少,你爷爷应该在找你。”顾南音下巴微抬,漂亮的眸子透出一股清冷来。 沈从安回头看了眼,有愤愤地盯着她看了一阵,抬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别跑,在这里等我,知道了吗?” 顾南音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您就去吧——” 沈从安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见她只乖乖地呆在原地,这才放心地朝着爷爷过去。 她换了杯红酒,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抬眸朝着台上的人看去,沈老爷子虽然满头的白发但好在精神烁烁,站在老爷子身旁的沈从安斯文贵气,一副翩翩的富家公子模样。 沈老爷子说了些官方的开场白,面带笑容的模样看上去到添上了几分的柔和。 这本是一个在军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现在年逾八十,虽然退下来很久了,但现在也能说得上话。 她转身将杯子放在桌上,还没等缓过来,一只手便呈邀请之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视线往上移去,是沈从安带着笑容的俊脸。 这时,她才意识到很多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小姐,可否赏脸和我跳这支开场舞?”沈从安微微笑着,也完全把她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 在那么多人的关注下,他是吃定了她不会拒绝。 顾南音漂亮的眸子微闪,秀气的眉蹙了下,或许她真的不应该来。 沈从安这一举动,完全把她推到了人群面前。关于四年前的事也紧跟着浮现在了人们的脑海中,虽然那件事没怎么公开过,但多少还是走了风声,四年前沈家二公子因为这顾家小姐,打了人,才会被沈家老爷子一声令下扭送出国。 顾黎菲看着顾南音犹豫的模样,咬了咬唇,眼波里流动着些不知名的情绪。四年前的事,她也算是知道点的。 为什么,一样都是爸爸的女儿,她们却一点都不一样,顾南音有的永远都比她的多,顾家真正大小姐的身份是她的,顾氏的继承人是她,而男人就算她抢走了一个韩梓辰,她的身边也从不会缺乏优秀的追求者,刚走了一个陆延赫又来了一个沈从安。 明明她比顾南音要漂亮,但却样样都不如她。 “嫉妒了?”黎轻然轻轻一笑,揶揄着道。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平。”被猜中心事的顾黎菲脸色一哂,忙否认。 “是不平,同一个爹生的待遇却截然不同。怎么会平?” 顾黎菲收了视线,咬唇道,“轻然姐,你别乱说!” 黎轻然只笑不语,他们黎家只是简单的小康家庭,而这种上层社会的生活对他们而言诱惑也应该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顾黎菲的想法她清楚。 角落里,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修长好看的手里拿着一只酒杯,只是指关节处微微泛出了些白,薄唇勾着耐人寻味的笑。 “人姑娘可真是个抢手货!”一旁的肖严一脸看好戏地朝着那边看去,“不会还没上手吧?你确定不去解围?” 陆延赫薄唇一挑,黑眸深邃得见不得底,他朝着肖严沉沉地看了眼,“不去——” “不是吧?”肖严浓黑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上次他貌似都听到了这两人都同居到一块了。“闹矛盾了?女人嘛!哄哄就好!” 男人没再开口,轻轻地晃着水晶杯里的红酒,眸色越发地黢黑,紧紧地锁定着被拉到舞池里的女孩。 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抹胸晚礼裙,鱼尾的款式带着些小女人的妩媚,她如海藻般的长发齐齐地散在身后,脸上的淡妆更是精致到无可挑剔。 很难得的素颜美女,但化了妆,装点了下,只显得愈发地明艳动人。 她身上的黑与沈从安身上的白,形成强烈的视觉感,男人高大帅气,女人漂亮柔和,两人配合得极好。怎么看怎么登对。 肖严看了陆延赫一眼,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来。 陆延赫深深地朝着舞池里的两人看了眼,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漂亮的喉头轻动,“你很无聊?” 闻言,肖严禁了声。他虽然喜欢看他吃瘪,但万事有个度。 在舞池内的顾南音显然也不好受,有些煎熬,沈从安握着她的手,脸上那满足的笑让人有些泛起鸡皮疙瘩来。更别说身后那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来自谁的,但总归是不好受。 好不容易等着,一支舞跳完,她忙从舞池下来,拒绝了沈从安的好意,独自往着洗手间走去。 还未等顾南音走进洗手间,手臂人用力一抓,高跟鞋不稳,跌跌撞撞地被拽入了洗 手间里。 是熟悉的气息,还没等她看清楚身后的人,就听见门落锁的声音,转而她被男人抵在了门上。 四目相对,她漂亮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只是没多久便暗了下去,咬了下唇,她看着男人那冷着的俊脸有些心虚。 男人好笑地抬起手,轻蹭着她的脸颊,凤眸里尚且有股风雨欲来之势,裹狭着危险的气息,让她的心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说吧!我该怎么罚你?”他的拇指碾过她如花般娇艳的唇瓣,墨眸发沉。 顾南音松开了咬着唇的贝齿,盯着男人那危险的神情,她有些发懵,抚在门上的小手转而落在了男人的腰际。“你看到了?” 陆延赫挑眉不语,指腹中微带的薄茧蹭着她的唇,让她有些不上不下的。 “我那不是没办法吗?而且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惩罚就算了好不好?”她讨好地笑,漂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 “算了?”男人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没做过分的事?跟男人搂搂抱抱贴身热舞,算了?嗯?” 她默了默,哪有他说得那么不堪,很正常的华尔兹,能贴身到哪里去?“很正常的华尔兹,哪有你说的那样啊?” 话锋一转,她朝着男人抛了个眉眼过去,“你要是不开心,回陆苑我陪你跳探戈,那个够热。” 她的语气带着讨好,又娇娇软软的像是在撒娇那般。陆延赫的脸色才稍稍有些好转了过来,大掌抚上她的腰际,喉头微动,“那现在呢?” 顾南音一扬下巴,跟陆延赫相处得越久她越了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傲娇货。 就等着她送香吻上门呢! 她一歪脑袋,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笑容狡黠,“现在嘛!亲亲要不要?” 送上门的,岂有不要之理,陆延赫微低了头,薄唇欺上了她的唇。 她今天化了妆,为了衬这条裙子刻意挑了大红色的口红,烈焰般的颜色被男人吃入了嘴里,她用的是高档化妆品,两人唇齿间流转的是清淡的味道。 低头亲得不过瘾,男人直接抱起她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薄唇贴着她的辗转深入。他掐着她的腰,她的味道让他有些难以自控,是毒吧!这个妖.精。 顾南音有些坐不稳,只好伸手紧紧勾着男人的脖子,漂亮的眸子微阖着,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打着颤,主动而又生涩地回吻他。 正在两人难分难舍之际,敲门的声音便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并未褪去的激情让两人都有些不上不下的,顾南音挣开他的怀抱朝着门口看去。 “小音子,你在里面吗?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门外是沈从安的声音,顾南音大叫不好,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陆延赫大手一伸捏住了她的下颔,她还没来得及拍开他,他的唇又覆了上来。 温绵细致的吻落在她的娇唇上,她脑子里都炸开了,沈从安还在外面,他就这么肆无忌惮,抬手去推他。 结果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反剪到身后,粗鲁地吻住她,霸道得让人无法反抗,她唔唔地叫了几声,男人却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想被发现你就叫吧!” 顾南音心一紧,瞪大了眼睛,猛地摇头。被人发现还得了?别说外面那位祖宗会闹翻天了,传到顾庆恒耳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就乖!”陆延赫唇角勾了笑,眸底是势在必行,“现在吻我!” 顾南音撇嘴,吻他?门外的沈从安没得到回答,更急了,拍门的声音更像是马上要破门而入。 她看着男人一副大爷的模样,认命地勾了他的脖子,往下压,愤愤地咬住了他的菲薄的唇。 陆延赫半阖着的眸底映出她的模样来,黑眸里蕴起了浓浓的笑意,大掌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没几秒,男人便反客为主,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更深了。 顾南音有些呼吸不过来,小手撑在男人的肩头,发出了小声又难耐的轻吟声。 门外的人见久久没人回应,才缓缓离开。 她微微侧了下头,镜子里面的女人面色潮红,唇上的艳色口红已经脱妆,还有些微微泛了肿,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她气愤地瞪了眼面前的男人,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从洗手台上下来。“我这样还怎么出去?” 陆延赫到是有些不以为意,掐着她的腰,从背后揽住了她,薄唇暧昧地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中透着一股喑哑,“那就别出去。你这幅样子,是个人看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都怪你!”顾南音掬起一捧清水拍在脸上,愤愤地对着身后的男人抱怨。 ---题外话---两更献上--1.2万字哦~mua~周末愉快 ☆、79.079今晚,去我那? 顾南音补了妆,朝着镜子里看了眼,和之前进来的时候已然没有什么不同,才勾了唇角。 扣着她的腰的男人,一脸不满地瞪她。她扬着唇角的样子,有些太过明媚张扬,漂亮的水眸弯弯的像是有碧波在荡漾。 她还没转过身,男人已然微弯了腰,下巴搁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晦暗不明的目光与镜子里的她对望。 “今晚,去我那?撄”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蛊惑,顾南音闪躲开了他的视线。小手落在了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上,轻蹭了几下。 柔软的嗓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是和顾黎菲她们一起出来的,我不能不回去。而且明天我就要进公司了,下次好不好?” 陆延赫那沉沉的黑眸一眯,掐着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是谁说陪我回陆苑跳探戈的?嗯?” “下次,下次!下次陪你。”顾南音自知理亏,小手勾着他的脖子,讨好地笑着偿。 “说说,欠了我几次了?”男人的手在她的唇角轻蹭着,指尖蹭上了一点点的红。 顾南音望着他的这张俊脸,凑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淡淡吻。 看着他俊脸上沾上的唇印,她笑得无良,“总有还清的那一天,陆总不至于整天追着我讨债吧?” 她的小心思,陆延赫岂会不懂,脸上顶着那么一个唇印,他到也不介意。勾着的唇微微弯了一下,“还真没准,谁叫你这个女人向来说话不算话。” 她也想说话算话,但事实总归是有太多的无奈。“等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我保证说话算话。现在忍忍嘛!” “真是个要命的妖.精!”男人盯着她的俏脸,压低了脸有些恨恨又有些无奈地说道。 顾南音娇娇的笑,勾着他的脖子笑容染上了眉梢,“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门外的脚步声和钥匙的声音让顾南音僵了僵身子,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男人搂着她的腰一起躲到了门后。 顾南音趴在他的胸口上,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小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生怕被一门之隔的人看出端倪来。到时候是真的说不清了。 沈从安开了门,往里面看了眼,一目了然的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见着。他微皱了眉,“奇怪,那会去哪里?” 躲在门后的两人,身体紧密贴 合,她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怀里,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地砸在心尖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似得。她仰着脑袋看他,那漂亮的眉眼里全是他的样子。 门被合上的时候,两人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的心跳并没有慢下来,到反而有种越跳越快的趋势。 陆延赫那黢黑得见不得底的眸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垂下眸,薄唇落在了她的肩头上,薄凉的唇带着一丝温柔缱绻。 声音低了一个度,“去我那——” 顾南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身子紧绷得好似一张弓,她猛地摇头,“不行!我要回家的。” 男人不满地从她的肩头抬起头来,黑沉的眸里既隐忍又难耐,长指点了点她光裸的肩膀,“狠心的女人!” 她那含水的眸看向他,陆延赫脸色一黑,抬手遮住了她那双眸,“再这么看我,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扛回去?” “…………” 顾南音一撇嘴,拉开他的手,却也听话地没去看他,“那我先出去了!” 男人没开口,但也没动,她整个人被他困在墙和胸膛之间,动弹不得。 “喂——”她推了推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半垂着,“你让开些,我要出去!” 陆延赫黢黑的眸直直地看向了她,秀致漂亮的五官看着让人有些心神荡漾,他玩味地笑,丝毫没有那么简单就放过她的想法。“想要我让开,叫声好听的!” 顾南音歪着脑袋想了想,脱口而出,“阿赫——” 她的嗓音算不得多甜,但放软了声音便有股糯音,十分勾人。陆延赫薄唇一勾,掐着她的腰,压低了声,“乖,叫老公——”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眼前的人。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陆延赫吗? 老公?也不带这么叫着玩啊? “叫不叫?”他沉沉的视线看向她,颇有些威胁的意味。“不叫就不让你出去。” 顾南音心里一急,这种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进来。拉下了他的脖子,红唇凑到了他的耳旁,红唇微启,“老公——” 陆延赫还有些不过瘾,顾南音气得瞪了他好几眼,他才识相地放过了她。 顾南音刚回到大厅,一直忙着找人的沈从安立马走了过来。看了她一阵,“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我去找你没见着人,你去哪里了?” 她用力地挣开了沈从安的手,秀气的眉有些轻轻蹙起,“我刚觉得有些闷,就去了外面走了走。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找不到你了,有些担心!”沈从安摸了摸头,那样子有些愣头青的模样,和平时沈家二公子的形象截然不同。 顾南音扬了扬眉,拉远了些距离。“我没什么事,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今天你是主角,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没事!我陪着你吧——”沈从安摇头,那双浅咖色的眸点着细碎的温柔。 顾南音微偏了下头,正好对上陆延赫看过来的视线,她轻咬了下唇,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糟。 面前一个沈二少就不怎么好对付,后面再加上一个腹黑得要死的陆大神。 “沈从安,我四年前就说过的,我们不可能。我不喜欢你,即使是四年后的今天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我不喜欢你。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很伤人,但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事弄得更加复杂。”顾南音坦荡地看着眼前垂着眸的沈从安。 她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没想到只是她一直自以为是的过去了。 被她这么拒绝了那么多次的沈从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动气,依旧嬉皮笑脸地笑着,“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说什么?你对别人可以好生相待,为什么轮到我你就把你浑身的刺都竖起来,这是个什么理?” 顾南音被堵得没办法,漂亮的眸子一抬,“从安,我们不合适,所以我从没给过你希望,也想你能认清楚这点。” “姐!从安哥,你们聊什么呢?”顾黎菲拿了两杯红酒过来,声音脆生生地插了进来。 顾南音接过顾黎菲递过来的红酒,转手便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挑着漂亮的眉眼,有些庆幸,此时顾黎菲的打断。 “没什么事,我想出去透透气,你们聊。”她微微一笑,脱了身便往外走去。 别墅带了个大大的院落,顾南音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在一处的长椅上坐下,偷偷地脱了鞋子,八公分高的新鞋还有些磨脚,站着久了后跟磨得有些痛了。 她微俯下身,小手刚想覆上去,一个黑影便笼罩了过来,她的脚腕被人捏住。 男人那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后跟处轻抚了几下,沉稳的男声透着一股关心,“疼?” “还好,新鞋子总归是有些磨脚的!”她微蹙了眉,想缩回自己的脚。轻叹了声,刚才的事 情估计也在这个男人眼里留下了疙瘩,“陆延赫,我有些心累。沈从安,我没有想招惹过。他其实蛮好的,只不过有些偏执。我想自己解决。” 蹲在地上的男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硬,抬眸朝她看去,她那双晶亮的眸子澄澈无比,“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是你要全身心属于我。” 顾南音另一只脚丫子踹在了他的大腿上,两只小手缠上他的脖子,声音娇娇的。“男人呢!我应付你一个就够吃力的了,还来两个我还要命不?” “也对,以你这样的智商,也配应付两个?”陆延赫低低一笑,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你想自己解决也成,但不准太久,我耐心不好,别逼我出手。” “你真霸道!” 男人剑眉一挑,之起了身,捏着她的腰颀长的身子就往下压了过来,“谁让我的女人被人觊觎了还不让我插手呢?” 顾南音被他困在怀里,上半身磕在冰凉的长椅上,她伸了手,碰了碰他的面颊,“还真委屈你了!” “嘘,别说话。”男人的长指横在了她的唇上。 顾南音立马禁了声,后面的随即传来了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就隔着一小片的竹林,只要她稍稍抬头就能看到那边模糊的影子。 “程少,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吧?”女人的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但听在耳中却觉得莫名地熟悉,还没等顾南音分辨出来,带着笑的男声便传了过来,“怕什么?这样的地方不觉得很刺激吗?” 紧接着是女人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声声入耳。 顾南音不自觉地揪紧了男人的衬衣,她还真觉得有些不道德,做什么不好,偏偏跑来听人家的墙角。 这种地方,自然而隐蔽,到也真方便了那些饥渴难耐的人。 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她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一副恨不得立马隐形了的样子。 “那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很熟悉?” 她微点了下头,这个声音她听过,抬眸朝着男人看去,她恍然,“是黎轻然。” 陆延赫但笑不语,掐着她的腰,轻点了下头。 “手机拿了吗?给我!”她说得很小声,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干嘛?” “拍小视频啊,还能干嘛?”顾南音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黎轻然是直接把国 外那开放至极的习性都带到国内来了?要xxoo也该找个酒店啊!有必要在外面就发.情? “乖,少儿不宜的事别看。”男人的大掌自然而然地捂在了她的眼上。 “那你还看——”顾南音嘴硬,“我的小视频怎么办?” 男人伏在她的肩头嗓音里蕴着笑,“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下次我叫齐放买一打回来。若是想实操也行!我勉强配合配合你,保证你比她叫的好。” 顾南音气得想吐血,恶狠狠地瞪着他看,她只是想拿到黎轻然的小视频而已,其他的她才不管。 还有什么叫勉强?她上下地打量了下压在她上方的男人,哼了声,“你很勉强?起开,别压着我。重死了!” “谁谁在那里?”竹林后男人强装镇定的声音传来。混杂着女人那惊呼的声音。 顾南音立马禁了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建议着道,“我们跑吧!” 闻言,男人挑了眉。跑? 起身拉起她的手,就朝着一边跑去。跑到屋后,顾南音的背直挺挺地撞在了墙上。 两道黑色在夜幕里几欲融为一体,男人身上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高档西服,和她身上穿的黑色抹胸鱼尾裙的颜色一样,相比与黑色和白色,这样同一种颜色显得格外地融洽。 她抬眸看向这个挡在她眼前的男人,笑得乐不可支。 看着她的笑脸,男人大掌直接掐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贴,虎着脸骂道,“小混蛋!” “我是小混蛋那你就是大混蛋!”她点起了脚尖,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声音细细软软的,“大混蛋——” 陆延赫看着她的视线发沉,作势就要吻下去,顾南音抬手一挡,他的薄唇就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我的妆花了还怎么会宴会厅?” 男人勾着唇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口,“小混蛋,你还真是上天派来治我的!” 她伸出了一根细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俊脸,“怎么办?我的小视频。都怪你啦!” “那东西,我那有一打。”陆延赫咬了她的手指,笑着补充,“黎轻然的。” “哇——劲爆不?”顾南音好奇地问。 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男人脑海里掠过了那些资料,笑着道。“嗯,比较精彩!” “陆大神。”顾南音扬唇喊了他一声,“谢谢!” 男人黑眸一眯,纨绔地勾唇,“我可没说就这么给你了,你知道的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我都是你女朋友了。你还跟我说那一套——你这个奸商。”她气得揪住了男人的耳朵,骂他。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是我女朋友又不是老婆。”陆延赫抬手拉下她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手中。“女朋友还是个地下的。” “你才地下!一个字给不给?”她歪着脑袋,眯眸看他。 陆延赫薄唇微翘,漆黑的眸看了她一眼,“一个字?” 顾南音理直气壮地看他,“对,就一个字!” “小混蛋!”男人笑出了声,这种小无赖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了。 她刚想发作,陆延赫就拽了她的手,朝着外边走去。“去我车上,有东西给你。” 她没有傻到问什么东西,因为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好好回她。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车门一拉,她坐进了副驾驶座。男人直接从后座拿了个小巧的粉蓝色袋子过来。 她朝里面看了眼是个扁扁的盒子,被包装得很好。 拿了出来放在大腿上,她一面仰头朝他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他没直接回答。 她狐疑地拆开了包装盒,里面俨然是一个相框,和她那个被黎轻然砸破的那个一模一样。奶白色的边框,上面是繁复漂亮的花纹。那花纹是木棉花状的,一片片地延绵上去。 小手不由地抚上了相框的边缘,她抬眸朝他看去,那双水眸里渐渐地有了雾气,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有些模糊。她明明该笑的,却觉得心里已经被酸涩饱涨的感觉填得满满当当的。 “你怎么找到的?那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了,这种相框早在市面上消失了。” 陆延赫轻叹了一声,侧过了身,摸了摸她的眼角的湿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办到。更何况是个相框呢?虽然替代不了原来的那个,但外面总归是一样的,这样遗憾会不会少点?” ☆、80.080过来陆苑,床都给你暖好了 顾南音重重地点点头,何止是一点?爸爸也跟她说过,这个相框现在市面上已经没了,他只能尽力地找找。 但这个男人却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捧到她的面前,而且她只是那么提了一下,这个男人就留了心。 “陆延赫,别对我太好——我怕我会受不住!”顾南音猛地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眼泪花纷纷落在男人的胸口,她第一次感觉那么强烈,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该怎么办? 经历过绚烂,又怎么会甘于回到平静撄? 对一个人好,不会上瘾。但被人宠着疼着,那是会上瘾的。 她害怕那种过山车的感觉,从高处下落的失重感,她承受不起第二次。 她是脆弱的,害怕那种回归于平静的感觉,当习惯了,倘若有那么一天他不在身边了,她想她恐怕是会痛死吧!但站在她面前的是他,仿佛也就值了。 顾南音的手紧紧揪着男人的手臂,她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但莫名地想要深陷下去偿。 这个男人向来都严谨,说话滴水不漏得她找不到半点的破绽。她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所以分外地害怕。 “哭什么?对你好一点,还嫌多?小混蛋,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对你?”陆延赫不由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闻言,顾南音抽了抽鼻子。拉开了距离,漂亮的眸子里还闪着水光。“一般般的好就好。” “一般般?”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下了头,与她对视。“在我眼里,这样就是一般般的好。再掉眼泪我就亲你了。还想不想回家了?” 顾南音眨了眨眼,回家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回去的。装装样子很必要,更何况明天她还要去公司的。 “那就擦干眼泪,下车。”陆延赫抽了一张纸巾过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 顾南音呼吸有些不正常,躲开了他的手,讪讪地道,“我自己来!” 他也不介意,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别想太多,对你的好,你就受着。这东西是双向的,我是个商人,会从你身上要回来的。可不是白给的!” 这番话,顾南音虽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必当有深层意思。 她记得的,他对她不感兴趣,但现在看来。谁信当初那些话谁就是傻子。 他对她是满满的兴趣。 顾南音下了车,便独自一人 回了宴会厅。这么贸然地离开只会显得不礼貌,她自然没那么做。 她在大厅内看了一圈,到也发现了黎轻然和那位程少,黎轻然亲热地挂在程少的臂弯里,笑容妩媚多情。 程少长得不差,在一群人里也算人模狗样。程氏电子的少东家。 苏清吟递了杯香槟过来,柔声地问道,“南音,你老实和我说,你和从安是真的不可能了吗?” “从来就没有过可能。”顾南音喝了一口,眉眼温顺,“从安很好,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家那么大个烂摊子,我也不能连累他是不是?” “是从安不够强大吗?”苏清吟朝着从入口进来的陆延赫看了眼过去,如果那个人换做陆延赫的话绝对有那个能力将她护好,而从安跟他比起来的确是差了一大截的。 至少这一次,从安不是输给了一个比自己差的人。 强不强大的这个问题顾南音没有考虑过,她在乎的更多的情况下是那种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感觉真的很重要,她喜欢和陆总一起的那种感觉,很安心。而沈从安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个还没她成熟的孩子,她要的安全感,他给不了。 她冲着远处的男人勾唇一笑,连眉眼间都流转着温情。 苏清吟见状,才真的发觉沈从安这下是半点戏都没了。 “从安给不了我要的那种感觉,清吟姐应该懂。”顾南音回了头,冲着苏清吟笑笑。 “你跟姐说说你和陆总是真的在一起了吗?”苏清吟忽然凑近了些,笑得有些狡黠。 顾南音故作不解地问,“什么?” “再继续瞒着我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刚才可见着你和陆总一前一后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别说你们没关系,鬼才信。”苏清吟眨了眨眼。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的确,一对男女在洗手间里能不引人遐想吗? 她心一横,硬着头皮只好认了,“嗯,是在一起了。但其他人都不知道,清吟姐能替我保密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放心啦!一定替你保密。不过你家陆总真的原意跟你地下情?” “清吟姐,你可放我一马吧!”顾南音恨不得举手投降,脸色迅速地飘了红。 地下情?陆总可不怎么愿意,最后还是她死皮赖脸的求着央着。 “行了!我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了!不过咱们从安输给陆总到也心服口服了。”苏清吟点点头 。 这位陆总的风流事她可是见过的,报纸上一旦和陆延赫搭上边,那定然得大肆炒作一番。只是这些日子来,似乎跟陆总有关的花边都不见了。 这次,只希望顾家小音子,选的人是对的。 毕竟她要背负的东西真的有些多,从容有分析给她听过。 晚宴结束之后,她们便回了顾家。 房间内,顾黎菲刚参加完宴会的礼服还没来得及换下,黎汐敲了门便走了进来。 黎汐只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真丝睡袍,缓步地进来,保养得当的脸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左右而已。 “妈怎么了?”顾黎菲停下动作,抬眼朝着黎汐看去。 黎汐递了个u盘过去,“打开这个看看!” 顾黎菲接过u盘,不禁有些狐疑,但在黎汐的注视下,还是走到了电脑面前,将u盘***。 里面只有唯一的一份视频,她直接点开,是某个报社的一份现场采访视频。 里面半坐在病床上的人是王奇无疑,他看上去脸色苍白,虚弱得像是随时都能倒下去。 面对着记者一个个尖锐的问题,王奇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才将话给说完整。 顾黎菲回头看了黎汐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问,“妈,你这个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明天这份视频就将会在各大网站出现。”黎汐勾唇,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不是要进公司吗?接二连三曝出丑闻,看董事会那帮老头会不会同意。” “妈,这件事会查到我们头上吗?”顾黎菲微皱了眉,若是查到她们身上就不好了。 黎汐嗔怪地看了顾黎菲一眼,摇头,“自然是查不到的。我找人去做的,并没出面。” “那就好!”顾黎菲微微眯眸,想起今晚上的事,面色一凛。“妈,我想要顾南音永远都无法翻身!凭什么她要踩在我的头顶上?” “好,妈妈答应你!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怎么配踩在我们菲菲头上呢!” 翌日,顾南音起了早,挑了一件适合上班的套装,干净利落的ol风格。白色蕾丝镂空衬衣,配上一条酒红色的包臀裙,化了个简单的裸妆,看上去简单干净。 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容,才下了楼。 楼下顾庆恒见到她下来,面色很沉,点了点桌上摊着的报纸。“看看这个!你有什么话说?人是不 是你伤的?” 顾南音顺着顾庆恒手里拿着的报纸,只瞟了一眼,便看到了上面那张刻意放大了的照片,是王奇半坐在病床上的照片。 顾姓某千金在聚会中对昔日同窗痛下狠手,致其受伤住院。 她微挑了眉,从顾庆恒的手里抽出了那份报纸,顾姓某千金,报纸上含沙射影地就直指她。 面对顾庆恒的视线,她点了头,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是我,可是事情不是上面写的那样!我会处理好。” “你来处理?要怎么处理?现在网上都炸开了。今早顾氏的股价开盘就一跌了好几个百分点——”顾庆恒面色微变,瞪了她一眼过去。 “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包括背后的人!”顾南音抬手将报纸丢在了一旁,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话一出,坐在一边的顾黎菲和黎汐纷纷脊背微寒。 “哼——”顾庆恒看到她身上穿的职业装,沉着声,“去公司的事先缓缓!下次再说!” 顾南音只是微微耸了下肩,漂亮的眸子微闪,看来是有些人不想让她进公司。“好——” gk大厦三十二层,总裁办公室内。男人修长干净的指轻划过平板的屏幕,将页面往下拉。 网上的骂声如潮,都是对那位顾姓千金的斥责。甚至还提及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这些话说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陆延赫微皱了眉,站在办公桌前的齐放不由地冒起了冷汗来。这件事是他疏忽了,总裁有叫他盯着医院那位。 “总裁,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甘愿受罚!” 陆延赫抬了眼,随手将平板丢在桌上,薄唇邪气地挑了起来,“找人暗中把报这几家报社杂志社的股份给收过来。其他的别管——” “总裁?”齐放微微诧异,话说陆总不是应该帮顾小姐摆平一切吗?怎么会不用管?“顾小姐那里,不用管吗?”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抬手摸了下下唇,黑沉的眸里深得让人见不到底。“叫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齐放闻言,立马收了好奇,站直。“是!马上就去。” 顾南音刚结束了和季恒的通话,便有一个电话进来,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下,直接接通。 那边是微冷的女声,“顾小姐,你好,我是辛黎。” “辛黎?”顾南音 缓了会方才想起她来,其实他们有见过几次面,上次在记者招待会上那个帮着她的那个记者,在此之前她们的交集只不过是在锦城的偶然遇见过的一次。 辛黎给她的印象更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双水眸里像是盛着很多的故事。 “是的,辛黎。很早之前我们在锦城遇见过。不知道顾小姐还有印象吗?” “记得,上次的记者招待会上你也在。有什么事吗?”顾南音勾了唇,上次的事情其实还得谢谢她的帮忙。 “今天的报道我看到了,不知道顾小姐需不需要帮忙的?需要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辛黎的声音没有起伏,冷淡得如她这个人。 顾南音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问道。“为什么?你会想帮我?” “毕竟我懂得知恩图报!”说到这,辛黎的声音才有了丝缓和,淡淡的笑意在声音里蔓延开来。 那年,在京都机场是顾南音让辛黎上了车,才躲过了一劫。仔细想来,当初她不过是个十七的少女,家境优渥,心地也好。当初那只不过是她的举手之劳,但对辛黎来说却再重要不过了。 从那以后,秦钦便是辛黎。 顾南音和辛黎约的晚上七点在酒店碰面。 下午她便收到了季恒发过来的视频,已经是处理过的,只把她要的给完整地截取了出来。至于后面的陆总的身影,只余下一个背影,没有正脸。她才稍稍地有些放下了心。 视频的末尾最后停在了男人冲过来把她圈入怀中的画面,她抿着唇对着视频中人评头论足。 总归是,反应要快,动作要敏捷。 晚上九点,辛黎将dv一收,垂眸看了下里面的视频,“收工,明天早上就能收到效果了。” “辛黎姐,这次的事麻烦你了。谢谢。”顾南音站起了身,笑着道。 “没事,我只是答谢你在锦城帮过我的事而已。”辛黎勾了唇,冷冷的美人笑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好了,我先走了,视频我拿回去处理一下,家里还有人等着。” “好!” 顾南音出了酒店,刚上车,便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她扬了扬眉,将手机放到耳边。半开玩笑的道,“怎么了?陆大少爷这是漫漫长夜睡不着想小的了?” “嗯,是挺想的。”男人斜靠在床头,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刚毅好看的侧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懒散的声音传了过去。 顾南音免不了耳根子一热,语调微微软和了些,“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过来陆苑,床都给你暖好了!” 陆延赫的声音低沉温和中带着撩人的味道,顾南音俏脸有些发烫,大晚上的,咱能好好说话吗? 她干咳了声,笑道,“陆总,你这是在求宠幸吗?” “来不来?”男人轻哼了声,语气也变得有些冷了下来。 顾南音看了眼时间,红唇一扬,“来!等我。” 从酒店到陆苑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她进门的时候,就见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随意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搁在茶几上,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前襟微微散开,露出些小麦色的胸膛。显得性感又慵懒。 他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不紧不慢地晃着,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男人微垂着的眉眼,那黑如泼墨般的眸里淡淡的笑意一圈圈地散开。 顾南音进来,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过来,薄唇勾出的惑人的笑,朝她勾了勾食指。 谁说女人才是妖精的,其实男人妖精起来,也真是无人能敌。 顾南音把包包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女王般地走到他的面前,一只腿微曲着跪在沙发上,身子倾了过去,小手直接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啧啧了几声,“真是妖孽!” 她软软的小手蹭了蹭男人的下巴,红唇勾了起来,直接贴上了他的唇。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她的眸里染着笑,狡黠的笑容就像一只小狐狸那般。“妖孽,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81.081比如说晚上暖床的福利,只给你享受 陆延赫原本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腰上,狭长的眸里染着笑,手上微微一用力,她没控制住身体就猛地倒向了他。熟悉的气息滚滚而来,那种被他的气息渐渐包围的感觉有些磨人。 “从你家来陆苑至少五十分钟,以你这种把兰博开出桑塔纳的车速的至少一个多小时,说吧,从哪里过来的?” 男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处,有些痒痒的撄。 顾南音抬手推了推他拱过来的脸,抬眼,俏皮地道,“刚从酒店出来,就接到你电话了。我立马赶来了,够乖吧!” “乖——”陆延赫黑眸一沉,抬手揉揉她的发,“酒店?” “嗯,刚退了房。都没来得及住上一晚呢!”顾南音颇有些哀怨地道。 “原来我们音音是提醒我,要情趣啊!乖,改天我们去把酒店的情趣套房住个遍。”男人沉沉一笑,五指成梳,帮她顺着长发。 顾南音抬眸,小手往着他的腰上钻去,“你怎么不问问我和谁一起开房了?” “嗯——和谁?”陆延赫一边搂着她,一边拿起酒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偿。 “真勉强!不说了——”闻言,顾南音撇嘴,从男人的身上就要起来。 只是腰间的手猛地加了力道,他的唇密密地压了下来。男人口中那深红微涩的酒液渡到了她的口中,凉凉的,带着点涩味。她有些受不住,小手推了他一把。 没等她推开他,男人高大的身形便压了下来,她原本推抵在他胸口的手,转而和男人紧紧地十指相扣。 一个简单的吻被不断地加深,男人霸道强势得让她无处可逃。 一旦吻上便是热火燎原,气息交融,顾南音不禁有些微喘,直到男人的带着薄茧的大掌触到她腰部娇软的肌肤时,她才瞬间清醒过来。 转头避开了男人的吻,软软的字眼仿佛是从喉里溢出来那般,又娇又软,惹得人心痒难耐,“别——” 陆延赫漆黑的眸沉沉地看着她含了水的眸,娇媚万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这样的时候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 长指点了点她的微微红肿的唇,俯身又要寻上去。 顾南音抬手覆上了他的手,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别,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男人的声音沉沉的,透着浅显的笑意。 顾南音的脸瞬间红透, 漂亮的大眼微微煽合,“我不要婚前性.行为!” “良家?”陆延赫的脸微微埋在了她的肩窝,语调微微转了下,有些浅浅的揶揄,大掌从她的腰部抽了出来。 见她没反应过来,男人的笑轻轻地喷洒在了她的颈侧,“嗯,那我们不做。不过——接吻不能拒绝。” “好!”顾南音勾着笑,揽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送上了红唇—— 那道防线,她知道不一定要等到结婚那天,但现在对她来说的确还早,他们认识前后加起来统共也不过一个月。 太早了,显得她太随便。女孩子的矜持,她想她还要再坚持点的。 洗了澡,顾南音换上男人的白衬衫,从浴室里边出来。 看着靠在床头的男人,娇娇的笑,“这算是暖好床了吗?” “嗯——过来!”陆延赫薄唇微勾,朝她伸了一只手出去。“让我看看有没有洗干净。” 顾南音乖乖地走了过来。偎在男人的怀里,小手主动且自然地绕在了他的腰上,眯了眯眸,一副简单又满足的模样。 男人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那股沁人的气息很好闻。明明是相同的味道,但在她的身上却混着其他的,好闻又清新。 他的长指绕着她的发,一圈圈地打着卷,“早上的事,就没打算找我?” “我自己能解决的,找你做什么?”顾南音随意地答道。 自己力所能及的,她想自己做,虽然有了这个男人的助力,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但她并不想坐享其成。 有时候自己做,比别人做好捧到你的面前,满足感来得更强些。 男人眉头轻蹙,卷着她发丝的手一松,“我说过,天大的事我都能帮你摆平。” “我想和你平等一点。”她抬头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面颊,嗓音柔柔。“我也说过,我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想着靠你。你这样的男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我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能永远都抓住你。他们也说你不好掌控,所以我要学会独立。是不是?而且有时候自己动手,比较刺激!” 陆延赫皱着的眉一松,微低了头,墨色的眸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其实你可以稍微自信点。” 闻言,顾南音心里不由地一颤,稍微自信一点?落在他腰间的手微微发紧,她怕太自信了,到头来会遍体鳞伤。 她是受过伤的,所以要她全身 心地投入,她会害怕。若是对方稍微普通点,她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但偏偏她身旁的这个让她自信点的男人是陆延赫。 听说他们陆家为了建造主宅,买下了整整一座山,听说他们陆家,军政商三界都有强硬无比的后台。 各种听说,使得陆家到更像是安城的第一豪门。或许本来就是安城的第一豪门吧。 她轻撇了嘴,小手搂得更紧了些,“没办法自信,我各方面都不如你。” “乖——你有一点比我能行!”男人的嗓音低磁,含笑。 “什么?” 他的长指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地蹭了几下,“你能生孩子——” “…………”顾南音默了默,那是个女人这一项都比他强了。 “能自己解决好吗?真的不用我出手?”陆延赫压了声音,询问。 顾南音缓了会,才反应过来,点了头,“能处理好!我应付不了再找你。天大的篓子,都要记着帮我补。” “好。”他轻笑了身,搂紧了她。 隔天,那段监控被曝光了出来,配上昨晚上她录的视频,立即见了效果。 因为有辛黎的推波助澜,第二天澄清的新闻便登了报。 舆.论的风向转得极快,原本骂她的人很多都变成了维护,的确网上的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 她是冲动了点,但当人真正面临着这样的刺激时,难免会情绪激动。 她的笑容染上了眉梢,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的平板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我说了能自己解决了吧?” 陆延赫对她的沾沾自喜忍不住有些想泼冷水,从她手里拿了平板过来在她的身旁坐下,点开了上面的视频,监控视频里她的话想必也触动了很多人吧! 得亏是她,若是换做一个脆弱不堪的人来,面对人肆意的污蔑,会做出点什么来的确无可预测。 视频播放完毕,男人将平板直接放在茶几上,“你上次就说了能自己解决了,现在呢?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吗?” “算!”顾南音点了头,上次她以为能处理好的,只是原来还有后续。她以为她说的道理王奇都懂,但也没想过其实钱有时候真的很万能。 “我打算今天去一趟医院。” “能问出来?”男人扬了眉,笑着问道。 “不能也要去看望看望啊 !毕竟是同学嘛!”她眨着眼,笑容浅浅却不真切。 “有怀疑对象吗?” 顾南音转过了脸,直接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自然是有,我那继母继妹跑不了。不过黎轻然也有可能啦!她有那个动机。只是可能性很小,她对安城不熟,我的事她应该知道的不多。” “嗯,放手去做。有我在!”陆延赫拢了拢她的肩膀,勾着的唇角看上去有些邪气。 “知道啦!有陆总在,我什么都不用怕,对不对?在安城跟你那位外甥一样横着走成不成?” 她眨着眼,水水的眸子里漾着碧波,轻轻一动便能漾出波痕来。男人头一低,轻吻住了她的眉眼,“那可不行!” “你偏心了?”得到这个答案,顾南音表示很不满意,抬眼瞪他。 “你说的,我们偷偷的,既然是地下.情,我怎么正大光明地罩着你?”陆延赫淡然道。 “那当你女朋友还真半点便宜没赚到呢!” “也有赚到一点!”男人狭长的眸勾起了笑,在初升的暖阳里显得越发地勾人,“比如说晚上暖床的福利。只给你享受!” “也对,毕竟这么大有帅的人形抱枕,也不好找!”顾南音坐直了身,吧唧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口感真棒!” 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的某人,看着早就跑远的女人眉心不由地跳了跳,大步过去,三下两下地便将她摁在了墙上,大掌捏住她乱动的手。 薄唇悬在她的上方,语气暧昧中又极尽危险,“调戏我?” “我的男人,为什么不能调戏?”她扬眉,笑容肆意而又张扬。 “嗯,有觉悟。那有没有你身为女朋友的觉悟?” 她的身子被他困着,小手缠上他的脖子搂住,大眼清澈见底,“没有哦~” “真不乖!该罚。”话落,陆延赫将她往上一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作势就要吻下去。 顾南音转了脸,男人的唇堪堪擦过她的唇角,她心跳到嗓子眼,犹豫着道,“还没刷牙呢!” “我不嫌弃!”大掌撅住她的下巴,男人的吻显得有些强势。 顾南音推了他几下无果,最后还是乖顺地搂着他的脖子,闭了眼,轻哼了几声。 中午陪着陆延赫用完午餐,顾南音便去了医院。 陆延赫开车送她到医院,下车前,她看了眼正望 过来的男人,倾身过去,一个淡淡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路上小心开车!我先走了。”她眨了眨眼,抬手就要去推车门。 男人的大掌突然伸了过来,擒住她小巧可人的下巴,薄唇随即覆了上来。辗转了一番才松开她,微哑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下次告别吻应该这么吻!知道了吗?” 顾南音忙不迭地点点头,脸上染着尚未褪去的红晕,就算亲过那么多次,她还是免不了会脸红。 她推门下车,纤细的身影落在男人的眼底,他不由地轻笑了声,目光却是越发地深沉了起来。 顾南音来到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门,方才开门进去。 只是病床上,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放着,更是没有半点的人气。 她蹙了眉,正巧一个护士过来见她在,“小姐,你是来探望这房的病人吗?” “他人呢?” “真是不巧,他昨天就出院了。” 她抿了抿唇,也对,这么早出院是怕她过来找他吧!她若是他,也定然夹紧尾巴跑了。 从医院里出来,外面的太阳有些晒,手机响了起来,她微晃了下神,方才忙下去翻。 男人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糅杂着笑意,“现在过来圣庭酒店!” 什么鬼?她默默地将手机拿开,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才无奈地道,“陆大少,你不会是想大白天跟我睡酒店吧?” 陆延赫那低低的笑声透过了手机传来,戏谑着开腔,“原来我们音音,那么想和我睡酒店。” “是你想睡!不然大白天干嘛让我去酒店?”顾南音撇嘴,一边走到路边拦车。 陆延赫站在总统套房内那宽大的落地窗前,薄唇微勾着笑意,“嗯,是挺想睡的。” 顾南音被男人这样的话说得耳根子都有些泛了红,她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内,脸上的热度还未消退,跟司机报了地址。转头看向了窗外,拿了他的话来噎他,“不是说不感兴趣吗?陆大少爷的口味这段时间变了?” “看惯了山珍海味,小粥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男人摸了摸下唇,越是和她相处下去,兴趣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浓。 小粥小菜?顾南音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比作小粥小菜,清淡至极。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小粥小菜还不至于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然不会以为这个 男人这么叫她过去就是为了去睡酒店,她沉了声,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嗯,你想找的人就在这里。”陆延赫朝着外头望了眼过去,漆黑的眸里,泛着冷冷的光。 “王奇?”顾南音脱口而出。 男人眸底划过一丝赞赏,“嗯——等会到前台报我名字。” 至少她不糊涂,这会反应也变快了不少。 他挂了电话,迈开长腿朝着外边走去。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他昂藏着的身躯,俊脸微微泛着冷意,但唇角却微微扬着,衿贵中又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痞气。 他缓步走至那个跪倒在地的男人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抵在下巴处,居高临下地与王奇对视。 那倨傲的目光,是人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衿贵又让人有些无法直视,他就这么俯视着卑微在地的人,那股王者的气势更是让王奇扛不住,才几秒的时间,王奇便低了头。 陆延赫在沙发上坐下,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轻叩在膝盖上,薄唇邪肆而又纨绔的挑着。 长腿一伸,高档的手工皮鞋便抵在了王奇的下巴上,微微用力,王奇便不得不抬了脸朝他看来。 那视线里懦弱而又惊恐,陆延赫他还是见过的,上次在ktv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受伤。想到他和顾南音之间的关系,王奇便越发惊恐了。 今天中午,他完全是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从床上给架起来的,任由他怎么扑腾,这两个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然后直接就给带到了酒店。 直到看到这个男人,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 陆延赫看了他一阵,才收回脚,薄唇染着的笑有些邪气,光光是眼神便能让人望而生畏。 ☆、82.082我对你的心热情似火—— 顾南音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她跟前台报了陆延赫的名字,取了房卡,便直接进了电梯。 刷卡进门,便看到了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的坐姿有些懒散。跟昨天在陆苑的样子差不多。 房间里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在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身影。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薄唇化开浅淡的弧度,“过来!” 顾南音咬了牙,便抬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她还没站过去,男人抬手拉住了她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偿。 她的小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就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她不满地瞪他,“让我起来!” “这样挺好的,问吧!”陆延赫挑着眉,长指勾起了她的发。 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只觉得有种火烧屁股的错觉,扭过头不满地看他,还想坚持下,“让我起来,很难看!” “就这样!”陆延赫的下巴就枕在她的肩膀上,黑沉的眸光对上了跪在地上的王奇,意味深长并且警告地道,“谁要是敢看你,我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闻言,顾南音一阵恶寒,眼珠子挖出来得有多恶心啊? 嫌弃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最后还是没能从他的腿上下来。 男人恶趣味起来,也真是够拼的。 她扫了地上跪着的王奇一眼,眸光触及他那只受了伤的腿上,这么跪着怕是伤口就要开裂了吧! 不过那又如何,做错了事必须要为错了的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她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这种伤害过她的人,她只会瑕疵必报。 顾南音扬了扬唇,嗓音有些泛着冷意,“王奇,你只要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就可以走人——” “什么人都没有,是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我不就问你要十万块吗?你大小姐又不是给不起。凭什么你住穿名牌开跑车。而我不过是问你要区区十万块——”王奇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瞪着眼前的顾南音。 顾南音红唇微扬,语调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倨傲,“凭什么?就凭我出身比你好。” 她看着哑口无言的王奇,美眸微眯,“我以为我和你说的,你都懂了。但我还是高看你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你怎么敢想?十万块对我来说的 确只是小数目,但我为什么要白白地给你?” “说吧!你后面的人是谁?我只要知道是谁就好。”顾南音话锋一转,她可不会单纯地认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上次她将利弊完全地剖析在了他的面前,是个人都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 怎么还会吃力不讨好地赔上自己呢?再加之,早不曝出来,偏偏是在她要进入公司的时候曝出来。 虽然这件事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还是缓了她进公司的时间。 王奇不算傻,能让他做出这些事,想必是对方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钱,唯一的解释就是钱。 “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我身后真的没什么人!就我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来。”王奇低了头,再三地将事情揽到自个身上。 顾南音转过头,那盈盈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陆延赫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朝着一旁站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上前,一脚踹翻了地上跪着王奇,抬脚碾在了王奇受伤的那条腿上。“快如实交代!” 大腿上剧痛难忍,王奇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伤口裂开,有红色的血渗了出来,染上了他浅灰色的休闲裤。 顾南音撇开了眼,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抬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轻摇了下头。 陆延赫抬手将她飘到唇边的发丝勾到耳后,也没看他们,薄唇微启,“停下!” 躺在地上的王奇身子已然拱成了一只虾米,脸色惨白,蜷缩在地直呻吟。 男人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在怀里,长指梳理着她的发丝,唇角嗜着笑朝着地上的人看去。 吐出的字眼薄凉得有些不近人情,“说——” 王奇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声音仿佛是经历了巨大的痛楚,“我说,我说——” “是一个男人找上我,让我这么做的,他们给我转了二十万。只是那些视频真的不是我发到网上去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顾小姐,看在我们同学四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王奇连滚带爬地到了两人的面前,苦苦哀求。 顾南音小脸往着陆延赫的怀里蹭了蹭,漂亮的大眼微闪,“让他走吧,我信他,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找个医生帮他看看,腿上的伤应该不轻。” “嗯——把人 带下去!”闻言,男人朝着一旁的保镖说道。 待人走后,顾南音才闷闷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美眸朝他看过去,“陆延赫,帮我查查那个汇款给他的户头信息,还有黎汐顾黎菲最近的转账记录。她们也算有点脑子,知道这样的事不方便亲自出面。” 她的小手缠在他的腰间,潋滟的水眸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她咬了牙,“越快越好!” 陆延赫抬手将她提了点上来,黑沉的眸子锁定在她的俏脸上,“这个没问题,只是你的诚意呢?” “还要什么诚意?臭男人!把人掳来了,还让我白跑一趟,你安的什么心?”她素白的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满嘴的抱怨,都是他。 “我安的什么心?你摸摸——”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带着她的摁在了他左边胸膛的位置。嗓音低沉磁性,“感受到了吗?我对你的心热情似火——” 顾南音的手被他按住,挣扎不开,隔着他那薄薄的衬衣,手下是男人那温热的体温还有那惑人的心跳声。 偏偏这个男人还垂着眸微挑着的眸里染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妖孽。 她手下的触感如同烫手山芋那般,却偏偏挣不开。她微咬了唇,“大妖孽!” 修长好看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男人染着笑的墨眸轻轻浅浅地凝着她,“别说话。” 顾南音禁了声,看着一点点靠过来的男人,小手不由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死死地闭上了眼。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带着些撩人的味道,她那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颤了颤。 恰逢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遍遍地回荡在偌大的套房内,顾南音面色发窘,手脚并用着从他的怀里出来。 坐在了一旁,有些尴尬地理了理长发。 她那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梳理了几下那有些微乱的长发,男人欣赏够了她的窘迫,方才拿出了手机。 声音有些微沉,毕竟雅兴被打搅其实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 “你最好祈祷你接下来要说的事足够重要。” 电话那头的齐放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陆总,秦先生来了。” “嗯——我马上回来。” 顾南音偷偷地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挂了电话,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神色看上去严肃了不少。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她先一步开口道,这件事到这里自然是还没有完全落幕,她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那对母女的嘴脸了。 “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乖一点——”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头顶,黑眸里的笑意沉沉。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小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才作罢。“我今晚可能不能出来了。” “好,有事打我电话!”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离开房间。 顾南音在房间里呆了会,不久便有电话进来,是他叫来接她的司机。 gk集团。 陆延赫刚上三十二层,电梯门打开,齐放已经等在电梯口了。 “秦先生现在在总裁办公室里等您。” “等多久了?”陆延赫迈开大长腿便朝办公室走去。 “等了快半个小时。” 男人看了眼手上那精致的腕表,眸色微深,这位来自京都的秦先生,来头不小。他们的一个合作案尚处在洽谈阶段,前段时间有过接触,只是尚未有后续。 而现在这位秦先生居然亲自上门,没有任何的通知,也让人猜不透意图。 办公室内,秦先生坐在沙发上,五官有些冷硬,但看上去却是俊朗至极,他垂眸看着放置腿上的手机。 屏幕上的女孩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分开来绝不算出众,但拼凑起来却是会让人感到惊艳,那双眸如同沾着水雾的眸盈盈地望向镜头,太过出挑的惊艳。 陆延赫开门进去,第一眼就见到了那位秦先生,黑色的经典款西装将他的气场收敛得极好,沉稳内敛。茶几上摆着的茶杯里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渐渐散开。 “秦先生,久等了。” 秦西沉站起了身,抬手握上了陆延赫伸过来的手。 “是我唐突了,贸然造访!” 陆延赫薄唇微弯,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道秦先生亲自跑安城所为何事?” “合作案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就可以签约。只是我有一个要求!”秦西沉话语一转,“我希望,陆总能帮我找一个人!” 陆延赫眸一挑,“找人?” 秦西沉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琥珀色的眸里越发深邃。 转眼间那个女人已经在他的世 界消失了整整五年,哪怕只是声音有些相似,他都不愿放过,寻找,已然成了一种寄托,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 凭什么她可以不拖泥带水走得一干二净,而他却要在没她的世界里苦苦挣扎? 顾南音直接叫司机去了陆苑,把自己开来的车开回去,等回到顾家时,已经是三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家里到是安静得很。难得的清闲,黎轻然去上班了,黎汐和顾黎菲也都不在,她上楼换了身居家服出来,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小手一溜地往下拉。 辛黎做的效果极好,网上如潮的骂声,一片片的掩盖过去,如果她没想错的话,她们肯定会再有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目的还没有达到是不?那对母女的野心又岂会是那么一点点呢? 五点半,黎汐从外边回来。进客厅时,感受到顾南音的视线便抬起了头,脸色有些微变,不过很快便又笑着道,“南音,你回来了啊!” 顾南音好看的手指抚了抚自个的长发,眸底笑意盎然,语气轻飘飘的,“这里没别人,你的戏也别演了。你对我慈眉善目,你是想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啊?” “南音——你、”黎汐看着她,竟然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放下平板,从沙发上起身,朝着黎汐走了过去,动作有些一气呵成。她微微倾身过去,漂亮的眉眼染着笑,“黎汐啊黎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么说吧!昨天早上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黎汐身子一僵,看向顾南音,“什么事?” “那视频,还有报纸上的报道,都是你做的吧?”顾南音微微一顿,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心虚全都看在眼里。“不是你,那也会是你的好女儿!” “南音,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黎汐无辜的眸光看了过来,皱着眉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道。“万事讲究证据,南音你有证据吗?我们怎么会害你?” “证据是吗?”顾南音笑了笑,好看的眸子流窜着异样的光。“据我所知,你最近尾号974的卡里有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转出吧?是不是要我把所有的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会认了?” “那只是我转给我娘家的钱!不信,你可以去查清楚。南音,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这么多年待你也跟亲 生的没什么差别。你不能因为一点偏见就这么想我啊!”黎汐蹙着眉,手按着心口,眼底的水光似乎要满溢出来那般。 “你和菲菲小时候起争执了,我也是让菲菲让着你,我到底哪一点做错了?如果是上次林公子的事情,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也并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南音,我们好好相处。别让你爸爸操心了。” 顾南音止不住地冷笑,可真算是笑死她了。“真好笑,演技那么好怎么不去演戏啊?来我们家,还真是屈才了!黎汐,你真让人恶心!谁不知道你的嘴脸?麻雀飞上枝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你大概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吧?靠着一张脸…………” “住口!”顾庆恒听着顾南音越说越荒唐的话,黑着脸吼了声。 顾南音微愣住,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庆恒有些缓不过神来。下一刻就见着黎汐扑进了顾庆恒的怀里,黎汐哽咽着的声音格外清晰,“阿恒,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南音才能不那么讨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庆恒拍了拍黎汐的肩头,黑沉的目光投向了顾南音,那眼神里含着苛责不满。“好了,别在孩子面前丢脸。南音不懂事,我会好好说说。” 闻言,黎汐方才从顾庆恒的怀里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对着顾庆恒道,“别对孩子凶,倒头来南音还得怪我!” 顾庆恒微点了下头,朝着顾南音看了过来,语气不善,“你跟我上来!” 顾南音耸了耸肩,看着走在前头的顾庆恒方才跟了上去。 反正,她应该对这个爸爸不用抱有太大的期待。 ☆、83.083从招惹她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二十分钟后,顾南音才从书房里出来。 顾庆恒见着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挥了挥手就让她出去,眼不见为净。 她推门出来,站在楼梯口的黎汐就走了过来,“南音,你爸爸没凶你吧?” 顾南音微微一笑,忍住想上前撕下她面具的想法,缓和着道,“用不着你操心!” 她步子一转,直接越过了挡在面前的黎汐。 才刚到楼梯口,黎汐便缠了上来,两只手抓住了她的。“南音,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怪你爸爸,你要怪就怪我吧!偿” 顾南音冷冷地看着她死死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大红色是指甲几乎要没入她的肉里。 她蹙了眉,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更大力地缠上,“南音,你别这样!是汐姨对不住你!…………” “你个疯女人!”顾南音也红了眼,两手用力一推。 黎汐作势手一松,伴随着她高亢的尖叫声,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顾南音愣愣地看着躺在一楼的女人,她的下身有鲜红的液体缓缓地流出,越涌越多。 刚进门的顾黎菲忙扑到了黎汐的身边,想伸手去碰但有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妈,妈,你怎么样了?醒醒!” “怎么回事?”顾庆恒从书房出来,看了眼手扶着扶梯不断瑟瑟发抖的顾南音问了句。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见到躺在地上的黎汐时,他大惊失色地忙跑了下去。 黎汐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悬在头顶的顾庆恒,忙解释,“不是南音推的,是我不小心摔下来的!” 顾庆恒脸色微沉,面容上满是紧张,抱起她来,看着她下体涌出来的血,“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黎汐还没来得及往下看一眼,便晕了过去。 顾庆恒叫了她几声,都没醒,冲着一边傻愣着的顾黎菲吼道。“快去开车!去医院。” 站在楼梯口的顾南音看着那一滩红色的血液,扶着扶手的手微微发了颤,不稳地蹲下了身,抱着自己的膝盖,直接将头闷了下去。 这么多的血,她人生中就见过两次,那一次是从她妈妈身体里流出来的,触目惊心的红。 人不是她推的,真的不是她,是她自己松手的。 黎汐怀孕了,才一个多月,她自己都没感觉。 当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让顾庆恒签字的时候,他落下的笔都是颤抖着的, 再三询问孩子能不能保住?只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这是他的老来子——快五十岁了,才等来一个孩子。 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已经没了,要他如何能不心痛? “你妈妈为什么会摔下来?到底怎么回事?”顾庆恒红着眼,转身抓住了顾黎菲的肩膀问。 儒雅的面容有些狰狞,顾黎菲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眼里闪过那个站在二楼的身影,“是姐姐,是姐姐推妈妈下来的!” 原本抓在她肩上的力道一松,顾庆恒背过了身去。满脸的阴鹜。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等医生出来,顾庆恒抓着那个医生便问,“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是男孩!” 顾庆恒的手恍然一松,是男孩,男孩——天知道,他做梦都想要个男孩。 顾家别墅。 二楼的房间内,顾南音整个人缩在床头,团成一团。她死死地咬着唇,痛楚也无法压下她心里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房间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顾南音有些恍惚地抬了头,朝着进来的人看去。 看着一脸阴鹜的顾庆恒,她无措地咬着唇,开口解释,“爸爸,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一巴掌带着盛怒甩到了她的脸上,她头一偏,一股微咸的铁锈味就漫了出来。 她发懵的时候,头发猛地被抓住,头皮是要被揭下来的疼,她整个人被顾庆恒从床上拖了下来。 此时的顾庆恒毫无理智可言,红了的眼,恨不得那她去换那个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抬脚就踹上了顾南音的小腹,也没控着力道,“我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儿来?你知不知道,汐儿怀孕了?” 顾庆恒脚上并没控制住力道,她痛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只虾米,嘴里一直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盛怒上的顾庆恒,非但没有半点缓和,抓着她的长发就把她整个人往外拖。 他直接将顾南音丢进了二楼尽头的房间里,又觉得不够泄愤,狠狠地照着她的小腹又是一脚,叫佣人拿了锁,落锁。脸色黑得如同磨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顾南音浑身发着冷,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疼到极致连眼泪和呼痛都显得那么多余。 看着了眼四下的漆黑一片的环境,这是存放妈妈私人 物品的地方,还残留着妈妈味道。 她身上又冷又疼,泛着水光的眸子微微合着,这就是她的爸爸,不听她解释的爸爸。 到了后半夜,顾南音浑身发烫,烧得迷糊时嘴里嚷嚷的是,“妈妈,带我走吧!” 陆延赫早上一连着打了几通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黑眸一沉,叫了齐放进来,让他去查。 不消十分钟,得到消息的陆延赫,脸色猛地一黑,手里拿着的签字笔生生地被掰成了两截,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男人迅速起身,只留下皮椅在下面打着转。 见着要冲出门的陆延赫,齐放硬着头皮,忙道,“总裁,十分钟之后还有个紧急会议。” 他话还没说完,陆延赫已经消失得没了踪影。 陆延赫到达病房的时候,里面一个陪着的人也没见着。躺在病床上的顾南音面色惨白,那左脸颊高高肿起来的巴掌印就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露在外边的手手背上挂着点滴。怎么说呢?落在男人眼底便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男人缓步地朝着她走去,宽厚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上面的热度还未褪去。 睡梦中的女人眼睛滚动了几下,细碎的喃喃声溢出喉间有几分的沙哑,陆延赫弯了腰,她的声音气若游丝,但他听清楚了。她说的是“妈妈,带我走!” 男人的眸里闪过些复杂,抬手滑到了她没受伤那半边的脸,看着她这个样子,说他有想要杀人的冲动也不为过。 他宠着的女人,现在居然这样躺在病床上。 他的手刚拿开,她的小手便缠了上来抓着他西装的下摆。猛地摇头,“不是我,真的是她自己松的手!” “乖!我知道,不是你的错。”男人柔声地安慰了几句,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凉,要有多害怕,连做梦都能冒冷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小玲。她拿着毛巾和脸盆进来,就见到垂眸看着顾南音的男人,于此同时男人也抬眸望过来,小玲有些结巴地道,“先生,你——”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她紧紧捏着他西装下摆的手,食指抵在了薄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小玲虽然奇怪,也没在说什么。把脸盘端到一旁放好,拧干了毛巾,折成一块,就朝着病床边上走去。 陆延赫抬眸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 声音微沉着,“我来!” 小玲也不怎地就下意识地将毛巾递给了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只是有些稍稍地眼熟,对她家小姐这么好的男人,小玲自然而然地将他代入了男友的这个身份中去。 接了毛巾,他垂了眸,帮她擦着脸颊,他的视线认真且深邃,一寸寸地扫过她的面颊。将毛巾递还给小玲的同时问道,“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其他的都在小腹上。”小玲咬了唇,“小腹上都是淤青,不过医生简单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她还记得她偷偷打开房门的时候,小姐的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的巴掌印有些触目惊心,医生检查的时候她看到了她小腹上那一片青紫痕迹。 “嗯——顾庆恒有来过吗?”陆延赫视线落在她左脸那清晰的痕迹上,眸色晦涩不清。 “没有!” 男人浅勾了唇角,黑沉的眸里冷光闪过。“很好!” 因为她揪着他的下摆,男人便在病房里一直陪着她。 几瓶盐水下去到也见效,她的烧很快便退了,男人那微凉的指尖,挑起了她身上的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下摆。 那原本上过药的地方看上去越发严重,药水和淤青的颜色和她周围那瓷白的肌肤形成的对比太过鲜明。 顾南音被他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着男人那好看的侧颜,紧皱着眉,黢黑的眸光紧盯着一处看。 她的小手压在了被他掀起的衣服上,嗓音沙哑得不行,“陆延赫——” 闻言,男人抬眼朝她看去,她的唇上有些干涩。 连说话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只是那双眼睛却泛着盈盈的光,让人无法直视。 他面色不改地抬手帮她整理好衣服,把薄薄的被子重新帮她盖上。 “渴了?”他放下被子,语气异样的柔和。 她点了头,看着去帮她倒水的男人,有些迟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查的!”男人拿了根棉签,沾了点水,轻轻地碰着她那干燥的唇瓣。 顾南音看不懂男人的神色,尽管他手下的动作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她还是能感觉出来异样来。 她被他的喂水方式给弄得越发地渴了,忍不住伸出了舌在棉签的上一扫而过。 陆延赫呆愣的时候,顾南音的脸瞬间红起 来了不少,她努了努嘴,“这样喝不过瘾!” 她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惴惴不安地看他,那双泛着水光的眸里雾气满满,到是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男人叹了一口气,微敛了眉,“能坐起来吗?” 她有些迟钝地点头,那些受了伤的地方,一弯起来就疼,碰到也疼,不过倒也不是难以忍受。 毕竟,她昨晚都这么挺过来了不是吗? 她的样子,男人一眼就看穿了。 大掌落在她的肩头,薄唇呷了一口温水,俯下身在她有些略微迟钝的目光中贴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水缓缓地渡到她的口中,顾南音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收紧,贪婪地吸吮着他度过来的水。 末了还没觉得不过瘾,在男人偏薄的唇上吮了一记,偏过了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问他,“还有吗?” 男人唇角忽然划开一道弧度,深色的眸,蕴着笑,“要多少有多少!” 顾南音脸色微红,推了推他的手臂,她方才想起刚才他是用嘴喂她的。 陆延赫喝了口水,再次覆了上来。顾南音没多想,勾着他的脖子,那股暖融融的水顺着喉管往下。 她的心都跟着变暖了—— “陆延赫。”她软软地喊了声,男人微弯着腰也没有起来,垂着眸看她。 顾南音的小手由他的脖子游移到他那英俊的面容,她的手指又细又软,轻轻地蹭着。痒痒的,对男人而言有些磨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满的都是晶莹的水光,“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连你也不要我了?” 闻言,陆延赫黑沉的眸深深地看着她,他怕他若是说会,她下一秒就会像她在梦中嚷着的那般,跟着她妈妈离开。她明明比谁都要来得脆弱,却要强撑着。 “不会。” 她唇角一弯,对上男人的眸光,笑道,“我很开心,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 她顾南音,不会没人要了,对不对? 就在昨晚,她在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真的很想去找妈妈。妈妈在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纷扰,也会平静多了吧!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在乎她,爸爸连她的解释都不听,就对她大打出手。她错了什么? 她好恨,她并没有想对她们怎么样,但她们一个个的都不放过她。她们觊觎着 的东西是她的,难道连这点捍卫的权利她都没有吗? “我说的不会,是真的。”男人微俯下了身,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漫开。 顾南音耳根子一烫,不确定地朝着男人望了过去。 “你就不怕我缠上你了就甩不掉了?” 他那微凉的长指碰上了她的脸颊,薄唇勾着笑,在眼底一层层地化开。从来招惹她那天起,就从未想过要全身而退。“我还真没怕过。” “也对,谁让你是不可一世的陆延赫呢!”她歪着脸笑。 等看到男人那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微微有了些不自然,抬手推了推他,“我现在很丑吧?你别盯着我看了。” 顾庆恒那一巴掌打下去,她不但咬到了舌头,也耳鸣得厉害,可想而知,这巴掌是有多疼了。 她或许真的就那么讨人厌吧!喊了这么多年的爸爸,居然这样对她。 他还记得他冷冰冰的话,那个时候是恨不得她去死。但真的是黎汐自己松手的,她推她的力也绝不是往楼下推的,但是她偏偏往那边倒了。 “不丑!”她的样子很憔悴,脸上的肿其实只是没处理过才看着明显了点。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认真地看着她的眸,“不丑,真的不丑!” “丑你也不能赖账了!”顾南音倏地一笑,灵动的笑到是增色了不少。“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才刚退烧就想出院了?”男人不赞同地拧眉,随即到也想起了她不喜欢在医院久呆。 “嗯——我不想住院,想去你那!”她讨好地缠住了他的小臂,笑容浅浅。 反正这边也没人会管她死活,她才不想呆在这样冷冰冰的地方。医院这种地方,人来来往往,不是必要的她一刻都不想呆。 ☆、84.084陆延赫,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黎汐听到自己怀孕了,而孩子却又掉了的消息时,脸色惨白了几个度,忙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小腹那处十分平坦。 她甚至都感觉不出来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她望向了一边的顾黎菲,“菲菲,你是骗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我怀孕了啊?撄” “妈,你别难过。孩子会有的!”顾黎菲忙上前按住了黎汐的肩膀,看着黎汐的模样也有些难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不——我不信!”黎汐失控地大吼出声,秀致的五官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跟着顾庆恒十几年都没怀上的孩子,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而又被她一时心慌给掉了,这样的结果要她怎么接受? 一想到,是因为顾南音之前的话她才慌了神,出此下策,她就有止不住的恨意。 黎汐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冷静下来,那双漂亮的眸尽是冷意,有些咬牙切齿,“顾南音,我一定让你给我孩子陪葬!” 顾庆恒接到顾黎菲的电话便立马赶了过来偿。 病床上躺着的黎汐面容憔悴地靠在床头,双眸含水,见门开了便朝着顾庆恒望了过来。 连声音都虚弱得很,“阿恒,我们的孩子是没了吗?” 她抬手覆上了小腹,眸底的水几欲掉出来,见着顾庆恒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从眼眶跌落隐入鬓发中。 “阿恒,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个男孩,真的对不起!我如果知道我怀孕了,我不会和南音起冲突,这样的事也不会发生了。呜——” 见着黎汐一边说一边梨花带雨的模样,顾庆恒心里不忍,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听见她提起了南音,顾庆恒的眼底一冷,“不是你的错!是南音那个逆女!” “不怪南音,是我的错!我不该上去的,毕竟南音那样讨厌我!”靠在顾庆恒怀中的黎汐唇角一弯,这个男人她前前后后纠缠了二十五年了,他的性子她清楚。 “你都这样了,还为那个逆女说话!汐儿,你怎么能那么善良?放心,那个逆女那里我昨天有好好教训过!我们的孩子不会白白没有的!”顾庆恒面色泛着冷意,如果可以,他宁可设死去的人是顾南音。 “阿恒——”黎汐伸手回抱住了顾庆恒,“孩子会有的对不对?我真的好想为你生个儿子——只可惜,都怪我了!” 闻言,顾庆恒抱着她 的手微微一僵。 下午,陆延赫确定了她能出院了,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她身子还有些虚,本来是男人抱着她出去的,只不过她说要自己走。陆延赫没办法,揽着她的腰,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她穿着宽大的浅粉色娃娃裙,起初男人拿这条裙子给她的时候也被她一通的嫌弃。 粉色,少女心。再用不了几天她都满二十二岁了,还穿这么嫩的颜色。她好好地嘲笑了一通男人的审美,而陆延赫只是抬手揉了揉她发,她这个年纪其实不需要多成熟,粉色衬得她气色也好。 娃娃裙不会沾到擦了药的地方,一切都是为她在考虑。 他想给她,被人疼在心尖上的感觉。该是骄傲的公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那般。 男人身上的黑色外套挂在手臂上,微微扶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与她的小手紧握着,他配合着她的步子,放缓了不少。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了眼,朝他看去,鼻子有些微微泛酸。 他待她,不可谓不好。 她忽然记起在某本书上见过的一句话,‘我的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陆延赫,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男人垂眸朝她看来,那深邃的眸里透着笑意,“想要什么?” 顾南音润了润唇,有些话她有些不大敢说出口,但却莫名地想要试试。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微哑,“我可不可以要一辈子?” 他给的温暖就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理智。对处在阴冷角落里的人,这样的温暖是一种救赎。 她怕,有一天这样的温暖不再属于她了。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她被陆延赫看得有些心虚,缓缓地低了头,最终等来的却是男人的一声叹息。他的长指挑起了她的下颔,声音徐徐地传入她的耳中,“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我没准会考虑。” 陆延赫的话一顿,墨色的眸渐渐地将她抽丝剥茧,“你这是把我当救命稻草了。” 用的肯定句,顾南音咬了唇,他说的也没错,他是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的人,她只想死死地抓住,没考虑过什么其他。 漂亮的眸微阖,眼里的光渐渐收回,她的声音有些冷了。“ 那就当我没说吧!” 低低沉沉的笑在头顶响起,陆延赫的捏着她的脸微微上抬了些。低沉的嗓音,却是认真无比,“等你调整好,再问我。” 顾南音眨了眨眼,他的话她有些似懂非懂。大概是烧退之后还有些小糊涂,连反应都有些大慢了下来。 陆延赫也没管她懂不懂,弯腰把她抱起大步地就朝着路旁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男人弯腰抱着她进了后座,也没放她下来,怕她的伤处又会疼。 她不算娇气,但他也不介意把她宠得娇气点。这样的姑娘宠着疼着都有些嫌不够多。 顾南音窝在男人的怀中,小手勾着他的脖子,盈盈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应该是放下了工作过来的。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的救赎。 回了陆苑,陆延赫照旧是抱着她进去的,见他要抱着她进房间,她忙嚷嚷着要在客厅看电视。 她不想胡思乱想,她只想有点事做。 陆延赫把她放在沙发上,也没起身的意思。她侧过脸看他,“你可以去上班的!我没事。一个人也可以。” 男人的大掌温柔地拂过她的面颊,轻笑了声,“没事,我就在这陪你。” 她吸了吸鼻子,没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往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是时下很火的真人秀节目,节目搞笑的性质偏多,她笑得牵动了小腹上的伤,疼得几乎落泪。 最后还是靠在了陆延赫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她嘴上说是因为伤口疼,其实她知道伤口其实比起心上的疼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说过,亲情薄凉,她记得一直都记得。但是心还是会疼——疼得要死。 陆延赫轻抚着她的背,偏薄的唇上的笑容极淡。 她的手机也没带出来,顾庆恒回了家没见到她,打了几通电话没人接方才作罢,只是脸色铁青得有些难看。 这几日,顾南音一直住在陆苑,小腹虽然不是很疼了,但青紫的痕迹还是没办法那么快消去。 也对,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她就站在穿衣镜前,撩起自己宽松的上衣,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不禁有些像苦笑。 她的爸爸当时是多么想她去死?下这么重的手。她那一头及腰的长发也被抓了不少下来,看着就觉得心疼。 陆延赫推门进来,见 她看着撩起上衣,一直看着那淤痕,眸色不由地一深。 大步地走近,见到她慌乱的样子,男人勾唇一笑,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温热的大掌掀起她的下摆,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小腹,偏过头,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还疼么?” 镜子里面的他们耳鬓厮磨,顾南音咬了唇,转过脸,“不疼了!可是好丑。” “会好的!”他的话浮在她的耳旁,温热的有些撩人。 “我想去剪头发。”她转了个身,漂亮的小脸对着他的。“这么长的头发有些麻烦,不想留了。” “嗯,晚上我来接你。”陆延赫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这么多天了,该出去走走了!真怕把你给闷坏了。” “你不是没怕过吗?”顾南音粲然一笑,点起了脚尖,红唇亲上了他的。 两只小手紧接着也跟着缠了上来,她仰着脸,勾着男人的脖子,吻技还是不够熟练。 最后还是男人直接握住她的腰,热情地回吻她。两人吻得有些难舍难分,最后还是陆延赫及时刹住,黑沉沉的眸紧盯着她,那眸里压着翻滚着的欲.色。 她对他,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顾南音脑子一片空白,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她的长腿也跟着缠了上去。 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薄唇,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夺目,“陆先生,大白天的可别禽.兽不如啊!” 陆延赫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大白天?那等晚上——” “好!”顾南音的唇凑在他的耳旁,小小的一个字眼便表达了她的意思。 那件事,她愿意。 她不能永远都在索取,这种东西是双向的,他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 她没什么能给他的,既然他想要那这幅身子给他又如何呢?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他珍惜她,才会在乎她的意见。 早就看透的事,只是她一直在逃避而已。 陆延赫眼底的笑意微微收敛,沉沉的眸光直直地看她,似是在看她说的话里边有几分是真心的。 半晌,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晚上出去吃饭。” 顾南音点了点头,只说好。 顾氏集团,这些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有一批九千万的货一直被扣在码头,提不出来,虽不会伤及根基,但九千万 的货,很急。 海关那边不肯松口,这些日子顾庆恒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到处在奔走打通关系,只是毫无疑问都吃了闭门羹。 有不少的零售商都在叫嚷着再拿不出来就要解约。这些事顾南音不知道。 陆延赫来接她之前打了个电话过来,她挑了一条红色的及膝洋裙,将这段日子她憔悴的样子一扫而光。 红色将她的肤色衬得有些白里透红。很难驾驭的颜色,却被她穿得很有气质。 她穿红色这般的好看,也是让陆延赫有些始料未及的。 化了个烈焰红唇,五官明媚中有着张扬,漂亮得让人有些眼前一亮。 看着扑过来的人,他伸过手去,将她纳入了怀中。 她乖顺地环住他的腰,脸在他的怀中轻蹭着,男人身上那熟悉又让人觉得安心的味道特别好闻。 “我们去哪里吃饭?”她从他怀里扬起头,看他,扑闪的眸子格外好看。 男人抬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唇角微扬,“去loft。” 顾南音钻进车内,loft,上次他们没能去成的餐厅。 她唇角微微牵了起来,好看的手指紧紧地搅在一起。 定好的位置,他们进去便有人来引路。 餐厅装修得很有格调,随处可见实木的装修,消费应该只是平价而已。这个是时间点餐厅内多的是人,学生居多。 这样的地方却是胜在情调。 在舞台的中央有人在弹着吉他,一首《onemoretimur》被那略带沙哑质感的嗓音唱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菜单拿上来,陆延赫点了不少的菜,光听菜名就很好吃,他侧头问了她的意见,她摇头,对吃的她的要求其实不是很高。 苏烟这么评价过她,嘴不挑,很好养。 沙发座上,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肩头,美眸里闪着漂亮的弧光,“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约会?” “以前不是吗?”男人挑着唇,侧头凝着她,灯光照下来他的眸显得越发深邃,“在陆苑——” “那叫私.会!偷偷摸摸的!”她撇开脸,不乐意地看他。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这些都不懂。 “私.会也是会!”陆延赫微微眯眸,薄唇凑在她耳边,暧昧着道。 顾南音的耳根子都跟着微微泛了红, 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他们点的菜就上齐了,配着红酒显得格外有情调。 虽然价位不高,但味道的确是好。男人一边帮她布着菜,一边垂眸盯着她看,她的侧颜好看且满足。 视线相撞的时候,顾南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那两道笑得弯弯的眸闪着细碎漂亮的光。 也足够勾人的。 陆延赫微弯了唇,倾身过去。在她的唇角落了一个吻,“想听歌么?” “你唱的?”顾南音朝着舞台中央看了眼,微微眯起眼。 “嗯,我唱的!”男人勾起的唇角带着融融的暖意。 闻言,顾南音忙推了推他的肩膀,“去吧去吧!我想听。” “等我回来。”陆延赫看了她一眼,便起了身朝着舞台上走去。 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身材挺括,看上去是格外的养眼。 男人上台跟主唱说了几句,主唱表示明白,搬了椅子过来,将话筒调低。接过吉他,男人便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黑沉的眸染着笑意看向了坐在沙发椅上的顾南音,好听的男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大家好,今天我唱一首billygilman的《everythingandmore》给我的女朋友顾南音,希望我们能一辈子。” 还未等顾南音回过神来,男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他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拨动琴弦的手干净修长,气质温淡矜贵。台下不少的女生都听得迷住了,顾南音自然也不例外。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她不知道,但那天在医院外边,她跟他要求的时候,他虽没有直接回绝,但也没有答应。但现在-- 是他亲口说的一辈子,这样一个男人会拿一辈子来哄她么? ☆、85.085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从loft出来,陆延赫便带着她去造型屋。 出来时俨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她那原本黑色及腰的长发剪完只长及肩膀,染了个棕栗色的发色,看上去很甜美。 额前的刘海打得很薄,很轻薄的空气刘海,很韩范,衬得小脸越发精致迷人,也许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慵懒地眯起眼睛的时候,眼底那细细碎碎的光,就像是快要溢出那般。 顾南音走在陆延赫身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那完美精致的下巴。 她伸了手,偷偷地与他的十指紧扣偿。 刚才发型师说,这么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剪掉真的很可惜。可惜那是一定有点的,这头长发跟了她十几年,她平时很注意护理,去剪头发也不过是让发型师稍微修点就好,之所以想剪掉,不过是想和过去的自己道个别。 她微微侧头,朝着身旁的男人看过去,“陆延赫,你在餐厅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哪句?”陆延赫微皱了眉,黑眸蕴着笑意朝她看来。 顾南音微咬了下唇,停了下来,盯着他,“你说的一辈子!” “嗯?”男人抬手指腹摩挲着下巴,淡淡地笑开,“你觉得呢?你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还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意识到这一点,顾南音那漂亮的大眼都跟着亮了不少。她轻咬着唇,抬起手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快压了上去,她娇娇的问,“真的?” 陆延赫配合着弯下腰,大掌服帖地贴在她的后腰上,微弯的薄唇里染着笑。 这个丫头的反射弧有些长,忍到现在才问。 他微低着头,只要她再踮起点脚尖便能碰到他的唇,她不但是想了,自然地也这么做了。 小手缠着他的脖子,用力地便亲了上去,双唇相贴的时候,有些让人情难自禁。 男人的唇形偏薄,闻上去的感觉却极好,他对她没抵抗力,她又何尝不是。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便用力地回吻了上去。她的感官不断地被男人坏心地挑起,格外地清晰。 “妈妈,你看!这个叔叔为什么要咬姐姐的嘴巴?”稚嫩的童声脆脆的响起,在深夜的街头显得格外地突兀。 顾南音勾着男人脖子的手微微一僵,忙伸手推他,她到是忘了这是在外面了。 年轻的妈妈,直接上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小孩子别那么好奇!走,我们快走!” 末了拉着孩子走开,还不忘丢下一句,“真是的,要亲热回家去啊!多教坏小孩子啊——” 母子两走远了,还能模模糊糊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小孩子依旧好奇的重复着之前那个问题,母亲被闹得不行才胡乱说了个理由,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顾南音尴尬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没好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脸上的红晕却是一直都散不开去。 陆延赫勾着唇,揉了揉她微软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融融的笑意,“这就害羞成这样了?看来和你亲热,还要驱散方圆八百里的围观群众!” 顾南音咬牙,用力地挣了挣,不过没能挣开。 “回家!”陆延赫握紧了她的手,淡然地道。 顾南音扬了扬眉,笑道,“是该回家了!” 她没想过,有种感情是可以这样疯狂,在深夜的街头亲热的拥吻,什么面子里子都可以不去顾全。 这原本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但偏偏是她先挑起来的。 两人回到陆苑,顾南音还没换鞋,就被男人直接摁在了墙上。他偏薄的唇,斜斜地上扬起。 还未等男人吻过来,她细软的指便抵在了他的薄唇上。“陆先生,这样猴急,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凭什么我是叔叔,你是姐姐?”陆延赫拉开她的小手,黑沉的眸直直地看着她。 顾南音抿唇,漂亮的大眼闪着流光,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得有些狡黠。“因为你老啊!我看着比较嫩。” 陆延赫眸色微沉,大掌捏上了她小巧精致的下颔,“我老?” “本来就是!你本来就比我大了整整六岁!是不是这个理?”她微微笑弯了眸,细软的手指沾上了他的唇角。 “顾南音,你找死!”男人黑眸一厉,低头狠狠撅住她的娇唇。 顾南音难耐地推抵了他几下,身子被他腾空抱起,她不得不攀着他的肩膀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 陆延赫抱着她,一脚便踹开了房门,没开灯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她被他带着到了床上。 男人沉沉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顾南音没有迟疑,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她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怎么会允许自己退缩? 她说的好,并不只是说说的而已。 男人的大掌捏着她细 软的腰,身子微沉,细致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沾上了些许的脂粉味,很淡,如同她的人那般。 却又勾着人有些想要靠近。 顾南音难耐地哼着,男人的大掌所到之处都撩起了无尽的火热,让她有些受不住。 “陆延赫——” 男人微弯着唇角,抬眼朝她看去,漆黑的眸里暗藏着汹涌的骇浪。 “怕了?” 顾南音摇头,她想做的事情就已经想好了后果,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娇娇的出声,“不怕!” “乖——”陆延赫沉着眸转而又吻上了她的唇。 极尽缠绵悱恻,顾南音微微睁开了眸,男人的俊容落于眼底,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的坏,他想要就要吧,偏偏还要挑起她的感观,让她一起陪着他沉沦下去。 半晌,男人才放过那被他蹂躏了一番的娇唇,指腹微微摩挲过她的唇瓣,黑眸里流转着复杂的情绪,语气半含宠溺,“别怕,我不动你。” 顾南音睁了眼,不确定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真的就这样就结束了? “不是说,反对婚前性.行为吗?不用勉强。”陆延赫从她身上翻身下去,抬手捏着她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 他眸底的光,她有些看不真切,红唇有些无措地抿起,他说不用勉强。 她微侧了身过去,那灼灼的眸光漾起了水意,小手忍不住覆上了自己的小腹,“你是不是嫌弃我肚子上的淤青?很丑对不对?” 不痛了,但却留下痕迹了。如果她是男人,她想她也铁定没什么兴趣。 看她胡思乱想的模样,男人无可奈何地轻笑,拉着她的手渐渐下移,“嫌弃你?你摸摸——” 顾南音那微凉的指尖碰到的地方灼热坚硬,她吓得手忙要抽回,却不料被男人死死按住,他那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耳旁,“感受到了吗?它有多想要你。” 她面上尴尬得不得了,漂亮的小脸硬是变成了红彤彤的粉。那双眼睁大了不少,是受了惊吓。 陆延赫觉得她的表情可爱得不得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倾身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吮了一口。 便立马起身,朝着洗手间大步过去。 她坐起身来,愣愣地看向了那个跑进洗手间的身影。 其实她愿意的。 陆延赫冲了个澡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浴袍, 墨色的发丝上有水珠滴下来,顺着男人那好看的面颊缓缓地下落,隐入性感的麦色胸膛中。 她抿了唇,抬眼看他,视线对上那一瞬间她有些尴尬,刚不会是去厕所自己解决了吧。 小脸上熏染上了红,她猛地从床上起来,那漂亮的脸蛋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其实我没说不可以!我可以的。” 陆延赫黑眸微深,朝着她过来,她还穿着那条红裙子,露在外面的部分白皙诱人。 刚剪的发型配上她的样子,更显小了。 他在床边站定,和站在床上的她对视了眼,薄唇匪气地勾着,“知道的人知道你要献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去上战场杀敌了!” 顾南音一愣,猛地从床上跳到了他的身上,小手缠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妖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自己解决了?” 闻言,男人的脸色黑了黑,抬手托着她的屁股,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问,“小混蛋,你就这么不怕死?” 她摇摇头,“你才舍不得我死——” 他按住她往着他睡袍里钻去的手,力道有些重,男音有些低沉,“你再撩拨一下试试?” 只是,他越是凶着脸,她越是胆肥。小手不轻不重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神情嚣张地看他。 那眸里仿佛是在讲,我就撩拨了就撩拨了,你弄死我啊! 陆延赫勾了唇,眼里的光让人看不透彻,他笑得邪肆,“小混蛋!这可是你自找的!” 顾南音挑眉,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要不要?”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好不闪躲,那漂亮的眸子像是能沁出水来。 男人黑眸微沉,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在亲吻她的同时长指微动拉开了睡袍的带子,抓着她的小手就往他的小腹按去。 顾南音的小手在他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上乱摸一通,撩拨得男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起来。 他的手轻轻松松地褪下了她身上那条娇艳的红裙,长指流连在她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黑沉的眸看着她那难耐的模样,带了一丝笑意。 沙哑且性感的男音悬在她的耳旁,“喜欢吗?” 她用力地摇头,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无法控制住的怕。 陌生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种无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 没。 陆延赫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在她耳边轻轻的笑,“不喜欢?” 顾南音咬唇不语。 男人也只是逗了她一阵,便停了手,修长的指点了点她白皙的面颊,“怕成这个样子还敢撩拨我?小骗子。” 顾南音秀气的鼻一皱一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谁说我怕了?” 她故做淡定的样子惹得男人一阵轻笑,搂过她的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好了,胡闹够了。明天回顾家吧!” 闻言,她被男人包裹着的身子猛地一僵,回顾家? “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不行!”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这些天,顾家一直都是个禁忌的话题。他没说起,她也不会去主动提起。 “逃避不是办法,你逃得了一时还想逃一辈子吗?顾氏不要了?就那么拱手相让?让她们坐享其成?” 顾南音小手落在他的腰间,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拱手相让?怎么可能? 但现在的她,也没做好准备再回去。她实在无法面对那个对她痛下狠手的亲生父亲,她半点都没办法。 大掌轻轻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男人眸色微深了些,“真不想回去?” “不想!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顾南音咬着唇道。 “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想干嘛吗?”陆延赫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蹭了几下,声音低沉。 “干嘛?” “我会想杀人!”男人说话时并没有笑容,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肩头,天知道他要有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忍住没对顾庆恒做点什么。 那是她的父亲,他不好插手。担心她会怨他,就算要动手也要她亲自去做。 反正天塌了有他,他的女人就该嚣张。 顾南音没吭声,抬手拥住了他的肩膀,鼻子有些酸。 这个男人是在心疼她,不管她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会站在她这边,心疼她,那种感觉应该叫感动吧! 半晌,她抬头,娇嗔着,“你是嫌我烦了吗?这才一个星期好不好,就想着赶我走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如果可以他到是希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好。 顾南音被他凝得 有些受不住,“怎么了?” “明天回去一趟吧!”陆延赫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她若是再不回去,顾家就当真没了她位置了。 “好——”她抬眼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方才重重地点头。 她不可能不回去的,而她现在只是在逃避着。他说得对,她逃不过一世的。 她是顾南音,顾家大小姐。那些鸠占鹊巢的女人,想要把她从顾家赶出去,也要看她们是不是有那个能力。 “我陪你?”陆延赫很自然地问道,黑眸里总算是染了笑,勾起她脸颊边上的发丝。 顾南音算是回来了—— “回个家,他们不至于把我弄死吧!对了,陆总,帮我弄个验伤报告出来。他敢动我,我就撕破他那伪善的面具。”她微眯了眸,亲情这种东西,伤到自己了,丢了又何妨?这个时候的她,有些决然,那是绝望到了极致。 “好,明天叫人给你送过去!”陆延赫勾起了唇,这样的顾南音才是他认得的顾南音。 她勾唇,声音却铿锵有力,一下一下地砸在人的心尖上,“她们想这种方法陷害我,我就敢将顾家那片天给揭下来,一起永无宁日我也不能让她们逍遥快活!” “嗯,大胆去做。后面有我!”他捏紧了她的肩头,眸色很深。 “知道了!大混蛋,那现在呢?”她眸子一亮,和刚才那样仿若两人。 “现在?” “亲我,抱我!这次分开又要很久了。你不会想我吗?”顾南音凑着唇到他的眼前,娇软着道。 陆延赫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抬手将她紧紧地圈入怀中,“不会!” “没良心!男人啊~”她轻叹了声,语气略微地有些哀哀怨怨的。 “小混蛋。”陆延赫低头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在想你之前我就来见你了。” 顾南音歪了歪脑袋,红唇倏地凑了上去,就只贴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厮磨着,“这话我爱听!让我看看你嘴巴是不是抹了蜜,怎么那么甜?” “是你吃了糖。” “…………”顾南音眨了眨眼,顿了半晌才想起他话里边的含义。 她忍不住暗骂了声变态。 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翌日上午,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版在顾家别墅外缓缓停下。 顾南音看了眼外面那栋哥特式风格的别墅,红唇冷冷地勾起,一个多星期没回来,就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她从男人的怀中起来,漂亮的眸微闪,“那我先走了!” 陆延赫拉过她的手,薄唇吻上了她的,浅尝辄止。“去吧!” 她推门下车,纤弱高挑的身材落在男人微深的眼底,那是一道靓丽无比的风景线。 顾南音没带钥匙,摁了门铃,不到一会,就有人过来开门。 是一张陌生面孔,四十几岁的女人,见到她也没让开,“小姐,请问你找谁?” 顾南音没回答,冷冷地勾唇,扬手一推,她便直接走了进去。她才一个星期不在,这个家是打算变天了吗? “小玲呢?还有你是谁?”她一边朝着客厅走去,一边质问道。 “小玲已经被辞退了,我是这个家里的佣人,小姐你到底来找谁?”女人忙跟在她的身边,面露难色。 顾南音嘲讽地笑,直接朝着楼梯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地清脆。 她才刚走到房间门口,顾黎菲听到外边的喧哗的声音开门出来,见到突然出现的顾南音,脸色一变,几步上前,“你还回来干嘛?把我妈妈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 顾南音看着顾黎菲扬起来的手,抬手捏住,反手就朝着顾黎菲的脸蛋上甩了个巴掌过去。 指甲划过了顾黎菲精致好看的脸蛋,留下了一道三厘米的血痕。 顾南音收了手,她笑道,“不好意思,手滑。” 顾黎菲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被打的脸蛋半晌没回过神来。 “顾家还轮不到你们这对恶心的母女来做主!我有什么没脸回来的?这个家我比谁都站得住脚,黎汐应该后悔死了吧!故意摔下楼来陷害我,却赔上了一个孩子。哦——对了,我听说还是个儿子,貌似爸爸还真挺想要一个儿子的。啧啧——真是得不偿失!”顾南音的声音不低,连在房间里的黎汐也听到了。 半靠在床上的黎汐,面色狰狞,气得直咬牙。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弟弟才会掉了的!顾南音你欠我们一条命!”顾黎菲冲上来就想甩巴掌过来。 “我欠你们一条命?而你们欠我的何止是一条命?”顾南音抬手接住,面色冷然,“怎么?爸爸不在,你就这么猖狂了?要不要录下来给爸爸和韩梓辰看看,你是怎样目无 长幼的?” “顾南音你不要脸,你还敢提爸爸,你以为这个家里还有你的位置吗?爸爸说了,他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女儿!还有——”顾黎菲嚣张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吗?爸爸说等妈妈身体好了就再要个孩子,为了讨妈妈的欢心,你的房间爸爸已经让人改成婴儿房了!现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你顾南音的半点位置!” “哦?”顾南音扬了扬眉,到也没动怒,绯色的唇微微上翘。“是吗?你们怕是忘了吧!这个家的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谁?我要赶你们出去分分钟的事。” 黎汐从房间里出来,朝着李婶看了眼,吩咐道,“去通知先生!” 李婶应了声便立马去楼下打电话。 顾南音松开捏着顾黎菲的手,挑眉,拍了拍手,“看上去气色不错,这段时间我爸对你很好吧?!也不知道没了个孩子换来丈夫的倍加疼爱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漂亮的眉眼里极尽嘲讽,唇角微弯。 看着她的样子,黎汐眼底的恨意越是汹涌,若不是她,她岂会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还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怎叫她不恨? 顾南音的视线滑过她攥紧的手,轻轻地笑道,“爸爸还真是老糊涂了,你都四十好几了,还能生出孩子来吗?十几年都没有怀上的孩子,现在是想生就能生的吗?” “顾南音,你别太过分!爸爸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她横了一眼过去,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你以为我会怕?” “你——”顾黎菲被堵得脸都红了起来,她回来的时候听家里的佣人说,当天晚上爸爸把顾南音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接丢进了杂物房。 “你什么你?”顾南音一扬眉,冷冷的眸光如同刀子那般生生刮得人脸疼。“顾黎菲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顾黎菲退了几步,心里如同擂鼓,“顾南音,你害死我弟弟还不够,还想害我吗?” “啧,你觉得我有那么弱智吗?你这样的小角色,也用得着我动手?”她轻轻的笑开,朝着黎汐看了眼,“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要比狠心和心机你还真不如你妈——” 黎汐晃神,抬手抚了抚额头,心头蓦地一疼。 她那含沙射影的话仿佛是一根尖锐的刺,一扎下去便是生生的疼。 ☆、86.086结了婚,我给你 不到半个小时,顾庆恒便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顾南音坐姿随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棕栗色的发被她束在脑后,额前偏薄的空气刘海将她衬得更为甜美,她微低着头,露出白皙纤柔的颈部肌肤,她那白皙修长的指翻阅着放在腿上的杂志。 身上那娴静淡然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她听到脚步声,便抬了头,潋滟的水眸里没有丝毫波澜。 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表,唇角轻扬了起来,声音铿锵有力,“从公司回来,只花了二十七分钟。爸爸,您是多怕我对你那对母女做点什么?” “你还有什么脸回来?”顾庆恒脸色突变,黑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顾南音,那眼神跟在看仇人没半分的区别。他伸手指向大门外,“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就跟你那下贱的妈一样!滚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偿” 顾南音不为所动,眸底已然没了丝毫的温情可言,“下贱?爸爸,您又高贵到哪里去?顾黎菲是你的亲生女儿吧?只比我小了几个月,婚内出轨这件事,爸爸难道觉得很自豪?妻子死后不到三年,迎娶小三进门,这样的事也就您能做得这么自然。” “你——” “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妈妈当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她从沙发上起来,高跟鞋踩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声音钝钝的。 早上在看到陆延赫递过来的资料时,她虽然震惊,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顾黎菲是爸爸的女儿,黎汐是那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当对一个人彻底失望了的时候,一切真的都会变得无所谓,最坏不过如此。 “混账,你这是跟你爸爸说话的态度吗?”顾庆恒脸一阵黑一阵白,怒极差点就忍不住打上去。 她看着顾庆恒气得发颤的手,轻笑,“怎么?又想打我?哦,对了!若是传出去慈善家顾氏集团总裁家暴亡妻留下的独女,你觉得外界会怎么看?” 正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不消片刻,便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俊容雅致的男人进来。 “顾小姐,这是验伤报告。”男人将一份报告递给她,转头对上顾庆恒道,“顾先生的行为已经对顾小姐造成了心理和生理造成了双重伤害,根据我国刑法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造成轻伤的,对被告人可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届时,顾小姐若是想要上 诉,届时我将会出任顾小姐的律师。随便提一下,我叫席司律。” 席大状,律师界的神话,十几年的律师生涯从没有过败诉的经历。 顾南音闻言,也稍稍地惊诧了一下,但想到那个男人,心里便又平和了许多。 她要的只是一份验伤报告,他却把安城赫赫有名的大状给请了过来,不过倒也像是他会做的。 顾庆恒闻言,脸色一僵。故意伤害罪?这官司若是顾南音想打,那么他必然是必输无疑。 顾南音翻开了那份验伤报告,上面的有照片也有医生开出的证明,眸低闪过一丝轻嘲,她看向了顾庆恒。耸了肩,“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但若有下一次,这份报告就不仅仅只是上报的那么简单了!爸爸,你觉得呢?” “南音——爸爸那个时候也是在气头上!原谅爸爸吧!”顾庆恒忍下心底翻滚的怒意,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脸上带了讨好的意味。 “爸爸,我听顾黎菲说,你把我房间改成了婴儿房?”顾南音微微眯眸,也没顾顾庆恒那讨好的脸色。 顾庆恒面上一阵尴尬,偏偏还碍于其他人在不能发作。“爸爸立马叫人改回来!” “好!希望爸爸别让我等太久!”顾南音扬眉,轻咬了下红唇,“爸爸,再过几天我就到二十二岁生日了吧?” “嗯,到时候爸爸帮你半个盛大的生日宴。就在君庭酒店怎么样?” 顾南音红唇一勾,似笑非笑的视线有些冷,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我妈妈有份遗嘱吧!我二十二岁生日一到,顾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转到我名下?爸爸,您还记得这件事吗?” “这件事——”顾庆恒面露迟疑,顿了会才点点头,“记得!” “那就好!”顾南音勾唇浅笑,“那我先走了!等什么时候把我房间改回来,我再过来!希望不会太久——” 顾庆恒咬了牙,忙道,“不会不会——” 顾南音和席司律一前一后从别墅里出来,阳光洒在她那姣好的面庞上,是让人惊心动魄的美。她微扬了头,“席律师,今天的事麻烦了!” 这件事,若是单单由她自己来处理,或许远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顾庆恒妥协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有席司律在,他好面子。 这样的事闹到法庭上,也不光彩。更何况是场必输无疑的官司? “不麻烦,毕竟不是 白来的。”席司律浅勾唇角,他是gk的法务,拿着天价的工资,到也没想过老板居然叫他去处理这种小事。 只是等看到这位顾小姐,席司律才幡然醒悟。 顾南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家的事被人看在眼里,就完全像是一个笑话那般。“席律师,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席司律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直接拒绝着道。“不用,顾小姐,老板在那里等你!” 顾南音侧头看去,那辆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不显眼的角落。 她还没等走到车旁,司机就已下车,帮她开了车门。 垂眸朝着里边看去,男人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颀长的身体微微侧着。顾南音一上车,腰间就突然多了一只手,猛地把她拽到了他怀里,鼻子磕在男人那坚硬的胸膛上,有些酸软。 清冽好闻的味道盈满鼻腔,她微微蹙眉,小手撑在他的胸口,娇娇的声音里染着笑,“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出来的?在这里等我?” 男人睁眼,薄唇微掀了些,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猜的!你的房间改成了婴儿房,依着你的性子,肯定呆不住。” “你怎么都知道?”顾南音闻言,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就这么看着他,男人的侧颜很平静,她顿了会才醒悟了过来。“你找人盯着了?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顾南音愤愤地看了他一眼,作势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陆延赫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大掌搂上她柔软的腰身,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我昨天说让你回来一趟,你都抵触成那个样子,早点跟你说,你接受得了?” “嗯,受不了!”她点头,小手握在男人的手臂上,“但是现在这么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失望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是没想过,妈妈爱的男人竟然会是这样的,原来表面的伪装撕开来竟然这么地不堪。” 陆延赫抬手帮她顺着发,有些短,但发质还是一样的好。如绸那般,细细软软的。 她皱了皱眉,小手搂上了他的腰。声音有些低,“我现在只有你了!” 像是怕男人没听到,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她真的只剩下他了。能信的,能靠的也只是他。 倘若有一天,他抽身离开,她就等同堕入了地狱。 “我知道!”男人眸底闪过一丝深沉,随即笑开,融融的笑意浮动在唇角。 顾庆恒看着他们消失不见的身影,紧咬了牙关,面色阴鹜。 这才出去了一个星期,连翅膀都长硬了。现在居然敢来威胁他。 刚才顾南音说的那番话,全然落在了站在楼梯口的黎汐耳中,她看着紧握着拳头一身冷意的顾庆恒,走上前去。 抬手搭在了他紧绷着的手上,“阿恒,你消消气!现在应该想想要怎么办?” 这些年,顾南音的股份一直都是由顾庆恒代为管理,加上他手中也还有百分之三十,他手里总的有百分之六十,是顾氏最大的股东。但现在顾南音挑明了,他这代为管理的股份她要拿去。 顾庆恒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身旁的黎汐,语气无奈,“还能有什么办法?” 黎汐抬手抚上了小腹,嗓音柔柔,欲言又止地看他,“阿恒,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南音说了,这房产证写得是她的名字,要赶我们出去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真怕,日后若是有了儿子,南音更容不下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顾庆恒轻叹了声,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往沙发走去。“你啊!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安安心心养好身子。我怎么会让我们的儿子什么都没有呢?” 闻言,黎汐面上一喜,道,“阿恒——你真好!” 用过午餐之后,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去挑手机,她在顾家的房间都被改成婴儿房了,她的东西还能剩下多少,可想而知。 所以她连房间都没进去,失去个孩子换来个婴儿房,也不知道这么每天看着膈应不? 柜台前,顾南音坐在高高的转椅上,男人就站在她的身旁,颀长的身体微弯,他的手里拿着两款手机,糖果粉的机身看上去很精致,在一侧还缀着一粒粒的碎钻,在灯光的折射下十分夺目。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支手机是纯黑的,简单大气。 但是听专柜人员讲,这两部手机是情侣手机,除了外观差不多,顾南音到也没看出什么情侣来。 她将手支在柜台上,侧头朝着认真听着专柜人员介绍的男人看去,男人的那张俊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几乎都能看到专柜人员眼里那快要满溢出来的倾慕了。 陆延赫垂着眸,把玩着两只手机,过了会,才将手机放下,“就要这对了!” “我不要粉色!”顾南音见着直接把她意见忽略过去的 男人,轻哼了声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 “粉色挺好!”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边给了专柜人员一个眼色,让她去包起来。 “你喜欢那你用粉的,我要黑的!”顾南音眯眼一笑,那流转着的眸光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陆延赫低了头,无奈的笑溢出喉间,“我是你男人,你想我出去被人笑话?” 闻言,她几乎可以想到一个大男人用粉色的手机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反正没人知道你是我男人!笑话就笑话吧——” “没良心的小混蛋!”他抬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语气无奈又宠溺。 最后,顾南音还是妥协了,虽然粉色有些恶俗,但看久了也觉得不错。 她拿着手机,点开了相机,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内勾住了男人脖子,“弯下来点!” 陆延赫配合地低了头,黑沉的眸里蕴着笑,搂着她的腰微微上提了些。 她撅着嘴,红唇就差碰到男人的面庞了。手上按下了快门键,一瞬间便被定格了下来。 照片里的她,撅着嘴索吻的样子很搞怪,男人偏着脑袋,配合着她的动作,黑沉的眸里染着浓厚的笑,他的侧脸英俊完美。 顾南音扬了眉,还算满意,便嚷嚷着道,“我要拿它当屏保。” 陆延赫勾了唇,屏保?他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手臂一勾,大掌覆在了她的脑后,薄唇随即贴了上去,她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扑闪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样子。 只听见“咔擦”一声,她错愕地朝着一边看去,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她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完全是蠢到家了。 见他就要保存,她不满地伸手要过去抢,只是男人早有预防,抬高了手,她便扑了个空。 “丑死了!把这张删了吧!等回去我们拍好看的。”她可怜兮兮地咬着唇,看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泛着水光。 陆延赫按了保存之后,又把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勾唇笑意融融地看她,“不用删,就这张!” “我丑死了!快删了!”顾南音不乐意,踮起脚尖就要去抢。 男人单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轻笑声渐渐在她耳边漫开,“想让人看笑话那就继续闹腾!” 他们就站在商场来来 往往的通道处,男人身材挺括高大,女人精致漂亮,两个颜值都不差的人,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打闹,自然是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顾南音尴尬地干咳了声,轻轻地推了一下贴在身上的男人,微咬了牙,“我们回家!” 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落在不远处的人眼中,莫名地有一些刺痛。 “阿辰,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吗?”女人一弯盈盈美目看向这个高出了自己一个头的男人。 韩梓辰摇了摇头,将手抄在裤袋里,看了眼女人那温柔似水的模样,勾唇一笑,“走吧!不是说要买菜做给我吃吗?” “唔,那你喜欢吃什么?”女人喜上眉梢,声音柔柔的十分醉人,“我会做的很多,只是可能味道都不怎样!不过,我做的你都要吃完哦!” “知道了!”轻蹙了眉,韩梓辰看着臂弯里多出来的小手,眼底多了些深意。 三日后,顾南音接到了顾庆恒打来的电话,说是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顾南音说明天,便挂了电话。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皱着眉,就靠了过去。“这次是真的要很久才能见了!我的房间整理好了。明天就回去!我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没等男人说话,她趴在男人胸口,又继续着道,“既简单又悠闲的日子过着有时候真的容易上瘾!不想回去——怎么办?” “你对这样的日子上瘾还是对我上瘾了?”陆延赫将杂志丢在一旁,抬手拥住她,挑眉问着。 “都有!”顾南音实诚地点头,那扑闪着的眸子漾着柔和的光。 说实话,在陆延赫的身边,她只觉得安稳,发生了事情,用不着她担心,直接窝进他的怀里就好。 不管什么,他都会摆平。 虽然她任性,有些时候想着不能靠一辈子,想要自己解决,但也挡不住她一步步地深陷下去。 这个男人是毒,而她早已病入膏肓。 他垂了眸,黑沉的眸光里是她安顺乖巧的样子,喉头一沉,“结婚吧——” 顾南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仰起头来,对上男人那黢黑的眸,动了动唇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结婚?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却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陆延赫伸手撅住她的下巴,黑沉的眸仿佛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结婚吧——结了婚,所有的一切,我帮你摆平!不 是想要简单悠闲的生活吗?结了婚,我给你——” 顾南音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结婚?他说的的确很诱人,但她却有些犹豫。 小手有些迟疑地抚在了男人的脸颊上,她微微抬眼,“我不想你可怜我。” “你总是这样,我想要什么你给什么。”顾南音微微努嘴,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呢?你想要什么?为什么是我?” 陆延赫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吻着,“你——” 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他有的,能半到的,他都会给。 哪怕是简单安逸的生活,他想给,就能。 顾南音微微一顿,微起了身,红唇贴上了他的薄唇,她不想把什么都交给他去解决。 正如他所的,她身在豪门,就有她自己的责任,那些属于妈妈的东西不应该让他帮她去夺回来。 陆延赫手一僵,转而搂住了她的纤腰。很快占了主导权。 翌日,陆延赫要去上班,是让司机送她回的顾家。 她没带什么东西,就拎了个包过来。 家里顾庆恒也没在,顾南音上了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家具焕然一新,都是她一贯的喜好。 他们为了一个婴儿房到是直接把她的东西全丢了是吗?她秀气的眉微微一蹙,走到了衣柜前,柜子里到也整齐地摆着很多时下流行的衣裙。 敲门声响了几下,顾南音便朝着门口看去,黎轻然靠在门框上,脸上是妖娆的笑,“南音,回来了啊~” 听到她的语气,顾南音微皱了下眉,合上衣柜门,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怎么?难不成这个家你也要来掺一脚?” “怎么敢啊?顾家大小姐还真是有本事,被扫地出门了还能这么从容淡定地回来!”黎轻然一脸娇娇的笑,迈步朝着顾南音过来。 前几次,黎轻然因为出差,这边发生的她没能见到,但也从顾黎菲哪里听了个大概。 “不然呢?这是我家,我自然得回来。至于扫地出门还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她深深地看了眼黎轻然,“你大概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吗?出去——” 黎轻然冷哼,语气轻挑,“你看看,你房间里还有那些破照片吗?别说是照片了,连相框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可横的?” “是吗?”顾南音反问,看了眼时间,笑道,“我的东西应 该快到了!我先下去!” 话落,顾南音便错开了黎轻然,朝着房间外走去。 她订的东西的确是到了,开了门,两个工人搬着一个巨大的相框进来。 黎汐下来的时候,正巧见着两个工人把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拆下来,给直接放在了一边。 当看到要挂上去的照片时,黎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照片上的女人俨然是慕雪,照片里她的笑容温婉,那双美丽的水眸盈盈地泛着水光。但是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黎汐只觉得心虚,忍不住地手脚发凉。 顾南音就站在面前指挥着让他们摆正,最后,她才满意地点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黎汐,她轻轻勾唇,道,“汐姨,看我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喊她汐姨,但却让人觉得莫名地惊恐。 顾南音和她妈妈最像的就是那双眼睛,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那般,不知是不是心魔在作祟,她只感觉就像是慕雪在盯着她看似得。 ☆、87.087陆总,这么猴急真的好么? 顾南音幽幽地看着黎汐,绯色的唇微微扬起,“这是我送汐姨痛失爱子的大礼,不过看样子,汐姨貌似不是很满意!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说到后来,微蹙着眉,似乎真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黎汐退后了几步,眼里满是惊慌,片刻后她转而朝前走了几步,指着几个工人,声音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们!给我把上面那张照片拆下来!不准挂!不准!撄” 两个工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顾南音,顾南音眉目间是盈盈的笑意,“汐姨,你怎么也不看看,这是谁叫来的人?怎么可能听你的吩咐?”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把这个拿去丢掉,就可以走了!”她抬指指了指靠在墙角的那张全家福。 那张照片还是在黎汐进门第一年的春节拍的,她站在父亲的身边和,笑容浅浅。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 黎汐见他们要去动那张全家福,便立马冲了上去,“我说了不准!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看没我的同意谁敢动这里的东西!” “女主人?”顾南音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黎汐的面前,唇角勾着玩味的笑,“还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也不想想你到底配不配,这十几年贵妇人的生活,让你连本都忘了?对了,你应该知道的,这房子的户主可是我!” “拿去丢了!”她朝着两个工人看了眼,面色不变偿。 见他们拿着那张全家福出去,黎汐自然也不能冲上去夺,两个男人是糙汉子,她上去定然不能讨到什么便宜。 她回头,瞪着顾南音仿佛是想把她盯出一个洞来,“顾南音,你个小贱人!跟你那贱人妈一个德行,等你爸爸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收拾你!” “贱人?”顾南音面色一凛,抬步朝着黎汐走去,“就你也配提贱人?论贱人谁贱的过你?与已婚男人鬼混,年纪轻轻未婚生女,足够不要脸。现在登堂入室,又想踩着我往上爬,足够恶毒。为了陷害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狠手,都说虎毒不食子,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有待考量!” 黎汐的后腰抵在了沙发背上,看着面色冷然朝着自己过来的顾南音,有些惊慌了起来。 “顾南音,你说话要有理有据!你有什么证据?”她强忍着要落荒而逃的***,面色镇定地看着顾南音。 输什么都不能输在气势上。 只是她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多月,一个人就真的能变得那么快吗 ? 以前这样的一面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这若是要变也变得太快了。但若是有意隐藏,也未免太过深了。 顾南音漂亮的眸微眯,她微撩唇,“怎么?是断定我拿不出证据来吗?” 黎汐看着心慌,抬手捏紧了沙发的靠背,“有本事你拿出来!不然别想我认。”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顾南音摇了摇头,轻笑,语气极尽嘲讽,“你以为那种东西我会带在身上吗?” 话落,她便转开了步子,朝着沙发走去。 随意地靠坐在了上面,微微仰头,朝着墙上挂着的照片看去。心里默念着,妈妈,我带你回来! 黎汐面色不好,看着悠闲坐在沙发上的顾南音,她暗自咬牙,离开。 晚上,顾庆恒回来,看到那张悬挂在客厅墙上的照片,原本拿在手里的公文包一个不稳便掉落在地。 他的手还发着颤,被照片中的女人注视着的感觉莫名地惊悚。 女人温婉的笑,气质娴静,那双盈盈的水眸仿佛是能看透人心那般。 顾南音笑着过来,捡起了那落在地上的公文包,微微疑惑地问,“爸爸这是怎么了?怎么样,妈妈的照片是不是很美?这么看着,就好像她在注视着我们一样对不对?” 顾庆恒的手颤得有些厉害,侧头朝着顾南音看去,一下子竟也没能从照片上反应过来。 母女两的眼睛着实是像,他这么随意地看了眼,还以为是慕雪在盯着他。 “南音,这是做什么?怎么把你妈妈的照片挂上去了?”顾庆恒稳下心神,温和地问。 顾南音弯了唇角,漂亮的眸子看着有些不自然的顾庆恒,“没什么!就是觉得,妈妈一个人太孤单了!她一定很想看看我们过得怎么样。所以我就把妈妈的照片挂上去了!妈妈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么漂亮?” “嗯——”顾庆恒面色微沉,慕雪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那个年纪,她去的那年还不到三十。 本就是一个笑容温婉沉静的女子,在照片上的她也丝毫不例外。令人心惊的美—— 顾南音微微一笑,将公文包放在了沙发上,挽住了顾庆恒的手臂,娇娇的道,“爸爸,该吃晚饭了!” 她的模样和三天前,那副咄咄逼人,剑拔弩张的形象判若两人。她的笑容简单而纯粹,像是个没有心事的少女。 但这一切必定只是停留在表象。 顾庆恒虽然有些不自然,到也不至于拂了她面子。 餐厅里,几个人都不在,顾庆恒微皱了眉,沉着声问,“她们人呢?” 顾南音接了话,笑道,“汐姨说身子有些不适就不下来了,至于黎菲嘛!打她电话打不通,不知道在哪里。” “像什么样子!?”顾庆恒面色一沉,有些不悦。 “爸爸,别生气了!汐姨刚流了产没多久,可能是真的不舒服吧!黎菲都是个大人了,她自己有主见的!不用我们替她多操心!”顾南音笑意浅浅,夹了一块里脊肉到顾庆恒的碗里。“爸爸吃菜,妈妈在的时候,我记得她做这个最好吃了!” 顾庆恒垂眸,看着碗里的里脊,脸色阴郁。 不但是为了前不久才失去的那个孩子,还因为顾南音的态度,总在他的面前提起慕雪。 只是他偏偏不能发作,还得忍着。 满桌子的菜,大多都是慕雪生前爱吃的,顾庆恒看着便没了胃口。 顾南音微抬头,眼底的笑意盈盈的,“爸爸,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没有,挺好的!”顾庆恒脸色微变,扶起筷子。 “爸爸,我想去公司上班,迟早都是要熟悉熟悉的,您说是不是?”顾南音撩唇笑,眉目清浅。 这话,虽然像是在征求着意见,但顾庆恒知道,这绝不会是问他答不答应,因为他根本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顾庆恒点了头,“那就等周一就去公司!我帮你安排好职位。” “不用周一,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至于安排个职位,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对不对?” 顾庆恒朝着她看去,她那双盈盈的水眸在餐厅的灯光下显得水亮透彻,他点了下头,轻叹了声,“那就明天吧!我让卓恒给你安排!” “那就谢谢爸爸了——”顾南音弯了眉眼,笑意浅浅的。 顾庆恒回到房间,脸色依旧不佳,面色阴鹜得可怕。领带被扯下烦躁地缠在手上,一想到顾南音,他就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触上了他的额头,帮着他轻揉着太阳穴,“阿恒——怎么办?现在南音把慕雪的照片挂在客厅里,我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有种被慕雪盯着的感觉,好可怕!” “别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现在重要的 是好好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顾庆恒抬手在她的手背捏了捏,安抚道。 “我怎么能不多想呢?我现在都感觉慕雪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看——”黎汐坐到了顾庆恒的身旁,手搭在了他的肩头,“我好怕,能不能让南音搬出去?虽然我这样说,很不对。但我总觉得南音恨不得我去死。她这般不待见我,我怎么能好好休养?” 顾庆恒轻叹了声,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去青城住一段时间!” 青城是黎汐的娘家。 闻言,黎汐面色一变,咬了咬唇。有些迟疑,“我不回去!” “那我在市中心也有一套房产,你过去住住也可以。” “我不说了,阿恒别让我走!”黎汐咬了牙,放低了眉眼,嗓音柔柔。 “以后少跟南音起什么冲突,别去招惹她。知道了吗?”他现在都有把柄在她的手上,都动不了她,更何况是黎汐呢? 黎汐面上一僵,咬了牙。“知道了!” 顾南音坐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便上了楼。 洗完澡,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顾南音微眯了眼,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 有些时候真的会上瘾,跟他一起久了,连睡觉也要沾着他的味道才能睡得安心。 她翻来覆去,最后还是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拿了那支粉色的手机,解锁,便看到了里面那张照片。 勾唇一笑,果断地打了电话给他。 她的电话是男人意料之中的,勾了唇便接起。 “想你了——”顾南音咬了下下唇,直接了当地说道。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想我哪里?” “没有你睡不着!嗯——想你的怀抱,你的温度。”她撇嘴,声音懒洋洋的,卸下了伪装,便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忍着!”陆延赫的声音微沉。 闻言,顾南音眼睛都瞪圆了,立马控诉道。“无情!忍着,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我好歹是你女朋友!” “不然怎么办?我过来?” 顾南音扬了扬眉,“这个提议不错!你过来吧~我等你。” “当真?”男人反问。 “嗯——”她嬉皮笑脸的,也料定了他不会过来的,肆无忌惮的样子有些混蛋。 “二十 分钟后把门给我开好!” “真的?”顾南音有些错愕。 “你说呢?”他的声音里染着轻笑,也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是这么说,顾南音等到时间,还是偷偷摸摸地跑下了楼。 等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黑影猛地拽了过去,背磕在了冰冷的墙上,可面对着的却是男人那火热而撩人的气息。 她撩唇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两只长腿跟八爪鱼似得,缠上了男人的腰,“呀!你还真的来啦!” “来解你的相思之苦。”男人的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黑沉的眸落在她的脸上。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路上了对不对?”美目流转,她的指勾在了男人的白衬衫上,把玩着那粒圆圆的小扣子。 “所以?”陆延赫垂眸,视线移上她那娇俏的面庞。 “所以,是你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而不是我哦!”她摇了摇食指,笑容的弧度有些大。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猛地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抚在她的面颊上,“小骗子,刚才是谁在电话里说想我了?” “不是我哦——”顾南音笑得狡黠,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那是过去的我——” “过去的你也是你!”他低头封住她那较软的唇,细细地吮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顾南音仰着头,勾着他的脖子,十分配合,眯着眼感受着男人带给她的那种缱绻温柔的感觉。 半晌,男人抬头,那幽深浓郁的眸子凝视着她。因为刚才那个吻,她的唇色变得更为诱人了,沾了水光泛着点点柔亮。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勾在他腰间的长腿也有些撑不住,抬着那双盈盈的水眸望过来。 男人倏地勾唇一笑,“带我上去!” 顾南音大脑还有些缺氧,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跟着有些不淡定了。“去哪?” 他一低头,咬上了她的鼻,“你房间!” “唔——女孩子的房间怎么可以随便放你上去?”她眯了眯眸,唇角的笑意狡黠。 “那你让不让我上去?”陆延赫捏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黑眸深深。 “让,偷偷的。”她撇了头,红唇亲了亲他的面颊,松开了圈在他腰上的脚,从他身上下来。 她偷偷摸摸地领着男人上了楼,陆延赫在后面看着她的样子, 无声地笑了。 做贼心虚原来就她这般模样。 她的房间就在楼梯口的第二个房间,拉着男人进了房门她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的身子靠在了门上,有些刺激,带着陆总来她这,进了门心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而站在眼前的男人,唇角含着笑意,黑沉的眸凝着她的面颊,“做贼心虚。” 闻言,她轻哼了声,转身去把门给落了锁。放才转了身朝他过来,小手朝着他的脖子一勾,“我哪里能有陆总那么高的道行啊?做这种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总经常做呢!” “小没良心的!”陆延赫顺势抚上了她的腰,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手感极佳,滑滑的,仿若女人娇软的肌肤。“除了你,谁还需要我这么做?” 顾南音的脸不免红了红,赤着的脚踩上了他的鞋子,倏地扬眉一笑,“陆总,我们来跳探戈吧!” 男人挑眉,握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了移,在她手感极佳的臀上捏了把,性感的薄唇勾起,“探戈?音乐呢?” 她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松开他的脖子,从他怀里退出去。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找了首探戈舞曲,调了声音,随手丢在了床上。 舞曲的声音随之传来,强拍细碎,弱拍平稳,节奏强烈,旋律活泼。 她勾着唇,漂亮的大眼朝着男人望了一眼过去。 宛如一只诱惑众生的女妖,只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陆延赫勾了唇,价格昂贵的皮鞋脱了放在一边,他勾着笑,上前拉过她的手就往怀里一拉,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仰起头,娇娇的笑容溢出唇瓣,声音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陆总,别这么猴急嘛!” 妖精!男人在她的耳朵上一咬,舌尖勾过她敏感的耳垂。嗓音低且磁,“不是说要跳舞吗?” “嗯——”她点头,笑容微微收敛,站直了身,小手与他的紧紧交握,男人的大掌也转而移到了她的腰身上。 热度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料直接传到了她的心里,暖融融的。 两人身体紧贴,重心轻移,男人带着她便动了起来,男人的探戈跳得极好,两人配合默契,顾南音在他的带领下,舞步自如,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激情四射。 探戈的舞步华丽高雅,热烈而奔放,缠绵悱恻。 舞 曲渐渐入了尾声,原本的高涨情绪转而减淡。 最后一个完美的收尾动作,她勾着男人的背斜侧在地,男人半弯着腰,与她静静的对视。 她盯着男人的墨眸看了半晌,撩唇笑了。“陆总这么盯着我看,人家好怕怕~” 陆延赫就着这个动作,俯下身去,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想吻她,想了就做了。很简单的事—— 这个动作,顾南音一条腿向后伸着,一条腿半蹲着,时间一长便有些受不住。她不满地拍了拍男人的肩头。 他黑沉的眸一睁,捞起她的腰就带着她往床上过去。 顾南音半睁着眸,看着身上的男人,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探戈这种舞,据说是情人之间的秘密之舞。激情四射,热情奔放,那本是情人之间的爱语。 男人吻得有些凶,啃着她像是在啃着一块肉似得,肺里的空气就差被男人给榨光了。 不免觉得,这剂猛药似乎下过头了。 只是男人只是吻了吻她便作罢,抽出了那只伸到她领口的手,唇角染了邪肆的笑,“没穿内衣?” 顾南音面色一红,推了他一把,气息被撩拨得有些不稳,没好气地道,“想要你就要,别那么啰嗦!” “这是在你家!”男人喉头一沉,嗓音性感撩人。 她抬手将他推倒在大床上,翻了个身便压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长指点了点男人英俊的面颊,倏地一笑,眸底笑意盎然。“那还是盖被子纯聊天吧!对了,你要不要洗澡?不过我这里可没有男人的衣服哦!” 陆延赫见着她半撑起身来,伸手勾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她手上不稳就倒了下来。 她的唇就磕在他的下颔上,男人头一低,幽深的黑眸里笑意涌动,嗓音微哑,“把你浴袍找给我!” “好——”她有些慌乱地起身,赤着脚去衣柜里翻衣服给他。 陆延赫黑沉的眸看了一眼她的样子,迈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不一会,浴室里便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没找着浴袍,她勉强找了一套比较大的运动服出来,顾南音看着手里的衣服,再看了看虚掩着的门,微蹙了眉头。 她敲了敲门,冲着里面喊道,“衣服我给你放门口了,等会自己拿!” “给我送进来!”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跟着水声一 起传了过来。 顾南音耳根子不由地泛起了红,拿着浴袍的手微微一顿,推了门,直接走进去。 水声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她本想放下衣服就走的,却直接对上了男人那沉沉的眸光,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将男人的俊脸映得有些高深莫测。 他围了一条浴巾在腰上,腰间那性感的鱼人线和那肌理分明的腹肌便入了她的眼。 她没办法做到男人那么泰然自若,别开了眼,直接把衣服递到了他的面前。“我没找着浴袍,这个衣服是最大的了,你将就着穿。” 陆延赫扫了眼她的绯红的脸蛋,一丝轻笑逸出喉间,“摸都摸过了,还害羞?真矫情!” 顾南音咬着唇,想回嘴,又不知道怎么说,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他皱眉看了眼她手里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蓝白色的运动服,是高档的面料,但对他来说还真是太小了点。 “不穿了!睡觉。”他撩唇,将衣服塞回了她的怀里,抬脚朝着外边走去。 顾南音抱着衣服,立马跟了上去,那样子像足了一个小媳妇。 她默默地看了眼怀里的衣服,也对,这么小的衣服,要塞进他这么个一米九左右的大男人的确是太委屈他了。 “你不穿,明天怎么出去?裸奔吗?”她将衣服叠好放回衣柜里,又拿了吹风机过来,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陆延赫裸着上半身靠坐在沙发上,微垂的发丝尾端还有水珠滴下来,他挑眉,“这个主意不错!” “你要是明天被他们发现,我就掐死你!”她将通了电的吹风机拉了过来,打开,暖融融的风便吹了出来。 “真是狠心的女人!利用完就丢了——” 她的手轻轻地拨弄着他的发,轻轻地嗤了声,“陆总,咱能不逗吗?谁敢把你丢了?” “你——”陆延赫微微侧头,女人身上的那自然的馨香便钻入了他的鼻腔,很好闻的味道,喉头微沉,“走到前面来!” “大少爷还真难伺候!”她轻撇嘴,不过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半跪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但对陆延赫来说却很受用,他微眯了眸,大掌覆在了她的腰身上,眸色微深。 短发吹起来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顾南音关了吹风机,细软的手指拨了拨他的发丝,突发奇想地道,“你也去染个发色吧!看着显年轻 !” “我老了吗?”男人轻叹了声,脸埋进了她的小腹。 “不老,我想和你一样——”她眼波微转,她想他们能多像一些,这样安全感才多一些。 ☆、88.088男人,你不闷.骚会死吗? 她细软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发丝,垂眸看着埋在她小腹的男人,红唇微撩起。 她貌似越来越贪心了,明明从他这里得到了很多,却一直想要更多。 半晌,男人才松开了她,漆黑的墨眸里染了笑意,“好,改天去。” 看着顾南音眼底一点点亮起来的光,陆延赫不由地失笑,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顾南音担心会把他浴巾给扯下来,僵着身子便没动,只是那双水润的眸,却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撄。 陆延赫微侧着头,干净修长的指撩起她的睡裙下摆。顾南音心里一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黑白分明的大眼烁烁地看他。“做什么?” “乖——别闹!”陆延赫撩唇,手上直接撩起了她的睡裙至腰间偿。 她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白花花的晃入了眼眸里,再往上是那被黑色真丝内.裤包裹着的臀,撩人得紧。只是男人却面色如常。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愣愣地看着他的长指轻抚过她小腹那处青紫的地方。 这些天用了药膏,看上去淡了不少,只是她的皮肤偏白,这样的痕迹还是明显得很。 看到男人那专注的目光,顾南音只觉得尴尬,面上满满的都是红霞,不假思索地抬手遮住了他的眼。 声音小小的带着点委屈,“别看了!丑!” “不丑!有乖乖搽药吗?”他拉下了她的手,看向了她那张布满红霞的脸。 有时候,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拼,但是有的时候,又这么害羞。不过偏偏,他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样子,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样的喜欢。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住在陆苑,搽药的事他一直也有提醒她,本来他想亲自上手的,只是她倔得很,说什么也不愿意他帮她。 “有,洗完澡就搽了!”她有些局促地将睡裙的下摆拉了下去,就要从男人的腿上起来。 但偏偏,陆延赫却跟她较上了劲,手上微微使力,她便动弹不得。 温热的气息浮在耳旁,她眯了眯眼,小手搭在了他肩头,手下是男人那手感极佳的性感肌理。 “刚才献身的勇气去哪里了?现在居然害羞成这样。”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肩头,略带着点勾人。 顾南音小手握成了拳,微微咬牙,反问,“你不是不要吗?” 她的声音不可谓不哀怨,陆延赫失笑,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大掌拍了拍她弹性极佳的臀,“这里不方便,下次去我那!” 闻言,顾南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怎么听着男人的话,就像是她眼巴巴着要往上赶去似得。 站起身来,她抬手朝着他的胸口一推,直接把他按在沙发上,她微抬着下巴,那样子像极了睥睨傲物的女王。 “你想要还得看我想不想给!别说得好像是我求着你要我一样!” 男人的大掌搂住了她细软的腰肢,眸底戏谑的笑,“难道不是你求着我要?” “你真不要脸!”她轻哼着转了头。 “有你就够了!” 她哼了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头,“哼,花言巧语——” 陆延赫抱起了她,抱着她去了床上,薄唇恶狠狠地压在了她娇艳的唇上,“不喜欢?以前不是要我说点好听的,现在又不乐意听了?女人啊——” “那个时候你嘴巴老坏了!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你说得都对!”顾南音搂着他的脖子,侧过了脸看他。“现在的你有些不真实!感觉很奇妙——” 男人低了头,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咬了一口,“小混蛋!” “你呀,就像是一颗人人都想要拥有的星星,而我就是住在星星上的人。”她眨了眨眼,清亮的眼眸里倒映出来的全是男人的那张清俊的面容。“而且还是偷偷的,别人都不知道!” “看来我们音音比较喜欢偷偷摸摸——”他那黑沉的眸里蕴着或深或浅的笑。 “是呀!偷人的感觉特棒!”她抿唇一笑,长指拨弄着他的短发,“我明天去公司上班,现在看来我爸爸,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唇角,“嗯——多注意着点,有不懂的问我。” “知道了。”她弯了眸,眸底的笑意浅浅的,仿若是要涌出来那般。 翌日,等顾南音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拿了手机,看了眼时间,起床刷牙,化了妆,打开房门出去,正巧对面的顾黎菲也同时开了门。 看上去精神并不好,化了妆仍然掩不去脸上的那种憔悴之色。 顾南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朝着楼梯走去。 “顾南音,你满意了吧!”顾黎菲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活像她欠了她一屁股债似得。 她回了头,秀气的眉微蹙着,看着顾黎菲那张脸,“满意什么?” 顾黎菲咬着牙,视线里怨气很深,“阿辰有别的女人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昨天晚上,便是和韩梓辰大吵了一架,才会到那么晚才回来。他居然有别的女人了,若不是她逼着问,他就真的打算一直瞒着她? 这事,顾南音还真不知道,她微微挑眉,心下也已经了然,不过韩梓辰那种男人,到底还是不应该对他报有什么期望的。 只是顾黎菲这话问得好玩,顾南音勾了唇角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得意了?人也是你费尽心机从我这里抢的,我有怎么你吗?现在被抛弃了,就来怪我?” “顾南音!”顾黎菲脸涨得通红,咬着唇愤愤地看她,眸里涌动着泪意,“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顾南音冷了脸,“你和韩梓辰那点破事也值得我在意?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韩梓辰有别的女人了,你该找的人应该是那个女人,而不是我!” “顾南音你别不承认,你就等着这样一天呢对不对?”她含着水光的眸里恨意攒动。 “我知道迟早有这样一天,但我可没有那么料事如神,知道他现在就有了女人!”这种事其实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男人似乎都差不多,意料之中的事。 自打经历过韩梓辰,她到是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她无意再继续纠缠下去,抬步就朝着楼梯口走去。这样一天的心情,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人给破坏了。 用完早餐,顾南音才知道,原来顾黎菲也要跟着她一起进公司。 她似笑非笑地弯了唇,朝着顾黎菲看了眼,她这个样子,进公司?到底还是想制约一下她。 不过,用顾黎菲来?未免也太小看她了点吧! 她对此没说什么,反正她家陆大神说过——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开着她那辆火红色的兰博去的公司,直接是由季恒领着她去财务部。 从底层做起,按着顾庆恒的话来说,是锻炼,其实顾南音懂,这何尝不是一种打压呢? 哪个公司老总的孩子,不是直接空降管理阶层的?哪怕只是挂名的。 上班第一天,她基本没什么事做,只是 熟悉了下公司的情况。 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同事也基本不搭理她,更是没有人给她安排什么工作。 顾南音中途去了一趟厕所,隔着薄薄的隔板,外面几人讨论的内容便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顾黎菲是顾庆恒亲自领着去市场部的。 谁都知道她是顾氏真正的大小姐,而那个二小姐不过只是继女而已。 而顾庆恒这么做了,摆明了这个继女的位置。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还直接衍生到了关于以后顾氏的继承人到底是大小姐还是这位受宠的二小姐的问题上。 顾南音微微勾唇,直接推开了隔间的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三个在讨论着的女员工,纷纷禁了声,面色各异。 顾南音洗了手,抬眸朝着镜子里看了眼过去,笑道,“怎么不说了?” “顾小姐,我们不是有意的!”剪着利落短发的女职员犹豫着开了口。 她靠在洗手台上,那漂亮的眸子微微闪着细碎的光。“我又没说你们什么不对,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听听别人是怎么编排我的。继续说吧!我听着——” “顾小姐,我们以后不敢了。”几个人纷纷异口同声地道。 看样子的确是怕,顾南音也懒得为难她们,“我知道上班时间讨论八卦对你们来说很正常,我也不是反对。讨论八卦很正常,不被正主抓到是你们本事。被抓到,也不过大家都难堪些。算了,你们走吧——” 几人闻言,对顾南音道了谢,方才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她们说的怕是没错吧!顾庆恒怕是真有这个打算。 顾氏继承人这个身份,到最后还指不定会落在谁头上。 她微垂了眸,看向了镜子里边的人,轻勾了唇角,再难熬也要熬过去。 这是妈妈留下的东西,她不能那么没用,让别人从她这里抢走。 顾氏的午休时间总共两个小时,顾南音看了眼短信,勾了唇便开车去了gk。 她从地下停车场坐专用电梯上去,一路畅通无阻。 推了门进去,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眯眸假寐。 顾南音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手还没来得及触上男人的俊脸,便被大掌给牢牢地握住,熟悉的温度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正是她喜欢的。 男人手上用力一扯, 她就扑在了他的怀里,上半身和他紧密相贴。 她勉强地撑起了身,微皱了眉头,漂亮的眸子微闪着看他。笃定地看他,有些小小的不满,“你在装睡!” 男人那狭长的眸微睁,深黑的瞳透着光亮,大掌抚上了她的腰际。声音低沉中透着笑意,无辜地耸肩,“我只是眯一会。”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她自以为他睡着了。 “穿的什么?”他微皱了眉,视线微微往下移。 浅蓝色衬衣,衬衣在胸口处有一朵玫瑰的刺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扣上,露出些白皙细腻的肌肤来,下身穿着黑色包臀裙。 黑色的包臀裙穿在她身上是性感得要命。陆延赫眸色微深,抬手就照着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声音微醺,“谁叫你穿成这样的?” 顾南音拧了眉,瞪了男人一眼,从他身上起来。他打得不是很重,但也算不得轻。 “我穿这样怎么了?” 她垂眸看了自己的衣服,很简单的职业装,只是有些小秀性感。 这套衣服她看着挺满意的,早上还对着镜子照了几遍,将身材衬得前凸后翘的。 意识到这点,她眼底瞬间笑意盎然,侧着坐上了男人的大腿。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娇娇地道,“男人,你不闷.***会死吗?” 见着他一点点黑下去的面色,她的笑容越发大了些,红唇凑近了他的耳廓,热热的气息浮在他的耳上,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撩人得紧,“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要装正经,你累不累?” “小混蛋!我看你是想死!”陆延赫有些咬牙切齿,深得见不得底的眸里流窜着危险的气息。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又有那次真的弄死我了?男人啊,还是别口是心非比较可爱!”她在男人脸上摸了一把,笑得有些狡黠,转而松开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不是说来这里吃饭吗?你的饭呢?可饿死我了——” 她眼睛里像是盛着细碎的小星子,陆延赫喉头微沉,薄唇在她的耳上重重一吮。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臂越过了她,按了内线,叫秘书把点的午餐送进来。 不消一会,秘书便推着餐车进来。 顾南音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起身,他握在她腰间的手也不松开,她只好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秘书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穿着黑色正装,带着古板的眼镜。跟很多的总裁秘书不同的是,这个秘书真的不够年轻漂亮。 等秘书走了,顾南音都忘了要起来,倒是头顶传来的笑声让她清醒了不少。 “他们都是我身边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没事!” 她边起来,一边点头,只是那耳根子有些微微发了烫。 他们的事,其实也逼不了一些人会知道。比如他的朋友,特助,司机这些。她都知道的,只是刚才并不是因为怕被认出来,而是因为觉得丢人。 她的脸皮总归没有陆延赫那么厚,可以在人前旁若无人地亲热。 女孩子,脸皮总归是要薄一点的。 陆延赫跟着起身,搂着她的腰就带着她往沙发走去。 午餐都是些精致可口的菜色,看上去应该是五星级酒店的菜,色香味俱全。 两人并排而坐,偶尔男人夹了菜过来,顾南音也只乖乖地叼走。 不免到让她想起了前不久,他们就因为口水的事情翻了脸,只是这些事情现在做起来到是自然了许多。 吃完午餐,她懒懒地靠在男人肩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满足。 陆延赫偏了头,大掌轻抚上她的肩头,薄唇吻了吻她的发顶,黑沉的眸一暗,“下次别穿这种衣服了!不好看。” “你如果说‘你穿这种衣服很好看,不过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那我还没准一高兴就答应你了!”她弯着一双水眸,小手碰了碰他的薄唇,眼眸里笑意流转。 男人薄唇动了动,含住了她的小指,在她皱眉之前便松了口,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一字一句地道,“你穿这种衣服很漂亮,只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闻言,顾南音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窝在他的怀里笑得有些人仰马翻。 在他黑了脸的情况下,她大胆地捏住了男人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我逗你的!” “真的不好看吗?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有点小小的性感。”她说着起身摆了个性感的pose,眼底带着点魅惑的意味。 “你想让男人整天都盯着你的屁股看?”陆延赫定定地朝着她的臀看去。 她走路的时候,踩着高跟鞋,臀跟着一扭一扭的,勾人的紧。 顾南音脸上一臊,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真下流!又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个德行!陆大神,咱还能 好好说话吗?” “男人本质都一样!别太天真!”陆延赫靠在沙发上,理所当然地道。 “真不懂你!哪有这么巴巴地赶着承认自己的是禽兽的?”顾南音扑了上去,娇俏地看他,小手摸了摸男人的精致的下颔,“陆大神,你的下限是不是被你吃了?” “被你吃了!”陆延赫一弯唇,长指抚上了她的发。 栗棕色的发被她束在脑后,栗棕色很衬肤色,她娇俏的样子很养眼。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那本事!”她咧嘴一笑,小脸直接埋在了他胸口。“早上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都没见着你!” “你睡得跟头小猪一样,能醒来?”他的嗓音微淡,垂眸问道,“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唔——别提了!”她闷闷地抬眼,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小嘴止不住的抱怨,“糟透了!顾黎菲也去了,是爸爸领着顾黎菲去的市场部,然后大家都有在传,她比我得宠,以后顾氏的继承人很有可能就要换人了!我觉得我爸他也打的这种主意。我现在在财务部完全是被孤立的,孤立的你知道吗?” 男人抬手轻抚着她的背,眸色微深,她的这种处境,其实不难看出来。 在发生了之前的事之后,顾庆恒断然是不会让她真正入了顾氏的,她的位置也相当于是被架空了的。 什么重要的信息必然不会经过她的手,所以她想要借此来在顾氏站稳脚跟是几乎没什么可能性的。 “别继续了!”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薄唇微启,“无用功,做了干嘛?再等十天。” 等十天后,那必定是个翻盘的机会。 顾南音撇嘴,什么无用功,这才第一天好不好?“才第一天而已,没准之后会好。我想再试试——” 看着她的积极性,男人自然不好打击,点头。“好!随你——” 等顾南音回了公司,刚好午休时间结束。 回到部门的时候,她才发现根本没人。 偌大的办公区就只剩她一人。直到三点,才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 顾南音一扬眉,问了邻桌的同事。 “去开会了,你没收到通知吗?”同事疑惑地问道。 她才刚来,完全处于被孤立的状态下,怎么可能有人跟她说起? 顾南音问了他关于通知的事,漂亮的眸子一暗,起身便朝着财务 部副部长办公室走去。 她礼貌地敲了门,里面那低沉的男音传来,顾南音方才推门进去。 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坐在办公桌后的年轻男人托了托眼镜,朝她看了眼过来。 “原来是大小姐啊!请坐,有什么事吗?” 顾南音在办公室内看了一圈,红唇撩了起来,空降的副部长?黎汐的侄子,程宇。 她在靠椅上坐下,漂亮的眸子有些冷淡,直接了当地开了口,“下午的会议,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想副部长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今天才来的财务部吧?于情于理,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程宇赔着笑,同时又想起黎汐的话,但看着眼前这位大小姐,到也是有些刮目相看。 气质娴静淡漠,又不失干脆利落,比起黎菲来到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是我的失职,开会的事是昨天通知的,所以一时半会忘了通知,希望大小姐别见怪!” 顾南音看着程宇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面色未变,勾了笑,“那希望副部长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那是自然!希望大小姐别见怪!”程宇微微颔首,面上依旧带着笑。 不知怎地,顾南音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词,笑面虎。 ☆、89.089我的女人还不给亲热?【1w+】 程宇恭维着说道,“大小姐能来我们部门实在是我们部门的荣幸,想必有大小姐的加盟,我们部门一定会大放光彩!” 顾南音浅勾了唇角,黑亮的眸子微闪着光,早上她来的时候,可没人这么说。 她淡然的样子透着一股倨傲,她那微垂着的眸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个仙人球的小盆栽。 红唇微勾,她淡淡的道,“副部长,你的话我可不敢当!撄” 虽然,这个程宇是黎汐的侄子,但其实却是比黎汐要厉害太多的角色。笑面虎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哪里的话,总裁让大小姐来我们部门,从底层做起完全是为了让大小姐好好锻炼,日后必定成大器!”程宇赔着笑。 “副部长,你既然这么说得话,那我明天应该不用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了吧?”顾南音凑近了些,那双弯弯的水眸直直地对上程宇的。 当初程宇要进来公司,她是反对的,只是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不但进入了公司还到了管理阶层偿。 说是实力谁会信?必定是黎汐央着顾庆恒的吧!即使她进了财务部,上头也有程宇压着,他们倒是不用怎么担心。 “那是自然!由于考虑到大小姐这是头一次进公司,所以第一天是让大小姐先熟悉熟悉环境的。”程宇微托了托眼镜,那镜片上的反光让人觉得愈加的诡异。 顾南音眸光微冷,红唇轻抿,“那就谢谢副部长了!既然今天没我什么事,我能先下班了吗?” “能能能——大小姐您请便!”程宇连连点头,笑意未减。 从办公室内出来,顾南音收拾了东西,便直接上了二十八楼。 总裁办的人基本都认识顾南音,秘书见着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并未阻止。 她敲了门旋开门把,便推门进去。 同时,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庆恒也抬了头看过来。 见是她,眉头几不可闻的一蹙,旋即便笑开,按了内线,叫秘书泡杯咖啡进来。 顾南音眉梢微扬,直接在顾庆恒的对面坐下,细白的手搭在把手上,轻轻地敲击着,那漂亮的眸子在这间办公室内环顾了一圈,她笑容明媚张扬。“爸爸,你这办公室的格调还真是够单一的!” 顾庆恒脸色未变,看了一圈自己这办公室的布置,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你们小姑娘自然是不喜欢的!” 但是这种黑白灰的色 调简单大气。 “怎么上来了?工作不顺心?”顾庆恒看了她一眼,问道。 “是有点!”顾南音挑着唇,明眸里染着的笑有些不真切,“爸爸,我突然觉得财务部可能有些不适合我!不如你让我去投资管理部吧!” 她有考虑过,财务部上面压着一个程宇,自然是做不出什么成绩的,投资管理部只要她能做出成绩来,让大家认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顾庆恒看着她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南音,暂时还是在财务部呆着吧!这样换来换去影响不好!” 顾南音微挑了眉,笑道,“有什么影响不好的?爸爸你都不怕什么闲言碎语,领着顾黎菲去的市场部。您应该知道的吧!现在公司里的人怎么说的。顾氏未来的继承人怕是要换人了!我不就是想换个部门吗?这到你这里就成了影响不好了?爸爸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她是笑着的,但言辞间却是有些咄咄逼人。 那些传言,顾庆恒自然知道,他的确也有这个意思。毕竟顾南音不好掌控,而且他也没有意思想要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所以,直接将顾黎菲推了出去。 顾庆恒刚在思考着怎么开口,秘书便端着咖啡进来。 顾南音接过咖啡笑着道了声谢谢,垂眸看着瓷白的咖啡杯里的深褐色的液体。 她抬眼笑了,“难为爸爸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拿铁!” 顾南音小口地抿了口,神情满足。“爸爸,你这新换的秘书手艺不错!对了,我说的事,爸爸能帮我换吗?反正第一天是不是?” “好——我让卓恒给你安排好!不过,这次可别再任性了!在投资部好好干!”顾庆恒点头,语气里略微有些重。 “知道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顾南音扬唇一笑,目的达成,两手在把手上一撑站起身来,“爸爸再见!” 待顾南音离开办公室后,顾庆恒脸色沉得有些骇人,抬手一拂,将原本放在桌前的文件统统扫落在地。 顾南音心情颇好,出了公司,一边将车开出停车场,一边接了苏青打来的电话。 苏青今天就要去锦城出差一趟,大概要一个星期,所以让她这几天帮她带小宝。 顾南音不假思索地便点了头,“没问题。” 所以,当陆延赫让她晚上过去陆苑的时候,顾南音是带着小宝一起过去的。 小宝穿着可爱的小黄人印花白色t恤,酷酷的背带裤,看上去就像个小绅士。他的头上歪歪地戴着一个帽子,一脸酷酷的形象,有些故作老成的嫌疑在里边。 陆延赫开了门,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处于他视线盲区的小孩,大掌一伸就搂住了顾南音的腰肢,嗓音低沉里带着点暧昧,“怎么不带钥匙?” 还未等顾南音开口,男人的唇便寻了过来。 那温热的气息浮在了她的唇瓣上,她立马推了推他的胸口,“别闹了!” “闹什么?我的女人还不给亲热?”陆延赫黑眸一沉,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按。 “陆延赫,有小朋友在,你节制点——”她撇嘴,脸上红得有些不正常。 男人微微蹙眉,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咳咳——叔叔,你好!”苏小宝仰着头,闪着那双扑闪着的大眼看着眼前那高大的男人,五岁的孩子只到了男人的大腿处。 陆延赫低头,才见到这个小不点。 小男孩一副酷酷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小可爱。是上次见过的,她朋友的孩子。 顾南音有些尴尬,微咬了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蹲下了身,两手搭在了小朋友的肩膀上,笑着对站着的男人道,“这是我干儿子——苏小宝。上次你们见过的。” 陆延赫蹲下了身,他即使蹲着还是比小宝要高出不少,大掌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露出了尽量和善的笑。“小宝你好!” “叔叔好!今晚要在叔叔这里打搅了,希望叔叔别介意!”小宝很有礼貌地朝着男人鞠了一躬,声音脆生生的。 没等男人回答,顾南音耸了肩,忙接上,“应该不止是今天,接下去的一个礼拜吧!今天从苏青那里出来,我把钥匙给丢里面了。所以,我们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要不要收留我们?” 其实她可以带着小宝回顾家的,只是顾家现在那个样子,小宝又是个孩子,怎么能让小宝接触到那些事情呢? 所以,她想带着小宝过来和陆延赫住。毕竟上次也见过他和他的外甥女一起的样子。 看上去也不是很讨厌小孩子的。 陆延赫黑眸微沉,菲薄的唇上扬起,“成,不过好处要从你身上要回来。” 顾南音撇嘴,盯着男人的黑眸看去,好处?她送上门他都不要,他还想从她身上要什么好处? “果真无商不奸,陆总更是把这四个词发挥到极致了!” 陆延赫勾唇,将放在门外的小行李箱提了进来,“进来吧!” 进门的时候,小宝揪住了顾南音的衣服下摆,仰着脑袋黑亮的眸子里透着光。“干妈,叔叔是你男朋友?” 这话不轻不重的,走在前头的男人也听见了。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顾南音微咬了牙,点点头,“是呀!小宝真聪明——” “他是清清的舅舅?那周末我可不可以和清清一起玩?”小宝眨着大眼问道,那双眼睛还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陆延赫拿着行李箱进了客房,客房虽然一直没人住,但好在一直都有钟点工在打扫,很干净。 拿出被子,就能睡了。 顾南音靠在门框上,看着小朋友那期待的眼神,笑道,“干妈等会和叔叔说说。” “好耶!谢谢干妈!”闻言,小宝跳了起来凑过了身过来在顾南音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干妈,最好了!” 男人把行李放在床边,垂眸朝着他们看了眼过来。 她和孩子一起的时候,看上去特别柔和,笑容温和,讨孩子喜欢的人心里也定有颗孩子一般的心。 顾南音抬眸朝他看了眼过来,那水眸里漾着温柔,似水的温柔更让人蚀骨沉沦。 她拍了拍小宝的肩膀,笑道,“困了没有?困了洗个澡就睡觉!” 现在都快九点了,小朋友睡得本来就早。 “唔!”小宝揉了揉眼,点头。 顾南音看了陆延赫一眼过去,站起了身,嗓音柔柔的带着点讨好,“陆延赫,你帮小宝洗个澡吧!我收拾下房间。” 男人不知可否地挑眉,伺候小朋友洗澡这种事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让他去做。 小宝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她之前出去商场采购来的,至于公寓里边的东西,是一样都拿不出来。 小朋友洗澡时玩的小鸭子和浴巾她都准备着了,交给了陆延赫之后,她便回到房间里开始收拾。 浴室里地上几乎洒满了水,小宝一进浴缸就跟一条调皮的鱼那般,水被洒出来了不少。 连着男人身上穿着的白衬衫都湿了一半,恒温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只可爱的小黄鸭。随着水波的动荡,漂来漂去。 “叔叔是不是很喜欢我家干妈呀?”小宝捏着一只小黄 鸭脆脆地问道。 被问及这样的问题,还是一个才五岁的小朋友,陆延赫含糊地嗯了声。 喜欢,是挺喜欢的,不然怎么动了结婚的念头? “我也挺喜欢我家干妈的!既然叔叔喜欢,那我就把干妈让给你好了!今天晚上让干妈陪你睡!”小宝十分大气,眨了眨眼一派天真地说道。 陆延赫微弯了唇角,“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小宝拍拍胸脯,无所谓着说道。“不客气!谁叫你以后可能是我干爹呢?” 帮着小宝洗完澡,男人便走进了客房,她背对着他在铺床。挺翘的臀一晃一晃的看着撩人得紧。 陆延赫喉头微动,朝着她走了过去,直接便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肢。 顾南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了一跳,侧头看去,男人那热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耳廓,“妖.精——” 他的嗓音有些低,透着股撩人的暧昧,她抿着唇,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你乱说什么呢!你才妖.精!” “不是妖.精,整天在我面前屁股扭来扭去勾.引我?”陆延赫的大掌往下一摸,笑得邪气。 顾南音脸色一红,抬手就要去推他。这个变态,“陆延赫,你自己不正经怪我吗?” “对你正经起来怕你受不起!”陆延赫坏心地吻了吻她的面颊。 他的衬衫被打湿了就这样贴在顾南音的身后,有些潮潮的,再加上他这番撩拨,顾南音有些生气,“陆延赫你真不要脸!身上好湿,走开点。我还要铺床呢——小宝人呢?” “睡了!”陆延赫的气息不温不火地撩着她,有些说不出的痞气来。 之前小宝说一个人睡会害怕,还让她陪着他睡的,结果居然自己睡着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顾南音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也出去洗澡吧!让我把床铺好。” “一起洗!”陆延赫微撩了薄唇,一点都不避讳。 松了她的腰,迈开步子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顾南音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一起洗?她终于在男人的审视下把床给铺完了,刚想溜出去,小手便被他给紧紧拽住,紧接着男人温热的身躯跟着贴了上来。 “跑?在我家你能跑哪去?”陆延赫不免有些恶趣味。撩唇笑得一脸的风.***。 “那个啥,不 会真要一起洗吧?”她嘴角抽了抽,这话摆明了那些小言里面,那些霸道的恶霸总裁说的话吗? 男人冷哼了声,凤眸微眯,“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这样不太好吧?”顾南音面色染上了红,大眼扑闪着,“那个我听说洗鸳鸯浴对身体不好,有科学证明的,不信你可以去网上查。会严重影响精.子质量!对!就是这个——再严重些可能会造成ed。” 她说的话有些磕磕巴巴的,总有些不对劲,但陆延赫还是看出来了,勾着唇瓣,箍着她的腰就带着她往浴室走去。 若不是顾忌睡着了的小宝,顾南音真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会大叫出来。 陆延赫拽着她直接把她甩在了浴室的门上,黢黑的眸里微亮的光里边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 顾南音那副蠢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瞪着大大的眼睛,活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鸵鸟。 他忽然笑出了声,他还不至于禽.兽地在浴室里就要了她的第一次,而且现在外边还有个孩子。 就算不为她想,也该为自己想。那种中断的滋味比忍着更难受是不? “谁跟你说我要来鸳鸯浴了?”男人黑沉的眸微抬,有些粗粝的大掌拂过她娇艳的面颊。“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还是说我们音音想跟我鸳鸯戏水了?” 顾南音被呛得脸通红,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那、那你什么意思?” 陆延赫两只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轻轻覆了上去,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叫你帮我擦背,也能想那么多?” “…………”她看到男人眼底倾泻出来的笑,禁了声。 说得那样暧昧不清,结果只是为了让她擦背。 饶是擦背也是个技术活,他拉着她的手过来,放在胸前,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嗓音低沉撩人,“帮我脱。” 她想回嘴,接触到男人那视线的时候莫名地觉得心虚,两手微微颤着伸向了那粒圆圆的小扣子。 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尴尬地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毕竟这么堂而皇之地去解一个男人的扣子,这种事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干。 “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让我解?” 男人抬手碰了碰她的发丝,看着她微微颤着的手,倏地笑开。“因为你刚才叫我帮那小家伙洗澡,让我去伺候别人可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么看 来,还真有些便宜你了!” 她仰了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延赫又继续着道,“给我洗澡,这样的待遇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 顾南音噎了一下,面对着男人这么自恋的话,她还真不好意思打破。 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她手上不免一个用力,圆圆的扣子被她扯落。 扬眉她笑得无辜,“你的衬衫虽然件件都是大牌,但还是那么不中用,一扯扣子就掉光了!” “嗯——改天去投诉。”男人喉头微沉,眸里的笑意渐深。 男人有着非常健硕修长的身体,肤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是很性感的蜜色,结实好看的极力充满着美感和力量,每一处仿佛都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 顾南音微低着头,这幅身子她见了的次数其实不算少,但总免不了会脸红。 浴缸的旁边有宽阔的边缘,正好可以容她坐下,她手里拿着毛巾,只敢看男人露在外边的上半身。 她垂着眸,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洗着他光裸的上半身,她的小手免不了会触碰到男人那线条喷张的肌理,下手便觉得炙人。 整个过程,不可谓不煎熬,顾南音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那种炙人的感觉却让她有些受不住,心脏更是止不住的狂跳着。不用看她便知道,这个样子的她落在男人的眼底到底是有多尴尬了。 她轻咬着唇,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却未曾想过他居然一直盯着她看,那双黑沉的眸里是让人心悸的幽深。 顾南音咬牙,避开,心就像是快要跳出来那般,她被他看得有些恼了,毛巾被她丢到了他的怀里溅起了不少的水花,她轻哼着。“自己洗!” 陆延赫眸里染了笑,在她起身前拉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淡,“恼羞成怒了?” “没有!”顾南音没抬眼。 “那生什么气?帮我把浴袍拿来。”他在她手上捏了把后松了手,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因为担心会吵醒小宝,就由着他睡在主卧的床上。 他们是睡在客房的。 客房的床到底是不如主卧的舒服,男人舒展开了身体,抬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低沉而有规律的呼吸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顾南音微抬着下巴,黑亮的眸子微闪,寻着他那好看的轮廓,软声细语的,“小宝说,他周末想和上次那个小姑娘一起玩。答不答应?”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声音微沉,喉头里像是蕴着笑,“你都答应了,我能拒绝吗?” “不能——”顾南音倏地笑开,小手点了点男人的下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黑夜里,男人睁开了那双凤眸,薄唇勾了点点笑意,微哑着声,“那你有没有半点身为女朋友的自知之明?” “有!”她修长的指滑过他的睡袍领子,漂亮的眸里媚意横生,“做个合格的抱枕,这点是不是很切合?” “傻——”陆延赫哑然,薄唇贴在了她的额前。 做个合格的女朋友,哪里只单单这点够了? 顾南音不乐意了,皱着眉头微微起身,两只小手按在了男人肩膀上,晶亮的眸子里透着光,“你说谁傻呢?” “不乐意了?”陆延赫微蹙了眉,大掌在她的小手上捏了把。 “不乐意!” “所以?” “想咬你——”顾南音一敛眉,就朝着男人的唇上凑去。 她的唇瓣很软,碰上男人那偏薄的唇,感觉很奇妙。她的牙齿细细地碾过男人的唇,正如她所说的想咬他。 陆延赫黑眸一沉,按着她的后脑,薄唇便微启,强势地探入,顾南音没反应过来主导权已然掌握在了男人的手里。 她眨巴着眸,一个天旋地转她便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翌日,顾南音起床,去主卧找衣服,便见着了洗手间里,一大一小一起在刷牙。小宝是站在凳子上的,这样看过去却也带了一股莫名的和谐。 这个男人应该挺喜欢孩子的吧!她撩唇轻笑,刚想转开视线,却与镜中男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顾南音是被抓包了的尴尬,而陆延赫则是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她快步走开,找了一件套裙,便回了房换上。 陆苑这里,她常住,所以该有的东西都有,洗漱完,她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明眸瞬间亮了不少。 精致的女人,一点都没落下,她娇俏的面容染着点点笑意。 她走到餐厅,便见着一大一小都端坐着,小宝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再见到顾南音过来,脆脆地喊了声干妈。 顾南音挑了唇,眼底缀着好看的流光,在小宝的额头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对上小朋友她连语气都孩子气了不少。“小宝早,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 大床很舒服!”小宝眨了眨眼,咬了一口手里的吐司。 她抬眼,才见到男人一直盯着她看,想到之前被抓包的窘态,她咬了咬唇,对着男人说了声早。 陆延赫挑了眉,那幽深的眸一直盯着她的唇看,看得她有些窘迫,方才发了话,“我的早安吻呢?”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早安吻?他也要? 小宝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滴溜的大眼里满满的看好戏。 “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要早安吻?”顾南音脸上一红,绕到了对面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缠着我索吻来着!”男人微眯了眸,融着笑意的声音缓缓散开。 “…………”顾南音气不过,抬脚就朝着男人的腿上踢过去。 有孩子在呢,这个男人还这么不知羞。 “干妈,既然叔叔想要早安吻你就给他一个吧!”小宝捧着牛奶喝了口,大眼看向了带着笑的男人。 “…………” 小宝像个小大人那般,笑吟吟的说道,“这样叔叔就不会吃醋了!”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小宝见状立马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干妈,我不看!你就亲叔叔一下吧~看在叔叔这么好心收留我们的份上!不然叔叔要是生气了,赶我们出去怎么办?” 顾南音移开视线,看向了勾着唇看她的男人,他完全一副等着她送上门的样子,有些欠扁。 “小宝都比你懂事!”男人薄唇微掀,挑了眉等着她过去。 一时间,顾南音的脸不由地漫上了红,心不甘情不愿地就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她缓缓地俯下身去,还没等碰到,男人的大掌便落在了她的后脑,薄唇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吮了一下。 碍于小宝在,他并没有深入,点到即止。 用完早餐,是陆延赫送着小宝去的幼儿园。 投资管理部在十六楼,顾南音到了停车场,下车便与顾黎菲碰了个罩面。 她刚从她的那辆白色玛莎拉蒂上下来,浅粉色的套装配上她栗色的长卷发显得很有气质。 顾南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她换发型了,她微微撩唇,果然女人只要一遇到事情就会想换发型,折腾。 清汤挂面的黑长直发现在换成了大波浪的长卷发,黑长直发是女神的标配,但现在的卷发看着到也给她增色了不少,多了 ☆、72.090陆延赫,我想一辈子这样多好—— 他死死地瞪着前面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三人,他那深深的黑眸,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而这一刻,涌动着滔天覆地的猩红。 一股疯狂的妒意,一点点从心底慢慢地滋生出来。 他紧握成拳的手微微发着颤,牙关紧咬,就想冲上前去撄。 只是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便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席暖轻扬着下巴,漂亮的美眸流转着极浅的笑意,“去吧去吧!想让南音更讨厌你你就去吧!” “你这几年在国外是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是吧?四年前的事情你还想重现?还是你以为南音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当初那个没权没势的韩家私生子?”席暖见他冷静下来,便松了手,眉眼带笑地睨着眼前正欲发作的男人。 “你——”沈从安被堵得哑口无言,坐在顾南音对面的男人他不可能会不认识,gk的陆总。 席暖冷呲了声,微微上扬的眉眼里带着轻嘲,“就你这样,南音不选你是对的!换做我是南音我也不会选择你。” “席暖,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沈从安脸色阴鹜,说着便朝着席暖走近了几步。 “你打啊你打啊!打女人算什么男人!自己没本事还整天只会暴脾气揍人!如果你不是沈家二少爷,我想你早就进了少管所了!”席暖退了几步,站定偿。 “南音现在的处境你知道多少?你这个样子能成为她的依靠吗?你想要她来到你身边,那你就要足够强大,给这个女人依靠和安全感!而不是跟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想着用拳头来解决问题。那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才会干的事情!” 沈从安剑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漆黑的眸却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的消息,也要她肯让他靠近,他才能知道啊!他抬眸,深深地看了眼强装着镇定的女人,薄唇微启,“我们走吧!” “走去哪?饭都还没吃!我饿了——”席暖挑唇,勾着笑。 “去其他地方吃!”沈从安冷声道,再在这里呆下去,他真保不准会做出点什么来。 席暖走到了沈从安的面前,语气轻然,“你难道不好奇,那个孩子是谁的?这么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家人?啧——” 她朝着顾南音他们那桌看去,“女人漂亮温柔,男人高大英俊,孩子懂事可爱,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家人?你难道真的无所谓了?” “席暖!”沈从安英俊的面容微微僵硬,两个字仿佛 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般。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席暖扬了眉,耸肩笑道,“别别扭了,上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据我所知南音可没消失过,也没生过孩子。” 话落,她也没等沈从安反应过来便拉着沈从安的手臂往着顾南音他们那边那一桌走去。 餐厅的氛围极好,流淌着悦耳的钢琴曲,宁静而安然。 顾南音撩着唇,和陆延赫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小宝眨了眨大眼,举起了他喝的果汁。 她轻轻一笑,举杯过去和小宝的碰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叮”的一声。她抬眼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笑意流转着道,“小宝要不要和叔叔也来碰杯?不然那个醋缸又要吃醋了!” “好呀!”小宝转过头看向了陆延赫,眨巴着的大眼是一派的天真。 陆延赫垂眸,拿了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折射出了好看至极的潋滟水光。 还未等碰上,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便插了进来,陆延赫微微顿了一下,抬眸朝着两人看去。 男人的黑眸在见到席暖身旁的沈从安时,眸色渐深了些。 “南音,陆先生,好巧啊!” 顾南音在看到沈从安的时候,略微有些不自然,微微颔首,“好巧——” “这小朋友好可爱——谁家的孩子?”席暖松开了勾着沈从安手臂的手,弯下了腰摸了摸小宝的脑袋,便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 顾南音微微撩唇,还没等她开口,小宝便脆生生地道,“阿姨,别摸人家的头,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 席暖手上一顿,转而捏了捏小宝的脸蛋,眸里都是笑意,“小朋友,你这么怎么这么可爱?” 小宝满脸的不乐意,眉头无奈地蹙着,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幼稚的阿姨。幼稚的童声嚷嚷着,“干妈,救我!” 顾南音见着好笑,忙出了声,“席姐姐,你把这小家伙弄哭了,我回头就不好交代了!” 席暖也算是听到这小家伙叫顾南音什么了,松了手,看着小家伙一脸郁闷的表情,她噗嗤一笑,“这是你干儿子啊?” “嗯,可爱吧!”顾南音眸底染着笑意。 “挺可爱的,改天借我玩玩——”席暖直起了身,唇角勾着笑,看着这么可爱的小正太,她还真有种雀雀欲试的感觉。 小宝闻言,小身板忍不住 轻颤了下,让他给这个阿姨玩,他回来的时候还有骨头吗? 顾南音了然,眯眸笑道,“那么喜欢,自己生个玩玩。我家宝贝干儿子,怎么能给你玩?” “小南音,你都不爱席姐姐了?你明知道,我没男人,自己怎么生?”席暖撩了撩微乱的头发丝,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席姐姐你就别耍宝了!追你的男人那么多——” 席暖叹息道,“可是没喜欢的呀!” “唉,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们去里面。”席暖见沈从安的神色有些变了,忙勾住了沈从安的手臂,跟顾南音他们道了别,朝着里面走去。 顾南音移开了眼,拿了酒杯,微抿了一口,红酒甘冽微涩的味道缓缓地在舌尖散开。 她放下酒杯,便对上了男人那漆黑深沉的眸。 她好看的唇上还泛着点点的水润的光泽,柔和精致的五官上染上些许的羞涩,陆延赫看着只觉得喉头微微发了紧。 “怎么这么看我?”她被看得有些发虚,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眼。 陆延赫唇角勾着的笑渐渐浓郁,他微挑了眉,长臂越过了餐桌,修长有力的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漂亮勾人的眸,“我不喜欢他用那种眼神盯着你看!” 在男人这样灼人的视线下,顾南音有些扛不住,面上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她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知道刚才沈从安是用什么眼神看她的,但她现在知道的是被这个男人这么看着她不舒服。 微抬了下巴,她眼里泛着潋滟的水光,咬唇道,“他要用什么眼神看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别这样——” “别哪样?”陆延赫眼底的笑极淡,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力。他挑起了薄唇,看上去有些轻狂不羁。 顾南音咬了牙,这个坏家伙,小宝都在。 小宝见状,乖乖地低了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松开——”她羞红了脸。 闻言,男人的长指点了点她的下唇,眸底笑容渐深,语气里多了丝缱绻的味道,“叫声老公,就松开——” “陆延赫,你——” “嘘。”男人的长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半眯起的眸里包含警告的意味,“你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我不开心了,后果自负。” 她垂眸挣扎了会便微微倾了身过去,撅起了小嘴 ,在他的耳旁轻声地念出了那两个字。 她的声音软软小小的,带着丝丝缕缕的缱绻,缠人得紧。陆延赫剑眉微挑,终是满意地勾了唇。 被松开后,顾南音脸色微红着,也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恶趣味,还叫老公叫上瘾了。 上次在沈家的洗手间里,他也是这样逼着她叫老公。 不远处的那桌,席暖见着沈从安一直盯着那边在看,轻笑出声,嘴里是止不住的冷嘲热讽。“沈二少,这么看着心是不是很痒啊?不过呢,你又拿什么跟人陆先生去争?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了?” 见着沈从安那阴鹜的眼神,席暖无所谓地笑道,“那就好好地让自己变优秀,让大家提起你的时候,不是沈家的二少爷,而是你沈从安。” 要足够强大,才能让别人忘记你的出身。 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是不需要依靠背后的力量也能让大家记住你是谁。 “席暖——”沈从安悠悠地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女人,“看来你也不是很想和我联姻对不对?” 自打一进来,他就看出了这个女人是一直把他在往外推,一边不停地打击他,但同时却也是在为他出谋划策。 不断地给他灌输着一个思想,只有变强才能有底气去跟别人争她。 席暖一咬牙,眸子微眯,淡淡的笑开,“是啊!不想——” 她不想她的婚姻受人摆布,成为家族生意的牺牲品,她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她的婚姻必须要因为爱。 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比她大了两岁,行为却和个孩子没两样。 冲动易怒,心智甚至都还没长开。单单是这点,她就能肯定他们一定没戏。 从圣霆出来,小宝被男人单手抱在怀里,他的另一只手却是紧紧地牵着她的。 他的大掌温热宽厚,轻轻松松便能将她的手给包进去。 七月中旬,安城的夜晚的气温仍是有些高,两人交握的手,微微出了汗。 有些黏腻,顾南音仰着头看过去,红唇一勾,缓缓地将头靠了过去,她的头抵上男人肩膀的同时,他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黑沉的眸里宠溺而温柔,浸染着深深浅浅的笑意,几欲将她淹没。 顾南音仰头看向了天空,上面只挂着几颗寥寥无几的星星,抿了唇,她看向了一边的男人,“我们在江边散会步吧!” 很少有这样的闲暇时光,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有闲下来好好地看看这座城市了。 或许是觉得时间还很长,总会有那个时间的,但事实却总是相反。等到想做的时候已经开始物是人非了。 陆延赫眸色微沉,看着她如玉的面颊,微点了头,“走吧!” 江边的风带着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南音松开了男人的手,朝着围栏边上走去,晚风吹动了她的碎发,带着点撩人的气息。 她突然转了身过来,那双漂亮的明眸看向了他,“陆延赫,我想一辈子这样多好——” 平静而安然,她想等一切都落了幕,她想嫁他,然后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简单而又幸福地过一辈子。 陆延赫的眸里染了笑,一辈子,一辈子都维持着这个样子可不行。 等回了陆苑,小宝也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陆延赫看了她们一眼,便先下了车,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将小宝从她怀里抱出去。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样子,微弯了唇。难得的他对孩子会那么地好—— 晚上,顾南音将放在茶几上的案例看了个七七八八,本来剩下的就不多。 她是外行,这方面很欠缺,她知道的,她其实是不适合管理公司的。但不适合,也要逼着自己去学。 那毕竟是她唯一能守着的东西了,人活着就是要为了某些东西去努力的。 陆延赫拿了牛奶过来,俯身放在茶几上,黑沉的眸瞥过她手里的文件,高大的身躯在她身旁的位置一坐。 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用得着这么拼?” 她不以为意地勾唇,亮亮的眸子也没朝他看,“我想多学点东西!毕竟多学点不是什么坏事,是不是?” 对她一头热的情绪,陆延赫只是笑了笑,俯身过去,把牛奶拿到她的手边,“有热情是好,但也别太过——急于求成,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顾南音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浅浅地啜了一口,不满地看他,语气里糅杂着哀怨,“你就不能鼓励鼓励我?” “你就那么喜欢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陆延赫微挑了唇,手臂搭在她身后的靠枕上。 微垂着眸的样子,参杂着点痞气。 她眉头微蹙,微垂了眸,捧住了手里的牛奶,无奈地道,“生活都那么艰难了,还不能让我有些期待吗?” “艰难?”陆延赫挑了眉,两条长腿交叠着,他轻笑,“你怕是没见过更艰难的吧!你这点算什么?你有跟别人斗的资本,其他人呢?为钱穷极一生,到头来还过不上舒适的生活。” 顾南音撇嘴,将牛奶放在了桌上,往着男人身上一靠。 呼吸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她缓缓开口,“也对,我就算真的到最后什么都没了,你也会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陆延赫抬手捉住了她的小手,薄唇微微上挑起,黑沉的眸愈发深邃,“你这是在害怕什么?不相信我?” 她仰头,男人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好看得无可挑剔,她抬手抚上了他的面颊,粲然一笑,“我不该害怕的,我该相信你的,不——相信我们!” 虽然不曾说过爱,但她知道,她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的。 否则他怎么能容许她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这个道理那么显而易见。 陆延赫抬手将她腿上放着的文件拿开,放在了茶几上,口吻带了些命令的感觉,“去睡觉,别太晚了——十二点了,你要学习,也该看看时间。” “别,我还有点没看完——就一会。”顾南音忙从男人身上起来,手还没碰到文件,身子就被陆延赫给腾空抱了起来。 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朝着茶几那边散落的文件看了眼。“真的只有一点了——” “只有一点了那就留着明天看!”男人的声音沉沉的,看起来根本没得商量。 顾南音撇嘴,最后只好直接闭上了嘴。 翌日,顾南音是踩着上班的时间点进公司的,她不常会熬夜,所以偶尔这么一次有些吃不消。 她凳子还没坐热,linda便踩着高跟鞋过来,她拿了一叠的资料过来,往她的桌上一放,“顾小姐昨天给你看的案例看完了吗?” “差不多了!”顾南音微微撩唇,微垂了眼眸看向了放在桌面上的资料。 “是这样的,我们总监鉴于顾小姐没接触过这一行考虑,所以叫我拿了这些资料过来,让你尽快熟悉一下,根据昨天的给你的那些案例,整理出一份详细的报告出来!”linda微微挽唇,“至于时间明天可以吗?” 顾南音翻看了几页面前的资料,昨天交给她的就那么一叠,今天又这么一叠,还让她明天交上去。 只怕不只是想试试她深浅的吧!这摆明了的是带着点刁难的成分在 里边,顾南音浅浅笑开,“这么多的文件对我一个外行人来说,的确是有些为难了。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你们总监,这份报告是急着要的吗?不急的话我下周一交,急的话你们可以找别的同事做。” linda见她的态度,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那好,我去问问我们总监!” 顾南音左手支在耳侧,垂眸翻看着这些文件。 自从外面那层假象被狠狠地撕开之后,她要进公司,顾庆恒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也会想方设法把她给赶出去才对。 所以,这样的刁难应该是预料之中的,只是她还为什么会对那个所谓的爸爸存在一点期望呢? 财务部,副部长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叩了几下。 程宇抬眸朝着门口看去,顾黎菲推门而入。 身着着白色套装的她看上去精干又养眼。 程宇舒展着双臂往后一靠,挑眉看着顾黎菲,“什么风把我这千金小姐的表妹给吹上来了?” 顾黎菲勾唇,在他的对面坐下,面对程宇的调侃她早已习以为常,“表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冠上了顾姓的冒牌千金。” 程宇皮笑肉不笑,冷眸打量着眼前的顾黎菲,“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哥,你对我顾南音的感觉怎么样?” “聪明又漂亮!”程宇微眯眸,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来。 下班前,顾南音接到了顾庆恒的电话,让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只是稍微挑了下眉,给陆延赫发了条短信过去,才开车去了定好的酒店。 是定在三楼的包厢,顾南音进入包厢内,到是意外地发现程宇也在。 她微挑了眉梢,看向了这一屋子的人,语气微扬,“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人都聚齐了?” “今天是你汐姨的生日,大家一起简简单单地吃个饭!算给爸爸一个面子——”顾庆恒过来,把顾南音拉了过来。 语气间尽是柔和,面子?顾南音不由地想笑,什么面子?这里除了程宇之外,谁不知道家里那点破事? 顾南音那冷冷的眸光扫过黎汐的脸,“呀!原来是汐姨的生日,真是不好意思。我都忘记给汐姨带礼物了!” 黎汐面露尴尬,忙摆了摆手,笑容柔和,“要什么礼物?都是一家人!” “呵——”顾 南音冷笑了声,也没坐下,漂亮的眸子里是一片的嘲讽,“爸爸也真是的,这样的日子怎么好通知我过来!难道真的不怕我扫了你们大家的兴?” “南音!”顾庆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目而视。“你再胡闹就出去——我是想让你们借着这个机会关系缓和下!你再这幅态度给谁看?” 闻言,顾南音为所谓地撩唇,拿起包包作势就要离开。 还没等走到门口,顾黎菲便上来拉住了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好歹也是妈妈的生日,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吗?别惹爸爸生气了!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得那么难看?” 顾南音冷冷地看了眼顾黎菲抓在她手腕上的手,眸色微沉,声音更是冷到了谷底,“那是你妈妈,可不是我妈妈!” “姐姐——”顾黎菲喊了声,便拉着她的手腕往餐桌旁走去。“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妈妈也是开心的,你能来——” “南音,一家人和睦最重要了!以前的事,都放下吧!可能汐姨有不对的地方,不怪你!”黎汐站起身来,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放下?”顾南音冷冷地勾唇,放下这个词说得真不要太好。“说我害你流产的事你能放下?” 黎汐面色微变,一时间尴尬在哪里。 ☆、91.91那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一辈子 “孽女!那好歹也是你弟弟!”顾庆恒面色一凛,手高高地扬了起来,作势就要打下来。 顾南音不闪不躲,浅勾着唇角,盈盈的美目悠悠地看着顾庆恒,那眼神里半含讥讽。 顾黎菲见状忙上前拉住了顾庆恒的手臂,安抚着,“爸爸,不要!您消消气——” “弟弟?爸爸你是想儿子想疯了吧!才一个多月的小胚胎,你就知道是儿子了?”她撩着唇,美眸流转,落在不远处的黎汐身上,那眼神看得令人心悸。 黎汐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撄。 顾庆恒放下了抬起的手,转头看了黎汐一眼,见到黎汐那双泛着水光的眸,面色转而冷了下来,他反问道。“医生说的那还有假?” 对此,顾南音只耸了耸肩,漂亮的眸子微眯。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何必浪费唇舌偿? “好了好了!别争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黎汐起身过来,颇有些善解人意地说道。“南音,那件事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站稳,是我的错。快点来坐下,今天是汐姨生日,大家都在,好歹也给汐姨一个面子。嗯?” 顾南音微勾了唇角,她到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想怎样? 明明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她去死,摆明了的鸿门宴,还真以为她蠢吗? 六人的餐桌,顾南音坐在了顾黎菲的身边。 她的左手边是顾黎菲,右手边则是程宇。 黎汐热络地给她介绍道,“南音,你旁边的这个是我上次提起的侄子,程宇。说起来你们还是校友!” 顾南音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程宇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轻笑了声,面不改色地收了回去,“我和顾小姐之前在公司见过。” “这样啊——那你们应该不陌生了!”黎汐浅笑着道,眼神温柔地看向了一边的顾庆恒。 “刚开始南音就在阿宇的部门!”顾庆恒淡淡地看了顾南音一眼,说道。 酒店的菜色都不错,只不过,顾南音吃得不多,红酒也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 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她还真觉得十分讽刺,微微撩唇,她起身,嗓音柔柔,“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潋滟的水眸看像镜子里的女人,她不由地想要轻笑。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她都变 得有些不像她了。 轻叹了声,她抬步出去,却被从外面冲过来的人撞到,手上拿着的东西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她的女人蹲下忙帮着她把东西收起来。 女人黑色短发干净利落,身上是一件宽松的露肩白t和普通的牛仔热裤。 顾南音犹豫着出声,“辛黎姐?” 辛黎把东西全装好起身,直接还给了她,那冷静自持的样子全然不见,她抓着顾南音的手腕,恳求着。“顾小姐,有人问起,千万别说见过我!” 顾南音见状,并没多问什么,点了点头,“你先去躲起来吧!” 洗手间的门便人从外面推开,身材高大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抬步进来,吓得顾南音拿着涂着口红的手微微一颤,嘴角边被画出了一道印子。 她不悦地看向了推门而入的男人,身高起码188公分,一身黑色西装将他的气场收敛得极好,沉稳而内敛的男人,身价不菲,容貌出众,目测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 “先生,男士洗手间在对面——” 秦西沉面容微沉,琥珀色的眸扫过面前这个女人的脸,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见过一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热裤的女人进来过吗?” “不好意思,没有哦!”顾南音微微挽唇,眸光看向了镜子,拿了纸巾将划到的口红擦去,美目流转,她朝着男人粲然一笑。“先生,你可以出去了吗?你再在这里呆着我完全可以叫非礼!” “我确定了没人就会走!”秦西沉冷着的俊容,上前一个个隔间一一打开看过。 开到最里面那个,依旧空无一人,他不禁眉头紧锁。 顾南音反手撑在洗手台上,漂亮的眸子微闪着光,她微微低了头看过去,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样吧?我就说了没人了!快些走吧!不然被别人见着,还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呢!” 秦西沉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便抬步离开。刚走到门口,就与迎面过来的女人打了个照面。 女人见这是女洗手间不禁大叫了一声流氓。 闻言,秦西沉的面色更阴鹜了,琥珀色的眸里一片清冷,直接抬步离开。 女人进来洗手间,见到顾南音,再加上刚出去的那个男人,不由地多看了顾南音几眼。 顾南音只无奈地笑道,“刚才那个人走错洗手间了!” 帮着辛黎摆脱了那个男人,顾南音才回了包厢。 “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顾黎菲见她进来,起身迎了过来。“差点就错过切蛋糕的时间了!” 顾南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手,那潋滟的眸泛着冷意,她挽唇,“遇到熟人聊了几句,我只是来跟你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走?走去哪?你这几天都不着家的,住在哪里了?”顾庆恒冷着脸,听到她的话,怒了起来。 “爸爸,不是应该眼不见为净吗?至于我住在哪里,应该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我先走了——”顾南音勾了唇,意味深长地朝着顾庆恒看了眼。 他还真敢以父亲这个角色设自居,压着她以为她就怕了吗? 黎汐安抚住了正处于怒火边缘的顾庆恒,起身朝着她过来,“南音,别跟你爸爸置气,你要走也等着蛋糕吃了再走啊!就一点点的时间不耽误的。” 顾南音冷眸看了黎汐一眼,这装腔作势得真好,也怪不得她被这个女人蒙骗了十年。 黎汐避开了她的眸光转眼朝着顾黎菲看了眼过去,使了个眼色。 “姐姐就坐下来吧!以往妈妈的生日也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过的!”顾黎菲扬着唇,拉着她朝着餐桌走去。 顾南音落座,生日蛋糕的样式很精致,是草莓蛋糕,最外面裱着一圈的奶油。 草莓是黎汐喜欢的,而这个家里都应该知道的是她是最讨厌吃草莓的。 程宇点了蜡烛,把包厢的灯关了。 黎汐许了愿,吹了蜡烛,灯才再次亮起。 顾南音见蛋糕也切了,便一刻都不想停留。这一家人在她眼前够碍眼的了。 接过从黎汐那里递过来的蛋糕,她只叉了点奶油吃了一口,微蹙了眉,悠悠的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气氛有些僵了下来,黎汐按住了顾庆恒的手,笑道,“既然南音有事,那就先走吧!阿宇,你帮忙送送南音——” 顾南音的不用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身旁的男音响起,“没问题!” 她回头看了程宇一眼,嘴角勾了勾,没再说什么。 拿起包包起身离开了包厢,同时身后程宇也紧随着。 黎汐看着合上了的包厢门,抬手覆上了顾庆恒的肩头,“阿恒,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你甘愿将顾氏的一切交到那个丫头手里吗?南音要是 真接手了公司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庆恒眉头紧锁,他到并没有为这件事而觉得怎么样,他只是担心,顾南音的性子。 就算是鱼死网破,她都可能不会屈服。 她的性子野,又倔得很。到时候把她逼急了,争个你死我活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母亲的性子没有她这般刚烈。 顾南音坐着电梯,下到一楼。 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晃了晃脑袋,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从体内散发出来的躁动。 程宇见到她的异样,眉眼一挑,抬手覆上了她的肩头,“你没事吧?” 顾南音咬唇,意识到不对劲了,抬眸冷冷的眸光看向了他,那眼神是厌恶到了极点的,“你别碰我!” “南音——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程宇笑得无害,扶着她的肩头,就回着往电梯里走去。 她抬脚,狠狠地就踩在了程宇的脚上,她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程宇惨叫了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脚。一见她拿出手机,便立马上前钳住了她的手腕,就要去争她的手机。 顾南音张嘴就朝着他的手臂上咬下去,她咬得狠,很快嘴里尝到了血的滋味,她再不自救那就真的完了。 “嗷——你个死女人!”程宇手上一松,顾南音便逃开了他的禁锢。 见他还要追上来,顾南音立马跑到了前台,跟他们说明了情况。前台给她叫来了保全,顾南音立马打了电话给陆延赫。 只是未等电话接通,手机就被人抽走了,顾南音回头,才发现是那个保全,她伸手去拿,“把手机还我!” “顾小姐,您还是乖乖跟程先生上去吧!省得等会遭罪!”保全微微一笑,提醒道。 顾南音心里一凉,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看着勾着唇朝着她这边过来的程宇,她心里冰凉一片,这明摆着的就是个局,是她笨。 “怎么样?南音,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程宇整理了下身上的衬衫,挑着的笑看上去让人有些作呕。 顾南音往后退了退,药性发作她的声音又软又小,“程宇,你这样是犯罪!” “犯罪?”程宇走进了些,镜片后面的黑眸闪着异样的光,“也要你敢去告!是不是受不了了?听你那好妹妹说这次的药量是上次的两倍。” “混蛋!”顾南音哼了声,脸上渐渐漫上了红晕,那双清明的眸子也参杂了其他的颜色。 她死死地咬着唇瓣,拼命地想让自己清醒点。 程宇上前,直接把她抱起,低沉的声音便悬浮在她的头顶,“乖乖的,没准呆会对你轻点。” 顾南音抬手一巴掌便扇在程宇的脸上,但因为药性的关系,她手上的力道不重,打在男人脸上也不痛。 她气得直发抖,低咒,“你会遭报应的!” 程宇也不生气,进了电梯,低头便对上她那恶狠狠的眸光,“是吗?不知道南音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顾南音死死地咬着唇,小手紧捏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面去,仍然一声不吭,只是身上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软得根本提不起劲来,更别说身上那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开来。 程宇开了房门,他直接将顾南音放在了柔软的酒店大床上。 漂亮的女人,宛如一朵盛开的瑰丽玫瑰,她面色酡红,每一寸的肌肤都似乎泛着莹润的粉。 她的身上穿着白色斜肩洋裙,裙子只遮住大腿根部,栗棕色的中长发铺散在大床上,看上去带着别样的灧丽。 程宇喉头微微滚动,墨眸一暗,心急火燎地便要上前。 顾南音胃里一阵恶心,看着就要扑上来得男人,往床头一模,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便朝着他的后脑砸了下去。 男人闷哼了声,便倒在了她的身上,顾南音恍然,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拿了烟灰缸。 她吃力地推开了倒在她身上的男人,赤着脚压制住心底那翻滚着的感觉走向了洗手间。 以前是黎汐和顾黎菲,而今天算计她的是她的爸爸,亲生爸爸,这件事肯定也是经过顾庆恒同意的,不然那对母女怎么可能会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浑身无力地坐在浴缸里,嘴里的轻吟声溢出喉间,她的身上是止不住的火热,身体里的血液就差沸腾出来。 理智一点点地被这种无力的感觉席卷,浴缸里的冷水都不足以让她冷下来,顾南音咬唇,这样的无助感和前一次一模一样。 只是上一次有人伸手帮她,而这一次,却只有她一个人。 她抱着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入。眼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她泪眼婆娑间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便是他,陆延 赫,你在哪里? 等陆延赫踢开洗手间的门,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她,她躺在冰冷的浴缸里,身上那件白色套裙被水浸湿,她的脑袋偏在一边,鲜红的血液一点点地漫了出来。 男人的双眸里满是戾气,一个箭步上前。在看到浴缸里那染红了的水,他伸过去的手是打着颤的。 那种前所未有过的惶恐一下子席卷了他的感官,他失控地大叫着她的名字,一下一下地似乎是砸在他的心尖上。 “南音!顾南音!” 即使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她身上的燥热还是没能散去,这会不过是小眯了会。 熟悉的男音毫无意外地钻入了她的耳中,然后感觉到身体被人从水里抱起,是让人安心的气息,她皱了皱眉,才缓缓睁开了眼。 再看到男人俊容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是在做梦。小手抬起碰了碰男人的面颊,才敢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鼻子一酸,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嗓音哑哑的,撕扯不开,“陆延赫——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陆延赫喉头一动,黑眸里闪过一阵懊悔。 站在门口的齐放见他们这样子出来,上前,“总裁——” “去联系医院——今晚的事,给我仔仔细细查清楚!里面那个带回去!”陆延赫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生惧的戾气。 “好的!”齐放点头,朝着跟来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医院那边接到通知,一早就安排人在外边候着了。 她大腿上的伤口在水里泡了很久,医生帮她包扎完,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再转送进了vip病房。 床头只开了一盏灯,灯光落在她那有些泛着红的小脸上。 男人的眸光掠过她那被咬破了的唇瓣上,眸低渐渐漾起了怜惜。 他微抬了手,指腹触上她柔软的面颊上。 顾南音睡梦里也显得那么地不安分,男人走不开,见着她皱着眉梦呓的样子,黑沉的眸里是嗜血的戾气。 陆延赫大掌抚了抚她的面颊,他的手就突然被她紧紧抓着,她嘴里是破碎而虚弱的声音,“不要,混蛋……滚开——” “我在,我在,乖--”男人的眸色微深,大掌轻拍着她的肩头,掀开了被子,他也跟着躺到了她的身边。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便 微微侧了身,小手搭在了男人的腰,脸也跟着埋了进去。 他帮她顺着背,喉头微动,在深夜里,男人的气息略微地重了些。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男人便在身边,她抬眼看过去。 男人那张俊脸便映入了眼帘,她抬手触了触他柔软的薄唇,鼻子微酸,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真的就只剩下他了。 陆延赫微启唇,含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顾南音皱了眉,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对上他那又黑又沉的深眸,她轻喊着他的名字,“陆延赫--” 她的眼泪还粘在她的长睫上,男人眸里闪过一丝怜惜,抬手覆上了她的额。总算没那么烫了。 “怎么哭了?” “陆延赫。”他一问,顾南音鼻子就越发酸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哑,丝丝缕缕地扯开,缠绕在男人的心头。 他微低了头,薄唇轻轻地碰过她的面颊。淡淡地嗯了声。 “陆延赫,陆延赫,陆延赫--”顾南音眼泪一股脑地往外涌,一边扯着嗓子叫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心下一疼,抬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大掌贴着她的后脑,声音又低又沉,安抚着她,“我在。” 顾南音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眼泪湿湿的全蹭在他的胸口。 她真的怕死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玷污了,那个人只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她就觉得好恶心。 “陆延赫,我好怕,我心口好疼--”她突然从男人胸膛里抬起头来,小手拉着他的直接贴上了她的心口。 她疼,是因为她还抱有一丝的期望。血缘亲情,她以为真的不至于会薄凉到这种地步。 那个所谓的父亲,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陆延赫垂眸看着她的小脸,秀致的眉头紧蹙着,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疼到不行。 他微低下头去,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幽深得如一潭湖水般的眸里漾着点点柔意。“很疼?” 顾南音点了头,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男人,疼,疼得要死。 “陆延赫,我真的以为我就那样了,呜--” “告诉我,他碰你哪了?”男人眸里闪过一丝狠戾,声音微冷。 顾南音看着这样子的陆延赫,有些害怕地圈住了他的劲腰,双眼泛了红,她急 忙摇头,“没有--我没有让他碰。你别不要我。” 她记得,他说的他有洁癖。 “乖,不会不要你的!”男人轻叹了声,抚了抚她的发,他怎么会不要她? 是他来迟了,不然她也不至于会受了伤,躺在这里。 顾南音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嘴巴撇了撇,“你说的你有洁癖。” “那你记不记得我说的一辈子?”陆延赫弯了唇角,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语。 她身子轻颤了下,看着他的大眼一点点地亮了起来。“记得!” “是我来迟了,不怪你--”陆延赫低着头抵上了她的额头。 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内疚和怜惜,颤颤地伸出手去,抚上了他那棱角分明的面颊,“陆延赫。” 这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觉得内疚的。是她太蠢了,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惹人讨厌?” “没有,是他们的错--” “你知道吗?昨天的事,我爸爸也在,他知道,他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声音几乎哽咽,“他是我爸爸啊,我亲生父亲。”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她说了不抱有期望的,但其实怎么会没有半点的感觉呢? 男人不太会安慰人,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字眼也有些生硬。“好了,不难过,你有我!” 但对她来说却很受用,她微抬了眸,天塌了,她还有他。 ☆、92.92陆总,我在他们眼里只值二十万 顾南音闷闷地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秀致的眉头微蹙,有些后知后觉的,“陆延赫,我腿上有点疼!” 闻言,男人起身,掀开了被子,撩起她的裤脚,她的大腿上包裹着纱布,眸色微沉,“我去叫医生!” 顾南音摇了摇头,那双大眼里盈着细碎的光,她拉住了他的手,“不要,呼呼就好——我小时候摔跤了,疼了,妈妈就会给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撄” 陆延赫黑眸一沉,低下头去,柔和的风便吹拂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水光,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过几天就是我妈妈的忌日了!” “陆延赫,我妈妈是在我生日当天出车祸死的,本来该死的人是我!是妈妈死死把我护在怀里,我才活了下来。从那开始,我就没再过过生日。其实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是我害了妈妈。” 男人僵着身子,抬头朝她看去,抬手覆上了她的眸,那双眸里盛放了太多的东西。 会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了的错觉。 顾南音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漆黑,她只感觉到她被男人圈入了怀中,他那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你妈妈不会希望你背负着这么多的罪恶感。偿”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陆延赫,那么多人想我去死,本来该死的人是我!”她抬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眼里一片湿润。 陆延赫低了头,薄唇贴在了她的耳廓处,“那你知不知道我需要你?你妈妈既然选择了让你活着,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你就该好好活着,带着你妈妈的那份好好延续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暴自弃。懂了么?”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莹润的眸子里氤氲着一滩水雾,她拉下了男人的手,微咬牙,“我要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算计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陆延赫抚了抚她的发,薄唇微挑了起来。 男人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上面的显示,眸色一沉,松开了顾南音。起身朝着窗边走去—— 顾南音坐在床上,朝着男人看去,晨光中他的侧颜更显俊美,身上的白色衬衫有些微皱,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形象,本就是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男人,这样看着只是多了一丝落拓的不羁。 他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拿着手机,那支手机是 前不久买的情侣手机。 顾南音皱了皱眉,她的那支手机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电话是齐放打来的,男人闻言,剑眉一挑,“等着!” 见男人挂了电话转过身来,顾南音抬眸看他,“要走了吗?” 陆延赫看着她微蹙着的眉,挑唇笑,她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带你一起去——” 闻言,顾南音眼睛一亮,“陆延赫,你真好!” 给她办好出院手续,陆延赫先带着她去吃了早餐,相思居。 这个时间点已经错过了早餐高峰的时候,所以相思居里并没有多少客人。 他们一到,老板娘便出来带着他们去了一处露台。 这边的风景极好,古色古香的地方,很衬它的名字,从露台望下去是四方的院落,小潭里的夏莲盛开着,微风吹来,潋滟的湖水泛着粼粼的微光,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先生好久没来了呢!没想到这次居然带了一位小姐过来。”老板娘的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刚才她还见着是陆先生抱着这位小姐进来的。她轻笑着把菜单递给了他们,“来,这是我们店的菜单,小姐看看——” 连菜单都做得十分雅致,顾南音抬手翻开,在菜名下面配着精美的图片,她有些挑不出来,微蹙着眉看向对面的男人。 陆延赫长指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沉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给她一份相思一品粥和一份水晶饺。” 红豆补血,水晶饺她爱吃的。 “好的,那陆先生还是老样子吗?”老板娘收起了菜单,抬眸笑着问陆延赫。 他点了头,老板娘才道,“那好,你们稍等——” 顾南音无聊地捧着下巴,垂眸看着池潭里的夏莲,出淤泥而不染的花开得十分美,如雪的白,很惹人眼。 顿了会,她才想起,抬眸朝着男人望了过去,“小宝呢?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在医院陪我,小宝去哪了?” “在肖严那!”陆延赫微挑了眉。 “肖严?他一个大男人会照顾孩子吗?今天就把小宝接回来——”顾南音不悦地看他,肖严那个人看上去挺不靠谱的! 陆延赫不由地轻笑,肖严那个家伙,可是孩子的父亲。怎么着,父子两相处相处总没错的吧! 他抬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眸光微沉,笑着道,“你现在都这个样子,还 怎么照顾孩子?放心,小宝在肖严那里挺好的!明天就带着清清过去和他玩,这下行了吧?” 顾南音撇嘴,有些嘴硬着道,“我很好——” “你很好,还会用我抱着进来?” 他眼底是融融的笑意,顾南音脸上一热,转开了眸。“其实我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走——是你非要抱的。” “嗯,怕你疼了又要叫我呼呼。”他戏谑着道。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来的这个大的勇气,拿着修眉剪就往着自己大腿上扎下去,而且不止一次。 但这么看着,他便只剩下了心疼还有内疚,若是他早点到,也完全不至于是这样。 她只是情绪上来了,没办法。但这样被男人说出来,她只觉得有些羞愧。 点的早餐很快便上来,是老板娘端来的,她掀开盖子,一股好闻的粥香便盈了出来,老板娘拿了一边的瓷碗,盛了一碗出来,放在顾南音的面前。扬唇笑道,“尝尝,喜不喜欢?” 顾南音拿了勺子,递到唇边吹凉了才往里边送去,糯糯的,带着一股甜味,但却也不腻味。味道很好。 “好吃——”她微微弯了眸。 老板娘闻言,眉眼带了笑容,笑意深深,“好吃就行,那我先下去忙了——你们慢慢吃。” 陆延赫浅浅地呷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浓黑的眸看向了她。 顾南音见他看向自己,倏地扬唇,漂亮的眸望向他,声音软软糯糯的,“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知!”男人放下了杯子,拇指沿着杯壁轻蹭了几下,薄唇浅勾着。 她撇嘴,被他盯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戳了戳碗里软糯的粥,“我是说,这个粥的取名。没问你!” 陆延赫挑了眉,倾身过来,握着她的手,转而把粥送进了他的嘴里。 在她那瞪大的视线中,男人不紧不慢地将粥咽下。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丝缱绻,略带蛊惑的声线更是勾人,“入骨相思——” 顾南音红了脸,这算是赤果果的调戏了?“陆延赫!” “在!”男人抬手轻抚上了唇角,黑眸里缱绻着柔色。 她低了头,所有的话被他这么一瞧,全卡在了嗓子眼里,最后只讷讷地说道,“这个粥的味道不错!” 陆延赫勾唇笑了,盯着她白皙的面颊,“有我的相思,怎么会不好吃 ?” 不要脸!顾南音抿唇,低着的头就没再抬起来过。 等从相思居出来,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乐呵呵地看着他的俊颜。“没想到咱们英明神武的陆大神,也有一天会变成人体搬运机。” 男人不以为意,微垂眸,低醇的声音缓缓散开,“那我这个搬运机的服务,顾小姐可还满意?” 她仰着头,细碎的眸光里染着笑,戳了戳他的硬邦邦的手臂,“马马虎虎,不够软!但总体还过得去!” “嗯?”陆延赫眯眸,只能算过得去?这女人—— 他抱着顾南音进了后座,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她的小手却也始终没离他的腰。 “老实交代,你和那个老板娘什么关系?” 闻言,男人不由地失笑,“合伙人!相思居也有我的一份。好奇心满足了没?” “嗯!没想到你这样的大总裁也会干这样的事,别说是见色起意!”她不依不饶,撅着小嘴看他。 那个老板娘看上去三十几岁,风姿尚存,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有着二十多岁的女孩没有的味道。 陆延赫一听,这姑娘越扯越没下限了,低头薄唇碰了碰她的唇角,“见色起意,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吗?”顾南音仰头,一脸无辜的模样。“你对我不是吗?总在我身边,等着我自投罗网。我现在才发现,你才是最狡诈的那只狐狸!” 她说的也没错,见色起意不过是一点点,谁让她勾起了他的兴趣呢? 最初的那一眼,只觉得有些可怜,谁知道后面酒吧又会遇到。 看着觉得不错,便想要深入点。 谁知这姑娘自带毒性,沾上了便会上了瘾去。 顾南音拉着他的大掌,水眸微微泛着光,“可是我又有多么庆幸,我这样的时候有你在身边!” 若不是这个男人,她的世界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一个人,根本玩不过那些如同豺狼虎豹的人,她想过,如果没有他,她也许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了,更不需要他们费尽心机来对付她。 到了地方,男人先下车,弯下腰伸手去抱她。 只是顾南音看着四季酒店那熠熠生辉的几个大字,猛地缩回了手,身子也跟着往里面钻了进去,她摇头拒绝,“我不要进去!不要!” 这样的地方,她再 也不想踏足,昨晚的一切都仿佛在眼前重现,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无助,她不知道陆延赫会不会来,她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能逃过一劫。 她头疼得厉害,大腿上那些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那是她受不住,为了让自己清醒点扎下去的,那个时候的她这点疼痛都顾不上了,但现在想想她有多后怕。 陆延赫剑眉一挑,微弯着身子朝着里面怕极了的女人看过去,黑眸里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他放柔了声音,“南音,别怕!有我在——” 顾南音还是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闪着水光,她闭上了眼,秀气的眉紧紧蹙着,一边朝着男人嚷道,“不要,陆延赫,我不想进去!我害怕。” 她总是这样,一害怕就会缩进龟壳里。不愿意去面对现实,现实总是残酷得很。 “有些事,总要去面对对不对?”他的大掌往她面前伸了伸,黑眸里带着她那熟悉的温暖,“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不是说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么?难道只是说说的?” 顾南音咬唇,下唇丝丝的痛感,到让她清醒了许多。她不该这么懦弱的,懦弱怎么能跟这个男人相配呢?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不该心软,她的生命是她妈妈换来的,那个温婉柔和的女人给了她两次生命,她要带着妈妈的那份活得精彩些。 望着男人那黑沉的眸,顾南音一咬牙,将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有他在,她不必害怕的,这个男人不会让人伤害她,更不会让她一个人。 进入房间的时候,顾南音照旧是被男人抱着进去的。 她腿上的伤虽然不至于走不动,但走路还是会痛,她那个时候是下了七八分的力。很疼—— 几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厅内,顾南音认出来了,两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孩是昨天晚上她求救时叫来保全的前台,而那个穿着保全制服的俨然就是那个从她手里夺了手机的那个人,还有一个顾南音到不认识。 她心下了然,都是被他们买通的人,都和昨晚的事脱不了干系。 顾南音身子微僵,往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小手不由地抓着他的白衬衫,颤颤地喊道,“陆延赫——” 男人薄唇微挑,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意。他抱着她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大掌抚着她的发丝。 唇角的笑容有些邪气,但却也足够冷。 几人见着顾南音,便顿时慌了神, 踟蹰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的好。 齐放一步上前,“总裁,这四个人就是昨晚被买通的几人,还有一个监控室的保安没和顾小姐打过照面。” “是吗?”陆延赫把玩着她的发丝,唇角勾着的笑容痞气十足。他微侧过头,看向她,“问吧!” 那样子,好似真的打算全部放手,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她自己去解决那般。 顾南音润了润唇瓣,开腔,“昨天那事是谁收买你们的?” 见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吭声。 顾南音面色一冷,“虽然我可能没那个实力,但陆总有,说不说在你们,但我在这里提醒你们一句,若是不说小心你们的家人会因为你们愚蠢的行为受到牵连。” 闻言,几人相互看了眼,“我说我说——是顾二小姐。” 顾南音撩唇,美眸微眯,“她给了你们多少钱?” 她到想看看,她在他们眼里到底值了多少价。 “五万!” “五万?”顾南转头看向陆延赫,碧波似得眼眸里泛着点点的哀怨,“陆总,我在他们眼里只值二十万。” 陆延赫喉头一沉,拉着她比了个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我这里,无价!” “嗯!”顾南音点了头,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想让她自己处理,她偏偏要拉着他,甩手掌柜才不是那么好当的。“陆总,你说他们要怎么办才好呢?得罪了我不要紧,但他们得罪的是你陆总的无价之宝唉!” 男人黑眸一眯,沉沉地朝着站着的几人看了眼过去,“无价之宝,这个词我喜欢——” 他的声音温柔,但眼神却极冷,站着的几人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陆总,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陆总,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 顾南音抿唇,漂亮的眸光看向他,细细地看过男人那好看的眉眼,俊挺的鼻子,偏薄的唇。 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顾南音知道,他这是在生气。 半晌,男人朝着一边的齐放看了眼,微启了唇,声线薄凉,“那种药弄来了吧?” 齐放颔首,“弄来了!” 陆延赫微点了下头,黑眸里漾着笑,不深但却让人头皮发麻,“刚好两男两女!” 他的话,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了起来,她小手勾在他的脖颈处,大眼瞅向了他,“你干嘛?” “我们先走!这里交给他们自由发挥。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男人沉沉一笑,朝着一旁的齐放看了眼,吩咐道,“不做足三天,不准放他们出去!” 被陆延赫抱出去的时候,顾南音听到了里面撕扯着的叫喊声。 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加上之前的药。她不由地往着他的怀里蹭了蹭,他们根本不值得可怜。 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可怜他们,他们也知道,昨天晚上她被程宇带上去会发生些什么。 但偏偏他们助纣为虐了。 “程宇呢?”顾南音皱了眉,仰头看他,昨天晚上最让她惊恐的人。见着男人那未变的脸色,她猜测出声,“不会被我打死了吧?” 她昨天那一下貌似真的有点重,那个时候她太害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掌控好力道,后脑是人头部最薄弱的地方。打下去可能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若是真的把人打死了,她想都不敢想,那她不就成杀人犯了么?虽然是自保,但也算是过失杀人。 陆延赫带着她进了车内,屈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把人打死?” “那他人呢?”顾南音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睛瞪得活像一只青蛙。 她知道的按着这个男人的性子,没道理会放过程宇的。 “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陆延赫薄唇紧抿,眼里染上了些阴郁。 “那你要怎么做?”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小手覆上了他的下巴,认真地看他。 陆延赫勾唇一笑,薄唇贴近了她的耳畔,“他现在正在用菊.花伺候有特殊癖好的人!” 顾南音大眼微转,转而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由地想笑,小脸直接埋进了他的胸口,她娇娇的道,“陆延赫,你真重口味!” “嗯哼——”陆延赫低了头,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这还算轻的!” “难道你还有更重口的?没想到你好这口——”她略微嫌弃地蹙眉,一脸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好不好这口,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抬眸,反问。 她闹了个大红脸,“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知 道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是这样想你男人的?”他失笑,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今天没扎起来,有些蓬松。 “不然呢?”顾南音漂亮的大眼微闪,笑嘻嘻地看他。“我们现在去哪里?” 他薄唇微勾,划出好看的弧度来,“去公司,陪我上班——” “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要人陪着上班。你羞不羞?”她懒洋洋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便觉得很安稳。 陆延赫沉沉一笑,唇贴在她的耳畔,“有没有掉东西了?嗯?” 她躲开了些,男人热融融的气息有些炙人,她没反应过来,抬眸,“什么东西?” “这个——” 她眨眼的瞬间,一只粉色的手机便摊在了男人的掌心。 “手机!我还以为没了呢!”顾南音嘟囔了声,伸手去拿。 只是还未拿走,她的手便被男人给包住,她使劲抽了抽,都没抽出来。 “吻我一下,就给你!”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笑意。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亲亲亲,亲你妹! 他无视了她的怒火,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一脸沉沉的笑意。 顾南音迅速抬头,红唇在他的唇角蹭了下,便立马跑开,“给我!” 陆延赫无奈笑开,松开手。 ☆、93.93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没了依靠 顾家。 黎汐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拿着手机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 顾黎菲坐在沙发上,看着走来走去的黎汐不免有些烦躁,有些担心地问道,“妈,表哥还没联系上吗?” “一直没人接电话!”黎汐蹙着眉,朝着顾黎菲看来。 怎么说,程宇不应该联系不上才对。昨天的事,他们都算好的,按理说不会有差错才对偿。 而且,她是有亲眼看着顾南音被程宇带进房间的,难道煮熟的鸭子还会有飞了的道理? “是不是表哥昨天晚上太过火了,醒晚了?才没接到电话!”顾黎菲疑惑出声撄。 黎汐回过头,微微有些冷静了下来,“也对!可是现在都中午了,怎么可能还没醒来?不行,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顾黎菲看着黎汐又去打电话的样子,不免有些皱了皱眉,看着黎汐这么着急,她心里要想平静下来也难。 黎汐打的电话是顾黎菲昨天打点过的那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的电话,只是打过去都处于关机的状态。 她微蹙了眉,一个个打了过去。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已关机。 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了颤,回头朝着顾黎菲看去。 “怎么了?”顾黎菲微皱了眉,问道。 “酒店的那几个人的电话也是关机!应该不会那么巧,都同时关机吧!”黎汐放下拿着手机的手,美眸里多了抹深思。 “不行!我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见着黎汐要出去,顾黎菲忙拦住了她。“妈,你打个电话给顾南音试试!” 黎汐深深地看了顾黎菲一眼,而后点了头,找到顾南音的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而此刻,坐在后座上的顾南音正偎在男人的怀里,素白的小手把玩着这只粉色的手机。 电话铃突然一响,她垂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黎汐。 没有立马接通,她抬眼朝着男人看了一眼,红唇微微一勾,她笑容清浅,“陆总,你说我要不要接呢?”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她这个样子勾人的紧,眼角微微上扬的样子不仅勾人还要多几分撩人的气息。 他头一偏,吻了吻她的秀致的侧脸,喉头微沉,淡淡地道,“接吧——” 她点了头,按了接听,她的唇角微微扬起,“汐姨,这会打电话来,有什么 事吗?” 电话那端,明显迟疑了几秒,才回道,“南音——阿宇有和你在一起吗?昨天送你下去之后我打他电话一直没打通。”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看了眼,冷静地回应着道,“汐姨,你打电话来是想来确认些什么?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就应该跟程宇在酒店的大床上厮混?” 黎汐深吸了一口气,和一边的顾黎菲对视了一眼,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发生呢? 昨天的药量是上次的两倍,何况都进了房间了。能有什么意外吗? 对此,黎汐和顾黎菲到一致认为,顾南音这是在掩饰。 “南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见他送你下去之后就没上来,再加上今天早上电话一直没打通,有些着急。这才打电话给你确认的!” 顾南音伸出手去,握住了陆延赫的大掌,她有些觉得可笑,漂亮的眸子微微泛着柔亮的光,语气到有些微冷,“是吗?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知道。你还是打电话给他吧!问我没用。” 她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丢,头一歪,靠在了男人的肩头,两只手跟他的搅在了一起。 掌心的温度有些微热,她勾着唇抬眼朝着男人望去,“陆延赫,你说她们是不是很可笑?” 陆延赫侧着头盯着她看了会,微微撩唇笑,大掌在她细嫩的手背上摩挲了阵,“顾家那三个,交给我还是你想自己解决?” 原本,按着他的想法,伤害她的人他必定是不会放过的。但按着她的性子,牵扯的是那三个人,他想还是等着她自己决定的好。 她想自己来,那么他就在她身后做后盾,若是她想他动手,那么她只需站在他身后便好。 顾南音深思了会,小手攀上了男人的肩头,她的下巴就枕在手上,“那两个母女交给你,她们也是时候该吃教训了。我没有你那么多的花样,所以就麻烦陆总你喽~但是别把她们玩死了,因为我想让她们看着她们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地被剥夺。” “至于——”她的声音微微一顿,那双漂亮的大眼有一瞬的微暗,她重复了一遍,“至于那个人,我想把公司从他手里夺过来,应该是对他最具有打击性的报复吧!”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喉间溢出了轻笑,他点头,“好——交给我。” 黎汐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无力地放下,朝着顾黎菲看去,“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真的 没成功?” “不可能的吧!昨天你没看到吗?顾南音都那个样子了,表哥又不是傻子,难道还敌不过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妈,我就感觉是顾南音在掩饰!表哥的手机打不通,那就过会再打,总会打通的是不是?我们先别乱了阵脚。”顾黎菲拉着黎汐在沙发上坐下,好言相劝。 黎汐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安,但听她这么一分析,她到是清醒了很多。 不管怎么样,得先联系上程宇再说。 只是到了下午,还没联系上,黎汐坐不住了,和顾庆恒联系之后,知道了程宇这一天也没去过公司。 她收拾了阵,便拿了包包出门,门刚一打开。 她便看见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人擒住了肩膀。 另外几个男人直接越过了她,进了屋内。 “你们是谁?究竟想想、做什么?”她慌乱地撇过头,面上满是惊骇。 只是那两个擒着她的男人,面不改色,直接架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黎汐这才忙惊叫,大呼出声,“救命——救命!” 还没等她叫上几声,后脑被人重重一击,她直接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顾黎菲听到声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走出几步,便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客厅的几个男人。 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小腿撞到沙发上,身子往后倒去,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她强装着镇定,抬眸问去,“你们——你们是谁?想做什么?我可以告你们擅闯民宅!” 几个男人没有迟疑,上前朝着她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奋力反抗,大叫着李婶。 李婶听到动静出来,一见到是几个黑衣男人,他们纷纷看向了她,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李婶脸色猛地一变,呆愣在了那里。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上前朝着李婶的后脑便是一击,李婶瞬间倒地。 顾黎菲浑身发着冷颤,哆哆嗦嗦地看向了几个男人。几个男人更是没有半点冷香惜玉的想法,直接抓着她就朝着门外走去,她的手臂被拽的生疼,但却不敢出声,她到是怕会和李婶那样。 顾黎菲被带着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她的左右都坐着两个男人,都是防止她半路要逃跑的。 车上,顾黎菲几次想要逃跑,被男人一个眼神一瞪,就瞬间安分了下来,这样的地方她要 跑是比登天还难的。 到达的目的地,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别墅,精美的别墅外早停了一辆车,几个身穿黑色西装面色严肃的保镖守在门口。 顾黎菲是被人推搡着下车的,她这时才发现,黎汐也在,她被人从前面那辆车上拖下来,很明显是陷入了昏迷。 “妈,妈——你醒醒——”顾黎菲见状朝着黎汐大叫。 只是陷入了昏迷的黎汐,压根就听不到她的话。 顾黎菲急着挣扎了起来,朝着那几个男人吼道,“快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松开我!混蛋——” 抓着她的男人朝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朝着她的后脑一击,顾黎菲后脑剧痛,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是黎汐先醒来,她睁眼的时候,吓得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 因为一条拇指粗的蛇正爬在顾黎菲的手臂上,看着她吐着那鲜红的蛇信子。 那密密的鳞片,看得黎汐有些不寒而栗,她倏地朝着下面一看,满屋子的蛇,地上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蛇,小的只有小拇指那么粗,而大的则有婴儿手臂那么粗。有的抬着头,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充斥在她耳边的全是蛇发出的“丝丝”声。 她吓得大叫起来,顾黎菲被身上那种凉凉的触感惊醒,再加上黎汐那一声大叫,才悠悠转醒。 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猛地看到身上那条小蛇的时候,她浑身一颤,猛地抬手一挥,却不料小蛇朝着她的手上迅速地咬了一口,就摇着尾巴爬下了桌子。 疼痛的感觉传来,顾黎菲惨叫一声,完全还有些没缓过劲来。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黎汐更是吓得有些瘫在那里,见到女儿被咬了也没回神过来。 入夜,陆苑里,顾南音懒洋洋地躺在男人的怀里。手里翻看着一本投资学的书,她的白嫩嫩的小脚丫搁在沙发上,翘得老高。 陆延赫垂眸看着搁在长腿上的平板,那上面花花绿绿的图表全是顾南音看不懂的。她也懒得去问。 这种书,对她来说看起来有些吃力,不一会就跑了神。直接把书往旁边一丢,她难耐地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漂亮的眉眼看过去,她的视线有些太过赤果果的。陆延赫有些分了神,抬手将平板覆在沙发上。 顾南音枕在他大腿上的脑袋动了动,不安分地就像是一只跳脱的兔子,明知故问。“怎么不看了?” 男人低了头,俯下身来,微凉的薄唇覆上了她的,轻柔地碾过。喉头微沉,低低沉沉的笑溢了出来,“不是你不让我看的?” “哪有?”她脸上微红,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潋滟的眸光带着些许的狡黠,“陆总——你说说,你把黎汐母女怎么样了?” 她傍晚接到了顾庆恒的电话,那头急得都快跳脚了,她实在是好奇不过。 这个男人会怎么对付她们。 “叫我什么?”陆延赫微微眯眸,黑沉的眸里泛着柔光,长指碾过她如玫瑰花般娇柔的唇瓣,“陆总?嗯?” 她故作不解地眨眨眼,水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俊颜。 “你又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乖!换一个——”他眼底的笑沉沉的,带着诱惑。 顾南音盯着他,开口叫他,“陆延……” 没等她说出第三个字,男人的食指便抵在了她的唇上,“叫老公——” 她那双眸笑得弯弯的,张嘴咬在了他的食指上,复而又松开,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本正经,“我们又没结婚,老公哪里是瞎叫的?” 陆延赫知道这丫头是拿着他的话来套他,看了眼沾上她口水的手指,黑眸一沉,“迟早都是!早叫晚叫有区别?” “有——这样子显得我矜持啊!女孩子嘛~哪能像你们男人这样,臭不要脸的。”她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脸上,捏住他一边的俊脸往外扯,“看看,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她的力道不轻,但也不至于疼,男人盯着她的眸光越发深沉,这个死丫头。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给根杆子,她还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发虚,讪讪地松了手,讨好地勾上了他的脖子,“别生气别生气,亲亲。” 她撅着嘴就要凑上来,陆延赫没设防就被她亲了个正着,看着男人俊脸上沾着的口水印,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人抬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给提了上来,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大掌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几下下去。 她哀哀地叫了几声,“陆延赫,你个混蛋!” “混蛋?”他眯眸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又是一巴掌下去。不重,也不过是吓吓她。 她唔唔地叫了几声,可怜兮兮地叫出了声,“陆延赫,我伤口疼——伤口疼 !” 男人闻言,眉头一蹙,抬手就将她给翻了过来,她的伤在大腿上,他也是气急忘了这茬了。 这会她叫痛,男人也不疑有他。 “哪里疼?”他抬手掀起了她的裙子,查看她大腿上的伤口。 顾南音看着他真着急担心的模样,不由地咧嘴一笑,勾住了他的脖子,“骗你的!没碰到,谁叫你欺负我了?” 她这么说了,男人的脸色却是一直都没好转起来,他沉沉的眸光注视着她。 有些生气又有些失望,顾南音被看得有些难受,“喂,大男人别那么小气!是你打我在先的。就不许我骗你一下下了么?” “打重了吗?”陆延赫抬手搂住她的腰,他那个只能算雷声大雨点小,那点力气还不至于她疼得大叫。 顾南音撇嘴,她摇了摇头,脸色泛着红,“不重!可是我又不是你女儿,你干嘛还打我屁股。好丢人!” “活该!”他面色未改,捏住她的下巴,使劲往上一抬,四目相对着,“你就是欠打!” “陆延赫,你欺负人!” 陆延赫撩唇,笑得邪气,“嗯,欺负的就是你——” 顾南音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么扯着扯着就扯远了,她刚才问的问题他还没回答呢! “快点说——我好奇!” “说什么?”男人淡淡笑开,漆黑的眸子里的笑意一圈圈地化开。 顾南音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起身拉远了距离。“当然是说你把那对母女怎么样了喽,我爸爸傍晚有打电话来问我要人!你说好笑不好笑?我是受害者,他问我来要人?他是忘了,昨天晚上陷害我的事情了吗?” “真想知道?”他的嗓音沉沉地响起,尾音扬了不少,带着些撩人的味道。 “嗯,想——”她点了点头。 陆延赫伸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平板,修长好看的指在上面轻点了几下,一副画面便映入了眼帘。 他将平板递给她,顾南音接过差点没将手里的平板丢出去。 里面的画面太过骇人,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内,两个女人颤颤巍巍地蹲在方桌上,桌子下面满满的全是大小各异的蛇,那些蛇纷纷朝着她们吐着蛇信子,那幽绿色的眼看得人心胆俱裂,还有几条险些爬上桌子。 她只看了一点,就觉得有点想吐了。直接把平板塞还给陆延赫 ,抬手覆住心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陆延赫,你好恶心——那些蛇不会咬人吧?” 陆延赫垂眸看了眼平板上的画面,勾起了唇角,这还算是小意思,明天还有更大等着呢! 他的女人,难道就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会咬人!”他的声音沉沉的,“不过没毒——开胃菜。” 顾南音浑身一僵,开胃菜,让她们喂蛇?这男人,“不会出人命吧?陆延赫——你别吓我啊!” “不会——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嗯?”男人轻叹了声,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若是被这个丫头知道了,那还得成什么样? “唔——”闻言,她才放心下来,靠了过去环住男人的腰肢,“我说的交给你,不是让你为了我出气而犯了罪。别做得太出格了,我不是担心她们,她们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你要好好的,别做得太过了。” 陆延赫失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发出了一声喟叹,“傻瓜,我有分寸——不会让你没了依靠,嗯?” “知道啦!”她鼻子犯了酸,这个男人还真是她的克星,连情话都说得这样猝不及防。 “明天去肖严那?带上清清。”他挑了眉,唇角含着笑道。 “好——小宝之前还一直说想和清清玩呢!”顾南音点点头,他这么一提到是让她想起了在肖严那的小宝,也不知道肖严那个大男人能不能把孩子给带好。 她蹙着眉的样子被男人尽收眼底,他勾了唇,“放心,小宝在肖严那里很好!肖严很喜欢小孩子。” 顾南音拉下他的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润了润唇,看他,“你也很喜欢小孩子吧?你和小宝的互动很有爱。” “嗯。”陆延赫顿了会,微点头。 孩子总归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眼睛一亮,顺着问了下去。 男人挽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女孩,和你一样的女孩。” “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顾南音瞪圆了眼,白了男人一眼。 “不和我生你还想和谁生?不让你给我生一足球队算好了。”陆延赫顺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语气认真的仿佛真的打算让她给他生一个足球队出来。 顾南音抬手推了推他,不禁有些想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男人英挺的鼻子,“足球队 ?你想得美——” “那你说几个?”陆延赫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染了笑意。 她歪了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下这个问题,“最多两个!我想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一子一女凑成双好,好不好?” “好,只要你喜欢——” 陆延赫是爱惨了她娇俏可人的模样,说话漏洞百出,看起来很好欺负。 明明没半点的实质进展,两个人却聊孩子聊得不亦乐乎。 他直接抱起了她,起身朝着卧室走去,俊脸上宠溺的笑。“未来孩子他妈,现在该睡觉了!” 顾家那边,这个时间点早已乱了,顾庆恒就差报警了。 程宇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失踪,现在又有人大白天的直接上门掳人,偏生他还有些犹豫能不能报警。 一切的指向,都仿佛和顾南音挂上了钩,自从昨天的事发生之后,今天就成了这样,要说与顾南音没关系,那就真的怪了。 若是报了警,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必定被抽丝剥茧查出来,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他在家里简直坐如针毡,昨天的事也是在他默许下进行的,程宇,黎汐,顾黎菲,那下一个便是他了。 ---题外话---明天,万更哦,爱你们mua~ ps:央央在这卖萌求个月票啦~(客户端一变三,一变三,一变三哟——重要的事说三遍) ☆、94.94是你自己给我看的怪我?【1w+】 天刚放亮,橙色的阳光便透过了地下室唯一的小窗倾泻进来。 母女两抱成一团,蹲在桌子上,提心吊胆得一整晚都没合过眼,两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愣是被吓得有些魂不附体。 虽然已是七月,但地下室内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还是冷得让人打颤,各种蛇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内也让人有些作呕。 顾黎菲手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有些痒,白皙的手上红了一片。 她眼角嗜着泪光,漂亮的脸蛋上更是面无血色,憔悴不堪,她咬牙声音弱弱的,“妈,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黎汐也怕得要死,安抚地拍了拍顾黎菲的肩,“不会的!你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偿” “我手上又痒又痛!我是不是被毒蛇咬了?是不是快死了?”顾黎菲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感觉越发清晰。 “别乱说——你爸爸一定会找到我们的!”黎汐看了眼,顾黎菲的手上的伤口,她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毒蛇,但也知道要是被毒蛇咬了不及时做处理的话早就死了。 开门的声音,突然传来,黎汐和顾黎菲对视了眼立马禁了声。 是昨天那几个把她们绑到这里来的保镖,走在前头的男人脸上戴着墨镜,刚毅的五官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他的手上缠着一根皮质狗链,领头的显然是一只体型魁梧而彪悍的德国黑背,纯黑的毛色柔顺得发亮,只是那表情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她们摸不准这是要干嘛了,纷纷往后缩了缩,差点掉下桌子,顾黎菲惨叫了声,扶住了桌沿。 只是还没等她们缓过神来,玻璃的门便被推开,所有的蛇随即鱼贯而出,朝着一处爬去。 黎汐扶着顾黎菲,抬眼朝着外面几人看去,大声地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快点放我们出去!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只是几个男人面色均不动如山,那只体型彪悍的黑背却显得有些雀雀欲试,几次都想挣脱链子,朝这边过来。 为首的男人朝着后面的人看了眼,后面几人立即上前,朝着里面走去。 顾黎菲紧紧地抱着黎汐的腰,吓得直发抖,黎汐强装镇定地看着过来的几人,“你,你们——还不快放我们出去?我老公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男人面色未改,直接上前,将顾黎菲从黎汐的怀中拉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捏住了黎汐的下巴,手劲大得有些吓人,黎汐见到他手里拿着的白色药片,瞳孔猛地放大,挥手就去打他,“你们想干嘛?放开我!” 男人趁着她张嘴的功夫,直接把药塞进了她的嘴里,抬高她的下巴,药还未咽下去,就已经化在嘴里。 黎汐被人钳制着,过了好一会,才会松开,她立马趴在了桌沿上狂呕,只想把胃里的药全给吐出来。 顾黎菲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本来就在这地下室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再加上被蛇咬了,完全没那个挣扎的力气,没几下也被喂了药。 这种药,她知道的,前几次还是她亲自动的手。 药效很快便见了效果,身上那种又热又难耐的感觉席卷了她们的感官。 站在外面的几人,眸光微微泛着冷意,朝着里边的两个撕扯着衣服饥渴难耐的女人看去。 那只被男人拴在手里的黑背,伸着舌头眼巴巴地朝着男人看着。 男人沉沉地朝里边看了一会,倏地勾了唇,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低了头,缓缓松开缠在手上的皮链。 他半蹲下身,抚了抚黑背的脑袋,帮他把拴在脖子上的皮链给卸了下来,声音里难得的温和,“委屈你了,去吧——” 黑背乖巧地摇了摇尾巴,转而便朝着里面狂奔而去。 见黑背进去之后,站在外面的人便把玻璃门给合上。 拿着皮链的男人漆黑深沉的眸朝里面看了眼,黑背十分骁勇,哪怕是这种事情上面,立刻扑向了躺在地上娇吟的顾黎菲。 他转身,朝着身后的人沉声吩咐,“看着点,别叫穆而把人弄死了!” “是!” 闻言,他才拿着皮链离开。 陆苑里,对着晨光而立的男人,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直接抄进裤袋,柔和的晨光将男人衬得愈发身材颀长。 他穿了一件深紫色衬衫,黑色西裤,紫色很少男人能驾驭得住,偏柔性的颜色。但穿在他的身上却依旧风姿卓然,天生的衣架子,似乎不管穿什么都是一样的好看。 顾南音光着脚,走到了他的身后,出其不意地抬手搂住了他的腰。 男人只是往后看了眼,微勾了唇,大掌轻轻地覆上了她的。 听完,对方的汇报,他眯了眸,声音沉沉,“等晚上,再放了!” 他挂了电话, 转过身,黑沉的眸落在她的脸上,“吵醒你了?” 顾南音摇摇头,仰了身子,红唇凑到了他的俊脸上,轻吻了一下,她的嗓音柔柔的,“早安——” 陆延赫抬手就将她提了点起来,薄唇覆了上去,大掌服帖地贴在她的腰身上,把这个吻不断地加了深。 她有些难耐地抬手勾了他的脖子,身上套着的白衬衫的下摆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提上来了不少,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有些撩人。 半晌,男人才松开面色早已绯红的女人,喉头微动了几下,他漆黑的眸里多了几许延绵的笑意,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娇艳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低磁的嗓音响起,“教你多少次了,早安吻要这样吻。” 顾南音呼吸一滞,转开了视线,小手把玩着他衬衣的扣子,眼底笑意盎然,“一大清早的,怕你兽.性大发!” “这个可以有!”陆延赫抬手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 这女人穿着他的白衬衫,浑身上下都是他喜欢的味道,低头那柔柔一笑简直要人命。 他弯下腰,把她拦腰抱了起,喉间溢出的那是沉沉的笑。 她安心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红唇微微一扬。“一大早的穿得那么***.情,要去做什么?” “等会一起都接清清——”陆延赫将她抱到床沿,半蹲下身,拿了拖鞋帮她穿好。“不是说不放心小宝么?” “嗯,那我先去洗漱。”顾南音才刚站起来,又被男人给抱了起来。 她偏头看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其实不是很疼了!又不是不能走。” “那你就当是我想抱抱你!” 男人的唇角微微扬着,看上去十分地养眼,顾南音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倏地勾了唇笑开,“你那是人体搬运机当上瘾了!” “乖,心里知道就好!”进了洗手间,他将她放下。 顾南音脚沾了地,抬眸看向了镜子,对上了男人那沉沉的视线。 还没来得及避开,男人蕴着笑意的声音便在她的耳旁响起,“今天穿的衣服我帮你放床上,等会洗漱完了,记得穿!” “知道了!” 见她乖巧地点头,陆延赫俯下身去薄唇轻吻过她的娇唇,大掌拍拍她的脑袋便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等顾南音洗漱完之后出来,看到床上那条裙子时,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一 大早上的穿得那么***包。 紫色的连衣裙,和他那件紫色衬衫是同一个色系的。 有些微蓬的下摆,只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是无袖的款,她的皮肤偏白,穿在身上多了丝小女人的妩媚,但也不失可爱。 她习惯地将头发束在脑后,露出了白皙纤美的脖子,仰着头的时候更是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天鹅。 陆延赫不知什么时候走至她的身后,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大掌交叠着放在她的小腹处。 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脸颊边上,抬眼朝着穿衣镜里面看去。 两人穿的情侣装,那有些微深的紫几欲交融在一起。“有没有觉得很郎才女貌?” 顾南音耳边有些痒,避开了些,扑闪的眸光看向了镜子里面的两人,男人英挺帅气,女人妩媚可人。 的确也像他说的那样,郎才女貌的确是有点。 临着出门的时候,陆延赫拿了一双平底的鞋子给她。 顾南音多少有些不乐意,她本来就不够高,穿平底的鞋子更是比他矮了一大截。 见着她任性的小模样,他不由地轻笑,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你想接吻的时候,我配合弯腰,你想散步的时候,我可以背你。” 顾南音不免地被男人这番话闹得有些面红耳赤,抬脚换了那双平底鞋。 “我可没说要跟你接吻!” “嗯,是我想的!”男人大方承认,搂着她的腰便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先去闫家,车上,顾南音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只垂眸看了眼显示,脸色微微变了些,是顾庆恒打来的,她不想接,很明显的事。 她坐直了身,按了接听。 顾庆恒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声音显得有些疲倦,问她在哪里。 顾南音撩唇,漂亮的明眸,没有半点温度,“爸爸,以前我在哪里,你可从不关心。对了,汐姨她们回来了吗?” “没有!南音,下午回来一趟吧!爸爸这里有事跟你谈谈!或者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过去找你也行。”顾庆恒压着脾气,声音有些柔和。 闻言,顾南音只是抬眼朝着陆延赫看了过去,小手玩着他的大掌,她眸底是极浅的笑,“我晚上回来!” 结束了通话,顾南音靠了过去,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放顾黎菲她们 回去?” “晚上——”陆延赫垂了眸,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晚上?”她撇撇嘴,“那我等着你把人放回去,我再回去!我挺好奇的,她们两个会被吓成什么样。” 两个女人,这些年一直过的生活是养尊处优的,像是昨天晚上那样的阵仗又怎么会见过,蛇这种冷血动物,她也是怕得要死。 他轻笑,抬手将她拥入怀,嗓音微沉,“好,我陪你!” “嗯。”顾南音扬了扬唇,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 闫清清小朋友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料到车内还有个人在,偏着脑袋看了顾南音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宝的干妈?” “记性不错!”顾南音勾唇,伸出了手,“清清你好!” “干妈!”闫清清小朋友大喊了一声,伸了自个的小手和顾南音的握了下。弯着漂亮的大眼,就要扑到顾南音的怀里。 只是还没等她碰到顾南音的腿,就被男人给拎了起来。 他板着一张俊脸,沉沉的眸光看着闫清清小朋友,“要叫舅妈!” “可是姐姐是小宝的干妈啊!我难道不应该叫干妈吗?”闫清清小朋友在空中挥动着自己的小短腿,不满地瞪着这个揪着她衣领的坏舅舅。 “就叫舅妈!”男人冷着一张俊颜,不满地看着着乱扑腾的小丫头。 顾南音看着不免有些担心孩子,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快放她下来,别教坏小孩子!舅妈也不是乱叫的!” “舅妈?舅舅?”小丫头头一歪,眨巴着那双大眼朝着陆延赫看了会,又看向了顾南音,“舅舅,你和姐姐结婚了?怎么没请我喝喜酒?” 没等陆延赫回答,小丫头又苦恼了起来,“哎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姐姐是舅舅的老婆,又是小宝的干妈!我是要叫舅妈呢还是叫干妈?” 顾南音轻轻地笑了,她还以为这丫头怎么了,原来在想这个。 她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微微弯了腰,与坐在陆延赫腿上的小丫头平视,“清清喜欢我们小宝?” 闫清清那双乌黑的眸子眨了眨,重重地点了下头,“喜欢!清清长大了要嫁小宝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羞了?结婚这种事要男方提,女孩子要矜持!”陆延赫伸手一个爆栗敲在小丫头的脑袋上。 总归是不算重的。 但是小丫 头见着有顾南音在,就觉得有了靠山,忙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瞅了过来。“干舅妈,舅舅打我!” 顾南音自动地就将这个称呼给忽略了过去,伸手过来,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一边朝着男人不满地看过去,“清清还小,你好好跟她说,怎么能动手?” “再说了,我们清清想嫁给小宝哪里错了?对不对?”顾南音低头哄着小丫头,眼底一片的柔意。 陆延赫挑了眉,她这个样子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裙子的领口是大圆领,她本来就比他要低不少,这会还微弯了腰,那胸前的大好风光全落在了他的眼底。 喉头微沉,他仿佛想到了那晚在她房间里,那触碰到的手感,凝脂般的肌肤,如上好的温玉,大小适中,一手掌控的感觉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毫无疑问的,他们真的无比的契合。 顾南音仰头的时候,见着男人那沉沉的眸光就盯着某处看,她下意识地低了头,火速地护住了胸口。 不满地瞪了男人几眼,心里也早就骂开了—— “骂我?”陆延赫狭长的眸微眯,唇角流转着笑意,“是你自己给我看的!怪我?” 她面上一红,“那你不可以移开眼吗?” “乖,后座就这么点大,我还能看哪去?”他的笑不可谓不得意。 其实,肖严那里和陆苑是同一条道上,由于要去接清清才绕了远。 他们到的时候,小宝正在宽敞的院落里和一只金毛玩。 那只大金毛蹲着和小宝差不多高,毛发颜色很纯净,通体呈现出金黄色的光泽。 被陆延赫抱着的小丫头见到小宝便挥舞着自己的小短手要下去,陆延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将她放在了地上。 小丫头双脚一落地,便撒开脚丫子朝着小宝那边跑去。 顾南音的腰间突然被男人一搂,他微垂着头,她这样比他要矮上一个头左右,男人的唇便只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们生了女儿一定不能跟清清那丫头一样!小小年纪就被人想着嫁人了。” 闻言,顾南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个男人是在不爽这个! 她微微仰了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流光,“现在就为以后的事瞎操心了!真担心你变成小老头哦——本来年纪就比我大。是不是?” 陆延赫眯眸,薄唇似笑非笑地挑起,“ 放心,就算我变成老头了,也能抱得动你,背的动你。” “陆延赫,你真肉麻——”顾南音撩唇,直接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她这辈子听到过最多的情话,都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蹦出来的。 明明一开始是那样一个毒舌的男人,但现在偏偏能说出那么煽情的话来。 其实看到了肖严和小宝相处,她才发现其实也没有她想得那么不靠谱。 平时看上去有些不大正经的公子哥,和孩子相处起来既简单又有爱,而小宝看上去也和肖严建立了不小的革命友谊起来。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能亲密成这样,也挺难得的。 有两个孩子在,下午他们去了海洋馆。 因为是周末,海洋馆内人还是挺多的,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过来的。 大片的玻璃下,呈现出来的是一片幽深的蓝,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地神秘而令人向往。 里面各色的鱼儿在里面遨游,看到那些漂亮的小鱼两个孩子都兴奋得手舞足蹈。 顾南音接到苏青电话时,朝着小宝那边看了眼,小宝正骑在肖严的脖子上,仰着脑袋看头顶的海龟。 她走到了一边,按了接听。 苏青那边出差的事,提前结束了,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顾南音报了地址,说了在海洋馆,苏青说她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连让她再说句话的时间都没给。 “怎么了?”陆延赫抬眼看了过来。 她走了过去,轻摇了下头,“苏青刚打电话来了,马上就过来!” “嗯?到时候一起吃个饭——”陆延赫朝着和孩子玩得正欢的肖严一看,微微挽唇。 “好啊!”顾南音不由地偎进了男人的怀里,扑闪着的眸子透着一抹光亮。 这幽蓝的颜色将她的笑靥衬得有些勾人,他低了头,额头轻碰了下她的,“走累了吗?伤口还疼吗?” “还好。”她摇头,眼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样子。 苏青过来的时候,他们刚打算去看海豚表演。 海豚馆里的海豚表演也只在一天的两个特定的时间才会有,他们来得刚好,三点,海豚表演开始。 顾南音和苏青说了地方,让她买票进来找他们。 是小宝第一个发现苏青的,小小的身子在座椅上站起来,一边朝着苏青招手。 苏青径直过来,对着顾南音轻点了下头。 她身上穿着的套装还没换下,白色衬衣,酒红色包臀裙,一头栗色长卷发,看上去到是挺像那种风情万种的女强人。 见到小宝身旁的男人时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微弯下腰,抬手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嗓音柔和,“小宝,跟大苏回家好不好?” “不嘛!大苏坐,我们一起看海豚表演!肖严叔叔还说了,等看完海豚表演请我们吃烧烤的!”小宝的声音脆脆的,看着苏青的大眼是又黑又亮。 苏青朝着小宝身旁的肖严望了眼过去,原本不大正经的公子哥此刻却是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几次想开口,又被苏青那冷冰冰的眼神给吞回肚子里。 “对啊!小宝妈妈,先别走嘛!海豚表演很精彩的哦!”闫清清小朋友扬着笑脸出声。 “两个孩子说得对,你才刚出差回来,家里也一定没什么事的。就坐下吧!”顾南音起身直接拉着苏青坐在了位子上。“别给我找什么理由来,等会晚饭也有人给包了,多划算的事。” 苏青朝着顾南音看了眼,有些难以开口。 她微微咬了牙,做了番思想斗争之后才点的头,“好!”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宝居然会和肖严扯到一起,看样子还相处得不错。 若是有人想从她身边把小宝抢走,她绝不会允许。 看完了海豚表演,从海豚馆出来。 苏青看着走在肖严身边的苏小宝,才恍然发觉,这两人是越来越像了。 眼中一顿刺痛,她走到了小宝的面前,弯下了腰,笑吟吟地望向他,“小宝,累不累?大苏抱,好不好?” 小宝眨着眼,“大苏你以前不是说,我是男子汉了吗?男子汉就该自己走,不能让人抱了!更何况大苏是女生啊!” 肖严垂眸看着微弯着腰的女人,娟秀的五官泛着柔和。 这个女人不算顶漂亮的,但胜在味道,那一低头的温柔,美得勾人心痒。 “几天没见到小宝了,大苏有点想小宝嘛!给不给抱?”苏青嗓音柔柔,一脸可怜的模样。 小宝犹豫地看着苏青,他也有点想大苏了。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肖严,眼睛一亮,回了头,在苏青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小宝也想大苏,亲亲就好!小宝累了可以让肖严叔叔抱——对吧肖严叔叔?” 被点 到名字的男人,勾着唇点了头。微深的眸光看向苏青,“小宝有点重,我来抱就行!” 话落,肖严便俯下了身去,把小家伙给拎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头,朝外走去。 男人的身材颀长高大,小宝坐在他的肩头止不住咯咯地笑,一边转过头朝着苏青看来。 苏青咬了唇,水眸里泛着点点弧光,小宝自小就懂事的很,也很敏感,没几天就和一个人熟成这样,也是绝无仅有的。 但这次却是让她有些害怕,是不是血缘真的是带着羁绊的?是父子,总会有点不一样的吗? 因为清清要上厕所,顾南音和陆延赫带着她去了洗手间之后便直接出来,在出口等他们。 其实,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顾南音不难感觉出来苏青的异常,这种感觉在看到小宝和肖严一同出来的时候尤为强烈。 小宝坐在肖严的肩头,笑容很灿烂,苏青因为害怕小宝会摔下来,一路小跑着跟着,提醒着要慢点。 顾南音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随口问道,“有没有觉得其实小宝和肖严长得挺像的!看着就像是一家人——” 对她的话,陆延赫只是一笑置之。 有些事,其实还得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这种旁人自然还是少插手的好,除了必要的给他们创造点机会。 怎么看着,到更像是肖严一头热贴上去,结果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连睬都不睬。 “舅舅,我也要坐你肩膀上!”闫清清脆生生地冲着陆延赫嚷道,转过了脸,眨巴着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语气里半威胁着道,“不乖了?想被打屁股?” “舅舅坏!”小丫头瞪了他一眼,转而可怜巴巴地看向了顾南音。糯糯地喊她,“干舅妈!” 这个称呼,顾南音的确是有些被雷到,明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要她跟他说?这个奸商,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再说了,这么折面子的事,这个男人会做吗? 陆延赫眼底流转着淡淡的傲娇,他唇角勾着,那副样子俨然是在说让她开口求他,求他啊! 小丫头又软软地喊了她一声,那声音里浸染着小委屈,像是一只小可怜那般。 顾南音于心不忍,拉住了男人的手臂,“你好歹也是清清的舅舅,就满足下小孩子的要求会死?” 男人倾身过来, ☆、95.95哄我高兴了,护你一辈子 晚上八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放慢了车速,在一栋白色洋房前停下。 后座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落于女人那柔软的腰间。黢黑深沉的眸里,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顾南音安稳地趴在男人的胸口,呼吸平缓地喷洒在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隔着衬衣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能感受到他那让人安心的温度。 陆延赫微微撩唇,偏了头,对电话那端的人道,“知道了!” 他收了手机,垂下眸,看着拱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我们先进去,还是等把人送回来再进去?撄” 顾南音仰头,面上是娇娇的笑,她素白的小手蹭着男人的薄唇,“你觉得呢?” “我觉得?”陆延赫挑眉反问,倏地扣着她的腰,将她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偿。 两人鼻尖几乎撞在一起,他的黑眸里幽深成潭,满眼都是她的样子,“我会比较想回陆苑。” “陆总,咱们能正经点吗?”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闪躲地移开了眼,“我问你正事呢!” “在我眼里,那件事比这件事可正式多了!”他微低着头,薄唇贴在了她的唇角,弧度淡淡地划开。沉声哄诱,“现在进去,嗯?” 顾南音的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强势的味道,无孔不入,他的唇还贴在她的唇角,她抬手挡了挡,移开了些。“好!” 从车上下来,顾南音不由地攥紧了男人的手臂,有些不确定地问,“陆延赫——你会陪我的吧!” 男人并没回应,只是伸手将她圈入了怀中,用行动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摁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大小姐,回来了啊!”李婶开了门,便迎着他们进去。“我去通知先生!” 陆延赫带着她便往沙发上一坐,浓黑的眸光落在那张特大的照片上。 温婉而美丽的女人。 他微沉的眸光转而看向了身旁的顾南音,外貌倒像是遗传了母亲的,但那股性子却没有遗传到。 顾庆恒得到消息便立马从楼上书房下来,见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他愣了愣。 顾南音身边坐着的男人,五官隽逸,一身紫色衬衣西裤,身材挺括,衿贵中又有着一股纨绔。 这位陆总,安城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没有过工作上面的往来,但顾庆恒也是不可能会认不出来的。 “陆总?您怎么会来?” 陆延赫微抬眸,薄唇轻挑着,“顾小姐脚上受了伤,路上遇到顺道送了她回来。” “麻烦陆总了,李婶,快去沏茶!”顾庆恒脸色未变,一边转过头去吩咐李婶。 “不麻烦,举手之劳!”陆延赫虽然这么说,但面上却没半分的谦逊。唇角勾着纨绔的笑,眸色深深。 顾庆恒也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这才抬眸看向了顾南音,一脸慈爱地问道,“南音,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要好好谢谢陆总,知道了吗?” 顾南音微微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脚踝,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扯出这样的话来,“没事!就路上不小心扭了脚,多亏了陆总了!” 李婶把泡好的茶端了上来,顾庆恒淡淡笑开,“不知道陆总习不习惯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茶。” 陆延赫挑了眉,拿起茶杯,放置鼻尖下闻了闻,那股清新的气息盈入鼻息,他微微蹙眉,复而又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颀长的身躯朝着沙发上一靠,他挑眉笑,“晚上喝了茶,会失眠。” “也对,也对!李婶,帮陆总倒杯水过来。”顾庆恒摸不准陆延赫的意思,一边赔着笑,一边朝着李婶喊道。 “不用麻烦,水我只喝欧洲空运过来的sanbenedetto。”男人长臂搁在沙发背上,修长节骨分明的指摩挲着下唇,语气轻挑。 顾庆恒面上一尴尬,随即便笑开,“陆总还真是懂得享受生活。” “那是,赚了钱不花做什么?”他微挑着眉,狭长的眸钝钝地定在了那张照片上,“顾总的夫人长得真漂亮——” 顾庆恒眉头一蹙,夫人?现在黎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哪来的人? 他抬眼才看到了墙上那个笑容温婉的女人,面色微变。刚想开口便被陆延赫抢了先。 “顾小姐和顾夫人长得挺像的!”陆延赫抬手支着下巴,侧过了脸直接看向了顾南音那漂亮的侧颜。 如果她不说话,乖顺一点的确是很像。那双含水的美眸就应该是遗传她母亲的。偏生得那样勾人,这么一看男人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顾南音咬了咬唇,抬眸朝他望过去,那双水眸眸色深深地,漾着柔色。 陆延赫指腹摩挲了下巴,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八点半,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须臾,门铃声响起 。 刚好打断了顾庆恒到了嘴边的话,他朝着陆延赫抱歉地笑笑,微起身,“我去看看——” 顾南音看着顾庆恒起身离开,还没等缓过来,她的腰就被男人抬手一掐,他那沉沉的笑在她的身旁响起,“好戏开场,准备好了吗?” 她皱着眉朝男人看了过去,微点了下头,接下来的确是一场好戏。 顾庆恒看着自己的一对妻女,衣不蔽体地出现在门口,脸色突地大变。 “你们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 顾黎菲和黎汐没忍住就扑到了顾庆恒的怀里,眼泪猛地往下掉,这一天简直就如同噩梦,她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顾庆恒接住了她们,其实看她们这个样子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女人在他怀里只顾着哭,顾庆恒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眸色深了不少。 顾南音挑眉,看了眼一脸悠闲散漫的男人,她抬了手,“我脚扭伤了,扶我过去看看——” 陆延赫撩唇,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的脚踝一眼,“扭伤了?” “做戏做全套!扶我,快点——”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他不说,她受了伤,她还会说是扭伤了脚吗? 看着她雀雀欲试的模样,男人从容地站起身来,抬手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微扬,“戏做全套可以,不知你到最后吃得消吗?” “吃不消,剩下的给你吃——”顾南音仰着头,垫高了脚尖,红唇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 没等陆延赫看她,她便低了头。耳根子都泛起了微微的红来。 男人撩唇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下次想吻我,照着这里吻,我会配合你弯腰——” 她略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微扬下巴,“走吧!” 陆延赫十分配合地弯下腰扶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看到门口抱成一团的三人,薄唇微微一勾,眼底是淡淡的轻嘲。 她微启了红唇,大眼里闪着无辜,问道,“这是怎么了么?” 黎汐闻言浑身一颤,从顾庆恒的怀里抬眼,朝着顾南音看来,眼底那幽深的恨意就差满溢出来。 她退了些出来,两日没进食,还被折腾了一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但却也不影响她对她的恨意,“顾南音——是你对不对?阿恒,你一 定要为我们做主!我们这样全都是她派人做得。呜呜——都是她做的!” 顾黎菲朝着顾南音看过来,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在受了刺激之后便晕了过去。 顾庆恒忙伸手接住她,“菲菲——” 接下来顾庆恒直接把顾黎菲抱回了房间,叫李婶打了电话给顾家的家庭医生过来,整个顾家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黎汐因为担心顾黎菲到也没再对顾南音发难。 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顾黎菲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顾黎菲身上有不少的抓痕,清理完,他起身。 黎汐虽然虚弱,但这回也换了一身衣服过来,忙上前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二小姐身体太虚弱,贫血再加上受了刺激才会晕倒,挂完这两瓶营养液,再睡上一觉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麻烦医生了!” 医生再和黎汐说了些注意事项,顾庆恒才送着医生下楼。 顾南音靠在陆延赫的身上,朝着里面看了眼,不禁有些奇怪,只是蛇的话不至于是这个样子的。 咬痕就差不多了,怎么身上还会有抓痕?而且衣服也抓得有些破破烂烂的。 陆延赫扶着她走了进去,顾南音看着坐在一旁的黎汐,她露出来的手臂上有一道四五公分的抓痕,“汐姨身上应该也有不少的伤吧!怎么没让医生也给你检查检查?” “顾南音!你满意了吧?少假惺惺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吗?”黎汐咬牙,愤愤地抬眼瞪她。 今天的耻辱,她要让顾南音百倍偿还。 顾南音微微挽唇,笑道,“汐姨你的被害妄想症又严重了?是不是什么时候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我害你?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想害我吗?同样的伎俩你们也能用两次。啧啧——这是没了新的花样了吗?” “顾南音!你、你会不得好死的——”黎汐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上前将她给大卸八块了才解恨。 她对上黎汐的眼神,轻笑,冲着身旁的男人道,“陆总,你说我会不得好死吗?” 女人的嗓音柔柔的带着别样的感觉,陆延赫闻言,黑眸微沉,眼底流窜着纨绔的意味,“有我在,可能吗?” “所以,陆总你会护着我的对不对?”她转了身过来,眼底的笑意浅浅。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旁若无人的暧昧,“那要 看你了!哄我高兴了,护你一辈子。嗯?” “真的?”她潋滟的水眸笑意盎然,小手覆上了男人好看的俊颜。“那你现在高兴吗?” “你觉得呢?”陆延赫沉沉地看她,大掌落于她柔软的腰肢上。 在一旁坐着的黎汐,面色惨白,放于腿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紧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要如何不生气?今天这事,不是顾南音一个人能做的,那么就是陆延赫在帮忙了。 而现在,陆延赫更是表明了立场,只要顾南音有事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帮着她。 陆延赫是谁?他的gk在安城哪怕是打个喷嚏,安城都会跟着抖三抖。 所以,现在摆明了是她们输定了吗?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初顾南音的母亲都没斗过她,她难道还会怕一个小的吗? 顾南音微微转了头,见着黎汐的表情,她松了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转过了身。 她的声音有些微冷,眸光直勾勾地看着黎汐,“汐姨,有因必有果。你们今天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反过来怪我,这样真的对吗?今天这样的事,只能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也该有点觉悟了,惹我对你们应该没什么好处。” “顾南音!”黎汐咬牙切齿,美丽的脸庞有些微微扭曲,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狰狞二字,这口气不管怎样她都咽不下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等着喽~”顾南音不以为意,挑了眉看向陆延赫,“陆总,我们走吧——” “好!”男人抬手抚上了她的肩,带着她就朝着房间外走去。 陆延赫扶着顾南音走到楼梯口,便遇上了神色凝重的顾庆恒。 “陆总,这是要走了?” “嗯。”男人淡淡地点头。 “今天这事让陆总见笑了!”顾庆恒面带着笑,只是看上去仍有些牵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眼前这位陆总,虽然比他小了一轮,但不管哪里,他都惹不起。 更不可能下逐客令。 “南音,帮爸爸送送陆总!”顾庆恒眼底微沉地看向被陆延赫扶着的顾南音。 顾南音扬起了小脸,眸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顾庆恒那张伪善的脸上,“爸爸,你叫我回来我也回了。既然现在汐姨和黎菲也回来了,我想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 在这里也只会惹你不高兴,我出去住。陆总也可以顺道送送我!” “可以吗?陆总。” 她仰着小脸,看他。 陆延赫点了头,喉头微沉,声音极淡,“可以!” “南音,都这么晚了。在这里住下!这里是你家!”顾庆恒闻言,有些不高兴地蹙眉,但总归是没表现出来心底那浓浓的不悦。 即使他默许了她们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可以若无其事地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 顾南音心里是止不住的冷笑,回来,她是会回来的。但不是今天! 凭什么由着他们这群虚伪假意的人占着她的地方?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庆恒看,“你们有把我当家人看过吗?” 是家人,怎么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来陷害她? 顾庆恒被她这么一反问,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先走了!”顾南音冷着声,“我过段时间会回来的!毕竟跟爸爸说的一样,这里是我的家嘛!” 顾庆恒脸色微微僵硬,见着陆延赫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无奈地笑笑,“陆总,南音被我宠坏了,见笑了!麻烦陆总了!” 陆延赫唇角一勾,“哪里的话,不麻烦!” 等着顾南音在陆延赫的搀扶下下了楼,顾庆恒脸色愈发阴沉了。 顾南音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是娇憨可人的笑容,她眨着眸看向身旁的人,“陆总,我有被宠坏吗?” 陆延赫的大掌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不轻不重的却有些痒。 “你觉得呢?” “没吧!我性格那么好,不然你怎么看上我的?”她牵着男人的手,歪着头看他。 “可能是眼瞎吧!” “眼瞎??”顾南音眼睛瞪得老大,“陆延赫——” “生气了?”男人的语气里带着笑。 “嗯!”她撇嘴,站住了不走。“我腿上有些疼!你抱我好不好?” 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声低低徐徐地传来,“说句好听的。” “陆总,你真帅!”顾南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想也没想就道。 “嗯?这不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陆总,你真棒!” “陆总,你真威武!” 男人偏了头,翘起的薄唇蕴着笑,“不够!” 顾南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勾着他的脖子就撒泼,“那你说!你抱不抱我?” “抱——”陆延赫失笑,弯下身子抱起了她。低醇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也不知道谁把你宠得那么横!你都这么说了,我敢不抱吗?” 她笑嘻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小脸蹭着他的脖子,嗓音温温的,“你呀!就你这么惯着我!” “下次不宠你了——” “你应该要努力把我宠坏!宠得越坏越好!不然我这么优秀,你的情敌可会有很多哦~”她不安分地揪着他的发。 “那些都不是情敌,在我这只能算苍蝇!”陆延赫沉沉地道。 的确跟苍蝇似得,比如那沈家的二公子。 不过这段时间到也消停了不少。 “陆延赫,你这么坏,你家里人造么?”她弯着一双翦水秋瞳,水汪汪里透着一点的狡黠。 他微拧了眉,“所以?你要告诉他们?” “当然不!”她摇头,微抬起身,亲了亲他的面颊。“陆总这坏的一面,只有我知道多好!” “哼——可不止你知道!全世界都知道。” 男人的步伐稳健,穿过院子,来到了车前。 司机下来帮忙开了车门。 后座里,顾南音直接把腿放在男人的长腿上,她的眸子晶亮晶亮的。 “陆总,其实我的腿是真的有点疼!” 男人微阖的眸睁开,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指撩起了她的裙摆,那白色的纱布看上去有些突兀。 他的长指流连在上面,“很疼?” “有一点点!大概是站着久了。”她拧着秀气的眉,看他。 “该换药了!”陆延赫挑了唇,手指却流连在她那细腻柔软的肌肤上移不开。 她那细腻的肌肤微凉,在这样的盛夏,也是泛着凉意,摸上去便有些难以移开。 “谁给你的勇气扎下去的?” 顾南音红唇动了动,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浑身都如火烧的那般难受,才会没忍住,直接扎了下去。 那种难受的感觉,真的让她有种恨不得就这么死掉的想法。 面对着男人那灼灼的眸光,她咬了唇瓣,“我只是有些受不了!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想清醒点!” 陆延赫抬手抚上她娇艳的唇瓣,“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嗯?” 顾南音娇娇一笑,勾着他的脖子,“知道啦知道啦!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心疼么?怎么样?是不是更心疼我了点呢?” “小可怜——”陆延赫喉头微沉,大掌抚上了她的腰,“没有!” “真不可爱!”她晃了晃白皙的手指,眼里满满的不满。 “你可爱就成!”他握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腿上。 “乖,是不是好久没有温习功课了?嗯?”陆延赫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际,声音低沉磁性。 “so?”她扬眉。 男人就像是一个哄骗小孩子的坏叔叔,“来让老师看看,有没有生疏?” 顾南音眼底的笑一圈圈地漾开,“哪里有很久,明明早上还温习过的。” “早上?我怎么感觉好久了?” “那是老师你记性不好——”她勾唇笑了,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红唇紧跟着覆了上去。 陆延赫捏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霸道强势的气息不断地攻占着她的唇舌。 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顾家的门再次被敲响。 李婶开的门,门外并没人,她奇怪地看了看外边。刚想关门,才看到地上丢着的信封。 黄色的信封袋,李婶皱了眉,捡了起来。 便拿给了顾庆恒。 只是没等顾庆恒接手,就到了黎汐的手中。 她微微颤着手,拆开了信封,里面一叠不堪入目的照片便映入了眼帘。 女人饥渴难耐,脸上是压抑着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之感,而她的身上则压着一直毛色纯黑的德国黑背。 她指尖微颤,忙将照片藏到了身后。 顾庆恒皱着眉,看向她,“什么东西?” “没什么的!”黎汐神色慌张,恨不得直接把那些照片撕碎。 “没什么的?那这么紧张干嘛?拿出来——”顾庆恒朝着她伸出了手,黑沉的眸里有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态势。 黎汐摇头,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阿恒,不行——真的没什么的!你信我——” 顾庆恒脸色铁青,声音重了些,“拿出来!”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黎汐朝后退了几步。 小腿不慎提到了茶几,脚上一痛,整个人不稳地到了下去。 她身后藏着的东西也跟着飘落在了地上,厚厚的一叠,纷纷落下。 照片无一例外,均是不堪入目的东西。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面目狰狞。 ☆、96.96他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了 黎汐见着顾庆恒面色铁青的样子,心里大叫不好。 眼底迅速地积了泪光,她一天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的,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她愿意的。 明明最受了委屈的是她才对,她也觉得恶心,但当被顾庆恒这么对待的时候她也难受得要死。 黎汐起身伸出手去要去碰顾庆恒,却被顾庆恒躲开。 他阴戾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只让人觉得心惊,“别碰我!” 黎汐头皮发麻,咬着唇看向他,他眼底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她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对他其实不可谓不了解偿。 “阿恒——你别这样看我!我……我被人下了药。我没办法!阿恒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你信我好不好?他们那些人哪里有把我们当人看,呜呜——阿恒,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黎汐掩着面,声泪俱下。 她倏地抬了眼,咬牙,“都是顾南音!一定是她。是她叫人来把我们抓走的。你也看到了程宇现在失踪了,而她却安然无恙,第二天又轮到我和菲菲,不是她是谁?” “胡闹——”顾庆恒面色一凛,虽然心下也有迟疑,他一直也觉得这件事和顾南音应该是脱不了干系,但又摸不准,“南音她怎么来的这个实力去做那些事?” “顾南音没有,那位陆总有啊!”黎汐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与其自己这么憋着,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来得干脆利落。 “陆总?”顾庆恒到也没想到那方面去,今天晚上陆延赫会来他也只是以为凑巧。 陆延赫这个人说不准,但怎么想也不会和南音挂上钩。 “陆总什么时候和南音那么熟了?会出手帮忙?”他的语气里还是质疑。 “陆总是男人,男人难免有时候会被美色所迷。只要顾南音攀上了陆总这个高枝,什么事,陆总不都得帮她摆平了?前段时间和南音一起的男人,应该就是陆总!”黎汐一边看着顾庆恒的脸色,一边说着。“只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有些不确定,才没和你说起。” 闻言,顾庆恒面色一沉,有些阴沉的眸光看向了黎汐,“你确定是陆总?” 黎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都亲眼看到了那还有假?就在刚才,顾南音靠在陆总的怀里,两人亲密得不得了!” 他收了眸光,量黎汐也不敢骗他。 只是这下稍微有些麻烦了,陆总搅和进来了—— “阿恒——”黎汐抬了手又伸了过来,这次顾庆恒来不及躲开,被她抓住了手臂,“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次是我们,下次就是你了!顾南音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是在你的同意下才做的!她那么精明,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我是她爸爸!她能对我做出点什么来?”顾庆恒冷哼了声。 黎汐蹙了眉,爸爸又怎么样?这个爸爸还对自己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来,而且顾南音现在也不是随人拿捏的包子。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她爸爸,她可能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来,但她大可以借着陆总的手直接把顾氏收入囊中。顾氏是你的心血,她把顾氏抢了,不正相当于报复了你吗?再过些时日不是她二十二岁生日了吗?到时候你手里拿着的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到了她的手里了。到时候她是仅次于你的第二大股东,再后陆总在背后当后盾,拿下顾氏不是早晚的事吗?” 黎汐说的话字字珠玑,全部都重重地砸在了顾庆恒的心上,的确是这个样子。 她看着顾庆恒微变了的脸色,语气里糅杂了丝丝缕缕的哀怨,“到时候,我们可能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房子的户主也是她,等顾氏到她手里,我们也该被赶出去了!” 顾庆恒目光阴沉,抬手摁了摁眉心,这样的事本来没有陆总插手那样办起来到是会简单得多。 “阿恒,我们得想想办法!千万别等到什么都没了的那天啊!”黎汐在一旁煽风点火。 “滚开——”顾庆恒心里烦躁,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又忍不住一阵厌恶。 抬手挥开了那只黏在他手臂上的手,见到就觉得有些恶心。 哪怕是被男人给戴了绿帽子,他想他的反应也不会这样,但偏偏是被一只狗。 陆苑里。 顾南音坐在沙发上,纤细匀称的长腿搁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单手支着下巴,明眸晶亮地看着眼前垂眸帮着她认真上药的男人。 男人那好看的眉峰微微皱着,黑沉的眸光落在她伤口上,节骨分明的长指动作稍微有些生疏,但却明显是放轻了动作。 最后的一道工序做完,男人才抬了眼。 怎么换药,还是他之前在帮她办出院的时候特意学的。 否则,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顾南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 子,眸子晶亮晶亮的,“陆延赫,你真好——” 男人微挑了眉,抬手覆上她的腰,“这句话,没新意,换个新的!” “是吗?”她微蹙了眉,弯着腿,直接攀上了男人的腰。 两条修长的腿勾着他的腰,她的笑容漾着似水的柔意。“不换,这个好!” 陆延赫沉沉的眸光落在她光裸的腿上,声音微沉,“伤口不疼了?” “还是有点疼!”她的手蹭着男人的脖子,“陆延赫,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使了坏?” “什么坏?”他直接托着她的腰,抱着她往大床过去。 黑沉的眸深邃如海,顾南音缠着他,小手扶着他坚毅的轮廓,“如果单单的是蛇的话,她们应该不至于会是这样吧!衣服都破了,身上还有好多抓痕。你是不是还使了其他的阴招?” 陆延赫看了她一阵,喉头发沉,“嗯!” “你怎么她们了?”顾南音微微仰着头。 男人撩唇,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你觉得我出手单单是把吓吓她们就可以了?” 她摇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微微一压。 红唇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软软的触感让人心神微晃,她的指俏皮地在男人的唇上刮过,她轻笑,“当然不可能——” 她虽然对他的了解并没有很深,但也知道,这个男人出手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陆总出手,不把人弄死也会把人整得半死不活,是不是?” 这点从他对待,那些算计她的人的下场那里便可以看出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也成了那些人,他会怎么对她,这样狠戾的男人。 陆延赫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抬,“嗯?还算及格。” “及格?”她微微扬唇,扑闪的眸光漾着柔意。“如果有一天,我被你厌倦了,你会不会像对他们那样对我?”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僵,“厌倦?” “是人都有倦怠期,男人这点更严重。长时间面对着同样一张面孔,厌倦不是迟早的事吗?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你厌倦了我,我若是缠着你,你也会像对他们那样对我吗?”她的指穿梭于他的发间,语气淡淡的。 “又不乖了是不是?”陆延赫俯 下了身,在她的耳边问道。“说过的一辈子,你当我跟你开玩笑?” 顾南音撇嘴,小腿蹭上了他的腰际,美目流转,“谁知道呢!” “又欠教训了是不是?”男人眯了眼。 “怎么?你又想打我屁股?”顾南音面色微变,身子不由地拱了下去,昨天还被打了呢!“陆延赫,我跟你说——我不是你女儿。” 陆延赫轻笑,按住了她乱动的身子,她这么蹭来蹭去,不蹭出火来就怪了。 “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来!不过,让你给我生一个,到可以试试。” 他的语气暧昧,黑眸微发了沉,顾南音撇了嘴,“你自己生去——” “那也要你配合。”他的大掌捏了捏她的肩头,黑眸沉沉。“白天说的诚意呢?说了晚上给,现在给不给?嗯?” 男人的声音微磁,最后一个字有些刻意拉了长,顾南音咬了牙,红唇微启。 她的嗓音有些刻意的勾人,“要不要?” 男人暗骂了一声妖精,薄唇撩着,直接封住了她的娇唇。 这张嘴,总是说着勾人的话,但偏生他这里就那么受用,对她没了半点的抵抗力。 顾南音的小手转而覆上了他的脊背,她是真的有些想把自己给他的,但是啊!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在坚持着些什么。 她都放开了,他就那么犹犹豫豫的。 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几乎将她淹没,顾南音睁了眸,半阖的水眸里是他的俊脸。 她曾经看到过一个段子,男人和女人接吻的时候为什么都闭着眼?答案是,因为接吻的时候再怎么好看的人脸都会有些扭曲。 其实不然,会难看那一定是因为对方的颜值还不够高。 陆延赫黑沉的眸也倏地睁开,沉沉的映出她的模样来,随即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间不满地掐了一下。 “接个吻也会分心!” 顾南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因为你太帅了!” “这个理由还不错。”陆延赫撩唇,大掌捏住了她纤柔的腰肢,抱着她翻了个身。 她坐在了他的劲腰上,没缓过劲来的小姑娘眼底闪着惊讶。 陆延赫只沉沉的笑,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别乱想,我的话向来作数,小脑袋瓜子这么爱乱想,一直担心还不如想想怎么让我对你的兴趣只增不减。 ” 闻言,顾南音撇了嘴。兴趣?一个人的兴趣真的能维持很久吗? 也对,没准只是她想多了,他从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满,但在她的这里,他说了几遍了呢! 心里一暖,她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里那点担惊受怕的感觉统统消失了个干净,她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把黎汐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男人挑了眉,薄唇压在了她的耳侧,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汇入她的耳中,“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南音蹙了眉,他的话她听懂了。但是就这么简单吗?而且她们身上的伤看上去也不像是人抓的吧! “德国黑背的感觉应该算不错的!”男人微微撩唇,完全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德国黑背?那家伙难道不是狗吗? 她略有些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重口味到了这种地步。 她现在突然有些理解了,黎汐看她的眼神中的恨意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就算这样,她到也没觉得她们可怜。毕竟自作孽不可活——而她只不过是靠着陆总的力量而已。 “怎么?”陆延赫抬眸凝她。 “陆总,我发现我跟你比真的不值一提!”她谄媚的笑,缓缓地朝着男人靠了过去。 “想学?” “不想——反正这种事由你摆平,我坐享其成就好了,对不对?”顾南音眨了眨眸。 他的处事风格,做事手段,这些东西可能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她没有那么想不开,要朝着他看齐。 “有觉悟!”男人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抬手勾上了她的肩。 “真是可怜那只黑背——陆总您觉得呢?”她顺势翻身下来,小小的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淡淡的笑开了些,“嗯!” 那两个女人,给穆而,的确是有些委屈了它了。 “我们走之后,我叫人把照片送了过去!你爸爸应该看到了。” “陆总,你真腹黑!满肚子的坏水,我爸爸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她扬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满的狡黠。 她简直都能想到顾庆恒看到那些照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妻子。 那样一个薄凉的男人,肯定是会大发雷霆了吧!毕竟在他的眼里,面子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嗯,不精彩,也就不好玩了,不是吗?”男人的薄唇微勾着,“腹黑成这样,你有没有更喜欢一点?” 顾南音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直视了男人的眼眸,笑意盎然,“这个嘛!有——” 第二日是周日,顾南音就和男人一起在陆苑窝着。他看新闻,她就窝在他身边看书。 她无聊的时候便抬眼看看身旁的丰神俊朗的男人,就这么简单地看着,心情都会有些转好。 她细软的手指突然沾上了男人的唇角,笑容有些勾人。“陆总,我们下午去逛街吧!好闷——” 陆延赫闲闲地朝着她看了眼过来,眸光有些发沉,“腿上的伤能吃得消?” “吃不消你背我!”她说着这番话也没半点的不好意思。 理所当然地有些欠揍,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真是把你惯坏了!” “那到底去不去?”她直接坐起了身来,把男人手里拿着的平板往沙发上一放,抬眸看他。 陆延赫只是柔柔的笑,勾了唇,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这么横?” 顾南音傲娇地看了他一眼,勾着他的脖子直晃荡。“就横了,就横了!我好久没去逛过街了。陪不陪我?” “陪!”男人无奈地勾唇,她这么横的样子也是他自个宠出来,不管怎样也得受着是不是? 下午用过午餐之后,男人便陪着她去了商场。 她腿上的伤只是长时间走动有些吃不消,她这么走走停停地,身边又有陆延赫陪着,他会叮嘱着她,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 她喜欢高跟鞋,虽然脚受了伤,仍试了很多双。 在她看来,毕竟人的身高固定在了那里,好歹也能借助一些外物来拔高海拔。 跟着男人走在一起,她不想连点气势都没有。 她的身高其实在女生里面不算矮的,只是站在陆延赫的身边的确是显得有些小鸟依人了。 陆延赫看着在镜子前试着鞋子的女人,勾了唇角,她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这种颜色显得有些嫩,束腰的款型将她的腰肢衬得有些不盈一握,她总是喜欢将半长的发束在脑后,白皙的脖颈看上去既纤细又优美,额前散落了几缕刘海,模样有些文文气气的。 她脚上的蓝 色高跟鞋足足有十公分,一下子就将她的腿型拉长了不少,白皙修长的双腿看上去除了勾人还是勾人。 一旁的导购小姐一直在夸着她穿上有多么多么的好看,那样子看上去到有些好玩。 他起身朝她走去,从后面搂住了她,镜子里两人倒像是交颈相缠着的爱侣。 “穿那么高的鞋子做什么?不嫌累?” 顾南音耳旁是男人那温热的呼吸,镜子里面她虽然穿着高跟鞋跟男人比起来还要差一截,“这不是想和你不差那么多吗?” “担心什么?我说了,你想接吻我弯腰。高跟鞋这种自虐的东西能少穿就少穿!”陆延赫挑了眉,声音沉沉。 她的身高虽然不够,但毕竟那双腿长,勾得住他。 顾南音扬唇,还没等开口,男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皱了眉,拿了手机看了眼,便松开了她的腰,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你继续试,我去接个电话!” “好——”她虽然好奇,也没多问什么。 她脱了鞋子,放在一边,葱白的长指覆上了后脚跟处,试了那么多双鞋子,后脚跟的皮肤磨得有些红了。果然爱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双鞋子不错!我要了!”女人的声音微微上扬,微弯下腰拎起了那双放被顾南音放在一边的鞋子。 顾南音抬眼便看到了黎轻然那带着挑衅的笑,而她的身边则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只是稍微显得有些微微发福。不过也不难看出,眼前这个男人定然是有钱的。 她微微勾了唇角,美眸里半含着讥讽,黎轻然在前些天已经从顾家搬了出去,至于搬去哪里了,也不难想象。 “你确定这尺码合适?”她轻扫了一眼顾黎菲手上拿着的鞋子,这双鞋子,在这里只剩一双,36码。 “怎么不合适?我挺喜欢的——方总,你觉得呢?好看吗?”黎轻然美目里流转着风情,微微一笑勾着人。 男人心里一酥,落于她腰间的大掌颇有些色.情地在她的腰间拧了把,“好看,只要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何况只是一双鞋子?” “方总,你真好——”黎轻然面上染上了娇羞之意,偎进了这个所谓的方总怀里。 顾南音有些恶寒,她昨天那么跟陆延赫说的时候,会不会也就黎轻然这样?原来有些事自己做起来和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帮我把这双鞋子包起来!” 导购员左右为难地看了顾南音一眼,刚才陪着她的男人可是大boss,而现在进来的这对无非是刻意找茬。 顾南音红唇勾了起来,优雅地起身,漂亮的五官明媚而动人,她轻嘲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速度挺快的!第几个了?不过这次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你——”黎轻然咬牙,愤愤地看着她,“你不要脸——” “你要脸?至于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吗?”顾南音微扬着唇角,也不管脸色突变的两人。 冲着一边的导购员看了眼,抽出了包里的那张全球限量版的黑卡,“既然这位小姐喜欢,那我也算成人之美了。刷我的卡,算我送你——” 导购员拿过鞋子和那张卡,就连忙去了柜台结账。 黎轻然脸色不好,那张黑卡全球限量一百张,小小的一个顾氏集团还不至于拿得到吧! 她不甘地瞪了她一眼,“不用你结账,我自己会买!” “自己买?当季的限量版新款,价值十一万的鞋子,你确定凭着你上班那点工资能买?”她眼底泛着轻嘲。 “顾南音!”黎轻然有些咬牙切齿,就算她真的买不起,身旁的男人会帮她结账。 “我耳朵没聋——”她扬了扬下巴,在看到入口进来的男人的时候,漂亮的眼眸一亮。 她立马快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小手圈住了他的腰,仰着小脸看他。 男人眸色微沉,伸手揽住她的腰,“怎么了?” “我要承认错误!”她眼眸深深,语气里却不见半分自责,“我刚刷了你的卡,买了鞋子送人!” 陆延赫薄唇微挑,压低了嗓音,俯下身去,“乖——那张卡本来就给你了。想买什么就买,嗯?至于,送人嘛!” “怎么样?”她抬眼。 “第一次刷我的卡就是买东西送人,谁给你的胆子?”陆延赫不满地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黑眸看向了一边站着的两人。 黎轻然和方氏科技的总经理? 顾南音撇嘴,“你都说了卡是我的了,所以我刷卡买东西送人,也是我的事对不对?” “你到是会拿我的话来堵我。”男人融融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导购员出来,将包装好的鞋子拿给了黎轻然之后,便将那张卡递到了顾南音的面 前,“顾小姐,您的卡。” 顾南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将卡收了回来。笑吟吟地朝着男人望去,“限量版的黑卡,你的家当?” 陆延赫撩唇,“嗯,满意了吗?” “满意,怎么不满意!” 黎轻然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变了变,顾南音身边的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好的?gk总裁,出手便是一张黑卡。 她身边的方兴直接拉下了她勾在他腕间的手,上前走到了陆延赫的面前,略有些谄媚,“陆总,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您。顾小姐原来是您的女朋友!刚才多有得罪,希望顾小姐见谅!” 顾南音把玩着手里的卡,抬眼朝着男人望去,他那微勾起的唇角有些冷硬,“那位黎小姐是方总的情人?” 方兴结了婚的,只不过完全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类型。 “是,是——”方兴摸不准,微点了头。 “方总什么时候口味这么独特了?”男人微挑了唇,大掌落在了顾南音的肩头,斜挑的凤眸微眯,低下头询问怀中的小女人,“他们趁我不在得罪你了?” 男人这话一出,方兴不由地有些微微汗颜,狠狠地剐了黎轻然一眼。 得罪谁都好,得罪了眼前这个男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他们倒好,直接得罪了这位爷疼在心坎上的人。 顾南音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地道,“黎小姐看中了我刚才试穿的鞋子。” “所以?” “所以我就买下来送她了!毕竟也算是亲戚嘛!”她眨了眨眼,俏皮的笑,“不过,黎小姐这种喜欢别人穿过的东西的习性真有些不好。” 陆延赫眯眸,这作风可不像是她。 别人想从她手里抢东西,她不把对方扒层皮下来那就真的有些怪了。 他还没发问,就听见女孩娇娇柔柔的声音,如同沾了蜜糖般的甜。“不过虽然是这样,可是我还有些不高兴,陆总要不要帮我出出气呀?” “想怎么出?”男人撩唇。 “我现在很不想看到他们——很碍眼。”顾南音红唇抿了抿。 “亲我一口。就让他们消失!”陆延赫黑眸深深,嘴角染着纨绔的笑。 顾南音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一按,便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方兴和黎轻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让他们消失? ☆、97.97陆延赫,你别动不动就撩我 这几日,顾南音一直都住在了陆苑。 腿上的伤口也结了痂,已经不疼了,就差脱落了。 转眼间七月已然快接近了尾声。 接到陆延赫的电话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让她陪他去盛世酒店举行的拍卖会。 顾南音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她在陆苑也只是显得发慌,曝光在阳光下,遮遮掩掩更是没半点的必要。 到时间了是司机送她过去的,她下车便见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偿。 男人身材挺括,一身黑色正装将他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大长腿的确是有些招人。 她轻叹了声,这个男人拥有着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 她浅浅地勾了唇角,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陆延赫黑沉的眸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温柔了不少,抬手理了理她因为走动而乱了的发。 “怎么一直绑着?” 她顿了会才意识到男人在说什么,抬手摸了摸后面绑着的发,唇角微微上扬,疑惑地问,“绑着不好看吗?” 怎么会不好看,怎么看怎么都好看,只是看惯了她绑着头发的样子。 “好看——”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微曲了臂弯,“进去吧!” “嗯!”她扬唇,小手主动地勾住了他的手臂。 就在他们不远处。 席暖微眯了眼,勾着男人的手臂,不禁冷哼,风凉话说得特溜,“别看了,再看下去,南音也不会是你的!” 沈从安收了视线,脸色冷淡地看着挂在自己臂弯的女人,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 外人面前温温柔柔的淑女样,但偏偏在他这里就拽得二五八万似得。风凉话说尽—— 但他却无法反驳,她说的没错,再看下去她也不会是他的。 明明是那么一目了然的事情,但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席暖说了,只有便强大,才有资格跟她身旁的男人去争。 但他是沈从安,本就注定了他不会像陆延赫那样,陆延赫那样的男人不是只要他努力了就能成为的。 他前些天也进了公司,他也知道,或许会有那样功成名就的那天,只是到那个时候她怕是早就嫁为人妇了吧! 有些时候命运便是这样,或许真的不属于他。 但是就这 样就让他认命还真的稍微有些困难。 “我们也进去吧!”席暖扬了扬眉,漂亮的脸蛋上扬起了淑女的笑容。 仿佛前面给他打击的不是她那般。 宽敞豪华的拍卖会场上热闹非凡,他们一进去便由着工作人员引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顾南音见着第一排的景夫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场拍卖会是景夫人搞的慈善拍卖会,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场拍卖会,而现场所有筹得的资金都将用于贫困山区的希望小学的建设当中去,拍卖的东西也全是些名贵珠宝首饰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是由景夫人提供的,她的收藏。 拍卖会的邀请函顾南音往年也总会收到,这样的拍卖会也只有各集团的继承人才有那个资格参加。 所以今年的那张邀请函没到她的手里,那么顾庆恒会叫谁来,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漂亮的眸在现场环顾了一圈,到也没发现顾黎菲的影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顾黎菲一定会过来。 只是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换得这么明目张胆,也亏得顾庆恒做得出来了。 景夫人见陆延赫和顾南音一起过来,优雅地起身,眸色很柔和。 “前段时间报纸上的报道我还以为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没想到原来报纸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陆延赫撩唇,笑了笑,未置可否。 景夫人也不尴尬,多看了顾南音几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儿媳妇似得。 顾南音挽唇,也大大方方地让景夫人打量,那漂亮的眼眸微弯着笑意,“景夫人好!” “叫什么夫人?就跟阿赫一样,叫我景姨就好——”景夫人笑了笑,那似碧波的眸里柔色深深。 这姑娘不卑不亢,也不闪躲,眸里倒也真,穿着也得体,以前接触过几次,到也是个实打实的好姑娘。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也不知真假。 顾南音看了男人一眼,他微点了下头,顾南音那声景姨才喊出了声。 顾黎菲拿着邀请函进来,一身米色抹胸长裙,将她的身段衬得愈发柔美,长发柔柔地散开,那明艳动人的五官化了妆显得更为立体。 她一进来,便占去了很多在场男士的视线。 景夫人见着顾黎菲进来,微微撩唇,看向了一边的顾南音,“那位是你继妹?” 顾南音微点了下头,“是的。” “你父亲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地方是她这样的身份能来的吗?那张邀请函没到你那?”景夫人有些不悦地蹙了眉。 这样的地方比不得其他的一般的宴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也好意思来? 顾南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陆延赫那里,邀请函自然是寄到顾家的,所以她不知道也完全理所应当。只是这件事,顾庆恒做的也不对,居然会让顾黎菲过来。 这样的场合,其实没有人是不知道其中的微妙的。 陆延赫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拢,朝着景夫人看去,提醒道,“景姨,拍卖会快要开始了!” 景夫人看了眼时间,的确是快七点了。 她微皱了下眉,“那先坐吧!” 他们落坐的时候,顾黎菲刚好找到了位置,而她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顾南音。 她那姣好的侧脸带着温和的笑意,穿着的黑色洋裙显得她很有气质。 顾黎菲蓦地咬紧了牙关,顾南音越是过得好,她越是不甘心,凭什么她要受到那些屈辱,而她便可以好好的。 为什么明明爸爸把邀请函给了她,她却还在她的面前晃。 爸爸明明说了,这里是各大集团继承人才能来参加的,象征着权势。 她明白,爸爸的意思,在顾南音和她之间,爸爸更想的是让她当这个继承人。 只是,现在顾南音没了这张邀请函还是能站在这里,而且是第一排的位置,那样的位置并不是谁都能坐的。 她咬了唇,贝齿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相对而言,在场的不少的人都认得顾黎菲。虽然是不屑的,但顾黎菲的颜值却是让人挑不出不好的来。 豪门继女,长得一等一的美。 拍卖会伊始,一位穿着正式的女人上台来,“各位到场的先生小姐们,大家晚上好!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首先由我介绍一下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由景夫人提供的格拉夫瑰丽孔雀胸针一枚,底价两百万,现在正式开始!”女人拉开了盖着玻璃罩的红布,一枚精美绝伦的胸针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女人继续介绍道,“这枚胸针堪称旷世之作,约10厘米,合共镶嵌120.81克拉顶级美钻,价值1亿美元。胸 针中央是一颗重20.02克拉的深彩蓝色梨形钻石,世间罕有,上面的钻石全部由格拉夫伦敦工场的大师级工匠仔细镶嵌…………” “三百万!” “五百万!” “…………” 座下的人纷纷举起了牌子来,台下的竞价越来越高。 陆延赫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抬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地在她的耳侧响起,“喜欢吗?” 喜欢吗?这个问题无疑是喜欢的,女人本来就对这种会发亮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但也不至于是非要不可。 她稍微凑近了些,软软的气息抚在男人的耳侧,“下面会有更好的,不是吗?” 男人望着她,不由地喉头微沉,当然,这不过是热场的而已。压轴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有看中的,跟我说!” “知道了!”顾南音扬眉,“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要的就是你的不客气!”陆延赫撩唇,眸里带着些许的散漫。 “两千万,还有没有人要出价了?还没有吗?那好,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交!” 一锤落下,第一笔交易算是圆满落幕。 经过第一比,接下来的几件拍卖品犹如走马观花般,很快就拍卖了出去。 顾黎菲坐在一群富家公子小姐中间自然有些格格不入,这么大的竞拍价格,她甚至连一次牌都没举过。 坐在顾黎菲身边的一位富家小姐,略有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果真只是个继女,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已,不会连出门都没带钱吧!” “我看是!毕竟人家正牌的千金坐在前面呢!这个假的不过是来充充场面的吧!” 顾黎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生还不能反抗。她暗自咬紧了牙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连指甲没入肉里边都浑然不觉疼。 顾南音微微转了头,刚好对上了顾黎菲那满含怨恨的视线。 她莞尔一笑,便转开了视线。 顾黎菲面色一变,更是直接把顾南音的那一眼当成了挑衅,她咬紧了牙关,才没忍住冲上前去。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最后一件拍卖品展示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鲜彩蓝钻戒,枕形鲜彩蓝钻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湛蓝的光,夺人眼球。 还 未等顾南音开口,身旁的男人便举了牌,沉沉的声音溢出喉间,“三千万!” 这件拍卖品的低价也不过是五百万,而突然被人叫价到了三千万,全场都有一瞬的寂静。 “好的!陆先生出价三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鲜彩蓝钻戒三千万,三千万一次……” “四千万!”顾黎菲被身旁的人一激,忍不住头脑一热。 “四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四千万——” 男人薄唇微挑,再次举了牌,“五千万!” “六千万!” “一亿!” “天哪!一亿!陆先生出价一亿!还有没有更高的?那位小姐,你还跟不跟价了?”主持人微笑着询问坐在角落的顾黎菲。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瞬间面红耳赤。 一亿的价格她再跟上去,那就真的算是疯了。她咬了咬牙,微微摆手。 她要不起,争这个只是为了一口气而已。她还没有道彻底失去理智的那个阶段。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 “一点五亿!”一道清冷的男音***。 顾南音朝后看了眼,是沈从安,她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臂。摇了摇头—— 以她对沈从安的了解,哪里是那么简单能罢手的。干脆这枚戒指,让给他们好了!戒指已经超出了本身的价格不知多少倍了,根本没必要花这种冤枉钱。 陆延赫勾了唇,黑眸里渐渐衍出冷意来,“三亿!” 沈从安追加,“三点五亿!” “五亿!” “六亿!”沈从安直接和陆延赫杠上,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 顾南音见男人还要再开口,忙按住了他的手腕,情急之下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身子越过了大半个椅子俯了过来,一只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紧紧地按着他的手臂。 她的柔软的娇唇就贴在男人的唇上。 陆延赫黑眸里蕴了笑,大掌一搂勾住了她的腰身,激烈地回吻了过去。 不过,男人也知道不能太过分,有些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屈指碰了碰唇角。黑眸里那沉沉的笑意几欲涌出来。 刚才那么一下他们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有成熟英俊的男人,娇俏美丽的女人,就那么看过去 就和一幅画无疑。 顾南音有些缺了氧,脸上漫上了层层的红来。水漾的眸子盈盈地看向了他,“我们走吧!” 男人勾着笑的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陆延赫回了头去,和景夫人说了声,便先行拉着她离了场。 他们离开之后,那最后一件拍卖品成功地以六亿高价拍出。 沈从安压根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了。本来打算好好膈应下陆延赫,却没想到完全把自己给算了进去。 一边的席暖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笑,语气里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成分。 “看吧!完全把自己给算进去了!你那叫活该!还是我们南音威武。” “席暖,你这女人,哪里有半点世家名媛的样子?”沈从安暗自咬牙,如果不是为了摆脱逼着去相亲的命运,他才不会选择跟席暖这个死女人假扮情侣。 席暖扬唇,抚了抚柔亮的长发,美眸微扬,“沈从安,你看看你,那里有半点的世家公子模样?动不动争风吃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学生呢!怎么样?六个亿可还负担得起?不够我借你点!” “席暖!”沈从安压低了声音,他真觉得他可以直接伸手掐死她算了。“你个死女人!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你个死男人,不爱听可以不听!”席暖侧过了头,颈子仰得高高的,看上去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拍卖会结束,顾黎菲去了趟洗手间,镜子里边的女人漂亮而空洞。 瓷白的肌肤,宛如上好温脂软玉,含着点点媚意的眸子漾着勾人的神色。 这张脸,美得无可挑剔,但却偏偏因为身份差了顾南音一大截。 她轻叹了一声,进了厕所的隔间。 高跟鞋的脚步声走近,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顾黎菲心下起疑,抬手去推门,用力地推了几下。 才猛地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她用力地拍了拍门,彻底地慌了。“喂!外面有人吗?快开门!” 没等她折腾多久,一盆冷水继而从头顶倒下来,她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正着。 嘴里喝了不少的水,她咳了几声,“啊——快给我开门!开门!” 外面的人渐渐走开,她们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就好好在里面呆一晚吧!清醒清醒,这种地方也是她这种身 份的人能来的?” “对啊!人至贱则无敌,不就是那张脸长得好看点吗?长着一副狐媚子的模样,整天出来勾引人!要是我是男人啊!这种女人倒贴我都不要” “哈哈——说的好!” 被关在里面的顾黎菲心口一阵发凉,不但身上凉心里也泛了凉。 身份,身份,每个人都在提醒着她身份这两个字。 只是凭什么?她也是爸爸的女儿,而且爸爸想的是让她取代了顾南音的位置。 但是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的? 从酒店里出来,顾南音直接被男人给塞进了他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的后座,她还没来得及坐起身来,陆延赫的身子便直直地压了上来。 顾南音被他压在身下,那双微带惊慌的眼眸看向他,她动了动唇,“你想干嘛?” “乖——”男人将她眼底的惊慌全看在眼里,抬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刚才没亲过瘾,继续!” 闻言,顾南音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刚才没亲过瘾? 见着男人的唇要压下来,顾南音伸出手挡在了唇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男人的俊颜,“你那么乖地跟我出来就是因为没亲够?” 男人微蹙了眉,黑沉的眸里柔意一点点化开,“不然呢?” “!!!” 他抬手拉开了她覆在唇上的手,俊脸压了下来。薄唇吻住她娇艳的唇瓣,他吻得狠,她唇上是麻麻的痛。 秀致的眉微拧了些,她直接抬手勾着了他的脖子,就算是痛那也是快乐的。 一吻结束,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腰,坐在他的身上。笑容有些狡黠,红唇凑近了他的耳边,轻轻呵着气,“陆总,你可别在车里禽.兽啊~” 男人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倏地一用力往下压去,感受到了那处的热度,顾南音脸色腾地一变,大骂了一声变态! 但陆延赫却是沉沉地笑了,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叫禽.兽,我要是真禽.兽了,你觉得你还会安然无恙地在这?” 她微微挪了点身子,小手蹭了蹭他的俊脸,“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相比于谢谢二字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用实际行动表达。”陆延赫说得暧昧,长指拢了拢她细软的发丝。“不喜欢那个戒指吗?” 闻言,她微顿了会,缠上了他的脖子,“喜欢——” “那干嘛阻止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的,所以他才想把戒指给拿下的。 “突然发现我还是更喜欢你多一些——”她撩唇,盯着他看连眉梢都染了笑意。 “没必要的事!沈从安那货无非是想膈应你。他就是想让你把价格给抬高,咱们干嘛吃这个闷亏?那个戒指虽然漂亮但也不值那个价!我不想让你白费了这个冤枉钱。” “那你知道吗?钱我不在乎!嗯?”正如他说的赚钱不花,有什么用? 更何况现在只是为博美人一笑,再多的钱他花得起,那有何不可? 她的手指抚上男人那浓浓的眉,“那我在乎行不行?你是我男人,你的钱也是我的钱,我心疼——” “小财迷!”陆延赫被她那副样子给逗笑,抬手在她的腰上捏了捏。“那你知不知道你男人赚的钱足够你这样挥霍好几辈子了?” 顾南音不满地蹙眉,小手搭在他的肩头,“钱多也不是你这样花的!你赚钱不辛苦?” 她的小脸埋在了男人的肩头,她的声音有点小小的难耐,“陆延赫,你带我来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我爸爸没通知我而是让顾黎菲来的?” 男人的长指顺了顺她的发,黑沉的眸看向了她,“是怕你闷久了!” “切——”顾南音咬了唇,他想的她多多少少都懂,怎么会是那么简单呢? 她趴在他的胸口,“我爸爸这是想告知大家顾氏继承人的位置换人了!之前是在公司做出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来,现在直接到了这种场合。我怎么觉得,我在我爸爸眼中就是眼中针和肉中刺啊?” “早就是了!”男人声音微沉,“但在我这是宝——” “陆延赫,你别动不动就撩我!我会比较想咬你!”顾南音痴痴地笑,漂亮的眸子在微暗的环境下显得十分晶亮。 男人唇角的笑容如沐春风,黑沉的眸透着点点戏谑,“咬——照着嘴巴咬!” “你就想占我便宜!我才不上当——”她抿唇,哼了声。 “真不上当?”陆延赫反问。 “上——”顾南音望着男人那撩人的模样,嗷呜一声扑倒了他,红唇急不可耐地啄上了男人的唇。 陆延赫含笑的眸里映出她的模样,一边回吻她,说实话她的技巧真的烂到不行,但他偏偏受用得不行。 她从男人身上起来,肺里的空气都差点被榨光,好 看的长指点了点男人的肩膀,“陆延赫我们回去吧!” “再亲一会~”男人的话音刚落,她的唇又被男人给吻住。 蚀骨的沉沦一点点地侵蚀着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98.98疼着宠着护着,就怕你受了委屈 25日,顾家。 顾南音端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穿着米色衬衣,黑色休闲西裤长度只及脚踝,小截露在外边的皮肤白得有些耀眼。 半长的发披散着,耳边的几缕长发被她勾到了耳后,露出白皙圆润的耳垂,气质从容。 不久后,顾庆恒他们收到通知便走了下来。 顾黎菲跟在后面,她朝着顾南音看去,知性而优雅的女人,拿着精致小巧的咖啡杯,举手投足间尽是人所学不来的贵气和从容。 她咬了唇,盈盈的水眸敛去了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这正是她最恨的偿。 未等顾庆恒开口,顾南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优雅地起身,眸底的笑意不真切,“爸爸,我今天来是来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位是我的代理律师,席司律席大状。” 她微微侧头,朝着身旁的席司律看了眼。 “顾先生,你好!”席司律冲着顾庆恒打了个招呼,而对顾黎菲和黎汐他只是稍微地点了下头,也算给足了面子。 “那么由我来宣读一下慕女士的遗嘱吧!慕女士生前立下遗嘱,要将她名下所有的资金,以及不动产,公司股份在顾小姐年满二十二周岁时转移到顾小姐的名下!这份遗嘱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且在下个礼拜,所有的交接都将会完成,届时希望顾先生配合。” 顾庆恒脸色微变,这感觉真有些差劲,吃进去的东西还要吐出来。 但面对着席大状,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南音的!” “那好!届时我们会联系顾先生!”席司律微微颔首。 “没问题,没问题!”顾庆恒看向了一旁的顾南音,慈善的笑。“南音,今天要去祭拜你妈妈吗?” 顾南音微微挽唇,“嗯!” “午餐用过一起去吧!往年也都一起的。”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好!”这种事要求真心,但这个所谓的爸爸哪里有半点的真心? 去了也只是去添堵,以前是她不懂。 “席大状,我们走吧!”她转过头,看向席司律。 “南音,你和陆总是真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一起回来吃个饭?”顾庆恒开口道。 顾南音扬了扬唇,笑容肆意,“没必要,陆总吃不惯外面的伙食!” “对了,爸爸你做事也多少要顾及下脸面,免得受 人诟病。”顾南音看了眼后面的顾黎菲,揶揄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声音散漫开。 “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融入这个圈子的,上次的拍卖会上,爸爸你是想让大家都来看顾氏的笑话吗?还是打算通过上次的拍卖会宣布要让顾黎菲取代我的位置?” 她的语气散漫里透着一股倨傲,微微撩唇的样子显得格外地傲慢。 话里边的指向很明确,顾黎菲脸色一变,“你——” 那场拍卖会上她所受到的一切想必也和她脱不了什么干系。 “你什么你?你难道不觉得丢人么?啧啧——过了几年小姐的生活,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她的笑带着轻嘲。 对于顾黎菲的鄙夷,她向来不加掩饰。 她流连的眸光转而移到顾庆恒的脸上,红唇微扬,“爸爸,你说是不是?这样的事做出来,大家都在看我们笑话!我不要紧,爸爸你最爱的面子,可怎么办?” 顾庆恒脸色突变,面对顾南音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摁了摁眉心,“知道了!是爸爸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爸爸是真的想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继女上位!”她莞尔一笑,也不顾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那我先走了!” 顾南音勾了唇,拿着包包便往外走去。 待他们出去之后。 黎汐见着面色不好的顾庆恒,抬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他的胳膊,“阿恒——你是真的要把东西还给她吗?” 顾庆恒面色突变,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阴沉的眸透着一股阴郁,“闭嘴!” 这段时间,顾庆恒易怒,再加之之前那件事直接把黎汐当成了出气筒,打骂已经习以为常。 “妈!”顾黎菲忙上前扶着了黎汐。 黎汐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眼底透着幽冷的光,抬眸看向暴怒中的顾庆恒,“你除了能打我出气之外你还能做什么?顾庆恒——你有本事去和你那个好女儿算账啊!是她惹了你,把气撒在我们身上算什么?” 闻言,顾庆恒脸色一下子沉了,落在黎汐身上的视线是说不出的森冷,“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说就说——顾庆恒,你有种就去找顾南音出气!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什……唔” 黎汐的话还没说完,顾庆恒抬脚就朝着她的腿上狠狠踢了过去,黎汐惨叫一声。 还没等缓过神来,肚子上又被顾庆恒踢了一脚。 她抬手捂住了小腹,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来。 顾黎菲忙伸手把黎汐护住,一边仰头,冲着失去了理智的父亲喊道,“爸爸,你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只是红了眼的男人,直接抬手拉开了她,脚下一下比一下狠。 一时间,顾家乱做一团。 彼时,顾南音钻进了停于街边的一辆阿斯顿马丁内。 驾驶座的男人,黑沉的眸光落于她精致姣好的面庞上,“解决了?” 顾南音扬唇,那漂亮的眸里笑意未达眼底,“你都让席大状出马了,解决不是三两下的事吗?” 陆延赫抬手抚了抚她的细软的发丝,面上泛上了点点柔意,“那去墓园吧!” 她眼眸微抬,盯着男人那好看的俊脸,软软着道,“你陪我去,以什么身份呢?” “你男人这个身份够不够?”男人撩唇,黑眸里一片深意。 “够!”已经认定的人,她想妈妈也应该很想见见了吧! 她二十二了,她也想告诉妈妈,她身边有人了,有人会护她,疼她,怜她。 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为她遮风挡雨。 去墓园的路上,路过花店的时候,顾南音下车去买了一束花过来。 是妈妈生前最爱的花,白色的马蹄莲,她还记得小时候妈妈说过马蹄莲象征着幸福。 但是喜欢马蹄莲的妈妈,这辈子都没收到过那样一份真正的幸福。 墓园位于城郊,通往山顶的走道上种满了青葱的松柏。 这个时间段墓园里边空无一人,本就不是祭拜的日子,这么看上去墓园到像是有些萧瑟和空寂。 慕雪的墓碑前,顾南音走进了些,将手里的花束放下。 她白皙的长指落在墓碑上那黑白色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女人眉眼含笑,那双潋滟的水眸含着点点的笑意。 眉目间温婉得紧,妈妈身上那股温婉贤淑的模样,是顾南音永远都学不来的。 这次再来祭拜,顾南音才觉得很多话如鲠在喉,难以开口。 她错了太多的事情,让人把她们的家占了。 她扯了扯唇角,“妈妈,我来看您了!” 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哽咽,她漾着水的眸子泛着弧光,“妈妈, 对不起!是女儿不孝——错把坏人当成好人,让那些蛇蝎心肠的人占了你的位置,是我太蠢,才会同意让她们进来顾家!不过,妈妈你放心!顾氏我会夺过来,那些人我会把她们赶出我们家的!” 陆延赫看向了照片里温婉的女人,黑眸里划过一抹沉思。 那样温婉娴静的女子,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护在怀里,想必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莫过于孩子的幸福了吧! 他微弯了腰,捏住了她的肩膀,扶着她起来,拇指揩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声音里染上了柔色,“你妈妈更多的应该是希望你能快乐!而不是背负那么多!好了——别哭。” 顾南音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没忍住眼泪又掉了出来。 是她傻,她居然把身边那些处心积虑的人当成了好人,是她蠢,她把妈妈的位置拱手让人。 陆延赫低头,轻柔地帮她擦去那些涌出来的水光,语气里有些无奈。 “你都像咱妈没介绍我呢!就哭成这个样子——” 顾南音眉头微蹙,吸了吸鼻子,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这茬,带着他过来,她是想让妈妈知道的。 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她伸手握住了男人那宽厚的大掌,对着墓碑上的女人道,“看我这情绪上来就忘了,妈妈,我给你们介绍下,我身边这位呢!是我男朋友——陆延赫,是我想要一辈子的男人。” 她抬眸朝着男人看去,这是她想要一辈子的男人,也不只是说给妈妈听的,她也想说给自己听。 陆延赫反握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他看向了那个墓碑上的照片,“妈,你放心,南音我会照顾好!给她一个家,护她一生。” 从墓地出来,顾南音还靠在男人的怀里,她闷闷地抬眼朝着男人看了过去。 “你刚才叫谁妈呢?” “不是咱妈吗?”男人看着她的眸光里仿佛是缀满了星子,撩唇笑。 “那是我妈!不是你妈,别瞎喊——”顾南音不自在地撇开了眼,耳根子有些发烫。 陆延赫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见她钻进去了,他方才俯下了身去,长指点了点她娇艳的唇瓣,“反正早晚都是,早叫和晚叫有什么区别?” 闻言,顾南音微微扯开了唇角,抬手抚上了男人的轮廓,笑道,“好像也是!没区别——” 男人黑眸微沉,拉下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几下。“今天你生 日,想要什么礼物?” 顾南音压下心里的那点酸涩,抬眸便是笑意盎然的样子,“哪里这样的?礼物还要问我想要什么。陆延赫你真没诚意!” “嗯?”男人眯了眸,微凉的长指碰了碰她的面颊,指下的肌肤细腻柔软,“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陆延赫!”顾南音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也不过生日!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陆延赫挑了唇,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门便被男人合上。 男人上了车,她侧过脸,看着他的侧脸,“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顾南音闻言,只看了眼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便移开了视线。 反正有他在的地方都可以。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马路上驱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处海边。 远离了闹市,繁华不复,海风轻轻地浮动,扑面而来的并不是七月的热浪,而是裹狭着海水的气息的凉风。 顾南音在车上小睡了会,这会醒了,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微蹙了眉,朝着外面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从车上下来,脚下是那舒软细腻的沙滩,她身上那宽松的衬衫被风吹得有些鼓鼓的。半长的发也被海风吹乱,在空中不断纠缠着散开。 此刻,海水卷着白色的浪花扑打在沙滩上,抬眼就能看到蔚蓝的天空,几乎和海水的颜色融为一色。 顾南音挑了眉,脱了脚上十公分高的鞋子,赤着脚便踩了上去。 她莹白的脚掌踩在橙色的沙滩上,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黑沉的眸光落于她的身上,不禁漾起了柔意。 她还没蹦跶几下,腰间一惊,她整个人被男人拥入了怀里。 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男人身上那清冽好闻的气息便传了过来,她不由地放软了身子。 陆延赫低沉的笑声愉悦地在她耳边漫开,他勾着长指拢过了她的长发,“喜欢吗?” 她微微侧过了脸,红唇蹭过了男人的面颊,“喜欢——” 这无意识的举动,让男人沉沉地笑开了不少,他微垂了眸,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转了头过来。 在她没 有半点防备的情况下,欺了上去。 薄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攻占着她,顾南音身子扭着,小手只堪堪抓到了男人的手臂,红唇里溢出了一声绵软的轻吟来。 陆延赫闻声,抬手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低沉的声音溢出喉间,“你这样,我会很想要——” 顾南音终于得空转过了身来,她赤着脚站着比男人矮了很长一截,她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水漾的眸子里流转着媚意,她的笑容有些过分乖张,“在你想逞兽.浴之前,麻烦把我的五脏庙给填满!” “你也想了?”男人喉头微沉,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她那张精致的脸庞。 顾南音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话里边的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陆延赫!我说的是我饿了!” 陆延赫眼底的笑意流转开去,他大掌按着她的后腰往上一提,“嗯,它也饿了!” “陆延赫,大白天的别有伤风化了!”她咬牙,瓷白的脸上醺上了一层红来,“我真的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想吃什么”陆延赫逗够了,才松了手。 这样贴着,是谁最受罪,答案不言而喻。 顾南音扬了眉,“都可以——我不挑,很好养!” “不挑?很好养,嗯,是个好习惯!”男人撩唇,拿了一边放着的高跟鞋,微蹲下身,就要帮她穿上。 “我不想穿!你背我——”顾南音撇嘴,缩了脚。清亮的眸子闪着光。 “上来!”他提着她的鞋子,背对着她蹲下。 顾南音也不客气,爬上了他的肩膀,呼吸着男人身上那好闻的气息,她将小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男人背着她起来,沿着海边一直走,女人那温热微淡的呼吸一一喷洒在他的脖颈处,让他不禁皱了眉,“又重了?” “重了么?是你自己没力气了吧?怪我重!臭男人!”她抱着男人脖子,冷哼。 “重了!还重了不少!” “真的?是不是我在你那吃得太好了?都怪你!完了完了——陆延赫,我午饭不吃了!减肥!”顾南音气得朝着男人的肩头打了几下,她的体重一向都在九十左右的,重了就怪他。 在陆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 男人生生地受下她的这几下,黑眸里沉沉的笑,微侧了头,“骗你的!” 他的声 音微微带着磁性,低醇好听,顾南音脸都变了,“大骗子!” “谁让你那么好骗?那么瘦,还是肥点的好,看来我还不够努力。”陆延赫背着她进了一栋海边的别墅里。 白色的外墙,在一面的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 花园内通往主屋的小路是由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顾南音趴在男人的肩头,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浮在男人的耳旁,“陆延赫,我们这是去哪?” “不是说想吃饭了么?我做——”男人撩唇,直接带着她进了别墅里边。 里面的风格很明亮,白色和浅蓝色的色调很应景。 顾南音从男人的背上下来,明眸闪着光,“你会做么?” 她怎么记得上次,他说他也不会的。 陆延赫看了她一眼,便知道了她的小心思,低低地笑开,大掌抚上了她的发顶,“简单的西餐还是可以的!别墅里随你逛,等我做完!嗯?” “好——”她点了头。 顾南音在别墅一楼逛了一圈,最后直接走到了厨房,她斜斜地靠在门框上。 看着围了围裙在忙活着的男人,他身上的白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处,专注的模样很帅气。 顾南音不自禁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小手圈在了他的腰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她微弯着唇,“呀!能让我们大名鼎鼎的陆总为我洗手做羹真是三生有幸!” “这么有幸,待会好好吃完!嗯?”男人熟练地将牛排装盘,也由着她这么抱着。 顾南音扬起下巴,漂亮的眼眸里透着笑意,她努了努嘴,“我要吃番茄!” 陆延赫依言拿起了一片切好的番茄递到她唇边,顾南音张嘴叼走,却一个不小心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没立刻松口,在男人那干净漂亮的手指上咬出一个齿痕之后,她才松了口,把番茄咽下去,俏皮一笑。“这个番茄肉味的!” 陆延赫垂眸看着长指上的压印,还沾着她的口水,黑眸一深。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男人抱到了料理台上。 四目相对,顾南音眼里是一阵的惊慌,男人的眼底却是深深的笑意。 陆延赫单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 高大的身躯置身于她的两腿之间,他唇瓣是 浅浅弥漫开的笑,“肉味的?” 男人的声音太过低磁好听,顾南音有些受不住,她眨了眨眼,木木地点头。 “好吃吗?” “好吃!” 她下意识舔唇的动作,看得男人有些喉头发沉。 “让我尝尝——” 没等她再开口,红唇便被男人堵住,他的唇舌霸道攻入,连她的呼吸都几欲被他剥夺了去。 她眨了眨乌泱泱的眸,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她顶着红艳艳的唇,看了一眼男人那意犹未尽的表情,“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甜的,糖果的味道!”他的手指在她娇艳的唇上碰了碰,嗓音微哑着道。 顾南音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这是被这个男人给调戏了,她一扬眉,勾着他腰的长腿一松。“陆总,再不吃饭,就凉了!” 陆延赫撩唇,俯身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放她下来,“去餐厅,等着!” “遵命!”顾南音对着男人敬了个礼,方才逃窜了出去。 等到陆延赫端出去的时候,顾南音端端地坐在餐桌旁,眼巴巴地瞅着他看。 外面的柔光将她的小脸衬得越发柔和。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其实煮饭的男人也好帅!” 闻言,男人朝着她看过来,他额前有些打乱的细碎刘海看上去多了丝不羁的随性来。 此时他微挑着眉眼,大掌撑在餐桌上,俯下身看着她,“你确定只是工作煮饭的时候帅?” 两人此时的距离也不过才十厘米。 顾南音扬着唇角,别的不说,她家男人这张脸真的无可挑剔。 小手在男人的脸上揩了揩油,她的笑带着点谄媚,“当然不是!我家男人,什么时候不帅?走出去简直比明星还要耀眼上几分!” 陆延赫一低头,薄唇碰到了她的手臂,浓黑的眸仿佛一汪深潭,“真乖!” 顾南音被他这样盯着,有些呼吸急促了起来,推搡开了他的手。 “饿死了!” “请享用,我的公主——”男人淡淡笑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要当女王!” “在我这是公主,疼着宠着护着,就怕你受了委屈。”陆延赫淡淡笑开,那双眸里有太多的东西。 他眼神里的东西,顾南音不懂,但他的话,她懂。 在这个男人这里,她得到的是盛世的疼宠。 他的好,真的是毒,一点点地渗透入她的心,她无处可逃。 那颗心除了他这里,简直无处安放。 ☆、99.99L&G,陆and顾 傍晚,陆延赫陪着顾南音在海边逛了逛。 夕阳下的海滩,宁静而美丽,从远方而来的波涛,层层叠叠地涌上岸来,在橙黄的沙滩上逶逶迤迤出一条条的弧线。 她换了一条湖蓝色的沙滩裙,吊在脖子上的款,裙子的下摆长及脚踝,海边的风一吹过来,裙摆便随着风扬了起来。 半长的发在空中纠缠着,看上去的确是别有一番味道。 无人的沙滩上,一路走来,只余下两人那一大一小的脚印。 男人微微撩唇,目光落在她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小脸上,眼神柔和得有些不像话偿。 顾南音侧了头朝他看了过来,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是盈盈的笑意。 她的笑容很甜,纯粹得有些勾人,“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 八岁之前的生日她有爸爸妈妈一起过,她就像个小公主那般。但是现在的这种感觉甚至连八岁之前都是没有过的,那种幸福就像是快要溢出来那般。 虽然这个男人只是带着她来了一趟海边,亲手做了一顿午餐给她,但她到觉得,这些东西足够了。 陆延赫停了下来,黑沉的眸里染上了笑意,他的声音微扬,“这样就满足了?” 她也停下,朝着男人看过来,他的俊颜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更为夺目,唇角微勾的样子看上去带了点痞味,但黑眸里却是止不住的柔情。 “嗯!满足了——”她光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踮起了脚尖,抬臂勾着他的脖子,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延赫失笑,他到是宁可她再贪心一点的。怎么能这么容易满足? 他那略微粗粝的指腹蹭着她娇嫩的唇,他的声音有些低低的,透着一股性感,更是让人无法抗拒。 “你这么容易满足,我要怎么对你才好?” 顾南音嘟着小嘴,在他那干净好看的指上啄了一口,水眸漾着笑意,她俏皮着道,“你要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一点,到底是怎么一个好法,到是有待考究。 男人的大掌落在了她的腰际,黑沉的眸里多了柔意,两只大掌合力,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陆延赫的力气很大,她被他这样举着,高了他一个头。 她的小手落在他那轮廓分明的俊颜上,一串串的笑声溢出喉间。 “陆延赫!快放我下来!” 闻言,男人只是勾了唇,握着她的腰猛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她那柔顺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弯,伴随着她那一惊一乍的惊叫声。 停下,陆延赫也并未放她下来,黑沉的眸看着她那有些惊慌的表情,“喜欢吗?” 她摇摇头,泛着水光的眸看向他。 “那你喜欢什么?嗯?”他的声音尾音微微扬着,透着一股懒散。 “你——”她细软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英挺的鼻子。 陆延赫原本落在她腰间的腰松了松,顾南音吓得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长腿什么也顾不得,直接缠绕上了他的劲腰。 见着她的这番举动,男人不由地轻笑,抱住她那乱动的腰身。“怕了?” 知道男人是在耍她,顾南音撇了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看着她那扑闪的眸光,陆延赫微微低了头,薄唇贴上了她那漂亮的眼眸。“抬头,让我亲亲。” 顾南音面色一红,这个臭男人!什么时候都能不正经。 见她没动,男人那狭长的眸一眯,长指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 薄唇猝不及防地便印了上去,他吻得凶,顾南音只有紧紧依附着他才能不被卷起的浪潮给淹没。 男人的唇温热,印在她的粉唇上的感觉更是火热无比。 硬生生地将她所有的感官都给挑了起来。 顾南音那细长的手指穿梭于男人的发间,有些难耐但却又有无限的期许。 缠着男人腰际的腿,几次不稳,都差点滑下来,幸好男人的大掌托着她,才免于一难。 她的舌头都发了麻,男人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喜欢吗?”干净的男音透着一丝沙哑的诱惑。 顾南音不争气地撇开了眼,脸蛋红彤彤的,“不喜欢!” “那再来一遍!”男人直接道。 “别!”她伸出手指挡在了男人的薄唇上,一次就有些要命了,怎么还能再来一次? “那喜不喜欢?”陆延赫撩唇,大有一种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就不罢休的想法。 顾南音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有些口不对心,“喜欢!” “真乖!” 她晃了晃腿,歪过头打量他,嘀咕了一句,“男人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妖孽呢?不但妖 孽还爱使坏!” “妖孽也是你男人!一经售出,概不退货!”陆延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道。 顾南音乐呵地瞅着他,这男人啊!有些时候真的是别扭得万分可爱。 她从男人身上跳下来,黑亮的眸里闪着星光,“嗯——不退!” “那么,身为我的男人是不是要有点自觉呢?背我,我不想走了!” 他抬手无奈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在她的面前半蹲下了身,朝着站着她使了个眼色,“上来!” 顾南音挑眉,十分不客气地爬了上去,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 口无遮拦,“驾——马儿快跑!” 被她当成马儿的男人,脸色一沉,大掌在她弹性极佳的臀上捏了几把。 吓得她连呼流氓。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一段路不算长,但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了一样。 顾南音垂着眸,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闻着男人身上那让人有些迷醉的气息,也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心。 “陆延赫,你会一直背我吗?” 男人轻笑,“傻女孩。” 她蹙眉,“我希望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完!我好喜欢这样的氛围。” 不用跟人斗,不用伤心,不用害怕。 无聊了有人聊天,饿了有吃的,困了有大床还有一个人形抱枕。 陆延赫微微侧了头,黑眸里多了些笑意,走不完怎么行呢?人不能一辈子都重复着同一件的事。 “只要什么时候想来了,我陪你——” 顾南音圈在男人脖子上的手紧了紧,明眸里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好啊!” 他朝着前面看了眼,薄唇倏地一勾。 顾南音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了眼前那艘停在岸边的游艇,白色的艇身上,两个黑色的字母格外惹眼,l&g。 男人撩唇,把她放下来。 她眼底的星光陆延赫一点不落地全看在了眼底,他挑了唇,从她身后拥住了她。 在她耳畔柔情蜜语,“l&g,陆and顾。” 她侧头,红唇便擦过了男人的俊脸,她的眼底多了些小吃惊。眼睛瞪得有些大。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侧脸,低沉的声音渐渐溢出,“上去看看?” 未等她点头,男人便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上了游艇。 天色渐黑,游艇内却亮着暖色的光。 夹板上,有一个由玫瑰花瓣围成的爱心,在爱心的外圈是一圈蜡烛,蜡烛的烛光在海风的吹拂下有些摇曳。 顾南音抬眼朝着男人看去,“陆延赫——” “生日快乐!”陆延赫在她的耳边缓缓着道。“虽然不能把你缺失的十几年的生日都帮你补齐,但我希望接下来的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甚至更多,都由我来给你过!” 闻言,顾南音鼻子更酸了,漂亮的眸子盯着身旁的男人,她咬了咬唇,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过男人的下唇。 “你这样说我会更喜欢缠着你的!”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微微沙哑,“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赖上你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无法控制住自己。你嫌烦了怎么办?” “傻瓜!”男人俯下身,鼻尖蹭上了她的,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语气淡然,“跟我来。” 顾南音也顾不得其他,被男人拉了过去,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 陆延赫带着她进了游艇内,跟外面的布景差不多,玫瑰花洒了一地,餐桌上精致的烛台上闪着摇曳的橙黄色的烛光。 烛光晚餐被男人布置得很有情调,看得出来这一布置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她的小手软软地蹭上了男人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在你中午休息的时候——不过,晚餐是我叫人送上来的蜡烛也是之后点的。”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男人呼出的气体融融地全钻进了她的耳中。 看着她微红的耳廓,他的眸里漾了笑,“我去开游艇!乖乖在上面等我。” 顾南音撇嘴,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嚷着她也要去。 陆延赫只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拉着她的小手便一起去了控制室。 她就坐在男人的身边,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着控制台。 她有些惊讶,歪着脑袋看他,“陆延赫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等男人设定好,他方才转过头看她,男人的眉目间是融融的笑意,“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生孩子,生孩子不会!” “不正经!”顾南音嚷了声,转开头看向外边那浓重的夜色。 他们这是在海上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 --题外话---等会还有一章,mua~~~ ☆、100.100昨天晚上,你故意的吧 等游艇开到一处海面上,男人才熄了火,直接拉着她上了夹板。 烛光晚餐的食物非常诱人,鲜嫩的牛排上淋了上好的红酒汁。 顾南音勾唇,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烛光下男人的俊颜显得有些柔和。 陆延赫那节骨分明的手熟练地切着面前的那份牛排,眉眼微垂着,收敛了身上的那副纨绔的习性,看上去只剩下了一份矜贵。 将牛排仔细切好,抬眼便撞上了她那灼灼的视线,男人眸色一柔撄。 他伸了手过去将她的那份和自己切好的这份给调换了,“吃吧!” 顾南音伸手指了指桌上那瓶红酒,眉眼微扬,“不喝酒助兴吗?偿” “喝多了怕你醉。”话虽这么说,但是男人还是伸手过去将红酒给开了起来。 “只喝一点点!难得我这么开心!”她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给男人看。 她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就那么喝醉几次,结果都骑到了男人的腰上,丢人死了。 到后来男人才知道她所谓的一点点到底是多少,他微微拧了眉,看着她醉得东倒西歪的模样就知道,她的话不可信。 这丫头拧巴起来谁都治不了,说了不让喝了她还是不听,她的一点点还真是多。 本来就是不会喝酒的人,还一连喝了不少,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到后来就和小醉猫没什么两样。 陆延赫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颀长的身躯微微倾了过去,干净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南音傻乎乎地朝着男人喷出了一口酒气,小手转而缠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直接无视了男人转黑的脸色,神色迷离地瞅着他,有些傻傻地问。“帅哥,你长得好帅,你谁啊?” 男人伸手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薄唇贴在了她的颈子边上,仿佛只要她再说出些男人不乐意听到的话来,他就能一口咬下去。 她的气息有些惑人,微红的脸蛋让人有些想靠近再靠近一点。 他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我是谁你不知道?” 顾南音摇晃着细长的食指,那双沾了水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男人勾了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笑,“我是你男人!记住了么?” “记住了!我的男人- -”她漾着水眸,抬手在男人的脸上拍了几下。 她口齿不清地又笑开,“可是我的男人是陆延赫啊!他才是我男人。” 闻言,男人眼底漫上了柔意,掰正了她的小脸蛋,“我是陆延赫,你仔细看看!” “还真有点像!”顾南音抬手扯了扯男人的俊脸,乐呵呵地看他。 “不是像,是我就是!”陆延赫耐着性子,长指拢了拢她微乱的发丝。 “陆延赫”她眨了眨眼,烟波里流转着漂亮的光。“我喜欢你呢!好喜欢好喜欢--” 趁着男人晃了神的时候,顾南音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贴在了自己心口。 迷离的眼眸里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你感受到了么?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陆延赫撩唇,捏着她的下巴,迷离的烛光下女人的脸美得有些妖艳。 精致的小脸这么看着会让人有了种惊艳的美。 “小醉猫!” 顾南音不乐意地挥手去打他,只是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捉住。 她拧着眉,直接坐上了男人的大腿。天真无邪地问他,“陆延赫,你喜不喜欢我?” “你觉得呢?喜不喜欢?”陆延赫捉着她的手,略带薄茧的指腹蹭着她细软的手心。 有些痒痒的,让人觉得有些颤栗。 顾南音用力地抽了抽手,眼巴巴地朝他看去。颇有些微词“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真笨!”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这么简单就能猜到的事情,她偏要男人说出来。 “陆延赫,我们玩亲亲吧。”她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话似得,抱着男人的脖子就凑了脸过去。 陆延赫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嘴,实在不忍下口。 没想到这次喝醉竟然比之前几次还要可怕上几分。 预期的吻没有下来,顾南音不乐意地睁开了眼。抬手直接揪住他的面颊,“怎么不吻我?” 男人曲指,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扣住了她的腰,抱着她起身。 顾南音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头,她呼吸到的也全是男人身上好闻得气息。“我们去哪里?” “洗澡睡觉!”陆延赫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 就知道让她碰酒就没有什么好事,怪他太惯着她。 “一起么?”闻言,顾南音那双迷离的眸子亮了不少。 “自己洗!”男人面色一黑,抱着她了游艇自带的浴室。 浴缸旁放着一篮的玫瑰花瓣,散发着那浓郁的花香。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不肯松手,犹犹豫豫地看他,“可是我一不小心淹死了怎么办?” 男人看着她,一头的黑线。淹死? “所以?” “一起洗!”顾南音不假思索。 这种话她清醒着怕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陆延赫挑了眉,黢黑的眸看着她。 “小东西,你是真醉了?” “不是--”顾南音舔了舔唇瓣,那如花般的唇***人得很,就连眉梢都带了魅意。 喝酒不但能助兴,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壮胆。 而顾南音的胆子就是这么肥的。 陆延赫放了她下来,直接把她抵在了墙上。“确定要一起洗?” “嗯!” “不后悔?”他眯眸。 顾南音撇嘴,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诱人的红唇。 她就是不怕死,这个男人一直忍着,忍着,她但是想看看他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黑眸有些发沉。 他是个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平时忍着,偏生这丫头根本不知死活。 一忍再忍,更是忍到了极致。 顾南音被盯得有些后怕,突然腰间一紧。 男人的身体贴了上来,他的唇角一勾,“那就一起洗吧!来,帮我脱衣服。”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那般,顾南音不由地伸出手去,哆哆嗦嗦地解他扣子。 她穿着裙子,但是方便了他。 陆延赫三下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褪了,顾南音脸色绯红一片。 她咬着唇,泛着水光的眸子好似一汪潭水。 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那黑沉的眸多的是暗流涌动。 洒着玫瑰花瓣的浴缸里,顾南音靠在男人的怀里,纤纤玉手沾了玫瑰花瓣,她唇角的笑容诱人得紧。 陆延赫低了头,薄唇咬上了她的,大掌游弋在她那完美的躯体上。 顾南音被撩得有些吃不消,双眸微怒带嗔地看着他。 男人勾了笑,牵引着 她的手来到了彭发之处。 她的手触到那处,立马缩了回去,但又被男人拉着附了上去。 翌日顾南音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欲裂,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朝着身旁一看。 哪里还有陆延赫的身影?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顾南音立马挑开被子,小手有些发颤地往下一摸。 摸到内裤上那厚厚的一层,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明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偏偏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 大姨妈居然提前了三天! 玫瑰花瓣浴,多浪漫啊!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确实坑爹的。 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男人那一脸阴沉的表情。 顾南音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出现在门外的男人面色不佳地看着几乎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女人。 冷不丁地出声,“醒了?” 顾南音嗷呜一声从被子里面挣了出来,眨巴着那双大眼看他。 不由地有些心虚了,她往后仰了仰,“早安!” “早安!”男人面无表情地道。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顾南音咬着唇,小手揪着被单不停地搅和。 “昨天晚上,你故意的吧?”男人眯眸,倾身过来,长指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没有没有,我是真不知道会提前。那啥,你生气了么?”她眼巴巴地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松了手,屈起的长腿压在了她的腿上,黑沉的眸带着幽光。“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进行到最后一步,居然来了大姨妈,他没有什么浴血奋战的兴趣,自然只好自己动手。 完了还要开游艇回岸边,开车去超市给她买那种东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顾南音自知理亏,小手缠上他的手腕,娇娇地道,“我错了,别生我气好不好?大不了下次再补给你。” “那现在怎么办?”陆延赫冷哼。 顾南音想也没想,就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没一会,男人便伸手挡住了她。“你做什么?” “亲你!”她眨眨眼,莫非她家陆大神变笨了?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她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昨天晚上的火还 没灭,她又来。 陆延赫的脸沉了沉,甩下一句话便起身。“起床,吃饭!” 顾南音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一般他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都是要亲亲么? 您正在阅读本章节的第3段,请继续往下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