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盗墓生涯》 第一卷 (1)半个玉骷髅 一九七九年九月二十四日,初秋,是我出生的日子。 这天本是秋种的好日子,偏偏午后自西北方向飘来一片乌云,不多时便笼罩住了大半个天空,在韩台村北地里正耕种的人们忙收拾农具找地方避雨。霎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把没跑急的人弄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大叫晦气。 说也奇怪,这雨来的急去的也急,不过半个小时,雨收云歇,天空放晴,地里却是水汪汪的一片,活儿是没法干了,大家拿好农具说说笑笑准备回家。 “看,这是什么东西?”一个汉子脚在泥地里一滑,踩到一个钢盔一样的东西。 “妈呀!”另一个汉子走过来。用铁锹挖了出来,用旁边水坑里的雨水刷干净,豁然是从上而下被分的整整齐齐的半个骷髅头,只剩一个狰狞的独眼瞧着他。忙扔在了地下。第一个汉子看起来胆子大点,用手把那东西捧在手里仔细的看着,那只独眼仿佛有着一股魔力般的,他只觉得心砰砰直跳。 “看!这不像是真的骷髅头,像是什么石头做的!” “我看看,恩。。。像是玉。。。做的。” “玉?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有一个玉做的烟袋锅,我见过!和这个东西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光滑---” “那发大财啦,肯定能卖不少钱!” “恩,这下发了,哈哈,老天爷开恩啊!” “咱们走吧,快去把你脚上的伤口包一下,要不该发(注:发就是感染的意思)了。” “好,快走。”那汉子也顾不得刚才一滑弄流血的脚,用衣服把半个玉骷髅头一包,两人向村里走去。 两人却不曾看见,脚上的鲜血有一滴挂在了骷髅头上,血渐渐的流下来,流到那只眼睛上,那眼睛似活了一样,带着笑。 三天后,一个汉子在夜里突然说了一句:“我去了!”第二天早晨无疾而终。任法医怎么检查也没查出怎么死的,最后不了了之。 另一个汉子没过多久也疯了,你可以经常在村西地里看到他狂奔,不住的喊着:“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拿的,别来找我。。。。。。” 而那半个玉骷髅从此也不知去向。 ---------------------------------------------------------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四日,石家庄,棉一桥古玩市场。 郑飞已经在这里转悠里大半天了,他是市文物局的一个小科员,唯一的爱好就是周末来这里转转,看有没有自己喜欢收藏的东西。眼看太阳西下,众摊贩开始收拾起了东西,他也溜的口干舌躁,起身准备回家。就在走到快到市场北口的时候,眼里的余光扫到一个角落,见一穿的破破烂烂,面容猥琐,大概六十岁年纪上下的老头不声不响的蹲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堆碗罐笔洗类的东西。他见郑飞看过来,忙打起精神:“老板,来这里看看,看有您老喜欢的吗?!” “我就是随便看看。”见那老头说话,郑飞忙推辞,看天色已晚,出来一天了,心里惦记着大黄。 “别啊,老板您来掌掌眼,要有您看中的东西,我低价给您!” “那我随便看看,不一定要不要---” 郑飞蹲下来翻拣着那堆东西,一边看一边不住的摇头,实在是太普通了,有的明显是刚出窑不久,虽然涂上了旧漆之类的东西,但是圈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心里想,拜托,造假也要有点创新精神!那老头见他脸上不时发笑,明白这是一行家,忙道:“嘿嘿,老板一看你就是明白人儿,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入不了您的法眼。您再看看别的---” 随手翻到一像面具似的东西,但是仿佛有被什么东西从中见分成了两半。郑飞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外表被一层树皮样的东西包住了,看不出什么东西做的。心里突然一动,抬起头道:“就这件吧,开个价?” “您老看着给吧,天也不早了!”老头见终于有生意要做成,忙道。 “给您三百吧,这么大岁数了,也挺不容易的。”说着从钱包里掏出钱交到老头手里,找了张报纸包住往家走去。 刚进家门,大黄便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蹭着他的腿,他亲昵的拍拍大黄,扔给它几根肉骨头。打开台灯,把那东西放在一个专门鉴别文物的架子上,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着,那树皮样的东西似是有人有意为之,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慢慢的撕开一小块儿,用细砂纸轻轻的一蹭,露出玉一样的光泽,郑飞心里一喜,忙整个的把那东西剥开以后豁然便是半个玉做的骷髅头,在灯光下显现出玉独有的圆润光泽。依自己的经验和阅历,这东西最少也有几百年了,是什么样的人会用玉做一个骷髅头呢,而且因何断成了两半呢?首先肯定的是一定要有钱,而且要有机缘找到一整块的种玉,再辅以能工巧匠花费很多时日才能做的出来。做这个有什么用呢?郑飞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给死党兼好友打了个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杨涅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他身材瘦小,双手修长,苍白的脸上似饱经风霜的样子,倒不是他人岁数大,其实就比郑飞大三岁,经常随考古队外出加上喜欢上网,所以才弄成现在这模样。他一进来就直奔桌子而去,眼睛直勾勾的能对那东西盯了一半个小时,忽然一声仰面长叹。 “猴子!你没事吧?”郑飞吓了一跳忙道。 “没事!你从哪儿弄的这玩意?”猴子摆了摆手问。 “在棉一公园!花了300。”郑飞道。 “300!我的天啊。”猴子惊讶的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看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郑飞忙问。 “说起青铜瓷器你是行家,但是对玉你就不行了。你看这个东西呈白色略带奶黄,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应是新疆白玉,这写斑点叫做蚀斑,是由于玉器久埋地下受化学成份浸蚀而形成。这玉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古玉由于年代久远,火燥之气尽消,呈现出内在的光泽,深沉而柔和,新玉则不然,新玉由于刚发新刃,火燥之气未除,光泽外在、上浮,与古玉光泽相比往往太亮,这也是鉴别方法之一。”猴子边喝水边侃侃而谈。 “难道就不能造假吗?你说的这么肯定。”郑飞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真与假还是有区别的,伪造者一般用强酸腐蚀斑器,由于真假成因不同,假造者一般蚀斑均匀分布于玉器表面,深浅轻重大致相同。真蚀斑者,天然形成于玉器结构松散部位,腐蚀深度大小轻重不一,自然而然,所以较好辨认。”猴子见他还不明白,索性讲了个透彻。 “恩,你这样说我明白了。但是你看,这东西刀法流畅,尤其是玉骨纹理清楚,在古代貌似??”郑飞又提出一个疑问。 “古代没有今天科学发达,琢玉者多采用落后的锐器制玉,在玉器表面反复刻划,其刀痕多为阴线工(表面凹陷的沟状线条),上宽下尖,剖面呈v字型,这是古玉刀痕的重要特征。而仿古玉,多用现代机械小沙轮磨制,其张条剖面上下同宽而底圆,刀痕呈u字型。玉器刀势方面,古玉者功力深厚,刀痕线条圆转流畅,刀工回勾有力,一气呵成。仿古者,由于功底腕力不足,刀势无力,线条呆滞死板,走刀极不自然,往往有线条走偏或修改现象。依此来看,还是比较容易鉴别的。”猴子仔细的看了看后道。 “哦,可是在古代谁会用整块的玉做这个东西呢?”郑飞问。 “这就只有制造者明白了。咦!?这是什么东西?”猴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 郑飞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在骷髅头的头盖处似有一块东西镶在里面,只有侧着灯光才能看出来,忙拿出考古槌,让猴子用手扶好骷髅头,然后轻轻的击打,时间不长,头盖骨掉下方方正正的一块。揭开一看,在槽里放着一帛条,上面似乎有类似图岸的东西。猴子用镊子取了出来,展平放在桌子上。 (2)半张墓葬土 这确是一块锦帛做的,上面全是线条,山水类的图样。锦帛质地柔软光滑,经过了若干年依然鲜艳如新。但是却是半张,似是被人硬生生的分成了不规则的两半,上面是一个篆体的“韩”字,依稀还能分辨出是用血写的。在不同的线上标有“冶河”“窦妪”“元氏”等字样。两人沉思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郑飞打开电脑搜索了相关信息,信息显示这三个地方地处附近,现在依然沿用这几个名字。冶河和窦妪在石家庄辖区栾城,而元氏县却在石家庄西南方约四十公里。 元氏初属中山国,赵灭中山后属赵国,赵王始封公子元于此,元氏由此而得名。西汉恒山郡(后改为常山郡)郡治设在元氏。这里是东汉明帝刘庄的诞生地,是战国名将李牧、楚汉名士李左车的故乡。 “有什么想法?”猴子点了根烟问道。 “依信息推断,这应该是一张什么图,藏宝或墓葬的,但是根据玉骷髅可以肯定是墓葬,因为我记得在古代战死沙场的大将在下葬的时候有身首不分家的传统。毕竟战场上生死在一线间,难免会身首异处。尤其是深受士兵百姓爱戴的将军,往往会以金银等物铸成身体缺失的器官。”郑飞想了想道。 “恩!和我想的一样,我再补充一点,就是这上面的那个韩字,据我了解,在从古至今的将军里,咱们这一带姓韩的只有韩信,而且在元氏境内有村子叫做韩台村,是一个墓葬群,根据墓冢的封土又分成了两个村子,分别叫做东韩台和西韩台。”猴子站起来倒了杯水慢慢的道。 “也!貌似你知道很多啊。”郑飞惊讶道。 “你还记得你刚进咱们单位那年的秋天不,国家文物局不是发了个文件让各市区做文物摸底嘛!我就是队里的一员。”猴子洋洋得意的道。 “切!小样,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队里缺个后勤会轮到你?”郑飞笑道。 “不管怎么说我也去了啊,总比某人强吧。”猴子毫不脸红反驳道。 “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后天就是礼拜天了,有没有兴趣,恩?”郑飞冲猴子挤了挤眼道。 “嘿嘿,我正要说呢,说不定走这一遭会发大财也不一定哦。”猴子应道。 “嘿嘿!嘿嘿!”两人一阵奸笑。 周六,晴,万里无云,确是郊游的好日子。郑飞和猴子各背着一个旅行包坐上了开往元氏县的客车,经高迁,窦妪一路向南而去。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达元氏县城。换乘三马车(就是机动三轮车,当地人称三马)继续向南。时间不长就到了槐河大桥,两人站在桥上极目望去,周围空旷的很,桥下是干涸的河滩。 “看!那就是墓冢的封土,一共有两座,听老人讲原来比这要大的多,周围村民盖房什么的挖下去了不少。”猴子手指着桥北的两个大土堆道。 “恩,能确定是韩信的墓?”郑飞问道。 “不好说啊,民间传闻很多,有说在山西的也有说在陕西的,但是据考证,应该是葬在了淮阴灞桥区新筑乡新农村西北角,高约三丈,底封土占地二亩多。清乾隆四十一年(公元一七七六年)巡抚毕源立石墓碑一通。现已夷为平地。此地为何有此传说,就不知道了。”猴子不紧不慢的道。 “管它呢,宁可信其有啊,无风不起浪,本地既然有这一说法就必定有道理。再说了根据这村子的名字也可见一斑啊。”郑飞道。 “恩!这倒是,咱们可不能白来,真要寻到了什么宝藏,将来咱们说不定也会名留青史。”猴子恬不知耻的憧憬着道。 “嘿嘿!你想的美,不遗臭万年就不错了。”郑飞呸道。 “嘿嘿!嘿嘿!”猴子傻笑不已。 “不知道有没有守墓人啊!”郑飞突然想到了一点。 “应该是没有,听说以前死过几个人,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来了,你看土堆上的杂草怕有一人高吧。”猴子望了一眼道。 “希望没有吧,走,咱们找个地方吃饱喝足了睡一觉,今天晚上就夜探韩信幕。”郑飞看天色尚早就提议道。 等两人睡醒已经是快零点了。再次来到这里,本来月朗星稀的天空慢慢的阴了起来,小风飕飕的吹着,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猴子!不会有鬼吧!这里阴气怎么这么重啊。”郑飞拉了拉猴子的衣角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呸呸,别乱说。”猴子急忙让他闭嘴,然后看远处村子的灯光渐渐的熄灭了,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调成了近光,又让郑飞拿出洛阳铲从不同的位置铲回点土,用手捻了捻又用鼻子闻了闻。 “的确是墓冢的封土。”猴子说着抓起一把土递给郑飞,郑飞也用同样的方法试了试,感觉相同。因为学考古的人都知道,封土为一层层堆筑而成,未经夯打,所以略显蓬松,和原土有很大的区别,很容易区分。 “那怎么找墓门呢?”郑飞问道,因为他对青铜瓷器的研究很深,但是对于墓葬就知之甚少了,而猴子却是这方面的专家,两人正好形成了互补。 “这个怎么说呢,一般来说墓门是朝东的,因为古人认为东方阳气最强。所以我们要绕过去。”猴子沉吟了一下道。 “那走吧!”郑飞收拾起包,两人沿着封土边往后面走去,走到一个地方却见猴子站住不动了。 “猴子,怎么了?”郑飞推了推他问道。 “你看!”猴子用手一指封土的顶处,郑飞顺他的手一看,见顶处一左一右各生长着一棵歪脖龙柏。 “不就是两棵树嘛!有什么奇怪的。”郑飞问道。 “不错!是两棵树,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会长在半腰吗?”猴子见他不明白继续问道。 “恩?难道有什么说法?”郑飞若有所悟。 “当然了!不然古人闲的无聊把树种这么高啊。其实就是和风水有关系,古人认为风水观(术),又称‘;;堪舆术‘;;,是中国先民对生存及死后‘;;栖息‘;;环境条件的选择。在寻找墓地的时候如果风水好就会形成万象滋生、生物繁衍的环境。从古到今,人们把兴旺发财、多子多孙的吉凶与风水好坏联系起来。”猴子索性给他讲了个透彻。 “那种树的意思是此墓主人五行缺木?!”郑飞脑子里灵光一闪。 “孺子可教啊!走,咱们上去。”猴子哈哈一笑,然后顺着斜坡攀登而上,郑飞忙跟了上去。待到上到土顶,只见上面很平,杂草从生,不时有耗子野兔类的动物窜出。 “这是盗洞吧!”郑飞指着零散的几个洞口问道。 “是的!这盗洞似乎时间还不太长,这几个笨蛋。”猴子用洛阳铲捅了捅洞壁道。 “笨蛋?”郑飞问道。 “难道不是吗!从这封土来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墓,这盗贼却要从上往下挖来寻找墓门,你看这封土怎么也得有三几十米高吧,他们要挖到什么时候啊。估计是几个没出师的。”猴子笑道。 “哈哈!”郑飞想了一下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郑飞突然用手电指着两棵树之见的一块石头状的突起道,忙走了过去。 “别动那东西!”猴子跟了上来见他用手去摸忙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那东西随着郑飞的手慢慢的沉了下去,两人觉得脚下一空,顺着一条不规则的裂缝掉了下去。在他们不见了人影后,裂缝却自动关上了。而那个突起也不见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吱吱”的叫着。 (3)墓冢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飞先醒了,挣扎着想起来,但是感觉全身火辣辣的,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是漆黑一片,他用手摸索着打开身上的背包找出手电,看到猴子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忙走过去推了推他,然后往他嘴里灌了几口水。好一会猴子终于缓过了气。 “这是什么地方?摔死我了!”猴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道。还好两个人都是蹭破了皮,没有伤筋动骨。 “猴子,我看是掉进墓洞了。”郑飞叹了口气,心想可怎么出去啊。 “恩,你看咱们站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墓冢的前厅了。”猴子用手电照了照道,这个大厅约有几百平方大,地面平滑如镜似是用整个石块打磨而成,组以见筑造时的不易。 “猴子,我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脚下爬来爬去。”郑飞声音颤抖。 “不好,是尸虫,千万别让它们咬到,走,快到高台上去。”猴子一看地下忙拉住他上了大厅角上的一个石台上。 “什么是尸虫啊?”郑飞看着地上爬行的虫子问道。 “尸虫又叫埋葬虫,是随尸体下葬时跑进来的。埋葬虫的体长从很小到3。5厘米都有,平均体长大约是1。2厘米。它们的外表大多呈黑色,有的呈五光六色,明亮的橙色、黄色、红色都有。身体扁平而柔软,适合于尸体下面爬行。它们的卵下尸体上,幼虫孵化出来以后,头二三天靠父母的褐色液体养活。成年后靠尸液活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一但被咬后,身体会慢慢腐烂而死。”猴子用手电照着虫子解释道。 “想吓死我啊?说的这么渗人。”郑飞长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吓你做什么,我说的是真的,因为尸虫体内含有腐败细菌,你看--”猴子一本正经的道。 此时地上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只野兔子,被尸虫围在了中间,野兔身体瑟瑟发抖着,而尸虫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霎时已经黑压压的一片。说也奇怪,虫子们似乎并不急着进攻,纷纷在离野兔不远处停住了,突然听到“嘶嘶”的怪叫声传来,一只比它们要大四,五倍的七彩斑斓的尸虫爬来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虫王,群虫立刻停止了骚动。片刻过后,群虫似听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四处围着野兔跑动了起来,虫王则呆在一旁。 野兔见此状况,可能也下了决心要冲出去,往虫子少的一侧跑了过去,但是虫子太多,另外的虫子见状立即补了过来,野兔顾此失彼。虫王“嘶嘶”的又一阵尖叫,群虫立即围着野兔转了起来,野兔以为群虫要进攻,也跟着转了起来,却恰好上了当。时间不长野兔便转晕了,再也站立不稳。虫王见时机已到,闪电般冲了过来,群虫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虫王在离野兔一米远的地方突然张开了一对翅膀飞到了半空,看准野兔的头顶俯冲了下来,一口咬住了它的脑袋,野兔一声惨叫,在地上打起了滚。虫王顺着咬开的口钻进了野兔的体内,野兔挣扎了一阵便不动了,野兔本来饱满的身体慢慢的瘪了下去,时间不长虫王从伤口处又爬了出来,身体却比原来涨大了不少。虫王冲着群虫又是一阵尖叫,群虫则响应般的嘶叫着,叫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的格外刺耳。待到虫王下来后,群冲便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三五分钟不到野兔变没了踪影,连骨头皮毛都没有剩下。 两人躲在石台上一动不敢动,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被冷汗浸透了。良久,群虫消失的一干二净。 “妈呀!幸好咱们不是兔子。”郑飞先缓了过来,长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就算不是兔子咱们也跑不了啊,瞧这阵势,咱们两个人也就是十分钟的事。”猴子叹了口气道。心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咱们可以下去了吧?虫子都看不见了。”郑飞问道。 “恩,下去吧,咱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免得它们杀个回马枪。”猴子说完一弯腰跳了下来。 两人顺着大厅朝前走去,不久被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看上去死水一片,鼻子中闻到的是阵阵发霉的味道,根本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让人恶心不已,他们不约而同的掩住里口鼻。河面一直向黑暗里延伸过去,手电根本照不到头。河面上摆着几块石头,郑飞抬脚就迈向石头,被猴子一把拉住。 “你不想活了啊!”猴子吼道。 “怎么了?”郑飞忙问道。 “还怎么了!你想造墓的会这么容易让你过去吗?”猴子道。 “难道有什么机关不成?”郑飞仔细一想也是,后怕不已。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条河应是人为的,就是给人造出一个假像。”猴子想了想道。说完从地上拣起一块木片扔到了河里,木片在河面上漂浮了几下便沉了下去。 “恩人啊!”郑飞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少跟这恶心,一定要小心为之,这古墓向来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命。”猴子踹了他一脚道。 “那咱怎么过去啊?”郑飞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你仔细看河面上。”猴子若有所思的道。 “不就是几块破石头吗!不对,难道是过河的---”郑飞这次学乖了。 “恩,你还不算笨,这石头应该是按奇门遁甲安置的,不懂的人是过不去的。”猴子道。 “你真神人也,什么都懂。”郑飞佩服的五体投地。 “滚,你跟着我走,千万别踏错。”猴子闭着眼思量一会朝第一块石头上迈去。 两人走走停停,郑飞始终跟着猴子的步伐,他踩那块石头,也跟着踩上去,看似不长的河面却走了良久。一样的路像总也走不到尽头,不禁奇怪起来。 “猴子,咱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郑飞停下了脚步道。 “咱们试试,你用刀子在咱们走过的石头上刻下记号。”猴子道。果然不出所料,走来走去又在回了原处,两人决定往回走试一下,结果也回到了起点。很明显这个布阵的是个高手,猴子陷入了沉思,他对奇门遁甲布阵之术虽谈不上精通,但也差不到哪去。想了半天决定再试一次,正要迈步前行,郑飞来了他一把道: “你看那块石头,明显的比别的大了些,刚才咱们只顾朝前走却没在意。” “恩,确实大了些,难道会是总枢纽之类的门户?”猴子道。 “肯定有作用的,要不然干吗不弄成一样的。不管怎样看看先。”郑飞说完和猴子走到那块石头前仔细的看着。 “看石头上似乎有块破损。”猴子一指石头道。郑飞用手电在近处照了照,确实是的,不仔细看以为是个污点。 “这应该是阵的吉方了。”猴子道。 “什么是吉方,吉利的方位?”郑飞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从布阵的方面说,定局之后,只要不遇时、三奇入墓、六仪击刑等格,那么逢三奇之一吉门(开、休、生)之一相会,这个方位即为吉方。”猴子道。 “那凶方怎么区别?”郑飞道。 “光有吉门而没有奇,叫作得门不得奇,也算作吉,可用;如果光有奇而没有吉门,叫作得奇不得门峭算吉利方位;既不得奇也不得门,就是凶的方位。如果要更细致地择时择方,就要结合吉凶格来看,首先审看奇门相合之宫,如不是凶格,即为吉方。其次看开、休、生三吉门不得奇之宫是吉格还是凶格。如为吉格,即为吉方;虽无吉格亦无凶格,尚属可用;如有凶格,即不能用。甲为贵神,属阳为,庚为阳金,金克木,所以遁甲最忌讳庚。”猴子解释道。 “哦。”郑飞听了个似懂非懂,索性不让他说了,催他快找机点,因为手电已经快没电了。 猴子左行三步,又往前走了四步,然后后退两步,蹲下用手推了推面前的一块石头,只听见“咯吱咯吱”一阵声音响过。河水缓缓的渗下下去,一排石头从地下升起,和原来的石头排成了一条石路。两人忙跑了过去,后脚刚踏上实地,河水便又泛了上来。原来这机关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走的慢了或犹豫不决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前行了一刻钟左右,终于看到一面石门矗立在眼前,端地气势宏伟,与墙面似一气合成,石门正中镶着一什么金属做的八卦盘。门前是两尊石头做的兽像,郑飞走过去用力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突然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出,猴子快步上前猛的把郑飞推倒在地,从石门上射出无数支箭,贴着他们的头发射了过去。箭硬生生的插在了石壁上,随即冒起了一股股青烟。 两人翻了个身,肩并肩的躺在地上大喘着气,猴子感觉地上又一阵颤动,忙一推郑飞,就滚了出去,就在两人躺过的地方刷刷的刺出一排长矛,幸亏猴子机警,否则两人铁定会被刺个透心凉。 (4)入墓 “晕,这古人也太强悍了吧!”郑飞惊叹不已。 “那是啊,这还算少的,记得当年我随顾教授考察一座明朝的古墓,那里面的机关少说也有八重,先是毒雾,紧跟着是水流沙,伏火等等,那一关都足以致命。”猴子道。 “乖乖!”郑飞吐了吐舌头道。 “这门前弄两尊石像做什么?”郑飞这次学乖了,在离石像两米远的地方就停住问道。 “这应该是镇墓兽了!”猴子肯定地道。 “镇墓兽?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郑飞问道。 “镇墓兽是古代人们想象中的驱邪镇恶之神,人们将它塑造成狰狞凶恶的形象,存放在墓葬中,起着保护死者灵魂和守护随葬明器的作用。从现在考古发现的情况考察,镇墓兽最早见于秦末汉初,流行于魏晋至隋唐时朗,五代以后逐步消失。镇墓兽的制作,早则为木、骨质,陶质极少、以后主要为陶质和唐三彩。金属和石制品极为少见。”猴子解释道。 “这像是石头做的!”郑飞听他话里的意思没有什么危险,便径直走了过去。只见两尊石像一模一样,头顶独角,面似马头,粗颈,双翼欲张,长尾上扬,前肢伏地,后肢弯曲,作跳跃状,显得强悍凶猛,极富想象力。唯一的区别就是手里拿的武器不同,一手拿长矛,另一则手握盾牌,虎视耽耽的盯着来访者。 “恩,不错。”猴子道,说完用手摸了摸石像。 “那这墓主人的身份一定很尊贵了!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可以发一笔横财啊,嘿嘿。”郑飞咽了口水道。 “滚!说正经的,咱们千万不要亵渎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不然要遭报应的。”猴子一本正经地道。 “恩!这我听你的。”郑飞正色道,心想,我还没娶媳妇呢!万一有什么不妥只怕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一人抱住一尊,然后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向右转一正圈。”猴子吩咐道。 “好!”郑飞说完走过去抱住了左边的。 “一。。。二。。。三----转”猴子喊道。 随着两尊镇墓兽的转动,两扇紧闭的石门在“吱呀吱呀”声中徐徐地向两边打开,一座地宫映入了眼睛。墓穴四壁陡直,加工平整,表面似乎还抹有一层膏泥。中间是一坐方台,方台约有200平方米。通往方台的是几百级的石阶,石阶上面布满灰尘,一看就是封闭了很多年。随着空气的注入,四壁上悬挂着的灯盘忽然亮了起来,像有人一齐点着了一样,刹时墓内如同白昼,毫发毕现。 “鬼啊!”郑飞吓的一喊,猛得躲在了猴子的身后,喊声在空旷的墓内回音四起,恐怖之极。 “别乱说,油灯而已!”猴子镇静地道。 “别骗我,没鬼灯怎么自己着起来了。”郑飞还是不敢相信。 “猪!油灯里应该添有磷火之类的东西,墓门封闭后隔绝了空气,自然就灭了。咱们刚才打开了石门,空气随即进来,磷火遇到空气产生摩擦就着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猴子把他拉到了前头道。 “吓死我了,以为真有鬼呢。”郑飞听他一解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见过胆小的!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猴子晒道。 “不对!这灯里怎么飘出一股腥臭。”郑飞用手捏住了鼻子道。 “日!是尸油灯。”猴子皱着眉头说。 “尸油灯?你说这油灯里的油是尸体做的?”郑飞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咚咚的乱跳,这油灯怕有几百盏八,那需要多少尸体啊。 “是的!我也没见过,以前只听老前辈提到过,我以为只是传说,不想今天亲眼所见,腥臭无比,万年不熄,遇风自燃,正是尸油灯。”猴子强忍着恶心道。 “这么不人道!日!”郑飞呸道。 “尸油是尸体在高度腐烂时脂肪成油状溢出,(一般死者较胖)“尸油”在夏天数天未处理的尸体上可以见到。也有巫师神汉认为尸油可以替死去的人领路,所以会应死者的家人所托,用活人熬制尸油,其中尤以童男童男女炼制最为恐怖。先找来童男童女,用水银封住其肛门,绑住四肢,放在特制的陶罐中,每天喂以高脂肪的东西一十二天,然后密封住。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揭开陶罐,里面会剩下一层黄色的油状物,这便是尸油了。传说用尸油做灯,永不熄灭。”猴子恶作剧似的讲了个明明白白。” “哇!哇!”听到他这么说,郑飞再也忍不住了,弯着腰吐了起来。 “传说而已,不至于吧。”猴子笑道。 “你行!哇!”郑飞踹了猴子一脚继续吐着。 “好了好了。”猴子见他还在吐,忙过去拍拍他的背。 “不过说真的!现在还有尸油这种东西吗?”郑飞喘了口气问道。人就是这么奇怪,好奇心特强,明明讨厌的东西,偏偏想搞清楚。 “现在?有啊!”猴子道。 “不会吧!”郑飞脸上一幅打死也不信的表情。 “真的!不过是在泰国!如果你走在泰国的传统市集中,很容易会发现一罐罐橙黄色、类似花生油的小瓶子,小贩说这是尸油,但当地人认为其中大部分都是假的,哪有这么多尸体可以提炼尸油?其实只有由山区巫师所提炼的尸油,才是如假包换的婴尸油。”猴子道。 “日!我以为泰国只出人妖,没想道还有这玩意。”郑飞道。 “其实你错了!这和当地人的思想崇拜有关系。一般来说,许多国家民族的传统皆相信,人死后要入土为安,才能让亡灵安息并顺利投胎世;偏偏有的国家就不一样。多具有名的婴尸,被父母安放在自己家中或是佛寺中。因为,笃信佛教的人相信,如果婴儿在母亲体内夭折,或者一出生便死去的话,其遗体就特别有灵气。此外,当地人也传言,这些婴尸的确充满神秘力量,因为除了一些供养在家中的婴尸皆保存完好不会腐化外;有些隐居在偏远山区的巫师,若知道村落中谁家有婴儿夭折,就会主动与婴儿父母洽谈,欲用金钱交换婴尸,以炼取尸油,好辅助自己施展法术。”猴子像事不关己的解释着。 郑飞一脸崇拜的看着猴子,心里不明白他怎么会懂这么多,看着看着,觉得猴子的在灯下的阴影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刚要问他怎么回事,就见猴子身后伫立起一具人样的东西,和一般人一样高,身体僵直,双眼深陷,身体上似乎就包着一层皮,瘦骨嶙峋。利爪一样的手正向猴子的脖子掐过去。。。。。。 (5)智斗干粽子 而此时猴子似乎还没感觉到危险,仍在口沫横飞的讲着怎样炼制尸油,郑飞顾不得其它,猛得将他踹翻在地,摔的猴子“哎吆”一声,回过味来刚要开口骂人,就发现那个东西双爪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掐了个空,两只爪子碰在一起“喀嚓喀嚓”作响,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瞬时惨白,忙喊道: “快!从包里拿出驴蹄子砸它!” “驴蹄子?!”郑飞一时没明白过来。这时那东西似乎听到他们的说话,干瘪的耳朵居然抖动了几下,然后朝猴子扑了过来。 “日!我这么瘦你也喜欢!”猴子一个机灵,忙向郑飞这儿跑了过来,那东西也随着他转变了方向紧随而至。猴子一把夺过郑飞的背包,手忙脚乱的拿出一用糯米纸包着的驴蹄子,甩手向那东西身上砸了过去。那东西见有物砸来,忙用爪去抓,只听“哧哧”一股青烟在它爪上冒了起来。那东西似被烧了一般,嘴里霍霍的叫着,把驴蹄子扔在了地上,驴蹄子一落地马上变得干枯无比,一点也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不会吧!这么厉害,驴蹄子都不怕。”猴子吓得又从包里抓出一袋糯米,撕开一个大口,天女散花似的向那东西洒去。糯米落在那东西身上又冒起了一股股青烟,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尸体被烧着的难闻的气味,催人欲吐。那东西身上长慢了白毛,糯米散在它身上,钻进了白毛里,那东西蹦跳着浑身抖动想把糯米弄下来。 “猴子!你从哪弄的驴蹄子,不会是假冒伪劣吧!”郑飞冲猴子喊道。 “日啊!这好象不是黑驴的蹄子,这千刀万剐的孙厨子。”猴子骂道。 “等回去非收拾丫的!这不害人嘛!”郑飞咬牙切齿地道。 “还是先顾眼前吧!出去出不去还不知道呢。”猴子见那东西快抖落完身上的糯米了,着急的喊道。 话音刚落,那东西已经又向他们这边扑了过来,刚才的驴蹄子和糯米似乎激怒了它,身上头上的白毛根根竖立,嘴里哈出的是森森白气,双爪来回舞动着。 两人急不择路的东躲西藏,无奈何那东西不知疲倦的紧追不舍,他们都明白了这不是一般的邪物,追了一段时间,那东西似乎改变了策略,只朝猴子一人追来,想来是准备各个歼灭。猴子见它抓来,从腰中掏出一把军刺,把头一低,恰好躲过一双利爪,猛得扎进它的胸膛,感觉像扎进了一堆烂肉里面,一点也使不上力气,心知不好,连刀也顾不得拔出来,顺势就是一滚。那东西被刀扎了个透心,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见猴子滚了出去,又朝郑飞冲过来,郑飞正纳闷怎么追猴子一个人了,把自己扔下不管。直觉眼前一花,那东西已经携带着一股恶臭到了眼前,他躲也没地方躲,不容多想,眼睛一闭,双脚用力朝前一蹬,把那东西踹到了石壁上,那东西左肩碰倒了一盏尸油灯,灯里正燃烧着尸油一晃,有几滴散落在了它的身上,似有穿透力一般,“哧哧”的在它身上烧出几个洞,那东西怪叫几声,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感靠近石壁半步。 “有救了!这东西怕尸油!”猴子将状一喜喊道。 “废话!用你说啊,我也看见,怎么办?”郑飞道。 “还能怎么办!往它身上泼尸油啊。千万要注意不要溅到身上啊。”猴子道。 “收到!”郑飞回完,马上跑到一盏尸油灯旁身手摘下了一盏,见那东西已经朝猴子扑了过去,喊了一声“闪开”,用力的朝那东西身上泼去,尸油散开浇在了那东西身上,烧的它吱哩哇啦一阵怪叫,再也顾不上追赶猴子。猴子也摘下一盏朝它头上泼去,它身上燃烧了起来,时间不长便倒在地上不动了,郑飞怕它死不绝,又倒了几盏才罢手。两人累的背靠背坐在地上,看着那东西慢慢的烧成了灰烬。 “可累死我了!这家伙不知道什么东西变的,好象和电视里小说上的不一样啊,驴蹄子和糯米都弄不死它!”休息良久,郑飞叹道。 “当然不一样了!这像是古书里说的干粽子。”郑飞思索片刻道。 “干的?!难道还有湿的不成?怎么不是僵尸吗?”郑飞揉了揉酸涨的双腿问道。 “当然了!什么事物都是相对而言的。” “怎么说?!”郑飞道。 “小说和电视里讲的粽子和僵尸是一个意思,其实不然,早在两千年前就早有区别,记得有一本古书叫《杂物奇谈》,里面记载虽然两者都是在人死后变成的,但是粽子是在盗墓者拿走这个墓主生前最喜欢的宝物后尸变成的,估计是因为怨念太深,或是什么葬前的邪法或是诅咒,类似于埃及法老墓。”猴子道。 “那僵尸呢?!”郑飞继续问道。 “而僵尸则是在阴气的熏陶下变成的,很偶然,但是也需要一些触发事件!照民间的说法就是得要黄鼠狼大仙在月圆时分对着新死的坟墓拜上三拜,或是野猫在午夜月圆时对着新埋的坟土叫上三叫,类似在呼唤死者一样,尸体会直立而起,破土而出。”猴子道。 “听起来怪吓人的!这么说刚才的应该是粽子了,那怎么还分干粽子和湿粽子啊?”郑飞又问道。 “干粽子是指墓里的尸体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或还没腐烂透彻,就像刚才的应该归类于干粽子,而湿粽子这个说法其实不对,我看叫肉粽子会更贴切一些。如果墓里的尸体保存的比较完好,没有腐烂,看上去像活的一样,这就是肉粽子了。肉粽子比干粽子应该更厉害。”猴子道。 “为什么呢?”郑飞歪着头道。 “你想啊!肉粽子经过若干年居然没有腐烂,显然是体内戾气未尽或有什么心愿未了大仇未报,一但活过来,这些原因都会支撑着它,往往厉害些。”猴子分析道。 “还好咱们遇到的是干的!上帝保佑咱们千万不要遇到。”郑飞手忙脚乱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又双手合什念着什么。猴子看着他的样子苦笑不得。 两人休息够了,决定加快步伐前进,很快来到方台前面,近处看这方台下面原来是有四根一样粗的石柱在支撑着,石柱上分别雕刻着龙,虎,麒麟,貔貅。看上去栩栩如生,像活的一样。石台正中摆放着一具棺材,猴子用手摸冰凉透骨,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棺材四围刻满了字,应该是铭文了。猴子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忙让郑飞看,郑飞走过来围着棺材转了几圈,停在棺首处,嘴里念了出来。。。。 (6)守护棺椁的白毛僵尸 “韩公年少时父母双亡,家道贫寒,却刻苦读书,熟演兵法,怀安邦定国之抱负。。。。。。”郑飞文绉绉的念的很起劲,猴子则显的不耐烦。 “我说,你能不能说白话啊,跟念经似的。”猴子道。 “其实这是韩信的生平,一般的棺材上都有这些,我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郑飞道。 “看样子这真是韩信的墓?”猴子不信的问道。 “我也说不准,但按棺上文字的记载应该就是。”郑飞道。 “我看不一定,根据近代考古的结果,韩信墓应该在江苏淮阴一代,怎么会埋葬在这里呢。”猴子摇了摇头道。 “其实要说韩信葬于此地也不是没有不可能。”郑飞道。 “你是说韩信曾在这一带领军打过仗?”猴子问道。 “是的,还记得咱们查过的资料吗?这一带在汉初属军中要塞,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汉王二年,汉将韩信于山西取代、魏之地后,东下井陉代赵。在土门前,背水列阵,通过萆山设伏、诱敌深入等奇策,一举取得成功,创造了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为汉王朝的建立奠定了基础。至今鹿泉市一带仍流传着他射鹿得泉的故事。说是韩信伐赵,军中无水,军心动摇。一将请命寻水,三日无果,无颜回禀,自缢身死。韩信夜梦一鹿,徘徊辕门,骑马追去,鹿停一树下。韩信搭箭射去,鹿不见了,树下涌出一股清泉,而鹿泉市也因而得名。所以说韩信葬在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郑飞慢慢地道。 “这么说淮阴的韩信墓是假的?”猴子问道。 “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韩信墓不止一座!”郑飞道。 “怎么说?”猴子问道。 “我想应该是古人为了迷惑死者的仇家或避免被盗墓而故意弄设的迷魂墓。就像真正埋葬诸葛亮的墓到现在没找到一样,传说在全国共有九九八十一座诸葛亮墓冢。”郑飞想了想说道。 “恩,你说的也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咱们开棺吧!看看是不是真的韩信墓。”猴子怂恿道。 两人说罢围着棺材绕了几圈,才发现棺材似是整块石头雕凿而成,看上去主体由棺盖、棺身和底座三部分组成,但是用手去摸却找不到一丝缝隙。棺盖为七面体半圆拱形,棺盖首刻双线边框,边框内雕刻佛像,头部有背光,结迦趺而坐,施禅定印,神态安详。佛像左右两侧饰对称云纹,近棺口处上凿凹云头纹扣手,便于手抓套合。棺身首部中间雕刻双扉,上钻圆孔数组,表示门扉铆钉装饰,左右两侧为护法神像挺立而站,神像穿戴甲胄,足蹬马靴。左侧神像双手持鞭横于胸前;右侧神像右手持剑,垂立而站,神态威严。 “这可怎么弄开啊,远了看棺盖和棺身见像有条细缝,近了却什么都没有。”郑飞泄气道。 “来,咱们用力往一边推试试看。”猴子建议道。 两人站在同一边,然后用力的推棺顶,石棺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在这种地方又没有什么机械力量可以借用。两人无望的坐在石台上,决定先填饱肚子,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吃了起来。 “晕,怎么没想到呢,你说这石棺表面会不会涂了一层东西啊?”郑飞突然一拍后脑道。 “呵呵,别说,有时候你这猪脑子还挺管用。”猴子笑道。 郑飞不理他,径直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铲子,斜过铲刃,轻轻的刮着上面,果不其然,一层粉末状的东西随着铲子的移动“嘶唰嘶唰”的纷纷落了下来,时间不长,棺盖和棺身中间显现出一条黄色的石缝,在棺首正中贴着一块黄布做的东西,上面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蛇形文字。两人看了半天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猴子索性用手去揭开了扔在一旁,然后双手用力推,棺盖徐徐的挪开了半尺。两人心中一喜,正要把它整个推开,棺内突然传来一阵阵响声,仿佛是什么利器划刮石头的声音。两人互看了一眼,猛得从石台上跳了下来,躲的远远的瞅着石棺。 随着响声的不断加大,棺盖被一股力量猛得掀翻在地,落地声在空旷的墓里震耳欲聋,豁然一个穿着古代官府的东西双手平伸,上身直立的坐了起来,脑袋僵直的转了转,似乎发现了两人的藏身地,“噌”的一声蹦了下来,朝两人蹦跳着冲了过来。 “妈呀!” “僵尸啊!”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猴子撕掉的东西原来是镇这东西的符,这下完了,刚灭了粽子,又来了僵尸。思索间,僵尸已经杀到了眼前,双臂直朝猴子的眼睛插了过来,猴子一低头恰恰躲过,僵尸见一击不中,把整个身体一转,双脚踢在猴子胸前,猴子眼前一黑,直觉胸口疼痛难忍。郑飞一看不好,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砸了过去,正砸在僵尸的头上把帽子砸掉了,僵尸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蹦着冲向了他。 郑飞不退反进,早从包里拿出一把刀,冲它双手横撩,僵尸似乎也知道刀不好惹,双手分开一躲,但还是慢了一步,左手三根手指被齐刷刷的砍了下来。僵尸嘴里一声怪叫,身体横飞了起来,一头把郑飞撞了个趔趄。 “快!包里玻璃瓶是狗血!”猴子喊道。 郑飞顺势在地上一滚,躲出来僵尸的攻击圈,从包里找出玻璃瓶,看准僵尸砸了过去,玻璃瓶砸在僵尸侧身裂了开来,狗血顺着它的腿流了下来。僵尸的腿凡是有狗血流过的地方冒起了绿烟,转眼一条腿被烧掉了下来。僵尸知痛,单腿蹦了起来,“刷”的蹦回了石棺,再无一丝声息。 “你没事吧?”猴子挪了过来问道。 “没事,日!这脚踹的我半天喘不上气来。”郑飞呼呼的喘着气道。 “刚才都怪我大意,把僵尸符给撕掉了。我以为有了粽子不会出现僵尸的,谁知道它们原来是可以共存的。看来书上说的也不一定都对啊。”猴子叹了口气。 “日了,没想到僵尸也不怎么厉害吗,狗血就给制住了。”郑飞道。 “切,这只是初级僵尸。看样子像是个守护棺材的,刚从粽子进化不久。”猴子道。 “初级僵尸????你的意思是僵尸由粽子转化来的?”郑飞张大了嘴。 “不错,刚才的僵尸头上长满了白毛,我才确定是初级,好在它道行还浅。不然----”猴子道。 “白毛僵尸?”郑飞彻底无语。 “对,这类叫做“白僵”。尸体由粽子转化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还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狗血。二是‘黑僵’,白僵若吸取地阴,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狗血,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除非你主动惹它,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黑僵与白僵合称为‘黑白僵煞’。全世界乡村和农场已报告出数万起‘不明吸血生物’攻击牲口的事件,甚至有人认为‘野人’就是黑僵);第三种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平时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尸’就不叫了,但是猫见僵尸就会冷叫);第四种‘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第五种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蛊惑人。第五种是最厉害的了,但是书上至今还没见记载。”猴子一口气讲了个遍。看郑飞脸吓的发绿,心里暗笑不已。 (7)黄金甲和地宫里的兵马踊 良久,石棺里还是没有动静,两人壮着胆子跳上石台往石棺里一看,才发现白毛僵尸已经不见了,一块锦绣样的东西覆盖在类似一具尸体的东西上,上面布满了尘土,看样子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猴子从包里拿出细毛刷,轻轻的将尘土扫落。 两人眼前一亮,先前的惊怕,惶恐等情绪一扫而空,见整块锦绣正好把石棺内部盖了个严严实实,底色为藏青,经千年依然光鲜。金丝缕在边上,上绣二株将军草、孤屿、水波纹,一雄狮站屿上昂首仰天长吼,四角彩绣寿山福海,空白间绣彩云翻腾,绣品足显当时非凡之技。四目对视一笑,心里都感不虚此行,这锦绣可称得上是无价之宝。 两人用手抓起四角,小心地把锦绣叠好放在了包里,在锦绣下面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棺材里躺着的,居然是一个头戴金盔,身穿金甲,一手持金剑一手拿着一方金印的尸体,金甲胸前护心镜上用篆体刻着“令韩公将军镇于此”。郑飞轻轻地拿起那方印台,见此印台两寸大小,触手生温,掂了掂确实很沉,可以肯定是黄金打制而成,正符合寸金的说法。上面同样用篆体歪斜的凿刻着“韩将军印”。这将军章显得无拘无束,自然天趣,锋芒毕显,荒率挺拨。印文凿刻刀痕明显,线条生动,简炼有神,笔尽而意无穷。似是信手拈来,即兴而作。然其稚拙中寓精巧,真率而绝去雕饰的意趣,让两人惊叹不已。 “这莫非是电影里的--黄金甲---?”猴子惊道。 “我也不敢肯定,据我了解,汉代对黄金的工艺并不是十分精通,对青铜的铸造倒是有很高的造诣。”郑飞沉思道。 “那民间呢?自古至今民间可是有很多高手的,也许高手们淡薄名利,隐于深山老林,因机缘凑巧被请出山也说不定啊。”猴子分析道。 “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不管那么多了,光这金甲咱们这辈子就已经享用不尽了。”郑飞笑道。 “嘿嘿,那是那是---”猴子附和道。 猴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具黄金甲,那金丝把表面的金片连成了一体,在尸油灯光的映衬下发出耀眼的光泽。欣赏片刻后,两人开始着手解除这金甲,首先把胸口刻着字的护心镜摘了下来,护心镜下面是用金丝缝在一起的。郑飞从包里拿出剪刀,一根根的绞断。整个从尸身上剥了下来叠好放在了棺盖上。然后把里面绸缎做的内衣扒了下来,两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尸身像刚放进去不久一样,没有一点腐烂。皮肤鲜亮,用手触摸弹性十足,和真人的没什么两样。“你把僵尸符拣起来,我搜尸身看还有别的宝贝没了!”猴子吩咐道。 “拣那玩意儿干嘛?你看这尸体跟被没有僵尸的样子!”郑飞道。 “以防万一啊,还是小心点好。”猴子道。 “这倒也是,说不定出来个绿毛,红毛僵尸也说不定。”郑飞口不择言。 “闭上你的乌鸦嘴!”猴子喊道。 “呸!呸!童言无忌!”郑飞呸道,说完不敢大意,忙从地上拣起了僵尸符,严阵以待。 猴子不再理他,伸手摸向了那具尸体,先把肚脐上覆盖的一块儿血红的玉蝉抠了下来,把玉蝉对着尸油一照,就像透明的一样。见玉蝉表面琢磨得平整洁净,线条挺秀,尖端见锋,锋芒锐利,其边缘像刀切一样,没有崩裂和毛刀出现。其尾部的尖锋有扎手的感觉。刀法虽然简单,但都粗犷有力,刀刀见锋。数了数一共有八刀琢成,正符合两汉时期玉器的制作方法。 “这蝉怎么是血红色的啊?”郑飞从猴子手里接过玉蝉,把玩了一下道。 “古书上记载,人死后为了防止魂魄精气外散,用玉器封住精气外泻的气门,也就是肚脐眼。而玉器呢,在经很多年以后,吸收尸体里的精血之气,慢慢的会变色。咱们常说的人养玉,玉养人就是这个意思。”猴子一边翻弄的尸体一边道。 “这韩信的随葬品也太少了点吧!”见身上再找不到别的东西,猴子叹道。 “身上没了,头上呢?”郑飞提醒道。 “对啊,日!光顾弄这里,忘头了。”猴子一跺脚道。 两人放弃了尸身,向尸头望去,见尸头上被金盔罩着,看不到头的状况,郑飞怕有什么闪失,用刀把一捅金盔,金盔一歪,整个从尸身上滚落了下来,两人吓了一跳,定下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尸身脖子处像是被什么利器砍了下来,里面的骨头,气管,大动脉看的清清楚楚,竟然是个无头将军。 郑飞伏身将金盔尸头拿起来放在棺沿上,左手扶住,右手用力的一拽,将金盔埒了下来,里面豁然是半个玉骷髅,和他在文物市场买到的那个正好相呼应,同样的独目,同样的面目狰狞可怖。 “猴子,你从包里拿出那半个玉骷髅。”郑飞心念一转道。 猴子很快拿了出来,让郑飞固定好那半个,把这半个合在了上面,这东西似乎有着相互吸引力一般,‘喀吧’一声粘在了一起。随后“咯吱咯吱”的机杼声传来,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石棺迅速下坠,像电梯脱落一样。 郑飞索性紧闭了双眼,手紧紧的拉住猴子的手,时间不长‘砰’的一声落了地,两人被震地四脚发麻。睁眼一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坑里,真人般大小的陶踊兵马布满了整个大坑,似乎在演练着什么军阵。有的穿战袍,有的着铠甲,好不威风,中间还穿插着几辆战车,战马。待走近一看,头戴盔甲,身着棕黄色铠甲,左手握剑,右手持盾,仔细看他们居然白睛黑珠,神情庄严肃穆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让人身临其境,仿佛回到了古代战场。俨然又是一个西安兵马踊大坑。两人心中澎湃不定,热血沸腾,这要传出去,两人足可名传千古了!! 两人正兴奋的观赏着,左边的一个站立陶踊眼珠转了一下,拿着盾的手一抬碰在了猴子的背上,猴子以为是郑飞捅了他一下,便没有理会。呆了一会一想不对,刚才郑飞在理他不远处看战车呢!那会是谁呢?转念间身上汗毛直竖,暗道不好。扭头一看,脸便僵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陶踊身上的陶片纷纷的裂开了,头上的已经掉了大半,露出枯萎的皮肤,眼里闪着凶光在直视着他,干巴的脸上绿毛也生了寸许,看样子还在继续长。一个黑色的尸虫从它鼻孔里钻了出来,它大嘴一张,露出森森白牙,猛得把尸虫吞进了口里,嚼了起来。猴子一阵恶心惊怕喊道: “绿毛僵尸啊!!!!” (8)火烧地宫 郑飞看战车正上瘾,突听猴子的喊声回头一看,可不是嘛!忽然想到手里还拿着僵尸符呢,忙飞步跑过去,趁绿毛僵尸还没完全脱离陶片,伸手把符贴在了它的脸上,绿毛僵尸显然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做,不知道是愣住还是符起了作用,它停止了动作。看猴子还傻站在那里,赶紧过去一把拽开他。 “吓死我了,幸亏你赶来及时啊!”猴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 “那是啊,没想到这僵尸符还真管用!”郑飞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笑道。 “要是多有几张就好了。。。。。”猴子贪心地说道。 “反正已经把它制住了,要那么多有什么用。。。这。。。这。。。怎么。。。啊”郑飞说着说着,话音最后变得抖了起来,双手指着刚才的绿毛僵尸颤个不停。 猴子觉得奇怪,顺他手指一看,见那绿毛僵尸右臂用力一抬,身上的陶片淅沥哗啦的掉了下来,它抬手撕掉了印堂上的符,嘴里“嗬嗬”的喘着粗气。 两人顿时不知所措,僵尸符不管用,狗血和糯米早已用尽,这可如何是好?眼瞅着绿毛僵尸越蹦越近,他们也一步步的后退着,终于退到了坑壁前,再也无路可逃。绿毛僵尸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盯着他们,突然张开大嘴吼了一声,猛得蹦起来冲了过来,两人一声尖叫忙分了开来,绿毛僵尸一头撞在了坑壁上,灰尘四起,坑壁凹下去一大块。 绿毛僵尸站直晃了晃头,似乎撞的不轻,两人再也不敢停留,撒腿就跑,绿毛僵尸紧追了过来,双方在陶踊阵里捉起了迷藏。两人抓住僵尸腿不会打弯的劣势,只拣弯路跑,绿毛僵尸倒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可是人的力气总是有限的,时间不长,两人就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那绿毛僵尸却似不知疲倦,依旧追个不停。郑飞突然腿一软被东西拌倒了,绿毛僵尸尖利的双爪朝他直插了过来,郑飞不容多想,胡乱在包里摸索着,只盼望可以找出一件半件可以防身的东西来。看绿毛僵尸爪子已经到了眼巴前,郑飞摸出一样东西,一看是打火机,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按开关,一股火苗‘噌’的冒了出来,烧在绿毛僵尸的爪上,绿毛僵尸被烫地倒退了几步。 “它怕火!”猴子看到后喊道。 “废话!快把你的上衣扔过来,别让丫的跑了。”郑飞知道机会不多忙喊道。 “接着!”猴子把上衣扯了下来抛过去。 郑飞伸手接过,用打火机点着用力扔在绿毛僵尸身上,空气中立时传来一阵阵烧焦的气味,绿毛僵尸浑身发抖,急于想甩掉着火的上衣,可是它的胳膊不能弯曲,随着火势的不断烧旺,‘扑通’一声绿毛僵尸倒在了地上,滚动了几下便再没有声息了。时间不久,烧的只剩一堆焦碳样的东西。 两人瘫倒在地,终于明白这古墓可不是好盗的,生死就隔一瞬间。突然猴子想到了一件事情,再也不敢怠慢,忙道: “你说这成千上万具陶踊里会不会也都是僵尸?” “日,你别吓我啊----”郑飞听他这么一说惊道。 “吓你做什么,我说真的,没开玩笑,在古代随葬的传统里,不只是皇帝才能享有的特权,另外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尤其是将军死后,那些个被俘虏的敌军就要一起陪葬,而且是砍了头。自秦以后,更流行的是把俘虏的的敌人活着用白麻布从头至脚包裹住,在特殊的药水里浸泡三天。放在陶踊的模子里,将陶踊放在窑里烧制成型,这也应该是刚才那个绿毛僵尸怕火的原因吧!”猴子很客观的分析道。 “那不已经全烧死了,僵尸是怎么来的啊?”郑飞问道。 “你丫真笨的够可以的,你想啊,就算被俘虏的敌人也是人啊,谁没有父母兄弟姐妹,谁没有七情六欲,谁没有还没实现的愿望和未了的心愿。也许当中有刚做了父亲,刚娶了老婆的,谁愿意死啊,更何况是被烧制成陶踊。”猴子道。 “日!那还等什么,赶快都烧了吧,不然真要出来几万个绿毛,黑毛僵尸,就算它们站哪儿不动,让咱们一个个的烧,累也要累死的。”郑飞站起来道。 “我是怕万一里面要不是呢?那咱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猴子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说是陶踊重要还是咱们的命重要?”郑飞喊道。 猴子也知道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真要出来那怕几个僵尸,他们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郑飞这时已经脱掉了上衣和衬衣,猴子用火机点着,两人分头行事,也不明白这陶踊里面掺加了什么,遇火则燃。幸好陶踊与陶踊之间距离不远,点着一具,其它的也连燃起来。两人站在坑上,看着坑里的陶踊已经烧成了一片,心里唏嘘不已。随着火势的加大,地宫里的温度直线上升,一会两人就浑身湿透了。 两人退到了地宫的一角寻找出路,墙壁全是用石条筑成,缝隙间又用糯米浆类的粘和了起来,仅凭他们带的工具想要出去谈何容易啊!无奈之下,把剩下的饼干和水分成了若干份,以备不时之需。郑飞休息了一会,站起来四处查看,在他们头顶上有一块石条明显和其它的不一样,此石条四四方方镶在墙壁上,可能是刚才大火烧的温度过高的原因,这块石条四条缝里的浆竟然熔化了,像鼻涕一样的流了下来。 郑飞伸手去推那块石条,居然松动了,忙喊过猴子俩人用力猛推,那块石条被推了进去,在旁边一扇石门缓缓的开启了。。。。。。 (9)无人中山城 等到石门完全开启,面前是一条窄窄的密道,黑洞洞的看不清有多深,郑飞打开手电弯腰低头走在前面,猴子紧随其后。 两人一边走一边仔细观看着密道,里面阴暗潮湿有一股发霉的气味。地面很平整,墙壁上依稀有能看出画了很多壁画,虽然已经有些剥落陈旧,但是依然精美无比,可以看的出来当时建造时颇费了一番工夫。 密道由高而低而建,两人走了很久来到一块操场大小的所在,四周用青砖砌成,正中有一堆东西伫立着。他们走近一看头皮发麻,却见是由无数具骷髅架子堆砌在一起,个个站立紧靠在一起,手里拿着镐,瓦刀等物,看样子应该是当时建造墓冢的工匠。大概扫了一眼有百人之多,但不知为何直立而死。 他们不敢多做停留,绕过骷髅架子继续向里走去,渐渐的越走越亮,密道也干燥了起来,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里已经亮堂了很多,跟在外面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尽头是一个方圆十几米的水坑,水面平静,没有一丝的波纹。除此之外再无一条出路,两人商量许久走回头路肯定是不行,地宫只怕这时已经烧透了。唯一的就是跳进水里,看能不能游出去。两人从包里拿出防水布把背包放在里面,用绳子紧紧地绑在身上,戴上防水眼镜跳进了水里。 幸亏两人的水性不错,待进水以后觉得这水的压力比外面的要小的多,两人奋力朝前游去,一路上水里不时的游来几尾闪着光的无名小鱼,在水里交织出一幅奇异的光彩。似乎一点也不怕生人,还偶尔游过来碰碰他们的身体,两人微感身体发麻,像过了电一样。 游了时间不长,就在两人感觉快该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光亮,似乎是洞口,猴子朝郑飞打了个手势,意思是速度的游过去。郑飞心领神会,双臂用力朝光亮处游去,在离光亮处约一米远的地方突然前面涌来一股很大的吸力,两人试了试根本抵抗不了,忙拉紧手随着吸力冲了出去。感觉像是从高处被抛了出来,狠狠地被惯在了水面上。 两人深呼吸一口,让身体浮出水面,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岸,躺在一片草地上再也不愿起来,摘下防水镜才发现他们是被从十几米高的瀑布口被抛下来的,幸亏瀑布下面是一个水潭,不然非摔个半死。 休息够了,两人站了起来四周一看惊呆了,感觉恍如隔世。蓝蓝的天上漂浮着各种形状的白云,阳光柔和。一道瀑步飞流之下,落在水潭。水汽弥漫,在阳光的透射下宛如金花银花万朵,姹紫嫣红,五彩缤纷。哗哗的水声响彻云际,使这瀑布显得更雄伟壮观。他们躺着的草地平整如毯,约有百亩大小。各种斑斓的野花点缀其中,养眼的很。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 两人爬在水潭边喝了个够,又把皮囊灌满了水朝太阳的方向走去,走过了草地,前面是一个不算很高的丘陵,他们爬上去朝下面一看,眼前的一幕却是始料未及。丘陵似乎是一个分界线,看见的像是一座巨大的古城,无数条街道蜘蛛网似的遍布城中,整齐的房屋排列了两旁,阳光似乎照射不到,整座古城看上去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两人带着疑惑向古城走去。 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了城门处,城门前是一条约三米宽的护城河,河里水依然在流动着,河上面是一个吊桥,猴子用脚踩了踩吊桥,不像有事的样子,便放心的和郑飞走了过去。 城门柱用大理石制成,青石制作的门坎上刻有线条优美神采飞扬的蔓草花纹,磨砖对缝的门洞隔墙厚实端正,某些残垣断壁处流露出厚重的历史感。门庭正中的匾上刻着两个镏金大字“中山”。 “这。。。这。。。难道是中山古城?”猴子惊道。 “中山古城?!不是早在几千年前消失了吗?”郑飞也一惊道。 “据史书记载,中山古都应是我省定州市。更何况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元氏县境内,离定州有几百里地呢。而且近代在定州也找到了中山遗址,难道是记载有误?”猴子沉思道。 “我也奇怪呢,你看城门,城墙保存完好,哪里有一点颓败的样子!”郑飞道。 两人决定进城看一看,说着抬脚进了城,顺着城门是一条四,五米宽的石板路,两旁店肆林立,大门洞开,街道上还有卖杂货的摊位,只是没有一个人影,沉静的怕人。猴子走到一个布摊旁,伸手想拎起一匹布,那布却变成了碎沫,看样子应该是摆放了很久了,可是为何没有收拾呢?有的菜摊上的称里还放着青菜,像是当时有人正在交易,酒楼里的桌子上放着酒菜,有的盘里的菜刚吃到一半,厨房里锅里还放着油,案板上放着刚切好的肉,看样子正要炒。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正在进行当中,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人全都凭空消失了。 他们一步一步的带着疑问向城中走去,终于来到了一座宫殿前,宫殿也和走过来的房屋一样保存完好,气势宏伟,上面雕梁画栋,金银镶嵌其中,足见当时的奢华。 两人依石阶而上,走完石阶来到了宫殿正门,大门敞开着没有上锁,朝里望去一眼望不到边,实在够大。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不时传出回音,实在恐怖。头顶的天花板上刻着龙凤等物,还有一些打仗的,耕田的人文壁画。地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铺就的,隐隐上午闪着青光,与四周吊着的红色布幔相映成趣。 “猴子快看---”郑飞突然喊道。 猴子扭头看去,见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两排人影,站着不动排列在两边,正中是一个玉石堆积成的高台,通往高台的路是石级。一人正襟危坐,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在看。两人忙跑过去一看。。。。。。 (10)万人坑 两人都被吓的倒退了好几步,见这些人其实全是穿着衣服的骷髅架子,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大事,地上也没有血迹,显然这些人生前没有经受什么痛苦,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就像街道上的一切一模一样,突然间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肉就没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咱们还是快走吧!”郑飞双目四顾地道。 “怕什么啊,反正都已经死了,来都来了,你看,那人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猴子撇了撇嘴道。 他们小心的走上去,见那人手里拿着的是竹简,另一只手拿着笔,笔尖上的朱砂鲜艳异常,似乎正要批阅。猴子正要用手去拿竹简,心中忽然想到刚才街道上的布摊,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把脑袋凑近去看:“兹有胡人屡犯我边境,烧杀屠戮,无恶不做,钦韩信将军出兵讨伐。。。。。。”看这内容应该是令韩信出兵征战胡人的圣旨一类的东西,只是还没有发出去。 正思索间,突然一阵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了过来,吹得四周的布幔“猎猎”作响,两人觉得浑身发冷,那些骷髅架子随着阴风的掠过,纷纷倒塌在地,身上的衣服瞬时变成了随片四处乱飞。时间不长风停了,一片寂静,紧接着像是来到了旷野战场,传来一阵阵的楚地民歌,歌声悠扬长远,像是长年在外跟随将军打仗的士兵远离家乡,吃尽了苦头,在诉说着什么。一声号角声响起,众将士威声震天,战马长嘶,两军战在了一起。惨叫声,冲锋声等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如身临其境。过了很久很久,两人似乎看到战场上的硝烟散去,隆隆的炮声远去,活着的将士互相搀扶着回到了营地。战场上留下的是遍地的尸体,鲜血洒在金黄色的油菜花上,灿烂无比。 良久,两人似乎还沉浸在战场的气氛中,身上被汗水湿透了,双手紧握。 “咱们不会是活见鬼了吧?”猴子先醒了过来。 “日啊!刚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像是亲历了一样。”郑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 “幻觉,一定是幻觉!”猴子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道。 他们四周望去,除了那些人已经倒地成了一堆骨架之外,大殿里的一切如斯,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猴子眼尖,忽然看到刚才正中那人坐过的地方似乎上升了不少,忙奔过去一看,确实比原来高了一大截。中间像是一门,两个门环分别挂在两旁。郑飞这时也过来了,见此情况,忙从包里拿出平头刀,用力的把门周围的火漆剔掉。然后一人拽住一个门环往外一拽,只听“嘎吱”一声,那门向两边开了,一股腐败的气味从里面冲了出来,两人忙闪在了一边。 待到气味散了个差不多,猴子从包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率先钻了进去,这密道紧窄狭小,仅容一人通过,看样子像是供这皇帝(王侯)在必要的时候逃跑而修建的。蜡烛忽明忽暗,光亮刚好照到两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被一道青石板挡住了,猴子用力的推了推,根本推不动,两人就在墙壁上寻找机关,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类似凸点的东西,猴子用力的按了下去,那青石板便毫无声响的向左边墙里移了进去,两人迅速传过,走了没几步,青石板有移回了原地,彻底的断绝了去路。 他们不敢停留,继续前行,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片空旷地所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光线很充足似乎是一个天然的石坑,两人向坑里望去,都惊得闭不上嘴,成千上万具尸体没有规序的胡乱躺在坑里,依服饰看男女老幼均有,但是都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有的还保持着向上爬的姿势,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扔进去的。 两人被这惨烈的状况惊呆了,心想这些尸体应该是古城里的居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没人性,要灭绝整个城。 “看,这坑周围是什么东西?”郑飞用手一指大坑的四周。 猴子望去,见大坑周围被七具棺材样的东西包围着,它们之间距离相同,他们绕过大坑,来到最近的一具前,没错!是棺材!可是为什么要摆成同样距离的七具呢?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决定打开看看,这棺材是木制的,和一般的没什么两两样,棺盖上也没有镇魂钉之类的东西,没费什么力气便打开了。棺材里面是一具穿着华丽,气势尊贵的男性,睁着双眼静静的躺在里面,头顶是一黄金制成的冠,冠中镶着一块绿幽幽的宝石。 猴子眼睛一扫,伸手去摘那黄冠,刚碰到黄冠,那尸体眼睛突然一闭,郑飞暗叫不好,忙把猴子推了出去。“兹兹”几声响过,从尸体嘴里射出两股黄水,黄水落在棺木上冒出一嘟嘟白沫,瞬间棺材被烧掉了半边,把猴子惊出一脸冷汗,这玩意要喷在他脸上,怕是没有命了。 他们再也不敢造次,从包里拿出一根铁棍在尸体身上各处试探了一下,见再没有什么机关发出才放下心来,猴子不黄冠轻轻的摘下放进了包里,又去尸体的上身衣服里摸索,突然尸体脸上绽开了慈祥的笑容,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吸引里让猴子抬脚朝棺材里跳去,郑飞情急之下顾不了太多,朝猴子脸上“啪啪”使劲扇了两下,猴子觉痛,定神一看,一只脚已经快要踏进了棺材,那尸体的双臂像是微微上抬了些,莹白的手做掐状,指甲已经变成了黑色。赶紧把脚撤了出来,说也奇怪,那尸体脸上的笑容渐渐的不见了,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猴子后怕极了,这棺内的机关防不胜防啊,这会时间不长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两个来回,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想毕用手解开尸体的领口,用力的一按它的喉咙,“咕噜噜”的响声过后,尸体的嘴张开了,一颗硕大的珠子露了出来,忙用两根手指夹了出来,那饱满的尸体在没了珠子后慢慢的瘪了下去。。。。。。 (11)婴尸 “怎么回事?”郑飞看了奇怪地问道。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镇尸珠了!”猴子道。 “什么意思?”郑飞又问道。 “传说中王族贵胄在死后会在嘴里含上一颗这样的珠子,,以防尸体腐烂,前几年在挖掘一座古墓的时候曾经见过,不过比这颗要小的多,后来拿去研究,只分析出这珠子乃极阴极寒之物,但是出产自什么地方却无从查起。”猴子道。 “这么说这东西很珍贵了?”郑飞脸有喜色。 “废话,要是不珍贵我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拿它做什么?而且那一颗被国家安全局拿走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后来便再也没有听说那里出现过这珠子。”猴子摇了摇头叹道。 “你说毛爷爷嘴里会不会含着这东西?”郑飞开起了玩笑。 “别乱说啊,小心出去后我举报你,定你个反革命罪!”猴子笑道。 两人开起了玩笑,本来诡异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他们把棺材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那颗镇尸珠外再也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见此状况,又把里面的东西归置好,把棺盖放了上去。 郑飞眼睛扫到远处的另一具棺材上,似乎与其它的棺材不同,他们走过去一看,这具棺材比刚才的小了约三分之一,而且不是木制的。猴子用小锤子敲了敲,棺材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棺材是玉做的!而且是一整块玉挖凿而成!”猴子肯定的道。 “玉做的?我日!总算又找到值钱的了!”郑飞兴奋不已。 “别乱说,这棺材咱们是绝对不能弄出去的,就算想弄出去就凭咱们两人的力量也不可能的。”猴子瞪了他一眼道。 “为什么?那怕咱们整个的弄不出去,用锤子敲下一块带走也好啊。”郑飞听他这么一说不甘心地道。 “棺材这东西对于死者来说就相当于‘家’。自古都讲究入土为安,但是这些棺材都裸露在外,肯定和当时的习俗有关,既然咱们弄不出去,又何必破坏呢?你也算半个艺术家,难道你忍心用锤子敲下一块破坏这么精致的艺术品啊!”猴子的话正说到点上。 “恩,你这么一说我实在下不去手了,算了,就给它留一个完整的‘家’吧!”郑飞叹道。 “这就对了,盗亦有道。”猴子道。 “那这棺材要不要打开?”郑飞问道。 “当然!我说了不破坏棺材,又没说不拿里面的宝贝!”猴子奸笑道。 “靠!严重鄙视你!”郑飞听他这么一说骂道。 两人打闹了一番,便小心翼翼地在玉棺上寻找开启的缝隙或机关。找了半天终于在棺尾处发现了一条小缝隙,猴子从包里拿出凿子和小锤沿着这条缝敲了过去,随着缝隙填充物的纷纷落下,一条整齐的玉沟显现在在眼前。 他们一起用力抬起了玉棺盖放在地上,眼前的一幕让两人的心半天平复不下来:一具小孩的尸体放置在一条绣满各种姿态龙的锦被上,锦被两边上折,与棺相齐。这个小孩看上去大概两岁左右,粉嘟嘟的脸像活的一样,身穿黄色龙袍,脚蹬锦鞋。尸体头西脚东仰卧,肌肉没有一点腐烂,面向上,头顶微向右偏,双手整齐握着一根玉如意放在小腹。 “这孩子嘴里应该也有镇尸珠吧!要不然尸体不会保存的这么完好。”郑飞问道。 “应该有的,但是咱们不要拿了。”猴子眼里闪着泪光道。 “好的!”郑飞这次意外的没有反驳。 “谢谢你!”猴子转过头道。 “谢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嘛!”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知道猴子想起了早年夭折的儿子,他儿子也是两岁多生病死去的,当年他刚毕业分到文物局,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他随考古队在新疆一呆就是两年,他儿子就在这个时候得了急病,临了也没见上最后一面,就为这个老婆和他离了婚,这也是他心中始终不能释怀的一件事情。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两人再也没有心情在这具玉棺里寻找什么宝物,轻轻地把玉棺盖盖好。就在两人默默无语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这具玉棺突然晃动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终于把他们刚盖好的玉棺盖晃了下来摔了个粉碎,玉棺里的尸体膨胀了起来,那孩子的脸也变的浮肿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被尸体撑裂,一双手从小腹处移开,竟然扒住了棺沿,看样子想爬起来。 “不好,是婴尸!”猴子脸色一变道。 “啊。。。。。。”郑飞一听惊得说不了话。 那婴尸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慢慢地爬出了玉棺,双目圆瞪,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婴尸看了一会,身体一转向第五具棺材走去,他走路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空旷的石洞里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越发显的诡异无比。 婴尸走到那具棺材前双手做出让人抱的样子,嘴里突然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像是对着棺材说着什么。两人怎么也听不明白,终于婴尸平静了下来,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量,这样的一个小孩居然推开了棺盖,朝里面看了看抬脚迈了进去。 良久见没有什么动静,两人四条腿打着哆嗦朝那具棺材走了过去朝里望去,见棺材里是一具女尸,而且也没有腐烂,像睡着一样躺在里面,身上洒满了鲜花。清秀的脸上带着恬静的表情,身上穿的是古时的霞披,头上戴着凤冠。婴尸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女尸的臂弯,像在享受着母亲的疼爱,而女尸的右臂也紧紧的揽住了他,看样子这两人似乎是一对母子。活着的时候被分开放在了两具棺材里,两人刚才打开了玉棺,无意中帮了婴尸的忙。那婴尸心中渴望被母亲疼爱的幽怨终于释放了出来。 两人唏嘘很久,直觉得鼻子发酸,不约而同的帮着把棺材重新盖好,朝里面走去。。。。。。 (12)小岛惊魂 两人越往里走越觉得心里不住的在打鼓,似乎预示着要发生什么事情,为了保险起见,从包里拿出一把军刀和铲子,他们各执一物。也许这里因为藏在地下时间已久,空气中明显地带着一股腐败霉烂的味道,和石坑处俨然是两个所在。地上也不再是光秃秃的,偶尔可以看见几株野草类的植物,可能是长久见不到阳光的缘故,这些野草野花长的十分矮小。 走了近半天,见没有什么危险出现,他们松了口气,慢慢的把揪着的心放了下来。猴子突然停下了脚步道: “听到没,好象是流水声。” “恩,不错,的确是,这下可好了,有水说明就有出路,妈的!在这鬼地方呆了这么久,心里真是憋闷得很。!”郑飞停下脚步,把右手放在耳廓上,远处果然是哗哗流水的声音。 两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渐渐地地势高了起来,密道在逐步的加大加宽,到最后竟然有阳光直射了下来,他们猛得一接触到这么充足的光线,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显然是因为没见阳光太久一下子适应不了。 终于走到了一个小湖边,但是一眼望去顿时大失所望,尽管有阳光照射在湖面上,然而湖水是酱紫色的,腥臭的气味随着水流不住的翻腾着,一股股黑色的蒸汽不断的冒着。 “日了!什么破湖啊,老子还想着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呢!”郑飞骂道。 “确实奇怪,按说地下湖应该是干净的啊。再说有句老话叫‘流水不腐’,但是看这情况似乎在这里行不通。”猴子道。 这时,湖面上不知从那里飘来一具浮尸,尸体上的衣服看样子是现代的,并且也没有肿胀的样子,似乎是刚死不久,就在两人正奇怪的时候,湖水突然躁动了起来,在翻滚片刻后,湖面上飘起一层黑黝黝的像蛆虫一样的东西,不过比蛆虫可大多了,有成年蚯蚓那么大,嘴里‘吱吱’地叫着,听在耳里就像是用铁片戗锅的声音,别提多难受了。 那虫子越聚越多,不久便浮满了小半个湖面,看样子得有数万条之多,互相簇拥着向尸体蠕动过去,到了尸体前似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试探看有没有危险。约两分钟后,那群虫子争先恐后地爬到了尸体上,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顿时钻满了。不一会虫子爬满了尸体全身,“嘎吱嘎吱”吞噬骨头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恶心极了,胃里不住的收缩,本来肚子里就没东西,这下把胃水也吐了出来。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那尸体就没了踪影,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虫子们吃饱后纷纷按原路退回,慢慢地在水里隐了下去。 “奶奶的!什么虫子啊,从来没见过!”郑飞见虫子没了踪影,终于停止了呕吐喘着气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它们吃尸体,应该是尸蹩的近亲。”猴子猜测道。 “尸蹩又是什么东西?”郑飞问道。 “它是一种食腐昆虫,经常啮食尸体。大小不同,群居。常常成群结队的觅食,据说可以吃掉比它们身体大三倍的东西,当然一次进食后可以消化数月之久。”猴子想了想道。 “和土鳖虫一样吗?”郑飞道。 “是吧,但是应该大点,你看过《木乃伊》吗?应该和那里面的虫子差不多。”猴子也不敢肯定地答道。 “不说了,再说又要吐了。”郑飞恨恨地道。 “就怕想吐也吐不出来了!”猴子苦笑道。 两人不敢再向湖边挨近半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失足掉进去,连骨头都剩不下,从湖边绕过去又前行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尽头,从洞口钻出来后一看像是来到了一个小岛上,澈湛蓝的水环绕着整个小岛,金色的海滩镶嵌在岛的四周。水不时的拍打着岸上的细沙,螃蟹,小龟在沙滩上爬来爬去。 他们一阵的欢呼雀跃,匆匆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跳进了水里。猴子用手掬了一捧水送到嘴里,咋吧了咋吧,我靠!居然是淡水。两人先灌了个肚圆,嬉戏打闹了一番,从水里抓了几条肥鱼烤熟后下肚,然后躺在沙滩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郑飞睡的正香,忽然感到一股热乎乎带着臭味的热气喷在脸上,以为猴子在开玩笑,并没有理踩,而是用手轻轻的推了推,触手感到像摸在树皮上一样,一条舌头样的东西还在他手心舔了舔。心里猛得一紧,睁眼一看,吓得再也不敢动上一动,只见一个脸盘大的头出现在眼前,后宽前尖,有点想蜥蜴头的放大体,脑袋后面是两米左右的身体,一条长长的尾巴拖耷在地不住的扫来扫去。褐色的鳞片遍布全身,背上还有一个角状的突起。 “恐龙啊。。。。。。”郑飞反应过来后大喊道。那东西似乎也被他的喊声吓了一大跳,猛得后退了几步。 “什么。。。恐。。。龙啊?再睡会,好累。”猴子不清不楚的说了几个字,翻了个身又谁了过去。 “快起来,真的有恐龙啊!”郑飞紧挪了几步,用力地推搡着他。 猴子被他推的没有办法,只好睁开眼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朝那东西一看,见有个东西正张着嘴吐着舌头看着他,又用力的揉了揉,看郑飞还在发呆,忙一把拉起他: “还不快跑---” 两人撒腿朝一个石洞跑去,半路又折了回来,万一要钻进这东西的巢穴呢。慌不择路间见旁边有一块近两米高的礁石,也不知道从那里来力量,‘噌’的窜了上去,那东西紧跟着就到了,用力的向上蹦了蹦终归是蹦不上去,围着礁石转里几圈蹲在了地上,吐着血红的石头看着他们两个,双方对峙了起来。。。。。。 (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十八岁以下看后晚上请随大人同眠!兄弟们,你们的票呢,砸过来吧,保证天天更新!) (13)巨蜥 两人感觉心脏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跳的太快根本控制不了,这礁石上面的地方本来就不大,他们本能地紧紧抓住对方,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成了这大家伙的美餐。那东西蹲在地下一直紧盯他们舔着舌头,粘稠的口涎从嘴角流下耷拉在半空,偶尔还用尖利的爪子在礁石上划拉几下,不时有小块的石片‘哗啦’掉下来,两人更是惊惧不已。 “猴子,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啊?”郑飞打着哆嗦问道。 “我哪知道啊!妈的,从咱们掉进封土堆开始,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能按常理思考,你说咱们石家庄本来是内陆城市,哪来的这小岛啊?”猴子骂道。 “就是啊!日的好象咱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莫非咱们通过什么时间隧道类的东西白垩纪?你说要是不相信吧,这一切又活生生地摆在眼前。”郑飞脑袋发昏的说道。 “白垩纪?”猴子一愣道。 “是啊,要不怎么能看到恐龙呢?”郑飞道。 “我看不像,白垩纪那个时代应该是白雪覆盖着大地,你看这岛,气候湿润,远处还有树林,郁郁葱葱的。哪有一点冰冻的迹象。”猴子道。 “恩,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是这恐龙怎么回事?”郑飞点了点头道。 “什么恐龙,刚才都被你搞糊涂了,我想过了,你看这家伙像什么?”猴子道。 “像什么?像恐龙啊!”郑飞傻傻地道。 “日!你什么脑子,你看像不像蜥蜴?”猴子进一步地道。 “恩,像像像,你的意思是说它是蜥蜴的一种?”郑飞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是恐龙了,松了一口气道。 “我记得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一种类似这家伙的动物,名字叫科莫多巨蜥。”猴子思索片刻后道。 “科莫多?拜托啊猴哥,上初中的时候地理里面就学过,科莫多岛可是在印尼呢!”郑飞揶揄的骂他精得真是猴子。 “你笨啊二师弟,这巨蜥又不是只有印尼才有。”猴子哪能听不出来,回敬了他一句,骂他是猪八戒。 “也是,瞧我这脑子。”郑飞见他说的在理,便没有和他再斗嘴。 “你看,这家伙的鼻子还真是圆形的,记得‘动物世界’里讲过,圆鼻巨蜥是中国蜥蜴中最大的一种,全长2米左右,尾巴约占身体的五分之三。全身密被鳞片覆盖,头窄长,嘴较长,四肢粗壮。尾背鳞片突起形成两列嵴。背面为黑褐色,杂有黄色斑纹。腹面为淡黄色或灰色,散有少数黑色斑纹,生活水源附近,善游泳,是肉食动物,以哺乳动物和鱼类为主要食物。这家伙正好符合电视里所说的。”猴子看那家伙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慢慢地说道。 “还好不是恐龙,要不咱们就死定了。”郑飞道。 “你以为它就不吃人了吗?野牛够大够壮吧,照样被它吃掉,更别说是人了,在印尼科莫多岛上,每年都有几十人被这玩意吃掉。”猴子道。 “我日!开什么玩笑,野牛个头多大啊,一角还不把这玩意戳个大窟窿。”郑飞不信的道。 “当然不是直接吃掉的,据电视上讲,这东西牙齿上带有七十多种致命细菌,不管什么动物,只要被它咬过,百分百的会死于败血症,它只需要在今后的几天跟随被咬中的动物即可。” “日!不早说。”郑飞下意识地把脚又朝里面缩了缩。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他们只能把周围的情况看个大概,巨蜥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围着礁石又转了几圈,像突然发现了攻击点一样,猛得窜起,一口咬住了猴子的裤脚,猴子在礁石上一个趔趄,便摔了下来。 猴子随心惊但是没有慌乱,用手里拿着防身用的军刀用力的朝巨蜥眼睛处一插,巨蜥吃痛,头用力一甩,撕掉了猴子的裤脚。血从它眼睛里流了出来,顺着头流了一身。巨蜥嘴里‘赫赫’一阵乱叫,血腥味似乎更刺激出了它的血性,用它铁扫帚般的尾巴朝猴子扫去,猴子眼疾身快,赶紧平身一躺,堪堪躲过。巨蜥见一击不中,终于失去了耐心,张开血盆大口朝猴子就咬。 猴子可不敢和它硬来,围着礁石转了几圈把巨蜥弄了个晕头转向,趁它不注意,忙抓住郑飞伸下来的手,双脚用力上蹬又上到了礁石上面。一看还好,刚才只是被咬掉了一截裤腿,总算松了口气。 巨蜥嘴里还在胡乱的叫着,似乎是疼的。头使劲的晃动,看样子是想把插在眼睛里的刀弄出来,奈何根本没有用。 “猴子,快看那边--”郑飞突然指着远处几条移动的影子道。 猴子赶紧扭头看过去,那影子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跟前。日!又是巨蜥,起码有十几条之多,那条受伤的巨蜥似乎也感觉到了,也顾不上弄眼睛上的刀,撒脚狂奔而出。那群巨蜥马上跟了上去,有的还低头舔了舔地上的血迹。猛的听到一阵阵惨叫,那受伤的巨蜥被它们扑倒在地,纷纷张嘴咬了上去。受伤的巨蜥又惊又怒,用尽力气想翻身起来,但是终归还是没能起来,惨叫声渐渐地听不到了,那群巨蜥撕咬着,时间不长,只剩下了一个骨架。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感情那群巨蜥是闻着血腥味循过来的,还以为是助阵的呢。看着这惨烈的一幕,怎么也不敢相信它们同类间会互相残食。等它们跑的不见了踪影,两人才跳了下来,猴子奔过去拿起那把军刀在沙子里蹭了蹭装进包了,但是再也不敢久留,看远处像是一片树林,心想,说不定树上会安全点。 (纯属虚构,请稍安勿躁!!!!要票了,厚着脸皮要票了!!) (14)苗人谷 两人迅速地来到了那片树林,这时看天色应该快到午夜了,月亮时而会躲进云里只露出一点身影,像在偷看着这世上的一切。树林顶上被一层浓雾般的阴霾笼罩着,月光根本渗不进来,盘根错节的各种大树纠结在一起,像魔鬼伸出的爪子,随时准备着吞噬他们。树林深处不断的传来乌鸦尖利而诡异的叫声,两人直觉得毛骨悚然。猴子打开手电,强光也不过只照到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他们互相搀扶着想找棵大树爬上去,这总比在地上要好的多。地上覆盖着一层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积攒起的枯枝烂叶,有的已经腐烂霉透了,一脚踩下去像踩进烂泥里一样,说不出的难受。终于找到了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数,这棵大树异常繁茂,树冠伸展达几是平方米,凡是有这大树罩着的地下却是寸草不生,光溜溜的一片。 也顾不上想太多,两人从包里拿出绳子扔在一根大树杈上,顺着绳子攀了上去,找到一个比较宽敞的树节处,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了,这么高的所在,一般的猛兽是上不来的。 第二天,两人是被一群动物的叫声吵醒的,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刺穿了雾霭照在树林里,地上的蒸汽腾腾地往上冒着,这大树原来生长在林中的一个小水塘边,随着叫声的越来越近,从树林里闪出几只鹿来,这些鹿走到池塘边上,但并不急于喝水,而是停在原地,不停地转动着头,用耳朵探听四周的动静。同时,还用鼻子使劲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辨别有无猛兽。小心翼翼地“侦察”了好长时间,这些鹿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便放心地踏进浅水区嬉戏着饮水。 “看,豹子!”郑飞在猴子耳边轻轻的道。 “嘘!”猴子也看到了,朝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豹子可是会上树的,一但被它发现就不妙了。 豹子伏在杂草中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作好了出击的准备,这群鹿饮好了水,准备走了。鹿一只只从豹子的附近走过,当其中一只鹿走到离豹子不远处时,看样子也进入了豹子的攻击范围,豹子“噌”地一声从草丛里窜出,扑向这只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鹿。鹿受到突然袭击,拼命踢着后腿挣扎。豹子用爪子死死按住鹿臀,张开嘴,用利齿咬穿了鹿脖子上的气管,鹿扑腾了几下便不动了。 豹子似乎有点累,爬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才用嘴咬住鹿拖到了一旁,准备舒舒服服的享用一顿美餐。 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东西,比普通人要高出一大截,身体很强壮。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满身是黑红色的毛,胸前坠着一对硕大的乳房,不停的晃动着。特别像电视里演的野人。野人蹑手蹑脚的朝豹子潜过去,两人在树上张大了嘴一动不敢动。豹子似乎听到了风声, 豹子吃的正香,根本没有感到危险在一步步的逼近,野人在离豹子两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突然野人快速启动脚步,同时伸出长满毛的双手朝豹子抓去。豹子一惊,就地打了一个滚,野人的双手抓了个空,但是双手的力量很大,深深的插进了草地里。豹子好象很怕野人,鹿也顾不上要,转身想逃跑。野人似乎早料到了,早一步站在了那里,断了豹子的去路。 豹子见逃不出去,张开大嘴一声吼叫,想把野人吓退,野人却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朝豹子呲了呲牙。豹子羞怒,尾巴一扫,朝野人咬去。野人躲闪不及,胳膊上被咬掉了一块,鲜血瞬时流了下来。疼的‘呜哩哇啦’一阵大叫,双手猛的抓住豹子两条后腿用力一分,只听可怜的豹子惨叫一声,就被撕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流落了一地。 野人把豹子尸体岁手一扔,用嘴舔了舔伤口,扭头朝一片草丛走去,从草丛里拽起一把不知名的野草,放进嘴里一阵乱嚼,吐出来敷在了伤口上,说也奇怪,立刻就停止了流血。然后把豹子和鹿尸体往肩上一扛,快步如飞,攀着树上的枝条藤蔓刹时没了踪影。 “我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郑飞见野人远的看不到了说道。 “是啊,要是把咱们最近经历的事情讲给别人,打死他们也不会信的。”猴子深有同感。 “咱们怎么办啊?总不能还呆在树上等着豹子啊野人啊来吃咱们吧!”郑飞道。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猴子叹道。 “总不能等死吧。得找点东西吃,要不快饿死了。”郑飞拍拍咕咕叫的肚子道。 “那咱们顺着野人去的方向吧,说不定能找个出口也说不定,再说它一不小心丢下条豹子腿啊鹿肉什么的---”猴子边下树边道。 两人说罢顺着野人消失的方向走去,也该他们运气好,半路上逮着一只野兔,这里的野兔一点也不怕人似的,根本就不躲。他们拣了些枯枝烤熟了饱餐了一顿。 树林的尽头是一座山谷,谷里到处是嶙峋的怪石,不时还能看到各种穿着奇装异服的石像伫立在山谷的石道上。两人顺着石道,由低渐高,由宽渐窄,到最后居然成了一条盘山的羊肠小道,只能一人通过。 走到半山腰却被一个人工凿成的山洞档住了去路,山洞约三丈高,两丈宽,甚是宽敞。山洞正中挂着一颗牛头,用红布打成一个死结缠在上面,两边各有一排石像。石像雕凿的很是粗糙,但是又给人一种很自然简约的感觉。石像上身赤裸,上面用红、黄、绿、蓝、白颜料类的东西画着花状、江水状的条纹。头上是用稻草扎成的草圈,可能是时间长又常被雨水浸湿的原因,显得破败不堪。下身是黑色粗布制成的裙子,上面绣满了蜈蚣,蛇等毒虫。 “看这服饰,咱们应该是进了苗人的地盘了!”猴子突然肯定的说道。 (15)山洞里的‘搜灵\’‘聚灵\’仪式 “何以见得?”郑飞拽文道。 “如果单看这石像的服饰,只能猜测是某个少数民族的的。但是看到服饰上绣的五毒虫才肯定的。”猴子斜了他一眼道。 “你的意思是说上面绣的虫子是有原因的?那怎么不绣虎啊豹啊或者花草之类的啊,岂不比这东西好看的多。”郑飞嘻嘻笑道。 “你有所不知,这应该和苗人的信仰有一定的关系,苗人一般生活在南疆的深山老林里,与外界接触很少,所以信仰物很少。他们没有统一的国家体制,而是分散居住在不同的部落,他们称为“峒”。每一峒由若干个大家族组成。每一峒的首领由各大家族推选产生,因为苗人社会中女性的地位高于男性,所以峒的首领一般都由女性担任,称为“峒主”,也称为“主母”或“宗母”。苗人崇尚权力,峒主和主母位置“唯能者而居之”。家族间和家族中经常为了争夺首领的位置互相杀伐。”猴子慢慢的道。 “那和绣五毒又有什么关系?”郑飞听他说的有意思,问道。 “急什么,这不正要和你讲嘛!关于苗人为什么喜欢用五毒纹身民间并没有统一的说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解释就是:比如拿上面绣的蝎子来讲,咱们平时见到的蝎子都是未交配过的蝎子,因为蝎子一旦交配就等于生命走到了尽头,交配后,公蝎子就僵卧不动,用自己的身体供养母蝎子,母蝎子把公蝎子吃完后,孕育成熟,裂背繁殖,复用身体供养自己的子女,小蝎子吃完母亲的身体后才会散去。而苗人的婚姻比较自由,一般女性会主动选择自己心仪的男性,并通过各种手段使之成为自己的配偶。同时苗人也有一妻多夫的习惯,往往强大而地位高的苗人女性会有多位配偶,但是她们在,新选择了一个丈夫后往往会杀死之前的一个。这恰恰和蝎子繁衍后代的方式有点类似,所以蝎子在五毒中的地位是至高无比的,而另外四毒包括蛤蟆,蛇,蜘蛛和蜈蚣我想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等级,或代表残忍或代表邪恶又或根据个人喜好纹上去的。”猴子一气的讲完,赶紧从包里取出水灌了几口。 “猴子,这还是你吗?怎么什么都知道一点。”郑飞不相信的看着他道。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只知道研究青铜器,干咱们考古这一行的,什么不得懂点啊,你有的学呢。”猴子装做语重心长地道。 “恩,这我明白,等回去一定向您老人家学习,好好的把这民间的一套恶补一下。”郑飞道。 “孺子可教啊!”猴子笑着道。 郑飞不理他,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两人打闹够了朝洞里走去,山洞越往里走越见宽敞,洞壁上并没有认为打凿的痕迹,应该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洞顶布满貌似游龙,海鸟,海龟形色各异的钟乳石,相映成趣,像进入了一个水晶世界。 走了大概有大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像是祠堂的地方,一条石案上木盘里放着猪头,羊头和牛头。可能是因为时间已久的缘故,看上去灰蒙蒙的,但是并没有腐烂。石案上面用木头托着一个硕大的瓦罐,罐口用红布罩的很严,一条黄色的丝带在红布上紧紧的缠了一圈,丝带上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 石案左边地上依次放着五个坛子,同样的用红布和黄色丝带封着。 “这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似的?”郑飞看了看道。 “是的,我如果猜测无误的话,应该是在举行‘搜灵’仪式。”猴子想了想道。 “你又知道?搜灵仪式是干什么的?搜索灵魂的?”郑飞彻底无语,心想,没他不知道的了。 “不是,这个仪式是由两个阶段来完成的,即‘搜灵’和‘聚灵’。每年苗人里的一些反抗势力都会以峒为单位,很残忍的用新出生的女婴举行搜灵和聚灵仪式。仪式由苗人心里所谓黑暗女神和自然之神的祭祀共同主持,这两个神其实就是他们族里的巫师。仪式通过祭祀的祈祷把周围死去及活着的动物的灵能搜集在一起,而体质特殊的女婴会将已经聚集在一起的某一种动物的灵能全部吸收,如此就会具有这种动物的特性,这种异能者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妖”。传说每峒大约七年才能产生一个妖。他们认为妖的力量强大,得到妖支持的势力都能在竞争中取得胜利。 “我看这弄出来的‘妖’应该是他们心魔在作怪。”郑飞不齿的道。 “不错,由于这种仪式很残忍,和我给你讲过的炼制婴尸的方法差不多,所以这些反抗势力是偷偷摸摸的来举行的。如果一但被掌权者知道,会死的很惨。”猴子道。 “听你话里的意思,那上面的瓦罐里盛着的一概是一个女婴了?”郑飞直觉得心里一阵发寒,问道。 “是的,要看看吗?”猴子反问道。 “你请自便!”郑飞吓的后退了几步道。 “那我看了啊,要是有什么宝贝我可就独吞了,没你的份!我听说在炼妖的容器里可是有不少千年人参啊万年雪莲的。”猴子笑道。 “那不成,豁出去了,反正有你在前压阵呢!”郑飞一听有宝贝马上道,也顾不得害怕了。 “你丫的就贪吧!”猴子笑骂道。 两人跳上石案,小心翼翼地抬起瓦罐放在地上,猴子用军刀把黄色丝带割断,轻轻的把红步揭开一开,果然一具裸体女婴盘腿坐在里面,看样子像刚出生不久的,泡在一种带着浓郁香气的液体里,根本就没有猴子所说的宝贝。 “日!你就骗我吧!是不是你不敢看,拉我壮胆的啊。”郑飞骂道。 “我哪知道啊,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说不定在液体里呢,要不怎么会这么香,你看女婴一点都没有腐烂。要不你把手伸进去捞捞看?”猴子道。 “我可不敢,万一里面有东西呢。”郑飞赶紧摇头道。 猴子不再理他,从包里拿出橡胶手套戴上,弯腰朝瓦罐里摸去。。。。。。 (16)蛛蛇大战 猴子的手一伸进瓦罐,里面的液体表面马上散开了一个小旋涡,触手而温。在里面摸索着,却是什么也没有,香气随着搅动愈来愈浓了,慢慢的在女婴头顶形成了一圈氤氲,久久没有散去。他突然感觉手有些微的刺痛感,似乎在想小臂延伸,猴子不敢大意,迅速的抽出了手,橡胶手套像被腐蚀了一样,只剩下腕口的一圈,幸亏手抽出来的早,不然会像手套一样。 郑飞忙从包里拿出水帮他清洗,猴子的手微微有点发红,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看女婴的样子应该已经泡在里面很久了,为什么就没有被腐蚀掉呢?太奇怪了!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在她被放进瓦罐前身体肯定经过了什么秘制。 两人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敢再动手,注意力转到了另外的五个坛子上。 “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这五个坛子里装的是五毒虫。”猴子道。 “和我想的一样,我刚要说呢。”郑飞看了他一眼道。 “哎,看这仪式应该还没有举行毕。”猴子用手敲了敲这几个坛子说道。 “为什么啊?”郑飞问道。 “在这个仪式里最后的一步是把五毒虫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去自相残杀,剩下最后一个活着的就是民间传说中的‘蛊’。然后把‘蛊’和女婴放在瓦里,在每年的‘鬼节’当天的午夜子时放在一个阴气比较重的地方。。。。。。”猴子说道。 “鬼节?鬼也有节日不成?”郑飞睁大了眼睛问道。 “传说而已,相传,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这个月人们认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嫁娶,也不搬家。而到了七月十四和十五这两天,就是阴间最大的节日‘鬼节’了。”猴子把耳朵贴在坛子上边听边道。 “我说呢!没年这两天晚上在市区的十字路口都会有人烧纸,第二天还能看见剩下的供品什么的。”郑飞听完若有所悟。 “你说的烧纸只是其中的一项,‘鬼节’又称中元节或盂兰盆节,是我国三大冥界重要节日之一,民间有阳间过元宵节阴间过鬼节的传说,人们在这天晚上除拜祭自己的祖先外,还准备一些菜肴、酒、饭、金银衣纸之类到路口去祭祀鬼神。据说,当日阎王也会披着盛装和鬼众们共度佳节,并且让我们活着的人一起为他们祝福,祝愿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们心想事成,快乐享受人间没来得及享受的幸福。”猴子听了一会道。 “看来当鬼也未必就是坏事啊!”郑飞叹道。 “嘘---”猴子突然对着他做了个手势,等周围静下来后听到坛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发出‘刺拉刺拉’的声音。 “怎么了?你还没说完呢,把女婴和剩下的毒虫放在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后呢?”郑飞听的过瘾问道。 “坛子里面似乎还有活物!还没明白啊,真是笨的可以!让毒虫在坛子里慢慢的把女婴吃掉,然后吸取阴气,待一段时间后就成了‘妖’。”猴子打断他的话道。 “够了,真残忍!你刚说什么来着?有活的东西?”郑飞听的心里一哆嗦赶紧岔开了话题。 “是你让说的,日!里面的活物应该是无毒虫了。”猴子道。 “要不打开看看?”郑飞撺掇着道。 两人把这只坛子抬出来放在一石头上,用手慢慢地揭开了红布朝里一看,只见一个乒乓球拍大的蜘蛛蜷缩在里面,蜘蛛浑身赤红,见有光亮透进来,脑袋摇了摇,身体笨拙的晃了晃,像是在伸懒腰,嘴里吐出了几根粗丝,顺着丝慢慢的爬了出来。 郑飞胆子本来就小,见蜘蛛朝他爬过来,赶紧倒退几步,只听‘哗啦’一声,回头一看,心里不禁叫苦,原来不小心把另外一个坛子给踢破了,坛子倒地破碎后从里面爬出一条斑斓毒蛇,冲他吐着血红的信子‘嘶嘶’作响。 蜘蛛像是也看见了蛇,身体似乎更红了,迅速的朝这边爬了过来。毒蛇也不甘示弱,掉头冲了上去。蜘蛛在离毒蛇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嘴对着石案的腿吐出几根蛛丝,顺着蛛丝爬上去,把自己吊在了半空。 毒蛇爬过来翘起头想咬蜘蛛,但是所处的高度略微有些不够;时间长了,蛇失去耐心想要离开,蜘蛛忽然从蛛丝上悬下来,将自己吊在半空中,像是要追赶蛇的样子;蛇发怒了,又抬起头想咬那只蜘蛛,蜘蛛顺着丝迅速爬上;时间长了,蛇又要离开了,蜘蛛又从蛛丝上悬下来,蛇又抬起头等着它,蜘蛛仍然又是回到它的网上。像这样过了三四次;蛇有了一些疲倦,头趴在地上,蜘蛛趁它没有防备,挺起身子突然快速冲了下去,站在蛇的头上,硬撑着不动弹;蛇疯狂地跳来跳去,甚至想蜷起身体卷住蜘蛛,奈何蜘蛛身上长有硬毛,根本卷不住,慢慢的气绝身忘,蜘蛛从嘴里吐出一根针样的东西,猛的插进蛇头,毒蛇身体一阵颤抖,不一会,蛇头瘪了下去,原来蜘蛛在吸蛇脑。 蜘蛛在吃完蛇脑后,身体似乎比原来大了点,而身体上的颜色也由赤红变成暗红,慢慢的从蛇头上爬将了下来,嘴一张一合的动着,像是意犹未尽。见郑飞还站在那里,马上从嘴里吐出一根蛛丝缠在了他的腿上,郑飞吓了一跳,忙用手去拽蛛丝,谁知这蛛丝硬是结实的很,根本拽不断,看到蜘蛛已经顺着蛛丝爬了一半,脸上的汗哗哗的流了下来,心想,我命休矣! 猴子可没闲着,从包里迅速的拿出军刀,几步跑过来,用力的朝蛛丝一砍,耳边传来一声脆响,竟像看在铁丝上一样,还好砍断了。蜘蛛没有防备,掉在了地上。蜘蛛翻过身来,嘴里‘嘶嘶’的叫着,看样子有点恼羞成怒,突然噌的朝猴子窜了过来。。。。。。 (17)象冢 猴子一惊,抓紧背包用力朝蜘蛛抡去,只听‘噗’的一声,把它砸到了一边,蜘蛛在地上打了个滚爬了起来,虎视耽耽的盯着猴子,一时倒也不敢近前。 “我吸引它注意力,你快去把其它的三个坛子砸破,让它们杀去吧!”猴子一边蹦蹦跳跳地逗着蜘蛛一边喊道。 郑飞不敢怠慢,从洞里拣了块石头,快步上前逐一地把剩下的坛子砸破,随着坛子的破碎声,蛤蟆,蝎子和蜈蚣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比平时见到的都要大上好多,马上战在了一起。蜘蛛并没有上前参战,而是躲在石案下边瞅着它们,一时间叫声充斥了整个山洞,听不出是兴奋的叫声还是惨叫。 两人悄悄地朝里走去,一直到耳边听不到它们的厮杀声才停了下来,前面被一大堆动物的骨架挡住了,骨架中有些骨头居然还在微微的发着光,他们心里奇怪不已,猴子走上前去一看,那闪着光的竟然是洁白的象牙,杂乱无章的堆在里面,目测少说也有几千根之多。 “日!这下发大财了,还用什么找宝贝啊,光这堆象牙就够咱们花上十辈子了!”猴子兴奋的两眼放光。 “高兴的太早了吧,一根两根的能带走,这么多可怎么弄啊?”郑飞也贪婪的看着象牙,心想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么多的宝贝触手可及,就是带不走。 “哎,兴奋过头了,真想不到啊,千年难遇的象冢,居然藏在山洞里,咱们真够幸运的。”猴子叹道。 “象冢?大象也有坟墓?”郑飞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奇道。 “当然了,象冢可是个神秘的地方,传说每一只预感到生命即将结束的大象,都会在有限的生命最后的几天,走到丛林的深处,沿着象道,去那传说中的归宿。。。神秘的象冢,有着数以百或千记的象牙,那简直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宝,可惜,到现在为止,从来没人知道象冢是什么样的。”猴子道。 “那咱们岂不就是古今见到象冢的第一人?可是为什么最后都会回到同一个地方呢?”郑飞问道。 “科学家到现在也解释不清,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或是一条天然的地堑,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或是地震留下的凹坑。凡是这个象群里的象,最后总会回到象冢。从出生到死亡,每只大象都未见到过象冢,但他们却能。。。。。。可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猴子道。 “科学家?真要信他们,这世界早就变了。凡是他们解释不了的现象就是迷信,或者就是什么基因畸形等等。”郑飞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算了,不说他们,还是看眼前的象牙怎么处理吧。”猴子道。 “能怎么办啊!都带走肯定不太现实,一根不带吧又不甘心!好难哦!”郑飞笑道。 “还是算了吧!这么长的一根,就算带走也要截断才成。但是弄断后就失去原来的价值了,有缘再见吧!”猴子下了决心道,手还在不舍的抚摸着象牙。 两人艰难地从象骨群中跋涉了过去,一边走一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只到在看不到一点象牙的影子了才算作罢。 再往前走似乎到了山洞的尽头,一堵石墙横在前面。猴子走过去从包里拿出锤子轻轻地敲了敲,石墙传来‘砰砰’很沉闷的声音。里面不像是空的,他们没办法只好在石墙上找看有什么机关没有。最后很失望,这石墙确实是实心的。 郑飞气的连连跺脚,说也奇怪,脚下却传来‘咚咚’的空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两人用军刀和铲子把郑飞脚下清理出一块两三平方大的地方来,一块铁板俯在地上,上面锈迹斑斑,看样子应该年头不短了。 两人讨论了半天还是决定下去看看,要是回去的话,那五毒不知道剩下那一毒了,说不定会变成巨形蜘蛛啊蛤蟆的。猴子用铁棍套在铲子上履着铁板边插了进去,用力一撬,‘嘎巴’一声,铁板被掀了起来,下面呼呼的吹出一股风来,等风稍停后,他们扒住洞口朝下一看,里面显的空荡荡的,也没有梯子什么的可以下去。 “喂---”郑飞朝里面喊了一声,很久才听到有回音,证实里面很空旷。猴子从包里拿出绳子,把一头绑在了一块石头上,然后把另一头扔了下去,把军刀咬在了嘴里,攀延而下,等脚踏实地后才喊郑飞下来。 下面并不是很黑,原因是四周墙壁上挂着有数不清的珠子发着微弱的光,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了吧!郑飞大喜,忙奔过去摘下了一颗,突然眼前一黑,夜明珠瞬间全暗了下来,猴子让他赶紧放回原处,郑飞极不情愿的放了回去,说也奇怪,夜明珠又亮了起来。 “日啊!感情这珠子还是一体的。”郑飞骂道。 “先别乱动!万一要有什么机关呢!”猴子喝道。 猴子说罢仔细的打量着,这地方显然经过精心的装修,类似现代瓷砖的东西贴满了墙壁,没走几步一尊青铜鼎伫立在前面。整个鼎直径一米左右,高两米,鼎上以羊为装饰品,布满精美的镂空花纹,精美无比。青铜鼎上放着一个人形装饰烛台,这个铜制烛台上雕刻的小人身着及膝短裤,双手叉腰,肚腩突起,面部表情丰富。 “呵呵,青铜的啊,这可对了你的胃口了!”猴子见郑飞目不转睛的盯着青铜鼎,一脸的兴奋。“看来这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啊,哈哈!”郑飞大笑道,他一路上老是被猴子上课了,这下可好了,青铜器正是他研究的。 “有什么看法啊?”猴子问道。 郑飞没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手电朝鼎上照去。。。。。。 (18)国产木乃伊(1) “鼎是一种食器和礼器,流行于商至汉代,造型以圆腹、双耳、三足为主,各时期的特点又有所不同。比如商代早中期,鼎的造型多为直耳深腹,鼎体较薄,花纹简单。而商后期至西周早期,鼎腹就开始变浅,鼎体更加厚重,花纹也比较精美。到了在春秋时期,鼎的壁身逐渐变薄,同时开始出现鼎盖。”郑飞围着鼎转了一圈抚了抚根本被有胡须的下巴道。 “那能看出是什么朝代的吗?”猴子看他的样子笑着问道。 “应该是汉代的吧!羊在汉代是一种吉祥物,类似以后的龙凤。你看这鼎高大雄伟,造型精致,表面光滑且铜锈并不多,显然已经到达了技术的顶峰。”郑飞道。 “那上面的烛台鼎盖呢?”猴子问道。 “以人形为装饰的汉代鼎盖比较少见,而这个头顶烛盘、脚踩烛座的汉代铜人所代表的身份,到底是奴仆或是侍女,还要待进一步研究。”郑飞想了想道。 “这鼎肯定是带不走了,那这鼎盖咱们是不是。。。。。。”猴子朝郑飞挤挤眼。 “这么精美的青铜器!难道你忍心拆散啊!”郑飞故做大义的样子瞪了猴子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猴子不禁一愣道,心想,他什么时候变的不贪了。 “不过,咱们也不能白来是不?我就暂时勉为其难吧!”郑飞话头突然一转道。 “日!就知道你丫的是这样。”猴子听完为之气结骂道。 郑飞哈哈大笑,让猴子蹲下,然后骑在他脖子上才算勉强够着那鼎盖,用力的掀了掀却没有翻动,心想,这古代难道已经有了螺纹扣不成?抓住烛台上的铜人腿往左一扭,‘吱呀’一声响过,前方几百米处突然开启了一个圆形的大门,一道耀眼的光亮透了出来,那铜人又自动的转了回去,任凭郑飞再怎么旋转却再也动不了半分。 两人不得已放弃了鼎盖,走到了大门处,那门是青铜铸造,除了上面锈迹斑斑外,连个把手也没有。猴子过去用脚踢了踢门,那知道门根本就是开着的,一脚踢空,连滚带爬地跌了进去,郑飞怕有什么意外忙跟了进去。见猴子躺在地下‘哎吆哎吆’的还在叫着,忙过去扶起了他。 猴子活动了一下见没有摔坏,两人才放下心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种声音,由远而近,像是什么人在叹气,很幽怨的感觉。他们吓的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待两人想要寻时,那声音却没有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意思是往前走走看,猴子刚抬起右脚要往前迈时,‘哎----’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两人一时被吓住了。如此的反复了几次,见没有什么东西出来,索性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两人大约走了几百米,前面地上放着一具棺材,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孤零零地放在那里,猴子走上前去一看,这是一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柳木做的棺材,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奇怪的是透过上面的灰尘可以看到棺盖竟然有些透明。他用衣角轻轻地把上面的尘土擦拭干净,果然是一透明的棺盖。看材质显然是水晶做的,不由的纳闷不已,看这墓应该是汉墓,那个时候怎么会有水晶呢?而且还打磨的这么光整平滑,多么娴熟的技艺啊! 透过棺盖可以看到里面平躺着一具用白布裹的很严实的的尸体,只露出两只黑窟窿般的眼睛,颇有些像埃及的木乃伊,难道刚才的叫声是它喊的吗?郑飞这时已经从包里取出了军刀,插在棺盖和棺身之间用里的一撬,只听‘嘎巴’一声响过,两者偏分离开了。 “这貌似有点像木乃伊啊!怎么会在中国出现啊?难道这种保存尸体的方法是从中国传到埃及的吗?”郑飞突然道。 “是有点奇怪,好象除了埃及,在世界其它的地方还没有听说出土过木乃伊呢!”猴子仔细的看了看道。 “这就奇怪了,你看这尸体要比考证的汉代人高了很多,你说会不会是建造这座墓的时候,从国外请来的保存尸体的专家,等其它尸体按这种方式弄好以后,为了保密不让传出去而把他弄死放在这里面的?”郑飞猜测道。 “那谁知道啊!假设而已。这埃及的木乃伊是在1981年才第一次发现的,当时考古学家进人了德尔巴哈里附近一座很深的墓室,惊奇地发现了40具木乃伊,这其中包括著名法老如赛提一世与拉美西斯二世的尸体。”猴子道。 “真不明白,尸体干吗这样保存啊,还弄的这么严实,难道怕跑了不成啊!”郑飞很是不屑埃及的这种保存尸体方法,从中国近代出土的保存完好的尸体来看,也没见有这么弄的,还不照样没有腐烂。 “考古学家们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有人认为,古埃及人制作木乃伊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相信“来世永生”。据推测,从旧石器时代开始,埃及人就恐惧死亡,相信来世存在或多或少能摆脱这种恐惧,因此,当时的人们在埋葬死者时就进行了精心准备。进人法老时代,由于社会的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等级制度逐渐森严,人们对美好来世的向往更加迫切,进而形成了对死者尸体的崇拜。他们认为,如果以可辨认的形式保存死者的尸体,人身上的精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灵魂”,就会重新回到死者的躯体;如果躯体完整而且不腐烂,灵魂与躯体就会活到另一世界里;如果尸体腐烂,灵魂也就不复存在,人也将真正地死去;如果损坏了尸体的某一部分,就会使死者在来世也丧失身体的同一部位,所以为了使死者能继续在来世更好地生活,就必须把尸体完好保存,所以呢就有了这样的方法。”猴子道。 郑飞听了很是不以为然,这不就是某些国内科学家认为的‘迷信’嘛!当下不再言语,把水晶棺盖掀了起来靠在棺身上,伸手想去棺内摸索看有什么宝贝没有,突然那尸体猛得弯腰坐了起来,身上的白布也瞬间四分五裂,只剩下干枯的尸体,就像被烘干了的一样。又是‘哎---’的一声,嘴里吐出一股腐臭的味道,朝郑飞脸上喷来。。。。。。 (昨天一同学结婚,去凑了份子。很是对不起大家,今天准时奉上,要票了!!!) (19)国产木乃伊(2) 郑飞赶忙扭头,但还是有些许冲进了他的鼻子,感觉一阵眩晕,头脑开始发蒙。猴子也顾不得太多,从那木乃伊背后拦腰把它抱住,想用力把它甩开,木乃伊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头突然向后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准了猴子。猴子吓的魂飞魄散,一惊松开了手。木乃伊这时已经把身体也转了过来,而郑飞还迷迷糊糊的呆在那里。 猴子紧退几步,木乃伊双腿弯曲‘噌’的窜出了棺材,张牙舞爪的朝他猛扑过来,猴子见它蹦跳很灵活,全身关节也和人一样,僵尸和这个完全是两个档次。一时躲闪不及,被木乃伊一口咬住了肩膀,猴子感到钻心的疼痛,右手握紧一拳打在它脸上,‘哗啦’一声,那木乃伊的半边枯脸被打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趁它发愣的时候猛的挣脱,肩上的一块肉被硬生生的撕掉了。逃命要紧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似乎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闪到了一边,捂着满是鲜血的肩膀大口的喘着气。 木乃伊怎么这么轻易的罢休,掉转方向又扑了过来,猴子这时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觉得那木乃伊快如闪电,瞬间已经到了跟前,那掉了半边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恐怖骇人,心想,我命休矣!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郑飞清醒了许多,见猴子极为危险,手里又没有可以拼命的武器,眼睛一撇,几步上前搬起那水晶棺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木乃伊后背拍去,只听到一阵碎玻璃的声音响过,那水晶棺盖四分五裂,木乃伊被打出去了四,五米远,蓬的砸在了墙壁上一动不动了。郑飞奔到猴子哪看他闭着双眼两色苍白,肩上血哩呼啦的。从内衣上撕下一条布紧紧的给他包扎住,先给他止了血。 推推他没有动,疼痛和失血可能已经让他晕过去了,想着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忙把他背在身上一步步地咬牙向前挪去,耳后突然听到一阵响动,扭头看去,见那木乃伊已经从地下站了起来,可能是刚才砸在墙壁上的力量很大,它身上已经大部分露出了骨头,一边朝他们这边走身上还一块块的掉着碎肉。木乃伊也觉得怎么着难受,站住用力的抖落着身体,时间不长就只剩下了一副骷髅架子。 郑飞看的心里发慌,把猴子放在地上,从包里拿出军刀准备和它肉搏。木乃伊的耐性似乎很差,迫不及待的用手指朝他直插过来,郑飞用军刀迎上去横掠,那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直接扑倒在地,等他翻过身来,那木乃伊已经压了上来。郑飞双腿弯曲用力朝它腿骨蹬去,‘嘎巴’两声响过,木乃伊的双腿已经断掉。木乃伊并没有放弃,双手抓地向他匍匐过来。郑飞见它没有了腿还这么强悍,暗骂一声这丫的生命力真强。 “丫。。腿没。。。。了,你。。。。。。卸了他!”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见郑飞和木乃伊正战在一起,用力的喊道。 郑飞听到猴子的声音,心里不由大喜,也不管不顾了,大踏步的朝木乃伊冲了过去,在离它几步远的地方突然蹦起来骑在了它身上,两脚压住它的双臂,用军刀朝它身上砍去,一下,两下。。。。。。良久感觉不到它动弹了才定睛一看,那木乃伊早被他剁成了一堆碎骨头。他翻下身来走到猴子身边躺下,累的一动也动不了了。 猴子忍痛从他包里取出了水,放进他嘴里灌了几口,看他缓过了劲自己才猛喝几口。 “怎么样,没事吧?”郑飞怕他拿着水会肩痛,忙拿在自己手里问道。 “。。还死。。。。不了!”猴子怕他担心,勉强裂着嘴一笑。 “日!都什么时候了还贫!”郑飞骂道。 “就是有点疼,我包里有云南白药。。。。。。”猴子咬着牙道,看样子是疼的厉害。 郑飞忙从他包里把药翻了出来,然后把他肩上的衣服用刀割开一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伤口创面虽然很大但是没有伤着骨头,可能是刚才挣脱用力大了些,被撕脱了一片,伤口边缘是黑色的,显然那木乃伊牙齿有毒。 “你忍着点啊!”郑飞说完,用打火机烧了烧刀刃,又从包里拿出洛阳铲把让他咬住。 “你来吧,。我。。受。。。得了。”猴子知道他要做什么,用嘴咬住了眼睛一闭。 郑飞用刀轻轻的把黑色的坏肉一点点的剔掉,看猴子疼的满脸都是黄豆大的汗珠,几次想停下手,但是猴子眼睛用力的眨了眨,意思是告诉他继续。郑飞也知道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如果慢一点的话,说不定坏肉后向上蔓延。不再看他,专心的把坏肉弄完,把云南白药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上,用衬衣的袖子给他包扎好。 “那是什么?”他们休息了半天猴子突然道。 在猴子右手的指向处,一株植物长在地上,奇怪的是植物上空居然隐隐约约的能看的一层紫色的气体。郑飞搀扶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这株植物虽然长在这没有阳光的地方,但看起来很茂壮,淡紫色的花零散的开在一簇叶子间。 “人参!!!”猴子突然大叫道。 “这地方暗无天日的怎么人参也能活的吗?”郑飞不解的问道。 “人参这东西是有灵性的,早在距今两千年前的西汉末年的纬书《礼纬·;;斗威仪》云:下有人参,上有紫气。这名话的意思是说,地上长人参,上空则有紫色的气体出现。这并非古人有意神化人参,因为在两千年后的当代长白山区,也出现过类似的现象。”猴子道。 “怪不得刚才好象有紫气隐现呢!”郑飞若有所思的道。 “有这样一个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2003年4月下旬,正是长白山区山野菜采收季节。一天上午,吉林省辉南森林经营局的四个人在长白山在采山菜,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条直上直下大约七米高的蓝紫色光柱,四人感到十分奇怪,便停下来观察,四个小时后,紫光才消失。此四人无心采山菜,马上回家向老放山人(挖人参的老年人)报告这一发现,老放山人说,紫色光柱附近一定有人参。第二天,四人同老放山人在发现蓝紫色江柱的地上,果然发现了野山参,一共有7棵,听说卖了很多钱。”猴子讲道。 “我日!看样子这棵人参能值不少钱啊。”郑飞听完眼睛放光。 两人说的正热闹,谁也没有注意从人参后面慢慢的爬出一条蛇来。。。。。。 (20)护参灵蛇 郑飞正在琢磨把这棵人参挖出来卖个好价钱,突然感觉脚后跟凉凉的,也没有太在意,用手朝后面一拨,触手冰凉滑腻,回头一看大叫一声“蛇”猛的跑到了一边,猴子听他一喊也赶紧闪了过去。 这条蛇并没有追赶他们,而是把细长的身体圈住了人参,头高高昂起吐着信子,仿佛在守着人参不受侵害,更奇怪的是这蛇浑身金黄,一片片的鳞甲不时的张开,腹部还长有八条小爪,看起来像刚长出来不久,而头上凸起两支鹿角样的东西,晶莹剔透。 “开眼吧你!千年万年难遇见一次啊!”猴子心念一转,突然想起了一种动物。 “不就是一条奇怪的蛇吗?有什么可兴奋的,还是想办法怎么把蛇赶走把人参挖出来。”郑飞听了不以为然。 “这可不是普通的蛇,你看它的爪和头上的角。”猴子道。 “你别说还真是。”郑飞听完仔细的看了看后道。 “这蛇可是保护人参的灵兽。”猴子道。 “护参兽?啥玩意?”郑飞听的更加惊奇不已。 “没错,相传龙生有九子。分别是赑屃,鸱吻,飸餮,睚眦,狻猊,趴蝮,椒图,狴犴和蛇。蛇是龙的第就子,也是其中最用功修行想成龙的一个,而其它的八子只会贪图享受,不思进取。上神为了鼓励蛇而赐给了它一种能力,蛇在孵化后就会在一株人参的附近找一个洞穴住下,每天在露水未干之前舔食人参的茎叶,这样经历九千年后,再把人参吃掉就可以成龙了。”猴子慢慢的道。 “咦!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蛇一出蛋壳就有了这本能不成?”郑飞问道。 “理论上可以这么解释,而另外一个更奇怪的就是经常放山采挖野山参者发现一个奇怪的現象:每到白天,太阳出来后,长在野山参周围的草和小树便向四周弯去,将野山参闪出来,让其充分享受透过大树的阳光;每到太阳落山后,小树和草则立起来,向野山参靠拢,仿佛將人参保护起來。于是放山挖参人說,人参是百草之王,名副其实。人参之神奇,可见一斑。”猴子道。 “难道这小树和草也有灵性不成?”郑飞问道。 “也有人分析过,最后的结果就是蛇干的,蛇为了早日成龙,每天会在太阳出来前把草和小树压弯让人参尽快的成熟长大。不过这都是猜测,不必深究。”猴子笑了笑道。 “那现在呢?怎么办?”郑飞看到到那蛇还护在人参上,问道。 “当然是采参了!”猴子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后道。 “日!我以为你又要大发慈悲呢。”郑飞道。“拜托啊大哥,没看我有伤在身呢吗?挖出来吃点,肯定会好的快些。那怕咱们补充些营养也好啊!”猴子说道。 郑飞从包里拿出铁棍就要去拨拉那蛇,蛇见有人袭来,马上又抬高了身体张大嘴巴。郑飞被吓住了愣在那里。 “真笨,守护人参的都是草蛇,咬一口也不要紧。”猴子喊道。 “那你来啊!”郑飞听他这么一说,把铁棍扔给他道。 “用铁棍干嘛!”猴子说完把铁棍放回了包里,用刀在鞋底割下一块橡胶皮来。 “你这是做什么?”郑飞问道。 “蛇最怕雄黄了,没有雄黄只有用这个代替了。”猴子说完用打火机点燃了橡胶皮。 蛇本来以为他们会用武器进攻,却没想到他们会这样,时间不长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蛇顿时觉得头脑发涨,昏昏欲睡。昂起的头也慢慢的垂了下来,不甘心的一步一回头的隐没在墙角。 “你丫的还真精,这办法都能想的出来,不愧别人叫你猴子。”郑飞笑道。 “滚,赶紧办正事,我老人家还受着伤呢。”猴子骂道。 郑飞赶紧走到人参跟前,伸手就要拔,被猴子一脚踢在屁股上。 “你真是一棒槌,我还没说完呢,看你身上有红绳或红线没?”猴子道。 “干吗?”郑飞问道。 “民间传说人参是有灵性的。系红绳挖参是采参人世代相传的习俗,在挖参时,把人参身棵用红绳系住,红绳两头系绑个死结。据说这样可以把人参捆绑住,不至于逃掉。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咱们只管照着做就是了。”猴子说道。 “挖个人参还这么多讲究,没红绳,你看这个红毛线成吗?”郑飞在身上找了找就找到内裤上的毛线头。 “凑和用吧。”猴子摇了摇头苦笑道。 郑飞蹲下,按照猴子的吩咐一只手轻轻地把参棵锊直,另一只手把红毛线围着人参紧紧的缠了几圈,这时猴子把洛阳铲递了过来,挖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把人参挖了出来。这人参并不像常见的有根有须,而是三十多块疙瘩长在了一起。 “好参啊!都快成精了。看这样子起码有三千年了。”猴子赞叹道。 “怎么看出来的?”郑飞问道。 “你看这参体形体健美,没有残缺,皮纹细腻。鉴别参龄我也不懂,只是听说人参的果实一块要十年才能长成,看这棵的果实有三十多块,应该有三千年了吧。”猴子也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好了,别多说了,你快吃点吧,好赶快把伤养好,要不然再碰上僵尸什么的,我一人可搞不了。”郑飞道。 “闭上你的臭嘴,你把参叶和参花捣烂,这也是好东西,别浪费了。”猴子吩咐道。 郑飞拿出小锤把人参的花叶砸了个稀烂,然后揭开猴子肩上包扎着的布条,布条已经和伤口上的肉粘连在了一起,用手轻轻的撕掉,猴子疼的呲牙裂嘴。把烂花叶全抹在了上面,猴子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伤口处凉凉的很舒服。 (21)阴曹地府 猴子轻轻的活动了活动肩膀,感觉好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稍一动就火辣辣的疼。人参吃在嘴里微微有些苦涩,这也可能是中药的通性。两人没有耐心细嚼慢咽,闭着眼大口吃了两块,肚子里总算有了些东西。 两人越往里走越觉得阴森了起来,温度似乎也降了下来,本来两人的衣服已经破烂到了极点,这下可好,只好搂抱着用对方的体温取暖。他们在一座小桥边停了下来,见桥边石碑上豁然用繁体字刻着“奈何桥”。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的手拉的更紧了,都能感到对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 “猴。。。子。。。咱们是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了?”郑飞打了个冷战问道。 “好。。。像是的。。。你看,上面写着‘奈何桥’呢。”猴子盯着石碑上的三个字道。 “你别吓我啊,咱们又没死,怎么会。。。。。。”郑飞听完道。 “好了,即来之则安之,说不定是个什么古代的建筑而已。”猴子其实心里也没底,但他毕竟胆子大点,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猴子你看那边有个人站着。。。。。。”郑飞突然指着桥对面说道。 这桥不过有几十米远,但是看对面的人影却是模糊的,就像隐在雾里一样。两人小心的朝对面走去,桥面是用石头砌的,走在上面发出‘喀哒喀哒’的声音,传出去很远,更让他们觉得恐怖。走近一看,那人影其实是一尊斜着的老妪石像,满脸的皱纹雕刻的栩栩如生,一只干瘪的手里托着一只石碗,似乎在劝人喝什么。 “孟婆?”郑飞问道。 “应该是吧,只是不是活的而已。”猴子摸了摸石像道。 “怎么办啊?咱们貌似在一步步的往阎王殿里走啊。”郑飞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谁知道扯的正是受伤的肩臂,疼的猴子一裂嘴。 “没事,这奈何桥的民间信仰在中国由来甚久,是通鬼、通冥府、通地狱的必经之路。”猴子没事一样的说道。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么多这东西,听着怪渗人的。难道真有地府不成?”郑飞问道。 “是不是真有谁也没见过,不过唐人张读所撰《宣室志》上曾提到,奈河出自地府。中国古代向来就有地府与阳间有河流相隔,亡魂须过渡以桥的观念。另一个唐人段成式撰《酉阳杂徂》上提到冥途,便说“……有水东西流,……一桥饰以金碧,过桥北,入一城,……疑即冥司。”传统中国的地府观念,后来与佛教的地狱阎王、来世轮回等观念发生了契合,于是便逐渐形成了现在民间十分普及的奈何及奈何桥的俗信。”猴子用手揉了揉伤口道。 “日啊,记载的这么清楚,是信还是不信啊。”郑飞被他说的乱了分寸。 “信则有,不信则无。”猴子说完朝前走去。 “那孟婆呢,有什么说道没有?”郑飞忙跟了上去边走边问。 “据说,孟婆生于西汉时代,自小研读儒家书籍,长大后,开始念诵佛经。她还在世时,从不回忆过去,也绝不想未来,只是一心一意地劝人不要杀生,要吃素。一直到她八十一岁,依然是处女之身。她只知道自己姓孟,于是人称她为“孟婆老奶”。后来,孟婆老奶入山修行,直到后汉。因为当时世人有知前世因者,往往泄露天机,因此,上天特命孟婆老奶为幽冥之神,并为她造筑醧忘台。”猴子想了想道。 “那孟婆汤呢?”郑飞又问。 “凡被送到这里来准备投生的鬼魂,都会先被押到由孟婆神所掌管的醧忘台下灌饮迷魂汤,让鬼魂们忘却前生,这迷魂汤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孟婆汤。 相传孟婆汤的做法,先取在十殿判定要发往各地做人的鬼魂,再加入采自俗世的药材,调合成如酒一般的汤,分成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猴子道。 “那万一要是有有不肯喝的呢?”郑飞问道。 “凡是预备投生的鬼魂都得饮下孟婆的迷魂汤,如有刁钻狡猾、不肯喝的鬼魂,它的脚底下立刻就会出现钩刀绊住双脚,并有尖锐铜管刺穿喉咙,强迫性的灌下,没有任何鬼魂可以幸免。”猴子无奈只好给他讲了个底朝天。 两人走到一座大城门前停下了脚步,这城门前的空地上有无数个或蹲或站或倒地或逃跑,各种表情无一不足的石像。这些石像形形色色,有木然,有平静,有狰狞,有恐惧;有半推半就的还要耍赖想跑的。牛头马面和小鬼们手里都拿着棍鞭在作势往城里驱赶着。 小心的从它们中间穿插过去,走到城门前,两个面目狰狞的小鬼守着大门,大门上写着“阴曹地府”。 “猴子,咱们真到了阴曹地府了。”郑飞哭丧着脸道。 “恩,那咱们今天的学孙猴子大闹地府,说不定可以找到生死簿什么的,然后把咱们两人的名字划掉,就可以长生不老了,哈哈!”猴子笑道。 “靠!我吓的要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郑飞气道。 两人穿过城门,城里面没有任何的街道,一座宏伟的宝殿坐落在前面不远处,和普通的寺庙没什么两样,只是颜色全是黑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依石阶而上,大殿正庭的门匾上用血红大字写着“秦广王殿”。 “咦!怎么不是阎王殿的吗?”郑飞奇道。 “这阴曹地府并不只是人们传说的阎王殿,据传阴曹地府共分为十殿,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 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人死后会一个殿一个殿的过审,这十个殿王也是各伺其职,有管阳世功德的,恶业的等等。最后才会转世投胎。”猴子说道。 “想不到这阴间也这么麻烦啊,哎!”郑飞装做同情的叹了口气。 猴子不再说话,用一只手轻轻的推开了殿门。。。。。。 (22)阴殿魅影 随着‘吱呀’声响过,头顶洒落了一片灰尘,两人忙躲开,显然这大殿内已经空置很久了。里面的建构比较简单,正中端坐的塑像应该是秦广王了,见他身披铠甲,顶戴金盔,长的慈眉善目,乍看像极了古代打仗的将军,一点也没有阴鸷凶恶的感觉。 “怎么这样的啊?这秦广王的样子很慈祥啊!”郑飞不解的问道。 “我也搞不明白,民间都说秦广王是二月初一日诞辰,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生的。貌似这形象难道是为了劝死了后的鬼魂改恶从善的吗?”猴子摇了摇头道。 在秦广王的塑像两旁却是面目狰狞可怖,怒目圆睁的小鬼。感情这地府也会恩威并施啊,进了这秦广王殿先是小鬼们吓唬恐吓,最后由秦广王慈心劝解,在阳世有什么恶行还不全说出来啊! 两人觉得颇有些搞笑,便不再停留,从塑像后面的大门穿了出去。第二个座大殿是楚江王殿,里面的前殿大不一样,好象这才真到了地狱一般。楚江王的塑像恐怖异常,满脸的疙瘩,尖尖的头顶,嘴里还吐出两支獠牙,半坐的样子用手指着下面,一幅怒不可歇的样子。 地面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几口大锅支在那里,锅下还留着灰烬。郑飞趴头一看,锅里满是血水,一具尸体平躺着,蜷缩成了一团,脸上痛苦的无官揪在了一起。猴子见他愣住不动了,忙走了过来,从旁边的刑具上摘下一把铁钩捅了捅那尸体,感觉和真人的皮肤软程度差不多,断定这是人的尸体。 “人?”郑飞问道。 猴子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个铁架子旁,这铁架上挂着的居然是一张人皮,口鼻均在,只是眼睛成了两个窟窿。人皮的头和四肢被固定在架子上,背后有一条缝,看样子是被被整张扒下来的。郑飞想象着这张人皮从人体上扒下来,那血红的人体掏出来后还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样子,直觉得胃里一阵蠕动,强咽了一口唾沫才算压了下去。 “太残忍了吧!不知道建造者弄这样一个刑房一样的大殿,想没想过他死后万一。。。。。。”郑飞叹道。 “剥皮只是传说中地府惩罚恶人酷刑的其中一种罢了。”猴子答道。 “难道还有比剥皮下油锅更玄的吗?”郑飞问道。 “当然了,要不怎么是十八层地狱呢!这里酷刑中传说还有诸如抱柱、火床、寒冰、脓血、粪屎、倒烤、抽筋、拔舌、刀山、虎啖、割舌、油釜、铁丸、火狗、毒蛇、蹲峰等等。”猴子想了想举例道。 “日啊!这要是过筛子一样的把人过一遍的话,真不如做头猪了,好歹一刀了事。”这时候郑飞羡慕起了猪,说道。 “过一遍?听说大恶人都要来回的过上几遍才行,再说了后面的几个殿中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猴子笑道。 “这么毫无人性的刑法你居然还笑的出来。”郑飞瞪了他一眼道。 “呵呵,传说而已,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猴子道。 “还传说呢,刚才油锅里的尸体难道是幻觉不成?”郑飞问道。 “不提我还忘了,也许是建造者故意制造恐怖气氛罢了。”猴子猜测道。 “那就能任意的夺去一个人的性命啊,我诅咒丫的死后在这里过上n遍。”郑飞骂道。 “可能死的这个人就是个恶人也说不定啊!”猴子无奈地道。 “什么东西?”郑飞突然猛的一回头道。 “怎么了?”猴子问道。 “我刚才好象看到一个人影---”郑飞说完向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禁挠了挠头。 猴子从包里迅速的把刀掏了出来递给了他,自己则握了根铁棍,两人都觉得有必要小心一点,郑飞眼尖在塑像旁边发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一看,一只黑的像煤炭一样的大猫,头颅已经被什么东西拍扁了,白中带红黏糊糊的像豆腐脑似的脑浆从破裂的猫头里缓缓地流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力量太大,它的右眼球被生生地挤出了眼眶,连着还在流血的神经,耷拉在地上。猫嘴的皮肤也被往压扁的那一方拉扯,形成了怪异的模样,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一种猫正在诡异地瞅着他呲嘴冷笑的样子。 “确实有东西来过!”猴子看了看说道。 “会是什么呢?这地方猫是怎么进来的?”郑飞看着死猫的样子,浑身寒毛直立。 猴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蹲在地上用手比划着,郑飞一看,是一只带血的脚印,他抬起脚比了比,发现这脚印要比他的脚大上两倍左右,但是脚趾像是整个的,没有分开。旁边还散落着几根棕红色的毛发。 ‘咣铛’一声,大殿的门突然关起了半扇,另半扇还在晃悠着,他们赶紧回头,一个高大的影子刷的一声又不见了。两人拉着手,都能感到对方手上湿津津的,拿好手里的武器朝殿门走去,猴子用手猛的一推殿门窜了出去。大殿外还是原来的样子,根本看不到一丝鬼影,只是更加的寂静了,寂静的可怕。只好回到殿内,刚踏进去郑飞就猛得窜了回来躲在了猴子的身后。 猴子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的一切都变的黑沉沉的,周围又是一片沉静,刚要问郑飞怎么回事,心底竟然有了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塑像旁边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影子身上是白色的,周围的黑色和这突然出现诡的白影搭在一起是如此刺眼,是如此突兀,如此的怪诞! 猴子见那影子半天没有什么动静,拉着郑飞朝影子小心的走过去,在离影子两米远的地方终于看清了它手里的东西,是那只死猫!猫头已经不见了,猫身也只剩下不到一半,那影子的嘴里。。。。。。 (23)野人王 那影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嘴里往外流着什么东西。片刻过后随着嘎吱嘎吱咀嚼的声音响起,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更浓了。它吃的正是那死猫!这下两人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茹毛饮血。 “喂---你是谁?”猴子大声的问道。那影子听到喊声后顿时停止了咀嚼,黑暗中可以看到它的眼睛闪着蓝莹莹的光,双手向前伸了一下,嘴里含混不清的咕噜了几声。猴子聚耳使劲听了一下,但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郑飞见那影子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意思,心里更加好奇,愈发地想看清它是什么样子,从包里拿出打火机打着,只是可惜火苗太小又不敢太靠近,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 猴子突然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疾步走到油锅前,从锅下的灰烬中拨拉出几根木柴棒在油锅里蘸了一下点燃,还显看的不清楚索性扔进了油锅里,大殿里顿时亮如白昼。那影子似乎怕火,双手抬起来护住了眼睛。这东西既不想猴子又不像人,赤身裸体的身上长满了棕红的毛,头上的毛发有半米多长,用一根滕蔓绑着。 “这不是咱们在林子里见到的那只撕裂豹子的野人嘛!”郑飞惊呼道。 “没错,就是它。”猴子道。 “难道这里是它的老巢?”郑飞问道。 “有可能啊,这地方虽说有点荒凉破败,但起码可以遮风挡雨,总比呆在林子里强多了。”猴子道。 “它不是可以生撕豹子的吗?怎么吃起死猫了?”郑飞说道。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猴子猜测道。 那野人缓缓的把挡住眼睛的手放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郑飞问道。野人嘴里又咕噜了几声,慢慢的弯下腰,双手扶着塑像座的边沿下到了地上,一条腿瘸拐着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原来它受了伤,怪不得拣这么小的动物充饥呢。 郑飞躲在了猴子的身后,探出头看着野人慢慢的靠近,猴子倒是没有后退,而是用手指着它的瘸腿,学着它走路的样子走了几步。野人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突然咧了一下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还没有吞下肚的死猫烂骨碎肉从里面掉了出来,两人一阵的恶心。 “你能不能把手里的。。。扔。。。掉,你。。。的明白?”郑飞见它没有恶意,大着胆子说道。 “日!它听的懂才怪。”猴子说完做了个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的手势。 野人的眼睛忽闪了几下,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手一松‘啪嗒’猫的残尸掉在了地上。郑飞用刀子挑着残尸扔在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猴子走到野人身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右腿,野人的脸上一阵痉挛,看样子疼的厉害,它眼睛一瞪就要发怒,像是发现猴子在检查它的伤腿,又安静了下来。 猴子示意它坐下,野人并没有反抗而是很听话的坐了下来。待它坐稳后,双手把它的右腿放平,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它腿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然后用手从它脚腕处一点点的向上按去,按到小腿胫骨处的时候,野人哆嗦了一下。 “怎么样?”郑飞问道。 “看样子是骨折了!你去找几根木棒来。”猴子吩咐道。 郑飞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木棒,撇眼看到了大殿的窗户,没费什么力气掰折了几根窗棱拿了过来,猴子把野人的胫骨对住,环着腿绑了一圈。那野人似乎也舒服了许多,嘴里不停的咕噜着什么。 “怎么样了?”郑飞见猴子停了手忙问道。 “还好不是很严重,只要它不做激烈的运动,有个半月二十天的应该就查不多了。”猴子道。 “晕忽忽,看它的样子肯定是不能捕食了,难道咱们还伺候它不成?不知道它有没有兄弟姐妹!”郑飞道。 “一个物种生存的话,比须以种群的形式存在,然后它才能繁衍生存。不过看样子野人这东西不会很多,否则不会扔下它不管的。”猴子道。 野人呆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偶尔会咕噜几声。猴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人参,郑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刚要阻止,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心想,吃吧!你吃点就好的快点,我们就可以早走。野人吃了两块后似乎很累的样子,躺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喝了点水补充了补充体力,背靠着背休息。突然听到大殿外有什么声音响起来,他们从油锅里抽出两根燃烧着的木棒举着走到了殿外。四个和野人一模一样的东西站在门外,有的胸前坠着一对硕大的乳房,居然有公有母。显然是害怕他们手里的火把而不敢靠近,其中一个脾气似乎很暴躁,蹦跳着呲牙咧嘴的冲他们大声的咕噜着。 突然感觉光线暗了下来,原来郑飞的火把已经燃尽,而猴子的也只剩下了一点。那几个野人面露喜色,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猴子把手里的火把朝其中的一个身上一扔,烫的它满地打滚,这也激起了它们的野性,两人想赶快跑进大殿里面,但是野人们的脚步比他们快多了,几步就追到了身后,一个母野人一把抓住了猴子举过头顶,往地下猛的一摔,郑飞不顾危险冲了上去想用手接住,奈何力量奇大,被猴子砸了个正着。 两人被摔砸的七荤八素,挣扎着想起来。两个野人走上前来,抓住两人的腿就要向两边撕扯,突然殿门大开,那骨折的野人蹒跚着冲了出来,嘴里咕噜了几声,那两个野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慢慢的把他们放在了地上,两人忙躲到了那受伤的野人背后,这个野人似乎安慰似的把他们拉了起来。 那几个野人似乎很害怕这个野人,垂手立在一旁,不知道和它们咕噜了几句什么,它们狂奔而去。。。。。。 (各位兄弟,俺厚着脸皮要票了,推荐票,收藏票,粮票,布票通通的砸过来吧!!!) (24)悬棺 “呵呵,没看出来,这丫的还是一老大啊。”郑飞回过神来后笑道。 “其实动物(暂且把野人归于动物吧)的种群制度相当严格的,它们的核心就是统治者,有着无尚的权威。一但和别的种群有了冲突,这老大的地位尤其明显,当然这老大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必须经过争斗才能得到,甚至会付出生命。”猴子说道。 那个野人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冲这他们不断的发笑,不过说实在的,它的笑容实在不敢恭维,比哭好不到哪儿去。猴子过去拍了拍它的臀部意以示友好,三“人”重新回到殿内休息,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那四个野人去而复返,不同的是其中的一个肩上扛着一只梅花鹿。 野人老大走过去撕下了两条鹿腿分别扔给了两人,还做着吃的动作。他们面面相睽,看着血淋淋的鹿腿苦笑不得。郑飞站起身来走到大门处,踹了几脚也没把门踹下来,野人老大看了看好象明白了什么,用手一指,其中的一个野人走过去,双手抓住门沿用力一拉,一扇门便倒在了地上。郑飞一乐,忙做个砸门的手势,那野人也不含糊,三两下就把门砸了个四分五裂。 猴子过去帮着郑飞把门板堆在了一起点着,又用刀子把鹿肉分割成大块,找了一根细长的木棍穿上烤了起来。那几个野人对火很是忌惮,但随着肉香的飘来,也顾不得了围坐了下来。 猴子拣了一块烤熟的鹿肉递给野人老大,见它拿着肉左看右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笑着给它做吃的手势,它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小口。很快脸上笑了起来,大口的吃了起来,郑飞看着挺有意思,也扔给其它几个野人几块,它们也学着老大的样子吃起来,嘴里咕噜着像在夸这东西好吃。 两人吃饱后,觉得野人老大有人看护了,就不用在照顾它了,比划着手势告诉他们要走了,野人老大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嘴里急切的咕噜着,应该是不舍得的意思。郑飞无奈的看了看猴子,没办法猴子背起包朝它们挥了挥手朝门外走去,等两人走出去后几个野人又追了上来拉着他们朝后面的几个大殿走去,他们不明白什么意思,挣脱了几下就随它们去了。 穿过几个大殿后来到了一条大路口,野人老大指着路的尽头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走,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在指路。待他们走出老远后,那几个野人依然站在那里。等走到路的尽头两人傻眼了,前面远处可以看到连绵不绝的山脉,没办法只有朝大山走去。 大山北高南低。北部为高山台地,南面是成片的原始森林。山中多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大小溶洞随处可见,两人顺着山路盘延而上,在半路上发现了一个悬崖峭壁,山壁上目测可看见上百具棺柩置于“井”字形木架之上,列成五排,棺柩或头朝外,或头朝里,其中似乎有其规则。下面堆满残破朽烂的木板,看样子应该是棺材腐朽后从上面掉下来的。 “悬棺?”郑飞突然问道。 “不错,应该是的,你怎么变的聪明了。”猴子取笑他道。 “日!我也是偶尔在电视上见过,具体的不是很明白。”郑飞说道。 “悬棺是我国古代一种奇特的葬俗,它曾分布于我国南方许多地区,在东南亚及太平洋南部岛屿上也有发现。咱们北方很少见,我曾有幸随考古队在山西见过,不过规模和这里的没法比的。神奇的悬棺现象,一直是我国名胜古迹之谜,历来为中外学者所关注。”猴子道。 “这是不是和当地的埋葬风俗有关系?”郑飞问道。 “中国的悬棺葬制有着悠久的历史,其时代,远自我国商周时代便已出现。如福建武夷山上的船棺,经科学测定为3800年前的遗物,被认为古代越人先祖所为。其他还有江西贵溪的崖棺,被定为2000年前春秋战国的遗物,其民族被定为干越和瓯越人。贵州省松桃的悬棺是距今1600年前的晋代遗物,视为濮人所葬……”猴子慢慢的说道。 “佩服佩服!你的绰号‘历史通’还真不是盖的。”郑飞举着大拇指赞道。 “滚犊子,用的着你夸嘛!”猴子笑道。 “有没有宝贝啊里面?”郑飞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有没有宝贝我不知道,但是是旅游探险的好所在。在四川大宁河小三峡内的岩棺就是典型的悬棺遗迹。如果你在“岭峭山奇险水多”的小三峡旅行,能看到陡峭如劈的褐色山崖的岩隙中,横搁首一具具漆灰色的棺木,当地人称其为“铁棺材”或“仙人棺”。”猴子说道。 “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悬棺是怎样安置进去的?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郑飞望了望上面叹道,心想怎么没把那几个野人带来啊,它们应该能爬上去的吧。 “目前综合各地悬棺的现场观察,人们有这样三种解释:一为栈道说,即悬棺是通过平行的桩孔,联桩铺道而设置;二为下索说,人们曾在桩孔旁发现有踏脚窝,即用绳索从山顶悬着棺材向下放置的;三为上攀说,即指距地面较近的棺木,可能为人工攀登悬置而成。大宁河小三峡的悬棺重达千斤,要将它搁置在崖洞岩洞之中,的确不易。至于用何种办法,说法也挺多,但比较可信的是第二种说法。”猴子想了想说道。 “那么难道史书上就没有记载吗?”郑飞问道。 “据巫山县志记载,古代人死之后。“于临江高山半助龛凿以葬之。自山上悬索下枢,弥高者以为至孝。”过去巫山一带民间有这样的说法,老人在未死时,自己选好一个岩洞作为葬地,命小辈营造,死后就能及时安葬。这些营造悬棺葬地的人,是用“放虹”(即用绳索自山顶悬荡而下)的办法,进岩洞做好地基。然后再将棺村化整为零,一块块吊下来,在岩洞里就地再安装成。待人死了,就将尸体和随葬品分别用同样的“放虹”方法,悬放下来,安置在棺中。巫山某些地方至今仍保留有生前预营墓地风俗,也许能说明这种解释有一些可信处。”猴子道。 “既然这样,咱们是不是想办法上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宝贝呢!”郑飞不死心的说道。 猴子看了他一眼后不再言语,而是用手抠着山壁上早已被风雨侵蚀的小洼洞。。。。。。 (25)‘赶尸\’的传说 这些踏脚窝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作用,看来靠这个想上去是不太可能了,两人只好顺着山路向上走去,看能不能找个离悬棺近点的所在。越走越发现这山路变的窄了起来,周围更是杂草丛生。他们很小心的一步步的走着,生怕一个失足掉下悬崖。 “猴子,我突然想起一个传说。”郑飞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传说,和悬棺有关系吗?”猴子停下脚步问道。 “不错,这个传说你应该也有耳闻,就是‘赶尸’。”郑飞说道。 “恩,这我听过,‘赶尸’的习俗好象在湘西一代吧。这和悬棺有什么关系吗?”猴子说道。 “我也是刚才听你说的怎么放置悬棺才想起来的,你看咱们现在走的这山路像不像一条栈道。” “确实有点像。”猴子看了看这山路,虽然经过了很多时间,但是这山路上依稀还能看出有斧凿的痕迹。 “所以说这栈道有可能是往山顶运尸的专用路,当然前提是你所说的从山顶‘放虹’的运尸方法。”郑飞说道。 “你这个猜测有点意思啊,原来我也想过,就算可以把尸体一具具的运到山脚下,但尸体毕竟是死的,不能活动。看这山崖这么陡峭,再想把尸体弄到山顶可就不容易了。”猴子举一反三,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错啊,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所以你说会不会‘赶尸’上去?”郑飞笑道。 “滚一边去,继续说啊,‘赶尸’到底怎么回事。”猴子催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在早些年代,你若在湘西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极有可能看到死尸走路,当天亮之前,小客店前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郑飞想了想说道。 “尸体怎么可能自己走路,除非是僵尸。”猴子打断他的话道。 “急什么,你丫的听我说,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这个活人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铜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尸体机械地迈着步子,还会拐弯,腿脚弯曲跳过小溪和上山等等。”郑飞道。 “日,这比僵尸可先进多了。”猴子奇道。 “它们只在夜晚赶路,而且赶尸匠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我想这黄符应该和咱们在古墓里所见的僵尸符的作用是一样的。”郑飞继续说道。 “你刚才说他们也住小客店的,那客人谁还敢住啊。”猴子问道。 “当然了,路上有“死尸客店”的,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郑飞解释道。 “这也够吓人的,可是我就奇怪死尸怎么会走路呢?”猴子问道。 “‘赶尸’在那个时期应该算是一种职业吧,有人推测赶尸人故意把赶尸弄得神神秘秘的,目的是是想多赚几个钱。这披着的“宽大的黑色尸布”里有一个赶尸匠的徒弟背着尸体,走在前面打锣人是师父。这样就是所谓的死尸赶路了。”郑飞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按你的说法悬棺应该是分开用结实的绳子吊下去的!是“赶”着尸体从栈道上下岩壁!我们可以这样分析:先吊一个人下去把位置选好,先在岩石上钻孔安上木桩,再把棺底木材吊下去组装放好,然后把尸体吊下去(如湘西的赶尸),最后把棺盖木材吊下去组装安好。”猴子想了想说道。 “恩,我猜大概齐是这么干的。”郑飞见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说道。 “哎,你也算为怎么放置悬棺又增加了一条考证啊。”猴子笑道。 两人边说边走,大半天才在一个离几具悬棺最近的岩洞处停了下来,在这岩洞断壁上千疮百孔,木桩横竖,看样子应该是放置棺材时的脚手架。猴子捡最近的一个木桩用力的踩了踩,发现木桩还很坚固,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做的。还是有点不放心,从包里取出登山索,紧紧的绑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岩洞。 洞口怪石嶙峋崎岖不平,是一个天然的岩洞。两人进去后发现高度刚过头顶,向里延伸约有十几米,商量了半天决定用另一根绳索扎两个圈套住棺材的两头拽上来。还好这棺材只是放在支架上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拉上来一具体积不是很大的棺材。 这具悬棺呈扁圆形,似用巨木刳割挖空而成。打开棺盖后一具尸体用帛衣和竹席捆缚,置在其中,两人打开被包裹着的尸体后不禁大失所望,除了一具已经脱去水分的干尸和几根散架的白骨外,再也看不到有任何东西。按照古人的习惯,悬棺内应该有陪葬品,至于这些东西是被盗墓者席卷一空,还是因为类似采硝采药人的顺手牵羊致其不翼而飞,他们不得而知。 “妈的!白费了半天劲,那怕有个陶碗破玉饰的也好啊。”郑飞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 “你傻呀!悬棺葬本就是我国古代一种葬俗,棺材里的人基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资本放贵重的陪葬品。就算偶尔有几个富人放了东西,咱们打开的只是其中的一具,怕没那么凑巧吧。”猴子说道。 “说的也是啊,只听说以前有一个采药的人看见悬棺里的一个金狮子便将其搬回家,后来得了重病,于是赶紧将金狮子还回原处,病很快就好了,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敢轻易动里面的东西了。”郑飞道。 “所以说呢,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吧,就算碰上好东西也要适可而止,万一里面的东西被下了诅咒可就惨了。”猴子道。 “诅咒这玩意你也信啊?”郑飞鄙夷的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诅咒呢科学家是解释不清的,但是埃及的头骨诅咒很出名的!”猴子叹道。 (兄弟们!你们的票票呢?砸过来吧,我承受的住!不知道我明天一觉醒来推荐票会不会超过100,我期待中。。。。。。) (26)被诅咒头骨的故事 “埃及?怎么好多奇闻怪事总出在那里啊!”郑飞坐在一块石头上叹道。 “这我可不清楚,不过埃及文明早就存在是不争的事实。”猴子说道。 “那水晶头骨怎么回事?”郑飞问道。 “你怎么对这传闻这么有兴趣?”猴子看着他道。 “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因为玉骷髅才来到这里的,虽说它不是水晶的,但听你一说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一路上又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情,说出去没人相信的。”郑飞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早在3000多年前的埃及,有一位叫亚曼拉的公主去世之后,其遗体按照古埃及习俗被制成了木乃伊,葬在尼罗河旁的一座墓室之中。1890年末,四位英国年轻人来到埃及。当地的文物走私贩子向他们兜售一具古埃及棺木,棺木中就是这位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猴子也坐了下来,喝了几口水说道。 “难道尸体是木乃伊,而头是水晶的不成?”郑飞想起了韩信墓里的那具尸体。 “不错,更奇怪的是这位公主的头骨居然是和身体连在一起的,脖子处的颈骨和普通人的没什么两样,但是整个头骨却是水晶的。也丝毫看不出有粘合的痕迹,就像生下头骨就是水晶的。”猴子道。 “日!这么神奇啊,我想这公主肯定不是凡人。”郑飞啧啧道。 “4位英国人经过一番商量,决定由其中最有钱的那个人以数千英镑的高价买下这具木乃伊的头骨,而尸体则被抛在了荒郊野外。从此,这位在古埃及历史上默默无闻的公主便给许多人带来了一连串离奇可怕的厄运。买下水晶头骨的那位英国人将棺木带回旅馆。几个小时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位买主竟然无缘无故地离开了饭店,走进附近的沙漠,从此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他的一位同伴在埃及街头遭到枪击,受了重伤,最后不得不将手臂切除。剩下的两个人也都先后遭到了厄运。其中一人回国后无缘无故地破产;另外一人则生了重病,最后沦落在街头成了乞丐。”猴子道。 “恩,这么说来头骨貌似真的被下了诅咒一样。”郑飞打断道。 “更离奇的还在后面,尽管这样这具神秘的木乃伊后来还是被运回了英国,但沿途依旧怪事不断。运到英国本土后,一位钟爱古埃及文化的富商买下了这具木乃伊。可是,厄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不久后,富商有3位家人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受了重伤,富商的豪宅也惨遭火灾。在经历这样的变故之后,这位富商迫不得已,只好将这具木乃伊捐给了大英博物馆。”猴子道。 “哎,真是不祥之物,白花了那么多钱了。”郑飞可惜的道。 “你丫的就不能不提钱啊,俗人一个。亚曼拉公主头骨的魔力还没进大英博物馆便已经开始出现征兆。在载运木乃伊入馆的过程中,载货卡车失去控制撞伤了一名无辜的路人。然后,两名运货工人将公主的棺木抬入博物馆时,在楼梯间棺木失手掉落,压伤了其中草1个工人的脚,而另外1个工人则在身体完全健康的情况下,两天后无故死亡。”猴子斜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死了这么多人了,诅咒还在继续?”郑飞问道。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而已,装有亚曼拉公主头骨的棺木后来被安置在大英博物馆的埃及陈列馆中。在陈列期间,夜间的守卫报告说,常常在她的棺木附近听见敲击声和哭泣声。更有甚者,连陈列室中的其他古物也常发出怪声。不久之后,一名守卫在执勤时死去,吓得其他守卫打算集体辞职。因为怪事层出不穷,最后大英博物馆决定将木乃伊放入地下贮藏室。”猴子道。 “放进贮藏室会有用吗!我看够戗。”郑飞猜测道。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一个星期还没过完,下一个受害者又无缘无故地送了命。这一次送命的是决定将木乃伊送入地下室的博物馆主管。至此,这具充满诅咒的木乃伊头骨已经声名大噪。有一位报社的摄影记者特地深入地下室,为这具木乃伊拍了一些照片,结果却在其中一张照片上洗出了可怕的人脸。”猴子道。 “难道就没有人想办法吗?比如请那些个巫人。”郑飞问道。 “过了时间不长,大英博物馆没办法只好将这具木乃伊送给了一位收藏家,这位收藏家当即请了当时欧洲最有名的巫婆拉瓦茨基夫人为这具木乃伊驱邪。在经过了繁杂的驱邪仪式后,拉瓦茨基夫人宣布这具木乃伊上有着“大量惊人的邪恶能量“,并且表示要为这具木乃伊驱邪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恶魔将永存在她的身上,任何人都束手无策。“最后,拉瓦茨基夫人给这位收藏家提出忠告:尽快将它脱手处理掉。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博物馆愿意接受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头骨了,因为在以往的十年的时间里,已经有不下二十人因为它而遭到不幸,甚至失去了生命。”猴子道。 “最后呢,头骨怎么处理了?”郑飞问道。 “然而,故事至此并没有画上句号。不久以后,一位不信邪的美国考古学家不顾亚曼拉公主头骨以前的可怕历史,仍然花了一笔可观的费用将她买下,并且打算将她安置在纽约市。一九一二年四月,这位亚曼拉公主头骨的新主人亲自护送她,将她运上一艘当时轰动造船界的巨轮。为了慎重起见,他还将她安置在船长室附近,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地抵达纽约。想知道这艘巨轮的名字吗?”猴子盯着他说道。 “日!关键时刻打什么哑谜啊,快说!”郑飞催促道。 “亚曼拉公主头骨最后上的这艘船就是现在妇孺皆知的“泰坦尼克号“!究竟是不是这未驱散的邪恶祸及这艘“不沉之船“,葬送千余条人命?却无从考究,而头骨也坠入大海,从此再没有人见过。”猴子道。 “晕啊!居然能和“泰坦尼克号”联系上!真是不可思议!”郑飞下意识的离棺材远了几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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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食人花 “你躲什么躲,不过是传闻,又不一定会发生。”猴子笑道。 “奇怪的事情太多,还是小心为妙啊!”郑飞正色道。 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的景物模糊了。冷飕飕的山风越发刮的紧了起来,呼啸厉号着,仿佛魔鬼在狞笑震撼着两人本就紧张的神经。两人心里有些发慌,决定尽快下山,顺着原路到达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比山顶的风也小了许多,只有天空几颗星星发着惨淡的光。 他们怕有什么野兽在晚上出没,在离地半米高的地方寻到一个被杂草树枝遮盖住的方形山洞,等两人钻进去后才发现只有洞口处比较宽敞一些,刚容两人躺下,愈往里面欲窄。猴子用树枝划拉着里面的尘土碎石,发现了几颗烟头和食品袋,显然以前曾有人来过这里。自从两人掉进封土堆后,很久没有见到这些现代的东西了,心里泛起一股亲切感。 “什么人会来这地方呢,奇怪。”郑飞拿起一个食品袋看了看道,这是一种很普通压缩饼干的袋子。 “应该是盗墓者留下的。”猴子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说道。 “这洞是盗洞?”郑飞摸了摸因为受水的侵袭冲刷,边缘挖掘轮廓已经不分明的洞壁道。 “是的,你参加挖掘古墓的经验少,你看这洞口是近似门那样的方形,而里面却是挖掘轮廓分明的圆形。”猴子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郑飞问道。 “说明洞口的挖掘年代已经很久远,而里面的是近期才挖的。”猴子道。 “怎么区别出来的?”郑飞道。 “在盗墓这一行里盗洞是‘古方近圆’。意思是说古代为方形,近代为圆形,十有九准。”猴子说道。 “我明白了,那咱们要进去看看吗?”郑飞看洞里深不可测,忍不住好奇问道。 “想进的话还是等明天吧!你不累啊,咱们今晚先养好精神再说,啊-”猴子靠着洞壁打了个呵欠说道。 两人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实着了,一夜无话。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醒了过来,在外面摘了野果草草的填饱了肚子,又拣了些松树枝扎在一起做成火把,一是因为手电电量不足了,二是火把不但何以照明,还可以探测里面的氧气充足程度。 盗洞里面仅容一人通过,潮湿憋闷,不时还有野鼠窜出来。行了大约几个小时后,地面上散落着众多精美的古砖、古陶残片。看样子是快到墓道了,果然在不久后越来越宽敞,卵石铺就的地面一直向里延伸,墙壁上贴着的青砖非常精美,上面刻画着兰花芝草类的图案。每隔几米远就吊着龟座鹤嘴的油灯。 在卵石路的尽头是一个几十平米大的墓室,墙壁被打磨的异常平滑,左面墙上是雕刻着珍禽异兽,右墙上是古代街头的繁华景象,正面墙上画着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个少女在嬉戏。 一具棺材放在正面不远处,棺盖已经被掀开扔在了一边,地上散落着古代女子衣裙的碎片,猴子走近看这棺材似是楠木所制,曲指弹在上面发出很清脆响声。棺面雕龙画凤,颜色鲜艳,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棺内很凌乱,一副骨架已经散了,里面的陪葬品一件也没有了,显然是盗墓者所为。“罪过,罪过!”猴子叹了口气,喊了郑飞把骨架摆好,又把棺盖盖了上去。 “累死我了,又白来了,让那群王八蛋抢先了。”郑飞靠着墙壁说道。 “我看未必!”猴子在四周转了转,不时的在地上跺几脚,又在墙壁上各个位置敲打着。 “你是说。。。。。。”郑飞听他话里的意思有了什么发现,走过来问道。 “这里应该是主墓的一个侧室,或者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修建的。”猴子正色道。 “那群盗墓的没有发现吗?”郑飞道。 “应该没有吧,他们盗墓一般都在晚上进行,本来就心惊胆战的,看到这具棺材里有些贵重物品,拿了就走了。估计是刚学会盗墓的!”猴子分析道。 “那怎么找主墓啊,你有谱没?”郑飞道。 “所料不差的话,这正面的墙壁应该就是墓门。”猴子走到正面墙壁处说道。 “我是看不明白了,快说出来吧!”郑飞走过去左看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催道。 “如果一个人在看东西的时候两眼是不是得盯着一个方向?你看这老夫人的左眼和右眼明显不在一个方向,而且比右眼要亮。”猴子说道。 郑飞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这左眼比像是画上去的,用手摸了一眼有鼓鼓的感觉,心念一动,用力的一摁。墙壁慢慢的一分为二向两边缓缓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两人小心的迈了进去,里面很明亮,不知道那里来的光线照着这里。 再往里走几步,一颗奇大的花挡住了路。花朵奇大无比,直径足有一米左右,密密层层的花瓣中间是一个脸盆大的花蕊,花瓣和花蕊形成了一个极有吸引力的空间,盯的时间长了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花蕊中间是闪闪发亮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香甜的气味,像在引着你靠近。 郑飞心里像听到花在呼唤他过去,本来就觉得奇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抬脚一步步的朝花儿走了过去,猴子看情况不妙,一把把他抱住扔在了地上,自己扭过头不敢再看那朵花。 “干嘛摔我!”郑飞摔在地上感觉到了疼痛,醒了过来。 “还怎么了,你不想活了啊,往花哪儿走。”猴子大声的喊道。 “我没有啊。”郑飞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 “你刚才朝那花走过去了,我不拉住你就完了。”猴子道。 “不就是那朵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郑飞明白了过来不在乎的道。 “这是食--人---花。”猴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28)天宝龙夺命火 “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难道真能吃人不成?”郑飞听了一愣,心里一阵的后怕。 “我也是听顾教授说过一次,食人花也被称作‘霸王花’。是生长在亚马逊河热带雨林深处一种外型类似猪笼草的食虫植物,猪笼草你总知道吧!它可以捕食一些蜘蛛啊壁虎之类的小型动物。但是和这个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据说这食人花最大可捕食水牛,吃你还不是小意思。曾有探险队为寻找新品种病毒疫苗深入雨林当地土著的禁地,而被食人花捕食。”猴子说到。 “那它怎么吃啊,就算一个人被它捕住,像花朵这么柔弱的东西,一脚下去还不踢个稀巴烂。”郑飞说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忘了你刚才怎么被吸引过去的了啊?食人花非常奇特,有的象瓶子,有的象口袋或蚌壳,总之是像容器的样子。在花朵里常年贮存着一种液体,这液体会发出一股很吸引食物的气味,这气味刺激食物的中枢神经,就像你刚才不由自主的朝花走过去一样。平时 ,这些花是任意舒展开放着的。一但有食物无意中触却了其中一片花瓣,整颗花朵就好像得到警报,并随即动员所有的花瓣迅速行动起来,把食物紧紧抱住,同时,花壁上带有钩刺的纤毛会扎在食物体内并释放出某种毒素,把食物消化掉。然后又重新展开花朵,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猴子慢慢的说道。 “简直不可思议,怎么植物现在也进化的如此骇人了。不过还好,没有像黄顶菊那样在世界各地疯狂生长。”郑飞说道。 “没那么吓人,其实这种植物也有它的好处,据说它流出的花液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和工业原料。但是采集这种花液是要付出生命危险的。久而久之当地人想出了一种巧妙的对付办法。他们先用一筐鲜鱼喂给花吃。当花吃饱鱼这后,便像吃饱喝足的懒汉一样,即使有人再去碰它,它也不愿意再动上一动,他们就这样采到了花液。”猴子道。 “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真难以想象它怎么会生长在这种地方,这墓里也没有什么食物和水,可怎么生存啊!”郑飞感到很奇怪。 “我想它的根系肯定很发达,足以吸收地下的水分了,由于这种地方下面的土壤呈酸性,缺乏氮素营养,为了满足生存的需要,它们经历了漫长的演化过程,变成了一类能吃动物的植物。比如一些生长在地下的老鼠啊昆虫之类的。”猴子想了想说道。 “咱们怎么过去,这丫的破花正好把路给当住了。”郑飞道。 “我想可以学一下那些喂花鱼吃的人。”猴子眯着眼说道。 “可是去哪弄鲜鱼啊?”郑飞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一根筋的说道。 “老天啊!你真他娘的笨,没鱼不会找别的东西代替啊。”猴子照他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 “可是没东西了,只有剩下的几块人参了。可是咱们要靠它活命的!”郑飞脸红了一下说道。 “没办法了,我想你总不乐意呆在这里吧,里面说不定。。。。。。”猴子笑着道。 “就听你的吧,你丫的就会用宝贝骗我。”郑飞瞪了他一眼道。 郑飞从包里取出剩下的人参,想了想又放回去了几块,然后往花朵中间丢进了两块,猴子在旁边看的直摇头。只见那花马上开始了收缩,硕大的花朵瞬间裹成了一个直立水杯的形状。猴子见花朵收缩后和墙壁间闪出了半米宽的缝隙,赶紧和他走了过去。 进了墓室才发现这里墙上的壁画要比外面的豪华精美数倍,场面和内容也更丰富。以表现墓主人的生活场景为多,其中一面墙上的壁画中有欣赏者、表演者,一遍宴饮、一边表演跳丸、倒立、飞剑等百戏节目,场面宏大、人物众多、构图饱满;画面细致,人物衣饰、饮食餐具都一一刻画清楚;表演者姿态各异,色彩不同,活泼而有序。另外一副壁画是数百人物组成浩大的“出行图”,各种级别,各种装扮的兵士,显示出墓主人生前的气势;画中还绘有殿堂屋宇、城郭森严。整个画面构图大气,用笔奔放。 数十个木制仆人和卫兵依墙而站,肃穆且庄严。几个镏金的大箱子放在棺材前面,两人逐一打开后便被里面的陪葬品惊呆了,里面堆满了金银制成的首饰,漆器,乐器,铜镜以及衣物、帛画。其中随便一件拿到文物市场都能卖出天价!猴子定了定神忍住心中的狂喜走近棺材,这棺材是很名贵的红木制成,棺体被漆成黑色,上面刻着各种复杂烦琐的图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图案是什么意思。 “发财了!猴子,发财了!”郑飞这时走了过来,脸上兴奋通红,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冷静点,咱们看这棺材里有什么更贵重的东西没有。”猴子喝道。 好不容易等郑飞安静下来后,两人一起把棺盖卸了下来,一具女性的干尸被一层又一层的布紧紧包裹着,打开后身上被一种红色的物质涂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的手中抓着一个重达一斤左右、纯金制成的小铲子。她的头上和前胸覆盖着华丽的金制面具,手臂的骨骼上挂满精美的首饰,就连她的尸体周围都堆满了的数不清的首饰和工艺品。看样子似乎想把生前收集到的所有财富都带到来生的世界里去。 两人被这些精美的陪葬品吸引的不可自拔,突然尸体下面好象有火苗窜了出来,猴子心道不好,知道刚才无意中碰到了机关,忙喊郑飞赶快拣几样陪葬品,自己把那把金铲拿在了手中拉着郑飞迅速离开了棺材。好象有什么易燃物一样,时间不长整具棺材便烧了起来,郑飞几次想上前灭火都被猴子拉了回来,眼睁睁的看着棺材连里面的陪葬品烧了个精光。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扑火,那么多的宝贝啊。”郑飞冲猴子喊道。 “这是机关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只要沾一丁点火星就完了。”猴子慢慢的说道。 “什么火啊这么厉害,三昧真火?”郑飞冷静下来后问道。 “滚一边去!这机关叫天宝龙夺命火,这种结构的工艺非常先进,机关中空,容器里有一袋袋的西域火龙油,只要受到外力的进入,这容器一碰就破,西域火龙油见空气就着,把墓室中的尸骨和陪葬品烧个精光,让盗墓贼什么都得不到。当然这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办法,墓主拼个同归于尽,也不让自己的尸骨被盗墓贼破坏,这种机关只在北宋末年的金辽时期流行过一阵,后来出现了更先进的机关,天宝龙夺命火也就随之被取代了。”猴子说道。 (29)墓室机关引出的话题 (本章内容有很多的历史资料,略显罗嗦。不喜欢的直接跳过,喜欢的砸票吧!) “对了,记得以前你给我说过这古代墓室机关的,看来这机关也抑制了一部分盗墓者,要不然现在出土不了那么多文物了。”郑飞说道。 “自古以来这一部分害怕墓室机关的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盗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利益驱使。再说了既然机关都是人为的,就一定有破坏的方法,其中不排除师傅传徒弟,父传子等原因。”猴子道。 “看来这盗墓之风由来已久,并非突然兴起。”郑飞叹道。 “这盗墓是渊源古远的社会文化现象,新石器时代的考古资料已经可以看到有意识的墓葬被破坏的遗存。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早被盗的墓葬是商朝第一代王商汤之冢,距今约三千六百年。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日益盛行起来。”猴子道。 “记得唐人所谓“群盗多蚊虻”、“荒冢入锄声”、“髓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等诗句,估计就是当时盗墓风行的写照吧!”郑飞想了想说道。 “不错,在唐代宗时,郭子仪父亲的墓葬被盗掘,有人疑心是鱼朝恩指使。而郭子仪在御前说到此事时,承认自己所统领的军队也多有破坏陵墓的行为。据史书记载,自唐末至五代初,关中的唐帝陵墓除唐高宗、武则天合葬乾陵之外,被逐一盗掘,无一幸免。要是历史上被盗掘的墓室留到现在,那么中国的文化起码可以提升几个档次。” 猴子喟然叹道。 “好象古代对于盗墓贼的惩戒也有法律条文的吧。”郑飞问道。 “哎,当时的惩戒机制的相对软弱,这无疑使盗毁分子更加的有恃无恐。同时那些封建统治者经常打仗,军费哪来啊?除了赋税外,政府设有“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官衔。专门研究、执行盗墓来筹集军饷。”猴子道。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盗墓总归是一种罪过。”郑飞道。 “事情不是绝对的,都有它的两面性,比如盗墓除了文物的破坏,有时却可以导致古代秘器重见天日,促进文化艺术的传递和发展。相反要是古代的墓室都没有被盗或开发,名震世界的秦兵马俑也就看不到了。”猴子笑道。 “现在好多了,国家对盗墓者的行为惩罚很重,轻则判刑,重则枪毙。比古代好多了,你说是不?”郑飞问道。 “其实不然啊,现在每年的盗墓案都是官方统计的,那不为人知盗墓的呢?数不胜数!”猴子摇头道。 “你刚才说的盗墓风,唐朝是最盛行的吗?”郑飞问道。 “记得在书上有这样的记载,说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三次盗墓高峰。第一次是在西汉,当时官方允许民间私人铸钱,而春秋战国和秦代的墓葬中陪葬品最多的也是铜器和兵器,这成为铸币者盗墓的直接动力。第二次是在清代,是历史和文物研究者为了考据历史的研究性盗墓,这一次盗墓高峰对古墓的破坏性不大,也的确给后来的史学研究提供了大量珍贵资料。后来时间持续最长的盗墓高峰出现在现代,文物走私的暴利成为更纯粹的诱因。”猴子道。 “太可惜了啊,在考察好多墓室的时候,经常看到有很多文物都是被人为破坏的,你说你带不走就留下好了,何必呢!” “一般来说古代墓里所埋文物极其珍贵,一旦被盗墓者发现,当即会铤而走险进行盗掘。盗墓者一般看重轻便易携且又价值昂贵的金属器物,对于大件的陶器有时会因无法从狭窄的盗洞中搬出而进行恶意毁坏;另外,盗墓者对墓葬方式等风俗、宗教文明毫不在意,因此那些看似朴陋无华实则更具历史文化价值的宝贵文物却遭到了不可挽回的破坏。”猴子道。 “这在墓室设置致命机关看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这样也好,得以保留很多珍贵的墓葬。”郑飞道。 “古代的盗墓,多是王者行为,从伍子胥,到项羽,再到刘去等都是这样。其中的曹操可以说是盗墓之王,电视上曹操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英雄,但在民间传说里,他却是一个典型的奸臣形象。曹操最不光彩的地方,其实不在于他的奸,而是其盗墓行为。据说,在他打天下之初,为了筹集军饷,曹操想到陪葬甚丰的王陵,遂打起了盗墓的主意。有几十个人专门负责,打到哪盗到哪,哪座陪葬多盗哪座。曹操盗得的最著名陵墓是芒砀山王墓,这里是汉梁孝王刘武和李王后的陵墓。此陵构建规模宏大,有北京“十三陵”的四倍大,人称“天下石室第一陵”。刘武是刘邦的孙子,其父是汉文帝刘恒,哥哥是汉景帝刘启。刘武正处“文景之治”、国富民丰的年代,可以想见刘武陪葬的丰厚程度。而墓室内更是机关重重,墓道都是用上千公斤的巨石封死,那时没有大型的起重设备,曹操究竟是这样把里面的陪葬品盗出去的,至尽仍是一个未解之谜。”猴子道。 “那他一定发达了,这么大的墓葬陪葬品是少不了的。”郑飞眼睛里大放异彩道。 “那是当然!《水经注疏》记载:“操发兵入砀,发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室数万斤。”据说,曹操仅凭这一次盗掘所得的财宝,就养活了手下全军将士三年,可见盗得财宝之巨。”猴子说道。 “那曹操难道不怕死后有人盗他的墓吗?”郑飞问道。 “怎么不怕,他也是凡人啊!可能是看到了厚葬的弊端和被人盗掘的险境,曹操生前提倡薄葬、秘葬。《三国志·;; 魏书》中记载,公元二一八年曹操颁布《终令》,即遗嘱,表示陵址要选在“瘠薄之地”,平地深埋,“不封不树”,陵内“无藏金玉珍宝”。不只如此,为防盗掘还做了好多疑冢。成书于南宋时期的《舆地纪胜》称,“曹操殁后恐人发其冢,乃设疑冢七十二”;同一时期罗大经著作《鹤林玉露》称,“漳河上有七十二冢,相传云曹操冢也。”史又称,曹操实际葬在高陵,又称西陵,但高陵在哪,至今仍是让考古界困惑的一个谜团。看来,曹操防盗墓与盗墓都很专业。”猴子望着渐渐小了下来的火势说道。 “哎,咱们可怎么办啊,一把破火把好东西全烧毁了。”猴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脸的可惜。 猴子也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走到燃尽的棺墟旁想看看有没有烧剩下的宝贝,突然一阵‘刷刷’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的不断增大,地面也随之摇晃起来,脚下似乎有东西在流动,双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30)墓中之墓 (昨天网络断线,今日补上) 这时地面也由远而近呈波浪状开始塌陷,很快就到了他们脚前,来不及多想,猴子喊郑飞赶快平赶快朝来路后退,突然断裂的地面中间源源不断的涌出沙子,一浪推着一浪向他们堆积过来,沙子所到之处均被填埋。郑飞学着猴子的样子把衣服撕下一片用水浸湿包住了口鼻,以防被沙子埋住后窒息。 沙子越堆越高,两人的脚已经被埋住了,郑飞试着挣扎了几下,发现越挣扎沙子的流动速度就越快。这时一股沙浪簇拥着一只木箱冲了过来,猴子使劲一拉郑飞堪堪躲过,木箱冲击的力量很大,和墙壁撞在一起碎成了几块木板,猴子心念转动,用力的把双脚从沙子里抽了出来跳到了一块木板上,看郑飞那边沙子已经堆积到了膝盖处,忙喊他平躺在沙子上,这样增大了浮力和面积。然后把背包带抛给他,使劲把他拽了上来。眼看沙堆越积越高,墓室内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渐渐的感到了一丝胸闷,看来这里的空气也在逐步减少。 两人的身体随着沙堆的增高也在增高着,时间不长双手已经能摸到墓顶了,就在这个时候,沙子的涌动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似乎沙子已经流尽。两人正纳闷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一沉,沙堆又开始收缩了,速度奇快。地面似乎承受不住沙子的重量,沙堆顿了一下猛然整个塌下去了。 他们紧紧的坐在木板上,两手用力撑在两边,双脚蹬住浅沙,身体微向后仰,想把速度降下来,但是随着沙子的坡度加大和下滑速度的加快,顿觉两耳生风,如同乘在骤然下降的电梯中。身旁黄沙漫天飞舞,不时的拍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沙堆下还发出万鼓齐鸣的隆隆声,像是强烈地震时天空中轰鸣的响雷,令人胆战心惊之外颇感刺激,无论是眼睛、耳朵、还是肢体和脑子皆在这一瞬间好象都散了开来。 也不知道随沙堆滑行了多久,当两人遇到一股阻力停下来的时候,惯性仍然把他们抛出去很远,连滚带爬的撞在一堵墙壁上,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片刻清醒后“呸!呸!”两人揭开包着口鼻的湿布吐着嘴里的沙子。 “又拣了一条命啊!”郑飞把湿布扔在了一边道。 “没想到啊,这墓室的建造者居然还搞了这么一个机关中的机关,幸亏地面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沙子,不然咱们就命丧黄沙了。”猴子叹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众多墓室机关里的流沙了吧?”郑飞问道。 “恩啊,以前只听说墓室机关是分开设置的,侥幸过了一关的话,下面的重重机关是很难过去的。这种两样连在一起的机关比那个危险多了,等回去后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古代的机关文化。”猴子道。 “我估计这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层,刚才着火后,铺成地面的某种材料受热变形,下面堆积的沙子再随某种作用力涌上来形成了流沙。”郑飞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我刚才也想了,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这推动沙子的力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却想不明白。”猴子摇着头道。 郑飞站起来边拍打着身上的沙子边掏出手电环顾四周,这个空间不是很大,应该是贮藏沙子的仓库,一部分的沙子还停留在外面没有全泄下来,恰好留出了一块不大的地方。猴子也走了过来,从包里取出锤子敲击着墙壁,却听不到任何的空响,显然说明这是一个实壁。蹲下发现地面是土层,忙喊郑飞拿洛阳铲过来。猴子用力的把洛阳铲插进地面,然后将地下的泥土带出仔细的观察着。 洛阳铲尖的泥土上粘着几块青石碎屑。经辨认,认定碎屑为石灰岩,猴子用手捻了捻泥土,发现略带粘性且紧固。 “这地下应该还有墓室。”猴子肯定的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夯土?”郑飞问道。 “按照道理,地表如果干燥,那么深层土壤含水就会低,但是你看这土带有粘性,说明下面有水脉,就算不是墓室也应该是一个空间,比如地下洞窟或溶洞之类的。”猴子道。 “我怎么刚才感觉地面似乎对手电有一股吸引力一样?”郑飞道。 “这都不明白的吗?你上学的时候都干吗了?泡妞啊!地球本是个大磁体,而夯实的土壤由于密度增大和物理结构改变,磁性也会增大。”猴子无奈的说道。 “嘿嘿!那还等什么,咱们挖吧,不然饿不死也会渴死的,水可是已经没有了。”郑飞脸红着说到,只是这地方暗,正好掩饰住。 猴子不再说话,拿出铲子先大概做出一个直径半米圆型的轮廓,然后按轮廓向下挖,一开始极为顺利,可能是土层没有夯实的原因。在挖下近一米左右后,开始困难起来,而挖上来的土明显的细密了起来。 “累死了,你弄会,已经挖到细夯土了。”猴子上来后把铲子扔给郑飞道。 两人就这样轮流向下挖,一直挖到大约三米深的时候终于能听见下面传来‘咚咚’的响声,猴子用力的一跺脚,一个洞口便显现了出来,用手电照了照发现并不深,双手并拢跳了下去。顺势打了个滚减低冲击力,看没有什么危险忙喊郑飞下来。 果然是另外一个墓室!渗流水沿地下一裂缝汩汩的流淌成小河,裂缝口部形成上下两个板面并向外呈环形逐层生长沉淀成盾状沉积物。按水流方向形成一道凸向下游的坝状边石,由于长时间受水的冲击,形成了各种奇形怪状,地面上还生长着诸如苔藓和地衣、藻类等植物。 不远处是一组大型彩绘铜车马,走近看“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披以珠玉,饰以翡翠”,车马造型之准确,装饰之精美举世罕见。 (31)血咒阴灵 车马结构完整,挽具齐全,装饰物和一些小型构件由金银制成,镂雕成菱形花纹格的车窗启闭自如,金属鞍辔上雕有精美的花纹装饰,辔绳婉转灵活,更加显得异常富丽堂皇。伞盖为圆型,车厢为方型,驭手呈站立姿势或跪姿,神情专著肃穆,显得老成持重,均戴冠佩剑,衣纹稠叠,十分富有质感。面部被敷以白色,但唇与双颊是粉红的,白色的领子上还绘有朱红色的菱形花纹,十分逼真。 沿着钱纹墓砖向里走,步移景换,目不暇接。墓顶可见奇形怪状的塔形石林和石笋、石屏和石幔。洞穴相套,奇石相叠,若飞禽走兽,姿态万千,倒映在小河里,犹如到了梦幻莫测的天堂。地面上一路散落着钱币,漆笥,木梳、耳杯、铜刷等古代生活用品,其中的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引起来郑飞的注意,弯腰捡起后发现镜背绘就着精美的朱雀纹。在他的印象中绘有这种花纹的铜镜从来没有见过,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是古人眼中的四神兽。朱雀更是被誉为百鸟之王,吉祥的象征,想了想便把它放在了包里。 距铜镜处不远,有一些木架子紧贴前堂南侧的椁板,猴子看了看初断此为围屏。一般而言,只有上了一定档次的墓葬才会有此物件。在椁板后陡然发现一块楠木板上有门轴,上面有两支门把手,由此可推断这块楠木板就是墓室墓门。奇怪的是好象并没有采取什么防盗措施,就这样裸露在外。而且幕门已经裂成好多块,裂口犹如受外力所创。 “看样子这墓被盗过。”猴子道。 “从墓门裂口看出来的?”郑飞用手摸了一下墓门,发现木板已经发朽,微微用力就可以扣下一块。 “对啊,如果是自然断裂,那么裂口应呈参差状;而这么大的裂口,应是刀、斧等大件工具所为。”猴子说道。 郑飞一拽门上的把手,可能那墓门年代一久,只听‘哗啦’一声整扇门被拉倒在地,一片尘土飞扬。等尘土散尽,两人钻了进去,南边的侧厢杂乱的放着一堆弓箭,它们以竹子为料,但尖尖的箭头仍很锋利。估计墓主人生前应该很喜欢“弄武”,游猎。 “对了,你刚才在包里装了个什么东西?”猴子突然问道。 “一面铜镜,喏,就是这个!”郑飞从包里把镜子拿出来给他看。 “看这镜背的花纹,这个墓应该是隋唐时期的啊。”猴子从包里拿出刷子轻轻的刷了刷说道。 “我是不太懂,不过这上面的花纹可从没有见过,比较少见。以前见的都是刻着花草,铭文之类的。”郑飞用瓶子在外面小河里灌满了水,喝在嘴里甘甜无比不像有毒。后来后递给猴子说道。 “顾名思义铜镜就是古代用铜做的镜子,但是清晰度不是很高,和现在的镜子一样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有着密切关系,是不可缺少的生活用具。铜镜又是精美的工艺品。它制作精良,形态美观,图纹华丽,铭文丰富,是我国古代文化遗产中的瑰宝。。。。。。”猴子道。 “这些我能想明白,不用你说。我想问的是你以什么理由说这墓是隋唐时期的。”郑飞打断他的话问道。 “这古代铜镜形状有圆形、长方形、正方形、菱形、葵花形、盾形、瓶形、钟形、桃子形等。但是上面的纹饰则各具时代特征:殷商时期多用叶脉纹、平行线纹、多圈凸弦纹等;西周时期多用重环纹、鸟兽纹等;春秋战国时期多用山字纹、凤鸟纹、蟠螭纹等;汉代除继续沿用战国镜纹饰外,最流行的纹饰有规矩纹(博局纹)、草叶纹、星云纹、连弧铭文纹、蝙蝠形柿蒂连弧纹等;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则多用兽纹、变形四叶纹、瑞兽纹等;隋唐时期多用瑞兽纹、四神纹、花鸟纹、宝相花纹、海兽葡萄纹、十二生肖像纹等;五代以来由于政局变化,铜镜铸造也有明显的时代差异和独特的民族风格;至明代铜镜铸造业已是江河日下,到了十八世纪则全面被玻璃镜所取代。”猴子喝着水慢慢的说道。 “隋唐距现在大概有两千年了吧,这面铜镜也算得上宝贝了,嘿嘿!”郑飞边笑边拿过来装进了包里,猴子看的直摇头。 两人走到了一具棺木旁,黑色的棺板上“点缀”着许多血红色图案,由一个个形如数字“二”的图形组成,某些图案日久已经消融。这些图案是棺板上的原有花纹,还是一些有着特殊意义的符号,或是墓葬在地下长久“埋没”而产生的现象,他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猴子刚刚小心的把棺材打开,棺材上面的血字随着棺盖的掀起渐渐的消失了。一阵阴风自里面吹出来,两人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腐臭味在四周散发开来。棺材里慢慢的坐起一具尸体’,尸体脸上没有肉,颧骨高高耸起,嘴部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空洞的目光盯着他们,进接着它站了起来,上半身的胸骨挂着几丝带血的残肉。两人的恐惧感在加重。“跑”他们同时喊了一声,撒丫子就想跑,但是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用手支撑着地面一步步的向后挪。 那具尸体已经迈出了棺材向他们逼近,一边走身上还掉着碎肉,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心闪念间两人已经明白,棺盖上面的血字是镇尸符,刚才揭棺的同时已经把它破掉了。 “你引它一下,我去拿棺盖,快!”危机时刻,猴子在郑飞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让他清醒过来。自己则迅速的朝棺盖跑去。 (提前祝兄弟们中秋愉快,合家欢乐!边吃月饼边赏月,连看小说边投票,岂不美哉!砸票吧!!!) (32)养尸棺 那具骷髅尸体好似能听懂猴子的话一样,改变方向朝他追去。郑飞在后面又叫又跳想把它引回来,但是没有一点效果。骷髅尸体后发而先至,抢先半步挡在了棺盖前面,可能是忌惮棺盖,它的后背距棺盖还有几寸,猴子速度太快一时没有收住脚步和它撞了个满怀,腐烂的血肉沾了他一身。同时也把骷髅尸体压在了棺盖上,趁它还没动作,本能的朝旁边一滚。 在它们接触的一瞬间,棺盖上面本已经消失的血字又显现出来,但是一闪即逝。骷髅尸体似乎也愣了一下,突然咧了咧空洞的嘴部,像是在发笑。猴子看的更加毛骨悚然,没别的办法,它爬起来后看了棺盖一眼,忽然身体平移闪电般就到了猴子身后,伸爪朝猴子背上就是一爪,猴子反应也很快,将胸部一挺,耳后‘哧啦’一声,背上的衣服被撕掉几缕,皮肤上也被抓出几道血印。骷髅尸体白森森的牙齿紧叩了几下,双爪十指并拢,俨然就成了一把骨刀,由上而下带只一股恶臭朝猴子斜劈下来,猴子哪敢硬接,身形左移几步,躲过骨刀。 “猴子接刀!”这时郑飞大喊了一声,将军刀到抛了过来,猴子一跳在半空中接住,骷髅尸体的右爪又到了眼前,猴子急忙举刀一挡,两‘刀’相碰撞击出一串火星,手臂被震的酸麻,踉跄着后退了几大步,心中不禁骇然。 郑飞在旁边看的冷汗直冒,知道这样下去猴子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放眼望去,看到棺盖扔在一旁,忙跑了过去擎在手中,虽说这上面的血字看起来已经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在必要时可以当做一件武器。见骷髅尸体出爪极快,猴子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大喝一声,用力的将棺盖朝骷髅尸体砸去,它的后背被棺盖砸了个正着,看样子有些气急败坏,转身朝郑飞扑过来,郑飞大惊失色,倒退着跑了起来。 猴子总算喘了口气,突然看到棺盖上的血字若隐若现起来,心中一动,用军刀在食指上割了个口子,用鲜血按血字的痕迹描了起来,然后搬起棺盖跑到骷髅尸体后面朝它背上一拍,骷髅尸体整个身体颤抖了起来,不多时由头部开始渐渐的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两人平静下来后小心翼翼的走到血水旁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一下在瘫在了地上,再去瞅那棺盖,发现上面的血字已经消失殆尽,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了。 “咱们怕是进了人家的养尸地了。”猴子把上衣脱了下来,让郑飞拿水清洗了一下背上的伤口说道。 “你是说有人专门篡养尸体?”郑飞听了一哆嗦,手上的劲用的大了点,疼的猴子直咧嘴。 “在青乌子的《葬经》里僵尸分为两种,一种是人死后戾气没有散尽自然生成,另外的就是由一些巫师和降头师篡养,这种养尸的特別之处,是能够把尸体变为僵尸,受到施法者操控,以实在的形体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猴子道。 “那棺盖上的血字就是镇尸的符咒了吧,你刚才描的是什么字?”郑飞想了想问道。 “不认识那些字,估计是操控者设计的一种咒语。”猴子摇摇头道。 “那东西明显就是一具骷髅,奇怪的是身上还带着血肉,难道是没有腐尽?”郑飞道。 “恰恰相反,那些血肉是在骨架上后生的。”猴子道。 “晕忽忽,怎么个意思?”郑飞一愣问道。 “这得从头说起,养尸的第一步就是挑选尸体,挑选的时候死者必须是阴命,并且是死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才行;然后是寻找酸碱度失衡之地,这就是所谓的养尸地了,也被称为‘阴尸地’。因为这种土质不易滋生细菌虫蚁,以免破坏尸体。选好材料和地方后,要把棺材竖放,棺头露出土三寸,让尸体吸收日月精华的同时自然腐烂。”猴子道。 “不是要养尸的吗?让它腐烂干嘛!另外棺材应该是木制的吧,那怎么吸收日月的精华啊,难道尸体没事会自己出来溜达溜达晒晒日光浴不成?”郑飞笑着问道。 “让它腐烂是为了取那副骷髅架子,至于你最后的问题,书上没有记载,就不得而知了。”猴子道。 “那然后呢?”郑飞问。 “还要用白饭鸡血放在棺材头,焚香念咒,猛念仇人名字等等。又或者,用老黑猫血洒在在坟头,念咒催尸,这样行法四十九天后,开棺验尸,如果只剩下一副不带丝毫血肉的骨架,那就是成功了。再下一步把骨架埋在地下三尺,让它吸收地下的阴气,再来一个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在一个月圆之夜打开棺材,用九十九个恶人的活血再喂饲一段时间。这样在棺盖上用鲜血画上镇尸符咒,埋入地下,开始养尸。”猴子道。 “这养尸真麻烦啊,别的不说光是找那九十九的恶人就不易。要不然我也养一个玩玩,呵呵!”郑飞笑道。 “在好多民间传说中,均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如果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如有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你要养?”猴子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还没娶媳妇呢。这养尸在什么地区的传说最多?”郑飞连连摆手道。 “在多年的地方民风民俗社会调查中,我国的永安贡川等地流传最为广泛。在清明、重阳、冬至前后有专人‘拾骨’,而且还催生了一门职业叫‘土工’。据“土工”职业的老人描述,一些葬在“养尸地”的棺材在很多年之后打开“捡骨”时,里面的尸体仍然面色温润如生、衣被服饰色艳似新,有的还满头青丝长及膝盖,肌肉皮肤还有弹性。双手持续生长的手指甲卷曲起来,牙齿也因过长而暴突在嘴唇外面;由于坟墓中的棺材里,既没有足够的氧气也见不到阳光,所以这些年深月久却完好如初的尸体通常显得皮肤发青或发白——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青面獠牙。”猴子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道。 “那这些‘土工’是不是挣的很多?”郑飞问道。 “不太清楚啊,不过干活的时候遇到“养尸地”中的僵尸,墓主给付的工钱应该加倍。”猴子道。 “那么有没有真实的例子啊?”郑飞的好奇心在加大,问道。 “记得福建电视台的“发现档案”栏目曾经这样描述:“文革”时期,永安罗坊公社也曾发掘过一具“养尸地”的僵尸。在做本地民间葬俗社会田野调查时,当时的公社干部某某告称:当时,该公社后山有一处古墓。周边农民经常前来烧香祭拜,被乡干部斥之乱搞“封建迷信”。于是,叫来武装基干民兵和下乡知青,一干人马挥锄头舞棍棒干劲冲天地将坟墓捣毁,并把棺木掘出强行撬开。只见棺内一具女尸两颊温润擦着鲜红的胭脂,白生生的青面獠牙暴突在外,衣冠等饰物完好如新。从绣花罩被下露出修长的双腿,脚上尖细的趾甲长短不齐地穿透三寸金莲。大家惊呼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来,还是农民将尸体回葬,并烧了好些纸钱。如今讲起来,尚心有余悸令人后怕。”猴子想了想说道。 (中秋过了,大家继续砸票吧!!!) (33)重见天日 “刚才那具尸体看样子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吧!那养尸的人还不早死了,若等这僵尸养成,又有谁来操控呢?”郑飞呆了一会忽然想起了这样一个问题。 “应该是养尸人的徒弟或后代吧。而且你刚才也说的不正确,我刚才用血描字的时候注意了一下,那字有点像回文和蒙文,估计那养尸人应该是个萨满法师。”猴子说道。 “萨满法师?这我知道,我听说在网络游戏里有。”郑飞点着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按你的说法,网络游戏里的人物还会跳出来养尸不成。”猴子骂了一声道。 “啊!不是的吗?”郑飞被说的一头雾水。 “当然不是了,我再给你上一课啊,记得等咱们回去好,你得好好的看一些这样的杂书,还是能用得着的。”猴子笑道。 “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呢!快说吧,趁咱们正休息。”郑飞叹了一口气催促道。 “滚你的乌鸦嘴,这‘萨满’一词源自通古斯语jdamman,是指兴奋的人、激动的人或壮烈的人,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常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猴子道。 “萨满教?和法轮功一样的邪教?”郑飞问道。 “你丫的还真会联想,萨满是北方民族的最原始的信仰,起源甚早,在母系制度的社会里已经非常发达与成熟了。萨满差不多都是氏族领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萨满兼酋长。而且萨满教是原生性宗教。就是说不是创生,而是自发产生的。萨满文化是个世界性的文化现象,其流行区域集中在亚洲北部和中部,乃至欧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猴子一口气讲了很多,拿过水又喝了几口。 “萨满是统称对不对?那萨满法师就是咱们俗语里讲的跳大神的巫师吧。”郑飞道。 “基本上是这个意思。萨满一般分为职业萨满和家庭萨满,前者为整个部落、村或屯之萨满教的首领,负责全族跳神活动;后者则是家庭中的女成员,主持家庭跳神活动。萨满,被称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他可以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猴子道。 “这萨满算得上是精神领袖了,这么大的作用。”郑飞道。 “当然,在匈奴时代,萨满在政治、军事上都起着一定的作用,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要取决于萨满。北方民族的萨满,大不同于中原的巫。萨满必须具备许多常识或知识,能够观察事物的发展,预测未来,敢预言吉凶。其实他们也不容易的,什么都得学。”猴子有写同情的道。 “麻烦您老人家先把同情心收起来吧,我现在特想出去。”郑飞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低头说道。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顺着外面的那条地下河走,看能不能在它的源头找到什么出口。”猴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两人出了墓室顺着地下河没走几步,猴子像想到了什么,拉着他回到墓室,喊他一起把那具棺材推到河边,搬起一块石头纵向把它砸裂,用军刀削成了船浆模样。 “用棺材玩漂流?”郑飞问道。 “没错,这样省力多了。”猴子答道。 “哈哈,用棺材漂流,亏你想的出啊,咱们算是开了这一行的先河了。”郑飞边笑边和他一起把棺材推到河里跳了进去。 他们乘着棺材顺流而下一路上用棺材板做的船桨掌握方向,两面的怪石倒影河中,有说不出的感受。不知道漂了多久,一道陡峭的石壁跃然分成两半,像被里斧劈开一样。向上看去,从中漏进天光一线,宛如跨空碧虹,像极了令人叹为“鬼斧神工之奇”的‘一线天’。 壁立如屏的石岩,岩壁石洞纵横。水路回环中,棺材随波忽上忽下,只颠的两人呕吐不已。 就在两人晕头转向的时候,水流慢慢的平稳了下来,转了几转之后,棺材从一道夹缝中堪堪将过。夹缝过后,前面豁然开朗起来。一道久违的阳光直射下来,两人一阵欢呼,终于重见天日了!不远处的林木郁郁葱葱,青翠欲滴,甚至还能隐约看见小动物出没。 两人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用力的划到了岸边,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野花飘香,郑飞扑倒在地上,用鼻子狠狠的闻着草土味,陶醉在其中。再回头看山崖间烟云腾起,雾气缭绕,寂静的山林给人一种莫名的舒爽感。休息片刻后向森林走去,在林边生长着几棵珙桐,色大苞片,花开满树,整个花序象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满地的杜鹃花艳丽多彩,纵向铺进森林深处。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正当两人陶醉的时候,忽听有人喊道。 两人多日没有和第三个人说过话,一时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说你们呢,干什么的?!”那声音又喊了一遍。 他们扭过头去看到一个大汉手里提着猎枪站在不远处,一身青色土布衣服,满脸的胡渣,正在朝这边望着。 “老乡,别开枪,我们是旅游的迷了路。”猴子编了个谎话说道。 “我说呢,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的,看你们穿的破破烂烂的,时间不短了吧?”那位大哥收起猎枪走了过来打量着道。 “问一下大哥,您贵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郑飞笑了笑问道。 “这是山西境内,这山叫石槌山,我姓杨就住在那边的村子里。”杨大哥用手一指左边道。 两人一听傻了眼,乖乖!从石家庄到山西,居然跨省了。 (34)巨石阵 (今天发两章,各位兄弟尽情的砸票吧!!!) 古老的滹沱河在山西大地上造就了一个富饶的忻定盆地。忻定盆地的西部坐落着雄伟的云中山泳,南边屹立着挺拔的系舟山,北部则有五台山脉的西麓连绵盘亘。石槌山,又名天涯石鼓山,即位于五台山脉西麓的群山之中。自古以来,石鼓山是崞县地面上的一大名胜,也是三晋大地上的一处风景奇葩。 今天的国内外游客大多知道在中国的海南岛有著名的“天涯海角”之美景,而殊不知早在千余年前,在三晋大地上却有一个“天涯地角”的北国名胜已先它而名闻于天下了。因为,海南岛的“天涯海角”的知名,实际上是在清雍正十一年(公元一七三三年),由当时的崖州知州程哲题写了“天涯”与“海角”两幅摩崖石刻以后才发生的事情。 若单讲山石景观,山西的天涯石鼓山应该要比海南岛的海畔石阵壮观不知多少倍,主峰海拔达一一一四米的天涯石鼓山,群峰罗列尤如犬牙交错,山势所指皆直插穹宇。当地人称,山名原本为“天牙”,“天涯”实是隋唐以前文人笔下风雅所致。 天涯石鼓山,当然要以其山中莲花峰上的肖形石鼓最为壮观。上得山去,便可见那天然石鼓群石支架,那“鼓槌”则形若巨勺倒扣,昂然翘首悍然擂下,直觉得有一种撼天动地的气势。游人从“鼓槌”下走过,如遇有风的天气,便能闻得阵阵“鼓声”。金代诗人元好问有《天涯山》七言长诗,诗中有“唤起山灵槌石鼓,汉女汀妃出歌舞”的妙句。好像他不但已经听到鼓声,而且这鼓声还能把汉女汀妃那样的古代美女从天国召来,真的歌舞一番呢! 猴子和郑飞已经换上杨大哥的旧衣服坐在饭桌前,衣服有点大,穿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是总比原来的强多了,边吃边听杨大哥讲这些关于石鼓山的趣事。好久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象样的饭了,虽说只是普通的山菜野味,也吃了个肠饱肚圆。 看挂在墙上的日历已经到了十一月初,想来离家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风餐露宿饱受煎熬,这下总算可以放心的睡一大觉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草草的吃了点杨大哥母亲端过来的饭菜,听说杨大哥已经进山打猎了,忙道过谢后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一路上见村里石路石墙,石房石院、石桌石凳、石磨石碾、石桥石栏随处可见。。。。。。令人称奇不已,可以称得上‘石头村’了。不时可以见到有靠墙根晒太阳的老人,跑跳玩耍的顽童。 好风景在路上!这话一点不错。这时候晨雾早已散尽,放眼眺望,远处的石鼓山峰峦起伏,千姿百态,一柱石槌直插云天。所经过的道路,都是满地青翠,鸟语花香。 “咱们怎么办?也不能总呆在这里啊,还是想办法回石家庄吧,估计单位的人已经把咱们找疯了。”郑飞停下脚步掐了一根地上的草叶放在嘴里嚼着道。 “恩,就算走也得和杨大哥打声招呼,他对咱们那么热情。”猴子道。 “杨大妈不是说他进山了吗,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郑飞道。 “难道就这样走了啊,反正闲着没事,咱们进山找他吧,帮着他弄点山货野味什么的,就当谢他了。”猴子道。 郑飞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两人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朝大山里走去,由于山谷地形独特,植被茂盛,再加之雨量充沛,湿度大,越往山里走越是迷雾缭绕,浓雾紧锁,使山林里阴气沉沉,显的神秘莫测,渐渐的浓雾已经将他们包围,在雾里根本辨别不清方向,只能沿依稀可辨的山路前行。 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这时山雾已经退去,四周清晰可见。“快看,那是什么?”猴子突然喊到。 郑飞聚目向前看去,一个巨大的石头建筑群伫立在前面,忙跑了过去。这个建筑群的主体由几十块巨大的石柱组成了一个半圆形。这些石柱的形成的半包围圈内是几十个深约半米环形土沟。令人惊奇的是石柱中心的巨石,这巨石高约十米,看样子得有几十吨,更不可思议有的巨石居然是横架在两根竖着的石柱上的。 两人被这奇怪的巨石建筑吸引住了,郑飞更是不停的抚摸着几根石柱,石柱上面满是砂眼,很是粗糙,看石质应该是蓝砂岩。 “咦!怎么中国也有这种巨石阵。”猴子突然说道。 “怎么?你见过这东西吗?”郑飞听他一说忙问道。 “我怎么可能见过,只是听说过外国有这东西,没想到咱们中国也有。”猴子道。 “外国有?和这里的一样啊。”郑飞道。 “我在杂志上见过图片,和这里的类似。说的是在英格兰东南部的索兹伯里附近,有个叫阿姆斯伯里的小村庄。史前巨石阵就矗立在那里,这个村庄也跟着世界闻名。”猴子想了想道。 “我日!史前?那就是说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怎么可能,你看那上面架着的,这么重的石柱人力怎么弄上去啊,这些巨大的石头阵究竟是如何搭建的呢”郑飞问道。 “从巨石阵被发现以来,人们对它的出现一直在猜测,但是至今意见没有统一。但是可以肯定,巨石阵至少已由几千年以上的历史。几个世纪以来,没有人知道巨石阵的真正用途,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建造了巨石阵,而古老的传说和人们的种种推测,让巨石阵更增加了神秘的氛围。”猴子说道。 “总不会是上帝或外星人弄着玩的吧!”郑飞笑道。 “十二世纪初期,英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公元5世纪,亚瑟王的宫廷巫师墨林用神力从爱尔兰运来了巨石阵,而建造巨石阵的目的,是墨林准备用一座永恒的纪念碑来纪念亚瑟王的部下。当然这只是传说罢了,到了近代,考古学家普遍的认为这巨石阵是史前时代文化神庙遗址或祭祀用的图腾。”猴子道。 “就算是什么神庙遗址,那个时代的人生产技术低下,更没有大型吊车等工具怎么,能把这么重的石柱放上去,真是另人费解。”郑飞摇摇头道。 “许多奇思妙想也这样应运而生。最著名的一个说法来自英国的考古学家朱立安,他曾经用“滑轮吊升”复制巨石搭建过程。”猴子道。 “完全用人力弄的吗?那一定需要很多人。”郑飞肯定的道。 “当然了,在一九九八年夏天,朱利安经过几年的研究和考察,决定用最古老的建筑方法重新运送和竖立一块长八米,重四十吨的复制巨石,朱利安认为,如果只用滚木来运输巨石,滚木很可能会被压碎,于是,他和他的实验小组,把滚木放在一段木轨上,并在轨上涂上了油脂,朱利安相信古人有能力设计出这种轨道,而油脂是为了减少摩擦。朱利安动用了一百三十多名志愿者参与了这次实验,志愿者很快就慢慢移动了这块巨石。朱利安根据这次实验推算出,如果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建造巨石阵至少需要三千万小时的人工,所需的人数应在数千人以上。”猴子喘了口气说道。 “这只是移动了而已啊。”郑飞道。 “听我往下说,据介绍,朱利安他们先挖了一个两米四米深的土坑,并将巨石的中心放在土坑边缘的上方,朱利安决定用压跷跷板的方式,把巨石拖入事先挖好的坑中。然而由于巨石太重,无法彻底使它垂直,他们采用了一个a字形支架,因为a字形支架比门形支架更为稳固,为了慎重起见,朱利安先用一个模型来计算需要拉绳的人数,他最后算出如果用a字形支架,要将近八十人才能拉起这块四十吨重的巨石。朱利安a字形滑轮支架产生效果,他们轻易地树起了第一块巨石。紧接着实验小组又用同样的方法立起了第二块巨石。”猴子慢慢的说道。 “咱们中国就没有人来解这个谜的吗?”郑飞想了想,忽然道。 “有啊,中国人怎么可能落在他人后面,记得我国辽宁阜新的退休工人叫王什么甲的曾经宣布他找到了巨石如何架起的关键因素。他觉得朱利安的办法并不实用,用他的方法,只需要两个人,花三个小时就可以把巨石架起来。”猴子道。 “他太牛叉了吧,只用两个人三个小时。”郑飞奇道。 “他把自己的方法叫做“垫升法”,就是用“天平的原理,重力差的方法”将巨石用木板垫升到所需高度。将巨石立好后,将准备运上去的横石放在与立石1米左右的距离,在横石的下面一侧挖一个小坑,再在横石的下面接近中间的位置与立石垂直的方向放入一个板木,横石就会一头挨地,一头翘起,然后压下翘起的一端,再将一个板木放在巨石下。就这样一直在巨石下面放入板木,板木达到立石的顶端后,将板木的方向由原来的垂直方向改为水平方向,再向上垫升约半米,将横石顺着垂直的板木滑向立石。这样就完成了整个垫石过程。”猴子道。 “一个退休工人都这么厉害,佩服啊。那这些环形坑是做什么的,解开了吗?”郑飞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换真会提问题,这也是令那些研究学者最伤脑筋的。这环状沟同样围成一圈,总共有五十六个。这些洞是挖好后又立刻填平,并且确定洞中未曾有石柱竖立过。为何当初要挖五十六个,而不是整数的数目?是研究学者极伤脑筋的。有个外国教授研究指出,在综合英国境内其它环状石遗迹的研究后他发现,这些洞的排列与金字塔的构造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它们同样运用了「黄金分割比」。他以英国环保局所绘制的标准地图为准,将标好号的第四号、二十号和三十六号洞穴连结后,便出现了一个顶端指向南方的金字塔图形”猴子道。 “有意思啊,和金字塔也有关系,难道就没有人在周围看看有墓葬什么的吗?”郑飞笑着道。 “二零零三年,考古学家在巨石阵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古墓,墓中出土的陪葬品有一百多件,包括金、银、铜等装饰品,陪葬品的数量要比同年代墓葬多达十倍,经专家考证,墓中的主人地位非常显赫,他就是阿彻。阿彻大约生活在公元前两千三百年,而这个阶段恰好是巨石阵形成的时期,考古人员发现,阿彻墓中的陪葬品大部分来自阿尔卑斯山,从阿彻遗留下的牙齿形状和损坏的程度检测来看,他的童年是在阿尔卑斯山区度过的,他很有可能是来自瑞士或者是奥地利一带。如果是阿彻建造了巨石阵,那么被视为英国古老象征的史前巨石阵将会是一名外来人的作品。考古学家们推测,几千年前的维赛克斯人和阿彻都有可能参加了巨石阵的建造,但从他们分别生活的时代可以看出,巨石阵的建造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时期。” “咱们要挖挖看吗?”郑飞听完兴奋的跳起来道。 (35)山顶残砖 “挖不了啊,你看这可是石地,而英格兰的巨石阵却是建在一片荒野沙土地上的。”猴子用脚跺了跺脚说道。 “太可惜了!”郑飞叹了口气道。 两人不再停留穿过巨石阵往山里走去,很快走到一条峡谷前,两侧悬崖绝壁,四周云雾弥漫,阴气习习。谷口古木参天,青竹丛生,一道道清泉奔泻而出。进入竹林,在泥泞不堪的竹林小路上前进,参天的竹子遮住了阳光,显得混沌一片,灰暗之中裹着浓雾,空气潮湿得似乎要滴出水来,两个人的衣服几乎都已湿透。随着沟里一阵阵阴气袭来,令人难受得不可名状。 十一月的季节对于山区来说,比平原上要低出十度左右,而越往竹林里走气温越低,潮湿的地面上居然结了一层薄冰,极其光滑,踩在上面随时有崴脚、滑倒的危险,他们小心翼翼的折了两根竹子当拐杖用,一路上不时还能看到被什么利器砍断的竹子,看样子有人不久前走过。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位于山谷竹林的边缘地带,基本上是沿约有五十度的陡坡横向前进,脚下是几十米深的山崖,路十分狭窄和泥泞,两人都尽量用身体向内贴住山坡,手中不断抓着身边的竹子,确保不会滑下去。 下得陡坡,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卵石被地衣苔藓等植物紧紧包裹着,形成了无数个圆溜溜的绿球,走在上面忽然听到脚下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当停下脚步的时候,水流声也嘎然而止,人行上面,放慢脚步会听到丁丁冬冬的滴水声,像阵阵悦耳动听的古典音乐;若疾步而行,那水声则变成了像山风卷起的阵阵林涛,时而又像发出轰轰隆隆瀑布跌落声,象远方传来沉闷的雷鸣。不见水流,只闻水声,端地奇妙无比。 远处已经能看的见石鼓山的主蜂,与其说像石槌,到不如说更像一座天然的金字塔,在半山腰看来山顶很尖,但是半部以下却呈三棱形,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的变换着色彩,由金黄,粉黄,淡黄最后回归黑灰本色。一处约几十亩大小的高山平地,平地上杜鹃花树枝叶蔓坡,造型各异,有的像沙滩上支撑开的各式太阳伞;有的却像放大的天然盆景,另人叫绝。薄薄山雾中,杜鹃花树虚幻飘渺,若隐若现。 等两人走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别说杨大哥,连一丝人来过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怎么办?天已经这么晚了,回去是不可能了,这深山老林的说不定路上会有什么野兽出没。”猴子靠着石槌壁说道。 “只好凑和一晚了,等明天再下山。”郑飞顺手拿起地上的一块石板摆弄着道。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猴子突然盯着他手里拿着的说道。 郑飞走到他身边递到他手上,凑过来一看是一块残缺的砖,上面刻着兽纹,猴子从包里拿出手电一看上面刻着的是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的一种‘鸟’图案,只是没有了尾巴。 “这里一定有墓葬!”郑飞跳起来大叫道。 “我也奇怪呢,这山顶上就算有墓葬也应该是是石墓,但是怎么会有砖呢!”猴子也很惊讶。 “这上面刻的应该是‘妙音鸟’。”郑飞想了想突然说道。 “‘妙音鸟’是什么鸟,我怎么没听说过。”猴子愣道。 “嘿嘿,也有你不知道的啊, 妙音鸟,梵语称迦陵频伽。在佛教传说里,是半人半鸟的神鸟,它的声音美妙无比,所以叫‘妙音鸟’。”郑飞揶揄道。 “看样子是被神化了的鸟了,有什么说道没有?”猴子道。 “当然有,它在传说里作为佛前的乐舞供养的。其中《正法念经》说:“山谷旷野,多有迦陵频伽,出妙声音,若天(神)若人,紧那罗(歌神)无能及者。”《慧苑音义》也说:“迦陵频伽,此云美音鸟,或云妙音鸟。此鸟本出雪山,在壳中即能鸣,其音和雅,听者无厌。”此外,《佛学大辞典》还有迦陵频伽舞条:“……舞典名,译言鸟或不言乐,林邑(占城)之古乐,天竺祗园供养日,迦陵频伽来舞,时妙音天奏此曲,阿难(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传之,遂流布云。”郑飞笑着说道。 “你怎么对佛经这么清楚?哦。。。哦。。。 想起来了,记得听同事讲过你以前好象差点出家当和尚。哈哈!”猴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大笑道。 “汗,都过去多少年了。”郑飞脸红了起来,好在黑暗里看不清楚,关于郑飞出家是有缘由的,这里暂且搁下不表。 “如果是梵语,那么这鸟人是在印度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猴子问道。 “其实不止印度,在敦煌石窟唐代壁画中,在无量佛(阿弥陀佛)的莲座下,绘有一对异鸟,人首鸟身,毛色斑斓,作反弹琵琶、振翅欲飞之状。再就是北宋皇佑元年(公元一零四九年)的河南开封佑国寺塔(俗称铁塔)第十三层的塔檐翅角下,共嵌有一百零四尊迦陵频伽(妙音鸟)。”郑飞道。 “总的来说应该是从印度那边传过来的吧。”猴子猜测道。 “妙音鸟来源于古印度的神话传说,它借鉴了古希腊罗马神话中有翼神祗——天使的某些形象特征,算是印度神话、希腊罗马神话相结合的产物。但是北宋李诫所著的中国古建筑名著《营造方式》中,也有迦陵频伽持花送宝展翅飞翔的图像。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泉州开元寺大雄宝殿的柱梁上,装置了24尊真人一般大小的木雕迦陵频伽,都是上半身人头人身,下半身鸟体鸟爪的美丽女郎。它们袒胸露臂,羽毛绚丽,头戴如意宝冠,背上两翼舒张,项挂缨珞,臂束钏镯,手持各色供品和各种乐器,在五方佛前奏乐歌舞。特别是它们头上的如意宝冠之上的莲花坐斗,顶托着大殿的通梁和横木,起到一种建筑构件的作用。这种既把迦陵频伽作为出跳斗拱,又是佛前的乐舞供养,更营造了佛国极乐世界的气氛。据考证这要比从印度出现妙音鸟的时间早了二百多年。到底是先从什么地方开始流传的,说法很多。”郑飞慢慢的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在周围又找到了大量的砖、瓦,以及饰以各种兽面纹的滴水瓦当,看情况墓葬规模不会太小。 (36)奇怪的墓室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弯细细的月牙挂在没有星星的天空,使这山顶更加显的寂静异常,偶尔不知名的鸟儿叫上一两声,两人都会很紧张。就着微微的月光,这山梁蜿蜒起伏呈蛇形延伸,石槌矗在那里恰似一龙头,弯月的一角点缀在石槌顶部仿佛龙眼一般。这石槌坐北向南,北方低洼,西北就是两人上岸的那条河,东方是很宽的低洼山谷,在山谷的中间有一处从东南方向延伸过来的长条型山势余脉,与山槌相呼应。 “如果这里真有墓室的话,那这墓主任一定非富即贵。”猴子惊呼道。 “有那么玄吗?就算有人葬在这里的话,看那些破砖烂瓦的年代至少有几百年了,他处心积虑的选择这地方,咱们也没发现杨大哥的村子有多富啊,只是风景好点罢了。”郑飞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形,是上好的墓葬之所。尤其是这石槌面南背北,后面的一道山崖正好类似龙椅,那条河应该是龙脉,此种情况的出现并非偶然啊。”猴子道。 “龙脉?电视里说的不是皇上的墓地才能算得上是龙脉的吗!”郑飞道。 “其实不然,电视上说的太笼统了。我国古代墓葬是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墓址的选择一般要看风水。自古以来,人们都很重视墓地的选择,古人选择墓地考虑的因素依次为:一是京城附近,其风水不消说自然是好的;二是故里、采邑或祖籍地,符合叶落归根的传统观念;三是死亡地,如任所、战场等,这往往是格于形势,如交通制约等;四是其他地方,如生前向往之地等。但是一般都要选择“前有照,后有靠”的地方,即前有水流穿过,后有山峰为靠,境内层峦叠翠,就是说墓地要枕山面水。这样选出来的墓地会福荫子孙后代。”猴子道。 “看来这普通人也都有野心啊!死了还想着后代发达。现在不行了,被烧成一捧骨灰。”郑飞道。 这时山里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地响起,一场暴风骤雨看样子即将来临,月牙也隐没在了云层中。两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要赶紧找个地方暂避风雨。终于在石槌的不远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急忙走了进去。洞中漆黑一片,地面上也坑坑洼洼,但洞里仿佛有种神奇的东西吸引着他们向里走去。 洞里落差很大,一开始是走,到最后就成了滑行了,不时的还可以看见填满灰烬的火坑、动物残骨和陶器碎片。不知道向下滑行了多久,在前面的猴子双脚蹬住了一堵青砖墙壁,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到了墓穴处。 两人兴奋之余不敢贸然打凿墓砖,商议决定猴子拿手电照明,由郑飞着手清理碎陶片等杂物,清理完后,发现这墓砖墙并非是直立,而是呈弧形。两人换了位置,猴子用铲顺着弧底向左挖洞,直到挖到青砖和石土的结合处才停了下来。 猴子从包里取出锤子,轻轻的敲着墓砖,在一块传出空洞声音的青砖处停了下来,然后用力的朝里砸,把那块砖砸了进去,一股略带腐烂气息的空气从里面冲了出来,猴子忙闪在一边。待里面的空气淡了后,两人一起把砖又卸下几十块,露出一个容一人钻过的洞口。进入墓室后发现地方并不大,只有几十平方。墓室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淤泥,还有零星的骨头,由于环境太过潮湿,墓室里的骨头霉烂得相当厉害,看起来完好的骨头却一碰即碎,化为尘土。 两人找遍了墓葬的各个角落,除了一具木棺外却难觅墓志铭的踪迹,这墓室的主人成了一个谜。当棺盖被成功移开后,可以清楚地看到,木棺里面还有一口石制的棺椁。木椁盖板和石椁之间的夹层中发现了三件戈,两件戟以及多件弓和箭等兵器,这些兵器大多由金属制成,其中除了盾和一件戈为青铜制成外,其他均为铁器。主墓室中存有兵器说明墓主人生前具有一定武功基础,武器用铁制造,也更崇尚于实用,但是至于为何放在木椁盖板和石椁之间,他们想不明白,有可能与当时的葬制有关。 探寻继续进行,这些兵器的下面又发现了几枚铜钱和印章。只是粘连在了一起,已经分辨不出上面是什么字了。然而猴子一点都不兴奋,反而心情越来越沉重,已经发现的零散文物说明,这些铜钱和印章很可能是盗贼离开时散落在棺内的,估计墓室早已被盗墓贼捷足先登了,怪不得找不到好东西。 在石椁棺身和棺盖中间有被撬过的痕迹,但是石椁还很完整,应该没有弄开盗墓者放弃了。 “怎么办,他们搞不开,咱们又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用。”郑飞看了看泄气道。 猴子没有理他,而是用军刀的刀尖从石椁的缝隙间挖了点白色的东西出来,用鼻子闻了闻,脸上泛起了笑意。 “当然有办法的,只是那伙盗墓的笨而已。”猴子道。 “就知道你有办法,哈哈,怎么弄开啊?”郑飞兴奋的问道。 “这中间是用糯米浆做粘合剂的。”猴子道。 “切!糯米浆有多大劲啊,逗我是吧?”郑飞以为在拿他开涮,上前就要呵猴子的腋窝。 “真的,不是蒙你。在古代没有水泥,很多地方的城墙就是用很稠的糯米浆砌的,就连长城的部分烽火台都是。别看糯米不起眼,但是熬成稠浆后比什么502还要厉害。刚才我闻了闻,虽然时间很久了,但是还能闻到糯米的味道。”猴子躲开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怎么弄开啊,你说的糯米浆这么强劲。”郑飞道。 “用‘尿’。”猴子道。 “尿!哈哈,尿!”郑飞听了大笑了起来。 “一物降一物啊,没办法,就是它!”猴子说完,解开裤子围着石椁的接缝处尿了一圈。 过了一刻钟,猴子用军刀沿着棺缝一点点的剔,等剔完后还别说,用手用力向上一掀,‘嘎吱吱’石椁盖应手而起,郑飞在旁边看了个目瞪口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玉璜,这是西汉时期的一种玉器,更令两人心跳不已的是,椁内还存放着无数玉片,在个别玉片上发现了缠绕在上面的金丝。猴子推测,这些白玉应该是墓主人下葬时身上所穿的金缕玉衣的玉片。在汉朝,有资格在下葬时使用金缕玉衣的人,只可能是王侯贵胄,但是瞧这墓室的寒酸样,难道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不成? 再看这墓室甬道下面两侧还凿有水槽,从墓室经甬道直通墓外。整个甬道地面内高外低的自然坡度,墓室的积水估计就是通过水槽排出墓外,注入地下岩石裂隙的,从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排水系统。而且墓室墙壁开凿粗糙,后室地面凹凸不平,这竟是个没完工的陵墓,为什么没修完墓主人就下葬了?两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37)嗜血蚂蝗 两人都在想着这个没有完成的墓室,猴子关掉了手电,黑暗中更加显的寂静,可能是刚才没有在意,这时从石椁里传出的恶臭加剧了起来。怕有什么危险,无奈猴子重新打开手电,在清理完里面的玉片后,一具无法辨认性别的的尸体露了出来,束在一起的头发在头顶盘绕成了髻,用一块黑色的腐烂不堪帛包着发髻。一根用竹制成的“笄”横贯发髻,使之固定着。 血肉已经腐烂的所剩无几,腹部仅剩的一点已经成了血泥,散发着阵阵恶臭。两人捏着鼻子拣了些比较完整的玉片放进包里,把棺材又盖了起来。手电光束所照之处只是一个光圈,排水槽有窄变宽向黑暗里延伸。他们决定过去看看,想搞明白这墓室究竟为什么只修了一半。水槽大概有二十工分高半米宽,槽底和槽帮是用青石铺就,早已经失去了排水的功能。 被时间剥蚀得苍凉颓败的墓墙,犹如破旧的铠甲一样,一路上曲折弯转。出丁字口右拐,水槽渐渐的成了土沟,看样子青石铺到了尽头。凭借手电越来越微弱的灯光,终于寻到了水槽的一个出口,洞外便是面临山渊的峭壁,站在洞口,眯起眼望着透射而下的光线,内外相比之下,宛若两重天地,天已经亮了。 猴子扒住洞口紧附着岩壁朝外看去,只见两面岩壁如削,仅人工凿成的约半米宽的小路朝东呈‘之’字形,上面形成了一个圆壳,上小下大,顶上圆如壶口,高数十丈,瀑布凌空飞泻,犹如白练,下如飞雪,声若雷鸣,因为它是一个半封闭式的井状洞天,又被瀑布挡着,很像是水帘洞。这墓室在建造的时候的确是下了一番工夫的,悬崖峭壁本就人迹罕至,瀑布更是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墓室里的积水随排排水槽泄在瀑布里,两者混为一体,更是没有一丝痕迹可寻。 由于瀑布的淋溅,‘之’字形的山路滑湿不堪,两人紧附着山壁一点不敢放松,好在崖壁上不是有突起的石头,正好做着力点。走的非常缓慢,如果失足掉下去后果会不堪设想。他们的精神高度紧张,朦朦胧胧中,眼前闪过几到白光,风,不知什么时候也刮了起来,越来越大,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就连说话都得大声点才能听的清楚。两人正处半山腰位置,三面没有遮挡物又在宽阔地带,比较容易招风。大风吹的两人快站不住了,感觉自己就象在暴风雨里摇曳的一页小舟,随时都可能颠覆。 风似乎慢慢又小了下来。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竟慢慢向我们靠近。继续紧张地一步步的向下挪着。,“喀嚓”一个炸雷在两人都顶响起,瞬间几乎失去了知觉,都能感觉到头顶上发麻了。一个小火球在离他们大约两米左右的崖壁上炸开冒起一屡青烟,被烧得焦黑一片。头顶上开始一个雷接一个雷响了起来,他们吓的停下脚步,谁也不敢乱动。连说话都象耳语,就怕把雷引过来。那一刻,两人真切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郑飞心想长期以来坚持不懈地锻炼出来的强健的体魄在大自然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只能祈祷这噩梦早点结束。 屋漏偏逢连夜雨!雷声渐渐远去,两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谁想到没走多远,“哗……”一阵黄豆粒大的冰雹从天而降,他们不约而同的又停了自己的脚步。浑身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就像掉进了冰窖,寒冷无比。无数颗冰雹‘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像被人抽耳光一样疼;两人心里蓦的升起一股酸楚的味道。两人心里蓦的升起一股酸楚的味道,眼睛渐渐也有点湿润,想家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冰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变成了沙沙的声音。“下雪啦”猴子突然喊道。郑飞探头出去一看,可不是嘛,下雪了!风刮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扬扬洒洒飘落下来。什么鬼地方啊,日!俗话说的山中无季节一点也没说错。 “继续走吧!一会下刀子就完了。”猴子这时居然还能开玩笑,哆嗦着嘴大声喊道。 “滚!”郑飞带着哭音骂道。 他们没有选择,也无法停下脚步,一停下来就会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身上已经散发不出一点热量。就这样边走边度日如年般盼望着雪快点停下来,雪,却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此时此刻,两人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饥寒交迫!感觉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终于,一片绿色映现在了眼前,到山底了!!! 两人脚步加快下了山路,山林里绿色树枝上挂着厚厚雪花,压弯了树枝。盛开的高山杜鹃花,也包裹上冰块成了晶莹剔透的玻璃花,远处逶迤起伏的森林,笼罩在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里。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欣赏美景,两人从积雪下面翻捡出笔尖干燥的树枝,堆在一棵大树下面点燃了坐下来。腾腾的热气从他们身上冒出来,像蒸桑那一样,即使这样也总比冻着强多了。猴子扭头看到树根上长着一丛野蘑菇,挣扎着爬过去揪下下来,辨别没毒后,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这时衣服烤的已经差不多后,两人虚脱的躺在了地上。 “哎吆,疼死我了!”郑飞突然蹦了起来喊道。然后手忙脚乱的把上衣脱了个精光,只见他背上爬着几条一寸多长呈纺锤形扁平而肥壮的虫子,虫子背面是暗绿色,中间有几条黑色间杂淡黄的纵行条纹。尖尖的头部蠕动着,像是在吸血。 “别扯它!”猴子见郑飞用手捏住其中的一条就要往下拽,忙喊道。从篝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树枝点在虫子的身体上,那虫子挣扎几下纷纷落了下来。郑飞背上被虫子叮过的地方瞬间冒出血来,猴子紧按着伤口上方,抓了一把雪在上面狠搓。 “扯掉不完了嘛,干吗费劲扒拉的用火烤啊,看我背上被烫了几个燎泡。”郑飞疼的咧着嘴道。 “这虫子应该是嗜血蚂蝗,山里很常见的,不过这种蚂蝗要比常见的大了一倍,背上也多了花纹。”猴子用雪水把他背上的血迹洗干净后道。 “有没有毒啊?”郑飞问道。 “应该没有吧!因为这种蚂蝗和常见的一样,是靠嘴部的吸盘贴在你背上的,如果你强行用力拉扯,它会象一根拉长的橡皮筋跟你较劲,就算扯断,但是它的吸器会留在了皮肤伤口里引起感染。用火是最有效的,当然也可以用醋,酒酊等,可惜现在没有。”猴子道。 (38)古玩店交易 两人仔细辨别出方向,原来已经到了石鼓山的背面。顺着长满杂草的小路出了山林,远眺下看到一个村子上空升起阵阵炊烟,一棵老槐树矗立在村中央,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不就是杨大哥住的山村嘛!突然感觉浑身充满的劲儿,一溜小跑的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两位兄弟----”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们,见迎面走来一大群人,走近一看,领头的就是杨大哥。 “杨大哥,你们怎么来了?”两人冲上前去握着他的手道。 “还说呢,寻你们来了呗!我昨天回去后,听我娘说你们出去了,就到村子里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等天黑后还不见你们的人影,我就急了,挨家挨户的打听,有人说见你们进山了,就组织了人准备进山。结果下起了雪,这不雪一停就找来了。”杨大哥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昨天本想进山找你给你帮忙的,谁知道迷了方向,刚找到下山的路。谢谢各位大哥,谢谢!”两人解释了一下,忙向大伙道谢。 “你们没出事就好啊!”大伙憨厚的笑着道。 回到杨大哥家吃饱喝足后就提出要告辞,杨大哥母子见怎么劝说也没用。非拿出了三百块钱让他们当路费,他们包里除了几件宝贝外确实也没钱了,只好接着。杨大娘又装了满满的一大包熏肉和土特产让两人带上,猴子想从包里拿出几件金器银器留下,又怕他们起疑心,无奈只好放弃了。 坐着杨大哥从村里找来的驴车先到了乡里,在乡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一辆蓝顶白身的破客车缓慢的开了过来。客车上早已坐满了到县城的人,紧闭的车厢里空气浑浊不堪,汽车像老牛一样行驶在乡间的简易公路上。大家随着车身的颠簸也前仰后合,两人紧紧的抓着油污班驳的扶手摇头苦笑。但是别人早像习惯了一样,互相闲聊着。 就这样随客车晃荡了四,五个小时,终于在县城的简易车站停了下来,售票员推了推车门没有弄开,干脆上去就是一脚,喊道:“都醒醒了,醒醒了,到站下车了---”人们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天已经黑了,车站门口的等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擦了,昏暗的照着泥泞的地面。 一出站口就让一伙人力三轮车夫有组织的“帮忙”拉到了附近的一个旅馆,根本不容他们拒绝。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座二层小楼,底层是小卖部兼饭店,楼上的几个房间不大,被铺还算干净。两人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也没怎么什么话就睡着了。 第二天大早向老板娘一打听,感情这县城根本就没有通火车,得先乘客车到太原市。两人坐三轮车到了车站买票后上了一辆客车朝太原市驶去。 太原是山西省省会,是我国北方的文明古城,有着悠久的历史。“古交旧石器文化遗址”的发现,证明早在十万年之前就有人类生息、繁衍在太原的土地上。义井和东太堡的“新石器文化遗址”又告诉我们,在七、八千年前的母氏氏族公社早期,太原的先民曾创造了灿烂的文化。殷商时太原为古国北唐,考古学家曾在太原许坦村一带,发现了商代的文化遗址,定名“许坦型文化”。春秋末期,晋定公十五年(前497年)显赫于世的晋阳古城问世于汾河晋水之畔,迄今已有2500年的历史。晋阳古城在战国初期,曾做过赵国的都城。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分天下为36郡,又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设置了太原郡,郡治晋阳。汉代并州刺吏部设治晋阳,这也是太原称并州之始,太原简称“并”亦来源于此。是时,太原已成为全国十三州部治所之一,闻名遐迩。南北朝时,晋阳又是东魏和北齐的“别都”,始终保持着“霸府”的地位。隋代,太原是全国的第三大城市,地位仅次于长安和洛阳。强盛的唐王朝发祥于太原,因晋阳古有唐国之称,李渊父子定都长安后,遂以“唐”为国号。唐代初期的几位帝王曾数次扩建晋阳城,并相继封其为“北都”、“北京”,与京都长安、东都洛阳并称“三都”、“三京”,战乱的五代十国,后唐、后晋、后汉、北汉,或发迹于晋阳,或以此为国都,一时间太原名声显赫于举国,传为“龙城”。宋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太宗赵光义灭北汉,焚晋阳城,又引汾、晋之水夷晋阳为废墟。一座历经1476年悠久历史的古城遭到彻底破坏。三年之后新的太原城在距古晋阳北四十余里的唐明镇崛起,嘉祐四年,设太原府治。金、元时代,太原城饱经战乱。明初,朱元璋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扩建太原城,为九边重镇之一。明、清两代,太原经济迅速发展,其矿业、商业、手工业,对全国的经济影响很大,有“晋商执全国牛耳”之誉。 汽车在太原建南汽车站停了下来,又坐公交车到了火车站,当他们兴冲冲地跑到售票窗口买票,售票员给两们当头一盆冷水,晚上21点才有开往石家庄的列车。无奈下买了份当地的报纸打发时间,看着看着被一条新闻吸引住了,上面写到:为了促进本市的文化经济建设,正在太原市文化宫市场举行文物鉴宝大会。。。。。。 “反正离开车还早,不如过去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什么买家,把咱们包里的东西出手几件。再说了也得买身衣服啊,老感觉穿着杨大哥的衣服很别扭。”郑飞说道。 猴子一想也对,两人来到厕所,从包里翻出几块玉片和一片玉璜揣进怀里,在咨询台问清楚了市场的所在和乘车路线直奔而去。到了市场先在里面逛了一圈,可能是工作日的原因,人并不算太多。两人在一家古玩店门口停了下来,正商量着进不进去,一位戴着眼睛的老先生走了出来用浓重的山西口音道:“两位是买还是买啊?” “有点东西想让您看看值多少钱。”猴子平静的道。 一听是卖东西,那老先生很热情的请他们进屋,待坐下后端过来两杯茶水。猴子从怀里掏出四块玉片和玉璜递到他手里。老先生拿在手里在门口的光线下照了照,突然脸色一变,喊出一小伙子看着店铺,拉着两人进了里屋。 “有什么不对吗老爷子?”两人被搞的面面相觑,郑飞问道。 “看的出两位是行家,想必也很清楚。我也不打谎,这玉片红白相间,色彩润泽。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汉朝的东西。”老先生用放大镜看着玉片道。 “你们看应是以璞玉制成,正面雕琢着双阴线勾连纹。背面平齐,两端壁上各钻一孔,与底面孔相通,这孔是用于贯线串连用的。”老弦声见他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您说的没错,玉片的来历您就不用问了。我们想知道能值多少钱?”猴子道。 “别急,我懂这一行的规矩。看上面还带着泥土,两位小兄弟刚见光不久吧!这玉片是‘金缕玉衣’上散落下来的,应该不只这几片的,剩下的呢,我全要了。”没问他们,老先生就把玉片的来历说了出来。看的出他是老玉骨了。 “看您老是行家,我们要是再隐瞒就是不尊重了。不错,确实是刚见光时间不长,不过可惜的是那墓室已经被盗过,而且缕‘金缕玉衣’也已经被糟蹋,只剩下这七,八片玉片和一块玉璜。”猴子站起来道。 “哎,真是太可惜了!要不然可是无价之宝啊!只是剩下的几片玉片就不怎么值钱了。我说个价,行的话就留下。每片我出两万!”老先生听说‘金缕玉衣’已经损坏,叹息不迭。 “那玉磺呢?”郑飞问道。 “玉璜就不怎么值钱了,这东西不过是古代人胸前佩带的一种饰物而已,一万吧!”老先生道。 “怎么比玉片还便宜啊,虽说玉璜的坯子略带暗黄,称不上是上等玉材。但上面的纹路精美清晰,也算得上罕见了。”猴子开始讨价还价。 “这你有所不知了,玉璜在中国古代与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等,被《周礼》一书称为是“六器礼天地四方”的玉礼器。六器之中的玉璋、玉琮、玉璧、玉圭和玉琥五种玉器,历史最悠久,也最有欣赏和收藏价值。而玉璜则是普通人都佩带的东西,所以。。。。。。”老先生解释道。 “这样吧,我们这里一共是八片玉片和一块玉璜,您要全收,就拿二十万。不收也没关系,我们再转转去。”猴子来了个欲擒故纵,说完拉着郑飞就往外走。 “等等,看两位小兄弟这么有诚意,我要是再拿捏就没意思了,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以后要有什么好东西记得照顾本店啊。”老先生喊住了他们说道。 “一定,一定。”两人连连说道。 老先生让他们稍等,进去时间不长拎着一纸包出来递给他们,猴子打开纸包数了数百圆大钞有二十摞,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想了想拿出一摞扔给郑飞,剩下的装进杨大哥送的土杂包里,道完别朝火车站走去。 (39)返家 “嘟--”随着一声浑厚而深沉的汽笛声,火车缓缓的启动了。站台上的一切就像放像机在倒带一样纷纷的向后退着,渐渐的没有的踪影。两人坐在靠窗的软座上看着外面。二十一点对于十一月的北方来说,已经漆黑一片了。虽然偶尔可以看到灯光,但也仅仅是一闪而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两人把包放在了座位下面,猴子在外面用新买的大衣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样才躲过了列车员的检查。 火车有节奏的‘咣当咣当’的响着。两人聊了一会,郑飞就靠在猴子的肩上睡着了。猴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让他很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根本没有一点睡意,时刻警惕的关注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最近的经历一点点在脑中清晰的过了一遍,越是这样越是静不下心来,他总感觉,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其实从一开始上火车这种感觉就有了,但是现在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 车内忽然变的一片漆黑,郑飞紧张的双手紧紧按在座位下面的包上,刚想问别人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包在向外移动,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拽。忙用脚朝那边用力一踹,感觉就像踹在一个人身上,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声音,耳朵里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包也停止了移动。不久后车厢内又亮了,原来刚才火车在通过山体隧道。低头看见包确实向外移动了不少,忙把包放回原处。抬起头环顾四周,乘客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一刹那,在车厢的镶接处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猴子揉了揉眼睛并没有发现什么,自嘲的摇了摇头。 身体的乏累渐渐起了作用,猴子将头靠在椅背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恍惚中看见有一个白色大人影牵着另一个白色小人影,总觉得这个画面看起来好熟悉好熟悉。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两个人影却寻不到痕迹。幻觉,一定是幻觉!猴子用指甲掐了掐胳膊上的肉自言自语道。等他把头再抬起来的时候,一个小男孩正牵着自己的母亲的手穿过车厢,动作和气氛都一模一样,连衣服也一样。猴子吓的一激灵,忙推醒郑飞让他看着包,自己则追了过去。 一直走到了车厢的尾部也没再看见这对母子,看着火车里的乘客,就连和那对母子穿一样衣服的都没有。坐回去把刚才发生的事小声的讲给郑飞听,郑飞笑了笑说他精神紧张过度了。突然看到猴子张大嘴巴用手指着外面,郑飞扭头一看,只见车窗外面两个白色的人影漂浮在半空中,小一点的人影似乎还在冲他们招手。“鬼啊”郑飞吓的跳起来喊道,周围的乘客纷纷扭头朝这边看过来问怎么了,猴子忙道歉说做恶梦了。等安抚好众乘客后再去看窗外时,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猴子,是不是咱们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郑飞抓着猴子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乱说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咱们是紧张过度了。”猴子心里也在打鼓,安慰道。 “猴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郑飞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哆嗦着说道。 “什么事啊,快说,别装神弄鬼的。”猴子把他推开说道。 “你还记得古墓里的那具婴尸吗?我是说自己爬到母亲棺材里,最后抱住母亲的的那具婴尸!啊,记得没?”郑飞眼睛里满是惊惧,说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但是咱们是帮助他们重聚的啊,再说了,我记得根本没从那地方拿东西啊。他们不应该害咱们的。”猴子说道。 “可是。。。可是。。那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郑飞语不成句的道。 “这我哪知道啊,说不定真的是幻觉,你接着睡吧,呆会换班。”猴子叹道。 经过这样的事情郑飞那里还睡得着,在哪儿坐立不安的,一会不停的看着四周,一会又看看车窗关紧了没有,弄的乘客纷纷送给他白眼,骂他神经病。火车在寿阳县站停了下来,上车和下车的人有次序的排着队。猴子叮嘱郑飞看好百,自己朝厕所走去。 猴子在厕所里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和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搀和在一起却清晰无比。紧接着有人敲厕所的门,‘当,当’有节奏的响了几下后停止了,猴子猛得拉开车门,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帽子正在向车厢里走去,惨白的车灯把人影拉的很长,一直映到厕所了门口,可能是听到猴子开门的声音,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帽檐压的很低,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猴子能感觉到帽檐后面的眼睛一定在盯着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他似乎在阴森的笑着。直感觉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起来,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那个人一定知道猴子在看着他,但是他就是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你是要上厕所吗?”猴子也不知道嘴里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本来猴子可以过去看看的,但是双脚就像被钉在了下面一动也动不了。那人还是没有说话,由远而近传来了说话声,像是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反身进了车厢不见了踪影。 猴子不敢再呆在这里,心里惦记着郑飞,忙回到了座位,见他紧张的坐在哪儿,双手紧紧的抓着包带,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看窗外月亮穿过云层露出了头,火车也通过了鹿泉市,石家庄已经不远了! (第一卷终,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第二卷!!!) 第二卷(1)神秘的消息 石家庄文物局座落在一条繁华街道的尽头,本来是一座六十年代修建的蓝砖四层楼房,加上当官的一共才三十多号人,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清水衙门。八十年代初,随着《81决议》的宣布和实施,中国告别了一个时代,外国企业开始在中国风起云涌,带来了人们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事物,于是几千年前人类贪婪之性又开始复苏,走向了以金钱为衡量人价值的时代。等再到了九十年代,市场经济的到来,更是让某些人不再安于本职工作,纷纷从国企‘跳槽’下海经商,国企也随之衰败。企业职工的铁饭碗也被改变了性质,中国大地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下岗”潮流,而且“下岗”一词一直沿用于今。而文物局好歹也算是国家机关,于是乎一些人更是东托关系西找门,挤破了头想进来,几年时间由几十人发展到了几百人。而在原来破楼烂院的原址起来了一座十几层的大楼,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据传说是某位领导的拐了好几道弯的亲戚想调到文物局工作,奈何单位早已超编,局里领导开会一商量做出一项决定:鉴于单位没有足够的办公场所提供,所以让这位仁兄找关系看能不能找到一笔款子修缮一下。意思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没过几天,这人便说只要以局地皮做抵押就可以从银行搞到了一笔贷款,而且是低息。这一消息着实让局领导兴奋不已,当场拍板任命他为筹办人,并且享受科级待遇,于是这座大楼平地而起。这故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但就这样一直被一些人有鼻子有眼的流传。 回到石家庄的第三天一大早,郑飞便骑着他那辆自行车到了单位。一进办公室的大门,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水看着报纸的同事像看见了鬼一样的盯着他。 “同志们,我胡汉三有回来啦!”郑飞开着玩笑喊道。 “小郑啊,你还活着啊?都以为你失踪了,公安局在电视是都登了好几次寻人启事了。”老梁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又把眼镜拉下来一点说道。 “是啊,是啊--” “干什么去了啊,只听说你和猴子去郊游,怎么这么长时间。。。”剩下的两位也纷纷说道。 “各位各位!少安毋躁,听我说,我们是去郊游没错,但是出了一些事情办理了一下。啊,谢谢大家的关心,这样吧,下班后我和猴子在‘全聚德’叫上一桌,表示谢意!老梁你先给嫂子请个假,免得回去跪搓衣板,哈哈!”郑飞摆了摆手按和猴子事先编好的说道,临了还不忘开了个玩笑。 大家也没多问,一听说有饭吃,都嚷着一定要去。等大伙散开后,郑飞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俏丽的女人喊道:“郑飞,郑飞----科长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吆!是林妹妹啊,几天不见更漂亮了,可想死我了,来,给哥哥抱抱---”郑飞一看来人笑着道,说完双臂张开做拥抱状扑了过去。众人听了更是善意的大笑起来。 “死郑飞,一死回来就想占我便宜,一会再找你算帐,快去,科长找你呢。小心点啊,看样子火气不小,猴子已经站哪挨半天训了。”她闪身躲开了郑飞的魔爪,使劲的在他胳膊上拧住一转,疼的郑飞直咧嘴。说起为什么叫她林妹妹,说白了就是因为她叫林娜,是无锡人,前两年毕业分过来了,说话细声细气很好听,所以郑飞就常叫她林妹妹,一来二去就传了开来。 “那我赶紧去一趟,对了,晚上我和猴子请客,你记得一起。”郑飞说完朝科长室走去。 离科长室还有几步就能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训斥声,伴随着猴子不断承认错误的声音,郑飞不由的一吐舌头,心想,这下可有的受了。 “王科,您老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大伤身啊!猴子,一定是猴子又犯什么错误了!我说猴子,你就不能让咱王科省点心啊,你看你看王科的头发又少了许多。王科,这种教育人的小事交给我就成了,那些国家大事就够您操心的了。。。。。。”郑飞敲门后进去就噼哩啪啦一阵乱吣,走到桌子前面拿起壶就要给科长续水。 “续什么水,没看杯子里还满着呢嘛!给我站一边去。你小子要是有一天不贫嘴就活不下去了怎的?少扯开话题,不光猴子,还有你怎么回事?啊!我第一次听说郊游一个多月的,连个电话也没有,更别是请假了。脑子里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科长瞪了他一眼,拉着官腔继续训道。 “王科您消消火,猴子刚才把原因给你说了吧?(扭头见猴子点了点头,心里有底了)事实也就像他说的那样。没有请假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一定改正,决不再犯。”郑飞赔着笑说道。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这样做!按局里的条例,无故旷工一个月就应该开除了,要不是看在平时你们两个业务能力还不错,我才不在局长面前给你们求情。我平时对你们的思想教育还少吗?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科长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道。 “我们就知道王科您人最好,心也最善良,都怪我们对您平时的教育认识不深,这次一定吸取教训。”两人连忙附和着道。见科长从兜里拿出了烟,郑飞早一步上前用打火机帮着点着。 “好了,你们去工作吧!等等,写检查,每人不能低于一万字,要从内心的深处认识到错误,并在实际工作中要体现出来,还要在月初的例会上念。告诉你们啊,不能从网上抄,否则让我发现有你们好看。还有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两个上两个月的工资扣了,而且年底的奖金也没有了。出去!”科长向外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工资和奖金没有就没有了,两人不敢反驳轻轻的关住门走了出来。 等和同事们吃完晚饭到家已经十点多了,郑飞洗完澡后照例打开了电脑。他上网已经两年多了,最大的乐趣就是和那些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漫无边际的聊天,听他(她)们讲述自己的经历。打开qq,上面的好友头像有很多都在闪烁,很多都是在问最近去了那里,怎么好久没有上的的话题,他一一的回了话。正准备进常去的一个群大聊特聊,这时一条消息传来,请求加为好友。看资料应该是一个女的,请求原因是:一个寂寞的想解脱的女人。郑飞心想,不会是什么让人包的二奶或想自杀的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答应了请求。等点击下确认键后意识突然模糊了起来。。。。。。 (2)惊梦 “你好啊!”那边向郑飞问好。 “你好,咱们认识吗?”郑飞问道。 “不认识!你真好,好久都没人愿意和我聊天了!”那边答道。 “问什么呢?可能别人都在忙啊。”郑飞道,并且发上去了一个笑脸。 “因为别人都说我很怪,都不愿意下来陪我。你是第九十九个愿意和说说话的。”那边字打的很快。 “呵呵!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他们为什么说你怪呢?”郑飞并没有注意到那边的用词,继续答道。 “很久很久以前,父亲,母亲还有我和弟弟,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我从小就很聪明,先生教的功课一学就会,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所以大家都很喜欢我。而弟弟生下来就得了一种很怪很怪的病,只要谁对他好,那人不久就会死去。看了好多大夫,也请了很多法师,最终也没用。所以大家都很害怕,渐渐的也都疏远了。也就是自从他出生后,父母对他的好,甚至都超过了我,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给了他,而我渐渐的像被他们遗忘了一样。只有父母都不信邪,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疼爱他。终于有一天,父亲奉命出征,由于叛徒的出卖,陷入了敌军的包围圈。经过拼死搏杀,最后和几十人杀出了一条血路,就在快逃出来的时候,从他怀里掉出来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弟弟平时玩的拨浪鼓!就在他下马去捡的时候,敌军的追兵赶到,最后他死在乱箭之下。而母亲也因为父亲的去世不久后也郁郁而终。”那边发完这些,又发过来一个女孩在哭的表情。 “这只能证明你父亲很爱很爱他的孩子,不对!你刚才说的那些个什么‘先生’‘奉命出征’‘下马’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郑飞突然感到后背发凉,心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害死了父亲母亲?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所以我要报复,要报复!于是在出葬父母的前一天,我偷偷的在他的饭里下了毒药,毒药是从一个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无色无味。正如郎中所说,他吃了后就嚷着要去睡觉。我把他抱到床上,亲眼看着他慢慢痛苦的死去。因为毒药在他吃了后随着大汗被排出,第二天大夫虽然觉得蹊跷,但也没检查出来什么,对外之是宣扬他得急症死的。哈哈哈哈!我就这样把他毒死了。”那边似乎已经歇斯底里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郑飞看的冷汗直冒,问道。 “这还不算,白天他们下葬之后。等到了晚上,我偷偷的找了几个人把坟掘开,从母亲的棺材里把他弄出来放在了另一口棺材里,我就是让他死了也不能和母亲在一起。哈哈!当然,帮我挖坟的几个人也不能让他们活着,我把他们也都毒死在了坟里。”那边并没有理睬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那你。。。你。。。”郑飞感觉全身被钉在了椅子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我?哈哈,你想我会怎么样?还会活着吗?我找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咬舌自尽了,可是。。。可是。。。”那边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也许在哭。 “可是什么?”郑飞壮着胆子问道。 “在我咬舌的一刹那,我突然又后悔了。脑子里他那天真活泼的样子竟然渐渐清晰了起来,仿佛又听到他奶声奶气的喊着“姐姐抱抱,姐姐抱抱”。可是。。。可是他被我这个亲姐姐给毒死了!”那边顿了一下发过来道。 “呵呵!像你这样狠心的女人也会后悔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都下得去手。你是我见过的最最狠毒的女人,就应该让你下地狱!”郑飞也顾不上害怕了,骂道。 “你骂吧,骂吧!呵呵!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替我完成了一个心愿。”那边好久才发过来道。 “谢我们?什么意思?难道你说的是古墓里那被分开放在两具棺材里的母子。。。。。。”猴子惊呼道。 “不错,谢谢你们让我弟弟和母亲重聚,谢谢!这样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在外飘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去投胎了。再见了!”那边发了一个挥手的表情,头像也变成了黑色。 “等等!”郑飞梦游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膝盖磕在了桌沿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愣在了那里。等膝盖处疼痛的感觉传过来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用手揩了揩一脑袋的汗,觉得房间里静的出奇,连自己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幽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映射进来,整个房间被一种奇怪的气氛笼罩着。他把衣服裹的紧紧的,突然感觉今天很冷!扭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过了零点。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去看qq时,那里还有那个女人。奇怪啊!明明记得加了好友的,怎么会看不到呢?甚至连聊天记录都查不到,就像从来没有和她聊过一样。难道是做了一个梦?郑飞关上电脑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 等走累了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母子分开的古墓---神秘的聊天----古墓---就这样不停的在脑海里重复闪现着,恍惚中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情形的,烦躁无比。 第二天到单位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当他神情颓废的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把同事下了一跳。林娜更是显得十分关心,知道他没吃早饭,一会拿袋牛奶给他,一会又买来煎饼果子送了过来,看的别的男性同事很是羡慕。郑飞感激之余忙解释自己上网时间太长,所以没有睡好。 “郑飞,我怎么昨晚打你家电话一直在占线啊?咦!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看毛片了吧---”这时猴子走了进来开玩笑道,忽然发现林娜也在,吓的话说了半句吐了一下舌头。 “呸!”林娜啐了一口,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 (3)出货 “小猴子,有什么事启奏啊?”郑飞把嘴里的的东西咽了下去道。 “滚一边去,你还真以为林娜伺候你吃了一套煎饼果子,自己就成了皇上了啊?”猴子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两口水道。 “没办法,有时候人长的帅点吧,反而成了烦恼,到哪儿都有人喜欢,这种感觉你是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了。哎,算了,不说了,免得伤害了某人的自尊。”郑飞笑着道,办公室里的同事更是哄堂大笑起来。要说到斗嘴,猴子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服了你了,要说到脸皮厚,谁也比不过你!说正经的,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猴子说完把他拉了出去。 “什么事?这么神秘还出来说?”两人来到了洗手间,郑飞甩开他的手道。 “咱们带回来的东西怎么办啊?我越想越觉得该早点出手,你觉得呢?”猴子看了看这里没别人,小声的道。 “怎么出手啊?带回来的几件可都是无价之宝,没几个人能收得起的。再说了即便能卖出去,你就能担保不被弄到国外去,那样咱们可就成了卖国贼了,这事咱不能干。”郑飞想了想道。 “这些我都想过了,肯定是不能干的。我有个想法:顾教授虽说已经退休了,但他还是单位的顾问。而且他是收藏迷,听说他儿子是一个房地产商,有的是钱。就说是你祖上传下的,这样卖给他总比留在手里强多了,要不总惦记着不放心啊!”猴子说道。 “好是好,不过他能相信吗?听说他人很固执也很死板啊!”郑飞不无担心的道。 “管他呢,大不了咱们再拿回去不就完了嘛。”猴子道。两人商量好晚上去一趟顾教授家,然后各自回去工作。 猴子曾经跟过顾教授一段时间,郑飞和他在没退休前也算熟络。对他家可谓是轻门熟路,两人吃完晚饭后打了个车直奔而去。顾教授住的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客厅很大,收拾的也很干净,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其中的一幅上联写着“瑞色布人间,锦乡河山添锦绣 今日得宽余,权借琴棋娱晚景”下联是“春阳照大地,光辉节日更光辉 壮心犹未已,但将诗画写情怀”。笔迹苍劲有力,虚实有致,尤其是上联中“河山”的“河”字,起笔虚实相接,似断非断,收笔的提钩处反手处理,更显力度,似雄鹰展翅。综观整幅的字略显清瘦,显然是受柳体的影响不小。客厅装修古色古色,家具更是清一色的古代样式,一座工艺品架靠着西墙,上面放满了一些或陶瓷或青铜的文物。 顾教授身体还康健,依靠着不菲的退休金和平时给别人或单位题个字什么的得来的酬劳,儿子更是隔段时间就会送来一笔钱,生活的很好。只是中年丧妻,儿子又忙于工作应酬,未免寂寞的很。见两个在单位挺喜欢的年轻人来了,心情顿时大好。得知他们是吃过饭来的,还一个劲的埋怨。又忙活着拿来水果饮料,然后坐下来聊着家常。毕竟是退下来了,并没有问他们的工作情况,而是说着平时在一起时候的琐事,谈到高兴处更是哈哈大笑。两人也难得陪他这么畅快聊一次天,郑飞本就是自来熟,专捡一些小时候有趣的事讲,气氛一时融洽无比。 “你们两个找我不光是为了和我这老头子聊天吧?”顾教授忽然笑了笑问道。 “看您说的,我们来主要就是来看看您,顺便,嘿嘿!是顺便想请您老看两样家传的东西,听猴子说您酷爱收藏,所以。。。。。。”郑飞笑着道。 “就知道你们有事,家传的?是什么东西?拿来吧!”顾教授用手点了点两人说道。 顾教授先从郑飞手里接过在地宫里带出来的那块玉蝉,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仔细的看着,不时的还对着灯光照照,看着看着脸色愈加的凝重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顾教授?”见他脸色不对,两人紧张的问道。 “哎,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这块玉蝉是汉代的东西想必你们也清楚,单从价值考虑的话,起码值上百万。”顾教授叹了口气说道。 “我记得咱们前几年在张村墓群里发现的那块玉蝉随说比这块小点粗糙点,后来鉴定不是才值不到十万嘛!怎么差这么多啊?”猴子突然说道。 “小郑我问你,这东西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吗?”顾教授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盯着郑飞问道。 “是的,没错。传了好几代呢!”郑飞不敢接他的目光,心虚的看了看猴子说道。 “哦,是嘛!在商周的时候,玉蝉常用于佩带,形制古朴,雕刻粗放。但是所用玉材质地欠佳,多为半石质。蝉头眼大,身翼窄小成细长倒梯形,头部中央有孔用来穿绳。蝉身用简单的阴线刻画象征身体部位,在张村墓群发现的就属于此类。而到了两汉,除了少数尺寸略大,头晌有穿孔的属佩饰玉外,基本上都用做人死后口含或覆盖于肚脐的葬玉。而且多用新疆白玉或青玉制成。蝉的背部左右对称呈肺叶状,造型规整,变化娇小。形象简明概括,头腹翼用粗阴线刻画,寥寥数刀即成,这也就是常说的“汉八刀”了。那个时候由于战乱影响,玉料来源极为困难,所以珍贵无比。这块玉蝉已成血红色,主要是由于所在环境的气温,湿度影响所造成,和传说中的什么在死人体内就会变色没有一点关系。这下你明白为什么价值差的这么多了吧!”顾教授没有再多问玉蝉的来历,而是指着玉蝉说了起来,到了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是对着猴子说的。 “那这柄玉如意呢?”两人把玉如意递给他问道,顾教授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着。 “如意大概产生于魏晋时期,相传吴帝孙权曾得到玉如意一柄。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及初唐编撰的《晋书》都有关于如意的记载。只是当时的材质、形状等现在都不明了。依据推测,如意源于爪杖,即民间俗呼“不求人”。目前所见的古代如意,多为明清所制,而以清代为最多。此时的如意已没有实用功能,上面多镶嵌一些松石,宝石所雕成的花卉,大多是桃果,灵芝,蝙蝠之类,寓意长寿多福。是一种象征吉祥的陈设品,常被作为礼品馈赠友好。清代如意有以整块玉料雕琢成形的,如此器。价值估算在20-30万之间。”顾教授慢慢的说道。 “不知道您老是不是有意收藏?”郑飞问道。 “怎么?你要转让吗?这可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啊!”顾教授意味深长的看了郑飞一眼道。 “哎,俗话说的好,宝剑赠壮士,玉器送教授。知道您老喜欢收藏,再说了我这人平时粗心大意的很,万一那天忘放什么地方了,当破烂卖了也说不定啊,所以不如献给您老这有缘人。。。。。”郑飞笑着道。 “就你生的一张巧嘴,这样吧,两样东西我出130万留下了,这两天我凑钱给你,东西放这也行,不放心的话你先拿走,到时候钱货两讫。”顾教授笑道。 “看您老说的,放您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按您说的办。”郑飞笑着说道。 见顾教授两手轻轻在在按摩着太阳穴,知道他累了,两人忙道别走了出去。 (各位兄弟,票票呢?俺又厚着脸皮催了。。。。。。) (4)任务 郑飞所在的办公室属于文物综合科,平时负责文物保护管理相关工作,有时候别的科室人手不够用的话,也会被调过去协助一下。他虽然嘴损点,平时会不分场合的开同事的玩笑,大家也都清楚他的秉性,都会一笑了之。但是在工作中一点也不含糊,称的上是勤勤恳恳,恪尽职守。不论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还是被抽调过去,都能很圆满的完成工作任务。对一些功劳也看的很淡,从不主动邀功请赏,这也是同事和领导喜欢的原因。 他的感情生活很俗:在大学的时候单纯的很,谈了一个女友,是他的初恋。两人整天腻在一起,看起来幸福无比。郑飞为她付出很多,由于父母早逝,打心里把她看做了亲人,甚至为了给她买一种喜欢的化妆品,曾经用一个月的早饭钱加上在餐馆打工挣的给她买了回来,她当时也使劲贡献了几滴眼泪出来。但是临近毕业却提出了分手,理由就是他不成熟,而且不能给她想要的。无论郑飞这样哀求,她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跟别人走了。从那时起郑飞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闹到最后居然想出家,结果在某山某寺院待了几天,吃了几顿粗茶淡饭后幡然醒悟过来,心想,丫不就是想找一有钱的吗!等哥们哪天也像小说里那样发了财,开着宝马从你身边飞弛而过,溅丫的一身泥水,然后把车倒回去,在丫脸上狠狠的酷酷的甩上一打钞票,再奚落几句,看着她那带着悔恨泪水的脸,别提多爽了!只可惜这样的情景梦到了n次,却始终没有成行。 林娜分到局里的那天,郑飞正好去资料室拿东西,看着一个女孩大包小包的,心里实在是不落忍,忙过去帮着把东西弄到了宿舍,又按照她的要求归置好。当时的林娜穿着一身运动衣,黑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微风吹过掠起几缕秀发,显得风情万种,可能是刚搬了东西的缘故,脸色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起来,偶尔两人也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尤其是林娜从外地来的,郑飞更是不可推卸的担任起了向导的任务,从生活上工作中尽可能的予以帮助。林娜心里很是感动,某次和他出去逛街,路过郑飞家就上去坐了坐,原以为他一个人会把屋里搞的乱乱的,正好帮他收拾一下,也算还个人情。但是进去一看却出乎想象,窗明几净,各种生活用品也摆弄的整整齐齐。坐在他的床上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种男人的气息,看着他忙碌的为自己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她也正值青春年少,爱情滋芽的时候,郑飞的样子还算俊朗,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好感。 在单位里林娜业务水平上升很快,尤其是人长的漂亮,生长的江南的她骨子里总会显现出一种小家碧玉温柔的感觉,那些没有结婚的小伙子更是有事没事总往她办公室里跑,奈何林娜总是爱理不理,再看到对郑飞的关心,心里极度郁闷不已。郑飞和林娜两人似乎谁都不好意思先提出来,平时就是打打闹闹,在没别人的时候调调情,气氛很是暧昧,就是这种感觉,搞的郑飞心里痒痒的。记得有一回是夏天,天气很闷热,林娜无聊的很,就来到郑飞的办公室伏身看他写东西。郑飞偶然抬头,正好从她那没有系上面两个扣子的上衣裂缝中看到里面白皙半个胸脯,有种女人的清香直往他鼻子里钻,他想看又不太敢,不看吧又欲罢不能,那种感觉直把他搞的脸色通红,浑身大汗。后来林娜也感觉到了,忙掩了一下也没有说破,红着脸跑了出去。 这天是星期五,郑飞把刚弄完的材料装订好,准备去交给科长。等交了后这个礼拜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明天礼拜六约了林娜猴一起去看电影的,刚要动身,猴子跑了进来到:“快,科长喊咱们呢,他刚开完会回来,可能有什么任务!” 郑飞心里不禁暗骂,这死科长,大周末了还给什么破任务,看样子和林娜逛街的事要泡汤了!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领导呢。等两人走进办公室后,才发现顾教授居然也在,和科长正在说着什么,脸色很凝重。 “我说大科长,今天可是都礼拜五了啊!把我们两个小喽罗弄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照顾啊?”郑飞大大咧咧的和科长打了声招呼,然后向顾教授问好后坐了下来。 “你小子从来就没个正形,也就是我当你科长,要是换了别人早把你开除了。”科长笑着道。 “那是啊!咱科长大人平易近人,对属下又关怀倍至,我家祖坟上冒了青烟的,让我在您手下做事。”郑飞贫道,顾教授听了也不禁宛尔。 “你说这话我爱听,你们说平时我照顾不照顾你们?有什么好处不带着你们,就算你们闯了祸也一样,我那次不是在局领导面前顶雷说你们的好话。不像别的科长们整天总是板着个脸,训完这个训那个。。。。。。”科长一脸的得意,笑着道。 “咳!科长,我看咱们还是先说正事。”这时顾教授打断他的话说道。 “好,好,说正事!我刚开会接到通知:近日在新疆中部的阿拉沟以及尼勒克县喀什河沿岸发现了非常庞大的古墓群,所以呢咱们局要派人前往协助考察。上级指名要顾教授带队,在征求了顾教授的意见后,他点了你们两个的名。这次考察将会影响到咱们河北考古界的荣誉,你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好好的协助顾教授,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当然了,这次考察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你们要好好把握!考虑到顾教授年事已高,生活上会有诸多不便,局里呢决定让小林,也就是林娜也随队,这样既可以照顾到顾教授,同时在和兄弟单位交流的时候也好说话。要没什么意见的话下礼拜一出发,你们有两天的时间准备。顾教授您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科长对顾教授很尊重,对他打断自己的话并没有在意,脸上也没有一丝愠色,慢慢的说道。 “基本上没有了,就是你们两个要带点常用的药品,那边的气候和咱们这大不相同,我老头子的身体还可以,这点活儿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是一个累赘,哈哈!”顾教授爽朗的笑道。 “顾教授您太谦虚了,您在全国考古界德高望重,这次去就麻烦您老多费费心带他们了,这可是两个刺头!你们两个呢?有什么说的吗?”科长夸了顾教授几句,然后望着他们道。 “没有了,就有一点不明白,考古科那边应该是最佳的人选了,那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啊,为什么任务会下达到咱们综合科呢?”猴子问道。 “当然是有原因的,咱们科有两年没出什么成绩了吧!这次我是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考古科看看,咱们科不光是查查资料啊打打文件啊协助他们,一样的可以做出成绩。”科长脸色变了变道。 猴子还要问什么,郑飞捅了捅他示意他别问了,两人看没别的事了就走了出来。 “干吗捅我不让问了啊?”猴子看离科长室有段距离了说道。 “你不知道咱们科长和考古科孙科长有过节啊!当年他们两个人是一起分进来的,虽说都成了科长,但是孙科长的科室多吃香啊,平时有什么成绩都是他的,咱们充其量只是协助而已,在局领导面前咱们科长总觉得低他一头啊,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你想他会放过嘛!平时看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其实一直都不和睦,只是没有明着表达出来罢了。”郑飞小声的说道。 “哎,当官真麻烦!我宁可一辈子不当官。”猴子叹道,说完和郑飞分别朝各自的办公室走去。 (5)阿拉沟 周一,一行四人先从石家庄坐火车到了北京,然后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乘飞机飞往吐鲁番,下飞机后换上一趟慢车,一直到达了天山南麓的和硕县。和硕县是古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危须国所在地,在西汗时归西域都护府统辖。有着悠久的文明壮丽的山川,境内水草丰美,资源丰富,是著名的和硕马的产地,被称为“龙驹之乡”。居住在这里的土尔扈特和和硕特蒙古族曾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写下过壮丽的爱国篇章。 到和硕县已经没有了火车,于是四人又换长途客车,四周云杉茂密,远望就能看到白雪皑皑的天山主峰托木尔峰,壮观而动人心魄的冰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空气清新的你都想象不到。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到达了这次任务的终点站---阿拉沟。阿拉沟处在天山天格尔峰东侧,在古丝绸之路上称为“天山道”,是天山山脉中段一条小山沟。山沟内有条河流叫阿拉沟河,发源于天格尔峰天山一号冰川,沿途汇聚天山雪水而成。流经南山矿区经托克逊县流向吐鲁番的艾丁湖。一路上浓郁的新疆风情无不令人惊奇神往、心醉神迷。新疆的阿拉沟并不为多少人所知,但在考古界的名声却是响亮的很。因为在1976-1978年在这里发现了战国古墓,古墓中挖掘出了震惊考古界的“虎纹金牌”和“狮形金牌饰”。而且此处与鱼儿沟交接,在考古界也被称为“鱼儿沟”古墓地。 四人在阿拉沟入口出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新疆考古单位的接待人员小伙吾尔开西(维语中为“波澜”的意思),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汉语说的不是很通顺,但是也能听个大概的意思。听他介绍此处离刚发现的墓地还有大约四十公里,一共要翻越两座大山,因为没有了正经的山路,只能步行前往。进沟之前吾尔开西很热情的先把他们请到就近的一个简陋的小饭馆,进去后发现菜谱也是就一张纸,脏且破。主食是新疆常见的馕、手抓饭、拉条子、炒片和烤包子,所有的菜都围绕着羊肉和番茄酱:凉菜是新疆大拌菜,热菜是缸子肉、炒烤肉、馕包肉等等。这里的羊肉串都是铁钎子串的,一块钱一串,肉大而肥,上桌时滋滋流着油。顾教授吃相很斯文,但是三个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又倒飞机又换火车汽车的,早就按捺不住了,尤其是郑飞和猴子直吃的满手满脸的油,大呼过瘾。 郑飞见橱柜里居然还有瓶装啤酒,忙跑过去拿了两瓶,在桌子上没有找到起子,索性用一双一次性筷子,夹住瓶盖就那么一撬,砰的一声,瓶盖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到了饭馆外面的小路上。见猴子也要跟着他学,吓的惊声尖叫,害怕地缩在了郑飞身后,又偷偷的露出半个脑袋看着猴子“表演”。总担心万一弹到自己的脸上,酒瓶盖就变成了子弹把她毁了容。顾教授看着他们不由的摇着笑笑,仿佛和他们在一起自己也年轻了很多。 吃完后几人顺着沟间的一条石子路前行,虽说四周山壁峻峭,但风景不错,又有几个年轻人在一旁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顾教授倒也觉得不错,郑飞不时会拿吾尔开西讲的汉语开个玩笑,吾尔开西只是咧着嘴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并不去争辩。小路十分难走,好在几人平时经常锻炼身体。 “吾尔开西,好奇怪,你们新疆人不是男的都叫“买买提”,女的就是“古兰丹姆”吗?”郑飞走到吾尔开西身旁,搂着他的肩膀问道。 “。。不。。。。不全是的,也有叫别的。”吾尔开西用汉字凑起来说道。 “好了,你就别逗人家了,顾教授常来这地方,他应该知道的,是吧,顾教授?”林娜拧了郑飞胳膊一下,转过头向顾教授问道。 “我年轻的时候在新疆呆过一段时间,新疆人以维吾尔族人居多,先说维吾尔族女性吧,维吾尔人对花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爱,从古至今,诗歌中“花”都占很大篇幅。早在喀拉汗王朝时期的《突厥语大词典》中就描绘了“红花黄花簇拥,紫花绿花争艳”的姹紫嫣红景象。维吾尔妇女人名中,“花”及带“花”字的名字显得尤其繁多。除了“尼鲁帕尔”(荷花)、“蕴倩姆”(花蕾)、“巧鲁克”(茶花)、“热衣汗古丽”(紫苏花)、“牡丹古丽”(牡丹花)等纯花卉名之外,还有许多在名词后加“花”的命名。如:“阿扎提古丽”(解放花)、“阿勒通古丽”(金花)、“阿依古丽”(月亮花)等等。 “花”这个自然物本来与人类有一种异己性,但它们对称的形体,艳丽的色彩,袭人的芳香让人愉悦。维吾尔人赞美花,实际上是对自己形体的赞美;他们欣赏花,实际上是对自己品格的欣赏,他们把对生命的探索,对人生价值的思考倾注于花,在花这种植物上“复现自己”的青春,“直观自身”的生命。大概每三个维吾尔妇女人名中就有一个带“花”的。另外维吾尔人对“光”也倾注了浓厚的感情,在人名特别是妇女人名中,“光”(努力)的地位仅次于“花”。“光”已经成了维吾尔妇女人名的前加和后加成分。如:“努丽雅”(光一样美)、“唐努尔”(晨光)、“古丽努尔”(花光)、“阿依努儿”(月光)等。”顾教授边走边向他们说道。 “那男性的名字呢,是不是带“山”啊“石”的多啊?”猴子问道。“其实不然,男性名字中更是注入了阳刚之美,崇高之美。例如“吾鲁克汗”(伟大)、“阿丽亚”(崇高)、“赛丽坦乃特”(雄伟壮丽)、“穆坎妲丝”(神圣)、“加苏拉”(勇敢)、“海克坎特”(真理)、“买尔妲纳”(豪迈刚毅)、“帕赫尔尼莎”(自豪)、“帕丽赞”(义务)等等。维吾尔族男女姓名很容易区别,男性特别是年轻男子,名字后面都要加个“江”字,比如克里木,见面的时候就要叫克里木江,透着亲切。”顾教授说道,林娜见顾教授走路有些气喘,忙走过去扶住了他休息一下。 “林娜,你想要个新疆名字吗?”郑飞突然问道。 “当然想啊,我也要个带“花”的。”林娜不知是套,说道。 “我给你来新疆和维吾尔族结合在一起的名字,叫‘狗尾巴古丽’,你看怎么样?”郑飞忍着笑说道,猴子在一旁早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词,果然!不由的先大笑起来。 “。。狗。。。。尾巴---古丽---好啊你,死郑飞,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早跑到郑飞跟前朝他身上一阵乱拧乱抓,另外三人早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6)生殖崇拜 等五人到达墓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等待多时的新疆同事远远的看见他们,忙点燃了篝火,郑飞三人很快就和几个年轻人打的火热,林娜还饶有兴趣的戴上了“尕巴”(四楞花帽),拉着郑飞和猴子在篝火旁随着吾尔开西跳起欢快的民族舞,很快顾教授和几个考古学家也被卷入这快乐之中,任由身边的人拉起手,跟随人群奔跑。 欢快的舞蹈告一段落,一位美丽的新疆女同事换了一身色彩绚丽维吾尔族服装走到篝火前篝火前说了几句,吾尔开西翻译说是欢迎他们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随后她唱起了悠扬舒缓的新疆曲子。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在阿拉沟空旷的山谷中,聆听天籁之音。听了一会,郑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走到林娜身边牵过了的手,林娜毫不犹豫的将手交给了他,两人随着歌声轻轻曼舞。另一位新疆姑娘也走了过来拉起了猴子,猴子没有防备,一时愣在了那里,郑飞两人转到了猴子身边踹了他一脚,猴子才惴惴不安的踏着不成样子的舞步跳了起来。郑飞不时还搞怪做几个鬼脸和奇怪的动作,惹的大家笑声不断。 篝火映红了这里的夜空,也映红了大家的笑脸,终于跳累了也闹累了,众人绕篝火围了一圈坐下,支架上烤着一只羊,吾尔开西慢慢的转动着,不时的在上面洒些盐巴,孜然和洋葱丁,羊油滴落在燃烧的大火上,兹溜一声冒起一股烟,霎时香气四溢,让人谗涎欲滴。等吃完烤肉已经很晚了,况且郑飞几个又是远道而来,于是熄灭了篝火,钻进早已搭好的帐篷休息。 这种帐篷的材质较硬,是野外露营的专用帐篷,能支撑积雪与强风。帐门是双层,一层是纱网,帐篷内部的湿气可以透出;另一层是皮子用来抵挡风雪。钻进帐篷里面的睡袋即舒服又暖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几天来的疲乏一扫而空。等吃完早饭后来到了墓地,发现顾教授他们早就已经到了。 这片墓地大概有不到一平方公里,墓地整体由数层上下叠压的墓葬及其它遗存构成,是平缓的山谷突兀而起的一个椭圆形土山,高出地表约八米左右。听西日阿洪教授讲,在刚发现的时候土山表面矗立着各类木柱一百多根,在墓地中部和墓地的西端各有一排保存较好的大体上呈南北走向的木栅墙, 以中部的木栅墙为界可将墓地分为东西两区。整个墓地仿佛是一颗长满着头发的人头。 工人们现在正在发掘的是东区墓葬,其中已经发现了成人墓二十座、儿童墓五座,获服饰保存完好的干尸九具、男性木尸一具、罕见的干尸与木尸相结合的尸体1具,发现两组重要的祭祀遗存,发掘和采集文物近千件,不少文物举世罕见。 “咦,那是什么东西?好怪的样子!”林娜突然用手指着一根胡杨立木问道。这根立木矗立在墓地的中央,高出地表将近两米,顶部呈尖锥状,通体被涂成红色,上端线条浑圆,中段被雕成九棱形,粗大的木头的顶部被加工成了卵圆形, 浑圆的线条和多棱柱形成一种对比。 “这是当时人们的一种崇拜,类似图腾的东西。”顾教授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把郑飞叫过来低语了一段时间。郑飞听着听着脸突然红了起来,奇怪的看了林娜一眼。 “死郑飞,顾教授和你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听?”见郑飞红着脸朝她走过来,忙问道。 “。这。。。这个。。嘿嘿,他估计是不好意思和你解释,所以。。。。先讲给我听。。然后再给你讲。”郑飞的眼珠转个不停,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不好意思?”林娜瞪大了一双杏眼问道。 “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猴子催促道。郑飞忙把猴子也拉到了一边嘀咕了几句。 “哦,哦那你讲给她听,我去给顾教授帮忙。”说完跑了过去。 “好了,快讲吧!”林娜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顾教授所说的崇拜就是。。。是。。。生殖崇拜。你明白了吗?”郑飞满头大汗的总算憋出几句。 “什么啊我就明白了吗?你怎么了,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林娜被他弄的一头雾水。 “就是当时的人们很崇拜生殖器,把它当做了一种向往的精神力量,明白了?”郑飞挠着后脑说道。 “呸!死郑飞,你敢耍我。”林娜听完脸色通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教授不直接说出来的原因。 “不赖我啊,是你一直问我才说的。”郑飞知道她又要拧,忙闪到一边大喊冤枉。 “哼!就赖你,谁让你一开始不先说清楚的。”林娜道,此语一出,郑飞彻底无语,明明是她要追问到底的嘛! “顾教授让我说个你听的,你要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听就好了,千万别想歪了。”郑飞道。 “呸,你才往歪里想,你--说吧。”林娜知道有些地方风俗是这样的,红着脸小声的道。 “那我说了啊,你不能再拧我了!生殖崇拜是当时普遍流行的一种风习。它是原始先民追求幸福、希望事业兴旺发达的一种表示。所谓生殖崇拜,就是对生物界繁殖能力的一种赞美和向往。主要部位包括:生殖器、乳房、臀部。”郑飞见她安静了下来正色道。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啊?”林娜不再扭捏,问道。 “顾教授说主要是因为由于不懂得人类生殖的原因,见到从妇女腹中能生出一个新的生命,总认为其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同时由于当时社会生产力的极端低下,人就是生产力的全部,人口的多少、体质的强弱决定氏族或部落的兴衰,所以人们对妇女分娩十分重视。当有妇女分娩时都要举行隆重的祝祷仪式,要到野外去分娩,认为这可以使土地肥沃。如果妇女因分娩而死(这在原始社会是经常发生的),那么就要对死者举行英雄的葬礼。古代许多民族都有生殖之神,在古希腊和罗马是普里阿帕斯,其神像的最大特点是阳物雄伟异常;中国古代的生殖之神则多为女性,如送子观音、送子娘娘等。”郑飞说道。 “那女性。。。的。。。”林娜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看那边,那就是女性,哦--那就是按女性生殖器的样子弄成的,和你刚才看到的男性崇拜物的意思是一样的。 林娜随他手指处一看:几根胡杨木桩中间被挖空,呈现极度夸张的形态。而且, 上方通常被涂成黑色,下方是血红色,在下方红色的部位刻划出数道横向的装饰纹,很像女性的下体。基本上每根男性崇拜物的旁边就有这样的一根,有的甚至放着几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你平时喜欢看----,顾教授才和你说了几句,你就懂这么多。”林娜朝他看了一眼道。 “不是的,不是的!就是顾教授说的,我可没有添油加醋----”郑飞见情况不妙,一边摆手一边退着。 “哼!肯定是,你给我过来---”林娜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朝郑飞紧逼过去。郑飞见她两根手指朝他胳膊伸过来,忙向左一山,那知林娜像早看穿了似的,左手虚幌,右手早已经掐在他的胳膊上。于是一种像杀猪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7)致命的外科手术 等郑飞和林娜闹够后来带顾教授身边时,发现他们正在指挥着工人挖掘第三号墓(早在他们来之前,新疆的同事早已把每个墓编好了号码)。随着工人不断向下挖掘的过程中,不时会随铲子带出一些红色的陶器碎片和铜盘,几个年轻人捡出来后用细毛刷把上面的泥土弄干净放在一块白布上。 大概挖了一个多小时,下面被一块青石挡住再也挖不下去了,于是西日阿洪教授让工人把简易的吊臂抬了过来。这种小型吊臂是考古专用的,下方焊有一个三角支架,用来承受重力;上面是一节节可以伸缩的套状方形钢架。工人们先在青石上打了几个钻眼,然后把膨胀螺丝砸进去,紧紧的和伸过来的吊臂拧在一起。随着西日阿洪教授一声令下,几个工人开始用力的搅转着缠有钢丝的轱辘。见他们摇的很吃力,郑飞和猴子也加入了进去。待三个平方大小的青石被吊到半空中后,另外的几个工人过来把青石推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下面露出一个垂直的洞口来,大约有三,四米深,站在洞口可以感觉到有徐徐的小风吹出来。几个教授商量了一会决定下去看看,让工人把抽风机搬了过来系下去,半个多小时后,里面的空气已经换了过来。顾教授先顺着伸缩梯到了下面,用头盔上的探灯望里照了照才发现这只是普通的墓道,只有几米远,通道尽头被土坯墙封着。顾教授上来后用脚步量出了墓腔的基本位置,然后指挥工人从上面向下挖。 随着墓腔上面三分之二的面积被挖掘开,呈半扇面的穹顶显露了出来,这个穹顶最高点约低于地面两米左右。穹顶周围是大小不一的砾石堆成的石围,为了考证这石围是不是一直延伸到墓葬的基部,西日阿洪教授让工人从外向内开凿出一条探沟,以观究竟。挖了将近五米深,砾石终于看不到了。探沟底部是一层铺石,根据以往的考古经验,这铺石是墓底,也就是说已经挖到了墓的根部。 阿拉沟三号墓葬的外衣被工人层层剥开,一个墓室出现在大家眼前,墓室门口周围填充着大量红土或褐,灰等多色土。红土外围有环状沟,沟内有少量的火烧灰;局部地方可见燃烧不充分的圆木,这些都与当时的丧葬祭祀活动有关。墓室平面呈前方后圆形,前方部分为墓道,后圆部分为墓室。看这墓室基本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受到盗扰。 打开土坯做的墓门,里面是一个空间并不大,一些陶制的壶、罐、钵、杯、盘等物整齐的放在墙边,陶器的陶质为夹砂红陶,手制。器形多圜底,少量平底器,器物大多为无耳器,少量有单耳。陶器器表多施以红陶衣,偶见彩陶。壶大多为小口,束颈、垂腹、圜底;陶壶口则呈喇叭口状,细颈平底;钵为直口,大圜底。杯是直口,直壁,或略鼓腹,圜底或平底,无耳或一侧有单耳,尽显古西域粗犷豪放风格。 另外一部分是铁器,铁器多残、朽,多数铁器已朽为残渣。铁器能辨器形的主要为铁刀,还有铁锥、铁簪等。其中铁簪首部形状多种多样,有蘑菇形、兽面形、人形、树枝形等,这些都是当时人们常用的生活用具。墓室中间放置一中间被挖空的胡杨木棺材,棺内是一具女性干尸。干尸头着圆帽,帽后出辫饰,高额头,额头上很奇怪,似被人为的在上面打了一个钻孔。深目,高鼻,尖圆下颌,小嘴,长颈。胸前挂项链,胸部丰满,腰肢纤细,似安详的躺在里面,左手屈至胸前,手指上戴着一枚做工精细考究的金戒指,右手手中握一束早已枯朽的花。 金戒指的戒孔略变形,可能是受过什么挤压所至。戒指戒面的两端似蟾蜍首状,蟾蜍双目圆睁,眼环外各围一周细小金珠,嵌红宝石为晴。兽口大张,口中衔金珠,脖颈鼓张。戒面用细工金珠围成椭圆形,内镶嵌着蓝宝石。这金戒指是此墓发现的一件最为贵重的陪葬物品。 西日阿洪教授让工人把这些随葬物品和干尸移到了地面上,然后几个教授仔细的查看着,郑飞他们几个则站在一旁。从陶器来看,是属于安得罗诺沃文化,它是古代西域的一种游牧骑马文化,这个时代的上限可以推测到相当于中原地区的战国前后,下限至汉晋。 “好奇怪啊!为什么干尸的额头会被钻了一个孔啊?是不是生前被人所害?”林娜看着干尸问道。郑飞他们心里也不明白,见林娜问起,都抬起头看着几个教授。 “这个孔的成因很多,但是这个孔很有可能是导致墓主人死亡的一个原因。你看呢?”顾教授思量了一下道,然后看着西日阿洪教授。 “我也有同感,在古代这个地方的游牧民族当中有这样一个习俗:当人患有剧烈头痛的时候,就由医生在头颅上钻个小孔,来减轻颅腔内的压力,借以减轻患者的疼痛。不过很显然,这样的外科手术对于当时的医学水平来说是很危险的。”西日阿洪教授不会讲汉语,这些话最后都由吾尔开西翻译了过来。 “但是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呢,她在生前和外族开战,被箭头射中也说不定啊。”郑飞问道。 “如果是箭头或别的什么锐器所伤,那么伤口的边缘应该是外宽里窄,也就是到了里面应该是锥形的,但是显然这个孔不是这样,可以排除这个原因了。”顾教授解释道。 “那这枚戒指呢,看样子不像是当时的产物啊!”猴子把戒指拿在手里看了看道。 “你说的不错,从做工到红宝石的雕琢看,都不像是当时西域的产物,具中亚、西亚风格,推测有可能是从那边流传过来的。根据墓葬的出土年代推断,当时正好是“东归”民族大迁移的时代。“东归”你们都应该清楚,公元一七七一年,蒙古族土尔扈特及和硕特部落人因不满沙俄的欺凌和压迫,怀着满腔爱国热情,克服重重困难,百折不挠,在首领渥巴锡的带领下从俄国伏尔加河流域回归祖国,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民族大迁移。所以这戒指有可能是从那边带过来的。”顾教授说道,众人都不住的点头。 ( 昨天一天停电,今天补上,各位兄弟假日也过完了收收心砸票了!!!) (8)墓氲 “顾教授,这新疆的‘干尸’和埃及的木乃伊有什么区别吗?”猴子看了干尸一眼问道。 “古尸大致可分为干尸、湿尸、冻尸、腊尸和鞣尸几种类型。新疆出土的古尸均属于干尸类型,它是一种未经人工处理而在新疆干燥、无菌、高温的特殊条件下自然形成的干尸。这种干尸既有别于古埃及发现的经过人工防腐处理后形成的“木乃伊”,又迥异于在我国内地出土的在棺椁内盛放石灰、木炭之类干燥剂后形成的干尸,而完全是大自然的杰作。”顾教授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说道。 “照这样看,新疆出土的干尸应该不在少数!”郑飞看着顾教授道。 “这个问题可以让西日阿洪教授给你们讲一下,他曾经组队考察并发现了著名的“楼兰美女”古尸。他比我更有发言权啊!”顾教授笑着说道。 一九八零年在新疆孔雀河下游的铁板河三角洲,发现了一片墓地,墓中出土有一具中年女性干尸,体肤指甲保存完好。她有一张瘦削的脸庞,尖尖的鼻子,深凹的眼眶、褐色的头发披肩。她身上裹一块羊皮,毛织的毯子,胸前毯边用削尖的树枝别住,下身裹一块羊皮,脚上穿一双翻皮毛制的鞋子,头上戴毡帽,帽上还插了两枝雁翎,具有鲜明的欧罗巴人种特征。被世人称为“楼兰美女”。经用她身上的羊皮残皮做碳14鉴定,表明是一具距今约四千年的古尸。这具古尸属于何种种族类型以及她生前是当地土著还是从他处迁徙而来等问题至今在考古界仍众说纷纭。 “顾教授您太谦虚了,呵呵!由于新疆位于古丝绸之路要冲,在历史上又是各种族、民族迁徙、交汇和融合之处,再加之这里气候干燥、雨量稀少等特殊的自然环境,使得新疆一跃成为世界上拥有各人种古尸最多、天然保存最好的地区之一,其中仅出土于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的干尸总数就达近千具之多。干尸在新疆分布极广,南疆居多北疆略少,蕴藏其中的神秘色彩各有洞天,因尸而异。吐鲁番是我区古尸蕴藏量最多的地区,其中以阿斯塔那、喀喇和卓、苏贝希和艾丁湖古墓群最为著名。”西日阿洪教授讲起新疆的考古文化侃侃而谈,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很自豪。 “这么多干尸啊!老天!存放都成问题。”郑飞叹道。 “是啊!由于当时设备简陋,资金也没有到位,很多干尸在出土后被曝晒在露天的场所,经风雨腐烂了一大半。那些干尸及其遗物,不仅是研究人类学、民族学、考古学和医学的珍贵资料,而且对进一步了解新疆古代社会和人类自身进化发展过程,都具有较高的价值。可惜了---”西日阿洪教授痛心的说道,最后声音已经很低了。 “快看啊!下面是空的。”这时,在清理墓底残渣的工人突然惊呼道。 众人忙围聚了过去一看,还没有清理完毕的墓底出现了一个塌陷下去的窟窿,听工人说他们正在清理的时候,一个工人的左脚突然陷了下去,待拔出脚后再也不敢挖了。顾教授跳下去看了看,上来后决定实施抢救性发掘。工人用撅头把窟窿凿大后发现是一座小型的墓葬。墓葬内的木质棺柩已完全腐朽,堆在了一起。墓的底部铺了一层厚厚的瓦片,周围还有瓮、甑、器物盖,除此之外,再也寻不到可以表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 把已经腐朽的棺柩层层剥开后,一具古代少女木乃伊展现在大家眼前,从形体及容貌上判断,年龄在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身高约一米五,头发浓密,眉目清秀,牙齿洁白,四肢修长,皮肤健全而且略带弹性,头发搭在胸前,身着来自中原的丝绸。长时间保持仰卧姿态,背部和臀部已经略微有些腐烂,但是其它部位保存很好。 几个教授从衣着判断,这个少女应该是富家子女。和硕过去就是在丝绸之路上的必经之地,中原的丝绸经过丝绸之路运送到西域。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见证了当时中原和西域的经济交流相当普遍与频繁。干尸手部有被捆绑痕迹,脖间有明显刀痕,推断系遭刀割身亡。更奇怪的是解开少女穿着的丝绸之后发现她身体七窍等部位都被棉花堵住,顾教授认为这个风俗和当时的中原人的葬礼一模一样,显示了唐代中原和西域文化风俗的高度融合。 看到少女这个干尸少女的脖子上那处深深的刀痕,少女的头部顺着刀势转向左边,在喉咙被切开部位还清晰可见淤血。正是这一刀要了少女的性命。而且少女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有用绳索绑勒的痕迹,这让人对这个少女死前的经历产生许多联想, 林娜等几个女性不忍再看,纷纷扭过头去。令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少女流露出安详的面庞,她显得安静舒服,略带一丝神秘感,给人感觉丝毫没有流露受刀割的痛苦。 这是不是当时一种神秘的宗教仪式?也就是说这个少女也许是作为一种宗教仪式上的祭品而牺牲的,是为了某种不可知的信仰而献身的。所以,年幼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山沟里的气温也开始下降,远处不时可以听到乌鸦凄厉的尖叫声。刚发掘的古墓里升起了腾腾的黑气,夹杂着难闻的气味,顾教授说这黑气是因为温差所致,地下发霉的物质经白天的暴晒后在夜晚会蒸发出来,也叫“墓氲”。大家开始收工,吃完晚饭后各自回到帐篷休息,累了有一天了,浑身酸痛,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情聊天。郑飞和猴子躺在帐篷里时间不长就呼呼的睡着了。 黑气随着风慢慢的飘了过来,时间不长靠近墓葬的几个工人住着的帐篷便笼罩在了里面,郑飞在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咳嗽,但是并没有很在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等尿急把他憋醒却发现离他们帐篷不远的山体拐角处的几个工人帐篷还亮着灯,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心想,这些人素质真低,一点也不知道爱惜电,这电可是白天用发电机充的蓄电池啊。迷迷糊糊的拿着手电走了过去,掀开帐门一看,手电啪嗒掉在了地上,惊的他愣在了那里。。。。。。 (9)死亡的原因 这应该是郑飞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面:帐篷里的几个工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额头上,胳膊上青筋凸露。白沫顺着嘴角滴落着,眼珠迸裂出了眼眶,头发和指甲已经脱落了大半,很显然他们在死以前经历了一番很痛苦的挣扎。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他们于死地的呢? “郑飞---啊。。。。。。”这时猴子走了进来看到这惨况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也起来了?”郑飞问道。 “刚醒了一下,看你没在,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猴子指着帐篷里说道。 “我也刚看到不久,起来撒尿结果。。。。。。”郑飞想起这些工人,禁不住流出了眼泪,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友谊,白天还活生生的,可是现在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顾教授他们可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走了过来,等看过后都愣住了。林娜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双手紧紧的抓着郑飞的胳膊一脸的惊恐。 “大家都别动现场,吾尔开西,快打电话报警。”西日阿洪教授沉思了一下说道,吾尔开西听完则迅速的朝放通讯设备的帐篷跑了过去。 众人聚到了一个帐篷里,几个女同事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当中,轻轻的啜泣着。剩下的几个工人沉默着,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顾教授。。。。。”郑飞忍不住抬头看着顾教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现在我也不敢肯定,在我这一生当中,像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哎--”顾教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会不会是有什么鬼啊?”林娜颤着音问道。 “乱说什么,没事的,没事的。”郑飞看着她惊恐的眼神,心里泛起一股柔情,抱着她的肩头安慰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保留些体力,别想太多了,凑和休息一下。”西日阿洪教授说道。 大家后面都没有闭眼,一直到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吾尔开西才带领着警察和法医来到了这里。警察先把郑飞叫到一个帐篷里问了一下情况,郑飞如实的叙述了一遍;又逐一的询问了众人。 “情况不是很明确,但是基本可以排除他杀和自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而且这突发情况发生的很突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逃生和呼救。进一步的情况呢需要等法医鉴定,希望大家不要单独外出活动,另外你们也仔细的回想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的联系我们,尸体我们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验,有什么进展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一位叫阿拉卜提的警官检查完现场后说道。 “工人都走了!”警察刚走时间不长,吾尔开西跑过来喊道。 “不见了?什么意思?”大家问道。 “我刚刚发现的这个!”吾尔开西说完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大概的内容是他们很害怕,不想死在这里,一定是惊动了墓里的主人,他们的灵魂来索命了,愿真主保佑您们之类的话。 “迷信,简直是不可理喻!”西日阿洪教授气的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老伙计消消火,不怪他们,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想很多的,走就走了吧,咱们自己干就是了。”顾教授紧握着他的手说道。 “对啊,还有我们呢!”众人纷纷说道。 ----------------------------------------------------------------------- 和硕县公安局法医鉴定室。 一具尸体赤裸裸的摆放在解剖床上,身体很脏且伴有明显的异味。胸腔和头颅已经被打开,脱落的头发和指甲被分别放在两个金属盘子里,一张不干胶做的标牌粘在尸体的手上,上面有个“6”字。 “这具尸体和前几具的死因相同,是因为肺部吸进了不明气体同时惊吓过度导致死亡,胸腔已经被熏的漆黑,肺的三分之二已经溃烂,在x光的照射下有不知名的细菌仍在活跃,自鼻窦至气管也都全部溃烂,全身肌肉大面积萎缩,脱落的指甲呈黑色,手指处不时有脓水流出。脑组织全部纤维化,怀疑受某种气体所带的细菌感染所致。”一位法医把手术刀放下后对着阿拉卜提警官说道。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比如说类似的!”阿拉卜提警官问道。 “没有遇到过,溃烂的组织已经拿去化验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法医摇了摇头说道。 “你看有没有什么可能是传染病?”阿拉卜提警官道。 “传染病的特点是要有病原体,有传染性和流行性,感染后会有免疫性。有些传染病还有季节性或地方性。分析后可以看出,在这个季节尤其是在我们新疆传染源不是很多,而且像这么厉害的在短时间就致命的更是少之又少了。”法医解释道。 “化验结果出来了。”一个小伙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把一张化验单交到了法医手中。 “你来看,那气体是“氡气”!”法医看了一下化验单说道。 ““氡气”?它就是罪魁祸首?”阿拉卜提警官问道。 “如果是单纯的“氡气”的话其实并不足以马上致命,但是它致癌。也就是说某个人在吸入了“氡气”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致命的是它和某种细菌一起释放出来,两者结合在一起,那就太可怕了。”法医说道。 “那么“氡气”是从什么地方挥发出来的呢?”阿拉卜提警官道。 “我刚才也想了一下,有可能是从他们考察的墓里挥发出来的,白天温度高一点,但是到了晚上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昼夜温差很大,古墓在封闭的情况下“氡气”会憋在里面,但是当打开后就会出来了,古墓几百年是封闭的,通过尸体的腐烂等原因会生长一些致命细菌。两者升出古墓后遇风四处扩散,这样那些工人就避免不了死亡了。”法医说道。 “那别人呢,怎么会没事呢?”阿拉卜提警官道。 “我在现场看了一下,这几个死去的工人睡觉的地方正好处于风口,而别人处于背风处,也可能当时风并不大,没有刮过去。”法医说道。 “那古墓里还有“氡气”吗?别人还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停止考察?”阿拉卜提警官道。 “没有这个必要,也不是每个墓里都有的,你提醒他们一下就好了。”法医说道。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再见!”阿拉卜提警官告辞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