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的贴身小秘》 第一章 小秘穿越 “你去死吧!白秘书……”他冰冷的眼睛中盛满了对她的残酷,狰狞的笑看着她双手伸向他的救助。 “为什么?”她双眼含泪,不解又心碎的仰望着他那张朝夕相处,暗恋已久的俊容。 “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可你知道的太多!”他轻轻的笑着,第一次那么温柔的对她,却将她抓住绳索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笑望着她的恐惧和愤怒。 “我不会原谅你,死也不会……”她最后只来得及说出这些愤恨的话,身体重重的落向无际的黑暗。 “白袭沉,我的万能秘书,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原谅我,来生再来找我算账吧!”一声轻叹,他的笑容已经碎落,转身离去的身体顿时沉重了几分。 星光下一道流星转瞬即逝,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天空中笑着咧开了小小是唇,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非月非夜……………………………………… “她死了没有?”十刹夜站在一边,淡漠的询问。 “是死了,狼王大人。”大夫小心翼翼的回答,看着一室的红被,红色喜服,以及那个裹得红彤彤的新娘。新婚第一夜新娘就跳井溺死了,这个对外也不好说,大夫很是为难的退了又退。 十刹夜走到床前,厌恶的瞧了一眼。 “来人,将这个女人丢进狼坑,脏了本王的床,更是玷污了王府的水。”他冷漠的将床上的死人一把丢在地上,更加的鄙夷了。所谓西汉送来的女人,竟然如此的不堪,当他是魔鬼吗?新婚之夜竟然自己跳井溺死,正好省事。 门外的侍卫迅速的进来,拖着地面上的尸体就要走。 “啊……”一个侍卫吓的惊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另一个脸色惨白的一样说不出话来,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地上的女人,嘴唇都吓紫了也吐不出一个字。 “你们在干什么,丢个死人也没胆吗?”十刹夜深蓝色的眼睛透着几分怒火,越加的深沉。 “……死……活……尸活了……诈尸……鬼啊!”惊叫一声一个侍卫直接昏厥过去,另一个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 “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养你们何用?”十刹夜看着两个侍卫一个昏死,一个逃跑,顿时火气上升的从高椅上走了下来。 “……好痛……”白袭沉觉得自己被人踢了一脚,很痛。挣扎了几下,她才睁开眼睛,似乎听见有人说诈尸,是怎么回事?她不明所以的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如碧海一样璀璨夺目。 “你是上帝吗?果然不是阎王,上帝才有蓝色的眼睛,上帝长得蛮好看的。”傻傻一笑,白袭沉觉得自己是见了国外的上帝了、 “你灌水,连脑子也变成白痴了吗?”十刹夜眼睛对上白袭沉犯花痴的眼睛,顿时有点恼火,这个女人不是见了他就叫鬼的吗?这个眼神是什么,绝对不是惊吓,为什么他觉得她是在对他流口水。 “你不是上帝吗?”白袭沉有点不解的缓缓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无力,沉甸甸的冰冷,令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女人,你看清楚了,我是狼王,不是什么鬼上帝的男人。”十刹夜捏起白袭沉的下巴恶狠狠的昭示主权,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什么鬼上帝的男人。 “啊~~~~~~~”惊叫声,杀人的尖叫声出自白袭沉那不敢置信的嘴巴。 第二章 一夜王妃(1) “给我住嘴!”一只大手狠狠的捂住白袭沉的嘴巴,令白袭沉不能呼吸,只能摇着头用力的挣扎,两只手努力的想要掰开阻拦她呼吸的手。 “md,你是狗吗?竟然咬我,该死的女人。”一把甩开白袭沉,十刹夜看着手上的牙印,恼火的瞪着地上的女人。 “你要杀我吗?”白袭沉嘴不饶人的回瞪着刚刚要闷死她的男人。 “哈哈……”十刹夜放肆的笑了,眼中鄙夷的从上到下看了看白袭沉的身体“杀你脏了我的手,早晚你也会自己去找个死的爽快的法子。”他像个预言家预示她的未来,似乎早看透了她的本质。 “我为什么要去死,你有病!”她怒视他的鄙夷,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二十一世纪典型的苗条美女,她骄傲的抬起头打量他。 碧海一样透蓝的宝石色眼睛闪烁着点点野性的光芒,狭长的剑眉勾勒出一张英气傲然的王者气势。那高高的鼻梁如同棱角上的一条分割线,薄薄的唇竟然是红艳艳的味美色香,乌黑的发张扬的披散着,满是狂放不羁的西部牛仔风情。挺拔的身体雄健颀长,双臂有力而十指修长。身上穿着玄色的长衣长裤,唯独多了个兽皮的小马甲,更加充满牛仔风情。 “女人,你看够了没?”邪魅的脸突然的放大,勾人的蓝色宝石闪动着不乐的深沉。 “呃……什么?”白袭沉知道了,自己最狗血的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溺死的人身上。她想从他的服饰上看出朝代,但是完全没有特征,这个似乎有点西部风情的样子。 “你不是很怕的吗?”阴冷的望着地上的女人,十刹夜很恼火,她一见他就怕的要死,大叫他是怪物,现在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这是为什么? “我有点冷,能不能找件衣服穿再说话?”这个时候白袭沉才发现自己很冷,身上似乎冰冷的像是个死人的温度。她贪恋的看着那床上软软的棉被,极度的渴望。 顺着白袭沉的饥渴的目光,十刹夜知道了,她想要“上,床”。想要勾引他吗?刚刚对她的一点点的好感立刻冰降为零,只有这里的女人才会大胆的暗示男人该“上,床”了。 “既然你这么渴望,我怎么好不奉陪呢?”十刹夜诡异的一笑,眼里满是暧昧的yuwang。虽然没什么肉,抱起来也不舒服,但至少他是来者不拒的。 一把拉起还有点疑惑的小女人,直接丢向身后宽大的床上。 一声闷响,传来一声闷哼。 “我是沙袋吗?你这么丢来丢去,我骨头都散架了。”白袭沉一脸不快的看着眼前的高壮男人,她的小pp痛死了。 “等下我会叫你骨头都散架,你一定喜欢死。”十刹夜邪魅一笑,直接脱光了衣服也上了床。 “你……你不会……不会是要……”后面的话完全说不出口,她白袭沉黑白通吃,现在她明白了。她最狗血的穿越,最狗血的到了洞房,最狗血的要被种猪吃干抹净,最狗血的要送上自己的第一次。 “你刚刚不是很渴望的吗?”十刹夜一脸的不耐烦,一把拉过闪躲的女人,果然中原的女人都喜欢装闷骚。 “你在奸尸,我劝你还是找别的女人吧!”白袭沉尴尬的一笑,嘴角有点僵硬。 “哦,是吗?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个尸体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说完,不等白袭沉反应,直接压人在身下。 第三章 一夜王妃(2) 白袭沉被压的动弹不得,想来想去似乎真的逃不了。是个王,是个王爷,她是不是当个妃子啊?正在胡思乱想的白袭沉被一阵激烈的吻搅乱了心智。 十刹夜的舌狂急的吻上白袭沉的小嘴,微微粗重的舌吸允着那粉嫩的唇瓣,逗撩起白袭沉的热情,舌似乎灵动了般肆意的点火,惹来身下的人的一阵轻颤。 白袭沉突然想到一句话,生活就像是强,奸,不能反抗就享受吧!此刻她似乎也反抗不了,享受似乎也不错,这个男人很帅,技术很好。她前世没有破身,现在倒是叫她第一时间没了遗憾了。 十刹夜身体一僵,身子被一双柔软的手臂环绕着。那软弱无骨的身体用力的贴近他的身体,同时那双修长细腻的腿也环上了他的腰,令他的腹部一阵紧热。 “果然够闷骚。”十刹夜轻哼一声,有点不屑。 “哼,男人享受妓女带来的快感,同时又不屑,真是够可笑的。”不还嘴不是她做小秘的作风,她用力的咬住他胸前的一点胭红,满意听见他越加粗重的气息。 “看来你喜欢激烈点,我的王妃。”他的手滑向那女性的热源,邪肆的一笑,他不是好惹的。 白袭沉战栗的身体攀着十刹夜渐渐灼热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冰冷似乎在渐渐散去。他的体温渐渐的在传导给她,煨热她冰冷的身体,她似乎贪恋了,更是紧紧的纠缠着不愿意放手。 十刹夜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主动,心里冷笑却又鄙夷,可是却如同她说的,嫖妓的爽快和事后的鄙夷是真实的。他感到可笑,她将自己形容成妓,女,可是他心里总是怪怪的,溺水真的脑子都变了吗? “怎么,这样你也会走神吗?”白袭沉微微有点恼怒,她不想回到以前,她只想放纵此刻的自己。她主动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勾撩的用舌刷过他敏感的耳垂,顽皮的一顿又延缓到他的喉结处轻轻的画着圈,小手有意无意的轻擦过他的长腿内侧。似乎黄色的书里是这么说的,她就拿他做个试验。偷偷一笑,很满意身体某处感应到的灼热,以及身下男人越加粗重的喘息。 “你在玩火。”沉沉的蓝变成一簇蓝色的火焰急促的燃烧,照亮一室的淫靡和爱,欲的气息。 “很成功,不是吗?”白袭沉得意的一笑,媚眼生花,勾人心弦。 “你是第一个敢将我压在身下的女人,我倒是不知道中原的女子是这么的放荡了。”十刹夜双臂一紧,翻转而上,他不是一个可以被压的男人。 仰望着头上方的俊彦,白袭沉含笑勾撩着他的冷静,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大概在情事上不会只是一个承受者。拉下他的头,她送上自己的唇,魅惑着他的理智。 十刹夜迎上那艳丽的唇,舌尖轻撩,波动着身体的一滩溪水。纠结的身体,彼此相互勾缠着,不愿放过彼此。当那一瞬间的刺痛和不适冲破白袭沉的紧致,她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所谓的小死一次。后退不是她的风格,她痛的咬牙切齿却紧紧的包裹着他不愿意放手。 明显的感受到了阻碍,眼中清晰的倒影着怀里女人的表情,很纠结的痛,但是她却没有哭或者是大叫。也许过于倔强的她令他从来不知道心软的男人也有了一丝柔软,竟然放慢了速度,吻上她胸前的美丽减缓她的痛楚。痛楚过去,舒心的愉悦袭来,他们再次将彼此卷进那欲,望的潮流中不分彼此,水乳,交融。 放纵的夜晚,迷失的两人在一场激情中较劲,不知道是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但是败下阵来的自然是白袭沉。一波波的电流涌进她的四肢百骸,冲刷着她的大脑,只能跟随身上的人的身体起舞。烟火璀璨,灼灼冉冉的释放在彼此的身体里,他们在激烈后渐渐从天空中下落,心灵的舒畅似乎将他们平铺在辽阔的草原上,一室的宁静,唯有靡靡盈盈的欲色渲染着他们赤,裸的身体。 第四章 不要矫情 “痛死我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shenyin一声,白袭沉无奈从床上撑起身体,好饿。 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比起现代都市简直是差到不能再差了。一张床,一个梳妆台,再来就是一个圆桌和几个圆凳,简单到她怀疑自己不是什么狼王的妃子。 “碰”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正是昨夜和她缠绵了一夜的男人。 白袭沉本能的钻进被子,露出一个头张望来人。 十刹夜冷冷一笑,讥讽道:“装什么小家碧玉,昨夜不是大胆的很吗?” “我哪里装了,我是冷的。”脸蛋通红如水染的胭脂飞上脸颊,夜里是夜里,她又不是什么真的豪放女。在现代叫一夜情,有什么好鄙夷她的。 “吃饭,等下去干活。”将手上的一碟馒头丢在桌子上,转身就要走人。 “等等,就只有馒头。”傻瞪着馒头,白袭沉有点不满。 “不干活就没的吃,你有馒头就不错了,中原的女人就是矫情。”十刹夜懒懒的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露水霜花倒是一番春情。 “什么叫做中原的女人,你自己难道不是中原人吗?” “我当然不是,这里是楼兰,不是西汉,搞清楚点,白痴女人。”十刹夜好笑自己女人的低能,这里是楼兰,她不会连自己嫁到哪里都不知道了吧! “楼兰?”白袭沉有点惊呆“西域的楼兰?” “是。” “天啊!你杀了我重新投胎吧!”白袭沉一声哀嚎,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要是再不出来,你就等着光着身体被丢出去吧。”很是不耐烦眼前的女人,转身离去,十刹夜觉得自己娶了一个疯子。 ……………………小小分割线袭来…………………… 半柱香一到,十刹夜就推门进来准备好好的羞辱一下这个西汉的女人。他先惊呆了,这个是什么场面。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像是一个乞讨的疯婆子口里正咬着一个馒头,衣服穿的乱七八糟像是一团打成结的毛球。 十刹夜真想憋住气不笑,可是他隐忍了半天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忍不住的闷笑出声。 白袭沉小脸通红,嘴巴里咬着馒头,一只手抓住头发,一只手抓住要掉不掉的衣服。 “有什么好笑……啊……我的馒头……啊……”白袭沉一张口掉了馒头,她一慌想要抓住馒头,最后被纠结再一起的衣服狠狠的绊倒在地上。 望着眼前的一幕,十刹夜直接傻眼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秀逗了。他嘴角的弧度直接咧开了,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直不起腰。看着他的王妃,因为几件衣服将自己捆绑成一团不能动弹,脸蛋通红,双眼渴望的看着他和馒头。 “你果然不中用,大小姐连衣服都不会穿。”十刹夜将地上那个倔强的几次挣扎,几次有摔回去的小女人一把拉起来。 “这个是什么破衣服,我要穿和你一样的。”白袭沉觉得还是男人的衣服有几分方便。 “不行,女人就要穿女人的衣服。”十刹夜脸色一黑,她不穿自己的衣服,穿男人的衣服是想叫他狼王丢脸吗?可恶的女人,要不是须罗宸还在汉当人质,他早就一把劈了这个什么宰相的女儿了。 “这个衣服怎么穿,你总要教教我吧!”白袭沉有点不快,为了一套该死的衣服,她简直作茧自缚了。 “你也太矫情了,当你还是什么中原的公主吗?半柱香后,你要是再不出来,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是你丢了你汉王朝的脸。”十刹夜双手一松,白袭沉就狠狠的跌倒在了地面上。 “什么矫情,我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矫情,有什么了不起,就不是会穿一件衣服。”白袭沉想从地上起来,但是又一次的被衣服扯回了地上,士气立刻冰冻,引来出门前的男人一阵狂笑。 白袭沉终于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勉强的穿上了衣服,但是为了一件衣服,她知道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想的太美好。她的夫君完全不可靠,当她是个笑话来看。 第五章 是奴不是妃 白袭沉走出屋外,映入眼帘的是碧蓝的天空,真如靛蓝一样深沉宽广。云朵白的像是棉花糖,蓬松松的令她感到甜美,鼻间可以嗅到一股股芳草夹杂泥土的清香。呆呆的望着天,臭着花草的香味都可以令白袭沉迷醉。 “发呆够了没?”十刹夜有点诧异,她不是应该讨厌这里的吗?为什么她的表情是那么的陶醉,不像是先前的厌恶反感,甚至以死来逃离这里。 “够了,有什么事情?”白袭沉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是帅气的她都觉得碍眼。 “什么事,去打扫马圈。”得意的一笑,很高兴看见她脸上的愣神和不解。 “我有问题要问。”她是乖宝宝,分工明细的小秘。 “什么?”他不解。 “你是楼兰王吗?” “不是,楼兰王是我的叔叔。” “你是不是也是个王?” “我是楼兰的狼王。” “我是你妻子吗?”她眨巴着眼看着他。 “你不是问的废话吗?当然是。”他开始不耐烦。 “那我是狼王妃吗?”很耐心的引导到正题。 “是的,你问够了没?”他火气不小。 “好吧,问够了。我既然是狼王妃,为什么我要去打扫马圈。打扫马圈不是要佣人去做吗?”她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是打扫马圈的妃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十刹夜冷魅的一笑,带着讥讽的味道捏住白袭沉纤细的下巴“你不过是我从中原换回来的女奴,你还真的以为你是什么妃子吗?”他一字一顿,丝毫没有先前的笑容,残酷的陈述事实。 “女奴,什么女奴?”她疑惑的看着他异常冰冷的眼睛,有点小小的伤心。 “什么是女奴,你马上就会看到。”紧紧的扣住白袭沉的手腕,细小像是一枝柳条随时可以折断,一路拉着白袭沉走向远方的院子后方。 眼前的一幕令白袭沉吓到了,她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到底楼兰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眼前行走的人,每一个都带着脚镣,霹雳乓啷的铁镣和地面激烈的撞击着。这些人在搬运石头修筑王府家的墙垣,乌黑的血和锈迹的铁渲染着一地的狰狞之气,污浊的发,肮脏的衣服,完全比乞丐更加的悲惨。白袭沉真的有点不敢相信,竟然会是这样的国家。 “他们就是奴隶,而你,是我的女奴。”耳边一阵毛骨悚然的轻语令白袭沉打了个哆嗦,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警惕令她竖起了戒备的旗子,她防着他,观察他要干什么? “看到你的身份了吗?”邪狞的一笑,他拉着她的手走向前方的光鲜亮丽。 白袭沉由着十刹夜拉着走向马厩,不言不语却眼睛里闪现精光。 第六章 牛刀小试之马圈 白袭沉看着几百匹马的马圈,她有点想要大声叫一下,发泄一下自己的适应不良。那个狼王将她丢在这里就走了,只说要将马圈打理好,什么都没说,完全是刁难她。 “王妃,我是缇夏,专门为狼王管理马圈的。”十几岁的小伙子缇夏长的很憨厚,厚厚的唇,微黑的皮肤,健壮的身体,再加上那头微微卷曲的发,深邃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少数名族。 “你天天做什么工作?”既然要做就不要被人看扁了。 “给马添草料,处理马粪,还有给马梳洗,还回去放马。”缇夏一提到他的马圈就异常的兴奋,这个王妃虽然是个汉人,但是纤细的叫他都有点怕一折就断。 “那我要做什么?” “王妃只要检查一下我的工作就好了。”缇夏不敢说叫王妃来做他的工作,其实他才是检察官。 “哦,我知道了,我随便看看。”挥挥手,白袭沉自己绕着马圈看马。 马圈被缇夏管理的很好,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大事情,他也小心翼翼的陪在王妃的身后。中原的姑娘,真是不一样的嫩,看的他都异常的脸红。 “缇夏,缇夏……”一连叫了好几声,缇夏才回神。一脸迷茫的看着白袭沉,有点不解,同时有点害臊。 “什么事,王妃?” “这几匹马是怎么了?”白袭沉小手戳了戳几下,引来缇夏的抽气声。 “这个,你还是不要动,这些都是王的马,不知道是怎么了都奄奄一息,王正为了这件事愁呢?”缇夏一看见那几匹马就有点眼泪婆娑了,他一直都把他们养的好好的,王出去一天就成了这个样子,他异常的难过。 “哦,这几匹马我看看。”白袭沉看着几匹奄奄一息的马。这几匹马眼睛无神,但是看骨架和腿就知道是千里马,也是汗血马中的精品。 “王妃,这几匹马性格不好,最近生病了更是,生人一靠近就遭殃。他们不吃草料,也不动弹,真是急死人了,但是兽医一直都在路上,愁死人啊!”缇夏有点担忧的心痛几匹卧倒的宝马。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白袭沉继续大眼瞪小眼看着几匹马。 “王妃,那……”缇夏依旧不放心,不管是马还是人。 “你这么闲,那就去帮我买一些巴豆来。”白袭沉一脸认真的说。 “巴豆?”缇夏不懂。 “是,巴豆。” “王妃要巴豆干什么?” “买来了叫厨房加点蜜在里面煮烂了送来,要半袋。”看着那片通体乌黑的马,白袭沉还真是喜欢,尤其它蹄子上有一圈白色,真是罕见。 “王妃要用来干什么?”缇夏哆嗦着,不敢动。 “我叫你买,你就去买,我是王妃吧!”白袭沉脸色一沉,转脸后拿出来王妃的威信,很有气势。 缇夏被镇住了,没想到那么娇柔的人发起火来也很恐怖,迅速的遵照意思去办了。 第七章 牛刀小试之怒气 香气四溢中透着甜甜的甘露味令人胃口大开,此刻的马圈里所有的马儿都骚动了。 “香喷喷的吧,快点吃,要多吃哟。”白袭沉对着几匹马自说自话,很是自得其乐。一边的缇夏却倒在地上了,他完了。王妃竟然给马吃巴豆,明显是要害死他们啊! “王妃,王的马要是出了事情,我们的命都不够赔的。”缇夏一脸哭丧着,却制止不了。 “没事,吃不死的。”白袭沉一脸自信。 “巴豆是吃死人的,你怎么给他们吃……”完全无语中。 “放心,一切我扛着。 白袭沉一脸的得意,她的万能秘书不是白做的。一想到万能秘书的称号,她的小脸就黑了,眼神黯淡很是忧伤。 缇夏一看王妃脸色有变,又想到现在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想要娶厨房的女人是没戏了。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的目光如同冰锥一样刺想地上蹲着的女人,他不敢相信短短几个钟头,她就可以把他的马圈给闹翻了天。刚刚听厨房的人说她要煮巴豆,他好奇到了马圈,此刻他看到的是她在给他的宝马喂巴豆。 “你来了,我们在喂马!”白袭沉想到刚刚的事情就有点低落,没怎么搭理来人,继续把手里的巴豆塞进黑马的嘴巴里。 “喂马,你是要害死我的马吗?”十刹夜觉得自己头上冒烟了,她喂他的马巴豆,纯粹是要喂死他的马。 “你这样放着才会害死马!”白袭沉无聊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中。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飞白袭沉,令她一头撞在喂马的食槽上。血立刻从头部汩汩的流出,染红了白色细石的马槽。 “我说过,你只是一个女奴,做不好只有死。”她的鲜血并不能平息他的愤怒,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要害死他的宝马。草原上,男人的马就是他们的兄弟。 缇夏早就瑟缩在地上不敢动弹,他真怕王会杀了他。 “我是救你的马,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它了?”头上的血令白袭沉晕乎乎的,只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一片黢黑挡住了视线。 “你给我的马吃巴豆,是存心害死它。我的马要是死了,你就等着陪葬吧!”一脚踢飞了装巴豆的小盆,完全无视那刺目的血色。 “把这个女人给我丢进奴隶地牢,要是我的马死了,就用她去陪葬。”十刹夜暴戾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白袭沉,甩袖离去。 第八章 牛刀小试之小题大做 阴冷的地牢黢黑的看不见任何光线,她昨夜承欢他的身下成为他的妃,今夜就要被打进地牢同老鼠作伴。黑暗中阴风阵阵,恶臭袭来,什么粘稠的东西老是擦不净。她白袭沉害怕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黑暗。父母死去的那夜,自己被推进深渊的那夜,夜对她来说总是充满了恐怖的死亡气息。 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白袭沉像是一团小球挤在墙壁的拐角处。她害怕的一抖一抖的,身上似乎爬满了不知名的东西,她似乎还听见老鼠啃噬她脚趾头的声音。好可怕,好可怕~~~~~谁来救救她? ………………非月非夜…………………………………… 地牢的门前站着一个人,十刹夜高大的身体将唯一的一点昏暗也挡住了。碧蓝的眼睛在昏暗阴潮的地牢里看见了她瘦小的身影,那一阵阵哆嗦的令他的身体也有点刺骨的寒意。这样的牢笼他呆过,自然知道其中的滋味。 今天早上缇夏来报,说他的马都好了,他心里有点诧异同时有点欢喜的,医好他的马如同治好他的兄弟一样。那阵快乐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就被另一道消息所覆盖了,他的心揪灼的痛。 想到异国的兄弟,想到这个女人背后所代表的权利和势力,他的怒火一阵阵的升腾。 今日探子来报,他的兄弟被人当成怪物来取乐,他的手用力的紧握几乎要折断牢笼的铁索。既然他们都如此对待他们的王子,那么他又有什么需要客气的呢?残酷的笑容,嗜血的报复,令他忘却新婚那夜那日的种种,也忘记了她医治了他的马匹,她仅仅是一个玩物。 ………………一梦楼兰故国远………………………… “死了没有?”清冷的声音像是寒冬的霜雪,夹杂着一股阴风袭来。 “没有上烙铁,她就昏死了。”门前的守卫恭敬的回答。 “是吗?她未免也太没用了,用水泼醒了,我要亲自动手。”十刹夜的目光极冷,看不见的牢笼里是他泄恨的唯一乐趣。 信鸽来来往往,他的心就一天天的揪紧,须罗宸那苍白的笑令他无法对她有一丝温柔和同情。既然送来了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们一样都是彼此手中的筹码,大汉如何对待他的兄弟,他就如何对待他的子女。 仇恨夹杂着无力的愤怒,一切都只能发泄在牢狱里的女人身上,他不恨她,要恨只恨她身后的大汉,她的家人。 “好痛……”白袭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鞭刑,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么对她,仅仅是一匹马吗?这个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呢? “醒了?”十刹夜的脸放大在白袭沉的眼前,那会笑的唇此刻却带着要撕裂她的笑容,冷酷而冰冷。 “为什么?”她虚弱的问。 “为什么?”他嘴角泛起一抹嘲讽“你的父亲是怎么对待我的哥哥,我就是怎么对待你。”他眼中有种一定要她承受一样甚至十倍的痛苦,他似乎才能平息心中的仇恨和无助。 “你的无能就是用在我身上的刑罚,我鄙视你!”她不屈服,偏偏要揭开他的伤口。 “啪”一条乌黑的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十刹夜的手上,重重的甩在白袭沉的身上。白袭沉闷哼一下,差点痛昏,她有点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了,干嘛要去伤他的心伤了自己的身。 “你既然这么嘴硬,我又何必客气呢,我的王妃!”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轻笑令她汗毛竖起更加的惊恐。 他还要对她怎么样? 第九章 狼王的烙印之烈焰 十刹夜拖着白袭沉的身体,在出了牢笼的瞬间,死亡的气息似乎在将每一秒每一个刻都清晰的传输到白袭沉的脑中。视觉和嗅觉变的异常的灵敏,沾染着血迹的墙面凹凸不平的犹如一把把利剑都锈迹斑斑,血色沉淀。鼻尖可以嗅到那腐朽的肉体散发出的血腥浓臭味,似乎可以感受到小老鼠呲着牙嗜咬着腐烂的身体。耳边有风声,风中还有一股股凄惨的哀求很怨恨,阴冷的刺痛白袭沉紧缩的心脏。 一道耀目的光线刺痛白袭沉的眼睛,她看见了真正的古代刑房。烈火灼热她的皮肤,刚刚冰冷的肌肤上开始有着初初融化的刺痛,她不安的眼睛盯着那锈迹与血色混合的烙铁,鞭子,砧板,夹板,还有许多她说不出来的刑具。 “喜欢这里吗?”十刹夜捏着白袭沉的下颚,用力的掰起那想要闪躲的脸。 “你想怎么样?”勉强出声,带着颤音白袭沉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她没有见过这么邪恶残暴的男人,她怕了,怪自己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我想怎么样,你马上就知道了。”诡异的笑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很满意看见她的惊恐,而不是她的伶牙俐齿。 “呃……”白袭沉抖着身子,向后退。 “还没开始,你就怕了吗?”一把按住想要后退的女人,他喜欢看见小猎物面对强者时候的本能害怕,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开始承受多少。 吞了吞口水,白袭沉更加害怕了。她看见他的手伸进炎炎的烈火中,猛的抽出一个小铁棍。那通红的铁上有点不一样的突起,令白袭沉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那是烙铁。 “不要过来,不要……”白袭沉想着古代的刑罚,她最怕的就是烙铁,那是人一生都难以抹去的羞辱。 “现在害怕,晚了,这个烙印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残酷的笑,白森森的牙齿咬断了白袭沉唯一的希望。 眼前的火光越加的旺盛,即使火没有燃烧到白袭沉,她却感觉到皮肤已经被灼烧了起来。 举着烙铁的十刹夜宛如一个天神般的俊彦,却带着魔鬼的刑具一步步的逼近白袭沉,灼烧起来的风,夹杂着被燎烧起来的发的焦糊味一丝丝的纠缠靠近角落里的小女人。 “这是我专属的烙印,我要赐你做我终身的女奴,直到死也要带着烙印成为我的鬼。”他一字一字的宣布,高高举起那通红的烙铁,缓缓的靠近。 第十章 狼王的烙印之烙心 “我至少也是你的王妃,为了几匹马吗?”白袭沉看着那闪着火光的烙铁,她想要逃脱,却被一把抓回来。 “王妃?”十刹夜鄙夷。 白袭沉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眼中闪动的报复和仇恨的快意,她有做错什么吗? 十刹夜伸手点住了云想衣的穴道,令白袭沉不能动弹,更不会挣扎,只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布满了惊恐的慌乱和无助。 “你是我的王妃,也是我的女奴,这个狼王烙印,你将终生只属于我,除非我死。”湛蓝的瞳孔中倒映着白袭沉惨白的脸,她的挣扎和恐惧就是他的乐趣,一种宣泄心中痛恨的喜乐染上他无力的心。 “嘶……”云想衣的衣衫应声滑落,露出雪白的凝脂。 十刹夜明显的身体一僵,身体的某个部位有点紧缩,眼睛里闪烁了点点yuwang的火焰。 “没有想到,你的身体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呢?”邪狞的手用力的掐住云想衣的丰盈,硬是在上面留下一片淤青。 “你简直不是人……”白袭沉被这羞辱激怒了,眼睛里冒着火,他简直就是魔鬼。 “呵呵……,我是魔鬼吗?这也是你咎由自取而已。”流转的眸子缓缓靠近云想衣的小脸,他伸出手再一用力使云想衣的身体完全的裸,露在空气中。 白袭沉想要挣扎却被穴道止住,她想不出用什么言语来和这个野蛮人谈判。这种羞辱令她脸蛋被怒气熏的通红,两只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现在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真的魔鬼,我是楼兰国的狼王。”诡异的眼睛透着寒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燎灼火焰慢慢的刺痛白皙的肌肤,突然猛地黏着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被烧焦的肉体的气息。凄厉的痛叫声久久的响彻在不见光的地牢里,那红色的烙铁硬生生的黏在白袭沉的胸口,血肉模糊在她的胸前,直到那烙铁渐渐的开始变成寻常的黑色。痛在一瞬间帮随着惨厉的叫声一起冲击着白袭沉的身体,她最后一眼看见的却是他冷酷的笑,狩猎的笑。 黑暗吞噬了白袭沉的意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对她,一抹苦笑伴着痛楚沉入黑夜。 “死,没那么容易。”十刹夜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的小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入口中嚼碎,一把拉起昏死的白袭沉,对上她的唇将口中的药渡进她的口中。 “我的王妃,你要是这么随便的死去,岂不是太无趣。”十刹夜薄唇微微扬起,狂笑着转身离去。 第十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弥漫着恶臭味的地牢,白袭沉虚弱的伏在发霉的麦秸上。身体完全不能动弹,一动就会扯疼胸口的伤痛。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对她,难道是仇恨,可是她貌似也只是在付出占据别人身体的代价。 地牢没有阳光,不知道是黑暗还是白日,只有身上的伤口令她想要这么一直沉睡,不要醒来,好痛! 地牢阴暗的走道上闪动着忽明忽暗的火把,一个高大的身影被拖的很长。白袭沉心里微凉,是谁? “小姐?”一声低沉的声音从牢门外张望。 “谁?”白袭沉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节,喉咙也被撕裂的有点痛。 “是我,我是白近。”掩不住的欣喜晃动着牢笼的铁链。 “白近?”白袭沉疑惑。 “我马上救小姐出来,没想到狼王竟然把我们驱逐回去,我是偷偷的跑回来的。” “哦。”白袭沉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都没见到什么汉人了。 锁链哐啷一声掉落,白近轻巧的钻进地牢,一把搀扶起白袭沉,却引来一声痛呼。 “小姐?”白近微微一愣,身体僵硬。 “没事,你是怎么进来的。”白袭沉不以为这里会这么轻易进来。 “我用迷香进来的,我们快走,联姻的根本不是……”白近话没有说完,突然被打断。 “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狼王的地盘上撒野。”冷冷的声音砰然响起,砸在老中的两人心上。 “狼王将我们驱逐出境,就是如此对待汉王的使者吗?”牢里的白近完全没有一丝气若,但是微微抖动的手臂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 “嫁入我楼兰,就是我楼兰狼王的女人,我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侍从插嘴。”十刹夜意想不到,她竟然已经联络上了自己的侍从。 “再如何,她也是当朝宰相大人的千金,也是你们应该礼待的贵人。” “哼,我礼待的贵人,敢问我楼兰国的王子在大汉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待遇?”十刹夜双拳紧紧攥住,只想要杀人泄愤。 “自是以王族公子一样的生活,从来没有亏待过。”白近不以为有什么留人痛处可抓。 “是吗?”十刹夜不屑的一笑,却阴风阵阵。 就在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明了之际,白近身体一软已经跌倒。白袭沉一愣,此刻被狠狠的压倒在地上,她口鼻处竟然有一股浓浓的不知名的暗香袭来。 “狼王也用毒吗?真是卑鄙!”白近身体无力,可是嘴上却愤怒而向。 “毒,这个可不是什么毒,只是叫你们明白入乡随俗。”十刹夜一脚用力踢飞白近,直直的看着地上气息微弱的女人。 “咳咳……”白近被踢飞在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狗就要有狗的样子,狂吠咬了主人必然是死路一条。” “住手……”白袭沉看着十刹夜那柄银光闪闪的刀出口阻止,白近是为了她才被伤的。 第十二章 王妃另有她人 十刹夜的脚步一顿,对上白袭沉坚定又明亮的眼睛,她要护他。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命令本王吗?”威胁的眸子诡异沉冷。 “你憎恨的是我,要杀就杀我,没必要牵涉无辜的下人。”努力使自己可以集中精神谈判,必然要耗些精力。 “无辜的人?真亏你说的出口,一个无辜的人会迷倒本王的侍从,深夜来访我的地牢吗?” “他是为了救我,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杀你,我怎么会呢?”那抹阴测测的笑容渐渐的扩大,眼底的恨意却浓重了几分。 “……咳咳……小姐,你根本就是他的妃子,不必要为了我而送命。”白近努力的想要撑起身体。 “不是本王的妃子?”十刹夜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了,难道他们当他楼兰是好欺辱的吗? 十刹夜的手用力的扣紧白近的脖子,目光如炬却更像是一直深夜的狼“说,什么叫做不是本王的妃子?” 白袭沉也是一愣,这其中是什么意思? 白近被掐着喉咙,几乎要不能呼吸。他眼睛闪过一丝悲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小姐,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白近带着一抹讽刺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姐……她是……须罗宸王子……心爱的……女人……” 微微的细语缓缓流经十刹夜的脑袋,他回头看了看地上虚弱的女人。她没有听见,只是迷蒙的看着他们。 “你想用这个谎言来蒙骗本王吗?”十刹夜低沉的轻声问道。 “信物……陪嫁……在……”白近还想要说什么,却突然闷哼一声头一歪,垂下了头。 “谁?”十刹夜丢下手里的人飞身追了出去,地牢内一闪而逝的影子如同魔鬼转眼即逝,后面跟着十刹夜。牢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白袭沉也发现了不对,她用力的要爬向那个才仅仅一面的男人。 “白近?”她声音颤抖,异常的害怕,她怕死人,从幼儿时期开始留下了阴影。牢内出来阴风阵阵,什么都没有,白袭沉手打着颤向前想要触摸一下他,终是在触到的瞬间被恐惧和痛疼拉进了黑暗中。 第十三章 一团迷雾 悠悠醒来,白袭沉发现自己不再是躺在冰冷又漆黑的地牢中。她似乎只是做了一场梦,很长的梦,醒来她还是在她新婚那夜的房中。想要起身,才一阵痛袭来。她的手颤巍巍的拉开衣衫,终是发现了那团丑陋的烙印,一个狼的图腾印在她的心口。 “小姐,你醒了。”惊喜来自于身边的一抹娇脆的小丫头。 白袭沉微微扭动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粉嫩的月脸,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满是欣喜的看着她。 “你是?”她不认识她,可是她似乎很认识她。 “我是青云,是青云啊!”少女不满的嘟囔。 “哦。” “小姐,我好不容易才和白近一起回来的,他人不知道去哪里了?”青云一脸的嗔怒。 白袭沉脸色难掩哀伤,却不敢流露。 “他说他可以救出小姐,还说可以叫我们一起回家呢?我们被驱逐出好远,官兵们才离开。我和白近私自又回来了,没想到他昨晚不见了人,要不是狼王大人差人找我来伺候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呢?”青云小嘴乐呵呵的说着自己的遭遇,完全没有看见白袭沉一脸的哀痛。 “我怎么会在这里?”白袭沉打断了青云的继续抱怨。 “咦,小姐不在这里在哪里啊?”青云有点迷糊。 “狼王人呢?”白袭沉心里大致已经明白,这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定是白近说了什么,否则她现在一定还是躺在地牢里和老鼠作伴。 “大人我没有看见,只是听说狼王大人近来都不在。”青云送来一口气的说道。 “白近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没有,他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还说什么小姐不应该嫁给狼王的。”青云有问必答。 “不应该嫁给狼王?”白袭沉揣摩着这句话,有点线索。 “这个白近也不给我说,只是那阵子小姐突然要嫁到西域楼兰来的时候,我们都吓到了呢?” “我是突然嫁来的,你知道什么?” “小姐从来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多少人挤破头皮都进不讨不到,嫁来真是糟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三小姐嫁来,却变成了四小姐你了?”青云有点小小的嘀咕着。 “三小姐现在在何处?”白袭沉焦虑的问。 “已经入宫为妃了,我都觉得奇怪,当妃子的不是应该是四小姐吗?”青云继续埋怨。 “是吗?”白袭沉的脸有点沉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十四章 奴隶事件(1) 白袭沉的日子突然间好过了,她不是女奴的身份,而是一个真正的狼王妃。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她不必再去打扫马圈,也不会被十刹夜轻易的施刑。 日子过的很潇洒,除了躺倒在床上的半个多月,奇怪的是狼王十刹夜竟然会找大夫来诊治她身上的伤。偶然发呆的日子里白袭沉会想到那双碧海一样蔚蓝的眼睛,薄薄的唇色竟然会令她回味,她很鄙视自己的处女情结,可是她就是会想起,但是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 安稳的日子里,她还是去了马圈,看到几匹马儿健康的奔跑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快乐。她以往会去马场跑几圈,主要是为了讨好她的老板,为令他的嗜好她还专门去和马师傅学过一阵养马之术。 “王妃,你又来了。”缇夏一脸的热情,微微发黑的脸上也透着几抹兴奋的红晕,好在脸黑看不出来。 “我来看看马,真想出去溜溜马。” “当然可以。”缇夏一脸的得意。 “小姐,女人是不能骑马的,再说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青云小脸板着,有点不乐意。 “为什么不可以?”缇夏不解。 “因为是女儿家。” “中原的女人真是怪,女人骑马不是很多吗?”在楼兰至少没有几个不会骑马的女人。 “什么叫怪,你们这群野蛮人知道不知道女人要有礼教的,小姐怎么可以骑吗?” “这里是楼兰,又不是什么中原,王妃现在是楼兰人。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缇夏一脸高兴自己把小丫头说的说不出话来,这个还是他跟着外来的几个中原马夫学的。 看着青云一脸憋的通红,白袭沉水墨般的眸子染上几丝快乐。 “是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骑一下吧!”白袭沉还是渴望在马上奔驰的快感,想要飞去草原看看。 缇夏很快就选出了一匹性格温和的母马,因为真有点担心王妃什么都不会,因为听中原的马夫说他们的女人连走路都要小碎步的。 白袭沉很开心缇夏选中的母马,通体雪白如同一朵云彩,步伐轻快很是喜悦。她迅速的一跃上马,很高兴这具身体不是太难控制。看着她潇洒的上马,缇夏一脸的敬佩和迷恋,青云则是下巴都掉下来了,小姐什么时候会骑马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白袭沉一勒紧马缰绳,就迅速的向大门外冲去,像是一只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儿。马在街上匀速的穿越人群,向城外奔去,引来城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回眸。那仅仅是一条长辫的黑发在风中上下游动,白色的纱衣随风而舞翩翩然的犹如一只白色的蝶在人们的眼前留下一抹彩色的弧线。那明丽自信的笑容,莹白的脸颊神采飞扬,虽然是中原人的娇小却带着北方名族的洒脱和骄傲。 一袭白衣,一匹白马在午后喧闹的街道上留下一道亮丽的风景。白袭沉却没有发现一双双暗处窥窃的眼睛,充满了淫欲的恶毒。 第十五章 奴隶事件(2) 白袭沉渴望那片碧绿的草原,烟波渺渺的罗布泊,她想要看看千年的楼兰是怎么样的风姿。快乐令她的视野变得狭小,她只见到远方,却没有想到突然而来的危机。 转角处突然窜出一个人令白袭沉惊吓的迅速收紧缰绳,但是马儿受到惊吓,白袭沉没有抓紧就被丢下了马。好在她自始至终速度都不快,被马掀翻的那刻,她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受伤,紧紧擦伤了点皮。 “怎么回事?”从地上爬起来,有点尴尬的避开人家探索的目光。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跌倒在地面上,浑身的脏臭味令人为之一僵,他的身上甚至还有点点血腥味。 “你怎么了?”白袭沉因为马伤到了人迅速上前。 周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躲的远远的观望。 再晃晃,还是没有动静,白袭沉想到那日的白近,心里不由的一慌。她用力的拉起跌倒在地上的人,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冰冷的铁链在白袭沉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翻转紧紧的勒住了白袭沉的脖子,她心里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开我……咳咳……”她越是想要挣扎,铁链越是勒紧。 白袭沉想要求救,但是路边的人靠她越来越远,她被勒紧了脖子一步步的向墙垣边的死角靠近。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一对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围了他们。 “你们不要过来,再靠近我就叫这个女人陪我一起去死。”男人高大的身体力气加重了几分,令白袭沉呼吸急促小脸通红,更是桃色美艳的令人灼目。 “哼,你抓的也是个外人,死了也不是我们的人。”一抹冷凝将空气冻住,那人完全一脸的无趣,只在白袭沉的脸上微微逗留了几秒。 “外人?”身后的大汉顿时一把扯过白袭沉的头,这个时候他的脸上竟然不是恐惧,而是带着污浊的yuwang和贪婪。 “哈哈,没有想到是个美女,要是死我也要拖上她,好在阴间玩乐。”他狰狞的一笑,在绝望后满是肮脏的邪念。 “咳咳……”白袭沉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加的无力,她眼睛看着那群高高在上的人,带着渴求。 “你倒是很知道自己的下场,连死都想好了。”马背上的男人好看的绿色眼睛也仅仅是淡笑。 “被你们抓回去,不就是死路一条,与其被酷刑而死,我倒是愿意这个小美人陪老子下地狱。”男人恶臭的嘴巴狠狠的亲在白袭沉的脸上,甚是得意。 “……咳咳……”白袭沉觉得恶心的要命,她努力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却换来汉子的淫笑。“小美人,大人我带你上路真是不寂寞,到了地府我好好的痛你。”说着他手下的铁链更是加重了力道,真是要把白袭沉勒死。 马背上的绿眼男人冷冰冰的眼睛扫过城墙的一角,有了一丝丝的波动,又恢复了常态。 就在汉子以为自己得逞而乐滋滋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他的眼睛。他只看见自己的身体以及那冒着鲜血的断层轰然倒地,而他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眼中的惊恐令他死不瞑目。 第十六章 奴隶事件(3) 白袭沉只觉那抹死神的气息要带走她时,突然松了手,背上被喷洒了一股股热流令她冰冷的身体有一丝暖意,连带脸颊上也被灼烧了一下。用力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她抬头看见一抹湛蓝。 “为何出府?”十刹夜平静的眼波着有着极力压抑的愤怒。 “呃……”白袭沉无法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近一个月不见他似乎更加黑瘦了点,是他救了她。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我……”白袭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边的人打断,正是刚刚见死不救的男人。 “原来是狼王,你家的女奴逃出来了吗?”翡翠绿的眼睛如同猫眼儿叫人捉摸不透。 “怎么,夺西乌自己的奴隶都管不好,在大街上放肆,是不是要感谢本王叫你少丢点人。”十刹夜冷笑。 “我的奴隶我自己会处置,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狼王大人会多管闲事了。要不是你一刀,我想我的就不会损失一个奴隶了。”夺西乌淡淡一笑,却带着明显的责怪。 “你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奴隶,本王也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他要伤的人可是大汉来的狼王妃。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说我该如何向楼兰王汇报一下此次的事件呢?”如同玄色飞速掠过十刹夜的眼睛,闪动着皇家的威信,那自信和高傲竟然叫夺西乌说不出一句话,掉头就走,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唯一那回首一眼看了十刹夜一下,更多的是越过他盯了一眼白袭沉。 白袭沉此刻身体冰冷,不住的哆嗦着缩在十刹夜的怀里。她可以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更是感受到他神体的温度暖着她的寒冷。她被吓到了,那无头的尸体,那狰狞恐惧的头颅,她的小手不动声色的钻进他的胸膛。骑在马上的人身体一僵,但是依旧由着她更加大胆的将整个手臂都环绕着他那结实滚烫的身体,她吓坏了。 “……有……湖吗?”她牙齿打颤,闷闷的在他怀里问。 “有。”他策马低声答道,遮去了她大半的容颜,但是那背上的血却是刺目的红。 “带我去。”她急切的想要洗净身上的血渍,那血似乎像是小虫子每一秒都在钻向她的身体,她的手圈住那温暖的身体,将自己染血的身体用力的向他靠近。 十刹夜不语,只是掉转了马头迅速的向城外奔去。乌黑的马,四蹄生风,一溜烟的将一切都丢在身后。 当湖风卷起水面的潮起和鱼儿的粘稠味袭向宽广的草原,白袭沉一愣从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看见烟波浩渺的一片湖泊出现在眼前。马儿速度减慢,十刹夜抱着她落地的那刻,她脱离他的身体迅速的向那片湖水冲去。 白色的身影一头栽进湖里,没了人影。 第十七章 奴隶事件(4) 那抹白色的身影像是湖面上的水鸟冲进湖里,不见了身影。十刹夜任由马儿去吃草,他看着湖面许久不出现的人儿。开始还自若的脸闪过一抹担心,最后还是大跨步的跟着下了湖,一下跟着潜进刺骨的湖水中。 水下的那个女人此刻闭目用力的环抱着自己,头发散开,白色的纱衣在水中如同一朵莲花洁白无瑕,唯有那点点血色慢慢的透开。 “你想死吗?”十刹夜用力的抱起沉在水中的女人,有点恼怒。 “你……放开……放开我。”唇被水浸的发紫,浑身哆嗦却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 “你以为你把自己闷死在水中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此刻他才知道,她被死人,被血的梦魇缠着了。 “……”低垂着的眼睛里缓缓有一丝不明的水滴涌出,被说中的心思令她倍加感到寒冷,她用力的想要抓住身边的浮木。修长的指甲陷进十刹夜的血肉里,唇角也被自己要出血来。她紧紧的抱着眼前的温暖,哽咽着埋头在十刹夜的胸前,她是现代人,她被死人,被血吓到了。 白近死的离奇而无声,她铭记在心不会忘记。可是这次的人死在她的面前,血喷洒到她的身上,她甚至看见了他死不瞑目的头颅,她难以平静。商场上不见血,但是此刻她看见的都是血色。 十刹夜的手紧紧抱住这个颤抖的女人,他对她只是照顾,因为她是他的哥哥须罗宸的女人。虽然他拥有了她第一夜,但是在楼兰人的眼里,永远得到的才是自己的东西。他有了她初次,却不能拥有她永远。 ……………………非月非夜…………………………………… 自那天回来后,白袭沉就彻彻底底的大病了一场。惊吓,冷水,在加上夜晚的风,令她病的意识不清,却折腾坏了狼王府的人。 反反复复的高烧,连意识都没有清醒过。在反复中,白袭沉的口中总是呼唤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莫遥”。青云不知道不明所以,十刹夜却一连凝重,她是须罗宸的女人,他一定要完整的将她归还给须罗宸。可是她口中的人却令他烦躁,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恶魔的日子里,白袭沉没有清醒过,可是她总感觉到一股暖意环绕着她。夜里她伸手可以拥抱住的是一具温暖的身体,恶魔袭来她总是在那个怀里寻找到安稳,她是胆小鬼,因为她的年代里没有鲜血淋漓,只有没有硝烟的战争,亦如她被他推落悬崖也不见一丝血迹留在他眼中。 第十八章 楼兰夜色 夜色沉如水,寒星一点点细碎的如同颗颗碎裂的钻石镶嵌在空中。白袭沉身体渐渐好转,可她却再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温暖的身体会抚慰她几日的恶梦。狼王十刹夜似乎总是忙,她很少看见他,心里却有一丝的柔软想要感谢他。 今夜月色清冷,星星倒是异常的璀璨,白袭沉带着自己从厨房炒的小菜想要表示一下感谢。狼王府是寂寥的,没有江南的假山楼亭阁台,也没有蜿蜒曲长的长廊,仅仅是高大的房,宽阔的院子,了不起的就是有个养鱼的池子,还有一层层的灌木和小树林。绕过碎石小路的水池,走过一片小小的层林,眼前呈现的就是狼王的居室。白袭沉从缇夏那里才知道狼王今夜回来了,她兴致勃勃的带着酒菜,心中竟然有点期待和雀跃。 守卫见到白袭沉都恭敬的礼让而过,她也不愿他们把她当成是主子来伺候,径直沿着小石头铺的路靠近那高大厚实的大屋。没有到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琐碎的shenyin声,还有一阵阵男人的低吼,女人尖叫的声音刺破白袭沉的耳膜令她心中荡起不明的酸楚。男人粗重的喘息,如同一把小锤击着鼓带来一阵危机感。白袭沉僵在原地,她心里明晃晃的如同水中的月,什么都清晰了。 “我又犯傻了吗?”她蹲在池边,手中的树枝不断的搅乱一池静水。她身后的房间内,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直到一声男人的低咆带着女人刺耳的尖叫慢慢沉寂,如同的微微轻扬的心一样归于寂静,深深掩埋在浓浓的夜色中。 双手抱膝,白袭沉坐在水边呆呆的看着池中的月,融融的竟然会范冷。身后有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就知道他出来了,不知为何她的鼻子敏锐的闻到他身上没有散尽的淫靡的气息令她有点想要吐。 “什么时候来的?”十刹夜有点哑然,情,欲渐平神清气爽。 “刚刚到不久,见你在忙……”她想说什么终是没说下去,只是起身将身边的托盘递给他。 “我给你做了点吃的,听说你没吃晚饭。”她垂着眼,看着地面模糊不清的碎石。 “哦,还不知道你会做饭,中原大户女子都不进厨房的。”他好看的眼睛带着点怀念。 “也有会做的。”她含糊带过。 接过白袭沉手中的托盘,十刹夜明显一僵,他的手触过她的手。手指冰冷不是呆了一会,托盘也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她单薄的衣裳,他一手拉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她。 白袭沉微微一愣,眼神里一抹苦涩及闪躲,唇角带笑没有接过。轻轻的弯腰款身离去,白衣似雪融入月色中,模糊不清。 第十九章 王宫的巫女 那夜后,白袭沉就没有出过自己的小楼。她终日看看书,种种带来的花卉,偶尔去马圈溜溜圈。 一日白袭沉在房间里看书,突然被一群涌进来的女人围了个圈。这些女人身材高大,鼻梁极高,棱角分明,一看就知道是楼兰国的女人。 “恭迎狼王妃入宫,王上召见。”为首的女人首先行礼,后面的女人都跟着行礼。 在白袭沉还不了解的状况下,她身上的大汉曲裾广袖衣衫就被脱了,换上楼兰王朝特有的服饰。纱丽色彩亮丽,配上珍贵的毛皮马甲,再来顶象征贵族身份的黑色兽皮帽子,一切都是王宫中带来的。没来及反应,人已经被带上马车驶向楼兰王宫。 走过富丽的宫殿长廊,在宫女的带领下白袭沉看到了现任楼兰王索利马。臃肿肥大的身体将王座挤满,那白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竟然会觉得浪费,两撇小胡子随着笑容上下抖动,活像是一堆会呼吸的肉团。 “参见楼兰王。”白袭沉学了些楼兰风俗,此刻轻轻行礼。 “起来吧,让本王好好看看你。”那双被肉挤到一起的眼睛此刻闪着点纵欲过度的污浊令白袭沉很不爽。 白袭沉微微抬头,对上那堆肉。 “果然是美人,比送给本大王的女人还要好看,中原果然是美女多啊!”他啧啧称赞,白袭沉却如坐针毡。 “去叫女巫大人来,她要见的人已经到了。”话题突然转移令白袭沉措手不及,只能静静等待。 不一会,一个全身白衣的女人从容的从宫殿的侧门而进,见到楼兰王也不行礼,却直接的来到白袭沉的面前。那透着纱衣的脸和身体完全看不到头脑,却令白袭沉心里十分不舒服,好像在被人论斤买卖。巫女看了白袭沉多久,坐在王位上的楼兰王就看了多久。直到最后一刻,巫女才离开白袭沉坐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怎么样,巫女?”楼兰王终于忍不住开话了。 巫女抬起头,拿起笔在帛上写了几段话呈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白袭沉的方向。 坐在座上的楼兰王脸色越加沉重,最后看了看巫女,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终究不是本王的女人,真是可惜啊!”楼兰王连着几声叹息令白袭沉心都打颤,她对男人的眼光不陌生。 “本王自有分寸,你们都下去吧。”楼兰王看来是满脸的失望,白袭沉被 他失望的脸打探了几次感到鸡皮疙瘩起来了,迅速撤退。她刚刚出了宫殿就见巫女已经站立一边,似乎在等她。 “不知,巫女大人有何赐教?”白袭沉看她地位似乎很高,恭敬的问候。 “你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终究要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不要留恋,也不要试图打破历史的定局。”说完转身就走,似乎看见了什么。 白袭沉惊愕,回过头看见十刹夜站在远处面色有点微微的怒意以及焦虑。 “狼王大人。”白袭沉问候。 “你来这里做什么?”十刹夜忍不住要问,巫女到底给她说了什么? “楼兰王要见见我罢了。”白袭沉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她不能说你为老不尊的叔叔看上了你的女人吧? “是吗?”十刹夜明显不是很信任。 “走吧,狼王大人。”白袭沉微微一扬,笑花灿烂,配上那身楼兰特有的服装却更加的暖意了。 两人结伴而去,却没看见巫女的身体从大柱子后探出,一声叹息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第二十章 玄衣酷男你是谁? 白袭沉跟随着十刹夜一同出了宫门,一股异样流转于二两之间。 “巫女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十刹夜还是不太放心。 “没,她能说什么。”白袭沉的心依旧有点不稳,她一向不信什么怪异的事,今天竟然有点相信了。回到现在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只是占了死人的身体罢了。 “真的没有什么吗?”狭长的眼睛精明的发现那缕闪躲和不自在。 “真的没。” “没有就好,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十刹夜冷凝的转身就走,要不是因为须罗宸,他早就杀了这个女人了。 白袭沉的心一缩,脊梁上有点寒气,那夜,那地牢,那腐臭。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马车停靠的地方,白袭沉不等别人搀扶掠起裙摆就要爬上车。 “二小姐,请留步。”低沉醇厚的男音从背后突兀的传来,打断了白袭沉上车的动作,连带的十刹夜也停了下来。 一个玄衣男人,显然是中原的衣裳。浓眉似剑锋,棱角上有化不开的严谨,有几分冷言少语的样子。 白袭沉微微侧着身看着来人,她不认识他,但是不能保证这个身体的主人也不认识。水墨般的眸子升起点点迷雾看着来人,以静制动。 “你是谁?” “二小姐不认识在下吗?”他好看的剑眉微微跳动。 “还望点名一二。”轻轻一笑,礼貌的询问。 武晟北眼睛里闪过点光彩,这个女人就是要他带回中原的女人吗?记忆里虽然远远的看见过,但她绝对不是只有的笑,那人总是羞涩的浅笑,连头都不敢抬的很高,此刻的女人神采奕奕,应付他游刃有余。 “再下武晟北,是西汉使者,没想到可以看见二小姐。” “原来是武大人。” “昨日刚刚到,宰相大人拖小人带来点二小姐喜爱吃的东西,还望二小姐可以亲自来驿馆一趟。”武晟北话里有话,看着眼前一点即通的二小姐。 “好的,不如此刻去,也好省了点麻烦。” 两人间的眉目传情,却不知道被远处的十刹夜看了个一清二楚,他眼睛没眨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 第二本文,请大家多多关照,不足请留言!! 第二十一章 回西汉? 十刹夜看着白袭沉跟随武晟北离去的身影,淡然一笑,不问就离开了他们。 白袭沉心里只想要明白一件事,她处在什么环境里,要怎么样可以活的如鱼得水。今天巫女的话令她心中十分的不安,归去,她到底归去到哪里呢? 跟着武晟北到了他所住的院落,四处似乎奇异的有点安静。 “你叫我来做什么,说吧!”白袭沉异常的冷静,一进院落就先把话挑明了说。 武晟北一愣,有点诧异。 “齐原王叫我带小姐回中原。”武晟北直接也开门见山。 “我都已经嫁做人妇,回去做什么?”白袭沉不解,更是疑惑。 “小姐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因为三小姐,此刻你早就是齐国的妃子了,也不会在此处受苦。” “你倒是说说原因,我似乎不明白。”白袭沉以静制动,她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武晟北向她投来一抹同情的目光,才接着说:“当日要不是楼兰的须罗宸王子突然求亲,你又怎么会在此,更加不该的是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沉妃成了现在的三小姐。”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我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是楼兰狼王的妃子,你以为说回去就回去吗?”白袭沉对于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她在那里都是一样的生活。楼兰似乎不差,除了该死的奴隶制。 “你和齐原王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有些人棒打鸳鸯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武晟北有点愤愤的说,他的任务就是带回二小姐,这个是他对齐原王救命之恩的回报。 “都说好女不嫁二夫,你倒是说说我回去了以什么身份回去。”白袭沉可不相信古人不计较什么再婚的,要不哪里来的什么烈女传。 “你回去了,自然是和齐原王做一对快活神仙,何必在乎其他。”武晟北有点闪躲的避过名分的问题,其实齐原王已经纳了妃子。 “我家人可有什么要带给我的,我也该回去了,毕竟我也是狼王的妃子,久留总是不好。”白袭沉不想再说,原来是这个身体的老情人,但是身份现在才是她最看重的。一个无缘无故就回去的女子大约是连妓,女都不如的,她要一个名号来罩着她可以生活才行。 “这里有一封白大人给小姐的信件,其他什么都没了。”武晟北拿出信件送上去。 “好的。” 白袭沉拿着信就走,完全不想留下来再说说什么,迫不及待的背影倒是很不想留下来。武晟北眼睛里闪动着掠夺的火焰,既然她不愿意走,那么他们也只好用强制的了,为了齐原王,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只是这个二小姐令他感到大吃一惊了。 白袭沉刚刚出了院子,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口,令她心里一惊,一出门就遇见贼了吗? 第二十二章 匈奴公主突访 白袭沉被一只大手扣住,惊恐的用力挣扎,早知道就叫人跟来了,现在车夫在巷子外面,她要是被人xxoo了,是完全没有一点反抗机会的。 “别慌,是我。”十刹夜忍不住还是出声了,因为她的反应也太激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白袭沉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白袭沉一脸的防备,甚至把手中的信件窝进了袖筒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防他什么。 “看看你们大汉是不是又玩出了什么花招来。”黑夜中看不见那碧绿的眼睛,但是讽刺的味道很重。 “花招倒是没有,但是却有个楼兰的王爷爬墙角。”白袭沉反唇还击,淡然一笑。 “我要是爬墙角,也要看看是不是某人出墙了,俗话说瓜田李下。”她以为他是吃素的吗? 白袭沉微微一愣,有点好奇了。 “你知道的中原的东西似乎很多,你学习过?”她不解,虽然她醒来的时候语言沟通没有问题,但是他说话中似乎总是透着点中原的文化的底蕴,不似一个单纯的野蛮人。 “中原?”一听到这两个字,十刹夜浓眉皱起,他一点也不喜欢,更甚至厌烦那段记忆,他不再说话只是拉着自己的王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白袭沉看他不再言语,似乎很生气,这个男人她总是捉摸不透。她也就由着他拉着她的手臂,一路到达马车处,才回到楼兰狼王府上。 …………………………非月非夜~~~~~~~~~~~~~~~~~~~~ 轻盈的灯火刚刚点亮,十刹夜和白袭沉刚刚才到府中,却发现府门外有几辆马车,而且是完全陌生的。 “怎么回事?”十刹夜看着守门的人,觉得此刻事有蹊跷。 “回狼王,是巫女大人的安排,将匈奴来的塔莎娜公主送到此处照顾。” 听完侍卫的话,十刹夜急速的走进王府。 还没进入客厅就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阵阵的欢歌笑语声,完全把他这个主人当成了外人。房间内坐着塔莎娜,她一看见十刹夜立刻双眼冒桃心,令紧跟其后的白袭沉忍不住的翻白眼。虽然十刹夜长的是很令人流口水的类型,可是她似乎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夺西乌翡翠绿的眼睛在灯火下更显诡异,他那张妖媚般的脸含笑迎来,完全像是狼王本人。 “是打扰到了,我都不知道狼王府什么时候成为驿馆了,可以随便进出,更不知什么时候你夺西乌成了狼王府的主人。”十刹夜沉冷的气息缓缓凝固了一房的欢乐,径直走上主位坐下。 “狼王哥哥,你也别生气啦,是我叫夺西乌带我来的。”塔莎娜看着阴冷的狼王,立刻讨好的撒娇。 “不知道匈奴王的塔莎娜公主此刻来意欲为何?”十刹夜唇角上扬,露出点冷静的辰光,他不相信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方便。 第二十三章 各怀鬼胎 相对于十刹夜的冷脸,匈奴公主脸色僵硬了点,但还是很白目的没有感受到一般。 “夜哥哥!”塔莎娜有点小小的委屈,哀怨的看着十刹夜。 一声夜哥哥引来一记冷眼,塔莎娜更是瑟缩了一下。夺西乌悠闲的喝着茶,透过有点蒙黄的光线打量着一身盛装的狼王妃。暗色的灯光中,他就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那双乌黑而又明亮的眼睛,是一种清冷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家里那些姬妾的愚钝。 “夫君,我先行告退了。”白袭沉行了个礼,转身离去,完全不在乎一室的沉重和塔莎娜那双窥窃的眼睛。 夺西乌看着好戏,一眼就明了的知道他们是貌合神离的夫妻。轻快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异常的畅快。 “夺西乌,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塔莎娜公主不去行宫。”十刹夜打断夺西乌的视线,他对他的女人关注太多了,令他不爽。 夺西乌有点妖娆的脸笑的十分灿烂“此次你纳了大汉的女人为妃,你倒是想想匈奴王的塔莎娜该如何是好呢?” “你娶了那个女人也要娶我,这个是父王说的。”塔莎娜看着夺西乌为自己说话,她立刻表明来意,对于刚刚的那个瘦小的女人,她完全不放在眼中。以后要是狼王娶了她,她自然知道怎么样除去异己。 十刹夜不语,只是冷冷的看了夺西乌一眼,他心里大致已经明白。一只老狐狸,在他面前搞这些事情,大家似乎都把他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了。 ……………………非月非夜………………………… 白袭沉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青云已经趴在桌子边上睡着了。借着烛火,白袭沉抽出袖中的信件,细细的读着。越是往下看,她的脸色就越加的苍白,这封信令她担忧。 看完,直接用火烧了丢进盆中,刺鼻的布料味道熏醒了沉睡中的青云。 “着火了,小姐。”她一惊一乍的迅速坐起来,慌乱中竟然把烛台都掀翻了,结果是没有着火却差点着火。 “小姐,对不起,我不敢睡着了。”青云一个劲的道歉。 “起来吧,我不习惯别人动不动就跪在地上,又不是天生的奴婢。”白袭沉托起青云,倒是很同情这个小丫头,很辛苦。 “谢谢小姐……”青云眼中闪着泪花,以前的小姐,要是她睡着了,她只会将她交给主管。她家的小姐,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但是此刻的她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和感,令她心里暖暖的。 “我最近有点忘事,更何况是淹了水,头也痛。”白袭沉还很是夸张的揉捏着自己的脑袋。“咦,小姐,你怎么会这样啊?”青云又开始着急了。 “不用。”白袭沉迅速的拉回冲动的丫头“我都有点忘事了,家里的人是怎么样的,你说说给我听吧!”白袭沉等着 鱼儿上钩。 第二十四章 遭遇鞭打 青云有点为难,可是看着小姐渐渐不同于往昔的沉默,她咬咬牙才吐露出事情的真相。 白袭沉漠然不语,只是听着,眼睛里除了淡淡的受伤倒也没说什么。说了一会,白袭沉自己打住,进了房休息,也不再听更多的事情了。 第二个女儿,青楼女子出身的母亲,除了一张绝色容颜就没什么吸引人的了。虽然听着青云的话,有点安慰她的意思说些好话,可是今天的一封家书便什么都不言而喻了。 信上说叫她盗取机密,要是敢反抗就等着他们一家人都跟着她陪葬。听话中的口气,拿他们那些从来没有对她好过的人的命来威胁她。她白袭沉只是觉得可笑,什么叫做有信息送到什么地方,却完全没说一句贴心安慰甚至想到她的下场的话。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此刻的白袭沉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跳井。这样的一个家族,还真是有刘邦的影子,为了自己,子女的死活完全不在乎。 ……………………非月非夜……………………………… 什么叫做踢馆,什么叫做嚣张的没有自知之明,现在白袭沉是完全了解了。 “喂,我叫你呢?”一身华丽的,几乎要刺瞎人眼睛的孔雀远远的叫住了正要去照看花卉的白袭沉。 白袭沉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她站着不语看着那团闪闪的球慢慢的走来。 “你是狼王哥哥的女人?”塔莎娜有点不屑。 “不是女人,是狼王妃。”白袭沉应付自如。 “什么狼王妃,不过是西汉进贡来的女人,嚣张什么,以后王妃的名号也只要我可以有。”还没得到王妃的宝座,塔莎娜就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哦,狼王妃似乎不是我自己封的,你要是想封个妃子可以去找狼王大人,小女子我不奉陪了。”任她是个什么东西,她白袭沉都不想搭理这么白目的女人。 看着转身要走的白袭沉,塔莎娜一脸的怒火,这个女人敢看不起她。一火大,她也不管什么狼王妃,她只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小的西汉女。 “啪……”一声霹雳般的鞭子声回荡在寂静的庭院里。 白袭沉被鞭子的猛力直接抽飞在地上,血立刻就染红了她那席初初才换的新衣。 “你也不过是西汉的女人,我开始匈奴的公主,要什么没有,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看不起我,这个就是下场。”塔莎娜一脸的得意洋洋。 “哼,果然是野蛮人,和地上爬的野兽还真的没什么两样。动不动就恼羞成怒还真是野兽类的行径,没有进化过来还真是乱跑。”白袭沉忍着痛,讥笑的还口。 “你这个贱人,敢说我是野兽。”塔莎娜更加愤怒。 “我又说吗?倒是你自己还有点自知之明。” “你……”塔莎娜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举起鞭子就要继续抽下,一直大手横出用力的抓住了那再次打向的女人。 第二十五章 夺西乌 塔莎娜的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愤怒的看着来人,此人就是夺西乌,那个支持她登上狼王宝座的男人。 “放手,夺西乌。”塔莎娜怒火的双眸瞪着夺西乌。 “公主,还望息怒,她怎么说也是狼王的妃子。要是此刻你的暴行被狼王知道,我想他一定会在今天将你赶出府的。”翠绿的眼睛,看似真诚,实则带着冷漠和轻视。 “哼,迟早这个女人都要滚出楼兰,不过是一个西汉送来的交换品。”塔莎娜愤愤然的甩袖而去,飞扬的黄色发丝在阳光中异常的妖娆。 夺西乌看了眼地上有点抽搐的白袭沉,轻笑着走上前一把扶起她。这个女人真是瘦小,一只手都可以提起来,和楼兰的女人比起来真是差别很大。中原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甚至他的府中都有供他玩乐的中原女奴,但是相较于那些女奴,这个狼王妃更是胜出更多。白皙的脸蛋,一汪深深的眼眸,那秀丽的眉眼,都令他感觉到了一股淡雅和贤淑的美。 白袭沉微微的蹙眉,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是不是看的太久了点。 “谢过大人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白袭沉学着古人的话,娇滴滴的演着戏,她十分的想要逃离,可是无奈却发现自己不能挣脱他的桎梏。 “大人,小女子自己去处理就好了。”白袭沉心里十分的不耐烦,她是动物吗?她厌烦了他那种窥窃的目光,这个眼神令她有点害怕,她可不希望自己被人像看肉一样看着。 “不用客气,美人。”轻佻的一笑,夺西乌完全没有一点自觉。就是不放开手下的柔软,这种美丽令 他十分的向往。他小时候家里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她全身都美丽,只是那双璀璨的眼睛如蓝宝石一样漂亮。最后他找人剜了她的眼球,却发现无聊之极,完全不美了。此刻这个女人,从他第一面见到,他就浑身颤抖想要她。 “请大人放手,我自己去处理就好。”白袭沉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臂。 “话说我倒是很喜欢你,尤其是这张脸,真是美的令人震惊!”夺西乌的修长的手指拂过白袭沉的脸,令白袭沉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感觉。耳边的话语暧昧不清,男人独有的气息微微的钻进她的鼻子,令她异常的紧张。想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被男人喜欢过,现在竟然被一个这样的男人盯住,令她害怕的不知所措。秘书的精明在这里似乎完全无用,变成了一锅粥。 第二十六章 新仇旧恨 “你们玩的很乐嘛!”凉薄的声音冷冷的刺破尴尬的场面。 夺西乌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眼来人,手轻轻一松,白袭沉便从他的怀里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还行,今天再次近看,才发现你的王妃真是异常的美丽动人。” “再动人,也不是你的,你也要认清楚她的身份。”利剑般的眼放射出警告的光芒。 “身份,什么身份,狼王妃吗?”夺西乌笑的张狂,完全是看一个笑话。 “她本来就是本王的妃子,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狼王妃,我记得你的狼王妃似乎是死了吧,何时她又活过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夺西乌阴邪的眼睛来回张望,完全不在乎十刹夜的脸有多黑。 “夺西乌!”一声怒吼炸开在原地。白袭沉微微一缩,她很痛,现在只想逃离是非地。看也知道,这两个人有仇。 “不对,你应该叫我夺西乌弟弟,我的姐姐怎么说也是你的正妃。虽然她死了,但是也是你狼王的妻子。”他是完全看不见他的怒火,他可没有忘记他的姐姐是死在他的手里。 “狼王的妻子,就凭她也配吗?”十刹夜眼睛曝露着凶光,甚至是恨意。 “为什么不配,要不是你她会死吗?”夺西乌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怒吼出声,邪魅的脸如同恶鬼袭来。 “你还真是说笑,她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十刹夜冷笑,同时回头来看见悄悄拉开距离,痛的呲牙咧嘴的白袭沉正有逃跑的嫌疑。这个女人,给他果然戴绿帽子,现在竟然要逃。怒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步向前,不再理会夺西乌。 看着十刹夜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逼近,白袭沉真想要逃。她怕了,他那样怒气冲冲的样子,令她第一反应地牢。 “我什么也没做,而且你的公主打伤了我,所以你不可以对我动粗。”白袭沉先发制人。 “打伤了你,塔莎娜?”眉毛微微蹙起,看着她身上赤目的血痕,有点不悦。她是他哥哥的女人,他怎么样也要护着她,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是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再纳一个女人,会是怎么样的生活,真是期待啊!”夺西乌阴沉的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袭沉雪白的肌肤和倾城的容貌。 “不用你管,至少狼王府不欢迎你。”十刹夜一把提起地上的白袭沉,他还是要带她去处理伤口。 “哈哈,我会看着的,十刹夜,看到你痛哭流涕求我的那天。”夺西乌说完头也不回的大笑出了门。 沉寂的院子,白袭沉完全不敢说话,任由十刹夜抱着她去处理伤口。可是秘书八卦的本性没变,她偷偷打量他刚毅的脸孔,真的有点想知道上一任王妃是怎么死的。好奇,还有点担忧,微微的而已,她劝说自己,八婆本性。 第二十七章 上药就要咬你 十刹夜将白袭沉丢在软椅上,怒火往往在内心里燃烧才恐怖。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十刹夜冷冷的看着那血在她的身上慢慢的侵染。 “是,狼王大人。”难得一次,她没和他对上,竟然出奇的配合。 十刹夜也是一阵,她竟然没有和他顶上。扯开她的衣裳,想要为她上药,却听见白袭沉一声尖叫。 “你干嘛脱我衣服,我自己来。”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但是她还是有点女人的保守的。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衣服,她坚决不退步。 十刹夜邪邪一笑“你不是豪放的很吗?那夜该看的我都看了,你还有什么好装的!”他嗤之以鼻,豪放女什么时候变成小家碧玉了。 白袭沉脸色涨的通红,她有点结巴“我……我……我自己来。”夺过他手中的药,她想要自己上药。 十刹夜好笑的看着她倔强的脸,不得不提醒她“你的伤是在身后吧,你要怎么上药呢?”他站在一边好笑的看着 她动作一僵,有点为难。 不再多说,用力的扯开她的上衣。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凝脂一样的肌肤立刻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白袭沉不语,用力的拉住衣服遮住前面的身体,她告诉自己,反正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又不是没穿过小可爱。露就露了,她任由他带着茧的手在她身后摩挲。一阵阵小小的电流似乎也激荡在她的身上,令她浑身一震颤抖。 十刹夜很努力的,很专心的将眼睛定在那道触目的伤口上。伤痕很深,必然会留下疤痕,他有点不忍。她是须罗辰的女人,他要完整的还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特制的药物,刚刚打开就闻见刺鼻的腥臭味。 “你在给我擦什么东西,好臭!”白袭沉捂着鼻子,有点不大乐意的扭动身体。 “等下有点痛,你最好不要乱动,但是至少不会留下疤痕。”他微微的捏住她的肩部,叫她不要乱动,撒到别的地方会伤皮肤。 听见他这么说,本来不怕的,现在白袭沉心里有点毛毛的,她抓住十刹夜的胳膊想要坚持一下。 突然一阵剧痛,比鞭子抽到还要痛,白袭沉痛的不知所以。张口就咬上眼前的东西,直到口里有点血腥味,她才迷蒙的睁开眼,她咬了他。有点尴尬的迅速放开,她俏丽的脸蛋通红。心里不停的骂自己,是属狗的吗,见人就咬。 看着药物渐渐的散去,融入那道伤痕,他才放开她。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她一痛就咬人,他现在是见识了。 “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她有点磕巴的解释。“我知道了。起来吧。”他竟然好气的没有嘲讽她。 “哦,谢谢。”白袭沉闷闷的说了一声谢,要起身时不留神衣服没抓稳掉在地上。 气氛立刻凝固起来,这个是什么场面啊!女人的衣服落地,就穿着一件兜衣,大男人十刹夜墨蓝的眼睛闪烁着点点yuwang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