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来还债》 楔子 樱花小巧的血红花瓣尽情地在空中漫舞着,一点点、一片片地交织成一幅让人忍不住着迷的花海。 初春的气息感觉起来还带着一丝冷冽,在那一棵棵交错的樱花树丛中坐着一个身着白纱的女人,而她的背则被结结实实的一个伟岸的胸膛所包裹。 “月,这花真美!”晶亮的眼映照着那一片的红,女人忍不住的对着心爱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叹息。 “你要喜欢,那我年年都带你来赏樱,好吗?”唇瓣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瞿焰月爱怜的许下承诺。 “好啊!”听到爱人宠溺的承诺,商巧儿笑了,那笑仿佛是一抹打从心底漫出的甜。“月,你对我真好!” 谁说年少没有真挚情爱,她十八,他二十,但他们之间的浓情是怎么也化不开的纠缠呵! 可惜的是,这样的浓情挚爱终究将随着她病体的逐渐衰弱而烟消云散。 “傻瓜!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轻点着她的鼻端,瞿焰月宠溺的喃道。 “别……别这样说!”忙不迭的探手挡住他的唇,此刻他的甜言蜜语对她来说,却化成另一种令人心痛的折磨。“我不要你这辈子只爱我。” “我若不爱你,那又该爱谁呢?”瞿焰月反问。 “学学爱你自己,也学学去爱别的女人。”明媚的水眸泛起了一阵的雾气,当她说到别的女人时,商巧儿的心仿佛是被万刃穿透般的痛,但她却依然勇敢。 那是一份因为深爱所泛起的勇气呵! 她的生命将逝,即使她深信自己的灵魂会伴随着他生生世世,但那样对他来说是不够的。 她心爱的男人生长在一个只懂得争权夺利的权贵家族,看尽了人与人之间的丑恶和卑劣。 她知道他的心受伤了,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是那样的雍容高贵,恍若天上那不小心坠入凡尘的仙人。 但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那颗不断因为心伤而哀鸣的心,她很想用满满的爱帮他疗伤,可惜她的身体并不允许。 她深信这样的男人是需要爱的,若是没有了爱,他就像是那个冷眼看待世上的旁观者,冷漠且不经心。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爱他一生一世,可偏偏她的身体显然不被允许,不过没有关系,她已经替他找了一个她相信可以带给他幸福的人了。 有一天,当她离世了,她相信那个女人会接替她对他的爱,一生一世。 “嘘!”食指坚定的抵住了商巧儿,瞿焰月的眸中闪烁着不悦,可是语气却依然温柔。“你该知道我不爱听这些的。” “你总说我傻,但却不知道自己也傻,很多事,不是不说就不会发生的。”商巧儿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眼光笔直的射向他。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我们难得偷到时间来赏樱花,你还净提这些扫兴的事,小心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月,你……”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瞿焰月那温润的唇已经攫住了她的唇,以吻封住他不想听的话,向来是他最拿手的好戏。 “你……别……”难得的坚持,商巧儿不断的寻找空档,试图抵抗他这种卑劣却又甜蜜的偷袭行为。 这几天,她一直梦到过往的事情,心中亦渐渐漫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来她这单薄的命是续不下去了。 常人不是都说,阎王想要拘捕魂魄时会让那人先有预感,让他说些交代的话语,或是见见想见的人,总之,她认为这是一种慈悲的警告,也是一种宽容的拖延,让她有时间交代她想交代的。 “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难得的板起脸,总是带着温润笑容的他,脸上一片的铁青。 “月……你先听我说……”如果是一般的情况,她会打住,可是…… 紧抿着苍白的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的望着他,那目光似是斥责他的逃避,也是在心疼他的逃避。 傻呵!这男人! 在相识之初,就已经知道她活不过几年,但他却遍寻名医,甚至还选读了医科,只为了为她续命。 他的爱,她知道,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这样一个昂藏的男人值得拥有一个好女人,陪他一起抵挡他周遭不断袭来的冰寒。 倏地捉过商巧儿纤细的手,将她置于自己伟岸的胸膛之上,让她感受到他为她而激狂的心跳。 “我说过,这一辈子,这颗心只为你跳。”深幽的眸无言的诉说着独属于她的深情,让商巧儿幸福的想要笑,却也悲伤的想要哭。 笑与泪同时在她细致的脸上绽放着,惹得瞿焰月刚强的心在刹那间变得柔软。 以拇指轻轻的揩去那颊晶莹的泪珠,再多的坚持与不悦也只能退让,只因为是她呵! “好吧!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那我就听你说!”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 “我答应你!”连条件都还没有听,甫绽开笑容的商巧儿已然应允。 对于她的急切,瞿焰月宠溺的摇了摇头,微扬的嘴角夹杂着一丝无奈的浅笑。“你都还不知道我要求的是什么,就答应了?” “嗯!”她再次用力的点头,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虽然明知她这次铁定食言,可……怎能不答应呵! 以食指轻轻挑起那细致的容颜,他凝着她那宛若经过名师精雕细琢的玉颜,简单但执着的道:“等我!” 没有说话,清灵的眼神与他的交会纠缠,商巧儿点了点头,珍而重之的说道:“我一定会等你成为一个名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为我延长生命。” “说话得算话!”他将她密密实实的拥在怀里,不留一丝的空隙。 “那你也得答应我,多爱自己一些,也多爱旁人一些。”埋首在那伟岸的胸膛中,商巧儿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但其实她更想的是,如果将来遇上一个更好的女人,别忘记了,不要错过! 不要再像他们一样错过! “嗯!”下颔顶着她的头点了点,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两人紧紧的相拥,明天,他就要去美国念书了!他很想带她去,可是知道她的身体不允许,所以只能学习放手。 但他深信,等他回来,他一定可以医治好她的病!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生命的运行向来不肯等人,两年或许只是人生中的一小段时光,但能成就的憾恨却已足够让人痛上一世……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学长,算我拜托你了。”双手合十,方可衣睁着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语露祈求。“我们医院的外科权威被挖角了,你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去我们医院上班。” 吴侬软语似的要求,本应很轻易的便可以让男人心醉神迷,但偏偏瞿焰月却只是一贯的不置可否。 他的回应只是扫了方可衣一眼,然后迳自伸手挑起桌上那杯在灯光下显得金黄耀眼的香醇美酒。 仰首,一饮而尽。 她仿佛可以看到那香醇美酒顺着他的喉头滑进他身躯里,那种轻易便勾动人心的性感,让方可衣玲珑有致的身躯没来由的漾起了一阵轻颤。 这是一个多么俊逸的男人啊!方可衣在心中赞叹着,心中盘恒多年的爱意再添了一分。 完全无视于她眸中那清晰可见的爱意,瞿焰月只是迳自品尝刚入口的那杯香醇美液,仿佛这世上再也无其他的事情比这重要。 终于当那醇酒滑进他的胃袋,在一阵激烈且舒人心脾的烧灼之后,瞿焰月心满意足的勾唇而笑,然后才对着可衣说道:“你不该来这儿的。” 这儿是一间十足十的声色场所,有着全台北最美的公主女侍,更有着最顶级豪华的装潢。 虽然若单瞧地上那一片月光可鉴人的花岗岩砖,还有头顶上那一盏盏巨型的水晶吊灯,十个人有九个半会说这是最高级的五星饭店。 可若再加上那一个个身着微露旗袍穿梭在各桌之间的公主,当然也少不得那一个个打扮的精致可人,窝在男人身上捞钱的美丽公关,这一切的一切皆彰显于外的邪恶流糜气息,和华丽的装潢,正巧交织成“火焰门”底下最赚钱的行业之一“火焰之都”。 本有能力在医界中成为医界圣手的明日之星,也成为了这间火焰之都的负责人。 这样的状况让所有教过他的教授,和与他同时求学的同学、学弟妹都有一种跌破眼镜的惊诧。 但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别人的事,除了惊诧和叹息之外,他们也无力理会太多,除了现在坐在瞿焰月眼前的方可衣之外。 严格算起来,方可衣算是瞿焰月在美国求学时的学妹,也可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对他的医术和能力自是了解甚深。 而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倾心,更是支使她用尽各种方法,想要拉瞿焰月一把,让他走回“正途”。 但在经过几年的努力劝说无效之后,方可衣原本以为瞿焰月今生是不可能再从医了,可是前阵子他竟然破例为程黎雁动了一场漂亮的手术,她的希望之光再次燃起,所以她今天特地来这儿找他,想要再次劝他到她的医院任职。 “但我只能来这儿找你。”方可衣的语气略带着一些委屈。 想她堂堂一个炙手可热的心脏外科医生,要不是为了要找他,她何必委身来这个地方,徒然沾惹这一身的风尘,让她细致的眉也忍不住的蹙了起来。 “你可以不要来。”完美的脸庞勾勒起一抹轻忽的笑容,充份的说明了他对眼前人的不在意。 “你……”方可衣咬了咬唇,不可否认的,在他淡漠的语气中,她受伤了,于是幽怨的说道:“我就不懂,为什么你甘愿屈居在这种下流社会,你明明可以在医界中名扬四海的。”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啊!可是他却将上天赐予的天赋拿来在地上踩,这样糟蹋它,看在她这种付出一切仍学习不到这样高超医术的她眼里,是多么的刺眼与难受啊! “那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又是那一种足以气死人的轻忽,仿佛方可衣的讲法挺肤浅似的。 “那你到底要什么?”在嘈杂低俗的音乐中,方可衣忍不住地扬高音调,用着质问的语气问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做医生,你又何必不顾家人的反对从医?” “这不关你的事!”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瞿焰月再次仰首饮尽。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不想再继续打着太极,所以明知酒店不是一个适合表白的地点,但她仍是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那不关我的事。”还是冷冷的一句,仿佛她刚才的言语不过是一句平常的嘘寒问暖,而不是真心的表白。 “为什么?难道说我就真的那么不入你的眼吗?”方可衣一向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轻言放手,所以她选择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方式。 她就不相信,这世上有谁比自己还配得上他,她和他同样学医,有着类似的家世背景,门当户对用来形容他们两人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是!我从来就不将你当女人,对我来说你是学妹。”瞿焰月终于放下酒杯,然后毫不留情的直视着她。 被人这样硬生生的拒绝,方可衣那漂亮的眸子里泛起浓浓的指控与窥探。“你心有所属?” 没有回答她的话题,只是冷然的站起身,然后居高临下的直视着她,那灿亮的眼眸中布满了不耐和怒意。“是的,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不相信!”方可衣激动的直起身子,身上那抹向来让她引以为傲的优雅早已全军覆没。“这只是你用来拒绝我的一个手段吧?” “我有那个必要吗?”扬着剑眉,瞿焰月讥诮的问,他从来不曾为了女人费心,尤其是费这种心。“你不是我的任何人,我有必要替你费这个心吗?” 自从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之后,其他的女人之于他,除了发泄欲望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用处和重要性了。 深吸了一口气,方可衣勉强稳住心绪。“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 “我说过我不必替你费这个心。”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都听不懂人话吗?就已经告诉过她,她和自己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她怎么还是这么纠缠不清的呢! 烦,真是他妈的烦! “明天我会回南部,我想瞿爷爷一定很想知道你的消息。”他的冷漠让方可衣迫不得已的抬出最后的一张牌。 她不会放弃的,像她这样优质的女人,自然应当配上像他那样俊挺的男人,虽然他现在“误入歧途”,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能拉着他走上正途。 “如果这是一个威胁,那我收下了。”唇畔漾起了一抹冷笑,瞿焰月冷眼斜睨着她,那股子的冷让方可衣忍不住的起了个寒颤。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虽然瞿焰月的表情和方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是滔天的怒气。 提起瞿家老爷子果然是一项十足十的错误啊!方可衣的心中暗暗恼着自己的鲁莽。 “你不用再说了!”一口打断她的解释,瞿焰月不留给她任何一线希望,决绝的说道。“这辈子我不会爱上你的,绝对不会!” “你……”被人拒绝的如此彻底,那羞辱就像一盆冰水当头兜下,让方可衣脸上的笑容再也扯不出一丁点。 “你可以走了,永远不要再踏进火焰之都一步。” 冷冷的下完逐客令,他朝着门旁的手下微一点头,只见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已经用着惊人的速度窜至他们的身边。 “护送方小姐出去,从今以后,不准她再踏进一步。”毫不留情面的下达驱逐令,瞿焰月的眼光连看都不曾再看过方可衣一眼。 巨大的愤怒让她用力的甩去手肘两侧的箝制,她回身盯着瞿焰月,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放弃的,永不!” 没有看她一眼,瞿焰月仅是朝着那两名大汉挥了挥手,一记不轻不重,但巧劲十足的手刃已经毫不留情的落在方可衣纤细的颈项之上,两名大汉顺势接过方可衣玲珑有致的身躯,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她扛上宽肩,从容的退场。 他们的动作熟练的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动作,这就是瞿焰月驱逐女人纠缠的方式,冷情而果断,只因她们都不是她!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你又哪里不顺了?”挑起眉,抿着唇,一个有着同样俊美长相的男人百般无奈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中,眼神不甚赞同的直扫着狂喝酒的瞿焰月。 抬头扫了好友东方慕辰一眼,瞿焰月撇了撇唇当做回答。 “喂!你们这些人,可不可以别像个娘们似的,一个月不顺一次,阴阳怪气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拳打晕你,省得看你们这种鬼样子。” 难得冷淡少言的东方慕辰这么多话,因为他向来便以“冷”著称,在火焰门里专司“赌”这行的他,有着一张人见人怕的阎王脸,只消稍稍一瞪,便能喝阻不少想要在赌场里闹事的混混。 “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净是这样死命的喝酒,行吗?”见瞿焰月连话都不回一句,东方慕辰忍着想要一拳挥去的冲动,虽然口气阴冷的催促,但流露在其中的关心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毕竟看到此时瞿焰月喝酒的狠劲,不由地让他想起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搞定了每年到了某一阵子总是阴阳怪气的文连星。 “我该说什么?”瞿焰月懒懒的回道,转瞬之间,另一杯黄澄浓冽的美酒又已经入腹了。 “要是那个方可衣真这么烦,不如我派人去教训她一顿。”东方慕辰不耐烦的建议。 要说在“火焰门”里,谁最有黑道大哥的狠劲,除了门主火耀日之外,就数东方慕辰了。 别看他长得一副颀长劲瘦,好像有些弱不禁风,完全没有黑道大哥的魁梧,但他发起火来那股狠劲,有时就连火耀日这个暴躁的男人也忍不住地要退避三舍,甘败下风。 “何必这么麻烦,以后不让她进门就是了。”对于不重要的人,他向来不喜欢花太多的心思,而方可衣在他心目中正巧一点份量也没有。 “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她那种打死不怕的耐心,可比得上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你不嫌烦,我看了都碍眼。” 说起那个女人,东方慕辰就难免有气,一双眼长在头顶上不说,来到别人的地盘上,眼珠子里白色的部份永远比黑色的多。 那轻忽不屑的眼神,常常让他忍不住的想将那两颗眼珠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有别于正常人的构造。 “一个不重要的人,还须理会她太多?”瞿焰月好笑的反问,一双利眼不断的往东方慕辰的脸庞瞟去,好奇于他今天的火气。 像是没有察觉瞿焰月的窥探,东方慕辰继续说道:“要不然你赶快找个女人,办个盛大的婚礼,气死那女人也好。”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女人全是一种名唤“虚荣”的动物,要不是月的背后有着庞大的身家,再加上他那令人赞叹的医术,他就不相信她还会花这么多的心思去缠着月。 “为了阻止狼的入侵,却找了一头虎来身边,我还没有那么精神不正常。”瞿焰月耸了耸肩,轻而易举的便否决了东方慕辰的建议。 “可是,那女人我看了就讨厌,就怕你像日和星一样昏了头,把那头狼给摆在身边,那我们兄弟的缘分只怕尽了。” “哇!你这威胁还真吓人,怎么何时开始火焰门里最冷的人,竟然这么关心我我‘昏事’,让人受宠若惊呵!” “只要不是她,谁都好谈!”东方慕辰异常坚持的说道。“要不这样,我替你找个女人?” 莫名的,他就是讨厌那个女人,虽然那女人总是有着合宜的举措,但就是让人感觉到阴阴的,为免憾事发生,所以他卯起来管上这桩闲事。 “神经!”瞿焰月嗟了一声,将东方慕辰的建议当成了笑语一则,但他不介意让他安点心。 “我若会和她怎样,早就和她怎样了,如果我现在没有和她怎样,那可以肯定的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她怎样了,这样你懂了吗?” “你在绕口令吗?”东方慕辰两道好看的剑眉微微的高耸,对于瞿焰月“怎样”又“怎样”的言词,显然不太能接受。 “我不是在绕口令,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他的口气一顿,然后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才又再次启口,“我这里早就已经住了一个女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可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东方慕辰想也没想的就接了口。 该死的,这话要是说出去,道上有谁会相信,这火焰门里一个个看起来除了猖狂还是猖狂的四个头头,竟有三个痴情种子。 火为了怜怜放弃了内心的怨恨,甘和自己恨了几年的男人再成为好友;星为了黎雁独尝苦痛,为了她做尽一切,然后还不准旁人张扬,甚至还为了不要勾起黎雁痛苦的回忆远走他乡,虽然结局终究是好的,可是他这段苦情也堪登上“痴心男子十大排行榜”。 眼前的焰更不要说了,他为了替心爱的女人求生学医,却也为了她的死而放弃从医,甘愿在滚滚红尘中打转,最教人震撼的是他现在竟在他的面前捧心对一个已死的女人许下一辈子的爱,他们恶心不恶心? 没有忽略东方慕辰那不屑的撇嘴,瞿焰月朗朗一笑。“你不用太羡慕,总有一天等你爱上了,你就会知道这个中滋味。” “羡慕?!”向来不高不低的冷然音调微微的扬高,东方慕辰像是看到什么怪兽般的瞠目。“我一点也不羡慕,我不需要像方可衣这种低等的生物在身旁纠缠,而你也最好离她远一点,是阿花、阿珠都好,就是别是她。” 看来这方可衣真的让人厌恶的彻底呵!这个发现让瞿焰月忍不住的扬起一抹笑,原来将她视为蟑螂、老鼠这种害虫的,不只他一个。 眸中映入瞿焰月那莫测高深的浅笑,东方慕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突然一阵低吼。“不行!” “什么东西不行?难不成是你吗?”瞿焰月好笑的反问,今天他这个好友反常的莫名,让他也跟着挺好奇他的“不行”究竟是怎么个不行法。 “去!”没好气的给了瞿焰月一个白眼,真是枉他这么忧心,难道月不知道他是怕他踩了人家的陷阱,最后只好万般无奈的栽进婚姻里。 在他看来,那女人绝对不是一个那么简单会放手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痴缠着毫无回应的月将近十年。 “看来我得好好替你物色女人,否则若让那个女祸害入了门,必定使天下大乱。”支手搓着尖挺的下巴,东方慕辰的脑袋飞快的思索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无聊!”知道好友是在说笑,瞿焰月低嗤了一声,跟着翻了翻白眼。“你别给我找来另一个麻烦就好了,优游花丛多好,我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昏了头,干么对星和日的感情这么鼎力相助?”将两颗白眼全数退还,东方慕辰的语气有些挖苦。 显然他对于自己原先叱咤风云的两个兄弟,全都成了绕指柔有些不满。 “因为你们都还有心!”瞿焰月的语气轻轻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借着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全都悉数窜入东方慕辰的耳中。“而我已是除却巫山不再是云了啊!” 东方慕辰没有接口,迳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的陪同好友一起饮尽。 火焰门的众人一直知道月的心中住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早逝,让月几乎放弃了自己精湛的医术,要不是火焰门那间实验室,只怕今生要月再次执刀,是绝无可能的事。 可惜纵是知晓月的心殇,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开解他人的人,所以除了陪着月喝点酒,他什么也不能做。 “别想太多了!”淡淡的一句话反倒是由瞿焰月的口中窜出的,他向来不是个把自己的情绪加诸在旁人身上的人。“有你们这些兄弟,生命已经少了许多缺憾,人毕竟是不能太贪心的。” 语毕,两人默默对视,原就情若兄弟的情份,在此时更加的稳固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窄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寒酸穷困的气息,冷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不断自窗口的细缝中窜入。 寒风拂在陈旧的简单家具上,更让这原本应该显得拥挤的空间感觉起来有些空洞。 “惜娘!别去了!”火大的一把弄翻了虽被叠放整齐,但却显得陈旧的衣物,乔炽情那人如其名的烈性子已然在她细致的脸上翻腾。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那不高不低的音调却已经彰显了她的决心。 “什么狗屁托付啊!人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你这样巴巴的实现这个莫名其妙的承诺压根就没有道理。”乔炽情粗声粗气的说道,可偏偏那艳丽的五官和纤细的身材,大大的降低了她的威胁性。 “前几年,我和巧儿断了联系,爸妈刚好在那个时候意外过世,一阵混乱之下,我压根就不知道巧儿已经走了,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就没有毁约的道理。” 张着大大的眼,紧抿着艳红的樱唇,小小的身躯中,在无形之中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不容他人撼动的倔强。 “你……我真被你给气死了!”乔炽情瞪着自己的好友,一向知道她的傻气,可总也没有想到她会傻的这样彻底。 在她父母死后,她的家产被夺,她从一个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成了一个十足十的一级贫户,可她却只是淡然一笑。 对于夺回家产一事,她从来不提,对于叔叔婶婶的错待,也全都咬牙承受,可是现在怎么却对一个不知算不算数的承诺这么坚持呢? 如果她的坚持能用在夺回家产上,那她铁定会拍手叫好,可偏偏她的坚持竟用在一个狗屁不通的承诺上,让她完全不知道该要向她的遵守承诺给予最崇高的敬意,还是该因为她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而掐死她。 “炽情,我一定得去的!昨天我还梦着了巧儿,她一句话都不说,可是从她满脸的忧虑,我知道她放不下。”一边自好友的手中抢回几乎被撕裂的衣服,她一边软言的说服着。 “狗屁!我说你那个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然你前几年为什么不梦,偏偏在知道她上天堂以后才梦!” 乔炽情粗鲁的咒道,虽然明知此举肯定会引来房惜娘不赞同的眼光,可是她真的很难忍得下去。 “炽情,你别这样!”软着声求饶着,她一向温吞惯了,难以适应这样粗鲁的言语。 “不然我要怎样?你知不知道,你想要去拯救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乔炽情没好气的问道,但不等惜娘接口,她又一古脑的说道:“他不但是个混黑道的大哥,甚至还掌管着一家全台北,不!是全台湾最大的酒店,这样的一匹狼,用得着你来解救吗?要我说你不被他拆吃入腹就偷笑了,拿什么去拯救人家。” “啊!”听着乔炽情说着那个男人的背景,她的脑袋瓜子有那么一刻,几乎无法运转,只能怔怔的望着好友。 看着显然被吓傻的惜娘,乔炽情原本高高提起的心才要放下,想必向来温吞胆小的她一定不敢去招惹这样的大人物,可是没想到…… “我要拯救的是他的心灵,又不是他的物质生活,所以他的背景和我有什么关系?”惜娘问的很认真,让乔炽情硬生生的傻了眼。 “所以……你还是要去?在你明白他的背景不单纯的情况之下?” 乔炽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但见惜娘脸上那不曾褪去过半分的固执,她的心凉了一半有余。 “嗯!”用力的点点头,就怕动作太小会无法彰显自己的决心,进而被乔炽情的三寸不烂之舌给劝服。 乔炽情的脸黑了一半,但犹不死心的再问:“即使他很有可能杀过人,或者是个无恶不作的人?”音调又微微的往上扬高了数分。 “嗯!”又是一次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请问你打算拿什么去感化这个黑道大哥?”乔炽情的气虚了,但仍拖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放弃的问道。 “爱心、耐心和同情心。”惜娘的回答显得太过理所当然,而少了些许的说服力。 让我死了吧! 听到惜娘的回答,乔炽情在心底大大地哀嚎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在读诗经吗?那种人会理会你的爱心、耐心和同情心?!” 说到最后一个“同情心”时,乔炽情还是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她不懂,自己这个好朋友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明明二十几岁的人了,却天真的像是个六岁的小娃。 她的个性说好听点是憨直,可实际上就只消一个字就能精准的形容,那就是“蠢”。 看着好友脸上的气愤和不赞同,惜娘的灵眸不知所措的漾起了一阵雾气,纤细的手指也开始下意识的扭啊搅的,只差一丁点就可以炸成麻花辫去卖了。 “炽情,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得履行我的承诺啊!”她怯怯的说道,但坚持却依然存在。 “好吧!好吧!”再也说不出什么,乔炽情只能举双手投降。“我服了你,让你去了,可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惜娘的小脸蛋因为她的话而霎时亮了起来,她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直望着乔炽情,高兴的只差没有摇头摆尾。 “你得让我跟着去,否则……”与其要她留在南部整天七上八下的担心,她还不如跟着去看着,也好安心。 更何况惜娘的身子也不比一般,总得有人去照应着,否则只怕人还没受她感召,她就已经先蒙主宠召了。 乔炽情的条件让惜娘的心漾起了一阵暖流,但仔细一想,又不免犹豫。“可是,你的工作……” “又不是什么伟大的工作,不做也罢!反正条件就一个,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你叔叔,看他们会不会让你去。” 以她对那两个不知廉耻两字怎么写的长辈的了解,他们铁定会伸出“四肢”反对,毕竟他们也怕惜娘离了他们的监视,把他们夺产的事一状告上法院,那他们就铁定呜呼哀哉了! 面对这样的威胁,惜娘没有任何的气愤,有的只是无可计数的感动,她知道好友的威胁只是威胁,她若真会去做,那她就不是乔炽情了。 她会这么说,只是希望她答应让她跟去照顾她罢了! “炽情,你……” “不用太感动,反正到了台北,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要是敢有一丁点不从,我就立刻把你打包带回南部,知道吗?”受不了惜娘那眼看着又要泛滥成灾的眼泪,乔炽情恶声恶气的威胁着。 惜娘怎会不了解乔炽情的意思,于是她用力的点下了头,给了她承诺。“嗯!我会听你的话的。”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收拾,难不成等着我帮你收拾吗?你别以为有我跟着去,你就可以偷懒,要知道我可是不会替你做这些的,又不是你的老妈子……” 咕咕哝哝的数落着,那长篇大论却惹来了惜娘娇俏的偷笑,因为说着不帮忙,但她的手却又忍不住的将衣服叠了一件又一件,然后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里。 纵使不知明天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却肯定一件事,炽情始终会陪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好安心。 这样的安心也让她确定,她一定能够信守承诺,将“快乐”送给那个名叫瞿焰月的男人,一偿巧儿的托付。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进一步,退两步,有些举足无措的惜娘望着眼前这幢大得吓人的屋子,原本满满的勇气顿时像是消了气的气球似的,所剩无几。 早知道就等炽情陪她来了,可是谁教炽情人一上台北,就急急忙忙的开始找起工作,说什么要等她们先安顿好,才能实现她的承诺。 可偏偏她等不及,趁着早上炽情出门时,就匆匆忙忙的找出巧儿妹妹留给她的地址出了门。 按照地址,她边问人边找,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找到的竟是这样的大别墅。 先不说那房子前头几乎足以媲美足球场的大花园和绿地,就说那正对着大门的几幢房子,就足以叫惜娘瞠目结舌,吓得只差没有转身就跑。 “唉!该怎么办呢?”长长得吁了一口气,惜娘本想先离开,可是只要一想到巧儿那张在梦中犹兀自忧烦的脸庞,她的脚步就是迈不出去。 “我究竟要进去好呢?还是回家呢?”再一次的自问,惜娘的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编贝般的白齿轻轻咬着下唇,惜娘犹豫再三,就这么走走退退的,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自言自语的说道:“总不能事事去烦炽情吧!她为了我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能再教她挂心了。” 主意既定,白皙的小手随即怯生生的往那造型优美的门铃按去。 随着悦耳的铃声响起,惜娘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直透过冷冰冰的铁门柱子往里面望去。 可怎么瞧都没瞧见人出来,两道柳眉微微的往中间锁了一些。“该不会是没人在吧!” 不死心的再次往门铃按去,突然间门锁传来“喀!”地一声,让惜娘吓了好大的一跳。 轻抚着狂跳的心房,她小心翼翼的探手往铁门一推,门竟然开了。 “该不该进去呢?”她的犹豫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便被脑中再次浮现的脸庞给打败了。 深吸了口气,大起胆子,惜娘轻轻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一步跟着一步,她的心渐次的加速跳动,好不容易来到另一扇精致的木门前,她的紧张已经到了极限。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嗓音让她僵住身影。“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犹豫,你当自己是在作贼吗?” “你……”望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惜娘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张目结舌”。 “你是谁,来这儿干么!”虽然明知道自己结结实实的吓了这女孩一跳,可瞿焰月依然没有好心的留些时间让她喘口气,便直接问道。 “我……我……我是来……”吞吞吐吐的,惜娘原就不甚灵光的脑袋在瞿焰月炯炯目光的凝视下更可说是完全失灵。 看着眼前这女人好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来的呆样,不耐久候的瞿焰月索性自己猜起了答案。“是辰要你来的?” 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天喝酒的时候,他是有嚷嚷着要替他找个女人,免得他不慎死在方可衣的女人香中。 但……真是这个女人吗? 如果真是的话,那么显然辰看人的功力还得修练修练,毕竟这个看起来不满二十的小女人,全身上下拆拆解解,给方可衣塞牙缝都还不够,他怀疑她有什么能耐可以替自己挡住女祸。 “呃……呃……”在瞿焰月那炯炯目光的瞪视下,惜娘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望着他,然后不停的绞着自己白皙的手。 “到底是不是有人要你来的?”耐心尽失的纠拢了眉,瞿焰月忍不住扬高音量。 天知道他一向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男人,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只会嗯嗯啊啊,话都说不完全的女孩,再加上他这阵子为了一个实验几乎不眠不休,他没在第一时间将她丢出门外,已经要算是万幸了。 要不是看在辰的面子上,那女人绝对没有机会在他的面前站超过三十秒,更别说是有嗯嗯啊啊的机会了。 “呃,是!”就算再笨、再不懂得看人脸色,她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显然没有什么再让她犹豫了,于是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点头再说。 “好,那你会做什么?”终于得到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答案,瞿焰月跟着再问。 “什么做什么?”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双眸再次死盯着地板,原就不甚灵巧的脑袋,此时更是挤不出半丝的聪慧。 忍耐的闭了闭眼,瞿焰月想吼人、轰人,但这女人是辰好心找来的,他也不能做得太绝,于是他好心的提示了一个答案。 “你会不会烧菜煮饭,会不会整理家务?”不能轰人,但总可以自行决定她的用途吧! 他决定辰送来的这个女人,正好可以替补刚离职的管家,只要她此刻点了头,他就让她留下。 如此一来既方便了自己,又顾全了辰的面子,更可以让这女人有自知之明,别妄想成为这宅子的女主人,如果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拿她来挡一挡方可衣那个花痴。 如此一举数得之事,何乐而不为之,呵呵! “嗯!我会。”还好他问的正巧是她最拿手的,要不然依他方才的愤怒,她怀疑只要她敢摇摇头,那么她此刻很可能已经扔出去了。 “那好吧!月薪十万,每个月休四天,供吃供住,明天开始上工,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见她点头,瞿焰月立刻开出条件,然后也不等她回答,就迳自进屋里去了,大门跟着砰地一声关上,完全不理会此刻呆若木鸡,一头雾水的惜娘,和一串突地自窗户丢在地上的钥匙。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你是白痴吗?”惊天的一声怒吼,硬生生的打破了原来寂静的夜。 “炽情,你先别生气,先听我……”看到好友难看的脸色,惜娘连忙开口想要解释,可是话都还没有说上一句,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 “先听你说是吗?”挑起细长的柳眉,乔炽情很快的接了她的话。“我要是再听你说,我就该死了,搞不好等你说完,会听到你把自己卖了的结论。” “我才不会把自己卖了,我没那么笨,好吗?”惜娘啷嘟哝哝的,显然对于乔炽情的话有很多的意见。“虽然我没听你的话,自己跑去找他,可是我不也安全回来了吗?” “安全?!那可还很难说?”双手环胸,刚刚激动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的乔炽情此时居高临下的瞪视着惜娘。“你是运气好,刚好碰到人家懒得对你怎样,否则你以为你还有命在这里吗?” 来到台北也好一阵子了,在经过刻意的打探下,乔炽情的心里多多少少也对瞿焰月是个怎么样的人有了底。 所以她才不断的拖延着惜娘去找他,她就是盘算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免得让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没有想到向来胆小的惜娘竟然自己跑去找他,还让人提出那个什么暧昧、不三不四的条件,真是气死她了。 “你怎么这么说他呢?”惜娘皱起眉头,对于乔炽情的批评显然不怎么能够赞同。“虽然他有点凶,可也不像你说的这么恐怖啊!” “不恐怖?!”再次扬高了音调,乔炽情细致的脸庞逼近惜娘。“他若是不恐怖,会对你提出那种条件,什么一个月十万,供食宿,月休四天?” “可是他有问我会不会煮饭烧菜,还问我会不会打理家务,我认为他是要找管家。”惜娘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看法。 “谁会一个月花十万块找管家,坐办公室的人都没那么多薪水。”乔炽情撇了撇唇,显然完全不信任惜娘的推理判断。 “可是我看他应该是有钱人吧?搞不好有钱人的管家行情就是这样。”不管好友的不赞同,惜娘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对于她的固执,乔炽情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完全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得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讨论管家的行情。 惜娘天真,她可不! 她认定了瞿焰月开的这些条件是别有所图,于是当下板起了脸,警告般的说道:“我不准你再去那儿!” “可是,我想去。”向来软软嫩嫩的声音这次多了一些坚持,不知怎地,惜娘的心里就是有一股冲动让她想去。 “不准去!”乔炽情听到惜娘的坚持,也火了起来,这小妮子怎地就不知道她是在为她担心呢? 传说,瞿焰月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浅浅的笑容便足以使人心底发毛,她不以为惜娘会是瞿焰月的对手,所以不去才是最好的保身之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早在她捡起那串被丢出来的钥匙后,她就已认定自己承诺下这个工作了。 “答应你的鬼!”乔炽情气极的低吼,光瞧惜娘那傻愣愣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模样,她就已经火冒三丈。“天底下没有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这条规定,所以我说不准去。” “可是,如果我要履行对巧儿的承诺,那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接近他,或许我就可以找到他需要帮忙的地方了。” “帮忙?!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帮他什么忙?”乔炽情没好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那种跺一跺脚,全台湾就会跟着震一震的男人。” “可是,总有我能做的地方啊!巧儿说他一直不快乐,他不快乐,难道不是因为有他达不到的希望吗?” 惜娘反问,细细的柳眉因为乔炽情的坚决反对而往中间拢去,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哀愁美人的味道。 耳中听着惜娘那似是而非的论调,乔炽情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甚至伸手往自己的额际一拍,动作中无言的流露出她的无奈。 “你真的是不怕死,对不对?”乔炽情突然突兀的问道。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被这天外飞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惜娘愣愣的看着好友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黑社会的老大?” “嗯!”惜娘点了点头,不过知道归知道,那感觉不太真实就是了,毕竟那人看起来气势是很够,但却没有印象中混黑道的那种杀伐气息。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管理的是一家全台湾最大的夜总会?”乔炽情捺着性子再问。 “你说过了!”惜娘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难道不怕自己若是真去做了他的管家,一个不小心不合他的心意,你就被卖到酒家去做酒家女。” 乔炽情的话几近于恐吓,但那又怎样?为了不让惜娘自动踏入火坑,她宁愿将瞿焰月的恶行放到百倍、千倍,就算死后因说谎而被割舌头,也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去送死。 乔炽情的恐吓让惜娘忍不住睁大了眼,就在乔炽情以为自己的恐吓达到了效果之际,惜娘突然正色的开口说道 “他不是那种人,他看起来虽然霸气十足,可我觉得他是好人,而且巧儿会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人渣败类。” “你……”乔炽情这下真是完全的气虚了! 她瞪着惜娘,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到底该说你是愚蠢,还是天真呢?”乔炽情翻了翻白眼,仰头问天。 “就算你说我是愚蠢,我也要去!”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似的,惜娘坚持的说道。 “你干么这么坚持啊?”几乎要哀嚎了,但乔炽情的心里知道,这次她只怕是不能劝动惜娘了。 别看惜娘她娇娇小小的一个小人儿,但是要真是拗了起来,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动。 “因为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寂寞。”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炽情将他说得高高在上,叱咤风云,但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你……”乔炽惰这下是真的败给了惜娘,也尝到了什么叫做无计可施的滋味了。 “炽情,你别担心,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害。”看着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惜娘的心倏地被一波又一波的罪恶感涌上,连忙的许下承诺。 她知道自己的固执让好友很担心,可是真的很想……很想抹去他眸中的那抹寂寞呢! 若是真的拂去了那寂寞,巧儿是不是就会安心的不再牵挂世事了呢? “算了!”自己的坚持终究比不是惜娘拗性,乔炽情投降了。“就让你去试试吧!但至少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见自己终于再次说服了好友,惜娘快速的点了点头,双眸还不断发出兴奋的光芒。“什么事?” “你得答应我,每天打电话给我,最重要的是,你要记得你是去履行承诺的,千万别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的要求让惜娘的双颊霎时飘上了两朵红云。“炽情,你别胡说什么爱不爱的,别忘记他可是巧儿的男人。” “只要你记得这点就好。”不知怎地,她的心生一股不祥预兆,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去,但怎么也甩不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好好守护着你! 望着惜娘那细致的五官,纯善甜美的笑容,乔炽情暗暗在心底发誓,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不受任何的伤害。 如果她是她今生唯一的良善,她愿意倾尽所有保护她。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微咬着唇,惜娘清灵的目光再一次的扫回楼梯的方向,看着外头原本的明亮渐渐的暗夜所取代,心中上楼去探探的念头更是逐渐的加深。 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生了病吧! 毕竟她已经等了一天,从早上她在炽情不赞同的目光下带着小包包来到这间别墅后,她就没见到他的人。 若不是看到被摆放在餐桌上那张龙飞凤舞的字条,她或许就要以为昨日的一切全是出自于她的想像了。 字条上简单的交代着他要睡觉,要她不要去打扰他,还有字条底下压了一大叠的千元大钞,让她自己去购置做菜或打理家里所需的东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赘言。 一开始,惜娘也不以为意,只是尽责的利用冰箱中有限的材料做了早餐,等到十二点一过,她将早餐吃了,然后又做了午餐,到了刚刚她又吃了那份午餐,她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再做餐。 没有人那么能睡的吧!算一算已经将近十五个小时了呢! 愈想惜娘的心便愈觉不安,脑中甚至开始出现许多令人惊惧的画面,那些曾经历过的,或是自己想像的。 恍然间,她甚至就要认定瞿焰月出了事,或许是遇劫而躺在血泊之中,一如她的父亲。 又或者是他因为生病,而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人发现,然后便这么“勇闯地狱门”,一如她的母亲。 当这样的念头不断的累积,惜娘终于再也捺不住性子,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憋着气,脚步开始缓缓的往楼梯移动。 在接近楼梯的那一刻,惜娘的心里有着一阵的犹豫,隐隐约约的有一种预感窜入她的心扉,要她不要上去。 可是随即过多的担忧让她来不及细思,她一步跟着一步的悄悄拾级而上,每多迈上一步,她的心跳便快上一分。 终于她来到了那紧闭的门扉之前,她的脸已经因为憋着的气而微微发红,紧张让她甚至忘了换气。 终于在肺部最后一丝空气耗尽,惜娘这才惊觉即将缺氧,忙不迭的张开嘴,仿佛是只金鱼似的,不断的开合吸取空气。 突然间,紧闭了一整天的门突然在惜娘忙着吸气时开启,结结实实的将她的三魂七魄吓走了两魂六魄。 傻愣愣的看着顶着一头微乱黑发的瞿焰月,惜娘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动也不能动的仰望着他。 “不是要你别来烦我的吗?”很显然的,刚下床的瞿焰月脾气似乎挺不好的,只见他毫不掩饰眸中的凶光,恶狠狠的瞪视着这个胆敢吵他睡觉的女人。 “我……我……对不起!”结巴似乎成了惜娘在面对瞿焰月的招牌动作。 “对不起个屁!是不是我杀了你以后再对着你的尸体说对不起,你就会原谅我?”挑起了眉,他毫不收敛自己阴冷的气质,恶狠狠的问道。 “嗄!”听到他想杀了自己,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打颤的双腿忙不迭的往后退去。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她以为自己逃离他的势力范围之际,突然间后脚跟一个踏空,眼见就要在这个弧型的楼梯上跌个七荤八素。 “啊!”虽然明知尖叫无用,可是挥动着双手的惜娘却还是忍不住的为着即将来临的疼痛尖叫了起来。 “该死的!”眼见惨剧即将发生,瞿焰月恶狠狠的低咒了一声,敏捷的双腿已然启动。 一手攫住惜娘的手,一手将她纤细的身子揽进怀里。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停止自己的尖叫,我会亲自把你给丢下去。”那像是要穿脑的魔音让瞿焰月的耐性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他索性再次威胁道。 该死的,她难道不知道最近他为了一种新药,几乎熬了几个晚上没有睡觉,好不容易在今天凌晨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实验,正准备睡他个三天三夜,没有想到不过才睡了十几个小时就她的足音给吵醒,他能不气吗? 虽然他明知道她在上楼时已经放轻了音量,可偏偏自己的耳朵构造向来异于常人,能听到的音频比一般人来的更深更广,所以即使她轻手轻脚,但对他来说已是一种扰人的噪音了。 “你……你……不要杀我!”紧闭着眼,害怕让惜娘忍不住的迭声求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上来察看他是否安好,竟然也会面临杀身之祸,难不成炽情所说的全是对的,他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 惜娘愈想心里就愈害怕,纤细的身躯更是抖得有如秋风落叶一般。 本来只是想要吓吓她,让她以后不敢造次,但却见她这么激烈的反应,瞿焰月显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长得这么恐怖,一般女人不都觉得他玉树临风吗?怎她见了他却像见鬼一样。 “你抖什么抖,我如果要杀你,早就杀你了,还会让你活到现在。”瞿焰月没好气的说道。 惊惧还未褪去的惜娘因为他的话而悄悄的将眼眸睁开一丝丝,又一丝丝,但见他那凌厉的目光还未褪去,又急急的合上。 “我……我……” 又开始结结巴巴了。瞿焰月忍不住想要吼人,可是见她已经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他只好难得好心的放低音量。“有话慢慢说,我如果真要杀你,你不会还活到现在。” “真……真……的……吗?”惜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你能保证不再结巴的话!”瞿焰月没好气的说。 从来女人见到他,怕不巴巴的就要靠过来,也只有她会吓成这样,真当他是杀人魔了吗? 呵!显然辰这次找了个胆小如鼠的大麻烦给他了,或许他该重新考虑是不是要留下她。 “我……我尽量不结巴!你不要杀我!”终于吓飞了的两魂六魄全都重新归位,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狂奔的心跳,努力的让自己话变得流畅。 “你干么开口闭口就是杀的、死的,活的不耐烦了吗?”瞿焰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他以为每个人他都杀吗? 杀人也要挑的好不好,死在他手下的人,哪一个不是无恶不作的人渣败类,像她这样的小老鼠,他连动手都懒。 “没,我没有活的不耐烦,而且我刚刚会上来只是想来看看你是不是平安,否则怎么会睡了那么久,我没有恶意的。” 瞿焰月的问题像是启动了惜娘身上的机关似的,让她连珠炮似的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解释她之所以大着胆子上来的原因。 审视着她那因为惊吓过度的苍白脸孔,瞿焰月知道她显然不适合他昨天留下她时所规划的“一人多用途”设计,于是想也没想的说道:“我看你胆子这么小,显然不适合这份工作,你还是离开吧!今天桌上留下的那些钱就给你当资遣费。” 他可不想留下一个时时会以尖叫来荼毒他耳朵的女人,自找麻烦。 “啊!我不……”听到他的话,惜娘倏地抬起头,话还没说一句,刚才的惊吓和此刻的激动已经让她的身子不堪负荷,只见她仿佛像是个断了线的玩偶似的,在他还没意识过来之际,她便已经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该死的!”又是一声的低咒,圆瞠的幽眸仿佛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汇集着体内四处飘离的耐心,瞿焰月伸出脚来顶了顶惜娘的身躯,好确定她真的已经失去意识。 然后伴随着一连串精采而不重复的国骂、外国骂之后,惜娘被人粗鲁的给抛上了床……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鸟鸣、花香、暖暖的阳光。 一种舒服的感觉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骸,微微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呵!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真是太满足了。 惜娘在迷迷蒙蒙间幸福的想着,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手一如往常的往身旁摸去,并且喃喃的问道:“炽情,现在几点了?” 不料手突然摸了个空,当然她的问题也不会有人回答。 “炽情……”依然不死心的唤道,直到她确定身边不会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 但这一瞧可不得了了,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惜娘忍不住吓得想要放声尖叫。 双手在尖叫逸出的瞬间紧紧的罩上唇,回忆随着恐惧一点一滴的流回她的脑海。 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可是…… “不能叫、不能叫,要是再一次惹火了他,那就惨了,搞不好他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尖叫而杀人‘灭口’。”惜娘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喃喃自语着。 在初时的惊慌过去,她翻身下床,轻轻悄悄的将门打开,不料她隔壁的房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 “啊!”惜娘再次在尖叫之前救了自己的小命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醒了就可以走了。”看着她那可笑的样子,瞿焰月的幽眸染上一抹笑意,但态度却依然冷凉。 “呜……呜……呜……”惜娘想说些什么,但一紧张却忘了拿下捂着嘴的手,以至于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阵阵的呜呜声。 “白痴!”笑意逐渐自瞿焰月的眸中泛至颊上,一个浅浅的笑容轻易的让他的脸庞亮了起来。“要说话的话,请把你的手拿下来,我没有猜心的本领。” “啊!”她这才想到自己的手还放在唇上,难怪她总觉得自己说话怪怪的,连忙放下手,然后背于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不走吗?” 虽然他很恐怖,可是毕竟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若是她被赶走,那想要再接近他可能就难了,更别说是还要让他重新发觉生命中美好之处! 嗯!这应该是巧儿所用的字吧! 微偏着头,惜娘用力的思索着,完全忘却还有一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站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神游完毕。 瞿焰月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蠢女人,双手环胸的等待了好半天却不见她回神,无奈之余他只好迳自打破沉默。 “给我一个留下你的好理由。” “我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压根就没有听清楚瞿焰月的话题,惜娘现在满脑子全是和巧儿相处那两个月时的回忆,所以她也很自然的将巧儿当初说服她的理由脱口而出。 “你快不快乐关我什么事?”深吸了一口气,瞿焰月忍不住低吼。 这妮子绝对有把人逼疯的本事,他应该立刻将她轰出去,搞不懂自己干么还要浪费时间和她说话。 “我问的是为什么我该留下你?”见她仍是一脸的茫然,瞿焰月忍不住咬牙提醒。 “啊!”惜娘这才回神,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直瞧着她,好半晌之后才完全吸收他的问题。 在他不耐的凝视下,她连忙答道:“我会洗饭烧衣。” 瞿焰月不敢置信的直望着她,直到确定了她的回答之后,他忍不住朗朗的大笑了起来。 “你会的还真不简单,我想大部份的女人都不会‘洗饭烧衣’,看来是个好理由!” 他特别加重了“洗饭烧衣”这四个字,只见惜娘在察觉自己的错误之后,慌乱的低呼一声,连忙紧张的挥着手说道:“不是‘洗饭烧衣’,是‘洗衣煮饭’,任何家务都难不倒我!” 笑声既歇,他很不客气的道:“这种事是女人都会,我不需要一个胆小的女人来帮我做这种事。” 想到她昨天那“骇人听闻”的尖叫,瞿焰月此刻还觉得头皮发麻,如果他够理智的话,就应该立刻将她打包丢出去,而不是在这儿看她绞尽脑汁找理由。 “这不一样的!我……我……”惜娘心一急,讲起话来又开始结结巴巴,完全没有个章法。 “你怎么样?”瞿焰月挑着眉问道,看在她刚刚逗笑自己的份上,他不介意再多给她一次机会。 只要她能说服自己,他不介意让这个迷糊胆小,说话又结结巴巴,甚至还将他视为杀人狂的女人留下。 “我……我……”在他凌厉眸光的瞪视下,惜娘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她决定索性用做的比较快,于是匆匆地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 话声一落,她的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瞿焰月也没阻止她,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缓步跟了上去。 他倒要瞧瞧,她又在搞什么鬼。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一定要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 当惜娘纤细的身影像陀螺似的,手忙脚乱的在宽阔的厨房里转来转去之际,这个莫名的坚持也跟着在她的心底滋生着。 在这样的意念下,她快手快脚的切着菜,即使划破了手也不敢喊痛,她努力的煮着美味的菜肴,就算被烫伤手指也不敢冲水,这一切只因为背后那道灼灼的光芒,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出一丁点的错误,那么她对巧儿的承诺就只能是一个背信的承诺,再也没有实现的一天了。 所以她努力很努力的将一道道自己拿手的美食捧上桌,完全不管早上吃那么好会不会让人营养过剩。 终于在她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她骄傲的双手叉在腰上,审视着自己历经半个小时之作精致的五菜一汤。 有糖醋鱼、蒜苗腊肉、虾仁炒豆苗、清炒高丽菜、香菇肉燥,还有一道青菜豆腐汤。 这些菜真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呵!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厨艺完全展现,惜娘的菱唇漾着一抹浅浅的骄傲笑容。 “老爷,请用餐。”她恭敬的弯腰转身,那拘束的称呼险险让瞿焰月刚入口的茶给全数喷了出来。 老爷!这妮子叫他老爷! 他有这么老吗?面露不豫的瞿焰月一边自问,一边走向餐桌,当他见到那排在餐桌圆心的那几道菜时,脸色微微一变。 原本还算放松的心情倏地紧绷,伤痛的回忆更是让他几欲发狂:“你以为做了这些菜,我就会留下你吗?” 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抹不知自何而来的压抑,原本还算平和的俊脸上亦浮现一抹不豫。 “我……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除了尖叫以外,还会做别的事情。”双手不安的绞着,惜娘错开他那灼灼的视线,试着大着胆子回答。 虽然心跳如鼓,全身的毛细孔争先恐后的冒出汗来,但至少在回避他的视线后,她已经大致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并不会改变什么!”还是瞪着她而不落坐,显然瞿焰月仍然拒绝着她的收买,更甚者,因为她的收买触动了他内心某部份急欲隐藏的伤痛,所以他的语气更差,瞪视着她的眼神亦更加的漾满了熊熊的怒火。 “至少可以证明我不是只会尖叫,只要你留下我,我保证你每天三餐都可以有热腾腾的饭菜吃。” 彻底的忽视着瞿焰月忽起的怒意,因为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惜娘说起话来也就不那么结结巴巴了,她甚至敢睁着圆亮的大眼直视着瞿焰月,一反先前的怯怯懦懦。 那是一种连她自己也很难解释的急切,想要留下来的欲望在刹那间吞噬了她的恐惧,只剩纠结的双手可以透露出她的紧张。 “你并没有说服我,所以你可以走了!”像是没见着她的努力,瞿焰月一本初衷的下着逐客令,他的双眸甚至不敢直视着眼前那几道熟悉得像是要划开他心底伤痛的菜肴。 “我……”面对他的冷然,惜娘慌了,也呆了。 她知道自己该在他彻底发怒前离去,可是她的双腿仿佛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至少试吃一口好吗?”她低声下气的要求着,那种感觉仿佛像是此刻就是唯一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她就得离开。 而她……不想错过! 不想错过什么?是不想错过这个唯一可以实现她诺言的机会,还是不想错过…… 惜娘脑内纠结的思绪让她无法替自己的固执找出任何的理由,那就像是一种没有理由的执着一般。 “没有那个必要,对于我不想要的东西,我通常连一口都不会尝试。” 带着一抹冷冷的邪笑,瞿焰月像是没有看到惜娘眼底的祈求,他微微抬手,在她还来不及拯救之际,倏地将桌上那仍冒着热气的菜肴给全扫下地。 那铿铿锵锵的声音像是一支支的利箭笔直的射进惜娘的心扉,来不及躲开的她甚至硬生生的被一块撞飞了的碎片给划破雪白的肌肤。 一抹殷红的血自惜娘纤细的小腿肚上蜿蜒而下,但她浑然不觉得疼痛,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对他的怒气感到不解和心疼。 这些菜都是巧儿告诉她,瞿焰月最爱吃的菜,所以她才会想做这些菜给他吃,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滚!”蓦地升起一种即将要看破的狼狈,更甚者是因为她那轻易勾起他回忆的无辜,瞿焰月气极的吼道。 “我……”惜娘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却不再给她机会,一把闪闪发亮的锋利手术刀从她的耳际削过,硬生生地削断了她几撮黑发。 “瞿先生,我……”惜娘的声音才刚出口,另一把刀再次从她的侧脸削过。 两把亮晃晃的利刃终于逼出惜娘心底的恐惧,让她不再坚持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顾不得小腿肚上伤口的疼痛,倏地转身落荒而逃。 而瞿焰月晦涩难明的目光在扫到地上的那一片狼藉时,忍不住的喟叹了一声,显然对于自己方才的严厉有些后悔。 不过是几道似曾相识的菜肴罢了,为什么竟会让自己的情绪失了控,甚至还伤了人? 为什么她做出来的偏巧是那几道菜呢?那些正是巧儿的拿手好菜啊! 即使几年过去了,他的脑海依然还能清楚的浮现当年巧儿为他做出这些菜时,脸上的骄傲和喜悦。 如果不是这些菜,他或许还会看在她那么努力的份上留下她,毕竟她那总是受惊的模样还挺有趣的! 不觉中朗朗的笑容驱走了原有的晦涩,原以为不会再有人停驻的脑海,竟奇迹似的不断闪现着那个女人尖叫时的愚蠢与害怕。 有时胆小如鼠,有时却又有着莫名坚持的女人,而他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那又如何,不过是个过客罢了,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美女环伺如云,纵是一掷千金只怕也难有如此盛况吧! 依然像是个左拥右抱的君王,相较于两个已婚的好友,瞿焰月和东方慕辰在这以美女闻名的火焰之都显得是自在多了。 “下次别再到这儿来聚会了。”酒还没有喝上几杯,火耀日壮硕的身躯上已然散发出强烈的不自在。 至于文连星或许好些,但他向来很难在美女面前表示绅士风度的双手,却破天荒的平置于膝前,活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似的。 这两个别扭的大男人,教瞿焰月与东方慕辰看了都忍不住喷饭,更别说是出声调侃了。 “怎么,结了婚就变成‘圣男’了吗?我记得以前你们不也挺享受的,每次总要来我这火焰之都尝尽美酒与佳人,才肯罢休。” 瞿焰月笑望着这两个已婚的好友,忍不住的开始要赞叹婚姻力量大。 瞧瞧他们那种正襟危坐的模样,着实很难相信他们会是火焰门中叫人闻风丧胆的角头大哥。 “该死的,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吗?”被好友取笑,向来暴躁惯了的火耀日当然沉不住气,一句诅咒猛的出口,一双沉眸更是怒气尽出的死锁着瞿焰月。 “我的牙齿是不怎么白,但好像也没人规定牙齿不白的人看到好笑的事情不能笑吧?” 瞿焰月笑容可掬的反问,那种促狭的语气活像是要气死别人的祖宗八代,更夸张的是他不但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在火耀日还来不及回应时,再次的添柴加油,“要不是在座之中,有两个人活像个娘们似的坐立不安,我又何必笑呢?” 别以为他这是酸葡萄心理,毕竟看着好友们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瞿焰月当然由衷欣喜。 可是有时看到那两个男人总是挂着挺白痴的笑容时,他就忍不住想要刺他们一刺,免得他们乐过了头,忘了自己身处于危险的世界,常常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 瞧?其实他是很有朋友爱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懂得他的心意,不过看着他们火冒三丈的样子,显然是不行的。 “你说谁是娘儿们?”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说成娘儿们,尤其是被自己的好友。 所以火耀日顿时火冒三丈,钢铁般的拳头抡起,双眼狠瞪着瞿焰月的俊脸,仿佛是在思考那重拳要落在哪个部位,才能给予“铭心刻骨”的教训。 可即使面对这样明显的威胁,瞿焰月却依然好整以暇,甚至不怕死的继续撩拨道:“我当然说的是你们,否则你们怎么忍心让我们火焰之都的红牌全在你们的身边罚站,连坐都不能坐的。” 瞄了一眼站在好友身边显得局促不安的众美女们,瞿焰月好心的为她们发出不平之鸣。 “又没人叫她们来,她们自然可以走!”文连星没好气的说道。 “星,你说这话,黎娜可要伤心了,她可是你在火焰之都的老相好呢!难不成你结了婚就连让她坐下来喝酒都不许?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这么狠心的人呢!”瞿焰月挑眉继续说道,一双眼中闪烁的笑意让他凭添了几许奸猾的感觉,更让其他人气结不已。 于是文连星当下决定要来个“绝地大反攻”,刻意的在自己的脸上漾起一抹虚假的笑容,然后伸手撞了撞坐在身旁的东方慕辰。 “辰!你不是说替月物色了个绝世美女,不但精通琴棋书画,就连中、西医都略有涉猎,什么时候进贡,也好让他尝尝坠入爱情的美妙滋味,我想这么一来他讲话也就不用这么酸溜溜了。” 无奈的扫了文连星一眼,看见他脸上促狭的表情,东方慕辰不悦地摇了摇头,本来想要给月一个惊喜的,现在全没了。 “她最近去了一趟北非,参加了医疗团,应该是过两天回台湾。” “哟!你们都听见了,月的老婆过两天就回台湾了,那他就不用羡慕我们这些娶了娇妻的兄弟了。” 即使迎着东方慕辰那不赞同的眼神,文连星还是决定要痞到底,谁教他刚刚要拐弯抹角的取笑他疼老婆,还说他和火耀日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听到东方慕辰的回答,想到那麻烦,瞿焰月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你又找了另一个女人吗?” 这个辰难不成是当媒人当上了瘾,找来一个被他赶走不算,还打算再接再厉,看来他还真是厌恶那个家的大小姐呢!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叫又找了另一个女人?我从头到尾也只找了一个,只是她一直没回国,所以你们才见不上面罢了!” 轻易的听出瞿焰月话里的嫌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东方慕辰忍不住地也皱起剑眉。 难不成他以为他很闲吗?要不是怕瞿焰月真被方可衣那个烂女人给吃了,他犯得着那么努力吗? “咦!”瞿焰月闻言,心中一抹疑惑顿起,两道剑眉更是牢牢的往中间锁去。 怎么,难道前天被他赶走的女人不是辰找来的女人?可如果她不是的话,为什么她显然对自己有某种程度的了解? 还有她又为什么这么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下来呢?想到她离开时那种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心中的不解又更添了一分。 “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正处于斗嘴的状态,但文连星依然心细如发的发现瞿焰月那细微的不对劲,于是他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摇了摇头,在好友的关心下,瞿焰月很快的决定将心中的疑惑掩去。 不过是个女人嘛!除了害他砸了一桌子名贵的瓷盘外,也没有造成他什么损失,当然也就不必太过挂心。 “那你是同意辰的安排喽!”也很想报仇的火耀日立刻把握时机。 “我并不真那么想要女人,所以你们就别费心了,省得到时害了那个女人爱上一个无心之人,更何况你们就算真要费心,目标也不见得只有我。” 四两拨千斤,瞿焰月轻而易举的将众人的目标转向东方慕辰,谢绝了好友们的好意。 “这可不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吗?”方才被损了好一阵子的文连星这时可像是捉着机会了,紧咬着瞿焰月不肯放。 但见瞿焰月见招拆招,脸上的笑容依旧,语气却充满着警告,“反正我不想要的女人,我见一个就赶一个,你们要是不怕对不起那些女人,我欢迎你们来试验我的耐性。” “你……”东方慕辰听见瞿焰月语气中的坚持,顿时知道自己的安排是白费一场。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悄悄的将他相中的女人送到月的身边,来个强迫中奖,怎想到星那个大嘴巴坏了他一副好算盘,让他来不及先斩后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他了解月,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真让他将“不要”说出口,便断然没有尝试的空间,看来他得赶快通知那个女人要她别急着回国。 “算了,我自罚一杯,行了吧!”终于知道自己的嘴快坏了事,文连星住了口,心甘情愿的端起酒来赔罪。 成功占了上风,瞿焰月的心里并没有预期中的喜悦,那个莫名其妙窜入他生活的女人是谁?突然间沉寂已久的心有一种冲动想要去找出那个女人。 那个娇小的身影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在催促着他去找她。 可不一会他却又摇头失笑,毕竟那个女人是谁关他什么事?他确信与她不会有任何的瓜葛。 顺手捞起眼前的美酒,瞿焰月举朝着自己的好友致意,让自己完全沉浸在与好友相聚之中。 笑看那两个已婚男人的局促不安,方才莫名兴起的念头此刻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消失无踪。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晨光方霁,万物依然沉睡。 然而,却有一人早已清醒,她踩着轻巧的步伐偷偷摸摸的来到厨房,然后从其中搜罗了一堆的食物之后,又偷偷摸摸的提着那袋对她而言稍嫌吃力的赃物往门口迈去,期间她还不断的回头觑瞧着,仿佛生怕身后窜出什么吃人怪兽似的。 终于,当她的手触及大门的把手,她高高提起的一颗心这才放下,身后却出其不意的响起一道含着不赞同的问话,“你想去哪里?” 她忍不住的发出一阵挫败的咕哝,惜娘没有转身,她瞪着近在眼前的门扉,思绪不断的飞快运砖,企图为自己和手中的这堆赃品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想要去散步,早上的空气很好。”这是一个很烂的借口,惜娘知道。 可是因为紧张而罢工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理由来说服乔炽情,所以纵使明知很烂,她也只能将就。 “散步是吗?”完全不相信的挑起眉,双手环胸的乔炽情斜倚在门框上,然后一点也不好心的戳破她的谎言。 “我怎么不知道台北政府规定去散步得在冰箱里搜出一堆东西带着,去喂食流浪狗吗?”三言两语便戳破惜娘的谎言,甚至还狠毒地将瞿焰月比做流浪狗。 她就是搞不懂自己这个好友在想些什么,她知道她不想做一个食言而肥的人,所以由着她去瞿焰月的家里当管家。 可是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她便苍白着一张死人脸给她昏倒在她们的屋处,任她怎么诘问,就是问不出她在瞿焰月那里受到怎样的对待,所以她只能凭着她腿上那一道见血的伤痕,还有她虚弱的身体断定她在那里得到非人的对待。 但既然那个男人这么烂,她又为什么还巴巴的想要跑去,昨天病才刚刚好些,今天她就忙不迭的打算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去喂食。 所以她打定主意,除非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她可不打算放人。 行动的挫败让惜娘垮下双肩,宛若龙钟老人似的回过身来,双眸散发着求饶的光芒。“炽情,我只是想实现诺言罢了!” “为了诺言,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了?”扬高的语调充份的显示出乔炽情对这个借口的不屑。 什么诺言嘛!那充其量不过是两个同样受到病魔侵扰的女孩在聊天时的话题罢了,也只有惜娘这个蠢女人才会当真。 如果说这个诺言里的男主角是一个平凡人,她或许还不会这样反对,可是偏偏这个男主角是一个这样唯我独尊的男人,她能不反对吗? 更何况惜娘的身子不同一般人,受不得刺激,要是一个不注意那要人命的气喘扬了起来,她的一条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再说,她还有一对狼心狗肺的叔叔和婶婶正躲在暗处,伺机的想要夺她的小命,好永绝后患。 这林林总总的原因加起来,她能不反对她的恣意妄为吗? “可是,我只是去替他煮点吃的罢了!”嘟起嘴,惜娘一点儿也不觉得事情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她只是想要为瞿焰月尽一份力,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三餐,她就是莫名的想要为他做点事。 以前巧儿总是说他很寂寞、很孤独,她很怕如果她走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会爱他了。 那个时候她只是听着,但却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与她离得那么远,可是自从那天见过他一面之后,她突然懂得巧儿的忧心,因为从他黑如深海的眸中,她真的看到了那种孤独的沧桑。 所以渐渐的,承诺变成了使命,那种想要帮助他的念头终于在今天清晨战胜了自己对他的恐惧,也之所以,她现在会狼狈的提着一大包的食物,接受乔炽情不认同的质询。 “你以为他真的会欠人帮他煮饭吗?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黑帮教父,并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小可怜。” 知道惜娘的心是柔软的,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同情心可以泛滥成这样,竟会可怜、同情一个高高在上的黑帮教父的孤独。 对她来说,高处本就不胜寒,既然那个男人想要高高在上,那么孤独就誓必成为他所要付出的代价。 “但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想要为他做点事嘛!”知道自己向来在口舌上总说不过伶牙利齿的乔炽情,惜娘索性使出“赖”字诀。 她的固执,终于让乔炽情察觉些许的不对劲,灵动的杏眼微闪,她一语不发的直盯着惜娘瞧。 “炽情,你干么这么看我?”被人盯得浑身发毛,惜娘脱口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人是回来了,却不小心将心给落在那里了?” 乔炽情的心中漾起一抹很不好的预感,这小妮子该不会爱上那个男人了吧?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就挺棘手了,因为那个素来傲气又霸气的男人,不会是惜娘爱得起的。 颊畔蓦地飘上一抹可疑的红,惜娘连忙漾起一抹笑,好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心落在那里?我可听不懂。”她娇娇嚷嚷的打起迷糊仗。“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千万别爱上他,他不是你爱得起的男人,与一个死去的女人争宠是天底下最愚笨的蠢事。” 乔炽情正色的警告着惜娘,虽然从惜娘的表现中,她知道自己的警告来得太晚,但亡羊补牢总是还有几分功用的。 “我不和你胡说八道,我要走了。”惜娘挥了挥手,以落荒而逃之姿匆匆的逃离乔炽情审视的视线。 “我倒是希望我是胡说八道,要不然……”双拳紧握身侧,乔炽情喃喃的说道。 绝艳的脸上闪现着一抹不知名的阴霾,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对她细心呵护的惜娘有任何的伤害,否则她定会要他付出代价。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一股熟悉的饭菜香飘荡在向来冷寂的空气中,瞿焰月疑惑的睁开眼,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梦境,但那香味在他睁开眼后,依然回荡。 微微的眯起眼,瞿焰月的脑海中闪过千百种的可能,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数他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友。 显然他们并没有将他昨天的威胁给听进脑袋里,依然自做主张的送了个女人来到他的家里。 一阵不知该是感动,还是气愤的情绪滑过,瞿焰月刀雕斧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俐落的自床上一跃而起,随意的套上一件休闲裤,就这么顶着一头乱发,光裸着上身和脚丫循着香味拾级而下。 但教瞿焰月感到奇怪的是,那偌大的房子中除了阵阵飘荡的香味之外,再无其他的人影。 最后他来到香味的最终处,厨房! 在厨房的入口处,他便见到一桌子的清粥小菜井然有序的摆放在餐桌上,甚至还有一株显然还沾染着露珠的百合,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几朵花儿或含苞待放,或是全数绽开,配上桌上热腾腾的菜肴,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家的感觉。 当“家”这个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甩了甩头,企图甩去心底那抹突生的柔软。 双手插在休闲裤袋,瞿焰月优雅的几个踏步,人已经来到那桌菜肴前,一张稍嫌“可爱”的字条蓦地跃入眼帘。 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喔! 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用一种可爱到夸张的线条来呈现,看在瞿焰月的眼里只觉可笑。 怎么他家什么时候来了个会做饭的小精灵了,人家是做鞋的小精灵,而他则是做饭的小精灵。 望着那桌菜肴,瞿焰月略略思索,终于还是拉开椅子落坐,拿起碗筷正准备吃饭时,一阵天价震响的门铃已然在他的耳际爆开。 瞿焰月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仿佛正在考虑他是不是应该去开门似的,终于在来人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瞿焰月还是认命的放下碗筷,前去开门。 突然间,一阵细微的喟叹声窜进他的耳际,瞿焰月的脚步略停,利眼往储藏室的方向扫了过去。 在迟疑了数秒之后,他的脸上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然后这才继续往大门走去。 呵呵呵!显然他家真的有“做饭小精灵”,而且那个小精灵还企图躲在暗处瞧他吃东西。 这个小精灵是谁呢?等他处理完这个像噪音一样的门铃声后,他倒要仔细的瞧瞧。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呼!”好险! 躲在储藏室里的惜娘夸张的拍了拍自己正剧烈起伏的胸口,暗暗的吁了口气。 刚刚瞿焰月的眼睛往这边扫来时,她的心差点儿就准备罢工抗议了。 唉!要不是早上和炽情多说了几句话,担误了些时间,现下她也不会面临到这种进退维谷的窘境。 她才刚做完早餐,写好字条,正准备走人时,便听到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那时她想也没想的就闪身进了储藏室。 但在躲进储藏室后,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现在的她就像被逼进角落的小白兔似的,完全无路可逃。 该死!刚刚应该跑向大门口才是,现在她可得等瞿焰月吃完饭,出了门或上楼,她才有机会偷溜。 为什么要用偷溜的呢?因为她还不想和瞿焰月打上照面,默默的照顾他是一回事,看见他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他上回那暴怒残忍的模样还深刻在她的脑海中,伸手探了探耳旁那两撮被削短的头发,她可不想再次面临那种生死交关的恐惧。 所以她只好认命的待在储藏室这个窄小的空间内,可她又忍不住的想要瞧瞧瞿焰月在看到那桌她精心制做的清粥小菜时的表情,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门稍稍推开一寸。 当她看到他端起碗筷,正准备就食时,一股莫名的欣喜顿时在她的胸臆中蔓延开来。 可惜的是那阵铃声打断了一切,让她难免有些失望。 突然间,两道熟悉的声音开始在她的耳际交错响起,也让她的脸上一白,双眸悄悄的往门缝望去,一阵心寒蓦地自她的心房漾起。 她真的不懂,她已经不再去争了,为什么她的叔婶还是不肯放过她? 耳际不断的传来三个人的对话,惜娘的心却缥缥缈缈,只能任由那些话一句不漏的全窜进她的耳际。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这里没这个人!”没什么耐心的眼神投到眼前这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瞿焰月冷冷的打断眼前这个男人的滔滔不绝。 “可是,我的下属方才瞧见她进来这间房子。”房玄端不怎么相信瞿焰月的说词,一双贼眼还不断的偷觑着他的后方。“你看看她的照片,或许她是你的仆佣之一。” 房玄端急急忙忙的拿出一张照片,但见瞿焰月甚至懒得低头扫上一眼,他索性抬手拿高照片,将相片中的人影笔直的送到瞿焰月的眼前。 “就是她,她是我们的亲侄女,已经失踪快要一个月了,我们非常着急,所以……” 看着照片,瞿焰月微微的一怔,但他却依然不动声色,硬生生的打断了房玄端的长篇大论。 “我这里没有这个人,你们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小心……” 未竟的话语是一种威胁,房玄端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个气势十足的男人显然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 可是失踪的惜娘他也不能不找,虽然她已经摆明了不与他计较家产的事,可是人不在眼前,他还是不安心。 更何况,惜娘的父母还为她设定了一笔庞大的信托基金,那是要她结了婚以后才能动用的,他得尽快找到她,然后逼她嫁给自己选定的人,那样这笔基金他才能够占为己有,所以他可不能放弃。 贪婪让他大起胆子,即使瞿焰月的眼神已经愈显冷冽,但他仍偷偷地朝身后的妻子使了个眼神,要她开口说些什么。 “先生,我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不愧是狼狈为奸的夫妻,房玄端不过一个眼神,林丽玲已经忙不迭的说道:“只是我那个侄女的神经方面有些问题,我们很怕她突然病发,伤害了旁人,所以我们才急着找她,如果先生知道她的下落,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尽管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但眼里那抹不善的心思还是没能逃过瞿焰月锐利的目光。 那个胆小如豆的女人会是个精神病患?! 这绝对是天大的笑话,毕竟一个精神病患不会有那么纯净的笑容,和澄明的眼神,他甚至可以确定眼前这两个来找人的男女绝对不安好心。 但他们的来访倒让他确定了屋子里头那个“煮饭小精灵”的身份,不知怎地这发现让他的心情蓦地大好。 “我再说最后一次,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极为冷冽的气息,瞿焰月所有的耐心全数宣告阵亡。“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报警,我等着你们来搜。” 撂下话,瞿焰月显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会会那个女人,所以对于眼前这对猥琐的夫妇也就更没有耐心。 “可是……”房玄端还要说话,但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林丽玲已经快一步的扯了扯丈夫的衣袖,阻止他的发言。 忙不迭地堆起一抹笑,林丽玲像是善体人意的说:“那可能是我们的下属看错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希望你如果有她的消息的话,能和我们联络。” 话一说完,她眼明手快的赶在瞿焰月将大门关上之际,将一张名片塞进他手中。 “喂,惜娘那丫头明明在这屋子里,你干么拉着我,不让我说话?”房玄端不悦的质问着妻子。 “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我们得小心些。”睨了丈夫一眼,林丽玲城府极深的说道。 “可是,难道就任由那丫头躲在里头,若是她仗着找着了靠山,对我们采取行动,你说怎么办?”虽然明知自己的妻子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不能忍受一点点的无法掌控。 “既然知道她在这里,要把她带回去还会难吗?”冷冷的扬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林丽玲一点儿也不紧张,她就不相信那死丫头能一辈子躲在这栋屋子里。 反正该死的人时候到了就会死,至于她名下的财产自是留给有命的人花喽!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撤了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四方型的餐桌上摆了一台笔记型电脑,还有一些四散的报表。 吃饱了、喝足了的瞿焰月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前,审视着旗下酒店的投资合并方案,还有扩建增资的各项提案。 他慢条斯理的看着每一份公文夹里的东西,但其实只有五分的心力放在公事上。 其实他是在等待,等待躲在储藏室里的小老鼠,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出来俯首认罪。 “呵呵呵!”一种狩猎的快感让瞿焰月看公文仿佛是在看一本笑话集,总是笑声不断。 而躲在储藏室里的惜娘则是苦着一张脸,又饿又渴又累的她躲在这几乎不通风的空间里几乎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怎么没有想到他可能会在厨房里面办公呢? 本来以为要溜出去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瞧瞧现下她的进退维谷。 难受的环境让她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偷溜出去,可是只要脑中浮现他那日火冒三丈的模样,她就又忍不住的却步。 “怎么办?怎么办?”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拚命的想要找出一个脱困之道,可是偏偏不论她怎么想,脑袋都是一片的混沌,这样的窘境几乎快要逼疯她。 “啧!想不到待在储藏室里的小老鼠还真是有耐性呢!”瞿焰月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甚至还故意频频将视线扫到储藏室的方向,然后放大音量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性,不过对于自首的老鼠,我一向都可以从轻发落。” 让她待在那个又阴又暗的储藏室里一个下午,想必她也吃足了苦头。 就看在她为他煮了一顿美食的份上,他愿意给她一条生路,就是不知道她懂不懂得把握了。 咦!躲在贮藏室的小老鼠?!是指她吗? “轰!”地一声,惜娘的脑袋全成了空白,一股打自心底蔓起的气愤让她涨红了一张脸。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她躲在这里面,所以才故意守在这儿,让她无法溜走。 “可恶!”惜娘细细的低咒了一声,亏她还那么好心的一大早就来他家煮饭,没有想到他竟这样捉弄自己。 一股冲动蓦地袭来,惜娘不顾一切的推开储藏室的门,一脚方才踏出一步,她的心底便暗叫了一声糟。 就算她再迟顿,也知道自己中了那个臭男人的激将法,做了一件自投罗网的蠢事。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才一抬头,一张熟悉的俊脸已经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放大又放大。 “呵!还真是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呢!”勾手抬起惜娘细小的下颔,瞿焰月似笑非笑的道。 “我……我……”惜娘紧张的快要说不出话来,突然间她像是不能吸到空气似的,气管里不断的发出“唧唧”的抽气声。 原本带着取笑的心情,但在意识到惜娘的不对劲后,瞿焰月连忙收摄心神,他将浑身紧绷的惜娘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嘴里不断的命令道:“放轻松,不要急着吸气,慢慢来!听着我数到三时才吸气。”早已在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医学常识在此时发挥了最大的功用。 只见他用低沉好听的嗓音,不断的在惜娘的耳际轻缓地数着数字,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轻易的松卸了她的紧张。 她像着了魔似的,跟随着他的命令呼气、吸气,终于那种即将室息的恐惧慢慢的散去。 她渐渐的放松因紧张而紧握的掌心,她一遍又一遍的信任着瞿焰月的数数,呼吸也跟着渐渐的恢复正常。 “好些了吗?”眼见她的呼吸逐渐顺畅,瞿焰月一颗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嗯!”她点了点头,迎着他那带着担忧的心情,原本被说成“老鼠”的愤怒在此时全部一扫而空。 迈开修长的腿,他好心地想去帮她倒水,但是才走了一步,瞿焰月就发现自己的腿上传来了阻力。 视线顺着自己的腿管往下望下,这才发现一只小手正牢牢的捉着他的裤管,一种好笑的情绪倏地蔓延开来。 “怎么,你对我的裤子很有兴趣吗?”瞿焰月笑问。 “啊?”犹然不自觉自己做了什么的惜娘,疑惑的望着他,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说,直到她跟着他的视线来到自己的手。 当她看清自己手上捉着什么的时候,她这才仿佛被烫着似的,飞快的放开自己的手,但不能阻止那片火红烧上她的颊。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是不小心的……”惜娘语无伦次的试着解释,但他修长的手指堵住了她的唇。 “我想你有很多事情要解释,先让我去替你倒水吧!” 瞿焰月似笑非笑的凝了她一眼,然后这才背着她,踏着优雅的步伐步至冰箱前,开门拿了几瓶矿泉水,然后将它们一一的打开,并随意的找出一个水壶将水全倒了进去,然后再将壶子拿至炉上加热。 几近着迷的眼眸直视着瞿焰月专注的一举一动,他那迥异于他惯常冷漠的体贴,让惜娘的心霎时窜过一阵感动。 显然他是顾虑到她气喘刚刚发作,断不能喝冰冷的东西,所以他才不嫌麻烦的替她加热矿泉水吧? 或许正如巧儿所说的,他不是一个冷漠的男人,只是习惯将自己包装在冷漠的外衣底下,以保护自己。 在那一瞬间,惜娘觉得自己有些懂他了,也逐渐懂得巧儿对他的心疼。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自在与惶恐的气息不断的交织在这宽阔的客厅中。 惜娘小小的身子全部埋在柔软的沙发中,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怒气扬起。 而另一个主角瞿焰月正端坐在她的面前,锐利的双眸仔细的打量这个娇小的宛若精灵的女人。 就在惜娘即将被这一室窒人的沉默给逼疯之际,他终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嗄?”还以为会面对惊人的怒气,但迎接她的却是平和的语气,让她小小的吓一跳,怔愣了好一会。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看在她那怯生生惹人心怜的模样,就连向来在女人面前缺少耐心的瞿焰月也忍不住少了些许的火气。 “房惜娘!”像个乖乖牌学生,她不但有问必答,而且答得很仔细,“房子的房,疼惜的惜,舞娘的娘,我爸妈说我是一个值得疼惜的女儿,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嗯!”看着她像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瞿焰月对她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瞪着她的眼神也跟着不自觉的放柔。 “你为什么来我家煮饭,还躲起来,你有什么企图?” 很开门见山的问法,经过两次的相处,瞿焰月已经了解要和这个妮子相处,拐弯抹角是绝对行不通的。 如果不想被她那慢半拍的反应给气死,“直接”显然是最好的方法。 但偏偏他问的很简单,可是听在惜娘的耳里仿佛是一道极为艰难的申论题。 只见她微偏着头,柳眉紧锁,咿咿呀呀的半天想不出一个答案,最后只有挫败的看着瞿焰月,“我没有什么企图啊!为什么你会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天啊!”忍不住的想要仰天长叹,但见她眼底明显的迷惑,瞿焰月却也知道这种反应不是装的,于是他又换了个方式问:“那你为什么来我家煮饭,我前几天不是已经开除你了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懂了,只见她娇俏的脸上漾起了一抹酣笑,用甜甜软软的声调说:“因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很多的寂寞。” 她没有提及商巧儿,因为不想再让他为了巧儿的离世而伤心,她只是单纯的用自己的角度来回答。 她的回答让瞿焰月怔愣了会,这样的话语是那么的似曾相识,记忆中也有一个女孩用她软软甜甜的声音诉说着这个答案。 瞿焰月不由得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惜娘,看进她的眼、看进她的灵魂。 迎着他的视线,惜娘又继续道:“虽然炽情觉得我的感觉很可笑,在她的想法中,你是一个什么都有的男人,有钱有势又住在这么豪华的大房子中,应该不会懂得什么叫寂寞,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寂寞。” “你对每一个你认为寂寞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吗?不顾一切的溜进别人的房子,来为他们煮菜?” 挑起眉,瞿焰月俊逸的脸上写满不认同,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是危险的? 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好,要不然她很可能会被他所伤害,甚至当成小偷给送警察局。 意识到他的不赞同,虽然明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可是惜娘仍忍不住的嘟起小嘴,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是天天做这种事呢!你是不一样的。” 好笑的看着她脸上布满的认真,瞿焰月突然察觉她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能让他放松的女人。 “喔!怎么个不一样法?我对你而言,不但是个陌生人,甚至还曾经伤害过你,你难道不怕我?” “不怕!”惜娘鼓着嘴、摇着头,固执的道;“你不是坏人,你只是有着坏脾气,而坏脾气是可以改的。” 或许瞿焰月认为他们是陌生人,可是她不这么想,因为那一年在巧儿的口中她已经认识他,所以她很自然的把他当成了许久不见的朋友。 至于他那吓人的脾气嘛!惜娘决定要努力改正他的脾气,因为那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 “呵!”瞿焰月轻笑了一声,她还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评论他怒气的女人。 不过他还真怀疑,她的勇气究竟是来自于她的迟顿,还是真正源自于内心的感觉。 “那天不知道是谁吓得落荒而逃的呢?”瞿焰月轻声取笑,和她这种无厘头式的对话,竟然奇异的让他放松了紧绷的心房。 看来若是留下这个女人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他相信她不但会让他的每日三餐都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甚至还会有佐餐的笑料。 “你……”就算再笨,惜娘也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只见她的双颊更加的隆起,气嘟嘟的表情煞是可爱。“你不是绅士,绅士不该取笑淑女的出糗。” 她的脑中忆起了自己那日落荒而逃的模样,粉脸霎时像是个红透了的苹果一般。 “我本来就不是绅士,你要留下来,就要有这种体认。”对她的批评,瞿焰月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说道。 他那直言无讳的大方承认,倒是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了起来,忍不住亡羊补牢的说道:“其实你也不真的那么坏,至少你还懂得承认自己的缺点,古人也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哈哈哈!”瞧这个女人那既迟钝又认真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瞿焰月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我决定让你留下来了。” “咦?!”惜娘疑惑的低吟了一声,终于意识到瞿焰月说了什么,她惊讶的低呼一声。 然后突然抬起自己的手往颊上用力一捏,那疼痛立刻让她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 “你在干什么?”疑惑的看着她自残的举动,想着她的傻气,瞿焰月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会痛就不是梦!”惜娘傻傻的笑着回答,又傻气的许诺,“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我发誓我一定会用力的驱走你眼底的寂寞。”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留下来,会让她这么的兴奋和喜悦。 “傻气!”曲指往她光洁的额际一敲,瞿焰月很显然的也被她的兴奋给感染了,一颗心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喜欢牛肉更胜于猪肉,喜欢海鲜更胜于肉类,不喜欢青菜,更不喜欢水果。 惜娘边逛着超市边掰着手指,细数着这阵子她为瞿焰月做菜的心得。 就像是个挑食的小孩似的,瞿焰月每次一看到他不爱吃的东西,就会将两道浓浓的剑眉高高的耸起,看起来怪吓人的。 所以尽管她对于他的偏食颇不以为然,可是也不敢大声挞伐,只敢偷偷摸摸的变换着菜色,将所有他不喜欢的东西偷偷的变换着花样,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吃下肚子。 嘻!就像昨夜她也成功的将绿色花椰菜做成咖哩饺子,成功的诱骗他吃下肚子,想起他直赞好吃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偷笑。 “嗯!为了奖励他昨天吃下花椰菜,今天就吃海鲜好了!”惜娘喃喃自语着。 白皙的双手更是毫不嫌脏地翻弄着那一堆又一堆的食材,就只为了找出最新鲜、最美味的海鲜,煮给瞿焰月吃。 太过于专心在挑捡,惜娘完全没有发现到有几个人偷偷的靠近了她,直到她挑选完毕抬起头来,当来人映入眼帘,她的心立刻往下一沉。 “叔叔!”初时的惊吓过去,惜娘冷淡的喊了一声。 迎着房玄端那总是含着满满算计的双眼,惜娘的心一下子全漾满害怕,但她逼着自己不表现出来。 炽情总告诉她,对于叔叔这种无比贪婪的人,不用太客气,愈客气他们就会愈得寸进尺。 以前,她总认为不管叔叔多差,但总归是亲戚,见了面她仍会尊重他们是长辈,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太多。 可是自从那天在瞿焰月家听到他们对她的毁谤之后,她渐渐的了解了炽情的意思了,也试着让自己坚强起来。 所以对房玄端自然不如以往的亲切,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因为此刻的她连一抹勉强的笑都很难挤得出来。 “娘儿,好久不见了啊!你搬上来台北怎么没和叔叔说一声,你都不知道叔叔有多担心你。” 涎着满脸的笑容,房玄端亲切的招呼着,但即使迟钝如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瞧出他眼底的虚假。 “临时决定要上来台北的,所以没来得及和叔叔说。”惜娘的态度很冷淡,和她平时那种亲切完全不同。 “你也真是的,就算来不及和叔叔说,也得和立纬说一声啊!你都不知道你不见的这段日子,立纬有多紧张。”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告诉他。”一想起张立纬那双总是猥琐盯着她看的眼神,惜娘的语调更冷了。 她或许很单纯,但并不真的那么愚蠢,她不爱计较并不代表她不懂,她自然知道叔叔和张立纬在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眼里看的、脑袋里想的自然是她爹地留给她的那笔信托基金。 本来钱财之于她是身外之物,所以当她叔叔大剌剌的侵她的家产时,她一点也不在乎。 但这笔钱不行,因为这笔钱她早就盘算好要拿来盖育幼院,帮助那些生活贫困的孤儿,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叔叔染指。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们可是男女朋友,前些天立纬已经向我提亲下聘,而我也答应他了,现在就等和你决定好婚期,你们便可以结婚了。” 房玄端说的理所当然,但惜娘是听得怒火中烧,只见她俏脸儿一沉,义正词严的对他说道:“叔叔,我不会和他结婚的,你最好快点把聘金还给人家。” “傻孩子!聘礼都收了,怎么还有退还的道理,立纬这孩子不错,你可以安心的嫁给他。”房玄端话虽说得温和,但言语之中难掩狠厉,威胁的意味相当浓厚。 “我不会嫁给他的!”再一次重申她的立场,惜娘转身就想走人,但才走没两步却被人给硬生生的扯住。 “你这死丫头,好好和你说你不听,你以为这婚事有你说不的立场吗?” 原本的慈蔼倏地转化成狰狞,房玄端扯着惜娘的手,并以眼神示意与他同行的几个男人朝她围拢。 “叔叔,你要干什么?”惜娘惊惧的低喊,着实不敢相信房玄端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掳人的举动。 “干什么?!”房玄端冷哼了一声,眼见她已经无路可退,便得意的说:“当然是带你回去结婚喽!” “你这是绑架,是要吃上官司的。”就算泥塑的人儿也有三分土性,原想顾念叔侄情谊的惜娘也忍不住的板起了脸,警告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去报警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南部,除非你乖乖结婚,否则……” 惜娘没有让他有把话讲完的机会,趁着他说的得意,低下头狠狠的往他的手臂咬去,然后将手上的购物篮往站在她前头的那几个男人身上一砸,在他们吃痛之际死命的往前跑去。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房玄端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一边追着,还不忘一边大声威胁恐吓着。 “他妈的!你这个该死的丫头,等我逮到你,你就会知道死了!等你和立纬结了婚,你看我让他怎么整治你。” 完全听不进那后头宛若鬼魅般的威胁,惜娘只是拚了命的往前跑,即使明知自己的身子不能负荷这样剧烈的运动,但她仍只是死命的冲。 现下的她什么都无法去想,唯一知道的便是绝对不能捉回去,要不然钱没了不打紧,一辈子的幸福就要葬送。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看着楼下那些来回梭巡的壮汉,惜娘早已失了血色的脸庞更是宛若白纸,好不容易逃到炽情这儿,却没有想到叔叔和他的爪牙也跟着找着了这。 虽然因为公寓的楼下有警卫,他们没有办法强行进入,可是他们堵死了唯一的出口,叫她们有路难行。 “该死的!”看着惜娘吓成这副模样,乔炽情忍不住愤恨的低咒出声。 她真的想不到那个该死的房玄端真的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还好惜娘机警的逃到这儿,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炽情,现在要怎么办?”怕极了的惜娘,想到房玄端的威胁,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满脑子慌乱的她只能望着好友,希冀她能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报警吧!”这是乔炽情唯一能想出的方法。 “可是他是我的叔叔,而且又没真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报警有用吗?”紧咬着下唇,惜娘犹豫的说道:“况且,他这些年拿了不少的钱去打通关节呢!” 官官相护的道理她是懂得的,这几年叔叔将他侵占来的钱拿出一大部份,每天就是和那些党政警察官员厮混,只怕这等小事还没等上法院,就被擦去了。 “这说的也是!”乔炽情觉得自己也是急糊涂了,现下别说是要警察保护惜娘的人身安全了,只怕她的报案还来不及上达天听,惜娘就已经被送入虎口。“那难不成我们就在这儿坐以待毙吗?” “这当然不行!”怎么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惜娘着急的眼泪几乎淌下。“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才不嫁那个张立纬呢!我死也不嫁。” “别说你不嫁,就算你愿意嫁,我也不会让你嫁!”乔炽情一想到那个猥琐的家伙就满肚子的火,恨不得将他和房玄端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这次叔叔很坚持,他甚至想出掳人的手段,我和你不但无权无势,又怎么逃得过他的逼迫呢?” 今天的一番追逃,让她认清了自己的险境,想那房玄端光天化日之下的掳人行径,必是因为胸有成竹之故。 而她甚至考虑要认命的跟着叔叔回南部去,免得连累炽情那就不好了。 乔炽情看着惜娘脸上的情绪流转,知惜娘甚深的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惜娘在打什么主意,于是她想都不想便坚定的道:“收回你脑子里的馊主意,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我早已把你视若家人,所以你别想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感动让惜娘霎时间热泪盈眶,可是一思及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可是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有道理将你给拖下水。”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的,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奸险的小人。” 为了朋友尚且可以两肋插刀,何况惜娘不只是她的朋友,她是…… 反正这档子事她是管定了,她曾经发誓绝对不会再让房玄端那对鬼夫妇再伤害惜娘一丝一毫,所以她更不可能就此撒手。 “可是……”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为了自己身犯险境,惜娘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乔炽情突地大大的击了下掌,原本愁困的神色也被兴奋所取代。 “有了!我有办法了!”乔炽情一扫方才的低气压,兴奋的大叫起来。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没有被她的兴奋所感染,惜娘脸上的忧愁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少上一分一毫。 “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大靠山吗?”既然房玄端玩不来光明正大的游戏,那么她也不想和他客气;反正对付这种奸佞又仗势欺人的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尾更大尾的来压压他的气焰。 呵呵!没有想到惜娘坚持做的笨事竟然为她找来一张护身符,因为此刻她的脑海里那一条更大尾的流氓就是瞿焰月。 她相信只要他愿意出马,绝对不会有人可以动上惜娘一根寒毛。 “大靠山?!有吗?”惜娘傻愣愣的问道,完全想不起来以她们贫乏的交际之中,有谁的权势可以大过她叔叔,能帮她这个忙。 “傻瓜!你每天这么辛苦的煮饭给他吃,怎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就忘记他的存在了,如果他愿意出面保人,那么我敢肯定你一定安全。” “难不成你说的是……”紊乱的脑子跟着乔炽情的话而浮现出一抹人影。 “没错,就是你的雇主,火焰门的头头之一瞿焰月。”她边说边将电话拿给惜娘,着急的鼓励溢于言表。 “可是,我不想利用他。”她到瞿焰月那儿去做管家,可是希望能带给他快乐,好完成巧儿的遗愿,她又怎能拿自己的琐事去烦他呢? “傻瓜,这不叫利用,这叫做有来有往。你每天挖空心思煮饭烧菜给他吃,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照顾得无微不至,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所以现在正是他报答你的时候了。” “可是……”惜娘还在犹豫,但乔炽情却已经将电话硬塞进她的手里。 “难不成你真的要去嫁张立纬,要我说与其让你去嫁她,还不如让你对瞿焰月以身相许,至少瞿焰月的条件比那个该死的张立纬强。” 原本乔炽情只是随口咕哝,可是没想到她的话声才落,惜娘的脸就彻头彻尾的红了起来,于是她又以极其夸张的语气问道:“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真的对瞿焰月那家伙有兴趣?” “你别胡说,他可是巧儿的男朋友。”惜娘无措的白了乔炽情一眼,斥道。 “是生前男友,让一个死人霸占这种男人没有道理,我看还是你合适。”乔炽情风就是雨的起哄着。 本来她是对瞿焰月没有什么好观感的,但瞧那房玄端嚣张的模样,若是再不替惜娘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只怕惜娘终究要吃亏。 现下,惜娘对人家芳心暗许,岂不正好! “你快别乱说了,我现在要打电话了。”举足无措的惜娘没法堵住她的嘴,又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下去,只好认命的拿起电话。 其实她也不确定瞿焰月会不会来救她,搞不好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个管家,犯不着为她付出这么大的心力吧!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火红的法拉利跑车飞驰电掣的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瞿焰月向来轻松的面色此时是一片的沉重。 “喂喂喂!你是不要命了吗?”一手紧握着座椅旁边的扶手,文连星冷汗直冒的看着瞿焰月以不要命的速度狂飙。 他为什么这么倒楣!文连星忍住的在心里哀叹道。 本来是听说月的家里来了个好厨师,正巧他的亲亲好老婆回娘家去了,所以他才想到月的家中打打牙祭,没想到好酒好菜还没有尝到一口,就见月接了通电话后脸色大变,然后他就被人家给捉上车。 不但得在月以着疯狂赛车手之姿耍帅超车之际猛打电话为他调度人马,还得时时担心自己的小命即将不保。 真是他妈的倒楣,他今天干么不去日或辰的家呢? 咦!可是如果他今天去了日或辰的家,那不就看不见平日总是潇洒镇定的月这般疯狂的举动了吧! 能让月这么担心的人到底是谁呢?在心里大吐了一阵的牢骚之后,文连星的脑袋开始正常的运转,好奇心跟着在脑海里扬扬沸沸了起来。 “月,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你这么劳师动众的不嫌麻烦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我的管家!”瞿焰月在一个大角度的超车之后,丢了这么个答案给文连星。 “就是辰上次见着的那个迷糊管家吧?”会知道瞿焰月家里有这么一个煮饭能手,自然也是听他的好兄弟说的。 “嗯!”又是一次不要命的超车,瞿焰月的法拉利简直是在两台公车的夹缝中求生存。 “她对你很重要?”一个日夜相处的管家,最重要的她是个女人,文连星很自然的便联想到那种关系之上。 毕竟照瞿焰月这种不要命的开法,是去救老婆或爱人还能行得通,若说是单纯去救个管家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她只是管家!”瞿焰月百忙之中横了文连星一眼,显然是在警告他不林多想。 “若是她不重要,那你干么紧张兮兮的急着去救人?”对于他的回答,文连星压根就不相信。 要说他这辈子看过月对谁这么紧张兮兮的,唯有他那个无缘的巧儿大嫂。 除了她之外,他还不曾见过他这个好友对哪个女人这么放在心上的,若要说那个女人只是管家,未免太过低估了他的智商。 “我说过她是我的管家,便是我底下的人,你会容许旁人动你手下的人吗?”这个理由虽是合情合理,可是却依然入不了文连星的耳。 只见他皮皮的一笑,“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动我的人,可是我也不会用这种不要命的速度去救他,毕竟这世界上除了黎儿之外,没有人对我这么重要。” “你……”眼见文连星硬要将他的所做所为全往感情事上兜去,瞿焰月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搞不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就不会是你的老婆了。” “呵呵呵!需要发这么大的火吗?难不成不小心我踩着了你的痛处。” “无聊!”瞿焰月没好气的瞥了文连星一眼,可也没有什么精神再和他瞎搅蛮缠,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惜娘所在的地方去。 因为直至此刻,他的耳际仿佛还回荡着她方才在电话中那带着哭意的嗓音。 从她话语里的颤抖,他不难想像惜娘今天一整天所受的惊吓,一抹油然而生的心疼就这么在他的心里蔓延着。 也就是这样的心疼,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赶去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 但这应该不是喜欢吧?那只不过是心疼她的娇憨罢了!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心疼一样。 感受到文连星刺探的光芒,瞿焰月虽不做声,但已经很快的为自己的急切找了一个理由,同时也算是回答完了文连星的问题。 这辈子他的喜欢和爱早已全都给了一个已经长眠的女人,他的爱唯有巧儿能够拥有,其他的人就连一丁点也沾染不着,就连迷糊可爱的惜娘也不会例外。 “真的只是喜欢吗?”坐在一旁的文连星,看着好友那时而气愤、时而担忧,甚至是心疼的表情,忍不住的喃喃自问。 就算瞿焰月死不承认,但文连星也更加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之于他绝对不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他相信这点或许连月自己都不知道,要不然他不会因为他的点破而这般激动。 但文连星却是乐见他的激动,毕竟这几年能引起他的心情波动的女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看来他待会得好好的瞧瞧那个“女管家”了,或许火焰门里的单身男人又可以出清一个了。 呵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仿佛不敢相信他的到来似的,惜娘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直到眼前的影像一直没有消失,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 “你真的来了?”委屈的泪莫名的因为他的出现再次汩汩的流下,他的到来在转瞬之间安定了她不安的心。 “你这只小笨鼠,怎么才一不在我跟前就出了事。”这话虽说是数落,但是明眼人都听得出其中的担忧。 几个大踏步来到惜娘的面前,瞿焰月温厚的手掌立刻罩上她的头,像是要安慰她的惊吓似的揉了揉。 “我……我……”她很想勇敢的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依然残留在心底的恐惧,硬是让她无法顺利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轻易的察觉了在他大手底下的身躯依然颤抖的厉害,瞿焰月的心蓦地一抽,双手已经改抚为抱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惜娘那娇小的身躯给兜进怀里。 “小笨鼠,别怕!只要有我在,任何人皆不能伤害你一分一毫。”很自然的许下了承诺,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要看到她惊惧的表情,那会让他感到心疼。 “我没事的!”吸了吸鼻子,惜娘可怜兮兮的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勇敢的说道,不想再让他担心。 “还没事,你的脸苍白的跟纸一样,我可不想再看你在我面前昏过去第二次。”他显然一点都不相信她的保证。 “我真的……没事!”瞿焰月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她便觉一阵晕眩袭来,摇摇晃晃的她若不是靠着他的支撑,几乎就要倒下。 意识到他的虚弱,瞿焰月的剑眉紧紧拢起,他这只小笨鼠的身体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好,从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家后,她已经昏倒过一次、气喘发作过一次,到底她这个破身体里究竟还有什么病是他不知道的?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的为她检查一番,免得她总是杀他个措手不及。 “走吧!我们回家。”看着惜娘的虚弱,瞿焰月索性一把揽腰将她抱起,就要离开。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忧心已经超过了一般主人对仆佣的关心,但乔炽情可没有漏看了瞿焰月的担忧。 想要托付的心念既定,她一个箭步横在瞿焰月的面前,阻止了他的去路。 “让开!”冷沉的音调中少了方才和惜娘说话时渗入的温柔,甚至还多了一抹不耐烦的怒意。 “以她现在的身份,你能防得了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多久?”乔炽情不动如山,只是挑眉扬声提醒着瞿焰月。 毕竟在刚刚的救援行动中,抓到的净是一些小喽罗,主谋房玄端和张立纬压根就不见人影。 如果她是他们,想必一定会躲在暗处窥探,然后伺机再对惜娘下手。 “星,连她一起带回去。”或许是因为乔炽情眸中那真诚的忧心,瞿焰月将她的话听进耳里,所以打算索性将乔炽情一并打包带回去。 “可是……”乔炽情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女人,怎么可能任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是望着怀中人儿疲累的神情,瞿焰月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继续对话。 “有话要说可以,回去再说。”他天生的霸气扬起,俊逸的脸上净是让人无法违逆的骄傲。 “好吧!”原本还要坚持,但见惜娘在经过一天的惊吓之下,着实疲累不堪,她也怕惜娘的身子撑不住,只好退一步,“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保证惜娘的安全,否则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的。” “她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敢动她的。”这句话说的极其暧昧,只是瞿焰月并没有察觉。 但文连星却是一脸兴味的瞧着眼前的变化,而躲在瞿焰月怀中的惜娘则是漾起了一脸的酡红。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能在这宽阔安稳的怀中躲上一辈子,可是她又怕向来性急的炽情会说出什么惹怒瞿焰月的话,于是她只好强撑着最后一丝的精神,挣扎着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 “炽情,你别胡乱说话。”惜娘轻斥了一声,虽然明知道炽情全是为她着想,可是她并不是瞿焰月的责任,没道理将自己的麻烦硬往瞿焰月塞。“瞿先生今晚肯来救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的危险我得自己想办法。” 显然对惜娘话里的疏离感到不甚满意,瞿焰月瞪了她一眼,然后命令说道:“你给我闭嘴,好好的休息。” “可是……”她只是怕炽情不小心得罪了他嘛!他难道不晓得自己的脾气很坏,她是真的很怕炽情有什么不测嘛! “好吧!”看着她委屈的模样,瞿焰月终于还是屈服,他朝着文连星改口说道:“星,请乔小姐一起回去,有什么事到时再说。” 从“带”到“请”,瞿焰月的让步让文连星眸中的兴味更浓,看得出来这个惜娘对好友的意义不同。 他与乔炽情目送着瞿焰月抱着惜娘离去,然后他但笑不语的朝乔炽情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在乔炽情迈步离去前,文连星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别为你的好友担心,我已经好几年没看过瞿焰月对哪个女人这样的关心。” “对惜娘来说,那是不够的,她值得的不只是关心,而是满满的爱,你的朋友还能够爱人吗?”乔炽情反问。 “谁说不能爱?或许早就爱上,但那爱需要时间去发酵,而我们所要制造的就是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时间。” 文连星的这番话让乔炽情开始认真的思考着将惜娘交给瞿焰月的可能性。 只要他愿意,她相信他头顶上的那一片天,确实能够为惜娘挡风遮雨,只是他真的清楚自己揽上身的是个什么样的麻烦吗?这个麻烦他揽得心甘情愿吗?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我希望你能娶惜娘。”开门见山,乔炽情等着安置好惜娘的瞿焰月才方坐定,就这么大剌剌的要求。 她的要求不但让瞿焰月的眸光染上些许惊讶,更差点让文连星一口刚咽下喉头的酒险些全喷了出来。 还来不及咳出喉头的热烫,他张大了眼,想要看看这个女人会为自己提出的要求付出怎样大的代价。 就他了解,瞿焰月从来就是一个对婚姻嗤之以鼻的男人,这些年来他带领着一批美艳无双的女人做起酒店的买卖,他自然也不是柳下惠。 凭着他那张俊逸的脸庞和酷劲,别说是他旗下的那些小姐,想和他结成连理的名门闺秀也不在少数,可是他对这种女人向来是敬谢不敏,最习惯的方法就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关系。 说难听点,他是一个无情的男人,他这生所有的情啊爱的,全都给了一个已然长眠地下的女人。 现在那个小管家的朋友这么要求,他在猜测瞿焰月若不是会火冒三丈的将她们扫地出门,要不就是该到他那把锋利的手术刀登场,好好的警告乔炽情别做这种痴心妄想。 可令他跌破眼镜的是,瞿焰月不但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只是静静的瞥了乔炽情一眼,然后淡然的问:“你的希望好像并不关我的事。” “是不关!”乔炽情点头,对他的回答也不失望,反正她也没指望一句话就可以达成她的心愿。 “那你凭什么希望我会因为你的‘希望’而去娶一个我不爱,甚至称不上是认识的女人做妻子?”双手环胸,瞿焰月恍若是个君王似的低头睥睨着乔炽情,那眼神中有着她不会漏看的轻忽。 “我并不认为你会因为我的‘希望’去娶惜娘,但试一试也是无妨,既然结婚是她唯一能够摆脱危险的方法,所以是不是你并无所谓,问问而已。” 乔炽情耸了耸肩,状似轻松,但她眸子底下却是紧张的。 面对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不可否认的,心底那份压力真的很大,一个搞不好,或许救命恩人会变成仇人也说不定,所以为了惜娘她必须小心翼翼。 “说清楚!”虽然明知道她是在虚张声势,可是瞿焰月却明显的被影响了,他的语气往下沉了几分,但那命令人的霸气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为什么结婚会是唯一救她的办法,难不成你不信任我的能力,若我说要保护她,就没有人能碰她一根寒毛。” “我当然信任你的能力,但是暗箭总是难防。”乔炽情又道,但见在场的两个大男人脸上全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于是再次解释。 “惜娘已逝的父母曾经留下一笔很大的财产,还有一笔定期的信托基金给她,而她向来不将钱财放在心上,所以当她的叔叔以鲸吞蚕食的方式将她的财产全部侵占时,惜娘不以为意,可是他的叔叔并不以此为满足,他甚至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而那个更多就是她名下的信托基金,动用的条件就是要等惜娘结婚后。”文连星的脑筋一向动的快,举一反三的能力更是吓人,他很快的在乔炽情继续往下说之前,归纳出一个完整的结论。 “没错!”乔炽情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笔基金,以房玄端那样的狼心狗肺,惜娘此时只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不过当初房叔叔也规定了,如果惜娘出了什么意外,那这笔钱就会全数捐给慈善机构,所以为了得到这笔钱,房玄端这几年来不敢伤害惜娘分毫,而且他一直想尽办法要将惜娘塞给一些足以让他驱使的人渣,这次他捉惜娘回去,也是为了要逼她结婚。” “那笔金额有多大?”依然不改其好奇的本性,文连星跟着问道。“我是挺想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钱可以买断一个人的良心。” 乔炽情不语的目光不断的在瞿焰月和文连星的脸上扫来扫去,犹豫着该不该说出这个数字,毕竟这个数字大的足以使得天使变成魔鬼,她不得不小心。 “如果你不信任我们,大门在那儿,我不强留。”感受到她视线里的不信住,瞿焰月冷冷的说道,他的尊严是不容许任何人怀疑的。 “五亿!”终于,尽管乔炽情犹豫再三,可是她牙一咬,还是说了。 “呼!”显然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跳,文连星吁了口气,显然这个数字亦出乎他的预期。 “这世界上会为了五亿结婚的男人不少,为什么你选我?”尽管那个数字吓人,可是瞿焰月的脸色却没有因此而波动分毫。 这样的发现,让乔炽情更加确定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对的。“虽然惜娘没说,但从她看你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喜欢你,而且你能保护她。” “她知道你的想法吗?又同意你的做法吗?”他一针见血的又问。 如果是那只小笨鼠,他不相信她有那个胆子提出“结婚”这档子事。 不,应该说是以她单纯直线的脑袋,压根就不会想出这个方法,以规避她叔叔对她的步步相逼。 “我得先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想她再受伤害了。”乔炽情承认自己的自做主张。 “即使我并不爱她?”瞿焰月提出另一个问题。他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再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去爱。“以你们女人的角度来说,没有爱的婚姻不是不具任何价值的吗?” “但你至少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她想用她父亲留给她的钱开一间育幼院,或许没有爱情,但她的心愿依然可以因为你而实现。” 多长了惜娘几岁的乔炽情,有着比一般人更为实际的想法,爱情或许真的很重要,但是若是没有了命,就算有爱情有什么用? 突然间一抹想法选在此时自她的脑海里倏地窜过,乔炽情的脸上莫名地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或许你和她的牵系并不如你以为的这么单纯,而且我深信你总有一天一定能在心里辟出一个位置给她,因为她的纯善。” “什么意思?”她语气里的暗示让瞿焰月皱起浓眉,他不喜欢隐瞒任何的事情。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乔炽情肯定的说道。 那个关于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和眼前这个或许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他会知道那个关于“救赎”的承诺。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瞿焰月的眸光中有探究的玩味,对于乔炽情这般热心的原因。“为什么你这么帮她?” “这个当然也是个秘密。”她耸了耸肩,轻松的一语带过。“不过你若有本事,我不介意你去刨我的底、挖我的根,不过你可以相信,我对她是无害的。” “我会的!”瞿焰月肯定的说道,总觉得在乔炽情眸中的关心不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那种关心太过于浓烈了,浓烈到瞿焰月几乎要忍不住的以为她对惜娘有着朋友以外的情谊。 但他随即对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干么还这么用力的要他去娶惜娘,不过她引起了他的好奇倒是真的。 “什么时候给我答案?”兜了这么大的一圈,这个问题才是她最在乎的。 “等你先敲开小笨鼠那颗顽固的脑袋瓜再说吧!我等着她来向我求婚,届时你就会知道我的答案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惜娘,你一定得想办法嫁给他,否则依你叔叔的贪婪,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是假结婚也好,顶着瞿太太的光环,我相信不管是黑白两道都不敢碰你分毫……” 耳边不断不断回旋着炽情今早在她耳边叨叨念念的话语,惜娘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要因这类似“紧箍咒”的叨念而皱成一团。 在某些方面而言,她或许笨拙,但还不至于这么“大面神”,就这么大剌剌的去要求一个男人娶她。 更何况,他还是巧儿的爱人,而他的心里也只有巧儿一个人,她怎么能够这么做呢? 可是不能否认的,与其不断的遭受叔叔贪婪的骚扰,还不如为自己找一张免死金牌。 如此一来,她既可以将信托基金变成足以活用的资金,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更可以摆脱叔叔贪婪的侵扰,一举两得,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 可她究竟该怎么向他说呢? 总不能就这么明白的对瞿焰月说:拜托你娶我,好吗? “唉!我究竟该怎么办呢?”又是一声不知所措的叹息,惜娘娇小的身子不断的在原地打转。 “你究竟是怎么了?一个早上心不在焉的待在厨房里团团转,还将盐和糖给弄混,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咖啡煮成咸的了。” 再也受不了她的失神迷糊,瞿焰月索性开口,准备问出她的烦恼,虽然他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她的烦恼是什么,心中也早已有了决定。 但若是能听她亲口说出求婚的话语也不失为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种捉弄她的感觉。 “怎么办呢?到底是这么说好,还是那么说好呢?”瞿焰月的问题显然在还未直达惜娘的耳中便已夭折,只见她依然无视于他存在的打转着。 “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烦恼?”迳自将那咸的咖啡倒进流理台,他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 “我在想我该怎么和瞿焰月求婚?”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惜娘的眼光仍是盯着地上,显然只当她是在自问。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就直接跟他说,拜托你娶我,好吗?这样就一切搞定啦!”瞿焰月好心的传授着“妙招”。 “真的吗?可是他又不爱我,这样子的婚姻会幸福吗?”虽然那个声音把事情说的很简单,可问题是根本一点儿也不简单。 “跟爱没有关系,不是吗?想想你的育幼院。”心头隐隐滑过一阵不好的预感,这丫头该不是真的傻的在他身上放感情了吧! 应该不会吧!她总是被自己的坏脾气给吓得“皮皮挫”,应该害怕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爱上他呢?应该是他想太多了吧!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只要一想到爹地、妈咪那充满爱的婚姻,我还真怕他们从坟墓里头跳起来怪我不善待自己。” “爱情是缥缈虚无的,现实才是最实际的。”对于她那怪里怪气的傻想法,瞿焰月仿佛习惯了似的只是弯起唇角,露出浅浅的一笑。 “更何况嫁给瞿焰月也称不上是不善待啊!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很好,而且也会保护你啊!” 咦!怎么好像成了他在劝她和自己结婚似的,瞿焰月对自己这种堪称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有些不解的撇了撇唇,不过他却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脸上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他慢慢的朝她踱了过去,飞快运转的脑袋已经开始浮现出她吓坏了的样子。 “可是……他还是不爱我啊!”对从小生长在充满爱的家庭中的惜娘而言,“爱情”的存在与否是很重要的。 “如果我嫁给了他,他却不能爱我,可是我却不小心爱上了他,那怎么办?” 事实上,是早就爱上了,或许是当她望进他眼中的孤独时便已经爱上,只是她以为他是一颗遥不可及的星星,所以只是悄悄的将爱埋藏在心底。 可是如今星星莫名其妙的靠近了,心底的爱意又益发明显的到了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了的地步,所以她才会更加的害怕。 “傻瓜!爱上了就爱上了,他除了不能给你爱之外,什么都能给你,他甚至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建造一座世界上最大的育幼院。” 看着她那纠结的眉头,心中蓦地浮现一丝的心疼,瞿焰月当下没有多想的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脑海中刚刚那些整人的想法,更是全在此刻飞到九霄云外。 “啊!”突然被人揽进怀里,惜娘惊喘了一声,紧跟着而来的是一阵惊惶失措,她七手八脚的开始挣扎。 可是当鼻端传来独属于他的气息时,她却蓦地停止所有的举动,像是个陶瓷娃娃似的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了?”瞿焰月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放松自己的怀抱,有些担心的问。“真被我吓傻了吗?” “我……你……什么时候来的?”低着头,惜娘紧张的绞着手指头,难不成刚刚和自己对话的人是他,而不是她自己吗? 一阵的红云倏地窜上惜娘的双颊,一种叫人手足无措的难堪跟着漾起,几乎不敢直视他的脸,她的头几乎要低垂到地面。 “来的不是很久,刚好听到你喃喃说些什么爱不爱的,不过也没听清楚,你那声音嗡嗡的像只苍蝇似的,谁听得懂你在说些什么?” 一种想要宠她、安慰她的心情很自然的在心中升起,他轻轻的将惜娘再次兜进自己的怀抱中,然后下颔直顶着她的头壳。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吗?”见他那自然的模样,惜娘的心安了不少,可是仍是小心翼翼的再次确定。 “有什么是我该听到的吗?”瞿焰片反问。 事实上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而那些话全被他摆在心里,也让他决定了一定要给她满满的疼宠,以弥补她不能拥有一份“爱”的缺憾。 “没……没有!”听到他的否认,又看着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神情,惜娘终于放下一颗被高高提起的心,只不过内心却仍涌起不知从何而来的遗憾。 “好!”瞿焰月点了点头,然后将他们彼此拉开一些距离,他低头凝着她的眸,“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一个早上不是咖啡弄成咸的,就是将菜给煮成甜的?” “我……我……”咬着红艳艳的唇,尽管刚刚已经练习了这么久,但却依然说不出口啊! 要说吗?说了就不再有退路,即使一辈子都无法拥有他的爱,也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怨言,因为这是自己所选择的。 可是不说的话,自己又要如何面对叔叔的贪婪,如何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实现梦想,她真的能做到吗? 而且她真的能把自己的深情挚爱掩饰的很好吗?她能不贪婪、不冀求,不给他负担吗? “在烦什么,你净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解决的。”修长的食指轻点着她的鼻头,其中的宠溺不言可喻。 或许是刚刚那番对话的影响吧!就从此时此刻起,他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宠起她来。 “我……我……炽情说……她说……”紧绞着手,她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手缓缓的包裹住她那不断自虐的小手,瞿焰月让自己的视线对上她的。“傻丫头,在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感受着自他手掌心中源源不断流窜过来的温热,盯着他那宛若魔魅般的眼神,惜娘的心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紧闭上眼,然后一鼓作气的说:“请问你可以娶我吗?” “可以!”瞿焰月颔首答应。 但是惜娘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着,“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会给你你应得的报酬,还会事先签好离婚协议书,你不用怕我会一直缠着你,如果你遇到了你想要结婚的对象,大可以拿着离婚协议书去登记,我不用任何赡养费……” 瞿焰月好笑的听着她那长篇大论,显然她压根就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于是看着她那不断开阖的红唇,他微微的倾身,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你……”惜娘被他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她睁开大眼,双手不断的向四周挥舞着,企图摆脱他的狼吻。 可是,渐渐地,他那薄唇仿佛带着一股魔力似的,迷醉了她所有的理智,让她只能沉浸在他所制造出来的魔法之中。 瞿焰月尽情的品尝着她的柔馥芬芳,直到两人肺里的最后一丝氧气耗尽,他才餍足的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小笨鼠,我的答案是‘好’呢!”瞿焰月一边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惜娘说,一边以指腹轻揉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艳的唇瓣。“而且刚刚我已经盖了章,谁也不能反悔了。” “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她只能愣愣的发出单音,完全无法反应。 “你可别真成了雕像,我可不想娶个冰冰冷冷的雕像回家。”取笑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惜娘,瞿焰月坏心的决定将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厨房发愣。谁教她今天用这么难吃的食物糟蹋他的胃呢!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呵呵呵!”恐怖的单音笑声像是要硬生生的刺破旁人的耳膜似的,不断地回荡又回荡,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掐死这个发出笑声的男人。 “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再笑了?”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膜,瞿焰月忍不住的开口讨饶。 “不行!”文连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开玩笑,这一年多来,他都不知道被月明里暗里取笑过几回,好不容易这次终于逮着了机会,怎么能够不好好把握呢? “就是说,要不是我发不出像星这样恐怖的笑声,我也想好好的大笑一回,毕竟看着一个誓言不婚的男人一头栽进婚姻,这种事可不是天天看得到的。” 紧搂着自己的娇妻,火耀日也跟着朝瞿焰月补上一句,语末还不忘朝着怜怜展露出宠溺的微笑。 “辰呢?怎么你没话说。”等了好一会,见东方慕辰一句话都没说,于是瞿焰月索性自己问道。 毕竟要一次应付一个人的取笑太累了,一次讲清楚比较快些。 “我应该要说什么吗?”东方慕辰面露了然,耸了耸肩,“早在你为了她大费周章的调动我手底下的人马去对付几个小喽罗之际,我就已经知道你栽了,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敢情你们真以为我是为了爱她而结婚?”瞿焰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真不晓得他们这样的误解从何而来。 “难道不是吗?”一听到瞿焰月的言论,在座的两个女人,秦怜怜和黎雁立刻紧张的问。 她们还以为能让瞿焰月自动迈入婚姻的,必定是他爱极了的女人,怎么现下听来好像全不是这回事呢? 两个人的老公是过命的兄弟,她们很自然的也把还没有见过面的惜娘当成了姊妹,所以姊妹之爱在转瞬之间发挥到极致,两个女人同时瞪向瞿焰月,要他给她们一个交代。 当然没有忽略这两个女人眼底流露出来的威胁,可为了不再增加她们心中美丽的幻想,于是他诚实无讳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并不爱她,我娶她只是为了帮助她,在我心底唯一存在的便是巧儿。” 自己和巧儿的事,他这几个好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人一辈子能倾心爱上一个女人已是难得,他一向不贪心,所以自然不将自己对惜娘的关心视之为爱。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不一定要娶她吧?”火耀日懒洋洋的瘫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环着娇妻,因为感受到妻子的失望,所以顾不得兄弟之间的过命交情,一针见血的逼问。 毕竟凭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势,要保护一个女人还需要用到婚姻吗?这个理由也未免太过于牵强。 “结婚是她能继承信托基金的唯一条件。”瞿焰月很有耐心的解释。 “那你随便在火焰门找个阿猫阿狗娶她就行啦,何必亲自下海?”火耀日在妻子的瞪视下,只好再次反问。 “我答应过她,保护她不受她那烂叔叔的侵扰。”瞿焰月又举出另一个理由。 但这次东方慕辰更是直接的否决,而且不留半分的于地,“这些事叫我旗下的菁英们做就行了,保证滴水不露,让那人渣没有半点可趁之机。” 又是一个轻而易举便被解决的理由,此刻五个人十双眼全都睁得大大的看着瞿焰月,想要听听看他还有什么“荒谬”的理由。 “显然你们都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看着自己的理由一一被打了回票,瞿焰月有些词穷的望着好友们,接着两手一摊,带着些许无奈反问:“那你们说,我为什么会答应娶她?” 他说的他们不听,干脆换他听听他们说,搞不好他们知道的还比他这个当事人多些呢! “当然是因为爱喽!”两个幸福的小女人窝在老公的臂膀之下,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都说了我不爱她了。”皱起浓眉,瞿焰月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就不懂,他这群好友是怎么回事,一块白布硬要染成黑布。 有没有爱上那只小笨鼠,他难道会比他们还不清楚吗?到底谁是当事人啊! “我说你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怜怜可爱的用食指搓着小巧挺直的鼻梁,活似铁板神算的说道。 “何以见得?”心知他们今晚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怕就是“屈打成招”也要他说出个爱字。 “因为你紧张她,想要保护她,还舍不得她。”文连星接口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舍不得她了?”面对这些冥顽不灵的好友,瞿焰月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在你赶着去救她的那天晚上。” 就算仰天长叹犹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挫败。“好吧!既然你们说我爱她,我就爱她喽?” 虽然瞿焰月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这句话莫名其妙地为他换来一堆真心的祝福。 面对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他的脸上布满一堆苦笑,而脑海中却不经意的浮现出惜娘那傻愣的微笑。 几年的兄弟不是做假的,知道瞿焰月虽然松口说爱,但他却不是打心底的认同,于是文连星语重心长的道:“月,我想劝你一句。” “我有不听的权利吗?”瞿焰月无奈的反问。 奇怪了,今天不是要来庆祝他单身汉的最后一夜吗?他们干么不喝酒狂欢,还净把话题兜在“爱与不爱”的话题上,难不成他们是吃了小笨鼠的口水吗? “诚实的面对自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千万不要欺骗自己,否则到时后悔的人就会是你,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文连星的话说得语重心长,在末了还与自己深爱的妻子相视一笑,其中失而复得后的浓情蜜意不言可喻。 但这些话听在瞿焰月那早已根深蒂固的脑袋中却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他只是微微的颔首,算是听进了这段话,却不曾往他的心深处摆去。 其他的几个人看他这模样,深知多说无益,也干脆不再多言,反正瞿焰月不自觉,但他们却已经轻易的看穿了他的在乎。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每当他提到她那只小笨鼠,眸中的光芒犹胜过当他提及商巧儿的时候。 他应该是爱她的,他们这样确信! 一个深情的男人应该有权利得到幸福,他们这样祈求着。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耳边悠扬的乐声几乎无法入惜娘的耳,紧张的小手微微的颤动,被深埋在那一层又一层的白纱之中,浓而精致的彩妆虽然将她妆点的有若一个艳丽的搪瓷娃娃,可却掩不去她眼底的惊惧和忧烦。 “炽情!”不安的低唤好友的名字,惜娘的眸光跟着扫向满脸欣慰笑容的乔炽情身上。 “怎么啦?”仿佛这才察觉了好友的不安,乔炽情快步的上前,紧握着好友冰冷的手。 “现在取消这场婚礼,来得及吗?”惜娘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微颤,那种不安仿佛能够透过紧紧交握的双手传递到乔炽情的身上。 仿佛像是听到了来自外太空的声音,乔炽情哑然的杏眼圆睁。“你别开玩笑,婚礼再过一个钟头就要举行了,难不成你想让瞿焰月变成众人的笑柄吗?” 要知道以瞿焰月现今的身价和社会地位,外头的客人多的是达官显要,要是婚礼上缺了新娘,那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可是我很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惜娘的心总是怦怦的跳着,那杂乱无序的跳动仿佛是在警告着她别痴心妄想。 “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我幸运的延续着巧儿和当初那个捐心人的生命,已经得到太多的神赐,这样的我真的还能期待幸福吗?” “傻瓜!”扬起了一抹笑,当惜娘提到那个捐心人时,乔炽情的脸上有着一闪而逝的思念。“你当然有资格得到幸福,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 “但他不爱我。”摇了摇头,语气完全没有新嫁娘的喜悦,只有爱人不爱自己的苦涩。“他爱的人是巧儿,永远不会是我。” “那就想办法让他爱上你啊!”乔炽情理所当然的建议着。“你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要爱上这样的你,并不难。” “但我总觉得自己是偷了巧儿的幸福,毕竟如果当年是她换了心,那么这场婚礼的主角就该是她,不是吗?” 惜娘的话让乔炽情难得的对她板起脸,她轻托着被上了彩妆的精致脸庞,认真而严厉的道:“上天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有它的道理,你没有偷走谁的幸福,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你所要做的只是把握自己的幸福,然后让你爱的男人爱上你。” “如果我做不到呢?”看着瞿焰月眼底的寂寞,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哀伤,那浓浓的哀伤也同样的代表了他对巧儿浓浓的爱。 她真的有权利去掠夺吗?她真的能这么贪心吗? “你不会做不到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看到你的特别,所以你不只要努力,还要努力三个人的份,因为你的幸福代表着三个人的幸福。” 紧握着惜娘的手,除了以这样的方式给她信心外,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帮助她,她希望她幸福,因为惜娘的幸福等于替她圆了一个梦。 “三个人的幸福?!”惜娘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显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对!就是巧儿,那个捐心人,还有你自己的幸福,因为你的存在延续了她们两个人的生命和希望,所以你必须幸福。” “三个人的幸福吗?”惜娘再一次的呢喃着这句话,原本黯淡的脸庞霎时像是想通了似的染上一层叫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对,我要努力的得到幸福,因为这个幸福是三个人的。”拂去心头的阴霾,惜娘又是从前那个开朗无忧的惜娘。 “你要记住,只要你相信自己会幸福,就一定会幸福,知道吗?”乔炽情欣慰的望着惜娘脸上坚毅决心,她相信自己终究是做对了选择。 两人的耳边开始响起一阵阵悠扬的结婚进行曲,惜娘仰首阔步的在乔炽情的陪伴下步出新娘的体息室,然后笔直的朝着礼堂走去,一步跟着一步的迈向她以为的幸福。 可是她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开门的那一刹那,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急急的闪向柱子之后。 方可衣本来想来看看能够让瞿学长心甘情愿步入礼堂的女人,顺便来戏弄新娘子一番,没有想到她竟在无意中听到了令她起疑的名字。 炽情、巧儿,还有心脏捐赠者,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吗? 不但她很有兴趣知道,她想或许就连瞿焰月也会很有兴趣知道吧! 幸福?或许存在吧!不过那幸福不该是属于房惜娘的,而应该是属于她的。 对于爱情的疯狂执着足够叫人发狂,而她心甘情愿的为了爱情而豁出去。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泠泠的水声不断的传来,让惜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独坐在这张偌大的新床上,她有着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欲望。 不是说好了是假结婚吗?为什么自己会待在这儿呢? 这都要怪炽情,还有瞿焰月的好朋友们,显然他们认为假结婚不如真洞房有趣,于是在闹完洞房之后,就将他们俩锁在新房内,让她就算想逃,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去。 她不知道瞿焰月是怎么想的,是否有着和她一样的无奈,不过是好心的帮忙她,却演变成即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状况,他会不会后悔? 想到这里,惜娘仿佛像是烫着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左转右转的,那慌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身在迷宫找不着出路的小笨鼠。 淋浴完毕的瞿焰月人才步出浴室,便见到惜娘这副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他有这么可怕吗?可怕到只要一想到即将与他同床共寝,她就吓得像只无措的小老鼠这么东转西兜的。 想到这里,捉弄她的念头又起,他一个横步,适巧的挡住惜娘转圈子必经之处,然后大张双手,等待着她的自投罗网。 果不期然的,完全陷入慌乱的惜娘完全没有察觉他已经步出浴室,更没有发觉到他布下的陷阱,就这么转啊转的转进了他的怀里。 “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的迫不及待,要是我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早一点出来,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夹杂在低沉嗓音中的是浓浓的戏谑,他满意的见到她原本雪白的肌肤全染上了瑰丽的粉红色。 “我不是……我没有……”完全没有过这种经验,惜娘的脸颊贴着他精实热烫的胸膛,简直要吓得弹了开来,哪里还能说出完整的话语。 “怎么你这只小笨鼠的舌头给猫叼去了吗?居然只顾着倚在我温暖的怀抱内,却忘了该怎么说话呢?” 即使明知她已然完全的不知所措,但瞿焰月恶作剧的念头却不曾稍减。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开始爱上这种逗弄她的乐趣,仿佛只要看着她无措的表情,天下便再也无烦忧之事。 “我们……我们不该这样的。”凭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她知道这一切来的太快,他们之间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陷入这种男女情欲。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让人容易眷恋呵! “小笨鼠,我们不该怎么样呢?”还没玩过瘾呢!他当然不愿放过手足无措的惜娘。 “我们……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权宜之计,这样的亲密似乎并不适合。”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试图忽略那独属于他的气息,她试着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亲密?!这个不叫做亲密吧!”瞿焰月低头用他那刀雕斧凿似的削挺下颔磨搓着头上茂密柔细的发丝。“真正夫妻间的亲密应该是这样的……” 瞿焰月的话声末落,他已经快速的以修长的食指挑起惜娘的小脸,然后俯身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瓣。 “唔……”原本欲出的话语成了细细的低喘,他那薄唇仿佛夹杂着钜力万钧的力量,在转瞬间抽去她的理智。 在彻底的品尝了她的红唇后,瞿焰月稍稍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慵懒的说道:“以夫妻来说,这样还不够呢!” 心随意动,他弯身将已然瘫软的惜娘打横抱起,然后轻柔的放在床上。 “我们是假结婚,怎么可以……”她微阖着眼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抑或是说服他。 “谁说我们是假结婚,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经由牧师证婚的。”本来的轻忽变成了认真,瞿焰片头一次觉得“假结婚”这个字眼刺耳的很,尤其是美色当前,难不成还要让他做个现代柳下惠吗? 就算是假,那么就让他由假变真亦无不可。 “可是……”她还想趁着沉沦之前再说什么,但上身一凉,胸上的那抹湿热让她彻底的迷失了理智,所有的抗议和理由全成了一声又一声娇喘的低吟,原该不存在的洞房花烛就此展开…… 瞿焰月再一次的吻住了她的话,用唇、双手在她雪白的身躯上燃起一撮又一撮的火苗。 惜娘无助的扭动,和他恣意的爱怜逐渐谱出教人狂乱的欲望。 乱了吗?他没有料到原本的恣戏弄变成真枪实弹的情欲结合。 但那又如何?瞿焰月在挺身的那一刻,这样想道。 毕竟他是喜欢惜娘的,就算不是爱,难道就不能做一对寻常的夫妻吗?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幸福其实真的那么简单? 简单到几乎要让人以为那不是真的。 迎着他带着宠溺的眸光,每天早上在他的怀中清醒,每晚热烫的缠绵,看着他吃下每一口她煮出来的食物,每天待在家里等他回家…… 幸福真的好简单,惜娘红艳艳的菱唇微微的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又悄悄的爬上她洁白无瑕的脸庞。 “干么一大早就笑得这么暧昧,难不成是想到了昨晚的激……”依然不改逗弄这只小笨鼠的习惯,这可是他每日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可惜她现在已经进步到可以果断的阻止他那让人双颊烧红的热烫发言,只见她在瞿焰月的话刚出口之际已然抡掌为拳,宛若雨点般缤纷的落在他宽阔的后肩。 被人“痛”殴,瞿焰月也不生气,眼明手快的将大大的手掌罩上她的,阻止她那不痛不痒的“凌虐”。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紧紧的将她的小手包裹,脸上漾着的是不舍她敲疼自己双手的柔情。 但却仍带着戏谑的再补了一句羞煞人的话语。“我记得你昨天晚上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吗?” “你闭嘴,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只有甜菜、咸汤、子弹饭可以吃了。”懂得威胁别人,这又是她的另一项进步。 “呵!我才不相信你真的舍得。”另一记含有戏谑的声音在餐厅里的另一角响起。“谁不知道你疼老公是出了名的。” “炽情,你……”看着好友脸上那促狭的笑意,惜娘又是一阵被取笑后的无力。 “我说对了,是吧!”乔炽情坏心的接口,但却迎上瞿焰月不赞同的目光,于是她索性再炮打一人,“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牢牢的将惜娘给抱个满怀,瞿焰月趾高气扬、神气万分的看着乔炽情,“她是我的老婆,自然也只有我能欺负,你又算是哪根葱、哪颗蒜?” “你可别忘了,你的老婆是我塞给你的。” 啧!若真要她说,惜娘这阵子心底隐藏的忧虑全都是白费的,瞧瞧这男人明显的占有欲,这若不是爱,那还该说是什么? “那又怎样?反正她现在是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容不得他人欺负。”扬起眉,露出一个神气的笑容,瞿焰月拥着惜娘恍若拥有了全天下。 “神气!”乔炽情不屑的睨了瞿焰月一眼,同样骄傲的警告他,“你最好时时刻刻都记得这句话,否则你若是有一丁点的亏待她,那我绝对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我不会!”这个答案说的很自然,也很真诚,仿佛真的打定了主意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守护。 乔炽情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后转身离开,将这属于甜蜜的时间留给他们彼此。 惜娘听在耳里、甜在心里,可偏偏原来喜孜孜的心里却硬生生的窜进了一抹不安,那不安是来的那么快、那么惊人,让向来在瞿焰月面前总是被动的惜娘忍不住偎进他怀里。 “小笨鼠,怎么啦?”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不安,低沉的嗓音中有着浓厚的怜惜。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惜娘傻愣愣的问道,认真的看着他的眉眼,将那一切全都刻在自己的心中。 “傻瓜,是真的!”他揉了揉惜娘柔软的发,无限的宠溺与安慰尽在其中。 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温柔的男人,事实上世人对他的评语多半都是奸诈狡滑,率性而为,但娇宠她、温柔的对待她却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般。 再一次埋首于那温暖宽阔的怀中,心中的不安渐渐地在他的气息包围下停息,惜娘仰头,往瞿焰月的唇瓣一啄,无尽的爱意和感谢全数包含其中。 而瞿焰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偷香机会,出门的时间也就跟着延了又延,直到门外不耐久候的东方慕辰进来捉人,他这才心甘情愿的放开怀中的可人儿。望着他那慢慢远去的身影,离开他那温暖的怀抱,惜娘心中的不安再次升起。幸福真的可以来的这般轻易与简单吗?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环视着这多了温馨感觉的房子,一身精心打扮的方可衣紧握着手中温热的水杯,满满一颗心的妒恨又起。 没察觉方可衣隐藏在精致彩妆后的狰狞,惜娘热情的为这头次见到的客人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茶点、蛋糕和饼干。 就像是个称职的女主人一般,惜娘笑容可掬的招呼,“没什么可以招待的,不过这些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月一向爱吃,希望你也会喜欢。” 对于这个突然来访的小学妹,惜娘原本是有些犹预,是不是该让她进门,因为月曾经嘱咐过她要小心门户。 可是惜娘本来就很热情,也很好客,所以当下没有多想的就请她进门,打算好好招待这个艳丽端庄的小学妹。 “我想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月,晚上我们就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用客气了,我不是来吃东西的。”褪去一脸虚假的笑容,方可衣让真实的愤怒和嫉妒呈现在惜娘的眼前。“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谈判?!”仿佛不懂这个字眼似的,她灵动的大眼疑惑的微阖,脑中不断思索着她和月的小学妹有什么好谈判的? “是的。”方可衣肯定的点头,锐利的眸光毫不遮掩的笔直射向惜娘。“我要你离开瞿焰月。” “为什么?”她和月是夫妻,她要不要离开,又关这个小学妹什么事了。 疑惑的眸光不断的扫向端坐在对面的方可衣,直到她清楚的看见其中的苦涩,她这才恍然大悟的问道:“你爱月?!” “没错!我已经爱了他十年了。”长大后,她再次看见瞿焰月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可是那时候他爱的人是巧儿,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个柔弱女人的身上,她气她妒,却又无计可施。 她想上天应该是心疼她的苦恋的,所以才会早早的收回巧儿的一条命,让她的苦恋重新再次燃起一线希望。 但是没有想到,即使走了个巧儿,将近八年的时间她不断苦苦纠缠,却依然得不到瞿焰月的回应,甚至又突然冒出了个房惜娘,让她的一颗芳心再次碎成片片。 本以为今生再也无望,但是那天在新娘休息室门外,恰巧听到房惜娘和她朋友的对话,所以她就去查了查,没想到让她查到了有趣的事儿。 所以她今天才会登门踏户,她有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将这个完全配不上学长的女人赶走。 虽然明显的感受到一股来自于方可衣的强烈恨意,但惜娘却没有生气,她好脾气的漾着满脸的笑容,婉言的说道:“就算你真的爱他那么久了,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想你依然没有那个权利来要求我离开月。”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那个权利吗?”方可衣气焰颇高的反问。 那睥睨的眼神、笔直的颈项,充份的将她的骄傲尽数呈现。“我想没有权利的人应该是你吧?” “喔,这话怎么说?”就算脾气再好,但经人这样三番两次的挑衅,惜娘也不禁敛去笑容,严肃的望着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 “你想,若是你的底细被学长知道了,他还会这么心胸宽大的接纳你吗?” “我不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惜娘光明磊落的说。 “是吗?如果说学长知道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和巧儿争心的人,你想他还能无所谓的和你生活在一起吗?毕竟你也是害死他心爱女人的帮凶,不是吗?”冷冷的扬起一抹笑,方可衣残忍的说道。 “事情不是这样的!”惜娘闻言脸色倏地一白,她没有想到方可衣会知道这件事情。 “事情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冷哼了一声,方可衣满意的看到惜娘发白的脸色,在她看来那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于是她趁胜追击,“你不但狠心的夺走了可儿活下去的机会,甚至还厚颜无耻的占据了属于她的幸福,还有她的男人,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我没有,那个时候……”惜娘试着想要解释,可是方可衣却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敢否认现在在你身上跳动的那颗心原本应该是属于巧儿的?”方可衣厉声质问。 “我……不能!”没错,现在在她身上跳动的这颗心原本是属于巧儿的,可是谁知道在动手术的前一刻,医生却发现巧儿不但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肝脏也已经完全被癌细胞侵蚀,根本就没有治愈的机会。 所以医生才会谘询巧儿的意见,而巧儿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毅然决然的将移植的心脏让给她,让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若要说她这颗心脏是属于巧儿的,那也没有错,因为她这条命本就是因为她慨然的给予才能延续。 “既然不能否认,那你还要继续厚颜无耻的留在学长的身边吗?你不怕他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会恨你吗?” “你这是威胁?”惜娘抿唇问道。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就是要你离开。” 方可衣坦白承认自己的卑鄙,对她来说能够得到瞿焰月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个目的,就算不择手段除去妨碍自己的人,也是获得爱情的必要程序。 “当然,如果你不怕学长他鄙夷憎恨的眼神,我也不介意你继续留下来。”方可衣故做大方的说道,反正她有把握,当瞿焰月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会对房惜娘恨之入骨。 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她真的不识相到了极点,她也不怕没法赶走她。 怔愣的看着方可衣脸上得意的神情,惜娘的心在转瞬间落到谷底。 如果这一切只是偷来的幸福,那么这幸福是否太短暂了,为什么不给她多一点的时间,让她保有足够的记忆后再让她离去。 “如果我答应你离开,那你愿意保证不告诉月这件事吗?”一脸平和的看着趾高气扬的方可衣,她平静的问道。 她不希望月知道这件事,更不希望两人最后由夫妻变成仇人,那会让之前的一切幸福全都变成一场讽刺的闹剧。 所以如果她的离开可以换得方可衣的闭口,那么她愿意这么做,就在彼此在记忆中保留一份最初的完美吧! “既然你那么识相,我可以答应你。”可衣表面上说的大方,可是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恶毒的盘算。 虽说她不相信瞿焰月是真的爱房惜娘爱的发狂,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他主动去找房惜娘,所以她选择了双管其下。 一方面来找房惜娘下马威,为自己出口气,教训一下这个既不是名门,又非千金的房惜娘别再痴心妄想。 另一方面,她早就在拿到资料的同一时刻,将它寄送到瞿焰月的实验室,想必此刻应该已经送到瞿焰月的手上了。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反正不管这两边哪边奏了效,她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 “好,我走?”惜娘双手按着胸口,以抵御这个决定带来的疼痛。 “算你识相!”得意的笑容漾起,既已达成目的,方可衣也懒得再和她多做纠缠,立时起身走人,她还得赶到瞿焰月那儿去安慰他受伤的心呢! 但就在她的手触到门把的那一刻,她又倏地转回身来,对着仿佛力气尽失的惜娘说道:“喔,对了!麻烦你要走就快,最好是立刻就走,否则我不保证我的耐性会有多少。” 惜娘没有开口,只是怔怔的望着她,但那脸上的哀戚与木然只换来方可衣胜利后的得意笑容。 怔望着木门阖上,惜娘木然的起身,步至楼上拿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在离去的同时,那曾让她重获新生的心房却带着给她今生最痛的心殇。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偌大的实验室中,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就连平时最聒噪的文连星,嘴巴都抿得像是个撬不开的蚌壳。 大家全都面色凝重的看着瞿焰月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三个大男人你撞撞我,我顶顶你,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 直到向来耐性最差的火耀日再也受不了这种窒人的寂静,轻咳了声先开口,“喂,兄弟,你已经在那儿站了快一个小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 “就是啊!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个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鬼东西吧!那搞不好是有心人士故意伪造,想要破坏你和惜娘的。” 说着说着,文连星忍不住的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最近眼看着月眸中的寂寞少了,笑容多了,尤其是当他那只小笨鼠在的时候,他的眼睛更是亮得灿人。 他们这几个好友才在为他高兴,高兴他终于摆脱了巧儿过世的痛苦,但没有想到却在这个时候让月看到了这两份鬼病历,真是他妈的倒楣。 其实要他说,他是不相信惜娘会是那种为求自己生命而出卖朋友的人,可是他想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月怎么想。 众人看着他默不作声的站了一个钟头,心中全都扬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我相信!病历是真的,只不过其中有些地方遭到篡改。”瞿焰月背对着众人说道,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自他紧握的双拳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压抑。 “嗄!”他的话让众人的心立即凉了半截,既然月相信,依他对巧儿的情深,断然不会轻饶惜娘。 该死地,好好的一桩姻缘眼看着就要葬送,文连星很着急,“这世界上什么都能伪造,要造一本病历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要太冲动。” “就是说啊!惜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做了错误的定论,会造成遗憾的。” 向来懒得理会这些烦人情事的火耀日也忍不住的想为惜娘说句公道话,毕竟她已经是怜丫头的好朋友,若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回去之后让怜怜知道了,就铁定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以火焰门的势力,没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倒不如我们自己去查一遍,搞不好能查得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东方慕辰说出了中肯的建议,虽然他也认为惜娘不可能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何况这份报告上还载明了她和巧儿是朋友,她绝对不是那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死的那种人。 但他却没有多为惜娘说句话,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瞿焰月现在不可能听得进这些,他对巧儿的爱是惊人的。 想当初月之所以和家里闹翻,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替出国留学的他善尽照顾之责,甚至在巧儿生命垂危之际,也没有通知他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为此,他整整将近十年没有回过家,所以说若是他为了这份早已逝去的爱,而去责怪怨恨惜娘他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不用了,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完整始末。”回过身,瞿焰月一脸平静的望向好友。 “咦!”原以为月会勃然大怒,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他们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怒容。 “月,你不抓狂吗?”文连星夸张的揉了揉眼。 “还不到抓狂的时候!”莫测高深的一扬眉,瞿焰月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什么时候才是抓狂的时候?”这样的瞿焰月就连东方慕辰也感惊讶。 “等我弄清楚一切的时候。” “那……惜娘她?”面对显然很理智的瞿焰月,虽然他们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为了日后可以抱到老婆,火耀日还是不放心的探问。 “她的有罪与否,至少也得等我弄清楚一切。” “需要我们帮忙吗?”身为兄弟,这个时候自然得两肋插刀,于是文连星关心的问。 “现在不用,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所以不用带着大队人马。”奇异的,心情不是那么的沉重,瞿焰月甚至还能开玩笑。 “那……”东方慕辰还想说些什么,但眼角却瞥见一只花蝴蝶笑意盎然的走来,于是立时闭口。 “学长,你还好吧?”她人才刚靠近瞿焰月,宛若八爪的双手就毫不迟疑的爬上瞿焰月壮硕的胸膛。 “我应该有什么不好吗?”微挑眉,眯起眼,瞿焰月在心里对于方可衣出现的时间巧合产生了怀疑,于是他不急着推开方可衣,反而任由她攀在自己身上。 没有察觉瞿焰月打探的眼光,急于扮演安慰者角色的方可衣温柔的说:“学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好不容易付出真爱娶了一个老婆,谁知道她竟然是……” 突然间,她这才发现偌大的实验室没有任何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拢在她的身上。 “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向来就厌恶方可衣的东方慕辰凉凉的问道,扫向她的眼光更有着鄙夷。 看来他们已经不必费神去找寄来这份文件的人了,因为她已经自动的出现。 “你刚才是不是要说,‘没想到惜娘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不但抢走了巧儿的心脏,甚至还厚颜无耻的故意亲近月,夺走了巧儿原本该有的幸福,也抢走了你本来要做的事情。’?” 文连星大方的替她把话说完,甚至还加了一句注解,说得方可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来这里只是来看看学长的。” 这绝对是厚颜无耻的睁眼说瞎话!众男人的眸中顿时流露出这样的讯息。 “喔,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月应该很难过,什么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竟然是……难不成都是我们的幻听?” 东方慕辰不屑的反问,他向来对这种趾高气扬的千金娇娇女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眼前这一个,所以现下正好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咬牙不认,方可衣一脸无辜的抬头望着瞿焰月,“学长,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瞿焰月佯装不经心,“我本来还想要大大感谢这个寄来文件的人,毕竟要不是他,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原本还以为那个人就是你,毕竟你是这么的爱我,可惜那个人不是你,我本来还想好好谢谢你。” “月,你是烧坏脑子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如果这份文件是她寄的,十之八九不是真的,你还说要谢谢她?” 听了这段话,东方慕辰第一个跳出来开炮,明明好好的一段姻缘,这女人偏要无事惹风波,还得谢她咧! “为什么不能谢谢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搜集这份资料,费了多大的心力,我让学长看清楚了房惜娘的真面目,这功劳不大吗?” 听到瞿焰月的话,方可衣本就有些喜孜孜的昏了头,又听到东方慕辰的反对,她心下一急,忙不迭的就将所有的事都说了。 “所以这份资料是你寄的?那其中缺了的部份应该也在你那喽?”眯起眼,瞿焰月脸上的表情一改方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凝。 他曾经是一个医生,自然也知道这份病历的完整性,从一开始他就发觉巧儿的病历少了许多,而他相信这些少了的病历一定是在方可衣的身上。 “学长,我……”看着瞿焰月翻脸像翻书一样,方可衣心中暗叫了声糟,立时装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仿佛早就料定了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那种心机用尽的嘴脸真是教他感到恶心。 将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抽回,瞿焰月毫不怜惜的使劲一推,将方可衣原本攀在他怀中的身子推了个老远。 看也不看一眼险些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的方可衣,他迳自拿起刚刚被摊在桌上的文件问文连星,“星,焰集团要吃下‘方氏’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当然不是难事!”十几年的换命兄弟可不是做假的,瞿焰月才一开口,文连星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他那俊逸的脸上也跟着浮现一丝摩拳擦掌的兴奋。 “那好!”显然很满意这样的答案,瞿焰月点了点头。 “学长,你想干什么?”方可衣心惊的看着瞿焰月浑身上下所散发的冷然,她急急的问道。 没有回答方可衣的问题,瞿焰月迳自又对文连星交代,“今天她要是不交出这份病历中被她抽去的部份,一个礼拜之内我要看到方氏集团倒闭的消息见报。” “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这份资料真的是我寄的,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啊!”方可衣一听瞿焰月的话,心霎时凉了一大半,连忙替自己喊起冤。 不过她的冤入不了瞿焰月的耳,只见他倏地伸手箝住方可衣的下颔,愤怒的双眸直锁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道:“你的爱我压根就不想要,也不屑要,因为你的爱是自私的掠夺,而不是慨然的给予。” “那房惜娘又好到哪里去?她还不是一样自私的只求能活下去,不顾好友的生命,这样的女人又有哪里值得让你爱上。” 方可衣一向就是天之骄女,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批评,如果她一定得进地狱,那她也绝不会放过房惜娘。 “她是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自会弄清楚,至于你,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你会有什么下场。” 对于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他一向是残忍的,尤其是对方可衣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话一说完,他再次不温柔的将她甩开,然后踏着大步陕速的离去,他相信他的好友们会代他处理这个女人,而他则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一室的冷清,一片的黑暗! 这一切印入眼帘时,他的心当下一凉。 显然,方可衣已经来找过惜娘,而惜娘也已经离开。 她的离去代表着什么呢? 环视着这一片的清冷,瞿焰月的心倏地被一股巨大的空洞给塞满,惜娘的畏罪潜逃难道代表着那份病历上所记载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本来不想相信的心,在转瞬之间被浓浓的怀疑给塞满,如果事实不像那份不完整的病历上所呈现的,她为何要走。 而惜娘与巧儿是旧识正好说明了,当她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时,为什么会煮出一桌和巧儿一模一样的菜肴,也正好解释了她为什么会了解他的寂寞。 如果真的是惜娘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巧儿的心脏,而让巧儿一条美好多彩的生命早夭,那他这阵子对惜娘的千般好、万般宠,岂不是成了一桩天大的笑话。 他怎么可以爱上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人呢? “爱”吗?刚刚他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字真的是爱吗? 应该不是吧!他怎么还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就算惜娘那只小笨鼠带给他快乐,带给他愉悦,甚至让他时时记挂在心,但这就真的是爱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向来让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又怎会出现在他的思绪之中呢? 是因为爱上了吧!所以当他看到这份病历时,并没有立即的相信,甚至没有一丝的愤怒,反而为她找尽了理由开脱。 他那群好友总说他早已爱上了而不自知,他却不相信。 可如今得知了这荒谬的事情之后,他才终于愿意相信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惜娘。 但能爱吗?如果爱了,他又怎么对得起早夭的巧儿。 在这万般思绪之中,瞿焰月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中,任由那本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病历飘散一地。 他一动也不动的,甚至连一丁点去寻人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他就这么任由自己逃避在这座窒人的黑暗城堡中。 如果说他将来势必要为巧儿报仇,他想一向善良的巧儿应该会容许他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为他这份还来不及萌芽就势必结束的爱情哀悼吧! 可就算明天他和她将会成为宿世的仇人,今夜他还是奢望着用她所遗留下来的回忆来温暖他冰冷的心。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两道柳眉微微的皱起,乔炽情看着眼前这些散落一地的纸张,还有那个颓然醉倒在沙发中的男人。 下意识的越过这些,她开始往楼上走去,但却找不出半个人影。 看着空荡荡的二楼,乔炽情的心蓦地泛起一阵不安,她转身回到楼下,一张张的将那些纸张拾起,然后仔细的看着其中的内容。 愈看她的心愈慌,看来瞿焰月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过知道的并不完全。 他因为这件事对惜娘做了什么吗?也是因为这样惜娘才会失踪吗? 无数的问题在她的心底纠结,她索性抓着手中的文件起身,然后走到厨房去,将冰箱里的冰块全都挖了出来。 冷着一张脸,拿着冰块的她走近醉死的瞿焰月,一古恼的将手中的冰块全往他的脸上倒去。 “该死的!该死的……”在睡梦中被一堆冰块冻醒的滋味绝对不好受,瞿焰月蓦地自沙发上跳起,嘴里还不断地狠咒着。 “知道自己该死就好,不用一直说。”冷冷的言语是继冰块之后的另一波攻势,乔炽情的明瞳之中有着源源不绝的怒火,笔直的射向他。 “你该死的到底在干什么?”被冻到清醒的瞿焰月很快的找到了始作俑者,他怒视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模样。 “很好,看起来你是清醒了。”乔炽情对于她制造出来的效果满意的点点头,于是忙不迭的问道:“惜娘人呢?” “不知道。”一听到惜娘的名字,瞿焰月的脸色立时变得怒气交杂,而这样的怒气刚好掩去他的在乎。 也之所以,这个回答听在乔炽情的耳中,立时引爆起她更大的愤怒。“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是你的老婆,你竟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到底算不算是男人?” “不再是老婆了,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会是我的敌人,而我很快的就会知道她的下落。” “敌人?!为什么?”乔炽情当然没有忘记手上这份病历,明知故问。 “因为她是小偷,她是骗子。”将所有不堪的名词全都加在她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所受到的伤害。 “她偷了什么?”她再问。 “她偷了原本该是属于巧儿的心脏。” “那颗心脏原本是谁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她的脸上有着一抹掩不住的思念。 乔炽情那不愠不火的态度逐渐唤回瞿焰月的理智,面对着她的质问,他深吸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颗心脏应该是属于你妹妹的吧!” 在病历上,他看到了一个名字“乔炽倩”,那时他就猜想这个捐赠者应该是炽情的姊妹,所以他才急急的回家,想要找她问个清楚。 没有想到他一回到家,就见这一室人去楼空的冷清,他的理智立刻被猜忌所带来的愤怒驱走。 所以他认定了惜娘有罪,也认定了她是方可衣口中所说的那种自私自利的女人,也就遗忘了自己想要找炽情问清楚的念头。 “既然你已经猜到,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最了解这件事情的人,这点你应该同意吧?” 虽然气愤于瞿焰月那种急着将惜娘定罪的心态,但乔炽情的理智还在,她深知唯有和盘托出一切,才能让他无恨,也才能让惜娘再次得到幸福。 “我同意。”瞿焰月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乔炽情于是开始缓缓的道:“我的妹妹炽倩是个可爱的女孩,我们两个的感情一向很好,可是她十四岁那一年,在上学的途中突然发生了一场致命的车祸。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宣布她脑死,我和爸妈伤心欲绝,但当我知道医院里同时有两个极需换心的病患在等待足以续命的心脏时,我知道那是延续我妹妹生命的唯一方法。 “所以我努力的劝服了我的父母,让他们同意捐心,同时我也积极的去认识这两个女孩,我不希望我妹妹心脏安装在一个不懂感恩的人身上。 “在我和她们都相处过以后,我知道她们都是好女孩,所以也就任由医生安腓,最后医生选定了巧儿,我也同意了。 “本来我以为惜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很难过,因为选定的人不是她,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好善良,她不但不恨巧儿夺走了让她重生的机会,反而不断的鼓励着巧儿,要她勇敢而坚强的好好活下去。” 乔炽情仰头望天,任由那回忆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向她涌来,她慢慢的说着,仿佛还能看到惜娘脸上那抹真诚的笑容。 可惜瞿焰月却没有那个耐性,急欲知道真相的他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回忆,“那后来为什么动手术的人换成了惜娘?难道不是因为她耍了手段,抢了属于巧儿的心脏。” “当然不是!”乔炽情怨怪的瞪了瞿焰月一眼,她还以为他是了解惜娘的,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她想的这般恶劣,她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将惜娘交给他。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瞿焰月急着追问,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想从炽情嘴里问出的是事实的真相,还是惜娘的无罪。 “之所以最后决定由惜娘承接那颗心脏,是因为巧儿在做最后一次完整的检查时,被发现她的肝脏已经被癌细胞完全的侵蚀,就算换了一颗心,她的生命也活不了三个月。” “什么?我不相信。”瞿焰月不敢置信的低呼。 乔炽情不理他,只是迳自继续说着,“在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坚决反对将心脏移植给巧儿,因为我之所以同意捐赠就是希望倩儿的生命能够得以延续,所以我努力的说服了医生和巧儿,让他们同意将移植的机会转给惜娘。” “那巧儿答应了?”他心疼的问。 “巧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她答应了,但惜娘却不答应。” “为什么?”瞿焰月不解,为什么明明有着活下去的机会,可是她却不愿意接受。 “因为即使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惜娘依然认定那是宝贵的,她不愿剥夺好友生存下去的权利,直到巧儿拜托她,要她为她完成一个遗愿。” “什么遗愿?”瞿焰月的声音是哽咽的。 他的心揪着难受,不断的泛起一阵阵的疼,瞿焰月心疼着两个女人所受的苦,同样懊悔着自己对惜娘的误解。 “巧儿拜托惜娘替她照顾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告诉惜娘,说她的男人很寂寞,如果她死了,那么他的世界就不会再有温暖,所以巧儿要惜娘代替她活着,然后替她去陪他心爱的男人。” “她答应了?”幽黯的眸光泛起一片薄雾,为了巧儿的痴,也为了惜娘的傻。 “没错,惜娘一向心软,所以在巧儿的苦苦哀求之后,她终究还是答应了,只不过换上这颗心,她也从来都没有好受过,因为她总觉得是自己剥夺了巧儿的新生命。” “傻瓜!”瞿焰月喃喃的低吟,其中包含着浓浓的心疼。 “后来,不能开刀的巧儿突然出院,惜娘虽然活了下来,但身体还是极为虚弱,在经历长期休养之后,她失去了巧儿的消息,本来她是要去找她,可是她的父母却在这个时候相继过世,然后又是他叔叔的处处压迫,所以这事也就一直缓了下来,直到前一阵子她终于循线找到了巧儿的家人,才知道巧儿在出院没多久就死了。 “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北上,打算实现自己对巧儿的承诺,后来她歪打正着的成了你的管家,又成了你的妻子,日子虽然过得很快乐,但却仍不免感到亏欠,因为她总觉得这份幸福应该是属于巧儿的。” 听完所有事情的经过,瞿焰月默默无言,他完全相信她所讲的一字一句,他想方可衣给他的病历里,少的应该就是这几张关于巧儿罹患末期癌症的病例吧! 而他的默不作声,则被乔炽情解读成依然怨怪,于是她带着些微愤怒的说道:“如果你真要恨,就恨我好了,是我坚持要将我妹的心脏移植给惜娘的,她是无辜的。” “不只是巧儿、惜娘,就连你也同样是无辜的!”将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做了一番连贯,瞿焰月感叹道:“巧儿的命是上天收回去的,惜娘生命的延续是她的善良为她赢回来的,而你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妹妹的生命能够以另一种形式存活下去罢了。” 或许他也曾怨恨上天的不公,让他心爱的女人早早面临死亡,但他现在却已经能够接受生命的无常,这件事谁都没有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罢了。 “那你会去找她吗?”看着瞿焰月脸上的释然,乔炽情轻易的遗忘了他方才对惜娘所有的残忍误解。 瞿焰月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仍是一片的静默。 “你到底会不会去找她?如果你不去,我可要去了。”面对他的沉默,她急了。 她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帮惜娘找到幸福,这是她对早夭妹妹的一种悼念,所以如果瞿焰月不去找惜娘,他就不要怪她找到惜娘以后,将她塞进别的男人的怀抱中。 勾起薄唇,他笑看着乔炽情的气急败坏,这才凉凉的说道:“她是我的妻,不是吗?” 这一句话已经代表了全部的答案,也换得她满意的微笑,这次幸福必定真正降临吧? 脑中浮现了惜娘娇美的甜笑,无尽的想念已然在转瞬间泛滥。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找她的,那么一个善良又令人心疼的女人呵! 他的小笨鼠啊!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入眼的净是那一片耀眼的蓝。 惜娘独自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回身眺望着那远处一个正在兴建中的工程,心里有着失落,却也有着骄傲。 心中的失落是因为她曾经拥有过的幸福如今尽数失去,只能在暗夜中独自饮泣哀悼。 而她的骄傲则是来自于不远处那片正在兴建的工程,一个她凭着一己之力,从买地、设计、开工,到如今即将落成的育幼院。 她知道她的人生或许终将会有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可这个梦想的实现却让她在另外一个方面获得补救。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既有得,便一定有失。 那日她以为她的天崩塌了,无处可去的她就这么孑然一身的准备去流浪,可是没有想到才不过到了第一站花莲,她就爱上了这里的蓝天绿地、海浪和巨石。 所以她在这里落了脚,然后用那笔属于她的基金买下一大块地。 置身于这样的美景,惜娘噙着一抹笑,慢慢的往兴建中的房舍踱去,这显然已经成了她一天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每天看着自己一点一滴的朝着理想迈去,再多的寂寞也被掩盖,只是难免会想起那个带走她所有爱的男人。 突然间,她的眼帘蓦地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仿佛是个定身咒似的让她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只能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以着潇洒之姿,一步又一步的缩短着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不,那应该不会是他!”惜娘喃喃的说服着自己。 难道最后方可衣还是将一切告诉了月?那么他恨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来找她呢? 可是随着那个身影愈来愈近,她的心也跟着狂跳着。 “你这只逃家的小笨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回家?”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瞿焰月在她的面前站定,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用他惯有的笑谑语调说道。 “你……你……”一如以往的,惜娘只要迎上他那炽热的目光,就忍不住的结结巴巴起来。 “我真想揍揍你那个可爱的小屁股,让你知道作为人家的妻子,是不可以这么任性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老公会很心急的。” 像是要一尝那恒久的思念,瞿焰月不等僵化了的惜娘回话,便一把将她牢牢的揽在怀中。 紧紧地,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躯里似的,再也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逃开的念头。 “为什么走?”在鼻端沁入熟悉气息温暖了他这阵子烦乱忧心的心房后,瞿焰月终于问道。 “你应该早就知道一切了吧?”不敢回拥着他,就怕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奢想,她甚至紧闭着眼不想看到他眸中的怨恨。 “我不知道,我要你说。”瞿焰月知道这样要求有些残忍,可是他要她自己面对,他可不希望他未来的日子时时在找老婆中度过。 听到他的话,向来平顺胆小的惜娘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她用力的挣出他的怀抱,紧闭的双眸睁了开来,在四眸交缠的那一刹那,她一字一句的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现在在我身体里面跳动的心原本是属于巧儿的。” “那又如何?”瞿焰月眉眼不动的反问,一双幽眸紧紧的锁着惜娘,“巧儿的生命并不是你能决定的啊?” “你不恨我吗?不怨我吗?如果不是我,或许现在站在你眼前的女人就会是巧儿了。” 惜娘激动的大喊,可他的脸色却不变分毫,有的只是更多的怜惜与心疼。 “我为什么要恨你,为什么要怨你,我爱你都来不及了。”瞿焰月缓慢而坚定的道。 “你……你……说什么?”他的话像是巨雷般的轰进惜娘激动的情绪之中,她愣愣的望着他,压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我爱你,我的小笨鼠。”瞿焰月大剌剌的言爱,却震住了惜娘。 她樱红的双唇不断的颤动,可是却发不出半句声响。 “傻瓜!或许我曾经责怪过你,误会过你。”瞿焰月诚实的说道,可是当他在惜娘的眼底看到瑟缩之后,立刻又跟着说:“可是当我知道全部的真相之后,这样的误会责怪就被浓浓的爱意所掩盖了,是你逃得太快,要不然你早就可以知道我其实并不怪你,甚至早就已爱上你这只小笨鼠了。” 瞿焰月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上前,再一次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小笨鼠,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可不习惯对着一个雕像说话。”为了怕她僵硬而死,瞿焰月忙不迭的催促。 那温暖的怀抱、温热的气息,在在的告诉惜娘这一切全是真的。“那巧儿呢?这幸福不该是巧儿的吗?” 伸出修长的食指轻点着惜娘的额,瞿焰月宠溺的道:“没见过你那么傻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却硬是要推给别人。” “可是你明明是爱巧儿的,又怎么能爱我?”说穿了,惜娘就是不信他是爱她的。 瞿焰月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心窝处,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然后才缓缓的说:“我不会否认,这里永远会有四分之一的位置是留给巧儿的,但其他的四分之三绝对是属于你的。” “这……”热泪盈眶,满满的感动让惜娘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对你并不公平,你可以要求全部,可是……” 突然间,惜娘伸手抵住他的唇,阻止他接下来的话,然后激动的说:“不,这样就已经够好了,我只要四分之一就够了,毕竟这是偷来的幸福。” “谁说是偷来的幸福,你延续了巧儿和炽倩的生命,自然也要承接属于你们三个人的幸福,所以就算是四分之三也是不够的,你得拥有三倍的幸福,给你四分之三是委屈你了。” “傻瓜!”透着泪眼,惜娘像是要重温所有的记忆一般直勾勾的望着他。“我不用三倍的幸福,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你是一只小笨鼠嘛!”瞿焰月取笑着她的不贪心、不冀求。 他那熟悉的语调终于逗笑了惜娘,突然间,往日的阴霾尽去,笑颜重展。 她踮着脚尖,自动的偎近他,给了他一个既深且长的吻。 瞿焰月任由她在他的唇上辗转留连,直到他同样餍足之后,他才正经八百的说:“小笨鼠老婆,你好像忘了和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惜娘故作不解的问。 “我爱你啊!”虽然早就知道她是爱他的,可是瞿焰月仍是坚持要听她亲口说出,因为这句话十成十的能够满足他的虚荣。 “喔!谢谢你爱我!”她还在装傻,毕竟平时总被他欺负,现在难得有机会可以欺负回来,怎能不好好把握。 “你……”瞠大眸,瞪着巧笑倩兮的惜娘,瞿焰片板起的脸不到十秒钟就破功,但他放弃了吗?当然不! 只见他不断用脸磨着惜娘,终于在日暮低垂之际,在滔滔海浪声的伴奏下,隐隐的传来一句“我爱你!”的呢喃。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终曲 手捧着一束鲜花,肚子怀了两个小宝宝的惜娘一步步的在瞿焰月小心翼翼的搀下来到了墓园。 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惜娘弯身将那束花摆放在墓前,对着碑上的相片,诚挚的道:“巧儿,谢谢你。我知道是你一直默默的在引导我,让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让月忘了你的,因为是你的爱,让他的前半生不寂寞,我知道你很爱他,所以延续你的生命的我更要加倍爱他,连你的份一起爱,好吗?” 这时一阵温暖的微风刮起,仿佛是带来了故人的祝福似的,翻扬着地上的落叶,还有他们的发梢。 “你在祝福我们吗?”在这微风的吹拂下,惜娘的心奇异的泛起了一股温暖,她惊喜万分的问道。 “小笨鼠!”轻轻的将惜娘拥回怀中,双手置于惜娘浑圆的肚皮上,他半是怜爱、半是戏谑的对她说:“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巧儿,不如我就拜托巧儿回来做你的女儿,你说好吗?” 没有想到他的戏谑却让惜娘当真,她漾开笑脸,兴奋的险些不顾她的大肚子便要跳起来。 好在瞿焰月眼明手快的制住她的蠢动,她这才安份了下来,可是她望着丈夫的眸光却依然激动,说话的语气更是兴奋。 “当然好,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肚子里的是女儿的话,我要把其中一个命名为思巧。” “你确定!”瞿焰月再一次确定。 他当然是不会反对惜娘这个决定,毕竟巧儿是他这一辈子曾经爱过且无法遗忘的女人。 突然间,他的脑袋瓜子灵光一闪,然后又建议道:“那如果另一个也是女儿的话,我们就叫她……”瞿焰月稍微一顿,惜娘默契十足的接道 “思倩!” “没错,如果你真的生了两个女儿的话,我们就让她们一个叫思巧,一个叫思倩,以感谢她们为我将你留在世间。” “嗯!”惜娘用力的点点头,可不一会她却又皱起小脸。“可是如果两个都是男的呢?” 产检时医生告诉过他们,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可是为了不破坏惊喜,他们特地要求医生不要告诉他们是男是女。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惜娘肚子里装的究竟是不是小思倩和小思巧,现在她就怕肚子里的两个全是带把的,那她总不能把儿子取名为思倩和思巧吧! 她可不想让儿子怨一辈子。 “那也没关系啊!”她的忧虑看在瞿焰月的眼里,其实太容易解决了。 只见他漾起一抹邪笑,然后俯身在惜娘的耳际道:“那我们就继续生,反正总有一天能生得出思倩和思巧,你说是吗?” “你……”惜娘的脸蓦地窜红,双手爱娇的就要捶上瞿焰月宽阔的肩,但没有想到人没打着却被抱了个满怀。 静静的倚在瞿焰月的怀中,即使她曾经怀疑过幸福是不是可以来的这么简单,可是如今置身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真的已经可以确定 幸福真的可以很简单! 【全书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