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大狂徒》 第一章:拜师飞剑宗 大秦帝国,修仙之风盛行,在这个国度,凡人多如牛毛,若能成为一名修仙者,那就像是鲤鱼跃龙门,乃家门一大幸,光宗耀祖,族人无不为之骄傲。 “强子,就算你当不上仙人,也没关系,爹娘不会怪你的…” 父亲的话,在梁狂的脑中浮想起,他正坐在前往天剑宗的马车上,心绪跟这颠簸的路途一样,上下起伏不定。 梁家,是泰昌城的一个普通的小家族,世代为木匠,在城中颇具名气。这次梁狂的二叔带来了一个能够拜入天剑宗的修仙名额,于是梁狂的父亲决定,就让他去试一试。 天剑宗,在秦国修真界,可谓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其内门人弟子各个身手不凡,神通广大。在三个月前,泰昌城外有一伙马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天剑宗的一个弟子得知后,立马御剑飞行,赶到马贼窝,以一人一剑之力,将几百马贼统统诛于剑下,深得民心,就连凡人皇帝,也对天剑宗顶礼膜拜。 七月十六,是天剑宗广招门徒的日子,一大清早,在天剑宗门口,就已排起了长龙队伍,门口搭建有一个测试台,台上立有一根灵柱,台底下的人按照各自手中的编号,陆续走上台接受测试。 “凡根,不合格…” “凡根,不合格…” …… 来得人多,走得人更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灵根,能够踏入修仙行列。 梁狂坐着二叔的马车,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程,终于来到了天剑宗。看着拥挤的人群,梁狂的心中是充满悬疑,又带着期待的惊喜。 这时,一个扎马尾的白衣女孩走上测试台,梁狂的目光,也忍不住被她吸引去,这女孩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尤其是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人心生怜爱。 白衣女孩面含微笑,将葱白的玉手放在灵柱上。 “叮!” 灵柱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表示是下等灵根资质。 “叮!” 灵柱紧接着又响了一声,人群发出一阵喧哗惊讶声,就连主持测试的吴大川,也是肃颜舒展,轻声道∶“嗯,好多年不见这中等灵根了…” “叮!” 吴大川的话还未落,灵柱竟又是一声响! 测试台下的人群,先是一怔,旋即立马嗷嗷的尖叫起来,呼喊声一片,要知道这上等灵根,可是多么强悍。此刻在台下大多数人眼里,看向这个白衣女孩的目光,都是透着赤裸裸的羡慕嫉妒。 “这女娃子居然是上等灵根,不简单呐…” 吴大川是主持这收徒大会的长老,见过很多优秀的弟子,心里定力自然也强,可当看到这个女孩测出上品灵根之际,眼中的惊喜之色,更是浓烈。 修仙的资质,必需要有灵根,灵根分为上中下三等。灵柱每响一声,就代表着等级,一般的人,能够测出下等灵根,就已十分不错,该好好感谢祖宗。 至于这中等灵根,实属罕见,百年不遇,能够拥有中等灵根人,基本都是每个门派的核心弟子,定当用尽全力来栽培,将来必是一派之栋梁。 而上等灵根,根据秦国的历史记载,千年来,有上等灵根之人,如凤毛麟角般稀缺,整数不足五百人。以这样的修仙体质,足以傲视整个秦国的修真界! “你…你叫什么名字?” 吴大川收敛下心境,按捺住激动的情绪,问这白衣女孩。 “回前辈的话,小女名叫秦水谣,来自秦阳城。” 女孩说话楚楚动听,如银铃般悦耳,细腻温柔,台下众人一听此女的来处,有不少来自秦阳城的人也认出来了∶“她是秦阳城的城主女儿!” 顿时,这个白衣女孩的尊贵身份,便在人群当中传遍,连吴大川也再感惊愕,要知道秦水谣的父亲,乃当今秦国的大将军! “秦水谣,你可要想清楚,以你这千金小姐的身份,可还愿意拜入我天剑宗,从今以后专心修道?” 秦水谣微微点头,轻嗯一声∶“弟子愿意。”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秦水谣莲步轻移,走到测试台一旁,手里攥着一根只有通过测试才有的红带。 前面测试的人,大多数都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这下终于轮到了梁狂,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心态放松许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测试台。 “叮!” 灵柱响动一声,只不过声音很弱,但在那一瞬间,梁狂的心中疯狂的跳动起来。 吴大川瞥了一眼灵柱,低声道∶“下等灵根,体质合格。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合格两个字,梁狂的心终于安稳住,面露喜色连忙回答∶“回前辈话,我叫梁狂。” 吴大川大袖一甩,拿出一根红带给梁狂∶“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天剑宗的弟子,七日之后,再来天剑宗正式报道!” 天剑宗收徒仪式有三天,今天测试结束后,梁狂跟二叔坐上了回家的马车,此刻的梁狂,恨不得马车生一对翅膀,快点将自己送回家,把自己被录为天剑宗弟子的消息,告诉父母,好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哈哈,二叔的眼光果然没错,我侄儿真是当仙人的料!” 边驾着马车的二叔梁大柱,脸上露着前所未有的笑容,虽然梁狂不是他亲儿子,但都是梁家的人,眼看着亲侄儿马上就要成仙人了,脸上心里那个喜啊。 可正当途径黑风岭的时候,从旁边草丛里跳出几名身穿破衫的大汉,各个手持一柄虎头大刀,模样凶神恶煞,将梁大柱的马车给强拦了下来。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将刀尖对着梁大柱,恶狠狠的说着。梁大柱也是江湖中人,眼下这情形,虽说让他心里一惊,但很快就稳了下来。 “强子,你不要下车,有你叔在不会有事的。” 梁大柱小声叮嘱坐在车厢里的梁狂,然后立马跳下车,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银袋来,带着笑容走到光头大汉身边∶“各位大哥辛苦了,我们都是穷人,这点钱权当给各位兄弟们买点酒吃,还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光头大汉一把夺过梁大柱手里的银袋,塞进裤腰里,眼珠子咕噜转起来,这个银袋里的钱,至少有十多银子,见梁大柱出手大方,又是驾着马车,这不用说,绝对是有钱人。 “操,就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兄弟,可能么?” 光头大汉大刀指着马车,眼里发精光∶“去,叫马车上的人下来,让我看看。” 梁大柱一听,脸色一变,连忙拉扯住光头大汉的手∶“哎,大哥你千万别冲动,车里头坐的是我侄儿,今年才十八岁,还在读书,身上没钱的…” “劳资十八岁的时候还在山上砍柴,你侄儿特么十八岁就有这大马车坐,还敢跟劳资说没钱,操你娘的!” 光头大汉用力一甩,便将梁大柱给推翻在地,他正要起身,旁边的几个大汉立马就把大刀架到他脖子上,让梁大柱不敢乱动。 “看来今天运气好,劫到了一个富家少爷,哼哼…” 光头大汉心中暗自窃喜,在这黑风岭,很少能够遇到富家子弟路过,今天可真走了运。他提着大刀走到马车前,将车帘子拉开,梁狂身子往后一缩,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臭小子,赶紧给劳资滚下来,不然就杀了你!” 光头大汉恶狠狠的模样,让梁狂心里发颤,从小到大,他就与书籍为伴,心性儒雅,面对光头大汉这种贼人,心里自然感到害怕。 见梁狂身子瑟瑟发抖的走下马车,光头大汉冷笑一声∶“真是一个富家子,胆子真特么的小,如果要是见到血,估计会吓得晕过去吧。” 将梁狂赶下马车后,光头大汉上去,将整个马车给搜了一个遍,竟什么值钱的都没发现,不由得心生恼怒,将刀架在梁狂脖子上。 “操,一定是把值钱的东西给藏起来了,快给劳资交出来!” 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让梁狂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二叔梁狂赶紧求饶喊道∶“好汉住手,不要伤害他,我们出来得急,身上真的没带那么多钱,要不你们跟我去泰昌城,我再取钱给你们!” 梁大柱身上的银两的确全给了,值钱的东西也是没有,心中很是无奈,这群劫匪实在是太贪得无厌了。 “操你娘的,你以为劳资傻啊,跟你们去泰昌城,岂不是去官府自投罗网?既然你们没有钱的话,那就去死吧!” 光头大汉冷哼一声,高扬起大刀,往梁狂的脖子砍去,那一刻,梁狂不知该怎么办,吓得赶紧闭着双眼。 “咦,竟然有一条项链,给劳资拿过来!” 光头大汉将砍在半途的刀收了回来,目露精光的看着梁狂脖子,戴着的一串银色项链,正欲伸手去抓取之际,却被梁狂双手紧紧捂住。 “这项链不能给你!” 其实梁狂戴着的这条项链并不值钱,是铁做的,值不了几个钱,但在梁狂的心中,却是意义非凡。 因为,这是一个女孩亲手为他做的。 见梁狂这么护着这项链,光头大汉更是坚定的认为这项链十分值钱,绝对是个大宝贝,二话不说便一脚就踹在梁狂的肚子上,把他给踹翻在地。 “强子!” 梁大柱急的大喊一声,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 “小兔崽子,竟敢不听劳资的话!” 光头大汉冷笑一声,强有力的大手一把扯下梁狂的项链,握在手里细细看起来。 “嗯…这材质,应该值不少钱吧?” 正在这时,万丈晴空之上,一道黑色光芒正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疾驰划破云层,往地面坠落而来。 黑色光芒坠落的地点,正是这黑风岭。 “操,这天怎么突然黑得这么快!” 光头大汉恶狠狠的骂着,强烈的黑光,让他不得不闭着眼睛。不仅仅是他,在黑风寨的周围地区,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被这强烈的黑光刺得闭上眼。 黑色光芒,好似寒冰化水一样,竟不可思议的融入进了梁狂的身体当中。 第二章:寄情相思中 一眨眼的功夫,天空又重新明朗起来,光头大汉骂骂咧咧的∶“操,这该死的老天神经发作了吧,一会黑一会白的!” “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梁狂从地上站起身来,低垂着头,发出沉厚的声音,光头大汉一怔,扭过头来,一脚又朝梁狂身上踢过去∶“你个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光头大汉这一脚力度很大,就算是对正常壮汉来说,踢在身上也是难受不得,更不用说瘦弱的梁狂,估计会被踢得半死不活。 “操……” 可让光头大汉一下就颤住了,自己这一脚踢在空中,竟被梁狂一只手抓住,而且还是抓得死死的,且力度很大,瞬间让光头大汉嗷呜的叫了一声。 “我再说一次,把项链还给我!” 梁狂慢慢抬起头,瞳孔当中闪烁一股怪异的黑芒,一脸冷漠,语气十分冰冷,跟之前那胆小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他二叔梁大柱也是惊愕不已,他十分清楚梁狂的为人性格,从小就手无缚鸡之力,可眼下竟然一只手抓住了光头大汉的脚,身形还纹丝不动,足见其力量生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个小兔崽子…” 光头大汉怒喝一声,显然不肯眼前这个小子服输,他一咬牙,另一只脚蹬离地面,也朝梁狂踢去,岂料这样的动作,在此刻梁狂眼中,却是充满了轻蔑。 “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在光头大汉这第二脚踢来的瞬间,梁狂的另一只手快速出击,像一把大钳再一次的抓住光头大汉的另外一只脚,以光头大汉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梁狂将他当成两根木棍,往地面狠狠摔砸去! 吧唧一声,光头大汉的脑地被砸得鲜血一溅,还没来得及发出痛苦的叫声,就被梁狂给活活砸死在地上,那模样之惨,血淋漓的,连脑浆都被砸出来了,空气里骤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一幕吓得其他的山贼都惊愣住了。 “强子…” 梁大柱看得是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的惊愕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梁狂这么血腥的手段,十分骇人。 “都给我站住!” 其他的山贼反应过来,正要拔腿逃离之际,却被梁狂冷冷一声喝斥在原地,这些山贼看着梁狂均是头皮发麻,脸上尽是震惊之色,要知道这光头大汉的实力,足可以碾压他们,这么强悍的一个匪首,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惨死在这小子手中,而且手段还是那么的血腥,如何让他们不感到心惊‘… “梁狂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条项链,在衣袖上擦拭去灰尘后,重新带回脖颈上,转过身来看着这十多个山贼,眼中黑芒一闪,嘴角微翘∶“敢动我东西的人,都得死…” 梁狂身形一动,梁大柱只觉得眼睛一花,只看到人影在面前来回窜动,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声,十多秒后,当梁大柱定睛一看,这四周地上,躺着一具具山贼尸体,鲜血正从他们身体里流淌出来,渗透进大地。 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的是,杀死这些山贼的人,正是梁狂! 因为他的手中,正拿着那个光头大汉的虎头大刀,刀上布满鲜血,虽然梁大柱也是个江湖人,但这样的一幕,无比刺激到了他的心头,此刻梁狂尽管站在面前,他都不敢走上前去,因为此刻的梁狂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正当梁大柱不知该怎么办之际,他面前的梁狂忽然扔掉大刀,整个人好似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等到梁狂睁开眼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让他陡然从床上坐起来。 “箐儿…” 可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之外,并无他人,梁狂先是一怔,旋即苦笑叹道∶“她早已经离开了泰昌城…” 说着,梁狂摸了下胸口的吊坠,有微微生冷。 这是梁狂自己的房间,原来他在黑风岭杀了那些山贼晕倒之后,就被二叔梁大柱给送了回来,梁家几乎找遍了整个泰昌城的郎中为他检查,但所有的郎中都告知,说梁狂的身体健康良好,并无大碍,但却又找不到这昏迷的原因,直到昏迷了三天后,这才苏醒。 梁大柱将黑风岭梁狂杀山贼的事情,告诉了梁狂的父母,得到的除了震惊之外,再无别的原因,尤其是梁狂的父亲,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平时终日与书打交道,手无缚鸡之力的梁狂,竟会变得如此凶狠血腥。 为了证实原因,梁狂的父母跟梁大柱,向梁狂发问,这一说,连梁狂自己都感到惊愕,他说对杀山贼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好似并不像他自己做的一样,可梁大柱在一旁,是亲眼看到的,的的确确是梁狂杀了那么多山贼,这两者互相冲突,变得十分的矛盾。 “在黑风岭,我最后有印象的是,在天突然黑了那一瞬间,之后我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说,是那黑光…” 想到这儿,梁狂心里颤了下,他赶紧浑身上下摸了一番,又是动手动手,发现全身没有任何毛病跟痛点之后,这才稳下心来,自慰的嘀咕∶“难道与那黑光没有关系,杀那些山贼,是我自己爆发出来的潜能?” 对于这个没有答案的怪事,梁狂父母跟梁大柱也不再去追究,好在梁狂杀的都是一些山贼,即使官府知晓了此事,也不会去追查杀人犯的,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梁家把所有的心绪,全都放在了梁狂被当选为飞剑宗弟子的事上。 虽然梁家在泰昌城是一个小家族,但人数却也不少,梁狂的父亲有九兄弟,梁狂父亲排名为老大,这次梁狂被录为飞剑宗弟子,早就在梁家人中传开了,梁狂的父母跟梁大柱只报出梁狂被录为仙人的消息,将黑风岭的事情,给深深的埋藏起来,虽然梁狂杀的是山贼,但总归杀了人,手里沾着鲜血,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梁狂的形象,对此梁狂却是一脸的懵,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印象对此事,也就任由父母去操办。 梁氏宗祠里大办宴席,庆祝梁狂做了仙人,从今以后,梁家可谓是出了一个风云人物,让梁氏家族的名字,在这泰昌城也会传开。 宴会上,梁狂身穿一身大红袍,袍子上有梁狂母亲亲手秀出的一副青龙吐珠图案,意寓着梁狂今后飞黄腾达,众一干亲戚均都来祝福梁狂,各种奉承的话,各种大包小包礼物,各种羡慕的眼神,让梁狂父母脸上是笑容满面,乐得合不拢嘴。 尽管梁狂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基本上都是为了攀龙附凤,但他心里也高兴,因为他父母也高兴,人生路上,能够父母喜笑颜开,就是为人子女的基本准则。 “强子不仅长得一表人才,又饱读诗书,现在又当上了仙人,感情呀要早点找一个好姑娘,成了家才行。” 四婶挺着肥硕的肚子,眉飞色舞的对梁狂的父母说道∶“据我了解呀,这一旦当上了仙人,可是要很久很久才能回家一趟,强子这么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让爹娘留在家里,所以呀,就得找一个媳妇儿,早点生个大胖孙子呢。” 这一点,不用四婶说,梁狂心里也知道,听二叔说过,这仙人一旦修炼起来,少说几年,多则数年不会回来,而家里又只有父母两个,又都上了年纪,恐怕老年来了,自己又要去飞剑宗,让他们两老缺少家庭团圆感觉。 见梁狂怔了下,似乎有些动心,四婶连忙说∶“城里头张大华家的姑娘今年十七,比强子你小一岁,那姑娘长得可真漂亮,水灵灵的样子,很适合你呢,只要强子你点个头,四婶就给你们前一根红线,早点成亲。” 梁狂的父母,也看了一眼梁狂,眼神中似乎也有几分同意,但梁狂却是低着头,神色复杂的说∶“我有爱的人…” 转眼,就是夜幕,终于结束了宴席,梁狂只身来到城西头,一家名叫「醉梦」的打铁馆,只不过早已关门很久,门上尽是灰尘。 梁狂呆呆的看着这门,嘴里喃喃念道∶“你已经走了很久,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你曾说过,只要我心中有你,就能知道你的所在,可……” “马上,我就要去飞剑宗,要当仙人了,你不知道,我父母他们很欢喜,我从未见过他们开心成这样,因为,我给他们,给梁家争光了…” “身在天涯的一边,我却只能以情绪念你,不知不知,一切不知,就让一切沉浸在我所想的美好中,愿你过得一切安好……” 梁狂不由得轻叹一声,只得把心中万千心绪,寄托在这胸口项链上。 七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梁狂这七天全都待在家里,帮父母做各种家务,一刻不离的陪在他们身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飞剑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最后,在梁家众族人的挥送下,梁狂驾着一匹骏马,往飞剑宗奔去。 轰隆一声,天空降下一道闪电,响彻整个大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至,正好淋浇在梁狂身上,他抓紧着缰绳,马蹄踏着雨水,直奔往前。 “飞剑宗,我梁狂来了!” 第三章:进来就被坑了 飞剑宗,享誉整个秦国修仙界,门内弟子泱泱,多如过江之鲫,飞剑宗分为内门跟外门,内门弟子,才属于真正的飞剑宗弟子,能够真正拜师,修行各种功法,有师傅领路,修行路上则是一帆风顺,平步直上。而外门弟子,则是刚刚录取进来的弟子,虽然拥有灵根,具备修仙资质,但却也要能够修炼得出气,才能进入内门,平时还得干各种杂物,十分辛苦,都希望能够进入内门,专心修炼,但这一道坎,却将大部分外门弟子给拦住了。 梁狂凭借测试通过拿到一根白色布带,来飞剑宗报了名,被分配进了外门。 “拿去练吧,小子!” 外门人事长老吴大川,给梁狂做了个简单登记后,便将一本小册子扔给梁狂,这是飞剑宗的《练气诀》,是所有外门弟子进来之后,必得的一门最为基础的修炼功法。 外门弟子只有达到练气九层,才能有进入内门修行的资格,不少人虽然有灵根,但却并不一定能够练出气来,对于这种弟子,外门有规定,最多待三年,三年之后如果还练不出气,便会驱离下山。 梁狂小心翼翼的拿着练气决,来到一间分配给自己的小屋里,房里布置简陋,只有一张床跟一张桌子,梁狂坐在床上,翻开这练气决,细细品读起来。 “嗯,这练气决一书,虽然外表简陋,但里面的内容,却与我所看过的大多数书籍相比,更加的深奥精妙,不愧是仙人的书籍,就是不知按照上面的方法,以我的资质,能否练出气来…” 正当梁狂准备练气之际,门吱呀一声,几个身穿道袍的青年,大手大脚的走了进来。 “你小子就是梁狂吧,我是这儿的管事,你可以叫我生哥。” 一个青年眯着眼睛,打量着梁狂,他正是这外门弟子当中的一个小头儿,名叫代雨生,管理着几十名外门弟子,平日里的杂活事物,全都由他来安排。 外门弟子跟内门弟子最大的差别,就是外门弟子平时除了修行之外,还要干许多的杂活,因为飞剑宗不会白白养活这么多人,必须付出劳动,才能在这里呆的下去。 “生哥好,我是梁狂。” 虽然梁狂不喜欢这代雨生等人一副跋扈的模样,但自己第一次来飞剑宗,人生地不熟的,只得按照人家的意愿来,叫一声大哥。 “嗯,识趣,我喜欢。” 代雨生走到梁狂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我们这里有一个规定,新来的弟子,必须上缴一些‘孝敬费’。” 听言,梁狂微惊∶“那吴长老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这个规定?” “吴长老当然不会说,因为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跟他没有关系。” 代雨生神色一变,阴沉着脸,阴冷威胁道∶“如果你不出这个孝敬费,那么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过了…” “操!你个臭小子,赶紧的给钱,不然的话,生哥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你在这外门当中生不如死!” 旁边又有一个青年恶狠狠的瞪着梁狂,他叫熊猫,是跟代雨生一起混的,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代雨生的爪牙,经常干着欺负新来弟子的勾当。 梁狂虽然读书,性子儒雅,但心里不蠢,眼下这种情况,就等于是泰昌城里的一些混混收保护费一样,给了就好说话,不给就让你流泪。 “强子,这些钱是爹娘的一些积蓄,你做了仙人之后,也要吃喝,可别劳累了自己,一定要让身子补充营养,别饿着,如果那飞剑宗的伙食不好,就自己买点喜欢吃的…” 父母的话语,在梁狂的脑中浮现。 银子,他是带了些过来,可自己这才刚来,什么都没有做,就要平白无故的交出去,这让梁狂心里很不好受,父母都是靠着手艺吃饭,一分一分都是血汗钱… 见梁狂无动于衷站在原地,那熊猫眼珠子一转,瞄到床上梁狂的一个包裹,立马就跑过去,挑开包裹肆意翻动起来。 “操,还他娘的带三字经过来,真把这里当学堂了?” 熊猫从梁狂的包裹里面,翻出许多凡人育人处事的书籍来,引得其他人一众哄笑,这些书籍在他们眼中,就像是厕纸一样不值入眼。 看着熊猫把这些书肆意的甩扔在地上,梁狂的心中升起怒火,但却又不敢爆发,只能强压制着。 “呦呵,这小子还有些钱。” 熊猫翻出一个银布袋,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银子,顿时让他眼里一喜,屁颠的送到代雨生面前,代雨生接手后,数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小伙子,这些钱我就收下了,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会出头的。” 代雨生拍了拍梁狂的肩膀,将钱袋塞进自己胸口,带着熊猫几人,这才离开房间,但在离开的时候,代雨生回过头来,扔给梁狂一两银子。 “拿去,生哥给你的零用钱,哈哈…” 这,就是梁狂第一天到飞剑宗的遭遇,身上所有的银子,被这个叫代雨生的头儿,给无情的收走了,还把自己的书籍扔得满地。 梁狂心中有火,但却并不能对他们发,梁狂知道,像代雨生这种人干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有不少的弟子也遭殃,可见代雨生在这外门当中的势力,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事儿自己只能忍着。 接下来的日子,梁狂跟其他外门弟子一样,做着各种杂活,比如挑水,洗衣服,劈柴,扫地,还有为药田除草施肥,飞剑宗外门很大,单干一个活儿,就要走很远,原本这些事情,梁狂就在家里少干,专以读书为攻,可这修仙,却要做这么多,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杂役在使唤,梁狂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又只能这么做,不光是他一个人,这是飞剑宗所有外门弟子的宿命。 劳累了一天下来,到了晚上,梁狂这才有了修炼练气决的机会,将房门关上,梁狂如释重负的盘腿打坐在床上,按照练气决上的方法,开始练气。 灵气,是天地当中,最为多,最为广的存在。万物皆有气,生气,死气,皆为灵气,而修士,就是以这天地当中的灵气,为自身修行的燃料。 修仙的第一步,就是练气,只有掌握了气,才能够循序渐进。 一个星期下来,虽然梁狂是按照练气决上的方法修炼,但却并无作用,明明每次就差那么一点,可就是触不到这灵气,好像这灵气特意跟梁狂有仇似的。 又一个星期过去,修炼的效果,还是如此,没有丝毫进展,不免让梁狂有些心急,这么久了,自己没有任何的进展。 “不是有三年的时间吗,这才多久,我绝不允许有放弃的念头…” 一天的辛苦劳动下来,不仅让梁狂身体疲惫,更加上依旧练不出气,让心力交瘁的他像一头死狗一样,躺在床上。 但一想起父母那充满期盼看着自己的眼神,梁狂的心中又升起一团热火,自己既然进来了这飞剑宗,就决不能让父母失望,他振作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步入修炼状态… 日复一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梁狂就在这外门呆了一个多月,早就熟悉了这外门弟子的许多事情,跟梁狂一样的弟子,实在是太多了。 这些人说得好听是外门弟子,实际上每天修炼的时间十分有限,更多的是干活,这当中许多活儿,就是服务内门的弟子,比如说洗衣服,打扫整个飞剑宗的卫生,尽管又脏又累,可这些外门弟子们就是不肯放弃,任劳任怨的做事,他们心中都留有一个幻想,有朝一日能够进入到内门,飞黄腾达起来,现在所有的辛苦,也都是值得的。 “咚…” 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这代表着的是外门弟子当中,有人达到了练气九层,敲响了惊世钟,拥有了进入到内门弟子的资格。这样的钟声,梁狂偶尔都能听到,飞剑宗设立这样的方法,一来是激励其他的外门弟子,努力去修炼,另外也告知世人,飞剑宗的弟子,源源不断,人才不断! 这天,梁狂正埋头洗着衣服,代雨生领着几个弟子走了过来,把梁狂给围了起来。 “生哥,这是…怎么了?” 见这阵容,梁狂心里顿感不妙,可一细细回想,自己实在没得罪这个代雨生,也没有偷懒做事,为何会这样? “哼哼,小子,昨天紫幽阁的衣服,可是你洗的?” 代雨生眉头一皱,冷冷的看着梁狂,他旁边的熊猫则是拿出一根木棍,指着梁狂∶“你他娘的给劳资说实话,敢骗生哥的话,劳资让你好看!” 梁狂不假思索的点头∶“是啊生哥,昨天紫幽阁的衣服,的确是我洗的,但我全都洗干净了啊,也没有偷懒…” “很好,既然你承认是你洗的话,那就对了。” 代雨生眼中寒芒一闪,厉声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操你娘的!” 第四章:偷衣贼 梁狂压根就没有任何解释说话的机会,就被代雨生率人给围打起来,尤其是代雨生,更是拥有练气一层的实力,他出手的轻重,更是打得梁狂十分肉痛。 想要反抗?如何能反抗,这么多人一同围攻,拳打脚踢,将梁狂打趴在地上,像极了一条十分狼狈的土狗,任由人宰割。 这样的殴打持续了十多分,打得梁狂鼻青脸肿,代雨生一干人才罢休停手。 “好你个梁狂,真是没想到,平日里如此老实巴交的你,竟然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熊猫一脚踩在梁狂的后背上,气焰十分嚣张,直到现在梁狂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且不说对错,光是这么打人,就让梁狂心底里是怒火加委屈,他认为凡事都要讲理,不可不分青红皂白,可代雨生这帮人,实在是… “将这小兔崽子带到紫幽阁,听候水谣师姐发落!” 代雨生大袖一挥,领着熊猫几人,像抬死尸一样的将梁狂抬往紫幽阁。 紫幽阁,属于飞剑宗的内门,是飞剑宗内门三大系之一,紫幽阁以炼丹为主。单单依靠内门两个字,跟外门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内门弟子随便一个都能在外门弟子当中,掀起一番波浪,像代雨生这样的一个外门弟子头儿,自然是不敢得罪内门。 此刻,紫幽阁外,聚集着许多的内门女弟子,各个颇具姿色,有十八岁的,也有三十八岁的,年龄各异,但此刻,这些女弟子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地上的梁狂身上。 “水谣师姐,这小子叫梁狂,就是他干的!” 代雨生烂笑着哈着腰,对一位白衣女孩献着殷勤,梁狂咬着牙,双手仅存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狼狈的模样,顿时引来周围女弟子们的哄笑。 当梁狂看到这个白衣女孩后,眼中一怔,这女孩,正是自己在报名的那天,轰动了整个报名现场,拥有上等灵根的秦水谣! “你,为何要私拿我的衣物?” 秦水谣一脸冰冷,水灵灵的眼珠子里折射出一丝怒意,她目光所指,正是梁狂。 “我只洗衣服,从不会拿人的衣服。” 听到秦水谣这话,梁狂心里已然明白了许多,昨天是自己负责洗紫幽阁的衣服,估计是这秦水谣的衣服不见,认为是自己拿去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在水谣师姐面前狡辩,昨天就是你洗的紫幽阁衣服,所有的责任全在于你,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 代雨生狠狠的瞪了一眼梁狂,似乎这丢衣服的人,不是秦水谣,而是他。 梁狂回想了一番昨天洗衣服的情节,问道∶“你丢的是什么衣服?” 听这话儿,秦水谣突然脸色一红,银牙轻咬∶“我丢的就是一件衣服,问什么衣服干嘛。况且那件衣服丢了后,我也不会再拿回来穿,我只想知道,是谁拿了这衣服而已!” “我没有拿你的衣服,你丢了,与我没有关系。” 说完,梁狂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代雨生呵斥住∶“操你娘的,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让你走了的!” 他旁边的熊猫立马一脚踹过去,猝不及防的梁狂摔了个狗吃屎,一头栽倒在地上,熊猫一脚一脚的在自己身上狠踩着。 代雨生殷笑道∶“水谣师姐你放心,我替你狠狠教训这龌蹉的家伙!” 又是一顿毒打降临在梁狂身上,旁边虽然站着许多人,但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 梁狂感觉,身体真的被掏空了,连疼痛的感觉,都快遗忘。 忍,只能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要自己当了仙人,习得本领,让父母开开心心,那这些委屈,都算得了什么? 咬着牙,一声不吭,硬扛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不知多久过去,梁狂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的人都已散去,只剩下自己躺在地上,只要自己随便一动,就会感受到剧痛。 但,尽管这样,路,还是要走的。 梁狂艰难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夕阳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房间里,没有人,代雨生走进来之后,又探出一个脑袋来,四下张望确认安全之后,这才把门关好,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从床垫子下一摸,便摸出一条粉色的女性内衣在手中。 “嗯…果然,好美…” 代雨生闭着眼睛,将这衣服紧贴在脸上,深深的允吸着上面残留的香味儿,一脸的陶醉,沉浸在那深深的幻想当中。 接着,代雨生一手伸进裤裆,几分钟后,那种感觉就消失。 吧唧一声,玻璃杯摔落在地上,吓得代雨生一惊,连忙把衣服收到后面。 “操你娘的,你在干什么?” 望着眼前这小胖子,代雨生恶狠狠的骂去,这小胖子名叫刘二勇,是这一批选进来的外门弟子,跟梁狂一样,刚来就遭到代雨生的一番威迫后,交出了身上大部分银子,沦为了代雨生的一名‘私人服务员’。 “生哥,你说的…要我给你送茶过来的…” 小胖子吓得哆嗦着身体,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见此,代雨生眉头一沉,阴声道∶“刚才,你可瞧见了什么?” “我…我只看到了生哥,你在刻苦修炼,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很好,那就滚吧!” 回到属于自己的这间小木屋,依然耗尽了梁狂所有的力气,他一头瘫坐在床上,呆呆着望着这发黑的天花板。 疼痛的感觉,涌遍了梁狂的全身。 夜晚时分,房间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梁狂想坐起身来,但却被疼给制止住。 “喂,你没事吧?” 来人正是那小胖子,刘二勇,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放到梁狂的床边,低声说∶“这是治疗外伤的灵药液,对你的伤痛有效。” 这刘二勇,是梁狂来飞剑宗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因为都差不多,平时都在一起干活儿,这就有些聊得来。 梁狂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小胖…” “嗨,你说什么呢,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吗?噢对了,我今天看到了一个事儿。” 刘二勇将自己看到代雨生在房间里,用那女性内衣做龌龊的事情,告诉了梁狂。 “我想,那水谣师姐丢失的衣服,就是被代雨生拿去了!” 听刘二勇这么说,梁狂猛然想起,昨天自己在洗衣服的时候,中途还被熊猫叫了一趟过去,给他搬些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趁自己离开的这个空隙,代雨生偷偷从衣服堆里,偷走了秦水谣的衣服! “虽然跟你相处的时间段,但我相信你不会做那种龌蹉的事情,这绝对是代雨生在陷害你,要你背了这次的黑锅。” 刘二勇也是一脸愤愤,为梁狂鸣不平,可这只是说说,谁都知道,代雨生是拥有练气一层的外门弟子,又是一个头儿,他的身后,可是有外门人事处吴大川长老做后台撑腰,因此很多受他欺负的外门弟子,只能咬牙忍着。 “你好好养伤,等咱们也练出气来,到时候再好好教训这代雨生!” 刘二勇的一番话,让梁狂感受到了温暖,要知道在这外门弟子中,如果没有关系后台,又无实力的话,根本没有来过问,就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忍受各种欺负。 幸好刘二勇带来的这小瓶子药有用,梁狂涂抹在身上,仅仅过了一晚,伤势就好了许多,第二天清晨刚亮,熊猫就把梁狂从床上喊了出去,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出了秦水谣丢衣服这个事后,梁狂的名字,在整个外门弟子当中传遍开了,纷纷将他当成一个无比龌龊的卑鄙小人,有人看到后,立马跟他保持距离,甚至还有人当着梁狂的面,骂他是个小杂种。 各种恶语入耳,梁狂对此是低头听着,不做任何反应,他知道,处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自己去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 练气决的修炼,梁狂还是每天都在坚持,可却依然没有效果,眨眼之间,时间过去了三个月,终于挨到了灵石发放的日子。 飞剑宗新进入的外门弟子,在期满三个月后,均可领取三块下品灵石,从这以后,每个月都能领取一块,这灵石可是一个重要的资源,是修士眼中的补品,用来修炼跟提升实力,能带来极大的帮助。 这天下午,吃了晚饭之后,梁狂来到了外门弟子人事处,凭借自己的腰牌,从长老吴大川手中领取了三块下品灵石,可还刚走出门口,就被熊猫等几人给拦住了。 “呦呵,小子很不错嘛,领到了三块下品灵石,啧啧…” 熊猫那贪婪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梁狂手中的灵石上,这些人的出现,梁狂心里已经明白了。 对此,梁狂不说话,将灵石紧紧收到胸口搂着,低着头企图绕开熊猫几离开,但事情岂非有这么容易,熊猫眼珠子一转,立马伸开手,挡在梁狂面前。 “想要离开可以,把你手中的灵石留下!” 熊猫眼中闪烁一丝凶狠。 第五章:屈辱屈辱! 这,是熊猫等人每个月都会干的事情,守在人事处门口,等待着领着灵石的人,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大展一番威风,敲下灵石,装进自己口袋。 这时,旁边也有外门弟子来领取灵石,看到这一幕之后,连忙分出一块或者两块灵石,主动塞到熊猫手中。对此,熊猫是一脸的得意。 “你个小兔崽,竟敢偷水谣师姐的衣服,真是罪大恶极,我熊猫今天,就好好的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教训。” 熊猫装出一副大哥大的模样,狠狠威胁梁狂∶“把你的三块灵石,全给我留下,否则的话,今天就让你躺在这里!” “我数到三。” “一。” “二。” “三!” 话语落,熊猫伸手就去拽梁狂手中的灵石,却被梁狂给推开,这一举动立马惹怒了熊猫,他大声喝斥道∶“操你娘的小兔崽子,敢对你猫爷动手,给我打!” 虽然熊猫也没练出气来,但下手的狠度,丝毫不弱,在这外门弟子当中,见到他熊猫,就是见到一个大爷,都得嬉皮笑脸,可这梁狂,竟然不听自己的话! 又是一顿群殴毒打,针对的对象,还是梁狂。 他,又一次被打趴在地上,护住灵石的双手,被踩得血红,其他领取灵石的弟子见后,立马离开,生怕会沾惹到自己。 梁狂的灵石,到最后,还是被熊猫抢走了,临走的时候,熊猫还放出狠话∶“你他娘的以后还敢不听话,就让你哭爹喊娘!” 正好也是来领灵石的小胖子刘二勇,见到了躺在人事处门口的梁狂,连忙将他给搀扶起来,看梁狂这副模样,就已猜得八九不离十,肯定被代雨生一伙人揍的。 “唉,这外门,没有人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我等下领到灵石后,也要分一块给代雨生,唉,这样的修炼,不知道要到时候,才能出头…” 一声叹气,刘二勇搀扶着梁狂,往回走去。 原本梁狂还指望着在灵石的帮助,看能否修炼出气,可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这么久来的每晚苦修,连着短暂的期望,都化作了泡沫。 在梁狂心中黯自难过之际,刘二勇主动给了他一块灵石,说∶“拿去吧,大家出来在外面,修行都不容易,等咱们那天发达了,一定要给代雨生这帮人颜色看看!” “小胖,你这灵石,我…” “别说那么多,好好收着。这灵石里面的灵气,可比天地之间的灵气,要浓厚很多,你尝试修炼一下这灵石中的灵气,说不定能够破除壁障,练出气来。” 对刘二勇的慷慨相助,梁狂深深的记在心里。 深夜,梁狂闭目养神的模样,盘腿打坐在床上,双手握着那块下品灵石,按照练气决上的练气办法,又重复着以往的修炼。 可即使有灵石相助,可梁狂的修炼,依旧是没有效果,那一层气,呈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时而远时而近,令人很是头痛。 一晚上过去,天亮了,梁狂不得不将灵石收起,脸上泛起黯淡之色。 “箐儿,我要如何去做,才能修炼出这气来…” 带着不甘,梁狂又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不是吧,你怎么还没有起色啊?” 一听梁狂的修炼情况,还是这么凄惨,刘二勇感到很惊讶,他们两个正坐在一起,洗着成山堆积的衣服,彼此交流着。 “我也不知道,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吧…” 梁狂苦笑一声,但心中却还是充满信心,他相信好事多磨,自己一定会成功练出气的。 “我跟你说,这灵石的效果真不错,我昨晚尝试了一下,应该差不多就可以练出气来了,到时候,咱就可以弄那代雨生!” 刘二勇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凶光,显然,这代雨生对他的欺压,也让他心中十分不爽,但苦于没有实力,跟梁狂一样,也只能忍着。 梁狂摸了下胸口的项链,轻叹一声∶“努力去做,就好了。” “哎,我发现你对这项链,怎么看得像老婆一样,怎么,这项链是很值钱的宝贝吗?” 刘二勇不止一次两次的看到,梁狂经常对着这项链发怔,好似心绪,全都融入进了这项链,对此,他猜测,这项链应该是梁狂十分重要的东西。 对此,梁狂也不隐瞒,苦笑道∶“这项链不值钱,是铁做的。” “嘿嘿,铁项链你也戴啊,我估计,这应该是某个女孩子送你的吧?” 说起这方面的事儿,刘二勇曾经的称号,可是大名鼎鼎的情圣,他一眼就看出了,梁狂看那项链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老婆一样。 “嗯,是啊,她叫箐儿…” 想起她的模样,梁狂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这箐儿姑娘送的项链,那可是大宝贝,说什么也得给我们看下啊!” 代雨生那阴冷的话,从梁狂身后传来。 “生哥,你怎么来了啊?” 刘二勇见势不妙,立马嬉皮笑脸的迎上代雨生,想要劝离他走。 “操,生哥过来巡查,看你们偷懒没有,难道不可以?” 一旁的熊猫瞪了一眼刘二勇,让他立马识趣的闭上嘴巴。 “把你的项链,拿给我看下。” 代雨生指着梁狂胸口的项链,目光冰冷。 “不行!” 梁狂一口回拒,这条项链对他来说,可是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当初在黑风岭,那光头山贼也是如此,梁狂也不肯服从。 “操,你他娘的不听话,在人事处门口,被揍得不够爽,还想再来一次?” 熊猫为了在代雨生面前展示出他的绝对忠诚,见梁狂不服,立马第一个跳出来,一脚就踹过去,被留了个心眼的梁狂往旁一偏,给躲了过去。 “操,还敢躲?” 熊猫的怒火立马提起,欲又要一脚过去,却被刘二勇连忙扯住,笑着说∶“猫哥消消火,消消火…” “消你妈了个逼的火!给劳资滚!” 熊猫将怒火迁到刘二勇身上,反身一脚就踹到他小肚子上,刘二勇嗷呜一声,便摔在地上,代雨生冷冷的说∶“念你跟在我身边,好生听话的情分,这次就不追究你给梁狂这小子求情,但没有下次,否则的话,定要你后悔。” “把项链给劳资交出来!” 熊猫一脸狰狞的指着梁狂,同时朝他步步逼来,梁狂别无他法,只能往后退着,双手紧紧捂着项链。 突然,熊猫眼睛一眯,瞅准梁狂手中的项链,猛的朝他扑了上去,梁狂也没想到熊猫会突然攻击,一时紧张,竟让熊猫的手抓住了项链。 “不许碰,放开!” 梁狂急得大喊一声,跟熊猫相互争夺起来,无奈自己的手劲力量不如熊猫,几番硬交下来,梁狂的手被熊猫捏得成麻花状,额头上滚下豆大般的汗滴,钻心的痛。 但梁狂并没有松手,紧咬着牙,忍着疼痛,与熊猫抗衡着。 “操,你们真的欺人太甚了!” 坐在地上的刘二勇看不下去了,怒喝一声,朝熊猫冲了过去,想要帮助梁狂,但就在刘二勇出身的瞬间,一旁的代雨生眼睛一眯,凌厉的目光射出,一拳极快打出,准确的落在刘二勇的胸口。 噗嗤一声,刘二勇从口中吐出一抹鲜血,人也失衡的再度摔在地上,大声的咳嗽着。 “小胖!” 梁狂惊喊一声,心里一颤。 “我说过,再敢帮助梁狂,就让你后悔,可惜,是你自己不听话,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代雨生收回手掌,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以他练气一层的实力,一掌就能将刘二勇打到吐血,可见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这就是不听话,小子,该你了!” 熊猫冷笑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一把扯夺下梁狂的项链,又一脚狠踹在梁狂的身上,梁狂的柔弱的身体,哪里经受得这一脚,被踢飞出去几米。 哐当一声,木板破裂,噗嗤一声,梁狂的身体,摔进了粪坑。 “卧槽,你小子用力真他娘的猛,哈哈!” 代雨生狂笑道,熊猫也是十分得意,跟着大笑起来,现场十多个人,除了刘二勇之外,全都在嘲笑着摔进粪坑里的梁狂。 臭,很臭,还有蛆虫,几乎爬满了梁狂的浑身。 粪坑很深,他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在这粪坑里,拼命的挣扎着。 屈辱,屈辱,屈辱!!! 自己老老实实的来飞剑宗,一不求人,二不惹人,安安分分的遵循着规矩,努力的修炼,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也不放弃。 可得到的,却又是什么? 刚来,就被抢去父母给的血汗钱,被人诬陷偷女人内衣的龌蹉贼,被抢去灵石,遭到一顿顿的毒打,鼻青脸肿,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如今,连箐儿送给自己的项链,也都被人抢夺去。 自己的老实巴交,就是这样? 论语有云,以理走遍天下,可,这里讲理吗? 不,这根本就不讲理,是蛮横,实力压夺! 既然这样,那就把这礼貌老实,全他娘的扔掉! 突然,梁狂双眼猛然睁开,眼中黑芒闪烁。 第六章:驱逐师门 砰的一声响,粪坑里掀起一层层的屎涛尿浪,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一个少年正从这粪坑里面跳了出来,身子落下的瞬间,连地面都层层龟裂开来,少年的浑身上下,皆沾满了屎尿,模样十分狼狈恶心。 嗤! 少年双手用力一拧,一阵强烈的能量冲击,从体内往外震散冲去,将身上所有的屎尿污垢,全都甩掉,露出原本那俊雅的模样。 这少年,正是梁狂! “你小子…” 熊猫一脸惊愕的看着梁狂,话语还未落,只见梁狂身形一闪,往前暴冲,眨眼之间就到了熊猫的跟前。 “动了我的项链,就该付出代价!” 梁狂眼中黑芒闪烁,脸上凶狞之色浮现,咯噔一声,右手由掌成拳,狠狠捶打在熊猫的小肚子上的同时,另一只手从他手中夺回了项链。 梁狂的这一拳极具威力,生生将熊猫给打退十多米,摔在地上捂着肚子,惊恐的咳嗽起来,接着梁狂目光一闪,落在代雨生的身上,那种目光,好似利剑穿心,让代雨生心中划过一丝恐惧感。 “我本无意跟你们这些人争执,而你们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压我,把我当成你们随时可以愚弄的玩具,是你们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一点,老实巴交安安本本的模样,是在这里待不下去的。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换一种方式!” 此刻,心中的愤怒,全部凝聚在这武力当中,梁狂的拳头,拧得嘎吱响,朝着代雨生一拳打砸过去,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连刘二勇也看傻愣了。 “这是…” 看着攻来的梁狂,代雨生眼中尽是惊愕,因为他从梁狂的气势当中,感受到了气的存在,而且跟他一样。 梁狂,竟然在刚才突破了壁障,一跃练出了气,达到了炼气一层! 这怎么可能,刚才的他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连熊猫都能把他给打趴下,这才过去多久,竟然修炼出了气,达到了练气一层! 来不及多想这其中的原因,梁狂的攻击速度很快,想要闪躲他的攻击已是不可能,代雨生一咬牙,脸色阴沉,也是挥拳朝梁狂对打了上去,两人均以拳头作为力量点,来硬碰硬的对抗。 两人都是练气一层,但效果确实十分明显,代雨生被梁狂一拳给震退好几步,口中喷出一口血,脸色骤然苍白无力,而梁狂却是一步都未退。 “弄死这狗日的杂碎,操他娘的!” 见代雨生呈现下风,还受了不小的伤,这一下就让刚才受挫的刘二勇立马兴奋起来,这不用刘二勇说,梁狂眼中黑芒闪烁得更浓,又一次握紧拳头,体内的灵力统统汇聚,低声一喝,梁狂对着代雨生的脑袋,一拳爆发冲出。 “给我住手!” 正当代雨生惊恐之际,听到一个浑厚的老者声音传来,脸色顿时一喜,一道无形的力量从空中涌来,冲击到梁狂的身上,将他震后退十多步。 “梁狂,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飞剑宗,不是你可以胡乱撒野的地方!” 这赶来的老者,正是外门人事处的吴大川长老,他怒目圆瞪,手指着梁狂,颇有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叔父,这小子他…” “行了,你不用说话。” 代雨生在吴大川旁边轻说一声,一脸的恭敬,但却被吴大川给叫止,他将矛头一指,对着梁狂,大声喝斥起来∶“梁狂,你竟敢打伤同门师兄弟,心肠之恶毒,心胸之狭隘,按照外门弟子规例,将你驱逐出飞剑宗,永远不得再回来!” “操,明明是你侄儿欺负梁狂,他一忍再忍,忍不下去这才出手的,你他娘的身为长老,不要瞎说!” 听到吴大川要将梁狂赶出飞剑宗,刘二勇顿时怒火上心头,指着吴大川大喊起来,却被吴大川厉声喝斥∶“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夫也可以让你立马滚出飞剑宗!” “身为长老,不去追求公平,什么都不问,就这么冒然对人下手,难怪代雨生能够如此嚣张,原来多亏了你这个叔父的关照。好,很好。” 梁狂冷笑一声,眼中的黑芒消失,瞳孔恢复成原状,沉吟道∶“既然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驱逐出门,我梁狂自然不会多停留一刻。想要修仙,这天大地大,可不仅仅只有你们这飞剑宗一派!” 就这样,梁狂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后走的同时,将身上有关飞剑宗的物品统统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出这飞剑宗。 堂堂男子汉,在这苍茫大地,这小小的飞剑宗,不留也罢! 已经离开家好几个月了,梁狂回到了泰昌城,回了家。 正在屋子里做木凳子的梁狂父母,见到梁狂回来了后,当即大喜,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父母俩小跑出来,将梁狂给抱在怀里。 父亲是男人,只是笑着,但梁狂的母亲,却是思念的哭了。 这,如同是一个游子的回归,不管在外的人走了多久的路,家,永远是一个充满温暖的港湾,梁狂的心,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跟失败,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在飞剑宗的事情,梁狂并未如实跟父母说,只是说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特地回来看望家里。回来以后,梁狂享受到了很久不见家的感觉,父母做各种好吃的,好喝的,问梁狂在飞剑宗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梁狂含笑说可以,每当听到这种话后,梁狂的父母脸上的笑容,更是璀璨,心里想着梁狂成了大才,成了仙人,光宗耀祖! 在梁狂离开飞剑宗三天后,这天中午,飞剑宗上空灵气一动,一个灰衣老者从空中缓缓落下,而这老者所落的位置,正是飞剑宗外门,就是之前梁狂跟代雨生打架的地方。 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吴大川,忽然脸色一变,连忙从人事处跑出来,走到这灰衣老者面前,恭敬抱拳道∶“晚辈吴大川,参见公孙师祖。” 灰衣老者轻嗯一声,神色若然,道∶“我听说你们这外门之中,有一个叫梁狂的弟子,把他带来给我看看。” 听言,吴大川心里一惊,这这这…关于梁狂的事情,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公孙师祖的亲自到来,竟然是为了这梁狂,难道说这小子是扮猪吃老虎,竟然跟公孙师祖有关系,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这小子早就被自己给驱逐出山门了… 绝对不可以跟公孙师祖说实话,这是吴大川心里的决定,他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那梁狂请了几天假,现在已经下山回了家…” “你立马派人下山,叫这梁狂回来。” 说完,灰衣老者大袖一甩,消失在原地,只剩下额头冒着冷汗的吴大川。 “叔父,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到这天地间突然有一股压力逼迫?” 正巧路过的代雨生见到吴大川后,连忙跑过来询问,却遭到吴大川冷声道∶“那股压力是公孙师祖亲自降临,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够在天地中形成压力。真是不知道你小子怎么那么不听话,什么人不惹,偏偏要去惹这梁狂!” 听言,代雨生一怔,疑惑的问∶“怎么了叔父,那梁狂只不过是个小人物…” “小你个头小人物,能够让公孙师祖亲自降临过问的人,你觉得是小人物么?” 吴大川心头的怒火,倾泻到了代雨生头上,让代雨生险些石化呆了,嘴角不住的哆嗦着∶“这,这怎么可能…” “唉,都是你小子惹的祸,现在好了,梁狂已经离开了咱们飞剑宗,公孙师祖发了话,要我马上去把那梁狂叫回来,这可怎么办呐…” 吴大川无奈的摇着头,轻叹一声。 ———— 房间里,梁狂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神色凝重。 “竟然突然一下练出了气,可我感觉什么都没有做啊…” 回想起自己掉进粪坑之后,再出来就莫名的练出了气,这一点让梁狂感到很是奇怪,自己努力了那么多个夜晚,始终没有成功,难道说…是粪坑里的屎尿,帮助了自己? “操,这怎么可能!” 梁狂十分恶心的骂了一句,原本他是不说脏话的,可如今心智已经发生很大转变的他,不由得就是出口成脏。 “小子,不错。”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梁狂耳中响起,这让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警惕的看了一圈屋里,但并未看到有人存在,梁狂又拉开窗户往外看,同样也没有看到人。 这真是怪事儿,每人哪里来的声音? “你是谁?又在哪里?” 梁狂发问道,眼睛四处搜寻,企图找到这个声音的来源。 “别浪费力气看了,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听到我声音,都是极限,更不用说想看到我。” 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仿佛就在梁狂耳边贴着,梁狂迅速搜寻脑中记忆,发现自己曾未听到过这个陌生的声音。 突然,梁狂的身体一颤,像触电一般,双目里冒出黑芒来,十多秒过后,梁狂眼中的黑芒又消失,恢复成原样,梁狂惊呼道∶“你在我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