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手焚香》 第一章 算计 因为一次意外，我深陷赌局，也因此招来了一些麻烦，当一切回归平静，我本以为就这样安稳的度过此生，谁知道再次和“赌”纠缠不清，这一生，我都在赌。 二十六岁那年，我怀揣着自己几年攒下来的五万元，再加上家里给的有八万，打算买辆车，毕竟身边朋友开车的也不在少数，看着好几个都是买了车之后才找到的媳妇，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刺激。 甭管这买车和娶媳妇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已经拿着钱来到了京都。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买车，主要是同一款车，价格要便宜不少。 刚到京都的那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算得上熟悉的人的电话。 李龙，和我一个村的，大我两岁，他也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我来买车，竟然主动说陪我一起去，更是亲自到火车站来接我。 对于李龙，我只知道他一直在京都打工，这些年好像发展的还不错，去年回家的时候还开着一辆奥迪，当时我也没多想，毕竟我也是一个人来的，多个人参考下也不错。 可我不知道，正是这个见面，让我以至于全家都陷入了一场劫难。 我在西站下的车，刚出站就看到李龙带着一副墨镜站在出站口，随行的还有一位身材高挑，长相还不错的女孩。 “行啊，阿东，这几年看来挣了不少钱，这次来准备买多少钱的车呢？” 李龙很熟络的搭着我的肩膀，顺手递给我一支芙蓉王，笑眯眯的问道。 “自然和龙哥没得比了，我就买个十来万的车就行，最好别超过十三万。”我也没多想，直接说出了我的底线。 李龙连说了三声好，然后和美女对视了一眼，随后拉扯着我说为我接风，买车的事明天再说。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李龙趴在我耳边说会有美女，姿色也不错，和身边的这位不相上下，一起吃个饭，权当交个朋友，万一互相对眼了呢。 我有意的看了下美女，只见她也笑吟吟的说道“是啊，都是男人还害羞什么，我那闺蜜还单身着呢。” 就这样，我竟然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一行人去了一家装修还不错的饭店。 饭局刚开了没一会，就有一位身穿超短裙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看到女孩第一眼，我也有些意外，李龙还真没胡说，长相还行，属于那种中上姿色的。 女孩身穿一件牛仔马甲，里面是件雪纺衫，从高耸的部位看去，还挺有料，李龙很自然的把她安排在我身边坐下，弄得我还有点小紧张。 女孩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抬头看着李龙说“我来迟了，自罚三杯。”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端起啤酒倒了三杯一饮而尽，看得我都愣住了，当时便喜欢上了女孩的性格。 女孩坐定后，我们便正式开始了饭局，李龙提议要好好喝点，由于之前女孩那么洒脱，我也不好扭扭捏捏，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而我不知道一张弥天大网正朝我扑来。 酒过三巡，我和李龙俩人喝了三瓶白酒，当然大部分都是我喝了，没办法，玩游戏一直输，只好认了。 吃完饭后我知道自己已经差不多了，必须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刚出饭店，李龙就接了个电话，随后眼神闪烁不定的说道“嗨，几个牌友，没事干让我过去玩一玩，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李龙接着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道“那边有睡觉的地方，玩一会就直接开房睡觉了。” 说完他又抬头问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女孩晚上没什么事吧，没事的话一起去那边玩玩。 我只当是李龙刻意为我创造条件，还真的抬头看向女孩，心想她如果同意的话，那我必须去。 事实上，女孩根本没任何犹豫就应了下来，紧接着我们一行人便朝着李龙说的地方赶去。 本来我以为是个宾馆之类的地方，几个认识的人在一起玩玩麻将，炸金花什么的，可到了地方后我才发现是一个棋牌室，当然听李龙的话也有住宿的地方，说话间他便率先开好了两间房，完事递给我一张房卡，有意的碰了下我的胳膊邪笑道。 我先是看了眼那女孩，她始终笑着和李龙的女朋友聊着天，自始至终也没看我，这反应让我心底一喜，默不作声的把房卡揣进口袋。 我们并没直接回房间，先去了一间棋牌室，李龙说几个朋友正等着我们。 进去后，只见有五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早已经进行了，屋内乌烟瘴气，即便我吸烟，进去后也被呛得不轻。 李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随后便张罗着怎么玩牌，由于人比较多，所以不行的话炸金花。 我没反对，心里一直盘算着赶紧玩一会然后回去，这住宿的房间自然不能白开了啊。 炸金花这种简单的很，我上学那会也经常玩，但自从出了学校门之后便没再玩过，没想到我刚坐下来，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家伙便叼着烟，手里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来，咱们玩就玩刺激点的，五十元的底，不封顶，都没意见吧。” 我本来想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毕竟这玩意真的有不服气的，一把下来几千上万的都有可能，可没等我说话，其他人都表示没问题，而且牌已经发开了，我也没再说什么，只能硬着皮头上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把我居然就拿了一手金花，还是暗了四圈之后的，此时锅子里面已经有一千多了，我默不作声的收好牌，然后直接明了两百。 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候最少有几个人需要看下牌，可是没想到都闷了一圈过来，我皱了皱眉头，也得亏手里是个金花，不然是个小对子的话，进退都不是，我继续扔了二百。 一直又过了两圈，我此时一个人就扔了一千多，说实在的，心里也慌了，这要外面出来个豹子，那我这一千元算是白白扔掉了。 这么大的赌局，我也是第一次上，心里实在没什么底。 好在，终于在第三圈之后，其他几个人纷纷看牌了，然后有五个都弃牌，最后一个又投资了六百后才开牌，在亮牌的那一瞬间，我心跳加速，额头也沁出了一层细汗。 “不错嘛，阿东，开门红！”李龙笑哈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个时候我才看了下，对面那人也是金花，不过比我小点。 我笑着收好钱，心里当然也美滋滋的，没了刚开始那样紧张了。 说来也怪，后面几把我运气出奇的好，即便是对子也依然是最大的，不知不觉我居然赢了将近两万元，其中光现金就一万，其他的是银行转账过来的。 最后也不知道谁说了句不玩了，然后大家纷纷散去，我赢了这多钱也不好意思，最后拿出一沓约么两千元吧，笑着说让那几个家伙拿着钱去大保健去。 那几人也没客气，借过钱便匆匆离开了，我收拾好钱之后便在李龙的安排下进了住宿房间。 临进门的时候李龙把我拉住，示意一直陪着我的那女孩先进去。 “东子，今晚手气不错，要不然明晚再玩一下，运气好的话一晚上三万元，这样你买车的话就多出五万，足够买点好一点的车了。”李龙笑着点了支烟说道。 还别说，这话说出来后我心里也活跃了起来，即便明知道靠赌博是挣不到钱的，但还是犹豫了，真的像今晚这样的运气的话，足够换一辆好点的车了。 “这...再说吧，家里催我赶紧买了车回去呢。”我苦笑的答道，对于李龙的“建议”有点摸不准。 “行，你自己考虑考虑。”说完李龙便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李龙的话。 进去后发现洗手间的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声，那女孩在里面洗澡，我激动的坐在床上思绪万千。 没想到现在的女孩这么开放，第一次见面居然直接约上了，一会该玩点什么花样呢？ 第二章 一无所有 当然这些只是我yy的，正儿八经的还是第一次约火包，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正迟疑着，只听卫生间门打开了，女孩身披一件浴袍，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肩上，雪白的香肩裸露大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很明显那浴泡的绳结只是轻轻搭在身上，诱惑十足。 可能看到我的窘状，那女孩歪着头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笑着说道“还杵在那干嘛，赶紧去洗洗吧。” 那妩媚的神情让我浑身像过电一样，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客气，冲进卫生间匆匆冲洗了一下便赶紧出来了。 我只看到女孩刚穿的浴袍已经褪去在床头的椅子上，而她本人已经用被子盖好，这样说来绝对是真空的，一想到那曼妙的身材我便感觉脑子一热，恨不得立刻拉开被子一览里面的风光。 女孩看到我出来后还刻意的坐起身，整张被子都被她裹在身上，然后她斜靠在床头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 “听说你是来买车的？”女孩笑着从枕边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上，淡淡的吸了一口问道。 我不暇思索的点了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能直接奔主题而去，谁有心思扯一些没用的话题。 想着我便壮着胆子朝着女孩的床走去，按理来说能答应和我共处一室自然有心里准备，我担心个毛线啊。 “别着急，先抽根烟吧。” 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心思，女孩笑着抬起腿拦住了我的去路，与此同时递过来一支烟。 我稍微一愣，没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多想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 “看你今晚赢得不少，再玩两天运气好的话足够换一辆二十万的车了。”女孩很随意的说了一句，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想看我的反应。 我心中一动，这话李龙也说过了，对我而言风险确实有些大，真赢了什么都好说，万一输了到时候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更何况眼下我也不想去想那事，先办“正事”要紧，所以我也没多想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但心里是不打算再去了。 在得到我的肯定后，女孩才满意的掐掉烟头，然后拍了拍床示意我上去。 那魅惑的眼神让我脑子一热，赶紧吸了两口烟然后掐掉烟头像狼一样的扑了过去，可是靠近女孩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我以为是女孩的喷了香水，可是渐渐的我感觉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被女孩叫醒的，此时的她已经穿戴整齐，屋内还有李龙。 “快洗漱完毕我们吃个饭然后开始吧！”女孩显得很高兴，扯着我的被头说道。 这没由来的一句让我有些懵逼，下意识的问到底怎么了？ 李龙赶紧接过话茬说“小玲说你昨晚告诉她今天还想玩，所以我就安排了局，吃完饭我们就过去吧。” 这话一出来，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始终说不上来，根本没时间考虑，那个叫小玲的已经把衣服扔给了我。 换好衣服后我们在楼下随便吃了点然后很快便折回了昨晚的棋牌室，还是昨天一起玩的几个人，其中一个打趣说我昨天手气太旺了，今天一定要放放血。 我笑而不语，在吃饭的时候，本来还犹豫不决的我面临这种场子后居然真的被刺激起来了，玩就玩呗，大不了把输了的一万多输完就不玩了。 可是，让我也没想到的是，今晚的手气更胜，一直到晚上居然又赢了将近两万左右。 那几个家伙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好像以为我出老千了，可我压根没听过那玩意，怎么可能使诈。 最后还是李龙出来说道“得，我们这些老手居然被新人搞了，不过也正常，新人的手气往往都很好。” 被李龙这么一说我更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接带着几个人去吃了饭，然后洗了澡，由于李龙对象和她闺蜜下午就出去了，所以我们也全都睡在了洗浴中心。 临睡的时候，李龙特意把我叫到走廊，问我现在应该有十七八万了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这两天还真赢了四万来块，这在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看距离二十万差的也不多了，明天再整一天，到后天我陪你去买车，到时候回去还不给你爸妈长脸啊。” 如果说之前我还能稍微思考一下的话，现在真的没那个定力了，毕竟真买了二十万的车，可就足足比预期多出来三分之一，况且这两天手气太旺，万一明天真的再赢一次不就什么都有了？ 我很期待的答应了下来，更恨不得不睡觉了连夜来战，这样我还能提前一天回去。 赌博这东西真的有瘾，至少在那一刻，我就像犯了毒瘾一样百爪挠心。 事实上后来我才知道，前两次是他们故意在放水让我尝到甜头，然后一步步走进他们设计好的圈套，就像养猪，第三次就是宰杀的时候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打牌的那几个家伙不在，李龙说他们取钱去了，并让我和他直接去棋牌室，都在那汇合。 我们稍微吃了点便赶往棋牌室，到地方后果然那几个家伙早早已经在等候。 “小子，我们今天可是一人带了三万元，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取走了。” 一个戴眼镜的笑呵呵的说道，我尴尬的笑了笑倒没说话，直接坐了下来。 前面倒还好，有输有赢，可是后来场子热了后都有点上头了，光那一把我和那个戴眼镜的闷，就扔了一万元进去，结果输的一塌糊涂。 越是这样我越不信邪，毕竟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准，连输了好几把之后，我坚信运气会转到我这边的，结果又是一万扔进去，还是输了。 就这样很快赢的钱全输进去了，我也是真的上了头，一边后悔着不该再玩，另一边却打起了买车那笔钱的主意。 我想着不可能就一直这么输下去，再拿出一万元的本金，赢到两万就不玩了，输了也撑死一万，反正买车的话一万两万也看不出什么差距。 事实上今晚这摆明了是个局，我怎么可能赢回来，一万元很快又输光了，我不信邪的又取出一万，坚信自己能翻盘，那个时候说已经失去了理智一点也不为过，当然也降低了目标，只需把输掉的本金捞回来就行。 这就是人性贪婪的一面，不停地降低着自己所谓的“底线”，我就像一只可怜的羔羊，一步步正走向万丈深渊。 为了快速回本，我提议加码，那几个人也都没反对，李龙自然也没说什么。 可越是这样，我输的越厉害，也记不清到底从卡里面转了多少钱出来。 我已经忘了我那晚到底怎么过来的，直到最后短信提示卡里余额只剩下几百元的时候我才险些崩溃了。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整整十三万元，再加上之前赢得，十七万居然被我一夜之间输的干干净净。 关键那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我在次想起老妈在递给我这八万元时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不停地嘱咐我小心点别弄丢了。 想到这我就感觉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难以呼吸，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现在绝对没脸面回家，待在这也得饿死。 我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如果第一天来了直接把车提了，哪有这么多的事情，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第三章 巨额高利贷 下意识的，我对李龙说不上来的讨厌，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会这么惨，但是冷静了片刻之后，这又能怪得了谁，说到底是自己太贪心了罢了。 可能看出了我情绪不对劲，李龙把局解散了之后才重新折了回来，看了我好一会才递过来一支烟说道“东子，你没事吧。” 听到这句话我莫名的火大，特么的给你输十几万你试试看有事没。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在我心里抱怨了抱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接过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说道“龙哥，这事别告诉村里面，我怕我爸妈接受不了。” 龙哥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知道，然后从口袋拿出一千元说“拿着吧，你也不能身上没一点钱吧。” 我心里一感动，果然这个时候还是老乡靠谱，也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就几百元在这京都，只怕没几天就会被活活饿死。 借过钱我道了谢，刚把钱装进口袋就接到老妈的电话。 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我始终没勇气去接电话，一直到连续三个电话响起我才挣扎着按下了接听键。 “东子，咋了这是，车买下了没，这都两天了也没个信，让我和你爸净跟着担心。” 老妈絮絮叨叨的话便贯穿进我的耳朵，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毕竟是买车，哪有那么快，货比三家，明天再看看，放心吧，最多两天我就能处理好。” 我违心的说着，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让老妈听出什么异常来。 “好吧，那你一个人注意点，还有把钱看好了，千万别丢了，车提到手了赶紧回家。” 我嗯了一声赶紧挂了电话，一想到那钱是老爸老妈辛辛苦苦种地攒下来的，却被我这样挥之一炬，再也控制不住的冲向卫生间。 趴在洗脸池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直接把头伸进浴盆，任由冰冷的凉水从上到下，一直到水没过了整个头，我才感觉呼吸不畅赶紧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眼神凹陷的自己，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钱弄回来，哪怕只有一半。” 我自嘲的问道，可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继续赌，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最大程度的回本，才能对家里有个交代。 我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很冒险，但眼下已经没了别的办法。 既然决定赌，那第一件事就是需要本金，我现在口袋就只有李龙借给我的一千元，这肯定是不够的，等等，李龙应该有钱，不知道他肯不肯借给我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一试，而且我只要两万的本金就行，再赌的话就稳一点来，见好就收，这样几天下来应该也差不多能回来点。 打定了注意，我赶紧找到了李龙，并说明了自己的打算，然后一脸期望的望着他，毕竟京都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只认识他了。 李龙皱了皱眉头说算了吧，赌博这玩意深不见底的，别越陷越深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劝我还是在试探我，反正听完这话我就火冒三丈，麻蛋，当初引我进局的人是他，这会又劝我别陷太深，真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似乎看出了我真的生气了，李龙犹豫了一会慢悠悠的说道“其实你真想赌的话并不是没有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说着李龙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卖起了官司。 “什么办法，快说。” 我已经顾不了其他的，只要有本金，我就有翻盘的可能，听他这么说那一定是有戏。 “高利贷，刚好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我可以帮你引荐，但前提是你要保证能还的了钱，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虽说利息是高了点，但是却是最快的方法，你要是需要，明天我们就能拿到钱。” 李龙一字一顿的说着，似乎想等我的回答，好来判断我到底有没有能力还钱。 我心里也没底，但已经没了退路，这钱我必须拿到，至于输了怎么样，我想也不敢想，所以，只能赢，而且必须得赢。 “没问题，我心里有数。” 得到我的答案后，李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出了房间好像是去打电话了。 没一会他便告诉我差不多了，刚好他朋友在ktv玩呢，让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我想也不想的拿了外套便和李龙朝着所说的龙泉娱乐会所赶去。 到了地方后我才发现一楼是慢摇吧，里面已经很多客人了，有些嘈杂，听李龙说二楼才是ktv，但是让我先在下面等他一会，他先给他朋友说下情况。 我也没参与过这些事情，什么也不懂，反正李龙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他。 看着中央舞池的地方人头攒动，玩的都很嗨，而我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最后索性盯着大理石桌面怔怔发呆。 朦胧中我感觉一阵百合花香飘过，便不由的抬起头，才发现一个身穿雪纺衫，包臀短裙，一双笔挺的玉腿再配上一条肉色丝袜，引人无限遐想。 女人的容貌更是一绝，只是简简单单的素装却依旧能显称出她高贵的气质，而此刻她正端着一杯鸡尾酒，眯着眼睛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酒吧服务生走了过来，恭敬的对我点了头，然后问道“先生，喝点什么？” 我礼貌的摇了摇头，毕竟眼下在等人，还真没什么心思喝酒，最主要的是口袋没钱。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服务员打算退去的时候，对面的女人爽快的打了个响指，然后说道“给他一杯白兰地，算我账上。” 我尴尬的摆了摆手，刚打算拒绝却发现服务员已经走远了，只能对着女人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女人笑而不语，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我看，这让我有点心慌，毕竟还是第一次被这种级别的美女盯着，难不成自己看上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可没傻到以为女人看上我怎么的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分寸的。 为了缓解尴尬，我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然后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李龙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也不来个电话。 “在等人？” 女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又夹杂着几分媚，她缓缓的放下酒杯，笑吟吟的凝视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女人特别的妖艳，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能勾走人的魂一样。 不敢与她对视，我只是点了点头，也许太过紧张了，握着手机的手居然也沁上了一层细汗。 好在这样的状态并没持续多久，李龙终于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走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酒吧有点吵闹，李龙刻意的贴着我的耳朵说道，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睛，自从过来之后，一直盯着我对面的那个女人在看，不过后者明显对李龙没什么兴趣，反而有些不屑，和刚才对待我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心里着急高利贷的事，推了推李龙示意他先忙正事，然后对着女人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了。 女人也淡淡一笑以作回应，旋即起身便离开了。 这是我和那个女人的第一次相遇，本以为她会如同我遇到的好多人一样会擦肩而过，可没想到还有重逢的那一天，而且从那开始便与这个女人纠缠了一生。 来到二楼后，我们径直来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包房，进去后我才看到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为首的那个是个光头，戴着大金项链，暴发户十足的样子，怀里还搂着一位陪酒小姐，那双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女人裙摆下游走，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光头身边有个人还比较有眼力劲，看到我们进来后主动把音乐关掉。 整个包厢安静下来之后，李龙才灿灿的笑着然后走到光头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炮哥，这阵仗就像是电视里面看到的黑社会那种。 不过我也多少知道能放高利贷的没几个好人，学着李龙的样子也笑着喊了声炮哥。 光头也没看我，一双大手依旧停留在女人身上，好一会才用鼻子发出一阵闷哼，然后满不在乎的扯着嗓子问道“说吧，需要多少钱？” 那声音就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再加上那家伙一脸猪哥样，还不停的在女人身上揩油，说实话我是很反感的，但是眼下人家是大爷，即便再不乐意，我也得笑脸相迎。 “两万，两万就够了” 第四章 丧家之犬 “我们这行你也知道，逾期不还会有什么下场，最好都守点规矩。” 光头似笑非笑的说着，同时从水果盘中拿出一块西瓜咬了一口，然后把沾满西瓜汁的手在女人身上蹭了蹭，这才对身边一个大个点了点头。 随后大个会意的把我带到另一个包厢，填了一份打印好的协议，然后才通过手机给我转了两万元。 钱到手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惬意，反而感受到的是巨大的压力，但愿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吧，我根本不敢去想象输掉的后果。 下了楼路过慢摇吧的时候，我还专门扫视了一圈大厅，可惜没能再看到那个女人。 为了省事，我和李龙直接在棋牌室开了房，而且他也打电话联系了那几个牌友，说明天继续，好在那几个人并没什么犹豫，都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开房的时候李龙专门开了两间，说他女朋友会过来，然后问我需不需要把他女朋友的闺蜜也叫来。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只是想一个人待会。 他也没再说什么，开了两间房后便各自干自己的事情了，我只是冲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便下楼买了包烟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思绪万千。 短短的一天，我有一种直接堕入地狱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陌生的可怕。 事实上我到那个时候也没意识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局，但凡我们想通李龙为什么不好好上班，但陪着我打牌就玩了三天，可能就会发现什么，但就是没想到那一点。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来后我看了下时间不到七点，赶紧冲洗了一下便给李龙打了电话过去，毕竟他女朋友可能在那边，我也不好直接过去敲门，打算用电话告诉他帮忙安排下牌局。 我尽量调整心态，成与败就看今天了。 接了电话李龙说他刚睡醒，只是劝我别着急，他这就打电话问下。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终于半小时后李龙敲响了我的房门，拉着我到楼下吃了点早餐，上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那几个“牌友”。 随便寒暄了几句我们便直奔主题，看着他们一个个把我当傻子一样的眼神，我却浑然不觉，心里暗道今天一定要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但是，老天就像和我作对一样，每次发的牌极差，偶尔来个不大不小的，总能被人家大过，运气简直比昨天还要差，很快我的两万元又剩下不到三千元。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心态也彻底炸了，越输的多，越想赢回来，最后直接三千元和人家闷了一圈，还是输了。 我已经忘记了自责，埋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赢回来，那种状态就像毒瘾发作了一样，已经完全不去计较后果了。 以抽烟为借口我把李龙又叫了出去，打算让他帮忙再借点钱，我已经完全沦为一名赌徒，始终抱着一丝幻想总能赢回来。 而且我现在能指望的也只有李龙了，好在他并没怎么犹豫，只是劝我悠着点，然后给棋牌室的几人交代了几句便跟着我再次找到了光头。 这次并没见光头本人，还是昨天那个负责借我钱的大个，在把协议的金额改了之后，又给我拿了三万，相当于我已经借了五万的高利贷。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三天的时间，我不仅将五万元输的干干净净，而且又借了五万，直到十万元全部输掉之后，终于光头亲自见了我。 “小子，差不多了，钱我是一分也不会借给你了，不但如此，那十万元你也必须连本带息一个星期还给我。” 终于他们还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就连我一直依靠的李龙也劝我最好赶紧张罗着还钱，不然后果相当的严重。 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只是李龙一直在我耳边说数额太大了，要不给家里打电话说下吧，让家里想想办法。 给家里说？说我因为赌博，一个星期的时间输掉了近三十万？ 真要家里知道了我相信绝对能把爸妈气出个好歹来，农村人哪里见过三十万。 玛德，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李龙，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越想越气愤，终于脑子一热，一把抓住李龙的衣领怒骂道“特么的还不是你，现在出事了你要告诉家里面？我警告你，钱我会想办法，但你敢把这里的事情传回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没想到李龙冷哼了一声，一把打掉我的手，阴阳怪气的说道“行，有本事的话你一个星期把高利贷还了，还有，赌博是你自己贪心，别特么怪老子。” 就这样他直接走掉了，我也没拦他，心烦意乱的我一个人沿着街边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在我和李龙分开后半小时，我便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我以为是他们催我回去，可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老爸咆哮的声音“你个混账东西张能耐了，还会赌了啊，知不知道你妈一听到这信就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呢，真把你妈气出个好歹来老子扒了你的皮。” 我大脑嗡的一下，李龙居然真的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家里面。 “爸，对不起，我......”我鼻子一酸，哽咽着，到现在我除了后悔再无其他。 “行了，先不和你说了，医生叫我过去呢，反正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三十万家里真的拿不出来，你个混账东西自求多福吧。”说完电话便被匆匆挂断，我明显能听出老爸语气中的无奈，还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老爸发这么大脾气。 我一个人坐在路边长椅上好久，越想越窝火，把所有的屈辱怨恨全都放在了李龙身上，他带自己入坑就不说了，出了事竟然不顾后果的告诉了家里，一想到老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还住了院，我脑子一热，最后直接朝着和李龙刚才分开的地方跑去。 不过已经过了半小时，我到了地方后李龙早已不知道去了哪，我恍然意识到还不知道他在帝都住在哪，打了他的电话过去被提示已经关机。 我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失魂落魄的走着，忽然想到这些天总是和李龙在棋牌室，说不定现在也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没了别的选择，并不仅仅是烦躁李龙告诉家里赌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高利贷那边，毕竟那边只给了一个礼拜的期限。 可是当我到了棋牌室后并没发现李龙，心灰意冷的站在棋牌室楼下，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自杀，但一想到家里人，我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我数了数全身一共只剩下三百多块，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李龙那边一直提示关机状态，我也不敢走远，打算在附近蹲点，我相信李龙还会来这里的。 事实上我真的猜对了，不过那已经三天之后了，我已经不愿意去回忆那三天的日子，每天晚上睡网吧，白天在棋牌室门口蹲点，终于算是有了收获。 我看到李龙有说有笑的和一个家伙走进棋牌室，随行的有她女朋友，还有那天晚上陪着我的女孩，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恍然明白了什么。 一气之下我便冲了上去，一脚踢开棋牌室的门，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连打牌的那几个也和当初和我打牌的人一模一样，我终于明白了，这特么的本身就是个局。 第五章 被逼做门徒 很明显，包括李龙在内的几个人谁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只有刚才那个和李龙一起进来的家伙还不明真相的叼着一根烟笑着问我玩不玩，看样子他赢了不少。 这模样和我当初又有什么区别，我没理会他，直接看向李龙，眼神充满怒火，从一开始他就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害的我现在一无所有。 李龙自然也注意到了我情绪的变化，默不作声的给身边的俩女孩使了个眼色，随即那个第一天陪着我的女孩便笑着朝我靠了过来“小弟弟，我劝你不要在这惹事，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着话，虽然脸上笑吟吟的，但警告意味十足。 本来我就处在暴走的边缘，一下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马蛋，害了人他们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脑子一热，一把推开女人，然后顺手抡起一把椅子狠狠的朝着李龙砸了过去，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要李龙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李龙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手，直接被我砸到在地，连椅子都断了，头上当时就冒出了血，我依旧不管不顾，直接扑在他身上，攥紧拳头疯狂的砸着。 没几秒钟，周围几个人总算反应过来了，纷纷簇拥了过来，我只觉得肩膀被人踹了一脚，随后便被人围着一顿暴打。 之后我隐约的听到李龙的女朋友说什么强哥要把人带过去，紧接着我便被俩人架着出了棋牌室，路上碰到过几个服务员，但都躲得远远的像没看到一样，我也知道她们不想惹麻烦上身。 上了一辆面包车之后我才知道事情比较麻烦了，虽然不清楚强哥是什么人，但让我知道了李龙他们能这样组团坑人，背后一定有人支持。 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我趁机推翻身边的一个人打算逃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被一直站在车外的一个家伙堵住直接把车门锁上。 就这样我又被人一顿乱打，等到了地方后我的耳朵还一直嗡嗡作响，更是感觉浑身酸痛。 我在一个破旧的民宅区看到了强哥，那个人正是向我放高利贷的光头，他看到我后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沉声说道“好小子，你不想办法找钱还敢打伤我的人，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毕竟眼前的应该是个大佬，和李龙那种小虾米不一样，真惹毛了他我不敢想象后果。 光头似乎并没想动手的意思，只是让人从我身上搜去了电话，然后就走开了。 随后我被人拖进了一个空房间内，里面就一张床，还有特别刺鼻的恶臭味，当他们把房门从外面锁上后我才知道被限制了自由。 我一直想办法去逃，可是查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任何机会，显然他们能把我留在这，自然不可能给我逃走的可能。 就这样过了两天，他们到了饭点给我送点吃的，剩下我的私人问题全部在里面解决，我也总算明白里面的恶臭是什么东西了。 我忽然明白了监狱的寒窗生涯，有的时候人的意志很容易被击碎，尤其在这样的环境中。 第三天的时候，也是光头之前和我约定的还款日子，他们总算把我放了出来，我再次见到了光头，还有包着一头纱布的李龙。 “小子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光头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被他的举动搞得有些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光头继续说道“也得亏阿龙这段时间替你忙活，这不刚好今天早上从你们老家赶了回来，你老爸把房子卖了换了比钱，不过还差五万。” 光头话还没说完，我牙齿咬得咯咯响，猩红着眼睛看向李龙，这特么的哪是帮我，分明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家里就那套老宅，我实在不知道父母卖掉后会住在哪？寄人篱下？还是...... 我不敢想象下去，但也不敢在这动手，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记下这笔账。 “我看你小子有股狠劲，要不跟我做事吧，这样那五万元我也就一笔勾销了。”光头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过那语气确实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我没得选择，不答应的话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毕竟我实在不想他们再去骚扰我家里人，最后也只能先答应了下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这群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接下来我的日子就好过的多了，虽然身边时常有人跟着，但最起码不用进那肮脏的小房间了，一直熟悉了三四天之后，光头才安排我跟着一个长相很稳重的家伙。 这人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不舒服，他沉默寡言，似乎总有心事的样子。 “哥，我叫陆东，以后多多关照。”我挤着笑脸问候着，还递过去一根烟。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接过烟，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左手小拇指居然断了一根。 “我叫阿斌” 他只扔下这句话便带着我离开了。 通过这几天我明白了这个行当的规矩，李龙这种在外面物色受骗人群，被称作所谓的门徒，而阿斌这种是专门看管门徒的，一方面监督排场上面的帐，另一方面是防止门徒反水。 我现在扮演的正是门徒，经过几天的洗脑，我也渐渐明白了什么样的人容易上钩，贪婪本就是人的本性，一旦让对方尝到了甜头，后面的一切都会看上去那么顺理成章。 阿斌带着我买了个老版诺基亚，只能打电话的那种，而且只开通了内线，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我不能跟外面人联系上，其实混成现在这样子我也没脸联系别人，只是担心家里人，想知道他们的现状。 当天晚上阿斌带着我来到了附近一家稍微上档次的棋牌室，光从停车场的豪车来看里面都是有钱人。 “告诉你个秘密，李龙他们都是在这物色的目标，毕竟这些人的司机都是很有钱的......”阿斌的话点到为止，也让我知道了光头并没想象中的那样有势力，至少这个棋牌室的老板绝对比他强。 忽然我的脑海中萌生了一个计划，笑着跟阿斌说我就在这下车，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目标。 阿斌也没说什么，把车停在棋牌室对面的路边临时车位，我们便一起走了进去。 在里面我看到了李龙，他头上的纱布也已经拆线了，看到我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上手挺快”然后便招呼着身边几个人上了楼。 里面的格局倒是和普通棋牌室差不多，只不过装修上明显大气的多，我看到李龙进了一个房间，问了下阿斌，他告诉我这挨着的几个房间全是司机们娱乐的地方，那些老板们都在上面几层，让我也在这找找目标就算了。 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楼上，也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进去后除了牌面上的四个人在打麻将，周围还站着几个人在围观，整个房间乌烟瘴气，好在通风设备还不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呛人。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和周围人套着近乎闲聊着，一直盘算着怎么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才好，可口袋里空空如也，我甚至连个座机都打不起。 又过了几分钟，正在打牌的一个胖子突然抬头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小兄弟，帮我去买两包烟，剩下的钱给你当小费了。”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拿出一百元，说是要四十多的那种蓝芙蓉王，我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钱，心想终于有机会给家里打电话了。 第六章 初遇千术 出来后我并没看到阿斌，但我不信他会离开，毕竟他本身就是来监视我的，果不其然，下了楼后我就看到他正坐在车里吸着烟。 看到我后警惕的问我干吗，我晃了晃手里的钞票说里面的一个朋友让买烟。 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我在多管闲事，万一阿斌要追究到底的话，很可能会发现我的意图，但于我而言，这个电话必须打。 阿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旋即才点了点头，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我松了口气，进了超市故作挑选的样子先看了看阿斌的位置，确定他没看我这边后，才赶紧绕到里面的位置，对着一个长相清秀的收银员说道“打个长途电话。” 小姑娘一怔，显然没想到现在这么发达的社会还有人居然用座机打电话，我没理会她的反应，迅速拨通老爸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那边传来老爸略显疲惫的声音“喂，你找......” “爸，是我”听到老爸的声音后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我鼻子一酸很想流泪。 “东子，你......还好吧，他们没把你咋样吧，虽然阿龙说你没事，但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是家里走不开我都亲自去找你了。”老爸的情绪很激动，连说话都比平时多了起来。 “没......没事，我现在挺好，只是暂时不想回去......对不起，爸”我一下没控制好情绪哽咽起来，之前想说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居然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人只要好好的就行，你就好好在外面拼吧，别再沾染那东西了，我和你妈也......挺好的，挺好的......” 听得出老爸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电话这头的我只能任由眼泪划过，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随后一双大手便按在了电话的挂断键上，话筒里传来了忙音。 我这才看清不知道后阿斌跟了过来，显然我被他抓了现行。 “斌哥，那个......”我心虚的开口道，甚至连话筒都忘了放回去。 阿斌阴沉着脸一句话没说，从我手中夺过话筒放好后便朝着前台走去，我一脸懵逼赶紧跟上，一出来就看到李龙的两个伙计正在挑选饮料什么的，看到我后冷哼了一声，还问我干嘛来了。 我还没说话，阿斌竟然开口道“我的人想干嘛是不是还要告诉你们一声？” 那俩人脸色很难看的笑了笑，然后麻溜的拿好饮料结完账便离开了，我错愕的看着阿斌，很明显他在帮我，不然让李龙知道了我偷偷打电话一定会传到光头耳朵里，那样情况会很遭。 一直结完账出来后，阿斌依旧很冷漠的径直走向车跟前，我还准备说点什么，阿斌摇了摇手说让我先去忙，差不多了就下来，他会一直在这。 我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一路上都在分析这件事情，看来光头的内部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和谐，虽然不知道阿斌为什么要帮我，但无疑想把我拉拢为自己人。 重新回到包房内，我顺手把烟递给了胖子，他笑容满面的看来赢了不少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一个留着七分头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家伙开口道“看得我手痒痒的，要不我也来玩两把？” 说话的同时，牌桌上的一个人就赶紧让座，我一看就知道俩人是一伙的，很明显原本打牌的那个家伙输的比较严重，才换七分头上去，也叫作换手气，毕竟不同的人接的牌可能就不一样。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嗤之以鼻，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人点背的时候怎么也赢不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产生了动摇，或许真和人品有关，从七分头接手后，连续赢了五把，也连做了五轮庄。 我刚开始以为是凑巧这个家伙运气好罢了，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一直在赢，好像每把的牌都好的不可思议。 原本我只是来调查看看又没有适合下手的目标，但现在却真的对这家伙的赌术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我一直站在七分头的对面，没怎么看清楚他接的牌，于是便饶了一下，愣是挤到了那家伙的身边，打算一看究竟。 又重新一盘开始了，我仔细的看着七分头，他一直有说有笑的码着牌，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七分头的一个动作让我看出了端倪。 一开始我也纳闷，好端端的自动麻将桌不用非要人工码牌，这样不很麻烦吗，可看到七分头的样子后好像明白了一些。 同样是码牌，七分头的手一直没离开桌面，尽管表面上也像其他人一样，但是我总感觉他手底下始终压着其他牌，可惜动作太快，至于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 接着又是两小时过去了，我终于确定了七分头是在搞鬼，更有一把过分到了抓起牌起手就是天胡的程度，可有趣的是好像在场的人都没发现这个现象。 我虽然并没见识过真正的千术，但我相信七分头今天这绝对算是其中一种，一直到了下午我才和阿斌一起返回住的地方，脑海里始终琢磨着七分头到底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的几天，光头并没催我赶紧拉人，我也落得轻松，每天以找目标为由泡在棋牌室，而所研究的对象正是七分头俩人。 这俩人好像专门吃这碗饭的，听口音是东北的，每天特别准时的来报到，一直玩了三天，可能不满足于每次的筹码，说到底下面楼层的大多数司机，和上面的一些老板自然没得比。 第四天的时候，俩人终于把目标放在了上面楼层，我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说实在的这两天我确实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但并不是为了赌博赢钱，而是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失身搞掉光头，毕竟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办法，当然再次之前我还要做的一个准备工作就是找个新的东家。 这个棋牌室的老板便是我的目标，可惜的是几天来旁敲侧击并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说不定可以在上面房间打听到一些消息。 综合考虑了下，我还是上了楼，这栋楼有多大我没细数，只知道光司机或者一些普通玩家都在下面五层，上面的全是有身份的人，可是上来后我才知道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因为在第六层的入口处专门有人在查询身份，必须出示一张银色锻造的卡片，我自然没有这玩意。 和保安随便聊了几句我才知道这卡片是棋牌室发的，赌资必须够二十万才能拿到这卡片，我恍然明白那俩家伙这几天在下面很可能是在筹备赌资，真正的目标是这些有钱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陷进去。 又待了一会，尽管我好话说尽，保安死活不放我进去，大有我再闹就赶人的趋势，没办法我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可刚转过身，就听到有人喊道“那个帅哥等一下，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我停下脚步，看到迎面走来一位身穿ol制服的女人，长相很秀丽，一双笔挺的双腿特别引人注目，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还以为她在叫别人，可是左右看了看再无其他人，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谁知道她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找的就是我，说完便带头前面引路。 我纳闷的跟了上去，心里犯着嘀咕，虽然我很想接触到棋牌室老板，但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还不可能，可为毛偏偏人家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那位美女停下脚步，然后指了指房间说“进去吧，老板就在里面。” 第七章 带刺的玫瑰 “不是，你确定没搞错，你们老板找的是我？”我惴惴不安的问道，毕竟任谁碰到这事都很困惑吧，简直莫名其妙。 美女依旧是礼貌一笑，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叩响了房门，与此同时心跳也加速了起来，连我也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激动。 “进来” 出乎意料的，里面竟然传出一阵女人的声音，难不成老板是女人？ 思索着我便推开了房门，第一眼看向了办公桌的方向，不过那女人好像有意逗我，竟然背对着我，丝毫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让我错愕的是，女人的身材极好，从我这个方向看去，一头乌黑的秀发越过肩头，腰如细帛，齐臀短裙再配上一条肉色丝袜，简直就是背影杀手啊。 愣了好一会我才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差点忘了正事，有些心虚的搓了搓手灿灿的问道“老板，您找我？” 听到我的话后，她居然咯咯的笑了两声，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一手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才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笑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地球也太小了吧，居然会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遇到的女人，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还是这家棋牌室的老板。 “你是第一个拒绝和我喝酒的男人，有点意思！” 女人缓缓的抿了一口咖啡笑道，虽然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让我一点也看不透她的想法，更不可能知道她让我来这的目的。 我尽量保持镇定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天晚上实在有事，非常不好意思，你该不会找我来就问这事吧。” 说话的同时我紧紧的盯着女人的反应，试图看出点什么，可是她始终一个表情。 她慢悠悠的起身，随手调整了下褶起的裙摆，这才开口道“那我也直接开门见山吧，你坚持要上六楼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俩人，换句话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有点质问的意思。 那双眼睛好似要把我看穿一样，我第一次感觉到女人也可以有这种摄人的气场，这种压抑比面对光头的时候更直接。 我没有立刻回答，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毕竟女人能开得起这么大的棋牌室自然有一定的手段，估计光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为什么女人在提到那俩人的时候态度会这么恶劣，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想了想我如实讲述了和俩人并不认识，只是好奇他们的赌术，想跟来看一看。 “可我注意到你已经暗中观察这俩人好几天了，莫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女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下，不过问题却更尖锐，直接戳中我的内心。 我是有借助这家棋牌室的力量弄倒光头，但至少现在不能对这女人和盘托出，更何况听她的意思，已经监视了我好几天，我心虚的赶紧开口道“不是，我就发现了那个七分头的男人打牌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 “咯咯” 没想到女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扔下一句跟她走便先一步离开房间。 我心乱如麻的跟着她来到了意见监控室，这里大大小小的监控画面居然有好几十个，占了整整一个会议室的面积。 看到其中一个有李龙的镜头，我才知道了这里原来是每间棋牌室的监控录像，所以说，每个房间都一定装了摄像头。 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女人为什么会了解的那么清楚，毕竟这几天我也一直和那俩人在一起。 她指了指其中一个画面，正是七分头打牌的镜头，依旧玩的是麻将，此刻他还是那种手法，左右手各压了四张牌。 “你很不错，居然能看出他的手法，其实这是老千中的一种，也是最不入流的，有点手段的都不屑这样玩，真没想到还有人敢在我的地盘这样搞事。” 女人慢悠悠的解释着，说道最后明显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冰冷。 “这么说来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一直不肯动手，像你们开场子的不是特别痛恨老千吗？”我疑惑的问道，听女人的意思早在下面的时候都看出了俩人有问题，不但没立刻处理，反而还允许俩人办了会员卡来到上面赌，我实在吃不准她打的什么算盘。 女人略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道“再等等，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让他们怎么吃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我丝毫没有怀疑女人的话，不由得暗自咂舌，这完全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稍微一不小心便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那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我思索了片刻笑着问道，我知道必须和眼前的女人搞好关系，也只有她能帮我整倒光头。 女人回过头盯着我看了三秒才笑道“老实说，你也算不错，竟然能看出那个家伙在牌场上动手脚，我需要你到时候出面帮我作证。”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大脑飞速的运转，之前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可是随即便被推翻了，毕竟这女人通过监控也看到了一切，何况还有录像为证，怎么着也用不到我吧。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个得罪人的差事，真作证了，以后万一哪天被那俩人堵住了不是净等着挨揍了。 可女人的话又让我拒绝不了，只能干笑着点了点头说随叫随到。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然后管我要电话，我尴尬的晃了晃手机说只能打内线，其他也没多说什么。 女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让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一下她办公室，然后我们才分开了。 整个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的，总感觉事情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那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做了种种假设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自嘲的笑了笑，本来还打算借助人家的力量，却一开始就被人家算计进去了，去他妈的不想了，顺其自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那天回去意外的碰到了光头，看样子他正准备出去，看到我后皮笑肉不笑的问我这几天咋样，有没有收获。 我点了点头说有点眉目，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我知道他是在催我，毕竟也好几天了我怎么也得拿出点东西出来，所以胡乱编了个理由，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 注视着光头的背影，我恨得牙痒痒，真想找块搬砖直接拍上去，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发完牢骚我回过头之后无意间看到了阿斌站在不远处，眼神死死的盯着光头，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恨意。 可能发现我在看他，阿斌收回视线冲我勉强一笑，然后折回了房间。 那天阿斌有意帮我我就感觉到了一点什么，现在看到这一幕更确定了阿斌估计也和我一样在憋着什么大招呢，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第二天我们依旧很早来到棋牌室，我现在下面的楼层停留了片刻然后便偷偷上了楼，直接朝着那女人的办公室走去。 这次办公室大门是开着的，楼道充斥着淡淡的烟味，我进去后只见那女人双手夹着烟，烟蒂已经好长，但并没有弹掉的意思，她也不抽，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烟燃烧。 我没理会她奇怪的举动，试探性的问道“那个，不知道找我今天过来什么事呢？” 女人没说话，指了指办公桌上，我这才发现那里放着一部崭新的手机，还是苹果的。 “这......”我站在那苦笑的问道，显然知道她想送我手机，估计连电话卡都为我办好了吧，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女人绝不只是让我为她作证那么简单的事情。 第八章 肖雪晴的计划 女人淡淡一笑，然后说道“看你没手机，刚好我家里有个多余的就拿了过来，卡已经办好了，我的号码也在里面。” 我犹豫不决，心里自然想拿下手机，但并非因为手机是苹果，而是有了手机我就能时不时的给家里打电话，也省的他们操心了，至于光头那边我小心点把手机收好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可是一旦把手机收下了，就意味着以后少不了和女人打交道。 这要是在昨天之前，好不容易碰到棋牌室老板，我自然会想办法巴结，可是现在知道了这女人心思缜密后，却反而警惕起来。 “放心吧，我也没其他意思，只是到时候抓那俩老千的时候需要你的帮忙”女人好似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犹豫，笑着说道。 不管她说的真的假的，已经没给我留下拒绝的余地，我只能拿起手机。 手机并未上锁，打开后我顺手点开联系人，赫然发现里面已经有个电话号码，而备注显示的是“肖雪晴”。 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便是肖雪晴，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声谢谢。 随后又闲聊了两句便出了房间，到了二楼的时候我刚好碰到了阿斌，他依旧那副酷酷的样子半靠着墙吸着烟。 看到我是从上面下来的，阿斌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竟然没一点质问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让我以后行动注意点，别被人抓到把柄了。 说话间刚好我看到李龙带着一名身穿休闲服的年轻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应该是找地方打牌，看样子找到目标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打了招呼，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即便我答应了光头找猪仔，但是在我内心里真的没想去坑谁，自然不可能把别人拉下水，反观李龙，已经完全失去了道德底线，这和搞传销的差不多了，被洗脑了。 他们走后，阿斌也下了楼，我一个人随便进了一间包间，就像阿斌说的，最起码要装装样子。 晚上阿斌突然打电话告诉我晚上一起吃个饭，这个邀请倒是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阿斌行动会这么快。 九点多的样子出了棋牌室，阿斌带着我来到了一家路边烧烤摊，说这里的味道还不错，因为怕太过引人注意，我们专门找了个僻静的小巷把车停了进去，然后阿斌从车后面拿了瓶白酒报了饭。 饭桌上，阿斌还是沉默寡言，还是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白酒端给我一个。 我静静的等着，知道阿斌肯定是有话对我说。 可事实上一直到烤肉上来他还是说正题，只是不停地和我碰杯，说真的，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隐忍，要换做我早就开门见山了。 很快，一瓶白酒见底了，阿斌拿起一串腰子咬了一口突然说道“东子，你是不是好奇这两天你的好些举动我都能告诉强哥，可偏偏非但如此还替你隐瞒了？”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里却总算松了口气，至少阿斌开始说正题了，不然弄得我提心吊胆，跟吃鸿门宴一样。 “我看得出来，你是被你们村那个李龙坑的不清吧，怎么样想不想报仇？”我能感觉到阿斌那炽热的目光，好像迫切的想要得到我的答复。 我笑而不语，顺手拿起一串牛肚咬了一口，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看到我这根手指了吗？”说着话，阿斌扬了扬手，那根断了的小拇指显露无疑。 我故意皱了皱眉头，然后附和道“难道是李龙干的？” “他，哼，他还不够格，这全是拜强哥所赐，之所以我等到现在，就是为了整垮他，而且我感觉到你也有恨意，要不要一起干？” 说道这里阿斌双目猩红，好像回想起不堪的往事，连说话都激动了起来。 我低头拨弄着牛肚串并没马上答复，第一反应我想到了肖雪晴，我是有报仇的打算，而且按照自己的计划已经和棋牌室老板接上了头，目前看来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只是这冷不丁的被阿斌一提，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先想想，时机成熟的话我会找你详谈” 最终我选择了暂时隐瞒下来和肖雪晴接头的事情，眼下先帮肖雪晴处理好老千的事情，然后才好意思提一下看她能不能出手帮自己。 阿斌看了我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似乎对我模棱两可的态度也在意料之中。 十一点多我们回到住的地方，趁着去厕所的功夫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自然全部是肖雪晴打来的。 为了避免麻烦，我拿到手机之后就调成了静音，自然没能准时接到她的电话。 我专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总算接通了。 “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肖雪晴肯能喝了点酒，说话口齿不清，我估计她都没看来电显示。 “我是阿东，早上你送我手机的那位。” 我尽量压低着声音，生怕吵到别人，那样就完蛋了。 “是你啊，怎么这么久才回过来电话，是不是快睡觉了空虚寂寞了才想到我？咯咯......” 肖雪晴极其魅惑的说道，我下意识的脑补了下她说这句话的样子，忽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今天晚上的肖雪晴和我第一天见到的一样，是那种言谈举止间都妩媚十足的女人，和白天冷若冰霜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想不通这个问题，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肖雪晴绝对有人格分裂症。 “说正经的，打电话干嘛呢？” 我一边四处看着有没有人过来，一边着急的问道。 “是你打的好吧，怎么样，要不要过来，我刚洗完澡......” 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女人绝对是疯了，不过，谁他妈的有心思这会和她开玩笑，我着急的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哈，再有问题可以发短信留言给我。” 说完我就准备挂电话，却听到肖雪晴爽朗的笑声，旋即恢复正色。 “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来我办公室，准备收网了。” 我直接懵逼了，这什么时间不行非要晚上，特么的这要被抓住了后果会很严重的，当然要真有本事逃走一去不复返的话也行，可一来我的仇没报，二来就算离开帝都我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那个，其他时间不行吗，或者你们可以先把人控制住，到后天我去当人证不行吗？”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自然希望肖雪晴可以考虑下，毕竟在和她摊牌之前我不想计划有什么变动。 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那女人根本没考虑我的话，直接甩了句“我知道你也需要我的帮忙，就这样，明天晚上别忘了，你也可以选择不来，不过到时候你需要我的时候也免开尊口。” 说完她便很果断的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怔怔出神，瞬间感到后背一凉，这女人太他妈可怕了，我这边的小心思居然早就被她看穿了。 心不在焉的回到宿舍，我仔细回想着肖雪晴的话，如果真的断了这条线，那么以后可能在没有什么机会，又或者还需要等很久。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了别的选择，只能进不能退，要是真的和肖雪晴达成一致，光头这边我完全可以正面抗衡了，当然一切都必须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狠，要真被光头抓到把柄，我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棋牌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肖雪晴，可是去了几次都没看到人，打电话对方也没接，一直到晚上我该回住宿的地方时，都没收到任何信息，她居然这个节骨眼给我玩起了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