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夏石之梦》 第1章 与乞丐抢钱的下场 “分手吧!”轻飘飘的语言在细雨中颤抖,混在芬芳的细雨中徘徊。 “宇文夜,你这个大白痴!为什么分手,你的理由呢???” 万俟幻夏歇丝里底的大吼,愤怒的瞳仁染上了淡淡的雾气。当即脱下一只鞋,狠狠的朝宇文夜甩了过去。 鞋子被宇文夜轻松的接住,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来,月光般黯淡的瞳仁里是幻夏的身影: “又丢鞋子,和你在一起,别的没学到,接鞋子的反映倒是越来越强了。呵呵,万俟幻夏,你准备把我培养成一个守门员吗?”宇文夜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璀璨的弧度。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我拿鞋子丢你?10年前我就开始丢你了,你现在才来指责我!!!” “夏,你是不是还不了解?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可你却不懂得爱。所以,分手只是为了让你学会爱,什么时候你学会爱了,我会好好的用生命去爱你。”宇文夜的声音一直淡淡的,听不出任何任何轻微的情绪。 另一只鞋子直线朝他的脑门飞过来。还是被他随意接住。看来这7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 “你这个混蛋!神经病!!!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我一天到晚都在肉麻兮兮的对你说爱你,你还想怎么样啊!!!”眼泪从幻夏的瞳仁里渐渐涌出,内心有一股巨大的耻辱感盘旋着。 宇文夜走近树下的幻夏,瞳孔中闪现出一丝逼人的气势,幻夏吓得连连后退,被他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 “夏!不要来挑战我的极限。5岁起,我就在一直照顾你。你一直很依赖我,慢慢长大,你接触的各色人事也越来越多。初三对我说要永远在一起,我怀着巨大的爱意接受你。可你呢?真正和我在一起的理由,真的是爱吗?………我现在问你,你爱我什么?”宇文夜微微喘息,第一次看他发火的样子,她的身体微微发颤。 为什么爱他,因为他是学校里最优秀的男孩。大部分的女孩子迷他迷的要死,和他在一起,她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自豪感。他是她的,当她发现他对她的爱意时,她就想自豪的对全世界大声宣布。 “说啊!告诉我理由。”宇文夜的拳头握紧,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因为……我和你是天下最相配的。”幻夏颤颤巍巍的蹦出来这一句话。 宇文夜松开扼住她下巴的手,眼神转暖,两只手支在树上,把幻夏死死的卡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我们配在哪里?”宇文夜耐下自己的脾气不紧不慢的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复姓;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你妈妈是模特,我妈是帮你妈打扫卫生的保姆。………你爸是警察,而……我爸是给警察提供能量的小厨子。”幻夏的声音越来越小,真是“门当户对”,不对吗?心里叨念着:除了他长得好看,学习比她好,比她能干一些,还有什么不“配”的吗? “……这就是你的相配?”宇文夜冰冷的蹦射出这几个字。眼眸里回荡着黑色的怒气: “那么,让我告诉你你真正的原因。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在学校的名气,你虚荣!!你世俗!!!你只想看别人的羡慕,你不愿意别人问及你的家庭背景,你让我保护你,天天说爱我,全是哄我的,你当我不知道吗!!!” 宇文夜咆哮着,眼睛里有泪水的痕迹。他的心脏蔓延出浓浓的痛苦,眼泪也无法稀释开: “……夜……”她开始抽泣: “虚荣?你以为我愿意虚荣吗?……你为什么要想法设法把我弄到现在这个贵族高中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天使才可以拥有的东西,我要在学校立足下去,我能怎么办!我们家没有钱,没有身世,没有背景。在这个社会里,谁不要弄点表面的东西。我不想看到那些嘲笑的面孔,听到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我只是想要尊重,仅此而已……”她低下头诉说着,谁说她没有爱他,她再怎么没有良心,也能感觉到他那颗心的温度。只是……她给他的爱,加了一些前提条件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才是在踏贱你自己的自尊!”宇文夜突兀的一句,让幻夏惊的抬起了头。冰冷霸道的唇落了下来: 以前夜的吻,总是柔和甜蜜的像月光。但这次,他仿佛是在用自己一生的力量去撕磨,幻夏睁大眼睛惊讶的望着他,他却一把推开她,两个人的嘴唇上沁出细密的血丝。 “分手!就这样……分手吧!幻夏,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宇文夜留给万俟幻夏的,是他决绝的背影,还有咸咸融化在嘴里的泪花。 “宇文夜!分手就分手!有什么了不起!!!我讨厌死你了,你莫名其妙,你不可理喻!!!你这个混蛋……呜……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幻夏大声的恸哭着,眼泪顺着脖子下滑。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在那个贵族高中呆下去吗?现在这样的社会,哪有纯粹的爱啊!夜这个大笨蛋,他没有尝过苦,他没有被别人羞辱过,他根本不能体会她!!! 初三他们敲定关系,高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分手。恨死他了,考不上大学她找他,呜~~~~!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幻夏的脑子里一拥而上,往回家的路上走,前面的号啕大哭变成了隐隐抽泣,夜温柔照顾她的一些影像开始在脑子里回放。心中一种无形的苦涩悄悄开始往外渗。 “可怜可怜我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可怜可怜我吧!”路上很脏的乞丐不断乞求着,天色渐晚。幻夏抹了一把眼泪,停下来,泪眼朦胧的看向他。 “我只有10元钱,给你吧,庆祝我今天被人给甩了!呜哇~~~!”把钱递到乞丐的手里。 乞丐在接钱的那一瞬间,幻夏仿佛看到他诡异的一笑,心里一惊:是不是遇到托儿了。 乞丐想拿走那10元钱,她一把又拽紧了,他疑惑的抬起他那张满脸伤痕的脸: “小姐,你不是给我了吗?” “不行,我不想给了!”幻夏哽咽的说道。 “为什么?” “我觉得你是个托儿,搞不好一天挣的比我爸妈还多呢!你还给我,我不给了!松手,快!” 那个乞丐一听,手把钱也拉的更紧了: “小姐,施舍也要有施舍的规矩啊,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了。哪有又要回去的道理?你不是失恋了吗?还在乎这10元钱啊!我以前遇到失恋的人,100元都给过呢!”这个臭乞丐,还通吃失恋者啊! “她是她,我是我!你还给我,刚才居然还说今天是好日子,你这张乌鸦嘴!”天啊!她真的神经抽风了,居然在大街上和乞丐抢钱论理。 想想幻夏也觉得好笑,松开了手,准备离开: “小姐,等一等!”那个乞丐开口叫她: “干嘛?钱给你了还想怎么样?不劳而获的人!”寒风中的她愤愤的说道,小鼻子被初冬的天气冻得通红。 “相信我,今天是个好日子。送你这个,祝你幸福!你将是我本时代选中的客人。” “什……什么?本时代的客人?哈哈,谢谢哦!改天替我向李白发个短信,替我问声好!哦!对了,别忘了给他捎瓶二锅头!” “嘻嘻!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乞丐把手上的东西硬塞给幻夏,鬼魅的笑着。呵!幻夏心想看来钱是给对了,至少可以让他在精神病院挂个号! 眼泪似乎被冷风凝结了,不想再和这个乞丐纠缠下去,耸耸肩膀,幻夏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她举起乞丐给的石头一瞅,脸色瞬间冻结,人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本来她还不信,现在是得到充分证实了。这乞丐给的石头长得都跟屎巴巴一样,土色,表面凹凸不平。啧啧,这不是充分印证了那句谚语吗?只是这石头特别的轻,那么大一块,居然没有什么重量。就像那个乞丐,营养不良,哈哈!幻夏偷偷笑了笑,回过头想看看那个乞丐,却呆住了。 僻静的小街,一个人烟也没有,只有风呼呼的刮着。前后不到30秒,那个乞丐闪的也太快了点吧!寒毛全体起立,头皮有些微微发麻。此地不宜久留啊!…… “妈妈,我回来了!”打开门,还没回过神来,一个扫把向幻夏飞了过来,机灵得一闪,瞪大眼睛望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妈妈。看来她甩鞋子的毛病一定遗传于眼前这位同志。 “死丫头!你还好意思回家啊?你和夜是怎么回事?刚才夜的妈妈打电话来说他不吃东西,自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你是不是惹夜生气了?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吗?” 幻夏的妈妈扯着嗓子疯狂的吼着。身子被气的发抖,这个不了解事态的丫头,她不知道宇文夜这样的男孩多难找,还不知道珍惜!惹恼了宇文家,她和她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当听到夜这个字眼的时候,泪水疯狂席卷上幻夏的眼眶: “够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的幸福交给谁又凭什么是你决定!!!什么都是我错,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她声嘶力竭的向妈妈顶撞道。幻夏的妈妈愣住了,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下来,一屁股坐到小沙发上: “幻夏,妈妈没用,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能生活到这种中等水平,全靠宇文夜他们一家的帮助。我没有要求你要嫁给谁,只不过在我看来,夜实在是个难得的好男孩,他从小就对你好,而且从不计较我们家境和他家的差距,你阿姨叔叔哪一个对你不好?按照我的观点,你们高中生本来就不该谈恋爱,就因为对方是夜,我才没有管你。”幻夏妈妈的声调又开始提高! “你现在立刻去宇文家向夜道歉,人家不原谅你你就别回来!!!” 妈妈的话激起幻夏的怒火: “我讨厌死你们了!!!你们全都莫名奇妙!”愤怒的冲回自己的屋子,洗礼哗啦的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 “你又在干什么!”妈妈站在门口恶狠狠的问道。 “我要离家出走!立刻!!!”幻夏背上塞的满满的背包,冲进卫生间。 牙刷,牙膏,毛巾,她一样也不会留下。 妈妈靠着墙壁无奈的看向幻夏: “对了,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这次准备出去几天?是去爷爷那里还是姥姥那里?”妈妈有些发笑的对着她问道。 她一年上演此戏码n遍,每次都是到爷爷奶奶那住,每次都是夜专门来接。不过,今天幻夏做了个重大决定,她不去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里了,她要去遥远的城市,她满怀壮志的准备坐上2小时车去舅舅家,嘿嘿!!!,她内心诡笑着,你们找不到我,急死你们。 “哼!你少瞧不起我,我告诉你,我这次要出远门,你们永远都别想找到我了!!!这个锅是拿我的零花钱买的,我要带走!!!我要和你们彻底划清界限!!!”她咆哮着,喘着气,拿起灶台上新的平底锅,昂首挺胸从堵在门缝的妈妈身边挤过去。 “慢走啊!这次看夜去不去接你吧,你这招是想逼夜就范吗?……也许这是个好办法吧……哦!对了,我会帮你给学校请假的。”幻夏妈妈也习以为常的欢送她。 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一丝雾气环绕上幻夏妈妈的双眸。 可恶!哪有离家出走像她这么窝囊的!幻夏跌跌撞撞,手上拿着个平底锅,正式出走! …………………… 一出门,就一个劲的奔向车站。呀!她只带了100元,够不够啊?管他的,反正到了舅舅那里就好了。 幻夏咬了咬牙,决定绝对不再返回家拿零用钱。 先要坐公交车去车站才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夜风萧萧,卷起地面的沙土。 真是奇怪!幻夏歪歪脑袋,抠了抠发痒的头皮。 不一会儿,公交车开来了。是110路,不是幻夏要坐的车,这路车不去车站。不过,车却停了,因为这个地方偏僻,客流量相当小,这会儿只有幻夏一个人在等公交车。 “上来吧!”司机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冒出冰冷的声音。 “啊?我不坐这路,我要去长途汽车站。”幻夏尴尬的轻声说道,暗自觉得这个司机搞不好是在逃的逃犯,一副别人欠了你钱的样子。 “上来吧!”司机再一次重复。 “……换线路了是不是?要去车站吗?”幻夏颤颤的问道,右手握紧平底锅的锅把。 隐约看到司机点点头,她松了口气,高兴的上了车,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 但是刚一上车,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全身每根精髓。车子里一个乘客也没有,这样的画面让她联想到了鬼故事的通俗场景。 妈呀!没那么邪门吧!幻夏全身的鸡皮疙瘩顷刻间突兀出来。脑海里开始轮换播放午夜惊魂剧场。没有退路的她只好颤颤巍巍的坐到位置上。 望着窗外飞逝的高楼大厦,她陷入了沉思……… 突然又想到夜对她说的决绝的话,还有妈妈的冷嘲热讽,眼泪侵袭到眼眶里,脸上的潮湿让思绪被拉了回来。一看窗外的风景,愣住了: “喂喂!那个,司机叔叔,你走的是哪条道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她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足无措的向司机走去,当然,她的锅把可是握稳了。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肩膀一耸一耸的,从他的座位上传来呜咽的声音。他转过脸来,泪水飞溅: “……呜……妻子有外遇……股票也全部套牢了……又要下岗了……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开公交车了……………呜……………我不要活了………看你也在哭,……不如………我们结伴一起走吧!和我心爱的车………一起奔向天堂吧!” 说完,司机使劲一踩油门,眼睛执着的望向前方的死巷,准备在死之前来一个悲壮的创举。 某人大脑空白中………… “不~~~~~~~~~~!”幻夏用力的呐喊着,却因为车加速的惯性,仰倒向后倒去。 车子向墙撞去,司机发出狂笑声…………… 呜~~!她不过想去舅舅那里做个客,怎么会这样?她不要死!!!!不要!!!!她还有好多没有享受过呢!!!她的美好前途啊~~~~~!她衣柜的第五个抽屉的红袜子里还藏着500元私房钱呢!幻夏的脑子里在死亡之前疯狂的闪现出这些念头。 “啊~~~~~~~~~~~~~~!”她捂住眼睛,世界仿佛滞留在撞墙的那一秒,前方爆炸的火光散的好慢,放着石头的裤包里眩出耀眼光芒,把扑袭而来的碎片和火焰隔绝在外面。 剧烈的震动颠覆上身,幻夏的意识瞬间全部消失,闭眼的那一刻,只看到耀眼的纯洁之光…… 第2章 异生物?妖怪?帅哥? 烧焦的空气晃动着,类似于金色的焦躁味道四面铺排开,苍穹中仿佛有黑色的雾气缓缓压迫向大地。一些乖戾的声音在雾气中不断的发出悲鸣。 “我这是在哪里啊?”幻夏抬起疼痛不已的头,发现手上拿着石头。 这石头什么时候跑到她手上来的,这还是那块石头吗?表面依然凹凸不平,还是那么的轻,但……表面完全变化了。刺眼的纯白光芒像太阳一般,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幻夏才从石头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眼光瞬间死死的落在了她屁股坐的那一片……发着金光的地方。 刺眼光芒的中心从手上栽下来,幻夏痴痴的望着这一片“沙漠”。这一定是在做梦,是的,肯定是在梦里。 天啊!她的屁股坐在金子上,这一片沙漠的砂土全是金沙。 幻夏的眼睛直直的,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咧开,瞳仁里映射的金色光芒奇妙的变成了美元钞票$的样子。她激动的扑到金沙中: “哈哈!发了!老娘发了!!!不要吵醒我,哈哈!”幻夏兴奋的在金沙中滚来滚去,双手双脚向天空蹬着。 就当她还沉浸在以后怎么样让一群帅哥给自己搓脚的白日梦中的时候,一条蓝色的奇异射线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向她旁边的金沙中射去,霎时间,猛烈的轰炸在旁边爆发,金沙四散射开,打到了幻夏的身上,一些血丝从周身的伤口中沁出来。 幻夏这才从发财的梦中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抓起刚才激动丢下的怪石,抓起平底锅反扣在自己的头上充当“头盔”,背上背包乱跑着。 “天啊!……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好痛哦!”幻夏哭丧着脸,顶着平底锅,逃避着从天空中无规律射下来的蓝色射线。 那个蓝色射线貌似专门和她作对一般,总是射在周围,害的她踉踉跄跄栽倒,爬起,又栽倒。 大约无目的,无方向的狂奔了2个小时之后,蓝色射线的袭击在前一会儿突然间中断了。幻夏喘着粗气,全身肌肉疼的快要散架了。而且,这里的天气异常的温暖,她还穿着毛衣,简直是要命了。幻夏用力的脱下自己的毛衣,露出蓝色的休闲服,把毛衣甩到一边。用手不停的扇着脸上烘烤的热气,脱下自己的鞋子和袜子,把脚丫踏在金沙上,一股透心的凉气席卷全身。幻夏这才松下气来傻傻的笑了笑。 不过,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啊?幻夏朝四周望了望,沙漠,全是金色的沙漠。望都望不到头,口干舌燥,自己的小命不会就结束在这个地方吧。 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啊!痛!她确定不是做梦,苦恼的挠挠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坐在车子里撞上墙了啊!难道………这里是地狱? 哦!地狱竟然是这个样子,在由金子组成的沙漠里尽情的逃避着那该死的蓝线吗? 幻夏的脑袋里塞满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挤的快要爆掉了,这时候要是夜在就好了,那些问题就可以交给他了。幻想觉得自己萌发出来的想法好可怕,才不要依赖那个笨蛋呢! 她万俟幻夏不需要靠任何人! 只是全身实在是没力气了,对了,她的背包里好像有火腿肠。幻夏连忙打开背包,拿出火腿肠,努力的撕开,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 在黑色的雾气上方,布洼风在天空中犀利的俯视着大地,亮晶晶的蓝色眸子专著的搜索着: “在哪里呢?那个可疑的人。”他自言自语道,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不远处有个可疑的人正在努力的啃着什么,手还时不时抠抠自己的脚丫!眼神中闪出一抹惊喜,布洼风拿出一个像鸟嘴的木具,吹了吹,类似怪兽的哀鸣,不一会儿,哀鸣声大面积的蔓延开来。 他躲过敌人的视线,冲破黑色雾气,对着女孩的方向飞过去。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收起自己的“武器”,对着她走了过去。 ……………… 幻夏终于塞完了最后一口火腿肠,嘴巴被火腿肠挤的鼓了起来,看来是饿的不轻。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嘴巴,迫使自己努力的咽下最后那一大口。可惜没带水,肚子是饱了,可嗓子却干涩的疼痛起来。 “你是谁?”突然背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冒出来。 幻夏激动的回过头,看到一个男孩穿着奇怪的衣服站在她的身后。幻夏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碰到个人是多么得不容易啊!她二话没说,匍匐前进扑向赤脚男孩,抱住别人的大腿,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大哥!在茫茫金海中,你我能遇见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哦!god!请拯救我回家吧!”幻夏心里窃笑:有人帮忙搬金子啦! 被幻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布洼风一时失了神,但身经百战的他马上清醒过来,迅速挣脱开女孩的手。眉头轻轻蹙了起来,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不是我们族的,是敌方的吗?可是她的行为实在不像魔方帝国的人的作为。 布洼风心里有些混乱,城主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事情也许就没有那么难解决了。 幻夏看到眼前的帅哥默默出神,以为自己的“真情”没有打动他,于是酝酿好足够的源头,准备再一次袭击。这一次,当她扑向他的大腿时,他有些愤怒了。 温暖的分子被突来的风搅得有些凌乱,幻夏的嘴巴半张着,抬着头望向男孩。 男孩的背后突然扩散出大大的翅膀,灰色,像老鹰的雄翅,一根根羽毛清晰的展现着,柔软而温顺的轻轻一拂,他的脚尖瞬间就已经移到了她的头顶上。 布洼风停在空中,笑着打量着目瞪口呆的万俟幻夏,想和他斗,她还嫩点。 万俟幻夏一屁股墩儿坐在金沙上,手指着空中的“怪物”,不停的打着颤,嘴唇咬住握紧的拳头,东张西望。 她一定还是在做梦,天啊!为什么这个梦这么长? 对了,有个办法,幻夏定下神,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旷的沙漠轻声喊道: “幻夏,起床咯!再不起床妈妈要打屁股了。快点哦!打屁股了!!!” 在半空中凝望着幻夏的布洼风不自觉的歪歪脑袋,翅膀也象征性的蒲扇两下,这个女孩,真的很奇怪! 努力充当闹钟的幻夏觉得自己在“怪物”面前已经自编自导自演了半天之后,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梦里。看着飞在半空中的帅哥,欲哭无泪。是该把他送进动物园展览呢?还是把他当作扫帚的角色充当“私人飞机”呢? 可是,这个男孩对她好像没什么善意啊! 就在两个人还在为对方奇怪的“东西”思考的时候,类似于犀牛叫声从远而至。 布洼风的笑容勾勒出来,主事的终于来了。 而对面的幻夏还盯着布洼风进入到“这个东西是哺乳动物还是飞禽类”的伟大研究中。 第3章 石头换金子?划算 金色沙漠中,一个六脚怪物缓缓的前行着,嘴巴里呼出疲惫的绿色气体。 布洼羽歪倒在自己的心爱坐骑上。嘴巴里含着一根稻草,眯着眼睛望着天空的雾气。今天是他做城主以来第一次带兵和魔方帝国正式的战斗,双方都损失了大量的人力和能量。哎!能量,想起原色石他本来澄澈的心开始扭挤。 这个风是怎么办事的,战斗中出现的原色石亮光的来源让他查了半天,现在才给讯号,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无聊了?嘿嘿!”空气中传来嘿嘿的笑声。 布洼羽看过去,切了一声: “不关你的事,你是不会明白领导人的苦心的。”稻草在他的嘴角摇摆。 “哞~~~!”坐骑象征性的叫了一声,他听懂了,翻过身子跳下坐骑,跑了过去……… “说!你是不是魔方帝国派过来的间谍,快把原色石拿出来,可以饶你一死!要不然,我们俩就决斗,不要再伪装了,拿出你的武器吧!” 幻夏翻了翻白眼,差点晕倒。让她亮武器?她全身上下就一个平底锅有点用途,干嘛?想被敲还得麻烦他飞下来先。 “啊!原来是个女孩子啊!”一个清爽的声音展现在面前,幻夏抬起头,越过布洼风的半个身体,看到了一个应该是个正常人的正常人吧。 栗色的头发,细碎的飞扬着,唇角有一股玩世不恭的笑容。褐色的眼睛微微弯成新月,睫毛温柔的在微风中淡淡摇曳,笔挺的鼻子的下面是如橘瓣性感的嘴唇。肤色如同名贵的古铜,穿着类似于兽皮的衣服,完美的像是个古老王国的贵族公子。幻夏觉得第一眼看到他就有种熟悉感,一种浓浓的久违感。只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幻夏急的奔跑过去,冲进了布洼羽的怀抱。 那一刻,布洼羽也愣住,嘴角的稻草不自然的凋落下来,好温暖的女孩,这是他最原始的感觉。不过,三秒钟后,他开始头疼: “喂喂!你在摸哪里呢?” 幻夏的手游弋在别人的脊背,臀部,当然,臀部是掠过性的扫过了一下: 呼!还好,还好!没有翅膀啊尾巴啊之类的。她终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是个正常人了。 就在她离开布洼羽怀抱瞬间时,幻夏笑着的脸顿时僵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臀部传来异样的感觉,眼神犀利的望向布洼羽的双手,可他的双手明明放的好好的。 她转过头,望着,那个会飞的男孩离他两米远,皱着眉头望着这边。可是……她明明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摸她的……,突然,眼前的正常男孩跃到了幻夏的面前,手伸在半空中,停在了幻夏胸部的前方,幻夏吓得后退一步,护住自己虽然很像飞机场的胸部。 男孩撇撇嘴: “隐乐,你应该适可而止吧!她可不是我们族的人,你就不怕有毒?” “嘿嘿!我先看看品种嘛!”空气中传来嘻笑声,幻夏心里一惊,惊觉自己貌似刚逃离虎穴,又掉入了狼窝。 一个人影开始渐渐显出来,一个白皙的男孩浮现出来,白色的头发,好看的唇角,只是眼神里总透着色色的光芒。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看向幻夏,如狐狸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又细细的对幻夏打量了一番: “你,不合格啊!”他的目光停留在幻夏的胸部和臀部,嘴角谐谑的扬起来。 幻夏忍住气愤,把背包护在了自己的胸前。呸!这个色鬼! “喂喂!你们两个,知不知道干正事啊,这个人什么来历都不清楚,就开始放松警惕了吗?”布洼风收起翅膀,走了过来。觉得城主那随便的个性似乎还没有清除掉。 “啊?难道你还没问出来吗?我还以为你问出来了呢!那么长时间你在干什么?”布洼羽皱了皱眉头,语气却十分友善。 布洼羽看向幻夏,问道: “你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有原色石?从哪里得到的?”布洼羽不敢去正视眼前的女孩,他觉得她与众不同,肤色,穿着……还有……感觉。 听到布洼羽的话,幻夏愣了愣,想起了什么,从裤包里掏出石头,耀眼的光芒又再次释放出来,映亮了每个人的脸庞,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用着郑重崇敬的眼光凝视着这生命之源。 隐乐刚想用手去抓原色石,幻夏机灵的收到了裤兜里,用手掌护住,环视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叫作万俟幻夏,在我回答你们问题之前,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中国人吗?”看到他们的脸,幻夏知道他们是亚洲人。可是……头发的颜色还有眼睛的颜色都是千奇百怪,衣着就更不用说了。难道,是中国第57个民族吗? 三个男孩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布洼风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 “这里是布洼城的领土,他是我们布洼城的城主,布洼羽;我是布洼城的天际守护士,我叫作布洼风;这个摸你屁股的就是布洼城少女皆知远近闻名的特级侦察士,布洼隐乐。好了,大概给你介绍了,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布洼风的眼神里游漫着浓浓的怀疑,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孩是间谍。魔方帝国那些冷血的人,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幻夏虽然听得还是稀里糊涂的,但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绝对不在世界版图内,她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碰到了一群奇怪的“动物”。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实交代,抓住能活命的机会: “你们问的这块石头,是我在大街上一个乞丐给我的,我先声明哦!这是我花了钱买来的,后来,因为和我妈吵架我走上了离家出走这条绝路,结果,时运不济的我居然碰到了一个变态司机,在他开着车撞上墙壁的那一刻,我……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可爱美丽,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就!这!样!…来到了你们的面前。”幻夏故作可怜,楚楚可怜的盯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三个人。象征性的抿抿嘴,缩了缩肩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无辜”的样子。 布洼族的这三个男孩面对面的围成一个圈,布洼隐乐先开了口: “什么叫做乞丐?”其他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叫做钱?能吃吗?”其他两人再次为自己的无知摇摇头。 “我看她肯定在撒谎。”布洼风小声的说着。背后折叠的翅膀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对!我也这么认为,你们先回去,我留在这里解决她,先奸后杀!”布洼隐乐的话一出口,遭到了风和羽一致的鄙视。变态!他真的是布洼族的耻辱! 风和隐乐最后的目光还是集中落到了布洼羽的身上,这个情如兄弟的城主,所有的事务和命令都是他决定的。 布洼羽陷入了沉思,微微回头看看身后站着的万俟幻夏。此刻幻夏正抬着头望着天空,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和布洼羽碰撞到了一起。一种激烈的起伏在布洼羽的心里运作起来,布洼羽觉得自己的大脑没有办法思考,脸上火烫火烫的。 他回过神,发现隐乐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自己,瞪了一眼,说: “我觉得她不像是说谎,我们先把她带回城里,再好好的盘查一番。她手上的原色石那么大,够我们10年不用打仗了。”布洼羽的话很对,他们的原色石已经不多了。 “喂!你们商量完了没有啊?”幻夏嘟起嘴,嗔怪道。这三个大男人跟小娘们一样围在一起唧唧喳喳哼哼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居然把她看成是敌人,太可恶了。 不过,这一堆人并不坏,幻夏一眼就看的出来。 布洼羽看向她,说道: “好吧,我们相信你!”说完,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这回轮到幻夏发呆了,他的笑容,清澈的比阳光还要纯洁。这个男孩,真的是一个族的领导吗? 幻夏看的出他们很在乎自己裤包里的石头,为了让自己在今后的道路有良好的待遇,把它作为见面礼应该没关系吧: “拿去,送给你了。不过……你要给我最好的待遇啊!”当幻夏把发着光的原色石交给布洼羽的时候,风和隐乐真的觉得羽太聪明了。 布洼羽接过原色石,目光露出少许的情愫,他默默凝视着幻夏,突然开口道: “你当我的阿布吧!” 扑通,风和隐乐彻底倒下。阿布,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而且长得还那么奇怪,他居然就让她当阿布! 隐乐叹口气,没想到啊,自己的兄弟比自己更有发展潜力。 “阿布?”幻夏重复着布洼羽的话,莫名其妙。什么是阿布?裁缝? “先回去再说吧!阿布”布洼羽笑嘻嘻的看着幻夏,吹了声口哨,六脚怪物缓缓从地下的金沙中显现出来,幻夏再一次张开了可以塞的下一个鸡蛋的嘴型,她这次最遗憾的是——为什么离家出走不带照相机!!! 成为百万富翁的途径,又少了一条。 这个体形像大象,头像恐龙,声音像犀牛的怪物来到了布洼羽的面前,他一把抱起两腿发软的幻夏,坐上跪下来的坐骑,大声喊道: “出发!回布洼城,今天晚上,为我们的胜利庆祝!” 风也高兴的飞上云霄,先往目的地冲去,隐乐悄悄恢复隐身,几次想正面突袭目不转睛新奇看着四周的幻夏,都被布洼羽一脚踹下坐骑,最后灰溜溜的跑掉了。 布洼羽坐在坐骑上,看着坐在前面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幻夏,眼神变得微微迷离。这个女孩,他第一眼看到就喜欢,就想拥有她。在最富有感情的布洼族,他有无数个阿布候选人,但他………只想要她做阿布! ……………… 另一边,在黑色的雾气中,无数的亮点在一个密封的室内闪烁着。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击打在椅子上。紧闭的双眸,皱起的眉宇,一股冰冷的气息自然而然的凝聚出来。 直到有人敲门,手指才停止动作。眼睛斜睨向进来的人: “怎么样?”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询问出来。跪在地上的人满脸汗水,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他们赢了,夺走了一粒。……还有,那个女孩跟丢,中途碰到了布洼族的袭击。” “………混蛋!………”怒吼的声音震响在密室之中。手指紧紧握起来,一抹冷笑勾勒出来: “魔方炎,我看你应该淘汰了吧!一个女孩居然能跟丢,收队!” “是!……鬼斯殿下!”魔方炎慢慢退出去,无感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他还活的了吗? 如果是别人,也许还能商量。可是,对方是……魔方鬼斯! 有节奏的敲击声又渐渐苏醒,魔方鬼斯再次闭上眼睛。那样强的原色光,那个女孩手上肯定有很大的原色石。这次和布洼族的战役,因为女孩的突然出现导致他一下子慌了手脚。一定要找出那个女孩,这样,也许他的国家就不用再受非人族摆布了。 这一次,他要亲自去办。 椅子随着身体晃动起来,鬼斯的心里总是盘旋着一种不知名的东西。这是绝对不该有的,在魔方帝国,利益永远是第一位。只是,心里的东西………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那种东西……在幻夏的国家里……应该被称作空虚吧。 第4章 自作聪明 “什么?你们要经常打仗?羽,就为了抢夺那些破石头?哦!对不起,是原色石。”幻夏在路上听到了布洼羽的介绍,大吃一惊。为了套近乎,幻夏决定对布洼羽的称呼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是啊!没有原色石,我们和他们就活不成,这里就会变得漆黑一片,而我们布洼族和魔方帝国各自只有少许的原色石,在我们的疆域和他们的疆域之间,住着非人族,他们的手里有大量的原色石。但每年他们只会给我们两国很少的原色石,相对来说,我们国家的原色石要比魔方帝国多一些,但魔方帝国的实力确实要比我们强的多。”布洼羽的声音渐渐放轻,却有一种无法释怀的凝重,轻飘飘的涨破在云间消散。 “你们怎么会输,你们这里怪物那么多。”幻夏的话才一出口就意识到完蛋了,他会不会告诉那两个变态。还有身后这个暂时是正常人的布洼羽,搞不好他能和自己屁股底下的怪物一样,钻到土里去。 布洼羽瞪了一眼幻夏,居然敢说他的朋友是怪物。像是回想起什么悲哀的事情,清澈的瞳仁里蒸腾出苦仁色的悲哀: “你以为他们愿意变成这样吗?……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不被侵犯,他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幻夏回过头看向布洼羽,发现他的视线穿越了现实的光耀,抵达了心灵的最深渊。 布洼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就想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痛苦无奈倾倒出来,他觉得幻夏带给他的,是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如同她如春天般令人消沉的体温: “非人族千百年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原色石能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光明。魔方帝国那边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我们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其实我们族是一个很古老的族群,我们这里的人有最丰富的感情,但战斗能力却不强。于是,有了这个条件,布洼族的人拿着原色石去非人族的边境,非人族可以赋予他们一项很特殊的绝技。但是……他们必须要出卖自己本质里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幻夏的心情也莫名的沉重下来,战争,她的年代没有经历过,但从身后男孩灰色的言语中,可以深深的感受到痛: “健康,寿命等等……最重要的是……感情。你看风他在天空中飞的那么自由自在,每到轰磷出水时,他的背部就会承受一种身不如死的疼痛。那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躲到一个地方,不让任何人找到他。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没有人看过他“发病”的时候,只知道,看的人都有可能被痛死。……至于隐乐,他的寿命只能到25岁,他现在20岁,我们能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5年而已了。5年啊!”布洼羽的眼眶边缘有晶莹的水花在不断的起伏,布洼羽硬生生的把他们逼回去。他是城主,他是领导族人争取幸福的第一人,怎么可能轻易掉眼泪。即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一个都将要离开自己,他也要硬撑下去,这是一种宿命,更是一种责任。 但他却依稀察觉前面的女子微微的抽泣,心又被雾气紧紧包裹。 幻夏的眼泪细微的泌出来,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真丢人,怎么这样就掉泪,被同学知道了那还了得? 只是,眼泪就这样不自觉的溜出来,刚才那两个人,一点也看不出悲伤。特别是那个色鬼,居然只剩5年的活头了! “呜哇……”幻夏号啕大哭出来。 “喂!…幻…幻……夏,干嘛啊?我们还没死呢,你能不能不要哭得跟哭丧一样啊!”布洼羽微微浮起笑意,这个女孩哭起来都跟常人不一样。 幻夏听到这话闭了嘴,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她不要看到悲惨的东西,她向往的是华贵奢侈幸福的生活。对,这才是她的目标。她的内心不断重复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搞错目标似的。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但好奇心过盛的她还是开了口: “羽,你……出卖了吗?……是什么?” “我没有。我很想,但是我不能。”布洼羽的心陷入僵化。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上面传下来的规矩,千百年来布洼族和魔方族的战争中,无论多么艰苦,布洼族的领导者都不准去交换。因为……我们出卖的只能是感情,而且方式方法效果和别人不一样。这个风险太大,怕对领导者不利,两个族群的领导有最低的统治限期,如果中途夭折了,不会有候选人。那么敌方一定会趁虚而入。” “怎么会这样?” “千百年来,就是这样,互相牵制,互相敌视,互相依存。”布洼羽莫名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城门已经若隐若现了。 幻夏不再说话,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可不想死的那么早。 城门口,布洼隐乐挑逗着怀里的一只母猫,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心里浮现那个叫做幻夏女孩的面孔,不知道新品种亲起来什么触感呢?隐乐托起下巴,苦苦冥想。 旁边的布洼风则很安静的靠在墙边,同样,他的脑海里也充斥着幻夏的影子,女孩灵动的瞳仁,奇怪的动作,大方的举动,都让他不能相信她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她来这里,到底什么目的?她……是,魔方鬼斯身边的人吗?又或者……她是人吗? 两个同是布洼族的人,想的是同一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向。 “隐乐~~~!风~~~~~!”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把他们的思绪拉了回来,布洼风和布洼隐乐循声望去,看见了重叠的两个人影。 布洼羽跳下坐骑,把幻夏抱了下来。 这个女人,干嘛叫他们叫的那么亲热,另外两个人又开始想入非非,当然,思维方向肯定又是会南辕北辙。 “隐乐,风。你们等多久了?”布洼羽拍拍坐骑,坐骑闷哼一声,又奇迹般融入地中,旁边的幻夏揉揉眼睛,再一次证明自己看到是真的。 “没多久,快进城吧,还有一些东西要你处理。”风提醒道,羽点了点头。 “奇怪,隐乐呢?刚才还在这里啊!”幻夏的话还没有说完,臀部再一次传来异样感。 可恶!这个色鬼,他为什么还要活5年!幻夏眼冒凶光,举起自己的平底锅,管她三七二十一往后对着空气使劲一敲。 “啊~!”一个人影突然显现出来,隐乐蹲到地上,捂住自己可怜的头。这个女人,真恐怖。 旁边看戏的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这个隐乐,终于碰到克星了。 “进城吧!”羽淡淡说着,看向门口一直望着这边的门卫,心不免沉了下来,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 布洼风看到布洼羽出神的方向,也心领神会的明白了他的担忧。该来的,总逃不掉,他是在担心她吧。 布洼风回头看向幻夏,发现她正在用平底锅和隐乐的那双淫手进行着交涉。没有再说什么。 “城主好!”门卫对着布洼羽,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状,使劲的敲敲右肩头,表示尊敬。 “克,一切还好吗?”布洼羽随意的问道,仿佛在对一个家人说话。 “嗯,大家的斗志很昂扬啊!毕竟我们打了场漂亮的胜仗。”布洼克显得有些激动,脸颊发红,一副要马上投入作战的模样。 “哈哈……说得好!”隐乐在旁边高呼,不由得举起了被锅敲的通红的“血手”。 “城主,大人们快进去吧!”克调整好情绪,开始做自己本分的工作。拿出号角,吹了吹,悠扬的声音在布洼城的上空纷纷扬扬的飘零盘旋着…… 当幻夏准备进入城门的时候,却被布洼克用他的武器拦住了。进入城门的几个少年惊的转过头: “对不起,你不是本族的人。”克冷冰冰的声音冒出来。 羽心里一惊,忘了告诉幻夏,不管是魔方族,非人族,还是布洼族,都是相当排外的族类。可他,却一点也不排斥她,为什么?没有答案…… 布洼羽刚想开口,没想到万俟幻夏已经笑嘻嘻的开口了: “谁说我不是你们族的啦!你看,除了我们穿的不一样,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吗?我俩眼睛,你也俩,我一个嘴巴,难道你下巴的下方还有嘴巴吗?” 幻夏的话让布洼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但他是布洼城最忠心的门卫: “那就请你让我验明身份吧。”克不紧不慢的说道。 城内的人听到了动静,纷纷推窗探头,或是走出树屋,进入城门是一个类似于市集的交易所,大家停下手中的交易,纷纷向城门涌来。 风,羽,甚至于隐乐都微微皱了皱眉,幻夏这次……恐怕真的惹上麻烦了。如果………她通不过验证的话。 幻夏听到了城内的喧嚷声,又看向门卫的扑克脸。 不如现在撤退吧!她心里突然产生了逃跑的欲望,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几个人,又要回到那无边无际的沙漠吗? 不自觉的望向门口矗立的三个少年,应该不会怎么样吧!qq上不是也有验证身份之类的吗?大不了喊几个口号就好了嘛! 幻夏咳嗽了两声,看向布洼克: “验……验就验……我可告诉你,我和你们的头铁着呢,你小心点!……那个……怎么验啊!” “你放心,如果是我们是同族,整个布洼族会用生命来欢迎你。” “哦~~~!”布洼克的话音刚落,门外拥挤的人群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叫。是的,富有感情的他们真的会用生命去欢迎自己的族人,但,他们同样会用生命的力量去排斥异族,千百年来,亘古不变。 哇塞!幻夏心里感叹一声,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很有发展前途,刚一来这里,比明星到场还要轰动耶! 一定要好好忽悠他们,嘿嘿!幻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却忽略了三道担忧的目光。 布洼克牵起幻夏的手,让她露出大拇指。 幻夏莫名其妙,难道要按手印?她可不要当扬白老。可是,仅仅一眨眼功夫,幻夏的大拇指上就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飞溅出来,幻夏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大拇指。 与此同时,城门口喧嚷新奇的布洼族族民骤然陷入死寂。大家目瞪口呆的盯着幻夏的手指,红色,居然是红色的,而且,感觉是那样的妖艳。 幻夏表情痛苦的捂住自己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不住的流出来,顺着指缝,手背,一滴一滴的淌在地上,和地上的青色相应成曲。 她看向布洼羽他们。 布洼羽僵立着,身子微微发抖。红色,而且,还是这么鲜艳的红色,他都能感觉到身上的原色石在释放出悲鸣。 布洼风静静凝望着幻夏,他猜对了吗?她不应该加入他们,她会受到布洼族的惩罚。为什么?心里变得有些淡淡苦涩。 布洼隐乐想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杀了她!她是其他族的人!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嘶吼。 幻夏惊诧的退后,顾不得手上的伤口,转身想跑,身后不知道什么多了两个卫士,拿着武器死死的对着她。 这回,恐怕真的要玩完了。 第5章 侥幸通关 “安静!~~~”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在人群中亮堂出来,一个头发及腰,淡紫色头发,身材修长高大的俊美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眉心有一个类似于火焰的标记,眼睛也是紫色的。 布洼睿抬起了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布洼族民用着敬畏的眼光集聚在布洼睿的身上,他是智慧的象征,他是公平的砝码。他是最年轻却最有决定权的长老会员之一。 “羽!隐乐!风!这个女孩,是你们带回来的?”布洼睿漠然的开了口。 “……不是!……是我一个人要带回来的。”布洼羽迎上他的目光,大声回道。 族民倒吸一口气,城主,他是他们族的领导,他是他们族的希望。他怎么会不负责任的带外族人来。族民的心开始有些混乱,不知所措。他们是如此深深的相信他,他是个好城主,他不应该做出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来。 布洼族的族民和领袖之间,不是阶级关系,是一种精神的凝聚和引导的关系。因为某个人的到来,很有可能导致它变了质。这就是布洼睿的想法,这个女孩,就是变质的源头。 可是,变质并不代表有坏处。他曾经偷偷看到的那本书,隐约浮现眼前。 幻夏僵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大群人,手上的血已经渐渐凝结,只是刺痛感仍然滞留在伤口的四周。 突然,耳边传来了很轻的说话声: “原色石现在在你的裤兜里,一会儿听羽话里的意思,明白吗?” 是隐乐! 幻夏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裤包,果然,突出了一块。原色石的重量根本无法让她感觉到它就在她的裤包里。 幸好有隐乐! 布洼睿盯着幻夏愣了一会儿,说道: “羽,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如果你的理由够充分,也许大家可以谅解。” “当然有啦!羽从来不作没有目的的事情,你知道的哦!”隐乐笑嘻嘻的说道。 布洼睿瞪了他一眼,他刚才隐身干什么去了?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不可能逃过他布洼睿的眼皮。 “羽带她回来,自然有道理。因为……幻夏的身上有原色石。而且,有很大的一块。”布洼风淡定的插着嘴,语气却有一股摄人的气魄。 原色石,布洼族民默默祷告,原色石就是他们的神。 “什么?”这个答案让布洼睿也大吃了一惊。他的瞳孔攫紧,指节发出声响。 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环视四周: “听着,我们布洼族的威胁已经越来越大了,魔方族的实力大家今天看到了,如果不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不可能那么容易战胜。这个女孩身上有大家寄存生命的能量,她的血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不是魔方族的人,那么,她的种族那里也许有更多我们的能量,或许,布洼族和魔方族之间不用再打仗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个女孩的种族一定是一个很友好的种族!!!”布洼羽抽出他的鞭子,使劲的往地上一打,鞭子的周围冒出了五彩的尘土,这是他对大家的承诺。 族民纷纷举起拳头,用力的击打胸膛。他们不要战争,他们只要和平。 “所以,大家对待幻夏要像对待任何布洼族的人民一样。” “喔~~~~~~~~~~~!”布洼族民雀跃着。 “等一下。”布洼睿又打断了人群。他的紫瞳看向幻夏,又望向羽: “羽!我们的族民很善良,你知道,大家拥护你。但原色石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我………” “谁给你开玩笑了啊!你这个人怎么不相信人呢?看这里!!!”幻夏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从裤兜里拿出了原色石。 原色石的光芒立马让整个布洼城放出了夺目的耀眼色彩,世间万物只有流动的光芒,人类渺小的如沧海中的一粟,浮游在希望的天地中。 “……”所有的城民纷纷跪下,口中念着祷告语。 幻夏的身子被光芒中心包裹起来,她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原色石在微微发烫,让她的伤口有些发痒。 很奇怪,这个原色石在布洼城怎会发出如此的能量,前面在沙漠里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啊! 幻夏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的伤口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这个原色石的功用好像很强啊! 她觉得显摆的差不多了,把原色石放回兜内,布洼城瞬时显得黯淡了很多,刚才的耀眼让每个人的视觉神经还处在强烈的感应上。 “好了!我相信你,希望你可以给我们布洼族带来希望,欢迎进入。”布洼睿向卫士点点头,幻夏看向旁边的守卫布洼克他们,哇塞!好亲切的笑容哦! 奇怪的族群,极端的恐怖! 幻夏一进城,觉得原色石放的有点不舒服,就拿出原色石准备重新放好。刚一掏出裤包,所有的城民刚刚站起来又跪下去。 幻夏愣愣的看着,眼珠一转,又放回去。 城民准备站起来, 某人又掏出来… 又跪下… 放回去,掏出来,放回去,掏出来…… 起来,跪下,起来,跪下…… “咳咳!你也注意点吧!”风踱步到她旁边,小声提醒道。 “哈哈,好玩!好玩!”幻夏似乎把刚才的恐惧全部抛得一干二净了。只管尽情变态得愚弄着布洼族民。 “咦?羽他们呢?”幻夏环视四周,发现四周除了布洼风自己认识外,其他全是陌生得面孔。 “羽和睿长老先回去了,至于隐乐嘛!你往那一群女人堆里看。”风的眉间透出笑意。 幻夏闷闷的望过去。 “想你,宝贝!更想你,心肝!太想你了,我的美人!……(以下省去某人恶心肉麻字眼n个)”隐乐捏着女人的下巴,不断的转换对象。 围着他的,有柔情奕奕的,有咬牙切齿已经被占了便宜的,还有他正在招惹的。 “呃!他还真受欢迎!”幻夏觉得自己有拿着平底锅冲上去的欲望。 “是啊,他这个特技,不仅适用于敌人,更适用于女人。这个城里,很多姑娘都是被他悄悄“生米做成熟饭的”,你自己小心点吧!”风这句警告让幻夏觉得自己这次的平底锅简直是自己救命良药。 假若他有什么不轨,她一定会……哼哼哼! 幻夏跟着布洼风走在布洼城的街道上,渐渐她才被周围的风景所吸引。整个布洼城是以绿色作为基本的色调,人们的房屋居然是在树干里。只是这树特别的奇怪,并不像她那个世界的树,高大,挺拔。这个世界的树出奇的矮,面积却很宽,体形长得也是千奇百怪。 街道的地板是用藤条编成的,踩在上面是清凉舒适,幻夏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鞋子还在沙漠呢,不过,如果穿了鞋子,不就享受不了这舒适的待遇了吗? 在布洼城的上空,总是盘旋着一些体形怪异的飞禽,幻夏眯起眼睛观察,还是看不太清楚。 布洼城的人们都长得很妖娆,女孩子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美,男孩子更是如此。幻夏多想拐卖几个回自己的国度啊!他们的衣服很简单,简直和初期的人类差不多,只是布料不一样,幻夏轻轻摸了摸旁边布洼风的衣服,疏滑温暖,质感和中国的上等丝绸差不多。纤细漂亮的手臂和双腿裸露在空气中,每个人眼睛的颜色几乎都不一样。 “风,为什么你们族每个人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不一样呢?”幻夏终于抑制不住疑惑脱口而出。 布洼风看向他,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短而柔亮的黑色头发被风肆意掀起: “这是天生的吧,每个人擅长什么,他的眼睛头发就会呈现一种颜色。如果你看到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是一样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很优秀,优秀到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平等的划分。” 布洼风的话让幻夏的脑海里闪出一个人影: “那刚才那个长头发的帅哥,就是很优秀的人啦?就是那个头发眼睛颜色都是紫色的……” “是啊,他是长老会最年轻的成员,他也是我们战斗的顾问军士。是布洼城里很受尊重的一个人。” “哦!长老会?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布洼风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空朦,微微叹气: “哎~!羽虽然是我们的城主,但他的决定必须要通过长老会,长老会可以过问羽统治上的不利,如果长老会人员全数不赞成什么事情,那羽也无能为力。” 幻夏听得懵懵懂懂的,无奈的耸耸肩,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布洼城的中心,也就是高等布洼族的城堡。 门口张大嘴巴的恐龙头让幻夏惊的停住了脚步,身后恐龙的身子被绿色的叶子环绕着,发出亮晶晶的光芒。这个是真的还是雕塑啊?幻夏被宏伟的气势逼的后退一步。门口两个卫士站立在恐龙头的两个犄角上,那个犄角居然还在不停的上下波动着,每隔一会儿,两个卫士就会鸣起号角,同时树叶也沙沙作响,变成了美妙的合奏。 幻夏站在城堡面前,莫名的失神…… …………………… 同时,在一个阴暗角落里,一个人影从黑色粘稠,沸腾着泡沫的池子中渐渐浮起来。蠕动着的肉壁上,一个像蝙蝠的生物突然幻化成丑陋的类人怪物: “主上,那个人来了。真的来了。”混杂的沙哑声撕扯出来。 身影猛然一颤,阴森的笑容崭露开来,粘稠的液体还随着嘴角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好!果然如石壁上说得一样,不久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非人族。魔方和布洼,只能成为我们的奴隶。哈哈哈哈………” “主上,我们的原色石就快要殆尽了,还要给魔方和布洼输送吗?” “呵呵……这是当然,不能让他们产生怀疑,他们只能依赖我们。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原色石并不是一直都有,只是我们这边的数量比他们多罢了。只要按照石壁上指引的方向走,就一定可以打开黑暗之门,这样,那座原色石之山,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能不能打开,那个女孩,是不可缺少的关键。” 第6章 布洼羽的私心 走在五彩流光的暗道里,幻夏的步伐越来越慢,但布洼风没有催促她,只是走在前面停下来,转过头默默的盯着眼神东张西望的幻夏,直到她可以跟上自己。 幻夏此刻显得很小心,她背后背着红色的大背包,怀里抱着黑色的平底锅,脸上是茫然而震惊的表情。手略显迟疑的伸出来,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绿色的墙壁,倒吸一口气。 果然,不是她的幻觉。这墙,在呼吸……… 布洼风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微微皱起眉头望着停在不远处望着墙壁的幻夏。 幻夏的好奇心迫使她放下自己的担忧,身子悄悄的朝着墙壁靠上去,像窝进沙发一般,墙因为幻夏身子重量的挤压凹了下去。 幻夏任由自己躺了下去,墙凹的越来越严重,挤压出来的绿色物质又从幻夏身子两旁朝着幻夏的身上快速的扑散过去。 幻夏心里一惊,知道不好,可是她的身子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着,无法动弹。而且意识也渐渐消散。一只手在她的手臂要被完全吞噬的时候用力的拉住了她,把她用力的扯了出来。 幻夏喘着粗气睁大着眼睛瘫坐在地上,心脏无法控制的疯狂跳动。她抬起头看向布洼风,声音因为害怕显得异常柔弱: “这墙………这墙………” “你还没学乖吗?………万俟幻夏,我在这里警告你,最好不要乱碰这里任何的东西,你是在检测我们的防御能力吗?………让你进入城门,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在这里存活下来,一部分族民接受了你………但,还有很多的东西它们还没有认可你………这墙对于我们的飞兽们是舒服的栖息地,但它并不认可你的触摸,小心它把你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布洼风的语气凌厉锋芒。 布洼风的话让刚想站起来的幻夏腿一软又要跌倒,布洼风一个箭步抱住了她。 他的手指略微攫紧,一种奇异的心跳不自觉的跳动开。而幻夏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他抱她的力度渐渐紧了紧。 幻夏一把推开他,准备转过头走掉。 “你去哪里?”布洼风淡淡的问出口。 “不需要你管,我不要再往前走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讨厌这个地方。”幻夏背对着布洼风,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原先忽略的恐惧感和孤独感像是突然涌上来的潮水紧紧的桎梏着她。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在那个贵族高中,自己是“异类”,现在到了这里,还要当异类吗?她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个充满战争气味的鬼地方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更何况,眼前这个布洼风更是一直用着一种怀疑的眼神逼迫着她,她讨厌他!!! 布洼风看到背对着他战栗着的幻夏,眼神也渐渐转淡。 看来……语气是重了点吧。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认真严谨。 一个突然出现的异类,他是不可能用朋友的语气对待她的。只是………看到她倔强而脆弱的背影,语气不自觉的软化了: “只是让你长一些记性,在陌生的地方,你自己都没有一点防御感吗?不要乱碰………否则………你会受伤。” 幻夏听着布洼风单调而温暖的音节,心里的怨气稍稍散了些。 早点用这种语气说话,不就好了?一天像个老头子一样紧张。 幻夏转过头,快速的跑到布洼风的身边,抓着他的衣角,低着头说: “走吧。我原谅你的粗鲁。哼!”说完,幻夏撅起嘴巴把脸转向一边不理会布洼风的无奈眼光。 布洼风就这样“拉”着幻夏继续前行在呼吸沉重的绿色墙壁中。 黑暗中,他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浮起一股苦笑。………身后这个人,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性格更是奇奇怪怪,琢磨不透。而且………明明刚刚才软硬皆施的警告过,才过了2分钟,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要揪我的羽毛!!!!!”布洼风终于再也按耐不住脾气低吼了出来。 “咦?原来这羽毛可以揪下来啊!这颜色真丑,还不如鸡毛呢!灰色,感觉好脏啊!你洗过没有啊?洗澡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洗吗?” “………”布洼风的拳头狠狠的握了起来。 “哎呀!你流血了耶。哦!对不起哦,原来长在肉里的,还好我只拔了三根,我帮你按回去。吐点口水可不可以粘回去?” “………” 布洼风心里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会拒绝羽让他帮忙照顾幻夏的请求,这种烂任务交给隐乐去!他会很乐意的。 “不要往我羽毛上乱涂液体!!!!!!”布洼风终于发飙的声音,在长长的走廊里哀鸣……… 这种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人物,即使隐乐对幻夏有一些小小的想法,更多的可能也会因为她的变态行为和不锈钢平底锅而选择彻底的远离………绝对明智的选择。 ………… 浅绿色的纤细藤条交叉缠绕在四周,在交叉的空隙中有璀璨的亮点若有似无的闪烁着。屋顶上挂着风铃。一阵风过,奏出悦耳的合奏。近乎透明的薄纱飘荡在窗口,妖娆透明的包裹着星星点点的阳光,形成折叠的光影。 大厅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几张兽皮椅整齐的排列着,屋子里总共有5个人,站的站,坐的坐。一阵愤怒的吼叫再一次激荡起空气的巨浪: “简直是胡闹!!!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可以把一个陌生的人带到这里来?”一个老者愤怒的拍案而起。黑色的眼眸里全是愤怒,早已经斑白的头发显得异常暗淡。他就是长老之一,布洼安。 “安长老,你有点过分了。怎么说羽是我们的王,你不能因为他脾气好,就这样冲撞他。”和布洼安差不多大的布洼智摆摆手,示意布洼安坐下来。 布洼安气的瞪向布洼羽: “那又怎么样!!!这个国家是大家的,这次的决定我绝对不同意。智,难道你同意?这简直是疯了。布洼睿,你不是一项很精明吗?你怎么可以由着羽他们瞎干?”布洼安越说越气,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布洼睿冷静的环视一周,跟他预想的一样。果然是性格暴躁的布洼安坚决反对。 “那个女孩身上有………” “我知道,原色石是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对敌人那么仁慈了?把她手上的原色石抢来,把她赶出去。就算她不是非人族和魔方族的,也不能放她进来。万一她是新的敌人呢?万一她是来抢我们原色石的呢?”布洼安的情绪已经渐渐失控。 “幻夏不会的。”终于按耐不住的布洼羽毫不留余地的插了嘴。他心里明白,布洼安虽然脾气暴躁,性格有点古怪。但却是最为这个国家着想的人。往常的话,他要是和自己意见不同,一定会和颜悦色的慢慢解释。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握了起来,压抑着自己想要吼叫的怒气,表情僵硬的看着布洼安,身子微微颤抖。 旁边的布洼智把布洼羽的反应看在眼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会?你为什么对她就那么放心?我好歹也经历了上一代王的统治,当初也是因为他年轻,错放了一个人进来。结果呢?差点害得我们全族覆灭,我是不会同意一个异类加入我们,我也不会让其他长老同意的!!!”布洼安最后一句威胁彻底激怒了布洼羽。 他拿出鞭子用力的朝地上一甩,屋子里所有的人诧异的睁大眼睛。整个屋子都微微摇晃。城墙外覆盖的叶子没有卫士号角的配奏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天空的群兽同时发出呜咽的嚎叫。布洼城里所有的居民停下了自己手边的工作朝着中心城堡望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大家的心微微一颤……… 大厅里陷入致命的寂静,布洼羽的手僵着握着鞭子,黑色血液顺着手背顺着鞭子滑落到地上。他低喘着,心里乱成一团: “说她是异类,那我呢?我血的颜色不是和你们也不一样吗?那我为什么非得要时时坚守这个族?何况,我会让她变成我们族的人。”布洼羽的语气渐渐转淡,可握着鞭子的手却越来越紧。 布洼安呆滞着,旁边的布洼智及时扶住了差点跌倒的他。 这个布洼羽疯了,他怎么能提那个敏感的问题………还用鞭子把自己的手背给弄伤………那个女的,怎么可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布洼智叹口气,灰色的眼神看向布洼羽: “羽,有必要做成这样吗?这么多年了,我们长老会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争执。安的个性,你是了解的,你为什么那么激动?这样的你,要是让布洼城的人民看到了,你觉得他们的心能安定吗?今天本来是个大好的日子,我们凯旋而归。………关于那个叫幻夏的女孩,就算我们长老会默认了,你认为她过得了轰磷那一关吗?一个月后,她总该去面对那个圣物吧………你就不怕轰磷把她给咬的粉碎?”布洼智灰色的头发被突然刮来的风吹的飞扬起来。这位老者也是一位相当有分量的人物¬;,也是一个可以平等划分感情的前辈。 布洼智的话提醒了布洼羽,他的身子开始慢慢僵硬。 “再一点,你说你有方法让她变成我们族的人。我想………你那个所谓的方法………是不是想让她当你的阿布?” 不愧是布洼智,猜人心思永远是那么准。布洼羽闭上双眸,表示默认。幻夏………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家接受你? 自己怎么会为了她把一项安详的局面搞成这样?布洼羽萌生了一种无力感。 “阿布?他真的是疯了,那个女的要不得?天啊!这才多久时间?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那么多的阿布候选人,他一直推托不肯决定,要我看,连沙美都比那个叫幻夏的强………我看,布洼就要完了。”布洼安无奈的念叨着,眼角噙着泪水,一屁股坐到板凳上。 旁边一个俏丽的身影听到布洼安的话,身子战栗了一下,低下了头。 “安,也别这样说。睿,这件事你怎么看?” 布洼睿看着已经背对着他们的布洼羽,仔细思量了一下: “这样吧,智长老,安长老。我们先暂时让幻夏住下来吧,让她休息几天,派几个侦查士监视着,看看她有什么可疑的行为。然后再把她带到长老会的面前进行裁决,今天还有两位长老没有来,他们的意见我们也不清楚。况且智长老说了,就算长老会同意了。她还有别的难关要过,要留在这里生活,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她真的全部通过了,那可能就是原色石把她引导到我们这里了,是福是祸?我们只能承受。” 布洼安听到布洼睿的话,直起身子想要接话,嗓子里又吐不出一个字。他看向布洼羽,觉得不能再对他施压了。他想,不管他再怎么坚持,这次的布洼羽,恐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身子无力的软下来,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那大家暂时都没有什么意见了?羽,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几个就先走一步了。”三位长老站起来,看着布洼羽的背影,举起拳头一致的对着自己的肩头锤了一下,默默的走了出去。 布洼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原来为了一个自己在乎的人争取权利,是件这么艰难的事啊!他抬起清澈的双眸,望向屋子角落里的俏丽身影: “沙美,她到哪里了?” 布洼沙美本来还在发愣,突然听到布洼羽喊她,吓了一跳,连忙躬下身子,用着纤细柔弱的声音回应道: “王,刚才隐乐有来说,他说幻夏小姐已经被等待在你的起居室了。” 布洼羽惊讶的张大嘴巴: “什么?干嘛把她带到我的起居室?………这个风!”羽的脸颊不自然的飞起两朵红晕,心跳又开始无规律的跳动起来。 “隐乐说………风哥哥实在是受不了了,准备把那个……包袱……直接送给你处理。” 布洼羽一听,微微愣了一下。扑哧哈哈大笑了出来: “哈哈,风也会有这种状况?哈哈哈………我马上就过去。啊!对了,沙美,说了多少次,你叫我羽就可以了,全城上下就你在平常时候老喊我王,弄得我很不自在啊。还有,站直身子说话,你怎么老是不敢抬头呢?”羽恢复了随意的谈话。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想到马上又可以看到那个幻夏,一丝笑容不自觉的浮上嘴角。刚才的沉重气氛和压力都被幻夏那张表情丰富的脸给驱散了。 他好想快点见到她。 布洼沙美听到布洼羽的话,脸更加红了,身子躬的更加厉害: “是,王!啊,不,不是………我………我………我去收拾屋子了。”布洼沙美转过头差点撞到墙上,惊慌失措的用力锤了一下肩膀,跑出了这个大厅。 羽的战服脱了一半,回过头,发现布洼沙美已经不在了。耸了耸肩膀,继续换衣服。 第7章 弥漫的暧昧 阳光大面积的侵入这间简单而舒适的屋子,一个身影蹲在床头,专心致志的在研究着什么。空气中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单调的重复着。 小屋外,布洼风和布洼隐乐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隐乐因为无聊打了个哈欠,布洼风则时不时转过头往小屋内投去关注的目光。果然,她还在重复着。这个奇怪的女孩。 大门外,羽有点喘着粗气,刚刚兴奋的跑了过来,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乱。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踏入屋子,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来不注意外表的他收拾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只是因为从来不去注意这些,所以导致他把自己的头收拾得更加凌乱,不过这反而把他骨子里不羁的气质给烘托出来了。他自信满满的走了进去。 “怎么样?她在哪里?”羽进屋就开了口。 风看到羽,站了起来,眉头也狠狠的皱了起来,俨然一副要告状的样子: “在你睡觉的屋子里呢!” 羽一愣,睁大眼睛问道: “她在那里面干什么?” 隐乐从椅子上跳下来,不屑的说着: “还说呢,一进入你的屋子,她的眼睛突然就泛起光彩来,刚才唠唠叨叨的嘴巴顿时停了。告诉我们她要睡觉,把我们俩给轰出来了。我和羽偷偷的去看过,蹲在你的床头对着你床角的烂石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副做贼的样子,时不时悄悄回头看我们有没有在偷看她。” “恩?”好奇心驱使羽像他的卧室走去………羽和隐乐跟在后面。隐乐本来想隐身先去“帮忙”和幻夏“联络”一下。举起自己两只血红的惨不忍睹的手,立刻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看来,在羽没有到来前,他已经好好的和幻夏“联络”过一番了。 轻微的摩擦声在持续着,幻夏拿着自己的小刀,战线已经转移到最后一个床角了。蹲着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纯洁柔弱,正面那张咧开的嘴巴就差没有把牙齿给笑掉了。眼睛里的“美钞”渐渐转变成了“英镑”。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哈哈,钻石啊!这么大的钻石,哈哈哈哈。………” 她的背包里,已经安静的躺着3大块了。 羽一进屋子,就发现装饰在自己床头的石头全部都消失了。看着幻夏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撬着他床角的石头,她喜欢这些?这些石头在布洼城满大街都是啊!大概是他多心了吧………眼前这个女孩的欣赏水平不可能这么低的,他会给她更加高贵的东西,因为,她是他的阿布啊!想到这里,羽唇角溜出了微笑: “幻夏!你在干什么?” “啊!!!”被突然冒出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幻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猛然回过头,看到门口伫立的三个人,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她迅速的站起来,转过身子,对着布洼羽他们,双手背在后面。 “啊!你们怎么来了?羽,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悄悄把手放在最后一块钻石上面,用力的一拔,钻石下来了,迅速的想要把钻石塞进她背包里,结果一个用力过猛石头反而掉了出去。 羽他们刚想说话,一个圆圆的东西滚到了他们的面前。羽弯腰捡起石头,幻夏脸红的低下了头,这回,她肯定要被赶出去了。活该自己贪心,早知道,这一块她就不要了。 “你很喜欢这个吗?”羽温柔的询问让幻夏羞愧的心更加难堪。她这种做法是标准的忘恩负义。 “厄………还好………只是看长得挺漂亮的………就想拿下来看看………我只是想看看,没别的意思。” 是啊!没别的意思,另外三块自己跑掉的。身后的两个人对幻夏的辩辞感到发笑。 “其实没什么?你要是喜欢的话,只要你不………” “不嫌弃,不嫌弃………我一点也不嫌弃。”幻夏接过布洼羽的话头,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边笑容灿烂的说着边快速的从布洼羽的手心里夺走石头。脸上谄媚的表情让另外两个人看的心头发堵。 羽扑哧笑了出来,歪着脑袋欣赏着猛的啵了一口石头的幻夏,情意一点点的泛滥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 幻夏放好石头抬起头看向布洼羽,有那么一霎那,她呆住了。刚才她差点把他看成了宇文夜。 夜!幻夏本来灵动的瞳仁一点点失去光彩,想起了他们分手的场景。 虚荣,势力,她真的是这样吧。 突然心头涌起一股苦涩的液体,对自己背包里的石头突然萌生了一种厌恶感。可是……这真的是她的错吗?在那个社会里,那些东西不就是人们最最向往的吗?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或许,她和他根本就不合适。 幻夏回过神,发现布洼羽已经站在他面前了,脸和她的脸的距离很近,目光纯澈,带着阳光般的微笑看着她。 暧昧的气息扑散在她的鼻尖,她本能的向往后退一步,被布洼羽突然伸出的双手紧紧的桎梏住了肩膀,不得动弹。 他的脸再次向她的脸贴近,他微笑着,唇角弯出了透明美好的弧度,睫毛温顺的颤动着。幻夏狂乱的心跳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的嘴唇快速的朝她靠近,她慌乱的闭上眼睛。 他是想吻她吗? 温软的话语吐露在她的耳旁: “幻夏,你………饿不饿?” “啊?”幻夏闭着的眼睛张大,刚想说话,她的肚子里就传来了纠缠的“示威”声,看来真的饿了。前面吃的火腿肠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幻夏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羽的笑容依然在持续,只是他的心跳依然很活跃,刚才就差一点点,就可以亲到她,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实际上,自己紧张的快要爆炸了………她头发的香味儿………真浓。 “好吧,你既然把原色石给我了,我就遵守诺言,给你最丰厚的待遇。”羽的语调轻快起来,眼神里折射出淡淡的柔光。 “啊?原色石你不是给我了吗?………你是不是想让我还给你?”幻夏把脸靠近布洼羽,一副“你已经被我看穿了”的神情。 “不,原色石你先收好,不要给任何人。包括我!” 羽淡淡的语言让幻夏一惊。他不是很需要那个原色石吗?干嘛要自己收好不给他?玩什么把戏? 布洼羽已经招手招来下人,让她们去准备丰盛的食物。 如果原色石可以保护幻夏暂时不受伤害,那么………她那一块,就让她用来保护她自己吧。他可以用他自己的力量,从魔方帝国那夺取更多的原色石。羽心里这样盘算着,脸上却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落寞。 魔方帝国………强大的帝国。 第8章 魔方帝国 金色的座位上,魔方鬼斯用手撑着头闭目养神,突然,自动门开启,冒出白色的冷气。一个穿着类似于工作服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身上的银白色闪闪发光。 鬼斯睁开眼,皱着眉头望向跑进来的人: “殿下………刚才检测仪检测到了,布洼城的上空曾经出现过原色石的强烈反应。派去的p—8已经回来,得到确实………那个女孩,进了布洼城。” 鬼斯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果然是布洼搞的鬼,明明是他先发现那个女人的踪迹,一直拿着微光射线逼她进入到自己可以触手可及的控制范围,结果……中途遭到了布洼突来的猛烈攻袭,到底是把那个女人给跟丢了。 可恶!!!那个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原色石,她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是布洼的人?穿的衣服明明更加接近他们魔方帝国。 “下去吧………告诉检测室,随时监视着………另外,损坏的战斗机进行重新修复,去库房取一粒原色石吧………”突然鬼斯的脑海里闪现出魔方炎,那个战斗失利的人………要不要把他淘汰掉? 那是浪费原色石的行为。魔方鬼斯心里盘算着,没有再说一句话。怒火早已经逼到了嗓子眼,他站起身子,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想睡个觉,把满脑子的疑问给清理清理。 “请输入验证………”机器单调的重复着,鬼斯不耐烦的在伸出来的金属台上映下了自己的手掌掌纹。 “密码验证通过………鬼斯殿下,欢迎回屋。您的肝脏火气有些大,需要菊花水………立马为您准备。”厚重的门渐渐开启。床头桌子上早已经放好了一杯温热的菊花水。 鬼斯踏进屋子,察觉到屋子里有声音。心里一愣,但立马明白那是何人了。他疲惫的表情转化成了冷峻的面孔。 这个屋子………还有一个人可以进来………该死的规定!!! 魔方紫潼本来安静的睡在床上,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惊的坐了起来。俏丽美丽的容颜依然是那样迷人,她是魔方帝国里最美的女人………不………不仅仅是魔方帝国,恐怕在布洼城里,都很难有人和她媲美。她拥有所有女人想要的东西,曼妙的身材,倾城的容颜,优雅而高贵的气质,细腻柔美的肌肤,还有她的聪慧………在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如果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便是她的眼神………有些落寞,有些孤寂的眼神。 但也是因为这种眼神,更是为她俏丽的容颜增添了无尽的韵味。 她慢慢下床,身上的睡衣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透明,美丽的身体若隐若现,为这件屋子染上了曼妙的春意。她有些慌张的顺了顺自己黑色的秀发,安静的等待在内室里。 门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走了进来。魔方紫潼的眼神从魔方鬼斯进来的那一霎那,便被剥夺去了所有权,时时刻刻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进我屋子?”魔方鬼斯背对着她,淡淡的声音冷冰冰的顿出来。他脱下了外套,走到了床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菊花水慢慢的喝了起来。只是,眼神从来没有落到过魔方紫潼的身上。 魔方紫潼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了魔方鬼斯的面前: “鬼斯………我是你的妻子。”温软的话音里蔓延着一种苦涩的无奈。 鬼斯咽下最后一口微苦的菊花水,抬起头看向魔方紫潼,眼神里依然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气: “我知道。………所以,请你出去………我想睡觉了。趁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早点撤离出我的视线。”鬼斯淡淡的说道。 紫潼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她稳定下自己的心跳,坐到了鬼斯的身旁。鬼斯斜睨了他一眼,眉头已经厌恶的皱了起来。 “鬼斯………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吗?我可以改的。”魔方紫潼低下了头,颤抖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 “你很好………全身上下没一点毛病………唯一不好的就是老进我的卧室………如果我没记错,魔方紫潼,这是我第8次警告你了吧。你这个准皇后………是不是记忆力有点问题?” 魔方紫潼身子微微颤抖,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死皮赖脸有多无耻。可是………她是他的,这一点她从来没有质疑过,在这个世界,只有魔方鬼斯可以和她相配,她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他的了………这是一种宿命,也许,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个奢侈品。她全部都明白。 作为这个帝国的最高层,她唯一独有可以享受的权利………就是可以拥有他,真真正正的拥有他,而不是靠那些冷冷冰冰的……… 这是她应得的一种代价啊!可是………他们结婚已经3年了,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为什么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心永远都是冷的,心里面永远都只有原色石。 魔方紫潼下定决心,她伸出手想抱住魔方鬼斯,可是鬼斯站起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神里回环着愤怒的色彩: “魔方紫潼,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我的屋子,我告诉你,我对那些恶心的玩意儿没兴趣………再过个2年,取了你我的dna,你想要几个孩子随便你!!!”手用力的一甩,魔方紫潼扑倒在床上。眼泪从她的眼睛里蜂涌而出,她的理智和自尊也彻底的瓦解,她站起身子看向他: “魔方鬼斯!!!………你也不要太无情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浪费了你的原色石………我是你的,你是这里的殿下,这里的最高统治者,我们俩可以不需要那些冷冰冰的基因培植,那样做不是也浪费了你的原色石了吗!………我们俩明明可以………明明可以………”她的语气开始放缓。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鬼斯,声音颤抖的从喉咙里祈求出来: “殿下………求你………你要了我吧。” 鬼斯被魔方紫潼的话震惊了一下,趁他发呆的一瞬间,魔方紫潼的吻附到了鬼斯的唇上,她闭着眼睛,令人怜爱。可是,无论她怎样去温暖他的唇,鬼斯都是面色冷峻的站在原地,睁着眼睛漠视着魔方紫潼。 他伸出手,用力的一推,魔方紫潼踉跄向后倒去,他的表情从厌恶到狰狞: “魔方紫潼,你信不信我不顾那该死的议会立马废了你!!!………给我滚!!!” 魔方紫潼站起身子,转身向门外冲去。她也明白了,自己努力过了,魔方鬼斯,真的是冷血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征服他,没有人! 那就这样默默的守着他吧………至少,在名义上她是他的。这样能和他拉扯上一点关系,也足够了。 她努力过了,她也满足了………他就这样被她守护着吧,至少,这样,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离他很近的人。即使是名义上的……… 魔方鬼斯愤怒的拿起杯子,用力的朝墙上甩去!他拿出纸,不停的抹着嘴巴,甚至感觉自己的胃液有些翻腾……… 为什么自己这么抗拒?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没有感情。很好!这就是魔方帝国的标志:绝对的利益。 感情………浪费奢侈的垃圾。他怎么可能需要那些令人作呕的垃圾。 原色石………要抢更多的原色石,他不要依靠非人族了。 鬼斯脑海里突然闪过幻夏的影子………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什么地方有大量的原色石。一定是的。 他要找到她………必须要找到她……… 第9章 虫子的诱惑 幻夏苦恼恶心的表情在大厅里显得很独特,她僵直着身子站在石桌前,布洼羽,布洼风,以及布洼隐乐已经坐好了,他们看到幻夏狰狞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快过来吃啊!” 布洼风手用力的握了起来,这个万俟幻夏,羽为了她拿出这么珍贵的菜肴,她却摆出一副令人作呕的表情。太可恶了!!! 幻夏再一次将目光痛苦的移到桌子上,一个个大大的盘子上几只蠕动的虫子“快乐”的等待着,五颜六色的身子形状还不一样。有长条形的,圆筒形的等等。 这时,她看到隐乐已经耐不住诱惑拿起叉子兴奋的往虫子身上一叉,虫子身体里的白色乳状体渗透出来,隐乐急迫的把嘴巴贴上去,享受的吸了起来。 “呕~!”幻夏捂住嘴巴,胃液剧烈的翻腾,刚才明明还很饿的肚子现在变成了一滩死水。 “幻夏?………过来吃啊,这些美味平常是吃不到的。羽对你真是太好了,拿这么鲜美的来招待你!”隐乐边说着边拿起另外一只圆筒形的虫子,对着虫子很像鱼嘴的嘴巴狠狠的啵了上去,用力的一咬,金黄色的液体喷薄而出。 幻夏表情压抑的吐出舌头,天啊!他居然说那些是美味?好恶心哦~~!那些虫子是活的啊!看到它们肥大的身躯缓慢的蠕动着,幻夏的眼泪都快要逼出来了。 布洼羽看到幻夏厌恶的表情,略微沉思。她不喜欢吗?他以为她会喜欢的,挑了最有营养味道最鲜美的珍品来,要知道。餐桌上的这些蚕兽,一年也只能有几只,他各种各样的品种都给她挑了一些来。 幻夏突然想到了什么,举起一只手,看向布洼羽: “羽!我反悔了。” “什么?”羽不解的望向她。 “请你拿你们最下贱最难吃最恶心的食物来侮辱我吧!!!” 桌子边的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看向笑嘻嘻的幻夏。 幻夏心里偷笑,她算是摸透这个族了,什么东西都是反着来。明明很值钱的东西他们当垃圾,那么恶心的虫子他们当宝贝。哈哈哈,她反着要不就好了!她简直是太聪明啦!哈哈! 就在幻夏还在自我陶醉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幻夏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布洼羽: “你要做什么?” “幻夏………你试着吃一下,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呜~~~!我才不要!”幻夏想挣脱开布洼羽的手,让她吃那些,等于慢性自杀。她肚子里的蛔虫她都养不起,更别想让她多养几只这种长相丑陋的大蠕虫了~~!幻夏一想到这里寒毛全部竖起来了,拔腿想跑。 一只手用力的一拉,幻夏一个踉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羽的嘴角微微上扬,抱起了幻夏。 这个家伙,这样抱着比看起来要重啊! “喂!放我下来,哇~~~~~~~~!我不吃,我绝对不吃~~~~~!好恶心!好恶心!”幻夏的身子在布洼羽的怀里拼命的挣扎扳动着,桌子上的虫子仿佛收到讯号一般,也兴奋的蠕动起来。看来,幻夏身上还有发动虫子兴奋起来的潜力。 羽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幻夏刚想从他的怀抱里溜走,布洼羽两只手臂用力的一卡,把幻夏的身子固定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此刻的幻夏完全忽略了这些看起来暧昧亲密的动作,她只要一转头看到那些肥大的蠕动着的身子,她就头脑发晕,表情痛苦。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把头埋进了布洼羽的怀里,让她吃那些虫子。没门!!!连窗户都别想!!! “幻夏,相信我!”布洼羽语气温柔,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鼻子凑近幻夏的头发,心里感到一股心旷神怡。她不吃也好,就这样呆在自己的怀里多好!可以让自己多这样抱一会儿。布洼羽内心这种作祟似的想法连自己都惊讶了一下。 她应该多补充营养。不能为了自己想抱她,就不给她吃好的。今天,他一定会让幻夏尝一尝这些美味。 可幻夏死死的把脸贴在羽的胸膛上,打死也不想再看一眼那些肥硕的虫儿们。隐乐撅起嘴巴,不想理会那两个人,准备继续吃。一只叉子朝他脑门上敲了过去,隐乐愤怒的抬起头看向布洼羽。布洼羽以一副“你还好意思吃吗?你已经吃了5只了”的眼神回敬他。 隐乐心里大喊偏心眼啊~~~~~~! 布洼风已经懒得理会这样的情形了,他慢慢的吃着虫子,头也不抬。其实他早就被幻夏搞得饿的不行了,那个女人左一句不吃,右一句恶心,他要等到多久才能吃啊!算了,他也懒得管礼仪了,反正羽也不会计较的。先开工了。 布洼羽突然眼珠调皮的一转,想到了对付自己怀里女孩的方法了: “幻夏?” “我绝对不吃!!!”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床头的那些石头?” “啊?相当喜欢!!!”幻夏以为布洼羽不逼迫她吃虫子了,抬起了头。头发已经被自己拱的乱糟糟的。带着茫然的表情望向眼前的布洼羽,刘海被拱的飞起来了几根,布洼羽看到不自觉的轻笑了几声。 幻夏还一副搞不清楚的模样。眼眸亮晶晶的望着布洼羽。 布洼羽假装轻咳几声,笑着问幻夏: “我有更大的。” “啊!你要送给我是不是!!!!!!”幻夏的精神立马来了,双手迅猛的抓住布洼羽的手,故作可怜的看向布洼羽。 果然是布洼羽想要的反应。 布洼羽眼神大变,看起来很古怪: “不行,怎么可以那么轻易送给你………那么大一块呢!” “多大?”幻夏已经完全中计。 “啊!大概………也就那个椅子那么大吧!” 幻夏的瞳孔疯狂的扩张中,椅子那么大!天啊!她不仅发了,还可能上电视,杂志,破吉尼斯记录。搞不好还可以和世界各国领导人握手什么之类的。 新华报:“万俟幻夏,发现人类有史以来最大钻石!!!人类的英雄!!!据说,这个钻石要几百个人才能搬动。价值:100000000000(此后省略n个0)英镑。” “哈哈哈哈哈………”幻夏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布洼羽也被她犯痴的脸给逗乐了。这个女孩,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些没用的东西。 “想要吗?”布洼羽的一声轻轻的提问让幻夏的脑袋做了有史以来最短时间最快频率的重复性上下运动。 “那你给我吃桌子上的那些。” “呵呵!好!” 幻夏动作敏捷的转过身子,拿着叉子用力朝着虫子身子一扎,嘴巴一直咧着,眼睛笑得成了著名景观一线天。她的思维还停留在钻石那一关键环节。等到她已经把嘴巴贴上了虫子的那一霎那,才反应过来。内心大叫完蛋。 酥软温热的液体顺着缝隙流入了幻夏的嘴里,舌尖一股甜甜的,香香的味道扑散开来。幻夏惊讶的睁大眼睛,眼神朝下看向虫子………好香。 她用力吸了一口,更香更浓的味道大面积的占据了她的嗅觉和味觉。甜而不腻,浓郁的香味混合着类似于叶子的清新,适合的温度让人禁不住想沉沦下去。幻夏试探性的像隐乐刚才一样咬了一口虫子的表面,清脆的响声,酥脆的外壳轻易的被咬了下来,像威化饼干一般,有另外一种酥滑香脆的感觉。幻夏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脑海里的钻石不见了,只剩下让人心醉的味道。 身后的布洼羽看到狼吞虎咽的幻夏,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小傻瓜,刚才让她吃死活都不肯,现在又吃的这么急迫。 他的苦心没有白费啊! 幻夏不知道,这一只虫子所提供的营养在她的世界里,可能要吃5年的水果才能凑齐,而且吃这种虫子,不管吃多少,都不会长胖的。它们只会大幅度增强人的免疫能力。 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幻夏。布洼羽心里默默的发着誓。 第10章 宇文夜 “呼~~!好舒服!”幻夏仰倒在床上,全身放松下来。一旁的布洼沙美看到幻夏在床上随意的躺着,害羞的笑了笑。 “幻夏小姐,你先睡吧。有事找我就好了,我叫作布洼沙美。”布洼沙美恬静的声音让幻夏的困意更浓了。 “叫我幻夏就好了,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这床好大啊!”幻夏用力的打了两下藤条编织的床,发现弹性很好。 这个屋子原本是布洼羽的,他让给她了。而且,安排了自己一项很信赖的布洼沙美来照顾幻夏,这样,布洼羽才能安心。 “啊!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屋子,而且………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布洼沙美礼貌的回敬道。 “那好吧!我先睡了哦!”幻夏闻了闻身上盖的毯子,还是有叶子的清香味。 布洼沙美退出了屋子,为她带上了门。屋子里有柔和的月影,剩下的,就是淡淡的漆黑。 幻夏望着浅绿色的天花板,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只有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下,她的脑海里才显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她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他肯定没有想到吧。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而奇怪的环境里,就在他和自己分手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又去了爷爷奶奶家?他还会去接吗?会不会根本不会再关心自己去了哪里呢?知不知道今天她碰到了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现自己消失了,他会着急吗? 他还爱她吗?幻夏翻转了身子沉沉的睡着了,眼角有一丝亮点在夜色中晶莹的闪烁着。 ……………… 爆炸的碎片扑散了满地,消防车的灯光在浓烟中若隐若现的晃动着。水柱四散的喷涌着,火差不多熄灭了。即使现在已经是深夜,旁边的围观群众也是把这里包围的严严实实,说开了。 “喂!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天路过这里,看到一辆车跟疯了一样,往墙上撞了过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在撞墙的一瞬间有强烈的白光呢!” “你眼花吧,一般是红光才对啊!” “哎!管它啥光呢!我这不就赶紧打火警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刹车失灵吗?………车上有几个乘客啊?哎………估计早已经………” 身穿消防服的火警队长手拿着通话器紧张的指挥着,突然一个部下跑过来汇报: “张队长,车内发现了男尸的残留………初步估计,车子里应该只有一个人。应该是司机。” “呀~~~!看那边,躺着一个女孩呢!!!”一个惊讶的嗓音刺激了围观的群众往发生源跑去。张队长眉头一皱,也往人群涌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事故地点大约200米处,一个女孩安静的躺在柏油路上,身上没有一点杂乱,样子像睡着了一般,乖巧温顺。 人群围了上来,一个大婶看到女孩的脸,冲了过去: “幻夏?这不是幻夏吗?………怎么躺在这里?幻夏!!!幻夏!!!”大婶用力的摇着地板上的女孩,女孩像失去知觉般没有回应。 “是不是看到事故受刺激昏了?赶紧送医院啊!” “快打电话通知家人吧!” “这女孩身上怎么一点碎片都没有?这应该也能受到一些爆炸的影响吧。” “快!赶紧打120。” 围观的群众开始帮忙……… 华西医院……… 匆乱的脚步声七零八落的回响在冷清的医院里,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但几个人面容憔悴的冲进医院,幻夏妈妈再一次因为腿软踉跄跌倒在地,眼泪顺着滑落下来。幻夏父亲万俟雄忙一把扶住了她。 她抬起憔悴的面孔,嘴巴呢喃着: “幻夏!………幻夏………呜………” “小秦,你不要太激动。幻夏肯定会没事的。”旁边身材窈窕长相秀丽的女人安慰道,眼睛里也噙着泪水。 宇文靖望向自己儿子跑去的方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怎么会晕在大街上呢? 走廊里浓厚的喘息声揪挤着空气,宇文夜表情僵硬着,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的眼角慢慢濡湿,夏!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对幻夏说那些决绝的话,他怎么能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来获取她的真心。 他到底是做错了!!!心,比分手的时候还要千疮百孔。 她可以不爱他,她可以继续的以自己身上的优越条件当作护身符,她可以去追求那些她喜欢的物质………只求她,不要彻底的离开他。 宇文夜跑到了病房门口,顿住了。病房里,医生正皱着眉头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幻夏,他的心跳涌到了嗓子眼。 她就在那里,咫尺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近………可是,她却一动都不动。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身后几位家长也赶上来了。 “医生,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来!不要着急,我们外面谈。”医生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几个人的步伐紧跟着医生,医生转过头,表情严峻: “……嗯……这个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她身上没有任何毛病,但是………唯独没有任何知觉和任何意识………据我们初步断定………已经变成植物人了。对不起……” 医生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幻夏妈妈的神志,她一窒,倒在了地上。 “小秦,小秦!!!”旁边的人扶住了她。万俟雄僵在原地,两眼无神,身子不住的发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下班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怎么会这样!!! 宇文夜的眼角抽搐着,他的表情呆滞着,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他转过头,望向屋子里床上躺着的幻夏,眼泪喷涌而出。他一步一步往屋子里跌去,每一步仿佛都震碎了自己的筋骨。他握住她的手: “夏………夏………夏………” 他埋下头,像个小孩子做错事情一般哭泣了起来……… 宇文靖镇定住自己,颤抖的问道: “那么………请问,她有醒过来的可能吗?” “我只能说………任何一个植物人都有醒过来的可能………但是几率都是奇迹。………她的症状也很特殊,就像睡着了一般………一般植物人眼睛是睁着的,无神………而她,就像在做梦一样,面色很好,呼吸也很均匀。………我们也只能期待奇迹了。” 幻夏妈妈渐渐苏醒过来,她挣脱开万俟雄的怀抱,吃力的站了起来: “你们在哪里发现她的?她的背包呢?她还背着包?还有锅………她会不会遇到抢匪了?呜~~~!她头部有没有重创?” “她是在大街上发现的,据说那个地方出了场事故………背包?她被送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情形,没有看到什么背包啊!她的头部并没有任何损伤。” “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任由她………都怪我!全部都怪我!呜~~~~~~~~!”眼看着幻夏妈妈又要倒下,万俟雄抹了一把眼泪赶紧抱紧了秦可欣。 宇文夜把脸埋进熟睡的幻夏的手臂里,眼泪一刻不停的倾泻着,一双修长美丽的手轻轻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他抬起头,望着模糊的幻夏,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她会醒过来的,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我要照顾她,我要一直照顾她,直到她醒过来。”他的眼睛里弥漫着全是绝望和痛苦,被眼泪浸染的越来越浓。 李可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也滑了下来。这个儿子,从小就坚强………是她最骄傲的儿子,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她都赞成………可是今天,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彻底的崩溃了。 是的,他崩溃了。为了床上躺着的幻夏。 幻夏,自己把她当作儿媳甚至是女儿看待。怎么会就这样逃离了。你醒过来吧,你快醒过来吧。你看到了吗? 夜他为了你崩溃了。 一直冷静而稳重的夜,一直只把自己全部的心扉向你敞开的夜,一直深深爱着你的夜。因为你的“离去”,彻底的崩溃了。 为了夜,为了深爱你的父母,为了一直很喜欢你的叔叔阿姨。 求求你………快醒来吧。 第11章 好朋友 清晨的阳光里依然透着五彩的斑驳,幻夏蹲在地上,拿着自己带来的牙刷,进行着清理!心里抱怨着,这个地方怎么水都是浅绿色的,害得她刷出来的泡沫都是绿色的。很好,一会儿放点在包里,等到以后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拿去检测一下。还有昨天吃的虫子,她准备下次再管羽要几只,哈哈! “幻夏小姐!”旁边的布洼沙美轻声叫着她。幻夏一转头,看到她手上拿着她们的服饰。 “叫我幻夏就可以了。你拿着什么?” “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而且………很奇怪!”布洼沙美越说越小声。 “阿?你说我衣服奇怪?你们的衣服才奇怪呢!我不穿,我没有像你那么漂亮的腿,我不好意思露出来。”这倒是幻夏的心里话。这里每个人都那么漂亮,细皮嫩肉的。她可不好意思把自己和她们比起来要逊色很多的小腿露出来。 布洼沙美一听幻夏的话,被她逗笑了。幻夏坐在椅子上,看向天空。布洼沙美转身想走,幻夏叫住了她: “沙美………你说,我是不是很讨厌?”幻夏大概又想起夜了。 “怎么会,我觉得你………很好。”她害羞的笑了笑。 “才没有,其实我自己也明白………我身上有很多不好的东西………有很多很多,所以………才会去追求更多更多腐朽的东西。很奇怪,那些东西可以让人的心暂时得到一种安全感………但………似乎………”幻夏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大概是天气很温暖的缘故吧,才会说些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一样。那个布洼羽,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他到底图什么呢? 不想了!一点都不想去思考了!幻夏摇了摇脑袋。 布洼沙美看到疑惑的幻夏,坐到了她的旁边,低下了头,想说些安慰她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幻夏对她产生了好奇: “沙美,你知不知道,你好漂亮。” “阿?”沙美抬起头,两眼惊慌的望向幻夏,她没有想到幻夏对她说这种话。在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布洼羽,她可能在做更下贱的工作。从来没有人像幻夏那样直白的夸过自己。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吗?这里的人虽然都很漂亮,但是………我看到你后,就一直觉得你是最漂亮的。”幻夏望着布洼沙美。 看到她小巧完美的脸型,娇美的眼睛,还有柔滑的肌肤。越发觉得她真的很美。如果自己是个男人,肯定马上娶了她。“幻夏小姐………请别再说了。”布洼沙美声音微微颤抖,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为什么?” “因为………我是赎罪的人。”布洼沙美不得不再一次的面对自己的伤疤。不过,眼前的幻夏是一个让人感到亲近的人。所以她不会觉得幻夏会像别人一样排斥她。 “什么罪?” 布洼沙美抬起头望着天空。碧蓝色的瞳仁微微闪动,栗色的长发在微风中飞扬起来。幻夏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其实在王统治的这一代的上一代,曾经也准许了一个外族人进入,那个人在这里娶了妻,他和我们上一代的王有着很好的友情。但是,后来,发现那个人其实是非人族的,他来这里收集了布洼城所有的一切。而那个人,不………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个人,最后也死了…………却,留下了他的孩子。”泪水一点一点滴落下来,布洼沙美的伤口血淋淋的袒露出来,是的,可悲的她就是那个可恶的人的孩子。她的眼神越来越暗淡: “我对于这个族是耻辱………我本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地方,我没有任何权利………而非人族,更是不可能接纳我………我的妈妈因为那个人的缘故,羞愧的自杀了。上一代的王并没有杀死我,而抚养了我。但是………根本没有人敢接近我,一直以来,虽然布洼族和非人族从来没有战斗过,但是布洼族却时时因为原色石受到非人族的牵制,他们的心里早就恨透了非人族。所以上一代王去世之后就更加排斥我,要把我赶进黑暗森林里………而我们现在的王,他没有嫌弃我的身世,把我救了下来。甚至还和人们起了一些争执,让我呆在他身边打理一些琐事。………我真的很感激他………愿意用生命来回报他………” 一只温暖的手握紧了布洼沙美微微颤抖的手,沙美抬起满脸泪水的脸颊,泪眼朦胧的看向幻夏,被幻夏握住的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沙美,你记住………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意否定另一个人。这本来就没你什么错,我和你相处不久,但也看出了你的自卑。我告诉你,你是最棒的,你是最漂亮的。你看我………我和你比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我还不是死皮赖脸的天天自恋。你应该多笑。” 沙美听到幻夏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丝淡淡的笑容勉强出来: “我这样就挺好的,我很满足的。” 幻夏听到布洼沙美的话,激动的站起来,连忙摆手: “不行不行,你还没弄清楚………”幻夏看着布洼沙美,突然俯下身子诡异的瞪着布洼沙美,脸贴她贴的很近,布洼沙美吓了一跳。幻夏的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沙美………告诉我………你喜欢羽是不是?” “啊~~!”情急的布洼沙美因为激动摔下了板凳。她慌乱的摆手,说话开始口吃: “不………不………不……不是………不是这………”她的脸越涨越红,心里的慌乱和羞愧搅成了一团。 “喂喂!你不用这么激动吧。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你长的这么漂亮,很正常的。我可以帮你的。”幻夏无奈的吐出一口气,长这么漂亮还那么害羞。 布洼沙美低下头,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抬起头望向幻夏,心里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其实,她能那样生活在他的身边,对于她,真的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她不会再去奢望可以拥有布洼羽,而且………她知道,她没有能力可以拥有那个人。 而眼前这个女孩不一样,她给人是那么特殊的感觉,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就把王的心给占据了。这些………常年呆在布洼羽身边的布洼沙美都了解。 她祝福他们,她真心的希望幻夏有一天可以明白王的心意。 她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他和她。 就在布洼沙美还对着幻夏发呆的时候,一个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的小指头闪耀在她的面前,布洼沙美疑惑的看向万俟幻夏。 幻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沙美,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善良了。………我们勾手指做好朋友吧。” “啊?” “哎呀!别不好意思嘛!我告诉你,你真的不用那么想,在我们那个世界,你是混血儿懂吗?” “什………什么?混………混………” “混血儿,就是生活在不同种族的人通婚生的孩子,是很高贵的一种人呢!而且,混血儿身体状况都比一般人要强,他们聪明而且漂亮。呵呵,就跟你一样。” 沙美听着幻夏生动的描述,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基本上除了几个和她走得近的人,其他的人都没见过她的笑容。而眼前的幻夏,却轻轻松松的让沙美露出甜美的笑容。 幻夏的小手指一直伸展着,沙美也慢慢的举起自己的手,纤细的小手指学幻夏的样子也慢慢的伸展出来,诚恳的看向幻夏,眼神中却还透着疑惑,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 幻夏笑嘻嘻的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沙美的小手指,上下摇了摇,两个人的大拇指也抵到了一起。口中念念有词: “拉拉手指头,我们俩个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两个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不自觉的咧开嘴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流动着阳光,倾泻在璀璨斑斓的投影之间,铺开了透明的光层,温暖了整个世界的颜色。 布洼沙美的泪光就这样不自觉的浸透出来,她也有好朋友了,她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一个自己深深在乎,王深深至爱的朋友。 两个人的命运就这样牵扯到了一起,是悲是喜,是爱是恨,在这样透明的光线间,被命运已经默默的定格了。 “啊!对了,沙美………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幻夏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什么事?”沙美看到幻夏的表情,自己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嗯………我曾经听羽说过,这里有些人为了保卫这个国家,向非人族出卖本质里的东西来获取奇异的能量,那你………” 沙美明白了幻夏的意思,低下头,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腿,淡淡的开了口: “其实………我也有一项特殊的技艺………但是,我并没有和非人族打过任何交道………可能我身体里也有非人族的血液吧………而且,可能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可能是有些权利的人………所以当王把他们一直保存下来的“灵球”交给我时………我就可以从球里看到一些人现在在干什么!当然不是百试百灵的。” “哇!这么好啊!………我要是你,一定天天在家里偷看我喜欢的人在干什么?进行全天候跟踪!嘿嘿!!!” “啊~~!我没有偷………咳咳………咳咳………”布洼沙美急着辩解,一下子被呛住了。脸越来越红,心跳也快速奔跑着。 好聪明的幻夏,沉在自己内心里最大的秘密,居然被她一猜就中。她感觉自己浑身都烫起来了。自己常常借着“灵球”偷看王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比较好,不过………倒不像幻夏,怎么可能一直都看呢! 布洼沙美大大的眼睛,不自觉的弯出弧度。 布洼沙美刚想说话,突然大叫一声,眼神望向幻夏。 “幻………幻夏………你摸我了吗?”沙美的声音小的可怜,可眼神里的慌乱因素暴露无疑。 幻夏立马意识到是哪个家伙搞的鬼。幻夏对沙美做了个手势,告诉她不要动。沙美红着脸,满脸焦急的点点头。她也知道是谁了,可她不好意思开口。此时,那只手肆无忌惮的侵犯着沙美柔嫩的肌肤。 幻夏悄悄站起来,拿起她的平地锅,估计出那个该死的人渣可能在沙美的背后,一脚对着沙美背后的空气使劲的一踹。 “啊~~~!”一声惨叫突兀的发出来,一个身影突然在阶梯上浮现出来,滚了下去。幻夏两眼冒火光,拿着平底锅冲了上去: “色狼!你个臭色狼!!!”平底锅和某人的头部在清晨奏出和谐的交响曲。 “啊!我又没摸你………别打了………你那个玩意儿到底什么做的?………啊!要不然你摸我好了!哇~~~~!别打了!!!”隐乐一边用一只手捂着头,一边另一只手又悄悄的绕到幻夏的背后对着幻夏的屁股用力的一掐。 “哎哟!”幻夏大叫一声,一脚朝着隐乐清秀的脸踹去。 隐乐朝着远方滚去,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眼睛成斗鸡眼望着模糊的2个人影。 奇怪,怎么前方漫天星星在闪烁。 幻夏本想冲上去再教训一顿布洼隐乐。发现他的左眼已经变成了中国的国宝,不自觉感觉有些亲切,哈哈大笑了起来。 隐乐捂着左眼躲躲闪闪的站在幻夏的附近,因为害怕声音也怪里怪气的: “………羽叫你过去………” 隐乐藏在手臂下的脸很阴森,他看着树荫下叉腰瞪着他的幻夏,心里恨的要死。这个该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哼!!! 不过他得快点抓紧时间,万一哪天她真的成了羽的人,他不仅尝不到新鲜品种了,而且会被这个女人整的半死。 “他叫我什么事吗?”幻夏歪着脑袋问道,阳光裹住她半个身子。 “我怎么知道………他让风来叫你,结果风说他拉肚子,所以让我来了。”而且,羽还专门特意的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不准对幻夏动手动脚。结果………这个女人还不让他对别人下手!!!真讨厌!!! 隐乐撅起了嘴巴。 幻夏听到隐乐的话,扑哧笑了出来: “哈哈,没想到那只鸟人还会拉肚子啊!………”幻夏回过头朝沙美招招手,沙美会意的点点头。 隐乐本来想恢复隐身,可一转头看到幻夏手上的平底锅,只好默默的和幻夏并排走着。 “幻夏?”隐乐突然一本正经的看向幻夏。 “………干………干嘛?………” 隐乐把脸凑近幻夏,尤其是他的左眼让幻夏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你老实告诉我………,来到这里之前,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有啊,怎么了?”幻夏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脑海里浮现出宇文夜的模样,心里滑过一丝疼痛。 隐乐无奈的摇摇头,可怜的羽啊!好不容易陷入情网,没想到来了个一厢情愿。 算了,这种亏还是让他布洼隐乐来受吧。哈哈,最好是世界上所有年轻女人的情债都丢给他来默默承受吧。他不会有任何怨言的。隐乐的脑海里闪现出n个形容自己伟大的字眼,不自觉的捂着嘴巴笑了出来。 由于惯性,手又不自觉的对着幻夏的屁股迂回了过去。 啪!!!………很好,布洼隐乐已经完全继承了熊猫的特性。 “幻夏!!!下次你等我摸完了再打好不好!!!”隐乐的声音在大街上摇晃。 “嗯!等你的双手残了我会考虑这个意见的。” 第12章 绝世肯德基 精致的窗台边,布洼羽望着窗口发着呆。他低下头,望见自己扶在窗沿边的手,手背上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上面黏附着暗黑色的疤,至今还没有脱落。 现在仔细回想当初面对长老会的场景,他的心底涌起大潮。自己怎么会做到那一步?甚至不惜提到那些布洼城甚至是魔方帝国都不敢议论的东西。 心底有一丝慌张和恐惧攫紧了他现在脆弱的心情。 幻夏!自从她出现在他眼前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这才短短的3天,他就已经思念的无法呼吸了。 布洼羽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按照常理来看,这根本不可能,那个女孩身上到底有多少魔力?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像一把剑直穿他的心脏,让他的冷汗在一瞬间迅速的触碰空气。 她是魔方城的新武器吗?还是………是非人族呢?布洼羽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甩开那些如毒药般侵蚀吞噬大脑的疑问。可他内心却执着而坚定的淡出一个念头:即便她是敌人,她的目的是来夺取他们族最宝贵的东西。他也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会用自己炙热的爱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他会让幻夏喜欢上这个简单宁静的地方。 她的心,应该属于他。 “羽!找我什么事?”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摇醒了布洼羽的沉思,他迅速的转身,看见了笑容洋溢在空气中的幻夏,嘴角不自觉的就拉开了弧度,眼神里的光彩也在幻夏的牵引下一点一点的映衬出来。 “今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布洼羽的语气越来越沉重,不过,要让她留下来,必须要过那一关。 “什么地方?”幻夏心里倒是很好奇,她知道,在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她必须要留在这里。而布洼羽倒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羽走过去,很自然的牵起幻夏的手。温暖柔软的触觉让布洼羽不自觉的又抓紧了一些,他真想一辈子都不放开。 “羽,你要带她去飞兽场?”隐乐突然开口问道。 布洼羽点了点头。 “我不去!”隐乐突然大叫一声。把幻夏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对上了隐乐瞪大的眼睛,惊恐的眼神。 “我才不要去那个地方,玩命的地方……我还想多活两年。那些畜生们,随时一个不高兴把你给咔嚓掉。”隐乐的话还没说完,布洼羽已经盯着他皱起了眉头,隐乐这才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说。 幻夏的手已经颤颤微微的想从布洼羽的掌心里抽出来,布洼羽用力的握紧。 “羽?那个地方……真的那么危险?” “是!”布洼羽不想欺骗她。 “那我不去了。”幻夏试图再次挣脱开布洼羽的手。 “幻夏,相信我!”布洼羽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又是这句话,上次也是逼她吃虫子也是这一句。不过,奇迹的是,幻夏听到这句话,不知不觉的停止了反抗。只是皱着眉头表现出老大的不情愿,内心却有一种被深深保护的感觉。 布洼羽看到撅着嘴巴陷入沉思的幻夏,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剑眉一挑: “幻夏,说不定那个地方有很多你喜欢的那种石头哦!让我想想,有多少呢?100块?不会,不会那么少。” 收集到“发财”的电波的幻夏立马抓住布洼羽的手,用着及其肯定英雄就义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 “我们去!” 发财是需要冒险精神的,不赌一赌,怎么可能赚大钱。而她,万俟幻夏,就要踏出这伟大的一步。俗话说的好:人不为财,天诛地灭。 她骄傲的昂起小小的头颅,手却紧紧抓着布洼羽。 实在,实在太危险……的话。到时候就只好……嘿嘿…… 赖定这个布洼羽了。 “走吧!”布洼羽拉着她往目的地出发。隐乐悄悄溜走了。 当又来到当初布洼风带她进来的隧道时,一头雾水的幻夏停住了。盯着墙壁直纳闷。 “怎么了?”布洼羽关心的看向她。 “这墙……怎么不呼吸了。上次我和布洼风进来时,这墙呼吸的很明显,甚至还有声音呢!怎么现在,就和真的墙一样呢?” 布洼羽扑哧一笑,什么叫做“就和真的墙一样”,这本来就是真的墙嘛! “你听到的呼吸,其实是……嘘,它们回来了。来,过来,你一看就明白了。”布洼羽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搂着,退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一些细微的古怪的声音由远及近,首先打头的是一个张开双翼飞进来的怪物,幻夏差点惊呼出来,布洼羽及时的用手掌封住了她的口。幻夏睁大瞳孔失神的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那个“大鸟”至少有2米高。它从进入隧道之后,收起双翼。它的脑袋很小,呈倒三角流线形,头部两侧有明显两道凹进去的沟壑。两只出奇大的眼睛显眼的镶嵌在小脑袋上,它没有鸟的毛,看起来全身光滑的彻底。所以可以解释为这只大鸟是裸奔的。 它进来后,用力抖抖身上的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朝四周望了望,当眼神注射到幻夏站的方向时,停了下来。 布洼羽也感觉到“飞麟”的请示,它警惕的眼神盯着幻夏,似乎把幻夏当成对自己不利的生物时,他伸出手,悄悄的朝着“飞磷”摇了摇手。 “飞磷”立马弯下庞大的身躯,似乎在行大礼。紧接着,它双臂用力的一振,竟然冲进了柔软的墙壁内,仿佛融进去了一般,原本肉色的全身变成了墙壁的暗黑颜色。它的脑袋突然从平坦墙壁上伸出来,那些墙壁的柔软物质还顺着它伸出的脑袋流淌在地上。 “……嘶呜……”他面朝出口方向嘶吼一声。一些大的骚动开始排山倒海倾倒过来。 至少几百只类似于幻夏刚才看到的“大鸟”飞了进来,它们的身躯比刚才的“飞麟”小了一些,但也足够掀翻任何魁梧的人类。它们一股脑的全部冲进了墙壁内,速度快的惊人。 当幻夏睁开眼睛时,眼前宁静的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原本安静的墙壁现在又开始了“呼吸”。 布洼羽弯下身子,对准幻夏的耳朵淡淡的说道: “这墙是我们的飞禽栖息地,它们训练完了身心疲倦的时候,就会回来休息睡觉。同时,监控着有没有外人闯入这个隧道。因为这个隧道连接着里面的大厅。这是我们的中心城堡,它们守护着我们。刚才最先进来那只叫做飞麟,它是一个飞禽队的小王,每次都需要它先勘察地形,看是否安全,再让它的部下们回来休息。现在的它们是最疲倦的,所以只要一融进墙壁倒头就睡着了。” 幻夏愣愣的听着,布洼羽嘴唇里温柔吐出的气息让她心头一热,不好意思的侧了侧头。 原来不是墙在呼吸,而是飞禽在呼吸。怪不得布洼风要警告自己,不要乱碰。还好还好,捡回一条小命。 幻夏胆战心惊的拍拍自己的心口。 布洼羽看着她,淡定而执着。唇角是宠溺的微笑。 “走吧。”布洼羽牵起她的手。 “等等,那个,羽,为什么我这个外人它刚才没发现呢?” “呵呵,它早发现你了。” “啊?那它为什么不吃我?” 布洼羽眉毛一挑,喜笑颜开道: “它敢吃你,我就先把它给煮了。” “……好……好吃吗?”幻夏吞了口口水,那么大一只鸟啊!看起来肉就很好吃。那简直是超级肯德基啊~! 当幻夏一问完这句话时,她莫名感觉到墙壁某一角一只似曾相识的大眼睛正开出一条缝瞪着她。 布洼羽摸摸她的头,笑着问道: “你很想吃吗?”这个丫头还真想吃?他们俩的对话搞不好不小心就会被……杀气,她感觉到陌生生物凶狠的杀气。 “不……不敢……算……算了。”她的腿怎么那么软啊! 布洼羽斜睨向墙壁,飞麟,别吓唬她了。 飞麟赶紧闭上眼睛,微微凸出的脑袋又融回墙壁。 有人要吃肉,它只是好心的提醒提醒,吃肉是要付出代价的。嘿嘿! 某只怪兽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 第13章 致命的弱点 布洼城被清新的绿色紧紧的包裹,而目前幻夏瞪大眼睛看着的地方,则像一片火红的海洋。几十只和她刚才在山洞里看到的飞麟一样的飞兽大大小小的喘息在这个略显焦躁的地方。 炙烈的阳光漫过龟裂的大地,诡谲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的振荡着流动的空气。无数只飞兽疲惫的身躯挣扎着,呻吟声到处都是。空气中混杂着血腥的气息,混沌的蔓延在满是沙土的训练场上。 一个飞行将士正在严肃的指导着新兵,那个新兵战战兢兢的骑上一只闭眸的飞兽,当他还没坐好抓紧飞兽背上的扶手时,飞兽猛然睁开眼睛,挣脱了飞行将士的束缚,奋力一振,冲上云霄。 “抓紧啊~~~~~~!”飞行将士激动的一声大喊。 坐在飞兽上面的新兵因为紧张手掌用力前抓,却失误的戳到了飞兽头上大大的敏感的眼睛。 一阵迅猛的嘶吼撕烂了焦躁的空气,飞兽的瞳仁里瞬时溢满了红泪,在空中拼命的挣扎起来。它像发了疯的野兽,在空中不停的翻滚,。新兵一时没抓住,猛地脱离了飞兽的身体,直直的从天空中往下坠。在新兵大叫的同时,那只眼睛受了伤的飞兽停止了旋转,笔直的朝着新兵坠落的方向跟去。 它想救他? 不!它想杀他,愤怒的飞兽眼睛里的瞳仁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它的眼睛愤怒的盯着新兵的眼睛。空气里仿佛腾起了巨浪。 幻夏旁边的布洼羽大叫一声不好,举起手用力吹下口哨。本来正在闭目休息在场地里的一只最大的飞兽往布洼羽方向飞了过来。幻夏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布洼羽已经跳上了巨大飞兽朝着那边飞了过去。 新兵就快要坠落地面了,而冲上去的飞兽眼神里透满恨意。 在新兵就要坠地的那一瞬间,巨大的飞兽从他身底掠过,他摔在了飞兽的身上,而同一时间,不肯放弃的那只眼睛受到伤害的飞兽穷追不舍,它义无反顾的向新兵冲去,布洼羽在空中和受伤的飞兽纷纷交错开来,形成两道美丽的弧线。 突然,他从巨大飞兽的背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坚定而执着的望着准备冲过来进行第二次攻击的受伤飞兽。 “小心”幻夏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她的心跳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目光被空中那一场致命的角斗牵引着。 就在受伤飞兽冲上去想攻击布洼羽身后新兵的时候,布洼羽奋力一跳,在空中一个翻滚,跳上了受伤飞兽的脊背。 幻夏大抽一口气,乖乖,这比特技还好看。 幻夏眼睛的焦点在不断扩大。 她看见跳到另一只飞兽身上的布洼羽,他微笑着,像温暖的阳光。 他俯身趴在那只已经完全暴躁的飞兽身上,把脸贴在它的脊背上,如薄夜般的嘴唇张张合合着像是对那只飞兽诉说着什么。渐渐地,飞兽的眼睛里慢慢蒙上了潮湿的氤氲,前面的红泪也渐渐褪尽。 布洼羽的展露出了比晨曦还要精致的笑容,他伸出双手,抚摸上飞兽的头部,五指悄悄的嵌进了飞兽头部的那两条明显的深深的沟壑里,来来回回轻柔的摩挲着。 整个飞兽训练场顿时安静的可怕,其他飞兽奇异的停止了或大或小的嘶吼,全体目光都专注的望向空中折叠的剪影。布洼羽如歌谣般的低语占据了整片天空。 “孩子!不要哭……你安全了……尽情的飞翔。你是天空的使者,请你帮助我,引导我,天际的星光是你的嫁衣。飞吧!带领着我们布洼族的人民尽情的奔驰吧!”如诗的言语软化着每个人心潮的澎湃。那只受伤的飞兽奇迹般的停止了暴躁的无方向的飞行,在空中盘旋起来。 幻夏眯起眼眸看着阳光下转圈的黑点,那一刻,她第一次把布洼羽认成了王子,如天神的儿子一般,高贵而迷人。他披着太阳赐予的金色光芒,用他温柔的如春风的耳语,征服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生物,万物都甘心臣服在他的脚下。 布洼羽,你真的是王者!一个值得拥有一切的王! 就在幻夏还在望着布洼羽发呆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彻底平息愤怒的飞兽朝她飞了过来。它安静平稳的停落在地面,张开双翅,身体俯向地面。使布洼羽轻而易举的走到地面上。 “幻夏!你在想什么?” “啊?”幻夏回过神,看着面前溢满笑容的布洼羽。 “吓到你了,对吗?”说话的同时,他又慈爱的轻拍了两下旁边的飞兽。 “哪…哪有!我看过的电影有比这个更惊险的呢!你这个算什么?哈哈…呵呵!”幻夏转过头做了个苦脸。怪了,怎么自己现在和这个家伙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呢!不会真的被他的威力给震住了吧。 某人开始掩耳盗铃的自我开导起来。 布洼羽看着摇头晃脑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的幻夏,扑哧笑了出来。八成这小丫头被飞兽吓到了。 可是……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她必须要学会骑飞兽才可以。否则后面的难关会更困难。但是飞兽是凶猛的异类,他们族人自己能征服它们成为伙伴都要经过漫长艰苦反复的过程,而且随时都会丧失生命。现在这些驯服了的飞兽,是祖祖代代里多少人命堆砌而成的。 幻夏,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呢? 布洼羽无奈的垂下了眼帘,旁边一个三角形头颅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那只飞兽仿佛读懂了布洼羽的心思,自觉的低头安慰他。紧接着,一步跃到了幻夏的面前。 幻夏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黑锅立刻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干…干嘛!……我告诉你……你敢对我怎么样?……我让你变成巨无霸鸟腿!” 飞兽没有听懂幻夏的警告,又往前了一步,还发出了一声怪叫,惊得幻夏腿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呜呜……飞兽大爷,你别咬我,我的肉不好吃!我有很多病的,你是不会想得禽流感的……”满脸夸张的幻夏含着小泪花恐惧的对着飞兽求饶着。 飞兽没听懂,歪着三角形脑袋低声呜呜着,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迷茫,煞是可爱,完全找不到刚才凶猛时候的一丝影子。 “哈哈哈……”原本心情还很沉重的布洼羽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此刻的幻夏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钻石继续“贿赂”着一片迷茫的飞兽。 看来,他不需要担心什么,幻夏身上令人着迷的魔力似乎对飞兽也有些功效啊! 时近傍晚,淡淡的云霞为天空织出了一层罗绮。天空中寥寥无几的飞兽还在被天际骑兵操练着。 “幻夏,你看,飞兽们的皮肤可以挡御敌人的武器攻击。除了眼睛外,任何攻击对它们都没有作用。而飞兽们也会在敌人发出攻击时躲开它们眼睛的伤害。我想,除非敌方有非常棒的洞察力和巧妙的攻击手段,否则,除了我们自己人,没有一个敌人可以伤了它们的眼睛。”布洼羽耐心的为幻夏解释。 “哦!这么说,他们对你们的战斗是很重要的咯!我刚才看到你抚摸它们脑袋里的沟壑,为什么这么做?” “呵呵!你真的很聪明。其实这些飞兽的最致命弱点不是眼睛,而是这些沟壑,当你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会感觉到像液体一样的柔软晶状体,这是他们全身最柔软的部分,轻轻的抚摸会让它们快速的放松下来。” “哇!这么神奇。”幻夏的眼眸明亮起来。她背起手打量起眼前的飞兽来。 恩!头上明显的沟壑不能碰,看到那双大眼睛就已经很恐怖了。咦?幻夏眼前一亮,她发现在飞兽的身侧一面有一条淡淡的沟壑,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嘿嘿!自己真是太敏捷了,那个布洼羽说不定还没有发现这条沟壑呢!否则他为什么不摸身上这条更方便摸的呢? 二话不说。幻夏伸出手指趁着飞兽不备准备一举攻下那条淡淡堡垒。布洼羽吃惊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突然动作的幻夏。 幻夏的苦恼的摸着,完全没注意到飞兽表情的异样变化。 奇怪!怎么没有柔软感呢?硬梆梆的,还凹凸不平呢!不会啊!咦?好像有东西了。换下脸上显露出兴奋的表情。手指悄悄加了些力度。而一直被充当实验品备受煎熬的飞兽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扑~~~~~~~~~~!” 一股黄色的液体喷到了幻夏的手上,她大叫一声收回手指。而整个训练场被这一角吸引住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啊~!布洼羽,你怎么没说清楚有这些液体喷出来啊!”幻夏红着脸恶狠狠的责备着布洼羽。 “哈哈!哈哈!幻……哈哈……幻夏,错了,那是排便的体槽。你怎么会……哈哈。你把它们的粪便给刺激出来了。”布洼羽修长的手指抵住鼻子忍俊不禁。 轰隆!幻夏的表情比刚被白漆漆过的白墙还要雪白,她举起手,绿色的液体还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流淌着。旁边的飞兽转过头看向她,仿佛在用感激的表情对她说:“谢谢!本兽已便秘数日,经您妙手,倍感舒畅!” 呜~~~!幻夏僵硬的抬高着手臂,眼泪充斥着眼眶。她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为什么摸之前不先问清楚呢。好臭啊~~~! 内心的大雨哗啦啦的下着。 第14章 突袭 “得儿驾!得儿驾!驾!咦?怎么没反应?驾!驾!” 场上所有的人都头冒冷汗的看着骑在飞兽上的幻夏。而她则继续念着“赶兽语”。 布洼羽微笑着望着,她还有什么新鲜词新鲜事可不可以一次性的表演完呢?从她一骑上飞兽就一直念着奇怪的口号。 此刻的幻夏正得意的骑在飞兽身上,屁股在飞兽的背上颠来颠去,看来她完全把飞兽当成马了。 “幻夏!你这样是不行的。”布洼羽好心的提醒道。 “不行,为什么?”幻夏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伸出手朝向身后用力的打了一下飞兽的屁股。某飞兽再次滴下一滴冷汗。 布洼羽眼神透出一丝诡异,他一跃坐到了幻夏的身后。双手向前环住了她。淡淡的说道: “阿布!我来教你!”眼神里溺满了温柔的笑意。 幻夏心里十分的不想当他口中的“裁缝”,偷偷的吐了吐舌头。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飞兽的头顶。让她的手指轻轻的触碰进那条深深的沟壑。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语,宠溺的笑容漾满了唇角。 “幻夏,告诉它!你想飞!” 温软的吐息轻拂着她的耳膜,换下闭上眼睛,脑海中奇异的浮现出宇文夜曾经抱着她弹吉他的情景。 “我……我想飞……想飞。”幻夏淡然而坚定的说着。 飞兽猛然用力朝天嘶吼一声,张开巨大的双翼脚在地上快速的助跑了两步,双翼一展,朝着天空成劣弧行飞了上去。 “啊~~~~~~~!”幻夏激动的大叫起来,身后的布洼羽紧紧的抱紧她。 雪白的云彩从他们身边掠过,那酥麻的触觉依然温暖的黏附在肌肤上,幻夏缓缓的伸展出双臂,感受这天堂一般的快意。 身后的布洼羽更加小心翼翼的护住她。 风贯穿了天空重叠的身影,晚霞炫丽灿烂的染亮了两人的双眸。 “我在飞……天啊!……我在天空,我在飞!”幻夏兴奋的吼叫着。 “对!你在飞……幻夏……你想飞到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哪怕,穿越时间和光年,我都会陪你。”布洼羽逆着风对着幻夏轻轻的诉说着。他知道幻夏不可能听到。 幻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会守护在她身旁。 飞在空中的幻夏闭着眼大口的呼吸,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她听到了,刚才布洼羽说的话。她全部听清楚了。 可是,布洼羽对她真的是爱吗?应该只是一种好奇吧。有谁会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动真心呢?而且,就算真动心了,又能怎么样呢?结果会不会又像自己和夜一样呢?最终留给她的,是决绝的背影。 潮湿涌出眼角的泪花被扬起头的幻夏遮掩住了,她转过头对布洼羽大笑: “羽!我感觉这个私人专机不错哦!” “恩?”显然没听懂幻夏意思的布洼羽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傻傻的微微发愣。 幻夏扑哧笑了出来,现在他又丢掉了领导者的样子了,简直像个讨不着糖果吃的小男孩。 “羽!我们可不可以再飞高一点?” “当然可以了。” 布洼羽的回答让幻夏放肆的咧开了嘴巴,然而就在他们冲向更高云霄的那一霎那,远处一道蓝色的射线穿过云层直驱飞兽正面而来。同时,类似于警报的叫声大面积的流泻开来。 “敌人来了!敌人来袭!”整个训练场沸腾起来,一时间,无数的飞兽直冲云霄。 大战一触即发。 整个天空瞬间交错着嘶吼的飞兽和闪着蓝光的飞行物。 一个最大的飞行器紧随着幻夏骑着的那个飞兽隐入云雾中。 “幻夏!别怕,我保护你。”布洼羽握住了幻夏的手,感受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他皱了皱眉头,眼眸里透出一丝凌厉。怎么会这样?按理说上一次交锋双方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失,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又发动反攻?而且是直接来到训兽场,魔方那边的人应该很清楚,就他们这次的出兵量,优势绝对在布洼。 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像是原本畅行无阻的大道被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截断道路一般,布洼羽的内心被无形的浓雾深深包裹。 幻夏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急速在云影里穿梭的飞兽让云朵变成了七彩的流光划过眼前。而她却听到背后不断传来的轰炸声和人们从空中掉落的呼喊。 呻吟声,硝烟味,爆炸的光芒刺激着她加速的心跳。 这就是战争吗?来得这样猛然,一瞬间天空与大地就连成了一片火海,让你有一种痛彻心扉的地狱感受。 幻夏抬起头,眯起眼睛专注着前方。 是她看错了吗? 前方云层中隐隐闪着微微蓝光。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一道蓝光已经射击过来。 “呜~~~~~~~~~~!”飞兽的身子突然剧烈战栗,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在空中顿住了,它的两只眼睛流出来了血泪。 蓝光不偏不倚的击中了飞兽的两只眼睛。 紧接着,飞兽直直的开始往下掉,两个人也纷纷坠落。 “啊~~~~~~~~~!”原本还和布洼羽呆在一起的幻夏逐渐远离了布洼羽。 布洼羽大叫一声,脚用力在空中一蹬加速了下坠速度,在空中一把抱住了幻夏,两个人狠狠的向下坠落。 布洼羽看到幻夏无措的茫然和眼神中恐惧凝成的焦点,心像被烈火焚烧一样疼痛。 他在空中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幻夏的头,她看向他,依然是那么温柔而坚定的眼神,一种巨大的安全感环绕住了幻夏。 一声乖戾的叫声近在眼前,布洼羽大叫一声“飞麟”后两个人便重重的落在了火速赶来的“飞麟”身上。原本应该在石壁内休息的它感觉到了天空中危险的讯号,立马带着它的分队寻着布洼羽的气息赶来了。 在半空中就接到了布洼羽和幻夏。 两个人重重的舒了口气,然而,就在布洼羽松开幻夏准备让她坐在安全的位置上时,一直隐藏在周围的敌人发动了第二次攻击。蓝色射线朝着幻夏的身侧杀了过来,幻夏惊得松开了一直紧紧抓着布洼羽的手,为了躲避蓝光的射击而歪下身子却因为没有坐稳而直直的落下了飞兽。 “啊~~~~~~~~~~!”在幻夏要掉下去的同时,布洼羽抓住了她的手,可因为惯性,从握住的手腕滑到了手背中央。 “坚持住,夏!”布洼羽的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他在努力开始拉幻夏的同时,蓝光像诅咒一样再次袭击。飞麟用它坚硬的皮肤抗御着,试图让那些蓝光不伤害到布洼羽和幻夏一丝一毫。 而蓝光连续发动的袭击,目标明显成了布洼羽的手臂。突然,一道蓝色射线正好擦过了他的手腕。黑色血液喷泉一样的汹涌而出,滑落到了幻夏的手上,滴落到了她抬起的脸颊上。 温热的血液停留在幻夏抬起的脸上,似乎温度还没有退却。可幻夏此刻的内心却比冬天里最冷的冰窖还要冰冷! 她看到目光如焚的布洼羽还在用心。 她感受到他的血液正在为了她快速流失。 她甚至听到了他内心大声的呼喊 不要掉下去!不要掉下去! 可是她和他手上交汇的肌肤,因为黑色血液致命的侵蚀,变得润滑起来。润滑到她的手脱离了他的手掌。 “不~~~~~~!幻夏!~~~~~”布洼羽歇丝里底的咆哮。就在他准备骑着飞兽像坠落的幻夏冲过去的时候,似乎来攻击布洼的所有飞行器都像乌云一样压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布洼羽的战斗面具自己从他特制的衣服里将他的脸保护起来。这变成了主战场地,猛烈的攻击响彻云霄。他发怒了,这次,他真的愤怒了。布洼羽的理智全部消失,发了疯的想回击,想冲出重围去救幻夏。 他要去救幻夏! 幻夏直直的下落,这次她没有大叫,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伸出手大声对着她咆哮的布洼羽身上,直到他被团团围住。紧接着她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像是飘浮在空中,又像是躺在温暖的床上,旁边有一双温热的眼神在看着她。 是夜吗? 这样的眼神,只有他对她才有。只是,为什么有泪水的味道呢? 这就是要死的感受吗? 她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漂浮着类似飞碟一样的飞行物,在那半透明的飞行器里,她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望着她这边。 第15章 威胁 她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漂浮着类似飞碟一样的飞行物,在那半透明的飞行器里,她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望着她这边。 飞行器的两侧伸出类似于一个大手的装置,质地类似于泡沫,迅速朝她抓来,像是在救她。幻夏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快速的下坠,并且已经可以感觉到地面即将来临了。这个东西不是静止悬浮的,它在以同样的速度向她驶来。 是在救她吗? 不是这个东西击落她的吗?为什么又要救她呢? 一切的一切像是永远解不开的连环锁。 魔方鬼斯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幻夏的方向,他的手握紧成拳状。 快到手了,就快到手了! 那个那天穿着这件衣服的女人,原色石的来源她一定知道。这次的计划是他花了几天几夜想出来的,虽然这次行动会浪费很多的人力和物力,甚至是大量的原色石。 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个女孩,已经近在眼前了! 魔方鬼斯想要看清女孩的面貌,却因为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急迫和激动的情绪而让视线变得更加慌乱和没有焦点。 就在机械手快要抓住幻夏的同时,一个身影掠过了幻夏的身子,眼前的幻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显然,幻夏在坠落地面的那一刻,被布洼族的人给救了。 “该死!”手掌愤怒的拍向指挥室的桌子上,魔方鬼斯的心乱成了一锅粥。生平第一次,他被几种情绪左右了自己。 该死!那个女孩,第二次,从他的手边溜走了! “追!”魔方鬼斯淡淡的发出命令,脊背给人一种寂寞而冷漠的挫败感…… 布洼风敏捷的躲避着敌人的攻击,这一带的攻击力度很小,似乎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羽那边。 布洼风低下头看着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幻夏,她在落地的那一刻昏迷了过去。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看到幻夏即将被那只大手抓住的感受。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人,悄悄的落了下去。 而背后本来透明的空气里,一个诡异的亮点突然闪现出来,紧接着,又恢复到了原先的一无所有。 这个洞穴,一直都是严重伤患的临时安置点,因为在空战中,如果伤患暂时无法送到治疗地点,就先被安放在这里,至少不会再被敌人攻击。 布洼风轻轻的把幻夏放在地上,此刻的她已经是满是狼狈。脸因为羽的黑色血液还有她自己擦伤流出的血丝而显得模糊,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布洼风帮她把杂乱的黏在脸上的发丝轻轻的梳理开。 “这里就安全了,我必须要去帮助羽了!”他站起身,最后朝着幻夏看了一眼,身影消失在了洞口。 洞里的潮湿氤氲了身体的寒冷,幻夏渐渐睁开了眼睛,头疼欲裂的她转头望向洞口,她眯起眼睛,发现洞口有一个身影,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站在洞口处。 是谁?是他救了她吗? 她挣扎着坐起来,并努力想要站起来。耳边却炸雷般响起了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 “别动!除非你现在想死!” 她惊讶的看向他,身体却像血液被抽空一样动弹不了了。 …… 第16章 头盔里的王者 “你是谁?”幻夏一步步后退,最后靠在了石洞的墙壁上。 面前的男人一步步前进,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类似于手枪的武器,他的头上戴着头盔,只有那双带着冷漠而高傲眼神的眼睛裸露在空气中。 周围的空气都在疯狂的紧缩,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伸出另一只手朝向幻夏,手上戴着的金色手套在暗黑的山洞里熠熠生辉。 “过来!女人!”低哑的声音包裹住了幻夏单薄的身体。 “……”幻夏只是呆愣着。 他不开枪杀她吗? “过来!!!女人!!!”语调再一次加重,魔方鬼斯皱了皱眉头。 他看不清面前女人的脸,只是迫切的想要带她回去。他的眼神最后定格在了幻夏的胸前,便被剥夺走了所有权。 幻夏胸前的原色石闪烁着强烈的亮光,蛊惑着鬼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她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得到这样的原色石。 幻夏发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原色石上,下意识的捂住原色石,洞内的黑暗迅速的笼罩住了这诡异的一角。 一双黑色皮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幻夏的手臂瞬间就被鬼斯抓住了。 “放开我!”幻夏大叫。极力想挣脱这个敌人的手掌。 “你和我才是同类,你不该进布洼!”鬼斯冰冷的宣告着对幻夏的所有权。 幻夏抬起头,望向他深邃的眼眸: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你不是一类!” 他的手掌力度开始加重。 “那现在就和我成为一类!女人,你必须跟我走。” “你这个人有毛病。放开我!放开!”幻夏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用力一挥,击中了对方的头盔。 剧烈的疼痛本来让鬼斯的怒火急速上升,他正准备拿起手枪,结果却看见原先还态度强硬的女人在原地捂着自己的拳头拼命的跺脚: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儿,好硬啊!”满脸红红的幻夏举起自己红肿的拳头,撅起小嘴对着火辣的痛处使劲的亲。仿佛她的“香吻”是止痛的云南白药。 其实,幻夏的理解是:口水既可以消毒,还可以止痛! 鬼斯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看到她因为打自己的头盔变成现在这个滑稽模样,心中暗暗发爽。 不过,时间已经快到极限了,他必须带她走! 正当他准备强行抱起幻夏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挤进了山洞。 “主人!主人!我们大败,他们过来了。大家已经撤退了,我们必须立刻撤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机器人滚动着滑轮,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 它着急的在原地转起圈来: “主人!撤退!主人!快撤退!” 鬼斯用力抓紧幻夏,瞳仁里的焦点集聚在幻夏身上,浑身的王者霸气喷泻出来。声调由原来的冷漠低沉变成了命令: “你是我的!” 原色石他不会给任何人!这个女人就等于原色石。 简单的四个字,惊炸了幻夏的心,这个人,语言里有一股力量,仿佛向世人昭示他那毋庸置疑的不可抗拒性。 就在他要抢走她的一刻,手足无措的幻夏对着魔方鬼斯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撕咬,企图让他放开抓紧她的手。 他用着波澜不惊的平静眼神看着她的所作所为。 她的嘴里出现了甜腥的血液芬芳。 他的手背已经被黑色血液团团包裹。 她的眼神向上望进他的瞳仁,仿佛乞求他放开她。 他的目光坚定不移的向她宣告,她必须跟他走。 幻夏的眼睛里开始承载泪水,黑色的血液布满了她的嘴里。甚至开始和地面碰撞跳跃。像是战败的士兵一样落魄,幻夏的唇齿离开了魔方鬼斯的手背。 这个男人是人吗?手已经快要废了,他都不喊痛吗?她实在是咬不下去了。 他看着她肮脏的伤痕累累的脸,当她的牙齿放开他手背的那一霎那,他看见她眼底透明的汹涌的潮湿。 有一种心底被震动的痛感。 魔方鬼斯狠狠的皱了下眉头,低哑有力的命令脱口而出: “不准哭!” 而他的手竟然不自觉的松开了她。 幻夏大喜,刚准备逃走时,反应过来的鬼斯准备再度抓住她。 一旁快要崩溃的小机器人突然喷射出无数条绳子,紧紧的捆住了魔方鬼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和他一起撤回了洞外的飞行器内,迅速的逃离了。 幻夏在原地喘着气,当她发现洞口的人影再度出现时,她惊慌的找了个石头朝着进来的人扔了过去。 “哎哟!”隐乐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随即开始鬼哭狼嚎: “呜~~!幻夏,我隐身你也打我头,不隐身你也打;我不老实的时候你也打,我老老实实的时候你还打!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赔偿我的损失,把你的头交给我处理!” 看来,我们的隐乐在进来的几个人中,中了头彩。 “幻夏!”布洼羽脱下自己的战斗面具看向幻夏的时候,他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千年。他踉踉跄跄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幻夏也冲向了他。 两个人紧紧相拥,幻夏害怕的泪水如瀑布般倾泻出来。 “呜~~~~~~!羽,好可怕……我差一点就死了……” “没事了,幻夏。一切都过去了。” 幻夏抬起头看向他,这才发现布洼羽浑身都是伤。可他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纯澈,笑容依然带着温暖的温度。 幻夏放松了自己所有的警惕,然后在布洼羽的怀里,半昏半睡的倒了下去。 布洼羽抱起幻夏,回到了布洼城的城堡内,在把幻夏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他也终于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只是,唇角溢满了温柔的笑意伴着那疲惫的安心也深深的熟睡了。 这一场意外的空袭战,以魔方族的失败告终。魔方鬼斯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目的,还损失了大量的战斗机。而布洼羽却在这次敌方的作战方式中察觉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敌人的目标,是幻夏! “夏,别怕。”熟睡中,布洼羽轻轻的梦呓在淡淡的夜,只有天上的星星沉默的藏在了皎洁的云层里。 第17章 各自的决定 清冷的月光侵入屋子的大半边,病房里的药味和窗外松树的香气融成了淡淡的夜。 宇文夜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子里满满的水溢出了些许。他拿起桌子上的棉签,小心翼翼的沾了沾水,俯下身子,深邃的眼眸便定格在了床上女孩的面孔上。 女孩静静的熟睡着,玫瑰色的月光淡淡的笼罩了她的侧面。 沾了水的棉签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幻夏干燥的唇瓣上,干涩的唇因为水的滋润而变得异常娇嫩。 之后,又是他对她如光年般的凝视。 他再次俯下身,对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夏!今天来了好多同学来探望你,大家一听说你出事了就都来了。王老师她也来了,她们说你真懒,怎么就知道睡。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睡美人的故事,我现在期待着,每天一个满载我对你爱恋的吻,你会不会像睡美人一样突然清醒过来呢?……还是……我根本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王子?” 宇文夜的泪划破了温暖的空气,滴落在他和幻夏紧紧相握的指缝间。 …… “夜!”泪花润湿脸庞,幻夏的头无助的转来转去。她的口里不停的呼唤着。此刻布洼沙美已经为她换好了布洼族的衣服。原先的脏衣服已经帮她洗干净保留了起来。 “幻夏,醒醒!”布洼羽轻摇着幻夏,从布洼沙美手中接过冰叶,换下了幻夏头上原来的那一片。幻夏从训练场回来之后就开始发高烧,看来受到了那场大战的影响。 “王!幻夏小姐已经烧了两天了,这样下去情况不太好啊!”沙美焦急的说道。 布洼羽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着头轻唤着幻夏。瞳仁里游荡着的是浓浓的疼惜和深深的爱恋以及淡淡的悲哀。 夜!这个名字,让他的心撕心裂肺的揪挤。 渐渐地,幻夏睁开了烧得红肿的双眼,眼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到宇文夜就坐在她旁边。她抓起他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带着哭腔神志不清的说着: “夜!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不世俗,也不虚伪!我错了!……不要不理我,不要给我你的背影……” 幻夏的哭腔模糊了言语,布洼羽只清晰的听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这一句。 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幻夏的脸,望着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她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布洼羽的手。 幻夏,能不能就这样抓着他的手,相信他,陪伴他……一辈子呢?他的眼中只有深深的依恋。 幻夏眉头簇了簇,她仿佛看到宇文夜在她旁边哭泣,对着她说些什么;紧接着,又是那个令人心寒的分手雨夜,夜那冷漠孤寂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就看到布洼羽在空中伸出手想抓住她时的挣扎表情;再来就是山洞里那个人头盔里那双高傲而强硬的眼神… 强烈的温度迫使片段反复的组合分裂,频繁的上映在她的梦中。仿佛是一种煎熬,却又痛彻心扉的感受到了每个人浓浓的温暖。 …… “啪!”杯子破裂在墙角,打扫机器人迅速赶来清理碎片。 “一群废物!”魔方鬼斯咆哮着。 旁边低着头站着的几个人,一声也不敢吭。 魔方鬼斯的手重重的敲击在桌子上,他低下头余光停留在了手背的伤痕上,那两排牙印还清晰可见,似乎她的力度就没有消退过。 她的挣扎, 她眼底的惊诧, 她那最后一刻泄露的该死的脆弱。 鬼斯盯着伤口,失神了! “鬼斯殿下,这次的空袭战很仓促。我们的任务是牵制住那个女孩身边的人,可是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有大人物,竟召唤来了所有的飞兽和天际兵。所以没有赢得足够的时间让您带走她。”魔方炎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魔方鬼斯的思绪被魔方炎拉了回来,他刚想说话,会议室的大门被人大大咧咧的推开。 魔方鬼斯斜睨进来的人一眼,冷漠的话喷薄而出: “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鬼斯殿下,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专门代表议会成员来向您讨好消息啊!您这次大消耗量原色石的战役,想必有不少成果吧。”魔方松寺笑嘻嘻的看着魔方鬼斯,虽然早就知道了魔方鬼斯这次再次大败而归,但他还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好”消息。 魔方鬼斯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锋利的如水中朦胧的弯月。 “魔方松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寿命太长了?” 魔方松寺的脸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殿下,你知道,我只是议会的代表发言人。从你继位开始两次与布洼族的交锋,都是大败而归。对此,议会向您提出了质疑:一个女孩对于您就那么难于登天吗?我身为议会的……” 魔方松寺本来还在低着头数落着魔方鬼斯,可当他抬起头时鬼斯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瞳仁还在放大的那一霎那鬼斯的手指已经迅速的攫住了魔方松寺。 他的手指略一用力,魔方松寺的声音变成了单调的沉默。 鬼斯冷傲的眼神直射进魔方松寺狰狞的双眸里,俊美的容颜不断的拉近与魔方松寺的距离,他在魔方松寺的呼吸快要彻底阻绝的那一刻,笑了。 眼眸勾成了迷人的弧度,可眼神里却是致命的寒冷与警告。 魔方松寺瞬时感觉到万根针同时死死的刺向他的死穴。 他如雪花般轻柔的低沉嗓音一个字一个字狠狠的戳进魔方松寺的骨髓中: “魔方松寺,你以为你有议会在后面挺着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多说一句废话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随时可以废了议会,只要它没有了一点价值。而你……只是一颗碍眼的渣滓。” 他的手指力度继续加重,魔方松寺无助的用双手试图去阻止鬼斯的进逼,但无济于事。 “你尽管来挑战我的耐性,明明知道了一切你该知道的,你居然还有胆量来质问我,想看我出丑是吗?……很好……你……去死吧!”鬼斯单手捏着魔方松寺的脖子,居然让魔方松寺的双脚开始脱离地面。 眼看魔方松寺就要断气。 “殿下,您的手背又流血了。”魔方炎着急的上前一步。 鬼斯松开了手,眼角瞥向被幻夏咬伤的手背。血液因为刚才的过分用力又渗出了齿痕。 魔方松寺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惊诧的喘着气,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敌不过魔方鬼斯的一只手。 他真的是魔鬼!一个嗜血的魔鬼! 他抬头望向鬼斯高大的背影,这个从一上任就是历代最强硬的王者,性格也是历朝最孤僻冷傲的一个。魔方族的命运,魔方族每个人的生命真的要交给这个人吗? 魔方鬼斯这个人要求的是效率,他看重的是结果,他在乎的只有原色石。而别人的命运,别人的生命,别人的感受对于他来说,就像灰尘那样让人忽视。 魔方松寺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狼狈的往外走去。手却紧紧的握成拳头,颤抖着暗暗的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魔方鬼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魔方鬼斯凌厉的目光盯着手上的伤痕,连他惩罚别人的时候这个东西都要出来捣乱。 那么…… 如果第三次还抓不住那个女人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死她。 他收回手,笔直的站立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山洞里那张脏兮兮的脸和慌乱的眼神。 …… 第18章 长老会的争议 “呜~~~!”幻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惊现在面前。 “啊~~~~~~~~~!”幻夏机灵的拿起床边的平底锅朝着那个脑袋用力的挥了过去,布洼羽就这样被幻夏揍下了床。 而刚清醒的幻夏似乎还处于自我防范状态,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地上的人用力的一跳。 “啊~~~~~~~~~~~!”这次的尖叫变成了布洼羽。 他的腰啊! 屋子里其他的人惊恐的睁大眼睛。 “色狼!你这个色狼!居然敢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我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幻夏气鼓鼓的对着地上那个面朝地板的男人使劲的踹着。 “幻……幻夏小姐……”布洼沙美颤抖的低音轻飘飘的飘进了幻夏的耳朵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幻夏疑惑的抬头一看,正发出的第18脚顿在了半空中。 一屋子的人惊慌失措的盯着幻夏。 咦? 皱着眉头的布洼风,笑嘻嘻的布洼隐乐,帅的很有性格的布洼睿,三个老头,一个陌生女人,还有猛给她使眼神的布洼沙美。 幻夏嘀咕着,怎么感觉少了某个人呢?……。而且,貌似好像是权力最大,最疼爱她的……布洼羽! 幻夏好像明白了什么,铁青着脸收回自己的脚,看向地上缓缓爬起的那个人。栗色的头发,没错!纤瘦的身材,没错! 难道…… 幻夏吃惊的捂住嘴巴,看向转过脸的人。 一个黑黑的熊猫眼挂在左边,嘴角的淤青很明显,鼻子好像也有血。呜呜~!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一直扶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幻夏结结巴巴的问道: “羽……你……你……没事吧?” 布洼羽无奈的望着幻夏。天啊!这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现在他才能体会到隐乐的痛苦。本来她发烧昏迷了三天,今天是长老会会见她的日子。他弯下身子看看她的情况,正考虑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就被她一拳揍下了床。 看来,她是完全的痊愈了。 而且是非常的健康! “夏,今天是长老会会见你的日子。你还没见过他们吧……来,过来我帮你引荐。” 布洼羽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幻夏本着很愧疚的心情向他伸出了手想扶布洼羽,布洼羽吓得又远离了她一步。 幻夏撅起了嘴……她又不是故意的。 人家只不过是小小的自卫了一下下而已。 “呵呵,看来这位原色石使者胆子不小嘛!”陌生女人开了口,先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幻夏闻声望去,看见了一个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的美女。虽然她没有沙美的美那样细腻,但是那股女人特有的魅力却是独领风骚。 “哼!对王如此不敬,她简直是在侮辱我们布洼!!!”从一开始就不欢迎幻夏到来的布洼安瞪着幻夏。 “哇!这位姐姐也好漂亮啊!”幻夏的目光还停留在陌生女人的身上。 陌生女人一听到幻夏的话,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哎呀!这位使者真会说话!……我都50岁了。” “啊?不可能!你看起来最多最多也就30岁。”幻夏吃惊的大叫道。 那位“老美女”一听到幻夏的话,脸都快要笑烂了: “来,妹妹……过来这边坐。”她已经自动把自己升格成幻夏的姐姐了。 “放肆!你满口胡言。你以为说这种话我们就会准许你呆在这里吗?”布洼安再次怒吼道。 “哎呀!安,不要因为别人夸我你就吃醋嘛!女的你都不放过啊!”女人站起来娇嗔的推了一下布洼安。 “布洼佳茹,你这个女人简直是……”布洼安气的脸红脖子长。 而旁边的幻夏还一副搞不清楚的样子,她转头看向布洼羽,问道: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争论。” “争论什么?” “争论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哦……耶?”幻夏不可思议的看向布洼羽。 她还不能留下来吗?……不是吧,她以为自己已经是这里的一员了呢! 布洼羽拉住幻夏的手,走到其他3位长老的面前。至于那一对长老,口水还在大战中。 “幻夏,这个是随长老。” 幻夏看向面前这个老人,他是这5个长老中穿着最随意的一个,而且看的出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里,不知道神游太虚到什么地方去了。 “随长老,这就是幻夏。我希望你能让幻夏加入布洼这个大家庭。” “随便。”布瓦随转过头看了一眼幻夏,眼光又开始四处打转了。 “那你是同意了?” “随便!” “以后幻夏还会成为我的阿布哦!” “随便!” 布洼羽笑了笑,果然随长老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他一向是跟着大众走的。 “幻夏,这位是智长老。”幻夏尴尬的向智长老点点头。 完蛋了,她刚才暴打布洼羽的场面几个长老全部看到了。这回可倒霉了,他们会对自己用什么大刑啊! 布洼智看到幻夏后,心也放下了警惕。幻夏和他猜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没有过人的样貌,也没什么过人的智力。唯一的惊人之处就是居然敢对王拳打脚踢。 是一个很实在的女孩。 布洼智朝着幻夏笑着点了点头。布洼羽看到布洼智接受了幻夏,也松了口气。 最后布洼睿大步向前一跃,先对幻夏开了口: “幻夏,你好!还记得我吗?” 幻夏一看到布洼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嗨!帅哥我是最有映像的。……你真的好帅啊!到了我们那,肯定是明星。” 布洼睿礼貌的笑了笑,摸了摸幻夏的头: “欢迎加入我们,幻夏!” “什么?”一个怒吼声惊动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布洼安突然脱离了和布洼佳茹的战场,直奔过来。 “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时候她加入布洼了?”布洼安恶狠狠的问道。 “安长老,5个长老中4个已经通过了,所以……” “不行就是不行!” “你这个臭老头!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啊!”幻夏也大叫了起来。这回换布洼安愣住了。 “你……你叫我什么?” “臭老头!”终于忍无可忍的幻夏也开始为自己的居住权利据理力争起来。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你居然敢说我。” “说你怎么了?”幻夏叉着腰回瞪过去。 “你凭什么?” “那你又凭什么?你知道我多大吗?” “……我……” “你知道我的家乡在哪?家人有谁吗?” “……我……” “你知道中国奥运会开幕时间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布洼安完全被幻夏给问蒙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我不能进来啊!你没看到吗?我一来,你们的王都长胖了吗?”幻夏一把把站在旁边看着发愣的布洼羽拖到身边来,掐了掐布洼羽的脸颊。(确实胖了,不过是被她刚才打青的) “哼!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能留在这里……就算今天我同意了,你以为你就能过的了轰麟那一关吗?我们的圣物肯定会一眼就看穿你。” “是吗?那你敢答应吗?……我能不能过你就看得到了!” “好!我答应就答应!我就不信……”布洼安话还没说完,整个屋子就欢呼就鼓起掌来了。 “羽长老!你终于同意了!”布洼羽淡淡的说道。 “……我……” “再见啦~!笨爷爷……羽!肚子好饿,你能给我吃那个虫虫吗?” “虫虫?你说的是蚕兽吗?” 幻夏挽着布洼羽的手往大厅外走去。 布洼安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向布瓦佳茹: “她……刚才叫我?” “再见啦~!我也走了……苯爷爷!”布洼佳茹屁股也一摇一摆的离开了。 “笨爷爷?……。死老太婆……你50岁了还叫我爷爷?你要不要脸!!!” 屋子其他的人也笑了起来。 第19章 男女共浴 热腾腾的烟雾漂浮在周围,恍若人间仙境。幻夏用脚测试了一下水的温度,很温暖。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走进了水中。 “呼~~!真舒服。”她趴在池边感叹。听布洼羽说,她必须出发去见他们的什么圣物,那是一段很长的旅程。 所以,他让幻夏好好的来这里释放一下。 这个“力量泉”只要泡一泡,就可以治愈伤痕和养精蓄锐,让人达到最好的状态。 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幻夏大吸一口气,把头沉入了水中,温暖的泉水灌溉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在水中努力的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 水里有很多的气泡,气泡里面有很小很小的精灵。它们手上拿着什么,朝着幻夏游过来,附在幻夏的身上,没有一点感觉的幻夏看到它们在努力的工作着。 幻夏惊得把头从水中伸了出来,连忙抬起手臂,仔细的看。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除了水,没有任何精灵黏附在她身上。 “怎么会这样?”幻夏连忙又抬起另一只手臂,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她在水里为什么可以看到那些可爱的小精灵。 “那是力量泉的精灵,他们通过牺牲自己,来提升布洼族人民的体力和治疗布洼族人的伤。所以一般我不会轻易使用力量泉,只要这样的清洗一次,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精灵们牺牲。” “恩!确实。……”幻夏想起刚才在水中的那些精灵们还对着她微笑,围着她不断的转,鼻子不自觉的发酸。 幸亏,刚才那个男人提醒了自己,否则她肯定要泡个天昏地暗再出去。 真得谢谢那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啊! 耶?……男人!!! 此刻才反应过来的幻夏,惊得一转头,眼珠子差点喷出来。布洼羽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而下身泡在水里,透着朦朦胧胧的水汽,看向她。 幻夏的眼睛不自觉的望向他。 好家伙,平常看起来弱不禁风似的。身材居然这么好,黝黑的上身,优美的线条,还有很好看的肌肉。 幻夏咽了下口水,把全身都缩在水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布洼羽。 而那个家伙还一副不知羞耻的样子在泡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幻夏感觉自己的牙齿都羞愧的要打架了。 布洼羽听到幻夏的问话,微微一笑,朝她走近一步: “小傻瓜!我当然是在洗澡啊~!因为我也要陪你去,所以我也应该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可以。……“布洼羽露出了世界上最单纯的笑容,却完全不知死活的做了一个他这辈子都后悔的动作。 他深吸一口气,也把头沉入了水里,而且脸的方向还对着幻夏。 在他还没睁开的眼睛的同时,一只超越了水的阻力的无敌少女飞腿已经劈了过来。 “啊~~~~~~~~~~~~~~!”水面猛然冒起气泡,只听到一个男人的闷哼。 “你这个色狼!!!居然还敢把头伸进水里,活该!!!”幻夏愤怒的咆哮着。紧接着,水面飘浮起一个男人的……裸体! 幻夏的眼珠再次刺激放大,紧接着尖叫着一阵风似的溜掉了。 可怜的被占尽了便宜的布洼羽,因为他的无知,因为他不知道男女不可以混浴这个跨时代的规矩,因为他以为幻夏已经成为了他亲亲的阿布而再次尝到了苦头 。 这时,又一个奸笑发了出来,布洼隐乐突然出现在池子里: “可怜的羽啊~!哈哈,还是我最无敌。……谢谢你啊!羽!要不是你的出现,幻夏就不会匆匆忙忙的跳上岸了。……嘿嘿!这次真是大饱眼福了,这个幻夏,身材还是不错的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隐乐捞起被踹昏的布洼羽,心情愉快的往回走。 嘴巴里还哼着愉快的歌声。好不惬意。 “幻夏,你怎么了?”幻夏拿着布洼沙美递给她的布洼族的衣服,想也不想的就往身上套。 “沙美!太可恶了……他居然……居然就那样进来了!” “什么?幻夏,你说清楚点啊!”私下已经和幻夏成为姐妹的沙美,着急的问着幻夏。 “哼!还好我反应快,一脚踹上去……可是,他他他居然就光着……光着飘起来了。”幻夏此刻的脸比红屁股还要红。 沙美看着幻夏扭捏的样子叹了口气,从昨天晚上泡完澡回来后,她就这样含含糊糊的骂到了今天早上。 今天可是她出行的日子啊!可幻夏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妙。 “该死的布洼羽!!!”最后幻夏骂骂咧咧的说出了那个她诅咒了一个晚上的可怜人的姓名。 布洼沙美睁大眼睛,紧张的问道: “王!王他怎么了?……幻夏,你说你把王踹翻在力量泉了。” “咳咳,我又不是故意的。那纯属条件反射。” 布洼沙美总算屡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低下头偷偷的发笑,抬起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幻夏又笑出了声: “呵呵,幻夏!真有你的……王没看到你什么,你倒是把他给看光了。” 幻夏一听到布洼沙美的话,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真可恶的沙美,早知道不对她说了!她居然还敢调侃她。她拿起自己的背包,举起自己的平底锅挡住自己绯红的脸,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 一不小心,还撞到了门沿上。 呜呜~~~!这是对她的惩罚吗? 布洼沙美看着幻夏慌张的背影,内心发出感叹:幻夏,你知不知道。王迟早是你的,所以,快适应他的爱吧。 她每天都可以从她的“灵球”中看到,王晚上都会轻轻的来到熟睡的幻夏身旁,静静的凝望她。那眼中深深的爱意,比天上皎洁的月亮还要明亮。 …… 第20章 迷雾森林 “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布洼。她对你就那么重要?你随便派遣一个人陪她去就可以了,为什么自己亲自去。”布洼安的脸色很阴沉。 “哎哟!死老头,你这样就不懂了吧。人家小俩口可以培养培养感情啊~!”布洼佳茹笑嘻嘻的插了嘴。 “羽,万事小心。……轰麟是幻夏她在面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布洼智淡淡的说道,眼眸却无比坚定的看向布洼羽。 布洼羽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要带她走黑暗森林那条路?……如果是那样的话,大概要走两个月,正好你把我们的朝贡送过去。只有10名士兵够吗?”布洼睿询问道。 “恩!我确实是这么考虑的,走那条路虽然要危险一些,但是可以让幻夏更多的了解布洼。有我在,应该没问题。10名士兵绰绰有余了。”布洼羽微笑着。 “风,隐乐!还有各位长老们,布洼城的安全就暂时靠大家了。”布洼羽深深的鞠了个躬。 “羽!我们还说这些。”风和隐乐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羽。你的脸怎么了?感觉有个脚印呢!”本来愉快的气氛,瞬时被一向“随便”的布瓦随狠狠的泼了盆凉水。而本来应该泪蒙蒙的送别也变成了嘲笑的欢送盛宴。 连一向严肃的布洼安看到那横在脸上的脚丫子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家一直强忍着的笑意全部爆发了出来。毕竟,即将远行的王脸上却有一个芊芊玉脚印是一件不太容易遇见的事。 布洼羽窘迫的回头看向幻夏,而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幻夏立刻心领神会的抬头望天空,装白痴。 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的哦! 于是,羽,幻夏,带着10人的队伍伴着大家的笑声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透明的石壁上正演绎着刚才那一刻送别的场面,旁边几个类人怪物看到布洼羽脸上的脚印也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坐在椅子上的黑影撑着头,唯有那双血色的眸子发出炽热的光芒。 终于好戏要上演了。 似乎进度慢了一些啊!他们的王子对公主一片深情,似乎那公主还存有芥蒂啊~!看来,他需要加一些催化剂了。 “呵呵……只有这边的好戏开始,那魔方那边的好戏也才能上演啊!” 一抹阴森的笑容勾起,他目不转睛的望着石壁。 透明的石壁上显示着幻夏正顽皮的把锅扣到了布洼羽的头上,十个同行的人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吧,笑吧。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黑影的血眸越来越诡谲。 …… “羽,为什么一定要见那个轰麟呢?” “轰麟是我们这的圣物,它守护着布洼族的生存。是它孕育了我们的飞兽,而它每半年一次的出水仪式,为我们族类带来甘露的滋润。天地的万物,都会在那一刻大放异彩。” “哦!那为什么它要见我。” “一个新事物的加入,我们都需要圣物的认可。如果布洼族里有它不喜欢的人,那么,它不会带给我们任何的恩赐,而且,我们一旦触怒了它。那将是灭顶之灾。”布洼羽的表情逐渐的凝重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幻夏点了点头,眼光无意间停留在了布洼羽的手腕上,裸露的手腕上,上次空袭留下的疤痕依然存在。 幻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淡淡的开了口: “羽!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 “你……血的颜色是黑色的。但是,我看到别的布洼族的人民是淡绿色的血。” 布洼羽停住了脚步,后面跟着的士兵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布洼羽伸出手触碰了幻夏的脸颊,幻夏惊慌的退后一步,眼神躲开了布洼羽深情的凝望。 “这本来是世代最大的公开秘密,也是世代一直最大的耻辱。你绝对想不到,不管是魔方族还是布洼族,它们的首领全是非人族指定的。只要到了新任的时候,非人族就会抱来一个婴孩,让它在当地成长,最后成为首领。非人族不会干涉魔方族或是非人族的教育方式。因为原色石的原因,一直就是这么延续下去这个规矩。所以,从原则上说,我根本不是这个族的。至于是不是非人族的,或是其他的小族类的血统,这些都是永远不会解开的秘密。而正是因为这个可怕的习俗,导致两方的首领不会轻易对非人族发出战争。或许非人族在我们的身体里放进了什么致命的威胁也说不定。……” 幻夏苍白着脸,听着这个可怕的公开秘密。 她看到布洼羽诉说这件事情时眼底的落寞与痛苦。 布洼羽拉住幻夏的手,她看到他眼底泫然有泪。然后,她听到他细小的快要听不见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傀儡。” 布洼羽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给幻夏听。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亲近幻夏,去爱她。 因为,她跟他一样,在这个地方,永远都是异类。永远都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特性。 有谁愿意,自己的一生被别人规划好。 如果可以,他只是想做个平凡人。一个最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不会背负那么大的责任。不会成为一个种族威胁别人种族的棋子。 幻夏看到失神中的布洼羽,她的眼底也和他浮现出了一样的悲哀。她终于明白了布洼羽为什么会去救布洼沙美。 原来一直有着纯洁温和笑容的布洼羽,心底却是这么的痛苦和脆弱。 她紧紧的握住布洼羽的手,然后朝他微微一笑: “傻瓜!正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所以大家就更心甘情愿的尊重你,服从你。” 布洼羽看着微笑的幻夏,也回以真诚的笑容。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步。 幻夏望着前方越来越蜿蜒的道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那个戴着头盔的男人,她咬伤他的时候,他的血液也是黑色的。 难道……那个人,是魔方族的王? 他为什么要抓她? 真的让人猜不透。 “幻夏,到了!”布洼羽停住了脚步,十几个人全部被眼前的戾气吓的后退一步。 幻夏的胸口有点难受。眼前的就是黑暗森林?果然,一层朦朦胧胧的烟雾笼罩在这个鬼魅的林子里,一些类似幽灵般的哭喊隐隐约约的从林子深处传来。原本温暖的空气瞬时阴冷起来。 “羽!真的要穿过这个林子吗?”幻夏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身子不自觉的靠拢布洼羽。 布洼羽偷偷的笑了笑。 “恩!这条路是最快的了,不用怕。这个林子看起来很恐怖,实际上和别的林子没有太大的区别的。只是非常容易迷路而已。但是,有我在,因为我是布洼族的王,所以林子里任何的生物都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们只会给我们引路。放心吧!”布洼羽温柔暗哑的嗓音使幻夏的心跳慢慢平稳起来。 可她还是抓住了布洼羽的胳膊,身子和他贴的紧紧的。心里狡猾的盘算着:哼~!贴着你应该就百毒不侵了吧。 布洼羽胳膊自然的搂住幻夏,语调变得更加轻快起来: “走吧!我们得加紧赶路了。” 十几个人的身影慢慢的融进了林子的雾气中,突然,这个林子浓缩成一个点消失不见了。而一个林子又出现了,这个林子比起刚才那个布满雾气的林子要清爽起来。而那十几个人的身影也随着那个消失的点不见了。 空气中传来了非人族首领邪媚的笑声: “哈哈,几千年才出现一次的林子里的异界点居然让你们撞上了。虽然目的地是相同的,但是……你们就好好的享受这一场华丽的血腥之宴吧。布洼羽,我看你这回失去了你强大的免疫能力会有什么精彩的下场。好好的用你的血和生命来保护你的阿布吧!哈哈哈哈……” 第21章 骷髅美女 这个林子不对,已经前行了几十分钟的布洼羽皱起了眉头。平常的话,虽然林子外围的雾气非常重,但是只要进入林子几百米之后,就可以看到豁然开朗的繁盛景象了。可是,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这浓厚的雾气不但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而且空气里的酸臭味却越来越严重。 发生了什么? 布洼羽抓紧幻夏的手,眼眸不断的巡视着周围的情况。 幻夏感受到从刚才表情就很严肃的布洼羽的手,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她隐隐也觉得有点不安。 天啊~~!不会这个世界也有所谓的“鬼打墙”吧。 她回过头望去,脚步停住了。 “怎么了?”布洼羽疑惑的问道。 “羽。你看后面。”布洼羽回过头,脸色也僵住了。 后面除了浓厚的雾气,还有几个士兵。 “少了几个人。”幻夏的一句话,其他神经一直紧绷的士兵立马发现原先10个士兵目前只剩跟着布洼羽走在前面的4个了。 “布洼离,其他的人呢?” “王!全没有注意到,刚才明明还在的。”布洼离的声音有点颤抖,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武器。 布洼羽也警觉到了什么,抽出了随身的鞭子。把幻夏护到了身前,幻夏也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平底锅举在自己的胸前。 “大家听我说……我想我们是走进了什么误区。现在大家全部靠拢,不要走散。最好抓着身边的人,做好防范措施。其他失踪的人或许是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误区,或许是已经……总之,如果有敌人的话……” “啊~~~~~~~~~~~~~~~~~~~!”布洼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幻夏的尖叫声突兀的爆发出来。 幻夏手中的锅掉地,她吓的贴到了布洼羽的怀里。全身无助的颤抖着,嘴唇无助的抖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布洼羽和其他人顺着幻夏惊恐的视线看过去,全部惊讶的倒退一步。 刚才失踪的几个人从阴冷的雾气中,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他们的头低垂着,双手无知觉的搭在身子两侧,就像傀儡木偶一样。最重要的是,他们浑身都是血,身上发出酸臭的味道,嘴巴里含糊的叫喊着: “血!~我要血~!” 幻夏全身僵硬,生平第一次看到“僵尸”,她回过神来,迅速捡起地上的锅。着急的问道: “怎……怎……怎么办?”她这回真的要死定了。 那失踪的6人从四周围了上来,把中心的6个人围的死死的。 布洼离大喊:“王!他们已经死了,被人操纵了!”布洼离是这个士兵分队的小队长,跟着上一代王也征战了数十次,所以在这6个人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也是他。 “这种事情我曾听我父亲讲过,说有一种血虫,以食人或动物的血为生,它们一旦钻进寄生者的身体,就会喝干寄生者的血,然后钻进他的大脑里控制人的行为。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真的存在!那些人已经成为腐尸了。”布洼离喃喃的讲道。 布洼羽甩出鞭子抽中了第一个扑上来的腐尸,腐尸随着鞭子的猛烈打击而摔倒在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这样死去了。而从他的嘴巴里居然冒出一条10厘米左右大小的虫子,蠕动着身子,快速的朝着布洼羽的方向游过来。 布洼羽连忙拿起鞭子朝着虫子使劲的打过去,但虫子的速度快如疾风,闪开了布洼羽的连连攻击,眼看就要触碰到布洼羽的脚。 一旁的幻夏头脑发热大叫着用着平底锅底狠狠的朝着那只虫子砸了下去,锅底立刻喷薄出鲜红的血液。 “啊~~~~~~~~!”旁边的一个士兵咆哮起来,一个腐尸正咬着他的胳膊,血液顺着他的胳膊汩汩的流着,而那个腐尸也两眼发白倒下了。 布洼离突然抽出自己的匕首,冲上去,一刀插入了那个士兵的心脏。 “啊!你干什么!!!”幻夏大叫着,震惊的看着布洼离杀害自己的同伴。 “虫一旦进入身体,必先到达心脏,然后再往脑子里走。如果不想再增加一个敌人围攻我们,只有这样。”布洼离喘着气,抽出匕首。那个士兵滑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看来那一刀不仅彻底终结了那个士兵的生命,而且也杀死了那条血虫。 紧接着,便是一场大战,人与人,人与虫的大战。 当月影已经笼罩上了这个到处充满死亡气味的森林的时候,5个人瘫倒在草坪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从刚才大战开始到现在逃离到这个草坪,他们已经整整2天没有休息过了。这一片草坪脱离刚才树林里的诡异,看起来宁静极了。 不远处还有一大片湖泊。 “这里环境那么好,我们……我们是不是已经走出那个恐怖的地方了,步入正轨了?”幻夏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布洼羽抬起头遥望着四周,浓密的睫毛上沾满了汗水。 “我想……我们还在危险中。这个地方,太安静了,虚幻的有点不可思议。” 幻夏听到布洼羽的话,才发现真的如他所讲。湖面上没有一丝涟漪,草原上干净的一塌糊涂,连一个小虫子都没有发现。 “可是大家都很累了,怎么办?”布洼离旁边的布洼信擦着脸上刚才因为打斗而染上的鲜血。 “王!你们睡吧,我来站岗。”布洼凌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是士兵中最年轻的队员。 布洼羽低头思考了两分钟,抬起头: “这样,我们几个轮流执勤,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先是布洼凌,然后是布洼离,接着是我,紧接着是布洼信。每人两个小时,就这样轮流着来。” “那我呢?”幻夏突然发现自己被忽略了。 “夏,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几个人中,显然你的体力是最不好的。而且你的病才刚好。” “……”幻夏耸耸肩膀。反正她确实也不会防卫的技能,除了一个锅,她啥都没有。 管他三七二十一,幻夏倒在草坪上就睡着了。 而其他的人互相对望一眼,也就按照刚才的约定开始实施了。 空旷的草原又渐渐沉入了死寂,一个妖艳的身影,翩翩起舞在月光熹微的地方。像是仙子,像是鬼魅,妖娆的舞蹈,风韵的舞姿,勾人的美艳,还有如天使般的嗓音悄悄的拉开了另一场帷幕。 “咕嘟咕嘟咕嘟~!”幻夏皱了皱眉头,困难的翻了个身。 “孤独咕嘟咕嘟~!”肚子还是不安分的发表着讲演。 幻夏愤怒的睁开双眼,手用力的按了按肚子,喃喃自语着: “你这个死东西,忍着点不行吗?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幻夏再次偏转头,准备进入梦想,眼角的余光像是搜索到了什么,睡意被突然冒出的冷汗驱散的干干净净。她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没有人! 执勤的人,睡觉的人,全部不见了!!!整个草原上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怎么会这样?” 幻夏站起身,嘴唇微微颤抖着。 “布洼羽!!!~~~~”幻夏拉开嗓门喊了一声,但除了层出不穷的回音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回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幻夏踉踉跄跄的背起包,拿起她的“特种武器”往前走去,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 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了呢?她在做梦吗? 就在幻夏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婉转天籁的歌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幻夏寻声望去,隐隐约约看见了几个晃动的人影, 顾不上疑惑,她大步跑了过去。 快要临近的时候,幻夏差点兴奋的大叫,他们全部在这里。 然而,幻夏的脚步猛然间顿住,眼睛失神的望向前方,那些人全部一致前进的方向。 她看到一个骷髅穿着如轻纱般的衣服在跳舞,即使是骷髅也从她妖娆的舞姿中感受到那个女子的美艳。 在她如彩霞般绚烂的舞蹈中,飘出如泣如诉的歌声,在这些断断续续的歌声中夹杂着她深情的呼唤: “来吧,亲爱的。到我这里来!” 当最年轻的布洼凌已经来到那个骷髅面前的时候,那个骷髅抱住了他的头,诉说着什么。紧接着,两个人居然跳起了舞,那个骷髅的舞步轻快而灵活,而布洼凌已经明显的跟不上她的舞步。 那个骷髅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朝着布洼凌的头一点。 布洼凌倒下了。脸色惨白,像是被人吸取了魂魄。 “你不是我的亲爱的。来,亲爱的,你快过来。”声音还在继续。 幻夏明显感到苗头不对,这个女鬼在吸取男人的魂魄。 那个骷髅的手指突然指向目光一直处于涣散状态的布洼羽,发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啊!亲爱的,是你。过来陪我,我给你跳舞,我给你唱歌。” 幻夏一听慌了,连忙大叫: “布洼羽!布洼羽!” 然而布洼羽就像没听到一样,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女鬼走去。幻夏冲了上去,她拉住布洼羽的手,使劲的摇晃他: “布洼羽,醒醒啊!不要被她迷惑了。” 布洼羽使劲的一甩手,幻夏往后仰倒在地。火大的幻夏咧开嘴大骂: “你这重色的男人,你也看清楚是美女再过去啊!” 布洼羽朝骷髅前进的脚步没有半点停留。反而越来越快。 他来到骷髅的面前,月光洒在骷髅的脸上,婉转出诡异的流线。 她优雅的伸出自己的骷髅手,布洼羽优雅的接过她的手。两个人在朦胧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旋转,停顿,走步。仿佛都如同一体。 骷髅停下了舞步,朝着布洼羽伸出了手。布洼羽走了过去。 幻夏紧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看到那个骷髅像抱孩子一样抱住了布洼羽的头。 “啊!你是我的亲爱的。快来陪我,快来和我跳舞。” 紧接着,幻夏看到布洼羽抬起他的头,退后了一步。从他的腰间抽出他携带的匕首,对着的自己的心脏准备下手。 “不~~~~~~~~~~~~~!”幻夏大叫,不顾一切的再次冲上去。抓住布洼羽的手臂: “羽!醒醒啊!我是幻夏啊~!” 布洼羽使劲的想要挣脱束缚他的幻夏,刀光在月光下抛出美丽的剪影,血红的血液在空中也流泻出完美的弧度。 幻夏后退一步,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红色的血液让本来布洼羽呆滞的眼神在一瞬间萌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那个诡谲纠缠的声音: “亲爱的,快来!……我需要你。” 布洼羽略带萌动的眼眸又沉入了黑暗的大海,他转过头面向骷髅,笑了笑。 幻夏这回改变了目标,朝着骷髅冲过去。可是,当她的拳头落在骷髅的身上时,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第22章 月光下的吻 她的手无形的穿过了骷髅,那个骷髅仿佛也感受不到幻夏的存在。脸一直朝着布洼羽。 布洼羽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 女鬼再一次用言语纠缠着他; 幻夏无计可施。 当匕首就要刺进他的胸膛时,幻夏的身影整个朝着布洼羽扑了上去。匕首滑倒在旁边,幻夏把布洼羽压在了地上。 失去意识的布洼羽想要推开幻夏去拿匕首的时候,幻夏俯下了身子。 半圆的月亮在那一霎那溢满了银白色的亮光。 幻夏的唇重重的叠在了布洼羽的唇上,她轻轻的吻着他,试图唤醒他的意志。 布洼羽刚开始目光涣散,想要推开幻夏。可温暖的触碰和心底猛然涌起的浪潮让他想从一个美丽的梦境中渐渐苏醒,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幻夏正吻着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僵硬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怀抱住幻夏,开始在唇舌上回应起来。 幻夏感觉到了布洼羽的回应,她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布洼羽已经略带氤氲的眼神。 “你……我是谁?”她轻轻的问道。 “夏……我的阿布!”布洼羽用着低沉性感的声音回答道。就在他以为幻夏已经接受他的爱意,脸上正要绽放出了迷人的微笑时: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让他的笑容僵住了,左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死色狼!你给我滚起来!!!”幻夏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捂住脸从地上爬起来,一副无辜的样子。可当他越过幻夏的身子看到眼前的情况时,却震惊了。 大家全部像是失去魂魄一样四散着,而他的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五彩纱衣的骷髅。 猛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抽出了手中的鞭子,朝着骷髅用力的鞭打过去。 可是,鞭子贯穿了骷髅的身子,那个骷髅就像是透明人。不受一点影响,布洼羽的眉头扭在了一起。 而那个骷髅突然像是散了架一般,飘渺朦胧的言语再次演绎在空旷的草原之间: “我的爱人又背叛我了……他怎么又不见了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骷髅的身体越来越透明。 慢慢的它又跳起了舞蹈,舞姿依然是那样的妖娆,那样的迷人。然而却渐渐透明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伴着隐隐的哭泣,消失了。 而先前失去意识的几个人也恢复了意识,大家都惊奇对方为什么站在这里。 幻夏望着那个骷髅消失的地方,想起那哭泣的声音。 又是一个为爱而悲哀的女子吧。 她的心微微疼痛了一下。旁边的布洼羽看向幻夏的侧面,心底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吻。 唇角不自觉的拉开弧度。 幻夏转过头,看到布洼羽眼底的温热,心猛然抽动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拿起锅指向布洼羽: “看什么看!是不是还让我帮你回魂?这回我可用这个敲了。” 幻夏的话让布洼羽的左脸爆发出一连串的疼痛反应。 刚才那一巴掌,可不是一般的狠。 旁边的3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楞的盯着这两个人奇怪的眼神交流。 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们只有继续赶路。不敢再在这个草原逗留片刻了。 美女骷髅已经不见了,就怕再出来个“帅哥干尸”什么之类的。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4个大男人也拦不住幻夏奔向帅男怀抱的决心,而且,肯定会被幻夏那个超时代的不锈钢铁锅揍个满头包。 第23章 螳螂捕蝉 “应该快走出去了吧?”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幻夏眯起眼睛环顾着周围高大的灌木。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迷雾纵生的森林把天空都掩盖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好像走过啊!”布洼凌苦恼的摸了摸头。 布洼羽伸手拍了拍周围的树木,寻找着刚才做的标记。当他看到自己原先做好的标志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一直在绕圈子。 这个树林明显比他们的黑暗森林小得多,但是就像个球。无论怎么转,都在这个空间里。 幻夏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扇着风。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另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唯一这个森林令人稍微满意的地方,就是半个虫子也看不到。别人进森林总会被叮几个包的。现在倒是不需要顾虑这些了。 正当幻夏还在感慨的时候,布洼羽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揪起来。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 布洼羽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前方,其他的人也各自专注的锁定着自己的方向。幻夏不解的抬起了头,瞳孔无限的扩张着。 一对发着黑光的圆圆眼睛虏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看着它身上如镰刀般的毛刺,还有蠢蠢欲动的长脚。 她的嘴皮都在颤抖,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向布洼羽,布洼羽顺着幻夏呆滞的目光看向树上,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十几只巨型毛蜘蛛正张牙舞爪的准备进攻,而他们的周围成千上万只食人蚁逐渐靠拢。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手上还有火把,恐怕现在已经成为白骨了。 呜呜,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是有蜘蛛?而且还是祖宗辈的。 幻夏的眼光不敢再正视蜘蛛,可当她也发觉原来发青的土地莫名的黑了周围一圈的时候,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群蚂蚁应该不是吃素的。 现在腹背受敌的情形让每个人都压迫着自己即将崩溃的状态,尤其是幻夏。她不停的痉挛,布洼羽轻轻的拥住了她: “幻夏,别怕!有我在。” “蜘蛛……我最怕蜘蛛了。”幻夏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冷汗从脸上淌下来。整颗心都被恐惧团团围住。 她全身都在发抖。 “我有一个办法。”布洼离突然转头对着布洼羽。 “我听说一种树的树浆可以抵御食人蚁,让它们远离。不管怎么样?这个森林里只有一种树,我们可以试试。”话毕,布洼离用手中的刀用力的割掉旁边一棵大树的树皮,树皮的反面就有白色的乳浆,他把那些分别在自己的脸上,手臂上,还有腿上都涂抹了一些。 然后大家都如法炮制的往自己身上涂抹了乳浆。布洼羽帮失神的幻夏涂抹完了之后,看向幻夏的眼眸。 幻夏心中的害怕最后被自己的理智一点点的逼退,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树上吊着的虎视眈眈的巨型蜘蛛,而看向前方的一大片前进中的食人蚁。 “现在,总需要一个人去做试验……看看,这种乳浆有没有用。”布洼离的话像一个炸弹轰炸了周围所有的空气。 大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布洼羽上前一步说: “我来吧。” “不行,你是王,怎么可能让你冒这个险?”布洼信大声的回应。说罢,就冲进了前方黑色的海洋。当他站在了蚂蚁群的中间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也冲向他那边的时候。 一个由蚂蚁重叠起来的巨大黑影瞬间淹没了正准备回头看的布洼信,他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前仆后继覆盖上去的黑色蚂蚁。 “啊~~~~~~~~~~!”只有被扑倒的那一霎那听到了他的咆哮。 所有的人同时停住了脚步,而树上的蜘蛛眼看着食物就要落跑,也慢慢的顺着树枝爬了下来。 一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蚁,一边是有着巨大獠牙全身毛刺的巨型蜘蛛。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蜘蛛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其中的一只直接从树上张牙舞爪的跳上了布洼离的肩膀。 “啊~~~~~~~~!”布洼离一声大叫,迅速的扭动身子,试图甩开身上的蜘蛛。可蜘蛛已经伸出了獠牙,对准了布洼离的脑袋。 “啊~~~~~~~~~!”幻夏激动的用力的丢出了自己手中的平底锅,锅把划出了无数美丽的圆形弧度,最后狠狠的击打上了蜘蛛的眼点。 蜘蛛吃疼的松开了险些丧命的布洼离,迅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幻夏的方向。 感觉到了蜘蛛愤怒的威胁,幻夏吓得迅速哭喊着摇晃着双手大叫: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完全是条件反射。幻夏心里的大雨哗啦啦的下。 那只蜘蛛朝着幻夏的方向冲过来,肚子剧烈的起伏着,猛然间。绿色的液体从它的口中喷了出来。 幻夏吓得不敢动,在粘液要沾上她的那一霎那,布洼羽把她扑倒在了一旁。而沾上了粘液的植物都迅速的枯萎萎缩了。 看来,那绿色的粘液有着致命的毒性和腐蚀性。 这简直是进化过的狠毒蜘蛛,幻夏大喘着粗气瞪着那些植物。她发现前方不远就是她的平底锅。迅速的溜出了布洼羽的怀抱,去拿平底锅。 手刚刚抓住锅把,幻夏正要微笑。忽然背上一重。她转过头一看,只看到将近快要达到半米长的白色毒牙。 “幻夏!小心!”只听见布洼羽的歇丝里底,他抽出自己的鞭子使劲的抽打过去,鞭子溅起了黑色的血液。蜘蛛倒下了。而幻夏的手臂也因为鞭子巨大的力量而裂出了一条伤痕。 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滴在地上。胸口的原色石即使被外衣遮挡着,光芒亮的快要剥夺这世界所有的光亮。 像是最芬芳的花香,最甜美的食物,最美丽的微笑,所有的蜘蛛全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朝向了幻夏。 它们像是吃了兴奋剂,腿上下的伸缩着,发出“嗞嗞”的叫声,肚子剧烈的起伏痉挛着。 幻夏发现所有的蜘蛛似乎都准备围攻她了,吓的用平底锅遮住了自己的脸,明白如果这些蜘蛛全部扑上来,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保命的。她用着几近绝望的声音呻吟出口: “不要让我死的太丑了。呜呜……” 她站直身子,挺直脊背。准备英勇的接受他们的进攻。 布洼羽看到了这场面的变化,心底揪挤着恐慌和疑惑。是因为幻夏的血刺激了它们的嗅觉吗?可是……他们这几个人几乎都有受伤流血,为什么只有当幻夏的手臂流出血液的时候,它们才变成现在这样。 不管怎么样?怎样才能保住幻夏的生命。 布洼羽已经准备冲上去护住幻夏。 而蚂蚁组成的千军万马也已经压迫战线,仅仅离他们5米远了。 所有的人都在剧烈的喘着气,心跳快要迫近生理的极限。不管死在哪种生物的手里,他们都会死的体无完肤。 “不要呼吸~~~~~~~~!快过来~~~~~~~!”像是猛然炸开的巨雷,布洼信的声音刚喊出来,一些蚂蚁立刻调头攻向他。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刚才掉头的蚂蚁又回到了庞大的队伍中。 “幻夏~~~~~~~~!跑~~~~~!”布洼羽朝着幻夏大喊。 幻夏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闭着眼睛朝着蚂蚁群的方向用力的跑去。布洼羽他们也迅速的赶上了她。当他们经过蚂蚁群的时候,一些蚂蚁还是顺势爬到他们的身上,但是并没有做其他多余的动作。 幻夏看到有几十只蚂蚁爬到自己的身上,吓得松开了自己憋的气,又迅速的吸了一口。像是收到讯号一般,更多的蚂蚁涌上了她的裤子。当一些蚂蚁开始攻击她的脚时,她感到脚板一阵剧痛。但是那些噬咬了幻夏脚丫的蚂蚁立马像中毒一样暴死。 幻夏不敢再呼吸,忍着剧痛往前跑。是那些树浆的作用吧,才使那些蚂蚁不敢咬了。幻夏的心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 而刚才准备围攻美味食物的蜘蛛眼看着自己的食物就要逃离自己的攻击范围,也迅速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于是,当幻夏他们一行人跑离了蚂蚁的范围,转过头察看形势的时候欣赏了一场令人震撼的拼搏大战。 当那些巨型蜘蛛触碰到那条蚂蚁垒起的黑色线界时,蚂蚁们毫不留情的爬到了蜘蛛的身上,蜘蛛迅速的喷出了绿色的浆液,蜂拥上来的蚂蚁融化飘浮在了绿色的粘液里,但是另外的蚂蚁战队又奋勇的冲了上去。蜘蛛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喊,试图用毒牙反击蚂蚁,可是它们巨型的毒牙根本触及不了蚂蚁的死穴。不断的有绿色粘液突破那些黑色的战团冲上天空。还有个蜘蛛迅速的朝着幻夏他们逃离的方向跑过来,却被更加迅速的蚂蚁吞噬的只剩下毛皮。 几只蜘蛛机智的跑进了森林上了树,剩下的最后都淹没在了蚁群中。 团结的力量永远是让人震撼的。 蚂蚁群的水平线最后也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幻夏和布洼羽相视而笑,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猛然间,两个人都倒抽一口气,瞳仁放大到对方的身后,然后重重的栽倒在地。 “终于把你们引到这里了。嘿嘿!” 诡异的森林里仿佛又陷入了朦胧的雾气和莫名的哭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