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只为打动你》 错误的遇见 “皇兄,你说父皇说的神女,我们会找到吗?” “父皇说有,就有吧!” “可那只是父皇做的一个梦啊!” 云雾缭绕,仙气飘飘。郁树葱葱,各种奇花异草相继开放,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翠绿的叶脉,款款下落。这沁人的清珠,打湿了两个俊美少年的黄色长绫衣。一个冷俊面庞的少年,轻轻施展着轻功,浮游在花丛之上,不带半丝花粉,却引起了漫天的蝴蝶。 “皇兄,你相信世上有人能够,边弹古琴,边翩翩自若的起舞吗?一个明明是静如娴女,一个是动若脱兔,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所为呢?父皇会不会梦里看错了?”另一个紧跟其右的,侃侃而谈。他旁边稍领先的皇兄却沉稳的半天没接话。 这里是一个据说神仙出没隐居的飘渺峰,百花一年四季常开。特别奇妙的是有一种花,双双叶,双双花瓣,淡绿色,婉若牡丹大小。这种花,据说只有有缘人会看到。而且一但看见,这两朵花,便会争奇斗艳的散发迷人的麝香,和绰约的丰姿。 但,也许那仅仅是个传说。 “皇兄!你听到没,似乎有琴声!” 整个翠绿仙花袅绕的山峰,隐约听到有清水一般幽静的琴音,还有阵阵的特异的香味。 冷俊沉默的少年,迅速加快了脚步,两旁的花瓣分飞,蝴蝶更是随花瓣纷纷煽动在空中。两个美如神仙的少年,就隐没在了花瓣和蝴蝶的海洋中,翩翩往山峰的最高处飞去。 如果说,没有这段仙缘,以后的故事,会改写吗?如果,这只是月老的一段酒醉失手乱牵,那为什么可以缘续两千年! 缘分本来就是无意中的偶遇,只为了跟你结成百头之约,却等了上千年,也穿越了几个时空。 “姐姐,你说我的舞,跳的好吗?” “很有进步,只是旋转的速度要是能再快点,再多几圈,会更好。” 这里是飘渺峰的顶峰,这里没有鲜艳的花,唯有各种常年不败的草。一座美丽神仙般的宫殿,就屹立在这里。 “那我们再来一遍吧!” 琴声又再次响起,在这个空灵的山峰中,格外的超脱怡人。清如风,香似梅花吐蕊,柔若鹅黄羽毛。 一切是那么的欢快静谧,两个仙女般的人儿,毫无介怀的施展着美丽。另外两个如梦闯入的飞上了飘渺峰,望着绿纱绫的宫殿,入神的立在那倾听着,唯有灵魂正在徐徐飞起。 只是一睹,便缘定三生,只是这三生,也如乐曲般的短暂。可是,这样的难忘,就像刻骨般的销魂。 沉默了两千年,穿过了时空,是否能来到你的身边?只是,这样的情丝万缕的柏拉图之恋,经得起考验吗?为什么,我始终走不到你的身边,为什么我始终会忘了你的好? 灵魂中,我记得你的种种,只是,一醒来,却忘却了。我错误的寻觅了许久许久,可是,却看不见,旁边的你。 只因你的一个眼神,我便放弃了逍遥长生的仙位,只是为了追随你。可是,经过三生石,经过孟婆汤,我忘了你,忘得一干二净,忘得伤你最深。 你的心碎,只为我的笑靥,我的嫣然,只为他的倾心。 穿越了千年,只为打动你。 只是,我幡然醒悟之时,已是天涯之离,已是物是人非,已是不可继续,已是生死两茫茫。 这缘,可否再续?可否再续那几生的遗憾,相结于丝发纠缠,相守于在河之州。 必然的相遇 “大王,前方发现风暴,可能无法前行。” “不论何事挡不了本王的脚步!” ……。 “大王,空中似乎有异物!” 一个骑着全黑色马的男子,不屑地看着风沙缠缠绕绕的正前方,皱皱眉,嘴角微动。 他已注意多时了。 在一百米左右前方的天空,有股实力正慢慢减弱的龙卷风缓缓向这边“走”来…… 他“舞天国”的“天行”王,全国的兵马元帅兼当今天子的哥哥,怎会不知这风暴狂沙的厉害?不过以他二十六年生存的经验看来,这风暴根本“走”不了百米,是的! “走”不了多远!他甚至可以倒数风沙倒地的时间:“一……二……三……” 男子嘴角微笑,真是丝毫不差,风沙在他十米左右处以奄奄一息的姿态,嘎然倒地,同时又风沙四起,借助风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整个十五万人左右、浩浩荡荡的军队!一种临死拼全力留下自己辉煌过去的将王之势! 人亦如此,万物皆如此: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它,暴风沙也如此! 十分钟之后,风沙已彻底告别,只留下一片狼迹,和…… 一个人! 是的!是一个人! 那男子微眯星眸,看着十米处躺着的一个人,一个穿着异服的半身被风沙掩埋的人! 他缓慢地抬手,不经意地指指前方,立刻有个步兵前锋迅速前去查看。 “启禀大王,好象是一异国女子。” “哦~~~`丢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他轻掠过自己额前的几缕头发淡淡的说。 “全军给本王迅速前进!” 大手一挥,双脚一蹬,马缰一紧,那匹黑马,风一般朝刚风沙来的地方奔去…… “恩……呼……我的头……”那个风沙遗留下来的女子,无力的抬手,撑起此时万斤重的头,尽全力晃动一下不清醒的头脑。 这一动可好,突然她从马车上急速落下,脸和身体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撒娇地打了几个滚! 哦,对了,忘了介绍了:此女子乃是二十一世纪的初中教师。刚毕业,本是带一班胡闹的学生来踏青的,可是一个学生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湖里。听说那湖可是有几千年历史的啊,做为一名老师所具备的天职反应,她立马纵身一跳…… 结果…… 她不会游泳! 等等,此时,她正搞不清状况,双手抱头护脸,差点被人踩死呢! “怎么回事?这是哪条街?前面有奖品发,还是有美女帅哥看啊?喂~~~兄弟!跑那么急干什么?我要告你谋杀,加破坏交通加影响市容!” “啊~~” “哦~~~~” “啊呦~~~” 怎么回事?怎么天一下子黑了?不对!! oh!my god!! “压……死……我……了……!”她一河东狮吼,居然安静了,有那么一点惊天地,泣鬼神之功效! “怎么回事?”一个冰冷威严的标准男音,穿过厚实的人肉墙,飘进她的耳朵,冷入她的心里。 天呐!这人的嗓子不错,是播音员的料。 “扑!扑!扑!扑!” “啊!轻松了!”她以英式臣民见国王的姿态:吻着尘土! “呸、呸、呸……”真是满脸灰土的样子,一点半来面目也看不到了。 拼命的四处张望找点水吧,不然怎么见人啊! “啊……”刚站起,就与那个高大的男子,撞在了一起。他倒没事,而她却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咚的一声巨响压地,真有点地球晃动了! “就是你?弄得本王大军一片混乱,不能前进?”又是刚才那个好听的男音,不低不高,不甜不咸,稍冷了点,呵呵!像冬天的冰激凌。 傻傻想着,坐在地上,右手揉着额头,左手扶地,慢慢抬头。 “什么大军前进啊?喂~~`人家要摔倒了,你也不会英雄救美,扶我一把!” 她“突”地起身,与那名男子对峙,比高。 “你?”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站立,居然撞到了他鼻子了!哈哈! 穿越了? “哇~~~~”在她靠近离他脸只有两厘米的地方,她不由吸了口气。 他此时正俯视着她,1.65米,却失败的只到他下巴。 “好帅啊!”黝黑光滑的皮肤散发着晚霞的光泽,微皱的棕色剑眉透着摄人的气息,邪魅漆黑的星眸直入人的脊髓,高挺的鼻子,微薄迷人的双唇略带一丝柔和,而棱角分明的脸廓,诉说着他辉煌的过去,与刚强不容人侵犯的王者风范! 砰!砰!砰! 不会吧?是某人的心跳?镇定!镇定! “你刚说什么呢?”才反应过来,他刚好象问她什么来着?对上他的眼睛,此时的她,语气绝对的镇定加底气十足! “……哼……”他不屑的从鼻子出了口气,似乎还有丝笑容路过嘴角,是惊奇?是不屑?是轻视? “你‘哼’什么呢?只有牛才用鼻子出气的,人是不会的!哈哈!”总算出了口气,想想还没谁对她这么拽过呢!看他脸一下黑了下来,不对是更黑了下来!!哈哈!!!本来就很黑了~~~哈哈! 心里平衡多了。 “白痴!”他一横视,垂眸,转身。居然骂她白痴!还可以潇洒的转身,比rain还帅! “你才白痴!你个大蠢牛!大黑牛!大黑蠢牛……”刚想再骂什么,她已被两个长得一脸土气的“土人”双手架了起来。 “胆敢冲撞大王!大王,此妖女如何处置?”他们对着已背身过去,走出五步开外,也就五米左右的“他”说。 “丢到马车上!再闹起来本王就唯你们是问!”头也不回,仍是懒洋洋却不失威严地说。 而她此时却在品一幅画:夕阳西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迎夕阳而去,夕阳散发着黄晕的光环,长袍下的铠甲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金黄色光芒,耀眼而含蓄,拖摇着长长的影子,微风吹起,长袍随风飘逸…… 是在梦中吧?这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恍若前世的遗憾,在心头纠结。 “啊~~”又是一丢! 而那幅画卷也随之飘散,剩下又是疼痛!今天,她到底是咋滴了?怎么老是被人虐待? 等等~~~~~什么不对劲呢?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大王?大……王……啊……哈……啊……哈哈……我……我不……会……是……穿……穿越了吧?”她卜浪卜浪地左看右看,眨巴着她那柳叶凤眼,突然发出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刺耳的叫声:“我穿越了!!!啊哈哈……哈哈……我真的穿越了!!!亲爱的上帝!我错怪你了!!你真是眷顾我啊……啊哈哈……”她毫无形象的大叫! 天呐!要是被她学生看到,估计什么威严脸面都没了!那她还混什么啊?不如撞豆腐死了算了! “有病!” “就是!肯定是一个疯婆子!” “你看她刚对大王那疯样,现在又自言自语,你听她笑得…………” 她突然听到了自己的笑声,那简直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冷啊!不过,还是忍不住为上帝的安排乐上心头。 哎,此时身上的痛算得了什么!所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尽管来吧,她期待着呢。 但,想想! 好象是个打仗的时候耶,不会初次拜访,就让她孤魂留亡他方吧?不会吧? 糊涂的留下 “喂!老天!我最喜欢唐朝了?又安定,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而不担心体重。你瞧瞧我,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该让我去那补补体重啊,到这么个沙石横风的地方,而且还那么不讲卫生的!” “拜托~~你就行行好,帮我换个地方嘛!”她用她那敏感的鼻子闻闻自己,天呐````又臭又酸,还满是风沙,她夸张的一晕倒装! “喂~~干嘛那么小气嘛!对你来说只是挥挥手而已嘛,又消耗不了你多少脂肪的!” 这上帝,一点反应也没! 没反应?是没听到啊? “……喂~~~”她双手在嘴边,围成个喇叭状对老天喊着。 “啊咳咳……什么嘛,不答应就直说嘛,干嘛那么不讲文明用黄沙塞我嘴嘛!”一股邪风,吹得她满嘴的黄沙!再不找个地方洗洗,估计她可以跟那群土人相比了。 “给!”旁边的一个手拿着长矛的好心士兵大哥,递给她一个水壶似的东西。 “撒米啊?”她指指它,还是不停地往黄沙里吐着干沫。 他一脸问号,但随即反应过来说“喝口水吧,会舒服点!” 听到水,她本能的一个激灵,像夏天出身汗回家冲澡的第一反应,不由地吞吞已干渴的喉咙,但接壶的刹那,她又本能地停止了。 “不行,我满嘴的沙,怎么可以喝水呢?那我不成鸭子了吗?胃里装满沙子还怎么消化啊?”皱皱眉,看着手里的壶。 要是是一片湖,该多好!她突然不自主的左手倾倒起水壶,右手接水,接而拍打着头发,脸,嘴唇,脖子…… 忽然,她感到一股热烈的目光盯着她,是那个给她水的小兵!他一副近乎痴迷的神态,似乎在看一个崇拜的天神似的! 而他的脚仍在机械地前行……接着,一道,两道,三道……旁边的士兵全先看下他,然后把目光停在她身上。 不过,不同的是一副眼冒吃人的狼样…… 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安的看看自己,她穿的是:上身穿一短袖天蓝圆领淑女衬衣,下身一白色(此时已看不出任何颜色了)未过膝百皱裙,腰间是她另配的一条,长两米左右的纱质系腰丝巾,脚穿一双白蓝相间的网球鞋……没不对劲啊! 难道,是她刚才的动作太过撩人??不会吧?很平常啊?看来是这些士兵很久没见过女子了,又或者是…… 她连忙用马车上的什么东西往身上遮,也顾不得脏了。然后取下腰间的纱巾蒙上脸,一可以挡风沙,二可以挡色狼的那可以吞人的眼神。“大王有令,就地扎营!”只见一个骑兵,手执黄旗,由前面飞奔而来。而她所在的位置,离前头至少有两百米左右。 这一喊不打紧,她身边的一干士兵因脚步没停下来。一个接一个,倒地,全压在了一起,接而倒地。那倒的一片,也就是刚看她的那些个土包子! 活该!哈哈!她不由的轻笑出声。 …… 终于,大军忙了好一阵,只见帐篷已然扎好。 篝火燃燃,炊烟四起,歇息的歇息,做饭的做饭……全然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看来这个军队的纪律严明,分工有序啊! 而唯一的闲人,没人理她,她只有到处逛了逛。发现这居然是沙漠中的一片挺大的绿洲,还让她找到了一个,绿树环绕的直径两百米左右的大湖! 她兴奋地顾不上看四周就找一浅滩,解下面纱,充当毛巾,开始擦起脸来…… 哎``~~不爽,干脆…… 她四周看看,夕阳已下多时,只有黄晕的光,像铜镜照出的光芒一样,应该不会有人来此。于是,她大胆地脱去衬衣,只剩里面的黑色裹胸,然后把裙子挽起在大腿之上打个结。 慢慢探索下水,一顾清凉涌如神经中枢,让她无比清爽兴奋!立在约没漆盖的水中,擦拭,洗毛巾。然后干脆,让她那长及腰的直发也清爽清爽。 此时,一副:铜镜般的黄光下,绿树环绕的翠湖里,一女子左侧挽洗秀发的美景呈现。一甩头,带起的水珠四溅,她开心的唱起了“剑侠情缘” 别离了红尘幻影难忘你盈盈笑容昨夜小楼寻旧梦剑侠情缘任我行花开花落既匆匆江湖儿女也多情对镜女儿初长成指间青丝斩清风从此后…… “啊……” 什么嘛,唱的好好的!怎么走调了,变成高亢的音了? 原来,是她脚一滑,落水了! 该死!怎么这水一下变得这么深了? 她慢慢地下沉,万千青丝,随水舞动,张牙舞爪地散开……水,进入肺中!呼吸困难,视线模糊,头脑模糊。 突然,在不远的树上,一个立着已久的男子,飞跃而入水,好一个标准的入水动作! 她微微一笑,笑容在水里扩散扩散。在失去最后的意识时,她看到了一个拥有黑色翅膀的天神,向她游来,而她沉得更深…… 原来是你! “我这是在哪?”她缓缓撑开眼睛,又闭上,又努力地睁开…… “水……我……水……”迷糊的叫着,但居然真的有水送入口中!不会是进入天堂了吧?她还没体验穿越的刺激呢! 喷出嘴里未吞落的水,她努力的坐起,拼命地看看四周。好象不是,天堂不会这么简陋吧??四周除了她现在睡的这张床之外,还有一个长桌子,一把雕花精致的太师椅,似乎就二十平方米左右…… 对了,是帐篷! 帐篷? 突然,她发现旁边有个石雕般的一脸黑线的家伙! 不对,是那个他们口中的“大王”,那个帅气的大王!他正满脸水珠地瞪着她,那眼神,有愤怒却也有惊讶,还有……关心? “我?我……没死吧?”她傻楞楞地问他。 他一晕倒状,随即拿起一东西,开始抹刚她喷到他脸上去的水。 那……那不是她的纱巾吗? 她怔怔的盯着他手中的纱巾,他也察觉不对,慢慢停止,放下,转身。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背对着她,双手靠背。 喂````这可是她经常做的动作耶。盗版!绝对的盗版!看你做的那么好,有她的风范,就不告你了,发扬光大吧~~`~“我……我去洗澡啊……你……是你……救了我?你……你怎么会在那???” “……啊……你个色狼!居然一脸斯文地在一旁偷看!”她由一迷糊状,爆发出她教师的威严与质疑! “同志!你老师没教你,非礼勿视吗?这样不好,你应该自觉地离开,而不应该……”她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样子,挥舞着拳头、喷着泡沫。 正打算长篇大论,说到他说“老师,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为止。 可是…… “刚才一定是本王听错看错了,你本就是一白痴疯女人,怎么会散发神女的光环,还可以唱出那么动听的歌声呢?”他淡淡回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一米开外眯眼看着她。 刚在沙漠中,大军休息时。他就找到了那个湖,本想跳入洗个澡,却没想到有人比他先了一步。他只有藏在树上,看到了出水芙蓉的一幕,也听到了震撼他心的歌声。 “喂~~`别以为本教师好欺负,你声音再小,我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然,我当什么老师啊!不错,刚刚在湖里的女子,确实是本小姐,那歌也是我唱的!怎么?好听吧?”她一副自恋状,右手抚过一屡长发把玩,斜眼望向他。 他一眼探究的目光漫漫收回,斜身过去。“真是你?唱唱看。本王救你,就因为歌……你没唱完。”脸上洋装着不屑,好象嘲视她根本就不会唱似的,心中却在窃喜的紧张。 唱就唱!就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他恩好了,但…… “你跟我来。”唱歌也要有气氛嘛!这是她一直的原则。 她走出帐外,外面已是星稀月朗时分,煞是迷人的夜晚。走到刚刚的湖边,才扬扬丝发,整整衣服,背对他,双眸凌于湖面:别离了红尘幻影难忘你盈盈笑容昨夜小楼寻旧梦剑侠情缘任我行花开花落既匆匆江湖儿女也多情对镜女儿初长成指间青丝斩清风从此后不问人间情多浓只愿有只愿有你过一生刀光剑影伴星辰饮不尽几多柔情别离后远离了红尘幻影难忘你盈盈笑容昨夜小楼寻旧梦剑侠情缘任我行花开花落既匆匆江湖儿女也多情对镜女儿初长成指间青丝斩清风从此后不问人间情多浓只愿有只愿有你过一生刀光剑影伴星辰饮不尽几多柔情多年后试问当年梦初醒剑侠情剑侠情缘恻耳听梦中事当不得真回头看夕阳正浓…… 唱着唱着,她已被歌中的情景所感染。已深情并貌的唱得四方安静,唱得长发飘扬,唱得湖面风起涟漪,唱得月光似水一倾而下,照在湖边两人身上。 双影淡漠看江湖,回眸浅笑已倾城。 留在我身边吧! 良久良久,她才转身。对上了一双似月般柔和,与似要看透人心的目光,一定是她看错了吧?他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是月光的原因吧? 她默默低头,垂眸,再次回首,转身,抬头,仰望那释放淡淡冷光清辉,却不减柔和的月亮…… “以后,你就留在本王身边……该回去了!”还是依然淡淡的语气,心中却半喜半忧的盘算着什么。 这样的歌声,这样动听如神女般的歌声,太容易暴露她的身份了!他怎么可以对她的出现,不在心中盘算着呢! 如果说,她到这里,是带着某种企图的,那么,他就成全她。但,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他邪邪一笑,转身。她也淡然一笑,转身,跟上他的脚步,很有默契地回到了营地。 一路上,像老师接受学生行注目礼一样。士兵们先恭敬地向他行礼,再向她行注目礼,还夹杂着疑问。 这样的一前一后,一男一女的关系太让人心中起疑。 他进入了一个最大的位于中心的一个大蓬里,低头,进入。不到三秒,又出来,对站在外面不知所措的她说:“进来!你想露宿在营外?”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的说。 “我?我?……”进就进,又不会死,难道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教师会怕他啊?怕他一个可能已死去几千几百年的古人? 只见,一张大紫檀木长案桌置于帐中后方,案后墙上是一幅精致飘逸的神女飞天图:一双灵巧的裸脚,踏着七彩云,云鬓青青,衣襟随风飞舞,飞向九天射下的一束神光~~好美啊! 不过,有点眼熟!好象在哪见过!是的,不知在哪见过,也许在梦中见过吧? 进门右手十米处,是一张铺着暗红的貂皮毛的大床。床边一个晾衣似的架子,上放着他进来脱去的袍子和铠甲外衣。还有一件,似乎是一件睡觉时穿的白绸长宽袖内衣。左手边是一个上铺着天蓝色两米左右的桌子,是饭桌吧? 应该说就是饭桌,上面有一大桌,正冒着气的香喷喷的饭菜呢!! 哇~~~有吃的了!她百米冲刺地速度冲,今天消耗那么多脂肪热量,多吃点,应该不会良心不安吧? 不行!要形象! 对,形象!她慢慢地吞一口口水,迈着莲步走向它们,别看她那么镇定自若的样子,胃却早就开始高速工作了。 她走到桌前,俯视而下,不知视为丰盛呢?还是粗俗! 全是什么羊肉啊,牛肉啊……反正都是肉,别说半点蔬菜都见不到,连半点绿色都没! 不是吧?她虽说不是动物保护者,但也是极少吃肉食的。她拼命的瞧着,却胃口大减的垂头丧气。 有证明,肉吃多了,不仅是保持身材的第一杀手,还会引起口臭啊、味重啊什么的!她可不要变成,满嘴黄牙,张口呼气熏死一堆苍蝇的人啊! 可是……那不在争气的肚子…… 在抗议了! 她无奈的摸摸肚子:“你们倒无所谓,消化是你们的天职。是蔬菜也好,是肉食也好,碍不了你们。可是,对与我来说,这后果,我承担不起啊!”只有垂头丧气做罢。 不吃了,俺喝水,总行吧?! “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呢?怎么?不合胃口吗?”一直被她忽略的,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发出了他那独特,淡淡的不失威仪的声音。 她抬头,发现他一直坐在离她三四米外的紫檀木案桌上,俯身看着什么。连说话都是懒的抬头的样子! 真是懒得抽筋!怎么他那么懒,他的脖子还发育得那么好呢?粗长有力黝黑的脖子,富有大卫运动精神的美! 此时她才看见,他进来脱下外衣后,穿的是一件紫色的金线暗花与金线绣花滚边的束身长衣,看来是一家常的外衣。 那紫色与金色散发出一种高贵与沉稳的光环。头发长约四十厘米左右,没束起,只是自然垂下,错落有序地落在案上。在头顶额前戴了顶金色鹰形的冠,鹰眼镶着紫玉宝石! 哇!帅! 还很有金!当然,不是什么大王吗? 当然有金了…… “跟你说话!你发什么楞啊?”这句话够味重的,又冷又咸,一下把她拉回了现状。 “我……这个……这个……你们有没有蔬菜啊?也就是绿色的青菜?”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向他,却看到了他案上的一盘水果! “哇!有香蕉!有橘子!还有……不认识,应该能吃!哈哈……这个……这个……我可不可以吃啊?”她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快步走到案前,盯着那盘水果不放。 “吃吧!”他不屑地皱皱眉,动动嘴,摆摆手,接而又垂下眸,看文件。 她一把捧过来,是他让她吃的,怕什么!也不要什么形象了,坐到饭桌边,一手抓起香蕉就啃! 哎!`~~忘了剥皮~~~晕``~~~` 给他特殊的印象 一阵天地只她一人的奋斗后,不负众望,水果全解决了!哈哈!大胜利呢!可是…… 房中的另一个人,被她忽略的另一个人,他……他……居然下巴脱臼似的看着她……还有空空的盘子。 “我……我……你……你又没说,准我吃多少……”她由开始的无地自容,到理足气壮,到最后的不好意思!声音小得像一个学生,被老师发现上课吃东西,而站起来回答问题一样的窘迫。 “没想到你那么能吃!”一句似嘲讽又似惊讶的话,让她的头低得更低了…… “来人!再拿一大盘水果来!再,把饭菜给撤了!”他依然是默然的说着,又低头看他的什么去了,嘴角却很快的闪过一丝笑容。 这女子,真的是很特别!再给她一大盘,也许还能吃的下吧。 “你从哪里来?是干什么的?”他还是我行我素的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 “我……我……我是被风卷过来的,我……我是……我是……”天呐!说本姑娘是教师,不被他笑死!别说今天的表现,在古代,应该没有女教师先生吧? 可是,我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失忆?对啊,不是所有穿越过的人,都用的是这招吗? “我……我……被风沙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头,我……忘记我从哪来!叫什么了!你……你一定知道吧?”她继而以一种可怜,加哀求加傻瓜的眼神望着他。 应该会相信吧?她演得这么卖力,还那么逼真。 “哦?那你以后负责本王的起居饮食吧。本王,谁要是敢骗本王,本王饶不了他!”他说话的语速仍然平缓,却在后面几个字上加重了音。她的身份,他很快就可以得到证实,如果真如他所料的,那她……他会好好惩罚她的! 她怔怔的看着他,心中一片悲凉。也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他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处死,那还不比踩碎一片秋天落地的黄叶般容易! “我知道了!……那我……我睡在哪里?”她瑟瑟发抖,又似乎消化不良地皱皱眉说。 “你把桌布拿下,垫在地上睡吧!” “哦……啊……睡……睡在地上?”她震震地看着已铺好地毯的地,不可置信地说。 一个堂堂男子汉,让她一弱女子睡地?? “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啊?”她卖傻地望着他,希望可以通融一下,让他发挥下怜惜之情也好。 “睡营外地上!”还是头也不抬,却更加的决然。 “好嘛好嘛!睡就睡!反正死不了!”她嘟囔着,慢慢拉下桌布。 “先把你那身衣服去换了,怪怪的,不像样!”还是不抬头,她嘟着嘴看着他,我就那么不入您老法眼啊? “我……我没衣服……” “没衣服?”总算是抬起头来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风沙吹来的,什么东西也没带!”她低着头,搓着桌布,像个迷失的小女孩。 “本王这只有男子军装,随你!” 咿`~~~~~~手上不是有布吗?虽然不是很华丽,却是朴素的天蓝色——她喜欢的颜色。还很新,大约这是第一次用。 “你这块布可不可以给我?”她笑笑的指指手上那块布,却不管他的冷漠。 “……” “你看……对了,你把那架子上的那件白色内衣给我穿好了,可以吧?” “可以!”他一副不解的看着她,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多了一丝玩味的温度。 等着吧!让你看看天才设计师,是怎么产生的!她把那件白衣穿在衬衣上,虽然大到足足可以把她上身围了一圈半,但呆会儿出来的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把长方形的蓝布往身上一横放,围在胸前,束与掖下,露出内穿的白长衣的双臂与肩膀,上方自然折叠一点,右边留短左边留长,正好让右边的绣花宽边束与外层,垂在左腿侧,刚好露出双脚方便抬脚走路。而后面也有尾翼拖曳在后,再加我的纱巾束在胸口折叠处,紧系个蝴蝶结垂落在胸前,再拉起折叠处掩盖除蝴蝶结外的纱巾,一件简单大方的束身长裙就成了! 原本瘦弱苗条的她,此时更显亭亭玉立,也不失曲线美。蓝白搭配,本是最佳组合,清纯而朴实。如此的就地取材,走在米兰t台上,也能博一阵长叹吧。 哈哈~~她满意的笑笑。 他又一次救了我! 她眨巴着眼,转个圈,朝他淡淡一笑。发现他眼露惊奇之色,还有一丝不露骨的笑意。 “怎么样?神奇吧?” “这么穿总比刚才好!”又是缓缓一说,垂眸。 什么嘛?!好就好了,批评了她的作品,还批评二十一世纪伟大设计师们的作品。 “睡吧!明天早点起来,要开始干活了!” 无语,睡吧。 她冒汗的看看帐内大地,既然布做了衣服,就直躺大地吧!反正今天什么状况都出现了,也豁出去了。把衬衣白裙当睡衣,就地而躺。 不过也很快进入梦乡…… “啊……”睡到午夜过后,她被胃的一阵翻江倒海的痛给惊醒了! 睡意全无,忍着巨痛又不敢大叫,怕吵醒那个睡在床上的大王老大,只得轻微喘气。 翻身,卷缩,右手用力按胃部!左手用力扯抓上衣,上齿抵住下齿不让发出半分声音,不时的痛咬下唇。直至有丝丝血腥咸味,却仍抵消不了半丝胃的剧烈疼痛。 救命……救命……终于,她在心里无声地喊着,却丝毫没发出声音。突然,一阵恶心,胃酸直返咽喉、口,快本能的吐出。 她忙翻身立起,踉跄奔出帐篷,拖身来到帐外五米处的一军旗下。 左手扶着军旗支撑身体,右手放与胸前不断拍打,晚餐都出来了。看来那盘水果吃的爽快,代价也不小啊,真是半命休矣~~~~``“怎么了?”一个淡漠却有丝焦急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在这阴冷的时刻,就像上帝低头询问他可爱的民众一样! 她缓缓抬头,两行酸泪不由地夹杂着汗水顺着脸庞、青丝滑落。无声无息,溶入这漆黑的安静的夜里。 看着他那焦急的脸,强颜轻笑,苍白的摇摇头,骟动下嘴唇,却仍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他弯下,稳稳的把她抱在怀中,让他那温暖的胸膛,依偎着她那渐凉的身子。 “传军医!”她愣愣地看着他那刚硬俊美的脸庞,一丝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焦急,和关心一闪而过。 是为她吗?为她这个初次见面,来路不名的女子吗?如果是,那他也不是个无情之人。 她看着他,安全的在他怀中,失神地以为“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 天呐~~~`她一定是犯傻了,犯花痴了! “你想什么呢?不痛了吗?”一回神,对上他那双清澈漆黑,如夏天夜天空般的眼睛。 迷惑而又有些许忧愁……赶紧回神…… “没……没……什么!” “啊……”又是一阵巨痛袭来,她压低声音,卷缩身体,紧咬下唇。右手死命抵按肚子,左手拼命握拳。直至指甲戳进掌中,鲜血渗出,瞪大的眼睛看到的事物由清晰,放大,模糊,到一片白茫茫…… “握着本王的手!”一个似天边传来的声音,让她的视线模糊,清晰,又放大。 是他?那个水里的天神,也是他? 他一脸焦急,边大声喊“军医到了没有?!”,边把她放在床上。他的右手来握住她的左手,试着让她放松,然后她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太大,她使不上力。 于是,她,抓起他的手!头脑一发狠,用嘴用力咬在他的手腕上。拼命咬,似乎减轻了痛楚,舒服了点,也尝到了丝丝血腥味! 但她丝毫没松口,而只是放大视线,无神的对上他因疼痛而微眯的眼睛。但她慢慢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看不到他紧锁的眉毛,看不到他微微颤动的嘴唇,也听不到他喊军医焦急的声音…… 她,安静了下来,嘴巴也松开了。 她怎么了?……是,死去了? 一天救我三次? “醒了!醒了!”伴着一老者惊喜焦急的声音!她缓缓挣开双眼……是在他的帐篷里。 不是地上,而是他的床上,他的铺着暗红的貂皮毛的床上! 又是他救了她,一天两次! 不对,三次! 是天意?还是缘分? “大王,这位姑娘既已醒来,那微臣去开副药。熬了,给姑娘服下就没大碍了。只是,姑娘,这胃疾是否已患一年之久了?”一个胡须以花白,慈眉善目却在眉宇之间,散发着刚强气息的老者,站在一米之外。 “对,是胃病。请给我准备一碗盐水。”她淡笑,是从死神手中逃脱胜利的微笑。 “盐水?”这老者和那个大王不解的互相看看,再看看脸色苍白的她。 “哦,就是一碗白开水,内加点盐,服下有缓解胃病之效。” “来人!拿碗水,再把盐拿来!” “姑娘,懂医?”老者理理胡须,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不,是久病成医。”她仍然笑笑,胃酸过后,嘴里一丝味道也没,甚是无味。 “大王,水和盐拿来了。”一个士兵低着头,一手拿盐,一手托水。 “好,你出去。应该……加多少?”温柔?这声音绝对的温柔,不会是她痛糊涂了吧?又听错了?最近她耳朵怎么老出问题啊。 她看看碗的大小,再看看勺子的大小。 “半勺就行,谢谢你!”她感激的看着他,他小心翼翼的加着盐,搅拌,端起,一顾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大王,姑娘已无大碍,老臣退下了。”那老者惊奇地看着,昔日冷漠著称的大王。却在刚才这名女子生命垂危时,焦急、愤怒,甚至用手去让她咬,以减轻她的痛苦! 他若有所思地退出帐篷。 而他也似乎感觉到了那老者与她的惊奇!他只是皱皱眉,放下手中的碗,斜眼看着老者退去掩盖晃动的布门。 “我……我还是自己来喝吧!”他一个大王,请军医治她就不错了!要他端水,她恐怕会活不过明早!她才不闲命长呢!才二十岁。 支撑着慢慢起床,没找到鞋子。就光着脚,摇着身子走向饭桌上的那碗水。可是,却在那碗水面前,她居然扑倒在了他的脚下?! 又一法式宫廷礼仪——吻王者脚边的尘土。 “你……刚好点,下来做什么?还闲你不够烦啊?!”他淡淡地轻声说着,低头来拉她。 “我烦?”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拿给她喝,她不过来拿,难道那碗会长脚过来给她喝啊! 正打算发火,却发现了他伸出拉她的右手手腕上,那排深深的整齐的血齿印!像散着鲜红光的椭圆玛瑙!那么触目惊心!也许好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吧? 也许,这就像一辈子的烙印,留在心中了吧! “这……是我咬的吗?” “你还打算睡在地上,不起来吗?本王已决定,以后你就睡床的里边,本王睡外侧……起来啊。”他弯着腰,伸出右手。 一副请人跳舞的绅士姿态。她傻傻的看着他,如果他口中再加句“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她一定拼命点头,然后和他翩翩起舞! “喂……你……” 她正发着呆,他居然一手端那碗盐水,一手轻松地夹起她,朝床边走去。 鸳鸯同命不同穴 “你不走,只有本王来扛了。幸亏你还是一副儿童状,不重。” 儿童样? “你有见过这么高的儿童吗?”不服气的辩解,他已把她稳稳地放在床延上。 “哪有女子像你这样……这样瘦弱的。”他手指轻轻把她上下指了指,然后,眼角一丝笑意爬上。 他在批评她干瘪的身材! “喂````这叫骨感美好不好?不懂欣赏!”她憋憋嘴,满不在乎的说,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任哪个男子批评一个女子身材不好,哪个女子都会难过的! “好!好!那你喝不喝啊?”他笑笑,却又努力制止自己的笑容,拿着碗递给她。 “当然喝了!其实你笑起来挺帅的!哈哈……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用手背擦擦嘴巴。 却全没看到他那想笑却又忍住的表情! “对了,那个什么军医,真神啊!他是用什么方法帮我止痛的啊?” 他笑笑,满意地拿过碗,放在桌上,“针灸。” “针灸?听过,中国的医学国粹啊。可是怎么我感觉不到痛,也没看到哪里有针眼啊?”她努力翻翻衣服找找证据。 “那是不会留下痕迹的!”他憋憋嘴,好象说这也不知道,白痴! “喂`~~你不要在心里骂我白痴,好不好?”她嘟着嘴低下头,拨弄着床延上暗红色的毛。 “好!好!睡吧!里面!”看他形势是也要上床睡啊! 她,虽然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但也没和哪个男子同床睡过啊! “你放心,本王对你不感兴趣!”他不耐烦的翻翻白眼,一头倒下,侧身背对她。 什么!?她有那么差劲吗? 哎~~~~~管他呢,睡觉要紧!还没睡过这么高级的原始的床呢!连梦也够原始的,居然梦到了古代的人,不知是什么人,在跟她诉说着什么。像是在交代一世的承诺,又像在交代上世的遗憾。 而她早上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梦境也早就忘了。睡了一觉,精神都恢复了。感觉她人也漂亮了不少呢,呵呵~~~是个美好的一天! 望望四周,再穿好衣服,里面穿他的白内衣。外面马马忽忽穿上昨天那块天蓝色布,穿上她的网球鞋,再用手充当梳子,梳理下她的长发。幸亏她发质好,柔顺得很,可以一梳到底!发型也是很可爱的那种日本式齐刘海。 呵呵~~~~她不会弄这古代人的发型,也就只有任它披在肩上了。 看看桌上,好象给她留了早餐,还是温热的!有稀饭、包子吧好象是、还有什么糕状的,不认识,但知道,一定很好吃! 开动了!有了昨天的教训,她今天不敢再猛吃了,只是细爵慢咽,对她胃病有好处。不然,暴饮暴食就会有昨晚的那个教训。 不过,吃了几口就没多大胃口了,还有点微微反胃。看来,昨晚留下的后遗症还不小啊,要几天才能恢复了! 拍拍肚子,也不能勉强,就听话不吃了。 慢慢起身,拿起她衣物和他的衣物,走出帐篷。真是大好天气,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是一幅秋高气爽的天气。 一出门,又发现一路上,士兵们又对她行注目礼。还有甚者,看着看着两人撞到一块了,哈哈~~~`真是笑场! 在这种地方,全军上下就她一个女子的地方,自信都增加了不少! 高兴!在这里,估计她可以当女神了,哇哈哈~``~``~ 喜怒无常的他 她一路上心情很好,很快走到那片湖水旁了。 站在湖边,放下衣物,双手举起,做个深呼吸。四周望望,确定不会有像他那样的偷窥者后。 练起了逾珈:站直,放松,深呼吸,缓缓举起双手,气息随手而动,再下沉……很快到了忘我境界…… 练了约莫半小时后,舒服多了。 开始劳动了! “劳动最光荣!啊~~~~~”她大喊一声,心情真是好到了极点。 洗刷刷……洗刷刷……西施浣纱……浣纱…… 天罡十八式,甩!甩!甩! 哈哈!搞定!工作完了。人也出了一身汗,舒服! 唱首歌好了:“今天我要嫁给你”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威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没有意义的事情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气寒微风吹来浪漫的爱情吹来以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的距离我突然此刻见到你我就在此刻爱上你。 听我说跟我走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我要嫁给你…… 哈哈`~~~不错!还记得这么多歌词,她忘形的边唱边随音律舞动起来,长发也快乐的随风飞舞,散开,落下。 心情好得人快要飞天了!而却不知,有人正在不露声色的看着她的一切。 “哎~`~也玩够了,该回去了。不然”地主“要说我工作效率慢了!”拿起衣物哼着歌曲往回走。一路上还采了不少野花,插在帐篷里肯定漂亮。 拉……拉拉……拉拉拉拉…… 可是,她回头看看,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似的。 四周看看,也没人,大概是她多心了吧!她摇摇头,兔子般欢快的往营帐走去。 到有人的地方了! 稳住,保持形象,放慢脚步,面带似有似无的完美笑容。既不过份也不严肃,正好!士兵们仍是对她行注目礼,但没人过来给她打招呼。 终于走到帐篷里了,插上花,她“呼”的刚坐下,他就进来了。 她立刻神经般地站了起来,双手垂于两侧,双目垂地,一副等待训话的摸样。 “事情做完了吗?”他看都没看她,就径直走到案前,翻起书籍文件,头也不抬。 “是的!大王还有何吩咐?”她仍保持原状,但眼角却在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怔的抬起头,一脸不信的看着她。 这女子,有意思!刚在湖边,那么放肆的如个天真的小孩,现在却静娴如淑女。 “你……总得有个名字吧?”他终于扔下书,靠向太师椅的一头。然后脚抬上,弯曲,立在椅的另一端,右手手肘撑着左脚漆盖。左手把玩一玉佩,十分放松。 迷着眼睛看向她,样子十分的迷惑人! “我……”不想说出她的真名,换个身份就换个名字吧,挺有新鲜感。 “叫舞风吧!”还没等她想出适合的名字,已被他代取了个名字。 “舞风??随风起舞,风随舞动。好像……不错!”她一脸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个名字,却不曾发现他正用一双带着怀疑、厌恶,还有愤怒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她一惊!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由被他那王者爆发的气焰给震了下来,不自觉的低下头,吓得膝盖都要着地了! 这就是所谓的王者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与伴君如伴虎的含义吧! 上一秒还在帮她取名字,下一秒就发飚! “给本王出去!”他一怒,手中的玉已扔出帐外。 如果在他手中的是她,被仍出那么远,骨头早散架了吧? 但他到底为何发怒?她修过心理学,自认为可以猜透人心,居然会不知道一个人生气了,还无所忌惮的跟他聊天! 如果被她心理老师知道了,一定会被气的口吐白沫,逐她出师门吧。 边想边小心的朝门走去。 出门却踩到了那快玉,是块“神女飞天”形状的纯白玉石!比手掌小点,握在手里正好! 无瑕疵,触手可生温,是一块上等的好玉。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随手一扔就是一个无价之宝。她拿在手上,甚是喜欢的摩挲着。这玉石上的女子,跟帐内画的飞天图很像。不知为何,她会打心底的喜欢。 但,别误会!她可不是要踞为己有!而是不知他何时又想起了这个,到时没有,又拿她出气。所以,不如她现在收好,到时好还给他。 呵呵~``得随机应变嘛! 莫名其妙的生气 现在已是中午时分了,太阳高照。舞风无处可去,又不想去招惹那些士兵,怕一个不小心,有个什么,到时还没人救她呢。 于是,她想到了去湖边! 飞奔而去,一阵急跑,让她心情的郁闷都已化做汗水与热气,散与空中,溶于四周。 呼呼地坐在一棵,足以挡阴的梧桐树下。双脚平放,双手叠放在脑后,当枕头。 微风徐徐,湖水在艳阳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平行望去,波光粼粼,翠绿的湖面与张扬的金色形成一道绝美风景! 就像那个家伙,张扬,平静中带着随时会爆发的可能,闪亮,让人不敢直视,天生的王者…… 哎,她怎么会想起他呢?是谁把她赶出来的?是他啊! 是谁让她心情不好的?是他啊……可她却在心里,隐隐的想着他! 她狠狠的拍拍头……`选个最佳睡姿,就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了,却感觉有人走在她身边似的。 是他。 他发脾气把她赶出来后,却想到她可能没地方可去,就出来找她。没想到,她真在这里,还睡的很香的倒在树下。 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睡脸,他不忍心的蹲下,轻轻把她抱起。不知为何,他总对她冷漠不起来。刚刚,他明明知道她在说谎,他问她名字,只想给她个机会,让她说出她的身份,而她却买傻的在他面前演戏。 他抱着她,低头挡去灼眼的阳光,她也呢喃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抱着她,穿过士兵们疑惑的眼神,小心的把她抱回帐中,让她毫无打断的继续睡着。 然后他吩咐士兵不许打扰她,就走出了帐篷。 一切都在默默的进行着,不知过了多久,舞风睡饱了,伸个懒腰…… 她四周张望,居然回帐中了,还是那张铺着暗红的貂皮毛的床上?!刚刚做了那么多的事是在梦中吗? 她去湖边洗衣服,是做梦吗? 他毫无预兆地骂她,是做梦吗? 不会吧?那么真实啊,一定是真实发生的! 可是,她不是睡在湖边的吗? 难道她自己,睡着了走进来的?不可能吧?她不可能这么白痴了!? 那就是有人抱她进来的!她快速检查下衣服,没动啊,好好的啊。 这大王的帐篷一般人谁敢进来呢? 只有他了! 他不是让她出去的吗?会那么好心抱她进来?不可能嘛!再说,他怎么会知道她在那呢! 她边想着,边自我嘲笑地拍拍头。可她却不知道,刚才抱她进来的人儿,是多么的温柔。 “舞姑娘,大王让你去议事帐篷!”一个士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我知道了!”她一时对这个名字不适应的迟疑了下,边下床,然后整理衣服、发型! 议事帐篷?顾名思义就是商量大事情的地方嘛! 叫她去干什么呢? “不会要杀我吧?”她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舌头伸伸。 “舞姑娘,你好了没有?大王和各位将军都等着呢!” “好!我出来了!”看看还有没有不妥之处,没镜子,所以只有用自己的眼睛了。确定很好之后,挽起布门,低头,走出去。 他不可能把她叫到议事帐篷,那么重要的地方去杀她吧?她只是个路上拣到的女子啊!要杀她,随便哪都可以! 怎么会那么抬举她,去那么重要的地方,再宣布她死刑呢! 那不可能嘛!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舞姑娘,到了,请进去吧!”士兵弯着腰低着头,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看来还不是普通人,就可以进这个地方的。 她再次整理下衣服头发,然后整整笑容。摆出个自认为最美的一个迷人微笑,打量下这个全营地最大的帐篷,然后迈着莲步进去。 只见大王坐在南边正主位上,两旁大约各坐着五人将军打扮的男人。中间是一条五米多宽的铺着鲜红地毯的路。 来不及细细打量,就缓步走向前,不知这个时空的女子该如何行礼?她呆了两天只知道他是个王,叫耶律楚,其余一无所知! 哎~~``真是白痴啊,怎么没去弄清楚这些呢?只有按照电视中,大多数女子行礼的那种方法了:“舞风叩见大王,和各位将军!”在离他两米处,停下,左侧身,右脚立于左脚后,轻轻垫起,右手在左手上,置于左侧腰间。兰花指,缓缓一行,轻轻低头,颔首,下沉。 然后保持原状,等待他说“请起”“免礼”等一类的话。 却立了足足一分钟,才听他缓缓淡淡说出:“今天各位将士打了胜仗,甚是开心!营中只你一女子,你就让本王和各位将军开心开心吧!” 为何如此作践我? 舞风从眼角看到,他们桌前摆满各种食物。还有,还有军营中应该戒饮的酒!看来他们今天这个胜仗打得很好,都十分开心。 但当她听到他的话时,她呆住了! “开心开心?” 什么意思?她怔怔地抬头,却仍保持行礼姿势,望着他。 他正半躺在长椅上,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自斟自饮,似乎并不开心!眼中还有淡淡的忧愁。 那忧愁,就像他的话一样,淡淡,却很快随风飘散,让人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看错了! “不知大王的‘开心开心’是什么意思?”她仍带着完美的笑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很快停止了他的动作,一丝嘲讽地看着她。 “姑娘连大王说的‘开心开心’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哈哈……”坐在她左手的一胡子邋遢,满脸横肉,大约三十岁左右的一个力量男!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他身上的肉,都随着他笑声一颤一颤! 两个字,恶心! 他的坏笑引起四周的一片笑声,有附和的,有看好戏的,也有跟他一样坏笑的。 而她在环顾四周时却发现了,右手第二个:一个有着书生气息的人,他白白净净,似乎不像带兵打仗的,更像一文弱书生! 一头黑发自然垂下,额上用一条蓝色丝带系着,剑眉星眸,眉宇中带着淡淡的忧愁,眼中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藏着淡淡的王者气息,高挺的鼻子,略带秀气,还有那张饱满红润的嘴唇…… 第一感觉,他不一般!似乎跟其他人有着格格不入的行事风格,全然没有打胜仗的神情。 他发现了! 舞风的眼神来不及收回,两人的眸子对上了。就像千年的遗憾,今生得已相见相守般的错觉。错乱的心神,等待着他日重逢般的喜悦,似乎有梦境般的东西,在灵魂深处,一闪而过。 过了良久,她慌张的收回,而他却明了的,只是用眼角送她一个“自求多福”的字眼。 “怎么?还没想到吗?”她迅速收回心神,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他。 他居然,又是下午那副要发火的神情! 看来,他又要生气了! 不!应该是已经生气了! 他怎么老是没有预兆的生气呢?! “我……我……我跳支舞唱个小曲,给大王与各位将军助兴吧。” 只有这样了,不然,她肯定小命不保。 可是这算什么? 她是尉安妇吗?真是! “好!”随着他的赞同声,周围也一片喝彩与期待的眼神。她想了想,没有乐器,还要能配合舞蹈的,符合情景的。那就“歌未央”吧是谁还留恋的吟唱那首熟悉的歌未央灯光已熄灭人已散场思念继续纠缠我是随波逐的浪偶尔停泊在你心房风拨乱了脚步只能匆忙转瞬已越海洋那些被淡忘的时光是否别来无恙他日若还能回望也许只剩一句轻叹我是随波逐的浪偶尔停泊在你心房风拨乱了脚步只能匆忙转瞬间已越海洋那些被淡忘的时光是否别来无恙他日若还能回望也许只剩一句那些被淡忘的时光能否再来一段而我是不是还依然你曾经眷恋的模样这是一首缓慢旧上海式的曲子,舞蹈用摇腰与兰花指,来体现它缓慢雍容与雍懒优雅的风格。 她只是缓慢的随着歌声,转身,抬手,手指顶端开花,放下…… 在高潮处一跳跃,在空中劈腿,双臂甩出。然后立地,迅速一反转身,千丝秀发旋转,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还未落下,她轻摇摆腰身,左右抬肩,缓缓下沉,缓缓立起…… 最后,以右手兰花指抵与下巴,娴花照镜,眼带哀愁,歌声嘎然而止。 他们直至开始到结束,鸦雀无声!有的只是,眼神的追随,直至迷茫、惊讶、赞叹。 是的!是有这个效果! 舞风淡然的看向他,他却一副全然没看到似的表情。 她心中有点不是滋味的暗恨,岂有此理!他居然视而不见! “各位将军,觉得如何?”他缓缓道出,慢慢斟酒,一饮而尽,然后拿酒杯的手垂下,头望向帐顶…… 他有王妃了! “歌动听,舞……很特别!人也算清丽脱俗。”右手第一个还算人样的将军,边说边看向主位上的他。 “对啊,很不错!不知我国连任三年舞神——大王的兰姬王妃与此女子相比如何?”又是那个恶心的力量男!他的话总能激起一阵议论。 大王的兰姬王妃??是他的王妃吗? 连任三年的舞神?那她一定很美很迷人吧? 是他帐中的那副“神女飞天”图中的她吗? 也对,这样优秀的他,也只有那样优秀的女子,才能……才能配得上他! 怎么了?她居然有点伤心,有点心碎,有点失神? “这,样貌嘛,兰姬王妃认第二,怕没人敢认第一!这舞蹈与歌曲嘛,舞风姑娘倒与兰姬王妃不相伯仲。”另一个人缓缓道来,五风已没心情看他是谁了。 只是失神的面带笑容,看着地面,一副事不管己的处世姿态。 “兰姬跟她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她们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 她暮的抬头,望向主位上的他,泪珠在眼里迅速打转,三千烦恼丝毫无生气地四处飞扬。 但他看不见,他仍是保持动作不变!慢慢斟酒,一饮而尽,然后拿酒杯的手垂下,头向上望。 再重复…… 他的话外之音谁都懂!他是在贬低她,在讽刺她的身份无法跟她相比,跟他的正妃相比! 她……她……一天之内,心情有极好时,也有现在极其伤心、痛心、绝望之时! 对!她在这里,要不是他偶发的善心收留她。也许,也许她已成为外面成群狼的口中之食,还有何姿态、有何风华处于现在?! 也许,上帝给她开了个恶意的玩笑,上帝在惩罚她!看来她在这里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 “对了,各位将军,我军粮草似乎不足了。大家有何对策?”不知何时,他已放下酒杯,正坐于上,各位将军也随之端坐起来,向心似的看向他。 舞风看是正事,立马转身,想逃离这个伤心压抑、让她无地可处的地方。 “你,留下。呆会儿,给各位将军敬酒!”如果,证实了你的身份,本王,会让你得到惩罚的! 丝毫没她回绝的余地,她应声回头,动动嘴,最终没发出半个字!无辜的眼泪被她逼了回去! “微臣以为,应快马回天都,火速调来粮草。我们可以趁今天的胜利,乘胜追击,把‘奉乐国’一举歼灭,让他们臣服与我国,也让世人知道,舞蹈比歌曲重要!而且也让他们知道,我国的舞蹈是无人能比的!”一个将军激情盎然的阐述着,显然,他的话说出了在座各位心中的理想与抱负! 只有两个人,神情截然不同:一个是舞风这个处于心碎地步的人;另一个就是那个“书生”气的将军! 他脸上有不屑的神情,哪怕只有那么一秒,也逃不过与他只隔一案桌的她! 奇怪!为何这样! “好,就依将军所言,立刻修书回天都,粮食明天从秦河运过来,一定要慎重,否则,我军必败!”他说这话时,却饱含深意地看着她盯着那“书生”将军的眼神。 “你!给本王沿着右翼将军开始敬酒!” 他,又发怒了! 这次她并没有乖乖就范,而是:“启禀大王,各位将军,舞风身染病未愈,不益多饮酒,怕扫各位的兴。请恕舞风不能侍伴左右,舞风饮此一杯,以谢罪!舞风先干为敬!”她全然不顾任何人的反应,夺起旁边那“书生”将军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转而,飘然摇晃而去!剩下一群不知作何反应的人。 她捂着嘴,尽量忍着这酒的辛辣味,迅速朝门口奔去,背后飘来一句:“别让这女人扫兴!大家不醉不归!” 如果,我的行为伤害了你,是因为一开始,你就欺骗了我。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有缘无份。我们总是有意无意的伤害着对方,就像前世的情债,我无法偿还你今生的承诺,只因你的到来,不是为了我。 你,放开我! 舞风刚出门口,就把刚喝下的酒、连早上吃的那碗稀饭,一起吐了个精光。然后,慢慢朝湖边踉跄走去…… 说真的,在这个八九点时分的夜晚,湖边的夜晚,是挺令人后怕的! 安静,幽黑,散发着黑暗噬人的气息。各种神秘诡异的事情在这都可能发生!而此时伤心的她,加上酒精的麻醉,已不知何为“后怕”了! 她缓缓依树坐下,泪水无声地落下,滑过她发烫的脸,打湿了她干瘪的嘴唇。 也许在这个时候,会跑出一条蛇,也说不定!但她并未去为那些而害怕,而为她来这后发生的事,和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而伤心伤神。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我好想你们!还有那群爱胡闹的学生们,不知你们现在怎样了?是否安全呢?有没有想起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师呢?有没有呢……” 在迷糊中,她已翩然入梦,梦中的一切是幸福与快乐的,永远都带着童话般的色彩与欢笑`~~~~她好开心!但愿不要醒来! “啊q!!!”她着实打了个喷嚏,然后缓缓醒来。 天呐!她居然在湖边睡着了,居然睡了一夜!她什么时候成了无人关心生死的可怜虫了? 想当初,她梢晚不归,家中就会电话连连!而现在,她失踪地在湖边睡了一夜,居然没半个人来找寻她! 别人说天阶凉如水,再凉也没心凉的凄惨! “舞风姑娘,你怎么在这啊?大王一早醒来就找你,正发怒呢!” 他,还会关心她吗?她心虽凉,却也记得昨晚他如何作践于她,如何看轻于她! 找她? 她大概是一牙刷,用到时,到处狂抓,却始终不知手中的牙刷是何颜色!直到不用时,随手一扔,不带半点留恋,甚至还会加句“真脏!”。 她丝丝笑出声,自嘲着自己。 “舞风姑娘,走吧!不然大王呆会儿发起火来,我们担当不起啊!” 她轻笑出声,摔摔衣袖,直奔向前,她倒要看看,他今天又想出什么招来损她! “全是饭桶!一个人也找不到!给本王滚!”远远就听到他暴躁焦急的声音。 士兵们看到慢步走来的舞风,都欣喜若狂,一个士兵跑去通报道:“启禀大王,舞风姑娘回来了,已在帐前等候。” “让她进来。”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她真怀疑,哪个是真正的他?也许,他根本就不存在有任何关心人的情绪! “舞风叩见大王,不知大王找舞风……”还没等她说完,他一把抱住她,用力,用力,直到她忍不住喊疼为止。 “你昨晚去哪了?啊?你竟敢不回营帐等本王传召!你居然一夜不归!你……”他突然低头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双唇,未挥发完的酒精,通过他直冲入她鼻子,蔓延在嘴中。 粗暴,手用力揉抚着的她的身子,撕扯,裹在她外面的那块布,很快被他扯下。 此时他手已能触摸到她的肌肤,她恍然醒来! 他在干什么!她,又在干什么! 她开始反抗,躲闪着头,试图努力躲开他的侵犯。然后,双脚用力踩他的脚!她知道他感到她在反抗了,但他只是睁开下! 他那充满欲火与愤怒的眼睛,随后闭上,说了句“是你逼我的!” 随之他力道加大,干脆横抱起她,扔到那铺着暗色鲜红的床上。他愤怒的盯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活吞了她,然后脱去他穿着睡觉的内衣,露出他结实黝黑的充满危险的胸膛。 为何?为何他会这样? 而她只有本能的向床里侧退,脑中慌乱得早已对策全无,只是想着,她今天死定了! “大……大王……你……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她结结巴巴还未说完,他已以一副兽王捕食之态压向她…… “怎么?……你不愿意?……本王委屈你了……还是本王配不上你……”他边上下探索着,边吹着粗气在她耳边说。 此时的他已是无法控制,爆发的情欲与愤怒到了极点。她现在说什么,也许,都不管用了。她越挣扎也许只会激发起他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干脆在他身下不动了,她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不停的流! “你……你在哭?”终于,在最后一刻,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怀中泪留满面的她,眼中充满愧疚与心疼。 这次应该不会看错,是的,是愧疚与心疼! “是不是本王弄疼你了?”他轻轻地想用嘴来吻去她脸上的泪,被她头一偏,躲过! “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本王只是怕你离本王而去!你知道,昨晚本王醉得不醒人事,但今早醒来的第一眼却没看到你,本王着急,本王怕你从此离我而去,本王怕见不到你!对不起……我……”他深深把头埋在她胸口,紧紧抱着她。 他居然会说“对不起”? 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他是不是昨晚醉昏头了?不会是神智不清了吧? “你!放开我!”她冷冷却狠狠的在他耳边说。 我是公主? 他明显地一怔,然后双手撑起,看向他身下的她。 “你在生气?还是不愿与本王……”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略带焦急与一丝慌乱的看着她。 她撇过头不看他,睁大眼睛,默默流泪。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你浑身脏乱,却鲜活跳跃,如雪中红梅。第二次,是在湖边,你在水中如此的脱俗自由,如一朵旷古幽兰,清丽,不食人间烟火。最令本王震动的是你的歌声,那么沁人心肺,让本王看到了神女的光环……”他双目由慢慢的淡然,到炽热地散发出迷人的邪魅。还未等他说完,帐外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尴尬的局面。 “启禀大王,我军粮草已到,并已勤获敌军领头一人,杀敌三千!” 听到此,他浑身一颤。微闭双眸,紧锁眉宇,一丝痛苦表情蔓延在嘴边,随后,自嘲地邪邪一笑。 他差点忘了,他身下之人的危险性,他差点忘了,他正在调查她的身份! “好!通知十大将军,共商议事!”他话没说完,已翻身而下,话落衣已穿好。 让她恍惚地以为,刚刚的一幕并未发生,却一低头,看到她上身只剩一件抹胸,和下身的裙子。 丝发毫无抵抗能力地凌乱散开!地上“乱放”的衣物…… 还有身上,明显的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疼痛! 那是他刚在她身上,粗暴的留下的!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刚是发生了什么!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帐篷顶…… 幸好在最后一刻,他停下了…… “舞风姑娘!大王请你到议事帐篷一趟!” 又叫她去?又是去助兴?让他们“开心开心”? 她皱皱眉头,这人真的很让人琢磨不透! “马上出来!”她赶紧穿好衣物,幸好衣物并未有损坏,不然她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然后整理头发,再理理衣服,走出去。 一个再狼狈的人,也要以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于人前,这是她一直做人的标准。不应让自己不好的情绪去感染其他人! “舞风姑娘,请进!” 她缓缓步入,这次气氛却似乎格外的凝重、安静! 刚步入,就感到所有目光都已齐刷刷地射向她。不容她多想,上前缓缓施礼,低头,垂眸,颔首…… “公主?”一个满是怀疑不信的声音,轻声响起。甚是微小,却在这个寂静的帐篷里听得一清二楚! 也激起了一层层递进增大的声浪。 “她?她是‘奉乐国’公主?”“她是公主?” “是那个与‘南国’太子有婚约的乐仙公主?” “就是‘奉乐国’视为‘乐仙’再世的公主?” “那个‘奉乐国’国君最宠爱的公主?” …… 周围的所有人眼中,除了惊讶外,还有狠狠的、仇恨的光芒!好象恨不能过来撕咬她一口,然后把她给烹吃了! “给本王安静!”不用看就知道,这么淡然无味的话,只能出自一人之口。 舞风抬头,只见他怒然扫视一遍,然后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变的玩味十足与得意的神情。 “上个月,已有探子来报,‘奉乐国’公主逃婚在外,而这公主极具肩负国家胜衰之心,两国联姻本是为对抗我伟大的”舞天国“。而公主逃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混入我军营中,盗取军情,已缓解对他国不利情景。而她……”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闭上眼…… 你就那么不信我? “她是三天前莫名来到的!昨晚,大王与我商定决定演场戏——就是慌称我军粮草不够,然后确定运粮路线……昨晚只有十二人在场,十大将军与大王,是不会泄露的,只有她~~~`”,主位旁边一军师模样的男子缓缓道来。 “这其实是我与大王设的局,目的是想试试她的身份,当然我军确实是粮草不够了,但早已由另一条路线及时运到。不过,我们也截杀了‘奉乐国’一批正前往秦河,企图截我军粮草的三千人军队,并擒获一领头人……刚刚大家也听到,这个俘虏口中称她为‘公主’,那么……”他悠悠扇着把诸葛亮式的羽毛扇,眼露得意胜利之色,挑眉看舞风。 “她就是‘乐仙’公主?怪不得歌艺了得!”又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 而她此时也蒙了,什么‘奉乐国’?什么“乐仙”公主? 都看着她干嘛?不会是说她吧?还用手指她? 老兄!你不会是被抓来,给吓糊涂了吧?见女的就叫公主!怎么不见男的就叫王子啊? 喂!都说认错人了,还一脸敬意地看着她!还看,要不看你现在被捆落难,还有长得有那么一点帅的份上,她舞风早就给你一脚了! “这俘虏都认了,我看不会错了。这次我们拣到大便宜了!可以不用打仗就胜利而归了!我看那‘上水’老头会不会不管他最宠爱的公主!”舞风狠狠瞪他,看你长一副人样,怎么就会落井下石呢! “对!这乐仙公主可是自动送上门的,要是再来为我们跳支舞唱首歌,我说将军们,开不开心啊?”又是那讨厌的挤眉弄眼,满脸横肉的家伙!天生跟她有仇啊,一副欠扁的样子! “我国公主只会为我国人民歌唱,怎会给你们这些狡谐的人唱呢!”切!都成人砧上之肉了,还为争一口气! “给我闭嘴吧!你们公主都落在我等之手,还摆什么架子啊。我等想把她怎样都可以!” 这讨厌的声音,越发的放肆!那黄黄的门牙,也不掉几颗,那样才符合他那恶心的形象嘛! 随着他的话又是一阵骚动,嬉笑声,互相交谈声…… “给我闭嘴!!!吵死了!一点素质都没,还将军呢!”她不知从哪的勇气,居然大吼了一声。 看来她当老师,都当入魔了,听到有吵闹声就会大声制止!吼完,她立马后悔了,那些人真的可以生吃了她啊! 但她仍一脸平静,这叫输什么也不能输底气! “呦!!`~~这公主发起火来还这么大,挺有味道的!我喜欢!”又是那家伙,一看你就恶心,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快擦擦吧! 那眼神整个一色狼! “恶心!”她从齿缝中冒出两个字,但却很有分量! 周围的气氛迅速凝固,变冷,一触即发! “你这贱人!敢骂本将军!”他恼羞成怒,一跃过案,“啪!”地,对着她脸就是一巴掌! 那满是肥肉与长满茧的手,打得她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不分西北,而且嘴角也流出血来…… 她趴在地上,晃晃脑袋。抬头,斜眼看他,心中的怒火油燃而起。眼中喷发着火焰,射向那个打她的人。 说真的,还没谁扇过她耳光,谁也没有! 一切原来如此! “你住手!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公主。”那个说她是什么公主的罪魁祸首,谁要你来搅和?! 要不是你,她能受这么多罪吗? “哦!敢逞强!”他被舞风的眼神射得是怒气冲天,一个箭步上前,把怨气撒在他身上,给那个被捆着的人,就是两巴掌! “你这满脸横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单细胞家伙,给我住手!毒打一弱女子与一毫无抵抗力的俘虏,算什么本事?”她真是疯了,自身难保,却还去管别人的闲事。 舞风抬起头,对上了那个被捆男子受宠若惊的眼神。 回眸时,却又无意对上了那个“书生”将军,他正一脸惊讶、欣赏、不安的看着她。 她居然对他惨淡一笑…… “住手!铁将军!大王坐在这里,你是要大不敬吗?再说,她可是邻国公主,岂可随意打骂!”她一回头,却看到那家伙正凶神恶煞地杵在舞风面前,估计又想再给她两个巴掌吧! 她看到他那可怕的眼神,也着实吓了一跳,这两巴掌打下来,她一定倒下去,起来肯定成问题! “公主!我为将军的行为向你道歉!请公主息怒!你受惊了!” 而她此时,又是委屈,又是疼痛,又是惊吓,还有强撑的平静防线,此时既全化作两行清泪流出。流到嘴边时,冷冷咸咸的,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轻松、畅快。 “大王,你也认为舞风是奸细,是吗?”她平静地看向他,只要他一个答案,也只有她的答案才能替她解脱。 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把玩一块玉。 等等!那玉不是昨天赶她出去时,她收在身上的那块吗?怎么此时在他手上?是刚才吗?刚才他从她身上拿走的吗? 她居然全然不知! “公主认为呢?一个来路不名,满嘴谎话,不懂礼仪的女人,本王能相信她什么?”他仍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头抬也未抬。 “来路不名?满嘴谎话?原来是这样!” “我是邻国公主又怎样?你能把本公主怎样?你们又能把本公主怎样?”她一下立起,站好,端立,嘲笑。然后横扫四周,故做轻松,摆好姿态。 “好!来人!给本王把她看守起来!本王不屑以一个女人去换得胜利,本王要你‘奉乐国’的人看看,我,耶律楚!要让你们匍匐在本王脚下!向本王求和!要你们对这二十年的战争付出代价!”侧目过去,他右手握紧拳头置于桌上,微微立起倾身向前,燃着燎原之光愤怒地看着她。 这人真的很难琢磨,刚才对她的侵犯,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却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在他眼中,恐怕,她连一个妓女都不如吧?妓女还收钱陪笑呢?她呢?她又怎样? 他慢慢坐下,眼色淡之,玩味地看着她。 “至于你,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本王就收了你,做本王的偏妃姬妾吧!本王要让你国人看看,他们最神圣的‘乐仙’公主,做敌国大王的偏妃姬妾!哈哈!哈哈哈!” 她听到他的话后,血冲于脑,背后发凉,脸色惨白。但随之,反应过来,调整姿态:“姬妾?妻与姬妾有何分别?偏妃与正妃又有何区别?有的话,也只是进门时间长短的区别:你先娶妻,宠爱一段时间后,再娶第一个妾,一段时间后,第二个,第三个……那么,妻与妾、偏妃与正妃身份的高低,就看进门的早晚了!无奈的是身份越高,反而也是受冷落时间最长的一个!真是讽刺啊!妻与姬妾?偏妃与正妃?我才不稀罕呢!不过,这种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的,在我心中,只有畜生会这样!是人,就不会有!”她毫无畏惧的慷慨陈词,还他一个眼神的看着他,既而话锋一转,暗骂于他! 看他脸色一沉,心里平衡了不少! “给本王带出去!”他立起,一摔袖,一拍案,旁边之人无不惊吓的低头。而她却更加得意!淡而无味的他,也有麻辣的时候?还那么发怒行露于面! 这一仗,他赢得吃亏,而她却输的光彩!并且在心理战上,她也算是赢家! 呵呵!哈哈哈……她仰天长笑,笑得花枝乱颤。接着凛然停止,斥退过来抓绑她出去的两个士兵,然后大步走出…… 他却在背后,咬牙的恨着,却随着邪笑着坐下。 这样的女子,有意思。本王还从未主动的要求纳哪个女子为妃呢!她,会是一个,一定会是一个! 锦仁太子,我的未婚夫?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被困于一帐篷中,会有人按时送饭,会答应各种要求,但却不准她踏出门半步。 她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却换来了金丝雀精致华贵的鸟笼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了那个固定送饭送水,照顾她起居的士兵外,她并未见过其他人。 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还有那么一会儿,自己洗衣服来消耗脂肪。其余时间,一会儿练练逾珈,扳弄下她自己;一会儿练练芭蕾抒发下自己;一会儿发慌地高歌吟唱,直到无聊地低声再停止…… 扳着指头算算,该有十二天了吧?关了十二天了吧。 这十二天,她也把自己这半个月来的事想了个遍。 那天她带学生去踏青,跳水后,应该是正好入了哪个时空的法门,于是被卷了进来,误入时空。 而他,耶律楚,也许从一开始,就已怀疑她,跟踪注意我她了。 是的,第一次在湖边把她救起,他应该是躲在暗处观察她。而接下来什么负责他起居饮食之类的话,也许只为把她留在身边,好监视她。 大概第二天她在湖边洗衣服,他也藏在暗处观察她吧!怪不得当时,她会觉得有人在看她!还有,她一回营帐,他就尾随而归了。 那他随之发怒,摔玉赶她出去,也是因为觉得她,在把他当傻瓜耍。骗他自己失忆、听他为她取了名字后,还一脸所以然地演戏,而生气吧? 要她去跳舞,什么‘开心开心’,除了试她外,很大程度上,是在羞辱她吧!每想到此,她就瑟瑟发抖!为何她既从未怀疑过他的目的呢?为何她还傻傻地、还乐乐的为他做事呢? 她居然会猜不出? 但,那次她胃病发作,他的着急与关心,还被她在手腕上咬下那么深的印记,也是骗人的吗?还有那天他对她的侵犯与……算是告白吧,也是骗她的吗? 那他也太可怕了!太有心机了! 可是,这个乐仙公主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应该是“全身”穿越,而不是“灵魂”穿越吧? 被风沙吹来的第一天,衣服没变,头发没变啊。虽然,半个月来一直没照过镜子,但,是否是自己的身体,她还是弄得清楚的。 那就是她跟那个乐仙公主,真的长的很像!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奉乐国俘虏在说谎! 但,当时,那个奉乐国俘虏的眼神,她看得很清楚,不像是在说谎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她这么普通的样子,会和一国公主长的很像?太夸张了吧? 还是不想了静坐吧…… 正闷得发慌,以练逾珈来舒缓自己情绪的时候,外面几声闷倒,接着进来一个一米八以上的黑衣蒙面男子。 他先示意她别出声,然后轻声说:“你真是‘乐仙’公主?”他走到离她一米左右停了下来。 对恃了几分钟后,她就缓缓的说。 “你不是‘奉乐国’的人!应该是那个‘南国’的人吧?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个南国太子!”她边说这话时,边观察他眼中的变化。不过,到最后,她还是胜利地笑了。 她,猜对了! “你怎会知道是我?”他也并不回避,单刀直入。一双好看的眼睛流露出惊讶和淡淡的忧愁。 这双眼睛,好象似曾相识?在哪见过呢? “第一,你进来问的第一句话的语气,相信多于质疑,那么就是说,你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才来的;第二,你并未对我行礼,‘奉乐国’和‘南国’的人,恐怕除了国王,都会对我行礼吧,而你没有。你从进来,就保持着王者才有的风范:步伐,气度还有语气。第三……凭感觉!”她丝丝入扣,缓缓道出,再最后俏皮地一眨眼,一微笑。(开玩笑,那么多年的电视白看的啊?什么人,有什么神情特点,会分不开?) “好一句‘凭感觉’!父王这次果然没选错,是个聪明的王妃!我很期待!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可爱的王妃!”他也俏皮地眨眨眼,靠近,一个欣赏的眼神,随之转身…… “喂````”她正准备说,她不是那个什么公主时,他却又一个不要出声的姿势,让她噎下了要说的话。 “有刺客!有刺客啊!”突然,外面动响很大,脚步声,呐喊声,刺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可爱的王妃!”他说完,一个急转出门,接着是打斗声,叫喊声,还有她的心跳声。 “千万不要被抓住啊!我还靠你来救我呢!”一阵熙熙攘攘后,渐归平静。 看来他是跑掉了,她一丝笑意涌向嘴边。 斗争的开始 “他是谁?”一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的声音响起。 他,来了!在刺客逃跑后,他,来了! “什么‘他是谁’?”舞风头也不回的,轻慢出声,双眸却望着窗外皎洁、散发着清辉的月亮出神。 原本以为,再见到他,会怒气冲天,会不屑一顾,会……砰然心跳! 但,什么也没有。就像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心中只起了那么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涟漪! “刚那个刺客!不是来见你的吗?……他是谁?”他不耐烦的一个箭步,粗暴地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对向他! 十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清瘦了不少!还有,已是胡子邋遢一把了!对上他的眸子时,有慌张一闪而过! 忽然会有一丝心疼、却也有开心的快慰之感,跃上舞风的眉梢! “大王,看来,你这十几天过的不算好啊。我却过得不错!吃得很好,睡得也很好,心情也很不错!哼~~~~~~看你的狼狈样……都快以为我认错人了!”丝丝嘲笑,踱着小步,慢慢以他为中心画起圆来。 她半眯着眼,缓缓打量他。看到他由开始的不信,到最后痛苦的闭上双眼,嘴角抽动。双手握拳,肌肉绷紧。 “哈哈`~~~~看来本公主,让大王很是苦恼啊!”明眸一寒,侧目而过。 此时舞风的位置,可以感受到耶律楚的呼吸,在她耳旁呼呼而过。 “他是不是锦仁太子?” 他,忽然呼气一沉,松开紧握的双手。 略带无奈的说:“他,果然是个对手!居然可以趁本王不在天都,七天时间就以二十万大军困我陛下、臣民于城中!而今已传出,三天前他一人单刀入宫,俘获陛下!并开出以你来交换的条件,逼本王立刻退兵返天都做交易!”他说完,眼中摒发出怒火和惺惺相吸及赞赏的光芒。 “而他今天,居然又一人,闯本王军营……本王,可以疏忽他闯入军营!但,他,决不可能从本王眼下把你抢走!我,耶律楚,岂是如此无能的!”砰!的一声,一拳落下,那个精致雕花的桌子砰然倒地!散开! 舞风瞪大着眼,不惊为他的力道惊奇,而傻傻地看着他的手。 天呐!不痛啊!不会是练了什么金刚不坏神功吧? “看来他很在意你,誓必要得到你为止了!好吧,来吧!本王等着!陛下要救,你,本王也要定了!”他一副势在必得的看着她,那眼神充满挑战,充满放浪不羁、摄人心魄。 “明天,大军就回天都勤王!你也跟随本王走!”他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垂眸,转身,发丝在空中划开一道孤独的弧度! 舞风静静的看着耶律楚的一切,还未回过神来,他已走出营帐,剩下她慢慢回味他刚说的那些话。 他居然一丝关心她的话语都没,是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对她有情义,不想,只是他一时的兴起! 舞风望着窗外的月光,一片静谧的沉静其中。 听他刚才的一翻话,看来在这十二天中,外面发生了许多事情了! 他的憔悴大概是为快速攻下“奉乐国”而忧心吧。而他的邋遢不振,大概是受南国的大举插手,而烦恼吧! 没错,受左右夹攻,乃犯兵家大计。 但,聪明、深谋远虑的他,怎会没有料到这一点呢? 兵家不是常说:先安内,再对外吗?不是说兵家要以坚实的后方,做后盾吗?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得一蹶不振呢? 难道,真的是她,或者说,是那个“乐仙”公主的出现吗?是她的出现,才让南国太子下定狠心,大举进攻,以救出她这个假的“乐仙”公主吗? 她的出现,为这个陌生的时空,增加了些变异吗?会改变什么吗?南国太子是因她的出现,发生变化了吗? 说到南国太子,他那眼神,到底她在哪见过呢? 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哎```~`算了,这个平静的夜,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来不及思考,还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上路吧! 向天都进发 一大早,已让那个送饭送水的士兵唤醒。 “公主,大王说今天起程回天都,让公主早起准备!”帐外传来粉碎美梦,难听刺耳的声音。 “知道了!你把东西拿进来放下吧!”舞风不耐烦的,眼睛抬也未抬的摆摆手,继续着她的美梦。 只听一些悉悉穗穗的声音,继而安静,进入梦乡…… 正当她睡得香甜但并未深睡时,却警觉她似乎正被人挪动,然后被人抱起…… 她一个激灵就睁开眼,才发现她正被耶律楚抱在怀里,往帐外走…… 帐外刺眼的阳光,让人不得不抬手,用手掌挡住,照射在她脸上那不可一世的光芒。 “你干什么啊?你放下我!”她边用手挡阳光,边侧眼看他。 阳光照射下的他,已一改昨晚邋遢不振的模样:金制雕鹰王冠散发着耀眼摄人的光芒,长长的褐色睫毛,在阳光镶边的条件下,显得更长,更迷惑人心,扑闪扑闪着,心跳也不自主地跟着跳动。刚强不服输的嘴唇,散发着诱人的神采。 天呐!不得不承认,他很具有魅力! 就像阳光一样,女子就是早晨的露珠,甘愿在他的照射下,瞬间化为乌有,却也幸福! 舞风从不相信,在这世上,谁失去谁,谁就不能生存的!就算现在,她也一样这样认为!她相信,在他怀中,那瞬间的想法,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惑。真正情况下,她舞风,一定不会像飞蛾一样扑火自焚! 她,决不会! “你就坐在这辆篷车里吧,没有轿子!”他轻轻把她放在一辆帐篷改造成的、由三匹马拉着的简陋的马车上。 虽然没有华丽的外表,也没有可以通透阳光的质感,但总算不用呆在那毫无遮盖的“马车”上。 耶律楚快速跨上马,一挥手,一扬鞭,立刻飞于尘土之前,列于队伍之首。真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天生的大地征服者! 马车也快速的飞转起来,追随尘土而至。 看来大家都很想快点回天都! 以为古代演电视时,坐马车很舒服、很优雅令人兴奋。却没想到,比公共汽车在崎岖坑洼不平的山区里行走还颠簸,还令人晕眩! “呃~~~``呕~~”没行多久,舞风就开始晕车呕吐起来,那个野蛮的家伙,早餐都没让她吃,现在又让她坐这种马车,不是跟她有仇,就是跟她有恨! 终于忍不住胃的翻腾,攀附地来到车门口,对一个赶车的士兵说:“停……停下来!” 那士兵不耐烦地回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而是继续扬鞭赶路。“喂~~`~`~~我说停下来!你没长耳朵啊!”强忍着怒火与脑袋的晕晃,放大分贝去刺激那名士兵的耳膜。 但他居然头也不回,对她的生气不理不睬! 而且马车还大大的动乱了一下,差点没把舞风给颠散滚下车…… 他是故意的! “你想干什么?你再不停,我就跳车了!”紧锁眉头,右手撑头,左手扶车。但他仍是头也不回,就像一个聋子! 看来他是认为,她是在吓唬他了。 扫视下车下的路,是沙漠,满地的黄沙!假如她真跳的话,加上车子的冲力速度,应该不会受很大的损伤。 除非,她落到车下! 倾心的眼神 只因你的一个眼神,我在轮回中,找了几辈子,却未曾看见你那熟悉却陌生遥远的背影! 忍着怒火与不适,她争气地来到赶车坐的车位上,然后轻轻往车旁一跳!糟糕!好象扭到腿了!一个翻滚,落在车边。 车子四周的士兵看她跳车,立刻止步,上前围住她。伸出兵器,他们大概以为她要逃跑吧! 真笨蛋! 旁边人那么多,她会想不通的选择这个时候去逃跑啊?她咕噜的抱着腿,说道。 “就算我跑得了,我也走不出这个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漠啊!” 她才不想当木乃伊,让她几千年后的同代人,把她挖掘出来,然后拿去展览呢! “启禀大王!乐仙公主跳车逃跑,被我等抓住!” “什么?她跳车?”声音焦急而大声的由远而近。 “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他一翻身下马,从士兵退开的一条道走到她面前。就像接受阳光洗礼一样,她狼狈地坐在他的阴影下。 抬眸看着他,他怜惜而责怪的看着她。 “他是在担心我有所不测,影响他勤王失败吧!”她心里找着说辞,在心里静静的失落着,却没说出来。 “谁叫你的好士兵不停车!我只有自己跳车了!”双手抱着扭伤的右腿,还真有点疼。 “不停车?你想干什么?!你脚受伤了?”他皱皱眉,蹲下,伸出手来打算碰她的脚。 “喂!你别碰!很痛的!”嘟囔着嘴巴,用手打开他正探索着过来的手。 “肯定是扭伤了!传军医!”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步向马车。 “喂!我不要回那个颠簸人的车子!我有晕车症!”想到那颠簸,就皱着眉,抗议地看向抱着她的他。他正皱着眉,脸上冰霜一层的寒着面。 “来人!把这个怠慢公主的奴才给本王砍了!”原来,他在为她跳车而耿耿于怀,迁怒到了,那个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的赶车士兵! 虽然,她心里很气他,不理她的话!但听到要杀他,有个鲜活的人,要因她而丢掉性命,她心软了! “你干什么好好的要杀人啊?他可是一个人啊,又不是一棵树,说砍就砍啊?”双脚在他怀里蹭着,不顾脚的疼痛。 “给本王砍了!”他怒不可歇的发号着命令,同时眼露赞叹之色看着她。然后,轻轻把她放在马车上。 “军医来了没有?”他轻轻用手去脱掉她的鞋子,看到她右脚踝部,红红肿肿的一大片,像红色的包子一样。 “该死!疼吗?”舞风此时正为他不理睬她的话,而乱抹杀了一个生命而生气。哪还有心思去领他的情呢! 偏过头不看他,就像对着一抹空气一样。 “你可以随便说杀就杀个人,怎么还会关心别人啊?”她嘲讽地轻轻说出口。 “他可是害你摔伤的人啊,你居然为本王杀了他,而跟本王理论?”他笑笑,带着欣赏的口吻看着她。 这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又没摔死!如果我摔死了,你再杀他也不迟啊!他不听我的话,只是怕耽误你回去的时间嘛!你也说过我很麻烦的啊!现在你就这样把他杀了,他这条命可就记在我头上了。”她轻轻煽动眼睛,就像典雅的蝴蝶,扇翼着翅膀,不满的说出口。 “你要是摔死了,本王把全军都给杀了!”这话虽然淡淡冷冷,却很认真。 她不解地看着他,心渐渐暖了起来。他对她的伤害,对她的轻慢,对她的贬低……一切的一切,在这一瞬间,都不算什么了! 都随头发的舞动,消散在炙的空气中了…… 他也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在这一刻,时间都停止了,周围都安静了,天地就剩下她俩人了!风吹过她的长发,纠结的丝绕过他的发丝,只是没有打结,而是缠缠绕饶的随风而过。 大地在旋转,天也在旋转,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扩大,扩大,沉重,沉重…… “大王,让老臣来看看公主的伤势吧!”一句话,打破了沉静的一切,也让她从幻景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