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容无心人之皇上放我出宫》 前世 我叫郑永晴,七个月前我还躺在病床上,是一个跟死人无差的植物人。而今的我却已经是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一个未婚妈妈了。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整天地只知道吃喝玩乐。可是有一天,当我终于打到工作,并且想要好好做事的时候,却被一辆疾驰的车给撞倒。 幸运的,我并没有死,身体变成了植物人,而灵魂则穿越到了异时空经历了一场连作梦都不会有的人生奇遇。 在那里,我爱过一个男人,他叫尹铉钰。 一个如水般沉静的男人,却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几度分分合合,我却仍旧进入不了他的心,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为了他,我替人进宫,只想帮他与爱人重缝,并且想要不惜一切地让他们在一起。 可是我却什么都没做到,反而宫没进成,却成了当朝王爷的王妃。 司马轩,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宣王,却只因为当初的一曲浅歌而喜欢上我,并且不惜乔装易容到我身边,为得就是要得到我。 他霸道,曾一度想强行将我带回他身边,可是我却宁愿跳进冰冷的河水中也不愿跟他走。 他无情,为了小小的一巴掌,他竟然可以将那个打我的人杀死。 但是他也却深情,无论我如何待他,他仍旧对我不离不弃,甚至为了不让我只身犯险,他愿意将绝世罕有的药材给我让我替尹铉钰治病,而他却要的仅是一个承诺。 他的离开,并不代表着他就这样放弃我了,而是他有着更精密的打算。 他知道我会进宫,然后他在皇宫门口将我劫走,然后告诉我他已经让皇上赐婚,我便成了他的王妃他的女人,再也不可以去想着别的男人了。 在得知他的苦心与真情之后,我嫁给了他,并且成了他的人,还有了他的骨肉。 但与此同时,我们却被当今月妃,也就是尹铉钰所爱的那个女人邀到宫中,并且都被下了毒。 月妃罪行暴露,当场自尽身亡,当今皇上却冷漠地连看都不看一眼,无情地教人心寒。 毕竟曾经夫妻一场,他竟然在自己女人死去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无情吧! 我在心中暗幸,还好,我的他不是那种人,至少他爱我疼我为我可以付出一切,让我感动之后真正爱上他了。 只是,这一切真的好短,身中剧毒的我们都再也活不下去了。 那颗解药,月妃死之前却说那是毒药,目的是她不想让我活,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我身边的两个男人都会让我活下来。 尹铉钰因觉得对月妃愧疚太深,想服毒自尽,与是吞下那枚被称为毒药的解药。 我很开心,他没有死,我也很开心,因为他吃的是解药。 两个男人,无论哪一个死去我都不会安心,因为他们都是我所爱的人。 此文更新较快,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收藏,投票,评论一个都不能少哦,更重要的是喜欢的话就收藏起来,以免以后找不到,呵呵! 前世 曾经我身中剧毒时遇到的一位神医,他自制了珍贵的良药非常有效,但却是珍贵无比。 他将唯一的两颗送给我,目的是想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别人对我对毒手。 可是那药我为了救人已经用掉了一颗,剩下的只有一颗,也就只能救活一人。 我决定救他,我爱上了,却来不及对他说的男人。既然来不及告诉他我爱他,那么就让我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吧,只要他活着,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司马轩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以为我手中还有解药,于是满心欢喜吃下解药。 可是那时,我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烈火焚身般的痛苦,不是我可以随的。 他们想尽办法救我,甚至找到了神医,可是我却等不到解药了,带着对司马轩的遗憾与无法与腹中宝宝相见的痛苦,我的身体在他们面前羽化,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同我来时一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就不会留下任何东西,哪怕是感情。 可不想,待我从病床上醒来,却发现两个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床边,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干什么! 可是事实告诉我,我并没有做梦,因为医生惊奇地发现我肚子里有生命在跳动,并且已经有了三个多月。 家人与医生都吓了一跳,都以为这医院里有鬼,但是唯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一切是多么地不可思议。 那两个与司马轩尹铉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是别人,而就是他们的子孙,他们一个叫司马笑,一个叫尹念,两人有着同样的传家执念,那就是要娶一个名字郑永晴的女子为妻。 不但他们,并且连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此,每一代的妻子都叫郑永晴,两家的祖谱除了男人的姓名不一样外,后面的妻子夫人都是姓郑名永晴,唯一不一样的就只有始祖的两位祖先。 他们之后的女人姓名被画掉了,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我至少知道了,没有了我他们过得依旧很好,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剩下的,我只想带着宝宝一起过日子,等他出生后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虽然无缘与他相守,但妈妈却此生只爱他一人,永不改变。 只是,我的想法太过天真,老天爷并不像我想的那般慈悲,他要让这一切人世循环都合理下来。 于是,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生宝宝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的孩子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强行带回他已经违反了天道循环,所以必须带走他,或者带走你,你选择一个吧! 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好不容易保住的宝宝离开我,怎么可以让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这样舍弃。 好吧,既然要死,那就让我去死,请放过我的宝宝,他是无辜的! 翻牌子 灿烂的桃花儿在经过一场春雨后各自安静地凋零,片片花瓣儿徐徐飘落,美 得不可方物。 皇宫的后花园里,一个桃裳女子静坐在一方清池边,桃色的衣衫几乎与她身后那株桃花融为一体,辨不清是人美还是花美。 唯一可以窥视其容貌的便是那一池清水,如明镜般将她那绝美的容颜倒映出来,让片片桃花儿都不禁放缓了速度,不忍在那平静地水面惹起一丝波澜。 只是,女子的眼神有点怪异,因为她看着水中的自己竟然是一脸地不可思议。 毋庸置疑,那人就是我,来自现代的郑永晴。 虽然已经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可是我还是无法适应现在的这副躯体与身份,因为这些都是我痛,只要一想起就让我痛得撕心裂肺。 远处有人碎跑过来,是慕容若心也就是我这个身体的婢女茹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在了,仍旧忠心耿耿地侍奉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茹兰恭敬地行了礼,然后才轻声对我说:“娘娘,总管公公叫人传了话,今夜皇上指名要翻您的牌子,请娘娘回幽然宫沐浴净身!” 我有片刻地愣,然而又很快回过神来,该来的总是要来,尽管这一个多月来我都称病无法侍寝,可是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皇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生疑。 也不知道我这身体跟皇帝有什么样的情感纠葛,竟然可以让他一堂堂一国之君如此上心,日日都要差人过来探视我的病情,哪怕有个小伤小咳都要送上一堆的药膳补品过来,可见用心多深。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而现在活在这副躯壳里的我却是他皇弟过世的妃子,如果我再去给他侍寝,那我们不就乱伦了吗? 也不知道他堂堂一国之君整日里是不是闲得发慌,不理政务,只要一有空就想着法地过来要我侍寝,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看来称病这一计不行,我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让他以后不再理我,不然我就无法出去找他了。司马轩,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过得好吗? “娘娘,是戴这百花争艳的玉饰,还是戴这鸾凤和鸣的金饰?”茹兰指着身后两只锦合里的华丽珠饰问我,也将我从思绪里拉扯回来,我又失神了,这可怎么行呢?我可不能让她知道我不是她的主子,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这尔虞我诈的深宫,只要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曾经的尹铉月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我干什么还要趟这汤浑水。 看了看那盒华丽的金饰,我一时有点发愣,一个普通的妃子意思可以佩戴鸾凤和鸣这么高贵的东西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捡了根精致的金钗,我捻在手中看了看问道:“茹兰,这金饰是从何而来?” 茹兰听后微微顿了下,急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只是因为感觉娘娘这一个月来有些奇怪,所以向总管公公说明,借用了皇上欲送给娘娘的登凤位时用的金饰,想看看娘娘是不是可以看出来。奴婢该死,奴婢知罪,请娘娘责罚!” 茹兰的一席话,着实将我吓了一跳,幸好我曾经听司马轩说过这些事,不然今日还真着了这小丫头的道了,因此,不由在心里捏了把汗。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怪她,谁叫我这些日子总是想着法地套我这个身体的事呢,她要怀疑也是应该的吧!“起来吧,下次不可再犯就是!” “谢娘娘!”茹兰颤抖着身体站起来,我正想安慰她,却听到宫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宣语。 “皇上驾到……”心一惊我意外打翻宫女手中的锦盒,顿时那盒玉饰尽数摔落碎了一地。 侍陪 “皇上驾到……”心一惊我意外打翻宫女手中的锦盒,顿时那盒玉饰尽数摔落碎了一地。 顿时,宫女们都乱成一团求饶的求饶,收拾的收拾,也就没有人再注意到我头上一点装饰也没有。 “若心……”司马义疾步而来,将刚收拾好江西的宫女们吓得急忙又跪了下去。 想了想,我也跟着曲身行礼,至少曾经做过王妃,这些礼数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臣妾拜见皇上!”老套的对白,让我既烦燥又无可奈何,看来我还是习惯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司马义皱眉,如画的般的脸上染起一丝薄怒,冷冷呵斥道:“还不快下去!” “是……”宫女们慌张地起身,急忙退了出去,诺大的宫室里只剩下我与司马义两个人。 只到听到关门声,司马义才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急忙上前将我扶起来,并柔声安慰道:“若心,有没有伤到哪?让朕看看……” 司马义紧张地握紧我的手,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直到确认我没有受伤之后才放心地抬首望向我。薄唇轻轻扬起,狭长的凤目饱含柔情,一瞬间我几乎都以为是司马轩站在我眼前,眼中不由犯起一阵阵泪光。 司马轩,你可知道我正在你的身边,为何你不进宫来?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已经回来了吗?还是,你已经将我忘了? 正想着,司马轩却将我拥进怀中,轻柔地如同我是一只陶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般。所以他要更加小心,更加地宝贝,力道也格外地温柔。 他将脸搁在我的肩上,并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若心,知道吗?朕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新婚之夜你差点就离开朕,你可知道朕的心里有多担忧?如果失去你,朕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真的!” 听到他如此深情的话语,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我又不是慕容若心,我对他又没有感情,我该如何去安慰他?无奈,我用了一种最通用,也是我只能用的方法,抬手轻轻拂上他的背,轻轻地拍打安拂着,想以这种方式来回答他。 突然,他的背僵在那里,让我不由一阵心慌,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让他发现我不是慕容若心,那怎么办?就算我告诉他我是郑永晴,那他会信吗?或者,他会把我当作妖言惑众的神经病给打进冷宫,那我我岂不是再也无法与司马轩相见了? 可是,我的担忧好像是多余的,因为司马义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而是一弯腰将我拦腰抱起,转身就将我平放在床榻之上,并且立马覆身过来。 司马义呼吸有些乱,因为动作过大,乌黑的长发尽数滑落到我颈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他睁着一双深沉的眼盯盯地凝视着我,很长时候才沙哑着嗓音开口:“若心,朕将要你了,你可准备好了?” 话一出口,我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不会吧,这么快,我都没想好对策呢,这可如何是好?于是,我眼睛一转,想到一个最合理的方法,先拖延着再说吧! “皇上,我们是不是该先喝交杯酒?”娇柔的嗓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我自己说的,天啊,这副躯体的女子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如果她不是嫁给了司马义,我甚至都怀疑她以前是青楼女子呢! 情不自禁 我的话让司马义皱眉,似乎很不满意我的提议,于是他沉着脸说:“为何要喝酒?你的身体刚好,怎可以喝那伤身的东西,朕不同意。” 霸道的语气带着十足的为严,惊得我无言以对。他这既是好话,又是命令,我总不能直接地反驳吧!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恕了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我可真的哭都找不到借口了。 “若心,我爱你……”司马义一句话将我震得半天没法动弹,等反应过来之后他的唇已经压上我的唇,并且舌头已经长驱直入紧紧纠缠住我的舌,全身一软我一下失却了所有力气,身体一阵酥麻,神智也跟也不清晰起来,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心口蓦然一阵刺痛,将我的理发现智给拉了回来,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衣衫竟已经宽去了一半,而司马义的手竟已经滑到我的腰间,眼看就要探到禁地,我一把将他推开。“不要……” 司马义被我推倒在榻上,一时愣在那里,而我也乘机逃离床榻,扯紧衣衫背离他的视线。 心脏一阵狂跳,仿佛只要一张嘴它就从我口中跳出来。紧紧捂住胸口,我咬唇转头慌张地看着司马义,我刚竟然差一点就跟他…… 司马义撑起身如画般的眉头紧紧皱到一起,眯起眼冷冷地凝着我,冷傲的眸子里闪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光芒,让我不禁地有些腿软,伴君如伴虎的恐惧心境我可算是体会到了! 司马义从榻上坐了起来,将视线移到别的地方不再看我,并且尽量放柔嗓音对我道:“朕知道你身体尚未恢复,也可能尚未准备好,朕不逼你,咱们有一夜的时间可以慢慢来,直到你适应了为止!” 说罢,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说:“朕可能太心急了,未顾忌你的感受,将你吓到了。” 我看着他自责的模样,心不由一阵发紧,实在是无法面对这般温柔的他,因为在我眼中帝王都是无情的,怎么可能对一位普通妃子如此上心。 想想尹铉月在他面前自尽时的情形,我就不由一阵心寒,他当时可是半点怜惜都没有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他们也一同度过了上千个日子了啊,而且曾经他还那么宠她,可当她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无情让我见识到了,所以,就算他现在再怎么温柔我也不可能为之动容。 深吸一口气,我颤声对他说:“皇上,臣妾今夜身体有所不适,恐怕不能侍候皇上了,皇上请回吧!” 话一出口,便感觉到一道凌厉地眼神射向我,脚下一软,我险些踉跄地摔倒,幸好司马义一把拉住我,将我扯进他怀中,这才让我不至于在他眼前出糗。 刚站稳脚步,我立马退离他三步远,弯身微微行礼:“谢皇上!皇上,您还是请回吧,臣妾实在是身体不是适,怕染坏龙体,请恕臣妾在身体尚未恢复之前无法侍寝!” 我故意拖长了后面一句话,为得就是让他清楚,我现在身体非常差,那种事情真的不适合现在做。另外就是很明白地告诉他,如果真的是忍受不了就去找别妃子吧,反正他妃子多得是,随手一招就有一大堆地洗干净在床上等着他,何必为难我这个病秧子呢? 话音落后,我们两人突然陷入一片静默。他打量着我,而我却保持着那个高难度姿势垂首打量着地面。 丞相造访 突然,司马义扯紧自己的衣袍对我说:“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朕就不打扰了,爱妃休息吧,一会朕宣太医过来给爱妃看病!”说罢,便瞟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摆驾静鸳宫……”宫外传来总管太监的高调嗓音,恐怕是故意要让我听见,所以喊得格外大声。只是他不知道,无论他今夜或者以后都去哪个宫睡哪个妃子,我都不会有半点介怀。 “娘娘!”司马义刚走远,茹兰便带着一群宫女涌了进来,一看到我便伏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好似我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伸手拂了拂额,我暗自重重吁了一口气,看来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一觉一睡就是睡到翌日日上三竿,司马义果然宣了太医过来给我瞧病,只是因为我在睡觉而在宫前枯等了一个早上。 我本想找个借口将那太医打发掉,然而又想到既然是司马义找来的,那么他必定会想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看来我得做点准备工作才行。 刚打算来个倒立让自己脑充血,再跑几下让自己心跳加快,可就是这个时候茹兰却匆匆跑进来通报:“娘娘,丞相大人来了!”我一愣,丞相来找我,不,应该是慕容若心做什么? “茹兰,丞相找我……呃本宫何事?”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衫,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茹兰,希望这样可以再从她口中打听到一点点东西。 “娘娘……”茹兰突然愣住,抬首看着我眼中涌出一层雾气。 我一愣,心中暗叫不妙,难不成我又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轻咳两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口:“我只是不想见外人,若丞相实在是没事,那就请他回去吧!”说罢,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旋身便坐到梳装台前有意无竟地打理自己的头发。 这个慕容若心真的长得好美,比我见过的所有美女都要有气质有神韵,究竟是怎样的父母竟然可以生出如此完美的女儿呢? 我的疑惑马上得到了解答,因为茹兰已经急得哭出来了,伏着身子爬到我腿边紧紧抱住我说:“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进宫就出事,并且连自己爹爹都不想见了?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一脸悲痛欲绝的茹兰,我手中的象牙梳啪地掉到地上断成两截,心疼之余我更是心焦,百密唯在一疏,我竟然没想到那丞相也姓慕容,而我慕容若心也就有可能是他慕容家的人,这才有机会嫁给当今圣上嘛! 完了,这下我可如何去应付茹兰?如果她一不小心将我连自己亲爹都不记得的事给传了出去,那司马义势必会怀疑我,到时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啊! “啊……”突然,我呻吟一声,伸手捂着额头倒靠在梳装台上。 “小姐……娘娘,你怎么了?”茹兰被我的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起身扶住我,小脸吓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得我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还没好的缘故。茹兰,快叫太医进来给我看看,快……”难受地皱起眉,我装作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我想这样应该就可以让茹兰以为我是真的生病了吧! 早知道借个身体如此麻烦,当初醒来的时候我就装失忆了,事到今日也不用这么难应付。 “是,茹半这就去,娘娘您撑着点……”茹兰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我坐回榻上赶紧思考了一下该如何去应对太医跟慕容丞相。 后遗症 可是还没来得及想,那太医便已经被茹兰引了进来,身后尾随的还有那个我现在所谓爹爹的慕容丞相。再一想我不由一阵心惊,既然慕容丞相是我爹,那慕容青不就是我兄长了,还有尹铉钰,他不就成了我的堂兄了,这关系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真让人头痛。 “微臣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见到我,那太医与慕容丞相便向我行礼。 “行了,快给本宫看看吧!”我最见不得这种婆婆妈妈的礼数,于是烦躁地打断他们的话,扶着头哀叹道:“这也不知是怎么地,头突然一阵刺痛,昨夜也是心口突然阵痛,害得我无法侍候皇上,甚至连事也开始忘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大病给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此番言说是经过再三考虑的,既然这太医是司马义派来打探我的,那我就得好好演点戏给他看,这样既能降司马义的火又可以让我以后躲他躲得理所应当,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机会放过了我就白在现代活了十几二十年了。 “容臣给娘娘把把脉再做定夺,请娘娘将这线绑于凤体上!”那太医送一根红线递到茹兰手中,示意她绑到我的手上。 半晌后,太医终于收了线,摸着胡子思索半天也没琢磨出我这是什么病。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忖道:我压根就没病,你哪给我症出来的病啊!真笨! “难道是体内余毒在作祟?”突然,那太医自言自语,却不想被我听得真真切切。余毒?什么余毒?有人对我下毒了吗? 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被人毒死的? “唉,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谁,怎么可以随便叫人进我的寝宫……”突然,我指着他们三个大叫道,并且摆出一脸地怒意,将他们三人都吓得愣在那里。 “娘娘,你怎么了?”茹兰急忙跪到我榻前,急地几乎哭了出来。 “你是谁?干什么叫我娘娘?哎,等下,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叫茹兰是不是,我们很熟是不是?”我兴奋地拉起茹兰的手,并且将她从地上拉到我的榻上与我并坐。 那太医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脸色都变了,颤颤巍巍地跑到我身边直接用手给我把脉。 慕容丞相也被我吓得不轻,急忙上前一步问那太医:“太医,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说罢还紧皱着眉头看向我,像是担忧又像是怀疑,总之他那双过于精锐的眸子让我非常不舒服。 挑起眉,我非常严肃地瞪着他们:“你们两个,赶快给我出去,皇上一会要来了,他说要我做他的妃子,我得好好打扮打扮!茹兰,你来帮我,呵呵!” 拉起一脸莫名的茹兰,我兴奋地跑到梳装台前捡起地上断掉的象牙梳便梳理起来,将他们的惊愕与惶恐全都置之脑后。 “这是怎么一回事?茹兰,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为何她会变成如此模样?”慕容丞相再也顾不得什么君丞礼仪,当声就大发雷霆。 “老爷,奴婢也不知道啊,从今天早上开始小姐就变成这样了,甚至连您是谁都不知道。哦对了,刚才小姐她还说记忆有点问题,会不会是……”茹兰突然止住声,惊恐地瞪着太医,两人一对视表情都变得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事只有他们知道,而我跟丞相却是两个局外人。 从镜中人反视他们的表情,我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看来我这个婢女知道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嘛! 示威 “什么意思?心儿她出什么事了?你们有什么事隐瞒着我,还不快说!”这下好,丞相大人彻底被激怒了。我怎么说我生病一个多月,家里竟然没一个人来看呢,原来是他们对慕容家隐瞒着啊! “奴婢……奴婢……”茹兰被逼得紧,一时惊慌失措,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了,腿一软一下跌坐到地上痛哭起来,那太医也白着一张脸在一边发抖。 “你……”慕容丞相扬起手,正欲往茹兰脸上打去,而我也正想转身去求茹兰,结果外面却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静妃娘娘驾到……”手一抖一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头发,痛得我皱眉。静妃娘娘?我认识吗? 一个眉目秀丽如花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起来,一袭水绿色轻衫将其如雪的肤色衬托得更加粉润滑溜,仿佛一碰就会溢出水来,让我这个女人都不由嫉妒起来。那么好的皮肤,是如何保养的啊? “爹爹,老远就听到您老在这发脾气了,是妹妹又惹您生气了吗?”那静妃高扬着下巴,一进来就趾高气昂地冲慕容丞相冷声道,并且语气还带着深深地嘲讽之意,让我不悦地皱眉。心想,这女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正在设计打听事呢,这女人一来就搅了我的好事,真是一个害人精。 “不是,四小姐,小姐她没有惹老爷不开心……”茹兰突然开口,仿佛很怕这个静妃。 话音还没落,那静妃扬手就给了茹兰一巴掌,恶声道:“低贱的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叫四小姐,本宫已经是皇上的静贵妃了,再乱叫就烂你的嘴!”本来还挺好的气质被这一动作给毁得一干二净,更将我刚才唯一一点好印象也抹掉,剩下的只有厌恶。 “哟,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呢?”我还没有跟她发难,她倒好,竟然打上我来了,这女人! “哟,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呢?”我还没有跟她发难,她倒好,竟然打上我来了,这女人! 由镜中瞟了一眼身后的人,见静妃如此对我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形同哑巴般立在那里,低头不发一语,任由她在我这幽然宫里嚣张。 收回视线,我夷然自若地接着梳我的头,我倒想瞧瞧她究竟能自演自唱到什么时候。 “瞧瞧这张脸,啧啧……美得让多少男人为之着迷啊!”静妃伸手钳住我的下巴,眯起眼冷冷讽刺道:“可惜啊可惜,再美的脸又如何,还是绑不住男人的心啊!” 静妃转头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转头对我暧昧地笑道:“昨夜皇上可被你气坏了,将姐姐我折腾的哦……”说着还一脸回味地媚笑着,仿佛要让我知道昨夜他们是多么地温存,丝毫不介意这里还有两个男人在场。 我在心中冷笑,原来昨天司马义那么高调地告诉我他要去哪,就是在告诉我,我若不侍寝他还可以找我姐姐啊!呵,司马义,你一介九五至尊,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啊! “怎么样?从小就争不过我,长大之后还是争不过我吧!你跟你娘啊,这辈子就只能当个附属品,就算勾引到了皇上又能怎样,还是不得宠吧!”她此话一出,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慕容丞相全身一震,看来我这身体原来还受过不少苦啊! 嗯,看来是时候回击了,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我这个身体驳回些面子吧!至少以后我还要凭这副身体活下去呢,总不能让人看扁吧! 失心病 微微皱起眉,我一脸茫然地看向静妃,极为天真地问道:“这位姑娘,我认识你吗?为何你要在我的寝宫里演戏?在这里演也没人看到啊,不如去大街上演吧,那里人多,相信会有人给你丢钱的!”说完还一脸诚恳地对他点头,伸出大拇指道:“你演得很不错,我很喜欢,呵呵!” 成功在她脸上看到一层尴尬的冷汗,而我则开心地眉眼都要挤到一起去了。 “哦对了,刚才我的婢女还有那两位老人家陪你演戏,你应该给她出场费,毕竟她也辛苦了嘛!拿来吧,我替她拿着……”伸出手,我一脸期待,再次成功地让她整个地傻住,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这样做。 静妃看着我,笑容僵在脸上,伸手就抓住那太医的衣襟将他扯过来,一脸黑线地问道:“她这是装得吗?”说完又向丞相望去,说:“老人家?她叫你老人家?她疯了?” “不,娘娘没疯,娘娘只是大病一场尚未恢复而已……”茹兰小心翼翼地开口,一脸戒备地盯着静妃,生怕她一个不爽再给她一巴掌,由此可见那静妃是多么不得人心! “快点给出场费,不然我就不让你走出这里了!”说罢就转头冲外喊:“来人啊,把门给本宫关好了,再找条狗进来!” “是……”外面传来宫女的回应,马上幽然宫的大门应声关上,不多时又传来狗叫声,将那静妃给吓得小脸白青。 “你要做什么?疯了,我看你一定是疯了……”静妃一脸恐惧地躲到慕容丞相的身后,但是语气却仍旧是那么讨人厌。 “唉,爹爹,四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茹兰,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红?”突然,我又恢复了正常,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们,仿佛见到他们是一件非常值得我开心的事情。 可是我这一下更是将静妃吓得不轻,脸色一变她急忙对太医喊道:“太医,你傻在那里做什么?没看到她已经疯了吗?还不快给她医治……” 太医听罢同样被惊出一头冷汗,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去小声说:“依微臣所知,医书上记载娘娘可能是得了短暂失忆症,记忆会时有时无,这种症状太罕见,微臣一时也无应对之法,请娘娘恕罪!” “你……”静妃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太医便要打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幽然宫的门突然被推开:“李太医,朕叫你给心妃看了病就回禀的,为何现在还在这里?” “你……”静妃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太医便要打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幽然宫的门突然被推开:“李太医,朕叫你给心妃看了病就回禀的,为何现在还在这里?”看着司马义走进来,眼前顿时一亮,突然想到一个很好主意。 “哎呀,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想死您了!您都一个多月没来看过臣妾了,是不是把臣妾忘了啊?”夸张地一声大叫,我一下扑到司马义身上,用那甜得几乎可以腻死人的嗓音对司马义说,并且还小鸟依人般地窝进他怀中不停地蹭,像是真的很想见到他一般。 司马义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将我拉扯开,挑眉温柔道:“若心,朕不是昨晚才看过你吗?为何你……” 见司马义大惊,太医急忙上前解释:“禀皇上,娘娘这是得了失心病,有时候就算刚发生的事情也会忘记!” 成何体统 见司马义大惊,太医急忙上前解释:“禀皇上,娘娘这是得了失心病,有时候就算刚发生的事情也会忘记!” 听着那太医的话,我不由暗自骂了那太医一句:该死的,谁得了失心病,这叫短暂性记忆失调!就算我得了病你也不应该说我得失心病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失心疯呢! 听得太医的话,司马义神色一凛,漂亮的眸子里闪现出浓浓地担忧之色,急声道:“为何会这样?你们太医院里的人都是干什么的?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说罢还万分怜惜地将我搂进怀中,颤声道:“都是朕的错,朕不该疏于照顾你,让你受苦了!朕还以为你是……对不起,朕对不起你若心……”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 我一惊,想想他一国之主竟然在朝臣面前哭,不由为他捏了把汗,这要传出去,他威严何存啊? 我咬咬牙,轻声道:“皇上,这样成何体统?”我的声音很低,低地只有他与我才听得到,也成功让他反应过来。 身体略一僵,他轻轻放开我,脸上染起一层红晕。 “既然已知道病情,那就赶快对症下药,朕还想早日与爱妃行夫妻之议……” 听罢他的话,我不由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他这个色皇帝,他有病是不是,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这种事啊,真是恨不得一把将他掐死。 “微臣遵旨!”行了礼,太医他老人家走了,但是那慕容丞相与静妃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司马义冷冷搂着我,侧头冷冷扫了一眼他们,很是不悦地说:“丞相与静妃还有事吗?” 明明白白地赶人语气,令我这个旁观者都不由觉得背脊发凉。 只是我又想到,如果他们走了,那只剩下我跟这个色皇帝,那我不是惨啦! 不行,我可不能让他们走! “哎呀,爹爹,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吗?若心最喜欢听爹爹跟姐姐讲故事了,呵呵!”一把推开司马义,我上前就抓住丞相与静妃的手,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嘿嘿,这下司马义没借口赶走他们了吧! 司马义吃惊地看着我,而后脸上又绽放出一抹足以让静妃晕倒的笑意,放柔了嗓音说:“既然若心想让你们留下,那你们就留下吧,多给她讲进过去的事,好让她恢复得快一些!” 然后又走近我身边,暧昧地在我耳边呵气:“若心,朕先去书房批阅奏章,晚上朕再来找你,等我哦!” 语毕,他竟侧头在我耳垂上轻咬了下,害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混蛋,吃老娘豆腐! “哎呀,皇上好坏……”回身,我拳击到他的胸口,但却是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任他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只能将苦着脸闷叫。“咳……那朕走了!” “嗯,皇上慢走!”巴不得你赶快,姐姐我还有正事要办呢!偷偷瞄了一眼身后两人,我眼中放出一道精光,两位,接招吧! “爹爹,听姐姐刚才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在慕容府的时候是个爹爹不疼姐姐不爱的可怜虫是不?”回头,我一脸天真地问,并且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模样。 皇上已经下了口谕,料他们也不敢说谎吧! 怀疑 慕容丞相皱起他那张还不算太老的眉头,长长的长寿须在空中抖了又抖地,眯起眼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那美丽的静妃娘娘则是仍陶醉在司马义刚才的那一笑中,愣是不知道回神是何事。 “咳……”我面子挂不住地轻咳一声,带着微微地哭腔道:“原来姐姐说得都是真的,原来我真的是一个没人爱的孩子呜……” “这个……心儿……爹爹不是不疼你,这里面有其他原因的,你要体谅爹啊!”慕容丞相终于开口,却是一脸愧意,见风转舵,老丞相您还真不是一般的奸啊! “那是为何?”我接着装,今天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套出点话来,对得起我自己吗? “唉……这事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一时激动,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在装,这般心急定会惹来怀疑。“呃,爹爹请说……” 丞相侧眸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非常犀利,却被我的甜美笑容给唬了过去。心脏一阵狂跳,天啊,这眼神可以吓得几条命了。 “你可曾发现,你与你二娘长得很像,所以……”丞相仰天长叹一声,似乎在感叹自己的人生。 二娘?二娘是谁?丞相妻妾那么多,我哪知道他的二夫人是哪位,真是给我又出了个难题了! “那,哪位……我是说家里有人跟我亲吗?”如果家里都没人跟慕容若心亲,那她这辈子可真是太悲惨了。 丞相再次瞟了我一眼,幽幽说:“你二哥慕容浩,还有你三哥慕容青……” “慕容青……”我惊叫,脸上出一丝喜色,这下可把丞相跟静妃吓坏了。 “哎哟,你鬼叫什么啊,吓死我了!”静妃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厌恶地白了我一眼,转而又接着陶醉。 太好了,慕容青跟慕容若心亲,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告诉他让他帮我了,真好,真是太好了,呵呵! “你是不是心儿……”正兀自兴奋,慕容丞相突然指着我大喝,将我吓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竟然发现了!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淡然地转头笑对他,说:“爹爹,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心儿还能是谁?是您老长时间不关心我而不了解我罢了,怎可说出这种话来,要让皇上听了去怪罪你可如何是好!” 丞相皱大双眼瞪视我,然后围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仔细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还是一脸疑惑。 突然,他一把将我的衣领扯开,吓得我惊叫出声:“你要做什么?” 急忙护住自己的身体,将胸口的春光给遮住,却无意发现自己的左肩上竟然有一颗豆般大小的红痣,红润地如同一颗饱满的红豆一样,非常可爱。 “怎么会?”丞相大叫出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爹爹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你女儿,更是皇上的妃子,爹爹怎么可以……”说着便嘤嘤哭了起来,活脱一个被羞辱的大姑娘模样。 “娘娘恕罪……”丞相扑通地跪倒在地,冲着我就是一阵猛磕,吓得我一下跳得老远。 好自为之 “娘娘恕罪……”丞相扑通地跪倒在地,冲着我就是一阵猛磕,吓得我一下跳得老远。 他可是我这身体的爹啊,哪有有老子给女儿磕头的啊,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好了,算了,快起来吧,你是我爹,怎么可以给我磕头呢?”我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讪讪道:“你怀疑就怀疑吧,还动手动脚的,现在相信我是你女儿了吧!” “是!”丞相低下头,也不多说,回答便是,可是我觉得他还是在怀疑我。 这不,又开口了:“只是因为你与以前不同了,所以我觉得很奇怪,从前你从来都不会叫我爹并且称他们为姐姐,而且你从来都不会对我们笑!” 什么?慕容若心以前是那样冷漠的人吗?我的天,性格完全不一样啊,怪不得他们怀疑我啊! 这么说来,那司马义是不是也在怀疑我呢?这样以后怎么办?让我想想! 揪着衣袖想了半天,我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于是非常认真地双手合十,对天长叹道:“是啊,我不是的慕容若心!” “什么?”丞相大叫,那个陶醉的静妃也跟着大叫:“你不是慕容若心,那你是谁?”嗓音之大,让我不由轻掩耳,耳朵要流了。 “慕容若心已经死了……”我再道,带着些微不耐。 “啊……”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被我吓到了。 “在遇到皇上的时候,她已经死去了,那个冷漠的慕容若心!现在活着的只有爱着皇上,想与皇上厮守一生的慕容若心!”话一出口,我在心底暗笑,这样做既掩盖了过去的奇怪行为,也为以后找了个好借口,郑永晴,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 “改了好,改了好啊……”丞相突然感叹道,像是替谁松了口气般,我想应该是慕容若心吧,想想以前她应该受了不少苦,所以司马义才会对她那么温柔吧! “但是心儿,你可注意到这次之事有蹊跷,那太医似乎知道许多事,而皇上也有所隐瞒,你还是小心谨慎些好,这深宫之中太显眼之人总会招来祸端,爹不想你有事。这样,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你姐姐帮忙,她心机比你深,也懂得保护自己,你们姐妹两个可得互相照应啊!” “静儿,听到了没!”说罢,又对着静妃厉声道,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被教训还连声都不敢吭的丞相。 “知道了,爹!”静妃也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恭敬地对着丞相施礼,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心中一阵疑惑,这两人这是在干什么呢?难道刚才都是装的吗? 还是他们就是在演戏,演给某一个人看?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爹先走了,这件事爹会尽快查清楚然后再告诉你,这段日子你可得小心点!”说罢,丞相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这样的话姐姐也走了,不过走之前姐姐要奉劝你几句,得宠的时候要懂得抓住机会,亦要懂得抓住男人的心,像昨夜那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二,否则你迟早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除去!”静妃说完,并怒睁着眼对我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心一惊,我一时被他吓得动弹不得,背后冷汗淋淋。 不用如此吧!虽然我知道后宫是个是非地,但是也没她说的那般恐怖吧!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扯起红唇,静妃对我展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翩然离去,徒留我一人在那诺大的宫殿中,如置身冰窟。 自尊 “来人,帮本宫更衣!”颤着身体,我转身坐回榻上。 不行,我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实在太恐怖了,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对了,我去找司马轩,只要他知道我回来了,那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带我走的,是的,一定是的! “娘娘,刚才皇上派来人来报,今夜在碧波池举行家宴,请娘娘装备过去!”一群侍女闻声进来,并且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消息。家宴?那么他是不是也会出现,因为他是王爷嘛! 家宴?那么他是不是也会出现?毕竟是王爷嘛! 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我不用出宫也能看到他了,那到时候我就有机会跟他说我的事了。 低头,我开心地松下一口气,终于要见到他了。 离开多久了?算算时间,我离开的时候这里大根是九月或是十月现在才三月,那我离开才五六个月吗? 可是我回去现世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了,因为我穿越了一年,那一年里我的身体是个植物人。 后来发现宝宝还在差点没把爸妈还有医生们给吓死,甚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真想不到宝宝会跟我回去。 只不过…… 想到宝宝,我就是一阵地心酸,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吓得宫女们一下下手足无措。 “奴婢们该死,请娘娘怒罪……”扑通一下,所有人又齐齐跪到地上,不停地给我磕头。 “心里一阵烦闷,我没好气地冲他们吼道:“都跪什么跪,都没有自尊的吗?你们又没做错事,干什么要给我下跪啊,起给我起来,快起来……”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我的吼声不但没有用,反而让他们叫得更惨,让我觉得一阵无力。 可恶的封建主义,残害了多少人的身与心啊! “好了好了,不怪你们了,都起来吧!”再磨蹭,我怕到明天都搞不定这身繁琐的装饰。无力地坐回去,我有气无力叹息,宫中的人都命苦啊! “谢娘娘……”又是一阵跪拜,让我非常无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我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难怪宫里的人都那么短命,原来都是被拜的,拜一次折一点寿,多拜几次就没命了,特别是那种命软的,没几天就会没命。唉,看来我得快点离开这里了,不然迟早我也会没命! 天色将黑的时候,一阵天都不见人的茹兰才从外面回来,领着我向那碧波池走去。 拐弯过廊,走得我晕头转向,虽然曾经在这深宫里待过几天,可是也没走出御花园以外的地方,这宫宫殿殿地建得跟迷宫一样,住在这里的人还真费脑子。 路过一个幽静的小院,忽然听到里面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我心一惊,拉着茹兰便往那跑去。 小院门口有一株藤树,上挂着一串串粉色的小花,很是惹人喜爱。 我躲在藤树之下,向那小院偷偷瞄去,心里想着要是有刺客的话我就马上去找人来,这种抓刺客的事情最好玩了。 美男,可惜…… 我躲在藤树之下,向那小院偷偷瞄去,心里想着要是有刺客的话我就马上去找人来,这种抓刺客的事情最好玩了。 电视剧里不是长演吗?一般宫里有刺客,不是因为想杀皇帝就是有人想对宫里的什么重要人或物下手,一般这种事情一发生就会牵动许多的尘年往事,说不定还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浪漫爱情呢! 比如哪位妃子已经有了喜欢的情哥哥,却因家里逼迫,或者皇帝巧取豪夺地将她娶进宫,然后那位情哥哥知道之后奋不顾身地闯进宫来找那妃子,然后两方一阵激战,然后男方或带着妃子远走高飞,或因身单力薄而惨死刀下,那样的爱情是多么地可歌可泣啊! “娘娘……”我双手合心,自顾自在那里幻想着,却没发现一柄长剑已横到了我的脖子上,而我身后的茹兰已经吓得几乎昏厥了,提醒我好几次我都没听到。 “呵……姑娘,你该回神了……”一个好听的嗓音传来,我还自顾自地点头,对对对,那个男主就应该长得跟眼前这人般玉树临风,眉眼如画,那样才能够吸引人嘛! “慕容若心?喂,你在这里做什么?”然而身体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我踉跄地向后倒去,差点就摔倒在地了,幸好有一双臂膀将我及时拥住。 抬头看去,那个我幻想中的英俊男主就出现在我面前,一脸担忧地盯着我,双眸透着朦朦的光,简直是人间的绝品啊!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看着我,一脸紧张,如画般美好的脸上展现出一丝忧愁,但嘴角却又带着一丝温柔地笑意,很是迷人。 “慕容若心,你放开我师父!”一个恶劣的声音将我惊醒过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并且还一脸陶醉,跟我那花痴姐姐一模一样。 “啊,对不起!谢谢!”慌忙起身,我语无论次地说,脸上染上一层红潮,连呼吸都觉得有点困难了。 妈呀,我都是生过娃……呃好吧,生了一半娃的人了,怎么还对一个男人如此花痴呢?真是丢死人了!捂脸!捂脸! “呵呵,这位姑娘真有趣……”那帅男轻笑着说道,优雅地嘴型与风姿让我为之……嫉妒!对,就是嫉妒,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优雅? 难道?他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公公? 抬头,我仔细地打量了那男人一下,合身的白色衣袍将其修长的身型修饰得更加完美,一根青帛绑与头顶,将一头黑发衬托得更乌黑柔亮,再加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如果现在还是个单身而且还是个男人的话,那可是真一个祸水。 “喂,慕容若心,你这个花痴,不许你再盯着我师父看!”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突然挡到那男人面前,冷着一张脸狠狠瞪视着我,好似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呃,这位小兄弟,我们认识吗?”我看着他那过分冷漠的脸,不由疑惑起来,难道慕容若心跟他结了什么梁子? “什么?你这个女人,你竟然把我忘了……你……”突然,他的脸一下被憋红,指着我半天找不到一句词。 “我怎么了?”我疑惑,接着问,我倒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你破釜沉舟!”终于,他暴出一个成语。 呃……我看着他,一时无语! 端庄 “大胆小孩……”茹兰回过神来正要训斥,却被我制止住。 走前一步,我靠近那小孩子,带着浅浅地笑意捧住他的小脸,然后狠狠地揉了两下。“小弟弟,要骂人呢也得先搞清楚那句话的意思,这个成语你用错了,回去再学两年再来骂我吧!呵呵!” 抬首,我向那位帅气的师父点头告别,随即转身离开。 我顺手摘下一串粉色小花,并将它挂于我的腰间,漂亮的东西总是若人爱的。 但一离开两人的视线,我却懊恼地几乎去撞墙。 丢死人了,我郑永晴见过多少美男子啊,竟然还会在一个公公面前犯花痴,真是丢死人了。 不行,我得端庄。 首先,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其次,放慢速度步步生花。 最后,就是要一直保持这个高难度动作,一步两步三步…… “啊……”一不小心,后脚踩到前脚根,一踉跄差点就扑倒在地上。 “娘娘小心!”幸好茹兰及时扶住了我,才免于我摔得四脚朝天。 “呵,谢……谢谢!”再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加快脚步直奔碧波池。 所谓碧波池,也就是一座如现代泳池般的大池子,里面铺的是透明的琉璃,里面镶嵌着五颗如足球般大小的夜明珠,奢华地令人发指。这么大的夜明珠放这里,不怕被人偷吗? 我还是王妃的时候没听过这个,估计是前不久才建造的,这个司马义实在是太奢侈了! 摇了摇头,我转头在人群中寻觅着,希望可以早点找到他,然后告诉他我是谁,可是…… “若心……”身体一紧,我被狠狠拥进一个胸膛。 轻轻皱眉,我已知道来者是谁。 “若心,怎么办,朕一会见不到你就想得要命,怎么办?若心,你告诉朕……”腰部一紧,司马义一把将我搂进怀中。 “啊……”我惊呼,身体已经被他拉进暗处,被狠狠按到一根柱子上。 宴会上非常嘈杂,皇亲贵族们也都多得数不清,一个个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热闹,根本无人注意到我与司马义。 我就奇怪了,司马义不是皇帝吗,那一般出场的时候阵势一定大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就没人发现他呢? 难不成这家伙躲在角落里不让人发现,就是等着我来了之后逮我的? “若心,朕想吻你……”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贴了过来,狠狠压上我的唇,温柔又急促地吮吸,仿佛要把我生生吞下。 全身如被电流击过般,一丝力气也没有,根本就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兴风作浪。 “心儿乖,张开嘴……”他沉着嗓子在我耳边低声轻吟,如请求又如命令。 不知怎地,我仿佛中了魔咒般,竟乖乖地张开嘴迎合他,任他将那灵巧的舌擦进我口中顽皮地纠缠我的舌,扰得我全身发热,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贴近他,乞求得到更多。 “嗯……”突地,我竟不自觉地吟哦出声,声音娇媚地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 “你这个惹祸精,这是你自找的,朕现在就要了你……” 难自禁 “你这个惹祸精,这是你自找的,朕现在就要了你……” 司马义突然离开我,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抱起我就向那殿侧无人的小院走去。 我心一惊,突然想起曾经与司马轩的事,那时我也是在与今天同样的情况下才成为他的女人的。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他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啊! 全身陡然一凉,我赶紧扯住司马义的衣襟,急声道:“皇上,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因为太过着急,我差点就从他怀中掉下来,吓得他急忙将我放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身体又不适了吗?” 微弱的灯火照耀着他温柔且担忧的侧脸,将他得轮廓显得更美,那双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让人心动的光,让我不由一阵感动。 曾经司马车不也是这般对我的吗?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到如今明看着别人的温柔我却唯独地思念着他,如果当初我再珍惜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遗憾了? 只是,这温柔再感人却也不是属于我,更不是他,而是属于慕容若心跟司马义,而我,仅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纵然身体与灵魂都能感觉到,但心里却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清楚,这个男人的温柔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另一个女人。 而我,只是一个借了人家身体的灵魂,我必须找回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皇上,太医说过让臣妾好好调养身体,否则以后会落下更多病根,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皇上……所以……”我抬眸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只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看着我,脸色也如平常一般没什么变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司马义看着我,眼角含着一丝笑意,随即嘴角也跟着高高扬起,欢快起笑了起来。 “你吓死朕了,朕还以为你又不舒服了呢!唉,算了,既然你的身体不适,那朕也只能忍下来了!唉,可怜朕又被你挑起欲火,又无法熄灭,你叫朕该对你如何是好啊!” 他仰头自嘲地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心紧了紧,我咬唇低头不语,这种事情我怎么帮他。 “不如……”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不如什么?”他似乎来了兴致,回头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不如皇上去找其他妃子吧!”我咬唇抬头看他,一脸真诚,几乎可以让天地都为之动容。 这不,司马义仿佛也被我的真诚给感动了,哀着一张脸将我拥进怀中,将头抵到我额上说:“朕的好心儿,你还真会替朕着想啊!这后宫之中有了你,其他妃子恐怕都要去感动地抱着你痛哭流涕了。哪有女人会将男人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的,你这个古灵精,真是傻地教人心疼啊!” 说着,他便亲昵地在我鼻子上狠狠刮了下,而后又吻了上来。 我不由被他说得心虚起来,我才不是那种大方的女人呢!只不过因为不想与他有这层关系,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可不想到他眼中却成了温柔体贴了。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想了,那我也只能欣然接受了,司马义,你再像这样精明点吧,这样我以后就不用愁怎么拒绝你了!唉,真是天真的男人啊! 公主姑姑 “走吧!家宴也差不多开始了,今天朕要宣布一个大事!”司马义拥着我,嘴角带着神秘的笑。 “什么事?”我扬眉,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有没有关系。最好不要跟我有关系才好,不然我又得头痛了。 “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走吧,就剩下我们没到了,待会姑姑又得发脾气了!” “姑姑?”我皱眉?姑姑是谁?听司马义的口气,那位姑姑好像很让他头痛,这样的话,那我不就得更加小心了,要是在她面前露出什么马脚,那我可不就死定了。 “等一下……”司马义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狐疑地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发毛。 不会吧,他发现什么了吗? “呃……什么……什么事?”悄悄后退一步,我想着待会事情不对的时候拔腿就跑。 “你不会把姑姑给忘了吧?”他一脸为难地盯着我,好像我忘了谁都可以,但唯独这个姑姑就不行,似乎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当然……不会……臣妾怎么敢呢?呵呵!姑姑嘛,就是……樱蕊公主嘛……”应该是吧,应该是吧! 我使劲地回忆,希望可以从记忆里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还记得在御乐山庄时尹铉钰曾跟我讲过一个皇帝要嫁女人的故事,可是后来司马轩告诉我说他只有两兄弟,根本就没有什么姐妹,只有一个姑姑。 所以我朕想了一下,那故事中的樱蕊公主根本就不是皇帝的女儿,而是皇帝的妹妹,所以当时的乐师才会那么害怕。 “皇上驾到……”耳边的尖锐嗓音将我从回忆里惊醒过来,立马,我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向我射来。 抬头惊讶看去,却与那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顿时感觉全身一阵血脉倒流,连手指都不能动了。 那端坐于上席的女子虽然发已花白,但那张美丽的脸仍旧保养地二三十岁的女子般,外加上那天生的皇族气质,雍容华贵地令人无法忽视。 司马义突然握住我的手,紧紧地似乎在安慰我,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茫然:“怎么了?” “没,没事……”我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向那道视线走去。 “臣妾给姑姑请安!”曲身,我淡定地施礼。 樱蕊公主眼中闪过一道光,继而又迅速敛去,反对我慈祥地笑道:“嗯,心妃是吗?果真是一个美人胚子,难怪皇上这般喜爱你。”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我看到姑姑身边一位美丽的女子,虽然尚小,但却是气质非凡,乖巧地端坐在一旁静静对我微笑。 “侄儿给姑姑请安!”身体传来司马义的声音,紧接着我便又被拥进了他的怀中。 “蝶儿拜见皇表兄,心妃娘娘!”那个端坐在一边的女子终于开口,含羞带怯的模样娇弱地都我这个女子都不由为她心动。 原来,这女子是司马义的表妹啊! “皇上,你皇弟为何没来?”正想着,却被姑姑一句话说到心坎里去了,不由抬头期待地盯着司马义。 五年了 司马义听罢,漂亮的眸子变得朦朦起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宁梅叫人进宫来说高儿病了,所以这次就不进宫了!”司马义淡淡地说,声音中带着些许僵硬。 宁梅?这名字好熟悉啊,我是不是在哪听过。 “高儿怎么又病了?这司马轩真不像个爹,孩子一天到晚地生病,他都不知道多照料照料吗?”姑姑很是气愤地一拍案,让所有人都惊呆在那,整个碧波池顿时安静地没有半点声音。 “姑姑!”司马义尴尬地低声叫道,那姑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失礼。 轻呼一口气,她优雅起身:“算了,本宫也懒得管他们了,孩子都五六岁了,想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我紧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孩子?什么他们?什么宁梅?这一切都跟司马轩有什么关系吗? 一场客套之后,大家纷纷入席,而我也荣幸地坐到了司马义身边,只是不免地招来些异样的眼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今天大家都在,本宫也就乘此机会向大家提前告知一声,本宫的长女宁梅,如众人所知地嫁给了宣王……” “什么?”我惊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盯着姑姑,因为太过激动,导致所有人的目光移到我的身上,当然也包括皇帝跟那说话的姑姑。 “哦,没事,只是朕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心妃一时心急惊叫出声而已,没事……”司马义一把拉住我,强迫我看向他,并且自己故意将手边的酒杯打翻。 我知道他是在帮我,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那个消息。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宁梅,不就是曾经在王府里一直赖着不肯走的那个宁梅郡主吗? 原来,姑姑口中的他们就是指司马轩跟宁梅郡主,而且他们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我不是才离开一年吗?为何他心变得如此快,甚至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司马轩,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薄情?为什么? 心里暗潮汹涌,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姑姑在说话,然后司马义很生地拉着我站起来,然后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到,只是大家最后不欢而散。 僵硬地坐在床榻上,我仿佛是一只没有生命地傀儡,任由侍女们为我换衣梳洗,心中却任旧想着那句话:孩子都五六岁了…… 孩子都五岁了……孩子都五岁了…… 如同魔音一般,它在我耳边不停地回放,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越来越让我承受不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好害怕,您跟奴婢说说话好吗?”茹兰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跪坐在我身边不这地叫着我。 幽幽回神,我轻声开口问道:“茹兰,今年是何年?”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我死的时候是崇义四年,当时的司马义才当皇帝不久。 “今年是崇义九年,娘娘怎么又忘了呢?” 力气瞬间被抽干,我再也支撑不下去地撑倒在床榻上。 五年,真的已经五年了,这个时空竟然与我们那里相差那么远。 我回去那十个月,却在这个时空里已经经过了五个春秋,而司马轩他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爹。 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现世 “我的祖先名叫司马轩,我们也就是从那一代才开始有这个规矩的,今生今世只娶叫郑永晴的女子为妻,不论她是何身份地位,哪怕是一个路边的乞丐,我们司马家的人也不可嫌弃!” 司马笑,是我回现代时遇到的一个跟司马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我从病床上醒来时我便把他当成了司马轩,并且还扑过去抱住了他。 可是他告诉我,他只司马轩的后代,并不是司马轩。 并且他还将自家的祖谱拿给我看,司马家的男丁后面全都是郑永晴这个名字,无一例外。 但是唯有一处不是,那便是始祖司马轩的后面,那里并不是郑永晴,却是已经被人涂去人黑点。 “那么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我问司马笑。 “不知道!只知道那司马轩祖爷爷至死都没有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下了祖制,司马家的男人除非不成亲,否则定要娶郑永晴这个女人。” 早在现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与他不会有结果了,可是为何我又要回来呢? 回来也就回来罢,却为何又要让我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幸福? 老天,你好残忍,好残忍啊! 既然我与他再无缘,那你至少给我留下孩子啊! 想想我那在手术台上便已保不住的小生命,我曾经有多么期盼他的到来啊? 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再与司马轩在一起,所以我更加珍惜我们之间那唯一的羁绊,那不可能带回现世的生命,他却真真实实地活在我的腹中。 七个月,两百多个日子,我幸福地从地狱再次回到天堂。 每日胎教时我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他对妈妈有多好,有多爱护妈妈与宝宝。 只是爸爸与妈妈缘分太浅,有缘相聚无缘相守,只能落得时空永隔。但是宝宝一定要知道,爸爸是爱妈妈的,而且妈妈也是爱爸爸的,只是来不及对他说而已。 如果时间可以再来一次,哪怕只有短短地几秒,妈妈也会告诉爸爸:我爱你,已经爱上你了,真的爱你了。 可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宝宝在预定日子里到来,但是却落了个难产的下场。 医生说,若是想保住孩子,那么大人就无法活下去了。 我虽然很想跟宝宝在一起,但是却无法保护到宝宝。如果我活了下来,那么宝宝便会离开我,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我选择了宝宝留下,因为我知道他们是绝对会好好保护我的宝宝的,因为他们的长得那么像宝宝的父亲与干爹。还有一个相像的人尹念,那个人是我曾经深爱过的人,但是却也是我最大的遗憾。他们家族有着同样的执念,让人心痛的执念。 因为有他们两个,因为那七个月的相处不了解,我放心走离开,我知道,他们会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般对待我的宝宝。 只是,我却不想这一死没死成,反而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成为皇帝的妃子。 并且还要亲眼看着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独自一人痛苦地活着,永远地活下去。 小孩 四月,宫里的桃花梨花纷纷凋零,犹如我此刻的心境一般,枯萎无望! 茹兰为我在幽然宫前置了个软榻,让我可以躺在上面看那花瓣飘落的美丽景像,并且也可以晒晒太阳,舒散我心中集存的阴郁。 一个月了,我几乎从听到那件事之后就不再多说话,整日里不是睡觉便是发呆,如同一个没了生命的人。 皇帝来看过我好几次,几度地欲言又止,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便又离去了。 于是,我这幽然宫也就安静下来了,除了几个侍女太监常在宫里转悠,也没多少人来看我。 第一、我入宫时间短,人缘也没集下多少,自然无人来攀我这门关系。 第二、入宫这么久,我不是生病就是生病,就连侍寝也都没有过,皇帝也开始对我厌倦了,既然不得宠又是个病秧子,谁会没事来染这门晦气啊! 第三、呵呵,就算有人来了也没人理,不是自讨没趣么! 所以,如果谁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那就来我幽然宫好了,保证没一个人会来打扰你。 “娘娘,娘娘……”只是出乎意料地,有事的人不来,没事的人也不来,有事没事的人却跑来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地,跟天要塌下来一般!就算天要塌下来了,也还有个高的顶着不是吗?你急啥?”闭着眼,我没心没肺地调侃道,茹兰这丫头,是不是被我憋疯了,所以才会变得神经兮兮的? “娘娘,那小孩子来了!” “小孩子?我哪认识什么小孩子啊?别打扰我,我困得紧!”翻了个身,我接着睡,管他什么小孩子大人,现在本宫睡觉最大。 “是!”茹兰听话地退到一边,我也安心地睡我的大觉。 唉,春天躺在阳光下睡懒觉,真是一件惬意的事啊! 突然想起一首诗,于是便吟唱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知多少啊知多少,真的不知多少啊!” “你倒是挺惬意的,都不知道宫里现在乱成一团了吗?”猛地,一个冰冷的嗓音钻进我的耳中,将我好不容易打来的意境给打得粉碎。 “讨厌,谁啊?”我恼火地平躺回去,睁开眼没好气地骂道。 一个阴影出现在我头顶,略带稚气的脸上染着点点红晕,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闪着诡异的光。 “小孩……”我惊叫,立马从软榻上坐起来。 结果……砰…… “啊……”没掌握好时机,将头顶的人撞得人仰马翻。 “哎呀,小孩,你没事吧!”我慌慌张张地冲过去将他扶起来,紧张问道。 “没事,没事……”小孩扶着头坐在地上,愣愣地盯着地面说,声音有些怪。 “怎么了?”我蹲下身问他,再抬地他的头看有没有撞破相,这么漂亮的小男娃,要是脸上出现点伤痕,那可真是罪过啊!就算他原谅,他娘也不原谅吧! “你……”他看着我目光闪烁,小脸红扑扑地很是可爱。 “我怎么了?”我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纱白裙下,一双嫩白的脚丫子赫然踩在地上。 “鞋子,我的鞋子呢?” 下水 宫人们急忙送到鞋子给我,我抬起脚想踩进去,可是又停住了。 脚已经脏了,那就多脏会吧,干什么要去弄脏鞋子呢?算了,不穿了! 拉起那小孩,我与他一起走回我的软榻坐下,并且还帮他拂去衣上的灰尘。 “你来找我干什么啊?难不成是想着来报上次一语之仇?” “不……不是……”他吞吐地回答,将脸别向一边不看我。 “那是?”我招了招手,叫人送上茶点,自己吃,还不停地往小孩手里塞,然后将剩下地给他们分。 “其实,其实你……”他突然转头看我,脸上还是红扑扑地,这小子,刚见面时不是那么冲吗?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不可能总是叫你小孩吧!”摘了一颗不合时节的葡萄放进嘴里,我没形象地边吃边问。 反正小孩子也不会在意这些,对吧? “宁昊!”他报出名,再次抬头看我,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我愣在那里,喉咙一阵发痛,呼吸也跟着困难。 “呕……”起身,我飞快地跑到一边,将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你怎么了?”宁昊跟着过来,焦急地拍着我的背,小脸恨不得皱到一起去了。 “娘娘,您没事吧!娘娘,奴才们该死,请娘娘饶命……”一群人又齐齐跪到地上,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他们还跪,好吧,既然他们想跪那就随他们吧! “本宫想出去走走,你们谁都别跟来!”提起衣裙,我光着脚向幽然宫外的一方浅池走去,宁昊不放心便提着我的鞋跟了过来。 “慕容若心,把鞋穿上吧,这样会受伤的!”宁昊关心的声音让我更烦躁,所以更不想理他,转身就向那浅池里走去。 “喂,你要做什么?这么冷的天,你下水会着凉的!”一只脚刚放下,手就被宁昊给拉住。 “我想冷静一下,不如你也跟着下来吧!”轻轻推开他的手,我再踏下另一只脚,一接触到冰冷的水,我全身不由激起一个颤栗,真的挺冷的。 走到一方天然圆石前,我轻轻坐在上面,撑着身子好整以暇地盯着岸边脸色泛白的宁昊,这小子不会怕水吧! 怕就不要下来了,反正我也不想生他的气。 本来不知道他是那姑姑的儿子时我还挺喜欢他的,可是在听到他说他叫宁昊时我就想起了宁梅,心中那抹刺痛又冒了起来,痛得我无法抑制,甚至连最爱吃的葡萄都吐了。 看来我的心里还是没有那么大方,虽然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心里说了千百万次我与他已经回不去了,却想不到简简单单的一个宁字就能让我将所有伪装击败。 “你喜欢玩水吗?”宁昊试探地问我,并且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好像内心正在用力地挣扎着什么。 “是啊,水多好啊,我最喜欢……水……了……”眼睛一阵发痛,我不由想起过去与水有关的种种。 好像,我跟司马轩的回忆里有很多与水有关的地方,那些有趣的回忆,到如今想起来却是那么苦涩,折磨得我喘不过气来。 司马轩 “那……那好吧,我下去,你等我……”宁昊听咬唇看着我,久久才抬起头认真地说,然后迅速脱掉鞋袜。 站在岸边,宁昊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似乎真的很害怕一样,始终都不敢将脚放下。 我愣了愣,以前听说过有的人天生就怕水,有的人也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害怕水,这宁昊这般奇怪的动作与神情是不是也有什么恐怖的经历啊? “等……” “昊儿……”我正欲开口阻止,却被一声熟悉的喝斥给打断。 侧首看却,只见一抹白影闪过,一把将宁昊扯了回去,并且护在身后。 耳边,只剩下风的声音,片片花儿从我眼前飘过,但是我却什么也看不到,眼中只有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喜悦地泪水模糊了我的眼,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用力地抹掉眼中泪水,我起向便向岸边奔去,沙哑着嗓子不成音地喊出他的名字:“司马轩!” 司马轩迅速回头,眯起眼冷然地盯着我说道:“你是谁?为何要加害昊儿?快说……” 脚下一阵刺痛,我愣在那里,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我是……我是……” 他的目光那么冷,冷得几乎让我不认识他,他还是我的那个司马轩吗? 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任我如何擦拭都阻止不了,最后反而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 “慕容若心……”宁昊回过神来,看到我脸上的泪不由惊叫出声,一把推开司马轩向我奔来。 “昊儿,你不可以过去,那女人心肠如此恶毒,你还去找她做什么?”司马轩伸手便将宁昊拉了回去,说出的话刺锐如利刃般狠狠地插进我的心脏,并且还不拔走,还站在那里冷冷看着我流血痛苦,而他却在一边冷笑。 “司马轩……你好残忍……”抬起头,我心痛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如此说我。 我千等万等,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就算是我太过天真地以为他会认识我吧!可是我却不曾想过他会如此无情地对待我,哪怕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家,他也不应该这样草率地判定吧? 心肠恶毒的女人?在他心中,我成了心肠恶毒的女人了! “哎呀,姐夫!你误会了,她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开我!”宁昊挣扎着,可是司马轩却仍旧死死扯着他,冷眼盯着我。 “昊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太天真了,这种女人明知道你怕女还让你下水,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马轩的话狠狠击向我,犹如五雷轰顶般,我再也支持不下去身体一软直直倒进池中。 “心儿……”不远处,司马义站在那里,紧张地呼喊着。可是,他身边的那群人却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冰冷的眼神,让我身心俱凉。 “心妃娘娘……”身体没有掉进水中,反而被人接住,抬头看去却是那日于宁昊在院中比试的那位白衣师父。 “涅槃人归来……奈何君心变……”奈何,奈何! 泪已成枯 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大早。 茹兰看到我醒来,高兴地几乎哭出来,连滚带爬地跑到我榻边紧紧抓住我的手哭诉:“娘娘,都是茹兰不好,如果茹兰跟过去您就不会被冤枉了,都是茹兰的错,茹兰该死……” 说着,茹兰便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却被我一把抓住。 “你没有错,谁都没有错,为何总是那样责怪自己?去把幽然宫的宫人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茹兰将一干的宫人都叫了过来,一个个恭敬地站在榻上,颤颤巍巍地暗中扯着自己的衣衫,似乎害怕我降怒于他们。 “你们……” “奴才该死……”撑起身,刚要开口,他们却又齐齐跪下,不由让我又是一阵气恼。 我都没说什么,他们真是…… “好……你们说说,你们哪里该死了?”起身,茹兰为我披上一件外衣,然后我慢悠悠地踱到他们中间问。 “奴婢不该不清洗好果子,让娘娘凤体受损,奴婢该死……”一个宫女伏在地上,身体颤抖地如同风中落叶。 “奴才不该不跟着主子,让主子受凉受惊,奴才该死……”一个太监也跟着说,并且还不停用头磕着地,将自己的头都磕破了都没感觉,或是他不感停下。 “奴才们没能照顾好娘娘,让娘娘凤体抱恙,奴才们该死……”众人一齐冲我大呼,将我一人围在中间,似乎他们真的做错了事,而我就应该惩罚他们。 抬眸扫视他们一圈,我重重叹了口气,然后重新踱回我的榻上。 “果子很干净,本宫并未没有吃坏身子!水池是本宫自己要下去的,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受惊……”摇了摇头,我不想再想起那件事。 再次起身,我厉声问道:“知道本宫为何不让你们起身跟着本宫吗?” “……”下面一片寂静,没有一个说话的,他们不知道吧! “就因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错,却偏偏要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让本宫非常生气。” “娘娘恕罪……” “本宫……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说这种话,都下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体会它的意思,然后再告诉本宫你们知道什么错了!” 转身再回到榻上,我准备盖上被子接着睡,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最大的爱如便是在心情极其低落的时候睡觉。 那样既可以放松身体,又可以让自己好好冷静,然后醒来之后再好好地过接下来的日子。 我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郑永晴,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娘娘……”茹兰看着我,突然之间眼中闪着泪光,不知道是感动还在可怜我。 “什么事,如果是感动或者是可怜我那就算了吧,我不是那种需要人可怜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正如他说的,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那么以后我会恶毒的,绝对! “我为我说的那些话道歉……”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让我的身体僵在那里,就听这声音,不用看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道歉 转身背对他,我冷冷开口嘲道:“王爷,后宫之地,王爷就这般贸然闯入,是不是太失身份了!” 想他当了几十年的王爷,不可能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吧! 想当初还是他告诉我,在这皇宫之内不可随意穿梭,哪怕是他这个王爷也得遵规矩。而今,他似乎把什么都忘了,就连最基本的也都忘了,一干二净,一点不剩。 “呵呵!”他轻笑出声,似乎带着丝丝歉意:“本王已经得知真相,确实误会了心妃娘娘,所以特地来道歉!” “王爷太客气了,慕容若心仅是一小小嫔妃,怎敢生堂堂一国王爷之气!若心累了,王爷还是请回吧!”闭上眼,我冷漠地赶人。 纵然内心再想看他,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可经昨日一事我已经不敢再奢望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再用力去抓,他也会如流水般从我手中溜走。 与其在挣扎之后更痛苦,还不如就这样浅痛下去,至少,不用让另一个也跟着痛。 他已经有了孩子,已经有了妻子,我再告诉他我是郑永晴,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相信,那我便会被羞辱地更惨,让自己伤得更痛。 他相信,那他会放弃已经五岁的孩子跟妻子吗? 定然不会吧!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么我又何苦?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告辞了!”身后那沉稳的脚步没有半刻停留,断然地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变了,还是变了!过去的一切再也找不回来了,真的找不回来了! “娘娘,心里委屈是吗?”茹兰轻坐到我身边,心疼地看着我,眼中泪光闪闪。 “哪有,我怎么可能委屈!”扬唇,我对茹兰展放一个灿烂的笑,只是心里却是苦得紧,如同吃了黄莲一般,苦地连胃都跟着痛。 “还逞强!这事若是换了别的妃子定会找皇上评理,而您却什么都不做,这都是为什么啊?”茹兰愤愤不平地念叨,同平时相比像是变了个人般。 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了解这种心情,找皇上评理,既得不到好处反而会让自己更伤心,何苦去自寻罪受呢? 还不如放下一切,平淡地将这一切忘去,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慕容若心……”宫外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我不由转头看去。 “小郡王,娘娘在休息……”一个太监跟着宁昊跟进来,急得是一头冷汗,可是就是奈何不了这个固执的小家伙。 “慕容若心,你没事吧?”宁昊飞快地奔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地看来看去,身后还跟着那位白衣翩翩的师父。 “娘娘,小郡王他……”太监一脸为难,害怕我因此而责怪他。 我笑对他们,抬手示意其他退下,转身笑对宁昊,十六岁的人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冲动,行为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没事,只是一时受凉而晕倒而已,不要紧的!”我摸摸他的头,一脸宠溺,心中已然没有对他是宁家人的芥蒂了。 辩解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太好了……”宁昊一脸心有余悸地表情,甚至还夸张地拍着胸口,突然,他一把拉住我说:“对了……” “什么?”我疑惑看他,而后又看了看一旁静静微笑的白衣师父,两人表情都很怪异。 “刚才姐夫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他离开时表情那么可怕?” 心咯噔一下停了半拍,没料到他们会提到司马轩,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 “那个王爷也太不像话了,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自己来道歉却一点诚意都没有,甚至还让我家娘娘更难过,真是太可恶了!”茹兰生气地插嘴,让我不由皱眉。 “他不是那种人,茹兰,休得无礼……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他从来都是那样……”不经意间,我想起他的为人,不由为他辩解。 他的表达方式永远都是那么偏激,永远都会让人误会,但只要最后大家弄清情况便会知道,其实他并不像大家表面看的那般冷漠,他有一颗热得几乎可以溶化一切的心。 曾经我因不会表达内心的尹铉钰而痛苦不堪,甚至在那期间也因被司马轩欺骗而心灰意冷。可是当我得知一切之后才真正了解到他,甚至不由爱上他。 只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太浅,有幸做夫妻却无缘相伴一生,最后落得身中剧毒而死。在离开的那一刻我才体会到,他在我心中已经有了多重要的位子,甚至想着时光倒回重新好好待他。 只是不行,因为已经晚了…… “心妃娘娘跟宣王很熟?”那白衣男突然开口,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让我不由发现自己失了态。 “怎么可能,只是听过罢了,我有位故人跟宣王很熟,所以对宣王的性格也有些了解罢了,怎么可能认识呢!”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言,我只能凭空捏造一个谎言,要知道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会有多危险。 “哦……”白衣男挑眉,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我,仿佛要猜透我的心思。“听说慕容三公子跟宣王的前任王妃有过一些渊源,不知道心妃娘娘是不是从三公子那听说的呢?” 慕容三公子?难道他说的是慕容青? “呃……是啊,是啊!三哥他经常跟我提起,所以我便有了些了解,呵……两位不要站着啊,请在外厅用些茶点,等我梳洗好之后再招呼两位……” 转身,我对茹兰说道:“快请两位客人到前厅,然后叫人进来帮我梳洗!” “是!”茹兰领着宁昊与白衣男出去,而我不由暗自擦了把冷汗,好陷就露馅了。 只是,这白衣男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何如此清楚我们的事? 抬首打量那白衣男的背影,却不想他又正好回头打量我,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一时都愣住,不由又飞快移开。 看来我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不然真的会惹火烧身的。 梳洗完毕,我叫宫人们又在幽然宫前设了桌椅,三人坐在桃花树下吃茶赏花,并且再圆圆我那编造的谎言。 “这么热闹的事,怎么可以少了朕呢?”司马义的出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也让我不由担心起来,昨日晕倒之时他似乎在场,不知道今日会不会有事。 “臣妾有罪……”先他一步,我曲身跪了下去,还是自己先提得好! 当众强吻 “哦,爱妃何罪之有,说来听听!”司马义扬起衣摆同,转身坐下,也没有想让我起来的打算。 看来我猜的没错,他的确对我有所怀疑了。 “臣妾不该引郡王到水边,甚至还怂恿他下水,臣妾该死……” 这一切本就是我的错,不该将对宁梅的妒恨转嫁到宁昊身上,正如司马轩所说,我已经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了。 “不,皇上,是我自己要下水的,不关慕容若心的事,真的……”宁昊见我认罪,竟然也跟着跪了下来,慌忙地替我辩解。 善良如此的他,我当初怎么忍心生他的气呢? 司马义看着我们,双眼沉静如潭,幽深地看不清他的深浅。 轻扯薄唇,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爱妃与昊儿如今这般要如,可嫉妒坏朕了,想当初两人初中时可是水火不容啊,告诉朕,你们是如何合好的?” “呃……”我被他的话说得愣住,这件事情我怎么知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好像是宁昊主动与我交好的吧,我也不知道这小小的娃娃心里在想些什么。 将视线移到宁昊身上,我满脸笑意,却意外发现他的脸竟然红红得,跟刚熟的小苹果一般,很是可爱。 “好了,爱妃起来吧,再跪下去朕会心疼的!”司马义伸手将我扶起,宁昊也跟着站起来。 正欲走向宫人新置的软椅,却不想司马义拉我的却不愿松开,回头看他却与他炙热的眼眸相对惹得我脸上一片火辣辣地灼烧感。 这个司马义,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他想让我坐他身上吗? 正想着,司马义稍一用力便将我扯了过去,一手扶住我的腰,另一手握住我的手,旁若无人地吻上我的唇。 睁大眼,我被他的大胆给吓到,旁边的宫人们看到此景不由纷纷捂住双眼,而宁昊也被司马义的动作吓得愣在那里,反倒是那白衣的男子视若无睹地品他的茶,淡然的让人心惊。 再一想,刚才司马义来的时候他好像都没有行礼,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皇……上……”我想推开司马义,却不想自己发出的声音却转变成了呻吟,羞得我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哎呀,丢死人啦! “呵呵……爱妃害羞了……”呼吸有些乱,但司马义却仍保持着风度,说话时气定神闲在外人看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当然,除了贴着他身体的我! “表皇兄……”突然,宁昊大喝一声,激动地将手边的茶杯扫到地上,巨大的声响让我们都愣住。 回头看去,宁昊却是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东西手足无措。 我不忍看他如此,急忙起身到他身边看他是否受伤。 “有没有烫到哪啊?” “昊儿,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激动?”司马义起身走了过来,从我手中将宁昊拉过去关心地问,温柔的侧面好看地让人不由怦然心动。 “我没事……”宁昊突然挣开司马义的手,呼吸有些紊乱地对他吼道:“皇上是要立姐姐为后,还是要立慕容若心,请皇上告诉我……” 打入天牢 “我没事……”宁昊突然挣开司马义的手,呼吸有些紊乱地对他吼道:“皇上是要立姐姐为后,还是要立慕容若心,请皇上告诉我……” 我心一惊,想不到他会这么大胆在司马义面前提这种事。 抬眸看去司马义已经气得脸色色铁青,事情好像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上……昊儿还小,不懂这些事情,你不要与他计较……”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我苦口婆心地劝说。 “不,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我说的话我自己非常清楚,我就是要问皇上,究竟是要立姐姐为后还是你,皇上,请告诉我!”宁昊不怕死地再次说道,就是要将司马义惹怒。 司马义寒着脸,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线,让我这个旁人都不由为之发寒。 “朕立何人为妃,昊儿很在乎?”突然,司马义竟冷笑起来,双眼冷厉地仿佛可以将人冻伤。 我的心不停地打着突突,害怕司马义一个不爽将宁昊给砍了。 再想想,这宁昊也算是个皇亲国戚,应该不会这么随便杀吧!这样我的心才安了下来,仅剩的也只有那一点点担忧,这个司马义可不是好惹的主啊! “我……”宁昊憋红了一张脸直直地瞪着司马义久久无语,可能是无话可说。 是啊,他在乎什么? 在乎他姐姐可不可以做皇后?还是在乎自己家的权势不够在?他至于吗? “皇上……”我想开口,却被司马义扬手止住,他现在想听的是宁昊的话,而不是我。 我急得在原地跺脚,不经意地回头,却看到宁昊的师父却整个人僵在那里,捏着手里的琉璃杯一动不动地端坐着,神情极为奇怪。 现在才了,一个两个不说话,两个三个僵在那里,哦,就我一人在这干着急啊! 好啊!既然大家都不急,那我也不急。 “来人,给本宫上茶点,本宫要看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没好气地吼道。 宫人们都愣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他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不快去……”一来火,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啊……”咔嚓一声响,我痛苦地叫出声来,用力过渡,手骨折了。 “娘娘……”宫人们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地忙碌起来。 三人听到我的惨叫声终于回过神来了,纷纷将视线移到我身上。 “快……请太医……”忍着钻心的痛楚,我艰难地说道,然后握着颤抖的手起身走向幽然宫。 司马义愣了一下,突然跑到我身边紧张地问:“心儿,怎么了?”“啊……”他不知道我的手受了伤,反而一把抓住,这下可好,痛得我惨叫连连。 “你弄疼她了……”宁昊突然跑过来,一把将司马义推开,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进去,留司马义一人板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来人……”司马义一声暴喝,让我与宁昊都愣在原地,回头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宁昊对朕不敬,立刻拉下去打入天牢,在里面好好反省已过。” 替身 “宁昊对朕不敬,立刻拉下去打入天牢,在里面好好反省已过。” 司马义一声令下,侍卫立马涌了上来将宁昊抓了起来,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得手足无措,一时激动竟然一把将那些侍卫推开,将宁昊护在我身后。 “司马义,你疯了吗?”一时情急,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破口而出直呼他的名字。 “你说什么?”司马义寒着脸,冷冷说道,虽然没有发火,但那冷然的气势已经让我心惊胆战。 “皇……皇上,宁昊是你弟弟,你不可以与他计较!”颤着声,我改口好好说,无奈我竟然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这若是换做从前,我一定不会吧! 只是人已经变了,而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再怎么固执我也得为我这个身体着想吧! “呵,你在维护他?”司马义冷笑,但表情却比生气还可怕。 “不,不是维护,皇上……”手上的疼痛让我无法忽视,但如果我此时放弃那司马义绝对不会放过宁昊。 “来人,把心妃带进去!”司马义转头不看我,宫人们群涌过来将我抓住,强迫我进幽然宫。 “慕容若心……”宁昊拉着我的衣衫,眼中闪着泪光,让我不忍。 “娘娘,您不能再惹皇上生气了,娘娘……”宫人们一个个不忍地拉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就为那一点权势与恩宠吗?可是那样也不可以置一个孩子的生死于不顾啊!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你们的娘娘……”狠下心,我大声地吼道。 “慕容若心……”司马义厉声吼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司马义……”我不怕死地吼回去,挥开宫人再次走到宁昊身边指着他说:“他,是宁梅的弟弟,你看不到吗?就算你不念亲情,那你也念那份痴情吧,曾经你不是那么爱她吗?为何今日还要为一点小事而迁怒于她的弟弟?” 司马义曾经那么爱宁梅,为她甚至将后位空置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她回心转意。可怜自己空等一场,最后宁梅还是嫁给了司马轩。 但我相信,既然当初爱的那么深,那感情就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他心里一定还是爱着宁梅的,我相信,打心底里深信。 因为,我的心里不是还爱着司马轩吗?即使他已经将我忘记,但我仍旧爱着他,只可惜我们无法再续前缘。 司马义被我的语震得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久久不回过神来。 “你怎么知道?说?你为什么会知道?”司马义突然闪身到我身前,一把扼住我的脖子。“你究竟是谁?” “呵,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一个替身……”重重地吐出那两个我一直都不想面对的字眼,但我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很久之前我就觉得这张脸很面熟,只是曾经我以为只是像丞相所说的他爱的老夫人,可是当我想起宁梅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原来这张脸最像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宁梅。 或许这张脸比宁梅美,但是有一个地方却与宁梅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那就是那双冷傲的眸子。 如果说爱一个人可以拿别人当替代品,那么替代的那个人可悲,把别人当替代品的人将会更可悲,而司马义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立后 他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宁梅,却又要将宁梅的妹妹宁蝶娶来做皇后。 可是他也清楚,宁蝶与宁梅完全不同,而最相同的就是慕容若心,所以在这两人之间他很难抉择。 司马义看着我,冰冷的眼神慢慢变得迷蒙,手上的力道变得无力起来,慢慢滑了下去。 “你说得没错,我心里的确还有她……”司马义终于开口,却是承认自己的感情,如果是真正的慕容若心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一定会心碎吧,不过幸好她已经听不到了,幸好! “那你可以放了宁昊吗?”我开口,试着让开身,让他看到宁昊,既然有情,那么他就可以理智。 “你可知道朕为何生气?”司马义突然抬头看我,狭长的眸子蒙上一层雾,带着似真似幻的痛苦与悲伤。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在我看来,他只是无理取闹罢了。 “因为他……”司马义指着宁昊,语气突然凌厉起来。“他……” “他怎么了?”我回头疑惑地盯着宁昊,他怎么了? 宁昊紧咬着唇,不声不吭地低头不语。 司马义的手有些颤抖,可是最后却紧紧地握成拳收了回去。“罢了,朕今天只是给你警告,有些东西你是不可能得到的,最好死心!” 说罢,司马义伸手将我扯了过去,扯得却是我受伤的手,痛得我几乎昏厥,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强忍下去。 “朕累了,不想再为此事伤神,以后不要让朕在宫里看到你……”司马义突然停了下来,背对宁昊轻叹道,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令人不可忽视的坚定。 “哦!那皇上是想着连本宫也一起赶出去了是吗?”姑姑的声音传来,吓得我们都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后急忙跪下行礼,可姑姑已经走到我们身上,面色凝重,似乎很是生气。 抬头看去,宁昊的师父就跟在姑姑身后,还有宁蝶也一同来了。 “姑姑……”司马义紧皱着眉头无奈地行礼,或许他没料到有人会去找姑姑吧。 只是想不到那白衣师父那般聪明,知道我阻止不了,只要去找可以压皇上的人来,可见他的能力可不是一般。 “怎么,皇上想把昊儿打入天牢?若不是孙冕来找本宫,恐怕本宫连儿子死了都不会知道吧!”姑姑看着司马义,然后将宁昊拉到怀中,小心地拂着他的发,以示母亲的安慰。 突然之间,我却有种不想见到这个姑姑的感觉,反正她会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姑姑,昊儿他年纪尚轻,这宫中有许多规矩他都不懂,还是让他出宫较好!毕竟,这后宫之中不是他一个男子该待的地方。”司马义挺直身体,毕竟是一国之君,总能被一个女人压制住吧,那样太没面子了。 “皇上会在意这些吗?那甚好,皇上马上立蝶儿为后,那本宫就带着昊儿回公主府去,这样皇上就不必为此而伤神了!”姑姑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姑姑,朕的皇后要谁做还需您来指点吗?姑姑管的事是不是也太多了?” ================================================= 喜欢的亲们可以投票,评论,收藏,大家的支持就是我码文的动力,为了防止以后找不到,请大家一定要收藏哦! 谁主后宫 “姑姑,朕的皇后要谁做还需您来指点吗?姑姑管的事是不是也太多了?” 司马义用力地拂袖,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展现给姑姑看,告诉她谁才是这皇宫的主人。 “那皇上金口玉言,就可以说话不算了是吗?当初可是皇上主动跟本宫要求让宁蝶嫁于皇上做皇后,皇上可是已经忘了?”姑姑几句话,说得司马义无言以对,看来姑姑说得是对的了。 如果这样说来,那司马义就无话可说了,毕竟当初是他自己先说的,如今反悔的话也不太好。 “呵,那么姑姑,如果宁蝶不愿意呢?”司马义突然笑了起来,漂亮的眸子微微上扬,美得几乎可以勾魂。 “她怎会不愿意?蝶儿,你说……”姑姑同样笑了起来,脸上染上嘲笑的味道,回头狠狠瞪向宁蝶。 宁蝶似乎很怕这个娘亲,只消一个眼神那瘦弱的身体就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只往身边的孙冕身后藏。 而孙晚亦是严肃着脸护着她,不让姑姑再用眼神威逼她。 我心一惊,不由理解了司马义的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啦! “蝶儿……” “姑姑……” “娘……”姑姑正要发怒,突然传来两人熟悉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看到来人,我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今天可真好,一家人全到齐了。呵,我这算是什么处境呢?嫂嫂?外人?还是前任王妃? 无论哪个身份都是可笑的吧!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长公主!”另一个声音响起,,让我不由猛地抬头,是他,慕容青。 他怎么来了? “皇兄,姑姑,发生何事了?我刚要出宫,却又被人叫了回来,说你们吵起来了,这是为何啊?”司马轩紧张地挡在两人中间,一双眼睛却从来没有放在我的身上过。 呵!我真是自做多情,人家娇妻在旁,怎么会看我这个陌生人一眼呢? 不过这样看来,应该是慕容青去叫的他们吧! “禀皇上,心妃娘娘她受了伤,是不是应该选让太医看看。”慕容青看向我,对我露出一个安然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我有他在就不用再担心了。 “什么?心妃受伤了吗?伤到哪了?让朕看……” “啊痛……”司马义担心我,却又不小心碰到我受伤的手,痛得我不得不叫出声来。 “心儿……太医,快进来……”二话不说,司马义抱着我一路小跑进了幽然宫,完全不理会外面那群人的感受。心想:这下完了,我又要被人说三道四了。 这个司马义,我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脚,他这么做不是存心害我吗? “娘娘伤了筋骨,得好好休息,这只手也必须用木板固定好……”太医一说,我额头上的汗就往下滴。 我的天啊,木板啊,这样多不方便啊? “没有别的吗?比如说石膏,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的?”我试探着问,并且辗转说出自己的意见,不能很直白地说,不然他们一定会怀疑我的。 心痛 “石膏?”两人异口同声,一个惊讶一个疑惑。 慕容青吃惊地看着我,让我恨得不将伸手掌自己的嘴,我怎么忘了他呢? 曾经尹铉钰受伤,而司马轩给我黑虎骨的时候我曾经提过这个,今天一时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瞧我这破记性。 现在好了,慕容青对我生疑了,我得找个借口圆谎才行。 “呃……是啊,不是有人用泥巴来做房子吗?我想着,既然泥巴干了之后可以固定房子,那么石膏就可以用来固定手了,呵呵,是不是啊,呵呵!”额上冷汗渗渗,脸上却带着花般灿烂的笑容,做人做成这样我容易吗我? “是吗?刚刚那么凶,现在却又笑得这么开心,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朕好像越来越想了解你了……”司马义涩笑着坐到我身边,伸手佛上我的脸。 不由自主地躲开他的触碰,我收起笑脸正视他。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是不是可以让他放我走呢?将一个不爱的人绑在身边,他难道不痛苦吗? “皇……”刚开口,唇却被他堵住,突然地让我难以相信。 双手捧着我的脸,他将脸紧紧贴在我脸上,沉着嗓子开口道:“心儿,原谅朕刚才的所作所为,那并不是真心的,真的……” 内心一阵莫名的悸动,让我感到非常烦躁,不明自己为何会被他几句话就弄得如此心烦。 “皇上,别这样……”伸手推开他,我不自然地看了看旁边的慕容青,正好慕容青也在看我,结果两人都愣住。 怎么回事? 别人太医宫人们看到这种事不是低头就是转身,而他却看得津津有味,这也太大胆了吧! 突然之间我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心儿……”司马义再次开口,而我却无法再逃避,只能与他正视。 叹了口气,我定定对上他的眸子:“皇上,你我都无法再欺骗自己了,放手吧,让我出宫,好吗?” 司马义整个人呆在那里,一双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亮,仿佛闪着光芒一般,刺得我双眼发痛。 用力地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我尽量让自己不怯懦不退缩,尽量地不去在意那道光,尽量让自己装作什么也看不到。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道是快还是慢,只知道我自己受不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 “朕以为你是爱朕的……”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了而先妥协的时候,司马义开口了。“朕以为你可以永远陪在朕身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朕!呵,看来……朕错了……” 司马义苦涩地笑着,狭长的眼眸变得更长更细,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眸。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让我内心一阵揪痛。 但是,我为什么要痛呢?我对他没感情的啊,怎么会为他心痛呢? 手轻轻捂住心口,然后慢慢用力按住,去感受那锥刺般的痛。 它不听我的,我控制不了它,或者真正的慕容若心在里面,是她在为眼前的男人心痛! 对,是她,不是我!是慕容若心在心痛,而不是我郑永晴,不是! 黑手 “我不是她,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所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司马义用吼声止住我的话,并且狠狠扯住我的受伤手,痛得我冷汗直冒。 “皇上……”半晌没说话的慕容青见情况不对急忙出声制止,焦急地看着我被扯的手却又无法动手,只能尽力劝司马义。 “皇上,娘娘的手受伤了……” 司马义听到慕容青的话这才醒过来,脸上的怒气消退了不少,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你是朕的女人,朕绝对不会让你出宫,你想都不要再想了!”咬牙,司马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然后重重地甩袖而去。 “若心,你还好吗?”慕容青见司马义走了,立马走到我身边查看我的手。“当初劝你不要入宫,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司马义他是如何对你的……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与他见面了,这样今天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呵,什么地步?你觉得他为何会这样?”我轻轻地笑了笑,将手收回衣袖中。 “难道不是吗?当初他说爱你疼,与你山盟海誓,可如今对你如何?不但保护不了,甚至有人对你下毒他都阻止不了……” “什么?”我打断慕容青的话,一把将他拉住。“你说什么?什么下毒?什么人对我下毒?” “这个是爹让人查到的,这次进宫就是要来告诉你,让你小心点!”慕容青紧紧地皱起眉头,好似这件事很重大一般。 “等一下,你说清楚点,我听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对我下手?”原来慕容若心真的是被人下毒毒死的,并且司马义还知道这件事,甚至还瞒了下来。 “爹查到,在你与皇上成婚当日,这幽然宫里的宫女太监差不多都死了,剩下的也只有你跟茹兰……”慕容青将那日发生的事告诉了我,并且说他们也只知道一点点,因为司马义下令将所有知道些事的人都灭了口,一个都不留。 所以说,那这幽然宫里死了许多人喽? 天啊,如果我不是灵魂穿越过来,那慕容若心不就枉死了? 这个司马义,真的是太无情了。 听慕容青的说法,那慕容若心是定是爱上司马义了,所以才要进宫的。 可是进宫的下场是什么?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并且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还要将事情瞒下来,这让她能死得瞑目吗? “娘娘,长公主请您去落樱殿用晚膳!”正在与慕容青商议以后该如何应对那个幕后黑手,一个宫人却进来告诉我樱蕊姑姑叫我过去。 这姑姑刚才还刁难我呢,这时候怎么这么好要请我去用膳,难不成想给我下个鸿门宴不成? “我看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个樱蕊公主未出阁时刁钻古怪,心机十分深,连先皇都怕她。这次她想让女儿做皇后,你又挡了她的道,恐怕下毒的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还是不要去的好!”慕容青担心我,极力阻止我。 “可是娘娘,长公主请您的软轿已经在宫外候着了,说是娘娘受了伤,特地来接的……”这个姑姑心机真的太重了,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还是不去的话那不就是存心要驳她的面子吗? “好吧,收拾一下,我去会会她……”我就不信,这个时候她还敢动我。 落樱殿 “若心……”慕容青拉住我,对着我摇头。 我知道他在担心,可是他不知道我是郑永晴吧,这些宫中女人的小伎俩,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除非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下毒。 呵,不过那样她不也会惹祸上身吗?我就不信她敢公然地去惹司马义。 “哥哥,不要担心,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的……”我会好好保护慕容若心的身体的,慕容青,你放心吧! 宫人们给我换上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绿色的腰带及花边,上面还绣着许多美丽的兰花,显得人很是精神。 只是,我那只受伤的手,唉!算了,收进袖子里吧! 落樱殿,名符其实地有着遍地落樱,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高大的宫殿四周种满了美丽的樱花,而这个时候又是樱花飘零的日子,片片花瓣如蝶般在空中徐徐落下,将宫殿四周铺成一片花海,人站在里面如置身花海一般。 我想,这姑姑定是爱花之人吧,不然她定会让宫人们将这遍地的花儿扫去。 “奴婢参见心妃娘娘!”一个宫女从花间走来,如仙境中的小童,正在迎接到来的客人一般。我突然有种身临仙境的感觉,而这仙境的主人侧是那位美丽的樱蕊公主。 “免礼吧!姑姑这的花儿开得真好,若不是今天姑姑邀请,恐怕本宫都无福见识这美丽如仙境的花海,真是太美了!”我感叹地道,不由伸手去接那飘落的花,怜之惜之。 “娘娘,花虽美,但却不及您的容貌呀,瞧您这一笑,这万千花儿都要失了颜色,在这皇宫之中,也就属姑姑与您才配得上这美丽的落樱殿!”那宫女嘴极甜,能说会道,看来在姑姑身边一定很得宠。 “呵呵,你这丫头倒机灵的很啊!好了,走吧,可别让姑姑久等了!”笑了笑,我提醒她该走了,不然姑姑她老人家可要发火了。 我小小的一个妃子,让她堂堂一个姑姑来等,这可是受不起啊! “娘娘这边请!”那宫女听罢急忙弯腰,伸手朝着宫殿则边的樱林小道请去。 看着那条小道,我虽然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却也无法发问。这是人家的宫殿,人家想在哪宴客是人家的事,我们做客的就不便多言了。 走了几乎百米之远,我们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湖泊,天还未黑四周便已掌起了灯火。 就在我们眼前,一条木桥弯曲直入湖心的一座水榭上,而水榭周围不知何来的轻烟渺渺升起,犹如仙境中的隐世之楼。 “奴婢只能送到这,接下来只能娘娘一人过去了,水榭上有姑姑给娘娘设的惊喜。”宫女说到那惊喜的时候不由地弯起唇笑了笑,将我的好奇心勾的更重。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自己过去吧!茹兰,你在这里等着吧!”回头,我对茹兰意味深长地使了个眼色,她明白我的意思。 “是!”听到她的回答,我便转身向水榭走去,一路欣赏着湖光花色,心情也放松不少。 空气中飘来阵阵陌生的香味,沁人心脾,让我不由贪婪地多吸了几口,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竟然如此清新,如果能种点到我的幽然宫多好啊! 走进水榭,不由眼前一新,原本以为华丽无比的水榭里却简单的很。几条轻纱,几张软垫与一桌美食,外加一张精致的床榻,窗口还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孙冕 修长的身影?我愣住!这地方怎么会有男人呢?难道姑姑除了我还宴请了别人? “请问……”我开口,并且慢慢向那人走去,他的背影好熟悉啊! 那人回头,看到我时不由愣住,当然,我也是同样的表情。 “怎么会是你?”异口同声,我们都不由震惊,然后他急忙向门口奔去。 “哦……草民参见娘娘!”回过神来,孙冕急忙弯腰行礼,与平时那个淡然的他判若两人。 看着他一身白衣,我一时不由觉得好笑,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他啊! 唉,不过也不能怪我想不起来,谁能想到姑姑会请他来这里呢!就算关系再好,姑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宴请男客吧! 虽然不明白孙冕的真正身份,但看他对司马义都不用行大礼,看来他的身份一定很了不起喽。 不如,问问他吧,这样我也不用花心思去猜了,那样多累啊! “免礼!孙先生既然来了这里,想必也是姑姑的客人,本宫只是不明白,刚才先生那句:怎么是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孙先生在等什么人?” “哦不,娘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惊讶娘娘怎么会来这里而已,姑姑她一向都不让人接近这里的。”孙冕的话让我不由皱眉,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是吗?那先生是如何进得这里的?难不成因为先生与宁蝶的特殊关系?”我笑着说道,但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那轻烟渺渺的湖面。 这湖还真奇怪了,这个时候竟然会有雾气,离奇的很啊! 孙冕被我的话吓得愣在那里,脸色不由有些苍白,几乎与他那白衣融为一色。 “娘娘不也是心里有人吗?看那日情形,想必娘娘与宣王的关系亦是匪浅吧!”孙冕果真是一个淡定的人,这个时候他都能想办法来反将我一军,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是说,如果他去当军师的话,那一定是个人才。 这样的他是不是可以跟孔明相比呢? 不是抬举,也不是不懂,只是心里有种感觉,孙冕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孙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呢?”难不成他还知道我的身份不成,这个孙冕,再厉害也想不到我是从现代来的吧! 当然,如果他说他也是从现代来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曾经我不是已经遇到过一个了吗?虽然那人骗了我,但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的确也快乐过不是吗? “就凭那句话:涅槃人归来,奈何君心变!”说完,孙冕便自信地勾起唇角,漂亮地眸子带着深深的神秘感,让我心惊。这个男人,如果是我的对手的话,那可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只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先生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要住进这深宫中来?”无奈,我只好将话题扯开,并且伸手轻拂那轻柔的纱帘。 “那姑娘又是何来历……” 嘶—— 那块轻纱应声被扯破,我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回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孙冕。 他究竟是谁? 她是谁 “孙先生,本宫是何来历不是众所周知吗?先生为何要这样问呢?”丢掉手中的纱帘,我转身走向桌旁,给我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是吗?据说娘娘从未与宣王相见,可为何初次见面便知道其名讳,并且……还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孙冕浅笑着走到桌边,拿起酒杯敬我,但眼神却犀利地让我害怕。 这个男人,真的惹不得啊! “先生何以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扣到本宫身上,本宫确实从未与宣王相见,但家兄却与宣王有过许多渊源,本宫亦是从他那里听到来宣王的一切。并且皇上与宣王极为相似,任何人都不难看出宣王的身份吧!” “娘这么说来对,看娘娘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就算想有也不可能,因为宣王对自己那位已去的王妃可是情有独钟啊!”我紧张的不行,而孙冕的一句话惊得我酒杯都掉到地上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 “嗵……”正要问,门外却传来一声巨响,孙冕急忙前去查看。 “啊,你们……”孙冕轻呼,让我不由也跟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刚问出口,我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 刚才还好好架在水上的木桥现在意思全都被拆掉,而这座水榭就这样立在湖中间,四面环水,我们如何出去啊? “怎么会这样?孙冕,你赶快去拦着他们,以你的武功定可以用轻功飞到岸上去的……”我焦急地拉着孙冕,整个人完全地失了寸,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孙冕冲我点头,提起衣摆就要走。可是他突然停在那里,脸色一下变红,且非常怪异地吐起气来。 “你怎么了?”我伸手拉住他,想看看他出了什么事,却不想被他一把挥开。 “走开,快走开……”孙冕疯了般抓住门框,手上青筋暴突,额上亦是渗出豆大的汗珠。突然,他抬头狠狠地瞪向我,厉声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放啊……”我愣住,那酒我只是倒了两杯,我怎么可能在里面放东西? “除了你,根本没人动过那些……啊,是她……”孙冕突然醒悟过来,但是他口中的她是谁? “她是谁?”我疑惑地看着孙冕,一时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脑袋也开始发晕了。 突然,一个大的晕眩,我无力地跌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模糊,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怎么……怎么回事?”我想起来,但手脚却软得跟没有骨头一般,使不出半分力气。 “原来……原来她让你我来这里是想陷害你……”孙冕同样无力起来,身体也开始下滑,可是他力气大些,还可以支撑站着。 “什么陷害?我不懂……”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身体越来越热,似火烧一般,让我难受地想尖叫。可是想开口又开不了,出来的也只是粗重的喘息声。 “姑姑在酒里下了春药……不行,我不可以待在这里,否则……娘娘,在下先走了……”孙冕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岸边飞身而去。 “喂,那我呢?”看着上岸的他,我开始害怕,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