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魔鬼》 第一章 特大新闻 “本市连续发生两起奇怪的强奸杀人案件,死者均系正准备婚礼的新娘,在披上婚纱的前夜被人奸杀。据有关专家推测,这个案件系一个对新娘有着偏执狂的案犯所为,案犯的特点是爱穿一身名牌衣服,相貌俊美。公安机关提醒这段时间正准备结婚的女性,做好防范工作,最好将婚期延后,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目前案件正在调查当中,本台将继续关注事件的发展。” 当爱真在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心里格登了一下,马上冲到房里翻了起来,等她拿着一张结婚请柬冲出来的时候,她那读高一的漂亮妹妹爱萍见姐姐将她桌上的东西翻得一团糟。气得叫了起来:“你作死啊,你这个——”她还来不及骂出难听的话,姐姐已拿起了电话一通乱按:“喂,舞蝶——哦,你不是舞蝶,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玄妙,打错了。” 爱萍忽然又发现她最崇拜的影星钟汉良的照片被丢地上,气得尖声叫起了姐姐的外号来:“玄妙——” 外号玄妙的爱真很听话地抢了进来,但她却只是一把抓了电话本,又冲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很不良地一脚踏在钟汉良的这张相片上,声音马上在客厅响起:“喂,舞蝶吗?终于打通了,今天的午间新闻你看了吗?没时间啊?我告诉你,有个大色狼,正在找新娘强奸之后杀掉,你要小心,嗯?明天的婚礼是不是往后推?啊?不能取消?请帖都发下去了?有什么玄妙,是面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啊?——神经病。”原来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怎么办?任由死党陷入危险之中而不管不顾,可不是玄妙的作风。可舞蝶不信真的有色魔在奸杀新娘,又让她无从劝起,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还在心急死党不听话,妹妹爱萍已经凶神恶煞地杀过来了:“姐——姐——” 玄妙一回头看见妹妹手中的钟汉良相片,又看看妹妹那杀死人的眼神,只得讨好地:“有什么玄妙,我明天帮你买十张。” 爱萍气得大叫:“我不希罕你买的相片,我气愤的是你这样不尊重我崇拜的影星!” 爱萍对这个大她7岁在她看来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姐姐真有点看不起:都快毕业了还找不到工作,虽然长的还马马虎虎,行为大大咧咧却象个男孩子,开口“有什么玄妙”闭口“有玄妙”,人家喊她“玄妙”她也答得脆脆的,搞得连她的真名“爱真”都没人知道。 最让爱萍看不惯的是,姐姐连打扮自己都不会,23岁了还找不到男朋友。哼,我勾勾小手指,就会有十几个男生跟上来呢,可怜我堂堂g市十中校花,却有个这样一个马虎姐姐,真丢人! 更令爱萍气愤的是,姐姐根本没有听她说什么。她又拨通了舞蝶的电话:“我说舞蝶,这事可不是说笑,还是再——不行啊——什么啊,你——”原来对方又把电话挂断了。 舞蝶是玄妙的大学同学,大学最后一年,玄妙还在四处找工作,舞蹀却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个有钱又漂亮的男朋友把自己嫁了出去,舞蝶公开声称,最喜欢的是他的漂亮,当然,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明天正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弄得舞蝶那帮同学(当然包括玄妙啦)是既羡慕又嫉妒。 可是,那个大色魔要是来了怎么办?玄妙不管爱萍要杀人的眼色,用左手敲着额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玄妙忽然站了起来,悲壮地说道:“我决定了,有什么玄妙,今晚当全程保镖,陪舞蝶过这个色魔关!” 正在气得脸红鼻子歪的妹妹爱萍听了这句话,又不由有些怀疑:姐姐是不是被网上讨论冒死抵抗强奸帖搞糊涂了?人家结婚,她却去陪过夜?现代人谁还会等到结婚之时才跨过那条三八线?舞蝶他们应该早就同居了吧,明天不过是个仪式而已。要是半夜新郎摸进房来跟新娘幽会,那她岂不是很尴尬?又或者,真有什么色魔来奸杀新娘,岂不是让色魔来个一石二鸟,连她一起奸杀? “不行,你不能去——”爱萍大叫 但姐姐爱真已经冲了出去。 第二章 色魔来了 舞蝶听说要玄妙要陪她度过最后的一个独身晚上,高兴死了,拉着玄妙又搂又亲:“玄妙,你真是我的好玄妙,我在g市没有娘家人,你就当我的娘家人吧。” “去你的!让你改婚期还不改,不顾社会上有专找准新娘奸杀的色魔,急吼吼地要把自己嫁掉,为了保护你,害得我推掉了一个重要的约会,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就怪你。快放开,让李子夫看见,还以为我跟你是同志呢。”玄妙故作生气地推开了舞蝶。 舞蝶发现好朋友还带了一把折叠刀,又觉得好笑:“哈,原来你真是当女侠来的啊,你真以为有那样的色魔敢来这样的地方做坏事呀?这里可是全市最豪华,治安状况最好的紫轩大酒店。你以为门口的保安是吃素的吗?” 说归说,舞蝶还是很感激玄妙的,毕竟再没有别人这样为她担心。 她们住的是个豪华的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还有个20多平的客厅。晚上两个死党说了许多悄悄话,无非是男同学中谁谁谁找到好工作了,谁谁谁有个好老爸了,谁谁谁还没出校门就已经混的蛮有型了。两人一直聊到深夜,玄妙原本想聊个通霄,吓退色魔。可舞蝶却打起呵欠来了,只得上了床。 舞蝶很快睡着了,玄妙却还想着色魔的事。上床之前擦晚霜时,感觉鼻子右侧有点痛,该不会又长了个小痘痘吧?想照照镜子,可镜子在床对面,玄妙懒得下床,便将脖子上挂的小坠子拿下照起来。小坠子是在上华山时无意中得到的,正面刻了些花纹,背面光滑,正可以作镜子用。果然鼻子右侧长了小痘痘,真麻烦。不光鼻子右侧,连下巴上也有一颗,再看看,又在额上发现了一颗。看来这几天吃热的东西太多了。 突然,玄妙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到底什么不对劲,却一时发现不了。忽然,她“啊”地一声怪叫,将手中的坠子猛地一丢——原来她想到了一个问题,一只寸大的坠子怎么能够照得到她的整张脸呢?然后她就发现,原来只有寸大的坠子竟然变得足有一尺大! 舞蝶刚要睡着,被玄妙的怪叫声吓醒了:“你能不能——”一眼看到了被玄妙丢在被子上的那坠子,昏暗的眼珠马上亮了:“呀,玄妙,你什么时候买了把古镜啊?给我看看,值不值钱。”一把抢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眼睛比平日大了十倍:“哇,真漂亮,这是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吗?” 玄妙一把将坠子夺过:“这是别人托我保管的,不能送人。” “小气鬼。一把破镜子也舍不得,我就不信这镜子照了人会变漂亮?”舞蝶一边哝咕一边又倒在床上梦周公去了。舞蝶很快睡着了,玄妙却再也睡不着,奇怪,坠子怎么会变呢?经过舞蝶的提醒,玄妙才发现变大后的坠子的确很象一面古镜。她翻来覆去地看着那面镜子,只见镜子正面虽然能当镜子用,但不是很亮,有点雾气蒙蒙的感觉,再看背面,铸着一只蹲伏麒麟,四周围绕龟、龙、凤、虎四种动物,依照四个方向排列。在四方以外,排列着八卦,八卦外面铸着十二生肖,还有二十四节气。密密麻麻的,如果不是变大了,根本看不出来。除了麒麟颜色较深之外,其他的动物都是一体的浅灰色。她看了一阵,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抵抗不住睡魔的袭击,也倒下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玄妙突然觉得自己发冷,醒了过来。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脸,想喊,喊不出,想看,却睁不看眼睛。但却又能“看”到一个发着光的人影在认真看着自己。看了一阵,似乎发觉不对,转向另一边去了。 玄妙啊,难道是色魔来了吗?不对呀,这人身材样子很象舞蝶老公。难道真的象爱萍说的,新郎连这一夜都忍不住?跑来跟新娘亲热?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可是不对啊,梦哪有这么清楚的?而且,自己还动不了?又或者,这人先在这屋子点闷香?让人动弹不得?还是有什么别的玄妙? 玄妙清楚地感知着,“看”到那发着光的人影走到舞蝶睡的那边,揭开了被子。而舞蝶似乎还未醒过来。玄妙心中着急,那人影看了一会,似乎确认没有认错人,这才伸出手去,在舞蝶身上抚弄着,舞蝶似乎也不能动,任由那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动。那男人的手先是抚摸她的脸,然后顺着脸一路摸下去,奇怪的是,他的手到哪里,那里的衣服就自动解开。舞蝶的身体,也开始有所反应,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玄妙心中着急,大骂舞蝶:明明知道我来陪他,还约了李子夫来,将她当透明人,在她身边做那种事。偏偏自己又动弹不得。得,自己没经过“人事”,却先参观别人做爱了。 那人的手在舞蝶全身摸遍之后,舞蝶嘴里发出的奇怪声音更大了。那人爬上床去,在舞蝶身上驰骋起来,喘气声、呻吟声、以及床的响声混合在一起,冲击着睡在旁边的玄妙的耳膜,令从未经过“人事”的玄妙也听得血脉贲张,难受异常。偏那男人却又不快结束,直弄了有半个小时,那人才发出一声猫般的叫声,从舞蝶身上翻了下来。两人都在喘着粗气。 “我不是你老公!”那人说。 玄妙大吃一惊,虽然感觉有些觉得不对劲,但还希望是舞蝶老公忍不住跑来跟舞蝶做爱,那么至少不用担心他是什么杀人色魔。可是,他竟然不是舞蝶的老公,那他是谁呢?又是怎样进来的呢?她记得睡前检查过门窗的。 “我知道!” 舞蝶冷静的回答让玄妙更加吃惊。天哪,原来她能讲话,不象自己身不能动,嘴不能讲。那么,自己不能动应该不是闷香了,因为她跟舞蝶同处一室,闷香不可能只熏她一人。 “你是谁啊?你穿的是一身的名牌,应该很有钱,又长得这么俊美,床上功夫又这么厉害,很容易讨女人喜欢,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做呢?你要是喜欢人家,可以直接来找人家嘛,何必象刚才那样强奸人家。” 如果能动的话,玄妙会从床上大吐特吐,什么时候听过舞蝶说这样娇嗲的话啊,对方还是个不认识的人,刚才还强奸了她! 忽然,玄妙心中一震:这不是电视上说的那个色魔吗?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衣服,长相俊美的色魔!她的心在收缩。 而最让她恐怖的是,她的身体居然一直不能动,也出不了声。她多希望这是梦啊。不对,不是梦,是梦魇。这个男人能给人制造梦魇,难道,色魔不是人? 一股寒气从玄妙的背脊升起。 第三章 奇怪的杀人理由 “不要管我是谁,我现在问你,你愿意丢开你老公,跟我走吗?”那男人问。 原来,那些新娘是不愿意跟他走,所以才被他杀害的吗?谁会离开自己的老公,跟一个强奸自己的人走呢?玄妙不由为舞蝶担心起来,因为,舞蝶很爱她的老公李子夫,怎么可能跟这个有一夜之情还是强奸她的男人走呢?可是,如果不跟他走,就会被杀掉呀。玄妙站到舞蝶立场,替她为难起来,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就睡在旁边,舞蝶被杀,自己也逃不了。 谁知舞蝶却想都不想就回答:“我当然愿意跟你走。” 玄妙心中一惊:舞蝶居然愿意跟他走?跟一个刚刚强奸了自己的男人走?除了知道他在床上很勇猛,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啊,而她居然愿意跟他走?她不由为李子夫感到悲哀。但很快地,玄妙又在心中为好朋友开脱:只有留下生命,才能保有爱情,先稳住那男人,再想法脱身,这在目前状态下也算是上策吧。 那男人见舞蝶答得太快,有点不相信她:“不对吧?你只是怕我要伤害你,所以才答应跟我走对不对?你放心,千万不要勉强,因为我是最不喜欢勉强人的。我再问你,你真的是心甘情愿跟我走吗?只要你不愿意跟我走,我绝对不勉强你,也绝不伤害你。”他的脸上,似乎挂着热情希望的神色,似乎在希望着舞蝶说出相反的答复,搞得玄妙都怀疑那家伙的真实用意了:他不是希望舞蝶跟他走吗?怎么舞蝶说愿意跟他走,他反而劝说起舞蝶来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玄妙? 忽然,玄妙又觉得色魔的话有点矛盾,他说“只要你不愿意跟我走,我绝对不勉强,也绝不伤害你。”如果这家伙说的是真话,那么,只要舞蝶不愿意跟他走,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舞蝶呀,快说不愿跟他走吧。 谁知舞蝶还是那句话:“我愿意跟你走。是心甘情愿的。” 这下连玄妙都糊涂了,为什么愿意跟他走?他不是说了不伤害他吗?也许,是怕那家伙说的是反话吧?但是,那男人却露出了想不通的神情,问出了玄妙想问的话:“为什么?你明天不是要结婚了吗?你怎么丢得下跟你老公这么多年的感情,要跟我走?不,你说的一定不是真话,是骗我的,是因为害怕我才这样说的吧!” 但舞蝶接着说出的话,却令那无论是那家伙还是玄妙都大跌眼镜:“傻瓜,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因为,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是你让我明白了做女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的,所以,就算为了报答你,我也要跟你走,明白了吧?傻瓜!” 她的意思,的的确确的,是自愿跟他走,跟这个刚刚强奸了她的男人走。 那男人呆住了,玄妙也呆住了,当然,不用呆,玄妙也是住了的,她根本动不了分毫。她实在想不通:难道,男人——真的是不同吗?舞蝶的男人,不行吗?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都是这样?难道你老公跟你十几年的感情还不及跟我欢爱这一下么?”男人的表情,几乎是有些悲哀了,也有些绝望了,但他还是不愿相信。 “我老公么?是的,我跟他认识了十几年,恋爱也谈了几年,可是,他很快会跟另一个女人结婚的,相信我,不用管他的。”舞蝶平静地回答。她的神情,让玄妙确定,她已经铁了心,要跟这个刚刚强奸了她的家伙走。 玄妙不由感到恐怖了:难道,他们表面美满得令人嫉妒的婚姻,背后也有着别人不知道的辛酸?到底是什么玄妙,才让她竟然会爱上这个强奸她的男人? “可是,你老公不管还有我管啊,对你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是需要有人管的。你去死吧!”那家伙说出这话,突然变了脸,一伸手就扼住了舞蝶的脖子。 舞蝶做梦也没有想到那男人会突然出手杀自己:她不是答应跟他走吗?他刚才不是还对她爱意绵绵吗?竟然舍得杀死她这样千娇百媚的一个女人?她拼命地用两只手去搬那男人的一只手,但那男人的手却是力大无穷,竟然不能撼动分毫。舞蝶立时觉得气被蹩住,她挣扎着看了玄妙一眼:“……”却已经叫不出声来,她不能呼吸,眼珠渐渐凸出,眼看就要呜呼哀哉。 玄妙已经感应到了房子弥漫的杀气,也感应到了舞蝶求救的信息,舞蝶有危险!不行,我得醒过来,她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恶梦。只要她能够醒得过来,就一切都好说。为了保护舞蝶,我必须醒来! 强大的意念力终于使玄妙挣脱了压在身上的梦魇,她猛然抽一口气,醒了过来,跳起来就向那男人扑了过去,早就准备好的折叠刀闪电般的扎入了那男人的背心。那男人显然没有想到玄妙居然能挣开梦魇的压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松开了手中被他扼得半死的舞蝶,朝玄妙转过身来。舞蝶趁机甩开了他的手,逃脱了他的掌控。 但是,令两人毛骨悚然的是,玄妙插在那男人背心的刀,似乎只是干扰了那男人杀舞蝶而已,那深深地插入后心的刀却没有一点让那男人受重伤的意思,那男人转过身来,用他那闪着绿光的眼睛看着玄妙。玄妙刚才为救舞蝶奋不顾身,此时一见到对方的凶相,马上怕了,连忙陪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转身要跑,但那男人只是一伸手,又一把叉住了玄妙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你——我本不想动你,你这是自己找死,我真是小看你了。” 难道,这男人真的不是人? 玄妙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那男人如虎叉般的手。突然,彭的一声,一只热水瓶在男人的头上砸开,碎片四散,滚烫的开水顺着那男人的头向下流去。那男人啊的一声惨叫,丢下了玄妙。原来是舞蝶见玄妙为救自己陷入了那男人的魔掌,情急之下操起床头的热水瓶砸在了那男人的头上。但一见那男人被自己砸伤,又不由呆了,反而是玄妙顾不上自己被扼疼的脖子,迅速地拉起了舞蝶,向客厅冲去。 “水性扬花的婊子!”那男人暴怒地大叫一声,追了出来,向舞蝶扑去。玄妙见那男人不怕刀却怕水,抄起了另一只热水瓶,对着他砸去。但这次那男人让开了,又向玄妙扑来。 舞蝶见他扑向玄妙,又将能拿到的杯子,台灯等东西砸向他。待男人扑往舞蝶,玄妙又砸他,这样,一男两女在房中追逐着,有几次,两人都已经差不多逃到门边了,但玄妙在临睡前插上的暗栓偏又使门不能一拉就开,因此不敢向门边去,怕来不及解开铁链。 不一会,两人已是累得气喘嘘唏,而那男人却连气都没喘一下,背上还带着玄妙的折叠刀,却连一滴血都没流出,两人都是越打越惊心,越来越恐惧。 玄妙见这样下去,两人终究要被这怪男人杀死,于是冒了危险,当转到门边时,拼了命往门边去拉插门的铁链。谁知铁链还未拿开,那怪物男人已到了后面,见玄妙退无可退,那男人哈哈大笑,伸出右手去抓玄妙。玄妙只得转过身来,掏出另一把备用的刀,去刺那男人的右手。但那男人根本不怕她的刀,右手一闪,左手已闪电般抓住了玄妙的肩头。 舞蝶一见玄妙被抓,吓傻了,竟然不要命地扑了上去,抱住那男人的后腿向后拉,将那男人拉得一跌,男人手上便只抓住了玄妙的睡衣一扯。玄妙身上棉质的睡衣竟被撕烂,露出只穿了文胸的胸脯,人也被拉得站立不稳,反而向那男人扑去。 ************************************************************** 第四章 刑侦队长的秘密 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面对玄妙胸脯的男人惨叫了一声,突然甩开前面的玄妙,又一脚蹬开后面的舞蝶,哗啦一声闯破窗户玻璃,从四楼直接跳了下去。 舞蝶和玄妙两人喘着粗气,互相看着对方,瘫软了下去。 舞蝶盯着玄妙睡衣被撕烂后露出文胸的鼓鼓胸脯:“好象,他很怕你的胸脯呢。”这时候舞蝶居然还有心开玩笑。心里对玄妙健壮丰满的胸有点艳羡。 玄妙喘着气,胸脯起伏着,却说不出话来。 舞蝶喘了一阵,又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今夜就完了。” 玄妙一摆手:“我们是好哥们,说这些干什么,而且,刚才你不也救了我吗。” “你说,他刚才怎么突然逃走了?”舞蝶还是想不通。因为她在那男人的后面,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也觉得奇怪。”刚才他明明已经要抓住自己的,为什么突然就惨叫一声,逃走了呢? “咦,你什么时候买了金项链啊?”舞蝶突然盯着玄妙胸前的坠子问。 “你问的是这个?”玄妙拿起了挂在胸前的那根坠子:“这不是金项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的。不过,反正不是金的。是今年三月份上华山的时候一个小男孩送的。”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才就在色魔抓住我的时候,我发现从这个坠子里射出了一线金光,接着就听到那色魔惨叫了一声,逃跑了。没错,一定是这个坠子救了我们,当初那小男孩送这个坠子给我的时候,就说过戴着这个坠子会遇难呈祥的。” 舞蝶奇怪了,她凑近玄妙的胸前,拿起坠子细看,只见坠子是一根黄色链上挂着一个直径约一寸的圆圆东西,正面光滑,却因时代久远,有点雾气蒙蒙,背面铸的东西密密麻麻,细微得看不清楚。 “今天就是这东西救了我们?这东西有什么玄妙啊?三月份去华山,有人送你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啊?”舞蝶实在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玄妙,也许是近墨者黑吧,忍不住说出了玄妙的口头禅。 “你忘了,三个月前去华山那次,你重色轻友,一上华山就跟李子夫走了,害我只好跟阿丽她们几个一起走,她们一个个娇小姐似的,爬了西峰就爬不动了,我只好一个人去爬南峰。路上遇上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带着我爬了南峰,又去看长空栈道。临走时,我不好意思地给那小孩10元钱,谁知那小男孩却不收钱,我故意生气了,说:‘再不收姐姐就要生气了。’那男孩这才收下,但却掏出了这个东西送给我,我当时一看这个东西象个古物,怕太珍贵,赶忙推辞不要,但男孩却说:‘姐姐身上有紫光,带上这东西对姐姐对它都好。姐姐只要随身带着,必会遇难呈祥。不过千万不可以给别个啊。’害得我感动得当时就想把他接到山下念书,但一想自己目前还没毕业,连工作都没找到,条件不许可,这才罢了。想不到的是,今天真的全靠它才保全了一条小命,不!两条小命!” 舞蝶看看那坠子,又看看玄妙,刚想说话,门口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玄妙坠子带好,将衣服穿好,这才让舞蝶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保安,原来,那男人最后跳窗闯破玻璃的响声终于惊动了别人。住在周围房里的人也打开门来了,接着公安也来了。唉,人啊,总是事后才出现,刚才为什么就没人来救她们呢? 玄妙对众人只说那色魔从窗外来的,被她们赶着从窗户跳了下去。问周围房里的人刚才可听到里面的声音,众邻居都表示除了窗户玻璃闯烂的声音外未听到一点声音。众保安马上四处搜索,之后回报说搜不出半个人影来。 玄妙冷笑:哈哈,半个人嘛,当然没人搜得出了。 周围房间的人又回到自己房里睡觉去了,保安和公安也都退出去了,玄妙舞蝶却发现房中还有一人没有走的意思。那是公安局的刑侦科长曾柱国,一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精干的男人,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是那类忠于职守的好同志。 那曾科长打量着玄妙和舞蝶,却不说话。 “您还有什么玄妙?”玄妙问。 曾科长轮流看着两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玄妙身上:“姑娘,你们今天很幸运。” 玄妙一听他这话,便知道他话里有话:“有玄妙,你知道那疑犯的底细对不对?” 曾科长点点头。 玄妙又问:“他不是人对不对?” 曾科长迟疑了一小会,还是点点头。 玄妙愤怒了:“那你们为什么对公众隐瞒事实?今天舞蝶差点被你们害死知不知道?”玄妙得理不饶人,其实她自己遇上这样的事还不是不想说。 曾科长无奈地:“我们也没办法,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可以私下谈,却不能对公众说。不过我们已经在电视上警告过,让近来准备结婚的人加强防范了,因为这东西除了新娘,其他人是不会动的。” 玄妙一想也是:“但是,你们起码应该采取措施,制止那淫魔继续害人。” “这就是我留下的原因。”曾科长看着她说:“我们曾有两次围上了那东西,谁知还是被他将新娘奸杀后逃跑。”其实还有一句话曾科长没说:说是逃跑,其实根本是那东西干完了要干的事从容的离开。 “这么说,新娘奸杀案不止报道的那两件?”玄妙吸了一口气。 “不错,如果连今晚这件一起算,已经有十五件。就连市委组织部长的千金,也在被害之列。但他们为了保住面子,对外只说是暴病而死。” 曾科长看来很有城意,连这种保密级别的事都说了出来。玄妙想起来了,那个本市组织部长的千金张静之,正是她上届的校友,想不到,她也被害了。 “可是,我能帮上什么呢?”玄妙其实自己也没底。 “把你刚才没说的全说出来!”原来,曾科长早就看出她们说的话有不尽之处。 “该说的我们不都已经说了吗?”舞蝶说,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曾被那色魔强奸过。 曾科长转过身来对着舞蝶:“姑娘,如果不把他绳之以法,还会有很多准新娘受害,再说,你们不怕他还会来找你吗?” 舞蝶无语,玄妙看了她一下,对曾科长说:“好吧,我告诉你。”于是,将自己从看到电视新闻为舞蝶担心开始说起,到自己来陪舞蝶,晚上那色魔来之后的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只隐瞒了那色魔跟李子夫很相象的秘密。曾科长听了,眉头邹成了一个“川”字,拿着玄妙的坠子左看右看,半天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问:“你确定,你的折叠刀插进了他的后心?” “对,而且插得很深,但是,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玄妙肯定地说。一想起那色魔后背心带着自己的折叠刀却一点都不碍事的样子,她就感觉后怕。 “这一点不奇怪,我们围住他的那两次,曾朝他开了几十枪,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子弹打进了他的心脏,但他根本没当回事。”曾科长点着头说。 玄妙和舞蝶再次惊住了。一把刀插进去不见血,还可以解释为刀插偏了,对方以高深功力将穴道闭了,所以不见血,如果十几发子弹打进了心脏还不倒下,那只能理解这个男人不是人。 曾科长说:“可以把这坠子给我拿回去吗?我想请个人看一看。”见玄妙只顾用自己的左手敲着自己的头没出声,知道对方为难,又说:“要不然这样,明天晚上我带你去找那个人,让他看看你的坠子。他对玄妙的东西能认识一些,也许他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玄妙将敲头的手放下:“明天早上吧,舞蝶中午举行婚礼。”其实,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这坠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曾科长走了。房子里又剩下玄妙和舞蝶两人,玄妙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舞蝶,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刚才,那男人问你愿不愿跟他走的时候,你为什么答应要跟那人走?” 舞蝶却不回答。 玄妙叹口气,刚想睡下,舞蝶却已叫住了她:“玄妙,刚才——我是说那时候——我被那色魔——,你是不是一直没睡着?” 玄妙脸上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告诉她自己听到了并且“看”到了她被那妖怪男人强奸的全过程?妖怪男人,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男人,暂且这样称他吧。因为他实在太过诡异了。 过了好一会,玄妙才说道:“正确地说,我当时是被梦魇压住了。正在做梦,梦见一个男人来抢你,我拼命地要跟那人抢你,可是,那男人问你是不是愿意跟他走,而你却回答愿意。就在你回答愿意的时候,我就感觉醒了,但是,身子却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连声音也发不出,后来,我听到那男人说你去死吧,我知道你有了危险,就拼命吸气,拼命要醒过来,也终于醒了过来,一醒过来,我拨出刀就朝那人插了下去。后面的不用我说了吧。” 舞蝶看着玄妙的眼睛:“你在说慌!你什么都看到了。” 玄妙不知该怎么说。“舞蝶,其实——” “没有其实,只有事实!” “舞蝶——” 舞蝶:“不用安慰我——我想睡觉。”她倒在床上,将被子拉上,连头盖住。 玄妙叹了一口,只得也睡下了。 ——一个刚刚被强奸过的女人,是最难过的时候吧?但是,玄妙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说爱上了那个强奸她的人,要跟那强奸她的男人走呢? 第五章 上古镜子 第二天一早,玄妙跟着曾科长找到了市文管局一个退休的老干部冯老家里。一阵寒暄过后,玄妙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坠子递了过去。冯老先是戴上了老花眼睛,后是拿来了放大镜,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瞪得象铜玲,只差没有跌出来。 “冯老,看得出这是块什么东西吗?”曾科长不动声色地问。只从冯老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有玄妙。 冯老的眼睛一刻都没敢离开那东西:“我的天,这东西,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有这样的文物。它的年代,久远得无法看出来。会不会是商朝,不,应该是夏朝以前的东西,也许更远,它的形状,好象是一面镜子。” 玄妙开始很兴奋:那么古远,一定值很多钱吧?把它卖了,妈妈岂不是不用去值夜班了?听到冯老说是镜子,忽然又想起了昨天夜里,自己拿它当镜子照,它忽然变大的时候,舞蝶也说它是古镜。难道,这东西真是一面古镜?但嘴里却说:“真是玄妙,它居然是一面镜子?恐怕是用它来照汗毛的吧?那么小的镜子,除了用来照汗毛,还能用来干什么?” 冯老却不理她:““这东西正面光滑,背后铸着一只蹲伏麒麟,四周围绕龟、龙、凤、虎四种动物,依照四个方向排列。在四方以外,排列着八卦,八卦外面铸着十二生肖,还有二十四节气。难道是用来卜卦的?也不象。这下考住我了。” 那坠子变大的时候,玄妙曾看清过那背面所铸的东西,因此毫不奇怪。 “曾科长,可以留下来让我仔细考证一下吗?”冯老忽然说。 曾科长看了看玄妙,玄妙一愣,想起华山男孩说过“千万不可以给别个”只得摇了摇头,曾科长只好也跟着摇了摇头。 “姑娘,你从哪得到的这东西?”冯老见曾科长作不了主,便转头问玄妙。 “别人送的。”玄妙简单地回答,她可不想说出具体的来处。 冯老先是看看曾科长,犹豫一阵之后,突然朝着玄妙问:“姑娘,你信邪吗?” 玄妙看了曾科长一眼:“以前不信,现在——我信!” 冯老奇怪她的语气,他看了她一眼,马上又转到了镜子上:“姑娘,听我一句话,这东西表面雾气蒙蒙的,有黑气在周围流动,要是我没看错,它应该是件邪物!邪气这么重,一般的人带在身上不出一月定会一命呜呼,你是不是感到近来身体精神不好?不如把它送到庙里去,我知道一座庙里的主持有这样的能耐,能镇住它的邪气。或者捐给博物馆吧。只要不在人的身边,就不会吸取人的精气。” 玄妙怔了一下,这几个月她的精神的确不够好,总是乏力,想睡觉。到医院又检查不出毛病。难道真在这镜子搞的鬼?果真是邪物,就不能卖钱了,看来,她想赚一大笔的计划泡汤了。 但是,邪物怎么会救她的命呢?那还是一个小孩送她的啊。而且,他还说了:“对姐姐对它都有利。”让她“随时带在身边”。他不是还告诉她不可给别人的吗? “谢谢您的忠告,不过我跟你看法不同,就算邪物,也有降服它的人,也许,我就是那个降服它的人也说不定。它会保我遇难呈祥。”这东西昨天才救了自己的命,可不是遇难呈祥?将救她的东西抛弃,这是玄妙做不来的事。 冯老叹了一口气,将镜子还给了玄妙:“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这是你的命数。祝你好运吧。” 离开冯老家时,曾科长要了玄妙的电话,也给了玄妙他自己的电话,说是有事随时联络。 当天,玄妙以娘家人的身份参加了舞蝶的婚礼,看着如金童玉女般般配的新郎新娘,想起昨夜舞蝶被那妖怪男人强奸之后曾一再说要跟那男人走的事,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舞蝶面对真正的新郎现在有何感受? 晚上玄妙没有去闹洞房。因为,听曾科长的说法,那妖怪变的男人只在新婚前夜奸杀新娘,过了那日子,舞蹀应该没有危险了。 再说,她还想要研究研究她的宝贝呢。 回到家里,玄妙发现妹妹爱萍已经上晚自习去了,妈妈又是上夜班,没有回来,在玄妙的记忆里,当护士的妈妈总是上夜班,很辛苦。爸爸在玄妙上大学那年就因出车祸去世了,妈妈一个人硬撑着供她念大学。玄妙总想着毕业后要找个工作让妈妈享福,不再上夜班。可自己大学快毕业了,去找工作时对方不是嫌她这样就嫌她那样,最后有个公司的人事经理终于说出了真话:“实话说了吧,我们要的是男生,不要女生。” “为什么,你们公司的工种并没有不适合女性啊。” “因为,女生要怀孕生孩子,按照《劳动法》规定,生孩子的假期不能工作却要付工资,哺乳期要管孩子也做不好工作,所以,本公司不用女生。” 玄妙蹩了一股气,却发作不出来,只得狠狠地离开了那家公司,她不信,一家一家地找下去,在希望中失望,又在失望中燃起新的希望。她想,要是能将坠子卖个大价钱,干脆自己开家精品店,自己当老板得了。 玄妙拿出坠子,用放大镜看着,心想,也许舞蝶和冯老说的不错,这是一面镜子吧。镜子的材料非铜非铁,不知是什么做的,轻轻一敲,声音清越,经久不息。镜子的背面铸着一只蹲伏麒麟,四周围绕龟、龙、凤、虎四种动物,依照四个方向排列。在四方以外,排列着八卦,八卦外面铸着十二生肖,还有二十四节气。密密麻麻的,如果不是用放大镜,根本看不出来。除了麒麟颜色较深之外,其他的动物都是一种浅灰色。镜子的表面有一层黑蒙蒙的东西,隐隐的黑气好好象在流动,怎么擦也去不掉,就因为这,冯老说它是一个邪物。 玄妙忽然想,古人的镜子不是磨的吗?也许磨一下,就把这层黑雾磨掉了。也许,邪气也能磨掉。她在厨房里找到一块磨刀石磨起来。开始还不敢用力,怕磨坏了。奇怪的是,那镜子的材料非常坚硬,磨了好久,连痕迹都没一点。玄妙一狠心,用三只手指按住用力磨起来,忽然感觉手指一痛,原来镜子没磨动,却将自己的中指磨破了,血沾到了镜子上,马上不见了,可那层黑气还是磨不掉。心一急,便学着基督徒一样双手将镜子握在手心祈祷起来:“黑气退散!黑气退散!” 祈祷了一阵,再张开手看镜子,却见镜子上面的一层黑雾竟然真的淡多了,玄妙大喜,连忙又象刚才一样将镜子握在手心,更加专心地默念:“黑气退散,黑气退散”,念了一阵,再看镜子,整个镜面闪闪发光,哪里还有半点黑雾?玄妙高兴的喊了起来:“我的天,原来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啊!” 玄妙不知道,她是误打误闯以她右手中指鲜血加上强大的念力强行打开了设在镜子里的一个结界。结界一开,那层黑气自然不见了。 玄妙高兴地看着镜子,心中想着,这个镜子到底有什么玄妙呢?它为什么会变大,还能射出金光吓走色魔呢?想着想着,忽然,她感觉身体被镜子吸了进去,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那地方是一座很大的房子,不,应该说是一座宫殿吧,大大的木头柱子,两个人都不一定抱得过来,宫殿很高,但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正面墙上挂着一排由大到小的镜子。玄妙数了一下,共是15面,最大的有一尺多吧,每面依次小一寸,一路小下来,最小的跟玄妙所拥有的那面一样只有一寸那么大了。再将镜子翻过来看,最大的那面镜子背面铸了一条龙,依次是凤,再下来是麒麟、乌龟、虎、以及十二生肖里的动物。只有最小的一面,才将所有动物都铸了上去。是谁造了这么多的镜子,又是造来作什么用的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妙!”玄妙忍不住叫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在玄妙的耳边说,眼前的一切悠忽不见,她人还站在厨房里,身边却多了一人,玄妙一看,原来自己太专心了,竟然连妹妹爱萍上晚自习回来了都不知道,再一看时间,已是9点多钟,天哪,她居然一站就是一个多小钟头。忙说:“我到厨房里找点东西吃。”一溜烟跑回房里去了。 找东西吃?明明看到你在说什么玄妙的啊,难道说玄妙就能找到东西吃?爱萍撇了撇嘴。 等爱萍回到房间,玄妙已经上了床,可她哪里能睡着?脑子还在想着刚才看着镜子时发生的奇怪幻梦。心想这镜子即使不是一个邪物,也不是一般的东西。不四会不会发生象冯老说的吸人精气的事?要不要考虑冯老的建议,把这镜子送到庙里去呢?玄妙用左手敲着自己的前额,想了一阵,决定还是暂时不送,但也不敢再将它挂到脖子上,便将镜子放到手包里,睡觉去了。 玄妙刚睡着,便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叫道:“姐姐,好姐姐,快醒醒,快醒醒!你的好朋友有难,快去救她。” 玄妙猛然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难道,是做梦吗?玄妙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多钟,妹妹还在电脑前面跟她的q友们聊天呢,便又倒下睡了。 刚睡着,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姐姐快醒醒,快醒醒!你的好朋友有难,快去救她。”这次,声音急切多了,而且她似乎还看到有个淡薄的人影在床边对着她说话。 玄妙再次醒了过来,眼前还是一无所见。奇怪了,这说话的到底是谁呢? 忽然,她想到了舞蝶,她的好朋友不就是舞蝶吗?难道是舞蝶有什么事?难道那色魔昨夜带不走她,今夜又来了?玄妙心中一惊,翻身跳下床,抓起手包就往外跑。 “你去哪?”妹妹爱萍一把抓住了玄妙,今夜妈妈上夜班,爱萍可不敢一个人在家里。玄妙手一扭就挣脱了爱萍的手:“你先在家呆着,我到舞蝶家去一下,很快回来。” 爱萍忙追出门:“人家今天可是洞房花烛,你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啊?”但玄妙已经冲下楼了。 玄妙匆匆忙忙地冲下楼,一辆的士刚送人来,车上的人还来不及下来,玄妙已打开了后门坐了上去:“快,快,到银杏小区。” 车子刚到舞蝶家的楼下,车未停稳,玄妙打开门就冲了出去。司机大叫:“喂小姐,你还没给钱!”玄妙掏出一张10元票子往司机手里一塞,转身又跑,司机又喊:“找你钱!”但玄妙已经跑上楼去了。 刚一上楼,玄妙又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用左手敲着自己的前额:妹妹讲的不错,今天人家可是洞房花烛夜,她来瞎掺和什么?可是,刚才确实有人告诉她好朋友有难啊! 对了,是谁告诉她好朋友有难的呢?那绝对不是妹妹,妈妈值夜班,不可能是妈妈,那是谁呢?玄妙不敢想了。 但不知为什么,当时却又莫名地相信那人的话,所以来了。唉,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吧,就当是闹个新房吧,虽然有点晚。 一走近新房,就听到从新房里传出喧闹的声音,谢天谢地,闹新房的人还在。既然还在闹洞房,舞蝶会有什么危险呢?刚想转回,但睡梦中那“好朋友有难”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只得停住了。既然来了,干脆去闹一下洞房吧。于是,玄妙伸手敲起了门:“开门,闹洞房的人来了。”可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玄妙忍不住了,一双粉拳在门上擂了起来:“开门,本小姐来闹新房了。” 里面还在闹,门却始终没有打开。里面一定闹得很有趣吧?连门都不愿来开。玄妙在心中大骂新郎的朋友们,手脚并用起来:“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打110了。” 门终于打开了,屋里果然有一群人,玄妙一看,新郎的父母亲戚都不在,她知道闹新房规矩,先将父母打发出去,然后又将娘家人打发出去,留下一帮朋友,就好做“高难度”的节目了。奇怪的是,这些朋友,玄妙却一个也不认识。 更奇怪的是,历来闹新房的主角都是男人,而这里却是清一色的女人。而且,这些女人当中,有几个还穿了红色的新娘服或是白色的婚纱。哪有闹洞房穿新娘服的呢?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玄妙奇怪地问 “我们在说服新郎让新娘跟我们走。”那些女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玄妙以为听错了:“什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日到我家。哪有劝新郎让新娘跟人走的啊。 “没听明白?再说一次啊,听清楚了,我们想说服新郎让新娘跟我们走。”那些女人又是齐声大喊道。 玄妙连忙捂住了耳朵:“为什么要让新娘跟你们走呢?” “因为,新娘爱上了我们的老公啊。她当然要跟我们走了。”女人们理直气壮地说。这恐怕是世上最不是道理的道理了。因为,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任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老公,而这些女人,居然这样热心地为自己的老公找女人回去,用的还是这样的理由,怎么能不让人喷饭呢? 玄妙心中忽然感到莫名惊骇,将手伸进包里,抓住了那面一寸大的镜子。因为,她发现了一个面目清秀,娇小玲珑的女子。她并没有象其他女人那样上前跟玄妙说话,而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脸上是深深的哀愁——那人正是她的上届校友、本市组织部长的千金张静之!那个经市公安局刑侦科长证实被色魔先强奸后杀死的静之! 玄妙后背发冷,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这些女人,难道都是被林诸强奸后杀死后来又不见了尸体的新娘!难道,色魔将她们也变成了魔?不对,是妖?她想起了一个典故,一只老虎吃了人,还控制了人的灵魂,让这个人的灵魂为它服务,那个灵魂找到人后,就上前脱掉人的衣服,让老虎不费事的吃人,这个为老虎服务的灵魂就叫伥鬼,“为虎作伥”这个典故就是这么来的。 而眼前的这些女人,也正是被色魔奸杀的女人,现在,她们却在为色魔服务,帮助色魔找别的女人,那么,这些女人也就是那个色魔的伥妖了。 玄妙的第一个念头是转身冲下楼,逃离这个地方。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念,就被玄妙否定了;我玄妙是那样临危弃友的人吗?昨夜当自己袭击色魔,色魔转身对付自己的时候,舞蝶本可以趁机逃走,但她没有,而是留下来跟自己一起对付色魔,自己若就这样走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做人?她第二个念头是拿出宝镜照这些女人。但这个念头也被否定了:宝镜对付色魔有用,对付这些伥妖不一定有用,要是宝镜不灵怎么办?再说,这些新娘伥妖有十几个,而她的宝镜只有一面! 她放下包里的宝镜,决定先进去看看再说,不管怎么样,都要想法把舞蝶救出来。 第六章 闹新房的伥妖 玄妙按下狂跳的心,竭力忍住恐惧,装作若无其事地向里面走去。那些女人却挡住了新房不让她进,说:“我们还没说完呢。别走啊。” 玄妙边走边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你们既然还没说服他,我来试试看不是更好吗?” 那些女人奇怪地看着她:“可是,我们都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来帮助我们呢?”“是啊,你又不是我们老公的老婆,怎么会来帮我们说服他呢?” 玄妙:“怎么,只有你们老公的老婆才有资格说服他吗?那你们知道,我跟这个新娘的老公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啊?”那些伥妖马上紧张地问。 玄妙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我们的关系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就象你们跟你们现在那个老公的关系,你们会胡乱告诉别人吗?” 那些女人先是惊奇地看着她,然后象是领悟了她的意思,点着头说:“好象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我们就让你进去吧。” 那些女人让开了,玄妙终于得到允许向新房走去。她揣着一颗狂跳的心走进新房,只见新郎李子夫正气愤愤地坐在床边,他的旁边,还坐了两个新娘打扮的女人。而今夜真正的新娘——舞蝶则被两个女人守在另一边。她正低着头坐着,眼里却是充满恐惧之色。 一看到玄妙走进新房,舞蝶马上惊慌地站了起来:“你——玄妙,你居然来了,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惊恐地看向那些女人。 玄妙连忙向她打眼色,对那四个守候新郎新娘的女人说:“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要跟新郎新娘说点知心话,好好地劝劝他们,让新娘跟你们走。” 那四个女人看看玄妙身后的女人,玄妙身后的女人点点头:“让她劝劝吧,她是新郎的情人。说不定,她说一句能顶我们说十句呢。”刚说出这话,又因为“泄露”了玄妙的“秘密”而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连连对玄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的。” 舞蝶诧异地看了玄妙一眼,玄妙用左手敲了敲自己的前额,朝她摊了摊手,意思是说:“我不这样说,就进不来。” 那四个女人出去以后,玄妙刚关上房门,舞蝶马上扑了过来,抱住了玄妙:“玄妙,你救救我,我不要跟她们走,我不想死!” 玄妙奇怪地:“你也知道了?” 舞蝶点点头:“我能从她们身上闻到他的气息。” 是的,她们两人都明白,这一屋子的女人,都是被色魔强奸杀死后又用她们的尸体化成的伥妖,帮色魔抓女人回去的伥妖! 玄妙想了想,看着新郎:“你怎么看?” 李子夫原本低着头,见那些女人出去,恼怒地抬头看了新娘一眼,问:“你不是说昨天晚上色魔被你们赶走了么?刚才这些女人却说你昨夜跟她们的老公做爱做得很爽,还答应跟她们的老公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很显然,他没能看出那些女人全部都是伥妖。 “你疯了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提这种问题。舞蝶当时跟我一样都动不了,是被他强奸的。再说,舞蝶没告诉你吗?他是一个魔啊。”玄妙不由为这男人的面子问题大叫头痛。 “他是魔鬼还是人我管不了,但是,我的女人给别人睡了,我做男人的脸面往哪儿搁?刚才我都差点答应,让她们带走舞蝶算了。” 玄妙大吃一惊,如果他真的那样做,舞蝶就危险了。舞蝶听了他的话,也是吓得脸都白了,玄妙气得“啪”的一下给了李子夫一个耳光。 李子夫暴怒了:“你凭什么打我?” 玄妙:“凭我是舞蝶的好朋友,我打醒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想抛弃舞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舞蝶的生死?” 李子夫也气了:“她死不死关我屁事?在结婚前夜跟别的男人睡觉,这样的女人我不希罕,死了拉倒。” 玄妙气得又想给他一下子,但手刚举起来,已被李子夫抓住了:“我告诉你玄妙,谁知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有份?你们睡一个房里,那男人睡了舞蝶没睡你,说出去谁会相信?强奸?两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算什么强奸?,” “你——”玄妙气极:“告诉你,我现在还是处女,我可以到医院做检查开证明。” “证明?用钱买得到的证明?”李子夫冷笑:“只要给医生一万块钱,舞蝶也可以开到她是处女的证明。哼,现在的医学手术发达得很,那个膜修补起来并不难。不就是一个钱字么。” 玄妙指着李子夫,气得说不出话来。 舞蝶气到极点反而没气,平静地对玄妙说:“你看,这样的男人值得我去为他留吗?” 玄妙大吃一惊:“你要跟那些女人走?” 舞蝶气苦:“我还能怎么样?老公不要我了,我还能怎么样?” 玄妙吼道:“舞蝶,李子夫疯了,你也跟着发疯吗?现在那些伥妖就在外面,你就不怕她们把你的话听去,不再去征求李子夫的意见,直接将你带走?” 舞蝶冷笑:“现在我的命运根本不握在我自己的手里,而是握在他李子夫的手里,那些伥妖根本不问我,只要他李子夫答应让我走,那些伥妖就会带我走。连你都拦不住。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女人的命运,永远都是掌握在男人的手里。” 李子夫却听不懂:“什么伥妖?” 玄妙恶狠狠地看着李子夫,恨不得将这个男人从窗口扔出去:“你听说过怅鬼的故事吗?一只老虎吃了一个人之后,还控制着那被吃的人的灵魂,这个鬼会帮老虎抓人,甚至还会将人的衣服脱掉,好让老虎不费事的吃人,这种鬼叫就怅鬼。现在,外面那些女人就是这样的伥妖,只不过,他们是色魔用强奸后杀死的女人尸体变的伥妖。她们现在来向你索要舞蝶,只要你答应,舞蝶就会被她们带走,成为她们之中的一员。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李子夫却冷笑:“她们是妖?拜托你们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好不好?她们怎么会是妖?我知道了,你们做出了丑事,以为编一个鬼故事,就可以骗过我,骗过别人。好,高明,不愧是玄妙,果然玄妙!玄妙得很啊。” 玄妙气昏了,舞蝶一把没拉住,她已经拉开房门,对着那些女人喊道:“你们告诉这个王八蛋男人,你们到底是人还是妖?” 第七章 不知自己是妖的女妖 那些女人听到玄妙问她们是人是伥妖,居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幸运的被老公选上的女人。”李子夫哼了一声。舞蝶脸色却早吓白了。 玄妙气恨恨地再问一句:“你们说清楚点,你们到底是人还是妖?” 谁知那些女人又是异口同声:“我们当然是人。”李子夫哼了两声,舞蝶往回拉玄妙。气愤的玄妙却将她的手甩开了:“什么,你们是人?难道我到是妖怪了?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是妖怪,是被那个色魔在新婚前夜强奸,然后又被他杀掉的人变成的妖怪!” 整个房子一时静了下来,远处传来卡拉ok的歌声,震动着人们的耳鼓,似乎也振动着城市的脉搏。那些伥妖们惊愕地看着玄妙,半晌说不出话。 过了很久,才有个穿一身白婚纱的女人喊了起来:“你说谎!我们明明是人,那天晚上老公是强奸了我不错,但是,我喜欢上了他,对,我爱上了他,所以跟他私奔了,他很有本事,他给了我幸福。你说的都是慌话,我不信,我是人,我不是妖怪。” 原来,这些女人竟然不知道她们已经死了。 所有的伥妖都说起了同样的话,都在辩解自己不是妖怪。舞蝶听着这些女人说起这些话,自己都怀疑自己弄错了:也许,色魔根本没有杀人,只是将她们带走了? 李子夫又在冷笑了。 玄妙不由佩服那色魔了,他居然能在杀死这些女人后依然让这些女人死心塌地地崇拜着他。玄妙通通通走到客厅,拿起了茶几上的报纸“啪”的一声甩在伥妖们的前面:“你们看,你们自己看,这报纸上登了一起色魔奸杀新娘案,这个人一定也在你们这里对不对?”她逐个朝她们看去,终于在其中将人找了出来:“你,看看报纸,这相片是你的吧?看看,看看,你已经死了,连尸体都不见了,被色魔变成伥妖了。” 那些个女伥妖都围上去看了,玄妙还在说:“你们看清楚,你们那个什么?你们称之为老公的人,就是杀害你们的色魔!他不是人,是鬼,不,是魔!” 女人们,不,伥妖们不说话了,但,从她们的眼神上来看,她们还是不太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此时,一直不出声的张静之说话了:“这个女孩说的不错,我们已经死了,是被我们的老公杀害的,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了妖怪。”她看着惊愕的女人们:“我一直在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我一直闷闷不乐,现在终于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当老公强奸了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的时候,我因为害怕,又因为处子之身被他破了,又因为男朋友背叛了我,我想报复男朋友,所以就答应了跟他走。谁知道,就在我答应跟他走的时候,他一下子将手伸进了我的胸膛,掏出了我的心脏。我现在还感觉得到,我的心脏没了,我好痛。” 随着张静之的述说,一幅幅真实的画面出现在客厅的墙上,人(伥妖)们可以看到,那男人刚出女人身上下来,就问出那些话,那女人吓得发抖的样子,最后,当那男人将手插进女人的胸膛抓出心脏的时候,几个女人吓得惊叫起来。 终于,伥妖们纷纷想起了自己被杀的一幕,于是,墙上不断上演着当这些女人答应跟强奸者走之后,强奸者以各种不同的手段杀人的一幕。 终于明白眼前的这十几个女人都是妖鬼,李子夫终于害怕了,吓得发抖的他充分显露出自私的一面,他猛然关上了卧室的门,留下了玄妙在客厅独自面对那些伥妖。但玄妙的声音还是传了进去:“你以为,关门能关住伥妖吗?” 果然,玄妙的话未完,门自动开了,那些妖怪走进去围在他的旁边,一个个向他发问:“你说,你说,我是伥妖吗?你快说,我是不是伥妖?” 而此时,那些妖怪因为想起了被杀时的情形,一个个已经从刚才漂亮的新娘样子变成了刚被杀死时的惊恐样子,有的显然被拧断了颈骨,搭拉着脑袋,有的看样子象是被砍了头,只好用手捧着自己的头,身上的新娘衣被鲜血湿透;有的胸腔是空的,显然是被人将手伸进胸口,将心掏走了,白色的婚纱染得血红;还有的被拉出了肠子,肠子长长的在地上拖着…… 舞蝶虽然早就知道这些女人不是人,但还是被吓得晕了过去。玄妙此时后悔得要命,她没有料到这些妖怪在想起真相后会变成这样,她也想晕过去,可惜她的身体太好,精神力太强,所以,她只能恐惧地看着这一幕,暗叹自己的倒霉。 唯一让她感到出气的是,李子夫终于相信眼前的这帮女人都是伥妖了。而且,被伥妖所追,他麻烦了。 李子夫冲出了卧室,冲进了客厅,他看到了还站在客厅中的玄妙,马上向玄妙奔了过去:“玄妙,我相信她们是妖了,快救救我。”玄妙冷笑:“你现在才相信啊,早先告诉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相信?现在我也没办法。” 此时,那些女人又跟出来了,她们绕过玄妙,一个个逼向玄妙身后的李子夫,逼问着他:“我死了吗,我是伥妖吗?”李子夫只得又奔向卧室,关上了门,玄妙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哎呀你真还不是一般的笨,刚才不是证明过,关门没用的。”好象为了证明玄妙的话,门又开了,那些女人又奔向李子夫。 李子夫退向舞蝶身后,但那些人无视舞蝶的存在,只向他一个人逼问。有一个脑袋被打得破烂,流着脑浆的女人挥舞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抓住了李子夫的衣服:“告诉我,我真的死了吗?我真的是伥妖吗?” 李子夫挣开了那恐怖的伥妖,又逃向客厅,但伥妖们又跟着涌向客厅,反反复复问的就是那么一句话:“我已经死了吗?我是伥妖吗?” 终于,李子夫站在客厅双手蒙面大叫了起来:“不要问我了,我承认你们是人,你们没死,你们带舞蝶走吧,我不要她了,你们把她带走,别来烦我!” 他的喊声一出,玄妙惊呆了:“在明白这些女人是伥妖之后,你应该知道让她们带走舞蝶就等于让舞蝶去死,你居然还叫她们带舞蝶走?”她终于明白舞蝶会在被男人强奸后居然会爱上强奸者并愿意跟强奸者走的原因了。她指着李子夫怒斥:“你不是男人!不,你连人都不是——” 忽然,她想到了舞蝶。她的丈夫已经出卖了她,那么,那些伥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她带走了,天哪,她正处于万分危险当中!玄妙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卧室。 第八章 怅妖们疯了 卧室里,众女伥妖正扑向舞蝶,要将舞蝶带走。玄妙扯开了两个抓住舞蝶的伥妖,扑到舞蝶身前,挡在了舞蝶的前面。 那些女人此时已经恢复了漂亮可爱的新娘样子:“这位小姐,你让开,刚才新郎都已经说了,我们是人,他已经同意让我们带新娘走了。” 玄妙站在舞蝶的前面,严厉地看着这帮女伥妖:“无论谁承认你们是人,你们实际上还是一帮伥妖,所以,你们不能带她走。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 那些女伥妖见玄妙这样说,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杀我们?你居然说不杀我们,好象你可以杀我们似的。因为我们是有教养的人,所以才不跟你动粗,现在,你居然跟我们说杀说打的,好,姐妹们,把老公教给我们的本事拿出来,让她看看吧。” 一个女人马上将手伸了出来,一拳向玄妙打来,她的人离开玄妙老远,拳头却转眼间已到玄妙眼前。她的手臂,比平日长了三倍多。玄妙将伸进包里的手闪电般拿了出来,说声:“我让你打!”,将那小小的镜子一下对准那打人的伥妖,只听吱的一声,那女伥妖只冒了一股烟,就被吸进了镜子。 这下连玄妙都惊呆了,因为,那天这镜子只是吓得那色魔落荒而逃,她只知道色魔怕这面一寸大的镜子,不知道对伥妖会怎么样?因此,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拿出镜子,却没想到它会将伥妖吸食。玄妙连忙将镜子遮住,对被吓呆了的伥妖说道:“你们看见了吧?因为你们是伥妖,所以,被宝镜吃了。如果你们是人,就不会被宝镜吃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会全部被镜子吃掉的。你们已经够可怜的了,我真的不想再杀你们。” 那些伥妖惊愣了一阵,忽然暴发出一声大喊:“鬼呀——”向外面冲了出去,一出房门,就不见了踪影。 玄妙愣了半天才意会过来,不由哭笑不得:你们是人,我反而是鬼了? 舞蝶终于醒过来了,她不见了众伥妖,问玄妙:“她们走了?” 玄妙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想当初,她跟李子夫的婚姻令多少同学嫉妒呀,想不到,在眩目的光环后面,却是如此糟糠。她答道:“是的,她们走了,镜子把她们赶走了。”她没敢把她老公已经答应让她们带她走的事告诉她。 李子夫进来了,看着舞蝶:“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舞蝶虚弱地一笑:“没什么,人都是有弱点的,我能理解。” 玄妙心想,如果舞蝶知道他曾在那个女伥妖们逼问他的时候把她给出卖了,她还能说得出“理解”两字吗? 玄妙扶着舞蝶往外走:“那些伥妖还会再来。先到我那儿去住一夜吧。明天再想办法。” “那我怎么办?”李子夫一听玄妙说那些恐怖的伥妖还会再来,马上追了上来。 玄妙鄙视地看着眼前懦弱而又自私的男人:“你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已经不要舞蝶了。” 舞蝶看了老公一眼,迟疑地说:“如果你害怕,就跟我们走吧。” “好呀!”李子夫立马跟了上来,但一看玄妙鄙视的眼光,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又坐了下去:“我还是呆在家里吧。” 玄妙的家只有两房一厅,是那种80年代起的标准小客厅大房间的房子,客厅很小,只有12平方,房间却有是一个16个平方,一个14个平方。玄妙带着舞蝶回到家里,直接进了她和妹妹爱萍共用的铺了两张床的房间里。 一看到姐姐把正该入洞房的新娘接回了家,爱萍瞪大了眼睛:“姐姐,你没搞错吧?你把新娘带回来了?” 玄妙将提包丢到床上:“是呀,姐姐把舞蝶救出来了。今夜你到妈妈房里睡。” 爱萍不相信地看着姐姐:“你——,把新娘从新郎的手里‘救’出来了?在他们的洞房之夜?姐姐,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爱萍的心在哀嚎: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姐姐啊! 玄妙敲了妹妹一记:“去你的,想到哪去了。你舞蝶姐姐遇上妖怪了,我把她从妖怪手里救了出来,还有什么玄妙要问吗?” 爱萍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合不拢来:“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在“噢”了n个“噢”字之后,终于“噢”了一声出来:“你——舞蝶姐姐会遇上妖怪?”见脸色惨白的舞蝶点了点头,头脑更加不清楚了。 玄妙也不跟她多说:“反正是这么回事啦,你不信也没办法。你还是快到妈妈房里去睡觉吧。” 爱萍在还没搞清状况的情况下,已被姐姐推出了房门,接着玄妙很无礼地将房门关上了。气得爱萍大叫“玄妙——”但那房门却不会再为她打开,只得到妈妈房里睡去了。不过她还是很兴奋地想:舞蝶姐姐居然遇上伥妖,而姐姐居然能够打败伥妖!看不出这马虎姐姐还有这本事,这可是真实的鬼故事!哼,明天一定要姐姐讲给自己听,然后就可以在同学面前充先知了,嘿嘿太过瘾了,今天就放过她吧。 房里,玄妙将舞蝶按坐在床上:“现在,给我从头说起,哪些伥妖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进入你们的新房里的?有什么玄妙?” 舞蝶很无力地:“我也不知道啊,子夫的朋友闹完洞房才走,她们就来了。当时子夫送朋友出去,我正坐在房里,我先听到子夫回来,然后就听到跟一帮女人说话的声音,我走了出去,就看见那十几个女人在客厅七嘴八舌地跟子夫说话。” 舞蝶看了玄妙一眼,叹了一口气:“她们一开口,就说出我昨夜的事情经过,说我已经答应她们老公跟他走,还说本来应该昨夜带走的,因为出了点事,既然举行了婚礼,就应该征得子夫的同意。我听她们说昨夜那色魔是她们的老公,又见其中一个正是曾科长说的已经被色魔奸杀的张静之,就猜出了她们都是被色魔强奸之后被杀死的人。” 玄妙点点头。她也是从组织部长的千金张静之开始发现她们是伥妖的。 “可惜子夫却没这个脑子,听她们说了昨夜的事后,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利益被侵犯了,他气晕了,跑进房里不说话。我知道他在恨我被别的男人强奸这事,也追进去了,刚想解释,那些女人马上跟了进来。还在劝说子夫让她们把我带走。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你就来了。幸好你有那面宝镜——” 第九章 舞蝶的理论 玄妙打断她:“可是——”忍了一阵,还是忍不住说:“曾科长说色魔都是只奸杀新婚前夜的准新娘的,色魔会派伥妖来带你走,一定是因为你昨夜答应了跟色魔走。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那个色魔走?如果你不答应,现在就没这些事了。你当初,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吧?还是别的什么玄妙——” “你想听真话?”舞蝶打断她的话。 “当然想听真话。”玄妙简直觉得舞蝶在说废话。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选择!”舞蝶一字一句地说。 玄妙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舞蝶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我看到的他穿着一身名牌,英俊潇洒,卓尔不凡,心中就有些惊羡——这世上竟然有这样完美外在的男人吗?即使面对这样完美外貌的男人。如果我当时是清醒的,是不会那样让他爬上我的身体的。毕竟,我是个有老公的女人。但是,我当时根本动不了,而他的床上功夫又是一流,我只能顺其自然地享受他给我带来的欢愉,我根本没有选择拒绝或是接受的机会。” 玄妙还是觉得不理解:“当然,那时你不能动,你不能选择,没人会怪你。你老公知道真相后,也会原谅你的。可是后来,色魔让你选择的时候,你有选择的权力,是你自己选择跟他走的,是你自己答应跟他走的,对不对?” 舞蝶摇了摇头:“玄妙,你太单纯了,你以为,我老公在得知我被别的男人强奸以后,会原谅我吗?”她继续摇着头:“不,玄妙,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他们自己可以在外面跟很多的女人鬼混,可以包养二奶,交往情人,甚至用金钱买性,但他们却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的。男人都不会!子夫也不会!今天的表现你已经看到了。他在听说我被别的男人强奸以后,眼睛就瞎了,明明对方是伥妖都认不出来,只管为我被强奸的事怨恨我。” 玄妙想起了李子夫的表现的确如舞蝶所说,只能无语。 舞蝶继续说着:“我只要告诉了他我被别的男人强奸的事实,只会有两个结果:第一,他不再要我;第二,他对我还有爱,还跟我结婚,但我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价值了,因为别的男人在我身上犯的错误,我已经被从天堂甩到了地狱。当他遇上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跟她上床,因为,他会认为那是他该得的,是我欠他的。如果我有意见,他会说:你也不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吗?你没有资格管我!你想想看,我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而这种种后果,并不是因为我的错,也就是说,无论他怎么选择,我都必须要为别人犯的错承担罪责。男人犯错,女人承当,这就是千百年来男女在性事上的现实!” 玄妙想不到舞蝶还有这么多深层的考虑,但是,她说的错了吗?天啊,这种事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玄妙? 舞蝶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另外一个故事:“在我小时候,我们村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一个女人被男人强奸了,被人发现了,结果呢,已经跟她订婚的未婚夫不要她了,她的家人也看不起她,骂她,甚至打她,她想重新找个对象,也没人要她,因为,她已经被男人强奸过,不再干净了。她哭,没人理他,甚至有乞丐想去欺负她。她想不通,她原本是村里最出众的姑娘,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就变贱了,没人要了?她想不通,她并没做错事,做错事的是那强奸她的男人,为什么却要由她来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更为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死,但不想带着孩子一起死,于是,在生下一个女孩后,跳进了村前的那口池塘。村里的人却似乎没有人想到她的冤枉,只觉得她跳塘是正常的事。甚至她的家人,也觉得她死了好,她死了就不用丢人现眼了。” 舞蝶越说越激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问,一个人杀了人,却由另一个人来偿命,这样公不公平?十个当中会有十人会说,那当然不公平。但是,面对强奸,男人犯下了罪恶,却由女人来承担后果,人们却习以为常,你说,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吗?” 玄妙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她的头脑很简单,谁做错事就应当由谁来承担后果,她有点理解舞蝶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舞蝶不是城里人吗?她什么时候有个“我们村”了?难道…… 舞蝶见她的神情,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你不用猜了,我就是那个村女被强奸后生下的女孩,我在蠢耻辱中长到六岁,后来外祖父将我送给了城里一个没有生养的人家,我才摆脱了耻辱的身份。” “正因为如此,当那个男人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的时候,我马上选择跟他走。第一,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想承当因为男人犯错而引发的罪责。第二,反正已经被那个男人占了身体,已不再纯洁了,那么跟那个男人走跟留在老公身边日后受老公的气相比,我当然愿意选择前者。至少,这个男人不会嫌我不干净。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在我看来优秀的男人。第三,我知道子夫在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为这事,我们吵过很多次。我之所以还答应跟他结婚,也是可恶的虚荣心做怪吧。谁不喜欢找个漂亮多钱的男人呢?所以,我知道,即使我跟别人走了,子夫有可能觉得没面子,但绝也不会伤心的,要是他愿意,他可以马上结婚。这是我答应那个男人跟他走的一个主要原因。只是,我没有算到的是,这个强奸我的男人,竟然是一个魔,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的魔。” 玄妙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说。 “所以,当子夫有那样的反应,我很理解,那不是他的错,是这个社会的错,是这个社会把男人犯的错让女人来承担,而不是他犯下的错让我来承担。” 玄妙听她还为老公解脱,不由又气了:“你个死脑筋,什么理解他,我就不理解,夫妻结为同体不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遇上女人有难就甩手,甚至出卖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人你还能理解?” 舞蝶却不理解她的话:“什么出卖?” 玄妙不再隐瞒:“在你晕倒的时候,李子夫已经把你给卖了,他答应了那些女伥妖,让她们带你走。真玄妙,对这样懦弱又自私的男人,你还能理解?你吃错药?” 舞蝶惊呆了:“他让她们带我走?他有什么权力让她们带我走?” 第十章 镜灵显现 玄妙冷笑:“有什么权力?你不是说了吗,女人的命运掌握在男人的手里。如果他不答应让她们带你走,她们会一直缠着他,而现在他答应了,他把你卖了,所以,那些伥妖就不会再去缠他,他也就安全了,而你,随时都会有危险。你说现在怎么办?她们还会来的,我总不能天天跟着你。” 舞蝶低着头:“子夫答应了——” “别管那个了,反正已经那样了,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就行了,现在关键是怎么办?”忽然想到那镜子:“不如,我把那面镜子送给你?”但马上又否决了:“不行,冯老说这面镜子是邪物,一般人戴上不出一月就会一命呜呼。”想了一阵,想得头痛,不由烦躁起来:“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们有镜子,那个色魔也不敢来,就算雷公打死雷婆也要先睡上一觉。”说罢玄妙倒在床上,睡她的大头觉去了。 舞蝶还在说着:“子夫竟然真的会答应——”见玄妙倒下就睡了,也只好带着问题睡下了。 玄妙刚睡下不久,刚才告诉她好朋友有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姐姐好睡啊。”玄妙睁开眼睛,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床前,开始没看清,还以为是舞蝶,忙看向妹妹的床,但舞蝶明明睡在妹妹爱萍的床上,已经睡着了。 “姐姐看哪里啊,我在这里呢。”见玄妙东张西望,床前的美女不满了。 “你是谁?”玄妙警惕地抓住了床头的镜子。 “呵呀,姐姐,我帮了你两次忙,怎么好象把我当敌人啦。我是你手上镜子的精灵啊。” 玄妙大吃一惊:“你是镜子的精灵?玄——妙!”她看了看手中的镜子,又看看那女孩,舞蝶已经算得上美女了。可她比舞蝶还要美丽几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是色魔那些伥妖中的一个!玄妙的心松了一下。 “怎么,不相信?昨天晚上,在紫轩大酒店,那色魔撕烂姐姐睡衣的时候,我救过姐姐一次,那可是我用尽全部法力才从困灵阵里打出的一束破魔金光。” 玄妙瞬间睁大了眼睛:我的乖乖,那束金光她也看见了,看来,这美女真的是镜子的精灵无疑了。但她马上又困惑了:“既然你昨夜已经用尽了法力,那你今天晚上为何还能吸进那伥妖?” 那精灵微微一笑:“这个,得感谢姐姐了。” 玄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谢我?” “是啊,全靠姐姐在今天晚上打开了困灵阵,我才能出来啊。” “等等等等,到底有什么玄妙?你说什么困灵阵,什么叫困灵阵?我什么时候打开过困灵阵?是谁把你关在困灵阵?你到底是从哪来的?你叫什么?” “姐姐的问题还真多啊,我以后再跟姐姐慢慢说吧。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轩辕子,困灵阵就是用来困住精灵的一个邪阵,很久以前,我就被对头困在阵中,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今天全靠姐姐以中指鲜血救我,又以超强的念力打开了困灵阵,我才得以出来。所以,真的是非常非常感谢姐姐了。” 玄妙想起来了,今夜爱萍上晚自习的时候,她拿出镜子来研究,因想起冯老说这镜子是个邪物,是因为镜子的表面有一层流动着的黑气,便到厨房去用磨刀石磨镜子,想把这层黑雾磨掉。开始还不敢用力,怕磨坏了,后来见这镜子的材料非常坚硬,磨了好久连痕迹都没一点。一狠心便用三只手指按住用力磨,结果镜子的黑气没磨掉,却将自己的中指磨破了,血沾到了镜子上,马上不见了,那层黑气还是磨不掉。心一急,便学着基督徒一样双手将镜子握在手心祈祷起来:“黑气退散!黑气退散!”专心念过一阵子后,那层黑气终于不见了。整个镜面闪闪发光,当时她还笑骂镜子:“原来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啊!” 没想到,就那样竟然把困灵阵破了。原来什么古人留下的阵法那么容易破啊。 “可是,到底是谁把你困在阵里的啊?”玄妙想的是,设下这样楼夜阵法的人,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这个什么镜子的精灵居然出不来,可见也没什么本事啊。她却不知,这个阵法其实非常厉害,只不过她潜在功力更为厉害,所以才能以中指鲜血和念力将阵法打开。 轩辕子皱了下眉头:“这个以后再说吧。反正我就是受了伤,被困灵阵困在这个镜子里。每日受那风雨之苦,法力和灵气日渐消散。后来镜童把我交到姐姐手上。多亏了姐姐的紫光镇住困灵阵的邪气,我才得已安心养伤。又亏了姐姐破了困灵阵,才把我放了出来。今天又吸食了那个伥妖,才得到一点法力,刚才运功消化,这才恢复了形体,与姐姐见面。” 玄妙听得频频点头,想到了华山上的男童,原来他是什么镜童,可笑自己当时还以为他是失学儿童,想接他下山读书呢,有时间一定要再上华山见见他。 “啊,原来是这样。玄妙,真是玄妙!”玄妙想了一下,又问:“可是,镜童为什么选我呢?你刚才说我的紫光能镇住邪气?难道只有我有紫光,别人没有?” 轩辕子认真看了看玄妙,说:“紫光是修到神仙级别的人才会有的光。我也觉得奇怪呢,姐姐并不是修真之人,身上为什么会有紫光呢?反正姐姐身上有紫光就是了。镜童正是发现姐姐身上有紫光,才把我的本体镜子交给姐姐的吧。” 玄妙心想,原来还以为这男孩好心送她东西呢,原来是不安好心啊。 轩辕子接下来说道:“虽然我利用姐姐的紫光镇压困灵阵的邪气会让姐姐的体能有所损耗,但却可以开发出姐姐紫光的潜力,姐姐在开始的时候身体会有疲倦的感觉,但久之却会令姐姐的潜力渐渐发挥出来。姐姐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就是几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可以没事。” 玄妙一听高兴了,原来我也有好处啊,那倒是错怪那孩子了,原谅我吧。 “这还是小事,我现在出来了,就不用姐姐再费精神镇邪气了,只要姐姐喜欢,我可以教你修仙或者法术。”说到这里,忽然侧耳听了一下,脸色一变,说:“那家伙又来了。” 第十一章 猪灵 玄妙马上紧张起来:“是那色魔吗?” 轩辕子点点头:“一定是那些伥妖回去向他禀报舞蝶被你抢走,还杀了他一个伥妖的事。所以要亲自来杀姐姐,带走舞蝶。” 见玄妙频频去看舞蝶,又说:“放心吧,我已经给她下了瞌睡咒,我不叫她,就醒不过来。” 玄妙冷笑一下:“这只鬼也太大胆了一点,昨天晚上吃了亏,今天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太玄妙了!” 轩辕子摇摇头:“姐姐搞错了,他不是鬼。” 玄妙的头“翁”地响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轩辕子:“什么,你说什么?他不是鬼?那他是什么?” “是的,他不是鬼,是人妖。是将死的人遇上什么东西,被那东西的灵气附上而变的妖。一般来说,那种灵体本身没有正邪之分,附上邪恶的人,就会变得邪恶,附上善良的人,就会变得善良。所以,他有人的肉身,却没有人的本性。昨夜没有看清是什么,今天一定要看个清楚了。” 轩辕子话刚说完,忽然化作了一股青气,将玄妙吓了一跳。谁知那青气却又化成了那女孩,说:“我把舞蝶的魂魄带到镜子里保护一下,姐姐可以借此拖他一下,让我探探他的底细,我先进去了。”说着再次化为一股青气,到舞蝶的头上盘旋了一下,带出一股白气,一起进了镜子。 玄妙按住乱跳的心:这轩辕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精灵就是一下化成人一下变成气的东西吗?色魔不是鬼?是人妖?如果那样,镜子就不能吸他了。这个什么轩辕子能对付他吗?毕竟,她刚刚恢复人形,法力非常微弱,对付一般的怪物不成问题,对付有高强法力的人妖行吗? 玄妙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舞蝶,索性盘腿坐在床上,手拿镜子,双目微闭,调整身心,全“心”以赴对付色魔。 听得窗户处响了一声,玄妙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色魔已站在眼前。他还是那么俊美,只是在现在的玄妙看来,他的美是邪异美,人间哪有这样的美男呢?但她为了迷惑色魔,又闭上了眼睛。 色魔看着盘腿坐着的玄妙,镜子的镜面朝下,镜子背面朝上,觉得奇怪:“你今天好象不怕我啊?是不是倚仗那只上古镜子就想打赢我?告诉你,我今天不怕你的镜子!快把舞蝶交给我吧。” 忽然,他看了看床上睡着的舞蝶,脸色大变,瞬间成了凶神恶煞:“你把她的魂魄弄到哪去了?说!”张开大手,就向玄妙抓去。 玄妙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色魔:“你也是大哥级的人物,不要动不动就讲打讲杀好不好?有什么玄妙我们坐下来谈谈,要不我怎么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放心让你带走舞蝶呢?”她想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轩辕子将色魔探个清楚。 色魔闻言只得住手了,看了玄妙一眼,忽然又恢复了俊美潇洒的外貌:“好吧,谈就谈。你想谈什么?” 玄妙心中着实汗了一把,因为不敢担保他会受她所激,只能赌一把。幸亏这色魔还有点风度。玄妙勉强保持着微笑着对色魔说:“先请坐,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姓李,名爱真,因为有个玄妙的口头禅,大家都叫我玄妙。你呢?” 色魔怔了一下,显然不习惯这样跟人说话,只得舞蝶的床边坐了下来:“我姓林名诸。” “好吧,林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舞蝶带走呢?她有什么玄妙?如果你的理由充分,也许我可以把舞蝶的魂魄交出来。”玄妙说。 林诸想了一下,说:“我要带舞蝶走,第一,她是唯一一个真正爱上我的女人,其他的女人都只是看上我有钱或是我的貌才愿意跟我走,可她不是。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上了我才想跟我走。第二,她也是我遇上的第一个我真正喜欢的女人。我虽然强要了很多女人,但那只是执行对她们的惩罚,只有她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第三,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阴女,具有纯阴的体质,最适合我修炼之用。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了,你把她交给我吧。” 玄妙心中一顿:这个色魔居然爱上舞蝶?不对呀,他要真的爱上她,为什么昨夜又要杀她?她微微一笑:“不对,她并非真正爱上你,而是她没有选择,因为,第一,她不想承当因为男人犯错而引发的罪责。第二,因为被你强奸了,她怕日后会受老公的气;第三,她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所以,她不是爱上你,而是没有选择,当时只能选择跟你走,但过后马上后悔了。当然,她还说,你的床上功夫,唉,有什么玄妙,她说你比她老公好,所以——” 林诸大笑起来:“你被她骗了,我告诉你吧,第一,在昨夜之前,她还是个处女,昨夜被我强奸是她的初夜,她就是凭着处子之身才逼得他老公娶她,根本不可能将我跟任何男人比较,而对这一点,我当时也不知道,因为她的身体特殊,初夜没有落红,才让我以为她也是水性扬花的女人而打算杀她,让她成为我的伥妖之一。第二,她并不爱她的老公,只是因为她老公又有钱又漂亮,她的虚荣心作怪才嫁给他的老公。她在见到我的第一眼,眼神就已经泄露了她对我一见钟情的秘密。所以,她骗了你,她其实是爱我的,我必须把她带走。” 玄妙却听得气愤了:“为什么,她不是处女你就要杀她?这算什么玄妙?”心中却在想,那么,被杀的那些新娘们都不是处女了,部长的千金不是说自己是处女吗?到底是谁在撒谎? 林诸俊美的脸忽然阴沉起来:“你们女人就应该为男人守贞,结婚之前就跟男人睡觉,这样的女人还不该死吗?” 玄妙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这男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到结婚才上床的?如果这样的女人就该死,那这世上就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活了,再说,婚前同居,是双方的事,且往往是男人主动,能把罪责全推给女人吗? 她哧地笑了一下:“你是从一千多年前来的吧?真玄妙。”意思是笑他老古董。 谁知林诸却脸色大变,马上站了起来,戒备地看着玄妙:“你怎么知道我是从一千多年前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妙大吃一惊:“你真的是从一千多年前来的?哇,真玄妙!” 玄妙惊骇莫名,如果他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那么就会有千年的功力,而轩辕子,却是一个刚刚勉强恢复人形的精灵,她的法力远未恢复,怎么能斗得过这千年人妖呢?玄妙的心里,隐隐恐惧起来。 第十二章 玄妙遇险 林诸不答,只是用他的俊目看着玄妙,忽然,他的眼睛瞪大了,一下变得激动异常:“你身上居然有紫光?难怪你能看破我是从一千多年前来的。你比舞蝶更难得,不如,你来做我的老婆吧。”说着便伸手来抓玄妙。 玄妙不敢用镜去挡他,只得跳下床来,镜交左手,一拳朝林诸伸出的爪子打去。 林诸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他哪里将玄妙的粉拳放在心上,竟然没有变招,还是以爪攻出。看来这个有着紫光的女人还是处子,这里既然有床,干脆将她上了,跟她做对真正的夫妻吧。再看玄妙相貌,端庄中不失美丽,刚正中蕴涵温柔,虽是素面朝天,仍不失一段天然风流。不由情心大动,心神俱摇,下身一根直棍般的东西便突的一下将西裤撑了起来。 这林诸平日所见女人,无不手到擒来,再强硬的女人,被他上过之后,都被他征服,因此他毫不认为,征服玄妙有什么困难。 拳爪相触,林诸毫不费力地就将攻来的力道化解,将玄妙的拳头抓住了用力一拉,已将玄妙抱个满怀。玄妙握着镜子的左手也被他抓住反到了后面,他头一低,便往她脸上吻去。 玄妙被他抱住,心下着慌,忙用力挣扎,心中直怪那轩辕子:明明看见自己被色魔抓住,还不出来帮她。她拼命想搬开抱住她的手臂,但林诸手臂犹如铁臂一般,莫想搬动分毫。林诸在她脸上吻过,连叫:“好香!”羞得玄妙脸色通红,张口便往林诸臂上狠命咬去,心想,这一下总得放开了吧? 谁知尽管手臂被咬得鲜血直流,林诸却并不打算放她,口中还说着便宜话:“妹妹真是爱我啊,咬得我心花怒放。我爱死你了,让我也还你一下吧。”说着在玄妙脸上一路轻咬下去。玄妙羞愤交加,拼命躲闪,却还是无法躲过。那林诸咬了一阵,又将她两只手一起交到后面用一只手抓住。腾出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乱模起来。玄妙两只手被他抓在后面,左手虽然抓着镜子。却无法用来对付林诸,只得将身子左扭右移,却怎么也无法躲过他的骚扰,反而象是情急难耐的样子,身体也渐渐变得无力,瘫软起来。 林诸见玄妙已经被他挑得情动,大为高兴,更加卖力地在她胸前模弄。玄妙见对方放松警惕,心中却已有计较。索性放弃抵抗,任由林诸在她身上轻薄。 林诸以为玄妙已是动情,高兴异常,左手还在玄妙胸前,右手却渐渐地将抓着她双手的手放开,收到前面,一只手去探玄妙的大腿根处,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将那根一直撑着裤子的东西放了出来。 玄妙见机会难得,忽地向后一滑,退后一步,林诸还以为她是欲迎还拒,叫声“妹妹”情心难遏,又向玄妙模去。玄妙一脚踢出,正中林诸的下阴,林诸只觉被一道巨大力道一震,下阴一阵剧痛,差点飞下耧去。忙使个千斤坠,稳住身形。嘴角已流下血来,下面的那根支柱也已倒下。 玄妙一脚踢出,犹如踢上一块大石,心口一阵翻腾,极为难受。 林诸心中惊讶莫名,虽然知道这丫头身具异禀,但昨夜跟舞蝶一起跟他搏斗,并无多大功力,明明是一个拿着金饭碗讨饭的乞儿,怎么才过得一日,她的功力就长了这许多,能踢出使他受伤的一脚呢?却不知玄妙身具异禀,虽然不懂取用,但若全心一念,潜力就会自然激出,否则以她平常功力,又怎能为轩辕子打开困灵阵呢? 但刚才若不是他林诸起了色心,身上功力骤减,玄妙又怎能侥幸赢那一招呢?尽管这样,玄妙也是吃亏不小,只不过林诸不知道而已。 林诸脸色变了几次,突然笑道:“原来妹妹昨夜隐藏了实力,想必对林某也是心有所钟,不愿赶尽杀绝吧?好,很好,我喜欢!我林诸今日就陪妹妹玩玩。”脸上笑容可掬,以眼施出撼神大法,双眼射出摄人的绿色光芒,直刺玄妙双目。 玄妙被他眼光所摄,竟然头昏目眩起来。林诸见她被惑,正在心喜,谁知玄妙是个向来喜欢以牙还牙的人,心想,你会瞪眼我不会瞪眼啊,忙将心神凝聚,将全身的精神力用在眼睛上,双眼顿时发出两道紫光,向林诸射去,无意中破了林诸的撼神大法,林诸的绿光登时被压下,玄妙的头脑也为之一清。 林诸心神大骇:这女孩竟然是潜力无穷呢。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她的念头。他不敢再用念力,忙侧身让开,又向玄妙抓来。玄妙连忙让开,可恨房中狭窄,便将随手抓到的东西向林诸扔去。林诸一边躲,一边不三不是的说着:“妹妹昨夜明明心爱林某,只是昨夜林某只将雨露施于舞蝶,妹妹怪林某偏心,因此怨恨林某吧。既蒙妹妹错爱,林某又岂能不以身相报?来吧,不要假惺惺装模作样了,这里反正有床,让林某陪你共赴巫山云雨吧。”见玄妙手中已无物可扔,哈哈一笑,又向玄妙扑去。 玄妙此时退无可退,大叫一声,挚出宝镜,照向林诸。林诸冷笑一声,也迅速掏出一物,对上宝镜。玄妙一看,对方手中,居然是一面两寸大的宝镜,比自己的宝镜还大了一寸。难怪对方在昨夜吃了宝镜的亏之后,依然胆敢前来。原来手中有宝可恃,只是昨夜没带在身上吧,又或者带在身上来不及掏出就着了玄妙宝镜的道吧。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镜光一碰,居然胶着起来,相持不下。 玄妙此时心中的惊奇,真是无法形容。只觉得对方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道,通过镜光向自己逼来,只得拼命支持,支持!但对方的力道实在太大了,玄妙用尽全力,还是不能支持,心中不由大乱,全身气血乱串,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恰恰喷在镜子的背面。 奇怪的现象出现了,玄妙手中的镜光猛然大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面镜子的光突然爆炸,林诸被轰得从门上弹射了出去,门上留下了个人形大洞。而玄妙也被轰到墙上,再跌落下来。全身有如散架般说不出的难受。 最惨的是轩辕子,她从镜子中滚了出来,跌在玄妙的床前,嘴角渗出血来。跟她一起从镜子中滚出来的还有舞蝶之魂,她的脸色惨白,两眼发直。 第十三章 林诸洞府 响声刚过,这栋楼的住户至少有一半的人打开了窗户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于是纷纷下楼,聚在楼前的地上,大家议论纷纷,到底出什么事?是不是地震啊? 玄妙惊骇地看着轩辕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可以啊,居然——把他赶跑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刚恢复人形的——精灵,而对方——是千年人妖,你打不过他呢,” 轩辕子也是拼命喘气,但情形还是比玄妙要好一点。她摇摇头:“不,是你把他赶跑的。没想到,他竟然是猪灵,而且法力大增,而我刚得回人形,法力远远不足以对峙猪灵,全靠你的鲜血洒在镜上,使我的法力瞬间暴长,出乎他预料之外,这才得以将他赶走。” 她停了一下,又说:“不过,刚才那一下够他受的,他定受伤很重。” “这么说,舞蝶暂时没事了?”玄妙一听对方受伤很重,心中马上一松,忙纠正轩辕子:“他不是诸林,他告诉我他叫林诸。” “哈,猪灵,灵猪,都是一样,不过他自己将它倒了过来而已。不过,舞蝶是没事了,因为,他现在的目标已经转移了,他现在想要的是姐姐。”轩辕子担心地看着玄妙。 玄妙不解,正想问什么,忽然听得还未安定魂魄的舞蝶居然也说出了一句话:“他——竟然不是鬼!” 玄妙一怔:舞蝶曾经说过,她选择他没错,只是没料到他是个魔,而且是个变态魔。现在知道他不是魔,她会不会又想跟他走呢?她会不会真如林诸所说,其实是真的爱上了林诸,自己会不会自作多情白留了她呢? 可笑刚才自己把她带回家,妹妹还取笑自己是同性恋呢。 一想到妹妹,玄妙忽然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从林诸冲出的门洞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她又冲回了房间,对着轩辕子和舞蝶气急大叫:“不好啦,他把我妹妹带走了。” 轩辕子和舞蝶都吃了一惊,玄妙一句话说完,又拉开房门,向黑暗中扑去。 此时,由于刚才巨大的声响惊醒的人们已经回去睡觉了。玄妙刚冲出房门,就被一人拦住了,抬头一看,正是轩辕子:“姐姐,冷静。”他的眼睛看着楼上,又看看楼下。 玄妙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楼上,只得忍气放低声音说:“爱萍被色魔带走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轩辕子压住她的肩膀:“姐姐听我说,那猪灵要的是姐姐,不是姐姐的妹妹,所以,爱萍妹妹一时不会有危险,而姐姐才是最危险的。那猪灵刚才虽然受了伤,但姐姐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刚才若不是好色的猪灵动了情心,法力使不出来,我们三个都不够他杀的。” 玄妙听了,呆了一下,又要冲出去:“不行,我不能不管爱萍” 此时,舞蝶也出来了,拉住了玄妙:“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你坚持要去找,不如我去找吧,那色魔不是想要我吗?见到我,他会放爱萍回来的。” 她这样说,等于是说,她去换爱萍回来。玄妙怎么能让她去啦?她只得拉住了舞蝶,说:“那你们说,有什么玄妙?我该怎么办?” 轩辕子狠了狠心道:“我们进屋去,我先施追踪术,找到猪灵的位置再说。” 三人回到屋里,坐到了爱萍的床上,轩辕子拿过了玄妙手中的镜子,以右手剑指在镜面画了一个圈,只见镜子忽然变大,舞蝶吓了一跳,惊奇地看着镜子:“原来这镜子还会变?”心中惊疑地看了玄妙一眼:“这镜子,我好象在什么时候见过?”玄妙心中想到:你不但见过,还想谋取呢!但嘴里却不说。 轩辕子在镜面上哈了一口气,只见镜面逐渐显出图象来,如放电影一般,先是夜空中的街道,然后是城郊,接着便显现出一个男人抱了个女人在跑,玄妙认出,那人正是林诸,而被他抱着的正是爱萍。只见林诸抱了爱萍,直朝城郊的一座连在一起的山峰赶去。 “咦,那不是七星山吗?”舞蝶惊叫。 只见林诸抱着爱萍上了七星山的第四座山峰,进入了山中。 “哎呀,看不见了——”玄妙着急站了起来。 轩辕子忙将她按坐下:“放心吧,他跑不掉,他是进了洞呢。”随着轩辕子的话音,果然见林诸抱着爱萍进了斜月七星洞。只见洞中钟乳石千奇百怪,非常美丽。洞中各色灯光,更是将洞照得如同仙境。 “不对啊——”玄妙想不通:“林诸竟然把窝安在七星洞,玄妙倒是玄妙,可是,这个洞是本市旅游胜地,难道他不怕被发现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玄妙?” 舞蝶拉了她一下:“先看下去再说吧。” 玄妙只得又看了下去,只见林诸抱着爱萍走到洞的尽头,眼前一道铁栏栅,上挂一把锁,堵住了去路。铁栏栅上挂着一个“游人止步”的牌子。但林诸显然不是游人,他没有止步,继续往前走,铁栏栅自动打开了,待他进去后又自动关上,一切如同没有动过一样。 林诸还在往前走着,里面已经没有灯光,但却有一种绿幽幽的光透出,照着林诸前进的路。终于,林诸抱着爱萍来到一个空间很大足以容纳上百人的洞府,洞府里灯火通明,正中几案上堆积着一大堆珠宝,里面有十几个穿着结婚礼服的女人,正在试戴那些珠宝。那些珠宝都是罕见的宝物,平日见到一件都很难得,这里居然有一大堆。 一见林诸到来,那些女人扔下珠宝,一个个抢着迎了上去。 “老公回来了!老公回来了!” “老公又带了一个姐妹来。看来今天晚上没法跟众姐妹玩了呢。” “老公在别人屋里洞房不满意,今夜带了人回来洞房啊。” “让我看看,哎呀,老公,这女孩还没长成呢。老公原来喜欢小妹妹啊。” 总算有人看出了不对:“老公,你受伤了?” 林诸脸上阴了一下,马上又露出微笑:“对,我今天被一个精灵打伤了,需要养伤。这个女人是那个精灵主人的妹子,我目前还不打算动她,你们把这女孩带到旁边洞里,好好看管。然后再到我这里来,我要让你们变得更加强大。” 众女听了,忙七手八脚地将昏迷不醒的爱萍抬起,簇拥着进入了一个支洞。安放在一张石床上。在那个洞里,还睡了十几个少女,也是昏迷不醒地睡在一张张石床上。 画面忽然出现了水波状的晃动,越晃越厉害,画面逐渐模糊、变淡,最后恢复了闪闪发光的镜面。 第十四章 镜灵传说 轩辕子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看着玄妙说:“姐姐现在明白了吧,你妹妹暂时还没有危险,猪灵只是想利用她来把你钓去。我们要攻打七星洞,救出爱萍还有被拐的女孩,不是蛮冲蛮干能做到的。” 玄妙呆呆地看着她:“你好象知道这个林诸有什么玄妙?你说,这个诸林到底是什么怪物?” 舞蝶的眼里也透出疑问。 轩辕子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们,他是猪灵,是黄帝铸造的十五面宝镜中的第十四面镜子的镜灵。那面镜子的背面,铸了一只猪。这个林诸,就是那镜子背面的猪灵附在临死的人身上所形成的人妖。” “十五面宝镜?”玄妙用左手敲敲前额:“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你们,都来自那个地方,那座宫殿。那座挂着十五面镜子的宫殿对不对?” 轩辕子却惊奇了:“姐姐到过镜灵宫?” “是的,是的,如果你说的那地方叫做镜灵宫,我应该到过,我无意中打开镜子上的困灵阵后,镜子黑气尽散,闪闪发光,真玄妙啊!然后我只顾高兴地看着镜子,忽然间就感觉身体被镜子吸了进去,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那地方是一座宫殿,宫殿正面的墙上挂着一排15面由大到小的镜子。最大的一面直径大约有一尺五,其他每面依次小一寸,一路小下来,最小的跟我手中这面一样只有一寸,非常玄妙。更为玄妙的是镜子的背面,最大的那面镜子背面铸了一条龙,其次是凤,再下来是乌龟、虎、以及十二生肖里的动物。只有最小的一面,才将所有动物都铸了上去。唉,真的是非常玄妙。” 轩辕子看着玄妙:“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能够到我的镜灵宫。” 玄妙笑了:“那么没错了,那林诸是那十五面镜子当中的第十四面镜子的精灵,而你就是那十五面镜子当中最小的一面镜子的精灵,实在玄妙。但是,第十四面镜子背后铸的是猪,所以他是猪灵,你是什么呢?在第十五面镜子的背面,所有的动物都铸了上去。”她想了一下:“啊,对了,那尊麒麟是别的镜子所没有的,玄妙!你的本尊应该是那只麒麟吧?” 玄妙自以为猜对了,谁知轩辕子却撇了一下嘴巴:“姐姐,你弄错了,麒麟不过是我的座骑,怎么会是我的本尊呢?” 玄妙和舞蝶都惊呆了:“麒麟是你的座骑?” 轩辕子没有理睬两人,而是给她们说起了一段上古的传说:“上古时期,两大帝王黄帝跟蚩尢打仗,战斗一开始,黄帝请应龙助战,应龙喷云吐雾,被蚩尢请来的风伯雨师战败;黄帝又召来自己的闺女旱魃助战,这才驱散了风伯雨师,取得初步胜利。蚩尢不甘心失败,又发起了黄雾阵,满天的黄雾中无数怪兽冲向黄帝的兵马,黄帝的兵马在黄雾中不分东西南北,士兵被怪兽们咬死无数,黄帝不战自败。 为了破黄雾阵,打败蚩尢,黄帝亲自到太山找九天玄女学习战胜蚩尢的秘诀,九天玄女教了黄帝如此这般,黄帝回来后制造了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丧胆鼓。杀了东海流波山的怪兽夔,用它的皮做成战鼓,抽了雷池雷兽的骨做鼓槌,这丧胆鼓敲起来方圆五百里都能听到,能使敌方闻之丧胆。二是指南车,无论在什么地方,指南车都能指明方向,以便军队在黄雾中能够辩别方向。 这第三样东西叫做轩辕镜。共铸造了十五面镜子,这十五面镜子效法十五满月的数目,最大的一尺五,以下依次递减一寸,到最小的一面,直径便只有一寸。镜子的背面依次铸了龙、凤、虎、龟、鼠、牛、兔、蛇、马、羊、猴、鸡、狗、猪等镜灵。最小的一面镜子,是全阵的阵眼,也是所有镜灵们的主宰,因此不仅有了它的本尊镜灵的座骑麒麟,还将其他的镜灵也铸了上去,以便指挥镜阵。 两军相对的时候,蚩尢又发起了黄雾阵,漫天黄雾向黄帝的军队涌来。黄帝先以指南车定住方向,然后用这十五面镜子布成镜灵大阵,镜光所到之处,蚩尢的黑雾便被冲散,那些妖兽无所遁形,镜子上铸的麒麟、龙、凤、虎、龟、带着鼠、牛、兔、蛇、马、羊、猴、鸡、狗、猪等都从镜子上显形,与那些怪兽搏斗。黄帝乘机敲起丧胆鼓,发起进攻,最后终于破了黄雾阵,将蚩尢打败,杀蚩尢于涿州之野。” 轩辕子说到这里,看着玄妙:“所以,姐姐,我的名字叫做轩辕子。我不只是那一面小镜子的精灵,而且是整个十五面镜灵大阵的主脑。” 舞蝶张大了嘴巴,半天哈不拢来。玄妙惊奇地看着轩辕子:“原来你的来历这么传奇啊?真玄妙。可是,既然你这么厉害,又是谁是把你困住的呢?” 轩辕子叹口气:“这一点,连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在破了黄雾阵之后,主人就把我们放在镜宫里,由镜童看管,因为太累,我们都睡了,镜童也睡了。这一睡就睡了四千多年,直到一千多年前,我才因为镜宫被人惊动而醒来。本来镜宫建在地下,难以发现。因此四千多年来一直没人打扰我们,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被人发现,进入了镜宫。将我们惊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们的主人——黄帝要用我们,但我却没有发现主人,而且,我发现我的兄弟们竟然都散开了——被人抢夺分离,因为我的本体较小,没有受人重视,才暂时没人抢我。当时弟兄们没有得到我的指令,不敢发动攻击,就已经被人抢走,离开了我能制约的范围。我为了救回弟兄们,只好向那些入侵者们发动攻击。因为我只杀过妖兽,从未杀过人,因此只将那些人赶跑,但后来那些人却请来了一个大恶人,将我封印在镜子里,我在镜中每日忍受风雨雷电的侵犯,身上的法力和灵力都在慢慢消失。过了五百年后,才与镜童相遇,但镜童也没办法解开困住我的困灵阵,只好带着我到处寻找高人解救。直到三个月前,才找到姐姐。而我身上的法力和灵力都已经消失怡尽,如果不是遇上姐姐,我已经变成一面普通的镜子了,更谈不上恢复人形。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上第十四面镜子的精灵——猪灵。” 第十五章 轩辕子的玩笑上 听了轩辕子的话,舞蝶和玄妙都惊呆了,好一会没人说话。玄妙呆了一阵之后,忽然又高兴了:“既然你是整个镜阵的统帅,那猪灵一定会听你的吧?”但她一想起刚才两面镜子互相撕杀,又迷惑了。 轩辕子苦笑:“如果在以前,他们当然不敢违抗我。但现在,因为我们已经分开一千多年,我已经法力尽失,只能勉强保持人形,丧失了控制他们的能力。当年我们轩辕镜阵威力巨大,镜面发出的光足以令任何敌人丧魂落魄,就算单独一面镜子,也能让人产生幻象。镜子中的精灵,都有很强的战斗力。这个林诸显然还没能真正领会镜子的精妙之处,所以,他能发挥的只不过是镜灵的十分之二不到的功能,如果我没猜错,猪灵的灵心应该还在镜子里,这个林诸,不过是镜灵的一点灵气分身罢了。但尽管这样,一般的神灵精怪,还不是他的对手。” 玄妙心中发愁:“这样啊,你现在没有恢复法力,我们怎么才能救出爱萍和那些女孩还有伥妖呢?” 舞蝶插嘴道:“救出爱萍和那些女孩子就行了,至于那些伥妖,她们过得自在快乐,何必去管她们呢?”见轩辕子和玄妙都看向她,模模自己的脸上,很无辜地说:“我说错了吗?” 玄妙看了一阵,问:“真玄妙。你怎么知道那些伥妖‘自在快乐’呢?” 舞蝶脸红了一下,说:“我想她们应该很快乐吧?最好是趁林诸不在的时候,去把爱萍她们偷回来是就行了。” 玄妙马上反对:“你白痴啊,那林诸守在洞里养伤,怎么可能离开那洞府,你怎么偷?再说那林诸作恶多端,不趁他受伤的时候铲除他,等他伤好了谁还能对付他?那些女孩还不是又被他抓回去?而且到时连你也会被他抓走吧?”她眼珠一转:“不会,是你真的爱上了他吧?” 舞蝶先是生气:“你你你——”转而转珠一转,又取笑玄妙:“他现在最想要的人是你,说不定他伤好后第一个就会把你抓到他的洞府里跟他进洞房呢。不如这样,你干脆嫁给他行了,提出条件让他放了爱萍她们和伥妖们,用革命的大道理教育他别再伤害少女们行啦。” 谁知她这话却惹得轩辕子勃然大怒:“不行,他敢抓我姐姐去进洞房,我将他碎尸万段!” 玄妙和舞蝶都从没见过轩辕子发这么大的怒火,两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轩辕子,舞蝶首先取笑:“你不是同性恋吧?” 轩辕子却不知同性恋是什么意思,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叫同性恋哎?” 舞蝶玄妙都忍不住笑。笑得轩辕子莫名其妙,还是玄妙告诉了她:“舞蝶取笑你呢,女人爱上女人,就叫同性恋。她是说你爱上我了,玄妙吧?” 轩辕子白嫩的脸上刷地红了,她偷看了玄妙一眼,说:“我要是真的爱上了姐姐,姐姐怎么办?” 玄妙大笑:“玄妙玄妙,你要真是个男人,真爱我我呢,我就嫁给你!可惜啊,你只是个女人,而我是个异性恋者。” 第十五章 轩辕子的玩笑下 轩辕子眼中闪过狡色:“姐姐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啊,不要到时食言而肥。” 玄妙奇怪地看了轩辕子一眼,见她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心中竟然漏跳了一拍,忙将眼一瞪:“你不会是阴阳人吧?” 轩辕子又糊涂了,瞪着玄妙:“什么是阴阳人?” “阴阳人就是忽然变男忽然变女的人啊,连这都不懂?”玄妙瞪了回去。 轩辕子脸上又红了:“我跟姐姐开玩笑呢,姐姐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玄妙看着她的眼睛,轩辕子也回望着她,那眼里一点都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反而让玄妙心中又是一跳,她只得转移话题:“算了,闲话少讲。还是来研究怎么打林诸吧。我认为最好是晚上去攻打,要不然会让游洞的人受到惊吓。” 舞蝶泼她冷水:“白天打还是晚上打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怎么打,今天我们三人合力才将他赶走,按轩辕子的说法,那还是因为他当时对你动了欲情,使不出法力,要是他使出法力,谁能抵挡?” 舞蝶这话倒是实话。玄妙看向轩辕子:“轩辕子,你的法力难道不能快点恢复吗?” 轩辕子看了看玄妙,又看了看舞蝶,摇了摇头:“敌人将我困在镜子里,每日以风雨雷电消磨我的法力,我已经法力全失,要想恢复法力,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 玄妙急了:“一年半载?我妹妹爱萍还在那个林诸的洞府里,真过个一年半载的,小猪都生下了。”她也不想想,轩辕子被困镜中千年,才将法力消尽,要想恢复法力,轩辕子只说要一年半载,已经相当不错了。 舞蝶听她说到“小猪都生下了”这句,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玄妙心中又是急又是怨:“你还笑,都是你,答应跟那个色魔走,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管这档子事呢,爱萍也不会被色魔抢走了。妈妈知道还不知怎么k我呢。” 舞蝶脸色一变,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玄妙见舞蝶难过,刚刚想安慰她一下,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抓住了轩辕子的手:“轩辕子,你刚才说靠我的血才得以恢复人形对不对?玄妙!那么我再把血给你,你是不是能够马上恢复法力?” 轩辕子眼睛亮了一下,马上又摇头:“不行,就算把姐姐的血用完,也恢复不了多少法力。再说,我怎么能用姐姐的血呢?”她忽然对着玄妙看了一下,说:“倒是有个办法,也许可以恢复一成法力,跟林诸一拼,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什么办法?”玄妙急切地问。“以姐姐的功力为我恢复法力。不过,那样的话,姐姐的功力可就要打折扣了。” 玄妙一听泄了气:“我的功力打折扣有什么要紧?玄妙的是,我有什么功力,能够帮你恢复法力?” “可是姐姐身带紫光,又有强大的念力,也许姐姐本身就有法力也说不定。”原来轩辕子也不敢确定。 “那还等什么,我该怎么做,妹妹快说。”别怪玄妙急,爱萍在林诸洞府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定哪个时候林诸发了疯,或者不想用她做饵了,她可就惨了,爱萍,她才16岁呀。 “不过……”轩辕子又迟疑了。 “不过什么?”玄妙紧张地追问。 “这期间非常凶险,要是出点岔子,我和姐姐都有危险。”轩辕子皱着眉头。 玄妙先是一惊,后又将牙一咬:“这算什么,做什么事没有危险?能有一半的把握就能做了。就这么定了,我马上来帮助你恢复法力,今晚我们就去把那个什么猪灵杀了,今晚的行动就叫‘杀猪行动’吧!” 第十六章 修真洞府上 轩辕子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里不行,再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有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吵到我们的地方?” 玄妙想了想说:“我们这房子的后面有一座山,半山腰有一个被腾条遮住洞口的山洞,我小时候爬山无意中跌下去过,里面黑咕隆咚的,后来我还是攀着藤条爬上来的,因为怕大人骂,也不敢告诉别人。那里肯定不会有人去。” 轩辕子马上决定:“好,就是那里,我们马上去吧。只要能恢复一成法力,今晚就去跟林诸一拼。如果能恢复两成功力,今晚打林诸就有把握了。” 玄妙一听,心中高兴,忙叫舞蝶:“我和轩辕子去了,舞蝶你留在这儿帮我收拾摊子吧,天亮以后我妈就回来了,还有记得帮爱萍请假啊。” 舞蝶一直在想着什么,忽然听到玄妙叫她,便噢了一声。玄妙也没注意舞蝶的神色,便带了绳索,与轩辕子来到屋后的山下。 g市山多,且都是拔地而起,清秀挺拔,轩辕子对玄妙家的屋后有山一点都不奇怪。 到了山下,玄妙嫌黑,轩辕子教她:“姐姐先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着眼睛会亮起来,全心全意的想,然后睁开眼睛再看,就能看到东西了。” 玄妙照轩辕子说的做了,果然就能依稀看到路了,轩辕子又说:“以后姐姐照我说的多做,就可以练成夜眼了,说不定还能成为千里眼呢。” 玄妙笑笑:“什么千里眼啊,还顺风耳呢。” 谁知轩辕子马上就说:“姐姐想要顺风耳啊,也容易,闭上眼睛,定下心来,无念无心,只注意将远处的声音听入耳底即可。” 玄妙照做了,忽然听到很远的地方一个女人惊叫的声音,不由心神一动,再想听时,又听不到了,只认为是自己听错了,说:“果然听得很远呢,真玄妙。” 轩辕子见她只是笑,不当回事,不由有气:“姐姐,我教你的这两招,正是练千里眼、顺风耳的法门,姐姐别不当回事了。以后每天练啊,即使练不成千里眼,顺风耳,眼耳也比常人厉害呢。”这口气,倒象是在教训小徒弟呢。玄妙也不以为忤。 两人爬到半山腰,终于找到了玄妙说的那个山洞口,只见一大片乌刚藤将洞口遮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玄妙小时淘气,怕没人能发现这样的洞口吧。两人以绳栓住藤根,吊下洞去。 下了洞,轩辕子睁开夜眼往周围一看,只见这洞上小下大,上面虽然只一条缝,下面却足有三十多平方,旁边还有一个支洞,两人进入支洞,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石床,还有石桌石凳。 轩辕子大喜过望,说:“我们找到好地方了。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在此修炼呢。” 玄妙自进入洞中,有如盲人,任轩辕子拉着她走。到了支洞,又按轩辕子说的夜视法闭了一阵眼,再睁开时才能勉强看到一些东西,听轩辕子说这里曾有修真人住过,便开玩笑道:“你认真看看有什么玄妙哦,也许洞壁上刻有修真秘诀什么的呢。” 轩辕子却当真了:“姐姐想要修真,怎么不和我说?我可以教姐姐的。” 玄妙心中一笑,只得说道:“闲话少讲,快点恢复你的法力吧,我该怎么做?” 轩辕子道:“姐姐按我说的做就行了,现在上床来坐下吧。” 玄妙上了石床,与轩辕子相对盘腿坐下,两人掌掌相对。轩辕子又说:“好,现在姐姐把身心都放松,放得越松越好,什么都不用想。松静之后,任凭心灵自己掌握,别去管它。” 第十六章 修真洞府下 随着轩辕子的声音,玄妙把一切抛了开来,很快入了静。头脑一片沉静之后,心念开始动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身在一片无垠的蓝空之中,这里的天空好蓝啊,怎么从来没看到过这么蓝的天空呢?不对啊,云彩在身边飞过,伸手就可捞住。难道我飞在天上?玄妙不解,可自己的手脚没动啊,别是骑了什么东西吧?低头一看,身体果然跨在一只巨大的青鸾上。哇,好爽啊,原来骑大青鸟飞天有这样好玩的。 飞了一阵,青鸾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青山上,落了下来,几个身着古装的美丽女孩迎上来向她行了一个礼:“宫主回来了。”玄妙奇怪,我怎么成了宫主了呢,这是在做梦吧?正想着,又一个美丽的女孩过来,向她行礼后禀报:“宫主,下界的帝王已经等了很久了!”玄妙心中一顿,等等,怎么回事?下界帝王,难道这里是天上?那我是什么人? 正在此时,耳中忽然听得轩辕子“咦”的一声,心神一动,醒了过来,依然身在山洞之中,对面轩辕子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啦?”玄妙问她。轩辕子不答话,只是看她的眼神又多了一点什么东西,看了好久,才想起回答玄妙的话,说:“我们开始吧。” 原来还没开始啊?看来刚才我是做梦呢,那样的梦,真玄妙!希望以后能多做点这样的梦。玄妙连忙闭上眼睛,收敛心神。轩辕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现在已经松静了,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我会将我的内力传过去,然后再拉回来,也许会有一点不适,不过姐姐千万不可妄动,否则会有大凶险!” 玄妙笑答一声:“遵旨”便让自己静了下来。只觉轩辕子的双手掌心一阵灼热,一阵巨大的热浪从轩辕子的手心传了过来,那热浪进入玄妙的体内之后,直奔她的肚脐下面,玄妙虽然不懂,也知那是下丹田。那阵热浪在下丹田里一阵阵翻腾,翻腾一阵子后,不但没有降温,反而越来越热,越来越多,就好象水流进入石灰池中,渐渐翻腾起巨大的热浪,就连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让玄妙感到非常难受。翻腾一阵之后,便觉得肚子胀满得几乎要爆开来,终于,那热浪冲出了下丹田,沿身体直线向下冲去,冲过会阴穴后,又沿身体向上冲到头顶,过了头顶又向下,这样转过几周之后,身体更加热了,那热浪又冲向身体四肢,于是,玄妙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全身如在熔炉子中,热得非常难受。 玄妙想起轩辕子的话,不由心中大骂:这叫做“有一点不适”吗?但事已至此,只能咬牙忍受。忽然耳中听得一阵如牛喘般的气音,再听时才发现这声音竟然出自自己的喉咙。 过了好久,玄妙又感觉轩辕子的手掌传过一丝冷气,与体内滚热的热浪相融,舒服极了。玄妙这才放松,感受着这冷热交融的舒心感觉。过得一阵,从手掌传过来的冷气越来越多,身体里面积聚的冷气也越来越多,与体内的热浪竟然交战起来。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是一冷一热的东西在翻腾、在交战,身体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一会儿胀得难受,一会儿又痒得不行。玄妙难受得要命,反是轩辕子的双手倒让她感到舒服一些,便忍不住将心神往轩辕子的手掌靠去。可这一靠,便觉得体内一股狂流向着对方手掌狂泄而去,耳中听得轩辕子也喘起粗气来。那股浪潮泄尽之后,玄妙的身体也感觉舒服起来。 然后,只过得一会,对方的热浪又传过来了,比原来更热。而且越来越热,不仅热,而且全身都胀,胀得非常难受。到后来,玄妙的头都要暴炸了,被热火烧得昏昏糊糊她实在忍受不住了,她大叫一声,双手在身上乱扯,身上的衣服片刻间已被撕得粉碎。 第十七章 重生的伥妖上 对张静之来说,今天真是不同凡响的一天,她复活了! 当她和姐妹们安顿好爱萍,按照老公的要求来到老公的前面的时候,发现老公已经将一面两寸大的镜子挂在了洞府的正中。 老公对女人们说:“我的老婆们,你们不是一直抱怨我不让你们白天出门吗?现在机会来了。今天是月圆之夜,镜灵已经打开了进入镜中世界的门,只要进入这个镜子,就可以得到重生。重生之后,你们变得非常强大,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可以行动了。好啦,现在,你们谁先进?” 平日叽叽喳喳的女人们顿时静了下来。 她们看到过玄妙手里的小镜子,比老公这个镜子还小一寸的镜子,玄妙只拿着它对着她们一个叫阿娇的姐妹一晃,阿娇就化作了一股白烟被吸进了镜子。所以,在众姐妹看来,这个镜子也一定是一个吃人,不,吃伥妖的镜子——自从那天在舞蝶家被玄妙叫破之后,她们都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只伥妖而已。 “我来吧。”静之在众女的注目之下,走了出来。她平静地看看姐妹们,又转过身来对着“老公”:“我该怎么做?” 当静之按照“老公”的吩咐,化作一股清风进入镜中时,是抱了必死的心去的。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当一个伥妖。她想过逃,那次,她已经逃出了很远,当她以为已经逃脱了“老公”的掌握时,“老公”一声呼唤,她又到了他的跟前。她明白了,“老公”控制着自己的心灵,无论逃得多远,只要他一声呼唤,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老公”装作不知道她在逃,而她也就不想再逃。 其实,跟着“老公”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每天山珍海味的吃着,珠宝珍玩的戴着。“老公”并不偏爱哪个,每天晚上,“老公”是整夜不睡的,他会到各个房间去巡逻一遍,每到一个房间,里面都会传出呻吟之声。 但尽管如此,当“老公”让姐妹们进镜子里“重生”,姐妹们都让在后面时,张静之还是毫不犹豫地进去了。死就死吧!她想。 当静之进入镜子之后,才感觉里面好大,大得就象另一个世界。然后,她就在这个世界里进入了一个粉红色的房间,那是她喜欢的颜色,她感觉整个房间不仅门窗,墙和房内的所有东西都是粉红色的,而且连空气也是粉红色的。 好可爱啊,那一粒粒粉红色的小灰尘,从来不知道连灰尘也可以有这样可爱的。张静之真想永远就住在这镜子里面了。 然而,她毕竟还是不能长久地住下来。因为,里面出现了一个小精灵,那是一个粉红色小猪一样的精灵,虽然只是一只小猪的样子,但也是超可爱的,它在看着正在玩那些粉红色灰尘的静之,招手道:“你的时间不多,来,过来吧。” “干什么啊?”静之已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重生啊,你来这里不是为了重生的吗?” “重生?”她想起了“老公”讲的话,看来“老公”连这最后的一点快乐也不愿给她,就要匆忙把她吸收了吗?其实,她已经看出来,“老公”受了重伤,他一定是需要她们这样的伥妖来做养分,为他疗伤吧? 第十七章 重生的伥妖下 “好了,躺上来吧。记住,不要怕,也不要喜,一切情绪都不可有。只要静静地躺着就行了,如果想睡,就睡吧,只是不要想任何东西。只有重生了,才可以想,那时,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你了。”超可爱的粉红色小猪说。 静之只好躺了上去,静静地等待着灵魂被吸收的那一刻到来。没有悲,也没有喜,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怕死,她不想再过这种伥妖的生活,没有喜,是因为她并不对重生抱任何希望。没什么可想的,也没什么可念的。父母亲,他们一贯来疼的就只有弟弟,她是多余的。而她的老公——那个人类老公杨流,她一直以为他会是她这辈子感情的靠山,但这靠山却在结婚前的那天蹦蹋了。她还有什么可念的呢?于是,她就那样等待着。至于等待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也不想知道。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天黑了下来,她终于抵挡不了瞌睡虫,在漫长的等待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自己还躺在粉红色的屋子里。粉红色的小猪已经不见了。她想,我一个人在这里,姐妹们都没进来,不知她们怎样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刚刚这样一想,静之便觉得已置身于山洞之中。她惊奇地发现,镜子还悬在那里,姐妹们也还等在那里,她在镜子中过去了一日夜那么长,在这里只不过一小会而已。 姐妹们一见到静之,都欢呼起来。“老公”见到从镜子中飘然而出的静之,却象见鬼一样死死地盯着她:“你——居然——真的——重生了?” 他伸手过去,在静之的脸上模了一把,她的脸是温热的。他象被烫着一样缩了回来。 其实,他的初衷,只是想要这些伥妖们进入镜子化作灵气为他疗伤的,他虽然知道镜子有重生的功能,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伥妖在进去后能出得来。她们在镜子里因为患得患失,只会魂飞魄散,然后,他就进去将那些伥妖已经散开的灵魂化作养分,为自己疗伤或者增长自己的功力。 可此时此刻,静之却没有如他所愿在镜子里魂飞魄散,她居然重生,成为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除了惊诧,他还有嫉妒——因为他发现,静之从镜灵那里得到的,远比他自己从镜灵那里得到的多。在瞪着静之看了一阵之后,他忽然化作了一股青气,冲进了镜子。 他一见镜子,马上就见到了镜子的灵心——那只粉红色的超可爱小猪。后者正睡在刚才静之睡过的床上,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帮助静之重生的过程,很过隐的样子。林诸气愤愤地一把抓住小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静之能重生?” 谁知小粉猪却只是白了他一眼,轻轻一摆,就摆脱了他的手:“让她进来,本来就是为了让她重生的,你不也是这样跟她说的吗?” 林诸语塞,他敝了一阵,说:“是——不错,可是,以往那些女伥妖——” “以往那些女伥妖是因为她们自己天资不够,不能做到不喜不怖不哀不乐不怒,进入不了不生不灭的境界,所以重生不了,你知道的,不能重生,就只能魂飞魄散,成为镜灵你炼功的养分。害得我白白浪费自己的精神。而今天,我终于做到了,做到让一个灵魂,不——让一只伥妖重生,成为‘想什么就是什么’的随心所欲人。我好伟大啊。”猪灵显然为自己的“战果”在自为陶醉。 第十八章 你想什么 上 林诸还是不甘心:“难道这个女人居然做到了不喜不怖不哀不乐不怒,进入了不生不灭的境界?” “当然。要不然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她。她现在已经成了镜中世界的第一个随心所欲重生人。因为她做到了什么都不想,所以现在是她想什么什么就是她!她有虚实两体,想虚则虚,令人无所见之,想实则实,人人都能见到。你是夏用她的法力强行将镜子灵气附体打造出来。而她是在不生不灭的境界中重生的,你已经不能控制她了。好,你现在已经明白了,出去吧,我刚才耗费了很多法力,需要休息,不能为你疗伤了,你自己为自己疗伤吧。” 林诸无奈,只得化作一股青烟,从镜中出来了。一出镜子,他又化作了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他微笑着看了看静之,又看了看众女伥妖,对众女伥妖:“你们看,老公没有骗你们吧,静之是真正的重生了。不过,你们已经失去了重生的机会,不能进去了。” 实际情况是,镜灵因为让静之重生,耗费了巨大的法力,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放伥妖进去了。 伥妖们都在心中失望,对静之露出嫉妒的神色,却不知道其实是静之救了她们,因为,对镜灵来说,能进去又出来的人,也只有静之一人而已。如果不是静之先进去,其他无论哪一个伥妖,都很难做到不喜不恋不怒不哀不乐,只要一进去,就只有魂飞魄散,成为林诸疗伤的和提高功力的良药。 众伥妖心怀怨恨,但还是散往各自的洞房中去了。林诸心中很不甘心,竟然让静之这个女人破坏了他的疗伤计划。他将静之叫入了他的支洞里,分外温柔地对静之说:“静之啊,你终于重生了,让我们祝贺一下吧。” 他所谓的祝贺,却是要跟她做爱的意思。 静之心中还有些惊悸,虽然听到“老公”一再说自己重生了,但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同。对林诸的“临幸”,她并无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有点厌恶。但在七星洞,还没有人能够拒绝林诸。 林诸站起来将静之揽入了怀中,静之马上感觉到了这次的拥抱跟平日不同,这是真正的肉体接触。难道,我真的重生了?静之不敢相信,林诸的进一步行动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还是有肉身好!”林诸说,他抱着静之亲着,静之不拒绝也不配合,任由“老公”抱住她,亲她。老公显然对她这具新的肉体非常满意,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倒在那张还没有活生生的女人睡过的床上,伸手在她的衣服里抚模着她新的身体,企图呼唤起她体内的原始欲望。 那种感觉让静之想到了她新婚前夜的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睡在床上,他的动作跟现在没有丝毫差别。他很有技巧地引发了她的欲望,一个处女的欲望。如果她知道他会在qj她之后杀死她,她的身体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反应吧?但此时此刻,她新的身体却在他的动作下有了反应。 “你新的身体,应该是处女吧?”林诸笑着说着,将手伸向她的最隐秘之处。她避开了,他固执地又伸了过去:“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老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啊?” 静之又想到了她的初夜,她并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当他从她身上下来,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时,她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答了愿意跟他走。那完全是因为当天中午,她走进了一个不该走进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于是,带着报复的欲望,她说出了那句令她万劫不复的话:“我愿意跟你走!” 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回答会惹来杀身之祸。她悲伤的不是自己的生命的结束,而是自己竟然答应跟这么一个恶魔走,以至被恶魔控制,成为怅妖的存在。 第十八章 下 静之又想到了她的初夜,她并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当他从她身上下来,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时,她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答了愿意跟他走。那完全是因为当天中午,她走进了一个不该走进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于是,带着报复的欲望,她说出了那句令她万劫不复的话:“我愿意跟你走!” 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回答会惹来杀身之祸。她悲伤的不是自己的生命的结束,而是自己竟然答应跟这么一个恶魔走。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怎么啦”林诸看着她,脸上是迷人的微笑,心中却是恼怒万分,他林诸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已经上过一次的女人拒绝过,她侮辱了他! “我现在不想要。”她说。 “你想要点什么?是拇指大的淡水珍珠,还是鸽子蛋大的钻石?”他永远知道女人的爱好,也总能满足女人的爱好。因此,他要那些伥妖做事,从来不用说第二遍,她们总是心甘情愿千方百计地为他办到。 但现在,面对这个在宝镜里重生的张静之,他感到了无力感。 “我真的是不想要。”她坚持说。 他突然粗暴起来:她居然说不要他!他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反正他qj过她,何妨再qj一次!虽然,以往qj都是以梦魇的形式将对方心神迷住,心中明白身子却动不得分毫,可那一招,必须在对方睡觉的时候才能施展。可恨的是,镜灵不肯将定身法教他,说是他的灵力还不能施用定身法。而此时,他已经等不到对方睡觉了。 他开始剥她的衣服,一时剥不开,就干脆将她的衣服撕烂了,看着白生生的肉体在撕烂衣服破洞中露出,他更加兴奋。俊美得邪异的脸上露出被欲望燃烧的兽性。 他不顾静之的挣扎,终于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光,将她压在身下,征服感再次充盈于他的心中,他大笑:“好静之,来吧,让我们再次融为一体吧。”他急切地探寻着她身上的美妙之处,要将自己与静之融为一体,好吸取静之身上从灵镜中得来的灵气。 然而,静之还在说:“不要!” 她说了不要,那就是真的不想要,但是,她无力反抗粗暴的林诸对她施加的强暴。她拼命反抗,但还是无济于事——林诸的力量,远比她想象的大得多。 悲哀控制了她的思想,在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人来帮助她的,就算有人,谁能奈何得了强大的林诸呢?那些“姐妹们”,就算听到了她的叫喊又怎么样?有谁不怕林诸? 难道,她竟然又一次屈服于他的淫威吗?在重生之后? 重生,对了,那粉红色超可爱的小猪不是说:重生后,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你吗?那么,就让我变成一粒灰尘吧,就象镜子里那些粉红色的尘埃一样的灰尘。她刚刚这样一想,就变成一粒粉红色的灰尘。于是,林诸的身体猛然往下砸去,他暴怒地发现,就在他已经将她征服,就要进入她的身体的那么一瞬间,身下的静之已经不见了! 林诸想起了镜子里那只小猪的话:静之,已经成了她想什么什么就是她的随心所欲人。 他抬起头,便见到静之站在洞口, “对不起,我现在只是很想回一趟家。”她说了一句,人便消失不见了。 林诸大叫:“静之,你回来——”但静之已经去远了。 死了一个多月,静之还没有回去看过父母。因为,从死亡的那一刻起,林诸就控制了她的灵魂,让她回不了家了。虽然她一直认为父母的心都在弟弟身上,但是,毕竟她也是他们的女儿,母亲一定会伤心吧?父亲的胃病好些了吗?她真的非常想回家看看。 让她惊奇的是,她在林诸的洞府门口刚一说完想回家的话,马上就到了家中,而她的耳边,还听到“老公”的呼唤声。她心中激动万分,我已经脱离“老公”的心灵控制了吗?天哪,我真的自由了! 她再次想起了镜子里那粉红色小猪的话:“重生后,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你了。” 第十九章 母亲的哀伤上 我真的重生了!静之好兴奋啊,我想什么就是什么。我想回家,就回到了家。 最令她兴奋的是,她终于可以脱离“老公”,不,脱离林诸的控制了。以前,只要他召唤一声,离得再远,她也会马上出现在他的眼前。可现在,她明明听得他在后面呼唤她,要她回去,但她固执地不想回去,她的心中只想回家,于是,她便回到了家——千真万确的,她真正地摆脱林诸的控制了。 此时,离天亮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吧,但,她在娘家的房间灯是亮着的。是谁在她的房间里吗?她隐形闪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自己房里的母亲。 母亲瘦了很多,母亲的头发白了很多。母亲的人苍老了很多!静之的心马上就酸了,尽管她一直认为母亲只爱弟弟,但她发现,她还牵挂着母亲。 此时此刻,母亲正披衣坐在她常坐的椅子上,拿着她的相片在深深地看着,细细地看着,眼泪从她的脸上滴到相片上,又从她的相片流向地上。 静之的鼻子顿时酸了,她突然盟发的想回家的念头,不知道会不会是母亲的思念所引起的呢?她的眼泪瞬间便淌了下来:她竟然从不知道母亲是如此思念着着,牵挂着她,深爱着她!原来她认为,母亲只爱弟弟不爱她,看来她是错了,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哪怕再不受重视的孩子,也是与母亲连着心的。 是的,母亲是爱她的,只不过,她对女儿的要求跟对儿子不同,她怕女儿会恃宠而娇,因此,她把自己对女儿的爱藏在了心底,却把对儿子的爱放在了脸上。 不由自主地,静之走到了母亲的前面,轻轻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但是,她不敢显形,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是伥妖,但,她不敢见妈妈,她怕吓着了妈妈。 母亲马上惊觉了,游目四顾:“静静,是你吗?如果是你,就走出来让妈看看,妈妈不怕。静静,你出来吧,出来吧,让妈妈看看你吧!” 静之再也忍不住了,她叫一声妈,便在母亲的前面跪下了。母亲忽然间便看见了她,她还穿着自己在她生日的时候为她买的衣服,在愣了一下之后,她便一把将静之抱住,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仔呀——” 静之慌了,忙捂住了母亲的嘴:“妈您别哭,我已经活过来了,不要惊醒别人。” 母亲不相信。虽然她宁愿相信女儿活过来,但她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活过来呢?但是,当她感觉到怀中女儿温热的肉体,却不由瞪大了眼睛,将女儿推开一点看着:“静静——” 静之笑着,脸上的泪还未干,但她却在笑:“是的,妈妈,女儿重生了,你的静静重生了!” 母亲如果看到过她的尸体,一定不会相信女儿活过来的话,因为,当时静之的父亲和弟弟都不让她看,怕静之那被活生生掏出心脏的尸体会让母亲受不了。所以,她从没有见过女儿死时的样子。 母亲激动地摸着女儿的脸,摸着女儿的手,女儿的脸,女儿的身,突然,她想起了什么,马上要去将静之的父亲和弟弟叫起来,被静之拦住了:“妈,他们不会相信女儿复活的,而且,女儿也不打算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家里的户籍上已经没有了女儿这个人,人们不会相信女儿会复活。所以,女儿只能经常回来看看妈妈,就不要打扰父亲和弟弟吧。” 第十九章 母亲的哀伤下 母亲激动地摸着女儿的脸,摸着女儿的手,女儿的脸,女儿的身,突然,她想起了什么,马上要去将静之的父亲和弟弟叫起来,被静之拦住了:“妈,他们不会相信女儿复活的,而且,女儿也不打算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家里的户籍上已经没有了女儿这个人,人们不会相信女儿会复活。所以,女儿只能经常回来看看妈妈,就不要打扰父亲和弟弟吧。” 其实,她知道父亲和弟弟都不会相信,所以,她只是回来看看,并不打算跟家人见面,只是因为见到母亲为她思念成疾,她才现形安慰老母。 母亲听了,心中却再次酸了起来:对了,女儿已经死了,只是因为见自己想念,这才现形出来安慰自己吧?她怕女儿忽然离去,抱住了女儿不放:哪怕抱住的是一个鬼那又怎样?只要这个鬼是自己的女儿。 静之从林诸送给她的礼物中拿出了一只手镯(林诸对每个老婆都送了很多礼物,静之只从其中拿了一部分)戴在母亲的手上,说:“妈,这是女儿孝敬您的。”她知道父亲清廉,从来没有为母亲买过什么东西。“对外就说是您年轻时从娘家带来的吧。女儿走了,以后会经常回来看妈妈的。”她在手镯上系上了自己的信息,只要母亲什么时候思念她,她都可以分身过来看妈妈,她要守护着妈妈,不让妈妈再受到伤害。 母亲如在梦中,她始终怀疑女儿是鬼,但鬼怎么会有温热的肉体呢?那么,这一定是梦了,于是,她祈求自己不要醒过来。直到女儿走的时候,她还在怀疑自己在做梦。 一直到第二天,她还敢相信女儿真的回来过,而只以为自己做的是梦。只得发现戴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镯,才感觉有点不对:如果是梦,这手镯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那么,女儿是真的来过了,不管是人是鬼,她都来过了。好象记得她还承诺会经常回来看她,那么,她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关系呢? 静之临出家门,又去看了父亲和弟弟。父亲老了,而弟弟静军,却在做着美梦,脸上显出微笑。静之没有停留,她又想起了一个还牵挂着的地方,那是她跟杨流的的家,她的新房。 在进入新房之前,她特意对着镜子打扮了一下自己,她的“打扮”很特别,粉红色小猪不是说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吗?于是,她对着镜子看自己哪点不满意,就让哪点有所变化。 果然,粉红色的小猪讲的不错“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你”,她先是觉得自己的身材稍微矮了一点,只有一米五七,于是,她让自己长高了三公分,到了一米六。 其次,她觉得自己的身材瘦了一点,于是又让自己稍微丰满了一点,在该胖的地方胖了一点,该瘦的地方瘦了一点。想起老公曾嫌她的胸不够大,于是又让胸大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脸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长得还不错,只是皮肤稍微黑了一点,她又让自己的皮肤变得白嫩了一些,眼睛本来就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标准具有古典美的丹凤眼,她让它保持了原样。鼻子也不错,不用改,只有嘴巴,大了一点点,于是让嘴巴小了一点。 这样,一个标准的大美人出来了,却不失原来的样子。直到对自己的样子满意之后,才将自己的相貌固定下来。 当她来到心念所在——她和他的新房时,却发现了一幕最不愿看到镜头:她的老公正搂着一个女人睡在本该属于她的床上。 第二十章 老公的情人上 这幕镜头,让静之想起了那使她选择跟强奸她的林诸走的原因——那天中午在老公办公室发生的一件事。 在静之和老公杨流预定婚礼的前一天中午,她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因为,他在电话里告诉她:他们领导临时需要一个非常重要的材料,他必须在中午将材料赶出来,只能辛苦老婆大人一个人布置新房了。她知道他工作实在勤力,尽管她布置新房很忙,她还是抽出了一点时间,去为他送饭。办公楼楼下的门应该关却没有关,她一直就那么走了上去。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当她走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明天就要结婚了,还跟我这样,你老婆知道了不打你啊。”她的声音有点气喘,显然刚干完事。 接下来是老公杨流同样有点喘的声音:“怕什么?她是个老封建,结婚证昨天就领了,还不让我动她,说什么留到洞房花烛夜。哼,其实,我不过是看在他那当组织部长的老爸份上才娶她,否则,我怎么会看上她呢?只看她胸前的飞机场就提不起性趣。哪比得你的魔鬼身材——”接着又听到里面传出“啵”的声音,显然是老公在亲着那个女人的某个部位。 静之的头脑“翁”的一下响了起来,老公竟然在偷情,在他们结婚的前一天,在他的办公室偷情。但最令她心痛的还不是老公的偷情,而是老公的那句“我不过是看在他那当组织部长的老爸份上才娶她,否则,我怎么会看上她呢?特别是那句“只看她胸前的飞机场就提不起性趣。”让她很伤自尊,她不自禁地看向自己的胸前,身材娇小的她,当然不可能有很大的胸。但不至于是“飞机场”吧? 那女人嘻嘻浪笑:“你,不要,你这色鬼,刚刚才要罢。不准亲这里——哎,我听说她老爸好象很清廉的啊?你想让他提拔你怕做不到吧?” “你不懂,只要我成了他的女婿,还怕他不注意我?即使他不提,拍他马屁的副部长们还不会帮我张罗吗?哼,到哪时,我会让你体会一下官太太的威风。来,再来一下,我的官太太。” “哼,我才不相信呢,我算哪门子官太太了?我老公不过是个个体户。”那女人显然一边说话一边在躲着男人的进攻,办公室里的椅子被闯倒在地的声音传了出来。 静之整个人都傻了,原来,老公真的不爱她,真的是为了爬官才娶她。记得她曾跟他明说过的:我老爸是不可能因为我们的关系帮你的,你想好了。可当时他说的却是:你真傻,我爱上的是你,又不是你爸爸。正因为这样,才让自己感动,稀里糊涂就跟他打了结婚证。 难道自己竟然这样失败吗? 第二十章 老公的情人下 里面,杨流还在一边向着里面的女人进攻一边说话:“你真是的,没听过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的说法么,只要我当了官,人家知道你是我的人,还不赶着来捧你么?宝贝,来吧,过了现在,以后怕没这么方面呢。再来一次吧。” 里面的女人浪笑着,说着:“不要、你¬;;;、别这样、别摸哪里,你这家伙,噢——”之类的话,接着传出桌椅被碰闯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沙发被重力骤压的响声,显然,两人已经倒在了沙发上,“战斗”在一起了。 静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外面,她想打开门冲进去,将那对狗男女揪出来。将他们的丑行公之于天下。但是,如果那样,他的政治前途就完了,她终究没有那样做——她在知道他并非因为爱他而跟她结婚之后,她竟然还是不愿伤害他。她转过了身,想离开那儿,但两只脚却象是灌了铅,竟然挪不动。走了半天,也只是在那办公室的走廊上走出了三五步。 忽听后面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我怎么感到眼皮跳啊?别是你老婆偷偷来看你吧?”然后是老公的声音:“你放心,今天她忙明天的婚事还忙不清呢,怎么会来这里?再说这楼下的门锁着呢,她想进也进不来。别的人正睡午觉呢,没听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却不知今天的楼下根本没锁。而他说的不可能来的人,已在门外听了他在入洞房之前跟别的女人进“洞房”的过程。 但毕竟,杨流还有点心虚,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他看到了向楼梯口走去的娇小身影,那正是他的准新娘——静之,他呆住了。里面的女人显然感觉到了异样,也挤了出来,刚好看到静之的背影。 “咦,那不是你老婆吗?”女人问。 杨流答了一声:“噢。”还是只看着老婆远去的身影。 “她倒是很知趣啊。”那女人又说。 他回手打了那女人一耳光:“住嘴!” 那女人果真就住了嘴。 静之一直没有回头。因为,她认出了那女人,那是荡妇阿宝,一个整天浪荡街头以勾引男人为事的荡妇!她怕会控制不了自己,沦为一个跟街头荡妇争老公的女人。 正因为如此,当天晚上,林诸潜入了她的房里,当他在qj她之后问出那句:“你愿意跟我走吗?”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我愿意跟你走。”从而被林诸活生生掏了心肝而死。 此时,那个荡妇阿宝就公然躺在她的床上,代替着她张静之的位置。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可卧室里因窗帘的隔光作用,还是昏暗的,那女人的手还搂住她的老公睡得很甜。静之很恶作剧地将灯拉亮了。床上酣睡的两人都被灯光刺醒了过来。然后,两人都以充满恐惧的声音大叫了起来——他们看到了最不愿看的一幕:死去的张静之竟然站在床前看着他们。 惊叫过后,老公杨流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静静,你是静静,你真的回来了,是我对你不起,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发誓说要爱我一辈子吗?不是说海枯石烂不变心吗?为什么在我们新婚的前一天,还在跟别的女人鬼混?为什么我的尸骨未寒,又跟这荡妇上床?” 杨流羞愧难当:“静静,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让她感受得到,他的确是在忏悔。 静之的心,瞬间软化了。她流下了眼泪:“那么,把这个女人赶走吧,永远不要让她上我们家的门,也永远不要再见她!” 她在想,只要他将这女人赶走,只要他不再见她,那她就原谅他,也原谅这个曾令她坠入地狱的女人吧。 第二十一章 卑鄙的谋杀上 然而,那女人却发出了一声怪笑:“哈哈,你已经死了,还想回来赶走我?生前我都不怕你,难道还怕死后的你?哈哈,原来你生前没人要,死后还是一样没人要,做了鬼居然还回到这里来跟我争男人。我告诉你,既然你要赶我走,我就让你连做鬼都做不成。去死吧你——”荡妇阿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对着静之就弹了过去。 那是一张符纸,它的外表,很象一般道士用来对付一般小鬼的符,那种将鬼驱赶离开苦主的符。 但是,这张符却不是普通的驱鬼符。静之感应到了,那是一张煞气很重的符,若是普通的小鬼碰上这样的符,定然全身被焚烧起来,在凄惨的嚎叫声中魂飞魄散。所以,它叫做“焚鬼符”。 “难怪敢到我家来,原来是有所准备!”静之冷笑。他们不知道,她现在有人的肉体,根本不怕用来对付鬼魂的东西。她接住了那张符,然后将那张符揉成一团,吞了下去。荡妇阿宝见她不但不怕她的符,还将符吞下,吓得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符在静之的体内转化成怒火,涌上了她的眼睛。只要她愿意,随使可以从她的眼里喷出。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偷情,如果不是所爱的人对她的背叛,她绝不会在被林诸强奸之后还赌气答应跟他走。也就不会被林诸所杀,轮为伥妖。 这个女人,从某种程度来说,是造成她被杀的原因之一,她不思悔过也还罢了,居然还拿了这样厉害的符来害她,她的目的很明显:她要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她本来并不打算杀人,可人家却处心积虑要杀“鬼”,此时此刻,她愤怒了。 那荡妇惊恐地看着静之:“不可能,那是——” “那是焚鬼符对吧?告诉你,我并不是鬼,对付鬼的那一套对我没用。我并没有伤害你,你为什么要来伤害我?抢了我的男人不算,还用焚鬼符来烧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你的焚鬼符的滋味吧。” 静之愤怒的眼睛里射出了一束光,那是一束带着怒火的光。那女人惨叫一声,就被这束怒火烧起来了,她的头发冒起了烟,脸上感觉如灼烧般疼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怒火也能烧到人。 静子看着惨叫的阿宝,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焚鬼符,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法宝,一起使出来吧。” 刚才还跪在地上的静之老公杨流心惊胆战地扑上来了,他抱住静之的双腿:“静静,我对不起你,其实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都是这个女人勾引了我,我被欲望烧昏了头,才和这个女人……对不起静静,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 然而,就在老公抱住静之的时候,那女人却掏出了一件法宝——一把蕴涵法力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头上挥了一下,那怒火竟然熄灭了。 这不能不令静之吃惊,那是什么样的刀,竟然能熄灭她的心之怒火?但她来不及分析那刀,那把刀就朝着她刺了过来。 第二十一章 卑鄙的谋杀下 静之已成半妖半人之体,她的实体,不能躲避物理伤害,却可以躲避任何来自对付虚体的伤害,她的虚体,不能躲避对付妖怪的法术时候,却可以躲避任何物理伤害。 而此时此刻,静之的双脚被老公抱住不能动,她现在是属于实体的时候,就算普通的刀也能将她伤害,更何况是对方拿的是一把带有厉鬼煞气的刀。就算她马上变成虚体,刀上厉鬼的煞气照样能使她魂飞魄散。也就是说,无论虚实,静之都不能抵挡这么一把灌注了法力的刀。 一瞬间,静之明白了老公抱住她的真正意图:他抱住自己并非为了忏悔,而是为了不让自己逃跑,好让阿宝杀自己。静之的心凉透了,他居然想要她死!准确地说,他要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他只是将她当成一只鬼,一只跟生前一样好骗的鬼,而她,也真的又被他骗了!她以为他已经真的忏悔,后悔跟这个女人鬼混,而他抱住她忏悔的背后,竟然是要配合这荡妇的毒招! 原来,他们早有预谋,知道她今天要来,因此布下了陷井,要将她静之置于死地! 此时此刻,万念俱灰的静之呆呆地看着那把匕首向自己刺来,竟然忘了她虽然不能借虚体躲过那女人匕首的伤害,却可以借虚体以心念逃走。 她已经绝望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那女人握刀的手。那女人刚要破口大骂,然而,一看到那人的脸,却惊诧得张口结舌——眼前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帅哥!静之的老公杨流也算得上一个帅哥了,但跟这男子比起来,却如同凤凰与乌鸦相比。荡妇阿宝见过的男人虽然多,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为什么要杀人?”那帅哥开口了,那声音更是带着无法形容的磁性美,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 就连还抱着静之双脚的杨流,也不由惊诧于那帅哥的美貌:他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家中?还有他后面天仙般的女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他不由自主地放开了静之,呆坐在地上。 “你是——神仙吧?”荡妇阿宝惊奇于那帅哥的美,竟然忘了自己正要杀人的举动,更忘记了自己身处的险境,就连那柄有法力的匕首掉下地来也不知道。 就连万念俱灰的静之,也觉得奇怪:自从见过林诸,便觉得这世上的男子没有比林诸更美的了,谁知眼前这少年男子,比林诸还要美上十分!林诸的美带着几分邪气,而这个男孩的美却是充满媚惑的。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居然也有这样美法的。 他是谁呢? 更令她吃惊的是这帅哥后面的女孩。她认识那女孩,她叫爱真,大家都叫她玄妙,是她的校友。对了,静之还是一只伥妖的时候,这个爱真曾经从她和姐妹们的手中,将她们要带给“老公”的女人舞蝶抢走了,还用手中的一面寸大的宝镜,杀了她们的一个姐妹。 但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可此时此刻,她的眼睛亮中带神,她的皮肤白唽红润,她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竟然是那么美丽。学校里那些什么班花校花,跟此时的她比起来,怕都要自惭形秽了吧? 但,最让静之吃惊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身周,流动着的那层紫色的光。难道,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神仙了吗? 此时,她正从地上捡起了那荡妇阿裨益宝跌在地上的法力匕首,认真地看着,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看着静之。也许,就象静之对她的改变感到奇怪一样,她也对静之的改变感到不可思议吧?他们怎么知道她此时的危险,突然出现来救她呢? 而那众人眼中的帅哥又是谁呢? 第二十二章 轩辕子的玄妙上 修真洞里,当玄妙感觉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只觉身上十分轻松,好似全身都有力气在往外窜,让她忍不住想大声喊叫。 天已经亮了。一束阳光已经从洞顶的藤条间射了下来。眼前的轩辕子还盘腿坐在石床上。身上的衣服片片碎裂散落在地上。 忽然,玄妙发现了异样,眼前的轩辕子身材好象变得十分高大健壮。面目也变得跟原来有所不同,原来是一种柔性的美丽,而现在,虽然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么美丽,却加入了一些刚性的东西。 等等,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孩用高大健壮这样的词呢?难道—— 当玄妙再次看向轩辕子的时候,终于发现轩辕子跟原来的不同,他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他的胸肌虽然发达,却并没有女性的性征,而他的两腿之间,竟然有。。。。。。她大叫了起来——天哪,到底有什么玄妙啊,眼前的轩辕子,那个她一直当作女孩的轩辕子,分明是一个男孩子的身体!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那是轩辕子的手:“姐姐这样大叫,会让人发现的。”他的嗓门,也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很快地,那只手象被烫着般急忙缩了回去,脸上红红的,眼睛却忍不住偷偷地看着玄妙。 玄妙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再看对方同样赤裸的身体,因两人都是盘腿而坐,身体部件一揽无遗,又不由惊叫一声,羞得一只手捂住了胸前,一只手捂住了下体。但她胸部丰满,一只手又能捂得住什么,不由又羞又恼,心神乱跳:“这真——他妈的算什么玄妙。”从不说粗话的玄妙竟然崩出了一句粗话。 轩辕子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无礼,也发现了玄妙的尴尬,连忙将手一挥,两人身上已披上了一层薄雾般的“衣服”。 “你到底有什么玄妙,呃,我说的是,你到底是、是男人还是女人?”玄妙终于按下狂跳的心,忍不住问。 “姐姐不是看到了吗?还问什么?”轩辕子用让人脸红的微笑看着玄妙,见玄妙两眼冒火,忙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当然是个男人!不,应该说,我是个男孩,我还没有——” “谁管你有没有——你明明是女孩,怎么就变成了男孩呢?”玄妙脸上又是一红,心中却觉得很冤枉,自从轩辕子出现,让人看到的分明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男孩呢?如果知道他是男孩,她是绝不会——至少刚才不会在热不可耐的情况下将衣服撕得粉碎。其实,那时她的头脑被内火烧得昏糊糊的,撕衣服纯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哪里会去想对面的人是谁呢? 轩辕子说:“我虽然是男孩,可是,当我的法力不能维持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只有化成女孩,那样消耗法力会少一些,还有,实际上,在身体受损的状态下,女性的生命力要强过男性。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我坦白,我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孩。” 第二十二章 轩辕子的玄妙下 玄妙一想这几个月一直将他的存身之处——镜子挂在自己的胸前,甚至,连洗澡的时候也将它带在身边,那不是什么都被看光光了? 就算他以前被困在困灵阵里,还不能恢复人形,目下却是坐在同一张石床之上,而且还是裸身相对,不由又是羞又是气:“你、你欺负人!” 谁知轩辕子却无赖地说:“姐姐刚才不也将我看光光了嘛,彼此彼此,兑光兑光。”看了玄妙一眼,脸上显出促狭的笑:“姐姐说过,要是我是男人,就嫁给我的,大不了我负责——” 还没来修真洞的时候,舞蝶见她说到林诸伤好后会第一个将玄妙抓回去进洞房,轩辕子表现出勃然大怒的样子,便取笑轩辕子是同性恋,爱上玄妙了,轩辕子却趁机问玄妙,他要爱上了她怎么办?当时玄妙明明见她是个美女,哪里会怀疑到其他,便顺口说:“你要是个男人,我就嫁给你了,可惜你是个女人。” 玄妙想起这一节,不由更加羞恼,冲轩辕子吼道:“谁让你负责了?你臭美!你以为我没人要,要赖上你这个镜子精啊?”但话刚说完,脸上又是一红。 轩辕子哧地一下笑了,说:“既然姐姐不要我负责,那最好啊,这样我就自由了。” 玄妙将鼻子气歪了,将手伸过来要打他。轩辕子左躲右闪,突然叫道:“姐姐别动!”将眼光在玄妙身上扫来扫去,脸上的神色非常奇怪。 玄妙见他眼神有异,也朝自己的身上看去,却看不出什么奥秘:“我怎么啦?” 轩辕子看着一圈明显的紫光在玄妙周围流动:“糟糕,原来姐姐身上有封印,而我无意间把姐姐身上的封印解开了。这下闯大祸了,怎么办才好?” 玄妙莫名其妙:“什么封印啊?” “就是,有人怕姐姐从前世带来的东西被人觊觎,所以用封印的手法将姐姐身上的东西屏蔽了,姐姐身上的紫光就不容易看到,就算在眼前,也要运目力才能看到。远处根本无法看出。而现在封印打开了——姐姐试试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看往自己的下丹田,就是肚脐下三寸之处,看看能发现什么?” 玄妙依言闭上眼睛,将精神集中到下丹田,只见下丹田一个圆圆的紫团正向外发射着紫光。惊奇地:“我看到一个紫色的光团。” “再看看中丹田,就是胸中气海之处。” 玄妙又叫了起来:“哇,也有一团呢。” “再看上丹田。” 这次不待轩辕子教她,她便在自己额前发现了一团紫光。 玄妙不由兴奋异常:听说紫光是神仙才有的光呢,而自己竟然也有。难道自己上辈子真是神仙?轩辕子却是忧形于色:“以前姐姐的紫光被封印了,虽然姐姐自己不能用,但别人看不到,所以才没人打扰姐姐,姐姐才能安全。刚才我为了引动姐姐的功力来帮我恢复法力,不小心打开了姐姐身上的封印,虽然能用了,但在姐姐还不知道怎么用的这段时间,姐姐会很危险,就象一个小孩子抱了个金娃娃在街上走一样,见到的人都会去抢这个金娃娃,而小孩子却没办法保护自己的金娃娃。所以,姐姐现在真的很危险。” 第二十三章 有形结界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成了唐僧肉,谁都想来吃我?”玄妙认为自己的比喻很好笑,自己先笑了。 谁知轩辕子却一本正经地说:“不错,姐姐现在就是那块唐僧肉,姐姐的紫光四射,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你的紫气,姐姐现在又没有法力,不能掩藏自己的紫光,如果让那些精怪们发现这紫光的拥有者是一个毫无法力的女孩,他们会马上来抢。” “怎么抢啊?难道他们还能把我吃了?”玄妙心中发毛,却还是不大相信。 “如果吃了姐姐可以增加千年道行,为什么不可以?”轩辕子严肃地说。 “那,你也是精灵啊,你为什么没有吃我呢?”玄妙开玩笑。 谁知轩辕子马上说:“吃了姐姐我马上就可以全部恢复法力了,我正在考虑怎么吃姐姐呢。”见玄妙变了脸色,不由一笑:“傻瓜姐姐,自从姐姐的中指血渗入镜子,我就吃定姐姐了,我会一辈子跟着姐姐的。” 玄妙见他说笑,又扑哧一下笑了:“你不是恢复了法力吗?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就行了。” 谁知轩辕子却摇了摇头:“不,我的法力并未恢复多少,不过是恢复一两成,能显现原身而已。虽然对付受伤的猪灵应该没有问题,但对付那些闻风而来的大妖怪,我就没有能力了。” 玄妙却“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能对付猪灵就不错了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不行,我怕从这里一出去,马上就会有妖怪被姐姐吸引而来。没办法,还是先教姐姐几招自保的法术吧。” “好啊好啊,你快教我。”玄妙一听法术,高兴异常。 轩辕子见她急切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鉴于姐姐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先教姐姐逃跑的法术。” 谁知玄妙觉得自己学的第一样法术竟然是逃跑,觉得很没面子:“不,第一项学的法术就是逃跑,那我以后不总是要逃跑了吗?不学不学!” 轩辕子没法,只好又教她其他的办法:“既然不想逃跑,就只好躲起来啦。我现在教姐姐的就是瞬间消失。姐姐先看我。”轩辕子身边聚然起了一阵白烟,白烟散后,轩辕子不见了。玄妙奇怪:“你在哪里?快出来。”轩辕子又在原处出现。玄妙欢喜地:“好呀,这个我学,快教我。” “其实,这只是一种障眼法罢了,遇上高人还是没法躲。”轩辕子想了一下,说:“我很想教姐姐张结界,但是,以姐姐现在的功力,不知道能不能学。”他想如果姐姐能张结界,到时遇上敌人,只要能张开结界抵挡一阵子,让他来得及救她就行。“结界?就是电视里好象玻璃罩的那种?” “玻璃罩?那是人们不知道乱盖的。其实一般的结界是看不到的,不过,学张结界至少要——”他想说除非法力强大得到了天仙级别,才能张开能让人看得见的结界。而要能张开普通的结界,至少要有一定的法力,可玄妙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她怎么学呢?但他没有说出来。 第二十三章 有形结界下 玄妙却不管他那么多:“那你快教我呀,我试试看,能结就结,不能结就算。哪有那么多的玄妙。” 轩辕子一想也是。于是便将结界的原理和方法讲给玄妙听了。玄妙依照他说的试一操作,轩辕子在旁说道:“一定要专心,专心,再专心。”玄妙默敛心神,一心一意以念力将自己的真气布到周围,围绕自己张开结界。果然,一张半圆形淡紫色的结界在周围形成,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轩辕子一看那结界,吃惊地“啊”了一声,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怎么,我的结界不对吗?”玄妙话一出口,结界马上消失了。 轩辕子忙说:“好好好,有了这张结界,今晚至少能保我们不死了。来,再试一次。” 玄妙连忙按刚才做的再试了一次,但这次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结界了,别说刚才那样的高极结界,就是普通的无形结界,也张不开了。 轩辕子苦笑:“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其实轩辕子对能否打赢林诸他根本没底,因为他不知道林诸到底受伤多重。当年他能指挥镜阵,虽然靠的是自己法力比其他镜灵高强,但最主要的是掌握了众镜灵的灵心。而在一千多年前,他突然被困,各镜已经分离,今天虽然得到玄妙的的帮助,也不过恢复了两成法力而已,而对方的法力,当年已是各有所长,现在更是大占优势,他说能对付受伤的猪灵没问题,不过安慰玄妙的话而已。刚才见玄妙能张开这样的结界,不说能伤敌,自保是没问题的了。 可怜啊,那结界却是昙花一现。 现在敌人不在眼前还会这样,等晚上见了色魔,她还能张开结界吗?轩辕子叹了一口气,只能听天由命了。 轩辕子又教了玄妙瞬间移动大法,说是好用于救人。玄妙想想爱萍还在林诸手中,只得又学了。也是一学就会,在头上起了几个大包之后,已基本能够按自己的心意移动了。 轩辕见她居然能学有深度的法术,刚想教她更高程度的攻击性法术,玄妙却忽然叫了一声:“你听到什么了吗?” 轩辕子一听,原来是一对男女的惊叫声,声音恐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定又是林诸在造孽!快,去看看!”玄妙跳起,在她只是准备跳下石床,谁知这一跳却碰到了高高的洞顶,跌了下来。 “小心把这山洞闯穿啊,以姐姐现在的实力,闯破一个山洞可不成问题。” 但玄妙已顾不上轩辕子的嘲笑,摸摸自己的头,跑出支洞,来到外洞,那吊下来的绳子还在,她想跳起来抓住绳子,谁知一跳却跳出了洞口,这还不算,洞口粗大坚硬的乌刚藤被她带起,飞向半天,又伴随着她一起落在半山腰上。幸而身上的“衣服”是轩辕子用法力变成的,才没惨遭撕烂。 她惊诧了:“我的身体,真玄妙!” 随后跳上的轩辕子微笑地看着她:“以后姐姐还会发现,姐姐再不是以前的姐姐了。” 玄妙回头看看轩辕子,只见原来只有一米六的轩辕子现在足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体格健壮,相貌俊美,不由心中又是一跳。这人怎么变得比林诸还漂亮?真是玄妙!不由呆呆地看着他。 轩辕子提醒:“姐姐不是要去救人吗?怎么不走了?”心中却是得意万分:终于让玄妙注意到他了。 玄妙清醒过来,脸上一红: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花痴了?忙朝着刚才发出惊叫声的地方跑去。 幸而,他们还来得及救了静之。 第二十四章 阿宝 上 玄妙正奇怪于静之怎么变了,但一见那荡妇花痴的样子,十分的不爽,不由把对静之的疑问也丢开了,走上前一把推开轩辕子的手,拦在他的前面:“怎么,他是神仙怎么啦?她还是妖精呢。” 她后面那句话指的是静之。不知为什么,她一眼就看出了静之的妖精身份。见静之还在发呆,又不满地:“喂,校友,不认识我了吗,以你现在的功力,怎么会被两个不中用的家伙设计呢?你伸出一个手指也可以将她杀了呀。哎,你怎么变成了妖精呀?”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静之只是惊奇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玄妙见静之不答,也不勉强:“不想说算了。”将手中的匕首看了一下,说:“难怪,这匕首上被灌注了法力。恩,有玄妙,这东西哪来的?”后一句问的是那个荡妇。 那荡妇终于清醒过来,将眼光看向玄妙。又看看静之,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是一个帅哥送给我的,还有刚才那道符,也是他送的。” 玄妙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林——诸!” 那荡妇连忙点头:“是是是,他说他叫林诸。他说他老婆的鬼魂肯定会来找他。”她指了指静之:“让我在这里等着,用这把匕首刺她。” “有什么玄妙?你竟然甘心为他杀人?是美金,还是钻石?”玄妙气得大叫。 那荡妇不解,玄妙只得又问:“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荡妇的脸色忽然变得扭捏起来,咬住了嘴唇不说话。 真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也会不好意思。 静之平静地说:“他是答应跟你睡觉吧?” 玄妙正在心中暗笑静之的猜测离谱,谁知那女人却惊愕地点了点头。 玄妙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荡妇阿宝。她想不通,居然有女人为了跟男人睡上一觉,就为男人去杀人。 静之则看向老公杨流,冷笑一下。似乎在说:看你交的好女人!杨流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再向静之求侥。 “怎么处置他们?” 玄妙问静之,刚问出口,却发现见静之正往外走去,“你不想杀他们吗?真玄妙!”不由又觉得奇怪起来。谁不想快意恩仇啊,可这个静之,居然放过了这两个处心积虑要杀她的人。在她,可是要以牙还牙的。 静之头也不回:“杀他们?我嫌污了我的手。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玄妙急切地要向她打听爱萍的事,只得跟了下去。 走在后面的轩辕子对着杨流看了一下,说:“你真狠得下心,为了这样的荡妇,连自己的老婆也要杀。” 她还是我的老婆吗?杨流别过了头,心中后悔万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老婆竟然这么漂亮呢?她的身材竟然比阿宝还好。连他自己也想不清,自己为何要答应跟阿宝配合杀自己的老婆。而老婆之所以还到新房来,只是因为想念他吧? 可他居然利用她想念他的机会来杀她! 此时此刻,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恶心的人。 第二十四章 阿宝下 她还是我的老婆吗?杨流别过了头,心中后悔万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老婆竟然这么漂亮呢?她的身材竟然比阿宝还好。连他自己也想不清,自己为何要答应跟阿宝配合杀自己的老婆。而老婆之所以还到新房来,只是因为想念他吧? 可他居然利用她想念他的机会来杀她! 此时此刻,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恶心的人。 可是,老婆不是死了嘛,怎么又活了呢?刚才他抱住她的时候,能真切地感觉到,他抱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温热的肉体。 轩辕子又对那阿宝说:“答应跟你睡觉的人很快就要来了呢。你要小心哦。”阿宝眼看着三人走出去,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她。 轩辕子说的不错,他们刚走不久,林诸就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是挂着迷人的微笑,他一直走到了阿宝的身边,说:“好象,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啊?” 看过轩辕子,再看林诸,阿宝已经不觉得这男人值得她为他杀人了。 杨流一看到他走进来,便想起了他跟阿宝的约定,心中很不痛快,代荡妇回答说:“你这算什么啊,让阿宝去杀一个伥妖!害得我也跟着受连累。” 谁知林诸却笑着说:“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啊。虽然没杀死静之,但我的承诺还是要兑现的。我现在来,就是要慰劳阿宝呢。请你出去吧。”林诸将手掌伸向杨流,做了个“请”的动作。 阿宝一听,刚才的恐惧感一扫而光,刚想说几句好听的,但她一看自己的情人杨流愤怒的样子,又不敢说了,只能以她最迷人的微笑看着林诸。 杨流开始勃然大怒,因为林诸实在太伤他男人的自尊了。当他答应阿宝共同对付静之的鬼魂的时候,并不知道阿宝跟林诸有交易,还是那样令他无地自容的交易。当时不知还罢了,现在这个男人居然找上门来,要他让出房间来,跟他的情人xx,他怎么还能忍受?但当他看到杨流手上的东西,马上就生不出气了,原来那林诸的手掌心,放着一个打火机。那是一只用纯黄金铸造的打火机。 那可不是一般的打火机,机身是实体的,打火机的出火口,燃烧着一把永远的火焰,那是一颗火红的红宝石做成的火焰。杨流自小在舅舅工作的珠宝店里玩,当然知道那颗红宝石的价值,那价值至少在十万人民币以上。杨流的自尊马上被压小了很多。反正这女人也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而已。他二话没说,乖乖地拿了黄金打火机,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很“体贴”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杨流一走,阿宝就贴了上来:“帅哥,你出手可真大方啊。人家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打火机呢。” 林诸明白她的意思,拿出了四根钻石项链在她的前面晃荡。喜得阿宝睁大了眼睛:“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林诸似笑非笑:“不,我要用它来捆住你的手和脚,免得它们乱动。” 女人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套进项链,然后用绳子捆在床上,有点怕怕的:“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都被你弄痛啦。”尽管心理害怕,她的脸上还是保持着荡人心魄的微笑,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令人望之心醉,闻之魂与。 “和你玩个游戏啊,游戏结束,这四根钻石项链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愿意呢,现在回头还来及。”荡妇一听,心又动了,反正不过是个游戏,就随他去吧。 “冤家,人家说过不愿意了吗?” ——如果她知道这是一个死亡游戏,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第二十五章 死亡游戏上 很快地,林诸将女人的四肢都用钻石项链捆住,用绳子拉在床的四角了。于是,她的身体就那样摆成了一个“大”字。看着眼前呈大字型的女人,林诸的眼里渐渐浮上了一抹不是人所能拥有的绿色的眼光。看着林诸奇怪的神情,阿宝开始害怕起来:难道,这林诸也不是人? “你,想干什么?”阿宝的声音也有点抖起来了。 “你认为我现在想要干的是什么?”林诸给了她一个充满挑逗的眼神,而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 阿宝很快就忘记了害怕,林诸高超的技巧很快使她陷入了高涨的欲望当中。让她不可理解的是,那高潮过后不是退潮,而是马上又进入另一个更高涨的高潮,一个又一个的高潮很快将她淹没,直到她将身体里积聚的男人精气以及自己体内原有的阴精全部释放出来。那高潮才终于停止下来,她的生命能量也就在那一刻耗尽了。 阿宝跟很多男人做过爱,她是美丽而媚惑的,有着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她的皮肤雪白娇嫩,吹弹得破,她还有着很多令男人在床上欲仙欲死的技巧。最让男人放心的是,除了做那事,她没有过多的要求,不会让你为她买房买车,也不会要求你离开老婆去娶她,她正是令男人最放心的那种情人。 因此,尽管她已嫁作人妇,男人们还是争作她的入幕之宾,为了讨她高兴,竭尽所能地将自己能找到的财物献给她。她曾令很多夫妻反目,家庭解体,令很多男人为她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而她也以此自傲。 她一直期望做一次轰轰烈烈的爱,在今天以前,还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彻底满足。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想,终于做了一次身心满足的爱,那么死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吧?男人们不是常将做爱说成“销魂”么?这次跟林诸的做爱,是真正令她“销魂”了。虽然,她也真的为此“销魂”,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林诸也非常满意,因为静之的重生耗费了巨大的法力,令宝镜暂时不能为他疗伤,但是,他可以自己去找疗伤的药物,而对好色的林诸来说,最好的疗伤药物莫过于象阿宝这样的女人。因为她们身上集中了众多男人的精气。被轩辕子法力所伤的林诸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精气。 当杨流回到家里的时候,林诸已经走了,阿宝的身体还在床上摆着大字的体形,脸上是极其满足的神情。她的双手双脚,各绑着一根价值十万以上的钻石项链。 杨流一头栽了下去:阿宝的身上,留有他的指纹,阿宝的体内,还留有他的精液。阿宝的死因,是极度欢愉而死,阿宝的尸体,正摆在他的卧室的床上!种种的种种,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阿宝,是被他玩死的。 第二十五章 死亡游戏 下 白牡丹是一个单身的漂亮女子,住在g市的西城区,独自开着一家小卖部。她的美是众所周知的,正如众所周知她会和一些自己喜欢的强壮男人上床一样。但上过她的床的男人虽然不会马上死去,一般都会短命而死,于是便有人说她是一个克男人的女人,但因为她的美貌,加上她不要钱,还是会有一些不信邪的男人前赴后继上她的床。 其实,白牡丹是一只五百年的九尾天狐,她混在都市的目的,就是为了采够一百个男人的元阳。采补只是为了加快修练的步伐。 白牡丹今天感觉运气好极了,因为,又有一个男人送上门来了。从他的眼睛已可看出,徘徊在她的小卖部门口的这个男人已经对她动了色心。她已经采过九十九个男人的元阳,只要再采上一个,她就准备要从都市回到深山闭关修炼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送上门来的第一百个男人竟然比她所采补过的所有男人都要漂亮。当然,她所看到的“漂亮”不只是指外表,还有对方的内在功力,对她的滋补程度。 在她看来,男人没有美丑之别,只有美味与否之别,这个男人身有慧珠,一定是上辈子带来的吧?也许是九世修行人转生的也说不定。看来,上天并没因为她的特行而惩罚她,相反为她结束玩女生涯送来了一份大礼。 可惜,因为对方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功力,她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千年老妖。只不过,因为他的确是人修练成妖的,所以身上并没有妖气。 这男人正是林诸,他在很远的地方便闻出了白牡丹身上的内丹香味,于是找上门来,要采这五百年老狐狸的内丹,修补他那被轩辕子重伤的身体。 “小姐,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洗头的地方吗?” 鱼儿终于上钩了。白牡丹笑脸如花:“你想洗头啊,我这里也可以洗的,进来吧,包管你满意。” “可是,我忘了带钱。”林诸说。 “没关系,你这样的男人难道还会欠我的钱?下次一并给吧。”白牡丹生怕第一百个男人跑掉,对男人抛出了媚眼。 但林诸似乎不满意自己欠下洗头之资,他终于掏出了一串东西,那是一根用一百颗手指大的无核珍珠串成的超长项链:“介意我跟你玩个游戏吗?如果你同意,这根项链就是你的。” 他必须讨得女人的喜欢,才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将精气神全部释放出来。而他也总能讨得女人的喜欢。对这种萍水相逢的女人,漂亮的外貌加上超出对方想象的礼物是最直接的讨好方法。 尽管是五百年的老狐狸,白牡丹毕竟是女人,见到这串绝品珍珠,还是高兴得心都颤了,但脸上却只媚笑一下:“冤家,想要怎么玩就直说,何必拿什么东西来引诱人家呢?” 她的言下之意,有你就足够了。 林诸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那么,来吧,我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于是,白牡丹刚刚打开的小卖部的门又关上了,还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好事了。这是第一百个男人,白牡丹打算细细品味。 第二十六章 白牡丹的第一百次采补 白牡丹将林诸引到了那睡过九十九个男人的床上,主动地为他脱起了衣服,在他身上抚摸了起来。为了留下这个男人,白牡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林诸发现,自己平日用在女人身上的手段,被女人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欲望迅速被挑起,并很快高炽起来。 他猛然发现,这狐狸精实在不同寻常,如果他不注意克制自己,恐怕很快就会丢盔弃甲了。毕竟,他的见识比她多了五百多年,他很快发现对方用了媚惑术,忙收敛心神,反客为主,借“玩游戏”,要在对方店中找到一些绳子将对方四肢捆绑起来。 白牡丹发现对方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有点诧异,但转念一想,心中冷笑:“也许这男人需要一点不同一般的爱好才能彻底激发情趣吧?干脆先满足了你,再由你满足我吧。反正这样的绳子也捆不住我。”便任由他用那些在她看来用豆腐皮搓的绳子将她四肢捆在床上四角。 林诸将对方捆好,然后开始了他的惑情术。他很小心不露出自己的意图,只是象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在白牡丹身上运动着,一边卖力地将女人送上一波波的高潮,一边小心地吸收着女人释放出来的精神之气。 开始,白牡丹还沉迷于他高超的技艺当中,任自己享受着对方所带来的欢愉,但不多久,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动机,心中着急,她知道如果任他这么弄下去,她一定会将阴元泄出的,而阴元泄出的后果,师父曾交待过她,那就是一切都从头来过,甚至会丢掉性命。 而此时,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她惊恐地要起来,但对方开始说玩游戏将她的四肢绑住的绳索,明明是在她家找的,平日她只要轻轻一挣,就可挣断,而此时,她却怎么也无法挣断——那绳子被对方灌注了法力。 她意识到,她遇上了高人,那是比她还高得多的高人。 “你是谁?”白牡丹惊恐地问 “我叫林诸!”林诸倒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求求你,放了我吧!”缓牡丹哀求起来了。 但是,林诸根本没有放她的意思,更加卖力地在她身上播弄着,她的精气神不断的泄露出来,被他吸收。 到了后来,根本就不待她的精气神出体,林诸就主动从她身上吸取了——他已经变被动为主动了。在他的吸取之下,白牡丹体内的精元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体内,修复着他受创的身体。 更令白牡丹惊恐的是,因为身体精气神的快速消耗,她的内丹已经在开始转化为精气神,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吸收。 “求求你,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放了我吧,请你放了我吧!” “小姐,开始我们就讲好的啊,你不同意我能上得了你的身吗?拜托你,不要打断好不好?专心地享受我带给你的快乐不是更好吗?” 林诸真是够兴奋的,他竟然找到了一只以采补人类提高自己功力的九尾天狐,以它的精气神来疗伤,那比一般人类要强几百倍,他感到消耗的功力已经补上了,受伤的部位已经复元。 更令他开心的是,他感觉法力也在大幅增加。他一边使出浑身的手段,令白牡丹更加沉迷于性能量释放所带来的快感,一边加大吸取对方精气神的力度。 他的功力在快速增长,而她的功力在逐渐消亡,此消彼长之下,整天迷惑男人的狐狸精终于被林诸完全迷惑了,沉迷于对方带来的极度快感当中,体内的内丹在快速的转化成精气神,被林诸吸收着。 当白牡丹的内丹终于转化完毕的时候,这个吸取过九十九个男人的元阳成功地练出内丹的狐狸精变的女人,也象阿宝一样,终于在阴精被吸尽之后死亡。只不过,阿宝留在床上的是一具人类的尸体,而白牡丹留下的,却是一具有着九根尾巴的白狐狸的尸体。 此时的林诸不但伤势尽复,而且因为吸取了狐狸精五百年的功力,增加了五百年的道行。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中,一只正在修炼的千年九尾天狐天真突然心惊肉跳起来。他掐指一算,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将炉中还欠火候的丹药匆匆倒进丹瓶,朝着白牡丹所在的城市飞奔而去。 当他看到白牡丹已经现出原形,死在床上的时候,不由心胆俱裂。将白牡丹抱在怀中,大哭起来:“妹妹呀,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样修炼不好,你就是不听哥哥的话,如今被人采去了内丹,却教哥哥如何救你呀。” 天真哭了一阵,忽然发现那白牡丹身体还有温度,连忙将带来的丹药尽数喂入白牡丹口中——可怜一炉花了一百年才找齐药物的丹药,就这么全部送进了白牡丹的口中,天真又以嘴将自己的丹气度给白牡丹。也许是天真的城念感动上苍,也许是丹药的作用,终于,白牡丹吐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妹妹,你终于醒过来了。”天真高兴得发抖,白牡丹终于可以活下去了。 天真是一只一千岁的九尾天狐,他遇上了比他小五百岁的白牡丹。两人一起修炼了多年之后,白牡丹却突然宣布要到人类的城市吸取男人精气来修炼,从此,她离开了天真。今天要是再晚来一步,白牡丹就再也没救了。 “告诉哥哥,是谁采了你的内丹?”天真迫不及待地问。白牡丹虽然醒了,但她内丹已失,不但一切都得从头来过,如果他送到她口中的丹气消失,她随时有可能死去。所以,他必须要帮她要回她的内丹。 “七星山,林——诸!”白牡丹勉强说出了几个字。天真明白了。他抱起了白牡丹,追踪着林诸留下的气味,向七星山走去。 然而,这一切玄妙和轩辕子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正在筹备着今晚的杀“猪”行动。他们能战胜林诸,救出爱萍她们吗? **************************************************************************** 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因妈妈住院,所以更新中断。现在妈妈已经好了,继续更新。请大家支持 第二十七章 草木皆兵 一走出静之曾经的家,玄妙就向静之发出了邀请:“静静,那个林诸既然要杀你,整天躲也不是办法,他根本不是你的什么老公。他原本就是你的杀身仇人,现在又买通你的情敌来杀你,不如加入我们今晚的‘杀猪行动’吧。只要杀掉了林诸,你以后就不用怕他了。” 玄妙知道林诸在追杀静之之后,就明白静之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七星洞林诸的洞府。其实,玄妙心中自有她的小九九:静之从七星洞出来,有她相助,今晚攻打七星洞一定会顺利得多。 轩辕子想,姐姐这话还真是说得有水平,杀了他以后当然不用怕他啦,但要是杀不掉呢?再说,你说不是老公就不是啊,你怎么知道静之认不认这个老公呢?再说,你怎么就知道这个静之会跟我们一条心呢? 轩辕子刚想拦阻,静之已经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吧!我跟你们去。”她向来很“淑女”平日不多话,但说出的这句话却让人有掷地有声的感觉。 轩辕子看了静之一眼,不好反对,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静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自己并不信任,但她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并没吱声。 玄妙还在高兴又拉了一个盟友呢,耳边却突然传来轩辕子的声音:“姐姐,你要警惕静之,别太靠近她,小心她会伤害你。” 玄妙奇怪地看了轩辕一眼,却发现他的嘴巴并未动。心中奇怪,刚想开口,耳边又听得轩辕子说道:“姐姐千万别开口,我这是用心灵传感跟姐姐说话。静之听不到,姐姐想说什么,只须想就行了。” 玄妙心中惊奇,想到:“真是玄妙,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今天占我便宜,哼,我现在只想打你一顿出气呢。” 谁知刚这样一想,轩辕子的脸上就露出苦笑,玄妙耳边又听到了轩辕子的声音:“姐姐,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啊,别打我好不好?还是管好眼前的事吧,你那个校友,不定对你没怀好意呢。” 玄妙的心思果然被轩辕子成功引开:“不会吧?我看她很诚实的,而且她现在又成了林诸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再说我跟她还是校友呢,她不会害我的。” 轩辕子又是苦笑一声:“姐姐弄明白了,她现在不是人,是妖!她要是吃了姐姐灵气,就可以由妖变仙,她为什么不吃你?所以,姐姐一定要提防她。唉,我也不想做小人,但愿是我猜错,总之姐姐注意点她就是了。” 玄妙刚想回应轩辕子,轩辕子忽然出手将她一拉,已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只见眼前一股旋风呼啸着从轩辕子的身边擦过。 玄妙却是莫名其妙:“刚才你怎么啦?一阵风而已,也值得那么紧张。”不过,对于轩辕子对自己的爱护,心中还是涌起一丝甜意。 轩辕子擦了一把汗:“没什么,也许是我过度紧张了,它好象不是冲姐姐来的。” 玄妙不满地:“什么?一阵风也会是冲我来的?你不要弄得草木皆兵好不好?自己吓自己。不过——刚才那阵旋风到底有什么玄妙啊?” 轩辕子只好如实回答:“姐姐以为刚才是平常的风啊?那是旋风妖!它是造成龙卷风的罪魁祸首。这种东西一般住在沙漠里或者是海上,它想吃人的时候,往往翻起一股强大的老卷风,将海的船吹翻,然后吃那些落水之人。在沙漠上更是厉害。有时它能将整座城市吹埋到地下。今天居然在都市里也有出现,看来人类的掠夺太厉害了,它已经躲开树林的屏障,向城市进军了。”停了一下又说:“开始我还以为是冲姐姐来的,可现在看来,不太象。” 旋风妖?玄妙想不通,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太欠缺,知道再想也没用,便干脆不想。不过她向来很能安慰自己:这有什么,我又没到过沙漠,也没到过海上,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情有可原。 他们一行三人走到玄妙家的楼下,一个约两三岁的小男孩正在楼前的草地上玩球。那小男孩穿着黑色的连衣裤,小手小脚胖乎乎的,正一下一下拍着那只红色的小球。玄妙从来没见过小男孩穿黑色衣服,但眼前这小男孩穿着黑色衣服,却显得非常可爱。 忽然,那只小球不受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控制,朝着三人滚了过来,恰好就滚到了玄妙的脚下不动了。玄妙忙弯腰将球捡了起来,停了下来,等着那小孩子来问她要球。 那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着球跑来,见玄妙捡起了球,忙叫道:“阿姨,那只球是我的,还给我好吗?” 玄妙将球递给那可爱的小男孩:“小朋友,你好可爱,你是谁家的客人啊?” 玄妙问他是谁家的客人,是因为她知道这一栋楼的住户之中,没有哪家有这样一位小男孩。 那小男孩仰起脸看着她:“我不是谁家的客人,我家就住那。”他指了指不远处。玄妙顺着他的手看去,那里有一栋房子,房子的前面是一排梧桐树。心中奇怪,他怎么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呢?他家的保姆真不称职。 那小男孩又说:“阿姨,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去好吗?” 玄妙刚想答应。轩辕子抢到了玄妙的前面,将玄妙伸出要抱那小男孩的的手挡了回去,恶声恶气地对那小男孩吼道:“不好!阿姨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轩辕子今天怎么啦,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玄妙刚要责备轩辕子,忽然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粗暴地抓住那小男孩的衣领将孩子提了起来。玄妙忙回头一看,却发现那抓住小男孩的人竟然是静之。 那小男孩被提在半空,一边大叫“放开我”一边挣扎。玄妙心中奇怪,这静之一直是很淑女的人啊,怎么对小孩子这么粗暴呢?她连忙上前去抱那男孩,却被轩辕子拉住了。 只见静之将孩子提得老高,作出吓唬的样子:“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小男孩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我玩我的球,又没惹着你,你干什么这样对我啊,快放开我。” “你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我吃了你?”说着竟然张大了嘴巴,作出要吃那小男孩的样子。 那小男孩吓得大哭起来,朝玄妙求救:“阿姨,她要吃我,快救我!” 玄妙不由哭笑不得:“怎么你们今天都吃错药了,逗孩子也不是这样逗法。静之,你把孩子吓着了,快把他放下。” 谁知静之却冷笑一声:“我不吃它,它却要吃你呢。”说罢猛然将孩子往地上一惯。 玄妙大吃一惊,忙用力甩开了轩辕子,要去接住那男孩,却见那小孩子在空中一个翻身,并未落下地来,而是突然化作一只猫头鹰向上飞去,临去时还不忘朝玄妙喊上一句:“阿姨真好,阿姨下次再见。” 第二十八章 舞蝶的心事 当他们回到玄妙家里的时候,已是差不多到中午了。玄妙的母亲李杨一见玄妙,脸上的颜色变了一变,玄妙以为母亲怪她不经同意就带人回来,忙向妈妈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轩辕子和静之。我们有点事要商量。” 李杨往轩辕子和静之看去,连忙换了一幅笑容:“你们——快进来吧。” 轩辕子连忙赶上来拉住了玄妙妈妈的手:“您是李妈妈吧?我是玄妙的好朋友轩辕子,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我可以叫你妈妈吗?”玄妙在一边听得直朝他翻白眼,他却装没看见。 李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高兴得直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以后就叫我妈妈好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轩辕子哪管玄妙在一边的白眼,只一味地讨好李妈妈:“妈妈,这是轩辕子孝敬您的。”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珍珠,奉到李妈妈的前面,喜得玄妙妈妈直夸:“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对玄妙:“还不快给你朋友倒茶去。” 玄妙白了轩辕子一眼,只得去倒茶。轩辕子连忙来接,玄妙却偏不给他,转身递给了静之:“静静喝杯茶吧。”转身对轩辕子说:“要喝茶,自己倒去。” 轩辕子茶没喝到,却落了一个大白眼,尴尬地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知道玄妙还在为他隐瞒性别的事生他的气,无奈地笑笑,只得自己去倒了茶,反过来端给玄妙:“姐姐也走累了,喝杯茶吧。” 玄妙不好不理,只得接了,问母亲:“舞蝶呢?她不是在我们家吗?” 李杨微笑着看着轩辕子,似乎是越看越喜欢,轩辕子原本很厚的脸皮。此时也被她看薄了,脸上红了起来。听玄妙问到舞蝶,忙跟着问:“对呀,今早我们走的时候交待她在家等的,她怎么没在这里啊?” 李妈妈这才想起舞蝶的事,拿出了一张纸条:“噢,她呀,她留了一张纸条,在这上面说,她到什么林诸先生家去了,让你们不用挂念她,她会处理好所有的事的。” “什么?她到林——”玄妙、静之和轩辕子同时叫了起来。 玄妙抢过了妈妈手中的纸条看着,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当他们发现爱萍被林诸带走以后,玄妙急切地要去救爱萍,轩辕子要她冷静,当时她说:“爱萍被色魔带走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轩辕子拉住她不让她走,说:“你听我说,那猪灵要的是你,不是你妹妹,所以,你妹妹一时不会有危险,而你才是最危险的。告诉你,他刚才虽然受了伤,但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刚才只是动了情心,法力使不出来,否则,我们三个都不够他杀的。”玄妙还是不依,坚持要去救爱萍,舞蝶对玄妙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你坚持要去找,不如我去找吧,那色魔不是想要我吗?见到我,他会放爱萍回来的。” 不错,舞蝶去换爱萍了! “这个笨蛋!”玄妙骂了一句,马上向房间冲去,轩辕子也跟着抢进了玄妙和爱萍的房里,将门关了起来。 李妈妈看了看静之:“他们怎么啦?”她自言自语:“你们再好,也不能将客人关在门外吧?让客人看到象什么话?” 谁知静之却说:“他们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伯娘有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 静之话未落音,玄妙又开了门出来,将静之拉了进去,门再次关上了。李妈妈看着被关上的门,脸上的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玄妙、轩辕子和静之三人急匆匆地关进房里,拿出了镜子查看舞蝶的行踪。 此时的轩辕子已恢复了两成法力,他只朝镜面哈了一口气,镜子就马上变大,他念了一声“舞蝶”,指向镜子,玄妙和静之的眼光都盯向镜子,然而,她们失望了——镜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轩辕子觉得奇怪:“怎么会看不到呢?”他加强了念力朝着镜子默念舞蝶,再哈了一口气,终于,镜子上出现了舞蝶在山洞中手捧一面镜子的画面,但那画面只是闪了一下,镜面又什么都没有了。 玄妙见轩辕子的脸色变了,心中马上慌了,眼睛巴巴地看着轩辕子:“舞蝶怎么样?她是不是有危险?” 轩辕子摇了摇头:“奇怪,镜子感应不到舞蝶。” “什么叫感应不到舞蝶啊?我问你舞蝶有没有危险?”玄妙急得提高了声音。 静之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林诸杀了舞蝶?” 轩辕子还是摇头:“真的很奇怪,就算舞蝶死了,她的灵魂还在,这镜子就能感应到她,可是,现在镜子却感应不到她了,这只能说明一点:舞蝶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难道,舞蝶已经魂飞魄散了?”玄妙的眼泪马上流了下来:“是我害了她!”她猛力敲着自己的额头。 “她自己走的,怎么能怪你呢?”静之抓住了她的手。 玄妙痛苦地:“你们不知道,我离开家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流露出要自己去换爱萍回来的意思。可我——我原本要拦她的,可以后来急于要去帮轩辕子恢复功力,就把这事忘了。不是我害她的又是谁?” 静之见玄妙难过,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怎么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舞蝶已经死了呢?也许,她根本没死。” “可是,轩辕子刚才说舞蝶的灵魂不在这个世界。”玄妙抓住静子:“你说她还没死对不对?玄妙玄妙,实在是太玄妙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死?那她现在在哪里?”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她的灵魂不在这个世界,还有可能是去了别的世界呀。”轩辕子学玄妙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静之点头:“还有一种可能,她被强大的结界隔开了,所以镜子感应不到她。” 玄妙马上又高兴了:“这么说,舞蝶真的没死?只要还没死就好办,她在哪里?我们马上去救她!” 轩辕子和静之看着玄妙,都不忍心告诉她那种可能是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线可能,还是得去努力。静之叹了一口气,说:“她最后的影像是在林诸的山洞里,也许,我们只要去找到林诸,就可以知道知道舞蝶去了哪里了。” 第二十九章 镜子的妙用 轩辕子的身子猛然一抖,犹如大梦初醒:“她会不会……”但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又不敢再说下去。 “她怎么啦?快说,我最讨厌人说半句话了。”玄妙催他。 轩辕子一笑:“姐姐,我本来不是人啊!” 玄妙马上作恍然大悟状:“啊,我都忘了你是精灵。这样说吧,我最讨厌说半句话的精灵,这样说你是不是高兴一点?快说!”伸手在轩辕子头上敲了一记。 轩辕子摸着被玄妙敲痛的头,看着静之苦笑,静之却给了他一个你自找的,不关我事的白眼。轩辕子只好说:“刚才镜子里曾显现的一幅象,那是在林诸的山洞中,舞蝶的手里捧着林诸的那面宝镜,我在猜会不会……。”说到这里又停下了,自己又摇了摇头:“不,不会的。” 玄妙急得又要伸手敲他,他这才说道:“我是怀疑她被镜子送到了什么地方。”这句话说得很快,玄妙的手还没敲到他的额头,他已经说完了,玄妙只得将手缩了回来:“算你知趣。” 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镜子会把她送到什么地方?你说梦话吧?”不由伸手去摸轩辕子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轩辕子见玄妙刚才还要打他,现在又伸手去摸他的额,不由拍开了她的手:“姐姐想占我便宜啊。” 玄妙哈哈大笑:“你是精灵,也有便宜可占啊。快说,镜子怎么会把舞蝶送到什么地方去?它怎么送?” 轩辕子见玄妙不将他当人,想想是自己说自己不是人的,只好自认倒楣,耐心解释:“我们这十五面宝镜都有一个共同的功能,那就是可以随意将人送到她想要去的地方。” 静之一听也来了兴趣:“镜子还有这个功能啊?它可以将人送到什么地方?另外的空间吗?或者到外星球上?” “镜子的功能还多着呢,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说。不过送人到外星球上没试过,将人的魂甚至是肉身随便送到几千年后或是几千年前是可以的。”轩辕子说:“从舞蝶的神态看,她很象被镜子送到另外的世界去了。不过,去的不是肉身,而是灵魂。”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难道,十四镜子也受了伤?只能将人的魂魄送去,却不能将人的肉身送去?可是,它又为什么要将舞蝶的生魂送到别的世界去呢?” 玄妙一听镜子竟然有这样的功能,高兴得呆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道:“真玄妙哇,那我们不是可以随意回到古代去玩吗?” “当然可以。”轩辕子心中好笑,刚才还为舞蝶着急,现在又被镜子的功能吸引,只得解释:“姐姐还是不去的好,古代可是重男轻女啊,再说,现代人去那里,很难适应的。不过,只怕到时姐姐有得去呢。” 玄妙听了轩辕子的话,也觉得做女人还是在现代好,没必要去古代。但一想到舞蝶,玄妙马上又急了起来:“不行,我不管什么玄妙,不管舞蝶是被镜子送到一千多年前还是一千多年后,或者还在林诸的山洞,只是被强大的结界隔开了,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先去找林诸,然后在林诸的山洞里失踪的,我们只要抓了林诸,再用严刑拷打,他还能不说出来。再说,抓了林诸,不但可以救舞蝶,还可以马上救回爱萍和那些女孩们,不用再跟老妈说谎话了。对,我们马上走。” 轩辕子反对:“不好吧姐姐,我们还没准备好呢。甚至,我们还没有一件法器,怎么跟林诸斗?” 玄妙急了:“你不会先花上几个月去找法器,然后还要练个三天三夜吧?”她看过很多修真小说,书上不都是那么说的么? “这倒不必。要是有现成的,我用上几个时辰的念力炼过,马上就可以当法器用。当然,这样的法器也就只能用上一两次。实在找不到,我们还可以剪纸的。”轩辕子说。 “剪纸的?只怕不行吧?对付林诸这样的千年魔怪,剪纸的怎么能行?”静之了解林诸法力的可怕。 “可是,去哪找现成的法器啊?”玄妙愁火。 静之忽然说:“不如,我们去买?” “去买?我的姑奶奶,这是什么年代,哪会有卖法器的地方?”玄妙喊道。在两天以前,她还不相信这世上有妖怪这门事,她接受有精怪已经很不容易了,居然还有卖放大器的地方?但她转念一想,既然妖怪这事是真实的,那么卖放大器也应该是现实吧? 不对啊,那些修真小说书上写的神仙们的法器不都是自己修炼的吗?怎么可能有现成的卖? “我知道在哪里能买到法器。”静之坚持说。 “真的有地方卖法器?”玄妙追问。 “不过,我说的法器,是年代久远的东西。”静之连忙解释。 玄妙嗤之以鼻:“年代久远就能当法器啊?那博物馆里的东西不都是法器了?” 轩辕子为静之解围:“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东西,总是在自觉或不自觉地吸取日月的精华,年头越久,其吸取日月精华就越多,就越有灵气。久而久之,就变成精怪。” “等等,按你这说法,那人类也在每天吸取日月精华啰?那人怎么就不变成精怪?”玄妙打断了轩辕子的话。 轩辕子冷笑一声:“人类本来是最容易变成精怪的,一般的物事只是不自觉地吸取日月精华,而人类却可以主动去吸取日月精华为自己所用,可惜人的心思都在算计名利去了,就算日月精华去找上他,也无法装进去。别说集聚灵气,就算原本已有的灵气,也会消磨迨尽的。反而是无知无识的器物,年代一久,吸取了大量的灵气,很容易成精成怪,也就容易练制成法器。” 玄妙一呆,这样说来,人类实在是舍本逐末呢。忙说:“这么说,只要买到古玩,就能炼制法器?我明白了,王城的西门城头上就有个古玩市场。” 静之微微一笑:“我说的能买到法器的地方,就是王城的西门城头。” “好,我们马上去买法器!”玄妙马上站起,可是转念一想,又坐了下来:“不行啊,古玩很贵的,随便年代久远一点,就是上百万,我们到哪去找那么多钱?” “这个不用担心,轩辕子一定会有办法的。”静之笑着看轩辕子。 轩辕子苦笑:“林诸从镜中世界变出珠宝送给他的老婆们,你不会也想我打这个算盘吧?” 玄妙看向轩辕子:“哦,原来你们镜灵都会变珠宝,难怪有珍珠送给我妈呢,真玄妙!我告诉妈妈去,你送给她的珠宝是假的。” 轩辕子连叫冤枉:“谁说我的珍珠是假的啊?镜中世界的珠宝本来就是世上珠宝的另一面,有人叫它反物质。这世上有什么珠宝,镜中世界就有什么珠宝,怎么会是假的呢,我送给妈妈的珠宝,比市面上的珠宝好多了。” 玄妙睁大了眼睛:“真的?那你怎么不拿点来送给我啊。” 轩辕子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我看姐姐不戴珠宝的啊,还以为姐姐不喜欢珠宝呢。其实那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人类那么喜欢它。” 玄妙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笨蛋,我是不喜欢戴那些个东西,可是可以用它来换钱啊,你看我妈妈当护士上大夜班累不累,如果有钱我就让她不用上夜班了。说好了,买古玩的经费你出。”说着起身开门往外走去,静之用手掩着嘴巴忍住笑,也跟在玄妙身后走了出去。 轩辕子低下头,用手摸了一下刚才被玄妙点的额头,脸上露出微笑。虽然挨了骂,心中却有点甜丝丝的感觉。 三人刚走出房门,玄妙妈妈马上喊道:“喂,你们去哪呢?还没吃中午饭呢。” 玄妙边走边答:“我们去逛逛街。妈您值夜班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们不回来吃午饭了。还有,晚饭在同学家吃,爱萍下课回来也跟我们一起去,您别管我们了。” “哎,你们——”李杨追出家门,但三个猴儿似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第三十章 舞蝶的出走 舞蝶到底去了哪里呢? 那天,轩辕子和玄妙去了山洞之后,舞蝶一直沉浸在自责之中:都是自己太任性,不听玄妙的劝告,坚持要举行婚礼,才会惹出个林诸来。因为自己,才让玄妙卷入了这场人与妖的争斗,陷入危险当中。要是玄妙和轩辕子恢复不了法力怎么办,看轩辕子的神情,就算恢复了一两成法力,也不一定能打败林诸,爱萍怎么能救回?难道真的要牺牲玄妙吗? 玄妙为了自己的安危可以奋不顾身,难道自己就不能为了她作出牺牲吗?终于,她决定自己去换回爱萍。于是,给玄妙留下字条后,她出发去了七星洞。 站在七星洞里那挂有“游人止步”牌子的铁栏栅前面,舞蝶又不知该怎么办了。来的时候,她下了决心要来将爱萍和那些少女换回,可此时此刻,她又犹豫了:她这样做对吗?林诸会听她的吗?好象,林诸现在最想要的不是自己,而是玄妙吧?要是林诸抓了她又不放爱萍她们回去怎么办?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很没有底气。 那么回去吧。可是,玄妙和那可爱的轩辕子要来杀林诸,她们能打过林诸吗?如果打不过,玄妙和爱萍还不是要被林诸抓走?玄妙多次救她,难道自己就不能救她一次吗? 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林诸已经走到了身后。他隐了自己的身形——这是从狐狸精的五百年道行得到的好处。他在暗处观察着舞蝶这个人间少有的美女。看得出来,她是来找他的,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舞蝶,她还真的是喜欢我的!她是唯一真正只属于我的女人! 他的手一指那铁栏栅,于是,铁栏栅在舞蝶的面前自动打开了。舞蝶吓了一跳,四处一看,除了几个走过的游人,没发现异常。她将牙一咬,就算赌,也要赌这一下,也许,能够让林诸爱上自己,放过玄妙。 舞蝶一进支洞,身后的铁栏栅马上关上了。舞蝶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往里走去。 那山洞越往里走越黑。舞蝶的心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里探着走着。忽然,她的脚下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忙扶住洞避。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点幽绿的光,就在她的前面不远处。 舞蝶心中害怕:那是什么妖怪的眼睛吗?不对呀,林诸虽然是妖怪,但他是人的肉身,猪的灵气,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眼睛啊,难道,这洞里还有别的妖怪?或者,那是鬼?她迟疑了一下,转身想跑。 林诸在后面看着舞蝶往回跑,脸上露出狞色:都到了这里还想跑?刚要上前,却发现舞蝶又停了下来。 原来舞蝶又犹豫了,我不是来换爱萍,救玄妙的吗?怎么又害怕了呢,今天来这里本就抱了一死之心,真有什么鬼,就跟它打一架,打赢了当然最好,打不赢最多跟它一样,又何必怕什么鬼怪呢? 这样一想,心中也就安定下来,不再害怕,对着那点绿光走去。谁知那绿色的光见她走来,又向前移动了,她停,绿光停,她走,绿光走,原来是为她照路来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那绿色的光便走了下去。 第三十章 舞蝶的出走下 这绿色的光正是林诸的一点分身。原来他本是猪灵刚醒来时分的一点精灵附身在一个临死人的身上形成,猪灵本身的本事很大,因猪灵刚醒,脑子里还没清醒,因此能给这个林诸的不多,他从猪灵那里得到的本事也就不大。反是这次得到狐狸五百年的道行,法力提升了很多。这隐身、化身的本领都是道行提升后才能办到的。此时见舞蝶没能适应洞中的道路,便化作一点绿光来为舞蝶照路。 终于,舞蝶来到了那个“大厅”。大厅里点了很多巨大的蜡烛,那点绿色的光也消失不见。舞蝶对这个大厅还算有点熟悉,当轩辕子施展追踪术查看爱萍的情况时,舞蝶在玄妙的镜子里看到过这个“大厅”。 一见到有人进来,十几个伥妖马上从各自的支洞中跑出围了上来。这十几个伥妖正是昨天晚上到她家找舞蝶的老公要将她带走的那些伥妖。此时见到舞蝶自动送上门来,那些伥妖一个个露出了敌意——为了她,她们之中的一个姐妹被她的保护者的镜子吸食了,她现在到这里来干什么? 原本很怕怅妖的舞蝶见到她们,反倒不害怕了——其实,人一旦抱了不怕死之心,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看了她们一眼,问道:“你们老公呢,叫他出来见我。” 伥妖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穿白色婚纱的伥妖问她:“你不是不愿意跟我们来见老公吗?你的朋友还杀了我们一个姐妹,为什么现在又自己跑来见我们老公?” 舞蝶笑了一下:“这是我自己的事,见了你们老公我自然会告诉他,叫他出来吧。” 那些伥妖还在迟疑,林诸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原来是舞蝶妹妹来了,哈哈,妹妹前夜得了甜头,想我了吧。”舞蝶闻声刚想回头,已被林诸从后面搂住。 那些从伥妖见老公现身,马上就自动消失了。 舞蝶娇笑一声:“我都已经来了,你还急什么?如果你能同意我的条件,我就自愿留下永远陪着你。” 林诸却并不放开她,两只蛇般的手缠着舞蝶:“妹妹既然来了,我就知道妹妹对我的心了。还有什么话比妹妹的行动更让我相信呢?” 舞蝶心中一急,把脸一板:“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总是喜欢强奸女人,难道强奸的的滋味抵得过两情相悦的爱情吗?真正两心相悦的爱,有一个就足够了。我看你虽然有满洞的女人,可你并没有对她们之中的哪一个有真正的爱。” 林诸被她说中痛处,一时停了下来。 舞蝶一见他还能听自己说话,又继续说道:“其实你也知道,这些女人要么是被你控制的伥妖,要么是被你的伥妖们诱来的少女。她们与其说爱你,不如说恨你,怕你,或者沉迷于你给她们的金钱,或者沉迷于你给她们的淫乐,难道她们当中有真正爱你的人吗?还有你让伥妖们诱来的那些少女,她们被你迷昏在你的洞府,你所能做的也不过对她们实施强奸,虽然看起来你是夜夜洞房,可实际上,也不过形同奸尸,有什么趣味呢?” 林诸干笑一声:“妹妹说那么多干什么,我跟她们有没有趣味,妹妹怎么知道呢?不管怎么样,我跟妹妹总是有趣味的吧?说真的,前天晚上的确不同凡响呢。我知道妹妹是爱我的,让我们重温前夜的旧梦吧。”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试图唤起舞蝶的原始本能。 第三十一章 黯然销魂上 舞蝶冷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天下最知情趣的男子,值得我舞蝶敬爱,因此冒下天下之大不讳来投奔于你,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只知淫逸享乐的粗蠢男人。既然如此,那我也没话可说了,随你便吧。”说罢任凭林诸在她身上摸弄,却紧守心神,心如止水。 林诸自以为是情场高手,回想前夜舞蝶尚是处女,自己尚且将她弄得欲仙欲死,如今已是第二次,怎么也要舞蝶投降,谁知今日使尽招数,却丝毫不能挑起舞蝶的欲望。只得住手,放开了她,在舞蝶耳边轻轻说道:“妹妹到底有什么要求啊,说出来,哥哥定满足于你。” 舞蝶这才转过身来,轻笑一下,以妩媚的眼光看着他,说道:“你真的愿意满足我提出的要求吗?” 一触到舞蝶那双如水的眼睛,林诸心中竟然跳了一下,不由有点惊恐起来,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能触动他心灵之中最柔软之处呢?难道我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不对,女人只是我玩乐和修炼的工具,除了湘儿,我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就算长得跟湘儿很相象也不行!他收敛心神,故作大方道:“只要妹妹高兴,我当然愿意满足妹妹的任何要求。” 舞蝶顿了一下,说:“那好,你把这些少女统统给我送回去,让这些伥妖去投胎。” 林诸在心中咬了咬牙,说:“好吧,我答应你。”在他心中想的却是,只要你臣服于我,我总有办法重新将她们招回来。眼前就暂且依你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舞蝶却相信了,这一刻,她忽然感觉自己是爱着林诸的,而林诸,也是真心地爱着自己,而且,爱了很久很久。她猛然抱住林诸,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在她来说,这个吻只是一种奖赏,一种对林诸肯放开那些可怜的少女和伥妖的奖赏。 然而,林诸却被她这一个吻,吻得心神俱醉,意动神摇,以前跟无数的女人做过爱,或者说,强奸过无数的女人,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舞蝶刚才说的“情趣”?他猛然反身抱住了舞蝶,用他那用意乱情迷的眼睛,看着舞蝶那张美丽脱俗的脸。他的眼神渐渐迷茫起来,眼前的舞蝶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一个穿着古装,神态优雅的美丽女子,那女子的相貌,正是舞蝶的相貌! “湘儿。。。。。。”林诸的呼吸急促起来。突然,他一蹲身,将舞蝶抱起放到了石台上。 “不要!”舞蝶突然清醒了,她低声喊道。一面挣扎着要起来。林诸用他那山一样的身躯压住了她:“给我吧,我已经等了你一千多年。” 如雷轰电挚般,舞蝶的心被击中了,他说他爱了她一千多年,这不正跟自己的感觉一样吗?也不想想,自己还只有二十三岁,一千多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但此刻的她,就是相信,她跟林诸已经相爱了一千多年。她伸出手去,抱住了林诸,嘴里说出了连自己都不相信会说出的话:“林诸,林诸,我也等了你一千多年。” 林诸的心轰然一下蹋了,她说,她等了他一千多年,那么,她真的是他的湘儿了。他猛然搂紧了她,吻住了她的嘴唇。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震撼感袭击着他的大脑,将他的全身瞬间麻醉了,他急切地探寻着她的舌,吸住她的舌交缠着,而他的手却在慌乱地解着她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猴急地去要过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技巧,不管什么风度,他只想进入她,跟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第三十二章 千年爱一回下 林诸的心中一震,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其实,第一次见到舞蝶,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了。那一夜,他面对睡在床上的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是在跟自己的未婚妻子入洞房。 所以,在他完事以后,问她愿不愿跟他走时,他一再地问,明确地提醒她:你不愿意跟我走,我绝不勉强,也绝不伤害你。因为,按照他的规矩,她只要答应她愿意跟他走,他就要杀了她。 可惜,舞蝶坚持说:她愿意跟他走。现在想来,她的话也是真话吧?因为,她确实是对他一见钟情,爱上了他。而她那个所谓的丈夫,在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人,根本就不珍惜她。 而他自己,不是也不想杀她吗?以他的能力,要杀一个没有法力的平常女人实在是易如反掌,但他虽然动了手,却还是不忍真的下手——虽然被玄妙在背上插了一刀,让他震怒,但他还是没有下狠心杀她和她的朋友。甚至,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使出自己的法力去杀人。她——舞蝶,是唯一一个被他在新婚前夜强奸后答应跟他走而又没有被他杀掉的女人。 在她结婚的当夜,他还坏了自己只要准新娘的规矩:派出伥妖去向新郎要她,他交代过,只能带活的,不能杀她。在他的心里,是不想舞蝶跟她的丈夫进洞房吧?甚至,当他的伥妖们回去告诉他不能带回舞蝶时,他还是不甘心,亲自出动去向玄妙要舞蝶, “也许,我们在前世是真的夫妻。”他说。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那是一个跟舞蝶长得很象,却穿着古代服饰的女子。那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湘儿。 舞蝶对着镜子说:“我真想知道,我们前世的情况。” 忽然,林诸发现舞蝶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就那样捧着镜子不动了。他吓了一跳,试着叫了一声:“舞蝶?” 见舞蝶没反映,又将她摇了一下,加大了声音:“舞蝶,舞蝶,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你给我说话呀!” 但他的舞蝶却还是没有醒过来,他急了,拼命摇着舞蝶:“舞蝶,你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我答应你的话就不算数了。你给我醒来,你给我醒来呀,我的舞蝶——” 但无论他怎么叫喊,舞蝶都醒不过来了。他只运动了他的法力,查看她的头部,这才发现,刚才还跟他情意绵绵的舞蝶,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一幅躯壳——她的灵魂已经不在她的身体里了。 林诸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抢过舞蝶手中的镜子,丢在地上,指着镜子大叫:“你这头臭猪,快把我的舞蝶还给我。”见镜子没有理睬,又将舞蝶放到石台上,将镜子拾起来,挂到洞壁上,将身子化成一股青烟,向着镜子冲去。 然而,他被镜子弹了回来,滚倒在镜子的前面——镜子拒绝了他的进入。 林诸大怒:“我打死你这死猪!”一拳朝着镜子捶去。镜子让开了,镜子后面的岩石被他打得碎石四溅。他气了,将镜子摘下,用脚猛踩,但每一下,都被镜子躲过,他气极了,狠狠地将镜子抓在手中狠命往地上一砸。 终于,在镜子落地的时候,一只有普通成年野猪10倍大的凶恶山猪出现在林诸的眼前。山猪摇晃着它那两根瞭牙,口吐人言:“你闹什么闹,摔坏了我寄身的宿体,你也活不了。” 第三十三四章 九尾天狐(1) 林诸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耳朵:“你这头死猪,你终于出来了。没有了舞蝶,我还活着干什么,你死不死的关我屁事,快把我的舞蝶还出来。” 山猪用瞭牙一下将他撬翻了:“我撬死你这个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的混蛋,你的舞蝶不见了关我屁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破事,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进?信不信我把你拱到一千多年前去?” 林诸一听“一千多年前”几个字,人马上矮了半截:“对不起,我是急昏了头,你饶了我吧。可是,我真的想要我的舞蝶啊,求求你,你放我的舞蝶回来吧。” 山猪又一嘴将他拱翻:“你这个是非不分的混蛋,都是夏这个痴女人,居然强行把我的灵气附到你这个笨蛋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镜子有满足它自己喜欢的人两个愿望的功能,她对着镜子想镜子变大点就好了,镜子马上满足了她的愿望,她又对着镜子说她想知道你们前世的情况,镜子马上将她送到一千多年前让她自己了解去了。她已经回到一千多年前去了,那是她自愿去的,你在这里叫她有什么用?” 林诸听了山猪的话,不由气馁,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居然,回到一千多年前去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你说,她去了解我跟她前世的情况?难道,前世我跟她——她果然是——” 这次山猪没有拱他,而是骤然缩小,变成了一只粉红色的可爱小猪,它叹一口气,说:“你猜的不错,她就是你一千多年前的未婚妻湘儿。” “她果然是湘儿转生,她果然是湘儿转生。湘儿,你终于肯跟我了,你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好了。可是,当年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走呢?”林诸的脸上竟然留下了眼泪。 粉红色小猪怜悯地看着他,林诸的眼睛却只是看着舞蝶留下的身体。林诸看着看着,忽然又跳了起来:“一千多年前?不行,我得回到一千多年前去,我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粉红色小猪冷笑:“你回去?你不怕见夏了?” 林诸一听到“夏”这个字,又跌坐了下来。 粉红色小猪叹气:“你放心吧,镜子已经将她的灵魂做了结界,就算最厉害的巫婆也发现不了她,就算发现了她,也伤害不了她。你还是在这里保护好她的身体,让她回来的时候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吧。好了,我要进去了,要是再打扰我的休息,我就把你身上的灵气全部收回来,让你的身体变成一堆臭肉。”说罢化作一股粉红色的轻烟,回到镜中去了。 镜子又恢复了原状,自动跳上了林诸的腰间。 “舞蝶,舞蝶,你千万要好好地回来啊!”林诸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她要是看到了一千多年前的自己,还会回来吗,还会对我好吗?舞蝶啊舞蝶,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呢?我们从现在起永远守在一起不好吗?”此时的林诸,全部的心思只在一个舞蝶身上了。甚至,忘了答应过舞蝶的话,将那些少女和伥妖放走。 “真感人啊,啧啧。”随着话音,一个别样俊秀的美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美少年的手臂上,趴着一只有九根尾巴的雪白的狐狸,正是被林诸夺了内丹的狐狸。看起来,它好象已经了无生气。 “九尾天狐!”林诸惊叫。 第三十三四章 九尾天狐(2) “你叫林诸是吧?我叫天真,看来你还认得这只九尾天狐啊。那么,拿来吧!”自称天真的美少年向林诸伸出了手。 一见到林诸,天真就知道林诸的功力跟自己不相上下,洞中还隐隐透出一股令他他厌恶的戾气,这股戾气形成一股庞大的压力,令已成妖仙之体的天真不自然地想要掉头往外走。 但为了替白牡丹拿回内丹,天真什么都不顾了。 “拿什么?” 林诸感受着眼前自称天真的美少年那夺人的气势,虽然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与他周旋着。现在的他不想节外生枝,因为他知道玄妙不会放过他,轩辕子不会放过他,就连静之这个昔日老婆群中的一员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他曾尝试要借荡妇阿宝的手除掉她。 他知道,他们今夜一定会来的,趁他重伤未愈的时候来杀他,虽然他已经伤势全愈,但要跟轩辕子斗,他还是有点怕怕,更何况他还有个身带紫光,潜力无穷的助手。他要保存实力,以应付今夜的恶战。 而且,舞蝶留下的躯壳还在眼前,自从知道舞蝶就是湘儿的后世,他就发誓要保护她,不能让她的身体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把白牡丹的内丹交出来吧。”天真的眼珠逐渐从棕色变成了红色,一股庞大的气势对着林诸压了过去,他那发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诸。显然,他很生气。 林诸暗暗蓄势,化解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脸上依然保持着悠闲的微笑:“你一定认错人了,我是一个人,怎么会拿一只狐狸的内丹呢?一只狐狸既然能修炼成内丹,自然宝贵得很,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拿到呢?你又是怎么肯定是我拿了它的丹呢?难道,是那只死狐狸告诉你是我拿了它的内丹吗?” 林诸心中在冷笑:死无对证,看你怎么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拿了它的内丹!因为他知道,那只九尾天狐已经死了,被他吸尽阴精而死。而他巧取狐狸的内丹,用的是让它自己转化成精气神的形式,也就是说,他身上,白牡丹的内丹,已经转化成了他的功力。 天真见他在自己故意造成的强大气势压力下还能保持镇静,神态自若,再说,从他身上又闻不到属于狐狸的内丹气味,几乎有点相信他的话了,将眼光看向手中那软软地搭拉着的九尾狐狸。 然而,就在林诸暗笑那死狐狸怎么作证的时候,那在林诸眼中已死的狐狸却忽然抬起了头看向林诸,眼里射出仇恨的光:“哥哥,就是他,以采补的形式拿了我的内丹。” 林诸大吃一惊:“你居然还没死?不对,你明明死了的!” 天真更加暴怒:怪道林诸身上没有内丹香味,原来是以两性相欢采补的形式将白牡丹的内丹转化成精气神吸取走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快将内丹还给白牡丹!”天真的身周骤然卷起了一股寒风,寒风卷向林诸,刮得林诸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而天真的脸上已从美丽变得凶恶:“你要再这么拖延下去,我一定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林诸愣了一下,脸色从迷人的微笑逐渐变成了邪恶的大笑:“好,很好,白牡丹啊白牡丹,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对我好,不但把你的内丹给了我,还给我带来一颗更好的内丹。天真,恩,不错,你应该有一千岁了吧?一千岁也还是一只狐狸啊,一颗一千多年的内丹可比五百年的内丹好得多!哈哈!” 说话间,林诸抱着舞蝶的手忽然抖了一下,一股白光射向天真。天真只是微微闪了一下,便躲过了那一束白光。然而,就那么一闪之间,眼前的林诸和舞蝶就不见了,诺大的洞厅内,只剩下了天真和他手上奄奄一息的九尾天狐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