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第一章 冬天的夜好漫长啊，小北风飕飕的刮着好像一首没有结尾的歌谣。农村的冬夜是女人暖呼呼的乳房，男人们沉浸在女人丰满的怀抱里，做着漫无边际的梦。 忽然，一只老狗似乎被什么声音惊醒，激烈的吼叫着，霎时整个村里的狗好像是约好了，都拼命的喊着，好象要把夜空撕裂。很快狗叫声从村西到村东逐渐熄灭，村后刘瘸子半醒半迷糊的嘟囔了句：操，死狗咋呼个球！翻了个身，又睡死了过去。 这是一条村里最短的通向公路的小径，路的两旁是发了黄的苦草烂枝，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老远处，一个男人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急匆匆的赶来，一路小跑着，女人头上裹着红艳艳的围巾，只漏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男人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大袄，那魁梧结实的身材，在这深夜冬季的小路上，象是一棵饱经风雨的大树，而这棵大树正在渴望生命春天的到来，他似乎已经感受到里女人那烫人的心跳。 “快走！过了那道坡，就看见公路了”男人擦了一把胡子上的霜绫子，指着不远处那弯曲的坡说，女人好像一直处于紧张兴奋状态，胸口“蓬蓬”的跳，那件大红的面袄在这冬季的原野里显眼的象是一面旗帜。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么大的勇气，当走出这个村庄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披上淫妇的骂名。 她刚嫁的男人，和她邻村是王小沟一个三十多的男人，个子不高却很结实。当她迫不得以嫁给他的时候，他男人的妹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嫂嫂，这个夜晚，当他笨手笨脚的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却没有感觉到第一次的紧张兴奋，她已经在这屈辱的换亲游戏中麻木了性神经，一缕殷红流淌浸透了带着鸳鸯戏水的床单，男人带着满足快感激动兴奋的表情，滑下她的身体，那对红红的蜡烛燃烧出充满了无奈和怜悯的光，照在她那俊俏的脸庞上，两颗饱满的泪珠忍了好久，滚落出来，好像两颗晶莹透明的珍珠，泪眼里一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想起和那个男人的约定，他是不是真的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她，一丝疑惑一丝苦笑浮现在她逐渐有了红晕的脸上。 “以后我一定对你好”男人用那粗糙的手抚摸着她那翘动丰满的乳房，这是他在无数个梦里亲吻渴望的乳房，他的手已经不满足停留在这里，想继续延伸。她抓起了他的手，手指甲盖里隐藏着污垢。“你下去洗洗吧”男人幸福的答应着，很快传来“淅沥呼啦”的洗手声。当男人第二次迫不急待的进入她身体时，她变的象一条渴望成仙的蛇，不停的扭动，呻吟。男人在一阵阵爆裂声，如同海潮般的退了下了，夜深了，男人在快慰中睡去了，象是一条爬在稻草堆里酣睡的死狗。 天开始蒙蒙胧胧的亮了，忽然，远处的村里好像是被谁捅了马蜂窝，狗叫声一阵紧似一阵，“新媳妇跑了，快追啊”雾气掩盖着整个村庄，他和她急促的惶惶张张的跑起来，公路就在不远处，尽管刚升腾的雾气遮住了视线，可是那汽车轰鸣的声音是越来越近，而后面追赶的人嘈杂的声音也顺风传来，她好像听见了那个刚刚还沉醉在她酥软肉体上的男人，拼命的喊着“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犹豫了，可是脚步却越来越快，好像自己正在逃出魔窟，前方就是幸福的桃花源。他是在拽着她飞奔，他爱她，她也爱他，就这么简单，爱让他和她有了勇气。近了，这条路上在黎明时分跑外地的客车很多，只要有车先上去在说，爬过了那条不深的沟崖，上面就是公路。他俩已经气喘吁吁，她断断续续的说“快 。。快。。拦辆车，他们。。抓住咱。。就完蛋了”一辆车一辆车飕飕的奔过去，带来的凉气让他俩感觉一阵舒服，而这舒服很快被身后的喊叫拧断，追赶的人近了，他们已经看到了她那耀人的红袄。追赶的更加的疯狂，好像抓获了他俩可以赏万户侯。他和她绝望了，因为已经没有一点的力气，抓住了我就去死！她竟下了绝望的念头，就在这时，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辆褪了色调在他俩的眼里却象是救命的神仙似的客车驶来 他和她一起招手，大喊“有坐车的，快停车！”后面的人跑在前面已经跳下沟崖了，他几乎是把她拖上客车，“师傅，快跑啊，他们是追我们回去的。”他哀求着开车的师傅，师傅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车缓缓的开动加速，远远的把身后的人摔成了几个小黑点。 她已经在紧张和希望中晕厥了过去，他回头看时，东方一轮红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腾起来，他舒的出了口气，忽然一阵迷茫又浓雾似的旋来，他也累晕过去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二章 这段故事发生在20多年前，当时的我对婚姻对情感还处于蒙胧的状态。那个冬日的早上，当我踏着硬棒棒的被冻僵的路，去村东的学校小学时，遇见了那群好似溃退的鬼子兵一样的人群，敞开了大袄的扣，呼着热气，袄上那油光的污渍被雾气浸透，好像把人的精神头都埋没在这个晦气的早上，太阳升起来了。一阵“买豆腐喽———”那婉转悠扬的叫卖声传的好远，是村东王家的王嫂推着轱辘车，那热气腾腾的鲜嫩豆腐，让那追赶回来的人忽然感觉肚子饿了。 这个刚刚得到了女人而又很快失去了女人的男人叫运福，运福低头耷了胛的领着他的堂兄弟回家。遇到这样的事，他感到自己在全村老少爷们面前失去了面子，他要找回自己的面子，可是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他招呼着帮忙的人回家吃饭，可是那些人都知趣的找个借口开溜了，运福发着呆望着那红的发烫的棉被枕头，那对红蜡烛早已经燃烧已尽，只留下一滩蜡烛油，好像是对这场婚姻闹剧的解释。他猛的把门头上的喜字撕扯下来，攥在手心里，狠狠的 村子不大，运福女人跑了的消息很快就人狗皆知了，好事的女人三五一群的叨唠着，七嘴八舌。 “看来早是约好了跑的啊，” “运福好可怜，好不容易用妹妹换了个老婆” “让他妹妹也回来，不能便宜了他们” 运福的妹妹是在哥哥怒气冲冲的进了门时，才知道了嫂嫂和她相好的跑了的事情，妹妹说：我不能回去了，我已经成了思来的女人，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四来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运福的心软了，望着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哎-”叹了口气运福离开了妹妹家 和红杏一起跑的汉子，不是别人，是红杏一起张大的同辈出了五服的哥哥刘旺，村里人都知道他俩相好，当那个飘雪的夜晚，在村后的麦场里，红杏说要给有残疾的哥哥换媳妇时，刘旺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红杏拢在怀里，低下头，两片热唇疯狂的寻找着她，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忘记了，热烈的回应着，细细的雪花从苍茫的夜空落在那紧紧相拥的人身上，他的手开始游走在她那温暖的胸部，她没有拒绝，只是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是因为他的手凉，也许是触动了她的情欲神经末梢，她渴望做这个魁梧男人的女人，一股热流在她的体内翻滚，她想说“我要……”他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腰带，腰带是一段红绸子，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扣，雪花大了，掉进她发烫的顷长的脖颈，很快的融化，一个决定让她冷定下来，猛然推开了这个让她融化的男人。“我们跑吧，永远不回来”男人的手从她的腰里抽出来，带着一阵余温的体香。说“什么时候” “新婚的晚上，等他妹妹和哥哥入了洞房，我也不亏了他，我也把干净的身子留着给他”男人打了个冷战，心里忽然感觉陷进了冰窟，女人似乎知道了男人想什么，拥在男人的怀抱里，说”以后我都是你的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说着说着，泪水就把男人的衣襟打湿了。男人不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的拥抱着女人，好像这越下越大的雪花会把她埋藏。他用嘴唇舔食着她柔唇上的雪花，很快四片唇又烈烈的绞缠在一起，这个世界属于他们 第三章 风从北边不停歇的刮着，好象女人不停歇对着男人叨叨。只有被男人疯狂的压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还要耐不住的哼哼着。这年的冬季奇特的冷，村西的河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的上面覆盖着有二指厚的雪霜子，岸上的杨树的枝杆光秃秃的伸张着，盼望着春天。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也就说再过半拉个月就是大年春节了，春的大幕就要拉开了 车子在一路颠簸中来到了离城，离成离刘旺和红杏的县也就百里地。走出了车站，刘旺对身边失去了主张的红杏说：走，先找个地方住下歇歇再说吧”女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车站旁的小旅馆犹如牛毛，那些寄居蟹一样的旅馆老板几乎是硬把他俩拉进旅馆的，“先给我们弄些吃的，炒俩菜，来瓶酒，多钱？别杀我啊，我在这里可有熟人啊”老板热情的招呼着说那能呢，一听就是自家人。真的饿了，一瓶酒，刘旺舔了个底朝天，热出了一身的汗， 女人早早吃饱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喝的津津有味。在刘旺的醉眼朦胧中，眼前的女人变的神仙女下凡一样的漂亮，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含着万般风情，那翘起的白皙的鼻尖，那略微鼓起的嘴角，一说话便漏出洁白的牙齿，还有那鲜红的蠕动的舌尖。刘旺猛的想起那天在麦场里的缠绵，他忽的颤动了一下，他的身体在下坠，他的下身在膨胀，他好似听见了一个声音，是女人达到快感时强烈的呻吟。 门在关上的一刹呐。世界已经不存在了，男人和女人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奔跑的紧张和害怕都化做了一团水蒸汽，被激情冲的无影无踪了。男人的舌尖在引诱着女人鲜润的舌，那双不老实的手轻轻的抚摩着女人的乳房，那双乳房在慢慢的变的坚硬挺起，男人用发达的胸脯去碰撞揉搓着女人的乳房，女人发出的呻吟把男人惹出了疯狂，迅速的把女人的衣服拔光，他要去占有这个女人，属于他的女人，女人那粉红色的内库好象是最后的碉堡，男人在这一刻停留了下了，他呼着热气在女人那变的潮红的耳边说“给我好么？”女人已经酥痒难耐 “恩”当女人那洁白的身躯赤裸裸在展现在男人面前时。刘旺的喉咙蠕动了一下，女人标志的几乎完美，在隐私处已经洪水泛滥，当男人把坚硬送给女人时，男人也在享受着女人给他带来一阵一阵的快感。车站外的喧闹把屋内达到高潮时所发出的喊声掩埋。 男人搂着女人，躺在温暖的床上，手一直停留在女人红色未褪的乳头上，不舍的离开。女人枕着男人的肩膀，娇喘微微的说“生米成了熟饭，也不知道家里闹成什么样了，以后怎么样就看你的了啊” 刘旺把手从女人的乳头离开，又滑向女人的私秘，轻轻的抚摩着说“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去找我弟弟让他想个办法”女人知道刘旺的弟弟师范毕业后在离城一个局里当秘书，女人一下子把心安放到窝里，毕竟在这个城市还有一个亲人，那蛇一样的舌头堵住了男人刚要说话的嘴，男人的身体又在急剧的变化，两个赤裸的身躯好象被胶凝聚在一起，翻滚颤动着。。。这时他俩不知道他俩的私奔却正向着他俩预想的相反的方向滑行。 第四章 这些日子，运福的心情好像树枝上挂着冰绫子糟糕凉透顶了。刚刚成自己女人的红杏在一夜之间就和老情人跑了，而且这事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弄的沸沸扬扬，有的老娘们还在暗地里开着运福的荤。 “看来运福的那玩意不好用” “就是，看他那酸枣样，那东西也大不哪里去” “哈哈。。。” 肆无忌惮放浪的女人的笑，把这个寒冷的村庄搅起了一股热浪。当运福从家里走出来时，女人们把那笑凝固在皴了皮的脸上。“吆，运福兄弟这是干啥去”运福把大袄往怀里裹了裹，不喜不笑的说“到你家去！”女人接着说“去吧，炕头热着呢，就怕你啊不中用。哈哈”运福不再搭理她们，径直奔村西村长家。 “叔，这事情你怎么也要给我做主啊，”村长把运福递来的烟用火柴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又舒服的从鼻腔里缓缓的散发出来，烟不错，“叔！”运福又一声，才把村长从烟里拽回来。“大侄子啊，我也是为你琢磨了好几宿啊，不信问你婶，我给你一个办法，就是。。”那只烟又吸到了嘴上，村长的眼睛眨巴眨巴又把话咽下去了 “什么办法啊，叔，你快说啊”运福一着急就鼓不住要尿尿 “改天我和你去趟红杏村，我和她村的村长熟，让他出面说说红杏的爹娘，让红杏快些回来。” “那她要死活不回来呢”运福的下面似乎要憋不住了，那个东西在胀，好像新婚的那晚上，客人还没有散场，运福的老二已经唱起了亚洲雄风。 “不行的话，你就去刘旺家，赖他家里不走，媳妇是刘旺拐走的，让他爹娘的年过不安稳，让刘旺主动把红杏给送回来”村长似乎胸有成竹。听了这话，运福的心一下子轻松多了，急忙掀门帘往外溜。“运福，你跑啥啊” “叔，我憋尿了，”村长蹲在炕头上，笑的拿火柴点烟的手颤抖了好久“哈哈，没有出息的东西” 第二天，运福去村中心的门市部佘了两瓶二锅头两盒带过滤嘴的烟，就和村长一起去了红杏村——刘窝庄 见到了刘窝庄的村长，俩村长一见面少不了一顿寒暄客套，刘村长一看站在一边的运福，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客人的来意，还没有等运福说，刘村长就说了：你和红杏的事我们也是找了红杏的爹娘，可是她爹娘哭天喊地的说根本不知道会这样，要是见了那死丫头，非把她劈开两半”再说啊，这私奔从古就有，听说上面还不能治罪，说什么恋爱自由。 刘村长说了那么多，运福听明白了，人家村长是不想去得罪人啊，看来这事情只能按下策办，走出刘老窝村刘村长的家门时，“你不让我过好，我也不让你轻快了”运福暗自发着狠，悻悻的跟着村长赶了回来，运福躺在那冰凉的抗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女人在自己的身下白嫩丰满的身子，运福忽然感觉下面又开始蠕动起来，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在澎湃着他，他在心里发着狠：怎么也要在年前，把红杏弄回来。。 第五章 天还蒙蒙亮，一个小身影匆匆的奔跑在那条通往学校的路上，小时候的我每天都要到学校里上早自习，学校坐落在村东南角，教室已经破旧不堪了，学校后面是一块没有人居住的老房子，老人说那里原来住着一个孤寡老太婆，后来不知道怎么上吊了，老房子已经没有院里墙，和它相邻的是村里的寡妇，人家都叫她王嫂，男人有病早走了，自己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过日子，每次我经过这里时，心里都感觉恐慌，有时自己想像万一从那老房子里蹦出一个孤魂野鬼的，还不把我的小命给捎去啊。 就在我大瞪着小眼睛看着那破房子时，忽然，从王嫂的东墙头闪出了一个身影，惊的我不由的“啊——”了一声那个身影在我啊的节奏里“扑通”跌到在地上，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时，身影往我这边歪歪扭扭的来了，近了我才舒松了一口气，是村后的刘瘸子，就他那特有的刘氏所独有走路法。我已经猜出来了，刘瘸子象没有事似的看了看我说：上学呢”我恩了一声后就急忙的奔学校去了。下了课当我走到村门市部时，刘瘸子把我拦住了，从空袋里掏出两块薄荷糖小声的说：不要和别人说我早上从墙上摔下来的事，要不人家会笑话叔的啊”我接过糖痛快的点了点头，我当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刘瘸子从王嫂的墙头上爬出来呢，一直想了好久也就把那事情埋藏在心里。 对刘瘸子的印象是他的走路姿势，很滑稽，每次老远看他走来就想笑，有时实在忍不住就哈哈的张开了口，刘瘸子就停住了画圈，阴沉着脸说：怎么没有见过啊”我们哄笑着背着母亲用花布缝制的书包跑远了，刘瘸子继续一步一画圈的往前赶，实际他画的那个圈没有合上，只能算是一个半圆，有次小雪覆地，我跟在他的后面研究过他留下的踪迹，一个半圆一个半圆甚至比圆规画的还好， 有时我想如果来了小鬼子的话，刘瘸子 是否还能画出这般标准的半圆。村里人上了岁数的都叫他刘瘸子，时间长了他也习惯接受了这个名字，真叫他刘木他还没有叫刘瘸子反应快。 刘瘸子四十多了，一直是光棍一条，爹娘死的早，他有个弟弟当了兵专业后在乡镇派出所当了公安，村长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就安排他看村里的树林，每年也给他几个钱，刘瘸子自己也没有闲着，养了一群羊，两头母羊，无论走到那里，他身上都带着一股母羊的骚膻味，有人曾经传言说：一天早上刘瘸子爬在一头母羊的腚上“呼哧呼哧”的用力。说的神乎其神，是真是假，反正也没有看见刘瘸子的羊群里出现人羊混合的不伦之物。刘瘸子手里有几个钱，村里人都清楚，他喜欢喝酒，我们经常到那片树林里玩过家家，闻到从那烟筒里散出的鸡肉香气，谗的直拉拉斜斜。 说了半天的刘瘸子，是因为他要卷入到这场私奔闹剧中。。。。 第六章 当运福提留着两瓶二锅头走进刘瘸子的天井时，引来一阵“咩咩”声，入冬后，因为没有了充足的青草，刘瘸子索性把羊都牵到乡的集市上买了个好价钱，只留下一头健壮的母羊留做开春母羊发情，找头公羊做种，不愁没有羊放。“谁呀。”传来刘瘸子沙哑的声音，接着便“吭吭的”清理起那破嗓子。 “我啊，运福”运福一边顺应着一边推门进屋。只有两间屋子，外间支着一个土锅灶，锅灶旁是一堆枯枝烂叶，刘瘸子的屋后是有五亩地的杨树林子，属于村里的公共财产，也是响应乡里植树造林的号召，刘瘸子不愁没有柴火烧。树林中间有一条两米多宽的河蜿蜒穿过树林，直奔东去汇入一条更大的河流。越过那条河穿出树林就是刘窝村，也就是运福那跑了的媳妇红杏的娘家了。 冬日的阳光已经西下了，今天没有风，感觉比较的暖和。刘瘸子好像昨晚没有睡好，蒙松着眼从炕上爬起来。别看刘瘸子瘸，可是却喜欢二葫，一把二胡那杆让他的手磨的光溜滑，晚上吃饱喝足了就在院子里拉上段，如果刮大北风，那悠扬的二葫声顺风传到村里，让那些正骑在婆娘身上的汉子停止了抽动，气的正在兴头上的婆娘直骂“死瘸子，也不怕把母狼招来！” 他这里一般没有人来，因为原来都是光棍撩火的，运福经常过来凑个堆喝酒说说谁家的婆娘屁股大奶子好的，所以刘瘸子也就不以为奇了，运福把酒放在那张只剩三条腿的饭桌上（另一条腿用砖头担着）说：操，过来解解闷”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有开封的过滤嘴，这烟是上次去刘窝庄村长家，运福看事没有指望，气的把这盒烟没有往外掏。刘瘸子一看到那两瓶子酒眼睛顿时放出了酒精燃烧的颜色——蓝光。 “不是想女人了吧。。啊。。哈哈”刘瘸子还没有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哎，我问你，红杏你连毛都没有捞着碰吧”那条画圈的腿不停的在抖动着。 “死瘸子，我想和你说点正事”刘瘸子看运福一脸的严肃，也就不再调侃。于是运福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刘瘸子说了。 运福说：明天呢，我要去刘旺家赖着他爹娘，他爹娘一定知道两个狗人跑哪里去了，让他爹娘在逼着刘旺回来。刘瘸子说“这个主意不错，回来了也不能便宜这小子，到时我去找找老二看看能不能关他几天，消消咱的气，运福满脸的感激啊，说：有哥哥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运福恨不得说等把红杏弄回来，也让你消受消受。 运福说：明天我自己去，怕招架不了，想请哥哥一起过去给围个场，有老二在所里，想他们也不敢把咱咋地，至于酒肉呢明天肯定少不了”一听有酒，刘瘸子的酒虫子开始在心里蠕动了，又听到运福说老二，刘瘸子的脸更是大放异彩，“中！兄弟有难，我怎么会袖---袖手一边看。 运福一听心里有了底，只要有刘瘸子出面这事就成功一半 第七章 再说刘旺和红杏在那个小旅馆里如胶似漆的缠绵，也许是宣泄，也许是无奈，刘旺在红杏的身上施云布雨，红杏在这场不情愿的婚姻中，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件衣服，就这样不值钱的给哥哥换了媳妇，和刘旺逃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后，一种快慰涌遍全身，那个新婚的夜里，她只是感觉到了初做女人的羞涩和疼痛，当运福迫不及待的把她拥上炕头时，她想拒绝，可是想起出嫁时母亲的眼泪和嘱咐：红杏呀，娘对不起你啊，我知道你和刘旺好了这么多年，可你哥哥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啊，“娘擦了一把老泪继续说：村子的人也看不起咱，闺女，娘这给你 跪下了”红杏急忙抚住老娘，含泪点头答应了，可是她心里却也是忧虑。这和刘旺跑了家里不知道会乱成杂样。 红杏在刘旺排山倒海的撞击下，感觉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蔓进了屋子，照在这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身上，女人禁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伸展着抖动着。那张白皙嫩嫩的脸泛着红韵一直延伸到耳根。刘旺陶醉在这美妙的时刻，他感觉身上一直涌动着巨大的能力，红杏那充满快感的呻吟，让刘旺忘记了私奔时的疑虑，他们已经忘记了一切，在刘旺身体内积聚的火焰在红杏的体内，如火山喷发一样的爆发后，这间小屋才归入了平静。 女人枕着男人的肩膀，男人的手抚摸着女人一直红晕没有褪的乳房，这是一对很标志完美的乳房，丰满坚挺，让男人爱不释手，而每次抚摸都会让女人的肌肉收缩颤抖。两个人都累了，激情过后，红杏的忧虑又如初春的雾一样的漫过来：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就这一句话，也让刘旺的心震颤了一下，是呀，运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趟着谁，谁也朝不了啊，”刘旺本身就胆小怕事，虽张的比运福高，漂亮。可是遇到事就没有了注意，就这次私奔，还是红杏三番五次的出主张，有时红杏也恨刘旺。不知道什么原因，红杏一见了他就感觉身上的变化，渴望刘旺那疯狂的拥抱，喘不过气来的吻，那双舌在一起的挑逗，曾经让红杏想把自己给他，可是那最后的底线一直没有突破。当运福把人生的第一次给撕裂开时，成了女人的红杏，忽然感觉到了很轻松，女人终究有这一天，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不是自己心爱，不知道怎的，泪水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滑落，运福一直在吸允着女人的乳头，没有发现女人流泪，而那晚，在红杏的记忆里烙下了印痕。 太阳已经西斜了，自从吃了一顿饭两个人都没有下床，又在床上翻云覆雨，两个人也饿了渴了，就在这时，外边有人敲门 第八章 村后的那片树林子，至今还让我魂牵梦绕，在这片可以说是刘瘸子世外桃园的树林，却也给刘瘸子带来了一场艳福，这场艳福让刘瘸子感觉到了浑身上下的愉悦，他有时在睡梦里都会开心的笑出声来。 那晚上，两瓶二锅头刘瘸子喝了多半，运福的酒量小又跑了媳妇，感觉到郁闷，一喝酒这心口窝更是喘不过气来，刘瘸子从院子西旮旯的雪堆里抠出一只屠好的鸡。垛了垛扔在锅灶里，又添上柴火把屋子烤的好像是一个火炉子，运福说：你真的会享受啊。刘瘸子嘿嘿的笑着说：这算什么啊，有个女人搂着才是真享受啊，运福说：一说女人你就来劲了啊，女人那玩艺张什么样你见过么？刘瘸子把烫好的酒先给运福倒了一杯，又把自己的那杯加满，脸上流漏出一丝诡秘的笑：呵呵，那你说说红杏张什么样？运福一听就来气，赶忙岔开话题：你先盛点鸡块，咱先喝着，好把你这臭嘴堵住” 上黑影了，天开始飘落起雪花，又开始刮北风了，呼呼的风穿过树林子，那光突突的枝干发出尖利的呼啸，给这个寒冷的冬增添了一份生动。那头母羊早早的钻圈里，再也不肯出来。刘瘸子和运福在那暖乎乎的屋子里，喝出了汗，特别刘瘸子拌的干“朝天红”辣椒，把运福辣的直列嘴，大呼过瘾，我闻过刘瘸子炖的鸡味，那个鲜和香飘进鼻子里，真是诱人啊。有一次，看见刘瘸子提留着空酒瓶子去了村里，他那个院子只是一个用木头绑在一起制成的简易门，平时也不上锁，于是就进去撕了一个鸡腿，和一直喜欢和我在一起玩耍的芸品尝了那还没有煮烂的美味，最后就连骨头，也被我和芸嚼烂了吞进小肚子里，后来回家让母亲知道了，硬是拉着我去了刘瘸子家，给刘瘸子捎了一把鸡蛋赔罪，刘瘸子对母亲说：我说怎么少了条腿呢，我以为那条腿挣了跑了，说的我母亲笑起来，刘瘸子说：小孩子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了。那鸡蛋刘瘸子死活没有要，那时我对刘瘸子的印象特别好，看到他划着圈的在前面走，真想去帮帮他。这次我也从母亲那里学到了一堂课：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须去偷。 刘瘸子喜欢喝酒，有时酒隐上来了，就急忙划到村门市部，门市部的于大爷，用端子给打满满的一杯，刘瘸子一仰脖子就下了肚子，再用手摸摸胡子拉茬的嘴，不过瘾的说：再给来杯吧”刘瘸子喜欢喝酒，喝的高兴了更是没有了挡。酒上了身他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他从炕头席子底下掏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过滤嘴，运福一看是“丰收”牌的，刘瘸子递给运福一颗，自己拿根小木棒，伸锅地引燃点着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又喷了出来，“好烟吧，是老二给我捎来的”运福说：好烟，老二对你没的说啊，听说老二一直想给你找个做饭的，”刘瘸子一听“哈哈”大笑，算是默认了，忽然，刘瘸子压低声音说“运福，我没有拿你当外人，跟——跟你说点事，你一定保密啊” 运福说你放心好了，刘瘸子也知道运福这人不善言辞，好像一头闷驴。也许是因为酒精的驱使，刘瘸子就把他和王嫂的事一点不留的说了出来 第九章 那是个秋日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成熟的丰收气息，金黄的稻穗在秋风中摇摆着，包成的高粱如同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想去掩饰已经发育成熟的乳房，还是难以阻挡让人砰砰心跳的涌动。那条穿过树林的小河，孜孜不倦的流淌着，河里生长着一种叫蒲子的植物，我们喜欢弯着腰去钩过来，扒开了吃那蒲黄，很香！有时吃的嘴角也成了嫩黄色，好像刚出壳的小鸡的嘴。 刘瘸子睡足了午觉，起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舀子水，摸摸嘴角，就一瘸一拐的推开栅栏门子，去河边看看他那群羊有没有跑散了，杨树开始落叶了，可是树林子还是洋溢着浓郁的绿，阳光从枝叶缝隙里透了过来，斑斑驳驳的，偶尔，有麻雀为了争夺领地或者为了争夺和母麻雀交配的权利，唧唧喳喳的争吵撕咬，落下的羽毛在树木间飘荡着，不肯落下。 不仅仅刘瘸子喜欢这片树林，我也经常光顾那里，从我家的后窗就能看到那片茂密的树林子，我一直羡慕刘瘸子能天天生活在树林子里，后来我和他混熟了就有事没事的跑过去，刘瘸子也喜欢和我说话，也许是寂寞的原因，我一去刘瘸子就跟我讲一些古怪离奇的故事逗我开心，听的我不敢回家。一次，刘瘸子用他放羊的鞭子在湿湿的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加了“尸”木旁的“吊”字，问我是什么字，我说没有学过，他扬起满是褶皱的脖子，哈哈大笑的说“吊”啊。说着指了指我的裆部。我这才知道刘瘸子在戏弄我，趁他不注意，把他那两头母羊栓在树上的结解开了，害的他拖着那条瘸腿忙乎了一下午。 就在刘瘸子快要到河边时，此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闪到一棵大树的后面，这树足以遮挡住他的身躯，我曾经和两小伙伴手拉手合抱，也不能连上块，也许这树是沾了水源和养分充足的光。顺着刘瘸子的视线探过去，一个成熟女人白花花肥硕的臀从一群草丛里，约隐约现的露出来，刘瘸子已经忘记了呼吸，喉咙在不停的咽着唾沫，那两个白的可以杀人的腚瓣在晃了几下后，就被提上来的花布裤子遮挡住了，那人站起来开始系裤带，刘瘸子也看清了是王嫂。刚刚恢复了心跳的刘瘸子想迈步，却怎么也迈不开步，这才注意到他的裆部已经撑起了一个帐篷。于是刘瘸子故意的清清嗓子“吭——吭” 王嫂急忙弯腰挎起一个用柳条编制的筐，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这种筐。“是死瘸子啊”王嫂没有想到刘瘸子已经在树后眼皮不眨的饱览了她的屁股，要不她一定羞的不敢搭腔了。刘瘸子努力的抑制住冲动，嘿嘿的笑着说“王嫂啊，怎么来割蒲子啊”王嫂说：是呀，割点蒲子等晒干了让孩子他奶奶给编个席子”刘瘸子一听想机会来，就急忙说：王嫂啊，我闲着没有事就割了一些，我也用不着，你用就拿去吧“王嫂走了过来，刘瘸子还依在那杨树上不敢走，因为那东西一直在挺着，狠的刘瘸子心里直骂“没有出息的东西！” 王嫂没有想到那里，以为刘瘸子的腿不好借树做依靠呢，王嫂说：那怎么行，你割也不容易的”刘瘸子就说“你快拿去吧，要不下雨就烂了，运福要我还没有给他呢！呵呵”呵呵，刘瘸子这不言自明的“呵呵”让王嫂在这个仅仅腿脚不好而身体却健壮的男人身上了停留了几秒钟，很快那眼光就电一般的挪开了，女人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颤抖收缩了一下，她不感往下想， 王嫂不想再！推辞，就把那堆蒲子全塞到框子里，塞不进去的就夹在胳膊下。“他叔，那就先谢谢你了啊”刘瘸子终于感觉下面开始消退，只是粗布裤头好像被水淹里一样粘糊的不好受。他划着走近王嫂说“等过几天，我再割点你来拿吧，我不让别人割谁也不敢割”最后这句刘瘸子说的特别清楚，王嫂听出来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王嫂的脸红的好像高粱穗了，王嫂扭着屁股沿着那条小路回去了，刘瘸子的眼睛一直目送到她拐进村里不见人影，才回过神来 那天晚上，刘瘸子在他那炕头上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了那白花花的屁股，梦见。。。第二天醒来，那张床单上粘着黏糊糊的东西，刘瘸子梦遗了。 第十章 再说刘旺和红杏，在离城车站的小旅馆里折腾了一天一夜后，就在这时，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便是“砰砰”的敲门，“谁！”刘旺急忙问。“我！快起来，公安来查户口了”俩人一听是小旅馆老板娘的声音，赶紧穿上衣服，刘旺吓的哆哩哆嗦的找不到裤腿，心想：这下麻烦了，万一被关进去。。。”门一开，老板娘闪进屋子，带来一股寒气，老板娘张的胖胖的，倒是很丰满的，那双丹凤眼顺势扫扫那席梦思床垫上凌乱的被褥，心里已经猜透了八九分。红杏一脸的通红，好像是施了粉黛那样的俊俏，被老板娘那双嫉妒的眼睛瞄的浑身不舒服。 “你们有结婚证？” “没有！”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们有户口证明” “没有！”又是异口同声 这时，红杏变的镇静了，反正事已至此，还是把实话给老板娘说了吧，她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大不了去派出所蹲几天。于是，红杏就三言两语的把俩人的经过说了，最后红杏说“大姐，你帮帮忙，就说我是你的妹妹，过来走亲，”老板娘支吾着说“行是行，就是。。”红杏一听明白了，就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那时的五元顶现在的一百）塞到老板娘那白嫩嫩的手心里，老板娘没有推辞把钱攥了起来，说：好，那我下去说说看” 老板娘下了楼，俩人侧着耳朵细听下面的情况 “人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还没有起来呢，是孩子他姨和姨夫来串门，累了休息呢”女人编的还很到位 还是女人的声音。说话带着一股放浪的笑“我说老于，你三天两头的来也不累啊，来让妹妹给你锤锤腿” 就听那个老于说“起来，我那有那闲工夫，和你说啊，外来的没有户口证明可不行啊。我走了” 好像是女人追上去，“老于，给你盒大前门抽抽”听到查户口的走了。刘旺和红杏嘘了口气，忽然感觉肚子饿了。 看到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模样，老板娘忽然同情起这痴情的男女，叹了口气说：你俩这样是何苦啊，你说跑出来，人生地不熟的受这份罪。这赶上了年底，你躲了初八还躲过了十五”听到老板娘那似乎自言自语，慢悠悠的词语，红杏的心一下子跌进了冰窖，一滴清泪顺着腮滑下来， 第十一章 刘旺和红杏吃了一大碗牛肉面条后，热的汗从额头渗出来，刘旺用手摸了摸嘴角，对着红杏说：咱出去逛逛吧，等明天再去找我弟弟”红杏点了点头，俩人从小旅馆里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北风追赶着破纸烂叶的四处飘荡，红杏下意识的把棉袄的领子半遮着脸，作贼似的怕别人发现自己。 车站已经没有白天的人声喧闹，只有几辆跑近途的客车孤零零的蹲在那里。霓虹灯的橘黄色的光在风中摇曳着，显示着和农村夜晚的不同，红杏朝刘旺的身子贴了贴，心中忧郁的想起了家：现在村里正是烧火做饭的时候，那燃烧麦秸发出的香气在村子的上空缭绕蔓延，此时母亲一定在锅灶旁惦记她这个女儿吧。也不知道那个做了自己嫂子的女人，也就是自己丈夫的妹妹是不是也一怒回了娘家，，就这样边走边想，俩人不知不觉的拐出了车站，走到了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 这是一座刚刚新兴的港口城市，改革开放的春风让她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依然焕发着活力，灯火通明的城市广场上几对年轻人互相依偎着，红杏偷眼望过去，看见一对情侣在激情的拥吻着，红杏戳了戳刘旺，刘旺说：那算什么，要不叫县城啊。咱们叫搞对象，城市的人叫恋爱。红杏好像逐渐忘记思念家，紧紧挽着刘旺的胳膊，浏览着城市的美丽夜景。 广场的对面是离城最大的百货商场，透过橱窗，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于是刘旺就拉着红杏踏了进去，红杏这是第一次来到城市，而这又是第一次进入到最大的百货商场，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去过乡镇的供销社门市部，那里就让她流连忘返。而此时的红杏好像到了天堂，那双俊俏的眼睛眼花撩乱了，看着那在村里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红杏想：无论怎么样，这次算是没有白跑出来。 从一楼到三楼，俩人一个柜台不漏的转了个遍，在三楼的衣服专柜，红杏被一条绿色的围巾吸引住了，再也不舍的离开。“同志，把那围巾拿过来看看”刘旺看出了红杏的心思，这次出来，刘旺也感觉对不起红杏，当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后退已经难了，刘旺决定买下那条围巾送给红杏，服务员把围巾递到红杏的手里，红杏把围巾缠到脖子上，围巾衬托着红色的袄，还有那张瓷白脸膛，连服务员忍不住夸赞：真的漂亮啊。红杏羞涩的一笑，刘旺也被红杏这淳朴的美打动“同志，我们买了！” 红杏满意的把围巾裹在脖领上，和刘旺恋恋不舍的走出大楼，此时外边风大了，街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偶尔有几个酒醉晚归的醉汉，大声的吼叫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红杏忽然感觉这是在唱自己，是呀，只能往前走了，望着眼前的男人，红杏又一次的忘记了逃婚的忧伤和酸涩。 回到旅馆，老板娘还在门口张罗着生意，看见红杏的围巾也走过来用手摸了摸说：真好，特别适合妹子这样的漂亮人啊，那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瞅了瞅旁边的刘旺，心想：你艳福不浅啊。俩人进了房间，梳洗以后就上了那张床，席梦思床垫让他俩感觉到无尽的舒服，互相簇拥着，刘旺又一次的被唤起了感觉，轻轻的拥吻着红杏冰凉的腮，柔软的唇，红杏因为那称心的围巾，也兴致盎然。俩人又一次的享受着生命的快感巅峰，这个夜晚是他俩最幸福的夜晚，嫉妒的窗外呼啸的北风，用力的呼扇着那不牢固的窗户，好像在狠狠的怒骂着。刘旺和红杏赤裸着紧紧的依偎着成了一个人，香甜的做着温柔的梦，真的希望黑夜永不明天 第十二章 刘瘸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和王嫂的感情升华是在一个天高云淡秋高气爽的日子，当天晚上，刘瘸子一个人喝多了，喝多的原因是一只野兔子，在他放羊的时候，忽然跑出一只毛色焦黄的野兔，奇怪的是野兔的双腿受了伤，就按他那腿脚竟也没有费事的逮住了野兔。刘瘸子抚摸着野兔砰砰跳动的胸膛，说：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回家把它找了个闲置的笼子养了，谁知道野兔是烈性的脾气，到了傍晚就气死了，刘瘸子就用利刀剥了皮，放到锅灶里煮了，往锅底加柴时，刘瘸子嘟囔着说：别怪俺啊，多是王二把你的腿给打残了，要找就找王二吧。 王二张的瘦高条，喜欢玩枪，他有两部沙子枪，我每次看见王二提留着枪走向麦场田野，都会欢呼雀跃的跟着，而王二总是带有不情愿的样子，不说话。他那只大狼狗和我们一样的撒着欢，期待着猎物的出现。我见过王二打麻雀，冬日里，麻雀都叽叽喳喳聚集在麦场的草垛向阳的角落，王二上足了火药，爬在一个最有利的位置，我们则老远的蹲上，屏住了呼吸，生怕搅了战机。“砰！”一枪过后，我们就如同发起冲锋的战士，寻找胜利的果实，每当把垂死的麻雀扔到王二的脚下，王二的脸上都会流漏出胜利者的姿态，那时我特别羡慕有一只枪，有时在梦里，自己也有一部枪，可就是怎么也打不中目标。 就着野兔肉，刘瘸子把那瓶二锅头喝的见了底。刘瘸子真的好酒量，我见过他喝酒，就是没有见过他醉会，村里人都说死瘸子有酒漏，意思是说喝了酒后都全渗出来了。实际我不相信这，我觉得是因为他每天都喝酒炼出来的酒胃。一瓶酒喝完了，六瘸子感觉还不过瘾，就把一瓶子老酒又干了，老酒碰上白酒，非醉不可，就这样，刘瘸子在醉意中找到了自己。歪拉着腿爬到热炕上，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还是见到了王嫂那白花花的屁股那坚挺的乳房，他在梦中的世界比醒着要幸福几倍，刘瘸子自从那天见了王嫂后，几乎每晚都做同样的梦，刘瘸子也恨自己，可是梦中的舒服快畅，又让他期望能这样，刘瘸子已经感觉到他和王嫂间要发生什么 第十三章 救命啊。。。” “来人那。。” “死瘸子。快来呀！” 刘瘸子在梦里隐约听到了王嫂的声音，可是他想继续扑捉声音的方向，又似乎不是在梦中，好像从小屋的后面传来，又飘荡到他的耳蜗里，刘瘸子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从迷糊中醒来，这呼救的声音愈加清晰，也愈加的声嘶力竭，刘瘸子用手指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呼救声已在，是王嫂那曾经让他梦魂牵绕的声音，刘瘸子打了个机灵，呼的从炕上爬起来，蹬上破军用球鞋就划到院里。 “救命啊。。”他现在确认了，的确是王嫂的声音，刘瘸子第一个念头是她一定掉到淤泥的河里了，想到着他顺手撩起铁锨就歪了歪的窜到树林子里。 王嫂真的陷入到河水里了，在那天见到刘瘸子并把刘瘸子给的蒲子捎回家后，王嫂的心里就到刘瘸子有了好感，当她把蒲子放到公婆的天井里时，婆婆垫着小脚出来，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疑惑：就一下午就割了这么多啊？王嫂心眼来的快：娘，不知道是谁割了不要了，我就给捡来了。老太婆不在言语就开始帮着儿媳凉开蒲子。王嫂临走时，老太婆扔下一句话：以后别出割了，万一掉河水里俩娃咋办。王嫂没有言语心里却在骂“老不死的，就不盼点好事。” 这天逢集，老太太颠着小脚去赶集了。王嫂的心好像被虫子攻了一样的痒痒难受。她的心里也在渴望着见到瘸子，这想法是在电一般的扫描过刘瘸子健壮的身躯后，就产生了这奇妙的思想，有一天夜里，她竟感觉刘瘸子趴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碰撞着，她想喊，可是刘瘸子把自己的嘴堵的结结实实，怎么也喊不出来，只好默认了，随之而来的快感，让她的神经细胞好像沐浴着春风，人荡漾在幸福的河流中，喊变成了愉快的呻吟，当她从睡梦醒来，身上变的滚烫，下面也湿透了一片。 第十四章 刘瘸子几乎是用那条好腿拖着那条残疾的腿，奔到王嫂呼救的河边时，他别眼前的景象逗乐了。裂开那张胡子拉碴的嘴“嘿嘿”起来，果然，王嫂陷入了淤泥里，不过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昨晚下过大雨，河水暴涨水也流的很急，她的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那双硕大的乳房隔着湿透的衣衫约隐约现，王嫂的手紧紧抓住岸边那棵垂柳的一根枝条，因为紧张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死瘸子，快——把我——拉上去啊”女人看到刘瘸子，脸上流淌出一种获得重生的感激和欣喜。而刘瘸子的眼睛却如同生了根一样定在那随水颤动的乳房上。王嫂这么一喊，他才猛然惊醒了，急忙把铁锨把伸到王嫂跟前，王嫂一把抓住，刘瘸子一用力就把女人从河里拽了出来，出来后，女人的裤子几乎全是淤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过了一会才醒过神来，刘瘸子把女人放在树地下的鞋子提过来，说”到我家把衣服洗洗吧，要不你怎么回去" 王嫂犹豫了一下，说：你可别有啥念头啊” 刘瘸子嘿嘿一笑“我还能吃了你” 女人就和刘瘸子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刘瘸子跟在女人身后，注视着那扭动的屁股，他的心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在一点一点膨胀。刘瘸子从水缸里舀了水，给王嫂浇着，很快就把沾着淤泥的裤子冲刷干净了。 “瘸子啊，今天真的亏你了，差点去见了那死鬼”刘瘸子知道死鬼是指女人过世的男人 “那你怎么谢我啊”刘瘸子接的话也是喧外之音， 王嫂听出来，不再言语自己舀了盆子里水，把脸洗了洗，站起来，用双手拢了乌黑的头发，王嫂虽然有过孩子，可是依然风韵尤存，脸虽然黑了点可是却端庄秀丽。刘瘸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女人的身子，他的思想一直在激烈的斗争着，是做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还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好像有股酝酿发酵的岩浆在暴涨，如果不喷发就会把他化为灰烬。血开始上涌，他此时如同脱了缰绳的马，无数次在梦中渴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小院里，王嫂看出了刘瘸子的异常，想说“我回去了”可是那话在喉咙里呜咽了一下没有发出来。她的嗓子变的干燥无比。 刘瘸子从后面抱住了女人，手正好按在了女人丰满的双乳上，女人想挣脱，男人的手如同钳子一样的拧在了那里，轻轻的抚摸着滑润的乳房，刘瘸子听到了女人发出的轻微的呻吟“啊。。” “快放手，让别人看见了。。”这句话提醒了刘瘸子，他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嗖“的抱起女人划进了他的屋子，把女人扔到了炕上，炕上散发出一股呛人的烟酒味，女人深的吸了吸，这也是她久违的男人气息，她竟没有半点反感，一种本能的冲动让她在渴望什么。 这是刘瘸子第一次看见成熟女人的身体，王嫂不再挣扎，紧闭双眼。任由刘瘸子扒光她的内衣，从头到脚的看了个够，最后刘瘸子停留在那对乳房上，用力的亲吻着，好像一个饿红了眼的婴儿，当他真正进入女人身体时，女人似乎也被这激情的岩浆点燃了，激烈的燃烧起来，在这刘瘸子孤独的呆了好多年的炕头上，只有今天，刘瘸子才算是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幸福的巅峰来临时，女人好像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的紧紧抱住刘瘸子那健壮的脊背，愉快的呻吟着，哭泣着。。刘瘸子爬在女人那火热通红的耳根轻轻的说“我要娶你。” 第十五章 那天晚上，运福沉浸在刘瘸子对王嫂的痴恋和思念的诉说当中，运福心里一直在嘀咕着：我说刘瘸子整天阶的好像吃了蜜糖似的，那二胡拉的欢快悠扬，原来是有婆娘的滋润啊 。”刘瘸子喝多了，满脸的涨红，好像刚从猪肚子里掏出来的猪肝 “我说——运——运福啊，这事在没有结果前，你——可要-—给我保密啊。。”运福也是喝的不少，头脑子发热了，大声的说：我要说出去，我是王八羔子，不过瘸子啊，明天到刘旺家你可要给我张张脸啊“ 刘瘸子自然拍着胸脯说：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俩人把那两瓶子54度二锅头喝的底朝了天，那只鸡也吃的只剩了骨头架子，才算是结束了这顿晚宴。外边的雪早已经住了，刘瘸子打开了门又推开那扇用木棍和稻草捆绑的栅栏门，雪堵住了栅栏门刘瘸子用了用力才推开，那满院子的洁白的雪把刘瘸子的眼睛刺的睁不开，使劲揉了揉那蒙胧的醉眼，刚迈出门，就来了个趔趄，差点摔到。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刚才因为在屋里热的慌，把那羊皮大袄的扣子解开了。运福喝多了就歪到热炕上象个猪一样睡死过去。 一轮明月升起来了，已经是腊月十几了，再过十几天就是大年了。整个树林子在月光的沐浴中，象是一个睡熟了的美丽纯洁的姑娘，是那样的安详静谧，让人不忍心去打搅她的美梦，刘瘸子依在一棵树杆上，解开裤腰带，把憋的膀胱生疼的那壶尿转了圈的撒在雪地上，升腾起一股热气，一只在雪地里找不到回家路的麻雀”扑棱”飞起到树枝上，搅起一堆雪花钻进刘瘸子热乎乎的脖子里，刘瘸子不由的打了冷战， 刘瘸子睡不着，心里在想王嫂那丰满的胸脯，那象雪花一样白的屁股，更想那让他爆发快感的。。。不知道怎的，一想到这刘瘸子更加的睡意全无。 再从那天和王嫂睡了以后，并对王嫂下了决心说要娶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后，王嫂的脸上流漏出短暂的兴奋喜悦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王嫂忧心忡忡的说：不说王二，孩子他叔那里，就是孩子他爷爷奶奶也通不过啊“ 刘瘸子明白，王嫂也想带着孩子改嫁，可是每次有媒婆来提亲，一但让婆婆知道了，老太太就颠着小脚到王嫂那里一顿骂，说改嫁可以孩子必须给我留下，骂累了就擦鼻子抹泪的说儿子的不幸，孩子可怜啊，弄的王嫂再也不敢提改嫁的事，媒婆也望门却步。 王嫂不改嫁了，公婆也不再闹事，并主动帮着她拉扯孩子，农活忙的时候公公一言不发的帮着收割种地，王嫂知道公婆也不容易，丈夫是老大，老实本分，就是因为从小患哮喘，结果在一个冬天的夜里旧病复发，当王嫂从热被窝里把赤脚医生老王头拽来时，丈夫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一只手把被子攥的紧紧的。老王头把手放在他的鼻子边试了试，又扒开他的嘴唇，一丝淤血渗出来，老王头摇摇头说：准备后事吧”从此王嫂就成了寡妇，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她有个小叔子，和他哥哥好像两个娘生的，标准的二流子，好歹自己也混了个媳妇，王二虽然好吃懒做，可是张的还可以，嘴也会说话，又喜欢玩枪打个野兔野鸡什么的，就这样硬是把邻村书记的小女儿勾搭到了手。自从娶了媳妇后，王二也是收敛了不少，媳妇肯干会过日子，又慑于岳父毕竟是个干部。 有一次，王二喝醉了酒，乘着酒劲窜到他嫂嫂家，二话不说就把王嫂按到在炕上，王嫂拼了命的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就急忽忽的找到王二的媳妇，说王二的畜生行为。王二媳妇拧着王二的耳朵给王嫂跪下，更是被媳妇骂了个狗血喷头，王嫂则爬在炕头上痛哭流涕。从此王二再也不敢对王嫂打什么主意，这事也就内部解决没有在村里张扬撒播，要不让村里那些长舌妇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事来。 -- 第十六章 再说刘旺和红杏，在小旅馆里一觉睡过了头，老板娘以为俩人出了什么事，“噔噔”的穿着一双高跟鞋子跑上楼，那双鞋子红杏羡慕的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咚咚”的敲门声，把刘旺惊醒，刘旺害怕查户口的又来了就急忙问“谁” “我啊”老板娘那浓重的地方口音，略带着玩笑的说“起来吧，太阳照着你们的腚了” 刘旺说很快就起来，接着把还在熟睡的红杏摇醒 “起来吧，中午咱到刘亮那里看看”红杏从被窝伸出那藕一样白嫩的胳膊，一缕乌黑的发丝缠绕在那脖胫上显出女人特有的妩媚，不由的让刘旺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红杏一把推开了刘旺， “我是没有脸去见刘亮啊”说归说，红杏还是懒洋洋的开始穿衣服。 昨晚后半夜，老天爷洒下了有三四指厚的雪花，太阳出来了，把对面车站上的积雪照的明晃晃的，屋顶开始“吧嗒吧嗒”滴下雪水。还是有点冷，刘旺和红杏跟老板娘打过招呼后就一前一后出了旅馆。早饭是不能吃了，红杏也没有心情吃，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从小一起张大的刘亮会怎么看她，更不知道刘亮会怎么对待他俩这有背世俗的举动，想着想着，速度就放慢了。 马路中间的雪已经融化了，只是在靠近路边石的地方，有一溜的雪，好像一条白色的飘带。红杏一直用鞋子踩踏着雪，每踩下去就发出“咯吱”的声音，这让红杏想起小时候和刘亮在雪后的田野里追逐的情景，那白茫茫的世界里，两个人大声的呼喊着，雪地上留下了他俩的小脚印。 小的时候，红杏和刘亮是同班同学，刘亮是班长，红杏是学习委员，因为两个人无论上学还是玩耍都在一起，班里调皮的就喊他俩是“两口子”，气的红杏跟在后面追着打，那好看的羊角辫子摇来晃去，曾经让还在蒙胧状态的刘亮产生过幼稚的想法：将来就娶红杏做新娘 小学毕业后，刘亮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镇中心初中，而在刘亮背着崭新的书包踏入新的旅程时，红杏辍学了，辍学的原因是母亲死理认为女孩子早晚要嫁人，能写自己的名字能出门知道男女厕所就行了，红杏把那张录取通知书撕的粉碎，也撕碎了自己美好的梦。从此红杏就开始挣工分，那时刘旺因为讨厌学习，一拿起课本就头疼，用他的话说“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好容易小学毕业后就到了大队，因为小，队长一直给他轻快活，就这样红杏和刘旺分到了一组。在实行土地承包前，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同这日子越来越好起来。 刘亮考上离城师范的消息传到爹娘耳朵里那天，老刘头感觉腰杆子一下子直了，回到家，二话不说，把院里的公鸡挨个放血，邀请左邻右舍的去喝儿子的庆功酒。红杏听说后心里一阵失落，她知道刘亮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情绪缓和后，还是去了刘亮家帮着刷碗洗菜。红杏的爹对着不争气的儿子骂了一通后，也去了刘亮家庆贺。 人来的很多，好像过年一样的热闹，来的也没有空着手，有带着鸡蛋，稍富裕的就带着钱来，村长打着响亮的咳嗉来到院里时，刘亮的母亲带着灿烂自豪的笑迎了过来，村长把二十元钱塞到刘亮的口袋里，说“孩子，以后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咱村啊”刘亮还没有开口，母亲就接过话岔说“都是庄户地里的孩子，忘了看我不拿站粑打他腚”村长“哈哈”笑着被迎接进堂屋坐下。 刘亮我也认识，个子不高，不喜欢说话。那些年经常到我家和我哥哥一起学习，我们是前后村，父亲曾经在他村教了好多年的书。父亲也是对刘亮喜爱有加，那天的宴会，父亲带着我一起去的，让我美美的啃了一条完整的鸡腿。回来后让我对着邻居的小女孩说有多么好吃，只说的她不停的咽唾沫。 到离城后，刘亮便喜欢上了这所刚刚建立市级市的港口城市，一切都是开始，一切都是新的。特别当他第一次看见碧波荡漾的大海时，竟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扑了上去，结果被一个大浪掀翻在岸堤上，惹的同学们哈哈大笑，浑身都湿透的刘亮爬起来，用衣襟擦了擦眼镜自嘲的说“这是海给我的亲吻啊。。” 三年以后，刘亮如愿以尝的留在这所日渐美丽的城市，他被商贸局录用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刘亮和他的女朋友——他的同班同学李晴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刘旺因为急着要见到弟弟，走在前面。当他回头时，发现红杏还在老远慢吞吞的，似乎有什么心事，刘旺就又折回来。 ”你说，刘亮见了咱会怎样啊”红杏又重复着担忧 “没有什么，你没听说咱村头的刘顺不就在人家干活，把人家的闺女拐跑了，后来还不是生米做成了熟饭” 红杏一想也是啊，那个年头象她和刘旺这样的事情多了，咱又不是头一个，从古到今，多着是。红杏把头上的围巾重新整理了一番。问“还有多远？” “前面那个路口，再往南走有一百米就是”刘旺用手指了指，对红杏说。红杏说“那咱快走吧”红杏的心里不知怎的，现在想尽快见到刘亮，也不知道刘亮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第十七章 就在刘枉和红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见刘亮的那天上午，刘瘸子和苦命的王运福也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临出门时，刘瘸子从屋的东边用稻草搭建的棚子里，抠出了一把干草扔到羊圈里，那只孤独的母羊便细嚼慢咽起来，带上破栅栏门子便和运福来到树林子里，昨晚的雪，把树林子银装素裹起来，煞是壮观。雪地上两行梅花般猫的脚印清晰可见，看来昨晚可能是两只热恋的猫在这里游玩嬉戏过。 俩人穿过树林子便到了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河边，那年的冬天出奇的冷，今天虽然太阳出来，可是依然寒气逼人，运福跳下河，冰上的积雪差点把运福埋了，那一层厚厚的雪好象洁白被褥铺在河床上。 运福想去搀扶腿脚不好的刘瘸子，没有想到刘瘸子手一摆竟麻利的下来，又抓住河岸上的树条子就顺利的过了去，河对岸便是麦田，刚刚实行土地承包，老百姓手了有了地，干起来活心里有使不完的力气，运福在这里有一亩的麦田，是一块良土肥壤，运福眺望着他麦田所在的方向，茫茫的白雪掩盖着广袤的原野，太阳光一照白晃晃的夺人双目。老人的俗语“瑞雪兆丰年”，运福想等开春下雨时再撒上一遍肥料，准能有个好收成。 这条河的上游是一个眼忘不到边的蓄水库，保证了下游有着充足的水源，她灌溉着河两岸的土地更滋润着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繁衍生息着。每年春季水库放水我们都会去河里捉鱼，每次都会逮几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回家让母亲给炖了撑的小肚子溜圆。夏季这里是男孩子的乐园，我们喜欢顺水漂游。看谁先到刘瘸子栓羊的地方，好几次，芸都要和我一起去洗澡。我说：不害丢啊，我们都光着屁股呢“有一次，扭不过她，我就和她两个人偷偷的去了，光着屁股一起洗澡，我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光着屁股在我眼前，好奇的盯着芸的身体，羞的她蹲在水里不敢站起来，说”你坏，转过脸“那是两小无猜的岁月，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季节。 就在我无限想象回忆的时候，刘瘸子和运福沿着地埂已经走出了好远，运福也不言语，心里想着到了刘窝村见了刘旺的爹娘怎么说，忽然。一只野兔子从一条水沟的雪堆里窜出来，吓的运福一愣怔。撒腿跑远，而后又停下带着调戏的眼神看着两个人。运福想”要是王二在，看你还神气什么”此时的王二真的握着那杆火枪，正在白雪皑皑的田野里巡视着，他那两条张着瘦长腿的猎狗也撒着欢的奔跑着，等待着一显身手的时刻。 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着，好象也在寻找着食物，可是雪覆盖了一切，实在不耐烦了，才打了旋就飞到不远处的刘窝村麦场一个草垛堆里，再也不见飞出来，刘窝村就在眼前了，刘瘸子感觉运福明显的加快了脚步，他跟在后面有点吃力了，刘瘸子理解运福糟糕的心情，这事放谁手里也窝囊，刘瘸子想“今天一定好好说说刘旺爹，尽快让他找到刘旺” 第十八章 冬日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照射在那刚刚泡上绿茶的茶杯周围，热气上升散发出一阵好闻的芳香。办公室里暖意融融，刚刚完成一篇局长发言稿的刘亮，再精心修改了好几遍后感觉再无瑕疵可挑了，心情也不由的放松起来，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顺眼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那崭新的 “金狮”牌的手表，那是过生日时女友李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还记得李晴送给他时，认真的说：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啊，看表的时候就要想起我！”望着李晴那娇乖的神情，刘亮拥抱着心爱的恋人，轻轻晃动着身躯，说：一定，一定。。。” 想到这刘亮不由的一笑，为李晴这不失聪明的举动感到自己被幸福包围。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充满了无限的创造力，刘亮感觉自己正处于这玄妙的情感世界中。 时间指在十一点多一些，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下班。刘亮一口气喝了半杯水，那绿茶特有的芳香悠醇让他喜不自胜。刚想再看一会书，这时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有人找你”是同办公室的小张。 “谁呀？”刘亮猜想是不是李晴啊，没有课了又过来找他 “听传达室的老胡说是一男一女，你去看看吧”小张说是在楼下碰到老胡的，老胡就借他的腿不上来了 刘亮想从办公室的窗子张望，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就急忙出了办公室下了楼。 刘旺和红杏正在大门的外边靠墙的地方焦急的等着，刚才看门的老头过来说一会就来了，并说进屋吧，里面有炉子暖火，俩人说着谢谢推辞了。当刘亮拐出大门口才发现了刘旺和红杏。刘亮一愣怔心想：他俩怎么来了，听爹说红杏不是换亲要结婚了么？这疑问也随口问了出来 “哥”刘亮又看一眼一直不敢抬头的红杏“红杏姐！” “你俩怎么到这里来了，红杏姐，你不是结婚了么？” 刘亮看到红杏穿在外面的那件大红袄。刘亮这样连环炮似的发问，让他俩措手不及。红杏希望刘旺说出来，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刘旺就掉链子，最后红杏抬起头，那张冻的俏白的脸庞闪过一朵红云 “刘亮，我是结婚了，可是我看不上他，我就和你哥跑出来了”红杏看见眼前的刘亮戴着一幅眼镜，白皙白皙的四方脸膛上有一股书生之气。红杏努力想象刘亮小时侯的模样，可是脑海里却乱成了麻团。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啊”刘亮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俩是私奔跑出来的，尽管他听了爹说红杏要委屈给哥哥换亲时，刘亮也为红杏的命运感到惋惜，可是这在他们那个闭塞的山沟，却是平常中的平常。 说着说着，刘亮的嗓门大了，就在这时刘亮发现红杏的腮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刘亮感觉自己有点过火了，这事需要慢慢来，于是刘亮说“我回去请个假，一会咱去喝羊肉汤”说着刘亮就回去了，一听喝羊肉汤，刘旺和红杏这才觉的饿了，毕竟早饭没有吃还空着肚子。刘亮回去后，俩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好象陌生人一样站在里。红杏有一种预感：这次可能是自己错了，要不刘亮会那么激动的发火，毕竟刘亮读书多见识广。 私奔后的激情火焰在见到刘亮后被泼上了一瓢冷水，而这瓢冷水之后却又刮来了一阵寒冷的北风，注定了红杏和刘旺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第十九章 老刘头一夜没有睡好，北风把屋后干巴巴的杨树枝子死命的摔来摔去，好几次感觉那树就压在自己的屋顶了。后来风逐渐的小了并听到了沙沙的声音。 “老天爷又撒白面了！”老刘头心里念叨着，在热炕上翻了个，这风消停了。可是心思又落到刘旺和红杏身上，一想到这他就来气，这张老脸算是被这两个不懂事的给丢尽了面子，自那之后，老刘头好象变了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常去推的麻将场也是不见了他的影。 有时老伴看不习惯他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唉声叹气的，就让他出去散散心，他把烟锅子在凳子上使劲的磕，闷声闷气的说“我丢不起那人”老伴一听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不敢再言语。 一晚上没有睡好，天一放亮就穿上那羊皮大袄下了炕。雪早已经住了，慢院子的“白面”啊。鸡窝还堵着。鸡们在里面已经不耐烦了叽叽喳喳的燥人。老刘头一直很敬重这老天爷撒下的洁白“圣物”，冬天只要有这，来年才会有白嫫吃。 每次下雪他都要先把雪用柳筐，运送到门前的小河沟里后才去放开鸡窝门，怕鸡屎沾污了"白面"今天也是如此。当那只头顶扑扇着大红鸡冠子的公鸡神气活现的钻出鸡窝时，老刘头就回了屋，老伴也早起来烧开了水，老刘头有早上喝茶的习惯，原来红杏的爹早上经常过来蹭茶喝，可是。。现在也就不来了，哎哎！老刘头的心里好象那刚泡上滚烫水的茶叶翻滚起来。 这时，院子里有人喊“老刘，老刘大哥在家么” 老刘头急忙迎出院子，一看不禁一哆嗦，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刘瘸子和运福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刘瘸子走在前面放开了嗓子喊的，生怕别人听不到，老刘头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急忙对屋里的老伴喊“孩子他娘，刘木咱兄弟来了啊”都是前后村人很熟，刘瘸子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一时竟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叫他“刘瘸子”顺耳舒服。 运福阴沉着脸也不说话，跟着就进了屋，屋子里很暖火。主人刚把用地瓜萝卜花生米三合一做的“咸饭”端上桌，见来了人又放到锅台上，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坐下后，老刘头把那盛烟丝的烟盒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从里屋摸出了一盒“大前门”，笑着给刘瘸子和运福递上，又要擦火柴点，刘瘸子早已掏出柴油火机子点了，运福没有抽，老刘头一再让点上这才点上也不往嘴边放，就用手拿着任其燃烧。 运福想开口骂老刘头怎么养了这么个混帐的儿子，把自己的新婚老婆给拐跑了，可是现在他在路上想好的话都好象水壶里煮饺子。 “运福兄弟啊，哥哥对不住你啊”还是老刘头打破了沉默和僵局，屋里传来老伴啜泣声，老刘头转过头对着里屋“哭什么哭啊，兄弟来了还不准备中午吃的” 老伴摸着眼泪出来，对运福也说了一些道歉的话，这么一来运福竟不知道该如何发火，如何对付了。 还是在关键时候，刘瘸子把来的目的说明白了 “老刘哥，论起来咱是一家，可是我说句公道话”刘瘸子喝了一口水，昨晚酒喝多了上来酒渴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运福的意思是你想办法把刘旺和红杏找着，让红杏回来就行了”刘瘸子给运福使了个眼色 运福也找到了主题“恩。。只要把红杏给找回来。我也不怪罪你们做老祖的，要是找不回来。那我就也让你们不安稳”说着说着运福就激动起来，说话也有点变声。 刘瘸子急忙接过话来说“老刘哥，你说他俩到底跑那里去了”这么一问，老刘头低着头说“我也是心思了好久，他俩外边也没有熟地方啊，要去也就跑老二那里了” 刘瘸子把那快要抽到头的烟又接上了一颗，吸了一口看那烟头点燃了，才胸有成竹的说“恩，十有八九，你就到老二那里准成，不行我和你去”运福带着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刘瘸子，这伙计没有交错啊！ 后来，老刘头也是表了决心，并决定明天就去离城，毕竟这时对他家门来说也不是光彩的事情，当他听刘瘸子添油加醋的说弄不好要惊动派出所时，老刘头觉的这事不能耽误了。 中午，老刘头把那只神气的公鸡变成了刘瘸子口中的美餐，运福没有在他家吃，老刘头一再的留，运福还是去了妹妹家，妹妹见了哥哥也是伤心，当他听说明天老刘头要去找红杏回来后这才松了口气。 刘瘸子喝醉了，运福架着他歪三斜扭的出了老刘头的院子时，还回头对着站在门口的老两口嘟囔着“老刘哥，这——事情——你可——可要给——办好了啊”就这话重复不止十遍，感动的运福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刘头也下了十来遍的保证“不找回来，就不是人养的”说这话时，院周围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运福想“你老刘头不会不是人养的吧？” 第二十章 天的傍晚黑天来的早，下午时候天又刮起风来，小北风好象一把把尖利的小刀子，扎在人的脸上。路面刚刚化开的雪水又结了冰，人走上去溜滑。 今天王二收获不小，逮住了五只肥实的野兔子，冬天野兔子蹲在洞穴里不出来把身体养胖了。也许是大雪封住了野兔的洞穴，让野兔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于是想出来一看新鲜，王二的猎狗不是吃素的，有三只硬实被那两只长腿狗追的精疲力尽最后爬那里不再动弹，只是胸脯普通普通乱跳，后两只是让王二的火药打中了腿不幸落难。 王二把一只野兔子扔到王嫂的天井里，一句话不说就领着狗回家了。当放学回来的孩子看到后就喊“娘，我叔给咱野兔子了” 王嫂听了答应一声就出来扒开了皮。这是一张完整的野兔子的皮毛，没有一点伤，王嫂一看就明白它楞是被狗给追的累的气死了。然后把扒好的血淋淋的兔子剁了放在大锅里煮了，又加了一些萝卜块和调料。往锅底加足了柴火。很快一阵阵诱人流口水的鲜味曼延开来。 煮熟后，王嫂让大姑娘给她爷爷奶奶送去连肉带汤一盆子，王嫂有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和我一个班过了年就升初中了，张的很白净，那时的我曾经做着长大了娶她为新娘的荒唐美梦，小的是个带把的，还不到上学的年龄，经常爬在姐姐的背上哭着要好吃的。 “娘，我晚上就住奶奶家了”老大说。王嫂说好，路上要小心别滑到了，姑娘说知道了就端着盆子去了爷爷家。 王嫂把门早早的关了，回了屋和小儿子一起吃起来，兔肉炖萝卜的确是鲜美无比，这顿晚饭让王嫂和她的小儿子吃的津津有味，王嫂在心里感觉王二不在是那样的讨厌了。 夜的大幕已经完全的拉了下来，冬季的农村的夜晚静悄悄的，偶尔有谁家的狗叫引起村里所有的狗们一起喊，而后又归于了宁静。儿子皮了一天，一钻到暖暖的被褥里就睡的香甜，王嫂坐在炕沿上给儿子缝纫过年的衣裳，不到十天就是大年了，缝着缝着她的心又飘到了村后，好久不见他了，如果和他能在一起帮着拉巴孩子，自己也可以减轻一些负担。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做梦么？怎么可能呢？ 王嫂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哎——” “咚，咚。。”是敲门的声音，但声音很小，王嫂不禁警觉起来，难道是那王二又犯老毛病了，怪不的今天下午给我送野兔子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王嫂掀门帘出来，一个人影站在门外，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外边的人示意把门开了，王嫂的心突突的跳，开还是不开啊。外边的人带着坚决的央求，王嫂的手最终伸向了门闩，门开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熏的王嫂差点晕过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嫂压低了声音 ”爬墙”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中午喝大了的刘瘸子，刘瘸子被运福送回家后就斜躺在炕上睡着了，后来被冰冷的炕冻醒了，酒也消了，他想起王嫂，这个让他下决心娶回家的 女人。他感觉自己的血在上涌，下面也在膨胀着。 最后，他就沿着通往村里的小道，歪歪斜斜的在一轮残月里，好象作贼一样的来到王嫂东邻那破旧荒芜的没有人住小院里。看王嫂里间的灯还亮着就爬墙来到天井里。 王嫂想说看你瘸样爬墙还很麻利，刘瘸子已经把王嫂揽在怀里，王嫂想挣脱，可是好象钳子般的手让她感觉男人的力量给她带来的兴奋，这感觉有向往，无奈，酸楚，甜蜜，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内心世界。 “你轻点，孩子睡了”王嫂充满了顾虑，刘瘸子闻到了野兔子的味。问是王二给送野兔子了，王嫂恩了一声。刘瘸子感觉一股醋意上涌，他的手开始伸向女人暖暖的胸部， 女人说：你的手好凉啊 刘瘸子说：就是来找你给捂捂的， 女人说：你娶了我吧，这样下去万一人家知道了，我就没有脸活了 刘瘸子说；怕什么，都什么年代了，没看红杏都和喜欢的人跑了 女人说：那咱俩也跑，哎——我和红杏不一样，我可不想丢下孩子不管 刘瘸子说“等过几天我找老二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说服孩子那爷爷奶奶 说这些话时，刘瘸子的手在女人的双乳上好象鱼一样的游动着，女人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刘瘸子下面那硬硬的东西顶起了帐篷。 相拥着来到里间，女人把灯关了，月光透过那蓝布窗帘射进屋子，照在熟睡的孩子那红润的脸蛋上。 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女人很快的把衣服脱了，只留下了内裤，刘瘸子早已忍耐不住，把自己的衣服扒的溜光，而后钻进女人的被窝，被窝里撒发着女人的淡淡的肉香，当刘瘸子用手脱掉女人内裤时，手抚摸到私处，感觉里面已经。。。。。 激情过后，刘瘸子和王嫂低声的诉说着不能在一起的痛苦，并说无论如何也要和王嫂在一起，那怕那条腿也瘸了，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王嫂用手堵住了嘴 “死瘸子，你那条再腿瘸了，我可不要你了啊”感动的刘瘸子又爬到那酥软的肉体上，兴奋的做起功。 刘瘸子悄悄回去的 路上。感觉不到一点的冷，心里热乎乎的舒服，这未来的幸福生活好象已经距离他不远了。他再也不想过那孤独的日子了。那天晚上，一阵悠扬的二胡顺风传进村子，传进不能入睡的王嫂耳朵里，女人在这思念的二胡声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一章 红杏！”刘瘸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使劲揉搓揉搓眼睛。的确是红杏，红杏的后面站着刘旺的爹老刘头。 自从那晚和王嫂幽会以后，刘瘸子再也难以控制自己，晚上接二连三的爬过那低矮的土墙。有一天晚上王嫂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样下去，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咱俩真的没有脸在村里活了 刘瘸子想王嫂说的也是，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道没有什么，真的那样自己不就害苦了人家。于是刘瘸子借到镇里赶集，去了趟老二的所里，和老二刘志说明了情况，老二一听也觉得不错，当刘瘸子说王嫂的公婆一直不同意王嫂再嫁时。刘志说：都什么年代了，我看你先找咱村的媒婆巧嘴去说说看 刘瘸子说：听说别村的也托巧嘴说过，都被她公婆辞了。这事只要王嫂公婆通过了，就准成”刘瘸子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下面的话是：他和王嫂早已经在一起睡觉了。 刘志想了想说：你就告诉巧嘴就说我说的，只要她办成了她小儿子当兵的事我给帮帮忙”刘瘸子一听赶紧说：那就好，她小儿子可是就馋着去当兵啊，好！那我就那么说了啊“刘志也是替哥哥着急，如果哥哥成家了，他的脸上也有光。 下午刘瘸子回来后就去了媒婆巧嘴家，正好赶上巧嘴也说媒回家，巧嘴一看刘瘸子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巧嘴已经五十多了，个子不高就是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十里八乡没有不人不认识她的，巧嘴喜欢抽烟，一根长长的烟袋杆子栓着一个大大的烟袋包，到谁家说媒临走主人都要给塞满烟袋包，乐的她裂开那镶嵌着金牙的大嘴说“这事包在我身上，准成！ 她说成的因缘的确不少，运福和红杏的换亲就是她一手操办的，尽管出了差错，让她啊杂了好久。每次说成了媒男方都要请她喝酒，她是逢酒就醉，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喝的大醉，是别人用网包把她裹起来用车推回家的， 巧嘴最满意的媒应该说是她给自己找的男人，男人高大英俊，到底是谁追求的谁，一直是个谜，有时别的娘们问她，她就切着那颗金牙说“我追的他，怎么了馋了啊，哈哈 ” 刘瘸子把来意对巧嘴说了，巧嘴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刘瘸子只好把老二许诺的事情对巧嘴说了，看来这筹码对巧嘴来说具有很大的诱惑，最后她说“我尽我最大的力量吧，反正以前去说那两个老不死的都咬死了口”接着她又自言自语的说“你俩道是不错的婚姻啊，这样女人也不用出村就把自己嫁了，我咋就没有想到呢？刘瘸子见巧嘴答应了，又从布袋里掏出一包从集市上买的烟丝，放到巧嘴的桌上，巧嘴装模做样的推辞着，刘瘸子说：你抽吧，成了我管你个够，”巧嘴一听乐的合不拢那张大嘴 第二天傍晚时分，巧嘴就来到刘瘸子的院子里，把她去王嫂公婆家的情况说给刘瘸子听。看巧嘴的脸似乎有成的希望。巧嘴说：我可是给你说尽了好话啊，看来那两个老不死的有点松口了，很可能他们也觉的，这样女人可以有个帮手，他们也上年纪了需要人照顾了。真要成了你瘸子可不能不养人家老啊 刘瘸子说：我怎么是那种人呢 巧嘴说：人家还是没有真正的答应，你就先歇着你那热地瓜吧” 刘瘸子知道巧嘴在开玩笑，他的心里此时乐开了花，今晚去和王嫂说说，也让她高兴高兴 送走巧嘴没多久，刘瘸子想去村里打酒，刚敞开那栅栏门子，就惊奇发现红杏的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提包，刘瘸子纳闷怎么红杏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时老刘头说话了。 第二十二章 刘瘸子没等老刘头开口就先答腔说“有什么话咱进屋说吧！” 刘瘸子把老刘头和红杏让进了院子，刘瘸子偷眼看了看红杏，满脸的疲惫，眼圈红红的、好象刚刚哭过。刘瘸子心想看来在外边的日子不是很好过。红杏咕嘟着嘴什么话也不说跟着进了屋。刘瘸子递给老刘头一颗过滤嘴，算是打开了老头的话匣子 原来，雪化了以后的没几天，老刘头真的带着老伴给小儿子炒的花生米还有一包熟地瓜干，坐车去了离城，见到了刘亮劈头盖脸的就问见没有见到刘旺和红杏，刘亮看到爹带着怒气，就不敢隐瞒，并把自己和他俩一起喝羊肉汤时，苦劝他俩亡羊补牢赶紧回去的事情对老刘头说了。 老刘头听了，这才舒了口气，说”孩子，你做的对啊，我这张老脸算是被他俩给丢尽了。你也知道村里人说说巴巴的。唉。那他俩躲哪个旮旯里了“老刘头急着知道他俩的住处 就这样，刘亮请了假带着父亲来到车站的小旅馆里。老刘头见到大儿子和红杏时，老头轮起巴掌想囫刘旺，及时被刘亮烂住了，红杏趴在被子上不禁号啕大哭起来。好象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哭的让人心疼 老刘头把运福如何三翻五次的去闹，并把红杏的母亲气的都卧床不起的事情对红杏说了，这么一说红杏哭的更加天崩地裂，最后老板娘”蹬蹬“的穿着那高跟鞋上楼，劝红杏：“大妹子，回去和男人好好过日子吧，人这辈子眨眼的工夫啊，和谁不一辈子啊，你没有看俺家你大哥，张的好似武大郎，可是就会疼人，我才不去找什么西门庆来”。说到后面的话时她用那妩媚眼扫了扫刘旺 ，她一语两的话。让刘旺感觉脸火辣辣的烧 红杏知道前面已经没有什么路可走了，心里也是责怪当时太冲动了，可是她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愧疚感。最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万一回去，运福还不把我和刘旺活剥了” 老刘头抽了一口烟说“我看运福能原谅你，顶多打你几巴掌，就是刘旺你还是老实的先蹲你弟弟这里几天吧” 刘亮也说“爹和红杏姐你先回去，让我哥先住我宿舍里吧。等春节放了假和我一起回去好了” 刘旺也同意这样，并说想在离城转悠转悠，以后开家家乡羊肉馆，他一说就被老刘头一顿臭骂：就你那熊样，就是开了也要赔的溜光。红杏听了破涕为笑，刘亮觉得哥哥的想法不错。 老刘头在小儿子那里住了一个晚上，那晚红杏和刘旺也没有了激情，天蒙蒙亮时刘旺要了一次也是做的绊搬卡卡，没有一点快感而言，和老板娘结了帐，他俩的钱合在一起刚好够。老板娘最后那个零头没有要，这让他俩感激的直说谢谢。 当红杏带着那鼓鼓囊囊的衣服包上了车后，眼睛望着她和刘旺一起住过的小旅馆的房间窗户，心里一种酸甜的滋味涌上心头，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刘旺在车外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心已经飞回到家乡，见到运福会是什么样呢？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车颠簸了一路，后来她的头歪倒在老刘头的肩膀上睡着了，老刘头看着那张俏白俊俏的脸，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哎——” 第二十三章 刘头把事情的经过跟刘瘸子说了一遍，最后又对红杏说“闺女，回去好好和运福过日子吧，别再想三想四了”接着抬脚要走，刘瘸子说吃了再走吧，老刘头说今天是小年，晚上要送灶王爷上天汇报一年来人间的工作，回去晚了老伴担心，刘瘸子看看墙上挂着的粘满了灰尘的灶王爷贴画，这才想起今天是小年，他也不再挽留。送走了老刘头，刘瘸子回了屋。 一直不言语的红杏这才说话了，她说“刘大哥，就麻烦 你去运福那里趟，要是他 不嫌弃俺，俺就回去” 刘瘸子端详着红杏，心想这么好的女人嫁给运福那小子，真的是鲜花插牛粪上了，刘瘸子说“他还天天盼着你回来呢，不会嫌弃的，不过回来可要好好过日子啊”刘瘸子想运福真的见了说不定要揍红杏，毕竟这绿帽子戴的窝囊，他没有敢说出来“回家吧啊，妹子” “你去说说吧，等黑天了我再回去，村里人看见，我怕他们笑话”红杏有自己的小九九 扭不过她，刘瘸子就提着空酒瓶去了村里，到门市部打了一斤散酒，就急忙瘸着腿来到运福家，运福家没有栅栏门子，瘸子走进院子里也没有吱声，等他进了里屋，才发现运福正躺炕上睡觉。听见有人来，运福下了炕，见是刘瘸子又躺了下来 “小子，别睡了，红杏回来了”刘瘸子说 “开什么玩笑啊”运福不相信，在炕上翻了个身说 “我那有闲心骗你，真的，在我那里呢”刘瘸子说 运福一看刘瘸子不象是闹着玩，就一咕噜坐起来。急着说：你让她回来吧，告诉她我不会怎么着”刘瘸子也劝了劝运福，既然人家回来了你就别再责怪她了，万一一巴掌打跑了可不好办了啊。刘瘸子一脚门外一脚门里时又回头说“她说等天黑回家，她怕羞” 刘瘸子一走，运福感觉心蓬蓬的跳，急忙下了炕，在锅底加足了柴火，又出去从鸡窝里掏出一只公鸡，宰了，用热水屠干净了毛，拾掇好了扔在锅里，有女人就有了生活的乐趣和信心。今晚要做几个菜，让刘瘸子也过来乐呵乐呵，还有老村长，还有自己的堂弟 红杏走进这陌生而有熟悉的院子时，天色已经黑了，村里的人都在家里忙着过小年，有吃饭早的开始放起了二踢脚 “砰。。咣”的炸响在村庄的夜空 红杏慢吞吞的走进屋，双手提着那鼓鼓囊囊的衣服包。运福这些日子的委屈忽然化做了一股怒气，他扬起了巴掌“你打吧，你打死我吧”女人的喉咙里带着哭泣，运福想起刘瘸子说的话，他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走过去接过女人的包，一把搂住了女人，说 “我不打你，可你要保证不再跑了” 红杏听了心头一热，一颗饱满的泪珠从那双大眼睛里滚落出来，她哽咽着点着头 终于踏实的搂住了自己的女人，运福那冲动的欲望被点燃了，不由女人分说，就把女人抱到烧的热呼呼的炕上，扒光了女人所有的衣服，女人重新审视着眼前自己的男人，在男人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刻，她的心被他的憨厚善良所感化，她不知道该怎么补偿眼前的男人。 欢娱之后，刘瘸子好像给运福留出时间一样，不请自到，运福又把村长和他堂弟请来，红杏见了村长在嗓子眼里叫了声叔就收拾桌子去了，村长临来时受老伴叮嘱，没有说红杏什么，毕竟人家是两口子咱不得罪那人，村长说了运福怎么能干怎么老实，这样红杏心里也明白话外之音 四个人喝的都不少，运福喝到高兴处，把那过年才放的一挂鞭炮也栓树杈上用烟点了，劈里啪啦的响了好久传的好远，有知道是运福家放的婆娘说“不过了，还是中邪了啊” 刘瘸子和村长还有他堂弟 什么时候离开的，运福记不清了，在炕上，他把红杏那酥软的身躯压在身下，女人的娇喘微微的呻吟，让运福感觉到有女人的巅峰快感和幸福的眩晕。最后，他躺在女人的怀抱里，舒服的睡死过去。 第二十四章 那场大火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在儿时的无数个梦里，梦见自己置身火海，两条腿软的好像棉花团。 半夜时分，父亲和母亲被村里的大喇叭急促的喊叫惊醒了 “村民注意了，村后刘瘸子那里起火了饿，赶紧起来救火啊！”村长连着喊了三遍后，就拎起半桶水直奔村后。 父母迅速的穿好衣服，也带着盆子水桶冲出家门。我也没有心睡觉了，也穿上了笨重的面袄面裤，搬了个板凳，通过后窗户可见那冲天的火焰，映红了半个天空，我想刘瘸子一定被烧死在里面了，想到这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火灾现场，一片混乱，压水井冻的结结实实，根本压不出水，就是压出来也是杯水车薪，屋后的小河早已经是冰雪覆盖。 村长踉踉跄跄的提着水赶来，看到眼前的大火，不由的吓的失去了血色。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救火已经是没有指望了，令人揪心的是刘瘸子还在屋里 “瘸子。瘸子。。”村长拼命的喊着，声音被那熊熊大火燃烧柴火所发出"叭噶叭噶"的撕裂声所掩盖，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人群中窜出来，他把村长手的半捅水夺了过来，又迅速的浇在自己身上，在场的人都看见他打了好几个冷战。大家看的明白，是跑了媳妇的运福猴一样的窜进了被火包围的屋子。 “运福，你小心点。。”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在现场人们的耳朵却犹春天的一声炸雷，人们不约而同的把脑袋转向声音的来源地，又异口同声的说“红杏回来了！” 短暂的功夫，人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火海，运福憋了一口气，进了屋里，屋里的烟呛的他睁不开眼睛，凭着记忆他摸遍了正个屋子，确定瘸子不在屋内后便披了床被子跳出来，运福出来后扔掉燃烧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瘸子呢？”村长过来急切的问。 “没有见人影，可能在王——”说到这运福急忙刹住了闸 村长骂道“操他奶奶的，可能昨晚喝多了，猫哪个草窝了睡死了” 就在这时，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抄近道直奔村后，前面的那个人一瘸一拐，不是别人正是刘瘸子，跟在他后面的是王嫂 原来，昨晚刘瘸子根本没有回家，而是从运福家出来后，就爬过那低矮的土墙，敲开了王嫂的门后，刘瘸子就把巧嘴说媒的事情对王嫂说了，并说有希望，王嫂听了很高兴。 刘瘸子借着酒劲，和王嫂在炕上颠鸾倒凤的折腾了一两个时辰，后来俩人在疲倦中睡去，女人小解时发现外边火光冲天，这才把刘瘸子捶醒 刘瘸子扒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就是在救也无济于事了，他的酒意全无，脸上的肌肉一阵一阵的抽搐，都是自己一时大意，出来时忘了把锅底的柴火熄灭啊。 人们刚要劝他想开些。却惊奇的发现刘瘸子的裤腰里竟飘扬着一条女人的红围巾，就在这时，眼尖的人看见不远处的黑影里一个女人呆呆的矗立在那里，不知道谁喊了声 “那不是王家大媳妇么？ 第二十五章 一夜之间，在这个地球上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村落里，生成了两个爆炸性的新闻，女人们在暖融融的炕头上，兴奋的啦着呱，刚开始谈论红杏的逃婚归来，很快就转移到刘瘸子和王嫂那里 “我说刘瘸子整天价的滋油油的，原来有个婆娘滋润着啊”甲女人说 “是呀，纸里怎么包住火了，我今儿路过那女人的墙根，才发现那墙头都被瘸子磨的溜滑”乙女人接嚓 “女人那玩艺也一定让瘸子磨的溜滑了吧” 丙女人的话让满炕的女人笑的乳房乱颤，前仰后合的差点背过气去，农村的女人就是如此，特别是在农闲的冬季，女人们做梦都想找点开心的引线。 刘瘸子一夜未眠，望着眼前的一堆废墟，那最心爱的陪伴他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的二胡烧成了碳灰，最让他无奈的是和王嫂之间的事竟爆了光，这美梦看来要泡汤了，自己道没有什么，可是那女人楞是让自己给害苦了，就这样的胡思乱想着，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太阳升到一杆子高时，书记和村长来了，不一会运福也过来了。看到刘瘸子垂头丧气的模样，村长安慰说“瘸子啊，你也别再难受了，村委呢，决定让你暂时住在招待下乡干部宿舍里，至于吃的村里给你拨”听了这话，刘瘸子感激的“恩”了声 “瘸子啊，你和王嫂是啥时候好的？”书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刘瘸子知道这事不能再遮掩了，就把怎么和王嫂好怎么托巧嘴说媒的事情说了。 这时，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尘仆仆的来了，原来，昨晚她到刘窝庄喝喜酒喝大了，没有回来，今天一大早刚到家就被王嫂的婆婆堵在家里，老太太虽然没有骂她，但话说的也不轻。当巧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急忙和老太太打了保证说“这事，包我身上，怎么也给你二老讨个说法，这死瘸子作成了好事竟把我蒙鼓了啊，” 就这样，巧嘴一路小跑的来了，不管书记村长在现场，对着刘瘸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刘瘸子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出声，运福一直劝着“嫂嫂，你消消气啊，来抽颗烟”巧嘴看看运福，心想：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骂累了，最后巧嘴说：瘸子，你看这怎么收场啊”村长走过来说“照我看啊，瘸子这人也不错，就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巧嘴白了村长一眼，带着讽刺的笑说“说的轻巧啊，女人好说，他公公婆婆可不是吃素的，再说王二知道了还不敢怎么说呢” 说曹操，曹操到。此时王二已经听到了刘瘸子和王嫂的流言飞语，气不打一处来，摸起那火药枪就到了王嫂家，见女人正趴炕上哭，骂了一句“我崩了那瘸子”就窜了出去 吓的女人止住了哭声，跟着王二跑了出来 王二的出现，让现场的人措手不及。王二过来二话不说一脚把刘瘸子揣倒在地，那黑糊糊冰冷的枪筒顶住了瘸子的一条腿 “他奶奶的，你大了胆了啊，今天让你瘸子成为瘫汉”王二怒骂着，书记和村长一看这形式，也不敢过去，怕王二一激动走了火。 “王二，有本事你打吧，我就喜欢她，我就要娶她，你打吧，有本事你打死我”没有想到刘瘸子在此时变的异样坚定，让站在不远处的王嫂感动的泪水横流。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告诉了王二媳妇，那女人听了就摔着两个大奶子，气喘吁吁的奔来，抢过王二手里的火药枪，对着天空抠响了扳机 “砰——”震天的响声把树林里嬉戏的麻雀，吓的四处乱飞。后面的女人瘫倒在地上。女人对着王二骂到“你想死啊，都啥年代了，咱嫂嫂找个男人有什么错了啊，瘸子，你起来，有本事娶了俺家嫂子” 王二媳妇的话不仅震住了王二，也让在场的人感觉到这个女人的通情达理，不愧是村干部的女儿呀。书记和村长过来圆场，王二本身也是过来吓唬吓唬，他知道瘸子有个弟弟在乡派出所，自己也没有那胆打死刘瘸子 王二被媳妇拽走后，王嫂见有惊无险也悻悻的回了家。书记扶起刚刚还魂的瘸子，说“这样吧，事情到了这地步，等晚上我和村长，还有巧嘴一起到那女人的婆婆家说个情，让你俩就成就了吧” 巧嘴听到村长没有把她媒人落下，脸上也堆起了梅花般的笑容，刘瘸子的弟弟刘志也闻讯赶来，对书记和村长说了道谢的话，后来也对巧嘴把这亲事交代的很清楚，只要成了你家老小当兵的事情包我身上了。巧嘴乐的那大金牙在冬日的阳光里闪着灿烂的笑 书记和村长，还有巧嘴是怎么把这事说成的成了一个迷。刘瘸子在村长的家里，听着巧嘴的唠叨“这事呢。两个老人年纪大了，也不想怎么阻拦了”巧嘴顿了顿语气 “不过，两个老人说了，你和王嫂别在村里办婚礼了，他俩怕经不起难受，毕竟儿子没了” 村长说“要不，你俩也学学红杏和那个刘旺，来个私奔，孩子就暂时让他爷爷奶奶照看着，反正也放寒假了” 巧嘴也说不错，后来村长又交代刘瘸子：临走，给二老割斤肉，买二斤红糖，再留两个钱，别寒着人家的心 刘瘸子也说：我也那么想的，等过了年后我一定把他二老当自己的亲爹娘，我爹娘过世的走”村长和巧嘴听了，心里也是热的要流泪 天刚蒙蒙亮。村里的人都在睡着回笼觉。一男一女踩着路上的雪霜子，男的穿了一件不合身的旧军服，女人的一身红面袄，那面袄可能压在箱底好久了，皱皱巴巴的有股樟脑味道。一辆褪了色的旧吉普停在村口，他俩看见后，女人扶着男人加快了步伐。 车启动后，刚走了没多远，村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开车的刘志嘟囔了一声：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新年了啊。。。。 后记： 春节后，也就是正月初六，刘瘸子和王嫂回到了村子，瘸子给王嫂的公婆结结实实的嗑了头，后来，刘瘸子和王嫂一直把两个老人伺候到终，王嫂的两个孩子也相继考上了中专和大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里的人听到孩子叫瘸子：大大。叫的让人热呼呼的想哭 红杏过了年后有了妊娠反应，瓜熟即落后，孩子张的很随运福那模样，乐的运福合不上嘴，红杏也逐渐从私奔的阴影中走出来 刘旺真的在离城开了家羊肉馆，生意不错，娶了一位当地的姑娘，唯一遗憾的是俩人一直没有孩子，据说是刘旺天生患有无精症。后来他俩抱养了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