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礼物王妃》 执谁之手?与谁偕老?1 “你这个贱女人,吃什么醋不好,连我妹的醋你也吃,你还不是一般的下贱。”诸少华咆哮着,此刻,他很生气,很生气,这个女人,小心眼就算了,还整天就知道吃醋! 吃谁的醋不好,连他妹妹的醋也吃! 颜西宁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颤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渗出一点点血迹。 这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跟他同居已经半年多,他不是打,就是骂,现在为了他妹妹打她,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她是人,不是宠物,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 “对,我就是贱,怎么了?在你眼里你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而我就是全天人最可恶的人,她是天使,我是魔鬼,我知道,你那么爱她,干嘛不把她娶回家?反正她也是捡来的!”颜西宁鼓足了勇气,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种结果? 难道爱情久了真的会变淡吗? 难道爱情真的经不起时间的蹉跎吗? 诸少华顿时气得如火山爆发:“颜西宁,你还是人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不是人了,我就像狗一样,让你们兄妹两耍着玩!”颜西宁流了多少眼泪,他却视而不见。 现在,她的眼泪也流干了,跟这个男人这么久,自己完全像个小丑一样,她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 “操你妈,你说的是什么话?跟着我,你过得有那么苦吗?既然不想跟我,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诸少华指在门口,咆哮着命令她出去,脸色沉得可怕。 颜西宁微笑着缓缓起身,那苍白了脸还在微微抽搐着,嘴角上还悬着一点血迹,她狠狠地擦干,冷冷地看着诸少华:“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三年来,我也受够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家的一切,尤其是你妹,还那么小就那么狠毒,以后一定没好报!” “拍”诸少华气得冒活,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这个女人,嘴还不是一般的贱! 颜西宁头狠狠地被打歪过一边,头发瞬间散乱下来,顿时感觉眼睛变得好模糊,好模糊。。。。 这几天来到他家,自己没有一天好过,给他们兄妹俩不是打就是骂,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那个才刚14岁的小女孩,差点把她推下五楼,自己骂了她一句,他们全家都来反攻她,连一秒时间的解释都不给她! 原来自己是多余的,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多余的。 跟他交往三年,为他打过三次胎,天底下没有像她这么贱的人了吧?骂她傻也好,骂她活该也罢,总之这一切都是她自做自受,去他妈的天长地久,滚他妈的曾经拥有,什么狗屁誓言都是骗人的!!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级动物! “跟你交往三年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女朋友?老婆?还是一条狗?”颜西宁抬头望向他,问出憋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 听到她这么一说,诸少华瞬间愣了好久,是啊,自己把她当作什么?曾经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她陪在自己身边,两个人没钱时,是她陪着他流浪,自己饿得难受的时候,是她,捡垃圾瓶子去卖,换来几块钱,买了几个大馒头给他吃,而她却什么都没吃,这三年了来,她对他一直都很好,很好。。。 “你没话说了?是不是觉得亏欠我很多?我在笑我自己,笑我自己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人,你知道吗?我患上了癌症,子宫癌,多可笑,一年来为你做了三次人流,到头来,受罪的永远都是我自己!”颜西宁强作欢笑,她在笑自己的天真。 诸少华痛苦的挠挠头发:“对不起” “哈,原来,知道我准备要死了,却换来你的一句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廉价了?” “不是,我。。。” “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犯贱,我堕落,我小心眼,我心肠歹毒,我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人!”颜西宁一口气说完,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她为他流的泪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在分手的时候还会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为她流泪? 不,他不配,他不配自己为他那么死心踏地! 颜西宁背起包包,转身就离开,这个家,从来就不属于自己,从来都不属于! 诸少华看到她这么绝情的走了,瞬间就听见心碎的声音,他。。。亏欠她的真是太多了,他这一辈子注定是还不了了,他痛苦的蹲下,埋头痛哭。 执谁之手?与谁偕老?2 某舞厅里,灯光摇曳,dj音乐开得震耳欲聋,妖男妖女疯狂地摇头跳舞,暧昧,淫秽的气息散发到每个角落。 “西宁,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余悦生气的抢过颜西宁手中的酒杯。 颜西宁醉眼朦胧的看着她:“余悦,我是不是太傻了?为什么那个男人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把自己给毁了。” 是啊,她很傻,真的很傻,这世间,哪有真挚的感情! “西宁你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那个只是他的妹妹啊!”余悦有点搞不懂颜西宁了,明明诸少华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她为什么还甘愿放弃?还跟一个才14岁的女孩吃醋? “余悦啊余悦,我以为你会懂我,原来你也认为我是一个爱吃醋的人,呵,原来我颜西宁在你们的眼里都是一个货色。”颜西宁自我嘲笑的摇摇头,抢过余悦手中的酒就锰灌进肚子里,瞬间感觉肠子火辣辣一片。 酒,穿肠过肚,竟是这种飘飘然然的感觉,怪不得那么多人爱喝,因为它可以让人瞬间忘记痛苦! “西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跟诸少华一直都很幸福。”余悦尴尬的解释。 颜西宁撂起袖子,指着她手臂上星星点点的疤痕:“你看吧这都是他妹的杰作,你真的以为我会跟那个小孩子吃醋?” 哼!她会吃诸丽欢的醋?不,她还不配! 余悦把颜西宁的手臂拉到她眼前,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指甲印,红红的,甚至都起了脓,手臂上还印着三个一排排深深的牙印。 被咬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想到这,余悦忍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西宁,你这个傻女人,你当时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能轮到我还手吗?依诸少华对她妹妹的溺爱,他不把我打死,就阿弥陀佛了,那天我在楼顶上晒衣服,他那个天使般的妹妹,居然想把我推下五楼,我骂了她,他们全家人都来围攻我,你说我能还手吗?我有机会动手吗?” 从没见过谁这么腻爱孩子,怪不得小小年纪就知道耍心计! 长大了,那还得了? “没想到诸少华居然是那种人,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他会给你幸福,所以就撮合你们两个,没想到却因此害了你。”余悦越说越气愤,恨不得当场阉了他,让他尝尝现代版太监的滋味! “得了,不说了,我们喝酒吧,你陪我?”颜西宁倒起酒,递给余悦。 此刻,她只想喝酒,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 余悦接过酒杯,放到一边,很不自然的开口:“西宁,对不起,我得回去了,张痕还在等我。” 颜西宁看着余悦,表情有许不悦,想骂又骂不出来,自己心情不好,总不能让余悦陪自己到天亮吧? 同样的女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得了,你走吧,幸福的女人。”颜西宁拿起一整瓶酒就往嘴里灌,醉生梦死,总比心痛死要好吧?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 如果一切能重来,她绝对不会这么轻贱!绝对不会这么把自己毁掉! 余悦拎起包包:“西宁,你少喝一点,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喝坏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颜西宁趴在桌子上,看着余悦离去的背影苦笑,原来,自己永远都是多余的,连唯一的朋友都嫌弃! 她活在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酒保,拿波兰产spirytus精馏伏特加给我。”颜西宁向吧台上的酒保招手道。 那个酒保看着她,并没有马上拿,而是走到她身边:“小姐,波兰产spirytus精馏伏特加你喝不了,会死的。” 颜西宁斜眼看他:“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我活着,本来就是多余的,还不如一死了之,废话少说,给我拿来。”颜西宁向酒保咆哮着,她急需发泄! “小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真的很危险。”酒保好心提醒。 颜西宁愤怒的站起来:“怎么?怕我付不起酒钱?”她从包里拿出所有的钱,一沓扔给他,因为喝醉的缘故,身子摇摇晃晃的。 执谁之手,与谁偕老?3 酒保没理会她,见她准备倒下,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一下?你不要再喝了,有什么烦心事,睡一觉就忘了。” 颜西宁烦躁的甩开他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不给我酒?不给我到别处喝去,又不是只有你们这里有酒。” 颜西宁说完就离开,包包也没拿,钱也不捡,转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 她要喝酒,喝酒! 酒保迅速地捡起地上的钱,拎起她的包包跑上去追她:“小姐,等等,你的包!” 颜西宁微微转过身,打了一个酒嗝,眯着眼看他:“小子,你长得可真帅,哈哈,可是姐姐,没福消遣了,这钱就给你当小费吧,我走了,拜拜!。” 颜西宁送他一个飞吻,跌跌撞撞地离开。 酒保看着她那样,还是不放心的跟着她:“小姐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要不,我——我送你回去吧?” 颜西宁错愕地停住脚步,突然微笑着转身,色咪咪地看着他:“喂,帅哥,你们这里有特殊服务吧?正巧,我也有需要,姐看你长得不错,就你了,走。”颜西宁伸手就搂着酒保,,押着他一起走。 酒保听她这么说,唰的脸就红,他虽然已经19岁,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特殊”经验,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处男! “哟?还脸红啊?难道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毛小子?呵呵,你可真有趣,不过姐呢也不想采你这根嫩草,所以你就回去吧!”颜西宁笑着调侃着,心里却落寞得慌。 “我。。。我送你回去吧!”酒保通红的脸,已经退下,顺手拦了一辆d士。 车缓缓地停靠他们面前,酒保把颜西宁扶进车,给了司机三百块,把颜西宁的钱和包放到车里,然后就关了车门。 “这位司机叔叔,这位姐姐喝醉了,麻烦你照顾一下。” 司机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司机说完就开车扬长而去。 夜,依旧热闹,星光,依旧灿烂,从没有因为谁而停止。 “停车,快给我停车。”颜西宁在车上发酒疯,大喊大叫。 司机看着她,有点无奈,就把车停边靠,颜西宁迅速开了车门,飞奔出去,靠着树呕吐,边呕吐边流泪。 司机看她这么痛苦,拿起纸巾就下车,走到她身边递给她。 颜西宁拿过纸巾擦了又擦:“谢谢,你先走吧,我家就在这附近,就不用麻烦你了!” 司机当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话:“可是小姐,刚才那个弟弟给我三百,吩咐我一定要安全送你回家。”“你很罗嗦,你走吧,不用再管了我了,我真的没事,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去买点酸梅来,我在这等你。” 司机听了之后,毫不犹豫的答应:“好,不过,你要保证一定不能乱跑!” 颜西宁点点头:“当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司机赶忙向对面的超市跑去。 “呵呵,真傻。”颜西宁大笑着,遥遥晃晃的向马路中间走去。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颜西宁边走边唱着,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眼睛红肿不堪!来来回回唱的就是这一句。 前方一辆大货车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司机使劲地按着喇叭。 她只是笑了笑,假装没听见,冲向车子。 她这是这寻死! 还未等司机反应过来。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每一个角落,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被抛出十几米远,一身白得耀眼的衣服,瞬间染成红色。 去买酸梅的司机,刚走到超市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吓得他手中的酸梅全都震落到了地上,他急忙跑向那个血红色的人影,慌忙地扶起她:“小姐,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 颜西宁虚弱地睁开眼睛,此刻她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早已漆黑一片,但她听得出这是那个为她去买酸梅的司机,她笑了笑,笑容如春天般明媚:“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支开你,因为你在,我。。。我走不开,我活得。。。实在太痛苦了。” 执谁之手?与谁偕老?4 “活得痛苦也不用寻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会让爱你的人痛苦一辈子的。”司机老泪纵横,都怪他,都怪他太轻易走开,以至于一个年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 “不会。。。不会。。。有人。。。为我。。。痛苦的。”她笑得很开心:“死亡才。。。才是我真正的。。。解脱。”才一说完,她就一阵抽搐,手就轻轻的滑落。 她死了 旁边早已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谁报的警,警察把四周的路都给拦住了。 “警官,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过来的。”那个开大货车的司机慌忙的解释。 警察走到d士司机旁边,拍拍他的肩:“喂喂,麻烦你跟我说说刚才的情况。” d士司机放下颜西宁,一脸的颓丧:“她的确是自杀。” “我就说嘛,我不可能撞死她,这都是她自己找死。”那个大货车司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还微微挂着一丝得意。 d士司机听到那个大货车司机对颜西宁的死一点都没愧疚,气得牙痒痒,跑到他身边,就拎起他:“你还好意思笑,人都死了,你还笑,虽然不是你直接害死了她,但你却是间接害死!” 大货车司机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便慌了:“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害的。” “你是她什么人?”一个警察问向d士司机。 “我只是一个d士的司机,刚才她喝醉了,一个小伙子送她上了我的车,就刚才她突然叫我停车,叫我帮她买酸梅,我就跑到对面的超市去买,谁知刚买酸梅回来就看到她躺在这了,吓得我的酸梅都扔掉了。” 一个警察走到颜西宁身边,从她的裤子口待里,掏出她的手机,查看了通讯录,拨打了“老公”的号码。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甜美的女客服声音传来。 “她的手机停机了,联系不到她老公。”警察对d士司机说道。 d士司机赶忙掏出自己的联系电话,递给警察:“这是我的手机,你用我的手机拨打她老公的号码吧!” 警察接过手机,点点头,就按着她“老公”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那边传来虚弱的声音。 “您好,我是警察,现在在xx路,你老婆现在出车祸身亡,请你前来认领死者的遗体。” 诸少华听到这,手机缓缓地滑落,她。。。她死了???就在这一瞬间眼泪就狂飙出来,脑海里呈现的全都是她甜美的笑容,她为他做饭的情景。 他飞快的向外面跑去,他多希望这只是她跟他开的玩笑,他多希望她只是一时赌气,叫别人冒充警察,骗他她死了。 不知等了多久,诸少华才赶到案发现场,刚一下车,就看见那里围着一大帮人,他冲过去,拨开人群,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原来,这并不是她跟他开的玩笑! 他飞奔过去,抱起她:“西宁,颜西宁你给我醒醒。” 回应他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颜西宁嘴角上带着的一丝微笑,她是不是在笑着她终于解脱了? 他彻底的崩溃了,颜西宁,你这个傻女人,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吗?一定要用死亡来证明你是多恨我吗? 诸少华仰天长啸,颜西宁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请问你就是死者的老公吗?”一个警察走到他身边问道。 诸少华此刻已经崩溃一片,有气无力的点头:“我是”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生前喝过大量的酒,目击者表明,死者是自杀,所以,请你,节哀吧!” 自杀?诸少华怔怔的盯着颜西宁,狂乱的摇着颜西宁的尸体:“颜西宁你这个傻瓜,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吗?你以为你死了事情就什么都结束了吗?你个贱人,你为什么没想过我?” 诸少华脑海里涌现着全都是她去他家时,所受到的委屈,还有自己打她的情景,她的脸上被他妹用指甲划伤的样子,她哭着骂他的样子,还有曾经她陪他流浪,安慰着他的样子。。。。 曾经一切的一切全都闪现在他眼前,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狠毒,对一个深爱自己的人都能这样做,他的眼泪全都滴落在她的脸上,洗掉她脸上的血迹,而她,永远也不可能醒来,永远也不会醒来。。。 天空轰隆的打雷,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颗的雨滴全都拍打在他的脸上,似乎在为颜西宁报仇,报复他的狠心。 此恨何时已 “唔”好难受,全身热得要命,体内一阵骚动。 谁在亲吻着她?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知觉? 颜西宁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在对她做“非法”的事情,她吓了一跳,慌忙地挣扎起来,用尽全力把他推下床,一脸的戒备:“你。。。。。。你是谁?” 只见那男人愤怒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愤怒地神情不可忽视。 颜西宁看到一个长得超帅的男人正愤怒地瞪她,他的眼神看起好邪恶。。。好阴狠。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分明,五官俊美得无法用语言来比拟,那似双勾魂桃花眼流露出的精光,令人不敢正视,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放浪不羁,那薄唇散发着邪恶的笑容。 “哼,贱人就是贱人,还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跟朱少华已经苟且了多少次,本王今天这样对你,你应该求爷爷告奶奶了。”西辰逸冷眼看着颜西宁,一脸的厌恶。 诸少华,听到这个名字,颜西宁瞬间又流下了眼泪,诸少华,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你? 看到她的眼泪,西辰逸更是怒不可遏,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而他的新娘,却为她的情夫流泪,当他西辰逸是摆设吗? 西辰逸爬上床,猛的一脚就把颜西宁给踹下床:“贱女人,活该你被甩,他爱的永远都是你的妹妹颜丽欢!” 她的妹妹?她什么时候有妹妹了?颜西宁不顾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古色古香的房间,窗口上贴着大大的红双喜,她看着西辰逸,只见他的长发飘逸,虽然此刻他的脸色全都被愤怒给替代,但还是毫不损他的英俊帅气。 好帅的男人! 她是不是穿越了?颜西宁想着, 她记得自己撞车死了,死前还对d士的司机说她解脱了,这么说,她真的穿越了? 为什么这一世她爱的仍然是诸少华?那个伪君子? 呵,真可笑,诸丽欢这一世却成了她的妹妹。 “你是谁?:颜西宁冷冷的问道。 “本王是你的夫君,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你少跟本王装糊涂,本王也不妨提醒你,今天也是朱少华跟你妹妹成亲的日子。”西辰逸怒火中烧,凭什么他要娶这么一个残花摆柳的贱货,真不知道母后怎么想的,非要他娶不可。 嫁与东风春不管1 颜西宁不理会他,跑到镜子旁边,颤抖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腰细如杨柳,眉如弯月,肌肤如雪,一身红艳的喜服,当她看向镜子里的脸时,吓了一跳:“鬼呀”她惊慌地狠狠推开镜子。 缩着身体发抖。 太可怕了! 大晚上的,镜子里看到另一张不熟悉的脸,而那张脸此刻浓妆艳抹,尤其是她那红如血的樱唇,还有那条长长的疤痕,吓得她差掉倒地。 西辰逸一手如猛兽般的勾起颜西宁的下巴:“哼,颜西宁,你别给本王装,你再装,本王也不会多看你一样,以后你给本王安分点,让你尝尝守活寡的滋味!”他冷狠地说道,愤怒的眼里还冒着火花,把颜西宁甩开,大步的走出这个喜房。 从今天开始,他绝对不会走进这房门半步! 颜西宁站不稳,瞬间摔倒在地,守活寡又怎样?她本来就不稀罕什么男人!! 只是——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没有人告诉她,这到底是做梦还是什么?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心跳? 颜西宁一阵瘫痪,泪如雨下,难道老天,连死的权利都不给她了吗?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 “王爷,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婚日子,你怎么跑来找烟儿了。”柳飘絮轻轻伏在西辰逸的怀中笑着,眼里有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新婚之夜抛下新娘跑来找她,这就足以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想到这,柳飘絮眼里的得意之色更加璀璨了。 西辰逸紧拥着飘絮:“絮儿,只有你才是本王的红颜。” 柳飘絮人如其名,美得很不真实,好比一丝缈缈的轻烟,一碰就会消散,她穿着一件青色长裙,那如画出的小蛮腰,此刻正依偎在西辰逸的怀中,眼如明月般清澈的大眼睛,此时正水汪汪的看着西辰逸,那柔若无骨的手在西辰逸的身上游走。 西辰逸只感觉血液翻腾,忍不住把她扑倒,疯狂的亲吻着她,一只手还不安份的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柳飘絮轻羞红着脸,洋装推开他的手。 “哎哟,王爷你弄疼絮儿了,瞧你急的。”柳飘絮笑着回应他,半是拒绝半是迎奉。 她对那王妃之位渴望已久,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颜西宁那个贱人给夺走了,不过没关系,西辰逸的心在她这里,相信没过几日她照样能爬上王妃的位置。 她一向很清楚自己的能耐,瞧瞧,当今最放浪不羁的七王爷还不是照样给她迷得神魂颠倒。 “絮儿,快给本王,本王受不了了。”西辰逸疯狂的撕开柳飘絮的衣服,柳飘絮的美肩此刻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絮儿你好美”说完他那湿辘辘的唇覆上她的肩,一双手急迫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扬手一扔,便赤裸、裸的呈现在柳飘絮的面前。 西辰逸双手棒着柳飘絮的浑圆,揉搓着,急不可耐的拨开她修长的双腿,横冲直撞的长驱直入,柳飘絮一阵闷哼。 西辰逸疯狂的“狂奔”着,柳飘絮一下子就娇喘连连。 。。。。。。。。。。。。。。。。。。。。。。。 。。。。。。。。。。。。。。。。。。。。。。。。。 事后,柳飘絮靠在西辰逸的怀中,娇声说道:“王爷,你为什么要娶那个残花败柳?” “哼,本王才不会娶那种货色,都是母后逼的。”想到这西辰逸更加的气恼。 真不知道母后怎么想的,居然让他娶那个女人~ “皇后的旨意王爷就更应该听了不是吗?”柳飘絮洋装懂事的说道,目光真诚得让人忍不住疼惜。 西辰逸紧紧的拥住她,下巴在她身上不停地磨噌着:“絮儿,今生能有你这个知己,本王真的知足了。“ 听到这,柳飘絮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芒。 哼,她就说,以她柳飘絮的美貌,天下会有几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王妃算什么?她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后位!! 而西辰逸最有可能当上皇上,所以她尽量的讨好! 后位,她是誓在必得! 挡她者——死! 柳飘絮眼里瞬间闪过狠劣的光芒,原本清澈的眼,瞬间浑浊不堪。 嫁与东风春不管2 “王爷,瞧您说的什么话,絮儿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入王爷的眼呢,承蒙王爷垂帘,絮儿才有今日,王爷不嫌弃絮儿是红尘中人,絮儿真的感激不尽了。“柳飘絮洋装感动的擦了擦好不容易挤出的眼泪,一副娇弱逼人,楚楚动人的模样,震慑了西辰逸的心。 戏要演得像一点,这才像是在红尘打拼的戏子! 西辰逸看到此,心痛的为她抚去泪痕:“傻瓜,本王喜欢你还来不急,怎么会嫌弃你呢?再说了,你未跟本王之前也是清白身,不是吗?” 柳飘絮笑了笑,只有她知道,她是不是清白身,只不过用了一点手段才勾引得上他,不然那至高无上的后位,怎么能到手? 原来放浪不羁的七王爷这么容易勾引,亏她当初还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 “王爷,你对絮儿真好。”柳飘絮紧紧依偎着西辰逸怀中,娇声说道!眼神中一丝狠绝一闪而过。 西辰逸看到柳飘絮此刻无比的妖娆,小腹又是一阵火热,他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急噪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柳飘絮妖媚地扭着臀:“王爷你好坏,刚刚才翻云覆雨过,现在又想了。” “呵呵,都怪烟儿长得太美了,本王才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欲。” 说着,又向她扑倒,房里又重新放映着刚才那幕蛊惑人心的限量级片! ******************************* “王妃你就睡觉吧!王爷是不会回来的。”侍女秋思轻蔑地说道,表情里的那么的厌恶。 谁不知道颜西宁是个荡妇,她跟朱少华的那一码事,全天下都知道。 颜西宁没理会她对自己的嘲笑,自己原本就是个多余的人,不是吗?就算被人嘲笑又怎么样?有什么比心碎更疼? 有什么比行尸走肉更难熬?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你伺候了。”颜西宁直视着秋思那双充满嘲笑的眼,淡淡地说道。 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在现代过得已经生不如死了,在古代再重新过一番那又如何? 心死了,永远都不会有重跳的一天! 新婚独守空房 “哼,摆什么架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得了吧,告诉你,王爷现在正跟柳飘絮在一起呢!知道柳飘絮是谁不?她可是今国第一美人,王爷天天跟她粘在一块,你这王妃的位置可能也不长久咯!” 秋思若有所思的看向颜西宁,轻蔑一笑。 真是可笑,新婚之夜不见新郎,新娘独守空闺,新郎却跑去跟旧相好合欢,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了吧? 颜西宁完全不理会秋思的嘲笑,反正那个叫啥名的老公她只见过一面,对他又没感情,他爱跟谁嘿休就跟谁嘿休去,这又与她何干?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颜西宁说完,还忍不住附和打呵欠的动作。 “嗤,还以为自己很清高呢!残花败柳!”秋思走之前还不忘数落她。 “我残花败柳也总好过你,你到现在还没男人碰吧?是你身上有隐疾?还是——男人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颜西宁终于忍不住回击,想跟她斗?门都没有一个!别惹急了她,不然—— 。。。。。。 秋思看见她敢反击,也不敢再自讨苦吃,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秋思走后,颜西宁的泪水又毫无声息的滑落,为什么自己到什么地方都惹人嫌?惹人厌?难道她真的命煞孤星?注定要孤独终老吗? 她抬起手臂,正想脱去衣服入睡,那轻如蝉翼的衣服却自动掉下,眼神瞥到那一点缀在她手臂上的红印子。 颜西宁片刻愣住,这红点是。。。电视中处女象征的守宫砂? 原来,这身体的主人还是处子? 并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什么荡妇? 想到这,颜西宁头一次咧开嘴笑了,这下好了,她不会再跟以前一样轻薄了,也不会那么犯贱,更不会那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体给献出去。 可是—— 那个颜西宁去哪里了呢? 死了? 管她死没死,反正自己已经替她重生,她一定要帮她洗清蜚语!这就是她唯一能为这身体主人办的事了! 她要活着!比谁都顽强的活着。 她要挑战上天,要告诉上天,她不会这么快屈服的!什么暴风雨,什么沙尘暴,要来的话,就来得猛烈些吧! 颜西宁走到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容颜,镜子里的脸跟她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她是一脸的短命相,现在的脸至少也是安全的。 这张脸原本很漂亮,可惜的是那一条从眉间一直延续到耳边疤痕,那条疤痕怎么看怎么恐怖,到底是谁下的手?这时,镜子里突然浮现颜西宁跟诸少华两人骑自行车逛大街的情景,镜中的颜西宁笑得很开心,诸少华的脸上也呈现愉快的笑容。 原来,当初他们也曾那么开心过。。。 ********************** 不求什么,只求各位读者能多多留言! 镜中影象 颜西宁愣了好半响,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诸少华的脸庞,手才刚刚碰到镜子,镜中的影象马上就消失,映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那张带着长疤的脸! 镜子里的脸正是现在的她! 颜西宁曾经听老人说过,深夜12点整,照镜子,镜子里会出现恐怖的东西,自然也会出现自己念念不忘的某段情景。 原来,她还是放不开他! “不,我不会再想他,绝对不会!!!”颜西宁愤怒地把镜子推翻,没有镜子,就没有诸少华,没有诸少华,自己的心就不会再次犯贱的作痛! “王妃你怎么了?”听闻“哐啷”镜子摔破的声音,一个小丫鬟担忧的跑了进来,正看见颜西宁的右手小指正滴着血,小丫头惊慌的拉起颜西宁的手:“哎呀,王妃你的手流血了,奴婢替你找大夫来。” 颜西宁制止了她:“不必了,这点小伤,毋需大惊小怪,你先下去吧,我没事。” 颜西宁冷冷的声音,在那小丫头听在耳里,直觉告诉她:这个王妃有心结。 “王妃你有心事吧?”小丫头胆怯的问道,明知道不该问主子们的事,可她还是忍不住,她知道,这个王妃是不同的,虽然传言中的王妃很淫、荡,但是她知道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 颜西宁蹲了下来,安静的拾起玻璃,可是小丫头看见她的眼里有泪,摇摇晃晃,却掉不出眼眶,她的泪让人有种想要疼惜的感觉。 小丫头看着她一点点的拾起玻璃碎片,她看起来那么无助,小丫头有点心酸,她也随即蹲下,跟她一起拾碎玻璃。 颜西宁看了她一眼:“谢谢” 这一句谢谢,倒把小丫头给愣住了,她,堂堂今国七王妃,居然对她这么一个下贱的丫鬟说谢谢? “王妃,我。。。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小丫头慌张的闪躲着,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身为婢女,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尤其是不能插手主子的事情。 颜西宁抬头对她微微一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出来也无妨。” 反正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还有什么话不能入耳的? 小丫头因为颜西宁的笑,心里一阵窃喜,随即又一阵沉默。 从小到大,没有谁对她这么笑过,爹娘也一样,嫌弃她是个女儿身,才会把她卖入王府,在王府里,受尽冷眼。 王妃是个好主子,可是再好的主子又有什么用?王爷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都是流言惹的祸! 颜西宁见小丫头久久不回话,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是不是很恐怖?” 她指着脸上的那条疤冷声问道。 她知道她脸上那条疤很吓人,就连她自身都忍不住厌恶,更何况是一个胆小的丫鬟。 ‘啊?“小丫头惊讶的看着颜西宁,点点头,随即又摇头:“不,王妃一点都不恐怖。” “呵”颜西宁镇定地笑着:“不要怕,我不会吃了你,我虽然长得丑,但我不是妖怪。” “不,王妃一点也不丑。”小丫头立即摇头否定,比起那些空有外表,内心狠毒的女人,她更喜欢丑陋的王妃。 “你不用安慰我,对于我来说外表并非那么重要。”颜西宁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身上那件大红喜服在小丫鬟眼间晃悠。 小丫头恍恍惚惚地看着她。 王妃看起来心事重重,可也并非怏怏不乐,她到底在想烦恼什么? “王妃,奴婢斗胆问下,王妃是在为王爷不回府而闷闷不乐吗?” 王爷?什么字眼? 颜西宁咧嘴一笑:“为他?他还不配!” 对,他不配!虽然他长得是很帅,可是,帅有什么用?能吃吗? 谁不知道,颜西宁给帅哥的定义是:中看不中用! “那王妃是。。。” 这小丫头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颜西宁看着小丫头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在感叹,她什么时候也能像她这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愁? “一些旧事,不提也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见莞尔一笑,笑得很天真:“奴婢叫小丫头” 小丫头? “为什么叫小丫头?”颜西宁很不解,她的父母那么希望她成为别人的奴隶?所以才取这个名字吗? 小丫头傻呆呆的笑着:“奴婢从小就进王府,由于一直没有名字,所以那些姐姐们就叫奴婢小丫头了。” 她看起来只有十四岁,可她的心智已经很成熟。 天真的小丫头 “你哪房的?” 颜西宁的冷声并没有吓着小丫头,小丫头反而觉得,这个王妃习惯用冷漠来保护自己。 “奴婢在厨房打杂很多年,因为手脚不利索,所以很多主子都不愿要奴婢服侍。”小丫头说着说着就愁眉苦脸起来,不难看出她多么渴望能跟别人一样被人多关注几分。 颜西宁看见她这样心里有点疼惜:“正巧,我这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什么?小丫头诧异的看着颜西宁,她刚才没听错吧?王妃。。。。。。王妃刚才说。。。。。。要她服侍? 可是——小丫头脸色又一变,吞吞吐吐道:“可是奴婢做事不麻利。” 就是这一点让她自卑了很久! “无事,我本就不想找个整天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丫鬟,这个王府里也就只有你不用鄙视的眼光看我。”颜西宁本就不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放在心上,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必理会别人的眼光。 小丫头还是有点踌躇不安:“可是。。。王妃你这样做,王爷会。。。会责怪你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王妃! “哼,他要则怪,由他!就怕他没理由来怪!你不要怕,有什么事,我来承担,你过来。”颜西宁指着她的床蹋:“坐这来” 小丫头腼腆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床上的柔软让她坐卧不安,今晚可是王爷和王妃大婚的日子,而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却坐在他们的喜床上,这要是传出去。。。王妃的颜面情何以堪? 不,不,她不能害了王妃,她脸色一暗,暮地里跳了起来,跪在地:“求王妃恕罪,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这是您和王爷的喜房,奴婢。。。奴婢还是出去吧!” 颜西宁看着小丫头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想笑,这丫头想的太多了,只是坐一下而已,既然如此,她要不好强迫,毕竟这是古代,古代总有古代的规定;“好吧,你出去吧,记得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需要像你这样可以谈心的朋友。” 朋友?小丫头沮丧地低垂着脑袋,像她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配跟王妃做朋友? 只要能做她身边的丫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还有什么乞求的? 下人的嘲笑气焰 小丫头出去后,颜西宁再次陷入沉思,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穿越?呵,她从来不相信会有这么怪异的事,可是即使穿越了,还是带着还是以前的记忆,这样跟穿越不穿越又有什么区别? 她还不是一样的痛苦? 只是换了个地方痛苦。 “唉,好烦,为什么我的命运就这么惨?想寻死还不成,居然跑到这个地方,老天真想把我折磨死才甘心是吗?”颜西宁瞬间湿了眼眶。 看着这房里的红纱帐,颜西宁就感觉到讽刺,以前,她多希望跟诸少华结婚,可结果呢?自己在他的心里,他只是一个贱人。 第二天清晨,颜西宁早早起床,在院子里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丫鬟。 “哟,这不是王妃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王爷不在房里,是不是春闺寂寞了?”丫鬟拦住了她的去路,一个嘲笑着她。 颜西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算我春闺寂寞,又如何?也好过你做牛做马伺候别人!” 也许料不到颜西宁会还嘴,那丫鬟的脸一下就变绿了:“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一个下人气焰比得上我这个主子大吗?也请你岢守本份,别以为我不受宠就可以骑到我头上!” 是错觉吗?她竟然在颜西宁的脸上看到杀气。 杀气?那丫鬟缩缩身子,知道自己争不过她,想绕过颜西宁就走。 颜西宁拉住了欲溜走的她:“想走?去告诉你们那狗屁王爷,给我一封休书,我马上离开,我的存在不是为了给你们羞辱的!” “王。。。王妃。”那丫鬟看见颜西宁此刻的样子,吓得瘫痪在地。 “怎么?知道叫王妃了?也知道怕了?告诉你,我颜西宁是没有人情味的,想找我的麻烦,你们还不配!”颜西宁冷眼看着她:“去告诉你们那该死的王爷,不要以为天下就他一个男人,我颜西宁再怎么不济,也不差没有男人。” “是是是是”那丫鬟见有机会开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颜西宁见那丫鬟恐惧的样子,勾起一丝冷笑,或许她真该以冷漠来伪装自己! 西辰逸刚才从柳飘絮那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他全都听到,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全部看到,好象他这个王妃还真不想做。 好,这样很好,也省得他看见她就烦心! 脸?什么叫脸? 他大步跨到颜西宁面前,冷漠地勾起她的下颚,那张帅得逼人的脸慢慢靠近她:“贱人就是贱人!不要以为这样可以引起本王的注意。” 颜西宁冷冷的看着她,丝毫不理会他带给她的疼痛:“如果王爷非要这么以为,我也没办法,这年头自恋的人太多,多你一个不多。”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脸?什么是脸?指的是我这张丑脸吗?”颜西宁毫不畏惧西辰逸的怒气。 “哼,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就好,别妄想你这张丑脸能勾引到本王!”西辰逸强忍着怒气。 “我该说王爷太过于自信了还是太过自我了?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围着你转?”颜西宁甩过西辰逸的手,冷冷的说道。 “哼,颜西宁,怪不得朱少华看不上你,太强悍最终伤的是自己。”西辰逸好心提醒。 听到诸少华这三个字,颜西宁再次沉默,诸少华啊诸少华你真害人不浅,害得我身败名裂,最后还害得我不得不自杀,得以解脱,哈,原来我一直傻傻的付出,而你却认为我的付出是理所当然。 “怎么?听到朱少华这三字没话说了?” 看到颜西宁为朱少华流泪,西辰逸心里越来越愤怒,凭什么他的妻子要为别的男人落泪?他朱少华凭什么? 妻子?西辰逸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居然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是,我是没话说了,总比有些人拿我的旧伤来取笑人的好。”颜西宁愤怒的咆哮。 “颜西宁,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个王府还是本王说了算!”想到她刚才跟丫鬟说叫他写休书他就生气,他不要的女人,也绝对不会给其他人染指! “我为所欲为?你那只眼看见我为所欲为了?”颜西宁不禁感到好笑,想判她死刑也不是这样判的吧?胡乱安个罪名! “本王两只眼都看见了,你还敢狡辩?刚才是谁叫那丫鬟叫本王写休书的?本王告诉你,写休书,门都没有,本王不要的女人,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想出去偷腥?你死了这条心。” 想打架吗? 颜西宁终于明白什么叫霸道,什么叫人权,原来有权利果真什么都好办! “好,好,你给我记住了,我颜西宁绝对绝对不是孬种!就算没有你照样可以活下去,而且会越活越精彩!不会如你所说的孤独终老!” 西辰逸冷冷地盯着她,他对她刚才那番话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随后又冷笑着:“颜西宁,朱少华都不要你了,你还装什么清高?你在所有人的眼里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荡妇,连妓女都不如!” 西辰逸一脚踢在颜西宁的腿上,颜西宁一阵闷哼,被迫跪了下来,她强劲地忍着疼痛,绝不向他妥协! “不错嘛,还算有骨气。”西辰逸的俊脸凑到颜西宁的耳边:“你以为你这样装,本王就会被你吸引?” 颜西宁别过头,不去理会,自恋的人,你再怎么解释,人家还不是一样以为你恨不得倒贴。 但是——双脚好疼,好疼。 “拍”西辰逸见颜西宁不理会他,恼羞成怒,随手煽了一巴掌,颜西宁只是闷哼一声,仍旧不予以理会。 “拍”西辰逸又煽了一巴掌。 颜西宁漂亮脸颊开始慢慢泛红,脸上的手指印,清清楚楚的呈现,她只感觉到脸火辣辣一片,就像要把她的脸燃烧干净似的。 脸上马上呈印出红得吓人的五指山。 颜西宁眼神阴暗,拳头早就握得好紧,“砰”的一声,某人的鼻子硬生生的接上她这么一拳! 西辰逸一时没反应过来,捂住鼻子,很不敢置信的看着颜西宁。 她—— 她居然敢揍他? 他堂堂今国七王爷,今天却给一个贱人揍了? 好,很好,今天这仇,结了! “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眼睛看着我,你不稀罕这桩婚姻,同样的,我也不稀罕!” “你——” “想打架吗?”颜西宁勾起一抹微笑,眼神里多半是迎战。 单挑吧!她从来没就有软弱过! 想打架吗? 西辰逸愣了好一会,她,真的是颜西宁? 那个人人唾弃的荡妇? “哼,不敢就当我没说过!” 颜西宁说完,甩甩头,潇洒的离开,跟这种男人吵架根本就是有辱她的名声。 西辰逸看着颜西宁那倔强的背影,原本紧绷的脸,更加紧绷起来,颜西宁!本王倒要看看,没有本王你怎么活! 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呢? 自从西辰逸把当红歌妓柳飘絮娶回王府后,府里的人都去讨好她,都去奉承她,逢迎她。 颜西宁的耳根得到了暂时的清净,没有人来打扰她,更没有人来嘲笑她,这日子便这样过着。 这天,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那颗高大的树上鸟窝,鸟窝里还住着几只稚嫩的小鸟,嘤嘤叫着,那表情似乎很兴奋。 自由自在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颜西宁低下头,什么时候她才能自由?什么时候她才能忘记诸少华对她的伤害? 诸少华,也许他已经结婚了吧? “唉,为什么想死就那么难?”颜西宁对着鸟窝叹气,是,她很想死,很想解脱。 小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颜西宁的话,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王妃,你这干嘛呢?” “小丫头,你就没想过要自由吗?”颜西宁没有回头,话语中多是对自由的渴望,她想要离开,不想就这么被束缚一生。 小丫头怔了怔,她也想过要自由,可是。。。。。。 她想要就能行吗? “王妃,想要自由谈何容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颜西宁转回头,躺在贵妃椅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太阳照进屋里的那点微弱的光,待在屋里久了,对于什么都适应了。 最难得的是——适应孤独。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颜西宁问向小丫头,她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王妃,我出去打听过了,听他们说王妃以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王妃的妹妹由于嫉妒你的美貌,所以就。。。。。。”小丫头望向颜西宁脸上的疤,止言。 颜西宁淡淡笑了笑,微微凝起眉头,原来是这样,颜西宁以前的确是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美人,可惜啊。 “还有吗?”颜西宁淡淡地问。 “没了。”小丫头心虚地低下头,关于王妃以前的那些事,能不提就不提吧,反正王妃已经忘记了,重新投入另一种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想起那些淫秽的事呢? 看她好欺负,小妾也来掺一脚 “哟,堂堂一个王妃,日子竟然过得这么潇洒啊?” 嘲笑的声音顿时传入她俩的耳内,刷刷的目光朝门外望去,只见一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进来,她身穿一身红衣,酥胸如凝脂白玉,竟半遮半掩,引人遐想,鬓珠作衬,一绺发丝微微随风飘拂,一双美眸,竟显妩媚,勾魂慑魄,娇艳欲滴的唇,似乎等着别人的一亲芳泽,身材曼妙纤细,肤光胜雪,面容秀美绝俗。 颜西宁和小丫头愣住,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只是她的表情。。。。。。甚是嘲笑。 “你是谁?”颜西宁首先回过神,她知道此人一定来者不善。 柳飘絮盈盈一笑,迈步进来:“王妃真是深养闺中啊,连妾身都不认识。” 颜西宁眉头微微动:“原来是侧妃啊,找我有事吗?” 她看过不少宫廷小说,这一戏码,估计穿越人都会遇到吧? 根本就是来炫耀的! 柳飘絮愕然,传说颜西宁是一醋妇,怎么今天一看似乎。。。。。。不如传闻。 “妹妹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听说姐姐吃不饱,穿不暖,妹妹我刚入王府,礼节不能少,来啊,把礼品送上。”柳飘絮向门外说道。 刹时,三个丫鬟便并排进屋,个个手上都捧着一盒子。 “想必,姐姐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吧?”柳飘絮轻优地走到一个丫鬟面前,修长的手指挑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超大的夜明珠,洁白无暇,散发着点点微弱的白光。 果真来炫耀的! 颜西宁冷冷一笑:“妹妹真是有心了。” 是的,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柳飘絮背着颜西宁轻蔑一笑,又走到第二个丫鬟那,轻轻挑开盒盖:“这是百年人参,妹妹今天拿来给姐姐补补身子,听说几天前,姐姐被王爷煽了一顿,唉,王爷的手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颜西宁听闻,脸色煞白,西辰逸,你真他妈的有种!连这点事都到处宣扬! “妹妹夜夜承欢,这人参还是拿给妹妹自己服用吧,或许还能生个小王爷呢,哦,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生,常年陪着不同的男人,生出来的种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偷的。” 既然她不怀好意,那也别怪她反攻! 她不是弱者!从来都不是! 柳飘絮听了颜西宁的话,脸色顿时煞白,微微启开唇:“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不用到我来提醒,哦,对了,妹妹多加把劲,爬上王妃这位子,或许我还会感激你,帮我解脱呢!”颜西宁勾起一抹残笑。 柳飘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的表情也是多姿多变的。 “小丫头,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端庄高贵的侧妃送回,不然王爷可怪我们招待不周。” 颜西宁甩袖,又坐到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对于某人的叫嚣,丝毫不去理会。 小丫头领命,走到柳飘絮面前,恭敬的行礼:“侧妃,请吧!” “你。。。”柳飘絮颤抖地指着颜西宁,仿佛很不敢置信一般:“丑八怪,你有什么资格请我出去?这王府,迟早是我的,我爱往那里站,就往那里站,你管得着吗?你充其量也只配做个下堂妻。” 柳飘絮带着深度的幽怨,愤恨地看着颜西宁。 小丫头求助的望向颜西宁,毕竟人家是侧妃,她一个小丫头又能耐她何? “小丫头,你过来,坐着,某人爱站就站,爱坐就坐,我们的确是管不着,但某人想做个小丑,我们也管不着。”颜西宁向小丫头招手,淡淡地说道。 不怕你贱,就怕你不够贱! 柳飘絮若有所思的望向颜西宁,眼神里含着浓浓的厌味。 小丫头轻轻地走到颜西宁后面,帮她捶着背来:“王妃啊,冷落了客人,等下王爷回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哟。” “怕啥?大不了一封休书把我搞定,我还琢磨着怎么逃出王府呢!” 柳飘絮听到颜西宁的话,眼神里一丝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原来她想出王府,这好办! “如果我帮你逃出王府,你给我什么报酬?”柳飘絮试探着问道。 走吧,走吧,都给她走得远远的,皇后这位置就非她莫属了! 颜西宁心里闪过一丝奇异,这女人—— “我没钱没势,你想要什么报酬?” 柳飘絮轻轻一笑:“很简单,我要你永远消失!” “要我死?” 颜西宁一阵冷笑,这么吃亏的生意,鬼才干! “不,我要你永远消失在七王爷面前!可行?” “好,一言为定!你若能助我离开,我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和西辰逸有什么瓜葛!如若违誓,必遭天谴!”颜西宁镇定的举起手,发誓。 “好,那我尽力。”柳飘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带着她的人,浩荡的离开。 “王妃你怎能这样做?女人一旦被休,那——”小丫头看着柳飘絮已走远,才颤抖地说道。 女人一旦被休,就永远抬不起头,永远都嫁不出去了! 颜西宁只是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怕什么?女人,不一定非得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可是——” “什么都别说了,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双手欢迎,如果你要留,请便,我会给你很多首饰!”颜西宁眼神瞥向梳妆台上的首饰,淡漠的说道。 “不,我要跟着王妃,王妃去哪,小丫头就去哪!” 小丫头眼里真诚、坚定不已。 “好,若他日,我有所成,其中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跟着我总不会吃亏!”颜西宁微微一笑,双手忍不住抚上脸上的那条疤,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总之,带着它,安全多了。 ******“王爷,姐姐好凶哦!刚才絮儿只是例行去拜访,她——竟然不给絮儿脸色看,絮儿——”柳飘絮说着说着,泪水如泉涌般一拥而下。 “姐姐?谁是姐姐?是颜西宁那个贱人吗?别叫她姐姐,她还不配!” “王爷,她是王妃,絮儿不叫她姐姐,那叫什么?”柳飘絮一脸的疑惑。 “絮儿,乖,别哭,大不了以后不去惹她得了!” “不,王爷,姐姐人很好,只是凶了点,她说絮儿是青楼出生,没资格叫她姐姐,絮儿——”说完又忍不住大哭起来,泪水顿时盈满眼眶。 “她真的这么说?”西辰逸愤怒地跳了起来。 该死的颜西宁! “恩”柳飘絮点了点头:“而且姐姐令人把絮儿扔出她门外,王爷你看。”柳飘絮撂起衣袖,让西辰逸看她手臂上的伤痕! 西辰逸看到此,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忙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搂着:“絮儿别哭,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颜西宁!颜西宁!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连我的人都敢欺负! “王爷,絮儿——絮儿是不是真的那么讨人厌?为什么姐姐不喜欢絮儿?” 柳飘絮靠在西辰逸的怀里涕泣着,泪水早已湿了整个脸庞。 “哼,她敢!你要是再敢对你不敬,本王就休了她!”西辰逸一脸的嫉恨。 然而,他没看到某人在他怀里,笑得奸诈不已! “可是——王爷,姐姐毕竟是皇后赐婚的啊!” “惹急了本王,管她是皇后赐婚还是皇上,本王照样休!” “可是王爷您到时候怎么向皇后交代?”柳飘絮洋装恐惧地盯着他的眼睛,一脸的担忧。 西辰逸看到此,以为柳飘絮是在担心他,心里乐开了,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丝:“傻絮儿,本王自有主张!” 母后只是叫他娶,又没规定他不能休! 颜西宁别怪本王心狠手辣,这是你自找的! 柳飘絮得意的笑了笑,看了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故意弄的这点小伤,真是值了! 王爷过来了 “王妃不得了了,王爷过来了。”小丫头急冲冲地冲进颜西宁的房里,一脸的紧张与担忧,上气不接下气。 “哦?终于舍得来了,我以为他眼里只有他那漂亮得人神共愤的小妾呢!走我们出去迎接迎接!”颜西宁一脸的淡然,反正该来的总会来,逃避干什么? “不用了,本王已经来了。” 颜西宁刚踏出房门半步,西辰逸已经板着一张脸,跨了进来,眼神示意小丫头下去,小丫头颤抖地看了颜西宁一眼,咬唇低下头,灰溜而去。 小丫头下去后,西辰逸就打量起房间的摆设。 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很整洁,尤其是床上那张红如火的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窗台上的那一盆盆景,花开得鲜艳不已。 看来他不在,她日子过得还蛮潇洒的! 至少她也不曾哭闹过,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右脸美得精致,左脸却丑得精致,如果没有这一条疤的话,她一定是个绝色大美人,毕竟曾经的今国第一美人,并非空穴来风。 “不用看了,丑陋的脸,王爷看多了,只怕晚上噩梦连连。” 颜西宁见他如此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恼怒,美人殇,断肠泪,再美的美人又能怎样?在古代女人天生就是拿来陪衬的! 现在的她是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女人,以后看谁还会喜欢?看谁还要招惹她! 真挚的爱情只是骗小孩的! 爱情,她不稀罕! 没有感情,就不会受到伤害! 爱情算什么东西?没有爱情照样可以活出个滋味! “哼,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就好,本王问你,为什么要赶走絮儿,絮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西辰逸一脸怒色,威慑冷酷的眼眸,犀利如针。 颜西宁一脸平和地看着西辰逸,这男人的感情真得可以,同样的也蠢得可以! 柳飘絮那种女人哪里好了? 心计太深,野心太重! “她没有对不起我,我看她讨厌,就这样。” 颜西宁对着那冷眸,无所谓的笑道,她没必要解释,至少,他对于她来说,还不够格! “你——”西辰逸见她如此轻描,怒气横生,一把手抓住她的衣襟,深黑色的眼眸步步紧逼。 颜西宁扬了扬眉,对于疼痛,她从来就不畏惧,这应该归功于诸少华了,他对她真是太好了!让她炼成不怕疼之身! 看着眼前无所畏惧女人,西辰逸没来由的愤怒。 从来没有女人这么无视他! 好,很好! 非常好! “拍” 西辰逸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掴在颜西宁的右脸上,那绝美无暇的右脸顿时一片通红,血,似乎要破管而出。 疼痛顷刻袭来,颜西宁仍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天生就是受虐的命,她乐意接受,命运所有的安排! 老天折磨她还没够,让她穿越到什么屁古代,再来折磨! 好,很好,她颜西宁今天就跟老天拼了,她不要被老天牵着鼻子走! “拍,拍,拍。”颜西宁扬起手,毫不留情的往西辰逸的脸上打去。 掌掌力道雄厚,西辰逸的脸犹如雪山白莲,苍白胜雪。 对上颜西宁的眸光,一阵紧缩。 好令人胆寒的双眸! 颜西宁也没回避西辰逸的眼光,淡然相视,她从来就没有怕过任何人!诸少华也一样! 只应爱他,所以承受! 现在什么都解脱,心自然也就自由了,不再受束缚! “你好样的,竟敢打本王?”西辰逸右脚踢向颜西宁的肚子,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完全没一丝的怜香惜玉! 从小到大,他,万人景仰,谁敢对他不敬,他就让他生不如死! “唔”颜西宁摔到一边,捂着肚子流着冷汗。 疼,很疼! 疼得几乎要了她的命! 这男人跟女人果然有很大的差别! 就单从力气来说,男人比女人有优势! 他居然是病王爷 今国六王爷娶残花的消息早已成为人人饭后茶余的笑话,今天,正是六王爷大婚的日子。 听说颜西宁是个荡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不知道嫁了个病王爷,不能行那事,会怎样? 很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街道上,红幔满天,一条条红色绸缎,从东街延续到西街,地上铺在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延到六王府,树上,水里的船上,都挂满灯笼。 男人们看到这么破费的婚礼,嗤之以鼻,破鞋,病王爷成亲,真是天大的笑话,天下最匹配的就是他俩了,还搞那么隆重,有钱没地方花,都准备踏进棺材了,还不把钱撒出来给他们乐乐。 而女人,则羡慕,不管是不是破鞋,至少能有一场轰动的婚礼,那是人生之大事,在姐妹中也能争口面子,病王爷再怎么病,终究都是王爷,只要他一死,那王府财产还不是到她们名下? 唉,只可惜啊,现在只能远远观望别人的热闹。 这时,南轻曳骑着匹白马走在大红轿子前头,看热闹的人看到南轻曳那绝美的脸时,突然一阵吸气。 美,这男人真是美得人神共愤! “天啊,这男人长得——太俊逸了,他——他是谁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他的身份,南轻曳虽贵为王爷,却没几个知晓他的真容。 “今天本王成亲,多谢大家百忙中抽身前来祝贺,本王这此谢过了。”南轻曳一身大红喜服,喜气全都洋溢在脸上,妖孽非凡。 有几个女人看到他的笑容,眼睛顿时慑出朵朵爱心桃,痴痴地望着他。 “啊?他——他居然是病王爷? 这时一声不敢置信的声音叫了起来,人群中顿时越来越吵杂。 “天啊,太不可相信了,他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今天看来怎么那么生龙活虎的?” “他真的是病王爷吗?那长相——天啊!我要抓狂了。” “颜西宁那个贱女人真要赚翻了,她怎么那么好命,都是只破鞋了,六王爷都不嫌弃?” 。。。。。。 。。。。。。 她是王妃 坐在大红轿子里的颜西宁嘴角一勾,没错,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南轻曳,你果真不负我所望,要成大事,首先要招摇,张扬,而且还要沉得住气。 “王妃,他们——”小丫头苦恼地看着颜西宁,这么多人的议论声,王妃难道没听见吗?还是一点都不在意别人对她的评头论足? 颜西宁只是笑了笑,没答话,这一切就让南轻曳来回答吧!她要帮的人,一定要有足够的能耐,足够的聪明和狡诈,不然,就算鬼神来也帮不了他! “该死的贱民,闭上你们的狗嘴,要说本王可以,请别侮辱本王的王妃!” 南轻曳脾气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些人的中伤,心里顿起无名火,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 就算颜西宁是破鞋又怎样?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责?颜西宁从现在起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对他妻子不敬者,就是跟他南轻曳过不去! “没想到颜西宁那荡妇居然做上王妃,我还以为她连个暖床的都不配呢!唉,看来这下,我输定了。” “颜西宁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六王爷这么垂怜?该死的破鞋,该滚多远,就滚多远。” “哼,就算王妃又怎样?还不是被当成礼物一样送出去?” 。。。。。。 。。。。。。 颜西宁平静地听着,无论别人怎么说她,她也不生气,也不理会,她心静,她心定,这些年来,她早以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她没必要理会别人的眼光!她活着,不是给他们看的! “谨夜,好好修理下这些不知死活的贱民!敢对王妃不敬,格杀勿论!” 南轻曳话刚一出,吵杂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一个个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听说六王爷南轻曳生性残暴,噬血如喝水,现在看到他发火,众人完全信了! 南轻曳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快变天了,这天下,注定要大乱了。 病好了 “王爷的意思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谨夜看到南轻曳脸上的沉重,心想:王爷肯定又想起那段往事了! 王爷对他有知遇之恩,王爷的敌人,就是他谨夜的敌人! 凡跟王爷过不去者—— 杀无赦、! 谨夜命人跑去药房,把所有的药罐子打开,顿时一股浓浓的药味,散发开来,在场的宾客都用手捂住鼻子,有些双手一直在那里煽来煽去。 表情多为不悦,吃饭喝酒正尽兴,突然遭遇这么一档事,谁心底舒服? 就像看着一桌的美味大餐,食欲蠢蠢欲动时,突然刮来一阵风,把茅厕里的味道吹来,再好的食欲也消失殆尽了。 “妈的,这是什么味道难闻死了!”这时一彪头大汉一脚踏上桌子上,“噔”的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见如此粗俗不堪的动作,众人皆摇头,山村莽夫就是不知规矩! 六王爷怎么会请这种人来? 根本就是扫兴嘛! “你给大爷我过来。”大汉看到了谨夜,食指一勾唤他过来。 谨夜刚好想去向王爷汇报,却看到大汉在叫他,心里一阵疑惑,他不认识他啊! 不过,客便是客,若招待不周,王爷定会怪罪。 “阁下找我——” 站在彪汉身边,谨夜感觉特别有压力,他那身材岂止庞大可以形容的?他谨夜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比较偏瘦的人,跟他站在一起,明显成对比。 “老子问你,这味道那传来的?臭不拉及的,还让不让人吃饭?” 大汉眉眼一瞪,脸上的肥肉蠕动着,如果可以榨油的话,说不定还能榨出个十斤八两。 谨夜略转了下眼神,转向大众,十分恭敬的弯下腰抱拳:“各位,实在对不起,我们王爷久病缠身,要定时驱毒,所以刚才那是给王爷泡的药浴,影响了各位,敬请见谅!” “哦,原来如此啊!不是说六王爷的病好了吗?” 一人恍然大悟,一句话,便掀开了锅,所人有都好奇了起来。 “是啊,听说冲喜给冲好了,怎么还病着?” “唉,六王爷少年英才,这么病着,可惜了!” “。。。。。。” “。。。。。。” 顿时整个王爷便热闹了起来,大家议论纷纷,好奇的双眼都投向谨夜,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谨夜冷肃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王爷这是给他什么差事?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王爷确实有病,但——” 谨夜刚发表说话,下面的人都乱了起来。 “看来六王爷是没得救了。” “原来传闻是假的。” 谨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眼神瞥向一处,正看见西辰逸向这边走来,脑袋里一时精光:“我们王爷从前是有病,但,遇见王妃之后,什么病都没有了,看来,上天也替王爷不值啊!” “是啊,六王爷是天造之材,吉人自有天护。” “六王爷的病真的好了?太不敢相信了!” 西辰逸听到这,眼神突然一暗。 六皇兄病好了? 可是—— 怎么可能? 那药——不可能没有效! 变身 谨夜看着这一幕,有点佩服这女人的转变。 “各位,其实我们王爷再也不用与药为伍了,刚才大家闻到的其实是驱邪药,是给王爷净身用的,祝王爷和王妃共享天伦,幸福安康” 谨夜说完,深深地看了西辰逸一眼,甩头就走,一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男人,真是蠢得可爱! 西辰逸触到他的目光,眉头不由得紧皱:哼,竟敢看不起他?好,走着瞧,他就不信,一个药罐子能有正常的时候! 这时,一直是话题主角的南轻曳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全场皆震惊了,个个愣着不敢支声。 见他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如此生龙活虎的人怎会是那个传说中病得快要死的病王爷? 南轻曳看到西辰逸客套的笑了笑:“七皇弟也来了?真是稀客,为兄很喜欢你送的给本王的王妃。” 是,他很喜欢! 把天下独揽怀中,他更喜欢! “六皇兄见笑了,七弟还怕足足贱人还入不了皇兄的眼呢!” “呵呵,七弟可真会说笑啊。”南轻曳笑了笑,便坐了下来,招手唤来谨夜:“去,把王妃请来,如此旧友,王妃定是想念得很。” “是”谨夜会意的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看了西辰逸一眼。 颜西宁坐在镜子旁,撕下脸上的巴痕贴,一张绝美的脸便展现在小丫头眼前,只见她凝新荔,鼻腻鹅脂,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容貌丰美,姣若春花,媚如秋月。 “哇”小丫头忍不住捂嘴惊叫:“王妃,你真是太美了。” 比仙女还美! 颜西宁却没她那么兴奋,把玩着手里的巴痕贴,没想到古代的药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南轻曳去哪里寻来的药,就贴了一天,那条长巴痕就这样奇迹消失,而且消失得完完整整,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多亏了六王爷的药了,不过,我想,他必定是想跟我来一场好戏,好,咱们也不能给六王爷丢脸,走,出去瞧瞧,看那边的王爷和王妃是不是来了很久了。” 颜西宁说完,换上一件紫色薄纱裙,让身边的丫鬟梳了个侧高梳髻,带上白花蝴蝶头饰,配上翡翠吊链耳环,再戴上黄金三叶项链,高贵典雅,雍容华贵,娇艳姿媚如画出的美人新鲜出炉了。 谨夜才刚踏进门,看到这,完全惊愕,那个——那个——还是那个丑女人吗? 真是太不敢置信了,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还真以为这是两个人! 颜西宁站起身,紫色薄纱裙紧紧包住她那诱人的身姿,凹凸有致,纤腰之楚楚。 “久等了,我马上去。” 颜西宁说完,就领着小丫头一道去宴场,她,今天就要露锋芒,谁说做人要低调的?她就不走寻常路! 谨夜目光一直不离她,直到她消失,才叹气的摇摇头,红颜薄命。 变身2 颜西宁莲步似的走到宴场上,每走一步,宾客们的眼神就不离于她,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看她的丑颜,传说中的颜西宁是个丑陋不堪、面目全非的女人,听说她一出现就能让一个病入膏肓的病王爷起死回生,这等奇人,怎能另人不好奇? 但见到这个冰肌玉骨如出水芙蓉的美人时,一个个彻底的失望,是,是很失望,是对自己失望,如知道颜西宁并未毁容,应该捷足先登,如今,伊人已经嫁人为妇,再多叹气也叹不回了。 颜西宁不理会众人的眼光,笑着向南轻曳走去,亭亭玉立的身姿,笑靥如花。 “王妃终于舍得出来了?”南轻曳笑着揽上她的肩,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神荡漾。 他很震撼,真的很震撼,从来没有想到那个丑到极致的女人,如今变得这般——倾城倾国。 今国第一美女,果然不简单,听说颜西宁十二岁就已经美如瓷娃,十四岁名动今国,十四岁,登门求亲的人差点踏怕颜家的门槛,然而,却在十六岁那年被自己的妹妹毁了半张脸,从此,美女变丑女,丑女变荡妇,颜家门庭开始冷清,这不,颜西宁都十八了,都没有人上门求亲。 若不是西辰逸有眼无珠,他又怎得如此佳人? 不过,再美的美人,在他眼里都一样,他要的是天下! 只要拥有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什么仇不能报? “王爷这问题问得真奇怪,王爷有请,臣妾怎能不赏脸?” 颜西宁浅笑着,一双瞳人剪秋水。 而这边的西辰逸只是紧紧地握住拳头。 他被骗了! 他被耍了! 他们俩本就认识!而他——只是做了个顺手人情!成全这了对狗男女! 他心中不服,凭什么?凭什么现在的他,只能看她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 她本来就是他的,不是吗? “啊,七弟也来了?”颜西宁转身看到西臣逸铁青的脸,心里乐开了怀。 当初他对她那么不屑,如今,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悲愤! 她要是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轻,当初低声下四,现在是耀武扬威的时候了! 报复的快感1 西辰逸在听到那声七弟的时候脸上的冰霜突增,眼神里一片阴暗。 拳头紧得不能再紧了,脸上的怒气完全都显在脸上。 看到这,南轻曳心里有些快意,这就是报复的快感! 一直处于呆楞中的柳飘絮勉强回过神来,她真的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比自己貌美的女子,尤其是颜西宁,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凭什么现在的她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不,她不能处于弱风,她是皇后,未来的皇后! 这位置是她的,谁都不能抢! “姐姐呀,真没想到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从七王妃爬到六王妃,妹妹我啊真是打从心里羡慕!” 柳飘絮谄笑胁肩,实质是皮笑肉不笑,心里的那份厌恶越来越浓厚。 破鞋有什么资格让她羡慕? 切! 颜西宁听出柳飘絮的弦外音,仍笑容可掬的说道:“七弟妹言重了,六皇嫂我承蒙得到王爷的垂爱,心不胜感激。” 颜西宁的话无疑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刺向西辰逸,一面刺向柳飘絮,他们心里头有着同等的恨,有着同等的怨。 对,现在的她是皇嫂,按辈分他们的确得叫。 但是—— 谁都不服! 她颜西宁本就是弃妇,凭什么要他们叫她嫂子? 小丫头一直站在颜西宁身边,一直没忽略他们脸上的变化,她心里也有报复的快感,当初七王爷是怎样对待王妃的,她这个丫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王妃你可把为夫夸大了哦!为夫可没你说得那么好。”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南轻曳,看到西辰逸吃瘪的样子心里十分痛快。 他果然没看错人,颜西宁的确有这等本事! 他应该可以完全信任她! 让她放手一闹。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王爷你就别谦虚了,你对臣妾的那份情,臣妾那是看在心里,当初若不是皇后赐婚,臣妾早就是你的人了,不过,臣妾还是得感谢七弟,多亏他的善意,不然臣妾这辈子都休想跟王爷在一起了。”颜西宁忸怩的向南轻曳怀里靠了靠,脸上的红晕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幸福。 而西辰逸铁青的脸若淤青般久久不散,直瞪着南轻曳怀里的她。 报复的快感2 “颜西宁你这个贱人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本王不是你七弟,请不要跟本王乱攀亲戚。” “王爷,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皇嫂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你的王妃,你拜过堂的妻子呀!”柳飘絮假装动事的安慰着西辰逸。 “啊?居然有这等事?” 一直没吭声的宾客们听到这句话都吓着了,个个打开了话匣子。 “当初听说颜西宁跟朱少华纠缠不清,苟合,没想到,居然——居然跟七王爷也有过一手,天啊,这样的女人——” “贱人,果然是贱人啊!” “荡妇,淫妇,拿去浸猪笼,脱光衣服游街。” “这样的女人留在世上有何用?侮辱我今国的名声,若是今国女子个个学她,那以后咱们就得天天带绿帽子了。” “不能轻饶。绝对不能轻饶,此妖女不除,省得遗祸人间。” 柳飘絮得意地勾起嘴角:颜西宁,看你拿什么来狡辩! 靠在南轻曳怀里的颜西宁微微一怔—— 这些人—— 话可真多。 南轻曳似乎感觉到颜西宁的颤抖,还以为她在害怕,心里气愤不过,这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她的为人如何,不该轮他外人来评论吧? 真把他当成病人是吗? “都给本王住口,你们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颜西宁从今日起是本王的王妃,不管她先前如何,都是本王的妻子,若有人对她不利,休怪本王不仁。” 南轻曳话一出,威严也慑不住他们。 “看来六王爷真是病得不轻了。” “六王爷一定是被妖女迷惑了,这个妖女一定是用了妖法把六王爷治好了。” 柳飘絮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冷眼看着南轻曳,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主要是想告诉他颜西宁是什么样的女人,而他居然没有动容,依旧那么护她。 颜西宁当真有那么好吗? 值得他如此? 还是—— 颜西宁真的是妖女。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颜西宁不配合的大笑起来:“真够愚蠢的,迷信。” “妖女,你说什么?”一个大汉看她的笑容,心里顿时来气,人尽可夫的荡妇活着就要浸猪笼,而她居然还有脸笑出来。 颜西宁瞟了他一眼,轻蔑一笑道:“我在笑你们的无知。” 报复的快感3 “你——”大汉直瞪着眉头,正想动手向前,却被身边的人拦住,大汉愤怒地朝他吼到:“你拦着我干嘛?让我杀了这等贱人!” “兄台别冲动,这可是六王妃。”那人好心劝阻。 “哼,管她什么王妃,等老子杀了这贱人,六王爷就应该对老子感恩,省得以后带绿帽子。” 大汉觉得理所当然,谁会想被世人嘲笑娶到一个荡妇。他相信,六王爷只是一时被她迷惑了。 “拍” 一巴掌毫无征兆的打在大汉面前,大汉愤怒地抬起浓眉大眼,只见南轻曳站在他面前,目光阴冷,散发阵阵寒光。 “你——”大汉指着他一脸的愤然:“你凭什么打我?老子只是想帮你教训下这贱人。” “若想活着就给本王闭嘴。”南轻曳冷冷地说道,脸上毫无表情,只要阵阵寒光。 “你——哼,活该娶到破鞋,人尽可夫的贱人,荡妇。”大汉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王爷,先别迁怒,气坏身体就不好了,臣妾是什么样的人,王爷难道不清楚吗?”颜西宁见此马上劝住了他,她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只是想报复西辰逸。 报复他当初的那几巴掌! “哼,贱人,荡妇。”大汉鄙夷地看向颜西宁,眼里充满了厌恶。 颜西宁微微一笑:“你说我贱,说我是荡妇,所以呢——” “浸猪笼淹死。” “哈,请问,我是贱人,我是荡妇又关你何事?六王爷都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劲?” “我——”大汉一事语塞,看到颜西宁脸上的笑容,为什么感觉到如此的胆颤? 颜西宁对西辰逸回眸一笑:“七王爷,当初我嫁与你有发生关系吗?” 西辰逸被颜西宁的笑容怔到了,很美,他承认。 “哼,当然没发生什么了,王爷夜夜留宿在妹妹我这,王府内人那是人人皆知。” 柳飘絮有点高昂的扬着下巴,显示自己的威风。 西辰逸有多迷恋她,这还用她说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哦?这么说本王的王妃跟七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咯?”南轻曳邪邪地挑了下眉头,举止妖孽到极点。 柳飘絮听到他的话,稍稍愣了下,他那痞子般的笑容不知怎的深深地吸引了她。 这男人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 “怎么?不回答算是默认了吗?”南轻曳仍是保持着那抹痞笑,邪魅如妖姬。 西辰逸听到这,心中愤怒愤然加深。 就算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又怎么?她,颜西宁也曾经是他的妻子!~ 妻子? 西辰逸在心里鄙夷地笑了笑,妻子? 如此贱人,怎配? 最多只能算是棋子! 报复的快感4 颜西宁迎上西辰逸的目光,淡淡一笑,收敛了先前所有的张狂,妩媚的向南轻曳抛个媚眼。 “还是王爷深知妾心啊,当初若不是皇后逼迫,臣妾怎可能嫁入七王府?如今甚好,转转圈圈,又绕过弯了。” 呃—— 南轻曳错愕地看着她,媚眼如丝,不胜娇羞,媚盅到魅惑,如此神色何止风情万千可以修辞? “够了,颜西宁!”柳飘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艴然不悦,“你就别装了,荡妇就是荡妇,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如此众人的面撩拨,你——你还有没有廉耻心?” 柳飘絮说着脸色微颤,吹胡子瞪眼。 “咦?七弟妹,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今晚是我跟王爷的洞房花烛,我跟王爷调解下气氛,培养点夫妻情趣,这——这也碍着你了?”颜西宁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但谁都看到她那幸灾乐祸的神情。 “你——” “七弟妹,这几日不见脾气倒长了不少,当心气花了脸哦!”颜西宁轻笑着打断柳飘絮的怒言,看向她的眼光也多了一丝鄙夷。 某人的耐性可真差啊! 还以为她是演戏高手,原来也只是随便试探就能试探出的“纸老虎”。 人家“纸老虎”是外强中干,她是外弱中强。 切。 “你——”柳飘絮气欲向前,却被人牢牢拉住,当看到西辰逸时,所有的怒气全都涌了上来:“你干什么?让我教训下这不知死活的贱人!” “絮儿,还嫌脸丢得不够吗?”西辰逸的脸色沉得可怕,语气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是啊,丢脸丢够了,是不是该回家了呢? 颜西宁笑着,笑得如此奸险,嘴角上扬着一抹完美的弧度。 柳飘絮捕捉到那不怀好意的取笑,一脸恼怒地瞪着她:“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好啊,欢迎下次光临,不送!”颜西宁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打了个哈欠,直接绕着她回房。 小丫头或许还转不过弯,愣在原地,神游太虚。 “小丫头”颜西宁使劲地敲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小丫头惊跳地回过神来,“王妃,完事拉?” “是啊,完事了!”颜西宁欢快地答道,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眼色瞥向柳飘絮,只见她怒色未褪,仍是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神色。 “小丫头,再不走就要起火了。” “啊?起火?起什么火啊?”小丫头还装傻装愣地看向柳飘絮,“七王妃,你——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谁欺负你了?七王爷不管吗?” “混蛋!”柳飘絮简直是被气煞了,暴跳如雷。 “啊,王妃,七王妃——这是——这是怎么了?”小丫头洋装天真地问向颜西宁,那抹俏皮的眼神向她眨啊眨的。 这丫头! 颜西宁笑了笑,这丫头太活宝! 似是故人来1 “站住,颜西宁 ,你以为数落完本王的王妃就可以走了吗?你为免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西辰逸一看到她转身时的骄傲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凶蛮地叫住她。 别以为离开了他就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颜西宁转过身本想大发泄一下,但看到他那张冷酷的脸时,心还是颤了下。 本可以毫不留情的还嘴,可最终还是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你想怎样?”颜西宁的声音少了先强的蛮横,倒是显得有些薄弱。 “哼,怎样?本王想怎样难道你不清楚?” 西辰逸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值他以眼相看。 “神经病!”颜西宁在心里暗暗骂道,脸上的表情也随即沉了下来。 想要她道歉—— 免谈! “够了七弟,在本王地盘,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太过份!” 南轻曳厉声呵道,原本冷峻刚硬的脸,此刻看上去更是阴森几分,带着一种修罗气息。 他不出声并不代表沉默,沉默并不代表他允许别人在他的地盘放肆! 尤其是自己敌人的儿子! 他要让他们知道,他——南轻曳不是懦种!不是随便就能给他们践踏的! “王爷”颜西宁有些委屈地看着南轻曳冰冷的侧脸,“妾身本就是一个贱妇荡妇,王爷又何必为此与六皇弟大动肝火?” 南轻曳朝她微微一笑,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在眉目传情! “哼!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哇!” 柳飘絮冷冷一叹,眼里极极不屑。 南轻曳听到这,眼里顿时一片阴沉,冷冷地看着她:“七弟妹这是什么意思?” 柳飘絮见到如此骇人的眼神,连连倒退几步,急忙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六皇兄,我——我——没有别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南轻曳一点余地也不留。 颜西宁看到她脸上的惊慌不由得解气,这女人太自以为是,不给点教训,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他祖宗! 似是故人来2 “我——”柳飘絮努力地缓和脸色,向西辰逸投去求救的眼色。 “好了,絮儿,这是别人的地盘,我们就不多加放肆,否则——”西辰逸冷冷地看了南轻曳一眼,话语里充满了讽刺,“别人会说我们和疯狗一样没教养!” “王——”柳飘絮本想抗拒,但看到他阴沉的脸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惯了西辰逸温柔的一面,如今见到另一面的他,怎能让她不惊讶? 温柔的西辰逸可以掌握,那—— 如果是这样的他呢? 她还有把握吗? “哟,有好戏看啊?” 就在所有人僵持之际两人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西辰逸身边。 当看到如诸少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朱少华时,颜西宁只感觉天昏地暗,心脏一阵紧缩,脸上的红晕散去,苍白无比。 他——他也穿越过来了? 颜西宁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天了,她已经在尝试忘记,为什么老天还要安排他们见面? 难道还嫌她伤得不够深? 从朱少华来的时候,南轻曳目光就没离开颜西宁,外面的传闻他又不是没听过,但见她如此惊慌失措,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也没见朱少华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她如此爱恋吗? 南轻曳眸光渐渐暗下来,走向她,紧紧地握住她冰冷的手,施与她力量。 “谢谢!” 颜西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感激地说道。 的确,她很感激!她不想再堕落下去! 诸少华去他妈的见鬼去! “咦?这不是姐姐吗?” 颜丽欢的叫惊叫声引来朱少华的注意,当他们看到颜西宁完整的脸时,眼里惊诧万分,一个眼里是惊艳,而另一个眼里的妒忌又逐渐升温! 该死的颜西宁,凭什么她比她漂亮?真不愧是贱人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贱! 姐姐? 颜西宁在心里暗笑,呵,真是折寿了,能听到她叫我一声姐姐,真是天大的奇迹! 可惜—— 我不稀罕! 似是故人来3 “宁儿!”朱少华似乎有点激动,眼里惊喜万分,看那样,似乎想冲过来把颜西宁抱个满怀! 南轻曳看到这,握着她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瞥向朱少华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厉色:“少华兄,久仰久仰!” “你是——”朱少华眼一直没离过他们相缠的手,他们—— “南轻曳。”南轻曳不耐烦的回答道。 对于他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 尤其是朱少华! 一个人狗不分的伪君子! 南轻曳?那不是六王爷吗? 朱少华一阵疑惑,目光又停留着他们绞缠的手上。 他们—— 看着他们交缠的手,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们果真如传闻中那么恩爱吗? 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朱少华甩开心中的酸涩。 但是—— 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少华哥哥的丫头真的嫁人了? 而且,对象不是他。 她不是说好了,这辈子非他不嫁吗? 为什么—— 转人就已经嫁为人妇的了呢? 颜西宁看到朱少华如此眷恋的眼色,紧紧地捂着胸口,不让疼痛出来泛滥,她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老天还要这样对她? 难道她一辈子都逃不了诸少华这个牢笼吗? 不,她不爱了,死也不爱了! 南轻曳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关切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她:“你没事吧?” “我——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颜西宁闪避着他的目光,惊慌不定,手心冒出的汗已经出卖了她。 南轻曳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便放开了她的右手,他的左手上已经湿淋淋一片。 颜西宁感激的向他点了点头,拉着小丫头便消失在宴场上。 但愿从此,他们再无交集! 新婚房内徒伤感 “王妃你怎么了?”回到房里,一直处于“哑巴”状态的小丫头终于按耐不住的问道。 自从那两个人来后,王妃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他们——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为什么王妃一直处于绝恨状态? 外面的传言,说王妃被自己的亲妹妹亲手毁的容,这—— 难道并无虚言? “ 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颜西宁虚弱地靠在床头,两眼空洞无物,神情有点呆滞。 胸口处还濒临窒息状态。 “王妃——”小丫头有点不放心的看着她。 王妃的脸色好难看,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颜西宁为了让小丫头信服,勉强的笑了笑,不禁戏谑的说道:“你再不走,等下王爷回来可不是我赶你了哦!” “啊?”小丫头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羞愧得脸色红透,“王妃那你——” “你什么你啊,你再不走,等下王爷来了,我看你怎么办!”颜西宁笑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好转。 “那好吧,我就先下去了。”小丫头嘟起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关上了门。 啧,走就走,见色忘义的家伙!小心明天起不了床! 关门声响起,空荡的房间里,只有颜西宁独自缩在床角,豆颗大的泪水“川流不息。” 红帐满房,红双喜随处可见,与她此时的心情极为不匹配。 她,一脸愁色。 还以为,时间可以磨灭一个人的感情,原来,只是她的自欺欺人!。 没有谁离不开谁! 只是她一直执着罢了! 多情总被无情恼。 此刻,她深深感受到了。 不是她爱得不够深,是命运捉弄。 如今,命运可以重新改写,她,再也不会对谁产生感情了,没有感情就没有约缚,没有感情就没有后来的心痛。 感情,会让一个正常的女人变得神经质,变得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她不需要感情! 冷洌的目光逐渐缓和下来,安静地把头埋在自己的腿窝深处,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就是转折点! 颜丽欢 宴场上,朱少华看着颜西宁紫色纤影离去的地方,一脸愁思。 宁儿一点很恨我吧? 如果当初告诉她实情,或许——我们之间还不至于陌生到如此田地。 她现在的转变,说到底都是我害的! “少华兄,看够了吗?本王的王妃是不是美得天理不容?”南轻曳扇子一挥,一脸痞笑。 朱少华闻言脸色一变,僵硬地点头:“的确,六王妃,很美。” “哈哈”南轻曳不适逢地大笑了起来。“那少华兄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我——”朱少华看了一眼颜丽欢,所有的情绪全都缓下来,一脸坚定地道:“没有。” 颜丽欢对朱少华今天的表现有点恼怒,没想到他一见到那贱人,所谓的谦谦君子,就变成流氓! 一见美色就想染指的流氓! 还好,到最后没让她丢脸,不然—— 可有他好看! “相公,咱们今天主要是来祝贺姐姐的,既然姐姐走了,我们也该散了。”颜丽欢浅笑着挽起朱少华的胳膊,笑若花容。 朱少华对颜丽欢突然的娇媚有点不知所措,这女人—— 分明想让全天下知道他们多恩爱! 宁儿—— 朱少华再次望了下颜西宁离去的方向,一脸愁然。 颜丽欢见朱少华无视自己,心蓦地一狠,纤纤玉指毫不留情地望他手臂一掐。 “啊”朱少华还没搞清什么回事就疼得大叫起来。 众人我看你,你看我,都搞不懂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颜丽欢一脸歉意地看向他们:“真是对不起啊,我相公手臂上受伤未愈,刚才我不小心就碰到了,所以——” 想着说着还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 众人对颜丽欢的好感不由得又上深了几分。 不愧是名门千金啊! 只有柳飘絮对颜丽欢投去鄙夷的眼神。 这点小伎俩,怎能瞒过她? 算了,揭穿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或许—— 日后还要仰仗她! 散 “王爷,夜深了,咱们也不要打扰六皇兄的洞房花烛了,回府吧?” 南轻曳闻言,摆出一副赞赏的面容。 而西辰逸则冷漠地看着她,只字不提,甩头就离开。 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王——”柳飘絮吃愣地看着西辰逸离开的俊逸背影,愁容满面。 心暗想:这下惨了。 不作多想,便急忙追了上去。 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因为这一次,坏了她的人生! “六王爷,在下——也告辞了。”朱少华犹豫地看着远处的房外才拱手道。 “好吧,本王多谢少华兄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恭贺本王大婚,来日,本王定会携内子登门谢访!”南轻曳唇边的那抹笑容更深了。 那帮人看到大人物们一个个走光,也不好意思再讨碗酒喝,便一个个道谢说些恭维的话,匆忙离开。 人去楼空,欢声笑语也随着消失。 待所有人走后,谨夜才从南轻曳的身后走出来:“王爷——” 南轻曳用手示意他不用多说,原本脸上轻浮的表情马上阴沉了下来。 “谨夜,本王安排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皇后那边一切正常,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真够镇定的啊,去,把流言散发到宫中,说西辰逸把自己的王妃赐与本王,本王一时冲喜,病已全愈,记住,要在皇后身边多做口舌。” 南轻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后,我们的大战,准备开始了! 到时,可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要怪就怪你心太狠! 谨夜不疑有他,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洞房花烛夜 南轻曳走到新房门外,一脸苦色,今晚这洞房花烛怎么过?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对着这么一个明艳动人的美人!岂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在门开之时,颜西宁头起头,看到来人时,悬着一颗心逐渐放下。 “王爷回来了?他们——都走了。” 南轻曳箭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依旧戏谑的笑道:“难道王妃还舍不得他们其中一吗?” 闻言,颜西宁又一阵错愣。 “王爷未免管得太多了。” “哈哈,王妃此言差矣,身为本王妻子,心中却想他人,为夫心里岂能痛快?”话是打趣,心却是真的。 他就是不希望她心里还想着那个伪君子。 朱少华有什么好的? 他就不觉得他有哪个地方可以欣赏的! 颜西宁听此,由衷一笑:“王爷这么说,为妻是否可以归类为吃醋?” “哈,看来娘子的确很有潜能,一猜就对。”南轻曳不由得开怀大笑。 颜西宁怒视他一眼:“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像夫君这么不要脸的。”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庆幸的,至少她已经不是西辰逸的人,从心里上来说,她就不希望自己处于弱风,她是人,并不是玩物,不是给他们俩消遣用的! 南轻曳,虽然有点看不透,至少他宠她,任由她来。 其实他俩心里都明白,他们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随娘子怎么想,娘子,今晚是咱们夫妻俩的洞房花烛,咱们是不是该——” “滚”一句话,颜西宁不客气地把他踢下了床,“哪个地方凉哪边待去。” 南轻曳一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一时防备不急就倒在地上,摔了个背朝天。 “娘子你——真够母老虎啊!” “你现在知道了”颜西宁也不甘弱,就算是王爷又如何,反正他全身硬朗得很,偶尔摔一摔还能锻炼筋骨。 “为夫是知道了。”南轻曳慢慢爬起来,“不过,你也不怕为夫会摔出一身病。” “不怕,偶尔摔一摔还能活动筋骨,锻炼腰肢,像王爷这样常年卧倒在床的,更需要多多刺激了。”颜西宁说着歪论,脸不红,气不喘,还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从反驳。 南轻曳发现颜西宁说话时,双眸亮晶晶地,顿时所有的疲劳似乎都软化在她的眸中。 “王妃,为夫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美人,还如此聪慧。。”他由衷的说道。 她很美,比他想像中还要美艳几分。 “切,这把戏太老套了。”颜西宁压根就不信他,这年头,男人的嘴,都如同抹了蜜一般,什么甜言蜜语都能把女人透乐。 也是如此,她才上了诸少华的勾。 想到这,颜西宁脸上的笑容散去,痛色又布满脸面。 “王妃,你——”南轻曳原本还沉浸在她甜美的笑容中,她突然一变脸,这感觉怪怪的,他很不喜欢。 “王爷,你随便找个地方将就吧,我——我累了,休息了。”颜西宁说着就拉起被子,背着他,蜷起身子,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开怀大笑,不去理会什么烦恼。 可是—— 她发现自己做不到,也走不出那段阴影。 过去,太沉重了! 南轻曳目光一敛,刚才,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痛色。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如此痛苦? 他摇摇头,不去多想,他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人,这并不代表永远都是。 不应该过问她太多的事! 南轻曳走过去,把蜡烛吹灭,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闭上眼,抛开所有往事好好睡上一觉。 鸾凤宫 鸾凤宫 皇后戚茵然一脸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西辰逸,脸上没有一丝母亲该有的神色。 “给本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一脸怒色,咆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严厉。 “母后,儿臣——”西辰逸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懊悔,企图解释。 “停,本宫不是来听你解释的,给本宫说说,你为何这么做?看本宫老了,翅膀硬了,就不听本宫的话了,是吗?” “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西辰逸踱着步子到皇后的脚下,解释道,“母后,儿臣是个男人,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成为天下人笑柄,我做不到。” “你——” “拍”皇后怒眉而起,走到西辰逸身边,毫不留情地煽了过去,“柳飘絮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如此付出?” 西辰逸没有因那一巴掌而胆怯,反而更理直气壮起来:“总比一个荡妇强得多!” “哼,荡妇?柳飘絮就不是吗?她是妓女,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她又高贵到哪里去?”戚皇后冷哼一声,脸如霜,声如冰。 她好不容易规划的未来,居然被一个妓女破坏,这口气叫她如何忍? 西辰逸看着戚皇后那副要杀人的脸色,稍微愣了一下:“母后,颜西宁怎能跟絮儿比,絮儿虽出生于青楼,但她是清白的!” 他不懂,真的不懂,颜西宁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他一向冷静的母后翻脸? 戚皇后看着如此痴情的儿子,一声长叹,音色刹时软了下来:“辰儿,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等你明白母后的苦心,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入宫这么多年来,她从一个小小的美人爬到皇后的位置,她容易吗? 她为自己的儿子扫去一切障碍,这容易吗? 如今,他们母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却因为一时失算毁掉,这叫她如何甘心? “母后,儿辰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安排颜西宁给儿臣?” “辰儿,辰儿,什么时候你才会动脑子想想?母后这样安排总有母后的打算,你怎能忤逆?”说到这,戚皇后心里的怒气又上升几分。 “可是儿辰不甘,儿臣堂堂七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却娶一个荡妇,这让儿臣颜面何在?” 想起颜西宁和南轻曳那副甜蜜到令人作呕的样子,西辰逸就从心里鄙夷。 颜西宁,她凭什么? 到处跟别人勾搭,娶了她,不就等于娶了一顶绿帽,无论阴雨晴,头上都要戴! “魅巫曾断言,颜西宁是今国之光,皇室子孙,谁若娶了她,无疑是如虎添翼,皇位,志在必得,她是天命女,为皇命而生!” “所以——”西辰逸渐渐明了,怪不得南轻曳一听到他要把她送给他,惊喜得病都不药而愈。 原来如此。 “所以,本宫才费尽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把她赐婚于你,而你却——”戚皇后气得一脸黑色。 “可是母后,难道你就忍心看儿辰落为天下人笑柄吗?” “名声值几个钱?再说,本宫叫你娶,没叫你履行夫妻情义,你可以扔在一个角落不闻不问,现在好了,你的擅作主张,把本宫的计划全都打乱了,你——你真气死本宫了!” 戚皇后愤然地回到凤椅上,痛苦地揉着太阳穴。 为了这件事,她可没少受罪,如今头痛又犯了,这可如何是好? 明争暗斗1 自己儿子不争气,她又怨得了谁? 西辰逸看到戚皇后面呈恼色,心里仍旧不知悔改。 他知道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可是——难道仅仅是因为那该死的预言而绑定他一生吗? 他不爱她! 他又何必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千夫指,人人熟知道的荡妇,这。。。传出去,你叫他的脸往那搁? “母后——” “行了,事到如今,母后再提还有意思吗?还不如留点脑子想想办法!”看着自己的儿子,戚皇后真是头痛不已,那个柳飘絮到底哪里好了?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如着迷一般? “那母后希望儿臣怎么做?” “你还是男人吗?什么都要听母后的?你自己就没有想法吗?”看着眼前这么俊朗不凡的儿子,皇后又一片恼怒,他怎么就不会多动动脑筋? 戚皇后又生气了,西辰逸也只能在心里翻翻白眼,那不是因为颜西宁一事嘛,所以现在都不敢顶撞她,毕竟,这一次,他忤逆了她! “好了母后,你就别生气了,儿臣会想办法的,大不了——”西辰逸眼里顿时呈现一片杀气,“杀之而后快。” 跟他无关的人,多杀一个不嫌多,只要能杜绝后患,他不惜一切代价! 南轻曳,想跟本王斗,你必须够格! 唇边的笑容有点期待,有点嘲讽。 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鸾凤宫。 *********************** 六王府。 沉静多年的六王府,终于有了鲜活的气息。 这么多年来,六王府一直处于被世人遗忘状态,若不是南轻曳大婚,今国之上,有谁还记得今国有个六王爷? 南轻曳一脸怒色地坐在书房内,地上一片狼籍,站在他跟前的是谨夜,只见他一脸平静的样子。 “那贱人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这么狠毒,想把人赶尽杀绝才甘心,本王绝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南轻曳眯起冷洌的鹰眼,凌厉的视线如寒冰般冰冷,不悦地扫向地上的书信。 “王爷息怒,且看月怎么说。”谨夜倒是冷静,弯下身捡起地上的书信。 “不用看本王也能猜想到他们下一步计划。”南轻夜脸色溢满了浓浓的讥嘲,“他们这些小把戏,玩不过本王!” “可是——” 谨夜有点犹豫,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谁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来个突然袭击?戚皇后一个人就不好对付,再加上西辰逸,更是难上加难。 真不懂王爷的自信从哪里来! 王爷会不会太轻敌了? “王爷,事到如今属下不得不说,当初王爷就不该听信王妃的话,现在西辰逸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对付王爷身上。” 说到这谨夜心里有气,刚开始的时候没想过后果,现在想来——王妃真是害死王爷了! 明争暗斗2 “ 不,本王倒相信她,她知道本王这么做的后果,先前,她也做过慎重考虑,如果本王不暴露,支持本王的大臣就会寥寥无几,试问,谁会去支持一个没有前途的病王?她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乱西辰逸的思绪,把他所有的注意引到本王身上来,再则,本王病愈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到时,本王的名声也渐渐打响。” 说到这,南轻曳唇叫漾开一抹邪笑,眉宇间道不明的狠劣,一股强劲的暴风雨这此酝酿,防佛一触即发。 谨夜沉下脸,心底极极复杂,他在计谋这一方面确实很缺乏。 但愿王妃真如预言那样,能帮王爷大展宏图霸业! 书房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听见风呼呼吹进纸窗,冰冷的空气由此凝聚。 “谨夜,去把王妃叫来。” 沉静良久的南轻曳,缓缓回过身,脸上的寒唳不在。 “领命” 谨夜双手抱拳,恭敬一鞠,便消失在书房。 “月 ” “属下在”音才刚答起,人已经如凭空出现。 只见月一身黑衣,长发飘逸,冷漠中不带一丝感情,棱角刚硬,邪恶如魔 。 “本王现在命你时刻监视西辰逸的一举一动,不论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向本王报告!” 命令,绝对是命令! “属下领命,只是戚皇后那边——”不用监视了吗?月没敢问出来,王爷决定的事,无人可改变! “你只需听本王命令即可,其他的,勿虚多问!” 南轻曳的脸上露出狠毒的凶光,对戚皇后的怨念已成魔,一日比一日重,他恨不得亲手凌迟! 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 “月多嘴了,望王爷恕罪!”月头重重一底,冷漠的眼神里无一丝积怨。 王爷是天,王爷是地,王爷的命令,做属下的就该听从,而不是问三问四。 “行了,你下去吧!好好办事!”南轻曳摆摆手,心内一丝不快,原本乌黑的眼睛此时已转化为深蓝色。 “王爷——”月一阵惊恐,王爷的毒还没解吗? “本王?”南轻曳右手抚上两眼,胸口传来一阵酸痛,丧气地问道:“又出来了吗?” 月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王爷最终还是摆脱不了毒物缠身,而此时看来,那抹蓝色,已经由天蓝变成深蓝,再这样下去—— “罢了,本王或许命该如此!”南轻曳收起全身的刺,长叹一声。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不管是不是敷衍,在南轻曳听来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他早已不在乎生与死! 明争暗斗3 颜西宁来的时候,月已经走,空荡的书房内,给人一种由心底散发出的寒冷,看到南轻曳趴在桌上,是那么凄凉、孤独。 心中莫名的酸涩,他承受的太多太多,坚强得令人疼惜。 j记得那时,他提起自己的过往,毫不掩饰自己的伤痛,说要除掉戚皇后时是那么坚决,那么狠厉! 他背负的真的很多很多! 一直与毒药为生,他的生活似乎永远都处与黑暗深渊。 “你来了?”南轻曳没有抬起头,声语中带点哽咽。 听到这声音,愣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怎么了? “怎么了?”南轻曳见没她没有回应,抬起头来,深蓝色的眼睛显得如此妖孽。 “你——”颜西宁指着他的眼睛,一阵哑然。 “很恐怖是吗?”南轻曳自嘲的笑了笑,“连本王也是这么觉得。” 颜西宁脸色微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长着蓝眼睛的人外国就一大把,只是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先前见他时,他的眼睛并不是蓝色的!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了这么多? 不过他的眼睛好迷人,就像蓝宝石一样,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你的眼睛很迷人。” “你——你说什么?迷人?”南轻曳眼色阴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迷人?这女人居然说他的眼睛迷人? 难道她不视他为妖孽一族? “是,是很迷人,不过我有点好奇,王爷怎么在一夜之间眼睛就变成深蓝色?” 听到这,南轻曳脸色突然一沉,线条坚硬如铁,覆上一层寒霜,冰冷如千年雪窟。 “你知道你这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找死!” 南轻曳一把抓住颜西宁的手腕,逐渐加重力道,毫不有怜香惜玉之心,说到他的痛处,他会不毫不考虑地把她扔到狼圈里,让一群饿狼撕破她的身体,啃光她的血骨。 幸亏她有个保命的名字,颜西宁。 手腕的剧痛并没有让颜西宁退缩,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跟起皮带抽打在身上来说,这点,还算小意思。 “王爷对每个人都这么凶狠吗?妾身只是想知道王爷更多事,以便了解。”颜西宁淡然一笑,完美无暇的脸上带着点点哀愁。 似乎去到哪里,都逃不了煞星的命运,她的存在永远都是多余的! 南轻曳脸如冰霜,盯着颜西宁的寒光,从未离开。 这女人为什么经过那么多事之后还能这么淡然?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流言吗?“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看开?难道你一点都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看法?为什么我要在意?我活着是给别人看的吗?”颜西宁觉得好笑,难道人的一生就非得活在光环下,让别人吹捧一生吗? 南轻曳态度越发的冷静,渐渐放开了她的手。 他这一辈子都在别人耻笑的度过,其实别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活着就是证明给某些人看,他南轻曳还不至于挪懦弱到令人宰割的地步。 “本王的眼睛是毒药所致。”南轻曳淡淡的说着,似乎已经不怪她先前的冒犯。 “是西辰逸?”颜西宁试探着问道。 其实她也可以猜出,这么想让南轻曳死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很聪明,这是南轻曳对她的看法。 “他们从小就设计好了如何将本王除掉,本王从小体弱多病,他们买通御医在本王的药里下毒,若不是三皇兄无意发现,本王或许到现在都还是傻愣。”说到这,南轻曳一阵怒色,手里的拳头坚硬如铁。 皇位之争,往往是没有亲情可言,手足相残,是他们身为皇室之字的宿命! 颜西宁只感觉到背瘠一片冰凉,这是怎样的恨? ******************** 我以为没有人看了,所以就一直没更。 明争暗斗4 时间,仿佛就在此暂停,空气中流淌着不知名的气息。 颜西宁知道这气息,是恨,恨意如排山倒海来袭,穿梭在各个角落,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过去的早已过去,王爷又何必执着,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一秒。”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恨意的男子,从他身上看到属于自己的影子。 没错,她也恨过,她的恨意不亚于他! 可是恨有什么用?她与他早已划破界线,谁也不干涉谁的生活,此刻的他们,只如阴阳相隔,再多的恨,都已经化为灰烬。 “你说得好听,难道你就甘心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仇人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吗?”阴冷的语气,目光刹时变得锐利无比。 没有人能了解他内心的痛,就算是长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夜、月也不能完全明白! “我不甘心!所以,就要不断的变强,只有你变强了,别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相信王爷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办!”颜西宁淡淡一笑,相信他会明白。 夜,很静,很静。 “你是说要本王变强?”南轻曳一片哑然。 她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强大了吗? “对,我说的强并不是说你武功的薄弱,而是在人脉方面稍微欠缺,你应该知道,想要皇位,没有朝廷大臣的拥护,只凭你六王爷的身份,是远远够不着。”以前看过很多电视,谋权撰位的一大把,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拉拢群臣。 单靠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最主要是要有兵权! “ 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背诵着在网上看到的兵权百科,此时,她觉得网上知识是那么受用! 南轻曳掠过一抹惊讶且赏识的眼神,僵硬的表情慢慢缓了下来。 “看来王妃确实天赋异禀。”由衷的感叹,一个女人,能明白其中至关的重要性,确实不可小瞧。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对手! “王爷谬赞了,臣妾只是说了该说的话。”颜西宁一脸淡然,仿佛说着一句事不关己的话。 本来她就是在网上偷学来的,相信网上的知识渊博非常,她一定能学到一点皮毛! 还在现代时,看过春秋、三国的战术战略,她不拿来秀秀,还真是枉为皇命女! 明争暗斗5 “所以,王妃的意思就是要本王强大?” “对,只要你强大了,才有能力夺取属于自己的一切!” 南轻曳见她如此平淡的说着,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这女子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能耐? 如此了解目前局势的人,真的很不简单! “听说太子、三王爷跟王爷关系很好。”颜西宁淡淡的问了一句,表情从没变过。 南轻曳的目光再次锁在她脸上,美貌、智慧并存的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能耐值得探索? 为什么她一开口就能让他恍惚?缓过神,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如此之强大,太子先前曾说过一句话:若有困难,若有需要,若想要皇位,别忘了找他帮助。 他怎么给忘了,太子生母序贵妃家族手上掌握着30万的兵力,序贵妃被奸人害了之后,序贵妃的弟弟序易儒曾扬言,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凶手!哪怕赔上30万兵力! 可惜,事情过了几年仍旧没有线索! “你的意思的要本王借与大皇兄的势力?”南轻曳一阵皱眉,大皇兄虽然曾说会助他一臂之力,可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南轻曳果真如此窝囊废吗?必须假借他人之手才能登上皇位? “王爷,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古以来谁不是借他人之手登上皇位,只是王爷借的是太子的手罢了。”太子淡薄名利,今国人都知道,所以西辰逸和戚皇后才可以如此狂妄,天下对于他们来说,唾手可得。 “你这样说也对,可是你要本王如何面对大皇兄?” “王爷,太子一心想辅佐王爷上位,既然他有这份心,王爷何不成全了太子的美意?” 南轻曳一阵为难,他是想坐上皇位没错,可是—— 他只是为了报复西辰逸,还打算利用完皇位之后就把皇位让给大皇兄,那这么一来,他——岂不是名正言顺? 看到南轻曳在为难,颜西宁再次语言“攻击”,“王爷,三王爷也是王爷成帝王的关键人物,他在朝廷中的分量可不低,若能取得他的支持,王爷就如虎添翼,一步登天。” 一字一句说得如此清晰,南轻曳岂会不明白,虽然他从小病倒在床,对朝政之事,了解甚少,但,他也不糊涂,谁对他有利他一直明了。 只是,他从来就没想过借他们的手上位! 哀愁 他只是想靠自己! “你到底是谁?”南轻曳目光突然一冷,一手迅速的掐住颜西宁雪白的颈项。 “王爷装什么傻,难道嫁与王爷后,王爷就把妾身给忘了?妾身当然是颜西宁!”千年后的颜西宁。 当然,她没有说出口,现代的颜西宁早已死去,现在的她,是今国的颜西宁! “不可能,本王调查过颜西宁,颜西宁没有你这么聪慧,她只是一个只有美貌可观的女人!”南轻曳压根就不信。 “哦,原来王爷调查过妾身啊。”颜西宁装作无比的失落,语气渐渐低了下来,就像受了满腹的委屈。 “咳咳。”南轻曳松开了手,干咳几声,怎么看到她那副委屈的样子,自己居然觉得有股罪恶感产生? 怪事,绝对是怪事! “怎么?王爷被妾身吓倒了?我们王爷还不至于那么弱不经风吧?”颜西宁一席俏皮的话,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嗤笑。 他居然怀疑她! 他怎么可以怀疑她? 还以为在古代,他是唯一一个不把她看扁的人,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太天真了! 她怎么了? 南轻曳眉头一皱,为什么听她的语气有一股绝望的气息? 颜西宁嘴角淡淡的勾了起来,谁也没看出她眼中的泪,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现代是,古代亦是! “王爷若没什么事,妾身就先告退了。”颜西宁微微一福身,转身走向门外。 等他登上皇位,自己的利用价值就完了,到时候他如果不放过她,她也只能认命了! 人生本就如戏一场,戏散了,就各就各位。 一个人走在庭院中,晚风拂面,拂起心中的忧伤,她凝视着眼前的红枫树,树叶纷飞,红如朝霞,一片红枫叶落在她肩膀,她轻轻取下,拭去叶上的粉尘,走到一旁的凉亭,把红枫叶摊在石桌上,拾起地上枯枝,静静地刻上几个字:忆君心似西江水,红叶不扫待知音。 “忆君心似西江水,红叶不扫待知音。”颜西宁默默地读了出来。 心底一片凄然,现代,古代,居然没有一个了解她的人! 是她做人太失败了吗? 还是过去她太软弱了点? “这么晚了王妃为何不归?” 一声低沉的男性嗓音传来,颜西宁惊慌地掩起失落的神情,淡淡地朝来人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六王府?” 此人一身白衣,俊美如天仙,她以为这辈子只见过南轻曳如此绝色美男,没想到在六王府中,竟遇到一个与南轻曳不分伯仲的美男! 与南轻曳不同的是,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散漫、放浪不羁的神采,笑如邪魅,冠起的发丝随风飘扬。 “王妃还没回答本王的话。” “本王?你是王爷?”颜西宁并未觉得有什么惊讶,六王府本就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闯入,唯一解释的就是他身为皇族。 “很奇怪吗?本王见王妃一人坐此沉思,有点好奇,王妃为何一人独坐于此?”他走向石桌,捏起写满字的枫叶,神色有点复杂的看向她,“没想到王妃是有如此才情的女子,只不过,王妃住在王府似乎不太高兴,是还在想着朱少华吗?” 诸少华,又是诸少华! 颜西宁有点气愤,她上辈子,这辈子是不是跟诸少华有仇?所以他才阴魂不散?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要背负着诸少华的名字度过? “请王爷尊重,妾身那点琐事都是过去,过去的事何必重提?难道王爷觉得提起很有意思吗?”心中的火气不由得上升几分,她都已经放开了不少,为什么老是有人抓着她的伤疤不放? “王妃严重了,本王并没此意思。”秋御寒读不懂她眼中的忧伤,只淡淡的以为,她一直忘不掉朱少华。 “王爷没此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就没有过去吗?王爷又何必揪着妾身的往事紧紧不放?”颜西宁越说越火大,凭什么让一个陌生人来评论自己的是非? 就算她没有忘诸少华那又如何?难道身为王妃连自己一点私密都不准存在吗? 秋御寒1 秋御寒愣然,他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居然让她如此激动失常? 到底是什么原因? “六弟妹,本王只是无心之说,真不懂你计较个什么劲?”秋御寒看到她这样,本想倒个歉,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堂堂一大男人,向一个女子道歉,这成何体统? 先不论她王妃身份,他那么“亲切”的叫她声弟妹, 她该感激的,不是吗?这证明他已经承认这个弟妹了,刚来的时候他叫的可是“王妃”,这层次加深,寓意可不同哦! “你——真无赖!”颜西宁真想揍他一拳,什么叫无心之说? 难道刻意挖苦别人伤疤的就叫无心之说?那她咒他早点死绝,那这算不算是无心之咒? “嘿嘿,这年头不无赖怎混江湖。”秋御寒挠头傻笑。 抱歉啊,早知道颜西宁脾气那么差,他绝对不会来惹她这么一个母夜叉,天知道他最怕就是凶女人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往哪里来,请你往哪里去,谢谢,不送。”颜西宁指着刚才他来的方向,怒气依旧未消。 什么王爷,根本就是无赖,三更半夜私会有夫之妇,这种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哎,别,别,别。”秋御寒双手赶忙阻止,把颜西宁的手掰下,“六弟妹,再怎么说本王也是你夫家的三皇兄,这么赶人的,传出去,我这三王爷的面子还要不要?” “你就是三王爷?”颜西宁一阵惊讶,先前的怒气早已被惊讶给代替。 没搞错吧?他居然就是传闻中闻医成痴的三王爷秋御寒。 “嘿嘿,六弟妹,知道本王是三王爷至于那么惊讶吗?看看你,两颗眼珠都准备掉出来了,还有哇,那口水,真是——”秋御寒汗颜的啧啧有声,“以后出门时记得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本王。” “你——”纤纤玉指再次提起,怒气也随即冒了上来。 哼,真够无赖的!还以为自己脸上长金了,人人都认识他不成? “唉,美人的怒气可不是我等寻常人能接受的,本王还是先撤了吧,不然被某人怒火焚身就不妙了。”秋御寒痞痞的笑了笑,溜得比风还快。 “妈的,有病啊!”颜西宁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先前什么都淡然的脸已经不覆存在。 或许,她原本就不属于那种不与世俗争峰的人。 “六弟妹是在说谁呢?谁有病了?有本王这个妙手神医在,还怕病不成?” 颜西宁刚一骂完,秋御寒不知道使了什么功夫一眨眼就凑到她眼前,贴着她的脸好近好近。 美男在前,若是寻常女儿家,肯定会脸红,可,她是受过伤的人,再好看的男人,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样,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你能不能不要像只鬼一样,轻飘飘而来?明明是男人,为什么要穿跟女人一样的白色?你以为是在吊丧啊?” 这么晚了,看到此景,再镇定的人也镇定不了了。 若不看到他倒影在地上的影子,她还真以为是鬼! “唉没办法啊,本王就喜欢神出鬼没,尤其是半夜去窜窜门,调戏下良家妇女。”秋御寒自认帅气的挑挑额前的发丝,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颜西宁看他这样,真是苦笑不已,谁叫人家有那个资本孤芳自赏呢? 三高都给他卯足了劲。 秋御寒2 “刚才你说谁有病?本王也好让你瞧瞧本王的妙手回春之术,那可是普天之下医者可望而不可即的哦!今天免费让你参观。”秋御寒说着,从自己怀里拿出三根比头发还细的银针,“看到了吧?这个可是本王的独门宝贝,全天下仅此三根。”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三根银针嘛!”颜西宁嗤笑一番,别过脸不再理会。 传说中闻医成痴的三王爷,果真不同凡响。 “哎,你可别小看这银针,一根银针的价值可是价值连三城,可想而知,这银针有多贵重,今天本王破例让你开开眼界,已经做足好人了,你可别不识抬举啊!” 看到她如此不屑,秋御寒心里居然有点暗暗着急。 他多年的神医美育,难道就在此女身上落下臭名? “那又怎样?天下人看在你三王爷的份上,称你为神医,那你有扁鹊、华佗神吗?”笑话,有一点皮毛就吹上天,他还当是气球啊?越吹越大,也不怕吹破! “扁鹊、华佗是谁啊?他们很神吗?能神得过本王?”一听说医术比自己好的人,秋御寒心里就急了,普天之下能找到一个能跟他比拟的,他秋御寒就——嘿嘿拜他为师! “那可不?他们的医术至今都为传神,扁鹊能让人起死回生,你能吗?你现在会把脉吧?那我可告诉你,扁鹊是脉学之父,还有华佗,饮麻沸散能止痛,不管是开膛还是剥腹,都让人感觉不到痛。”颜西宁得意的说着,完全没看到某人惊喜的眼神。 “那他们在哪里?能替本王引见吗?”如此传神者,不拜他为师,岂不落下遗憾? “呵呵,你想见他们啊?好啊,去,到那棵树上吊,就可以看到他们了。”颜西宁难得的掩嘴轻笑。 这三王爷可真有搞笑的资本啊,果然是闻医成痴,现在她相信了。 “为什么上吊就能见到他们?难道本王上吊了之后他们就会出现?”秋御寒一脸茫然,似乎搞不清楚情况。 “呵,他们会出现,不过,他们出现,你已经在地府了。” “啊?这么说他们死了?”秋御寒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如此神医死了倒可惜了。 他还没把那什么起死回生的绝学学到手呢!还有那什么麻沸散,既然可以止痛,那用来替女人接生行不行? “他们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吗?”秋御寒失落的眼中,刹时又洋起激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骗你有糖吃吗?” “哦,原来你喜欢吃糖,好说嘛!本王宫里一大把的糖,你想吃什么糖都行,不过——嘿嘿。”秋御寒搓搓,一脸邪恶的看着她,像是在进行什么企图。 “干。。。干嘛?”颜西宁没来由的一阵胆寒,连连退了几步。 “放心,本王对自己兄弟的女人没兴趣,本王在想啊,你既然那么了解,想必也懂些皮毛吧?告诉本王好不好?本王赏你糖吃,把本王吃穷了还有六皇弟府里的,六皇弟府里没有,本王帮你从皇宫盗取出来。”秋御寒一脸得意,看他多聪明。 “三。。。三王爷,请。。。请问你今年高龄几何啊?”颜西宁颤抖地看着他此时的神情,不会是个小孩吧? 听说古代孩子很早熟。 **************************** 晚上8点多还有一更,都说我慢,唉,我都已经做到极限了。 秋御寒3 “呸,什么高龄?本王有那么老吗?”秋御寒不悦的弩弩嘴,他今年才二十三好不好?只比他那六皇弟大那么一点点,都怪他父皇精力太旺盛,雨露太多,后宫女人几乎在同一年怀上,唉,也怪他太过活泼,蹦得比别人快,一跃就跃到三皇子位置上。 “三王爷听过世间有妖精吗?”而且还是不老的妖精。 “妖精?你。。。你你把本王比作妖精?妖精有本王医术高明吗?妖精有本王如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吗?”秋御寒说着还不忘臭美的向她抛了个眉眼。 颜西宁一脸厌恶的看着他,天啊,美是没错了,可臭美到这种程度的——也太少见了吧? “好了,闲话说完了,别给本王叉开话题,继续。” “你说扁鹊和华佗啊,我一个后辈怎么可能有能耐获悉他们的独门秘方呢?”笑话,她要是有扁鹊一半皮毛,就不用死了。 “不可能,既然你这么了解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秋御寒压根不信,也可以说他也不太自信,可是——基于求“痴”本能,他还是穷根问到底。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孙思邈的独门秘方。”颜西宁自信的说着。 “孙思邈是谁?名不见经传,还是罢了,本王对扁鹊和华佗比较感兴趣。” 比较感兴趣的是什么起死回生,还有的当然是麻沸散了,要是他学会了,那么——嘿嘿。 “哦?名不见经传,那我就不告诉你他回“长生不老之功了”。”颜西宁洋装舒了口气。 “什么?长生不老?”果然,听到某一新鲜词,某人的神经简直可以跟雷达比拟,“快说快说,怎么能长生不老?” “哦,这个嘛,听说是当时的皇帝怕死想找他练什么长生不老药,不过,都没练成。” “哼,那你还提什么?果真是名不经传,荒谬,人怎么可能长生不老?”话说某人变脸是速度也是相当滴快。 “呀,那可不见得,听说他编集了一本《华佗神方》,里面就是麻沸散的配方。”颜西宁余光瞥向他,果然,从阴脸变成一副崇拜、饥渴的目光。 “那你快跟本王讲讲怎样炼制的?”某人不耐烦了,急忙抢入主题。 “你听好了,羊踯躅9克、茉莉花根3克、当归30克、菖蒲0。9克,和水煎服最多一碗,喝多会死人的。” “既然能使人麻醉,那么喝多怎么会死人?这不是跟蒙汗药一样吗?” “那你可以自己喝看,你还别说,孙思邈可是被人称为神仙,尊为药王,你不信,可以试试看。”反正死了也跟她无关,颜西宁撇撇嘴,赶紧赶他撇清关系。 “药王?那孙思邈果真如此厉害?”求“痴”欲望又出来作祟了。 “那你以为呢?传说他可是活了一百四十一岁,可想而知,他有多厉害了。”颜西宁说着一脸得意,挫挫他的锐气,看他还嚣张,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师傅啊!”三王爷一脸崇拜,痴傻的看着颜西宁。 “干。。。干嘛这样看我?”看得她头皮发麻,什么人嘛这是。 “六弟妹,你真是天人啊!”秋御寒抱起他,转了一圈。 如此暧昧动作,可把颜西宁吓傻了,她不停地锤打着他的双臂,可某人依旧不为动容,快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奔跑而去。 他当然要急着回府进行他的探究大计划了! “神经病。”半久,颜西宁才缓过神,抬头看天,天色已经微微作亮,“居然跟他聊了那么久。”颜西宁自言自语着,抬腿、转身、一回头就看见南轻曳一脸深沉的看着她。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看到他一脸沉重的凝视在自己,颜西宁居然感觉到心里有股出轨的感觉。 “这么晚了,王爷还没入寝?”知道躲不过“审查”,她也并不打算躲,反正俩人都心知肚明,利用完了就捡包袱走人,谁也不会粘着谁。 谁知南轻曳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扬声说道:“王妃都还没入寝,本王怎可一人独眠?没人帮本王暖床,本王还真睡不着。” 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任何波澜,沉静得让人不知所以,黑色的眼眸,笑意渐浓,“没想到王妃人脉这么广,连三皇兄都认识?” 来了,还是来了。 颜西宁淡淡的笑了笑,男人都是小心眼的动物,这点,她一直都很清楚,他只是不正面审问她罢了。 “臣妾跟三王爷只是偶然相遇。”也不想多作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得太多反而越描越黑。 再说,他们关系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哦?是吗?可本王只是问王妃是否和三皇兄认识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深黑色的瞳孔里居然看不出他此刻所想。 “随王爷怎么想吧,人言可畏,有时候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颜西宁淡然地耸耸肩。 有时候,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不是真的。 这话,颜西宁没有说开,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是完全的另一个人,过去的那些琐事早已逐渐淡忘。 相信时间就是最好的健忘药。 “好吧,既然王妃不说,本王也不问了,只是夜深了,还请王妃别在庭院逗留太久,入秋了,容易着凉。”南轻曳轻咳一声,随后绕过她,直接走向房内。 颜西宁只感觉一阵冰凉的气息拂过脸面,不由得深吐一口气。 直觉告诉她,南轻曳内心很脆弱,虽然他一直以冰冷示人,但她还是看出他脆弱的一面,就如同那天的洞房花烛。 只是背负的仇恨太深了,恨,在心底扎根,任何东西都取不掉,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增长。 这样的人—— “南轻曳,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颜西宁看着南轻曳关上门的背影,心里顿时疑惑不解。 有时候,她发现,他背负的,比现实的多得多。 白老头子 南轻曳身形孤单地站在窗口,望着颜西宁转身离去的背影,略扬起唇角,如鹰般的眼神里,一片黑暗与深沉。 黑色的瞳孔内慑出阵阵冰冷的光芒。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认识,对他构不成威胁,他要的只是戚皇后与西辰逸的脑袋,至于三皇兄—— 他来就没想过要跟他争! 皇位固重要,兄弟情更深。 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三皇兄一直在照顾他,指不定他现在已经陪伴在母妃膝下了。 他对三皇兄很感激,他知道三皇兄痴迷于药材、痴迷于医学,其实,是三皇兄一直在找办法医治自己的眼睛。 想着,心底怨恨又出来作祟,原本黑色的眼眸顿时又化成一片深蓝,如海水般耀眼。 原本就有着第一美男之称的他,现在——更是妖孽非凡。 “曳儿,你又心生怨念了。” 就在南轻曳心绪烦躁之时,一白发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的茶几前,慢悠悠的品着茶。 听到这声音,南轻曳心里没由来的欣喜。 但脸上却依旧看不到任何属于“兴奋”的色彩,或许,他掩藏得太好,不轻易表露出来。 “外公你怎么来了?” “嗯,我老头子听说你小子要成亲了,所以来凑凑热闹,可谁知道路上遇见“快杀手”,老头子我心痒痒,就跟他切磋了一下。”白老头提起那事,心里不免有点心虚,头压得低低的,他都年过半百了,居然打不过一个适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唉,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为了证明自己年轻时是独霸一方的英雄剑客,他足足缠了人家五天四夜,这不,输得连命都差点捡不回。 南轻曳双眉聚拢,表情有许不耐:“外公跟你说多少次了,年纪大了就别出去耀威风了,当心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摊上这个“好战成痴”的外公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算起来,都快两年没见他了。 “唉呀,曳儿,看看你,年年轻轻怨气太重,正当血气方刚时,你却——像个糟老头。”比我这个老头还糟,白老头在心里暗暗接下话。 其实也不怪他,谁看到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不悲痛,恨,那是理所当然。 可是—— 一生都背着恨度日,人生还能快乐吗? 紫色瞳眸 “外公你就别罗嗦了,去去去,从哪来打哪里去去。”提到自己的伤心事,南轻曳深蓝色的眼眸越发的蓝。 蓝得几乎变成紫色! “曳儿,你——”白老头见此,慌张地从椅子上蹬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南轻曳的手沉重地拂过眼眸,心里一片低沉,“又变了吗?” “曳儿,为什么还没好?秋御寒不是已经踏寻天下寻求解药了吗?” 已经寻求解药,为什么还没见好转?白老头心里越发的担心,他慕家仅剩这么一个后人了!万一他有点不测—— 那他百年后,拿什么去见翎儿? 想到这,白老头心里焦虑不安,来回在房内踱步,暗自着急。 “外公,生死由命,再说,我现在不是还没死吗?”对于死,南轻曳倒比较释然,人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手刃仇人,上刀山,下油锅,他眉头都不皱的前往! 母妃死得太冤,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有义务为她平反! “曳儿,听外公的,好好疗养,至于报仇的事,暂且缓缓吧!”虽然他也很想为女儿报仇雪恨,可是,相对来说,他更希望自己的外孙能安稳的过日子,死者已逝,他们这些生人还一昧执着。 毕竟人家是皇后,家族手握重兵,想要“血恨”谈何容易? “不,外公,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几年可以等?” “可是你——” “我没事,三皇兄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他!”南轻曳自信的说道。 就算三皇兄没办法,他也会等着认命!生死由天,他斗不过天注定。 “你这孩子啊,脾性真是太倔了,要多多往前看,你都忍了十八年了,再忍忍又何妨?是仇恨重要还是命重要?你捏着看吧!”白老头摇头不断的叹气,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教出这么笨的外孙出来呢?有损英名啊!!! “好了,外公,都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南轻曳眉间燃起一丝动容,但,为了让它动摇自己的决心,所以趁早把这反徒狠狠地推了出门。 不管命运如何!这仇,他是铁定要报了了!谁都不能阻止他报仇的决心! “唉呀呀,别推别推,腰闪了。”白老头皱眉的用手反挡,不让他碰到自己左腰的剑伤,那是他一不留神着了“快杀手”的道,他才不说出去,且不说让外孙嘲笑,要让天下好汉知道,那不是丢脸死?他慕景剑是谁啊?30年前的传奇人物,可谓是天下第一剑客。一把剑,仗剑江湖,惩恶扬善,天下谁人不识? “ 行了,你老就别罗嗦了,快走快走,别打扰我静休。” “嗤,你这小子连外公都敢欺负,迟早会学坏。” 白老头白了南轻曳一眼,不悦的嘟起嘴,冷哼一声快速离去。 白老头刚离去,南轻曳原本带笑了脸马上就沉了下来,眉宇间带着丝丝寒意。 关上门,眸色沉重,淡漠的掠过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深蓝如紫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惊愕。 双手沉重地提起,抚上眼眶,深蓝如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杀气,寒光四射,脸冷如千年雪霜。 赛舟只博美人一笑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男男女女都喜欢闲来无事做,不妨逛逛街。 这不,一大早,颜西宁就被小丫头那母老虎的震威力给震了起来。 “王妃起床了,快点起床了。”小丫头欢快地跑到颜西宁床边,不停喊着。 而床上的人却懒懒挤开眼,一脸不悦:“快走开,我要睡觉。” “王妃别睡了,咱们逛街去。” “不去”铁定的话一出,颜西宁使劲的拉起被子,往头上盖去。 小丫头偏不让她如愿,干脆一把一把卷起被子,让她光溜溜的睡。 “王妃你不去的话可别怪小丫头没跟你说今天七王爷也出来哦!”赌定了颜西宁对西辰逸的恨,小丫头更是肆无忌惮的奸笑起来。 “什么?”颜西宁惊得跳了起来,“你说他会出来?” “恩”小丫头很认真的点头,为了帮王妃打听消息,她还费了五两银子呢! “好,你等着我马上起来。” ************************************* 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抹对生活满足的笑容。 小贩们当然不忘秀秀喊喉,到处吆喝推销自己的产品。 颜西宁带着一张紫色的面纱,遮住原本国色天香的面容,淡然的走着,身边的小丫头倒如麻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几天是不是对她太过纵容了? 颜西宁苦笑着,这丫头莫不是到更年期了,不然怎会有那么话要说? “王妃,你看那边。”小丫头兴奋地指着远处的舟,脖子伸得老长。 颜西宁顺着她的手望去,只见远处又不少人划船,看样子起码有十几个,似乎在赛舟:“像在赛舟。” “赛舟?哇哦,我要看。”小丫头还没等颜西宁回答,就一个劲的向前跑去,那表情像喝了兴奋剂一样。 “王妃你说谁会赢?”小丫头望着湖上花花绿绿的舟,兴奋得简直没词语形容。 一会儿探头探脑,一会儿为赛手们加油打劲,那激动的样子像在赛舟的是她一样。 看舟的人很多,颜西宁怕小丫头走失,向来不爱凑热闹的她,头一次没形象的挤入人群。 “哇,快看啊,那绿船,绿船,划得好快啊。” 身边传来一声尖叫的女高音,颜西宁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接着。 “啊,啊,啊,真是太激动了,太刺激了。” 颜西宁再次紧皱眉头,喊了那么多声啊,啊,啊,若不是在这种场面,她还真以为那女的被qiang了。 “哇,那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古代版的花痴,搓搓双手,心神荡漾。 那些塞舟的都是单枪匹马,一个个尽全力的划着,岸上叫喊声随处可闻,湖里的男子们个个像是卯足了劲,拼命地向前划。 “哇,今年的舟圣看起来比往年要热闹得多。”一素白的女子感叹道。 “那是当然,有尧花魁坐阵,那些公子们能不尽力吗?”。 “就是就是,尧花魁盈盈一笑,不知道醉了多少英雄豪杰,所以那些舟圣们才拼尽全力只为博取美人一笑。” 那是太子吗? 三个女子顿时把话题聊开了。 “哇,那尧花魁可真是——” “那可不?颜西宁那破鞋现在丑得如此吓人,除了病王爷外,还有谁看得上,嗤。”那女子一脸轻蔑,简直用鼻子来哼气。 颜西宁不为所动的看着赛舟,对三人的评头充耳不闻。 “可那病王爷是个美得天地动容的美男子。”某女想起那天看到一身红喜服的他,心神荡漾,波浪在心里翻过一层又一层。 “就是啊,这可便宜那小贱人了。”某女失望的说道。 “啊,快看快看,是吕公子获胜。”某女高兴得跳了起来。 小丫头一脸失望的看着湖里最后一舟,眼里写满了不敢相信。 “他明明有机会的,为什么停下来了?” “谁呀?”听到小丫头沮丧的声音,颜西宁有点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最后的舟上,一男子淡雅矜贵,不若群芳竞姝丽。 看过不少高贵奢华的达官贵族,今日见到那男子,感觉那些达官贵族们只是镶金了外表,而那人却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贵气,竟与南轻曳有几分相似。 难道—— 那就是太子春无痕吗? 听说他爱游山玩水,四海为家,想来一定听说了南轻曳的事,所以才赶了回来。 “小丫头你见过太子吗?”颜西宁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淡淡地问着身边的小丫头。 “王妃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见过太子呢!那可是太子啊,想见他一面,简直比见皇上还难。” “哦,这样啊。”颜西宁也没打算问下去,见那男人跳上了岸,随之便向那男子走去。 “等等”颜西宁见那男子越走越快,自己脚步跟不上,马上叫住他。 那男子一脸疑惑的转身:“姑娘,我们认识吗?你一路追随在下至此,有何指教?” 颜西宁闻言一脸错愕,他。。。他居然知道她一直跟踪他? 那男子见颜西宁不答话,笑着敷衍一声,随之又急忙的赶路。 眼见那男的越走越远,只留颜西宁在原地发呆,那男子真的是太子吗? 她也不敢确定,毕竟她从没见过他。 “王妃”小丫头急急忙忙地在人海中乱窜,神情有点焦急不安。 都怪她专注于赛舟,都没注意到王妃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下惨了。 ************************************************** 能收到一个红包真的很高兴,心情倍爽,这几天都通宵码字,晚上再发一章,现在的章节字数都蛮多了,以前发都不到一千咧! 猥琐色男 颜西宁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拥挤的大街上,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路中央,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 “小丫头”颜西宁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神色有许恐慌,从穿越到现在,都还没出过门呢。 都怪她,追了一个不该追的人,把小丫头弄丢了,现在——她要怎么回去? “请问你知道六王府怎么走吗?”颜西宁拉过身边一路人连忙问道。 那人从脚到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蒙着面,以为是丑得不敢见人的丑女,便没好气的厉声呵道:“没看见我在赶路吗?六王府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那人一脸怒色,心里暗骂:真倒霉,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到丑八怪,在家里面对着丑妇就算了,连出门都给他碰着丑女。 “你——”颜西宁瞧见那人眼里的厌恶,心生怒意。 她只是问路,丑不丑与他何干? “我什么我,自己不会找路啊?丑八怪。”那人狠狠地向她吐了一口唾沫,甩手哼的一声就离开。 颜西宁看着地上那刺眼的唾沫,心里气得痒痒,她只是问路而已,她碍谁惹谁了? “请问张府怎么走?”一好听的女声传来,颜西宁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问的正是刚才那人。 颜西宁顷刻便站在原地等着看那人怎么说。 谁知。。。 “姑娘问的是张府啊?是哪个张府啊?这京城张府很多,在下不知道姑娘问的是何家?”那人的态度居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一眼色咪咪的往女子脸上瞥。 “哦就是张员外。”那女子只顾着说,丝毫没注意到那色鬼的老眼直往她胸脯上瞄。 “姑娘问的是张员外啊,一直往前走,左拐再右拐再往前就是了。”说完那色鬼的手居然开始比划她胸前的雄伟,像是在量尺寸。 “谢谢”那女子道谢之后就扬袖而去。 “哇,美人哟!”女子前脚一走,色鬼口岁开始泛滥,眼痴痴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见回神。 颜西宁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男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还是远古时代,男人天生就一个样:色!个个喜好美色。 “看什么看,丑八怪,长成这样还敢出来?也不怕吓死人!”或许是色鬼感受到颜西宁冷洌的目光,竟一脸嫌恶的怒骂起来。 颜西宁没有支声,面纱下的阴险笑容不知道藏着多少诡计。 “咻”十根细小的银针不知从何冒出,直接穿透男子的手指,十只手指,无一幸免。 “啊”男子举着满是针的手大叫起来,哀声冲天,过往的路人都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你得罪我的下场”颜西宁优雅一笑,脸上找不到一丝同情。 男人既已有妻,为何朝三暮四? 见到美女就想入非非,对得起自己家里的妻子吗? 十指连心,这十根银针好让他尝尝锥心之痛! 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当自己的鸡鸡是“飞鸡”!长举不衰。 “你——好恶毒的女人啊!”男子强忍着痛楚,颤抖地看着她。 “在我面前嚣张,你早该知道结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狗眼,可不是十指那么简单。”颜西宁手里挑着一根银针直指着他的下方。 色鬼领意,赶忙紧张的捂住:“啊” 哀号声再次响起,他忘记了自己的手指还扎着针。 颜西宁满意的看着他,心里在耻笑。 男人,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那能欢愉东东,不怕性命不保,没怕鸡鸡没有料。 看着他强忍着痛,她也不想再玩下去,转身离开。 若不是原本的颜西宁会武功,现在的她根本教训不了这种败类,进入原颜西宁的身体后,她暗自在脑中搜索、酝酿了好久才学到一招半式。 不过以她现在的进度,防身还可以,若遇到高手级人物,她也只有被擒的份! 传说中的美花魁美人 找不到小丫头找不到回府的路,颜西宁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快看啊,尧吹叶。” 原本安静的街道因那人的一句话而变得吵杂起来。 “第一楼花魁啊,快去瞧瞧,去晚了就没有机会目睹美人芳容了。” 顿时,大街上所有的拥挤都聚在街道中央,男女老少一个个急急冲向人群,想凑个热闹。 传说中美得不可芳物的第一楼花魁现身于街上,谁不想图个免费?听说想见美人一面还得花一千两。 一千两啊,对于他们这些清苦百姓来说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 “别挤,别挤,呀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吓到我们的花魁你们赔得起吗?” 尖酸刻薄的女声盖过人群的吵杂。 原本颜西宁也想凑个热闹,想看看传说中的花魁为何人时,听到这声音,心里顿时怒气横生。 敢情这花魁身价很高啊,不过就是三陪货,还装什么纯情高雅? 没办法,这年头鸡好卖啊。 “叫你们别挤,你们还挤,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尧吹叶见人群贴往自己,心里的怒火不由得急速上升,开始泼妇骂街。。 颜西宁挤进人群,看到传说中的花魁,冷冷一笑,什么尤物,简直是无耻之尤。 人群中最突出的是她,最无耻的也是她! “花魁啊,美人啊。” 众人似耳朵都起茧了,别人在骂他们,他们居然还在自我陶醉于美人中。 看来,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很是受用,尤其是对付男人! “滚开,再不滚开,莫怪本小姐手下不留情了。”尧吹叶冷眉一皱,话语中带着威胁。 颜西宁听此,不由得抿嘴一笑,是,是小姐,这形容得好。 “我们小姐叫你们滚开,你们耳聋了吗?快滚。”尧吹叶的丫鬟马上摆出嚣张饿架势。 可是—— 人群依然没有散去,反而越靠越近,几个猥琐男一个个把头凑到尧吹叶眸下,色咪咪的瞄着。 “可恶”尧吹叶拳头紧握,眉色一扬,只听见“砰”的一声,几个男子顿时捂着血鼻子呻吟。 “哎哟,我的鼻子。” “我的鼻子坏了坏了。” “啊,出血了。” “你这个臭婊子。” 被打的猥琐男们终于回归现状,凶神恶煞的瞪着尧吹叶。 “你。。。你们想怎样?告诉你,我。。。我们小姐,是。。。是六王爷看上的人,你们敢。。。敢放肆,六王爷不会放过你们。”小丫鬟颤兢兢地扯着尧吹叶的衣角,缩在她身后。 “六。。。六王爷。”这回轮到他们错愕,惊愣。 “对,就是六王爷,你们敢得罪王爷?”见他们神情带许慌张,小丫鬟更是嚣张起来。 “不对啊,六王爷不是娶了丑女破鞋吗?何时看上尧吹叶了呢?” 人群中一位大爷纳闷的挠挠头。 颜西宁听罢,眉头聚起,她成亲那天不是已经够出众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还说她是丑女? “喂,老不死的,少提那丑女,我们花魁如此超世群芳,嫁入王府,那丑女恐怕连容身之所都没有。” 尧吹叶的丫鬟一脸得意的说着。 尧吹叶脸上也添上几许笑容。 能与如此出众的男子共度一生,此生何求?至于那王妃位置嘛,迟早会是她的。 “哈,真是说话不脸红,说话不腰疼。”听到那丫鬟如此肯定,颜西宁再也忍不住笑意。 想嫁入六王府?想排挤她?那就先得看看她这个正牌女主答不答应! 谁才是王妃? “你是谁?这里岂有你说话的权利?”小丫鬟再笨也听得出其中的嘲笑味,怒声问道。 她算什么东西?竟敢无视未来六王妃? “我是谁?我也想问我是谁,可是我的身份太多,你想听哪个 ?”颜西宁扬起嘴角,庸懒的问道。 “疯子”小丫鬟冷哼一声,不再作以理会。 而那花魁就不得了,纤纤玉指居然在颤抖,想必是强忍怒火已久。 “你到底是谁?为何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她有吗?颜西宁笑了笑,“本姑娘只是好奇,你一个妓女为何如此自信能挤进六王府?难道仅仅凭美色?鲜花焉有枯萎的一天,更何况是人。” 听到妓女而字,尧吹叶脸唰得绿了,“你——” “我什么我?你难道不是妓女? 一张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 “哼,就算我是妓女又如何?比起颜西宁那个荡妇来说,我一个青楼女子比她高尚得多。” “哦?是吗?高尚?可是我很抱歉,我没看出你哪点高尚。”颜西宁无辜的耸耸肩。 “你——”尧吹叶美目瞪圆,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啊,六王爷,六王爷来了。” 一句惊讶的声音,整个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哇,果然人中龙凤啊。” “太完美了。” “六王爷。”尧吹叶一听见南轻曳来了,马上变得无比妩媚,加上她绝色面容,整个人宛若仙尘。 “王爷,你来看叶儿了?”尧吹叶如八爪章鱼似的扑到南轻曳怀里撒娇,还不忘抛给颜西宁一个得意的眼色。 而南轻曳则沉着脸推开她,仿佛从不认识一般:“请姑娘自重。” “六王爷,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叶儿啊,几日前还夜夜与我缠绵。” 说着,尧吹叶竟脸红起来,大庭广众下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连她都觉得不好意思。 所有人都吸了下口水,能与如此佳人共赴温柔乡,那是啥飘飘欲仙的感觉呀? 谨夜则待在一边漠不吭声。 “王妃,出来一天了,是不是该回府了?”南轻曳没理会尧吹叶那一翻恶意的淫话,沉着脸问向颜西宁。 王妃纳妾 美人虽美,可心机太重。 这几天他一直待在王府与夜、月斟酌着如何对付西辰逸一事,哪有时间与她夜夜笙歌? 一声王妃,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颜西宁身上,众人表情各异,挠挠后脑勺,仍旧不懂这是什么回事? 六王爷不是中意尧吹叶吗?为何又叫眼前这蒙面女子王妃? 六王妃是颜西宁,这天人谁人不知? 那这女子又是什么来头? 颜西宁余光扫过尧吹叶,只见她紧抿着唇,强忍难堪,不复原本嚣张得意。 突然觉得这戏就这么完了,依旧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王爷亲自来接妾身,妾身岂能不领情?只是——”颜西宁别有深意的看了尧吹叶一眼,眼角微微下弯,逐渐铺满笑意,“尧花魁爱慕王爷多时,王爷何不成人之美,原了尧花魁的心愿呢?” 她不是说以她的美色,坐上王妃之位不是绰绰有余吗? 好,那就成全她!让她瞧瞧自个的能耐。 而尧吹叶则一脸深思的望着颜西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哪个女人会自主替夫君择小妾? 阴谋,一定有阴谋! 南轻曳读懂了颜西宁眼里的笑意,也不想揭穿她,反正看尧吹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既然她爱玩,就由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整天待在王府,偶尔找点趣事,倒是度日子的最佳选择。 “好吧,既然王妃如此怜惜这位姑娘,本王也不好坏了王妃的雅致,就随王妃安排吧!”南轻曳尤其强调怜惜二字。 既然她想做他的妾,那就得看看她有没有让人不怜惜的本事! 尧吹叶当场懵了好一会儿,眼神里写满了不置信。 他——他居然同意了? 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同意了?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可尧吹叶还是把这奇怪归类为“瞎担心”。 因为她始终相信,凭她的美色,要钓什么样的男人钓不到?王爷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往她放的长勾上爬! 谨夜若有所思的看了颜西宁和南轻曳一眼,心里想,这两个真是太有默契了,对方要做什么,居然一眼就领会! 他决定了,以后,也要找到一个能与自己心灵契合的女子。 “六王爷,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可以容得下我?”为了保险起见,尧吹叶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她从没忘过自己的需要,就算只能以一个侍妾的身份进入王府,她始终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取代颜西宁,成为他唯一的女人! “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明日,本王会替姑娘赎身,也请姑娘做好待嫁准备。”南轻曳冷眉一扬,眼里无一丝波澜,只见他的眼睛里倒映的全是颜西宁的影子。 “恭喜王爷喜得一妾。”颜西宁嘴角挂着一抹明媚的笑容,看似真心,却虚伪得可以。 “那本王也恭喜王妃喜得一妹。” “哈哈,同喜,同喜。” 两人眼神交融在一块,心照不宣。 谁更阴险 “王妃,本王不明白,也不理解,你为何要将尧吹叶丢给本王?” 一回到王府,南轻曳劈头就问,当时他相信她这么做必有她的道理,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而颜西宁则安静的坐着品茶,眼神里颇有玩味,笑意甚浓:“王爷,如此佳人,不收为己用,岂不可惜?” “可本王想听你另一种说法。”南轻曳压根就不信她的说词。 什么佳人,庸人,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只要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如同废物般毫不怜惜的丢弃。 “王爷莫忘了,柳飘絮也是青楼出生。”颜西宁抬眸浅笑,“听说青楼女子,眼中都有根刺,见不得别的妓/女过得比自己好,尤其是漂亮的女子。” 颜西宁说罢,南轻曳领悟过来,不由得赞叹:“王妃真是高明。” 颜西宁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把尧吹叶当今最红的花魁娶进六王府,其实也是为了刺激下柳飘絮,相信日后的她,再无精力来对付我。” “王妃,直到今天,本王才知道,你好阴险。” 阴险、高明得可怕。 幸而这女子是自己人!如若是西辰逸的人,那他一定会输得体无完肤。 有时候,计谋往往比行军打仗更深不可测。 “不阴险点,怎么做小人?”颜西宁眯着眼睛,懒懒的说道,“王爷,你病痊愈也有一月个余,什么时候开个庆生宴?” “庆生宴?”南轻曳不解,这是何意? 颜西宁庸懒一笑:“自然是庆祝你再次重生。” “那王妃是想借此了解西辰逸一方的实力?” “王爷不愧是王爷,一猜就能猜出本王妃要说的。”颜西宁优雅的站了起来,笑眼如月,“本王妃还准备借此为王爷拉笼势力。” **************** 次日,六王爷要娶第一楼花魁尧吹叶的消息,传遍京城。 颜西宁再次成为津津乐谈的对象。 有人说颜西宁为了保住王妃的位置,不惜利用尧吹叶上位。 也有人说,颜西宁爱六王爷爱得奋不顾身,知道自己的夫君喜欢第一楼花魁,便痛下决心,替夫君纳妾。 更有人说,尧吹叶“献身”成功,奉子成婚,母凭子贵。 多半人都各持己见,认为六王爷嫌弃丑女,对第一楼的尧吹叶一见倾心,不顾丑女反对,硬要纳尧吹叶为妾,丑女见夫心已动,决定破釜沉舟、釜底抽薪,以为夫纳妾之名,除掉异己是真。 不管外界人如何语论颜西宁,但,大多数人都为她的聪明表示赞扬。 第一楼内,小丫鬟春红高兴的为尧吹叶梳妆,脸上的羡慕完全展现在脸上:“小姐,奴婢真为你高兴,你离目标又接近了一步。” 尧吹叶只是抿嘴一笑。 她的目标很快就会实现,六王妃的位置一定非她莫属! 当初,南轻曳大婚,她一人呆呆地站在人群中,痴望着他那俊逸的面容,心想,若今生能得以此人,愿用下生轮回来换。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 想到这,脸上的笑容渐渐转为幸福、娇涩。 “小姐你看你,笑得粉都掉了。”春红见她娇涩的样子,还不忘调侃。 在青楼里,就属尧小姐对自己最好,想当年,年幼的她被狠心的爹娘卖入青楼时的人情凄凉。 诺大的洗衣房内,就她一个人拼命的干活,干得多才有饭吃,干得少,连碗粥都没得喝,想想日子过得已经够苦的了,还要受那些小姐们的冷眼旁观,稍做了什么令她们不顺心的事,一顿毒打是在所难免,然后什么苦水都往心里吞。 她以为,这辈子她只有做牛做马的份,谁知一年前,尧小姐来到第一楼,指名要她做她的丫鬟,渐渐的,她脱离了折磨人的苦差事,尧小姐对她很好,简直比亲生姐妹还亲。 所以,她发誓,这辈子,谁要敢伤害小姐,她,春红,一定以性命相搏! “春红,你说六王爷会满意我今晚的装扮吗?”看着镜子里的女子,面容姣好,肤若凝脂,眉似勾画,唇若点缀,一身大红衣,热情撩人。 “满意,肯定满意,我们小姐啊,是天下第一美人,是男人的都抵抗不了小姐的诱惑。” 春红振振有词的说道。 “嘻嘻,就你这张嘴啊,最甜了,可是——”尧吹叶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我斗得过颜西宁吗?” “小姐,颜西宁是个丑女,不足为患,只要你加把劲,王妃的位置你一定坐得上!”春红用一定以及肯定的语气说道。 她相信,凭尧小姐的魅力,坐上王妃的位置那是如铁一般的肯定,为什么?就因为她有张比颜西宁漂亮的脸蛋! ******************************************* 今天四更了 没有鲜花浴 六王府内,一片死气沉沉,丝毫没有喜气的欢腾。 王府内的仆人丫鬟们都在忙碌着,当然,忙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王爷娶小妾,而是今晚的庆生宴! 他们王爷说了,娶小妾一事,不必大费周张,更不要浪费一丝金钱! 况且,晚上王爷和王妃还一起出席,若他们做不好的话,王爷王妃定会怪责。 这几日来,王爷与王妃感情甚好,着实让府里人喜泣了好久,王爷的脸上也找到一丝不属于冰冷的表情。 王爷终于不再板着一张脸了!这对于丫鬟仆人们来说,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因为,他们再也不用怕做错一点事而被责罚了! “小香快点,王妃正等着沐浴呢。” 一小丫鬟神情急促地跑进浴房催促着。 “春桃姐姐,水已经烧好了。”小香说完就急忙出去,她还要为王妃准备花瓣,听说后宫很多娘娘都喜欢鲜花浴。 王爷有慎重吩咐过,今晚不论如何都要把王妃伺候得好好的,少了一根头发,就要她们的小命,对此,她们也不敢怠慢。 颜西宁房内。 “王妃,热水已经准备好,请王妃移步浴房。”春桃颤兢兢地看着眼前还有闲情逸致画画的王妃,难道王妃不知道火烧眉毛了吗? 王府里个个心急如焚,而她们亲爱的王妃居然还这么闲情逸致? 颜西宁闻言,抬起头,淡淡的说:“等着,我马上就来。” 说完便放下笔,便移步到隔壁的屋子,那是一间宽大的浴房,专门供王爷和王妃使用。 “小丫头”颜西宁正想踏进门,就看见远处的小丫头不停地在骂着一个丫鬟,便喊了她一声。 “你怎么办事的?正到紧要关头居然没有花瓣?要是误了王妃的大事,看你们怎么办?王爷怎么说来着?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记清楚了没有?”小丫头似乎没听到颜西宁的喊声,还呱呱怒气地骂着小香。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小香恐慌地低下头,不敢看小丫头眼里的怒气。 她真的好委屈,本来已经准备好花瓣了,可不知怎么的,她赶去拿时,居然——居然不翼而飞了! “你还好意思提下次?下次是哪次?要是是很重要的事呢?又给你弄砸了,你说怎么办?”小丫头越说越气,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说没有花瓣?今晚可是王妃第一次进皇宫。 她还记得几个时辰前,王妃说的话,她说这一次庆生宴,她一第要成为全场的瞩目! 可是,你看你看,这叫什么乌龙事呀? 小丫头本想再发发脾气,可是耳朵被人揪住了,她不耐烦的甩开那人的手:“给我滚开,没见我正忙着吗?” 小丫头话一出,可把小香吓死了,姑奶奶哎,你叫滚的人可是王妃啊! 而颜西宁却没当一回事,调侃着说道:“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啊,才一会儿不见,居然敢顶撞主子了?” 王——王妃? 小丫头一阵恐慌,想起自己刚才凶巴巴的叫人滚,这下悔得肠子都绿了,她这是叫哪门子滚呀? “王妃,我——”小丫头吓得双脚瘫痪,扑通跪下,悔泪满面。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正在气在头上,也不打算拿你问罪,我只是奇怪,我叫了你几声你都不应,原来是在教训小香啊?”颜西宁见小丫头这么惊慌地样子,觉得有趣至极,刚才谁以蛮女自称来着? 还叫她滚?往哪滚啊?又不是球! “王妃别怪丫头姐姐,都怪小香办事不力,把。。。”小香顿了顿,“把王妃用来沐浴的花瓣弄丢了。”小香低着头,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得几乎听不见。 “原来是为了这事呀?”颜西宁拉长了音调,抛给小丫头一个严谨的眼神,“小丫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种事没必要大动干戈,你看看你,把一件鸡毛蒜皮的事闹得这么大?”颜西宁说着说着,语气中也有许怒气波动。 “可是王妃,你今晚要进宫。”小丫头弱弱的提醒道。 “进宫就进宫,又没有规定说没洗鲜花浴就不能进的。” 说到这,她就生气,不就是鲜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难道女人就一定要用香气来弥补自身的汗臭? 可是,她也没汗臭。 洗鲜花浴,去勾引人吧? “王妃——”小香还想请罪。 “别自责了,我都说没事,我天生对鲜花过敏,找不到还好,要是真让我洗上了,晚上估计脸上全是包包,想去皇宫也去不成了。”颜西宁一脸严肃。 其实她哪有对鲜花敏啊,还不是为了平缓下小香的心态。 “谢王妃饶命。” “恩,不说了,我先去沐浴了。” “那小丫头伺候王妃沐浴。”小丫头见王妃不生气了,就屁颠屁颠的跟上。 幸好,王妃没治她的罪,不然,她就得给阎王当丫鬟了! 朝宴1 今国皇宫内,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与中国历代皇宫一样,今国皇宫的总体规划和建筑形制完全服从并体现了中国古代宗法礼制的要求,突出了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威。 其实皇家朝宴跟寻常百姓家一样,聚在一起只图个热闹,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都是朝廷大臣,没有身份的人根本进不来。 然,今天乃是为庆祝六王爷病愈而设,故无讲究,只要是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参加! 朝宴上,热闹非凡,歌舞生平,宾客入席,主客列坐分东西。 食器放置很整齐,鱼肉瓜果摆那里。有又好酒甘醇,满座宾客快喝起,笑意渐欢。 旁,有人持籥欢舞笙鼓奏,乐声和谐调柔,乐声悠悠,舞蹈翩翩。 南轻曳牵着颜西宁姗姗来迟,见到西辰逸走在前面,一眼打量着他们,便微笑着向他走了过去。 “七弟倒是来得挺快的。”南轻曳客气的向西臣逸打招呼。 而西辰逸却鼻息一哼,眯着眼打量着颜西宁今日的装着,又是紫色薄纱裙,发绾成髻鬟,云鬓花颜金步摇,步摇上有垂珠,步则摇动也。 头上金爵釵,腰佩翠琅。 香脸轻匀,黛眉巧画宫妆浅,芙蓉不及美人妆。 都道柳飘絮美貌天下第一,怎及眼前女子如月出皎兮? 西辰逸一时看醉,确如南轻曳所说的,美得惊天动地。 却不想女子曾为自己妻。 “七弟看够了吗?”见西辰逸如此盯着颜西宁瞧,南轻曳不由得动怒。 当初是他辜负了她,是他亲手把她送出,如今又谗于她美貌中,这样的男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王爷何必动怒,七弟想看就看,人长一张脸,本来就是拿来给人看的。”颜西宁浅笑着,挽着南轻曳的手微微紧了下。 “听说六皇兄娶了第一楼花魁尧吹叶?”西辰逸对南轻曳的怒火不置与理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他还不是想把天下美色纳为己有,所以才娶了尧吹叶。 “尧吹叶一心情系夫君,夫君又见七弟与柳姑娘情深似海,一时好奇,也想学学七弟,尝尝青楼女子的滋味。”颜西宁淡淡的说道,话语中带着讽刺。 “你——”西辰逸见她如此淡然,原以为她会像其他女子一样,见自己丈夫纳妾,会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却在她眼中摸索到嘲讽意味。 “宁儿别说了,我们走吧。”南轻曳拉着颜西宁看到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开。 西辰逸却愣着原地,茫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朝宴2 南轻曳与颜西宁刚到宴场,便引起极大的轰动,俊男美女无疑成为全场的焦点。 “那是丑女吗?”一大臣狐疑的挠挠后脑勺,盯着颜西宁那艳绝天下的芳容。 世间竟有如此佳人? 议论声声声响起,原本安静的朝宴立刻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颜西宁淡然的坐在南轻曳旁边,完全不去理会别人眼里的惊艳:“王爷,你的人际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刚进来时,她就发现,跟在他们身后的西辰逸倒有众臣捧月,而南轻曳这边却显得寥寥无几。 南轻曳嘴角微微扯动,“本王名声一直不好,若不是父皇曾愧对母妃,想百年后把皇位让于本王,恐怕直至今日,无人敢拥戴。” “不是说你文韬武略,是难得的奇才吗?为何——” 为何被孤立起来? “只要有权利,什么办不好?”南轻曳没有正面回答,眼神扫了下坐在凤椅是的戚皇后。 一个轻微的表情,颜西宁就然,淡淡一笑:“她果真是你最强劲的对手。” 凤椅上的皇后,庄严不失高贵,一件百鸟朝凤服,衬托出她不平凡的身份,只见她资色平庸,岁月留在她脸上的痕迹依稀可见,听说她从一个美人,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 可见,她确实不简单! 不,或许该准确的说,她,足智多谋,老谋深算。 皇上总是在最后一个来,这才体现出他的身份高贵,是别人在等他,而不是他在等人! 只见他步伐沉稳,后面恭敬地跟着几个老太监,面无表情的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坐下。 皇上一来,吵杂的宴场马上安静下来,一个个恭敬的站起身:“臣等参见皇上。” “各位爱卿请起。” 一句话,如万里长江水,气势磅礴。 “谢皇上。”大臣们一个个同几乎在同一时间坐下,两眼目视前台,等着皇上说话。 “各位爱卿辛苦了,为庆祝六王爷病愈,故举此宴,庆祝我朝又多了一个顶梁柱,来,大家举杯同庆!”皇上站起身,高举酒杯,虽保持着高贵庄严,却不难看出,他脸上带笑。 “祝六王爷福体安康,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气势如排山倒海来袭,一个个举杯,一饮尽忠。 言罢,乐声响起,如高山流水,铿锵有力,唱出今国大好河山。 大臣们个个啧啧惊叹,完全陶醉于曲意中。 “你父皇龙体似乎有点抱恙。”颜西宁看着皇上那略显疲惫的脸,淡淡说道。 “父皇龙体确实不若当年了,所以戚皇后和西辰逸才在暗地加强势力,父皇一倒,他们就有足够能力拥西辰逸登基为王。” 南轻曳饮下一了杯,淡淡的看了皇上一眼,竟没一丝对父怜惜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毕竟这些年都是他一个人生活,对于父亲这个词,早已陌生。 朝宴3 就在乐声停止时,只见烟雾缭绕,一女子处于烟雾中,甩开衣袖轻盈起舞,薄纱拂地,身姿随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刹时,无数花瓣从天飘下,围绕女子四周,缕缕清香,飘溢满空。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 在场的人似乎都已经沉醉于舞蹈中,一个个痴痴观望,舞罢,美人芙蓉斜盼,朝南轻曳微微一笑,便福身退下。 “你认识?”颜西宁看出女子眼里满是对南轻曳爱慕之情,便问道。 “不认识。” “她似乎对你爱慕已久。”颜西宁继续笑着,“想不到相公魅力如此广,下到青楼,上到舞娘,无不被你魅力折服。”她淡淡的目光略过一道玩味。 “娘子莫非吃醋?”南轻曳也陪笑着,右手揽住颜西宁的肩,“可惜本王心中只有娘子,再无其他。” “相公好贫嘴,现在府上就娶着一个小妾。” “若娘子不喜欢,可赶回去。”南轻曳笑容里不搀杂其他。 颜西宁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刚才——刚才居然看见他笑了? 可,随即便失望下来,望着南轻曳恢复淡漠的表情,无奈的摇头,他哪里笑了? “六王爷与六王妃感情真好啊!” 就在颜西宁和南轻曳谈笑间,柳飘絮微笑着,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 “妹妹说笑了,再好,也比不上妹妹与七弟啊。”颜西宁眼眸闪过一丝厌恶。 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里见到她,都沾上晦气。 “姐姐可真说笑了,听说姐姐现在又有妹妹了?而且还是第一楼的花魁?”柳飘絮缓缓说道,无形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嘲讽。 原来又是想来看她笑话的,颜西宁在心里一笑,“妹妹的消息可真灵通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姐姐是哪里的话,妹妹我这是关心姐姐,像姐姐这样的美人,到哪里没有人疼呢?”可惜啊,就是总被男人抛弃罢了。 六王爷迎娶尧吹叶的事,早就传开了,她堂堂七王妃怎不知情? 不过尧吹叶也真大胆,居然敢欺负到她头上来? 她说过,两个男人,她都要!无论谁坐上皇位,后位只能是她的!敢跟她抢男人,简直是活腻了!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可以走了。”从柳飘絮走过来,南轻曳就一直沉着脸,很讨厌如此做作的女人!真不懂西辰逸那只眼睛瞎了,放着颜西宁不要,竟娶如此虚伪的女人! 南轻曳下意识的看下颜西宁,若没有西辰逸的嫌弃,他又怎得如此佳人陪伴身侧? 只是—— 南轻曳脸色再次沉下,他知道,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柳飘絮还在盘算着如何取得南轻曳的好感,却听见南轻曳用如此语气对她说话, 不免有点生气,“王爷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本妃也只是来看望下姐姐而已。” “抱歉,除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从不近女色。” “你——”柳飘絮还想争辩什么。 “七王妃,本王妃与六王爷正在培养感情,请勿打岔好吗?”颜西宁怒声打断了柳飘絮的话,突然感觉内力涌动,手轻轻一挥,柳飘絮便被震出几米远。 那边的柳飘絮狼狈地爬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会武功?” “难道西辰逸没跟你说吗?”颜西宁还是淡淡一笑,嘴角耸动,拉起南轻曳的手,柔声说道,“王爷,既然有人打扰了我们夫妻培养感情,我们就去一个无人的地方继续培养感情去。” 她的手好温暖。 南轻曳愕然,望着她那绝美的脸,心中有股暖流在轻轻流动。 “颜西宁,你不会幸福的,你只是荡妇,荡妇!”柳飘絮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果然是青楼出生啊,一点礼数都不懂。” “七王爷怎么会娶这么一个粗俗的青楼女子?” 那些大臣们听到柳飘絮的话,纷纷指指点点。 而西辰逸则一脸沉色,强忍着怒气。 絮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 戚皇后听到议论声,眼里充满了厌色,丢给西辰逸一个警告的眼神:“下次出席,记得把你的王妃调教好,莫让她玷污了群臣的雅兴!” 话一说完,戚皇后愤怒地甩袖离去。 为了一个柳飘絮,放弃了颜西宁,值得吗? 朝宴4 相对于戚皇后的愤怒离开,皇上倒是显得特别平静,依旧热情的与大臣们喝酒畅谈,丝毫没有因为戚皇后而坏了心情。 “你父皇跟皇后的感情不怎么好嘛!”颜西宁目光一直没离开皇上的表情,只见他一脸平淡,似乎习惯了皇后这样的态度。 或许,更准确的来说,皇上早就习惯了皇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 “你没发觉皇后很强势吗?娶了这样的女人,谁受得了?”南轻曳淡淡的冷漠中带着丝丝不悦。 就是这样强势的女人害死了母妃!嫉妒心太重,眼里根本容一下一粒沙。 听说父皇在母妃死后再也不踏入她房门半步。 是不是父皇也隐约察觉到那事与皇后有关?碍于戚皇后家族的势力,才迟迟不说? “你不觉得她走得太蹊跷了吗?”颜西宁盯着戚皇后远走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只见她走到拐弯处时,支开所有的宫女,似乎很着急地离开。 “什么?”南轻曳顺着颜西宁的目光望去,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发现?” “她走得很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颜西宁回过头,迎上他的目光,眉间浮起一阵困惑。 “要不我们跟上?” 南轻曳话才一说完,两人便站了起来,向皇上声称有事,就先走一步,离开宴场后,便急匆匆地向皇后消失的方向走去。 眼下正值深秋,晚上的空气中带着凉到骨底的寒气,颜西宁和南轻曳穿梭着御花园中,只见对面的凉亭上,两个人影背着他们在谈话。 他们纵身跳到离凉亭不远的草丛旁。 谈话的内容渐渐传入他们耳内。 “皇上的日子恐怕不多了,本宫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戚皇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戚将军已经在赶回京城的途中,为了掩人耳目,特意装扮成从商的商人。”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化装成商人?”戚皇后美眉一皱,冷声问道,“20万人从商,这样做岂不是更引人注目?”戚皇后目光掠过一丝怒色。 “皇后有后不知,戚将军将兵分三路,将商队分成十小队,分别由东、南、北方向直接进攻京城。” 听到这,戚皇后紧皱的眉色慢慢的舒展开,“戚炎从不会让本宫失望。” “将军还有话要属下带给娘娘。”见皇后脸上带着喜色,黑衣人连忙说道。 “什么话?” “戚将军要属下与娘娘的话,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恩,替本宫传话,让他静观其变,静等本宫传令,另外,再替本宫办件事。”戚皇后眼角中闪过一抹狠光,“替本宫除掉颜西宁!” 黑衣人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颜西宁对我们的并无威胁。” “魅巫绝不会凭空捏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宫绝不让慕倾翎的儿子坐上皇位!”戚皇后愤怒地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道又一道的狠绝。 “皇后为何不干脆除掉南轻曳?” 谁知戚皇后却大笑道:“本宫倒是想把南轻曳留到最后,好让他瞧瞧,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想跟本宫作对,本宫会让他生不如死!” 怪只怪他是慕倾翎的儿子! 她儿子的最大敌手! “莫沉领命” “去吧,把本宫交代的事办妥。”戚皇后面无表情地扬手令他下去。 “这老巫婆实在太狠了!”狠到连她都不放过,颜西宁抓紧拳头,感觉一团火气在身体里乱窜。 “我们快走,不然让她发现就糟了。”南轻曳强忍下怒气,拉着颜西宁便迅速离开。 可恶,没想到她留他到最后,竟是想让他亲眼看着她的儿子登上皇位! 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到底是谁利用谁? 两人再度回到宴场上时,人已经寥寥无几,走的走,倒的倒,原本热闹的朝宴,如今已变成醉鬼的天地。 南轻曳见此,便携着颜西宁回府。 “且慢。” 正当南轻曳和颜西宁准备回王府时,西辰逸突然出现,拦住他们的去路。 “哦,原来是七弟啊,有何贵干?”南轻曳见到来者是他,高声问道。 “我找她。”西辰逸看都不看南轻曳一眼,直接指向颜西宁。 颜西宁感到好不意外,真有趣,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南轻曳看了颜西宁一眼,放开她的手,正想准身。 “七弟找我有事吗?”颜西宁淡淡问到,拉住南轻曳的手,不让他走。 他们并无什么私密聊,他在场又如何? “你——”西辰逸看向他们相缠的手,无名火起,她,曾经是他的妻子,如今,只能冷眼地看他们花前月下? “七弟有事吗?”颜西宁对上西辰逸的眼光,有许不悦,声音更高了几分。 “本王找你单独聊聊。” “本王妃与七王爷有什么话好聊吗?”颜西宁压根不理会西辰逸灼热的眼光。 当初是他为了他的小妾,亲手把她送出,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找上她?难道对柳飘絮的快感没了? 南轻曳看了西辰逸一眼,他的眼神好冷,他再不走的话,估计要被他给生吞了。 “本王还是先走吧,王妃,聊天莫忘回家吃晚饭。”南轻曳对颜西宁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背过他们,笑容渐渐收起,换上一双沉重的眼神。 他该相信她! 颜西宁望着南轻曳消失的背影,沉声说道:“有什么事快说。” “颜西宁,你有必要对本王这么冷淡吗?”西辰逸一步步逼近她,仗着自身条件,双手强制住她的身体。 “干嘛?你给我放开?”颜西宁挣脱着,无奈男人与女人的先天差别。 西辰逸紧皱着眉,凝视着她,只见她的表情由平淡转为厌恶,心中怒火顿起:“颜西宁,你什么意思?一见到本王就七弟七弟,本王什么时候是你七弟了?” 颜西宁不解,淡淡的眸光深处,犀利而冰冷,“我嫁与六王爷,六王爷是你六皇兄,我做为嫂嫂不叫你七弟,难道叫小叔子?” “颜西宁,别给脸不要脸!”西辰逸愤怒地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半分,“你曾是本王妻子!” “妻子?”颜西宁似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大笑起来,“是棋子吧?你我都不曾承认,何来妻子之说?” “但本王现在被你吸引。” “不知道七王爷看中的是什么?是这张脸吗?还是觉得我有意思?难道不怕你苦心追求的絮儿吃醋吗?”颜西宁甩开他的手转向一边,眸中有火光跳跃。 不知道西辰逸这玩的又是哪一招?难道被戚皇后洗脑了? “为什么你不愿再给本王个机会?” 若不是看她还有点利用的份上,他才不会委屈自己求她! “王爷真是爱开玩笑,当初你就不屑我为破履,如今,王爷又想玩什么花招呢?”她淡淡地挑了挑眉,表情是那么风轻云淡。 但,她的内心越汹涌如火,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西辰逸打什么算盘! 怒火 而西辰逸见颜西宁如此淡漠,气不打往一处来。 “颜西宁!”西辰逸怒吼着她的名字,脸上差点就泛青。 颜西宁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七王爷,我知道我的名字好听,但你也不用喊那么激动!” “你——”西辰逸冷狠狠地扣住她的手,冷眸紧逼向她,目光犀利无比。 颜西宁只感觉,霎霎寒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有许颤抖,“你想怎样?” 心里虽颤,但表情却仍是目空一切,似乎丝毫不理会他所带给她的疼痛! “本王想怎样?”愤怒声再次响起,扣住她的大声,力道加紧了几分,“只要你从了本王,一切好说。” “呵,七王爷真爱开玩笑,现如今,我是六王爷的妻子,你的名义上的皇嫂,叫我如何从你?难道你七王爷要跟自己的皇兄抢不成?”颜西宁淡然道,微笑地抬起眸,加重了语气,“七王爷,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休了我,那么,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西辰逸还想极力狡辩,对上颜西宁毫不在意的眸色,心里又一团怒火,想要发飙,却发现脑子一片空荡。 该死的女人! “七王爷,请你掏掏耳朵听清楚了,我,颜西宁是你六皇兄的女人!”颜西宁甩开他的手,一脸震怒。 她受够了,他看不起她就算了,凭什么看不起南轻曳?他西辰逸又算什么?充其量也是戚皇后的鬼儡! “你——”西辰逸再次怒眉而视,心中愤然非常。 六皇兄又如何?他的女人,他照样抢! 不,正确的说,南轻曳看上的东西,他非抢不可! 身为皇家人,西臣逸深深明白,皇家子孙根本没兄弟情可言,深宫如战场,手足如敌人! 所以,他不需要什么兄弟! “王爷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颜西宁说完,拔腿就走。 空气太压抑了,她受不了这种似乎要窒息的氛围! “颜西宁,你给本王听清楚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西辰逸对着她的背影狂风怒吼。 颜西宁转身,目光一片清冷:“但愿如你所愿!” 说完便加快脚步迅速离去。 西辰逸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颜西宁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怒气越发的清晰,手里的拳头僵硬如铁。 颜西宁! 西辰逸在心里狠狠地记住了! 谁人在等待 颜西宁一路上低着头走,心里把西辰逸咒骂了几遍。 见不要不脸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每个人都要听他的? 他想争霸天下,也不捏捏自己的分量,今国还有个太子,就算皇上驾崩,轮,也不会轮到他! “王妃终于舍得走了?”南轻曳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 颜西宁淡淡地凝视着他,不语。 “王妃这是怎么了?魂被勾了?”南轻曳手掌不停地在她面前晃,可她依旧没有反应。 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眸如今覆上一阵复杂情绪,“王爷,我怀疑他们要逼宫!” 凝视了很久,颜西宁才吐出一句话。 对,他们肯定是要逼宫!凭西辰逸现在的能耐,他有资本张狂,若不是当朝还有个太子镇压,他可能早就收揽所有人心了! 听到这,南轻曳却一点也不惊讶,却似胸有成竹,邪魅地扬起嘴角:“本王就等着这一天!”他眼里的一阵精光一闪而过。 盼星星,盼月亮,他们,终于要动手了! 战争,准备爆发! “王爷,你有什么对策?”颜西宁见南轻曳如此镇定,心里想,他可能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南轻曳笑而不语:“王妃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回,轮到颜西宁困惑了,他明明很有头脑,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是为了掩饰?还是他城府太深? ************ 六王府的夜,孤独而凄凉。 尧吹叶和春红站在六王府门口,伸长脖子到处寻找南轻曳的影子。 听说他去宫里了,从第一楼出来到现在都一直站在这等他,一身大红喜服,盖头都还没揭,为了等他,她甘受冷风吹袭,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可是,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小姐,先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才是。”春红看着尧吹叶这样,鼻子顿时一阵酸涩。 本以为小姐嫁到六王府,那喜庆的场面定比当初六王爷大婚还要热闹,还要轰动。 可是—— 却不曾想,却是这般凄凉! 六王府依旧是原样,哪里有张灯结彩?连一条红绸缦都没见过,王爷也不在,这,这还叫成亲吗? “春红,你。。。你先回去吧,我。。。我再等等,哈欠。”尧吹叶才一说完,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 “小姐”春红再次红了眼眶,“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我想让王爷回府见的第一个人是我。”尧吹叶颤抖地说着,缩在一个角落里,唇色有点发紫。 春红感动的流下泪,看来小姐真的动情了,而且还不浅! 春红再次看向远处,突然看到了人影,她高兴地对尧吹叶说:“小姐是王爷,是王爷,王爷回来了。” 尧吹叶一听,兴奋地马上抬起头来,慌忙地整理下红盖头,一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就紧张得搓搓手。 婚不像婚 颜西宁畏寒,一路上幸有南轻曳陪伴身侧,他宽大的臂弯紧紧地搂住她,怕她着凉。 虽然他俩并不感觉有什么,但,暧昧的气息悄悄在空气中增长。 “还冷不冷?”南轻曳柔声问道。 躲在南轻曳宽大袍子下的颜西宁,眼角有几分温热,很久没有享受这种安心、依靠的感觉了。 “谢谢王爷,已经不冷了。”颜西宁微微一笑,寒风尽在她笑容中消散。 他们谁也没注意站在门口的尧吹叶,两人说说笑笑便绕过她。 “王爷”尧吹叶掀起盖头,一张国色天香的花容便展现在南轻曳面前。 南轻曳和颜西宁同时停住了脚步,转身不解地看着她,“你是谁?”南轻曳收起笑容,冷冰冰的语令人心颤。 尧吹叶见他没认出自己,心里头有千万委屈,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兜兜转转,却不流出。 倒是颜西宁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大街上嚣张的花魁。 “王爷,这不就是你刚娶的小妾嘛!”颜西宁收起打量的眼光,淡淡地朝南轻曳笑了笑,“王爷记性可真差!” 尧吹叶听见颜西宁的声音,抬起头,只见她突然呆滞了般地盯着颜西宁:“你——” 这怎么可能?世上么会有如此貌美的女子? 而且—— 还是六王妃,那她——怎么办? 尧吹叶心如跌下谷地般沉重,而春红却完全惊得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准备掉地下了。 “看够了吗?六王妃岂是你们能看的?”见她们如此盯着颜西宁瞧,南轻曳心里涌起怒火。 经颜西宁这么一说,他记起了,第一楼的花魁,在大街上,信口旦旦说要坐上六王妃位置的女子! 如此轻浮、如此轻狂的女子,他,南轻曳怎会稀罕?若不是为了让柳飘絮转移注意力,他才懒得看她一眼! 美人虽美,却心如蛇蝎! “尧姑娘站门外这么久,不冷吗?”南轻曳冷冷问道,声寒如霜。 尧吹叶到嘴角边的笑容,不由得僵了僵:“等王爷回府,这点冷,妾身还是能承受得住。” “既然如此,那尧姑娘就多吹点吧!”南轻曳扫了她一眼,拉着颜西宁准备进府。 颜西宁却停了下来,看着尧吹叶单薄的身子,终还是忍不下心,“王爷,你就忍心这么一大美人吹冷风?” “那依王妃看,这该怎么办?”南轻曳宠溺地捏了捏颜西宁的鼻子。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颜西宁有了一种很特殊的感情,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反正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回府吧”颜西宁淡淡地看了尧吹叶一眼说道。 但谁也没看见尧吹曳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是多么的坚硬! 美人如蝎1 一进王府,尧吹叶就被南轻曳安排下人带她到了西厢房,一处偏远的角落,清静且阴凉,一年四季,都不见阳光。 却是比冷宫还冷宫! 尧吹叶一进门,原始的脾气又现,只见她,双目愤恨、怨毒,狠狠地把头上的凤冠给扔在地上,气愤地在上面踩了又踩。 “小姐”春红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至少已经如愿嫁入六王府了,不是吗? 小姐这么多才多艺,来日方长,王爷一定会对小姐宠爱有加的! “滚,别在我面前唠叨,我心烦!”尧吹叶一屁股坐到硬邦邦的床上,才刚一落床,就大声尖叫起来,“什么破床,比石头还硬。” 气得她踹了它几脚。 春红一脸震惊地盯着尧吹叶,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凶了?她从来没这么大声呵责过她,现在。。。现在却叫她滚? 都是那个女的害的! 如果没有那个女的,小姐现在绝对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呵责她! 可是—— 春红犹豫地看向一脸愤恨地尧吹叶。 那女的到底是谁?她为什么是六王妃?六王妃不是颜西宁吗? “小姐,她。。。她是不是颜西宁?”春红颤兢兢地盯着尧吹叶脸上的表情,好怕她突然又生起气来。 颜西宁? 尧吹叶微微一怔,的确是她忘记了,六王府里还有个颜西宁存在! 她以为,凭她第一楼的花魁名号,在王府一定会混得风生水起,却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可是—— 那个女人真的是颜西宁吗? 传说中的颜西宁不是丑得无与伦比吗? 怎会—— “春红,你说我。。。。我是不是输了?”尧吹叶紧咬着唇,绞着手,她的心很不安,忆起南轻曳对颜西宁那宠溺的笑容,柔到极点。 想到着,手颤颤地,心里的怒火,几乎都折射在眼里。 “小姐你怎会这么不自信呢?小姐是第一楼花魁,多少男人都臣服在你的裙下,六王爷早晚有天会迷恋上你的。”春红心里也没底,但是还是安慰着。 小姐如此貌美,天下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可是——”尧吹叶顿了顿,“美得过颜西宁吗?” 颜西宁十四岁就名动天下,颜家的门槛都被求亲的人踏破了几槛,如今,她的美貌,已经超越了一切。 她,是否能够取代她在王爷心中的位置? “小姐,听说七王妃与颜西宁不和,不如——”春红心生一计,眼里略过一丝阴狠,凑到尧吹叶耳边道出她的计谋。 夜,很冷,很静,偶尔有一阴冷的寒风吹过,令人不由得颤抖地裹紧被子,缩在被子里吸取暖份。 美人如蝎2 尧吹叶的到来,打破了六王府素来的平静,不甘于被冷落的她一大早便带着春红火速地跑到南轻曳书房门口。 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一见她便马上警惕起来,拦住了她想要踏进书房的步伐。 “请二夫人回房。”站在左右侧的侍卫默契的把剑交叉拦住了她的去路,声音冰冷而威严。 “你们——”尧吹叶见一个小小的守门的侍卫竟如此无视她,强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又爆发出来,“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拦住本夫人的去路?” 反了,全反了。 她什么时候受过此等窝囊气? “你们这些狗奴才,连二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吗?”春红见状,也随即愤怒起来。 难道小姐想见王爷一面都不行吗? 王爷的心真是铁打的吗?把小姐娶回来,就丢在一旁,不闻不问?既然这样,当初为何要娶? “你骂我们的同时,也不间接骂自己吗?”侍卫甲看着眼前这么趾高气扬的丫鬟,心里顿时一团怒火在心口乱窜。 不就是二夫人的丫鬟吗,至于这么狗眼看人低吗? 再说,谁不知道二夫人是青楼女子,对于青楼女子,他们何必客气! “在吵什么呢?本王也来凑个人数。”秋御寒展开折扇,好奇地走了过来。 自从他潜心研究麻醉散之后,久不见人影,没想到今天居然难得的看到他的身影。 见他一脸笑容灿灿,难道—— 麻醉散成功了? 侍卫甲乙对视一眼,纷纷拱身弯腰行礼,“参见三王爷。” 秋御寒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别行什么鬼礼了,刚才你们在这闹什么?”秋御寒看向尧吹叶,表情有那么一下的惊艳,“哟呵,这位是谁啊?” 说完还不忘多打量她几眼。 嗯,美人啊! 瞧瞧那小蛮腰,哎哟喂,光看着心就酥了。 “回三王爷,她就是我们王爷刚纳的小妾,第一楼的花魁。”侍卫乙故意把小妾说得很大声,似乎特意说给某人听一样。 只见尧吹叶眉头紧皱,紧握着藏在衣袖里的拳头。 “妾身见过三王爷。” “奴婢见过三王爷。”春红见尧吹叶行礼,也手忙脚乱地行了个礼。 尧吹叶行了礼之后,一抬头,整个人就愣住,原以为六王爷是最完美的男子,却不知—— 三王爷竟也如此完美! 美,确实很美,就算用尽天下所有的赞美词,都无法修饰他的气质与气宇。 “哦,原来是尧姑娘啊,幸会幸会。”秋御寒一听到小妾二字,便没有了兴趣。 敢情这六弟精力旺盛啊,娶了一个美女还不够,还把第一楼的花魁给收入囊中,这不是逼着天下男人眼红自杀嘛! 美人如蝎3 “妾身只是想来看下六王爷,三王爷你看能否帮个忙?妾身真是感激不尽。”尧吹叶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只要能见南轻曳一眼,她什么都不管了。 她很想问个明白,南轻曳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娶回来不闻不问,没个像样的婚礼就算了,连一点喜气都没有,冷冷清清,又不是在办丧事,当初颜西宁嫁进来时,那场面多轰动?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颜西宁? 至于让她连个温暖的住所都没有!这也太欺负人了! 颜西宁一个破鞋,凭什么爬在她头上? 她尧吹叶就算身为青楼女子,却也洁身自爱,在淫秽场所竭力保全清白,这样的女子,怎甘受如此待遇? “这个——”秋御寒为难地看着尧吹叶,此刻的她双眼噙泪,强忍欲掉,如此楚楚动人。 “三王爷,求你了。”春红看出秋御寒的为难,赶紧跪了下来,泪水马上狂飙,低头哭诉道:“小姐只是想见见六王爷,昨晚小姐站在府外吹着寒风,只为见六王爷一眼,谁知只是匆匆一瞥,根本就无法靠近,三王爷,你看我家小姐如此娇弱,怎经得起寒风吹髓?可是——小姐却等了大半夜。” 春红说到最后,哭震天,泪水如泉涌般,在那一刹那全涌了出来。 “这个。。。这个。。。“秋御寒收起扇子,为难地拍打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时也没个主意。 别看他跟六弟铁,其实他也有点畏惧六弟那浑身散发的寒气。 上次治不好他的眼睛,他居然来个狮子吼,什么寒雪冰霜,都朝他袭击,害得他回府喝了好多驱寒药。 “难道三王爷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尧吹叶失望地绞绞手,紧咬着唇,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真是水淋淋了。 “哎,你别哭嘛,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是不是?想想办法不就行了。”秋御寒真是头疼,这女人脑里到底长什么?真想剥开一看究竟。 剥?也好试试麻醉散的威力,是不是真的不疼? 秋御寒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脑袋,失望地摇摇头:太小了,又长着这么一张美艳的脸蛋,真要剥开的话,还真舍不得! “多谢三王爷了,王爷不想见妾身,妾身还是先。。。先回吧!”尧吹叶转身,轻轻抽泣着,手里的手绢不停地拭泪。 他们怎可以这么无情?难道身为青楼女子就注定被人冷落吗? 为什么颜西宁在王府又受重视,她不是比青楼女子更脏吗? “等下。”躲在书房门后的颜西宁见尧吹叶这么失望地离开,心有不忍,忙叫住了她。 尧吹叶也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想要寻找依靠的女人。 她—— 又何苦把人往绝路上逼?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就因为上次看她不爽,所以才想要报复?想用她来帮自己对付柳飘絮? 可是—— 真的能对付吗? 柳飘絮恨的是她,而不是——她。 大家都沉浸在对尧吹叶的同情时,谁也没看到尧吹叶停住脚步眼里闪过的精光,却佯装无措的转身,“王。。。王妃还有事吗?” 如此可怜的模样,还真令人于心不忍,想抱在怀里狠狠地疼一番。 颜西宁一阵愧疚,或许身为青楼女子的她,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在大街上找人发泄,这样可以理解,毕竟,女人都有易动怒的特殊几天。 眼前这个女子,软弱得令人心生愧疚,愧疚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到一个单纯善良的心。 “哦,没什么,王爷叫你呢!快进来吧!”颜西宁开着门,脸上放下了防备。 尧吹叶一听,心里头不禁在冷笑。 黄鼠狼给鸡“开门”,不安好心! 不过—— “谢谢王妃了”尧吹叶盈盈一福身,笑得如此单纯,璀璨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但谁也没留意她眼角的笑,是那么的怨毒! 美人如蝎4 “王爷”尧吹叶在书房内站了很久,南轻曳却还一直埋头看着手里的兵书。 这让她如何甘受冷落? 南轻曳听声音不对,皱皱眉,抬头,看到的竟是尧吹叶,心里一阵火,“谁让你进来的?” 诺大的书房,却只有他俩和回音。 尧吹叶被他这么一吼,浑身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地跪下,“我。。。妾身。。。王妃叫妾身进来伺候王爷。” 声才刚一出,南轻曳眉头更紧锁了,看着眼前头低得不能再低的她,怒火却无法如数冒出。 因为这女人泪光点点,柔弱的样子,让人不忍责罚。 “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先出去吧!”冷冷一瞥,目光再埋入书中,没有多余的话。 美人怎有江山重? 女人虽衣服,却也是男人弱点的根源! 临国皇帝就是因为沉迷美色,被夙国趁机一举攻入,从此,历史上再无临国! 鉴于此例,南轻曳总不断的告诫自己,江山要紧,皇位要紧!女人,只是拿来填补需要的! 这逐“妾”令一下,尧吹叶只感觉天地翻滚,眼前一片惘然,如此无情的男子,她,又怎能进驻他的心? “王爷——”尧吹叶不死心,想要稳住他的目光。 “有事?”南轻曳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知道,她没戏了! 南轻曳温柔的目光只属于颜西宁,而她,永远都不配! 可是——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她身为第一楼花魁,慕倾她的人何岂多,而她,却因他成亲时的爽朗笑容惑了心!心中再无其他!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心中怨恨加深,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既然他心里只装得下颜西宁,那么—— 她会毁了她! 毁了她的一切! 这样,她才能入他的眼! “那。。。妾身就先行退身,王爷。。。不要太劳累了。”话一说完,尧吹叶双颊一红,飞快地跑出了书房。 留下一脸困惑的南轻曳。 他只是看下书,有什么劳累? 还有,她脸红什么? 南轻曳这才记起刚才她那番话,明显关心成分区多,想到这,不由得笑了笑。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他了! 坦白 临近冬季,枯黄的树叶纷纷飞扬着,给六王府增添几许美感。 颜西宁和秋御寒走在落叶下,又是这么一个熟悉的场景,如当初在这第一次遇见他。 痞子般的笑容,自大,自狂,再加上自恋! “我说六王妃,你就这么把尧吹叶推给六弟,心里不难过?” 这样默默走了很久,秋御寒再也忍受不了当空气成分,问出心中的疑惑。 一路来,他都有仔细瞄过她的眼,没有一丝痛色与醋意,仿佛一切跟她无关似的! 开玩笑,六弟可是她的夫君,哪个女人有那么大的胸襟,亲手把女人往自己的夫君怀里送? 如果真有那种女人,他秋御寒一定第一个娶回府,摆在府里,或许还能当个下人使唤。 嘿嘿,毕竟是不需要用钱请的下人!能节省钱的事,他干嘛不做? 再说了,无论他在外面怎么风流,也没人管,或许回府,那个免费的下人还能送他几个绝世美女呢! “难过?为什么要难过?”颜西宁笑笑,“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挺平常的吗?” 就如同男人喜新厌旧一样! 现代的男人不能娶小妾所以包二奶,三奶,甚至更多,这已经没什么稀奇的了,男人天性就花,爱上这样的男人,受苦的只有女人! 所以,来到古代,她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一个古人,因为,一旦爱上,那绝对是悲剧的开始! 幸好,她没爱上他!反正利用完就撒腿走人,人海茫茫,谁还认识谁? “可是——本王心里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总可以把事情看得这么淡然?” “那为什么三王爷你又可以在人前嘻哈?摆出一副不正经样?”颜西宁淡然的目光略过一道了然的光芒,“因为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 秋御寒身形一僵,笑容便阴了下来,嘴角扯了扯,“所以?” “用快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掩饰自己过去的伤痛,就如同我,快乐不起,因为内心压抑的事太过沉重,所以只能选择淡然。”颜西宁眼里如沉如深潭般灰暗,迷茫又无措。 “比如朱少华?”秋御寒盯着她低垂的眼,眼里闪过一丝鄙色,“既然已经嫁给六弟,你为何还执着过去?” 诸少华? 呵,说出来谁相信,诸少华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淡得一点痕迹都不留。 想透了,带着恨而活,是折磨! 等南轻曳如愿登上皇位,就带着小丫头走得远远的,无论浪迹天涯。 自由自在、放下包袱才是她最初的向往。 “诸少华已经是过去,死过一次才明白,爱,是坟墓, 是女人最后的归宿。”颜西宁拭去眼角的最后一滴泪。 从今以后,诸少华这三字,再也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 秋御寒看到她拭泪,心中突然感觉有一丝疼痛,这种滋味很酸很涩。 “呵呵失态了。”颜西宁无奈的笑了笑。 每每一想到诸少华,心中如背上千块石头。 “所以你对六弟根本就无一丝感情?”秋御寒试探着问道,他承认,他怕,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词。 一半是替六弟惋惜。 一半—— 是他自己心中道不明的复杂。 “我可以信任你吗?”颜西宁蓦然抬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 “你放心,若是你连本王都不信,天底下可真无人可信了,哈哈。”秋御寒又恢复起往常痞子般的样子。 “好,那我信,请你帮助南轻曳登上皇位。” “砰”空气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碎了。 “你。。。你接近本王,只是。。。只是为了皇位?”秋御寒一阵失落,却佯装一脸困惑。 “三王爷,你给我搞清楚了,是你的接近我,不是我接近你,请搞清楚状况。 ”颜西宁一阵无语,跟这种身份的人说话,还真累人。 “嘿嘿,这。。。这不都一样吗?”秋御寒傻呵呵地挠挠头。 “不管是不是一样,都请你帮他,这是他唯一的愿望,只要除去他心头的隐患,他才能真正的放开一切,才会踏实,这样,即使他日我走了。。。” “你要走?走到哪里?”秋御寒一听到她要走,心头就一阵急躁。 颜西宁白了他一眼,马上加重语气,“三王爷,请你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好吗?这样很不道德。” “哦,哦,哦,好,你说你说。”秋御寒再次尴尬一笑。 “其实我跟他只是一场交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是应皇命而出的女子,他娶我只是为了我能帮他夺位,而我嫁他也只是想找个固定的落脚处,等事情一完,我们俩就各过各的,你明白吗?” 这是什么感觉? 秋御寒听后,心中诧异非凡。 他们。。。竟是相互利用? 那么,在人前恩爱有加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代表他有机会了? 呸,见鬼的,他在想什么?她是六弟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动歪念? 秋御寒狠狠地鄙视自己。 “你。。。”秋御寒看着颜西宁拉音好长时间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颜西宁带着点不耐,这人怎么木讷起来了? “哦,没什么。”秋御寒尴尬地转过身,“本王只是。。。只是想说,上次你提供给本王的麻醉散配方,已经研制好了,但本王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麻醉散?颜西宁拍了一下额头,这才想起,“你确定按照我说的配方去配吗?” 如果麻醉散在这个世界出世,一定会是这个世界医学界的重大突破。 秋御寒见带着怀疑的语气,心里莫名无奈,他就这么不可信吗?他可是闻医成痴的怪人,只要与医沾上边的,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探索。 “要不,本王把你的手打断,然后配上本王的麻醉散。。。试试?”秋御寒痞痞地朝她阴笑着。 咋这么一笑,他怎么变成阴险小人了? 颜西宁一阵胆寒,她还没信任他到愿意舍弃自己双手的地步,就算他成功,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双手奉上。 傻子才这么做!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本王也绝不会强迫你。”秋御寒洋装惋惜的摇头,抬头看天,“哎,天色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 “那你就赶快滚吧,滚得越远越好,省得看着心烦!”颜西宁表情是淡漠而冷清,话,却是那么不饶人。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跟这个时代的人有任何关系,朋友也不行! 她宁愿永远一个人,这样就没有所谓的伤害。 秋御寒见她如此不耐,心里闪过一阵疼痛,她那毫不在意的话语,带给他的只有悲愤! 他知道他很烦人,也很黏人,可是—— 为什么一面对她,他就没澈了? 他们才见了两次面,不是吗?可为什么,这几天心里脑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影子? 即使她发怒的样子,他依旧记忆如新。 他想,他真的完了。 *********************************** 这几天很忙,来不及更新,我说过我只是写着玩的,所以更新时间都不定,希望大家谅解! 泣血玉1 送走了秋御寒后,颜西宁双眉紧皱地看着某书房,无一点杂音,不,应该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南轻曳果真不近女色吗? 那么这些日子,他—— 唉,别想了,颜西宁甩了甩头,越想头脑就越乱,再看书房一眼,便潇洒的离开。 她想,应该帮他纳妾了,而且是越多越好。 作为皇位候选人之一,也该做好充足准备,充裕后宫。 且先不管他是否能坐上皇位,以他堂堂六王爷来说,养百来个女人应该不成问题。 ******************* “王妃什么时候回去呀?都出府那么久了。”小丫头看向四周黑压压的人群,脸一沉,弱弱地问道。 真不懂王妃那根筋被抽了,居然—— 女扮男装溜出王府,美其名曰:出府溜达。 与其说出府溜达,还不如说出府吹风,因为她们出来都几个时辰了,都还没逛出个所以然来,她有点担心她家那个王爷。。。 会不会大发雷霆? “你若是急的话,就先回吧!”颜西宁早就看出了小丫头的不耐了,想刚出门时,小丫头那兴奋地劲,跟现在完全是对比。 若要怪的话就怪她吧,逛了几个时辰都还在原地兜圈,因为真的不知道要买什么东西,她只是出来物色美女的。 “可是王妃——”小丫头鬼鬼的眼珠里写满了不情愿,委屈地嘟起嘴巴,“那人家不是舍不得嘛!” 好吧,她承认,她很好玩,所以在王妃提议出府玩的时候,她高兴得只差没上前亲一个了。 可是—— 小丫头双眼瞥向某主,谁知道跟王妃逛街这么无聊的?以后打死她也不跟她出来了! “你呀!”颜西宁无语地戳戳小丫头的脑袋,“想玩就自个儿去玩吧,跟着我多没意思。” “可是王妃我——”小丫头再次弱弱地看向她。 可以吗? 她问不出口,毕竟王妃安全事大,她这好玩的脾性,能收敛就收敛吧,反正——又不会憋死人。 “真是一个大傻瓜,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保护得了我?”颜西宁似乎读懂了小丫头心里所想,毫不客气地打量起她的身子板,一个字,弱。 小丫头感受到颜西宁的视线赶忙捂住胸口,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虽然我没有柳飘絮的波涛汹涌,却也有馒头般大小匀称。” 看着小丫头如此模样,颜西宁嘴角抽了抽,“你确定?” 小丫头暗自低头观察了一下,垂下眸,“不确定。”“呵呵,小丫头你真是太可爱了。”颜西宁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欢快,心里压抑已久的烦心事全都在那一刹那消散。 小丫头看到颜西宁的笑容之后,整个人就呆住了,两眼傻傻地注视着她,不,或者说是“他”。 “滴哒” 某液体坠地的声音,颜西宁皱了皱眉,神色满是无奈:“小丫头,下雨了。” 小丫头怔地回过神来,抬头望天,哪有一丝乌云? “哪有下雨?”小丫头低咒几声。 “还说没下,那你嘴里流的是什么?”颜西宁指着她还遗留在嘴角的液体,一脸嫌恶,“咦好恶心。” 小丫头疑惑地伸手抹掉,却仍不知道颜西宁要表达什么,还是那么单纯地说道:“口水呀” “哦,原来小丫头流口水啊。”颜西宁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敢情是刚才你见我长得太帅,一时控制不住犯起花痴了?不过没关系,我是不会计较的。” 小丫头被说得面红耳赤,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王妃也会开玩笑啊,她以为王妃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一副淡然的样子呢! 没想到王妃开起玩笑来,却是—— 如此无赖,若她不知道她家王妃是女子,还真以为是流氓! 泣血玉2 “快看,欧阳公子又摆擂台了。” 这时大街上一阵拥挤,人群全都急冲冲地往一个方向涌去。 “啊,欧阳公子?” 人群中一身材臃肿的妇女一听到欧阳公子,便夸张地大叫起来,脸上尽显可疑的红晕,慌忙地整理乱蓬蓬的头发。 “张家媳妇,你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且不说长相,就你这么邋遢样,你——”另一妇女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觉得会糟蹋了欧阳公子的擂台吗?” “杨麻子媳妇,说话要注意分寸,为什么你可以去,我就不可以?若说长相,你似乎比我更见不得人吧?” 张家媳妇一阵冷哼,根本没把杨麻子媳妇看着眼里,瞧瞧她肚子上的那一堆堆肉,拜托,别出来吓人好不好? 两人插起腰来撒波,面对面的互瞪着,谁也不让谁。 两团怒火在空气中凝结,她们隔空传电,而且是一电就死的那种,可见,彼此怒气有多高,几乎可以升空了。 “王妃”小丫头扯了扯颜西宁的衣角,有点想不通,两人为什么就这么瞪上了?而且那欧阳公子是谁啊?值得她们如此小眼瞪大眼吗? “叫公子”颜西宁白了她一眼,都说了好几次了,她怎么总听不懂? 出门在外,该掩饰身份的就该掩饰,是不? 小丫头只感觉眼前闪过无数条黑线。 公子?我还少爷呢! “走,我们去看看传说中的欧阳公子去。”颜西宁说着,还没等小丫头反应过来,一把手把她提起,快速前进。 擂台前,人群挤满,几乎无一缝隙,颜西宁和小丫头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挤到前头,看到擂台上坐着轮椅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脸色有点苍白,看那年纪约莫二十四岁左右,旁边只站着一个年迈的老者,看似管家,摆在他面前的是文房四宝,临近有一小桌,上也摆好了文房四宝。 小丫头看了欧阳玉一眼,只感觉一阵昏眩,双眼冒金花。 好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啊,且不说容貌脱俗,就凭他浑身散发的气息就可看出,他不是寻常家公子! “王。。。公子,我被电到了。”小丫头双手握着胸前,一脸痴迷地望着。 颜西宁笑了笑:“那你就昏倒吧!” 美男,确是美男!怪不得小丫头再犯花痴! “各位,今天我们欧阳公子再度现身,想必规矩大家都懂,只要能接上欧阳公子的对子,便可免费到雍华楼饱餐一顿,雍华名菜想点就点,想吃就吃。” 欧阳管家笑意盈盈,且此话一出,全场人员几乎同一时间轰动了起来:“雍华楼啊,第一名楼啊!” “若能品尝到雍华楼一道小菜,就算死都心甘了。” “听说进雍华楼的,都不一定能尝到那里的招牌菜呢!” “那是,雍华楼那是何等尊贵,当今皇上亲自提笔赐匾,故另一名为: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那不是妓院吗?”某男听起第一楼,忍不住的吸吸口水,“那里的姑娘不错。” “谁说第一楼仅此妓院的?”那人白了那色男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轻蔑,那神情象是在说:老兄你见识太浅了。 ”可我就知道第一楼“某色男还硬上了,第一楼的女子那是何等出色啊! “好了,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下面由我们欧阳公子出题,大家仔细看题了啊!”管家再次压制全场。 话声一出,如菜市场热闹般的人群马上静了下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看向擂台。 只见“咻”的一声,擂台马上柱子上马上挂上一副对联:著述有奇书,仁术仁心,操业歧俞传三代。 此联一出,所有人脸煞一白,皆是惊诧之色,所有人眼里的期盼之色,蓦然沉寂,欧阳公子文才出众,他们是知道的,可是—— “王妃你行吗?”小丫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颜西宁。 颜西宁拍拍下她的脑袋,“行啊你,有异性没人性。” 小丫头撇撇嘴,摊手装无辜。 颜西宁随之一笑,淡漠地走上台,不理会全场所有怀疑与轻视的目光,只见她目光沉淀,提笔,如龙飞凤舞般在宣纸上写上这几个字:“针砭及末俗,医人医国,留名和缓自千秋。” 写完,笔顺手一甩,毛笔马上立于竹筒内。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只见一白衫随风扬起,人已经飘然下台。 欧阳玉的眼里满是赞赏之色,且先不管她对得怎么样,至少她有那个胆量上台,命王管家把颜西宁所对的对子拿到他眼前,欧阳玉眼前一亮,眼里充满惊诧,视线略过众人,直直投到颜西宁身上。 竟是如此年轻公子所作,真令人难以自信! 泣血玉3 “这位兄台好对子啊!”欧阳玉展眉浅笑。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真爽,好久没有感觉到挑战时的激情澎湃了。 颜西宁淡淡一笑,对于陌生人,她始终一脸淡漠。 “那请兄台听下一道题。”欧阳玉折扇甩起,“苍茫四顾,俯吴楚剩山残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世界。” 颜西宁淡淡地膘了他一眼,朗口道:“凭吊千秋,问湖湘骚人词客,后先忧乐事,果谁抱布衣独任,担当日月乾坤?” “好,接得好。”欧阳玉打手叫道,不难看出他此刻神色中的激动。 “少爷——”管家担忧地看向他,少爷的身体—— 欧阳玉扬手打断,脸上尽是喜悦,兴致勃勃再题:“上文章下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东黄昏西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颜西宁心中微动,仍以淡然一笑。 台下满席震惊,眼前这不知名的公子居然能对得上欧阳公子的两句? 瞧他一身清弱,明显是刚及弱冠之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一句罢,全场再度震惊,全然惊愕一片。 年纪轻轻竟如此满腹经纶? 欧阳玉完全沉浸其中,他一脸笑容,好似终于原梦。 “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颜西宁暗暗思忖着:“朝霞似锦,晚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这个有点难,颜西宁皱起眉头,看得旁边的小丫头有点紧张了,轻轻地扯了扯颜西宁:“王。。。公子?” “哈哈,总算答不上来了。”旁边一直看不惯颜西宁的人大笑起来。 笑话,这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力压群雄,致他们于何处? “就是啊,答不上来了,看来前面对的也只是运气而已。”有一人带头,后面人跟着起哄。 现场瞬间一团糟。 颜西宁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清寒,应口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一言出,全场皆静,欧阳玉的绝顶名句,居然——居然就这么给“他”对出来了? 众人不死心地看向欧阳玉,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愁容,只见他笑如沐春风:“王伯,你看,还是有人对出来了呢!” 王管家一脸沉默,看向欧阳玉的眼神满是担忧,少爷的腿。。。 “少爷——” “没事。”还没等王管家说完,欧阳玉马上打断,不想再听到任何说他腿力不行的词语。 “公子,你真厉害!”小丫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颜西宁,那眼神简直把她当神一样膜拜。 颜西宁只是在心里笑笑,如果她知道她偷的是现代知识,她会怎么想? ****************************************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我最近总是没什么时间,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已经在尽力了,通宵码字。 泣血玉4 “若兄台再对得出欧阳玉的绝联,欧阳玉便赐予泣血玉。” 此话一下,全场唏嘘,泣血玉啊,当今武林第一宝!听说得此玉者,百毒不浸。 而颜西宁却不知这玉有什么名堂,也就连声应下:“多谢欧阳兄割爱!” 欧阳玉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再无说其他,倒是他旁边的王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在欧阳玉耳边轻声说道:“少爷,那可是老爷留下来的唯一家传啊!” “是吗?”欧阳玉问得不关痛痒,“无妨,宝玉配俊杰,相信爹会支持的!” “可是——”王管家仍是不死心。 “王伯,我心意已定,你无须多劝。” 王管家见自家少爷如此决绝,也不好再多提。 “兄台注意听题。”欧阳玉朝颜西宁笑了笑,“日落香残,除却凡心一点。注意哟,这次不仅要兄台对上,而且还要解释在下刚才所作之词。” 颜西宁脑海突然闪过一阵精光,这个她记得,以前无意见看到的,她不由得抿嘴一笑:网络啊网络,说你害人不浅,但也知识不穷。 “车过辖区,途经柬山半林。欧阳兄上联‘日落香残’为禾字,‘除却凡心一点’为几字;合为秃,在下的‘车过辖区’为害字,‘柬’字去‘半林’为‘目’,合则为瞎。不知欧阳兄,在下解释可对?” 欧阳玉大笑起来:“果然青年才俊,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在下姓颜,单独宁字。” “原来是颜兄,幸会幸会,王伯。”欧阳玉眼神略到王管家手上的泣血玉,一脸淡然,“愿赌服输。” 王管家不情愿地走到颜西宁跟前,双手捧玉,欲给欲回。 颜西宁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看来这管家不舍得啊! 好吧,反正她对这玉也没什么研究,既然不舍得就算了吧! “既然王管家不舍,在下就不好意思要欧阳公子割爱了,就此告辞!”颜西宁拱手,甩袖走就要离开。 “等下。”欧阳玉叫住了她,用眼神给王管家予以警告,“颜兄不到雍华楼小啄一杯?” “不了,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多谢欧阳兄的美意。” 王管家叹了口气,这年头啊,做管家可真难啊!什么都要管,既然主子都舍得割爱了,他这个做管家的,岂敢违逆主子? “颜公子请留步”王管家追上,双手把玉奉上,“这玉是欧阳家的家传之玉,得此玉,可治百毒,且百毒不浸,所以刚才老夫有点犹豫,看公子也不是道貌岸然之人,老夫便可放心了。” 颜西宁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玉,可治百毒?这么说—— 南轻曳眼睛有治了? 还没等颜西宁回应,小丫头就高兴地接了过来,“王伯伯你人真好,不过你放心,我们王。。。公子绝不会是那种卑鄙小人!” “如此甚好。”王管家颔首退下。 泣血玉5 颜西宁怔怔地看着王管家颤巍的身影,咬着下唇,突然觉得泣血玉如此沉重,她想拿它来替南轻曳驱毒,却要剥削王管家多年的心血? 任谁都看出王管家一点都不情愿拿出泣血玉,可是—— “王管家”颜西宁最终还是狠下心叫住他。 “公子还有事?”王管家没有回头,从声音听出他一下苍老了好多。 “在下。。。”颜西宁绞着手下决心,“在下只是借用下泣血玉,来日定会奉还!” 这是对两方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她要玉为南轻曳驱毒,毒一驱完,拿着也没用。 他如此不舍,毕竟是欧阳家的传家宝,于他,比命重。 “公子。。。”王管家听到这话时,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震惊。 对,他是很震惊,要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挣破脑袋想抢走泣血玉,而“他”——居然。。。居然说要归还? 欧阳玉也完全始料未及,他的初衷只是想替泣血玉另觅主人,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暂借一用? “王管家不用惊讶,君子不夺人所爱,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中了剧毒。。。” “公子若有需要尽可拿去。”管家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舒坦了许多,救人如救火,一刻也不能拖,再者,少爷都已经将玉送了出去,还与不还,还有意义吗? 颜西宁感激地看着他,心中激奋非常,“多谢!小丫头我们走。” 这人情她会记着! 待南轻曳登上皇位后,她也可以解脱了!不再受任何束缚!现在,多个朋友多条路。 颜西宁走后,西辰逸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深深地凝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苦笑。 人生总是这样,得到与失去,只在一念之间。 而他,注定与她无缘了! 若当时听母后的劝告,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而他,却傻傻地选择了那个颇有心机的絮儿! 回想起以前,西辰逸脸色更凉了,眼里的怒意加深,心无法平静下来,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罢了! 而他,却傻傻地选择相信! 泣血玉6 六王府,颜西宁急冲冲地步入,手里死死地握着泣血玉。 “王妃”下人见颜西宁头一回这么没形象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有些愕然。 颜西宁不理会她们的招呼,径直向书房走去。 “南轻曳”颜西宁踢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傻了眼。 这是—— 尧吹叶听闻声音时,慌忙地从南轻曳怀里羞涩地抬起头来,“王妃——” 那抹羞涩,似乎已经解释了刚才的事! 南轻曳见她如此,没由来的一阵厌恶,脸无表情地推开她,“你可以滚了!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他薄唇吐出,尧吹叶只感觉全身一阵冰冷。 你可以滚了,五个字,像五指山般压着她,沉重得想哭。 她饱含怒意地瞪了颜西宁一眼,咬咬唇,憋屈的眼泪从眼眶划下,甩头离开。 她好不容易以送茶之名接近南轻曳,却被颜西宁打断,这口气怎么忍? 她发誓,这笔帐,迟早会讨回来的! “看来妾身不在府内,王爷这生活过得倒挺懈意的!”颜西宁望着尧吹叶消失的背影,勾起笑容。 南轻曳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妃这话寓意可真多。” 颜西宁嘴角微扬,“哪有什么寓意,王爷莫要误会了。” 看到她再次扬起的笑容,南轻曳更加困惑了,她今天出了一下府,心情似乎。。。不错? “王妃今天出府,莫不是捡到宝贝了?”南轻曳半开玩笑道。 “王爷真聪明,一说就对,不过没有奖品哦!”颜西宁摊开手掌,“看,这是什么?” “泣血玉?”南轻曳一看到她手里鲜红如血的玉时,震惊地站了起来,“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他三番五次的用尽人力物力打听泣血玉,多年无果,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拿到? 颜西宁淡淡地转身,“妾身今日遇见欧阳玉。” “所以呢?”欧阳玉经常露面,南轻曳倒也没什么奇怪。 “妾身与他投缘,暂时借他玉一用。”颜西宁有条不紊地说着,当然也隐瞒了其中的经过。 “哦?是吗?本王可听说了,欧阳玉不是这般好说话的人。”南轻曳挑眉看向她,“王妃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颜西宁一脸黑线,“王爷既然不信,那妾身就物归原主吧!” 泣血玉7 “王妃既然拿来了,何必这么小气。”南轻曳揽过她的肩,“说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本王? “什么?”颜西宁不解地看向南轻曳,只见他一脸认真,在对上她的眼神时,竟有丝慌乱。 “呃,没什么。”南轻曳慌乱地转身,以此逃过她疑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心里就股悸动,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他很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份悸动是来自她能帮自己夺天下的缘故。 颜西宁瞧见他闪避的眼神,也不打算追问,谁没隐私呢! “王爷放心吧,刚才的事,我全当没看见。” “什么?”南轻曳一头雾水,随即想起尧吹叶暧昧地在他怀中乱蹭的情景,脸色即刻拉了下来,“该死的,你说什么?你没看见?” 可恶,她居然说没看见?还说得那么无辜,难道她的眼睛仅仅限于摆设吗? 颜西宁见到他如此愤怒,心里十分不爽,烦躁地抓抓头发,“看见了又怎么样?难道还要我把刚才看到的从脑海里删除吗?” 颜西宁吼得理直气壮,似乎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她就是看到,又怎样?谁叫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情。 “可恶”南轻曳气得一头黑,抓紧的拳头铮铮有声,“赶紧给本王把泣血玉拿来!” “哦,给。”颜西宁见他要发怒,预感暴风雨爆发的情景,颤抖地把玉递给他,他可是王爷啊,稍惹他不满,别说九族,十八族可能都逃不了灭门的灾难。 “哼!”南轻曳快速抢过玉,狠狠澄了她一眼,死女人,笨死了,还说什么神女,神个屁,他现在还真怀疑她是否能帮他夺位了,指不定还专门来拖他后脚。 “切,凶什么凶啊?脑子有病。”颜西宁在心里狠骂着,表情依旧不改风轻云淡。 “王妃还有事吗?”南轻曳见她一点都没生气,无名火起,敢情他白凶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颜西宁才回过神,淡淡地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关上门那一刻,颜西宁再次挠挠头发苦笑,“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幼稚了?之前的淡然哪里去了?” 南轻曳紧盯着门紧紧地关上,眼中几乎喷出火来,该死的,就这么走了?手里的拳头再次握紧,心中愤然非常。 愤怒的气息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 唉,大家莫催嘛,不是我不更,我也有难处啊,我是个上班族,一下班回家就呼呼大睡,最近精神有点不好,我有精神一般都会多更 昔日的爱1 七王府,凄然冷清,枯黄的落叶纷纷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滚”在这冷清的府庭内传来一声带着揭斯底里的怒吼,紧接着,断断续续传来女子的抽泣声。 “王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絮儿?絮儿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絮儿好吗?絮儿一定改。”只见一女子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拉着男人的手,红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叫你滚没听见吗?还是要本王踢你出去?”西辰逸冷冷瞥了她一眼,话才一说完,毫不怜惜地抬起右脚狠狠地踢向她的腹部,“不听不王的话,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飘絮趴在地上,一股血腥即刻从嘴里一涌而出,鲜艳的鲜血喷在地上,一点点扩散,苍白的脸,毫无一点血色。 “为什么?”或许被踢了一脚,柳飘絮此刻却是异常的冷静,抬起眸望向他,只见他依旧那么触不可及,心里苦笑,他果真没有爱过她! “贱、人,你还敢问为什么?”西辰逸恼火地指着她,“要本王亲口说出你的罪证吗?” “你。。。你爱过我吗?”柳飘絮不理会他话中的含义,含泪期待他的回答。 “爱?你觉得你配得本王的爱吗?事已至今,本王也不防告诉你,本王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跟你在一起,只是迷恋你带给本王的快感,爱?真可笑,你觉得本王会爱上一个妓女?”西辰逸冷笑着,如修罗般的脸,渐渐变得狰狞,“或许本王应该提醒你,你跟本王之前已非清白身。” “你——”柳飘絮一阵错愕,她明明掩饰得很好,为什么—— 西辰逸转开视线冷哼,“若没有那天的庆生宴,或许——本王还被你蒙在鼓里。” 若不是那天,母后的提醒,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怀疑这么单纯的她,呵,真是可笑,就是这么单纯的她,心机却是比任何人都深。 她想做皇后,也不捏捏自己的份量!她以为就凭她现在是七王妃,后位就一定是她? 妓女做皇后,那天下不是乱了套? “不得不说,你的心机很深,所以本王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你利用,你想做皇后,本王告诉你,你做梦!”西辰逸说得咬牙切齿,随而冷笑道,“本王早就打算好了,登上皇位,就封你为美人,没想到,你的野心居然这么大,你以为凭你一个青楼女子就能母怡天下?真是可笑,这年头疯子可真多!” 昔日的爱2 冰冷的气息就这么围绕着柳飘絮颤抖薄弱的身体,她瑟瑟地发抖,冷冷地问向他,“你爱的是颜西宁?” 听到颜西宁的名字,西辰逸有顷刻的错愣。 柳飘絮见他的身体稍微僵了一下,立刻笃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嘲笑起来,“可惜啊,她已经被你亲手送给了南轻曳!而且,还是因为我,哈哈。。。。”柳飘絮疯狂地大笑着,任眼泪肆意地流淌。 谁知道她心中的苦,从小被自己狠心的父母卖给了青楼,从此过着卖弄肉体的生活,她不断地陪人笑,陪人醉,为的仅仅是生活,若不是西辰逸突然闯进了她的生活,她又怎会变成这样?在知道他是七王爷之后,她不停地改变自己,为了迎合他,她做过多少努力,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他为她赎身,摆脱那令她恶心反胃的青楼生活。 可是,她有野心,她不甘于平庸,她想爬到最高,傲视天下!把所有的耻辱都讨回来! 无疑,柳飘絮的话刺激了西辰逸,他阴沉着脸指向门口,“你给本王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在本王面前永远消失!” “哈哈”柳飘絮强挣着身体站了起来,嘴角还掺着血迹,笑得如此妖艳,笑得如此张狂,“你后悔了?不过很可惜,颜西宁已经成为别人的女人!是你亲手送给别人的女人!” “拍”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只见柳飘絮痛苦地捂着左颊,泪水如泉涌般涌出,她捂着脸抬起头,愤恨地吼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本王后不后悔由不得你管。”西辰逸绝情的向门外走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冷笑的转身,“记得,在本王回来之前搬回你的第一楼,哦忘记了,尧吹叶不在,下一界的花魁非你莫属了。” 西辰逸说着邪恶的笑了起来,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变成什么样了?母后说得没错,女人,是祸水,在没取得皇位之前,女人能避免则多多避免! 只是利用1 皇宫 戚茵然淡淡地看着跪在下方的西辰逸,“怎么?后悔了?为了你的絮儿?” “她不是我的。”西辰逸反驳着,对,是他糊涂,居然相信这么一个贱人! “哼,当初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非不信!”说到这事,一直淡然的戚茵然面呈愠色,“你为了一个女人,多次违逆本宫,如今这是怎么了?惭悔了?” “母后。”听到戚茵然这么指责,西辰逸心里有点不快,难道他非得按照她的旨意生活吗?他是她的儿子,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像个棋子? 或许柳飘絮说得对,她只是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说什么拥自己上位,谁知道她是不是想自己登皇? 可笑,真的很可笑,他西辰逸堂堂今国七王爷,受万人景仰,却是自己母后手中的棋子! “别叫本宫母后,本宫没生你这么一个窝囊的儿子!”戚茵然一脸恼怒,随手拿起茶杯毫不留情地向西辰逸砸去。 只听见“哐啷”一声,地上一大碎片,紧接着一滴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 只见西辰逸的额头划了一大口子,他顾不上额头的疼痛,对于他来说,心里的痛,无可替代,心也瞬间沉入谷底,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这么对待自己?就在这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母后好陌生,好陌生。 戚茵然对上西辰逸愤恨的眼光,稍微愣了一下,这时才慌乱地站了起来,向外大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原来母后就是这么教育孩儿的,怪不得本王也学会了动不动就打手打人。”想起他扬手打颜西宁的那一幕,心如刀绞,如果当初他理智一点就好了,至少她不会狠自己! “辰儿?”戚皇后对上西辰逸眼睛,竟然感到无比的惶恐,那感觉就像要准备失去他一样,她唯一的儿子竟然用仇恨的眼光看她? “别叫本王辰儿,本王不是你儿子,你为了你的野心,居然要利用我?”西辰逸恼怒地站起,眼前突然一黑,他站得有些不稳。 “辰儿?”戚茵然慌乱地想接住他,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别碰我,别用你拿满是野心的手碰我!说到底你只是利用我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利用我?” 只是利用2 “辰儿,你——你这是说什么?为什么母后听不懂?”戚茵然见他一脸狠决,心里随即莫名地提了起来,“是不是你。。。你听说了什么?”戚茵然一脸的紧张。 西辰逸冷冷看她一眼,为什么母后变得这么陌生?陌生到连他都不认了?陌生到连他都利用了? “不用你假好心,哼!”西辰逸愤然地瞪了戚茵然一眼,甩袖离去。 世界之大,而他,却永远都逃不过皇后为他筑建的笼子,他没有一丝自由!他的无助她看不到,他的叛逆只是为了让她醒来,让她感觉还有他这个儿子存在,可是现在—— “你给本宫回来!”戚茵然对着西辰逸的背影怒吼,“如果你再敢往前一步,这皇位你逢想要!” 听到这,西辰逸僵硬地停住了脚步,冷笑着,皇位,又是皇位,他已经照她的意思去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利用他? 看到他停下,戚茵然一脸得意,对于这么诱人的皇位,谁又能把持得住? 可是,西辰逸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气得她差点吐血。 “如果你喜欢,可以送给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西辰逸说完,从容的离开。 戚茵然看着西辰逸狠绝的背影,心中一痛,颓废地倒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辰儿别人不理解母后,为什么连你都不理解?” “皇后娘娘”侍女烟儿看到此,慌忙地跑了进来扶起戚茵然,“娘娘您怎么哭了?” 烟儿是戚茵然出嫁时从娘家带进宫的丫鬟,对她几乎是无话不谈。 “烟儿,本宫是不是做错了?”戚茵然哽咽地望着烟儿认真问道,“是不是他并不喜欢本宫为他所做的安排?” “娘娘您放心,七王爷只是一时糊涂,相信他会明白的!”烟儿安抚着戚茵然,其实心里也没个底,七王爷那是何等的倔强,怎么可能任人宰割呢? “可是,辰儿——”戚茵然再次望向西辰逸愤然离去的方向愁思。 原因 “娘娘,为什么您不向王爷说清楚一切前因?”烟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让这个误会存在,还让母子俩关系变得那么糟? “唉”戚茵然叹气地坐下,“那事怎么可能解释一下就清楚得了的?”戚茵然越想越烦躁,修长地双手不停地在太阳穴揉来揉去。 “可是——”烟儿顿了一下,警惕地望向门外,“难道就让戚家从此中落吗?这天下本来就是戚家的天下!”越说到最后,烟儿就越愤怒,“就这么白白给了春不凡,太不甘心了!” 春不凡,今国的开国皇帝,一个心胸狭窄的皇帝,当年若不是戚远和一些开国功臣奋勇杀敌,他今国才没有今天的成就,而他,春不凡,居然对戚远生了杀机,随便丢给他一个罪名,毒酒一杯,结束了他光荣戎马生涯! 原因居然是戚远在民间的威望比他高,在朝廷中,极受大臣拥戴,那些大臣有些还企图造反,拥戚远为皇! 若不是戚远早有预感,春不凡要铲除他,早早就在暗中把家室转移,不然,戚家早在那场大火中丧生! “所以,本宫绝不会让天下继续在春姓手中,春不凡以为把姓氏扩散那么多就能逃得过戚家,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不管姓春还是姓南,只要是他春不凡之后,本宫绝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戚茵然愤恨地握紧拳头,脸上的愤怒线条如此明显。 “包括七王爷吗?”烟儿好奇的问出口,但一接触到戚茵然冷冽的眼神时,心一慌,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说错话了!”说完不停地煽自己的嘴。 直到煽到她头昏眼花,嘴角血流不止,戚茵然才喊停,“烟儿,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还要本宫提醒你吗?” “烟儿该死。”烟儿随即拼命地磕头。 “行了,你下去吧,记得,今日之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戚茵然唇角一勾,“下场你知道。” “多谢娘娘,烟儿保证守口如瓶。”烟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便起身退下。 戚茵然看烟儿关上门,一个人又回到颓废的样子,靠在凤椅上,是那么孤寂。 辰儿,如果你阻碍了本宫的计划,本宫会不惜一切代价,那怕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也绝不手软,因为这天下,姓戚,而不是乱七八糟的姓! 背负的重任1 如果不是当年的春不凡太小心眼,他戚家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刚入宫时,当今皇上知道她姓戚,直接封了个美人,呵,多可笑,当今丞相之女,居然封个美人? 丞相戚易,乃戚远的曾孙,若不是他聪明,否认了是戚远之后,要不然,戚家早就该完蛋! 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为今国做了多少贡献,才混得个丞相!没想到,当今皇帝仍然顾虑他姓戚! 所以,当年的选秀,她戚茵然只是封了个美人!在多少人的嘲笑中爬起,后宫争斗那是何等的残酷,可是她——凭自己的聪慧成了皇后! 她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往上爬? 她戚茵然为了复国,甘愿成了敌人子孙的妻子! 这等屈辱拜谁所赐? “烟儿”戚茵然一脸疲惫地朝门外大喊,声音是那么无力。 烟儿听到喊声,直接冲了进来,“娘娘” “替本宫把药拿来!”戚茵然指着梳妆台上,有气无力地说。 烟儿迅速地跑了过去,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黑色的小瓶子,松了一口气,“娘娘,你又吃药了?” 戚茵然靠在凤椅上,梦寐,脸上的疲惫,令烟儿心痛不已。 娘娘背负的重任太重了!自戚家衰落以来,就有她这么一个女子,而她,自然成为戚家所有人的寄托。 “药拿来了吗?把药给本宫。”戚茵然有气无力地抬起手。 烟儿咬咬唇,心里沉痛不已,“娘娘。。。” “本宫的话你听不明白吗?给本宫!”见烟儿这么拖拖拉拉,戚茵然有许不快地呵责。 “可是娘娘,这药。。。吃太多会。。。会上瘾的。”烟儿低下头,心里有着无数委屈。 她也只是想关心下娘娘,为什么娘娘总是不领情? 背负的重任2 戚茵然看到这,心里有些感动,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人关心,情绪渐渐缓了下来,“傻烟儿,你为何这么傻呢!” “烟儿不傻,烟儿知道有恩必报,从娘娘救下烟儿的那一刻开始,烟儿就注定为娘娘赴汤蹈火!” 回想当年,家乡闹洪荒,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路边,又冷又饿又渴,唇色发白,发干,枯燥地手有气无力地向路人讨吃的,可那些人却一个个嫌恶地躲开,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预料到自己悲惨的命运。 谁知,娘娘出现了,当年的娘娘还是小姐,有些顽皮,蹲在她面前,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穿得这么少,而且还那么脏?” 稚气的声音,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时,感到无比的自卑,站起来,拔腿就跑。 可谁知道那女孩是个粘人的主,愣是追了她几条街,到最后不得不乖乖地跟她回府。 想到这,烟儿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顽皮捣蛋的小姐,变成眼前这个手狠手辣的皇后? 说到底,都是因为背负了太大的重任! “烟嬷嬷,戚将军求见。” 这时,门外传来一宫女的声音。 烟儿赶紧擦干眼泪,望向戚茵然,这才发现戚茵然的眼眶了满是泪水! “娘娘” “宣吧!炎儿来了,总会带个好消息的!” “是”烟儿蹒跚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将军服的年轻少将,右手挎着头盔,大步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长相俊逸,棱角分明,一身将军服,颇有将领之风,见到坐在上方的戚茵然,恭敬地行礼,“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炎儿快快请起”戚茵然一见到戚炎,所有不快的事都抛诸脑后,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 “谢皇后”戚炎起身,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 “炎儿这回找本宫这是——”戚茵然见他来找她,有些不解,不是说了以商贾驻皇都外吗? “末将来找娘娘自然有事”戚炎也不拐弯抹角,“听莫沉说你要除掉颜西宁?” 声音是那么冰冷,在这临近冬季时,多添了几分寒! “莫沉还没动手?”戚茵然听后有些气愤地站了起来,脸上哪还有慈爱存在? ************************* 加v吗?好象我还没那个能力哦!所以就算了,我也只是闲着没事做写着玩的,嘿嘿!!! 背负的重任3 “娘娘要问,也先得回答末将的问题。”戚炎直接了断,声音冰冷得让人不由得一阵阵寒栗。 戚将军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居然敢这么跟皇后娘娘说话? “你们先下去!”或是戚茵然感受到身边宫女的颤抖,脸色有些微愠。 “是” 两名宫女长吐一口气,齐齐福身退下。 直到关门声响起,戚茵然的脸上才恢复平静,玩弄着她那黑色修长的指甲,淡漠的说道:“你只需按照本宫的旨意去做,务须顾忌其他。” “。。。” 戚茵然是要命令他吗? 戚言手不知觉地握紧,他讨厌被人命令!讨厌被人看扁,即使眼前这位是自己的亲姑姑,他——一样的讨厌! 他没回话,室内顿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窗外的寒风呼呼吹过,如他的心般冷却。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道隔离了多久,戚炎才缓缓说道。 颜西宁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让他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这叫他—— “炎儿!”戚茵然听到他的话,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双眸中隐约有火苗跳动,只见她站了起来,走到戚炎身边,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一直在戚炎身上围转,“你身为大将军,又身为戚氏之后,怎能说出这么令人心寒的话?颜西宁不除,他日必留后患!” 戚茵然双眸透露着阴狠,手里的拳头紧紧握住。 “戚、春两家的争斗,跟她无关!”戚炎仍保持着原先的态度,虽然他想要天下,可是他会用正当手段! 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对于一个无辜的牵连者,根本就狠不下心!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你!”戚茵然犀利的眼神打量着他,“该不会你也看上她了吧?” “请娘娘注意措辞!末将只是不想连及无辜!” 背负的重任4 他是一个将军,战场杀敌,奋不顾身,看过了太多的人生生死死,那些一个个无辜的生命,命丧自己手中,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心狠手辣! 所以—— 他不想伤及无辜,戚、春两家的恩怨,就由戚、春两家承担! “你太懦弱了,太妇人之仁了,要知道你的决定会把戚家陷入万劫不复!”戚茵然气得颤抖,眉毛不停地聚拢,她恨恨地指着戚炎,“若你还当自己是戚家子孙,本宫奉劝你,你给戚家抹黑!” 话才一说完,戚茵然怒气更深了,空气中到处可闻到火的味道。 “就因为知道末将是戚家之后,所以每走一步路都小心谨慎,可是——”戚炎一脸愤怒,“末将也有自己的原则!” “好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姑姑不被你气死才怪!”气也气完了,再气下去,苦的可是自己。 戚茵然愤愤地回到自己的凤椅,重复着每天必不可少的动作,揉太阳穴。 “炎儿长大了,做事情有分寸了,可是炎儿,姑姑还是要提醒你,莫让自己的情绪扰乱了整个计划。”戚茵然展露淡淡的笑容,“我们戚家百年计划就在此举!” 戚炎怔怔地看着坐在凤椅上的姑姑,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好陌生,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的狠心! 不过算了吧,反正自己手下的冤魂那么多,多一个也不算多,为了戚家,为了天下,不管良心如何!反正——他是豁出去了! “谨遵姑姑教导,戚炎马上去办。”说完,戚言从容地离开,无一丝留恋,无一丝感情。 “炎儿——”看着戚炎消失在朝凤宫内,戚茵然有丝伥然,喃喃自语道,“但愿你能明白姑姑的一片苦心,姑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戚家,为了戚家的子孙后代能安福享乐,不再如寄人篱下,受制于人!” 皇位纷争1 当今皇上病危,朝野上下顿时乱成一锅粥,见御医一个个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就知道,皇上气数已尽。 然,在当今皇上还处于昏迷时,朝廷就分成三派,一派拥护太子,一派拥南轻曳,而另一派拥护西辰逸为皇! 当今皇上还未驾崩,朝廷大臣们就已经开始着手选新皇了,这对躺在病床上的皇帝来说是多么的心寒! 那些大臣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而实质里,却是—— “皇上,您就吃点东西吧!”跟在皇帝春展辰身边的老太监托着一碗粥恭敬地跪在地上,他脸上渗出不少汗丝,一看便知他跪了很久。 “滚,朕说了不吃!”春展辰怒狠狠地瞪着老太监,用尽全力把太监手里的碗甩掉。 “哐啷”一声巨响,老太监吓得直哆嗦,“皇。。。” “别叫朕皇上,外面那些狗娘养的杂种,谁当朕是皇上?朕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今日的所做所为令朕心寒!”越说越气,见他一个老头子快要死了,那些狗杂种竟一个个都不怕他,一个个顶撞他,非要把他气死才甘心! 老太监见春展辰一脸愠色,心里咯噔了一下,垂着头,“皇上他们那也是为了社稷着想。” “为社稷着想?是为了他们日后着想吧?他们拥谁为皇?咳。。。咳。。。” “皇上——”老太监听到咳嗽声,一脸担忧地抬起头来。 “说” “太子,六王爷还有七王爷。”说这话的时候,老太监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现在朝廷上下都乱成一团了,也没见王爷们出面制止,一个个待在府里大门不出。 这——这叫什么回事啊这是。 春展辰听到南轻曳的名字,眼里露出的满是哀伤,深沉地看着老太监,“孢海啊,你说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让他误会了朕这么多年?” 老太监一听,便知道他所说的是慕倾翎,唉,佳人已逝,重提还有意思吗? “孢海,你从小就跟在朕身边,朕对你怎么样?” “皇上对奴才很好,奴才一直很感激。”说到这,孢海眼里满是感动的泪水。 在这宫廷之中,稍微不留神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若不是有皇上担待着,或许,他——他早就成为万千枯骨中的其中一枚了。 皇位纷争2 “朕已经感觉到朕的时日不多了,朕。。。”春展辰还在犹豫在该不该说,“有些事情也就要石沉大海了,可是——不这么做,翎儿的死,真的太冤枉了。”春展辰长叹一声。 “皇上——” “其实曳儿并非翎儿之子。”春展辰的唇角微微嚅动着,“都怪朕当年太窝囊了,翎儿才会死得这么早。” 春展辰说着,眼里早已噙满泪水,他堂堂一国之君,儿女情事,岂会扰乱他的心智?可是——却惟独为那一女子的倔强给惑了心,他堂堂一国之君,却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子洗刷冤屈。 “皇上您的意思是——”翎妃娘娘红杏出墙? 老太监眼里写满了震惊,写满了愤怒!当年皇上对她那是何等的柔情,就连他一个太监都感动得泪流满面,而——她竟然。。。竟然背着皇上与野男人苟合? 看到老太监眼里的愤怒,春展辰心里很欣慰,在这宫廷中,就属孢海对自己忠心耿耿。 “她没有红杏出墙”像是知道孢海心里所想的一样,春展辰忙解释道,“还记得当年吗?戚茵然与翎儿在同一晚临盆?” “记得,当晚还下了很大的雨,雷声震天,皇上冒雨在翎妃娘娘门外祈祷,等待。” 孢海说着,眼泪又不禁流出,他从没见过哪一个帝王这么衷心的爱一个人! “那晚翎儿吩咐倩儿偷梁换柱。”说到这,春展辰眼里的歉意更深了,“翎儿早就知道戚茵然是戚远后裔,怕戚茵然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她只能选择把戚茵然的儿子换了过来!” 春展辰闭着眼睛说完,慕倾翎为他所做的牺牲,是他一辈子都报答不了的,惟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她! “啊?”老太监惊讶地跌坐在地上,“皇上。。。您。。。您的意思是说——六王爷其实才是皇。。。皇后的儿子?” 这—— 这是怎么回事?太复杂了,真是太复杂了,翎妃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 “对,翎儿知道戚茵然会对她自己的儿子不利,所以才偷梁换柱,把自己的儿子放在戚茵然身边,而戚茵然绝对会想不到,她辛辛苦苦培育的儿子,竟是慕倾翎的儿子,她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心心恨恨想除掉的,竟是自己的儿子!哈哈,戚茵然!” 春展辰大笑起来,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流上升,“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红。 “皇上”孢海慌张地扶起春展辰,“皇上您。。。您要挺住了!” 春展辰笑得很无奈,“来不急了,朕这一生。。。亏欠翎。。。翎儿实在太多了,若是有来世,朕。。。绝对不会。。。选择做皇帝。” “皇上——”孢海流下眼泪,“人世间的情爱在最致命的毒药。” “所以。。。孢海你才愿选择。。。做。。。做太监不是吗?当年。。。你还不是一心一意的爱。。。爱着素雅,若不是颜之卿,你。。。怎么会。。。选择入宫做太监?” “皇上,奴才——” “罢了,孢海,朕。。。死后,记得要在。。。最。。。最紧关头。。。公布他俩的身份,朕——想给戚茵然。。。一个沉痛的打击,再来,曳儿真的很不错!若非需要,务必要。。。要保住他的。。。性命。” 春展辰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吐了出来,话才刚说完,孢海就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阵痉挛,手缓缓地垂了下来。 皇位纷争3 “皇上——驾——崩——咯!” 孢海朝着门外大喊一声,下面的人,一人接着一人喊,远处“咚咚咚”的钟鸣声响起,算是为老皇帝送终。 瞬间,誉阳宫里跪满了后宫嫔妃,一个哭着喊着,闹着。 “皇上,皇上。” “咚咚咚”的钟鸣声依旧在敲着,让这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孢海一脸沉痛,若不是老皇帝生前有交代,他——真想一头撞向柱子,跟着他去了,也好省得看这些后宫嫔妃与大臣们虚假的哀悼。 “皇上,皇上。”一声比一声高,不认真听的人,怎会听得出这声音里搀杂着窃喜? “皇上有令,凡,后宫无有子嗣者,陪葬。” 孢海看着那些嫔飞虚假的哭声,心里愤恨非常,她们既然装,那好,就给她们装! “什么?”听到,那些嫔妃们一个惊慌地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孢海,“孢公公,你——你说什么?” 孢海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咱家不想说第二遍,来人,赐娘娘们三尺白陵。” 话一说完,便有宫人排成一整排,个个手上捧着白色的布条。 一个嫔妃看到那白陵,吓得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孢海,你。。。你乱用私刑!今国还从未有此规定。” “咱家乱用私刑?秀贵人?你可有凭证?咱家有圣省在手。”孢海轻笑着,扬手丢给她。 只见她摊开一看,大笑三声,便软倒在地。 “来人啊,秀贵人无视圣意,就先从她开始吧!” 话一说完,就有宫人拖着白陵凑向秀贵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可是秀贵人。”秀贵人一看到逼近自己的人影,心里打了个寒颤,慌乱地站了起来,和那些宫嫔们撒腿就想往外跑。 却不巧,大门关了起了起来。 “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 “救命啊,救命啊!” 不论这些人怎么挣扎,怎么哭喊,似乎——回应她们的只有空荡的黑幕。 孢海转过身,不忍心看下去,从她们为虚荣走进后宫,就该知道有此下场,手一扬,他站身走了出去。 誉阳宫内哀声一片,过了一会儿,一具具尸体从誉阳宫里抬出。 孢海仰天长叹,皇上,你在世时,那些嫔妃一个个巴结你,一个个玩手段为争宠,你仙逝后,又有谁为你流一滴泪?所以,别怪奴才烂用私刑,替你出口恶气! 你放心,奴才一定会遵从你的旨意帮助六王爷! 争夺皇位的战火1 皇上驾崩,今国上下举国哀悼,春展辰,虽然算不上什么英明的皇帝,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吧!至少他在位的时候今国一切无恙。 六王府,府外挂满了白灯笼,一阵阵阴风扫过,为六王府增添了少许阴凉。 全府上下一切从简,上至王爷,下至仆人,全都以素色为着装,这是对先皇仙逝的尊重! 孢海携着圣旨来到了六王府门外,望着六王府的高墙,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对身后的几个侍卫说道,“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咱家进去宣旨。” 侍卫恭敬地抱拳,应声:“是” “圣旨驾到”孢海左手携着圣旨,右手用力地拍门。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仆人打扮的下人伸出一个头,探头探脑,当看见孢海后,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门拉开,“参见孢公公” “嗯,起身吧,六王爷呢?”孢海娘声娘气地问道。 “王爷。。。王爷正在书房。” 仆人有点畏惧孢海身上的霸气,先皇身边的红人啊,先皇仙逝后,整个六宫就属他最大了,要是他有心谋反,谁都阻拦不了。 “领咱家前去吧!”孢海说着就先行一步,仆人急速走到他右侧领路。 “王爷最近状态怎么样?” “不太好,王爷自从得晓先皇仙逝就一直闷着,一句话也不说,就连王妃都不太搭理。”仆人颤兢兢地答道。 “放肆!”孢海朝仆人踢去一脚,满脸怒色,“先皇仙逝前为何不见六王爷身影?” “孢公公”仆人颤颤地跪下来,“当时皇后和七王爷。。。派兵把六王府给团团围住,别说是人,就连。。。就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呀!” 当时的场面,仆人可是吓怕了,全府上下都几乎乱成一团,谁都知道皇后和七王爷已经是铁了心的。 “原来如此”孢海舒了舒气,亲手把仆人给扶起来,“真不好意思,咱家太激动了点,咱家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大胆。” 竟然敢趁着先皇病危对六王府下马威! 仆人有些颤抖地让孢海扶起,孢公公。。。刚才的眼神好恐怖。 转眼间已经走到书房,仆人恭身退下,孢海携着圣旨推开门,一点都不给对方面子。 书房很黑,黑得连人影都看不到。 “谁?”南轻曳感觉有人的靠近,把书放下,抬眼望了下去,“原来是孢公公,找本王有事吗?” 孢海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死也不会忘记先皇的那句话,他。。。他是皇后的儿子!| 可是—— 先皇又叫他辅佐他,这可。。。真让他为难,让他去辅佐戚远后人? ************************************************ 真的很对不起大家,两个也月了才更,因为有些原因,当初已经打算弃文了,今天上网无聊,又打开来看,见到大家那么支持明镜,我。。。我又忍不住重新更。 争斗皇位的战火2 “先皇有旨”孢海仍旧不看他一眼,擅自拉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日离世,特,传位于六子轻曳,封颜氏之卿之女,颜西宁为皇后,钦此。” “什么?”南轻曳一时搞不清楚情况,为什么圣旨这么简单? “六王爷。。。哦不不,皇上,难道你还搞不清楚吗?先皇在圣旨说了,传位于你。”孢海心里在嗤笑着。 “孢公公?难道这就是你一个太监总管对新皇的态度吗?”颜西宁在门外听到,推开门,光线印着她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超凡脱俗。 孢海有顷刻的愣倒,她。。。她就是素雅和颜之卿的女儿吧? 跟素雅长得真像。 “王妃”南轻曳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颜西宁也是微微颔首了一下,“ 孢公公,你还没有给本王妃一个说法。” “奴才。。。” 孢海一时慌乱,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遇见与素雅有关的人,他总会慌乱。 “既然 孢公公无视本王妃的话,那也请孢公公回宫,新皇登基之事,就麻烦公公了,另外,还麻烦公公少来六王府走动,这若让前皇后知道了,会对六王府不利。” “这。。。” 孢海看了南轻曳一眼,想征求他的意见,岂知南轻曳却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对此不闻不问。 “奴才这就告退。”孢海再次看了颜西宁一眼。 像,真是太像了,真像素雅年轻的时候。、 “王妃你可是越来越会赶人了。” 孢海走后,南轻曳放下书朝颜西宁说道。 “王爷也越来越会无视人了,明明这么大一个人活人站在王爷面前,王爷竟然还可以安静地看兵书。” “没办法,战事在即,本王总要储存点战略,总不可能让前皇后和西辰逸一举击垮,这一战不知道何时才结束。”南轻曳微微叹了口气,身为皇家子孙,明争暗夺,杀兄弑弟是在所难免,可。。。他一点都不喜欢。 “王爷。。。”颜西宁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什么?” “若战事结束了,可否放西宁一条生路?” 她要走? 这个猜测涌进南轻曳的脑里,只感觉胸口一阵窒息,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越来越难受,就像。。。就像。。。 “你要走?”南轻曳迅速地抓走她的手,逼她看向自己,“眼睛看向本王,再跟本王说一遍,你真的要走?” “王。。。王爷。”颜西宁被他的眼神吓得结巴,“难道王爷忘记。。。与西宁的约定了?” 约定?南轻曳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他怎么给忘了,当初那该死的约定! “可你还没有兑现诺言,替本王夺取皇位。” “王爷,从明天开始,战争,一触即发,到时候,西宁会助王爷一臂之力,希望王爷莫忘了当初的约定。”颜西宁丝毫没感觉到南轻曳的异样,说完就转身离开。 再过一两个月,她。。。她就彻底解放了。 彻底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