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不乱性》 第一章 暖暖的夏季清晨,阳光柔和,微风轻拂。 流动的风传来一阵阵舒人心脾的酒香,这酒香是由长安城的两座知名酒坊所传出。 说起这两大酒坊,在长安城里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中一座酒坊的主人姓连,世代均以酿酒为业,而连家酒坊所酿制的每坛酒均属酒中极品。 而与连家酒坊齐名的乃是靳家酒坊,靳老爷与连老爷一样,是出了名的爱酒成痴。 连、靳两家酒坊就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照理说,他们有着共同的嗜好,理该成为惺惺相惜的好友才是,只可惜,两家世代皆为酿酒高手,且代代为了“天下第一酒坊”的美誉,竞争得十分激烈。 尤其传到这一代,两家之间可说是水火不容,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可偏偏两家又住得极近,碰面的机会更是不胜枚举。 不过,这两家人碰了面,顶多也只是唇枪舌剑地相互嘲讽一番,倒也不曾真的发生什么激烈的冲突。 日子就在两家的明争暗斗下,一天天的过去。 这天清晨,天仍未亮,整座长安城犹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中,显得格外冷清、宁静。 一抹窈窕纤细的身影从连家酒坊的后门走出,她轻轻地关上门,又探头看了看四周,才朝城里著名的龙山寺走去。 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连家老爷的独生女连微醺,她今年才刚满十四岁,可她酿酒的技术已堪称一流。 她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那双灵动晶亮的瞳眸闪着动人的光彩,衬得她白皙如玉的脸蛋更形娇美。 然而,只要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在她那甜美动人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火爆、争强好胜的心。 平时只要顺着她的意,她便会给你笑脸看,可是,一旦惹得她不高兴,包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踏着轻快的脚步,连微醺的手里拿着装水的竹筒,往龙山寺后院的荷花田走去。在经过靳家酒坊时,她不觉多看了一眼,两道秀眉在看见高挂在靳家酒坊门口的“天下第一酒坊”匾额时,不觉拧在一块儿。 哼!就是因为靳家酒坊年年都夺得这块匾额,才使得她爹终日郁郁寡欢。 明明他们制酒的技术不输给靳家,为什么却不曾赢过一回? 最可恶的要算是靳家的大少爷了,每回见着他,他总冲着她笑,摆明了是在嘲笑他们连家的失败! 她发誓,总有一天也要教他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思及此,她那双澄澈的水瞳不觉散发一股不服输的光芒。眼看着荷花田就快到了,她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加快。 以荷露酿成的酒最为清冽甘醇,所以,她得趁天还没亮之前,赶紧采集荷花瓣上的露水。 才踏进荷花田,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今日的工作。 她专注认真的采集荷露,虽然这工作既费时又费力,她却甘之如饴。 不过,想采集满满一竹筒的荷露,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她一连三天都很早起,却才收集型三分之二的量而已,今天她非得完成采集的工作不可! 连微醺轻巧窈窕的身影在荷花田里穿梭着,薄薄的晨雾将她整个人包围住,清凉的露水沁湿了她的发,让她看来就像出水芙蓉般清灵出尘。 她在荷花田里待了好一阵子,待薄雾渐渐消散,天际也微微透出一丝曙光。 天就快亮了,而她也采集得差不多了,可她却还不急着回去,她还想好好地看一看这荷花田的迷人景致,一点也不在乎脚下的污泥会弄脏了她雪白的裙摆。 连微醺漾着动人甜美的笑容,深深地吸了口泛着淡淡花香的新鲜空气。 她在荷花田里悠闲地走着,忽地,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去。 “啊” 她轻呼一声,整个人趴覆在一具温暖宽阔的胸膛上。 而胸膛的主人正睁着惊愕的黑瞳,看着眼前惊扰他好梦的人。 “是你!” “是你!” 两个同样惊愕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靳醴齐那双幽邃的黑瞳牢牢地锁住她的脸,他早知她长得灵动可人,可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她那细致精巧的五官更是摄人心魂! 她白净如玉的俏颜,此刻正染着薄薄红晕,教人忍不住想轻咬一口。 他毫不避讳的凝视教连微醺心慌意乱,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无措的她直想逃开这教人迷惑的异样感受,这才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不合礼数!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而他修长结实的双臂正牢牢地揽着她的纤腰! “你快放开我!” 连微醺又羞又急,小脸的红晕也益发加深。 “不是我不肯放开你,而是你趴在我身上,教我怎么放开你?” 靳醴齐无辜地道。 “啊!我……” 连微醺羞红着脸,手忙脚乱地自他身上爬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根本没料到会有人躺在荷花田里,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靳醴齐! “能让美人投怀送抱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你又何需道歉?”靳醴齐开怀一笑。 他发觉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他爱极了她那染着红晕的粉嫩双颊。 虽然她才十四岁,却已经有张动人的娇颜,不难想像再过几年,她将会出落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你--” 连微醺涨红了悄脸,半天说不出一旬话来。 “我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你该不会当真了吧?”靳醴齐浓眉一扬,笑望着她。 连微醺微蹩着眉。不知为何,平日看他的笑容总觉得很刺眼,可今日她却觉得他的笑脸还…… 满好看的! “你怎么会躺在这儿睡觉?”瞧他身下铺了几片荷叶,一袭白衣丝毫没有沾上泥污。 “看来我的目的和你一样。”他看了眼她手上的竹筒。”只不过我实在是累极了,才会躺在这儿偷懒,没想到却被你给压醒了!” 说着,他又笑了。 “你活该!谁教你什么地方不好躺,偏要躺在这儿,碍了本姑娘的路!”听见他也要采集荷露,连微醺的眼中倏地浮现一抹敌意。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靳醴齐笑着看向她那晶亮的眸子。 他当然知道她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只不过,要对这样一个可爱率真的姑娘生气,他还真是做不到啊! “是,这全是我的错,我认错,这总行了吧?”靳醴齐微笑地向她赔礼。 “哼!算你识相!” 连微醺高高地仰起头。 靳醴齐无意与她争辩,只是嘴角带笑地看着她。 “我要回去了!” 连微醺教他那炯然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匆匆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靳醴齐想也没想地便开口唤住她。 连微醺停下脚步,转过身,故作一脸不耐烦地道:”你还有什么事?” “好不容易来了,就这么回去,难道不觉得可惜?”靳醴齐将视线移向眼前醉人的景致。”我想,如果不是遇上我,你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吧?” 连微醺不觉也将目光移向身旁的荷花田。 可不是吗? 原本她打算好好欣赏眼前这片美景的,却教这人给破坏了兴致。 “还是你害怕和我独处,这才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将眼光移向她。 “哼!谁说我害怕和你独处了?!”连微醺微仰起头,傲然地将眼光对上他。 “是吗?那么你又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离开?”靳醴齐挑眉。 “我离开绝不是因为你!”连微醺把头抬得更高了。”为了证明我不怕你,我决定留下来继续赏荷!” “很好,咱们两人相伴赏荷,相信会别有一番趣味。”靳醴齐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天就快亮了,倘若你不介意,何不过来一起坐着欣赏日出。” 连微醺为了证明自己不怕他,遂大方地坐了下来,但仍与他保持一小段距离。 靳醴齐看着身旁的她,她身上淡淡的特殊酒香窜进鼻问,令他不由自主往她靠过去。 “你别再靠过来!”连微醺微蹩着眉,出声喝阻他。 “怎么,难不成你怕我对你做出逾矩的事来?”她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真的好可爱啊! “谅你也没那个胆!”连微醺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记住,一个姑娘家千万别对男人说这种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知道吗?”收起笑颜,靳醴齐认真他说。 “咱们两家向来敌对,为什么你却一点也不敌视我,甚至还和善地待我?”连微醺问出隐藏在心底许久的疑惑。 她真的不懂,每回见面,她不是对他怒目相向,就是摆出一副臭脸,可他不但不以为忤,还总是笑脸以对。 “因为我想不出任何敌视你的理由。”靳醴齐扬眉一笑,”再说,你不认为咱们两家根本没有敌视彼此的理由吗?” “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连微醺激动他说:”我爹一生致力于酿酒、造酒,他所酿制的酒绝不比你爹差,凭什么你爹能年年夺冠?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她早就怀疑他们靳家是以不正当的手段赢了她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眼神微眯。 “你心里有数,又何必多此一问?”他那但然澄澈的目光竟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们靳家酒坊行事光明正大,能年年得胜凭的是实力!倒是你,小小年纪居然这般重视名利,全然不知检讨改进,也难怪连家酒坊从不曾胜出!”靳醴齐脸上惯有的笑容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赞同的神色。 “你胡说!我根本一点也不重视什么名与利,我只是不想我爹终日愁眉不展,更讨厌你们靳家人那副可厌的得意嘴脸!”连微醺涨红着脸低喊,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他误解她。”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们连家一定会赢你们,教你们心服口服!” “公平竞争本是好事,但是,切莫因为好胜而扭曲了自己的心才好。”靳醴齐淡然一笑。 对于名利,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想酿出美酒,好教世上的众人得以品尝。 看着怡然自得的他,在这一瞬间,连微醺似乎对他有了某种程度的了解。 很显然的,她过去因为莫须有的理由而敌视他,而今日短暂的交谈,让她知道自己以前错得多么离谱! 此刻,两人虽不再开口,可心中却同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奇异感受。 微风中飘散着淡淡的荷花清香,令他俩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任这清香盈满全身。 “好香喔!”连微醺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 “深有同感!”靳醴齐转头给了她一记爽朗的笑。 看着他的笑颜,连微醺的心中又起了一阵异样的骚动。望着他深邃澄澈的黑瞳,她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模样还真吸引人! “你看,太阳出来了!” 听他这么一喊,连微醺才回过神来,随他一同看向破云而出的曙光。 霎时,翠绿荷叶、粉嫩含苞的花朵在阳光照射下,闪动着耀眼动人光彩。 连微醺不觉瞠大了双眼,看着数不清的露珠在晨光中闪动,像黑夜中的星子般灿亮炫目! 靳醴齐原本也同她一样,着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可当他不经意地将眼光移向一旁的佳人时,他的目光却再也移不开来! 此刻的她很美,美得有些不真实,犹如荷花丛中的仙子一般。 察觉到身旁灼热的视线,连微醺猛一转头,就这么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为了掩饰心中的无措,她口气不佳地问。 “呃!抱歉,我失态了!”靳醴齐一愕,连忙赔礼。 看着他真诚无伪的神情,她不禁有些愕然。 为何不管她的态度多恶劣,他都不会生气,反倒处处让着她? “老实说,你爹将你的名字取得真好,我相信任谁见了你,都会有那种微醺欲醉的感觉。”靳醴齐诚挚的赞美道。”只要你的个性再成熟些,那就更完美了!” “我知道我的脾气差,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连微醺气红了脸。 “说得是,是在下唐突了。”靳醴齐又是歉然一笑,“你不会怪我吧!” “你别以为我脾气差,就连肚量也和你一样小!”他都已经向她道歉了,若她再怪他,岂不显得大小家子气? “姑娘说得极是!”靳醴齐一笑,“难得我俩如此投契,这是否表示你我可以做个朋友?”他是里心想与她化敌为友。 “不可能!”连微醺想也没想地便拒绝,“只要我们连家没赢过你们靳家酒坊,我们便不可能化敌为友!”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却因他的示好而闪过一丝窃喜。 “也罢,能不能做朋友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你了解我对你并没有敌意就够了。”他也知道这长年累积下来的怨忽与不满,不可能凭他三言两语便能化解,只是,不能和她做朋友,他心里还真有那么点失望,毕竟,他很欣赏她那率真的个性。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连微醺看了眼天色道。 她是偷跑出来的,这一待已耽搁了不少时辰,倘若教她爹发现,下次她想出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只是……她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靳醴齐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不觉又是一笑。 这单纯又倔强的小丫头可真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心呵!不过,这也教他更喜欢她了。 “你先别走,等我一下!”靳醴齐连忙喊住她。 一转身,只见身形挺拔的他穿梭在荷花田中,采摘那含苞待放的花朵。 看着他的身形穿梭在粉花绿叶间,微风吹动他的衣衫,吹乱他的黑发,更吹动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 他真是个出色的男子!她不由得在心中赞叹。 靳醴齐转过身,就见她睁着一双亮灿灿的大眼直瞅着他。 他捧着一大束荷花朝她走去,“拿着,快回去吧!” 连微醺睁大了眼,接过他手中的花,“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鲜花配美人,相得益彰。” “你送花给我,可我没什么能送你的……”虽然她嘴上说拒绝与他为友,可她的心已然将他视为朋友。 “不必了,我并不是这荷花田的主人,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况且,他会送花给她,是因为他觉得这清灵的荷花很适合她,并不是想从她身上获得些什么。 “也对。”连微醺点头一笑,“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送我这么漂亮的花。” 她开心地捧花而笑的模样,令他的心中又是一动。 “倘若你喜欢,下次我再送你其他的花。” “为什么是其他的花,而不再送我荷花呢?”连微醺不解地问。 “眼看即将人秋,荷花盛放的季节也将结束,想再看这美不胜收的荷景,只怕得等来年了。”靳醴齐深吸了口荷花的香气,“不知我俩可还有机会一同赏荷?” 连微醺默然无语。 可不是,今日这场短暂的相聚纯属巧合,他俩只怕再无机会单独相处。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靳醴齐笑道,“可需要我送你一程?” 连微醺急忙摇头,“不,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好。你先走吧!”倘若被其他人看见他俩在一起,那还得了! 靳醴齐露出了然一笑,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在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后,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束粉嫩的荷花。 她想,她不会忘了这一天,更不会忘了他曾送她一束荷花。 她要将这束花,和她这三天来采集的荷露,酿制成一坛荷花酿。 到时候,她定要和他一起品尝这坛只属于他俩的极品佳酿!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自上回荷花田一别,连微醒己有好几日未再遇见靳醴齐。 今日一早,她如同往常般,和家仆一起将酿好的酒送至城里的客栈、酒楼。 连微醺开心地走在大街上,看着摊贩上那令人眼花撩乱的众多商品。 漾着甜美的笑容,她开心地接过家仆为她买来的糖葫芦,心满意足地细细品尝。 眼看酒已送得差不多了,只要再送完剩下的两家酒楼,便可打道回府。 偏偏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一一一 原本热闹的街道忽然传来一阵阵惊喊,以及杂沓的马蹄声。 连微醺机警地随着家仆退至一旁,果然看见一匹发了狂的马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吓得动弹不得、呆立在街道中央的孩童,她想也不想地便冲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护住那名孩童,眼看疾奔而来的马匹就要冲向他俩 就在这危急的一刻,一道修长的人影飞掠而至,以极快的速度抱起他俩,迅速地飞扑向一旁! 连微醺只觉得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的胸膛中,所有的恐惧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你没事吧?” 浑厚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惊醒了呆愣中的她。 当她抬头,映人眼帘的正是那双熟悉的深邃幽瞳。 “怎么是你?!”连微醺又惊又喜,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地站稳身子。 这时,那名孩童被吓得嚎陶大哭,随即教他那吓坏的娘亲给抱走。 那妇人不停的道谢声并没有传人他俩耳中,在这一瞬间,他俩眼中仿佛只有彼此的存在。 “你的胆子可真大!”靳醴齐笑着摇头道。 天知道,方才那一刻他的心里有多害怕! “总不能教我见死不救吧?”连微醺惊魂未定地轻拍自己的胸口,“不过,刚刚真是可怕极了,幸好你救了我们,要不然,只怕我们早被马蹄踩成了肉饼。” “你知道就好,下次可千万别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事了。”他可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出现来救她! “我可不敢保证。”连微醺俏皮地吐舌道。 靳醴齐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的家仆已冲了过来,将她密密实实地包围住,且各个眼带敌意地瞪视着他。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对于他们无礼的举动,连微醺感到有些不悦。 “小姐,老爷不会高兴你接近靳家的人的,尤其是这小子!”其中一名家仆不悦地开口。 他不明白,怎么小姐与仇敌之子竟相处得如此融洽? “你们怎么这么说话!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连微醺忍不住开口为他辩解。 “小姐,你千万别被他骗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巧的救了你?说不定这一切全是他安排的!”另一名家仆以极凶恶的目光瞪视着靳醴齐。 “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有谁会傻到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种事? “算了,你快和他们回去吧!”靳醴齐一点也没将他们不友善的态度放在心上,仍是一脸温和爽朗的笑。 “小姐,咱们快走吧!” 几名家仆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要离开。 “等等,我还没向他道谢啊!”连微醺着急地频频回首。 “这种人还向他道什么谢,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可不是,小姐,咱们快走吧!” “可是”她还不想回去啊! 靳醴齐笑着向她挥挥手,以眼神示意她随家仆回去。 连微醺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他,心想,下回再见不知又是何时? *** 回到连府后,连老爷自家仆口中得知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不管连微醺如何帮靳醴齐说尽好话,连老爷仍固执地认定靳醴齐是别有居心、意图不轨! 说到最后,连老爷甚至因为女儿频频帮靳醴齐说话而动了怒,不准她再踏出连府一步! 眼见她爹如此固执,连微醺也只好放弃劝说。 看来想改变她爹对靳家的敌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或许,只要她酿制出一坛无人能比的酒中极品,赢得来年的品酒大赛,她爹会稍减对靳家的敌意也说不定。 *** 连微醺被禁足了好长一段日子后,连老爷终于心软,允许她和家仆一同出门送酒。 她像是被放出笼的鸟儿般快乐,连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日灿烂许多。 她愉悦地走在大街上,下意识地搜寻那熟悉的身影。 可是,一直到送完酒,即将打道回府之际,她仍是没见着她想见的人。 为此,她的心隐隐泛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这么久不见,不知他过得如何? 连微醺怏怏不乐地走在后头,对周遭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当她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家的家仆竟与靳家的家仆打了起来! 她急忙想上前制止,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飞纵至混战的人群中,以一人之力,瞬间分开两方的人马。 他身手之好,居然没伤及任何一个人! 在双方人马各自分开站定后,她才发现那人正是靳醴齐! 连微醺既崇拜又仰慕地看着他,这样英姿飒飒的他真的好帅啊! “这是怎么回事?”靳醴齐微蹙着眉间。 “少爷,连家的人撞倒了咱们的货,还动手打人卜自们气不过,这才打了起来。”一名靳府的家仆忿忿他说。 靳醴齐将眼光对上连微醇,“是你叫你的家丁动手的吗?”他相信她应该不会这般刁蛮才是。 “我没有!”他的质问让连微醺不觉火冒三丈!“你少乱按罪名给我,我才不是那种野蛮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天不见,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教她这般失望! “你别冤枉我家小姐,明明是你们靳家的人撞倒了我们的酒坛,又先动手打人,还想赖到我们头上!”连家的家仆挺身为她辩护。 “少爷,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明明就是他们的错!”靳家的家仆也高声嚷道。 “胡说!明明就是你们不对!” 眼见两方人马又要开骂,连微瞩和靳酝齐喝止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一 “停!别再吵了!” 众人立即噤声,不过仍忿忿不平的瞪视着彼此。 靳醴齐朝连微醺歉然一笑。 “幸好咱们两家的损失并不大,你们的损失就全由我们靳家负责” “不必了,这么一点小钱,本姑娘还不看在眼里,不用你假好心!”他以为他这么做便能消她心头之气吗?哼!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方才我说话得罪了姑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时的无心之语。”面对她的怒气,他仍是一贯的温和有礼。 听他这么说,连微醺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些,她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呵! “算了,我可不像某人那样不辨是非,得理不饶人!”她虽然已不再生气,却仍忍不住拐弯骂他。 “是我出言不逊,也难怪你会生气。”靳醴齐温文一笑,“你既明理,肚量又大,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可不是,就像你说的,本姑娘一向宽宏大量,当然不会同你一般见识。”连微醺忍不住漾起一抹笑“不过,可不准再有下一回了!” “这是当然。”靳醴齐不觉也跟着笑了开来。 众人眼见两人竟谈得如此投契,不禁全看傻了眼。 “你们在看什么?还不快把这里处理一下!”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连微醺连忙开口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闻言,两方人马这才开始整理地上碎裂的酒坛。 少了众人的注目,连微醺这才有机会向他开口道谢,“上回你冒死救我,我都还没正式向你道谢呢!” “那是我应该做的,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命丧马蹄下吧?”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总是事实,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她不愿欠他人情。 她恩怨分明的个性,令他更加欣赏。 “也好,等哪天我需要你的帮忙,我定会告诉你!”靳醴齐唇角的笑容不禁扩大。 “嗯!到时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连微醺的神情再认真不过。 原本她还想和他多聊一会儿,偏偏此时众人已整理好一切,又围了过来。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忠仆张伯来到她身边道。 “少爷,咱们也快走吧!”靳家的家仆也催促道。 “连姑娘,咱们下回再见。”靳醴齐笑着朝她拱手,随即领着靳家人离开。 “小姐,这小子不安好心,你可千万别再见他啊!”一名家仆语重心长地道。 “这事我自有主张,轮不到你来说话!”连微醺不理他,径自转向张伯说道:“张伯,今日发生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喔!” 这事若让她爹知道了,只怕她又会被禁足好一段时间。 “这事小的自有分寸!” “张伯,我以小姐的身份命令你不准说!”连微醺板起俏脸命令。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张伯顾左右而言他。 连微醺知道,张伯向来忠于她爹,他肯定会向她爹打小报告。 既然张怕这么不讲义气,那么,她非得找机会好好地“回报他一番不可!” *** 时序已进入秋天。 这天,连微醺趁着她爹正忙时,捧着她精心酿制的荷花酿,偷偷地溜出家门。 她来到街上,希望能够遇见靳醴齐,好让他能品尝她的心血结晶,另一方面,也算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可在街上晃了许久,却仍不见他出现。 她越等越心急,她可不能在外头待太久,毕竟她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她爹发现,这回恐怕就不只禁足这么简单了。 就在她要放弃回家之际,总算看见他自街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她开心地捧着荷花酿往他的方向走去,可当她看见他身边紧偎着一名姑娘时,她脸上的笑容一僵,迅速地往旁边一闪,躲在一棵大树后。 连微醺双眼瞬也不瞬地直盯着他俩,心里竟没来由的泛着一股酸意。 她仔细地瞧着他身旁的那名姑娘,只见她约莫大自己一、两岁,虽长得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可眉字之间却流露着一股高傲之气。 连微醺直觉地就不喜欢她!那姑娘脸上所流露出的倾慕之意是那么的明显,甚至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一个劲儿的将她丰盈的身躯直往靳醴齐身上靠,而他居然也没有拒绝之意! 直到这时,连微醺才恍然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那位看似矜贵的姑娘才是他真正在乎的人! 他会想和她做朋友,无非是想化解连、靳两家的不和罢了,她根本不该为他的处处示好而沾沾自喜! 心头突然涌上的苦涩之情让她猛地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靳醴齐仿佛心有所感,他蓦地抬头,便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街角。 “表哥,你在看什么?”秦香琴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香琴,我还有事,你先回去!”靳醴齐急忙开口。 那熟悉的身影是连微醺,他绝不可能看错!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秦香琴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衣袖,说什么也不愿让他离开。 “香琴,别胡闹,快回去!”靳醴齐不悦地想拉开她的手。 “表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连我都不管了!”秦香琴噘起红唇,不依地道:“我难得来一趟,你就不能放下一切先陪我吗?” 靳醴齐在心中轻叹。也罢,就算他现在追上去,只怕她也不会理他。 虽然他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没见着她,但是,相信日后他俩见面的机会多得是,眼前还是先应付这缠人的表妹比较要紧。 *** 回房后,连微醺直盯着桌上的荷花酿,一夜无眠。 这坛荷花酿不仅包含着她的心血,更隐含了她那份未曾发芽便已调逝的爱恋。 看着这坛酒,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靳醴齐那爽朗的笑容。 她忘不了他那宽阔的胸膛是多么温暖,也忘不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可她更忘不了他以疼惜、宠爱的眼神去看另一名女子她气自己不该如此在意他! 她得想办法彻底地将他赶出自己的脑海中,而她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这坛荷花酿! 趁着天色还未全亮,她抱起荷花酿,小心翼翼地步出连府后门,来到龙山寺后院的荷花田。 她来到一棵大树下,寻着一小段枯枝,开始在泥地上挖洞。 秋末的清晨带着些微凉意,可她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停歇。 待挖到适当的深度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坛荷花酿放进去。 “哼!靳醴齐,这坛荷花酿,你这辈子休想尝到!” 接着,她以极快的速度将松土一一覆盖。 她将那坛荷花酿深埋土中,同时也将心中那份悸动悄悄地掩埋。 *** 时间飞快地流逝,四季递嬗,转眼已是人冬时分。 虽然埋了那坛荷花酿,也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靳醴齐,可连微醺却仍不时地想起他。 她很想知道,他和那位姑娘的感情是不是变得更好?而他……是否曾想起她,还是他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她? 她很想再见他,可她的自尊心却不允许她这么做,甚至,她也不再和家仆一起去送酒,就怕会再度遇见他。 这天,在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后,暖暖的冬阳终于露了脸。 才一大早,大厅便传来熟闹的人声。 连微醺原就爱玩,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悄悄地来到大厅外,侧耳倾听里头的人在谈论些什么? 这一听,她才知道她爹打算趁这难得的好天气上山,采集最纯净、最上等的冰泉来酿制极品佳酿,与靳家一较长短。 她已在家闷了好一段日子,这正是她出门透透气的好机会,她又怎能轻易错过? 就在她爹一行人正准备出门时,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醺儿,你怎么会在这儿?”连老爷诧异地看着女儿。 “爹,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连微醺开门见山地道,清澈的双眸中闪着一抹坚决。 “配儿,你乖乖地等爹带冰泉回来,再和爹一起酿酒可好?”他刻意瞒着女儿这件事,就是怕她会跟着一起去,可没想到还是让她发现了。 在这寒冬时节上山极危险,他怎么也不能带女儿一同去冒险。 “不好,我想亲自去取冰泉!爹,您就带醺儿一起去吧!”连微醺抓着她爹的手软声恳求。 “醺儿,不是爹不肯带你去,而是山上实在太危险了,爹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啊!”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连老爷只有狠心拒绝她。 “不会的,有您在我身边保护我,醺儿怎么会有什么危险?醺儿向您保证,上山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爹替我担心。” 连微醺努力他说服她爹。 “这”连老爷有些犹豫。 从小到大,他很少拒绝女儿的要求,可这回实在是太危险了。 “爹,我求您带我一起去吧!”好不容易有机会上山欣赏雪景,还能采集冰泉酿酒,说什么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凝睇着女儿坚决的神色,连老爷不觉蹙起灰白的眉。 他这女儿的个性,他还不清楚吗?倘若他不答应她,只怕这丫头脾气一拗起来,到时十天、半个月不理他,那他可吃不消。 “爹,我向您保证,上山后我一定寸步不离的跟在您身边,这样您总可以放心了吧?” “唉!我真拿你没办法!”连老爷勉为其难地点头。 “太好了,谢谢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连微醺开心地又叫又跳的。 连老爷宠溺地点了下她挺俏的鼻,“你可千万要记得你答应爹的事啊!”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忘!”连微醺讨好地直笑。 “好了,咱们快出发吧!要是让你娘知道,你就别想踏出家门一步了!”连老爷笑着提醒她。 “可不是,咱们快走吧!”连微醺拉着他,急急忙忙地走出家门。 她什么都不怕,就只怕她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南山的景致极美,放眼望去一片银白闪亮,可连家一行人为了早点取得冰泉,根本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致。可连微醺不同,她虽然紧跟在她爹身边,但是,她那双灵动的美目却左右张望,将眼前的美景净收眼底。 能够跟上山来,她再开心不过,是以当众人冷得直得打哆嗦时、她仍是十分精神奕奕。 可就在这时,原本静静地跟随在众人身后的祥叔突然开口道:“老爷,咱们得再走快些,这山上的气候变化极大,依老奴看,待会儿恐怕会下起大风雪。” “这怎么可能?天气明明好得很啊!”连老爷一惊,抬头看了看只有几片云朵的湛蓝天空。 “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下山,等过几天再上来好不好?”祥叔向来精于观察天候,连微醺相信他的判断。 “这怎么行?我们就快找到冰泉了,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回!”连老爹的语气透着难得的坚决。“醺儿,你先和几名壮丁下山,爹要和其他人去采集冰泉。” “我不要!”连微醇蹩紧秀眉,她怎么可能丢下她爹,自己先回去? 她知道她爹为了酿制好酒,一向很固执,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劝服不了他,她也只好舍命陪亲爹。 “醺儿,你”连老爷蹩紧眉,又急又怒地看着她。 “老爷、小姐,你们先别急。”祥叔见状,急忙开口道:“你们先听我说,这场风雪顶多只会下一个时辰,咱们只要赶在风雪来临前,先抵达山上的木屋,待风雪过去,咱们仍有足够的时间去取冰泉。”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不快走!”连老爷喜形于色,眼中重新燃起光彩。 连微醺看她爹开心的模样,不觉也跟着笑了。 只要是跟酒有关的事,她爹便比谁都要来得执着、痴狂。 眼看明年春季的品酒大赛即将来临,倘若今年又让靳家获得优胜,那她真不敢想像她爹将会如何。 *** 走了一段路之后,天气真如祥叔所言的开始起了变化,只见原本湛蓝的天空已教无数的乌云给遮蔽,山间也刮起了一阵阵刺骨的寒风。 “快!那木屋就在前头不远处!”祥叔大喊。 大伙儿也想加快脚步,可踩在厚重的雪地上,想走得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醺儿,你还好吧?”连老爷一脸关心地看向女儿。 “爹,我很好,您别担心我,您瞧,我走得可比其他人快多了。”连微醺的俏脸上丝毫没有疲态。 连老爷看着她轻巧地走在雪地上,一点也不吃力,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老爷,您瞧,那边有人正朝咱们走来!”一名家仆指向不远处。 众人一听,连忙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群人正朝他们走来。 “老爷,看来他们也想到山上的木屋避风雪。”祥叔沉吟道“只是,这么冷的天,有谁会到山上来?” 可不是,这地方又冷又偏僻,除了以打猎维生的猎户之外普通人根本不会在这种天候上山,除非跟他们一样有特殊目的…… 难道……会是他们?! 连老爷定睛一看,果然是靳家酒坊的人,他们肯定也是上山来采集冰泉的。 连微醺不发一语地直盯着那群人,她的心则不规律地跳动着。 果然,他也来了! 在这么多人当中,她一眼便看见了他,他还是如此的挺拔俊逸! 随着他的接近,她的心也越加慌乱无措。 “连兄,没想到会在这地方遇见你,咱们还真是有缘哪!”靳老爷似笑非笑地开口。 “呸!谁跟你有缘?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见你!”连老爷毫不客气地骂道。 “连兄,你这么说未免也太过分了,我可是好心同你打声招呼,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如此出言不逊?”靳老爷朝他冷冷一笑。 “同你这种人说话,不必太客气!”连老爷厌恶地朝他撇撇嘴。 “你说话客气点!”靳家人忍不住开口骂道,“也不想想你是我们家老爷的手下败将,说话还敢这么大声!”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我就打烂你的臭嘴!”连家人也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连微醺翻翻白眼,退到一旁,眼光却不经意地对上那双带笑的漆黑沉瞳。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这一刻,他俩的眼中只有彼此,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丝毫无动于衷。 就在两家人马互不相让时,老天爷像是要让气氛显得更热闹似的,竟刮起了满天风雪! “大伙儿别慌,木屋就在前头不远处,咱们先去避避风雪!”夹杂着风声,祥叔苍劲有力的声音飘进众人的耳里。 众人早忘了方才的吵闹,动作一致地朝木屋的方向快速前进。 靳醴齐原本也随着众人移动,可他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碰撞问,似乎滚落了小山坡。 他睁大了眼,想确定自己是否眼花,可漫天风雪和人群却阻隔了他的视线。 “醴齐,你还呆站在那儿做什么?风雪越来越大了,你还不快走!”靳老爷催促道。 “嗯!我这就走。”靳醚齐朝他爹点了下头,可他却仍站在原地,微眯的黑瞳有着一丝疑惑。 会是他看错了吗? 他蹙紧眉,继续往前走,可心中的不安却益发加深。 倘若真有人跌下了小山坡,却没人发现,那人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行!他得去确认一下才能安心。 这么一想,他毅然地转身折了回去。 迎着风雪,他举步维艰地来到方才的小山坡。 他睁大了眼,努力地想瞧清眼前的一切,可风雪越来越大,让他看不真切。 终于,他看见不远处的雪地上有一撮黑发尚未被白雪覆盖。 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急急地拨开白雪,将人给救了出来。 “喂!你怎么样”话声嘎然而止,他没想到倒在雪地上的人居然是连微醺! 瞧她的俏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原本红嫩的双唇亦冻得微微泛紫。 他真不敢想像,倘若他没及时发现她,后果将会如何? “连微醒,你快醒醒,别再睡了!”靳醴齐在她耳边大喊,并轻轻拍打她的双颊。 可连微醺紧闭的双眼却始终不曾张开。 “连微醺,你给我起来!”再这样下去,只怕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靳醴齐使劲地摇晃她,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去! 终于,连微醺有了反应,她微弱地呻吟一声。 靳醴齐再度拍打她的双颊。 “连微醺,你快醒醒,快点睁开眼睛!” “痛!”连微醺微睁开眼,蹙眉轻呼,“别再打了,我好痛啊!”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靳醴齐松了口气,“你振作点,我这就带你去木屋!” “是你!”连微醺睁大了眼,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没时间多说了,咱们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靳醴齐一把抱起她。 他举步想走,却发现自己竟迷失了方向,在这漫天风雪中,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身在何方,更别说要找到那幢木屋了。 “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连微醺一脸疑惑地抬头看他。 “你知道木屋在哪个方向吗?”要是找不到木屋,那他俩真的会冻死在这山上! 连微醺摇头,就算她知道木屋的位置,可现在漫天风雪,她根本搞不清方向!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她愧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这不是你的错,别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靳醴齐一边说,一边试着找路。 “可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困在这场暴风雪里。”尽管他不怪自己,可她却不能原谅自己。 “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跌下小山坡的人是你,再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幸好他决定折回来,要不然,只怕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差点失去她,他抱着她的手不觉加重了些许力道。 听他这么说,连微醺心中不觉有些失望。 原来他并不是特地回来救她的,任谁倒在雪地里,他都会伸出援手。 在他心里,她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太好了,前头有座山洞,我们有救了!”靳醴齐全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小山洞。“你再忍耐一会儿,就快到了。” 听见他坚定沉稳的嗓音,连微酮的心里再安心不过。 只要有他在身边,任凭风雪下得再大,她也丝毫没有惧意。 *** 漆黑冰冷的山洞里,连微醺冷得直发抖。 靳醴齐担心地看着她,心知再不想办法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只怕她会冻坏! 他在山洞里四处摸索,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堆干木柴,想来应该是先前上山打猎的猎人留下来的。他以极快的速度生火,然后将连微醺拉到火堆旁坐下。 “咦!你的衣服怎么全湿了?”难怪她抖得这么厉害! “你……你不也一样……”连微醺颤着声音开口。 靳醴齐蹩眉凝视着她,那双总是带笑的黑瞳此刻正透着复杂难懂的光芒。 “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把衣服脱了!”靳醴齐突然开口。 “你……你说什么?”她抖得更厉害了。 “别再犹豫了,再不脱衣服,你就要冻坏了!”他不容拒绝地说。 瞧她这般纤弱,方才又倒在雪地里好一段时间,若再任她穿着湿衣服,她一定会病倒,而且这一病,只怕休养三、五个月也好不了。 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瞳眸,她了解他的用意何在,可她终究是个姑娘家,怎能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你不脱,我只好动手替你脱了。”靳醴齐紧紧锁住她的双眸,让她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 “你不能这么做!”连微醺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 “为了救你,我不得不这么做!”他倏地起身走向她。 “你别过来!”连微醺睁着惊慌的水眸,下意识地便想逃。 可她才退一步,他已攫住她的纤纤细腕。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要自己动手,还是由我代劳?” “你……你可恶!”强烈的委屈感充塞着她的心,让她红了眼眶。”放手,我自己来!” “对不起,要不是别无选择,我绝不会逼你这么做。”看她这模样,他既心疼又抱歉,“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闻言,她鼻头蓦地一酸,委屈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可倔强的她怎么也不愿让它落下。 她急急地转过身,不让他看见她这没用的模样。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当然打从心底相信他!不肯在他面前宽衣,全是因为女儿家的自尊心及羞耻心不允许她这么做哪! 再者、她自知自己的身材比不过那日依偎在他身旁的姑娘,她不想在他面前献丑!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靳醴齐清楚地看见她脸上幽怨的表情,心中居然泛过一抹心疼。 唉!他似乎太在意她了,而这是他所不乐见的。 拧紧眉,他霍地转身,回到火堆旁坐下。 连微醺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以颤抖的手除去身上的湿衣,只留下肚兜。 “快过来烤烤身子,顺便将湿衣服烘干,别受凉了。”靳醴齐别开眼,不敢看她。 她一咬牙,以湿衣遮掩自己的身子,转身走到火堆前。 “为什么方才你跌下小山坡时不呼救?你可知倘若我没发现你,你这条小命只怕不保!”靳醴齐刻意转移她的思绪,试着让她忘了两人此刻尴尬的处境。 “我也不想啊!可我被人撞倒时,头撞到了雪地里的石头,就这么昏了过去。”说着,她伸手摸了摸后脑。“现在都肿了个包呢!” 靳醴齐听了好不心疼,有股冲动想探看她的伤势,可他强忍下来,只是语带关心地开口,“你现在觉得如何,头还痛不痛!” “头倒是不怎么痛,只是觉得好冷喔!”连微醺老实他说,同时,她高举着湿衣,挡在自己身前,可这么一来,却也阻隔了温暖火光的烘烤。 “把衣裳给我,你只要专心地烘烤身子就够了。”他皱眉看着她的举动。 “不,不必了!”连微醺慌乱地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身体。 “拿过来!”靳醴齐顾不得礼教,目光如炬地瞪视她。 “不要!”她死命地摇头,身体也因为寒冷而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你非要逼我动手是吧?”他整个人朝她扑过去,气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啊!”连微醺睁大了双眸,惊呼出声,她猛地站起身来想逃开,可她还没站稳身子,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双脚一软,整个人就这么往后倒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靳醴齐在连微醺昏倒前,及时搂住了她。 “醺儿,快醒来,你千万不能睡着啊!” 她的身于微微发凉,看来光是烤火根本温暖不了她的身子! 他毫不犹豫地脱去自己上半身的衣物,然后紧紧地抱住她,想以自身的体温来温暖她。 在他怀中的柔软身躯是这般纤弱娇小,尽管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她一身细致白皙的玉肤,再加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已足以挑起他的欲望。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酒香,看着她逐渐恢复血色的樱唇,他的心更是蠢蠢欲动。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住她那柔软的唇瓣, 呵! 她的味道果真如他想像中的甜美诱人! 就在他沉醉其中时,连微酥在他的怀中微微一动,发出细微的轻吟。 靳醴齐一惊,连忙离开她诱人的红唇。 该死!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居然对昏迷中的她做出这种举动! 亏他刚刚还说不会对她怎么样,倘若让她知道自己做出了这种事,她将会如何看待他? 连微醺在他温暖的怀中悠悠转醒,当她睁开眼的刹那,看见的便是靳醴齐那深邃幽亮的黑瞳。 一时之间,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以为自己正在做梦,而且是一场她一直想做的美梦! 她睁着迷蒙的双眸,漾出一抹极美的笑。 伸出纤纤细手,她抚上他那如刀刻般刚毅的脸庞,接着,她以指腹轻轻抚上他的眉、眼、鼻,最后在他的薄唇流连不去。 这触感是如此真实,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炽人的体温…… “你若不想将来后悔,就马上停止你的举动!”靳醴齐呼吸急促地开口,双手却仍紧抱着她不放。 连微醺一惊,这才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再真实不过。 “你” 她惊骇莫名,他居然赤裸着上身,而她也只穿了件肚兜,两人之间紧密贴合,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我别无选择!”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你快放开我!”连微醺羞红了俏脸,虚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挣扎着。 “等确定你役事后,我自然会放开你。”靳醴齐将她抱得更紧。 天知道,她再这么动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她原本冰冷的身躯此刻正微微发热。 “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做出什么事来吗?你大可放一千万个心,我会这么做,只是不希望你冻死在这儿。”靳醴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殊不知他越是这么说,她却越是生气! “你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待!过了今年冬天,我就满十五岁,再不是你口中的小女孩了!” 连微醺恼怒地开口。 像她这年纪的姑娘,有的都已经嫁人了,还能算是小孩子吗? “是吗!” 瞧她认真的模样,靳醴齐不觉笑了。 “当然!”他的笑看得她更加火大,”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快放开我!” “你如果有力气推开我,我就相信你没事,自然会放开你。”靳醴齐正色地道。 “你……你非要这么欺负我才开心吗?” 连微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一双动人的美眸隐隐闪动着怒火。 “我是在救你,怎么会是欺负你呢?” 靳醴齐愕然地道。 他没想到,她非但不感激他,还出言指责他的不是。 “虽然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小女孩,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家。”连微醺直直望进他的眼底,“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绝不容许你破坏我的名节!” 凝望着她那隐含怒气的澄眸,靳醴齐不由得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终于明白她的怒气从何而来,而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事。 “你还不懂吗?早在我俩踏进山洞的那一刻起,你的名节便已经毁了。” 靳醴齐缓缓地道。 “你胡说!”连微醺惊愕万分,她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仔细想想,我俩同时失踪,若又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他人会怎么想?有谁会相信我俩单独相处了一整天,却没发生任何事!” 他苦笑着摇头,“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想想到时该怎么解释才是。” 靳、连两家世代皆处于敌视的状态,如今发生这事,难保两家人不会拿此事大作文章。 不过,再怎么说,吃亏的总是女方。 倘若这事闹大了,连微醺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连微醺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倏地刷白了脸,紧握的双手微微发颤。 “放心,有我在,你不用怕!” 靳醴齐投给她安心的一笑。 “就因为是你,我才怕啊!” 她没好气地道。 “放心,我有办法解决。”靳醴齐扬眉一笑,大掌轻抚她柔顺的乌丝。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连微醺双眸一亮,想也设想地便紧抓住他的手,全然忘了此刻她仅着一件薄薄的肚兜躺在他怀里。 靳醴齐定定地凝视着她闪着动人光彩的俏颜,在这一刻,他在心中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你快说啊!” 连微醺催促道。 “在我说出来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目光一闪,黝黑的瞳眸益发深沉。 对着他复杂的眼神,她有些不安地开口,“你问吧!” “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待我这个人的?”靳醒齐勾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 “你为什么这么问广她心慌的垂下眼睫,试图掩饰自己的心意。 “不许你逃,看着我回答。”他霸气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快放开我!”虽然她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用意何在,但是,怎么也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剖白自己的心! 上回他与那位姑娘卿卿我我的画面,她仍是记忆犹新啊! 她怕他会笑她,更怕袒露自己的真心后,将会换来难以承受的羞辱。 “这个问题很重要,你非回答不可!”靳醴齐坚持要她回答。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嫁给我?”他的语气认真。 连微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他居然想娶她! “我是不是听错了?” 她愣愣地问。 “你没有听错。”靳醴齐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暖人心的笑,“醺儿,嫁给我!” 连微醺轻摇螓首,不可置信的睁着双眸,呐哺自语,“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他不可能说要娶我……” 说着,她抬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啊!好痛!” “这下你总该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吧?”靳醴齐心疼地轻抚她被捏红的脸颊。 看着他温柔的举动,她这才相信,他刚刚真的说要娶她。 “不可能,我爹不会答应的!” 她霍地拍开他的手。 她爹有多痛恨靳家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 “如今事已至此,我不相信你爹会不顾你的名节,执意反对我们的婚事。” “哼!说到底,你想娶我,只不过是为了保全我的名节。”她不想勉强他娶自己,更不想要这样的婚姻! “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着想,再说,这也是化解咱们两家恩怨的大好机会。” “你太天真了!我了解我爹,他宁死也不会答应让我嫁给你,而你爹也绝不可能答应让你娶我的!”她低喊。 “醺儿,相信我,我绝对会让他们答应的!”靳醴齐的眼中闪现无可动摇的决心。 “问题是,我根本不想嫁给你!”连微醺别开脸,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心里有着其他女子的男人! “醺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他真怀疑,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我很清楚自己说什么!”她心中泛着一抹深深的悲哀,只因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并不是她,他之所以娶她,只是情势所逼罢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他那两道浓眉越蹩越紧。 “很简单,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连微醺故作不在乎地道:”至于咱们一同失踪的事,只要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成了。” “那你又要如何解释我俩共处一天的事?”她这般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的求亲,他心中还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是真心想娶她为妻,可看来他错估了她对自己的好感,也猜错了她对自己的心意。 “那就更简单了。” 连微醺示意他背转过身,自己则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衣穿,并将他的衣裳丢还给他。 “你趁他们尚未找来之前,快点离开这山洞,如此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你我曾单独相处过了。”连微醺强忍着心痛,缓慢而清晰地道。 “你当真要我离开?”靳醴齐看了外头一眼,发现风雪早已停了。在踏出洞口前,他再次开口间道:”你当不打算接受我的提议?” “废话少说,你快走吧!”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没错。 “那好,一切就照你所说的去做吧!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引他们来找你的。”他虽觉得遗憾,却也不想勉强她。 “嗯!”虽然心痛,不过,她绝不后悔。 他们两家是世仇,一旦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只会让两家人更加仇视彼此,她不想再加深两家之间的怨恨,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夺人所爱! 靳醴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出洞外。 连微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鼻头一酸,热泪缓缓地滑下她白皙无暇的脸庞。 *** 连微醺平安地回到家,而她半途失踪一事,也在她含糊的解释下不了了之。 而连老爷在取得冰泉后,镇日忙于酿酒,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件事。 连微醺虽庆幸她爹没再追问下去,可见她爹因为制酒不顺,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她也跟着担忧不已。 这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烦躁不安,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索性起身穿衣,想到院子里走走。 夜深人静,寒凉的天气让她开始感到后悔,她实在应该躲在被窝里才是,干嘛出来活受罪! 她暗骂自己愚蠢,才想转身回房,眼角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地穿过后花园,直往后门而去。 她心中一惊,想也没想地便提起裙摆追了过去。 这么晚了,天气又这么冷,她爹究竟想上哪儿去? 才跟出府外,连微醺便冷得直打哆嗦,可她仍咬紧牙,急急地追了上去。 越是往前走,她心中越是不安,因为她发现她爹正往靳家酒坊的方向走去! 连微醺紧紧地跟随其后,只见她爹越走越快,然后在靳家酒坊前停下脚步。 连老爷一动也不动地瞪视着靳家酒坊大门上的“天下第一酒坊”的匾额,脸上交织着愤恨、不甘和嫉妒的诡异神情。 在这么冷的寒冬夜里,连微醺应该是冷得发抖,可她却紧张地直冒汗,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只见她爹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无声无息地撬开靳家酒坊的大门,悄悄地潜了进去。 连微醺见状,立刻毫不迟疑地跟上前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靠近,连老爷已神色匆忙地冲了出来。 惊愕的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 “爹,这么晚了,您来这儿做什么?”连微醺睁着恐惧的大眼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别问了,快跟爹走!”连老爷神色狂乱地拉着女儿的手要走。 “爹,您究竟做了什么?” 不等连老爷回答,身后爆发的巨响及冲天烈焰已给了她答案。 “爹!您怎么可以这么做?!”连微醺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瞪视着眼前的大火。 “别说了,快走广连老爷想拉她离开。 “不,我不走!”连微醺甩开她爹的手,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爹,咱们得叫人来帮忙救火啊!”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想害死爹不成?”连老爷硬是把女儿拖向昏暗的角落。 就在此时,靳家酒坊的人已发现失火了,而附近的邻人也赶来帮忙救火。 然而,酒坊里的酒助长了火势,再加上天寒地冻,几乎所有的水都结成了冰,根本没有水可以救火,以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站在暗处的两人,一同看着着火的靳家酒坊,脸上的表情却大不相同。 连微醺痛心地看着她爹,映着火光,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爹脸上的表情,那充满诡异、得意的表情,相信这辈子她都忘不了! 她心痛的落下泪,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喊声,她连忙循声看去。 只见靳醴齐拼命阻止靳老爷冲人火海,可没想到靳老爷像发了狂似的,用力挣脱他的箝制,冲人火海中! “爹,不要!”靳醴齐狂喊一声,随即跟着冲人火海中。 “不!” 连微醺肝胆俱裂地想冲上前,却教她爹给牢牢抓住。 “醺儿,你疯了吗?你这一去,他们会认定这火是你放的,你知不知道?!”连老爷紧抓着她的手,慌乱的眼中多了一份懊悔。 他怎么也没想到,靳耽会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中,也没想到靳醴齐竟也跟着冲了进去! 倘若他俩命丧火海,他这辈子只怕再也没有心安的一日! “爹,为什么?!”连微醺心碎的看着他。 “因为我不甘心!我的酿酒技术哪里比不上他,凭什么他能年年夺得''天下第一''的最高荣誉?他根本不配!”连老爷愤恨地低喊,“我才是天下第一酿酒师,我才是天下第一!” “爹!”连微醺早知她爹十分在意成败输赢,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她爹竟激狂至此!”难道为了这''天下第一''的虚名,您不惜害死其他人?” “不!我从没想过要害死他,我只是想毁了他的酒坊,是他自己要冲进火场,与我无关!”连老爷惊骇地直摇头。 “爹,您明知道靳伯父和你一样爱酒成痴,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心血付之一炬?您这么做无疑是逼他去死啊!”她心痛地低喊。 “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连老爷不敢看女儿那双充满指控的眼,强烈的悔恨逼得他无法再面对这一切,他猛一转身,迅速地逃离现场。 “爹!”连微醺愣愣地看着她爹消失的背影,心中伤痛不已。 这时,此起彼落的叫喊声再度拉回她的思绪,她转头一看,便看见靳醴齐背着奄奄一息的靳老爷,从火海中奔了出来。 连微醺再顾不得其他,迅速地挤人人群中,她得确定他们是否平安无事! 站在人群中,她看见靳醴齐身上只有几处轻微的的伤,可在他怀中的靳老爷却已然了无生息! 她捂住唇,怕自己会哭喊出声。 是她爹害死了靳老爷!倘若靳醴齐知道她爹是凶手,而她是凶手的女儿,他还会原谅他们吗? 在这一刻,连微醺清楚地明白一件事,不管她和靳醴齐对彼此有无情意,他俩今生注定无缘!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靳醴酸齐紧紧抱着怀中的父亲,眼中盈满伤痛。 他恨!恨这场无情大火夺走他唯一的亲人的性命! 他方才冲进火场中时,他爹被一根着了火的梁柱压着,只剩下一口气,待他将他爹救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而他爹自始至终,手中都紧握着那祖传的制酒秘方不放。 他知道他爹爱酒成痴,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靳家世代留传下来的制酒秘方,他爹居然连性命都不要了! “爹”靳醴齐突然爆出狂喊,紧紧地抱住靳老爷,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一旁的众人也不禁落下同情之泪。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开始飘起细雪,靳家酒坊的火势已然扑灭,原本嘈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连微醺浑身发颤的走向靳醴齐。 看着他悲痛欲绝的脸,她本能地伸出手,可就快碰到他的那一刻有缩了回来。 她想安慰他,可她心知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就在这时,靳醴齐抬起头,目光牢牢地盯住她。 他那犀利的眸光看得她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冷冷地开口。 其实,他早就发现她的存在。他心里明白,她会出现在这儿并不是巧合,而酒坊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失火,只是,他不相信她与这件事有关。 现在,他正等着她给他一个心安、合理的解释。 “我”迎视着他的眼,她根本开不了口,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原本她大可以和她爹一样逃回家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如此一来,她也不用背负这么大的愧疚及罪恶感,也可以不用面对他。但是,她做不到,她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既然老天爷让她看见了这一幕,那么,她爹所犯下的过错,就由她来弥补吧! “你知道是谁放的火?”他大胆地推测,心中却希望她会否认。 连微醺深吸了口气,再看着他时,那双漾满泪水地眸中充满决绝地光芒。 “是的,我知道。” 靳醴齐不语,他在等她告诉他答案。 “是我放的火!”她伸手抹去颊上的泪,与其坚定地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靳醴齐那冷沉地眸缓缓眯起。 从她地神情看来,他几乎能确定她知道凶手是谁,可他不懂的是,她为何要替那个人顶罪? “你不用怀疑,火真的是我放的!”连微醺的声调平缓沉稳,“我不想见我爹终日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美誉愁眉不展,为了一圆他多年来的梦想,唯有出此下策,只是,我没想到靳伯父居然会冒死冲进火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死靳伯父的!” 靳醴齐仍是不发一语,只是用凌厉的目管直直瞪视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内心深处似的。 “我知道,不论我是有心或是无意,我害死靳伯父是事实,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他那凌厉的眼神好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刺向她充满愧疚、罪恶的心。 “你要如何还我公道?”她冷嗤。 连微醺迎视着他凌厉的目光,鼓起所有的勇气道:”一命抵一命,就让我以这条贱命赔给靳伯父吧!”说完,她便要咬舌自尽。 靳醴齐像是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他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双颊,阻止了她。 “要赔命也不是由你来赔,我一定要让真正的凶手为此付出代价!”靳醴齐冷冽地开口。 连微醺挣扎着脱离他的箝制,急急地开口,“我就是真正地凶手啊!” “你越是想将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揽,我越是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心中已有了答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而又能教她如此护卫的只有一个人! “你别胡乱猜测,这火真的是我放的!”面对他的冷静,她更显得慌乱,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她的话呢? “你别再说了!我很清楚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也只有那个人能教你不顾自己的生命,只为了护他周全!”对于她的愚孝,他是又恨又怨,却又有着更多的心疼。她真傻,为了她那懦弱、无能怕事的爹,居然连性命都不要了! “不!”她激动地道:“我是凶手,我这就去向衙门自首!”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靳醴齐大掌一伸,将她牢牢抓住。 连微醺缓缓地转过身,双眸充满愧疚。 “你让我去吧!让我为我地行为付出应有地代价吧!” “该为我爹的死付出代价的人不是你!”靳醴齐恨声道,抓着她的手亦加重了力道。“你以为你替你爹顶罪,我便会放过他吗?你太天真了!” “不”连微醺惊恐地直摇头,她才想开口,却教他给打断。 “别否认,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一切了!”靳醴齐咬牙切齿地开口。 他那深邃地双眸迸射出一抹残忍的光芒,看得她心惊不已。 “不!我求你放了我爹吧!他真的不是有心要害死靳伯父的!”连微醺泣不成声,“你心里有恨大可冲着我来,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爹吧!”眼前的他表情充满怨恨,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靳醴齐! “冤有头,债有主,这仇我是报定了!”靳醴齐握紧双拳,眼中燃烧着怒焰。 闻言,连微醺倏地白了脸,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谁也不能阻止我为我爹报仇,就连你也一样!” 他残忍的目光看得她心惊胆战。 “你想怎么对付我爹?你想去告官吗?” 靳醴齐眯起黑眸,嘴角勾起一抹骇人得冷笑,“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你爹财大势大,而这把火已烧毁了靳家的一切,我手上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把火是你爹放的!你说,我告得了他吗?” 据他所知,靳家酒坊已接下了好几笔订单,如今酒坊烧毁了,自然交不出货来,光是违约金就不知得赔多少,只怕卖了靳家得祖宅都不够赔! 如果连绍兴只是毁了酒坊,那么他或许还不会这么恨,可他为什么要害死他爹?! 靳醴齐恨不得能一刀杀了他……不!他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他要慢慢地折磨他,要他为他爹的死付出代价! 连微醺紧咬住唇瓣,一双泪眼直直地瞅着他,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复仇地决心! “你放心,此时的我尚无能力向你爹报仇,但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向连家讨回这笔血债!”他立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他背转过身,不再看她。 “我……”连微醺捂着隐隐作疼的胸口,一双迷蒙泪眼盯着他落寞的背影。 “走!”他头也没回,语气十分冷冽。 心痛无奈的她只能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脚步沉重的离开。这一别,下回再见,他带给她的将是无尽的伤害与打击。 *** 三年后 靳醴齐再度回到长安城,如今他已不再是靳家酒坊的少爷,也不再是那个开朗、温和的靳醴齐。现在的他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财主,他带着一身非凡的成就回到长安,也带了满心的仇恨回来复仇。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三年来连家酒坊有什么变化?连绍兴在毁了靳家酒坊后,是否如愿地得到他想要的? 而他更想知道的是,那时时刻刻萦绕在他心中的佳人,时候如当年般娇俏可人? 在这三年的时间,想必她已出落得更加动人! 他发觉,他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 站在阴暗地角落,看着眼前摇摇欲坠地破屋,靳醴齐怎么也想不到,他等了整整三年,却等到这样地结果! 以往连家酒坊地风光早已不再,连绍兴早在一年前便撒手归西,留下连微醺与生病地连夫人守着这幢破屋。 想想这也难怪,连老头一死,其他酒坊当然乘机崛起,进而取而代之! 尽管连微醺再怎么有能力,制酒技术再怎么高明,终究只是个弱女子,怎敌得过旁人有心得骗夺? 更糟的是,她娘在她爹死后也跟着病了,使她更无心经营酒坊,长久下来,连家酒坊终至倒闭,而且还积欠了不少债务。 想到她这三年来所受的苦,靳醴齐的心中不禁闪过一抹心疼,但他随即狠下心,将这份心疼紧锁在内心深处。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她的身影早已深深地烙在他心上,可他却也没忘了她是连绍兴地女儿! 父债子偿!既然连绍兴已死,那这笔血债,他也只能从连微醺身上讨回! 才想着,一阵吆喝声响起,只见一群人走向那幢破屋。 “连丫头,出来!别以为你躲在屋里便什么事也没了!”带头的壮汉用力地拍打这破旧的木门。 那木门禁不起他的拍打,摇摇晃晃的,眼看就快散了。 就在这时,木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 一名白衣女子走出来,那清丽绝伦的容颜就这么直直地撞进靳醴齐的心坎。 就这么一眼,他便认出她是谁,她正是他这三年来日夜思念的人儿呵! 她果然出落得更美、更动人了! 她依旧是明眸皓齿、清灵出尘,纤细窈窕的身段比三年前更加玲珑有致,即使她此刻身穿粗布衣裳,也无法掩盖她那脱俗的美。 “小美人,你总算出来了!”一名神情猥琐。衣着俗丽的胖老头走到她面前,冲着她不怀好意地直笑。 “刘老爷,我向您保证,欠您地钱,我会尽快还给您,还请您再多宽限我一些日子。”他还未开口说明来意,连微醺已知道他为何而来。看他这回摆出这么打的阵仗,只怕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小美人,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时间了,这本金加上利息,就算你有心要还,只怕也还不起!”刘富贵微眯起那双鼠目,微胖地身躯又向朝她走近几步。 随着他的靠近,连微醺也跟着退了几步。 “刘老爷,您放心,我会想办法还您钱的,您就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连微醺蹙紧秀眉,隐忍着怒气说道。 “我说小美人,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只要你点头,我不但不要你还钱,还会让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就连你娘,我也会好好地侍奉她,你就别再固执,苦了你自己,也苦了你娘,你说是不是?” 刘富贵伸出油腻的肥手,就想摸上她那白皙柔嫩的脸颊,还好她反应快,闪身躲了开来。 他那轻薄的举动全让躲在角落的靳醴齐看得一清二楚,他不觉握紧了双拳,深邃的幽瞳迸射出一道阴冷的光芒。 天!这三年来她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堂堂连家酒坊的小姐竟然落魄至此! 而这该死的色老头居然敢对她毛手毛脚,更该死的是,他居然敢对她存有非分之想! 若不是他等着看连微醺如何回答,不然,他早就冲上前将那色老头痛揍一顿了! “刘老爷,很抱歉,不管您再说几次,我的答案仍旧是不!”连微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别不识好歹,刘老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方才拍门的大汉恶声恶气地道。 “可不是吗?吃香喝辣的你不要,非要在这破屋里挨饿受冻,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另一名大汉也冷言冷语地道。”你以为装清高、扮傲骨便能填饱肚子吗?” 连微醺咬住下唇,压下即将爆发的怒气。 “小美人,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今天你要是再不答应,那就马上把你欠的银两还清!”刘富贵再也等不下去了,今天他非要得到她不可! “刘老爷,我知道您财大势大,可您能若是用胁迫的手段逼我就范,这事万一传了出去,您不怕毁了您好不容易家里起来的名声吗?”连微醺尽管内心气愤难当,可为了她病弱的娘亲着想,她不得不百般忍耐。 她知道,以她的力量,根本不是眼前这些壮汉的对手,倘若刘富贵真铁了心,那她也只有奋力一搏! 握紧暗藏于袖中的匕首,连微醺的眼中毫无一丝惧意! 她根本不怕死,她的心早在三年前便死了。 只是,她若真的死了,那她那可怜的娘亲又该怎么办? “这怎能说事胁迫呢?你欠本大爷的钱不还,我捉人抵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我又没打算让你为奴为婢,而是要让你当我的小妾。享受荣华富贵。我如此宽宏大量,别人称赞我都来不及了,又怎会指责我的不是?” “你做梦!就算死,我也不会答应当你的小妾!”连微醺的双晶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的话一出口,靳醴齐的心便重重一震! 没想到,经过三年,她的个性依旧如此倔强固执! 只是,她原本爱笑的眼,如今却隐藏着一抹淡淡的轻愁,看得他又是一阵心疼。 这不是她该有的,她该是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生活才是! 看来,三年前的大火,不只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 “你若死了,那你欠我的债,我也只好找你娘要去,到时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娘做出什么事来!”刘富贵阴恻恻地道,他早料准了她舍不下她娘! 就因为她孝顺,才会为了她娘的病而积欠了这么一大笔债务,拿她娘来威胁她,还怕她不乖乖就范吗? “你……卑鄙!无耻!”连微醺恨恨地瞪视他那恶心丑陋地嘴脸。 “小美人,这可是你逼我的!”面对她一脸厌恶、愤恨的神情,刘富贵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得开怀大笑,他就是爱极;恶她这股泼辣劲。”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命令一下,他身后得壮汉立刻涌上前要捉她。 连微醺霍地抽出暗藏地匕首,直指众人。 “不准碰我!” 一时只之间,众人竟教她不怕死地气势给震慑住,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怕她一个弱女子不成?!”刘富贵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你们还不快给我捉住她!” 几名大汉这才如梦初醒,再度朝她逼近。 “你们不要过来!”连微醺紧握匕首,打算拼死一搏。 突地,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制止了众人的蠢动…… “够了!她欠你的钱,我替她还!”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刘富贵那双鼠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怒极地喝道:”是谁?胆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给我滚出来!”他不敢相信在这长安城里还有谁敢公开和他作对! 眼看连微醺就快成了他的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节骨眼坏他的好事! 连微醺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那低沉浑厚的熟悉嗓音,勾起了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深刻情感。 狂喜在刹那间充满了她整个心! 是他!他终于回来了! 他以王者之姿来到她面前,那双沉鸷的黑瞳直直地凝望入她眼中,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打住…… 她发现,这三年的时间让他完全变了个人! 他眼中的温暖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冰冷和残酷。 “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插手管本大爷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刘富贵不管他事谁,敢惹他的人,他绝不轻易放过! 靳醴齐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的目光仍紧锁住连微醺的眼,”你究竟欠他多少银两?” 连微醺羞窘地垂下头,低声道:”一百两。” 真是丢人!再度重逢,竟教他看见了最狼狈地一面。 “什么?” 才区区一百两,这死老头便向带走她?!而她居然连一百两也拿不出来? 他绝不相信,以她独一无二地酿酒技术,会无法维持她们母女俩地生活! 他注视着她无奈的水眸,再转头看向刘富贵那令人作呕的嘴脸,突地明白她为何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一定是这该死地色老头从中作梗,切断她地生路!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不滚的话,休怪本大爷对你不客气!” 刘富贵随震慑于他地气势,却仍壮着胆子说道。 靳醴齐面对他地恫吓,只是轻哼一声,一副不将他看在眼里地模样。 “你这小子,竟敢对本大爷无礼!”刘富贵气得浑身直发抖,一身地肥肉可笑地抖动着。 “废话少说!这里是两百两,你拿了钱就快给我滚!”靳醴齐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银票便丢向他。 “你你” 刘富贵指着他地肥手气得直发颤。从来就只有他拿钱砸人,可从来没有人敢拿钱砸他! “还不快滚!”靳醴齐目光一闪,黑瞳中迸射出冷厉的光芒。 “等等,借据还在他身上!”连微醺急忙开口,她可没忘了着最重要的一件事。 “把借据拿出来!”靳醴齐冷冷地开口。 “哼!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两,也休想我把借据交给你!”刘富贵大着胆子回道。 他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而且仗着人多势众,他就不信他有本事自他身上抢走借据! 眼前这小美人,他事要定了! 见他如此仗势欺人,连微醺心中的怒火益发炽扬。 “你这该死的猪,我跟你拼了!”她扬起刀就要朝他冲去。 靳醴齐突然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心,我会让他乖乖交出借据的。” 感觉到掌心传来他的体温,连微醺感动得直想掉泪。 他仍是如从前般的疼惜她呵! 瞧他一心一意地替她解决困难,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呢? “好个狂妄自大地家伙!”刘富贵决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好教他不敢再插手管闲事。 “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谁才是有权发号施令的人!” “哼!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连微醺暗自窃笑,她可没忘记靳醴齐的武功如何了得! “醺儿,你先退到一边去。” 靳醴齐将她推往一旁。 他嘴角噙这一抹冷笑,在众人欺身上前时,毫不留情地一一反击。 可怜那些人连他的衣角都还没碰到,便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刘富贵见状,急忙转身想逃,却一样逃不过他地手掌心。 靳醴齐一把捉住他,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肥胖的身躯上,打得他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 连微醺看得不禁呆愣住,直到刘富贵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传来,她才恍然回神,急忙冲向前拉住靳醴齐的手。 “齐,快住手,别再打了!” 可靳醴齐却像没听到似的,拳头仍不住地往刘富贵的身上落下。 “齐,再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连微醺死命地抓住他的手。 靳醴齐这才从容不迫地收回手,满意地看着刘富贵狼狈的模样。 “这下你总该交出借据了吧!” 这时的刘富贵哪敢再多说什么,他颤着手,忍着痛楚自怀中摸出借据,”我交!我交!” 靳醴齐只看了一眼,便将借据给撕了。 “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刘富贵带来的手下急忙扶起他肥胖的身躯,逃命似的离开现场,临走前不忘将地上的银票给带走。 等他们走远后,连微醺漾着甜笑来到靳醴齐面前,”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只怕我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看着她欣喜的笑容,靳醴齐的信重重一震。 在这一刹那,他几乎要放弃对连家的仇恨,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好好地爱她、疼惜她,不让她再受半点苦。 然而,就在他想付诸行动的瞬间,他爹惨死的那一幕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猛地倒吸了口气。他怎能忘了他曾立下的誓言?!他要连家为他爹的死付出代价,不是吗? 他不能对她心软,绝对不能! 连微醺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也看见他的眸中增添了一抹恨意。 她嘴角的笑意迅速地隐没,清澄的明眸染上浓浓的悲哀。 她太天真了!她早该明白他回来并不是想找她重续前缘,而是要连家为她爹三年前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只是,等不及他回来复仇,连家便已家破人亡。 他会到这里来找她,想必已清楚他们连家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而他,又将会如何对待自己? “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 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她不寒而栗。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我爹是怎么死的吧?”靳醴齐朝她嘲讽一笑。 闻言,连微醺的眼中迅速涌现泪意。 是啊!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她亲眼目睹她爹放火,这是她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啊!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爹当年所犯下的错? “看你的样子,你确实没忘。”靳醴齐冷冷一笑,”也对,任谁见了那可怕的一幕,只怕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连微醺深吸口气,并努力地将眼中的泪眨回去,不想在他面前掉泪。 “冤有头,债有主,我原想找你爹讨回这血海深仇,可既然你爹已死,就由你代他承受这罪过吧?”靳醴齐冷冷一笑。 “父债子还乃天经地义的事,我无话可说。”连微熏强作坚强地开口。 她早有心理准备,她爹欠他们靳家的,就由她来还,即使要她一命抵一命,她亦无怨言。 “很好,从今天起,你的这条命,我接收了!” “我愿意以命抵命,只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娘,这一切与她没关系,我求你放过她吧!”她什么都不求,只求她娘能平安快乐地过完下半辈子。 “以命抵命,很公平。”靳醴齐冰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只可惜,我要的是你爹连绍兴的命,你能教他活过来,让我亲手杀了他吗?” “我”连微醇无语地凝视着他的眼,强烈的自责和愧疚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温和良善的靳醴齐早已消失,而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因仇恨而忘了真实自我的男子。 是他们连家害得他变成现在这副冷血无情的模样! 她该怎么做才能令他忘却仇恨,回复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样? “做不到是吗?”靳醴齐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那你就没资格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消你心头之恨?”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 靳醴齐见状,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你想怎么对我,我都元话可说,但只要你敢伤害我娘一根寒毛,我绝不原谅你!”她伸手抹去颊上的泪,迅速武装自己。 “你很聪明,也够冷静,不愧是曾令我动心的女子。” 闻言,连微醇灵动的双眸直直地瞅着他。 “你还喜欢我吗?”她忍不住问,那份隐藏在她心中的爱,至今仍浓烈深刻,不曾稍褪。 他呢?他是否同她一样? “喜欢又如何?你我今生注定有缘无分,倘若你还存有与我结为夫妻的愚蠢念头,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他刻意忽略她眼中流泻而出的情意,狠下心道。 “我……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我从没奢望你会娶我。”连微醺充满傲气地仰起头,“倒是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证明你心里有鬼!” 靳醴齐拧紧眉,凝视着她那盈盈水眸,不发一语。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她怀抱着一丝希望问。 “你错了!早在三年前,我对你的情意便已随着那场大火而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有对你们连家的恨!”靳醴齐紧握双拳,残忍地道。 连微醺只觉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他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和眼神在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她紧咬唇瓣,不顾在他面前示弱。 她可是坚强而勇敢的连微醺呵! 靳醴齐别过头不去看她。 “把东西收拾好,我会派人来接你和你娘!”说完,他便头不回地转身离开。 连微醺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发一语。 *** 连微醺带着不知情的连夫人,住进了靳醴齐所安排的院落。 平心而论,这里比从前的连府要来得气派、舒适,就连屋里的摆设也十分华丽,在在显示了靳醴齐如今的富贵与地位。 在连夫人充满疑惑的询问下,连微醺不得不说谎骗她,让她相信有人不畏于刘富贵的权势,愿意重金礼聘她酿酒。 服侍娘亲喝了药,看她沉沉人睡后,连微醺这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踏着柔和的月色,走在长长的回廊上,连微醺着迷地看着眼前优美的景致。 停下脚步,她倚着栏杆,出神地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靳醴齐为何会如此善待她们。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可他不仅派人服侍她娘,更请了名医为她娘治病,此举令她不由得心生感激。 光凭这一点,将来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亦无任何怨言! 才想着,便见两名婢女迎面而来,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架起,来到一处充满花香的浴池。 她拼命地挣扎,可她俩力气其大无比,硬是剥光她的衣服,将她从头到脚搓洗一番,在帮她穿戴好衣服后,又架着她来到靳醴齐的房间前,打开房门,将她推进去。 连微醺才刚站稳,便看见靳醴齐就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地注视她。 “这么晚了,你叫人带我到你的房里做什么?”她警戒地问,没将内心的惊恐表现出来。 “你说呢?”靳醴齐似笑非笑地反问。 “我不知道。”连微醇仍是一脸戒备。 “我要你来,当然是要开始我的复仇。”靳醴齐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想怎么做?”他果真不怀好意。 “很简单,毁了你!” 他邪气的说。 他说得如此轻松,她却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这样就吓到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只觉得眼前的他陌生得可怕。 看见她惊恐的表情,靳醴齐有那么一丝心软,可下一瞬间,他的心再次恢复成冰冷无情。 “从你踏进靳府的那一刻起,就该有所觉悟,不是吗?” 是的,他说得没锗,她心里早有最坏的打算,可她没想到这一刻会来这么快…… “立刻把衣服脱了!”他微眯起双眸,湛黑的瞳眸透着复杂难解的光芒。 “你别想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看着她,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连微醺只觉得心中一痛,她深深吸口气,不再试图挣扎。 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逃不开。 反正她的身子早晚都会是他的,既然他现在要,那就给了他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连微醺低着头,不敢看他那的人的目光,她双手僵硬地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裳,任白皙细致的肌肤一寸寸地裸露在他面前。 在摇曳的烛光下,靳醴齐灼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 当那包裹着她姣美身段的外衣自她身上滑落,露出她圆润的香肩时,靳醴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燃烧起来。 此刻的她美得教人屏息! 清丽绝伦的娇颜、玲珑有致的娇躯,足以教所有的男人为之心荡神驰! 终于,她全身只剩下一件淡紫色的兜衣,可她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脱下它。 “为什么停下来?” 他深邃的黑瞳透着炽烈的欲望。 看着他那充满报复性的笑容,她知道他是故意要教她难堪。 “因为我实在做不来这种事!”连微醺握紧双拳、迎视他的眼。“你放了我吧!现在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非要我不可?” “没错,我身边多得是女人对我投怀迭抱,只可惜,现在我只想要你。”靳醴齐轻笑道,同时迈开步伐朝她逼近,盯着她的目光饱含掠夺之意。 “你别过来!”连微醺惊慌的神情就像个无助、慌乱的猎物般,只能做垂死前的挣扎,期盼他能大发慈悲地放了她。 “怎么,你不想为你爹赎罪了吗?”靳醴齐停下脚步,冷厉的眸中隐隐泛着怒意,显示他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 闻言,连微醺的身子明显地一僵。 “过来!”靳醴齐命令。 连微醺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与无助,紧咬唇瓣,踏着僵硬的步代朝他走过去。 在他冷惊的黑瞳盯视下,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全身也开始发烫起来。 突地,他毫无预警地将她搂进怀中,她还来不及发出惊呼,他炽热的唇已密实地封住她的…… 刹那问,往日的回忆全数涌向她! 她记起了他俩在荷花田的欢乐时光,也记起了他爹的惨死,更记起了他曾和另一名姑娘亲密地走在街上…… 想到这儿,她本能地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靳醴齐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心思,此刻他只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不停地翻搅,掠取她的甜蜜;大手则灵巧地解下她的发簪,让她柔顺乌亮的青丝在他手中披泻而下。 “唔……”他狂野的掠夺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浑身虚软的依偎在他身上。 他缠绵辗转地吻着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独特的酒香。只是,那熟悉的酒香明显地消褪许多,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记得他也会这样抱过她呵! 那次要不是有他,只怕她早已死在那场大风雪中…… 就在她出神之际,他已将她放在床榻上。 “齐”连微醺睁着惊恐的明眸看着他。 “别说话!”靳醴齐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他,更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连微醺听话的不再开口,只是用那晶亮的眸直瞅着他。 在凝望他的同时,她的心不觉闪过一阵心痛。 尽管他是怀着一颗复仇的心前来掠夺她清白的身躯,她却无怨无悔! 为了赎罪,更因为爱他,是以她愿意给他。 倘若这么做能减轻他对她爹的恨,那么,她所做的牺牲便值得了。 “如果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们连家,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靳醴齐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可以很轻易地看穿她的心思,更懂得要如何打击她。“告诉你,这只不过开头罢了,接下来只怕还有你受的。” “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你想怎么做,我都绝无怨言。”连微醺露出一抹无怨无悔的笑容。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放过你!”靳醴齐倏地伸出手,紧紧攫住她的下巴。 “我从没这么想过。”要消除他心中的恨意谈何容易,不过,不管再怎么艰难,她都不会轻言放弃。 靳醴齐微眯起黑瞳,他知道她说的全是真心话。 连微醺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三年来,她真的好想他,常常想得心都痛了! 而今,他就在她身旁,可却带着满身仇恨。 她心疼他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苦,也怪自己无力解除他心中的痛。 靳醴齐挥开她温暖的小手,低下头,再次吻住他渴求了三年的柔嫩红唇。 他炽热的火舌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来回逗弄,然后撬开她的编贝玉齿,探人她如丝绒般柔软的口中,而他的大掌也缓缓地覆上她柔软的胸前。 连微醺一震,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呼,既羞怯又慌乱地伸出双手想阻止他。 “齐,别这样!”连微醺涨红了俏脸,困难地低语。 察觉到她的反应,靳醴齐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他用力一扯,那淡紫的兜衣便被扯下,他随意地往后一丢,让她姣好诱人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果然,她就如同他想像中的那般完美无暇!他灼热的目光令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如擂鼓,她忍不住以手环胸,却教他霸道地抓住双手,以单手固定在她头顶上。 “醺儿,你真美!”靳醴齐的嗓音显得有些暗哑,修长的手爱怜的轻抚她细致滑嫩的脸。 “齐……”看着他深情的双眸,一时之间,她几乎要以为他和三年前的他一样温柔多情,可就在下一刻 “你是我的!这辈子你注定要以身体来为你那该死的爹赎罪!” “齐,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连微醺低哺,声音虽轻,却十分坚定。 她也不知声己是何时爱上他的,她只知道一看见着他,她便会迷失在他那深逐而又盈满笑意的眼中。 她不敢奢望他会原谅她,可她希望他能让她陪在他身边,用她的一生来补偿他! 看着身下星眸微眯的她,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恋让他心中一动。 他放开了箝制她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搓着。 *** 当暖暖的晨光自窗棂透进来时,鸡啼声也跟着响起,连微醺缓缓地睁开眼,映人眼底的却是一室的寂然。 冰冷的床畔显示他早已离开,她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黯然。 不过,她也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开端,接下来只怕有得她受的! 可不管他打算怎么待她,她都会勇敢地承受。 连微醺迅速地起身着衣梳洗,才刚打理好一切,房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架着她去沐浴、又带她来靳醴齐的房间的那两名婢女。 “你起来了最好,省得我们还得等你!”先进来的婢女怜香面露厌恶之色地道。 “爷吩咐过,你得做完工作才准休息。”另一名婢女惜玉则无表情他说。“快跟咱们走吧!” 连微醺早有心理准备,她深吸口气才道:“走吧!” *** “天啊!累死我了!”连微醺伸手捶捶自己的后腰。 趁着怜香、惜玉不在,她才有机会偷懒一下。 “什么怜香、惜玉嘛!她们两人跟名字根本就不相配!依我看,她们真该改名叫仗势、欺人才对。” 她俩一早起来便要她烧饭,接着又要她去挑水,然后又丢给她一整堆的脏衣服要她洗! 她们真当她是铁打的吗?一整天工作下来,累得她差点直不起腰来! “该死的靳醴齐!”虽然心知靳醴齐这么做是想报复,可他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仍让她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偏偏她又敢怒而不敢言,谁教她爹对不起他呢? “你在那儿叨念些什么?还不快将这堆衣服洗干净!”怜香不知在何时已来到她身边。 “你凶什么啊!我这不是在洗了吗?”连微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洗完了记得去后院劈柴!”惜玉紧接着开口。 “什么?要我劈柴?!”连微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可是女孩子耶!” “这是主子的吩咐,你抱怨也没用!”怜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看见她俩充满敌意的神情,忽然,连微醺有些明白她俩为何会如此敌视她。 不再言语,她乖乖地开始清洗那堆脏衣服。 如果这么做能让他开心,那么,她做就是! 只盼他心中的怨恨有一天能消褪。 *** 拖着疲累的身子,连微醺忙完了所有靳醴齐交代的工作。 她强打起精神,堆起满脸笑,就要往她娘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不料,却教怜香、惜玉给挡住了去路! “我的工作已经全做完了,你们还想做什么?”连微醺晶亮的双眸隐含着怒意。 “爷要你上澡堂去见他。”怜香脸上的敌意更深了。 “等我去见我娘后,我自然会去!” “爷要你现在就去。” 惜玉开口强调。 “我偏要先见我娘,你们能奈我何?”见她们百般阻拦,连微醺的火气也上来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怜香不怀好意地一笑,大步向前,用力地扯住连微醺纤细的手臂。 “你放开我!”连微醺挣扎着,可疲累不堪的她哪是怜香的对手?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别再自讨苦吃。”惜玉淡淡地开口,眼中有着同情。 连微醺又挣扎了好一会儿,却仍是徒劳无功,只有放弃挣扎。 怜香得意地拖着连微醺,将她往澡堂押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第六章 刘富贵那双鼠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怒极地喝道:”是谁?胆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给我滚出来!”他不敢相信在这长安城里还有谁敢公开和他作对! 眼看连微醺就快成了他的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节骨眼坏他的好事! 连微醺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那低沉浑厚的熟悉嗓音,勾起了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深刻情感。 狂喜在刹那间充满了她整个心! 是他!他终于回来了! 他以王者之姿来到她面前,那双沉鸷的黑瞳直直地凝望入她眼中,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打住…… 她发现,这三年的时间让他完全变了个人! 他眼中的温暖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冰冷和残酷。 “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插手管本大爷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刘富贵不管他事谁,敢惹他的人,他绝不轻易放过! 靳醴齐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的目光仍紧锁住连微醺的眼,”你究竟欠他多少银两?” 连微醺羞窘地垂下头,低声道:”一百两。” 真是丢人!再度重逢,竟教他看见了最狼狈地一面。 “什么?” 才区区一百两,这死老头便向带走她?!而她居然连一百两也拿不出来? 他绝不相信,以她独一无二地酿酒技术,会无法维持她们母女俩地生活! 他注视着她无奈的水眸,再转头看向刘富贵那令人作呕的嘴脸,突地明白她为何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一定是这该死地色老头从中作梗,切断她地生路!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不滚的话,休怪本大爷对你不客气!” 刘富贵随震慑于他地气势,却仍壮着胆子说道。 靳醴齐面对他地恫吓,只是轻哼一声,一副不将他看在眼里地模样。 “你这小子,竟敢对本大爷无礼!”刘富贵气得浑身直发抖,一身地肥肉可笑地抖动着。 “废话少说!这里是两百两,你拿了钱就快给我滚!”靳醴齐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银票便丢向他。 “你你” 刘富贵指着他地肥手气得直发颤。从来就只有他拿钱砸人,可从来没有人敢拿钱砸他! “还不快滚!”靳醴齐目光一闪,黑瞳中迸射出冷厉的光芒。 “等等,借据还在他身上!”连微醺急忙开口,她可没忘了着最重要的一件事。 “把借据拿出来!”靳醴齐冷冷地开口。 “哼!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两,也休想我把借据交给你!”刘富贵大着胆子回道。 他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而且仗着人多势众,他就不信他有本事自他身上抢走借据! 眼前这小美人,他事要定了! 见他如此仗势欺人,连微醺心中的怒火益发炽扬。 “你这该死的猪,我跟你拼了!”她扬起刀就要朝他冲去。 靳醴齐突然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心,我会让他乖乖交出借据的。” 感觉到掌心传来他的体温,连微醺感动得直想掉泪。 他仍是如从前般的疼惜她呵! 瞧他一心一意地替她解决困难,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呢? “好个狂妄自大地家伙!”刘富贵决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好教他不敢再插手管闲事。 “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谁才是有权发号施令的人!” “哼!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连微醺暗自窃笑,她可没忘记靳醴齐的武功如何了得! “醺儿,你先退到一边去。” 靳醴齐将她推往一旁。 他嘴角噙这一抹冷笑,在众人欺身上前时,毫不留情地一一反击。 可怜那些人连他的衣角都还没碰到,便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刘富贵见状,急忙转身想逃,却一样逃不过他地手掌心。 靳醴齐一把捉住他,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肥胖的身躯上,打得他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 连微醺看得不禁呆愣住,直到刘富贵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传来,她才恍然回神,急忙冲向前拉住靳醴齐的手。 “齐,快住手,别再打了!” 可靳醴齐却像没听到似的,拳头仍不住地往刘富贵的身上落下。 “齐,再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连微醺死命地抓住他的手。 靳醴齐这才从容不迫地收回手,满意地看着刘富贵狼狈的模样。 “这下你总该交出借据了吧!” 这时的刘富贵哪敢再多说什么,他颤着手,忍着痛楚自怀中摸出借据,”我交!我交!” 靳醴齐只看了一眼,便将借据给撕了。 “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刘富贵带来的手下急忙扶起他肥胖的身躯,逃命似的离开现场,临走前不忘将地上的银票给带走。 等他们走远后,连微醺漾着甜笑来到靳醴齐面前,”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只怕我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看着她欣喜的笑容,靳醴齐的信重重一震。 在这一刹那,他几乎要放弃对连家的仇恨,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好好地爱她、疼惜她,不让她再受半点苦。 然而,就在他想付诸行动的瞬间,他爹惨死的那一幕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猛地倒吸了口气。他怎能忘了他曾立下的誓言?!他要连家为他爹的死付出代价,不是吗? 他不能对她心软,绝对不能! 连微醺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也看见他的眸中增添了一抹恨意。 她嘴角的笑意迅速地隐没,清澄的明眸染上浓浓的悲哀。 她太天真了!她早该明白他回来并不是想找她重续前缘,而是要连家为她爹三年前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只是,等不及他回来复仇,连家便已家破人亡。 他会到这里来找她,想必已清楚他们连家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而他,又将会如何对待自己? “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 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她不寒而栗。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我爹是怎么死的吧?”靳醴齐朝她嘲讽一笑。 闻言,连微醺的眼中迅速涌现泪意。 是啊!她怎么可能忘得了?她亲眼目睹她爹放火,这是她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啊!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爹当年所犯下的错? “看你的样子,你确实没忘。”靳醴齐冷冷一笑,”也对,任谁见了那可怕的一幕,只怕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连微醺深吸口气,并努力地将眼中的泪眨回去,不想在他面前掉泪。 “冤有头,债有主,我原想找你爹讨回这血海深仇,可既然你爹已死,就由你代他承受这罪过吧?”靳醴齐冷冷一笑。 “父债子还乃天经地义的事,我无话可说。”连微熏强作坚强地开口。 她早有心理准备,她爹欠他们靳家的,就由她来还,即使要她一命抵一命,她亦无怨言。 “很好,从今天起,你的这条命,我接收了!” “我愿意以命抵命,只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娘,这一切与她没关系,我求你放过她吧!”她什么都不求,只求她娘能平安快乐地过完下半辈子。 “以命抵命,很公平。”靳醴齐冰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只可惜,我要的是你爹连绍兴的命,你能教他活过来,让我亲手杀了他吗?” “我”连微醇无语地凝视着他的眼,强烈的自责和愧疚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温和良善的靳醴齐早已消失,而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因仇恨而忘了真实自我的男子。 是他们连家害得他变成现在这副冷血无情的模样! 她该怎么做才能令他忘却仇恨,回复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样? “做不到是吗?”靳醴齐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那你就没资格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消你心头之恨?”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 靳醴齐见状,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你想怎么对我,我都元话可说,但只要你敢伤害我娘一根寒毛,我绝不原谅你!”她伸手抹去颊上的泪,迅速武装自己。 “你很聪明,也够冷静,不愧是曾令我动心的女子。” 闻言,连微醇灵动的双眸直直地瞅着他。 “你还喜欢我吗?”她忍不住问,那份隐藏在她心中的爱,至今仍浓烈深刻,不曾稍褪。 他呢?他是否同她一样? “喜欢又如何?你我今生注定有缘无分,倘若你还存有与我结为夫妻的愚蠢念头,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他刻意忽略她眼中流泻而出的情意,狠下心道。 “我……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我从没奢望你会娶我。”连微醺充满傲气地仰起头,“倒是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证明你心里有鬼!” 靳醴齐拧紧眉,凝视着她那盈盈水眸,不发一语。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她怀抱着一丝希望问。 “你错了!早在三年前,我对你的情意便已随着那场大火而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有对你们连家的恨!”靳醴齐紧握双拳,残忍地道。 连微醺只觉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他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和眼神在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她紧咬唇瓣,不顾在他面前示弱。 她可是坚强而勇敢的连微醺呵! 靳醴齐别过头不去看她。 “把东西收拾好,我会派人来接你和你娘!”说完,他便头不回地转身离开。 连微醺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发一语。 *** 连微醺带着不知情的连夫人,住进了靳醴齐所安排的院落。 平心而论,这里比从前的连府要来得气派、舒适,就连屋里的摆设也十分华丽,在在显示了靳醴齐如今的富贵与地位。 在连夫人充满疑惑的询问下,连微醺不得不说谎骗她,让她相信有人不畏于刘富贵的权势,愿意重金礼聘她酿酒。 服侍娘亲喝了药,看她沉沉人睡后,连微醺这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踏着柔和的月色,走在长长的回廊上,连微醺着迷地看着眼前优美的景致。 停下脚步,她倚着栏杆,出神地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靳醴齐为何会如此善待她们。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可他不仅派人服侍她娘,更请了名医为她娘治病,此举令她不由得心生感激。 光凭这一点,将来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亦无任何怨言! 才想着,便见两名婢女迎面而来,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架起,来到一处充满花香的浴池。 她拼命地挣扎,可她俩力气其大无比,硬是剥光她的衣服,将她从头到脚搓洗一番,在帮她穿戴好衣服后,又架着她来到靳醴齐的房间前,打开房门,将她推进去。 连微醺才刚站稳,便看见靳醴齐就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地注视她。 “这么晚了,你叫人带我到你的房里做什么?”她警戒地问,没将内心的惊恐表现出来。 “你说呢?”靳醴齐似笑非笑地反问。 “我不知道。”连微醇仍是一脸戒备。 “我要你来,当然是要开始我的复仇。”靳醴齐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想怎么做?”他果真不怀好意。 “很简单,毁了你!” 他邪气的说。 他说得如此轻松,她却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这样就吓到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只觉得眼前的他陌生得可怕。 看见她惊恐的表情,靳醴齐有那么一丝心软,可下一瞬间,他的心再次恢复成冰冷无情。 “从你踏进靳府的那一刻起,就该有所觉悟,不是吗?” 是的,他说得没锗,她心里早有最坏的打算,可她没想到这一刻会来这么快…… “立刻把衣服脱了!”他微眯起双眸,湛黑的瞳眸透着复杂难解的光芒。 “你别想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看着她,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连微醺只觉得心中一痛,她深深吸口气,不再试图挣扎。 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逃不开。 反正她的身子早晚都会是他的,既然他现在要,那就给了他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靳醴齐将担忧藏在心里,故作冷漠地走进连微醺所居住的简陋房间。 才一进房,便觉一阵淡香袭来,只见几上的花瓶插着几朵荷花,浸得满室清香。 看来,她辛勤工作之余,还不忘让自己过得惬意。 “你来了?”含怒的嗓音响起,连微醺脚步有些不稳地来到他身边。 靳醴齐转头一看,心狠狠地一揪! 他了解秦香琴的个性,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他没料到她竟如此狠心,将她伤成这样! “你没事吧?” “你放心,在你心中的仇恨消除之前,我不会轻易地倒下去。”对她来说,身体上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她气的是他竟然任那女人这般羞辱她! “你若想令自己好过些,就别再去招惹她!”靳醴齐强忍着心底的不舍,冷冷地开口 “我看你是怕我伤了你未来的夫人,才这么说的吧?”看他一脸冷然,连微醺心中的怒火更炽,说出的话也隐含着一丝嘲讽。 “随你怎么想。”靳醴齐仍是一脸的冷漠。 “你就这么宝贝她,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连微醺的水眸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靳醴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已成功地伤了她的心,可为什么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快意?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娶她?”连微醺倏地向前,一双纤纤细手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你说呢?答案已经这么明显,我都已经把她接进府中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他残忍地朝她勾起一抹冷笑。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一生他想娶的女子,唯有她一人! 他之所以接秦香琴人府,为的只是要打击她、折磨她罢了! “哼!我绝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就别想娶其他女人!”连微醺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可这对他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是令她的脸颊更痛罢了。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阻止我!”看她这么有精神,他这才放心许多。 “你等着瞧,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的!”连微醺出言恫吓,“你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若不想她出事,最好赶快将她送出府!” “她若真的出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靳醴齐黑眸微眯,再一次出口重伤她的心!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她?”他一再地为了秦香琴而伤她的心,让她心痛不已!“你真的要和她成亲?”她心底仍存有一丝希望,就盼他能打消这个念头。 靳醴齐凝望着她哀伤的眼,她哀怨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他的心。 他不禁怀疑,他执意将两人带往痛苦的深渊,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他忍不住想伸手轻抚她那瘀青的脸颊,可就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他爹的惨死,他原本软化的心再度武装起来,表情也变得冷厉、无情。 不,这是她该承受的!谁教她是连绍兴的女儿! “怎么?我才娶一个,你就受不了,那我将来若是再娶几个小妾,你怕不天天以泪洗面?”靳醴齐扬起一抹讥消的笑容,仿佛一点都不将她的心痛看在眼里。 “你还想娶三妻四妾?”连微醺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怎么,难不成你有意见?”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连微醺紧握双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冲上前痛打他一顿! 该死的他!他宁可娶这么多女人,就是不肯娶她! 不过,就算他肯娶她,她也绝不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 “那咱们不妨走着瞧!” 连微醺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定定地凝视着他冷然的黑瞳,勉强开口,“你……你是认真的吗?” “我一向说到做到!”靳醴齐冷冷一笑。 连微醺不想在他面前流泪,只能用力地咬住唇瓣,强压下想落泪的冲动。 “别以为你伤害自己,我便会心疼;你越是凌虐自己,我越是开心!”靳醴齐刻意忽视心底那股强烈的不舍,强挤出一抹残忍的笑痕。 “你”她再阻止不了盈满眼眶的热泪,只能任它滑落,流过她泛着血丝的嘴角。 透过迷蒙的泪眼,她看见的依然是那张冰冷无情的俊颜! 她强装坚强的心,在他的一再打击下,再也无法支撑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我求你放过我吧!让我走,走得远远的,这样你看不见我,就不会想起你爹的死,你也能活得轻松些!”连微醺苦苦地哀求。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靳醴齐挑眉一笑。 此生,他是绝不可能放开她的! 连微醺拉住他的手恳求,“我求你放过我吧!” “住口!我说过,你永远别想逃离我身边!”靳醴齐带着滔天怒气,反抓住她纤弱的手腕,完全没注意到疼痛已令她惨白了脸。 他无法容忍她有想离开他的念头! “我劝你打消离开我的念头,否则受苦的将不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你最在乎的人!”为了留住她,他不惜拿她的母亲来威胁她! “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开口求你,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连微醺恨恨地抹去颊上的泪。 她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改变这一切! “很好,希望你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冷冷地丢下话,靳醴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连微醺瘦弱负伤的身子不住地轻颤,可她心中已经有了一连串的复仇计划。 她紧握着双拳,轻声低语,“你等着瞧,我绝对会将她们全部给赶出去!” *** 该死! 他不能心软,这是她理应承受的折磨! 但是,为何见着她那受伤的神情时,他心底会泛过一阵阵心疼? 靳醴齐握紧双拳,不住地吸气,仿佛这么做便能舒缓他心中的痛楚。 可没有用,他心里仍难受得紧! 他再无法忍受地怒吼一声,大掌朝木桌用力一劈,木桌霎时裂成两半,碎片在房里翻飞。 他全然无视于自己手上的伤,充满血丝的眼只看得见那张伤痕累累、却又坚强不屈的娇颜。 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他心中的仇恨就像把双面刃,伤了他人的同时,也狠狠地伤了自己! 不过,尽管他内心深处有多么不愿意伤害她,他也非得逼自己继续下去不可! 只是,究竟要伤她到什么程度,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 炎炎夏日,靳府的西厢房不时传来惊叫声,为这闷热的天气更添了一抹烦躁 “可恶!究竟是谁胆敢这么捉弄我?”想起这三天来发生的怪事,秦香琴简直快气炸了! 前些日子她先是吃坏了肚子,跑了一整天的茅厕,好不容易好了些,便叫下人炖补品给她补补身子,不料那些补品竟然有蟑螂、蚂蚁,和一些恶心的东西,让她吓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可偏偏她又查不出谁是凶手! 她也怀疑过是连微醺在搞鬼,却又苦无证据! 今天一早,她房里竟出现一大堆老鼠和小虫,吓得她花容失色! 更糟的是,靳醴齐根本不管这些小事,而她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靳府,所以,她非得将凶手揪出来不可! “表小姐,依奴婢看,这事除了连微醺之外,再不会有其他人敢这么做!”婢女宁儿在她骇人的怒气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香琴眯起眼,“难道她是想报上回我打她的仇?” “不只是这样。我想她一定是为了我们家主子,这才处心积虑地想把你给赶走。” “这关表哥什么事?” “表小姐,因为你才刚来,所以不知道。其实,我们家主子几乎每晚都到连微醺房里过夜,她一定是怕你坏了她当靳夫人的美梦,这才不择手段地对付你。”宁儿早就看连微醺不顺眼了,赶紧乘机编派她的不是。 “什么?难怪我才刚进靳府,她便以那种态度对我!”秦香琴恶狠狠地道,“凭她也想和我抢表哥?我呸!” “只可惜,咱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全是她做的!” “哼!就算这一切与她无关,她也别想在靳府再待下去!”秦香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迸射出狠毒的光芒。 既然知道了她和靳醴齐的关系,她哪里还容得下她?更何况,她还对她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她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 秦香琴命两名身强体健的家仆将连微醺偷偷押到她的房间。 “你把我捉到这里做什么?”连微醺无惧地瞪视着秦香琴。 “贱婢!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秦香琴不由分说地便上前赏了她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连微醺气极地想打回去,奈何那两名家仆将她牢牢地捉住,教她动弹不得。 “打你算什么?待会儿还有你受的!”秦香琴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直笑。 “你敢动我一根寒毛,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哼!我可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这贱婢而怪罪于我吗?再说,上回他不也眼睁睁地看着我教训你,还亲自动手打你,帮我出气吗?”秦香琴得意地笑着。 “你”连微醺顿时哑口无言。 她知道她说的全是事实,多个人折磨她,靳醴齐再开心不过,又怎可能为她出头?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吧!”秦香琴得意极了,“来人,把鞭子给我拿来!” “不!你凭什么打我?放开我!”连微醺不断地挣扎,却无法挣脱那两名家仆的箝制。 “怎么,你也会怕了吗?”秦香琴接过宁儿递来的皮鞭,不停地甩动着,发出骇人的声响。 “我才不怕你,你这丑女人、老妖怪!”连微醺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秦香琴怒极,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 尽管身体传来人烧般的炽人痛楚,连微醺仍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发出痛呼。 “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抢表哥!”秦香琴话还没说完,第二鞭再度落下! 连微醺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痛彻心扉的的烫感蔓延她全身,可她仍睁着晶亮的眸,瞪视着秦香琴。 “我爱齐,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 “住口!我打死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秦香琴像发了狂似的,一鞭又一鞭往她身上抽! 不长眼的皮鞭甚至打着了捉着连微醺的两名家仆,他俩急忙放开早无力抵抗的连微醺,迅速地躲至一旁。 连微醺原本白皙柔细的肌肤,在秦香琴残忍的鞭打下,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她却仍固执地不肯人口求饶。 “表小姐,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入命了!”宁儿虽不喜欢连微醺,可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打死。 “死个下人算什么?今天我非要打死她不可!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和我抢表哥!”秦香琴的眼神愤恨、狂乱,她紧抓着皮鞭,不停往她身上抽! 连微醺再支撑不住,在她跌人黑暗之前,她仿佛看见了靳醴齐愤怒的脸,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 *** 连微醺在浑身热辣的痛楚中醒了过来。 她睁着迷蒙双眼,看见了靳醴齐那挺拔的身影。 他正跟一名老大夫谈话 “大夫,她怎么样了?” 听见他话里浓浓的关心,她身上的痛楚仿佛也减轻许多。 她就知道,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她、很在乎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赶来救她。 “虽然这姑娘身上的鞭伤看起来很严重,不过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只要好好地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老大夫笑道。 “那这鞭痕” “你大可放心,我这儿有瓶凝香露,你只要早晚帮她擦上两回,包管不出半个月,便可还她白皙无暇的肌肤。”老大夫又是呵呵一笑,“对了,差点忘了恭喜你。” “恭喜我?”靳醴齐一脸诧异。 “没错,你就快做爹了,以后你可得小心地照顾她,别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老大夫叮咛道。 靳醴齐蹩紧眉,幽黑的沉瞳闪着极复杂的光彩,就连老大夫离开了房间,他也没有察觉。 由于他背对着她,是以连微醺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不过,她早忘了身上的痛楚,一脸幸福愉悦地抚着仍旧平坦的腹部。 她真不敢相信,她就快做娘了! 靳醴齐一回头,看见的便是她脸上那灿烂动人的笑。 对上他的目光,连微醺开心地道:“不知道我肚子里的是男佳还是女娃?” 靳醴齐瞪着她的腹部,久久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好难看! “打掉他!”他狠下心,冷冷地开口。 这三个字像利刃般狠狠地戳破连微醺满心的喜悦!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说!忍着浑身的疼痛,她挣扎着坐起身,一双黑瞳直瞅着他。 “我说打掉他!”靳醴齐握紧双拳,就怕自己改变主意。 其实,他不知有多渴望能拥有属于他俩的孩子,但是,他却忘不了他爹的惨死,是以,他绝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世! “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谁也别想动他!”连微醺朝他怒吼,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这可由不得你!”靳醴齐深沉的眸子迸射出一道残忍的光芒。 “你疯了吗?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连微醺既伤心又震惊。 她知道他一心想报仇,可她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偿还她爹所犯下的错吗? 如今,他居然连他们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而你却是我的杀父仇人的女儿!”他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心痛,可他强迫自己无动于衷。 连微醺强忍着心痛,凝睬着他的眼,“你当真这么恨我吗?尽管我再怎么爱你,也无法解开你心中的仇恨吗?” “你想解开我心中的仇恨?”靳醴齐的笑容极冷,“很简单,只要你能让我爹活过来!” 看见他残忍而决绝的态度,连微醺心痛之余,却也感到迷惑。 她错了吗?她这样委曲求全地想求得他的原谅,难道真的错了吗? 若说他们连家欠了他什么,早在她爹自裁以偿命时,也早该还清了! 赔上了她爹的命、她的请白,她根本毋需再忍受他这样无情、狠心的对待! 虽然她爱他,也愿为他付出一切,可不管她再怎么做,他永远也不会有改变的一天。 他心里充满仇恨,再容不下她的存在! 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她不能再继续留在他身边! 念头才起,她挣扎着起身,越过他便想走。 乍见她眼中闪现的决绝光芒,靳醋齐心中一惊,不由得紧搂住她虚弱的身子。 “你想上哪去?”他厉声喝道,心中充塞着满满的恐惧。 “放开我,我要带着我娘和孩子离开你,教你永远见不着我们!”连微醺恨瞪着他,“倘若你执意留下我们母女俩,那你看见的将是冰冷的尸体!” “你居然敢威胁我?”靳醴齐知道她一向说到做到,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撕裂开来般疼痛! “这全都是你逼我的!”想起他竟狠心地想扼杀他俩的孩子,她便觉得痛彻心扉! 为了保全孩子,她只有忍痛离开他。 “不!我不准你离开我!”靳醴齐紧抓住她的肩膀,“只要你一走,我会毫不迟疑地杀了你娘!” “你若是敢伤我娘一根寒毛,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连微醺忍痛在他怀中死命地挣扎! 就在两人纠缠不休之际,一个虚弱却十分清晰的嗓音在他俩身后响起 “够了,你们别再吵了!” 他俩同时一惊,回头看去,站在门口的竟是病情渐有起色的连夫人!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娘!”连微醺惊恐的凝望着她娘,看见她娘那饱含自责、心痛的眼神,她知道她娘已知道了一切。 “醺儿,我可怜的孩子!”连夫人的眼中盈满心疼的泪光。 要不是她趁人不注意时偷跑出来,听见了这一切,她恐怕永远也不知道女儿为她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所有的伤心、委屈在这一刻全涌上心头,连微醺再也忍不住地飞扑到她娘怀里失声痛哭。 “孩子,苦了你了。”连夫人轻拍女儿的背,眼泪潜燃滑落。 她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住在靳府中,更没想到,原来他是这么对待醺儿的。 方才亲眼目睹这一切,她的心好疼啊! 都怪他们上一代造的孽,才让这两个相爱的孩子吃这么多苦、承受这么多伤痛! 她也拖累醺儿够久了,如今就让所有的恩怨在她身上了结吧!“醴齐,你就放过醺儿吧!她爹犯的错与她毫无关系,你这么对她并不公平。”抹去泪水,连夫人的表情平静得骇人。 “娘!”连微醺猛地抬头看着她。 不知怎地,看见她娘如此平静的模样,她的心头竟隐隐泛着一抹不安。 靳醴齐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哼!对她不公平?难道我爹的在死就公平吗?” “当年是我家老爷的一念之差,害死了你爹,可他也为此事付出了代价啊!”连夫人轻叹口气,“我看得出来,你和醺儿彼此相爱,你又何苦为了过去的事而伤害彼此呢?” “你说得倒轻松,可要我放弃复仇,却是不可能的事!”靳醴齐恨声说道。连夫人轻叹口气,以坚定的目光看着他,“既然你一心想复仇,那么,就由我来偿还我们连家欠你的债吧!” 说罢,她将连微醺用力地椎向他,接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冲向石柱“砰!”地一声,狠狠震撼了他俩的心。 “不娘!”连微醺痛彻心扉的哭喊声在屋里回响。 眼前这震撼的一幕重重地冲击着靳醴齐的心。 在这一刻,懊悔的情绪紧紧地揪住他。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娘,不要丢下我,求您别丢下我啊!”连微醺飞奔至她娘身边,紧紧抱住她娘虚软的身子。 她不能失去她娘啊!她再也禁不住任何打击了! “醺儿,别哭……娘如果早这么做,你就不会多受这……无谓的折磨……”连夫人虚弱地轻吐。 “娘!醺儿只剩下您了啊!”看着她娘额上怵目惊心的血,连微醺早已泣不成声。 “醺儿,答应娘……千万别怪醴齐,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知道吗?”连夫人困难地道。 连微醺紧咬唇瓣,迟迟无法答应她娘的要求。 要不是他,她娘亲不会被他逼得走上绝路…… 不!她绝不原谅他! “醺儿,答应娘……”连夫人虚弱他说。 “不!我不原谅他,绝不!”连微醺狂喊,那充满恨意的双眸教人心惊。“你”连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力气,她眼一闭,颓然倒在她怀中。 “不娘,您醒醒,别丢下醺儿一个人,您快醒醒啊!”连微醺紧抱着连夫人,痛哭失声。 “醺儿,你冷静点,别这样!”靳醴齐的心中懊悔不已。 听见他的声音,连微醺霍地放开她娘,起身冲向他。 “你该死!你还我娘的命来!”连微醺声嘶力竭地狂喊,一双纤纤细手不停地捶打着他! “醺儿,你别这样!”靳醴齐急忙伸手抓住她。 他可以容忍这痛,可他却怕狂乱中的她会伤了自己! “别碰我!你这杀人凶手,你没有资格碰我!”连微醺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她一双含泪的水眸充满恨意地瞪着他,脚步踉跄地往后退去。 “醺儿,你有孕在身,你别太激动,冷静点。”她那模样看得他心惊不已。 “怎么?你现在才来关心我,不觉得太晚了吗?”连微醺哀凄一笑。 “醺儿……”靳醋齐蹩紧浓黑的剑眉,不知该如何劝她。 “别叫我,你没资格叫我!” 怕会刺激她,他只好不说话,担忧地看着她。 忽地,她朝他露出凄然的笑容。 这样的笑,令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才想朝她靠近,她却警觉地喝道:“别过来!” 靳醴齐依言不敢再动,一双眼却仍紧盯着她不放。 “我好累,真的好累!走到这一步,我终于明白,你心中的仇恨不是我能化解得了的,是我太高估自己对你的影响力,是我的愚蠢害死了我娘,我才是害死我娘的真正凶手!” “不,这不关你的事,这全是我的错!”靳醴齐骇极,悄悄地朝她靠近。 连微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仍继续说道:“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我死!”说着,她以惊人的速度朝一旁的石柱用力地撞了上去。 “不!”靳醴齐悲痛地狂喊,却已来不及阻止她。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光洁的额涌出怵目惊心的鲜红,看着她如落花般软倒在地。 他清楚地看见,在她合上眼的那一刹那,她美丽的唇角漾起一抹解脱的微笑。 “不,醺儿” *** 靳醴齐那布满血丝的黑瞳,直直地凝视着床上那苍白无血色的睡颜。 看着她原本光洁的前额,此刻正包裹自布条,还隐隐泛着血丝,他心中便充满自责及深深的愧疚。 “醺儿,你快醒醒,我不再恨了,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求你能醒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他紧握住她的手,可不管他握得多牢,心底的那股恐惧却依旧紧抓着他不放。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撞柱的那一幕! 他不敢想像,倘若她真的就此魂归地府,那他要如何活下去? 靳醴齐轻抚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神情充满悔恨! 他怎会到现在才醒悟? 为什么他直到此刻才明白,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她陪在他身边! 他情愿愧对在九泉下的他爹,也不顾再伤她半分! 只可惜,这醒悟来得大晚,她会原谅他吗?她还愿意接受他吗? 不!不管她是否愿意原谅他,他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他不能失去她! 无论得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这时,连微醺原本紧闭的眼睫微微地颤动,似乎就快醒了。 “醺儿,你快醒醒啊!” 连微醺在他的叫唤下,缓缓地睁开双眼。 “娘!”她猛地坐起身,双眼无神地呆愣了半晌,才蓦地瞪大双眸,仿佛已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没死?” “醺儿,你别乱动,快点躺下!”靳醴齐急忙想将她按回床上。 连微醺恨恨地挥开他的手,“为什么你要救我?你何不让我死了算了?!” 她好恨啊!要不是她将她娘带进靳府,或许她娘就不会死,是她害死了她娘! “醺儿,我不准你再有想死的念头,我不准你离开我!”靳醴齐紧紧攫住她的双肩,眼中的悲痛丝毫不下于她。 “我娘死了,而你也不想要我的孩子,既然如此,何不让我下去陪他们?”连微醺不再挣扎,却是泪如雨下。 “不准!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她一心求死的模样教他心痛万分。 “你究竟还想折磨我到何时?”连微醺的泪眸盛满浓浓的悲哀。“醺儿,你听我说,我绝不会再伤害你分毫,我会好好照顾你及孩子,你相信我!”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吗?”连微醺凄楚地摇摇头。 “醺儿……”靳醴齐伸手想将她揽进怀里,却被她一掌拍开。 “别碰我!”连微醺朝他厉喝道:“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娘!”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种残酷的男人,才会害死她娘! 她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原谅自己! “醺儿,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让仇恨蒙蔽了我的心智,可你相信我,我绝对无意要害死你娘啊!” 他错了,事情会变成这样,全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毁了自己的幸福!连微醺凝视着他那充满悔恨的眼,不禁露出凄绝的笑,“你知道吗?你如果能早点放下心中的仇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只可惜,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 “醺儿.你要我放下心中的仇恨,那你是否也能原谅我?” 说着,靳醴齐又想靠近她,却教她厉声喝止。 “别过来!”连微醺美丽瞳眸中的恨意不曾稍减,“从我娘撞柱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的关系便已经结束了!” “不,我们之间的关系永无结束的一日!”靳醴齐的瞳眸中闪现着无可动摇的决心。“之前是你连家欠我,而今却是我欠你,我欠你的,只怕这一生都还不清!” 连微醺紧咬唇瓣,别过脸,不去看他炽人的深情双眸。 她不能心软,她绝不能如此轻易的原谅他! “醺儿、原谅我、让我们忘了所有的恩怨,重新开始好吗?”靳醴齐紧握她的手,定定地凝视她。 “不,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牵扯,永远都不想!”连微醺哭喊道,成串的泪水不住地自她眼中滑落。”为什么你非得等到我娘死后,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要不是因为你一心想报仇,我娘也不会死!” “醺儿,我爱你,我愿意以我的一生来补偿你,只求你别离开我!”连微醺悲哀地摇了摇头。 “醺儿,难道你不再爱我,不想与我携手共度一生吗?”他惊骇地问。“不,我仍深爱着你,这份爱永世不变,但我无法再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娘是怎么死的,我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而与你共度一生!”她办不到啊! “醺儿,别再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好吗?难道之前的我还不足以让你有所觉悟吗?”靳醴齐深深地看人她眼中,“醺儿,我求求你别离开我,陪在我身边,好吗?” 连微醺惊愕地看着他,为了留下她,他竟不顾尊严地开口求她!面对他的深情挚爱,教她如何能不动容?原本坚定的心,此刻竟有些动摇。 “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是吗?你能把我娘还给我吗?”连微醺悲哀地凝望他。 靳醴齐拧紧眉,神色复杂。 “不能是吗?那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来?”连微醺伸手抹去泪,却抹不掉眼底那深沉的悲哀。 靳醴齐看着她半晌,才突地伸手拉着她往外走去。 连微醺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拉着走,才走了一小段路,她便发觉他们正走向她娘所居住的院落。 到了她娘的房门口,靳醴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与她面对面,神情凝重。 “醺儿,倘若你娘还活着,你是否愿意原谅我、重新接纳我?” “你是说……我娘没死?”连微醺惊喜万分,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夫此刻正在救治你娘,连我不确定你娘是否能活过来,我不想你满怀希望,最终却仍是失望。”他也很害怕知道结果,倘若连夫人果真命丧黄泉,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要进去见我娘!”连微醺挣扎着想进屋。 “醺儿,你还没回答我。”他抓着她的手竟隐隐颤抖着。 连微醺停止挣扎,一双澄澈的大眼闪着复杂的光芒。 终于,在他的凝视下,她清晰而平缓地开口,“只要我娘平安无事,而她也愿意原谅你,那么,我会当作这一切全没发生过。” “那好,咱们进去吧!”紧握着她的手,靳醴齐深吸口气道。 他俩是否能在一起,就全看老大爷的决定了! 凝视着他的眼,连微醺深吸口气,握紧他的手,与他一同走进屋里…… 终曲 龙山寺后院,一对男女漫步在荷花田边。 “醺儿,靳连酒坊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让它重现长安城?”靳醴齐一脸笑意地问。 “这事就让娘做主,你说可好?”连微醺漾着甜笑回道。 回想起一个月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至今仍不敢相信她能和靳醴齐这般恩爱的在一起。 在大夫的抢救下,连夫人娘终于保住性命。 而连夫人在醒来后,对靳醴齐并无一丝责怪,只是要求他要好好地对待连微醺。 经过这件事后,靳醴齐立刻将秦香琴给送走,同时也彻底地忘却仇恨,以所有的爱和真心诚意来对待连微醺。 而在连夫人的授意下,他早在半个月前便将连微醺风风光光地娶进门,此刻的她已是名正言顺的靳夫人。 “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亲爱的小娘子。”靳醴齐爱怜地轻抚她光滑无暇的脸蛋。 “别这样,这儿人多!”连微醺急忙拉下他不安分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人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他目光一闪,坏坏地说。 “你好坏!”连微醺微红着脸斥道,那羞涩的神情十分动人。 “你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等回到家后,你想怎么对我都行。”连微醺凑近他耳畔,“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 “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秘?”靳醴齐好奇地盯着她如花般的容颜。 “我的秘密就埋在荷花田的另一端。”连微醺眨着灵动的眼,纤纤玉手直指着前方。 “埋?”这下子,他的兴趣倒真的被她挑起了。 “可不是,三年前,我将咱俩那段甜美的回忆埋在这片荷花田里!”想起那时的情景,她笑得益发甜美动人。 “走,现在就带我去看你所谓的秘密。”紧握住她的手,靳醴齐已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这会儿人太多了,等人少一点,咱们再去也不迟。”连微醺看了眼四周的人潮。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不待她抗议,靳醴齐一把抱起她往荷花田的另一端飞纵而去。 连微醺笑着紧抱住他,仿佛早料到他会这么做。 “快告诉我,你把秘密埋在哪里?”靳醴齐抱着她穿梭在荷花田中。 “就在前头的那棵大树下!” 话声方落,他已抱着她来到那棵古树下。 “你等会儿,我马上挖出来给你。”一等他放下她,她立即在松软的泥地上挖了起来。 “等等,让我来,我不准你伤了自己。”靳醴齐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很快地,他便挖出三年前她所埋的那坛荷花酿。 “这是” “这是当年我用你送我的那束荷花,和我采集的荷露,所酿制而成的荷花酿。”她万分珍惜地捧着那坛荷花酿,仔细地拂去上头的脏污,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口。 霎时,浓郁的酒香弥漫四周,醺人欲醉。 “来,你尝尝看!”她将那坛荷花酿捧至他面前。 靳醴齐捧起酒坛,喝了一大口。 “好酒!不愧是你亲自酿的酒。”他的眼中净是赞赏,这荷花酿芳香扑鼻,人口甘醇滑顺,堪称酒中极品。 “真的?我也来尝尝看!” 连微醺双眼一亮,就要接过,他却不肯给她。 “你答应我只喝一口,我才给你。” “为什么?你忘了我自小在酒堆里长大,这荷花酿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连微醺抗议。 “这我当然知道,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不能喝太多酒。”靳醴齐笑着轻抚她仍平坦的腹部。 “我听你的就是。”连微醺笑着将酒坛接过,细细地品尝一口。 靳醴齐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酒坛,仰头便将那坛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咱们也该回去了。”连微醺满足地笑道,伸手拉着他便要离开。 可靳醴齐却反拉住她,幽邃的黑瞳牢牢地锁住她。 “醺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幸福、快乐吗?” “又来了,你每天都问这个问题,不觉得烦吗?”连微醺嘴里虽这么说,可她的眉眼却充满了笑意。 “我要是觉得烦,就不会每天都问了。”或许是因为差点就要失去她,如今他才会如此在意,非要紧紧盯牢她不可。 “齐,我爱你,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便觉得十分幸福快乐。”连微醺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醺儿,我爱你!”靳醴齐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吐爱意。 连微醺笑得益发满足。她知道,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他俩将会一生一世好好地珍惜。 微风在他俩身边轻拂,粉嫩动人的荷花在风中摇曳生姿,仿佛正随着他俩醉人的爱情而起舞。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