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续弦妻》 楔子 她是个福晋,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的心灵却是空虚无比。 她和他,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之所以选择娶她,完全是因为她的家世可以和他匹配,然后,她的个性温柔娴淑、进退有礼,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 即使如此,她还是开心的嫁给他,因为她以为感情可以培养,只要她努力经营,当个他认同的好妻子,他绝对会慢慢放下感情喜欢上她的。 但是成亲至今三年,他俩的心却始终是远离的,他对她无情爱,不曾试着敞开心房接纳她,因为他要的只是一个担任他妻子角色的女人,而不是要一个他爱的女人。 所以就算她尽了当妻子的本份又如何?他也只会认为那是应该的,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眼光永远不会停留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他俩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是三年,够了,她对他也已经心寒,不再奢望他会关注她,他们这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或许会一辈子都这样疏离下去,直到其中一人的生命走到尽头…… 「王爷、福晋,咱们已经回府了。」侍者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提醒着一路无语的两人。 他先走下车,她才由侍女搀扶走下马车,而他已经先一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突然之间,好多名黑衣人从四处窜出,杀气十足的朝他飞奔而来— 「睿郡王,纳命来!」 「有刺客!快,保护王爷和福晋!」 「啊—」 侍女的尖叫声四起,侍卫和黑衣人的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她被推到他的身旁,几名侍卫赶紧拥护他俩进到大门内,但又有另一批黑衣人闯进来,闪着银光的剑朝他直袭,拚了命也要置他于死地。 「睿郡王,哪里跑!」 「王爷小心—」 她惊叫着推了他一把,背身挡在他的面前,一种撕裂般的痛苦瞬间在胸口蔓延,让她疼痛的闷哼一声,几乎要站不住脚。 就见一把染血的剑穿过她的身体,鲜红的血色在她胸前渲染开来,她看着他,发现他的脸上出现震惊神色,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为什么?他的眼神像是在问她,为什么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剑,但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只是反射动作罢了吧。 是呀,因为她对他,根本就是又爱又恨,他俩之间并没有足够的爱可以让她为他挡死,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黑衣人的剑一收,温热的血液马上飞溅到他身上,甚至脸上,他震惊的看着她逐渐向后倒地,始终紧抿的唇终于僵硬的动了。 「雪歌?」 闭上疲累的双眼,她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淡笑,任由自己被抽光力气般的倒在地上,从伤处流出的血液像是一并带走她的体温,让她感到寒冷,却又有种灵魂彻底释放的感觉。 三年,他俩之间的缘份已经尽了吗?算了,就这样结束也好…… 「不,雪歌—」 他激动的吼声像是远方传来,让她听不真切,她的身体被人猛力摇晃,但她无力响应,所有感觉从她身上抽离,她像是沉入黑暗的深海,好冷、好安静,却也好……愉快。 她终于不必再过着这种没有情爱的痛苦日子,下一辈子,她再也不要当个温柔娴淑的乖乖女;她再也不要当个始终忍气吞声的识大体妻子,她要抛开身上的所有束缚枷锁,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而活。 她想活得开心、快乐,不再苦苦压抑自己,最后委屈了自己,结果却什么也没得到。 下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来到?她已经开始期待,想过一个崭新的生活。 永别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她的丈夫、她的王爷……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淡雅的玉兰花香飘入书房里,慢慢的,弥漫在空气中,带来一室清香。 这股清香缓缓缠绕住在榻上小憩的立哲,让他蓦地惊醒过来,错愕的瞧着四周。 「雪歌?」 然而书房里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人存在,但那股玉兰花香气还是继续弥漫着,害他产生错觉,以为是妻子回来看他。 因为她的身上,总是会散发出这种香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直到现在还是让他印象深刻。 但她已经死去一年了,今日是她的祭日,他该去祭拜她,原本等李总管准备好祭祀用品就要动身,结果等着等着,他不小心在榻上睡着,还梦见她为他而死的那日情景。 雪歌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是大学士之女,但两人的关系始终冷淡,成亲三年还没生下任何子嗣,她便因为意外而逝世了。 他瞧了眼半开的窗户,才发现花园内一株玉兰花树正盛放着花朵。难怪香气久久不散,好似雪歌还在他身边一样。 抹抹疲惫的脸,他要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因为妻子已经死了,他不该被幻觉所迷惑,久久无法抛去过往。 「王爷。」李总管进到书房内,谨慎有礼的躬身,「让王爷久等,祭品已经准备好,可以动身去祭拜福晋了。」 「那好,咱们就走吧。」 「王爷,小的还有件事要禀告,贝勒爷回来了,您要先见见他吗?」 「立淳回来了?」 「对,就在前厅喝茶。」 立哲微一颔首,便来到前厅,只见弟弟和弟媳正哄着他们一岁多的儿子。 「大哥。」立淳把注意力从儿子身上拉开,唤了一声。 虽然兄弟久未见面,两人之间却没有亲人间的热络,只有一贯的生疏与冷淡。 「大哥。」仪葶怀中抱着儿子从椅子上站起,跟着丈夫有礼的唤着。 摆手要弟媳坐下,立哲微蹙起眉,像是很不愿意见到他们一样,「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立淳目前正在监督南方治水工程,久久才有办法回京城一趟,而且听说他们小两口在那里过得幸福又自在,怎么会一声不响就回来? 「今日是大嫂的祭日,我想跟随大哥一同去看看大嫂,而仪葶也有阵子没回诚郡王府,刚好趁这个机会,让她回一趟娘家,一解思亲之情。」 他们父母早亡,立哲一直是兄代父职,然而他的个性冷淡严谨,所以兄弟之间始终都不亲。 再加上立淳居然爱上世仇诚郡王府的大格格仪葶,不顾一切带她私奔,这让立哲更是怒火中烧,无法忍受弟弟做出这种会损害睿郡王府名声的鲁莽行为,兄弟之间的关系因此而紧绷到最高点。 最后是皇帝居中协调,仪葶的兄长诚郡王仪钦也释放出和解的善意,再加上仪葶已经怀了立淳的骨肉,在多方压力之下,立哲才勉强答应皇帝的赐婚。 但这并不表示,他已经原谅了弟弟,所以兄弟之间的关系持续僵硬,立淳虽然有心化解僵局,奈何始终没有任何进展,让他感到非常无奈。 事实上,立哲不是不知道弟弟想化解僵局的心意,但两人生疏久了,也就不知道该如何放软姿态。 立哲走上前,淡淡的回答,「雪歌我一个人去祭扫就够了,你还是陪着仪葶回诚郡王府探亲吧,别浪费难得回来的机会。」 仪葶马上漾起温和的笑容,「大哥,我可以一个人回诚郡王府不要紧,还是让立淳跟着大哥去祭扫大嫂吧。」 「然后让妳的家人埋怨立淳没有陪妳回去,说咱们睿郡王府亏待妳?」 示好被浇了一桶冷水,仪葶无奈的微扁着唇,看向丈夫。 立淳只好说道:「大哥,你多虑了,仪葶的家人不会这么想的。」 「这很难说。」他冷哼了声,因为他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他和雪歌就是这样,她体谅他的忙碌,总是自己一个人回学士府探亲,非常的识大体,本来好好的都没事,但雪歌一死,什么难听的话都出笼了。 她的家人埋怨他,将雪歌的死都归咎到他身上,还说他根本不爱她,才会总是让她一个人回娘家探亲,才会两人都成婚三年,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怀上,还因此和睿郡王府划清界线,两家已无任何往来。 对于那些难听的话语,他并不想辩驳,因为他的确有错,他不想弟弟最后落到和他相同的下场,才会回绝他的一番心意。 只不过,两兄弟平常针锋相对惯了,一番话明明出自好意,听起来却像是在责难。 「不跟大哥一起去祭拜大嫂,说真的,我会于心不安。」立淳不死心的继续游说,「毕竟,大嫂之所以会跟大哥一起遇袭,重伤而亡,我也得负一半责任。」 大哥接下他原本在京里的秘密任务,调查内务府贪污舞弊的事,结果得罪了身为总理内务府大臣之一的敦亲王敏恪,敏恪狡诈的将贪污舞弊的罪都推给手下,自己勉强躲过一劫,当然对大哥怀恨在心,因此,买通杀手刺杀大哥。如果不是他们兄弟调换了彼此的工作,或许大嫂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不一定。立淳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跟你完全没关系,你根本没有必要自责。」 当初是他恳请皇帝下旨让两兄弟调换工作,将立淳给遣到南方,接替他监督治水工程,为的就是斩断立淳和仪葶的往来,所以怪不得别人,就算要自责,也是他一个人的事。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想跟大哥去看看大嫂,请大哥答应我的请求吧。」 真不知道这对兄弟还得僵持多久,仪葶赶紧帮丈夫说话,「大哥就答应立淳吧,何况他在祭拜完大嫂之后,还是可以到诚郡王府来陪我,这样就不会顾此失彼了,不是吗?」 「没错,这样两边都能够兼顾到,大哥也就不必担心了吧?」 「你们……」面对这对一搭一唱的夫妻,立哲不想再浪费唇舌。他一张嘴怎么可能说得赢两张嘴?「罢了,你要跟就跟吧,随便你。」 好不容易终于得到大哥松口,立淳马上扬起一抹笑,气氛终于缓和下来,「多谢大哥。」 小舞偷偷的,一个人来到睿郡王府的门前。 她躲在郡王府对街的转角处,只探出一颗小小的头,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张望,就怕被门前的侍卫怀疑她有什么不良企图。 她身穿一身粗布衣裳,左半边的脸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一半,而右半边露出的脸蛋素素净净的也不特别,属于见过就忘的大众脸。 其实她这次是回来探亲的,探完亲就该马上离京回山上,留在师父身边,但她却偷空跑来睿郡王府一趟,希望能再见那个人一眼。 只要一眼就好了,她只要确定他过得很不错,那她就会离开…… 小舞自嘲的搔搔头。真不懂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她已经跟那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那又为什么,始终抛不下内心残存的那一丝丝……遗憾? 「唉……」 她轻叹一记,却见睿郡王府的大门在这时开启,她连忙伸长脖子,就见立哲和立淳上了马车,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但在见到李总管身后侍女们拿在手中的祭品后,她灵光一闪,马上离开睿郡王府前。 走快捷方式赶到近郊,她来到一座满贵族的墓园,果不其然,他们的马车已经到达,就停在竹林外。 小舞小心翼翼的进到林里。她不敢太过靠近,就躲在竹林边,远远的观望他,他凝望坟墓的神情有些苍凉、怅然,那若有所失的模样,让人感到孤寂,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像是被针给扎了一下,有些刺痛,更多的是不舍。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冷漠处之的他,什么时候也会露出这种怅然的神情了?这不像他,至少,不像从前的他。 原来他还记得,今日是他亡妻雪歌的祭日,不知道他今年记得,明年、后年会不会记得?雪歌的身影还能停留在他脑海里多久,不被他渐渐淡忘掉? 不过,淡忘了也好,毕竟雪歌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还想她做什么,反正,他也不爱她。 小舞不由得苦笑出声。她真替雪歌感到悲哀,她只觉得她真笨,笨到为这个无情的男人牺牲生命,结果到了最后,得到的只是隆重的福晋规制葬礼,其它什么也没得到。 祭拜已经差不多要结束,立哲和立淳先行离开坟前,让侍者收拾祭品后再跟随出墓园,然而立哲他们才离开没多久,雪歌的墓前突然出现大骚动,侍者的惊叫声此起彼落,让他们纳闷的又回过身来。 「发生什么事了?」 就见好多名全身肮脏的小乞儿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开始跟侍者抢他们手中的祭品。他们都饿坏了,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好一段时间,一看到主人离开,马上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就怕慢了,就没东西可吃,他们东西抢到就往嘴巴塞,死也不肯松开口。 「喂,你们这群乞丐在干什么?快,快把他们赶走!」 李总管大吼出声,赶紧指挥侍卫,双方大起冲突,而立哲和立淳则暂避一边,不介入这一团混乱。 看着那些乞儿豁出性命抢食的模样,立哲轻皱起眉吩咐,「李总管,别太为难他们,只要他们愿意离开不捣乱,他们要祭品就给他们。」 就算这些乞儿身世堪怜,他也不允许他们在雪歌的安息之地作乱下去。 「是的王爷,奴才一定尽快处理这一团混乱。」 其中有好大一半的乞儿拿到食物就趁机逃跑,身手非常灵活,只剩下小部份的被侍卫抓住,拚命挣扎,就怕被他们狠狠修理一顿。 「该死,快点放开我,别以为你力气大就可以欺负人呀!」 「真是刁蛮的小乞丐,抢人祭品还敢大声,真的是做贼的喊抓贼!」 「反正抢到的就是我的,我死也不会还回去!」 小乞儿发狠的往侍卫的手上咬下去,就听到惨叫一声,侍卫马上疼痛的松开手,气得拔出腰间的刀,「可恶的小乞丐,你受死吧!」 立哲正要出声喝止,却有另一道声音比他先响起,「等等,住手!」 小舞一看到侍卫亮出银刀,万分担心的冲了出去,她从立哲身旁一闪而过,带来一阵熟悉的玉兰花香,令立哲淡淡的表情一怔,而她已经把那名侍卫给狠狠扑倒,小乞儿也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命。 立哲微侧过头,仍直盯着那道娇小的身影不放。 是雪歌回来了吗?不对,她已经死了,可难道刚才那一阵香味只是他的错觉? 被压倒在地的侍卫痛呼出声,「该死,妳又是哪里来闹事的家伙?」 「我只是看不惯你以强欺弱。」 发现小乞儿已经顺利逃脱,小舞也不敢久留,马上从地上爬起身,拚尽全力的往回头路奔跑,「后会无期,不见!」 看到她机灵的开溜,立哲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紧急命令在场的侍卫,「拦下她,别让她跑走,快!」 「是,王爷!」 侍卫率先往前冲,立哲也迈开步伐追赶,立淳讶异的赶紧跟上,「大哥,怎么了?」 他很少看到大哥出现这种冲动的行为,完全失去一贯的冷静,他不懂那位姑娘刚才到底是哪里惹到大哥了? 「你没闻到吗?她的身上有种属于雪歌的气息。」 「什么?」立淳一愣,只觉得荒谬好笑,「大哥,这只是你的错觉吧?」 「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都要拦下那个女人,好确认这一切!」 那一股香气绝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她靠近他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雪歌回来了,她的魂魄依附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悄悄的回来看他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说什么都一定要留住她! 「天哪,我又没抢你们的祭品,你们为何一定要追我?」 看着后头的追兵越来越靠近,小舞吓得拚命边往怀中掏东西。她记得下山前师父塞给她很多防身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似乎可以派上用场了。 「该死,这么多东西……要用哪一个?啊,有了,就这一个吧!」 她拿出一颗小圆球,猛力往后头的地上一丢,顿时爆裂声响遍竹林,紧接着一股难闻的白色烟雾弥漫四周,将后头的侍卫给笼罩起来,逼得他们在白雾内连连呛咳出声。 「咳咳咳,这到底是什么烟雾?」 「好难闻,我的鼻子快受不了了!」 「咳咳,人呢,人到底往哪里跑了—」 立哲率先摀住口鼻冲出白雾,却早已不见小舞的身影,他懊恼的大皱其眉。没想到她是这么滑溜的人,这么多侍卫还敌不过她一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她有什么样的来历?种种疑问在他脑海里出现,但他最在意的还是—她为什么会跟雪歌一样,身上带有一股他非常熟悉的玉兰花香气? 这到底只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其它意义存在? 但他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因为她就像一缕幽魂似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种莫名的怅然,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又回想起跟雪歌曾经拥有的过往,那已经无法挽回的一切…… 雪歌,嫁过去之后,妳就是睿郡王府的福晋,凡事更要谨言慎行,懂吗? 额娘,我现在这样子还不够谨言慎行吗? 当然不够,妳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是做给别人瞧的,私底下还不是莽莽撞撞的,妳已经要成为一家之母了,却还是没个定性,这样能看吗? 好啦额娘,别再训我了,我会努力当个言行得体的福晋的,绝不会丢了妳和阿玛的脸。 他俩之间的婚姻,没有两情相悦,只有媒妁之言,但又如何?这世上多得是洞房花烛夜才第一次见到彼此的夫妻,更何况他们这些官宦之家的子女,婚姻大事经常都是不由自己,只为利益而结合,感情完全不在考虑之内。 所以对于嫁给睿郡王立哲,她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他俩在婚前没有感情不要紧,婚后他们可以慢慢培养,就像她的阿玛和额娘一样。 怀着期待嫁入睿郡王府,她一切都还在适应当中,睿郡王府很大,比她娘家学士府还要大,但仆人却比学士府少了很多,冷清了许多,让喜欢热闹的她一开始很难习惯。 这里的人似乎都非常严谨,做事一板一眼的,连点玩笑都开不得,就像他们的主子一样。 她的王爷、她的丈夫也是这样,总是淡漠着一张脸,总是要人守着规矩,不准逾越,只有在闺房之内,他会稍微松懈一些,不再像在人前那样难以靠近。 但这样还是不够,她想在他脸上看到笑容,看到他对她的宠溺神色,她是他的妻,他们俩应该更加亲密才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点靠近他,他俩之间的距离会慢慢缩短。 既然是他主动选择她成为他的妻子,那他应该也会希望夫妻之间能够更加恩爱吧,要是他的冷硬个性放不下身段,那也不要紧,就由她来吧。 「呼,等了这么久,可终于好了!」 闷热的厨房里,雪歌脸上微渗出汗,却还是坚持亲自炖煮鸡汤,她小心翼翼的把鸡汤慢慢倒入汤盅内,从头到尾不假他人之手,做得很开心,但一旁的厨子却是紧张兮兮的,就怕福晋不小心伤着自己,那他就惨了。 他劝阻过的,但她的命令他实在无法违抗,只能战战兢兢的守在一旁。 好不容易将散发着香味的汤盅放入盛盘,这会儿换雪歌的随身侍女赶紧向前,抢着工作,「福晋,还是奴婢帮您端过去吧。」 「你们不需要这么紧张。」雪歌笑看他们紧张的表情,只觉得他们太小题大做,「这里离王爷的书房并不远,我可以自己端过去,别担心。」 「可是福晋……」 侍女来不及阻止,雪歌已经端着盛盘,脚步轻快的走出厨房,开始期待等会丈夫看到这碗汤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刚才晚膳时,他在心烦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又在书房内埋首忙碌,肯定会饿吧? 她无法在公事上替他分忧解劳,但至少她可以替他炖碗汤,填饱他的胃,别让他有机会饿着。 「王爷!」 她不假思索的推开书房大门,满怀期待的走进去,忽略了该有的礼节,就见坐在桌前和李总管讨论事情的丈夫脸色一凝,抬起头来,那看不出情绪的黑眸直盯着她逐步靠过来。 雪歌始终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依旧笑容灿烂的来到桌边,把盛盘放到桌面上,想要亲自服侍丈夫,「王爷,我怕你夜里肚子会饿,所以亲自帮你炖了一碗鸡汤,你趁热喝吧。」 她拿起汤匙,习惯性的小指微微翘起,舀了一匙汤吹凉,往丈夫面前送,然而她的手才往前伸到一半,就被他明显拧起的眉头给打击到,手和汤匙都僵在半空中。 这一个表情她很熟悉,表示他正不悦着,她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动作僵硬的把汤匙搁回汤盅里,就连灿烂的笑容也慢慢收起,俨然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 但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懂自己错在哪呀。 李总管察觉情况不对,马上选择暂时告退,「王爷,奴才先退下了。」 在他离去之后,书房内的气氛显得更加凝重,看到她明显不解的无辜神情,立哲的眉拧得更厉害,「妳明知道我在书房里讨论事情,为什么还这样莽撞的冲进来,连点该有的规矩都没有。」 「我一时忘了……」 她心虚的低下头,双手微绞袖口,一点都不像一家之母,倒像是个毛躁的小丫头。 说实话,立哲有种不如预期的感觉,他一直听说,大学士的闺女是个温柔娴淑的姑娘,所以在被皇上催促该成家立业时,他便选择她当他的福晋,希望她能够当个称职的主母,结果,一切和他预想的落差非常大。 在他眼中看来,她的温柔娴淑构不到他的标准,她不够成熟稳重到足以独自掌理整座睿郡王府的家务,让他能够专心处理其它繁忙的公事。 他想要娶的福晋,是个能够独撑大局的坚强女人,但显然的,雪歌还并不足以胜任这样的工作。 可娶都娶了,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他只能改而调教她,让她慢慢变成他所希望的模样。 雪歌担心丈夫对她的印象会变差,赶紧努力挽救,「王爷,我下次一定会记得敲门的,请相信我。」 「除了敲门这件事之外,妳还做了许多不得体的事情。」 她茫然的眨眨眼,「什么?还有?」 「妳说这碗汤是妳亲自炖的?」 「是!」她马上点头,就怕他不相信。 「凭妳福晋的身份,妳根本连厨房都不该踏进去半步。」 「呃?」她呆愣的顿了下,急着帮自己解释,「可我……我只是想亲自为你做些什……」 「福晋就该做属于福晋的事情,而不是做属于下人的事情,妳嫁进睿郡王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连这一点事情还搞不清楚?」 他冷漠的神色和不带感情的话语让雪歌顿时哑口无言,好像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梗在喉头,害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原来她对他的心意,在他看来,只是属于下人该做的事情,一点价值都没有……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