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可人儿》 第一章 黑暗掩住了激情的夜晚,朦胧的月光照射出床上激烈纠缠的一对人儿,只见被压在 男人身下的女人不断的推动、呻吟着,搽满鲜红的指甲抓着男人强健的肩背,粗重的喘 息声回绕在室内久久不散的激荡着。女人陶醉的神情更使得男人血脉喷张,动作也更为 粗暴。 空气中飘浮着狂野的激情。 床上的人儿正颠覆着最古老的旋律。 这时,这一对纠缠的人儿达到激情的高峰,女人浑然忘我的呻吟声和男人几近解放 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倏然,房间内的落地窗大敞,一股股的冷风从敞开的落地窗灌了进 来,吹冷了床上一对火热纠缠的肉体。 如丝的窗帘被冷风吹拂着,不断的在空中飞扬,有如有生命般的舞者不停的舞着。 云层笼罩着月亮,遮掩住月光,只看到站在落地窗口的一名黑色的身影,身上发出森冷 的肃杀气息,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直直的指着床上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 男人早已在落地窗启开之际,快速警觉的从女伴的身上翻了下来,掏出藏在枕头下 的手枪转身对准着不速之客,动作就有如迅雷般。 他身边的女伴被此时此景吓得心脏急速加快,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敢大呼而出,瞪 大的眼珠子看着彼此的手枪互相指着对方。她畏缩的躲在男人的身后,拿起被子遮住春 光外泄的躯体。可是来人似乎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着床上的男人。 暗焰眯着眼睛看着没有接收到邀请就迳自闯进的不速之客,看样子好像是来要他的 命来着。此刻乌云退了去,月亮重新隐现,月光照了进来,照在来客轮廓分明的脸蛋上 。暗焰顿时倒抽了一口气,他万万也没想到杀手竟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美丽动人的 大美人。 一头及腰的乌黑秀发随着风飘荡,就像各自有生命般的拂在她脸上,她没有去拨动 ,只是让发丝随着晚风拚命的飞舞着。她穿着一身的夜行衣,紧贴着她曲线优美的纤纤 柳腰及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弧形优美的嘴唇,他想她要是笑起来一定倾倒 众人。只不过她的脸部表情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就连看到他们赤裸裸的身 体也没有多大的惊慌失措,就好像他们现在身上正穿着衣服。 除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盛满了许多的哀愁与秘密外,她现在就好比是一尊冰 雕娃娃伫定在黑暗中。不过,这尊娃娃手上拿着的可是会置人于死地的武器。 “你是暗焰?”她的声音清脆得有如黄莺出谷,让人听了就有如如沐春风一样舒服 。 “是的,我就是。”他以浑厚稳健的声音回答道。 顿时,女人的眼神有着难掩的悲伤,她轻启朱唇以愧疚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 她瞄准他的心正要扣下扳机,暗焰却早一步的识破她的动机,快她一步的射击她的 右肩,火热的疼痛感使她的手偏了一点,枪口失去了准头,但她立即扣下了扳机,“砰 !”的一声发出了子弹,子弹直直的贯穿他的胸膛,从他胸口涌出来令人怵目惊心的红 色止液迅速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啊……”在一旁的女伴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声,看他负伤的倒在床上而血正源源不 断的流出时,更吓得直打哆嗦,不停的发颤,怕她连自己也不放过。 顿时持枪的女人的眼泪如泉般的涌出。 暗焰在意识模糊昏迷之前,那女人沾满泪水的小脸映入他的眼眸。他微眯着眼睛, 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是因为自己杀了一个人,还是为了自己的罪而哭泣? 她没有发出哭泣的啜泣声,只是静静的流泪,那双眼无声的说着她的抱歉及她的无 奈。 暗焰有一股冲动想擦干她的泪水,那双盛满悲哀的眼睛就像穿透他的心,让他刺痛 不已。他多想让她不要再哀伤,那张美丽的脸孔不应该拥有伤怀的表情,应该是一张充 满年轻活泼的脸,而他想看她灿烂的笑容对着他笑。 失血过多使他支撑不住了,他倒在床上捂着大量渗出血的伤口,当他痛得快失去知 觉时,最后看到的一个景像是女人转身离去,眼泪不断的从她眼角滑落。她美丽的身影 就这样印在他的脑海里。 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然而他此刻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担心她会不会被 警察给捉了……他胸口一痛,眼前一片黑暗,晕眩了过去,直到最后一刻,他仍没忘了 那张带着淡淡忧愁的美颜,烙印在他心深处。 风雪儿走进了一间美轮美奂的房间,室内的豪华气派与坐在书桌前神色凶悍的中年 人格格不入,他对着风雪儿勾起了一抹冷笑。 “任务完成了?” “是的。”风雪儿面无表情的答道,在这人面前她不能泄漏一点情绪,就连眼中的 哀伤也得抹除,只能换上呆滞的眼神,要是露出半点情绪,她知道换回来的是一顿讨打 。 “很好!”施予强满意的点点头。目前为止,她还未失过手。“好,你可以下去了 。” “是的。”风雪儿就像个机器人一般,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她转了身,往门口走了两、三步,施予强却忽然叫住了她。“你等等。” 风雪儿身子僵了住,依言停下脚步,施予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走到她 身边。倏然,他脸色一变,眼睛涨红的充满了血丝,燃烧着熊熊的怒焰,看到她脸上的 泪痕,他知道她又流下眼泪了。 “啪!”他举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细致的脸上,风雪儿躲也没躲,因为她知道自己躲 了,只会让他更生气、更兴奋而已,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她的脸颊浮起了五掌印,但她 的脸色却变也没变。她没有喊疼,也没有畏缩,眼光直视着前方,就像没有反应的木头 娃娃。 “臭婊子!杀手必须要无血无泪,你就为了杀一个人而流眼泪,是不是想“哭衰” 我?” “我不敢。”她的声音保持原来的语调,不高不低,以平常的语气回答。 “你要知道,我栽培你可不是要你忘恩负义。”他脸上横肉狰狞的咆哮着。 “我知道。”她的星眸低垂着,掩饰她眼中的疲倦。 “你知道就好,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是。”风雪儿加快脚步,逃离这个恐怖的男人。 施予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的笑着,只要握着他手上这一张王牌,他后半辈 子就不用愁了,就算她任务失败,她所赚来的巨额奖金也够他快活的过完后半辈子了。 他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拨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电话的另一 头传来了阴冷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 施予强恭恭敬敬的说:“已经办妥了。” “最好是如你所说的,要不然……”电话那端发出的笑声冷得教施予强打个寒颤。 “放心,没问题的。” “最好如此,剩下的金额我会汇到你户头去,以后没事少打电话给我。”不等施予 强回答,对方就挂上了电话。 “去你的!有什么了不起,赚你几个臭钱就耍老大,你自己也不是有求于我。 哼!”施予强也愤然的挂上电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交易可大了,干掉了暗焰可以拿到一亿的价钱,说什么这名大 金主也不能得罪呀! 一想到白花花的钞票,施予强笑得更开心了。 她又杀了一个人! 风雪儿记忆犹新的还记得那男人的脸孔,抚着自己已取出子弹包扎好的肩膀,她不 懂那男人明明有机会置她于死地的,但他却只射她的肩膀,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 是来杀他的吗? 他手下留情没杀了她,而自己却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取走他的性命。想到这她不禁 感到难过。 风雪儿的双手颤抖着,看着这一双沾满血腥的手,已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她努 力的不去回想一张张被她所杀临死前痛苦的脸孔,那就像是恶梦夜夜缠绕着她。 梦里总是重复着张张充满恨意的脸孔,伸出一双红色的血手,口里一直喃喃念着说 还他的命来。 多少的夜里,她夜夜不能眠,良心的鞭笞使她几近崩溃,她之所以苟且偷生是为了 找寻她的妹妹风云儿;要不是这股执着支持着她,也许她早已举枪自裁了,但她不想让 自己死得有所遗憾。 每当杀一次人,她的眼泪就是叙述她的罪,虽知罪孽深重,但是她还是无情的扣下 了扳机。她是满身罪恶的犯人,死也是应该的,但没有找到妹妹风云儿,知道妹妹过得 好不好之前,她说什么也不会死的。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皆由施予强监控着,从十二岁被他捡回来后,他就把自己训练成 一名杀手,只是她天生的悲天悯人,使她天性上做不成一个没血没泪的杀手,但她敏捷 的身手和准确的枪法却弥补了这点遗憾。 刚开始她是不愿意做这份工作,但是施予强很聪明的威胁她说要是她不做,他就把 她卖到妓女户去接客。施予强给她两条路选择,但是两条路她都不愿意走。所以她考虑 逃跑,但逃了几次,每一次都是被捉了回来,下场更是不用说,拳打脚踢另加饿上两天 两夜。逃了几次下来她是彻底的绝望了,只好乖乖的接受杀人的命运。 她犹记得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五岁的时候,那一次她把所有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三天三夜不能睡,一睡就是那死人的脸孔浮现在眼前,不知作了多少次的恶梦惊醒,最 后是在自己体力支持不住时才沉沉睡去的。 现在,她对抹灭一条生命已变得麻木不仁了,下手毫不留情,但是眼泪却是控制不 住的会流下。 “云儿,你在哪里?” 风雪儿把脸埋在手掌里,喑哑的哭泣着。 你可知道姊姊在找你? 云儿……手术房的灯亮着,处在走廊上等待的四位大男人全部凝视着那两扇门,他 们俊逸的外表吸引了值班护士的观赏。 这四个男人有着各自的魅力,不管老少,凡是女的都会被他们吸引了过去,然而他 们对一个个投过来倾慕的视线却毫无所觉,只是担心的看着亮着红灯的手术房,等待着 消息。 时光慢慢的消逝,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转眼间四个钟头都过去了,手术房的灯 还持续亮着,四个人都安静无语,空气中充满凝重的气氛,谁也没那个心情开口说话, 直到门敞了开来,一位书生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他们立即冲向前。 “樊,焰的情况如何?” 云樊对他们笑了笑,脚步有些站不稳,开了四个小时的手术几乎把他给累坏了,他 以安心的语气对他们说:“你们放心吧,他没事。幸好他命大,子弹偏了一点,否则正 中他的心脏,即使是由我操刀,恐怕也回天乏术了。” 顿时四人松了一口气,一听到暗焰性命无忧,他们就频频打呵欠,关扬扬扬手说: “既然他没事了,那我要回去睡觉了。” 半夜三更,一通医院来的电话把他们从睡梦中吵起来,没有片刻的耽搁,他们就匆 匆忙忙的开快车赶了过来,瞧他们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的。 “我是来看看焰会有什么遗言交代,好尽朋友的一点义务,既然他一时之间还死不 了,那我改天再来看他好了。”阙洌也一副爱困爱困的模样,也跟着关扬准备回去补个 睡眠。 冷邪不哼一声,转头就走,谁也没那个胆敢叫住他,因为他们知道冷邪睡眠不足时 会有暴力倾向,把那个胆敢挡他路的人给揍个半死。 云樊也跟着走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开了四个小时的手术累死我了。”他转转 脖子,捶捶肩膀,往大门口走去。 留下阎煞一个人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他耸耸肩,心想反正暗焰已经没事了,而麻 醉药的药力也得在几个小时后才能完全消退,暗焰一时之间还醒不过来,那他留在医院 里倒不如回家补个睡眠。 走出大门口望着泛白的天空,没想到已经天亮了,看来是没得睡了,帮内里的事还 有一大堆等着他去处理。阎煞拖着沉重疲累的脚步,迎着朝升的太阳,今天恐怕又是难 以度过的一天。 “风云山庄”坐落在新竹郊外的半山腰上,围着一大片高高的围墙,隔绝外来想窥 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然而控制大半亚洲的大帮派“风云格月”的总部就设在此。 负责管理这帮内的六条龙,黑龙冷邪、白龙云樊、红龙关扬、银龙阙洌、金龙阎煞 以及紫龙暗焰,在黑道中他们的鼎鼎大名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亦正亦邪的手 段,让人摸不清他们是好是坏。 至于帮名为什么取“风云格月”这个怪名字,这得去问他们爸爸的爸爸,也就是他 们的祖父了。不过这六名老祖宗和他们的元配都死得差不多了,惟一剩下的也只有现在 在这个帮派中身份最大的阎老夫人了。 换句话说,打从上上一辈开始,他们的祖父就结为兄弟了,继而创下了“风云格月 ”,但是很奇怪,不管是他们的祖父或老一辈的父亲都不曾闹过兄弟阋墙的事,一直和 平相处到至今实属难能可贵,直至他们这一辈,他们六个人的感情就连亲兄弟也没他们 来得浓厚。 虽然“风云格月”创立了快五十年了,但实际上“风云格月”是在他们六位晚辈手 上发扬光大的,把一个只在台湾北部的一个小帮派扩展成一个势力大到影响亚洲的大组 织。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风云格月”总部就设在台湾,而且是在新竹这个不起眼的县 里,如果去问他们原因,他们的回答是因为他们是台湾人,而且籍贯都在新竹,所以把 总部设在自己的故乡。 一进入风云山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旁樱、梅、李、桃四种树混植在一起的夹道 ,当寒冬来时,正是梅花开得最茂盛的时期,深吸一口清寒的冷空气中夹着一阵阵沁香 的芬芳,是格外的振奋人心。 当春天来时,桃树吐露着新芽绽放花蕾,聚集了不少的鸟类,鸟声鸣鸣,就像大自 然的交响曲,有时候还嫌太吵了;转眼间到了赏樱的季节,樱花翩翩,落下的樱花如雪 乱,轻轻的飘落就像下雪一样覆盖着整个道路。 走到尽头,是一间大得离谱的房子,那房子模仿了古老中国的风味,正是“风云格 月”的总部,在房子后面有一条深度不深的小溪,潺潺水流声和着夏蝉叽叽的叫声实在 是好不热闹。而溪旁杨柳垂荫,柳枝随风摇晃,风停了条柳便浸在溪水里,顺着水流流 动着,诗意非常。 再往右边走是翠绿的枫叶林,往左走是竹林,竹林中有一幢别墅,是老一辈的人住 的地方,因为六条龙的父母向来感情和睦,情同兄弟姊妹,所以提议住在一起。 这里自是环境清闲幽静,为了老一辈的安宁,竹林居被严禁为重地,帮内人不得擅 自闯入。不过现在竹林居里只剩下阎老夫人一个人住而已,因为这六对夫妇都结伴环球 旅行去了,至于何年何月会回来,就连他们的儿子也不知道。 至于六条龙则分别住在离六居里,阙洌住在水居、阎煞住在火居、暗焰住在炎居、 关扬住在风居、云樊住在云居、冷邪住在冰居里,因为每一居都有一段距离,所以彼此 的作息不会干扰到对方。 此时在会议厅里,五个人分别坐在椅子上,虽然一夜无眠,不过他们看起来都精神 奕奕,不像是才睡两、三个小时的人。 一向严肃的阎煞对着众人说:“我想以这一次焰受伤的事件来说,针对的不只有他 ,下一次对方很可能在我们之间找寻下一个目标,所以你们自己得要有警觉心。” “尤其是阙洌。”关扬提道。 “我?!”阙洌笑笑的说:“我怎么样了?” “你是我们当中最漫不经心的一个,小心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关扬恶劣的说。 阙洌挑挑眉,一副不劳你关心的模样,“放心,要是我死的话,我绝不会第一个死 ,绝对活得比你还长命。”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一向主张和平主义的云樊是他们两个的和事佬,因为一 旦他们吵起来,即使吵上三天三夜也吵不完。 不过云樊的劝阻似乎效果不大。 “洌、扬,闭上你们的嘴巴。”阎煞威严的斥喝他们,他们立刻安静无声的闭上嘴 ,会议室又恢复了最高品质。阎煞继续说:“我想若敌人知道焰没死,想必还会再派杀 手再来行刺一次,我们可以乘机逮到他。”他的嘴角隐隐浅藏着残暴的笑容,他们“风 云格月”的原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凡事惹上他们的人,都得要有自知之明。 见众人点头附和后,阎煞指派任务,“樊,麻烦你散播焰还没死的消息。” “好的。”云樊点点头,脸上温和的笑容始终没有变,他知道该怎么做。 “洌和扬,你们两个人布局准备捉人。” “太棒了!”关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好好来个“礼尚往来”。 “不过我要声明,下手不要太狠!”阎煞交代着,免得没有拷问到,人就被他们给 揍死了,人死事小,问题是没有问出什么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人给打死的。”阙洌相当明白阎煞在想什么,一切要他放心的 微笑保证着。 “邪。”阎煞对着一旁始终像个不在场的冷邪道:“我要你查出这次事件的幕后主 使人。” 冷邪一言不发的领命而去。 接下来就看是哪一个人的道行高了。 “你说什么?”当施予强听到阁焰没有死的消息,紧握着双拳,暴怒的吼叫着,“ 去把风雪儿给我叫来!快去!” “是。”被扫到台风尾的下人,接受命令狼狈的下去了。 施予强焦躁的来回踱着步,他真不敢相信风雪儿的任务竟然失败了,要是给金主知 道,他岂不是说白白的钞票给飞了。 不行!既然第一次暗焰大难不死,他就不信暗焰逃得过第二次。 “先生,您叫我?”风雪儿知道这一次他又要叫她去杀谁了,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得了呢? 也许终其一生,她是注定要过着双手沾满血腥的日子。 “我问你,你上一次的任务真的完成了吗?”他的眼光就像刀刃指向她。 风雪儿不动声色的回答,“是的。”她撒谎,上一次因为手臂受了伤,使她手偏了 一下,有没有直接命中那男人的心脏她并不确定。 原本她有机会再补那男人一枪的,但是她竟然一时心软的下不了手,若他命大应该 可以活下来,运气不好就只好向阎罗王报到了。 施予强瞧她语气坚定,不由得火冒三丈,他冲向前狠狠的赏了她一巴掌,那股力劲 把她打倒在地上,施予强气得丧失了理智,举起脚使劲的踢她的小腹,嘴边不断的咒骂 着:“臭婊子,你敢骗我!好大的胆子,是不是翅膀长硬了想飞啦?若你想飞,我就把 你的翅膀给折断。” 风雪儿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她嘴里不断的呻吟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施予强丑 恶的嘴脸,那一波波如浪潮般的疼痛感使她心想不如死了算了,活在这世界要受这不断 的折磨,不如死了还比较痛快。 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还没见到妹妹风云儿,万万不能死! 施予强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被他打得不成人形的风雪儿,满腹的怒气总算出了一口 气,他朝着她呻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姓暗的小子给杀了。”蹲在她眼前,他 的嘴角邪恶的往上扬,并用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近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了, “要是你再搞砸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也别想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 有办法找到你,懂了吗?” “我知道了。”风雪儿痛苦的说。 “好女孩!”施予强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风雪儿得费好大的心力才不让自己的脸 上出现嫌恶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凡是被他那双手碰到的地方都好恶心,全身上下都是那么的肮脏,不但 是嘴连骨子里都充满了污秽,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明天我会安排给你下手的机会。”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就像在看 一只他养的畜牲般。 风雪儿眼睑低垂,言听计从的回答:“先生,我会遵照您的吩咐做的。” 她无奈的问自己,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一切都没问题吧?”阎煞问着阙洌。 “没问题。”回答的是关扬,他摩拳擦掌的蓄势待发。 阙洌睨了他一眼,“煞问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兴奋什么劲?” “要你管!”关扬就是看他不顺眼,没好气的说道。 阎煞抚着微微抽痛的额角,让他感到头大的就是他们两个,从小吵到大,一天到晚 吵个没完没了,还真像一对冤家。 “你们闭嘴!”阎煞语气沉重的下了一道命令,争吵声戛然停止,他淡淡的说:“ 你们要吵可以,请你们不要在我身边制造噪音可以吗?” “好,那我们先停战吧。” “以后再来吵。”阙洌一副随你高兴,他们签定了暂时和平协约。 “弄好了吗?” “弄好了,我们把焰换到隔壁的病房去了。” “那好,扬你躺下去!”阎煞叫他躺到病床上,好让杀手认为床上的人不能动,其 实是来个李代桃僵,换成关扬乘机捉住杀手。 关扬不满的抗议,“为什么是我?” 阙洌耸耸肩,“没办法,谁教你的身高、体型和焰最接近。” 同样一百八十几的身高,不会差到几公分去,但是阙洌的体型比关扬大了一点,然 整体看起来还不错,算是标准中的体型。另一方面就一个大男人而言,关扬和暗焰的身 材是太纤细了点,足以让女人自卑。 “真倒霉!”关扬喃喃抱怨着,拉开被单上了床。 “你小心一点,免得被枪射中就真的倒在太平间了。” “闭嘴,你这只臭乌龟,嘴臭得要命。”关扬拿起床上的枕头丢他,可惜阙洌闪的 快没被丢中。 阙洌笑着把枕头扔了回去,“晚安了,睡美男!”他半开玩笑的送给关扬一个飞吻 。 关扬嫌恶得手臂上直起了鸡皮疙瘩,他猛搓着手臂,以受不了的口吻说:“恶心死 了,阙洌你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人类,我从没有看过比你更恶心的生物了。” “是吗?我以为我眼前就有一位。” 阎煞看他们斗嘴斗得没完没了,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出了病房。 关扬怒火冲天的吼道:“阙洌,你这个……”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阙洌迅速关上了灯,脚底抹油出了去,顺便把门给带上,隔离 他的怒吼声。 关扬满肚的气愤面对着黑暗真是无处可发,只能自己闷闷生着气。 万籁俱寂的沉静夜晚,夜风将车子停在医院的对面路口,然后熄了火,望着医院整 幢楼的房间都熄了灯,惟一还亮着灯光的地方也只剩下医院大门口的警卫室和一进去就 可以看到的柜台了,警卫室里有一位大约三十岁的警卫在巡视,除此之外柜台里还有一 位护士小姐在值夜班。 这些对她而言,并不构成阻碍。 夜风递给坐在身旁的风雪儿一把灭音枪,告诉她暗焰的病房,“他就住在第五层楼 的五十七号房,小心一点。”他淡淡的语气提醒她。 风雪儿点点头。 夜风是她惟一的朋友,虽然他沉默寡言、对人对事都保持一径的冷漠,是标准的杀 手模范,无血无泪且无情,但是他待她有如妹妹般十分的照顾,总是尽心尽力的维护她 ,当初她逃跑时也是他助她一臂之力的,当被捉回来时,他也同她一样被打得血肉模糊 ,甚至比她还惨。 她开门下了车往对面的医院走去,趁着警卫失了神时,她机灵巧妙神不知鬼不觉的 溜了进去,而值班的护士正拿着一本小说猛k着,就算有人在那护士面前光明正大的走 过,那护士也浑然不觉,所以风雪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来到五楼。 这家医院没有四楼,直接从三楼跳到五楼,因为很多人都迷信四的谐音念起来就像 “死”一样,再加上这里是医院,多少病人进进出出,这就使人更加的敏感了,每一个 人莫不希望自己是用两只脚走出去的,而不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即使医院走廊上点了一盏灯光,但仍是显得特别的阴森,颇令人毛骨悚然的,但风 雪儿没有那股心思去害怕,她精神贯注的来到了贴着五十七号的房门前,扭开了喇叭锁 ,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走廊上的灯光泄得室内一地,在一片黑暗的房间内,她藉着照进来的灯光看到暗焰 背对着她,脸蒙在被子底下,露出一颗黑色头颅。 她来到了他的床边,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枪朝着床上的人扣下扳机时,床上睡死 的人突然翻身起来,风雪儿错愕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等到有危险意识时,她扣下了扳 机连发了几枪,他却捉住她的枪管往上,子弹都射向天花板了,由于是灭音枪,所以在 夜晚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要不然定会引起医院的大恐慌。 他想抢下她的枪支,风雪儿坚决不放手,他一抬脚把枪给踹到一旁去,风雪儿来不 及捡枪,两人就打了起来。 不知何时,房间内又多出了一条身影,两个人攻击她一个,风雪儿寡不敌众,再加 上他们两个身手了得,不一会她就被他们治住了。 在黑暗中,她听到一名男子正对着另一个男人咒骂道:“你就不会早一点出来呀! ” “你一个人不是绰绰有余了吗?” “去你的!你没看到他手上有枪呀!” “黑漆漆的,我怎么看得到,”阙洌戏谑道,“这不是证明,即使他手上有枪还不 是胜不过你吗?” “那我正打得起劲的时候,你跑出来干么?”关扬没好气的道。 “我帮你逮他呀!” “多此一举。”他冷哼了一声,丝毫不领情。“等到我把枪给打掉了才出来,你这 个缩头缩尾的乌龟。” “很抱歉,本人不属龟。” “谁说你不属龟的,你脸上明明写着我是王八乌龟蛋。”关扬就是看不过阙洌那张 事不关己又漫不经心的脸。 “你这张嘴真像只臭乌鸦,丫丫丫叫个不停。” “你这只死乌龟!”关扬简直快气死了。 “你这只臭乌鸦闭上你的鸟嘴!”阙洌淡淡的说道,但吐出来的话足以气死人,单 看关扬气得发红的脸孔,就知道他被阙洌气得快要脑充血。 “好了,你们在一起就吵个没完没了。”从门外又走进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 开口制止道,他们五人的身高相等,走廊上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 长。 “樊,把灯打开,让我们看看他的真面目。” 云樊走到电灯开关处按了下去,一会灯光大亮,驱走了黑暗,让杀手的真面目出现 在众人眼前,一张俏丽的脸庞有着弯月般的蛾眉、剪剪双眸如秋水临波,秀挺的鼻子和 抿着红艳的娇唇,活生生的风采绝伦大美人! “女的!”五人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看来这带给他们相当大的震撼,暗焰那家伙竟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他们真不敢相 信也无法相信。 阎煞回复他原来的表情,冷邪撇撇嘴,阙洌耸耸肩又是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而关 扬则是张大了嘴巴忘了阖上,阙洌取笑道:“你小心口水都流出来了,看到小美人就一 副猪哥的模样,你这个大色鬼。” 关扬暴跳了起来,“谁色了?我只不过惊讶她是个女的……” “所以起了色心是不是?” “你这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关扬差点又和他打了起来。 阎煞喝了一声,“你们别闹了!” 这威严森冷的一声让他们闭上了嘴巴,关扬白了阙洌愤怒的一眼,悻悻的放下只离 阙洌英俊脸孔零点零一公分的拳头。 云樊迳自的走到风雪儿身旁,看着她细皮嫩肉的肌肤有着深深浅浅瘀伤的痕迹,他 带着不敢苟同的眼光睨了一眼关扬并出声谴责。“扬,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所有责备的眼光同时看向关扬,关扬退后一大步,忙摇着双手。“我不知道她是个 女的,要是我知道,我也不会下手那么重。” 阙洌支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老兄,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一位黄花大姑 娘被你打成这副德行,你得负责哦。” 关扬赏他一记“爆栗子”,“去你的!这事你也得负一半的责任,你可别说你没动 手,你跟我都是共犯,少说风凉话了!” “那就让她来选好了,看她要你还是要我?” “让给你好了,我才不要跟想杀我的杀手睡在一起。”白痴!对她负责,到时候自 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他年纪还那么轻,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去拼,死了多可惜, 世上又少了一个人才。 “不必,这个大美人留给你享用好了。”这个大美人美是美,但他敬谢不敏,他还 得留着自己小命去照顾一大片的森林,才不会为了一棵树牺牲生命,他阙洌是不做吃亏 事的。 “不用,留给你好了。” “还是你接收吧。” 彼此心照不宣,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的,没人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风雪儿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有股闷气憋在心里,他们把她当什么了?把她当作东 西推来推去,不过人既然在他们手上,她也有了最坏的打算了,大不了死路一条罢了。 “好了,你们不用吵了。”云樊检查风雪儿的伤势,站了起来说:“我检查了一下 她身上新的伤口,你们所打的伤口并不严重,两、三天就可以复原了,不会在她身上留 下痕迹的,所以你们不必对她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了。” 关扬和阙洌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云樊又接了下去,这次他是对着风雪儿说的,“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 口,看来好像是在两、三天前发生的,由于你并没有擦药,伤口已经开始发炎、溃烂了 。” 听了他的话,风雪儿没有回半句,云樊脸上相当的严肃,“你这些伤口是被你主人 打的吗?” 风雪儿的身体畏缩了一下,但是他们没有错过在她眼中看到的惊慌、恐惧及深深的 自我防备,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酸。 “那个狗娘养的。”关扬骂了一句脏话,脸上相当的气愤,“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好汉,要我逮着他非把他骨扬灰。”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欺负老弱妇孺的人了,像这种 败类没有资格生活在这世上。 其他四人也对那人相当的鄙视,更是可怜这个女孩子,她是怎么坚强的活下去的, 如何熬过那些坚苦的训练和打骂的生活? 看他们一副气愤的模样,风雪儿不懂,她是来杀他们的伙伴的,他们为何会为她打 抱不平呢?风雪儿冷冷的心有一股暖流流过。 “告诉我,指使的人是谁?你别怕,有我们保护着你,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必 担心。” 风雪儿差点说了出来,但一想到道说不定是他们的招数,想动之以情的感动她,她 才不会上当呢。 她抿着红唇,倔强极了,“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刮随便你们。” 她冰冷的语气激怒了关扬,他口气不好的说:“你别不识好歹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该怎么信任你们?” 风雪儿淡漠的眼里写满对他们的不信任,她不会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们了,嘴巴虽 说是为她好,但人们总是说一面做一面,实际上说的比做的好听。 “那就对不起喽,我们只好把你留下来了。”阎煞冷酷的摆着一副严肃的脸,“我 们不会纵虎归山,再让你来伤害我们的兄弟的。” “是呀!之前还说得真好听,还不是要把我关在牢里。”风雪儿极为讽刺道。 “你错了,我们是想请你到府上作客。”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阙洌耸耸肩,替阎煞回答:“那可是由不得你。”他放开风雪儿的手,摆个请的姿 势。 这四条龙在她旁边监守着,风雪儿根本没有机会逃,只有随着他们走出去了,只留 下云樊在暗焰身旁看顾着他,免得他的情况会有所变化。 在外面久候多时的夜风站在车旁,整个人靠在黑色的轿车上,嘴里叼了一根香烟吞 云吐雾着,右手插在翼里,他阴沉的气息与黑夜融成一体,黑色西装笔直的穿在他身上 使他看起来有致命的危险。他把抽了半截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熄,脚下的烟蒂数数也有四 、五根了,照理来说风雪儿早已该完成任务出来了才对,但是却不见她的身影,该不是 被逮着了吧? 他摇摇头,依风雪儿的身手是不会那么容易失手的,但他又有些迟疑,因为对方也 不是可以轻视的人物。 突然,从医院的大门口驶出来了一辆红色跑车,前座坐着两个大男人,后座则坐着 两男一女,而从那一晃而过的车窗看过去,他看到风雪儿就坐在后面,夹在两个大男人 中间。 他抿直了两片薄利的唇瓣,一言不发,立刻上车跟了上去,与他们的车子保持了一 段距离。 但是负责驾车的阙洌很快的发现身后有一辆黑色轿车保持距离的跟在他们身后,虽 然很有技巧,但一向警觉的他还是起了疑心。他对着坐在他身旁的阎煞说:“煞,我们 好像被跟踪了。” “在哪?在哪里?”关扬往后车窗探头探脑的,果然看到了有一辆黑色轿车跟着他 们。 “把你的头给我转回来,免得让他发现了。”阙洌发火的咆哮着。 关扬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是暴露给敌人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了,所以他只好 对阙洌的怒吼声忍气吞声,而没有反唇相讥。 风雪儿知道那是谁,一定是夜风,一定是经过门口时,看到她在车子内,所以跟了 过来。 “煞,你说该怎么办?”阙洌问着阎煞,希望由他来作决定。 “在附近转一转,兜兜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跟踪我们。” “好的。”阙洌转动方向盘,在大街小巷里到处乱钻,夜风看对方漫无目的开着, 心想可能是被发现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跟在他们后面,与他们大玩捉迷藏的游戏。 “煞,看来那家伙还不死心。”阙洌边注视着路况,边看着后视镜,发现离他们车 后几部车的黑色轿车仍紧跟着。 “摆脱他。”阎煞有点不耐烦了。 阙洌乐于遵照命令,加速了马力,终于在红绿灯口拐入了巷子里,等跟踪他们的车 子经过后再出来,顺利的摆脱黑色轿车的纠缠。 夜风看不见前方红色熟悉的车牌号码,知道跟丢了人,他双手泄愤的重重打了方向 盘一拳。 该死的!跟丢了人,回去真不知该怎么对施予强交代才好,也对被逮着的风雪儿感 到忧虑,不知道她会受到什么待遇,希望她平安无事才好,不过看样子希望不大。 车子在行驶中,风雪儿知道跑到新竹来了,因为路旁招牌写着新竹县。一会儿车子 左拐十八弯的好像上了山,从车灯照出路旁一片绿油油的,不是稻田就是树木,住户散 散落落的,她怀疑他们是不是要上山杀她灭口再准备毁尸。 一想到这,即使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轻颤着。 坐在她身边的关扬感到她的颤意,虽然她是杀手,但终归是个女孩子,于是他关怀 的问:“你冷吗?怎么全身发抖?” 风雪儿勉强的打起精神,“不,我不冷。”她接着问:“你们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 阙洌从后视镜中看坐在后座的她脸色苍白,身体并不由自主地轻抖着,看穿了她心 中想的事,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你放心,我们可不会对女士做出任何不当的动作的, 若你想早点自由的话,就看你合不合作供出幕后的主使者,不过即使你不说,我们还是 有办法查到主使者是谁,只是你说出来,倒是会减少了我们许多调查的时间。” “既然你们说得这么有把握,就自己去查,休想在我口中听到一个字。”风雪儿把 头甩到一旁,冷冷道。 阙洌没辙的耸耸肩,她倒是挺固执的。 “那在我们查出主使者之前,倒要委屈你喽。” 随后,车内的人安静得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路不断的延伸下去,最后在一扇 紧闭的黑色雕花镂空铁门前停了下来,由于是在夜晚,从外面望进去只看到黑色的一片 树海和一座高高的黑色建筑物出现在树海的尽头,守在大门口的两位大约二十来岁的年 轻守卫,看到他们的车子马上把铁门给打开,恭恭敬敬的欢迎他们进入。 车子沿着足够给两部车子通过的大道一直往前开,大道旁种满了树,也许在白天里 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但夜晚里,风呼啸而过,吹响了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挺让 人心毛毛的。 来到了主屋,车子便停在大门口,这时只剩下大厅还亮着灯光,其他地方都灭了灯 火,阎煞、冷邪相继下了车,风雪儿也在关扬的扣押下挪出疑迟的脚步走下车子,一等 车上的人全部都下了车,阙洌方向盘一转驶向车库停车去了。 风雪儿站在巨大的建筑物之前,巨大的门槛使她踏不出一步,最后在关扬的催促下 她踏了进去。 地上铺着黑色的大理石,宽敞的空间使客厅看起来好大,牛皮沙发就摆在中央围着 上好桧木制成的方形桌,巨大的银幕挂在墙壁上。 阎煞倒在沙发上,冷邪一言不发沿着长长的走道直接往自己的冰居走去。主屋可以 通到各居,不过彼此之间有一段距离。 关扬指着风雪儿问疲倦不堪的阎煞道:“那她该怎么办?” “把她关到反省室里。” 反省室原来是地牢,在他们祖父那一代是拿来关犯人的,不过地牢已经废除了,现 在变成了反省室,一旦有人犯了帮规,都是关在反省室内。 反省室内虽然阳光充足,也打扫得十分整齐干净,却仍然扫除不去那股阴暗的味道 ,关扬一想到那间反省室,就觉浑身每一根骨头都不对劲,他实在是很怕那间反省室, 让人看了就觉得不对劲,更何况女孩子的胆量不是比男孩子还胆小吗?恐怕她会待不住 。 “煞,别忘了人家是个女孩子家,你叫她待在反省室不是太过残忍了?”关扬带着 谴责的眼光看着阎煞。 阎煞也知道关扬的意思,话说回来,那间反省室太过于阴森森了,实在是不适合女 孩子居住,他又想了想。“把她带到客房去。” “可是客房又没整理,再说这三更半夜的,难不成要由你亲自整理吗?” 阎煞瞪了关扬一眼,这小子的要求还真高,充其量她只不过是个犯人,有必要那么 大费周章吗?“好吧、好吧,就把她带到炎居去吧。”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 “可是那不是……”关扬话还没说完就被阎煞打断。 “没关系。”短短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起身往火居走去,再也不理这个烦死人的 小子。 关扬心想反正炎居现在没有人住,而且焰人此时正在医院里休养,一时之间还回不 来,就决定先让她住那里了。 他对风雪儿招招手,“你跟我来!”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关扬带风雪儿走进了从主屋通到外面的走道,这走廊还真是九拐十八弯,错综复杂 ,旁边不时的有其他走廊相连接着,他带着她不时的往左弯、往右走。老实说她是有机 会在这时趁着只有他一个人时开溜,因为说要打,她曾领教过他的功夫,胜算虽微乎其 微,但逃走她还有些把握。 不过,她又立刻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即使逃离了这个人的手掌心也没有用,看看 这里也不知道范围有多广,她就算逃了也会迷失在这巨大的迷宫当中,找不到路可以出 去,再说这宅子戒备森严,恐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又被捉了回来。 风雪儿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关扬一直用眼光的余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想要逃的 话,他岂会不知道吗?她的行动完全在他的意料当中。不过这是没用的,她是踏不出“ 风云山庄”一步的,以他们的安全系统和严密的守备,想逃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她很聪明,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往后的日子,她 恐怕不会那么听话,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吧! 他带她穿过了一丛丛的玫瑰花园,来到一幢独立的房子前。关扬开了门让她进了去 ,风雪儿环顾四周房子的环境,木质的地板用腊打得明亮鲜丽,还光可鉴人; 天花板上顶着漂亮的吊灯照出明亮的灯光,在沙发的左手边还有个小型的酒吧,玻 璃的酒柜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名酒。 关扬带她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二楼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当初设计准备当育婴房的 ,而另外两间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卧室,这两间房是相邻的,两间房间隔着一间浴室, 只要经过浴室就可以通往对方的房间,关扬心想反正焰不在,就给她睡女主人卧房那一 间吧。 他打开了门,这房间还相当干净,这也难怪,每个礼拜佣人总会替他们的房子大清 扫一次,看起来不像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风雪儿没想到自己竟会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一个杀手竟会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她以 为他们要把自己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这不禁使她又起疑心,他们为何对她那么好? “夜深了,你早点睡吧。”他替她关上门。 风雪儿打量这一间具有女性化的房间,这房间是以白色为底色,天蓝色为衬,雪白 的墙壁、淡蓝色的窗帘、天蓝色的棉被、雪白的床单,在枕边还有一具白色的电话,这 房间不仅有电视,就连小型的电冰箱也有。 经过了整晚的折腾,风雪儿感到身子疲倦不堪,她累得坐在床边,那柔软的棉被像 是对她发出邀请,累了一晚的她,早已筋疲力尽,身体立即倒向棉被,不由自主地缓缓 闭上了眼皮,原以为被逮着的她会睡不着,但是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一闭上了眼睛就 一觉到天明。讽刺的是,这一觉是她这二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暗焰从浮浮沉沉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线的出口,他陡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里 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从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他微微眯着眼睛,头缓 缓转向门口,不禁有一点迷惑,这里是哪里? 他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知道这是病房,他人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可是他为什么会 躺在这呢? 他移动身子正要起身,没想到一动竟牵扯到了还未愈合的伤口,胸口传来一阵阵麻 辣的疼痛感,他全身无力的躺回床上去,看到自己的胸膛里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迷 惑极了,他什么时候受伤的? 脑子不停的转动着,搜寻脑中片刻的记忆,他记起来了,一名绝色的女孩差点要了 他的命!子弹射中他的胸口,他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 这时候传来门把的转动声,喇叭锁一转,开门进来的是一名温文儒雅带点书卷味的 医生,他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有着浓黑的眉毛、两颗灿烂发亮的星眸、嘴畔带着浅浅的 笑容,给人十分体贴的感觉,是百份之百女人的梦中情人。 但暗焰很清楚,在他的笑容下隐藏的杀伤力可是十分重的,这人堪称是笑面虎、笑 脸藏刀那一型的,表面上看起来无害,但事实上,云樊在他们六人当中武功是最厉害的 ,而且还眼睛眨也不眨的,带着满满的笑容解决想要他命的人。 他不曾看过云樊生气过,他想云樊要是发起火来,恐怕用尽全世界的水资源也浇不 熄他的怒火吧。 “你醒来啦!”云樊的声音有着惊喜,暗焰昏睡了两天一夜,终于醒过来了,云樊 问着他的身体状况,“觉得怎么样?” 暗焰呻吟着,“痛死人了。” “那是当然,你差一点就没命了知不知道?子弹差一点就射中了你的心脏,显些回 天乏术了。”他故意拍拍暗焰胸口上绑着绷带受伤的地方,虽然他也只不过用了几分力 ,但一碰到伤口,暗焰还是嘶得倒抽了一口气。 咬着牙,暗焰忍着痛骂道:“你轻一点行不行?” 云樊也不客气的回嘴道:“活该!这是你自找的。” “什么我自找的?!我已经够倒霉了,说什么风凉话!” 云樊坐在床边,拆开暗焰的绷带替他换药,口里仍不断的喃喃念着:“你竟会败在 一个女人的手里,真是丢尽我们“风云格月”六条龙的脸。” “你怎么知道的?”他一脸严肃的问:“我记得我才刚醒来,并没有告诉你那名杀 手是个女的。” “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五个人可是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云樊拍拍暗焰的肩膀, “这话传出去,你脸可是丢大了!”他替暗焰换好了绷带,站了起来。 暗焰神色不耐烦的直起身追问站在床边收拾的云樊道:“你别转移话题,我想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你干么那么紧张?”瞧暗焰一副猴急的模样,云樊迟迟的不肯说,吊足了他的胃 口。 暗焰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可没那个兴趣跟你开玩笑!” “好好,我告诉你总行了吧。”云樊举双手投降。 “说吧!” “在你昏迷的这两天,就在昨天晚上,那名女刺客又登门造访了。” “那她呢?她怎么样了?” 暗焰情绪激动,挣扎得从床上爬起来,由左手支撑着身体,以致刚换好药包扎好的 伤口又泛红了,引起云樊大皱眉头。 “伤口又裂开了,赶快到床上躺好,要不然我会用绳子把你整个人绑在床上动弹不 得。”云樊轻声威胁道,暗焰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好半带嘀咕的重新躺回病床上躺好。 “你回答我,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们已经捉到她了。”云樊以为暗焰怕他们没有捉到差点置他于死地的 女杀手,连忙向他保证。 “现在她在哪里?”暗焰忙问道。 “你问这干么?难不成你想找她报仇呀!”云樊颇为不悦的带着不赞同的眼光睨向 他,“虽然你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也不能不服输去找她麻烦呀,要嘛,你就去找幕后的 主使者算帐,不要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他训得让躺在床上的暗焰真是哭笑不得。“我又没说要对她怎么样。” “那你找她干么?”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护着她,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说到最后,暗焰的脸 色沉了下来,眼里有掩不住的醋意。 云樊惊愣住了,随即意识到了一件事,天呀!暗焰这家伙该不是喜欢上了那名要杀 他的女人吧? 云樊了解以后,随即对他醋意横生的反应感到有趣,“我只不过是维护她是个女孩 子,绝对没有对她有半点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他这一声不过,搞得暗焰又精神紧张了起来,挣扎得忘了自己是个病人应该躺在床 上的。 “你先躺回床上去吧,我可不想把你裂开的伤口再缝回去。”他可不想搞得玩弄暗 焰的后果,是得再把暗焰推进手术房把伤口再缝合一次。 暗焰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在床上挣扎半天的结果,把他弄得筋疲力竭,“不过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其他四个人可就不一样喽,你不知道呀,关扬可是对她温柔极了,我可是没有看 过他对哪一个女孩子那么殷勤过。”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不过暗焰并不知道自己正如云樊所预料的,眼中马上燃烧着熊 熊的妒火。 “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把她带回风云山庄去了吧。” “樊,你马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要出院。” 云樊大皱眉头,“这怎么行呢?你还得住院两、三个礼拜疗养伤势才行。” 两、三个礼拜这么久,暗焰一想到她和他们四个大男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 受不了。 “在山庄里也有充分的医疗设备不是吗?我待在山庄里休养就行了。”他坚决的语 气显示这事不容更改。 “这……”云樊犹豫考虑着。 “就算你阻止我也没有用!” “好吧!”云樊也拿他没办法,“既然你那么坚持,我就如你所愿吧。不过,我得 待在你身边,随时注意你的情况。” “我知道了。”暗焰深吐了一口气,松懈下来以后,一波波如浪潮般的疲倦袭向他 ,使他昏昏欲睡,不过在他进入梦乡前,仍不忘叮咛云樊。“我希望我醒来时,你已经 帮我办好出院手续了。” 昏昏沉沉之际,暗焰听到云樊的答覆,“你放心的睡吧,等到你醒来时,一切事情 我都已经办好了。” 他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云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像个小男孩无邪脸孔的暗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 笑容,看来风云山庄恐怕会掀起一场大战了。 “早!”一大早其他三个人就已经坐在餐厅里围着一张桌子吃早餐了,虽然昨夜没 睡几个钟头,但他们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全然没有睡眠不足的困扰,关扬还是最 后一个到的。 他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拉开他的椅子坐了下来,而在厨房忙的张妈立刻把早餐端 到他的面前。 是烧饼油条加豆浆。关扬也没有挑剔的往嘴里一塞,倒是比他早入座的阙洌皱着一 张脸,瞪着眼前的烧饼油条,好像眼前的食物有毒一般。 他对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张妈道:“张妈,我不用吃早餐了,给我一杯黑咖啡就行 了。” 张妈却十分不悦的道:“这怎么行!”她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念个没完,“早餐不吃 会没体力的,再说空着肚子喝黑咖啡会伤胃的,要喝可以,至少得把早餐给我吃完。” 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关扬在一旁看了倒有些幸灾乐祸,还在一旁扇火。 “老兄,难不成你嫌张妈做的烧饼不好吃吗?” “是吗?”张妈的脸色沉了下来,阙洌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怎么会呢?”阙洌脸色十分难看的瞪了关扬一眼,瞧他还一副得意的脸孔,阙洌 只能把怒气往肚子里面吞,牵强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拿起一块烧饼放在口里 咀嚼,勉强的吞进肚子里面去。还言不由衷的说:“很好吃!” 他是食不知味呀!他不喜欢吃早餐,尤其是烧饼油条为最,关扬就是知道这一点, 才特地整他的。好小子,给我记着。阙洌在心上记下了一笔。 “喂!我问你们,那个住在炎居的女人怎么办?” 吃完了早餐,关扬用餐巾抹抹嘴,向正在看报手上并端着一杯散播着浓浓咖啡香的 阎煞问道,就在同时,冷邪吃完了早餐,推开椅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行径还是与以 前一样孤僻冷漠。 阙洌脑筋一转,没想到复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临了,他替阎煞回答道:“就交给你 啦!” “我?!怎么又是我?” “怎么?你不服吗?” “我当然不服!”关扬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简单,因为在这五人之中,你最空闲了。” “那你何尝不是?”关扬不服气的反驳道。 “很抱歉,本人最近有事。”这是实话,他得去查查最近天蝎帮好像走私进了一批 黑枪。 “煞,你说呢?”关扬不理他,直接问阎煞。 阎煞气定神闲的放下咖啡杯,折好报纸才开口道:“就如洌所说的,她就暂时交给 你照顾吧。” “我……不……” 阎煞耸耸肩道:“要不然你和洌商量,和他换工作好了。” “我才不要!”阎煞话一说完,阙洌马上严加拒绝。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屑咧!”关扬重重哼了一声,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自己还搞 不定。 当风雪儿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隔日的中午了,依太阳的位置,她判定是一、两点 钟左右。 阳光透过窗子,空气中浮动着一股玫瑰香味。昨晚她是和衣而眠,此时身上的衣服 皱得就像碱菜干一样,她下了床赤足踩在地上,鞋子被她遗弃在一边,她裸着足来到了 落地窗口,落地窗外是阳台,她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放眼望去,下面是一丛丛盛开 美艳的玫瑰花海,顺着清风的吹拂,玫瑰香味传进她鼻子内,让她精神为之振奋。 在这里望过去,她可以看到大门在遥远的另一边,她没想到竟然这么远,以这里到 那里的时间,开车恐怕也要花个十来分钟才行,真不知道这范围有多广,恐怕大得离谱 吧! 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风景良久,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 声,敲了两下后便推门而入,进来的是昨晚带路的那个男子,他手上端着盘子,里面装 着热腾腾的食物。 “小姐,你醒啦!睡了一整天了,肚子也该饿了吧?” “不,我不饿。”风雪儿带着戒备的眼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关扬嘲弄的微微翘起了嘴角,“你是怕我在食物中下毒吗?你放心吧!若我们真要 你死,至少也会等到你愿意把主使者招供出来,才会对你下毒手,不过这种小人的手段 ,我们还不屑耍。” 这时候她的肚子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声音大得让风雪儿感到脸颊一阵燥热,虽然 她嘴上说不饿,但实际上她的肚子坦言了事实,几近一天没进食了,她的肚子的确饿坏 了。 关扬挑起了一道眉,轻笑道:“你听!你的肚子都从实招来了,还说不饿。快吃吧 !” 虽然风雪儿感到丢脸死了,但是那阵阵的香味也使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既然都知 道了,自己再顾虑到脸上的面皮也是多余的。 她坐在房间内一组竹藤椅上,食物的香味几乎让她垂涎三尺,但她还是面无表情的 拿起筷子,正要开动时,忽然停住动作,看着站在她面前发愣的关扬,顿时让关扬若有 所悟,他知道她在指控自己盯着人家吃饭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她的眼神无形中下了一道 逐客令。 关扬脸上漾起了一抹淡笑,“你慢慢吃吧!我先出去了。” 他开门走出去又关上了门,留下风雪儿享受她的大餐,这时候风雪儿才开始动起筷 子。 酒足饭饱一顿以后,她的活力恢复了大半,待在这间华丽的牢笼里,她闲得发闷, 她的视线不知不觉的移到那扇紧闭的门,门上漆上白色颜料,上面刻着花,十分漂亮。 她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的移到那扇门前,她的手迟疑的伸了出去,扭开喇叭锁 ,“卡!”的一声,关了!门竟然没有上锁! 风雪儿的心情十分兴奋,但又立刻跌落了下来,看来他们对自己的戒备森严到滴水 不漏得十分有信心,知道她是逃不了的,要不然怎么放心的连门都没锁,任她自由活动 呢? 她推开了门,走到楼梯口,循着楼梯扶手走下楼,宽敞的大厅就只有一名男子跷着 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放下了报纸回头,是刚刚端饭上来给她吃 的男子,他对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吃完啦?还合你胃口吧!” 风雪儿仍带着警戒的眼神盯着他,“我是被派来杀你们伙伴的杀手,为什么你们要 对我这么好?” “我们说过,我们不会虐待你的,你想要的我们会尽可能做到的。” “那如果我想要的是自由呢?”风雪儿冷冷的问道。 “很抱歉,这一点除外。不过在山庄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的活动,但我劝你还是 在这炎居的四周围内活动比较好,免得你闯入了你不该闯的地方,到时候可能会被人轰 出来哦。” 尤其是冷邪居住的冰居,要是她好死不死的闯进冰居的话,依冷邪那古怪的性子, 八成会把她用扔的丢了出去,事后可能会找自己打上一架,谁教自己是负责照顾她的人 。 “这有什么差别吗?”反正又出不了这间宅子。 “当然有,总比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好,最起码你有好一小部分的自由和隐私权 。” 他说得没错,最起码他们对她的待遇比起施予强好多了,若她落在施予强的手上, 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关在牢里与蟑螂、老鼠们作伴,而他们只不过是限制她的 自由罢了。 “对了,我忘了请教你的名字?” 风雪儿沉默,该告诉他吗?杀手不应该将真名告诉敌人的,但不知她是吃错了什么 药,几番犹豫之后,竟开口告诉他自己的真名。 “风雪儿。”也许是他们的真诚打动她如冰山的心,让它出现了裂痕。 一开口,她就后悔了,脸上出现了悔恼之色,但来不及了,关扬点点头,嘴上泛起 了微笑。 “风雪儿,好名字!”他称赞着,“你不介意我叫你雪儿吧?” 反正他都已经叫了,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酷酷的说:“随便你!” “那我来介绍我自己。”风雪儿没要他介绍,他却自顾自的说:“我叫关扬,今年 二十七岁,现在仍是单身,怎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女朋友呀?”他向风雪儿眨了眨眼。 不过却碰到风雪儿的一脸寒霜,他因而摸摸鼻子暗叹自讨没趣。 “至于昨天你看到活像别人欠他八百万的人是冷邪。”关扬开始一个一个替其他人 报出他们的大名,“老是一脸正经八百模样的是阎煞、脸上永远是一副笑脸的是云樊, 至于那一张漫不经心让人气得想揍扁他脸孔的男人是阙洌。”最后一个名字他是咬牙切 齿说完的。 “那……”她生涩的启口道:“那躺在医院病床的男人是暗焰?” 一名杀手不应该有愧疚之心,但是她却对暗焰感到深深的抱歉,他是与她没仇,而 他只不过是她所要执行的任务之一罢了,不过由于他没死,也让她大为松了一口 气,至少她的罪孽减少了一项。 “没错!他正是暗焰。” “暗焰……”风雪儿自语着。 她忆起他那双坚毅的眼睛望向她时,那深邃如大海的眼仿佛就要使她深溺在其中, 安心得想依靠一辈子,而她差一点就迷惑在他的眼神下失了神。 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好难过,想到他差一点就死在自己的枪口下,她的心就像灼烧 一样,苦不堪言! “你怎么啦?”看她一副神色恍惚、怪异的模样,关扬关怀的问道。 “没什么!”风雪儿闪躲他的眼神,她总不能说自己想起暗焰了吧! 除了对他感到抱歉以外,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但她的心却 出奇的惶然不定。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你说什么?!” 即使外面的温度高得足以使人中暑,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室内低压的冷气;再者从施 予强身上散发出肃冷的气息,即使冷气再强也会被吓得一身是汗,却又是寒冷沁骨! 但站在施予强眼前的男子脸色却变也不变,带着鄙睨的眼神看着他,冷冷的脸孔、 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以淡得像是无关己事的口吻道:“风雪儿被捉了,任务失败了。 ” “任务失败了,你还有脸回来见我?”施予强咆哮着。 夜风默默无语,瞧施予强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他显得神色淡然,嘴角讽刺的往上 一勾,“有何不敢?” “你……”施予强气得老拳挥了过去,瞬间夜风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轻而易 举的就扣住了施予强挥过来的拳头。 “我可不是当年那名八、九岁没有抵抗力的小男孩了,以前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 可以不去计较,但是现在你休想动我一根寒毛,要不然我会用你教我的杀人技巧去对付 你。”夜风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警告味,身上发散危险的讯息,说完他 便放开扣住施予强的手。 施予强气得面儿通红,口不择言的叫嚣着。“你这好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的。”他露出嗜血的笑容。 而夜风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耳边,“随便你!” 施予强命令自己要沉住气,毕竟这个家伙还有用途,要不是他对自己有益有利,岂 容他这么放肆!等这家伙没有什么用了以后,他会允许自己格外开恩亲手杀了这家伙, 死在他的手下可是格外光荣的事呀! “夜风。”施予强充满邪恶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他向夜风下达了一个命令,“你去 把风雪儿未完成的任务给完成,顺便把她给我带回来。” “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给带回来的。” 他绝对不是为了施予强而听从命令,他是为了风雪儿,毕竟她被对方给逮个正着, 不知她会受到什么待遇? 虽然回来这也不见得有多好,但至少这里有他罩着,施予强不敢在他面前对她动手 ,不过施予强却趁着私底下他不在时,对风雪儿严施暴行,他打从心眼就对这个男人感 到鄙视。训训练,他背上交综的鞭痕就可以证明这一点,施予强一不高兴,拳打脚踢是 家常便饭的事。直至他十五岁那一年,施予强又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那就是风 雪儿。 当时已接受长期训练的夜风,已经变成了一名早熟又冷淡无情的少年,当时风雪儿 的柔弱教他下定了决心要去保护这个小女孩,永远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对待,当时他很高 兴自己终于有了家人,而风雪儿就是他惟一的家人。 如果风雪儿受到了任何一点伤害,他发誓自己会铲平“风云格月”,替风雪儿讨回 公道。 “真搞不懂你,医院住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要出院回去住,这里有各式各样的美 人儿来当你的护士,山庄里清一色的全是男人,有什么好的?真是有福不会享。” 关扬与阙洌是特地来接暗焰出院的,他们两个小心的搀扶他的手臂,尽量不去动到 他的伤口,以缓慢的速度下了大门口的楼梯,而云樊的车子就在门口等着,等待他们把 暗焰塞进车内。 一路上关扬一直喃喃不休,开口闭口都是抱怨,以致暗焰老大不高兴的反瞪他一眼 。“如果你想进去住的话,没关系尽量去住呀!” “我现在又没病没痛,我进去干么!” “你现在就有借口,我直接送你到医院好了。”暗焰举起拳头作势欲打,可是关扬 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现在受伤了,还有力气打我吗?我可不希望害你的伤口又裂开了,那我可是罪 过、罪过。” “那咱们来试试看,看我的拳头是不是跟往常一样有力?”暗焰相当严肃,关扬这 家伙要是以为他受伤好欺负的话,那可要倒大霉了,再说,他从云樊的口中得知关扬对 属于他的女人有兴趣,心中顿时妒火燃烧着,控制不了想揍扁关扬英俊脸孔的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暗焰的拳头就挥了过去,关扬机警的闪了开,边戏谑道:“玩真 的!” 但是关扬却得意不了多久,他没有注意到阙洌窜到他身后,架住他的手臂,让暗焰 的第二发拳头结结实实的将他俊挺般的小脸给揍扁。 让暗焰揍到了关扬后,阙洌才一言不发的放开关扬,回到暗焰身边搀扶他有些摇晃 站不稳的身子。 暗焰蹙着眉头微冒着汗,刚刚那一用力,伤口又给他扯裂了,绷带的红点慢慢扩散 ,这下云樊待会又会骂人了。 关扬抚着左脸颊,不甘的抗议着,“你们怎么可以两个人一起欺负我?真是有够阴 险、毒辣。” 阙洌淡淡的回答道:“我可没对你动手,我只是在帮焰的忙,再说焰是个伤患,以 你这个活蹦乱跳的家伙,受到他一击应该没问题才是吧!难不成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 中吗?才打一拳就哇哇大叫。”他一副好像很不屑的样子。 “要不然你来试试看他的拳头好了。”关扬反唇相讥道:“算你厉害,给他打看看 呀!” 阙洌反瞪他一眼,“你当我白痴吗?”大有讽刺的意味。 关扬又差点气得跳脚,空气中的火药味几乎是一触即发,关扬就像只斗鸡怒气冲冲 的瞪着侵占自己领域的敌人。 相反的,阙洌则是一副不理不睬、无关自己的模样。 “你们又在吵啦!” 久不见他们三人上车的云樊,从车上走了下来,走到他们面前时,他感觉到三人之 中那股怪异的气氛,先看关扬气得将嘴唇抿成一直线,又看阙洌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于是知道关扬和阙洌又斗了起来了。 他摇摇头说:“拜托你们不要再斗了好吗?” 奇怪了,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一天没有斗个你死我活的,就好像浑身不对劲 一样,却可怜他们这些旁观者,有时还要帮忙熄火,有时火熄不了,还被夹在两人之间 ,唉!真麻烦。 阙洌耸耸肩,好像是说又不是我要吵的,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关扬则是哼了一声 ,把头甩到一边。 云樊拿他们俩没辙,无奈的轻叹一声,这时候暗焰苍白的脸色引起云樊的注意。 “焰,怎么搞的?脸色怎么不大对劲的样子?” 暗焰露出虚弱的笑容,“樊,我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麻烦你了。” “怎么搞的?”云樊的眉毛打了一个结,不解的问道:“好好的伤口怎么会裂开呢 ?” “还不是他好强,你看看我脸上的肿块就是被他打的,打得这么用力,伤口不裂开 才怪!”关扬逮着了机会在云樊面前告暗焰一状,还特地露出脸部红肿的左半边。 云樊带着谴责的意味说:“你当你自己是谁?金刚不坏之身呀!你再这样乱来,小 心我送你回医院,让你躺上一个多月。” “是是是,你是我的主治医生,我怎敢不听你的话。” 云樊没好气的说:“要是真的听我的话的话,就好好的休养,不要再让伤口裂开了 ,我可没空再帮你缝伤口。” 他毫不客气的将暗焰塞到车内,再关上车门,而关扬则坐在前座驾驶座旁的位子, 阙洌则从另外一边的车门进了去坐在后座。 云樊发动引擎,车子像箭一样往前发射了出去,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台黑色 轿车正从一旁的角落缓缓驶了出来,以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跟在他们身后。 风雪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正拿着掌控电视的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不断的 更换着频道,说真的,没有一个电视台是好看的,综艺节目她觉得相当的没有意思,电 影台老是播着八百年前的老片,看来看去,索性的将电源关掉,开始在屋内像个游魂般 的乱晃。 楼下除了一间宽敞的客厅之外,后面则是一间饭厅,四方形的桌子摆了四张的椅子 ,然后是一间小厨房,厨房和饭厅之间并没有隔起来,看看厨房的用具还新新的,就像 没有人用过一样,风雪儿不知道这是买来做什么的,是摆着好看的吗?她真搞不懂有钱 人的想法。 最后,她晃来晃去又晃回了客厅,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客厅旁还有一间房间,于是来 到了一扇黑色的木门前,风雪儿感到奇怪的是这一间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可以擅自闯进去吗?她撇撇嘴,管他的!反正她又不是客人 ,又何需客气。 她推开结实的木门,“咿啊!”的一声将门打了开,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光线,室内 一片幽黑。窗户就设在一张书桌椅后面,她绕过桌椅来到窗前将窗帘打开,让光线照射 了进来,瞬间光线照射在每一个角落,让她好清楚的打量四周围的环境。 墙上一整列的书柜摆着满满的书籍,有医学类、文学类……各类各式的书籍都有, 她怀疑真的有人动过它们,并把这一整柜的书籍看完吗?该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有才气, 充其量只不过摆着让别人看罢了。但意外的是每一本书都没有蒙上灰尘,显然有人在打 扫,她拿起一本关于文学类的书籍翻着,看到书本内页有用蓝原子笔画线注解的地方, 显然的这一本书有人读过。 她不死心的翻开另外一本书籍,相同的也有被翻过的痕迹,她再翻两、三本书都显 示有人曾细心的读过,且都有常常被翻阅的样子。难不成这里全部的书这书房的主人都 看过吗?风雪儿惊讶的发出轻呼声,那书房主人的学问一定很渊博。 风雪儿正翻阅着一本书时却听对外面吵闹的声音,并配合著三、四个人的脚步声纷 杂的走进客厅。 “来!小心一点。” “把他放到沙发上。” 风雪儿把书放回了原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奇的走到门口,看着三个 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扶着一个受伤的大男人,让他瘫在沙发椅上。 一名斯文的男子有着白白净净的脸孔,带着一副金色框的眼镜,全身上下一身的白 ,让他看起来有股书卷味的气质,风雪儿记得他叫云樊吧!人称“白龙”,是个笑脸藏 刀的家伙,人们常常认为温和的他看起来是无害的,却忽略了“白龙”这名称也不是随 便乱叫的。 她把眼光转到另外一名男子身上,他有着削瘦的身材,凌乱的头发披在他的额头上 ,使他看起来有股慵懒的气息,虽说这六人当中他看起来最漫不经心,但实质上他就像 一只猎鹰一般,看中的猎物绝对不会让它跑掉,他的绰号叫作“银龙”没错吧! 而另外一位,就是负责照顾她的,有着急躁的性子和火爆的脾气是“红龙”吧! 她知道“风云格月”有六条龙,如今这三条龙就站在她的眼前,另外她还记得两个 男人,一个默不吭声冷森森的家伙是“黑龙”,另外一个颇具有威严的是“金龙” 吧! 突然,风雪儿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眼光在看着她,她循着那灼烧的视线望去,把眼 光停在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她脸色一白,是他!是她受令要杀的人,“紫龙”暗焰 。 他同样有着出色的外表,两道剑眉飞扬,俊挺的鼻梁下有着两片薄薄诱人的双唇, 一双蕴藏着深邃智慧的眼眸火热热的直盯着她,似乎想要把她定住一般,风雪儿坠落在 他那双如星子般的眼眸中,像是回到了宇宙生命的源头。 就在云樊的一声命令之下打醒了望得失了神的她。 “洌,把消毒绷带拿来。”阙洌闻令把绷带递给了云樊。 风雪儿顿然感到困窘不安,他的视线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的 不自在。 他知道自己是要杀他的人吗? 八成知道吧!要不然他不会用那种眼光看她,他一定气她在他身上打了一个洞,差 一点就要他的命。 这也难怪,有哪一个人会对想要杀自己的人和颜悦色的,她想,要是他身体能动的 话,八成会跳起来掐住她的脖子要她的命来着吧! 风雪儿自动的把他热切的眼光曲解为充满了恨意,而暗焰却不明白为何她会脸色大 变、血色丧失呢? 这时风雪儿心想着,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行动?她挺直腰站直身体,在此之前, 她早已有了壮士断腕的心理准备了。 云樊看暗焰傻愣愣的盯着风雪儿看,便用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天呀!他竟然视而 不见。 “焰!”云樊叫了好几声,才噢醒暗焰一丝不情愿的回应。 “干么?”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把头给转了回来。 “你这样直直盯着女孩子看,会惹得人家不自在的。”云樊轻声谴责道:“再说, 你以后多得是时间看,不是吗?”他含笑着说。 云樊在调侃他,暗焰当然知道。倏地,他脸上泛起一股红潮,看得阙洌和关扬莫名 其妙,室内有开冷气,不至于热得脸红了起来吧! 暗焰恶气的说:“闭上你的嘴巴,不用你管。” 云樊手上一边在换着暗焰身上带血的绷带,一边心里暗笑着,嘴角也忍不住的轻扬 了起来。 “樊,告诉我,你在笑什么?”看他们在打着哑谜,关扬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云樊接到暗焰投给他警告的眼神,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闷笑的 说:“很抱歉,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你就知道了。” 还是不解为什么以后他就知道了,关扬想再问,云樊却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猛 然摇头说:“很快你就明白了。” 关扬耸耸肩,既然云樊不说,那他也不勉强了。 这时候暗焰又把眼光调向风雪儿,看她动也不动的仍然站在原地,他忍住心中澎湃 的情绪,声音低哑的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是在问她吗?风雪儿有些犹豫。 但不等风雪儿开口,关扬就抢先替她回答了,“她的名字叫作风雪儿。雪儿,别站 在那儿不动,过来坐呀!”关扬热情的邀她坐下。 暗焰的眼神猛然一沉,关扬竟然叫她雪儿?! 他眼里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关扬竟然叫的这么亲密,暗焰握紧双拳,愤怒锐利的眼 光直直瞪着关扬。 关扬无缘无故的被瞪了一眼,他被暗焰想杀人的眼光吓到了,他一脸的无辜,搞不 懂暗焰在生什么气,他又哪里惹到暗焰了?! 云樊看在眼里,感到好笑,关扬那小子难道看不出来暗焰在吃他和风雪儿的醋吗? 唉!叫得那么亲密,难怪会引起暗焰的误会,看关扬还是一副“雾煞煞”的模样, 看来他的脑筋是少了一根筋。 连站在一旁一开始坠入五里雾中的阙洌都看出了问题所在,他困惑的看看风雪儿和 暗焰,猛然的领悟到了,嘴角泛起了笑容,一副“原来如此呀!”的模样,然后幸灾乐 祸的看着关扬快被暗焰生吞的惨状,根本没有要提醒关扬的意思,摆明了见死不救。 “你叫她什么?”暗焰压低声音,以风雪儿听不到的声音低吼的质问关扬。 “什么?”关扬不懂暗焰在问什么。 “你刚刚叫风雪儿什么?” “雪儿呀!”关杨还参不透这其中的道理,依旧是愣头愣脑的回答,压根儿不懂得 见风转舵。 “你再说一次。”暗焰的眼睛微眯着,有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我叫她雪儿有什么不对吗?” 云樊和阙洌一副被关扬打败的往上翻个白眼,这个白痴,无药可救了! “我不准你叫她雪儿。” “那我要叫她什么?” “除了雪儿外,你可以叫她风小姐、雪儿小姐都可以。” 关扬不懂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干么要计较得这么多。“可是她说可以叫她雪儿啊 !” “我说不准就不准。” “为什么?”关扬还是不懂。 “因为她是我的。” 暗焰冲口而出,关扬被他的答案吓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舌头打结的一副讶异的 模样。“难不成……你喜欢她……” 暗焰没好气的说:“不行吗?” 关扬干笑着,“行,当然行!”他能说不行吗?他这条小命还得留着呢! 被冷落在一旁的风雪儿看他们叽哩咕噜的不知谈什么,好不容易才告了一段落。 云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雪儿小姐,我想就请你多照顾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风雪儿冷声问道:“难不成你要放这家伙和我同处一个屋檐下 ?” 云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放心,这家伙身体还虚弱得很,不会兽性大发的。 ” “难道你不怕我会趁这机会杀了他吗?”她硬声问道。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才对。”云樊的话摆明了很清楚,如果暗焰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也得跟着一起赴黄泉。 风雪儿对他的话嗤笑道:“我早已有了自知之明了,做杀手这一行业的,不是杀人 就是被杀,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暗焰把她最后一句话听了进去,他对云樊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樊,没关系。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我随时候教。”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风雪儿说的。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着,风雪儿抿着红艳的樱唇,眼里迸出激烈的火花;暗焰则 是一副温和的笑容,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容颜,眼中净是包含、宠溺以及深情。 云樊、阙洌和关扬都不明白,暗焰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要取他性命的女人,果真爱情 会让人变得盲目,就连性命都不要了。 跟在暗焰车后的黑色轿车,与他们隔了几辆车子保持一段距离,并不时的更换车道 。有了上一次跟踪被摆脱的经验,知道他们很精明,得到了一次教训的夜风,这一次学 聪明了。 而这次他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一路上车上的人儿并没有发觉他在跟踪他们,南下 到达了新竹的郊外,他们驶进了两扇镂花的铁门,他在不远处的小岔路上停了下来,隔 着稀疏的树木打量着,外观看起来他们的营地非常大,从那两扇镂空的铁门望进去,里 面还有一段不远的路,因被树海给淹没了所以看不到房子。 在大门口站着两个“警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军事重地呢!在这两扇镂花大 门旁就是高耸的围墙,恐怕有两公尺的高度,对他而言是不成问题,但他怀疑在这高耸 的围墙上有什么东西,是高压电流还是监视系统? 不过他相信,再怎么森严的戒备,也有疏忽的漏洞,他得慢慢来,不要急,免得打 草惊蛇,不然要救出风雪儿就更难了。 就在这时候,站在门口的警卫觉得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十分可疑,停了那么久, 也不见车主有下来过,他们立刻往上报去。 在主屋二楼的会议厅里,占地广敞,室内有各式的先进科技设备,在墙壁上有着十 几个小萤幕,播放着每一个监视器所摄影的动静,在这几个小萤幕中央镶着巨大的主萤 幕,可以切换每个小萤幕到上面去放大。 除此之外,有个马蹄型口的会议桌面对着萤幕,在桌上还有着各种功能的按钮,以 方便控制萤幕及摄影、防御系统。 “煞,下面的报告说在离咱们屋子不远处的岔路上有一辆车子鬼鬼祟祟的。” 关扬对阎煞说道,他们打开萤幕,切换到主萤幕上放大,在大门口的摄影机照出了 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阎煞觉得这台车子很眼熟,倒是关扬先想起来了。“这辆车子不是上次跟踪我们的 那一辆吗?” “没错!” 真有他的,竟有本事查出他们的大本营,看来此人的本事还真不小。 “好,我要去把他从车上揪出来,问他有何贵事?”关扬摩拳擦掌的往门外走,一 副兴致匆匆的模样。 “你等等!” “干么?还等什么!”关扬迷惑的转过头来。 “你别那么莽撞,我想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当然知道他是有目的,要不然他干么监视我们的房子。”关扬一副“这我也知 道”的模样。 “问题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你莽撞的去找他,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说人家也没犯着 你,你有何立场去找他?”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会那么就算了的,我相信他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的。”阎煞沉着声命令,“等 会叫兄弟今后得加强警备。” “我知道了。”关扬点点头走出了门口,留下阎煞盯着萤幕看着那一台黑色轿车深 思着。 他是有何目的?该不会和风雪儿有关吧!难不成这人是想救出风雪儿的吗? 阎煞的眼神变得幽暗了起来,从关扬的口中得知暗焰这家伙喜欢上差一点杀了他的 女人,也许这消息该去和暗焰说一声,好让他有着心理准备。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风雪儿睁开眼睛,窗外的夕阳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得室内一片橘红色,渐渐的夕阳 沉了下去,天空变成深蓝色,就快要被黑夜笼罩了。此时睡眼惺忪的风雪儿困惑极了, 她空望四周的环境,她人怎么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记得那三个大男人走后,只留下她和“紫龙”暗焰在一起,沉寂很快的包围着他 们,暗焰坐在沙发上,她则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双方各占一方,他们彼此都无话可说, 两人对看有十分钟之久,暗焰倏然开口打破沉寂。 “你过来坐吧!站了这么久,脚也酸了吧!”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风雪儿正想开口说不用了,但说实在话从刚刚一直站到现在,她的脚的确也酸了, 她考虑了一会,也没那道理虐待自己的脚,遂依言坐了下来,选择坐在另外一张长沙发 椅上。 她有些战战兢兢,全身僵硬着,因为他不是板着一副充满仇恨的脸孔,却是反常的 一派温和的笑容,使她感到些许的不安。 真奇怪,要杀与被杀的人坐在一起,真是奇特的场面。风雪儿苦涩的调侃自己,牵 强的露出一抹苦笑。 虽然当初杀他,绝不是她所愿,她只不过接受命令罢了,而早在接下这任务之前, 她早已对往后的命运有了觉悟。 风雪儿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语气露出 一丝恐惧。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她,“你说呢?” “我不知道,反正人落在你手上,就随你处置吧。”她把头撇到一旁去。 “如果我要你的一样东西呢?” 风雪儿的脸色突然大变,身体为之摇晃,心中的恐惧不断的蔓延着,她眼中有着深 深的恐惧,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吧 ? 虽然她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反胃的想吐出来。要是他真的打算勉 强她的话,她甘愿咬舌自尽,她心中有了坚定的决意,努力的忽视自己心中另一小部分 的自己。 暗焰没有忽略了她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神和保护自己的姿势,他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他自嘲的想道,虽然此时此刻的他的确很想把“小红帽”吞进肚子里面去,不过他这 只“大野狼”可不是人渣,是不会对她用强的,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中 ,他可不希望她恨自己一辈子。 “你放心吧!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没兴趣才怪,他可是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违心之论。 风雪儿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你想要什么?” 他用手指指着她的胸前,“我要你的心。” 风雪儿正眼的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脸孔,但很快的又撇过头,回避他火热的眼神,她 冷声道:“我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你有的,而且是属于我的。”暗焰一口咬定,风雪儿因为他这一句话身体不停的 颤抖着,他似乎言出必行。 “我的心不属于任何人。”她怕,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她知道只要一眼,就会沉沦 在那双深似海的眼眸中。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你怕了吗?面对我看着我的睛睛。”暗焰霸道的下令 道。 “谁说我不敢。” 风雪儿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正眼看着他的脸孔,看见他眼底有着暖暖的温柔 及难掩的深情。 她一愣,整个人心慌意乱了起来,在心中漾起了从未有过的心颤,那种感觉很奇怪 ,不像是恐惧,而是整个心弦被拨动般。 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右手托着她的后脑,此时的风雪儿就像被施了魔 咒,只能愣愣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很温柔的将她拉近离他脸孔零点零一公厘的距离 ,她能感觉到他轻轻浅浅的气息吹在她脸上,炽热火烧的眼眸就像要把冰冷的地融化成 水。风雪儿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男子气息瞬间包围着她,她心中有着一股从 未有过的安全感。 “你是我的。”就像宣誓一样,暗焰低头烙下他的封印。 他坚硬的唇碰上她柔软的软唇,轻哄的诱使她把嘴唇张开,他的舌头滑了进去,就 像饥渴的旱民尽情的享受着甘泉,但是在激情中,他还是不忘保持着冷静,因为他不想 因自己的激情而吓坏她。 到了最后,暗焰气喘吁吁的放开她时,风雪儿紧闭着的眼睛才慢慢的睁开,如秋水 般的双眸有着害羞,颊上飞上两块红晕,虽然她极力掩饰他那一吻所带给她的慌乱,但 暗焰看得出来她的惊慌。 他的手指来回摩掌着她的脸颊,脸上扬着无限的满足,“你是属于我的。” 他话一说完又重新覆上她的唇,这一次可不像上次一样充满了温柔,而是充满了霸 道、专制及欲望。风雪儿感到心跳加速,紧张得屏住气息忘了呼吸,眼前一黑,她坠入 了黑暗中。 她想起来了,倏地脸颊红得就像火烧一样红。风雪儿羞涩的想到,她八成是第一个 接吻昏倒的人,捧着红苹果的脸颊,她把脸整个埋进被窝里去。 真丢脸!竟然会忘了呼吸。风雪儿冰冷的面具迅速的斑剥了,她完全不知道此时的 自己有着小女人的娇态。 那她为什么会躺在床上呢?八成是暗焰抱她上来的吧!没想到受伤的他还这么有力 气抱她上楼。想到暗焰抱着她回到房内,风雪儿感到自己的体温不断的上升,她凝视着 梳妆台镜中的自己,凌乱的发丝衬托着丑红的脸蛋,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子。 镜中的自己是完全的陌生,连她都怀疑此时的自己真的是她吗?镜中的人露出了一 双迷惑的眼睛,又迅速武装自己将笑容敛去,她到浴室里用冷水泼醒自己,对镜子中脸 上滴着水珠的自己骂道:“风雪儿,你别忘了你是谁,他只不过把你当作玩物而已,玩 一玩,不久就会腻了。” 是呀!试问谁会对一个杀手心动? 她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镜中的那个人才是熟悉的自己,冷淡,什么都无所谓 。 她拉关了门,走出了房间,黑夜已降临大地,天色迅速暗了下来,客厅已点起灯光 ,当她下楼时,正巧暗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上还围着一件围裙,他听到脚步声,抬 头往上看,看到风雪儿手搭着楼梯的扶手,人就站在楼梯间。 暗焰瞧她穿着白色的洋装就像一名长着两片薄薄羽翼的精灵,出尘飘逸、不染红尘 ,任谁也没有办法将她与杀手联想在一起。他对她露出一抹笑容,“你醒啦?” 风雪儿一接触他的眼光就会想起他的吻,她不由得面红耳赤,只好转移目标将眼光 调向他身上那件可笑的围裙,她哑然失笑。“你身上怎么穿着那……”她用手指往他身 上比了比。 暗焰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装扮,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围裙才恍然大悟,“喔!原来你 说的是这个呀,我现在在做饭,等会就好了。” “你会做饭?” 风雪儿有些惊讶,现在的男人会做饭的很少了,他们总认为那是女人做的事,所以 会做饭的男人是少之又少。就连她也不会做饭,她每天接受的都是杀手的训练,对于家 事她是一窍不通,更遑论是洗米煮饭。所以她有些怀疑他真的会做饭吗? 暗焰眉峰一挑,嘴角往上翘,一眼就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你放心,我的手艺虽比 不上大餐厅的厨师,但是也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被暗焰看穿她想法的风雪儿不好意思的脸儿一红,她不应该还没吃就嫌弃他的手艺 起来。为了补偿自己的歉意,风雪儿主动的伸出援手,“你的伤口不要紧吧! 需要我帮忙什么吗?” “那你可以帮忙我洗菜吗?”他含笑询问道。 “没问题。”风雪儿点点头,至少这一点忙她可以帮。 “那就来吧。”暗焰等她下了最后几步阶梯,然后伸出手等待着她将柔荑放进他的 手掌心,风雪儿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将手放进他巨大的掌心中,他握紧她的手,让风 雪儿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暗焰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厨房,然后指派她将盆子里的空心菜 洗干净。 风雪儿看他忙里忙外的,便自动拿起沙拉脱往盆子里挤,准备把菜洗干净,暗焰一 抬头正巧撞见她的行为,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你在做什么?”他简直是瞠目结舌的 看着她的杰作。 “你没看到我在洗菜吗?”风雪儿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他不是叫她把菜给洗干净 吗? “可是你怎么用沙拉脱?” “洗菜不是用沙拉脱洗吗?”风雪儿反问道。 暗焰这会真的是哑然失笑,他认真的解释给她听,“洗菜并不需要用到沙拉脱,只 要用清水洗去菜叶上的泥土灰尘就行了。” “喔!是吗?”她露出一张“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摇摇头,“算了,你就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暗焰把她赶到一旁去,风雪儿就站 在他旁边看他煎煮炒炸,边与他聊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进厨房的?”风雪儿好奇的问道。 “在国外留学时,吃不惯国外的东西,就在自己的厨房煮了起来。”他说到刚学炒 菜时,也是和她一样笨手笨脚的而笑了起来,“我想起来我当时还差一点把厨房烧了起 来。” “真的吗?你也有那么糗的时候?” “任谁都会有第一次失败的时候,尝了几次错误后你就会了。” “那么你是记取失败的教训,才会炒出这样好菜?”风雪儿依他的话作出这样的结 论。 “没错!”暗焰也承认了。 “你在炒什么?”风雪儿看他颇有架式的用大火炒,一会又是加油添料的,从锅子 里传来阵阵的香味。 “葱爆牛肉。”他简短的回答一句,然后站在抽油烟机前继续奋斗,当他向风雪儿 要盐时,风雪儿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盐罐,她想盐是白色细小的晶体,于是 抽出装着白色晶体的罐子拿给单暗焰。 他接过她手上的罐子,把白色的晶体往锅内撒了撒,然后才正眼一看罐子,不看还 好,一看他差点昏倒了,她拿给他的竟然是白砂糖,根本不是盐巴,这一锅葱爆牛肉也 就此报销了。 “我的妈呀!你拿给我的是糖。” “啊!”风雪儿用手捂着惊讶得张大的小嘴。 “看这一锅牛肉还能下咽吗?”暗焰苦笑着,真的给地说中了,恐怕这一餐真的是 难以下咽。 “对不起!”风雪儿知道自己闯了祸,她脸上泛起了红霞,害得他辛辛苦苦炒出来 的这一盘菜得倒进馊水桶去了。 暗焰为了安抚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冰箱里还有很多菜。” 这下风雪儿那一颗心再也控制不了的驿动了起来,她已经迷失在他的温柔中,多年 来所受的训练已经崩溃,她再也武装不了自己,也不再是那名冷血的杀手,第一次她感 觉到活着的意义。 暗焰再度操动起锅铲,不过这一次风雪儿可没有再插手帮忙了,乖乖的站在一旁看 ,因为她怕自己一帮下去,恐怕只有愈帮愈忙的份而已。 “嗯,好香哦。” 从大老远闻香而来的关扬正巧遇到他们在吃饭,他老大不客气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 了下来。 他完全拿暗焰对他扫过的白眼视而不见的说:“你们正要开饭啊!多我一副碗筷没 关系吧!”他已经自动拿起饭匙添饭,并动起筷子了。 暗焰摆着一张臭脸,“我可没有请你坐下。” 关扬依旧是嘻皮笑脸的说:“有什么关系嘛!咱们好兄弟一场,你怎么可以见色忘 友,忘了我们兄弟的情谊。” 暗焰老大不客气的说:“你这个人脸皮厚得连子弹都穿不过。” “你这是称赞我吗?”关扬很聪明,选择故意忽略他话里的讽刺。 “你说呢?”暗焰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唉!”关扬夸张的咳声叹气了起来,对着风雪儿一副羡慕的说:“这家伙虽然有 一身的好厨艺,可是从来就没有进过厨房煮过一餐给我们几个兄弟尝过,今天却为了你 破例下厨,可见你对他的魔力有多大。” 风雪儿的脸倏地红了起来,暗焰的脸色则沉了下来,对他低吼咆哮着,“你这乌鸦 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别恼羞成怒嘛!我说的可是实话。” “你要不要我把你赶出去?”暗焰咬牙切齿的说。 关扬的喉结上下蠕动,“有话好说嘛。” “我跟你可没话好说。” “你别这样,我可是奉煞的命令来告诉你一声,最近在山庄附近有一台黑色轿车在 外面监视我们,煞要你小心点。” 关扬话说一完,风雪儿瞬间就变了脸色,手一时拿不稳碗筷,瓷器碗“当!” 的一声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引起众人的注意,暗焰这时候才发觉她脸色有点不太 对劲,他有很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风雪儿知道那台黑色轿车的车主是谁。 “对不起!”风雪儿弯下腰低着头拾起撒了一地的碎片。 看着心虚的她,他心中猜测她要离开了吗?想到这,暗焰的脸色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他硬声的说道:“不用捡了。” 关扬一看气氛有点不对,连忙埋首将碗里的饭扒了扒,赶紧先溜。 “我吃饱了,还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关扬推开椅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 “我不是说不用捡了吗?”暗焰瞧她罔顾他的命令,还是继续低着头捡拾那碎片, 他脾气有些暴躁的说。 风雪儿面无表情,将手里的碎片摆在桌上,“对不起!我人不舒服,我要回房间了 。”她冷淡有礼的说。 暗焰望着她疏离的背影,有点痛恨那名半途杀进来的程咬金,他差一点就可以成功 的进到她的内心世界了。 “砰!”的一声,他的拳头击向桌子,桌子的餐盘跳动了起来。 她是他的!这是十分确定的事,他是不会放手的。 是他! 是他没错,一定是夜风,他们口中的那辆黑色轿车一定是夜风的车子,夜风一定是 来救她出去的。 回到房间的风雪儿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黑夜的深处,夜风在这山庄的大门口,正 在想办法救她出去,但她心中有一个小声音悄悄的问自己,你想离开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风雪儿整个心绪乱成了一团,她努力的想反驳,“我当 然想离开这!” “是吗?”心里另一个声音幽幽的问自己,“是你自己骗自己吧!” “才不是呢!” “你别骗你自己了,其实你不想离开这再回到那个地狱去了。” “不是的,夜风来接我时,我会跟他走的。”风雪儿慌乱的说。 “骗人!因为你舍不得他。”另一个自己严厉指责。 他是谁,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露出痛苦的眼神,“他是我的敌人!” “但你爱上他了。”这一句是肯定的。 “别乱说,我才没有!”风雪儿大声的斥责自己。 “你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是吗?” “才没那回事。” “你爱上他了。” “没有、没有。” 风雪儿无力的反驳自己,内心两面的煎熬,使她痛下了一个决心,她要完成自己未 完成的任务,杀了暗焰。这才可以证明她并没有爱上他。 “锵郎!”又是一个碗被摔破了。 破碎的碗声把她从恍惚中惊醒了过来,瞧见自己打破了碗,风雪儿急忙蹲下身收拾 残局,捡起一片片破碎的碗片,这是她今天不知已打碎的第几个碗了。 在吃完了午饭后,风雪儿义务性的帮忙暗焰收拾桌面上的残局和洗碗,但她似乎是 帮倒忙了。 “你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风雪儿心慌意乱的闪躲他关怀的问候,手里不断的捡拾碗的碎片,避重就轻的回答 道:“没什么。” 暗焰当然不相信她这一番话,她一整天下来人总是恍恍惚惚的,他还可以发觉她总 是刻意的避着自己,这让他心里着实的不高兴,才一个晚上,她的态度就变得更加的疏 离了。 “这些碗就不需你洗了,我来就可以,你先到客厅去休息吧。”暗焰催促她到客厅 去,免得碗盘全被她给打碎了。 风雪儿知道自己没有做家事的天分,就连洗个碗也会把碗给砸光,她收拾好残局以 后,先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自从昨晚打定主意要完成她未完成的任务以后,她一整天下来总是心虚的避开暗焰 ,怕自己真的下不了手杀了他。 他对她的温柔以及呵护,使风雪儿无助的在心中大喊,我是要杀你的人,不要对我 那么温柔体贴。但这些话她没有喊出来,只能憋在心中,他对她的好,使她更加的受之 有愧。 阳光投射了进来,在她身上形成了一道光圈,她的眉头打个千层的结,在她眼中有 抹不去的忧虑,暗焰收拾好一切走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他憋住气息双眼望着犹如一幅画的景物,她就像有着忧愁烦恼的仙子一般,即使蹙 着眉头,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风雪儿在独自沉思着,就连暗焰坐在她面前,她也浑然无所觉,直至一只温热的大 手掌摸上她的额头,她才有如在梦中被惊醒一般,也着实的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看 着眼前的男人。 “你要干么?”她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一双魂犹未定的眼眸张大的瞪着暗焰。 “我是看看你是不是有在发烧,今天一整天下来你都好像不大对劲的样子。” “我没事。”风雪儿望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又很快的将目光移走,他那双眼睛好像 要看穿她的灵魂似的。 “真的没事吗?”他低沉的嗓音不断的勾引着她,风雪儿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急着 逃离他,“我没事,我要回房休息了。”风雪儿奔离的速度恍若有一只饿狼在她身后追 赶着她。 暗焰望着她犹如大患临头逃难的背影,在他深思、让人不得费解的眼眸里,闪过一 抹锐利的精光。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真没用!风雪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她就像只鸵鸟般的到处躲着他,眼光迟迟不敢看他,怕自己的心思会泄漏出去,更 怕自己到时候会下不了手。 这多年的训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自嘲的想着,经过这些年的训练,她竟还是学 不会完全的冷漠。 就是今晚了。风雪儿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把握机会。 她抽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这把刀是当初她被捉进来时顺便带进来的,当时他们并 没有搜她的身,所以并没有发觉在她的靴子里藏着一把利刀。这把刀子很小,但削铁如 泥,只要一刀刺进要害就能毙命了。 风雪儿眼光含着复杂的情绪,看着锐利的刀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微颤的手紧紧捉 着刀柄,胃紧缩着。 没有后路可以退了,她必须完成任务,回去时才好交代。 这一次她不能再失手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一想到她是想随时取你性命的人,就 教人退缩五步了,你什么女人不去爱,偏偏喜欢上想杀你的女人,你不是头壳坏掉就是 被什么爱情冲昏了头。” 关扬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趴在沙发的椅背上问着暗焰,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他 是承认她长得很漂亮,但是天捱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况且这一朵花还是有毒 的玫瑰。 “我告诉你,喜欢她是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暗焰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对 风雪儿那股温柔的劲。对风雪儿他会露出温柔的笑容、关怀的眼神,但对关扬则免了吧 。 这时候只要风雪儿不在场,暗焰就会摆着一副没好气的脸孔面对他,关扬真是感叹 爱情这玩意真的会把一个人的性子在瞬间彻底的改变。 “我可是你的兄弟,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 “很谢谢你,但是谈恋爱不需要你替我谈吧?”暗焰挑挑眉斜睨着他,好像说他多 管闲事。 “嗯!”关扬咳了一声,“这也可以。” “这是什么意思?”暗焰含着锐利的眼光,威胁性的巨大身躯往他身上渐渐逼近。 关扬连忙把双手挡在胸前,抵挡住暗焰靠过来的身体,他忙着解释,“我是说若你 不知道如何追她,我可以提供意见。” “哼!我告诉你,你少打她主意,她可是我的。” 关扬小声的嘟囔着,“我哪里敢了,不会被你给宰了才怪。”暗焰的占有欲他可是 见识到了,他才不会那么白痴在老虎脸上捋胡须。 “你说什么?!”暗焰耳尖的听见关扬在他背后喃喃自语,毫不客气的给关扬一道 锐利的眼光,关扬被吓出一身的冷汗,以为被他听出了什么。 “没有、没有。”关扬额头冒着汗,猛摇着手,“哦,对了!需不需要我这个军师 在旁提供你意见?”他连忙见风转舵的转移话题。 暗焰嗤之以鼻,“算了吧,你的宝贵意见你留着以后对付小妞用好了。”对于关扬 的宝贵意见,他还是少听为妙。 好吧!既然人家把你的好心当作驴肝肺,那就算了,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不听 是他的损失。 “那你对她有什么打算?” 暗焰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我不是说过她是属于我的吗?” “你还真自大。”关扬批评道。 “这不是自不自大的问题,而是我认定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从我手上抢走。” 他一副狂妄的说。 “但愿你不要吃闭门羹。” 暗焰怒气冲天的怒吼道:“你少给我乌鸦嘴!” 这一晚十分的不安宁。 猛烈的强风猛力的摇晃窗子,玻璃被风吹得颤抖,在寂寞的黑暗里,这些声音听起 来格外惊悚人心。 这是台风要来的前兆,新竹被称之为风城,这些风在新竹人眼里算不了什么,但是 在外地人眼里总会受不了这里的漫天飞沙。在台风要来临之前,这里的风比任何地方都 还强劲,而且这些风听起来有些像鬼哭嚎的声音。 在这不安静的夜晚里,风雪儿身穿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衣,一头长发披在肩上,要是 有人看到她的装扮,恐怕会被吓死,以为在这农历七月鬼门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跑来 的孤魂野鬼,再加上这毛骨悚然的夜晚,鬼哭嚎的风声,人心总会不知不觉的胆小了起 来。 其实风雪儿的脸色跟鬼差不多,苍白无血色,她手上拿着刀刃,另外一只手打开通 往暗焰与她之间隔着的那一扇门,她赤着脚缓缓走到他床前,看着他熟睡的脸孔,脸部 线条明显的放了松,此时的他有些孩子气,风雪儿的心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她忍不住冲动的弯下腰,将自己冰冷的唇印在他温热的唇上,送他个死亡之吻。 良久过后,她的唇离开了他,缓缓举起右手的刀刃,却在犹豫要不要刺下去。 只要刺下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杀了他!杀了他! 风雪儿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但是手却迟迟不敢往下刺,她不断的在挣扎着,眼 中反反覆覆的情绪泄漏出她的痛苦。 她办不到! 刀子从她手上滑了下来,无声的掉在地毯上,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更加难看雪 白。 事实很明显,她爱上了他,要不然不会下不了手,以前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她还 是下得了手,但这一次她却做不到。 这是神在惩罚她吗?她无声的问道,让她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爱上她的猎物 。 他们之间没有未来,不单是梗在他们之间的种种问题,再者,谁会傻到去爱上一个 要杀他的女人? “你为什么不动手?” 暗焰突如其来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她。风雪儿神色惊愣了住,他竟然是醒 着的,那么刚刚她要刺杀他的那一幕,他全看到了? “你看到了?” “是的。”他半坐起身子,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你吻我的时候。”早在她将冰冷的唇印在他唇上时,他就醒了过来。 在风雪儿苍白的脸孔浮上了淡淡的红潮。 “那你为什么还要佯装睡着,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她情绪激动的问道。 “如果你执意要完成任务,取走我这一条性命的话,就算丧生在你手里,我也完全 没有怨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风雪儿惶然的问道,但在她心中燃起了一丝丝希望的小火苗 。 “你知道的,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白吗?” 风雪儿含着泪猛摇着头,她知道答案,可是她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她不敢确 定。 “唉!”暗焰走下床,捉着她猛摇晃的小脑袋,捧着头迎向他认真的眼光,“我爱 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骗人!你怎么会爱上一个想杀你的女人呢?” “别老提杀不杀的,我又没死,况且你又没真的杀了我。再说……”他拂去落在她 颊上的发丝,“谁教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无可救药的对你一见钟情。” “你是真的爱我?”风雪儿睁大含着泪珠显得楚楚可怜的眼睛,她不确定的再次问 道。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不过我可以确定我的心是真的爱上了你。”暗焰说得很 坚决,“那你呢?刚刚那一刀你为什么不刺下去?” “虽然我很想杀你。”风雪儿幽幽的说道,泪水又盈满了眼眶,“但我没办法,我 下不了手!”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也爱上了我。”暗焰显得狂妄自负。 “我知道,在我下不了手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爱上了你。”风雪儿神色悲哀,嘴 角却浮起了幸福的笑容,“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爱上你我绝不会后悔,但我是个 杀手,爱上你是我的不对,我应该以死谢罪的。” 风雪儿拿起掉在地毯上的刀子,竟对准自己的心窝刺,暗焰眼明手快的在她要刺下 去的刹那间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夺走她手上的刀子。 “你这个傻瓜!”他抓着她的肩膀怒吼着,“如果你要伤害你自己,倒不如杀了我 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她的头紧紧的按在胸前,倾听被她吓得急速跳动的心跳声,此时的她埋进他的 怀里放声大哭。 暗焰的脾气也缓和了下来,温和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没关系!我不会让你遭遇 到任何事,任何人也别想把你带离我身边,相信我。” “我相信你。”风雪儿闭上眼睛窝在令她感到安全的胸怀里,即使知道施予强不会 那么简单的放过她,但她还是把握这几小时的幸福时光。 暗焰感觉到她柔软的女性躯体紧紧贴着他,使他的身体起了不应该起的变化,他顿 时口干舌燥,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支持得了,他暗暗呻吟一声,明知应该一 把推开她,却又眷恋她身体紧贴着他的感觉。 “你怎么啦?”风雪儿在他怀里扭动着,她似乎发觉暗焰身上的肌肉全身紧绷着。 “不要乱动。”他一开口,声音变得十分低沉,“要是你再扭来扭去,我可不敢保 证会发生什么事。” 风雪儿脸红了,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他身上有一个异常鼓起来的固体,而且呼 吸略微粗重,显然的很想控制自己。 风雪儿心一横,“你爱我吗?” “我刚刚不是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吗?” “我想再听一次。” 他叹了一声,女人啊!总是喜欢听这些,有什么办法,谁教他爱上了她,他认命的 说,“我爱你!” “好!我们做吧!”风雪儿说话直接大胆、毫不犹豫。 “什么?!”暗焰怀疑他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他看着风雪儿脱掉丝质的睡衣, 爬上他的床,“你要做什么?” “陪你过夜呀!” “下来,把衣服穿回去。”暗焰板起一副严肃的脸孔,眼里燃烧着怒焰。 “为什么?”难道他是嫌她的身材不够好吗?风雪儿眼眶红了红,一副欲泣的模样 。 “我不希望把你当作妓女一样,我也不希望你作践自己。” “我没有作践自己,因为我爱你,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怕也许我们再也没有 机会在一起了。” “不会的,以后我们多得是机会。” 以后?!真的有以后吗?风雪儿不确定的问自己。 “我不管!”说她傻吧,但她心中真的有很不祥的预感。 风雪儿只着一套内衣内裤的走下床站在他面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两颗小蓓蕾包在 一件内衣内露出乳沟,雪白的身躯衬着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曼妙的曲线教人心动 ,就算圣人也忍不住脸红心跳、呼吸急促,何况他是个身理心理两方面成熟的大男人。 两人对峙了许久,他终于放弃坚持了,“你可不能后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暗焰眼中充满了欲火。 “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的……”她张开双手迎接着他,抱着他壮硕的身躯,他细碎 的吻落在她的颈上,她相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当暗焰眼光接触到风雪儿那交错鞭痕的背部时,他倒抽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 那一条条的伤痕,几乎是诉说那人的无情,他知道要当一名杀手必须经过一番很严苛的 训练,这些鞭痕一定是她在接受训练时所受的鞭打。 “丑吗?”风雪儿有点怯生生的,不想让他看到那么丑陋的背部。 “不,不会。”他吻着每一条错综的鞭伤,“会疼吗?” 风雪儿摇摇头,脸儿一片红酡,“现在不会了。” “我希望用我的吻能让你减轻疼痛。” 他吻遍她的全身,风雪儿闭上眼睛,让欲火无助的烧着自己。外面的狂风不断的肆 虐着,而夜充满了绮情……早晨一清早,四、五只麻雀就在枝头上跳动,吱吱喳喳个不 停,偶尔掺杂别的鸟叫声。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照在床上一对纠缠的人儿,暗焰首先苏醒,他抬起手微眯着 眼睛抵挡刺眼的光线,人还没真正清醒过来。 他的手不经意的碰到身旁另一具柔软的躯体,他困惑的转过头,看到身旁多了一个 不着寸缕的风雪儿,一瞬间他愣了愣,昨晚的画面重新的在他的脑海里重播一次。 一种从未有的满足感由心而生,这种画面就像一对夫妻一同迎向灿烂光明的早晨。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有他留过的痕迹,熟睡的脸孔就像个天使般,白色床单衬着她完美 无瑕的躯体,她一个转身,被单从她的胸口滑落到腰际之间,泄漏一地春光,足以教暗 焰全身滚烫、火热不已。 暗焰按捺不住的低头在她的粉颈上落下细碎的吻,顺着她纤细的小颈子,他来到风 雪儿浑圆的胸部,用舌头轻舔着两颗小蓓蕾,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着。 睡得模模糊糊的风雪儿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呻吟着,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有火在烧 着,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第一眼映入眼里的是暗焰含着笑意的眼眸。 “早呀!”他轻啄她的红唇。 她困惑的眼神有些不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双腿间传来的疼痛感提醒了 她,蓦然的想起昨晚的激情,她的神智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春光外泄的露了一大半, 她尖叫一声,忙着把被单拉了上盖住,把整个人包了起来,脸红得像关公一样,使她看 起来更诱人。 “早。”风雪儿羞涩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身体还痛不痛?” 她螓首低垂的点点头,不敢抬头看着他。 暗焰用食指和拇指扣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轻轻的抬了起来,“不要害羞,这本是 天经地义的事,反正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只不过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罢了。” 暗焰打趣的笑说着。 他的意思是要向她负责吗?风雪儿的心冷了一半。 “可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和我发生了这种事而向我负责,是我允许这事发生的,你 不必为了责任而娶我。”她的语气相当苦涩。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发,“谁说我是为了负责而娶你,要是我对每一个和我上 过床的女人都要负责的话,恐怕还轮不到你。” “没想到你的女人还真多。” 风雪儿知道不应该吃那些陈年老旧的醋,毕竟在那时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口气里面的醋酸味。 暗焰笑了起来,他哪里会听不出来她语中夹带着酸酸的味道,他搂着她,把她圈在 怀里轻哄着,“那些女人对我而言只是人生的过客,而你在往后我的生命中可是扮演着 重要的角色。” 这算不算求婚?!就算是吧。 她有些爱娇的说:“我才没有吃你那些女人的醋。”这有点像是不打自招。 “真的吗?”他一副坏坏的问道,早已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了。 “我是真的没在吃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风雪儿感觉他好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半嘟起小嘴。“我才没有吃醋。 ”她几乎是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你没有吃醋对不对?”暗焰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此时在 她身上根本看不到那名冷漠女杀手的影子,“起床吧!” 他将床单掀开,露出他雄健勇伟的身材,风雪儿简直看得目不转睛,他身上找不到 一丝的赘肉,不像现代人满身软趴趴的肥油,也不像健美先生过分的结实,而是看起来 适中属于运动家的肌肉。 宽厚的背部带给人的是一种安全感,肩膀及胸膛都十分的结实,风雪儿真想摸摸看 他的每一寸肌肉。倏然,她不禁为了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风雪儿问自己,红潮一波波的扑向脸颊。 但她的眼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溜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好奇的想看昨晚侵入她体内的异 物,她瞄了一眼又马上把眼光缩了回来。色女!她敲着脑袋咒骂自己,脸颊更加的烧烫 ,她想自己就快羞愧而死了。 暗焰套上了裤子看她不断往自己身上打量,一副好奇又害羞的模样,令他感到啼笑 皆非。“你不起来吗?” “请你把头转过去。” 风雪儿抓着被单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即使他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是不习惯在 人面前更衣。 暗焰兴起逗弄她的念头,浮起了坏坏的笑容,“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 摸遍了,用不着害羞。” “这不一样。”风雪儿红着脸辩解道。 “有什么不一样?” “昨晚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现在是白天。” 这是什么理由?总而言之,她的意思是她根本无法无动于衷的在人面前赤裸着身体 穿上衣服。 “那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风雪儿小声抗议着,“现在把头转过去好吗?” “好吧。”他拗不过她,只好依言把头转了过去。风雪儿花了最短的时间套上昨晚 扔在床底下的睡衣,就怕他会突然转过头来。 听到身后匆匆忙忙的声音,暗焰可以想像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他忍着笑说:“你慢 慢来,你放心,我不会转过身子的。” 他虽是这么保证,可是她丝毫不敢放慢速度,正想下床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却一 个踉跄被脚下的被单绊了住,眼看着脸就要亲在地板上了,突然一个手臂适时的拦住她 没让她往下倒。 她抓着那只手臂,拍胸庆幸要是真的跌下去,跌个鼻青脸肿的不说,她美丽的小鼻 子准会塌扁掉。 “小心点!”原来是暗焰早在她就要与地板相吻时,快她一步的如迅雷般的速度, 跑到她面前用手臂拦住她往下倒的倾势。 但风雪儿不但不感激,还带着控告的意味,“你不是说你不会回过头吗?” 暗焰点点头,“是呀!我是说过在你还没有穿好衣服前,我不会回过头来,但你衣 服既然穿好了,就代表我可以回头了。” 什么嘛!风雪儿瞪着他,她身上穿的这件丝质睡衣有穿跟没穿一样,透明得引人想 入非非,若隐若现的曲线反而更诱人,晚上还好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大白天, 光线透过这件丝质睡衣勾画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暗焰低着头欣赏的看着她的身材,顿时风雪儿不知该说是羞还是怒,脸上的红苹果 更红了。 “我要回房了。”她仿佛是落荒而逃,急速逃离现场,回到自己的房间猛喘息着, 她的心脏就像打鼓一样,怦怦怦的跳得好快。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当风雪儿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门口时,正巧暗焰也走了出来,他们就在走廊上相遇 ,风雪儿脸颊上还有着未消褪的红潮,她低着头还是克服不了害羞的心理直视他,倒是 暗焰大方的牵着她的手,含笑着说:“我们一起下去吧。” 风雪儿没有开口回答,也没有反对,暗焰就当她默许了。两人十指交错的握着,就 像一对情侣一样。 他们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登门拜访了,而且还是不请自来的就擅闯大门了,阙洌和 关扬坐在沙发上一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直接反应的抬头往上看,竟看到暗焰和风雪儿 一副亲密的模样手牵手一同出现在楼梯口。 风雪儿脸一红,急着甩开暗焰的手,但来不及了,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单看他 们以暧昧的眼光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两个人,就足以教风雪儿希望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 去。 暗焰不满的看着客厅的两个人,对他们一副暧昧不清的眼神完全没有感到作贼心虚 ,反而气他们把他这里当做什么地方来着,岂是随便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一大早 就闯进他的房子里,完全不把他这个屋主放在眼里。 “嗨!早呀。”关扬率先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一双打量的眼光放肆的在他们两人之 间打转。 “早。”风雪儿红着脸和他们两人打了声招呼,就连忙步下楼梯,急忙忙的往厨房 里躲了起来。 “你们今天一大早上门有什么事?”暗焰绷着脸不悦的说,语气里夹带着浓浓的火 药味。 “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我们坏了你的好事,那可请你要多多包涵。”关扬另有所 指,颇为坏心眼的说道。 “废话。”暗焰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就快说。” “要谈正题先等等,你必须完全解答我的疑问。” 阙洌似乎知道关扬想问什么了,他冷眼睥睨,“有什么后果你自行负责。” “你这人还称得上是好兄弟吗?” “我有说过我和你是好兄弟吗?”阙洌冷言冷语,把关扬反驳的哑口无言。 关扬怏怏不乐的想,算了!他自行救助。 “待会我问错什么你可不能发火。” “好好好,别那么婆婆妈妈的。”暗焰不耐烦的道。 “咳!”他清清喉咙,“我问你,你和她上床了没?” 要是暗焰口里有茶一定会喷出的,虽然没有这夸大的举动,但此时他的脸孔上竟然 浮现了淡淡的红晕,简直是不打自招。 看看暗焰现在尴尬的反应,其他两个人心中也有了答案,不曾出现难为情的暗焰竟 然会害羞,恐怕风雪儿那只小绵羊是凶多吉少了。 暗焰恶声恶气的说:“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快说,没事就给我滚出去。”典型的移 转话题的方法。 既然都已经求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了,关扬也不会傻得去多追问,免得到时暗焰恼羞 成怒了。 “我们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查出来风雪儿是属于哪一个杀手集团。” 关扬向暗焰报告着,只见暗焰有点无关己事的耸肩问道:“哦!是吗?” “奇怪!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是哪一个杀手集团派人来杀你?” “你知道吗?我还有点感激要杀我的人,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到雪儿。”只瞧暗 焰一副认真的表情。 “唉!”关扬咳声叹气,十足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样。 阙洌则是对暗焰的态度一副不屑的模样,“问题是他想杀你,难道你为了感激他, 就白白双手奉上你的性命吗?” “你当我白痴呀!”暗焰以充满可笑的眼光讥讽的瞪了阙洌一眼,“既然他要取我 的性命,那我也会礼尚往来好好的回报他喽。” “这才对嘛,才不会坏了我们“风云格月”向来有仇报仇的一贯作风。”关扬在一 旁煽风点火、拍手呐喊叫好。 “你闭上嘴巴!”阙洌下令要关扬闭嘴,他扬了扬手上的一叠报告,然后转向暗焰 简介的念出至今所调查出来的消息。 “我们查出了风雪儿是属于一名叫施予强所控制的杀手集团,在他手下支配的杀手 差不多有十人以上,在世界上颇负有名声,而在他的手下有一名叫夜风的杀手,听说至 今夜风要杀的人从未能活得过明天的早晨。”阙洌停顿了一下加上自己的见解,“我想 夜风最近应该会登门拜访吧。” 暗焰直觉性的觉得在大门口守候的男人应该是夜风没错吧,他点点头问道:“其他 的还有吗?” 阙洌翻了翻手上的报告,“还有我们已查出来风雪儿的身世。” 这一点暗焰倒是满有兴趣的,他除了知道她是一名杀手的身份以外,对于她所有的 一切就像谜一样,让他觉得难以掌握。 “在风雪儿十岁那一年,双亲丧生于自宅大火,听说是因为父亲做生意失败,债台 高筑,看不开的他们只有选择全家自杀,但不知道他们做父母亲的是不是因为不忍心, 到了临死关头将两个女儿推了出去,然后引火自焚。由于没有亲属认养她们,所以便把 她们寄养在孤儿院里面。一年后,小她一岁的妹妹风云儿被人收养,不过现在由于他们 搬家了,消息也断了。”阙洌就像背书一样,把风雪儿目前为止的事迹念了出来。 “风雪儿十二岁逃出了孤儿院被施予强带回去训练,十五岁那一年第一次执行杀人 计划,很利落的解决掉了一个议员,其他的你就自己看吧。”阙洌把报告交给他。 关扬咋舌,“真悲惨!简直比小说上的情节还戏剧化。” “她以后不会再过这么悲惨的日子了,因为她有我。”暗焰自信满满的说。 “话不要说得太早,你得先把眼前的障碍物给解决掉,再说大话吧!”关扬当场泼 了他一身的冷水。 “这我知道。”还用得着你废话吗?暗焰丢给关扬的一个眼神是这么说的。 暗焰手翻着报告,察觉到了一件事,“奇怪?!这幕后主使者呢?他们派人来杀我 总要个幕后主使者来买我的性命吧?” “你察觉到了?”阙洌指指报告,“这里面没有,到现在我们还查不出来幕后的主 使者是谁。” “就我们所知道的,施予强和主使者用电话沟通,至于钱会自动的汇到银行的户头 里面,他们从未碰过一次面,就连电话也是主使者自动联络他的,所以要查出来很费时 。”关扬说道。 “那你有没有查过钱是从哪里汇进去的?” “我们查过了,查不出来,主使者很聪明,他知道我们要利用这条线索追查,就由 每一个不同名字的户头汇钱进去。” “那你有没有查他们这些人有没有嫌疑?”暗焰又问。 “我查过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嫌疑。” 暗焰沉思着,“那惟一的线索只剩下施予强了。” “没错,不过这个人很狡猾,要多注意才行。” 这三个人在客厅不停的讨论著,每个人的神情都相当严肃,尤其是关扬虽然平时是 嘻嘻闹闹的态度,但此时的他却是认真无比,完全变了个人。 “事情就这样,应该没问题了,要是有问题我会再向你报告的。”阙洌对暗焰说: “你现在就好好的疗养伤口吧!” “小心,不要累坏了身体。”关扬暧味的挤眉弄眼,事情讨论完毕后,他又恢复一 向爱调侃人的态度。 “真是谢谢你的提醒。”暗焰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哦,对了!最近怎 么没有看到煞和邪,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暗焰不用问就知道云樊那小子又在忙医院的事,所以只问阎煞和冷邪两个人在忙什 么。 “邪还不是为了你而在外面奔波打听,这些报告就是他去调查出来的,至于煞,帮 里的事就够他忙了,哪有时间过来,你要看到他们的话,就得等到这个礼拜的家族聚会 了。” 关扬说到这,他又想捉弄暗焰了,“说到家族聚会,这个礼拜天的家族聚会要不要 让风雪儿参加呀?反正她迟早会变成咱们的一分子,顺便带给阎奶奶看你未来的媳妇。 ”他又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暗伯伯和暗伯母在国外,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尽 快帮你举办婚礼的。”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我结婚的话,你们几个也逃不过,我想你们的父母亲们 一定很想要个孙子,而催你们结婚。” 暗焰说到这,只见关扬和阙洌脸色发白,想到这就太恐怖了,要是他们之中有一个 结婚的话,他们的父母亲一定也会在他们耳边嘀嘀咕咕的念着结婚经,这种每天面对逼 婚的生活,还倒不如收拾包袱先溜好了。 “这样好了,为了不打扰咱们父母亲环游世界的兴致,你们先结婚,到时候父母亲 们回来再来补办婚礼好了。” 离他们父母亲环游世界回来的时间至少还有一年半载,这期间他们还能过着快乐的 单身生活。 “你是在求我吗?”暗焰有些得意的看着关扬,这时候一言不发的阙洌也开口 说话了。 “焰,就照扬说的话去做吧。”毕竟这事不只关系着关扬,还关系到他们五个人往 后的生活。 “好吧!”如果父母亲回来,知道他成亲却没有通知他们,一定会把他给宰了,但 为了兄弟,他只好答应了暂时不通知父母,希望到时候父母亲会因为他娶妻的事高兴得 冲昏了头,而忘了找他算帐,不过这希望很渺茫。 “真是太谢谢你了。”关扬差一点想感激得向他行个九十度的大礼。 “不用谢了,我可不单为了你,我是为了所有人着想。”暗焰申明。 “那家族聚会你会带风雪儿一起去吗?” “等我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吧。”毕竟这事必须由她自己来决定,要是她不去,他 也没办法强拉着她一起去。 “好吧,等你问过她再说吧。”阙例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我们待在这也够久了, 该走了。” 阙洌走向门口,关扬当然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们小俩口了,他桃眉戏谑道:“替我 向待在厨房里躲得够久的风雪儿问好吧。” 等到关扬和阙洌前脚踏出大门口,暗焰后脚就走进厨房,看到风雪儿面红耳赤的站 在厨房中央,显然的关扬最后那一句话她听到了。 风雪儿一看到他来就转身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她害羞的模样,暗焰从她身后用 两只手臂圈围着她。在她颈间嗅了嗅,“你好香哦。”风雪儿羞答答的低垂着头,暗焰 趁机会说:“这个礼拜和我一起参加我们的家族聚会好吗?” “有哪些人?”风雪儿有些紧张。 “你放心,除了我们家族的人以外,没有任何外人参加,阙洌、关扬你都认识,还 有云樊、阎煞和冷邪这三个大忙人,我想你应该有见过他们吧。” 风雪儿迟疑的点点头,“我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气氛并不怎么融洽。” “没关系,相信我,他们会因为我而接受你的。”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 “嗯,还有煞的奶奶,不过你放心,我相信她会喜欢你的。” 风雪儿还是摇摇头,“你不是说家族聚会不给外人参加吗?我是个外人,没有资格 参加。” “你当然有资格。” “什么资格?” “以我未来老婆的身份参加呀!” 风雪儿一听,脸红的呻道:“我又没答应嫁给你。” “这可由不得你。”暗焰霸道的决定了。 风雪儿心酸的想道,会有那么一天吗?她心中有一层淡淡的阴影,但她强颜欢笑掩 饰心中那层不安,“你没向我求婚,我可不嫁。” 暗焰没有看出风雪儿的异常,他的嘴角咧得好大,“我已经失身给你了,你可赖不 掉了。” 风雪儿佯装叹气,“真是误上贼船了。” “什么嘛,我可是炙热的抢手货,有多少女孩等着嫁给我呢!” “是吗?该不会是你在吹牛吧!” “好哇,瞧不起我吗?看我的。”他搔她的痒,两人笑成了一团。 终于,暗焰停下了手,风雪儿已笑得筋疲力尽了。 暗焰又问道:“一起去?” 风雪儿知道他问的是去参加家族聚会的事,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 她怯生生的说。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既然你不想去就算了吧!”暗焰拿她没辙。 “谢谢你。”风雪儿靠在他怀里,她知道自己太任性了,但是她不想他们之间的关 系进展得那么快,免得她以后要回去时会舍不得离开。 家族聚会是一个月举办一次,也不过是大伙聚在一起吃个晚饭而已,由于平日大伙 各忙各的,所以吃晚饭的时间都不一定,在广大的饭厅里没有一次全部的人到齐过。不 是昨天他没到,就是今天另一人工作忙碌,有些人干脆就在自己的居所里用餐。于是阎 奶奶就以长者的身份下令,每个月的第一个礼拜,每个人都必须放下手上的工作,好好 的吃一顿饭。 阎奶奶的话谁敢不听,因为她是以祖母的身份下令,就连以前在世的爷爷们也要敬 她三分,在没有人敢抗议的情形下,这规定就变成了每个月的家族聚会,就算每个人手 上的事再忙也不敢跷掉家族聚会,要不然这一个月就得每天陪阎奶奶吃饭,直到下一个 月的家族聚会。 平时,阎奶奶用餐都是在竹林居,惟有在家族聚会举办时才会到主屋的饭厅用餐。 由于他们六个人的父母都出国环游世界逍遥去了,所以家族聚会只剩下六个大男人 和一个老太婆。 阎奶奶大约六十几岁,但气色红润、容光焕发,虽有一头苍苍的白发挽个髻,但是 她那双锐利的眼光常常使得这六个人的气势短了她一截,看起来像是一个十分严肃的老 人家,在她脸上几乎很少出现过笑容。 在餐桌上非常的寂静无声,因为没人敢把公事抬到桌面上来讲,只怕惹来了阎奶奶 的白眼。 在沉寂的空气里除了用餐的声音外,没人敢说话,就连关扬也失去了往日的幽默, 只低着头猛吃着。 不过,他还是趁着阎奶奶用餐不注意的时候,小声的问着坐在他身旁的暗焰,“你 怎么不带风雪儿来?” 要是他带风雪儿来的话,也许气氛会融洽一点,因为阎奶奶早就用明说暗示告诉他 们,要带女朋友来参加家族聚会,但他们知道若真的带女人来,他们这一辈子就被套牢 了。 所以每一次对阎奶奶所提的暗示,他们都当作没听懂,久而久之,每一次家庭聚会 时,阎奶奶的期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了,一看到他们的身边没有半个人影,阎奶奶就会 臭着一张脸。 关扬还以为风雪儿要是肯来的话,这一次的家族聚会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是她不敢来的。”暗焰耸一耸肩也没什么办法。 关扬直呼可惜,要不然这一次阎奶奶或许可以放过他们一马,不必在餐桌上嘀嘀咕 咕的要他们赶快交一个孙媳妇出来了,现在,阎奶奶虽然没有开口,但相信等一会一定 会炮轰他们六个人。 但这一次可出乎他们六个人的意料之外了,阎奶奶一开口就是问候暗焰的伤势,“ 焰,听说你最近受伤了是不是?” 暗焰犀利的眼光扫向在场其他的五个人,是谁泄漏出去的?向来不管是谁受伤,他 们总会不让消息传到长辈那一边去,这是为了不使长辈们感到操心。 但其他的五个人都做了一个我不知道的耸肩姿势,暗焰也相信他们,因为泄漏出去 对谁都没有好处。那阎奶奶是怎么知道的? 在暗焰百思不解时,阎奶奶看穿了暗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露出了诡异万分的笑 容。 暗焰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有樊在帮我治疗,已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接下来阎奶奶的话让暗焰口中的食物差一点就喷了出来,“我听说你 的炎居里好像藏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儿,而且这个女娃儿是个杀手,还是这一次害你受伤 的人。” 尽管阎奶奶说得有多云淡风轻,但是在暗焰耳里听起来却好像警铃一样,响起了不 好的预感。 “奶奶,您的意思是……”由于再老一辈的只剩下阎奶奶了,所以尽管没有血缘关 系,其他人还是跟着阎煞叫奶奶。 “你对那个女孩有什么打算?”阎奶奶没有回答,反问暗焰。 “我要娶她。”暗焰毫不犹豫的说。 云樊讶异得以致手上的筷子掉了下来,他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事情的发展就 比他所意料中的还要快,他有些懊恼要不是医院最近太忙了,他或许还来得及看一场好 戏,可惜好戏给他错过了。 至于阎煞倒是对暗焰的决定没什么反应,最多的表示只是讶异得挑了挑眉,而冷邪 更不用说了,他还是照旧吃他的饭,好像四周围发生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关扬和阙洌早已经知道了,床都已经上了,难不成得等到女方肚子大了才举行婚礼 吗? “难道你不怕她对你再下手?” “她不会的。”暗焰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十分的有信心。 “看来你已经陷下去了。”阎奶奶看着暗一副认真的神情说道。 “奶奶,您难道不赞成吗?” “唉!有什么办法。”阎奶奶知道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还死心眼,要他放弃恐怕 比登天还难。“床都已经上了,我还有什么立场反对?” 暗焰知道阎奶奶她只不过是找个理由给他个台阶下罢了,不过这台阶也太难下了, 阎奶奶怎么知道他和雪儿的关系的?暗焰顿时面露红光。 所幸阎奶奶把攻击的目标转向其他人,“那你们几个呢?”她皱着眉头,眼光巡视 着全场的另外五个人,“怎么半点消息也没有,有好的女孩就带给奶奶看。” 关扬额头冒着冷汗就怕被阎奶奶点到,可是愈要躲就偏偏被点到,阎奶奶犀利的眼 光扫向他。“扬,最近听说你和一位红明星走得很近是不是真的?” 关扬擦着冷汗,阎奶奶的听说到底是听谁说的,要是他查出是谁在阎奶奶耳根子旁 造谣生事,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奶奶,那一个女明星只不过是个朋友罢了。” “是吗?”阎奶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你少给我拈花惹草的,这么大了也早 该交女朋友了。” 他们和阎奶奶的观念差很多,就以女朋友的观念来说,阎奶奶对女朋友的定义就是 未来的老婆,而他们所谓的女朋友是不受拘束、好聚好散的性伴侣。 “说到年纪,洌的年纪不是比我更大吗?”关扬把阎奶奶的注意力转向阙洌,把这 个皮球踢给他。 “我只不过大你几个月而已。”阙洌口气十分不善的说。 “是呀!谁教你早我好几个月出生。” 只有在这件事情上,关扬才会承认晚阙洌好几个月出生,至于其他方面他才不承认 自己的年纪比阙洌小。 “你们两个都闭上嘴巴,不管谁都是一样。”阎奶奶转向其他人说道:“樊、煞你 们两个也是。” 至于冷邪,她宣告放弃,没办法,这孩子心里只有那一个女孩子,就是这么的死心 眼。 云樊原本是隔山观虎斗的,但不知道为何又牵扯到他身上来了,他匆匆忙忙的扒完 了饭,然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奶奶,医院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那我先失陪 了。” “等……” 哪里等得了,不等阎奶奶说完话,云樊早已脚底抹油溜了,关扬见云樊一个人先落 跑了,眼见机不可失也说:“奶奶,我也有事我先走了。” 一瞬间走的走,总共走掉了五个人,阎奶奶面对着空荡荡的位子,一时之间错愕万 分,只剩下冷邪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把碗摆在桌上推开椅子起身,完全没有其他五个 人匆忙的模样,依然踏着稳健的脚步走了出去。 阎奶奶怒不可遏,和上一次的结果一样,每个人都说忙,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 难不成忙到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老伴,你看这几个浑小子一个比一个还滑溜,要他们结婚简直像是要他们的命。 ”阎奶奶对着在天之灵的老伴说。 不过惟一教她感到安慰的是,其中一个已经推销出去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到底在搞什么鬼?”施予强发怒的捶着桌子,“砰!”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的 击向桌面,桌子为之震动。他烦躁的踱着步伐,“怎么到如今还没消息呢?” 该不会夜风和风雪儿那两个家伙背叛他吧?施予强产生了怀疑,不由得猜测着。 要是他们胆敢背叛他,那他会让他们尝尝背叛的后果。 他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这时候电话铃声划破了宁静,在这阴森森令人畏惧的房间里 ,电话铃声反像一阵阵的催命铃声。 施予强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更森冷的声音,“你违反我们的交易。”电话里的声音使施予强 起了一身的寒颤,“目标并没有死。”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施予强的冷汗一直流,“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 次我一定会让目标死的。”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会,良久才给施予强回答,“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 失败一次,我会让你没机会花到银行里的钱,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给我失手。” 他尖锐难听的声音提高了音量。 “是的、是的。”施予强一直握着电话点头说是,直至电话的另一头挂上为止,他 寸心有余悸的放下手中的电话。 他知道那人是说真的,他有些后悔接到这棘手人物的案子,不过后悔也没用了,最 重要的还是赶快把目标解决掉才行。 看来,计划得先修改一下了,施予强在心中暗中决定。 “等一会,夜风回来了叫他来见我。”施予强按下内线通话键,对外面的人吩咐道 。 夜风一踏进门口,就有人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对着他说:“夜风,先生有事找你。” 夜风觉得奇怪,有什么事这么急,他问着前来通报的人,“你知道什么事吗?” 只见前来通报的人摇摇头,先生做事向来古怪,从不透露任何事的,“不知道。 先生只吩咐,你一回来就叫你进去。” “我知道了。”夜风转向施予强的书房走去,在书房门前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门。 “是谁?”门里面传来施予强的声音。 “是我!”夜风低沉的回答道。 “进来!” 转开了把手,夜风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房间里伫立着黑色的人影,以不标准的稍 息的姿势背对着他。 把门关上后,夜风双臂抱在胸前漫不经心的靠在门上,他不认为施予强找他有什么 好事。“有什么事吗?” 施予强转过身来,对夜风下令道:“我要你杀了目标。”目标指的是暗焰。 夜风淡淡的问道:“那风雪儿怎么办?” “不用理她了,既然救不出她来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把目标给杀了。” 夜风听了有些动气,反正他们死了对组织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差别,虽然损失了一名 人才,但杀手只要再培养就有了。 “你放心,我不单会杀了目标,还会把风雪儿救出来的。”夜风不高兴的扔下了一 句话,甩头将门甩得震耳欲聋。 夜是这样的寂静,夜风站在离风云山庄不远处的岔路上,思索着几日来观察所得的 结果,他已然明白风云山庄的戒备十分森严,要混进去不简单。 不单是要通过站在门口的两位警卫的警戒线,还要避开摄影机才不会把他的人拍进 镜头里。而要进去的办法也不是没有,最好的办法就是个个击破,并趁着两个小时还没 换班的时间潜入,时间实在是过于匆促了,因为他并不知道风雪儿被关在哪,再说这山 庄大得惊人,要一处一处的找实在太费神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问人。 问谁呢?他想,站在门口其中一位警卫应该会听到一些风声吧。 其实,依他在这几天所探听到的消息,得知炎居住了一个女人,是不是风雪儿他也 不知道,不过只要问人就知道了。 今天,他势必得将风雪儿救出来,要是失败了,他们一定会严加警备,下次再动手 可就难了。当然,除了救出风雪儿,他也没忘了要除掉目标,他手上带着黑手套,还握 了一支装着灭音器的枪。 他在车上等到时针分针指到十二点的位子时,大伙都开始进入梦乡了,才开始行动 。 首先,他得先将一名站在门口守备的警卫诱到摄影机照不到的死角,他故意发出了 声音。 听到有异声,其中一名警卫对着另一名说:“那边有异样,咱们过去瞧瞧。” “说不定只是一只猫罢了。” 另一名不赞同的摇摇头,“还是过去瞧瞧好了,免得真的发生了状况。” “那好吧!你过去瞧瞧。”于是那名警卫就只身一个人前去。 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夜风趁着那警卫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的时机,一个手刀击 向他的后颈,巨大的身躯就像一棵大树一样直直的往前倾倒,夜风怕他倒下会发出异声 ,顺势的接住他的身子,轻轻的将他的人放在地上,现在只剩下另外一名警卫就比较好 解决了。 夜风窜到另一名警卫身后,用枪抵着他的脑袋,顿时这一名警卫额上就冒了许多小 汗珠,真怕夜风一枪击毙他。 “说!风雪儿被关在哪?” 警卫连说话都在颤抖,“她……她被关在……炎居里。” 没错,跟他所探听的消息一模一样。 “炎居在哪?”他没有时间在庄子里乱兜了,他必须快点找到风雪儿,依他计算的 时间,过不久就会被发觉了。 “在主屋的后面有一幢被玫瑰园包围的房子,那就是炎居了。” 得到正确消息的夜风,和对待刚刚那名警卫一样没有杀他,只是把他击昏而已,除 了目标以外,夜风不会随便取走任何一条性命。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赌一次进去拼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夜晚,她反反覆覆不能眠,望着身旁暗焰那张熟睡的脸孔,她 就是心神不宁。时间滴滴答答的过了去,她曾经尝试过入睡,但是睡魔并没有因此而拜 访她,她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风雪儿知道自己睡不着,于是起身拨开暗焰环在她腰际上粗重的手臂,试着不要去 惊醒到他,身上套了一件睡衣,就赤着脚轻轻的打开门走下楼。 孤单的夜晚使得风雪儿感到特别的寂寞。 她点起厨房的灯光,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开水喝,这时候在客厅里发出了一个古 怪的异声,不像是风吹,这声音倒像有人在开锁的声音。 她循声来到了客厅,是小偷吗,倒是不怎么可能,想想风云山庄戒备这么森严,小 偷怎么可能进得来?想当初,她知道要在风云山庄下手杀了暗焰是不可能的事,才会趁 着暗焰和女人上宾馆时才给她得手的。 锁打开了,瞬间窗户大敞,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窗帘随风飞起,从窗户外跃进一 个身影。 风雪儿脸上的血色瞬间雪白,那个身影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此人正是夜风。 她心里十分复杂,是该跟夜风走吗?不,应该问的是她舍得离开,再回到那个地狱 去吗?是不是该跟夜风走,她心里在做拉锯战。 “雪儿。”夜风没想到就这么顺利的找到风雪儿,他向前拉着风雪儿的小手,“雪 儿,咱们快走!”风雪儿却挣开他的手掌往后退了一步,夜风不解的问:“雪儿,你怎 么啦?再不快走,就没时间了。” “夜风,你自己走吧!”风雪儿眼中漾出淡淡的哀愁,她心中早已作好了决定,原 来她也是自私的。 在夜风的脸上有些微错愕,“雪儿,我来就是要救你出去的呀!”他不知道为什么 从小对他言听计从的风雪儿不肯跟他走。 “趁着还没被人发现,你还是快点走吧!”风雪儿低着头,不敢看着眼前从小到大 总是护着她的哥哥。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走?”夜风从错愕间恢复了过来,要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风雪儿咬着下唇,该怎么说?说她爱上了她要暗杀的男子吗?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走。”夜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可以?!”风雪儿情绪激动,“你可能随时会被捉的!” “要是你不走,我也不走。”他是赖定了。 “你……”风雪儿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实在是不想害他被捉,那会引起她 的愧疚,她思考了会终于痛下决心。“好吧!我跟你走。” 也许,这一走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暗焰了。风雪儿不容许自己后悔,就连衣服换 也没换,她正打算穿着睡衣走出去。 “很好,你的决定是对的。”夜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吧!” 他拉起风雪儿的小手,这次风雪儿没有再甩开了,她的神色无奈极了。就在这时候 ,楼梯口传来一阵雷吼的咆哮声。“放开你的手!” 夜风和风雪儿同时抬头看到暗焰怒气冲冲的站在楼梯口,一双充满愤怒的眼光直瞪 着夜风捉着风雪儿柔软的手,好像恨不得将他的手臂砍了下来。 当暗焰好梦正酣时,手自然而然的想抱着身旁柔软的娇躯,没想到他却扑了空,他 的脑袋倏然为之清醒,睁开眼睛看到风雪儿不见了,身边的床位没有躺着人,他环顾室 内四处打量,却找不到她的人,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就怕她从自己身边离开了。 他匆匆忙忙的穿上了睡袍,遮住了赤裸裸的身体,还没走下楼梯就看到一个男人要 带走他的女人,他当然怒不可遏。 “焰!”风雪儿轻呼,她没想到暗焰会突然醒了过来阻止夜风带走她,难不成他们 之间有心电感应吗?风雪儿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被丈夫捉到外遇的小妻子般,羞愧得不敢 抬头看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夜风挑衅道,听到风雪儿适么亲密的叫着他,难不成他 们之间……“放开我的女人!”暗焰冲下楼梯,从夜风手中抢回风雪儿,将她藏到自己 的身后,捍卫他的所有物。 “你的女人?!”夜风的眼睛眯了起来,来回打量着暗焰和风雪儿这两个人,思考 暗焰话里的意思。“雪儿,你和他上了床?”夜风语气严厉的质问她。 “我……”风雪儿来不及开口就被暗焰打断了。 “她和我上过床了又怎么样?” 夜风暴怒得激动了起来,“你这混蛋,竟敢占雪儿便宜!”他掏出手枪指着暗焰的 脑袋瓜。 “夜风,不要!”风雪儿立即挡在两个大男人中央,以身护着暗焰,她知道只要她 阻挡在前面,夜风就不敢开枪。 “雪儿,你让开!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再说他玷污了你的清白。” “夜风,我求求你不要杀他,是我自愿的,与他无关!”她的话让夜风深受打击, 脸色变了样。 “雪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夜风简直不能接受。 “我知道。”风雪儿勇敢的说,“我和他之间是两情相悦,他并没有占我便宜,是 我允许的。” “雪儿,你退下去吧!”暗焰站了出来,将风雪儿护到身后,要是他允许自己躲在 女人身后,那他就是孬种一个,他的自尊是不允许的。 “焰,小心点!” 她知道这两个大男人针锋相对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她却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受伤, 因为不管是哪一方,他们都是真心关爱她的。 “我是不会允许你带走她的。”暗焰把话挑明,完全不把夜风手上那把枪放在眼里 。 夜风冷酷的将嘴角微微往上扬,“若你死了的话就没办法阻止我了。” “你不会杀我的。” 他十分有信心,而夜风似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挑挑眉冷笑着,“你又怎么知 道呢?” 当夜风欲扣下扳机时,暗焰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稳如泰山,倒是风雪儿心一急, 窜到夜风面前双手敞开护着暗焰。“夜风不要,我爱他!”她脸上流出两行清泪。 夜风仰头望着天花板重叹了一口气,放下手臂不再瞄准着暗焰,“算了!” “夜风……”风雪儿那双湿润的眼直望着他,她没想到夜风竟会打消杀暗焰的念头 。 夜风对她置之不理,转向站在风雪儿身后的暗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 ” “我知道你很在乎雪儿,若你杀了我,雪儿可是会恨你一辈子,所以你不会动手杀 了我。” “聪明!”夜风对暗焰很佩服也重新对他另眼看待了,也许将雪儿托付给这样的男 人会带给她幸福吧! “夜风,谢谢你!”风雪儿知道夜风要杀的人从未失过手,如今他为了自己放过暗 焰,她知道夜风回去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施予强交代了。 “不用谢了,只要你幸福就好。”夜风抚摸她的长发,十分安慰的说道。 暗焰得努力的控制自己才不会向前打掉夜风的手,他拚命的告诉自己,夜风只不过 把雪儿当作是亲妹妹般的对待,不要那么小气。 “可是施于强那边怎么办?”风雪儿忧心忡忡的说,施予强可不是那么轻易死心的 人。 “你不用担心,至于他就交给我应付就行了。” 暗焰筒直是看不过去了,他没办法再忍下去了,便朝夜风低吼道:“你的手到底要 放在她身上多久才过瘾?” “你管我,我爱放多久就放多久,雪儿都没抱怨,你有什么资格叫。”他倒要看看 暗焰有多在乎雪儿。 “她可是我的女人!” “但是别忘了,你们在法律上可是没有关系。” “你放心,我会尽快娶她进门的。”他要名正言顺的拥有风雪儿,这样子夜风就无 话可说了。 “你想得太美了。”夜风刁难,“我还没跟你算你占雪儿的便宜这笔帐,虽然有雪 儿护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还得照旧算。”他将袖子拉了起来,显然是想跟暗焰大打 一架。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暗焰也卷起了袖子,一副乐意奉陪的模样。 “你们……”风雪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才好。 “雪儿,你退下!” 风雪儿猛摇头,拉着暗焰的衣服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为我打架了好不好 ?” 暗焰轻吻她的额头,“你放心,我不会将他打死的,顶多断他几根骨头而已。” “你这小子,说话也太自满了吧!咱们都还没比呢!” “咱们动手吧。”他们就像两头对峙的野兽,互相打量对方有几两重,并窥视对方 是否有破锭。 夜风先挥了拳过去,暗焰身手利落的躲了开,趁他来不及反应的机会回他一记右勾 拳,夜风措手不及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但也不甘不弱的送回一个大礼,两人你来我 往的,打得好不痛快。 风雪儿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拳打脚踢,没办法插在他们中间,即使喊破了喉咙叫 他们住手,也没有一个听她的话。 “你们快住手!夜风不要打了!焰,我叫你住手,你听到没有?”她只能在一旁干 着急着,周边的东西都受到了波及,一只上好的古董花瓶也不能幸免,锵啷一声的化为 乌有。 “你不用喊了,他们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住手的。”阙洌按住她的肩膀劝她不要 浪费口水企图阻止他们。 不知何时,现场多出了五个人,他们完全没有阻止这两个人的意思,还在一旁观看 了起来,关扬还在一旁叫好,云樊则回去云居拿医疗箱去了,准备等他们打完了以后擦 拭伤口用的。 阎煞和阙洌还互相讨论了起来,“焰的身手似乎退钝了许多。” “生活过得太安逸了。”阙洌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那男人的身手不赖嘛。”关扬赞赏的看着和暗焰打得不相上下的夜风,引起他也 想比试比试的念头。 风雪儿就快被气死了,他们不帮她劝架也就罢了,反而滋长暗焰和夜风的斗志,她 为之气结的说:“你们不要在一旁看好戏,帮我架开他们两个呀!” “既然他们要打就给他们打个够好了。”瞧阙洌说得多轻松,其他三人也没有要趟 这淌浑水的意思。 “你们……”风雪儿放弃了,求人不如求己,“算了!我自己来。” 她深吸一口气,跑到他们中央,因为在他们眼里完全只有对方的存在,没想到风雪 儿会突然冲进来,暗焰原本要打向夜风的拳头,便打在插在他们之间的风雪儿的脸上, 他想收回拳头已经来不及了,风雪儿被击倒在地上,连夜风也错愕得愣住了。 暗焰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吼道:“你突然跑进来干什么?”接着他又向其他看好戏 的四个人怒气冲天的咆哮着,“你们不会帮我好好的看着她吗?” 四人全是一副完全无辜的模样,尤其是冷邪对他的咆吼声完全置之不理、无动于衷 。 风雪儿倒在地上感到头昏眼花,没想到暗焰下手竟会这么重,右脸麻辣的刺痛感一 波波的袭来,对于暗焰的怒斥声她感到委屈,随即而来的是怒火陡然上升,早知道就不 要阻止他们,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与她无关嘛。 “雪儿,你还好吧?”夜风伸出手要扶她起来,没想到风雪儿竟然耍性子的打掉他 的手。 “走开!我讨厌你们。”风雪儿拒绝了夜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抚着发疼的右 脸颊,她冲上二楼把门上了锁。 “糟了!她生气了。” 夜风从未见过风雪儿发过脾气,以前她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怨, 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气呼呼的样子。 他对暗焰说:“你惨了!” 其他四个人也以“你完了”的眼光看着暗焰。 暗焰知道大难临头了,平时性情温和的风雪儿只怕一气起来这两、三天与他冷战, 对他不闻不问的,他可忍受不了这几天的孤枕难眠,所以也顾不得他跟夜风的这场架没 打完,急着上楼去安抚她,临走前他对他的兄弟扔下了一句话,“不要为难他,让他走 吧。” “走吧!没好戏可看了。”关扬催促着夜风,“难不成你要当他们两个的电灯泡呀 !” “我可不敢。”在他冰冷的脸孔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又不是来找死的,就 让他去慢慢哄着雪儿吧!” “很好,我欣赏你。”关扬拍拍他的眉膀,和夜风称兄道弟了起来,“咱们有机会 找个时间比划比划吧!” 夜风挑眉对他的邀约表示乐意奉陪,“有何不可。” “那欢迎你来,不过下次光明正大点从大门口的来,可不要像这一次再打伤了我的 手下。”阎煞说。 “这么说我可以安然无恙的走了?” “请!” “那再见啦!”夜风潇洒的挥挥手,全身毫发无伤的从“风云格月”的总部走了出 来。 他们四个人对夜风的印象不错,关扬还说:“要不是他是个杀手,我还真想邀他进 “风云格月”里。” 阎煞却摇摇头,“他这个人就像风一样捉摸不定,他是不会进入组织里的。” “那真可惜,浪费了一个好人才。” “不过倒可以成为好朋友。”阙洌加了一句。 “这样也不错!”关扬想夜风应该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雪儿,开门!”暗焰敲着她的房门,却得到风雪儿的拒绝。 “不要,你走开!” 暗焰很有耐心的说:“雪儿,我知道我不对,我道歉。” “道歉就能了事吗?你打我打得好痛。”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冲进来。” “事后,你还对我凶。”风雪儿指控着,这是她最为在意的事。 “我当时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气我自己,你知不知道那一拳打在你身上我有多心 疼。” 房间里的声音忽然消了声,静默了会,房门终于打开一条缝,露出风雪儿那双畏缩 的眼睛打量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可以让我进去吗?” 风雪儿犹豫了会,才将门打开到让一个人通过的缝隙,暗焰进了去;他粗糙的大手 掌轻柔的抚着她脸上红肿的右半边,神情十分心疼。“还疼吗?” “好痛!”风雪儿就像撒娇的小孩子赖在他怀里。 “对不起!我下手不应该那么重的。”暗焰脸上有着愧疚以及歉意。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风雪儿轻摇头,原谅了他。 “我试试看用我的吻能不能减轻你的伤痛。”他的唇轻触她红肿的脸颊,就像蝴蝶 飞舞一样,顺沿着她纤细颈子翩翩而下,大手一挥,他将她衣服上的钮扣整把扯落,褪 下衣衫露出她浑圆的玉峰。 “你好美!”暗焰饥渴的喊道,欲火熊熊从中烧。 风雪儿呻吟着,她想自己无力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而她也不想阻止。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你说什么!”施予强暴怒的吼声掩盖去整幢屋子的宁静,他的拳头“砰!” 的一声有力的击向桌面,这有如雷声乍响的声音,吓坏了不少门外的人,他们战战 兢兢的听着室内的一举一动。 “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次。”低沉的声音有着警告的意味。 再说几次也是一样,夜风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以坚定的语气告诉施予强,“我要 你撤回暗焰的案子。” “这是不可能的事。”施予强毫不考虑的拒绝,“凡是接下来的案子,从来就没有 撤回去的旧例。” “好,就算你不肯撤这件案子,那我也不会答应你去杀他的。” 施予强生气的怒吼道:“你是造反了是不是?” “没有,我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件案子。”夜风说得义无反顾。 深吸了一口气,施予强忍住满腔的怒火退一步的说:“好,要是你不愿意接这个案 子,我交给别人去做。” “不行!” “不行是什么意思?”施予强弹跳了起来。 “我要你退回金主的钱,并插手不再管这件事。” “你说什么傻话。”施予强愕然,“要我把钱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事,再说这件交易 带给我的利益太大了,要我眼见白花花的钞票飞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一口断然拒 绝。 “我希望你多多考虑,否则到时候大家撕破脸皮对谁都没好处。”夜风冷冷的扔下 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施予强气得浑身发颤。 “你想威胁我还早得很哪!”施予强对着夜风的背影竭力嘶吼道,看夜风头也不回 的潇洒步出门口,他气得倒在大皮椅上。 夜风这小子实在是太难以掌握控制了,就以这件事来说吧,这小子竟然公然的反抗 他的命令,今天要不是他的栽培,这小子早已饿死在街头了。 一心只想到夜风背叛的施予强,却没想到这些年来夜风为了他杀了多少条的性命, 只要他一声令下,夜风就会毫不留情的夺走人们宝贵的一条生命,要说报答他的养育之 恩,夜风已经回报他太多、太多了,是他自己不知足。 “先生,这是您要的调查报告……” 一名鼠头鼠目、畏畏缩缩的男子怯生生的从房门口探出一颗脑袋,他进入屋内时就 知道夜风和施予强吵了一架,此时施予强的心情正不好,他希望这一份报告能使施予强 高兴一点,要不然自己也惨了。 “拿来!”他的口气很不好,看到这个胆小如鼠的男子,火气更甚。 全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男子双手奉了上去,施予强接过报告,阅读搜集到的消息,男子全身器官紧绷着, 就等着他看过后的反应。 要是有施予强要的消息,只要施予强一高兴,他可免去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命运,要 是施予强一个不高兴,就可能会将报告砸回他脸上,把他踹出门外去。 而施予强在看过手上的报告以后,首次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他还丝毫不吝啬的夸 奖那男子,“很好,你办得不错。” “只要是先生的吩咐,小的定尽我所能的为您服务。”男子知道台风警报已经解除 了,不忘阿谀的拍施予强的马屁。 “我自有重赏,你下去吧!”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男子又是鞠躬又是哈腰,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 施予强脸上有着冷然残酷的笑容,难怪他觉得夜风在瞒他些什么,要不是他派人出 去查,也许就这样让夜风给瞒天过海了去。 在报告书上写着他派出去的探子从“风云格月”打探到的消息,上面说到暗焰正准 备娶一名女孩子,听说她从前是个杀手,而且正巧不巧的是,这个女孩正是风雪儿。 太好了!施予强眼中有着犀利的光芒,像闪烁着什么企图。 他可以利用风雪儿这一颗棋子而达到除掉暗焰的目的,他要让夜风知道背叛他会有 什么后果,而风雪儿只不过是个警告。 午后,在客厅的沙发上,风雪儿懒洋洋的躺在暗焰的膝盖站闭目养神,而暗焰却在 翻阅着手上的公文,其实他胸口的伤口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为了多陪陪风雪儿,他 情愿赖在房子里,和她一起分享着这令人慵懒的午后。 风雪儿几乎就快睡着了,客厅吹着冷气驱走了酷热的炎炎夏日,令她晕眩欲睡,暗 焰看她就快睡着了,摇摇她清醒点。 “要睡觉就到房间里去睡,睡在这会感冒的。” “嗯……”风雪儿嗯了一声,但翻个身又继续睡,眼睛只是微微睁开了一下,没多 久又闭了上去。此时她正想睡,她哪有那个精力爬上二楼回房睡觉,这里又凉又舒服, 管他醒来后会不会感冒。 “你这家伙!”他只能无奈的抱起她、往楼梯走去,风雪儿窝在他怀里,好梦正酣 甜呢! 暗焰抱着她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反正他要娶她,婚前共用一个房间也未 尝不可。他把她轻放在床上,看她香甜的睡颜就像天真无邪的天使,暗焰在她眉宇间落 着吻。 “好好睡吧。” “暗焰!”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呼叫声,暗焰开始生起气来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在楼下大呼小叫的,不怕吵醒正在睡午觉的人呀。 他从房间冲了出去,站在楼梯口没好气的说:“谁啊?” “是我!”关扬站在大门口。 一看到是关扬,他就老大不高兴的说:“能不能麻烦你小声一点,雪儿才刚睡着。 ” “奇怪!你是在哄小孩子睡觉是不是?”关扬把风雪儿比喻成小孩子,并觉得暗焰 宠溺风雪儿的程度太重了些。 “闭嘴,有话就快说!”关扬最好有事才叫他,要是没事,他准会k关扬个鼻青脸 肿。 只见关扬敛容,恢复他难得的正经样,“有人闯进来了。” 这可是非同小可,“风云格月”的总部岂是一般地痞流氓可以闯入的地方?不是他 们神志不清才会犯下这种错误,要不然就是他们的来头不小,“闯进来多少人?” “四、五个,他们打伤了门外看守的两个人,冷邪已经赶过去处理了。”关扬所谓 的处理就是将他们绳之以法。 处理的人怎么只有冷邪一个人,其他人呢?“煞、樊以及洌呢?通知他们了吗?” “已经在通知他们了。”他们匆匆忙忙的跑到现场,在路上,暗焰一边跑一边问, 关扬则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他们身上各有一把小型手枪,子弹数目不明。” 突然的子弹流窜,他们赶紧蹲下身子来到了冷邪的身旁。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只见冷邪以没有高低的语调问他们,就跟问天气好不好 一样,不把此时的枪林弹雨放在眼里,语气中一点也不带紧张的情绪。 “先不说这个了,闯入的五个人怎么样了?” “还有怎么样?没看到他们四肢健全没有流血的在那里扫射吗?”冷邪摇摇头,终 于发挥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幽默感。 暗焰打趣道:“依他们这样乱打一通,人是没打到,东西倒是破坏得满彻底的。” 关扬也赞同的点点头,“我得把他们破坏的东西都记起来,待会记得跟他们清算他 们破坏的东西有多少,一毛钱也不能少。” “少说废话了。”冷邪带着寒霜的脸孔冷冷的道,“快把这五个人抓起来吧。” 只见冷邪各拿了一支麻醉枪在他们手上。 “我想一人对付两个人应该没问题吧?”暗焰挑挑眉问其他两个。 “没问题,我对付左边两个,邪你对付右边两个,焰就委屈你,对付中间那一个好 了,毕竟你大伤刚愈,不适合做那么激烈的运动。” “这是有点不公平,不过我勉为其难好了。” “那就开始行动吧!” 于是暗焰三人分散了开,算算对方枪里的子弹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便趁着他们在 装子弹时冲了出去。冷邪巧妙的射中了右边两个人的手,被麻醉的手握不紧枪掉在地上 ,冷邪再迅速的冲向前,以利落的身手将他们制伏在地上,这时候药剂已从手部扩散全 身,让他们全身发软没有力量抵抗。 而其他三个人自己都应付不暇了,更何况去搭救被制伏的两名伙伴,其中一人发狂 似的扫射向自己逼近的暗焰,可笑的是那人的枪法奇烂无比,竟一枪也没射中,最后子 弹没了,那人也双脚发软的瘫在地上,暗焰觉得没有意思极了,竟是这么蹩脚的货色, 亏他还想大显身手一番呢。 “是你要乖乖的投降,还是由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投降、我投降。”男子立刻放下枪,冒着冷汗举起双手投降,根本不劳合暗焰 动手。 “好吧!饶了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就委屈一点吧!” 暗焰射他一枪。要防他有什么花样太麻烦了,干脆射他一枪,让他躺在地上不能动 还比较省事一点。 至于关扬那一边,他是戏弄的让这两个人射完了子弹,才窜到他们身后各射了他们 一枪,中了麻醉剂的他们,脚底发软的跪在地上。 “就这样完啦?真无聊!”关扬语气里有轻蔑的意思。 被制伏的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以恶毒的语气说:“别以为这 样就没了,现在你回去瞧瞧,风雪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 暗焰脸色变得苍白,他揪起那人的衣领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被暗焰凶恶的眼光吓得直打哆嗦,正后悔刚刚为何逞一时之快将挟持风雪儿的事 说了出来,暗焰这样子好像要杀了他一样,虽然他也接受过杀手的训练,早知杀手应该 把自身的生死摆在一旁,但是说得好听,试问谁不会在乎自己的生命。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不然发生了 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的哦。”关扬一副好心的劝道。 “你们才不敢对我怎么样。”他冒着冷汗,不相信他们会杀了自己。 暗焰的眼睛危险的微眯了起来,“不敢是吗?”说着便举起拳头往他的脸孔揍了一 拳,再用双手揪着他衣服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勒得他不能呼吸。 “若你想被杀,我可以成全你。”暗焰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残暴且凶狠。 “好,我告诉你,但你先放我下来。”他快不能呼吸了。 暗焰听他的话将他放下就等他开口,而他脚一着地,却因为麻醉药使他站不稳的双 膝跪在地上。他先呼了几口空气,才颤抖的全盘托出他们的计划。“先生……要我们… …先进来捣乱……他……他才趁机会……混进来……绑走风雪儿……” 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暗焰此刻才感到大事不妙,不等那人话说完就急匆匆的 赶回炎居去了,但愿雪儿平安无事才好。 “你说。”冷邪充满阴鸷的脸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他被冷邪的气势吓得快尿湿裤 子了,“你口中的先生叫什么名字?” “施予强。” “很好,你很老实的回答。那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们先乖乖的躺在这吧!”反正这 些人中了麻醉药,药性一时之间还退不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再对这些人做处理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到炎居,看暗焰是否需要他们的帮忙。 “是你!” 风雪儿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生当中最不愿意看到的既丑恶又熟悉的脸孔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离施予强远远的。 施予强看着她一副小心、充满戒备的脸孔,不禁邪恶的笑了起来,风雪儿听着他的 笑声,有股深深的恐惧感。她知道他会伤害她,就像他从小到大对她做过的事一样。 “你是怎么进来的?暗焰呢?你把他怎么了?” 风雪儿忍不住身体发抖着,她不是为自己担心,她担心的是暗焰,要是暗焰在,施 予强是不会那么简单容易就进得来的。 焰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只见风雪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别指望他来救你了,他现在正在忙着应付闯进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会趁着 他不在的时候走了进来。”施予强说到这,眼中有着得意,“真是个大笨蛋,中了我的 调虎离山之计还不知道,等到他回来时,你已经在我手上了。” “你要干么?”他的手渐渐逼近,风云儿靠着墙壁,退得不能再退了。 “你在怕什么?我可是一手栽培你的人耶!” 他虚伪的脸孔直教风雪儿作呕,她无法忍受他的脏手碰她,她真怀疑自己是怎么度 过那几个年头的。 “不要碰我!”她打掉他的手,除了暗焰以外,谁也别想碰她一根寒毛。 只见施予强变了脸色,“你这臭女人!”他怒火冲天,咬牙切齿的直接抬起手甩她 一巴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痛哦!这一巴掌可把她的眼泪给甩了出来。 见他的魔掌又伸了过来,风雪儿直尖叫高喊着:“别碰我!” “别碰她!”另一个冷冷没有温度的低沉声音插了进来,不知道何时夜风竟站在他 们身后,来时脚步轻得连训练职业杀手的施予强也听不出来,他手上拿着枪指着施予强 的脑袋。“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他实在太了解施予强的为人了,要施予强放弃赚钱 的好机会,恐怕是天方夜谭,简直不知“死心”这两个字怎么写。 “雪儿,快到我身后来。”他叫着风雪儿赶快过来,风雪儿连忙躲在他身后,夜风 丝毫不敢怠慢的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施予强的一举一动,这只老狐狸就怕不知要耍什么花 招,还是小心防着点。 “夜风,你不会这样对我对不对?” 夜风沉默着,始终没有将枪放下来。 “你别忘了,我可是养你长大的,你会有今天全是我的功劳。” 夜风一直默不哼声,施予强以为他有点动心了,继续动之以情。 “夜风,放了我吧!再怎么说我算得上是你的父亲。” 风雪儿拉着夜风的手臂说:“夜风,不能放了他。”要是放了他,他会命令全岛的 杀手捕杀他们的。 这个臭女人!施予强暗自咬咬牙,在心中忿忿地骂风雪儿在一旁坏了他的好事,不 过他在脸上还是尽量做好表面功夫,企图使夜风心软。 “就算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亲情也有恩情吧!” 夜风考虑了一会,他放下指着施予强脑袋的手臂,淡淡的道:“你走吧!从今以后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他表明了以后自己与施予强完全无关了,也没那个义务再替施予 强杀人了。 是吗?施予强露出凶残的眼光,即使是一晃而过,但风雪儿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杀 意。危险!她脑子有着危险的意识。 就在夜风让他走出大门口时,施予强却突然的从门口折身往他们冲了回来,他用肩 膀撞击夜风,夜风因为太大意了,一个措手不及给他撞倒在地,手枪也被他给撞飞了。 枪掉在房间的另一头,风雪儿急着去捡枪,却被施予强快一步的拾了起来,他用枪 指着他们两个,仰着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夜风我不是曾经教过你,对敌人丝毫不能 有一点大意吗?就因为你的慈悲之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夜风却仅仅桃起一道剑眉,没有任何的惊慌,就像他手上拿着的是玩具枪打不死人 一样,“那你就试试看呀!” 施予强感觉不大对劲,夜风脸上怎么那么轻松,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他在心中狐疑 着,手拿着枪对准夜风的脑袋就要扣下扳机,风雪儿闭上眼睛等待着枪声响起,没想到 却只发了三发的空包弹。 “该死!这里面没有子弹。” 夜风笑得非常讽刺,“你以为我真的这么笨吗?”好像施予强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 握之中。 “混蛋!”那要这支枪干么?他把枪丢到一旁去,没想到夜风却捡了起来。 “不要动!”他拿着枪指着施予强。 “这里面根本没有子弹……”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从他头顶呼啸而过,施予强整 个人呆愣住了。 “我有说过这里面没有子弹吗?”夜风慵懒的说道。 “你说什么?!”施予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怒不可遏,“你竟然敢骗我!” “骗都骗了,还有什么不敢?” 施予强一想到是自己把枪还给他的,就捶胸顿足不已。该死!上了他的当了。 “雪儿!”暗焰冲上二楼,没有看到房内多余的两个人,在他眼里只有风雪儿的安 全最重要。 风雪儿柔声叫着:“焰……” 暗焰将她拥在怀里,紧得让她透不过气来。“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他上下逡 巡她全身,还好毫发无伤。 “喂喂喂……”夜风看不过去了,这个时候还表演亲热的镜头,“请你们控制一下 好吗?” 风雪儿红着脸推开暗焰的怀抱,暗焰却丢给夜风一个谴责的眼光,似乎怪他不应该 毁了自己的好事。 “他是谁?”什么时候房间里又多出了一个人?暗焰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就是那一个 打算要绑架风雪儿的人。 夜风轻哼道:“他呀!是一个准备到牢里吃免费饭的人。” 坐牢?!瞬间施予强的脸上血色丧失,他尖锐的声音教人难以忍受,“夜风、风雪 儿,我好歹也是培养你们、养你们长大的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呢?” 又来了!他又拿陈腔滥调的借口来打动他们的心了。 夜风却丝毫不在意,“你不是对我们说过,凡是威胁到我们自身安全的人,都不能 手下留情必须杜绝后患的吗?” 只有让他吃免费的牢饭才能真正的摆脱他,他的罪行够他在牢里待上一辈子了。 “喔!他就是培养你们成为杀手的人。”就是这个人让风雪儿的背留下丑陋的鞭伤 ,一想到一个人男人无情的鞭打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暗焰满腔的怒火就点燃了起来。 “夜风。”暗焰按着他的肩膀,“我希望你能将他交给我处理。” 夜风知道暗焰要干什么,他无所谓的摊摊手,“请便!” “你要干什么?”施予强终于有着恐惧,暗焰就像从地狱来的使者一样,是要他的 命来着,他脸上有着惊慌,节节往后退。 暗焰一拳狠狠的打在施予强的脸上,“这是替雪儿打的。”他又连着打第二拳,“ 而这一拳则是为了她以前受你的虐待的回报。” 冷邪和关扬一来就看到暗焰正打得起劲。 “这是干么?” “哦!他呀!”夜风笑得很无情,“正在练沙包。” 敢情暗焰是把人当作沙包打了。 关扬简直看不下去了,他开口制止,“焰,好了,再打下去不死也半条命了。” 暗焰挥着汗水,气喘吁吁的,至于施予强可惨了,鼻青脸肿,看不出他的半边脸孔 。 “我想这样就够了。” 看着施予强的惨样,关扬致上十二万分的同情,谁教他什么人不惹偏偏惹上他们, 算他倒霉。 “叫警察来吧!我想光是这件事就够他蹲的。” “哈哈,夜风和风雪儿你们俩别得意。”即使被打得惨无人样,施予强还是很得意 的笑着,他眼中有着玉石俱焚的决意,就算要死,他也要拖他们下水,“我要招供你们 受我的唆使,十几条人命丧生在你们下里,你们别想安心。” “喂!老小子,警察会听你的话还是我们的话。”关扬高高在上俯视着他,“再说 你可有证据吗?” 施予强哑口无言,每次留下的证据都因怕泄漏出去会有麻烦所以都把它焚毁,而今 要他拿出证据他反而拿不出来,再说每次他们下手他都要求天衣无缝,不会留下任何的 证据。就算他揭发他们又怎么样,那也会因为罪证不足而无罪开释,然自己却要因为这 样走上死刑路。 施予强知道他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什么,你们要结婚了?!”阎奶奶听了这个喜讯是很高兴,但也皱起了眉头,“ 不等你父母回来再举办吗?” 暗焰带着风雪儿去见阎奶奶,阎奶奶对风雪儿的印象不错,倒也不在意她从前杀手 的身份,只要暗焰喜欢就好,错过了这一个,要再找暗焰喜欢上的人恐怕是痴人说梦吧 !她知道这几个不同姓氏却如亲兄弟的孙子虽很花心,但是一旦遇到他们命中注定的人 ,恐怕谁也无法改变吧! “奶奶,爸妈还在环游世界,我这做孩子的不好打扰他们的雅兴,再说他们此刻不 知在哪一站落脚,等到通知到他们都已经快一年了,雪儿的肚子可等不到那个时候。” 阎奶奶的眼睛发亮,瞄着风雪儿的肚皮、只见风雪儿脸红得不能再红了,阎奶奶一 副兴奋的问道:“你是说她已经有了?” “我想以我的能力应该有了。” “太好了、太好了。”阎奶奶笑得嘴都阖不拢,“那得快举行婚礼才行。”她可以 看到白胖胖的小娃娃咿咿啊啊的对着她笑了。 “那至于爸妈那一方面?”暗焰挑桃眉问阎奶奶的意思。 “你放心,等到他们回来时再补办一场婚礼就好了。” 还要再补办一场婚礼,暗焰皱眉,那太麻烦了。 “奶奶,这样子好了。等爸妈回来,我们举办一场小型宴会就好了,要是再举办一 场婚礼,人家还会误会我和雪儿的关系。” “也对,就听你的意思好了。”只要为了小娃娃,说什么她都赞成。 暗焰偷笑着,只要阎奶奶答应,爸妈那一方面他就可以安全过关了。 “奶奶,那我带雪儿下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动到胎气了。”阎奶奶跟在身后不停的叮咛着。 “奶奶,有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你可要小心他们母子知不知道?” 看阎奶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教风雪儿惭愧,她竟然帮着暗焰欺骗阎奶奶,其 实在她肚子里半个种都没有。 等到一踏出竹林居,风雪儿便紧绷着一张俏脸。 “你怎么啦?”暗焰发觉身旁的佳人正在发火。 “我又还没怀孕,你怎么可以欺骗奶奶?到了几个月后,要是她知道我没怀孕,岂 不是要她空欢喜一场?” “那有什么关系。”他亲密的拥着她的肩膀,吻上她的红唇,“只要我们再努力就 行了。” “你这混蛋!”等他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红唇,只见风雪儿的脸孔带着淡淡的红晕 。 “你知道吗?我这可是为了我的兄弟说谎。” “骗人!”风雪儿打从心底不相信他。 “是真的。我的兄弟不希望他们的父母太早回来,要是让他们的父母参加我们的婚 礼那就惨了,他们的父母可是会逼他们结婚的。”暗焰耸耸肩继续说道:“我是无所谓 啦!毕竟我要娶你嘛!可是他们又还没有对象,他们的父母看咱们结婚,自己的儿子却 还是王老五一个,他们可会眼红的哦!” “那你干脆只通知你父母就好啦!” “不行的,我爸妈可是跟他们父母很要好的,要是通知他们我们的婚事,其他人的 父母一定也会知道,所以这一场婚礼得要委屈你喽!” “我是没关系,但有必要骗奶奶我怀孕吗?”她就不懂这又有什么关联了。 “你想奶奶会让我们不通知我父母参加婚礼吗?为了堵奶奶的嘴,只好这么做了。 ”他也一副无可奈何。 “那孩子怎么办?” “你放心,在这两、三天内,我们会创造一个的。”她又堵住她的红唇,让她的思 绪陷入一片浑沌。 她想,有一个像他一样的小男孩,像自己的小女孩也不错。 (完)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