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游之我在天堂见过你》 编号89757 华灯初上,明亮的街灯照亮水泥铺成的道路,深秋的夜晚有一丝凉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旋转一道弧线随后落下。 在马路旁,成雪左手挎着包,右手拿着电话挨在耳边,嘴巴滔滔不绝一张一合。 “好了,我知道啦,,马上给你买回来!”说完,不等对方出声便挂了电话,瑟瑟发抖在公车牌下面跺着脚,一脸的无奈,真是的,天气这么冷还要我出来买东西吃,说是没东西吃睡不着,切,我有东西吃才睡不着呢!才怪•;;•;;还好不是我出钱。 突然,对面马路滚出一个篮球,三岁大的小孩屁颠屁颠追着篮球跑到马路中央。 与此同时,同一条车道一百米处,一辆货车高速行驶,货车司机戴着耳机忘我哼着小调,根本没注意道路上那个瘦小的身影。 “小心!”成雪扯着嗓子喊。 小孩不明所以抱着篮球看着愈来愈近的货车,天真无邪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不到十米的路程,在货车来临之际,成雪已经将小女孩推离了车道。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强烈的白光刺痛着双眼,巨大的闷响,时间静止在北京十点整。 •;;•;;•;;•;;•;;•;;•;;•;; 清幽的鸟鸣声,四周以片翠绿,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萨在成雪小巧精致的脸上,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似乎在做着某些美梦。 高楼大夏,成排的工人服侍着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凉了用钞票烧着取暖,人生中最美的意境,成雪咯咯笑着。 她的身边站着一袭白衣男孩,眼睛静静注视着躺在花瓣里睡得正香的女孩,嘴角玩味似上扬,右手的食指轻轻一动,花瓣听话似合拢。 “啊~救命啊!”成雪在梦中被人打劫,猛得惊醒,满身虚汗坐起,拨开花瓣把头露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你终于醒了?”白伊蹲下来与她平视,唇角冷笑, 天!成雪惊讶张嘴,千年一见的帅哥,肌肤白皙得弹指可破,剑眉星目,唇若涂脂泛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美得不似人间。 “你是谁?”成雪好奇看着眼前这个男孩。 “我是天使,编号89757,你也可以叫我白伊” “天使?”成雪僵硬着嘴角,思绪飞回了身体被撞飞那一幕,mmd,买个东西也能断送性命,人生的悲剧。 “我死了?”成雪突然觉得有些伤心,以后再也不能看到爸爸妈妈了,还有我最亲爱的弟弟,以后想帮他们买东西都不行了。 白伊微微一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成雪。 “你的寿阳未尽,地狱不能收你,天堂也不能进” “那这里是哪里?”成雪环顾四周, 树绿得苍翠,小草青得新绿,空气中有香香甜甜的味道,还有一朵朵盛开得比人大的花朵,该不会是食人花吧?老师都说漂亮的东西信不得•;;•;;•;; “这里是天堂后备花园,专门给你们这种要死又死不了的人准备的,你现在坐的那朵花是保护你的灵魂不被吹散的,一旦离开花,你就会烟消云散”白伊耐心的讲解,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要问一遍,弄得他快郁闷而死。 “既然我不能上天堂,又不能下地狱,那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的肉身都已坏死,修复需要点时间,所以你暂时就留在这吧” “不行,呆在这我宁愿死”成雪拼命挣扎,四肢都被花缠住动弹不得,十足孙悟空当年被压在五指山的感觉,真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过的,我现在就想死。 “那只能帮你找替身了”白伊无奈叹口气,非自愿留在花朵的人,也会烟消云散的。人类真麻烦,尤其是女人。 直立,眼睛射出两条白光穿透云层,似乎在寻找什么。 “什么是替身”成雪嘴巴忙个不停。 “在对方生命终结的五秒内进入她的身体,你就能用那具躯壳存活下来”白伊收回光线,嘴角一抹淡笑,右手轻轻一摆,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打开,缠着成雪的花心退回原处。右手五指叉开,从手掌飘出一阵白光裹着她。 成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光吓一跳,慌乱中抓住了白伊的手,两人消失在白光中。 •;;•;;•;;•;; 我的前世竟然是头猪 一百年前—— 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照在枯燥的树干上,可怜的叶子落了一地,黑油油的乌鸦孤独站在枝头,它的底下,被落叶覆盖的地上躺着一头猪,奄奄一息却又不忍闭上眼。 刹那间,云层里射出两屡交织在一起的白色光体,落在猪的同时消失,一切恢复原本的寂静。 “哎呀,好痛”那头猪动了动,幽幽的女声传出来。 “喂,那个谁,你在哪里?”胖猪挪动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石头上,小心翼翼探头审视,可是,这里是哪里?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和一片的落叶。 “我在你肚子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肚子传出,似乎能看到白伊阴沉着脸的摸样,成仙一千年,他处理过无数类似事件,却没一次帮人找替身连自己也陷进去的,传出去不是被人笑死? “哈哈,白大仙,你跑到我肚子干嘛?真好笑”成雪伸出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刹时,看到手的一瞬间,脸色吓得发白,摇着猪蹄在眼前晃了几下后,确定自己没看错后, “啊,你怎么把我变成猪的样子了?”猪吼声震了一片落叶。 “这我也没办法,你的灵魂只能回到你的肉身”懒懒的声音传出来 “什么意思?”成雪征了几秒,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这是你前世的肉身” “什么!你骂我是一头猪就对了!”成雪激动得大叫,腾出一只手拼命拍打自己的肚子 但是,, 好痛,揉揉肚子,唉,都怪脂肪太厚了•;;•;;•;; 白伊窃笑,伸了个懒腰,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不想做猪的话,就去死吧” 这句话传入传入成雪的耳里,不禁暴跳如雷。 “你居然叫我去死?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别忘了,我死了你也得死,无良的神仙!” 白伊的额头蒙上n条黑线,嘴角不停的抽搐。 “你只不过是一缕幽魂,死了,灵魂就能脱离肉体了,我也能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呃,那•;;•;;•;;会不会痛?”成雪担心地问,死?她想都没想过。 “左边有个悬崖,跳下去就没事了”白伊虽然在成雪的肚子里,噢,不!是猪的肚子里,但眼睛还是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的,他早就注意到左边的悬崖的高度,跳下去绝对死路一条。 成雪往左靠了靠。小心翼翼探头张望,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黑压压的一片云绕在半壁,光是看一看就觉得心惊肉跳,哪还敢往下跳? “呃,我觉得,做猪也是应该珍惜生命的”说完,慢慢的往后退到安全的地方,长呼一口气,好险! “赶快跳!听见没有?”此刻,白伊真的很想把她扔下去,可惜他被困在猪的肉体里,无法施展法术,也无法出去,更无语问苍天。 “哈哈。我就不跳,怎样?我就是要把你这条小猪生出来,让你也做一头猪,哈哈。哎你踢我干什么?”成雪乐呵呵的转身离开。 云层里,射出一道残阳金黄的光,柔柔撒在猪的身上,落得一个漂亮的剪影,踏着泛黄的树叶,渐行渐远。 沿着这条路下去,是一片森林。树上只有几片零星的黄叶,微风吹过,又下起一阵叶雨。一棵树后藏着一个神秘身影,贪婪的目光落在那头猪的身上,嘴角邪恶泛起笑意。 “停下,前面有危险”白伊突然道 成雪自然不信,扭动着尾巴优哉优哉走着。 “你就死的着条心吧,我是不会去死的!啊•;;•;;” 随着叫声,一张网凌空而起,结结实实把成雪困在里面。 白伊抹汗,说了有危险的,偏偏不信,不听好人言,吃亏果然在眼前。 “喂,谁那么缺德,快放开我”成雪手舞足蹈地嚷嚷。 “你的叫声在人类的听觉里只是猪的叫声,省点力气吧”白伊劝道 “你不是神仙吗?快点把它变走,然后再变双翅膀让我飞走。”成雪幻想着,似乎看到一头猪在天空飞翔。 “我们神仙进入的凡间的肉体,法力就会全失,想要翅膀就去死吧” “你这个死神仙,干吗老叫人去死啊?我就不死,你能拿我怎么样?啊!干嘛又踢我!”成雪衣阵惨叫。 白伊气得直冒烟,双脚使劲踹着那层厚厚的猪皮,惨烈的猪声传遍天空。 我的一世 牧人凑近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搓搓手掌,邪恶的笑容开了一脸,嘿嘿,又收获!拖着成雪,哦,不!一头猪,尽兴而归,道路划开了一条小道,伸向远方。 成雪被安置在凉棚里,潮湿的地面铺着几缕干草,一群蚂蚁在草堆安居乐业,角落里放着一盆馊了的稀饭,一头猪伸长鼻子嗅了嗅,厌恶地转头离开。 “怎么这么臭啊?”脚下湿湿的,软软的,低头一看,一坨屎赫然在脚下。 “啊啊啊啊!”成雪大叫着单着脚转来转去。 好身手!一旁的牧人顿时对猪肃然起敬,捧着饭坐在家门口,津津有味吃着。 成雪咽了几口唾沫,手轻轻拍了一下肚子。 “哎,神仙,我饿了,快点变点东西出来,不吃饭你也会营养不良的。” “没关系,我是不用吃东西的”白伊淡淡一笑。 “你不吃东西没关系,我不吃东西会死的,我死了你怎么办?”成雪把自己说的楚楚可怜,眨一眨猪眼,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你忘了我的目的就是想你死吗?” 成雪无语,拉拢着脸靠在干草旁,反正馊饭她是不会吃,平时在家经常吃猪肉,没想到真的变成猪了。呜呜,好饿,好想念妈妈煮焦的饭菜。噢,对了,睡觉,睡觉就不会饿了!成雪心里计划着,头一歪便睡着了,果然,猪永远不用担心睡眠问题。 这样过了好几天,成雪依旧滴水未进,每天趴在地上仰望远处的天空,眼泪狂流,呜呜,我要回家! 牧人看着成雪日渐消瘦的身体心疼不已,万没想到捉了一头有抑郁症的母猪啊•;•;万般无奈之下铸铁磨刀,半眯着眼睛放射出危险的讯号。 成雪侧目看见牧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心里不自觉有些害怕,可由于多日未吃东西,身体虚弱得无力动弹,只能眼看着他越走越近。 “白伊,他,他想干嘛?”成雪趴在地上原地倒退,警惕盯着牧人。 “傻仔都能看出来”白伊声音有些兴奋,终于可以挣脱这肉体了!这些日子他都快憋疯了。 “呜呜~不要啊!” 在成雪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牧人把刀一横,血溅了一地。猪身飘出两缕白烟,有道空中变成一男一女。 “好可怜的猪”成雪含泪望向牧人杀猪的残忍画面,每一刀下去,就像在割自己的肉,好痛! “妇人之仁,没见过杀猪,还没吃过猪肉吗?你吃猪肉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它可怜?”正在舒展筋骨的白伊丢给她一个白眼。 一滴泪从成雪眼角滑落,微风吹过,成雪的全身像云雾一样被吹散。在空中慢慢飘拂。 白伊一惊,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左手掌心画了一个圈,圆圈形成了强大的保护罩,阻隔保护了成雪周围的空气。白伊低头微微张开双唇,在唇与唇之间相隔一厘米停下,真气至口腔传入成雪的体内。 被风吹散的云雾刹时修复。自伊揪着成雪的衣领凌空跃下,在半空消失不见,穿越结界,跃入另一个时空。 几朵白云装饰着深蓝的天空,低下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林里充满血腥的气息,在血染红的土地上,尸体纵横交错的布着。一身穿紫色长衫的女子斜斜靠在被剑气折断的竹子旁,右手握着滴着血的剑,左手捂着受伤的胸口,脸上因疼痛而变得苍白,汗珠顺脸颊落下,不甘的瞳孔危险半眯着,轻抿的嘴唇失去了血色,终于,身体无力支撑在地上,瞪着的双眼缓缓闭上。 天空突然出现两条银白光源直线下降,一条光源注入女子的体内,一条光源则变成白伊站在她旁边,微风吹过。轻轻掠起他的头发,成雪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缓缓睁开。 “呃,好痛!”成雪的脸扭做一团,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动了动身体慢慢坐起来。 “别动”白伊单膝跪下,右手扶住欲倒的成雪,左手张开附在成雪胸口十厘米处。白光从手心散出莹黄色的粒光,填补了在流血的伤口,血像时光倒流般缩回,就连衣服的割痕也回复了整齐。 白伊收回手,扶起了还在疼痛状态的成雪,看着成雪皱得像核桃似的脸。冰冷的脸不禁浮现了一丝笑意。 “不痛了耶”成雪摸摸胸口,咧开嘴笑,做神仙真神奇! 身体转了几下,脚下被某物拌了一下,直接摔倒在死尸旁。 血红的眼睛死瞪着她,眼里的怒气犹然可怕,嘴巴嘴巴半张开着,鲜血顺着嘴角涌出,血腥的味道让胃忍不住翻江倒海。 要杀我的人 “啊!”成雪急忙跳起来踉踉跄跄倒退几步,跌入白伊怀中,稳了稳狂跳的心,怀顾四周。 触目惊心的血红映满整个眼球,尸体横竖交错折叠,林间充满血腥的恶臭。 成雪目瞪口呆悄悄抓紧白伊的衣服,不慎脚又踩到了死尸的手,吓得她急忙跳上白伊的怀里,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颤抖着声音说 “死,死人” 白伊看着满林的死尸觉得有些诧异,想必这里经过一番恶战吧,折断的竹子,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们,断手断脚的什么样都有,白伊把目光移向怀里直打哆嗦的成雪,陷入深深的沉思,阮成雪的一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刚才他只想带她回八世,怎么会跌入一世?难道是他法力错乱了吗? “你先放开我”白伊轻声道。 成雪不语,摇摇头,更用力抱住他。 白伊皱眉用力推开她,看到她吓得铁青的脸忍不住叹气。跃入半空,双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喃喃细语念了几句咒语,白色的光圈在身边不断圹大,一些星零的光碎飘出缓缓落下,光碎与死尸交接的瞬间,死尸变成了绿草迎光而长,地面一片翠绿,空气中的血腥味换成淡淡的花香。 白伊轻轻降落,阳光洒在他一身纯白的衣服上,犹如一个炙热的发光体,那样光彩照人,手随意插在裤袋里,轻步含笑走向成雪,天使,绝对的天使!成雪差点口水妹流出来,完全忘记了刚才某人害怕的摸样。 “那些尸体去哪里了?”成雪看着随风逐浪的小草不禁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人类死后,身体回归泥土变成植物的养料,老师没教你吗?”白伊轻笑越过她。 “那这些人•;•;是她杀的吗?”成雪急忙追上去,想要问清楚,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可怜巴巴指着自己询问。 “应该是,详细情况我需要回去查清楚”白伊脸色一沉,还有查清楚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成雪猛地抓住白伊的手,像是受了不少惊吓,小脸上出现了惶恐。 “你要走了吗?” “嗯”白伊淡淡应着,眼光停在远处一棵大树后,疑惑皱起了眉头。 “不要走•;•;•;”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回过神来,白伊已经站在远处的大树旁,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 树后躲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穿着破烂的衣裳,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她的左肩被剑刺穿了,血液染红了衣裳,女孩看到白伊,警惕的往无路可退的路挪了一下,嘴里艰难呼吸着,当她看到程雪笑着跑过来的时候,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看什么看?救人啊”成雪不忍心看女孩流血的摸样,轻轻推了一下他,却遭来白伊一阵白眼, “我的法力用完了,需要休息一天才能恢复” 在神界,也有法力的用量与限用,只有高级的神仙才有永久的法力使用权。刚才救成雪用了太多了法力,现在根本无法施展法术。 “什么!你不是神仙吗?哪有这么差劲的神仙啊?”成雪在白伊的你怒视下越说越小声,好歹刚才他还救了自己呢。 “我差劲?刚才是谁救你的?”白伊轻挑眉毛。 “我•;•;•;”顿了顿,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瞪着眼睛 “忘记了,怎样?” 白伊裳给她一个暴栗,这女的怎么回事?脸变得这么快? “你干嘛?踢完我的肚子还不够啊?又来敲我脑袋”成雪委屈地捂着脑袋 “你这女人话真多”白伊无奈摇头 “你这男人真讨厌,鉴定完毕”成雪朝他作了个鬼脸 天仪看着两人忘我的吵架,额头猛飙汗,捂着伤口站起来,疑惑的打量着成雪,冷面杀手潇湘子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白伊最终放弃了这无聊的游戏,转头看向天仪,成雪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嘴角笑着靠近天仪。 天仪似乎在等待成雪松懈的机会,冷笑扬起手中的剑向成雪刺去。 成雪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忙侧身闪过,跳出了好远,大喊。 “喂,你干嘛?那个东西刺了很痛的!” 要不嘴对嘴喂你 “拿命来!”天仪站稳脚步,顾不得身上的伤又挥着剑进攻。 成雪的眼里闪过一道紫色的光,一张脸瞬间冰冷,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了天仪挥过来的剑,稍一用力,剑抛出半空稳稳落入成雪手中,挥剑至天仪脖子一厘米处停下,成雪像噩梦般惊醒,剑哐当落地,难道刚才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拿浓郁的杀气连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一旁的白伊趁机点住了天仪的穴道,狂流不止的血液开始慢慢凝固。 “你是怎么回事?”白伊的眼神有些薄怒,看着剑法熟练的成雪,心里的不安愈加的强烈,回到这里绝不是偶然,可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成雪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眼睛不小心与天仪对视,这可爱的孩子,刚才是怎么动了杀念的?感觉有股力量的体内控制着自己、 “你没事吧?”成雪小心翼翼向天仪询问。 “哼,要杀要剐随你便”天仪板着脸回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成雪很抱歉的向她鞠躬道歉。 白伊眼睛扫描着四周,似乎找到了什么,收回目光,打横抱起天仪,走出两步,转头对成雪 “别说了,先带她去疗伤吧”说完,快步向他发现的地方走去,正在自责的成雪看到走远的白伊,忙追了上去。 “放开我,你们会不得好死的!”被定身的天仪破口大骂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们!” 白仪皱眉,点住了她的哑穴,这一次,真的是哑口无言。 在竹林深处,一座简陋的茅屋炊烟袅袅升起,庭前一圆石桌,四张石凳如守卫般伫立围绕着石桌。圆石桌面上划分楚汉两河,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楚边,手持棋子深思着,一位少年轻的男子坐在汉边耐心等待对方的进攻,旁边两石凳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或在棋盘上指手画脚,或围着石桌追跑不亦可乎。 白伊与成雪走至门前,轻叩小木板围成的简陋的门,男孩(大宝)女孩(小宝)屁颠颠跑去开门,老者(李四)与男子(张三)亦停下战棋望向门外来人。 “打搅了,我朋友受伤了,不知能否借个地方疗伤?”白伊彬彬有礼走至张三面前。 “当然可以,公子请”张三站起来作请的手势引进屋,一面朝屋里人喊 “娘子,快去整理卧房” 跟在白伊身后的成雪被桌面上的楚汉棋吸引,饶有兴趣研究起棋来。 白伊回头看一脸深思中的成雪,努力忍住怒火,压低了声音。“阮、成、雪,进来” 成雪抬头一脸迷茫,更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毛,压低的声音有些愤怒。 “她的肩膀受伤了,你是让我亲自帮她脱衣服疗伤吗?” 成雪恍然大悟的大吸一口气 ,微笑附在李四耳边轻声道 “上车下马再将军哦” 说完,便跟着白伊走了进去。 李四看看残局,向成雪的身影投去些许赞许的目光。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复古的木板的床上刚铺了一张新的床单,夕阳透过窗帘斜照在地面上,喂房间带来一丝丝温暖。 白伊把天仪放在床上躺平,谢过两位,小梅和张三便走了出去。 白伊从裤袋掏出一青一白瓶子递给成雪,吩咐道 “白色外敷,青色内服,不要弄错了”说完,替天仪解开了穴道。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吃你们给的妖丹的”天仪冷着脸 准备转身的白伊停了下来,张嘴准备说什么,只见成雪笑嘻嘻窜到了天仪身边,在她面前晃了晃两个瓶子。 “要不,我用嘴巴亲自喂你,怎样?” 白伊轻笑走出房门,扣上了房门,房里只剩下眼神凶狠的天仪和笑容如抹春风的成雪。 “无耻”天仪干脆闭上眼睛不与理会。 “那好吧”成雪轻轻的惋惜声,走到桌子倒了杯水润润喉咙。 天仪侧耳倾听成雪的动作,良久未有声响,不禁疑惑睁开眼,不睁眼还好,仪睁眼把自己吓一跳,成雪正嘟着嘴向自己靠近,天仪差点没倒在地上,她该不会真的想亲下来?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天仪气急败坏大叫道,完全佩服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的潇湘子,只是她为何要救自己?难道又是另一个阴谋? 成雪满足地扶起天仪,喂她吃了药又替她敷了伤口才慢慢退去。 夜,慢慢深了,空中一轮明月柔和笼罩着大地,风轻轻吹打着竹叶发出 轻微的声音,院落内门栅上托着一盏用白色屏障盖着的灯火,隔绝的火与空气的接触,火幽幽地照亮了原本不大的院子,和着月光的射影洒在石桌旁的白色身影。 银色项链 风轻轻掠起白伊的额前的刘海,映着月光的眼睛静静地深思着,从九世跌入一世究竟意味着什么?一世的潇湘子究竟是怎么样人?想起白天竹林里的情景白伊默默低下头,靠着石桌继续深思着,一个能让血液流成河的可怕女子,成雪今天反常熟稔的剑法似乎冥冥注定着什么? 成雪悄悄来到白伊身后,侧头偷窥,他在想什么?眉宇间似乎有很多不解,成雪撇撇嘴,奸笑着举起手 “你想干嘛?“白伊阴沉着脸头也不回问道 成雪沮丧垂下手,在旁边空座坐下,叹了n+1口气,重新把目光移回白伊的脸上,啊,多么帅气的一张脸!完美的眼角弧线,高挺的鼻子,似笑非笑的嘴角,嘴帅的是他一屑不顾的眼神盯着我。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白伊突然止住,苦恼的想道:该不该告诉她嗜血的一世?看着一脸好奇的成雪,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或许,她更适合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我是在计算你什么时候会有第三次死亡?”白伊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成雪一张脸拉了下来,上次做•;•;•;猪的时候死得太冤了,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做成了烧猪,这次难得换得一副人的容颜,她绝对不轻易寻死得,本来还以为十二生肖轮回一次呢。 “哼,你就看着吧,我绝对不会死的” “希望如此”白伊轻笑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仿佛月球住着他的故友。 “少看不起我”成雪气鼓鼓瞪着悠闲看月亮的的白伊 白伊微笑不语,绝对不要死,一世的替身死了,灵魂无处藏身,就会随着风被吹散。 “答应我,不要死” “总算说了句人话”成雪贼笑 白伊解下脖子挂着的项链,吊坠由三环银色小圈组成,中间镶着实心小圆球,小球刻着两个字,白、伊。 “把手伸过来” “干嘛?”成雪不解,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一条银色项链映着月光落入手心。 “这条项链是用五晶之石制成,吸收天地间灵气,具有护心作用,戴上它,一般的妖魔接近不了你身边”白伊伸手盖住成雪手心,一缕缕白光至指间隙飘出,不一会儿消失不见。 “送给我?”成雪无比感激问道 “嗯” 成雪兴奋举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清香的气息自鼻孔传入体内与那股灼热气息正面迎击,似乎在淡化着什么,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谢谢”成雪脸上笑开了花 白伊笑着缓缓站起 “我有事要回天堂一趟,你自己小心点” 成雪的神色异常紧张 “你还会回来吗?” “恩”白伊简单应了一声,迈出脚步,回头,眼眸有些不舍。 “在这等我”说完,白光闪过汇成一个小白点。 一片落叶吹过白伊站立的地方,显得有些孤单。成雪在微风 中站着,手紧握项链,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会等你的,心里有股暖流,好温馨。 夜,深了。 冥王星天堂 天堂,就是人类所说的外太空,银河系里每颗星星都是神的住所,星星形状各异亦无实体场景,各位仙家根据个人爱好随意变出不同景物,天帝每天与各位仙家共议人间事的宫殿位于冥王星半空。冥王星地面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每一朵盛开的花蕾都具有保存灵魂的功能。 由于冥王星距离太阳较远,日晒不足,这里的气候、季节都不同与人间,土质的特别,是花开得更灿烂,天空七彩更替,长年吹着和煦的春风,夹杂着花香弥漫整个天堂。 一个闪光点在南天门霎时变大,白伊赫然站在门外,穿过无形结界,向大殿走去(南天门:唯一进入大殿的通道,两位天兵驻守,设有无行结界,等级低下的小仙、魔、人三者都无法穿越结界)此时已是巳时,各位仙家都已散去,只有天帝天母坐在七彩泥上怡然自乐地交谈(七彩泥,由七色泥石绘制而成,外貌唯美,实质似棉花般柔软)天母一身白色轻纱丝绸,头戴金银珠宝,皓白的两颊间点缀微红,朱唇轻抿,天帝雪白的袍服镶着金黄色龙纹,头发高束起,金黄色的发嚳不失庄重。, 白伊快步走入殿内,单膝跪下请安。 “拜见天帝、天母” “快起来罢”天帝缓缓摆手,一道无形的空气将白伊托起。 “白伊此次前来所为潇湘子之事?”天母嫣然一笑 “请天母指点” “天地间万物自有定律,又何必执着与结果呢?”天帝呵呵一笑,认真看着白伊。 “天地自有天地间的浩劫,我们亦无权干涉,若你想知道潇湘子之事,可以去找议使(掌管天、魔、人,三界全说)”天母补充道 天帝挥一挥手,白伊的手上出现红、黄、绿三个锦囊,天帝与天母相视一笑,消失在大殿。 “遇到危险时打开锦囊吧” “快去吧。孩子” 大殿回应着天帝与天母的声音。 白伊征了征,将锦囊隐去,转身走出大殿。 “白大哥,送你一枝花吧!”一打扮天兵模样的男子捧着一朵花凑到白伊面前,真诚地笑着。 “不用了,谢谢”白伊点头微笑,转身快步走出南天门,便消失了。 “哎,错过了的姻缘便没有了啊”天兵无比惋惜地摇身一变,白光一闪,月老拿着红色戒指看着白伊消失的方向,小小的戒指刻着精致的一个字:雪。 白伊来到议使府,踏脚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翠绿,书本漂浮在半空中,一片书海井然有序。 “小伊,这是你要找的书”议使把早就准备的书递给白伊。白伊右手捧着书,无形的空气将书托入空中,书本的内容化成视频一幕一幕闪过眼前。 白伊在天上待了半刻钟(相当与人间7天)便回去了。 再次回到竹林已是午时,太阳挂在高空灼热着地上每一寸土地,空气中飘着浑浊的灰尘,隐秘的竹林中的小茅屋此时寂静无声,院子还残留着被火烧过的焦味,周围的竹子有飞镖射过的印痕。 白伊的心跳漏了半拍,无法呼吸,脑袋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成雪! 他跑入房间,房内整齐得不像打斗过,桌子、椅子都在原来的位置,张三李四一家人也不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无意中,白伊发先了一颗保存完好的棋子,歪着头看了半天,皱着的眉头有些舒展,这个,应该能用‘转移术’吧? (转移术:施法者将自己的灵魂与某物暂时交换,以物体的视角观看该物所看到的事情) 棋子旋转上升,由棋内发出的白光点将时间逆转。 我不是潇湘子 白伊离开的第七天,竹间小茅屋,卯时。 成雪伸着懒腰走下台阶,秀眸惺忪,纤纤玉手藏与轻纱内,出晨的光透过竹叶斑驳洒在成雪红嫩粉腮上,轻轻呼吸着早晨的空气,嗯~好舒服。 白伊的脸有些微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成雪,没想到这丫头长得还不错。 李四坐在石凳上自己与自己对棋,张三在天微亮时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打猎。小梅在屋后的土地翻新土壤,天仪不得动弹在床上躺了六天,无论她怎么骂,成雪只回应一句:我不能揭开你的穴道。其实她根本不会解穴。。。。 “爷爷~我来跟你下棋”成雪大摇大摆走到爷爷对面坐下。 “呵呵,好啊”爷爷慈祥笑着,重新整理棋盘。 这几天来,成雪每天与爷爷大战象棋,每次都惨败,气得成雪每天失眠,就连在梦中也看到自己被棋子压得喘不过气。 二战下来,成雪建立的信心快崩溃了,她的这一方,只剩下一个将军。而且是被士兵踩在脚下的将军,疏忽,一时的疏忽,成雪如此安慰自己。 太阳已慢慢升起,张三带着大宝小宝打猎回来,手里提着满满的战利品,小梅从屋后迎出来,体贴地为张三拭去额头的汗。 “爹,我回来了”张三满脸精神,仿佛他不是去打猎,而是晨运。 “嗯”爷爷简单应了一声,目光紧张盯着棋局。 成雪侧头微笑,朝张三挥挥手。 “张叔,早安” “小雪早安”张三边把猎物递给小梅,边回答成雪。 “姐姐,这是我打的哦”大宝炫耀似的举着腿部受伤的兔子 “好可爱噢,能不能送给姐姐?”成雪抚摸小兔毛绒绒的白毛,心疼的看着小兔流血的腿部。 大宝答应了声,小心翼翼把它放入成雪怀里,这时,小宝也举着一小兔子凑过来,只是小宝的兔子显得更小,也没有伤痕。 “姐姐,我也有哦” “嗯嗯,小宝乖,我们去帮它包扎伤口吧”成雪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牵着小宝往屋里走去。 爷爷看着走远的成雪,额头黑线压顶,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丫头,我们还没下完棋呢” “爷爷,等我一个小时”成雪甜笑回头。 一个小时?爷爷纳闷,一个小时是什么时辰? 竹林中,迅速卷来一股灰尘,数不清的利角兵器参在灰尘中穿过院子简陋的木板急速向成雪飞去,所有人来不及反应,成雪更是错愕站在原地,白伊想要阻止,可是,此时的他只是一颗棋子,无法施展法术。 那把被潇湘子遗落在草堆里剧烈抖动,剑身萦绕紫色的烟雾,一霎那间拔地而起,以光速飞到成雪面前,程弧度旋转,空气中形成一道无形的墙将灰尘与利器阻挡在外,剑身一抖,利器向四周竹子飞去,与此同时,剑也失去了光泽掉在地上,留下了一票痴呆的人,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如同陷入万籁俱寂。 “潇湘子,果然是你!”门外响起一道浑厚男声,一白色身影在空中翻转旋转落地,风吹拂起他如墨色的飘逸的长发,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握着剑横在胸前。 “对不起,我叫阮成雪,阮经天的阮,成龙的成,韩雪的雪•;•;•;•;”成雪警戒往后退一步,认真解释她的名字,该死的,潇湘子怎么那么出名啊? 门外,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刀剑斧将栏栅劈开,跨步而入。 “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张三的眼里有些愤怒,想要阻止,却被人那剑抵住了脖子。 “把他们都绑起来”白衣少年侧头吩咐道。 那群人收到命运后迅速将张三一家绑了起来,大宝小宝惊恐躲在成雪身后,他们颇有顾虑没敢向前。 “你们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是潇湘子,赶快放了他们”成雪大声叫道,可惜无人理睬,各人忙各人。 “哼,传闻中的潇湘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白衣少年冷哼一声,星眸怒视着成雪。 成雪嘴角有些抽筋,说了n+1遍了就是没人信,难道潇湘子的信用这么差? “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打”成雪自知不打不行,又深知自己打不过他,与其要张三一家子陪葬,还不如自己去死。 “你这妖女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白衣少年拔出剑指着成雪 “出手吧” “出什么手?我根本不懂武功”成雪一激动,手一松,小兔子从她怀里跳落,窜过栏栅消失了。 白衣少年似乎到了忍耐极限,握着剑的手反手一转,一道无形的气体挑起那把落在成雪面前的剑,剑抛入空中稳稳落入成雪手中,双手触摸到剑柄,平静的内心似乎燃起一把小小的火焰,全身的血液快速逆转,似乎有一种东西要从心里冲出来。 白衣少年冷冷一笑,血液滴入剑身发出黄色的光,后退一步,扎稳马步,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剑霎时变成无数把利剑飘在半空中指向成雪。 他身后跟班一惊,难道天裕已练成了‘易剑术’? 易剑术是易天派最高剑术之一,修为极高之人方可练成,易剑术一点都不易学,剑术分成十道(天裕所使用的是六道)层层渐进。此剑术需要用人血开启,消耗体力较大,威力也更大,传闻中,易剑出,天地诛! 无数把剑向成雪飞去,成雪双眼一大,下意识的把剑当做挡箭牌,空气架起一道透着紫色的墙,易剑被稳稳挡在外面,成雪看着这一戏剧性的一幕,不禁有些呆泄,这么多剑也比不过一把剑? “喂!你的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成雪乐呵呵地看着天裕一张由白变黑在变紫的脸。 紫色火焰 就在成雪说话的间隙,那股萦绕在剑身紫色的气体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至成雪嘴巴传入身体,眼珠紫了又黑、黑了又紫,不断地重复变换。仿佛体内有两股气体在打架。 天裕双手平伸凌空架起,在空中跳跃起左劈腿,右劈腿,两道白光交错向成雪击去。 “啊!!!”成雪仰天长啸,从脚底燃起的紫色光体窜过头顶,直入空中。紫色的气场将易剑震个粉碎,天裕亦被自己反弹回来的‘霹雳腿’击中,一股鲜红的血液至他嘴角流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齐齐后退,原来传闻也是真的! 天裕的眼里有些诧异,迎视成雪那双紫色的眼眸,连了十几年的武功,居然连她一招都无法招架,有何颜面去见师父?由如何替爹娘报仇? “愚蠢的人类”成雪冷笑,不屑的瞥了一眼那群跟班,吓得众人忙缩着脑袋后退。 “这么少人也赶来找我?你也太小看我潇湘子了吧?”成雪把剑插入地面,手心抵触剑把,冷道。 “不如这样,你让你一招,你若能伤我,便算你赢,如何?” 天裕缓缓站起,用白色的衣袖擦掉嘴角的雪,右手反手向下,剑像是受到了召唤飞回他手中。 “人非剑。剑非人,人剑合一,至剑无敌。”天裕喃喃念道。连人带剑发出黄色光体,一掌击中剑把,剑以旋转式和着一道光极速奔向成雪。 极速而来的剑犹如一条咆哮的的金龙,在遇到成雪的那一霎那,金龙如听话的小孩落入成雪手中。 天裕看到这一幕受不少的打击,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召唤金龙已经用了怠惰元气,现在的他就如一张纸,一吹就倒,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女的的确强大得没天理,难怪江湖人去找她复仇的都无一返还。 “你的实力,就这样?”成雪嫣然一笑,狠狠把剑摔在地上。 “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间地狱” 成雪升入空中,至手心散出紫色烟雾,萦绕着整个院落(邪雾:紫色烟雾可使人类暂时窒息,暂时失去听觉与视觉)地面燃起蓝紫色的地狱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院子。 天裕忍着剧烈的头痛,胸口的恶心感,企图施法化解地狱火,不料他的修法道行所施展的法术立刻被蓝紫烟雾所吞没。 其他人早已翻滚在地,呐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大宝小宝摔在台阶上,小宝哭闹着,眼泪顺着稚嫩的脸颊落下,浇息了周围的地狱火,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罩。 “姐姐,救命啊”小宝嘤嘤哭着,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眼眸尽是恐惧与不安。成雪狠狠低头望向小宝,一刹那间,眼里的紫色消淡了不少,萦绕在身体的紫色也消散了些,天裕暗喜,使出了独门绝技‘归破气功’震碎了蓝紫色地狱火。 阳光重回地面,蓝紫色火焰在太阳的照耀下消失了,众人拼命呼吸这清新的空气,仿佛是隔了千万年重逢的珍贵。 成雪的眼珠变回了黑色,像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以狗吃屎的姿势摔落,晕了过去。阳光洒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安静熟睡着,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天裕拾起那把失去光泽的剑,剑眉紧皱深思着,转头看着熟睡中的成雪,原本她可以将我们全数杀尽,为何会这样?是这把剑的关系?再看看哭着的小宝,泪水?难道地狱火的缺点的泪水? “都绑起来”天裕吩咐道 很快,大小宝便和爹娘绑在了一起,被几个人推桑走去出。成雪则是被金丝绳索捆绑,此绳由金石制成,经过四百九十九天烤制而成,绳索极细小,却又极坚硬。 “哥,是你吗?”屋里突然传来天仪的叫声,她侧耳听了许久,终于认清了哥哥的声音。 天裕一愣,停下转身离开的脚步,冷色的眸子闪过一些诧异,这声音•;;•;;•;;? 天仪?她还没死?天裕快速向声音的来源跑去,在小房间发现了平躺在床上的天仪,晨雾随着阳光透过窗子泄进来,照在天仪细嫩如脂的脸上,浓密的睫毛落得一漂亮的剪影,颇有一副美景。 天裕解开了她的穴道,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他还以为今生今世都无法再见到她了,他已经失去了爹娘,决不能再失去这唯一的妹妹了。 “哥•;;•;;•;;”天仪朱唇轻启,眼泪滑落。 “怎么回事?是谁救了你?”天裕凝眉,小心扶起天仪。 “是潇湘子•;;•;;•;;•;;”天仪犹豫了半刻,说出这个连自己也不信的事实。 潇湘子?天裕皱眉,想起潇湘子刚才一连串的反应,她说自己是阮成雪?怎么回事? “我们先离开这再详谈” •;;•;;•;;•;;•;;•;;•;;•;;•;;•;;•;;•;;•;;•;;•;;•;;•;;•;;•;;•;;•;;•;;•;;•;;•;;•;;•;;•;;•;; 火祭 画面播放结束。 白伊紧握着棋子,心就如跌进了冰窖般寒冷,该发生的终究还是来了。 •;;•;;•;;•;;•;;•;;•;;•;;•;;•;;•;;•;;•;;•;; 疼,深入骨髓的疼。成雪几乎是疼醒的,全身的骨头就如散架了一般,眯着眼睛看见自己被困在了笼子里,身上绑着可恶的金丝,怎么挣扎怎么疼,再看看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山洞,地上铺着些干草,不远处,张三一家人被绑在一起,靠在墙壁上睡着了,沉睡得有些不平常。 成雪使劲摇摇头保持清醒,这算是打劫还是劫色?脑袋只记得那个谁弄了很多把剑袭击她,之后的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到了这里? 洞穴走入四名面无表情的男子,手脚利索扛起困着成雪的铁笼往外走。 已入夜,月亮高高爬上山顶,四周是高耸的山峰,清淡柔和的月光散在黑压压的山峰上,一股淡淡的云围绕在山腰,荡着神秘的气息。 “众人举着火把聚集在山脚下,火把照亮山脚的一片空地,成雪的脸显得忽明忽暗,水灵的眼眸惊喜多过恐惧,她往铁笼靠了靠。 “大叔,你们要抬我去哪里啊?“ 男子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成雪撇撇嘴,四处张望着,突然被前方一位腰如约素的身影吸引住,不禁叫了出声。 “天仪!”天仪轻轻转身,眼里看不出情绪,她亲眼看她杀害了自己的父母,也亲眼看她为了帮她疗伤而奔跑,潇湘子,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天裕凝神皱眉,忽的想起大声强调自己是阮成雪的潇湘子,眼前这个微笑女孩,你是谁呢? 他们没有出手,而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成雪被扛上树枝搭建而成的的奠台。 较年长的长辈喃喃地念着咒语,举着火把慢慢跪下。 成雪倒吸一口冷气,脊梁发凉,身体本能地颤抖,他们,该不会向用火烧死我吧? “喂喂,你们干嘛?快放开我!”成雪不安的扭动身体,可使,越是挣扎金丝就绑得越紧。 无数火把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落在成雪身旁,火,迅速蔓延直入头顶。 灼热的火焰与空气发出嗒嗒的响声,成雪只觉得全身的闷热呼吸困难,就像被人扔进了炼丹炉一般,意识逐渐地模糊,白伊•;;•;;•;;你在哪里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呢? 骤雨突降,浇熄了火焰便停了。一个洁白的身影在空中闪过,降落在成雪面前,铁笼自动打开,金丝也像见到克星般消失。 成雪感觉身体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微微睁开眼睛,眼眸闪着淡紫色,丹唇轻启。 “白伊•;;•;;•;;•;;” “对不起,我来晚了”白伊心疼的看着成雪疲倦的神情。 成雪微笑不语,伏在他胸膛上,感受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从所未有的安心。 白伊张开翅膀,一跃上空,划过月亮向远处飞去。 众人一惊,是天使!可是,他为什么要救潇湘子? 糟了!潇湘子被救走了!反应过来的众人惊呼,扛起斧头 “追!” •;;•;;•;;•;;•;;•;;•;;•;;•;;•;;•;;•;;•;;•;;•;;•;;•;;•;; 白伊在一片森林深处停下,怀里的小人儿已将近昏迷,贝齿轻打颤 “冷” 白伊紧紧拥着她,试图将身体温度传给她。 “冷”成雪全身发抖,卷进了他的怀里。 他拥的更紧,他知道,阮成雪的一世—潇湘子。本是女娲补天落下的紫色彩石的碎片,不巧地缝中,长年吸收阴间的邪气,后来经过地狱火炼制,便成了魔。当火在炼制途中中断,全身经脉就会逆流而行,轻则发冷,重则毙命。那天,他打开了第一个锦囊,上面只写了一个字:雨!于是他便去了一趟龙宫求雨,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天使的职责就是保护她,而他却总是让她受到伤害,这样的天使?白伊冷笑。 低头,吻上了冷怯怯的唇,暗自将真气输入她体内。 今晚的月亮,很亮。 •;;•;;•;;•;;•;;•;;•;;•;;•;;•;; 借你的羽毛来写字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白伊微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麻痹,怀里的小人儿靠在他身上熟睡,珠圆玉滑,皓如凝脂,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露映雪,红晕越粉腮,含笑而眠。白伊看得出神,嘴角不自觉泛起了笑意。 成雪伸了个懒腰,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手不安分探进白伊的衣服,咦?暖暖的?软软的? “你想干嘛?“白伊压低声音 成雪攸然惊醒,手还捏着白伊的肚子,尴尬笑了笑,连忙放手。 “你该不会在梦中色我吧?” 成雪的脸刷的粉红,一碌股爬起来,指着白伊的鼻子‘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 “你说什么?你,你以为你身材很棒啊”成雪的目光瞥向白伊,白色的上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咽了几口唾沫,的确很棒。 “脸蛋很好看啊?”挥手擦掉嘴角的口水。 白伊嚼着微笑看着成雪一脸花痴盯着自己,瞪眼鼓腮口沫横飞的骂自己的不是,心里,竟有藏不住的笑意,一千年了,每天反反复复接待人的灵魂,冷漠地看着一个个离开。似乎早就习惯了离别的味道,可是她,竟能使他慌乱不已,仅是为了自己的失职吗?他不知道。 成雪气鼓鼓坐在草地上,该死的,连个骂人的词都找不到,上帝也对他太好了吧?给了她脸蛋还给他身材,唉。 “骂完了?” “我渴了,去给我摘果子”成雪白了他一眼 白伊无奈起身,刚跨出一步,身后传来紧张的声音。 “哎,你去哪?” “大小姐,我去帮你摘果子”白伊耸肩。 “我跟你一起去”成雪不好意思咧开嘴笑,小跑到他身边。 白伊眼中有一些笑意,唇角轻勾起,轻轻迈开步,斑驳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落得一个修长的剪影。 “白伊,是你救了我吗?” “恩” “可是,你的翅膀呢?”成雪伸手抚摸白伊的背脊,她依稀记得在月光下抱着她展翅飞翔的人,可是,谁?他的面目很模糊。 白伊停下来,成雪一不留神撞了上去,揉揉鼻子气恼的瞪着他。 “你看到了?” 成雪猛地点头。 “快放出来给我研究研究” “研究?”白伊不悦的皱眉,他千年的修行成果给他拿来研究? “不行” “看一下又不会死,快点嘛”成雪撒娇摇着白伊的手,配上一副可怜楚楚的神情。 白伊被逼无奈,缓缓展开翅膀,阳光在他身上变得格外柔和,站立的草地上,犹如一朵盛开的雪绒花,那样纯洁、清新。 “哇,好漂亮的鸟毛!”成雪不禁惊叹道,手轻轻的扶上羽毛。 鸟毛?白伊差点没气得吐血,他光辉的象征被她比喻成鸟毛?老天!原来这就是天使与凡人的差别。 成雪小心地又迅速的拔下一根羽毛,捧在手心怎么看就怎么爱。 “阮、成、雪!你在干嘛?”白伊生气大喊,要知道:他修行千年才等到羽毛长满,每拔一根羽毛,都会损害他的灵气。 “古人不都是拿鸡毛沾点墨水写字吗?我也来试试” “鸡毛?”白伊的俊脸蒙上一层冰霜,神圣的羽毛升级成了鸡毛,他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成雪笑了笑,趁他不注意猛得拔下一根羽毛,蹦蹦跳跳跑在前面。 “这个是用来留念的” “阮成雪!你给我站住!”白伊收起翅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努力忍住往上升的火线,追着成雪跑过去。 成雪边跑边回头望着阴沉着脸的白伊作鬼脸,心情大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每次都会被人误认为潇湘子,搞得他大个头两个大。 丛林里突然出现一头狮子。 “小心!” 成雪猛地刹住脚步,可是,太晚了,狮子吼的一声向她扑过来。 一阵刺眼的紫光闪烁,成雪脸色苍白站立着,征征看着倒下的狮子,怎么回事?刚才只觉得一瞬间脑袋空白,这样的感觉经常出现。 “没事吧?”白伊轻轻把她拉近自己身边,紧张地询问道。 成雪摇摇头,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 “它是你杀的吗?” “恩,没事就好”白伊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他是知道的,潇湘子又回来了。每当生命受威胁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回来,这一切,成雪是不知道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不忍告诉她,她的一世是个杀人魔,这也是她经常被追杀的原因。 “张三他们还被关在山洞里,我们回去救他们好不好?”成雪喃喃道。 “好”白伊宠溺抚摸着成雪的头发。 •;•;•;•;•;•;•;•;•;•;•;•;•;•;•;•;•;•;•; 天魔尊 太阳渐渐升上高空,发散出热气罩着地面,四座山峰环绕而立,高耸入云,一片碧绿,远看似山峰近看的确是山峰。 山与山之间有一条间隙,容人通过,旷阔的空地蒸发出死亡的气息,片片落叶在空中不停的辗转,落下。仿佛在倾听那聆聆的死亡之声。翠绿的树叶遮住了纵横交错的尸体,空气弥漫着恶心的气味。 成雪跳上白伊的背,双脚紧紧围住他的腰。 “你干嘛?”白伊不悦皱眉,却没有把她拽下来。 “我害怕•;•;•;”成雪伏在他肩头微微发抖,眼睛不安地在死尸身上游走,虽然习惯了看死人,但还是会觉得害怕。 白伊叹了口气,跨过尸体,步入洞穴,洞里的景象就如他他所猜想的一般,五人偎依在一起,鲜血,染了一地。 成雪跳下来,血刺痛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死了,都死了•;•;•;•;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就这样因为他的出现而断送了性命,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绝望的心情吧。 剑,穿过洞穴逼向成雪。就在一瞬间,眼睛迅速染上紫色,攸然回头,剑朝相反的方向射去,外面,暮然站着满脸杀气的天仪! 眼眸恢复了黑色,不知哪来的勇气,紫色的身影挡在天仪面前,冰冷的剑刺穿了她的身体,成雪的嘴角还嚼着一丝微笑,像是初生的花朵,带着红色的嗜血光芒,徐徐绽放。 “嘿,我比剑还快呢” 白伊搂住成雪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道。 “别说话。” 天仪愕然,这一切都来不及思考,昨晚她因追赶潇湘子才免幸于难,她知道,是天魔尊来了!这里的任何生物无一幸免。可是,他的哥哥,她唯一的亲人不见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这一切归根于眼前这个人,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动摇自己杀她的决心呢? “湘儿”千里外传来一道浑厚男低音,一团蓝紫色光体凌空而降,蓝紫色烟雾运载着成雪直入上空,烟雾幻成男子腾云而立。 微风袭来,一身蓝色丝绸勾勒出完美身形,蓝色头发飘于腰间,五官犹如雕刻般分明,剑眉入鬓,那双让人即使看一眼也会心生寒栗眼眸,犹如紫色带毒的玫瑰,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 是天魔尊!天仪心里暗叫不妙。 白色身影跃入半空与白云混为一色,俊脸攸然冷峻,凌厉的目光盯着天魔尊,缓缓开口 “把人留下!” “就你?”天魔尊不屑轻笑,眼眸闪过杀意。 一蓝一紫光体在空中交接搏斗,刹那间,天云变色,世界变得一片阴暗,白色光源逐渐消失,连同白色身影跌落地面。血,自口中溢出。 白伊捂着胸口,静静深思着,难怪连天帝天母也无能为力,这家伙,强大得可怕。 “杀!”天魔尊留下一句话给随后赶来的随从,便消失于空中。 我不喝人血 —炼魔宫— 炼魔宫位于森林深处,阳光普照,百花竞放。 炼魔宫分两个宫室,一是正宫,用于休憩。一是炼魔,自愿死的人们,经过地狱火烧制痛苦的死去,脱胎换成魔,成为一个无思想、无感情,只听命于魔尊的魔儡。 成雪安静躺在床上,魔尊已为她拔去了剑,替她疗愈了伤。此时的她在安静的熟睡,她累了,真的很累。 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脸庞,魔尊深情注视着熟睡的成雪,眼光变得柔和,嘴角蒙上一丝丝笑意,我的湘儿,好久不见,至那次应了人类的挑战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湘儿,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了。 也许是感到手心触摸的温暖,成雪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缓缓张开。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白皙的肤色,紫眸薄唇,紫眼?成雪不禁皱眉,这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湘儿,你醒了?”魔尊轻声问。 “你是谁?” 成雪边问边打量着房间,紫色的水晶吊坠悬在天花板,阳光射进水晶的光折射在墙壁上,黑色墙面犹如银河星,桃色古横座椅整齐摆在两旁。 “湘儿?你怎么了?”魔尊捧着成雪的脸与自己对视,黑色?她的眼眸变回了黑色?怎么回事? “我,我不记得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成雪随便找了个借口,如果让他知道潇湘子死了,大概我会死得更惨些吧? “是吗?”够唇冷笑,他的脸攸的靠近,温柔的气息让人窒息,软酥酥的,温软的嘴唇覆压在那片粉嫩薄唇上,成雪僵硬着身体,心脏几乎同时停止跳动,紫色眼眸若隐若现,本能地回吻。 是湘儿!他能感觉出来,这是他的湘儿,他能感应到的,因为湘儿正是他左边心脏掉下的碎片,他们是一体的。 “湘儿,我好想你”“魔尊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想放开。 成雪神色疲倦闭上双眼,紫色的眼眸慢慢消淡,再睁开眼时,眼睛恢复了纯黑色。额。好紧,快喘不过气了,成雪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可是他越抱越紧似乎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放开我,我要你放开”成雪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才慢慢放开。 “湘儿,你怎么了?”魔尊轻柔替她理顺头发。 “我饿了”成雪摸着肚子真诚回答,饿死了,白伊着家伙可把她给饿死了,白伊•;•;•;呢?成雪皱眉深思,试图寻找关于白伊的记忆,可是怎么脑袋一片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来到了这里?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一切怎么解释? 在成雪发呆的间隙,魔尊打了个响指,门外闻讯走进身穿黑衣的男人,木讷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眼眸是接近黑色的暗紫,手里捧着一盘鲜红色液体向她靠近。 “这是什么?”成雪接过来看了看,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亦不敢随便喝下去。 “血”魔尊冷淡得平静。 “哐当” 手里的盆掉在地上,血洒了一地。 “血•;•;人血?”成雪颤抖的声音问。 “恩,怎么了?”魔尊看着她一脸惊吓的摸样,甚是奇怪,魔族一向是以人血维持生命的,又怎么会害怕人血? “你,你是中国僵尸还是外国吸血鬼?” “你说什么?” 成雪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吸血鬼的老巢来了?万一被他发现我不是潇湘子,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饭是何物?”魔尊皱眉。 “饭•;•;•;饭就是人吃的东西”成雪缩着脖子悄悄挪动屁股,却被魔尊一把抓住手腕。 “湘儿为何想吃人类的食物?” “我,我,我,哎,你不给我吃就算了”成雪失望的低下头,哎,在别人的地盘哪敢这么多要求。 “湘儿想吃本尊立刻去帮你找”魔尊捧着成雪精致的脸蛋,轻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嘴角有暖暖的笑意,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啊~成雪大叫,我的初吻!我居然跟一个吸血鬼接吻!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成雪挽袖拼命擦拭着自己的嘴巴,翻身跑了出去。 大家一起来转身 “主人”门外一排黑袍男子鞠躬敬礼。 声音之大吓得成雪摔在门框上,主人?成雪暗自擦汗,吓死了她的小心肝。 “你们在叫我吗?”成雪靠着门框怯怯站起来,生怕某人向前一步把她摔进房间。 “是”声音的洪亮使成雪脚下又一滑,急忙抱住门框。 “我是你们主人?” “是” “你们,向左转!”成雪试探道。 黑袍男子整齐的转身,像是训练已久的军人。 成雪不自觉挺起了胸膛,清了清喉咙。 “向右转!” “向后转!” 黑袍男子听话地转身,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成雪笑弯了腰,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听话,不过这眼神倒是空洞得让人可怕,成雪忍不住抖了个哆嗦。 “全体听令,向左转,齐步走!” 前面,是一堵墙,成雪原以为他们会停下,不料他们却穿过墙壁继续往前走,好敬业!成雪暗叹。 墙的外面是一片森林,阳光普照,林中却弥漫着一层黑雾,成雪反手抱住自己,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却看不见人的身影,该死的!白伊带我来的是什么世界啊?有事没事跑几个人来追杀我,又有事没事来到了这个地方,他倒好,人影都不见了。 “咚!”成雪低头走着,撞上了一棵树,整个人摔在地上。 “又没有搞•;•;•;•;•;错!”成雪捂着脑袋想开骂,不料眼前的树干缓缓开出一扇门,忽闪忽闪映着橙色的光芒。 不会是地狱吧?成雪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没想到我简朴一生,乐于助人,死后竟然不是去天堂而是来地狱!悲哀! 成雪小心探头进去,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门口旁又两个巨大的火坑,火苗灼烧着发出嗒嗒响声,空气中弥漫着焦味。 “主人”门口两位黑袍男子弯腰行礼。 成雪干咳了几声,挺直腰走进去,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潇湘子是们的主人,深呼吸~镇定! 里面的大牢关了好多人,躺着的,表情痛苦的,还有一个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把门打开!”成雪命令道。 黑袍听从地把门打开,便退到一边。 成雪走进大牢,来到男子面前,蹲下,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啊!你怎么在这?”成雪大惊,是他!把她抓去活祭的那个人。 天裕冷冷皱眉,勾唇冷笑,潇湘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喂?干嘛不说话?你怎么会在这里?”成雪无奈撇撇嘴,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张死人脸。 凑近看了看,每个人身上都绑了看似针线粗的绳子,难怪他不跳起来对我挥剑。 “哎,你的女人呢?” “女人?” “天仪啊,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女人” “她是我妹妹”天裕狠狠瞪着她。 “难道你就是天裕?” 天裕沉默。 “有一段天仪昏迷,每次都哭着叫天裕,哥哥,不要走,好可怜啊”成雪无限感慨叹了口气,坐在天裕身边。 “妖女,何必来此迷惑人心,今日我们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年长的男子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轻声道。 “我没有迷惑人心,我只不过找他聊聊天而已”成雪委屈的的看着天裕,,却遭来一阵白眼。 “妖女,你灭我族人,歼灭人间,又何必装作纯洁来博取同情?”一个满脸胡须男士怒瞪眼吼道,如果可以,他愿意立刻杀了这妖女! “我没有•;•;•;•;”成雪张嘴想说什么。 假扮潇湘子 一个黑色锥型利器至门口而入直直插入他的心脏,血自他嘴角流出,瞪着眼不甘的倒在地上。成雪吓了一跳,瘫坐在地上,所有人面无表情坐着,这几日来,每一天都有人牺牲,或许说来到这里的人都注定要牺牲,他们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说是常客,只是,对潇湘子的仇恨更深了些。 “谁干的?”成雪下意思的躲在天裕身后,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臂,探出个小脑袋寻找利器的来源。 黑色身影闪进来,如墨色的秀发散在身后,他的皮肤白皙得像是冬天的雪花,白得不透一点杂质,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含笑的眸子,上扬的嘴角。 “主人,您受惊了” 主人?成雪终于反应过来,挺直了胸膛,对噢,我是潇湘子!气势,气势。 “谁准你杀他的?”成雪板着脸冷冷道。 “辱骂主人,理应处死!”赫子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这是在跟我顶嘴吗?” 赫子策单膝跪下 “属下不敢” “你叫什么名字?” 赫子策轻轻抬头注视成雪,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是唯一的炼魔师,当初也是潇湘子提拔他成为炼魔师,潇湘子怎么会不认识他?莫非,主人生气了? “在下赫子策,请主人赐罪” “好,我命令你,把他们都放了”成雪看向赫子策的目光变得凌厉,嘴角冷冷上扬。 众人有了反应,疑惑的眼光看向成雪,不屑冷笑,潇湘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恐怕不行。”赫子策为难道。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成雪嗜血的眼神狠狠瞪着子策。 “属下不敢,只是•;•;•;此批人是上好的炼魔材料,属下不敢轻易放人” 炼魔?天啊,这是什么时代?成雪仰天长啸。 “你要是敢说不,我就先杀了你” “属下,遵命”子策款款站起,继而转头对天裕吼道。 “起来!” 天裕不为所动,静静闭目养神,倒是成雪不满大喊。 “喂,你不会温柔一点啊?” 子策低头沉默,主人为何如此袒护凡人?莫非他?冰冷的目光不屑的扫了一眼天裕,嘴角玩味上扬。 “快走啊,”成雪见天裕像如来佛般端坐着,不禁有些着急,现在的情形她是不能逃了,唯有指望他去通知白伊了。“易天派帮规第十二条,绝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天裕闭着眼睛回答。 “什么帮规这么变态,我只知道你妹妹还在等着你回去” “她还活着?”天裕不可置信看着成雪,冰冷的眼眸缓和了些,妹妹,她还活着? 成雪诚恳点点头,她是记得的,她昏迷前见过天裕,只是•;•;•;那把剑?手扶上了胸口,那把剑明明就刺穿了她的身体的,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找到天仪后,记得叫白伊来救我”成雪俯在天裕耳边轻声道。 天裕紧盯着成雪,专注的眼神似乎想把她看透似的,在自己的家海需要别人来救?荒谬!剑眉紧皱,起身,和众人一齐走了出去。 子策欲转身,却被成雪叫住。 “等等,我警告你,别想半路把他们杀了,违抗我命令的人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成雪挑眉,语气有浓浓的杀气。我是潇湘子•;•;•; “是”子策转身欲走。 “再等等!”成雪顿了顿, “那个•;•;•;回去的路要怎么走?”我不是潇湘子,不认得路啊!呜。成雪突然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 “主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当然,去吧”成雪大度挥挥手,心里不停的颤抖,差点露馅了。 子策走了出去,大牢只剩下成雪一人,一丝冷风吹过,夹着火苗的烧灼声嗒嗒作响。 成雪的眼光落在牢外以雷打不动的姿势站立的两位黑袍男子,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来人呐”成雪瘫坐在地上,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娇滴欲出,不当演员确实可惜。 只是她不知道,魔儡只会执行命令,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她的小动作也是多余的。 “主人,”魔儡来到成面前,单膝跪下,空洞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你,背我回去,你,去挖个坑把他埋了。”成雪指着两位魔儡吩咐道,眼角的余光看向胡须男,眸子有深深的歉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大概不会死吧?似乎所有遇到她的人都因为她而遇难的,大小宝是这样,现在他也是这样,那么白伊你呢?你会不会也扔下我不管? 走出洞穴,当大门光上那一刻,路又回来了,阳光透过树木射下一缕光丝,晨雾蒸发混在阳光照射的空气中,似一颗颗小灰尘在飘扬,这森林看起来只是一片森林,身后,也是一棵普通的大树。 成雪趴在魔儡背上,至觉得他全身僵硬,就如抱着钢管一般,好难受! 天仪还是白伊 “湘儿”浑厚的声音至远而近,身体落入温暖的怀抱,在空中旋转片刻款款落地。 天蓝色的袍服犹如绽放的蓝色妖姬,紫色浓郁的眼眸看了一眼魔儡,就在一瞬间,魔儡便化成无数小黑点飘散于空中。 成雪倒咽一口唾沫,皱眉望向那双深情看着自己的紫色眼眸,阳光洒在她脸上,睫毛落下一个漂亮的剪影。 “为什么要杀他?” “湘儿,除了我,本尊不准其他男人碰你,知道吗?”魔尊颔首,轻轻托起成雪嫩白的下巴,细细观看他的湘儿,仿佛在看自己心爱的玩偶,那样疼惜的眼神连他自己也会感到意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如此在乎一个人? “不知道•;•;”成雪赌气转头看向别处。 “湘儿要乖乖听话,否则本尊会生气的”魔尊不厌其烦把成雪下巴转过来,脸上有温柔的浅笑,搂着她的手收得更紧,向上一跃,落在位于园林的院子里。 巨大的玉兰树遮住了大半份庭院,此时正值玉兰花盛开,迎面而来的清香冲击着五官,轻风吹拂,白色的花瓣飘在宫廷琉璃瓦顶,深红色的木梁,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小阶梯,大门开启着,食物的香味换换飘出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成雪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想到古代的建筑这么漂亮。 “你不是说肚子饿吗?”魔尊朝里面呶呶嘴,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成雪下意识摸摸肚子,果然,肚子已经在抗议个不停了,只是一直在忙别的事,倒把自己忘了,用力睁开了他的手,跑了进去。 阳光下,男子笑得很温柔。 成雪跳进门槛时,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怔怔看着一张长达十米的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式,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电视常演的满汉全席,口水,很没形象的流了出来。、 顾不得古代的淑女形象,白手抓起食物往嘴里送,左手一抓,右手一捏,满嘴的香味填饱了空腹,古代的食物原来还蛮好吃的! 魔尊逆光站在门口,蓝色的头发格外刺眼,眼眸蒙上一层深深的笑意,对于湘儿受伤后的性情改变他是不习惯的,不过她似乎更适合过这种无忧的生活,他也不想深究逼问,只要她开心,就足够了。 轻步走至她身边。 “湘儿,你先停下来” “干嘛?”成雪回头不满嘟嘴,还是听话的停了下来,哎~~谁让这里是他的地盘呢? 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菜渣子。 这一幕正好被门外一个身影看在眼底,捧着菜盘的手紧了紧,心就像被一根小小的针刺了一下,细小而尖锐的疼痛,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天仪?”成雪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跑到天仪身边,左看看,右瞧瞧,油腻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你的手~~”天仪的;脸色一沉,眼眸冷冷的盯着那双油得发亮的手,这就是她打招呼的方式? “嘻嘻,对不起啦”成雪急忙收手,眸光移向她捧着的菜盘。 “这些都是你做的?” “恩”天仪简单应着。 “你该不会在菜里下毒了吧?”成雪大惊呼,一个每天想取她性命的人做这种事很正常,电视都是这样演的•;•;•;•;•; “没有”天仪的额头滴下一颗硕大的汗珠。 “湘儿不要怕,就算下了毒,本尊也能救你的”魔尊从背后搂住成雪的细腰,附在耳边轻声道,眼眸冷冷看着天仪,嘴角玩味上扬。 天仪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又平静得毫无痕迹,迎着魔尊挑衅的目光,勉强笑了笑。 “真的吗?”成雪有意无意睁开他的怀抱。 “你是我的湘儿,本尊自然不会让你有事”魔尊搂得更紧,在她雪白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白光带着怒气袭来,魔尊搂着成雪轻然闪过,回头,一身纯白的身影清新如斯伫立,微风掠过额前的斜在一边的发丝,眼神犹如千年寒冰般冷峻。 “白伊•;•;•;”成雪的声音卡在喉咙,天仪怎么变成了百伊? “这么快就没耐性了?”魔尊冷笑,一个可以躲开他训练魔儡的追杀,成功混进炼魔宫的人,让他燃起了强烈的战斗意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白伊瞳孔收紧,原来他之所以对成雪这么亲密,是为了逼他现出原形。 “如果我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出,本尊将来如何统领天下?”修长优美的手托起一团紫色光体,空气中的氧气向他手心聚集,杀气,骤然而现。 “不要杀他!”成雪用身体挡住魔尊。 “湘儿,让开”魔尊的声音很轻柔,把成雪拽到一边,眼眸,瞬间染上了可怕的紫色。 怎么办?魔尊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是不会放过白伊的,只是白伊究竟有多大的胜算,她不知道。成雪急的在旁边跺脚,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条白色麒麟至白伊身体盘旋而出,如潮涌般冲向魔尊,紫色光球被麒麟含在嘴里,麟身如綑索圈住魔尊。 麒麟术,是天堂至高学术。需正统血缘才可修炼,此学术威力无穷,但伤人需伤己,使出此术者,生命也随着麒麟而出终结。 魔尊大惊,莫非他已练成了麒麟术?当初他就是被麒麟所伤,至今仍未痊愈,加上为救湘儿耗了太多的元气,现在的他,根本无还手之力。 含着紫球的的龙头至上空奔驰而下,眼前顿时一片白茫。 成雪只觉得身体被某人搂住,冲出白雾,直入蓝天。 洁白的翅膀划过蓝天,耳边的风萧萧作响,成雪紧紧搂住白伊,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素乱的心跳声,犹如天籁的曲调般优美,成雪嘴角嚼着微笑,看着一朵朵闪过的白云,心情大好。 白伊降落在深山的山谷里,满山遍野的翠绿,丝丝碎碎镶嵌着雪白的朵朵盛开的鲜花,白色的花瓣挥舞着翅膀和着溪间喘喘的流水声,旋转飘落洒了一地阳光的草地。 成雪看得出神,沾起一朵罗在她肩膀的花瓣,插在白伊的耳际,笑容溢满了嘴角。 “谢谢你来救我” 白伊天使 白伊白皙的手沾着花插在她的发髻,阳光灿烂洒在乌黑的秀发盛开的一朵玉兰花,像是天际开在雪地里的雪绒花,娇滴欲出。白伊想起天魔尊含情脉脉望着成雪的摸样,心里似乎有些不高兴,这丫头总是爱笑,她也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迷人。 “我看你跟他在一起挺开心的,我应该破坏了你的好事吧?” 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 “我哪有~”成雪撇着嘴轻轻抬头看他冷下来的的一张脸,继续道。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有”白伊把成雪的眼睛蒙住,两颊的红晕久未散去。 “还说没有?你的脸好烫!”成雪捏了一把他脸蛋,嘲笑道。 白伊做贼心虚转身走开,唉,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为了她吃那个什么醋? “哎呀,不要害羞啦,我不会笑你的”成雪抿嘴而笑。 白伊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嘴角换换流出一丝血丝。 “怎么了?”成雪忙扶住欲倒的白伊,眼里尽是惶恐和不解,她不习惯他这样,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每一天都能看到满地的血,可是为什么他也这样? “你流血了”皓白如凝脂的手拭去他嘴角流出的血,手,反被他握住。 “走!”艰难的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往丛林深处走,必须找一个更隐蔽的的地方把她藏好,以他的修行,虽能使出麒麟术,也未必能将魔尊消灭,很快,他就能复原,成雪,这个让他担心的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血喷在草地上,阳光照在这似血浆的鲜血上,摇摇欲坠挂在草叶上,揉入一颗透明的红色水晶。 白伊捂着胸口坐下来,靠在长老的树旁,白皙的脸蛋毫无血色,五官痛苦拧做一团。 “怎么会这样?”成雪颤抖着声音问,刚才还好好和她顶嘴的,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快走,不要让魔尊找到你。”白伊的脸上有很深的倦意,呼吸慢慢变得很沉重。 “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的”成雪忍住欲出的眼泪,把白伊抱入自己的怀里,为什么和我有关的人都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莫名奇妙的穿越,这个奇怪的世界,她没有办法去适应,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只认识他。虽然嘴巴又点讨厌,却又全心保护她的傻男孩。 “你可以听我一次吗?” “不可以”成雪摇摇头,眼泪无声的滑落。 “把自己藏好,不要让魔尊找到你,知道吗?”“不知道不知道,你要是走了,我立刻回去找魔尊,听到没有?” “成雪•;•;•;•;” “我不听,你把我带到这里,不用带我回去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真的好讨厌”成雪的声音哽咽。 “对不起•;•;•;•;•;” 白色光点至白伊身上散出,随着落下的花瓣飞舞。 “你这个混蛋!给我回来!”成雪大吼一声扑过去,挥着手抓住的白色光点从手的间隙飘出,随着空气上升。 斑驳的的树影落在成雪身上,满脸泪痕的成雪瘫坐在草地上,拉长的身影,好孤单。 四极之水 云层里,射出强烈的太阳光将白色闪光点聚回一个整体,白伊平静的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 “白伊,白伊,你醒醒!”成雪抹一抹眼泪,双手不断拍打白伊的脸颊,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没有醒的意思,只是被成雪拍打的地方有些微红。 天空突然出现天母有名的虚像坐在云团上。 “成雪,莫急!白伊的心脏已用护心罩护住,若要他醒过来,需集齐‘四极’之水”如鸟鸣般清脆嘤然婉转的声音传入成雪耳朵。 不禁抬头看着这位美丽女子。 “什么是‘四极之水’?” “四极之水乃是极纯、极阴、极痛、极邪之水。极纯乃是天池朝露矣,极阴乃炼狱之莲心,极痛乃奈何桥上之行人泪也。极邪乃汝身上之血” “我要去哪里找?”成雪停得糊里糊涂、 “天池乃是天堂至纯之地,莲心乃是炼魔宫至阴之物,奈何桥乃是地狱至痛之泪” 天母嫣然一笑,消失在云层里。 成雪听得直掉汗,又要上天堂的,又要下地狱的,还要去那个杀人魔的地盘,到底要赔上几条性命才行啊?还有什么我的血最邪?真的荒唐!白伊,你要是没死久记得加倍还我。成雪看着安静躺在菜地上的白伊,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会尽力完成的。 “我要怎么上去天堂啊?”成雪急忙问,抬头只看见被风吹散的云朵。 “转动你脖子上的项链即可”天母的声音在千里之外传来。 成雪凝眉摸着脖子冰凉的项链,市面上一百多块的项链能上天堂?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手,轻轻的转动小圆珠,无形的空气将她弹上半空,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 怎么可能是他? 天堂— 成雪被摔在南天门口,滚到天兵脚下。 “呃~~”成雪胃里翻江倒海的气体吐了出来,顿时觉得全身痛快,见过晕车的,倒没见过晕飞的,摇摇晕呼呼的脑袋保持清醒,白伊的东西果然像白伊。 再仔细的看四周,白云,漫天的白云,刻着龙纹的柱子整齐的排列着。脚下的白烟浓而不呛鼻,天堂?成雪的脑袋里闪过两个字,电视上的天堂都是这样的•;;•;;•;;•;;•;;•;; “什么人?!”天兵喝到,手握着樱枪指向成雪。 成雪大惊,掉下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两尊铜像,(因为他们站着一动不动)没想到是真人! “让她进来!”里面飘出天帝庄严的声音。 天兵收回樱枪,面无表情继续站立着,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什么嘛?成雪撇撇嘴,摸摸屁股站起来,该死的的白伊,带我来天堂也不让我有个帅气的落地方式。 探探头往里面走,过了好久才走入大殿。此时已是午时,仙家们尽散出。 “拜见•;;•;;•;;•;;”成雪拱手低头思索,唉,电视上演的叫什么?玉帝?皇母娘娘?头疼,都怪平时只看偶像剧•;;•;;•;;•;;•;;•;; “呵呵,不必如此多礼”天帝笑呵呵道, 成雪小心抬头,只见天母一身白色轻纱丝绸,头戴金银珠宝,皓白的两颊间点缀微红,朱唇轻抿,天帝雪白的袍服镶着金黄色龙纹,头发高束起,金黄色的发嚳不失庄重。这就是天帝天母吗? “现在还觉得头晕吗?”天母关切问道。 “好多了”成雪答道。 “你是凡体,初上天堂未免有些不适,这颗药丸吃下去头晕状便会消去。”天帝挥一挥衣袖,一颗药丸赫然出现在成雪手心。 成雪把药丸送入嘴里,香甜的气味充斥着五官,整个人就如泡在温泉里般舒适,全身的筋骨悠然松弛,好舒服。 “谢谢!”成雪再次拱手,貌似古代人都爱这样的。 “孩子,你只有一百天的时间凑齐‘四极之水’否则本宫也无能为力啊”天母如此说着,脸上露出些许难色。“是” “本宫安排了人带你寻找‘四极之水’去罢!”天母挥一挥衣袖,一条道路出现在成雪面前。 “沿着路走,便可到达天池” 话毕,天帝天母的身体变得透明,继而消失。 唉,神仙怎么就爱变来变去的,成雪无奈撇撇嘴踏进了这条弥漫着白色烟雾的小路,似乎是一个纯白世界,一望无际的白烟,就连背景的蓝天也点缀着白云,微风很温暖,深呼吸,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的时刻,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快得她都来不及思考。 再往里面走,天似乎慢慢变亮,空气似早晨般冰冷,流水声至雕刻的龙头流入天池,清澈的水面冒着小小的水泡,腾起一缕一缕烟雾,一个纯白的身影伫立在天池旁,低头理顺自己的翅膀,光折射在他侧着的半边脸。 白伊?成雪揉揉眼睛,怎么可能呢?白伊正在晕迷呢!而且前面那个男生的翅膀比白伊的翅膀小这么多•;;•;;•;;•;; 你是谁? 男生听到身后的轻微的脚步声,悠然转身。 “白伊!”成雪大惊,飞奔过去想给他个拥抱。 “停!”白伊手掌抵住成雪的额头,一脸鄙夷的神情,身体像躲着恶心物体向后退。 “我不是白伊”低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是一千年前的白伊” “一千年前的白伊不是白伊么?”成雪疑惑的问。 “反正我不是你认识的白伊”白伊气得脸红。 “好漂亮的羽毛”成雪猫不在意白伊说的话,凑近看了看,洁白的羽毛随着轻风飘荡,就如初生的小鸡绒毛稚嫩。 “那当然,我修行了一千年才长出来的,喂!你干嘛?”白伊得意的仰首微笑,突然感觉有一股细细的尖锐短暂的疼,低头一看,成雪捧着羽毛仔细端详,他!现在想杀人! “你生气的时候和白伊好像!”成雪无害的眼睛朝他眨巴眨巴。 “我本来就是白伊”白伊青筋暴起。 “可是你怎么在这?”白伊,明明是昏迷了的,怎么会? 白伊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天母命他带她寻找四极之水。被她气得给忘了。伸手进裤袋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递给成雪,里面装的是他晨早装的天池至纯之水。 “什么东西?“成雪好奇的伸过手去,刚触碰到瓶子就被白伊放回了裤袋。 “还是我收着吧“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收起翅膀转身离开。 “去哪?”成雪疑惑。 “下凡” “等等我,啊~”成雪忙追上去,很庆幸的脚下嗑着一颗石头呈直线倒在地上,再愤愤回过头时,一颗大如鸟卵的石头在白烟闪着金色的光。 成雪将石头托于掌心,石头透着丝丝的光,烂若明霞,莹润如酥,石心似乎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成雪凑近看了看,还是没看清楚。 “你没事吧?”白伊听到响声,回头一看,这个麻烦精趴在地上,捧着石头研究,真的让他无语。 “呵呵,没事”成雪摆摆,尴尬站起来。 “走吧”白伊无奈转身,这丫头,根本不用让人担心的。 看着白伊越走越远的身影,成雪忙将石头藏于腰间,跟着他跑了出去。 暗号 凡间——深山山谷 艳阳当空,时差关系(成雪离开后的第三天)山谷寂静得可怕。 “白伊,你不见了!”成雪跑到白伊躺过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堆草,他该不会是被野狗有人猫吃了吧?呜~我的罪过。我应该把他藏好再上天堂的。 白伊看着成雪焦急害怕的摸样,心里觉得有一丝丝的温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放心吧,我能感应到他就在附近,先找找吧!” “真的?”成雪半信半疑看着他。 “恩,天神是不会骗凡人的” 自恋鬼,成雪低声骂了句,继而小跑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 “快走吧,这里挺恐怖的,”刚才她听到了小小的狼叫。 “会不会有野兽啊?”成雪环顾四周。 “不会” “我刚才听到了” “真的?” “恩” “那你还走这么慢?”白伊牵起成雪的手快速向前走去。 “你是神仙也怕?”成雪一脸疑惑跟在后面。 白伊停下来思索了一阵,恢复了冷酷,悠悠走在前面,性感的嘴唇吐出三个让成雪抓狂的字。 “我忘了” 天啊,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白伊也就算了,这个白伊还真是,,,,成雪在心里摇头叹息。 “你决定你是神仙吗?连个野兽都怕”成雪抿嘴而笑。 “你再说一遍?”白伊的拳头紧了紧。 “我有说什么吗?天空好漂亮”成雪笑嘻嘻跳在前面。 •;•;•;•;•;•;•;•;•;•;•;•;•; 灿烂的阳光撒下一层金色的轻纱,明亮照亮了阴暗的山谷,草地上映着两个斜斜的身影向深处走去。 山谷深处有袅袅升起的烟雾,火花碰撞的声音‘啪啪’作响,众人围着火苗席地围坐,周围是用木板临时搭建的护栏,用些树枝遮掩着木板,远远看上去也不过是一座普通的草坪。 “前面有人!”白伊突然停下脚步。 “哪里?”成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草坪中间一缕缕细细长长的烟雾升入空中。 成雪惊喜跑国企,留下无奈叹气的白伊,这个单细胞生物,万一里面是坏人怎么办?“有人吗?”成雪轻叩门板。 “暗号!”里面传来粗糙的声音。 “什么暗号?” “答对了,进来!” 门轻轻打开了,成雪小心的跨进一步,里面的人见状轰然站起,整齐的拔出剑销对准的成雪,眼眸,染上了仇恨。 “潇湘子!!” 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这排场也太大了吧!成雪脸色苍白的倒退,正好撞上了白伊结实的胸膛,得到某人一个白眼。 “师叔们,暂且住手!”天仪如皎月清新的声音至人群中传出,手扶素腰,盈盈走来。 透过间隙,成雪看到了安静躺在草堆上的白伊,刚想上前,手臂却被身后的的白伊拽住,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成雪还是潇湘子?” 至那次从魔尊手中逃脱后,白伊曾和她说过成雪的事,虽然有些荒谬难以令人至服,倒也是解决了她心中的疑惑。 “我是成雪!!”成雪激动的握住她的手,眼眸溢满了感动的泪水,终于有人相信她了,终于有人不拿着剑指着自己大喊‘拿命来’了,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仪儿,怎么回事?”长老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她不正是潇湘子吗?何来的成雪? “师叔,她是潇湘子的胞妹,容貌与其极其相似,性本善!仪儿得蒙她多次相救才得以脱险”天仪不紧不慢道来。 成雪附和点点头。 “方才多有得罪,请谅解”长老们收回剑销,拱手道。 “如此说来,成雪姑娘可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是你们?”成雪仔细一看,这些长老正是那天在天魔宫的人!倒也认得几个的相貌,只是,天裕呢? “当日我们出了炼魔宫,便遇见了白伊少年,他带我们找到仪儿,设下结界,将我们藏于深谷中,说是救人,莫非是成雪姑娘?”长老问道。 “正是!” “这位是?”天仪细语如莺鸣吟,纤纤玉手略指成雪身边的白伊,一摸一样的脸? 成雪回过头看手插在裤袋的,面无表情的白伊,唉,要怎么跟她说呢?说他是一千年前的白伊?鬼才会信!当然我不是鬼! “额,他叫白痴!是白伊的弟弟!长得很像吧?”成雪脑袋快速转动着,奸笑浮现在嘴角。 白伊如受了重击般醒悟,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圈住成雪的脖子,将她整个人转向了别处。“失陪一下” “你是不是想死?”白伊压低声音威迫道,语气,有浓浓的戾气。 “不想•;•;•;”成雪诚实得像个乖乖宝宝,委屈撇撇嘴。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是同一名词唉,是口误!”成雪不急不慢提醒。 “闭嘴!快去解释清楚”白伊将她推到天仪面前,什么白痴!这个女人竟然叫他白痴! “额,其实他叫白梦,是白伊的亲弟弟”成雪干呵呵笑着,无视背后那双幽怨的眼神,白伊,白梦,白日梦,喷饭。。。 白日梦 白伊的头上蒙上一层汗,白梦?这么难听的名字只有她想得出。 “梦公子有礼,不知道公子可有办法就白公子?”天仪担心的看着躺在草地上的白伊,柔情的眼眸多了一些担忧,她是几日前发现白伊的,直到现在昏迷不醒,确实让人担心。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有些困难”白伊嘴角有些苦涩的笑意,‘四极之水’说起来容易,找起来却很困难,每个极地都会有人把守,去偷?去抢?她的法力可不够,指望成雪更是不可能。 “不知仪儿能否帮上忙?” “你帮忙照顾好她就行”白伊看向一年后的自己,带着无奈的叹息。 天仪眼眸黯然失神,是哀伤?是失望?她不清楚,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她想救他,却无能为力。 “那天仪只好静候佳音了” “你放心,她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成雪认真的拍拍天仪的肩膀,等一下,伤心的人应该是我吧,怎么变成我安慰她了?立场有点怪。某雪大喊:作者你怎么搞的?? “你?丫头,你也留下来吧,这里安全“白伊唇角有了笑意,毕竟是一千年后的自己做事稳重些,在这设下结界,依照地形来说逃生比较简单,普通妖魔根本无法察觉人气的存在。 “不行”成雪拽紧白伊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变走。 “不管你要飞走还是要变走,反正你甩不掉我的 ”顿了顶,“再说了,你的法力也不高,容易出事” 白伊的拳头紧了紧。 记忆 “难道你就放心让天仪照顾他?”白伊嘴角嚼着好看的笑容。 “为什么不放心?” “天仪喜欢他”白伊轻笑, “关我什么事。。。”成雪低声反驳,两颊红晕一线拨开。 “你喜欢白伊!”白伊平静得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 “哪。。咳,哪有,咳咳”口水不小心呛在喉咙里,成雪憋红了脸看白伊得意的笑容,气死人了!她才不喜欢那个讨厌的家伙呢,况且,她还有她的学长,现在也不知道学长怎么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什么!?”成雪气得发疯,他站在我面前说我不会告诉他?这可信度等于零!他不就是白伊么? “我是一千年前的白伊,没有你们之间的回忆,自然也不会插手管你们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他,是两个人?如果他死了,你会怎么样?”成雪疑惑,这是什么跟什么关系啊?表示弄不明白! “我们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死了,一千年以后,我也会消失,我们只不过生存的年代不一样,我没有他的记忆,而我的记忆。。。。。”白伊沉默了,这次完成任务后,他的记忆大概会被洗净吧!那个在他心里的结,永远都抹不去。 “你的记忆怎么样?”成雪忙着追问。 突然,丛林里跳出一只兔子扑入成雪怀里,一支利箭紧跟其后,迎风呼啸而来。 白色身影瞬间挡在成雪面前,修长的手指夹住利箭,反手一转,箭直直插入树干。回眸,成雪举着意外出现在兔子开心不已,白伊无奈笑了笑,这丫头怎么总是意识不到危险呢? 丛林一阵躁动,他一袭青衣轻蛮跃过草丛,翩然落地,发带高高束起乌黑浓密的秀发,一张俊脸好生面熟。 成雪悄悄往白伊身后挪了挪。 “潇湘子?”天裕瞳孔收紧,语气带有一些疑问。 白伊将成雪护在身后,对视天裕那双凌厉的眼神。 “我不是潇湘子。。”成雪可怜兮兮探出个小脑袋。 “你是,阮成雪?”天裕犹豫着问出口,那日出了炼魔宫之后,赫子策便把他们放了,可林里德机关众多,走了一半路程已是死伤无数,不巧却遇见了易容成天仪的白伊,在白伊的带领下,他们冲出了迷幻林,并与真正的天仪碰面,他道出了疑惑,天仪解释说成雪是潇湘子的胞妹,他半信半疑没有深究,只是,如今见她,看那张极其相似的面容,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爹娘和师兄们的惨死,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可是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潇湘子吗?这张脸,少一些戾气,多了一些清纯。 成雪木讷点点头,他竟然相信我了?又少了一个挥剑取她性命的人,原来,少一个敌人就等于多了一个朋友。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问他,我真的是成雪!” “这位是?”天裕目光落在白伊身上,不禁震惊。一摸一样的脸?他和白伊竟是如此的相似! “在下白。。。梦,是白伊的弟弟”白伊犹豫着说出口,白梦这个名字难听!虽然自己的原名也很难听。。。。。 “白兄有礼,在下景天裕,方才多有得罪,不知成雪姑娘伤着没有?”天裕毕恭毕敬拱手。 “我没事。。。”成雪笑了,看来今天的喜事不少啊。 景天。。裕 “不知两位赶着去哪里?” “我们去找治病的药引”白伊亦拱手示礼。 “可是白伊之药引?” “正是” “不知在下可否与二位一齐同行?” “我们屋的地方恐怕不适合你去成雪皱眉,”传说是要下地狱的。。。。 “在下自幼习武,略懂些武艺,一同前去必不会造成二位负担”天裕争取道 “景兄弟误会了,我们并非嫌弃你,只是,此地的凶险实在无法测量” “不知前去何处?” “地狱还是天堂?”成雪侧头问白伊,貌似天堂去过了。。。。 “地狱?可是极乐世界?”天裕百思不得其解,极乐世界是极阴之地,活人进去必定被鬼兵所杀,究竟是何样的药引需要到极乐世界寻找? “你知道极乐世界?”白伊的神情有些舒展,他曾听说过极乐世界,却从未去过,亦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祖训曾记载过极乐世界” “祖训?你祖上的谁?”成雪似乎对祖训更感兴趣。 “景天”天裕如实回答。 “什么?!景天?”成雪震惊,嘴巴惊讶得合不起来,景天,景天裕!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她,居然遇到了景天的后人!难懂电视上演的是真的?谁告诉我? “你怎么证明你是景天的后人?”白伊的脸上有些幸喜之色,在神界,关于飞蓬和景天的传闻他听得不少,却从未见过景天本人,亦无从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这里有一块祖上去极乐世界所留下的‘阴差牌’不知能不能作证?”天裕至腰间带卸下一块令牌。 这是一片古铜色烙印烤制而成的令牌,铜色在阳光愈发的强烈,,铜面折射的光映在三人的脸上,闪着异样的光芒。白伊伸手摸了摸令牌的粗糙程度,以手感来看,这块令牌至少有近千年的历史,看来他说的不假。 “给我看看!”成雪一把抢过来(心疼了天裕的祖传宝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说它不是阴差牌吧,它的确刻着‘阴差牌’三个字,说它是真的吧,又不知道是盗版还是正版。。。。 “有了它就能进入极乐世界么?”成雪低声呢喃,电视上的景天很容易就进入去了。。。。 “景天后人,今日一见,不甚荣幸”白伊打趣道。 “白兄说笑了,既是如此,不如趁早启程如何?”天裕诚恳道,白伊有恩于天仪,亦有恩于我族,即使是极乐世界,亦无畏惧。 “那就劳烦景兄弟带路了”白伊微笑以示欢迎。 酆都 天裕拔剑在兔子身上做了一个记号,便把它放生了。 “你在干什么?”成雪看得好奇。他居然在兔毛秀出了一朵花? “这是我们易天派的暗号,我看天色渐晚,不便回去与妹妹道别,她看见暗号自然明了”天裕甩剑回销,浅笑解释。 “画得还真简单。”成雪感叹,难道古人的思想就这么奇怪? “笨蛋,有时越简单的记号,敌人就越容易忽略”白伊斜目四十五度鄙夷打量成雪。 天裕也赞同的点头微笑。 成雪冷哼一声转头走开,好吧,我是笨蛋。这句话留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多伤人啊?她的心灵也是脆弱的。 身后两名男子无奈笑了笑,又各自谈论彼此喜爱的话题,完全不把前面的成雪当一回事。 成雪稍稍回头,两位美男并肩而走,谈笑声风,羽扇纶巾。身着青纱的天裕一眸一笑跳跃在阳光照耀的空气中,就如林间无忧的精灵那样清静、不食人间烟火。纯白的白伊,就像天堂坠落的天使,连笑都显得那么羞涩干净。成雪看得出神,嘴巴忘了合拢,却没发现白伊如星星般闪烁的眼眸已望向了她,眼角有深深的笑意。 “丫头,口水流出来了”白伊的话打断了成雪的幻想,成雪冷不防地用袖子擦了擦口水,下一秒才发现自己上了当,抬头怒视笑得伸不直腰的白伊。 可恶~发花痴是二十一世纪女生的基本条件,我只是在证明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女生,看他笑的模样就觉得火大! “你找死!”成雪说话的同时,脚狠狠踢过去。 白伊侧身躲开,跑出了老远,回头对成雪得意的笑。 “你给我站住!”成雪挥着拳头追过去。 天裕站在一旁看着阳光下互相追逐的两个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如此单纯的女仔又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的魔女?看她笑得如此的清澈干净,又怎么将她和潇湘子连在一起?或许真的是他弄错了吧? “两位,你们确定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成雪气喘喘嘘嘘跑回来,白伊的脚太长,她追不上。。。。这是一个作为女生的悲哀。 “这里里酆都有多远?” “大约四百余里”天裕答道。 四百余里?成雪低头掐着手指算了起来,挠挠空白的脑袋,唉,小学的知识居然给忘了。。。 “你会御剑吗?”飞的话,应该快点吧? “成雪姑娘怎么知道?”天裕反问,御剑是易天派的独门密功,在江湖已经失传多年,她又是怎么知晓? 成雪拧着眉,脑袋转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借口,总不能告诉他,她看过仙剑三吧? “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白大仙!你自己慢慢飞吧!”成雪朝白伊做了个鬼脸,脸上的笑容好比春日盛开娇艳的鲜花。 白伊巨汗。。。。。 极乐世界遇见赵无延 酆都—极乐世界。 他们来到酆都时天色已晚,诡秘的月亮悄悄挂上半空,轻轻洒下一层银白色的光,笼罩着这一座空寂的死城,满街的冥纸俾风卷起顺着悬挂在屋檐的白绫的方向飘去。 成雪缩着脖子跟在白伊身后,空荡的街道似乎有好多看不见的行人在看着她,成雪惊出了一身冷汗,拽着白伊的手不断的颤抖。 “怎么了?”白伊皱了皱眉头,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缩头缩脑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怕成这样还要跟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有勇气? 他们进了一间名为‘客满楼’的客栈,古香古色的棕红木梁,油灯幽暗照亮了客栈,掌柜和小儿在柜台闲聊着。 “掌柜,给我们三间上好客房,再备些酒菜。”天裕对着柜台喊。 “客官,请里面坐。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来。”小二看见客人连忙笑脸迎上来,将桌子擦干净后推开一扇矮小的门,走了进去。 “你确定你带了足够的银两吗?”车工雪试探性的看着天裕,这可是关系到她能不能吃饱的问题。 天裕微笑着点头,不懂她这样问的道理。 这形象,那一个叫伟大,不像某人。。。成雪轻蔑的眼神瞥向白伊,引来一阵疑惑。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白伊疑狐。很显然是没有的。 “你们大侠的银两都是怎么来的?”成雪问道,她经常看电视,里面的大侠都是随手一挥一堆银两,仿佛他们家都是开银行的? “不过是劫银时留下些罢了。”天裕似乎不想多谈,劫银,的确不光采。 “劫银?你是强盗?”成雪的脑袋里闪出一排捧着机关枪的黑衣人,站在银行门口凶神恶煞的大喊:把钱都交出来。。。。 “笨蛋,那是劫富济贫,这个社会怎么能跟你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相比。”白伊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丫头就是会想到一边去,难道劫银就一定是强盗所为? “不对啊。。”成雪转头凑近认真审查白伊。 “你明明是一千年前的人,怎么会知道二十一世纪的事?” “我。。。。”面对成雪审查的眼光,白伊显得有些无措,不自觉地端起放在桌面的茶水。 “你们所说的是何事?何谓一千年前?何谓二十一世纪?”天裕越听越糊涂,二十一世纪?他从来听过的字眼,眼前这两个人,绝非简单人物。 “啊?噢,是。。。暗号!”成雪随口编出一个谎,也停止了对白伊的审问,白伊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天裕微笑,不再追问。 这时,菜都端了上来,香味充斥着感官,好香~成雪凑近嗅了嗅,咧开嘴笑。 “几位客官,吃完早些休息罢,今晚乃是月圆之夜”掌柜俯下身轻声说道,生怕别人听见了似的。 “为什么啊?月圆之夜可是中秋佳节。”成雪想了想,也好久没吃月饼了,好想念妈妈做的那些烧焦的月饼。 “月圆之夜的子时,鬼门关的通道就会打开,鬼兵出来到处抓活人呢,隔壁麻婶的孙子也都抓了进去,唉~”掌柜摇头叹息, “酆都的百姓大都是这样被抓走的。” 白伊唇角上扬,看来来对时间了,鬼门关开启之时,正是进去极乐世界的好时机。 “掌柜请放心,我们会注意的。”天裕微笑点头致谢。 “是谁在说是非呢?”娇茜的男生响起,一个麻色身影突然飘出来。 掌柜和小二吓了一跳,急忙飞奔回房。 呃,跑得比刘翔还快!成雪看着他们奔跑留下的一缕灰尘感叹道。 “姑娘,没吓着你吧?”麻色身影回头对淫笑。 成雪下意识抓紧了旁边白伊的手,神啊!我实在是不想骂人,可是!他长得太对不起人类了!银白的头发,雪白的脸,蜡笔小新式的眉毛,深邃,可以说是凹陷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异样的光芒,八字胡须挂在嘴角,手持一把破扇遮住淫笑的嘴唇。 丑,真的丑!虽然我知道不能有这样的歧视,成雪艰难咽了口口水。 “你,你是谁?” “我就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阴差赵无延,做阴差可以让我永葆青春,你们猜我多大了?”赵无延向成雪抛了一个媚眼,在她对面坐下。 成雪皱起了眉头,赵无延?可是他比电视上的那个丑多了!这台词好熟。。。 “两千!”白伊面无表情的脱口而出。(赵无延的脸色紫了紫) “大约九十罢。”天裕略想片刻答道。 “三十?”成雪认真询问,貌似电视上是这样说的? 哥哥我刚满十八。。。 “胡说!胡说!”赵无延气急败坏拍案而起,手反在身后左右踱步。 成雪看着他的窘样觉得好笑,攸的觉得有些口渴便端起茶谁喝了口。 “哥哥我今年刚满十八岁,你们怎能这般取笑人家?”赵无延似小姑娘般害羞持扇遮脸。 “噗~!”成雪的刚喝下去来不及咽下的茶水全数喷在赵无延眼上,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 白伊无语望着成雪,这个世界濒临灭绝的单细胞生物是神经搭错了还是怎样?太容易激动的女人果然麻烦,伸手在她锁骨处的穴道点了两下,咳嗽状才慢慢减退。 成雪长呼一口气,咳嗽不是病,咳起来要人命啊! “成雪姑娘没事吧?”天裕皱眉关心道。 “没,没事。。”成雪尴尬理顺呼吸。 “姑娘的茶水可真是香啊”赵无延一抹脸上的茶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妩媚的眸光迷离的挑衅着成雪,像花一样的女人,他已经是多年没遇见了。 成雪往白伊身边靠了靠,眼睛警惕盯着赵无延,他不会是看上了我吧?虽然我也承认我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这些都是别人给的虚名,跟这个。。。。他在一起也实在是委屈。 “你想怎样?”白伊唇角冷冷上扬,凌厉的眸光让赵无延的头皮发麻,很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 “你这小子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白伊不屑失笑,起身走至他身旁,嘴角玩味上扬。 “一个活了两千年的废物,每天与人和鬼打交道,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不仅长得丑,智商也略低于常人,我说得对吗?” 赵无延赞同的点头,思索一了阵,持着破扇的手颤抖的指着白伊破口大骂。 “你你你你你!你竟敢辱骂我!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请赐教”白伊保持好看的微笑更是让赵无延青筋暴起。 “今晚可是月圆之夜!只要我一声令下,鬼兵就会把你抓进地府,哼哼,怕了吧?”赵无延得意的摇着扇子,鬼兵之所以听他的调遣,是因为只有他能从阳间把冥纸带入地府,鬼。也是需要钱的。。。。 “随便。”白伊无所谓耸耸肩。 “你!你等着瞧!”赵无延双眼圆瞪,气呼呼摇着扇子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淫笑回头向成雪抛个媚眼。 “娘子,我很快回来找你的。”说完,笑嘻嘻走了出去。 一个白色小光点从白伊手上弹去,正好击中赵无延跨出去的脚。 “哎哟~”赵无延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倒的门槛上,引来成雪和天裕一阵轻微的笑声。 哼!娘子是你叫的么?白伊冷笑。 赵无延落荒而逃。 奈何桥? “白兄,果然好身手!在下佩服。”天裕拱手。 “江湖小技,失礼了。”白伊含笑谦让道。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失礼?”成雪疑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丝毫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白伊得意拎着令牌在成雪面前晃了晃,这是刚才靠近赵去延时偷出来的,那个傻仔竟然毫不知觉。 “你什么时候偷天裕的?”成雪接过来摸了一番,果然是好天裕的令牌一抹一样,白伊这个小偷。。。。 “成雪姑娘,你误会了,白兄手上拿的令牌是赵无延身上的”天裕笑着解释,她怎么会想到他了?真是个奇怪的女仔。 “也不用脑袋好好想想,我偷天裕的令牌干嘛?”白伊看成雪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白痴。 “我以为你是妒忌嘛。”成雪半开玩笑说道,知趣的退了两步。 “你过来!”白伊平静得出奇,唇角有着僵硬的笑意,这丫头片子不收拾是不行的了。 “一个大男人干嘛跟女人斤斤计较,真没风度。”成雪脚步悄悄挪向天裕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看白伊即将爆发的脸。 “白兄,罢了,不如我们探讨一下该如何进入极乐世界罢。”天裕劝说道,在里酆都的路上,他大概的知道了要解救白伊所需要的药引。 “我查过百科全书,奈何桥上的孟婆汤距是用行人泪制成的,只是要取得孟婆汤就得过奈何桥,这个有点麻烦,你说是不是啊?成雪?”白伊抱胸仔细分析道,轻步走向听得连连点头的成雪,手权住了她的脖子,刚才她损他的话,他可是没忘。 “我不知道啦,放开我!”成雪厌恶挣扎着,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这样将来我怎么嫁出去呢! “过了奈何桥就等与步入轮回,就算拿到了行人泪,要如何带回?”天裕拧眉深思。 “我也没有详细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白伊全然不顾成雪的挣扎,平静的对天裕说,似乎,他的身边压根就没有成雪这个人。 “此去凶险异常,景兄大可不必去冒险。不如和成雪留在这等我的消息?” “不行!” “不行!” 天裕和成雪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 “我意已决,白兄不必劝阻”昏暗的油灯照亮了天雨浅笑的俊脸。 “那个赵无延说要回来找我,我害怕。”成雪撇撇嘴,纤细的小手企图撬开缠绕在她脖子的铁夹,可都是徒然。 “女人真麻烦”白伊长长叹一口气,那个色鬼看样子是真的看上她,把她留在这里的确是危险,可是带她去的话会不会把她吓得半死?凡人的肉体,怎能经受住九阴地府是极阴之地气? “白兄,不如我们把她带上,一来也有个照应”天裕建议道。 成雪连连点头,她可不想落在那个又老又丑的赵无延手上。 “不过。。。”天裕犹豫了片刻,紧皱着眉,眸光落在成雪身上, “如今我们只有两枚令牌,要如何混进去?” 白伊眼底有深深的笑意,松开了成雪,手插在裤袋里。 “我有办法。” 。。。。。。。。。 男人,关键时刻就是要耍帅。 前往极乐世界 夜深了,三人整齐趴在客栈朝西的窗口望着远处的西面紧闭的鬼门关,长叹一口气,何时才是子时啊? 月亮悄悄从云层里出来,光晕开了一片灰色的云,照在这空寂的古城里,风轻轻掀起悬在屋檐下的白绫,成雪一个哆嗦,手肘轻轻捅了一下旁边的天裕。 “你说,真的有鬼出来吗?” “祖籍是这样记载的,我也不知道。”天裕凝眉盯着鬼门关的眼眸回眸一笑,“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切,我才不要你保护呢”成雪低声嘟囔。 “嘘~”百伊食指贴着唇做出禁声动作,用眼神示意他们看前方。 鬼门关裂开了一条小缝,光从里面斜斜射出,两个身影一左一右拉开了大门,门外偌大的空地顿时站满了手持牛头长矛的鬼兵,绿色空桶的眼神搜索者街道,面无表情四处散开。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出来了!”成雪慌张站起来摇着天裕的手臂,亚某某正好与楼下绿眸对视。 月光下,黑色身影徒然消失,霎时出现在成雪身后,惊悚的戾气让人浑身一颤,成雪来不及转身,牛头长矛袭击而来。 天裕转动剑柄绕开鬼兵的袭击,侧身将成雪拉近自己身边。 “且慢!”天裕至腰间扯下令牌举到鬼兵面前。 鬼兵的眼眸戾气消散了些许,稍有抱歉的鞠躬,黑色身影消失在油灯昏暗灯光下。 “古代的人怎么那么爱打打杀杀的。”成雪捂着胸口长呼一口气,总算捡回了一条小命,鬼兵的眼神着实让人害怕,一点也不逊色于魔尊的魔儡,奇怪的是古代的人的眼睛怎么不是黑色的? “什么?古代?”天裕听得糊涂,自和她一起相处以来,她时不时说出一些奇怪的话语,什么二十一世纪?什么古代人?这些他听不懂的词语。 “额,那个。。。白伊呢?”成雪慌忙转开话题,正好想起身边的消失的白伊。 成雪发髻上金光一闪,纯白色身影落在地上。 “我在这里!”柔柔的金光里白伊骤然而现,伸手掸净身上的灰尘,恼怒地看了一眼成雪。 “你多久没洗头了?”方才,鬼兵进来的一瞬间,他躲进了成雪发髻的首饰里,他的仙级虽低,身上仍然有些仙气,需要借助人的气息才能躲过鬼兵灵敏的嗅觉,没想到这丫头的都发臭得可以。 “吓??”成雪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牵扯到头发上了? “我说你头发好臭!”白伊毫不留情面说出。 成雪尴尬看着抿嘴而笑的天裕,还有一脸鄙夷看着自己的白伊,小脸顿时气得脸红,恼火恼火!实在是恼火!她是有洗澡的!只是。。。忘了洗头。 “你!哼!!”成雪跺脚转身欲离开。 “外面还有鬼兵在巡逻哦。”白伊轻笑。 成雪停下脚步,咬咬牙还是转身回头,该死的白伊,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剁了他的肉去喂狗!!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进去?”天裕急忙圆场。 “你们身上有令牌,至于我嘛。。这丫头的头发实在藏不得”白伊笑着,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挂在成雪脖子上那条明晃晃的项链,瞳孔收紧,轻步走至成雪身边。 “他给你的?” “恩?什么?”成雪顺着白伊的眼神落在银色的项链上,怔了怔,伸手触摸冰冷的项链,温暖的气流淌在心间。 “是啊,怎么了?”成雪苦涩笑了笑,抬头望白伊,却发现他脖子也挂着一条一摸一样的项链,只是,他的项链只坠着一颗小圆球。 “这个笨蛋,他可把我害惨了”白伊低声说道,脸上却没有恼怒之色。 在神界,每位仙家都有特定的等级,当仙术修满后,需要用升级器升级,而这条项链,是白伊的升级器。他吧项链送给了成雪,就说明他的仙级再也无法升级,那么,修仙又有何用呢?这样,真的值得吗? “什么?”成雪奇怪看着白伊,那张脸淡淡笑着,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走吧!”白伊化作一缕白烟藏进银色项链。 成雪和天裕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点点头,手持令牌走出去。 茂山和必平 清冷的街道上,一抹抹黑色的身影来回穿梭,绿色的眼眸稍作停留凝视着成雪,身影瞬间消失,留下颤动的空气透着寒冷直穿成雪的小心脏,在学校的乖乖女何曾见过这些?没吓得尿裤子就已经菩萨保佑了!成雪艰难的吞了口水咬着牙牵着天裕的衣角往前走,幽暗的月光下,两个斜斜的影子合为一体,隐秘在阴暗处的身影勾唇冷笑,攸然消失。 “站住!!”鬼门关前,啃着鸡腿的胖子横出胖乎乎的手拦住了成雪,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们有令牌。。。”成雪诧异的看着满嘴油光的茂山,下意识的咽下了口水,他与其他归并不同的是,他的眼眸是黑色的,憨厚的形象让人不觉的悬着的心松下来。 “你们是有令牌,只是。。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茂山旁边的何必平一脸奸诈地掐着手比划,伶俐的眼睛游离在成雪和天裕身上。 天裕略思片刻,嘴角淡然笑了笑,至腰间的钱袋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必平。“小小心意,不成敬礼” “我要的是冥钱,冥钱懂吗?是鬼用的钱!不是你们阳间的银子!你们回去吧,等有了钱再来!”必平把银子丢回给天裕,摇着手下起了逐客令,更是霸道的挡住了鬼门关的入口。 “银子本来就比冥钱多一点,为什么不要啊?”茂山傻呼呼地厥着嘴扰了扰头,还是没想明白。 “傻茂山!我们是鬼!鬼怎么能用阳间的钱呢!笨蛋!”比平说着便在茂山头上叩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茂山恍然大悟,憨厚笑了,嘴边的油光闪闪发亮。 一千年来,两人守着鬼门关打打闹闹过日子,竟过了一千年!只为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是,一个凡人,怎么能一千年不死呢? 成雪的脑袋一时短路,茂山。。。她真的没看错吗?站在她面前的是仙剑奇侠传的茂山?那个为了救人而牺牲的茂山!那他身边的是必平?为了人们而去当卧底的,最后被邪剑仙扔下山崖的何必平?噢,老天!我的面前竟然站着两位英雄人物!! “茂山。。。”成雪张了张嘴,其实,我想要他的签名,拿回现代世界肯定火!! “恩?怎么?美女你认识我啊?”茂山终于啃完了鸡腿,将骨头丢到一边,抹了抹嘴,手往衣服蹭了几下。 “茂山前辈?不知你是不是祖籍记载的茂山?”天裕犹豫着问出口,根据祖籍记载,茂山体积臃胖,个性憨厚,倒和面前这位仁兄有几分相似。 “什么记载的茂山?我告诉你,别想着半路认亲戚,我不吃这套!”必平叉腰瞪眼,瘦小的身驱挡在茂山前面,大有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样。每次都有一些无聊人士来认亲,上一次更夸张!,那个男子直接跪倒在他面前喊他爷爷,真的让他无语至极,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在下有一物,想请前辈过目”天裕恭敬呈上镇妖剑,紫色透明的剑把跳跃着白色的亮光,莹莹闪烁。 “好像真的是老大的剑!”茂山胖乎乎的手细细在蓝紫色的剑柄摸了一把,嘟囔道。 “不对啊。。”必平扰头深思,狭小的眼眸绕着天裕仔细打量,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自言自语道“景天不可能有这么帅的后人的!”顿了顿,眼中精芒乍现“你说的什么记载?有没有记载我的?” 仙侠游之我在天堂见过你 公告 首先很抱歉这篇文没有继续更,喜欢这篇文的读者可以先看看我另外的作品。 《冒牌公主成了妃》http://。fmx/info/55086。html 已完结 (穿越文,讲述几位王爷的故事,武艺和陈翔的替身也在里面,也可以说是《我在天当见过你》的姐妹篇,认真看的话,会发现许多有趣的东西) 简介:“我不是陈翔。”南宫景面无表情。 “我认识你吗?”伍艺疑惑。 命运的齿轮不规则的转,直到他的出现,将一切颠覆。 他,冷酷无情,世事无关于己,尘缘已灭。 他,是帝王之君,无上的荣耀,却抓不住心爱的她。 他,放荡不羁,却是温柔细心,最终葬身沙场。 他,冷静睿智,生为复仇,夙愿已尝。 她,死于非命,灵存于世,世世羁绊。 她,异世还缘,贪生怕死,却为了苍生将魂散尽。 回眸,温柔浅笑,双手合辑,眸中睿智,道:“在下花木兰!” 另外一篇在起点连载《孤王媚》http://。qdmm/mmweb/2202668。aspx 连载中 (穿越文,讲述虚拟三国的恩怨,美男子多多,希望能过来瞧瞧) 简介:一朝穿越,已死的罪妃复活,改写了一场阴谋,莫名地被追杀,莫名成了一只狐狸,莫名卷入一场宫斗。 在现代生活了十九年,结果发现她原是古人。 前生的记忆,古代的记忆,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拨开历史的尘埃,翻开《孤王媚》,品三国妖孽仙魔,看人世恩怨纠葛。 本文穿越玄幻,前半部分续写江湖,后文涉及宫斗,劝卿抱文坐等,多多评论,多多推荐,多多收藏,十分感谢! 注:我是藤苏,也是苏伊茶,只是改了笔名,你可以加我的qq:498431430,也可以加我的群::693280零2。 《我在天当见过你》会继续完成,请大家继续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