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堡主的桃花劫》 楔子 两只葱白的小手伸到少年眼前,手中抱着一个盛满黑色药汁的大碗,拿药的小女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灵动的大眼,微微一笑。 「对不起,本来寨子里的老大夫是说过,这药要趁热喝的,但刚熬好的药实在太烫了,我试了几次都失败,现在药已经凉了,也许药效会减弱……可是你还是要把它喝完好不好?这样对你的身体才有帮助。」 少年倚树而坐,静静听完小女孩略带歉意的话,他转头,扫了小女孩一眼,没有露出太多情绪,不知是感激她的多此一举,还是为她喋喋不休的话而躁耳。 小女孩见他在看自己,又浅浅的笑了,顺便把药碗更向他唇边举去。于是少年也笑了,和她一样浅浅的,只让人想到柔和二字。 少年名叫佐天涯,今天早上他晕倒在这山寨门前,山寨隐藏在大山中,没人知道他一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独自来这干什么,只是他脸色苍白,气息紊乱,看似像是得了什么重病。 寨中看守的人嘲笑着,只嚷着把他扔出去,死也别死在他们的地界,坏了风水,没人管他的死活,就在那个时候,这名只有九岁的小女娃出现了。 她是这山寨主人的女儿,哭红眼说他好可怜,一定要救他才行,后来为找女儿的寨主也来了,只看了少年一眼,寨主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个少年不能救也不能管,寨主的决意坚定,这少年虽虚弱得像下一刻就会咽气,他却本能的在这少年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留下他,一定会是个大麻烦。 隐约的,半昏迷中的少年又听到小女娃的哭声,他听到了她是如何央求寨中人留下他,哪怕只有一天也行,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寨主终于还是妥协了,而那时少年也清楚的记住了那个小女娃的名字,冯月颜。 而此时,他静静喝完那碗无味的汤药,佐天涯望见了小女娃眼中的期待,「我感觉好多了,谢谢。」 果然,听他这么说后,小女娃笑开了。她笑起来时,圆圆的眼睛会眯成一条半月的线,衬着那一口小白牙,只让人觉得心情莫名大好,彷佛这世间一切苦恼,均随着那纯真的笑容而远去。 仔细的瞧着小女娃的欢颜,佐天涯也在心中笑了,多亏了这个小女娃,他的计划才得以成功,本来不需要记得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可他就是记住了这一张小巧的脸,和她那与相貌极称的名字。 这寨中无人能见明晨的日出,少年很自然的将手掌抚上女孩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揉搓着,小女孩很享受一样闭上了眼,他为她的反应而满意。 是的,这寨中无人能见明晨的日出,而她将是唯一的一个例外,入夜,烟火四起,整个山寨被陷入在一片浩瀚的火海中。 冯月颜惊起,记忆中只剩下奶娘拼了命的抱着她,在倒塌的门板与梁柱下窜来窜去,她不知道奶娘要把她带去什么地方,她的脸被奶娘压在了怀里,什么也看不见。 只觉得四周好热,大火呼呼的声响中是男人女人绝望的惨叫,还有刀剑相接的撞击声,一切都很混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厨房的拐角处,奶娘放下了她,适应了周围变暗的光线,冯月颜这才发现,奶娘全身已经被血染透,她的背后中了好几刀。 「小姐,奶娘怕是保护不了小姐了,平枫堡的人深夜偷袭,有人在寨内放了火,咱们的人怕也是挡不住了。」奶娘凄惨一笑,「小姐,乖乖听奶娘的话,躲在这里哪也别去,如果这次小姐逃过一劫,日后记得给寨中上下两百人……报仇。」 一口血由奶娘口中喷出,染红了冯月颜精美的衣裳,奶娘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而冯月颜也不动,她吓得不知所措。 爹、娘?冯月颜大大的眼中满是泪花,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那些人来血洗山寨,那她的爹娘会怎样?还有那个今早救回的少年,他岂不是无辜受累。 她没有听奶娘的话,倔强的把眼泪擦干,小小的身体奔出去,直奔爹娘的寝室。她是这山寨的女儿,做事要有担当,有事情绝不能躲起来,别人是朝他家来的,她不能连累那些无辜的人。 寝室内,娘趴在地上早以气绝身亡,她身上只有一道鞭痕,一鞭毙命。而爹,当冯月颜踏进内室时,她爹爹的身躯正在缓缓下坠。爹爹看到了她,只用眼睛表达了他的惊讶,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剑落在地上,爹爹也再不起来。 冯月颜捂住自己的嘴,心好像随着爹爹身上的那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一同死了,那个以一鞭便要了她爹爹性命的人,就是那个无辜的少年。 「你……」冯月颜跌坐在地上,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看着房中唯一站立的人。 佐天涯哪里还是那个病殃殃的佐天涯,他是阴暗洞穴里滋生的魔鬼,强悍无情,他身上也满是鲜血,可没有一滴是他的,他的脸不再苍白无色,却冰冷的能将脸颊上的血结冰。 佐天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竟然笑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佐天涯,平枫堡唯一的继承人,现年十五岁的少年,也正因为他只有十五岁所以最不引人怀疑,才被他那个当堡主的爹任命潜入山寨,伺机放火烧寨,而平枫堡的人收到他的信号也会一举入寨,届时彻底消灭这个地方。 他们成功了,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这山寨的人做的全是无本的买卖,烧杀抢掠样样来,多年长居这山上,专劫过往商旅,为害四方多年。官府一直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山地险峻又是对方的地盘,不是想攻就能攻下。 平枫堡堡主佐决只念在曾和那官老爷有些交情,才答应帮他这个忙,不然铲除区区一山寨这种事,是不可能惊动他们平枫堡的。 谁知顺手帮忙之事,却惹来了一个麻烦,原因在于那山寨事后,平枫堡的少爷佐天涯执意要一个人,一个发誓要杀了他的人。 那天佐决骑在马上,本已打算打道回府,把这里交给官府处理。佐天涯与他并肩而骑,两人在平枫堡五十人马队的最前面,一名手下带来了个小女孩,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涯儿,这是为何?」认出那带人上来的手下是佐天涯的心腹,佐决自然知道这是他儿子的意思,未等他回话,那女娃已经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 「佐天涯,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就算我多活一天,也会想办法杀了你!」她的声音还没脱离稚音,却能喊出如此痛彻心扉的话语,只因为恨是真的到了深处。 就算冯月颜再小,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能原谅佐天涯,更不能原谅把他放入寨中的她自己。自责变为了深刻的恨,这一切都是佐天涯的错,如果她不能报仇,也就无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除了杀了他以报父母之仇,以缓解自己心中的自责,冯月颜再想不出自己现在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佐天涯望进她喷火的双眼,似是看到什么可笑的事,又轻轻的笑了。 「好啊,既然如此我就将妳留在我的身边,直到妳能杀了我的那天为止,如何?」不止冯月颜愣住了,其它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 「涯儿!」佐决大惊,不知儿子是在打什么主意,「这个女娃留下来将成祸害,来人,给我杀了这女娃!」 「我看谁敢动她。」佐天涯挑起眉,竟是没一个人敢动,他又看去即将暴怒的佐决,低声道:「爹,她不是什么女娃,而是我将来的贴身侍卫,我不止要留下她,还要请最好的老师教她武功,让她成为一名一流的侍卫。」 然后也好方便让她杀了自己,这样的交易不可能有人拒绝,他以眼神询问冯月颜的意见,而冯月颜的眼中只有恨,不管他打的什么心思,只要有机会能杀了他,她都不会放过。 「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会练就最好的身手,然后亲手取下你的人头祭我爹娘!」 「很好。」佐天涯赞许的笑了下。在佐决又要发表意见前,他已冷眼扫去。「爹,孩儿十五年来从未违逆过爹什么,爹让我每日练武五个时辰我练了,爹让我每日习字三个时辰我习了,如今我只是为自己选一名小小的侍卫,爹也要干涉?」 是的,每天十二个时辰,一共十五年,没有一个时辰是属于他自己的,而今他要求一个属于他的下人,别人又说得了什么呢?被自己儿子的气势震住,佐决竟无从反驳。 自那之后又过了十年,江湖局势已变,平枫堡的主人也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佐决因病去世,死时郁郁而终,之后佐天涯正式接管了平枫堡,平枫堡在他的领导下更是成为一方霸主。 平枫堡独立于西,做的是武器刀枪的买卖,堡中农耕牧业自给自足,俨然是一个独立的小型城市,更是拥有一支只效力于堡内的军队。因为和朝廷有一些关系,他们持有军队是默许的,朝廷上甚至干脆下令,西方一带就交由平枫堡把守。 久而久之,平枫堡在这一带的威望,要远胜于当地官府。而其强大的兵力也使得边境蛮族畏忌三分,百姓们敬畏平枫堡的人,而另一些人则恨不得平枫堡一夜消失。 往平枫堡方向的官道上,马队缓缓而行,坐在马上的男人只有一个,他年约二十五岁,单手握缰绳就给人不怒而威的错觉,男人本来有张好看的脸,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却因为这生硬的表情而显得阴郁几分,他就是现今平枫堡的堡主,佐天涯。 别家主人出门坐轿,他偏要骑马;别家主人总要被众手下重重围起,他偏要将自己立于队伍中目标最明确的地方。平静的官道起了变化,两旁树丛内沙沙的微响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佐天涯不动声色,其它随行人员也不敢行动,只暗自提高了警觉。 只是一声响,树丛内瞬间窜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各自手拿武器目标明确。 「取下佐天涯的人头!」随十数蒙面人举起武器,一齐凌空跃起,向坐于马上的佐天涯砍来。 佐天涯对这些人的出现罔若未闻,手握缰绳还是不急不缓,面对十数把向自己挥来的兵器,他只轻哼一声,连瞧都不正眼去瞧上一眼。 下一刻,那十数人被同时跃起的另一批人拦在半空中,那是随行保护佐天涯的侍卫,两方在半空短兵相接,又在地面打了起来,那一个突袭,竟是没一人能碰到佐天涯的衣角。 看来他能这么自信的把自己暴露于敌人的目标中,就是因为他对自己手下能力有着充份的了解。黑衣人以为这是佐天涯一向狂妄的性子所使,却没料到他人虽狂,却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佐天涯让马停下,以防破坏了正在他进行的打斗,他坐在最高点,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没有半点情绪表露说明他现在的心情。 突地佐天涯太阳穴一个急跳,隐隐觉得树后还有人,果然树丛后一道寒光闪现,随向他射来的是一支箭头泛绿,一看就是沾了巨毒的长箭,硬来不行就用毒,看来这群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家伙。 「主人!」正是恶斗缠身的侍卫只见毒箭射向佐天涯,自己却无力抽身,而佐天涯竟也不躲,几名年轻的侍卫真是急了,大叫出来。 正在这胶着之时,一抹暗红的纤细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转眼已由任何人头顶跃过,去到了佐天涯身前。红凌剑出鞘,在半空划出一道耀眼寒光,那支疾行的毒箭一分为两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见此,一下乱了阵脚,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借着对方攻势不再凌厉,随队的护卫也和那些黑衣人一样,先放下手边的争斗,改去看那半路杀入的身影。 「是月颜姑娘!」有的资历较老的护卫认出了那抹红衣的身份,而另一些年轻人在听到这声喊叫后也是恍然大悟。 江湖一直有所传闻,想动佐天涯难如登天,不止他背后有朝廷撑腰,平枫堡作后盾,更是因为在他身边,隐藏着一批探不清虚实的高手,而这之中被流传最广的,就是这个贴身侍卫冯月颜。 手持红凌剑,以出手精准身形迅速著称。传说在她杀人时,被杀的人没有一个看清她容貌的。从佐天涯刚成为平枫堡堡主的那天,这名神秘女子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她的年龄,只知道她出现了,便没有人再能靠近佐天涯。 没想到,她真的是存在的,这批年轻的护卫们都看呆了,脚下轻踩着佐天涯坐下的马,那抹红就那样静立于佐天涯背后,马儿似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可见其轻功的水平。 她一袭红衣,却不是劲装,身着一条无袖长裙,腰间以一条银丝带将红裙一分为二,下襬高叉开到大腿,为了方便活动而去掉那些麻烦的褶皱,不动时裙面紧贴腿部,裙内是条白色马裤,表明她的身手并不若外表这般娇柔。 而她的眉与眼,精致如画师手下超凡的仙女,在那及腰长发的衬托下,美得不似凡间人,只是她的脸上毫无生气,冷漠得像个木偶,而且是个专用来杀人的木偶,手中红凌剑再反寒光,表明谁想再跳前一步,命运将如同地上的断箭。 佐天涯冷笑一下,他知道这些人在看什么。每次他身后的女人出场,周围人总是露出这样的视线,真是一群容易教人看透的家伙,这样的人没资格刺杀他。 「杀。」他简单一字,唤回了那些发呆人的意识,一时间底下又是杀机四起。 「主人,不留一个活口吗?也好探知他们来历。」一个护卫问。 「没必要。」佐天涯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因为他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不多时,黑衣人已全部被消灭,当那些侍卫再将目光投向佐天涯时,却惊讶的发现,他身后的那位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彷佛她从未出现过。 回到平枫堡,佐天涯也没令人再去查那些黑衣人的事,关于他们身份,他心中早就有数。 这次离开平枫堡,就是受到关东将军顾长顺的邀请,他虽身担将军一职,做得可不一定也是将军的事。或许是外族觊觎他平枫堡的力量,消停的时间太久了。让这些个武将将军们无事可干,整日呆在将军府寻欢做乐,吃得一肚子油水,哪里还有个上阵杀敌的样子。 他们也明白身为朝廷命官的他们无所事事,而把固守国土的事交给他这一方的地头蛇,这是一件脸上无光的事,平枫堡的存大恐怕不止是那些外族人眼中的大患,也是这些个靠吃战争饭过活的武将的眼中盯。 借着向他请教军事问题把他请出平枫堡,顾长顺给了他无数诱惑,只为他在皇上面身能为他美言几句,不要把他堂堂将军说得太无能。 佐天涯一笑了之,怎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是不想妥协,而是对这些事根本没兴趣,顾长顺恐怕误会了他的沉默,结果回来时他们就半路遇到了杀手。 少一个朋友也不能多一个敌人,顾长顺已经把他看作和自己敌对的人,自己又比他在皇上面前吃香。如今他的暗杀行动已经败露,绝对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不会干等着他上京告状,既然对方还会自己送上门来,他又何必急于采取行动。 笑这些官场人的虚伪,更笑这样的人竟然会跟自己扯在一起。佐天涯望着庭院中的花草,突然觉得所有事情都是那么可笑,宫中容不下他,而他这一生却都要为那王座上的人卖命。 一道剑光打斜处而来,佐天涯早有预知一样,在剑已近他肌肤时才惊险的闪开,说实话那剑够快,快到一般人连剑的来路都看不清就已经咽气了。 「妳的剑术又精进不少,月颜。」面对这凭空出现的女子,佐天涯只觉理所应当。 十年来,从她刚能举起剑来的那天,就从没间断过对他的暗杀,只是她从没成功过,而佐天涯也早忘记了她失败的次数。 只是有时他开始考虑,到底是那些黑衣的蒙面人应该提防,还是他身边的这个红衣女人更应该让他戒备,毕竟冯月颜已经渐渐追上他,凭借着她对他的恨。 冯月颜收起剑,并没有和他谈话的打算。只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欲离开,她还要回去练剑,现在的她还不够,还不够为自己的爹娘报仇。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等一等。」见她又要走,佐天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欲把她拉回来,却不巧因为力道过大拉过了头,直接把冯月颜拉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人都是一惊,十年来,他们交手无数,却从未如此亲密过,冯月颜一时反应不过来,就那样僵住了。 知道该推开她,却因为冯月颜难得的乖顺而改变了心思,佐天涯一笑,反倒更紧的把她圈在怀里,直到逼得冯月颜不得不开口。 「放开。」她低声说,有些不耐,那声音清脆干净,竟是好听得紧,佐天涯也回忆不起,他上一次听到冯月颜对他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抛去主仆关系,我记得妳唯一的特权就是可以随时杀我,而不是开口命令我。」佐天涯由后拖起冯月颜的下巴,瞧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从什么时候起,妳也可以命令自己的主人了?」 冯月颜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她有能力的话,一定会跑,可现在的她还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时候跑就好像她投降一样,在佐天涯的气势下低头,这是她绝不愿做的。 手指触摸到她的下巴,佐天涯发现那里的触感让人意外的美好,仔细看,在她微怒的俏脸以下,那两团高耸的软肉竟是那样诱人,而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细腰翘臀,也已经早不是青涩的姑娘该有的。 原来在他没有注意的时间里,他的小女娃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相当出色的女人,一个能让男人们为之痴狂的女人。 一只手搂在她的纤腰上,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下巴向下而去,抚过那白皙的颈子,反复流连着那极细腻的触感,冯月颜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只是全身一个止不往的颤抖在告诉她,佐天涯正在做的是很危险的事。 「主人,请你放开我,属下还有事情要做。」她喘着气,强迫调整自己过急的呼吸。 真是奇怪,仅仅是靠在他胸前,仅仅是被他的手摸了下脖子,她全身竟就没来由的颤抖,甚至感到了害怕。自从九岁那夜过后,她以为自己早就失去了害怕的情绪。 感受她身体那一个微小的颤抖,佐天涯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反倒是邪肆一笑,更将手指向下移了一点,拉开她的领口,直接将食指和中指按在她的锁骨上,沿着她的锁骨,摸索着那让人着迷的线条。 冯月颜硬是咬下了那一声欲出口的惊叹,腰间那条胳膊环得更紧,有意不让她逃开一样,那只胳膊甚至恶意的向上移动,由腰部移到了她的双乳下缘。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只胳膊的温度,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双乳就在他的胳膊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手!」试图推开那只环着自己的胳膊,冯月颜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量像被抽光一样,竟只能将双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胳膊上,那更像是在乞求他的进一步抚摸,那更像是在邀请。 「还有事情要做?」佐天涯问着,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喃语,在她耳后呼出一口口温热的气,「妳忘了吗?妳要做的事不是只有一件,那就是在我身边,时时保护我,其它还有什么事是比这更重要的?妳还想离开我去做什么,去找谁?」 「我要去……练剑,你放开我。」冯月颜无力的弯下身子,只因为佐天涯更为邪肆的举动,他竟然将抚摸她锁骨的那只手抽回,转而横抱在她的肩膀处,等于说,她的双乳就夹在她双臂的中间,甚至叫他上下靠近的双臂挤变了形。 为什么这感觉不是痛,而是胀呢?是的,在他的挤压下,她的双乳突然好胀,又酸、又胀很奇怪的感觉。酸胀到她竟有冲动主动移动自己的身体,去磨蹭他的双臂,好像那样就能缓解一点,就能好受一点一样,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她不能向一个仇人乞求什么。 「妳真是青涩到让人怜爱,有多少男人,曾在妳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下失去自制力,嗯?」 本来只是想跟她玩玩,却没料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双臂间那沉甸甸的重量,竟叫佐天涯不舍得松手,没想到平时那样不可一世的女人,却在他的挑弄下轻易动了情而不自知。 是她真的太过青涩,才如此容易被挑动,还是她已经阅人无数,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的抚摸,到底是哪个,佐天涯发现自己很在乎那个答案。 「告诉我,是哪个?」他再次在她耳旁哄骗,瞧着她的侧颜浮出一层薄汗。他有股冲动,想舔下那诱人的汗珠,更有股冲动,探上那双乳的顶峰,证明那两株娇艳的花朵是否已为他绽放。 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个,冯月颜无从回答,只是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奇怪,这令她惊慌,更为佐天涯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无措。 因为她始终没成长到他所预期的那样,始终无法使武功提高到,可以和他一较高下的境界,所以他终于厌倦了和她之间的这场游戏,终于要淘汰掉她这个无用的敌人了吗? 他终于也开始利用她最后的价值,就是作为一个女人来玩弄价值,然后和他身边所有女人一样,玩腻了就丢弃是吗?他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耐心,决定丢弃她了呢? 是不甘吧,不甘她多年的努力,却还是没能真正入这个男人的眼,在他眼里,她终是和其它所有人一样,都只是一时兴起的存在,随时可以丢弃,她的血海深仇,在他看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佐天涯,我恨你……」忍住一声呻 吟,她喃喃的说,佐天涯的身子僵了下,又无所谓的笑了。 「我知道,唯有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出佐天涯所料,没过几天顾长顺那边就有了动静,他把自己的儿子顾远折送来平枫堡,名为学习平枫堡的用兵之法,实则窥探堡中布局及兵力分布。 这些佐天涯都知道,但碍于顾远折名正言顺的理由和身份,他也无法将人拒之门外,这样也好,也能顺势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晚堡中特地为顾远折办了一个接风宴,如果顾远折敢有什么动作,那接风宴也就变成了鸿门宴。 华灯初上,平枫堡观雨堂中歌舞四起,舞伶们翩翩起舞,佐天涯的几个重要手下,和顾远折带来的人坐在下坐,而顾远折则坐在离上坐最近的位置。 顾远折看上去也是白面书生相,和他那将军的爹不尽相似,可那看似无害的儒雅面孔下,所暗藏的心机却没能逃过佐天涯的眼。 这次顾长顺把亲子送来这里,总不至于送个愚笨至极的儿子来坏事,「久闻平枫堡固若金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建造出这样坚实的防线,也难怪那些异族都要畏惧三分。」顾远折举杯,「难怪爹爹让我来此向佐堡主讨教,今日堡中一游已是受教,在下敬堡主一杯。」 「好说。」佐天涯并没搭理他的心情,一口喝干了酒。 顾远折一笑,倒也不在意,专注的赏了会舞,「这样坚固的堡垒,怕是连宫中的禁卫军也打不进来。」 这是暗示他兵力已天到可以威胁兵权吗?佐天涯一顿,这个顾远折说话还真是没有分寸,想必不是顾长顺教他这样说的,因为那老头没那个胆子。 「公子,你喝得太多了。」顾远折的手下青风见状不妙,上来劝阻。 临走时将军千叮咛万嘱咐,只可暗地观察平枫堡中的一草一物,千万不要太张扬,也不要和佐天涯硬碰硬。虽然不明白堂堂将军是在怕什么,但将军既然特别交待了,就肯定这件事十分重要,可公子生性倔强,想是看这个佐天涯不顺眼了,完全把将军的话忘在了脑后。 「无妨的。」顾远折根本无视他的劝阻,「青风,依你所见,是这平枫堡的守卫气派,还是宫中的守卫气派呢?若要你选,你是宁愿潜入皇宫,还是这里?」 青风被问得一进无语,他家公子年纪轻,还太冲动,这样说话不顾方寸,早晚是要惹祸上身的,尤其在他看来,这个佐天涯可不是一般的乡野村夫,更不是他们少爷口中所说的地头蛇。 「早听闻禁卫军的首领是关东将军的弟子,由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想必能力不低,小小平枫堡又怎么能与之并提。」佐天涯瞇起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顾远折,「顾公子,你说是吧。」 拿他爹的名望来压他,如果他此时还用禁卫军说事,不就意指他爹的能力不如这小土堡了,顾远折哼了声,不再答话,心底却是越看这佐天涯,就越觉得不舒服。 这个人也不过虚长自己几岁,凭什么就有着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亲信,凭什么就要受人敬仰,甚至连爹都要忌他几分。 这个人一无官衔二无能力,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继承了一个位于小城中的小小堡垒,就嚣张成这样,还劳得他堂堂将军之子亲自前往一探? 都怪爹当初派出的黑衣人能力不够。回报说那几个黑衣人全部被灭,顾将军当场脸就白了,心中已有觉悟,对付平枫堡不能来硬的。可依他看,那些全部都是传闻而已,那些黑衣人八成是收了钱财就跑了,下人们不想担责任,这才谎称他们是全部被杀。 一定是这样的,这次他来倒是要看看,这个佐天涯到底有几两重! 「甚好甚好,想不到平枫堡的舞伶,竟和京城妓院中最红的姑娘有一拼,实在是又叫顾某大开了眼界。」一段舞后,顾远折作势鼓掌,「一直以为佐堡主只是勤于练兵,没想到也是挺会享受的,能在这一耕三亩地里找到这样象样的舞伶,想必佐堡主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那是自然,自从上次将军府一聚后,深知关东将军及其家人喜好酒色,这才特别命人为顾公子请来这些舞伶,能得公子赞赏,也算是合了你的心意。」 佐天涯玩弄着手中酒杯,并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倒是顾无折又气得够呛,差点把杯子捏碎。 「青风,咱们这次来是来向佐堡主学习的,既然人家都拿出了这么大的诚意,咱们也不能失礼了是不是?」他唤来身旁亲信,「你不是有一套短剑舞,也曾博得过当今圣上的赞赏吗?不如就在这,给佐堡主舞上一段,如何?」 「公子,这怕是不妥。」如此一来对呛意味太过明显,怕是有违将军的命令啊。 「有何不妥?」顾远折一拍桌子,「是你对自己的技艺没有信心,还是瞧不起身无半官半职的佐堡主,认为他不配看你的剑舞?不要觉得有过圣上的赞许就多了不起,你不过也是个给别人家做事的下人而已!」 这青风若敢在众人面前拒绝他,就是给他难堪,多少有些叫他气不过。而这后半句,他也是说给佐天涯听的,不要以为朝廷看重他,就可以整个人都跩起来,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这佐天涯当然也听出来了,但他不以为然,甩了甩手,「既然顾公子如此赏脸,就请这位青风师傅舞上一段吧。」 「那……青风就献丑了。」青风虽为男子,使用的武器却是只有半臂长的短剑,轻巧随兴,在他手中舞出无数曼妙变幻的花样。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佐天涯看了,内心觉得可笑的摇着头,不知当朝皇帝是不是被关太久,太没见过世面,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拿来看呢?说实话青风的技艺还算不错,只可惜男子的身躯终不能将舞这个字完全表现,这样刚柔相济的舞姿,若由冯月颜来做,不知要美妙上多少倍,光看她平时拿剑的样子,就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 以为他是看青风的剑舞看入了迷,顾远折暗暗一笑,运起内力弹动手中一粒花生,好歹是将军之子,小看了他就是这种下场! 那花生准确的弹在了正在舞剑的青风的手腕处,青风一个吃痛,那剑随着脱离掌握,直向主坐的佐天涯飞去。 彷佛是看多了这种情况,周围平枫堡的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全都是不为所动,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好想月颜姑娘啊。 好久没人玩这种把戏,害得他们好久都没机会见月颜姑娘,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寂寞,顾远折只有一瞬间的诧异,下一刻便明了了原由。由梁上窜下一道红色身影,挡下青风的那柄短剑,而那反弹回来,更是不偏不倚,刺进他的桌子。 顾远折被那返回的短剑惊得真盗汗,它插进自己的桌子里,就跟插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得罪。」佐天涯低沉的声音,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大事,顾远折也强使自己平静下来,还硬在脸上挤出一个笑。 「哪里,是顾某的下人失手,险些伤了佐堡主,该说道歉的应该是我,幸得平枫堡高人无数,果然是如外界所言……」 正当顾远折看向那抹红时再也不能移转他的视线,也忘了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的眼中只有站在佐天涯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刚刚险些刺了他一剑的美丽女人。 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就连自小见过无数美女的他也不得不赞叹,世上竟还有这般可人儿!她的美不娇艳,却是难得的脱俗,这不是花钱就能欣赏到的。 那身段,和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均不是刻意营造就能促成,为什么,就连佐天涯身边的女人,也特别得如此令人嫉妒? 「这位姑娘当真身手不凡,若不是姑娘的及时出手,顾某恐怕会闯下大祸。不知姑娘师出何门何派,在这平枫堡中是……」 「侍卫。」佐天涯简单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之前顾远折对他的百般暗讽,都只会让他觉得好笑而已,可单单望见他瞧着冯月颜的眼神,佐天涯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微恼了。 最近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好像特别容易动怒,也越发的弄不懂自己。 正想着冯月颜的时候她就出现了,这本是件令人开怀的事情,可才过一刻,他便又恨不得希望她赶快消失,不要站在这里,任旁人无忌惮的视线往她身上落。 「原来是侍卫……」顾远折瞇起了眼,视线一转不转的落在冯月颜身上,在她白皙的臂上、浑 圆的乳上及纤细的腰上,还有那最令人遐想的臀上。 那视线,就像要把她活活脱光,冯月颜心头泛起一阵恶心,同样是男人的视线,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不禁想起那天在庭院中的事,冯月颜脸上莫名又是一股燥意,那天两人就那样不欢而散,而之后佐天涯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她的梦中,用他那双带着男性温度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身上每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她一定是病了,要么就是疯了,才会去作那种梦。 佐天涯皱起了眉,因为冯月颜竟然在脸红,她竟然会在外人的注视下脸红,这还是第一次。难道说她在意这个顾远折?她喜欢这样的男子?一种非常厌烦的情绪,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 「月颜,妳可以下去了。」他命令道,冯月颜连声是都没答,眨眼间人已从堂上消失。 顾远折看傻了眼,但他可以肯定,刚才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幻觉,月颜,原来她叫月颜,一个好耳熟的名字…… 冯月颜住在平枫堡一座独立的院落中,平时不会有人打扰,而她没事也不会离开这,只在这院中练武,静静的度过每一天。 这天冯月颜正准备休息,却发现有人站在自己的门前,看那窗影应该是个男人,她心一惊,会是佐天涯吗?马上她又否认了自己这种想法。 自她进了平枫堡,佐天涯给了她这个住处后就从来没在这出现过,想他一位堡主,怎么会有空来这种小地方,而且如果是佐天涯的话,以他不可测的功力,她是绝对不会发现他的到来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深夜独闯她的住处。 「月颜姑娘,如果你还没休息,可容顾某说上几句话?」门外,顾远折早就打探好了,冯月颜的住处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下手最是简单。 自上次一见,他就再也无法将冯月颜的倩影自自己脑中挥去,可平日她又不轻易露面,让人想见上她一面都难上加难。 可面对这般的美人,顾远折怎可什么都不做就打道回府,这样的人跟着佐天涯,待在这边缘处的一座小堡里,实在是太浪费了。 她应该是属于更大的地方的,比如说关东将军府,而用这样的美人来当侍卫,也实在是暴殄天物,他顾远折可不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些天他的调查,有关于冯月颜的事,心中已是十拿九稳。 「天色已晚,请公子回去吧。」生硬的逐客令,顾远折只觉得人美不说,连声音都有如天籁。 门外静了一会,冯月颜知道那人并没离开,她拿起一根筷子,打算用武力送客,就不信他瞎了一只眼后,还有耐心守在她门前。 「月颜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令兄的下落?」 冯月颜一惊,连步走去门前拉开门,顾远折面目含笑,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冯月颜顾不得那些,只对他口中所说之人产生无比震撼。 「你认得我兄长?」她的亲哥哥冯平阳,年少时和爹爹闹别扭,一气这下离开山寨,自那之后音讯全无的兄长冯平阳,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听到这个名字,而那个日子的到来竟是这样突兀。 她对这个哥哥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只因为他离开寨中时她的年龄还小,可自从全寨人都死于平枫堡刀下,她就时常会想起,还有一个和她有着同一个血脉的哥哥存在着。 她不知道他在哪,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所以也从没费力试图找过他。只是她知道冯家还有一个后人,这就足够了,这样她就可以无遗的同佐天涯同归于尽,而从没有预料到的名字,出现在了一个没预料到的男人口中,怎么能让她不讶异。 「妳果然就是冯平阳的妹妹,冯月颜。」顾远折见她表情,已知自己压对了宝。 真是天下地大,偏偏冯平阳拼命寻找的人就叫他给碰到了,这还不说明,他冯家生来就和他顾家有缘。 他故意卖关子,不再往下说,在冯月颜有些焦急的在等待着他的下文的时候,他大剌剌的从冯月颜身边走过,进了她的闺房,冯月颜不及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只得关上门跟他一道进了屋。 两壶酒放在桌上,顾远折望向冯月颜比白日更加俏丽的脸庞,悠哉一笑。 「再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平枫堡了,在那之前顾某想同月颜姑娘小酌几杯,不知月颜姑娘可赏脸?瞧,为了表示诚意,我可是连酒都带来了。」他离不离开干她屁事,冯月颜耐下性子,扔是冷着一张脸。 「你说认识我兄长,你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在哪认识的,他现在……又做着什么,是否安好?」 「顾某又不是犯人,月颜姑娘想知道的事,顾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何需急在这一时?」顾远折再次请她坐下,这次冯月颜没再多想,坐在和他相对的位子,顾远折给两人都斟了杯酒,大有好友相见两相亲的感觉。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要说这个,所以最好快些告诉我,以免浪费时间。」冯月颜不去瞧那杯酒,一心只想快些知道冯平阳的事。 「令兄当然安好,这点月颜姑娘大可放心,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停止过找妳,但容顾某好奇的问一句,妳怎么会出现在仇人的地界?」 冯平阳和关东将军府有些交情,他曾想利用顾长顺的人脉关系寻找冯月颜,也就把那年回去山寨后所见所闻的事都告诉了他们。 只是那时顾长顺口头上答应了,却没有真的去做,谁想到事隔多年,竟叫他在这般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那个冯月颜。 「这你不用多问。」冯月颜皱了下眉,「你若再见到我兄长,告诉他不要再寻我,就当没我这个妹妹。」和平枫堡的事,由她而起就应由她承担,何需再连累兄长。 「那怎么行,平阳兄可是最珍视妳这个妹子,如果我见了人却不告他,他恐怕会为难顾某。」顾远折说着,将酒杯向她那边推了推,「月颜姑娘有什么苦衷,不妨告诉顾某,好歹我也算是个将军之子,也许会有办法的也说不定。来,告诉我,那佐天涯是如何为难于妳?」 把一个本该是仇人的女人留在身边,想也知道定是佐天涯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让冯月颜无法离开,想不到那佐天涯骨子里,也不比他所唾弃的卑鄙小人好到哪去。 「这不劳顾公子费心,只需帮我传话给家兄,至于他若为难于人,只管说是我的意思与顾公子无关。」 「这……」见她执意不肯说出什么,顾远折作势一叹,「其实月颜姑娘大可以不必这样为难自己,只要妳想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到时候又可以与平阳兄团聚,这不是一件美事?」与兄长团聚?短暂的念头闪过冯月颜脑中,她有着一时的恍惚。 她这一辈子,除了仇恨还有什么?亲情之类的,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拥有。知道自己仍有亲人活得好好的,已经是深感安慰的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奢望什么团聚。 难道要她跟兄长说,当年放平枫堡的人入寨的人就是她吗?而在这样的自责下,她所拥有的亲情又能有几分温暖?那样的温暖,她碰不得。 顾远折见她沉思,不知何时已将酒推入她手中,「来,顾某敬月颜姑娘一杯,咱们这也算他乡遇故知。」 恍惚的状态下,在顾远折的话语中,冯月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杯酒放入口中,喝下去的。 「姑娘有没有想过为自己找条新的道路,比如和顾某回关东将军府?」 「去那做什么?」冯月颜有些疑惑。 「去和令兄团聚,将军府是何等气派的地方,比起这土堡垒总要更衬月颜姑娘,到了那妳会发现,日子并不若妳想象的枯燥。」说着他又为冯月颜满上杯酒。 平日冯月颜不会让自己喝这么多,可顾远折的话似有催眠作用,她竟也被他话中所描绘出来的美好未来而迷醉了,就那样糊里胡涂的,一杯一杯的喝着。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她摸摸额头,思绪有些浑沌,再看桌上的酒,发觉自己其实并没喝多少,是心乱了才这样容易醉酒吗,她恍惚的想着。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这件事改天再谈,你可以先回去了。」她试图起身送客,不料脚下一个仓促竟然跌倒,背后顾远折已先一步到了那里,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 「不急,咱们的谈话不是才刚刚开始,月颜姑娘怎么就急着送客了呢?」顾远折知道酒中的药已经见效,他笑得淫邪,身体更是无忌惮的整个贴了上去。 「我有点不舒服……总之你先回去。」头晕晕的,身体莫名的发烫,然更奇怪的感觉却不是来自于这些外在,冯月颜有些慌了,只想快些送走这个人。 「妳不舒服,却正是顾某舒服的开始。」顾远折抑制不住自己过度亢奋的声音,「没想到月颜姑娘竟单纯至此,这般的美人任人放过都舍不得。」他不再客气,伸舌便向冯月颜颈间舔去。 只因为他说和冯平阳有交情,所以冯月颜才直觉的认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可现在就算她再迟钝,也明白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你竟然在酒里下药!你就不怕我日后杀了你?我兄长也不会放过你。」 「我怕,妳的武功那么强,顾某可是都快怕死了。」顾远折嘻嘻笑着,「可妳一旦成为我的人,又怎么狠得下手杀自己的男人,至于妳那兄长,能跟将军府攀上一门亲事,不也是很完美的事?」 虽然她不会娶她作正室,但这样的女人,不管是第几房都不会失宠的。 「你骗我,你说在将军府就可以见到兄长。」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起来,她不想的,可越发粗重的呼吸,逼得她眼睛不失控制的瞇了起来。 「月颜姑娘妳可就冤枉顾某了,平阳兄确实和我爹有些交情,但不表示他是我爹的手下,更不表示他必须在将军府,妳去了将军府,他自然会去了不是吗?」 事实上,冯平阳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把他纳入麾下是他爹的期望,可并不表示他们已经成功了,可加上冯月颜,事情就不一定了。 双手由后解下她衣前的系带和腰间的银带。将无袖的上衣扒向两边,里面暗红的肚兜称着那初雪般的肌肤,叫看的人眼前一阵眩晕。 「月颜姑娘,妳瞧过自己的样子吗?当个侍卫真是太可惜了……」他说着,两手就要抚上那胸前的丰乳,冯月颜强压下体内的媚药,提起内力向他一推。 顾远折仓促的后退几步,被椅子绊倒在地,而冯月颜这平常的一推,已是使了她全身的力气,她也因为失去支撑而脚下不稳,跌坐在椅子上。 冯月颜从未如此挫败过,只因为自己的大意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招。自从九岁那年进了平枫堡,她就再没依靠过什么人。 可现在,在这四下无人的庭院中,真希望有人能来阻止这一切。 那个人真的出现了,却是一个对她如恶梦般的人。 在顾远折从地止爬起,准备再次扑向她时,突然发现自己悬空而起,什么力量由后拉着自己,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顾公子,如此深夜与我的侍卫谈心,愉快吗?」耳边,阴冷的风带来一个男人的低语,他听得出来这是佐天涯的声音,却又不怎么敢相信。 佐天涯的声音不会这样充满危险,这和平日的他不同,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门窗连动都没动过,他是何时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或者他并不是个只会靠人保护的土匪,而是平枫堡内最身藏不露的高手。 这个男人把自己藏的太深,或者还有很多事情是他未察觉的,难怪爹会说离他远点,而等他终于明白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能知道佐天涯在发怒,并且是滔天的怒火,明明只扯着他的后领口,顾远折却感觉到自己脖后一阵刺痛。 「佐天涯,你可要想好,我是将军的儿子!你动了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的,你是将军的儿子,所以滚吧。」佐天涯彷佛听到了,又好像根本没在意他在说什么,把他往门外一丢,他居高临下的冷冷盯了他几秒,关上了门。 那几秒的意思是什么,顾远折不想思考,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屋内,一切如常。 佐天涯转过身,映着桌上点点烛火,烛火后的人妖娆到让人心痛。 冯月颜双眼迷离,呆呆的坐在椅上,任外衣自她的肩膀处滑落,暗红的肚兜下急促的起伏着,她双唇微启,似要对他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口。 佐天涯的脸沉了下来,难看如窗外漫天的浓雾,让这个夜连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如果不是他早发现顾远折对冯月颜别有用心,如果不是今天他看到顾远折的鬼鬼祟祟,如果不是他因为不放心,所以处理完公事后绕到这里看一眼。 那么,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他对自己的是不解,对顾远折的是不屑,而对冯月颜的,便是气。 他想不通,为什么冯月颜会给顾远折开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跟他喝酒?难道在先前每一个夜,都有男人能如此轻易的进了她的房。 还是说,她对顾远折是动了真情,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小白脸,便心甘情愿的想把自己给了他。然后,是不是在顾远折离开这里的那天,她也要一起离开。 远离她的仇人,投入她所爱之人的怀抱?太可笑了,她这一生,怎么还可能离得开他。 「你……」见他杵在门前,不动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冯月颜实在受不了他那种探究的目光,更无法承受他眼中的怒火。 为什么,看到她如此不堪样子的人,偏偏是佐天涯? 「妳叫我什么?」佐天涯优雅的走去她身旁,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月颜,我是妳的谁,妳怎么能对我如此的不客气。」 「主人。」冯月颜有些屈辱的咬了下嘴唇,「主人,请你离开这里,好吗?」 如果他再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全身都好热,肚兜的下面胀得难受,而下体更是在发生着她不清楚的变化,很湿很痒,教她好想哭。 「离开这里,然后把那个顾远折叫回来吗?」佐天涯的眉心紧了下,「妳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他给妳下药也无所谓吗?」 「不、不是。」冯月颜奋力的摇了摇头,想表明她不是那个意思,更想摇去佐天涯的手在她下巴所产生的热感。 他的手好像有魔力,叫她想把全身都贴上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当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希望佐天涯离开时,就知道有什么一定会发生了。 「不是?妳确定?」佐天涯将她转过来。让她人坐在椅子上,而背靠在桌子上,他蹲下来,与她平视。 冯月颜望进他的眼里,发现他眼中的自己表情竟是那样淫 荡、那样饥渴,那个似乎正在向他乞求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冯月颜不愿再看,撇开脸闭上了眼,而脸上的潮红就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染上了全身。 …… 隔天,冯月颜醒过来后,人是在她熟悉的床上,身上的棉被还有刚被晒过后太阳的香气。 眼前是她的屋子,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可她知道昨天的一些都不是梦,她的身上还留有佐天涯带给她的感觉,和他的味道。 是佐天涯抱她上榻的吗?是他为她盖上被子的吗?这些冯月颜都不得而知,她的记忆只有几个短暂而模糊的画面,那是她想忘却又注定伴随终身的记忆。 佐天涯真的要了她的身子,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要了她的?这件事她不可能去问,而这也将成为她心底永远的谜。 冯月颜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从没外人进入过的别院也多了个小丫鬟竹釆专门照顾她,她知道那竹釆肯定是佐天涯派来的,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本能的拒绝去思考这一切。 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实在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佐天涯。 这一天冯月颜起的格外早,想是近两天休息的太多,眼见天还未亮已经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正好竹釆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月颜姑娘,你怎么起来了,竹采端了洗锹水来,隔夜的水太凉!」竹釆急急忙将水盆放在一旁,来扶冯月颜,「你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一些,这碰了凉水万一再恶化可怎么办!」冯月颜甩开竹釆搀扶的手,竹釆不依不饶。 「月颜姑娘你不知道,那天堡主突然叫我来照顾你,我见你面色苍白的样子都快吓死了!偏偏堡主又吩咐不许找大夫来看,只有竹釆一个人干着急,堡里上下都在问我你的情祝,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眼见你身体真的好转,可千万不能再有个什么闪失。」 冯月颜怎么能告诉竹采,自己之所以体力虚脱,之所以面色苍白的原因,既然佐天涯没对别人提起,她又何必纠结于此。 这么看来佐天涯派人来照顾她,到底是关心她的身体,还是怕她的异样被别人看出,而泄露了那一晚的事呢?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卫而非舞伶,让外人知道堂堂平枫堡主人,竟对自己的贴身侍卫下手,想来是会败坏他的名声吧。 「月颜姑娘,月颜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哪里不舒服竹釆帮你揉揉也好,可你就是不让我看,咱们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呢。」当然是怕她看到佐天涯那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竹采,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没事的。」冯月颜轻笑,再次避掉竹釆伸上来的手。 「有什么可辛苦的,谁还没病没痛的,别看月颜姑娘武功好,一旦生起病来也是兵败如山倒,没个人在一旁照料可怎么行,堡主现在才派我来你身边,我都觉得是晚了呢!」 「我也只不过是平枫堡的下人,又怎么能劳旁人照顾。」冯月颜安抚竹釆。「你知道我武功好就行,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真的已经没事了,你别再担心。」 下人?竹采眨眨眼,没想到冯月颜是这么定位自己的,他们这些真正的下人,可从来没把她当成和自己同等级的人,应该说堡中除了堡主佐天涯外,就属他们这几个平日很难见到的侍卫地位最高了。 包括冯月颜在内的五个暗待,对他们来说就跟自己的主子一样。 「月颜姑娘说这话不是太见外了吗?我们把你当自己人,你把我们当旁人。」竹釆撅了撅嘴,转而又高兴起来,「不过堡主要知道你身体己经无碍,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一会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堡主去!」 「还是我自己去吧,身为侍卫却这么久没在堡主身边,这本就是我的不是。」 「也好,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阮晴姑娘代替你的位置,虽然阮晴姑娘也生得美长得俏,可大家还是看惯了你在堡主身边的样子,突然一换人都有点不适应。」 竹采笑嘻嘻的,阮晴姑娘和月颜小姐一样,名列平枫堡五个暗侍之一,可平日随时在佐天涯身边的人只有冯月颜,其他四人另有事情。具体是什么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所以说他们和月颜小姐相处的时间是这五人里最长的。 他们喜欢月颜小姐不是因为她生得多么俏丽,他们是真心喜欢这个话不多,表情不多,可心地却很善良的姑娘。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如果很久没人找堡主麻烦,他们会因为想念月颜小姐恨不得刺杀堡主的情景,一旦月颜小姐出现了,现场的气氛不知为何,就会莫名的柔和起来。那样的和谐,是只有目睹她与堡主并肩而站的人才能感受得到的,冯月颜所站的是个无人可替代的位置。 「原来是阮晴,那堡主应该无事。」冯月颜点了点头,「真亏得萧师傅肯放人,我也很久没见过阮晴了。」口中的萧师傅,是自小教他们五人武艺的萧溯。五个弟子中最用心学武的人是她,可让萧师傅最放不开的弟子是阮晴,平日无大事萧师傅是不会让阮晴执行任务的,即使那是堡主的命令也一样。 「萧师傅哪里肯放人,只不过这几天大家都怕堡主有个什么闪失,其他三侍又都不在堡中,这才劝动萧师傅把人给借了来。」 「闪失?什么闪失?」冯月颜的心紧了下。 「对了,这事月颜姑娘还不知道,就在你生病的隔天,将军府顾公子的尸体让人在离咱们堡三十里外的荒地里发现了,听说发现时人已经断气好些个时辰了。」 竹采说得煞有介事,绘声绘色,冯月颜听到顾远折名字时,心已经凉了一半。怎么会有这种事,又怎么会这么巧?那晚还言己得佐天涯叫颅远折离开,而隔天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时间上未免太过巧合,会是佐天涯下的令吗?如果是,他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可以轻易杀了顾远折,他当初又何必耐着性子招待他在堡中作客,可如果动了这个人将是一个大麻烦,以佐天涯的性格,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三天前将军府的书信到了,其中内容直把这事直指咱们堡,还说什么不还人命誓不罢休,大家怕颅将军真做出什么事来,堡主会有危险,这才不顾他的反对请动了阮晴姑娘。」 「你知道堡主是怎样回那封信的吗?」冯月颜问。 「知道,看完信后堡主就在堂上笑了声,说他自己也在平堡外那条路上被人行刺过,想是久居那里的强盗所为,只怪顾公子时运不济,与平枫堡没有丝毫关系。」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冯月颜当下明白,佐天涯这么说,无疑是挑明了与将军府的敌对关系,既然将军府的人能在府外派人暗杀他,他又怎么不能同样在堡外的地界叫人杀掉顾远折。 想来顾长顺听到一定不会甘休,这事是他自己挑的头,可丧子之痛不可能一口咽下,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和朝廷的将军硬碰硬? 当初她誓要杀他,他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明明一直刻意与朝廷划分关系,能避则避,这会又自己惹祸上身。 当冯月颜发现这么多年之后,自己依然捉摸不透这个人时,也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心里就只有佐天涯了。 爱他也罢、恨他也罢,总之在她心里,已经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三日后冯月颜又得到消息,在尚不明将军府下一步动作,这样紧要的关头,佐天涯竟然挑在这个时候决定出堡,启程那天她急急奔去佐天涯欲行的马队前,却遭了佐天涯一个白眼。 「谁叫你到这来的?退下。」冯月颜暗自咬了咬唇,并未如他所说的离开。 她眼色如常,声音平静:「月颜是堡主的贴身侍卫,理应同一道前往,保护堡主。」听她这么说,佐天涯皱了皱眉。 多日不见,冯月颜的脸色确实已经恢复了以往,听她的声音表示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已经完全康复了。 一想到那晚自己那样不懂节制的要了她,让这倔强的女人几日下不了榻,一种复杂的心情就在佐天涯心中弥漫开来。 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想让冯月颜离开他的视线,可真正见到她又只有令自己心烦意乱,这次出行事情说小也不小,他就是不想受这种心情的影响而坏了事才不叫人通知她。同时也不想冯月颜因自己混乱的心情而受到波及,受保护的人心神乱一分,保护他的人危险就多一分。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懂,还硬是要在这时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几乎改变自己已经决定的事,能远离他的身边,对她而言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吗?想杀他机会多的是,也不在于这一时半刻。 要知道只要看到她的脸,他就不能容许这张脸离开自己半刻。 「有阮晴随行足够,这次没你的事。」佐天涯吸了口气,沉声开口。 正当他话落,一抹淡黄的身影已闪现在冯月颜身边,那女子正是他们所说的阮晴。 同在堡中这么多年,自认为机灵的阮晴还能看不懂这点事吗?要吵架让他们去吵,可别拿自己当挡箭牌。 「堡主,不是晴儿贬低自己,可论武功月颜确实要高出我太多了,这次任务危险,只有晴儿一人怕是难保堡主。」瞧着佐天涯充满威胁性的瞪了自己一眼,阮晴倒也不怕,甩了甩辫子,「再说萧师傅有交待,我的功夫不到火候怕误了事,月颜一旦身体恢复我就要马上回去。」 「那你是听令于萧溯还是我?」佐天涯不悦。 「这问题可真正难倒晴儿了,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主子,这真是左右为难。」阮晴眼珠子一转,朝佐天涯嘻嘻一笑,「要不主子去和师傅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再把结果告诉晴儿可好?」 佐天涯脸整个变了个色,全平枫堡的人都知道,堡中唯一一个称得上跟他平起平坐的人就是萧溯,阮晴这是仗着萧溯疼爱她几分,故意拿人来压他。 「不过依我看,堡主这就要启程了,大概也没时间跟萧师傅详谈,既然月颜已经无碍的站在这了,何不折衷处理,这样一来堡主也有了侍卫,我也守了师傅的命令。」说着她把冯月颜向前推了两步,「那就这样了,晴儿同堡中众人,等着堡中凯旋归来!」话音落,转眼间阮晴已经不见人影。 冯月颜还站在那里,木头人一样,沉着张脸看不出喜怒,甚至没有情绪,她的思绪一向只有自己明白,而现今她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沁出了汗。 佐天涯宁可自己一人前往也不带上她吗?在他心中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侍卫的资格。 「来人,备轿。」佐天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冯月颜有些不知所谓,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他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的不知瞥向何处。 不只她不明白,听到这命令的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跟了佐天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他出门出现过轿子。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备轿。」说着佐天涯干脆从马上跳下来,将缰绳给了一边的下人,「这匹马铁蹄松动,这次之行坐轿前往。」 下人茫然的接过缰绳,铁蹄明明是出发前一天才检查好的,怎么这会就松动?而且就算真松了,堡主怎么这会才想起来,不过无所谓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慌慌张张的抬来一顶轿子,佐天涯的眉又成了一个八字,「你们眼睛瞎了吗,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只备了一顶轿。」 众人一慌,哪里还有第两个人?眼前唯一一个站着的人就是冯月颜了,她自己发现到这一点后也是一惊。 「主人,属下不必……」 「住口!既知自己是下人,什么时候又有你说话的份。」佐天涯扫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别说马,平时跟在佐天涯身边她一向只凭卓越的轻功身法,而萧溯传授的脚下功夫佐天涯一向信任,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不离他周身三十尺。 今日这轿,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冯月颜当着堡中其他人的面,以一种疑惑的神情望向佐天涯,但他并没给自己答案,只兀自上了轿,再不理她。 佐天涯这次决定临时出门,是为了解决一个平枫堡的麻烦。 近来凡从平枫堡运往外地贩卖的布匹,无一例外的都在半途遇上事故,对方明显是专挑平枫堡的人下手,这倒是新鲜。 以往那些做无本生意的兄弟,哪个不是只听平枫堡的名字就自动退让三步,像这样不知回避反而一头撞上来的,分明就是在挑衅。 但那些人有能力劫平枫堡的车队,还屡次叫他们得手,显然对方也是有些本事的,他们毁布伤人,不是为财就只能是为平枫堡的名号。 佐天涯不记得他们有得罪过什么组织,而有能力和他的人扛上这么多回合的组织,若真曾有过交集他也不可能不记得。说为平枫堡讨回颜面倒还是其次,这次他决定亲自一会对方,更多的是出于对那个神秘组织的好奇。 几日前运往洛城的十车布料,又在半路被对方毁尽,现在平枫堡那些受了伤的家丁都在洛城治疗,佐天涯要去的地方也是那里。 「你确定这消息无误?那个组织的头现在也在洛城?」 入夜,在随去的几个下人都已休息时,唯有佐天涯还清楚着,他走去一个无人的地方,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然而,空气之中真的有一个男人回应了他的问话,那声音比起佐天涯的低沉,多了几分轻佻戏谑,「我的消息什么时候出过错?」随着笑声,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衣衫华贵,不似一般百姓。 「那个组织的带头人名叫冯平阳,他手下有多少人不清楚,做的也都是无本生意,不过在道上的声誉却不差,他们劫贪官,杀污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乱世英雄,可没想到他们这次却盯上了平枫堡,天涯不是我说你什么,最近你真没做什么亏心事?」 佐天涯瞪了那人一眼,无心理会他的玩笑,只有脑中思搜索着冯平阳这个名字,却是没有任何头绪。平枫堡跟贪官污吏扯不上关系,那么就只能是私人恩怨,偏他又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你对我的消息有所怀疑,是因为你不相信那个冯平阳劫了你的车队后,还能悠闲自在的跟你的人同停在洛城内,要说他胆子大呢,还是自信心过高,有不被逮住的把握。」 宇闻青岚不理佐天涯阴沉的脸,没事人一样的开始自说自话,同为平枫堡五暗侍之一,没事时他不会出现在堡中,通常只在佐天涯需要情报时露一个面。 「还查到了些什么。」 「这嘛……查是查到了不少,但你一定要用那么可怕的脸面对我吗?我会怕耶。」宇闻青岚笑叹一声:「难怪月颜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都没见她笑过,整天都要面对你这张棺材脸,恐怕连自己的面部神经都要坏死了。」 「你倒是很关心她。」 「是同情比较多,我可以体会必须留在你身边的月颜是多么为难,与其整天对着你这张脸,还不如站得远远的得一个清静,你说是不是呢,月颜?」最后一句,他是对着佐天涯身后暗处说的,「就算不愿被这个佐天涯传染,好容易我来一趟,你也总要让我见一面吧。」 他这么说,冯月颜才自漆黑的夜色中慢步而出,她脸色如月一般,却少了几分润色,只因为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也听到了冯平阳的名字。 佐天涯这一次洛城之行,要会的人竟然是冯平阳,怎么会这么巧,这会是个单纯的巧合吗?如果冯平阳真的是专找平枫堡的麻烦,那么是不是巧合,她心中是再清楚不过。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月颜,见到我就这么让你不悦吗,你果然已经被佐天涯传染了。」宇闻青岚对着冯月颜略显苍白的面孔,叹声连连。 「青岚,好久不见。」冯月颜答的漫不经心。 她眼前被一个人影挡去,天空忽的又暗下几分,冯月颜感受到两道目光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心底一颤她深吸口气,毕竟能这样霸道的闯入她视线的就只能是那个人,再抬起头来与佐天涯对视,她眼底的波动已被平日的冷漠所掩盖。 「你在想什么?」佐天涯看进她的眼里,却还是错过了什么。 「没,只是听青岚的意思,对方似乎并不简单,主人是否应该再多派些人一同前去。」冯月颜平静下的紧张只有自己知道,她怕被佐天涯看穿,只有胡编一个理由作为应付。 「哦?」佐天涯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成这是你的关心吗?」冯月颜一惊,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就那样矗立在月夜下,彼此对望,久久没有出声,连宇闻青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去在意,是无意间吐露的关心吗?连冯月颜自己都迷惑了。 那一夜之后,似乎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明明她未变,佐天涯也未变,可每次独自面对佐天涯时,除了心中长久的恨,更多了隐隐折磨着自己的心痛。 到了洛城,清算了平枫堡布匹车队的损失,妥善安置了受伤家丁后,佐天涯根据从宇闻青岚那得来的情报,在洛城内暗中调查起了冯平阳的所在地。如果明知他亲自来了这里,冯平阳还敢留在洛城而不离开,那么不见他一面就枉费了自己平枫堡主人的名号。 佐天涯对冯平阳的兴趣越大,调查越深入,冯月颜的心就越是不安。 这一天他们所在客栈外的大街上热闹非凡。月娘初现,洛城里的百姓却都没有回家的意思,不论贫富,全城百姓几乎倾巢而出,包括平时很难见到的官家小姐,也都打扮得光鲜靓丽,带着丫鬟走上街头。 这一天正赶上唯洛城的灯花节,顾名思义就是赏灯赏花,全城的商铺在这一天都是彻夜营业,而小贩推着各自货车填塞在道路两旁,整个洛城犹如过年般的热闹。 初来此地的平枫堡随队家丁都兴奋不已,也跟着三三两两结伴楼热闹去了,这一天是没有人甘心留在客栈内的,除了冯月颜。 她半倚在客栈的大门上,静静的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欢闹,只是看着而己,却显得与那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月颜姑娘,难得赶上洛城的灯花节,咱们也一块出去转转!」两个正准备出去的小丫鬟见月颜姑娘独自站在门前,好像在发呆的样子,上前欲叫她一块出去赏灯。月颜姑娘人美心又好,就是给人的感觉太冷,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可他们这些长年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明白,这个美丽姑娘是很寂寞的。 「是啊,听说这洛城的胭脂水粉是南方一带最好的,虽然说咱们堡中什么都不缺,可要比这胭脂水粉,可远比不上洛城的,这次好容易来一趟,不多带些回去怎么对得起自己。」另一个小丫鬟也跟着帮腔:「月颜姑娘咱们就一块去吧,枉费你生得这样美,随身都不见什么姑娘家的东西,这可怎么对得起自己。」 「如果月颜姑娘再稍微打扮一下,上些水粉,那回去后堡里那些汉子的眼珠子非掉一地不可!」两个小丫鬟聊着聊着都笑了起来,好像正在想象那样的情景。 「那些东西我用不到,还是你们自己去逛吧。」冯月颜看了看她们,「主人还在楼上和洛城布店的老板谈事情,我不能离开这里。」 一句话似给那两个小丫鬟浇了桶凉水,是啊,因为她和她们不一样,她是堡主的贴身侍卫,必须时刻保护堡主的周全,并不是闲下来时就能随意去逛街的。 而且这么多年来,她也从不需要什么胭脂水粉,那种充满女性气息的香味只能向敌人暴露她的所在,作为随时都需拔剑染血的她来说,那种东西无疑只是负担。 两个小丫发面面相觑,说错话一般灰溜溜的走了,望着她们两个走向繁华的闹市,冯月颜再次倚在门旁,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二楼过廊上,佐天涯的眼里,他在二楼看着冯月颜发呆的侧脸,看了许久许久,仿佛整间客栈的时间跟外界隔绝,外界的喧扰在这只剩下一些冷却的光影,而佐天涯视线所见,五官所感的,只有冯月颜那稍显寂寥的侧影而己。 佐天涯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由楼梯而下,走至冯月颜身边,「走。」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落下一个字己率先出门。 冯月颜楞了一下,长年的习惯让她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主人不在跟布店老板谈事情?」 「他醉倒了。」冯月颜收声不再多问,只灵活的在人群中闪避,在身后两步处紧紧跟着佐天涯。 然后她训练良好的沉默却让佐天涯心中一阵不悦,因为她什么都没问,只尽忠的执行着一个侍卫的职责。 周身吵杂的人群,小贩的叫卖,听在佐天涯耳里都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一向喜爱清静的自己,为什么要步向这拥挤的街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特地来这人群中挨挤有什么意义。 看着佐天涯的背,冯月颜也恍惚了,就算她功夫再好,在这人挤人的街道上也只能如一般人一样,闪躲着人,注视着佐天涯的背一步一步小心紧跟。 以为这样出神的将目光锁在他身上是为了保护,却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作了一心的追随。 一阵涌动的人潮,失神的冯月颜向后退了两步。就在那道熟悉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时,那身影一个转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在做什么?」有些凌厉的扫了她一眼,下一刻佐天涯已放开手继续向前走去。 是啊,她是在做什么?她是侍卫,却在自己主人陷在人潮中时失了神,如果这时周围有人向佐天涯出手,她反应得过来吗?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想到佐天涯刚才的神情,冯月颜心中莫名的一拧。 佐天涯停在了一个卖胭脂水粉和头饰的小摊前,以为他是出来办事的冯月颜,这下彻底楞了。可佐天涯专注的盯着那一车东西,一会皱眉一会撇嘴,好像还真的是在挑选。 「你过来。」佐天涯叫离自己两步开外的她。 冯月颜乖乖停站在佐天涯身旁,就见他把那些头饰一个个往自己脑袋上比,一堆又放了回去,而另一堆已经在他手边成了个小丘,而后他指着那些七彩八彩的胭脂,有些厌恶的开口:「女人的东西我不懂,你来选。」 那些胭脂的颜色都差不多,味道在他闻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一堆一模一样的东西在自己眼前,他真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主人,这些东西是?」冯月颜有些错愕。 「送人。」 「哦。」她点了点头,没敢再问下去,送给谁呢,这么多年佐天涯身边的女人不少,可从没一个能劳动他亲自挑选礼物,终于也有一个女人,能走近他的心了吗?她……会是谁呢? 「送给阮晴。」佐天涯又补一句:「仔细挑一些好的,不要让她失望。」 「……是。」冯月颜叹了声,这下倒是心无杂念,专心的挑了起来,只怪自己虽是女人,也对这些东西没多少了解,所以只能挑一些自己认为不错的东西,希望阮晴能够喜欢。 如果是阮晴的话,那很好……阮晴热情开朗又善解人意,是个可爱的姑娘,最可贵的是她什么都明白,却也能保留自己的单纯。她同自己一样,是拿着刀剑长起来的;她同自己不一样,她的手并没被血染透。 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很适合佐天涯的,也许有一天,佐天涯内心那不为人知的痛苦,可以被阮晴所填补也说不定,那是他从未对人提起,也从没人了解的痛苦…… 冯月颜出神的想着,手中机械式的挑选着胭脂水粉,在自己的手背上试,想象着这颜色在阮晴肤色上的效果。 眼角一道余光唤回了她本能的警惕,只一扫的瞬间,冯月颜的整个心神都被吸了去,那是离他们不远,一个穿流于人潮中的身影。 人潮中有无数的人,全是她从未见过的面孔,只一个瞬间的对视,她甚至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可她知道自己看到了谁,而那个人也同样看到了她。 是冯平阳,冯月颜对于方才投向自己的那道奇特的视线,有着一股本能的认知。再去寻找,那人影已经淹没于人群中,可不会有错的,冯月颜对此坚定不移,那个人是冯平阳,他也在这条街上,也在注视着自己。 「主人,天色已晚,属下还是先回客栈。」佐天涯的眼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 「好。」他令摊主把半个摊位的货品都包了起来,有冯月颜挑出来的,也有她并没有选择,却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那天晚上冯月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全是在街上一瞥而过的那个身影。实在是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燃起了蜡烛。 黑暗的房间微光燃起,没等烛火真正亮起,冯月颜眼色一凛扫向紧闭的窗沿。 「谁!」一把抽起桌上的红凌剑,向窗口刺去。 那窗随声撞开,一个人影翻至屋内,红凌剑就要触到对方脖颈,火光照出对方面孔,冯月颜的剑硬生生止在了半空中。 「你……」冯月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神,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冯平阳! 「我是来见你的,月颜。」冯平阳对着她惊异的小脸淡淡一笑,「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不认识你,阁下认错人了,请离开吧。」冯月颜吞下欲出口的话,将剑向后一背,人也转过身去。 「既然不认识我,又为什么不刺下那一剑?」冯平阳叹了口气,「月颜,这几年我一直都在追查你的下落,你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都知道,你想抛开为兄自己报仇,以为我真会置之不理吗?」 「你真是因此才找上平枫堡?」虽然早想到是这个原因,冯月颜还是一惊。 「是,尤其是得知你这些年一直在平枫堡后。」冯平阳说:「那时我因看不惯爹的作风,离开寨中独自闯荡,后来在外面听说寨子一夜间被平枫堡的人攻入,寨中人无一幸免,我因为挂念爹娘和你的安危奔回寨中,可眼见只有遍地的尸体。」 「爹爹占山为王,做的是打家劫舍的活,没能逃过这一劫也在于他平日造孽太深,可寨中其他人是无辜的,这事平枫堡做得太过份。」冯平阳似在想当年的事,「那时我已经决定总有一天要报这个仇,而当时并没寻到你的尸体,我想你可能也逃过了那场劫难,这些年一方面在壮大自己的实力对付平枫堡,一方面也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后来你终于得知了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平枫堡中。」冯月颜接着他的话说。「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打算,就不要来打扰我,你当初离开寨中就是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如今终于做到了,又何必为了一个平枫堡断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冯月颜深深看了看冯平阳说:「现今冯家只有你我两人,爹娘的仇由我来报,而冯家的家业、血脉,就由兄长你来延续,这不是很好吗?」 「月颜,既然你还称我一声兄长,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冯平阳也同样坚定的看着冯月颜,「我不知道你和佐天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让你待在平枫堡,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万事有我。月颜,虽然咱们兄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仍希望你能试着依靠我。」 「相信我,为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弱,我也从未怕过平枫堡的势力。」 依靠?码月颜眼前一晕,对这个词有着种异样的生疏。她可以有人依靠了,数年来自己承受的压力,心中无以释怀的罪。可如今同她有着相同血脉的兄长出现了,并说她可以不用再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她也可以依靠自己的亲人。 「月颜,跟我走吧。」冯平阳对这个妹妹也是陌生的,但却为她眼中的哀伤而心痛,手足之情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去,毕竟血浓于水。 「不、不行……」冯月颜很自动的吐出这两个字,一时接受不了这个邀请一样,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你留在佐天涯身边太危险了,这一点你自己应该很明白,难道说你同他之间……」冯平阳突然想起,今夜在街上所见的影像。 冯月颜和佐天涯两人在挑选着胭脂水粉,那模样并不像主仆,「我同他之间有着无数笔血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冯月颜不想让冯平阳看轻自己,更不想让自己看轻自己,她侧过头,瞥向别处,「我之所以能在平枫堡这么多年,就是要用平枫堡的功夫亲手杀了佐天涯,如今时机成熟,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佐天涯既知道你的目的,又为什么要留你在身边?」 「这……大概因为他的趣味吧。」冯月颜惨淡一笑。 眼见劝不动她,冯平阳也只好先放弃,总之今天能再见上她一面,已经算是目的达成。 「总之月颜,爹娘的仇我们一起报,我希望你能快些回到我的身边来,让我能好好的照顾你,弥补这些年来的遗憾。」 「我知道,除了兄长那里,我又能去哪。」冯月颜了然一笑,「你自己也要小心,对平枫堡的事千万不可冲动。」 「这我自有分寸。」 冯平阳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可为免被人发现,他不能留太久,两人只能说到这里,他想反正他们兄妹马上又会再见面的。 冯平阳走后,冯月颜又是一夜无眠,她呆坐在椅上望着窗外,由着自己脑子放空,什么也不去想,就那样坐了整整一夜。 在洛城没待两天,佐天涯就下令回去,这让冯月颜有些意外,他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冯平阳,如今还没见他采取什么行动,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这让冯月颜的心中,产生一丝小小的不安,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回往平枫堡的途中,他们经过一片密林时突然遭人暗袭,而袭击的人就是冯平阳。 冯月颜当下明白,必然是佐天涯已经弄清冯平阳的动向,料定他迟迟不现身就是在等着这一刻,因此他才下令回堡,就为借此引出冯平阳。 佐天涯带着几名随从,刚入林中小径,便有一队人马由四周围上,这样的阵仗大家都见多了,这次也没怎么当回事。 可他们忽视了一点,以往他们多经历的是对方见不得人的偷袭,而偷袭的最大特点就是人数不能过多,做事以达到目的为首要,其他不必要的麻烦通通省去。 而这次最大的不同在于,对方并没有打算来阴的,而是在四周数十个骑马大汉一涌而上,也都未蒙面,明攞着是要跟他们硬碰硬,这犹如战场上两兵相接,心中的信念都是必胜,谁的心中都没有一丝疑惑。 双方动起手来都是不留余地,平枫堡的人在人数和地势上都不占优势,加上先前布匹队伍的家丁也在队中,还有一些丫鬟,他们都是不会武功,其他护卫还有分神保护他们,就更抢不到先机。 「情势对我们不利,保护堡主!」 在马上的佐天涯冷哼一声,当没看到那一把把刺向他的剑一样。 「你们只管把人带到大路上去。」 「但是堡主你……」那些护卫与对方纠缠中,高声喊了起来,只有他们拼了命保护堡主,哪有让主子为自己断后这一说。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佐天涯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人身上,他的眼关注的是对方马队里,最后一排的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与其他人无异,相貌也并不怎么出众,但就是能叫人一眼锁定,只因为他身上所散发的气,那是首领才有的气息。 佐天涯将那人的面相烙印在了自己心里,冯平阳,这下算是见着了。 眼前情势紧急,护卫们不敢违抗佐天涯的意思,牙一咬,挥起刀剑跟着家丁和丫鬟,一心只想冲出人群,不再顾全佐天涯的情况。 眼前原先绕着自己的护卫全都撤去,佐天涯眼色一沉,静观冯平阳的人把剑尖都指向自己这边,他们的目的本就是自己,这样的话那些护卫倒是可以更快的把人带出去,也不错。 对方一个自认武功不差的人,自马上飞身而起,举剑直对佐天涯,在未及他身前的位置,他的剑己被凭空冒出的红衣女子挡下,冯月颜双目微敛,只注意着每个意图靠近佐天涯的人,正这时,佐天涯的命令自身后马上传来:「月颜,不用那么拼命,我并没有杀出一条血路的意思。」 冯月颜和对方的人都被他沉着的语气所惊,再一见佐天涯众人都是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佐天涯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多了条七尺多长的黑鞭。 「主人……」冯月颜最了解这条鞭子的意义。 那是佐天涯的贴身武器,但堡外人很少有知道他持有这条鞭子,就连堡内的人见过这鞭的也是屈指可数,他们认为佐天涯是需要保护的,更有人甚至错以为他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的佐天涯,又怎么可能成为堡内唯一一个能跟萧溯过上三百招的人呢,右手一甩黑鞭,一声澈亮的响,马腿边的土地己多了条触目惊心的痕。 「敢于挑衅我,很好。」佐天涯扫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群壮汉,「我不需要听你们的理由。而你们只要明白做了的事情就要有承担,这就够了。」 「大家别慌,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马队中的一人喊道:「别再追那些护卫,擒下他们的主子那些人也跑不了,大伙一块上!」 冯月颜不及多想,手持红凌剑周旋于那些入之中,而耳边声声的惨叫,全是由佐天涯那边传来,再次见到佐天涯手持长鞭的样子,冯月颜才真正领悟到,自己跟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这样的她,真的能为爹娘报仇吗? 而初次见到佐天涯动怒的人气势顿时少了八分,明明他们人数要多出数倍,本是胜券在握的事,这会倒是犹豫了起来。 「主人,其他人应该已经到了大路上,我们现在去与他们会合。」 「我说过,我并不是要给那些人断后才留在这的。」佐天涯手中长鞭如有生命一样,在空中挥中各种姿态。 一条华丽的蛇飞舞着,缠上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他本就不是那种爱好和平的人,相反为了避免麻烦,他乐意于斩草除根,敢于跟他硬碰硬,不了解这点常识怎么行。 对方的人全都是不可置信,这个一直未动手的堡手,难道现在想以一人之力对付他们全部的人?这太乱来了,也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 「你、你真是疯了!」那人刚喊一声,长鞭已在他脖子上打了一个环,而后,他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魔鬼……魔鬼!大伙儿跟他拼了!」情势急转,刚刚还占有绝对优势的人,这会却在为了保命而战。 佐天涯支走那些护卫下人,其实是不想让他们见到这样的自己,隐约中,冯月颜看到佐天涯嗜血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愁。 在她九岁那年的夜晚,眼中所见那个没有灵魂的少年,也有着这样的一双眼。 佐天涯无视那些冲上前来的人,他一个转身飞身下马,脚下生风自对方马匹中间穿梭而过,瞬间已经越过了他们到了众人之后。 「躲在这里看戏真的那么有意思吗?」他嘴角有笑,长鞭已向冯平阳挥去。 冯平阳反应极快,在佐天涯抬手间已从马上跳下,那马背下一刻已是一道惊心的血痕,马兄长嘶一声,倒在了地上。 「佐天涯,你可把自己藏的真好。」冯平阳反手抽出长剑,语气中不甘之外还有一丝惊讶。 他以为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了结这笔血债,谁想到自己错估了佐天涯的实力,冯月颜才告诉他不可冲动,只怪他对自己还是太有自信。 「是吗?我以为你就是对这点感兴趣才找上我的。」两个男人面对面而站,周身所发出的魄力让旁人不敢妄自靠近。 高手冯平阳见过不少,知道两人之间已经再没什么可说的,他握紧手中长剑,留意着佐天涯每个细小的动作。 两人同时出招,密林之中无风,树叶却是沙沙的作响,剑光和鞭痕划破空气,眼见冯平阳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佐天涯的出招已经用上他全部精力,哪里还有时间反击。 佐天涯看准时机,甩手一挥鞭头向冯平阳的胸口袭去,眼前一道红光闪过硬是将那一鞭挡了去,佐天涯眉心一皱,依然看准冯平阳身上要害连出数鞭,那红影追随着他的移动,挥剑再次挡掉那后来的几鞭。 两人站定,冯平阳毫发无伤,而方才冲至他身前,冒着生命危险挡下那几鞭的冯月颜依旧紧握着红凌剑,只要佐天涯再出手,她随时准备再出剑。 「我不会让你伤他。」冯月颜止住自己微抖的身体,在佐天涯那样的眼光下,她无法让自己再伪装出全然的镇定。 「你很清楚我的作风,还要为他挡?」佐天涯冷着脸,眼中几乎结冰。 可冯月颜依旧强迫自己直视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是我哥哥,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杀掉我最后一个亲人。」 「哥哥?」霎时间,佐天涯什么都明白了,他也又重新想起,冯月颜之所以万般无耐的为他卖命是为了什么,那是为了能有为她一家报仇的机会。 他们之间,本就有着一道再深刻不过的界线,他怎么就忘了,「是吗?」他看了眼冯平阳,又转视线转向了冯月颜,「所以说,这次是你们兄妹一起的计划了,原来你已经投入到亲人的怀抱中了,我应该说恭喜吗?」 「佐天涯,少说风凉话!」冯平阳挡在冯月颜身前,「我不会让你动月颜一根寒毛。」 「你吗?凭什么,即将成为一具死尸的你能做的事,其实很有限。」意思是说,就算她以生命作注,他还是要杀冯平阳吗? 冯月颜有些无力,他已经认为是自己和冯平阳串通了,所以杀了她也无所谓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随时都可以舍去的。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她想解释,可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无论她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佐天涯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他们之间,确实无从谈起什么谅解。 「别说了,动手吧。」冯月颜举起了剑,「今日我们兄妹死在你手里,或是你死在我们手里,都算是一个了结。」 好一个我们兄妹,上一刻还有为他拼命,下一刻已经跟他划明了立场,佐天涯眼中暗藏的怒,变作了一团火焰。 他们在一起十年,他看着她从一个孩童长成婷婷的少女,是他将她由少女变成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一个双手染血的侍卫,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的故事。 而今,一个自称是她亲人的男人出现了,过往一切均成云烟。那也许是她最想忘记的过去,可却是真实存在的每一天,整整十个寒暑,有她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真以为你我的了结,会是如此简单的事吗?」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他不允许。 刀起刀落,佐天涯发了疯一样与周围人打作一团,不是针对冯家兄妹,但凡周身的人,均是见一个杀一个,他们想带走冯月颜,那也要先问问他。 正这时四周马蹄声响起,外围竟围上了一圈弓箭手,而且他们身着的是官家的兵服。 「顾将军,你来的太晚了!」见那些人赶到,冯平阳大大的松了口气,向弓箭手中的顾长顺喊道:「是他,你们怎么会有所联系?」冯月颜一见来人,也是出乎意料。 局势又再逆转,顾长顺哈哈大笑,似乎对佐天涯此时的处境很是得意。 「我们不是早有协定,你报你的杀父之仇;我报我的丧子之仇,机会难得,我怎么可能不来呢?」他指着佐天涯大笑,「佐天涯你没想到今天会落到我的手里吧,就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哼,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你干的还会少吗?要有自信就来试试,看咱们两个谁能比较快见到你儿子。」 「事到如今还如此自大!佐天涯,难不成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皇子?」顾长顺被气得不轻,「你终归只是皇家一个见不得人的错误,乱伦所生的孽子.被人打发到这来名义是驻守边关,实际上提到平枫堡,朝中谁不是一脸唾弃,皇上止住他家的丑事堵我们的嘴,如今我可不再怕你,死在我的手上还嫌是脏了我的手!」 在场顿时鸦雀无声,全为顾长顺所说出的话所震惊,大家都知道平枫堡的背后是朝廷在做靠山,但原因却没有人真正明了,但如果平枫堡的主人本就是皇家人,那这事就很容易说通了。 可见不得人是什么意思,乱伦又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看向了佐天涯,他手持长鞭,像只动物一样被所有人围观,脸上的表情却是变都没变,只扫了一眼冯月颜,发现她也同其他人一样,不可置信的眼中有着浅浅的探究,得意之下的顾长顺更是无所顾及。 「要不是看到平枫堡确实起到一定作用,皇上早就下令暗中除掉你了,你以为自己真那么尊贵吗?太可笑了,你甚至还不如皇宫中一个宦官,起码他们的血是干净的!」 「我实在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佐天涯突然开口,顾长顺一楞。他淡然的看了看顾长顺,「如果我死在你手上是脏了你的手,那么死在我手上的你的儿子又是什么?」 「你……放箭,给我放箭,杀死这个畜牲!」顾长顺被佐天涯激得失去了理智,万箭齐发佐天涯也是沉着以对,在躲避四处而来的飞箭时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冯月颜。 没料到在这种时候他会往自己这边来,冯月颜脑中还回响着刚才顾长顺的话,根本无从反应这突然的变故,对于佐天涯的靠近,她只本能的以剑挡在身前。 「你没有选择的。」只听佐天涯很淡的一声,她眼前一黑没了影像,佐天涯竟然一掌打昏了她。 后来冯月颜从平枫堡的护卫那里得知,那天佐天涯抱着她冲出去时,他身后中了两箭,而她再有知觉时,自己已经躺在位于平枫堡内,自己的床上了。 佐天涯没来看过她,也没派人问过她什么,她只是每天重复着吃饭睡觉,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偶尔从丫鬟竹釆那里听到佐天涯的情况。 他的箭伤恢复得如何了,他又对谁发脾气了,他越来越阴晴不定让下人害怕了。 在竹采的口中她得知,佐天涯的状况似乎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变了个人一个,整天把自己浸在酒池肉林中,对堡中大小事不再过问,也没说过要对将军府和冯平阳的人怎么样。 他就是每一天每一天的喝着酒,没人敢靠近他,因为首将从他手中夺过酒杯的萧溯,也被逼跟他打了足足两个时辰。 会是因为顾长顺的话吗?那些话是否触动了他心中最不为人所知的那根弦,那件事是不是他心底的一根针,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枷锁。 不论原因为何,冯月颜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佐天涯打伤了她,她却在为他所痛,连呼吸都变得那样费力。 知道冯平阳暂时无事,她放心了,但一想到顾长顺与他联手,佐天涯现在又这样,万一他们再有什么行动,那佐天涯不就…… 叹了口气,冯月颜笑自己真是傻到了极点,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眼光瞟到自己梳妆台上多出来的那些胭脂水粉上,那是在洛城时她为阮晴挑的,却不知为何醒来时它们就出现在了自己屋内。 想告诉竹采东西不该在这,因为挂念佐天涯的事,就迟迟忘了交待,望着那些胭脂出了神,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那天丫鬟们说的话,她们说,如果她经过仔细的打扮,一定会为所有男人所痴狂。 那话,是真的吗?那么佐天涯是否也在那些男人之中?无论如何,她真的很想让他振作起来,不管用任何方法,想到这里,冯月颜的手轻轻的打开了那盒梅花香的胭脂。 佐天涯为求耳根清静,这些天一直住在他母亲生前所在的别院,只有酒和回忆陪伴着他。喝酒是为淡化那些回忆,酒到了肚中与血液化成了一体,又在告诉着他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肮脏。 这个事实他很小时就知道了,也早就接受了,直到听到它在别人口中说出,直到看到冯月颜那时惊异的眼神,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开,之所以害怕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在心底无时不刻的告诉着自己,他是污秽的。 原来他一直都在害怕着,因为冯月颜是那样纯美,而自己是这样的污秽,十年前,当只有九岁的冯月颜将那碗汤药送到自己嘴前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今生和这个女孩,是没有交集的。 为什么硬要把她留在身边,非要用对她的折磨来一再应证自己的丑陋不堪,是酒醺迷了眼,佐天涯仍能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滚!」他不耐的摔了酒壶,那个模糊的身影是梦中的人走到了现实中,于是他更气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没听到我说滚吗?」冯月颜并未离开,反而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这边走来。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箭伤。」听她这么说,佐天涯笑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你是在想什么,现在又对我的伤感兴趣了吗?」佐天涯说:「我爹佐决名义上是当朝的王爷,可他是先皇和自己的弟妹所生下的孩子,我爹的弟弟能当皇上,可他却是个连京城都进不去的王爷,我爹觉得皇宫才是他真正的住处,只有皇家的人才配得上他。」 「所以呢,他劫走了当朝七公主,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并强迫她生下了我。」佐天涯看了看所在的这间别院,「这里就是当年我娘的住处,生下我之后她就自杀了,而皇家为了掩盖这个丑闻并没有将这件事张扬,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来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没什么,你还想知道什么?」冯月颜仍在他说话时慢慢的走近,靠近他。 「我还想知道,你背后的箭伤还痛不痛。」 「你……」佐天涯想赶她走,这个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冯月颜。可是他无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只因为冯月颜己在不知不觉中站在了离他那么近的地方。 而她,竟是那样的美,一直知道冯月颜是美的,可当她淡施胭粉,轻描细眉后,她美得竟是那样脱俗。 平日只有冷漠的双眼多了分灵气,多了分柔情,半点桃花的朱唇羞涩的似在表达着什么,她的身上散发着阵阵清香,也散发出属于女子的娇柔。 佐天涯几乎看醉了,而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这时正向自己走来的仙子穿的还是平时的衣裳,可也不似平时。 衣袖被她有意的退至肩下,浑 圆的双乳上缘和纤细的双肩就那样直接的进入视线,她竟然没有穿亵衣。 「主人,我……」这样来到这里,冯月颜已经是提起了一辈子的勇气,可真当被佐天涯这样毫不避讳的直视时,她还是不能控制的转过身去,「我还是回去……」 「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走。」佐天涯的声音跟他眼中透露出的信息一点也不合,那声音是那样的冷酷,那样的无情。 冯月颜的心颤了下,更加确定了自己这样做,是多么的愚蠢,不理佐天涯的话,此时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还没迈开两步,自己的腰肢已经被一双大手由后环抱,随即男子的热气覆盖了自己整个背部,而他沉热的吐息就在自己耳边:「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嗯?」佐天涯低垂双目,对着冯月颜染红的耳垂说。 「我、我只是……」 「只是怎样?」佐天涯说着,一只手由她的腰部向上移,顺着衣口滑了进去,就那样没有任何阻碍的掌握住了她的一方浑 圆。 「啊!」没想到佐天涯会这样直接,猛然被掌握的瞬间疼痛让她失声叫了出来。 「想安慰我吗?真是可笑……」感受着冯月颜在自己掌下的颤栗,佐天涯更是低下头,由后亲吻着她的脖颈,吸吮着她小巧的耳垂。 干脆把她的衣服完全拉下,让两方浑 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乳顶的红樱立即挺立了起来,下一刻己被放在佐天涯的双掌中反复的揉 捏。 「嗯……」在佐天涯的挑弄下,冯月颜仰起头来,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舔吸自己敏感的脖颈,由着自己的双乳在他掌中变得又胀又痒。 「为什么如此乖顺,你是在可怜我吗?」 佐天涯双手挥着她两边软肉,向上一托,同时以两指夹住那两颗挺立的红樱,以更磨人的方式摩擦着,让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缝隙的贴在她的背部,下身苏醒的坚硬顶在她柔软的股缝中。 …… 汗,一滴一滴的自自己身前落下,滴在冯月颜的背上,和她的汗和成了一体。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突然被夹紧的下身,表示着冯月颜的高潮又要到来,佐天涯瞬时绷紧了身体,而后又是狠狠一顶,还早着呢,这样还不够。 那一天,直到冯月颜再次在高潮中昏过去,佐天涯不知要了她多少次。 醒来后,冯月颜走了,她离开了平枫堡。 知道她一定是去找冯平阳了,那时在密林中本来就是他把她打伤,再硬把人劫了回来,回后她的伤好了,回去找自己的亲人是理所当然的。 在与他欢爱一晚后,她竟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本来,那时他把冯月颜带回来时,就应该吩咐下人看住她,如果真的不想让她离开,就算用软禁的方法也是可以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也许,该放冯月颜一个自由了,她明显是计划好的,趁他睡去时离开堡中,没有人会挡着她。可是为什么要将自己给了他,其他方法还有很多不是吗?如果牺牲自己是为了让他的防备降低,那么又为什么不干脆趁他睡着时一刀杀了他。 反正她去找冯平阳,最终的目标也会是自己,早早了结这件事,和她的兄长过好日子不是更好? 但那些都无所谓了,当醒来后看到枕边无人,当听到守卫说看到冯月颜一大早就出了堡,那个时候任何事情对他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了。 因为,冯月颜已经不在这里了,她选择了离开,刚开始时堡中人都以为冯月颜是出去执行任务了,时间久了他们也发现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平枫堡五个暗侍里,只有冯月颜从未离开过佐天涯身边,就算她暂时离开了,时间也绝超不过两天。 可是堡主没有下令去找人,甚至在冯月颜无故离堡后就再没提起过这个人,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样。这样的情形是从未发生过的,所有人都摸不清状况,也不敢随意的猜测,只能眼看着佐天涯的脾气变得更加阴暗不定。 没过多久,关于佐天涯的身世在外界流传开来,想也知道是顾长顺在四处散播,那个将军已经疯了,为了报儿子的血债根本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话传到平枫堡的人耳中,他们不知该怎么对待这种自己主子的流言,然而佐天涯知道这事后也是什么都没说,任流言越传越广,让平枫堡多年竖立的形象在百姓口中变了味。 这天佐天涯刚挥手赶走了一批不得他意的舞伶,一名男子的叹气声在他耳边响起:「我是不知道平枫堡的酒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割舍不下,但眼见我重要的徒弟下落不明,你这做主子的不去找人可真说不过去。」佐天涯看向来人,哼了声。 「是你,萧溯。」 「可不就是我?像这种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一向都是由我来做的,其他还有谁敢在这时候惹你。」萧溯笑了笑,「你可真够本事,吓傻了平枫堡上下人不说,连阮晴青岚那几个都求到我那去了,让我不得不放下正在研究的新剑法来看你,看来这次事情不小。」 「能有什么事情,平枫堡不是还没倒?」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好,那我问你,月颜去了哪里?」 「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好像只负青教武,从来不管师徒之情那套的。」 萧溯收徒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自己新研究出来的武功传授出去,然后在他们身上看效果,与其说那是他的徒弟,还不如说是实验品。 也因此多了一个好处,就是师徒间该有的礼仪和常识他全不在乎,只要会了他的武功,其他的跟他都没关系。 「我关心月颜不是因为她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而是不想看到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守了活寡,月颜离开了,你就完蛋了,平枫堡也就完了,那我就是违背了当初对你爹的承诺,这还不够严重的吗?」 像他这种闲云野鹤之所以自愿留在这,就是当初答应了佐决,助佐天涯执掌平枫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佐天涯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什么活寡,跟平枫堡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明白吗?老婆跑了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你当然就是在守活寡了,而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男人,又怎么能处理堡内的事,你这样做平枫堡的主人,这里早晚是要垮的。」 「老婆?你是在说谁?」 「当然是月颜,我一直以为她是你早以内定的妻,难道是我会错意了?」萧溯还有装无辜,「如果你不是看上了她,又为什么要把毫无武功资质的她交给我,明知道她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你,又为什么要叫我倾囊相择。」 「那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趣而已,就像你收徒弟只看资质一样,没什么特别原因。」佐天涯哼一声,「她和平枫堡的关系你最清楚,如今她回去自己亲人身边,我都不在乎你又来问什么?」 「你不在乎?以你的性格是你的东西无论用任何手段都要抢过来的,而如今你什么也没做,这正是说明你在乎了。」被人说中了心事,佐天涯一时无语,对于萧溯看似温和的言语,他答不上来。 这是说明,他爱她吗?原来从那么早以前起,他就已经爱上了她。 冯月颜执起茶杯,又轻轻放下,这已经是她离开平枫堡的第十二天,而冯平阳,也已经审了她整整十二天。 「哥,我真的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坐她对面的冯平阳并不认帐。 「还说没事,自你那天突然出现已经十二天了,瞧瞧这些天你把自己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东西也不吃话也不说,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里,哪像没事了。」 那天冯月颜被佐天涯打伤带走,他原是万分的焦心,心里有种冲动直接攻进平枫堡,可他还没行动,月颜就自己回来了。 以为这样就再也没事,可回来后的月颜终日都是忧心忡忡,好像数不尽的心情埋在心里,又不愿对人说起,叫他这当兄长的看了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月颜,是不是你和那个佐天涯发生了什么?」有些难以启齿,可冯平阳实在看不下去,也只好咬下了牙,「服侍你的小丫头说你身上有……有……」有着遍布全身的吻痕,因为当初留下的力度太大,那些吻痕都变作了青紫,想不注意到都不容易。 闲言碎语在丫鬟下人间传起,都让冯平阳给驾了回去。可理智的想想,他又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尤其是看到冯月颜这个样子。 「是,那些都是佐天涯留下的。」冯月颜看了冯平阳一眼,淡了淡一笑,意料之中的答案,冯平阳还是拍案而起,「我这就去跟平枫堡的人拼了!」 「和他一分胜负是早晚的,况且这件事是我自愿,不该也算在他的头上。」 「什么,你是自愿的?」冯平阳顿时哑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月颜,莫非你对他有……」 「我也不知道,只是无论我的想法是怎样的,都改变不了一些必须发生的事。」冯月颜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倒是哥,顾将军已经因为抖出佐天涯的事惹怒了朝廷,我认为跟这个人合作并不可靠。」 「这我当然明白,可是你……」冯平阳唉了声:「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明知不能爱,又为什么要一头撞上去,明明爱上了,又为什么强要自己抽离;既然感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吗? 在两人的谈话陷入尴尬时,门外下人焦急的喊声让两人都是一惊,「公子,小姐,佐天涯……佐天涯来了!」 什么?冯平阳和冯月颜闻声全站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冯月颜反应快,一个转身人己冲出门外。 佐天涯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查到了他们这个秘密据点的所在,而且更不可置信的是,他这次是只身前来,只有一个人而己。 冯平阳的手下将佐天涯围在门前,数十把利刃指在他身体各处。佐天涯不避亦不慌,只专注于眼前的那道敞开的大门,等待着自己心中的人出现。 「都住手!」冯平阳最先奔出,喝住众人,随看向佐天涯,「佐天涯,你还敢到这来!」 「有什么不敢,这些人能拿我怎么样吗?」佐天涯淡然的说着,手中一道黑光,那条长鞭不知从哪拔出,这时已绕在他的手腕上,阴冷的视线扫过周身一圈人,那些人全是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今天来只是想说几句话,并不想杀人,但如果冯公子有兴趣的话,也无所谓。」 「你要说什么?」冯平阳这样答,他早注意到佐天涯并无杀气,而且从刚才起,他真正的注意力就只集中在自己身后的月颜身上。 「决斗。」佐天涯说:「反正你们的目标只有我而已,不如就用决斗来解决。事是佐冯两家的事,加上其他人也是累赘,你认为呢?」意思是说平枫堡和冯平阳的人都只有看的份,冯平阳眉一皱,以佐天涯的势力,他大可不必这样,要知道这样一来,占便宜的是他们,佐天涯等于自惹麻烦,没有一点好处。 「决斗?」 「是,三天后坟石岗,你们冯家的兄妹和我来了了结,如何?」 眼光,终于是看进了冯月颜的眼里,他那样淡然,她那样茫然,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此时在想着什么,然而这又是他们当下最想知道的事。 「怎么,不敢接受,怕在自己兄弟面前丢人?」 「好,三天后坟石岗,我们接受。」冯平阳想不透其中原由,可佐天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也不是暗中耍诈的人,这个条件无论怎么想,他都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很好。」说罢佐天涯又深深的望了冯月颜一眼,转身欲离开。 「等等。」冯平阳叫住他,「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佐天涯和冯月颜都是一楞。 「……是。」佐天涯不再多说,见冯平阳的手下自动给他让出条路来,他也收起长鞭,朝自己的马走去。 望着那有些寂寥的背影,冯月颜的手悄悄的抚上了心窝处,一种莫名的痛缠绕着她,让她心疼的直想大哭出声。 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小步,她已经习惯了跟在佐天涯身后的日子,此时那个被遗弃的人倒像是她了。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被命令留在这里的将军府下人拉开人群,朝佐天涯冲了过去,以佐天涯的武功,这样的人无非飞蛾扑火。 冯月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他们明白这个道理,顾长顺更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有了这层想法,再一细看那冲去的人,冯月颜心跳都快要停止了,那人身上竟然绑着炸药。 「主人,小心!」俐落的身法全是为了佐天涯,这一刻冯月颜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那么拼命的练武,并不是为了杀掉佐天涯,而是为了能更接近他,这么看来,她大概是真的没救了。 冯月颜乍闪到自己身前,佐天涯也是一惊,这一个闪神间便忽略了那个将军府的人。 「你……」冯月颜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可以由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佐天涯,去死吧!」那人狂叫着引燃身上的火药,其他人道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向四处散开,恐受到波及,爆炸只是一瞬间的事。 就在那一瞬之间,佐天涯重挥手中长鞭甩向天空,一把卷起那人的身体,一个使力把他用出了老远,而同时他也转过身让自己与冯月颜的位置调换,用自己的背为她挡下那些飞来的火药。 可不管他的动作多么快,冯月颜还是闷叫一声,昏倒在了他的怀里。 「月儿……月儿!」佐天涯顾不得去看那个偷袭的人是怎么死的,他一把抱住怀中的冯月颜,她的身子下坠,他也跟着蹲在了地上,手掌的温湿是冯月颜背上的血。 「为什么这样傻?」他对着已无知觉的冯月颜,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是已经离开平枫堡了吗,你已经不是我的侍卫了!」所以,她根本不用尽忠职守的这样拼命。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看到她口中叫着主人,一味的扑到他身前,那一刻他的心中的狂喜,是酸涩,更是充满了将要失去她的恐惧。 为什么好容易他下了决定,要给她一个她想要的,正常的生活,要亲手斩断她心中最沉重的那根铁炼,可她却总把他推向这自我厌恶的深渊…… 他不在乎冯月颜的恨,他在乎的是她因他而活的不快乐,「月颜!」随后赶到的冯平阳,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知所措,「她怎么样?」 「没事的,她只是这些天太累了,又受了皮外伤所以昏了过去。」佐天涯语调平和,只抱着冯月颜的双臂在微微的颤抖着,泄露了他的心事。 冯平阳完全相信他的话,他欲从佐天涯手里接过冯月颜,却被他一眼瞪了回来。 「我以为你会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要让她体力透支到如此?」佐天涯的话近乎质问,如果不是冯月颜的精神这么不好,导致行动也变顿了,这次她本不用受这个伤的。 「你确定月颜这样是因为我的照顾不周?」冯平阳反问回去:「她从回到这里后,没有一天是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的,你认为这该是谁的责任?」佐天涯楞住了,低头看看冯月颜苍白的脸,心中一阵绞痛。 「坟石岗的事改在一个月后,等她恢复了再说。」万般的不耐,他还是把人亲手交给了冯平阳。 「就算身体恢复了以往又能如何呢?到底怎样才能让一颗已死的心展开笑颜。」冯平阳无奈一叹,佐天涯定住脚步,叫自己不要回头,还是忍不住看向冯平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月颜醒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好。」顿了下,佐天涯说:「两天后,我会再来。」 两天后,佐天涯如自己说的那样又来到了这里,他从萧溯那抢来了医治外伤最好的药,一把扔在了冯平阳的桌子上。 「先敷过温水,再把这菜涂在伤口处,一日三次。」冯平阳以为两人见面应是先对峙一番,倒没想到佐天涯办事这么俐落。 「月颜的伤已无大碍,就如你说的,皮外伤而已,主要是长久的疲劳需要调养。」 「这药可使伤口不落下疤痕。」佐天涯没有深入解释的意思,只把药一放在了冯平阳面前,「那天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说了吧。」 「在告诉你之前,你能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冯平阳问他:「为什么这么关心月颜?」 沉默,回答他的只有不断加深的沉默,让场面一度降到了冰点。 「这很重要吗?」半晌后,佐天涯才说。 「当然,我也只为证实心中的想法而已。我以为月颜只是你的一个玩物,可你为了她特别拿来这些药,又三番两次不顾危险的前来这里,这让我很是疑惑。」 佐天涯眉心紧锁,似在踌躇着什么。 「她不是玩物。」他冷冷的说:「我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玩物。」 如果只是想耍耍她,他断不会真的让她成为自己的侍卫,而且除了她以外,他也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保护,说是保护,不是他瞧不起自己,只是希望她时刻都在自己身边而己,玩物是指闲来无聊时逗弄的对象,并不是相守的对象。 「你这么说我就大概明白了……」冯平阳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看向远处的风景,「你们两个真都太不坦诚了,不止害了自己,也连累了旁人。」 「我并不觉得自己对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如果你要为她讨回公道,一月后石坟岗上解决便可。」佐天涯没有耐性的起身,「我先走了。」 「我是想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但第一个阻止我的人就是她,我又能怎么办呢?」冯平阳的话成功定住了佐天涯的步伐。 「把话说清楚,不然就不用等到一个月后。」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披着人皮的夜叉,没想到竟也像个毛躁的小鬼一样,被人点破了心情就急着要逃。」冯平阳笑了下,「月颜是我唯一的亲人,而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我妹妹和她最爱的男人硬生拆散,本来是你们之间的事,你说这样一来是不是连累我成了坏人?」 佐天涯半天没有说话,好像是好不容易才悟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而同时他脸也变得铁青,真如夜叉上身一般。 「不可能的……你不要胡说!」 「你是她的男人,这是我在胡说吗?」冯平阳也沉下了脸,「一直以来月颜的心里就只有你,她爱你。」 无比的震撼袭卷了他,佐天涯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她爱你。 「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何却落得这样收场,你们两个……唉!」 「她爱我,怎么可能?」突的,佐天涯狂笑起来,笑声中是那样落寞,「她是靠着对我的恨才活到今天的!我有什么值得她爱?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很想问她这个问题,你到底有什么值得她爱的,但起码你说对了一点,她确实是靠着你才活到今天的。」 如果恨的话,冯月颜最恨的,应该是那个爱上了杀父仇人的自己吧,佐天涯,一个多么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听到自己苦得不到的女人其实心中早有自己时,竟也如天下所有男子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那是一份他承受不起的礼物,也将是对他最大的考验,究竟冯月颜在他心中占了多大的份量,和这个自己毕生的敌人讲这些,又冒了多大的风险。 冯平阳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知道死者已矣,眼下活着的人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扫了眼桌上的药,「你带来的药,你自己处理;你自己的女人,你来照顾。」 也许这是他平生最大的赌注,他摇了摇头,只留下佐天涯一人在屋里。 而佐天涯没想到这次来到这里,听到的会是这些事情,他楞楞的在站了好久,望着那桌上的药,望出了神。 入夜。 冯月颜的卧房中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不想惊动下人,冯月颜起身为自己倒一杯热水,背后的伤还在隐隐的痛,她知道自己的失眠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 所有人都关心她,这她自己明白,可每当闭上眼,脑中闪过的都是佐天涯的人影,他每一个无意间对自己表露出的温柔,他在爱她时那肌理分明的背部轮廓。 离开了他,身体上的解脱换来的却是心理上的束缚,她无法挣脱出来,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他。 每一个难眠的夜,都是爱与恨撕磨的拉锯战,知道那天那个偷袭的人并未得逞,她稍微放心下来,模糊中她记得,在最役一刻佐天涯反身挡住了自己,就是那一个回身的四目相交,那时在他的眼中写满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不敢去想,一去碰触那个记忆,随之而来的就是揪心的痛,杯中茶水早己饮尽,冯月颜举着茶杯,对着烛火发起了呆来。 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正这时,屋外冻风刮起,未关严的窗子发出咔咔的响声,唤回了冯月颜的心神。 她起身去关窗,风将她扳在最外面的外衫刮去,只剩贴身的纯白薄衫。 身体感到一丝微凉,关好窗子后冯月弯身欲捡起地上的外衫,指尖还没碰到衣服,她己觉得屋中气氛不对。 有什么人进来了,而且现在就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不容多想,她抽衣起身,却是将那外衫当作了护身的武器,在半空挥出一个好大的弧度,像是丝绸的舞蹈。 「别动!」她人也同时飞身向前,只凭感觉向着那人所在的位置进攻。 能这样无声无息靠近她的人并不简单,目前以她的状态硬拼不利,她决定以这一招瞬间用衣服将那人缠住再说。 一声别动人已经闪至那人身前,长衫如布条一般被她运用自如,以为自己已经缠上了来人,下一刻自己就是一惊。 那人反身绕到她身后,动作快到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双手以被那人反擒至自己身后。 两手被动的被他一只手压在身后,本来准备对付那人的衣衫这次倒是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把她整个人反绑了起来。 「你是谁?」 背后那男人的气息让她心慌,她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由背后转至身前,在烛光的映照下专注的望着她,冯月颜屏住了呼吸。 怎么会,怎么会真的是他! 「你是怎么进来的?快走,马上就会有人来了。」冯月颜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在佐天涯的眼光中,她一向隐瞒不了什么。 「月儿……」佐天涯看得痴了,一只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冯月颜别开脸,倔强的抵抗着他的触碰,他是怎么了?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冯月颜的心中已是疑问万千?他竟然叫她月儿,还这样露骨的对待她……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是因为她不自量力的扑去他身前感动了他吗?不会的,佐天涯不是那样的人。 「你……你快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你来做什么,但一月之期还未到,你不是那种不守信的人。」 双手被衣服绑着不能动弹,这不自在的动作让她的脸颊微微犯红,尤其是她意识到,因为身后绑得太紧,身前的单衣领口被扯得极开,其中隐隐可见自己微颤的双峰。 一想到佐天涯稍一低头,就可以将这些尽收眼底,冯月颜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佐天涯确实被那诱人的美景弄得收不回视线,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团柔软的触感,忘不了它们在自己的手掌下荡漾的形态,可发现到冯月颜的抵抗,他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眼光瞥向圆桌。 「是的,我不是那种不守信的人,我只是来给你换药。」 「药?什么药?」冯月颜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顺着佐天涯的眼光看去,发现桌上还真的多出一瓶药水,还有一盆温水。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是佐天涯带进来的?他不会特别到这来,就是为她换药的,而且她也不需要换什么药。 「我的伤已经好了。」向后退了两步,她觉得现在的一切都诡异极了。 「别闹,换完药我就离开。」佐天涯倒把她当作了一个正在耍性子的小孩子,那语气十足的哄劝,听得冯月颜整个人都傻了。 她是没有什么幽默感,不然这时一定会问佐天涯一句,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怪毒。 佐天涯也不理她,任她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自顾自的在温水中浸湿了手巾。 拧干了手巾,他重新将目光放到冯月颜身上,而被他这么一看,冯月颜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脚步,随着他的前进而后退,直到背已经靠到墙角,退无可退,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佐天涯的性子,一旦他认定的事,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好吧,帮我解开双手,我自己来换就好。」 「你自己办不到的,乖,趴到床上去。」 她伤的地方在背部,自己当然摸不着,可佐天涯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这怎么会像他,根本不像他?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一章 佐天涯没有答她,见她没有要挪动身体的意思,他就像刚才霸道的反绑住她一样,这时又一点也不吝展露自己的武功,一个闪身来到了她身前,一把就将她两脚离地的横抱而起,走至床边将她前身向下的放平,他自己也坐在了床沿上。 将冯月颜的内衫自肩上滑下,因为有两只被绑一起的手臂挡着,退下的衣衫只能迭在她两只手臂的上面,整片月白的背比那件白衫还要刺眼,只是现在那背上有几道不算细小的伤口,尚未痊愈,红得刺眼。 佐天涯暗吸了口气,恨自己当时对那人出手还是太轻,就让他那么轻易的死了。 手轻抚上那柔滑的背,按着那些红印的曲线顺势而走,每一寸都痛在他的心上。 「你……不要……」将要结痂的伤口本来就又刺又痒,被他那双温热的手指一摸,简直如触电一般叫人难耐的颤栗。 冯月颜倒吸口气,身体躲避着那瘙人的痒左右晃动起来,无奈双手被绑,上身又完全曝露在空气中,她想动也动不了。 「还疼吗?」描缯着那些红印,佐天涯忧心的问。 「不疼了。」冯月颜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只因为佐天涯那毫不掩饰,充满着关心与在意的语气这是不是说明,他是在真的关心着她。 端来水盆放在一旁,佐天涯将手巾迭成四方形。温柔之极的盖在了她背部的伤口处,那其中的疼惜连他自己都很意外。 「这些日子,你在这里过得快乐吗?」状似无意的问着,冯天涯一直看着自己的手,那其中正拿着那条手巾,轻轻抚过冯月颜背部的每个角落。 他看着她的背,不知是因手巾的热度,还是因为他手指无意间的触碰而变得殷红,那些令他无比厌恶的伤口,这会倒有些像天空中劈下的红色闪电,而后照亮了整个夜空。 她太过苍白,只有在动情时才会染上这一抹红,让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姑娘一样,羞涩的让人有种一口将她吞下去的冲动。 发现到这一点,他有些恶意的故意在给她擦背时,用自己的大拇指掂在手巾下,跟着那块布一起在她背部游移起来。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相信佐天涯是在戏弄自己,冯月颜告诉自己是她多想了,他只是因为一时的愧疚而作些补偿,单纯的在给她处理伤口而己。 那样让人想要尖叫的一切,她一定要忍下来,不然一定会被他小瞧,被他说是淫 荡的身体…… 「真的?」似乎并不真的关心她的回答,佐天涯的眼逐渐变得深沉起来,「听说你都没有好好睡觉,这样算是过得好吗,嗯?」 「我只是还有些不适应,只要再过些时间……」冯月颜又吸了口凉气,无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因为冯天涯的手竟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侧,自她的腋下滑向腰部,反复的来回着。 因为她此时平压着自己前身,在他的手移到腋下的位置时也可以碰到她被挤出的乳侧,但是,她受伤的只有背而己。 「再过些时间,你就能习惯这里,在这里安稳的住下来吗?」佐天涯替她把话说完。 「是的……」 「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月儿,我觉得这里并不适合你。」忽的,佐天涯俯下身子,整个上半身盖在了她的背上而又小心的不压到她,她的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衣上的布料正在和自己摩擦,然后他的唇就在自己耳边。 「月儿,我以为你是想我想到睡不着觉的,难道不是吗?」佐天涯在她耳边吐着灼热的气,让她一阵的呼吸困难。 「啊……」本能的想要挡开他,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绑着,两手一个用力,仍是不能左右移动,只能向上戳去。 这一碰,却隔着层层衣料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冯月颜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敢再随便的动,更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个竟然是佐天涯的…… 「你怎么会……」他、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被你发现了是吗?」佐天涯干脆将下身完全的靠在她身上,将他早己挺立的硕 大压在她交迭的手上。「怎么样,感觉到它了吗?」 早在进到这个屋子里,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看到她殷红的脸蛋时,他就已经为她而动情,但一想到她身上的伤,以及她对自己的恐惧,他强压下自己身上的欲 望,真的只希望看到她乖乖的上好药而己,但是现在看来,那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你……不可以……」冯月颜难堪的开口:「我们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也同样渴望着我不是吗?看,这里都红起来了。」嗅着她纤白的颈,佐天涯在她耳后吹气,伸出舌一点一点的舔吸着那敏感的颈,直到她脖颈也染上了一层粉红,他幽幽的说。 「不、我没有……你快走开……」用力的挣扎着,可越挣扎就越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正在燃烧着自己。 佐天涯在她颈后种下颗颗暗红的梅,让她全身都沁出汗来,冯月颜的意识又在渐渐的离自己而去,她挫败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说过,是来给我上药的,你不能……」听到她压抑的抽泣声,佐天涯撑着床两边坐了起来。 「好,除非你说要,我决不碰你。」冯月颜刚缓了口气,却看到他把外衣脱了下来,内衫也褪了下来,整个人只着一条薄裤坐在床沿看着自己。 「你、你要做什么?」 「为你上药。」佐天涯答了声,人又俯下了身,然后伸出舌头,在她背后的每一道细小的伤口处游移,让自己的唾液舔过她细致的肌肤。 他胸前的厚实偶尔会碰到她背后的细腻,阵阵的热气和肌肤微微触碰的瘙痒感,加上那舌的挑逗,冯月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了?我的月儿,我只是在处理你的伤口而已。」佐天涯轻吸着她背上的一道暗红,「上药前你的伤口需先敷过温水,可水已经凉了。」所以,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代替温水而己。 「嗯……」冯月颜止不住自己的声音,他总是有能力把她全身挑逗到最敏感的程度,她能感觉到他硬实的硕 大顶在自己的股缝间,随着他改变姿势而上下摩擦着,可以感觉到他全身像个蒸笼一样将自己罩在其中。 偏偏,他的手就是不碰她,只让她感觉着他身上的一切,但就是不真正碰到她。 「天涯……我……」 「怎样?还有别处痛吗?」佐天涯不听她的话说完,头来到她的身侧,由贴近床的位置吻上了她双乳的侧肉,「这里痛吗?」 「不是、不是、你不要……啊!」自己的花缝间涌起并不陌生的潮湿,紧绷的瘙痒又在她的四肢百骸间流窜,仿佛下一刻就要击晕她的大脑。 「想让我进去了吗,月儿?」说着,下身一顶,虽然隔着衣服,那种触感却真实的叫人发狂。 双乳早已渴望得饱胀起来,急切的寻求着真正的慰藉,下身被佐天涯的硕 大冲撞,身体一个向前的使力,正让那两边寂寞的饱胀与床榻摩擦。 …… 冯月颜就那样昏睡过去,醒来时她又以自己是作了个长长的梦。 鼻中一股说不出的清香,背后凉凉的,叫人舒服的想要大声喘息,丫鬟说那是治疤痕最有效的药,必须一天涂抹三次,上药前先用温水擦拭过身体。 那个时候冯月颜知道,那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来过了。 然后,也和她当初一样,走得无声无息,他带走了她的全部,只把这空壳一般的身体留了下来。 一个月后,坟石岗。 这一个月冯月颜再没见过佐天涯,也没听说平枫堡有什么动静,好像一切都相安无事,今日之约像是假的一样。 但这一天还是来了,虽然按照双方的约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他们三个当事人就可以了,不过碍于两边的势力,今日的坟石岗还是聚集了不少人。 站在冯平阳身后,冯月颜的眼神只一刻就寻到了平枫堡来人中,佐天涯的身影,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在高头大马上,对一切都是无所畏惧。 除了他之外,另一个比较显眼的,就是宇闻青岚也来了,而让冯月颜有些不安的不是平枫堡那边的人,而是他们这边的顾长顺和他所带的人。 她不知道顾长顺和冯平阳间有什么样的协议,但这个人出现在这,就是会让她心中一阵的不安。 「算你守约。」冯平阳一笑,抽出剑来,「佐天涯,事先说好,今日不管结果如何,都与在场其他人无关,之后双方人马不许发生冲突,也再不许提起此事。」 「正合我意,省得日后麻烦。」佐天涯自马上跳下,同时手中已现长鞭。 他竟是这样的无情,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冯月颜心中一痛,忍着拔出腰间红凌剑。 坟石岗上狂风起,佐天涯的衣角被风刮得飞了起来,他本人倒是淡定的立在风中,只让阴沉肃立的气围绕着自己。 「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你们一起出手?」 「月颜,你的意思呢。」冯平阳问她。 冯月颜吸了口气,稳定了情绪,甚至是放空了自己的头脑。 「哥,佐天涯并不好对付,我们一左一右夹击他。」说着她已是一阵风般的拉来了架势,剑尖己冲向佐天涯,「佐天涯,看剑!」 佐天涯深知冯月颜的功夫不差,也不敢轻视,他一个旋身长鞭已出,冯月颇为躲那鞭在半空中改变方向,向后跳去。 冯平阳一见也马上上来支援,一时间只见平日无人烟的坟石岗风烟四起,三条人影在风沙中交错回旋,你来我往间已过了数十招,两边人马都是看得惊心动魄,生怕自家主子受伤。 佐天涯的攻击毫不见保留,每一鞭都直指冯平阳的命门,冯平阳自顾不暇,根本抽不出精力反击,而冯月颜同样只在一旁辅助,并不见她多么主动。 「月颜,这样下去不行对我们不利,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不是你自己决定今日来此的吗?」借着空当,冯平阳对冯月颜喊道。 「我知道。」是的,这一天她等了好久,从九岁那年起,今天的事就反复的在她脑中浮现。出门前她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分出个胜负,这是为了天上的爹娘,更是为了她自己,明明已经早有了觉悟,明明已经下了无数次决心。 「月颜,如果今天你我二人失败了,顾长顺带来的人一样会杀佐天涯,你以为自己现在的犹豫还能改变什么吗?」 「什么?」冯月颜一楞,说着身旁一道黑光,凭着多练就的本能,身体自动向一旁跳去,可衣袖还是被那一鞭抽出一道裂痕,只差一点就伤及肌肤。 「我以为在第一课时萧溯就已经教过你,在什么时候是绝不能分神的。」佐天涯收回鞭子,全身的冷漠甚至让她移不开脚步。 「是的,多谢主人的提醒,我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冯月颜的眼神暗了下来,其中的情绪又同平时一样,隐藏的深不见底,此时的她恢复成了以前的那名侍卫,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一想,眼中只存在着自己所认定的敌人。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二章 只是平时,那些敌人是企图伤害佐天涯的人,而今换作了他本人,看到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态,佐天涯满意的笑了。 「很好,这样才对。」他一起黑鞭,冯平阳和冯月颜也是联手冲上。 一直躲在一旁的顾长顺看这半天还没有分出胜负,心里着急的很。他先前多次对佐天涯不利都失败了,如果这次死的是冯家兄妹,那么佐天涯断然不会放过这个向他报仇的好机会,所以他也早就决定好,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要让佐天涯死。 「来人,把弓架起来,对准佐天涯。」他用甩手,命令前边的侍从,这次有冯家兄妹作为牵制,想趁乱取佐天涯的命决不是难事。 可命令下了已有一段时间,还是不见有人回应他,顾长顺本就急躁,再没耐心等下去,他一转头,正想喝斥那些侍从。 但他楞住了,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就在那边三人打得热闹时,他自己身边的这些训练有速的侍从已经全部倒地。没有人是被下了药,可他们这会全都昏倒在了地上,竟是无声无息到他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顾长顺望着自己身边倒了一片的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宇闻青岚这才不知从哪冒出来,拍了拍他的肩。 「顾将军,破坏人家的约定可是不当的行为,你我还是在一旁乖乖的作见证即可,如何?」 「你……」顾长顺哑口,那看似是轻拍着他肩膀的手,却有着惊人的压力。「你到底是谁……」 「平枫堡中你不晓得的人太多了。」宇闻青岚随意的笑了两声,「不过无所谓了,你只要知道佐天涯是我们的主子,这就足够了,令公子的事我也很惋惜,可谁怪他动的人是冯月颜,我看顾将军你就节哀顺便吧。」 「你这是在威胁朝廷命官。」 「而你,现在是在企图谋害皇子。」顾长顺吞了口口水,看来今天他是再不能做什么了。 佐天涯一回身躲过冯平阳一剑,反手一鞭准确的拍在了冯平枫持剑的那只手腕上。 「哥!」怕冯平阳有事,冯月颜飞身挡在他前面,直接对上了佐天涯的鞭。 「月颜,我没事,顾好你自己。」 冯平阳与冯月颜一个眼神的交换,两人都是同时握剑,一齐向佐天涯攻去。 「勇气可佳,败在能力不济。」佐天涯哼一声,并不把这当回事,他看出冯平阳已经受伤,握剑的手力道少了许多,动作也没有开始时那么流畅。 他一个位移避开冯月颜,一直在攻冯平阳,冯平阳被他逼得步步退后,以剑接下他的每一鞭,虽未直接碰到自己,那鞭的力道却是震得他受伤的手腕阵阵生疼。 终于在一个猛击后,剑由手中落地,他人整个向后弹飞,佐天涯顺势扬起一鞭,就朝冯平阳毫无防备的身体而去。 「不要!」冯月颜见状大叫一声,什么都顾不得,提起自己全部的内力冲去两人之间,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自己握剑的手上。 在鞭落在冯平阳身上之前,她以速度着称的脚法已经拿住空挡来到佐天涯身前,然后一个力刺。 剑,毫无阻碍的刺进了佐天涯的胸膛。那真实的穿刺感,真实到为了让人更深的去体会,时间都在那一刻暂停了。 佐天涯闷哼一声,长鞭失准抽在了冯平阳身边的土地上,血,自他嘴角流出,自他被利剑刺穿的伤口处流出,都是那样惊心。 冯月颜楞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握剑的手是在如何剧烈的颤抖着。 「你……你……」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连自己的心跳也听不见了。 冯月颜抬起头,一双眼中从没写着这样多的真实,真实的惊、真实的痛。 佐天涯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手摸上去只有一掌的血,他对那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反而是有些费力的抬起手,轻轻触碰着冯月颜离自己那样近的小脸。 他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暧昧的碰触她,而她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不躲也不推开他,这时的冯月颜,甜美的让他心痛。 「为什么要哭?月儿。」指间所及是她脸颊滑下的泪,那透明的泪珠是他此生最珍贵的宝贝,「别哭……」 「你……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以他的身手,她跟大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刚刚那一招,出手快是她在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但他没理由避不开的,没理由的…… 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躲开呢? 「这不是很好吗?」佐天涯此时的话语倒是出奇的温柔,和刚刚冷漠无视她的男子仿佛两个人,「这不是很好吗,月儿,你不是早就想杀了我?这样很好……」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冯月颜发狂的大叫起来,而佐天涯喷出一口血后,整个人无力的向后倒去。 「天涯!天涯!」她抱着他的头,哽咽的喉咙撕心裂肺的狂叫着,可再也唤不醒怀抱中的男人,他竟然就这样停止了呼吸,在说完她杀了他很好之后,就这样停止了呼吸。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那样的佐天涯,平枫堡不可一世的主人,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死在她的剑下,怎么可以死的这样不值得。 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留下她一个人…… 冯平阳与宇闻青岚也赶了过来,宇闻青岚把了把佐天涯的脉,探了探鼻息。 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月颜……没用的……」 「为什么?你们不是侍卫吗?为什么不在身旁保护着他?」冯月颜突的抓起宇闻青岚的衣领,两眼泛红的让人害怕,「平枫堡的暗侍不就是为了保护主人的吗?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真的看着他被刺!」宇闻青岚由着她发狂的抓着自己,肩膀被她抓青了也无所谓。 「月颜,你还不明白吗?」他有些忧伤的叹了口气:「佐天涯承认的贴身侍卫就只有你一个,没有了你,他不要其他任何人的保护。」 冯平阳安慰般的拍着她的肩头,了解她心中正在经历着什么,他不忍看,只能是和宇闻青岚一样的无奈。 这世间除了恨外,唯有情是最折磨人的了,偏偏……唉,又能如何。 坟石岗一战后,宇闻青岚将佐天涯的尸体带了回去,埋在平枫堡内的墓园内,平枫堡的人也如佐天涯交待的那样,事后并没有针对冯平阳的人展开报复。 目睹这一切的顾长顺,之后就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平枫堡堡主去世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全武林。 一时间,对于平枫堡的下任堡主的人选,大家全都是议论纷纷。 冯月颜没有理由再回到平枫堡,她多想去佐天涯的墓前看一眼,多想对着他的墓说出自己隐藏在心底很多年的话,但是她不能。 虽然堡中其他四侍,以及萧溯师傅都很体谅她,也没有一个人去怪她,但他们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没有颜面回去那里。 平枫堡是她曾经最憎恨的地方,可那里是她的家,是她长大的地方,留有着她生命中绝大部分的回忆,从进去那里的第一天起,她视那里为牢笼。 可就是那个牢笼之中,有着她的朋友、知己及她的爱情和她的仇恨,那样一个爱恨交织的地方,她再也回不去了。 留在大哥身边吗?亦无可能,他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如果他出事她一定会尽自己的力,可大哥的身边没有她的位置,那里也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已经没有了,「月颜,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再不考虑一下?」 这一日冯平阳来为她送行,眼中有着万分的不舍。 「不了,这里大家都对我很好,可我想一个人静静。」她淡淡的笑了下。 「静到什么时候?」冯平阳问。 这些天冯月颜的憔悴他看在眼里,可也知道光劝是什么用也没有人,所以他才没有拒绝冯月颜离开这里的要求,可一旦她远离了自己身边,又怎么能让他放心的下。 「也许就这样一辈子吧。」冯月颜不想骗他,可也不想让他担心,「哥,我没事的,给我时间,我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准备去哪里?如果有时间我也能去看看你。」 「我打算去洛城外的郊地找一处房子,那里很清净,离城镇也不远,所以真的不用担心,如果有时间,我也会回来看你的。」 洛城是她遇见冯平阳的地方,那里有着她与佐天涯最美好的回忆,是啊,只是那样而己,已经是他们最美好的回忆了。 冯月颜苦笑,就此拜别了冯平阳。 半年后,洛城外一处独立的木屋外。 倩丽的身影自屋中走出,外面阳光明媚,女子用手遮住手顶的阳光,自指缝间眯起眼看那空中的烈日。 朴素的淡蓝布衫,脸上有着淡淡的胭脂,她和普通的女子没什么区别,要说怪,只是一个女人家独自定居在这很少有人来往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暗淡.但也只有一瞬而己,下一刻她就又勾起了嘴角,那笑容足已迷倒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光彩绝不会因那身打扮而有所减弱。 只是如今,能有幸见到她这倾城一笑的,也只有房屋四周的丝草荫荫,和天空中流逝的几朵白云。 冯月颜拍打着前些日子晾在外面的衣服,今天天气好,衣服上满是花草的香气,闻一下就让人的心情莫名好转。 正专心的收着衣服,连贯的动作顿了下,她知道身后有什么人在接近。 她继续着收衣服的动作,故意让自己敏锐的直觉变顿,收起从前的那种生活,做一个平凡的人,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不在意,她放松着自己身上每一个备战的细胞,静等那个人的接近。 「月颜,你这是不欢迎为兄吗?」冯平阳带笑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冯月颜笑开了,「哥,你怎么……」 她一转头,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心脏处似曾相识的紧缩,似普相识的心痛。 「看我带了谁来看你。」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此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那个在她午夜梦回中出现了无数次的男人,令她在数不尽的恶梦中哭醒的男人。 那个男人此时就站在那里,脸上印着淡淡的笑。是她记忆中不曾有过的笑,那样的人不会是他的,不会是他的。 一时间,冯月颜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但这不该是梦,梦里的他不会对自己笑得这样温柔。用那样珍视着她的眼光,无比温柔的笑着。 早已干涩的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毫无察觉,只把视线定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为什么又哭了,月儿,见到我不高兴吗?」佐天涯走近她,将手掌抚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真实,也让自己触摸到了真实的她。 这一天,他已等了太久太久。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冯月颜颤动着声音,缓缓开口。 「为什么要说这不是真的?」佐天涯问她。 「因为我不能承受从梦中醒来时,再一次的失去你……所以如果这是梦,拜托你,告诉我……」冯月颜同样抚上他的脸颊,那是他熟悉的男人的体温。 「月儿,我发誓,再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开,从今以后,一刻也不。」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尾声 直到他的生命真正结束的那一天,他都不会再放她一个人独自痛苦,独自流泪。 佐天涯紧紧将这个自己一生中最珍爱的女人抱在了怀里,紧到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但冯月颜没有丝毫的抗拒,只任自己的泪全数落在他的身上。 「是真的……你没死……你骗我……」 「不,佐天涯确实已经死了。」这话是冯平阳说的,他走上前来,同样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月颜,平枫堡的那个佐天涯确实已经死了,死在你的剑下,你明白吗?」冯月颜呆呆的望着他们两个,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你已经为爹娘报了仇,你已经亲手杀了佐天涯。」冯平阳笑了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你的男人,除此之外他谁也不是。」冯月颜看看佐天涯,他对自己点了点头。 「是的,月儿,佐天涯已经死了,世上再没有佐天涯这一号人。」他捧住她的脸,轻轻的说:「从此以后,我是你一个人的,你再也摆脱不了我了,知道吗?」 「我从来……也无法摆脱你……」冯月颜扑进他的怀里,这次真是彻底无保留的痛苦出声。 而佐天涯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让这个女人流泪。 「哭吧、哭吧,这些日子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是该哭的,想要打我也可以,等你哭够了之后随便你怎么打都行。」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冯月颜真的好怪他,尤其看样子冯平阳也知道他是诈死后,她最有种被耍的感觉。 「没有办法,我们这也是不得以的,这一切全是佐天涯想跟你在一起而想出来的,这半年他也没比你好过到哪里去,月颜你就原谅他吧。」冯平阳在一旁帮腔。 「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冯月颜娇嗲的捶了佐天涯胸前一下,冯天涯唔的一声,吓了她一跳,「你的伤还没有好?」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那一剑是真的刺进去了,而她捶的正是那时的伤口处。 「怕是好不了了,谁叫你那时下手那么重。」冯平阳的话吓着了她,见她小脸又转为惨白,佐天涯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好了,月儿,那伤早就已经好了,只是这半年来,每每想到你那里都会痛,那是因为想你才痛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就是要这样,你的仇必须得报不是吗?不然你永远都不会接受我,而我如果不死,仍是平枫堡的主人,也永远不能和你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必须的,月儿,原谅我……」 「但是万一我再刺偏点,你不就真的……」冯月颜不敢再往下想。 佐天涯倒是哼哼的笑了。 「月儿,你以为那一剑是你刺偏了吗?你刺的地方确实是心脏,偏的人是我。」他笑,「以你的武功,还决定不了要刺我哪里呢。」 「但是宇闻青岚不是也说你……」 「那都是我们设好的计谋而已,我和宇闻青岚,还有你的兄长,一切都是我们早先计划好的。」他叹了声,「而这一切在顾长顺的眼前发生,也是计划好的。只有这样,这世上的人才会相信我真的已经死了,才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而为等风声过去,这半年来佐天涯一直躲在别处养伤,等到事情已经告于段落,这才拖到这会才能来见你。」冯平阳说:「为了你,他可是费了不少的苦心,也因此我才同意了把你交给他,才忍着万般无奈看你受这半年的罪。」 「你……这又是何苦?」冯月颜在他怀中,暗暗一叹。 「因为你,知道你的心里有我,所以我决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佐天涯摸着她的头发。「平枫堡的一切对我来说只是负担,我早就想摆脱掉那一切,而今又有了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和皇家的关系,父亲留给他的一切,世人的眼光,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疲倦,让他迷失了自己,只有冯月颜是真实的,如果死过一次就能换得和她在一起的权利,那他又为什么不做? 「那平枫堡呢?你这样走了,平枫堡怎么办,萧师傅他们……」 「他们都知道,你不用担心,平枫堡我已经交给了寒天响,他们会处理一切。」 「寒天响?他不是已经离开平枫堡很多年了?」冯月颜眨眨眼,有些疑惑。 「没关系,青岚会找到他的。」佐天涯抚正她的头,让她只看着自己,「月儿,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那都是和我们无关的事情,如今你的眼里只要有我就够了,可以吗?」 「你……你怎么可以总是这样霸道。」冯月颜的眼又模糊了,「总是自己决定好一切,而我只能选择接受,你早就知道我爱上了你,所以无法拒绝,你就是吃定了我这点……」 「不要这么说,月儿,不是这样的。」佐天涯慌张的抱住她,「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不想让你担心无谓的事,我只想让你快乐,只是这样而己!」 「你说什么?你……爱我?」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冯月颜整个的呆楞了,而她这张可爱的脸,换得的是佐天涯的一笑。 「是啊,我早就已经爱上了你,你不知道吗?」 她摇摇头。 「什么时候,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 「因为你太笨,而我又太迟钝了,其实早在十年前,当你为我端上那碗汤药时,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了……」 那一年,她九岁,他十五岁,本该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就那样定下了一生的牵扯。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dbbb)】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