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情缘》 第1章:晓桐(1) 林晓桐,小名凤儿,这个名字的由来,据说是因为她五行缺木,而父母又希望她成为飞出梧桐的彩凤,然而往往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对这个名字并不感冒,所以从小就不听父母的话,和他们对着干,想让她成为人中龙凤,而他们却坐享其成的享受为凤父母的喜悦,却要知道她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像所有听话的孩子一样丧失了自由与快乐,这是她所不愿意的。尽管父母给她找了许多的老师,但都被她气跑了,所以她的父母也就无耐的她朽木不可雕也啦!虽然天生一幅俊俏的脸,却也生了个捣蛋鬼的性格,如果犯错,总也会用妩媚的一笑和撒娇去抵挡责罚。 她家只她一个独生女儿,林氏父母很想让她女承父业,做一个独立经营的小老板也好啊,所以高考的时候给她报的志愿都是经济啊,金融啊,管理啊之类,可偏偏她才没那么乖呢,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的改成了历史系。看看到时候你们怎么让我接班,我才不会那么辛苦的经营呢,到时候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坐享其成,何不而不为呢?她弱弱的想着。 可是要命的是历史本来是她最不爱学的,当初是和父母赌气才报的,现在真正学起来来就麻烦了,教授一讲起课来她就在下面打瞌睡,所以大学二年下来,不但没有学富五车,反而连高中学的不少知识都渐渐的忘却。她唯一感兴趣的恐怕只有明史,还是前半段明史。幸亏她的父母每日忙碌,只要她不挂科,也懒得管她。 暑假的生活漫长又无趣,对于凤儿那个活泼的丫头来讲,让她留在父母身边帮忙照顾生意,打死她也不会同意。所以,还没等老妈抓到她,她早已逃到家在北京的死党吴月家中,吴月在北京独住,少了父母在身边的唠叨,所以她才来此小住。可是几日过去,每天只是对着电脑发呆,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月月,北京哪里最好玩啊,你快带我去吧,我都闲死了。光是这几天吃的就够我长2斤肉了。”她一脸无聊的说。 “凤儿,我们明天去到郊外的古长城玩吧,那里还没有开发,不像八达岭的壮丽,却也另有一翻风味,而且那是明长城古迹,很对你的味口吧。” “早说啊,就那里吧。” “那我叫上我家晓天吧,”看凤儿不说话,快笑的内伤的样子,吴月说“你怎么了?哪根筋不对啦?” “行,那就带上你家小狗狗吧,”凤儿还是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吴月。吴月这家伙的男友叫陈晓天,每回连名带姓的叫,也没觉得什么,这么一说晓天,感觉怎么这么像啸天犬啊,她这想像力也太丰富了。 “要不要把二郎神也带上啊,月月?” 月月这家伙才反应过来,唉,可怜的凤儿终于为自已迎来了一顿活扁,但月月从此再没叫他男友晓天了,而是直接叫天,管谁鸡皮疙瘩掉满地,自己高兴便好。 第2章:晓桐(2) “月月,起床啦,起床啦!” “你神经啊,每天睡到中午都不起,现在才5点钟,你闹我干什么?回去睡觉啦!” “咱们今天爬大墙你忘了,一会你家天都来了,哈哈。” “妈呀,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出门在门口挡一下,别让我家天见到我这副狼狈样啊,好凤儿,辛苦你啦。” 还没等凤儿回答就被月月推出了门,原来月月没男友的时候,她们俩每天睡到中午午饭了才起,那时的她们也算是出双入对啊,现在月月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和别人出双入对去了,经常剩下凤儿孤家寡人一个,这回又沦落到当门童,凤儿自认可怜的想着。 “唉,陈晓天,你来了。我正等你呢,月月说今天早上想吃煎饼果子,麻烦你一趟吧,要双份哦。” 终于支走那小子一会,凤儿可以进屋看看那个正在打扮自己的吴月。 “月月,啥时候给我也介绍个男友吧,看你们成天腻在一起,我感到有些孤单了。” “凤,你没发烧吧,你不是最讨厌男生嘛,要不就以你的姿色,能到现在也没有人敢追吗?”月月夸张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帮就不帮呗,今天我就找个帅哥做男友,总不能我身边一根草都没有吧,我这花当的也太可怜点了。” “行,你狠,看到今天晚上你怎么兑现你说的话,哈哈。。。” “肯定找个比你家那个天帅的,到时候你就羡慕我吧。 有人敲门,月月开门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晓天来了。而且拿了她们的最爱,煎饼果子,说真的,好吃的吃的太多了就吃不出个味道来,到是这煎饼果子一直是她们的最爱,那淡淡的香菜的味道,脆脆的果子,混杂着鸡蛋和香肠的香味,就是回味无穷啊。 “爱死你了,天,我们吃完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哦。” 晓天腼腆的朝凤儿笑了笑,凤儿则是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食物,对着晓天说,“谢谢你啦,我的月妹夫。” “就你能扯蛋,别把我家天教坏了。” “这一折腾都快6点了,咱们快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面包和水,我们要爬挺长时间,就不多带东西了吧,到时候我们都没有那体力拿上去哦。”晓天笑着说道。 “我是没问题,反正也不能欺负我一个女生拿包包吧,呵呵。” “凤,走啦走啦,再不走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月月开心的说。她们乘上了通往郊区的公共汽车,虽然凤儿家里还算富有,但为了和同学人打成一片,她一直都是装作很穷的样子,这两年来没少接受大家的救济,哎,做孽啊。 他们几人来到了古长城的遗址,刚开始还是有说有笑的,眼看着中午时分了,凤儿渐渐的体力不支了,可能是昨天天睡的太少,体力也不好,她猜想着。看着她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样子,更是提不起精神来,“我走不动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分开走吧,你们先走,我歇一会然后往那边看看,把水和面包留下。我也不想给你们两个做超级大灯泡。咱们回头见哦,手机联系!” 说着吴月和陈晓天两个没心没肺的把凤儿丢下,仅仅丢下了一句“那么一会见了。”就跑的的老远。凤儿心中暗骂,月月你真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凤儿的体力一向很好,今天怎么会如此不济呢,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第3章:初遇(1) 风儿找了一处青砖坐了下了,喝了些水,身体舒适了许多,还是别往上爬了,就这体力,上去了恐怕也要下不来,想着便起身往回走去。在最近的一处破损处,她轻巧的跃了出去,稳当的落在长城外。奇怪,怎么天开始变黑了呢,天空却是一块云彩也没有啊。会不会下雨呢,她可是没有伞,而且听天气预报也没有雨啊。拿出手机拨了月月的号码,刚才还是满格的信号,怎么现在没有信号了。越来越觉得奇怪,抬头再看看天,已经比刚才的时候又黑了一些。凤儿突然想到了,会不会是日食啊。带上太阳镜看了看,天啊,怪不得这么黑了,原来太阳已经被遮上一半多了。手机没有信号应该与这日食也有关系,或许过一会也许就好了。凤儿也没有在意,只有长城边上找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一个子变的阴冷,凤儿坐在石头上,抬头望着天空,第一次遇到日全食,她怎么会错过。月亮将太阳的光茫全部遮住,让人感觉到阴森森的可怕。凤儿心中也开始发毛,早知道如此,刚才便不与他们分开,只听到一阵风声吹过,凤儿便晕了过去。 天空中飞下一重物,其中的一角正砸在凤儿的头上,凤儿还来不急思考,便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原处,坐着石凳背靠着城墙。风儿心想:看个日食都能睡着,看来我这状态真是不佳人啊。抬头看看天空恢复了原来的明亮与湛蓝,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似乎身上也开始有了力气,看来这一觉没白睡。 下山吧,凤儿招起脚刚要迈步,就被前面的不明物体拌了一下,还好凤儿学过几天功夫,应激躲闪机能比较强大,她只是踉跄的向前奔了一步,便站直了身体。方才是这平坦的足球场一般,只这么一会怎么会出现障碍物,她回过身低头低头一看,离自己不到一米处躺着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原来是他绊了她一下,或许应该是说她没有看好脚下踢了他一脚。 “哎,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绊了本小姐一下,我踢了你一脚,扯平了啊。我走了。”她刚要转身离开,发现哪里不对,他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那明明是明代皇子才能穿的服饰,他没有回应自己,难道是在拍戏,她在翘起双脚四下张望,说不定自己还能当个群众演员上个镜啥的,可是没有发现摄影组的迹象,除了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子,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是她粗略估计是刚才他过来的时候碰了她的头,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第4章:初遇(2) 他是如何摔下来,她不知道,只是到现在还晕着,估计这一摔摔的也不轻,管他呢,向前看看再说,如果是帅哥,正好可以绑回去当男友。于是她又转回身走了过去,却被一张俊美的脸所吸引,目光久久不能离去。 眼前这个男子,一身紫红色的长衫,趁出他精致的身材,肌肉练的刚刚好,多一分则显粗旷,少一分则又柔弱,一双紧闭的眼睛上横着两道剑眉,虽然还是在昏迷壮态,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霸气,很有男人味的,应该比晓天帅,凤儿花痴的想着。 凤儿绕了过来,努力的扶起眼前的这个人,让他的上身靠向身旁的石头,看到他嘴唇干裂,于是她从身边拿起了一瓶还未开专卖店的运动饮料,轻轻的喂了进去。看到他还能吞咽,说明伤的并不是很重,只是晕了过去而已,估计休息片刻就应该可以醒来,于是她又喂了他两口水,静静的等着。 男子慢慢的苏醒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这个可人儿另他一楞。只见她未施粉黛,肌肤白皙,瓜子型的脸上,细细的柳眉,水灵的大眼睛上俏丽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下是如樱桃般诱人的双唇,头发随意的披在背后,她身着奇怪的衣服,却也将她曼妙的身材凸显的玲珑有致,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装扮。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装扮,本王怎么会在这里”等等,本王,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还是他的名字叫本王?“还有你是何人?” “林晓桐,我朋友都叫我凤儿,你也可以这么叫。” “凤儿姑娘,你为何如此装扮,还有这是哪里,还烦请姑娘告知。” “这里我也不是很熟了,我又不是北京人,唉,你入戏也太深了吧。”凤儿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只当他是一个走失的演员吧。可是当她此话刚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把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她伸出手去推,结果手被出了一条血痕,痛的她只想哭,却也不敢动。 “燕王面前,何等放肆?” 燕王,有没有搞错,凤儿的脑袋瞬间当掉了,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拍戏,难道是……穿越,太离谱了吧,人家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角都是可以穿回到古代拥有一份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可凤儿却碰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穿来的王爷。这王爷手一哆嗦凤儿这小命就没了,再加上他身上确有的那种王者气息,让人觉得貌似是真的。她立即细声的说:“王爷,您可以把剑拿开了吗?小女子经不起这阵势,一不小心这小命就没有了。” “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朱棣手一抖,漂亮的将剑收了起来,凤儿只看到眼前剑光一闪,那柄长剑就不知所踪了。 “王爷,您看身后。” 朱棣回头的空当,凤儿赶紧抓紧时间逃命啊,身边的什么都不要了,只一个人向山下奔去,凭借长跑冠军的头弦,她想,她应该可以躲过这场劫难,对是劫难,凭空来的劫难。 第5章:屈服(1) 当她的手伸向裤袋准备拿手机拨打110报警求教的时候,朱棣在拇指和中指间夹了一块石子,只轻轻的一弹,凤儿便觉得后膝被击中而双脚一软,失去知觉的跪坐在地上,她伸手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又腿却依旧毫无知觉。这时眼前闪过一人,不是旁人,正是朱棣。凤儿惊叹于他的速度,就算要追,也不可能是一瞬间的事,莫非传说中的轻功是真实的存在的?就算跪在他的面前,她依旧不卑不亢。 “你为何要逃。” “不逃我还有命在吗?” “我并不嗜杀。我只是想请教几个问题。” “请教不敢当,王爷有话请问便是。” 见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子虽被迫的跪在自己面前,他依然有种征服的快乐,嘴角却不经意的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本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请问。” “这是何处,本王为何会在这里。” “小女子今日本与同伴游玩,不小心与同伴走失了,亦是迷路状态,所以这是何地小女子也不知。至于王爷为何到此,那便只有王爷您自知,小女可是不知。不过半个时辰之前,这里出现日食,或许与王爷来此有关。” “日食?何为日食?” “天狗食日。小女也被击昏,只是醒来早于王爷,四周我已看过,除王爷外,别无他人。” “这么说是你救了本王。” “救人愧不敢当,我只是给王爷喝了一些饮料补充体力而已。” “饮料?” “就是能让人迅速补充体力的水。” “凤儿姑娘,本王想回京城,可否有劳凤儿姑娘为本王指条路,并为本王找一匹快马?” 看来古代的王爷们是习惯了听人跪着讲话,说了这么半天也知道是凤儿救的自己,却也没有让凤儿起来。 “王爷,可否容凤儿起身回话?” “你起吧。”又是一粒石子飞过,凤儿双腿就有了知觉,挣扎着起身,她的膝盖哪受过这种虐待啊,刚刚没有知觉,现在起身回复却觉得痛的两条腿都在发抖,人家小说的女主穿回古代都可以享受到免跪的待遇,她却在现代遇到一个古代的王爷,却在这里受这洋罪,命苦啊。 “王爷,容凤儿像您慢慢解释。” “请讲!” 她得想办法让他了解他已经来到了几百年或许是上千年后的世界,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学历史了,要不怎么也能猜出他是哪个朝代的吧。等等,看这服饰像是明朝皇子所穿,他又自称燕王,不会不是明成祖朱棣吧。这小子长的到是真帅,要是给自己当男友的话,绝对气煞那帮女生们。拜托凤儿,到现在了你还花痴。 “您可是大明开国皇帝之皇四子燕王朱棣?” “正是本王。” “您离开的时候是洪武多少年。” 第6章:屈服(2) “洪武八年。”17岁的朱棣,还没有纳妃,凤儿心里偷偷的想着,虽对历史不感兴趣,可她偏偏喜欢明史,喜欢明成祖朱棣这个历史人物。如今他真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真让她心里一阵窃喜,只是自己整整大他5岁,为什么不晚两年再穿过来,或者穿到我们同龄的时期那该有多好。 “想必您对周武王知晓吧?” “自然知晓。” “那想必您也一定知道大汉天子汉武帝吧。” “知晓,那又如何?” “那现在请您想想,周武在前,汉武在后,他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对吗?” 燕王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姑娘,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又有几位姑娘能说出如此话语呢,倒是让燕王更加提起了兴趣。 “他们是不是一个时代的,请姑娘明示。” “那请王爷想一想,如果有一天,周武王来到了汉武帝的时代会是什么样子。就当这种事情可能发生。” “如果是汉武帝到了周武王的时代,那么凭他所学定然会了然于胸,至少也会是个先知,但这周武王到了汉朝,却会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才是。姑娘此意莫非??” “正是此意,王爷您现在已经跨越了600多年,来到了600多年后的时代。” “你说的太匪夷所思,本要要怎么相信于你。” “我可以讲一段明朝的历史给你听,至少在你之前,我大部分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们这个时代提起皇帝的时候并不会忌讳使用他的名字,所以如果我不小心说了冒犯的话,还请您担待。” “但说无妨。”燕王看着如此细心的凤儿,心中更生一分怜爱,虽只有17岁,但是他的感情之门却犹如被洪水猛的冲开,只是自己尚未发觉。 “大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原名重八,后取名兴宗。汉族,濠州,钟离太平乡人,25岁时参加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反抗蒙元暴政,龙凤七年受封吴国公,十年自称吴王。元至正二十八年,在基本击破各路农民起义军和扫平元的残余势力后,于南京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建立了全国统一的封建政权。帝崩葬于明孝陵。” 见凤儿对答如流,她的大胆与豪气并不是他那个时代女子所能拥有的,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他还是相信了。 “我信你。可知有何方法让我回去。”朱棣心中已经明了自己跨越时空这个事实,现在想的到是怎么可以回去。 “王爷,凤儿现在学没有能够使您回去的办法。不过我可以帮您查阅书籍,或许会有一些线索。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王爷一定是可以回去的。即然我所在的这个时空存在,那么历史就会按他原来的轨迹往下走,只是至于什么时候您能够回去,这我却是不知的。我会尽力帮王爷的。” 燕王点点头,赞许的看着凤儿,他真是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 “王爷,凤儿可以暂时将您安置在凤儿家中,凤儿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燕王饶有兴趣的看着低着头的凤儿。 “汉高祖入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那么我与王爷也来个约法三章如何?” 第7章:约定(1) 朱棣看着还小矮自己半头的凤儿,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子被自己遇到,到底是不是他们的缘份呢,他很期待的看着她的双眼,想听到到从她的口中听到到底是怎么样的约法。 “第一,王爷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不能走出我的家门。而且不能说自己是燕王,我会尽快为王爷想出一个身份来。” “为何?” “如果有人知道您是从明朝穿越而来的,那么您的处境就危险了,您就暂时屈尊一下。 我给您取个英文名字,judy,读音与您的名字很像,也很好记,您的中文名字就收朱承祖吧。呵呵,是我的远房的表弟。” “好吧,这条我答应你。” “第二条,如果我带您出门,一切要听从我的安排,不管是在家或是出门都不能随意拿出您手中的剑,现在时代不同了,那样做会引起社会骚乱的。” 燕王心想想要回去的话,还真得依靠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女子,便也答应了。 “第三条,我家目前只住我一位女子,我要你发誓不会欺付我,还有在这个时代您只是过客,不要留下任何值得您留恋的东西。” “好吧,本王答应你。”燕王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对于她,在心中的好感正一点一点的燃起,但他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而已。 “那你也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在家里没有的时候你可还是要守着礼数的。每天早晚请安,侍候我的起居饮食,我可是王爷。除了有关穿越回去的事,其他的事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可实施。”燕王突然间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女子,虽说是小女子,但朱棣也看得出凤儿的年龄要比他大了许多。 “这简直是霸王条款,我不同意,我还得加上一条,我再见你可以不用行礼的。” “停,我与你只约法三章,第四章我是不会遵守的。再说,你也不是言而无信的欺付弱小之人啊,你说的那三条我全部答应你了,所以不可以再追加条款?”燕王一脸笑意的看着凤儿。 凤儿心里骂着古代谁发明的那些礼节,简直就是折磨人啊。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一个人独闯21世纪这个他完全不知的世界啊。唉,谁叫他长这么帅啊,说不定过几天查阅书籍很快就要回去了,必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说不定若干年之后,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段值得回忆的事啊,谁能想到会和明成祖一个屋檐下呆过啊。关键是他会不会再遇到像自己如此好心的人啊,他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说不定也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的缘份呢。凤儿终于说服自己答应了他条件。从此,她就被他吃定了。 “judy,你稍等一下。” 朱棣假装努气冲冲的看着凤儿,眼里看到的却全是怜爱。 第8章:约定(2) “你看我做什么,现在是又不是在家,我和你是平起平做的,judy是你的名字,我只能这么叫你。这是你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不是吗?” “那我的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的,表姐。” 这家伙的领悟能力还真强,毕竟是未来的明成祖嘛,没有点智商怎么可能谋朝篡位呢。“朱承祖,承袭祖德的意思。表弟稍等,我安排一下,然后我们出发。” 凤儿拿起手机快速拔了月月的电话,“喂,月月,我刚才接到我妈妈的电话,说我前几年搬到外地表弟来找我了,我得去接应一下,今天我就直接回家了,不去你家里了。好了就这样啊。拜拜。”凤儿赶紧挂了电话,生怕月月多问几个问题来,他还是先把朱棣弄回家里再说。 凤儿打开了手机定位系统,让她这个路痴认路,太难。这些年多亏了这部手机,要不然真不知道会走丢多少次。她带着朱棣慢慢的走下山,在附近的超市里给他买了一身行套,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一双运动鞋,洗漱用品,大号拖鞋等,看着差不多了,赶紧让他先把那一身古装换掉,她可不想别人像看大熊猫一样的看他们,或许更多的人会以为他们是神经病。朱棣极不情愿的拿着衣物走进了试衣间,慢腾腾的换着衣服,半天终于换好出来。天!换上现代装束的朱棣更加帅气逼人了。带着他在街上走,凤儿肯定会被众多美眉嫉妒死。 “走吧,去我家。” 朱棣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自己所不知的世界,倒是也很听话,跟着凤儿打车到了到了火车站,第一次坐现代交通工具的朱棣难免会有些紧张,坐在车上一脸严肃的看丰凤儿,凤儿笑的前仰后合,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下车后凤儿去买了通往吉市的火车票,朱棣的接受能力很快,很快适应着他所不知道的世界,将自己眼中所见的一切一一记在心里。 晚上7点钟,他们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终点,到了凤儿的家中。凤儿从背包里摸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她顺墙摸到开关,打开了电灯。 “你家的烛光真耀眼。”朱棣赞叹了一句。 “这是电灯,是我们这个世界用来照明的。家里的电器你不要乱动哦,否则触电了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就会……”她想了想怎么形容他才能懂,“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朱棣点头表示知道。 凤儿的小窝是两室一厅的,她开门带着他进了房间,把客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是你的房间。我累了,我先休息一会。有事叫我哦。”说着,她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朱棣。凤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睡前还不忘把门反锁,今天的凤儿简直太累了,爬了半天的大墙,又做了一下午的长途车,她现在只想倒在床上睡觉呢。就在凤儿半梦半醒状态中徘徊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第9章:相处(1) 凤儿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一直超负荷的跳动,本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所以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听到敲门的声音,而且这样近,这样急切。 “凤儿姑娘。” 原来是朱棣,凤儿悬在喉咙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被这样一吓,凤儿的困意顿消,她伸个懒腰慢腾腾的起来,开门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朱棣,心想,谁让你吵了本姑娘的好梦。 “我要如厕。”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回来就倒头大睡,还没有教他用过现代化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弄,看着他一眼羞涩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回轮到朱棣瞪大眼睛看着她,凤儿是个太奇怪的女子,身上无时无刻不具有着吸引力。 凤儿打开了卫生间的灯,告诉他坐便,洗手盆如何用,并拿了一卷卫生纸给他,他会意的点点头凤儿便走出了卫生间。 漫无目的的四下张望,天啊,现在居然已经8点多了。她的肚子也在咕咕的叫个不停,她才没有委屈过自己的肚子,其实同学们都很气氛加嫉妒的说她怎么吃都不会胖,凤儿也都只是微微一笑,自嘲的说着自己就是这个体质,没办法。 凤儿懒懒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佑大的冰箱里面只剩下一袋鸡翅,其实也怪不得冰箱,谁让她本来想在北京多住几天的,所以家里没有了食物,她也懒得去买。随手取出鸡翅放入冷水中浸泡解冻,转身取了电饭煲煮了两个人的饭食。 出门看到看到他已经在沙发上休闲自得的坐着,她走了过去打开电视机本想让他解解闷,结果还是忘记了他是古人这个事实,就在电视刚刚打开的一刹那,一件冰凉的物体已经抵到凤儿的脖颈,只听到啪的一声,凤儿手中的遥控器落到了地板上面。 “拜托,我只是想让你看会电视解解闷,你不要动不动就拿出宝剑来好不好。”虽然这样说着,但凤儿的身体还是一动也没有动,她已经领教过那宝剑的锋利,任谁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只听嗖的一声,那把剑不见了踪影,凤儿弯腰拾起地板上的遥控,细心的教着朱棣怎么样转换频道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朱棣看着凤儿娴熟的动作,这女人怎么不怕自己,如果取回家去没有礼数可不行,一定要好好磨磨她的锐气才好。 第10章:相处(2) 凤儿去厨房做了红烧鸡翅,简单的煮了紫菜蛋花汤,又盛了两碗米饭放在餐桌上,然后嘲着客厅大吼一声,“吃饭了。” 凤儿嬉皮笑脸的走到朱棣的身边,“我尊贵的王爷,应该用膳了,请您移步餐厅吧,我家空间太小,不方便在客厅用餐。” “你什么时候懂得礼数了,真是不易。不过在本王面前是不能自称我的,要自称奴婢才是。” “拜托,这里是你生活的那个年代的600年以后,我们这里人人平等的,要不是看在我肚子唱着空城计的份上,这顿饭我都不会做,看看你这个王爷还怎么耍威风。” 说着凤儿便来到了餐厅,自己坐了下来。等了一会,见朱棣还没有过来,心中似乎有此不忍,他自己一个人从600年前穿越过来,来到这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在这个年代,或许也只会和父母撒娇而已。在他的那个世界,毕竟他是集万千宠爱的尊贵王爷,用这个世界的思想去强行改变他的习惯,对他或许是件残忍的事。凤儿的心渐渐的软了下了,一项调皮导弹的凤儿居然也开始学会为别人着想! “王爷,凤儿知错了,还请您移步餐厅用餐吧。” “知错就好,也省得我动手。” “什么,您还是留着您那尊贵的手吧,凤儿可承受不起。” 还好自己又来请他一次,如果不来自己独自吃饭,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凤儿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 朱棣选了餐桌左侧的坐位坐下,看着眼前的一菜一汤,“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凤儿亲手做的。王爷请用。” “你也一起吃吧。” “真的吗?”凤儿兴奋的说,按刚才他说话的语气,凤儿心想恐怕自己的肚子唱的空城计还要多唱几场。“我也可以一起坐下来吃吗,这可是您说的哦。”还没等说完,她便已经在右侧的椅子上坐好夹了一只鸡翅放在碗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朱棣看着她的吃相,眼睛眯成了一道小缝,脸憋的通红,在他的世界,怎么会有如此吃相的女子,他想笑,又生怕打扰了对在的小女人,她一副饿狼般的吃相,如果被打断,或许这辈子他都无法再次看到了,他强忍着笑意,招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凤儿。 凤儿觉得餐桌似乎在颤动,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朱棣,这才想起自己太不淑女了,慌忙吐出嘴里还咬着的半块鸡翅,朱棣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那笑声是那么爽朗,只是开心的笑,一点也没有嘲讽责怪,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不知道在他的那个世界,他是否也能如现在般肆无忌惮的笑。 凤儿左手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餐桌对面的小自己5岁的男孩,她分明感受到他已经不若刚见到时候那般处处谨慎,在她的面前,他的心可以放松下来,她可以看到,在他本已具有的王者霸气的后面,还有他那一颗未泯的童心。 他们的眼神相对的一刹那,朱棣的脸红了起来。他开始不知所措的埋头吃饭,偶尔微微抬头瞟一眼对面的凤儿,然后又低下头吃饭,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吃的最不扬眉吐气的一顿饭了。 吃过晚饭,我让他继续回到客厅里看电视,或是无趣就先行洗漱休息,我自己则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等我收拾好再回到客厅,看到还放在门口的包包,那包包里面装的分明是还没来的急让他带进去的睡衣。 “哎呀~”凤儿轻轻的说了一句,“看我这脑袋,居然把这事忘了。”还没等她说完,就听到卫生间的吱呀一声的开了。 第11章:受罚(1) 朱棣正在享受现代沐浴的时候听到凤儿哎呀的叫了一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的拿了一边浴巾裹在腰间冲了出来,看到的却是凤儿站在门口抱着一件衣服发呆。 卫生间门突然开启的声音让凤儿猛的回过身来,只见朱棣只匆忙围了她那条窄窄的浴巾一脸关切的看着她,他的双手还在胸前不停的扯着那块小小的浴巾,凤儿简直看的有些傻了,他健硕的身体已然看不出是未成年的痕迹,那圆滑而有型的肌肉生的恰到好处,真是让人看了想入非非,凤儿呆呆的看了他足足10秒的时间,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 “啊~,你怎么可以穿那么少了来?”凤儿急忙转过身去。 “谁让你在外面乱叫,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这个是给你的,洗好了换上。”凤儿还是没有回过身来,只是把手向后一伸,递出了那件印有蓝色印有维尼熊图案的睡衣,因为她自己也有一套粉色维尼熊睡衣,两个凑在一起,多像情侣睡衣啊,她傻傻的想着。当她转过身来,朱棣早已拿走了她手上的衣服独自进了卫生间洗漱。 凤儿打开电脑,想要从中找到关于穿越的资料,可是手落在键盘中敲下去的却是明成祖朱棣几个字。关于他的信息还真是很多呢,正史的,野史的,还有电视剧里演过的,她正侥有兴趣的一页一页的浏览,这家伙明明就在她的面前,而她却要去查寻他的历史,不,或许是他的未来。 卧室的门没有关,朱棣站在门口站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咳嗽一声走了进去。凤儿扭头看了看朱棣,突然间傻傻的笑了一下。 “很丑吗?” “不很帅,帅呆了。” “什么?”朱棣微微张大了眼睛看着凤儿。 “非常的英俊潇洒。”凤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凤儿去搬了把椅子给朱棣,朱棣就坐在凤儿的身边。 “这么多新奇的东西你不想多了解一下吗?” “在我眼里,什么会比你更新奇呢?” 凤儿只觉得周身的血液迅速而准确的朝脸部汇集,那本来白嫩的小脸现在却像红透的苹果一样可爱,原来她也懂得害羞。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这里的过客而已,对这里的牵挂越少越好。而且或许某一刻,当我醒来,却只发现自己做了一个美丽的梦而已,而这梦,却因你而美丽。” 凤儿的脸转向了另一边,她不敢面对着眼前的朱棣,他那火热的言语使她本来平静的心泛起了爱的涟漪,那扇迟迟未打开的恋爱之门正在慢慢的开启,她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而不再前行,这样,他便不是她的过客,她想要他常驻心间。 “我明天去图书馆给你借本明史吧。”凤儿故意差开话题。 “对于你,那是历史,而对于我,那是未来。我并不想知道我的未来,一个人的路总要自己摸索着走,如果一下子就知道结果,还会有意义吗?” 这一番话不得不让凤儿对眼前的朱棣又一次刮目相看,就算是在现代,还是有很多人想通过算卦等方式预知自己的未来,这一种未来算的也是飘渺,可是还是会有人去算。而600年前的朱棣,面对着自己已经确定的实实在在的未来却置若罔闻,他要走自己的路,去让后人评说,这才是做大事者之气度。 第12章:受罚(2) “对了,我的燕王爷,您的那把剑呢,也让凤儿好好开开眼界。”凤儿想来想去,还是想先缴了他的凶器吧,如若不然,真的怕他在这个世界里闯出些祸事来。 朱棣默默的回房取了一个看起来和男士剃须刀一样大小的东西,做工到是十分精致递给凤儿,“给你。” 凤儿接过剃须刀在手中把玩着,这小小的物件上面雕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龙,雕功很是精美而灵活,上首的那条青龙的头部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凤儿下意识的用手使劲按了一下,只感觉手里一阵颤抖,一把锋利的剑就出现在她的手里。她的眼睛瞪的老大,嘴也张的大大的,估计能直接放进一个鸡蛋。就算对古代的兵器一无所知,可她依然看出,这是一把好剑! “哇,好剑啊!”凤儿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王爷可否让凤儿代为保管,你离去的时候凤儿自当归还。”凤儿嘻嘻的笑着,“其实我也不想自己死的太难看。” 她拿剑在他们眼前比划着,可是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在欣赏这把好剑而已。 只见朱棣一个闪身,就到了凤儿的身后,凤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麻,剑顺势落入了朱棣的手中。朱棣的足尖轻轻一点凤儿的双膝,凤儿哎哟了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凤儿并没有想要伤害您。” “本王自是知晓,凭你的功夫想伤本王谈何容易。” “那王爷可以放了凤儿吗?” “这是对你的惩罚,本王可不想娶一个随时可能被认为弑夫的王妃。如果是在大明,刚刚你的举动已经够死上十次了。” “王爷,凤儿知错了,只是凤儿这膝盖真的受不起罚跪啊,剑还是您自己收着,只是不要随意取出来就好。” “不,相反,这把剑本王送给凤儿姑娘。只是这惩罚一点也不会少。” “凤儿既然不会构成王爷的威胁,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凤儿吧。” “那怎么行,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应该怎样与本王相处吧,免得日后再次受罚。” 凤儿郁闷的跪在地板上,早知如此,当初一定会站的接近地毯一些才是,不对,应该不在他的面前舞枪弄剑才是。 “穴道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你好自为之吧。”朱棣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前一刻还对她说着情话,只一转身功夫,他的冷漠足以让她寒彻心扉。凤儿其实还是有武术功底的,而且还拿过全省的冠军,要是她有心情参加全国比赛,那全国总冠军花落谁手就成了未知数了。可是在他的面前,自己一直以为傲的功夫基本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眼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慢慢的走过了15分钟,凤儿想动也动不得的跪在地板上,这15分钟,她感觉似乎已经有一年那么漫长,慢慢的,她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哭,因为从心里面,她从来没有怨过朱棣,她理解他,或许这泪只是流给她自己那一颗怯懦的心。 今天的凤儿实在是太累了,哭着哭着,她居然倚着墙边睡了过去。就算她靠在墙上那一声轻轻的摩擦,还是会惊醒正在打坐的朱棣,他悄悄的走了过来,解开了禁锢凤儿的穴道转手又点了她的睡穴,轻轻的将凤儿抱起,走向卧房。 第13章:道歉(1) 朱棣将怀中的凤儿放至床上躺好,将她的小腿微微的抬起,下面用枕头撑起,使凤儿的小腿自然微曲着,朱棣伸手触碰了一下凤儿柔软而略微泛青的膝盖,被点了昏睡穴的凤儿小腿依然颤抖了一下,他的心里也隐隐的在痛,生活在这时代的女子,或许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今天他却教训了她两次。他坐在她的床边,取出随身携带的治伤药涂于掌心,双手反复摩擦生热,将滚烫的掌心放到凤儿的膝盖上轻轻的涂抹,微微运功加速药物的吸收,这样等凤儿醒来就不会很痛,他很在乎她,也很心疼她,虽然他们只是短短的接触了几个时辰而已。面对着熟睡中一脸疲惫的凤儿,朱棣的心又痛了一下,他会不会仅是她生命里的过客呢?他俯身将他的唇印在了她的腮边,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于是他起身走出了凤儿的闺房。 这一夜似乎很快就过去了,当凤儿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卧室门虚掩着,她翻身起来,嘴角上扬突然的一笑,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美好痛的梦。她习惯的抱着小腿将头靠在膝盖上发呆,膝盖传来淡淡的痛,看着腿上的淤青,她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不是梦。看着自己泛青的双膝上有明显涂药的痕迹,而且动起来也只是微微的痛而已,她便知道昨晚一定是他在照顾自己。凤儿心里美美的,其实他还是在乎她的。 推开卧室门,她看到朱棣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色的沙发靠垫,那种睡姿感觉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就算你在处乱不惊,可是你终究还是个孩子,或许在女人眼里,男人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她取了毛线被披在他的身上,这一夜他也不知道为自己盖上被子,看来是被人伺候惯了,不太会照顾自己。 凤儿开门的时候,朱棣已经醒了,但是想到自己昨晚与凤儿的亲昵动作,他不知道怎样来面对一脸天真的凤儿,所以他没有动,依旧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凤儿为他盖被好被子准备离开,他一把抓住了凤儿的手各怀里一拉,凤儿没有准备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还疼吗?”朱棣宠溺的问。 “已经不疼了。”凤儿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朱棣抱的更紧。 “王爷请自重。” 只这五个字,让朱棣心头一颤,渐渐的松开了紧抱着凤儿的手。凤儿挣脱朱棣的怀抱,一头扎进厨房做起饭来,只留下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朱棣。 凤儿麻利的取出牛奶放在奶锅中煮开,又在面包机里烤制了两个面包,煎了两根香肠和两个鸡蛋,做了个蔬菜沙拉,一顿简单的早餐就这样诞生了。 朱棣洗漱完毕,还没等凤儿叫他,自己便已坐到了餐桌面左侧,凤儿毕恭毕敬道:“请王爷用早膳。”朱棣看着桌上的早餐,一脸狐疑的看着凤儿。凤儿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这两天怎么脑子秀逗了,居然忘记了他乃是大明的王爷,这菜式估计他一定不知道应该怎么吃。凤儿也坐了下来,伸手取了两片面包,夹了些烤香肠和煎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喝着牛奶,最后吃了几口蔬菜沙拉,然后对着朱棣说:“王爷,试毒完毕,请王爷放心食用吧。” 第14章:道歉(2)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凤儿当然知道。”她会心的一笑,难道让她说看你不会吃,我来教你吗?这样也太伤一个大明王爷的自尊心了,所以她才那样讲,可是他偏偏就误会了她的意思。看到凤儿那一抹微笑,朱棣终于明白凤儿的用心,也就学着凤儿的样子吃了起来。 “王爷这几日就在家中小住,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不会有人发现您,您的处境会很安全。我会想办法让王爷尽快返回明朝。” “昨天你有没有怨本王?”他突然问道。 “凤儿不敢。”凤儿连忙起身回话。 “昨天是本王罚的太重。”朱棣示意凤儿坐下。“对不起。”这三个字声音小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也是凤儿顽劣,怨不得王爷。凤儿还要谢王爷为凤儿疗伤。”凤儿知道,朱棣是在和自己道歉,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怕也只能说到此就已是他的极限。 “你真的希望本王快些回去吗?” 凤儿看了看朱棣,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她沉默了片刻。“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想好吗?”她真的那么希望他回去吗?和他接触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身上的那种王者的气息,他那健硕的身材,他那俊美的脸……没有一处不在吸引着她,即使为他受些苦,她也是心甘情愿的。朱棣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似乎察觉到她对他的留恋。 “王爷有王爷的使命,而且王爷的价值也不是在这个时代,而是在明朝,您应该快些回去者。”凤儿就是不喜欢看到朱棣那得意的神情,然而却更看不得朱棣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落寞,慌忙又说道“即使凤儿再不舍,也是留不住王爷的。”说完后凤儿恨恨的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今天的她是怎么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也会有语无伦次的时候。 “王爷,家里已经弹尽粮绝了,所以今天我需要出去采购。您是呆在家里,还是与我外出?不过别忘了,外出的话,可得我说了算。” “与你同去,也好保护你的安全。”看凤儿奇怪的望着自己,朱棣连忙补充道,“你若是走失了,谁来帮本王找寻回去的路,所以本王得看着你。” “出去了你得自称为我。自称本王在这个世界里太为奇怪了。” “好,我答应你。” 凤儿喜笑颜开的哼着歌与朱棣并排走在街上,她故意拖慢了脚步,惹来了较高回头率和关注度,凤儿的心里美滋滋,甜丝丝,她得意忘形的抬头看了看朱棣,只看那一双眼神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眼中的高傲的鄙视。虽然凤儿很是喜欢被别人所关注,但在朱棣看来,那些无谓的关注只能给他带来敌意。 “我们去哪里?” “图书馆。” “不是要采购吗?” “从图书馆回来再去采购。” “哦。” “林晓桐,啥时候交男朋友了?也不介绍一下认识认识。”大学的同学贺煜祺走了过来与我们打招呼。 “别胡说,这是我表弟,judy。表弟,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同学。” “原来是老弟啊,幸会幸会。”他伸出手,朱棣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眼里满是鄙夷。 “不好意思,我表弟从乡下来,不懂得你这套。” “既然他是你表弟,说明你还没有男朋友啊。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请求啊。”说着将手搭在了凤儿的肩上,向这样同学之间互相打闹的事,凤儿早已见怪不怪,可在一旁的朱棣却看的又眼冒出火来。 “把你的脏手拿开。”朱棣一把将贺煜祺搭在凤儿肩上的手打落,“本王这就教教你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朱棣拽着贺煜祺的领子,一拳打了过去。 第15章:贺煜祺(1) 朱棣一拳打在贺煜祺的脸上,贺煜祺顺势跌倒摔在路边,嘴角立即流出鲜红的血液,凤儿清楚朱棣的功夫了得,害怕误伤了和自己开玩笑的贺煜祺,所以凤儿连忙出手相救,她拉住正欲抓住贺煜祺的朱棣,“住手。”她大喊了一声,“他只不过是我的同窗好友而已,你不可这样对他。” “同窗吗?同窗就可以拉拉扯扯的吗?”朱棣甩开凤儿的手,似乎还没有消气的样子,依旧想伸手抓住贺煜祺,凤儿急忙从背后将他抱住,“听我的,快住手!”朱棣被凤儿抱着,身体僵直了一会,凤儿赶紧回头转向贺煜祺,“对不起,贺,你快先走吧,我表弟只是怕我被人欺负,改日再向你登门致歉。”贺煜祺急忙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溜烟的跑了。 “原来你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拜托你讲话清楚点好吗?” “你怎么能容许别的人男人靠近你,还将手搭在你的肩上?” “我是怎么样的女人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麻烦您下次动手的时候先用一下大脑好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凤儿气呼呼的说道。 “可是他明明……” “够了,别再说了,在外面我不想和你吵架。” 凤儿掏出手机,拨了贺煜祺的电话,“喂,贺,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没事,你我之间还需要说对不起吗?” “我表弟从乡下来,是个保守党,他见不得男人碰我,真的很对不起,一会我会好好教育他的,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上医院。”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别放在心上,你表弟还真有那么两下子,想我怎么说也会两下花拳秀腿,而在他那里,却丝毫无还手之力。” “他自小被山中高人收养,并教习武功,一直过着与外界隔绝的日子,我也不是她的对手。好了,不多说了,你没事就好,我挂了,不然表弟又会生气了,拜拜” 贺煜祺是凤儿的初中同学兼大学校友,还是在很小的他与凤儿便在同一所武馆学习,是被教练非常看好的两个孩子,因而在同一年,他们分别取得了男女省决赛冠军,被武馆戏称之为金童玉女。等上了大学,凤儿攻读了历史学专业,而贺煜祺攻读了物理学专业,虽是同在一所学校,真正能见在的时间也并不多,各自有各自的事需要忙。谁又会想到许久之后的相遇是这番情景呢。 “我们走吧。” “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走吧,到我学校的图书馆,咱们去借几本你感兴趣的书解解闷。”凤儿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似乎全然忘了刚刚的一场斗殴。 朱棣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跟在凤儿的后面,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到了j大的图书馆,凤儿在高高的图书架旁寻找着有关穿越的图书,找来找去,多半是小说类的,没有找到合适的书。她坐在一旁的阅览区里等着一样寻找的朱棣,过了一会,只见他手中拿了一本蓝色封面的孙子兵法。 “原来你喜欢这类书。” “只是想学习一下,我哥以借吗?” “当然可以。” 图书馆门口,又遇到了冤家路窄的贺煜祺,贺煜祺看到他们,先是一楞,然后戒备十足的打招呼。 第16章:贺煜祺(2) “你好。刚刚听你说本旺,这是你的名字吗?” “他姓朱,朱承祖,本旺是他在家时候的小名,现在已经没有人叫了。他只生气的时候才记得。” “我说老同学,现在你还说自己没有男朋友的话,估计地球人没有几个会相信了。你就承认了吧。况且谁说远房表弟不可以成为男友的。”贺煜祺在一旁取笑的说着,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朱棣,注视着朱棣的一举一动,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在防御。 “对了,贺,你是学习物理的,不知道关于穿越方面,你有什么心得没有?” “穿越,好啊。如果你请我喝咖啡我就告诉你。” “小气鬼,你要是能打赢我表弟,我请你喝一年的咖啡。” “别,别,还是算了,我看今天我请你们好了,也算给你表弟接风。” “这还差不多。”凤儿兴高采烈的说着,还不忘了伸手拉起朱棣的手,朝咖啡厅奔去。 朱棣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他从在靠墙那排左面的椅子上,凤儿坐在他的右边。贺煜祺坐在他们的对面。 “林晓桐,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穿越感兴趣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而且我发现这次看到你,你更像女生了哎,真是不习惯。” “不想找打你就别胡说,就算我表弟不出手,你一样也打不过我。” 贺煜祺的额头上冒出三道黑线。 “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是你有求于我呢。” “说说看。” “所谓的穿越方法,我总结一下,大约有6种。” “第一种说法,这个世界上本就存在一种时空隧道,只不过时空隧道的入口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启,如果踏进时空隧道,就会穿越,但穿越的结果却是两种,一种是穿向未来,一种是穿回过去。”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哪里会有时空的入口啊,而且对接的时空也不能那么准确的,就算真的能找到入口,那如果我想穿到明朝,结果一不小心踏进了商周时期,那不惨死了吗?不行,不行,说说下一个。” “第二种说法:在某些特定的天象时,天地间的某处可能存在暂时的纯阴或是纯阳的地点,这就可能引发两个不同的时空重叠,这样有可能导致穿越。” “还有呢?” “第三种说法:人为创造一种非比寻常的磁场效果,模拟引出超光速的效果,那么穿在异常磁场中的人就会回到古代,但回去的具体时间也没有办法控制。” “第四种说话,在某种特定物品的引招下,有可能灵魂穿越,也可能是人以整体穿越,但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会了现从现在穿越回古代,并且此种物品一般也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能穿越的时代也是物品所产生的时代。” “貌似听起来这个靠谱一点哦。” “第五种说法:当人面临生死边缘的时候,由于某种力量感召下,也会引起穿越。” “第六种说法:由于某种灵力力量的左右,但是这种说法也是我最不相信的一种,长到这么大,我还没有见过神仙呢,真的会存在吗?” 看来,朱棣的穿越应该是由于日全食而引起时空重叠而来的,但怎么才能回去呢,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看看最近有没有其他的异常天象会出现。凤儿手托着咖啡杯,若有所思的想着。 朱棣则是一边慢慢的品偿着咖啡,一边看着凤儿与贺煜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他自是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反正如要凤儿懂了,那么他就可以回去,如果能带着凤儿一起回去就更好了。他的心猛的一落,如果回去,那么将意味着与凤儿永世不得相见!想到这里,他又意味深长的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两个人,如果自己回去,那么他们两个在一起,或许也会很幸福。他的眼里少了一分高傲的神彩,多了一分世俗的冷漠与感伤。 “说了这么多,你跟本就不比我知道的多,亏我还相信你是物理系的高材生,真是浪费时间呢。”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穿越。” “我喜欢明朝的历史,我只是幻想着自己能过去看看。毕竟史书中记载的加入人史官个人的感情。” “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原来是这样。对了,咱们见一次不容易,而今天不期而遇两次,多大的缘分啊,今晚可否赏脸共进晚餐啊?”贺煜祺嬉皮笑脸看了看对面的朱棣,又看了看朱棣身边的凤儿,只是凤儿微笑着不肯回答。 第17章:兵法(1) 凤儿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朱棣,又看了看对面的贺煜祺,两个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两人同样期待的眼神,他们在等着她做出决定。 “贺,不好意思,我表弟比较喜欢吃我做的饭,所以有他在的时候,我们只会在家里吃。” 一人眼中满是惊喜,一人眼中满是妒嫉。 “林晓桐,这已经是你第16次拒绝我了,从小到大为什么总是你拒绝我,而我却看不得你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哎,我这命还真是苦啊?”贺煜祺故意把命苦啊三个字拉的老长,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少在那装可怜了,我又不是有心的,我是真的有事。” “每次都是一样,还好我抗打击能力比较强。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谁让你是我哥们呢。”凤儿只是抿嘴一笑了之,要说这贺煜祺,从小也算与凤儿一起长大,一起在武馆里摸爬滚打的训练,没有人拿凤儿当女人看,因为她太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矜持,拥有更多的则是男孩的洒脱,所以她只当他身边的男生为哥们,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到她的心间。 朱棣与凤儿告别了贺煜祺,顺道去超市采购,这才是他们此次出来的最终目的。 “judy,咱们还是先看食品吧,所谓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是不是啊?” “凤儿说的是什么啊?” “孙子兵法啊,你不是才还借了一本呢,别告诉我你没有读过,据我所知,你可是有名的封疆大吏啊,战功显赫啊。”凤儿一脸惊讶的看着朱棣。“不好意思,那是你的未来。”凤儿收起了惊讶的神情,或许在他的那个年代,可能只有领兵打仗的将领们才能从老师的身边学习兵法,这书估计也是限量本的没有几套吧,而且也不是每一个皇帝都愿意让他的子侄们从军的,或许更多的教导他们从政。 “我真的是战功赫赫的吗?” “昨天让你看明史,你说不看,现在不要来问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未来,你需要自己慢慢的摸索着过。”凤儿用他的话反击了他,心里十分的舒畅。 “那你给我讲讲。” “战争中最重要的军需物资是粮食,离开了粮食士兵无法生存;离开了辎重,士兵无法作战;离开了其他物资储备,战争同样难以为继。‘军无辎重则亡’,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吴、楚七国之乱,蓄谋已久,准备充足。但是汉朝主力大军也是训练有素,兵强马壮。可是周亚夫虽手握汉军主力大权,却并不轻易与敌人交战,而是利用梁王吸引吴、楚联军主力,自己则趁机切断了叛军的粮道,在叛军粮草断绝,饥疲不堪时,才发兵出击,最后大获全胜。周亚夫能战而不战,用最小的消耗获得了最大的胜利,不愧为一代名将。” 朱棣投来赞许的目光,让他得遇这个小女子,真是他一辈子的幸事。 “看来我也得多加努力学习了才。” 一路上,朱棣与凤儿说说笑笑,不觉间已来到了家门口,二人将大包小裹的东西纷纷搬至房中,将凤儿家里的冰箱塞的满满的。 朱棣如获至宝般捧着孙子兵法回房阅读起来,只是没一会便大叫凤儿,凤儿皱着眉头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同样剑眉深锁的朱棣。 “怎么了?” “这上在的字好怪,我看了很久,总是感觉像是缺了什么似的。”凤儿并没有发现,在家中,他已经渐渐的称呼自己为我,而不是本王。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连字都不认得?”凤儿略带微笑的走了过去,将书拿在手中,“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始计第一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赏罚孰明?事以此知胜负矣……” 读了一段,凤儿看着朱棣,又看了看手中的书,她的大脑突然间闪现了三个字,“简体字”,难怪他觉得奇怪,这本书是用简体字写的,而且已经句读完毕,所以凤儿读起来很容易,但这位从明朝穿越而来的王爷却肯定是一头雾水了。凤儿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红润。 “这是我们时代的字,所以你不认识。您那个时代的字,在我们这里叫做繁体字,而我们的字相对应称为简体字,简体字是从繁体字演化而来,他们之间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寻的,不过,在我学校的图书馆里面,有未经句读的繁体古本孙子兵法,明天我借来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凤儿讲给我听不是更好吗?朱棣愿拜凤儿为老师呢。” 第18章:兵法(2) “王爷,这怎么使得,凤儿只不过是个小女人而已,而且才疏学浅,只怕误了王爷前程。” “凤儿师父,请受朱棣一拜。”说着,朱棣便真的要跪了下去。“王爷,凤儿承受不起。”凤儿一把将之拉起,她可不想承受这位古代王爷这拜师之礼。朱棣顺势将凤儿抱在怀中,他是他拥抱的除了母亲和妹妹之外的第一个女人,凤儿在他的怀中用手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胸膛,“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还没有被男人抱过。”凤儿越是挣扎,朱棣抱的越紧,生怕一松手,他的凤儿就会如烟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怀抱很坚实,很温暖,凤儿渐渐地不再反抗,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如战鼓般狂乱的心跳,凤儿突然觉得很踏实,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或许这便是她一直寻找的可以停泊自己的港湾。 “王爷。” “别再叫我王爷,现在你是师父,叫我朱棣好了。”朱棣一脸坏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凤儿,凤儿只觉得本已微热的脸上越发滚烫起来。 “朱棣,你可以放在我了吗?” 朱棣极不情愿的松开了那本想一辈子牢牢抓住凤儿而不放开的手,凤儿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红晕,原来害羞有不只是她,她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因为她学没有被老爸以外的男人抱过,这算是第一次,不,或许是第二次,而第一次也是误打误撞的跌入他的怀抱。 “对不起。” “知道错了吗?那你是不是要认罚呢?” “怎么罚?”朱棣狐疑的看着凤儿。 “既然你轻薄本姑娘,本姑娘的罚责一定不轻。”看着朱棣惊讶的神情,凤儿更加春风得意,她故意不紧不慢的上下打量着他,并不说话,她就是爱看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如果在现代她还能遇到如此的男子,那么她便会嫁了自己。 “那我就罚你要接受我的挑战,但你不许使用轻功,不许使用点穴,只论拳脚,如何?” 他瞪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楚一样,愣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我答应你,但你这好像不是惩罚我哦,是惩罚自己吧,就算只论拳脚,”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也未必会输。” 听朱棣的言外之意,凤儿是必输无疑了,只是怕伤了凤儿的自尊心才改口说自己未必会输,或许他原本是想说,我一样会赢。 “好吧,既然你已经应战,具体时间等我准备好再通知你吧。”其实凤儿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现代的武术与古代的究竟相差多远。如果只论拳脚,她想她这个冠军也不会输的太惨。 “言归正传,既然你已拜我为师,那我可得好好教导你才是。”凤儿又拿起了书,与他并排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说是一同看,到不如说是她读书给他听。 “……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凤儿看了看朱棣,他示意她停了下来。“你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悬权而动,它要求是,行动不可轻率,一定要权衡利害,三思而后行。”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凤儿笑着说,这可是我两年来唯一一次好好听课的时候学来的,你可是要记牢的哦。” “你再继续说说。” “善用此谋者,能及时捕捉时机,施应恰当,无往不胜。忽略此谋,往往会遭到惨败。秦二世而亡;元朝统治者曾征服半个世办,可好景不长;战国赵括兵败长平;三国蜀将马谡失守街亭,原因之一就是只知纸上谈兵,不知应变。” “说的好。刚才哪位说自己才疏学浅来的?” “我只是现学现卖而已,不是告诉你刚好这一点听课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凤儿接着说“其实它不仅是一项军事谋略,更是一项政治谋略,他的精要就是审时度势,适机而动!” 说完这些,凤儿真的是都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了,居然清楚的背了出来。嘿嘿。看来她也不是没有学习的天份啊,貌似还是个天才,凤儿自恋中…… 朱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彩,如有此女常在身边,一生足矣。 “朱棣,朱棣?”凤儿用手指在朱棣的眼前画着圈,把朱棣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怎么了,凤儿师父?” “今天就到这吧。民以食为天呢,我看我们还是要祭五脏庙的,明天借本繁体的你就能看懂了。” “其实我喜欢凤儿教我呢,还望师父能不吝赐教啊。” “我虽会的不多,但凡我所掌握的,一定全力助你。只是我会的不多。唉……”凤儿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不如当初努力学习了。 吃过晚饭,凤儿与朱棣一起又温习了许多课程,凤儿惊叹朱棣的学习速度与领悟能力,如果说今天下午还是她在教他,那么,到了晚上,就算她不在为他读诵原文,他也能猜到十之八九,他居然认得简体字了。 “到这里这么久了,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初七,我今天有听电视里讲过。” “嘿嘿,我明天再告诉你那是个什么日子,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第19章:庆生(1) 明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日子呢,电视里面说是中国的情人节,或是他只知道那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凤儿这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在向他做出什么暗示吗?还是等明天吧,如果他能猜透凤儿,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那个时时给他惊喜与意外的小女人,脑子里想的总是与别人不会一样。 七月初七,那是天上牛郎与织女一年一度的聚会,他们隔着天河相望,聚首却只在这一天,如果他回到明朝,而她依旧在现代,那么他们的经历或许还不若牛郎与织女,至少他们还可以隔河相望,而他们呢,跨越600年的时空,虽然同望着天空那唯一的明月,却相差600年的时光。 “想什么呢?” “想牛郎和织女的爱情。” “一个大男生,怎么可以那样儿女情长呢,这会英雄气短的哦。”凤儿在一旁取笑着朱棣。 “天地间至情至圣的就是爱情了,谁都不能亵渎它的神圣。”朱棣一本正经的回答应着。 “我的王爷什么时候成了爱情专家了。”听凤儿这样说,朱棣的脸稍稍红了一下,会害羞的大男孩,看在眼里还真是可爱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凤儿。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出来。” “那是你对生活观察的力度不够,我现在不说,等到晚上你还不知道,我便告诉你。” 其实,凤儿早就在日历上面写下了这样一行字,今天是凤儿的生日。 凤儿的手机独自唱了起来,凤儿拿在手中一看是贺煜祺,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贺,你好,找本小姐有事吗?” “什么,今晚要请我和我表弟吃饭,你怎么会那么好心。” “嗯。那好吧。到时候我们不见不散。拜拜” 凤儿挂了电话,转身面向朱棣。 “表弟,今晚贺煜祺要请我们吃饭,还有我的好友吴月及她的男友陈晓天。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 “我并不想与你以外的人接触。”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是否愿意装做我的男友出席呢?” “未婚夫倒还可以考虑一下。”凤儿微怒的瞪了朱棣一眼,右手伸起来轻轻敲在他的头上,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可是野蛮女友,想要做我的未婚夫,那就要接受我的蹂躏。” ******************************** “贺,你和凤儿从小青梅竹马的,怎么还没闹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倒是让凤儿找了个新的男友,我一向可是力挺你的。” “吴月,你真会开玩笑,好像你并不了解我吧。” “你们从初中开始就认识,都快8年了,抗战都结束了,只是你却没有得到一点胜利的果实。” “其实或许朱承祖与她结识的更早呢。” “什么?你说他的男友就是她那个远房的表弟吗?” “是啊,这小子身手很好,林晓桐说她都不是对手,那家伙第一次见到我就把我给揍了,我还真是倒霉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抱得美人归。” 情有独钟,是凤儿学校旁边的一家小有情调的饭店,很多爱侣们喜欢到这里吃饭,不仅因为这里的饭食美味,当然或多或少也会与这饭店的名字有关。吴月与贺煜祺在包间里聊的正是火热,这时,凤儿与朱棣双双推门进来,只惊的在坐三位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第20章:庆生(2) 浅粉色紧身长裙裹着凤儿凸凹有致的身体,那种飘逸的纱质材料显得凤儿白晰的皮肤更加光洁动人,整日盘于脑后的长发今天如丝般顺滑的流淌在肩上,光脚穿着一双白色皮质高跟凉鞋,趁得更加修长的双腿格外的高贵。特别是刚一开门时面对着大家的目光,凤儿脸颊泛起的红晕,更加让人觉得妩媚动人。她的右手紧紧的拉着身后同样帅气十足的朱棣,似乎就想这么拉一辈子。 “你们都来了,看来今天我来晚了,头一次穿跟鞋,走路不太方便,不好意思哦。” “凤儿,是你吗?”吴月及其夸张的张大眼睛看了又看,然后又用双手使劲揉了揉双眼,“真的是你哎,终于像个女人了,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哦。” “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 “大家好,我是林晓桐的未婚夫,朱承祖,你们可以叫我judy。”又是满坐的哗然。 “别听他胡说,他只是我的远房表弟,月月,在北京的时候我不是还给你打过电话吗,我说的就是他。” 或许是凤儿今天的穿着太过让人意外,吴月还没有来得急正眼看朱棣,当目光转到朱棣的身上,又听到屋里一阵的大呼小叫。 “太帅了,凤儿,早知道我就不找我们家晓天了。” “拜托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一直沉默的陈晓天开口道,“我是吴月的男友,陈晓天,很高兴认识你,judy。” “我看大家都别客气了,赶紧入座吧。我可是接到电话到现在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哎,贺请客,不好好宰他一把怎么对得起今天这大好的日子吧。”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貌似是中国的情人节哎,早知道就不请你们,只有我这个人独自过着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呢。” 这时,听到有人在敲门。 “请进!” 只见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走了进来。“请问哪位是林晓桐小姐?这是您的朋友为您订的玫瑰花,请您签收。” “我是。”凤儿站了起来,99朵红玫瑰,它的花语是天长地久,长相厮守,一生一世的爱你!会是谁送的呢,凤儿心里一直在想。她接过鲜花,花的上面插了一张小小的卡片,“祝凤儿情人节快乐,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无缘人。” 凤儿也没有多想,在学校里除了学习之外样样优秀的她不乏男生的追求,所以她只当是一个无聊的男生送的无聊的礼物,对于这些礼物,她一向是照单接收,但对于感情,她却一向都是原单退回。 “哇,好美的花啊。凤儿,你太幸福了。是不是你的那个未婚夫送的啊。”一屋子的人眼睛都看向朱棣,朱棣微微的并不回答,像是默认。又激起了吴月新一轮的惊叫“哇,太幸福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每年的生日,凤儿都是一个人悄悄的过,同学们只知道他的公历的生日,而没有人知道他农历的生日就是七月初七。所以今天被邀请也不是祝愿她生日快乐的,今天她是被邀来晒晒自己的小幸福,今天是情人节,所以她才会请求朱棣做他的男友,只一天的男友。 今天的凤儿精心打扮了一番,要的就是想让她的那几个朋友惊诧,结果,她的目的实现了。而且是一轮接一轮的惊诧,弄的吴月这一个晚上说的最多的字就是那声大叫“哇”,她确实太惊讶了。 就在凤儿翻箱倒柜找衣服的时候,朱棣看到了墙上日历牌上面的那行小字,原来今天是凤儿的生日,他要送些什么礼物好呢。所以这一天他一直要求凤儿教他如何使用网络,因为凤儿告诉过他,网络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里面有任何他需要找的东西。 找来找去,他便为凤儿订了那99朵玫瑰,因为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他此刻的心情,永远爱你的无缘人,爱能跨越600年的时空,轻轻的飘到你的面前吗?在他还没有离开之前,他真的想为这份短暂的爱,做一些什么。 第21章:庆生(3) 贺煜祺似乎有些喝的微醉,他点了一首歌,说是要送给来晒幸福的凤儿,他本来想要在今天向她表白,这么多年来,虽然她只当他是哥们,但是他,早已在被她摔过的第一次后便将她藏在了心灵的深处,如果不是朱棣的到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林晓桐喜欢的如此强烈,然而,他的希望又一次破灭,那身精美的衣裙不再是为他而美丽,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同样爱着她的朱棣,只是贺煜祺并不知道那便是未来的明成祖朱棣。 说着,他轻轻的唱了那首《一生有你》,一字一句的唱着,深情的唱着,只想唱给他心爱的女人的那首歌,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这首校园歌曲也是凤儿所爱,她也渴望有那种爱情,渴望能够找到那个能够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的却一生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贺煜祺重新回到桌前,依旧沉默的喝着酒,他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那颗正在伤痛的心。 林晓桐何尝看不出贺煜祺的难过,只是对他,她完全是没有爱情可言的,她不想骗他。或许今天找来朱棣与自己合伙演这场戏,目的仅是断了贺这么多年来心里对自己的牵挂,世上女人很多,比她林晓桐优秀的人亦很多,贺,但愿你可以找到一个真的值得你爱的女人携手一生。 接着,吴月和晓天唱了一首《最浪漫的事》,这也凤儿所喜欢的,大约每个女生都会喜欢这首歌的意境,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他们深情的唱着,完全忘了身边还在倾听的观众,最后他们就在我们的视线下紧紧抱在了一起。 “我也来一个吧。我家judy不会唱,我就来个女生独唱吧。一首《白狐》献给大家。” 这是凤儿每次必唱的经典歌曲,只是似乎不太适合今天的情形,一时玩的高兴的她怎么会想那么多,她喜欢它的旋律,喜欢它的歌词,喜欢独自体会着那只千年白狐的孤单。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当歌曲唱完凤儿已经泪如雨下,脸上却还挂着一丝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唱完这首歌她都会流泪,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总感觉这歌里写的就是自己一样。 “我绝不会让你成为那只白狐!”朱棣在凤儿的身边轻轻的对她说着,他眼神中的坚定,似乎会在说他不会辜负她。贺煜祺的一生有你,深深的触动了朱棣的心,他记得那美炒的旋律,凤儿,此生有你,我已无憾。 *************************************** “凤儿,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真的是你送的?我也在奇怪,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每年的这天,我都是自己过的。不过,感动是很感动,不过不是很满意,估计明天就要寄账单过来了,我更喜欢有意义的礼物,哪怕并不值钱。” “其实我为你准备了礼物的,对我是很重要的,只是害怕现代的你未必可以接受。” “我看看?”凤儿很期待的看着他。 他从脖子取下了一条项链,“这个是我小的时候在街上偶遇得到的,这些年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看它好像还有另一半的样子,可是寻了这么多年,却是没有遇到。大约也只是这样而已。如今把他送与你,做你的生辰贺礼如何?” 凤儿接过那条链子仔细一看,不由得心里颤抖了一下。这条链子和她脖子上的那一条竟可以组成一对,难道真是的缘份,或许这仅仅是一种巧合。 “我这也有一条,是我小的时候一个游僧送的,你看看。” 朱棣接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无赖一样的将之拒为已有。 凤儿着急的迎上去,伸手想要抢回那条链子,虽不至于值钱,但毕竟跟随了她很多年了。 “我送了你礼物,这个就给我留下吧,就算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吧。如果那时候我已经回以明朝,再向你讨可就讨不到了。” 许是今天高兴,许是喝酒喝的太多,凤儿的头有些晕晕的,竟然毫无顾忌的在客厅沙发里睡着了。 朱棣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个眼前的女孩,红嘟嘟的脸蛋竟有点象刚出生的孩子,可爱死了。毫无粉饰的一张脸上看到却是古代所没有的天真与纯朴,“要是你能和我一起回去该有多好,我一定好好的宠着你,护着你,做你一生的依靠。”朱棣淡淡的说着,并在凤儿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接着,他也像中了迷烟一样,倒在凤儿的身边。 第22章:幻境(1) 凤儿只感觉到头好疼,第一感觉可能是酒喝的多了,但旋即她就觉察出似乎哪里不对劲,她的身子虚虚渺渺像是悬空的飞着,她努力的想睁开双眼,但是极力想摆脱黑暗的她无论怎么努力,都似乎无力支撑起这扇心灵的窗子,在无尽的黑暗中,凤儿觉得自己在不断的旋转下降,旋转下降,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那种近似疯狂的眩晕感终于停了下来,凤儿也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一些力气,她眼开双眼,四周一片白色,这倒底是什么地方?她心里暗暗的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凤儿用双手无力的支撑起身体,四下张望,朱棣就躺在她的身边,他的眼睛微微的转动着,却如自己方才般无力的睁开双眼。 “朱棣,朱棣,你醒醒啊,这是哪里,我好怕,你醒醒啊!”凤儿用力的摇着朱棣的手,无助的等待朱棣的醒来。 朱棣被凤儿轻摇着醒了过来,睁眼看着四周一片迷雾般的白色,虚虚无无,不知道哪里是实,哪里是虚。“别怕,有我呢。”朱棣搂过身边的凤儿,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欢迎两们来到幻境,是我将二位带来这里的。” 朱棣和凤儿都是一楞,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这虚虚实实的世界里,环顾四周,除了朱棣与凤儿,哪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们的面前。” 朱棣和凤儿看着眼前的空洞的空间,又看了看脚下苍白的地面,真的没有人。就在这时,只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蓝色的豆子,正在不断的生长,不准备的说是不断的放大上升,这哪里是豆子,分别是一个人染成蓝色的头发! 朱棣迅速将凤儿揽至身后,“不知招我二人来此地有何指教。”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就看你揽她到身后的动作,想必你们已经彼此喜欢对方了吧。或者是朱棣你已经悄悄的爱上了你身后的姑娘了吧。”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姻缘神,天下姻缘哪有一件不关我的事。”姻缘神翻着白眼接首道,“你们本来不是同一个时空,而各个时空间基本属于平行状态,根本不可能有重合的时候,可是没想到的是,因为你们的缘分,又加上异堂天象的力量,使他到了本不应该来的地方,虽然空间上是一样的,但是时间却相差600年。可是历史是不可逆转的,所以,你还是要回去。”姻缘神指着朱棣说道。 “可是,他怎么样才能回去。我们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林晓桐,看来你还没有喜欢上朱棣,这个很好,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急切的问我如何才能回去,你们本因缘份而相聚,却同样需要面对别离,但至少双方要少伤心一些为妙啊。 “我想让她回去只是知道他的价值在于600年前,历史就是历史,如果历史改变了,那么我所在的这个时空就会消失不见,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想我们相识相知,那么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让我们相遇?神的力量不是万能的吗?” 这下姻缘神被凤儿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他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因为他偶然间小睡了几秒钟,世间就已变化了几日。所以这偶然间的小睡需要解决的问题又岂止是他们两个。 “你们自是有缘才会相聚,那是神力所不能抵挡的,但是先说明的是,你们的缘不在这一世,这一世注定了要有缘无份。” “那我可不可以同他一道回去。”朱棣的眼中充满了窃喜,凤儿还是在乎他的,如果凤儿能与他一道回去,他发誓,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个王妃,只爱她一人。 “你真的可以放下你这一世的一切吗?”凤儿陷入了沉思,并不开口说话,朱棣的心一个直在向下沉,刚刚给了他一个莫大的希望,现在又将他的心从高空狠命的摔在了地上,或者说,是荆棘的深谷。 “尽管你们的缘不在此世,你却同样有责任和义务去帮他完成历史。所以你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朱棣并不知晓以后要发生的事,但是林晓桐你清楚历史,你要帮助朱棣完成他的事业,至于什么时间回来,晓桐,聪明如你,你自会明白,一切尽在天命。”这些话,姻缘神只传给了林晓桐,至于朱棣,他只能是看着眼前的凤儿由悲转喜,由喜转悲,他哪里知道,凤儿喜的是自己可以同他一道回去,却还可以继续她此世的人生,凤儿悲的是这一切朱棣都不知晓,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 “那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呢。” “此事缘起于你们的项链,他们是可以合二而一的,再加上神力和异常天象的力量,就可以使你们回到你们应该去的地方。我的话就到此吧,7日之内你们要抓住时机,就可以回到明朝了,我走了。”朱棣一脸迷惑的听着姻缘神说着“你们”,凤儿不是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吗?凤儿的喊叫声把朱棣拉出了沉思。 “喂,你得把我们送回去。别走啊。” “真是罗嗦,知不知道神每天要有很多事处理的,哪像你们一天无所事事的浪费光阴,朱棣有能力带你出去,你们去找到幻境的缺口,就可以了去了。记得不要太久哦,别让我失望,看看你们的能力如何。”看着姻缘神渐渐消退的身影,凤儿莞尔的一笑,没有想到,神也会开玩笑。 第23章:幻境(2) “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似雾非雾,似烟非烟,怎么找啊。”凤儿发着牢骚郁闷的说。 朱棣并没有如凤儿一般怨天尤人,他拉着凤儿一周不断的观察,似乎在寻找着了路,神仙说,这出路是幻境的缺口,可是他们一直找,一直走,四方都已寻遍,这里似乎无边境一般,根本看不到头,走不到边,更何况这里几乎也没边界可以去突破,朱棣从我手中拿过那把他送我的剑四处碰碰,结果也是无济于事。 他们两个坐了下来,“你说那神仙说的缺口会在哪里,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幻境的边缘,一个无限大的地方,让我们到哪里去找出口呢。”凤儿说着。 “也是我急躁了,凤儿,先不去管它,或许我们再努力也不会有结果,平心静气观察一会,处事不惊是我的必修课,以静致动才是正理,方才心急,竟然忘了这一点。没事,先看看情况再说。” “也是,节省体力,别等到出口出现的时候没有力气走了。呵呵,你可不可以教我轻功啊,看你可以飞来飞去的,速度那么快,我有些不服气呢。教会了我,我们比试比试。要论武功,我在现代也算不差了,至少和三个人打都伤不到我呢。” “是吗,凤儿的功夫是和谁学的?” “小时候被爹妈逼着练的,只是在你面前无用武之地呀” “那等咱们出去了我就教你。” “太好了,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说着凤儿起身拜了下去,古代人都是很讲信用的,他既然收了她做徒弟,一定会教她的,她只是想趁热打铁。如果她要是学会了,在当代那也算是一绝啊。 朱棣拉住凤儿,“一切等出去了再说吧。” 她的如意小算盘啊。就这么快的掉了拨珠了。哎!~ “朱棣快看,那里出现了一洞,我们可以出去了。” 凤儿兴奋的跳了起来,然而当他们接近的时候,却仍然无济于事,根要出不去。 走回来静静的等,于是第二个洞口出现了,接着第三个,第四个,无数的洞口还在不断的出现,而他们仍然无法从幻境里面走出来。 所谓的幻境缺口,难道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吗,凤儿暗自在想。难道幻境就宛如肥皂泡一般飘浮于空中,不受外力影响,到一定的时间达到极限自然会破来?只是这幻境为神力所造,任何人力都是不起作用的。只待神力耗尽,自然水道渠成。该死的神仙,岂不是戏弄本小姐,他们刚才的努力,不是被人当做笑话看吗?难道只是要告诉我们天命难为吗?或许是要告诉我们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足够的耐心? “发什么呆呢,凤儿?” “刚才想了些事情,所以走神了。对了,我们不用找了,等着这个幻境自己破灭。” 他们相视一笑,看来朱棣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 洞口出现的越来越多,整个幻境就要支离破碎了,看来他们的坚持是对的。 当他们脚下也出现洞口的时候,朱棣一把抓紧凤儿的手,凤儿也预感到幻境要破灭了,只瞬间,四周一片漆黑,他们的身子在迅速的下降,凤儿怕极了,紧紧的抱着朱棣,朱棣也用手搂紧了凤儿,生怕一松开凤儿就会消失不见,凤儿闭着眼,只感到身体在不断的下坠,却没有了刚才的不安,在朱棣向边,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在他的身边,她的心能彻底的放松,把她的人交到他的手上,她心甘情愿。只可惜她们有缘无份啊,那就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吧。凤儿正想着,突然感觉双脚已经着地,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凤儿,我们到家了,这里的夜色真美,只可惜某人没有看到哦。我想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了。” 凤儿睁开眼睛,见到沙发里躺着两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天啊,搞什么搞啊,居然是灵魂出窍,这下完笑开大了吧。 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自己的手还握着那条链子,就伸手想把它拿过来,这就是神仙说的具有特殊力量的链子吗?我的手刚刚碰到它,突然一股吸力把她吸了进去,她害怕的大声叫了一声,结果却意外的把自己吵醒了。 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朱棣,凤儿笑了,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定是因为研究穿越研究的脑袋秀逗了,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呢。 她伸出手推了推朱棣,“朱棣,朱棣醒醒”。咦,他身体怎么这么冷,难道不是梦,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很弱,赶紧又听了听心跳,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朱棣你还没有回来吗? 第24章:倾诉 “朱棣,在我回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看不到你,你在哪里啊。你的魂魄却了哪里,你快醒醒啊。” 凤儿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不知不觉,泪竟流了下来,“朱棣,朱棣,你快回来吧,不要吓我了好不好,神仙不是说你还有没有完成的使命吗,你不是要回去的吗,怎么你现在不醒来啊。我已经醒来很久了……” “就算我们的缘不在这一世,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希望你开心的活下去,我只要陪你走完我应该走的那段路我就心满意足了,老天毕竟待我不薄,没有让你立即离去,而是让我一起陪你走过,这样我们还会有一点的时间相守啊,我一直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这一定是老在安排着,我在等着你的到来……” “虽然我知道就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是对我已经知足了,我一定听话,都听你的,虽然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我愿意为你而改变,你快醒过来啊……” 凤儿握着朱棣的手,低声的啜泣着,她的一滴泪正落在了朱棣的手上,朱棣的身子猛地颤动了一下,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朱棣,朱棣,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你一定要挺住啊。” 凤儿吓的浑身发抖,竟拿不住手中的电话,朱棣睁开了双眼,“我没事,把我的药拿来,凤儿。”然后又合上了又眼。 凤儿一时慌乱,在他的身上找了好久,才从裤代里找到一个小小的瓶子,一定就是这个。她急忙取出一粒喂给朱棣,又给他喝了些水,扶他躺下:“朱棣,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凤儿轻轻的抱着朱棣的上身,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真的不要再体验。她只想这么抱着,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朱棣真实的存在。“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好多了,可能是魂魄离开的太久,身体承受不住受了内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他用手轻轻的拍着凤儿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珍惜着凤儿拥抱。 “等等,这么说刚才不是我的梦,那是真实的?” “是” “那你怎么没和我一起回来,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的会担心!?” “有多久,才两刻钟而已。”朱棣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血迹,微笑着看着那个为他担心了整整两刻钟的心上人,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他何尝不知。 “你知不知道我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你知道我是多么无措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救你,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救活你。”她的泪又如断线的珠儿般洒落,那是一种揪心的痛,如果朱棣就这样的走了,或许她连一句话都还没有对他说就穿回了明朝,她不敢想像自己的心还会不会停留在这里。 “傻凤儿,别哭了,我不是没事的回来了吗”他伸手抚去挂在凤儿脸上的泪痕。 “你去哪了?”凤儿依旧哽咽着问道。 “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有一阵强光将我推出去很远,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你知道,我来这里不久,刚刚又是猛烈的一推,我还来不急看走过的路就被送至很远的地方。我找了好久,终于回来了,这不就耽误了吗。一回来就看到你哭成个泪人似的,我的死真的会另你这么伤心吗?”朱棣的脸上难已掩饰的闪过一抹笑意。 “才不会呢,我是会被你连累,要死也不能死在我的家里啊。我们这是有法律的,我不想自己坐牢。既然今生无缘,我巴不得你快些回去呢,我也好开始我的人生。”本以为朱棣因为自己这样说而生气,然而,凤儿悄悄的看了看朱棣,在他的脸上却是及其得意的却又强行掩饰的笑,她看到的是因为掩饰而略微发红的脸。 “有什么好事不说出来,当心憋出内伤来。” 凤儿终于看到朱棣脸上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凤儿,你为什么欺骗我呢,我刚才明明一直在你的身边,就在你回到身体的一瞬,我也多么想回去,可是我看到你焦急的样子,我就改变了主意,我在你的身边默默的看着,静静的听着,听着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已经把它们珍藏,珍藏在我记忆的深处,我的生命里已经早就存在了你的影子,这是挥散不去的,就算我们今生无缘,在我的心里,也早早为你留了一片空地,那里只会住着你。就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很短暂,我一样会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所有的快乐,并将它们收藏成为我永恒的回忆。 “凤儿,我们剩下的这七天,是不是要好好的度过呢?”朱棣一脸期待的看着凤儿。 “嗯。那就让我们预约失恋好了,七日后,我们彼此珍藏着对方的记忆,开始新的人生。” 凤儿轻轻的抱着朱棣,朱棣反手将以儿抱在怀中,看着怀里美人儿那张俏丽柔软地不断诉说着的小嘴,朱棣低头吻了下去。 第25章:传功(1) 早上醒来,凤儿打开房门,正遇见同样开门的朱棣,他们对望了一下,想起昨日的种种,又各自红了脸。 “凤儿,早。” “朱棣,早。” “昨晚睡的好吗? “昨晚睡的好吗? “还好了。” “还好了。” 一连串相同的问话之后,二人又十分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我饿了,凤儿”朱棣首先开口打破了让人尴尬的沉默。 “哦,忘记你了。没有你的时候,我一偷懒早上就不吃饭了。好吧,我去做饭。” “我帮你。”朱棣一脸期待的想帮着凤儿一起忙活。 “不用了,只怕是越帮越忙呢。”凤儿回头朝着朱棣一笑,“你只等着吃就好。” 凤儿懒懒的舒展一下四肢,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还好昨天买的东西多,随便捡了两样在微波炉里热了下,“朱棣,吃饭了”。看来她已经习惯叫他朱棣了,名字起了不就是为了让人叫的嘛。 他们默默的吃完了早饭,谁都没有说话,食不言寝不语,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二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面,凤儿更是夸张,怀里抱着那个红色的沙发靠垫,懒懒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无聊的望着天花板发呆,慢慢的快闭了眼睛。 “你不是要和我学功夫的吗?” “是哦。”凤儿一下打起精神来,她可是想要学绝世神功,“你说等我们出来了就教我,现在就教我啊。”凤儿满脸的期待。 “女人成天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啊。” “我不学打打杀杀的那套,我学轻功好不好,要是有危险跑的快些。” “我记得昨天晚上谁说的自己很有功夫呢,不如打给我看看啊” “你是要检查一下徒弟的资质吗?我可是天生骨骼精奇,是练武的好材料哦。” “那我倒要看看了。”朱棣侥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大自己五岁,但思想在他看来却只有十四五岁的凤儿。 “那歇一会儿我们到楼下去,屋里这么小,怎么能施展开呢。”凤儿努着嘴回答道。 “现在就下去吧,小瞌睡虫还想再睡一会吗?” “我才不是瞌睡虫,下去就下去。” 他们一起来到离家不远的公园,公园的树林里有一小片空地,这时候也没人来打扰,正适合。朱棣站在一棵小树下,双手抱在胸前,一双饱含深睛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凤儿奇怪的招式,凤儿则是把跆拳道前踢,侧踢,后踢,下劈,勾踢,后旋踢的一系列招式耍出来给他看。朱棣将抱胸前的手放下,随即又很响亮的鼓掌表示肯定。 “这就是凤儿的花拳秀腿吗?好像秀腿多了些哦。” “哼,那让你尝尝花拳秀腿的味道如何?前提是你不许用轻功和点穴。那样对我不公平。” “那好。凤儿姑娘请出招。”随时摆了一个很漂亮的pose。 “姿势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她开始使出全身解数对付眼前这个古人,如果没有轻功和点穴,她不一定会输给他,就算输,至少也不会输的很惨。 第26章:传功(2) 朱棣这家伙果然是很厉害,在凤儿一连串猛烈的攻击之下,竟然都轻松的躲过,并不曾还手,知道他肯定不会攻击自己,凤儿此刻早已忽略掩饰自己的弱点,只是狠命的攻击眼前的朱棣,她就不相信,他能一直躲开她。凤儿虚晃一招,趁朱棣分神之迹,飞起一腿正中他的胸口,“你怎么不躲了?有没有怎么样。” 凤儿下意识的去看他的伤势,她那一脚可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可当她看到站在一旁毫发无伤的朱棣,很是气氛的说,“就算你厉害,你就不会装作很疼的样子让我有些满足感啊。” “还好我只用了二成功力,要不然你的脚就废了。”朱棣一脸坏笑的说。“你试试你的脚还能走路吗?” “什么?”她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她忘了他还有内力,凤儿向前迈了一步,她的左脚已经没有了知觉,身体向前倒去。朱棣则是十分飘逸的奔过来,抱起正欲摔倒的凤儿,将她放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轻轻的脱下了她脚上的鞋子。 凤儿坐在石凳上气的鼓鼓,转瞬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聊看着朱棣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脚,只听到咔咔两声,她的脚又恢复了知觉。 “凤儿,你练功并没有内外兼修,所以只是学习一些招式,即使再精妙,也敌不过内力深厚的人,而且你想学习的轻功也要以内功做基础的,我看我还是先教你一些内功心法吧。” “多谢师父。” “本王可没答应收你做徒弟,本王只是想教未来的王妃。”朱棣又一次自称本王,他是在强调,她要做他的王妃,这是他许给她的承诺。 “什么啊?”凤儿突然觉得脸有些微热,虽然心里很高兴,但一想到那神仙说的有缘无份,心里也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哀伤。“我才不做你的王妃呢,和那么多女人争宠,多累啊。再说我也终是无缘,而且你能喜欢我什么啊?我们不是同时代的人,相差太远了,可能我去了古代,连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的。” “凤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一想到要与你分开,我的心里就很失落,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清楚自己的感觉,我就是喜欢。” 凤儿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告白,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早已经感动的向他许诺了吧。“你相信有下辈子吗?” “我相信。” “下辈子做你的妻子吧,今生恐怕……” “别说这么伤感的话了,我们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呢。来,凤儿我先教你如何运功。我回去以后,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他终是不知道凤儿会陪着他一起回去,而且凤儿也清楚的知道,历史上并没有林晓桐的名字,就算她也回到了明朝,或许也只能默默的帮他吧。 他们相视一笑,在公园那块空地上盘膝打坐起来,他教她如何呼吐气息,教她气息的流转,并用他的内力引导她感知自己的经脉,气穴。他知道这是教会她最快的方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人说他们两个人睡着了,好奇怪。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似乎感觉到单田附近有股气息在体内流动,全身觉得轻松极了,想想古代的养生法还真值得学习呢。可惜老祖宗的好多东西都没有流传下来啊。 “累吗?” “该累的人不应该是我吧,我的王爷?”凤儿开心的笑了起来,顺式起身一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过来拉朱棣,“我们走吧,我请你去吃肯德基,保证你没有吃过。” 第27章:平等(1) 朱棣伸手搂住凤儿的腰,一副坏坏的样子。 “王爷,男女授爱不亲,请王爷自重。” “凤儿,我在你们的电视机里看到过,这个时代好像并不忌讳这么多吧。” 他的学习能力可真是惊人啊,早知道不让他看电视。教坏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好男人。凤儿弱弱的想着,还是与他并肩向肯德基走去。 看着朱棣拿着汉堡薯条吃的很起劲,“说了你没吃过吧。” “这种馒头很好吃啊,回去你要常做给我吃。” “这是有独门配方的,我可不会,这个叫汉堡堡。”凤儿看着大口大口吃着汉堡的朱棣,“再说了,哪有让王妃做饭的道理啊。”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凤儿这才回想起不是在家,朱棣呛的够呛,拿着可乐的怀子使劲的喝着,依然没有掩过被呛到的痛苦,只见他满脸通红的看着凤儿,祈求她下次说话时候提醒他一声,不要让他再呛的那么难看。凤儿咯咯的笑个不停,她就这么傻傻的望着他,或许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下心中的防备,开心的去做事。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又要做回古代那个时常把自己伪装很好的王爷了。 很尴尬的吃了午饭,他们俩每人抱着一大杯可乐,慢慢的在街上走着。“你得教我一些你们的礼仪,等你走了,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了,或许哪天万一我也穿越了,什么都不懂的话,会不会死的很惨,多和我说说吧。” “你不与我一起回去吗?” “回不回去,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的事情呢。”凤儿想了想,还是不告诉他她与他一起回去的事吧,明朝的路并不是很好走,要有危险,也要让她一个人扛才是,他只要做好他的明成祖就好。 ……………… “民女林晓桐给王爷请安。”凤儿按照朱棣的说法演习了一次。 “免礼” 她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吱声,仿佛真的到了古代一样,朱棣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在他严肃起来更是让人莫名的敬畏,似乎连呼吸都不敢那么大声。 看着眼前胆小的站在自己身旁的凤儿,朱棣倒是真的想要逗逗她呢,她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什么时候乖乖起来,虽不适应,但还是很喜欢。 “现在还想不想要平等了?”朱棣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在生气的样子,王爷的架子可是摆的十足啊。 “凤儿不敢。”看着他那样子,凤儿连忙跪了下去。“凤儿不敢,请王爷责罚。”看着凤儿一脸惶恐的样子,朱棣突然间笑了起来,一边扶着跪在地板上的凤儿,一边说道。“凤儿都学会了,不会害怕掉脑袋了吧?” “其实有你罩着,我也没什么怕的了。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啊。” “你还真是心思缜密的姑娘家呢”他很宠溺的对她说。 “其实我还是喜欢我们这个时代,这个时代是讲究平等的。不向你们那里,生杀与夺由一个人说的算。我们这时候叫那是专权,是封建。” “其实我看这个时代也不好,乱了伦理纲常,君不君,臣不臣。各人都在为自己的一点私欲争斗着。看起来和平平等的,这只是表向,暗地里争斗不亚于一场战争,只是你这个时代的战争没有刀枪剑戟,没有血流成河而已。” 第28章:平等(2) “你们官场上的明争暗斗还不是一样,别忘了尔虞我诈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 “所以说你们这里的平等也只是表向而已嘛。父不慈,子不孝,这哪里是正常的嘛。” “我讨厌等级制度,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那么高贵,而一般的百姓的性命就如同草芥?” “我看你更讨厌的是我们的礼节吧,从孔圣人那时候就知道要以礼治天下。而且我觉得你是被你这个时代的教育烧坏了脑袋了吧,这个世界有绝对的平等吗?” “怎么没有,我与你面对面的坐着讲话,这就是平等。” “其实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根本不不存在绝对的平等与公平,你自己想想看,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为什么你可以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的家庭中,而还是有很多人生在食不裹腹的条件下,你认为你的出生对那些人来讲是公平的吗?” 凤儿一时无语,是啊,怎么她一直向往的平等社会在他的几句知中觉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啊,人生本就不平等,正如同样环境下生长的两颗种子,你给了它们同样的温度,同样的水份,同样的养料,甚至同样的光照,如此平等的条件下,一颗颗粒饱满一颗瘦弱不堪,他们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它们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适者才能生存。所以你也不要去强调公平与平等,其实也都是为了统治阶级服务的思想罢了。” “我不和你强词夺理。” “是你自己没理吧。” “即便我们这里没有绝对的平等,相对的总是有的吧,不像你们那里,官大一级压死人。”她恨恨的说。 “你们这里不是吗?”朱棣坏坏的笑着。 “才不是,我们的干部是为人民服务的。” “哪里不是这样呢,我们的官员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服务的,但哪里没有贪官,哪里没有弄臣呢?” 被朱棣的几句话说的凤儿不得不重新的以新的视角去面对古代的社会,她一直都是用现人的思维和价值观去观察古代的社会,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其中的一份子去看,一直以来自认为旁观者清的人们,对于历史的评价看来也不过是自己标新立异的手法而已。只有经历这些的时候,并真正从当时的条件和心境去考察,才能给历史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 她发现在她现在并不讨厌和害怕去古代了,相反她真的很想亲身经历一下呢。 “不说这个了,我感觉我们要回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的第六感啊” “我也好像觉得快了,但我心里很怕,很怕失去你。”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离开,就算没有多少时间,但你总是要回去的。” “咱们看会电视吧,如果我真的和你回去了,可就没有电视看了。” “我给你请戏班唱戏。” “饶了我吧,我可欣赏不了那高雅的东西。” ……今晚子夜,我国大部分地区出现月全食景观…… “不会这么快吧。”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 异常天象,再配合上神力,今晚他就要就要穿回明朝了。姻缘神不是说7天吗?怎么才过了两天。 “我说的是7天之内,又没有说一定是7天,自己理解有误。”姻缘神的话在凤儿的耳边响起,原来她已经来了。 “谁让你当初不说的清楚点?” “你说什么呢,凤儿。” “我刚刚明明听到姻缘神的声音,你没有听到吗?” “没有,他是不是在幻境的时候就单独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了,你别多想了。他刚刚只是说我理解错了你离开的时间而已。如果她已经来了,那么我们的判断就不会错,今晚就是你要离开的日子。” 知道早晚有一天朱棣会离去,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等快到了的时候凤儿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游荡,朱棣则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静静的得看着凤儿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11点了,她手里紧紧抓着那条链子,手心里不知何时竟出了很多汗,到今晚的12点,就通过这个小东西,她就要随朱棣回到明朝,一个她所不应该在的时空,这倒底是不是真实的,她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的很快,她对朱棣说,把你的链子也拿出来吧,咱们应该是试试,看看是不是今天送你回家。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心里却一直在发抖。 朱棣把他的链子交到凤儿的手上,更确切一点的说,那本来应该是属于凤儿的,而她手里拿的却是他的。凤儿拿着两条链子,拉着朱棣在窗前,对着天空那轮明亮的月亮,月全食会是什么什么样子,一直都没有见到过,以前也有过月食,但不是因为天气不好就是因为我睡的太香没有起来而没看到,看着外面天空那么睛朗,看来今天也可以美美的欣赏一番了。 他们在阳台的小几前坐下,电视里也在播放月食已经开始了。她拿着两个两条项链的吊坠部分,手一直在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到了真的要走的时候,还是会略微紧张。倒是朱棣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里装的却是满满的思念,就要离开了,还是不要对她说的好。 凤儿终于把两个吊坠拼到了一起,这时,地球也完全遮住了太阳的光,整个漆黑一片,只有几个调皮的星星在一闪一闪。这时候,吊坠发出了耀眼的光茫,她还来不急有手遮住双眼,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被吸了进去,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29章:白凤(1) 一阵眩晕后又是一段可怕的黑暗,停留在凤儿耳畔的是不眠不休的蜂鸣声,让凤儿感觉到抓狂,凤儿伸出双手胡乱的抓着,她的身边已经没有朱棣的影子,留在她心里的只是无尽恐惧,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如何,她只知道姻缘神说过,她们的缘不在这一世。 耳边的蜂鸣声渐止,眼前投射了一道很强的光线,即使闭着眼,她依旧觉得耀眼的很,这光线只在一瞬间便消失了,凤儿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站立着一位古代穿着的美丽少女。 “你是谁,我是在哪里?” “别害怕,姻缘神让我来接你。” “太好了,总算那神仙还有点良心,没有忘了我。”凤儿兀自的念叨着。 “我是白凤,只是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今后就看你的了。”少女轻轻的说着,似乎就是在聊着一件别人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还没等凤儿说完,白凤直直的闯了过来,“你要干什么?”凤儿想要闪躲,却还是被她撞了一下。她的脑子里迅速闪现着一个一个画面,从白凤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的她,她的记忆如放电影一般全部复制给了凤儿,她们居然有着同样的名字。 等凤儿回过神来,白凤已经从她的身体里出来,“我也应该走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你来完成。你已经拥有了我所有的记忆,这便是姻缘神送你的礼物。” “可是,你要去哪里。这是哪里,我应该怎么办啊。”凤儿望着眼前的白凤,疑惑的问道。 “准确的讲,我已经死了,只是我的魂魄一直在等你的到来。” “啊?怎么会?”凤儿吃惊的张大嘴吧。 “去吧。接过这个,你就是白凤了。”凤儿看着白凤手中的项链,那吊坠分明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她伸手接过吊坠,白凤从她的眼前消失,她被一股很强的吸力吸着向后倒去。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她只觉得头很疼,于是想伸手去抚抚额头,这才发现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漂亮的床上,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屋里的陈设也算是精致细心,她从白凤的记忆里得知,这是她的家。她想喊叫,可是嗓子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睡在床前的女人便醒了过,“凤儿,你醒了,可把娘吓坏了,鹤轩,快过来呀,凤儿醒过来了。”只看到那妇人一脸兴奋的叫着他的夫君。 “凤儿,那日天狗食日,到现在已经有7天了,你一直晕迷着,大夫都让为娘为你准备后事了,好在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不醒过来,可让为娘的怎么活啊。”眼前这个女人约有四十岁上下,穿着十分的朴素,她就是白凤的娘,易水云,而她口中的鹤轩,就是白凤的爹爹。她手丝巾轻轻的拭了拭眼角的泪,那是真实的泪,为女儿担心的泪,为女儿高兴的泪。 “娘。”凤儿很想安慰她,但她说不出话,只有用手拉住她的手来安慰一个母亲,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母亲,她还不知道,其实她的女儿早已仙去,她只是来代她完成以后的使命而已。 第30章:白凤(2) “水。”凤儿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很费力。她从白凤的娘亲那里得知,她已经整整晕迷了七天,水米未进,所以才会虚弱到如此地步,那干枯的喉咙里冒着火一样的疼,使她本来嘹亮的嗓音变的沙哑不堪,她能想到的就只是先润润喉咙,好在醒来不用装失忆,她在心里庆幸着。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便开始了新的人生,她就是白凤,白鹤轩的女儿。 娘亲为她倒了一杯大麦茶,水温刚刚好,她很费力的起身靠在床上,喝了口水。 “娘,让您为女儿担心了。”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泪水又一次淹没了女人的眼,终于向冲破的堤岸的河水滴落下来。 “凤儿,你醒了。”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中年男子,那就是白鹤轩。 “爹。” “你没事就好,这几日可把爹娘吓坏了。”眼看着这个不惑之年的男人眼圈一红,强忍着泪水没有滴落。 “鹤轩,你在这里照看下,我去给凤儿盛些粥来。” “好,你去吧。”白鹤轩转头看向凤儿,“你娘每日都会为你煮下可口的粥,她说你一醒来这么多天不吃东西怎么能受得了,她要你醒来就可以马上吃到。” “娘。”凤儿终于忍不住,眼睛渐渐的潮湿起来,那在眼中转来转去的苦涩终于像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在现代,父母常常因为生意上的事而忽略自己,所以她一向很独立,很坚强,但她何偿不想常伴父母身边,在他们的面前撒娇,嬉戏。那种久违的亲情冲刺着凤儿脆弱的心,“爹,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不要难过,你醒过来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和你娘高兴还来不急呢。快别哭了。”白鹤轩十分宠溺的摸着凤儿的头。 “来,凤儿,赶紧趁热吃了。” “水云,这孩子现在没有力气,你来喂她吧。” “娘,让我自己来吧,女儿已经长大了,再不需要娘来喂了。”凤儿的这一句知,终于让这一家人破涕为笑。凤儿接过母亲手中的红枣莲子粥,虚弱的放在被子上,一只手拿过汤匙,艰难的向口中送着,可也却执拗着不让别人来喂。 小小的一碗粥,喝了很久。凤儿也终于肯定,她只是连续七日没吃没喝,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饿的发晕而已,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四处活动一下了。 “爹,娘,这几日你们也都受累了,赶快休息一下吧,女儿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也想休息呢。”这一句话,说的白鹤轩和易水云只好乖乖的回房休息,是啊,女儿已经长大了,开始懂得心疼爹娘了。 凤儿躺在床上,爹娘临走的时候将房间的灯熄灭了,她瞪大双眼望着棚顶,却什么也看不到。朱棣,你回来了吗?我这是在哪里,我现在的身份你还能认得出我吗?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她的眼前全是与朱棣相处的画面,那一幕幕,一场场,她都是记忆犹新。在梦中,她看到朱棣正微笑着朝她走来,与她一起并肩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欣赏着夕阳。 梦终究是美好的,可依然有醒来的时刻。 第31章:身世(1) 梦,就算再美,依旧要醒来。 可是命运却一次一次的与她开着玩笑。 相安无事的做白凤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因为有了白凤以前的记忆,所以她的日子过的并不是艰苦,这个家虽不富裕,却也是衣食无忧。 这日,白鹤轩将白凤叫至身边,看到她的到来,白鹤轩的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不舍,但转瞬即逝,易水云的脸上则挂满了不安。 “爹娘找女儿前来,不知道有何事。”凤儿将白鹤轩与易水云的变化看在眼里,她的心中隐隐觉得,他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凤儿,爹娘今天把你找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如今你已经十三岁了,也是应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白鹤轩一脸严肃的看着凤儿。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凤一脸迷惑的看着正盯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那庄重的表情里,凤儿看到了他们的不安与不舍。 “在你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我和你娘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我将带着她到处走走,和和美美的度过余生。”白鹤轩接着说道,“所以,在我们走之前,我和你娘决定告诉你你的身世,你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什么,这怎么可能?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一直跟随着爹娘的。”凤儿瞪大了她那双难以致信的眼睛。 “你爹名叫徐天德,与我本是好友。在你出生不久,有一游僧见襁褓中的你,说此女命中带吉,将来必是贤人,但此女早年不宜在双亲身边,否则对双亲不利。”白鹤轩停了停,凤儿则是耐心的倾听这本关于白凤的身世,“那僧人道,此女一十四岁必将有福星相助,并且需要在十四岁前回到父母的身边,否则性命不保。本来我们也不愿意相信,毕竟养育你这么多年,真的让你离开我们的心里也一样的难过。” 说着伸手拭去眼角的泪,却仍挡不住眼圈的红润,“你的这次陌名的生病,让我和你娘更加深信不疑,所以今后你就回到你的亲生爹娘的身边吧。” “可是你们不是也只有我一个女儿吗?”凤儿望着已愈不惑之年的双亲,应该是养父母,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为父修书一封与你,你再带上你身上的那翔风坠,你的亲生父母便会认你。”白鹤轩看了看一直抹泪的易水云,“水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凤儿,以后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一定要听话懂事,他们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娘,我舍不得你们,女儿还没有在膝前尽孝,怎么可以离开。”白凤一下扑到了易水云的怀里,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为什么刚刚让她适应突如其来的父爱母爱和这安逸的生活之后,命运又小小的捉弄了自己一下,她就要背井离乡,寻找那毫无感情可言的双亲。“” 凤儿知道,现在的自己别无选择,上天给她安排了这段离奇的身世,那么她便要寻找这身世带给自己的吉星,那种所谓的吉星,是真的存在吗?她在悄悄的问着自己。京城,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子来说,那是我少遥远和陌生的地方,但是,既然他是回来帮助朱棣的,或许回到京城,那里真的会有一线机会能帮到他。 第二天一早,凤儿醒来。面对的只是空空的屋子,养父养母已经出门,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与他们相见。为什么他们不能与自己一同去呢,要知道徐天德一样是养父的好友啊?很多事情她都想不通,她也不想想通,亦如她能够穿越到明朝一样,并不是她所能想通的事。 白凤终于换上男装,背上行囊,踏上了通往京城的路。 第32章:身世(2) 凤儿穿过一片树林,这里密密层层的林子将视线完全阻隔,阳光只星星点点的落在这松软的泥土上,那条狭窄的官道上,偶尔会过一些车辆和行人。她懒散的坐在一棵离官道有一段距离的小树下休息,她喜欢这里的静逸,没有官道那里喧闹的马蹄声,没有急驰而去的车子卷起的尘烟,她享受的靠在树干上,眼睛望着前方,就算望不到她前面要走的路,她依然望着。 树丛间杂草一动,惊醒了一旁发呆的白凤,一只小兔娇小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很兴奋的看着,并悄悄的准备将之捕获,这样,它便可以一路陪伴自己而不会孤单,就在她扑向小白兔的一瞬,一只冷箭朝她射了过来。她还没来的急思考,身体却本能的向右一跃,伸出左手接住了那差点要了她性命的一箭,她将箭握在手中,手却一直在抖,黄金箭,那种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使用的箭,会不会是朱棣?她默默的想。 “何人如此大胆,竟破坏本王的雅兴。” 凤儿激动的心此时更加暗耐不住,那分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寻声望去,只见朱棣骑着一匹枣红骏马急驰而来。 “草民叩见燕王,无心之举还请王爷恕罪。”白凤双手托着金箭举过头顶,跪在朱棣的马前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的所做的任何动作都可能为自己招为杀身之祸,或许在朱棣认出她之前,她早已身首异处。 “四弟,发生什么事?” “回禀大哥,这小子竟敢挡我的箭。” “胆子确实不小啊,燕王的箭你也敢挡。” “太子爷请恕罪,草民确实不知,若知此箭为燕王所出,就是借几个胆子,草民也宁愿它射中草民的心脏,断然不敢接箭的。” “四弟,你那一箭的力度如何?” “大哥自是知晓。” “那这个小子确实胆子不小啊,那么快的一箭,你居然可以空手接到,来人,将此人绑了,送刑部候审。” “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记得替小弟出气啊。”朱棣一扬马鞭,催马而去。 “太子爷慢动手,草民有话要说。” “即有如此胆识,你且抬头说话。” “太子面前,草民不敢。” “恕你无罪。” “草民叩谢太子殿下。”白凤抬起头看着这白马上的太子,只见他身着一身雪白的长衫,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儒雅,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却显得十分的老练与圆滑,面露那种亲和力,竟让凤儿有种错觉,这哪里是当朝的太子爷啊? “皇家狩猎场外,禁止皇族狩猎,当今皇上定下这条规定的时候,也是为了避免伤害百姓,如今草民接下燕王这一箭,无非也是在保命而已。请问太子殿下,草民何罪之有。何况太子殿下刚刚已经金口玉言赐草民无罪,草民这就告退。” 说着,白凤施欲走。 太子侥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纪青青的少年,明明知道自己是太子的身份,却仍然可以不卑不亢的据理力争,是何等的勇气啊,还能抓住他说话的漏洞而为自己开脱,这又是心思何等的细腻,他不由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白凤,一身粗布的小衫,显然已经因为长途的跋涉身上布满了尘土,他的脸上因紧张而微微的发红,然而却掩盖不住他娇嫩的皮肤,他的眼神落在了白凤的耳垂上,她是个女人!耳垂细细的耳洞分明出卖了她的性别。太子更加好奇眼前的女子,民间怎会生出如此胆大而又心思缜密的女子来? “小姐请留步。纵然你惊了燕王的驾的事本宫不与你追究,然而你女扮男装妄图欺瞒本宫之罪又当如何。”太子真的想难为一下眼前的女子,宫中的女子一直忌惮他太子的身份,哪里会有白凤如此大胆的与之讲话,在太子眼里,这个小女人充满的诱惑力。 “民女只身一人前往京城,以女子身份了行必会多有不便,因而乔装而行,太子既已认出民女是女儿身,如果因此而冒犯太子,民女甘愿领罪。”凤儿一字一句的说着。 “小姐芳名为何,府上居住何地。” “山野村民,家中仅白凤一人。” “本宫岂是不讲情礼之人,小姐请起。” 白凤连忙起身,她的膝盖早就已经疼痛难忍,但她未曾动过一下,只为在这等级深严的古代,保存自己的小命。 “小姐,本宫是微服出巡,你也不必居礼,若小姐不弃,可与要宫同路而行,与小姐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多谢公子。”白凤听到此话,自然是非常愿意,有太子爷在,谁还能欺负得了她呢,真是吉星高照呀,她得意的想着,从此她白凤开始走好运啦。 她并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第33章:黑店(1) 骑上马,白凤觉得是那样的自然,似乎那本身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一样。 “白小姐因何而得知四弟与我的身份?”与白凤并排骑上马上的太子朱标正用他那双炽热的眼睛看着小小年纪的白凤。 “皇家金箭一支,敢问公子何人敢用呢?”白凤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可是在我看来,似乎小姐与四弟早就相识。”面对着眼前的白凤,这种还突如其来的困扰着他。 “我是听您喊他四弟才知道的呀!”白凤愈加含混的回答着,朱标也似乎并没有多想,其实她认出燕王是在他喊他四弟之前。 白凤虽然与朱标同行,却丝毫不想与之牵扯过深,她仅仅是想要安全的到达京城别无他求,在她心中,除了朱棣,已经不能再容许一个人安家。 朱标很欣赏白凤,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她敏锐的思维,或是她过人的胆识,亦或是她不凡的身手,眼前的这个美人儿如迷一般的吸引着他,他想走入她的世界,尽管他看到了在他的在前紧紧封闭的那扇门。 由于白凤的加入,他们的行程并不是很快,黄错时分,他们到达建洪镇。建洪镇里唯一可以算撑得起台面的便是嘉昶客栈,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它真的也可以算是三星级酒店了。 客栈大堂中,满是忙忙碌碌的客商以及因此而忙碌的店家伙计,因为客栈小有规模,所以远近路过的客商都会选择这里栖息,因而这里的生意相当的红火。朱标与白凤很自然的进了大堂,若大的大堂里,充满着一种让人迷惑的信息,帮忙的伙计虽然业务熟练,但如同脚下生风般快步的招呼着客人,靠近北面角落里的那一桌客人正用眼睛盯着刚刚走进来的客人,似乎想把每位客人的身体看穿一般,凶神恶煞的瞧着,尽管他们穿着十分的儒雅,但仅从他们锋利的眼神便可以看出,几位都是练家子。客栈的进门处很显然的多了一块因为利刃所伤而嵌补的油漆的痕迹。虽然凤儿从未在古代住过店,但她依旧感觉很不自在,周身的汗毛正在不自觉的竖了起来,旋即又都退了下去。 朱标的随从常林熟练的订了客房,白凤抿嘴一笑,似乎在嘲笑自己多虑了。 当店家伙计走了之后,白凤还是忍不住的提醒朱标这里感觉很怪,朱标和常林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白凤,白凤想想自己也是初出江湖,并没有什么经验,不禁脸上淡出一片绯红,却是更加的俏丽迷人。 朱标翘起嘴角淡淡的一笑,眼睛却一直盯着脸儿绯红的白凤,“白小姐多虑了呢。有常从在,不会有事的。”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姐,真希望你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啊。朱标默默的想着。 饭后,几人各自回房,白凤只觉得晕晕的,眼皮总是像相恋的人儿一般喜欢拥抱在一起,那长长的睫毛也只好为其充当了门童,当她砂贴上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第34章:黑店(2) 当白凤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一桶清凉的水迎面而下,激醒了因迷药而昏睡的她,她下意识的动动身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她的双手被反绑着并向上高高的吊起,她只感觉到胳膊如折断般的疼痛,几缕绳索在她的臂间穿梭几道一并回到脖颈处再向下连接到她捆绑的死死的膝盖处,她就这样被迫跪在地上,那石质的地面传来午夜刺骨的寒意,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睛被蒙着,她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嘴里也被一团东西塞的满满的,她只能动也不能动的跪在那里,整个身体都在夜风吹过被浸湿的单薄衣裳中略微的发抖。 “快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她!”白凤感觉到一片冰冷的刀刃放在了她柔嫩的脖颈上,盖在她眼前的黑布被扯去,同样扯去的还有她口中的碎物,她被撕扯着的头发传来一阵阵痛楚,她也只能顺从来将头抬起,身体依旧不能动,那人力量大的快将她提起。 她看到朱标手中握着剑,正与一群黑衣人战在一处。他已经被人围困,他的白色长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不想她死,就快点放下武器。”提着白凤头发的黑衣蒙面人又一次恶狠狠的说着,他手下的剑已经用了几分力,白凤雪白的脖颈上迅速被划出一道血痕。 “标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你的家里还很需要你。”白凤忍着巨痛,大声的喊着,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不舍,但是她决不能让太子为她冒险。 蒙面的大汉已经放开了抓着白凤头发的手,将那柄锋利的刀举的高高,白凤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刀落头下的一幕,或许自己就要回到现代而结束了这场短暂的穿越之旅,或许醒来却会发现这是一个恶梦,虽然身体还在持续不断的传来巨痛。 “我数到三,你不束手就擒的话,这个小美人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哈哈!!”白凤的耳里传来了让人心惊肉跳的笑声。 “不能答应他,你家不可没有你啊。标哥,你快走。”凤儿低着头焦急的喊着。 “一。”挟持白凤的大汉数到,微微停顿了一会,似乎想留给朱标多一丝的考虑时间,毕竟如此美人他也是不忍杀死的,如果卖到妓院,似乎又能赚不少银子。 “二。”但他的耐心终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因为一些银子而浪费兄弟的生命。他双手举起那柄瞬间可以了结白凤生命的利刃对准了她的脖子,提着一口气,似乎那句三字一落,白凤就会命丧此间。 第35章:燕王 “回禀太子爷,燕王已经找到了。”常林面禀太子朱标。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他。”朱标急切的问道,他们几兄弟中,他与老四的感情算是最好,那是与朱棣一同狩猎,朱棣追踪一头野鹿,偏巧赶上天狗食日,他与朱棣走散。至此朱棣就向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今日突然得到朱棣的消息,他真是喜出望外。 “已经送回燕王府。” “备马前往燕王府。”朱标急急的吩咐常林,他要知道亲眼看到朱棣并无大碍才好。 燕王府中,宫中御医正在为昏迷的燕王诊治,太子与常林赶来,正遇上把脉出来开方的王御医。 “燕王伤势如何?” “回太子,已无大碍。头部受了伤,不过脉相四平八稳,休息少许便会醒来,微臣开些活血醒脑的药给燕王,不日即可痊愈。” “有劳王御医。”朱标已顾不上与御医客套,独自前往燕王的卧房,看到毫发无伤躺在床上的朱棣,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坐在朱棣的床边,看着紧闭双目的四弟,他有好多的问题等着问他。 但他依然起身准备出门告诉常林回宫面禀皇上燕王并无大碍,相较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而言,更希望知道他安危的恐怕就是那一位高高在上却日夜操劳的父亲。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床上本还躺着的朱棣一个翻身跳起来,动作十分的敏捷,一点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来。 “四弟,你醒了,太好了,我有好多的话要问你呢。” “大哥,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在狩猎吗?” “四弟,这几天你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哥我快翻遍整个京城了,那日打猎你追踪着一头野鹿,然后赶上天狗食日,等过后我们再去寻你,你已经不见了,我们按着你出行的方向一直追,在一处山石上发现了这支强弩,附近还有你的马,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朱标一口气把心中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 “让我想想。”朱棣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考,可是在他的脑中,除了那日最后见到的一支冷箭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记忆整整消失了7天。他越想越是头疼的厉害,最后他用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四弟,御医快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燕王头部受伤,尚有淤血未尽,因而可能丧失部分记忆。这段时间宜让他休息,不要再考虑以前的事。” “哦,原来如此。”朱标伸手扶起蹲在地上的朱棣,让他躺在床上继续休息。虽然很显然的一次凶杀案,但朱棣没有事,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处理。 ********************************* “大哥,如果我真的想不起来怎么办。” “那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这回我们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你顺便也散散心,有些事能忘却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朱标劝解着朱棣。 “大哥,可是每当我回想那段失去的记忆的时候,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我总是会莫名的伤感。似乎那里面有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却偏偏想不起来。” “你觉得这回他们动手的地点会选在哪里?” “按照他们一惯的作法,这次多半是在建洪镇的嘉昶客栈,这里地处偏僻,又是南北客商必经之地,各地客商多半也会聚集于此。他们叫嚣着今晚动手,却没有说过地点,只是想让咱们再铺一个空而已吧。” “那里我已命人秘密监视,今晚我也将入住此处。到时候你带人适机而动。” “是。” 二人正谈话其间,突然一抹白影一闪而过,朱棣想都没想,取出金箭朝那白影消失的方向便是一箭,紧接着催马前往。 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小女子和一只落跑的白兔。就算她再身着男装,再自称草民,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个小女子,见到她,他的心中一沉,不知何故。他看出朱标对那小女子有意,于是催马离开,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第36章:相救 “住手,不要伤害她。”朱标大声的叫着,生怕再晚一秒白凤就会命丧于此,他因为担心和恐惧执刀的手微微的抖着,他缓缓的将兵刃放低,然后弃之地上,围着他的几个黑衣人立即上前把剑放在他的颈边,几个人合力将没有半分还手之力的朱标五花大绑起来。 白凤虽然低着头,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朱标就这样为了她而束手就擒了。她的心如针刺般痛,一个大明的王储,竟可以为了她这么一个刚认识半天的无关小女子而放下无限江山,看来太子还需要历练,白凤暗自笑了一下,面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居然如此评价,这似乎对于朱标并不公平。 “把他们压回去,客栈放火烧掉,让官府什么也拿不到。”领头的黑衣人说道。 黑夜总是让人无限惶恐,经历了血腥的人们更是感觉到恐惧,白凤与朱标还有众人被一同关过了大牢,这里的设施不亚于知府大牢,来时的路没有看清,所有人都被蒙上了眼睛,甚至还有太多因为迷药还信旧沉睡的人们。 这是一个集抢劫,诈骗,人口买卖于一身的团伙,客商随身物品当场被瓜分,如果此间有名声显赫家道富裕的便会发出赎单,让其破财消灾。一般的百姓中,女人多卖入青楼及各地富商或官员家做奴隶,也有些直接扣为弟兄的妻小,男人一般直接卖为苦力,小孩子则贩卖到全国各地,就是这样一个团伙,无恶不作,这几年越发猖獗起来,竟然叫嚣着将每次动手的时间和大致区域以不同的方式提前通知官府,搅得京畿一带人心惶惶。 太子朱标与燕王朱棣以次出行也是为剿灭此团伙,本来计划很是周密,只是无端的白凤卷入其中,而朱标为得美人欢心,竟临阵列自投罗网,使整个计划都因太子的涉险而改变。 今天劫了这一大票,黑龙盟上下自是欢心愉悦,今天这一票人中,除一人稍微抵抗伤了一名兄弟外,整个客栈全军覆没,而官府无用之兵也总会在他们全身而退时觉察,就算大多的人马也无济于事。 “标哥,你怎么可以放下家国天下。” “为你,一切都已不重要。” “可我恨你,”白凤咬牙切齿道,“我不会因为你的相救而感激你,相反,我会看不起你,我会恨你,恨你不思进取,恨你不自量力,恨你不懂得珍惜。”白凤一股脑的说着,满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落腮边,尽管身体的巨痛折磨着她的意志,可心灵的挫伤更撕扯着她的灵魂。 “我要救你出去。” “别傻了,如果真的想救我,那么你自己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救我!”她将唇贴在朱标的耳上,“你应该知道你的安危关系着整个国家,你不要让我失望。”说罢不再理他,她轻闭着双眼,似乎在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朱标朝角落里的几人使了眼色,捆绑于那几人身上的绳索轻松的褪去,几人慢慢的跨过几位仍在迷药作用下熟睡的客商,将朱标的绳索解去,朱标心疼地搂过被捆绑的白凤,伸手接过匕首麻利的割去白凤身上几处牵绊的绳索,白凤终于可以自由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来救他们的便是白凤刚进店时看到的角落里的那几人,那犀利的眼神,就算是在黑夜,也一样可以辨清。 “你们快保护标哥离开。”白凤很奇怪自己居然可以这般发号施令,她听到有两名看守正醉醺醺的朝这里走来,就用眼神示意几人倒地假装睡着,黑衣人中一人提灯笼打开牢房巡视,朱标的随从安瑞之则从他进入牢房的一瞬间冲了出去,还未等守在牢外的人喊出声,他的喉咙已被割断,他只能瞪大眼睛向后倒去,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本来已经是晕的人是怎么如此迅速的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几乎就是同时,牢内的安显之结束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如果发现巡查的两人没有回去,大队人马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所以你们快走。”白凤用命令的语气对着朱标说,“别管我,我与你们一起只会成为累赘,快走。” “我不能任你在这冒险。”朱标用怜惜的眼神看着白凤。 “那人怎么还没有死?”白凤顺手操起了刚进来查探之人带来的铁棒,朱标则是扭头察看,白凤一棒砸在朱标的后颈,然后对着安瑞之等人说道,“快带他走,不要因为我破坏大事,既然你们到来,我想应该是计划妥当。” “姑娘不与我们一起离开?” “我只会成为你们的牵绊,你们快点,太子的安全后再想办法救我,快走!” “姑娘保重。”几人带上朱标逃了出去。 白凤撕破了自己的衣裳,铁棒重重敲在了自己的后颈,在黑龙盟弟兄到来前晕倒在地。 第37章:冯锦茵 “锦茵姑娘,秦王命属下通禀,早朝过后来此,请姑娘静候。”秦王随从臧思远道。 “去回你家王爷,就说锦茵恭候大驾。”躺在床上的睡眼惺忪的说。 锦茵起身穿着一新,等待着秦王的到来,她是秦王的新宠,妖艳之中却又带一番柔情,妩媚之间却不失风范。 “秦王,你可好些日子没到我这来了。”一丝娇滴滴的声音入耳,秦王朱樉一把抱起身着红色短裙的冯锦茵。” “心肝宝贝,可想死本王了。”秦王上下打量着锦茵,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一身淡红短小的纱衣遮不住那修长白嫩的美腿,曼妙的身材在一抹红纱更显妩媚。 “秦王大驾光临,不知何事用到小女子啊?” “本王想美人了特来探望。”秦王朱樉尽力说的很冠冕堂皇。 锦茵扭动身体挣脱了秦王的怀抱,“我还不知道您吗?无事怎么会想起我来。”锦茵将脸一沉,那双杏眼因为微怒而略显无情,呼吸因为生气而略微加快。 “知我者,锦茵也。”朱樉嬉笑的说着,却没忘记一把搂过锦茵,低头轻吻着,“本王到底是想来看看你,顺便问下本王的敢死队现在如何了。” “我就知道你心中没有我,只关心你的前程。”锦茵娇嗔的说道。 “怎么会呢,若大事能成,我定是后宫之首。”说着抱起锦茵朝后室走去。 几番苦痛挣扎,几番快乐迷醉…… “秦王,这几做了笔买卖,想必你已知晓。” “美人如此手笔,想不知道都难啊,有什么好货色吗。” “好货没有,五日后春香楼竞价,有兴趣自己去看啊,只要你舍得银子,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呢。”锦茵给了朱樉一记白眼,刚刚一番云雨,此刻却又想着与美人春宵,男人总是一样的多情,可是自己却偏偏喜欢上这个多情的王爷。 “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何等绝色来。” “你就备足银子吧,这回头牌沁兰佳人可是一等一的哦,而且含苞待放呢,哈哈……”又是锦茵的一阵娇笑。 然而瞬间锦茵就绷起小脸,面对秦王,郑重其事的说,“此番行动,逃走五人,想来也是登徒子,临死关头,还不忘调戏美色,我已命人绘制图形了,稍候会有人送至秦王府,秦王可要协助锦茵啊。” “那是当然,我未来皇后的事,岂有不协助之理呢?” “我记得其中一人好像叫常标,对是常标,柳占春就是这样与我说的,那小女子本来说是因为撕扯和相救才导致衣衫不整的,可是又有哪个女子被调戏了还堂而皇之的到处去讲呢。” “常标,常标……”秦王思索着皱起眉头,会不会是太子已介入此事,如若是太子介入,那对他可是百密一疏啊。 “画影图形绘制完毕,立即送至王府。”锦茵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朱樉。 “区区几个小贼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呢,您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宝贝,本王还有事,改天再来陪你。”朱樉转回头对锦茵说完风一般的离开了,只留下石化的锦茵立于院内。 第38章:晋王(1) “三哥,你怎么舍得回来。”燕王朱棣一拳打在晋王朱棡肩上,朱棡一身深米色的长衫,褐色的粗布外衫虽没有那种灵动飘逸,却也一样显得优雅而高贵。 “老四,你能不能不这么吓人,都十七岁了,也成人了吧,就不能稳重点。” “天啊,三哥,你和小弟谈稳重,小弟这一身毛病还不是向您学习的吗?” “是啊,是啊,朱棣你好的不学,你怎么不学学哥的儒雅,哥的风流?”朱棢调侃道。 “三哥,我服你了,你的厚颜无耻真是无人能及。”朱棣说完向后跳去,躲开了朱棢狠命的一掌。 “小子,功夫见长啊。” “三哥面前只能使用这种逃命的功夫啊。” 朱棢伸手拉过椅子潇洒一坐,将衣服下摆高高掀起,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轻轻的颤动,“小子,找我什么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者也!”朱棣一脸的佯装崇拜。 “少扯皮,我可是没有时间听你胡说八道,你要是不说,我要休息了,不送。” “三哥,还真有件大事请您帮忙呢。” “首先说明,政事与我无干哦,我也呆不了几天。”朱棢先给朱棣打了预防针,一向与政治无缘的他,可不想落入谁的圈套。 “哥,本来有两件事要小弟去做,可是小弟分身乏术啊,所以只能求三哥帮忙做一件啦。反正三哥这次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嘛。” “说!”朱棢瞟了一眼朱棣很简洁的说道。 “这一嘛,替友人到春香楼买下花魁沁兰佳人。” “还有呢?”朱棢不屑的看了朱棣一眼,冷冷道。 “还有一件就是参与剿灭黑龙盟。”朱棣偷偷的笑着。 “还是后者吧。单论打架我还比较在行。”朱棢略微思索一下,做出了选择。 “太好了,三哥,小弟就知道你会照顾小弟,这是需要交给周知府的文书,还有京畿调兵函及虎符需要转……” “停,我还是选择前者,我说了,政事与我无干。”朱棢打断了想继续说下去的朱棣,与官府打交道可是他所不愿的,既然已经决定放弃皇室的纷争,那么,一切与官府有关的事都别找他朱棢。 “这可是你说的哦,大丈夫一言即出,”朱棣伸出手掌略微停了一下。 “驷马难追!好了好了,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吧,不就是买个人回来吗,放心就是。”朱棢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买回来哦。”朱棣转过身坏坏的一笑,“这可是大哥点名要的人物呢。” “银子呢。”朱棢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上当,其实两件事,他本可以一件也不选。 “两千两银票给你,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朱棣一蹦三跳的跑了出去,他知道这位三哥虽然风流不羁,但是说话还是算话的,只要他答应,就一定会办到,而且总是有会让人出乎意料的方法。 “臭小子,我说怎么跑的这么快,两千两是起拍的价格,”风流倜傥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沁兰佳人呢,“看来我还是被那小子算计了。”朱棢一脸不屑的自言自语道,想骗他的银子,门都没有,最差还有太子可以算账。 第39章:晋王(2) 春香楼外,一位布衣美貌男子正摇扇驻足凝望,纸房上面一个大大的风字正散发着一种放荡不羁的气息,引来蜂蝶一片。 “哟,这位爷,里面请啊!看上咱家哪位姑娘了。”站在春香楼门口接客的少女说着,又朝里面机械的喊到,“莺姨,有贵客到。” 朱棢被拥着朝春香楼走去。 “哟,我说这位爷,来我们这找姑娘可得出得起银子。” “婴莺,爷有银子,你来陪爷怎么样?”朱棢调侃道,脸上是那种纨绔子弟调戏嘲讽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正气,但转瞬间又换上充满了见色起义的迷离。 “爷,只要您出得起银子,这春香楼的姑娘还不是随你挑选嘛,不过咱话可说在前头,我们这一群弱女子在风尘还不就图个钱财养老吗?”婴莺朝他怀中一靠,还不忘用那只拿了丝帕的手轻轻拍打朱棢的胸膛,“银子呢?” 朱棢则是一手执扇搂过婴莺,一手递过一块牌子在她眼前一晃,“爷银子没有,倒有牌子一导体,不知可否点你春香楼的姑娘啊?”朱棢用手中的扇子托起婴莺的下巴,用一双火辣眼睛瞧着她。 “我春香楼只认银子,我可不管是什么牌子,没有银子,你还是请自便吧。”婴莺的变脸之术还真是不赖,她一把推开朱棢的臂膀,扭动着略显富态的身子,“来人,送客。” “婴莺这么急送爷走啊,你好歹也要看看爷的牌子吧。”朱棢将金牌朝她手中一扔,虽有一段距离,但那种准确程度看起来似乎二人曾在一起练过多年般默契。 “我就不信有什么牌子还能让你免费玩了我家姑娘。”她一边低头,一边自言自语道。周围人的目光也都朝这里聚集,婴莺抓过金牌仔细一看,身子顿时矮了下去。 “不知晋王殿下驾到,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小美人,快起来。”朱棢环视一周,刚刚还喧闹不已的四座现在居然瞬间安静下来,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人物一般,那些来此莺莺燕燕的人此刻均已施礼拜伏于地,若大的厅堂中只有他一人惊讶不已的靠坐桌旁。 “晋王当真要点奴婢?”婴莺起身小心的回道。 “我要点沁兰佳人。”朱棢故意将声音抬的很高,他似乎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沁兰佳人是他晋王朱棢的。“当然,本王也不会为难我,五日之后,本王来将她买走,银子少不了你的。只是不知道今天在座的各位有谁要来与本王争呢?” 四周仿佛死神来过一般的宁静,就算此间不乏官宦子弟,但谁敢明目张胆的与他晋王来争?“看来沁兰佳人,本王是志在必得了。婴莺姑娘可否带本王与之一叙啊?” 安静的厅堂内一片哗然,转而又恢复宁静。 “你们都给本王下去,本王有事要与婴莺夫人谈。” 只见众人消无声息的退出大堂,朱棢朝着婴莺动了动眉毛,“怎么样?” “本来沁兰是要五日后才可以与外人相见的,既然王爷已是志在必得,奴婢怎么敢阻拦呢。王爷这边请,艾芳,去沁兰那里通传恭迎晋王殿下。” 婴莺亲自引领朱棢来到沁兰的房前,朱棢立于门前朝里面喊道,“久仰沁兰大名,不知朱棢今日能否有幸得见姑娘芳容。”对于朱棢的客气,更是惊的在场人张大了嘴巴不敢呼吸,只等屋中沁兰的回答。 第40章:地牢(1) “队长,有人劫狱,经清点,五人逃脱,咱们死了两名弟兄。” “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黑衣队长命令着,转而又对随从说,“将两名兄弟好好安葬,多给些银子抚恤家属。” “是。队长,牢中还有一人已挣脱绳索,但却依然昏迷着,看样子为钝器所伤。” “把人弄醒带到审讯室。” 又是一股相同的冰冷撕扯着白凤的意识,待她悠悠的转醒,只觉得头发粘连于脸上还在不断地流淌着水滴,湿透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你们就不能等我醒了再问吗?”白凤看见自己坐在一把扶手很高的椅子上面,很显然是用来捆绑犯人的,只是她依然自由。 “这不是让姑娘醒过来了吗?”黑衣队长很平静的说着。 白凤低头看向被自己撕扯破碎的衣物,胳膊处露出一段洁白的小臂,一夜之间经过两次冰水的洗礼,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为我取来干净的衣服,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不说,我可以动刑。”黑衣队长使了个眼色,两人架起白凤欲将之捆于木架之上,白凤身形一闪,将拉扯她的毫无防备的二人打翻于地,“省省力气吧,如果我受伤了,直接会影响到身价的。” “你会功夫。”黑衣队长惊讶的看着白凤的身手,解决完两人后她用手来回拍了拍胳膊,似乎想去掉那被撕扯的痕迹。 “花拳绣腿而已,现在你还准备为我动刑吗?”他凌厉的眼神似乎在告诉黑衣队长,要她配合,那么也请他拿出些诚意来。 “去给小姐准备干净的衣服。”黑衣队长吩咐着。 白凤换好衣衫,这早秋的夜里还是有些许寒意,她裹了裹身上那白色的披风,重新回到审讯室,火炉中执行烙刑的木炭烧的正旺,她似乎感到有一丝温暖流于心间。 “小姐府上是?”黑衣队长试探着问。 “山野村民而已,父母已云游在外,如今小女子孤身一人而已,想从我身上得到赎金是不可能了,你们收走了我所有的家当。”白凤一脸戏谑的看着黑衣队长,她看到他的眉毛立时竖了起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怒的好,气大伤身呢。”最后,白凤还不忘对他劝解一番。 “刚才劫狱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如果没有看到,我拿什么和你讲条件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初我没有被绑着,或许看的更清楚呢。”白凤此刻已然不知道什么是怕,在一群强盗手里,怕是没有用处的,倒不如自己少吃些苦来的实在。“请小姐明示。”黑衣队长也已经看出面前的女子动硬恐怕不行,只好软下语气来。 “没有人劫狱呢。”白凤轻描淡写的哼着,扭过头看到黑衣队长一副被人耍弄的表情,“那他们是怎么逃走的,还有我死了的两名兄弟是怎么回事。”她听出了他的怒意。 “你是不是想让我说是十数名武林高手来劫狱,这样对于你们死难的兄弟也好有个交待吧。”白凤顿了顿,“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都是你们得意忘形,酒醉失去了防范的本能。”黑衣队长并没有出声,只是换了另外一种眼神看着白凤。“黑衣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叫你吧。” 第41章:地牢(2) “你可以叫我队长,”白凤环视了一下这审讯室,真的很像她上学的时候学到的那样,所有的刑具应有尽有,感觉这根本就像是官府的大牢一般,这决对不会是山贼或是强盗临时关押之所,这黑龙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呢,太子朱标他们有没有逃出去呢。黑衣队长看了看貌似深思的白凤,“或者,你可以喊我凌波。”说完凌波的表情一怔,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他就是狠不下心来。 “凌大哥,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确实无人劫狱。”白凤再一次肯定的说。 “那……” “你看,黑龙盟的义士一个在牢外而亡,一个在牢内而终,就说明逃跑的人中趁有人进入牢内而牢门大开时动的手。你见两位义士的表情便可得知,动手速度之快。” 凌波身边两人迅速出去查验,顷刻便归,“禀队长,一切皆如姑娘所言。”凌波抑制着内心的惊讶,如此环境下,也能够有精准的分析和表达能力,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着白凤。 “你喊作标哥的人是谁?” “不知道。也许你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但结果就是这样。他是我今天下午才遇到的,只知道叫做常标,可能是家中独子,家产丰厚。” “他居然肯为相识半天的姑娘铤而走险?”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就算是他,或许在那种情况下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这个姑娘太特别,总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情感在里面。 “我想他是有把握自救的吧,顺便做个人情,想让我以身相许也说不定呢。” “即是相救,姑娘衣衫因而如此凌乱。” “这个我不想说了,你自己猜吧。”白凤好像感觉说的累了一般,不想提起这事情来,或许,她也不知道如何编好这个谎言。 “想必姑娘晕倒也与常标无关吧,他想带着你一起离开,可是你不答应,撕扯之下他扯破了你的衣袖,而后来一定是常标的朋友或是随从将你打晕,强行带着他离开了。”凌波试图还原现场,努力的想像着,并下此结论。 “是哦,你是不是就站在外面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白凤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的上弯了一下,“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白凤双手一摊,俏皮的耸了耸肩膀。 “姑娘身手了得,为何不与之逃顿。” “是我高估了黑龙盟的能力了呢,”白凤停了一下,抬眼望着凌波,“而且我不想欠这个人情呢,拿生命做赌注的人情,我白凤还不起。” “姑娘可知自己将来的去处吗,如果知道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离开。” “青楼,或许会是那里的头牌。”白凤说的一脸轻松,凌波却在心中抽搐了一下,白凤并没有看他,接着说,“其实我是相信常标一定会救我,只要他不用他的生命做赌注,我还是可以接受他的相救的,最差也会为我赎身吧,就算没有人救我,我哭闹喊叫也是没有用处的,徒增伤感而已。”白凤从喉咙中挤出两声轻笑,“所以凌队长,这几天你就不要太为难我了,我会很安静,静静的等常标来救我,或是静静的接受我的人生。”她微笑而镇定的神情更是让人迷醉。 第42章:春香楼相识晋王(1) 春香楼内,沁兰阁外,晋王朱棢正等待着沁兰的回应。 “晋王殿下请进,其他人等就请回吧,莺姨,麻烦您备一桌酒菜。” 晋王听到沁兰这清脆的嗓声,不似风尘女子惯有的声音,他对沁兰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推门走进沁兰阁,只见沁兰正亭亭玉立于面前,一双美眸似含笑,万千柔情于其中。 “沁兰拜见晋王殿下。”白凤正欲盈盈下拜,朱棢伸手扶起。 “沁兰免礼。”难怪大哥会看上她,出身青楼却知书达礼,一点没有风尘的矫揉造作,相反却有那么一种淡雅清新,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展现在他的眼前,他那双眼一直没有离开白凤清丽的身影,不觉间竟呆呆的看了许久,他的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正慢慢的寻找到他停靠的彼岸。 “三哥,或许以后我会这样称呼您呢。”白凤的一句话打破了相视的尴尬。 “都是自家人,沁兰何必多礼,不过或许以后本王还要称呼你为娘娘呢,你可是大哥亲点的呢。”朱棢这才回过神来,他只不过是替太子来赎她而已,她或许早已委身太子,想到这他心中痛了一下,不,他不能这样想,这样只会亵渎沁兰那纯洁的灵魂。 “晋王殿下真会开玩笑,哪朝会有出身青楼的太子妃呢。”白凤引领晋王来到桌前,待晋王落坐后,她才慢慢的坐了下来。“不知道晋王殿下来此意欲何为啊?” “本王替太子为沁兰姑娘赎身。” “王爷还是叫民女白凤吧,沁兰只是莺姨为民女取的风尘名字。” “白凤,凤舞九天,好高贵的名字。” “王爷谬赞了,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是盼儿成龙盼女成凤呢,虚名而已,请王爷不要介怀。白凤只是一民女而已,而且山野之人,不足道也。”白凤起身为朱棢倒了一杯酒,“王爷请,白凤以茶代酒,谢王爷答救之恩。”说罢轻饮一口茶,动作优雅而脱俗,她正慢慢占据着朱棢的心。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本王也是受人之托。” “白凤听人讲起王爷已言明身份要沁兰佳人,难道不怕皇上……” “本王行事一向异于常理,父王早已见怪不怪了,况且本王无心朝政。所以自然活的洒脱。”晋王朱棢一语带过。 “历朝历代,试问有哪位皇子能有王爷的胸怀啊。”白凤一面惊奇,一面赞叹。两人相视无语,一片绯红飞到了白凤的脸上,她面对着朱棢这个热血男儿那毫无掩饰的眼神,里面装满了真挚与期待,这份情,也不是她白凤能接受得起的。历史上没有林晓桐,一样没有白凤! “王爷虽不久在朝野,但白凤仍想向您打听一人。”她记起养父白鹤轩说过她的身世,她想通过朱棢而略之一二,也只有通过他,她才放心得下。 “白姑娘请讲。” “徐天德,不知晋王殿下可否知道此人。” 朱棢略微皱了皱眉,仿佛在思索一般。“你问他,他可是北平都指挥使,白姑娘如何与之相识。” “什么?”白凤手中的筷子不觉间已落在桌上,她本想将之拾起,却又因为慌乱将酒杯拨落于地,尚未饮尽的茶水尽数泼在朱棢的身上,她却只是呆呆的站在朱棢的旁边,没有动手帮忙擦拭,亦没有俯身道歉,只是如石像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第43章:春香楼相识晋王(2) 北平都指挥使,徐达,那不是徐达吗,难道自己竟是徐达的女儿?白凤上前拉住朱棢,摇晃着他的臂膀,“快告诉我,徐天德是不是徐达?” 朱棢有些迷茫的瞧着白凤,那咱坚强,那种沉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怎么样一种心情让她如何慌乱呢? “是,徐达,字天德,本就是一个人。” “我怎么会是她的女儿?”白凤松开了抓着朱棣的手,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妹去嫁给朱棣吗?亦或是她自己,她会是朱棣的皇后徐氏吗?她是徐达的长女吗? 白凤的话虽然很轻,但还是一字不漏的被朱棢听在耳中,原来她是名将之后,或许此事大哥还不知道呢,一抹邪念闪过他的脑海。 “白姑娘怎么如此说。” “养父临行前告之白凤,徐天德才是我的亲生父亲。”白凤依旧目光涣散的回答,“此番进京亦是为寻亲而来,如果他是北平都指挥使,那我应该走的方向是北平!” “你进京也不算错,徐天德正在京师述职呢,皇后寿诞之际,邀天下淑女一同庆贺,因此白家小姐也在京师,他还要逗留一段时间呢。” “真的吗?”白凤一下子跳了起来,像极了一个顽皮的孩子突然看到趣事般来了精神,旋即眼神又暗淡下去。 “白姑娘因何而失落?”晋王越来越关心起白凤来。 “此事说来恐无人相信,我不知道徐将军能否相认,养父临行前交给我的亲笔书信已经在我被俘时尽数淋湿,字迹都辨认不清,所以,我已不想再去见他,如果不能相认,在这里,我还有谁可以依靠呢?”白凤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自己那晶莹的泪滴落。 “还有我呢。”晋王连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出来,她还有他,晋王暗自在心中肯定一遍,他可以辜负父皇,辜负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他可以辜负全世界,但他决不会辜负她。 “烦请王爷将此物带给徐将军,这个翔凤坠可能是我身份唯一的证明,如果他不能来见我,那便是不会认我,在这里,我也就不再有什么牵挂了。”白凤将随身携带的翔凤坠交给朱棢,她就是这样没有理由的相信他。朱棢看着这小小的信物,似乎在哪里见过它的另一半,只是他已经记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好,我一定帮你带到。”一向自称与政事无缘的他就为了白凤答应了去见徐天德,那本是北平都指挥使,朝廷的一员猛将,他以皇子的身份去见他,一定会招人议论的,换做是别人,他一定会断然拒绝,可是对于白凤,他就答应的如此自然,似乎白凤的事,就是他的事。 朱棢一把将翔凤坠握在手中,“白姑娘静候佳音吧。”他转身冲出了沁兰阁。白凤呆坐在沁兰阁内,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第44章:地宫出逃(1) 安瑞之背起太子朱标朝外奔去,此次出行,除了常林与之随行外,安瑞之、安显之兄弟及其他四人亦提早潜伏于嘉昶客栈,除了店面伙计各个身手不凡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现象。他们犀利的眼神观察着大堂中来往的客商,却被刚刚进门的白凤逮了个正着,她看出他们的身手与不凡,只是没有想到,这居然是太子安排下的一招棋。怪不得在她说出此处异样的时候,太子并没有过多考虑,原来,朱标早已安排下这场戏码。 “这里似乎是在地下,这种阴冷潮湿的味道只有地下才会有。”安瑞之道。“得先弄醒主子,不然一会交战的话,恐有不利。” “如果爷醒了,会不会回去找白姑娘。”安显之显然很担心的样子。 “不会。白姑娘如此深明大意,如果爷再回去,岂不是浪费了姑娘一番好意。” 安显之伸出两根手指,在朱标的背上点了两下。虽然通道内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他依然精准的点了太子穴道助太子苏醒。冗长而黑暗的通道中,四壁却被打磨的光滑如漆,偶尔有一堆碎石似乎是刚挖开不久还没有来得急送走,亦或那本身就是防御设施也未可知。甬道的一端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又有一人朝着地牢走来,太子慢慢的转醒,刚想开口,就被安显之用手挡在嘴边,几人同时躲到碎石的后面,这样漆黑的甬道,如果不是数十柄火把照耀,还真难以发现这一大堆碎石后面还有人的存在。 “小六,小七,你们干嘛去了这么久。我等你们不出来,就也跟着进来了。”甬道的一头传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声音,显然是在外面守侯了很久。甬道里又是一片死寂,地牢如今只有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以及还为迷药所困难人们。 借着来者微弱的灯笼光茫,他们这才发现,这一堆碎石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通道。来人是从左边的通道而来,那么出口一定是在左面。安瑞之默默的盘算着要不要对老人动手,他的手已经紧紧的握在腰间的匕首上,太子朱标轻轻的将手放在瑞之的手上,示意他尽量不要伤人,然后将另一只手伸平,在安显之的脖颈上轻轻一碰,安显之心领神会的在来人走过之后封住了他的穴道。 “爷,这地宫建的诡秘,此人还是留着给咱们带路吧。”安显之拱手问道。 “好,咱们只要逃出去即可,切莫伤人性命。” “是,爷。”安显之从怀中取出一药丸塞入刚刚被俘的来者,顺势在他背后一拍,药丸顺着他的脖子直入腹中,“你最好乖乖的带我们出去,我们爷也说了,只要能出去,决不为难你,到时会给你解药。”然后伸手解了封住的穴道。 他的眼神慢慢的涣散,又因为安显之的匕首猛地顶在腰间而迅速聚拢。 “爷,饶命啊,小人原是嘉昶客栈的账房楚霖羲,只因为被奸人所困才居于此,还望爷饶小的不死。”来人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他用诡异的眼神看到正立于一旁的太子朱标,此人正是为了一个丫头而自愿放下武器之人,而他身边的几人,却是几天前就住店的客人。 “你且起来说话。只要你带我们出去,自是不会为难你。”朱标说道。 “快走。”安显之使劲拉了一把来的人,“别磨蹭时间,等着你的人一救你吗?我的毒药解药只有这一份。”那人踉跄着被安显之推到了最前面。 第45章:地宫出逃(2) “几位爷往这边走,小的功夫不怎么长劲,还望几位爷手下留情啊。”楚霖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体却依旧走在最前面。几人借着楚霖羲手中所提灯笼的微弱光线快步向外逃去,谁都没有再说话。 通过左面的路口走了一段路,墙壁上开始有了微弱的烛光,虽不能照亮整个通道,却也不像地牢旁边那般漆黑,然而此处也不像地牢那里笔直宽敞,弯弯曲曲的羊肠般的洞穴望也望不到边,四周还分出许多个狭窄的洞口仅容一人通过。向内望去,每个洞口处都有一盏精制的铜制灯具泛着微弱的光芒,每个路口的标志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楚霖羲带着朱标等人左穿右穿杂乱无章的走着,朱标几人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如果此时不相信这位年轻人,单凭他们几个,一样是会迷路。 “此处为迷魂阵,如果不小心走错的话,是会触动机关的。各位跟紧我,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楚霖羲说道。 几人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紧跟着楚霖羲穿梭于洞中。 “地宫的出口为一处废宅的假山山洞,出口处的各自有一处凹进的小洞口,分别有两人把守,此处与地宫东讯阁相连,东讯阁是整个地宫的信息集散中心,”他稍做停顿接着说道,“如有异样,只消守护之人用手轻击石壁上的凸起,就会立即报警,信息就会传达到东讯阁,而且地面的组织也会迅速出现。”楚霖羲回头看了看一身白衣的朱标,这位爷的衣着太过显眼,因此出口处恐有不测。” “有什么办法?”安瑞之说道。 “因为小人武功低微,因此可以做了小组长。所以有出入的令牌,只是要委屈这位爷绳索所累一会。” “爷,你换上我的衣服。绑我。”安显之立即答道。 走过迷魂阵,洞口又开始变得宽敞而明亮,此处相隔不远便会有明亮的火把照耀,因此这里感觉不到是黑夜的存在。 洞口处一盏铜制的油灯下面,是一个看起来像白瓷质地的精美的花瓶,只见楚霖羲伸出双手向右侧轻旋,原本光滑的石壁上出现了一道通往外界的门,门外传来早秋深夜的寒意,楚霖羲走在前面,伸手取出令牌,左右分别停留一会,“关鹫组楚霖羲奉命夜出执行任务。” 二人见到令牌无误后,做一请的手势退回洞中。 几人押着被捆绑的安显之一起逃离了地宫,从废宅的偏门逃离。此时正是深夜,安静的连路旁树上几片微黄的树叶摆动的声音都听的十分真切,偏门的西侧不远便是此处知县衙门的后门,可想而知,这处废宅是与知县衙门比邻。 朱标将蒙于脸上的黑布扯下,亲自为安显之解开绑绳。 “让你受苦了。” “爷,受点苦不算什么,关键是您安然无恙就好。” 几人向城外奔去,脚下没有一丝迟疑,正行城门不远处,忽听得一阵风声,安瑞之等人将朱标围在中间,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只消一瞬,一道黑影就闪现在他们面前。 第46章:铨桓林(1) “燕南翔给爷问安。”只看到那一道黑影立于朱标等人的面前,单膝跪地施礼道。 “南卫免礼。”朱标一旁答道。 燕南翔为燕王府四大护卫之一,其余三人为江东流,弋北海,卞西山,分别按名字中间的字称做南卫,北卫,西卫。燕南翔是王府的南卫。 当南卫报出自己名号的时候,吃惊的倒不是朱标等人,而是与朱标一行的楚霖羲。燕王府的南卫都已经到了,而且为此人行礼,不知此人到底是何底细。他偷眼看着一脸严肃的朱标,这个人会不会构成主上的威胁呢。 燕南翔起身发现楚霖羲正在看着他,“这位是?”他指了指楚霖羲问道。 “此番脱险全仗楚兄弟。此事我慢慢与你说。”安显之拉过燕南翔说道,其实在他的心中,有着与燕南翔一样的疑虑,此人的阵前倒戈到底是福是祸,他也说不准。他转身对楚霖羲说道,“楚兄弟,此番多谢你的相助,这是解药,我们后会有期吧。” 就见楚霖羲伸手推回解药,跪在朱标的面前,“爷,如今小的已经背叛黑龙盟,黑成盟内定是在到处悬赏捉小的呢,如果被他们捉到,小的只怕要受凌迟之刑,还请爷给小的一条生路啊。而且小的一定还有用处的,小的对黑龙盟所知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爷不想知道那位姑娘的去处吗?求爷救救小的吧。”楚霖羲不断的将头磕在坚硬的石板上,石板上多了一摊鲜红的血迹。 安显之几人均已背过身去,太子朱标看着跪于自己面前的楚霖羲,想想他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终于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 “你起来吧,先把解药服了。”朱标转头看向安瑞之,“瑞之,楚兄弟就先跟着你吧。定要保他安全。” “爷,现在是多事之秋。”安瑞之小声的在朱标耳边提醒一句。朱标点头表示清楚,但还是保持自己的见解不变。 “多谢爷救命之恩,霖羲这条命就是爷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为了消除安大哥的疑虑,这解药还是先由安大哥保管吧。”他重重的又施一礼后起身,鲜血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楚霖羲用手将正在向下流淌的血液的擦拭一番,结果弄的满脸都是,安瑞之走过来,点了他的止血穴,并在他的创口处洒上金创药,撕下衣襟的一条为楚霖羲包扎上。 “爷,我家四爷在铨桓林待待您呢,他派我们来接应。只是在下跟踪一段时间,发现自敌人很狡猾,所以一直没有查探到爷的藏身之地。”燕南翔禀报道,“适才看到爷等几位,属下也只是一路尾随,看到爷扯下面巾,才上来相认。” 此县名了铨桓县,县南10里就是建洪镇,而县城以北约10里便是铨桓林,也就是白凤与太子燕王初遇的林子,林子因铨桓县而得名。 “弋北海给爷问安。”燕王府的北卫也来了,楚霖羲的心中又多了一份疑虑,看来这位爷一定也是个皇子,那么也就是说,皇子已经插手黑龙盟的事了。 “属下已备好快马,并已通知守城兵士将城门打开,只等爷过来。”弋北海引领众人向铨桓林奔去。 第47章:铨桓林(2) “大哥,你怎么会身陷囹圄,不是说好了全身而退的吗?”朱棣看到太子朱标并无大碍,急切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想通知安显之过后将白凤也救出来,结果这时对方已经动手。他们拿白凤的性命做要挟,就算不是为了白凤,就算是其他黎民百姓,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大哥记得大局就好。”朱棣无奈的说道,他的这位太子哥哥,总是过于仁慈,而在这样一个皇室的家庭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了,此番脱险,全仗楚霖羲楚兄弟帮忙。敌人的地宫建造十分诡异,我们想一举歼灭,恐怕不是件易事啊。” “大哥,您将楚霖羲带来这里了?” “是啊,我让他跟着安瑞之呢。” 朱棣不由得皱皱眉头,吩咐道,“将楚霖羲绑了,听候发落。” “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你这是干什么?”朱标有些微微的发怒。 “大哥,现在局势不稳,对方之所以称为黑龙盟,那就是要灭我大明之赤龙啊,一切以小心为妙啊。”朱棣慌忙跪地解释道,虽然他也为皇子,但是他的大哥是太子,他只有劝谏的权利,采纳与否那是太子的权力。 “你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他的身体里还有显之的毒药,我想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楚霖羲被五花大绑推至朱标与朱棣的帐内,说是大帐,也只不过是在树林中简易搭起的一个小小的供休息的帐篷而已。 “爷,霖羲说过,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您想什么时候拿去都可以。”楚霖羲双膝跪倒,身体被兵士押着,只是低头说道。朱棣示意看守他的兵士退下,整个帐中只剩下朱标,朱棣,楚霖羲三人。 “楚兄弟,让你受委屈了。”朱棣说道,“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望你能谅解。” “四爷谨慎也是为了爷的安全。霖羲明白,只是如果小的想要害爷的话,那么在地宫的时候便害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我且问你,你在黑龙盟是何职位?”朱棣盯着眼前的楚霖羲问道,他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但是他也说不清楚,只能一个一个问题的问出来。 “关鹫组组长。” 朱棣起身在帐中踱来踱去,眉头轻皱着。“可是楚兄弟好像并无武功啊。” “回四爷,在黑龙盟内,为保证银煞王的安全,组长以下是见不过银煞王的,而组长以上者均是武功低微之人,只有少数银煞王的心腹之将才是武功高强之辈。” “这银煞王是何等人物。” “小的确实不知,只知道江湖称号为玉面银煞,且出行之时也都是蒙着面纱,辨不清容貌,就算不蒙面纱,以我的组长身份若要想见到银煞王的面目,那也只有死路一条。有一点可以肯定,银煞王是个女人。” “你们的总部是不是在地宫之中。” “回四爷,是的。地宫其实有四条通道,一条便是今日我们逃生的入口,第二条是通王银煞王的府第,第三条通道是物资仓库与外界直接相连的通道,而第四条,目前小的还不知道通往哪里。而在黑龙盟内,组长能走的通道就只有入口这一条,其他三条分别在什么地方,如何通过的方法,小的也不知道。” “而整个地宫因为功能的不同而划分为三个区域,一是关押爷的地牢,用来关押尚未处理的人;第二个区域便是黑龙盟的总后方,也就是黑龙盟总部,这里是盟内议事的场所,而负责信息传递的东讯阁也是属于这个区域的;而第三个区域就是黑龙盟的物资中心,而这里,只有少数的人去过。 第48章:铨桓林(3) “白凤将被送至何处?”太子朱标终于暗耐不住那一颗为白凤关切的心,开口问道。 “爷您问的一定是您舍身相救的姑娘。”朱棣瞪大眼睛,看来大哥对白凤的痴情还不浅呢。楚霖羲接着道,“白凤将被送至春香楼,以沁兰佳人的名义五日后挂牌竞价。” 朱标听了楚霖羲的话跌坐在椅中,春香楼是京城的一家官妓馆,此处距京城百余里路途,而且重任在身,他怎么去救白凤?顿时眼中再无光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朱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知道大哥的重情重义,如要不能将白凤救出,那么大哥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大哥,等我回京为你安排好救白姑娘的事宜,您且放心。” 朱标这才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欣喜。 “大哥,小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出去交待一下便回。”朱棣临走前封了楚霖羲的穴道,他只能乖乖的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喊问爷可是当今太子?”待朱棣走后,楚霖羲突然问道。 “怎么会呢。”朱标脸色微变,但转瞬又恢复常态。 “本来小的也有疑虑,但是既然燕王称您为大哥,小的冒死才如此断定,如若您真的是太子,小的可算是投靠名主了。” “你如何得知四弟是燕王。”朱标微微皱了皱眉,眼前的楚霖羲虽被反绑且被朱棣点了穴道,但他似乎发现此人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内力,如果不是武功低微,那便是绝顶高手,而且此人心思慎密,如果能收为已用,必将成为股肱之臣。 “第一燕南翔本为燕王府的南卫,弋北海为燕王府的北卫,他们的主上必定是燕王殿下。第二,他们虽没有称呼燕王的名号,但是却称之为四爷,而燕王在皇子中排行便是第四,四皇子殿下。因而小的斗胆断定四爷就是燕王殿下,而您就是当今太子爷。” “大哥,这回世界上已经不存在楚霖羲此人了。”燕王朱棣回到帐中,一脸阴笑的说。 “你想要做什么。”朱标问。 “我已命人在城外抛尸,顺便放了他的牌子在身上。”朱棣挑了挑眉毛接着说道,“大哥,请莫怪四弟未先告之,只是此事我也是刚刚想到,所以急急命人去办了。从此,世上再无楚霖羲此人了。” “四爷是想让轩龙盟的人知道我将爷救出后杀害吧,这样也就证明了一点,爷并非想要剿灭黑龙盟,而只是误撞而已。而且内奸已除,令四爷头疼的迷魂阵也就没有理由更改进入的方式了吧。” 楚霖羲强忍着腹内的巨痛,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敲打着朱棣的心,如此说来,此番剿灭黑龙盟的消息是不是已经不异而飞了,此人心思慎密程度可想而知,如能收为已用还好,如若不能,必是养虎遗患。楚霖羲再也忍不住疼痛,猛的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朱棣用手捏住楚霖羲的两腮,迅速在其嘴中投放一粒药丸。 “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未及时服用解药而已。我已为其服下解毒散,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 “为什么不为其解毒,解药在安瑞之的手中。” “这毒药在他腹内或许还有作用呢。为他解毒也不在这一时。”朱棣回过身去向帐外喊道,“来人,把楚兄弟送下去,好生招待。” 弋北海与另外一名随从架起楚霖羲出门,他的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好好招待,就是严密监视。 “大哥,我不得不立即回京一趟。一来为大哥安排下救白姑娘的事宜,二来向父皇请一道密函,以调动周围的军队。大哥在此坐阵指挥,切莫让外人知道我们已经屯兵铨桓林中。还有楚霖羲此人,小弟尚觉得可疑,此人一定要严密监视,决不能放走。” “也好。你去的时候我也会顺便问出地宫迷魂阵列的破阵之法,四弟一路小心。” 第49章:父女相认,长女变养女(1) 朱棢春香楼辞别白凤,晋王府护卫花弄影早来到馆驿就来到馆驿面见徐天德,告之他晋王百草亭有相约。徐天德不敢怠慢,急忙整理衣装随花弄影而来。 百草亭中,一粗布长衫男子正背手而立,望着四野一片微黄的草地,远处几株枯树不知何年何月就已枯萎,但却依然兀自的立着,似乎向天地证明它们的倔强。 “启禀王爷,徐将军到。”花弄影轻声打破了晋王的沉思,他回过身来看着立在一旁微微躬身的徐天德,竞不觉间笑了。 “微臣……”徐达正欲施礼,晋王朱棢已然伸出双手将之扶起。 “微服在外,徐将军莫要多礼。请坐。”晋王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徐达接着也坐了下来,“弄影,本王要与徐将军谈些家事,你确保一下周围清静。” “不知王爷此翻找微臣来有何要事。” “本王说了,是家事。本王是想与徐家结亲呢。”晋王嘴解上扬,谁都知道此次番淑女宴无非是为东宫太子以及几位皇子选妃。只不过,太子未选妃前,其他皇子怎么可以捷足先得呢,他诡异的一笑。“徐将军莫疑,本王说的并非徐府小姐,而是另外一位千金呢。” “王爷请恕臣驽钝,老夫的次女刚满周岁,谈论此事恐怕为时过早吧。” “哈哈……”朱棢大笑起来,倒是忽略了徐府还有个二小姐,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递至徐达面前,“本王想娶的是此物的主人。” “翔凤坠,王爷是如何得到。”徐达握着翔凤坠的手微微的抖着,那沉封已久的回忆正慢慢的打开。 “这么说将军认识此物,那本王总算没有白来一回。” “王爷,请告之微臣此物的主人现在何处。”徐达激动的说。 “只是不知此处将军是否不屑一去啊。本王这种风流种子去了无所谓,老将军的威名和亲生女儿哪一个重要,这个本王可是不知了。” “王爷如何得知。”徐达吃惊不轻,这个秘密守护了十几年,已经无人知晓。 “即是本王带此物前来,其中原委自然略知一二,只是此物主人现在春香楼,不知道将军可否一移尊架走一趟呢。” “微臣惶恐。”徐达听得出晋王的意思,此处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还有微臣与此女只是骨肉亲情,她的婚事自当由他养父母做主,或者问她自己的意思才是。”徐达几句话就把矛盾转移,与晋王连姻,还是自己并未相认的女儿,这等事情可不是他一个边关大臣可以决定的事。不觉间已经到了春香楼沁兰阁,艾芳通知沁兰也就是白凤晋王已到。 当徐达看到白凤的时候,不由得一惊,此女生得与其母亲极其相似,如若不是身国还有晋王在,他一定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年轻的岁月。本来还是犹豫的心此刻已经全然对白凤打开,“孩子,让为父好好看看。” “他就是徐达徐天德吗?”白凤看向旁边的晋王。 “正是。你们父女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谈,本王姑且出去找找乐子。”晋王又恢复一副痞痞的样子,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房中只留下呆立良久的徐氏父女二人。 第50章:父女相认,长女变养女(2) “民女白凤拜见将军。”说着白凤俯身跪拜。 “孩子,你不肯认为父吗?” “将军自幼将民女交给白氏夫妇抚养,而自今白家只有民女一个女儿。如果我要认祖归宗,白家岂不是要绝后。所以还请将军容许民女以白凤自居。” “鹤轩老弟怎么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爹爹和娘亲云游四海去了,白凤前来投奔将军,本有爹爹亲笔书信一封,怎耐路遇歹人俱毁,白凤一直担心将军不会相认,因此才托晋王殿下将翔凤坠送与将军。” “孩子,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徐达扶起白凤,“本来朝廷安定下来的时候,我曾派人去寻你,可是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你们早已不在当初的地方住,这么多年没有消息,我和你娘都以为你已经丧生于兵荒马乱之中。” 徐达坐于桌前,白凤立在一旁。“将军也不要感怀,这十三年来,白家待我视如已出,一点也没有觉得受苦,相反到是烦劳将军挂怀。” “孩子,你当真不愿意叫我一声爹爹吗?”徐达此时已然老泪纵横,纵然是铁骨铮铮的硬汉,纵然在万千军中的百胜将军,然而当面对自己心灵最柔弱的亲情,他依然是忍不住的落泪。 白凤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一片涟漪,或许终究是血浓于水,他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拉着徐达的手跪了下去,眼里满是泪花,“爹。”只这一个字,眼睛再也抑制不住倾泻而下的泪水,父女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个泪人。谁说只有女人是水做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因为未到感伤处而已。 “爹,如今我们父女相逢本是件高兴的事,只是女儿还有一事请爹答应。” “何事?” “请爹爹对外宣称白凤为您的义女吧。白凤听说以徐家大小姐为名的妹妹也来到京城,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突然多出个姐姐,我想她的感觉也不好吧。” 徐达一脸怜爱扶着白凤的头,这个丫头为什么心里想的总是别人。 “只是已经委屈了你十四年,现在还要让你继续委屈,为父不忍啊。” “你喜欢晋王吗?” 白凤的脸色一红,“爹如何这般问起?” “今日晋王向爹提亲,此事爹爹并没有应允,你要好好考虑清楚。而且当年的游僧说过,你所嫁之人必是飞龙坠的主人。” “难道是燕王?”白凤喃喃自语,不可能,那姻缘神明明说过此生与他无缘的。“没什么的爹,缘份正是天注定的,现在我考虑多了也没有用处。”白凤大声的劝慰道。 “为父是不是要为你赎身?” 徐达问道。 “爹爹不要了,以爹在朝廷的名声,为一个风尘女子赎身,又将之收为义女,这被世人说出来恐怕好说不好听啊。太子殿下已经安排下晋王为我赎身了,而且女儿想也是暂居晋王府好了,女儿去请晋王收女儿做义妹吧,这样名正言顺一些。”白凤朝着徐达微笑着点点头。 “也好。”徐达的脑中迅速闪现着几个人,太子,晋王,如果刚刚他没有听错,还有一个燕王,这失踪的10几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一个女儿怎么会与这么多王爷纠缠,他只希望她平安的度过此生而已。 第51章:密谋 “王爷,此为逃脱之人的画影图形,锦茵姑娘命我来交与王爷。”黑夜中的秦王府如往日一般宁静,秦王一向表现的很谦卑,王府的一切亦节俭之至,甚至如果真的比起来,还没有一般官宦家来的奢靡。柳占春飞檐走壁,只为将这一份机密文件交考秦王手上,这也是锦茵交待给他的任务,对于锦茵,他永远都不会拒绝。他,柳占春,便是秦王所谓敢死队的队长,只不过这一支队伍一直以黑龙盟的形式丰硕,不断蚕食明朝的财富,不断的制造恐慌,使百姓们不能安居乐业,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只是这几年,黑龙盟被锦茵带的比较嚣张,由于政权的不断稳定,明政府终于也可以腾出一只手来将之剿灭。 “回复锦茵,最近一段时间最好销声匿迹,隐藏好实力,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朱樉接过那份机密,可是却将之弃于桌上,淡淡的对柳占春说道。 “王爷,即已打草惊蛇,我们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柳占春拱手行礼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锦茵好自为之,不由本王也保不了她。” 柳占春呆立于秦王的房中,在他看来如此恩爱的人难道都是皇权路上的交易吗?如果真是这样,他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带着锦茵离开。他知道,她是爱着秦王的,而他自己,不也一样深爱着锦茵吗? “你回去吧,一切小心,尽量护她的周全。” “是,王爷。”声音还在屋内回旋,柳占春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秦王打开画影,他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常标,朱标,果然是他,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处心积虑,他不知道。他努力经营的一支队伍还没有发挥到自己的作用,就要从此消失在无休止的争斗中,虽然这只是他经营众多队伍中的一支,但想到锦茵,他的心还是像被针刺了般猛烈的收缩了一下。 秦王立于窗前望着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一片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他健硕而修长的身上,他显得异常的俊美与飘逸,身上不带有一丝谋朝篡位的气息,他纯洁的仿佛天使一般。 “王爷,楚霖羲已经成功打入敌方,只是还暂未有消息传来。” 臧思远身影飘至窗前,飞落屋中。 “你的功夫又有长进了。”朱樉笑道。 “王爷谬赞了。” “传令给霖羲,要他全力配合剿灭黑龙盟。” “王爷,那冯姑娘呢?”臧思远轻问道。 “尽管本王舍,但现在本王也救不了他,玉面银煞终究是黑龙盟主。告诉霖羲见机行事。”“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慢着,让谢明哲去吧。你是我的人,太过招摇,现在凡事小心,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臧思远也消失在夜幕之中。 秦王关上了窗子,眼前闪现着锦茵娇美的身体,那一双哀怨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他,始终挥散不去,仿佛正在等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秦王终于换上夜行衣,熄灭房中的灯火,飞驰而去。 “锦茵,你愿意为本王付出一切吗?”朱樉悄悄走到锦茵的床前,看着周身示着一丝的锦茵,熟睡中的她透着少女的清纯,只有当她见到他的时候才会那样热辣火热。他坐于床边,忍不住伸手轻抚着她如玉般完美的脸颊,眼里充满了爱怜,充满了歉意。 锦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脸吃惊的望着秦王。 “王爷,锦茵的一切都是王爷的。”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紧抓着他的大手,一把将朱樉拉至胸前,顺手扯落床幔…… …………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手中。”锦茵的眼里噙着泪水,她努力的不让它流落。秦王紧紧的抱着锦茵,心中的不忍又多一分,但她是秦王,他决不会向太子般为了一个女子而敢用太下做赌注。 “我答应你。”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可在朱樉的心里是那般依依不舍,而在锦茵的心中却是无限的悲凉,他要她去死,而她也愿意为他去死,只要为了他! 第52章:欲寻太子 京城第一官妓春香楼外热闹非凡,今日是春香楼又一花魁沁兰佳人的赎身的日子,还有几位小美人也会在今日开苞。 秦王如今已无暇顾及沁兰佳人到底花落谁家,他也听说晋王朱棢已经明目张胆点了沁兰,他的这个弟弟做事一项古怪,在他这个二哥眼里,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他就任由朱棢闹去吧,也好少了一个人破坏他的大计。 晋王早早的来到春香楼,在大堂的首席位置落坐,并且华丽丽的在自己身边写了晋王二字,他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选了个舒适的姿势,当沁兰的牌子被亮出时,他朝花弄影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高声的喊道“晋王出价2000两。” 接下来四座鸦雀无声,晋王悠闲自得的躺在靠椅上,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沁兰,永远是他晋王的人,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与他抢! 朱棣今日亦派了几人相继拍下几位姑娘,她们都是与白凤一同被俘的女子。此时还不便打草惊蛇,因此,他选择了这种方式解救受难的民众。 竞拍结束,晋王朱棢行至沁兰阁,这只为沁兰佳人而命名的房间。 “王爷,如今您已将白凤买下,那奴婢就是您的人了。”白凤盈盈下拜。 “凤儿姑娘,本王只是替朝廷解救落难的民众而已,只是委屈你走了竞拍这条路。本王很清楚,与你同时被劫的几位姑娘也都已救出,只是你比较特别而已。所以你不用感谢本王。” “王爷,白凤有一事相求。” “凤儿请讲。”白凤心中一颤,凤儿,那个曾经在现代被叫过无数次的名字,到了这里,也只有爹娘叫过而已。想到这里,她竟然莫名的伤感起来,脸上明显写出一丝惆怅。 “凤儿怎么了?”晋王爱怜的叫着。“本王这样叫你可以的吧。” “王爷,没关系的。凤儿只是想家了。王爷,奴婢……” “不要自称奴婢,在这里,没有人是奴婢。”晋王打断了白凤的话,他不希望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会因为身份而过分的拉远。 “是,王爷。白凤想请王爷将此信交与我义父徐天德。” “弄影,将此信交给徐将军,速去速回。”朱棢朝门外吩咐,花弄影在门开的时候闪了进来,接过信后又闪了出去。白凤看在眼里,真的应该用闪这个词,太快了,她都还没有看清楚。 “王爷,如今白凤要去何处。” “凤儿想去何处呢?”晋王玩味的看着的白凤,她那一颗平静如湖水的心,究竟会不会因为什么而荡起一丝涟漪。 “我可以选择吗,王爷?” “当然可以了,现在你是自由身了,没有人能阻碍你。” “那我可以去找太子他们吗?”白凤问的很小声,可就是这样低声细语,依然让晋王的心如同寺院钟鼓楼中平静一夜的大钟在晨曦中被激荡,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悲伤。 “当然可以。”他还是莞尔一笑,“不知道凤儿会不会介意本王一同前往呢?” 第53章:初议剿匪 铨桓林中,朱棣正在寻查各处是否准备妥当,突然看到晋王朱棢的护卫花弄影,“弄影,怎么有空来这里,你家王爷又上哪里逍遥去了。” 不远处停泊的正是晋王的马车,晋王从车上跳下,“老四,你三哥逍遥到这里来了。大哥呢。” “真是不容易啊,三哥一向对政事不关心的哦。怎么突然有闲情雅致还这里了呢,我想三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不会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吧?” “就你小子会说,还不是你害的我,我是带沁兰来的。”朱棢永远也没有办法讨厌这个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弟弟,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朱棣才会表现的玩世不恭与落拓不羁,在这样一个皇权的家族中,这是怎样的信任,他是清楚的。 白凤缓缓的从车子中走了出来,轻轻一跃跳下马车,轻迈莲步走至朱棣面前盈盈下拜,“白凤拜见四爷。” “三哥,我真没看出这丫头哪里出奇到可以另大哥放下家国不管而去救她。”朱棣在朱棢的肩上重重的一拍。“三哥是想现在就离去还是去见见大哥啊,你们好像也很久没有相见了吧。” “去见大哥啊,来都来了,岂有不见之理?”朱棢伸手扯下朱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顺势朝朱棣的右肩上狠狠的打上一拳。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打架啊?”朱标笑着从帐内走出来,他听到了白凤的声音,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几人一同入帐,白凤正式向朱标行礼道谢。 “小美人,要谢你也应该谢谢我呢,可是我托三哥去赎的你呢。”朱棣笑嘻嘻的调侃道。 “奴婢多谢燕王殿下救命之恩。”白凤欲下拜感谢,朱标扶起她,“别听他胡说八道,是他自己没有本事而已,不用理他。” 白凤又悄悄的看着上首的朱棣,如今的他已经意气风发,虽然依旧像个孩子,但是在这古代的生活却早已如鱼得水,他醒来了时候,还会记得她的存在吗? “太子殿下准备如何应敌呢?”白凤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首先说道。 “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插嘴的。”朱棣一脸愤怒的说。 “燕王殿下此言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则。何况奴婢还是黑龙盟的受害人,理当尽一份力呢。”白凤迎上朱棣凶巴巴的目光,此处有太子和晋王撑腰,她为什么总是要受他的气呢。 “凤儿有何高见,不妨说说。”晋王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恶狠狠的瞪了朱棣一眼。朱棣心中非常的郁闷,因为一个小女人,一会功夫他已经被两个哥数落了两次,他到要看看她有什么高招。 “引蛇出洞,毁其巢穴。”白凤睁笑吟吟的大眼睛看着朱棣那一脸吃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这妇人之见怎么样呢? “愿闻其详。”朱棣终于低下那颗自认为高贵无比的头颅,至少和这个小丫头比起来高贵了很多呢。 第54章:三王相会斗黑龙(1) 白凤环顾四周,帐中只有太子,晋王,燕王和自己,她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小口润润喉咙,接着说道,“所谓引蛇出洞,就是要制造声势,把敌人引出来。既然他们的老巢坚不可摧,那么就让他们倾巢出动好了,只是我们需要诱饵。”白凤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太子殿下既然肯为民众拿生命做赌注去探黑龙盟的虚实,一定不会介意再来当做诱饵一次吧。” “姑娘有何高见。”朱标看着眼前有板有眼的讲话的白凤,心中的好奇更胜一分,其实这也正是朱棢与朱棣的感觉。 “高见没有,只是浅见而已,太子亲率大军剿灭黑龙盟为民除害怎么样?”白凤一一看过几位王爷的表情,从不屑一顾到略感兴趣,再到惊讶不已,难道古代的女人都是没有智慧的吗,干嘛那样看着她,她这才记起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在这样一个社会,这才是治理名言。 “不行,不能让太子冒险。”朱棣抢过话来说道。 “其实只要计划周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如果需要我,大哥尽管吩咐,我倒是很看好白姑娘的建议。与其在此死等,倒不如先发治人。”朱棢在一旁帮着白凤说道。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太子肯定的说道。 “燕王殿下,现在能否请出救了太子殿下的楚霖羲呢。” 朱棣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太子朱标,朱标点了点头,朱棣起身吩咐带楚霖羲过来问话。“找他过来做什么,连是不是自己人都不清楚呢。” “毁其巢穴,非他帮忙不可,他才是个关键人物呢。” “楚霖羲给几位爷请安。” 白凤看到被绳索捆绑不能自由活动的楚霖羲,立刻奔过去将绳索去了。转身对着太子一拜,“爷,楚大哥既然救了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姑娘请不要费心,是楚某自愿的。燕王殿下做的很对呢,太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难得楚大哥如此深明大义。只是此番请楚大哥来,一是要恢复楚大哥的自由之身,这二嘛,白凤还想请教几个问题。” “多谢姑娘,姑娘请问便是,楚某一定知无不言。” “楚大哥是如何带太子爷逃出地宫的呢,我出来的时候被蒙了眼,什么都不知道。” “这地宫的出口最难的就是迷魂阵,从那堆碎石起,第一个路口中有一盏铜灯,看似与其他无异,但是灯座上有一个小小的乾字,下面是一个向右的箭头。说明自此处向前第六个路口右转。只是这迷魂阵的摆法是定期调换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找到相应的指路标识就可以了。不知道在下说的姑娘是否明白。” “迷魂阵的出入方法我想你早已经与两位王爷讲了,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迷魂阵的进出方法。”楚霖羲一脸错愕的看着白凤,难道她想知道…… “你猜的没错,我想知道迷魂阵子破解之法。此阵就算知道出入方法,甬道狭窄而弯曲,就算爷的人进去了,只怕也难展身手,如果对方此时变动阵法,反被其所制。你说对吗,楚大哥?” 太子等人一脸赞许的望着白凤,楚霖羲则是微微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丫头一针见血啊。 “白姑娘说的是,只是在下一个小组长也不能完全知道破解之法啊。” “楚大哥即想为朝廷效力,此时正是你表现的机会呢。只要将你知道的一一告诉白凤即可,楚大哥可不能有遗漏哦,这可关乎于你投诚太子的诚意。” “此阵有两处死穴,如能破得这两处,此阵便破。”楚霖羲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这小姑娘分明就是太子当初为她而舍命相救的人,难怪太子对其倾心,几句话说得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回答,生怕一句疏漏,让她泛起疑心。 “哪两处。”白凤接着问道。 “龙眼,凤翅。此阵原理为后天八卦对洛书之术数而成,虽阵法是死,却也变换无穷,使入阵之人每次必眼花缭乱而迷其心志,而这种力量均集中在龙眼与凤翅之中,那是一种超越常规的力量,大约有很多怨灵被封于此,只要破其两处,此阵便破。” “请问楚大哥,龙眼之所是否藏这于乾字左右,而凤翅之地隐于坤字前后?” 楚霖羲此时惊的嘴巴合拢不住,此女果然不可小视,不仅心思缜密,而且通晓术数,就连此刻自己心中所想,恐怕也逃不过她的那双锐利的眼睛。 第55章:三王相会斗黑龙(2) “白小姐说的没错。只是此处按藏怨灵的力量,非常人所能损坏,常人遇之,非但不能将其破坏而会反受其害。必须是龙凤之躯佩之以龙凤之兵方可,而且迷魂阵若破,地宫几处通道便会尽显。” “多谢楚大哥俱实相告,你也知道此番太子驻兵于此就是为了剿灭黑龙盟,只是此等消息可是绝密之事,太子即日便会起程至铨桓县驿站等候朝廷大军的到来,而大军未至之际最为危险,楚大哥也好自为之,不要走漏了几声,以免前功尽弃,当然,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离开过远,太子亦将随时起程。”白凤停了停,看到朱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立时觉得自己仿佛说错话般用白皙的小手捂住了嘴巴,“楚大哥,切记,切记啊。” “如若别无他事,楚某告退。”楚霖羲嘴角微微上扬,毕竟还是个孩子,看朱棣刚刚的表情,表明此事是非同小可,他得想办法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 楚霖羲退了出去,朱棣刚要发做,白凤锐利的眼神迎了上去,“王爷,是不是应该派您府上轻功绝佳的人秘密跟踪楚霖羲,此人绝不是一般人物,他几乎道出了地宫所有的秘密,这岂是一个小组长而能知道的。就那么绑了他,他怎么能将消息带出去呢,您怎么能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是何人?” 这回轮到太子与晋王一脸戏谑的望着朱棣,“看看吧,人家小姑娘都比你脑子灵光呢。”晋王朱棢嘲笑道。 朱棣并不分辨,当即命燕王府南卫燕南翔秘密跟踪楚霖羲,并且不要阻止他,一定要让他将消息带出去。吩咐完毕,朱棣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笑意的太子和晋王,“丫头,说说看,你那毁其巢穴怎么办,总不能让当今皇上与皇后前来此处冒险吧。” “当然不用。如此小事岂能惊扰日理万机的皇上呢。不过就要委屈燕王与小女走上一趟了,成功与否小女也不可获知,不知燕王可有此番胆量。”白凤突然想逗逗这个没事总找自己晦气的燕王。 “龙凤之躯在哪,龙凤之兵又在哪里。”朱棣反驳道。 “燕王以龙子身份自是龙之躯,而小女名中亦有凤字可算凤之躯,燕王手中翱龙剑可算是龙之兵,只是这凤之兵白凤也不知去哪寻找了。” 朱棣心中暗想,翱龙剑对于太子和晋王恐怕都是秘密,这个小姑娘如何得知,他怎么会知道,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想要娶之为妃的女子,他已经失去了那时的记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本王新获的翱龙剑,但是这翱龙剑本是一对的,还有一柄为翔凤剑,此时亦在我身上,不知可否。” “如果真是一对的话,那当然可以了。只是燕王愿意将此物送与小女吗?” “借给你好了。” “兵器也是有灵性的,只有完全属于小女,作用才会发挥的淋漓尽致。”白凤看着眉头微皱的朱棣,又偷眼看了看快笑出内伤的太子与晋王,显然这两位王爷都已经猜出白凤是想借此机会拐了燕王的一件神兵,只是关乎于自己的时候,反而看的不清,这也就是旁观者清的道理,朱棣低头苦思一会,终于抬起头来,眼神中坚定而又不舍,从腰间取出一物,白凤看到这是一柄与翱龙剑极为相似的东西,她笑吟吟的走了过去接在手中,“多谢王爷赐剑,您可是一言九鼎不能反悔的哦。” “哈哈……”白凤将剑收入自己的腰间,太子和晋王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老四,看来只有这小丫头能收拾得了你了。”朱棢边笑边不忘调侃朱棣。 “虽然我亦不舍,只是为国效命,命都可以不要了,何况这身外之物!” “好了好了,老四,知道你忠君爱国了,也用不着那么视死如归的样子,如果你不想去,让三哥陪着凤儿去好了。” “那怎么行,我可一定要看看这小丫头倒底有什么本事让你们如此护着他。”他其实在想如果你们都不在场,我可不会让着这个小丫头。 第56章:地底之城(1) 楚霖羲一人回到帐中,此时的他已经是自由之身,原本守在帐外的两名兵士也因为白凤的到来消失无踪,他躺在床上,想着白凤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却出落的亭亭玉立,他忍不住又多想了一下她娇美的脸颊和曼妙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内心的聪颖,如果秦王此生若能得此女相助,大事必成矣。 深夜子时已过,楚霖羲悄悄从床上爬起,行至帐外,眼见四下无人,他飞也似的朝林外奔去,即时而发的还有一朵悠长的烟花划破寂静的夜空,此时正有两人正向他所在的方向疾驰,当然还有燕南翔隐蔽的跟踪。 “楚兄弟,我看到你的信号立即过来寻你。可有什么消息需要带回?” “太子亲剿黑龙盟,即日起程入铨桓驿站,时间紧迫,此封信你速速带回亲自面呈交银煞王。” 来人转身轻跃消失在夜幕中,旋即又一身影闪到楚霖羲面前,那便是在铨桓林外日夜守候的谢明哲。 “楚兄弟,在下谢明哲,秦王殿下命在下通知楚兄弟全力配合剿灭黑龙盟,殿下自有安排。” “莫非殿下已知太子与燕王要动手?” “正是。” “回禀秦王,太子不足为虑,定要提防燕王,燕王的心智不在秦王之下,相较之下,太子反而更逊一筹。此处不宜久留,谢兄弟回复秦王便是,楚某见机行事。” 只消一刻时间,楚霖羲又悄然回到帐中,只认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岂料道燕南翔此刻正跟随着谢明哲的足迹一路赶到秦王府。 翌日一早,楚霖羲还在睡梦中时,便接到燕王府北卫的召唤,今日便起程前往铨桓驿站,让他早做准备。楚霖羲此时嘴角的一侧轻微上扬,幸好自己已将自己传出,就等着看一场好戏了。 银煞王收到楚霖羲的信,下一步如何做早已了然于心,她悄悄的将一包蚀心粉置于龙眼深处,将全队人马调集分两路进军,一路武功微弱的进攻太子所居的铨桓县驿站,一路跟随她和柳占春向京城进发。两队人马即时出发,只留下空洞的地底之城等待着燕王来破。 “丫头,你的功夫怎么样,竟然敢以死破阵?”朱棣笑着对白凤说道。 “王爷一试便知了,白凤功夫只是花拳秀腿,哪里能与殿下争锋呢。如果殿下能做白凤师父,那才是白凤几世修来的福份。”几句话在燕王耳里到是十分的受用,听得燕王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本王不是不可以收徒弟,只是要看这徒弟与本王的缘分如何呢?”朱棣一脸得意的说道。他将手置于白凤的后背一尺处,用内力试探了白凤的内力,不由得心中一惊,她与他的内功修习方法竟然如出一辙。 “王爷试探的如何呢,如果做不成您的徒弟,那白凤做您的女人好了。哈哈。” 此语一出,脸红的却不是白凤,而是堂堂一七尺男儿朱棣,他抽出马鞭狠狠的抽在了白凤的马上,白凤并没有来得急反映,那马已经甩开四蹄飞奔而去,白凤紧紧的抓住缰绳,尽量使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找以一丝安稳的痕迹,可是她做不到,终于还是被飞驰的骏马甩了出去。白凤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飞行了片刻,她本能的曲身一翻,想要立稳却还是因为惯性向前摔去。眼见大地在她袭来,她无耐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与之亲密的接触。 然而等到的并不是自己的五体投地般的礼遇,朱棣飞身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身,她就这样停留在虚空中不能向下倒去,朱棣用力一拉,将她拉入他的怀抱,“本王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破相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气的白凤凰直跺脚,她伸出胳膊使劲的朝朱棣的腹部猛击了一下,朱棣的笑声顿时止住了。 “我可是野蛮女友,想要做我的男人,那就要接受我的蹂躏。”白凤故意在朱棣面前说了她生日时对朱棣讲过的话,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朱棣,她真的想他能够记起她来,那个在21世纪与他相处7日的女孩,那个他想娶之为王妃的女人。 朱棣似乎愣了一下,这句话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是在哪里听过,对于以往的记忆,他不愿去想,每次想起,都会头痛欲裂,因此他已经失去了想寻找那份丢失的记忆的勇气。可这一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神经,他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他想不起来!他极不情愿的抚着头,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 “别想了,有些回忆忘记了恐怕也是件好事。”白凤察觉到他的痛,她清楚的猜到,他失忆了,他已经忘却了那段和自己共同生活的片断,其实这样未必是件坏事。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别想了。” 朱棣突然觉得眼前的小丫头其实也是蛮可爱的,完全忘却了当初想要捉弄她的想法。他将大手扶上她的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也只是拉着他的脖颈,朱棣抱着凤儿一跃上了马背,继续向前走着。两个人的身体都是感觉那样的自然,只是两个人的心灵却始终不能聚集到一起。 白凤靠在朱棣的胸膛,如今的他已经是大自己的四岁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或许只有十三岁的他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呢,她花痴一样的幻想着,竟然在朱棣的怀中睡着了。 “凤儿,醒醒,我们快到了。”朱棣不自觉的叫她凤儿,然而心中却是猛的一震,凤儿,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熟悉到他感觉仿若是身体中的一部分一般,凤儿,你到底是谁?他的那份失去的记忆里到底是不是有你的存在? “我怎么睡着了,对不起,王爷。”白凤一脸的歉意,如此大敌当前,她却惬意的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接下来怎么办,大哥不是让我听你的安排吗?” “王爷……”白凤的脑子突然间不灵光起来,那个处处都和自己的较劲的燕王哪里去了,如今乖的就像一只温和的小猫一般,让她觉得不自在。“王爷派两名轻功绝顶之人在假山入口处执一迷香,防止我们攻入时报信。” 朱棣抱着白凤纵身一跳跳落马下,白凤则是搂着朱棣的脖子,生怕那个和自己较劲的主会把自己扔到一边去,朱棣将白凤放下,并无恶意,白凤低头默不作声,看着朱棣低声吩咐着,这个顽劣的王爷不是什么时间改好了吧。 白凤看着身边一直忙碌的朱棣,心情不禁大好起来。朱棣左手搂着白凤的腰,纵身一跃,翻过围墙,落在那处废宅之中。行至假山处,看到躺在入口处的两人一猫,白凤郁闷的想着,为什么会有一只猫,朱棣只是邪邪的笑了一下,“这是跟你学的,引蛇出洞嘛。”正在谈笑之前,白凤猛的觉得脚下石板一动,她暗叫不好。 第57章:地底之城(2) 白凤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观察身边的一切,一道白色光茫闪耀,只感觉到一束急促的风声耳边想起朝着朱棣的后心而来,她来不急看清楚来者为何物,朝着那个方向上伸手将之接住,却没有暗器般的坚硬,等他回过神来,自己的手正捏住蛇的七寸位置,她傻傻的看着近一米长的蛇身将自己的胳膊缠绕,她依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不敢松开,虽然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但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此时放开,那么中毒的肯定的她。 弋北海最先反映过来,拿着匕首迅速将缠在白凤胳膊上的蛇割断,如果白凤当时松开手,那么那条蛇便会随着弋北海的力道一并出去,然而白凤心中的恐惧却占据了她的头脑,她依旧死命的抓着蛇头,几滴血液滴落在她的黑衣上面。 朱棣搂过站在自己身侧的白凤,看到她的手依旧那么直直的伸着,手中握着那已失去生命的蛇的头部,全身发抖着,“蛇已经死了,凤儿,凤儿,快放开手。” 朱棣帮着白凤将紧握的手松开,“别紧张了,它已经死了,你先把这颗解毒的药吃了,蛇血已经透过衣服渗到皮肤上了,他将白凤被血染过的衣袖撕掉,露出白凤光洁的小臂,小臂上浸过蛇血的地方微微的浮肿,泛着些许青黑色。朱棣取出解毒的药来麻利的涂抹在白凤的小臂上,他很用心的涂着药,而这种感觉也似曾相识,朱棣越来越奇怪自己与这白凤到底是怎么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凤接过一块黑布,将自己的手臂胡乱的一缠裹住了自己裸露的小臂,“王爷,白凤没事了,我们可以进去了,您准备好了吗?” “朱棣微微的点点了头,两人目光相接,彼此感觉到对方的关心,而后彼此的眼眸一闪,又将这关心视而不见,二人并肩朝假山处的入口走去。 有了楚霖羲的讲解,他们并没有费太力气便寻至带有坤字的铜灯,白凤寻找以八为数的地方寻找凤翅,既然阵法以后天八卦为基,那么她断定凤翅的处所一定在先天八卦坤卦为8的数据里面,白凤手中的翔凤剑已然出鞘,发出低低的翁鸣声,她伸出左手在剑身一点,翁鸣声渐止,白凤用一双眼睛扫描着四周的墙壁,终于在距灯座下方8寸处发现一处如羽毛形状的突起,她将翔凤剑一翻,直直的刺了进去。 一阵鬼哭神嚎声过后,原来曲折的通道竟变得宽敞起来,原本堆砌于通道中的各处洞口也都现在也已经是碎石遍地,并没有想像中的山摇地动的感觉。 二人继续踏着凸凹不平的碎石前行,虽然已经有一部分阵法破除,但由龙眼控制的阵法依旧还在,下一步,他们将去破坏掉龙眼,转眼间乾字的铜灯已找到,白凤这次很肯定的告诉朱棣,铜灯上一寸的位置便是龙眼,有了上次的经验,如今的她已经能很快判断出龙眼的位置。 翱龙剑在手的朱棣,迅速将剑刺入龙眼的所在,此次却没有鬼哭神嚎的叫声,而是从龙眼处流出血水来,白凤将朱棣向后猛的一拉,自己的身体却因为用力过大,朝前跌去,龙眼中喷洒出的血水与白色的尘粉状烟雾尽数落在白凤的身上,这便是玉面银煞置入的蚀心粉,只是此粉又混入男人的鲜血,凶险程度可想而知。她处心积虑的想借此机会除掉大敌燕王,却不知被白凤破坏了。 喷落在身的血水与白色的粉末转瞬就被吸收殆尽,白凤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朱棣举手封了白凤的几处大穴,避免毒气攻心,因为不知此是何毒,所以朱棣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将解毒之药喂与白凤。短短的一个时辰内,这个小女人竟救了他两次,朱棣心中满是感激的看着白凤,尽管就算如果她不相救,他也会毫发无伤的活的。 “我没事了。你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你的身上?”白凤关切的问道。 “没事,现在龙眼凤翅已破,剩下的就交给弟兄们吧。我们得赶回去看看大哥那边的情况。”白凤轻轻的点头说好,二人出地宫朝铨桓驿站方向奔去,地宫之事交与弋北海全权处理。 第58章:回援京师 当他们二人赶回铨桓驿站的时候,太子与晋王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少数人被歼灭,前来突袭太子的大部分黑龙盟成员被俘,此前燕南翔亦回至军中,太子,晋王,燕王,白凤,燕南翔立即回到驿站一间隐蔽的客房。 “你们怎么这么快?”太子首先问道。 “我们破了迷魂阵就回来了,担心你这里的情况。怎么感觉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黑龙盟的成员收服了呢?”燕王问道。 “是啊,而且玉面银煞也已经正法,本来以为是什么民间奇异组织,没想到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太子失望的说着。 “我想见见玉面银煞。”从兵士抬进的尸体情况看,此人一定不会是玉面银煞。“我们可能中计了。” “凤儿觉得哪里不对。”晋王与燕王齐声道。 “虽然我不懂得高深的武功,但是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出这银煞王基本没有功夫可言,而且那种娇弱的神色也不像是一个主人应该有的,反倒是像极了做错事的丫头,所以此人一定不是银煞王。而且就凭借这几年来黑龙盟的所作所为,也不可能是这样一群毫无功夫之人,我们很可能落在别人的圈套中,或许黑龙盟的精锐并没有出来,或许银煞王正带着黑龙盟的精锐在秘密做其他的事。” 听着白凤的分析,太子与晋王心中的疑虑也坐实了,的确如白凤所言,只是这隐藏在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呢。 “南卫大哥此去情况如何?”白凤看着立于燕王一侧的燕南翔。 “属下此次奉燕王之命跟踪楚霖羲,没想到此人并不那么简单。此人子夜时分放出信号飞奔出林,轻功不在属下之下,他先后见了两个人,一个是来自黑龙盟的弟兄,想是信已送到,不然今天也不会有这场偷袭。” “另一个是什么人。”太子问道。 “属下原亦不知,此人身手极高,恐在属下之上,恐其发现所以属下只能远远的跟着,只是属下依旧不敢断言。”南卫为难的看看燕王,又看看太子。 “你尽管照实说来。” “属下见此人进了秦王府!”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属下怕误事,只好先回来通报。” 屋内鸦雀无声,如果楚霖羲与黑龙盟有关,亦与秦王关切密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秦王与黑龙盟之间有关系,几人的头脑都在飞速的思考着。 “弋北海求见。”外面通传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传。”太子吩咐,弋北海行礼毕,“王爷,地宫之内已经撤空,没有一人的存在。只是迷魂阵被破后,又出现三个路口,一条路通往铨桓县令书房,另一条路通往一处宅院的内室,属下命人去户部查探,此屋的主人叫冯锦茵,只是不常在此居住。还有一条路通往一个很大的密室,密室中还有一些尚未来得及转移的物资,另外两处其中之一就是此次太子爷受难的地牢,此处位置正是知县大牢的地下,另一处就是黑龙盟的基地了,属下已经命人逮捕了知县,等候王爷发落。” “你做的很好。北海,南翔,你二人先行休息,有事再传。”太子道。 “带楚霖羲来!”白凤突然开言道,顷刻,楚霖羲带到。 “多谢楚大哥配合呢,此一役全歼黑龙盟,楚大哥可是大功一件,太子殿下一定为楚大哥请功呢。”此时的楚霖羲双膝跪地,低头答道,“能为国效力,一直是楚某的愿望。” “所以多谢楚大哥将太子将驻驿站的消息通知黑龙盟呢,而且黑龙盟的大部主力已然撤走,并且带走大量物资,白凤想请教一下楚大哥,此番黑龙盟是不是去协助秦王了?” 此话一出,楚霖羲知道事已败露,本来前伏于地面的双手突然多出几道飞镖,向屋内的几人飞去,他却翻窗而逃,弋北海早就在窗外守候,见有人跃出,挺长剑与之战在一处。楚霖羲并不恋战,虚晃一招带着受伤的左臂逃窜。 白凤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楚霖羲投至白凤身前的却是三支飞镖,白凤轻松的躲过两支,第三支正中她的左肩,鲜血汩汩的像外流着。 “穷寇莫追,火速回援京师。”白凤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大声的喊道。“几位王爷,皇上恐有难,几位火速回京。” “不行,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又受了伤,怎么行丢下你不管。”燕王关切道,并在白凤身上点穴止血,取出暗器并上了金创药。 “大哥,四弟你们快去回援,白凤由我带来,再由我带回京师。”晋王说道。 “也好,火速行军。临行前白凤交与徐将军一封书信,相信此时他必与皇上一起,但如果黑龙盟全体精锐做战,再加上有人协助,我怕他也只能会顶住一时。为了大明的江山,请两位王爷火速回援。 原本喧闹的驿站中顷刻间只剩下晋王与白凤,白凤终于忍不住疼痛和强烈的眩晕向后倒去。 第59章:中毒 晋王抱着白凤,飞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向城中的医馆奔去,他不知道白凤身中的是何毒,只好去找大夫帮忙。 “快救醒她!看她中了什么毒?”晋王因为紧张而显得语无伦次。 大夫急忙为白凤号了号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瞧了瞧,“这位姑娘中毒至深,恐怕救不了了,公子准备后事吧。” “救不了也得救。”朱棢将一柄短剑横在大夫的脖颈上,随即扔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这是诊金。”晋王朱棢听到救不了这三个字突然间心口一痛,他就要失去她了吗? “可是这人已经救不了了,这位爷还是饶了在下吧,这诊金在下也不会收。”大夫跪在地上求饶道。 “本王的诊金已下,”他将晋王的令牌重重的砸在桌上,“想办法治好她,医不好她,你就来陪葬!” 大夫赶紧起来重新给白凤号脉,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希望,“王爷,本来姑娘的病已经无人能治,但此刻姑娘的体内似乎有几种毒素在抗衡,相互牵制,姑娘竟有好转的迹象,恭喜王爷。不过……” “快说!”朱棢一把抓起大夫很是激动。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现象,姑娘身中的蚀心粉已经深入内脏,加上男人血做的引子,如若洒在男人身上,则是立时毙命,姑娘中此毒本也无解,可是她似乎先前又中了白血蛇之毒,中毒虽未深,且以服下解药,但是余毒未清,加上肩头所中飞镖虽无大碍,却也加速了血流的速度,因此姑娘才会提前昏倒。” “快说怎么救她!”朱棢大声的喝道,对于这些原理,他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得了她,怎么样才能让他好起来。 “草民配制一方,可延缓毒发时间,王爷只当再寻一味忘忧草即可解毒,此药只在草民师兄有,师兄在京城的济世堂药房,王爷可寻此人解救,只是吃了忘忧草的人会将自己内心深处最炽烈的一段情感忘却,至于是否再能记起,只看机缘。” 朱棢买了一辆马车,将白凤置于马车之上,亲自驾车赶往京城,一路上颠簸劳累早已忘却,将仍在晕迷中的白凤送至济世堂医治。 “大夫,请救救这位姑娘。我们从铨桓县而来,特来求忘忧草。”朱棢一口气的说着,并将白凤放至床上。 “定是我那师弟让你们来的,只是这忘忧草十分的稀有,因此也特别的珍贵……” “要多少银子去晋王府取。”朱棢亮出晋王的金牌,随之置于桌上的是两张五千两的银票。 “王爷言重了,草民只是想说,再珍贵的药材也比不上人命重要。”他从一个特制的药箱中取出忘忧草,“将此草与我师弟开的方子一同煎3个时辰,记得一定取山泉之水,只消一副,药到病除。”他又看了看床上的白凤,“想必后遗症我师弟也告诉您了吧。” “本王知道。” 晋王府中,白凤安静的躺在晋王的床上,朱棢握着白凤的手,两只眼睛里写满了关切与惆怅,花弄影已经去山中取来清泉,三上时辰后,她将忘却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一段情感,她会不会忘了他,但是相较于白凤的生命,他宁愿选择她忘记他。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不能亵渎,她是他生命中的天使,那种玩事不恭在她的面前统统收起,他只想陪在她们身边,如果她要他入仕,那么他也会心甘情愿的选择进入官场,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是这一切都要在三个时辰之后做出决择,如果她忘却了他的一往情深,亦或她忘却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两种结果都相当的纠结。 他就依然默默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等待着他的醒来。 弄影已经将药端至屋中,两位丫环进来准备伺候白凤服药,但都被朱棢摆手示意下去,他要亲自喂她,亲眼看到她醒来的样子。 药一勺一勺的喂下,她还有吞咽的能力,那本已泛青黑色的脸颊之上渐渐的白皙起来,微微透出些红润,他知道,那是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她的记忆也正在变得模糊不清,逐渐的消失无踪。 “王爷,这是哪里。”白凤艰难的睁开双眼,喃喃道。她想挣扎着起来,却又被朱棢放下。 “你身体刚刚复原,还需要休息。” “皇上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京城中未有大的动静,应该一切安好。”朱棢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自责,一路急着回京,只为救她,而自己的父亲一样身处险境,若不是她的提醒,他几乎忘却了。 他们还不知道,京城的皇宫早已血流成河。 第60章:皇宫刺杀 那日白凤捎信给徐达,自己将去辅助剿灭黑龙盟,请父亲入住皇宫守护皇上安全。徐达本不未在意,但还是去了。 君臣寒暄过后,徐达说明来意,皇上也非常痛快的答应与之叙叙旧,徐将军府的兵士在皇宫外秘密守护着皇宫的安全,每日依旧早朝例行公事,只是早朝后徐达仍居宫中。 这日,朱元璋召见徐达与之对奕,徐达连输了五局,皇帝命徐达拿出真本事来对弈,徐达只得硬着头皮接着与皇帝下棋。 这盘棋从中午一直下到傍晚都未分出胜负,正当朱元璋连吃徐达两子自鸣得意时,徐达却不再落子。皇上得意地问道:“将军为何迟疑不前?” 徐达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答道:“请皇上细看全局。” 朱元璋仔细一看,才发现棋盘上的棋子已经被徐达摆成了“万岁”二字。 朱元璋大笑,“将军棋艺果然了得,竟能随心所欲,畅所欲言。” “天意本当如此,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徐达擦去额头的冷汗,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现在皇帝乃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就算有兄弟之情,那也是皇帝怜悯臣下之所为,做臣子的什么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爱卿平身,你我自叙兄弟之情,何必多礼。” 此时,宫外太监来报,有贼人从东门闯入,请皇上暂避。 “朕乃是天子,一朝天子岂有临阵脱逃之理,朕就看看这伙刺客到底有何本领。爱卿不必多虑,你我就在此坐阵。” “是,皇上。” 秦王本想要楚霖羲帮助燕王剿灭黑龙盟,这样在燕王或太子身侧就布下了一枚棋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冯锦茵竟领着黑龙盟的精锐夜闯皇宫,当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赶往皇宫,伺机而动。 黑龙盟攻破东门而入之时,秦王早已到达皇宫,只是他先躲起来以观战绩,如若能拿下皇帝,那么就可以逼着他改立自己为太子,再给太子和燕王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一举而多得,只是在他看来,这种机会实在太渺茫。 果然不出秦王所料,黑龙盟攻破东门,死伤过半,紧接着又被密守在外的徐家军与皇宫内铁卫队联合绞杀,只有冯锦茵与柳占春少数人冲破重围,来到皇帝的面前,眼见远处尘烟四起,想必是太子的兵马已经回援京城,其实只是小股的乱民闯宫而已,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不过他觉得还是低估了太子他们。 “黑龙盟银煞王,看来你这条黑龙与朕这条赤龙比起来更逊一筹啊。” “既然你已知道本宫来此,还不束手就降。” “朕到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让朕受降。” 朱元璋与冯锦茵战在一处,徐达与柳占春互相厮杀,相拥而致的铁卫队与黑龙盟的少数盟众展开激战,若大的一个皇中大殿内,早已被一处处血迹染成一朵朵娇艳的花,这些花朵还随着不断的厮杀而继续绽放。 秦王已至殿外,手执长剑的他已然冲到殿内,“大胆贼人,还不受死。” 冯锦茵拼着一死前来闯宫,却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如今提了一把和剑来欲杀自己,锦茵愿意为您而死,可是锦茵死后,您的心里还会有锦茵的留下的痕迹吗? 冯锦茵因为情绪原因身手慢了半拍,结果被秦王一剑刺中心脏,锦茵大大的眼睛里面全是泪水,她是那样的不舍,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她深爱的着却将自己杀死的男人,但是她的嘴角去噙着笑,死在自己心上的人手里,也算是一咱幸事。 柳占春见锦茵已死,悲痛间朝着秦王挥刀而出,秦王左躲右闪,与之战在一处,徐达也过来帮忙,柳占春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连翻做战下来,速度明显变慢,而锦茵的死,让他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多余,因此,招术虽然精妙,却是破绽百出,身上脸上,已然满是伤口。 “留活口,朕要亲自审讯他们。”朱元璋大声喝道。 “哈哈,”柳占春大笑着,挥刀剖向自己的前胸,“对于死人,你们一定问不出什么。锦茵,慢走,等等我。” 他将插入自己前胸的刀猛的拽出,随着惯力精准的朝着皇帝飞去,徐达已经来不急回刀相抵,好将身子快速移步至皇帝身边,将呆立在一帝的皇帝拉开,那利刃却在他的臂膀处留下深深一道伤痕后坠地,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滴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仿佛可以听到滴答的声音,对于久经杀场的他来说,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 柳占春用手捂着自己的前胸,向前两步后跌倒在地,但他依然向着冯锦茵的身体爬去,地上残留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秦王在他的后背上又是一剑,他终于动也不能动的躺在那里,眼睛却一直朝着锦茵的方向不肯合上,他就这样的死不瞑目,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一个甘心自杀而保他周全的随从,却同样受着他的一剑穿心之痛,剑穿过心脏的一瞬,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一种释然解脱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终于可以与他深爱的锦茵九泉之下相守,永不分离。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王恕罪。”秦王跪拜施礼道。 “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尔等何罪之有,都平身吧。” “老臣伺候皇上休息吧。”徐达躬身上前道。 “你协助泰王来善后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太子,燕王求见。”太监高而尖细的嗓音委有穿透力。 “让他们御书房见朕。” “太子,燕王御书房候见。”总管太监李公公拖长音喊道。 第61章:来龙去脉 “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太子,燕王请安道。 “你们怎么知道皇宫将有劫难呢。”皇上已经换下那套血衣,重新穿着一新。 “儿臣奉命剿灭黑龙盟,本在铨桓县放出风声太子亲临,可是攻击儿臣的只是一些是虾兵而已,四弟一路人马在黑龙盟的老巢内也未发现黑龙盟之精锐,因此断定黑龙盟必是趁皇宫守卫空虚之时挥师京都,儿臣怕父皇有危险,因此星夜返回,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皇儿过虑了。” “是,父皇教训的是,只是据当时受降的黑龙盟关鹫组组长蛊惑,说黑龙盟的势力已然十分旁大,父皇的安全身系大明江山,为确保万一,儿臣这才……”太子垂道说道。 “铨桓那边什么情况?” “此伙匪人与当地县令勾结危害一方,县令已交刑部候审。黑龙盟首领玉面银煞乃是一名为冯锦茵的女子,想必已经正法。只是黑龙盟此番运走大量物资不知去向,此事儿臣怀疑另有主谋,还请父皇明查。” “此事到此为止,不需声张。明日召告天下,黑龙盟已经在铨桓县全歼,匪首玉面银煞当场击毙,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是父皇。” “朕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太子与燕王退出御书房,燕王奇怪的问。“大哥,你说父皇这次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呢。” “哪有,是你多疑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结,那就是,此次皇帝处理这件事上保留了些什么。 **************************** “王爷,属下在此等候多时了。”楚霖羲在秦王房间守候着秦王的到来。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往本王这里跑,有没有被人跟踪?” “属下很小心了,并无人跟踪。而且当时所有人都前往京城救驾了,哪有心情理属下啊。因此属下才能苟活至今。” “你要本王提防燕王是何用意?” “王爷您必是知晓,晋王无心皇储之位,而燕王与太子关系甚密。相当于太子之一臂,而今属下与太子和燕王接触几日,太子总是会有妇人之仁,而燕王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果断利落,深谋远虑方面也高于太子许多,因此就算他无意于帝位,成为太子帮手也是王爷的阻碍。” 秦王微微的点点头。 “王爷,属下还发现一女子,才智与武艺均是非凡,此女就是沁兰佳人,此时已与太子、晋王和燕王走在一起,此女子得太子青睐,而太子曾为了此女以身涉险,又是晋王将之从春香阁内赎身,因此与晋王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属下看来,与燕王关系貌似不和,二人总是有意见分岐。今日我已将此女打伤,但却未能杀死。王爷信属下看此女已收复无望,不如您做个顺水人情将之推向燕王身边,以挑拨太子与燕王的关系。而晋王如果痛失所爱,就算不与咱们走在一起,也不会与太子走在一起。” 秦王又微微的点点头。“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没有了,王爷,”此话还未说完,他的心脏处被一匕首刺穿。“王爷,你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如果你的尸体没有找到的话,始终是个贻害,本王就先送你一程。到那边会有黑龙盟的弟兄接应你的。” “王爷……” 楚霖羲的嘴微微的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来。他是想说白凤已经怀疑他与黑龙盟的关系,让他自己小心。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对他,他已经算是鞠躬尽瘁,而得到的却同样是一刃穿心。他的嘴角挂着笑,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楚霖羲就这样死在秦王的手中,秦王又在楚霖羲的身上割出此许的血痕,屋中制造打斗的痕迹,最后在自己的右手上划下深深的一刀,一切准备完毕,他大叫有刺客。 楚霖羲终以黑龙盟余孽之罪名被鞭尸,他进入秦王府,只是为了给死在秦王手下的银煞王报仇,只是这谎言却逃不过朱棣的眼睛,亦逃不过皇帝的眼睛。 ************************** 白凤醒来的第二日,朝廷通告黑龙盟已在铨桓县被剿灭,太子与燕王立了首功,只字未提刺宫之事。 “皇上在保护秦王,毕竟是自己身生的儿子,骨肉情深,少了哪个都是不舍。” “你还记得我吗?”忍了一天没有提出的问题,晋王终于在此刻提起。 “怎么会不记得呢,是您将白凤从春香楼救出,是您为白凤送信给爹爹的,也是您带着白凤去的铨桓县呢,我怎么会不记得呢。”白凤的笑意突然间止住,她还记得自己是从现在穿越而来,而她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而来,自己的历史使命又是什么。 听着白凤一一数着他们之前的事,晋王一阵窃喜,她还没有忘记他,转而又略感低落,她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太子?他在心中反复的问着自己,“太子与燕王已然回京,黑龙盟也尽数剿灭,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燕王,是朱棣吗?”她记得在历史课本中,大明的燕王就是朱棣。 原来她的心上人竟是四弟,她竟然望却了他。 “是啊,不过王爷的名讳可不要轻易说出口哦,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呢。” “王爷,为什么我的记忆会有缺失啊,我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可是我却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回京的时候,本王的车赶的太快了,所以至使你的头部受伤,太医说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晋王选择了说慌,他不能告诉她,她忘却了自己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要在她想起那个人是谁之前,走进她的心田。 “凤儿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 “若能与山水田园相伴,也不枉此生了,我一直希望能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一处小茅屋,就在那里栖息,就在那里日出而做,日落而归。”白凤兴奋的说出了自己在现代时的愿望,当然,她没有加上另外再要一根网线。 晋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皎洁,似乎他已经找到了与白凤的切合点。 第62章:一日田园——狮子山 次日清晨,晋王朱棢十分神秘的说要带白凤去一个地方,她一定会开心。 “去哪啊?”白凤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朱棢故做神秘道。 其实白凤的毒虽是解了,但身体依然很弱,没有人的时候,她常常打坐宁神,可是一定不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但要想起在哪里学的,却如同雾里看花,记忆顿时模糊起来。 白凤上了马车,一身布衣的朱棢驾车,虽然足够宽大舒适,但车外的路似乎并不是很配合,她感觉到他们已经出城了,城中那平坦大石板路已然不复存在,虽然车走的很慢,但她还是在一路的颠簸中晕车了。 到了目的地,当白凤从车中走出,还是忍不住的一阵狂吐。 “对不起,坐不惯山路。”白凤说着,又呕了一会。 “弄影,取些水来。”朱棢对着空气说道。 “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白凤这时稍适休息,已经感觉有所好转。 “白姑娘请用。”只见一袭黑色的身影飘来,白凤的眼前就多出一双手捧着一只精美的玉碗,玉碗中盛满了清澈的泉水,白凤接过碗来还没的得看清来人,那道黑影又从他的眼前消失。 她漱了漱口,又喝了几口水,一阵清凉之感顿时传遍全身,她高兴起来问着晋王,“王爷,来的人是影卫吗?” “是啊。” “他倒底是人是鬼啊。” “当然是人了。” “可是我很少看到他的存在哎,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模样呢。”白凤俏皮的眨着眼睛,似乎刚才狂吐的那根本不是她。 “弄影,白姑娘想要见见你呢,都怪你太风流潇洒了,赚得白姑娘的芳心了。”朱棢玩笑的说道。 而白凤眼前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跪在面前,“王爷折杀,属下不敢。” 白凤看着面前的花弄影,竟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说那几位王爷也是风华绝代,那这个花弄影长的简直就是妖精,白凤半天的花痴,惹来了朱棢的不满,“凤儿还没看够吗?” 白凤回过神来,微眯着眼睛,“影卫功夫如此了得,不知能收白凤为徒呢?” “影卫不敢,白姑娘自有王爷亲自照顾。”说完立即消失在白凤的眼前。 “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白凤指着花弄影消失的方向问道。 “你也知道,他是影卫,除了与他的名字相关外,还在乎他的飘乎不定,如影随行。” 白凤努起小嘴说道,“有那么高的功夫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听你这个王爷的,想收个徒弟都不敢,想我白凤也算是绝色佳人,想学点功夫都找不到师父呢。”然后突然垂头丧气起来。 “凤儿想学什么。”朱棢出口问道。 “我想学轻功,可以像影卫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白凤一脸兴奋的说,转而又失落的说,“可是你不允许他教我。” “那我教你不是一样的吗?” “可是你哪有影卫厉害,要跟也要跟个像样的师父啊。”白凤小声的嘟囔着,只感觉到眼前白影一闪,却没有了晋王的踪影。 “王爷,王爷,你去哪里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啊。要是一会来了虎豹豺狼我可怎么对付啊,不就是赞美了影卫几句嘛,您也不用那么小心眼啊。”白凤委屈的似乎要哭了出来。“要是再遇到个山贼强盗,白凤的一世英名啊……” 还没等她哭完,朱棢终于忍受不了耳根子的发热,风一般的飘到她的面前,手中那把写有风字的扇子微扇,“现在可以认我做师父了吧,我才是风一般的男子。” 白凤终于破涕为笑了,感情他是在像自己炫耀功夫呢,早知道他功夫这么高,她还对影卫犯什么花痴呢,她冲上去朝着朱棢就是一拳,朱棢也并不躲闪,任由白凤娇小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现在你可是我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不允许再抛下我不管了。”在这山水田园间,白凤已然忘却了自已身在明朝,已然忘却了她身边的就是大明的晋王殿下。 “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呢。”朱棢一脸宠溺的说道。 “师父,这是哪里啊。” “这么快就改口了吗?你还没行过拜师大礼呢,我还不算师父。” “徒儿白凤拜见师父。”好不容易抓到的师父,她哪里肯放手呢,三拜九叩之后抬头问道,“现在白凤可算是您的徒弟了吗?” “凤儿快快起来,此处已远离皇城与尘世,那些俗礼就免了吧。这里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想你可以叫我朱棢。” “貌似还有影卫。”白凤大煞风景的说道。 “他离的很远,我已经吩咐他不允许再靠近你。”朱棢一脸无耐的说道。 “朱棢。”白凤歪着小脑袋低低的叫了一声,“不行不行,你比我大那么多,这样叫你你不是吃亏了嘛,这样吧,叫你棢哥好了。” 朱棢久久保持着冷漠的脸只有在白凤的面前才能肆无忌惮的开怀的笑,那种人前的风流不羁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她面前,他就是个谦谦君子,那笑容真是迷死人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棢哥?”白凤在一次的问道,可是朱棢依旧保持神秘的并不说出来。 白凤抬头望见在骄阳下的绿叶婆娑,脑海里跃然而出的就是北宋王安石的名句,“凌霄不屈己,得地本虚心。岁老根弥壮,阳骄叶更阴。” “凤儿果然聪慧,这里就是王安石登江畔赋诗之庐龙胜境呢。” 白凤撇了撇嘴,这回瞎猫又碰上死耗子了,不知道是她白凤幸运还是老天爷格外照顾,她自从来到古代之后,总是会感觉很多事情都是被别人事先安排好的。走过一条长长的小路,展现在白凤眼前的是以高山为依托的两间小茅屋,茅屋前面不远处便是一个月牙形的小湖,只是此处除了小屋,决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或许在此终老,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呢。 白凤站在屋前发呆,朱棢微笑着叫了叫凤儿,只听到白凤轻轻的吟起“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凤儿喜欢吗?” “太喜欢了,这就是我一直梦想终老之地呢。”白凤上前猛的一扫抽水机朱棢的脖子,恨不得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咬上一口,对于白凤这种近似疯狂的举动,朱棢到是很是意外,却也由衷有开心起来。他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凤儿开始喜欢我了吗?只是这种喜欢能敌得过对朱棣的爱吗?”想到这里,朱棢欢喜的表情上又结了一层薄霜。 一声清脆的鸟鸣之后,朱棢眉头开始纠结,大喊一声,“出来。” “王爷,有一封给白姑娘的信。”白凤手中多了一个信封,感觉影卫又在自己的眼前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棡哥师父,这样太不公平,无论如何,你得教我轻功,我可不想让影卫成天在我面前飘来飘去的,等我会了功夫,一定与他比个高下。” “好,一会我就教你。先看看是什么信吧。” 白凤将信展开,看着里面的内容,瞪大了双眼,转而两只眉毛又似乎思念对方一般向中间聚拢过来。 第63章:技压群芳(1)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白凤眉头深锁着道。 “出什么事了?”朱棢在一旁忙问道。 “有没有搞错啊,让我去参加淑女宴,太子的脑袋一定是秀逗了。” “秀逗?是什么意思。”朱棢问道。 “别管那是什么意思了,总之,这个宴我不想去。我又不是淑女。” “那怎么行,这是母后组织的,只要接到邀请函的人必须要去的。我也会去的,到时候你就坐在我身边好了。” “算了,为了不掉脑袋,我还是去吧。我可不想坐在王爷的身边太过招摇,选个角落坐就好,我只是想平平凡凡的过些小日子罢了。” 那日,朱棢教了白凤轻功的修习方法,白凤铭记于心。二人在夜幕降临前回到晋王府,白凤在马车上被折磨的够呛,她信誓旦旦的说“今后有机会,我会改造大明所有的马车,太折磨人了。” 这一夜过的很快,第二日清晨,白凤把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对着镜子看自己,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需要多余的修饰。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行至前厅,看到一脸不可思意的晋王。 “不好看吗?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不想吸引人的眼球。” “不是不好看,是太美了,你要是这样了去,今天一定会吸引全场人的眼睛的。” 白凤不以为意,她以为朱棢是在开玩笑,今天就算是被带去的丫头估计都会比擅于修饰自己,她就这样一个衣着不鲜,又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而又没有任何根基的人,是不会忍人注意的。 一路上他们坐着一辆宽敞的马车向皇宫驶去,白凤也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很调皮的挑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热闹极了。马车走的很快,他们很快到了皇宫。在右顺门就下了马车,徒步向皇后的坤宁宫方向走去。 这皇城分内外两层,外成有个城们分别是建端、长安、承天、庆瑞等。进入外城要进内城须经午门,午门进去有两扇门,分别叫做左顺,右顺;再进去就是奉天殿,也是皇宫的正殿,是临朝的地方;奉天殿的两侧有两小殿,左为文华殿,是太子御临的地方,右为武英殿,是天子戒斋的地方;奉天殿的后面是华盖殿,再往后是谨身殿,是皇帝召见大臣的地方。两边是两道长廊,直达奉天殿,左为文楼,右为武楼。过此就有一道门连接前后,叫乾清门,进了这道门就是后宫了。首先对着乾清门的是坤宁宫,是皇后住的地方;两边分别建了六宫,都有名字分别是仁寿、景福、仁和、万春、长春、永寿宫。六宫之后左右分别有华屋楹,列两殿即凉、暖两殿。过后就是玄武殿,殿后是宁安门,由金水桥连着御花园,御花园里亭台楼榭自不用说,单那名字起的你听听:太华池、飘香亭、鱼亭、鹿亭、鹤亭等。内外宫殿加起来共屋宇一千六百三十八楹。 白凤在角落里找了坐位坐好,这里不容易被人发现,却是看热闹的好地方。白凤听到有人太监报徐达千金锦云到,她特意将一双目光送了出去,不看还好,一看惊讶不已。 只见锦云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白凤笃定,今天的主角必定是她了。 今天照理说是皇后娘娘所招之淑女宴,来的应该都是女人才对,可是却在前面准备了皇子的坐位,一看之下,白凤便觉得这是一个相亲宴,不过也好,等着看好戏吧。 这时听到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众人纷纷离坐给皇后娘娘行礼,这场面其实是很壮观的。 重新落坐后,皇后娘娘说“众位不必拘礼,今天淑女宴,也是哀家与民同乐的好事,大家入席吧。” “谢皇后娘娘。” 白凤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几道目光正在看她,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晋王正在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四皇子朱棣的目光也寻她这方望来,太子亦是时不时的朝他看看,但是这些都不是让她感觉到的目光,她向上一看,与皇后来了个四目相对,这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她看到皇后在朝她微笑的点了点头。或许是看错了,她都坐的那么靠边了,而且,今天就算来的小丫头都珠光宝器的闪亮动人,与之比起来,她似乎就如同乞乞丐一般,怎么还会被注意到。 第64章:技压群芳(2) 菜品一一送上来,宴会开始了,也有一些事先安排好的歌舞表演,她在一旁侥有兴趣的欣赏着,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聚会呢,古代的歌舞也是头一回欣赏。 她还是偷偷看了看不曾相识的妹妹,锦云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似乎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一样,她才是最高贵的。白凤并也不以为然,继续欣赏着节目。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皇后准备的歌舞也接近尾声,皇后道:“各位小姐都是各地的名媛,想必也是各自身怀技艺,不知道哀家是否有幸欣赏一二呢,谁来弹奏一曲。” 这回好戏应该才刚刚开始而已,眼看着一位位小姐表演自己的琴艺,白凤在其中也听出些门道,最先上台的表演一般,越往后听越觉得技艺真的很棒,每首曲子都很动人心弦。 “民女徐锦云献丑一曲。”只见她盈盈走到中间,在古琴旁边轻轻的坐下,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锦云果真是第一才女,早听说你的琴技过人,今日得闻,果然非同凡响。” “谢皇后夸奖。” 白凤开始嫉妒起锦云来,自己要是有这妹妹的一半也好啊,这琴弹的是真棒,这尾声也收了,估计又要有新的节目上演了吧。 “母后,儿臣在民间识得一女,可否让其为母后表演呢?”太子说道。 白凤的脑袋上面开始冒起白烟来,她求救似的看着晋王,可那小子只是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他也很想知道呢。 “既然太子都说了,你就也为哀家献上一曲如何?”皇后娘娘看到白凤的为难,只是这样说道。 “皇后娘娘,民女自幼生在民间,未有老师相授,只是与家父略学一二,民女也不想这嘈杂之声扰了大家的兴呢。请娘娘收回成命。” “无妨,反正今天高兴,你就弹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吧。” “白凤尊命,那白凤就要开始乱弹琴了。”白凤此话一出,惹得大家一阵笑声。她依然求救似的看了看晋王,晋王看着她的双眼略微张大,似乎在鼓励她,她一定行的。 她慢慢的走到琴旁,坐下。半天并没有弹奏任何曲子,因为她拥有白凤所有的记忆,只是不知道白凤的技艺她是否也有,所以,她在想要弹也要弹一首别人没有听过的,这样只能从意境里来体会,那么就算弹的不好,也可以蒙混过关。 “一曲春江花月夜献给娘娘,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白凤终于将手落在了琴上。一曲春江花月夜如神曲般的经她玉润的小手弹出,一首春江花夜的诗经由她粉嫩的小嘴吟唱。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琴与歌声同时结束,白凤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琴可以弹的如此抑扬顿挫,柔柔似水,优雅纯美异常动听。 “此曲是你所作吗?如此优雅,又很显大气,实在是上品啊。” “娘娘,此曲并非民女所做,民女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呢,希望没了污了您的耳朵。” “向来只听徐府小姐琴艺卓绝,如此看来,民间才女也是深藏不露啊。” “皇后过奖了,其实还是徐小姐的琴艺高操,民女,”白凤低下头,脸微微红润起来,“民女只是会这一首而已,今日真是献丑了。” “你也不用过谦。” “谢娘娘夸奖。” 她回到坐位上,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迎面正是徐锦云如刀一般的眼睛。 第65章:技压群芳(3) “娘娘,既然对民间的乐曲感兴趣,那么民女斗胆再向娘娘推荐一种棋艺。”白凤恶狠狠的看着太子,想在背后捅她一刀,这回自己偏偏来个先下手为强。既然纯粹想看热闹已经不成,那么这个淑女宴索性她就来个主导。 “好啊,既然与民同乐,白姑娘讲讲便是。” “普通围棋虽然能尽显各位的棋艺,但毕竟是时间太长,民女认为比较不适合在这里表演对奕,因此民女向娘娘介绍一种民间的游戏,五子棋。” “五子棋?”皇后娘娘重复一遍说道,更是侥有兴趣的想听下边的解释。 “五子棋的棋具与围棋相同,棋子也分为黑白两色,棋盘亦为19x19,棋子放置于棋盘线交叉点上。两人对局,各执一色,轮流下一子,先将横、竖或斜线的5个或5个以上同色棋子连成不间断的一排者为胜。”白凤只顾着自己讲解棋的玩法,丝毫没有看到太子,晋王,燕王都在用火辣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女子的脑子里到底蕴藏着多少宝藏?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皇后说道。 “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所以可以先到棋盘这里理解一下,我会为大家演示一次。大家都明白游戏规则再进行比赛。”白凤眯起眼睛笑吟吟的看着皇后。 “好,如你所说进行。”皇后投来微微的一笑。“太子,白姑娘是你邀请,那就请你来配合她给大家演示一下。” “是,母后。”白凤看到太子脸上诡异的笑,她很气愤,平白无故让她参加什么淑女宴,让她参加个野蛮女聚会还差不多。 她与太子一同来到中间的棋桌旁。 “太子您先请。” “姑娘先请。” “太子何必谦让,毕竟这个游戏我常玩的。只是为大家表演一下,如果太子输了可千万不要怪罪民女啊。” “好。”太子先落了一子。 “我迅速在他旁边落了一子。”一定要让他输,这样也好解解气。 太子企图快速赢,横竖下了很多子。其实她早可以赢他的,为了给此许给他留些面子,所以一直是只招架而不还手,时间差不多了,她终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太子爷承让了。” “我输了。”太子的脸上并没有发现怒意,相反他对白凤的越发的赶兴趣。 “娘娘,由于这个游戏我是提前会的,所以不参加比赛,刚刚与太子只是示范给大家看。太子念我是女子,一直不忍心落子杀赢才给了可成之机。”“好,你来做裁判。今天在场的每个人都要参加,而且要使出全力来,你来评个一二三名来。我好给予赏赐。” “是,娘娘。那么我们的人数比较多,就来个单场制吧。按照在场的人数,我们抓揪好了,决定竞争对手。” 我吩咐下去取来纸笔,写了数字。让每个人都抽了一张。“抽到两张同样数字的一组,赢者进入下一轮比赛,输的淘汰。” 大家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对手,几轮下来,仅剩下太子及太子侧妃常英,秦王,燕王,还有徐家小姐徐锦云,她刚刚杀败了不可一世的晋王而胜出。白凤看着略微有些垂头的晋王,投去鼓励的眼光,没事,以后回家可以慢慢教你。 这一轮,有太子抽空,徐锦云赢了秦王,燕王赢了太子侧妃,最后三人的厮杀以徐锦云胜出而告终,其实白凤这时还是很喜欢这个尚未相认的妹妹,以她的才情,就算是在现代,也一定是个才女呢。 每个人都玩的开开心心,并没有因为得失而感到沮丧,而且谁都看的出,就算是输了的人其实也还想再上战场拼他一局呢。 “我看这五子棋较围棋更容易上手,而且老少皆宜,而且趣味横生,引人入胜;不仅能增强思维能力,提高智力,而且富含哲理,有助于修身养性,应该推广这种玩法,不能仅流传于民间啊,宫廷从此也要引入。” “皇后圣明。”大家齐声说。 白凤无力的耸了耸肩,五子棋就在他这样几乎是玩笑中被推广开去,原来这流传已久的玩法,竟然是她发明的,她站在一旁傻笑了半天。 “太子,这位白姑娘哀家很是喜欢,今晚可否留在宫中陪陪哀家。” “娘娘,民女现居于晋王府,而且父母已云游多日,若是娘娘喜欢,民女愿意日夜伺候娘娘,常伴娘娘身边呢。”还没有等太子与晋王说话,白凤自己抢先说了出来。她可不管下面晋王与燕王如刀般的目光。 淑女宴散后,白凤随着皇后走进内堂,她突然间打了个激灵,回头一望,正与徐家小姐目光相对,不知道为什么,白凤突然间觉得这辈子和徐锦云之间的恩怨纠葛会不断了。 第66章:皇帝召见 就在白凤在坤宁宫内给皇后娘娘说着宫外的趣事,驿站中暂住的徐达却焦头烂额起来,一大清早迎来四位王爷的过门提亲,为的是她的两个女儿。 徐达无法,只好进宫请求皇帝帮助。 “什么,你说朕的四个儿都看上你的女儿,这是好事啊。”转念一想不对,他能够出阁的女儿只有一人而已。 “其实秦王向臣的女儿徐锦云提亲,这个倒是好说。只是太子,晋王,燕王都像臣的养女白凤提亲。这倒让臣为难了,本想与又凤商量,她又在皇后处,所以老臣只能向皇上求救了。”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子,竟让朕的三个儿子都动了心,你这养女的魅力真不小啊。” “皇上,老臣还有下情禀报。”徐达听出了皇上的话外音,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杀了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请恕老臣欺君之罪。”徐达跪倒,“那白凤本是老臣的亲生女儿,只是自小由朋友抚养,已经失去联系十余年,如今方才相认,只是白凤怕自己回来让早已以大小姐自居的锦云为难,所以与臣商量,只做臣的养女而已,还望皇上念臣尽心尽力辅佐大明江山的情份上,饶过臣下之女吧。” “你先下去吧,容朕思之。” 皇帝朱元璋命人将白凤召至,白凤施礼过后,皇帝依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方才你父徐达来报,朕的三个儿子都在向你提亲。此事你可知?” “禀皇上,民女不知,只是方才听皇上说了,也便可以猜出一二。” “你且说来。”本来一心想杀她的皇帝也来了兴致,他到想听听这个女子是怎么样个说法。 “提亲的人中一定有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若非说是三个人的话,民女想应该是燕王殿下。皇上想杀了民女以免民女扰乱皇子们的心思,一定是爹爹相救,否则民女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想将民女嫁与哪位王爷。” 本来还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皇上睁开了眼,看着跪在地上小小年纪的白凤,也不怪几个儿子同时喜欢上她,如此聪慧的女子,他也很喜欢呢。 “你想嫁与谁。” “皇上,这可不是民女能做主的事情,民女只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嫁与太子,太子乃国之储君,皇上怎么能容许如此强大的外戚存在呢,如果不知道民女便是徐达之女,此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现在,没有了,而且民女也不想嫁给太子。如果此次太子要立大子妃,民女猜想,必定是常将军之女。”皇帝赞许的看着她,问道:“那朕的三个儿子中,你喜欢哪一个?” “民女喜欢与晋王一起过着远离尘世的田园生活。只是不知能否如愿。”其实几日的相处,白凤觉得自己开始对晋王有了好感,如果非要让他从中选取其一的话,那么她只能选择晋王,可当她说出此话的时候,心还是莫名的痛了一下。 “你回府等待圣旨吧。” 白凤行礼起身回了晋王府,等待她的是一脸焦急的晋王与徐达。白凤笑吟吟的说,“已经没事了,否则我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父王将你许给谁了?”晋王十分关切的问道。 “原来你只关心这个。”白凤假装生气的说着,其实她只想逗逗晋王呢,她真的只想与她一起归隐过着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你明知道我更关心你的安全。”在一旁的徐达十分惊讶的看着这两个孩子,一向风流的晋王却只有在白凤身边的时候,才显得那样的认真。 “我知道。”白凤呵呵的笑出声来,“谁让你这么认真的。别担心了,我肯定不会嫁给太子的,而且也跟皇上表明了我想嫁给你呢。”说完白凤的脸觉得微热起来,“我爹爹还在呢。” 白凤将在皇上那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的与晋王和徐达讲了一遍,三个人同时沉默起来,只听到一声尖锐嘶哑的“圣旨到”三个字,把几个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徐达之养女白凤为徐府大千金,赐名仪华。钦此” “为什么,为什么?”白凤双眼流着泪跪在地上已经不再想起来,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爱的明明的晋王朱棢,为什么皇帝非要让她嫁给燕王,为什么历史会这样的捉弄自己。 旁边一头雾水的晋王和徐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皇上钦赐了白凤的身份而已,她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呢。 “快起来吧。”朱棢拉起白凤。 “你不知道,皇上要把我许给……”还没等说完,白凤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晋王朱棢将她搂在怀中,只见白凤泪眼婆娑,他心疼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王,皇上要把我许给燕王,本来我以为是锦云会嫁给燕王的,结果没有想到,要嫁给他的竟然是我自己,而且我的一颗心早已送给了另一个人。” 白凤的话很快得到了证实,她刚说完不久,第二道圣旨下达,徐家大千金徐仪华与燕王朱棣择日完婚,听到这个消息,晋王朱棢的心情可谓是纠结的很,他丢下白凤,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第67章:拒婚 晋王朱棢去找了皇上,白凤也挣扎着起来进宫去了皇后那里。 一个碰了个闭门羹,一个只是得到了深表同情的安慰。 其实皇帝和皇后都很喜欢白凤,特别是皇后,她一心想撮合太子与白凤成为连理,也曾在皇上面前提起过,怨只能怨她是徐达的女儿,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徐氏的女儿是不能嫁与太子做太子妃子,与燕王同时下旨的还有册立太子侧妃常英为太子妃,赐婚秦王与徐锦云,这一举动多半是让太子保持清醒状态,给太子以压力,再有就是保全徐氏亲王的实力。 而对于白凤,却是相当的不公。皇帝知道她选择了晋王,可是就是觉得不妥,他非要逆她的意将他许给她现在并不相识的燕王。 “你愿意跟我走吗?”晋王非常真诚的双眼盯着白凤,或许现在就应该是徐仪华。 “我……”白凤没有立即回答,在现在这样私奔已经算是离经叛道,在这古代,更是天理不容。她真的有这样大的决心与他私奔吗?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要逃,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能带我去狮子山吗?我想在茅庐住两日。” “好,只要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哪怕是在你与四弟的婚礼之上。” “这几日,我们就在茅庐那里过好吗?我真的很想体味一下那种回归田园的生活。或许那将是我一辈子抹之不去的美好回忆。” “你真的不与我一同离开吗?” “我可以再考虑几天吗?” 二人无语,驱车来到狮子山的小居。 几日间闲来无事,白凤亲手纺线,织布,染色,缝制自己的嫁衣。 朱棢则是为白凤采购,并且亲手开垦了一小块荒地,现在虽是初冬,但他还是一点一点的将之圈成一个小菜园的模样,就算没有菜在里面,让她看到个园子也不错啊。 男耕女织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白凤已经将嫁衣完工,二人泛舟于湖水之中,白凤躺在小船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朱棢则是垂钓于小舟之上悠然自得。 突然,他的手猛的一收杆,一尾鲤鱼已然跃出水面重重的摔在白凤身边,白凤利落的坐了起来,“这鱼不错,我今天很开心,所以决定亲自下厨来慰劳慰劳王爷呢,顺便自己也解解馋。” “你会做饭?前几天还麻烦弄影从小镇上带过饭食来,早就应该慰劳我一下了。” “今天再麻烦弄影弄些调料回来,晚上咱们也别分主仆,一起就餐吧。”白凤一脸兴奋的说着,转而又十分认真的说道,“其实你还是可以让弄影弄些吃食回来,万一我的厨艺失手,咱们还不至于饿肚子。” “我相信我的凤儿,一定不多准备。不论凤儿做成什么样子,我都给它消灭掉。” “那你就等着做我的实验品吧,对了,还有弄影哦。”白凤突然笑的很开心。 花弄影将所需的食材一并购回,白凤把材料端到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她把鱼骨和鱼片加鸡蛋清、盐搅拌一下,待用,黄瓜三条去皮切成大的段后再切成大的片,那样就没法搞了,飞水待用,热锅,倒入比较多的油,放比较多的干辣椒和花椒,大葱段、姜块、蒜头爆香,然后加入豆瓣酱三大勺,再接着翻炒至出香味,把刚才的鱼骨加少量的生粉抓一下,放入料中炒一下后,倒开水,烧开后一会,倒入飞了水的黄瓜大片,把所有的料打捞起来放在一个大盆子中,就刚才煮沸的汤开始煮鱼片。 在鱼片下锅之前,倒入适量的生粉抓均后,放入沸腾的汤中,过一下水就打捞起来平铺在刚才的料上,把汤也倒进去了。 把刚才的锅洗净,倒入比较多的油,烧到冒出点烟,熄火,在鱼片上放几勺做的香辣油,加上葱段,倒入滚开的油,家庭式水煮鱼诞生了。 她接着把鱼头对开两半,然后倒入自制的辣椒酱,抹均待用。干净的锅,烧开后,把鱼头放进去,中火六分钟,关了闷三分钟,倒入滚开的热油,味道真是鲜到极点。 白凤将水煮鱼和酱鱼头两道菜端上了餐桌,那餐桌是用大树根做成的,旁边的几个小凳也是用树桩做成,只是细心的抛了光。 朱棢就在一旁傻傻的站着,白凤忙了多久,他就在一旁傻傻的站了多久,当然,处于不可思议状态的还有花弄影,本来以为今天晚上的胃要遭殃了,可是当看到白凤娴熟的刀功时,他开始庆幸今天没有买多余的东西回来。 “过来坐啊”,白凤拿出了三碗饭放在桌上,朝着花弄影的方向喊道,“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 “属下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这里没有主仆,王爷都已经恩准了,你就别在客套了。” 弄影慢慢的走了过来,身子只是虚虚的坐了椅子。 白凤轻笑了一下,“王爷,今天我们能不能象兄弟一般吃顿饭呢。” 朱棢示意花弄影不要拘谨,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推怀换盏,好不畅快。 朱棢与花弄影皆惊叹于白凤的手艺,如果可以,他们的胃一定愿意一辈子只接受这双手做出的菜肴。 白凤的酒喝的微醉,开口为二人唱了一曲《白狐》,情至深处已泪如雨下,她其实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有如此深的感受,仿佛那只小狐就是自己一般。 朱棢抱起已经醉倒的白凤,将她放至床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他还是放弃了想一亲她的念头,他要让她自己做出选择,虽然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至少现在是。 次日清晨,徐达至,与白凤交谈许久,无非也就是让她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不要使徐家遭到灭门的横祸,他说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宫廷,她只希望她们能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夫君疼着,哪怕只是布衣,哪怕只是平民也好,可是皇命难违,这些白凤全都懂。 徐达给她的印象也开始变好起来,原来一直以为他是攀附权贵,把三个女儿都嫁给了皇子,现在看来这也不过是历史的必然。他能从中起到什么作用呢,皇家一道圣旨下来,他又能做什么呢。尽管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吧。如此算下来,他也算是个可怜的父亲。 “爹,白凤以前不懂事,现在也应该长大了,不,我现在应该去做徐仪华了,仪华会安心的嫁给朱棣,也会为了整个徐家的安危而着想。放心吧,爹,如果没事,女儿先告退了。”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她就真实的活在其中,参与着历史的进程,虽然不是通过她的身体,但她的思维却是真实的影响着她的身体,影响着与她有关连的所有的一切。 “你真的要放下我吗,凤儿?” “对不起,三哥,我想我现在已经不再是白凤,我已经是徐仪华,就算为了整个徐家,仪华也要这么做,请原谅仪华。”说完,头也不回的随着徐达走了出去。 朱棢听她叫他三哥,突然想起春香楼内第一次见面,她这曾这样说过,或许就这是她与老四的缘,就算她已经失忆,老四也不记得从前,但是结果却是,他们仍然走到了一起,只是剩下他孤家寡人,他还要参加她的婚礼吗?或许悄悄的带她离开。 第68章:出嫁 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徐仪华已然起床,虽身在晋王府,但是体贴的晋王还是送了她两名贴身的丫环,她为她们取名为花晨月夕,寓意是将所有的美好都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如今这两个丫头正在上下的忙火着,毕竟今天是主子出嫁的大日子。 “小姐,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啊。”花晨贴着我的耳朵讨好的说道。 “花晨,帮我梳洗打扮吧。”仪华平静的说道,完全不像自己今天就要嫁人的样子,仿佛今天要嫁的是别人一般。 徐仪华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着被他们不停摆弄的自己,虽然古代的镜子不像现代的明亮,但却也看到了自己倾城的容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老天爷把这么好的一张脸送给她,只是这样的容颜今后还会为谁而美丽。 “小姐,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画好了吗?” “好了,小姐,今天的小姐真美,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我想王爷看到你一定会看呆的。” “贫嘴的小丫头,为我换上嫁衣吧。” “是,小姐。” 徐仪华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从铜镜中看到自己,虽然现代已经20出头,但徐仪华才只有14岁,一脸的稚气未脱,却也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隐约中徐仪华看见了那个她熟悉的身影,他笑着走到她的我面前,一双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轻声说着,他握着她手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可是她的脑中却丝毫没有他的记忆,唯一的记忆也只是在淑女宴上他盯着她那火辣的目光。 她似乎觉察到哪里不对,她的记忆中不应该没有他才对,可是她就是记不起来。 一路走着,他们听到的全是祝福,朱棣用一条红色的绸带拉着徐仪华,这对新人幸福的踏在通往前厅的红地毯上,朱棣好希望这条路一直不要停下。 大殿里两侧都是为我们祝福的人,今天的人真是多的数不过来,大殿的正位坐着皇上和皇后娘娘,二位老人今天看来也非常的高兴,一直面带着微笑。 拜堂又称拜天地,是婚礼过程中最重要的大礼。因为男女结合延续了人类,所以要先拜天地;从结婚开始,女人成了男方家族的正式成员,所以要拜高堂;结婚之后,男女将结合为一体,所以要夫妻交拜。 仪式开始了,基本上与她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相同,只听到有人大声开始喊了起来。 “新人入场” “一拜天地”“一拜,再拜,三拜,起” 他们转回身,面向皇帝和皇后 “二拜高堂,一拜,再拜,三拜,起” “夫妻对拜,一拜,再拜,三拜,起” 他们互相拜了三拜,听到“礼成,送入洞房”,仪式终于结束了。 徐仪华被喜娘一干人等緾着,“恭喜燕王妃娘娘,贺喜燕王妃娘娘。您和王爷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喜娘不停的说着,她赶紧叫月夕让打赏了喜娘,这才使她停下。 “喜娘辛苦了,先下去吧。”喜娘拿着赏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吉祥的话。 月夕把门关上了,她知道现在的现在的燕王妃娘娘不喜欢有人打扰。 朱棣这时候估计是和来贺喜的众人们一起喝酒呢,仪华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原来紧张的心情却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她依然记不起朱棣的存在,门就在我还胡思乱想的打开了,朱棣进来,示意花晨月夕出去,离的很远她就能闻到一身的酒气,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没有醉。 朱棣将仪华的红盖头揭了下来,吉祥婆端来了交杯酒。只是这酒杯和她所想的并不一样,它是用红线把两个酒杯栓在一起,而且饮后将酒杯放于床下。 他们在吉祥婆的念叨下喝了交杯酒,并将酒杯放于床下,朱棣是何等的身手啊,一放就把就酒放成一仰一合状,象征天履地载,男俯女仰,阴阳和谐,婚姻美满。 喝完交杯酒,要将男左女右各一缕头发合在一起,就也就是结发。结发夫妻就是源于此的。吉祥婆将朱棣的右衣襟压在她的左衣襟上,她也笑着猜想那便是男人应该压倒女人的意思。这也是婚礼的最后一项,这项结束后,婚礼基本结束。 等婚礼全部结束之后,她看他径直的向我走来,没有一进门时的狼狈与蹒跚,慌忙站起身来,“仪华拜见王爷。” “本王的王妃何时如此懂得礼数了?今日你我洞房花烛,不必多礼。而且,你今天真美,真与在铨桓林看到你想不到一起。”他一把拉起了正想跪拜的她。 看着眼前被喜娘铺好的床铺,徐仪华不由得有些紧张,虽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朱棣,“王爷,仪华的记忆中真的没有王爷。真的很奇怪。” 朱棣笑着将他们相识的经过都讲与她听,她终于知道了那份自己在明朝失去的记忆。 她起身为他一件一件的褪去衣裳,看到他坚实的臂膀,从他的背后抱了过去。他一把搂过她倒在了床上,她并没有忘了将床旁燃着的烛火熄灭。她就是这样将自己完全的给了他。 仪华还没有记起是如何来到明朝,以及在现代生活中与朱棣的点点滴滴。 朱棣也还没有想起现代的晓桐,只知道自己怀中的便是自己心心念念想据为己有的人儿,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选择了她。 只是一夜的春光香梦后,他与她均已寻回了那份失落的记忆。 第69章:桐妃 徐仪华记起了她与朱棣间的点点滴滴,可正当她想要用全部的爱意去面对朱棣的时候,却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朱棣的影子。 朱棣记起了他在现代生活中与林晓桐的每一个瞬间,他的头不再疼痛,可是那种心被撕扯的痛围绕在他的身边,活生生的想将他撕碎一般。他在痛恨自己,怎么可以忘却她那么久,而且还把另一个女人当成自己生命中那十分重要的一部分,那本应该是属于晓桐的,除了晓桐,他不会再对另一个女人用心。她会不会也同他一道来到明朝,他悄悄的离开了新婚的床,看都没看与自己温存一夜的女子,他要去找到他的晓桐,即使他没有来到这个时空,他不决不允许自己的心被另一个女人占满。 任凭徐仪华怎么样的呼唤,终是没有看到朱棣的影子。而整整半个月的思念之后,当她再见朱棣的时欣喜却被迎娶桐妃的热闹烦杂所淹没。似乎整个王府中,没有人还记得她这个燕王妃。 整个王府热闹非凡,王妃的风月阁内却冷清的到了极致,连晋王送的两个丫头花晨月夕也跑到新王妃那里等着领赏。这个桐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以侧妃的身份嫁进王府,却享有着王妃的礼遇。徐仪华心一滴一滴的流着血,眼里早已没有了泪水,曾经的承诺早已化为泡影随风而逝,此时的她却没有心痛,或许,当心痛久了,就不会知道痛了。 “凤儿。”一声熟悉的呼喊传到了她的耳边,她只是摇头笑了笑,或许是寂寞久了,耳朵也开始幻听起来,这个时候,谁还会想起她这个弃妃来呢。 “凤儿,是我。”朱棢已经推开风水阁虚掩的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徐仪华轻声唤了声三哥,连忙起身行礼,“仪华见过晋王。” “你我之间需如此客气吗?我来不是为四弟贺喜的,我是来与你辞行的,或许,”晋王停了一下,眼睛深情的望着仪华,“或许你可以跟我走。”他用双手紧抓着她的肩,目光如火,“他根本不爱你,就算你离开了燕王府,他也不会报官寻找的。”他在等着她的回答,“你会与我们起离开吗?” 徐仪华的两眼直楞楞的看着前方,她的心突然间不那么痛了,“我想见见桐妃,然后跟你走。”她清楚记得的历史上她这位徐皇后对于朱棣的价值,但是,她现在不得不去质疑历史,在她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突然感觉到历史书上的故事,或许真的是后人编撰。她悄悄的靠近新房,目光正好落在桐妃那顽皮的脸上,她正自己掀开盖头偷偷的四下张望,徐仪华呆在窗前,那人分明是现代的自己。眼见着身边满怀着希望的朱棢,这一次,徐仪华恐怕又要让他失望了。他试着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来,对他,她心中也是不忍伤害,但她心中却被朱棣占据,里同装不下另外一个人,或许时间一长,他也会忘记她了吧。他张了张嘴,终于艰难的说了出来,“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要留下来陪伴朱棣,今后的日子他还需要我。而且他很爱我,只是爱错了方式而已。最主要的不是他爱不爱我,而是我早已深深的爱上了他。”仪华不敢再去看晋王的眼睛,她转身朝着风水阁跑去,任泪水洒满胸襟。 桐妃,那个外貌与她相似的女人,得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爱。心痛吗,不知道,心碎吗?也不知道,她只是羡慕桐妃的运气。她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姻缘神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响。“尽管你们的缘不在此世,你却同样有责任和义务去帮他完成历史。所以你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朱棣并不知晓以后要发生的事,但是林晓桐你清楚历史,你要帮助朱棣完成他的事业……”对,她要留下来帮他完成他一生的事业。 她取来针线,细细针脚落在一方红色的锦帕上,一幅花开并蒂呈现在眼前,或许这个她可以亲手交给桐妃,她会代她好好的去爱朱棣。 一夜无眠,她早早的梳洗完毕,等着桐妃的到来。虽然女人的心里是不愿意有人分享自己丈夫的爱,可是她现在却真的希望朱棣能够深深的爱上这个像极了自己的女子,毕竟,她不属于这里,与其在她走之后,让他独自面对寂寞,到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这种幸福留着他,她决心不再对朱棣提起往事,她自己也要将记忆封存,她能留在明朝的意义,就是要好好的保护他,完成他的大业。 月夕突然进门回报打断了她的思绪,“王妃,北卫求见。” “让他进来吧。”她用手抓紧手中的锦盒,心中似乎预料到什么。 “弋北海见过王妃,王爷吩咐桐妃身子弱,以后就不来这边向王妃请安了,还请王妃能体谅王爷,王爷还吩咐以后北海为王妃的贴身侍卫听从王妃吩咐,以保护王妃安全。” “北卫无需多礼,既然妹妹身体不舒服,那我去看看妹妹好了,正好昨晚为她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仪华说着起身欲往桐飞阁走去。 弋北海急忙跪在仪华面前,“王妃使不得,王爷特意吩咐不让王妃您打扰桐妃,还请王妃您体谅属下。” “看来你不是来保护我的,而是来监视我的吧。”仪华突然间觉得很好笑,“你起来吧,把这个锦盒替我转交给王爷,就说是我特地为他和妹妹准备的新婚礼物,祝他们花开并蒂,白头偕老。再多说一句,除非王爷想见我,否则我不会再去烦他。你把我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他吧。”她转身又对北海说,“既然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贴身侍卫,那么你速去回了王爷,今天我要出府一趟,你回来帮我安排吧。” 第70章:灵古寺 不是因为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心血来潮,而是此时的心静如水,或许此时的仪华更想体验一下尚善若水的心境,她与北卫及月夕步行在京城的大道上,朝灵古寺的方向走去。北卫本欲为王妃准备车马,但被王妃拒绝了,她是太想如平常人一般走在街上,看尽满眼的繁华。 “夫人,您怪不怪四爷,当初是他非要娶您的,如今娶了回来又对您不闻不问的,早知道现在,当初您还不如嫁给三爷呢。”月夕努着小嘴说着。 “少在那里胡说了,想为我报不平,昨天怎么没见你在风月阁啊,还不是跑去新主子那里领赏,我与四爷之间的事,又有几个人能懂呢,我深知他爱着我,只是爱错了方式。” “夫人,”弋北海还要说着些什么,被仪华打断了,“北卫,你无需多言,我明白。” 三人一路无语,很快行至京城出名的灵古寺。来到大雄宝殿内,只见中间一尊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释迦牟尼佛,左边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琉璃光佛,结跏趺坐,左手持钵,表示甘露,右手持药丸;右边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结跏趺坐,双手叠置足上,掌中有一莲台,表示接引众生的意思。 仪华双手合十诚心下拜,心中暗道,“佛主,弟子林晓桐因机缘巧合从600年后来到这本不属于我的时空,但却是带历史的使命而来,虽然弟子现在心静如水,但是弟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帮他,还请佛主给个提示。”她从签桶中抽了一只签,得中中卦随卦,很恭敬的到师父那里解签。 “大师,此签何解。” “泥里步踏这几年,推车靠崖在眼前,目下就该再使力,扒上崖去发财源。” “请大师明示。” “动而悦就是“随”。“随”指相互顺从,己有随物,物能随己,彼此沟通。随必依时顺势,有原则和条件,以坚贞为前提。此卦上口说下行动,必定要求言行一致,但最主要的还是要顺其自然,随时而动,自会水到渠成。” “多谢大师指点。”仪华正欲起身告退。 “施主请留步,老纳有几话欲赠与施主。 “大师有话直说无妨,小女子甘听教悔。” “施主所测之事非同小可,还望施主以天下苍生为念。阿弥陀佛。” 徐仪华心中一惊,老僧即已知她所测何事,真是一位高僧。 “小女子能否如愿?还望大师明示。”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老纳观施主本非此间人,凡事要放下,只有放下了,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老纳言尽于此,阿弥陀佛。” “多谢大师。” 仪华还想多问,只见大师双眼紧闭,礼佛诵经,只好作罢,匆忙添了香油钱,离开了灵古寺。 随时而动,她反复的思考着大师的话,她现在到底需要为朱棣做些什么呢。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吩咐北卫,“北哥,请帮我寻得一处京城最好的铁匠铺子。” 第71章:减震器 如果想日后成事,那么首先需要的便是财物,既然政治上现在还帮不到他,不如默默的为他积累些财富以及培养自己的势力,仪华面露着微笑,早已换了一身男装,佩戴了一张可以遮蔽半张脸的面具,并且在左耳上佩戴了外族男子的耳环。 既然有过那么子次惨痛的晕车经历,那么她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改造明朝的马车,并且将马车出租行业与公交行业收在自己的帐下。 “北哥,以后我都这样叫你吧。” “属下不敢。” “只要你记住,我是深爱着王爷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爱他,帮他,可是王爷并不在乎我的作为,所以,请你用脑子判断一下,如果没有危急到的王爷,还请你对此事保密。” “属下尊命。” 仪华当掉了几件陪嫁的饰品,买下了那间铁匠铺子,她画了一个简单的减震器图样,让北卫监督把它做出来,安在马车上,然后把车子出租,搞个出租车公司。但是这个铁匠原有的铁的硬度和柔韧度是不够了,她就把制钢的技术传给了他们。 其实古代的人是很守信用的,她和他们约定不许外传之后,就开始动工了。其实就算不约定,古人的好多技术都是外传的,有的甚至失传,自己有了一套先进的技术后,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所以这一点,她是很放心的。就算他们告诉了别人又能怎么样,她徐仪华的脑子里有的是新鲜点子,是他们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第一辆带有减震器的车子就这样诞生了。她又在车子的坐位上同样加了几组减震设备,并且用棉花加了厚厚的一层垫子。马车装饰一新,并在上面立了一块很醒木的出租的牌子,并且下缀写上了林轩阁几个字,算上我的商标吧,她坐着这辆全新的马车,在京城里走了一圈,惹来很多人好奇的目光。 光是她自己还不够,得找个响当当的人物给做代言才行,这样才能有利于林轩阁出租车快速推向市场,于是她想到了太子。于是他命北卫赶了两辆车子向东宫驶去。 …………………………………… “烦劳通报,燕王妃求见太子殿下。” “燕王妃请稍侯。”太子的一个亲随进去通报。一会太子便出来了。 “燕王妃今天好兴致,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东宫了呢。”太子笑着说,后面跟着太子妃。 “仪华见过太子哥哥,太子妃嫂子。”他们很喜欢她这样称呼,在皇宫里,等级深严,很少能体会得到亲情的存在。就算他们想听一句亲切的哥哥,嫂子都是很难的事。而她叫他们哥哥,嫂子,那是因为她有求于人家,毕竟都是亲戚关系,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 “仪华免礼。怎么没和四弟一同来。” “王爷他最近比较忙,成亲这么久了也没有来拜见哥哥嫂子,所以命弟妹前来探望,还望哥哥嫂子不要见怪才是。” “快里面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常英过来拉着仪华的手,三人一起进了东宫。 东宫外面,小北正驾车等在外面。 “太子哥哥,近日弟妹闲来无事偶得一宝贝,特来献给太子哥哥,就当是前来赔罪,还请太子哥哥赏脸笑纳呢。” “哦?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就在太子府门外呢。” “怎么不拿进来。” “东西太大了,没有办法拿啊。就请太子太子妃屈尊出一次府如何?” “我倒也真是想见见这是什么东西了。太子殿下,我们就陪弟妹一同出去看看吧。”常英在一旁道。 “是啊,嫂子都发话了,那我和嫂子先走了,您可以在后面考虑一会。” 说着徐仪华大笑着拉着常英往外就走。 “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宝贝。” 他们三人一同出了太子府,太子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奇特的东西,便问:“弟妹,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你的奇珍异宝呢。” “算不算是奇珍异宝,那还要太子爷自己亲自去看看哦。那,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请太子太子妃上车吧。” “北卫,伺候太子太子妃上车。” “是,王妃。” “你不要总是这么神秘吧,快告诉我们吧。”常英过来拉着仪华的手说。 “一会你就知道了,别着急,嫂子,北卫,咱们往城外走一圈,一会再回来太子府。” “遵命,王妃。” 徐仪华与太子,太子妃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面,说笑了一路,很快我们又回到了太子府,一路上虽没有现代汽车那么舒服,但是却没有明显的颠簸这感与劳累。 “回王妃,已经到了。”北卫道。 “好了,我已经又送二位回家了。”徐仪华笑着说。 “什么,可我们还没有看到你那奇珍异宝呢。你就带着我们走一圈就算完事啊。也太能消遣我们了吧。”太子反问道。 “我的珍宝呢已经展现完毕,我说了,是不是珍宝要你体会了以后再说呢。” “又打哑谜。”太子微怒道。 “嫂子,你说,我可是已经展示给您二位了,可是太子哥哥说没看到,没体会到。您应该体会到了吧。” 太子妃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我体会到了。” “在哪?刚才我们不是一直在车里面,然后仪华给我讲笑话来的。” “太子,你没觉得这么快的速度在城外走圈又回到太子府地,我们一路在感觉到了什么。”常英提醒太子。 “没感觉到什么啊。”太子略微思索了一下。 “对呀,如果坐我们家的马车呢?”常英微笑道。 “你是说仪华想我们看的就是这辆马车吗?” “是啊,城外的路可不比城内,如果是我们的马车,估计我这时候早已经被颠簸的疲惫不堪了,而弟妹的这辆马车,我走了一圈感觉到的只是舒服。” “是啊,不知不觉的就回来了,到城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就是他的不同之处了。这是林轩阁出品的车,本来是不外卖的,只因为我一时好奇坐了觉得舒服,所以才与他们商量,说是我有办法让当今太子爷用上他林轩阁的车子,林轩阁的少主果然识趣,说如果我能请动太子爷,他便送我两辆。所以弟妹瞻您的福气,也白得了一辆呢。还真是得感谢太子哥哥。” “还有这样的事,不外卖,他怎么赚钱呢。”常英问道。 “不是很清楚了,说是要出租,他说他的车子大明朝绝无仅有,所以不出售,只出租。” 第72章:桐飞阁 北卫已经按徐仪华的吩咐购置了宅子,门口匾额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林府,而仪华则是林轩阁的少主凤公子,而弋北海也化名易北,人称北哥,做为林府的管家出现。没有人知道突然到来的林府是什么底细,也没有知道凤公子倒底是何许人也,人们只知道这林轩阁的牌子一夜之间就已经出现,在这个重家抑商的时代,不会有人去注意街面上突然多出来一个商家的。 就在徐仪华为燕王绸缪的奔忙的时候,朱棣却在桐飞阁内夜夜笙歌,他是太爱晓桐了。仪华傻傻的想着。 桐妃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当然林晓桐这个名字已经不再属于徐仪华,而是属于那个被封为桐妃的女子。 朱棣有过失忆的经历,他知道回想往事的痛,所以他不要桐妃去想,他宁愿他们重新开始。“你不要去想以前的事了,或许没有以前的记忆,你在这里生活的会更好。” 朱棣在想,如果晓桐没有了现代的记忆,或许在古代会与他生活的更长久吧,这样晓桐或许会更心安理得的。所以朱棣从来也没有在晓桐的面前提起过现代的事情,只是告诉晓桐,他是她最爱的人。 晓桐在朱棣每日照顾下,对朱棣日渐有了好感,在朱棣眼里,对于这个来自异世的女人,在这里无亲无故,也就只有他才是她的依靠。他把给燕王府的钱花到了桐妃身上,为了哄晓桐开心,他购置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桐妃也越来越信任朱棣,开始爱上了朱棣。 在仪华眼中,晓桐应该是幸福的女人,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的恰到好处,又恰到好处的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他赢得了朱棣的爱。虽有几分羡慕和嫉妒,但是她还是会尊重朱棣的选择。 近日,晓桐总是觉得身子发虚,头重脚轻的,而且看到油腻的东西也没有胃口,甚至有时还会头晕,朱棣很担心她的身体,找来了宫里的御医为她诊法。 张御医为晓桐把了把脉,皱了皱眉,然后走出了屋子,朱棣连忙随着御医一起走了出去。 “张御医,桐妃的病怎么样。” “桐侧妃并没有生病。” “那为什么她近日身体总是不适呢。” “王爷,桐妃娘娘是有身孕了,由于娘娘气虚,所以才会稍有不适,但这是正常的,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即可。还有,娘娘体虚,三个月内,尽量让她少动,以免动了胎气。” “你说,晓桐是有了身孕。” “千真万确。” 朱棣兴奋的送走了张御医,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告诉晓桐,他就要当爹爹了,而晓桐,就要当娘了。 徐仪华得知桐妃有身孕的消息,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还是坦然处之,他取了上等的纯棉亲手缝制了两套孕妇装给桐妃,如果要是论起保暖透气,棉布还是上上之选。做好了衣服她并没有立即让人送过去,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学乖了,既然不能让朱棣爱上自己,那么至少也不要恨自己才好,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送给她,毕竟是在一个府里,毕竟是一家人。 林轩阁那边,第一批车子一共十辆已经打造好,由于这车只租不卖,尽管租金很高,所以还是比较抢手的,多半是王公大臣们租用。而至于多少钱押金,多少钱租金,林轩阁只给了个底价,采取拍卖形式好一些,这样抢手的东西一定能拍上个大价位。 第73章:竞拍 徐仪华粗略估计了成本,定了拍卖的底价。而且决定在本月初五日城内最大的酒楼望仙居举行拍卖仪式,由于是10辆车,所以只是对前来报名参加拍卖活动的前50位顾客才有参加拍卖的资格,至于第五十一位,真对不起,只能等下次了。 早就在望仙居的大门前立了很大的一块广告牌子,闹的可谓是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只是不知道这活动的背后主使人就是堂堂燕王府的燕王妃。 当然,徐仪华是以林轩阁少当家凤公子的的身份出现的,凤公子可是一位翩翩美男,只是没人见过他的容貌,大家也只是猜测,因为凤公子的脸上总是带着一面凤凰形状的面具,遮盖了多半张脸。凤公子的贴身随从易北,人称北哥,总是同凤公子一同出现,只不过也如凤公子一般,脸上也带着一面具遮盖了多半张脸。 拍卖活动在未时举行,辰时起各位报名者可以先行试乘,这也是为了得到更高的标的而做的特别的安排。 “王妃如此大张旗鼓不怕王爷知道吗?” “人只道是林轩阁的少当家的举行的这次活动,怎么会知道是燕王妃呢。” 我转头看着北卫,“王爷能不能知道关键在你。” “那属下应该不应该向王爷禀报呢。”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说过,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的主子现在不希望燕王知道此事,至于回不回你家王爷,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属下,属下……”北卫被徐仪华的一阵抢白弄的不知如何回复。 “没有关系,你随性而为就好,只是要你知道,我是爱着王爷的,绝对不会做伤害王爷的事就好。” “娘娘不担心明天的拍卖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 “不会的,以后咱们这车子就成了抢手货了,那是身份的象征,就算各位王宫贵族们不想要,他们的夫人这关就过不了。”徐仪华突然如在现代般坏坏的笑着。 “娘娘不担心我们的车子租出去之后别人效仿吗?” “没有我的独门秘技,即使学了去也会出车祸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学了去。再说了,就算学了去,本王妃脑子里的东西多的事,他们永远也是赶不上的,北哥。” “王妃这可折杀属下了” “叫我凤公子。你可别给我说错了” “是,凤公子。” (初五,拍卖会现场) “诸位,在下是姓林,单名一个凤字,是这次拍卖会的主办人。现在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想必上午的试乘也对我林轩阁的马车有所了解,我在这里从申一下拍卖规则,这次是林家铺子马车承租权的拍卖,租期为6个月,承租方必须交足押金白银100两,承租期间非人为损坏由我林家铺子负责维修,而这车的承租权拍卖起价为白银60两,各位交替出价,出价最高者得。 现在开始拍卖林家铺子第一辆马车,竞价开始。凤公子敲了一下桌上的木锤。 “70两” “80两” “100两” “150两” “160两” “180两” …… “240两”我看到燕王朱棣在报价,心里想他一定是想为晓桐租上一辆吧。 “240两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了。240两2次,240两3次。成交”第一辆车由燕王拍得。本次拍卖每人只能拍得一辆马车,王爷可以到后堂办理承租手续了。北哥,伺候王爷。” “是,凤公子。” 这次拍卖会徐仪华一共收了10辆车的押金,1000两,每辆车平均260两的承租费用,10辆就是2600两,这3600两银子可就成了起步的资金了。今天的车子多数为王族所拍得,官商们也多少得给他们些面子吧。我想下一轮的价格肯定更高。所以她这第一桶金其实还真不是特别的高的。才圈到这么一点钱,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北哥,你没有向王爷禀报?” “凤公子怎么知道。” “王爷连你都没有认出来,你原来可是他的贴身侍卫啊,就算戴了面具,也应该对你有所怀疑的吧,可我看王爷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回报,谢谢你,北哥。” “王爷心思可能也没在这里吧,毕竟桐妃有孕在身,他关注她会多一些,请恕属下直言,属下有些替王妃不值呢。”北卫躬身施礼。 “我不会怪你的,王爷最近忙些什么?只是在照顾桐妃吗?” “这个……” “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也好,再交给你一个任务。” “王妃请吩咐。” “设擂台招聘车夫。” 第74章:招兵买马(1) “招车夫还需要设擂吗?”北卫很郁闷的想着,招个车夫还用投擂吗,真是大小题大做,所以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们的车夫可不是一般的车夫,要有镖师的能力才行。当然我们的报酬也是很高的。车夫要能保证乘车者的安全才行。乘车者就相当于是我们所保的镖。” “那什么样的水准才行呢。” “和你打成平手的就差不多了。但是一定要有很好的人品。” “属下领命。” 徐仪华很想为朱棣招揽一些人才好为日后所用,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擂台) “这林轩阁还真就是和别家不一样,一来到京城就来了个别开生面的拍卖会,这回又弄出个摆擂台招车夫。” “是啊,凤公子可是个奇人啊。” 听着他们的议论,凤公子笑着站了起来。向台下一抱拳:“诸位父老,乡亲,我林轩阁正欲比武招车夫,首先,我强调一下林家铺子车夫的报酬,林家铺子车夫是拿年薪的,年薪800两银子。林轩阁的车夫,名义上是马车夫,但实际上却是镖师,只是他走的镖是乘坐我林轩阁马车的乘客,乘客的人身安全是我林轩阁必须要保证的。”她顿了一顿接着说“也就是说,你乘坐我林轩阁的车,就相当于给自己买了一份人身保险,这是我林轩阁最新推出的特色。前一段时间大家也知道,我们推出了豪华出租车系列,并且这一系列正在隆重的继续推出,而且,下个月月初,我们还将推出面对平民的公交系列。” “凤公子,什么是公交系列。” “这位兄台问的好。所谓公交系列,就是我们开通几路固定的专线,设置固定的站点,在站点乘客可以随时招手乘坐。由于这款车型比较大,因此每辆车可以乘坐15人。价格也很便宜,比你在市面上出租一辆马车的价格还要低,不过你却享受了林家铺子豪华车一样的待遇。” “而我们此次招聘的对象,就是城市公交系列的马车夫,一共8人,共开5条线路,具体详见我林家铺子的海报。现在比试正式开始,欢迎各界英雄上台比试。” 由北哥宣布一下比赛规则。 “比赛分两轮进行,第一轮初赛,凡连赢三场者进去第二轮复赛,第一轮失败者还有两次登台机会,如能连胜三场,依然可以进入复赛。各位在等待复赛和决赛的过程序中所产生的费用,均由我林家铺子承担。诸位点到为止,莫伤了和气,请。”小北做了个请的手势,退下擂台。 “在下孙良挑战。有应战的嘛。” “白某不才,接受挑战。” 此二人的武功平平,凤公子看来也只适合凑凑热闹而已吧。算了,还是给更多草根机会吧,慢慢看吧,好戏肯定是在后面呢。又打了好一阵子,也没有看到精彩,她都快睡着了。 在下宋钒,初来贵地,失了盘缠,不知凤公子可否让在下一试。” 她起身望了望台下的这位公子,哪里像是个习武之人,倒像是一个书生模样,35岁左右光景,一身的书卷气。“宋公子如若有难,到林轩阁知会我一声便是,不必非在这擂台上打打杀杀的。” “宋某岂能吃人白食。凤公子不同意在下上台,在下走便是。” 又是一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主,“宋公子请。” 她看他艰难的爬上擂台,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又不忍心拨了人家读书人的面子,打吧,打伤了她再给他致个歉意金,也算帮到他了。 她略微大意的躺在椅子上,只一会功夫,就听到宋钒说了一句公子承让了。她心道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于是便起身来观看这场比赛。 “宋公子胜。” “宋公子胜。” 这小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胜了两场。 “在下陈坚,想请教公子。” “陈公子请。” “别那么着急称公子,在下一介女流,公子应叫在下姑娘才是。” 凤公子一听更起了劲,本想招几位偏偏美男,没想到还有俊俏小姐应征,看样子此女也已年愈30,在这个时代,都快做祖母了,太有意思了,好戏终于上演了。 “姑娘请。” 只见他二人一招我一式的在台上打斗着,宋钒的功夫里带着满是书生气,一举手一投足也不见招式可言,却也没有很大破绽,而陈坚的招式却如行云流水般,滴水不漏。 二人在台上比试了近一百余招仍未分胜负,本以为如论体力,陈坚的体力一定敌不过宋钒,可没有想到,一百招下来,陈坚仍是脸不红气不喘,可见是师承名家,武功招式也是有大家之典范。而宋钒却是无招时更胜有招,这两人凤公子都比较满意,而且二人都是真枪实箭的打斗,双方都没有对对方起偷袭的念头,二人的武品也算是好的。 正考虑着要将二人全部留下,只见陈坚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跌下台去,宋钒见势伸手去拉住了她。 “宋公子,陈某认输了。” “宋公子胜。”“陈姑娘请留步,经过我们评委会决定,你已经破格进级,等待下一轮的复试。” “如此便多谢凤公子。” “北哥安排二位在望仙居住下。” “是凤公子。” 送走了二位,还是接着看今天的比试,经过这场比试,上台比武之人的品级逐渐提高,或许是前面的人品味太差,惹的这些有识之士不愿与之为武吧,就如孟尝君网罗鸡铭狗盗之徒而真正有经国之道的能人异士却不愿与之同处,看来下回再有这样的事,需要提高品味才好。 今天来应征的都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也正合适凤公子的要求,发展自己的事业,必竟还是需要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相助才是。 …… “张栋胜出” “张栋胜出” “在下展枫,领教公子几招。” 张栋之功夫异常迅猛,形如炸雷,一不小心便会在身边炸开一般,因而前两场的对手很快都败下阵去。而展枫的功夫却细若游丝,柔若微风,任凭对方如何猛烈,亦伤不了自身,防御性也真是了得,不过如果对手不是张栋,我想展枫早已胜出了。他二人时时透着自信,那风度是不无人能及的,打的真是漂亮。 只见二人打到百余回合还未分胜负,又是打了一百回合仍未有结果,只是展枫的体力已经看出略占了下风,便我敢保证,即使再打个一百回合,也是一样不分胜负。 “二位功夫如此了得,再打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请二位到望仙居休息,等待复试吧。” 二人收起招式,相互拱手,都与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北哥招呼他们到望仙居住下。 看来真是江山待有人才出,这几位的功夫都是一流人的,但在江湖上连个名号都没有,如果不是落迫无耐,估计凭借这一身本领,也不至于参加我的这场招聘,看来一定要以礼相待才是。 第75章:招兵买马(2) …… “贺彪胜” “贺彪胜” “贺彪胜” 这个贺彪的功夫狠准毒,处处尽攻人要害,心思也是很缜密的,此人不好降服,不过此人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如能收为将军,日后带兵上阵肯定是一个好手。 …… “柳眉胜” “柳眉胜” 这个柳眉是一个女子,看服饰不像是本族女子,一身的妖娆,论手段却是阴狠毒辣的,前两个被她打下台的人都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北哥前去慰问,送了好多抚慰的银两。毕竟林轩阁才刚成立不久,江湖上和朝廷里都不能树敌才好。 “在下刘流,请教小姐几招,如被小姐重伤致死也不怪小姐,是在下功夫太差。”好个刘流,看的出这个柳眉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想让她手下留情,比登天还难。 二人战在一处,一个如同蛇伏在草丛中一般弯转流畅,侍机而攻,且招招攻击要害,狠辣的紧,一个却偏偏像游走在草原的猎手,狂放的奔驰着,二人如论功夫,刘流更胜一分,但却要时时防范这美女蛇的袭击,而柳眉也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自然不敢怠慢,一招紧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二人斗了个天昏地暗,也未分胜负,只见柳眉运足了力在擂台边上踏上一脚,这身体也就顺适外台下跌去,刘流急忙去救,结果可想而知反被柳眉点住。 “刘公子承让了。”这回她并未对刘流下毒手,倒是难得。 “柳眉胜。” 我示意小北去解了刘流的穴道,刘流正欲转身下台,“刘公子留步,在下肯请刘公子再打上一局,不知道刘公子是否肯赏脸。” “败阵之人,还有何脸面再打一场。” “刘公子难道不想一展才华吗?方才在下所见,刘公子并未输掉比赛,所以还请刘公子赏脸在赛上一场。” “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下李炎,领教刘公子几招。” 刘流的身影有如大海之水,深沉稳重,却饱含热情,李炎的招式却如雄雄烈火,不点燃身边的一切势不罢休。一个是沉稳如水,一个热烈似火,都说水火不相融,但这两人却各自热情热情奔放,活力四射,如果这两人是一男一女,那么到一起准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啊。 火始终是敌不过水,慢慢的势头弱了下来,李炎略略占了下锋,今天真是让她徐仪华我捡到宝了,这么多名不见经传的武林高手投到她的门下,那不是为以后朱棣的霸业又添一份力量吗? “二位公子身手不凡,再战也是罔然,大家也有目共睹,还是请二位到望仙居休息,等待复试吧。” “如此多谢凤公子。” “在下赵城,前来挑战。” “小女子孙钧来前应战。” “请” “请” 仔细看着台上这两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光景,与前面几位明来的不同,赵城天生的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似乎一切都不在眼中,看得出来是年青气盛,此人的力气是甚大的,用力拔山兮形容都不为过,招式如排山倒海,一浪推着一浪,让人很难招架;而孙钧则是收敛而含蓄的,一双如秋水的眼睛让人看到少女的清纯,她的招式不像赵城一般气力恢弘,却使赵城那如山般的招式到她这里如同鹅毛见于泥沼,只沉不浮,任你如何心浮气燥,我亦依旧如沼泽般将你困住,你越是挣扎则陷的越深。 加上他们两个,算一算今天的进级人数已经到了16人,这一场比试结束,今天的初试也就应该结束了,人也招到,广告也做了,她就等着收银子了。 眼见这两个小娃娃打的难分胜负,索性两个全部晋级,鸣金锣一敲,今天的比试到此结束,还真是累了。 这16人中,她比较看好的有10人,宋钒、陈坚、张栋、展枫、刘流、李炎、赵城、孙钧,还有贺彪和柳眉,他们的功夫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可她只想要8人,必须去掉2个人,一时间我的心里也没有了主意。 凤公子与易北一起回到林府,“今天的比试你觉得如何,北哥。” “凤公子请恕易北直言,刚开始的鱼龙混杂,没有什么特色,后来自从宋钒上台之后,几家的功夫还算卓绝。” “北哥对于复试有没有什么打算。” “凤公子,易北以为首先重在考察人品,如能誓死追随公子,那方是上选。如果人心险恶,留在身边反容易为其所害。其次,要懂得遵守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旷世奇才错过了是可惜,但是始终不束管教之徒亦会为其所害。” “北哥,今日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凤公子哪里话,只不过易北比凤公子年长几岁,吃过亏而已。” “北哥今年贵庚啊。” “二十二岁。” “可有喜欢的姑娘?” “没有。” “看来我得为王爷给你选个好姑娘嫁了去。有钟意的姑娘告诉我,我亲自替你去说媒。”“公子说笑了。” “对,还是研究正事要紧。我想复试多出几道题如何。你有什么主意。” …… “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76章:复试(1) 午夜时分,易北将第一份考卷悄悄挂到了每位应聘者的窗前,徐仪华则派人秘密在望仙居的楼下假冒劫匪,正在劫持一位姑娘,而这位姑姑正在大呼救命,可只是一声,就被绑架他的人捂住了嘴吧,再也出不了声。 但这一声足以让屋内的应试者听到。 应试者听到有动静,马上打开窗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打开的同时,就能看到第一份试卷上写着,“今早丑时出发,卯时前到达紫峰山顶接受复试。过时不侯。” 眼看着一群劫匪劫持一位姑娘向与紫峰山相反的方向逃窜,其中几位应试者急忙抓下试卷,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他们是要去救那位被劫持的姑娘,而那位被劫持的姑娘就是徐仪华。 北哥去了紫峰山等待前去接受复试者,而她我早已换了凤公子的衣服,在青云峰脚下等待来救我的应试者。 最初听到呼救声来救她的人数有12位,后来追了半个时辰,自知自己的轻功不济,也追不上,又怕影响了复试,转而向紫峰山奔去。 最后剩下来救我的只有8人,一路紧追不舍,劫匪人多势众,时不时与之交战,这样我便可以跑的再远些,其实她只是身上披了件女子的斗篷而已,离的近了只怕会被发现。 宋钒:“这样不行,被他们拌住救不了人,轻功好的去追那位姑娘,留下几个与这群劫匪緾斗,一定要救下那位姑娘。” “宋公子小心” 陈坚,宋钒,刘流,展枫与她的手下打斗,其余四人继续追赶我。 她的手下多,却也不是那几人的对手,几番交手下来,被一一制服,并封了穴道,然后用麻绳捆在了一起,以防止再度追上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几个人迅速赶来支援。 这一路上打打停停,不知不觉竟到丑时,这时如果从这里往紫峰山赶还来的急,于是我示意身边的随从大喊,“各位可是林轩阁的应试者,别忘了你们今天还有复试,何必穷追我们不舍,耽误了各位的前程。” “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岂容你们随意掳人。” “此事与各位无干,我也不想与各位动手。各位还是请回吧。” “即然看到,没救到人怎么会回去。” 于是又是一番追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卯时已到。 (紫峰山顶) 各位均已准时到达,在你们面前的袋子里面,是今天的第二张试卷。请各位应试者卯时三刻下到山底再开卷看题,我在终点等着各位。易北起身离去,可树从中却也躲着我的暗哨悄悄的观察着他人的一举一动。 第二张试卷,迅速到达的穿云洞,取第三份试卷,切记时间紧迫,早到终点者胜出。而穿云洞就在紫峰山顶不远处。 他们每人取了一个袋了,往山下奔去。中土途总有好奇心重的先行打开袋子,然的从山腰折回山顶的,当然,每个人的表现都是有记录的。 复试考卷第三张,“赶往青云峰脚下汇合另一批应试者,与另一批应试者其中一人组成小组,另一人的手中有今天的第三份试题。” 第77章:复试(2) (青云峰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终于以凤公子的身份出现。“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这是今天你们的第一个考题,下面你们将得到第二份考题,紫峰山那边的应试者一会就会赶到这里,他们之中必定要前有后到达这里,而今天的最后一份试题就在你们的在前的袋子里,要等到另一组人过来之后才能拆开,先组成小组就可以先出发,时间紧迫,而且每组只能一人入选,祝各位好运。我在终点等你们。” “原来是凤公子的试题,害得我们白担心了一场。”张栋说。 “是啊,只是这个先后顺序应该当何办啊。”刘流说 “对啊,我们一起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一会不要因为先后顺序而乱了阵角”陈坚说。 “女人先走。年轻的先走。”宋钒说“这里我最年长,我最后一个走。” “那孙钧第一个走吧。”陈竖说。“我就倒数第二个走吧,虽然我是女人,但是我的年纪还是比较大的,能担得住。你们先走。” “赵城第二个,李炎第三个,刘流第四个,展枫第五个,张栋第六个。有意见吗?”宋钒说着。真像他们之中的老大哥。 “没有。”其他人异口事声的说,其实谁都知道,早晚只是时间上的差别,其实真正的对手却是与自己同组的人。 第一个赶过来的是于群,他与孙钧一起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一张地图,然后二人拿着地图匆匆的走了。 第二个过来的马超,接下来分别是柳眉,贺彪,刘忠,张浩,闻洋,叶子。他们两两组成一组,向着紫峰山进发。 只是这次的路线不是上次的缓坡,而是要面对着百丈高如镜般陡峭光滑的悬崖,悬崖的下面,我早已垂下了16条绳子。虽然有绳子在,但是攀上这陡峭的悬崖还是会有粉身碎骨的生命危险。 最先到达的于群和最后到达的叶子与闻洋弃权了。 于是宋钒与陈坚临时组成了一组,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孙钧自己先到了悬崖边,由于他的组员弃权,她只能自己向上爬了。她紧了紧衣带,纵身一跃,抓住其中的一条绳子。悬崖虽然陡峭,却也不是一点攀爬的余地都没有,总是会有突出的石头或是深陷的缝隙。在没有人打扰情况下,孙钧很快就到达了山顶。只见她迅速收起了她刚刚爬上来时所用的绳索,又仔细检查了其他15条绳索,又收起了其中的一条。然后才拿着试卷来向我报到。 “凤公子,孙钧前来交卷。” “你的搭档呢?” “他弃权了,我劝了他,可是他还是弃权了。” “你上来为何不马上向我复命呢。” “我先收了我自己的绳索,毕竟爬上来的时候由于和山体摩擦会对绳索有损伤,我不希望后来的人因为用了我用过有损伤的绳索而送命。” “那你为什么收了另外一条呢。” “很简单,那条绳子不结实,离山顶不远处有一个结,更容易从此处断裂,我想凤公子也不想因为此事而让更多的人命丧于此吧。” 凤公子朝她笑了笑,“好,你且到一旁休息。” 不久,马超和赵城也纷纷上来,马超直奔我而来复命,赵城则如孙钧一般收了二人的绳索才来复命。 柳眉找到第三组的绳索,一个箭步上去纵身一跃,攀上了悬崖,迅速向上爬至五丈处,向着另外一根绳索猛的一跳,拿出手中的匕首割断了自己的绳索。李炎到了崖边,看到第三组已然断了的绳索,知道自己上去已无望。于是在崖底接着等待后来之人。 贺彪和刘流一组来到了第四组的绳索处,各自迅速攀岩,二人同时到达山顶,只是在刘流脚刚一踏上山顶之时,贺彪的一个飞镖飞至刘流的脚下,虽没有危险,着实下了刘流一跳,因而贺彪先来复命,刘流则用飞至脚下的飞镖割了他们刚爬上来的两条绳索才来复命。 “凤公子,李炎还在崖下,请凤公子再放第三组一条绳索。” “你不怕他上来与你竞争吗?为何待她求情,她没有先上来就是表示自己能力不足了,而你在你们组里也是后上来的一位。” “公平竞争,何俱之有,而且就算他上来,也输了这局不是吗?公子还是让每位参赛者有始有终吧。” “好,第三组再放一条绳索下去。” 刘忠与展枫一组,闻洋与张栋,宋钒与陈坚都已陆续到了崖底。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绳索,向上攀援着,刘忠因为害怕脚下一滑,手没有抓住绳索,身子迅速下降,与之接近的展枫与张栋见状也迅速下滑,展枫用一条丝带缠住了刘忠的腰,一手抓着丝带一手握住自己的的绳索。在悬崖上荡着秋千,危险之极,这时张栋也过来抓住刘忠,把他的绳索送到他的手里,可是这时的他双手许是因太紧张了而发抖根本抓不住绳索,只是肯求着救救他。张栋用自己的绳子在腰上打了个结,一把拉过正在摇摆的刘忠,把他腰中的丝带紧紧的与他的绳索绑在了一起,刘忠自己在慢慢的向下滑去。 “你还好吧,展枫。”展枫喘着粗气说“我还好,只是有些累了。” “好,节省体力,先爬上去再说。” 因为刘忠的失足,闻洋也紧张的不得了,双手紧紧的抓着绳索,即不往上也不往下。直直的崖壁的中间不知所措, “闻兄弟,再加把劲,我们就要到山项了。” “我不想上去了,我也上不去了,我浑身没有了力气。” 我们帮你。陈坚过来帮他在腰间打了一个结。“你只要在这挺住,我们上去之后拉你上去。别怕,什么都别想。” 宋钒、陈坚、张栋几乎同时到达崖顶,展枫因为刚才救人体力消耗过大而稍微迟了一些,前三人上来开始拉着还在半空悬着的闻洋,展枫坐在崖顶调息了片刻,五个人一起前来复命。 “胜负已分,大家到望仙居休息,明早公布结果,谁都不能走哦。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笑着走到最后。” 第78章:选择 (林府) “公子以为如何。” “还不是在你意料之中吗?北哥。” “您能不能不叫我北哥。” “那怎么行,万一说错了不就坏事了。再说你本来也比我大,大7岁呢,叫你叔叔恐怕都行了。” “还是叫北哥吧。” 仪华会心的一笑,“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在我这里通通没有。” “公交系列什么时候上线。” “等招聘结束7天后吧,我们需要花些时间来宣传。毕竟平民的接受能力是不如富商官员们快的。” (次日,望仙居) 望仙居门前张了一张大榜,写明了被林家铺子录用的人的名字。 分别是:宋钒、陈坚、张栋、展枫、刘流、李炎、赵城、孙均。 今天我在望仙居宴请所有的参加复试的人,贺彪和柳眉一脸怒气的质问,为什么名单里面没有他们。他们可是样样夺魁啊。 是啊,也有人在奇怪名单里怎么会有自己,自己不是输掉了比赛吗? “这次比赛的考点有四个,其实第一个考点是面对金钱与前途,各位的正义感是否还存在。我相信,那一声呼救你们是都会听到的,因为各位的功夫我在初试里是看在眼里的。听到呼救后,16张窗子均被打开,各位也都拿到了自己的考题,其中有12人出面追赶,4人因为时间问题而中途退出。出现追赶的人每人得25分,中途退出的人每人得10分。”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第二项考核的是守约,紫峰山上一组在半山腰处拆开试题的有2人,这第二项的25分就没有达到。而青云峰脚下的一组,8人全部是等待自己的组员来了之后才拆开的试题。” “第三项考核的团队精神和冒险精神,冒险10分,团队15分。因为你们之前不仅仅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而且你们是战斗的伙伴,同一小组的组员,在到达山顶的时候,有人中途劝说过自己的伙伴不要退出,有人在到达山顶之后收起了自己所用的绳索再来复命,为的都是后面的人的安全。有人在极度危险的条件下救人,且相互合作,有人在为他人请命,给对手已机会,这些都是团队精神的表现,而出手伤害自己组员的人是没这15分的。” “第四项考核的是敢于面对,不管结果怎么要,因为昨天的考核有好多项,而且当前并没有公布结果,那么这里面就有可能存在一些问题,相信自己一定能胜出,面对的是胜利,这点容易一些,但是相信自己一定是失败,但敢于面对这一结果的的人终是少数,大家也看到了今天我们到场的只有10人而已。那6人最后的25分是没有能够达到的。” “那么现在大家算算自己的得分,看看我是不是有失公正。” 所有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测试吧。贺彪和柳眉心里虽有不服,但是嘴上并没有说,毕竟自己也是理亏之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吧。 后来徐锦云知道了他们的事,将之收为门下,这是后话。 凤色子与他们一同吃了饭,即使没有被录用的人也每人给了很高的奖赏,就算今天没有到场的有,只要他能来取,就可以领到。但是直到她离开京城,也没有来取那份赏金。 车夫已经招聘齐备,林轩阁与他们约定,每人每月有4日带薪休假。这个代遇在别处可是没有的,通过这次复试,这8人对林轩阁和凤公子都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们认为凤公子为人坦荡,见识非同一般常人,而且有过人的智慧的胆识,凤公子也就成了他们誓死追随的主人,而这8人日后也成为了她的栋梁之才。 第79章:大明公交 回到王府,徐仪华特别想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近来一段时间忙的很,都没有好好的保养自己了,整日在男人堆里打拼,想着想着,她居然在浴盆里面靠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却一丝不挂的。是朱棣回来了吗? 自打与晓桐成亲,朱棣原本以为这个将军府的小姐会闹上一阵子,所以派了北卫名义上说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他的王妃,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她不但不吵不闹,而且还为晓桐亲自动手准备了礼物,让他这个做王爷的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一个多么好的女人,只因为自己在异世的一段情缘就被自己弃在一旁,所以,今天他来看她。可是却发现了在浴盆中睡着的王妃,他将她抱上床她都没有醒过来,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你醒了?” “王爷。” “怎么累成这样,洗澡都能睡着。” “王爷,仪华是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拿过被子使劲裹了裹身体 “你哪里我没有见过。” “王爷。”她一脸通红。 “想什么呢。” “没什么,王爷,妾身为妹妹做了两套衣服,不知王爷肯不肯给妾身这个表现的机会呢。” “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谈不上,不过王爷也不要在我这里久留了,晓桐正在等你呢。” “你不希望本王留下来陪你吗?” “希望,可是晓桐更需要你,一个流落异乡的失忆女子,除了你,她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我说的是晓桐,却也是在说自己。 “可本王辜负了你。” 朱棣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住,她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这里,留住他的人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使命就是帮助他,能帮到他就已经很好了,至少等她死去的那一刻,他会记起曾经有个女人在为他默默的付出。 公交系列要按原计划进行,宣传活动是必不可少的。一夜之间,满城的墙上均是花花绿绿色的海报纸,到处都围满了人,有识字的人在为不识字的念,一遍一遍,直到大家都散了为止。 每路公交车的站点处也设置了明显的牌子,并有专人负责讲解。 京城公交系统由五路车组成,通往东南西北门各一辆,还有一辆为绕城公交,也就是说在京城的周边地区环绕一周,并且四个城门都能走到。票价200文,站点处可以随时上下车,每车定员十五人,半个时辰发一次车,起始点为京城最繁华的望仙居酒楼,整点发车,每日往返8次,请各位记准时间。 还有,如果各们担心乘车其中发生不测,另交10文钱为保险费用,如果在当日乘车其间出现的问题由林轩阁承担。坐林轩阁的车,就相当于给自己的安全加了一道保险。 于是满城的人都知道林轩阁即将要开通的公交系列,而且她徐仪华也多多少少的为自己以后的保险事业做了些许的宣传,当然,现在宣传的只是乘车险而已。 由于几路车的终点都设在了望仙居大酒楼,更使得酒楼名声大振,因而望仙居的老板给了我2000两的宣传费用。虽然不多,但是作为广告业的收入,这也是第一桶金啊。 以后她要打造保险业,广告业,餐饮业的连锁加盟。 公交车上线工作已经稳定的展开,五辆公交车每次出车都是满满的,有的时候因为起点客就满了,导致中途有客人也上不来车,因为林轩阁有规定不允许超载驾驶。 后来应乘车者的要求,在人流相对集中的时段和地段又新开了2路公交车,可是依旧是人满为患。她没有再加新路线,钱不是一个人挣的,总要给别人也留口饭吃。 现在她更怕他知道自己就是晓桐,为另外一个女人付出那么多之后,结果却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直被自己冷落着,那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而且她在这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始终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如果我走了,他岂不是要伤心的吗,所以还是算了。 易北被她安排着出去做保险事业了,其实这一块她还是相当看好的。 “凤公子,我们的环城公交被城外的一伙小山贼所扰,乘客虽没有受伤,却受了惊吓。” “拿些银子去抚慰一下受惊吓的乘客。” “是。” “北哥。” “公子还有何吩咐。” “今天晚上带人去灭了那伙山贼。” “是。” 就这样,林轩阁在京城的名望越来越重,几乎可以与京城第一商铺相媲美。乘林轩阁的车也被公认为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筹划,她也更爱在林府里呆着,所以她打算在林府里打造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房间,按现代的模式装修一下她的小窝,让自己没事的时候也能够怀念一下现代的生活,关键是林府这里朱棣肯定不会来,所以他也不会发现其实她才是真正的晓桐。 第80章:惬意 在林府,她为自己修砌了一间用长石砌成的小屋,说小也不算小,有现代二室二厅那么大,完全效仿现代的经典格局。 小屋背靠着假山,面对着府里的一条流经的小河。她想起了童年时经常唱起的儿歌,“我家门前有条河,后面有山坡,山坡上野花多,野花红似火。”那种回归田园的感觉还真是超级的棒啊。虽然并没有真山真水的豁达,没有晋王带给她的那种超然于世的感觉,但对于她来说,这里便是她得以栖息的场所,得以怀念的现代的地方啊。 她让工人们把我的屋子内的墙壁用石灰粉刷一新,雪白的墙壁是我很久没有看到的感觉,在这里总是一片漆红。 枫木的实木地板,白色的平板式房门,白漆的门口,一切都是那样的清爽。 厨房和卫生间里地面铺上了经过抛光的金丝米黄大理石,虽然不耐磨,但她自己一个人走来走去的估计了不是问题。墙面镶嵌了汉白玉的方砖,这里没水泥,所以她教了他们干挂的技术。 她的房子已经盖好了,只是没有现代的家具,她绘制了现代的家具样式,让北哥找来了木匠做活,给她打制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一个立式的衣柜,一个简单的梳妆台。 客厅的一侧用一个大树根打制了一张茶几并且配上了两个小树根状的小凳,既然不能用现代塑料和白钢,索性来个田园风格好了。 客厅的一侧靠墙的位置自制了一个在人带拐角的沙发,前面放着一张四方而简单的枫木色茶几。 而客厅的对面也就是厨房和餐厅的位置,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枫木隔断将两个空是分开,而厨房与餐厅中间,则做了一个推拉式的折叠门。 她想她这屋里的一切,除了她和朱棣,肯定没有任何人见过。 经过了半个月的努力,她的小窝终于建成了。 这个小屋她是吩咐过下人的,任何人不得靠近小屋。连打扫都由她自己亲力亲为了。 她穿着现代的家居服,没有古代服装的繁琐,她很享受这种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偶尔自己做饭慰劳一下自己的胃,顺便也让辛苦的北卫尝尝鲜,北卫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对了人,当初他还觉得王爷这样对自己的王妃有些不妥,现在他很庆幸王爷没时间照顾王妃,这样就多了更多的时间由他来照顾她。 尽管他知道,对于他,她永远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就像他每次进入他的小石屋一样,他都觉得那是一个非常甜美的梦,他是那样的不舍得醒来,但是能为她做事,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徐仪华与朱棣又各自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可是生活总是这样,就像湖水一般,平静的久了,就会被风吹起层层的波纹来。事情就在徐锦云的来访之后发生着微妙的改变。 第81章:期待 尽管朱棣明令徐仪华不可以打扰晓桐的生活,可是妹妹锦云却是可以旁若无人的出入桐飞阁,这也成为她想要结识晓桐的希望。 那是清晨,锦云看望晓桐后,也来见了见她这个姐姐。仪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她很快的答应了愿意做这个纽带,三日后会让秦王约燕王,这样她便可以在燕王府促成两位王妃的相见。 徐仪华很期待这个时间的到来。 “锦云,你现在过的好吗?” “大姐,秦王对我很好。” “那就好。姐姐也就放心了。” “姐姐恨燕王吗?” “不恨。” “我替姐姐觉得不值呢,早知如此,当初不如嫁了太子或是晋王呢,听爹爹说,当时太子和晋王都对姐姐倾心呢。” “妹妹快别这么说,不光是皇命难为,这是姐姐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可能姐姐生来就是命苦,也只能这般如此了。” 徐锦云心中大快,“你夺了太子本应该对我的爱,可是你自己过的又怎么样呢,一样是被晓桐夺了朱棣的爱,我就是看不得你比我好。我要你比我还苦,至少秦王还是爱着我的。”锦云恨恨的想着。 仪华却只当她习惯了秦王对她的好,十分羡慕起来。她并不知道,其实在徐锦云心里,一直都是装着太子的,只是她的到来,让太子对她倾心。她早已忘记了淑女宴上锦云那道冷冷的目光。 这几日仪华总是觉得没胃口,人也开始变的懒了起来。她也没有多想,或许是这一段时间劳累过度了,林轩阁很多事情都要等着她来处理。 与晓桐相识的还有两天的时间,那么这两天她就轻松一下好了。 “月月,月月”我喊了两声居然没有人应我 “北卫,北卫。”依旧没有人应我 一会花晨跑过来问我,“王妃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困着无聊,你来陪陪我。” “好啊。” “月月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这个……” “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去约会了。” “王妃你怎么知道。” “看她这两天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 “对方是谁?” “北卫。” “北卫?”徐仪华喷了一口水出来 “是月月缠着人家北卫。” “我觉得他们两个蛮般配的,改日我见到王爷一定给他们做媒。”她是真心说的,却笑的东倒西弯,怎么看也看不出真心的样子来。 “王妃你又说笑了。” 徐仪华起身去找北卫,很久没有活动一下筋骨了,很想与他过过招呢,这燕王府里,能与她过招的,恐怕也只有北卫一个人了。 在王府的花园里找到了北卫和月夕,月夕很害羞的跑开了。 “王妃您找属下?” “是的。”说着对他就是一掌。 北卫习惯飞快的躲开了,然后马上跪在地上认罪。“不知属下如何得罪王妃了,要王妃亲自动手惩罚属下。” “我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的,北卫,你陪我过两招如何。”见北卫有些为难,“这是命令” “遵命” “放马过来。” 仪华与北卫战在了一处,你一招我一式的打斗起来。北卫其实还是让着她的,毕竟她是王妃,平时也没见她有什么功夫可言,她突然间想起那几位可爱的车夫们,他们的功夫可真是各有千秋啊,想着想着,她决定学一下宋钒,只是学学样子,他那通天的气势她是学不来的。 “王妃小心” 北卫说着,一把拉住了她。她脚下正有一块大石,如果不是他拉住她,就凭我那时候分心的状态一定会摔的很惨。可是就算没有摔倒,她依旧是觉得下腹一阵疼痛,头晕了一下。她连忙坐下来调息一下,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北卫,最近没有怎么运动,这一动起手来,身体都有些适应不了了,看来你以后得天天多陪我运动运动才好。人这一闲下来,身体条件会变差的。” “是,王妃。不过现在我看还是让月夕陪您回去休息吧。” “说到月夕,北卫,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我……”小北吞吞吐吐的说着。 “不喜欢那就是讨厌了。” “我不讨厌她。” “那就是喜欢了。” “这,这……” “没有关系,我给你们做主,让你们完婚吧。我也正想着帮月夕找个好婆家。” “王妃希望我娶月夕吗?” “那不是我希望不希望,而是看你自己希望不希望。不过看你那样子,多半自己还不清楚呢吧。” “我清楚。如果王妃希望我娶月夕,那么我会娶她,并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女人。” “太好了,月夕,出来吧,听到他说什么了吧。”“王妃。”月夕红着脸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她偷偷看了看小北。 “行了,别看了,先扶我回去。然后放你们半天假,想去哪就去哪吧。” “多谢王妃。” “北卫,你多陪月夕转转,谈恋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有花晨照顾我就行了。对了,你去账房支些银子吧,逛街总不能不花钱的吧。” 第82章:伤感 劝走了小经和月夕,花晨扶她躺到床了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觉得很累,难道是自己不适应这个身体了。可是刚回到明朝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躺到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中,她看到了一处绝美的湖水,水里有一条自由自在的金鱼。我也坐了下来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可是突然间,我的身体就像极速下降般转瞬到了另一个场景,一个哭泣的女人,一个伤心的男子,一幕一幕的在她眼前晃动,可是她却摸不到,也碰不着。那些都只是一个个片断而已,杂乱无章。 这时,她的眼前全是鲜血,迅速包围了她,她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想大喊一声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情急之下,猛的起身,才发现这只是个梦。 回到古代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这预示着什么呢,她开始迷信起来,其实也由不得她这个唯物主义者不迷信,她是怎么样回到明朝来的,在回来之前她是遇到过神仙的,那么就是说前世今生都是有的。那么六道轮回,天堂地狱也都一样真实的存在着。 梦到血,也可能是她最近太紧张了吧,一面要做好燕王妃,一面又要做好凤公子,以前不是说紧张过度就会梦到血吗?有时间再到庙里去拜拜佛,顺便请教一下大师吧。 上次大师和她说的话她还没有理解,让我放下,倒底是让我放下什么呢。佛语总是充满玄机,机缘不到,任你怎么也猜不到。 她下床理了理头发,还是到花园里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花晨,人家月月都知道找小北,你就没有看上哪个人啊” “花晨一辈子伺候王妃。” “我可不要你一辈子伺候,我比较喜欢年轻貌美的小丫头。你们两个最好这几年就给我退休,我好找两个更听话的丫头。” “王妃,花晨是说真的呢,花晨愿意一辈子伺候王妃,除非王妃嫌弃花晨了。” “怎么会,只是女人的青春有限啊。我怎么能让你们把青春浪费在我这里。毕竟女人始终要找个人依靠的。” “能靠上还好,如王爷一般我宁愿不嫁。”花晨知道自己说错了,急忙跪在地上。 “花晨该死。请王妃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快起来。你们王爷只是心野了一些,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大不了再多几个侧妃,生在皇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倒是羡慕你,可以生在平民家,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对不起,又惹得王妃伤感了。” “花晨,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吗?我的伤感一定不是来源于你。” “王妃,你明天要去见桐妃吗?” “是啊,我也希望能和她成为姐妹呢。” “王妃真是大度啊。”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所以也无所谓大度不大度的” “怎么会,你可是这里的女主人啊。”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过客,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好花晨这丫头这么理解。 想来想去,能让她放不下的却只有朱棣。 “王妃,太子来访,正在前厅等侯。” “我马上过去。花晨先去备上一壶好茶。” “是,王妃。” “快去别苑请王爷回来。” “是,王妃。” 吩咐完左右,我连忙向前厅走去。 第83章:太子探访 “仪华拜见太子殿下。” “怎么,没有事情求我的时候就不叫我哥哥了。” “太子哥哥说笑了。今天燕王不在,不知太子哥哥有何事赐教啊” 他伸手示意下人们全都下去。 “你怎么不叫我标哥了,其实很喜欢听你那样叫我,听闻仪华画技了得,今天前来来是想问问你,能否给我绘制一幅肖像画了?” “我还是不能为您绘画,而且今天燕王也不在,多少也是不方便的吧。” “仪华,本宫知道,就算哪天本宫来,四弟都会不在的。” “看您说的,只是今天凑巧了而已,而且说不一定他一会就会回来呢。” “你别再骗我了,当初你拒绝我,我只是以为你们四弟之间会有一番惊天地泣鬼神般的爱情故事才让你如此死心踏地的爱上他,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太子哥哥说笑了,燕王对我很好啊。” “对你很好,那他会抛下新婚的妻子去和其他的女人日日笙歌?” “太子殿下,您不要再说了。”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他爱的人不是你,他爱的是晓桐,那个他养在他的桐妃。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只要我爱他就够了,太子哥哥,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不要插手。” “是,如果是别人的事,我当然不会去管,可是是我心爱你女人的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我去找他,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应该珍惜的。” “太子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仪华哭着道。“我爱他,他也是爱我的,只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而已。” “我是爱你的,只是你也是不知道而已。” “太子殿下”还没等仪华说完,太子抢着说道,“你以为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爱就是刹那间的感觉,我一瞬间就爱上了你,因为看到你我就觉得我等待这个人好久了。” 徐仪华无语,爱可不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就在她去救朱棣的时候,便已经消消的爱上了他。 “太子哥今天过府来怎么不通知小弟一声。小弟也好提前准备宴席啊。”朱棣推门走了进来。“小弟见过太子哥。仪华,你去吩咐厨房备下酒席,今日我要与哥哥一醉方休。” “好的,王爷,仪华这就去办。” 我不知道朱棣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还好,他回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还是他们小哥俩沟通吧。月夕和北卫过来告诉我朱棣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久了,派去找朱棣回来的小厮说在王府门口见到的王爷。 那么也就是说,她刚刚与太子说话的内容他是都听在耳里了。天啊,这时候太子来填什么乱,她和太子的关系恐怕又变成了她与朱棣之间的又一个阻隔吧。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太子哥不是要揍我吗,我等着呢。”朱棣冷冷的说。 “你不应该挨揍吗?仪华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 “我是喜欢过她,但是那是因为我忘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如今我想起来了,你觉得我还会对她怎么样?而且这好像也是我们的家事吧?” 太子一拳将朱棣打倒在地上,朱棣的嘴角流出血来,这一拳打的不清。朱棣擦擦嘴角的血迹,“大哥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来打我,我爱我所爱的人有什么错,仪华对我再好,最终不是我的所爱。你要是喜欢,我休回去你娶了好了。” 朱棣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倒在了地上。 “今天我就打死你。”太子又要出手了,仪华是知道朱棣的身手是在太子之上的,可是这种情况下朱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还手的。 “太子殿下,有什么错都是仪华的错,求您不要再打王爷了。如果太子殿下愿意,改日我就到府上为太子爷做画。只是求您不要再伤害王爷了。”她拦在了朱棣的前面,不得不又一次屈膝。 “你为那混蛋求什么情,他刚说要休了你。” “太子爷,就算他休我也是我们的家事,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如今我倒里外不是人了,好,我走。”他指着朱棣,“你好自为之,别辜负了王妃的一片情义。”太子甩袖离去。 仪华去扶起朱棣,“我和太子之间真的没什么。虽然太子曾舍命救过我,但是能让我舍命相救的,只有你燕王,你明白吗?” “你不恨我。” “恨你什么,恨你说要休了我吗?”朱棣并没有言语。“任何一个男人在门外听到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所深爱的时候,都会如你一般冲动的吧。我想你是吃醋了吧。” “为你吗?不会。” 真干脆的两个字啊,徐仪华的心却猛的抽了一下。不是不在乎他了吗,怎么还会为他不在乎自己而心痛呢。 “就算你不在乎我,也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好吗?” “你是父皇下旨赐的正妃,我是没有办法休你的,除非皇上下旨。”“你也不要怨太子殿下了,毕竟他是储君,我们少招惹他才好。” “是你自己吧,本王可不希望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 朱棣甩了甩衣袖,夺门而出,还是去找他的晓桐。 北卫和月夕过来陪我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你们呢,到哪里走走。” “他说不放心王妃一个人在家,所以我们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那他有没有给你买礼物啊。” “没有。” “北卫,女孩子是要追的,知道不,不追怎么能到手。” “是,王妃。属下谨记了。” “月月,没关系,下次多放你们几回假哦。” “王妃,其实我也担心你的安全,毕竟咱们府里只能北卫是保护您的。”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到王府里来闹事啊,放心吧。”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秦王随从过府来请燕王,仪华也期待着与晓桐的相会 第84章:痛失双儿(1) 和锦云说好了,今天她将晓桐约至清风亭观景赏鱼,仪华则是装做偶遇的样子,这样便有了同晓桐相会的时机,一早起来,仪华的心中一直有些不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还是如约的朝着清风亭方向走去。 只见锦云与晓桐正坐在石凳上聊着什么,仪华上前道:“锦云妹妹,你怎么得闲到我燕王府啊,也不说来看看我这个姐姐。” “本想去看姐姐的,只是我家秦王刚得了一些上等的灵芝,知道晓桐妹妹身子虚,特命我来送给晓桐妹妹,结果这里景致宜人,不想就流连忘返,故而耽误了去看姐姐,还请姐姐恕罪啊。” “看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位是?”仪华故意朝晓桐望了望。 “姐姐你真是说笑了,姐姐乃是王府的主人,怎么连自己的妹妹桐妃都不认得了。” 桐妃也没有见过燕王妃,因此不相识,听得锦云如是说,知道眼前这位年青貌美的女子便是燕王妃,她原来只以为王妃样貌丑陋,燕王才独宠于她,可如今看来,燕王妃的姿色绝对在她之上。 “晓桐拜见姐姐。” “妹妹何需多礼,你有孕在身,赶快坐下。” 就在仪华扶起晓桐的同时,一枚石子朝着晓桐的腹部急驰而来,仪华情急之下慌忙将晓桐拉开,但晓桐却是没有站稳向后倒去。仪华伸手去拉她,可是没有拉住,晓桐还是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一下子晕倒了,血水渗出了她的衣裳。 正巧朱棣与秦王赶来。 锦云说,“姐姐,你也太狠了,连一个还未成形的小婴儿都不放过。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姐姐。” “你说什么?我是要救她。她刚才跌倒,我只是想扶她,可是我没有扶到。” “没想到你这么狠。”朱棣狠狠的打了仪华一掌,正击中在她的心脏,她瞬间失去了失觉,倒在了后面的溪水里。 “晓桐,你要挺住啊,马上去请大夫”朱棣发疯一般的喊着,几个人护送着晓桐回了桐飞阁,没有人想起还在溪水中昏迷的徐仪华。 桐飞阁中,朱棣焦急的等待着,只看到屋内不断往外倒的血水,朱棣心里想着,晓桐,你一定要挺住,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血终于止住了,大夫走出来。 “晓桐怎么样了?” “血已经止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腹中的胎儿没有保住,已经尽力了。她的体质本就很虚,怀孕三个月内本不应该随处走动的,好在没有伤及子宫,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您先看看她吧,一个月内注意休息,调养身体,莫受了凉。我去给你开个药方,按时服用。” 晓桐依然昏迷着,由于失血过多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朱棣心疼的抚着晓桐的脸,暗自流下了泪水。你本不应该来此,神仙也说过我们有缘无份,我真不应该让你到这里,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啊,你的善良只会被人利用,而我却保护不了你。那个狠毒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朱棣转身想出去,晓桐醒了过来。 “王爷,我这是怎么了,刚才我不是在清风亭的吗。王爷您怎么来了,王妃呢” “别提那个贱女人,我这就想去收拾她。就算我不能废了她,也决不让她好过” “王爷,”晓桐看到一旁要发疯的王爷,想想自己在清风亭摔倒,就算不知道大约也猜到自己的宝贝已经流失了。“王爷,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晓桐已经泣不成声。 “还好你没事,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看到她将你推倒我的心有多急吗,今天在秦王府我就觉得心神不定,因而约了秦王来咱们府上,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棣抱着晓桐轻声的安慰着。 “是锦云约我去的,我也没想到会遇见王妃,不是王妃推我的,她是想扶我但没有扶住而已。你不能怪王妃的。她是你结发的妻子啊。” “你太善良了,这个世界不适合你,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一个人出去,知道吗。我不希望你再有危险。还有,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不要再为她求情,她要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 “可是,今天真的不怪王妃。以后我听你的话不出去就是了,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我真后悔当初把你娶进王府,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伤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时时的保护得了你。我害怕失去你,非常的害怕,害怕你因我而受到伤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这个皇族就是这样一个血腥的家族。” “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晓桐反过来搂着朱棣的腰,低声的安慰着。 “王爷,属下弋北海求见。” “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属下听花晨说王妃一个人朝清风亭这边来了,我放不下心,就赶过去看看,果然出事了,王妃倒在被血染红了的溪水里。” “她怎么样。” “王妃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且王妃小产了。“什么?小产了?”朱棣十分震惊,“她从来没说过她有了身孕。”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吧,昨天还和属下过招呢。一个不小心闪了一下,就觉得很不舒服,我想那时也许王妃就动了胎气。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自己身体不舒服,却也只是回房休息一下而已。” “她害的晓桐流产了。我一时气不过才出手打了她一掌。” “王爷,您那一掌差点震碎了她的心脉啊。您还是回去看看吧,王妃一直昏迷着,只是在低声叫着你的名字。” 原来北卫听说仪华来清风亭见晓桐,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了倒在溪水中的她。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见着溪水里不断的血水染红,他慌乱的从溪水中抱起了昏迷的我,一路飞奔回风月阁,并命人去找大夫。见一直昏迷的却一直喊着朱棣,他很心痛,为什么喊的不是自己,自己也那么深爱的她。所以他才来找王爷。 (风月阁) “朱棣,朱棣,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 仪华一遍一遍的喊着,说是喊,声音却小的要凑近嘴吧才能听得清楚。 朱棣坐在床边,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让我一天中失去了两个孩子,让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因此而受伤。虽说他不能爱她,可是他却也不希望她有事。 问题在哪里呢。等等。锦云。她离晓桐那么近,一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却在第一时间里说是仪华害了晓桐,如果不是真的,谁能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陷害自己的姐姐。难道想杀死我两个孩子的凶手就是她吗?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是她同父周母亲姐姐,一个是她结交的好姐妹,再一个我是他夫君的亲弟弟,她怎么能如此待我。难道这一切都是二哥在捣的鬼吗?燕王朱棣的心再一次被刺痛。 “仪华,本王来看你了。本王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本王的爱需要全部交给晓桐,但本王一样不希望你有事啊,你醒醒啊。” “朱棣,错了,我才是晓桐,我才是晓桐。” 看来你真是糊涂了,你怎么会是晓桐呢。 痛失双儿(2) 小北,太夫怎么说,王妃怎么到现在还不醒呢。 “大夫说王妃的心脉受了重伤,流产失去了孩子,因而失血过多,倒在冰冷的溪水里太久,所以又受了风寒,王妃只怕是……” “快去宫中请太医。” “已经请了。太医只是留了几幅药,如此说而已。能不能醒过来就靠王妃的意志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王爷,您那一掌就算打在属下身上,估计属下也要好好的调整几日才能恢复,何况是王妃呢。” “别再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仪华,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相反我很欣赏你。”朱棣拉着我的手说。“我一直以为我有了晓桐不会对第二个女人动心,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早就已经在我心里的角落里有了你的位置。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那天我回来找你,见到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我本应该问问你,是不是有喜了。要不然就凭你那么好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累到自己洗澡的时候都能睡觉。我对你的戒心远远取代了关心了。” “如果同样的事放在晓桐身上,我一定会为她请太夫诊治,可是对于你,我却没有。我这个做相公的太失职了。” “你怎么就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呢,有了身孕你应该是最先感觉到的才对啊。为什么你的心里面总是想着别人。说实话,我也真怕聪明如你,会对那个单纯的晓桐下手。” “当我看到晓桐透着血的衣裳的时候,当我听到锦云大声的对你喊叫,我心里就只有晓桐,对你除了恨别无其他。而你在晕迷中还想向我解释不是那么回事。怎么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更像我认识的晓桐。” “你恨我吧,在你的爱面前,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如果你因为我失去的孩子,还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上次太子来找你,我真的很嫉妒,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有别的男人喜欢你。” “就算你恨我,可是你也要醒来啊,只要你醒过来,我一定好好待你。一定。” 朱棣在那自言自语了很久,可是仪华却完全不知道,我的眼前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晓桐摔倒的那一刻朱棣看着她愤怒的眼神以及拍在她胸口的那一掌,她的眼前只有血,血红的一片。 她在昏迷中仍反反复复的叫着朱棣的名字,每次都想和他解释,可是每次都是看到他愤怒的双眼,然后就是她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她一次一次晕死在梦中,又一次一次的醒来,依旧只是重复着那一组画面,依旧只是心痛如割。 力救王妃 力救王妃 在又一次痛彻心扉后,她彻底失去了知觉。已经再也听不到她意图想要像朱棣解释的声音,而且她的呼吸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弱,似乎就在一瞬间,就会香消玉陨了一般。 “仪华,仪华。” 他解开了她的衣衫,看到胸口那个发紫色的掌印 “我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仪华,你一定要坚持。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救你。” 朱棣扶起她,坐好。他在她的身后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她的体内。他在试图用内力打通因淤血而堵塞的心脉,企图修复因他掌力所震损的心脉。 她依旧没有任何知觉,朱棣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由于她体内也修得了一丝真气,且与朱棣是师出同门,他的真气进入她的体内以催动她体内的真气去修复震损的心脉,虽然作用并不能让她马上醒过来,但至少修复了心脉她便不会死去。或许是说她还要在明朝多呆一些时日,现在还没有到她回去的时候。 朱棣试图打通她的心脉,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因为淤血很严重,虽是修复了,却仍是打不通,所以只有少量的血液通过心脉来供应全身,因此她还在深度昏迷状态而不能醒过来。 朱棣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也因体力不支而倒了下去。她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倒在了床了,他用力的抱着她,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从身边传过来。会是谁呢? 仪华的呼吸渐渐的由若有若无开始变的平稳了些,朱棣抱着我好久好久。最后还是将她放下,盖好被子。他还是要去看看另外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朱棣走后,北卫走了进来。他是想救她,却也顾不得主仆之分了。 北卫没有采取朱棣想一下打开淤死心脉的做法,而是先在周边一点一点解疏通了血液,然后试探着一点一点的不断将淤血逼至喉咙处。 北卫猛的一用力,将全身的真气集中到心脉处,连同她体力的真力一并向淤死的血液冲去。她猛的吐了一口鲜血,血中却多是血块。 “成功了,王妃,你有救了。”北卫点了她的几处大穴防止体内再度出现积血而成淤。她周身的血液已经打通,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北哥。” “王妃,你醒了。我去通报王爷。” “不用了,北哥,你陪我一会吧,他现在不会想见我的。” “怎么会呢,王爷刚才为了救王妃还倾尽全力呢。” “可是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却是你,北哥,你不要再为王爷说好话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还不了解吗?” “王妃,您也不要太责怪王爷,一个马上要当父亲的男人一日之间失去了两个孩儿,他的心情也是会低落到极点的。” “两个孩子?” “王妃,您不要难过,虽然失去孩子,可是你和王爷来日方长,日后还是会有的。” “什么?你说我流产了?”仪华轻声了哼了一下,“我终究是不能为你生育一个子女。” “王妃。” “北哥,没事。这就是我的命,命里注定的是我们有缘无份,我要去看看晓桐。”说着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想要起身,却又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王妃您还受了风寒,是不能出门口啊。晓桐小姐已经无大碍了,您就放心吧,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 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 “既然你的生命里只有晓桐,那么在我的生命里你深深烙下的影子也要擦去。我不在为你付了感情,我在这里唯一的任务就是助你完成你的历史使命。”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朱棣,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伤害都来自于朱棣。我是多少渴望能高兴着你的高兴,悲伤着你的悲伤,可是这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对我好的人,花晨月夕情同姐妹之情,北卫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照顾着我,虽然他是朱棣派来监视我的,但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关心。还有那个一直喊着有多爱我的太子,不顾一切想带着我私奔的晋王,在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也就够了。不在乎是否多朱棣一人了,就放他去全心的爱晓桐吧。” 仪华躺在床上默默的想着,月夕听说王妃已经醒过来,连忙将太医吩咐的药端给她,花晨则是要跑去禀告朱棣我已经醒过来的消息。 (桐飞阁) “王爷,王妃怎么样了。”晓桐问。 “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已经保住性命了。” “那你怎么不陪在她的身边?” “因为你同样需要我。” “王妃醒过来见不到你一定会伤心死的。” “可我怎么也放心不下你。王妃是坚强的,可是你在我看来却是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让我不得不加倍的守护。” “她也失去了孩子吗?” “是的。” “您真的不回去安慰一下她吗?他先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孩子,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少残忍的事。如果你现在一直陪在我这里,您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才是你们之间的障碍,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离开。” “别这样,晓桐,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难道还要让我再失去两个女人吗?你们都不打算要我吗?我真的有那么差劲让你们让来让去的吗?” “王爷您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晓桐也哭了起来,这时她也正需要他的关心。 “你也睡吧,我看着你睡着我就去看看她。” 晓桐顺从的点点头,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朱棣轻声叫了晓桐几声,见没有回应,于是轻轻带了门出去。 晓桐怎么会睡着,他只是想哄着朱棣快点去看看还王妃,他害怕朱棣会后悔,他看的出朱棣其实是爱着王妃的,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女人的直觉通常是灵验的。 朱棣每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躲开她的眼睛,他不敢面对那一双爱人的眼睛,他怕他会一望之下背弃他与晓桐的爱情。他不能辜负晓桐,一个从600年后而来的弱女子。 (风月阁) “花晨,你匆匆忙忙的上哪去。” “回王爷,奴婢正要去找您,王妃已经醒了过来。” 朱棣飞也似的朝她仪华的房间跑来。 “北哥,我的生命里再也没有王爷。再也没有。” “王妃,王爷为了救您耗尽了体力,您不能这么怪王爷。” “我并不怪他,我是怪我自己。明知道与他的生命没有交集,却偏要执意如此。现在已经证明老天的安排,我还要逆天行事吗?不会,我依旧会帮他,但是已经不再有感情,我付出的越多,只怕受到的伤害越大,我只想保护自己不在受伤。” “总有一天王爷会回心转意的。” “我已经不再需要。我现在心如止水。” 朱棣轻轻推开了房门,看到我衣服上的血迹,又看看屋内的小北,“你帮王妃打通的心脉?” “是,王爷,请王爷治罪。” “本王还要感谢你呢,你救了王妃。”朱棣看了看北卫,接着说,“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晓桐让我来陪你。” “已经不需要了,王爷,以后我们是两条路上的人,你还是回桐飞阁吧,那里面的女人更需要你的安慰。” “仪华,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但请你不要拒绝我。” “我对王爷已无痴心妄想,至于晓桐的事,如果王爷何时降罪,仪华领受便是。” 一直面无表情的徐仪华,她不知道还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着他,见到他过来她应该表现的欣喜吗?不。没有,我的心平静的像无风的湖面,倒景清晰,它只反显着外界的景像,却丝毫没有半点情绪。 “我今天睡在这里。” “王爷请自便。”说完她合衣而卧,她的身子还很虚,真的需要休息。 她紧闭双目,一会便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又看到那处绝美的湖水,让她流连其间并不愿返回。 “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我要透不过气来了。”她说着梦话。朱棣伸手搂过她,轻轻的抱着她的肩,她蜷曲在他的怀里,感到了一丝安全,又沉睡了。 那么美丽的梦境,为什么每次都是以铺天盖地的血连在一起呢。 当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头枕着朱棣的胳膊,身体蜷缩在他的怀里,他睁着眼看着她。“你醒了。” “醒了。”她连忙起身,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连。 “你要多休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好呢,又要到哪里去。” “我要出去走走,鳖的久了会生病的。” “一个月内哪里也不许去。” “这是命令吗?” “如果是呢?” “如果是命令我就一定遵守,这一个月内不出房门一步。” “那就当做是命令吧。” “妾身遵命。” “快上床躺着,别再受了凉。” 她乖乖的回到床上躺好,生病的感觉真是不好,她已经稍稍恢复了精神,不让她动一动怎么会舒服呢。 “我晚上回来陪你。” “您自便。” “北卫,月夕。一定要守护好王妃,一个月内不许离开房门半步。” “是,王爷。” 就这样,朱棣白天陪着晓桐,夜里陪着仪华。而每夜她都是不知不觉的被他搂在怀里,有他在的几日,她终于安稳的睡着,没有做那个美丽的恶梦。 由于她整日呆在屋里,北卫和月夕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和机会,这是她感到欣慰的。 “王爷。” “你终于肯主动和本王说话了?” “我是想请王爷给北卫做主,尽快与月夕成亲吧。” “北海愿意吗?” “是的。两情相悦。” “好,等你好了本王便让他们成亲。” “如此谢过王爷。” “那我也向你要个人如何?” “谁?” “花晨。” “给你做小吗?” “去照顾晓桐。” “晓桐那里不是有很多下人吗,非得我家花晨去不可吗?” “花晨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一定更懂得照顾晓桐。” “可是花晨自跟了我,虽没有得到过什么好处,但也是我如妹妹一般的人,如今又要让她去伺候别人,不过只要她自己愿意,我没有意见。” “那好,她一定会同意的。如果她过去,我就让他和东卫成亲,与小北一起。” “什么?花晨喜欢的人是东卫?为什么我的丫环都喜欢你的侍卫?” “喜欢谁这是花晨自己的选择。何况我燕王的侍卫也不算委屈了花晨吧。” “只要当事人没意见,但凭王爷做主。” 做画 做画 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算难熬,终于被徐仪华熬了过去,太医过府诊了脉,说已经痊愈,解除了她不能出门的禁令。 她提了作画的工具,带着月夕和北卫一起赶到东宫太子府 “请通报燕王妃求见太子,太子妃。” 太子将她请了进去。施礼过后,分宾主落坐。 “不知道弟妹此次来有何见教啊。” “仪华前阵病了,所以没有来对现自己的承诺,今日特来向太子哥请罪。” “你怎么了,最近朝中事务烦忙,我并未知晓。”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失了孩子。”她轻描淡写的一说。“现在已经无大碍,今日特来为太子太子妃做画。” “我怎么不知道。”常英喜笑颜开的问道。 “嫂子,我想太子哥是想要给您一个惊喜吧。要知道想请我作画那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没有办成之前他是不会和你说的吧。呵呵。” “这倒也是,你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你个小机灵鬼。”常英用手指碰了一下仪华的小鼻子,宠溺的说。 “哥哥嫂嫂的面子始终还是要给的,何况是太子哥请我为嫂子做画,就看这一份情,我也得来不是吗?”她看到常英脸上的一阵欣喜 “我觉得光是太子妃嫂子还不够,要是不把英俊的太子哥画进去,怎么能显出二位的恩爱呢?所以我决定为二位画一张合影。” “仪华,真是谢谢你。” “上次林轩阁车子的事我还没有来得急谢嫂子你呢。对了,太子哥,请问府上有没有玉版纸。” “去取些玉版纸来。” “那么请太子哥太子妃嫂子就坐吧。我需要画很久的,如果站着恐怕太累了。这次我再给嫂子玩个新花样,保证是您没有见过的。”她拿出准备好的炭棒,“坐的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好,就这样,别动了。” 她拿起画笔,迅速开始画了起来。就画个二人的半身照好了,好像现代时候拍的登记照片一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二人的画作画好了,仔细看了看,还是满像的,这种写实的画还是很好的,至少我喜欢,他可以真实的记录着事实。 或许哪天她回到现代的时候,在哪个考古发掘里出土这样一张太子与太子妃和合影肖像画,那中西绘画的交流史还不得向前推上几百年啊。哈哈。她发现现在一件小事就可以让她开心的笑。只要这事与朱棣无关,与他有关的事,她依旧是心静如水。辞别了太子和太子妃,她让月夕先回了王府,她与北卫去了趟林府。 好久没有犒劳自己了,今天再下回厨填填自己的胃。 她做了几样小菜,邀北卫一起来吃。在明朝,她爱上了自己的手艺。 她取了一张纸,在沙发旁的茶几上画着,我想打造一支钢笔,毛笔对我来说,有徐小姐的基础,写起字来也很优雅,但是却不适合她的这个急性子。我还是打支钢笔给自己吧,没事的时候随意写写画画那才方便。 她绘制了钢笔笔尖的图,交给了林府的下人,让他拿到林轩阁里打制,傍晚时分,下人取来一支像长矛头一般大的钢笑尖,她一看笑的肚子疼的喘不过来气。 “天啊,是我忘记画尺寸了,这东西最多也就有小指甲大小,而且很薄的一层钢,劳你再吩咐下去,改了尺寸,分别做几支大小不一的过来,明日送至燕王府,这是燕王妃要采购的东西,可不能怠慢。我明日离京,就不能亲自送货了。” “是,少爷。” 救人 救人 徐仪华看着那如同长矛一般的钢毛尖,心里暗暗地切笑,这笔似乎大的有些可怜。刚想将之置于门外,北卫过来。 “凤公子的兵器还真是奇特啊,易北从来没有见过。” “兵器,啊,对,北哥有空帮忙找一个可以伸缩的杆配上哦。我携带着方便。”我抿嘴一乐。是啊,拿钢笔做兵器,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吧。反正凤公子怪也怪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怪的兵器。 “北哥,这次回去之后,你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婚事哦。王爷答应为你和东卫一起操办。我那俩个小丫头终于嫁出去了,就算我离开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公子要去哪里。” “另一个世界吧,不过不是现在。” “公子莫要轻生。” “怎么会呢,我说的另一个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在那里一样有我的家人,而且我本就属于那里。” “王妃是天上的仙女吗?” “北哥你真会哄人开心。有仙女会如此狼狈的吗?” “属下只求王妃不要伤害王爷。” 她无语,我哪里想过要伤害他呢,她想要爱他还来不急呢,尽管他一直在伤害她。爱上他就是她的一个劫,躲不过的劫。 小北与月夕,小东与花晨的婚礼上,晓桐没有到场,仪华四处找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朱棣说她今天不舒服,不能过来了。她心中暗想是你不希望她来吧。 “花晨小东都是她的人,她不到场怎么可以的呢。我去请她。” “我陪你去吧。” 他二人一起向桐飞阁走去,当初燕王怕王妃伤害他的晓桐,因此,将晓桐的住处安排的离风月阁很远,因此,他们需要走上一段路,就在这时,他们发现桐飞阁的方向火光冲天,他们赶忙加快脚步,果然出事了。 “晓桐还在里面。我得去救她。” 徐仪华点住了朱棣。 “救她。火这么大,你不要命了吧?你还有你要做的事没有做,你不能死。” 不等他说话,我又点了他的哑穴。 “对不起,王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看到朱棣眼里闪着的泪。 仪华冲进旁边的屋子的里取了一条棉被,用披了一桶的水,披在了身上,取了湿毛巾围在脸上。由她去救晓桐。 火势越来越大,她摸索着进来向晓桐的房间奔去,尽管有了准备,但是皮肤依旧被灼的很疼,她忍住了咳嗽,双眼被烟炝的睁不开。 这么大的烟,晓桐已经被呛的晕了过去。她在墙角处找到了晓桐,把她背在身上,又重新盖好沾湿的棉被。她刚刚背着晓桐离开,墙角那里就落下了一处正烧的厉害的木头,如果再晚一小会,晓桐的命就没有了。 她背着晓桐,来回躲着正欲坠落的火焰,向房门的方向冲去,如果不出去,她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今天是小东的婚礼,桐飞里本也就留些丫环婆子在家,又怎么救得了如此大火呢,她们一定是看到火起吓的躲了起来,亦或是跑掉了。总之在门口,她没有看到一个救火的自家人。 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还没等她踏出门口,上面燃烧的木头突然掉在了她面前,呛的她一阵咳嗽。我看到朱棣在那里急的流泪,他看到她背着晓桐差点受伤,情急之下,他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迅速过来接过她背上的晓桐,我们三人一起奔出了桐飞阁。 “快带她去找大夫。大家都在为婚礼奔忙,一时不会发现这里起火,我休息一会。你们先去。” “你怎么样?” “我没事,她缺氧太久了,你快先救她。” “真的没事,休息一会我就过去。救人要紧。” 被掳 被掳 朱棣抱着晓桐去了医馆急救,徐仪华也因此累的虚脱了,长时间缺氧的环境使她的体力消耗的特别大。她虚弱的坐在地上,眼前渐渐的模糊了。她似乎看到两个人朝她走来,还没有看清,就被其中的一个人打晕了。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晃晃悠悠,大约是在马车上面,我想起身看看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天,她被绑架了,她动了动身子,却被人又点了昏睡穴。 朱棣回到桐飞阁门口发现仪华已经不在了,就在王府里四处寻找,结果却未找到。北卫和东卫两对新人的婚礼依旧如常举行,只是王府里没有了她这个王妃。 “王爷,王妃走了。”北卫黯然道。 “她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只是王妃在属下婚礼之前说过,‘我那俩个小丫头终于嫁出去了,就算我离开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她怎么这么傻呢,难道这世上除了那两个丫头,她就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吗?” “她说她要到另一个世界,那里依然有她的亲人存在。属下以为王妃是天上的仙女,如今玩厌了要回天宫了吧。” “胡说八道。大概她是想隐居吧,此处伤她太多,留下也是空留一份伤感。” “王爷,请恕月夕直言,王妃很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去找才是。不能这么放着王妃的安全不管的吧。” 北卫一直是认为仪华要离开,朱棣一直觉得自己伤我太重,所以在这节骨眼上,这两个男人居然会认为她是自己离开的。月夕的一席话提醒了他们,北卫,现在对外不能公布王妃的身份,那么她的安全就没有办法保证了,你秘密查找,方圆百里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不,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北卫招集府里的人马,开始秘密调查王妃的下落。宋钒等人也在秘密联络江湖上的朋友帮忙寻访。可是三天下来,却如石沉大海般,一点消息都有。 “大哥,那个女人怎么办,给你做压寨夫人算了。咱们从燕王府里劫了人,京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想也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人物。” “再等等看。” “大哥,那也不能就这么关着啊,都饿了三天了,这小娘子要是死了,怪可惜的,还不如……” “把她带来问问情况再说吧。” “大哥,一直没有看到你对女人上心啊,这次进城怎么就把她给掠回来了。” “不清楚,看到她便想带她回来。看了就觉得让人心疼的一个女人。” 徐仪华听到柴房的门被打开了,接着有两个人架着我出去,三天的时间对于她虽不至于怎么样,但毕竟在之前她体力消耗过度,所以尽管她一直在调息着,但是体力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何况她一直好奇是什么人绑她来了,所以也就乐得让他们折磨几天。 她的眼睛被蒙着,他们松开了也捆绑着的双脚,脚踏实地的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她被带到山寨的议事厅里,带她进来的那两个人企图按她跪下,这个他们是做不到的。她直直的站在那里,虽然手被绑着,口被封着,眼被蒙着,但她清楚的感觉到议事厅里上首坐着一人,下首坐着一人,还有身后的两人,一共四人,全是男人。 只听下首坐着的那人说“这女人还挺犟的,让我来教训教训他。”说着摆手示意押送她的两个人下去。“小美人,让二爷来调教调教于你啊。” 降龙寨 降龙寨 想调教她徐仪华,想的美哦,现在好歹她的功夫也不是拿来让人观赏的。 他朝她走了过来,她预算着距离,待他走近,她趁他一个不注意,朝着他的左膝后轻轻的踢上了一脚,这家伙措不及防,单膝跪在地上。她迅速运足功力挣脱了捆绑的绳索,朝他的后心处点了一下,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坐在上首的人还没来的急反应,她已经消无声息的搞定了一个。 她伸手扯下盖在脸上的布,取出了塞在口中的破布,笑吟吟的俯身对着单膝跪地动弹不得的人“二爷,多谢调教。” “你是何人。” “不知道我是何人就把我掳来,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吧,大寨主。”她转身解开了二寨主的穴道 “二爷,真对不住了。小女也是一时想保命,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好家伙,有两下子啊。请教姑娘芳名。” “此处可是降龙寨?” “正是。姑娘如何得知” “你身后那么大的牌子我当然能看见。张玉想必就是阁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过是降龙寨的寨主而已,你即以知道这是降龙寨,知道我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张玉,字世美,祥符人氏,元末为枢密知院。我看二位还是请我坐坐吧,虽说功夫不及二位,但是讨个坐位还是可以的吧。” “小姐请。” 徐仪华伸手接过张玉推过来的椅子,轻盈的一跳,坐了上去。“谢坐。” “想必这里已离京城甚远,如此多谢二位将小女绑至此地,还请二位寨主收留小女。” “什么?” “什么?” 二人齐声说道,刚才剑拔弩张的架势现在却是要他们收留她。 “此话怎么讲。” “我本欲离开京城,怎奈何我又舍不得,如今已然离去,便再无牵挂了。” “所以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反抗,只是想让我们秘密的带你离开吗?” “也不全是。你们当初劫我的时候我却已无反抗之力,今日才稍恢复了体力。” “敢问姑娘是?” “以前的事不堪回首,以后两位就叫我林凤吧。” “凤姑娘即知我为元朝旧臣,又经营这降龙寨,不怕受我们牵连吗?” “降龙寨我是知道的,你们虽称降龙,却并未真与朝廷针锋相对,举兵反抗。相反还会救济一些附近的灾民,想想这样的山寨如果朝廷要攻,那么当今皇帝也就太昏聩了。你还真是小看了当今皇帝。” “凤姑娘如果不嫌弃,这降龙寨第三把交椅就是凤姑娘你的。” “如此多谢两位大哥。朱二哥,小妹今天真是对不住了。” “姑娘也知道我?” “朱能,字士弘,安徽怀远人氏。只是不知二哥为何落草。” “姑娘此话怎讲。” “朱父亮,从皇上渡江,积功至燕山护卫副千户。” “凤姑娘果真是能人也。” “能人就不敢当,只不过对二位我还是了解的。” 朱棣麾下的两员大将,能不了解吗?她可不能错过这次收服他们的机会呢,至于朱棣那边,见不到她的尸体他们就会一直找下去,那么迟早会找到这里。 三十六计 三十六计 “大哥,二哥,请受小妹一拜。” “快快请起。凤姑娘。” “小妹可是真心实意的拜见二位哥哥。” “三妹请起。” “多谢大哥,二哥。” “三妹,此物可是三妹的随身之物。”她一看,那是凤公子还没来得急亮出的兵器,还有那把朱棣送与他的翔凤剑,她将判官笔收起,把玩着翔凤剑,“正是小妹之物,多谢大哥赐还。” “三妹的兵器还真是特别,当时我还以为是放信号的烟花呢。没想到是兵器,早知道是兵器知道三妹你有功夫,我稍微防备一下也不至于被你制住。” “三妹的花拳秀腿怎么敢和两位哥哥相提并论。二哥看招。” 那支钢笔的笔杆是可以伸缩的,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将之缩小到现代的一尺半公大小,取用时把钢笔帽的部分插至笔尾,用手轻轻一按笔中间的机关,他便会弹出所有的尺寸,大约有五尺的大小,每一节处都有机关,打斗过程中可以随意调节长短,陆上马上两相宜。 她很喜欢小北配的调节杆,就个无心打造出来的东西,竟成了她的宝贝。 可是他暂时还不能用这个兵器,这是凤公子的专属,她不不能暴露身份,尽管知晓此事的没有几人个。 “翔凤剑,二哥要小心哦。” 朱能也拿出自己的看家兵器,与她在议事厅斗在了一处,她把翔风剑舞了个滴水不露,可朱能的功夫还真是不错,如果说她的剑法舞的犹若盘蛇,那么他的刀法惊似游龙。那气势完全不像他平时说话时的嘻笑玩皮与玩世不恭,他过起招来会精力集中,全神贯注,让人感觉到的是那么真,一点也没有做作之感,这个人是可以交心的。 大哥张玉可是朱棣的一员大将,平时人也比较深沉,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没有朱能的率性,二人是不同的两个人。但是二人的相同点就是只要认准的事,就会一直走下去,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甚至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撞个窟窿撞过去。这两个人,她还是比较喜欢率性而直爽朱能。 “二哥,你给我讲讲兵法啊。” “什么嘛,要听那个找你大哥去。我一看那东西头就疼。” “那二哥我给你讲讲吧。” “如果是三妹讲的话,那么二哥就听听,不过听不下去了的话,三妹可不要生气哦。” “二哥,那我给你讲讲三十六计如何,保证让你受用。以后你要是带兵打仗,只凭一颗赤子之心是不行的。” “那好啊,二哥就洗耳恭听了。” “那今天我讲第一计,瞒天过海。”仪华掏出了已经打制好的钢笔,攒着墨在纸上写下了瞒天过海四个字。 “所谓瞒天过海,就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伪装的手段迷惑、欺骗对方,使对方放松戒备,然后突然行动,从而达到取胜的目的。” “三妹你这一招用的就很好嘛,一来这就给二哥来了个下马威。” “二哥你的领悟能力真是棒啊。谁说你一听兵法就头疼了。” “关键二妹你讲的比较通俗,再说有美女相伴,怎么也要有点效果吧。” 仪华拿着一旁的书狠狠敲了他的脑袋。 “你三妹我可是有家世的人了,当心你妹夫不饶你。” 他俩相视哈哈一笑。 “隋朝大举攻打陈国。战前,隋朝将领贺若弼因奉命统领江防,经常组织沿江守备部队调防。每次调防都命令部队于历阳集中。还特令三军集中时,必须大列旗帜,遍支警帐,张扬声势,以迷惑陈国。果真陈国难辨虚实,起初以为大军将至,尽发国中士卒兵马,准备迎敌面战。可是不久,又发现是隋军守备人马调防,并非出击,陈便撤回集结的迎战部队。如此五次三番,隋军调防频繁,蛛丝马迹一点不露,陈国竟然也司空见惯,戒备松懈。直到隋将贺若弼大军渡江而来,陈国居然未有觉察。隋军如同天兵压顶,令陈兵猝不及防,遂一举拔取陈国的南徐州。” “二哥,不好意思,三妹讲故事的水平还差,不知道你听怎么样哦。” “很好,全记住了,三十六计呢,还有呢。” “还有,那得等明天了哦。”说完,她跑着出去。 “大哥,三妹的问题你怎么看。” “难得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啊。” “我说真的呢,我越来越觉得她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们对她的出身背景一无所知。” “他是燕王妃。” “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你们讲三十六计的时候。” “大哥偷听我们讲话。” “没有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的,我来找你说这件事,咱们道上的一位朋友刚送来消息,京城里的燕王妃失踪了。” “可是官府并没有下力量寻找啊。” “不知道她落入什么人的手中,明令寻找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消息可靠吗?” “我想消息既然传到我这里,那么也会有消息传到朱棣那里吧,找她的人不日就会来山寨了。我们万事要小心啊。” “大哥,三妹不会害我们的。” “人心叵测啊,她没有告诉我们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那么纯情的女子,一定不会的。” “她的身份,她的身手,还有她治国治军的论断,你说她会是个普通的人吗?不过既然她在此数日并未有任何举动,还主动教你治军之法,我想或许也不会对我们不利。” 降龙寨里,仪华见到了宋钒 “你怎么来这里了?” “王爷一直在寻找王妃,很奇怪,王妃认识在下吗?” 她怎么会不认识他,只是他不知道她就是凤公子而已。可是这当然不能说。 “山寨的兄弟我都认识,可是我不认识你。” “北哥受人所托帮助寻找失踪的王妃。可看来王妃这日子过的还不错嘛。” “你认错人了。” “北哥早已给了画像给我,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王妃还是和宋钒回去吧,好让宋钒得以交差。” “我不会回去的。除非朱棣他亲自来接我。你把这封信带给他,就说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请他勿念。” “王妃不回去,请恕在下冒犯了。” 他欲点了她的穴道制住她,她一阵慌乱后退几步,随手取了凤公子的独门兵器以应对,一定不能让他带她回去。 “凤公子,属下参见凤公子。” “你如何断定我是凤公子。” “就凭你手中的兵器。” “就兵器并未在江湖中露面,你怎么会得知。” “这兵器是北哥让我亲自选择和组装的。那是凤公子的独门兵器。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她目露凶光,现在还不是凤公子身份曝光的时候,她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属下如有冒犯,自请就死。” 她从怀中取了一粒药,用判官笔轻磕了一下他的前胸,顺式将药丸推入他的口中。“此毒每月月圆之日发做,月圆前夜来找我取解药。我的身份现在不能曝光,所以请别怪我出此下策。这药是我的独门秘制,所以你也别想用其他解药代替。”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回王府复命。” 相聚降龙寨 相聚降龙寨 送走了宋钒,徐仪华想着朱棣应该很快就会来,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议事厅,看到大哥二哥正在那里研究事情,见她来了,都闭了口。 “三妹今天好清闲呢。又要教二哥哪一计呢,教教二哥美人计如何。” “二哥即已怀疑我的身份,又何不直接相问呢。” “此话怎么讲。” “二哥这瞒天过海也用的出神入化了啊。我想此时你们一定知道了我身份。” “三妹倒是个直爽之人。” “这几日我走到哪里都会有暗哨叮着我,你以为你三妹的功夫都只是花把式吗?”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这里你一向来去自由。回去还可以调集人马,来报我们掳你之仇。” “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那失火的屋子前呢?” “为什么。” “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从火里逃生出来的吗?那是燕王最爱桐妃的所在,我是救了我的情敌。” “那你为什么不给燕王报个信呢。就算燕王不来救你,你父亲徐天德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我晕迷的时候不是你救的我吗?我在京城的心已经伤透,不想再回到那人事非之地,我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是林凤,那是如同林中之风,有去无返,我没有想过要回去。何况如果我回去了,燕王再欺负我,我上哪去的我的大哥二哥帮忙啊。” “小两口吵架正常的事,吵吵闹闹也就算了,三妹还是回去吧。我这小寨子里也实在装不下大明的一位王妃啊。” “大哥的意思是我赶三妹走了。” “只怕以后见了面就要称呼您为王妃了。” “你们是我结拜的哥哥,直呼我一声三妹我会更高兴的。” “大哥,您的山寨为什么要起名为降龙寨,难道真的有意降龙吗?” “没有,当时兄弟们起的,就这么一直叫了下去。” “大哥,说实话,我觉得叫伏虎堂好一些。降龙对朝廷多少有些不敬,如果哪日某个官员向皇上进了谗言,那么不是连累了一群兄弟们。” “三妹说的在理,我这就命人去撤了降龙的牌子,改为伏虎堂。” “大哥,二哥,燕王或许这两日就来接我了,日后想要再见大哥二哥也就难了。多谢两位哥哥这些日子对仪华的照顾。请受仪华一拜。” “你是燕王妃,这可使不得。” 宋钒拿着仪华的信去找了易北,易北命他直接面承王爷。他自己亲自来找她。 仪华在房中闲来无事正在写着三十六计,她本想把三十六计一计一计的讲给朱能听,但是时间怕是来不急了,她只才讲了一少部分,那个人粗枝大叶的,一天让他学太多肯定不行。于是她便把每一计写在一张纸上,用一个小小的布袋包上,写上日期,让他每日一计的学习,不懂之处去同张玉研究,对于张玉来讲,这也就是小儿科。她细心的一笔一笔的写着,争取不漏掉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案例,这对于他日后领兵布阵多少是会有帮助的。 她又连夜给张玉和朱能做了两件袍子,并在腰带上面绣了绣了一个虎字,伏虎堂的专属标志。 她总是隐隐的感觉到,明天朱棣就会赶来,她怕她来不急再为他们做些什么就要走了。阁楼上,她打开了窗子透了透气,外面的天空很晴朗,月儿不知跑到哪去了,只留下一片墨兰的天空给群星。天上的星儿啊,哪颗是我,哪颗是你。我们还有真正相聚的一天吗?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她我暗自感叹自己的命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关了窗子准备休息,却见房中多了一个黑影。 “谁?” “王妃,是我。” “北哥,你怎么来了?宋钒没有去找你吗?” “王妃为什么在我的婚礼上当了逃兵?月夕和我一直都觉得很遗憾呢。” “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完的” “你在气王爷没有带你一起去医馆吗?你救了她,可是王爷却没有顾及到你。” “北哥,爱一个人有的时候是不需要那么问题的,我能点住了他独自去救晓桐,就不会因为他带着晓桐去医馆而生气。” “那王妃为何负气而走。” “我是被人请到这里来的好不好。我当时由于劳累过度无反抗之力,所以被人请到了这里,差点坐了压寨夫人。” “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我去教训他们。” “我不是没事吗,他们现在是我的结拜哥哥,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照顾。” “那你怎么不给王爷个信息呢?你不知道王爷会着急吗?还有我……” “就算不告诉你们,你们不也一样可以找到我吗?好了,不说这事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哥哥,你总要有个休息的地方。” “不必了,我在这里守护着你就好。” “不行,我带你去。”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还在议事厅,哦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贴身护卫弋北海,这位是我的大哥张玉,二哥朱能。” “北海见过大堂主,二堂主。” “能不能请大哥为北哥找间房间休息,妹妹明日怕是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朱能在一旁道,突然间也觉得自己失言了。 “大哥,二哥,小妹临行也没有什么可送二位兄长的,只有这个。刚刚赶制好,不知道穿着会不会合身。” “二哥,这个送额外送给你的。”我拿出了一个个的小布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能偷懒哦,日期我已标明,一日一袋。” “二哥知道了,妹妹放心吧。”他将那一个个小布袋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 辞别了二位哥哥和小北,她独自一人回到房中,最凄凉的寂寞不是离别,而是相守却不相知。明日她便要回到王府中,过回她原来的日子,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段时间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知道我是在逃避,逃避见到朱棣。 有人敲窗子,看来她今晚又不用睡了。 “窗没关,进来吧。” 一条黑影闪了进来,“王爷?” “不欢迎我吗?” “你来的也太快了吧。” “不快怕你再次跑掉啊。” “看我给你的信了吗?” “看了,千金易得,大将难求。你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说说你有多想我。” “不好意思,我比较喜欢这里的生活。并没有想你。”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 她迎上他的一双眼睛,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与他四目相对之时,她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思念,她匆忙避开,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她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好不容易压下对他的感情可不能就这么再次点燃。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在心中又设了一道防线“你已经有了你的晓桐,你应该好好对她。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你怎么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呢,你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 “我救晓桐不是为了你,就算是别人我也会去救的,所以你不用感激我。” 朱棣从背后将她抱住,“我就是要感激你,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他却抱的更紧,使她动弹不得。其实被他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她只是怕这又是一场梦,梦醒的次数太多,醒来也是徒增伤感 燕王降良将 燕王降良将 朱棣在徐仪华的耳边细声的说着有多想她,她的身体一阵酥麻,最后还是沦陷在他的怀抱中。女人总是一种容易被征服的动物,当一个女人满心里面都只有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想一定是的。 他十分怜惜的搂着她,她则又在他的怀抱中安稳的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搂着睡觉得很踏实,只有在他怀里,她才不会做那些凌乱美丽又凄惨的梦。她贪婪的汲取着他给她带来的安全感,紧紧的贴着他的胸,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她都能感觉的到,让她觉得是如此的真实。 “我爱晓桐,但我也爱你,仪华,你能不要总是把我拒门外呢,给我个走进你心里的机会,我总是琢磨不透你在想些什么。” “你失踪的这些天,虽然每天和晓桐在一起,可是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你占满了我的心,你在我的心中已经不是只占据了一个角落而已,而是占满了我的心。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对不起晓桐,可是我每天都在不由自主的想你。” “仪华,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你也可以像别的女人一般享受着快乐,别那么要强,别那么倔强。把你的心打开,让我住进去好吗?” “傻朱棣,你就在我的心中,只是你自己没有感觉到罢了,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没有变。”仪华呆呆的想。 …… (议事厅) “大哥,二哥,这位是燕王。” “草民参见王爷。”朱棣一把拉住他们 “张大哥,朱二哥,这些日子仪华多蒙照顾,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啊。请受小弟一拜” “王爷,万万使不得。” “大哥,我来这里一是要接我的王妃,二来也是提醒二位,朝廷有人进谗言,说是降龙寨有碍万岁的健康,所以正在准备派兵讨伐呢。我是提前知道消息,所以向皇上进言说愿意领旨来召降,不知两位哥哥意下如何啊。” “草野莽夫,不足为王爷所用啊。” “大哥,你想没有想过,我家王爷自是不会为难于你们,可是他也是皇命难为啊,就算我家王爷兵败,朝廷也会派其他人马来的,可怜咱们寨中的弟兄,都难逃此一劫了。”徐仪华在一旁补充说。 “只要大哥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那么这寨子还归大哥二哥所有,只是这名字得改一下。伏虎堂?不是叫降龙寨的吗?” “是我昨天让改的。” “三妹料事如神啊。二哥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只要你三妹说句话,二哥一定是听从的。大哥,你说是吧,何况人家也是为了咱们好” “大哥不必着急,有的是时间让你考虑的。考虑好了,到对面营中找我便是。仪华我就先带走了。” “给我什么条件。” “既然降龙寨已改名伏虎堂,那么就是不再与朝廷做对,而且我可以将你们收至我燕王旗下,你们就是燕王府伏虎堂的兄弟。告辞,本王敬侯佳音。” “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办?”朱能问张玉。 “我们都被三妹算计了” “此话怎讲?” “你以为她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是不想见伤他心的燕王吗?” “不是,她留在这里是为了和我们培养感情,他是看上你小子了。” “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我是说看上你的才能了,估计她认为我的们会成为燕王的股肱之臣。” “所以她教我兵法,就是为了日后领兵打仗的时候能用上?” “然也。” “那我们去不去啊。堂里的弟兄怎么办?” “当然要去,那样一个奇女子看得起你我二人,就说明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我想我们的弟兄们也不希望一辈子落草吧。” “你是说要归顺燕王府?” “不是归顺,我们整个伏虎堂接受燕王府改编,日后兄弟们就都是燕王府的人了。” “大哥主意已定,为何刚才不说呢。”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吧。怎么也要与之动动手再言和吧。要不然皇帝怎么能接受得了咱们。” “大哥所言甚是。那咱们就来个暗度东仓,夜袭燕王大营。” “你这三十六计算是没有白学啊。” 夜袭军营 夜袭军营 “王爷,今天晚上一定有好戏了。咱们得多准备些人手。” “你以为他们会来袭击本王吗?” “良禽择木而栖,王爷若没有过人的智慧与胆识,岂是他们愿意衷心辅佐,永世追随的明主” “因而你判断他们会夜探我大营?” “不光是夜探,而是夜袭。目标可是您哦,燕王爷,小夫妻初聚,小别胜新婚之时,那不是偷袭最好的时机吗。” “好,那咱们就来个请君入瓮。” 入夜,朱棣与徐仪华早早的回到在房中假装休息,就等待着张玉与朱能的到来。她们为他们两个准备了迷魂香,保证让他们睡上个好觉,一觉睡到大天光。 听到外面有动静,徐仪华与朱棣静悄悄的走至窗边,因为房门被关的死死的,估计他们也只是从窗子进来。 她听到了门的窗纸被点破的声音,接着进来的迷烟,只是她们提前用了迷魂香的解药,这种低级的迷烟是不能对她们起作用的,她和朱棣默不作声,估计他们认为屋内没有声音便以为她们着了道,于是她们便听到几声撬门声,门是不可能轻轻的就撬开的,为了不惊动营内的其他人,他们两人便选择朝窗子这边走来,仪华和朱棣对望了一下,互相点头示意一下,以彼之道,还施于彼身。 只等窗子慢慢的打开,两个人纵身轻轻一跃落至屋内,她们便齐齐的向二人面前洒了一道迷魂香,二人没有准备很快中招,倒了下去。 “来人,将此二人绑了,送至客房好好休息。” 营中兵士听得奇怪,哪里有这样对待刺客的啊,但是还是听话的将二人上了绑绳。 “此二人不是刺客,是朋友的玩笑之举,你等只管将二人送至客房好好休息,不得怠慢。” 将二人送走,她与朱棣相视一笑,不管他们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我们也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几乎忙到天亮才睡,今天没什么精神呢,还得对付这么两位。而且还会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呢。 “明天要放他们走吗?” “当然,诸葛亮还能七擒七纵孟获呢,要想让他们真心归降,不是心里服了怎么行。” “仪华,你怎么懂的那么多。” “无聊的时候看书看的呗,可惜了一直不能学以至用。毕竟我只是个女儿身啊。” “是啊,如果你是男儿身,我一定推举你入朝效力。” “我只要做个贤妻良母就行了,可不想为您大明的江山社稷造福,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和魄力,只要与王爷无关的事,那我可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省些心思去玩乐一番多好。”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这个世界只有你才是我的牵挂。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在乎什么?” 朱棣听了心里美美的,她说了心里很舒服,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就算他不爱她,要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也好啊。 夜深了,朱棣拥她而眠,这一夜又是如此的踏实。 再袭军营 再袭军营 终于又睡了一晚安稳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很久没有睡过懒觉,这感觉还真不错。 “王爷,您怎么也不早些叫醒我。” “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吵醒你。” “张玉和朱能呢,怎么处理了。” “等着王妃你来处理呢。” “北哥,快有请我的二位哥哥。” 来到议事厅,只见北卫带着五花大绑的张玉和朱能,仪华急忙上前解开了二位的绳索。回头对北卫说:“北卫,我昨天不是吩咐过这两位不是刺客,而是我的朋友,让你们带到客房好好休息的吗,怎么能如此对待贵客。” “属下知错,请王妃降罪。” “你先下去吧,这笔账先记着,以后一起算。”她佯装生气的说。 “王爷,我的这两位哥哥深夜来探望即将远走的妹妹,虽然方式不对,但也不算犯什么大错,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们走吧。”我面对着朱棣恳求道。 “本来也想请二位兄长过来一聚,没想到二位兄长自己过来,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如蒙不弃,还请二位留下一起用餐如何?”朱棣说道。 “成者王侯败者贼,你也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老子要是皱下眉头就是狗生猫儿养的。”朱能在那里大声的嚷嚷着。 “二哥,王爷也别无他意,如果二哥不愿意,我们这就送大哥二哥出营便是。” “两位既然是王妃的结拜哥哥,那么我也应该尊二位一声哥哥才对,不过给两位哥哥考虑的时间可不多了,日后如真的刀枪相见,还望两位哥哥对你们的结拜妹妹手下留情啊。” “大哥,你真的不想接受朝廷的招安吗?”徐仪华假装关切的问道,她心里是清楚二人早已有了归降之心,只是还碍于情面而已。 “即已落草,我就没想过再吃朝廷的饭,三妹你最好先行离开,免得伤了你。” “即已嫁王爷为妻,夫君有难,当妻子的怎么好先行离开,那我们只能是刀兵相见了。” “告辞。” “我送两位哥哥。” “第一次被这么轻而义举的搞定,他们一定心有不甘。”徐仪华面对朱棣说。 “今天白天养足精神,晚上再战啊。”朱棣笑嘻嘻的对仪华说。“这回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呢。” “智取呗,减少人员伤亡,也不伤了和气。” “王妃你看看咱们的议事厅如何?”朱棣手动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地板刷的裂开了一个洞,居然是个陷阱。 “你这机关布置的不错哦。不过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怎么能让他们一定要踩到那里才行。不然这机关就失去作用了。” “我们在门口再挖开个大的陷阱,让他们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所以即使来了也只能是跳过挖好的陷阱,然后又落入另外一个陷阱。” “如此甚好。”仪华回道。“王爷,我能不能不回京城。我想去北平。” “为什么?那里很荒凉的。”朱棣说。 “仪华想请王爷就藩北平。” 朱棣定睛看了看对面的仪华,眼神里又多了一丝怜悯,她虽然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对他,也不抱有什么幻想了。 “为何我要就藩北平,那里有多艰苦你知道吗?” “王爷被封为燕王的时候年纪尚幼,没有去封地是因为父皇的爱护,如今的王爷已经成婚,并且也修得文武全才,不应当为国出力吗?” “没有其他原因吗?” “有” “说说看。”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远离纷争。自我保全” 朱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的小王妃,“你真是我的小军师呢。”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京城对于一个非王储的王爷必竟是个是非这地,即便自己对皇位并无用心,也会不遭人猜测,俗话说惹不起还能躲的起嘛,离开京城远赴边关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他的才智与武功,必定也会做出一番作为来,最少一个封疆大吏是没有问题是,做一个守护好明王朝屏障。 张玉和朱能又如我与朱棣预料的一般,被生擒了第二次。这次是在议事厅,落入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中。 “大哥,二哥,怎么又想三妹了,叫人通报一声便是,何必硬闯呢。” 仪华吩咐人将二人救起。 “这次可有什么话说。” “没有。只是不服。” “好,二位请回。” “告辞。”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看来想收降他们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不过千金易得,名将难求,就算再费心思也是值得的。 她与朱棣终于有了默契,于是相视一笑。 对,夜袭伏虎堂。 夜袭伏虎堂 夜袭伏虎堂 今晚朱棣命令在燕王大营中假做防守森严,徐仪华与朱棣则是派北卫带人去夜袭伏虎堂,一举活捉所有伏虎堂的弟兄。依旧用的是迷魂香,这回真是要对不起伏虎堂的弟兄了。 仪华与朱棣一路上都有大批的护卫跟随,房顶屋后树前到处都安插了暗哨,这回如果他们出手,肯定是有来无回的。 果然,张玉朱能二人见无机可乘无功而返,回到伏虎堂,等待他们的只是人去楼空了。因为所有伏虎堂的弟兄都被北卫请到了燕王的大营中。 “王爷,外面有两位自称是是王妃的哥哥,张玉,朱能,求见。” “快快有请吧。” “张玉,朱能拜见王爷。” “两位哥哥快快请起。是不是想通了归顺我燕王府了?”仪华戏谑道。 “我们伏虎堂愿意归顺燕王府,只是请先放了我伏虎堂的弟兄。来偷袭也是我们两位的主意,与他们无关。要惩罚就罚我们。” “我们就等着两位哥哥前来呢,伏虎堂兄弟我只是请过来做客,一个不会少的还给你。” “如此多谢王妃。” “那两位哥哥准备什么时候起程啊。” “如果王爷有胆识气魄的话,明日请自行到伏虎堂招安便是,我们在伏虎堂受降。” “好,一言为定。” “告辞。” “看来你我夫妻又要涉险了。”仪华说道。 “你不要去,我自己去便可。”朱棣很担心的看着仪华。 “多个人多个帮手,就算我去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咱这叫夫唱妇随。” “我怕你会有危险。” “不会,他们不会为难我的。倒是你哦,如果真的为对方所擒,可得受点苦头了。” “不怕。我有信心。” (伏虎堂) “大哥,二哥,三妹来了。” “不是王爷只身来这里吗?” “夫唱妇随嘛,再说了,多我一个女子怕什么,难道二哥还怕了三妹不成。” “自然不会怕你。来就来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哦。一会可别翻脸不认人啊。” “张大哥可否履行昨天的承诺了呢?”朱棣问道。 “要不要履行承诺还要看王爷的本事了。” 说着张开架式,准备与朱棣一较高下。徐仪华在一旁看着热闹。 只见二人缠斗在一处,就前50招来看,没有分出高下。站在一旁的朱能看着心里想帮着张玉,趁徐仪华不注意就窜了出去,与朱棣战在一处。朱棣以一对二,显得有些吃力。 “以二敌一,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着仪华也便加入了战斗,向朱能攻去。她又用尽了自己的力量,锁喉夺命笔的招式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目的并不是赢了朱能,而是在拖延时间,好让朱棣有足够的时间取胜,胜败的关键还在于张玉。 “二哥,我看我们别打了。” “我不想和你打,我是要帮大哥。” “我得帮王爷。我看咱俩也不分上下,打斗多时也不会分出胜负来,决胜权还是要看他们两个,就让他们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插手好不好。”其实她是感觉到体力有些不支了。朱能想了想,居然同意了。她也收了兵刃,坐在一旁看他们两个打架。终于朱棣渐渐的占了上风,这时两人至少要过了500招了。 朱棣的长剑虚晃了一招,抖了个漂亮的剑花迷惑对方,紧接着反手攻向张玉的软肋,张玉出手护胸,朱棣的一招天女散花,迷惑对方的同时,将长剑横在张玉的肩上,这场比试终于结束了。 “大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天地之间的德行莫过于此,王爷即如此厚待大哥,大哥还要倔强的何时呢?”仪华不失时机的说道。 “我等伏虎堂兄弟愿意追随王爷,誓死无憾!” “两位哥哥快快请起,从此后,两位哥哥便在此守护伏虎堂,你们便是我燕王府伏虎堂的弟兄。” “王爷即亲自来招降,我等愿随王爷鞍前马后,这伏虎堂自今日起解散,所有的弟兄愿意跟随王爷的接受王爷改编,不愿意接受改编的自此各走各的路,只是切莫劳记,不得欺侮百姓。” “我等愿意接受王爷改编,誓死追随王爷。” “可是……”我看出朱棣的难处,一个小小的王爷,不会轻许官职给他们的,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王爷,我还需要两位亲随,我的哥哥可否先委屈一下跟我些日子可好?待到王爷给他们谋求更好的官职,我一定放人,如何。” “可是,这样便委屈了两位哥哥。” “属下参见王爷,王妃。属下今后就是王妃的亲随,唯王妃令是从。”张玉施礼道。 “大哥不要如此,小妹如何承受的起。” “王妃此言差矣,即已规顺朝廷,就要守朝廷的礼法,你我身份有别,日后这大哥还是不要称呼的好,以免乱了身份。” “王爷,我有些事要单独对我大哥二哥讲,不知可否?” “好,我去吩咐拔营回京。” “大哥,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这个锦囊里面写的很清楚,你照上面的做就可以了,成功之后,你先在北平静候,我们不日便可抵达。二哥这段时间跟着我保护我,二哥行吗?” “王妃真是见笑了,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根本不用我保护,我还是跟着大哥吧。” “不行,此事关系重大,而且你留下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是,属下尊命。” 边关紧急 边关紧急 三日后,仪华随着燕王的部队返回了京城,又回到了燕王府中,月夕见到她回来很高兴的跑过来问长问短,她也感觉到了有人关心真好。北卫在伏虎堂受了伤,先行回府。她一回来就赶过来探望他。 “北哥,王妃来看你了。”月夕对着房间里的北卫喊了一声。 门被打开,北卫走了出来,“属下见过王妃。” “听说你招降伏虎堂的时候受了伤,我特地代王爷来看望你的。这是些伤药,以前我是用过的,王爷的贴身之物,很好用。你赶快涂些吧。” 对了小北哥,有时间收拾一下细软,我们很快就可能搬家了,只是这些话不要对王爷讲。” “是,王妃。”北卫红了脸,刚开始的时候,她的情况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向王爷禀报,只是朱棣没有在意,任由着她胡闹罢了。而现在,他也把她当成了他的主人,一些不危害朱棣的事情,她如果不想朱棣知道,他就不会说。这点也让她感觉到很欣慰。她没有看错人,小北值得一交,月夕也没有嫁错人,这点她很知足。 “没事,北哥,你只是做了你的本份而已。我先走了,等你伤好了我还要向你请教几招呢” “属下恭送王妃。” 朱棣一个人在那里傻坐着,等我回到房里 “王爷,今天倒是清闲啊,不用去晓桐那里吗。” “王妃给本王出了难题了,本王请王妃解题呢。” “聪明如王爷,也许王爷早就想过,只是没有说而已。怎么会不知道此题的答案呢?” “好,本王明日就请命就藩北平,就藩的具体事宜就劳烦王妃打理。” “仪华领命。”其实能为他做一些事,她也是很开心的。 第二天一早,朱棣早朝,耳边都是一些大臣们絮絮叨叨的奏着国事,朱棣心中正在思索如何开口就藩北平的事,这时边关传来急报,北平附近元朝旧势力蠢蠢欲动,正招兵买马准备进攻北平,北平元朝旧民也散布谣言,一时间北平危机四伏。 “父皇,儿臣请命阵守北平,儿臣本就已受封燕王,且已完成大婚,也是儿臣为国分忧的时候了。” “此事不可,燕王北平现在是多事之秋,燕王虽有一腔热血为国效力,却也是年少轻狂,再则四皇子身份何等尊贵,万万不能在此时冒这么大的风险啊。”刘伯温一旁劝道。 “父皇,此事非儿臣去不可,一来儿臣身为皇子,理当为国分忧,二来儿臣这皇子的身份,亲自到北平督战,可以鼓舞将士的势气,这就已经胜了一半,再加上这么多年师父的教导,儿臣也并非养尊处忧之辈,凭儿臣的文治武功,打胜这场仗儿想还是有信心的。请父皇恩准。” “请皇上三思啊!”刘伯温道。 “老四所奏之事,准奏。伯温爱卿担心不无道理,也是应该让老四历练一下了。只是万事要小心,不要逞能。” “儿臣谨尊父皇教诲。” 就这样,朱棣带着一脸兴奋也带着一腔疑惑回到家里,面对着仪华他越发觉得奇怪,怎么昨天刚与我商讨这事,今天就会有如此好的时机,是机缘巧合还是此女能掐会算呢,还是根本就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呢。朱棣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大了,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呢。 她这边也没有闲着,早就让小北调集林轩阁的比武招聘的车夫8人,把林家铺子的产业暂时交给林府的管家打理,至于车夫方面,早已经在8人下面每人又招人了8人,人手充足的很,而且这次王妃失踪,林轩阁的人也没少出力气,社会在一时也在流传林轩阁与燕王府有交情,一时间也无人敢找麻烦。 设碍 设碍 秦王回府与锦云说起燕王就藩的事情,“这四弟真是有冒险精神啊,什么浑水都敢趟。这一来如果战胜,只不过立个边境的小功,挺多是个封疆大吏,如果不成功失败而回,那么父皇对他的能力一定看的很低,自己不是很吃亏吗?哪有在天下脚下表现的机会多啊。” “亏你还说的了口,他是自知自己排行老四,就算是太子有什么不测,这皇位轮也轮不到他,所以索性离开京城,这样就算有什么祸事也轮不到他。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去就藩。老三为人头脑简单,就算是在留在身边也好对付,而老四则不一样,他本人心思缜密,深藏不露,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我聪明的姐姐,我看日后对你影响最大的也莫过于他了。” “王妃打算如何呢?” “此事需要交给贺彪和柳眉去做,我去把贺彪和柳眉找来,研究一下对策。” “好,就依王妃所言。” “贺彪柳眉均是阴狠毒辣之人,由他们二人带队,不怕朱棣不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王爷有件绝密之事要交与二位,不知二位有无胆量接下这个任务呢。” “王妃知遇之恩未报,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如此说来甚好。” “请王妃下令。” “燕王爷最近要就藩北平,我与王爷与这个弟弟情义深厚,一时不想让他离开京城,如果二位在半路上能留得住燕王,就是大功一件。”在说留住燕王的同时,锦云用手在脖子处一划,他二位即心领神会。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无情了。” “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你还知道什么是亲情吗?” “可是万一查出来怎么办。” “放心,柳眉的手段我还是知道的,就算不成功,也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江湖恩怨谁又能奈何得了你我?” “还是王妃想的周到。只是燕王妃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怎么忍心让你的亲姐姐守了寡呢。” “民间有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即已嫁你,你便是我的天,是我处事的中心。我想如果是姐姐,她也绝不会对我手软的。谁让皇家就是这样呢,如果怨只能怨她自己非要嫁进皇家。” “徐仪华,我怎么能让你幸福的过着你的日子,你害的我嫁给了自己所不爱的人,你却与相爱的人厮守终生,这决不可能。就算朱棣爱的不是你,我也要你得不到你的所爱,我要你痛失所爱!永远失去爱的人痛,就做为你抢走了我的爱的报应吧。”徐锦云恨恨的想着。“上次没想到你也怀孕了,本来预计好的计划都被你那流失的孩子所破坏,这次,我绝不让你再有机会怀上孩子。别怪我狠,怪就怪你不应该抢去太子对我的爱。” “王爷,要是他日你一展鸿图,可千万要念及旧情啊,别如同四弟一般,对姐姐。哎~”她故意的拉长了声音。谁都知道燕王爷在金屋藏娇的事,而且仪华被王爷打伤流产的事也被她传的有声有色,沸沸扬扬,一时间京城里民间都在传播燕王爷的风流韵事,此事也因此而传到我的父亲徐达耳朵里,徐达一时想找皇上评理,但是被仪华制止了。她告诉爹爹王爷只是一时错手,并不是真心伤害她,街头巷尾之言不必相信,这才平息了一场争宠的闹剧。 当然,她也知道锦云所为,但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恨她。她一心想与她修好的梦想,看来也只能是梦想了。 就藩准备 就藩准备 北卫不明就理的问仪华为什么分别通知这8人,她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的衣服,一共有8套,8种颜色。 “辛苦你了,北哥,对了,这事也先不要对王爷说起。” “是” “宋钒今天来了吗?” “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有请。” “是,凤公子。” “属下参见凤公子。” “这里有一件衣服和面具,还有一本书,里面讲了关于易经乾卦的内容,你回去好好研习,其他事宜我已均写在这锦囊中,还有,这是解药,月圆前夜服下。你照这个地址去找人修建总坛。还有,以后穿这身衣服出现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在宗里的名字就叫做伊乾。”她交给宋钒一身白衣, “属下领命。” “秘密回去。不得向外人透露。” “属下告退。” “北哥,这套衣服是给你的,你将已右使的身份召集宗里的人马。” “凤公子,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不要多问,现在我们的目的是顺利护送王爷就藩,许多事到时候你自然知晓。” “还有我此前让你秘密寻找的具有武学天份的孤儿也都带到这个地址。这个锦囊里详细画了训练器材,你依样在新居里做出,照法训练,我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你可以自由做主。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你的。除了体能训练外,读书识字是最基本的,三个月时间我去检验。这里是银票,你去打点,随时向我通报。”北卫离去。她独自一人在想,对于这些孩子,第一步她也只是让他们做体能训练,磨磨他们的野性,接下来就会接受魔鬼式的训练,她要让他们成为她的一支特工部队。虽然在这里她也是一个年仅16岁的孩子,但骨子里,但在现代她却过了20几年,叫他们孩子也不算过份。 “易北领命。” 交待完北卫,她也急忙回到王府,她想这时朱棣也要回来了,还是去迎迎她的夫君吧,虽然他并不曾把自己当成夫人。 “仪华恭迎王爷。” “你似乎知道本王一定会回来。” “仪华并不知晓,只是每天都在等王爷回来,今天居然等到了。”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这么快?” “王爷是去驻边的,又不是出游,只消几骑俊马,一支护从小队而已。我已经安排下去,轻装上路。王爷,晓桐妹妹那边我也已经安排,我们先到北平,妹妹即然身体不适,不便与我们急行军同行,我们到北平安顿好一切,我再另派一支小队护送,不日也会到达北平。” “你要与本王同行?” “王爷即是要驻边,家眷自然跟随。这里的王爷府我已经安排管家打理。” “只是会苦了你和晓桐。” “我想妹妹也是爱你的,能在你身边或许好过在这里坐享富贵吧。她已经答应了。” 出发 出发 朱棣眼睛直直的看着徐仪华,眼里似乎又多了一丝疑惑。明知道自己的夫君爱的不是自己,而且还因为这个女人差点要了她的命,使她失去了孩子,可她却还在大火中救了他的最爱,天啊,做为女人的她怎么会一点都不气愤,说起话来还那么从容,不但今天看不出半点不满,北卫的回报里也丝毫没有对王妃提过半个不字,这个女人是不爱他还是太爱他,真的有些搞不懂。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晓桐肯定不能立为王妃,神仙说过他与她有缘无份的,他只是希望在她还在身边的时候多陪陪她,何况在现代的时候凤儿也说过,历史上根本没林晓桐这一号人物。不过晓桐却对以往的过往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也是让朱棣比较难过的地方。 是啊,认谁看了那女子也会认为是现代的徐仪华,真的和双胞胎一样,或许她真是失去了记忆,或许是有人暗中调教使之然,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爱朱棣,朱棣仿佛就是他的天。 “我是不想管你的晓桐,可是我也不想看着一个个深爱你的女人因你而一次次受到伤害。不过我们现在没有精力讨论这件事,王爷准备何时动身。” “明早起程如何。” “好。” “王爷打算大张旗鼓的赴任,还是轻装简从,微服出任?” “王妃觉得呢?” “仪华以为微服出任,一则可以省去沿途各府不必要的寒暄,耽误了时间,二则微服出任也可以顺便了解一下沿途的民风究竟如何。王爷以为呢?” “就依王妃所言。” “王爷可否叫我仪华或华儿呢,王妃一词我早已听厌了” “我娶了你,你便是我的王妃,这层身份走到哪里也错不了。” “我明白,这我早就明白,王爷不必天天如防贼一般提防着与我说话,仪华境况自己是知晓的。明早我们化作丝绸商,王爷早些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他不是不能给她许诺,而是根本不想给,或许是不敢给吧。为的只是他的晓桐,可是她才是真正的晓桐啊。他们各自回房,整理着随身之物。她也在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她还是为他多做些事,不要让他受伤害,稳稳当当的当上皇帝要紧,这要她的使命就结束了。虽然这样想着,但她的心还是抽搐的疼了一下,她还是深深的爱着他,尽管她一点也不愿意承认。 她在床边打坐,练着内功,说她不是武学奇才都不行,这一段时间的练习,她的内力已经明显增强,只是她在他的面前包括北卫面前都没有露过。 月夕过来服侍她睡下,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很是招人喜欢。她看这些日子月夕和北卫相处的不错,看来她这媒做的还不错。她又以她20几岁的思维在考虑问题了。就藩的路上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仪华想着,可是她还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中便进入了梦乡。 分道而行 分道而行 “花晨,你就随晓桐姑娘一起留下,好好照顾起居,等我们安顿好了就会派人来接你们,这段时间晓桐姑娘若受了委屈我可要拿你是问的哦。” “是,王妃。” “北卫,你与月夕一起跟随我吧。” “是。” “北卫,10位亲信都选好了吗?” “属下,已经挑了府里身手最高的10位随从。” “让他们两三人各自化妆,隐藏身份,贴身保护王爷的安全。不要万不得已不许出手。另派40亲随随行,只是稍作距离,不用随时受命。” “是,属下已安排妥当。” “朱二哥,此次就得烦劳您走一趟了。”仪华压低声音说“代王爷出行,这次任务非常重要,如有刺客,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一率正法。” “是,王妃。” “这个锦囊交与你,遇到刺客的时候打开。” “是。” “一路上你尽可能慢行,只住驿站,不扰官民,不招见任何官员。我从府中选出一队人马,当然也有以前伏虎堂的弟兄,你此次以王爷赴任名义,随后出发。此次任务非常重要,王爷的安危一半就系在你的身上。”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王爷到任后我会派人通知你,速来北平与我们汇合。” “是” “另外,晓桐姑娘的安全一定要保护好,不惜一切代价。” “王妃放心。” “王妃,王府其他三大护卫求见。” “进来。” “王府护卫东卫,南卫,西拜见王妃。王爷吩咐,以后属下四人由王妃调度。” “你们来的正好,东,南,西三卫,你们与王爷同行,扮作王爷随从,以丝绸商人名义一路北进,切实保护王爷安全。” “王妃不与我们同行吗?” “我原想与你们同行,只怕路上尴尬,二者人数众多,恐会另人生疑心,我扮作寻亲的书生,与月夕小北同行。我们的行程一致,在北平城外汇合。” “是。” “东,南,西,北四大护卫,这是我专门制作的信号弹,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放,一旦看到信号弹已燃,说明有紧急情况,立即增援,你们每人取几支收好,与增援队伍对好暗号,各自行动。” “遵命。” “本王你打算怎么安排啊?” “王爷说笑了,仪华怎敢如此大胆。王爷当然是自己决定自己的事了,只是王爷以外的事我帮您打点好的。” “你做的很好,真看不出你才是一个16岁的小丫头。”燕王朱棣的手指又一次刮了刮仪华的鼻尖。 “可能是自小颠沛流离惯了,还有义父的书看的多了吧,有些老气横秋了,是吗,王爷?王爷请更衣。” “月夕服侍我就行了。” “好吧。我去看看都准备好了吗” “四卫复命,王妃一切准备妥当。” “北卫,林轩阁的车叫来了吗?别忘了我亲点的陈坚做我的车夫哦。” “已经安排妥当。” “月夕,北卫,你们收拾一下随我走。仪华这就拜别王爷。” 她把大部分的侍卫都留给了朱棣,身边只留了北卫。在她心里,朱棣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对他不利的因素会有很多吧。对外隆重起程的王爷大队可能会迷惑一些人,她们必须在没有出事前赶到北平。她想她还是可以保护得了自己的,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高手弋北海。他会尽力保护她的。其实在她安排侍卫的同时,朱棣一样给她安排了10个亲随,贴身保护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为了不让她起疑,他们每天有一个人是贴近她的行程的,其他人分别在前后一段距离。她竟真的没有发现。这是后话,是北卫告诉她的。 月夕背着书箱扮作书童,北卫骑马跟在不远处,仪华和月夕上了马车,由陈坚驾车一路北上。 车子虽然舒服,她却没有心情游山玩水,这第一天就在她紧紧张张的情绪中安安静静的过去了,她们找了客栈,是选了一般的房间,也是为了不使人起疑。她和月夕一间,陈坚和北卫各一间住在隔壁,把她的房间夹在中间。 子夜,一道黑影闪过陈坚的窗子,陈坚迅速起身追了出去。 打劫 打劫 晚间徐仪华以凤公子的身份秘密召见了陈坚,将一身黄衣交与她,并告知她以后掌管坤宫,名字改作伊坤。就藩成功后,协助伊乾建造总坛。并将坤宫八卦交之研究。 晚上回来,仪华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朱棣走到哪里了,他们选择了骑马,行程应该会快一些,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一个电话过去就知道到哪里了。可就算是有手机,他也会彻夜与他的晓桐通话吧,他依旧是打不过去。从京城到北平,2000余里的路,最少也要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说她们走了快三分之一了吧。这样不行,她坐车速度太慢,明天还是改骑马的快些,还好她的马术也不错。月夕自小生活在晋王府,骑射总还会懂的。就这么办,不能让朱棣因为等她而发生危险。 朱棣在她们出发后,也同东,南,西三卫出发了。东卫依仪华的吩咐,只带了上等丝绸的样品,虽说只是样品,但也有几个包袱,分别由三人背负,但总的来说几人也算是轻骑上路。他们的行程比我们快了一些,虽然是仪华他们先出发,但是到晚上住店的时候,朱棣却在仪华前面的一个州府住下了。 “各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上房两间。” “天字一号,二号客房正空着,小的带各位爷上去。” “小二哥吩咐厨房做几道特色菜送到客房来” “好嘞” 小二吩咐厨房,做了本店拿手的6大菜,见他们像是富贵的商人,小二提了一壶茶过来给四位倒上,“四位不像是本地的啊,听口音是京城来的吧。” “小二哥好耳力,不瞒小二哥,我们爷是京城的丝绸商,我们正准备到边关做一批生意, 边关那里估计是没有我们的货色的,这可是苏杭的一等货哦。” “哎哟,看我这眼力,客官您打京城来,可知道燕王爷要驻守北平的事,这王爷年纪虽轻时刻心系百姓啊,听说沿途不让打扰百姓呢。有这样一位好王爷,也是咱们大明百姓的福啊。” “小二哥消息真是灵通。不过我们出门的时候并不曾听说此事,再说我家爷也是游山玩水一路走来,并不曾遇到过王爷的队伍呢。” “我也是听今天中午路过的几位客官说的。要是有幸能见见王爷,那可是天大的福份啊,几位爷慢用。”说着小二转身走出了客房。 “爷,看来这消息传的还挺快的。我们也要抓紧赶路了。”一直与小二寒暄的东卫对朱棣说。 “爷,王妃特意吩咐我们使用自带的餐具,”东卫说着取出了几双银制的筷子,先把每一道菜都吃了一口,“王爷请用,非常时期,小心为妙。”用餐完毕后,东卫又将小二拿来的筷子在剩菜中来回划动几次,分别摆在几位的面前,这才叫小二收拾。 用过晚饭,朱棣他们正在房中商讨下一步事宜,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人立时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爷,这客栈地处偏僻,会不会是家黑店。”东卫压低了声音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几人会意的倒在了桌上。 一会听到几声轻微的撬门的声音,只见几个蒙面的男子走进了屋中,其中一人看身形正是今天送饭菜的小二,小二挥了挥手,另外几人在四人的行囊中搜了起来。 “以为有试毒的银针就可以过关了吗,毒并不在菜里,而是用在筷子上面,而且是特制的慢性发作的药,怪呢也怪不了别人,只怪你们的身价高啊。”小二模样的人贼贼的笑了几声。 “爷,除了几包丝绸样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在他们身上搜搜。” 进来的几人正企图在朱棣几人身在搜索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被朱棣几人擒住。南卫与西卫将几人牢牢的捆住,正要报官之时,朱棣开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正事要紧。朱棣取了笔墨将几人罪行写下置于桌上并留下今日住店的费用后,几人悄悄的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仪华让北卫换了四匹快马,也想尽快赶上朱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她将翔风剑放在了最顺手的位置,北卫给月夕准备了一把配剑背在身上,一旦有什么危险也不至于临阵无兵,陈坚的兵器很特别,以前没有见过,是8张薄薄的铁板样物件,正方形,中间是空的,有一个十字相连接,现在还没有打斗,所以还不知道这兵器的妙用。 四个人一路骑马狂奔,临出门的时候仪华让小北准备了干粮,所以她们是换马不换人的赶路,中午也只是在林子吃些干粮歇了一小会儿又继续赶路。 越往北走越是荒凉,老百姓的生活越是困苦。这一路上她估计朱棣也是看在心里的。希望在看过百姓困苦后,他可以做一个爱护百姓的好皇帝。不眠不休的赶了一天,终于在临近傍晚时看到到保护朱棣的第二批队,北卫上前打探,才知道朱棣就在前面不远处,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她特制的烟花正从我们来的方向上燃了起来,她知道可能出事了。吩咐二队接近王爷密切保护,月夕和陈坚留在他们之中,他和小北一路去追赶朱棣。 刺杀 刺杀 原来,朱棣秘密从京城出走,并没有引起注意,到是一路上并不扰官民的朱能一批人马被人盯的死死的。这原本也在仪华的意料之中,但她没有想到对方下手竟然如此之快。 此番贺彪亲自带队,所有人的兵器上在都涂了柳眉提供的剧毒,那毒药可是见血封喉的,这些人的手段真是阴狠毒辣。 秘密跟随一天,由于朱能那一队受了仪华的命令尽量慢的赶路,所以,离京城太近的地方不好动手,因此,才等到第二天选择在荒郊野外动手,敌人在暗处,进可攻退可守。可怜朱能所带的人马,在突然杀出的劫匪面前,死伤了不少。 当然,他们是以劫匪的身份出现,可是这群劫匪一不要钱,二不劫色,一出现就是一通拼杀,像极了训练有素的杀手在杀人,这哪里是抢劫,这是在杀人灭口。 朱能打开仪华临行前给他的锦囊,上面写了几个字,佯装受伤,命在旦夕。朱能在胸口处排了一片钢板,杀手杀人一向很准,一定是一剑穿心。 府中的高手与这些杀手打斗在一处,慢慢的将形势扭转。朱能也从车中出来,加入战斗,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剂飞镖,正中朱能胸口,朱能应声倒地,一批随从护送朱能先行离开,随行大夫抢救朱能。匪徒终于被制住,然而,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全部服毒自尽。 贺彪便是远远的打那一飞镖之人,他看到朱棣已经身中飞镖,再出手也是无益,朱棣必死无疑,在他的手下,还没有人他想杀却没有杀死的。也就是这份自信,他并没有跟着一路追下去,而是高兴的回秦王府复命。 而一向轻功最好的孙均也接到了宋钒的通知,一路秘密跟随朱能的队伍,一旦刺客逃跑,她的任务只要是跟踪即可,徐仪华想知道想杀她和王爷的人倒底是哪一路人马。日后一定小心才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路人马竟然是二妹与秦王的手下,兄弟手足相残,竟残忍到如此。 “王妃,贺彪复命。” “任务完成了吗?” “幸不辱命,我的飞镖正中朱棣心脏,必死无疑。” “我的小心肝办事真是利落。”秦王搂过锦云宠溺道。 “你没有亲眼见到他死吗?”锦云问。 “朱棣的人马安排的非常的妥当,我们的人只在进攻的前期占了优势,但很快情势就被扭转了,我是看着朱棣从车中走出,适机下的手,中镖后一队人马护送朱棣先行撤离,随行太夫为其诊治,但必定是凶多吉少。我贺彪从来没失过手。” “没有得到朱棣身亡的消息,我是不会放心的。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离开王府,随时听候调遣。” “属下尊命。” 不到半日,探马回报,朱棣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但仍坚持就藩北平,就算死也要将尸骨埋在封地。 让徐仪华想不到的是派人来杀朱棣的竟然是朱棣的亲哥哥,还有她的亲妹妹,但是更让她想不到的在她的身边居然也有她们的线人,锦云刚刚高兴了片刻,即有人来报,朱棣根本不在大队人中,而是先行秘密离开。 “贺彪,命你立即带人前去追杀朱棣,这次一定不要失手。” “属下尊命。” “还有,徐仪华一向诡计多端,这次一定看准是王爷再动手。” “是,属下领命。” 李代桃僵(1) 李代桃僵(1) 刚追上朱棣看到了朱能那一队的飞鸽传书过来说,有歹徒冒充劫匪行刺王爷,朱能已然装做被刺,大部分刺客被杀,少部分被俘,但刺客都被俘后服毒自尽,大约有一至两人逃脱。他们请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仪华赶紧提笔写了几个字让信们鸽传给他们。 朱棣过来问:“我能干的王妃,你是如何吩咐下去的。” “速来北平汇合。” “应该折返京城才对。” 她笑了一下:“王爷遇刺,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但王爷依旧传令就算死也要死在封地上。并让他们沿途造出声势,刺客利刃必有毒,王爷朝不保夕。希望能拖住他们一些时间吧。” “你觉得谁想杀本王。” “现在我不知道,这个仪华也不敢妄下结论,我已命人跟踪逃走的刺客,只是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 “我们要赶紧赶路对不对。” “我们得赶快赶路。朱能那一队也会加快步伐的。三队人马在北平城下汇合” “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回到第三队去当那个受了重伤的王爷?” “既然声势已经造出,王爷就只能委屈你了。我想让你在百姓心中至少也要是个好王爷吧,不能失信于百姓的。要不然以后百姓怎么会……”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怎么会称赞你这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呢?民心稳住了,军心更好定啊。” 朱棣看着仪华身侧的翔风剑,心中一颤,那是他们一同大破迷魂阵时送给她的,她一直在帮着自己,甚至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可是他却辜负了她这么久,仪华,此生我们无缘,来生我一定会报答你。朱棣将自己的思绪收起,笑道: “怎么,我的王妃不爱红装爱武装了啊?” “王爷取笑了,防身而已。”我看了看朱棣突然说道。 “从现在起,为了安全起见,由我来做燕王,各位要尊我为主,包括王爷你,你去和东南西北一样换上侍卫的衣服吧。” “朱能已经为我冒了一次险,刺客的手法那么阴狠毒辣,我不放心。” “没事。”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你只是一个女人。”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您就听我的吧,我不会有事。有你们保护我呢。王爷要想清楚,大明没有我徐仪华可以,但是不能没有你燕王朱棣!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北,快给王爷更衣。不,给朱能更衣吧。各位顺便把这个带上。”盗用一下二哥的名字,朱能已然归降,这是共所周知的事,仪华取了五个面具,能遮住几人的脸,这样就不能单从外貌才区分哪个才是真正的王爷。刺客一次没有成功,这次一定会认准朱棣再动手的,一切还是小心为炒。 “朱能是我的侍卫,你们称呼我为四爷,不许出差。朱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管保全自己就可以了。东南西三卫守着朱能,他出事我唯你们是问。” “是,四爷。” “你就认为我那么没用吗?” “不是认为你不用,王爷,你不能那么想,这只是以防万一。就算机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就算天下不能没有燕王,可是燕王也不能没有你这个王妃!”他小声在仪华耳边嘀咕了一句。这一句倒是让她十分受用。 “放心吧,算命的说我长命百岁呢。而且我的死期我自己是知道,起码我再活个十年八年没有问题。”朱棣以为她在说笑着安慰他,可是她是知道的,当他登基五年后,也就是她生命的终点。 她转过身去,“北卫,一刻钟后我们起程。” “连夜赶路吗?” “是,我们的时间不多,越快到达北平越安全。” 仪华不再看他,坐在地上赶紧调息了一会。朱棣站在她的身后,倒真像是她的侍卫。 一向如此尊贵的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呢? 由于一连追赶朱棣,仪华也真是累的不行,原来只是感觉骑马会快些追上朱棣,但是骑马可不是那么好玩的,特别的不眠不休的骑马,她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子一般,只要谁在她的背后轻轻的碰上一个小指头,这一身的骨头或许就会散了去。 调息了一会觉得精神了许多。她们重新骑上了马,后面跟着他们五人,一行人又是连夜急驰。越往北走越是荒凉,连续奔驰了好久,走了很远都没有小镇换马,可是就算人可以继续赶路,马却受不了。 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树林,就在树林处稍适休息再行赶路吧。 “北卫,咱们在树林里休息一下,两个时辰后再起身。” “四爷,你们先去休息,属下值岗。”北卫说道。 “有劳了。” 仪华下了马,由朱棣将马拴好。这回她也真是累的受不了了,环顾一下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各自将自己的马儿拴到旁边,东卫去取了树枝动手生了一堆火。 仪华取来尚未用完的干粮,南卫取了在附近取了一些水回来,简单用了些了饭食,然后各自休息。 仪华靠在一棵大树的树桩小睡了一会,虽然明知朱棣就在身边,可她依旧梦到了那片绝美的湖水,那只自由自在游行的金鱼,她仿佛自己就置身水中,游的好不畅快,可是美梦依旧很短暂,接着便是零星的生离死别的片断,眼前又是鲜红的一片,她正想大喊,却又见到朱棣出现在了我的梦中,她清楚的看到到一把剑直直的插在了朱棣的胸口。 她挣扎着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水,她想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或行是她太紧张了。未来的明成祖一定不会有事,而这是历史。 “四爷,又做恶梦了吗?”北卫在一旁轻声道。 她点略微点了一下头,可她却再无睡意,依旧盘膝而坐,调理身体。用内力将她的经脉都打通一遍,这样身体的酸痛也就减轻多了,还好他们几个人都在睡觉。 “四爷,”北卫惊讶的合不上嘴巴,“你怎么会?” “北卫,不要惊讶,四爷我会的东西可不止这一种啊,你要觉得正常才是,王妃是上天派下来帮助王爷的。你要惊讶以后有的是时间呢。这是给你的锦囊,成功护送之后你就依计行事。” 正当仪华调息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在向我迫近,越来越近。她叫醒了身边的几个人,一会有刺客,全力保护我不能露出破绽。 “北卫,放烟火。” “是” 李代桃僵(2) 李代桃僵(2) 烟火刚到半空,刺客已到近前。 北卫大喝一声“保护四爷!”他们5人将徐仪华团团围在中间。只见来人全部夜行衣蒙面,仪华粗着嗓子,“不知道各位是哪道上的,与我一个丝绸商为难做甚,你们要钱我给,只是不要伤我性命。” “朱棣,你少装蒜了。我们的人行刺你一回不成,原来你小子躲起来了。幸亏主公神机妙算,朱棣,你准备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各位英雄,就算要死也得让我朱棣死个明白,你们主上到底是何许人也,我与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非致我于死地不可呢?” “你少费那心思,我是不会出卖我主上的。兄弟们,上。”黑夜里仪华也看不太清楚,但对方至少有10多个人,但是如果论身手的话,我们6人还算是占优势的。只是想逼他们说出幕后黑手而已。 “想我朱棣一生也算是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今日却要客死他乡,二哥啊,二哥,难道你就那么不能容我吗?”我大笑着说。 “朱棣,再多说无益,我们敬你也是条汉子,下手自会利落些。让你死的干脆。”为首的汉子边打边说。 “如果我肯就死,你们可不可以放过我的随从们?” “少做梦了,今天一个也不能少,全部杀无赦。” 仪华故意与刺客讲着条件拖延一些时间,好让第二队看到信号后尽快来接应她们。就算她有决胜的把握,也要把伤亡控制到最低。 她身边这几位可真不是盖的,武功各个都是绝顶高手,可朱棣的武功就算是最强的,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这么做也全是为了他。 她对身旁的几位小声说了句,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喊我四爷,甚至可以称王爷,朱能尤其是你,知道吗?现在全力保护我。 “北卫,你带四爷先撤,我们几个垫后。”朱棣在那里喊到。 她傻笑了一下,朱棣你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北卫忙顺从的过来护着仪华,其余四人劫住了劫匪的去路。仪华与北卫向前奔了一段路,于是站定,她对树林外面大喊了一声,“你们还不快上,等着让四爷我死吗?” 第二队的人马早已到齐,就等她这声令下。仅一会功夫,几个刺客就被包围了。 “朱棣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怪不得主上非要你的命不可。今天没有机会杀你,不代表你就可以活着到北平。哈哈。”一阵笑声之后,只见他们口吐鲜血而亡。自是觉得刺杀无望害怕被制服而服毒自尽了,好一群忠心护主的勇士。 仪化立在一旁,眼前看到这么多的鲜血与杀戮,自是觉得力不从心。他又想起了当初的黑龙盟,手段竟然出奇的相似。为什么皇权的路上就会有这么多的杀戮与鲜血,在皇权的路上,亲情被践踏的遍体磷伤,或者可以说是千疮百孔。 “属下救护来迟,让四爷受惊了,请四爷治罪。”说着跪地一片。 四卫和朱棣也跪了下去,仪华轻轻的点点头,全部都是好样的。 “你们何罪之有,应该是我朱棣感谢你们才是,快起来。”她故意把朱棣两个字说的响亮。 “就藩的道路上太多险阻,是我朱棣对不起大家,让大家为我受苦了。”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本王希望你们全都给本王好好的活着,本王要你们好好的活着,你们本也是父母所生,哪一个父母愿意自己子女死于非命。就藩的路上满是鲜血,我朱棣感谢大家一起随我走过。请受朱棣一拜。” “王爷折杀属下,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就在他们不经意间,徐仪华放到嘴里一样东西,只有朱棣看到,并对她笑了一下。她想他是已经知道我已经安排妥当。 仪华对着大家做了一个长揖,这对于古代的礼节来讲,已经够让这些部下们感动的把生命交给他了。 她直起身,“大家快快请起,距离北平的路还有一天时间,看来还要辛苦各位,马不停蹄的赶路了。各自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继续赶路。” 她说完想转身休息,却只听得一声暗响,她的胸口就多了一支强弩,她应声倒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朱棣第一个过来,“四爷,四爷,你不能有事。” 四爷的突然遇刺是大家所没有想到的,东南西北卫在树林范围内进行围捕,很快就捉到了暗贱伤人的家伙,将之五花大绑绑到四爷的面前。见朱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嘴角挂着鲜血,那人大笑。“千算万算,还是我家主公技高一筹,就知道朱棣狡猾,未必以真身份相示,我们故意牺牲了10几位弟兄,才试出你的真身,没想到你到也磊落,不过你朱棣还是命丧我手。”说完他往天上放了一枚特制的烟花,是向外报信已经拿手。 朱棣马上给徐仪华点了穴道止血,但血还是依旧往外渗,仪华伸手示意放了刺客,并对他说,“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公,我朱棣本也无心皇位,何必手足相残至此。”说着嘴角又涌出一口鲜血,身边又是跪了一片,“四爷,属下该死” 朱棣过来将仪华扶起,她无力的被四大护卫扶着,接着朱棣把他的真气输入到她的体内,累的他自己满头大汗。 她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断断续续的对着刺客说:“告诉我二哥,我并不恨他。如果我还有命活着,我还当他是我二哥。”说完仪华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接着便是身边这五个人集体抢救她这个垂死的王爷。其他人依照她的意思放了刺客,刺客敬重她是一条汉子,对她磕了三个响头祝我走好,然后飞也似的离开了。 北卫哭的很伤心,只有他跟仪华的时间最长,其他人也只不过是昨天才见面而已,朱棣过来抱起仪华来,上马续续走着,并吩咐四大护卫寻找神医就治王爷。一路上不断有真气传入我的体内,仪华倒是乐得自在,在朱棣怀里,不断将外来的内气化为已用。从外表看,她依旧是昏迷不醒。小北大约以为仪华真的不行了,在她耳边轻轻对她说“放心,一定所我交待给他的事做好。”仪华心中暗道,傻小子,我的秘密看来也守不了多久了。 由于仪华假扮的王爷的重伤,我们队伍走的并不是很快,在北平城下刚好遇到了前来就职的车队,朱棣抱着仪华进了为王爷准备的车里。 仪华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这一天吸收的内力不少,够她自己练上几年的了。 “王爷可好?” “傻子,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 “我笑了笑,我当然没事了,还白捡了十几年的内力。” “现在应该是王爷病重了,我已经好了。”说着伸手拔出了插在胸前的弩箭,大叫了一声不好。 百密一疏 百密一疏 “王爷,我大约中毒了”徐仪华平静的说:“我精心做了一个小背心给自己,本来觉得已经万无一失,还在胸前放了血袋,所以从外面上看,我的胸前一直的在出血,就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嘴里也放了血袋。所以吐血吐的也很真实,但我忘了一点,箭上有毒,而血袋的水不光是向外流的,它也渗透到了我的皮肤,虽然中毒了,但是不至于马上毙命。快进城找解毒的大夫,你再帮我逼毒。只是小事,不要紧。” “小事?王妃的事哪有小事。” “北卫,迅速进城寻找解毒名医,王妃中毒了。” “是” 原来路上她一直晕晕的,她以为是太累了,原来是毒性发作了。想着想着她便真的晕了过去。这回可吓坏朱棣了,他慌忙扶起她,用内力将毒一点点的逼至我的左手小指,然后吩咐东卫用刀割破了她的小指,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出。朱棣这两天也是很累,加上路上为了疗伤,终于也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这回轮到东卫为她接着逼毒,西卫为朱棣输入真气以迅速恢复体力。总之,当守城的于将军和仪华的父亲徐天德看到他们时,仪华和朱棣都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二弟,王爷王妃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这么重的伤?”张玉问。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咱们从长计议。” 北卫简单的告诉张玉她们在路上遇刺,王妃为救王爷身受重伤,王爷救治王妃加上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也晕倒了。 北平都指挥使徐天德便如此向皇上呈报,王爷王妃虽仍昏迷,但却也无大碍。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全力辅佐燕王镇守北平。 朱棣的东卫给仪华的毒也逼的差不多,只有少量余毒尚未清除,军中大夫为她诊脉之后开了方子,与朱棣出去小声说了几句。由于她的内力增强了,就算小声,她也听了个大概。王妃体力余毒虽不至死,但却再也无法生育。 无法生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了孩子,那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特别在是这样一个母凭子贵的古代。虽然她不想真的去争宠,但她真心希望能为燕王留下子嗣,就算她回到现代,至少还有她的延续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 她有些欲哭无泪啊,不有生育,可是历史上的徐皇后不是有子嗣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她又无力的嘲笑了一下自己,就算我能生育,他愿意让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吗? 朱棣进来,“王妃,大夫说了,你的身体已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再喝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这次还真得感谢你。” “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知道。华儿,我知道。”朱棣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怜惜。 “华儿,为什么我看到你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牵连呢,深到不止是在娇媚黑龙盟时认识的你,似乎比那更早。可是我却以前真的不曾遇到过你。” “王爷,夫妻患难与共,还不算有很深的牵连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这眼神好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而且对我很重要。” “别在想了,长的像的人不见得多,但是若只论一双眼睛,我想应该有很多人相像吧。” 仪华还是忍不住流泪了,不是为了她的身体,是他终于肯叫她华儿了。他对自己也许会有一丝的怜惜吧。但她并不希望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内灸才这样。 “晓桐到了吗?路上有没有什么危险。” “已经到了,晚我们两日到的。你安排的如此周密,她没事。谢谢你。” 她也不再多问,很快她的身体就好了起来。现在她的内力至少也有20几年的了,还得多谢他们几个人呢。有了这么深厚的内气,她运起功来更加顺畅。 朱棣依旧是在晓桐那里多过她这里,即使回来也是与分床而眠,只是通过一路的艰难险阻,他终于知道她对他的情真意切,就算不与她同房又能怎么样,她也并不在乎。一日趁他心情好,她就说让王爷见识一下华儿的轻功,说着两个人一路施展轻功飞奔出城。 看来他也已经发现身边的晓桐并非是那个他心心念念想的晓桐,不过多半是因为晓桐失去了原有的记忆,他再得不到现代的那个晓桐了。如果他当真知道那不是晓桐,但既然有了他的子嗣,她也是那样的爱他,所以他也就不忍伤害她了。可为什么他可以接受那么一个陌生的女子,却不能接受貌美如花的她呢。 “谁教了你轻功,而且进展如此迅速。”朱棣问仪华。 “晋王,那次大破迷魂阵的时候,为了救你,我中了蚀心粉的毒,所以忘记了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曾经那段时间,我以为晋王才是我的最爱,我也希望能和他逍遥在山水间,可是世间弄人,父皇一道圣旨下来,我便嫁给了你,而且,也就是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我记起来关于你的全部记忆。” 朱棣又一次扣住了仪华的手腕,用内功试了试她的内力,微微的皱起眉头。 由于五一放假小惑儿要回老家,因此已经设置每日6更的自动更新,早中晚各两更,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哦,万分感谢。 八卦建宫(1) 八卦建宫(1) “你怎么会我的独门内功心法,一定是小北这个叛徒。”仪华笑了笑,并不回答。 “怪不得为你输入真气的时候会那么顺畅,不过在路上你身受那一箭,本王真的是紧张的要命,你怎么不告诉本王你没事?” “那怎么行,那样我如何能得知王爷真的不希望我死呢。” “以后不许再为我冒险,你只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允许一个女人在身前做护卫。” “那您没有听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成功的女人吗?” “这倒是没有听过,不过很像晓桐那个时代的话。” “那个时代?”仪华故意提高了音量。 “没什么,可是你不也说了吗?是男人身后有个成功的女人,我只希望你在我身后,而不是在身前舍生的保护我。” “如果你不存在,我活在这里还有意义吗?” 朱棣莫不做声,他当然知道她对他的爱,只是他怕,他怕会辜负了她这如潮水一般汹涌的爱,与其让这爱付之东流,还不如让这汹涌的潮水再一次平淡下去。 &&&&&&&& 北平这个地方人烟不像京城一样,出城不久有一座山,仪华经常到那里练功,最近功力大长,特别是她八八六十四卦的八宫变化自创了一套功夫,变幻莫测,很是有成就感啊。这也得益于她在山上修习轻功时在山洞无意间发现的一本古书。上面画满了乱七八遭的符号,她却偏偏看懂了是六十四卦。根据古书上的记载和山洞墙壁上的图案,终于创造出了这套功夫。 就这样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北卫找到仪华问她要不要验收一下锦衣宗那边,她说当然要。 那群小家伙们也已经陆续到了北平,她在山里秘密修了一个锦衣宗的总坛。将他们安置于内,入口的地方很隐蔽,在一条瀑布的后面,她也是看过西游记才想到这样的主意,这叫别有洞天。所以一直也没有人发现过。 朱棣依旧忙着他的政务军务,她就利用闲下来的时间做她想做的事,这日她随小北来到总坛。宋钒果然领会了她的意思,把总坛修建的很好,很和她的意。 “属下参见锦衣左使,右使。” 他们认识她也不足为奇,因为她在在宗里定了严格的服饰要求,一看服饰就知道位阶。她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坐在了宗主下手的椅子上。 “你们都起来吧。” “伊乾何在?” “属下乾宫宫主伊乾拜见左使。” “起来” “谢左使。” “取你的应手兵器来和我过招,看你的功夫有没有什么长劲。” “属下不敢。” “这是测试,你过不了我这关你这宫主之位也不保。” “属下冒犯了。” 只见伊乾取来了自己的流星锤,其实更像长鞭一类的东西,一串圆形的锤体被一根长长的精制铁链所连接,他的身手一如既往的纯阳刚健,我并没取来自己的兵器判官笔,现在的她对付他们暂时还用不到。她空手接了伊乾10余招,觉得还不错,他的功夫套路很适合乾功宫主这位置。 仪华取出了一条黄绫, “你们几个一起上。” “属下得罪”说着其余7人一起朝她这方攻来,北卫急得在一旁直跺脚,大声叫喊着点到为止。她在8个人中间舞来舞去,任谁也近不了她的身,她也并没有攻击他们。过了百余招,各自的身手已然了然于胸,黄绫舞动,先点住了兑儿,接着其余7个人也一一被她点住,最后一个是乾儿,看来我也并没有看错,他的天份和功夫是最高的。 她回到坐位上,伸手拿起茶杯倒了些水在手上,运足了内力发了出去,解了他们的穴道,“谢左使手下留情。”于是便又跪了一地,她早已习惯了古代的礼节,挥手让他们起来。 “你们成绩我相对比较满意,特别是乾宫主,我会向宗主如实禀报的。” “谢左使夸奖。” 你们先下去吧,再接再厉,刻苦训练,我会不定期来检查的。 “属下靠退。” “乾宫主你留下。” “是,左使” “右使,宗主已传授我八门功法,我要分别传授于他们8人,劳烦右使不要让别人打扰我传功。” “左使放心。” 她领着伊乾进了密室,将乾宫八势传授于他,这乾宫八式分别是乾宫的八卦演变而来,虽然只有八式,但是每式又根据六爻生出六种变化,于是由八式变做四十八式,每式又生六十四种变化,这样无穷无尽,只有领悟了其中的奥秘才能得心应手,于无招式中求胜。 她并没有急于将招式传于伊乾 “不知道乾宫主对此前交与你的乾宫八卦研究成果如何啊?” “属下颇有心得。” “今天的传功,所有的话和招式我只传授一次,你要劳记于心。”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叠而生六十四卦,天地变化尽在这六十四数中。” “乾宫五行属金,因而乾宫部众一率一身白衣,是与五行相旺。” “乾宫第一式:乾为天,纯阳刚健” “乾宫第二式:天风姤,邂逅相遇” “乾宫第三式:天山遁,暂行退避” “乾宫第四式:天地否,阴阳不合” “乾宫第五式:风地观,诚信严正” “乾宫第六式:山地剥,小人当道” “乾宫第七式:火地晋,飞黄腾达” “乾宫第八式:火天大有,昌盛富有” “此八式中,第一式为基本招式,剩余7式均由第一式衍生而来,因而分别又称一世招,二世招等,到了第六世为游魂招,这一招的功力威猛,但凡极强之功,必有自伤之力,因而又称游魂,第八式为归魂招式,游魂一出,必定归魂。多是防守自救之用。” “你要专心练习,不可贪快,但求稳重,你这八式各式都是很强硬的招式,强硬中也夹着柔韧,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全领悟的,切记不要伤了自己。” 八卦建宫(2) 八卦建宫(2) 在连续7天的时间里,她分别教了坤震巽坎离艮兑其他7宫宫主与自己宫相对应的功法,各自回去加以勤奋练习。 “坤宫五行属金,因而坤宫部众一率一身黄衣,是与五行相旺。”陈坚任宫主,宗名伊坤。 “坤宫第一式:坤为地,厚德载物” “坤宫第二式:地雷复,为所当为” “坤宫第三式:地泽临,恩威并济” “坤宫第四式:地天泰,安泰亨通” “坤宫第五式:雷天大壮,声势壮大” “坤宫第六式:泽天夬,清除小人” “坤宫第七式:水天需,耐心等待” “坤宫第八式:水地比,相亲相辅” “震宫五行属木,部众一身绿衣,张栋任宫主,宗名伊震。” “巽宫五行属木,部众一身青衣,展枫任宫主,宗名伊巽。” “坎宫五行属水,部众一身黑衣,刘流任宫主,宗名伊坎。” “离宫五行属火,部众一身红衣,李炎任宫主,宗名伊离。” “艮宫五行属土,部众一身褐衣,赵城任宫主,宗名伊艮。” “兑宫五行属金,部众一身灰衣,孙钧任宫主,宗名伊兑。” ……………… “那宗主是谁呢?”右使问道。 “不要多问,合适时机我会让你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就行了。同样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包括你我的身份。” 北卫接跟着仪华说,“王妃还真是让小北刮目相看啊。以前看王妃整日在屋中看书,虽也曾与王妃过招,并不曾想王妃的武功如此之高,就连护送王爷的路上,都没王妃使出全力,而且王妃内力精纯的可以与王爷相较高下了。” “你们王爷其实是我师父,只是他现在并不知情,你也不需向他提起。以前与你过招我已使出全力,只是我的功夫这一段时间突飞猛进罢了。你们四个的功夫是不是出于同一师门啊。” “我们四人当初是陪四皇子一起拜师的,四王爷很有练武天赋,虽说我们四人是他的贴身护卫,但其实他的功夫才是最强的。” “所以他认为是你教了我你们的独门内功心法。” “王妃如何回答。” “我默认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知道我的功夫来源于他。” “只要是为王爷好,属下就算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王爷不会怪你的。只是说了你是叛徒。哈哈。”仪华一路笑的岔气。 “王妃。”北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正事,我让你打造的金牌都造好了吗?” “金牌已经造好,并印制了图案分发至各宫宫主。只待其他成员都认清之后销悔。” “你干的很好,明天把各自金牌发到各宫宫主之手。”仪华道。 “宗主的金牌呢?” “北哥,告诉你不要胡乱猜测,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宗主了。宗主的金牌交给我。” “王妃只要一心念着王爷就好。”北卫答道。 “明天招集一干人等到总坛。” “好。我马上去招集。” “我知道你害怕的是什么,放心吧。我是上天派来助王爷的人,不会伤害王爷的。这一点你必烦相信我。” “属下,属下,属下也只是,只是……”北卫有些吞吞吐吐。 “你认为王爷自从娶我进门就没怎么迈进过我的房门,又在外面私自与其他的女人约会,而且还有了子嗣,以前我一个弱女子,就算动动心思也只是在商业打拼挣些银子罢了,你想一向安静的我也不会对王爷有什么不利,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事,你即使再不解,也照着做了。而且并没有告诉王爷。” “王妃。”北卫跪了下去。 “现在,特别是到北平来的这段时间,你也看到我的才智与武功,所以你怕了。你怕我会对王爷心和不满而报服王爷。” “小北不敢。” “我看你不是不敢想,而是不敢说吧。念在你对王爷一片忠心的份,我不怪你。莫说是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一样会担心的,你做的很好。王爷并没有白赏识一你回。如果不是王爷最信得过的得力干将,又怎会派给我做贴身侍卫?” “王爷是担心王妃的安全。” “北哥,你以为我会不知吗,王爷最初派你来只是为了监视我每天做了什么。” “这……” “小北,我告诉你,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帮助王爷的。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懂。但请你相信我不会伤害王爷。” “王妃。” “不用再说什么了,你去准备吧。” “是,属下告退。” 八卦阵 八卦阵 “属下参见锦衣左使,右使” “都起来说话。” “谢左使。” “金牌已经都发下去了吗?” “都已到各人手。”右使回道。 “本宗内各自均带有面具,所以相互之间都不知道是谁,所以方便于今后你们出行。” “令牌各自妥善保管,凭令牌识别身份。” “属下明白。” “如今天下貌似太平,但纷争将起,宗主令你们这部精英各自阵守一方,发展本宗。并且密切观察各州府消息。如有异动,立即回报。” “是。” “右使将那64名孩子带至我的面前。” “是,孩子们都进来吧。” “各位以前都是流落街头的孤儿,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避体的生活,随时可能被饥饿或病痛夺去生命,是宗主收留了大家,并给你们衣食,教你们读书习武,我想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属下誓死效忠宗主。” “此8位是我锦衣宗的八宫宫主,一会便由他们挑选你们,以后跟了宫主好好做事,报效宗主。” “是。” “你们每人挑选8人吧,这些孩子都是练武的奇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属下尊命。” “伊乾带乾宫部队居西北,坤宫居西南,震宫居东,巽宫居东南,坎宫居北,离宫居南,艮宫东北,兑宫西。各自以正当职业做掩护,各地建立分坛,方便联系。各宫宫主如无宗主招唤不必回总坛,每月十五回本宗总坛述职。各宫宫主按排名顺序轮流在总坛值月,伊坎,这个月由你值月,你先到北方安排部众,十五赶回即可。都听懂了吗?” “其他人等退下,八位宫主留下。” “是” “本使分别传与各位的功夫都练习的怎么样了。” “属下每日勤加练习,只是还是是少有进步。” “各宫八卦卦法可都了然与心。” “是。” “今天我便传与各位八卦阵法,相信对你们的功夫进步有一定帮助。” “多谢左使指点。”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此先天八卦序。 “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此后天八卦序” “先天为体,后天为用。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此河图也。” “诸位默记自己方位,各自从一式开始使出招式。结成阵法。” “遵命。” 看他们各自练起了各自的功法,先天后天位相顺而变,河图洛书相依而行。在阵位互换之时,得遇另一功法相照,各自将八卦功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右使去攻一下八卦阵。” “好。” 右使北卫纵身跃入阵中,8人位置依律而动,北卫多次想突出重围,均无计可施。如论单打独斗,北卫获胜的机率大些,但是这8人最近受仪华的功法相传,又组成八卦阵法,正在领略其中的奥秘,北卫想摆脱此阵,就难上加难。 仪华亦跃入阵中。就算她知道阵法的变化规律,但如果此8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亦无法突破。 如若破阵,依法逆行,但必伤步阵之人。所以她与北卫只是等待阵法的漏洞之时,一攻可出。 伊兑一个分心,卦位变没有相互融通。仪华与小北抓住这个机会,便也冲出了阵法。 伊兑为仪华的内力所震伤,她点住她的的穴道护其心脉,又为其动功疗伤,并无大碍。 “各位现在是否了然于心了。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 “各宫虽是各值其事,但却相互依存,虽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但必定要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明白了吧?” “属下明白。” “如此甚好,各自行动。” “属下告退。” (总坛密室) “北哥,又害怕了吗?”徐仪华问道。 “是。” “明日我带你去见宗主。到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锦衣宗主 锦衣宗主 “王妃此事可否告之王爷。”北卫问道。 “哈哈,随你。此事早晚他也得得知。”仪华微笑着回答。 “王妃不怕王爷知道了会怪罪吗?甚至说你聚众谋反也不为过啊。” “我是怕王爷怪罪才不让你先说出去的,只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你要是还想让我带着你活着见到宗主,你自然不会向王爷提起。” “王妃在威胁属下吗?” “我说了明日自见分晓。如果我想害王爷,还需要他们这些人吗?” 北卫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向仪华告退离开了。她想他这一夜一定是难眠啊。 仪华飞快的取出宗主的衣服和令牌,约了朱棣在山上见面。 “王妃见本王为啥在此地?” “此地无人。” “王妃见本王还怕人吗?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怕,你这明媒正娶的王妃正背着你干一件大事,是怕北卫。”她笑了笑。 “为何?” “为了我送你的生辰贺礼。” “为何不在生辰时送。” “来不急了吧,怕小北去告秘啊,怕我活不到你生辰了。呵呵。”她如银玲般地笑了起来。 “王妃真会说笑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想要你的命啊,还是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是,王爷,仪华是背着你干了坏事。今天是特来请罪的。要是让北卫抢先一步告密,恐怕我的脑袋就不保了。”说着她便跪了下去。 “请王爷收下我这生辰贺礼。明天同一时间穿上他到这里如何。” “你的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你倒底相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只是不要怪罪北卫,有错的话都算在我头上,是我拼死不让小北向你禀报的。” “好,我可以答应你。你总是会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果没有晓桐,她便是她值得共度一生的人。只是有了晓桐,他不能辜负了她在明朝呆的短短一段时间啊。 “衣服里有一人小册子,您可以先看一看,大致了解一下情况,记得衣服令牌千万不能让外人得知哦,我先走了。”说完仪华飞一样的逃走,很害怕他抓住她问这问那。 他在后面追了她一会,后来发现他的王妃的轻功已经在他之上,想追上她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索性在山上找了块空地坐下来研究一下她给的小册子。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锦衣宗的主人被尊为宗主, 宗主下设左使,右使。宗内分八宫,分别以八卦卦名命名,八宫设宫主,以下是部众。各等级有自己等级的专属服式,宗内人员见面全部带上面具,互相不知道真实身份。宗内人员均有令牌,人手一块,看令牌识别身份。 只是这锦衣宗的宗旨除了忠于宗主外,还加上了一条保家卫国。这倒也与平时见的一些异教组织两样。 那么,我这个锦衣宗主倒底要做些什么呢。朱棣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板荡识诚臣 板荡识诚臣 北卫一早来找仪华,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想他昨晚一定一直在矛盾,到底告不告诉王爷,结果到了早上还是先来找我了。她们各自换上左使右使的衣服带了面具,向山顶飞去,健步如飞的飞。 其实这个面具是特制的,带上他不光是看不到对方的面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会改变的。这样更会不容易分清现实生活中谁是谁,也是为了保护锦衣宗的门徒。 朱棣果然讲信用,穿了宗主的服装在那里背手而立。她对北卫讲,宗主在那里,赶快去拜见宗主吧。 “属下锦衣左使,锦衣右使拜见宗主。” “本宗第一次接见二位使者,为消除疑虑,这是本宗的令牌。” “属下不敢。”我二人跪在地上齐声说道。 “本宗的宗旨是什么?” “忠于宗主,保家卫国” “锦衣左使请起。” “谢宗主。” “锦衣右使,本宗如何才能得知你忠于本宗呢?” “属下敬听宗主吩咐。” “本宗令你将这瓶强身健体的药放在燕王的饮食里。” 北卫看了仪华一眼,很失望的低下头去。她看到他右手下藏着一把匕首,她想朱棣一定是没有防备的,眼下想制住他是不可能的了。仪华想也没想,一下冲到朱棣的身前,北卫的匕首正刺中了她的右肩,鲜血顿时渗透了衣裳。 仪华一把拉过北卫,“北卫你不要命了吗,你怎么如此鲁莽呢?” “我说过不可以伤害王爷,你就是个妖女,我根本就不应该相信你,亏得我还愿意为你付出我的所有,包括生命,可是我却错信了你。”北卫怒道。 “你怎么不听我说呢,我说了我不会伤害王爷。”仪华回答。 “让我背叛王爷就算是死我也做不到,就算我做鬼也会追随王爷左右保护王爷的。你这个妖女休想伤害王爷。” “北哥,我受伤了,能不能先让我包扎一下。” “不能,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你,我早应该告诉王爷的。从你第一次要我找那些孩子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王爷。可是我没有,我一直相信你是真心爱着王爷的,不会伤害王爷,直到来北平的路上,你舍身相救王爷,我是看在眼里的。你救王爷我感激你,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及你,而且我这的命也比不上王爷娇贵。”说着小北向我跪了下来,“我求你不要伤害王爷,我的这条命虽抵不过王爷,你随时可以取了去,如果你怕脏了自己的手,我自己动手也可以。”说着拿着匕首就想朝自己的心脏上刺。 “你还不出手救他。”仪华朝着朱棣大喊。 朱棣拿着一块石子点住了准备做傻事小北,又一块石子打落了小北手中的匕首。这时朱棣朝仪华走了过来,为她点了止血的穴道,仪华说,“谢谢你,北卫。你的匕首上没有毒。” 北卫嘴张的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宗主就是王爷?虽然不太肯定,但从刚才出招救自己的手法来看,就是王爷本人无疑,情急之下动手还来不急隐藏本家的功夫。 “你凭什么说北卫是叛徒,如此忠心护主的叛徒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仪华假装生气的说。 “那你的内功不是他教授于你的吗?”朱棣反问道。 “不是。” “本门的内功心法,外人必不会知晓。而且你最近的行动他一直都没有向我禀报。” “我告诉你,我师父是杨俊毅,人称四哥的,只是恐怕他再不认得我了。” 徐仪华不经意间还是留出了泪水。 北卫过来给她上了金创药,他没有说其实她的师父就是朱棣本人。或许他是在感激她让朱棣不再对他产生疑虑吧。毕竟以死护主的义举就算她这个现代人觉得再不值得,也是会感动的。 他们三人换了正常的衣服,将代表各自身份的衣服收了起来。这个是秘密,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其他三大护卫,包括晓桐。 “我已在各地布下眼线,有风吹草动,他们会报到总坛。我想你这个宗主也会得知的吧。怎么样,我送你的生辰贺礼如何?” “其实你一直在为我默默做了很多事,包括北平要造事的消息也是你派人放出去的吧。” “王爷……我,我,我其实,其实”她吞吞吐吐的说着。 “但说无妨。” “北哥,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知道你昨天没有睡。谢谢你信任我,只是以后不要叫我妖女就好了。我也替王爷谢谢你刺我的一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护着王爷。” “属下尊命。属下告退。” 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 “说吧。我的小王妃,倒底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呢。”朱棣的话里充满了宠爱。 “是我让大哥张玉到这里来散步谣言的,其实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干预政事。如果我现在说了大不敬的话,说不定会惹恼了你,虽然我一切只为你考虑。但是我不得不为王爷的安全考虑周到。你知道就藩的路上行刺您的主谋是谁吗?恐怕就算我说了您也不会相信,要不是钧儿回来亲口向我说刺客回了秦王府,我也不会相信的。你二哥和我二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这一次,还有上一次我和晓桐同时流产的事,我想多半也是二妹提前设计好的,目的仅是打击你我。还有黑龙盟的事,你还记得吗,南卫当时回报也是与秦王有关,而秦王平时一副淡薄名利的样子,多数人不会往他身上联想,敌在暗,我在明,而且你在北平政绩军功显著,又有我父亲的鼎力支持,定会招来更多人的嫉妒。” “然后呢。”朱棣问道 “我只是要提前防范,而且你记着,这一支部队一定会出奇制胜的,日后你一定用的到。如果你愿意,就废了我就个左使,只留下北卫去统领这支部队,北卫可是你的心腹。” “那到不必了,我有理由完全相信你。” “我也好抽出身来做些其他的事,比如琴棋书画。”我笑了起来,知道自己笑的很没底气,嫁他这么久了,我可从来没有摆弄过这东西。 “王爷,仪华斗胆与王爷打赌。”仪华说着跪了下去。 “你受伤了起来说话” “王爷,此事说来比较严重,还望您看在我受伤且跪在您面前,不要一出手要了我的命。” “本王是那么嗜杀的人吗?” “王爷请离仪华5步。就算王爷想动手也要让仪华能够逃跑。” “你说吧。” “是,第一件,我与王爷赌太子爷的命不过还有五年光景。而且会在皇上驾崩之前驾薨,谥号‘懿文’, 葬于南京孝陵。” “你”他真的要举手,然后又放下了。仪华准备要逃跑,见他平静下来又重新跪在她的面前。“我也知道你们兄弟连心,但是天意难违啊。” “你如何能知道的如此确切,有一项不对,你的赌就输了,我就不会你有预知未来的本事。”朱棣还是有些不相信。 “第二件,我与王爷赌,太子身后,四个月,朱标的次子朱允炆立为皇太孙。” “第三件,我与王爷赌,允文侧立六年之后,父皇驾崩之时必不让你奔丧。” “赌注呢?” “如果我说的这三件事有其中一件没有应验,我愿接受王爷责罚。包括我的性命。” “那如果都应验了呢,你要本王如何。” “装疯。”仪华回道。 “装疯?你要本王装疯?” “王爷是怕输了吗。你想想,这三件事每一件的可能性都很小的吧。而且间隔时间也如此之长,每一样稍有变数,我便会输,这样王爷都没有胆量的话,我看这赌还是不要赌了吧。就当我没有说过。”说完她站起身来转身要离开。 “你就等着受罚吧,正好有时间我想想怎么惩罚你这个王妃。” “这算是你接受赌约了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可是立好了字据的,到时候你可不许抵赖,签字为凭。” “签就签。” 朱棣在徐仪华的连哄带骗下签了这个赌约。他哪里会知道她拿性命和他签的这个赌约就是怕他到时脑袋转不过弯来,10年之后,他成为一代枭雄的时候还能容忍得了小他一辈的侄子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吗?会不会一举兴兵打一京城。她真怕你一时着急准备不充分就做了傻事啊,希望她的苦心不会白费。 燕王府里请来了乐师,画师,王妃每日于其间弹琴做画,交流心得。一时间,王府里那个整日算计的小王妃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恬静的让人觉得越发可爱。 北卫打理着锦衣宗的事务,没有特殊情况,仪华不再以左使的身份出现,偶尔在十五的时候指点一下八宫宫主的功夫进展,从而得到了很多关于皇二子,三子蠢蠢欲动的消息,但也只是偃旗息鼓,全当不知。似乎这一切并不对朱棣造成威胁,毕竟他是老四,就算太子出了事,轮也轮不到他的。现在争的厉害的反倒是老二秦王了,那就让他一路争锋下去吧。 洪武二十四年,朱标受命巡视陕西,让他考察西安是否适合作为都城。当时,朱元璋以应天、开封为南北京,临濠为中都。御史胡子祺又推荐以西安为都,认为“举天下莫关中若也”。朱标巡视归来後,献《陕西地图》,倾向迁都长安。但不料,归来後不久就开始生病,锦衣宗传回消息,太子的身体已经渐渐的衰退,并且每况愈下,秦王在皇帝面前表现的一直很好,功高盖过太子,只有朱棣一直居功不自傲,恪守着一个皇子的本份。 而这四年的徐仪华又是如何过的呢,这还要从嫡长子朱高炽说起。 难产 难产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来到北平也有近一年的时间,晓桐又一次如愿以偿的怀孕当上了准妈妈,眼见着育产期将到,这天朱棣过来与仪华商量,想把晓桐的孩子不管男女过继到仪华这里。 “你能带他视如已出吗?”朱棣问。 “对不起,王爷,我不能。我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你这样不是在我伤口上洒盐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朱棣惊讶的问。 “大夫告诉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不怨我吗?没有恨过我吗?” “没有,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恨你。” “所以我不能让我的王妃没有子嗣,以后任人欺负。” “能欺负我的人恐怕现在还没有出生呢吧。” “我知道你最近的武功进展很快,并且已经超过了我,我也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莫大的支持。但是请相信我,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朱棣想搂过仪华,仪华转身离开了。 为了她好,她笑的很无力,她不知道,她眼里已闪现了点点泪花,她想是为了让他晓桐的孩子可以得到嫡子的位置吧,他心心念念里想的全是晓桐,却不是她,就算她不曾在你生命里出现过,就凭这几年间她对他的心,他一点都体会不到吧? 仪华嘲笑了自己在现代时做的功课,以后的历代里没有人会知道燕王妃甚至于以后母仪天下的徐皇后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弃妃。 “好吧,如果晓桐愿意,我便答应你。”虽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她就不相信晓桐能放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娃娃不要,送给她做嫡长子。 然而世事总是那样的弄人,就算晓桐不愿意,朱棣的嫡长子朱高炽依旧出在她的门下。 朱棣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在他看来,是为了她做了一件多么了解不起的事。可一个从现代来的她,怎么会知道他此时的用心呢。 “王爷,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孩子送人。”晓桐哭着求朱棣。 “晓桐,王妃为了我们自己不能生育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这是两回事。” “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分明是上次王妃流产的时候送你的,你明知道她送你这衣服是不会有心害你的,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朱棣大声的问。 “我当时没有说吗?是你自己不想听,是你自己不想听的!”晓桐喊道。 “我对你的爱你还不知道吗?”朱棣回道。 “你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代表着什么吗?我怎么可能将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的孩子转手送人。” “她会好好待他的。” “不行,就算没有嫡皇子的身份,他一样生的很幸福。我决不允许你拿我的孩子做交易。” “你居然这样想。”朱棣突然意识到了,仪华可能也会这么想。 “我是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呢。你的心现在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就算你的人还留在我这里,可你的心,你的心早就为了王妃而存在。你敢说你哪天没有想过她?” “我是不会辜负你的。我答应过你。” “虽然我知道,就算她占据了你的心又能怎么样,你的人始终还留在我的身边,我是如此的爱你。我无数次的劝自己要珍惜眼前,珍惜一个我爱的人给我的爱,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可是我错了,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晓桐怀着9个月的身孕跪在地上,哭的和个泪人一样。 花晨跑过来告诉仪华这种情况,她立刻过去找了朱棣,她发疯一样的对朱棣大叫道:“你还没有同她说过就来问我,早知道如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晓桐妹妹,你快起来,身体要紧”仪华伸手扶起还跪在地上的晓桐。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逼着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女人如此伤心?我一直以为那是晓桐的主意,没想到居然是你,你为何非要看着我们两个爱你的女人伤心呢?爱上你有错吗?爱上你就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吗?” 见仪华如此的伤心,晓桐也知道是错怪了她,晓桐一直以为是仪华想巩固王妃的身份,才从她身边抢走他的宝贝孩子,她的情绪似乎也缓和了许多。 仪华扶着晓桐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理一旁的朱棣,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晓桐突然肚子疼了起来,仪华想一定是刚才伤心过度动了胎气,恐怕要早产。立即吩咐去请稳婆,给晓桐准备接生。 朱棣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晓桐撕心裂肺的叫声却也无奈何。 “王爷,晓桐姑娘由于早产胎位不正,估计要难产,我们会全力抢救的。” “难产,不行,我不能让她死。”说着仪华便开始往里冲。 “不行,王妃,产房乃不净之地,王妃不能进去。” “再等等。”朱棣开口。 “啊,啊……”一声一声叫着,还是生不出来,而且声音一次比一次小,最后停止了。” “王爷,桐妃晕过去了。王爷恐怕要准备后事了。” 仪华再也等不下去了,不顾不得一切,冲了进去。 “晓桐,你要阵作啊,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要想想孩子啊。他是多么可望来到这个世间啊”仪华说着把真气缓缓的输入晓桐的体内。 “快去把人参切薄片备用。” “准备几把小而利的匕首,止血带,针,线,烈酒。快去。” “朱棣,把你的独门金创药取来。快”仪华救人心切,没有发现直呼了他的名字。 剖腹产子 剖腹产子 朱棣不明就理的看着大家依照仪华的话忙来忙去,他也依照她的吩咐拿来了金创药。 见仪华命人取过刀子,他依旧不放心的看着,随后竟不顾大家的劝阻,与她一起来到了产房,她回手点了他的穴道,他站在床前一动也不能动。 “你怕我会伤害晓桐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伤害她的。可你却无能为力的救她。”仪华伤心道。 “快给我解开穴道。” “对不起,请保持安静,只要睁大双眼就行了。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将她的肚子剖开。”她恶狠狠的说着。你始终是不能相信她,一到有晓桐的时候,他们的心就离的好远好远。远到就算她奔过去,也摸不到他那跳动的心。她动手术的时候不能分心,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他了。为了你心爱的女人,这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吧。仪华心中暗暗的想。 仪华缓缓的将真气输入晓桐的体内,希望她的生命体征好一些为她实施剖腹手术。她的真气随着脐带正缓缓的进入宝贝的体力,也给留足够的时间让她救晓桐母子。 一切准备妥当,仪华点了晓桐的昏睡穴,并封住了她的几处穴道,尽量减轻手术时的疼痛吧,这里并没有止痛药或是麻药,时间紧及,只能这样了。 “快脱了她的衣服,把参片放到她的口中。”仪华用烈酒为自己和晓桐消毒,估计在这个年代,除了她也没有人救的了晓桐。 现在是非剖腹产不可,她用内力探了他的胎位,是肩难产,如果按照时日生产,胎位会慢慢的转正,可是晓桐早产了,胎位还没有来的急转正就要生产了,还好没有生出来,不然这一双母子真的没救了,剖腹是最有效最及时的法子。 “不准任何人进来。” 仪华麻利的将晓桐的腹部切开了一个大约现在10公分的口子,终于看到宝贝了,我用手使劲压了晓桐的肚子,从晓桐的腹部取出了孩子,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就在取出了在里面的宝贝的时候,晓桐还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那是怎么样的痛,估计只有当世人才会清楚。她立即又越封了她的穴道,晓桐又睡了过去。就在脐带剪断的一刹那,小家伙哇的哭了,孩子很健康的来到了人世。 “去把孩子洗干净再抱给王爷,是个小世子,其他人快点出去,这里人多晓桐更容易感染。”仪华头也不回,只是回手一点,解开了朱棣的穴道。 她将孩子交给稳婆,用一根管子将晓桐腹内的羊水及无用的血水,取了胎盘出来,开始为晓桐缝合,并用了朱棣的独门金创药,或许不会因此而留下伤疤吧。 “恭喜王爷,是个小世子。”稳婆道喜。 “晓桐怎么样?”朱棣奔过去看着仪华缝合。 “如果不想她那么快死,快出去。别罗嗦。” “也已经无大碍了,真没有见到过王妃如此救人的。能如此救人的,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王妃一人了。”稳婆一会回禀朱棣。 处理完晓桐的伤口,用止血带紧紧的包扎好,全当腹带吧。 桐妃一天内不能动,不能翻身,不能进食进水。一日过后可以翻身,二日后进食粥类食物,三日后切记要下床活动,7日便可痊愈,别忘了隔两日换药,并敷些珍珠粉,这样比较不留下疤痕。过些时候我会再来探望,好好照顾桐妃。 可能是刚才输出的真气过多,也可有是全神给晓桐做手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仪华一个没站稳,晕了过去。真是会添乱啊。 昏迷 昏迷 “王妃,王妃,快去请大夫。” “王妃怎么了?” “王妃晕过去了。” 朱棣冲进来抱起仪华,将她平放在隔壁的床上。大夫过来为她诊脉。 “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多日操劳过度,加上伤感所致。我开几服药就没事了。” “王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王妃的身体状况比较不稳定,一会脉相四平八稳,完全不像一个病人,一会脉相狂乱的很,恐怕是晕迷前受了严重的刺激才会这样。当心脉输导正常后,即无大碍,我给王妃开几服安神的药,按时服用,休息几日便可。” 仪华就这样在晓桐的院子里一直的晕迷着,本来已经够憔悴的她,越发显得消瘦与无力。晓桐在一日之后醒来,肚子疼的厉害,却也知道是王妃救了他们母子,她似乎对王妃又多了一分好感,王妃已经救过她这个抢了自己男人的女人两次,如果换成自己,她可不会有那么豁达。仪华却不知道自己救活了的情敌却是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人。这是后话。 在仪华晕迷不醒的第三日,朱棣和晓桐一起来看她,朱棣扶着晓桐。这几日在她晕迷的时候,朱棣和晓桐决定以王妃难产的消息发布,并已承报皇上喜得贵子。这一切事情的发展,却也不是仪华一个弱女子所能左右的。 朱棣整日大部分时间是在陪她,为她输入真气以疏导体力的淤血,给她讲着他和晓桐的种种,是现代的晓桐,他希望她能理解他对一个女子痴心的爱。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听到,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陪她。 朱棣,你的爱为何要等到她生命出现危险的时候才能得到,她就活生生的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爱她。 到第七日上,她的内心渐渐停止了挣扎,她反正也是来完成历史使命的,或许使命结束以后,她便犹如做了一场梦而已。其实就当我接生了那个小生命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她的生命与他是分不开的了。她接受了他,他接受了古代这个不是自己的晓桐。她在想她第一眼见到的人会是谁,是朱棣吗? 她调息了一下体力的真气,吐出了一口淤血,缓缓睁开双眼,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的身体虽然7日水米未进,但是却依然很强壮。 屋里的月夕也似好久没有休息的照顾我,在桌边睡着了。她轻轻的下地,并不曾打扰到她。她想看看此刻的朱棣在做什么。 他一如她所想,在晓桐的房间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唯独觉得多了她这个累赘似的。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风月阁,那里才是徐仪华的家,一个没有心爱男人在一起的家。她想朱棣以后回家的日子会更少了吧,那个她心心念念不能辜负的女子又多了一个宝贝儿子。她所剩下的是什么呢? 月夕一会醒来,发现王妃不见了,便通知了王爷。府里上下都在找王妃,不知道王妃的去向,其实她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取出了琴,在屋子里独自谈唱。 看尽了天上人间,爱情是一场浩劫。 你是我生命中的缺,却没有圆满那天。 你总是遥望着天,追寻着星辰日月。 就算我在你的面前,你也都视而不见。 我愿意付出一切,却不能爱你一天,我的苦是否你都能了解。 你明白我的感觉,也心疼我的眼泪,难道这不能改变。 这爱情的劫,你我都预见,我不希望,你面对这危险。 在我心里面,爱是种感觉,我愿意与你,牵着手一起体验。爱情的劫。 可能是劫后余生,可能是万劫不复,但无论如何,你我都逃不过。 朱棣站在了窗前,却没有进来,他听得到她的心痛,却也不愿意去面对她的痴情一片。她释然的笑了笑,命当如此,心痛又有何用,一切都坦然面对,或许这样她可以更轻松些。 第二日,奶娘抱着小世子来到了王爷府,朱棣并没有回来,她也不去想他。依旧如常般的过着她的日子。 她告诉了花晨拆线的方法,昨日就应该拆线的,让她继续留在晓桐的那边,毕竟他已经嫁了东卫做妻子,东卫是晓桐亲随,花晨理应跟着他。花晨想要说些什么,被她制止了,她也安静的过去了。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一日,北卫被朱棣叫了去。 “秘密调查一下王妃。” 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 “王爷难道还信不过王妃吗?如果她想害你,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忙。这几次出生入死的相随,连属下都看在眼里,王爷怎么??” “不是让你调查现在的王妃。我现在怀疑她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有牵连,你去查一下我失踪前后王妃的情况。” “是,属下秘密调查。” 几日不见小北,估计是手头上有什么事吧。仪华有事没事的逗小宝贝开心,自己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想想这小家伙的亲娘,估计也想儿子想的肝肠寸断了吧。于是抱了小世子,去了晓桐那边。朱棣没有在,他还算是一个勤政的王爷,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欣慰的,她为他付出的一切也算是值得。 “妹妹,可否想我了呢。” “姐姐,可想死我了呢。” “我带高炽来看你了,我看你做她干娘如何啊。”我笑着问道。 “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你无事的时候也可以到风月阁来,总比一个人在屋里闷着要好吧。” “整日看姐姐忙碌,我也不好打扰。” “看你说的,我风月阁的大门随时向你打开。” “王爷不会同意的。他心里不想对你造成伤害。” “他会有那心思吗?”仪华笑了笑。“你随时都可以来风月阁,只要你有意。这样我也多了个说知心话的人,你也可以天天见到小高炽啊。” “姐姐,你不恨我吗?” “你爱王爷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恨你。” “好了,我也不多呆了,一会王爷回来看到我在这里或许会不高兴的。我走了。” “恭送姐姐。”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将近三年多的时间,他们三人每天都可以以笑脸相对,但天知道他们三人心中的苦啊。 小高炽也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仪华每日放在他的身上的时间渐渐的多了起来,高炽,以后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知道吗? 她心中暗暗的想着。转眼高炽已经三岁了。 “娘,娘” “高炽,过来让娘看看。”她抱着小高炽,真的待他视如已出。“说说看,娘的宝贝今天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娘,有,我背弟子规给娘听。” “好啊。” “弟子规,圣人训。 首孝悌,次谨信。 泛爱众,而亲仁 有余力,则学文。”“记住啊,弟子规一定不要背给你爹听哦。这是娘与高炽的秘密。” “好啊。娘教我的千字文我已经背给爹爹听了。” “那小高炽有没有会写上面的字啊。” “娘,我不会啊。” “那娘每天都教几个字好吗?” “好啊,娘我想用你的笔写字。” “你是说钢笔吗?不行,那是娘专用的,你得用毛笔,等你长大了娘才能让你用钢笔呢。” “那我就快快长大,好用娘的钢笔。”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今天就学这几个字吧。对了,高炽,你能懂千字文的意思吗?” “不懂,不过会背。” “要懂了意思才行的哦。这样,娘先给你讲讲这里面的故事,再教你写字如何啊。” “好啊,高炽要听娘讲故事。” 她给他讲了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帮助他理解这八个字。小家伙听的可开心了,我想王府里的教师们是不会给他讲故事的,现在的教育便是填压式教育,只要小的时候会背,长大了自然会理解,如果你问他小时候理解了不是更好吗?他一定回答你我们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朝廷传来了太子爷驾崩的消息,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朱棣却将她请了去。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锦衣宗的总坛密室里。 猜测 猜测 “你为何断定太子哥哥会在今年去世,而且断定的那么准确。其实你与太子哥哥的交情也算不错,太子曾舍命救过你呢。” “我早年与师父学过玄术。” “杨俊毅吗?” “是,”其实我多想叫他四哥啊。相同的称呼,都是四。一个是我真的师父,一个仅是她的偶像。 “我上次卜卦卜到。恐对王爷不利,故提前赌注相约。太子爷已逝,一场腥风血雨这几年便要到了。”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在上不骄,高而不包,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包,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以不变应万变。王爷要对自己的两个哥哥更加谦恭才是,活着才是硬道理。” “你要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吗?你认为我的命运会怎样?” “是的,王爷。就是要这样,不过您的命运我不知道,上次卜卦已经损了30年的阳寿了。” “为我,损了30年的阳寿,值得吗?” “值得。”她非常肯定的说了这两个字。“别说为王爷损30年的阳寿,就算立刻为王爷死了,我也是愿意的。” “如果你早出现半年有多好。我便不会遇到晓桐。不会有那般神奇的经历。” “王爷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在内。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谋害王爷的杀手。” “你是怀疑我们中间有二哥的人?” “我不知道,这几年安稳的日子过了很久,我一直没有感觉到异样,只是最近我却感觉到危险已经一步步的迫近了。正如上次我感觉到你的危险一样。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这些人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部下,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或许是我想多了,但你仔细的想想,我们当时安排的多么周密,除了王府里的亲信,谁又知道是朱能假扮的您呢,如果没有透漏风声,又怎么会出现第二次的追杀呢。原来我还没有想太多,现在想起来,这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但还是后怕啊。我们中间一定有内奸。只是我还不知道是谁。” 她在密室里走来走去,回想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好像真的没有可能有内奸的样子。北卫可算是她和王爷共同的心腹,把这事交给北卫去做,她应该可以放心。 她以左使的身份与正在值月的坎儿切磋了武功,进展很快,对周易的理解也远超出了她的想像。古人的智商真的是比现代人聪明的多,或许现代人因为有了过多的工具,相反本能的力量就退化了。人类科技在进步的同时,人的本身却也一直在退化。这是她的感觉。 最近去总坛的日子多了,为了朱棣的安全,她不得不重新抖擞精神,以左使的身份在总坛出现,她和北卫的联络也改在了总坛的密室里面,以防止隔墙有耳。 朱棣越来越谦恭了,这次为皇上祝寿也只带了几个人前去,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仪华在内,只是她没有王妃的身份出现,而是以侍卫的身份出现,为皇帝选的礼物也很不值钱但却有预义在里面的礼品,一切都与世无争,回到京城也并不与各官府来往,只是住在原来的王府里面,谢绝客人的到访。 除之而后快 除之而后快 这几天到是仪华最开心的日子,朱棣与她在一起,虽然没有嬉戏拥抱,没有男欢女爱,但她已经感觉到她们的心又贴近了一步。 这日北卫秘密来报,当然,报的是朱棣 “王爷,根据属下这几个月秘密的调查,王妃在王爷失踪前后却有变故。” “此话怎么讲?” “王妃在王爷失踪的那天,也是就是日全食的那天突然晕倒,然后人事不醒,任哪个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病。这是在王妃以前在白家的时候发生的,虽然知道王妃的人不多,但白鹤轩是个文人,也没有给王妃请过师父,因而王妃在昏迷之前是不会武功的。而且王妃从小体弱多病,只是受其义父影响,琴棋书画的本领到是一绝。” “然后呢” “当属下们找到王爷之时,王妃也离奇般的康复了。”小北停了一下,接着说。 朱棣陷入了沉思,仪华,你究竟与我有怎么样的牵连呢。 “王爷,属下认为你暂时离开王妃为好。属下也分不清王妃到底是敌是友了。” “怎么说?” “以前王妃曾与属下说,王爷其实是她真正的师父,只是不让属下告诉王爷,我看他说的也不像是虚言,并且她也真的心心念念的为王爷着想,我也就没有多说,但现在看来王妃的身份还真是可疑呢。” “没有关系,我并不怀疑她,她要想杀我,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我只是觉得她与我之前有很深的渊源,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觉得那样的熟悉。可是我却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还有她唱的歌,那种歌曲我在这里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曲调分明来自于遥远的未来,可是晓桐却在他的身边,那么王妃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用担心王妃,她决不会害我。”朱棣十分肯定的回答。 太子驾薨后,皇帝似乎苍老了许多,这次寿宴,多位皇子奉召回京,仪华与朱棣自然也在其中,此番见到皇上,一点也不若当初见到他时那么威武与气魄,是啊,任谁能忍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呢,他再坚强再霸道,可他毕竟是一个父亲。 这几日朱棣对她真的很好,他不再躲避她的眼神,有时候甚至四目相对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他似乎在她的眼睛里找寻着一样东西,可也眼里会有什么呢。 最近几日总是觉得身体欠佳,没有什么精神,吩咐北卫请来了大夫,为仪华把脉之后脸大夫色阴沉沉的,她让他据实以告。 “据臣所知,王妃是中毒了。” “中毒?” “这种毒本是西域才有的毒药,无色无味,是慢性毒药。在体内积累久了才会有所反应。但这反应却也要一种熏香才能激发毒性。适才臣检查了一下,王妃房间用的就是这种熏香。” “有办法解吗?” “西域一惯擅使毒药,而且这种毒也早也失传,我也只是在医书中看到过。只要中毒,就解不了。” 北卫一把抓住了大夫,“好你个庸医,你不能治不要胡言乱语。” “北哥,让他说下去。” “王妃,属下去传其他太医来。”北卫道。 “不必了,我已经觉查出来了,让他讲下去。” “王妃,此种毒一旦进入血液,便与血液融合,是排不掉的。只是王妃幸好发现及时,只要毒发的时候用强大的内力将大部分毒素排除体外,但始终是无法清除。” “我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如果经常用内力趋毒的话,或许10年8年,或许三年五载。而且这种毒每发作一次,体内积累的毒素就多一些,也就是说下次发病的时间就会缩短。排毒的过程也是相当的痛苦,很多人不是死在毒上,而是死在了对抗不了这么大的痛苦上。” “我明白了,谢谢你,大夫。我现在还不能死。我会好好活着的。” 她苦笑了一下。 “大夫,请你不要对外人提起此事。我不能让王爷分心。” “但最好让王爷知道,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独自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呢。” “我没事,请大夫不要对外人提起就好。北卫还有你。” “可是,王妃……” “没有什么可是,你先送大夫出去。回来见我。” “王妃有何吩咐?” “我发现你最近对我似乎总有戒心,你还担心我会伤害王爷吗?就算他在怎么对不起我,我都不会伤害他。就算他要我死,我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王妃多虑了,属下没有那意思。” “是不是我多虑都没有关系,但我知道你一心为王爷就足够了。现在这样的多事之秋,我怎么能让王爷为我分心呢,我自己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他的。你要暂时保密知道吗?” “属下遵命。” “去查下桐妃,尽快给我答复。” “王妃怀疑桐妃会对王爷不利吗?”“我也只是猜测,去查吧,我不希望王爷有任何危险。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突然间伤感了一下,她死了之后他会为她流一滴眼泪吗? 北卫迅速离去,空内空留下仪华一人,她屏气宁息,试探着将毒素用内力排出体外,但完全是无济于事,那毒仿佛散落在她全身的血液当中,又相当的分散,随着血液的流动而动。用内力一催,却又打的分散。更无处可寻,她想太医说的是对的。 她找到了晓桐送她的香袋,用剪刀剪开,里面果然放着一些细细的药粉。她将香袋投入火中焚毁,以免再害他人。 她秘密吩咐北卫,不管以什么名义,诱骗王爷让太医诊脉,确认他有没有中毒。如果是晓桐,最先中毒的反而不一定是她。 北卫过来回报,她的心着实紧张了一阵子。 “王爷怎么样?” “回王妃,王爷并未有异常。” 她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看来晓桐只不过是气她这个王妃而已,只是这手段太阴险了。 锦云把对太子的爱化成了恨,狠狠的报复在仪华的身上,如今晓桐又要将朱棣对她的好变成对她报复的起因,女人当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就会疯掉吗?她不禁这么想着。 内奸 内奸 皇帝在他的寿宴上封了太子次子朱允文为皇太孙,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朱棣算算,居然就是皇太子去世后的四个月,第二件事也让仪华说对了,皇帝寿宴结束,她与朱棣之商量脱身之策。 由于皇长子的去世,对老人家打击很大,她们虽然同情,却没有办法怜惜。皇帝想留诸位王爷在京城小住,所以她们商量怎么样才能回到北平。 她们从边关赶来,只有轻骑几个人而已,不像二哥那样大队人马,这样皇帝对我们的戒心似乎放松了很多,当晚朱棣以家中独子染病为由,她们几人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京城这个多事之秋。 正当她们休息之时,小北在外求见,我与他一起匆忙赶到当地的分坛。 “王妃,桐妃果真是敌非友。” “此话怎么讲。” “北平总坛来报,秦王的亲信人在我们走了之后,秘密找了桐妃。并且交待此次一定做的干净利落。” “那么她现在是就等我们回去了。” “具体如何行动可知?” “用毒,具体的方法还不清楚,但是我想他们打算牺牲晓桐小姐了。” “牺牲?此话怎讲?” “属下这几日多加思索,此次王妃中毒一定和桐妃有关,王妃见王爷尚未中毒也断定桐妃只不过是因情生恨而加害王妃的。但现在属下看来,晓桐必是对王爷有情,不忍心下手才对王妃下手,如果王爷背叛了她与你同房,那么现在中毒的就不光是王妃您了吧。但此次下了死命,必不会是下慢毒了。这样试必会牵连晓桐,然后扯上晋王。” “怎么会扯上晋王。” “因为桐妃当时就是晋王找到送给王爷的。所以属下才会这样想。” 没想到身边居然有一个无间道,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看来晓桐的命是不能留了。 “北哥,此事不能告之王爷,把晓桐与秦王往来的证据毁了,晓桐由我来杀。” “王妃,王爷会恨你一辈子的。” “总好过会悔恨一辈子。你想想看,王爷对晓桐用情之深,如果他发现他深爱的女子竟是他们手足相残的工具,你觉得王爷会怎么样,我不希望他受此折磨,既然我也不久于人世,就让他恨我吧。” 北卫俯身下拜,“王妃,我想王爷也同样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而且我,我也,我也希望您能好好的活着。”他这个七尺男我居然流出了泪。 “可我,不行,我不能让她下毒,成全了秦王的一箭双雕之计。”她对北卫说。 “你回客栈陪王爷,我要你安安全全的护送王爷回北平城,我先行一步。历史上从来就没有林晓桐这个人物。” “是,属下尊命。不过请王妃三思啊。” “不用想了,再想就没有时间了。” 仪华连夜往回赶,小北回到客栈朱棣正在他房中等他 “北卫,你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只是随便走走。” “王妃呢?我吃过饭一直在找你们,你们去哪了。” “属下去了城中的分坛了解一些信息。” “有什么信息吗?” “没有。” “王妃呢?” “王妃,王妃……属下不知。”小北下拜。 “你会不知?快告诉我她是不是回北平了,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回北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她一个人承担。不对,有什么事他不能让我知道呢?是不是因为晓桐?” “是又怎么样,王爷,王妃是如何待你的你不是不知道,可你是如何待她的。属下以为王妃无论做任何决定都是先从王爷角度考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错,就算真的杀了晓桐小姐,属下也不认为王妃有错!” 大刑 大刑 朱棣看着北卫,心里异常的愤怒,“真是反了你了。”朱棣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 “王爷”你不能走”北卫抓着王爷的腿不放。 “放开”朱棣又是一脚,北卫嘴里吐着鲜血,看着朱棣起身而去。 “王妃,对不起,我没有毁掉证据,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被王爷误会。”北卫自言自语的说。 北卫起身叫了东南西其他护卫,也骑上快马朝朱棣追了过去。 可仪华还是早了一步,等朱棣赶到,只是看到了被她一剑穿心的晓桐,慢慢的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指着桌上的毒药对朱棣说,“她要害你。” “我不信,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你为什么要非要自己回来杀了她,她有什么错,如果说得到我的爱就是错,那么她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遇到了我!我看分明是你容不得她,现在却要编出这样的瞎话来骗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就算她要害我,为何不等我回来处理。” 他依旧抱着晓桐的尸体 “来人,所王妃关进大牢,听候发落。”他抱着晓桐,抬头满眼都是伤痛,那凌厉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等我处理完晓桐的丧事再来收拾你。” 她的心虽然像被针刺一般伤痛,但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本来就应该知道有这样的结局吧,她没有反抗。就这样,她束手就擒,被五花大绑的关进了大牢,为了防止她逃跑,给她加上了十分沉重的镣铐。她轻轻的笑了笑,她还用得着跑吗,如果她想跑,现在什么能拦得住她呢。有什么怨他就发泄在她身上,反正她也要死了,能多为他多做一件事也是值得的。 而这一夜,她毒发了,身体的巨痛真是无发忍受,太医说的对,没有几个人可以撑得住这去毒时候的痛楚。她咬牙挺着,朱棣还没有登上帝位,她还不能死。 折腾了一整夜,终于将大部分毒排出体外,她大口大口的吐血,紫黑色的血液浸透了她的前胸。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她早已经精疲力竭,倒在了大牢里面。 北卫一早过来看她,见她如此模样也知道大约是她毒发作了一次,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快,不是最早一次也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发作的吗?他心疼的扶起她,将内力输到她的体内,她渐渐的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北卫的一双泪眼。 “北哥,怎么了,我还活着,不要这么快就哭丧吧?” “王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我不会死的,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不会死的。” 她又渐渐的有气无力,靠在他的怀中。 “王爷也太狠心了,就算有千般不对,也不应该对王妃……”他哭了,她看到两行热泪正在顺着脸颊向下流。 “我没事,真的没事。”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她的死真的会让北卫这么伤心嘛,她只是一个他保护过的主人而已,或许连主人都不算。他是一个好人,还好他已经有了月夕。 “北统领,我们奉了燕王的旨意来提审王妃。” “王妃已经受了重伤,还来提审做什么。” “北统领,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北统领不要为难属下。” “北哥,让他们带我走吧,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也躲不掉的。不用担心我,如果我真的死了,记得带月夕常来看看我。” “王妃,我去找王爷。”北卫气急败坏的跑了出去。 “北哥,不要~”我还没有说完,北卫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被他们架了出去,来到另一个牢房里。这哪里是提审,就就是严刑逼供。她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她的身体已经毫无力气,虽然北卫刚刚输了真气给她,可是她依然没有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住。 “王妃得罪了,这也是王爷的命令,还请您不要责怪。” “行刑吧。”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她本来也不想多说什么,也没有力气再说。 他举起了鞭子,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经不知道痛,再痛会有心上的伤口痛吗。他根本就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了晓桐,他只是要她生不如死、生死两难。 她一下一下的受着鞭刑,已经遍体麟伤了,反正心也已经全是伤口,还在乎身上多几道伤痕吗? 鞭子每到她的身体上一次,她的意识就模糊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晕了过去,这次她真的不想再醒过来。 北卫终于还是去找了朱棣,他想求他放过王妃。 “王爷,求求你不要再折磨王妃了,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我的滋味” “王爷,王妃并不曾背叛过你,她只是太爱你了。” “你说什么,这时候你还为他讲情,你以为你跟我多年我就不会对你问罪吗?” “王爷,你杀了我都可以。只是请你不要再折磨王妃。她已经中了毒,或许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 “王爷,其实如果没有桐妃,您和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是如此的爱您,而您心里也是念着她的。” “快把王妃中毒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否则我一样治你的罪。” “王妃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并且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我今早去看了她,昨晚是她第一次毒发,本来太医说第一次毒发要九九八十一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提前毒发了。她逼毒后的身体弱的轻轻一指都能把她打晕,怎么还能经得起严刑拷打啊。” 北卫把王妃和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棣,并且拿出了晓桐与二皇子的书信等证物。 “本来这些王妃是让我销毁的,是我没有听她的吩咐。她宁可你恨她一辈子,她愿意用她仅存的生命去换你那一颗会为晓桐失落的心。她怕您知道您如此深爱的晓桐竟成为您兄弟相残的工具。她怕你因此一蹶不振。” 朱棣默不作声,傻傻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仪华,你为什么那么傻呢?失去你我一样会心痛的。 “王爷,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这么深爱你的女子呢。” 朱棣再也沉不住气,起身丢下北卫,冲了出去。 北卫也连忙起身向牢房这边冲了过来,他希望快些见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对她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对月夕的感情,而她却只当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哥哥。 牢房里面是一个气若游丝的仪华,她只感觉到身体在飘,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轻到可以飘起来,轻到可以被一阵微风吹走。 悔恨 悔恨 朱棣和北卫一起冲进了牢房,朱棣发疯一般解开还绑缚仪华的绳索,抱起奄奄一息的她,直奔军营的医馆。 “大夫,快救活她。” 大夫为她把了脉, “王爷,王妃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原本就王妃的身体,这点外伤并无大碍,仅要调理几日便可。可是王妃身中巨毒恐怕无人可解,很显然昨夜王妃刚刚毒发,内力消耗耗尽,又接受此酷刑,加上王妃伤心过度,恐怕就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啊” “医好她,医不好你就去那个世界向王妃陪罪。” “王爷,请恕属下无能。王妃能不能醒过来,完全要靠她的求生意志。现在的她必然也是药石难以喂进,我开一副药,王妃的烧要是能退了,就有生还的希望。可即使是能醒过来,她体内的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聚集,王爷要有心里准备,这毒恐怕这个世界上无人能解了,就算王妃能够醒过来,命也不久矣。” “少废话,我现在只要她醒过来。” “王爷,早知如此,当初何不对王妃好一些。只怕以后王妃再没有机会听到您对她述说爱意了。” “北卫,别再说了。去请来全城所有的大夫来,为王妃治病。” “是。王爷您好好照顾王妃吧。” 朱棣将仪华抱回房里,亲自为她换掉被血染红的衣裳,她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每一道都让他刺目的痛。她有肩上还留有为了救他而被北卫刺伤的疤痕,她的心口还若隐若现当年他因为愤怒而出掌痕,她为他已经遍体麟伤,可是她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 “仪华,是我不对。为什么我对你的感情只有到了你生命的尽头才会看清,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装在心里,不让我一起和你分担,知道吗,上次在救晓桐生产的时候,你急急的喊我朱棣,让我想起了我那段奇遇里的晓桐,我多少希望能听到她喊我的名字。只有我们两个,相守到老,不再管世间的纷争,不再理尘世的喧嚣,只有我们两个人。有的时候我发现你更像那个晓桐,我也总是希望能与你相守到老。可是一见到晓桐,我的心对你便会硬起来,我不能放下我的晓桐,我的凤儿,放不下了。” “华儿,你的伤每一道都让我心痛,让我心痛的不能呼吸,我不知道你已经中了毒,凭你的功夫,就算受点苦也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而已,可是我看到你这样,比晓桐死在我的怀里还要难过,你必须给我醒过来,醒过来让我再好好的爱你一回。” 他在为她换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她贴身放着的那条带她穿越过来的链子。 “这个吊坠怎么会在你身上,晓桐身上为何没有?难道这个晓桐根本就不是和我一起穿越来的晓桐吗,只是形近吗?仪华,你快醒醒,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 他精心的为她身上的每一处伤涂了药,换了干净的衣服,由于她已经不能吞咽,他用嘴喝了药一点一点口对口的喂到她的嘴里。并用内力帮助她咽下,但她依旧是往外吐,喂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时不时的还会呕出几口鲜血来。 朱棣没有放弃,仍然坚持为她喂药。 他那么希望她醒过来,醒过来告诉他晓桐的一切吗?不会,她不会说。 她累了,真是累了,就算不知道她是晓桐,但看在她为他出生入死的情份上,看在她是他结发妻子的情份上,他也不能如此待她。她只感觉到她的眼前一片虚茫,她知道,她又入了幻境。 缘起 缘起 仪华在幻境中宁息打坐,身体没有一丝的伤痛。突然,她的眼前一亮,这是一片森林,绿树丛中有一片湖水,点点的阳光透过树的间隙洒落湖面,四周一片自然的芬芳,不夹杂着任何一丝尘世的味道。湖边青苔遍布,突显得那洁白的莹石更加的圆润饱满,石上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俊美少年正在悠闲的垂钓,微风抚过他额前散落的一缕长发在随风飘动,真是让人迷醉。 她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他,一如那水中嬉戏的一尾金鱼偶尔跃出水面,看一眼洁白莹石上它仰慕已久的少年,果然空气中的他看起来比水中更加的真实俊秀,或许它早已爱上了他。 寒来暑往,日复一日,少年每天都会在相同的时间来这里垂钓,而那一尾金鱼也会在相同的时间出现,目的仅是看看这位少年,少年的容颜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改变,而那条小金鱼也依旧在湖水中快乐的嬉戏。 这里的景致美的让人想留连其中而不知返。 这一尾小金鱼是幸福的,他默默的喜欢着那一个伸手便可触到却也遥不可及的少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或许爱更多的就是默默的付出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有那片绝美的湖,那个我曾多次梦到过的地方。这里依旧是一片森林,她看到了一只修行于其间的小白狐,一日她误入了猎人的陷阱中,脚被一只打兽的夹子所困,想逃却逃不掉。 这时路上来了一个放牛的小牧童,他看到了那只可怜的小狐。 小狐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会流出了泪水。如果她会说话,她是不是想说救救她。 “这么美丽的小狐。”牧童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人经过。于是他想走过去放了她。 “你走吧,以后小心点。下次可不一定会遇到我哦。” 小狐在他的小手上轻咬了一口,仅仅印上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并没有出血,也没有一点的疼痛。 “你是在亲我吗?”小男孩笑的那么天真无邪。 仪华想小狐是想做个记号吧,以便以后可以找以你,以报答你的恩情。 一千年的岁月,小狐已然能够幻化为人形,脱身成为一个风韵十足的俏佳人,一双灵动的眼睛简直可以摄人心魄,任谁看了她都会愿意放下身边的一切去与她相守终生。 她一直在寻找,寻找这一世转世为人的他。她在他的身上做了印记,她可以认出他来。 她整日穿行在街市中寻找那一处只有她能认识的印记,她始终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身着一袭轻盈的白衣,超脱尘世般的行走于街市,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他。 那时的他只有15岁,在阅微书堂读书,说是读书,其实是去偷偷的听课。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他也没有过童年的快乐,整日被人欺凌。现在正在城西一处废弃的小宅里栖身,要靠在街上替人写书信过活。 她娇小的身体在他的面前晃过很多次,可是他依旧看着自己的圣贤书而忽略了她。 “公子,我想请您代笔写封家书。” “小姐请坐,小姐请讲。” “爹,娘,你们可好。 自从家中遭遇变故,二老长辞世间,小女孤落一人来此寻亲,怎耐时过境迁,寻亲不遇,而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女儿不想至此沦落红尘,就请爹娘在黄泉路上接应女儿,我们一家三口也好有个照应。 飞雪拜上” 飞雪的眼里全是泪水。 “写好了吗?” “写是写好了,不过小姐不可寻短见啊。” “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迟早落得身败名裂有辱家门,还不如早些解脱了好。” “小姐,人活世间,是父母同样也是上天的恩赐,我想你的父母亲也不希望在黄泉路上看到你的。” “可我早已走投无路。又是弱女子一人,怎耐何的了尘事的喧嚣。” “这……,小姐如若不弃,可在在下的栖身之所暂且住下,他日寻到至亲好友再行离去也不迟啊。” “你我萍水相逢,怎么好打扰公子。” “即相逢便是缘份,小姐不要多想了。只是寒舍简陋的紧,还是委屈了小姐。” “如此多谢公子。” “我姓张,名字天龙。” “张公子有礼,我本姓胡,胡飞雪。” 天龙一直在帮着飞雪查找着飞雪所谓的亲戚,可在一旁看着的仪华却是很清楚,他怎么可能找的到。飞雪每天帮着天龙做饭洗衣,把那个破落的小宅收拾的干干净净。 二人相依为命的过着简单如一的生活,天龙每天到街上代人写书信挣钱维持生计,有空便到书苑偷偷的学习一会,飞雪则是照顾着天龙的饮食起居,偶尔织锦绣花去换些钱来贴补家用,天龙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可是如此美艳的飞雪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却没有勇气去爱。 飞雪的修炼遭遇到了天劫,晴日当空,霹雳闪耀,飞雪都在默默的承受着,直到精疲力竭,慢慢的飘落院中,她耗去了五百的修为,仅为与天龙相守一生。 飞雪从此一病不起,天龙在精心照料她的同时,更加勤奋的挣钱,勤奋的学习。终于有一天,天龙还是鼓起勇气向飞雪求婚。 “飞雪,让我一辈子照顾你好吗?” “一辈子吗?”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再也离不开你。” “可是……”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想娶你,我要娶你,我要一辈子都在你的身旁,陪着你一起慢慢的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龙哥,我愿意。”她愿意那三个字的声音说的很小,可是他还是听到了,其实这本是她一直想要的,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却还是患得患失起来,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她愿意。 他们幸福快乐的过着这人世间最简单的生活,却各自体会着甜蜜。是啊,平平淡淡就是真,简简单单就是美,这是仪华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听到的话,用在这里也再合适不过。 飞雪怀了天龙的骨肉,可是以飞雪现在的修为,孩子在腹中满一个月的时候,她便要恢复原形,这个天龙能接受的了吗? “天龙哥,大丈夫应该建功立业才是,你不应该如此恋妻不上进,你要考取功名才是啊” “能与你在一起,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那些都是身外之事,不去考虑也罢。” “这怎么可以,我不能成为你事业的羁绊。可是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我不想害你做个不孝之人。” “可是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中。” “我回山中远亲家静养,待你金榜题名之时,我必定寻你。” “我还是放心不下,那明日我送你去如何?” “我自去无妨,金榜题名之日便是你我相见之时,否则此生再不相见。” “飞雪,我……” 飞雪对他施了一个小法术,天龙昏睡了过去,飞雪不舍的看着天龙,明日一早我便会现出原形,而今晚,我就要回归山林静修,你要多多保重,以你的才学,一定会高中的,你一定要等我,等我生下我们的孩子,我期待着我们的重逢。 飞雪挥了挥衣袖,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独自沉睡的天龙。天龙一早发现飞雪不见,十分的举丧, “飞雪,功名利禄对你我而言那么重要吗?我本以为你是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我也愿意为你放下尘世中的荣华,可你为何就这样的不辞而别呢?你说去一个山中的远房亲戚家,可是当你嫁我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世上只有你飞雪一人而已。你不让我送你,只是不想让我找到你,为什么?为什么?” 天龙自已在房中大声的喊着,我想,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抒发心中的愤恨。飞雪,你为什么不说清楚,或许你的不辞而别将会是你们缘份的终止。告诉他真相他也未必会弃你而去。 “好,飞雪,你喜欢我高中,那我便去给你个金榜题名,只是这样,我们还能生活的如此洒脱了吗?” 飞雪回归古洞,每日思念着天龙,而天龙心中一直埋怨着飞雪的离去,天龙参加了当期的科举,并一举高中,当他跨马游街的时候,多么希望能看到飞雪那娇小的身影,可是他等到的却只是失望。 飞雪何尝不想来看他,可是,如今模样的她,他能认得出吗?飞雪也曾深夜中悄悄的探望过天龙,可是每次也只能是匆匆的一瞥,她不能被别人发现,她要保护好他与她的孩子。或许,她的孩子出生后,她便可以飞一样的来找他。可是她能等到那一天吗? 皇帝将最宠爱的飞雪公主赐婚给天龙,天龙以为飞雪公主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她让他高中,原来是为了让他与她的身份相齐,让他们能够有更深的缘份去过完此生,世事就是如此的弄人,飞雪公主生得偏又如飞雪一般无二,只是在她的眉宇间多了一颗细小的朱砂痣,天龙以为她的妻子真的在他高中之后来寻他,便欣然接旨。 小狐此晚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探望一下她的爱人,可是她看到的却是爱人与别人的洞房花烛。飞雪伤心的离开,不再想他。 新婚之夜,天龙发现了飞雪公主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飞雪,然而皇命难为,二人又已成亲,他也只能默默的接受了公主,可他的心中却一直牵挂着胡飞雪,小狐只看到了天龙的功成名就,幸福的婚姻,却不知道天龙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她,她只是觉得他们缘尽于此,不再去想他。 自此隐居森林,再不入尘世。 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各自过活,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天龙与飞雪公主来到森林里狩猎,遇到了在湖边小憩的小狐,飞雪公主感叹她的美丽,想要得到她的皮毛,天龙举弓搭箭,朝着小狐便是一箭,就在他们四目相对之时,天龙记起了小狐的眼神,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箭已离弦,再无回头之路,小狐被一箭穿心。 带着满腔的仇怨用最后一点仙法回到了清修的古洞,这里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不想在她死后,身体却被人无情的撕碎,她的心中只有恨,于是她便用她的血以及未出世的孩子来咀咒,咀咒这个背叛她的男人永生永生得不到真爱,受尽感情的折磨,痛心疾首而终。 可她却不知,面对自己的也将是永生永世,痛失真爱,并且再无孕育的机会。 仪华只觉得身边都是血,亦如以前梦中的一般,她苦苦的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她便在这血红色中饱受着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才渐渐的清晰,身边的血色也慢慢的褪去,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明郎起来。 孟姜女 孟姜女 徐仪华看到了一个妇人,不远万里的长途跋涉,刮着风也走,下着雨也走,“就是长城远在天边,我也要走到天边找我的丈夫!”我想这应该是孟姜女。 孟姜女终于到了修长城的地方。她打问修长城的民工:您知道万喜良在哪里吗?打听很多人,可是人家都说不知道,她不知打听了多少人才终于得到了万喜良的消息。 然而得到是却是万喜良上个月就累饿而死,而丈夫的尸首被监工命令填到长城里头了 孟姜女手拍着长城,失声痛哭起来。她哭哇,哭哇。只哭得成千上万的民工,个个低头掉泪,只哭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只哭得秋风悲号,海水扬波。忽然“哗啦啦”一声巨响,长城像天崩地裂似地一下倒塌了一大段,露出了一堆堆人骨头。那么多的白骨,哪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呢?她咬破中指,滴血认尸,亲人的骨头能渗进亲人的鲜血。她又仔细辨认破烂的衣扣,认出了丈夫的尸骨。孟姜女守着丈夫尸骨,哭得死去活来。 正哭着,秦始皇带着大队人马,巡察边墙,从这里路过,听说孟姜女哭倒了城墙,立刻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率领三军来到角山之下,要亲自处置孟姜女。可是他一见孟姜女年轻漂亮,眉清目秀,如花似玉,就要霸占孟姜女。孟姜女不依,秦始皇派了几个老婆婆去劝说,又派中书令赵高带着凤冠霞帔去劝说,孟姜女死也不从。最后,秦始皇亲自出面。孟姜女一见秦始皇,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个无道的暴君面。 孟姜女说:“金山银山我不要,要我依从,只要你答应三件事!” 秦始皇说:“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也依你。你说,这头一件!” 孟姜女说:“头一件,得给我丈夫立碑、修坟,用檀木棺椁装殓。” 秦始皇一听说:“好说,好说,应你这一件。快说第二件!” “这第二件,要你给我丈夫披麻戴孝,打幡抱罐,跟在灵车后面,率领着文武百官哭着送葬。” 秦始皇一听,这怎么能行!我堂堂一个皇帝,岂能给一个小民送葬呀!“这件不行,你说第三件吧!” 盂姜女说:“第二件不行,就没有第三件!” 秦始皇一看这架式,不答应吧,眼看着到嘴的肥肉摸不着吃;答应吧,岂不让天下的人耻笑。又一想:管它耻笑不耻笑,再说谁敢耻笑我,就宰了他。想到这儿他说:“好!我答应你第二件。快说第三件吧!” 孟姜女说:“第三件,我要逛三天大海。”秦始皇说:“这个容易!好,这三件都依你!” 秦始皇立刻派人给万喜良立碑、修坟,采购棺椁,准备孝服和招魄的白幡。出殡那天,万喜良的灵车在前,秦始皇紧跟在后,披着麻,戴着孝,真当了孝子了。赶到发丧完了,孟姜女跟秦始皇说:“咱们游海去吧,游完好成亲。”秦始皇可真乐坏了。正美得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扑通”一声,孟姜女纵身跳海了!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 仪华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等待清晰过来,她看到的便是一位母亲对着自己对女儿说:“兰芝,刚才接到太守的信,明天来迎接你,为什么还不做衣裳?不要让婚事办不起来!” 女儿默默不作声,用手巾捂着嘴哭泣,眼泪淌下就象水一样倾泻。移动坐着的琉璃榻,搬出来放在前面窗子下。左手拿着剪刀和尺子,右手拿着绫罗绸缎动手做衣裳。早晨就做成了绣花的夹裙,晚上做成了单罗衫。阴沉沉地天快要黑了,兰芝满怀悉思,走出门去痛哭。 兰芝听到熟悉的马叫声,轻步快跑了出去,悲伤失意地望着,知道(相爱的)人来了。她举起手抚摸着马鞍,哀声长叹使人心都碎了。说:“仲卿,自从你离开我以后,人事的变化真料想不到啊!果然没有像以前想象的那么好,有很多的事情你又不了解。 我有亲生母亲,逼迫我的还有亲哥哥,硬把我许配给别人了。” 难道他们是焦仲卿和刘兰芝?我只是慢慢的往下看着。 “祝贺你得到高升!我这块磐石虽方正又坚实,虽可生的千年却怎耐何参天大树般出人头地,你这蒲苇一时柔韧,如今爬上这大树将会一天天地富贵起来,还是我一个人走到地府去吧!”焦仲卿伤感而伤人道 “你怎么会如此说我,既然同是被逼迫,那么我们就在地府下互相见面吧!” 眼看着他们活着的人却作临死的诀别,心里的愤恨哪里说得尽呢? 焦仲卿回到家,走上厅堂拜见母亲说:“孩儿今天看到天气寒冷,大风摧折了树木,院子里的白兰花上结满了浓霜。如今儿子就象快要落山的太阳一样,娘您今后恐怕要孤单了。我与兰芝生不能同寝,但愿死可同穴。孩儿愿您今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母亲听了独生子这些话,自然也是泪水如注,“你是世家的子弟,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妇人去寻死,你和她贵贱不同,休掉了她也不算薄情,东邻有个贤慧的女子,她的美丽在城内外是出名的,我替你去求婚,早晚就会有答复的。” 焦仲卿向母亲拜了两拜就回房,在自己的空房里长声叹息,自杀的打算就这样决定了。他把头转向兰芝住过的内房,睹物生情,越来越被悲痛煎熬逼迫。 兰芝结婚的这一天牛马乱叫的时候,刘兰芝走进了行婚礼的青布篷帐,在暗沉沉的黄昏后,静悄悄的,人们开始安歇了。“我的生命在今天结束了,魂灵要离开了,让这尸体长久地留在人间吧”!她是想去跳河,我想阻止她,可是我却如看电影一般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从我的身边穿过,我却拦她不住,她根本就看不到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挽起裙子,脱去丝鞋,纵身跳进清水池里。 焦仲卿听到刘兰芝投水自杀这件事,心里知道从此与她永远离别了,在庭院里的树下徘徊了一阵,自己就在向着东南的树枝上吊死了。 焦刘两家要求合葬,于是把两个人合葬在华山旁边。(在坟墓的)东西两旁种上松柏,(在坟墓的)左右两侧种上梧桐,(这些树)条条树枝互相覆盖着,片片叶子互相连接着。树中有一对飞鸟,它们的名字叫做鸳鸯,仰头相互对着叫,天天夜里直叫到五更。 生不能同衾,但愿死后同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是,当生命走到了尽头,这种期望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化碟飞 化碟飞 场景突然一转,在风景秀丽的善卷山南,有一个祝家庄。庄里有一户殷实富户,人称祝员外。祝家族规,财产传男不传女。因祝员外没有儿子,为继承家产,祝员外将女儿英台自小男装打扮。英台才貌双绝、聪颖好学。到了读书年龄,祝员外便把英台送到附近的碧鲜庵读书。在碧鲜庵读书时,有一位同学叫做梁山伯,家住善卷山北西去五里的梁家庄,两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引为知己,遂于善卷后洞的草桥结义金兰,兄弟共勉,相互提携。 英台与山伯在碧鲜庵同窗三载,期间曾同往齐鲁谒拜孔圣,又同到东吴游学。两人日则同食,夜则同眠,诗文唱和,形影相随。山伯不仅才高学富,而且为人忠厚正直,深得祝英台的爱慕。然而,三年之中,英台始终衣不解带,山伯虽屡起疑惑,但均被英台支吾过去。山伯始终不知英台为女子。 三年的同窗生活,梁祝情深意笃,祝英台对梁山伯产生了爱意。三年后,梁山伯要继续去余杭游学,而祝父因英台年届及笄,不许英台前往。二人依依不舍,互赠信物。山伯赠与英台古琴长剑,英台回赠山伯镏金折扇,亲书“碧鲜”二字。在山伯去杭城时,英台相送十八里,途中英台多次借物抒怀,暗示爱慕之情。但忠厚淳朴的山伯浑然不觉,不解其意。临别时,英台又假言做媒以家中九妹许于梁山伯,并约定时日,请山伯来祝家相访求婚。 英台学成回家后,岂料其父母已将英台许配邑西鲸塘马氏。山伯从余杭游学回来,到祝家造访,英台红妆翠袖,罗扇遮面,前来相见,山伯方知其为女子。当得知英台已聘马氏后,柔肠寸断,悲痛至极。两人临别立下誓言:“生不能成婚,死也要成双。” 梁祝泪别后,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卒葬村西胡桥。英台闻讯悲痛欲绝,决意以身殉情。出阁当日,坚持要经胡桥祭奠。轿至胡桥山伯墓时,英台上前祭吊,恸哭撞碑,突然狂风大作,天空混沌,飞沙走石,地忽裂丈余,英台堕入其中。风停雨过后,彩虹高悬,有二只硕大的蝴蝶,蹁跹起舞,传为梁祝两人之精灵所化,黑者即祝英台,黄者即梁山伯,情侣依依,形影不离,比翼双飞于天地之间。 这一个美丽、凄婉的爱情故事,流传了千年,今天我却像是一点一点的回顾了一番,山伯的痛彻心扉我能理解,英台的苦难历程我也能感受,而我却也只是悲痛着他们的悲痛,伤心着他们的伤心,我的想要改变一切的努力都会是徒劳,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痛,他们的伤。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杜十娘 杜十娘 仪华晕晕沉沉中仿佛来到了江边,江边停着几艘船。 十娘在舟中,摆设酒果,欲与李郎公子小酌,竟日未回,挑灯以待。公子下船,十娘起迎。见公子颜色匆匆,似有不乐之意,乃满斟热酒劝之。公子摇首不饮,一言不发,竟自床上睡了。十娘心中不悦,乃收拾杯盘为公子解衣就枕,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情,李郎竟如此郁郁?”公子叹息而已,并没有说话。 问了三四次,公子已睡去了。十娘委独自坐于床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夜半,李郎醒来,又叹一口气。十娘道:“郎君有何难言之事,频频叹息?” 李甲拥被而起,欲言不语者几次,扑簌簌掉下泪来。 十娘抱持公子于怀间,软言抚慰道:“妾与郎君情好,已及二载,千辛万苦,历尽艰难,得有今日。然相从数千里,也未见公子哀伤,如今将欲渡江,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反倒悲伤起来了呢?一定有原因,你我夫妻一场,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呢?” 李甲见瞒不过十娘,只是流着泪说道:“我本是一个穷困之人,蒙你不弃并委身于我,我本应该感谢你的大德才是,但我反复思谅一番,我父亲方面,太过拘于礼法,你我之间必不被允,这样我不但要失去你我的恩爱之情,恐怕也要失去父子天伦之情了。” 十娘大惊道:“郎君意将如何?” “孙富为我出一主意,只怕你不同意!” “如果他的主意能解决你我之事,为什么不能同意呢?” “孙富夜间听到你唱歌,因而问及于我,他想以千金聘你,如此我得千金,可以回家见我的父母,而你嫁给他也不失为一段良缘,只是我与心不忍啊。”说罢,泪如雨下。 “为李郎君谋此计之人真是个人才啊”十娘冷笑一声“你得千金回应父母,而我改哪他姓,又不会成为你的拖累,真是高明啊!只是千金在那里?” “没有得到你的同意,还留在他那里。” “你明天早上就去答应他,不可以错过这机会,但是千金虽少,对李郎却是大事,必须将钱交到你的手中,我才能过支。不要被他骗了。” 时已四鼓,十娘即起身挑灯梳洗:“今天乃是我迎新送旧,非比寻常之日,自然也要做一番装扮。”于是脂粉香泽,用意修饰,花钿绣袄,极其华艳,香风拂拂,光彩照人。装束方完,天色已晓。 孙富道:“兑银是小事,但是先请上十娘的妆台为信物。” “如此那就抬去吧。” 孙富非常高兴,如约将白银送至李甲船中,十娘亲自验看,分毫不差。 “方才我的箱子里还有李郎的一件物品,我取出还他便是。” 孙富视十娘已为瓮中之鳖,即命家童送那描金文具,安放船头之上。十娘取钥开锁,内皆抽替小箱。十娘叫李甲抽第一层来看,只见翠羽明彆,瑶簪宝珥,充牣于中,约值数百金。十娘遽投之江中。李甲与孙富及两船之人,无不惊诧。 十娘又命李甲再抽一箱,乃玉箫金管;又抽一箱,尽古玉紫金玩器,约值数千金。十娘尽投之于大江中。 最后又抽一箱,箱中复有一匣。只见匣中夜明之珠众多,其他异宝,竟是从未识得之物,价值连城啊,,十娘欲投入江中,李甲不觉大悔,抱持十娘恸哭,那孙富也来劝解。 十娘推开李甲在一边,向孙富骂道:“我与李郎备尝艰苦,不是容易到此。你却从中起了奸6淫之意,诱骗李郎破我姻缘,就算我死,也必会诉诸于神明,你还妄想娶我吗?” 又对李甲道:“我落凤尘数年,多少有些积蓄,本来就是打算自己的终身大事,自从遇到你,与你山盟海誓,白首不渝,临行前只是说是众姐妹相赠,若你待我情义不假,便全部归于你,你去见你的父母又有何难。可我却有眼无珠,没想到你中途弃义,如今众人做证,我没有负你,是你负我。” 于是众人聚观者,无不流涕,都唾骂李公子负心薄幸。公子又羞又苦,且悔且泣,方欲向十娘谢罪。十娘抱持宝匣,向江心一跳。众人急呼捞救,但见云暗江心,波涛滚滚,杳无踪影。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名姬,一旦葬于江鱼之腹! 李甲在船中,看到千金,又会想起十娘,终日愧悔,郁成狂疾,终身不痊。 牵挂 牵挂 眼看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影像,仪华也似乎明白了,她就是那只仰慕垂钓少年的小金鱼,她便是那发下恶毒阻咒的白狐,以及那此被感情折磨的女人,每一世,她都在为自己咀咒负出了沉重的代价,永生永世,痛失真爱。每一世对他的惩罚,却何尝不是对她自己的惩罚。 直到上一世,她离开人世的时候,心里依旧只是恨,带着一腔的恨,多就又到了这一世,而这一世,她决定不再恨,与其把心爱的人折磨的体无完肤,不如去看着他幸福的老去,这才是真正的爱,这一世,她决不再恨,不管他如此待她,她也决不再恨。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刚才进入幻境的时候,她依然盘膝而坐。 她起身想要寻找出去,可是我怎么也寻不到路,她在空中飘来飘去,终于看到下面似乎有座山,她便飞到了山顶。 在高山之颠见一老者独坐,于是她便过去与他打招呼,请问先生为何独坐于此。 “敢问小姐为何流落此地啊。” “老先生即能独居于此高峰之颠定是神人。” “小姐不是此间之人。” “正是。” “欲往何处去。” “尘世。” “小姐缘何来此,即来此不如与我一同清修如何,即来此也算你我有缘。” “我来这里是机缘巧合而已,恕我难已从命,我还是恋恋红尘。” “小姐在此间尚有一段未解情缘,此缘未解,小姐就算想走也是无处可去。” “你说的很对,我在这里一直纠结。” “小姐爱这个人吗?” “爱他。很爱他。” “既然相爱小姐为何来到此处。” “我亦不知,想来是于先生有缘。来静听先生教悔。” “你已经领悟到了,我就不必多言。只是你心中是否还有牵挂?” “我还没有看着他登上帝位,我不能死。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想出去。” “如果她现在正面对着危险,你还会救他吗?” “他有危险吗?” “是。” “多谢先生指点,他的安危就是我的牵挂,我还离不了这个世间。我必须回去,不能放着他身处危险却不管。” “你知道如何回去吗?” “还请先生指点。” “你来看这里。” 她看到先生前面的石头上显像,朱棣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的身体,胡子已经很长,许是过了很多天,显然他累的不行倒在她的身边睡着了。一个黑衣的蒙面人正企图对朱棣不利,她只觉得一阵天悬地转,猛的向石头上扎去。 瞬间她到了她的房间里,朱棣还在她身边睡着,眼看蒙面人的匕首就要刺到朱棣,她在一旁却碰不到他。她想起了吊坠,赶紧向吊坠冲去。终于回到了身体里来。就在那人刀要落下的一瞬间,她用手死死的握住了匕首,然后又晕了过去。 朱棣听到响声也醒了过来,与刺客打成一片。北卫闻声第一个赶过来,刺客一看寡不敌众,向窗外逃窜。 “穷寇莫追,北卫快去请大夫,王妃受伤了。” 苏醒 苏醒 军医来给仪华把了把脉,试了试体温,“恭喜王爷,王妃的求生欲望终于战胜了求死的决心,王妃有救了。“ “快看看她的伤。” “王妃昏迷怎么还会受伤?”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抓住刺客的匕首然后又晕了过去。这回伤的重吗?” “这回的伤已无大碍,皮肉伤。只消几天便可以康复,王爷请放心。” 军医离去。 “王爷,”小北站在那里道,“王妃晕迷的时候都在考虑着你的安危。不然怎么会在你有危险的总是王妃第一个出来救你。” 仪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北哥,辛苦你了。”她看到他红红的双眼,显然是为她哭过。 “辛苦的是王爷,这些天不眠不休的照顾您。”北卫答道。 朱棣扶她起来,十分关切的问她,怎么样。 “王爷,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没事就好。”她伸手想要抱住他,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只是拉着他的手“我好怕,好怕等我醒来来不急救你,好怕就这么失去你。” “华儿,这些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让你伤心。” “没事,只要我活过来,我还没有死,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过我死了之后的事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 朱棣搂着她,她又感受到了他真实的怀抱。 “别怕,以后我一定不让你再受伤。”她轻轻的推开了朱棣。 “王爷,我离开的这些天有什么新的情况。” “华儿,你去哪了。” “我是说我晕迷的这么多天。” “秦王突然辞世了。” 看来一切都是沿着历史的轨迹,一点都没有改变。 “看来二妹机关算尽,却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啊。” “秦王妃思念王爷过度,终日不思茶饭,现在估计也是命在旦夕了。” 为什么人总是在将死之时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呢,她知道锦云的心里是有着秦王的,可是她表面上却是对太子念念不忘,直到秦王的辞世,她才体会到她有多爱秦王。可怜的锦云,只是她现在自身难保呢。 “王爷,现在我们更应该小心谨慎才是。” “王妃感觉到什么了?” “血腥,我感觉到到处是一片血腥的味道。我好怕,好怕,我……” “别再说了,你需要休息,休息好再说,对于我们,时间还多的是。” “王爷自己小心。” “你先睡会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准备些饭食。” “王爷是不是也几天没休息了,还是让月夕去准备吧,王爷也稍适休息一下才好。前面的腥风血雨正等着我们去闯。” “别说的那么可怕,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调息着身体,好让身体尽快的恢复。朱棣见她睡着,转身走了出去,并轻轻的带上了门。他只当她是睡着了。 太子死后,册立皇太孙,诸多功臣们必然功高盖主,这位老皇帝为了自己的爱孙,也不得不对身边的功臣下手了,可怜的功臣们。 安置 安置 “王爷,我母亲托人带来消息,我父身患背疽,已经辞官归家,这些日子思女心切,可能还要在北平住上几天,然后再离去。” “华儿,这些事情不用告诉我的,你安排就好。莫说是住上几天,在这里养老终身都可以,我让小北去找个宅子让他们住下。” “王爷,我想让我的父母与我同住可以吗?如今二妹那里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父母年纪又大了,儿子各个都不在身边,如果在王府里住着不方便,那么我就搬出去与父母同住吧。” “只是老将军功高盖世,又是本王的岳丈,怎么好没有自己的府地而委屈其寄居王府呢。” “这个没有关系,即已辞官,那便是无官一身轻了,他现在只是个父亲。” “好,如果住的不习惯,马上就在外面准备一个府地给他。” “多谢王爷。” “你我之间还是需要谢吗?” “我只是想在我父亲有生之年好好的陪陪他。” “华儿,听你这话怎么说的如此伤心无助呢。” “没什么了,是你多心了。就算有什么事要发生,也不是你我可以阻止的了的啊。” “华儿,有什么事能不能我们一起承担,为什么你总是把事情放在心里面。” “没有,王爷,有事我一定会与你商量的,放心吧。其实晓桐也希望你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也希望你健康快乐的生活。” “晓桐?她不是已经……” “你到现在还认为被我杀死的是真的晓桐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只是长的很相像而已。真的晓桐现在不想见你,或许哪天他想见你的时候,他想看到的一定是位好王爷,而且一定要先好好的活着好吗?” “你知道真的晓桐在哪里?” 她点点头。 “快告诉我。”朱棣又失态了。 “她现在还不能见你,也不想见你,她希望你能忘了她,好好的生活。”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我伸手取出了带我穿越而来的吊坠,“这个你总应该认识的吧。”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把晓桐怎么样了?”朱棣两眼微红 “她也好好的活着呢,而且过的很好,不希望有人去打扰。” “怎么能让我知道她还活着,我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好,我已经不想再找到她了,她在我的身边,有的,只是危险。” “好,过几天我便会带晓桐的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认识的。” (徐达已到) “北卫,今天你与我去迎一下我的父母吧。” “不应该是王爷陪您去的嘛。” “王爷就不要了吧,他事务烦忙,就等小事就不要劳他费心。” “我的岳父岳母来此,我怎么能不到场?”朱棣笑着说道。 “王爷,这几天我想了又想,还是在王府外给我的父母弄间小小的宅院就好。而且此事你也不要插手,只当是不知道或是压根就不想见他们。” “这怎么可能。” “保护你,也保护我爹。我只能这么做,迎人的事就让我和小北去处理,宅院的事我已经派人在寻找,离王府不远处有一处安静的小宅,正够他二老小住。” “华儿,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怕什么,但是你做事总有你的原则,我不打扰你。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吧。” (相见) “女儿见过爹,娘,不如爹爹辞官后就在北平长住吧,为什么非要走呢?你们长途跋涉有多辛苦啊。” “华儿啊,来,过来让娘看看。” “娘……”她顺从的走了过去,她也算是这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了。 “华儿这两年好像又长高了。更加迷人了呢。” “娘,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娘风韵不减当年,才是真美人呢。” “华儿,你与王爷的关系还是那么紧张吗?” “哪里的话,我与王爷相处的很好,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娘也是过来人,能看不了来吗?而且你的事多多少少娘也是知道的,真是难为你了。” “娘,没事,王爷其实待我很好的,今天早上还说要亲自来接爹娘呢。只是我没有同意。” “华儿,爹知道你心思重,你怎么做爹都是没有意见的。” “爹,这里说话不方便,等回到家里,我于慢慢和您禀报。”仪华小声的说。 徐达点了点头。 “爹娘,我在王府的附近给你们选择了一处小小的宅院,这里不惹眼的,只是怕委屈了二位。” “爹娘过来也只是想来看看你,本也不打算长住的。锦云那里恐怕已凶多吉少了,你二娘也是伤心过度,爹娘不希望你再出事。”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只是你们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才好。我同样也不希望你们出事,我已经秘密的在小宅周围派人日夜保护,你们的安全才是我最希望的。” “如今我们已风烛残年,谁还能想要我们的命呢。” 仪华与徐达相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华儿,爹有话想单独与你说说。” “爹,原来你刚才支走娘是想和我说说话啊。好啊。” “你知道我的华儿怎么样了吗?” “你已经知道我并非你的女儿?” 徐达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爹,就算我不是您真正的华儿,但我也会代华儿尽孝的。” “我见过鹤轩了,他是个文人,从小也不曾教习你武功,但看你的所作所为,我便觉得你可能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不过我一直在怀疑,只是刚听到已经认可,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女儿其实早已……”徐达说着流出泪,“此事不要让你娘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了。” “是的,爹。” “你认为爹会危险吗?” 高鸟尽,良弓藏 高鸟尽,良弓藏 “是,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便是王者之道。”徐仪华道。 “可你爹现在已没有兵权。” “可您还有有兵权的儿子,还有当朝皇子的女婿,今天早上王爷本来是要与我一同来接二位的,而且也要为二位准备一座府宅,是我没有同意,册立皇太孙,那么皇子们便成了皇太孙皇位的潜在威胁,哪个皇子有野心,或者表现出来有野心,必然成为出头之鸟,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我才没有让王爷来接您,以显示现在您与您的女婿并不和睦。” 徐达赞赏的看着我,微微点头。 “这样一来保护了爹爹,二来也保护了燕王,你们都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啊。” “华儿,能告诉爹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爹,有些事太匪夷所思,只怕说了您也不会相信。” “你爹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您还记得我成婚之前燕王的侧妃在林晓桐吗?” “记得。” “我就是林晓桐,我来自几百年后的世界。” “那么燕王也去过那个世界了?” “是的。爹爹,我一直以为您是个攀附权贵之人,但到了这里与您的接触才知道您对儿女们的心是那般的关爱,所以我才愿意据实相告,只是此事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特别是王爷。” “好。只是如果王爷知道你就是晓桐,一定会对你更加爱护的。” “不需要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呆的日子也不是很多,我的使命结束以后我就要回到那个世界去,还是不要徒增伤感了吧。” “你来帮他?那……” “爹,有些事千万不要乱说。以免连累家人啊。我只是帮他做个好王爷,做个好臣子罢了。” “可是你当初想嫁的不是晋王吗?” “那时候我因为中毒而忘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就是燕王,记得我说过燕王吧,他是飞龙坠的主人。而当我们洞房花烛之时,燕王才想起他曾经的那段情缘,才会去寻找一个叫林晓桐的女子。”徐仪华解释道。 “好孩子,你受苦了。” “人各有命,这就是我的命吧。” “你们父女两个聊什么呢?” “我们在聊给娘请几个佣人让娘清闲一些,安度晚年。” “小丫头,又贫嘴。” “娘,您二老能安度晚年,就是女儿最大的心愿。”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一点也不像初见你的时候。” “娘,人家都嫁为他人妇了,怎么不也得长大一些吗?再说了,就算在你们面前永远是孩子,但这孩子稍微懂点事,您二老不是也省心吗?” 爹娘在一边开心的笑了。 “爹,娘,你们在这先住下,今天我要回王府一趟,明天我就搬过来与爹娘同住。” “傻孩子,那怎么行,爹娘能看到你过的很开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忙你的,有空过来看看就行。” “娘,那怎么行。女儿应该在爹娘膝前尽孝才是。爹娘,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过来,您二老一路上奔波,今天也早些休息。” “去吧。” (王府) “王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救我爹,我不想他死。” “他的病没那么严重吧。” “不是病,爹的命已经不长了,我真的不想他死。”徐仪华无力的哭着,这是历史,她无法改变,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不是病,那谁会想杀他呢。” “父皇。”她过去紧紧的抱着朱棣。“我怕,我怕父皇真的杀了他,我怕我再也无法面对你。如果父皇杀了我爹,我应该怎么办?王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不会的,华儿”朱棣安慰着她。 她想,他也是不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杀了徐达,那么他就是她的杀父仇人,朱棣便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她们刚刚缓和的关系又要陷入绝境了。这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事到如今,她所能做的,就是在徐达的有生这年多陪伴他们二老而已,以尽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希望 希望 仪华每日陪着徐达夫妇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她天天带着他们游玩北平城的各处景致,各大商铺,这北平城属于边境小城,虽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但是要每处都逛到的话,没有一些时日也是不可能的。 这日,她们三人在小宅中休息,却听闻京城中传来圣旨,要徐达进京面圣。她的心突然间痛了一下,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瞬间失去了知觉。她知道,我可能又要毒发了。 等她醒过来,看到娘在床边焦急的看着她。 “娘,我没事。” “华儿,你可醒过来了。” “娘,爹呢。” “你爹正在准备去进京面圣呢。” 她挣扎着坐起来,“娘,快带我去见爹。” “你先休息吧,大夫说你长时间得不到休息,所以才病倒了” “娘,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想要见爹,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 “那好吧,你躺着,我去叫他。” “好。”我又躺回了床上。 娘带着爹很快的回来。“你们父女俩聊吧,我去收拾行李。”徐夫人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 她坐了起了。 “爹,你不能去京城,我不让你去。” “为什么,皇上一时想念旧臣,让我回去陪伴几天。” “爹,你此去凶多吉少,你就不能称病不去吗。” “你来自未来,你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 “爹,你如今若是去了,你便成了皇上下手的第一人,接下来,皇上会对功臣们大开杀界,一个不留啊。爹,你知道是多少危险的事吗?我不能让您去。” “我必须去。君若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若我不去,只怕燕王爷和你的两个哥哥都保不住了。如果牺牲我一个,能换来大家的平安,我是愿意的。只是此去匆忙,可惜了我这一身的功夫,无人能传。我就把这功力传给你吧,以便以后的日子里,你也可以自保。” “爹,不需要了。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我在这里的使命没有完成是不会出事的。” 徐达伸手抓过我的手腕,强行将内力逼至我的体力。 “爹,不要。” 她不得不使出我的内力来反驳于他,不然,可能都到不了京城,他便力竭而亡了。 “你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还有,你身上这毒是怎么回事。” “爹,此事说来话长。我简而言之,我的内力缘自燕王及王府的四大护卫,因为此前燕王教过我内功心法,所以他们的内力到我的体内被我吸收利用,就有了这么大的能量。我的毒是燕王身边那个晓桐下的,本已无药可救,只能等死吧,不过在这里我死了,在未来的那个世界里,我一样生活的好好的。所以您不用担心。” “这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真的吗?” “在南疆有一种巨毒的血蛭,或是人被叮上一口,便会中毒身亡,可是这种血蛭的毒刚好可以解你身上的毒,只是需要你每次发作的时候,将毒逼至中冲穴,需要在曲泽,间使,内关,大陵穴道上均放上血蛭,他们会吸收你身体残留的毒素。只是这去毒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在你最后一次毒发的时候,你身体中的毒便也清了。” “爹,谢谢你。但是我还是不能让你去京城。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内力。” 徐达以非常快的手法封了她的几处大穴,她已无法运功。 “你的毒马上要发作了,又要耗去你大半的内力,我的功力只能助你延缓发作。而且,你最好也不要伤心过度,那样也会造成提前发作的。你现在抵抗不了我,不想因内力过剩爆体而死的话,就把我的内力化为已用。我将我八成的功力传与你,留下两成去见皇上。” “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泪流满面,但不得不将源源不断传来的内力化为已用,不然的话,她就会爆体而亡。 徐达点了她的昏睡穴,以便她不能阻止他返回京城。她就在小宅里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等她醒来,这个小宅已经人去楼空。一切还是要按他自己的轨迹走下去,就算我努力的想改变也无济于事。 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 皇帝邀请了很多功臣一起娱乐,回忆过去的时光。这几天过的很快活,就连徐达也认为皇帝不可能要杀他。 皇帝在皇宫赐宴群臣,洒过三旬菜过五味,上了最后一道菜 “这是江南新进的御厨的特色菜,味道很好,今日与众卿一同品偿。” “谢主隆恩。” 众人皆说是人间极品,美味无比。只有徐达没有动手, “徐爱卿如何不落筷啊,想必不是心爱之物了。” “臣只是一时舍不得。”说着吃了一口,“臣谢主隆恩。”并且将整只鹅都消灭殆尽。还请皇上是否可以再赐一只带回家里。 皇帝看到徐达吃光了整只鹅,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来。昔日与他同甘苦的弟兄,如今却要将之杀害,为的只是朱家的大明江山稳固,但他也必须这么做,他不容一点危害大明江山的要素出现。 徐达努力用仅存的二成功力控制着毒性的发作,他不想死在皇宫里,那样皇帝就会背负着杀害功臣的恶名,他不想自己一心辅佐的圣上背负这种名声,而且,如果他能体谅皇帝一些,皇帝是不是就能放过他们家人呢? 二月,徐达病逝,时年五十四岁。他凭着自己仅有的两成功办硬是死死的撑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病逝就不会有人联想到此前的那只蒸鹅,儿女们便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父亲是被皇帝杀死而怨恨。仪华又一次重新认识了徐达,一个尽忠职守的臣下,一个伟大博爱的父亲。 朱元璋听到徐达病逝的消息,悲恸不已,追封中山王,谥武宁,赠三世皆王爵,赐葬钟山之阴,御制神道碑文。配享太庙,肖像功臣庙,位皆第一。长子辉祖嗣爵。 明朝开国,文臣武将可谓若群星灿烂,但到了朱元璋后期,因犯法而死的,有因涉嫌谋反事而死或因此连坐而死的却笔笔皆是。 朱文正——因违法被囚禁,病死于监狱。 胡大海——建国前死于降将的暗算。 朱亮祖——建国后犯法而死。 周德兴——以儿子乱法连坐而死。 傅友德——因请赏田被朱元璋赐死。 冯国用——死于军中。 冯胜——坐蓝玉案赐死。 太师中书左丞相录军国重事兼太子少师韩国公李善长(洪武二十三年,谓善长元勋国戚,知胡逆谋不发举,狐疑观望怀两端,大逆不道。会有言星变,其占当移大臣。遂并其妻女弟侄家口七十余人诛之。右丞相忠勤伯汪广洋(洪武十二年十二月,中丞涂节言刘基为惟庸毒死,广洋宜知状。帝问之,对曰:“无有。”帝怒,责广洋朋欺,贬广南。舟次太平,帝追怒其在江西曲庇文正,在中书不发杨宪奸,赐敕诛之。 中书平章政事德庆侯廖永忠(洪武八年三月坐僭用龙凤诸不法事,赐死,年五十三。子权,十三年嗣侯,十七年卒。爵除。 …………………… 而真正使朱元璋得杀功臣恶名的主要是“胡惟庸谋反案”和“蓝玉党案”,朱元璋借这两件大案以“连坐”之法各屠杀了3万人和1。5万人。 朱元璋想永葆自家的江山,想建设一个法制厉行的美好社会,他不能允许自己开创的国家混乱污秽,他想规避掉自己死后天下复又大乱的任何一点风险,所以他屡出铁碗重拳——他有错吗?按他的理念和思路来说,他没有错。 隐忍(1) 隐忍(1) 杀戮,完全是杀戮的六年,这六年间,仪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起初因为朱元璋杀了徐达而心有不平,但看到更加低落的朱棣之后,她便完全没有了替徐达讨个说法的念头。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爷,我爹都已经想开了,他谁都不怪。” “你明知道他去京城会被杀,为什么还让他去。” “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许也是为了保护您和还我的兄弟。为了消除徐家对大明的威胁,他只有自请死路。” “你不恨吗?就算你不恨我,但你不恨父皇吗?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记得你当初抱着哭的时候,我就在一直想怎么面对你的眼神,哀怨,凄凉。” “是,就算恨恨的也不是你,也不是父皇。” “你还肯称他父皇,说明你原谅他了。” “我爹都原谅他了,我为什么不能。我只恨这个世界,自由太少,牵扯太多。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爹,如果不是我事先告诉他,他也不会把八成的功力都传给我,如果不传给我,至少他可以活的更久一些。我知道人终有一死,但我依旧想他活的久一些。” 她有些啜泣。 朱棣轻拥着她。 “华儿,感谢你这六年来为我做的一切,也感谢你让我知道晓桐还活着。自从我看到第一次交给我的书信,我便知道是晓桐的笔迹,因为那些字,或许在这里只有我能看懂。也没有人能伪造的了。” “所以晓桐一直想让王爷做个好王爷啊。甚至是……,唉,王爷,”我看着朱棣,“已经六年了,这六年的岁月虽然全是血腥,但是终于已经过去了,我和你打的第三个赌也快兑现了。” “你是说我父皇他也……”朱棣红着眼睛说。 “是,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你还是想想怎么自救吧。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你应该想想怎么做了。” “嗯。” “我再与你赌上把。如何?” “什么” “三年之后,我来做皇后。” “你疯了吗?” “那么生气干嘛,不就是个赌约吗?” “这回你输定了。” “那也不一定哦。” “如果你赢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可不要食言哦。” “如果你输了,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王妃,别再离开我。” “好,就这么决定。”时间总是那么快,转眼京城里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皇太孙朱允文继位。朱棣前去奔丧,新帝下明诏诸王不得与丧,燕王走到淮安又折回了北平,很是令人不解。 太祖宾天,诸王奔丧,这对朱允文来讲无疑是好很好的机会,可这样正给了朱棣以喘息的机会。 “王爷,这回可到考验你的时候了,我们一家大小这些人的性命可就把赌注压到你一个人的身上了,对了,还有晓桐的希望,她同样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她笑着对朱棣说。 “要我装疯也得有个理由啊。” “理由很简单啊,家父新亡,新皇不让奔丧,由于念父心切,急火攻心就疯了。我明天就上报朝廷。” “下一步朝廷会有什么举动” “我想应该是削藩吧。” “新皇年幼,必对几位功高盖主的叔叔有所忌惮。看来下一步就是要对我动手了啊。” “北卫你从今天开始你们四卫时刻跟随着发疯的王爷,以保护王爷的安全。” “北卫留给你吧。” “我不用,没人会对我下手,而且如今我的身手,只要我不是毒发,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杀的了我吧。” “不行,北卫一定留给你,要不然我也不放心,一旦毒发了怎么办。” “那好吧,今天晚上你就开始狼嚎吧,就算装腔做势也要做足了哦。” “好,一切都听王妃吩咐。” 这一夜格外的静,所以王爷的鬼哭狼嚎也格外的刺耳,他在屋里哭还不够,接着到大厅外哭,她们大家一起劝他节哀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竟疯也似的朝着府外跑去。 这一跑不要紧,全府上下全跟着追,她在后面一边哭一边追,“王爷,父皇先去,我们做儿女的应该悲伤,可是王爷你也不要出事啊,你出事了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她一路追着朱棣,北卫跟着她一起追着,这戏演的可真算是足了。 隐忍(2) 隐忍(2) “东南西北四卫听令,把王爷制服,带回府中。” 要谁不知道王爷功夫高啊,他四人联手又怕伤了王爷,来回撕扯了很久也没有将王爷拿下。仪华顺手拿起一根大棒,在他们还在撕扯的时候一下敲在了朱棣的头上,他也就顺式晕了过去。 她叫人把王爷绑了,抬回府去。这一下北平城可热闹了,驻守一方的燕王爷因对先皇思念过度而疯了。可谓是街头巷语,尽人皆知。 第二天清早,守城的将军急报京城,燕王因思念过度而疯狂,闹的满城风雨。新帝派了北平布政使张昺、谢贵前来探望。 张、谢二人来时,朱棣正被仪华用绳子捆在椅子上,自己嘀嘀咕咕的说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 “怎么可以捆着王爷呢,快给王爷松绑。”张谢二人道。 “小北,快给王爷松绑。”她迫于无耐让北卫去给朱棣松了绑。 张谢二人正欲施礼,朱棣一下子串起来老高,夺门而去。 这下子又是一群人在后面追随着王爷,街上看热闹的百姓笔笔皆是,大约没有人看到过疯了的王爷吧。朱棣装疯卖傻的本领真不是盖的。或许就连战国时的孙膑也会自愧不如吧。 朱棣走到街头,边走边叫啸,见到小摊就砸,见到小贩就打,看到吃喝就疯狂过去抢夺来了吃,胡言乱语。走累了就倒在一边的沟渠里睡着,拉都拉不走。 张谢二人过来与之交谈,那真是东拉西扯,一句在点子上的都没有点,满口的荒唐。 仪华又与四护卫将朱棣绑回家中。张谢二人告辞,“王爷有疾在身,下官改日再来讨教。” “两位大人如有良医,还望不吝赐教,就算走访全国,也要将王爷治好啊。” “王妃请留步。” 送走了张谢二人,她依旧把朱棣绑在我的房中,门窗紧闭,对外宣称家丑不可外扬,明里我们在研究对策。 散布在各地的锦衣宗门人也在散步消息,新皇不让四皇子奔丧导致四皇子心志迷乱,四皇子思父过度,处于疯颠状态。老百姓的街头巷语倒是最容易让人相信。 没过几日,张谢二人又来探视,这几日王爷不曾被绑着,时值6月天,王爷在屋内设一火炉,碳烧的正热,燕王却披着羔裘,守炉而坐,全身却瑟瑟乱抖,连呼天冷。 张、谢二人此次信以为真,秘密向朝廷禀报,朱棣确属真疯。再加上街头百姓的闲言碎语,朝廷这回竟然也信以为真,没有加派任何人手,仅仅以张谢二人总督北平其事。 燕王整日与王妃在屋中,时而大声吵闹,时尔大哭大笑,府里除了北卫外,其他人也觉得王爷是真是病的不轻。 晚间她和朱棣来到锦衣宗总坛,布署着今后的计划,锦衣宗在原来64人的基础上,迅速增加人数,现在每宫人数增至4000余人。各个都是精兵强将,且隐于市井之中,只等着为宗主出力。 话说新皇那边,也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利用诸王来京的机会一举削夺他们的权力,然而,允文帝的本意,也就是他削藩的指导思想一直是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目的,既准备夺去诸王手中的兵权,又不想丢了皇族亲情和脸面。 如果采取变生左右的办法虽然避免了后来的征伐可也因此会惊动了皇祖的陵寝,感觉对不住九泉之下的朱元璋和朱标父子,并且也不想背负着勿杀叔父之名。他试图通过仁政和说教来掩盖政治活动中必须采取的血腥的举措,这位年轻的皇帝的东宫生活显然是在一种宽松良好的氛围中度过的,而自然不能和北疆征战的燕王的戎马生涯相提并论。 削藩 削藩 新君臣动手削的速度并不慢,朱元璋死后不到三个月,新皇就示意黄子澄和齐泰等人研究这件事并且付诸于行动了。 而黄子澄和齐泰在商议具体削藩时意见还不统一,黄子澄认为先应该将周王也就是燕王的母弟削藩,断朱棣一臂膀。齐泰主张首先擒燕,二人还在争吵之迹燕王就疯了,这回允文帝对燕王朱棣放松了警惕。 卓敬认为燕王足智多谋,雄才大略,又据北平有利地形,兵马精强,应该把他迁到南昌,较好控制。新帝认为一个疯狂之人不足为虑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周王之后,黄子澄、齐泰把矛头对准了其他诸王,先后处置了四位藩王:代王桂(太祖十三子)封藩大同,受晋王节制。后又以贪虐罪,削王封,贬为庶人,幽禁大同。岷王楩(太祖十八子)原封岷州,后改镇云南。因西平侯沐晟(沐英子)奏其过失,废为庶人,徒置漳州。湘王柏(太祖十二子),封藩荆州,新帝以王府擅杀人等罪,遣使拘捕。齐王榑(太祖七子)封藩青州。曾从燕王北征,出塞作战,以军事自负。新帝将齐王召至京师,以有人告变为由,废为庶人。 “允文的动作还真快。”朱棣在一旁说。“看来下一个就是我了,不管我有没有疯,下一个目标肯定会是我。” “谁叫你功高盖主呢。早应该想到有此下场。” “你还是不是我的王妃,怎么替外人说话。” “是你的王妃又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果我说我想做皇后了呢?” “那可不行,我不能做拭君的藩王。” “好吧。那就静观其变吧。” “父皇在位的时候也是希望我能做为朝廷的屏藩,所以晚年几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都让我作为主角,父皇一直对我寄予很高的期望。我不能让他失望啊。” “没事,你想不通慢慢来,当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时候我想你也就应该快想通了吧。”我拉着朱棣的手说“不说这事吧,我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他能让你开点窍啊。” “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总是喜欢这么打哑谜吗?” 她笑而不答。 “道衍师父可在?” “进来吧。” “北平燕王妃求见。” “给王妃请安。这位是?” “随从一人,大师有话但讲无妨。” “此人并非一般常人也。” “愿闻其详。” “他日再见定送白帽一顶。” “还不多谢大师。”我在一帝拉着朱棣。 “大师所言不虚?” “自然。” “民心向彼,奈何?” “臣知天道,何论民心。” “大师今日多有打扰,只因家中有事,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希望早日得送这位朋友白帽一顶啊。” “如此便多谢大师,告辞!” “此为何人?” “道衍大师。” “此人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此话怎讲。” “没听到他说要送你白帽一顶吗?” “那又如何?” “非要我说破吗?你燕王的王字上面再加个白字怎么读。” “你是说此是天命。” “如果不是天命,我也不会来到这里。不过你完成天命后我也就应该离开了。” “你不做皇后了吗?” “你又不想做皇帝,我去哪里做皇后啊。” “你觉得我们有胜算的把握吗?” “你自己说呢。” “信心不足啊。” “一定会胜利的。”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让你离开。”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左右的了的。还有你的晓桐,你可以慢慢的找到她呢。”她笑着看着他“新皇削藩的圣旨不日将到达。你早做准备吧。如果你手中没有了兵权,杀你也就易如反掌了。” 皇上在北平城设了瓮中捉鳖之计,想诱朱棣于九门,调城七卫及屯田的军士秘密对朱棣下手。参与对付朱棣的三位军事将领主要是张信、张昺、谢贵。而昺的部下李友是锦衣门的门众,当然第一时间将这个计划报告了宗主,使这一计划落了空。但这也坚定了朱棣反抗的决心。 北平街头的孩童都在唱着这样的童谣:“莫逐燕,逐燕燕高飞,高飞上帝畿。”当然这是仪华编的并流传出去的。为的是给给朱棣制造谋反的舆论导向,而张信的母亲却对此间童谣深信不疑,当得知其子要对付朱棣之后当即劝说阻止。张信本就对燕王有所忌惮,经母亲一说,翻然改变,三次到燕王府中告变,把张昺、谢贵以及建文的种种布置都泄漏给朱棣,这样朱棣才决定提前动手,以张信的主意,攻取北平九门。而这些张昺、谢贵还蒙在鼓中。 “我手中没有兵,如何制得住九门?” “你手中不是还有800人可供调度吗?” “锦衣宗的人可用吗?” “不可,那是我的一只奇兵,不到万不得以,不可用。” “我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如何?” “诱捕张、谢二人,我看可行。” “由你亲自去请张谢二人过府宴饮,就算是答谢二人多次探望之礼。” “好,我这就去办。出其不意,更容易成功。” %%%%%%%% “燕王妃求见张谢二位大人。” “不知燕王妃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妃恕罪。” “二位大人客气了,承蒙二位大人多次关照,燕王的病情总算能够控制,一直忙于燕王的病情,所以无暇拜见二位大人。今日特备薄酒在府,还望二位大人赏脸,我家王爷也好像二位大人当面道谢。” “王妃客气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位大人自知兵权在握,并不对我有忌惮,一并随我来到燕王府,并不知道一场鸿门宴即将开始。 张谢二人并未多带亲从,所以很好控制,仪华原以为朱棣还是要和他们喝上几杯以客套一藩,没想到一进府就被拿下,立刻捕杀。 “张玉,朱能听令,令你二人攻取九门。” “末将领命。” “唐云听令,令你到北平九门宣旨,北平统一归燕王指挥。” “末将领命。” 九门虽被张谢二人控制,但其部众多是朱棣的部下,对朱棣还是抱有一定的同情。再者张谢被杀,一时群龙无首,再加上唐云宣旨以假乱真,很多将士不明就理的,稀里糊涂的投降了。 一日之内,朱棣迅速控制了九门,并杀了葛诚等朝廷内应,消除了内部隐患数日后,朱棣轻而易举的控制了北平。 反击 反击 “这回箭在弦上了,我看你不起兵都不行了。” “是啊,是允文逼我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我其实只想自保而已,为何他要斩尽杀绝呢?” “自古帝王都一样,因为你威胁到他的统治。” “可我本无反心。” “你没有反心,可是皇帝怎么知道呢,他怎么能相信你呢。” “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很久以前就相信你啊。” “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可是我相信你有什么意义呢,在帝王眼里,宁可错杀一百,决不放过一个。” “如果我做了皇帝也会这样吗。” “我想会的。” “那你还会爱我吗?”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我助你是我的使命,使命结束后我就要离开的。”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爱他却是真实的,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就是晓桐,就是他心心念念寻找的凤儿。 “你要去哪里?” “归隐山林吧,我更喜欢世外桃源,没有纷争。” “我看还是让你一展才华的好,要不然会闷坏我的小才女的。” “少贫嘴。” “道衍大师说明日为黄道吉日,我看你明日应该誓师才对。” “为自己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吗?” “那是自然。” “我的小军师,请指点一下。”朱棣与她说话越来越是宠溺,但她心中知道他对她也只是战略上的依靠而已。 “清君侧。”她冷冷的说。 “先皇在位的时候怕权臣篡权,留下《皇明祖训》” “对,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这就是给你有向他索取奸臣和举兵清君侧的权利。” “齐泰、黄子澄就要成为替罪羔羊了。” “所以我们起兵不是反朝廷,而是靖难。” “明日誓师你与我同去校场吗?” “你希望我去吗?我毕竟是女人,出入那里不合适。” “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身边,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觉得以前的你霸气十足的样子,现在怎么开始儿女情长了,莫因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校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女人出现在那里不吉利,我可不希望以后你有危险。万事要小心,至少我死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我不准你死。” “那等你做了皇帝下圣旨给我吧。” 第二日,朱棣在校场上一翻激情澎湃的演讲之后,将士们各个都意气风发,齐声附和“诛奸臣,清君侧。” “诛奸臣,清君侧。” “诛奸臣,清君侧。” “诛奸臣,清君侧。” 一时间校场的士气被调到了最高状态,正在这时,天空阴雨大至,屋顶檐瓦堕地,朱棣以为会出师不利。 “此乃祥兆也。王爷不用担心。” “何解?” “飞龙在天,必会引起风雨。至于瓦堕,是要易黄(皇)也。” 朱棣听完自然心中高兴。 新帝知道燕王已经誓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八月派长兴侯耿炳文为征虏大将军、驸马都尉李坚、宁忠次之,率三十万众讨伐朱棣,希望可以借助老将的威名一举击败朱棣。大敌将至,朱棣有何对策呢? 靖难 靖难 “30万大军将至,王爷有何良策。” “耿炳文此人非同一般,久战恐对我军不利。” “咱们给他来个战前易帅,如何?” “这谈何容易啊?” “这个就得你配合演几场好戏给允文看了。” “怎么办?” “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我军整体实力不如对方,只能集中优势兵力先打几个胜仗再说呢。” “在他未立稳脚跟前,先给他个下马威。” “耿到真定之后,必分营滹沱河南北,先锋军必不足万人以驻雄县。” “我趁其无防备,举重兵一举歼灭雄县驻军。” “昨日我收到密报,南军虚实正如此图。” “此图为何人所献?” “我不是说有一支奇兵吗?耿部下张保所献。” “此人可靠吗?” “锦衣宗的人是不会背叛组织的,何况是八宫主之一呢。” “张保是?” “伊震。” “我这个宗主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我本也不应该告诉你,我必须为他们的安全做考虑,只恐王爷有疑虑因而说之。” “飞鸽传书给伊震,让他配合我们来个翁中捉鳖,我在这里,这里,这里部署人马,令张雄引一路兵马与之正面交锋诈败,将彼军引至,我亲引一路于后断其援军。” “好计。” 仪华急忙回到锦衣宗的总坛,飞鸽传书给伊震,突然间觉得我得为锦衣宗的成员们向未来的皇帝讨一块保命的金牌,谁知道我走了之后他会如何对待他们呢。 这些日子的战事很顺利,一直按她们预想的结果进展,雄县一举消灭先锋驻军9000人,并于月月漾桥智擒潘忠、杨松,攻陷鄚州,真定一战,耿炳文部队蹈藉死者不可数计,李坚、宁忠、顾成等大将都被朱棣一次擒获。 耿炳文没有料想到朱棣动作如此之快,他自己三战三败,也深以为耻,所以对朝廷的军报也是讳言不清,这正给了她们可乘之机,朱棣抓住他的弱点,故意把南军大败的情况做了夸张的描术让京城里的皇帝知道,果然,皇帝中计,走马换将,以以曹国公李景隆为征虏大将军,代耿炳文领军,付之五十万倾国之兵。 “就如王爷所愿了。” “李景隆不足为患了。他只是纸上谈兵还可以,若论实质,只是无能之辈。”“你何不奔袭大宁?” “大宁在在喜峰口外,古会州地,东连辽左,西接宣府,为巨镇,十七弟被封于此。” “你取大宁,断辽东,取其边骑助战,王爷意下如何?” “谁来守卫北平?” “我是吃白饭的吗,愿为王爷效劳呢” “如此有劳王妃了。” “你且诈兵败求救于朱权,与他道尽兄弟之情,说明自己被逼无耐才起兵,而且也是为了大明江山,诛奸臣,清君侧。以清除他对你的防备,试机下手。” “正合我意。” 于是朱棣领兵一万,趁吴高攻取永平的机会,自刘家口间道奔往大宁,言战败求救,宁王深信不疑,邀请朱棣入城,兄弟见面,自然大哭一番,诉说各自的委屈,朱棣极言自己是被逼无奈才起兵,实在殆非本意,宁王表示愿意上表为朱棣申辩,几天之后,宁王戒备更加松弛,朱棣就利用朱权给自己送行的机会,在城外伏下重兵,俟朱权郊迎礼毕,伏兵四起,软禁了朱权,至此,精悍骁勇的朵颜三卫均归朱棣所有,一时兵威大振。 奇兵 奇兵 朱棣起兵靖难,命仪华与朱高炽留守北京。朱高炽团结部下,以万人之军成功地阻挡了建文帝的大将李景隆的30万大军,保住了北京城。这一战役对整个靖难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也是朱高炽在靖难中最耀眼的一笔。在此期间,建文帝遣书信给朱高炽,许以封王,争取朱高炽归顺朝廷。朱高炽接到书信之后看也没看,原封未动地送到成祖面前,使建文帝的反间计失败。 李景隆也学着朱棣的办法偷袭北平,可仪华与高炽却早有准备,她早知朱棣大宁之师会迅速回援,她们只需守住北平城即可,不必与之交战,并早就在几日前带领全城将士于城墙上泼水,此时值冬日,很快结冰,只几日间,北平城就成为了座冰城。任你李景隆如何叫阵,我就是只守不攻,李景隆来到北平城外,也十分的气恼,想要偷袭北平城,却无从着手。只得日日叫阵。也就在她们双方纠缠不休的时候,朱棣引大宁精锐赶回,李景隆大败,逃到山东德州。 皇帝闻李景隆兵败,问策于子澄,黄子澄说,南军不习北方天寒,士卒不堪天气,暂退回德州,待来年春天再进攻不迟。 “进展很顺利哦。”仪华有意无意的说起。“最近真是辛苦你了。”看着朱棣在行军图前皱着眉头。 “我想进攻大同,王妃以为可行否?” “攻大同,李景隆必救,大同苦寒,南军不适应天气,必然战斗力大减。” “李景隆必会中计,我军原属北方,将士早已习惯,并且常年征战我军的战斗力明显高于南军,此战必胜。” “好吧,只是此次出战你必久不回北平,遇有难事可以与道衍商议,此人之智不比我差。” “我把金忠留给你镇守北平。” “我虽不在你身边,但这里有三个锦囊你放好。攻东昌时拆开第一个锦囊,攻济南为难之时拆开第二个锦囊,进京后拆开第三个锦囊,一次要到时候再拆。” 朱棣将三个锦囊收好后,她接着说:“各地的锦衣宗分坛实力也已经不小,你每到一处可先燃放烟花,自会有宗内门众与你接头并告之情报。记得收好你的宗主令牌,锦衣宗内见令牌同见宗主。” “记得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还等着你的三年之约呢。我一定会为你守好北平城的。到是你,凡事要谨慎,万不可骄兵啊。” “想起以前晓桐给我讲孙子兵法,我以前叫她凤儿的。” “她或许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呢。”“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个遗憾。” “不会的,你一定会见到她的。” “或许她一直都是我心里的痛,所以我没有办法接纳别人。” “本来我也只是你名义上的王妃而已,不要多想。为了你爱的那个女人也要保重自己。你掌管了天下,想找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可我现在隐约并不想找到她,或许真爱是永远放在心里面的吧。这么久了就算找到她也已经物似人非了。” 她们二人沉默了,谁都没有再开口。各自回房,等待着明日的出征。朱棣,她知道他是聪明的,但是一直胜仗的你必然会起骄躁之心,所以我也料定在不久你会有一次败仗要打,只是一定会有惊无险的,因为她会救他。但吃了这场败仗之后,她为你守护北平城,他再南下的路她多半也顾及不上了,所以他会通过这次败仗更快的成熟起来的。 朱棣在李景隆龟缩德州之际攻了大同,李景隆分军来救,朱棣拖着李景隆几十万大军于冬季严寒之中奔走,景隆兵多冻馁死者,不见敌而还。建文二年四月,李景隆会同援军武定侯郭英、安陆侯吴杰、总兵官平安等统军六十万布防白沟河一线,朱棣也率领十三万大军,以张玉驭中军,朱能将左军,陈亨统右军,为先锋,丘福自领步骑殿后。 白沟河一战,由于南军统帅多头、号令不一、指挥失措,以致于让北军得手,南军鲜有冲锋大将,这时,大风忽起,我军乘风纵火奋击,斩首数万溺死者十余万人。李景隆在短时期之内已经不能完全打败朱棣,故而两军处于相持阶段。 锦衣宗把最新战报源源不断的从战场送回,仪华也一直在为朱棣担心,眼看就要攻打东昌了,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她与金忠商议,由他镇守北平城,她带北卫去见朱棣,如果平安无事,她们便不露面,如果朱棣并没有及时打开我送的锦囊,她便要出手相救了。 “王妃,你说王爷会这么一路胜下去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次我们是来接他的。” “王妃,你到底是从何而来啊,你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个白家小姐。” “你调查过我吗?” “是的。你多了很多以前你不知道的记忆。” “此话怎么讲?” “我听到你那天唱的歌。” “那又怎么样。” “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会唱那样的歌。太美了,但却有些伤悲。”“呵呵,你还算是有心的。” “我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远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你也就不要再多问了。” “属下明白。” “王爷可能没有及时打开锦囊。他已经开始出兵了。” “那我们需要快些。” 她们快马加鞭的一路向朱棣的大军赶去,可是还是晚了,他已经攻破了沧州,正在向东昌进发。盛庸于东昌府之外邀击北军,东昌大战就此拉开序幕,朱棣北军仗着前两次战胜的骄横,左冲右突,盛庸使用火器大面积的杀伤北军,朱棣一时恼怒中了盛庸的计,亲领少数军队杀进盛庸布置好的中阵,结果被重重围困。 她们赶到东昌的时候,朱棣已经身陷重围,道衍提醒朱棣不是有王妃的锦囊吗?朱棣这才想起我送他的锦囊,急忙打开第一个锦囊。只见我在上面只写了几个字:骄兵必败,小心埋伏。朱棣很后悔没有及时将之打开,如果及时的话,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受困了。 “北卫,快按这张图制作两只飞行器。” “飞行器?” “是,如今王爷身受重围,我们也只有像鸟儿一要飞进去才救的了他。” “是。” “今晚我们便进去。你去准备材料,我在山顶等你。” “山顶汇合,王妃小心。” 北卫做了两个飞行器,所谓的飞行器,就是两个简易的滑翔机。她们需要在山顶这样高的地方助力起飞,她算准了方位,夜晚起飞不容易被人发现。 “北哥,你看好了,我先下去了。” 她演示给北卫看如何控制飞行器。北卫也算是聪明的紧,一看便会了。再她飞下去的一瞬即,北卫也利用飞行器飞了下来,她们准确的落在了朱棣的军营里。 “快带我们去见王爷。” “是。” 还好遇到一个认识她的副将。要不然又是要自己人打斗一翻。 “王爷。” “你们怎么来了。” “我接到锦衣宗的消息,说你已经攻破沧州,我不放心,就和北哥一起来看看。” “北平那里怎么样?” “我已经安排妥当。王爷自当放心就是。” “你们怎么进来的,四周都是敌军啊。” “飞进来的。” 胜利 胜利 “这一仗你有把握反败为胜吗?” “没有,我只有把握救你活着出去。” “为什么?” “因为你命里有此一劫。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今夜突袭可否?” “今夜我们集中兵力,向北冲出一条路,回师北平。你攻破沧州之时,兵力已经很微薄了,我已命朱能率蒙古骑兵来此接应,只在子时内外夹击攻出一条血路来。” 此一战,朱棣手下第一号大将张玉也被迫从督战变成亲临战阵,张玉为了救护朱棣被射死马下,朱棣仅以百名起兵卫护逃离,精锐兵力丧失殆尽,朱棣回师北平,这是朱棣自起兵以来第一次失败。 朱棣回师北平之后,很多将领都劝朱棣歇军再战,只有道衍不同意,他坚决主张再度进军,朱棣采纳了他的意见,于建文三年春三度举兵,南出保定,盛庸和朱棣对决于夹河,盛庸虽然阵斩朱棣大将谭渊,然而自己的骁将庄得等人也都战死,战至酣热之际,东北风大起,利于北军,于是,南军大败,这时,朱棣部将李远又焚粮艘于沛县,盛庸二十万大军无粮草可以坚持,只好退避三舍,进入德州。 朱棣初到济南可谓“尽力以攻,期于必拔”,然而三个月过去了,济南坚固依旧,而北军损失大增,朱棣只好被迫还师。朱棣自起兵以来,连败南军,唯独一个济南城把他弄得毫无办法。 这时朱棣打开了仪华给他的第二个锦囊,“越过山东,直趋金陵!”这是她给他的建议,这却是冒险的一博,而这一博,使朱棣半年时间便夺取了政权。 战争虽结束,与此相关的历史却在发展。燕王进京后,宫中起火,建文帝下落不明。有的说建文帝于宫中自焚而死,或云建 文帝由地道出亡,落发为僧,云游天下,而仪华留给朱棣的第三个锦囊写的是“切莫斩尽杀绝。”于是关于建文帝的下落究竟如何,朱棣也并没有深究,只是对外宣称建文帝于宫中自焚而死。 这一场持续三年的靖难之役,给明初刚刚有所恢复的社会经济以较大的破坏,当务之急便是发展经济。 朱棣完成了他的三年之约,燕王妃理所当然的当上了皇后,可是她却不愿意与他一起入住南京,所以她总是以一些理由推脱不肯进南京,一直留守北平,北平要以明朝的国防前线,政权建立不久,风雨飘摇,她要为朱棣守好这道防线。 朱棣多次劝说无效后居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迁都北平。 其实迁都北平也无非是个明智之举,只是明朝的大臣们哪里会舍得江南的富庶之地来到北平这苦寒之所呢,一场关于迁都的辩论正在进行中。 其实北平具有优越的军事地理环境,抗击北元是明初巩固政权的当务之急,面对故元的军事威胁,北平西北、正北、东北三面环山,其中险关危隘众多,易守难攻,北平南部、东南部是广阔的大平原,交通便利,便于迅速提供有效供给,军事地位比较重要。她心里暗想,朱棣的想法还是很正确的。 只是,朱棣迁都北平,她的皇后却开始计划着出逃。 出逃 出逃 而朱棣想要迁都北平的目的却是因为她不肯去南京。在她知道这个目的之后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后世的人看以朱棣迁都也都会为他的雄才大略所折服,有谁会理会他的初衷呢,但凡人都会一样,看事情看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更不是为实现这个结果的最初目的。 她告诉北卫,之所以她不想去南京,是因为她不想见朱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而且,如果真如史书中所说,她在这里恐怕也只有短短的五年时间了,她不想在皇宫里看到她心爱的人左拥右抱,快乐逍遥,而她也只是独自承受着悲伤而已。 所以,我告诉了北卫她的一个决定,朱棣迁都北京,那么她就去江南。 晋王在这时候来到北平,徐仪华见到他的到来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凤儿,你过的好吗,我来看看你。” “三哥,你可以带我离开吗,我想去江南。” “为什么你只愿意与四弟同苦,却不会想到共甘呢。” “说来话太长了,你偷偷的带我离开吧。不要让北卫知道。” “求之不得呢。” 眼看朱棣的大队人马快要到北京城了,仪华找了个理由把北卫派出去,她与晋王一起离开了北平。她留了一封书信给朱棣,说她去找晓桐了。 朱棣进城找不到皇后,又不好声张皇后的逃跑,只能秘密的寻找。 他当真伤仪华伤的那么重吗?她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她为什么会逃跑呢。而且连一点音讯都不曾留给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啊。他一定会找到她。 她与晋王一行只骑了两匹马,随身带上了银票,朱棣,他现在建国之初,发展经济很重要的,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哦,不要因为她的离开对他有所影响,现在她还能看到,如果五年以后,她回到了我的世界,她还能感知他的心吗? 晋王一路上对她很照顾,因为她身中巨毒的原因,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弱了下去,晋王也会在她毒发的时候帮她逼毒,有晋王的陪伴,她也不觉得怎么孤独。而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兄妹的情谊。 也是时候去南疆寻找那可以救命的血蛭了。 如果快马加鞭,或许她们三天就能赶到,但是她却走了两个月。一路上走走停停,也看到官府追拿的逃犯里面有她们的图像,但是却说是大盗,对于她俩这样的大盗,却也只是缉拿归案,而且要活口。可这能难倒她这个21世纪的才女吗,只几下子,就让他们看不到她们,所以这一路我们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这段时间也是她来明朝以后最快乐的日子。在她最快乐的时候,身边陪伴她的却不是她深爱的人,而晋王看到身边的仪华如此开心,他也感觉到很欣慰,毕竟那是他深爱的女子。 自救 自救 所谓的南疆,就是现在的岭南地区,那时候的交通不发达,要到达南疆,必须翻过南岭才可以。他们二人一路打听,也不急着爬过这高高的南岭,在这大自然中享受着纯天然的气息,是她一直所想要的。 “老伯,请问这里是南疆了吗?” “二位听口音是从外面来的,这里就是南疆。” “多谢老伯指点。” “你们初来乍到,可有亲戚投宿啊?” “老伯,不瞒您说,我妹妹身患重疾,我们来南疆是来求医来的。” “这样啊,老汉我就住在这山上,素来一个人居住,今晚我看你们就住我家好了,我这里也好久没有来过人热闹了。” “如此多谢老伯了。” “妹妹,我们今晚就寄宿老伯家吧。” “哥,一切听你的安排吧。” 老人在高山上搭了一个茅草屋,虽然不大,生活的却还惬意。原来老人的夫人是在10年前去逝的,正中在山下种植的时候被血蛭咬了,没有及时治疗而亡的,因而老人看到水边的情景就会触景伤情,因此一个人搬到山上来住。又是一个痴情人。 “老伯,您知道血蛭在哪里可以找到吗?” “别提了,我老伴就是被它毒死了,它的毒很厉害。你们找它做什么?” “老伯,我家夫人身中臣毒,需要用血蛭来解毒的。我们此番来南疆也就是为了血蛭而来。” “想来那小东西不知道害过多少人,却也有用来救人的一天。” “老伯,世间之物本无好坏之分,只是有了人,才分出好坏来。”我在一旁插了句。 “姑娘此话怎讲。” “利我者好,害我者坏,这只是人类对事物的评价而已。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便是王者的处事之道。” “姑娘如此见地,可见不是一般之人。” “老伯过奖。” “如果世人都有夫人之见解,那么世上就少了多少刀兵之劫啊。” “刀兵之劫,是啊,这世上的刀兵之劫真是太多了,多少人因此而丧生,多少人因而重新轮回,可是制造这刀兵之劫的人,虽说是天命,却也给自己造孽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多谢老伯提醒。” “姑娘真是聪慧之人,既然夫人有此胸襟,老汉明早就带姑娘去寻那血蛭。” “如此有劳老伯了。” “姑娘不必太客气,想来那血蛭能为夫人去除疾病,也是为自己添福报啊。” “哥,治好我的病,我恐怕要入空门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妹妹。” “你没听到老伯说吗?刀兵之劫,不正是你四弟在做的事吗?他自己最终也会受到果报的。我得帮他消业。” “妹妹想做什么,哥一定陪你。” “那可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先不说这些了,明天找来血蛭,我们就可以偿试着解毒了。” “可是姑娘还没有到毒发的时候。” “我一直在用内力延缓毒发的时间,如果我将内力撤去,很快就会毒发的,只是到时候又要辛苦你照顾我。”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晋王回应着她。 “妹,你会想四弟吗?”晋王的问着。 “会,当然会,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那您为什么连面都不肯见他一面,或是留下些音讯也好啊,我看得出,四弟对你可是非常的关心的。” “是关心吗?夫妻之间仅仅是关心。” “他很爱你。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他心里有的只是晓桐,知道晓桐还活着,还希望他好好的做个皇帝已经足够了。对我而言,或许让他忘却才是最好的爱他的方式。” “妹妹,对一个人的爱当真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吗?” “如果是你呢?” 晋王无语,为了爱她,他放弃了天下所有的姑娘。 “就是这样,我对你四弟的心就如你这般。女人总是这般的傻。别多想了,赶快休息,明天还有很多山路要走。” 第二日清晨,老人带着她们二人在山里转了半天,最终到了山脚下一汪清泉边。 “姑娘,到了,就是这里。” “这么清的泉水居然会生出如此毒物。” “是啊,我的老伴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打算在这附近开垦一块荒地的时候,不小心水中的血蛭咬到,才会……”又触到老伯那根敏感的神经。 “老伯,谢谢你带我们来到这里。”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现在你又多了一次选择的机会。要好好的把握。” “老伯,老伯去了哪里?” “刚刚明明还在呢,我一直在看着他,只是一瞬间便不见了。” “许是遁世的世外高人吧。” “许是下凡助我的神仙呢。”她笑着对他说。是啊,她能入幻境,又能来到这里,她就应该相信有神仙的存在,她就应该相信这世间本有六道轮回,本有来世今生,本有因果报应。 “怎么才能引出那血蛭呢,这水清的可以见底,却一点也没有杂质的样子。”晋王道。 “用血吧。血蛭应该对人的血很敏感。” 她刚拿出匕首,晋王抢了过去,朝着自己的手腕便是一下,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流着,流淌到这清沏的水中,散开一朵一朵红色的莲花。她急忙封住了晋王的穴道止血,并用了止血带固定好,给他上了金创药,用内力修复一下他受伤的筋脉。 “凤儿,我可以的。” “我不能眼看着你为我付出,这血本应由我来放。” “凤儿,你已经中毒,不能再有危险,那样我可没办法向四弟交待。” “傻哥哥,你只要向自己好好交待就好了。” “凤儿快看。”晋王在一边喊到。 只见澄清的水中,那几朵血莲边上开始聚集一种黑色的小虫,不断的向血液方向蠕动,越聚越多,这就是血蛭。快捉。 她们用提前制好的网下水打捞,仔细数了数,足有20几条,晋王用容器取了泉水,将血蛭养活在水中,准备带回老人的小屋中等待她的毒发。 她卸掉了全身延缓毒性发作的内力,很快便觉得虚弱的不得了,这毒在她体内藏的太久,一旦发作起来,却是一发而不可收。 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晋王在她的穴位上放了血蛭,她也开始动功逼毒。血蛭到了她的身上,很快便长大了起来,她知道他们在喝她的血,起初只是黑色蠕动的小虫,很快便成了血红色犹如一个血袋般不断的吸食着她的血液。 解毒 解毒 她用尽了内力把毒素逼至中冲穴,晋王取来银针在她的中指指尖刺了一下,黑色的血液便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晋王转到她的背后,运功帮她疗伤,黑色的血液便从一滴一滴的流淌变成了一条黑线直射了出去。 血色渐渐的转红,她手臂上的血蛭也渐渐的失去了活力,胀大的肚子不再长大,吸附在她手臂的力量也逐渐的减弱,最后竟从她的身上滑落,由此颜色也由血红变成深紫,最后变成黑色。她想是她血中的毒素将之毒死,现在想想她能活这些年,还真是不易,如果不是徐达将其几十年的功力传给她,或许我早就毒发身亡了。这毒虽是慢毒,其毒性却是如此的猛烈,竟然连这本身含有剧毒的血蛭也一命呜呼,她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晕的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旋转,亦或不是她的身体在转,而是整个世界在转,她无力的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臂,一阵阵蚀心的痛如如针刺一般由几处穴道席卷而来,每一次都直击中她的心脏,身体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在爬,那种痛楚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她的手臂渐渐由惨白转为微红,然后又变成铁青,由几处穴道传来的痛迅速席卷全身,她终于忍不住的晕了过去。 梦中,我躺在一汪清泉中,浑身无力,而且泉水透骨的寒冷,她想挣扎着起来,却无济于事,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身边的清水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的血蛭,向她聚拢过来,又是一阵蚀骨的痛,她又挣扎着醒了过来。 晋王在她的身后为她输入真气以诱导她体力的血流正常,血蛭中的毒素与她身体里的毒素相互融合相互争斗,她在这疼痛中不断的醒过来又晕过去。 整整挣扎了一天,耗的她精疲力竭,两种毒素的争斗终于也告一段落,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可是对于她而言,这好比是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怪不得徐达爹爹说解毒的过程也是十分的痛楚,非一般常人可以忍受。 她终于累得睡着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见到晋王在她的床边坐着睡着了,她十分的心疼,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情除北卫以外加一个如哥哥般的人,如今为了她,如此受罪。她轻轻的动了动胳膊。 “凤儿,你醒了,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晋王按了按仪华的脉,脉像已经平稳了,此次解毒圆满成功。” 他们二人心中充满了喜悦。 现在的身体很弱,弱到不能再承受一次解毒所带来的痛,所以她又先封了毒素蔓延的通路,延缓毒发,先养精蓄锐养好身体再说。 没事的时候我与晋王施展轻功到山那边的寺院里为朱棣祈福,并请了一卷《地藏菩萨本愿经》每日诚心的诵读,并把此功德回向给曾因朱棣起兵遇害的众生们,希望他们可忘却仇恨,早日摆脱轮回之苦,离苦得乐,往生西方净土。 待到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再进行下次解毒,如此往复大约一年的时间,她身上的毒素终于清除的干干净净,也再也不会承受毒发的痛苦了。 她也终于决心走出南疆,回到江南。 从商 从商 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她们租了一间门面,她打算重操旧业,再次做起生意来。也好做养活自己,带出来的银票虽然多,但是一路上也花了很多,再挣些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先开间经营刺绣的铺子吧,找一些绣工过来。” “好吧,不过凤儿,你的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法呢。真的另我刮目相看啊。” “今后我们就要出头露面了,就叫我凤姐吧。” “是,好啊,凤姐。” “那麻烦棡哥你去按我这个图纸去装修这里。”她要做出个流水线来,在家里开个小作坊。明朝的人估计这些都是在家里完成的,这样的速度与规模怎么够呢,她要短时间里变成闻名全国的刺绣作坊主。 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挣钱吗?可是挣了钱之后呢,全拿去花吗?或许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吧。 她我作了图样,拿去给绣工绣了。很快,她的作坊已经开始为了工作了。因为每个人都只负责一部分任务,所以每个人的手法都练就成一流的,这样别家店里的成品就再没有和我的作品相比的可能性,从而战据了上流社会。 而凤姐这个人也成了小有名气的刺绣界精英,虽然她的小店在一个小镇上,但是各地的客商还是络绎不绝,甚至京城也有商家与她们联络开家分行。 她把江南当做了根据地,也是她所有刺绣的出产地,是她的大后方,各地陆续开起了经营刺绣的店面,货源都是她一家出的,这也是来自现代加盟连锁经营店的灵感。一时间,带有凤字招牌的店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兴起,她还真是小挣了一笔呢。说是小挣,其实她现在的资产都快抵得上半个国库了。 由于她的发家史,各地也陆续出现了其他的作坊,她突然笑了,难道资本主义萌芽就这样产生了吗?如果真是,那么,用不了多久,朝廷便会阻止他的发展,那么也是她应该收手的时候了。 她和晋王盘了她所有的店,以及连作坊都盘了出去,晋王不懂,这经营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再做下去了,但是他并没有多问,还是和她一起做了。 时间过的很快,从她们离开京城到现在已经有3年的时间了,她想3年的时间不知道朱棣怎么样,于是心血来潮想回去京城。 朱棣出动锦衣宗秘密寻找她,也终于在她打算去京城前找到了她,而她并不知晓,朱棣吩咐他们秘密保护,不要惊扰了她。而就在他们打算秘密保护的同时,她又迷一样的失踪了。她和晋王回就到了京城,就在朱棣的眼皮底下开了一家钱庄,他们都不再出面,只是在后台每天对对账而已。因为京城这里还是小心为妙啊,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 这两年间,她偶尔夜里秘密的到林宅的居所处小小逗留一会,那里有着她在现代的记忆,有她太多美好的回忆。而林府的经济依旧是风生水起,一点也不比她现在的差。这样算下来,或许整个国库也没有她富足了。 算起来,她离开朱棣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想想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还真是想再见他一面。她还是狠心的离开了晋王,她太想见朱棣最后一面,她很感谢晋王这五年间的陪伴,没有办法,就算是来世,她也不能对他许下什么诺言,因为,她的来世,是属于朱棣的。她想见的还有锦衣宗的那些朋友们,虽然他们以属下自居,但她一直拿他们当成朋友看待。 于是她找出了与锦衣宗联络的信号,命令三日后8大宫主齐集北京城北的锦衣宗总坛。 三日后,她如愿的见到了8位宫主,她把锦衣宗的8宫浓缩成四部,并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加以命名,伊乾,伊坤掌管青龙部,伊震,伊巽掌管玄武部,伊坎,伊离掌管白虎部,伊兑,伊艮掌管朱雀部。 她写了亲笔书信,让他们8人面见皇上,信中请求皇上赐他们每人一块免死金牌,而且使锦衣宗合法化,让锦衣宗成了皇帝身边的一个长设特务机构,改名为锦衣卫。 重逢 重逢 送走了他们,在总坛里面绘制了她俩在现代时候的合影照,算是给他留个纪念吧。朱棣依旧如她心中的帅气,她却有些不清楚自己的容貌了,这20年来,她心里一直想着朱棣,一直只有朱棣,却忘却了自己。寥寥几笔只勾出了轮廓,这或许就是现代的凤儿吧。她将他收至总坛的密室的暗阁中,待她死后由朱棣自己取出吧,或许他根本不会看到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虽然身体上的毒已经了结,但是离我回现代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能深刻的感觉到,或许只有几天时间。她想朱棣或许不会来看她了,有的话她可能只能通过信传达给他了,她要告诉他一定要振兴大明文化,编制一部旷世巨著,好让她在那边的世界里可以看到。还要让他知道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当航海条件成熟的时候,派人到西方研习一下西方的社会状态,她是想让他不要扼杀了资本主义萌芽,甚至她连郑和的名字都写了进去。可她却想不到,他日后七次派郑和下西洋却是为了找寻穿越之法。或许历史的真相总是很雷人吧。 她一直写着,点点滴滴,最后写到密室里的暗阁中有她今年送他的生辰礼物,她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他,还是让他记得她吧,那样来生更容易寻找她呢。 她把钱庄里的钱以及林府的家产都上捐给国库,当然,她留下一些给北卫和月夕。 朱棣似乎觉察到她的异样,总是心神不宁的。 皇后回来了,虽然从伊乾那里知道了左使已回总坛,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去见她。但他现在想来,她把这一辈子的钱全交给了他,正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连年的征战使国库空虚,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在为他考虑的。但是他的心里依慌慌的,直到北卫去求见他。 “皇上,您不想去见见皇后吗?” “我想她会回来的。” “您去见见她吧,或许只有这样,您这一辈子才不会后悔,皇后也才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听北卫这样说,朱棣突然间明白了她最近所做的一切或许是在交待后事。想到这,他不顾一切的朝着锦衣宗总坛而来。 “我的皇后,您愿意与联回宫吗?”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平身。朕来接你回宫。” “臣妾已在民间游走惯了,并不想回宫了。如今这一趟是与您道别的。” “皇后就算不想朕,难道也不想见见小高炽吗?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了。” “高炽……”“走,快与朕回宫。” 她没有办法,其实想想回宫也对,皇后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宫中的。如今的坤宁宫已是她的居所,在她的生命弥留之迹,真的想与他好好的相处,哪怕只有几天也好。 “皇上的皇后失踪了,怎么没有见到你寻找,难道我在你的心中的位置就一点也没有吗?” “皇后想想呢,如果我又张贴告示大肆宣扬皇后的失踪,你想要天下大乱吗?而且你想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五年的时间,我不信你找不到我。” “你先去了岭南,然后回到江南做起了生意,做的那是一个风生水起啊,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又在江南消失了,却又在京城里我的眼皮子底下开起了钱庄,我的皇后本事真大呢。” “原来你都知道。” “我也是最近才理清头绪的。” “那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踪迹,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想你出去也是为了散散心,你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而且有三哥在你身边,你的功夫又那么高,我没有理由不放心你的安全。” “如果我不回来了呢。”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而且我等到了这一天。” 她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她知道我笑的很傻,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还以为自己才是这一场了逃的主导者,没想到原来她只是个扮演者而已,而且扮演的自己是如此的心痛。 “这次回来,我不走了,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宫里才对。” “我现在下旨,你,徐仪华,朕的皇后,一生都要留在朕的身边,朕不允许你死。” “恐怕臣妾难已接旨了。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你还想要走吗?” “臣妾不走了,直到臣妾死,臣妾都会留在您的身边,臣妾嫁您近二十年了,如今也要好好享受一翻,您是爱着臣妾的,对吗?” 朱棣并没有回答,她只当他是不爱她的。就算他不爱她,她依然会为他付出,因为她一直爱的人都是他,从来没有变过。 高炽 高炽 她去东宫见了太子高炽,他亲切的叫着她母后,显然他并不知晓他真正的母亲是谁,只当她才是他的生母。 “高炽,母后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勤奋学习啊。” “回母后,孩儿一直都很勤奋,以前是,以后更是。” “母后希望你将来也能如你父皇一般,做个好皇帝。” “孩儿谨尊母后教诲。母后不在的日子,孩儿每每想起母后,都去父皇那里,父皇也十分思念母后呢。” “孩子到是长大了,开始学会和稀泥了啊?” “母后,孩子说的是真的,每每父皇提起您,都会说这一生亏欠您的太多。自高炽记事以来,也觉得父皇他待您不够好,我想父皇也许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爱您,可是您走了之后,他才体会到他已经离不开您了。” “高炽,母后刚刚回宫,你可有心仪的姑娘啊?” “还没有,母后,孩儿还小,婚姻大事还无心挂怀。” “还小,不小了,你父皇如你这般大的时候早已成婚。母后这些天为你考虑一下这事情,这也是母后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母后,您又要出门吗?” “不,不是要出门,只是你已经长大成人了,很多事母后就不再操心了,还是让你自己做主的好啊。还记得靖难之役的时候,你才只有14岁的样子,却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你的父皇,那时候,我便知道你已经长大了。” “都是儿时母后教导的好啊。” “我其实没有教你什么,只是你自己的刻苦努力罢了,而且当时王府的师父才是你真正的老师,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师恩。” “母后教导的是,孩儿谨记了。” “孩子,母后不担心你的以后,以后你就会顺利的继承皇位,可是母后担心你的身体啊,你要记住,一定不要荒废了你的武功,要勤学苦练,一个好的身体才是你做一个好的皇帝的本钱。” “放心吧,母后,孩儿的身体棒着呢。” “少食甜食和肉类,多运动,不要让自己太胖,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种脱累。” “哈哈,母后担心的是这个呀,放心吧,孩儿不会的。” “你送母后回坤宁宫可好?” “孩儿理当效劳。” 这个她养育了多年的孩子,虽不是自己亲生,可是待他却如亲生一般。她得为他挑选一个贤内助才行。虽不一定及她,但是必要有母仪天下之风,日后要助高炽做一个为后人称颂的好皇帝。 她在脑中搜索着关于朱高炽皇后的信息,在明朝史册上,曾经有一位被人誉为女中尧舜的人杰,她就是朱高炽皇后张氏。她经历了明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六朝,由一个民间女子到世子妃,太子妃,再到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个张氏是何许人呢? 她不断的搜索着这位张氏的记忆,大约是是河南人氏。天啊,她这记忆剩下的可真不是很多啊,没办法,如果我看到他父亲的名字,或许会想起来,但是现在让我去想,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办法,只有劳烦户部将河南省所有的姓张的家中有未婚待嫁女儿的武将名单交给她。众人皆摸不着头脑,但是也不知道皇后想做什么,只得照做。 终于在一大堆名单里看到了永城兵马副指挥张麟,家中还有四女儿未嫁。她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不就是她要找寻的太子妃张氏吗? “陛下,见您日夜操劳国事,却疏忽了高炽的婚事呢。” “皇后此来定是有了主意吧。” “是,永城兵马副指挥张麟之四女,她自由聪慧,待人和睦,且行为端庄,深得我的喜爱啊。” “皇后在众多名门望族中挑选,为何偏偏选中如此出身低微之女呢?” “我是在选将来能够母仪天下之人。” “皇后做事一向深谋远虑,朕这就下旨赐婚就是。” “我还没有与高炽商议。” “婚姻本是父母之命,想当年你我还不是一样?” “什么事要与孩儿说啊,孩儿拜见父皇,母后。” “快起来吧,正说到你,你母后为你选了太子妃,正想看看你的意见。” “婚姻大事敬听父皇母后做主,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啊。” “永城兵马副指挥张麟之四女,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如此甚好,我几年前与之偶遇见过一面,此女若论才气虽及不上母后,但也却是女中豪杰了。” “如此的话,还不请你父皇下旨。” “多谢父皇成全。” “朕的皇后似乎对一切都是了如执掌啊,这些都是晓桐告诉你的吗?” “或许是吧。” “儿子的事就这么谈定了,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你的问题了?” “朕有什么问题?” “您想后宫就这么空空如也吗?就算您愿意,臣妾也不愿意,臣妾得给自己找几个没事说话伴啊,再说如今臣妾已然回宫,再不主持一下后宫,恐也会惹来朝臣的非议,臣妾可是不想落下一身不是哦,让臣妾的在历史上存在不能抹煞的污点啊。” “如果朕想纳妃,你出走的这五年早就纳了。” “臣妾不在的时候的事,那不归臣妾管,如今臣妾已回宫,这后宫之事也为臣妾做主。皇上,臣妾已不能生育,大明皇室还是需要有血统的继承啊。” “为什么你做事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别人,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我嫁与您的二十年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这时您让臣妾去为自己考虑,请恕臣妾已经不会了,臣妾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自己了,我的心中只有你,以及大明的江山。” 昭献贵妃,姓王氏,苏州人。 恭献贤妃权氏,朝鲜人。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位了,可是她们的却是在她死后封的妃子,那就让她们先进宫来与朱棣培养培养感情吧。先收为才人,慢慢感情培养好了,再封妃不迟,何况目前也要为高炽准备婚礼一事,这老爸的婚事就一切从简吧。 “皇后又在忙些什么。” “皇上,臣妾为您选了两名才人入宫。” “不见。” “见与不见是您的权力,选与不选是臣妾的权力。” “你真的那么希望把朕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吗?” “如果说愿意,那么臣妾肯定是不愿意的。” “那你还……” “把自己的丈夫拱手送与他人,任哪一个女人都不想,可臣妾是皇后,做皇后的有时就要身不由已,而您做皇帝的就都能如愿了吗?这不可能。” 朱棣瞪大眼睛看着她 “您不是臣妾一个人的皇上,您是大明所有子民的皇上,所以就算臣妾再自私,也不会自私到不为您寻找枕边之人吧。” “朕是不会动他们的。” “我已经说了,动不动是您的自由。” “至少你生前我是不会再动别的女人。” “或许是晓桐的生前吧。”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休想让我再碰别的女人。” 朱棣还真是说话算话,在她的有生之年并没有封这两个女人,昭献贵妃,姓王氏,永乐七年封贵妃。妃有贤德,事仁孝皇后恭谨,为帝所重。帝晚年多急怒。妃曲为调护,自太子诸王公主以下皆倚赖焉。十八年七月薨,礼视太祖成穆孙贵妃 恭献贤妃权氏,姿质穠农粹,善吹玉箫。帝爱怜之。七年封贤妃,命其父永均为光禄卿。明年十月侍帝北征。凯还,薨于临城,葬峄县。 这都是她的身后事,她想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吧。 由他去吧。 赠送林府 赠送林府 “北卫,月夕,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什么可送给你们的。真是惭愧啊。” “皇后娘娘,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待我们一直都像家人一样,试问这世间还到哪里找这样的主子去啊,就是让我们去死,我们也算是死得其所,而且心甘情愿!” “月夕,不能这么说,你我相处这二十年间,你早已经成为了我的姐妹,一个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人啊。” “皇后。”月夕的眼里擒着泪水,在她看来,我是一个她愿意为之终身付出的主子,而我所说的话,也全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北卫,虽然我这样叫你,但是在我心中,你却便像我相依为命的哥哥,你大我八岁,在我到这里的二十年间,你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在我心中,你一直就是我的哥哥。” “微臣照顾皇后,那是微臣的职责所在啊。” “当初我留了些钱给你们,可是北卫全部上交了国库,如今我都不知道应该给你们留下些什么。” “皇后,您的恩情微臣和月夕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我已经让户部把林府过户到弋北海的名下,以后恐怕要改名弋府了。” “皇后,这怎么能受得起呢。” “受得起的,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哥哥,我送套房子给你们,有什么不可的。只是这房子离的远了些,小北,月夕是个南方水乡的女子,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回到江南,虽没有家乡的亲人,但是家乡总是好过客乡,我会向皇上为你请命的。” “皇后娘娘,这么做不好的吧,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北海怎么能离开呢。”月夕急急的说道,就算我这么做是为了她,可是她的心里想的却是整个国家,亦或只是她的北海。 “可是大明旧都一样重要,而且要靠亲信去镇守,月夕,我明白你意思,你是不想成为拖累北哥的包袱,可是江南水乡那是整个大明的粮仓,却必须加以保护才行的。我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就算全天下人都可以反上,可是他绝对的不会。他对皇上的忠心我是可以看到的,所以我也为了月夕你这一点私心,才会将如此重要的责任交付你们。” “皇后的心里依旧只有皇上。” “亦如你的心里只有他一样啊。” “不一样,至少皇上还爱着您。” “难道小北不爱你吗?月夕?” “爱,可在他的心灵深处,始终有另外一个高贵的女人。”“其实皇上心里不是一直有着晓桐吗?但我依旧爱着他,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我的心里却自始自终装着他。别去想了,这或许就是做女人的悲哀吧。林府那里有我以前生活过的小屋,那里有着我太多美好的回忆,如果我走了,替我好好守护好那个小屋。多谢你了月夕。” “皇后,宅子是您送的,应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们的吧。” “不管是谁了,今天你们留下来,我们共进一回晚餐吧,我把皇上也请过来,皇上与我与你们也都如同家人一样,所以不必拘礼。” 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 仪华,朱棣,月夕,小北,高炽在一起共进晚餐,她突然想到,这或许就是她最后的晚餐。 “皇上,臣妾想请您应允一件事。” “什么事?” “请您恩准北哥任旧都守将一职,朱能辅助其守卫旧都。” “北卫可以胜任吗?” “北哥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江南可是我朝主要的产粮之地,没有心腹之人把守怎么可以,想来想去,还是他最为合适。” “嗯。皇后此言正和我意。” “微臣叩谢天恩。” “北哥,不是说了不要拘礼吗?你就如同是我的哥哥一般,今天在这桌上的都是家里人,我只想开开心心的吃顿团圆饭。” “是啊,皇后娘娘都开口了,你们都不要拘礼哦。”高炽说道。 “高炽啊,这是你最喜欢的烤鸭,母后夹给你,多吃点啊。还有月夕,记得你最喜欢的是红烧排骨,小北最喜欢糖醋鲤鱼。” 她一一为他们夹了菜,自己却粒米未尽。 “母后,你怎么不吃。” “母后不饿啊,看着你们吃,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母后,你最喜欢的松仁玉米。” “你知道松仁玉米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 “生儿育女啊。所以你也要介绍给你未来的太子妃吃哦。你成亲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赶不上了,但是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希望你不要让她伤心才好,好好对她。” “皇后又想起以前的往事了。”小北说道。 “小北,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忘掉的,但是有的记忆就算是不会忘却,但也生不出一丝恨来。” “皇上喜欢吃的是什么,皇上与皇后相聚的日子不多,月夕还真的不知道皇上的口味。” “朕喜欢什么皇后知道吗?” 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鸡翅,放在了朱棣的碗里。她知道在现代的时候,他很喜欢她做的鸡翅。 “你怎么知道朕喜欢酱鸡翅?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今天晚上所有的菜都是我吩咐做的,每人喜爱的菜式我都点了。虽没有什么名贵大菜,但是却能吃的尽兴,这便是大家一起吃饭的乐趣。至于我什么会知道,一会吃完后我再告诉您。” “母后,我怎么总觉得您今天怪怪的呢。” “是啊,皇后娘娘,我也有这种感觉。”月夕说道。 “哪有怪怪的,你们要是觉得怪怪的,一定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的原因。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们要经常聚聚才好。” 她用了你们,显然,她已经把自己排除在外。她就要回去了,以后就不能陪着他们共进晚餐了。这次机会,对于她是多么的重要,她要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在她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 相聚的时间总短暂,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她依旧还像没有看够他们一样。 北海与月夕起身告退,高炽也退出了坤宁宫。 若大的坤宁宫里,只有她与朱棣两个人。 “今天是中秋节,我们一同赏月如何?” “你不需要处理政事?” “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又是一年中秋夜 又是一年中秋夜 中秋的月总是很圆,中秋的人也都期盼着团圆。 短短的几日,她见过了在她来到明朝以后所有她生命里比较重要的人物,她是想与他们道别,这一别便无缘再见。 “朕听说你当年一曲春江花月夜技压群芳而得母后赏识,你我成婚近二十载,却不曾听你弹过。不如借着今日的月色,皇后再弹上一曲如何?” “当日弹奏之时,臣妾的心境早已异与当初,又怎么会弹奏出相同的曲调来呢,只怕是污了圣听。” “朕想了解你,你总要给朕一些了解你的机会吧。” “如此臣妾尊命就是。” 坤宁宫庭院之中,架了一把古琴。她俯身坐于其后,双手落在琴上,她依然还能弹出当时的曲调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又是一首春江花月夜,相同的曲子,相同的诗,相同的弹奏之人。而一曲弹后,效果却完全不同。当初她的心态非常的平和,自认为自己只是历史的一个看客而已,心静的如同无风的湖面,尚善若水。而现在,面对着生离死别,她却无法再回到当年的心境,因而琴音里除了大气磅礴之外,隐隐的透着悲伤。 “皇后有心事吗?” “没有,只不过因为当初中少女涉世未深,如今已做人母,心境自然不同。” “可惜我错过了你的二十年大好光阴啊。” “有些事情,错过就错过了。也根本没有办法弥补,只是您治理国家千万不要错过。” “我会做个后人称颂的好皇帝的。” “希望如此吧。” 朱棣过来从侧面单手搂着她,她轻轻靠着他的肩,她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啊。 “皇上,你看夜是什么颜色。” “黑色。” “我看到的却是蓝色,一片忧郁的蓝。” “为什么蓝色前面加上忧郁两字呢?” “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心里面,或许蓝色就代表忧郁。皇上,你觉得嫦娥幸福吗?” “很幸福啊。” “可是我怎么看到了她哀怨的眼神?” “我怎么没有看到。” “皇上想想看,嫦娥是寂寞的。千百年来的月圆月缺,人间几度悲欢离合,而嫦娥却要带着满腔的相思独守着寂寞,纵然已位列仙班,纵然拥有人世间最美丽的容颜,那又能怎么样,依旧是寂寞千年。” “你的想法总是很独特。” “不是我的想法独特,而是大多人都没有想过。贫苦的百姓想着的只是衣食的温饱,达官贵人却想着如何吃喝玩乐,真正的有识之士国之栋梁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只有我这个闲人才会没事遐想。” “若真如你所说,那嫦娥还真是着实可怜。” “恐怕那月宫里最幸福的就算是玉兔吧,无忧无虑,吃喝不愁,还有美女相伴。” “吴刚岂不是也很幸福。” “如果幸福就不会整日饮那桂花酒了。” 道别 道别 “皇上,边关急报。”这时传来了任公公的声音。 “朕先去一下,处理完了马上回来,你等着朕。” 朱棣与任公公一前一后出了坤宁宫,朱棣去处理紧急军务,用不了多久,他和她便都如月中嫦娥一般,各自在各自的世界独守着寂寞。 突然间想起李清照的一首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古人的词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表达着心情,朱棣,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快乐,快乐的过完你的后半生,好吗? 她等了朱棣很长时间,他也没有回来,她无聊中又弹奏起来,再弹唱一曲情劫 看尽了天上人间,爱情是一场浩劫。 你是我生命中的缺,却没有圆满那天。 你总是遥望着天,追寻着星辰日月。 就算我在你的面前,你也都视而不见。 我愿意付出一切,却不能爱你一天,我的苦是否你都能了解。 你明白我的感觉,也心疼我的眼泪,难道这不能改变。 这爱情的劫,你我都预见,我不希望,你面对这危险。 在我心里面,爱是种感觉,我愿意与你,牵着手一起体验。爱情的劫。 可能是劫后余生,可能是万劫不复,但无论如何,你我都逃不过。 虽然早想好了要走,但是弹唱完这曲,她依旧是泪流满面。 朱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轻轻的为她擦着泪水。 “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晓桐在哪里,既然老天让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只爱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 如果她早点听到这样的话,应该是多少幸福的事啊,可是她现在就快死了,或许是她马上要穿回现代去了。尽管是那样的不舍,她还是很高兴。 “已经太晚了,皇上。已经太晚了,如果我早知道,我会早些回来,可是这次回来,我却是与你道别的。” “我不要你再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这些年,我疯狂的寻找你,但是我也并没有忘了你告诉我要做个好皇帝,我很想你,但是我不敢想你,我怕我一想起你,我就会放下一切的去找你。” “皇上,我很感激你没有找到我,让我这几年时间能够好好的为你而活。我为你整整诵读了五年的地藏经,我希望你的来世能与我再相会。” “你的毒……” “朱棣,我可以叫你朱棣吗?”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这让我想起以前的晓桐。” “朱棣,我的毒已经全解了,如今能让我离去的不再是毒,那位老伯说的对,我又多了一次选择的机会,可是我依然会选择离开,因为你我的缘分不在这一世。我把我的下辈子许给你,下辈子你能来找我吗?” “当然,不管是这一辈子还是下一辈子,我都会准确的找到你。你的歌是晓桐教你的吗?” “其实你的心里依旧还只是晓桐。” “不,晓桐现在只是我的一个思念,而我心里面装的却全是你,当你离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我爱的人却只有你。” “你能为我唱支歌吗?” “你要皇上为你唱歌吗,我的皇后?” “是啊,皇上。” “以前和晓桐一起学过的一首歌,我说过要唱给我心爱的人。我唱给你听。” “好啊。”我坐起身饶有兴趣的说着。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 是否有一种精致还留在心田 喔哦~~~~~~ 他在唱她教他的一生有你,唱给了她这个他最爱的女人。 “我唱一首给皇上听吧,我想你应该听过,我想我唱完这首歌就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我已经感觉到是我离开的时间到越来越近了,我估计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怎么会这样。我刚发现自己原来爱的人一直是你,可是你却要离我而去吗?” “皇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一定不要打断我,让我唱完这最后一首歌。这是我一来到这里就想唱给你听有的歌!”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你是,你是,原来,原来,你才是凤儿。” 她示意他不要讲话,让我唱完这一首歌,这一首从她回到明朝第一天就想唱给他的歌。 是啊,多么可笑的事情,他心心念念一直想着的人,却一直在他的身边而不自知。 “是啊,朱棣,我就是凤儿,当我与你回到明朝的第一天起,我就一心想要找到你,而当我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徐家大小姐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兴奋,历史上的徐家大小姐是你朱棣的皇后。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的复杂。” “对不起,凤儿,是我一直在伤害你。” “我一直想要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凤儿,但我看到你对晓桐的感情的时候,我退缩了,我是多么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这样我便可以在完成使命后悄然的离开,这样你也不会伤心。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晓桐竟然是要害你的人,我没有办法,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所以我杀了他。可是我也不希望看你的消沉,所以我告诉你真正的晓桐还活着,给你希望,让你好好的活下去,做一个好王爷,做一个好皇帝。” “凤儿,还好你回来了,以后我会把这20年欠你一点一点的补回来。” “你不欠我的。我看到了你对凤儿的爱。只是爱错了对象而已。而且现在我也知道你对徐仪华的爱,纯纯的爱。我能感受得到。” “凤儿,不要走。为了我留下来好吗?” “朱棣,你听我说,如果让我离开,我的心不比你的痛的轻,我也想留下来。可是我的价值却不在这里,我应该属于21世纪,一个几百年后的时代,而且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一样有我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 “我不管,我只想你留下来陪我。我不能没有你,为什么让我明白自己爱上你之后,你却要残忍的离开?为什么?” “你忘了神仙曾说过的吗?我们的缘不在这一世。这一世我们注定了有缘无份。而这一世,我不再恨你,我对你留下的只有爱,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等到下一世来找我,一定要记得我。” 朱棣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握着,生怕一不小心我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棣,你的那条项链呢?” “在这里。” 她接过项链拿在手中,把她自己的那一条也握在了手中。 “我把皇位传给高炽吧,即然你必须离去,我随你一起走。” “朱棣,不行,你的价值是在这里,在明朝。而我才是在我的那个年代,我们必须都彼此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才好。” 月儿静悄悄的爬上了树梢,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她偎依在朱棣的身边,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明朝,这里有她太多的记忆,一晃间竟已过了二十年,面对她深看的男子,还有她养育了多年的儿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但是无论哪里都投入了她太多的感情,她也只是不舍。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舍。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记得你的来生之约。” 她取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猛的划了上去,她的速度必须迅速,不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下定决心再次离开,上天给了她一次再选择的机会,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不能如电视剧中女主角那般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她依旧放不下她对现代责任,尽管她亦放不下朱棣,既然她可以来到这里,既然她们在这一世无缘,那么,她完全可以相信有来世,来世的她和他必定会相聚,相守。 鲜红的血液流淌到一对吊坠上面,吊坠感受到了血光与月光,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阵强光之后,我彻底晕迷了。 “凤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凤儿,为什么直到你走了才告诉我,我一直在寻找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亲口对你说声我爱你,但我却来不急爱你,你便离开,你为什么不给我留段时间,哪怕只有一年也好,一月也好,让我把这些年的思念通通的告诉你,让我把我所有的爱意通通的表达给你?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朱棣抱着她的身体哭的伤心,那是一种怎么样一种痛,痛彻心扉吗,她不知道,她只是要他的来生还能记得她,记得她这个曾经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记得她这个他曾经深爱却无缘的女人。 永乐五年,皇后徐氏去世。朱棣为寻找穿越之法,曾派郑和7次下西洋寻找,终未有所收获,朱棣对徐皇后的愧疚与日俱深,终身未立后。 晓桐 晓桐 我自幼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是秦王收留了我,给我好吃好穿,并教会了我琴棋书画,他便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一般。我的这条命即是秦王所救,那么我就时刻愿意为秦王效力,甚至付出我生命的代价。 燕王爷那日狩猎长城边,也是秦王下令刺杀您,而我也是当时的目击者之一。就当箭马上要射中你之时,突然一道强光后,你便消失了。我们在林中苦苦寻找了几日都没有找到失踪的你,所以我们认为如果不是神仙相助,那么你一定凶多吉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时隔7日,你又会奇迹般的出现在那片树林,不过也是你命大,不是晚们的人先找到了你,而是你的四大护卫找到了你,不然你一样一命呜呼。 自从你失踪回来,你画了林晓桐的画像,到处在寻找林晓桐这个人,而我天生生得与之十分相似,却能以假乱真。于是秦王将我秘密送至晋王经常出没的地方,好让晋王能一下子找到我,然后送给你。这样就算以后我真的出什么问题,那也只能算到晋王的头上,本是一箭双雕之计。 于是我便有了一个新的任务,那便是假冒晓桐,为了让你不起疑心,我就对你假装失去了记忆,而你也当真没有多问。于是我便在你的身边潜伏下来。 与你相触的时间越长,我越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我想我当真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爱上了一个我本应该监视的对象,爱上我的敌人。 爱情就是这样,当它到来的时候就如同汹涌的潮水让人无法控制,我也当真把自己当成了晓桐,那个你深爱着的女子。 在我眼里,你本来对王妃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已经被她所霸占,里面虽有我一席之地,可是却只是对晓桐的思念以及不忍辜负。我想你的人在我这里,就算心离开了又能怎么样,你依旧是我的朱棣,我的爱人。 可是,当你狠心将来的孩子送给徐仪华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恨,对徐仪华的恨,那是一种女人的嫉妒,那是一咱怒火中烧的感觉,可是我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我怕,我怕失去你,我的人生已经不能没有你。 徐仪华虽然对我很好,甚至救了我的命,但是她毕竟是抢走我夫君的人。所以对于她,我决不会手软。 我接到秦王的密旨,让我对你用毒,可是我的心却是不忍,虽是慢性毒药,但是我还是不忍心你受到那蚀心之苦。而徐仪华是你的军师,很多时候她的意见至关重要,而且此人心计颇多,所以我一定要先除之而后快,所以在你们进京之前,我将毒药下至了送给徐仪华的香袋里。如果你不曾背叛我与她同房,那么你就会没事,如果你背叛了我,那么中毒的就不只徐仪华一个人。 我将赌注压在了你对我的爱,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输还是会赢。 就在你们进京后的不长时间,秦王派人来与我接头,这回让我一定要做的利落些。这回用的巨毒。 如果你不在人世了,我也决不会独活。我下定决心在你回来之后与你一同饮此毒药,若不能同生,那么我宁愿同死。我的命也可以报答秦王的养育之恩。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机关算尽,我却没有算到徐仪华会突然闯进来。当胸一剑,一剑穿心啊。我还没有来的急与你说句话就这样匆匆的离开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会为我报仇,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便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见到徐仪华。 北卫 北卫 仪华,请原谅我这样叫你。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高贵的公主,而我却是那个一心想守护你的侍卫。 当王爷吩咐我来王府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当我第一眼见过你,我就知道我的这的这一颗心这一辈子将跟随着你,虽然我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你已经是燕王妃,可是就算你还没有嫁人,我们之前的缘份也等于零。你是名门之后,就算不嫁入皇家,也必是嫁入名门望族,而我小小的一个王府侍卫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我只能默默的爱你。 我能留在你的身边,感受着你的快乐,感受着你的悲伤,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而我做到的,却也真实的比你的夫君燕王多上很多倍,这一点我很庆幸。 可是你的心中始终如一的只有燕王,你的生命就只为他而存在,而我呢,一样是这样的对你,我的生命就是为你而存在的。 你一系列的怪点子凭空而生,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或许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吧。 你的大度让我这个男人都觉得无地自容,你毫不怪新婚的夫君弃你而去,相反在知道他在外面另有新欢的时候,不旦不吵不闹,还救了两次。这么傻的一个女人,何世何年何月何时才能与我小北有缘。我也只能这么傻傻的想。 当我第一次吃到你亲手做的菜,我是何等的幸运,恐怕王爷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有很多的秘密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这一点我也知道,只要不是威胁到王爷的安全,我也愿意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当我知道你为了救火场中的晓桐而又被王爷弃之门口之时,我心中充满了怨,我会怨王爷为何对你这样一个女人如此狠心,就算是我看了都会心疼,心里都会流出血来。你的失踪更让我不知所措,我真的怕你这样一去从此便无影无踪。对于王爷,你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你是我情感里的全部。 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跟着你,做你的跟班一辈子。可是你却努力的搓和我和月夕。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仅仅是个相依为命的哥哥。 这一辈子我对不起的人就是月夕,我的心中没有对她的爱,却娶了她。娶了她之后心里却放着另外一个女人,我不能控制自己去想你,也不能控制对你的思念。苦的人何止是月夕一人,我亦如此。 你的离去,让我很悲伤,但是我会坚强的活下去,我还有我的月夕要照顾,而你也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切,不管你做这些是为了月夕还是为了我,我都十分的感激。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月夕,并且为你守护好大明的粮仓。 月夕,请原谅我这一生无法爱你,或者说是无法全心全意的爱你,因为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只是痴心妄想,虽然只是一厢情愿,但是我还是爱着她,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月夕,如果有下一世,我一定好好的爱你,疼你,只是请你原谅我的这一世,如果有下一世,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朱棣 朱棣 我穿越到了几百年后的时代,在那里我遇到了晓桐,我的凤儿。她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却也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对我服服帖帖,没有了初遇时的胆大,而多了几分礼数。而我却越来越发现,我其实是喜欢他毫无顾及的叫我朱棣,在这个世界上,平等观念其实真的很好。 她与我谈论着平等,我说人生本就不平等,其实我的心里面真是很想过着她说的那种平等的生活。没有地位上的尊卑,任何人都不有生杀与夺的权力。几百年后的世界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很想不再回来,回来忍受关皇室纷争之苦。 不知道何时我便爱上了这个女子,或许是当我睁开眼第一次见到她时便爱上了她。我喜欢逗她,喜欢看着她屈服而又倔强的样子。 那一次我们从幻境中回来,我故意没有立即回到我的身体。我只是想看看她对我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不是一直屈服于我的武力。 “算我们的缘不在这一世,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希望你开心的活下去,我只要陪你走完我应该走的那段路我就心满意足了,老天毕竟待我不薄,没有让你立即离去,而是让我一起陪你回去,这样我们就会有更长一点的时间相守啊,我一直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这一定是老在安排着,我在等着你的到来……” “虽然我知道就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是对我已经知足了,我一定听话,都听你的,虽然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我愿意为你而改变,你快醒过来啊……” 你是喜欢我的。 你与我一起穿越回了明朝,就是我所生活的时代,可是我却苦苦寻你不见。直到那日三哥来找我,说是他已经找到了晓桐的下落。 我一直把三哥送我的当做是你,一直深深的爱着她,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我极力想保护的人只是你,只是晓桐。 可我却没有想到,我伤害最深的人也是你,我真正的凤儿。 当你在火场外点了我穴道,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当我用尽力气冲破穴道的时候,却见你背着晓桐的身影出现别苑的门口,当时有多么的危险,我只知道你不能有事,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只是在看到晓桐的时候,我的心里又产生了变化,我要对得起晓桐,不能让她在明朝呆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有任何的危险。 我想让你与我同行,可是你明显已经累的不行。我不得不先丢下你将晓桐送至医馆,当我立即返回时,却不见了你的身影。我的心顿时就空了,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急急的回府寻找,也没有你的消息,最终确定你失踪了。 当我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整个人也都已经空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为如此为你担心,我不是一直希望你快些离开王府吗? 我知道,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你这个小女子,徐仪华。 只是我不能对不起晓桐,所以我只有狠下心来对你。我知道你的坚强是可以承受得住的,只等晓桐安全返回她的时代,我便好好的待你,好好的爱你。 我越来越强烈的发现,我对晓桐仅仅是一咱责任,而对于你,却是占据我内心的全部。我希望知道你的高兴,你的悲伤,你的兴奋,你的落寞,而这一切,全都由北卫在做,有的时候,我其实也很嫉妒着他。 我不敢去见你,也不敢多去想你,我怕我想了以后会忍不住去找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这汹涌的爱意,所以我一直冷淡的对你。 你一如既往的待我,我成了你生命里的全部。人生得如此妻子,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最喜欢的那道松仁玉米,原来是生儿育女的意思,原来你一直可望着能为我生儿育女,一直都是我辜负了你。 你走了之后,我怨过,但却没有恨过,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的秘密,为什么到了临走时才让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晓桐。其实我本应该在你做出种种超出我们时代的举动的时候就发现你是我的凤儿,可是当时我的眼中只有晓桐,如果我对你的关心再多一些,那么我的这一世也不会真如神仙所说的有缘无份。 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吧。 凤儿,我喜欢这样叫你。 或许你说的对,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责任。我们只有各自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或许还会有相聚的日子。我决定这一世不再想你,我要好好的过完我的这一世。 看到了你留给我的生日礼物,这是最珍贵的生日礼物了。我一定会将之好好的一个珍藏,那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神仙说我们的缘不在这一世,那么说明我们之间还是有缘份的。所以凤儿,我把我的下一世许给你。 不管我的下一世如何,我都要像你的这一世待我一般待你,你就会是我的全部。而下一世,我也一定会再认出你。 高炽 高炽 我出生的时候,我娘难产,大夫们已经让我父皇准备后世。是徐仪华用小刀剖开了母亲的肚子将我取出,所以我的命是徐仪华救的,我娘的命也是她救的。后来我被送至王府养育,我称呼她为母妃,父皇取得皇位后,我称她为母后。 她一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我身世的秘密。但是我相信,就算她知道我已经知道我身世的秘密,她依然会那般对我,倾注所有母爱。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皇室的内部斗争无疑把所有的秘密都变的不再是秘密。为了挑起我与母后的恩怨,有人秘密向我汇报了关于我的点点滴滴,而我杀了给我报信的人,我不要人知道有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她虽然杀了我的母亲,并且一剑穿心,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是我的杀母仇人。 可是她一手将我拉拔成人,她对我一向视如已出从这一点上来说她也是我恩人。 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不喜欢读书,她便想方设法的用其他的方法引导我入门。待我入门之后,又不断的鼓励着我,教我学习兵法,传授给我武功。让我在靖难之役中可以大显身手,为父皇守护好了大后方,从而也赢得了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仇人之子,如果她念着她杀了我的母亲,就不会这么全心全意的教导于我。毕竟我的母亲也是害了她和父皇的元凶。所以我对她,只有爱。那种超越血缘的亲情,超越血缘的爱。 我不能让任何人诋毁她,至于我的生母,就让她不复存在吧。虽然这样似乎对我的生母并不公平,但对于她来讲,我的长大成人便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也是她所希望的。 她那样一个女人,那样一个母亲,在她的心中只有父皇,在她的心里想的是她的儿子,以及大明的江山,却没有考虑过自己。我怎么能恨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恨她的。 因为我对她只有敬重,只有爱。 她在离开皇宫五年之后回宫办的第一件事,便是为我寻了太子妃,偏巧又是我喜欢的女人,这女人颇有祖母母后之风,而且也非常得父皇的赏识。我这太子的地位又进一步加强了。那也是她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她当时说了,只是我并没有理解,我只当我是长大了,以后许多事需要自己做主了。 她劝我不要多吃甜食和肉类,要继续锻炼身体,我当时却只当做是耳旁风一样,当时的年青气盛,身体棒棒,根本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一旦上了年岁,才恍然间想起她曾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于都将受用一生。 如果我当时接受了她的观点,也不至于造成日后的肥胖,而仅仅做了10个月的皇帝便驾鹤西去,将大明的江山交给我的儿子。 如果当初母亲没有走错那一步,或许如今我们便可以享受着天伦之乐。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存在着着如果,如果让人再重新活一次,那么他所走过的轨迹必定还是如常,因为当时的心境是不能与现在做比较的。 人生总是这般,没有走过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对与错,而当你走过之后,无论对与错都已成定局,所以人生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梦醒 梦醒 当林晓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阳台的茶几旁睡着了,电视还在上演着今天的月全食,她却错过了月全食的过程睡了过去,而且还做了一个二十年的梦。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梦吗,梦却如此的真实,如果只是一场梦,她真的希望不要醒过来,接着做梦,至少也要让她再过几年美好的时光啊。朱棣,那个她深爱的男子,真的会是和她有缘吗,要来生吗,要来生才能见到他吗?她真希望那不是一场梦,即便要来生,她也要和他相守到老,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能认出她吗? 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她们就开学了,回到了久违的学校,她开始喜欢上了历史,特别是明史。 月月和晓天的关系一天好似一天,她也确定了他们便是月夕与北卫的转世,希望这一世里,他们依然可以白头到老。 两年后,她考上了这所大学的明史专业的研究生,假期无聊中我又游了故宫,以和那段曾让她见到朱棣的长城,回忆着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与朱棣长的很像的男子,他也是一个人爬这段长城,似乎在记念着他的过去。 “你好啊,怎么对这段长城好似情有独钟一般?” “你好,这也是我正想问你的话呢,听起来你也不是本地人啊” “是啊,我自出生以来就会莫明的想起一些事,那些事仿佛做梦一般,却不是很清晰,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个可以让他看清楚的线,梦里有这段长城,所以我来看看。” “这段长城有着我对爱情美好的记忆,那是深刻的,是永远也不会忘却的记忆。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完整。” 她们彼此都没有问对方姓名,一个对自己的过去有着无限思念的人,估计也不会对眼前的人感到兴趣。 盼着盼着,终于开学了。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 她决心忘却以前的记忆,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她把丢弃很久的吊坠重新找到,既然那段感情从它开始,她要面对现实就要从它开始,从今天开始,她不在把他贴身而藏,而是明晃晃的挂在外面。让所有的人都要看到,也让自己能够看到。 新学斯的开始,院长在迎新会上隆重向她们介绍了她们的指导老师,f大的高材博士生,今年来她们学校做明史的指导老师。她心里想,谁教她们还不是一样,有必要这么隆重吗,她倒要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她的导师,突然间她笑了。他竟然是她在长城那遇到的那个人,这时院长说让她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朱迪博士。 她朝他笑了笑,他也看到了她。礼堂的光虽然幽暗,但他还是在众多学生里面看到了她,并朝我点了点头。 终于挨完了冗长的迎新会,她去办公室里找了他,毕竟是她的导师啊,联络一下感情还是有必要的。呵呵 “朱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我叫林晓桐。我们见过面的。”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林晓桐,这个名字好熟啊。” “老师,既然我们以前就认识,而且您也是头一次来我们这个城市,今天我做东好了,尽尽地主之宜。我可不是要贿赂你哦。”她的两只眼睛笑成了月亮。 “好啊。你也给我讲讲关于学校的事。” “好的。” 她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走到了学校外面的路上,突然一辆车疯了一样向她们这里撞了过来。眼看快要撞到她的时候,他猛的一下拉过了她,使她躲过了一劫。 劫后余生的她也因他的力量太大而与他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指着她脖子上吊坠说。 “他是我美丽的过去,我现在已经能好好的面对他了,开始我新的人生。” “我也有这么一块,看起来与这块像是一对呢,我没有带在身上,改天拿出来看看。” “朱老师,没那么巧吧。我还真是一点也不信,哪天你拿来让我比对比对,我就不信你也拥有这么一块。”因为那一条是在朱棣的身上。 再续前缘 再续前缘 “想吃点什么?”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吧,我们喝咖啡吧。” “好啊,你既然想帮我省钱,我当然乐的自在哦。” “朱老师,听说你们f大的条件比我们这里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任教了呢。” “为了我的那段并不知所以然的梦境,或许那是我前世的记忆。” “朱老师,您还真搞笑,居然还相信前世。亏您还是个唯物主义者。” “很多事情用科学也解释不通的,我虽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我也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唯物主义者。我是相信前世今生的。” 她的额前出现了三道黑线,就算自己看不见,她也知道,怎么会这样呢,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愿意相信那神话里才会有的事情,而且还是博士,还是她的导师。尽管她自己是相信的一塌糊涂。 “我之所以考了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而我现在却想抛开这些回忆,重新过我的人生。所以我要面对这里。” “你怎么会喜欢明史?” “或许我与明朝有缘吧,我喜欢这段历史,特别喜欢永乐年间的历史。老师为什么你为选择明史做为您博士攻读的课题呢?”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那段历史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既然这么有感情,那么就选择了明史了。”看他说的一脸真诚,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从咖啡店门口分手后,她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无聊的打开电视机看着肥皂剧。 电话突然想了起来 “喂,您好。” “请问是林晓桐小姐吗?” “是我,您是?” “我是朱迪。” “哦,朱老师,您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你出来一下,我要找你比对一下我的吊坠,我总是觉得这个吊坠与我之间有很深的牵连,我很想知道倒底是什么。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好吧。不过你需要等一会,一会学校图书馆见吧。” “好。一会见。” 放下电话,想想这朱老师还真是有趣,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老师呢。 等她到了图书馆门口,朱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我过来,他急忙取出了自己的那块吊坠,那块本应该属于朱棣的吊坠。 朱迪?朱棣?难道这是巧合。 就在他拿出吊坠的时候,两个吊坠间发出了一道很强的光。使她睁不开眼,却使朱棣找到了他丢失的记忆。 “凤儿?你是凤儿。” “你?你是?” “我是朱棣啊。原来我以前迷糊的记忆里都是你的影子,终于再让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记起了你。” 这会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她就如愿以偿的等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可是如果是假的,别人也不会知道我与朱棣之间的故事啊。 “原来你来生的记忆里面还有我。” “那么情根深种,能没有你吗?这一辈子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她笑着看着他,生怕这又是一场梦。 “嫁给我好吗?这一生让我好好的爱护你。” 她点了点头。 三年后,在她毕业后,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她穿着明朝皇后的衣服,他穿着皇帝的礼服,宛如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时光。 (孕婴用品商店) “老公,你说咱们的宝宝会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 “你希望是男是女啊?” “我希望是男宝宝,长大了和你一样帅。” “我可希望是女宝宝,到时候如你一般冰雪聪明。” “可是咱们给宝宝买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我看就男的买一件,女的买一件好了,就算这次不能穿,下次咱再生一个到时候再用。” “再生,你以为是你大明啊,我可只给你生一个。想再生,休想。” “好老婆,咱这一次就生两个好不好,咱生个龙凤胎。” “是啊,那么多世我们都没有宝宝,这一世会补偿给我们吗?” “一定会的。” “快等宝宝到了三个月,我们去医院里检查一下。” “看看是不是双胞胎哦。” “我是有些担心,可能当了妈妈之后就会这样吧,怀孕恐惧症。” “真正担心的人是我好不好,要是你一口气给我生两个胖儿子,那我不得努力赚钱养活他们啊。奶粉就需要好多钱的。” “贫嘴,我就只生一个,奶粉不用你买,我全母乳喂养。” “那可要辛苦我的老婆大人了。” “你坏蛋,你是想让我入圈套啊。” “老公嘛,对付你这样的小女人,总要使些小伎两才好。” “老公啊,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给宝宝买衣服了,等等再说吧。” “听你的,老婆。” (医院产科) “医生,我的宝宝还好吧。一切都正常吧。” “你怎么会这么问。” “难道?” “你太紧张了,当妈妈紧张的情绪可对宝宝不利哦。” “医生,你快告诉我宝宝到底怎么了?” “一切正常,非常的正常。” “医生,你这样会吓死我的。” “你要放松心情,宝宝的成长也会受你的情绪影响了。” “听到没老婆,你要放松,你快乐宝宝才能快乐。” “以后每个月都来做一次检查,放心吧,宝宝会健健康康的。” “老公,我依旧是怕。”我并没有告诉朱迪关于情劫的那段,我不希望他与我一起担心。 “怕什么,有老公在呢。” 她任由朱迪拉着她,在街上慢慢的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每个月检查,宝宝都是超级的健康,这让她心里非常的高兴。 当她第一次因为怀孕的反应而呕吐, 当她第一次听到宝宝的胎心在跳动, 当她第一次感到宝宝不安分的胎动, 当她第一次感觉到带来疼痛的宫缩, 她总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做为母亲,她才体会到了母亲的不易。作为女儿,她也才懂得了母亲的伟大,还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短短的10个月很快就过去,她迎接到了宝宝的出世,看到女儿平安的出世,她想我们终于打破那千年的情劫,从此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