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大喷子》 新书感言 新年。 新书。 新的路途。 当初心比天高，信誓旦旦的要在都市证道。 今天也终于开书了！ 每次我在想，大家是为什么喜欢看算卦，大概是心里头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像沈大师一样，来指点迷茫的自己。 算卦我想要写各种各样的人，面对生活的困境，他们是怎么去挣扎，遇到沈大师后，又是怎么样去崛起的。 而新书！ 主角的职业是评论家，一支笔杆撑天下。 这不是一本普通的娱乐文，至少，她应该是特殊的，因为她是我写的！ 我设置了一个很有趣的设定，那就是主角以前是一个喜欢吹牛逼的骗子角色，而他有一天意识到，谎言没办法真正的改变自己的生活。 他发了一个誓言，从此，这辈子，再也不说谎。 要一辈子当个耿直的老实人，这并不容易，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我甚至可以想象未来会出现许多有趣的情景，难堪的情景，煽情的情景。 如果你期待这个故事，或者期待懒猫的新作，欢迎支持！！！ 第一章 向天起誓 徐洲城。 一抹诡异的绯红弯月。 斜阳下，路灯照耀，行人全都懒懒散散地戴着耳机走在路上。 整个城市悄然进入夜色，霓虹灯下的街头好是热闹。 在鹤洞桥的边有一个湖水，湖水波涛荡漾，很是美丽动人。 椅子上坐着一个白净的年轻人，双眼空洞像是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哎，你说我这个人啊！” “优点也不少，聪明啊，帅气啊，幽默啊，点子多啊！” “败就败在一个缺点……” 远处，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开口道：“年轻人心浮气躁，知道自己优缺点就好！” 莫卓思微微抬起头，眼神间带着一丝坚毅，表情认真，但嘴里却吐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已的话。 “我这个人呐，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吹牛逼！” 扑哧一声！ 老人家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这本来还想安慰一番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全是自己会错意，老人家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去。 老人旁边，一个小女孩推着自行车走过，自行车上坐在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屁孩。 莫卓思忽然脸色凝重，他举起三只手指，振振有词地向天起誓：“我！莫卓思发誓。从现在起，再也不说谎不吹牛逼，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推着自行车送小弟弟回家的姐姐路过看到了这一幕，跟弟弟解释道：“如果向天发誓，做不到就会被天打雷劈。” 说时迟那时快。 结果一道雷应声而下，轰了一声巨响！！！ 正巧劈到莫卓思的身上，他整个人都傻了，头发全都竖了起来，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莫卓思倒在地上，身上散发着一股烤熟的焦香味，口吐白沫，一副要死样子。 然而神经大条的两姐妹只是楞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 “看到没有，不要乱发誓，否则会被雷劈的。”姐姐继续对着弟弟教育道。 莫卓思嘴角微微抽搐，谁能想到老天爷居然真的就劈下来了！ 不过奇怪的是，莫卓思发现剧烈的疼痛过后，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他又再一次爬了起来。 我勒个去，连雷都劈不死我？ 莫卓思得意的笑容没有多久就僵下来，或许是被雷劈得眼花，他居然看到一行字漂浮在虚空，跟看科幻大片一样。 【根据你的意愿，激活诚实系统。】 【诚实系统限制：每次说谎会遭受电击惩罚，减少一年寿命。】 【获得诚实美德光环：魅力值翻倍、亲和力翻倍】 【绑定人：莫卓思】 【年龄：23】 【魅力值：异性容易倾心】 【亲和力：讨人喜欢】 【诚实点数：0】 莫卓思两眼瞪大，我的天？ 魅力值翻倍后显示自己是异性容易倾心？ 这岂不是要逆天，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找不到女朋友了！ 至于所谓的亲和力，莫卓思想了想，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 总而言之，这个诚实美德光环加成非常厉害，如果一个乞丐有那么高的魅力跟亲和力，那肯定是风靡网络的“犀利哥”。 莫卓思一扫颓废，他瞬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年头颜值高魅力高，连吸毒都能被原谅，自己岂不是能逆天？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单位里看看这个“诚实光环”的效果了。 马不停蹄地回到家里，洗了一个澡，发现浑身上下搓出来一堆污泥，整个人都精神帅气不少。 洗完澡后的莫卓思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是这一身皮囊，但怎么看怎么顺眼。 莫卓思换上衣服，穿上皮鞋就准备去上班。 他今天本来是请了病假的，但是现在有了系统的限制，没有病却请了病假，万一被认定撒谎岂不是要减寿一年，这种风险他不敢冒。 在路边吃了一碗面，然后急急忙忙地赶上了早班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大巴上，他总觉得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值跟亲和力的作用？ 一直到了下车，还是好多人偷瞄自己。 走在路上，这一次他总算看仔细了，在化妆品专卖店门口站在的小妹居然都抵抗不住自己的“魅力”。 莫卓思路过的时候还特意给妹纸眨了眨眼，只见女孩顿时脸红不已，连头都不敢望向自己。 卧槽！！！ 牛逼啊！ 莫卓思兴奋地加快了脚步，这尼玛太牛逼了，还上什么班，直接出道当明星，靠着颜值拍戏走红，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这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他走进了公司的大厅门口，满脸笑意地给前台妹纸招了招手，“早上好小莉。” 小莉也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满是惊诧地捂着嘴，莫卓思春风满面地走过去笑道：“怎么看到我就那么吃惊？” 小莉讪笑道：“你裤链没拉，红色的内裤都露出来了。” 莫卓思猛地一震，顿时低头看去，卧槽！！！ 还真他妈的忘了拉裤链，难不成今天在车上，还有在路上，那些人不是盯着自己，而是盯着自己裤裆？ 沃日！！！ 这脸丢大了！他本来还自信满满地以为是自己魅力值增加的原因，所以才会走到哪都成焦点。 扑哧一声！ 小莉就笑了出来：“好啦，还好我看到了。” “额，谢谢！”莫卓思那是一个尴尬，脸都黑了，这真是脸都丢光了，幸亏没碰到别的熟人。 “我可是帮了你大忙耶，你不表现一下啊！”小莉笑嘻嘻地说道。 “有机会请你吃饭？”莫卓思试探性地问道。 “好呀，你说的，我这周六就有空。”小莉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莫卓思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啊！ 自己在公司应该声名狼藉才对，可是看小莉并没有讨厌自己？反而非常友好？ 难不成又是自己错觉？ 他走进了电梯，然后透过电梯里的镜子开始仔细打量着自己，深呼了一口气。 真是捏了一把汗，太他喵的尴尬了，裤链没拉还浑然不自觉，难怪全世界都盯着自己。 电梯正在缓缓地往上升。 一楼。 二楼。 三楼。 叮的一声，电梯缓缓打开，魅力值跟亲和力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马上就见分晓了。 第二章 诚实小礼包 随着电梯的门缓缓打开，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底。 大家一看莫卓思来了，纷纷窃窃私语。 “他居然还有脸来。” “对啊，我一直以为他是高富帅，被骗的好惨。” “听说青青姐还想倒追他呢！” “这一招玩得溜，多少人追青青姐都追不到，得亏我们发现的早！” “对，青青姐身材那么好，颜值又高，差点就被他骗了。” 莫卓思刚进来就听到了别人议论自己，这地方没法呆！ 当他的脚步走过长廊，议论纷纷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大家都开始埋头于工作。 莫卓思来到了部门主管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 “进来。” 推门而进…… 办公室里，修长的细腿，胸前起伏十分壮观，戴着大大的眼镜框，这个二十六岁的轻熟女就是自己的上司，叫徐青青。 这个女人不但是自己上司，还曾经因为自己伪装“富商儿子”对自己产生了好感，想要倒追自己。 “呵？你还有脸来？”徐青青很没脸色地说道。 此时两个员工拿着杯子假装到饮水机装水，实则却是躲在门外面偷听。 莫卓思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他一脸无所畏惧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来。” “你……不要脸。”徐青青气得脸都红了，她一直以为莫卓思是某富商的儿子，自己装了好长时间的乖乖女去倒贴追他。 “我不要脸？”莫卓思扑哧一笑，“我承认我吹牛逼怎么了，我又没逼你追我？” “无耻，明明是个穷屌丝，却装富二代，恶心不恶心啊你！”徐青青怒骂道。 “我无耻？”莫卓思好笑道：“我要真无耻就不会给你坦白身份了。” 徐青青在跟他聊天的时候，他有些不忍心就把自己不是高富帅的事实告诉对方，并且示意希望能够重新认识。 结果徐青青却直接臭骂了他一顿，还把他装成高富帅的事情在公司里面爆了出来，弄得人人皆知。 徐青青握起厚厚一本书就朝着莫卓思砸了过去，“铿”的一声，把在门外偷听的两人给吓了一跳，她站了起来骂道：“莫卓思，你这个骗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卓思嘲笑道：“不好意思，我承认自己是个穷屌丝，而你呢，现在被一个穷屌丝拒绝了。” “你……” 徐青青气得咬牙切齿，她的眼光一直很高，当初听说莫卓思是富二代，而对方的长相也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心动了，还做出了一些倒贴的行为，也正是因此，她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被骗这个事实。 自己不惜顶着“吃嫩草”的罪名，倒追比自己年纪小三岁的男生，最后发现对方居然根本不是什么高富帅！ 而且最悲剧的是，自己居然还被这个屌丝拒绝了？ 天啊！ 这种事情想着都来气，徐青青都要气炸了！ 门外偷听的两个妹纸窃笑道：“感觉莫卓思变得好硬气啊！” “对啊，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嗯，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变了。” “啊？你也这样觉得，我也觉得，以前看他的时候没这种感觉的。”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好男人啊！我们部门里面别的男生碰到青青姐都不敢大声说话。” 莫卓思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有了系统的限制，整个人都放开了，反正不能说谎，反正是要辞职，怕个鸟！ “还有，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我要辞职了。”莫卓思翘着腿说道。 “你……你休想，我不批！”徐青青拧起一叠文件就给莫卓思扔了过去。 “我跟你说，今天晚上你必须加班，这些工作没有处理完，这个月工资减半，你可以选择不做，不过不好意思，年终评级d，没有年终奖。你还可以选择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放心！我敢保证没有其他任何企业会雇你，因为你的信誉是d，被拉入了黑名单。” 莫卓思嘴角微微抽动，这点他倒是忘了考虑，被拉入黑名单的确实会影响到自己的信誉，一般好的公司都不会招收有黑记录的员工。 “好狠啊！” “对啊！这下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门外偷听的两个妹纸开始替莫卓思担心起来了，这留下来肯定要被虐的，但如果现在辞职走人，又会被拉入很名单。 进退两难。 莫卓思站起了，他眼睛直直盯着徐青青，他爽快地开口：“好！我加班！” 徐青青也是楞了一下，她没料到莫卓思居然那么听话。 咔擦一声，莫卓思开门走了出去，发现两个妹纸躲在外面偷听，两个妹纸赶紧扭头就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莫卓思之所以那么“听话”，是因为他刚才在跟徐青青摊牌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弹出提示音。 “诚实点数+1” “诚实点数+1” “诚实点数+2” 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说实话，所以这个诚实点数才会开始增加，吵了一会就已经加到了21点。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没有理会同事的窃窃私语，把精力全部集中在这个系统上。 【连续说实话10次，赠送诚实小礼包！】 这个小礼包里面一共有三样物品：诚实药丸、平行世界古诗集、黄金十两。 这个诚实药丸厉害了，莫卓思看完介绍后就露出了怪笑，嘿嘿！ 诚实药丸效果：食用者在5分钟里将会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这个平行世界古诗集里面躺着两本书，《闻一多经典诗集》、《李白经典诗集》。 这两个人莫卓思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其他平行世界里面的诗人，不过他稍微看了几眼，就马上被里面的诗句吸引住了。 好东西，没事多看两遍，还能装装文人。 最后一个黄金十两更加实用，莫卓思直接上网搜索现在黄金的价格，换算过后大概能卖十三万现金。 得了！ 有了这一笔钱他也不着急去找别的新工作，干脆就在公司多待些时日，在公司的这个工作他还蛮喜欢的，比较清闲。 这个年代，娱乐作品爆炸，然而绝大多数作品都是粗制滥造，质量极低，从而诞生了超火爆的职业——评论家。 正巧，莫卓思现在所任职的工作，也就是属于这一类， 他瞅了一眼徐青青给自己扔过来的工作，第一项就是观看电影《飞跃异度空间》然后写下电影影评三篇，在公司本月新片影评里面发出去。 后面还写着客户提出的点评要求：“能够吸引科幻迷，介绍剧情，夸奖电影好看，经典……” 其实就是客户出钱给评论网，买一个既有吸引力，又专业的影评，这种事情放在以前还是“潜规则”，现在已经浮上水面，明码标价，你出的钱越高，我影评就写的越好。 莫卓思开始悠悠然地看电影，然后顺手拿起第二份工作内容。 新生代诗人王冬雪最新诗集《忘东街》发布一周，各大书店销售一空。 这个王冬雪，莫卓思还有印象，确实是蛮有名气的现代诗人，这本书《忘东街》也夹在文件袋里面，他一边看着《飞跃异度空间》，一遍欣赏诗集。 这种一心两用的能力早就被他练得炉火纯青，但是莫卓思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写的什么玩意？ 这也叫诗？ 如果放在以前，莫卓思估计还能勉强给点个赞，但是看过“诚实小礼包”赠送的两本平行世界诗集，他的眼光瞬间被拉高了许多。 再次去审视这本《忘东街》，他脑海里浮出三个字“小白文”，这本《忘东街》就跟小白文一样，看似言辞华丽，但压根没有一点深度。 太差了太差了。 莫卓思在电脑里面登录软件后台，然后就在《忘东街》的书评里面写上：“华而不实，滥用文采，毫无深度。” 写完后莫卓思才看到原来这个客户还自带了《忘东街》的书评，他完全就不需要自己读这本书，只要把客户给出来书评往评论网上抄进去就好了。 “新生代诗人，王冬雪精品之作，值得一读，带着淡淡的忧愁跟美景融合在一起，实属佳作。” 啥玩意？ 佳作？ 莫卓思吐槽完，准备按照客户的书评把刚才自己的书评改掉，毕竟别人花了钱就是为了买一个好评。 然而就在此时，系统却提示：“触及谎言底线，请谨慎！” 莫卓思整个人愣住了，这……这居然也算？ 卧槽！！！ 也就是不能改刚才的书评了，否则会扣掉一年的寿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改了不改了，大不了被徐青青臭骂一顿，反正自己也不指望这份工资过活。 扣奖金工资的就随便扣吧！不在乎！！！ 钱怎么能跟自己命比，说谎可是要折寿一年的，莫卓思立场坚定，就用自己原来的书评。 一场风浪，也就随之而来。 第三章 有事冲我来 王冬雪的诗迷有多少？ 说多也不算多，满打满算估计也就十来万人，所以看到评论网的这条书评的时候，已经是几分钟后。 飞天小哥：“卧槽，这么烂？还好我没买！” 白晓芬：“还没看，不过看了这个书评，瞬间没兴趣了。” 请叫我兰宝宝：“我感觉挺不错啊！这个书评是怎么回事？” 哗啦一下，网友都纷纷开始讨论起来，这条书评可不是网友黑出来的，而是评论网的官方点评。 大家看点评一般也就是看官方的点评，这代表的公正，真实，可信。 但现在官方书评居然说这本书，“华而不实，滥用文采，毫无深度。” 因为这本书才发了一周，实际上看过的人非常少，大家也不知道好还是坏，都是看书评来判断的。 这一条书评，直接导致当当网上《忘东街》这本书产生了二十多个退单申请。 紧接着评论网里面王冬雪新作《忘东街》的书籍留言下面一片沸腾。 “别乱说，我前天就看完了，是王冬雪的水平之作。” “这个官方书评问题很大啊！王冬雪的书我一直有看，虽然说确实不算有深度，但不至于华而不实吧？” “不管怎么说，这本书我是退了订单。” 马上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评论网公司里面，对着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就是一顿怒喷。 办公室里。 坐在莫卓思前面两排的一个妹纸拿着电话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核实情况的，实在不对起。” 大家都纷纷望了过去，这什么情况啊？ 莫卓思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书评引发一连串的事情，他还在仔细地看着《飞跃异度空间》，这部电影确实还蛮好看的。 王婷菲“啪”的一声挂掉电话，她简直要疯了，客人来电话还没说清楚什么事情就把她骂了一顿。 她气嘟嘟地问道：“是谁！是谁写的《忘东街》书评。” 大家都纷纷摇头，并没有人承认。 她一看没人愿意承认，就推开椅子气嘟嘟地朝着徐青青的办公室走过去，反正都是徐青青分配的工作。 徐青青好不容易消了气，准备歇一会，就看到王婷菲走了进来。 “青青姐，刚才有客人打电话来投诉，说我们不但没有按照约定的来发书评，还故意黑他们。”王婷菲很生气地说道，因为她被人无辜骂了一顿。 “书评？”徐青青邹起眉头。 “对，《忘东街》的书评，还把我给说了一顿。”王婷菲有些气愤地说道。 徐青青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想起来是谁负责了，那本书就在刚才给莫卓思的文件袋里。 “莫卓思，去找莫卓思。”徐青青跟着王婷菲一起走出了办公室，然后来势汹汹地朝着莫卓思走了过去。 大家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这一看徐青青脸色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莫卓思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影，优哉游哉的。 两个女人来到莫卓思的办公桌上，徐青青一手拍在旁边的文件袋上，质问道：“是不是你负责《忘东街》的书评？” “对，是我。”莫卓思继续嗑着瓜子。 “你……你知不知道客户来投诉了。”王婷菲有些着急地说道。 “哦，预料之中。”他还是嗑着瓜子。 两人被莫卓思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给气炸了，特别是徐青青，她现在只要看到莫卓思就来气。 “莫卓思，你给我站起来说话。”徐青青大声喊道。 莫卓思无奈地放下瓜子，然后站了起来，足足比两人高了一个头，然后低头问道：“怎么了？” “你！”徐青青被气死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婷菲撅起嘴说道：“刚才客户来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们没有按照他要求的来发书评，还故意黑他们，现在客人不但拒绝支付尾款，还说起诉我们。” 听到起诉两个字，莫卓思才算认真起来，“起诉？为什么” “你到底都发了什么书评啊！”王婷菲着急地问道。 莫卓思这仔细一想，“噢，我知道了，说我故意黑他，所以要起诉我是吧？” 王婷菲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有些人则是点开了《忘东街》的书评，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卧槽！！！”此时一个人惊叫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莫卓思的书评。 “怎么了怎么了？”旁边的同事也是涌了过去。 大家看完莫卓思的书评后，都纷纷发出惊叫，“这，这难怪别人会投诉啊！” 徐青青气不打一处出，愤怒道：“你是故意的吧？就是故意不好好工作，故意惹事！” 莫卓思一摊手，解释道：“我还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过他的诗集，有感而发才写的书评。” 然而他的解释大家根本不信，好几个同事都纷纷给他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徐青青一咬牙，转身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跟我来。” 莫卓思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跟在后面，同事纷纷给摇头笑道：“玩的太大了，我估计他这个月奖金肯定没了。” “我猜早就没了。” “对啊，这摆明就是故意的嘛！” “我上次也给这个诗人点评过，他们都很专业的，压根不需要看书，直接就附送书评，我们就是一个复制黏贴的事。”一个同事解释道：“所以肯定是故意的。” 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再一次关了起来。 这次躲在外面偷偷的就不止刚开始的两个妹纸了，而是四五个人都跑了过来偷听。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们的事，是私人的事情，请不要把私人情绪发泄到工作上好么？”徐青青坐了下来，双手抱着那沉甸甸的胸。 莫卓思一脸好笑，明明是你先发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情绪化，那是我真心话。” “那你为什么要黑别人？”徐青青质问道。 “不是黑他，是他写的太烂了，什么玩意，这居然也能出书。”莫卓思觉得这真搞笑。 “你……”徐青青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 躲在门外面的方飞宇强忍住笑意，偷偷比了一个赞，“这个逼，我服！” 居然说王冬雪写的诗烂，这句话可没几个人敢说。 “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你不能去攻击别人，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徐青青骂道。 “我很成熟，我就是认为他写的很烂，真的。”莫卓思望着她解释道。 徐青青那是一个揪心，她用力地拂过自己的长发，憋着一口气，然内心像是在挣扎什么。 足足过了好几秒中，她才开口道：“你走吧，我放你走。” 听到这一句话，门外的众人才如梦初醒，原来如此，是因为徐青青不让莫卓思走，所以莫卓思才故意这样做的。 结果下一秒，大家都懵逼了。 “别，我改变主意了，总要有人来背锅，你就跟客人说是我发的书评，要起诉什么的全冲我来。”莫卓思摸摸了鼻子笑道。 他根本一点都不虚，因为那诗集就是华而不实，就是没有深度。 三个躲在门外偷听的妹纸都眼睛发光，莫卓思这一句话太帅了，太有男人味了。 徐青青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莫卓思，她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第四章 不是吹牛逼 徐青青对莫卓思开始有些改观了，她诧异地问道：“你真不是故意的？” “嗯，我仔细看过他的书，没什么深度。”莫卓思抿嘴点了点头。 徐青青叹了一口气，“干我们这行的，都是这样，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客人出了钱，你就应该满足他们的要求。”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莫卓思，明明一肚子气，但就是爆发不出来，而且还越看越顺眼。 这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当初是因为家里希望她找个有钱的，而莫卓思是富二代，又正好是她的菜。 但是现在已经知道莫卓思是“吹牛逼”，压根不是富二代，为什么还是发不出脾气来？ 有时候，魅力值真是太恐怖了。 还是那句话，连吸毒都能被原谅，说谎算什么？ 莫卓思想起了自己的那两本平行世界诗集，他的艺术素养其实不算太高，但是稍微看过几眼那两本诗集后，自己的眼界瞬间不一样了。 他开口道：“要是客人来投诉，就让他们来找我，恰巧我最近在学着写诗，正好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内涵的诗。” 徐青青顿时目瞪口呆，她看着莫卓思那自信的表情，也不像是吹牛逼啊？ 不对！ 肯定是吹牛逼，以前吹嘘自己是富二代，现在又转换角色了，想当诗人？ 徐青青自嘲地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真的想多了。 “本性难移啊！”她叹了一口气。 莫卓思楞了一下，扑哧一笑，原来徐青青以为自己开玩笑，吹牛逼？ “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写两句给你看。” 徐青青对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失望，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强行装。 莫卓思眼珠子一转，摸了摸鼻子，笑道：“这样吧，我来跟他们沟通。” 说罢，他推门而出，哗啦一下，外面一伙人动作各异，全在装傻。 让莫卓思忍不住笑出来的是，陈国庆这家伙居然还压着别人妹纸，玩“壁咚”？ 他满是笑意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王婷菲的位置走了过去，“来，回拨刚才投诉的电话，我来跟他们说。” 王婷菲还以为莫卓思要准备给客人道歉，然后就乖乖地拨通了那个客人的电话，把话筒给莫卓思递了过去。 徐青青也走了出来，她要看看莫卓思准备怎么收场。 大家都不自觉地把视线集中到莫卓思的身上，只听他对着电话说道：“你好，我是评论网的。” “对对对，你说的那个《忘东街》书评，就是我写的。” “嗯，不好意思，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耿直，有一句说一句，他这本书我都看了，写的也就那样。” 刷的一下，徐青青脸都白了。 王婷菲则是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我的天？？？ 他不是打电话过去道歉？ 他是去挑衅的吧？ 王婷菲着急拉扯住莫卓思的衣袖，满脸震惊地示意：“你疯了？” 莫卓思却丝毫没有理会同事的劝说，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解释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我处于一个更高的层次去分析他的诗。” 大家虽然不知道电话里头的人说什么，但是能猜到现在肯定气爆了。 “我不懂诗？我承认我不是很懂，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学的诗，不过我可以写一首给你鉴赏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他的诗毫无深度，华而不实了。”莫卓思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地说道。 “我的微博，莫卓思，真名，你要是看完诗还觉得我是故意黑《忘东街》那就起诉吧！”莫卓思压根一点都不虚，他底气十足。 他旁边的众人都看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完了完了，他疯了！” “卧槽，他这是跟王冬雪下战书啊！人家可是国内新生代诗人，你居然说他的诗没深度？” “我的天，莫卓思你发什么神经。”徐青青一把上前抢过了电话，然后对着电话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会再给您道歉。” 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整个办公室的所有人都看疯子一样看着莫卓思。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那是王冬雪！别人是新生代诗人冠军得主，他还上过电视采访呢！” 莫卓思一脸坦然地点头道：“我知道啊！我说的就是他的《忘东街》。” 大伙全懵了！！！ 这是闹哪样？ “你看着这是几根手指？”徐青青伸出三根手指在莫卓思眼前晃，她觉得莫卓思今天的表现太诡异了。 莫卓思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三根，等着吧，我这就回去写诗。” 徐青青的手被抓着的时候居然心中一颤，然后呆在原地，因为刚才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加快，太恐怖了！ 莫卓思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在桌面点开了自己的微博，噼里啪啦地输入密码，然后登录。 他看《闻一多经典诗集》的时候，因为比较喜欢其中的一首，所以就把开头记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反正这个世界连闻一多这个人都没有，他也就厚着脸皮把自己首诗“占为己有”。 “几朵浮云，仗着雷雨的势力，” “把一天的星月都扫尽了。” “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 “树枝拼命地扭来扭去，” “但是无法躲避风的爪子。”——《雨夜》 第一个看到这首诗的是坐在莫卓思旁边的陈国庆，当陈国庆念完这一首诗后，瞬间被惊艳到了！ 噢！ 我的天！ 他跟莫卓思一样是负责给客户点评的，看过的诗集也不少，自认为文学水平还不错，但是看完这首《雨夜》后，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叼，吊炸天！”陈国庆激动地竖起大拇指。 大家看完这首诗后，全都被惊艳到了，全场鸦雀无声。 他们虽然不知道王冬雪的《忘东街》到底是什么水平，因为也没几个人看过，但是这首《雨夜》给了众人很大的震撼。 “这，真的是你写的？”徐青青不敢相信。 王婷菲咽了一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刚在网上搜索过了，确实没在别的地方出现过，只有他的微博里面有这首诗。” 所有人都满脸震惊地望着莫卓思，难不成？ 他不是吹牛逼？ 而是真的牛逼？ 第五章 最终的选择 “真金不怕火炼，不多说，我撑你，王冬雪的水平我知道，他不如你。”陈国庆拍了拍莫卓思的肩膀笑道。 所有人看向莫卓思的眼光都变了，从怀疑变成了敬佩，仰慕。 太厉害了！ 果然高手在民间！ 难怪他会写出那样的书评，确实是眼界不一样。 …… 王冬雪气爆了，他花了真金白银去买好评，以前也是这样干的，没想到这评论网这次居然不但没有好评，还把自己的诗踩得一文不值。 “怎么样？他们是怎么解释的？”他对着电话怒喷道。 电话里头是他的宣传助理，“莫名其妙，他们一开始说不道歉，后来又说道歉。” “看来是内部出现问题，别的不管，这个书评怎么还没改过来？”王冬雪寒着声问道。 “这个，我再催催。”宣传助理说道：“对了，发书评的那人叫莫卓思，还让我们看看他的微博，说不服气可以起诉他。” 王冬雪冷笑道：“还真以为我开玩笑呢？他的行为已经直接导致我的名声受损，控诉他是板上钉钉的事。” “对啊，真搞笑，我再回个电话催催改书评的事。” 王冬雪在手机里搜索“莫卓思”三个字，压根没有资料弹出来，自己也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微博？ 他干脆直接在微博上搜索，发现还有好多重名的，最后正准备放弃，却被一行字吸住了目光。 他点了进去，原来是一首诗。 “几朵浮云，仗着雷雨的势力，” “把一天的星月都扫尽了。” 开头的两句气势磅礴，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画面感，偏偏还写的惟妙惟肖，很有气势很有冲击感。 “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 “树枝拼命地扭来扭去，” “但是无法躲避风的爪子。”——《雨夜》 看完这首诗，他觉得意犹未尽，这应该还有下文。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了这个微博上面的昵称“莫卓思”，顿时心中一惊！！！ 某种可能性从他脑海里蹦出来，难不成给自己书评的就是这个人？ 他开始思索，然后把对方的微博信息看了一遍，还真的就看到了其中一条微博的定位是在评论网。 王冬雪的心头轰隆一声巨响，完了！ 肯定就是这个人，说自己的《忘东街》没有深度，华而不实。 他当然是要反驳，如果是一般的读者，很可能是根本没有领悟到自己诗句的真谛，但如果是这首诗的作者…… 他犹豫了。 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却透着深厚的功力。 他直接复制黏贴这首诗在网上搜索，怀疑是哪位文人出的新诗？ 却不料网上搜索空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还不死心，能写出这等水平诗句的人，肯定不可能以前默默无名。 他直接就把《雨夜》发在行业圈子里的诗人群，还问：“大家有没有看过这首诗？” 助理又急匆匆的来电话：“他们说书评不改了，还说不服气的话就看他微博的诗。” “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联系律师朋友，这种人非得收到法院传票才知道怕！”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许多顾虑，因为买好评的事如果闹大了，对自己也有非常严重的名誉损失。 王冬雪挂掉电话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顿时脸色难看，因为群里的诗人都说没见过，还纷纷问自己是不是他的新诗。 “冬雪发的这首诗有种扑面而来的气息，妙哉。” “我读了好几遍，越读越有味道，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可以，比你的《忘东街》带劲，有感觉。” 特别是最后这一句，比《忘东街》带劲，这意思不就是“评论网”普通的职员都写的比自己好么？ 卧草！ 这可让他气愤不已，虽然说他也承认这首诗很不错！ 可是他没办法接受一个普通的小职员都敢鄙视自己，乱踩自己的诗集！ 苦逼的是，他还不敢跟别人说这首诗是别人挑衅自己发过来的作品。 说出去多丢脸啊！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冬雪在群里回复：“不是我的作品，我也是意外发现的。” 王冬雪憋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跟评论网协商解决！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走正规渠道，根据当初签订的条约来赔偿，赔偿给客户1.5倍的补偿金。 莫卓思得知结果后笑喷了。 “3000块？你说我在网上这样踩他的诗集，居然才让我们赔3000块？” “按照我们的合作规定就是赔偿1.5配的违约金，他们当时付了2000块的好评费用，最后还要跟你说一下，这3000块直接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徐青青面无表情地说道。 莫卓思顿时翻起白眼，自己不小心任性了一下居然就少了3000快，那是一个心疼啊！ 他算了算，一条书评3000元，十八条就是54000元，完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事，我现在提离职，然后薪酬什么时候能补发啊？” 莫卓思这一句话出来，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 “啊？你要离职啊！” “不会吧？” “太突然了吧？” 其实压根就不突然，在前一天大家都猜到了莫卓思回来肯定是要离职了，否则得罪了领导，以后真的很难混。 但自从看到了他写的那首诗后，他们态度就变了，没想到莫卓思还真的那么有才华，这才舍不得他走。 莫卓思“咳咳”地清了清嗓子，想要找一个富丽堂皇地理由闪人，否则他今天发的十六条书评，会把他半年的工资加奖金全部扣完。 结果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不行！！！ 自己不能说谎，沃日。 这就很狗血了，怎么办？ 徐青青看了一眼莫卓思，她现在内心十分复杂，既想要莫卓思走，又不想他走。 反正非常矛盾的心情。 她神情凝重地问道：“真的要走？” “这个想法。”莫卓思很老实地回答。 大家都以为徐青青肯定会挽留莫卓思，毕竟是难得的人才，没想到她却开口：“我批了，你去人事办手续吧！” 哗啦一下，大家都目瞪口呆。 莫卓思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要走。 他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公司，对这一份工作还留有感情。 气氛陷入了低落。 就当莫卓思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他拧着自己的私人物品朝着电梯口走去时，忽然远处一声大喊：“莫卓思，你不能走。” 大家都齐刷刷地看着徐青青从办公室飞奔了出来，难不成她又改变主意了？ 莫卓思强忍住笑意喊了一声，“再见，后会有期！” 说罢，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最后一丝光线马上要消失，他知道自己走了，应该就不会再回来。 在最后的一瞬间！！！ 徐青青的脚步声飞奔而来，在最后一刻按住了电梯，她差点让这个混蛋给跑了。 莫卓思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他还有些舍不得，没想到居然被徐青青给赶上了，这丫的穿高跟鞋还跑那么快。 看着徐青青扶着墙直喘气，胸口波荡起伏，还眼睛要死死咬着自己。 莫卓思嘴角掀起一抹弧线。 也许，留下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六章 跟领导坦白 徐青青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不能走，刚收到十三条投诉，全是你的。” 莫卓思一脸惊讶地说道：“那么少？我发了十八条评论呢！” “你……” 徐青青一时间喘不过气，她以为十三条已经很多了，没想到又听到噩耗。 她没有拉着莫卓思走出电梯，反倒是自己走了进去，然后按下关门。 “嗯？你放我走？？？”莫卓思楞了一下。 “你想得美，上四楼，投诉太多直接影响到我们部门这个月的业绩，你自己去跟领导解释吧！”徐青青板着脸说道。 “啊？”莫卓思瞠目结舌。 “你知不知道就你一个人，把我们三个月的指标全用光了，整个部门年终奖都要扣。”徐青青好没脾气地瞪着这个家伙。 公司里面分了许多部门，而莫卓思所在的是评论部，这个部门以前是没有的，也是近两年才组织起来。 而徐青青年纪轻轻就因为工作能力强被领导赏识，直接当部门主管，也是众多部门主管里面最年轻的。 徐青青拉着莫卓思到了部门总负责人董少华的办公室，然后轻轻敲门走了进去。 这个董少华到底是干嘛的，莫卓思压根就不知道，只知道是部门老大，反正也没看老大布置什么任务，估计也就徐青青跟对方接触的多。 “你就是莫卓思？”董少华一来就板着脸严肃地问道。 “对，是我。” 董少华拿着钢板一个劲地往桌面上敲，“你能不能带着脑子上班？这工作是你想随便评论就可以评论的么？” 他冷着口气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入职的？” 徐青青帮忙说道：“他来两年了。” 董少华面露嘲笑：“两年？我还以为你是个新人，一天十几个投诉电话，全都是你负责的。” 看到莫卓思不说话，董少华抬头说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徐青青用胳膊推了推莫卓思，示意自己好好把握。 “哦，解释啊！原因就是我没办法按照客户提出的要求去发评价，作为一个以诚实守信为原则的青年，我实在没办法捂着良心去发书评。”莫卓思说完这一番话，连他自己都佩服他自己。 还真的没撒谎，反正系统没有弹出提示，说明不算撒谎。 徐青青在一旁听得那是咬牙切齿，诚实守信？原则？这些词明明跟他搭不上任何关系，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要脸！ 董少华并不知道莫卓思以前的事，还真以为这家伙是老实人，他怒目而视道：“你现在用的是公司的账号，公司的名誉你知道么？你用私人的账户爱怎么说怎么说，但是在公司，就必须以顾客的要求来办事，否则你以为是谁给你发的工资？” “得了，这件事的处理我跟你说一下，半年的绩效全部归零，年度评选d，年终奖取消。”董少华冰若冷霜地说道。 他本以为莫卓思会很后悔地道歉，却不料莫卓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擦？ 董少华这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因为徐青青在旁边，他还忍着好声好气地说，没想到这员工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你看着我。”他一声怒吼，“检讨一下自己！” 徐青青也是邹起眉头，她故意留在这，其实就是相当于表明自己的态度，没想到莫卓思还那么不配合，爱理不理的样子。 莫卓思也很无奈，只能诚实地说道：“我继续工作也可以，但只能按照我的意愿来发评论。” 董少华猛地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他火气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怒发冲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就直说，别跟我整这套。” “巧了，我还真的提了辞职，估计过一阵系统就会发到你邮箱，你批准一下就完事了。”莫卓思好笑地说道。 “辞职？你闯了祸，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董少华冷笑道：“我不批你哪都别想去。” 在旁边的徐青青都气炸了，这个家伙还真是脑子坏了，干什么不好，非要跟经理斗气。 这下好了，彻底把经理给得罪了，估计以后就更难混了。 “还有，你没机会继续呆在原来的岗位了，你今天就开始调岗到档案室帮忙。”董少华不屑地笑了出来，跟自己斗？不自量力！ 调岗？ 莫卓思愣住了，当个评论家还蛮过瘾的，但是去档案室搬资料就太无趣了。 董少华看到对方终于出现了慌张的神色，这才舒心了不少，否则差点要被这个家伙给气死。 董少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教育道：“像你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迟早有一天会撞得头破血流，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有时候做事之前动动脑子，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莫卓思承认自己做的确实不妥，所以刚才也一直没有反驳对方，因为自己不能说谎的限制，他注定是没办法呆在原来的岗位。 但后面这一句话，倒是有种讽刺人的味道了。 不对，这就是嘲笑自己，教育自己。 这就让人很憋屈了，还把自己当小孩训呢？ “呵？”莫卓思轻笑一声，他就看不惯这种人，以为自己当个领导多牛逼的？ 呵呵？ 董少华彻底暴怒了！ 如此轻蔑的一声回应，仿佛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他很是不爽！ 莫卓思脾气也上来了，就怼了对方两句。 两人瞬间就对骂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的！ 这还好是关上门了，否则就是整层楼都听到。 董少华指着莫卓思瞪着眼睛骂道：“顶撞领导，无视公司规定，恶意谩骂，你放心，这些都会在你的个人档案资料里写上！” “够了！”徐青青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声大喊，才把两人叫停。 “你，给我出来。”她怒视着莫卓思，然后拉着他出了办公室，再不拉开这两人，估计真要把事情闹得全公司都知道了。 董少华气得蹬鼻子眼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然后重重地坐了下来。 这时候才看到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了员工提出辞职的申请，还真是莫卓思的辞职申请，他二话不说就按了拒绝，在拒绝理由上写着：“顶撞上司，目无法规，肆意造成公司经济名誉损失。” 这还没完事，他还噼里啪啦的在电脑里找到处罚通告的模板，他要在全公司贴上莫卓思的处罚通告跟调岗通知。 开玩笑，跟自己玩？ 小样的，以后日子还长着，还怕我整不死你？ …… 陈滔坐在办公室里，闲着点开微信的朋友圈，正巧看到公司员工分享出来诗句，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公司里面卧虎藏龙啊，这种人才可不能浪费。” 而在门外徐青青怒目而视，她望着莫卓思有种说不出的气愤跟失望。 就在此时，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的手机里。 来电显示是：“陈滔总经理。” 她瞬间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糟糕的心情平复一下，然后才接通了电话：“喂，陈总。” “哎，青青啊！我听说你们部门有一个叫莫卓思的是不是？”电话里笑着问道。 徐青青脸色一沉，完了，这事居然都闹到上面去了。 “呃，是我们部门的。”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发生了这种事，我也有责任。” “这样吧！你让他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的。”徐青青应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一脸嫌弃地望着莫卓思说道：“自己作死，现在谁也帮不了你了，总经理让你过去一趟，在五楼。” 莫卓思也是呆住了，不会吧？ 这种小事情居然连总经理都知道了？ 不至于吧？ 第七章 意外新任务 五楼。 莫卓思的脚步很缓，他现在无所畏惧！！！ 正所谓学遍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咱现在连雷劈都劈不死，而且还能随时装一把诗人，分分钟还能出个诗集，虚什么？ 一点都不虚！ 说是这样说，莫卓思来到总经理的办公室前，还是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 莫卓思轻轻地旋转门把手，然后走了进去，映入眼底是一个中年人笑脸望着自己。 咦？ 不对劲？ 这经理难不成是笑面虎？ 笑着骂自己？ 不对不对，这笑容是多么的真诚。 “哎呀，莫卓思是吧？”陈滔还特意站了起来，来到办公室旁边的沙发上，拍了拍沙发喊道：“来，坐！” 莫卓思满是诧异地跟了过去，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 “你啊，也算藏得够深了，得亏我看到朋友圈转发的那首诗，否则都不知道我们公司还有这种人才。” 莫卓思的脸顿时一僵，然后马上涌出欢乐的笑容，“哎呀，原来经理也看到了那首诗啊！” “对，我也是看到咱同事发出来的。”陈滔点头笑道：“不错，很不错！” 莫卓思腼腆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在同事面前装个逼，还惊动了顶头上司。 陈滔一看莫卓思有些放不开，他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呢，这周六要去参加‘文坛杯’的颁奖仪式。” “文坛杯？”莫卓思面露惊讶，这一听就知道是文艺人的事。 “对，这个文坛杯呢，到时候会有很多著名的作家，小说家，诗人，都会出席。我这不就琢磨着找一个有文化，有思想，有艺术修养的同事陪我一起去参加。” 这一下懂了！ 原来经理不是因为自己评论的事，而是冲着自己“艺术修养”才找上自己的。 这哪是惩罚批评，这简直就是奖励好不好，陪领导出席活动，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莫卓思谦虚地笑道：“其实我也就会那么一点，班门弄斧了。” “哎，瞧你说的，就说读书人都谦虚。”陈滔以前在念书的时候也对文学有过研究，所以知道莫卓思写出来的诗句，非常不一般。 莫卓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夸奖，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说的是实话啊，否则早就触及谎言被惩罚了。 “所以这周六没别的安排吧？”陈滔试探性地问道。 莫卓思马上应答道：“没问题，只要没有不可抗力，保证出席。” 陈滔一拍大腿，笑道：“妥了，这事就定下来了。” 他忽然一愣，继续问道：“对了，刚才我给徐青青打电话，听她的口气，好像是你出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多大事，主要是我这人，心直口快，在点评一本诗集的时候，没忍住，就按了自己的意见去点评，所以被投诉了。”莫卓思无奈地笑道。 陈滔抿嘴笑了笑：“这个我可以理解，是不是本来就写的不怎么样，还非要把书评写的很好。” “对啊！”莫卓思感觉自己遇到知音人了，马上说道：“写的是真很一般，看起来很漂亮，但华而不实，没有深度。” “所以你就写拿了你这首诗出来？”陈滔好笑地问道。 莫卓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道：“被经理说中了。” “哎，我懂！年轻人嘛，越是才华的人就越不服气，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陈滔觉得这都是小事，特别是对方能有这个文艺底蕴，发现差的作品没办法捂着良心写评论，也是很正常的事。 莫卓思苦笑道：“估计是投诉的客户电话都打到了部门经理那去了，我还要被调岗到档案室。” “啊？这怎么行。”陈滔顿了顿，“档案室谁都可以去，你不能去，这不是埋没人才么？” 莫卓思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这个人比较耿直，我就不服气嘛，还跟董经理顶嘴，估计这调岗是跑不掉了。” 陈滔眉头一皱，这处罚是董少华定的，自己也不太好越权，否则容易引起不满，他稍微一思索，问道：“调岗多久？” “估计最起码半年吧！”莫卓思如实说道。 “这，处罚有点严重了，半年。”陈滔一咬牙，开口道：“这样吧！把你丢到档案室半年肯定是人才浪费，处罚还是得处罚。” “这半年你就别去档案室了，你跟着我助手帮忙整理新闻稿，最近公司对外的活动越来越多了，你就帮我写写新闻稿，还有这一次文坛杯的致辞。” 莫卓思眼睛一亮，这其实就以及相当于变成了对方的助手。 陈滔笑道：“你也别开心的太早，工资可是不涨的，这就是我对你的处罚。” “不不不，经理误会我了，无规不成方圆，处罚肯定是要处罚的，我是因为感觉像升职了，所以才……”莫卓思很老实地笑道。 陈滔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他就是变相把莫卓思给升职了，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真的就那么耿直地说了出来。 “你啊，我就说董少华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怎么处罚力度那么重，估计就是你这性格惹的祸，说话太直。” 莫卓思揉了揉自己脑袋，无奈地叹息到：“这性格，恐怕是改不了。” 有了这诚实系统，自己还发了誓，他已经不准备把心里话藏着掖着，都是有一句说一句。 陈滔笑道：“你这性格，说不好，但也有优点。”他拍了拍莫卓思肩膀说道：“好吧，就这样，记得我刚才给你布置的任务。” 莫卓思也是站了起来，点头道：“保证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陈滔很是满意，这个小伙子既有才艺，有优缺点，这样才真实。像其他的人使劲在自己面前表现，却把缺点藏着，他反倒是不敢重用，生怕因为自己太过信任反而误了事。 莫卓思走出办公室后整个人都轻松了，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 唉？ 好像不对，应该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两分钟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把收拾好的东西抬了起来。 “唉，听说你要被调岗了。”陈国庆投来同情的目光。 “嗯，调岗了。”莫卓思回答道。 “你不知道，刚才青青姐回来的时候，脸一直黑着，我们都没敢多问，她就说你马上要调到档案室了。” “对啊！你到底干嘛又惹到青青姐了？” 莫卓思苦笑道：“我没有啊！是她自己太紧张。” 徐青青正好拿着杯子出来倒水，她看到莫卓思被一群人围着，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骂道：“活该！” 莫卓思远远望了过去，朝着徐青青翻起白眼。 他本来是决定把自己“升迁”的好消息告诉同事，但现在看到徐青青板着臭脸，他忽然改变主意了。 不如？ 给她一个惊喜？ 想到这里，莫卓思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浅笑。 第八章 出差的机会 晚上。 莫卓思回到家里，整个人都像散架一样躺在床上。 要不是拥有一颗当着众人吹牛逼也面不改色的强大心脏，他还真的撑不过来。 不说谎，当个老实人其实很容易。 但是当一辈子的老实人，永远都不能说谎，这个难度就太大了。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撑过来了，这……简直是奇迹。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掏出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心情：“有时候，说实话真的需要勇气。” 不明真相的好友纷纷点赞，然后询问他今天又吹了什么牛逼。 莫卓思面带苦笑，回复：“我发了誓，这辈子当个老实人，不再吹牛逼！” “厉害，吹牛逼水平越来越高了，我差点就信了。” 莫卓思一边咳嗽，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自己装逼吹牛逼居然已经深入人心，现在说句实话都没人信了！ 不得不感叹道，做个老实人，真难！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呼唤出【诚实系统】。 【绑定人：莫卓思】 【诚实点数：109】 今天连续说了十次实话，系统赠送了一个城市小礼包，他还指望着破百后再拿一个礼包。 结果现实总是骨感，超过100的诚实点数并没有什么提示，反倒是在系统的最底下，多了一个【抽奖】的选项。 【满足500诚实点数抽奖一次】 莫卓思这一琢磨，自己今天一共也就积累了那么100点，想要到500点还需要五天，太长时间了。 他已经等不及了。 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如果能找个人来问自己问题，他每次都老实回答，岂不是能快速积攒诚实点数？ 如果猜得没错，电脑提问是不算数的，但如果有人来提问就不一样了。 而莫卓思选择使用一款游戏软件来刷诚实点数，这款软件当然是“真心话大挑战”。 两个字，完美！！！ 反正他只能说真心话，玩这个游戏太占便宜了。 下载软件，使用企鹅登录，选择性别：男。 这游戏里面只分男女，看不到照片也不知道对方年龄，一切都需要通过玩摇骰子来发起提问。 玩游戏，当然是希望赢。 莫卓思选择了与众不同的路，他一边摇骰子，一边喊：“1，1，1。” 输一次就可以积累一个诚实点数，当然是要输啊！ 虽然他也想过找朋友聊天累积诚实点数，但是这可是说实话，不是吹牛逼，跟朋友说多了“实话”容易得罪人，还不如玩游戏。 在玩游戏之际，他还把《闻一多经典诗集》搁在旁边，仔细阅读。 不，应该是仔细背诵。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后，莫卓思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两本诗集里面的诗全部背下来，多培育自己的文艺气息。 …… 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莫卓思的处罚通告也被张贴了在三楼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整个部门都“引以为戒”。 “唉，真是悲剧，本来只是赔的钱的事，还弄得调岗。” “调岗也就算了，还全部门通告批评。” “谁让他顶撞领导，唉！” 大家纷纷为他叹息，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领导。 四楼。 董少华正在逐个打电话跟客户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们内部员工的一个疏忽，那个员工现在已经调岗处罚。” “对对对，已经调岗处罚，非常抱歉。” “当然，我们会根据合约进行赔偿的，非常抱歉。那个员工已经受到严厉的处罚，调离岗位了。” 所有投诉莫卓思的客户都沟通一遍，董少华说的嘴干口燥，喝了一口茶。 趁着闲下来的时间，他想起了前两天敢跟自己犟嘴的莫卓思。 现在肯定后悔了吧？ 董少华越想心情越得意，居然敢跟自己斗，真是活腻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一脚踩死椅子下面的蟑螂，冷嘲热讽地笑道：“我想整你，就像我踩死这个蟑螂一样简单。” 咚咚咚地敲门声。 董少华把蟑螂捡起来，然后扔到垃圾桶里，喊道：“进来！” 陈滔的助理汪小菲走了进来，然后对着董少华笑道：“董经理，周六你可以回家陪女儿过生日了。” 董少华兴奋地笑道：“真的？陈总不是说让我陪他去文坛杯么？” “对，但后来考虑到会耽误到您陪家人，就选了其他同事去。”汪小菲笑道。 “哦！”董少华点了点头：“让别的同事去也好，也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汪小菲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蟑螂。 “对了，不知道定下来是谁顶我的位置？如果没确定，我这还有个人选可以推荐。”董少华马上问道。 汪小菲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去，抱歉地笑道：“已经定好人选了。” “哦，这样啊，是哪位同事？”董少华顺口问了一句，他本来就申请说不想去，想在家陪女儿过生日。 这个机会也算难得，他本来还想说推荐徐青青去的，没想到已经定好了人性。 汪小菲稍微想了想，“是一位叫莫卓思的同事。” 董少华猛地一震，惊诧地问道：“什么？” “嗯？莫卓思？董经理应该会比较熟悉吧！就是你们部门的。”汪小菲好笑道。 董少华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满地问道：“这个人选定的太仓促了吧，是怎么选的？” 汪小菲也看到了董少华贴出来的通告，她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是陈总自己定的。” 董少华嘴角微微抽搐，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搭上了陈总，居然把原来属于自己的出差机会给抢了。 这机会他让给谁都无所谓，偏偏就不想给莫卓思。 董少华一咬牙道：“要不您给陈总说一下？就说我比较推荐徐青青，这个莫卓思他资历不够，而且最近表现也比较差。” 汪小菲尴尬地笑道：“非常抱歉，这点陈总还特意交代过，说如果您对这个新的人选不有意见的话，可以到他办公室详聊。” 董少华双手交叉十指相扣，艰难地挤出笑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意见，既然是陈总已经定下来了，那就听从安排吧！” 汪小菲推了推眼镜框，提醒道：“对了，我看你垃圾桶里有一只蟑螂，那天我看生活小常识，说最好不要把蟑螂踩死，要整只清理出去，否则蟑螂肚子里的小蟑螂还会继续孵化，以后越来越多小蟑螂。” 董少华一脸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示意谢谢提醒。 汪小菲走了出去办公室，并且把门关好。 “岂有此理！！！”董少华脸色马上大变，青根暴起，十分生气。 他把莫卓思扔到档案室，就想要看对方自生自灭，没想到这么好的一次出差机会，居然会落到对方手里，真是日了狗了。 真不知道陈总是怎么选人的。 那么多人不选，非要选这个家伙。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垃圾桶里的蟑螂，然后直接把整袋垃圾给提了起来，走出门外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 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不对，应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么好的出差机会，他却跟领导提出要跟家人过生日，希望能休息。 结果好了，便宜了莫卓思那个家伙。 董少华一脸不爽地坐了下来，真尼玛憋屈，事事不顺，那个家伙就跟踩不死的蟑螂一样恶心。 第九章 文坛杯颁奖 周六。 灼热的烈阳高照。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绕城高速上飞驰前行。 这次去参加“文坛杯”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陈滔跟莫卓思外，还有两个宣传部的同事。 此时莫卓思正好坐在同事的车里，没办法，自己没车，只能坐顺风车了。 他今天早上利用空闲时间去一家老牌金铺把系统赠送的金子卖掉，银行卡里一共多了13.7万。 这种飞来横财的感觉异常的舒爽，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都只能拿底薪工资，瞬间就老实了。 他的微博基本上都是朋友同事关注一下，也就只有几百人，所以那首《雨夜》知道的人并不多，朋友都是调侃几句。 这两天莫卓思将《闻一多经典诗集》反复朗读背诵，好处还是非常多的，因为确实写的非常好，背起来朗朗上口。 关键在于，一定要培养自己的文学素养，否则很容易“露陷”，虽然自己不吹牛逼了，但是如果底蕴不足，在旁人看来还是装逼。 他现在已经能把里面的十首诗背诵出来，这玩意背出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所以动力十足。 因为旁边的哥们一直戴着耳机，莫卓思也自己玩起手机来，自从有了这个不能说谎的限制后，他就不怎么喜欢主动跟人搭讪。 否则别人问一句今天我帅不帅，他老实回答，蛮丑的，估计会被打！ 就在此时，旁边的同事马明远拍了拍莫卓思问道：“你看我的这个墨镜怎么样？准备下周跟女朋友去海滩玩，提前买的。” 说罢，马明远从包包里拿出新买的太阳眼镜戴上，看着莫卓思。 莫卓思内心十万只草尼玛飞奔而过，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怕什么来什么。 “咳咳。”莫卓思特么尴尬啊！ 这同事其实长得不差，算是中规中矩，勉强能找到女朋友吧！ 问题是这墨镜太大了，戴起来就跟蛤蟆眼一样。 “怎么了？这不好看？”马明远楞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莫卓思的表情有些难堪？ 正在开车的陈慕枫回头看了一眼，开口道：“还不错啊，就是稍微大了一点，应该选个小一码的。” “哦，是嘛？我买的时候眼镜店就跟我说去沙滩玩就要大的，否则容易漏测光进来。”马明远无奈地摘下眼镜。 莫卓思强忍住笑意说道：“差强人意，没许尊帅。” “哈哈哈，瞧这嘴皮子，都跟许天王比了，那我就用这个了。”马明远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莫卓思不得不佩服自己完美的回答，他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不可能以后不再跟人交流。 到底怎么样才能说真话而又不得罪人？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把上限拉高来说。 月入四千，那就是不到一万。 身高一六几，那就是不到一米八。 总而言之，稳得一逼！！！ 三人扯淡了一会，莫卓思利用自己最新的“聊天方式”逗得两人一阵大笑，纷纷夸奖他幽默。 车缓缓驶入了华宇大厦的停车场。 今天这场“文坛杯”的颁奖仪式，聚集了许多文人骚客，不少相关的公司也都会到场，包括许多企业单位，出版商…… 两个负责宣传的同事也都是拿着专业的摄影器材，一个负责拍，一个负责写，双剑合璧。 至于莫卓思今天主要是过来给陈总压场子的，其实他自己心里头也发虚，毕竟在场的都是文学圈子里的专业人士，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整理自己的着装，首先气势不能输。 他眼神扫视过全场，今天还有不少的记者也在两旁做好拍摄支架，都是全副武装啊！！！ 陈滔是自己从家开车过来的，到了会场才跟莫卓思汇合。 他拍了拍莫卓思说道：“你可能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会有点紧张，慢慢就习惯了。” 莫卓思点头笑道：“紧张也有，兴奋也有。” “那是好事，待会多看多学。”陈滔淡然笑道。 两人朝着会场的中心走去，莫卓思的待遇比另外两个同事要好，他也有座位，是安排在陈滔的后一排。 所有的特邀贵宾都是坐在第一排，第二排都是助手或者亲友一类。 莫卓思发现自己的准备还是有所不足，因为他入座后才发现旁边的两个女士大腿上都放着一本记事本。 这玩意，不管用不得用得上，装装样子还是要的，像自己两手空空就显得尴尬多了。 另一边，许多传统文学作家纷纷入场，这年头写诗词的人较少，大多数都是的小说作家。 莫卓思远远就看到了王冬雪的身影，果然这种场合王冬雪肯定会出现，毕竟国内的著名诗人不少，但作为新生代诗人还是比较火热的。 他那天还特意上网查阅王冬雪其他的作品，确认自己没喷错人，这家伙的其他诗集也都是质量差的一塌糊涂。 莫卓思还看了另外的一些新晋诗人，发现有些水平比王冬雪还要差，总结四个字，惨不忍睹。 如果现在自己把《闻一多经典诗集》砸出来，恐怕能把现场的文人骚客一个惊喜。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以前莫卓思对现代诗没有什么研究，但仔细去看过王冬雪还有其他诗人的作品后，他能够断定，这本来自平行世界的诗集，绝对是殿堂级的作品。 但毕竟不属于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所以莫卓思也不敢把整本诗集都抄出来，否则等于“挖空”自己，以后拿不出相应的作品就尴尬了。 一首一首来就稳妥，那么多首足够自己消耗了。 所有人都入座后，“文坛杯”的举办方华夏文坛协会，副会长王洪松站在台上准备讲话。 “我国正大力弘扬传统文化，诗歌，词赋，亦或是小说，这些承载着艺术文化的载体，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去发扬光大。” 响彻的掌声传了出来…… “我们华夏文坛协会，联合众多的文学媒体平台，共同发起第二届的文坛杯比赛，在9月份正式结束。” “首先感谢参与的文学阅读平台：阅读小说网、兴和阅读、中文阅读，星海阅读还有我们的企鹅阅读。” “另外今天特邀，评论网，点评网，文豪点评，以及晴天出版商，华农文学集团……参与见证颁奖。”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这一段的开场介绍结束后，总算正式开始颁奖仪式。 华夏文坛协会副会长王洪松对着麦克风喊道：“有请我们的中文阅读集团刘庆宏总裁上台致辞并颁奖……” 不久后陈滔作为评论网的代表，也上台颁奖，这年头类似评论网的企业一只手数不过来，市场很大，但竞争更大。 这个文坛杯的奖项还挺多的，莫卓思都记不清一共有多少个了，反正就是诗词，小说，传记都有奖项，包括最受欢迎，最畅销，等等。 王洪松笑道：“恭喜王冬雪的《海湾》荣获本年度最佳现代诗的奖项，他的新作《忘东街》在本月发售，期待度非常高。” 王冬雪在掌声下满是笑意走上台领奖。 这看到王冬雪，自然也就有人想起了前几天，王冬雪分享出来的那首诗！ 在台下，晴天出版商的杨瑞岳拿出一张纸，把那首在群里看到的《夜雨》给抄了上去，他非常喜欢这种风格的诗，但硬是没找到作者。 今天这个正好有这个机会，许多诗人都到场了，说不定能问出来是谁的作品。 “你看看这首诗，有没有见过。” “好诗！” “妙啊，这种风格除了退休的雷老先生外，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应该不是雷老先生的作品。” 这张纸传着传着，传到了陈滔手里，陈滔惊喜问道：“这首诗我还真的知道。” 哗啦啦的一下子，无数的眼睛瞄了过来！！！ 第十章 仇人面对面 大家一听，瞬间望了过来，不少人都被这短短的几句诗给折服，想听听到底是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笔。 陈滔笑道：“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其实这首诗我也很喜欢。” “难不成是陈总的作品？” 哗啦一下，大家都面露惊讶，没想到一个商人居然也有这等文化底蕴？ 陈滔摆手讪笑道：“我哪有这种功力，不过我倒是认识这首诗的作者。” 这一句话，瞬间把身旁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杨瑞岳一听到有人认识这首诗的作者，顿时就来兴趣，马上凑过去。 大家都以为陈滔给介绍哪位“大诗人”，却不料他转身望着莫卓思笑道：“这首诗其实是我们单位的员工写的，他今天也到场了。” 蹭的一下，莫卓思忽然之间就被许多人目光“集火”！ 我勒个去？ 什么情况？ “小莫啊！没想到你的诗居然还传到这了。”陈滔那是一个乐啊！那么多的文人骚客都找这首诗的作者，这就已经说明了大家的态度。 莫卓思尴尬地笑道：“是说《雨夜》么？” 看到他承认，周围顿时喧哗起来。 还有一部分人是在现场通过刚才传递字条才看到这首诗的，顿时看向莫卓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颁奖典礼刚好结束，这大伙人就围了过来。 全都盯着莫卓思看，这没想到年纪不大，写的东西却格外有意思，拟人的手法把一场雷雨秒写的惊心动魄，像是两股势力在斗阵。 不过大部分还是持有质疑的态度，毕竟莫卓思没什么名气，而且年纪也太轻。 总而言之，那就是不能服众。 杨瑞岳笑着问道：“年纪轻轻就如此文采飞扬，想必是从小就开始积累吧！” “难不成是哪位先生的后人？” 大家纷纷讨论起来。 莫卓思摸着头腼腆地笑道：“其实就是源于一场意外，我只不过是把脑海里的诗抄出来罢了！” 哗啦啦的，大家都露出了惊叹而又佩服的神情！ 把诗从脑海里抄出来？？ 这……真是清新脱俗的装逼境界啊！ “呵？恐怕不是他写的吧？” 这时候王冬雪走了过来，他知道这首诗是评论网里一位叫莫卓思的员工写的，但是前一阵评论网的经理给自己打电话道歉，并且说明那个员工已经被处罚调岗。 既然是处罚调岗，又怎么可能会出席这种“高级”会场？ 所以王冬雪有很大的把握，这个人并非《雨夜》的真正作者。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被处罚调岗的莫卓思其实拿了眼前这人的诗来忽悠自己。 不过能写得出这种诗的人，也不可能像眼前青年那般年轻。 他脑海里，那个被处罚调岗的莫卓思，最起码有四五十岁，否则哪有那种文艺底蕴。 王冬雪虽然不认得自己，但是莫卓思可认得王冬雪，毕竟王冬雪的照片可以在网络上直接搜索出来。 莫卓思眉梢微微一动，笑道：“怕是有人嫉妒。” “嫉妒？”王冬雪好笑道：“你凭什么说这首诗是你写的？” 王冬雪的这一句，其实也说中了不少人的心声，只不过他们碍于面子，都不好意思直接去质疑别人。 陈滔一看气氛不对，顿时出来圆场，他眼珠子一转，对着莫卓思说道：“这首诗应该是没写完，要不你补充完整？” 大家纷纷同意道：“没错，这首诗应该只有一半，确实没写完。” 王冬雪扑哧一笑：“补充完整？如果是抄袭回来的诗，就是知道后半段也不出奇。” 莫卓思顿时皱起眉头，他就说王冬雪的诗集都是忽悠人玩意，根本没什么内涵。 现在看到真人，也算是证实了这件事，一个人本来就没什么修养底蕴，又怎么能写出有深度的诗？ “你是对我评价《忘东街》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处处针对我吧？” 莫卓思的这一句话，顺便把在场的人惊到了。 他们都知道王冬雪最新的《忘东街》在评论网曾经出现过一次差评，并且踩得很严重，虽然后面马上改过来了，但是这件事业界的人都知道。 现在莫卓思这一说，相当于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当初给《忘东街》差评的人。 王冬雪听到这句话后，顿时脸就黑了，满是震惊地望着莫卓思。 怎么可能？ 不是说被处罚调岗么？ “你，你是莫卓思？”王冬雪难以置信地问道。 莫卓思好笑地对将自己胸前佩戴的入场卡反过来，上面有他的照片跟名字。 王冬雪看着对方入场身份卡牌里面的“莫卓思”三个字，顿时脸色大变！ 居然还真是他，见鬼了！！！ 不少朋友都知道这首诗是王冬雪传出来的，所以王冬雪质疑莫卓思并非这首诗的真正作者，大家都觉得有戏看了！ 王冬雪肯定知道到底是谁写的这首诗。 结果情况忽然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翻转，王冬雪似乎知道对方的名字，却又没有认出来？ 难不成！ 这一连串的巧合，让不少人都转昏了脑袋。 就在此时，有记者发现王冬雪居然跟评论网的代表走在一起，这可是大新闻了。 毕竟全网也就是只有评论网一家给了差评，还把《忘东街》踩得一文不值。 这碰在一起，岂不是火星撞地球？ 记者马上就赶了过来，然后问了一句非常作死的问题，“能否询问一下，您的新诗集《忘东街》在评论网被人轰击，是什么原因呢？” 记者问完这句话后，才发现自己问错人了，应该去询问评论网的代表陈滔。 王冬雪脸色无比难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滔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满是愕然地望着莫卓思。 莫卓思嘴角挂着看戏的笑意说道：“就是我给他点评的，当时他不服气，我就让他看我微博上的这首诗。” 轰隆一声巨响！！！ 一直站在旁边众人终于把一连串的事情给搞清楚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微博上写的诗，难道就是这首《雨夜》？”杨瑞岳着急地问道。 “没错，我当时点评《忘东街》后他不服气，我就在微博上把《雨夜》发出来。” 由始至终，莫卓思用词都非常谨慎，他说从脑海里抄出来，在微博上发出来，都是大实话，并没有涉及谎言。 莫卓思的这一句话把整件事情都给串通了，就连刚才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陈滔，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雨夜》居然会传到这里，搞了半天其实就是王冬雪带进了圈子里。 记者那是一个惊喜啊！ 大新闻，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有意外大新闻！ 王冬雪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自从把那首《雨夜》发到群里的时候，大家对这首诗全是一片赞赏，他就知道糟糕了，绝对不能把这首诗的来源告诉大家。 他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故意去隐瞒，反而让别人越来越好奇。 王冬雪那是一个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随便编故事搪塞过去。 记者咔擦咔擦的把王冬雪的丑态拍了下来，至于哪个是莫卓思，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只能对着王冬雪拍。 陈滔那是一脸苦笑，他居然还不知道这件事，后知后觉！否则他怎么可能让莫卓思跟自己来。 “你啊，当时就是因为这事被调岗吧？”陈滔哭笑不得的问道。 莫卓思尴尬地应道：“对啊！我这个人就是耿直，有一句说一句，当时看完他的《忘东街》，就忍不住点评了两句。” 他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对王冬雪进行补刀。 要是别的人敢这样说，大家必然都觉得是故意抹黑，但刚才看过《雨夜》后感觉就不一样了，最起码莫卓思还是能写出不错的诗。 甚至部分人认为《雨夜》写的都要比《忘东街》好，不过前者只是一首诗，而后者却是一整本诗集，也没办法放在统一层面去对比。 王冬雪想要解释反驳，却被一堆的记者围住了。 他真想要哭，这下子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请问王先生，对于您的《忘东街》被如此评价，您是如何答复的呢？” “请问一下王冬雪先生现在是什么感受呢？” 记者从不怕事大，看到王冬雪的脸色越差，他们就越高兴，说明自己问对了。 这时候，要不是顾忌脸面，王冬雪真的想要爆粗骂人！ 他眼睛死死地“咬着”莫卓思，眼底那是恨意十足，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第十一章 不是踩低谁 【冲新书榜求推荐】 王冬雪琢磨着迟早也是要扯破脸皮，这些记者肯定会乱写，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证实自己是被污蔑，被黑。 他怒气着望着莫卓思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给侮辱我的诗？” 大伙记者纷纷退散开，有戏看了！ 莫卓思当然是非常耿直地说道：“我没有侮辱你，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去点评。” “如果我的诗不行，我今天凭什么拿奖？我的书凭什么能够那么畅销？还是说你认为你的眼光超脱世俗？比全世界都要高？”王冬雪冷笑道。 大家也是纷纷点头，觉得莫卓思的书评确实过分了，不应该如此。 莫卓思一瞪眼，不服？ 他发现不止王冬雪，就连周围的诗人也都不服，看样子只有半首诗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 陈滔也是异常无奈，虽然他不希望这件事闹大，但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现在阻拦，反而等于承认自己公司的责任跟错误。 最关键在于，评论网对外都是宣称有最专业的团队来点评审核。 现在莫卓思所代表的可不只是个人，而是企业，是一支“专业”点评团队的代表，自然不能输了阵势。 否则严重影响到群众对评论网的印象，所以无论怎么闹，陈滔都不希望莫卓思落人口实。 莫卓思好笑道：“你看看你的措辞，全世界？莫非你居然自傲以为全世界都看你的书？” “你……牙尖嘴利！”王冬雪被一顶，还真的憋住了。 “我并不是踩低谁，我知道你不服，正巧今天有那么多业界的专家在场，无论是出版界的，还是文学圈的，都可以共同来见证，我是故意中伤你，还是发自内心的点评。”莫卓思还真不怕事大，反正周围那么多记者，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干！！！ 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全是一阵笑话，有的人是看傻瓜的眼神望向莫卓思。 “就他？” “他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王冬雪可是新生代诗人的冠军，是经过重重选拔考验才混出头的！” “太嚣张了，现在的年轻人。” “年轻，气盛啊！” 就连陈滔也受到牵拉，大家都纷纷质疑评论网的点评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一个是评论网的员工，一个是著名的诗人。 两人根本不用比，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好不好？ 此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居然口出狂言，说王冬雪的是华而不实，毫无深度，还要大家一起帮忙见证？ 这不是破天荒的奇谈吗？ 不就是写了一首破诗，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写的！ 绝大部分的人都支持王冬雪，甚至有的人觉得这就是一场笑话！ 记者刷刷地开始把这么有趣的事情给写下来…… 莫卓思开口道：“很简单，我们分别拿出三首诗来对比，你可以现场作诗也可以用以前的诗，而我则必须拿出大家都没有听过的新诗。” 咋一看这要求，对莫卓思非常苛刻。 毕竟作诗是需要灵感的，一下子拿出三首新诗，难度非常大。反观王冬雪则是占有巨大的优势，只需要在自己以前写过的诗里面挑选三首最好的拿出来便可。 围观的一位诗人是王冬雪的朋友，他点头道：“我同意。” “可以。”大家纷纷赞同。 王冬雪拍手笑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踩低我的诗。” 出版界的杨瑞岳说道：“这样吧，你们俩就限定时间，拿出自己最擅长的诗来，也不需要一下子拿三首，一首一首比，三局两胜制度，我们可以邀请在场的诸位来评判高低。” 莫卓思脸上闪过一抹自信的笑容，开什么玩笑，别说三首诗，就是十首诗他都无惧，最好来个什么七步成诗的，吓死你们这群家伙。 陈滔有些担心地拉着他过来，“你行不行啊？不行咱就道个歉，别最后落到下不了台。” “放心吧陈总，他的水平也就那样，掉不了链子！”莫卓思淡定从容地说道。 现场找了两张大纸跟笔过来，一人面前摆一张纸。 王冬雪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就写了起来，根本不需要第二第三首，他要在第一首诗就彻底击败对方，好告诉大家什么叫差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秒针滴答滴答地移动。 王冬雪一提笔，对他来说简直跟玩似的，把一年前自己引以为豪的作品拿了出来。 他好笑地看向那个家伙，这么一点时间，即便是天纵英才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他的表情却顿时一僵，因为莫卓思居然也写完了。 大伙全都聚集到了王冬雪的身前，他拿起诗纸张就展示了出来。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这首《西风》可是徐小牧老师夸奖过的作品。” “徐小牧老师？他不是已经退隐了么？” “好一句西风潇洒人昏黄，我喜欢。” 听到众人的夸奖，王冬雪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挑衅地望向莫卓思，眼底满是嘲讽的意味。 看到没有？这就是差距！！！ 虽然没看莫卓思的作品，但大家都心里有了底，这《西风》一出，基本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五年一届的新生代诗词创作大赛里，王冬雪一举斩获榜首，不但圈粉无数，还成功出版了诗集。 至于跟王冬雪比的，只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年轻人，又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就在此时。 站在莫卓思旁边的一位老人家惊叹道：“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众人马上把视线移了过去，还没看诗，就被刚才说话的这位老人家给震住了。 “马仲？” “唉？老马先生刚才不是退场了吗？” 马仲是笔名，真名是马文钟，年龄七十有余，现在基本很少在文学圈走动。 马文钟低头念诗后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后生可畏啊！这首诗的意境就是我也自愧不如。” 到了他这种年龄，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利，自然也就看淡了，有一句说一句。 刚才大伙都跑到王冬雪那边去看诗，只有极少几个人还留在莫卓思这边，此时听到老人家如此赞赏，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 他们很是诧异地走过去想要看一眼那个年轻人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表情从好奇，变成了惊讶，最后是震惊！！！ 猛地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一个人填不满偌大的房，我心墙上烧着一盆火，静候着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鸡声直催，盆里一堆灰，一股阴偷来摸着我的口。” “原来客人就在我眼前，我眼皮一闭，就跟着客人走。”——《末日》 所有念完这首诗的人，全被震住了！！！ 惊艳，实在惊艳！！！ 特别是到了马文钟这种年纪，已经到了触摸生死线的迟暮之年，对这首诗深有体会，所以他才会惊诧不已。 王冬雪艰难地咽了一口水，他远远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心头一沉。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写的什么诗，但根据周围众人反应就知道非比寻常。 他一咬牙，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第十二章 还得看今朝 当王冬雪看到《末日》的那一刻，心情像是被细碎的木刺扎到手的感觉，整个人抽搐了一下。 怎么可能！ 他第一感觉就是难以置信，对方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感觉的诗。 马文钟也是笑叹道：“今天没有白来啊！”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确实，很久没有看到那么惊艳的诗句了。”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高下之分，瞬间变得特为明显，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需要大家去评分辨别。 稍微读过书的人，有那么一丁点欣赏水平的都知道哪一首更好。 王冬雪硬是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偏偏又没办法去反驳。 马文钟笑呵呵地对着莫卓思问道：“你这功力，怕是出身书香世家？” 莫卓思很是老实摇头道：“家里人没念过什么书，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学。” 刷的一下，王冬雪脸都黑了，这是赤裸裸的嘲讽自己啊！ 大声纷纷仰头大笑，这小伙，吹起牛逼来还真的是面不改色。 佩服佩服！！！ “可以理解，确实有一些家族门规比较严，你不愿意透露那我也就不追问了。”马老先生笑呵呵地摸着胡子，这最近才学着写诗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文学素养，不可能是一朝一日可成之事，也没有捷径可走。 大家都默认了莫卓思只是不愿意揭露身份，有的人更是觉得他就是故意这样说。 看到没有？ 我就是没念过什么书，学着写诗不久，就写的比你好！ 虽然很多人不信，但记者却哗啦啦的把这句话写了下来，管他是真是假。 即便真的是装逼，那也是故意打王冬雪脸，这可就有意思了。 陈滔刚才一直不吭声，就是怕莫卓思闯祸了，但现在忽然发现自己找的这个小伙是真正的人才呐！ 陈滔看到记者一个劲地记录，他灵光一闪厚着脸皮道：“我们单位拥有最专业的点评团队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那金刚钻就不敢揽这瓷器活。” 说完后他还特意朝着没有莫卓思望去，打眼神示意配合一下。 莫卓思那也是聪明人，顿时笑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部门里还有很多前辈是值得我学习的。” 这一句话并没有涉及谎言，全部都是老实话。 前面莫卓思说自己才刚学写诗没多久，大家都觉得他这个人太轻佻浮躁。 现在忽然看他一副很谦虚的模样，大家脑袋都晕乎乎了，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果不其然记者也把这句话给记了下来，陈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今天总算没白带莫卓思来，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整体来说还是可以接受。 “咳咳咳！”王冬雪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说道：“说好的三首诗，现在只不过是第一首。” 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罢休！！！ 这首《末日》看风格就知道不可能是对方这个年纪写出来的，很可能还是抄袭。 他就不信对方还能继续写出这种等级的诗来。 莫卓思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出王冬雪很不甘心，然后暗暗摇头，对方居然还不死心？ 还要继续比？ 比就比呗！ 莫卓思好笑道：“你还有能拿得出手的诗？” 王冬雪被气得怒发冲冠，也顾不得形象了，反骂道：“我看是你再也拿不出诗了吧？” 他的这一句话，却让人觉得有些苛刻了。 你是著名的诗人，而对方只不过是默默无名的青年，只是在一家企业单位上班的员工。 这两个身份本来就有很大的差距，即便是打成平手，都非常难得。 但是王冬雪如此咄咄逼人，反而丢了身份。 莫卓思咧嘴笑道：“说好的三局两胜，待会你可不要变卦，弄个七局五胜的。” 哈哈哈！！！ 大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太损了。 王冬雪现在真想过去掐死这个牙尖嘴利的家伙，不过只能硬生生把怒气憋住。 两人各自回到位置上，这一次跟刚开始恰好反过来。 第一次四分之三的人都聚集在王冬雪这边，想要看看他拿了哪首诗来应战。 而这一次，绝大部分人都围观在莫卓思的周围，好奇心爆满，全都探头探脑。 莫卓思装模作样地提笔，实际上他的字也就那样，不过咱字写的一般般，气势不能弱。 换言之，就是字可以烂，但姿势必须帅。 莫卓思背下来的自然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品，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在他非常喜欢。 这一次，王冬雪知道自己不能再输了，否则三局不到，就已经两败，怕是以后都要留下污点。 这种事情他是没办法接受的，凭啥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二愣子就敢随意挑战自己的“权威”？ 他决定要拿出自己最新的得意之作，这首诗还没有公开面世，但却是他目前的巅峰水平。 这首诗，他信心十足！ 众人看着王冬雪起笔，他的字洋溢着洒脱而又沉稳的风采，能成为新生代诗人冠军，他的实力还是得到众人承认的。 “诗人时代的划分，又分为新生代，近现代，还有寒风年代。” “冬雪作为新生代的领头人，能力毋庸置疑。” “但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却如飞龙出洞，一鸣惊人，很是让人佩服啊！” 王冬雪的手不由一震，什么东西？ 难不成对方居然比自己写的还要快？ 不可能！ 他的诗已经印记在脑海中，只不过是对照默写出来罢了，而对方是需要创作的！ 他情不自禁地朝着那边瞄了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没写完，还在写！ 刷刷刷的一阵龙翔飞舞，王冬雪轻轻地画了一个圈，并且顺手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落笔成诗！ 旁边的大伙都纷纷点头，“好！” “我算看出来了，这首诗应该是冬雪的新作吧！” 王冬雪很是笑了出来，然后点头道：“没错！” “冬雪的水平，确实又往上走了一步，不愧是新生代的榜首！” “寒寒残残，冷冷戚戚，又是最难将息！” “这首诗既带着新生代的风格，读起来又是一股年代沉淀下来的气息，首尾照应，起伏有序，是精品之作！” 听到众人的点评，王冬雪心里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这一局终于是稳了！ 就在此时，站在莫卓思身后的一位戴着眼镜穿着长袍的老人家朝着另一边招手道：“老曹啊！你快过来瞅瞅。” “瞅啥呢？”老曹刚夸奖完王冬雪，很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老人家笑呵呵地喊道。 也正好，莫卓思正式停笔，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这笑容落在旁人眼底，当然是自信的笑容。 老曹边走边笑道：“不用看了，冬雪这次有了突破，想必胜负已分！” 此时马文钟老先生也是摸了摸胡子，感慨地叹息道：“要数风流人物，还得看今朝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却比一浪高！” “又岂是一个好字了得！“ 我勒个去！！！ 周围的记者眼睛顿时闪闪发亮，如果让王冬雪赢了，这顶多算是一个花边小新闻。 但，如果王冬雪输了！ 那就是大新闻了！ 他们虽然不认莫卓思，但心里头却在高声为他呐喊着，现在看情况，难不成真的有戏？ 哗啦啦的一群人围了过去…… 第十三章 或许是天分 【求推荐】 这一次，王冬雪忍住了冲动，他自负甚高，这首诗已经是他突破后的巅峰之作，对方不可能胜过自己！ 围观在莫卓思周围的老先生，新作家，老诗人，还有其他文艺圈子的写手，包括一些还没走的企业高管，出版界的友人。 全都中了魔咒一样傻呆地看着莫卓思手里白纸里的几行字！ “我的肉早被黑虫子咬烂了。” “我睡在冷辣的青苔上，索性让烂更加的烂，” “只等烂穿了我的核甲，烂破了我的监牢，” “我的幽闭的灵魂，便穿着豆绿的背心，” “笑迷迷地要跳出来了！”——《烂果》 如果说刚才的那首《末日》让人感慨不已，那么这首《烂果》，却引人深思，发人深省。 一千个人里面，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每个人看到这首诗都有不一样的感觉，然而他们的表情却大多雷同。 “这首诗以自叙的方式，生动地表述了一只正腐烂的水果渴望心灵自由的要求。” “你看，层层叠叠的束缚、囚禁，心灵被紧紧地包裹住了，不得光明，不得自由，这不正是人们传统式的心灵么？” 老曹起初还很是嚣张地说胜负已分，但他此刻的表情，却是僵硬不已。 有的记者非常醒目，镜头拉到特写位置，刚好就把老曹的前后变化给拍了下来。 良久后，老曹才不由叹息道：“确实，胜负已分！” 前前后后，两句同样的话，但透露出来的情感，却迥然不同！ 王冬雪看到这一幕，脸色刷的一下发白，他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有些人甚至都懒得过来看他的诗，毕竟长久以来王冬雪的水平，风格，都已经在他们脑海里刻下痕迹。 也就是说根本不用看，都知道他是什么水平。 随着这一句哀叹，大伙纷纷过来安慰王冬雪。 “意料之外啊！！” “没错，冬雪的这首诗已经突破自己。” “不用泄气，他肯定是出自某个名家门下，可能这几首诗都是家里人的作品！” 许多人多过来安慰王冬雪，毕竟就这样输给一个“行外人”，其实真的挺丢脸的！ 但是王冬雪瞬间懵逼了！！！ 什么情况？ 这特么的一个个来安慰自己，落到他的耳里却无比的嘲讽。 记者也是文字工作者，他们的艺术水平或许不算太高，但欣赏水平绝对不会差。 场面瞬间就爆炸了！ 三局两胜，根本没有第三局，新生代诗人王冬雪连跪两局落败。 记者那是一窝蜂地涌了上前，真正的大新闻，大爆料啊！ 新生代诗人代表，王冬雪在文坛杯现场，与人比诗，惨败！！！ 输得一塌涂地！ “请问王先生，看得出您非常不服气以及不愿意！” “麻烦让让，王先生您对于莫先生的诗有什么见解呢？” “大家都再为您惋惜，请问是不是代表着您已经落败？” 场面那是一个混乱啊！ 也有不少的记者想要来采访莫卓思，毕竟击败了新生代诗人领头人，也是一项荣耀。 毫不夸张地说，莫卓思算是在小圈子里面一举成名！ “莫先生，请问您在单位里是什么职业的呢？” “请问莫先生今年多大啊！” “莫先生对于王冬雪的诗，似乎很不满意？所以才写下了那条书评？” 莫卓思也是浑身不自在啊！ 那么多的记者汹涌而来，他苦笑道：“慢慢来，我一个个回答！” 远处能瞄到老板的目光，所以莫卓思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笑道：“我是评论网的一位点评员，年纪不大，二十出头。” “其实单位里也有许多优秀的同事，在点评《忘东街》的时候，我是保持中立的态度看法对给所有的作品进行点评。” 听到这句话，老板陈滔很是满意！ “听说您是最近才开始学写诗的？”一位记者兴奋地问道。 这个问题可有许多人关心啊！ 刷刷无数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就等着莫卓思开口，他先前虽然也说过一次，但大家都当做是开玩笑。 莫卓思楞了一下，他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我就是刚学的写诗啊！还不到一个月，让各位见笑了！” 扑哧一声，有的人就笑了出来！ 尼玛！ 这个逼装得也太彻底了，真的就那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记者心底那是一个舒爽啊！ 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刚学写诗，就那么厉害？ “或许是天分吧！”莫卓思厚着脸皮笑道，反正系统没有警告自己吹牛逼。 采访的记者都欢腾了，这句话一出来，王冬雪相当于严重被打脸了！ 王冬雪听到这句话后，用极度幽怨加仇恨地眼神瞪了莫卓思一眼，然后推开围观的众人，挤了出去。 这脸都要被打肿了，他还哪有脸继续待下去，先闪人！ 他们的行动当然也代表着自身的立场！ “王冬雪比诗惨败，脸面全无，气急退场！！！” 这么一条新闻，在当天晚上给炸爆了整个诗词圈子。 而莫卓思一共写出来的三首诗，成为众人笑谈的舆论中心，因为有非常大的一部分人是没有到文坛杯现场。 他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看新闻后也是吓了一跳。 当然得认真赏析一下这几首诗，这个击败了王冬雪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可以说，莫卓思的这三首诗配合上王冬雪的“凄惨”大新闻，算是出尽了风头。 至于莫卓思先前在单位里面给《忘东街》的那个书评，公司干脆就重新解放了出来！ 在这之前，疑似故意中伤他人的书评，现在出现了两种声音。 有的人本来就不喜欢王冬雪，当然就是来给这条书评点赞。 王冬雪原来的书迷则是愤怒无比，各种电话投诉，寄信，网站留言，怒喷莫卓思，强烈要求网站换回来。 “早就说写的不知道什么玩意，总算是有人敢出来说真话了，点个赞！” “《忘东街》这本书我买回来一直没有拆，看完评论后随便赏析了两首诗，确实有点玩弄文字的味道，实际上里面说的道理大家都懂。” “滚蛋吧！这样污蔑王冬雪的诗，以后再也不看你们家的评论了！” 这种点评娱乐文学作品的机构，app，其实有很多，包括莫卓思所在的评论网在内有七八个。 而每个网站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客户会根据自己的需求去选择，目前评论网的市场占有率，仅有6％！ 而国内最大的同行《最佳评论》市场占有率19％，此时《忘东街》在《最佳评论》网站里官方书评为三颗星半！ 算是一个非常精准到位的评级，也正是如此，许多人信任《最佳评论》。 因为投诉的人频频来电，已经没办法压下来，惊动了上头。 所以徐青青也不得不给她的领导，也就是董少华打电话。 董少华正在家里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过生日，他脸色还粘着一块奶油，七岁大的女儿笑得那是一个欢腾。 一家人欢笑不已，其乐融融。 一首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董少华对着自己女儿笑眯眯地说道：“快，拿爸爸的手机过来！” 这刚接通电话，他的表情就僵住了，满脸懵逼地惊喊道：“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谁是换的，我问是谁把书评给换回去的！” 徐青青也是一脸尴尬，开口道：“是陈总说换回去的，您留意一下文学快报的微信平台，还有网上应该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胡闹！” 董少华怒骂道：“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你不知道吗？” “你作为部门的主管，你难道不知道把评论换回去，会引起多大的麻烦吗？” “哪怕是陈总有这个想法，你也应该说服他，或者跟我打电话。” 董少华对着徐青青一顿怒喷，“现在闹成这样如何收场？” 徐青青被骂的缩起身子，一脸委屈，她有什么办法，那是陈总的命令啊！ 她哪敢说不好，哪敢拒绝。 董少华用力地眯起眼睛，心里头暗暗琢磨，出了那么大的事，哪怕是有陈总罩着你。 我也要废了你！！！ 第十四章 怎么那么巧 一些出版商，跟杂志社都跟莫卓思要了联系方式，想将他那几首诗给买下来。 当然，现代诗的价格都不贵，普遍以一首两百块到一千块的价格。 对方出价五百块一首，对于莫卓思这样的一个新人身份，实则价格不低。 但莫卓思却拒绝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感觉把诗词如此变现成钞票，太过铜臭味。 莫卓思之所以成功伪装高富帅，就是因为他有一颗高逼格的心，平时发的朋友圈也都是如此。 大伙都纷纷表示理解，非常惋惜，否则能刊登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 他其实自己也各方面的考虑，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不能够说谎，所以行为处事自然会谨慎再谨慎。 “诚实小礼包”赠送的这两本经典诗集，一本是现代诗，一本是古代诗，古诗他根本没办法拿出来。 否则你一个现代人，再怎么有情怀，也不可能写出几千年前登岳阳楼的感觉。 所以他虽然精读背诵，但也只是用来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底蕴而已，指不定什么时候真就能用上场。 周一的早上。 那是晴天，正巧在举办环城马拉松，能在街道上看到长跑爱好者。 在这个快节奏的世界里，人们特别重视仅剩的那一丁点业余时间。 所以娱乐行业也极为发达，游戏厅，电影院，ktv一旦假期就日常爆满。 随着生活压力的增加，释放压力的东西也越加得到重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种种背景，使得娱乐需求大涨，进入了全民娱乐的社会。 娱乐业大爆发，许多作品的质量都参差不齐，也就形成了评论市场。 评论网，各经理聚在会议室里。 陈滔坐在长桌的最中间，开口道：“想必大家也应该知道，今天开这个会的主要目的。” “我昨天已经跟董事会的两位董事商量过。” “目前我们的市场占有率已经在6％饱和了将近半年。” “我认为想要改变目前的现状，需要一个突破，一种创新！” 陈滔缓了缓，继续说道：“而我们有成功的例子摆在眼前。” “最佳评论从前两年的改革后，从市场占有率7％一直飙升到现在19％，说明他们走到了一条正确的路。” “沉默，便意味着死亡，我想听听各位的看法。” 话落，便有人举起手来发言。 说话的是宣传部的肖经理，他的资历算是里面的较老的，也比较有发言权。 肖洪涛开口道：“转型，一直是现在企业的难题。” “随着市场的洪流继续往前走，我认为有需要冒这个险，关于最佳评论的市场分析，我这边整理了一份，倒是可以给大家过目。” 说罢，肖洪涛在电脑里给领导层的群发了一份文件分享。 趁着大家都在看群，董少华开口了。 “这个，我想说一下最近很多人投诉，关于书评还有莫卓思这位同事的问题。” 陈滔笑道：“我正想说这件事。” 董少华抢先说到：“不如我先跟您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吧，影响非常恶劣的！” 他就怕陈滔向着莫卓思，到时候自己再开口就晚了。 必须要在其他同事的面前，把莫卓思的这个搅屎棍的事情全说出来，到时候想必陈滔也不可能一意孤行。 “行吧！那你先说！”陈滔点头示意。 董少华认真地说道：“目前，我们收到了超过二十个投诉电话，以及八十多条的网站投诉，跟将近五十个公众号私信投诉，全都是对这位同事的评论表示不满，并且强烈谴责。” “我本人因为昨天休息的缘故，是没能第一时间处理，这位同事在之前就已经是严重差错，被我全公司通告批评，已经是调岗处理了。” “严重损害我们的形象，我认为有必要严肃处理！” 大家对这件事也略有耳闻，不少人都皱起眉头，表示不满。 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不应该早就处理了么？ 这种事怎么会摆在今天早例会上说呢？ “少华啊！这可是你们部门的事啊！我听说那条书评本来已经修改过来了，怎么又换回去。” 还没等董少华开口，陈滔就说道：“是我的主意!” 大家瞬间懵逼了，刷的一下全望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很快就悟出来原因，惊讶地问道：“是因为昨天的文坛杯，据说他大出风头，就连新生代诗人都输了给他。” 陈滔说道：“没错，当时也是给我们公司长脸不少，昨天我更是跟两位董事聊到这件事。” “正好，我跟董事都觉得这就是一个锲机！” 董少华这一听语气就不对，按理来说应该是责备处罚，这这么能跟公司发展的锲机联系在一起？ 不行不行！ 他赶紧开口道：“怕是要再慎重考虑。” 陈滔笑道：“当然，我说的是转型的一个锲机，我们目前的主要盈利来源于流量广告，以及客户的评论费！” “而想要往更高的层次走，必须要有一些牺牲，以及新的盈利点。” “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经过一步步摸索，所以啊！我决定重新分出一个的栏目，作为转型的试水。” 大伙都竖起耳朵，毕竟这件事关乎公司的前程，对他们来说也是密切相关。 “想要走到高端，专业的点评团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目前的点评口号虽然是高端，但实际上还有许多欠缺。” “所以准备新成立一个栏目，专门对诗歌进行精点评，让莫卓思去负责这个专栏，也不会浪费他的才华。” 大家都注意到了一个词，“精点评？” “陈总的意思是，树立更高的条件要求，把点评列入精品？” 陈滔点头道：“没错！把专栏的质量提高，拒绝花钱买好评的方式，如果专栏的受欢迎度高，我们可以把影视以及其他的点评都慢慢加入精点评，从而达到转型的效果。” 听到这，大家算是明白了，老板这是要朝着更高端的方向去发展。 “在减收以及创收方面尽量去做到同步，发展成精点评后，收入的来源也就不一样了，这方面我们去学习《最佳点评》以及《顶级影视》这两家企业的做法。” 董少华那是一个憋气啊！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是准备狠狠批莫卓思一顿，但现在居然还要把人拉出来开专栏？ 就在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 大家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会议室的外头，陈滔欢笑道：“这说曹操曹操就来。” 莫卓思走了进去，朝着里面的领导哈头一笑，当他对上董少华那黑着脸的表情时，嘴角微微一弯，笑着示意道：“哎呀，怎么那么巧？” 第十五章 难当大任【求推荐】 陈滔招手道：“进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莫卓思同事，他昨天在文坛杯也是引起了业内人士的关注以及赞赏。” 大家都鼓起掌来，毕竟有才识有能力的人，总会发光。 文坛杯虽然不是国内最顶级的文艺场合，但也是一流，能在那种地方大放光彩，实属不易。 还没等莫卓思开口，董少华就严肃道：“奖是奖，罚实罚，我认为公司的形象比个人的影响力要重要。” 他这话也很有道理。 听董少华这态度，是不支持陈总的做法，大家都看出来了！ “对！” 陈滔接着说道：“没错，奖罚必须分明，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是实打实的，所以你必须戴罪立功，否则就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栽培了！” 莫卓思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董少华的表情就想笑，太特么逗了。 就是那种，你想咬我又咬不到的表情，有趣至极！ 莫卓思信誓旦旦地说道：“必定全力以赴，这个专栏就交给我啊！” 这种升职加薪的好事，当然是拍着胸口说好啊！ 莫卓思可不傻，这个专栏的高要求，并且不需要遵守客户的要求去点评，正好符合他的情况。 否则继续留在下面，只会惹出更多事端来，得不偿失。 董少华眯着眼抗议道：“一个人如果多次对公司的造成损失，并且根本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怕是难成大事。” 这句话出来，就相当于明面反对。 “作为点评部的负责人，我比坐在的各位更加清楚下属的工作能力。” 他故意加重语气“下属”两个字，示意我就是你上头，我就是踩着你！ “他的能力虽然不差，但算不上优秀突出，即便是在某个方面有特长，也难当大任！” 董少华的话语权，其实非常高，毕竟他确实是莫卓思的上头，一直管理着评论部。 莫卓思早就知道这家伙会怼自己，只是没料到居然会在会议室明着怼。 说自己难当大任？ 卧草！ 这就没法忍了！ 他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口袋里还有一颗诚实药丸，可以使得服用者在2分钟内把内心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会议室里，其他的经理一听董少华的话，也觉得陈总这次有些太过欠缺考虑，还是慎重为好！ 毕竟转型这东西，失败的例子太多了！ 莫卓思手里的诚实药丸是系统赠送的道具，别人是看不到，包括其他的《诗集》也是如此。 他弹指一挥，就把诚实药丸给丢进了董少华的嘴里，实际上莫卓思也是多虑了，因为这药丸根本就不需要服用，只要一触碰人就会自动使用。 莫卓思故意叹了一口气，“董经理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意见，我是真吃不消！” 他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就变了。 这种正式的场合，即便你真的有意见，作为下属员工你也应该吞声下气，事后再来解释。 当着如此多的领导面说话，真的非常不懂事。 原本他们对莫卓思还是有一点欣赏的，现在一听这话，顿时就摇了摇头，不懂人情世故啊！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却不料，下一秒他们的脸色顿时大变。 董少华脱口就说到：“我就是瞧不起你怎么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当初在办公室，要不是有徐青青在，我早就喷你一个狗血淋头了！” 懵了！ 大家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年轻人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董少华自制力也那么差？ 还在开会，陈总都还在现场，居然就开始骂粗口了？ 莫卓思楞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对方的心里想的是这些。 跟董少华交情较好的陈经理赶紧给他打眼色，也是奇了怪了，董少华不应该那么不懂分寸啊！ 董少华扫了陈经理一眼，很是嫌弃地说道：“老陈，你打什么是眼色，你不也只会附和领导，拍马屁！难道不知道只要你稍微支持我一下，我就好说话很多了么？” 我擦擦擦？ 陈经理瞬间脸就黑了！ 居然说自己只会附和领导？ 说自己拍马屁？ 怒了！ 彻底暴怒了！ 陈经理一手“啪”地拍在桌面上，怒视道：“董少华，你什么意思？” 陈滔眉头皱起，这个会开的什么玩意，乱糟糟的，他心情很不好的喝声道：“好了！都别吵了！” 陈经理一听领导发话了，只能硬压着脾气，但他看向董少华的眼神充满着愤怒！ 大家都以为这件事会这样压下去，结果董少华却喋喋不休地对着陈滔说道：“你也是老糊涂，居然找这种人顶我的位置去文坛杯，而且还让人把评论给换过来，这不是脑子秀了么！” “结果呢？又要我去给你擦屁股，还得低声下气给客户赔礼道歉，你呢？屁事不管！” 哗啦一下，所有人的傻了眼！ 这…… 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怼领导，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旁边的同事都看不过眼了，纷纷面露惊恐地摇头，惊呆地看着董少华。 莫卓思差点就要笑喷了，这特喵的诚实药丸，还真是恐怖如斯啊！！ 完了完了！ 大家都觉得董少华完蛋了！ 陈滔被骂得脸色发青，猛地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董少华喊道：“你！给我滚出去！” 莫卓思也是跟着摇头，一脸悔恨地望着董少华，感叹道：“人呐！真是太可怕了！” 财务部的经理也是跟着点头，惊魂不定地喃喃道：“太可怕了！” 董少华呵地一声冷笑，然后摇头道：“就你们这群家伙，还想转型？还指望他？” 莫卓思眨了眨眼一脸漠然，因为董少华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 “我？我怎么了？” “跟你说，只要我在公司一天，你就……”董少华的声音忽然僵住了。 诚实药丸的效果消退，董少华就恢复理智了，脑子重新转了起来，而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巴顿时就僵着不动，眼底满是恐惧！ “不，不！” 他瞪大双眼满是悔恨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我说让你滚出去！”陈滔实在忍无可忍，暴怒一声。 董少华慌张地望着陈滔，着急地开口道：“陈总，不是这样的，我刚才……” “啪”的一声！ 陈滔拿起桌面上的本子就朝着董少华的脸就砸了过去，怒火中烧地骂道：“我说让你滚！” “滚出这个地方！” 董少华心里头一凉，像是见鬼了似得，整个人都傻了！ 周围的人，也都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第十六章 升职 董少华灰溜溜地逃了出会议室，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场会议也就半途废了！ 大家对于莫卓思担当新栏目的负责人也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现在陈总气在头上，有意见也都不敢开口。 “好了，散会！” 大伙都对视地摇了摇头，有人小声嘀咕道：“董少华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 “不知道，我感觉像！” “真是疯了，没想到啊！” 老陈一脸黑的骂道：“他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得亏我还想撑他一把！” 陈滔也是气得不行，大口叹着气，“队伍大了，不好带了！” 莫卓思也是第一次使用诚实药丸，没想到一个人把心底话全部说出来，居然能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 难怪都说老实人难当，确实难当啊！ 莫卓思沉思了片刻，低声道：“这事怪我，我这脾气确实容易惹事！” 他这句话真的是大实话，耿直的老实人，就是容易得罪人。 …… 当天。 整个公司都沸腾了，大家都听说董少华在会议室“大杀四方”的丰功伟绩。 中午的时候，董少华再一次从陈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并且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就知道没有谈妥。 莫卓思此时正搬着自己的杯子啊，小笔筒啊，一堆烂七八糟的大箱子回到了三楼。 同事们看到都纷纷围了上来。 “听说你今天早上也去开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对啊！董少今天脾气很大啊！把青青姐骂的差点都哭了！”王婷菲心疼地说道。 莫卓思一愣，还有这样的事？ “哭倒是不至于，反正心情老差了！” 陈国庆看着莫卓思搬着大箱子私人物品，诧异地问道：“你不是才刚搬走吗？” “对呀，还忽悠我们说被调岗档案室，浪费我那么多泪水！”袁晓丽笑骂道。 “哎呦，晓丽姐你这可是要把我推入深渊啊！你孩纸都三岁了！”莫卓思开玩笑道。 “你们男生不都好这口吗？”王婷菲娇笑道。 “去去去，别拿我跟国庆比！”莫卓思好笑地边走边说。 陈国庆鄙视地举起一个中指，然后在键盘里噼啪地敲，作为部门最高效的点评员，陈国庆即便是聊天也忘不了工作。 “你该不会真调回来我们这了吧？” “对呀，我们这小地方可留不住你啊，大诗人！” 面对同事的一顿唠嗑，莫卓思挠了挠头，笑了笑却没说话，径直地朝着徐青青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的敲门。 “进来！” 徐青青在电脑上浏览邮件，她每天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大家暗地里都说她是工作狂。 所以才会到了26岁了，还没男朋友，据说连初恋都还在。 徐青青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有气没力地问道：“你又来干嘛！” 莫卓思好笑道：“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啪的一声！ 徐青青一手拍在键盘声，满是诧异地望着莫卓思，“什么好消息？” “你这个办公室可能要让出来了！” 莫卓思眨着笑眼望着对方，结果忽然一本书飞速砸了过来，幸亏他身手敏捷才躲开了！ “滚，我跟你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开玩笑！” 徐青青一脸认真地点着鼠标。 “别动不动就摔书摔杯子啊！我真是说真的，这个办公室马上就不是你的了！”莫卓思眉开眼笑道。 徐青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子望着莫卓思，她眉梢微微一颤，有些怨气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蹬蹬的脚步声飞奔了过来。 王婷菲兴奋地推门而入，喊道：“青青姐！” “呃？你也在啊？”王婷菲这才看到莫卓思的身影。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徐青青朝着王婷菲问道。 “青青姐，你还不知道吗？董经理辞职了！”王婷菲一脸惊呆地说道。 徐青青也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没想到董少华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他好像是刚刚去陈总办公室递的辞职信，还跟陈总吵了一架，现在四楼五楼都翻天了，就我们三楼收消息最慢！”王婷菲着急说道：“我还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徐青青好奇地问道。 “青青姐你可能会去顶替董经理的位置。”王婷菲满是惊喜地说道。 其实徐青青的人缘还真是挺好的，这不明明是她升职，王婷菲却在那兴奋个不停。 “真的？”徐青青那是顿时压不住兴奋地站了起来。 “真的，已经决定下来了，只不过调动通知可能要一段时间再发！”莫卓思在旁边耸肩说道。 徐青青猛地一下捂着嘴，惊诧地盯着莫卓思，小声道：“所以，你是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莫卓思觉得对方也是逗，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徐青青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满脸懵逼，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了。 这说升职就升职，还是经理啊！ 虽然她是想朝着女强人发展，反正男人那么不靠谱，干嘛要男人，自己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啊！ 但如果说要坐到经理位置，她还以为自己需要多拼搏两年。 徐青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喜出望外地说道：“那我要搬到四楼去了？” 莫卓思点头回答：“没错！” “那么祝贺我！”徐青青满是笑意地伸出手来要跟他握手。 握手就握手呗！ 莫卓思也没多想，刚伸出手来！ 结果徐青青伸手用力在莫卓思的手臂上猛地一捏！！！ “啊！！！”莫卓思疼得原地直蹦，他就知道这女人没好事，居然趁机狠狠捏了自己一把。 徐青青一脸得意地笑道：“看你还那么嚣张！” 莫卓思狠狠地撇了一眼徐青青，好家伙，这仇记下了！ 此时董少华走出了这栋大楼，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全是他的私人物品，工作也没什么好交接的，反正都吵翻脸了！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公司，脸色带着一股阴沉。 一阵凉风吹过，树梢微微一抖，落下几片黄叶，显得无比落寞。 第十七章 新主管位置【求推荐票】 在五楼的办公室里，陈滔揉了揉脑袋，这董少华一走，点评部经理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重新招聘，怕是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新来的人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公司。 他再三思索，又仔细浏览了徐青青的资料，这才决定要把徐青青推上去。 徐青青任职经理，虽然会有人口舌，但并没有其他的候选人来对比。 此时徐青青从三楼赶到了陈滔的办公室，笑道：“感谢总经理的栽培！” 陈滔一抬手，看着她说道：“你进公司也有三个年头了，表现一直挺让人满意的。” “关于主管的新人选，你有没有推荐？” 徐青青楞了一下，也对喔！ 自己上去四楼，原来的位置岂不是空出来了？ 她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的名字，但都略了过去。 “以你的经验判断，应该有合适的人选。”陈滔用人向来是非常大胆的，所以莫卓思才会得到去文坛杯的机会。 徐青青陷入了选择困难，她缓缓开口道：“如果要是论资历，倒是不难选。” “资历是一部分，能力是一部分。”陈滔开口道。 …… 楼上在讨论，楼下也炸了！ 大伙才刚恭喜完徐青青，徐青青就接到电话去一趟五楼，众人马上就议论纷纷。 “你们猜，到底谁能坐青青姐的位置啊？”王婷菲很是八卦地问道。 “难说，一个不小心，我上去了呢？”陈国庆开玩笑道。 “你啊？还在做梦呢！”袁晓丽故意笑话一句。 其实陈国庆也不是随口瞎掰，他在几人里面，算是比较早进入公司，资历最深的。 当然，也仅是一起玩的几人。 要说资历最深的，当然是坐在走道另一边董二叔。 此时，不少人都已经围在了董二叔的周围。 “二叔，今天得请吃饭了吧？” 董二叔原名董文涛，因为是第二个进入点评部的老员工，大家都喊他二叔。 他的资历，才是里面最老的。 面对众人的吹捧，董文涛显然很受用，他笑呵呵道：“如果真的是我，那吃饭肯定没问题。” 莫卓思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凑过来笑道：“什么吃饭啊？听者有份？” 刷的一下，好几个人投来不善的眼神。 “呵？有时候真的挺佩服某些人的，脸皮厚得跟什么似的。”有人冷嘲道。 莫卓思一愣，以前这群人可不是这样。 一听说他是假的“富二代”，知道自己被骗了后，意见就大了！ 特别是知道莫卓思捡了这个大便宜，居然负责新的专栏，这就更加妒忌了！ 凭啥？ 我们资历比你高，经验比你丰富，你不就会拍陈总马屁么？ 所以他们现在每次碰到莫卓思都没有什么好眼色，这次更是直接就出言嘲讽。 陈国庆撇了撇嘴，生怕莫卓思跟他们吵起来，顿时走过去拉着莫卓思说道：“走了走了。” 莫卓思深有感触地叹了一口气：“钱啊！真是个好东西，你有的时候，感觉什么都不缺。” “一但你没有，你什么都缺。” 他当然是话里有话，听得人非常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你得亏有脸回公司。” “理他干嘛，等二叔坐了主管的位置，有他受的。” 莫卓思想着自己以前也确实不对，就道歉：“以前的事多多谅解，我也是管不住我自己这张嘴。” “别！别！别！我们可承受不起，现在别人可是专栏负责人。”一阵酸溜溜的妒忌。 “瞧他那个劲，整天满嘴跑炮，整天吹牛逼，还专栏？” “好了好了！别说了，一人少说一句。”陈国庆过来圆场道。 因为正好陈国庆就跟莫卓思是靠着办公位，两人关系还蛮熟悉的，就帮忙说了两句。 董文涛悠悠然地道：“马屁拍得响也没用，专栏还不是一样归部门管。” 这句话就说得很清楚了，意思只要我当上了主管，你还是归我管。 莫卓思也没想到他们对自己的仇恨那么大，幸亏自己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还真不知道以前得罪了多少人。 莫卓思跟陈国庆朝着办公位走去，嘴边还小声地嘀咕道：“通知都没下来，搞得他肯定能上位一样。” 陈国庆是一脸苦笑，大哥啊！ 你这话心里想就好了，别说出来啊！ 果不其然，莫卓思的这一句嘀咕，被人听到了。 董文涛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特别难看，旁边的同事安慰道：“别跟小孩子斗气。” 陈国庆在莫卓思耳边轻声道：“你真不怕他干你啊？万一他真的当了主管，要坑你分分钟的事。” “怕什么？徐青青我都不怕。”莫卓思开玩笑道。 就在此时，电梯口传来一声惊讶地声音，“哦？” 大家顺着声音望过去，莫卓思顿时傻了，卧草！ 说曹操曹操就到！！！ 徐青青笑里藏着刀，眼睛笑眯眯地走过来，望着莫卓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莫卓思讪讪一笑，刚想要解释一下，脑海却弹出提示：“请勿触及谎言。” 我勒个去！ 这尼玛，这怎么解释？ 徐青青板着脸看着莫卓思，“说啊！刚才不是还说得挺欢的嘛！” 陈国庆一脸好笑，默默瞅了一眼莫卓思，暗想让你装逼！ “我，我……” 莫卓思脸都黑了，脑子里弹出的提示让他没办法开口忽悠，减少一年寿命啊！ 这特喵，还不如把脸给豁出去了！ “我刚说，不管谁当主管都一样。”莫卓思憋了半天。 却不料，徐青青继续问道:“不是这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不怕？” 噗嗤一声，旁边的陈国庆就笑了出来。 哎呀，太尼玛搞笑了。 “我说，哪怕是你，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莫卓思想着反正话都已经出来了，横竖都是如此，没必要藏着掖着，也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周围的同事全都懵逼了！ 陈国庆吓得嘴巴都睁大了，卧草！居然还真就刚正面？ 傻了眼！ 就连徐青青都被吓了一跳，她就想故意为难莫卓思，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嚣张。 徐青青被气得怒瞪了莫卓思一眼，点头道：“好！很好！” 说罢，她走到办公室的中间位置拍了拍手，然后喊道：“大家过来一下，有一个消息得跟大家宣布。” 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情不自禁瞄了一眼莫卓思。 吊炸天啊这是要！ “主要是跟大家说明一下人事变动，因为岗位调动，主管的位置……” 听到这里，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重头戏来了！ “主管的位置，我在部门里推荐了几位同事，最后是陈总定下来的。”徐青青知道这种事还是必须要解释明白，否则总要有人不满意。 董文涛的心跳加速，他开始祈祷会念到自己的名字。 当然，虽然口头上都起哄，但谁不想升职加薪？ 即便刚才恭维董文涛的几人，也是盼着那个名单是自己。 “承接主管职务的人是……”徐青青的眼神扫过众人，然后最后落在了那个人身上。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徐青青的眼神，然后顺着那个位置看去。 “陈国庆，恭喜你！”徐青青笑着祝贺，“努力是值得肯定的。” 突如其来的惊喜，陈国庆激动得情绪难以控制。 “呼！恭喜啊！” “呦呦呦，不得了，不得了！” 人群中，董文涛情不自禁露出黯然失落的表情，刚才还吹捧他的几人全都是面露尴尬。 莫卓思那是一个好笑啊！ 装啊！ 你继续装逼啊！ 现在怎么不装逼了？ 结果都还没出来，你就闹得牛逼哄哄的，这不打脸了吧？ 董文涛自然知道莫卓思在笑什么，他气得浑身发抖！！！ 徐青青扫了一眼莫卓思，说道：“你来一趟我办公室。”然后雷厉风行地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莫卓思笑容猛地僵硬下来…… 周围的人全都给他投来怜悯的目光，陈国庆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好自为之吧！” 莫卓思却出奇地淡定，他心情莫名的好。 因为就在刚才，系统弹出提示音，自己已经累积500诚实点数，可以进行一次抽奖！ 第十八章 新抽奖 当初，诚实小礼包给的礼品，不管是诚实药丸，还有经典诗集都让他获益匪浅。 如今凑够500个诚实点数，心里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确认抽奖！】 【轮盘开始转动】 因为转动的速度太快了，莫卓思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差不多过了五秒时间，速度缓缓慢了下来，这才看到里面的奖品，基本上全都是“干货”。 不管抽中什么，对他来说都是非常实用的，奖品里面有金币、平行世界书籍、平行世界电影、歌曲、文学作品等等。 莫卓思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时间倒流器，光是看名字就知道效果逆天！ 随着指针越来越慢，他心跳不由加速，眼瞳微微睁大。 再过去一点。 过去一点。 停！！！ 然而指针根本没有如愿地停下来，还是继续往前走一格，顿时莫卓思脸就黑了！ 叮的一下，弹出来最后的奖品。 【恭喜获得奖品：平行世界宗师级灵感爆发十分钟！】 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前面的那一格是可是诚实大礼包啊！ 小礼包就那么劲爆了，大礼包莫卓思可是寄予厚望！ 结果转了半天，抽中什么鬼灵感爆发，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诗人，也不写小说，要灵感有个屁用！ 抽完奖后，莫卓思喝了一口茶，然后走到了徐青青的办公室里敲门。 或许在旁人看来，他简直无法无天了，居然敢跟新晋经理刚正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推门而入，看到徐青青正在收拾东西。 徐青青抬头一看，好没脾气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跟我斗气很好玩？” 也许是因为两人曾经亲近过，说起话来也是非常的直接。 “没有跟你斗气。”莫卓思靠在门的位置看着对方。 徐青青一脸嫌弃地看着莫卓思，然后开口道：“幼稚！” “说吧！什么事！”莫卓思单刀直入地问道。 他知道徐青青如果没有正事，是不会喊他过来的，这个女人的性格他比谁都了解。 徐青青把最后一本书装进箱子里，然后坐了下来，认真地说道：“你负责的专栏已经联系it部赶工，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陈总对这个专栏非常重视，你有去开会，应该知道这也是公司转型的第一步试探。” 莫卓思抿着嘴，眉头上扬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大概过了几秒钟，莫卓思开口说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没心情留在这跟徐青青闲聊！ 他刚打开门，就听到徐青青在背后的声音，“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拿出本事来，别只会动嘴皮子。” 莫卓思站在原地愣了愣，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 说罢他走了出去，呆呆站在走廊地，一声不吭。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是复杂的情绪。 拿出本事来？ 别只会动嘴皮子？ 他露出艰难的笑意，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这样一个人啊！ 作为专栏负责人，他虽然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但办公桌总算是升级了，配置了两个显示屏，公司还附送一个私人办公笔记本。 如果需要外派出差，还能申请一台平板电脑使用。 他来到自己的新办公桌，然后轻呼了一口去，随便在后台翻开一本书，全都是诗词。 莫卓思喜欢文学，喜欢影视，这是毫无疑问的，否则他不会进入到这间公司。 他之所以能够成功“伪装”富二代，也正是因为他品味要比众人更高，更挑剔，更懂得欣赏。 因为目前专栏还没在后台处理好，所以他有许多空闲的时间，干脆就打开《李白经典诗集》瞅两眼。 时间在快速的流逝，周围的布景在飞速地变动。 键盘声，电话声。 笑声，讨论声，甚至楼下还有街头歌手卖唱。 这些噪音都没办法影响到他，莫卓思也算是大开眼界，这本平行世界的古诗集跟他在念书时期学的古诗有许多共同点。 通过反复对比两个世界的古诗，品尝里面的韵味，莫卓思的成长非常迅速。 直到陈国庆过来喊他下班，莫卓思才回过神来。 “下班了？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啊！” 大伙都过来喊他出去吃饭，陈国庆笑道：“我请客，走不走？” 莫卓思这才将书放下，然后咧嘴笑道：“那可要痛宰你一顿。” 四五人热热闹闹地走了下楼。 来到楼下，正巧看到一辆迪奥q6停在门口，袁晓丽羡慕地说道：“那车起码要六十万吧？” “差不多。”陈国庆应了一句。 “啊，快看，是青青姐！”王婷菲指着那边。 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徐青青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 一位很眼熟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非常绅士地给徐青青打开车门。 大家眼睛都情不自禁偷瞄了莫卓思一眼，毕竟都知道他跟徐青青以前有过暧昧关系。 “还不错嘛！”莫卓思望着那边低声说道。 陈国庆推了他一把，笑道：“走吧！再好也是别人的。” “我说那辆车不错，等我有钱买个高配版的。”莫卓思好笑道。 “我就说那辆车啊！不让你以为我说什么？”陈国庆装傻道。 莫卓思眉头挑起，一脸鄙视地望着陈国庆，然后喊道：“我今晚不宰到你心痛，我就不姓莫！” “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 那辆车缓缓从他们旁边驶过，徐青青坐在车里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的那个人 她车子坏了，刚送修，表哥知道后特意来接她下班。 “怎么？你同事？”陈玉宇握着方向盘笑着问道。 徐青青马上把视线收了回来，她讪讪一笑：“嗯，都是我部门的。” “哦，可惜人太多，不然能送他们一程！”陈玉宇一脚踩下油门，方向盘一打，朝着市里头开去。 “想吃什么？听说玉兰街开了一家新的海鲜蒸馆，你升职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吧！” 徐青青晃了晃头，努力想要把那个人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你决定吧！” 车轮碾过一片黄叶，微风吹过，落在路边的栅栏底下。 第十九章 别装逼！自己人！ 真不是吹牛逼！ 莫卓思确实是挺喜欢那款车型的，只可惜把钱包掏空，豁出一副身家都不够给三成首付。 再说，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都只能拿底薪！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必须开辟一条新的赚钱门路。 卖诗？ 如果按照当初在文坛杯文学杂志给自己的报价，500元/首，卖出20首才10000元，也太少了。 这年写诗的头文人虽然不至于饿死，但还真是赚不到几个钱。 反倒是小说目前市场很火爆，既能卖钱，还能出版，加上各种版权改编，发家致富也就不远了。 晚上回到家，还没坐热屁股，电话就响了起来。 “卓思，出来不？” 来电话的是他以前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学长，是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因为两人刚好都在一个城市工作，所以时不时会出来磕两瓶啤酒。 “行啊！” 莫卓思正好心情不错，毕竟成立专栏后自己“身份”顿时就不一样了！ …… 吵杂的叫喊声。 一条热闹的商业步行街，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娱乐店铺，私人影院，vr游戏店。 “老板，来一条酸辣鱼，再来两盘花生！” 杨景辉看了一眼莫卓思，问道：“今晚喝点不？” “喝点吧！”莫卓思对着店员说道：“来四瓶冰岛，要冰冻的！” 店员一边拿着小本子记，一边重复念叨：“好勒，冰岛啤酒四瓶，花生两盘，酸辣鱼要大份还是小份？” “大的吧！我正好饿了！”杨景辉看上去要比当年在学校成熟许多，运动衫也变成了商务西装。 啪的一声，两人各自开了一瓶冰冻啤酒。 杨景辉是刚下班过来，他扯了扯西服的扣子，喃喃道：“今天差点就跟领导干起来了！” 莫卓思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杨景辉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跑业务都跑了三年，脾气都磨得差不多，很少会这样。 “哎，别提了！” “话说，我可听说你在文坛杯打败王冬雪啊！”杨景辉给两人倒了一杯酒。 莫卓思心情好，也是豪爽，直接一杯酒干到底，然后抹了一把酒沫才说道：“机缘巧合吧！” “这不像你的性格啊！我还以为这事你能吹两个小时呢！”杨景辉开玩笑道。 莫卓思这吹牛逼的性格，那是“颇有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尴尬地摸了摸头：“现在改过自新了，现在低调做人！” 噗嗤一声！ 杨景辉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我还差点就信了，以前你光吹，现在表情动作都配上了。” “我……”莫卓思一阵苦笑，感叹道：“当个老实人，不容易啊！” “打住——！别装逼，自己人！”杨景辉抬手笑道，顺手夹起一粒花生米，咬着碎碎声。 莫卓思淡定地给自己倒上酒，笑骂道：“真没装逼，这年头说句实话都没人信。” “行，我信！我信还不行！”杨景辉示意自己投降。 “告诉你个好消息。“莫卓思得意地说道：“小弟我马上就是专栏的负责人了！” 哗啦的一下，杨景辉夹花生的手就僵了下来。 他满是震惊地望着莫卓思，问道：“真的假的！” 专栏啊！ 这光听名字就知道多牛逼！ 莫卓思点头笑道：“真的！” 话刚落地，杨景辉就抬手喊道：“服务员，再来一份青椒牛肉，凉拌黄瓜，宫保鸡丁！” 莫卓思顿时傻眼了，诧异地问道：“叫那么多你吃得完么？” “吃不完带回家啊！反正你买单！”杨景辉很不要脸地说道。 莫卓思一脸鄙视地给对方比了一个中指，奶奶的，这是要痛宰自己一顿啊！ 杨景辉反驳道：“我靠，你现在可是有专栏的人物啊！早知道我就约你去隔壁的黄河大酒店吃饭了，否则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价！” 莫卓思笑骂道：“我一脚就把你踹出去，还黄河大酒店。” “割点肉啊！你都升职了！” 杨景辉笑着嚷嚷，也是替他开心。 两人唠叨了几句，酸辣鱼也差不多火候，准备开吃！ 吃着正香，辣得满头是汗！ “来来来，走一个！光吃没劲！”杨景辉举起酒杯。 两人碰杯！ “也就是一个诗词的专栏，工资没涨，只能拿半年底薪，吃完这顿以后可以戒肉吃斋了！”莫卓思吐槽道。 “不会吧？”杨景辉眉头皱起，一脸不信。 “骗你干嘛，我批评通告都贴满整个公司了。”莫卓思咬着肉说道。 两人吃着喝着，杨景辉开口道：“你在文坛杯有没有结识一些小说家什么的？？” 莫卓思眉梢微微一动，问道：“你要找小说家？” 杨景辉唉声叹气地说道：“这不跟领导吵了架，想着找个门路立功，否则以后不好混！“ 莫卓思听了半天没听明白，“这跟小说家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 杨景辉板着脸道：“我们公司最近准备新加坡到国内的旅游航线，想请颇有名气的作家回来写致辞跟介绍语，主要是老总想拍个搞笑轻松的纪录片，想要写个会写故事的人。” “懂了！”莫卓思点头道。 “怎么样？有没有介绍？”杨景辉着急地问道，毕竟这关乎他的事业前程。 莫卓思好笑指了指自己，然后说道：“你眼前就有一……” 还没等他说完，系统就弹出提示，差点要了他一年的寿命。 吓得莫卓思一阵冷汗，这牛皮吹习惯了，还好刹住了车！ 杨景辉开玩笑道：“你又不是编故事的，你写诗的，你要是写了一篇小说把新生代作家冠军给摘下来，我回去一拍胸口怼领导说我兄弟就是大作家，包我身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脑海里想，写一篇小说？ 这未必行不通啊！ 不吹不黑，都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自己的阅读量不少了，再加上刚抽奖得到灵感爆发十分钟，试试倒是无妨。 当然，这种难得的机会，他肯定是不会给杨景辉写什么纪录片。 再说，即便是自己写了，别人也不一定要。 两人一顿吹嘘，灌了几瓶啤酒下肚。 莫卓思现在都不敢多喝，一直控制，万一喝多了开始吹牛逼，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两个小时后，吃饱喝足！ 回到家里，莫卓思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几个字。 “如何写一本既有深度，又畅销的……” 莫卓思想了想，把这行字全部删了，重新输入。 “如何” “写一本” “很有逼格的小说！” 第二十章 灵感爆发 怎么才有逼格？ 那肯定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题材啊！ 如果可以，最好能够畅销，赚一笔钱。 一直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要赚钱当然是写长篇的网络小说啊！ 那些大红大紫的电视剧很多都是从小说改编过来的，网络小说注重商业价值。 但是要说逼格，反而是文学小说更有逼格。 既然想要有逼格，又能畅销，为何不把两者的性质结合在一起呢？ 他有一点思路，却还没找到方向，干脆一咬牙，趁热打铁把灵感爆发的机会也用了。 【是否使用平行世界宗师级灵感爆发？】 【确认使用】 灵感爆发等感觉很是微妙，仿佛一下子脑袋就灵活了，思维的速度是平时的好几倍。 他开始快速组织起脑海中现有的记忆片段，自己要写一篇小说，既有文学性，又能畅销。 畅销的书籍有那些共同点？ 人们大多数喜欢看那些书？ 这个问题出来的瞬间，他就已经在搜索引擎上查看小说的热搜文字。 马上就能看到几个关键词以及热搜数量，重生、天下、都市、玄幻…… 因为是平行世界里面的宗师级灵感，很多想法都是一步到位。 仿佛在那么一瞬间，莫卓思就认定了重生两个字，重生绝对是一个小说的大噱头。 那么如何写出一本能够具有文学性的重生小说？ 莫卓思脑子飞速运转，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去浪费，所以干脆直接点开了办公软件。 在他敲下键盘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绪就涌了出来。 他眼睛一亮，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啪啪啪啪的键盘声。 文学作品，多为刻画社会现象，反应人性，表达某种哲理，或是对某种精神或者人物的歌颂。 随着键盘快速敲击，一行行文字也在屏幕是浮现出来。 “重生回到过去，你以为能挽回所有的悔恨？你以为能逆袭从而走上人生巅峰，你真的想多了！” 莫卓思的嘴边挂着一抹兴奋地笑意，灵感爆发后，他将自己活了二十年的阅历感悟全部扔进去组合在一起。 特别是毕业后进入单位，长年累月的进行阅读，知识的积累是非常恐怖的。 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要将一本短篇或者中篇小说的大纲以及剧情写出来，还是能够做到的。 灵感思泉如涌地喷出…… 夜里的灯很是亮，将房间里照的透彻。 一只蚊子飞过灯泡前，倒影在墙壁上，最后从窗户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 莫卓思猛地按下了保存，他心里别说多着急，他明确地感受到灵感爆发的效果过去，辛亏最后的剧情内容还在自己的脑海里。 一阵疯狂的敲字后，他重新再看一遍刚才写下来的内容，脸上挂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笑意。 “我，肯定是天才！” 他疯狂地笑了出来，如果自己不是天才，怎么会想到这么棒的题材。 看过经典文学作品，也读过无数网络小说。 他整个晚上脑袋都非常亢奋，重新整理好大纲后就开始动笔。 直到深夜四点，困意涌上心头，他才不得不躺下睡觉，即便如此，满脑子依然都是那本小说的内容。 …… 天。 似乎眨眼间就亮了。 忘了关的窗户“呼呼”来风，手机闹钟也随之而响。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摸着床上的手机，感觉自己昨晚是不是傻了，干嘛熬夜写，今天回公司写也行啊！ 反正专栏没弄好，回去大把时间！ 但现在只能强迫自己爬起来，顶着黑眼圈洗漱完毕，然后下楼后匆匆忙忙地买了一份早点就往车站赶去。 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估计是赖床多了几分钟，平时赶得那公交车居然关车门走了。 莫卓思跑着过去，已经追不上了！ “草！今年必须买车！” 这又更加坚定了他赚钱买车的心，其实现在的存款也不是买不起，要是稍微凑合一下的代步车还是没问题的。 但现在自己手里掌握着这个世界没有的资源，而且又是开专栏，又是准备写书，没理由随便凑合啊！ 最后没办法，打开手机微信里面的叫车服务，喊了一辆快车来接自己，否则要迟到。 迟到扣钱还是小事，问题是自己才刚升职就迟到，给人的印象不好。 匆匆忙忙回到公司，赶紧打卡上班。 回到办公位，发现上面堆着大叠的文件袋，莫卓思愣了一下。 “这些都是没有付费但登记点评的诗词作品，量不多，专栏出来前你可以先准备着！”旁边的同事方飞宇提醒道。 莫卓思坐下来然后打开电脑插上自己的u盘，开机的等候过程随便抽起一本诗词作品。 大概瞄了两眼就心里有了定位，这本《秋殇》在其他的点评网站勉强能得到5分。 如果放在自己的专栏里，比《忘东街》却是差了两个档次，怕是只能拿到3分。 毕竟《忘东街》在他的点评里也只有4.8分。 稍微赏析了两页纸，然后就搁下了，如果是平时收费点评，他看到自己喜欢的会多看两眼，否则都是“选择性”翻阅一下，然后就开始根据客户需求进行点评。 现在因为没有客户需求，他想要点评就需要花费更多时间了，因为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看露眼。 读取u盘里面的文档，然后继续进行自己的写作。 虽然说灵感爆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必须趁着脑海记忆还很清晰，赶紧把书给写完。 他修长的手指再次在办公室的键盘里敲了起来，困意也渐渐消退。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两个小时，再加上昨天晚上的连夜赶工，他的剧情已经发展到了主角陷入悲痛后悔的阶段。 【剧情非常伤感，主人翁作为一个穿越重生者，却迷失在繁华的世界里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明明眼底到处都是机遇，互联网，金融，地产，甚至随便抄一本曾经爆红的小说都能够发家致富。 但是！！！ 但是主人翁在上辈子是个失败者，他一事无成，没有出色的技能，懂的知识也不多，对互联网根本不了解，只知道腾讯很厉害，淘宝很赚钱。 他对金融也是一窍不通，股市起起跌跌虽然听得多了，也记得是那几年牛市熊市，但真要杀入股市，他却没有这个胆量，因为真的不懂。 甚至做一个文抄公也不行，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记忆，上辈子超级火爆的小说看是看过，但是提起剧情，只能记得五分之一二，更别说写出来了。 主人翁迷失在了重生的世界里，他明明能够预知未来，却做什么都无能为力，没有资本，没有人脉，没有技术。 最后仰天长叹，他上辈子是个庸才，即便重生过后眼前有无数的机遇，却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去抓住机遇。 主角开始悔恨，为什么上一辈子没有多学习，哪怕是看多一眼新闻，为什么看小说的时候一目十行，为什么不甩掉所谓的包袱去请教别人股市怎么玩。 主角表情空洞，很是凄凉地跪倒在sh滩的街上，他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他知道未来三十年的变化，然而依然没办法成为马云，也没办法成为马化腾。 这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充斥这主角的心头。】 莫卓思看过很多很多文学作品，他的文笔或许不能让人拍板叫好，但绝对能描述出他想要的感觉来。 他的情感随着书里面的主人翁开始大起大落，仿佛看破了时空，看到了那个绝望的人。 落笔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 莫卓思眼睛凝视着电脑屏幕里的一行行字，然后恍如隔世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处女之作终于完成了！ 第二十一章 邻居家的女孩 莫卓思将作品保存好，然后拉入自己的u盘，并且从电脑桌面上删除副本，这才放下心来去吃饭。 局内之谜，局外者清。 他没有办法点评自己作品，至少现在没办法。 必须要等心境沉静下来，才能以一个事外人的眼光去审视这本作品。 吃饭的过程中，他在手机的浏览器里面搜索最近有哪些征文比赛。 他对自己的作品是定位为畅销的文学作品，要说曝光率最高，市场认可度最高的征文比赛，那无非是新生代文学盛宴，起点文学网发起的年度文学作品评选。 前者更趋向于文学性，或者更看重市场商业性。 因为这篇小说的篇幅只有10万字，并非长期连载类型，所以莫卓思最后还是选择了新生代文学盛宴。 新生代文学盛宴占据着国内三分之一的文学市场，运营的不是文学作品，而是致力于打造作者的个人品牌。 当然，现在莫卓思没有考虑其他更深入的，他单纯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平台把自己的书发上去而已。 在新生代文学盛宴的平台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就可以申请发表作品。 发表的选项里有：“驻站作品”、“首发作品”、“专属作品”三个选项。 莫卓思作为一个新人菜鸟，大概扫了一眼注释就选择了“首发作品”。 书名：《失败者》 笔名：莫卓思 简介：“重生回到过去，你以为你能挽回所有的悔恨？你以为能够从此逆袭走上人生巅峰，你真的想多了！” 勾选参赛资格：“新生代文学作品第十一期。” 这本书他一共分了十章，因为内容还在u盘里，他只能按下申请的按钮。 吃完饭后回到办公位趴下睡了一个午觉，补充好睡觉后才正式开始工作。 他赏析完一本作品后就在文件袋的封面上写下点评，反复如此。 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此时他的手机也终于收到了来自it部同事的通知：“您好！我是it的李牧，您的专栏板块已经在后台编辑完毕，请点击一下链接预览，如果还有其他的意见欢迎补充完整，如果对专栏满意，请回个信息。” 莫卓思点进去链接看了一眼，版面非常简洁，还设置了专栏作者作品展示，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感觉没什么问题他就回复：“满意！”两个字。 “感谢您的支持！您的专栏将会在下次更新中推出，也就是下周一！” 确认了专栏推出时间，莫卓思心情大好。 他在下班前把《失败者》前三章通过新生代文学的平台给发了出去，剧情刚好卡在一个非常巧妙的位置。 正好是周五下班时间，他悠悠然地走下楼梯，然后给自己的老妈子打了一个电话：“妈，我今晚回去吃饭呢！” “几点到啊？” “七点钟左右吧！” “好，你路上小心点！” 平时为了方便上班，他在单位附近租的一个房子，也就周六日会回去一趟，要回家的话还得搭乘是四十分钟的地铁前往花洲区， 要是自己开车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出头。 从单位步行五分钟来到地铁口，刷卡入站，发现地铁的广告上居然是新生代冠军的流动视频广告。 “大家好，我是白小飞，能够成为新生代漫画冠军得主，我个人非常惊讶……” “大家好，我是陈晓煌，本次获得新生代经济文学年度冠军……” “大家好，我是王冬雪，新书《忘东街》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这新生代冠军得主还是挺有名的嘛，居然在地铁广播都循环播放。 点开时下最流行的音乐软件“爱听歌”在新歌榜了里随便播放，然后就在微信公众号里面浏览鸡汤文。 莫卓思一直认为人就要多喝鸡汤，让生命充满希望！ 他关注的都是一些非常高端的公众号，比如华尔街经济频道、巴黎时尚展、蒙德说金融、全球地产日报。 作为一个评论家，首先你的眼界必须要足够的开阔，否则你根本没办法知道一本小说里面的剧情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胡乱吹嘘。 他看完华尔街经济频道的报道后，顺手转发还会附上一段有逼格的留言，自然而然，陌生人就会觉得这个人格调很高。 …… 时间瞬间翻过。 回到家里先是洗个了澡，从浴室出来后老妈就已经做好香喷喷的饭菜了。 “我姐呢？” 莫卓思用浴巾擦拭这头发，朝着房间的方向看去。 “还没回来，她说今晚加班。” 莫卓思在饭桌前坐下，咧嘴笑道：“还是老妈的手艺好，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一家三口拿起筷子，每个家庭的规矩都不一样。 莫卓思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时候说正事，他夹起一片红烧茄子放入碗里，然后笑道：“妈，我现在有自己的专栏了。” 他的爸爸顿时一愣，莫思城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下周一，准备成立一个专门点评诗歌的专栏，我来是专栏负责人！”莫卓思很是兴奋地说道。 “哎呦，这可是大事啊！”莫妈妈一听就笑了起来，儿子有出息哪个当妈的不开心。 “隔壁邻居的欢欢你知道吧？”莫思城忽然问道。 莫卓思脑海里浮现出邻居家女孩的模样，从小到大他可没少听邻居家孩子的消息。 自己还在念二流大学的时候，对方考上了市里头重点高中。 “记得，今年应该要念大学了吧？考了多少分啊？”莫卓思嚼着饭问道。 莫妈妈笑道：“哎呦，那丫头有出息啊，考上了古城的中文大学。” “古城的中文大学？那是国家988工程重点大学啊！”莫卓思惊叹了一句。 “对呀，好像念的还是中文系。”莫妈妈搭嘴道。 “她今天从古城回来了吧！今晚说要在天台烧烤，问我们去不去！”莫爸爸说道：“反正我是答应了！” “烧烤？去啊！正好顺便庆祝一下我升职！”莫卓思拿着筷子说道。 莫思城夹起菜，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工资涨了多少啊？” 这问题正好戳中了莫卓思痛处，他一阵苦笑。 “哎呀，肯定涨了，专栏负责人呢！你管那么多干嘛！”莫妈妈看得出儿子有难言之隐，就帮忙唠嗑两句。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里看了个把小时的电视，就往天台走去。 莫卓思在冰箱里提着一大袋子的冰冻鸡翅往楼上走，虽然说是邻居给姑娘庆祝才弄得烧烤，自己家过去吃怎么也得带上点肉。 来到天台，莫卓思看到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蹲在火炉前点火。 “白叔，我来吧！” 杨白尚回头一看，顿时笑道：“哎呀，卓思回来了啊！巧了！” 此时在远处，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小姑娘正在摆着椅子，在莫卓思记忆中邻居那个傲娇的小姑娘似乎真的长大了。 莫卓思笑着喊道：“杨妹妹也回来了啊？” 杨欢欢顿时蹩着眉头回眸一瞪，她知道只有那么一个人会这样喊自己，她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她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大晚上偷偷跟朋友去酒吧，结果被莫卓思撞见了，还给家里人告状，导致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都被家里禁足。 自从那次后，杨欢欢就没有给过莫卓思什么好脸色。 莫卓思脸上的表情别说笑得多灿烂，古城中文大学高材生那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牵着鼻子逗着玩。 两人四目相对，莫卓思越是得意，杨欢欢就越气！ 第二十二章 楼顶烧烤 莫卓思把冰冻鸡翅放在篮子里，然后帮忙把火点起来。 这时候大伙也都到了，两家人一起才六七个人。 杨白尚拍了拍他的小肚子，嚷嚷笑道：“果然烧烤就要多人才有气氛。” 莫妈妈对着杨欢欢笑问道：“听说古城挺多地方玩的，有没有出去玩啊！” 杨欢欢喝了一口水，点头回答：“嗯，周围转了一圈！” “对了，你们家小莫怎么样了？”杨妈妈一边给鸡翅撒料，一边问道。 “唉，还不是那样！”莫思城低声说道。 莫妈妈白了一眼自己老公，然后笑道：“他啊！现在有了自己的点评专栏了！” “真的啊？厉害啊！”杨白尚满是满意地拍了拍莫卓思肩膀，夸奖道：“白叔就知道你肯定能混出头。” “专门给诗歌点评的。”莫卓思客气地笑道。 杨欢欢拿着调料给众人烤的鸡翅上都洒一些，然后问道：“你还在点评网做么？” “嗯！” 杨白尚眼睛一亮，对着自己女儿说道：“你不是说老师布置了一个奇葩作业么？正好问问你莫哥哥啊！” “问他啊？”杨欢欢抽了莫卓思一眼，然后抿嘴摇头：“算了！” “什么作业啊？”莫妈妈将自己的鸡翅翻面，然后朝着杨欢欢问道。 还没等杨欢欢开口，她妈妈就说道：“好像是赏析一首什么诗吧！叫什么记不清了！” 莫妈妈一听，赏析诗？ 这不正是自己儿子强项么？这都干了两年，都要成立专栏点评，给一个学生赏析一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里，莫妈妈就望着低头烤肉的莫卓思说道：“赏析诗词，你要不试试？” 杨白尚拿起自己手上的鸡翅嗅了一口，香气浓郁，笑问道：“小莫的专栏是点评什么啊？” “就是专门点评诗词啊！”莫妈妈抢答道。 莫卓思憋着没说话，老妈这性格是自己有啥好事就一个劲地对外说，老爸则是一脸的嫌弃，他都习惯了。 众人一听！ 杨白尚那是一个惊喜啊！ 他拍手笑道：“巧了，正好！” 这时杨欢欢的妈妈也笑着跟她说：“要不待会你拿那首诗给你莫哥哥看看，反正你不是说上网查也查不到么？” 杨欢欢本来就不喜欢莫卓思，现在爸妈都这样说，她就更讨厌了！ 她幽怨地怒瞪了莫卓思一眼。 凭什么？ 我可是中文大学的学生耶，我高考分数比他高一百多分！！！ 连我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他又能怎么样？ 她看莫卓思不说话，觉得对方肯定是心虚了！ 什么专栏诗歌点评，评论网她也在使用，根本没有什么专栏是诗歌点评的，她只是不想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拆穿莫卓思而已。 却不料，莫卓思很是好奇地抬头问道：“什么诗啊？我看看？” 正常情况下，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从书本里出来的，即便是不是教学书，也是其他文学作品。 这不可能查不到！ 杨欢欢眼珠子一转，好啊！你不说话就算了，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装逼？ 她干脆直接就站了起来，然后在手机里面打开班群，翻出作业的截图。 “呐！自己看！” 莫卓思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照片，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愣了下里，然后放大仔细看里面的字，顿时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太特么的逗了！ 搞了半天，那首牛逼哄哄，网上找不到的诗居然是那首《烂果》！ “我看看！”莫思城自己就是出身于名校，所以对于自己儿子只能考上二流大学一直很不满意。 他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大，照片里黑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写着一首诗。 他戴着眼镜的眼瞳猛地聚焦在那首诗上，脑海里开始扫过他所认识的诗人，结果除了已经退出文坛的雷老先生外，没想起有其他人是这个风格的诗！ 他倒吸了一口气，嘴里一阵念叨。 “我睡在冷辣的青苔上，索性让烂更加的烂，” “只等烂穿了我的核甲，烂破了我的监牢，” 莫思城分析道：“这两句很有意思，居然把水果的皮跟肉比喻成核甲跟监牢。” “但实际上，果实的皮应该是用来保护里面的肉，又怎么是监牢呢？” 杨欢欢说道：“我猜可能是因为前面的两句吧，是因为被黑虫子咬烂了，反正都烂掉臭掉了！” 莫思城好笑地问道：“你知道这首诗想要表达什么吗？” 杨欢欢抿嘴摇头表示不懂。 就在此时，莫卓思拿起小刷子沾了点酸辣酱到鸡翅上，淡然地分析道：“这首诗，是以自诉的方式去描述正在腐烂的水果渴望得到自由的呼喊！” 看过诗的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判断，此时一听莫卓思的话，顿时就愣住了。 他继续说道：“束缚着它的有两层禁忌，外壳的皮，肉，以及果核。当黑虫咬破了他的外皮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够得到解脱，以为自由跟光明马上会到来！” 如果说第一句，众人还比较容易理解，那么第二句，他们马上就意识到这首诗有深度了。 莫卓思笑道：“它的用词非常风趣而又干脆，仿佛看透了生死，比如那句索性让烂更烂。” “他是一种解放自我的精神，蜕变的一个过程，也寓意着有时候必须要将会陈旧腐烂的皮肉去掉，才能得到真正的永恒以及快乐。” “深有深看，浅有浅读，超脱或许是解放，但它也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鲜艳的果实了！” 最后这一句话，是莫卓思自己的见解，而前面的三句话，是经典诗集里面的赏析。 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心态，感悟出来的道理是不一样的。 他没办法去理解另一个平行世界是什么社会背景才把这首诗写出来，他也只能用这个世界的观念去解读。 听完莫卓思的分析，现场忽然陷入了寂静。 就连莫卓思的爸爸妈妈也是愣住了，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儿子那么认真地去点评一首诗。 而且！ 似乎！ 听起来！ 很厉害？ 第二十三章 赏析诗歌 莫思城最为惊诧，他一直认为自己很了儿子是什么情况，所以听到莫卓思说要开专栏的时候也认为没什么。 觉得可能是运气好，或者是这个专栏谁都能开。 但现在，他有点懵逼了！ 刚才莫卓思的语速有点块，他还是听到了，并且隐约觉得自己的儿子说的蛮有道理的。 杨欢欢眉毛微微一皱，她很是诧异地朝着莫卓思问道：“你确定？” 其实她也没能完全理解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但…… 好像真的就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 莫卓思觉得这真的实在太逗了，“当然，你应该没有查过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我查过了，只是没仔细看！”杨欢欢反驳道。 她当时直接搜索《烂果》的赏析，结果并没有搜索到，因为着急找答案，所以其他的都是粗略扫过。 “你认识作者？”莫思城惊讶地问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儿子把这首诗的含义说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就在此时，杨欢欢拿着手机尖叫一声：“啊！！！”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怎么了？” “你干嘛啊？” 杨欢欢嘴巴睁大，抬起头来，用满是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莫卓思，然后开口道：“居然是你写的！”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勒个去！ 原本盯着杨欢欢的视线顿时齐刷刷地对准了莫卓思，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众人眼底满是震惊的神色，就等本人回答了！ 莫卓思想起了在文坛杯的解释，他开口笑道：“我大概……” 他顿了顿…… 众人都等着他开口，视线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 “我大概，是在脑海里将这首诗抄出来了吧！” 轰隆一声！！！ 杨欢欢整个人傻眼了！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荡！！！ 莫妈妈那是一个兴奋，她本来对诗词没什么兴趣的，但现在必须看啊！ 这可是自己儿子的在作品，而且看大家的反应就知道不一般！ 莫卓思不经意间装了一个逼，然后很淡定地咬了一口鸡翅说道；“可以开吃了，熟了！” 众人大概楞了两秒。 莫思城忽然吸了一口气，这才笑道：“对对对，大家开吃吧！” 谁能想到，刚才自己都没有赏析出来的作品，居然是自己儿子写的诗！ 这可是闹了大笑话了！ 他一定要岔开话题，否则这老脸没地方放了！ 杨欢欢脑子一片混乱，在她的心目中，莫卓思一直没什么本事就喜欢吹牛逼，而且还经常欺负自己的讨厌大哥哥形象。 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对方会是什么专栏的负责人。 结果，自己老师在教室里夸奖过的诗歌，居然是对方的作品？ 这简直……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犹犹豫豫地咬牙问道：“你真的要开点评诗歌的专栏啊？”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记得现在评论网的app根本就没有这个专栏。 “嗯，周一更新后才有！”莫卓思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回答道。 “哦！” 杨欢欢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莫名其妙变得不敢跟对方搭话了。 刚才莫卓思的表现，简直颠覆了她脑海里形象。 几人放开来吃后，倒也一阵乐呵，都吃的满嘴是油，因为都是十几年的邻居了，平时没事都一起聚餐或者打个牌什么的，熟络得很。 闲下来就是一顿吹嘘，许多感概。 莫卓思在手机里面点开了新生代文学盛典的网址，搜了一番自己发出去的《失败者》。 没想到网站的效率还蛮高的，审核已经通过了，可以看到发出去的前三章内容。 大概也就是三万字，讲述主角穿越后兴奋不已，准备了许多的致富计划，策划也写的非常详细，并且开始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 在地下的书评区，有两条留言显得孤零零的。 狗二蛋的腿子：“发错区域了吧！重生爽文怎么发到文学区了？” 狂人山语：“先收藏了，看简介挺有趣的！” 此时这本书的浏览次数才一百多，还不够两百，点赞人数只有十几个，留言只有两个。 如此惨淡的成绩瞬间浇灭了莫卓思美好的空想！ 他还想着靠这本书赚钱买车呢！ 杨欢欢低头玩着手机，她正在仔细看那篇新闻报道，里面的标题赫然显眼。 “新生代诗人王冬雪于文坛杯获奖，却遭遇斗诗惨败！” 她看完报道后吓了一跳！！！ 那可是新生代诗人啊！ 回来的路上满地铁都是他们的广告，居然让莫卓思给击败了？ 她情不自禁地偷瞄了一眼那个邻居家的男孩，心情十分复杂。 难不成自己以前真的误会他了？ 不不不！ 她使劲地摇头，肯定不是这样的，自己不能被骗了！ 伪装，肯定都是伪装出来的！ 即便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但人品太差一样惹人讨厌！ 就在此时，她的同学袁晓芬发过来一条私信。 “天啊！好烦呀，那首诗好像是评论网的一个员工写出来的，可是我根本看不懂他的诗！” 杨欢欢咬了咬嘴唇，然后将莫卓思刚才的那一堆赏析结合着自己的语言告诉自己的同学。 果然没十秒钟，马上就收到回复了！ “你这个角度好奇特啊！” 杨欢欢没有犹豫，回复道：“就是这个，我认识这首诗的作者！” 顿时私信弹出一个震惊地表情出来。 袁晓芬吓得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这首诗是评论网的一个员工在文坛杯写的，他是我的邻居！”杨欢欢发完这行字后又偷偷看了一眼莫卓思。 莫卓思此时正在苦恼着自己的小说无人欣赏。 袁晓芬兴高采烈地发了另一首是过来，问道：“那你问问他这首诗是什么意思，看得不是很懂！” 袁晓芬发过去的是那首在莫卓思微博里的《雨夜》。 “几朵浮云，仗着雷雨的势力，” “把一天的星月都扫尽了。” “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 “树枝拼命地扭来扭去，” “但是无法躲避风的爪子。”——《雨夜》 这首诗的意境挺好，但也仅仅是觉得挺好，要真说出个明白却说不出来。 杨欢欢并没有见过这首诗，她稍微看了一眼就惊讶地问道：“你说这首诗也是他写的？” “就是他写的啊！你不知道么？”袁晓芬很奇怪地问道。 杨欢欢用满是复杂的眼神望了莫卓思一眼。 “饱了饱了！都吃撑了！“莫卓思正对着热情的邻居笑。 他摸了摸鼓起的小腹，心里头对着诚实点数有了新的理解。 有时候说一个实话能积累1个点的诚实点数，但有时候却能积累2个或者3个。 其实这是跟谈话的内容，和说出口的难度有关。 比如当初在办公室里，他当着众人的面宣称自己不怕徐青青，这种话在当时的情景下，就非常难说出口，所以系统一次性奖励了3个诚实点数。 在烧烤的时候对着自己家人跟邻居说他开了专栏，并不难开口，所以才涨了1个诚实点数。 他在脑海里翻查自己目前的资料。 【诚实点数余额：156】 【下次抽奖所需点数：1000】 异常坑爹是第一次抽奖只需要500点，第二次抽奖却需要1000点，也就是如果想要进行下一次抽奖，自己必须要等待更长的时间。 当然也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反复作死，让自己一次次陷入困难的局面，那时候说一句实话，就能有收获许多诚实点数。 他会去走捷径吗？ 很不巧，他真的会。 第二十四章 专栏上线 时间，像是一片泛黄的枯叶，从树枝上飘落窗前。 你睁开眼，才发现窗外的叶已经落了。 周末结束。 莫卓思今天走在路上都精神十足，正因为他的专栏在九点钟的更新就会出来了！ 个人的点评专栏啊！ 听起来就很有逼格，他当初选择进入这个行业，也是盼望着自己能有一天，也能像那些知名的评论家一样。 高收入，高人气，谈笑风生，那是一个快活啊！ 但只有进入这个行业，才渐渐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 想要出头，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回到办公室，同事一阵吹嘘！ “呦呦，我们专栏的莫老师出现了！” “莫老师早啊！” 莫卓思咧嘴一笑，知道这群家伙是故意打趣自己。 陈国庆在办公室的位置朝着他招了招手：“卓思，过来一下！” 办公室里。 “今天的更新后你的专栏就出来了，今天最少要推出十本作品。” 莫卓思摆出“ok”的手势，这个任务在前两天已经完成的差不多。 “还有，专栏出来后，会有一个专栏订阅的按钮，选择了订阅的用户在每次更新的时候都会收到提醒。” 很简单，专栏的订阅用户数，也就是专栏在市场受欢迎度。 陈国庆继续说道：“关于诗歌的点评，统计出来每日平均的客流量是十三万！” “精点评走的是一个高端路线，刚出来大家不一定马上接受，所以第一天给你的指标不高，只要订阅达到两万人就够了！”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笑道：“那得看专栏所处的位置曝光率够不够。” 陈国庆转了一下他的椅子，“这个你放心，精品专栏会在一级页面显示出来，而且刚更新也会有更新提示，实际上今天能看到专栏的人数是非常多的！” 莫卓思浅笑一句：“曝光率足够，宣传力度也很大，也就是说现在就看我的专栏质量了！” “对，现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会盯着这个专栏，毕竟是转型的试水，可以说每一个数据都十分珍贵！” 陈国庆建议道：“其他大型的点评网站也有比较成熟的专栏，如果你想做出头，最好有自己的特色！” 两人大概在办公室商讨了半个小时。 此时，评论网app给所有的用户都推送了更新的提示。 当然，这都是用户选择性更新的。 基本除了流量不够用的情况下会拒绝，绝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同意。 嘀的一声！ 莫卓思手机里面的app就更新完毕了，进入app前有两个小广告图片，接着映入眼底就是最新更新的提示！ “10.14最新更新：新增精点评栏目，目前栏目只纳入诗歌点评！”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提示，整个软件的用户可是高达三百多万！ 即便关注诗歌的客户人群较少，但如果都去关注自己的栏目，那也是难以估量的数目！！！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电脑登录工作平台的后台，输入自己的员工账号以及密码。 果然登录进去就看到自己的新节目，专栏的后台非常简洁地显示在屏幕里！ 一种莫名的喜悦感充斥在心头！ 爽啊！ 我特么也终于有自己的专栏了，这种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他拿起手边点评过的几本作品，然后逐一添加进自己的专栏里面。 诗歌是属于小众人的爱好！ 再加上他只能点评那些没有“买好评”的作品，所以能够点评作品的存库其实不多。 此时专栏里面，点评的第一项作品就是王冬雪的《忘东街》。 这次他重新用其他的词来代替上次的点评，分数依旧只有4.8分。 噼里啪啦地添加作品，十分钟后，大家再次点入精品专栏的诗歌点评项，里面躺着十个作品点评。 在里面能够根据热评人数排序，也可以根据分数的高低排序。 大拇指在屏幕上一拉，马上刷新界面。 按照评分最高来排序！ “【1】王冬雪新作《忘东街》4.8分，评语……” “【2】李若梅倾心之作《梦三秋》4.0分，评语……” …… “【10】陈鹤匠心之作《离人心上秋》2.5分，评语……” 众人看完评分和书评后顿时喧哗不已！ 难怪连王冬雪的新作都不够五分，其他作品更加惨不忍睹。 在专栏的头像旁边有一个关注订阅的按钮。 此时专栏的关注人数才仅有135人，少得可怜。 专栏负责人介绍： “莫卓思，天赋具备，才华横溢，以任职点评人两年，在文坛杯大放光彩，与新生代诗人王冬雪斗诗，并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其作品有《雨夜》、《末日》、《烂果》，在行业内享誉好评！” 这个介绍语不是他自己写的，他猜测要么是陈国庆填进去，要么就是徐青青填进去。 他的名字或许没几个人知道，但王冬雪目前可是灼手可热人的话题人物。 许多人的第一感觉，难不成评论网在瞎扯淡？ 那可是王冬雪啊！ 压倒性的优势？ 不可能啊！ 带着好奇心，有人开始在网上搜索莫卓思的资料，但由于资料太少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机智的人会搜索王冬雪斗诗五个字，果然哗啦啦的一大堆的新闻弹出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文坛杯的出席人物有当代诗坛界的小鲜肉，也有名震大江南北的老一辈诗人。 再加上前一阵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王冬雪在评论网被黑的事情，种种因素的驱使下，两人进行斗诗！ 结果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惊！ 新生代诗人王冬雪居然惨败，甚至马文钟对莫卓思是赞口不绝，声称是诗词界的奇才！ 哗啦啦一阵喧哗！ 专栏的关注人数猛然上涨，一个小时后，专栏的关注人数已经达到了8452！ 这个人成绩让莫卓思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毕竟定下的目标才两万，现在就已经差不多一半了。 能够有这种成绩，其实很大原因还是因为软件更新的推送问题。 诗词的每日浏览量才十几万，但整个软件都能收到更新的推送，这差距可是十几二十倍。 当然，专栏底下的留言是褒贬不一。 “炒作吧？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有点意思，不过这两届新生代诗人水平确实差强人意！” “给的分数也太低了吧？” “不知道谦末先生的作品能给几分，应该会碾压这些作品吧！” 这条留言刚下，专栏里面又更新了一条书评。 《囚牢》：天是亮的，地是凉的，我困在囚牢里。 专栏点评：“谦末新作，诵读全文，文字优美，适合初学者摘抄模仿，值得一品，更有收藏的价值。初读或喜，细度甚欢，通读后仍然回味悠长，是为精品之作。” 最后的评分是：6.8分！ 碾压性地分数出现了，居然比《忘东街》要高那么多？ 不对！ 有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分数是谦末所有作品里面最低分的。 “卧草！谦末大大的书，居然没有达到7分，开玩笑吧？” 谦末，当代诗人领军人物，曾获过年度最佳诗人贡献奖，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诗人名家。 其七部作品热销全国，最受热捧的《墓碑》在众多网站上都是超过9.5分的神作评价。 其他作品全都是8分以上，极少水平较差的，也有7.8分。 至于《囚牢》居然才6.8分，完全是打破了谦末的最低记录。 谦末的书迷在下一秒就打爆了评论网的投诉电话。 “……” 第二十五章 仇敌 【求推荐票】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杨欢欢一脸气嘟嘟地说道：“好气啊！居然关机！” 她旁边站着两个女同学。 “你真的认识他吗？” “真的，骗你们干嘛？”杨欢欢一脸无奈地说道。 袁晓芬咬牙地说道：“反正你让他把评分改高点。” 袁晓芬是谦末的死忠粉，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追着谦末的书看，对方的每一次签售会她都会到场。 结果今天评论网新上线的精点评专栏，居然才给了谦末的新书6.8分，气得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去投诉。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同学说认识那个专栏的负责人，所以就找到了杨欢欢。 那可是谦末啊，清北毕业的才子，现在还开了一家杂志社，叫“萌芽文学”，专门提供机会让喜欢诗词的学生投稿发表。 萌芽文学在学校里面非常出名，甚至有的老师会让学生去买。 谦末在诗词界的地位已经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诗人，而是一种象征，一种形象。 再加上年少时期才华横溢的各种作品，也奠定了他在华夏诗坛的地位。 就是这样一位诗人，新作《囚牢》居然才得到6.8分？ “不行，我明天就去买一本《囚牢》回来看，如果是故意黑的，我每天都去投诉！”袁晓芬咬牙切齿地说道。 《囚牢》这本作品到底好不好？ 最佳评论：“《囚牢》，谦末新作，顶尖的功底水平再加上与生俱来的敏锐感，从而诞生了这本作品，谦末必读之作，8.9分！” 文学论坛：“谦末于今年6月份正式发布新作《囚牢》，开售当天预订超过十万人。” 新生代快报：“谦末作品《囚牢》上线，著名诗人陈青以及小说《宫廷五十年》作者王瑞瑞为好友捧场！” 《囚牢》这本诗集已经发售了三个月，该买的人几乎都已经买下来了！ 确实是谦末的经典之作，虽然距离巅峰之作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买回来收藏准没错。 但是就是这么一本备受好评的作品，居然连7分都不到。 莫卓思的专栏瞬间就炸了！ 谦末的粉丝很多，瞬间涌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莫卓思就是一顿喷，这个莫卓思是谁啊？ “开什么玩笑，居然打破了我们谦末的最低分数，故意炒作的吧？” 在专栏里面有一个专栏负责人作品展示的栏目。 里面能看到莫卓思曾经拿出来过的三首作品，这就是提供给读者点进去看的。 这些作品可以任由读者点赞或者扔砖头！ 起初点赞的人有零零丁丁的十来个，但现在局面瞬间就发生了变化，谦末粉丝大军进来一顿扔砖头。 那三首作品被踩的不堪入目。 要说生气的，就是王冬雪了！ 专栏里面的介绍语看得他怒火中烧，真是日了狗！！！ “与新生代诗人王冬雪斗诗，并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 他真是越看越烦躁，简直是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 这不就算故意踩着自己上位么？ 这专栏的曝光时间越长，他的名誉受损就越是严重，这种事情虽然是真的发生过，但他还是没法忍受别人把自己的丑闻当“战利品”展示！ 简直没法忍！！！ 就在此时，他的销售助理给他打来一个电话。 “王先生，一位自称评论网经理的人说想要跟您聊一聊。” 王冬雪脸一黑，就是那家伙坑自己，说什么莫卓思已经被调岗惩罚，根本就是胡扯！ 他冷声道：“我跟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他说他已经在离职。”电话里说道。 王冬雪猛地一震，离职？ 他吸了一口气问道：“对方还说了什么？” “他留下了一个电话，说如果您有兴趣可以给他打过去，可以聊聊关于莫卓思的事！” 王冬雪一咬牙，然后说道：“电话给我发过来！” “好！” 哔的一声挂掉电话。 王冬雪神情很是沉重，那个经理离职了？ 过了一会，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里面写着董少华的电话。 到底为什么会找自己？ 一个经理忽然之间的离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特别是对方提到了莫卓思三个字。 思索了片刻，他拨通了这个陌生的电话。 “喂，我是王冬雪！” 正在开车的董少华眼睛一亮，顿时减缓车速，然后戴上耳机来通电话。 他笑着喊道：“王先生您好，我知道您肯定非常气愤，当然先不要着急，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评论网。” 王冬雪没有说话，他想要听听那个家伙到底想干嘛。 董少华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最近听说您的大作销售出现了连续下滑的迹象，这非常令人担忧。” 提起这事王冬雪的心情就糟糕的想要骂人，他冷着声说道：“说正事！” 董少华眼睛笑眯眯地问道：“行，我们说正事，你想不想拉他下台，或者说搞臭他的名声！” “他？你说姓莫的吗？”王冬雪眉梢微动，显然心动了。 “没错，他不知道给领导吃了什么药，现在整个公司都疯了，居然会让他去开专栏，幸好我逃了出来！”董少华有些庆幸地说道。 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按理来说在公司里面有资历的人虽然不多，但绝对不至于让一个才入职两年的，且没有什么名气的人去开专栏。 特别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这可是影响整个公司转型的重要试水专栏。 其实这就是莫卓思诚实光环，魅力值跟亲和力翻倍后潜移默化的影响。 董少华离开公司后，摆脱了光环的作用，这才恢复清醒，他觉得评论网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利用这个“致命伤”给自己捞一笔？ 他离职后面试了几家企业单位都不满意，有些是他不满，有些则是企业不满意。 董少华一摆方向盘，他马上要到家了，就对着电话说道：“如果王先生有时间，或许我们出来面谈会更好。” 王冬雪犹豫了，面谈？ 董少华继续说道：“我曾经是管理评论部的经理，我所掌握的信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王冬雪楞了一下，对方说的很有吸引力，他摸了摸鼻子，然后回答：“会考虑的！” 董少华把车开入停车场，打开倒车投影，把车停好后，电话已经挂了。 他默默一笑，无所谓，反正鱼钩已经扔出去了，对方迟早会找上自己。 回到家里。 小女儿兴高采烈地扑了过来，他抱紧自己女儿笑道：“下个月爸爸带你去迪尼斯玩呀！” “真的啊？”小女儿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董少华的老婆一听，她欣喜地问道：“找到工作了？” “没有，不过谈成了一笔生意。”董少华嘴角一弯，着重地说道：“一笔大生意！” 第二十六章 寥寥无几 早九，晚五。 历经八个小时，莫卓思的专栏订阅人数一度暴涨到四万多人。 然后一大批谦末的愤怒粉丝涌进来，来势汹汹，吓走了一些不知情的读者。 现在一直徘徊在四万订阅人数，涨幅与取消订阅也都慢了下来。 专栏里面一共躺着十五本点评作品，这时候大家也算看出来了。 这个专栏的点评分数，普遍要比其他的专栏要低两分，谦末的《囚牢》在别的地方是8.9分，在这里就变成了6.8分。 王冬雪《忘东街》在别的地方是7分，在这里是4.8分。 抗住一阵骂声后，专栏的独到之处终于突显出来。 这时候如果出现一本比谦末的书还要高分的作品，必然会得到许多人的关注。 这也正是莫卓思真正想要营造出来的气氛。 当大家想到要求严格，定位高端的点评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专栏，那个连谦末也只能拿6.8分，苛刻到了极点的专栏。 今天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临下班前，他又在新生代的网站里面发了三章存稿。 上次发了三章，剧情正好卡在了重生后的主角热情高涨地准备大展身手。 而这次的三章内容，这是描写主角因为种种的问题导致屡屡碰壁。 搞房地产，没资本！ 搞互联网，没技术！ 想要当个文抄公，但文笔不行，剧情也记得不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把这三章的内容发上去后，莫卓思准备下班！ 他摸了一把手机才想起来原来忘了开机，开机后收到了好几条来电提醒的短信。 莫卓思脚步忽然一停，什么情况？ 邻居家的那个小妞居然给自己打了五个电话？ 一般连续打几个电话都是有什么急事，但如果家里有急事，应该爸妈打过来啊？ 他楞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回个电话过去。 “喂，找我啊？”莫卓思从公司往外面走。 “啊！你终于出现啊！”杨欢欢抿着嘴不满地说道。 莫卓思一阵好笑，“我关机了忘开了，有什么事吗？” “你下班了吗？”杨欢欢忽然问道。 “嗯？”莫卓思很是诧异地邹起眉头。 杨欢欢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啊！那是不是没法改书评了？” “改什么书评啊？”莫卓思朝着公交站走去。 “谦末的书评啊，你怎么也得给七分以上吧？”杨欢欢撇嘴道。 莫卓思扑哧一笑，“丫头你想多了，今天喊我改书评的少说也有一万！” “啊？那你怎么不改？”杨欢欢奇怪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改？”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 “给的太低分了啊！那可是谦末啊！你难道不认识他吗？”杨欢欢像个好奇地宝宝似得问道。 “噗！” 莫卓思站在公交车猛地笑了出来，“我认识他，但他这本书，在我的专栏里面就是这个分数，改评分什么是不可能的。” 听到对方那么坚定地拒绝，她也没半点办法。 杨欢欢鼓起嘴巴“哦”了一声，“那好吧，我宿友是他的死忠粉，我把你电话给她了，你自己看着点。” 莫卓思顿时一脸黑，卧草？ 不会吧？ “你……” 还没等他开口，杨欢欢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电话一挂，马上就有陌生电话打进来了，莫卓思顺手一接…… 电话里传出：“您好？请问是通下水道的吗？” 莫卓思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顺手把防骚扰的白名单打开，只有自己备注过的手机号才能打进来。 “靠！”他一阵无语。 “又是一堆麻烦！！！” 这电话一爆出去，还落到了谦末粉丝的手上，这手机号算是废了！ 他揉了揉鼻子，然后搭上了归家的“班车”。 …… 晚上。 新生代文学作品第十一时期征稿宣告结束，进入第一轮选拨，所有的参数作品会根据作品的人气度进行排行。 这些作品会在平台里随机推广，这种免费的推广机会也不是白送的。 只要选择在新生代文学平台发布的作品，其版权代理就等于交给了这个平台。 也就是说莫卓思这本小说如果走红了，他想要出版，就必须要经过新生代文学盛典的这个中间人。 这些条例都是在发书须知里面写得一清二楚，当然没几个人回去详细看。 第十一期，文学小说类参数作品一共有3516本。 目前莫卓思的《失败者》位于2845名，并且正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往上升。 书评区的留言也增长到十几个了。 “看了最新更新，这本书很有意思！” “追了！” “这个作者真是吊人胃口啊！前三章写的其实很一般，我差点以为自己看的是网文，但后面这三章让人眼前一亮！” “重生回到过去，你真的能成为人上人嘛？这个主题非常有意思，看书名就知道最后主角肯定没有成功！” 《失败者》的收藏量从180人飙升到了978人，这个数字会随着作品的曝光时间缓慢增长。 莫卓思在回家的路上捎了一份鸡腿肉饭回家，他一边吃一边登录手机银行查看自己的余额。 “目前账户余额：193412元” 一共十九万出头，其中有十多万都是系统赠送的小礼包里面卖掉的金子得来的。 也就是他工作两年的存款也就只有六七万。 他想要去一趟欧洲旅行，还想要看今年的欧冠决赛。 还想要买一辆车…… 莫卓思苦笑地揉了揉脑袋，自己还是太穷了！ 想要发家致富，怕是要等下一次抽奖的机会，他要仔细研究这个诚实系统。 原来诚实系统里面的抽奖是有详细介绍的。 【抽奖花费：每次抽奖都需要消耗翻倍的诚实点数。】 【抽奖礼物：平行世界里的对您有价值的物品。】 【抽奖准则：其个人影响力越高，能抽中奖品的价值就越高。】 看完这个详细介绍后，莫卓思总算是明白了，每次抽奖的机会都非常珍贵，因为下一次就需要翻倍消费点数。 自己目前的影响力还很低，所以抽奖出来只能是虚无的一些东西，例如前面抽的灵感大爆发。 他想要得到更好的奖品，就必须提升自己的个人影响力。 打开最起始的界面，能看到自己的魅力值以及亲和力，在里面多了一项。 【个人影响力：945/10000】 【当前影响力概述：寥寥无几，根本没人在乎你在想什么。】 噗嗤一声！ 莫卓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尼玛也太伤人了吧？ 第二十七章 没法忍【求推荐票啊！！！】 时间迈入下一天，刚好翻月，也就是11月1日。 新的一个月到来，也预示着许多人要对上个月进行总结，例如工作总结。 例如销售排行的统计！ 畅销文学书籍诗歌类型，销售榜原来的三名分别是：徐若岚的《兰花纷飞的日子》、谦末的新作《囚牢》、以及王冬雪的倾心之作《忘东街》。 自从莫卓思的书评出现，接二连三的影响，《忘东街》从前三名一路往下跌，简直惨不忍睹！ 重新刷新排名，直接变成了第九名，这看样子分分钟会掉出前十名！ 看的王冬雪一阵憋气！！！ 实在气不过来，便来到楼下的雪糕店吃的冷饮消消火！ “来一杯草莓冰沙！” “好的！” 就在此时，隔壁桌子坐着的三男两女，有人朝着这边瞅了一眼。 “咦？那人咋那么眼熟？” “谁啊？” 王冬雪的视线也正好对了过去。 有人惊讶道：“哟，好像是在地铁看到的过得，是明星吧？” “不是明星，写诗的，大诗人！”一个女生回忆起来。 自从地铁广告出来后，认出他的人越来越多，王冬雪微微一笑表示问候。 女生旁边的男生好笑道：“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我看了一个专门点评诗词的专栏，可逗了！” “什么专栏啊？”朋友好奇地问道。 “就是评论网的那个，叫什么我忘了，说是跟王冬雪斗诗，还赢了，听起来牛逼哄哄的。” 王冬雪原本还以为是粉丝将他认出来，原本带微笑的脸此时一僵，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气上心头！ 两眼一红…… 他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嘟嘟嘟！ 正在家里看电视的董少华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上面的号码备注，顿时就露出了笑脸。 鱼儿上钩了！ “喂，王先生？”董少华站了起来，带着笑意走到了阳台窗口的位置。 “说吧，你想要干嘛？”王冬雪没有主动提及自己的意愿。 这玩意就是打的一个心理战！ 他先打电话过去，已经是劣势了，如果再暴露目标，很容易在谈话的过程中被牵着鼻子走。 “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抽个时间出来好好喝杯咖啡呢？”董少华故意吊起胃口。 “有什么事电话说，我可没有那个闲暇时间！”王冬雪一口回绝！ “哦？现在开始每一分每一秒，看到专栏的人数会直线上升，到时候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董少华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从对方打来电话的那一刻起，不管见不见面，他都占据主动权了。 王冬雪气得咬牙切齿，既然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干脆问道：“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能帮你除掉心头恨，还能帮你挽回丢掉的颜面，证明你确实是被故意污蔑的。” 董少华的这一句话，落在王冬雪心里，像是一把剑！ 咻的一声！ 插中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让他根本没办法去拒绝！ 王冬雪眉头重重地皱了起来，声音带着一股寒意：“你想要什么。”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对你对我而言，这件事都是必不可少的。”董少华缓了一会，说出他真正的目的。 王冬雪沉着没说话，对方的意图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反而是他的意图对方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很是被动！ 他偷偷在手机通话里面按下了录音，然后说道：“你说！” 董少华眯了眯眼，说出了一句让人触目惊心的话：“他的专栏里面的作品，全都是没有缴费购买好评的，你们的作品都被他在专栏里面肆意的践踏，而那些缴费的作品却可以得到高分好评。” 王冬雪心里猛地一紧！ 然后眼睛带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从收费跟不收费上下手？” 董少华从桌面上的烟盒里倒出来一根烟，然后点着，笑道：“王先生是聪明人，你牵头，联名专栏上被污蔑的其他作者，而我的手里有大把的评论网收费卖好评的证据。” 听完这句话！ 王冬雪也马上明白过来了，他两眼发光，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咧嘴一笑：“有趣！” “所以其实你的目标，是要整垮评论网吧？” 他算是听出来了，对方的目标可不单单是莫卓思，而是整个评论网！ 董少华没有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对王先生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王冬雪深吸了一口气，对方抛出来鱼饵太过诱人了，他不得不小心。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离职！” 董少华“呼”地一声吹出一口烟，然后捏着烟头说道：“开会的时候，我把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全骂了一顿，离职后我曾经去过五个单位面试，全都把我拒之门外。” 谎言，就必须要一半真一半假才有人信。 他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最后有一家单位没有拒绝他，反而是谈成了一笔机密的交易。 王冬雪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后天中午，萨谷广场二楼见！” 哔的一声，两人都挂掉了电话。 王冬雪之所以说后天，是因为他需要时间去核实对方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至于董少华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呼出！ 他眯着眼看着远方，嘴里喃喃道：“陈滔，我会让你后悔没有挽留我的！” …… “阿嚏！” 陈滔坐在办公室里面打了个喷嚏。 他手里翻开的是徐青青递交上来的工作日报，里面包括平时的工作以及专栏的情况。 他瞄了一眼，专栏的订阅人数一直处于高速上涨的状态。 虽然专栏里面骂声很多，但从专业的眼光去看，骂声多未必是坏处，骂的越狠，反而越容易闯出名堂。 很多人都在骂给的分数太低了，但陈滔却要夸奖莫卓思干得好。 谦末的这个6.8分卡的刚刚好，是非常好的宣传噱头，能够非常好体现出专栏的“严格性”。 在徐青青的报告里面也提到，在这种背景下，如果能诞生一本8分或者9分的书，很容易掀起一波的评论热潮。 也就是说，莫卓思给专栏定位，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这才多久啊！ 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莫卓思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又是发出去让人眼前一亮的书评。 “在许多描写手法中，由简入繁易，由繁入简难，难就难在用伶仃的几个字便能将所要表达的含义说的一清二楚。” “瀑布从天而降，像是一串吊坠是什么鬼？我怎么有种诵读初中生作文的感觉？” “我就想问问哪的瀑布像吊坠，还是说你家的吊坠像瀑布？” 哗啦啦的一顿人笑喷出来点赞！ 初中生作文？ 这个形容词怎么那么逗！ “如果让我来写，大概会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最后的这一条建议性的评论将整个书评都给点燃了！ 卧草！ 这境界，这格调，厉害啊！！！ 第二十八章 夸奖 从专栏的上线，然后一本本作品书评被摆上专栏，一些原本看上去还勉勉强强的作品，被喷成了小学生作品。 不少人都说这个专栏就是故意用来黑人，就连同行都笑称评论网这个新上线的专栏就是个笑话。 结果莫卓思这一句“疑是银河落九天”出来后，哗啦啦的一堆人路转粉！ 他们本来都是来看笑话的，能在书评区看笑话的，也就只有这个奇葩的专栏了。 莫卓思精读背诵李白经典诗集后一直派不上用场，直到他无意中在点评的时候拿出一句诗来装逼， 结果好评如潮，简直可以说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对啊！ 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把诗发出来，只要碰到差不多意境的作品，自己“随手拈来”几句，逼格就凸显出来了！ 此时办公室同事袁晓丽发现莫卓思的专栏居然突然猛涨订阅，她好奇的点进去，然后顿时一声尖叫！ “啊！” 办公室的众人纷纷望了过来。 王婷菲诧异地问道：“怎么啦？” “天啊！他给冯晓峰的《思乡》评了3.5分。”袁晓丽一惊一乍地说道。 方飞宇在旁边好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嘛？要多给两分，他就是不是莫卓思了。” 袁晓丽摇头道：“不是啊！按理来说给这么低分，应该很多人吐槽啊！” “本来就很多人吐槽啊！我昨天看了一下，全都是骂他的。”王婷菲笑了一句，然后望向莫卓思的位置。 此时莫卓思的位置空空如也。 袁晓丽苦笑道：“你们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大家好奇地掏出手机，登陆app打开专栏瞄了一眼，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顿时忍不住喊一句！ 卧草！！！ 在一本评分只有3.5分的诗集评论区居然有八千条留言。 莫卓思在里面点评：“这首思乡的诗勉强合格，一切景语皆情语，感情跟环境相结合，气氛烘托都到位了。” “最后一句描写到星星，比喻成远在天边的家人，颇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感觉。” 底下一堆人点赞。 点赞不止，还各种的惊叹夸奖！ 吃瓜的痘痘：“举手求问，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哪谁的作品啊！” 会写诗的二蛋：“查过了，没搜索到，我怀疑是现写现发的！” “莫老师好厉害，真的涨了很多见识！” “这专栏有意思，先关注了！”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看诗歌，但今天忽然发现看书评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 王婷菲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专栏了，她退出来，重新点进去，这次她选了另一本作品的留言区。 专栏版主莫卓思留言：“堪堪能够表达清楚，最后一句，没能形成点睛之笔，差强人意，建议改成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毒舌之余，版主还会给出一些建议或者替代性的句子，这些都比原作的用词要好。 水平在不知不觉中显露出来，特别是点评里面有一些让人赞叹不已的建议，让人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瞬间无数吃瓜路人跑出来叫好！ “妙！太妙了！这句我得摘抄下来！” 喜欢诗词，喜欢文学作品的人，有习惯会将自己心仪的句子摘抄下来。 看到这里，王婷菲懵逼了！ 我的天！ 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一片骂声，大家都以为撑不了几天的专栏，忽然之间翻身了。 因为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董文涛没有竞争到主管位置，现在就盼着莫卓思被踢出来，因为专栏是公司的转型试水，所以撤销的可能性很低。 到时候，自己就有机会上位了！ 他在公司劳碌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骂吧！反正他不是不在乎么？”董文涛笑话一句。 这时候陈国庆从洗手间出来，顿时诧异地问道：“骂什么？” 虽然陈国庆是主管，但董文涛自恃他资历最老，也没有给对方什么面子。 “除了那个专栏，还能有谁那么惹骂？”董文涛故意说道。 陈国庆一脸诧异，反驳道：“不会啊！现在叫好的人也挺多的。” 噗的一声！ 董文涛忍不住笑了出来，叫好？ 他昨天晚上还故意去看了一次，里面骂声连连的，他越看越是得意。 今天早上因为工作量较大，还没时间瞅一眼，但也不可能有人叫好！ 就在此时，董文涛旁边的同事讪讪一笑，“二叔啊！好像真的挺多人点赞的！” “怎么可能！” 董文涛一脸不信，他直接就掏出手机，然后嘴里说道：“不可能，我看看！” 结果一进去就吓了一跳！ 我勒个去！ 昨天晚上看的时候，订阅人数还不够5万人。 现在猛地变成8万人，这仅仅是一个早上的时间啊！ 他直接点进去当前热门评论专区，里面赫然显眼的几千个赞！ “这……” 傻了！ 他当场就傻眼了！ 陈国庆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人还真是的！ 其实他也是暗暗发笑，因为他看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给徐青青报了上去。 也正是如此，莫卓思才会被徐青青喊走。 …… 此时五楼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 陈滔翘着腿望着两人笑道：“专栏我看了，干得漂亮。” “特别是给谦末作品6.8分这个做法，值得表扬！” 这句话就连徐青青都听傻了？ 值得表扬？ 陈滔望着莫卓思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卓思哪知道啊！ 他为了增长自己的文学底蕴，最近一直都在读世界名著，再加上有平行世界的作品增长自己的眼光。 所以才会给出了这个分数，算是他心里合理的评分。 但既然领导都开口问了，怎么也得扯两句。 莫卓思灵机一动，他故作镇定地笑道：“这个分数，首先他是一个噱头，虽然引来骂声，但也提高了人气。” 没想到自己随便瞎扯一句，陈滔却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莫卓思就继续吹了。 “还有就是，奠定了我们专栏高标准，在外面也有许多的专栏是所谓的专家点评，实际上也就那么一回事。” “我们想要从市场里脱颖而出，就必须要足够的特色，有自己的特色，你们都给他那么高分，好！我就给他6.8分！” 说到这里，陈滔忍不住笑了出来，拍手赞道：“没错！” 徐青青一脸怀疑地望了莫卓思一眼，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不像啊！ 她自认为比较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也会不考虑那么多，估计就是觉得这样给分比较能装逼而已！ 莫卓思也不是随便吹嘘的，他说的都是事实，否则系统是过不了的，只是跟领导汇报的时候，用的词语比较专业罢了！ 简单来说，他就是要给自己打造一个高逼格的专栏。 两人闲搭几句，陈滔开口道：“是这样的，周三我们有一个专栏的发布会。” “发布会？”徐青青惊讶地问道。 陈滔点了点头：“没错，给精点评专栏再次加热，并且宣布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扩展其他的精点评专区。”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卓思这种文学底蕴，这种诗词修养的。” 莫卓思强忍住笑意，夸啊！ 你继续夸啊！ 怎么就觉得那么爽呢！ 第二十九章 挑剔 “发布会的时候，有些记者故意为难，你们一定要知道该怎么处理。” 陈滔之所以喊两人上来五楼，主要就是交代一下发布会的具体事项。 特别是两人都缺乏经验，他必须要亲自提醒。 一顿唠嗑叮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莫卓思也学了不少东西，关于哪些话能讲，哪些话不能讲，分的特别清楚。 当然，一些官方的推脱词必须要掌握，以免冷场或者陷入尴尬的局面。 …… 萨谷广场。 在二楼有一个装修优雅，十分别致的茶馆。 许多朋友都喜欢来这里小酌两杯茶，跟老友趣聊一番，很是有情趣。 此时，董少华的车缓缓停在萨谷广场的停车场。 他提着一个包包，然后抬头朝着二楼望去。 此时电话响起。 “嗯，我已经到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我一个字不会提。” 哔的一声，他挂掉了电话，然后脚步朝着欧式旋转楼梯走了上去。 到了楼上，远远就看到角落里有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看侧脸很像他约见的那个人。 他来到对方的桌前坐下，好笑道：“王先生很谨慎啊？” 王冬雪自从被路人认出，并且笑话他后，就把莫卓思给恨得一个彻底。 “说正事！” 董少华抿嘴微笑，然后从包包里掏出一大叠的资料，但却只是在里面随手抽出一张给对方递了过去。 王冬雪接过来一看，顿时眼睛就直了！ “这……” “这是《徐天尊者》购买好评的证据，当然，我手里还有其他一堆合同附件。”董少华在那个位置呆了那么久，还是藏了一些私货的。 王冬雪先是一阵惊喜，有了这东西，就能证明评论网其实就是收钱给人写好评的垃圾网站。 但下一秒他脸色又沉了下来。 “不对，这合同后面应该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双方都必须为交易保密。”王冬雪皱起眉头道。 没有人是傻瓜。 大企业自然也不会疏忽这点。 董少华自己在入职以及离职前，都签署了公司给出的保密协议，否则他没办法正常离职。 “那又如何？”董少华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保密，你保密，全世界都保密，这东西，自然有其他人会爆出来。” 王冬雪陷入了沉思，他眼神凝重地望着对方，“你有把握？” 董少华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保证将他一局死棋！” …… 周三。 发布会人来人往的走道上。 今天单位来了许多记者，单位楼下都停满了车。 宣传部的同事忙碌地蹦来蹦去。 陈滔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台下跟合作的朋友谈笑。 “老陈这次动作很大啊！” “风险与利益同在！” 当然，除了跟评论网有合作的企业会派人来参加之外，同行的竞争对手自然也混在记者群中。 莫卓思今天也打扮得十分正式，特意租来一套上万元的西装压场。 出门前打上发蜡，梳一个帅气的发型。 正所谓人靠衣装，美靠靓装，稍作打扮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 咔擦咔擦的拍照声。 台上摆着一排横桌子，桌子上摆着鲜花跟刻着名字的牌子，当然还有话筒。 就在此时，陈滔看了一眼手表，跟朋友打一声招呼便朝着台上走去，他的位置在最中间。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大家都非常有秩序。 大家入座，摄影机开始对焦画面。 陈滔拿起麦克风，对这场下众人宣布了发布会正式开始。 这次活动规模不算大，但也算是正式，改到的人都到了。 “最近，有非常多的声音，在质疑我们，在取笑我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陈滔开口的第一句就声势浩荡。 “可笑至极！” 陈滔一连串的发言，立场非常坚定，对公司的未来有远大的抱负，以及充满信心。 “关于新上线的精点评专栏，在上线初期饱受质疑，但随着时间沉淀，我坚信大家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专栏面貌。” “接下来，由我们点评部的经理，徐青青给大家介绍一下关于未来展望，以及目前的状态的一个总结。” 其实新闻发布会，除了给外人看之外，还要给自己人看。 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比如那些野心勃勃的资本家，还有评论网的董事，其他小股东。 徐青青站了起来，她是第一次亮相，所以就简短地介绍了自己。 职场女强人的风格扑面而来，她强压住内心的紧张，然后开口道：“市场竞争日渐剧烈，你如果不往前走，你就会被淘汰。” “所以，我们推出了‘精’点评专栏。” 她很是紧张，因为许多记者的镜头都对着她，她的手心都在冒汗。 “市场上，参差不齐的作品导致点评市场的萌发，但随着这款蛋糕越来越多人争抢，我们意识到必须提高自己的竞争力。” “精点评专栏，便是提高我们竞争力的一把利剑。” “人们的口味越来越刁，产品多元化，爱好复杂化，怎么才能挑选出适合自己的作品？” “我花费两个小时去看完一场电影，结果看完后我居然连朋友圈都不想发，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哗啦啦的众人笑了起来，这个“朋友圈都不想发”这个形容词很贴切。 气氛稍微松弛下来，徐青青才算正式进入状态。 她对着镜头说道：“我相信，大家的品味都会越来越高，我们都会越来越挑剔，那么，我们就必须选择一个十分挑剔的平台上选择作品。” “而挑剔，也等同于高要求，高标准，更严格。” “这就是我们的精点评上线的出发点。” “很多吐槽的声音，太严格了，评分太低了，甚至有人觉得是故意而为，大家都错了。” “我们只是选择了一条，更加挑剔的道路。” 声情并茂，徐青青说的十分有理有据，说服力十足。 啪啪啪的一顿掌声响起…… 记者也把“挑剔”两个字给记了下来，因为说了那么久，全文中心就是这两个字。 “接下来，进入问答环节，我们专栏目前唯一的诗词专栏版主莫先生今天也在席位上，有任何关于专栏的问题都可以进行提问，由我或者莫先生进行解答。”徐青青开口说道。 话毕，现场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齐刷刷一堆人举手，争先恐后，生怕错过机会似得。 “我想问一下莫先生……” 第三十章 发布会 齐刷刷一堆人举手，争先恐后，生怕错过机会似得。 “我想问一下，莫先生到底是凭借何种标准来评分的呢？” 这个问题在昨天晚上，莫卓思就已经打好腹稿，他滔滔不绝地说道：“无论是哪类型的作品，都应该从作品自身的立意去下手。” “比方说，一本歌颂美德的作品，他在同类作品里能是什么的样的位置，他在历史的长河里，能起到怎么样的一种作用。” “又比方说，一本轻松的网络文学，他在消遣，在愉悦人心的能力上是什么档次，他的罕见程度又是多少。” “我相信，每一个评论家心里都有自己的界限，是高是低，是严格，还是宽松。” “正如刚才徐小姐所言，大家可以从挑剔两个字上找到我的标准。” 很官方的一套回复，其实说了就等于没说，但他有确确实实又回答了问题。 陈滔在旁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此时又有记者问道：“您点评的作品当中，有些是毫无名气的，也有在诗词领域里颇有建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点评他们的作品，并且打出低分？” 这一句就戳中了许多人的心里话。 凭什么？ 如果真以为在文坛杯露了一把脸就把自己当成人物，那就真是闹笑话了。 国内类似文坛杯这种比赛，最起码不少于三个。 再说文人看重的是底蕴，你若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家里老先生是某某大师，大家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但偏偏你还不是。 关于这个问题，莫卓思也是一次次反复问自己。 他起初对天起誓，是下了决心。 当上天对他赐予惩罚后，他却因祸得福，获得了平行世界的文学作品，顿时眼界大开。 一时间牛气冲天，差点都忘了自己是谁！ 也就回家一趟，吃了老爸的白眼，他才算冷静下来，再加上灵感爆发写出来的作品似乎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保持微笑，“资格是一件非常玄乎的事情，但既然有机会，我愿意倾尽全力去尝试。” “也许很冒进，很荒唐，有很多质疑跟骂声，但谁不想拥有自己的专栏？” 这句话，藏在他心里很久，很久。 是啊！ 谁不想拥有自己的专栏？ 特别是当初选择加入这一行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梦想！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就连徐青青也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她真的没想到，莫卓思居然会说出如此真情实意的一番话来。 陈滔面带笑意地鼓掌，仿佛就该如此！ 但这看似完美的回答，记者却并不满意，因为他们想要的是能够上头条的爆炸性消息。 “莫先生，听闻您在点评诗词的时候，给出的分数都很低，那您觉得哪些作品才能在专栏里得到高分呢？” 莫卓思几乎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真正经典永恒的作品，必须经得住时间的打磨推敲，能够给人在某个领域体验极端的感受，例如说欢快，例如说发人深省。” 这一问一答，一问一答。 居然还真是对答如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怯场的表现。 大概到了第五个问题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找茬了！ “我想知道，以后专栏的负责人，是不是都是你这种水平的人来担当？如果是的话，我对评论网的将来感到十分忧虑。” 此话一出，陈滔，徐青青，莫卓思，三人同时邹起眉头。 这提问的记者来自华氏周报，华氏周报有控股《微点评》，正好《微点评》的客户群跟《评论网》非常相似，实际上两家企业只要哪一家倒闭了，对方就能大口咬下这片市场！ 陈滔正准备开口解释，他的用人准则是唯才是用，并不看重你是否有名气。 “十分忧虑？这位记者同事您真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啊！”莫卓思好笑道。 众人一愣，顿时发出笑声。 好一句心怀天下，忧国忧民，有点意思。 记者顿了顿，脸色稍差，“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这个问题莫卓思还真不好说，毕竟他还不属于管理层，所以没有吱声。 “这个问题我来解释一下吧！”徐青青主动站起身来说道。 “不久后，我们将会招聘精点评其他版块的版主，欢迎有志者前来报道，但我们自己的员工具有优先选拨的机会，因为我们重视每一位员工的发展以及成长空间。” 徐青青完全是凭借自身的能力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她这句话的水平就非常高，不仅仅回答了问题，而且还体现出单位对员工的关爱与照顾。 “那招聘的准则要求呢？”有人追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会在后续给大家详细的答复，包括什么时候招聘，招聘的人数以及要求，方向，都会在官方通告说的一清二楚。”徐青青直接就把问题给扔到后面去。 发布会到这里，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差不多了。 陈滔直接站起了起来，笑道：“感谢各位到场参与，非常感谢！” 话落，不少人都站了起来。 这时候站在后排的一大堆记者冲了上来，想要拦截他们多问两个问题。 莫卓思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学长杨景辉。 “喂？我上班呢？”他捂着手机话筒的位置说道，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吵了。 “出来一下，有件事得跟你说！”杨景辉急急忙忙地喊道。 他眉头微皱，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行吧，中午吃饭的时候见个面。” 杨景辉心里头痒痒，他笑道：“那就说定了，你百分百猜不到我上周末见到了谁！” 神秘兮兮的，莫卓思还有事要忙，“那中午见。” 哔的一声挂掉电话。 话毕，远处有人在跟他招手，莫卓思顿时就呆住了，董事长？ “嗨，李董！”陈滔笑着打招呼，然后领着莫卓思走了过去。 “小伙子表现不错，专栏我看了，有争议无所谓，这个世界上任何优秀的事物都逃不过争议。”李董一边笑一边打量着莫卓思。 这可是董事长啊！ 掌握着评论网最多股份的人，身价上亿！ 稍微客气了两句，陈滔就跟李董朝着另一边走去。 周围的同事一伙拥了过来，开玩笑道：“大诗人，这是要平步青云啊！连李董都看好你！” 这一句话，却让莫卓思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愣在原地有些发懵！ 为什么？ 这些赞赏自己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诗人？ 自己真的是大诗人吗？ 第三十一章 我得了一种病 中午。 一家港式餐厅。 莫卓思来到的时候，杨景辉正在靠墙的位置跟他招了招手。 “怎么回事啊，那么着急找我过来？”莫卓思坐下来望着他问道。 杨景辉兴致勃勃地点开手机的照片，然后给递了过去。 “你看这是谁！” 莫卓思的接过手机一看，惊讶道：“啊？你还偷拍他啊！” “是不是你们经理？”杨景辉笑眯眯问道。 “是我们以前的经理，不过现在辞了。”莫卓思把手机递回去，然后喝了一口汤。 杨景辉眨了眨眼，很是诧异，“辞职了？” “嗯！” 莫卓思低声地应了一句，这件事其实他心里也挺内疚的，虽然说吵了一架，但没想到诚实药丸的效果如此劲爆，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猛地一愣，再次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嘴里喃喃道：“等等，刚才那个照片挺眼熟的。” 杨景辉夹起一块牛肉，开口道：“眼熟吧？你这一说我懂了，他应该是去面试。” 莫卓思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点头，示意你继续说。 “我这两天不是出去转悠，找人写故事么？”杨景辉说道：“琢磨着到出版社，几个大公司周围碰碰运气，结果在三家评论公司门口都看到他。” “这垂头丧气的，估计够呛！”杨景辉好笑道。 莫卓思抿嘴点头，“确实挺可怜的！” 杨景辉莫名一愣，诧异道：“他不会是被你踹出公司的吧？” 莫卓思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发生了一些意外，他不同意我当专栏的版主。” “卧草，牛逼啊！” 杨景辉一脸佩服，按理来说上头经理不同意，基本上就没戏，但结果居然是经理辞职。 员工跟经理不和，结果经理被踢走！ 这尼玛是多传奇啊！ “卓思啊！我真发现你最近变了。”杨景辉开口笑道。 莫卓思揉了揉鼻子，似有似无地笑问道：“是么？” “真变了，现在变得特别牛逼！”杨景辉来劲了，他八卦地问道：“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卓思觉得这事没法解释，他讪讪一笑，却没有说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杨景辉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他神情恍惚，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为什么？ 会有种陌生的感觉？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问道。 莫卓思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只是低着头吃饭。 “你很不对劲啊！”杨景辉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 莫卓思眉梢微微一动，笑着解释道：“没……” 他开口的瞬间，就得到了系统的提示，触及谎言。 猛地一下，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 系统想要说明什么？ 杨景辉神情渐渐凝重起来，摇头道：“我所认识的那个莫卓思不是这样的，他虽然喜欢吹嘘，但敢作敢当，有志气，有魄力，有理想。” “你现在看似很成功，但是我却觉得你畏手畏脚，根本不像原来的你。”杨景辉吐出心声。 这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把插进了莫卓思的心里。 他心头一凉，表情慢慢僵了下来。 酸酸的感觉猛然涌了上来。 他眼睛顿时就湿了，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却像是在心里压迫了很久。 他吸了一下酸溜溜的鼻子，然后惨笑道：“我可能得了一种病！” 杨景辉放下手里的筷子与汤勺，眼瞳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卓思。 “什么病？” 莫卓思强忍住眼底的湿润，他像个傻子一样，自嘲道：“得了一种，如果撒谎，就会很快死的病。” 杨景辉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刚才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包括无法治愈的癌症，晚期…… 但他完全没想到，莫卓思如此认真地说出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杨景辉想要笑，却笑不出来。 他看到了莫卓思眼底的泛着光的泪花，他看到了莫卓思那既认真又痛苦的表情。 像是一个饱受折磨的人，在跟自己求救！ 杨景辉嘴巴僵了下来，他眉头沉沉地塌了下来，然后吐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没法相信的话。 真的会有一种病，会这样吗？ 不可能！ 但他却没有反驳，他开口道：“那……那你就别吹了了！” 莫卓思心中掀起了无数的波澜。 起誓的那天，他下定了决心，却没想到真的会降临“诚实系统”。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做梦一般，他把平行世界的诗集当做是自己的，然后惩罚自己看不过眼的人。 最后平步青云，有了自己的专栏。 是啊！ 这一切，彷如一场美好的梦境，他至今都像是活在梦里的人。 明明那么成功，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明明那么成功，为什么朋友会觉得自己不对劲？ 他眼底带着找不到方向的迷茫，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杨景辉看得出自己的朋友很难受，他能猜到的，大概是莫卓思因为某次不经意间的吹牛逼，导致现在悔恨不已。 “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很累的！”他苦口婆心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把真相说出来好了！” 莫卓思想要解释，但心里好累，好累，根本没法开口。 他想说，自己现在已经不撒谎了。 如果非要说，自己吹牛逼，应该就是那几首诗。 下一秒。 他像是如梦初醒，两眼瞪大，脸上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刚说什么？我畏手畏脚？”莫卓思紧张地问道。 杨景辉一愣，怎么今天对方总是一惊一乍的，很是奇怪啊！ “对，畏手畏脚，你看看你今天，一直闷头不说话。” 莫卓思眼瞳放大，倒吸了一口气，他好像想明白了！ 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觉得浑浑噩噩，为什么总是不在状态。 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一股莫名激动的笑意涌上心头，他如获新生，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傻笑道：“我懂了，我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啊？”杨景辉一阵莫名其妙。 这一会说得病了，一会又说懂了。 莫卓思一把站了起来，然后跟杨景辉挥手道：“我下次再请你吃饭。” 说罢，他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他来到路边，心急如焚地叫了一辆计程车。 “北田国际广场对面的办公楼。” “好勒！”司机师傅应了一声。 莫卓思咽了一口水，眼底是异常的坚定，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做回自己！ 第一章 你是傻吗？ 莫卓思饭都没吃，他着急回到公司，回到三楼。 他气喘喘地跑到了主管办公室，推门而入，发现陈国庆还在加班。 “哎？你不是出去吃饭了吗？”陈国庆诧异问道。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把我专栏的个人介绍改掉。” “改掉？”陈国庆有点没听明白。 莫卓思鼓起勇气说道：“那三首诗不是我写的，把那些都改掉。” 这一句话，可把陈国庆给吓坏了。 “卧草，你别吓我啊！” 这如果是抄袭回来的诗，他贴在专栏上，这分分钟要吃法院传单的。 莫卓思释然一笑，“别紧张，我自己来改吧！” 陈国庆仍然一脸懵逼，“什么意思，不会是抄回来的吗？”他探头问道。 “放心吧！这个世界没人会告我的。”莫卓思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走过去抓过鼠标，在电脑里一顿点。 “上外面的位置。”陈国庆看着屏幕说道。 “对对对，就这个，点进去就能改了。” 莫卓思眨了眨眼，其实他也没想到改成什么样子，犹豫了片刻，他噼里啪啦地输入一行字。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 改完后，莫卓思按下了确定！ “beautiful！”陈国庆忍不住夸奖道。 莫卓思像是在放下了压在心里头的大石，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点评专栏。 陈国庆苦笑道：“那三首诗真不是你写的啊？” “这个重要吗？”莫卓思反问一句。 陈国庆楞了一下，然后傻呆地看着对方，那可是在文坛杯大放光彩的诗啊！ 就连老马先生都赞口不绝，更是一举让对方当上了专栏的版主。 “这难道不重要？”陈国庆好笑地问道。 “不重要。”莫卓思淡笑一句，“我是评论家，不是诗人，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陈国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没版权纠纷吧？” “放心吧！我不可能为了这事毁了自己！” 莫卓思抛出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推门而出，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把专栏版主作品展示区域里的三首诗也删了。 他要找回自我，而不是那个被平行世界住挡住眼睛，被世俗名利所拖累而迷失自己。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填补，他之所以束手束脚，正是因为他被困住了，困在了一个虚假繁荣的世界里。 人们所赞赏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那些作品背后的那个人。 既然都是假的，那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莫卓思自嘲一笑，只有做回自己，才能真正挺直腰杆做人。 自己创作的作品，只有一本，那就是上传在新生代文学盛典的《失败者》。 想到这里，他在电脑上输入新生代文学几个字，马上搜索到官方网站。 第十一届文学作品比赛，参赛作品一共三千多。 目前排行第一名的是吴太谷的《田园守望者》，讲述农村里的少年与野狗争斗的故事。 第二名刘东旭《白骨堆》，讲述英雄征战的故事。 至于莫卓思自己的作品，已经从一千多收藏上升到了三千八百多收藏。 而且底下一堆人催更，这可是好事啊！ 莫卓思稍作思考，干脆把底稿全部投出去，留在手里没有太大的价值。 这一更新，马上就有人在书评留言了。 “更新了！签个到。” “最后到底有没有成功啊，该不会穿越重生，不会真的还是一事无成吧？” 虽然说书名是《失败者》，但是一个穿越重生的人啊！ 他带着记忆就是金手指啊！ 莫卓思把稿子全扔出去后，就没有理会了，反正征文评选期整整一个多月，长着呢！ 此时中午出去吃饭的同事陆陆续续回来，他才听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刚才也是着急，饭都没吃几口。 干脆趁着还有十来分钟，下楼买个面包填填肚子。 买完包子上来，就有办公室的同事上来问！ “这专栏简介怎么改了啊？” 陈国庆还是知道分寸的，他并没有说原因，只是让大家问本人。 毕竟这抄袭，可大可小，特别是目前专栏的性质特殊，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莫卓思风轻云淡地笑道：“嗯，改了，以前那个没什么意思。” “为什么啊？我觉得挺好啊！？” 众人都望了过来，很是好奇。 袁晓丽笑道：“我觉得现在这个也挺好，定位挺标准的。”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王婷菲诧异地念道。 莫卓思把面包放下，笑着反问道：“不觉现在的很有意思吗？” 王婷菲眼睛溜溜地，鼓起嘴巴道：“是挺有意思的。” “啊？你怎么还把专栏版主作品展示的那几首诗也删了啊？”袁晓丽忽然惊讶地问道。 谁也没想到，莫卓思一语惊人。 “其实那是另一位前辈的作品，我只是作品的搬运工！” 将真相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了许多，相比在拐弯抹角去假装是自己作品，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滴的一声，系统直接给出了+6的诚实点数，这见这句话的出口难度有多高。 哗啦一下，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懵了！ 我的天？ 袁晓丽整个人嘴巴睁大，满脸不可思议。 王婷菲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一把拉着莫卓思小声道：“天啊！该不会有人告你抄袭吧？” “没有！你们想多了。”莫卓思耸肩一笑，然后坐了下来。 这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让人匪夷所思，因为这个消息居然是莫卓思本人爆出来的。 爆自己抄袭？ 那些诗都是别人的作品？ “原来是抄回来的，好一个文抄公啊！” 那些曾经眼红莫卓思的人，终于都露出“獠牙”了。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写出那种诗来，还好我一直都不信。” 董文涛就笑了！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谁能想到，莫卓思居然会自掘坟墓！ 王婷菲在莫卓思身上嗅了一把，满是诧异道：“也没酒味啊！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啊！” 她一脸惊呆地看着对方…… 陈国庆一看办公室外有骚动，他赶紧走出来。 正好，此时董文涛冷嘲一句：“怕是正主找上门，自己怂了吧！” “这，抄的是谁的诗啊，我怎么查不到。”袁晓丽神情担忧地问道。 陈国庆震惊地看周围，都知道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莫卓思，然后心里头弹出了四个字：“你是傻吗？” 第二章 太他妈能惹事了 陈国庆已经故意隐瞒了真相，就是不希望引起骚动，结果！ 结果他差点就气死了！ “全部回到位置上，还有这件事禁止讨论，禁止泄露出去，否则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他冷喝一声，然后怒瞪莫卓思一眼，说出一句经典的台词。 “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以前徐青青在三楼的时候，大家都听习惯这句话了，没想到这换了人，莫卓思还是最喜欢惹事的那个。 啪的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陈国庆刷的一下，把窗帘也给拉上，然后质问道：“你想干嘛？” “我想过了，想得很清楚，不是我的作品，我不应该占为己有！”莫卓思很是耿直地回答道。 陈国庆真是气疯了，他憋气地说道：“我终于知道徐青青为什么每次都针对你了。” “不是因为你喜欢吹牛逼，也不是因为你们俩的事，真是因为你……” “太他妈能惹事了！” 连他都忍不住要爆粗了！ “你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瞒天过海，居然在文坛杯上，也没人知道你的诗是抄回来的？”陈国庆强忍住怒气问道。 莫卓思知道自己这样做，引发许多可怕的后果，但如果他不这样做。 他就会越活越憋屈，越活越小心，生怕哪一天说漏嘴，生怕自己的文化素养不够，被人拆穿被人笑话。 况且，如果荣耀都是别人的，那自己又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瞒天过海？”莫卓思觉得这个词有些过了。 “不，我不需要瞒过任何人，因为除了我，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这些诗。”他很是笃定地说道。 如果说得到诚实系统后，他像一匹骏马，一跃千里。 那么甩掉心理包袱之后，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丝毫没有任何顾忌。 懵了！ 陈国庆就更加懵逼了，他抬起手来，“打住打住！” “得了，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你说你不是这作者，但你又是第一个把诗写出来的人？” 莫卓思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你可以回忆一下我专栏最新的介绍语。” 陈国庆白了一眼这家伙，现在还跟自己玩这套。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 等等！！！ 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猛地一愣，马上扭头看着莫卓思，“你的意思是……” 莫卓思这次主动开口了，“《雨夜》、《烂果》、《末日》，都是同一位前辈写的。” 陈国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位前辈，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陈国庆像是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莫卓思，然后问道：“叫什么？” “闻一多！” 莫卓思脱口而出，他眼底带着狂热的执着！ 自己终于说出来了！ 心结，终于解开了！ 陈国庆没有说话，他转身在电脑里搜索“闻一多”三个字，弹出来同名同姓的，但没有一个是诗人。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还故意将闻一多以及《雨夜》拼凑在一起搜索。 最后弹出来的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 没有查到！ 他用力地皱了皱眉，然后抬起头来望着莫卓思，很是艰难地说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莫卓思双手插着口袋，坐在门口放杂物的小桌子上，笑道：“放心吧！不可能有人会告我，其实我完全可以把这些诗占为己有。” “对啊，根本没必要搞那么多，你完全可以不告诉任何人？”陈国庆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不不不……”莫卓思反驳道：“一部作品，即便作者不在这个世界，但他理所当然留有部作品的著作权。” “再说，我有自己的路，又何必去走别人的路？” 他的骨子里，有很多复杂的感情，但本质是高傲的。 他尝试过贪心，想过坐享其成，但终究逃不过内心的自责。 陈国强一声不吭，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足足顿了好几秒，他才皱起眉头很是认真地说道：“我第一次发现，你居然是个君子。”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莫卓思给对方竖起鄙视的中指，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选择告诉大家真相，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会失去一些东西，比方说某些人的信任。 又或者说，他的专栏。 在这之前，他想要的，大概是想趁着这个时间，多享受一下在自己专栏里点评的愉悦！ 精点评专栏的介绍语换了！ 并且专栏版主作品展示里面的几首诗消失了，这似乎都在隐约表达着一件什么事情。 有不少好奇地读者在下面提问。 “那三首诗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换版主了吧？” “换了就对了，这样点评下去，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不可能吧？发布会才现身啊！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够稳重，但水平还是不错的。” “年轻气盛！即便你真的有水平，也没有理由瞧不起别人的作品！” 专栏的讨论区里，原本大批部队在这里抗议，现在抗议的声音开始迅速消退，因为大家都纷纷猜测，专栏的负责人已经换人。 隔了大概十分钟，他们重新刷新专栏，发现又多了一本作品的点评。 专栏版主莫卓思留言：“看得出作者的水平在急剧上升，前半部分跟后半部分判若两人，夕阳景色描写有着独到之处，侧面衬托出时间一去不复返，评分虽不高，但值得鼓励。” “啪”的一声！ 那些说肯定是换了版主的人脸都被打肿了。 我勒个去？ 还是他？ 底下顿时飞出一堆的留言，这里面虽然绝大部分都是质疑声，但让莫卓思最为兴奋的是，人群中居然有自己的真爱粉！！！ 这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啊！ “莫老师啊！那天看了你的赏析，我跟语文老师辩论的时候，最后居然是我赢了！简直太棒了！每次看你的点评都获益匪浅。” 有些喜悦是很难去描述的，比方说此时看到这句留言时的莫卓思。 他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如果非要用某种方法去断定一个评论家是否成功， 那大概就是读者看完评论后，到底有没有收获，有多大的收获。 这条留言当然是加精置顶！！！ 至于那些吐槽骂人的，统统让他们见鬼去吧！！！ 第三章 你是天才啊！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陈国庆下了“禁令”，但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四楼，五楼。 瞬间，整个公司的领导层都炸了！ “什么？不是他的作品？” 陈滔两眼瞪大，显然没相信助理汪小菲说的话。 “对呀！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汪小菲着急地说道。 她一直跟在陈滔身边，知道陈滔有多重视这个专栏，这种消息要是被传出去，事情就大条了！ 陈滔马上站了起来，雷厉风行地说道：“让徐青青上来，还有，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他第一反应，肯定是有人故意要污蔑莫卓思，顺带给公司增加负面舆论。 结果下一秒，他眼珠子都吓得要跳出来。 “呃，好像是莫卓思自己说的。”助理汪小菲脸上带着惨笑。 陈滔整个人傻了！ what-the-fuck！！！？ 这是什么鬼？ 莫卓思？ 气得陈滔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他压着胸口说道：“都跟我喊上来，还有，这件事给我全面封杀，谁要是传出去，就可以滚蛋了！” 陈滔的心脏一直不好，听到这消息，差点就发病了！ 他赶紧在抽屉里拿出药瓶子倒出两粒，然后一口闷下，大口喝水！ 这才缓了一口气！ 虽然如此，但他的脸色也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是莫卓思的作品？ 他想起在文坛杯，自己还笑呵呵地给别人介绍，这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可是他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可真是闹了大笑话啊！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开始想应对的办法。 咔擦一声，门开了。 徐青青惊慌失措走了进来，语气匆忙地说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陈滔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抬手道：“你别说了，待会等他来了再看他是怎么解释的。” 话刚落，莫卓思的脚步就踏了进来。 要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他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必然是狂风暴雨。 但如果雨后能够天晴，那就让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时间静止。 刷一下，两人的眼睛就死死盯着莫卓思。 他们都没有说话。 莫卓思默默点头，然后开口道：“大家可能太紧张了。” “太紧张？” 徐青青用没法相信地表情看着莫卓思，太紧张？ 陈滔没有说话，他给对方的机会已经够多了，起初的容忍度有多高，那么就会有多绝情！！！ 莫卓思伸出一只手指，“第一，没有人可以告我侵权。” “第二，除了我，其他人不可能看过这些诗。” “第三，真正的作者并不在这个世界上。” 前两句纯粹是空话，这谁能保证？ 但徐青青跟陈滔都僵住了，他们在意的是最后一句，真正的作者不在这个世界上？ “已逝者的作品，更应该得到尊重。”陈滔严肃地警告道：“即便他本人没办法维权，但他的后人呢？” “后人？”莫卓思好笑道：“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徐青青愣住了，她有种天荒夜谈的感觉。 莫卓思眼角上扬，他使劲想要找个合理的解释，但到底该怎么去说这件事呢？ “大概是，我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作品，很是精彩绝伦，让我沉迷其中，甚至想要把这些作品占为己有。” “实际上，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到这些作品，他……他就像是上天给予我的恩赐。” “我就这样拿在手里，一首首诗，一页页翻过！”莫卓思做出动作，他把别人看不到的诗集拿在手里。 哗啦一下，周围的人都傻了眼！ 在两人眼底，莫卓思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疯子，因为他手里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却在“假装”翻页？。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豁然地笑道：“字里行间都映照着另一个世界的文化，让我的视野变得特别开阔。” 疯了！ 徐青青觉得，莫卓思真的是疯了！ 这编得什么鬼故事！ 助理汪小菲也是一脸懵逼，她表情怪异地指了指自己脑袋，尴尬地开口道：“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这个动作，让陈滔浑身一抖，他两眼瞪大，像是想起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然后神情紧张地盯着莫卓思。 “你……说另一个世界的作品？” “对，只有我能看到，你们所有人都看不到，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莫卓思认真地说道。 徐青青捂着脸很是尴尬，她觉得汪小菲说的没错，莫卓思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但陈滔却来劲了，他强行压住内心的激动，然后问道：“你是不是在某种时刻，才能看到这些作品，比方说有什么条件。” 莫卓思一愣，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陈滔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陈滔欣喜地说道：“七年前，被誉为传奇推理小说家，格尔斯莫扎在巴黎自杀身亡，这位天才留下了许多巨作。” “他，之所以自杀，正是因为出现了幻觉。” “幻觉？”徐青青诧异地问道。 陈滔继续说道：“对，他本身就得了潜在抑郁症，这个病有许多的类型，我大概说两个你们就知道什么概念了。” “比方说，自闭症，复杂性思考，多重人格……” “格尔斯莫扎的症状是复杂性思考，他的脑袋瓜被公认为顶尖的天才之一，后来出现幻觉，诞生了著名的《艾默生金字塔》这部经典的王权巨作，同时随着病情的加深，每日每夜都在饱受折磨最终选择了自杀。” 听完陈滔的介绍，大家还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陈滔看着莫卓思笑道：“天才，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比方说那些得了多重人格的人。” 莫卓思懵了！ 这什么意思？ 说自己吗？ 多重人格？ 开什么玩笑！ 他摆手否定道：“不不不，陈总你肯定误会了，我没有什么抑郁症，也没有多重人格。” 陈滔仰头大笑道：“你啊！是你真正的天才，我从第一眼看你的时候，就知道。” 莫卓思傻了！ 徐青青也傻了！ 助理汪小菲的神经反应迅速，她惊笑道：“我懂了！” “陈总的意思是，他其实是患有某种怪病的天才，但自己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陈滔点头笑道：“没错！” 我勒个去！ 莫卓思还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睛，这搞什么？ 莫名其妙自己就成了天才？ “我真不是！”莫卓思苦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陈滔笑着下定义，他不会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反驳的机会。 他一口咬死莫卓思就是天才，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莫卓思着急地解释，他都要气坏了！ “我真不是！” “你是啊！” “我不是！” “你就是！！！” “……” 第四章 希望 莫卓思解释了一万遍，徐青青说要送他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这才堵住了他的嘴。 他不清楚自己身体的构造到底有没有变化，毕竟被雷劈过还不死，万一真的检查出来什么，被秘密机构当小白鼠就完蛋了。 被逼无奈，他只能顶着患有幻觉的天才名头回到了三楼。 这次回来，徐青青也跟在旁边，办公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变得寂静。 啪啪啪的键盘声响起。 徐青青抿着嘴，她非常清楚这群人的尿性。 众人虽然在假装忙碌，其实都在偷瞄情况。 看到徐青青板着脸的表情，不少人心里都猜测这次莫卓思怕是真的完蛋了！ 陈国庆也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他很是复杂地瞅了莫卓思一眼，暗想这下子哥们也保不住你了！ 董文涛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嘴角挂着着一丝看戏的笑意。 撤职？ 撤职是肯定的，既然都是假的，那就不可能待在原来的岗位了。 会不会被开除？ 他几乎可以想象徐青青知道真相时是什么表情，怕是早就气疯了吧！ 就在此时的，徐青青的开口了。 “大家停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应该就不用我说了吧！” 陈国庆讪笑道：“我已经给他们叮嘱过了，不会传出去的。” 徐青青楞了一下，这才想到他们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实她自己现在也迷迷糊糊。 但她非常了解目前的情况，这是最理想的最妥当的解释方案。 “刚才，陈总已经批准了他擅自更改专栏的介绍语的权力，并且承认了他的身份。” 哗啦啦一下，众人都呆住了！ 身份？ 什么身份？ 董文涛两眼睁大，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 “呃……” 陈国庆一脸惊讶望着莫卓思，暗想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牛逼哄哄的背景吧？ “经过刚才我们的交流，以及判断，他可能是不自知的天才！”徐青青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啊？” “不会吧？” “不自知的天才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还是一头雾水，他们望向莫卓思的眼神就更加懵逼了！ “咳咳！”徐青青清了一下嗓子，她如果不板着脸，就怕会笑场，她继续严肃地说道：“你们可能不太懂，那三首诗都是他的作品，他大概是得了一种，像是精神分裂的病，以为自己的作品不是自己的。” 噗嗤一声莫卓思自己就笑了出来！ 这尼玛！ 在楼上的时候，陈总还说是什么抑郁症，产生幻觉，这从徐青青嘴里出去就成了精神分裂了！ “啊！！！” 一堆人都傻了眼地望着莫卓思，精神分裂？ 卧草！！！ 陈国庆的表情最是夸张，他眼睛一直眨，满是震惊的神色。 “哎呦，难怪啊！我就说，如果是假装出来的，肯定不能那么像，原来是精神分裂啊！”袁晓丽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莫卓思刚想要开口解释，徐青青就在他的手臂重重捏了一下，他警告别乱说话！ 董文涛嘴角微微抽搐，真是日了狗？ 这也行？ 这他妈也行？？？ 陈国庆眯着眼难以置信道；“意思是，他自己有另一个人格，或者他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把诗写了出来？他以为是别人写，其实就是他自己写的？” 这听起来玄之又玄！ 却也不是不可能，因为电视，电影，小说里确实也有存着特征症状的天才！ 莫卓思的手被捏的红肿，他死死咬着牙，还不能大喊大叫！ 徐青青的视线扫过众人，然后说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所以他在专栏里写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他大概以为自己活在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同事们都笑了出来。 陈国庆也马上解释道：“如果是这样，那其实这三首诗是不是可以纳入专栏展示了？” 他非常清楚，想要证明这些作品是莫卓思的，就必须重新放出来，否则不可能几句话就搪塞过去，大家也不可能信。 “可以！” “不可以！” 徐青青跟莫卓思同时开口，他们同时扭头，四目相对。 “我说可以！”徐青青很是强势地说道。 莫卓思也不服输，他认真地反驳道：“我说不可以！” 这一下就尴尬了，陈国庆一阵苦笑，他现在很想过去给莫卓思一脚！ 好不容易给你的烂摊子找到台阶下，结果你非要搞事。 陈国庆灵机一动，然后问道：“你跟我说的那三首诗是谁写的？” “闻一多！” 周围的同时一阵喧哗！ 还真是别人写的啊？ 真是爆炸性的消息啊！！！ “闻一多？没听过啊？”有人喃喃道。 毕竟做他们这行的，要比常人认识更多的诗人作者，对这个名字却是非常陌生。 “这样，那这三首诗挂上去，然后贴上闻一多这个笔名。”陈国庆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行！”莫卓思咧嘴笑道：“就这样干！” 要说他没有心思是假的，耿直老实人不等于傻子，只不过如果挂在自己名下，总是觉得怪怪的。 最重要的是，有诚实系统的约束，他不能真的把这些作品占为己有，要是哪一天暴露了，自己分分钟会被扣掉所有寿命，当场暴毙。 啪的一声，忽然另一边传来鼠标掉下的响声。 大家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董文涛的鼠标掉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鼠标捡起来。 他脸色却是死不服的表情，不可能！ 居然查不到闻一多这个名字，难不成是假的？ 可是这道理却说不通，如果硬要瞎掰一个名字出来，倒不如一开始什么也不说。 他是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莫卓思到底怎么一回事。 别说他，陈国庆也没想明白！ 徐青青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 五楼。 陈滔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压压惊。 “陈总，你真的觉得他是……天才？”助理汪小菲带着难堪地表情问道。 陈滔对着杯子吹了一口气，眼底冒着寒光，坚定地说：“我不管他是不是天才，但现在他必须是！” 这个“是”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话一出，汪小菲瞬间明白了什么。 要说这世界上确实有让人匪夷所思的天才，但如果要她相信莫卓思是这种人，汪小菲其实还是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刚才整个对话的过程，似乎决定的太快了，下定论也太快了。 但她现在懂了，这其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果不这样做，事情的影响就大了！ “你这两天的重要任务，就是搞清楚他的那几首诗到底是不是抄袭回来的，保密调查，要非要解释，就按我们刚才说的。” 陈滔吩咐完，他自己心里头明白。 这只不过短时间的处理方式而已，万一真的是抄袭回来，他必须要第一时间把这个锅丢出去。 否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面子，还是整个企业的信誉度。 汪小菲点头道：“明白！” “唉！”陈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 “希望，这不是一个笑话……而是真正的奇迹！” 第五章 大开眼界 莫卓思十分喜爱目前这个专栏介绍语。 到了下班时间，他在路上还特意打开app看自己的专栏。 远处，北田国际广场响起悦耳的音乐。 偌大的液晶屏幕挂在广场，十分显眼。 广场下陆陆续续走过许多人，学生，上班族，都会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一眼。 此时，液晶屏幕里播放着炫酷到极点的一部科幻影片，讲述的是获得了超能力的异能战士进行星球大战。 画面简直是一流，让人拍手叫好！ 剧情就一般般了，很多地方设定不合理，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自己之所以在诗歌上的造诣能够提升，很大程度是因为得到了平行世界的经典作品，通过对比两个世界的优缺点进行相互填补。 这种优势，是可怕的！ 但影视，他还是不敢乱说话。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屏幕里，李磊穿着西装坐在电影院的会场里，整个会场就只有他一个人。 “《暴风来袭！》是一部非常值得捧场的影片，首先大家能体会到超真实的宇宙体验，他的特技效果是当前最顶级的，包括……” 莫卓思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李磊，著名评论家，又以科幻电影评论小王子著称。 李磊自身颜值很是受欢迎，而且眼光极为精准，《超维空间》在获得国内年度最佳科幻作品的时候，导演陈元麟还特别感谢过李磊，说李磊对他前任作品的优缺点看得十分透彻，这才让《超维空间》将优点发挥到极致。 一个评论家，他不仅仅告诉大家这部作品到底好不好，他甚至能影响群众对作品的看法，甚至让创作者自身都觉得获益匪浅，这就是顶尖评论家的实力。 莫卓思停下脚步看了一会，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就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呢！ 指不定自己以后也能出现在屏幕上，也能那么牛逼呢！ 不对，可能比他更牛逼！ …… 回到家里刚准备吃饭，电话就响了起来。 莫卓思摸出手机瞅了一眼，原来是杨景辉，他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紧张地声音。 “我靠，你该不会被撤下来了吧？专栏介绍都改了。” 莫卓思笑着放下筷子，“淡定，只是换一个简介而已。” “把我吓死了！“杨景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稍微唠嗑了几句，莫卓思笑道：“今天要不是你点醒我，他他妈还活在梦里。” 杨景辉一阵好笑，虽然他搞不懂对方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听这话，应该是没事了！ “活在梦里好啊！”他开玩笑道。 “好个屁，这两天被夸得我自己都以为要飞起来了。”莫卓思吐槽道：“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否则哪天摔下来了，分分钟命都没了。” 这话是实话，但杨景辉自然听不懂里面的含义。 就在此时，叮的一声，莫卓思的脑海里弹出了提示。 【1000诚实点数已满！可抽奖一次！】 有了这提示音，莫卓思哪还有心思跟老友吹牛逼，他三句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上一次抽奖是灵感大爆发，小说目前还在征文比赛，还不能断定好坏。 但总体来说，自己写了一本书，比什么都爽！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想，如果来一部平行世界的史诗大片，自己岂不是能去拍电影？ 再不济，也能充当个编剧！ 但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种发家致富虽然来得快！ 却有违背诚实的原则！ 现在自己可是豁出性命去践行诚实二字，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那三首诗不是自己写的。 绝不能再一次再被利欲熏心！！！ 要说能脚踏实地，最好就是来一本跨时代的文学作品，让自己的眼界真正超越世人。 让他在诗坛有真正指点江山的资本！ 虽然不知道系统到底能不能捕捉到自己的愿望，但他还是按下了抽奖的按钮。 【确认抽奖！】 【轮盘开始转动】 按下了抽奖他才想起自己应该多看两眼自己的影响力，指不定马上就升级了，到时候能抽到更好的奖品。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祈祷了。 轮盘转动得非常迅速，看不清楚，他干脆就闭上眼睛。 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睁开眼睛的瞬间，他脸色笑意涌了出来，并且带着激动地情绪喊道：“卧草！” 【恭喜获得奖品：平行世界朦胧诗精选】 朦胧诗是什么鬼？ 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知道词分很多派系，诗也可以分很多派系，但朦胧诗？ 听着名字就知道绝对新颖，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开头就是两张人物照片。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北岛《宣告》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一代人》 莫卓思看着这两行字，整整呆了几秒钟。 他记得一位名家说过，所谓的诗：就是把简单易懂的文字掰开，凑成一大堆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字。 当时莫卓思就觉得这位名家说的十分有道理。 但这一刻，他却对往日脑海里诗的定义产生了动摇，这也是诗？ 朦胧诗？ 他在搜索引擎上翻查，却一无所有，这个世界并没有这类型诗的定义。 文学艺术的新类型，往往都意味着某个天才的诞生。 他虽然不知道顾城到底是谁，北岛又是什么人物。 但光凭这两句诗，他就能嗅到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文化是多么的璀璨。 几乎没有犹豫，他就开始翻开下一页。 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首诗都给了他全新的体验，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诗词文化精髓。 朦胧诗很是独特，他跟传统的比喻手法不一样，他表达多种层面的主题，表达出复杂到极致的情感。 该类型诗的意境，大多数是“模糊”“朦胧”的，他很容易被理解，并且韵律十分优美。 莫卓思猛然一下子，有种感觉，就是所谓的朦胧诗！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北岛《白日梦》 莫卓思神情凝重，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像是在吸收来自异世界的养分。 他知道自己在成长，并且非常迅速。 当所有人都徘徊在梦想的起点时，他已经抵达第一站。 “你不愿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顾城《避免》 莫卓思看到这句话，便想起了自己在学生时期的爱恋，他自嘲地笑了笑。 莫名地就懂了很多道理。 他把这句话分享到朋友圈，然后继续欣赏诗集。 朦胧诗，他起初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新类型，直到现在，他觉得什么类型都无所谓了。 因为，他喜欢这种诗！ 大概花了两个小时，一下子把整本《朦胧诗精选》看完，有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饭早就凉了，现在又冷又硬！ 莫卓思苦笑地倒掉饭菜，然后拧起钱包钥匙，下楼吃碗面。 “老板，来一碗刀削面。” “好勒，羊肉还是牛肉。”这香洲拉面的老板，一口浓重的香洲口音。 莫卓思不怎么喜欢吃羊肉，“牛肉吧！” 他这刚坐下来，另一边的饭局也正开始。 ※※※※※※ 晚上。 王冬雪开着车正在路上，他约了两个同行朋友出来吃饭，主要是聊聊作品在专栏被黑的事。 来到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小餐馆，里面开了一个包间。 “不好意思，来晚了！高速有追尾，堵了一会！”他笑着解释道。 “来来来，坐！”明浩博笑道。 “还没点菜呢，就等你了！”冯俊民拿着菜单客气地说道。 这三人里面就数王冬雪名气最大了，当然，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吃什么其实不是重点，王冬雪一边看菜谱，一边笑着问道：“两位好像都是刚刚迈入这个行业吧？” “唉，对啊！”明浩博叹了一口气。 这年头，什么都不好混，冷暖自知。 冯俊民反倒是看得比较开，“我嘛，就是圆梦！” 王冬雪吸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其实啊！跟你们说，这评论网里面有猫腻。” “啊？”两人一脸惊讶。 王冬雪暗暗一笑，然后板着脸说：“这事，得从我的《忘东街》说起。” 他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并且把评论网可以花钱买好评的事告诉两人。 果不其然，顿时惊得两人目瞪口呆。 我勒个去！ 这圈子没想到居然水那么深！！！ 王冬雪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两人这怒气，就知道这事肯定成了。 第六章 别无选择 次日，闹铃响起。 爬起来。 睁开朦胧的眼，他看到了窗台上的阳光，心里头想的则是顾城的那句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啊——！ 多么美好又优美的诗。 他梳洗完毕后，便换好衣服来到楼下，对着楼下的小馆子来了一笼小笼包加豆腐脑。 总算是有那么一丝空闲时间，掏出手机。 顿时被吓了一条，昨天晚上他在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之后就没留意手机，结果居然有十几条的回复以及三十多个赞。 刘一帆：“心有感触啊？” 风云麟：“有道理，我就是怕疼，所以不敢开始。” 朱宝宝：“顾城是谁？我怎么查不到？” jam：“呦，失恋还是被表白了啊？” 后面还有一大堆了，看的莫卓思一愣一愣的，连他也没想到随手的一句朋友圈能有那么多人冒出来。 “收下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已经转发，话说顾城是谁？” 莫卓思嘴角微笑地拨弄一把头发，果然情感这东西就是容易引起共鸣。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诗，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长篇的鸡汤文，但如果有那么一个故事，一句话能够打动你，然后引起共鸣。 那么想必你会非常喜欢这句话，或者这个故事。 至于顾城是谁？ 莫卓思并不准备去解释，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反正这世界上人那么多，也没人会在意。 但他错了。 其实有人会在意，比如开车在路上的徐青青，她昨晚看到那条消息后就纠结了很久。 最终还是压住了好奇心，没有私聊问为什么。 大概有了新欢？ 大概是又在欺骗别的女生？ 她带着鄙夷地神情，然后一脚踩下油门。 …… 莫卓思回到办公室，同事方飞宇第一句话就问：“顾城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你不认识很奇怪吗？”莫卓思好笑地反驳一句。 “好吧！” 方飞宇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回到电脑前，既然不说，那他也没办法。 莫卓思坐下打开电脑，然后登陆工作平台，就看到了欣喜的一幕，居然有六本作品申请了精点评。 要知道前面点评的作品，都是他主动放进专栏的，分分钟作品的本人还不愿意呢！ 但这主动申请，说明他们认同了自己的专栏。 两者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莫卓思揉了揉鼻子，笑意绵绵地点开了版主后台，然后打开第一本需要点评的作品《徐德伟诗词经典集》。 徐德伟，著名高音艺术家，也会写诗词。 这年头，只有是个名人，都喜欢倒腾一些艺术类的事情，比如说陈方圆明明是笑星演员，却还写小说。 李晨晨明明是著名主持人，却还出版了两本职场文学。 这种莫卓思基本上都是一笑而过，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或许他们确实有艺术细胞，但大多数作品质量不怎么样。 “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我醒来的瞬间，万物苏醒。” 噗嗤一声！ 莫卓思就笑了出来。 什么玩意？ 你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唯我主义吗？ 他甚至连继续看下去的欲望都没有，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就知此时，陈国庆也回到了单位，他从电梯里出来，就径直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卓思，有件事的跟你商量一下。” 莫卓思一抬头，看着陈国庆：“你说！” “我昨天晚上想过了，专栏版主作品展示区取消了更好，你现在里面的三首诗写的是闻一多的名字，对宣传没什么效果。”陈国庆说道。 莫卓思稍微一琢磨，笑道：“行吧！你决定！” 陈国庆摆手“ok”！ 他其实还有别的顾虑，但既然莫卓思点头，那就取消了，留着不加分还是个祸害。 却不料，陈国庆的这个举动，给了某些人巨大的信心。 敌对公司。 微点评的大楼在鸿超百货的斜对面。 七楼，落地玻璃前。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正叼着一根烟，他深深地写了一口，手里拿着电话。 嘟嘟嘟地响…… “喂？刘总？”熟悉地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刘德众对着玻璃呼了一口气烟，烟雾缭绕，他声音很淡，很缓，问道：“机会来了。” 董少华一愣，没有说话。 “我看到那个专栏的三首诗从专栏撤了下来，找人调查过，在那三首诗撤下来之前底下备注，作者是叫闻一多的人。” “闻一多？”董少华很是惊讶。 “没错，这个人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相信用不着多久。”刘德众看了一眼楼下脚步匆匆的路人。 “这可是一大筹码啊！”董少华笑道。 刘德众弹了弹烟灰，然后说道：“抓住机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放心，刘总，王冬雪已经联系五个作者，如果您那边能找到那个闻一多，我们可以提前发出申诉。”董少华说道。 “别，不着急，太早露出马脚，功夫没做到位，很容易被鱼儿游走。”刘德众笑道：“年轻人，心放稳一下。” 董少华讪讪一笑，“刘总说得对，我是有点着急了。” 挂掉电话后，董少华揉了揉脑袋。 刘德众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比陈滔要有心机，当然陈滔也有自己的优点，陈滔在用人上非常大胆，这才有了评论网的今天。 他掏出手机，点开评论网。 自从离开了公司，他就特别讨厌这个软件，基本上不会点进去，迟迟没有删只不过是想要留意莫卓思最近的动向。 当他点进去后，看到订阅人数的那一瞬间，就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专栏介绍改掉了，作品展示区也改掉了，底下还有留言问怎么回事的，但订阅人数却还保持在九万人？ 九万人可不少了，这仅仅是一个诗词专栏。 可以说评论网这一次的转型专栏试水绝对称得上成功。 他却觉得真可笑！ 这乱打乱撞，居然真的就杀出一条路来了。 此时，董少华的老婆从厨房切了几块西瓜出来，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真的要向老东家下手吗？” “是他们逼得。”董少华眼底一冷。 “可是……”他老婆神情忐忑，很是犹豫地说道：“你签了保密协议，如果知道是你爆出来的……” 董少华朝着洗手盆走去，笑道：“风险不大，但如果有了那笔钱，丹丹的学费基本上就不愁了，我们还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他洗完手后，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口，“嗯，挺甜的。” “放心吧，即便怀疑是我，他们也没有证据。”董少华笑道。 他面带微笑，但心里一片荒凉，四处求职碰壁，同行谁不知道他把领导骂的吐血，把同事都通批了一顿。 圈子太小了，根本没人敢要他。 他的名声早就臭了。 根本别无选择。 第七章 命运 白海音乐学院。 一间教室里，众多学生都在等着老师上课，这是一门选修课，教导学生高音如何正确发音。 王磊低头玩着手机，他打听到那个的女生喜欢文学作品，便琢磨着生日的时候送对方一本书。 毕竟两人现在还只是刚认识，送太贵重的礼物也不合适，投其所好送本书，说不定能有惊喜。 他点开一个名为评论网的app，想在排行榜里选一本作品。 就在此时，弹出了app的更新提示，这才想起来上次因为上个月流量不够，所以延后更新。 这次他没有犹豫，反正20m不算多。 按下确定的按钮后，4g网络飞速地下载，几十秒就更新完毕。 弹出更新提示，精点评专栏？ 虽然诗词他不太感冒，但还是点了进去，瞅了一眼专栏的介绍词。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 很有新意！ 这介绍词戳中了他的兴趣，他随便点进去一本作品，就看到莫卓思在底下的点评以及留言。 不愧是毒舌，这本作品被喷得体无完肤，怕是喷完后根本就没人买了。 王磊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退出这本书，准备返回主界面的时候，底下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徐德伟诗词经典集》 卧草？ 这名字怎么跟自己老师那么像，就是这节选修课的老师。 他情不自禁地点进去一看，顿时有种卧了个槽的感觉！ 徐德伟，著名高音艺术家！！！ 这赫然的几个字，刷新了他的三观，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叫徐德伟的音乐家？那么巧也是唱高音的？ 噗嗤一声，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尼玛搞笑了。 就在此时。 徐德伟急急忙忙地走进教室，他正准备跟学生解释来晚的原因，结果刚抬头就看到了第二排有一位同学居然在仰头大笑？ 这……成何体统？ 徐德伟一脸严肃地走过去，问道：“这位同学，你在笑什么？” 周围的同学都忍住笑意朝这边望过来，有戏看了！！！ 王磊讪讪一笑，然后开口道：“老师，我一下没忍住，主要是看到有人跟您同名同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徐德伟一脸嫌弃地说道。 “不是啊，主要是这个人，他居然也是高音艺术家，而且还写了一本诗集，特别搞笑，评分才1.8分。”王磊笑得合不拢嘴，太搞笑了！ 徐德伟表情猛地一僵，哗的一下脸就黑了！！！ 这是白痴吗？这就是我的作品啊！ 评分才1.8分？ 王磊的笑意在他看到老师表情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心里一沉，该不会！ 徐德伟的表情像是憋了一坨屎拉不出，很是难看。 “你傻啊！那就是老师的作品。”旁边有个好心的同学推了一下王磊。 就那么一瞬间。 扑哧一声，好多人都笑了出来。 王磊整个人都傻了，卧草！！！ 他此时的表情别说多精彩，已经不是一脸懵逼可以形容。 如果非要说，那大概是三脸懵逼。 听完那位同学“好心”提醒，徐德伟感觉自己脸上“啪”地被扇了一个嘴巴子，这时候你不说话就算了，你还说就是我的作品？ 徐德伟用想要杀人的眼神瞅了一眼那个“好心”的同学。 完了！ 那个同学捂着脸低头，完了完了！ 现场的僵硬尴尬气氛被一声笑声打破，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了出来。 徐德伟脸上实在挂不住，他怒吼一声：“上课时间玩手机，滚出去！” 王磊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外走，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真是眼泪掉下来。 谁他妈知道原来老师真的会写诗，还出了诗集。 “你，你也出去！”徐德伟一声令下，那个“好心”的同学也被撵出教室。 其他的人都笑疯了！ 真是两个白痴！ 徐德伟气得咬牙切齿，这他妈把自己脸都丢光了！ 教室外。 “你他妈傻啊，当着老师面说？”被连累的同学一脸不爽地说道。 “我他妈哪知道真是他写的。”王磊一脸懵逼。 两人走了几步，王磊忍不住吐槽道：“不过那个点评真的很搞笑。” 旁边的同学诧异地问道：“你在哪看的啊？” “就这个，评论网的，这个专栏……” …… 评论网办公大楼。 三楼。 同事倒了一杯咖啡，路过莫卓思的桌子笑道：“卓思也太狠了，居然才给1.8分，我估计那人知道非得掐死你。” “谁的作品啊？”袁晓丽很有兴趣地问道。 莫卓思好笑道：“一个高音艺术家，特么太逗了，非得学人写诗。” 他跟同事唠嗑了两句，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恭喜您的作品突破10000收藏，可喜可贺！”底下是新生代官方网站发过来的。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上次把稿子全部扔上就没看过了，当时收藏才三千出头，这么快就一万人收藏了？ 他带着欣喜点开了新生代文学盛宴的官方链接，然后选择了小说专区。 此时第十一届征文比赛第一阶段已经结束，正式迈入第二阶段，三千多本作品赛选过后仅剩下一千本入选。 第一轮的赛选是编辑过滤，第二轮则是看作品本身的潜力值。 莫卓思在里面搜索自己的作品，看到在351名！ 厉害了！ 要是能入选百强，这也算没有辜负来自平行世界宗师级别的灵感。 他点进去自己的书评区，却看到了振奋人心的一幕。 “看到完结两个字，我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 “发人深省，差点就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最后结局，居然是这样。” “一个穿越者，最后却落得上吊自杀的悲惨收场，如果你跟我说我穿越后会失败，我肯定喷你一脸，但现在……我怂了。” “立意很深刻，绝对值得一看。” “当我看到主角站在彩票店跪倒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我也哭了！” “顶楼上，彩票店那一部分确实很感人，很悲惨，我自己也买了两年彩票，你说让我穿越回到过去，结果却记不起中奖号码的话，我真的会疯掉的。” “我觉得我穿越，或许不会太成功，但会比书里面的主人公要好很多，如果仔细去推敲，我现实中也比主人公上辈子要好。这个问题就真的发人深省了，也就是如果我们现在是成功者，你重活一遍或许会更加成功，但如果你现在是一个loser，重生后也很可能一样。” 书评区很是热闹，几乎所有看完书的人都给出了相当高的评分。 莫卓思深深咽了一口水，没错，这个题材非常现实，也有争议性。 但以他目前的眼光来看，绝对是上乘之作！ 看完书评后，莫卓思的信心大增，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其实也不至于那么差劲，奖励给了自己灵感，这是至关重要的，但如果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书也不会那么多人夸奖。 这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走自己的路，至于系统奖励的东西，都是用来增长见识罢了！ 当然，他在退出来之前，还在自己的书评区留了一句话。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却仍然无法改变命运。” 第八章 装逼又被发现 莫卓思看完书评，顺手装逼，精神抖擞。 他给家里发了一条短信，说今晚回家吃饭然后倒了一杯茶回到座位上。 又是一个周五！ 眨眼间一周的时间就过去，自己的专栏也总算是稳定下来。 他这一琢磨，还有些时间，干脆多点评一本作品，就拿起了手边的文件袋，一般能把实体书寄过来的作者水平都较高。 当然，王冬雪当时虽然被他踩得一文不值，但评分依旧是专栏里面的佼佼者。 他打开文件袋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上面刻着徐华两个字。 徐大师？ 这可是在他念小学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有名的作者，是写小说的。 《情话犹如浮光掠影》：如果没有你，便不会下雨。 莫卓思低声喃喃道：“嗯，书名能给5分，简介6分。” “什么作品啊，居然让我们莫老师给出6分的高分。”陈国庆从洗手间出来，笑道。 莫卓思开玩笑道：“滚蛋，肾亏啊你，一天去好几趟洗手间。” 陈国庆走过来瞄了一眼，惊讶道：“徐华的书啊？他什么时候开始写诗，以前我还看他的小说来着。” 徐华，现在已经五十有余，居然写了一本关于情感的诗集。 莫卓思眯着眼继续看，徐华的句子不再像以前那一优美，但朴实之余给人更加真挚的情感。 字里行间都是透着对爱的气息，但最后一页的落笔，却看得莫卓思愣了几秒。 “穆晴，癌症逝世，三年前她验出患病，却要闹着跟我离婚，说害怕我孤独终老。” “落笔至此，我便是要告诉你，即便孤独终老，亦无人可代替你！” 原本莫卓思给出的评分只有3.5，却硬生生被最后这行字给拉成了4.5分。 版主莫卓思评语：“徐华先生倾心之作，初读朴实有余香，细度情感真挚，见字如见人，实属可敬！” 他本来是想搭两句朦胧诗去装装逼的，但这种严肃的作品，却不应该沾染其他气息。 没办法，他又去专栏留言区转悠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 来机会了！ “莫老师，我最近正在追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可她似乎对我没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比较优美的诗句可以表达我对她的感情啊？不要太直白的！”一个萌萌哒的小帅哥留言。 莫卓思一阵好笑，又是萌萌哒又是帅哥，真是复杂的集合体。 不过这种校园里的恋情倒是挺让人羡慕的，这个id莫卓思也比较眼熟，干脆就帮他一把？ 莫卓思稍作思考，他记得在《朦胧诗精选》里面有那么一首诗可以对的上的。 可他一下子看的内容太多，记得不是太清楚。 在虚空中翻开《朦胧诗精选》，大概翻了二十秒，终于找到了。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 “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远和近》 他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三两下就把这句话给发了出去。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好与不好，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哗啦一下子，这条留言就给人顶了上去。 “厉害了，莫老师这情书写得我都心动了。” “忽然想知道莫老师的感情经历是怎么样的。” “这句我得抄下来。” “这是诗吗？感觉很美，跟我印象中的诗有些出入。” 很少人回去留意一个专栏的留言区，特别是莫卓思目前在圈子里其实也只是一个小人物。 但此时此刻，却有人把刚才莫卓思在办公室里的录像发到了陈滔的电脑上。 “陈总，我们调取了最近一个月来他的工作监控视频，发现他确实有时候动作很诡异，比方说就在刚才，他居然对着空气做出……类似翻书的动作？”助理汪小菲表情很是诧异。 陈滔点着鼠标，重播了好几次的录像，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去查查，他在这个时间点，也就是做完奇怪动作后，他在电脑里发了什么东西。” 助理汪小菲在她的笔记本电脑里能登录编辑后台，权限非常高，按照视频录像的时间，找到了莫卓思发出去的那首朦胧诗。 陈滔看完后顿时眼前一亮，“这……” 这一次，就连汪小菲也赞口不绝地说道：“新颖，清新脱俗。” 啪啪啪地键盘声。 陈滔在电脑里一顿搜索，根本就没有查到《远和近》这首诗。 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说他这首诗，是不是也是抄回来的？” “抄回来？”助理汪小菲奇怪地问道：“什么意思？” 陈滔也做了一下在虚空中翻书的动作，然后说道：“抄他说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的诗。” 助理汪小菲猛然一惊！ 天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莫卓思之前不是装出来的？ 真的是出现幻觉了？ 但下一秒，陈滔又犹豫了，因为这首诗的风格，跟前面的迥然不同，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写的。 他揉了揉脑袋，这家伙，真是让自己头都大了。 陈滔干脆就摸出了手机，直接给莫卓思去了一个电话。 “卓思，是我！” 莫卓思愕然地应了一声，“陈总？” 陈滔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才说道：“是这样的，刚才呢，看你专栏留言，你写了一首《远与近》，写的挺好的。” 莫卓思一阵苦笑，没想到啊！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自己无意中装逼，怎么又给领导看到了！ “呃，那个，其实也不是我的作品。”莫卓思讪讪一笑解释道。 陈滔眼瞳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惊讶，但又在情理之中，他笑着问道：“该不会又是闻一多的作品吧？” 莫卓思猛地笑了出来，“陈总真是机智过人，这不是闻一多的，是顾城的。” 陈滔顿时就傻眼了，又跑出来一个顾城？ “这个顾城的诗我是贼喜欢，这不就拿了一首出来，没想到让陈总给发现了。”莫卓思摸着头笑道。 陈滔强忍住笑意问道：“又是我们看不到？只有你能看到？” 莫卓思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相信，但他还是坚定地说道：“对，我这不止有顾城的，还有北岛的，还有其他诗人的作品。” 疯了疯了！ 陈滔觉得莫卓思肯定是疯了，他苦笑道：“行吧！都很优秀，很有意思。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挂掉电话的陈滔，还是一脸懵逼。 助理汪小菲小心地问道：“他？说什么？” 陈滔这次算是服气了，如果莫卓思一直在演戏，并且演的还那么逼真，那真是影帝级别的了。 “他啊？他说是顾城写的，又是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反正我们不认识。”陈滔无奈地笑道。 助理汪小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还继续查吗？” “查，继续查！”陈滔一咬牙，万一是真的天才，自己就捡宝了！ 莫卓思当然猜到了陈滔的想法。 “说我是天才？”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要说天才，自己更像是疯子，居然把大好的成名机会推出去，非要坚持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作品。 大概，我就是一个疯子。 第九章 多嘴惹祸 下午5点35分。 莫卓思搭上了归家的快车，那是一辆能在整个城市里径直穿梭的快车。 他站在车厢的深处，就在此时，盯一声脑海响起提示音。 【恭喜保持诚实超过十天，希望能够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地坚持，为鼓励您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奖励选择性抽奖机会一次。】 莫卓思猛地一愣，选择性抽奖？ 这可厉害啊！ 他迫不及待就伸出手来按下了确认，这个动作很小，几乎没有人会去注意。 【是否使用选择性抽奖？】 【选择预览抽奖选项】 他有些惊喜，没想到还可以先预览里面的内容。 不过弹出来的却跟他想的有些出入，他以为是可以选择性去挑选奖励，结果弹出来却是…… 【流行歌曲】 【畅销文学】 【军事作品】 【历史文学】 莫卓思楞了一下，原来所谓的选择性抽奖，是可以选择自己抽奖的方向。 如果是这样，就暂时先搁一边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机遇来了，自己马上就可以抓住机会。 干一票，吃个大茶饭！ …… 回到家里。 这一次进门就能看到老姐的鞋摆在鞋柜外面。 “姐！”他喊了一声。 莫紫涵扎着头发从房间里面出来，笑道：“总算看到我们家开专栏的版主莫老师了。” “噗”地一声！ 莫卓思就笑了出来，“低调，老爸从小就教我们要低调。” “就你还低调啊。”莫紫涵笑着眼说道。 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老妈喊道：“过来端一下，今天你们俩都回来，我特意做了糖醋排骨，还有白云凤爪，都是你们爱吃的。” 莫紫涵笑嘻嘻道：“谢谢老妈！” 莫卓思去洗了一把脸，然后帮忙端菜，这才问道：“爸呢？” “他啊？前天去囤洲出差去了，说是得三四天呢！”老妈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吃饭，太没劲了！” 三人围坐在一起，这才有了家的感觉。 莫卓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顿时笑赞道：“我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也就这个厨艺。” “那当然，妈做的糖醋排骨，谁吃过不夸好的。”莫紫涵在旁边搭嘴笑道。 过了一会，莫紫涵好奇地问道：“爸去囤洲出差干嘛？” 莫妈妈夹起一棵青菜，“说是找赞助商，他说公司现在艰难了。” 两人顿时一愣。 “艰难？” “你没看这两年的年终奖都少了么？”莫妈妈唠嗑道：“我一直喊他换一家，他非不走，现在看样子是走不掉了。” 莫卓思笑道：“只要能扛过去，爸就是老功臣。” “那也得扛得过去啊！”莫紫涵撅起嘴不满地说道：“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纸张版的杂志根本做不起来。” “他就是去说找投资商，发展互联网，做网站。”莫妈妈扯起笑脸道：“好了，别提他了，今天难得你们俩都回来，说些开心的事。” 三人开始吃饭。 莫卓思不怎么喜欢这种静悄悄的气氛，他扭过头来望着老姐，随口问道：“对了，最近看你朋友圈，好像总是加班啊？” 提起这事，莫紫涵心情就不好，她埋怨道：“最近太累了，连续几场演唱会，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莫卓思眨了眨眼，诧异道：“姐，你这都干差不多四年了，就没想过出道么？” 莫紫涵没有吭声，她摇了摇头，这里面的辛酸，除了自己谁能知道？ 出道？ 说就容易，从事这个行业的，谁不想当歌手？ 但…… 里面的水太深了，没有后台，想要脱颖而出，真的很难。 她知道很多女孩浪费了青春，甚至奉献更多，最后仍然一无所获。 莫卓思很是奇怪地问道：“姐，感觉你可以试试啊！” “太难了！”莫紫涵有些艰难地摇头。 “你都28了，再熬两年就真的没机会了” “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机会就这样错过吗？”莫卓思很是认真地劝说道。 “我真的建议你去试试！” 一下子，莫卓思连续说了好几句话去劝说。 莫紫涵情绪涌了上来，她一咬牙，用力搁下饭碗，幽怨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她站起身来，扭头朝着房间走去。 砰地一声！ 她用力地关上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莫卓思的那句话戳中了她内心深处的伤疤！ 对啊！ 自己已经28岁了，不小了，不仅没有结婚，事业也没有成就。 今天还跟男朋友吵架，她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情绪低落地抱着被子，热泪打湿了被子。 自己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 饭桌前。 莫妈妈白了一眼莫卓思，然后批评道：“我看你这把嘴，就是收不住。” “我……” 莫卓思有苦说不出啊！他确实是想要劝老姐，但没想到会那么大反感。 “你不知道。”妈妈苦口婆心地说道：“她啊，当初就是想当歌手，但是老师说她声线不够特别，否则又怎么可能去当和声呢。说起这个，其实上年她说有个机会的，” “有机会？”莫卓思一愣。 妈妈叹了一口气，“上年碰到你奶奶去世，费用我们家出了大头，她就没敢开口，只是偷偷问我。” 莫卓思心里一僵，转过头来，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紧闭地房门。 他站了起来，走到姐姐房间门口。 隐约能听到里面的抽泣声。 “姐！” 他喊了一声没人应。 “对不起！” 莫卓思认真地道歉。 可能是有了系统的帮助，再加上刚才有得到了选择性的抽奖机会，莫卓思有点想当然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这样，能够朝着梦想大步迈前的。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还是听不到回应。 “哎！” 无奈之下，莫卓思只能回到饭桌前叹了一口气，“怪我！” “你也是，好端端问这个。”莫妈妈埋怨了一句，然后从厨房里拿出小碗将菜夹进去。 莫卓思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好端端的，说那么多干嘛！ 吃完饭，他来到姐姐房门，再一次敲门，但仍然还是没有回应。 “你不用管我，你说的没错。” “是我。” “我太失败了。”莫紫涵带着哭腔自嘲道。 莫卓思整个人都傻了，他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姐姐就哭了 听到姐姐的痛哭声音那一刻，他像是生吞了一个苦瓜。 滋味浇在心头。 很苦，很生涩。 第十章 录音 有时候愿望，就像是一朵花。 它没开，却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所有的委屈，都只为最后那一刻的绽放。 莫卓思没有吭声，他一个人抬着脚步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自己掌握着平行世界的资源，即便现在不能一飞冲天，但那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肆无忌惮，敢打敢闯。 即便是单位把自己开了，他也坚信自己能闯出另一条路来。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遇跟信心。 当个歌手？ 莫卓思露出难堪的笑意，这里面讲究的太多，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大概半个小时后。 他拿着杯子去客厅倒水，看到饭桌上仍然盖着饭菜没动。 莫妈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连戏剧，她的目光扫过莫卓思，然后露出无奈的表情。 “还没出来？”莫卓思看了一眼老姐的房门。 莫妈妈没有说话，她只是抿着嘴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担忧。 莫卓思来到姐姐房门前，抬起手来，犹豫了许久，却又放了下去。 心理很是挣扎。 自己是应该道歉？还是安慰？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还有一次选择性抽奖的机会，里面正好有流行歌曲这一项。 自己在单位之所以混得风生水起，就是因为有了平行世界的作品帮一把手，不管是装逼还是眼界都大大提高。 他倒吸了一口气，如果能给老姐送一首平行世界的畅销歌曲，说不定能帮她摆脱困境。 想到这里，莫卓思脸色就带着激动的笑意。 他脚步匆匆地回到房间，然后关上门，将刚倒的茶就搁一边，摊凉了都忘了喝。 【是否使用选择性抽奖？】 【确认】 【请选择抽奖类型】 【选择——流行歌曲】 按下选择后，超大的轮盘就开始转动起来。 在转动前，莫卓思大概扫了一眼，但他也不知道哪个歌曲更好。 现在只能祈祷，平行世界里面的歌也能在这里受欢迎。 这其实是非常冒险的一种行为，但莫卓思还是想着搏一搏！ 轮盘终于慢了下来，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有哪些作品。 【七里香】 【如果云知道】 【刚好遇见你】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丑】 莫卓思“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是什么鬼的歌名，这真的能红吗？ 轮盘最后停下来的那一刻，莫卓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太紧张了！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获得田馥甄畅销歌曲三首】 【1.小幸运——田馥甄】 【2.你就不要想起我——田馥甄】 【3.魔鬼中的天使——田馥甄】 莫卓思楞了一下，手里多了一个老式mp3，他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音乐瞬间响起。 暖暖地音乐声响起，他首次听到了来着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当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女声！ 他最怕的就是抽到男声的歌曲，自己唱功那么烂，想要出道当歌手肯定是白扯。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他闭上眼睛全副身心去聆听，以前在单位他也曾经点评过音乐作品，但点评的不多，基本上都是王婷菲负责，因为她就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但听歌可是他日常必备的一项消遣娱乐，一首《小幸运》听完，自动播放下一首。 他没有看第二首歌的歌名，只是任由歌声唱下去。 “我都寂寞了多久还是没好” “感觉全世界都在嘲笑” 莫卓思眼睛一亮，这首歌有种开口醉的感觉，很特殊。 “明明你也很爱我” “没理由爱不到结果” 高潮并不算太过激昂，但歌词直指人心，莫卓思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首歌如果传出去，绝对能火。 他咽了一口水，然后把最后一首《魔鬼中的天使》也听了一遍，三首歌都非常不错。 但每个人的喜好都有差异，莫卓思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第二首《你就不要想起我》。 他一边哼，一边将这首歌的词给抄下来。 老姐是专业的，她肯定能看得懂曲谱，但自己并不会写！ 莫卓思苦笑地挠了挠头，他选择了最笨的办法，那就是自己唱。 他戴着耳机然后在手机里面唱了好多遍，结果却一次次走音。 还真是歌曲虐我千百遍，我待歌曲如初恋。 “重来！” “再来一次！” “靠，再来！” “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 时间飞速的过去，莫卓思在重来了无数次，终于在凌晨一点多录制成功，他已经喉咙干渴。 “果然啊！” 莫卓思苦笑道：“果然我就不是唱歌的料！” 他反复听了两遍，还是有些抢拍，然后高低音没有控制好，堪堪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录完歌，浑身放松，倒在床上。 他枕着被子，看着天花板。 老姐也是这样一次次的练歌吧？ 而且最后验出，却也只能在幕后和声，根本连露脸的机会也没有。 所有的光环都会聚集在台上的歌手，谁又会在乎背后默默付出的人。 这简直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 她，估计很想登上舞台吧？ 莫卓思思绪万千，喃喃道：“我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 临睡前。 他爬起来把录的歌拉进电脑剪切，然后再存进以前用来学习口语的复读机，按下读取按钮。 自己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莫名觉得有点搞笑，这重新听原曲，觉得自己唱的啥玩意？ 扑通一下倒头睡。 摸了一下手机，把网络给断了，免得被群里的红包吵醒。 …… 风在呼啸。 大清早下着稀里哗啦的雨。 空气带着一股潮湿，整个房间里暗暗的。 莫卓思也忘了昨晚是几点睡的，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3点半。 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看到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窗底下却是一行水渍。 他穿上外套挠了挠头发，开门来到客厅。 屋里头空空荡荡的，桌面上盖着饭菜还有一张纸。 纸条上写着：“二婶说不舒服，我今天过去医院看看她，菜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难怪没人喊自己起床，原来老妈出门了。 他到浴室的洗手盆洗漱，看到了老姐的牙刷明显已经用过。 莫卓思来到厨房，打开电饭煲，里面还有热气。 他肚子早就空空荡荡，一会就把桌面上的冷饭菜扫荡完毕。 家里没人，自己呆着也没意思，他回到房间把昨晚录音的复读机，还有抄着歌词的字条拿了出来，用杯子压在桌面上。 想了想，莫卓思又用笔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大字。 “这里面有一首歌，歌词在这里，我不懂谱，你听听录音应该能知道怎么唱，拿着这首歌，去惊艳世界吧！” 他本来还想写一些鼓励的话语，但怎么都写不出来，大概自己就是这个鬼性格！ 莫卓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拧起钥匙朝着门外走去。 他吹着口哨，正是《小幸运》的调调。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人能懂。 第十一章 反水 莫卓思前脚刚走，莫紫涵“擦咔”一声开门出来。 她昨晚哭得声嘶力竭，还跟男朋友吵了一架，根本就是一宿未眠。 最后还是饿得不行，这才爬起来。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觉得喉咙有些干。 莫紫涵迷迷糊糊来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她大口喝着水，视线落在了桌面上的复读机，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咯哒”一声放下杯子。 她伸手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你就不要想起我》的歌词。 这是什么歌？ 她眼里透出惊诧，好像从没听说过这首歌。 最后，她看到了落在最后落款的那行字。 莫紫涵脑子有些没转过来，她一脸惊讶，送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一头雾水地按下了复读机的播放按钮。 她以为里面会是某个不知名歌手的歌，却没料到，居然是自己弟弟的声音。 顿时傻眼了！ 光是听声音，她都听得出莫卓思的嗓子状态很差，已经是唱的沙哑了。 莫卓思为了高还原度，他唱的是原来女声的调，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听了两句。 莫紫涵两眼瞪大，满脸震惊的神色，她难以置信用力地捂着嘴巴。 天啊！ 这首歌难不成是弟弟自己写的？ 她重新看一遍莫卓思留下来的“信”，里面的意思确实是把这首歌送个自己，还让她拿出去惊艳世界。 莫紫涵红着眼睛，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怎么会有个那么傻的弟弟。 惊艳世界？ 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说这歌行不行，自己也不一定合适啊！ 她咽了一口水，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朋友确认一下。 “喂，丽姐啊，我这里找到一首歌，你能帮我查一下是谁的作品吗？” “好，你说什么名字。” 莫紫涵念了一遍歌名：“《你就不要想起我》” 大概过了十来秒，电话里的丽姐说道：“哎？你这首歌没有登记注册啊，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吗？” “对，就是这个名字。”莫紫涵眼底带着喜悦。 “我重新查查。”丽姐诧异地回答。 她重复搜索了好几遍，都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 “确实没有！” 这句话下来，莫紫涵心中一紧，眼瞳微微睁大，整个人愣在原地。 自己，真的可以？？？ …… 周日。 许多人都宅在家里，修养一天，准备明天上班。 每逢周六日，娱乐消遣类的网站点击就大增，比方说不少人会趁着这个空闲时间，下载几部电影在平时上下班的时候看。 当然，在各大评论网闲逛的人也比往常要多。 不少人都惊讶地发现，那个很俗气的专栏居然把简介给改了。 起初那个简介，是踩着王冬雪上位，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像是在炫耀成绩。 而大多数喜欢诗词的人，他们追求的淡泊明志，志存高远。 比起刚开始的专栏简介，他们更喜欢目前的这个。 冯俊民是因为喜好，才自费出版了一本诗集。 他就是冲着圆梦来的，自己也知道写的不咋地，但被人一顿喷还是会气上心头。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冷静，他也算是意识到自己的作品确实在诸多地方需要加强。 前两天王冬雪将评论网的“秘闻”爆出来，也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没想到这背后居然都存在着“肮脏”的交易。 所以之后冯俊民就没有登录评论网，他这次上来，主要是想给软件后台留言，希望能把自己作品的点评下架。 然而下一秒，他却看到了异常惊讶的一幕。 专栏的订阅人数不但没降，而且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专栏的介绍语也换了一个。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 他重复念叨了几次这句话。 难不成专栏负责人被撤职，换了一个？ 冯俊民还有些好笑，如果真的换了倒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因为作品点评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糟糕，所以他选择进去留言区扫一眼。 结果就这么扫了一眼，他彻底呆住了！ 留言区居然如此火爆？ 各种帖子被顶得热火朝天，他情不自禁地点进去。 这帖子正是版主莫卓思分享出来的那两首朦胧诗，分别是《远与近》还有《你和我》。 冯俊民震惊地擦了一把眼，这帖子的名字为朦胧诗分享。 朦胧诗到底是什么？ 他从未听过，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两首诗都非常有味道。 这就像是看了十几二十年2d电影的人，忽然看到3d电影的那种冲击感，非常强烈。 这是来自异世界的文化入侵，让人猝不及防，叹为观止。 冯俊民倒吸了一口气，他确实被惊艳到了！ 以至于他忍不住到电脑前去搜索朦胧诗三个字，结果弹出来全是跟他一样的好奇吃瓜群众。 “朦胧诗到底是什么类型，为什么没听说过？” “在一个专栏里面看到两首诗挺好的，说是朦胧诗。” “根本就没有什么朦胧诗，楼上的在哪看的？” 著名知识达人王倩倩把所有的诗歌种类全部都列了出来，并且出来澄清：“目前并没有朦胧诗这种分类。” 这一下子，大家都懵了！ 冯俊民看得目瞪口呆，他再一次弹回到了专栏里，这次他不得不耐下心来浏览。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把留言区都看了个遍。 他愕然发现，这里面许多人以前都是吐槽过版主的，但后来慢慢改观了。 这个转变，大概是源于评论出现了不少建议性的句子。 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条点评上。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种句子也非常有诗意，底下一片好评，大家都纷纷表示写得好。 整整一个下午。 光阴似箭。 冯俊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咽了一口水，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哎，俊民啊？”王冬雪笑着喊道。 “是这样的，我这一琢磨，其实那个莫卓思的专栏也不至于那么差劲，可能确实是我写的还有待进步。”冯俊民讪笑道。 哐当一下！！！ 王冬雪脸瞬间就脸色大变！ “不……俊民啊！”王冬雪想要解释。 “好了，不用说了，我自己心里头明白。”冯俊民叹了一口气，很是坚决。 王冬雪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啊！ 他正想说话，电话挂了。 哔的一声。 直接让他哑口无言，整个人傻呆了。 第十二章 《远与近》 周一。 天光微亮，空气微凉。 鹤洞中学，在莫城是数一数二的名校。 除了风景优美之外，这里还有两大特色，坐拥百年历史，人才辈出。 高三（2）班的班级门口，外面叠着一大堆的复习资料，还有书籍。 教室里面的桌子全部都重新排列，相互之间隔开。 姜燊锐心里头一阵嘀咕，本来还想今天给她递小纸条的，结果老师忽然要来随堂考试。 “两节课时间，作文必须写完。”戴着金丝眼镜框的男老师苛刻地说道。 试卷在语文课代表的手里一份份发下来。 姜燊锐拿着卷子写上名字，他的语文成绩在班里都是前三的，考试倒是无所谓，就是他今天心里有别的事。 他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地望向座位右上角的女孩。 动笔。 大概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走到外面是吵杂的喧嚣。 姜燊锐轻轻咬了咬嘴唇，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维达纸巾，然后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他嘴角带着笑意，然后把纸巾折回原来的模样塞回去包装袋。 老师到走道里驱赶其他班的学生。 “都别往这边走，考试呢！” 咻的一下！ 姜燊锐把整包维达纸巾给扔了过去，轻轻地砸了一下钱宛柔的肩膀。 钱宛柔楞了一下，然后回头一看。 “下面！”姜燊锐笑咧咧地指了指地上的纸巾。 钱宛柔弯下身子捡了起来，然后带着诧异地眼神望了一眼姜燊锐。 姜燊锐兴奋地做出动作，“拆开，里面第一张！” 就这么一会儿，老师马上就回头。 这可吓得姜燊锐立马低下头。 钱宛柔露出尴尬地笑容，她没看懂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也没说要纸巾啊？ 因为钱宛柔是扭着头看后面，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老师，这正好被老师看到了。 老师快步就走了过来，“拿出来！”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钱宛柔两眼发懵，这下完蛋了，被发现了！ 自己怎么那么无辜啊！ “就……就是纸巾而已！”钱宛柔小心翼翼地将拿包维达纸巾拿了出来。 女孩子要一包纸巾，老师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结果就在最后一刻，老师眼睛一紧，不对！这纸巾怎么有开封的痕迹，而且里面第一张皱皱的？ “我看看……” 不少人都被这忽如起来的变卦吸引住，都抬起头来看。 大家都觉得钱宛柔要完了，要被抓到作弊。 前后知道是姜燊锐扔过去的人，顿时鄙视地瞪了一眼他。 姜燊锐发现老师居然看破了纸巾的秘密，他顿时吓得嘴巴都“o”起来。 随着老师的动作，他内心一直在呼喊。 “别拆！” “别拆！” 老师擦地一声打开纸巾，然后将第一张纸抽了出来，果然被动过手脚，他好笑地看了一眼钱宛柔。 钱宛柔一脸惊呆，难不成？ 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姜燊锐捂着头一脸悲剧。 完了！ 没想到纸巾里面还真有别的东西。 钱宛柔真要哭了。 早知道她就不把纸巾拿出来了，她以为里面没东西的。 老师展开纸巾里面一看，笑容忽然定了下来，他以为里面藏着大概是默写的诗，或者选择题答案什么的。 但是…… 里面躺着的却是自己从没听过的一句话。 或许，是一首诗？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 “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老师倒吸了一口气，这肯定不是考试作弊的啊？ 他眼睛瞄了一眼钱宛柔，正好顺着钱宛柔不安定的视线找到了“躲”在后面的姜燊锐。 一抹笑意缓缓涌了上来。 原来如此，这应该是一封情书。 写的如此有诗意，没想到姜燊锐还有这天分。 姜燊锐的语文成绩很好，老师琢磨着这事还是考完试再解决，高三可不是谈恋爱的好时机。 考完试后，钱宛柔忐忑地在老师手里拿回了拿包纸巾。 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好姐妹，本来说是一起去找老师解释的。 但当她们看到里面写的那句话后。 钱宛柔的脸瞬间就红了。 “哇！” “啊！原来是表白啊！” 哗啦啦的，整个班级都沸腾了。 姜燊锐苦着脸低着头在办公室里，完全不知道外面都炸了。 “你不应该在考试的时候传纸条。”老师板着脸教训道。 “我……我又不是作弊。”姜燊锐强行解释道。 语文老师一阵无奈，他正琢磨该怎么去说这件事。 此时，准备去上课的化学老师路过，笑着问道：“姜燊锐语文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作弊？” 语文老师苦笑道：“他哪是作弊，是在考试的时候给女生写情书呢。” 瞬间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还别说，这小子写的挺好的，有天赋。”语文老师夸奖道。 这大新闻了！ 考试期间传小纸条，居然是写情书，据闻语文老师看到后还夸写得好。 而那句诗也很快被人查到了。 “在一起！” “在一起！” 众人一阵闹腾喧哗，钱宛柔脸红红地趴在桌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对姜燊锐是什么感觉。 但是，那首诗，写的真有感觉啊！ 姜燊锐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一瞬间，大家都欢呼雀跃，推着他过去表白。 “我……” 姜燊锐一咬牙，他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宛柔早就被打动了，可是那么多人盯着，她脸上滚烫，羞涩地抬头问道：“那句诗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姜燊锐点头道。 然而下一秒，他又着急地摇头：“不是我写的。” 听的人一阵无语…… “是莫老师写的，但我真的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你！” 哗啦一下子，炸了！ 表白啊！ 莫卓思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居然促成了一对姻缘，而且还惊动了整个学校的学生。 以至于，下一秒。 他的专栏里面就出现一句留言。 “莫老师，你教我写诗好不好，超喜欢你的诗！” 莫卓思一阵好笑，这可是自己的粉丝啊！ 他噼里啪啦地留言：“其实我也不太会，但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见识过的优秀作品，包括一些大家从没有见过的。” 眼见上次留言装逼很凑效，他一琢磨，又在留言板里开了一个单独的分享帖子。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你和我》顾城。 第十三章 顾城 晚上。 整个专栏都炸了。 莫城一名高三学生因考试表白走红，整个学校都传遍了。 据说还是在评论网版主给的一首别个格调的情诗，顿时哗啦啦的许多人都涌了进来。 来玩的，看戏的，凑热闹的，当然也有真冲着诗来的……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 “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远与近》 这首诗瞬间就火爆起来了。 特别是背后还衬托着一个表白的故事背景，增添几分诗意。 莫名一夜间风靡整个莫城中学的朋友圈，几乎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朦胧诗的爆发来的非常迅速，以至于很多业内人士也都懵逼了。 当他们追寻到源头，朦胧诗的概念，居然是评论网某个专栏版主第一个提出来的。 莫卓思的专栏订阅人数飞速上涨，当天晚上就突破十万人。 就连他本人也下了一跳！ 这印证了什么？ 这不正说明了，平行世界的诗集放到这里来，一样能火！ 莫卓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赶紧打开电脑登录移动办公软件，进入了专栏的后台。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顾城的名字加上去，并且多发了几首诗。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一代人》顾城 “我从没有被谁知道，所以也没有被谁忘记。在别人的记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早发的种子》顾城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避免》顾城 莫卓思觉得如果真的那么受欢迎，倒不如都分享出来给大家欣赏。 他没想到，这个举动将整个诗坛界都震动了。 一种全新的诗表达形态诞生，而且如此的优美，倍受追捧。 这个顾城谁是？ 全世界都在寻找顾城。 写得太好太妙了。 新闻社、杂志社、文学社、各种协会都在问同样的一个问题。 陈滔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又一次电话响起。 郑雪松问道：“老陈啊？那个顾城是谁啊？” 陈滔现在手忙脚乱，一大堆朋友因为找不到人，都来问自己。 他是一阵苦笑，顾城这个人他早就去查过了，同名同姓的很多，但怎么也跟这诗扯不上关系。 “雪松，我跟你说这事，你可能都不信。”陈滔若有其事地说道。 “得，你说！”郑雪松觉得事情挺有趣的。 “闻一多你知道吗？”陈滔问得神秘兮兮的。 郑雪松暗暗嘀咕，闻一多？ 自己这大半辈子都在文人圈子里混，基本上就没有不认识的名家，即便是小有名气的后辈，他也有留意。 但是这个闻一多是谁？ 郑雪松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陈滔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答案，他大笑道：“你肯定不认识啊，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哎，瞧你这说的，这不白扯吗？”郑雪松不满地吐槽。 陈滔眉梢微微抬起，认真地说道：“这很可能就是虚幻的人物，是精神产物。” “啧！”郑雪松眉头皱起说道：“我问你顾城呢，你扯别人干嘛？” “啊！你别急，你听我说完！”陈滔觉得这事不好好解释，自己都没法理清思路。 毕竟是在玄乎其玄。 要说闻一多是个谎言，精神病也只不过是自己瞎吹嘘出来的。 但顾城的出现，又让陈滔陷入了思维困局。 精神病的说法，完全是他急中生智的处理方式，连他自己都不信，这几天都在找抄袭的痕迹。 但是找到的，却是莫卓思诡异动作，精神恍惚的视频。 这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闻一多还没找到，又跑出来一个顾城。 陈滔现在自己都有些懵，难不成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 “事情啊！是这样的……” 因为来电话的是他二十多年的老友，陈滔避开了一些商业机密，把能说的编成一个故事，大概就是说莫卓思怎么被自己看上，有哪些让人震惊的表现，最后却将一切荣耀归功于根本不存在的闻一多。 郑雪松听得目瞪口呆，这…… “老陈，话可不能乱说啊！” 陈滔试探性地问道：“你找我之前，有多少人在找顾城？” “整个圈子都吵翻了，老一辈都问了一圈，根本没人认识。”郑雪松很是无奈地说道。 陈滔心里也想吃了一颗定心药，他笑道：“这不就对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顾城其实也是虚构出来的人物？”郑雪松双眼瞪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天荒夜谈。 如果不是真的碰到了，谁也不敢信。 陈滔当然是盼着自己能白捡一个天才，他笑道：“谁也不敢说，就看你们能不能把顾城这个人翻出来了。” 两人唠嗑一会，然后双双挂掉电话。 全世界都在找顾城，在莫卓思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 此时莫卓思百般无奈之下接通了领导的来电，是徐青青打来的。 “两个问题，朦胧诗，顾城，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徐青青很是干净利落地问。 莫卓思抿嘴挠头，这他能找到一百种说辞，但他却不想拐弯抹角。 “朦胧诗我也不太懂，大概那几首就是，顾城我也不认识，但上天让我得到了他的作品。” 徐青青心里一紧，表情很是迷茫。 她自认为已经非常了解这个男人，但是最近，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 是以前自己理解错了？ 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过真实的他？ 沉默了片刻。 徐青青才开口，她的语气夹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所以没有人能找到顾城，他的诗也只有你能看到是吧？” 莫卓思很是理所当然地点头：“对！” 徐青青仍然没法相信，因为她觉得莫卓思满嘴都是谎言。 “你就不能编一些别的故事吗？比如说别人把些诗送了给你，或者托梦给你，甚至这就是你自己的诗。”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莫卓思眉梢微微皱起，他不太懂徐青青到底在气什么。 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不行！”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寂寥无声。 谁也没说话。 “我不管你了！”徐青青憋了很久，放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 无情的电流提示，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咪起眼睛，他知道其实徐青青一直在关心自己，甚至跟董少华吵架的时候，她仍然站在自己这边。 现在，大概是，真的放弃了。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第十四章 这他妈的就尴尬了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 文学早报上，几个大字极为吸引眼球。 “惊现朦胧诗，朦胧诗到底所谓何物？” 莫卓思是回到办公室后，同事给他递过来报纸才看到的这个新闻。 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昨天晚上，确实很多人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但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能上文学早报！ 文学早报，顾名思义，专门报道文学界的新鲜趣事。 现在真的是没几个人买报纸了，文学早报属于官方性质的报刊，年年亏损依然顽强生存。 莫卓思笑叹道：“这下子顾城要火了。” 这话刚出，陈国庆就背着包包从楼梯走出来，笑话道：“你小子可出名了，顾城应该就是你的笔名吧？” 大家都齐刷刷望着莫卓思。 还真别说，这诗的格调真有点像他的风格。 莫卓思却摆了摆手，讪笑道：“真不是！” 哗啦一下子，大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 要他们相信是虚无空洞的人物，什么精神分裂，产生幻觉，他们更加宁愿相信是莫卓思的作品。 陈国庆瞪了一眼这个家伙，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一下。 果然还真是…… 莫卓思刚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方飞宇就兴奋地喊道：“牛逼！” “什么牛逼啊？” 旁边的同事也围了过去，毕竟这大早上，还没进入工作状态，昨晚又爆出大消息。 大家都忍不住凑热闹。 原来方飞宇的电脑屏幕里也是进入了诗词专栏的节目，只不过他进入的是浏览模式。 在凌晨一点钟的帖子里，惊现了谦末的身影。 谦末留言：“很早就听说，有人给我的《囚牢》打了6.8分，听说是击败了王冬雪的一个后辈，非常狂妄，今天过来逛了一圈，意料之外的惊喜。《萌芽文学》对朦胧诗非常有兴趣，欢迎投稿。” 这其实就是一个邀请函。 但如果是谦末亲自发出的邀约，性质就不一样了。 任何一位新出道的诗人，如果能有谦末提拔一把，绝对是如有神助。 毕竟谦末的地位摆在那，粉丝基数也是极大，目前莫卓思的手就仍然还开着防骚扰模式。 更有趣的是，谦末的留言里，提到了专栏点评的分数。 并且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表示不满，反而是觉得有趣，并且还伸出招揽的手？ 我勒个去！ 莫卓思不知道，自己开了防骚扰模式，把那些找顾城的电话都拒之门外。 全世界都在找顾城，唯独他本人，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气氛。 这几首朦胧诗已经传遍整个圈子，莫卓思的专栏现在订阅人数达到了十五万。 但谁也不会去质疑是假的。 即便是突破二十万，大家也能接受，因为朦胧诗太火了。 一夜间就成为话题的焦点。 “莫老师莫老师！”王婷菲笑着举起手喊道。 莫卓思抬头望去，问道：“怎么啦？” “这边有个电话找你。”王婷菲笑嘻嘻地望着莫卓思。 以前大家喊莫老师，那大多数是开玩笑的，现在还真是有几分佩服了。 莫卓思有些诧异地走过去，拿起话筒问道：“你好？” “请问是莫卓思先生吗？”电话里传出好听悦耳的甜美妹子声音。 “嗯？”莫卓思不动声色地回答。 “是这样的，我们是徐洲诗词协会的，请问一下您能帮忙联系到顾城先生吗？” 莫卓思两眼一直，他看到周围有几个同事都偷偷瞄着自己。 顾城？ 他带着好笑的口吻道：“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话毕，莫卓思正准备挂掉电话，对方着急地喊道：“啊，那再问一个问题！” “嗯，你说？” 大概是对方挺礼貌，声音好听，莫卓思给了对方一次提问的机会。 “请问一下，顾城先生是笔名还是真名呢？” 莫卓思眉头微微皱起，“笔名吧！” “啪”一声，挂掉电话，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他其实也不敢肯定，但北岛应该是笔名，顾城是笔名的可能性居多。 莫卓思望着王婷菲交代道：“还有类似的电话，如果来找顾城的，全部直接推掉。” “哦！” 王婷菲无辜地点了点头，她听到对方说是文学协会的人，毕竟是代表官方，也不好意思直接挂掉。 莫卓思回到座位上戴上耳机。 叮的一声电梯声。 大家朝着电梯口的位置望去，一个男人跟着徐青青的脚步走了过来。 看这阵势，大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应该是有新同事。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被领进来的。 不少人都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此时有人嘀咕一声“薛英卓？” 徐青青拍了拍手，然后笑道：“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薛英卓，音乐达人兼评论家，他将会在往后加入我们点评部，纳入音乐精点评专栏。” 一句惊醒梦中人。 精点评专栏？ 可能是最近莫卓思的风头太盛了，大家谁也没想到说其他的专栏。 陈国庆也只是接了一通电话，他负责工作任务的分配管理，但是人事的事是经理负责的。 他笑道：“欢迎！” 薛英卓的视线扫过众人，眼睛落在了角落的一个桌子上。 因为所有人都来欢迎他，唯独那个人还带着耳机在听歌？ 徐青青也注意到了薛英卓的视线，她好没脾气地大喊道：“莫卓思！”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新同事刚到，莫卓思作为精点评专栏的第一个版主，最应该跟新同事见一面，结果现在却晃着脚听歌？ “明明你也很爱我，没理由爱不到结果！” 莫卓思把声音调的比较大，很是嗨皮！ 直到有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摘下一边的耳机。 他注意到徐青青旁边站着一个陌生人，顿时将耳机搁到桌面上，然后微微一笑打招呼。 薛英卓本身就可以说是半个音乐人，只要喜欢听歌的，他都能聊个不停，人缘也非常好。 但此刻，薛英卓很是震惊，简直看傻眼了。 “那个，你的耳机线？” 薛英卓走了过去，然后一脸惊呆地拧起莫卓思的耳机线…… 他刚才不小心瞄到了对方的口袋，然后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也就是，这条耳机线，根本就没有插在任何东西上面！！！ 这怎么听歌？ 莫卓思表情一僵，嘴角微微抽搐。 这他妈，就尴尬了！ 第十五章 监控录像 “噗嗤”一声，正在喝茶的同事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这尼玛的，真厉害了！ 这听的是假歌吧？ 还晃着身子假装很嗨？ 徐青青嘴角微微抽搐，眼神透着杀气，你这小子，故意的吧？ 莫卓思这一看就知道没法解释了，他厚着脸皮说道：“那个，自娱自乐！” 说罢，他把耳机线跟所有人都看不到的mp3收了起来。 因为别人都看不到，所以他没注意，但没想到耳机线这事暴露了。 “你别跟我说，你出现了幻听？”徐青青一脸嘲讽地问道。 莫卓思觉得，这大概是最好的一个解释了。 可是那样，自己岂不是真的跟疯子差不多了？ 看到莫卓思没有吭声，徐青青板着脸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同事，以后负责精点评专栏的音乐版块。” 莫卓思客气地跟对方握了握手，实际上却是很用力地抓紧对方。 这尼玛！ 要你多事！ 我特么听个歌，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干嘛要揭穿我？ 薛英卓嘴角挂着尴尬的笑，他使劲想要抽手，但对方根本不放开。 两人一顿较量，这才松开手。 徐青青对着陈国庆说道：“专栏还有一些日子才下来，这两天你带着英卓先了解一下公司，让他和这家伙多沟通。” 这家伙？ 得了！ 连自己名字都懒得喊，莫卓思一阵无语。 这落到薛英卓的耳朵里，这就有点意思了，看样子经理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子啊？ 陈国庆点头道：“没问题！” 他鄙视地白了一眼莫卓思，连他也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假装听歌，结果被拆穿了吧？ 真是逗比啊！ 不少人都强忍住笑意，直到徐青青领着新同事离开，才猛地笑了出来。 陈国庆过来拍了拍莫卓思肩膀，好笑道：“你特么装也装得像一点啊，耳机线都不插！”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我……”莫卓思哑口无言，这真的没法解释。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别笑了，都看到了，精品专栏马上就要搞起来，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自己了！”陈国庆提醒道。 话就到这，关乎自己利益的，都知道这么做。 莫卓思把耳机线收好，然后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 五楼。 陈滔翘着脚坐在办公椅上，他的电脑里正是三楼某个摄像头的景象，里面能将莫卓思的行为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比方说，刚才拿着耳机线，插在空中，然后仿佛拿着什么东西塞入口袋里。 甚至刚才的“笑话”他都看在眼里。 陈滔眯着眼睛，他很难相信，一个人的演技能够做到无微不至，毫无纰漏。 如果一次两次，可以理解。 但刚才的举动完全是无意识的。 难不成，真的是幻觉？ 全世界都在找顾城，他也在找顾城。 但是陈滔找的，却是莫卓思口中另一个世界的顾城。 这看似很荒唐，但他越来越相信，如此荒唐的事，可能是真的。 大概十来分钟后，徐青青被喊到了五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陈滔将前面莫卓思所有诡异的动作视频剪切保留了下来，他将电脑屏幕转过去，然后说道：“你看看这个！” 起初，徐青青还看不懂。 她邹起眉头，以为是有人偷了公司的机密或者什么。 直到她看到，莫卓思倒了一杯水，从桌面上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在看，最让人震惊的是，手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徐青青猛地看向陈滔，这…… “你继续看，还不止这些。” 徐青青倒吸了一口气，她一开始真的以为是陈滔说的精神分裂，幻觉，都是为了“辟谣”才想出来的理由。 但，没想到！ 莫卓思居然真的有这些诡异的行为。 “这……”徐青青激动地看着陈滔。 视频播放到最后一个，莫卓思戴着耳机却根本没有任何播放设备的时候。 看完整个视频，她两眼瞪大，微微摇头表示震惊。 陈滔把电脑屏幕转回自己的位置，开口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演戏？” 徐青青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咽了一口水，但没有说话。 “其实他没有任何必要演戏，目前，闻一多，顾城，也一直没有出现。”陈滔低声道：“特别是顾城，曝光率很高，如果本人看到作品，必然会站出来。” “但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依然动静全无。” 徐青青咬牙道：“该不会……” 陈滔吸了一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徐青青捂着脸道：“不，我实在没办法相信。” “我知道，这谁能信？”陈滔苦笑道：“如果不是把这些视频看完，我也不信！” 徐青青心里头乱成一通，直到如今，她已经推翻了所有以前对莫卓思的印象。 两人沉默了片刻，便重新开始商量正事。 徐青青给汇报了关于音乐专栏的准备事宜。 陈滔也看过薛英卓的资料，认为没问题。 “他的履历很漂亮，能力也可以，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关于评分的原则问题。” 徐青青笑道：“我会让他们两个交流，然后达成共识的。” “我认为，没有必要重新制定，就用卓思目前这个评分标准。”陈滔认为专栏里评分低其实就是一个特色，绝对不能丢掉。 徐青青当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会尽量跟他沟通，可能刚开始会有些困难。” 徐青青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莫卓思的专栏这样评分，其实不是每个人都敢的。 真的会得罪许多人。 在她离开前，陈滔还叮嘱道：“视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在监控他！” 徐青青点了点头，然后推门走了出办公室。 陈滔“啪”地一声，点起一根烟。 烟雾开始弥漫。 没人知道，他昨天起码接了十个电话，全是来找顾城的。 朦胧诗三个字，是近年来，第一次冲击经典现代诗词的作品。 结果却非常可笑，因为居然连朦胧诗的创始人，作者都找不到。 他知道很多人都急坏了。 如果事情的真相曝光，怕是真的会掀起一波风浪！ 第十六章 这玩笑开大了 压不住了！ 朦胧诗的出现，像是风平浪静已久的海面新涌起惊涛骇浪。 哗啦一把扑了过来，让人惊叹不已。 但这也只是属于文坛界，准确来说应该是属于诗词界的风波。 诗词终究只是小众。 在千万人群里，大概也就只有十数万人喜好诗词，这种比例是极低的。 当初在文坛杯结识的一些友人，也都纷纷致电而来。 与闻一多的诗词相比，顾城的诗受欢迎度更好，受众更广，流传度，口碑也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在文坛杯认识莫卓思的人，大多数对他的印象，都是年轻，好胜，才华横溢。 但这一次朦胧诗的风格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要说最想搞清楚顾城身份的，除了那些诗词爱好者，还有诗词界的老一辈，最闹腾的就是王冬雪了。 因为就在十分钟前，他联络好的一位诗人朋友也要退出联名投诉。 这种状况让他触手不及。 特别是对方表述的原因，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冬雪啊！我看咱还是别闹事了。” “这个莫卓思嘴巴虽然臭，得理不饶人，但还真的有些实力。” “我听一位朋友说，很可能顾城就是他。” 最后这句话，直接让王冬雪拿着电话愣了三秒。 他的造诣不低，天赋也不错，但偏爱唯美华丽的词语，稍微鼓动一下粉丝，大肆宣传炒作，就红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莫卓思的点评说他华而不实的原因，因为他的诗大多数都是注重文字的优美，而忽略深度。 但朦胧诗的出现，让王冬雪大开眼界。 正因为他重视诗词优美旋律，所以知道朦胧诗的可怕。 不但优美，而且意境极佳，适用于绝大多数人。 正如当下红火的歌曲一样，只有戳中人心的歌词，才能唱进人心底。 这种朦胧诗，应该是结合了流行元素，还有诗词骨髓里的意境合为一体。 顾城两个字，必然会成为诗词界的新星。 所以当他听到莫卓思有可能就是顾城的时候，整个人都傻呆了！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人，是董少华。 “王先生。”董少华笑着喊道。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朦胧诗！”王冬雪着急地问道。 董少华眉头微皱，然后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所以特意来送定心剂的。” 定心剂？ 王冬雪心里一紧，“你说！” “最近那小子闹得挺大，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当时在文坛杯击败你的诗，其实不是他的作品？”董少华嘴角带笑。 这个消息还是前两天微点评的老总，刘德众告诉他的，后来董少华也在自己的关系圈里调查。 他虽然离开了评论网，但毕竟还有一些朋友在里头，从朋友的嘴里撬出来一些非常有趣的消息。 那就是莫卓思居然亲口承认，那几首诗是闻一多写的，当时还在公司闹得沸沸扬扬。 董少华万万没想到，居然没两天，局面就开始激烈变化。 因为担心王冬雪这边出幺蛾子，所以他赶紧给电话过来，告诉对方关于抄袭闻一多的事。 董少华笑道：“据消息来源，莫卓思本人在单位里亲口承认，在文坛杯击败你的三首诗不是他写的，是别人写的，所以你看他的专栏作品展示现在空空如也。” 惊喜啊！ 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对王冬雪而言，他的耻辱就是文坛杯的较量，还有就是专栏里面的介绍，莫卓思简直是踩着自己的脸上位的。 如果那三首诗证明是抄袭回来的，那自己就可以一雪耻辱了！ 王冬雪激动地问道：“消息准确可信吗？” “放心吧你！这件事我可以拍着胸口保证，他在单位里亲口承认是抄袭别人的诗，只不过让评论网内部强行压了下来罢了！”董少华眯着眼笑道。 王冬雪恍然放下了心头大石，他继续追问道：“那顾城到底是谁？是真名还是笔名？” 董少华吹了一口烟，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但如果前面是抄袭的话，那没什么好担心了。”王冬雪一咬牙说道：“他如果有这实力，根本没必要抄袭。” “对！”董少华表示认同对方的说法。 哔的一声，两人挂掉电话。 王冬雪脸色挂着兴奋的神色，嘴边还喃喃道：“原来是抄袭回来的诗！” 他迫不及待地给冯俊民打电话。 冯俊民是一名历史大学教授，喜欢文学，爱好写诗。 他此时正开着车前往学校，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王冬雪？”冯俊民小声嘀咕道，但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俊民啊，是我，冬雪！”王冬雪笑笑嘴地说道。 冯俊民一脸苦笑，问道：“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必须跟你说一下，我们可能都被骗了。”王冬雪故意带着愤怒地语气说道。 “被骗了？”冯俊民一脸懵逼。 “对啊，其实他那几首诗，全都是抄袭回来的。” “什么？” 冯俊民整个人一愣，情不自禁地微微踩下刹车。 …… 与此同时。 董少华觉得有必要给刘德众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情况。 刘德众正在会议上，他瞄了一眼本来是准备直接挂掉的，但一看来电显示，就抬起手来说道：“我接个电话。” 说罢，刘德众从会议室里走到门口的位置。 接通电话，还没等董少华开口，刘德众就说道：“正好有件事得跟你说。” 董少华也没想到对方那么着急，他应了一声：“您说！” “关于联名投诉，针对评论网专栏申诉的合作先暂停吧！” 这一句话，吓得董少华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 自己前前后后花了那么多力气，你现在说停就停？ 董少华强行压住自己的怒气，他咬牙问道：“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德众也是一阵苦笑，他也不想啊！ 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昨天晚上，圈子里就有人传出一个隐秘的消息。 这个圈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都是混迹在文坛界二三十年，有头有脸的人物。 “闻一多调查过了，根本没有丝毫进展。”刘德众眉头皱起，接着说道：“结果现在全世界都在找顾城，也没找到。” 董少华觉得这真是可笑，他反问一句：“那又如何？” 刘德众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让董少华的整个世界面临崩溃。 “我们现在怀疑，闻一多跟顾城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专栏的版主——莫卓思！” 轰隆一声！ 董少华两眼瞪大，满脸震惊，惊讶的表情，嘴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不……不会吧？”他嘴角微微抽搐，脸色刷的一片发白！ 这他妈的。 这玩笑开大了！！！ 第十七章 悲剧 刘德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去了解。 最后才得知，这是从评论网陈滔的嘴里透露出来的，虽然可能是战术虚假情报。 但闻一多确实没找到，顾城也没找到，这都是事实！ 所以他认为计划最好还是先暂停，如果能找到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再重新执行！ 但对于董少华来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指望着靠这笔钱来养家糊口，过上更好的生活。 现在说暂停就暂停！ 董少华根本没法接受。 “刘总，咱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董少华着急地反驳道。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开会。”刘德众根本懒得搭理，他确实还在开会，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刘德众回到会议室，坐下后开口说道：“好了，继续谈谈关于收购的问题，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死死盯着这块蛋糕。” 董少华被挂掉电话，整个人面无表情地瘫坐在沙发上。 他双目空洞，像丢了神！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这样！ 董少华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咽了一口水，摇了摇头！ “不，不，肯定是假的！” “他只是想利用完我，然后就把我丢一边。” “肯定是这样！” 董少华弯腰双手捂着脸，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表情很是苍白。 咔擦一声，家里的门开了。 他媳妇刚好买菜回来，这一看董少华的状况，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老婆紧张地问道。 董少华露出艰难的笑容，“没事，出了一点小差错。” “到底怎么回事！” 董少华有些颓废地揉了揉头发，拿起桌面上的钥匙站起来，然后说道：“我出去转转！” 他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家门，神情很是匆忙。 停车场。 他快速地打方向盘，眼底带着一丝怨恨。 路上还有些堵…… 哔——哔—— 他用力地拍打喇叭！！！ “该死！” 董少华心情很是糟糕，他一脚踩下油门，将窗户打开，冷风直刷刷往里面吹。 真是闹笑话了！ 他前不久才跟王冬雪说莫卓思的那些诗是抄袭，现在让他怎么去解释？ 实在太过嘲讽！ 董少华将车开上了高速，车速表盘缓缓往右移动，直接开到了160公里/每小时。 周围的景色快速变动。 他表情很是难堪，现在让他跟王冬雪开口，那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准确来说，是狠狠甩自己两个嘴巴子。 当初就不应该跟刘德众合作，那个老狐狸，过河拆桥。 董少华一咬牙，从华东高速出口往下，他要去找刘德众当面说个清楚。 车，缓缓来到了高速出口收费站。 大概半个小时，停在了微点评办公楼的对面，一间装修优雅的古典书店。 他给刘德众发了一条短信：“我在书店，出来谈！” 董少华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在书架里翻出一本励志情感文学《忘记我的时光》。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董少华非常了解微点评，当然，刘德众也非常了解评论网。 当初董少华走遍了所有的同行公司，全都被拒之门外，最后迫于无奈，才来到了这里。 本来已经不抱有希望，但没想到刘德众却抛出了五百万的交易。 只要将评论网搞垮，市价跌落六分之一以上，他就能得到五百万的报酬。 房子跟车现在都有了，这笔钱足以他花大半辈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稍作停顿，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董少华正准备开口，扭头望去，来的人居然不是刘德众，而是对方的助手。 他心里猛地一堵，这是什么意思？ 瞧不起自己？？ “刘董正在开会，请问有什么能帮您吗？”金华清保持微笑地问道。 董少华眉头用力地皱起，他非常讨厌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你有资格跟我谈吗？”董少华冷着声道。 金华清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 “资格？” “我是微点评刘总的助理金华清，非常高兴跟你见面。”金华清伸出手来介绍自己。 两人上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相互介绍过了。 这一次重新介绍，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董少华脸色阴沉，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嘲讽自己吗？ 虽然董少华没有跟他握手，金华清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咧嘴一笑：“我们有很多条线，不单单是你这条，当然，你是我们直插心脏的利剑。” 董少华没吭声，这个助理的表现让他十分反感，他直接就掏出手机给刘德众打电话。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未能接通，请稍后再拨。” 董少华忍不住骂了一句：“草！” 金华清好笑道：“我说了，刘总在开会，非常重要的会议。” 董少华狠下心来，他怒瞪对方一眼，然后当着众人的脸骂道：“你给我滚蛋！” 说罢，他气冲冲地从店里离开。 他的车就在外头，上车前，他还特意多望一眼对面的大楼。 开车前，他拨通了王冬雪的电话。 很快，王冬雪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董先生，抄袭的事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您手里有证据吗？”王冬雪有些期待地问道。 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只要证明是抄袭的，那么就能彻底翻盘。 董少华面带自嘲的笑意，他摇了摇头：“没了！” 王冬雪一愣，诧异地问道：“什么没了？” “计划终止吧！”董少华脸色苍白地说道。 他这句话，像是当头给王冬雪泼了一身的冷水。 原本王冬雪已经开始心灰意冷，但是董少华说的抄袭，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王冬雪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是不是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他皱紧眉头追问道。 董少华浑身抽泣了两下，他用力扫过自己的头发，很用力很用力。 所有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他开始力地捶打着方向盘。 “啊啊啊——啊啊啊———！” 董少华疯了似的大喊出来。 一股酸劲从眼眶里浮出，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带着自嘲戾气道：“游戏结束了，就这样吧！” 说罢，他“哔”挂掉了电话，然后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润，对着前面大骂了出来！ “滚他妈的蛋！！！” 谁他妈知道他心里有多少怨气，他一拧车匙，把车点着，然后掉头。 如果刘德众在前面，或许他真的会一脚油门撞过去，撞死那个扑街！！！ 第十八章 意料之外 一道秋风，满地黄花堆积。 在专业摄影师的镜头下，徐洲城从来就充满情怀。 微风吹得树影阑珊，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 踩碎落叶的声音。 “左边靠一点……” “低头，保持微笑！” 擦咔！ 摄影师给薛英卓跟莫卓思各自都拍了两组照片，说是专栏宣传用。 薛英卓是自媒体出身的评论家，原本在有百万人关注的公众号里面写关于音乐的干货。 这次来到评论网，用户的基数更大了，自然才有施展的空间。 薛英卓的微博关注人数有超过十万人，对流行音乐还有爵式风，金属风都颇有研究。 按理来说，他的人气要比莫卓思高出好几个档次。 但两人拍照回到三楼后，同事们一窝蜂都朝着莫卓思围了过来。 就连莫卓思本人都吓了一跳！ “喂喂喂？你们干嘛？” 陈国庆笑骂道：“你还要继续演戏吗？” 莫卓思心里一紧，演戏？ 我演什么？ “原来你的真实身份根本就不是诗人。”袁晓丽含笑道。 莫卓思两眼瞪大，显然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新生代文学作品前三十强，就连董帆老师都夸奖，这荣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王婷菲眼底透着羡慕的神色。 陈国庆指着莫卓思吐槽道：“你就别装疯子了，你就是天才，什么鬼的精神分裂，别告诉我《失败者》作者的名字刚好跟你重名了。” “对啊，这次没有什么闻一多，也没有顾城，上面就是写的你的名字。” 这…… 突如其来的惊喜！ 这真是莫卓思完全没有料到的。 他上次登陆的时候，自己的小说还在三百多名，现在一下子说前三十强，连他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莫卓思伸出舌头舔了一把嘴唇，然后得逞地笑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新生文学盛典，好歹也是全国闻名的文学大赛，你以前真的没人留意啊！”陈国庆反驳道。 其实就是他发现的，陈国庆属于那种喜欢猎奇的文青，中午吃饭的时候，闲着刷了一把新生代的网站。 刚好那个时候，著名的小说家董帆发了一条推书消息，介绍一本名为《失败者》的作品。 小说的受众人数可是诗词的十倍以上，董帆是这届文学盛典小说分类的评审之一。 在圈子里，默认用市场追捧度来衡量名家的等级。 lv1：拥有十万粉丝，典型例子：新晋诗词人王冬雪…… lv2：拥有数十万粉丝，典型例子：著名科幻类作品评论家李磊…… lv3：拥有上百万粉丝，典型例子：著名诗词人兼《萌芽文学》主编谦末…… lv4：拥有数百万粉丝，典型例子：畅销小说作家董帆、蝉联五年诗词作品热销榜第一名的徐若岚…… lv5：拥有上千万粉丝，典型例子：世界级著名推理小说家格尔斯莫扎…… 这个等级直接反应某位名家的身价，作品受欢迎，出场费等等。 因为不同领域里，个人权威地位也是完全不同。 谦末虽然才拥有百万粉丝，但在诗词界的地位，完全不弱于董帆在小说界的地位。 两者之间的存在诧异，只在于领域的区别。 莫卓思登录上新生代文学盛典的网站，果真被吓了一跳！ 新生代文学网站上，董帆在名字底下标记出来，赫然金色的lv4：畅销名家。 “分享一本今天看到的作品，文学小说征文比赛里的《失败者》，看得出作者的文字很扎实，但是剧情构建很稚嫩，给人一种厚积薄发的感觉，内容通俗易懂，引人深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算不得夸奖有多好，但可没几个人能有这种待遇。 《失败者》从原来的三百多名，一万多收藏，直接飙升到了八万收藏，杀入了前三十强！ 要说作品的质量如果不行，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 这也难怪同事都起哄了！ 这种成绩，莫卓思是想都不敢想，但事实就真的发生了。 当莫卓思点头承认那是自己的作品后，整个办公室都狂欢起来。 “牛逼啊！” “真人不露相！” “十年磨一剑啊，一鸣惊人！” 面对同事们的夸奖，莫卓思很是乐悠悠都接下来了，这是属于自己的荣耀。 而诗集获得奖赏，那是属于顾城、闻一多的荣耀。 这两者对他而言，有着天壤之别。 前者是真的牛逼，后者只是别人以为的牛逼，也就是装逼。 单位虽然筹备了薛英卓的欢迎会，但都是过一下程序而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莫卓思身上。 这种事情，当然第一时间到了徐青青耳朵里，然后到了陈滔的办公室。 比起诗歌，小说更加贴近广大群众。 徐青青两眼发呆地看着人群拥簇地莫卓思，这一刻，她发现这个男人就像是谜一般，她发现自己真的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至少，她还很替对高兴。 眼见莫卓思走了过来，徐青青微微咬着嘴唇，然后开口道：“恭喜！” “我可不是只会动嘴皮子！”莫卓思有意无意地说道。 猛地一下，徐青青心里一紧。 这句话，还是她亲口对莫卓思说的，原话是：“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拿出本事来，别只会动嘴皮子。” 徐青青傻呆在原地，心里头暗暗自责，原来他一直记着。 她咬着牙喊道：“好了！该庆祝地也庆祝完了，下了班随便你们玩。” 说罢，看了一眼陈国庆，然后就转身朝着电梯里走起。 陈国庆也拍了拍手喊道：“都回到位置上，今晚会有人请客的！” 说罢他好笑地看了一眼莫卓思，示意兄弟你懂得。 面对众人反复起哄，莫卓思心情爆好，就答应了请客。 哗啦啦的一阵欢呼！ 这个消息传到了陈滔的耳朵里，他本应该很兴奋才对，但此刻他黑着脸。 因为就在五分钟，董事长给他来了一通电话。 “老陈，许建华的股份被人动了，我们的地位不保了！” 陈滔之所以能坐稳总经理的位置，当然是因为李董事长对他信任有加。 但如果换了另一个人当董事长，那么一切就很难说了。 陈滔咕噜地吞了一口水。 股权之争，很容易让一家公司面临分崩离散的状态。 第十九章 疯子 夜里，凉风袭来。 月明星稀，烛光落影。 有人在房间里挑灯夜战，一份“造神”计划诞生。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传言顾城跟评论网版主莫卓思关系密切。 其实这个说法，根本不用传，大家都知道。 只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后，消息扩散得更快了。 “阿嚏！” 莫卓思觉得这秋风来得太快，自己有些着凉了。 他现在热衷于在留言区跟自己的“粉丝”交流，这里面有三分之二都是最冲着顾城来的。 当然，在很多人眼里。 版主莫老师虽说没有顾城那般惊艳，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子。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此时跟他在留言区活跃的人，居然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 杰出青年：“《远和近》写的很好，但要说惊艳，还是《一代人》。” 毒妖宝宝：“我喜欢那句，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杨妹妹：“超喜欢朦胧诗。” 莫卓思为了活跃留言区，特意每天来这里写一首诗。 “【11月8日】顾城朦胧诗——手我是有的，就是不知如何碰你。” 有些爱好者，自行将这些诗全部抄下来，并且进行投票。 在一个置顶的加精帖子里，所有人可以进去投票，选出目前最为倾心的朦胧诗作品，可以自行创作。 而顾城的《一代人》显然以压倒性的优势遥遥领先，而且前四名都是顾城的诗。 第五名，姚文滨作品：“每个人都虚伪，就像假装睡着的你。” 文艺这事，从来就看天赋。 跟着写的人很多，但大多数意境不够，姚文滨这句恰好戳中了不少人的心，也就被顶了上来。 夜渐深。 在日出将近时，有些人已经睁开眼。 姚文滨，年近七十，是谷京城有名的收藏家，文学艺术造诣不凡。 当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文学作品的时候，就深深被感染。 他的老朋友很多，能够覆盖全国，但唯独打听不到顾城这个人。 有个同名同姓的找上门来，但水平太差，一看就知道并非本人。 当一种新潮流出现时，往往会掀起巨浪。 华夏诗词协会会长周秉建对此高度重视，并且宣布承认朦胧诗这种新生流派。 有了官方的支持，国内第三大媒体《新浪潮》在文学版刊登了这个消息。 “朦胧诗，一种新诗词流派的诞生，于评论网诗词专栏最先曝光，多位名家扬言朦胧诗是一种新的诗歌艺术潮流，它乘载着新时代的精神，有可能会打破现实主义诗词为主体潮流的局面。” “《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朦胧诗首发创始人：顾城，目前身份未知，年龄未知，性别未知。” 媒体《新浪潮》作为网上第三大媒体，有超过六千万人订阅关注，虽说文学版只是在角落的位置，但曝光率也非常夸张。 超过百万人在上面欣赏了朦胧诗的风采，可以说在这个年代里，只要媒体不吝啬，一炮而红是非常普遍的。 有的人因为丑到爆炸的发型一炮而红，有的人因为长得丑却非常嚣张而走红…… 朦胧诗的走红，就像是在干燥的山头，扔了一把火，瞬间点燃整个世界！ 评论网诗词专栏，在莫卓思吃完早饭，刚到单位打开电脑的时候，专栏订阅人数就已经突破20万人。 疯了！ 完全疯了！ 几乎可以预见，评论网能够借此机会往上走一个台阶。 每个走过莫卓思身旁的人，都会露出羡慕的神色，专栏能有这种成绩，他功不可没。 应该说，他才是所有人追捧的源头。 “顾城，真的不是你的笔名啊？” 这个问题，莫卓思在早上已经回答了三次，得到答案的众人纷纷叹息。 再次追问其他的消息，莫卓思则统统拒绝回答，自己虽然不能撒谎，但可以拒绝回答。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样下去并不能解决问题。 会有更多的人去寻找顾城，必须要想一个更为妥善的方法。 虚假的人物？ 不行，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莫卓思脑子现在很乱，直到徐青青来到他的桌面前，扔下一个u盘。 “你自己看。” 莫卓思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把u盘插在自己的电脑里。 整个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存放着几个视频，而视频的画面居然是自己背面。 莫卓思浑身一震，猛地回头，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监控摄像头。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有，但…… 不少人都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至少迫于徐青青的威势，不敢过来凑热闹。 莫卓思喉咙干渴地咽了一口水，他已经猜到了视频里面是什么，因为mp3的事情点醒了他。 很多东西自己能看到，但是别人看不到。 看到莫卓思没有动，徐青青直接就主动拿起鼠标点开了第一个视频。 播放。 第二个视频。 第三个视频。 莫卓思死死瞪着眼，一声没吭，他看着视频里头的自己，因为摄像头没法将平行世界的物品拍进去，在视频里，他的动作就显得十分诡异。 “我……” 莫卓思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因为他不可能解释的明白。 “我能看到，我手里有东西。”他着急地拿出那本《闻一多经典诗集》。 徐青青冷冷嘲笑道：“是什么？” “闻一多经典诗集，还有，还有这个，朦胧诗精选。” 提到朦胧诗，刷的一下所有人都扭头望了过来。 只见莫卓思手里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 徐青青眯着眼点了点头，抿嘴道：“我明白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干净利落地转身。 大伙都懵逼了！ 所以顾城，其实也是一个虚假的人物？ 也是莫卓思的精神产物？ 袁晓丽神情恍惚地喃喃道：“我一定是回了假公司。” 她也看得一清二楚，莫卓思手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但看手的动作，却真的好像拿着什么，这比舞台上的魔术表演还要逼真。 莫卓思愣在原地，他看着徐青青越走越远。 大家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我真他妈是个疯子，居然试图跟你们去解释。”莫卓思一手捂着脸嘲讽道。 这种根本没法理解的事情，怎么去解释。 要说自己得了一种撒谎就会减寿命，然后能够用诚实点数抽奖，得到另一个世界的作品吗？ 莫卓思百分百肯定，如果自己这样说的话，周围同事的眼神就不仅仅是看疯子。 大概是看智障吧！ 第二十章 如果你愿意 两天后。 再网上随处可见朦胧诗的身影，这种传播速度已经不再受到诗词范畴的约束。 当人们发现自己喜欢上诗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朦胧诗，其他的太过深奥，生硬，根本不够优美。 评论网app下载量，从三天前便开始出现大幅度增长，精点评专栏诗词版订阅人数突破到了30万。 这对于莫卓思来说，简直可以说是里程碑一样的成绩。 留言区的热闹自然会让书评区也变得活跃起来。 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真正理解专栏简介的意思。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 诗词评论家知名的也有好一些，关注人数达到30万，可以说勉强迈入中间水平。 不少人是冲着顾城来的，但他们见识到莫卓思的点评后，却吸引住了。 因为全国只有这里，敢大放厥词去轰击作者。 就连谦末也遭到牵连，最后的结果让众人苦笑不已，居然连谦末也被朦胧诗折服。 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人认为，版主莫卓思很可能就是大家在找的“顾城”。 而莫卓思也终于可以在自己的简历上增添两笔，包括文学小说闯入征文比赛前三十名，还有就是诗词点评专栏人数突破三十万。 前一阵的个人介绍宣传也终于做好了，视频里面主打精点评专栏，将诗词专栏放在了首位，然后就是莫卓思第一次从荧幕中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大家好，我是莫卓思，专于点评，满足你挑剔的追求，我们一直在寻找更高的格调，我将会用另一个世界的眼光给大家带来全新体验！” 视频的底部，是一部部作品的点评闪过，其中顾城隐隐约约在最底下刻着。 当然，音乐歌曲专栏的介绍是视频的后半部分，相比诗词，音乐市场更加浩瀚。 这个视频将会在明天软件更新的时候，放在首页推送出去，所有评论网的用户都能够看到。 这种类似首页大封推的广告，羡煞旁人。 待遇几乎已经好到爆炸，但莫卓思却在办公室跟陈滔吵了起来。 “不可能！”莫卓思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荣耀！”陈滔也是非常决然！ 这是造神计划里面最主要的核心，朦胧诗首创人，小说成绩也傲然众人，这就是天才！ 但莫卓思却只承认小说的成绩，否认朦胧诗是自己的作品。 陈滔眯着眼，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 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怕是早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既然不是抄袭，那就是自己的作品。 没有第三种可能！ 这也是评论网冲击更高端市场的决胜法宝，所以陈滔绝不会放弃。 要是以前，莫卓思肯定一口就答应了，还乐悠悠的，但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名誉，金钱，就摆在眼前，唾手可得！ 陈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莫卓思，若不是脾气好，他早就暴怒骂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然后坐下来自顾自地说道：“监控视频已经拿去分析了，结果你猜怎么样。” 提起监控视频，就像是在莫卓思心里刺进去一把小刀。 那完全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作出的动作，因为别人看不到mp3，看不到书籍，所以他有些肆无忌惮，但如果用视频录下来。 显然，自己在视频里面就像是一个出现幻觉的神经病人。 莫卓思没有作声，他害怕听到结果。 陈滔看着他，也没有说话，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办公室里面，一般有人，陈滔是不抽烟的，但此时他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然后递给莫卓思。 莫卓思没有接，他不抽烟，很久很久以前，就不抽了！ 陈滔把烟收了回来，自己摸起桌面上的打火机点着，然后吸了一口气，呼出烟雾说道：“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但那些都是你应得的。” 烟雾在弥漫…… 莫卓思还是没有说话，他心里的挣扎就没有停止过。 荣华富贵，钱财名气。 但那是属于顾城的，他依旧是这样想。 “你能把顾城叫出来吗？”陈滔严肃地问道。 莫卓思心底一震，眼底满是惊慌，这怎么可能。 “你不能！”陈滔自问自答，莫卓思的视频分析结果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出现了幻觉。 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本人的自述，让陈滔认定了这件事。 “因为顾城就是一个虚无，不存在的人。” “如果硬要说他存在，他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痕迹，那就是你的痕迹。” 这句话，深深地刺中了莫卓思的心。 他吃惊地望着陈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说。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的脑子让你看到的，也就是这些作品就刻印在你的脑海里。” “你有什么理由去反驳？” 莫卓思死死咬着牙，他知道自己现在点头，哪怕是被判定一年的寿命，顾城的荣誉也值得他去付出。 但…… 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忽然想到了，小说，自己还能写小说！ 自己以后还能兑换其他的作品，完全没必要在乎眼前的诱惑，路还很长！ 连陈滔都已经自己马上要说服对方了，但莫卓思却仍然摇头。 疯了！ 陈滔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疯了！ “你……” 莫卓思转身说道：“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如果你非要说，那大概我就是一个偏执的疯子。” 很是霸气，很是用力的一句话，落在陈滔耳里却异常嘲讽。 偏执？ 大概是脑子秀了吧？ 莫卓思离开的时候，心像是空了一般！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仿佛怎么做都不对，说不通！ 没办法说服自己，有点像强行假装淡泊名利，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因为，他其实内心是渴望得到更多的，而不是将这一切都抛掉。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陷入了困局。 莫卓思回到座位上，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了一行字。 “如果你愿意，你便是顾城！” 第二十一章 这个世界没有顾城 “如果你愿意，你便是顾城！” 正是莫卓思的这句话，真正意义上掀开了朦胧诗狂潮时代。 在留言区的游客看到这句话时，第一感觉就是激励，鼓舞人心！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顾城！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足够天赋，你足够努力，你就是下一个顾城！ 现在朦胧诗才刚刚冒头，甚至定义都不严谨。 没有明确定义，哪些作品是朦胧诗，哪些不是！ 莫卓思也没想到，这句话让朦胧诗的狂潮席卷了整个国家，而标志性的话语，便是“如果你愿意，你便是顾城！” 这个理想成了新一代文艺青年的座右铭，谁不希望成为顾城？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里收到一条微信。 “所以，你真的是顾城吗？” 莫卓思有些惊讶，因为问这个问题的是经常跟他斗嘴的邻家小妹妹。 “你也知道顾城？” 他没想到，扩散的那么快，一直以为诗词只是小众人的爱好。 不过接下来，他就释然了，因为对方老师出的题目，就是自己当时拿出来的诗。 即便杨欢欢没有关注，她们老师肯定一直在关注。 “知道呀，顾城是我的偶像呢！” 莫卓思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过去。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啊？” 其实杨欢欢心里也很忐忑，一边希望是，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跟别人说，她认识顾城。 但另一边，她又害怕是，因为那样的话，脑海里的幻想就破灭了。 莫卓思挠了挠头，为了显得自己语句更加优美，他回答：“这个世界没有顾城，有的只是我。” 咻的一声！ 杨欢欢心中像是中了一弦箭。 她嘴巴微微张开，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算不算是承认？ 这个世界没有顾城，有的只是我！ 这句话不仅仅是给别人的回答，也是莫卓思自己给自己答案。 他尝试过，违心把一切荣耀都当做是自己的，确实很爽，很欢快，甚至忘乎所以！ 当他想要从里面跳出来，撇清所有关系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那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发现这个烦恼跟家里有五百万不知道怎么用一样可笑！ 莫卓思给小妹妹发了一句谢谢！ 杨欢欢拿着手机眨了眨眼，愣是没明白这个“谢谢”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同学看她在发呆，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 这才把她叫醒，她紧紧握着手机，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什么！”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滋生…… 下午。 评论网办公大楼。 莫卓思吃完饭后趁着中间的休息时间，来到了陈滔办公室。 陈滔抬头瞄了一眼对方，表情有些诧异。 “想通了？” “可以对外公开！”莫卓思很自觉地找个椅子坐下。 怕是在单位里，除了他也没几个人有这般潇洒了。 听到这句话，陈滔如释重负，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造神”计划递过去。 莫卓思好奇地接了过来，当他看到“造神”计划四个字后眼睛一亮。 第一步：利用媒体网络宣传朦胧诗，扩大影响力。 第二步：公布新生代文学小说征文成绩，吸引大家的注意。 第三步：传出“精神病”消息。 第四步：公布鉴定结果，公布“顾城”真实身份，点燃整个市场。 第五步：大力度宣传打造，预透支百万巨资包装个人形象以及推广。 陈滔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开口道：“自古以来，天才与疯子就是并存的。“ 他担心莫卓思没办法接受“精神病”三个字的称谓，毕竟不是什么褒义词。 却没料到莫卓思丝毫不在乎，他抿着眉头说道：“顾城是假的，是不存在的，但他存在我的世界里。” 陈滔微微咬牙，他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莫卓思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桌面上拿起一支笔，在计划的纸张上写了两行字。 “这就是我要的宣传广告语。” 陈滔将那两行字接过来看，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个世界没有顾城，只有我！” “莫卓思，带你领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无尽风采。” 莫卓思拿着笔比划道：“我的专栏里面，将版主作品展示改成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风采。” “而我的点评，也是按照这个标准去衡量打分。” 陈滔猛地一拍手振奋道：“完全没问题！” 莫卓思翘着腿道：“陈总可能还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就是我，顾城就是顾城，闻一多就是闻一多。 “他们可以去追捧闻一多，也可以去追捧顾城，甚至北岛，但不是我！” “我不是诗人，不是歌手，只是一个评论家。” “至于那些不存在的人，如果非要一个合适的身份，那就说是在我脑海里另一个世界的人。” “至于别人，爱信不信！” 陈滔倒吸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莫卓思想通了，承认了！ 但现在重新去思索，世界上就没有哪个天才会那么容易妥协。 陈滔反复分析对方的说法，他觉得事情会出现别的转机，可能会出现自己完全没想到的结果。 但最终的宣传成效，谁也不敢保证。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大概天才都是你这样的，像我这种会妥协的，都是普通人。” 莫卓思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起身道：“我大概是个傻子，疯子，肯定不是……” 就在此时，他忽然愣住了。 就连陈滔也呆了一下，几乎可以预见后面的那个词是什么。 莫卓思暗捏了一把汗，因为系统提示马上要触及谎言。 “肯定不是什么？”陈滔笑着嘴问道，其实他知道答案，对方肯定是在否定自己是个天才。 莫卓思心里头那是一个紧张，因为他似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真相。 没有回答陈滔的问题，莫卓思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我居然是一个天才？” 莫卓思靠在门背上，带着诧异又是难以置信地口吻自言自语。 天！ 系统居然没有弹出提醒？ 他忽然记得在文坛杯里，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当时他以为是开玩笑所以系统没有在意。 但现在？ 他嘴角微微上扬，自己的人生好像变得有点意思了。 第二十二章 学习模仿 临近傍晚。 一抹斜阳还挂在路上。 surface科技馆外面搭着户外咖啡厅，全透明的落地窗，结合全自动科技网络点餐，是白领们追捧休闲胜地。 当然，这里的消费也走在前列，一杯咖啡要卖到98元，几小片蓝莓饼摆的很是精美。 “林少，您放心吧！这是肯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一位面带红润气息的发福中年人搓着手道。 林彦祖拧起一块蓝莓饼干，细碎慢嚼。 “钱会给够你，最近最火的应该是评论网的那个诗词专栏。” “这……”中年人犹豫了片刻，一咬牙道：“这个专栏怕是有些难度。” 林彦祖眉梢微微皱起，眼睛半眯地看着对方，试探性地口气问道：“不行？” 俞兴昌偷偷吞了一口气，精品专栏是不接受买好评的，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行的话，怕是这单生意就废了。 “行！但必须得加钱！” 林彦祖眉梢微微挑起，拿起吸管喝了一口鲜榨橙汁，问道：“要多少！” 俞兴昌犹犹豫豫地举起两根手指，然后又担心不够，马上变成三只手指。 “三十万？”林彦祖有些不满。 “不不不，三万！”中年人暗暗擦了一把汗，现在的富二代，动不动就喜欢在后面加零。 林彦祖扑哧一笑，“这点钱，我还以为你紧张什么，我给多你五万，一共三十五万。” “好勒好勒，保准办得妥妥的。”俞兴昌兴奋地点头。 说到这里，林彦祖还是有些顾虑，他俯下身子认真地问道：“真的没问题？” “林少，您是有所不知，每年都有无数人找到我，您这可不算是最厉害的。” 说罢，俞兴昌偷偷俯身过去小声道：“其实，真正有水平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靠虚假营销，运营起来，就今年火起来的那个王冬雪，其实就是我朋友给刷的销量。” “呦！”林彦祖有些诧异。 他以为娱乐圈够乱的了，没想到文学圈也不过如此。 “我要是能有他那名气，这笔钱我给你翻个五倍！”林彦祖咧嘴笑道。 五倍？？？ 俞兴昌倒吸了一口气，那可就是一百多万了！ 可是转头一想，王冬雪那虽然是炒作，但毕竟是新生代出来的，水准比眼前这位富家子弟不知道高多少。 “饭要一口口吃，林少不要着急！”他笑着解释道。 “行！越快越好！”林彦祖靠在椅背上拿起今年最新版的surface平板上玩游戏。 …… 另一边。 莫卓思回到家里，扑通一下子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恍如隔世。 他发现自己一直走的都是歪路。 评论家，谈笑间指点江山，那才是自己要的。 现在虽然披着很多华丽的衣裳，但全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大概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走错了方向！ 莫卓思现在勉强能够理清思路，要成为一名顶尖的评论家，需要得到两方面的承认。 比方说，读者。 比方说，作者。 得到读者的承认可以使用很多忽悠的手法，但是想要忽悠作者就不容易了。 必须要拿出真本事！ 最简单，告诉一个菜鸟，该如何去写诗？ 莫卓思嘴角微微上扬，这似乎蛮有趣的，经常点评名家，除了挑刺之外没什么看点。 当然，如果能指点名家往上一个台阶，那就真的吊炸天了！ 目前当然是没有这个实力。 他洗完澡擦拭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两声，应该是有短信到了。 因为开了防骚扰，骚扰电话号被拒绝，但也有不少人发短信来骂的，所以莫卓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将朦胧诗差不多全部都背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几乎把优势给挥霍掉了。 如果没有把朦胧诗发出去，自己便可以对着上面的流行风格来点评指导人。 但现在全世界都看到了朦胧诗，自己的眼界优势就被严重削弱了。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有唯一性的才有价值。 在之前，他就像是一个忽然获得了大笔财富的暴发户，根本不懂得如何利用笔钱给自己带来真正的改变。 他开始尝试着自己写朦胧诗，还有就是北岛的诗句他几乎都没有放出去。 北岛跟顾城人生经历不同，写出来的风格意境自然也不大相同。 学习的第一步，往往都是模仿。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北岛《白日梦》 这一句，莫卓思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然后再去模仿借鉴。 “你挥手而别，而这正是离别的前奏。”——莫卓思《前奏》 “你没有如约而至，我便知道所谓的选择。”——莫卓思《选择》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才，但以前从未想过这种事。 直到系统否认他说自己“不是天才”这句话，莫卓思才开始真正正视自己。 有时候改变就是那么的不经意，他觉得既然自己是天才，那就应该不应该逊色于其他人。 《前奏》《选择》两首诗或许还未能到达北岛的那种意境，但对莫卓思来说也已经是跨越式的进步。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要到老年迟暮，但总有一天，自己能达到另一个高度。 一觉睡醒，又开始赶公交。 拥挤的上班人群仿佛在催促着他买车，莫卓思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适合挤公交了。 特别是等到宣传广告发出去时，万一被人认出来，这无疑有些丢身份。 他回到单位后，总算是看到了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办公空间，而旁边的位置是薛英卓的，比自己多配备了许多音乐设备。 而自己的位置，则更倾向于他所追求的的那种文艺风格。 莫卓思其实也很喜欢音乐，很喜欢电影，但他知道现在自己无暇分身，不过如果下次能抽奖获得其他小说类的作品，他或许会主动申请将文学小说也揽入自己的点评专区。 因为上次莫卓思很不给面子“没有欢迎”他的到来，所以薛英卓一直没有给什么好眼神对方。 两人甚至没有相互打招呼，这倒是让莫卓思省下心来，毕竟办公室关系也不好搞。 此时他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提示他当月流量不足的，正准备关掉短信界面的时候，眼睛一瞄，忽然看到了另外的那条。 “莫先生你好，我这边有一本作品希望能入选您的专栏，如果您愿意给出较高的评分，或许是您容许程度下的高分，我们愿意给与你丰厚的报酬！” 莫卓思楞了一下，买好评？ 第二十三章 林彦祖 他有些好笑，这好评居然直接找自己买，这是不符合规矩的，但他知道单位里也有一些同事会偷偷赚点私房钱。 莫卓思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清正廉明的人，但他也不会是那种大奸大恶，迫于手头紧，又着急想要买车，他回了这条短信。 “名字酬劳！” 果然不到两分钟，对方就给出了回答。 “两万块，6分评价！” 看得出对面也是行业老手，对自己的专栏也有所研究，否则只有傻子才会出那么多钱买个6分。 因为6分在别地方，就是一个差评。 但在自己的专栏里，那可是谦末的水平了。 要是几千块，莫卓思肯定鸟都不鸟对方，这就是瞧不起了，但是两万块，他稍作思索就回了一句：“先看书！” 如果对方能有五分甚至更高的水平，他会考虑多给一分，但如果太差那就没得谈。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书，在下午的快递就送到了莫卓思的手里。 《世界上最美情诗》：林彦祖 目录： 1）一见钟情 2）我以为你会爱我 3）离别的笙箫 4）梦中寻你 …… 看样子走的是情感的风格，写的是男女之情，看作者名字很是陌生。 他稍微在网上搜索这本作品，却发现一无所获，在购书网上有简单的描述定价为22元一本。 林彦祖这个名字搜索，也压根没有半点消息。 正所谓诗言志，词言情。 这是一本词集，翻开能看到不少优美的句子，但是却让莫卓思有些无语。 因为里面的大多是网上抄袭回来的，除了个别几句新颖，基本上没有任何看头。 莫卓思咧嘴一笑，这别说6分，3分都给多了！ 不过个别几句，倒是有些朦胧诗的韵味，不过相差甚远，比自己昨天晚上写的差了一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莫卓思忽然记得自己还真是蛮有天赋的，他乐悠悠地把这本作品放上了专栏。 版主莫卓思评语：“大概作者还活在上个世纪？全都是low到爆的句子，假如你喜欢摘抄网络句子，又懒得动笔，那么购买该书应该是一个较好的选择。” 评分：2.2分 干完这一切后，他直接就把刚才那个买好评的号码给拉黑了！ 有种坑人的快感，莫卓思嘴角微微一笑。 此时宣传部的同事来到三楼。 “莫老师，劳烦再走一圈，我们需要重新录制你的广告宣传。” 莫卓思也很配合，大概是为了铺垫“造神”计划，提前录制一些视频。 此时音乐专栏也已经开启了。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界面做的非常简洁，配合上薛英卓自己的一些小要求。 专栏开启，更新提示介绍，第一天就有将近二十万人杀了进来。 薛英卓好笑地看了眼旁边的空空的位置，自己这是分分钟要冲破50万的订阅，至于对方20万订阅估计就已经到顶了。 毕竟喜欢听歌的人群基数，跟喜欢诗词的基数差距太大了。 薛英卓翘着脚哼着歌，什么天才，什么精神病，也不过如此嘛！ …… 一个下着雨的城市里，天空有些昏暗。 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很像老旧胶片拍出来的那种感觉。 音乐旋律慢慢响起。 在角落里，是一堆女孩的娇笑声。 “哈哈哈！” “别动，我看看！” “记得帮我也p了！”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打扮着较为帅气的男生推门而入，然后朝着角落里的女孩招手笑道：“下雨了，没敢开太快。” 林彦祖面带微笑挥手，这边有一半都是他老爸公司《星城影视》签下的女孩。 《星城影视》作为国内十二强的经纪公司，旗下艺人众多，歌手演员一抓一大把。 随着娱乐行业大爆炸，影视自然占据了半壁江山，这年头爆红的明星数不胜数，拥有上千万粉丝的明星很多。 但却极少有过亿的，那些就是真的是天王级别，基本上是全球有名了。 作为十二巨头之一，《星城影视》当然拥有许多资源，财大气粗，几乎可以说捧谁，谁就能红。 只不过要签下的合同，也非常苛刻，几乎是卖身契。 而这些女孩，姿色都不错。 但这年头，长得再漂亮，没人捧依旧难出头。 所以围绕在林彦祖周围的女生特别多，当然这里面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清楚。 林彦祖一把扑了过去，笑咧咧地坐在一群女生中间。 有钱，帅气，豪爽！ 这是大家对林彦祖的定义，她们很喜欢跟林彦祖一起玩，因为可以吃到世界美食，可以免费游轮旅游，经常出入高端场所。 对于这些喜爱奢华，追求攀比的女生来说，当然是乐不思蜀。 林彦祖老爸对他的要求，那就是绝对不能“玩出人命”！ 大概是从小打到，就接触的女孩众多，导致他的追求跟绝大多数人不一样。 他更喜欢，女孩是因为欣赏自己，崇拜自己才接近他。 至于如果是冲着钱来的，一觉睡醒只是想自己帮忙买个包包，这些就非常没意思了。 最近有朋友建议他换个风格，他琢磨这把自己打造成“有才华”的文艺范，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 林彦祖很是惊讶地发现，这里面多了一个女孩自己不认识的，他笑着问道：“这谁的朋友啊！” “我的朋友，林少！” 一个穿着粉色抹胸裙的女孩笑嘻嘻地在林彦祖耳边说道：“她第一次出来玩，还单身！” 林彦祖眼睛一亮，打量着那个女孩。 这个女孩似乎跟别人与众不同，对上自己的时候有些紧张，很是羞涩。 来了新的女生，林彦祖以前都喜欢说说去哪玩了！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东西来装装逼。 但是他这次忽然想试试别的，顿时笑道：“你们肯定猜不到，其实我还有另一重身份！” “啊？” “什么身份？” “好啦！别吊我们胃口了。”跟他关系较为“亲密”得一个女孩摇晃着他的胳膊。 林彦祖故作神秘，默不作声，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个新来的女孩。 “你来猜！” 有两个女生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妒忌的表情。 薛以安微微咬着牙，她其实今天是不想来的，但被闺蜜怂恿一番，说如果万一被林彦祖看好，指不定就能出头了。 “私——生子？”薛以安憋了好久才别出来这个词。 林彦祖顿时脸一黑。 “哎呀，你会不会说话啊！”薛以安的闺蜜瞪了她一眼，然后讨好地对林彦祖笑道：“林少别放在心上，她啊，就是不会说话。” 说罢，还偷偷抓着林彦祖的手往自己光溜溜地大腿上放。 薛以安当然是看到这一幕，她很是没办法理解，她皱着眉。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林彦祖瞥了一眼薛以安，然后笑着说道：“你们猜，谁猜对了，下个月欧洲十日游带上你们。” “仅限两个名额哦！”林彦祖好笑道。 他起身朝着旁边的饮水机走去，在倒水的时候，他眼角偷偷地瞄了一眼薛以安。 他觉得这个女生，似乎跟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来？ 第二十四章 装逼不成 此时，薛以安正在低头玩手机，她已经后悔今天过来了。 她是这个月被《星城影视》签下的新歌手，因为外形条件较好，声音清脆被经纪人看上。 但进入了这个行业后，才知道原来没有人脉，寸步难行。 林彦祖倒完水回来，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猜到。 薛以安在自己很喜欢的一个专栏里面，看到了最新-cvbsv点评的一本词，作者的名字上刻着：林彦祖三个字。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对方说道：“你出了一本书？写的诗词？” 哗啦一下，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 大家都一脸好笑，看戏的表情。 她们猜的是什么歌手，演员，职业游戏玩家，资深撩妹高手…… 怎么可能写诗！ 这稍微用点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结果却让她们脸色大变！！！ “binggo！！！”林彦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新来的这个女孩子猜对了。 “啊！” “天啊！” “太棒了！” 薛以安的闺蜜像疯了一样抱着她，兴奋地喊道：“你一定要带上我啊！” “什么带上你？” 薛以安用难以理解地表情看着对方。 “欧洲十日游啊！” 闺蜜还特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出去一趟，最少多买两个奢侈包包。” 薛以安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闺蜜。 两个？ 奢侈包包？ 那起码要几万块，上十万吧？ 再加上欧洲十日游，两个人的花销…… 她难以置信地瞄了林彦祖一眼，实在没办法想象这些富二代的生活。 他们的钱好像就不是钱一样。 闺蜜大力地摇晃着薛以安，“你还不谢谢林少。” “谢谢林少！”薛以安有些吃力地说道。 林彦祖摸了摸鼻子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啊？手机上查到的，一个专栏的点评里面有你的作品。” 林彦祖暗暗一惊，没想到那人动作那么快，看来钱没白花，他嘴角挂着淡笑道：“巧了！评价怎么样啊？” 他是故意问的，反正花了钱，买的好评。 薛以安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地笑道：“还好吧！” 她不敢说出真相，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哎呀，我来！”她的闺蜜一把将她的手就抢了过来，这种好事肯定要大声说出来啊！ 万一林彦祖一个高兴，指不定还能当场发红包呢！ 闺蜜满是笑脸地看着屏幕，然后在众人的期待下，她的表情忽然僵了下来。 “这……” 林彦祖翘着脚笑笑嘴，他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这个点评可能有点问题，我们找找别的。”薛以安的闺蜜强行欢笑道。 “没事？” 林彦祖一看对方表情就知道不对劲，他直接就伸出过去把手机拿了过来，嘴里喊道：“我看看哪不对劲！” 本以为里面会是七八分的高分，然后夸奖自己写的好。 但下一秒！ 林彦祖傻眼了！ 卧草！ “2.2分？” 他傻了一样喊道：“不会吧？” 这真的是十分惊讶，他根本没法相信，自己可是花了钱的啊！ 下面的评论更是让他想要爆粗骂人！ 活在上一个世纪？ low到爆？ “咳咳咳！”旁边一个女孩被吓得喝水都呛到。 周围的人都强行忍住笑话，2.2分？ “噗嗤”一声，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彦祖抬头望去，正是那个新来的行薛以安，他死死咬着牙，脸色很是火气。 该死！ 好不容易装一波逼，结果反而打脸了！ 这脸上滚烫滚烫的。 他一把将手机扔回去，然后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气冲冲地往外面走去。 林彦祖这一转身，薛以安的闺蜜就死死掐了她一下，暗骂道：“你疯了，刚才就不应该拿出来，还笑！”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纷纷想，这个女孩完了，分分钟要被封杀了！ 薛以安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的，她鼓起嘴巴说道：“你那么紧张干嘛，那也是点评他的人嘴臭，跟我没关系啊！” 闺蜜深吸一口气，真是想骂这个傻丫头一顿。 林彦祖直接拨通了俞兴昌的电话，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想死！” 这可把人给吓着了！ “林……林……林少，怎么回事？” “还问怎么回事？我刚看到有一个专栏里面，把我的作品给了2.2分，还说我活在上个世纪。”林彦祖强忍住怒气。 俞兴昌这一听就知道坏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林彦祖就威胁道：“收了钱就是这样办事的？” 俞兴昌着急道：“林少，你别激动，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才刚开始联系人，你说是哪个评论网的，我给您改了！” 林彦祖楞了一下，他也忘了是哪个，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反正这事要是没个交代，你知道后果的！” 哔的一声，他直接就挂了电话。 岂有此理！ 他回头看了一眼店里头的那群女孩，觉得脸色暗淡无光，装逼不成反被打脸。 薛以安看这阵势就知道糟糕了，她也跟着走了出去，然后跟林彦祖小声道：“对不起！” 林彦祖好没脾气地扫了她一眼，然后伸手道：“手机给我！” “啊？”薛以安傻乎乎地还真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林彦祖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网站的专栏，结果发现自己没密码根本解锁不了。 他顿时觉得无比憋屈，一把将手机给砸在地上，骂了一句：“日！” “啊！”薛以安又再一次惊叫了起来。 天！ 我的手机！ 薛以安两眼瞪大，她看了一眼地下屏幕完全碎裂的手机，然后抬头死死盯着林彦祖。 林彦祖深吸一口气，要是别的女生敢这样瞪自己，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特殊。 他自知理亏，就从钱包里跳了一叠现金出来，大概几千块的样子递过去：“再买吧！” 薛以安都要气坏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对着我发脾气！ 给钱？ 她一把抓过那些钱，然后用力地撕开，因为太厚，没办法全撕，只能撕开一部分然后就朝着林彦祖的脸上砸去！ “钱——？谁要你的臭钱啊！” “你知不知道我手机里面有什么，我录了几百个小时的歌啊！” 薛以安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强忍住泪水骂道。 “钱，钱能干嘛？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林彦祖有些懵了！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他有些紧张，“那，那你想怎么样？” 薛以安抽泣地捡起自己碎得不堪入目的手机，然后对着林彦祖骂道：“要是修不回来，我……” 她大概找不到别的词去威胁人，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我，恨你一辈子！” 说罢，她冒着雨离去。 林彦祖傻呆地站在原地，外面的小雨吹了进来，打湿了他的鞋，还有满地的钞票。 他大口吸了一口气，然后呼了出来。 搞了半天，还是没问出来是哪个专栏家伙，要是知道是谁！ 直接干一票！ 第二十五章 仰慕而来 眨眼间，两天的时间过去。 评论网精点评的最新广告长达48秒的视频放在了软件首页的位置，几乎所有感兴趣的人都能直接看到。 视频的静止画面，是两个人分别站在左右两侧。 左边是红色的背景，刻着许多音符，薛英卓底下的介绍：音乐达人兼评论家。 薛英卓脖子上挂着一个纯白色的头戴式耳机，非常显眼，手里拿着年度主打音乐的手机popo。 专栏的介绍语是：“从最专业的角度，全面分析当下最潮流行音乐，满足你挑剔的口味。”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右手边的那个人。 莫卓思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打扮走的是时尚商务范，发型师特意把发型处理过，再加上视频后期制作美化。 可以说莫卓思到达了他在这二十来年颜值的一个巅峰，要全面打造一个天才，个人的形象十分要紧。 既然有才华，又长得帅气，这种人任谁不爱？ 莫卓思人物背后的是纯黑色跟白色相互结合的科幻世界，他的背后有一只来自异世界的眼睛，每一根睫毛都能看非常清楚。 黑白的格调，带上一丝科幻的色彩，主打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品位格调。 这一次，并没马上公开关于顾城只是虚假人物身份的消息，而是首先爆出了他在小说征文比赛里的成就。 新生代文学盛典已经进入百强，《失败者》理所当然站在了21名的位置。 新生代文学大赛每一界的关注人数都超过百万人，而文学小说因为缺乏娱乐性，关注的人会比较少。 但这并不能否定新生代在近年来的高速发展以及社会地位。 进入百强，而且还是前头部队，越来越多人有机会接触到这本书。 评分起起落落，最后稳定在7.8分的位置。 这个评分不算太高，起码第一名的作品便是8.8分。 但对于莫卓思而言，却觉得足够了！ 自己又不是要当作者，只不过稍微证明一下能力罢了！ 此时《失败者》的收藏人数已经高达十万，可以说他的第一本小说比绝大部分的人都要成功得多。 书评区闹哄哄的一堆人。 “这本书主角太失败了，难不成世界杯冠军也不知道？这个比彩票容易记多了！” “楼上没看懂这本书，主要写的是穿越后心里产生巨大落差后的颓废与挣扎！” “都瞎几把说，真没看懂有什么好的。” “穿越没钱没女人，写的什么鬼？” “主角有点太垃圾了，虽然说文学小说一般追求极端，但你这个也不够极端啊！” “想法挺有意思的，我也曾经想过，但无疑书中的主角脑子有病，赚不了大钱，赚个几百万上千万应该不难吧！” 众所纷纭，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大家都在乐此不疲地讨论着剧情，给了莫卓思很大的信心。 他甚至在下班的路上，还异常亢奋，明天就周五了，到时候回去再问问老姐那首歌怎么样。 他不是那种很会表达感情的人，但至少他会努力去做。 就在从公司出来，然后朝着地铁口走出的时候，莫卓思的脚步忽然间放慢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这是一件很操蛋的事！ 早上刚好把广告视频发出去，把自己的模样曝光了，这马上就有人来找茬。 但人来人往的大街，他就不信谁吃了豹子胆那么嚣张。 说是这样说！ 但实际上莫卓思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使用指纹解锁把手机给唤醒了。 果不其然，忽然有一个大个子挡在了他的前面。 还真是日了狗了！ 又有两个人从后面跟了上来，看样子要强行将他拉到别的地方去。 以前在学校干架的时候，这招莫卓思也没少用，当时都是他去欺负别人。 大个子看上去将近一米八八的身高，块头很大，看样子像是在健身房出来的教练。 “走一趟！” 对方根本就没有询问他的意见，就直接拽着他的胳膊三个人抬了起来。 莫卓思脑子飞速运转，这么狠？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因为没几步路就到地铁口了，所以人流特别多，大家都情不自禁朝着这边望过来。 但谁也没有伸出援手。 莫卓思被夹起来朝着小巷走去，小巷里还有三四个人拿着铁管的，他心里猛地抽紧！ 妈的！ 这下完了！ 拿着铁管的三四人笑咧咧地抽着烟，一看人过来了，马上就把烟掐灭，其中一个看样子像是负责人，一打眼色众人都围了过来。 莫卓思的心跳猛然加速，忽然脑海里弹出提示音。 “探测心跳速率严重超标，周围环境触发生命危急！” “诚实乃是众多美德中最难坚持的一种，不应死于流氓贼寇之手！” 嘀的一声！ 在他的眼前忽然一阵眼花缭乱，弹出许多边边框框。 “涉及生命危险，自动使用诚实点置换战斗模式五分钟。” “消耗诚实点数888点！” 这一系列的事情，也不过是眨眼间。 但下一秒，莫卓思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的世界就变了，变成了纯黑白！ 同时还能看到周围的人动作轨迹预测，比如说两秒后，还叼着烟的一个混混马上就要一脚朝着他的胯下踢来。 几乎在同时，莫卓思就已经做出了动作，他的手提前准备在胯下的位置。 果不其然，那家伙一脚踹了过来，刚好被他的手给抓着。 莫卓思以前也没少打架，虽然上班后退化了不少，但遇上这等危机，可以说是战力全开！ “日！” 一声痛骂下，莫卓思拽着对方的脚就往后甩。 同时，身后有人助跑飞踢过来，他微微一侧身，拉着那人脚扔了过去。 砰地一声，两人相撞在一起，然后躺在地上一阵哀嚎。 莫卓思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刚才好像提示自己有五分钟时间？ 他一把举起手来，伸出四根手指，然后淡定自若地笑道：“四分钟，够了！” 周围的人那能忍受别人这么装逼，马上拿着铁管就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莫卓思几乎能够无死角看到所有敌人的进攻路线，然后比科幻电影还要科幻地闪过所有攻击。 简直可以说是恐怖如斯！ 一脚。 一踹。 翻身踢！ 回旋踢！ 上勾拳！ 下勾拳！ 差点没防住，硬抗了一棍，整个人都疼的颤抖。 林彦祖躲在一边，两眼瞪大，满脸震惊，这尼玛怎么可能！ 扑通一声！ 最后一个小混混被莫卓思给放倒，同时他也终于看到在另一边远处站在的林彦祖。 他舔了舔嘴唇，抬起手来，伸出一只食指左右摇晃。 林彦祖那是一个怂啊！ 这尼玛十个人都被放倒了，自己分分钟小命不保，他拔腿就跑。 却不料跑到了死胡同，这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是想着等那些人把莫卓思给干爬下，最后他出来踩几脚，结果哪想到倒下的是那群牛高马大的家伙。 一看没法逃了，林彦祖急得两腿发抖。 完了完了！ 莫卓思虽然追上来了，但并没有着急动手，因为他的五分钟已经消耗完毕。 这时候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好！ 林彦祖看的刚才噼里啪啦的，吓得脸色发白，这比电视里面的什么鬼动作片都牛逼。 “那个……其实我只是一个路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林彦祖强行解释到。 莫卓思看这家伙就知道是主使，他冷着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林彦祖脑子飞速转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没解释好分分钟要被废了！ 他忽然灵机一动，对方不是专栏的版主吗？ 诗词底蕴深厚，而且还会写小说，多才多艺。 他情急之下，一脸激动地喊道！ “老师！” “莫老师！” “其实我是仰慕您才找上来的，至于那些人我真的不认识。” 他一看莫卓思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不信，顿时厚着脸皮说道：“对您的仰慕简直如滔滔黄河流水不断。” 莫卓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对对对，您说的对！” 反正现在莫卓思不管说啥，林彦祖都说对，从小到老家里就是这样教导。 打得过打！ 打不过跑！ 跑不掉就低头，没啥丢脸的！ 第二十六章 第一个目标 在林彦祖的三寸不烂之舌功夫下，厚着脸皮解释了两分钟，总算是把今天的来意给“瞎掰”过来了。 “你说，想跟我学习？”莫卓思有些好笑地问道。 “对对对，您对诗词的敏感度非常出色优秀，否则也不可能短时间吸引如此大一批的粉丝用户。” “最让人佩服的是，您不但诗词功底好，居然写得一手好文章。” “我觉得文学作品能够洗涤心里，特别是我这种烦躁的心灵。” 莫卓思笑而不语地看着这家伙，暗暗想这牛逼吹起来，很有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吗？”他故意问道。 “什么牛？”林彦祖一脸懵逼地抬头，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暗讽自己吹牛逼。 “没没没！真的没吹，我说的都是实话！” 莫卓思感觉自己后背还有些疼，得赶紧回去抹点药酒。 “行了，没时间听你在这里扯！”他放下一句话就转身。 林彦祖这才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自己真是逃过一劫，谁他妈能想到一个玩文字那么溜的家伙打起架来那么猛！ 这不会是以前的什么什么流派传人吧？ 他摇了摇头，然后灰溜溜地闪人。 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幸好这事他谁也没说，否则脸就丢大了！ …… 莫卓思直接打了一辆车回家，这背后热辣热辣的疼，这一铁棍敲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对着镜子脱下上衣，果真看到一条长长的淤血痕迹。 “草！” 从电视柜子底下翻出了一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跌打药水，因为手够不着只能先倒在毛巾里，然后往伤口处抹。 一股刺辣的疼痛感传来，他忍不住喊了出来！ 莫卓思死死咬着牙！ 这逼可不好装，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诚实点数也挥霍的差不多了。 还吃了一棍，简直亏大了！ 稍微擦了一下药酒，然后就坐了下来，还不敢靠背！ 这一琢磨，看那小子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来跑腿的，分分钟就是幕后黑手。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 虽然当时战斗模式的时间已经用完，但那个软脚蟹也不是自己对手。 他没有趁胜追击，很大程度是因为没搞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揍了一顿，自己也不敢下死手，分分钟再次被人找上门。 到时候没有诚实点数，恐怕就真的要跪了！ 所以还是留一线生机，这是莫卓思自己的原作。 自己得罪的人不少，但敢这么嚣张的应该没几个。 他拿着毛巾洗了把脸，就打开自己的专栏开始分析，基本上得罪人都是书评，留言区里面虽然也有极个别极端的喷子，但无仇无怨也不至于。 万万没想到，他查的第一本作品，就找到了正主。 搜索林彦祖三个字，虽然找不到百度百科，但是找到了一个富二代的微博。 微博里面全都是嗮美食豪车，美女！ 这也难怪看到自己就脚软了，估计精力都被女人给吸光了！ 原来就是这家伙写的诗想要买好评，让自己拒绝然后给差评就不爽找上门了！ 整个事情真相被他完全猜出来了，看着微博里面牛逼哄哄的照片，莫卓思又想起今天在小巷里对方一脸哀求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果然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在自己面前就差没哭出来了，估计平时没人治这家伙能拽上天。 他仔细翻了一下这小子的资料，还真是大有来头。 星城影视的太子爷，这可是国内知名的经纪公司，许多现在红透半边天的明星都是他们捧起来的。 难怪那么嚣张！ 他暗暗琢磨必须要把买车提到行程上来了，大不了先付个首付，否则现在太没安全感。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网上转了一圈，目前代步车基本上十二三万就能买到。 但真要买的话，他又看不上这个档次的。 二十万的不上不下，三十万倒是勉强能买到中档低配车。 他苦笑地挠了挠头，这尼玛还是太穷了。 这非常有必要回去重新跟单位谈谈薪酬了，毕竟半年的底薪惩罚，对现在来说有点严重了。 再说，当时的影响跟现在比，简直可以无视！ 莫卓思擦了擦手，他其实一直没开口，主要是觉得还不是时机，谈工资最好是在自己无替代性的时候。 比方说这个时候，除了自己谁还能掌控诗词专栏？ 没有人！ 这时候他有信心谈下一个以前难以想象的工作酬劳。 …… 隔日。 “进来” 徐青青坐在办公室里，她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工作岗位，每天的工作量安排之余，能有不少时间偷闲。 莫卓思把门给关上，然后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虽然平时他喜欢找陈涛谈。 但是薪酬这东西，第一级都是经过部门的经理。 “我今天主要是来撤销处罚的事。” 徐青青愣了下，然后才想起来莫卓思现在其实还背着处罚通告，拿着最低薪酬。 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是该调整的一下薪酬了。” 还没等莫卓思开口，徐青青就笑道：“涨个五百？ 莫卓思猛地一憋，这特么是在逗自己。 徐青青今天心情好，她含笑道：“昨天陈总已经让我跟人事的同事重新拟了一份合同，方案是我出的，但是具体金额还是人资方面需要反复斟酌。” 莫卓思咧嘴笑道：“透个底？” “最少这个数！”徐青青伸出了三只手指。 这绝逼不可能是三千，那只能是三万！ 这就有点牛逼了，自己以前一个月才拿个四五千，瞬间变成月薪几万？ “thankyou！” 莫卓思一声招呼，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虽然连带着欢笑，但他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呆。 总感觉两个人如果不聊正事的话，会非常尴尬！ 走出办公室，他大力呼了一口气，怎么说也是好消息，起码有这个本钱，自己可以扔十万块付个首付，买一辆稍后好点的车！ 爽的不行啊！ 感觉美好人生马上就要来了！ 第一个目标，买一辆属于自己的座驾！！！ 第二十七章 教你装逼 富人区 在莫卓思查林彦祖的底细时。 林彦祖同时也在翻莫卓思的资料，而且他所看到的是更加详细的。 包括在哪念书，在哪毕业！ “他姐姐是彩虹公司旗下的？”林彦祖有些惊讶，又有些兴奋。 因为谈到娱乐圈，这绝对是他熟悉的领域。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和声歌手。 正常情况下，有名的大咖歌手都有自己的专业和声队伍，只有极少情况下会跟其他的和声合作。 因为声音的搭配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也需要磨合！ 所以依附在经纪公司下面的和声歌手，其实都有一个想要“转正”的心，他们不愿意成为某个人的专属和声。 当然，林彦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莫卓思的个人身上。 然后他才发现，原来在这之前，对方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职工。 甚至很喜欢吹牛逼？ 但忽然有一天牛逼变成了现实，在文坛杯上大放光彩，成立专栏，一直到现在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卧草？ 这么牛逼？ 在文学艺术上能有成就，估计是得靠天赋，但一个打十个实在让林彦祖没法理解。 又是一个问号！ 为什么这么牛逼？ 最近还有传言说当下火红的朦胧诗作者顾城，与这个莫卓思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虽然林彦祖对文艺圈子的事没兴趣，但是朋友圈时不时能看到那么一两句，毕竟赶时髦的人还真不少。 那句什么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他都能背出来。 林彦祖拿起一杯他最喜欢喝的鲜榨果汁，吸了一口说道：“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在此时，他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俞兴昌发过来的。 “林少啊！好消息啊！” 林彦祖愣了愣，这家伙自己没找他算账，居然还主动找上门了？ 他直接回了一句：“有屁就放！” “林少啊！精点评专栏的莫老师我联系过了，他说评论不能改，如果您真的想学写诗的话，他可以教你。” 林彦祖看的目瞪口呆！ 教我？ 开玩笑！ 你谁呢你？ 不过下一秒，林彦祖表情定格了下来，然后缓缓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要说拳脚功夫，自己虽然比不过。 但是别的地方可不一定，比方说在莫卓思红日当头的时候，给爆出一条高价收徒疑为“骗局”的新闻，必然很有趣！ 林彦祖笑咧咧地搓了搓手，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有一点，过过瘾无所谓。 …… 莫卓思确实有心思去指导一个新人，但绝对不是林彦祖那种心性恶劣的人。 自己把那个买好评的电话拉黑了，结果对方又换了一个号码找过来，说是希望能改掉书评。 莫卓思只想说一句：“做梦吧？” 但对方又是哀求又是哭诉的，让他猛生一计，不如诈点钱买车？ 自己这水平，稍微指点几句，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这十来万砸了进去买车付首付，到时候肯定要勒紧腰带过日子。 现在有人送钱上门，没理由不要啊！ 所以莫卓思干脆一想，放话道：“改书评不可能，但如果对方真的有兴趣，他可以稍作指点。”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敢说这话，那就是吹牛逼，闹笑话了！ 但现在不一样，自己名声在外，虽然至于很响亮，但也算过得去！ 当然，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寄托多少希望。 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又回了一条短信。 “莫老师啊！这林少不差钱，如果您愿意教导，他说可以每月给你十万学费。” 卧草！ 莫卓思顿时吓了一跳，这尼玛果然是土豪啊！ 每月十万块，自己涨工资后能有这个数的一半就笑哭了。 这个诱惑让他改变了心思，如果对方真的有兴趣的话，不如赚他个几十万？ 咳咳！ 不对！ 应该是多教几节课，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老师的还是要认真负责。 就那么各自打着小算盘，在“中间人”牵线下，两人约了一个见面时间。 隔日。 徐洲城最热闹的荔湾港。 人来人往全是带着欢声笑语的情侣。 这里有整个城市最漂亮的花园，最好玩的娱乐城，最刺激的5d电影体验。 娱乐城一楼是美食区，二楼是休闲娱乐区，三楼是大型娱乐设施场所，包括真人vr体验，枪战等等。 两人见面，地点是莫卓思定的，时间是林彦祖定的。 林彦祖倒是表现得非常真诚，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他抬起手来点了一杯鲜榨果汁。 正巧，莫卓思提前十五分钟到，也没等多久。 第二次见面，情景，场所，气氛，完全不一样。 林彦祖这次显得豪气大方，挥手笑呵呵道：“莫老师，这边！” 莫卓思眉梢微微挑起，然后保持微笑走了过去，他今天的计划就是一定要硬到底。 因为林彦祖给他的感觉，那就是欺软怕硬。 只有硬起来，才能给压住对方的气场。 莫卓思坐下椅子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餐盘，林彦祖客气笑道：“您看看先点什么。” 莫卓思当然不会跟对方客气，反正这家伙财大气粗，这家店他早就研究过了。 一杯果汁他妈的居然要69块？ 一份6寸披萨要268块？ 这尼玛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贵的不行！ 林彦祖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线，暗暗嘲讽乡巴佬，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那么大！ 莫卓思抬起手来打了一个响指，这种地方服务人员显然也是精心挑选过得，男男女女都长得眉清目秀。 “我要这份，这份，还有这份。”说罢莫卓思还特意对着林彦祖问道：“你需要点什么吗？” “蓝莓饼干，不过我刚才已经点过了。” “好的，两位稍等。”服务人员妹子露出甜美的笑容，然后拿着菜单转身。 林彦祖喝了一口果汁笑道：“这里的东西挺不错的，我经常来。” 莫卓思也是一直保持微笑，但心里头已经把对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个逼能给80分！ “破费了破费了！”他强忍住笑意说道。 “没事，小钱！”林彦祖笑得那是一个欢快，虽然用钱砸人很low，但你不可否认这很爽！ 就在此时。 店里头两个女生忽然惊讶地问道：“啊？我没点这个啊！” “是那边的帅哥请店里所有女孩喝的巧克力杯！”服务人员数顺着指了过去。 两个女孩一脸惊呆，这里的巧克力杯要168元，太贵了，她们过来也就点了两杯喝的顺手拍个朋友圈装装逼。 连小吃都没舍得点，现在居然有土豪请全场？ 噢！ 不，应该是请全场的女孩，这手笔可不简单。 大家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莫卓思笑着点了点了头。 “是他！” “厉害了！” “是富二代吧，那么年轻。” 这个时候，林彦祖都蒙圈了，这尼玛用自己的钱来装逼？ 信不信我现在站起来就走？让你吃不兜着走？ “这位朋友成功出版了一本书，很是值得庆祝，谢谢大家捧场！”莫卓思笑呵呵站起来给大家介绍林彦祖。 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刷的一下聚集在林彦祖的身上。 林彦祖可是真正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平时没少被吹捧，但这种突如其来的仰慕是什么情况？ 周围的女生全都一脸羡慕地望着林彦祖，出书证明有才华，请所有女生喝饮料，多绅士啊！最重要的是肯定多金！ 这种男生很容易就把女生给深深吸引住了。 林彦祖嘴巴微微张开，有着震惊地望着莫卓思。 他一开始还以为莫卓思故意坑自己，这火气差点就上来了！ 但这一下名头落在自己身上，那两个小妹妹望向自己“爱慕”的眼神，他顿时有种飘飘然的爽感！ 这个逼装得好，还有一些小细节在里面，让人回味无穷！ 第二十八章 自古套路得人心 当林彦祖重新将视线放在莫卓思身上的时候，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这……”他是十分吃惊！ “是金子总会发光，你看到周围女生望你的眼神吗？”莫卓思带着蛊惑人心的口吻说道：“带着羡慕，仰慕，倾慕！” 没等林彦祖开口，莫卓思就继续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羡慕你吗？” “呃？”林彦祖楞了一下，他发现自己一下子懵逼了！ “有才华，有颜值，有实力的人更容易得到他人的赞赏！”莫卓思一下子抛出了三个词。 “如果把才华去掉，这样就显得庸俗很多了，满满都是金钱的气息，林先生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莫卓思笑着问道。 林彦祖点了点头，他当然懂啊！ 所以他才会想到了另辟蹊径，想要给自己蒙上一层才子的光环，结果却被眼前这个人给插了一脚。 “运营，炒作，真正的才华是买不回来的。”莫卓思认真地说道。 “比方说，刚才如果我只是说你生日，所以请客，大家会很高兴，然后转身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但如果我说，你现在是某某畅销书籍的作家，我坚信待会不会少于三个人过来找你签名，或者拿联系方式。”莫卓思继续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这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给对方洗脑。 林彦祖又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这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你找到我是正确的，因为我有这能力，让你更进一步，甚至走在别人的前面。” “让你真正学习怎么去写出一本自己的作品。” “名字上刻着林彦祖三个字的作品。” 莫卓思说完后淡定自若地喝了一口茶，为了这一场戏，他可准备了不少。 林彦祖也被对方轮番攻势给弄得晕头转向，他本来是来坑莫卓思的，就在他的身后安排了一位朋友，要将这笔交易给录下来，到时候放出去。 但现在他却让莫卓思给绕进去了，开始纯在侥幸心理！ 万一自己真的能写出大卖的作品，那以后就不需要装逼了，而是真正的牛逼！！！ 这时候他又忽然想到了线人给出来莫卓思的资料，里面就提及到这一句话。 装逼多年，现在成了真正的牛逼！ 林彦祖倒吸了一口气，他开始真正打量着莫卓思。 通过刚才那么一个请客的小动作，他发现这家伙的装逼能力比自己还厉害！ 就冲这点，就值得学习！ “莫老师您说得有道理！” 莫卓思这顿了顿，就噼里啪啦地开始“讲课”！ 这就是当初他在单位面试的时候，忽悠面试官的那一套，要知道其实进入评论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是没几分本事，还真进不去公司，怎么说也是评论家的巨头之一。 所以莫卓思的功底其实本身就不错，理论知识也是一套一套的。 以一个业内人的知识，跟一个外人聊天，那必然是逼格高高的，比方说莫卓思故意谈到了当下文学圈子格局。 谈到了谦末。 就说自己当时给谦末打分，骚扰电话来个不停。 现在谦末也在自己专栏里面留言了，你说牛逼不牛逼？ 这肯定牛逼啊！ 一番唠嗑之后，总算是谈妥了。 每个月十万块，为期三个月，主要内容：从基本扎实功夫，到进阶创作，最后到面对市场的洪流走出自己的特色。 最后还真就有两个女孩一个男生走过来问林彦祖要签名。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差点都忘了刚才是吹牛逼，刷刷两下就把自己的大名给签了上去。 这感觉，两个字！ 贼爽！ 莫卓思也是挥手再见，“那我就先走了！” “下次见！”林彦祖笑着挥了挥手。 莫卓思前脚刚走，坐在林彦祖身后位置的哥们就走了上来，着急地问道：“林少，怎么回事啊！我都录下来了，这跟我们的剧本不一样啊！” 林彦祖一阵尴尬，“那个！没事，视频照样发给我！” “行吧！”哥们苦笑道：“我刚才也偷偷听了一会，但学费有点贵了！” 林彦祖翻起白眼，起初十万一个月，他是准备爆一波黑料的，要的就是天价学费的噱头。 但现在既然点头了，也不好再磨蹭，否则还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这点钱对他来说，五万跟十万其实没多大差别。 “没事，两条烟钱，就看他值不值这个价了！” 说罢林彦祖也从钱包里掏了两千块出来给帮忙拍照的哥们，“你的！” “下次有需要的，林少尽管吩咐！” 这么一会就赚了两千块，那哥们当然是乐悠悠的。 那哥们脚步似箭，拿着钱就准备找朋友出去溜达溜达，这钱够玩两天了。 “来来来，一人五百！” 在楼道下的拐角处，莫卓思从钱包里掏出来一千五百块。 “谢谢！”拿到钱的妹纸乐悠悠。 “刚才我的演技怎么样？”另一个妹纸邀功地笑道。 “都很不错，简直以假乱真。”莫卓思笑着夸奖道。 这三个找林彦祖拿签名的其实都是他找过来的，所以刚才吹牛逼系统并没有提示，也正是如此！ 没想到效果那么好，林彦祖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今晚估计第一月学费就到账了，他对着三人一挥手告别，然后朝着自己梦想的第一站出发。 …… 花了半个小时，地铁穿梭在城市的底下。 欧洲汽车bwm专卖店，他坚信自己的第一辆座驾就在里面。 “先生里面请！” 在莫卓思一脚踏入店里的那一刻，销售人员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西装皮鞋的男销售。 “先生您是来看车是吧？”赵远航微微一笑，他故意望了一眼，客人没开车来。 “不知道您是看中了哪款车型，或者心理价位是多少，我帮您推荐几款？” 莫卓思朝着店里面的车还有广告瞄了一眼，他开口道：“首付十五万以内的。” 本来只是预计了首付十万，但有了林彦祖的那笔钱，他觉得完全可以再往上走一个台阶。 车、腰带、手表、皮鞋、这些一些列都是男人身份的象征。 而大部分都是奢侈品，对莫卓思来说，有一辆好车是第一步！ bwm在国内是属于中高端品牌，主打商业人士舒适驾驶，车子的操纵性出了名的好。 “唔！您可以先看一下我们的大屏幕，当下秋季我们推出了三款车型的优惠活动，其中第一款首付只要13.38万。” 莫卓思抬头一开，一个超大型的投影屏幕挂在墙上，车的广告慢慢推了出来。 这里面有三款优惠套餐，分别是首付13.38万、16.68万、21.88万。 “来，这三款优惠分别对应六款车型，您如果选择13.38万的这款，有两个型号是可以挑选的。” 赵远航领着莫卓思来到了停满了展示车的位置，这里面还有三位客人在里面看车。 莫卓思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笑着招手道：“哥们！” 这不正是前两天在小巷里，拿着铁棍，叼着根烟叫寂寞的家伙？ 发个单张请假 昨天起床眼睛出血，去医院了，幸好没什么事，还是开的以前的药，估计是遗留下来了。 今天更新应该是没了，休息一天吧！ 其实说休息也是假的，毕竟一天不码字，心里痒。 但是还是要有存稿，否则剧情太飘，就压不住了，毕竟我是改文星人，总喜欢改文，要克制这毛病，就是存稿多，改了再发出去，而不是发出去再改。 好了，话就到这了，今天微信群解散了，是算卦的老群，也有半年感情，都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书友。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 我，也一直在。 第二十九章 影响力的效果 说来也巧！ 在莫卓思前脚走进这家店的人，就是前几天拿着铁棍在小巷里叼着根烟的老大。 没有传说中的左青龙右白虎，打扮的人模人样，但还是让莫卓思一眼认了出来。 这一声招呼，也让潘英毅拧过头来。 卧草！ 潘英毅顿时一脸黑，这尼玛！ 销售人员还以为他们俩是朋友，赵远航笑着说道：“认识的吗？那还真巧了，说明你们俩都想到一块去了！” 潘英毅带着惨笑，自己带着一伙人去围堵，结果被对方一个人全干翻了！ 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你又不得不信！ 此时潘英毅看到莫卓思的身影，就跟见鬼似的！ 莫卓思嘴角含笑地点头：“确实是挺巧的！” 潘英毅不是一个人来看车的，旁边还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 “这谁啊？” 莫卓思眉头微微皱起，这女生一看就是知道还在念书，不知道怎么跟社会混混勾搭在一起了。 不过自己念书的时候，确实有些女生觉得这类的人很酷，很帅气！ 其实莫卓思猜对了八成！ 宋蕾蕾是附近外语学院的大二学生，平时喜欢泡吧就结识了社会上的一些人，在学校里也是那种大姐大类型，很多牛逼哄哄的男生都要给她面子。 正是这种虚荣感让她无法自拔，最后更是不顾家里反对，跟一个大自己八岁男人在一起。 潘英毅故意假装不认识对方，拉着女孩走过去另一边。 莫卓思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怕了，见过鬼，谁不怕黑？ 可是这一笑，刚好让宋蕾蕾给看到，这平时就娇生惯养的，一个月前因为旷课太多被老师当众批评，说她不知廉耻。 这当天晚上，那位老师的车就被砸了！ 可见她的脾气如何！ 现在看到莫卓思的这个眼神，哪能忍声吞气，她一把就甩开了潘英毅的手，然后说道：“他瞧不起咱呢！” 这其实就是一个眼神，但落在了宋蕾蕾的嘴里，倒是显得有些嘲讽的意思了。 要是平时，一向护短的潘英毅估计会上前警告一番。 但这一次，宋蕾蕾懵逼了！ “别多管闲事！我们走！“潘英毅拉着她就朝着后面的出口走去。 当初那么多人都扛不住，现在就自己一个，在且潘英毅知道这妞是什么脾气，就怕她乱说话。 也正是这个举动，让宋蕾蕾彻底怒了起来！ 她使劲地推开对方，带着责备的口吻问道：“你干嘛啊？我不走！还看车呢！” “下次再看！”潘英毅干脆一把翻身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公主抱走！ 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对着销售人员说道：“我们继续看车吧！” 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否则不可能莫卓思一出现，对方就跑了！ 看这阵势，肯定不管那个妞怎么闹的，对方都不会回头。 此时刷一下的所有人看向莫卓思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就连赵远航的语气都热情起来，还用上了敬语！ “您看这车型怎么样？如果是送人的话，我上一个客户就喜欢买这款！” 送人？ 这尼玛！ 莫卓思强忍住笑意，我像那么土豪吗？买这贵的车送人。 他大概扫了一眼外形，反而是看中了另外一款。 “这……这款是今年新出的5.0青春版，非常受年轻人喜爱，特别是颜色上面的多选，配置的话您可以看下清单！” 说罢赵远航快步把介绍广告单子递了过去。 莫卓思扫了一眼，车他不是很懂，在专卖店质量应该不会被坑，价格现在也是透明的。 配置问题说起来就是一个虚数，只有开过车，相互对比之后才知道差距在哪！ 否则跟你说多少马力，你根本不懂是什么感觉。 莫卓思觉得自己第一辆车，要求还是主要舒适为主，回去稍微研究一下。 此时，在外面的两人吵了起来。 “你干嘛啊？你怎么看到那个人就跟看到鬼一样！”宋蕾蕾气急地指着那边问道。 “有些人可以惹的，有些人是不可以惹的！”潘英毅虽然很不服气，但他还是知道进退的！ 真要干起来，自己怕是要“回厂返修”几个月！ 宋蕾蕾虽然任性，但她也不傻，顿时诧异地问道：“可是他刚才那个什么眼神你没看到吗？” “你认识？” 潘英毅一阵苦笑，“得了得了！别闹！那个家伙感觉就不是人！” “什么？“宋蕾蕾一愣。 潘英毅一撇嘴，十几人被干趴的事他可不想说出来，这多丢脸啊！ 特别在女孩面前，更是不能说！ “反正不能碰，有钱有势的人很多着，你也知道！” 他一边解释，一边拉着宋蕾蕾往外走！ 随便扯了一些别的事搪塞过去。 莫卓思觉得有些好笑，实际上真干起来自己分分钟掉头跑，但经验一次次告诉他，只要你不怂，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在林彦祖的身上，他就彻底体会到了，一旦你示弱，别人就会欺负你。 莫卓思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要回去跟朋友商量商量，就离开了专卖店。 他走出来没几步，就被人认出来了！ “哎，你看，那个人好眼熟！” “谁啊，不认识！” “好像在哪见过！” 莫卓思有些惊喜，评论网app用户几百万，看来宣传效果还是有的。 就在此时，叮的一声！ 【恭喜升级！】 【个人影响力：10005/100000】 【当前影响力概述：屈指可数，你说的话有小部分人会听，但大多数人仍然把你当作笑话。】 莫卓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尼玛！ 为什么每次概述都那么赤裸裸！ 这次可不仅仅是来搞笑的，因为下一句话让莫卓思看呆了。 【当前影响力作用：行为、语言、作品、有效影响力增加百分之十。】 他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个有效影响力是什么鬼？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是《失败者》的评分，似乎慢慢开始从7.9分上涨了。 大家对他的作品口碑，似乎无形之中往上抬了一个台阶。 虽然只是百分之十的效果，但在大数据时代背景下，还是会有人注意到。 当然，绝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应该是广告宣传的作用。 只有莫卓思本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简直逆天啊！！！！ 要是能多升几级，效果简直恐怖如斯了！ 第三十章 不用谢！ 风和日丽。 仿佛一切都在走上正轨，莫卓思把看中的那款车型发在群里给几个交情深厚的朋友问问，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菜鸟，有必要听听老司机的意见。 他最兴奋的不仅是影响力的升级，而是他真的收到了一笔十万块的转账。 这笔钱可不少了。 以前累死累活，那也得存个两年才挣十万块。 虽说对林彦祖的印象不好，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大金主，也不能说真的随意忽悠过去。 那本抄网络语句回来的作品挑的句子都很不错，如果是本人挑选的，说明眼光还是可以的。 再说，莫卓思准备教这个家伙写朦胧诗。 朦胧诗是目前自己手里最有把握的一门功课，现在整个市场才刚刚打开，很多人都在模仿创作。 而自己手里有最为成熟的作品，自然要比别人容易入门。 至于下一次抽奖怕是需要熬一熬了！ 正好用这段时间来巩固自己，前一阵心浮气躁，没有沉淀下来。 莫卓思稍微一琢磨，给林彦祖的第一个功课，那就是逛自己的专栏，看留言。 林彦祖此时正穿着整齐的蓝色衬衫在会议室双手撑着桌面开会，很是有范。 他绝对不傻，能被莫卓思带着转圈，很大因素是觉得无所谓。 对他来说，这点钱真的就是随便玩玩。 其次，诚实光环的亲和力跟魅力值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一次，我们的造星计划，第一步是老人带旧人，比方说下周的华尔演唱会，薛小琪会带上一个新人初次上台，一同合唱，先曝光再侧面出点的新闻。” “最近来的新人里面…=…”林彦祖扫过一眼手里的名单以及照片。 目光莫名就停在了某处。 “就她吧！薛以安！” 他的工作小组马上就开始做笔记，将薛以安这个名字重点圈了起来。 “那个，彦祖哥，她好像是新来的，还在观察期。”有人举手说道。 在这个时代，各大娱乐行业都十分成熟化，几乎可以说从一个新人到成为大明星。 一条清晰的成长道路是可见的，从公司的新人，到被列入考察，最后列入培养对象，进行包装打造，推上去后一些列的粉丝运营…… 同一批进入公司的人，都会进行考察，然后在里面挑选出最好的给予重点资源倾向。 其他的，也不是没机会，但仍然会一直考察，直到她成为考察名单里面最优秀的。 这其实背后就是一系列的pk制度，将彼此的竞争放到了明面上来，用数据分析说明问题。 林彦祖眉头微微皱起，又想起了那天下午，那场雨。 还有那个女孩。 他嘴角微微弯起，仍然坚持道：“安排！然后通知她准备” “好！” 这年头，从来都是老板说了算。 林彦祖觉得摔了别人手机是该补偿一下，这礼物分量够吧？ 他心情颇好，开完会时拧起手机这才看到了莫卓思发过来的微信信息。 “第一步，先增长阅读量，先把我的专栏留言区的火热帖子看一遍，我教你写最火热的朦胧诗！” 还真别说，现在谁说教自己写朦胧诗，林彦祖肯定一脚踹过去。 但唯独莫卓思不一样，朦胧诗可是在他的留言区冒出来的，可以说公认的起源地。 话是这样说。 但他也没有理会这条短信，因为他的想法又变了！ 当初在店里头被忽悠了一顿，但昨天晚上跟朋友出去喝酒的时候，他的想法又改变了。 “林哥，听说最近有人敢黑你啊！” “谁啊，我特么上去一棍打断他的腿！” “瞎**什么，彦祖自己会解决，要你小子！” 周围的朋友一阵吹嘘，林彦祖觉得自己跟那家伙学，分分钟被人嘲笑，再说也没必要跟一个踩过自己的人学！ 那多没面子啊！ 这稍微一琢磨，林彦祖就很干脆的把钱转过去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对方“武力值”爆表，那咱就“文明”解决。 莫卓思当然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心思，他还在琢磨第二步该怎么指导。 …… 一家榴莲蛋糕店。 这里扑面而来是榴莲的香味，这大概是最神奇的水果。 喜欢的人会为之疯狂，不喜欢的人躲得远远。 此时最里头的一桌有几个女孩正在谈笑，一个消息发在群里。 “下周薛小琪会带着一位新人同台演出，薛以安入选，希望各位能够加把劲，下一次就是你！” 这个消息本来是私发给本人的，但是公司为了激励新人，会在新签下的艺人群里面发布。 一方面是激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在公司你将会得到一些什么机会。 薛小琪，二线女歌手，大概粉丝有几十万。 开的虽然是中小型的演唱会，但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却是非常好的尝试机会。 “啊？薛以安？她不是才进来吗？”一个网红脸下巴较尖的女生皱起眉头说道。 “这还用想，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她！” “等等，我问问人。” 这里面水很深，随便勾搭一个负责人，就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比方说，两分钟后！ “我知道了！说是林少亲自点名的。”那个女孩撇嘴说道。 梁芷雁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呵？果然是个绿茶婊，我就跟她聊过一次，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也不怎么说话。” “林少啊？” 郭香曼小声地八卦道：“上次那个范小姐还记得嘛！合同期满就走了，当初还不是林少捧她的！” 此时正在玩手机的另一个妹纸惊讶地问道：“你们不知道吗？前几天薛以安去曼咖了。” 曼咖？ 这虽然只是一个主打科技的时尚休闲店，但大家都知道，林彦祖喜欢去那玩。 另一个女生眼睛一亮，她爆料道：“听说她的手机让林少给摔了！” “摔了？” “所以是补偿吗？” “我看是在床上摔的吧！” 这话一出，几个女孩全都笑了起来，如果是在床上摔得，这就说得过去了。 这种丑闻传到了薛以安耳朵里，她顿时就气炸了！ 手机修不好，里面的歌都没了！ 最关键的是，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委屈！ 现在一下子所有人都把自己当绿茶，她气的直冒火气！ 她拧起以前用的旧手机，找朋友要到了林彦祖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林彦祖此时正翘着腿在电影院欣赏今天首发的《死亡岛》5d电影，那是一个爽！ 忽然间手机响了，他摸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 “林——彦——祖！！！”薛以安很是生气地喊道！ 这一听是他就知道是谁的声音，顿时想起今天顺手帮了这个妹纸一把，他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不用谢我！” 薛以安气的两眼翻白，我还谢谢你？ 我谢你爹啊！！！ 第三十一章 合同 （补充加更） 薛以安大骂一声：“我谢你个头！” 林彦祖楞了一下，这什么情况？不对劲啊！ “你到底都跟别人说了什么？”薛以安强行忍住怒气问道。 “什么意思？我没说什么！”林彦祖有些愕然。 薛以安口气很不好地说：“你最好澄清一下，我给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在外面乱说话！” 哔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what？？？ 林彦祖一脸懵逼！ 这什么玩意？ 这看电影的心情瞬间被影响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倒吸了一口气，听对方语气倒是猜到了什么，恐怕外面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流言蜚语。 很多女孩都盼着跟自己搭上一些什么关系，她反倒好！ 居然还让自己澄清？ 林彦祖有种苦笑不已的感觉，是不是傻？ 跟自己有关系，在公司里面畅通无阻，还有各种优惠照顾。 他耸了耸肩，放下手机继续看电影，直接就把这事给忽略了。 只能说那丫头太傻，澄清什么，这些东西越描越黑。 …… 谣言止于智者！ 但前提条件是，真的是谣言。 比方说，最近有人传出莫卓思患有精神病的这么一种说法。 实际上，这样的一种说法，在单位里早就积压已久，各领导都下了封口令。 然而纸又怎么包的住火？ 所以早就有人透露出去了，但是这一次，似乎有种证据确凿的感觉。 因为，标题是这样写！ 《评论网精点评诗词专栏版主，莫卓思患有精神异常！》 这种小新闻没几个人看到，但背后有人故意宣传，那又另一种说法了！ 正所谓好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为什么？ 就是因为人们聊天喜欢吐槽，而不是赞赏！ 某人得了奖，跟某人爆出丑闻，明显后者会有更多人关注。 莫卓思不是公众人物，但在陈滔的宣传攻势下，他开始了一次次的曝光。 第一次软件app曝光，掀开第一幕。 当然，要说没有私心是假的。 股权变动，陈滔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坐稳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 男洗手间里。 “刚才那个好像是点评部的吧？”it部的同事洗着手问道。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另一个同事拉着裤链说道：“刚才那个？你没看视频吗？他就是莫卓思！” “啊？他就是脑子有病的那个啊？” “嘘！疯了你！这没走远呢！” 两人讨论道：“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时间，整个公司都议论纷纷，因为有人在公司门口看到有疑似心理医生的人出入。 这当然都是陈滔故意设的局。 假的也要当成真的。 真戏必须真做，心理医生在诊所，但他特意让医生过来公司，也确确实实给莫卓思检查了！ 检查身体，询问关键问题，当然录像的表现太过诡异。 从眼神，还有动作，有很大把握判断出现了幻觉，甚至幻听。 这两者任意一种都会让人的生活变得混乱，甚至彻夜难眠，精神恍惚，两者同时出现，甚至能摧毁一个人。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越是想要隐瞒的事情，别人就越想知道。 比方说，你是不是真的患有精神病？ 莫卓思觉得自己走在路上，能明确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那种感觉很让人不舒服。 此时。 除了这个小道消息之外，朦胧诗也终于在各大搜索引擎上列入为新时代诗体。 老旧的诗词体系已经沿用许久，新的诗体能给整个圈子带来不一样的气息。 网站、新闻、电视都陆续有报道过，但由于需要下载app软件，再关注诗词专栏。 这一系列的步骤并不方便，网上也有不少发烧友将作品分享出来，所以莫卓思的专栏关注人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当然，那也已经突破了三十万。 有了这个成绩，他的薪酬也有了飞跃的提升。 莫卓思来到了人资经理的办公室，由经理亲自为他讲解这份新合同里面的内容。 他拿到合同先是扫了一眼，底薪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只有两万。 但向来底薪在总薪酬里面占的百分比就不是很高。 “是这样，你看一下这条，我们的总薪酬呢，是按照底薪+奖金+业绩来换算的。” “这个跟以前的改变不大！” 人资经理禹明诚，在会议室里面其实两人早就见过面。 莫卓思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继续看着新合同的内容。 禹明诚笑道：“我们的奖金是没变的，还增加了，半年奖跟年终奖依旧。” “主要增加的是贡献奖，比方说在某个时候，你代表公司的形象出席，一些我们的活动场合，或者其他场合进行企业形象的一个宣传。” “当然做出贡献的种类很多，我们现在这边不详细讲。” 莫卓思眼睛盯着的，也是他比较在意的，那就是业绩绩效方面的薪酬。 禹明诚继续解释道：“新的业绩是按照你的专栏订阅人数来判断的，我们的最低要求是专栏最少保持20万订阅人数，往上每涨5万订阅人数，你的当月绩效奖金增加5000元。” 他微笑道：“其实这个很好理解，比方说现在你的专栏订阅人数三十万，也就是你的每月工资基本工资加绩效最少三万块。” “当然，这里是满5的整数才作数，比如说39万人订阅，当月还是用35万的计算。” 莫卓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合同五年一期。”禹明诚双手交叉笑着说道。 莫卓思眉梢微微一动，五年的时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他咬了咬牙，出于对未来的安排已经谨慎，开口道：“我建议把合同改成三年。” 禹明诚也是笑着摇头表示不可能，他顺手从地下又掏出另外一份合同。 “其实第一份只是薪资合同，你有一份专属合同！” 莫卓思两眼一瞪，很是惊讶！ 他知道一些著名的评论家如果进入企业，往往会有一份秘密合同，但自己似乎还没到那一步。 不过仔细想来，也能明白。 即便单位可以请著名的评论家入驻，但永远没有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可信。 陈滔出那份造神计划的时候，莫卓思就知道对方想要全力捧自己。 这种相遇之恩，他大概会记一辈子。 第二份合同，莫卓思仔细看了一眼，确实跟自己脑海里想的一样。 这里面名气有提到了造神计划以及个人形象的打造，还有对公司的回报。 “五百万的宣传以及个人形象打造中心，你应该明白即便你离开了单位，这些光环依旧会在你的身上。” “而且这笔钱是公司提前投入的，所以我们需要你签订跟进一步的合同来保证双方的信誉，以及利益。”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上一份合同，毁约大不了就赔点钱，甚至有正当理由根本不需要赔钱。 但是这一份就不一样了。 他能让你走上天堂。 也能让你。 跌入地狱。 第三十二章 情怀 合同里面写的清清楚楚，这笔五百万的投入将会由公司全额垫付，并且不需要资金偿还。 甚至有需要会加大力度进行扶持。 同样，企业不可能真正无偿帮你，莫卓思也需要履行一些事项。 在这些条例里，他也看到了陈滔的决心。 1，乙方在职期间，必须严格依据合同内容，在所有的活动里对公司进行大力推广。 2，乙方离职后，也不允许爆出关于公司任何负面性的新闻。 3，乙方在职期间所有言论以及作品，企业单位五十年内享有其使用权，转播权。 4，乙方在职期间，如若有对企业单位负面性的不良影响，甲方有权主动停止合约。 莫卓思大概花了五分钟，仔细把所有条例都看了一遍，虽然说大企业合同应该不会动什么手脚。 但真要出了事，自己才发现被坑的时候就麻烦了。 他没有马上签这份合同，而是跟人资经理说需要时间去考虑。 “没问题，这个我能理解，不过当下对你的推广其实已经随时可以进行。”禹明诚笑着把合同收了起来。 这种事情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毕竟不是一般的卖身契，甚至里面有部分条约是终身都需要履行的。 不管怎么样，自己即便不签这份合同，起码第一份合同是已经起效了。 现在自己就是月薪三万以上的人了！ 他嘴角缓缓掀起一抹弧线！ 当天下午，他就约了几个朋友吃饭，为了庆祝他升职加薪，在马来西亚度蜜月的死党也回来了。 …… 在上北广场三楼，私人影院小包间。 一共有六个位置，但里面只有三个位置有人坐，三人并排坐在中间。 三杯冰镇乐杯，两桶爆米花。 “谁他妈能想到，我结个婚蜜月还没度完，这小子就成了人生赢家！”宋浩然推了推自己眼镜笑得眼睛都花了。 这尼玛，谁能信！ 上个月他结婚的时候，莫卓思这小子才包了1888的红包！ 现在分分钟6666都不心疼。 “哎，老宋！你说以前咱怎么没发现他有这天赋！”萧新荣伸出手来拍了拍穿着白色针织衫的宋浩然。 要说三人里面颜值最高的，就是这家伙了，也难怪最早结婚。 莫卓思列嘴微微一笑，这年头怕是也只有他们会无视什么精神病的谣言跟自己出来嗨了。 宋浩然吸了一口饮料，然后看着电影屏幕里面的动画片笑道：“你看这汤姆十几年了，还是没抓到杰瑞。” 电影屏幕里，播放的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动画剧《猫和老鼠》。 莫卓思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有没有这个作品，但他知道这个作品陪伴三人一起度过所有的童年。 萧新荣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他抓起一把爆米花，嚼的很不是滋味，“你们两一个爱情丰收，一个事业丰收，就我一无所获。” “不对啊，你前一阵不是忙的要死，搞创业吗？我婚礼那天你都迟到了！”宋浩然带着诧异地口吻问道。 “哎，别提了！狗日的投资人跑了！”萧新荣特么都想哭！ 他继续说道：“两年多的创业计划，瞬间打水漂了，妈了个蛋！” “什么，怎么没听你说！”莫卓思刷的一下拧过头来，满是震惊地望着对方。 萧新荣撇嘴道：“我上周连睡觉都没时间，做梦都想着产品推出市场的情况。” “结果……狗日的，投资人忽然间反水说不投了。” 宋浩然一脸懵逼，怎么觉得这创业跟小孩在家家似得？ “说的你们可能不信，我自己也是傻！”萧新荣低头道：“我想打造一款爆红网络软件，你们应该听我说过。” “我知道，就是网络段子编辑器嘛！”莫卓思特意说道。 宋浩然再吸了一口饮料，“对，我跟我老婆说过，她也觉得有市场。” “市场是有的，但是就在投资人撤资的第二天早上，一款《逗你玩》软件推出了！” 这话一出，两人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卧草，被截胡了？”莫卓思一脸惊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萧新荣还是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被坑了，这家伙听完我的创意之后，直接就跟别的人合作。” “剽窃啊这是，妈的，告他！”宋浩然这可不爽了。 莫卓思眉梢微微皱起，这如果能告，萧新荣肯定不至于这幅嘴脸，看来是失败了。 “唉，这年头创意剽窃，很难维权，需要一大笔资金，我问过了律师朋友了，少说要砸进去几十万的诉讼费，要是失败了还要反过来被将一军。” “成功的概率大概百分之四十，我不敢博！” 两人也是没有说话，这确实有点憋屈了。 “资本的市场！”宋浩然叹了一口气。 “打工吧，我受不了这气，创业吧，他妈没钱。”萧新荣一阵人生感悟。 莫卓思挠了挠脑袋，“吹了那么久，你们觉得我那份合同到底签不签？” “签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绝逼签啊，五百万的投资，说实话你自己哪能赚那么多钱，你不是也说了，这里面的条款虽然多，但都不算太过分。”宋浩然说道。 萧新荣对这方面倒是接触的多，“我这么说把，你这份合同就目前的情况下是双赢。” “因为你没有的，他都可以给你，同时单位也在赌，赌你以后价值超过五百万，准确的来说，可能会有几千万的回报才可能提前压资金在你身上。” “不过对于你所在的公司来说，五百万也不多。” “总经理跟我挺好的关系。”莫卓思咧嘴笑道。 草！ 两份纷纷比出中指，这尼玛，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总经理看好你，这升职加薪当然都是妥妥的事。 “女的吧？”宋浩然开玩笑道。 “我看是男的，菊花残。” 莫卓思心里其实也有答案，他笑道：“对了，那车怎么样？” “两个字！”萧新荣拍手道：“买！” “草，那是一个字，难怪你投资人都跑了，脑子不好！”宋浩然仰头大笑道。 萧新荣一脸悲痛地拍了拍脑袋，“熬夜熬多了！” “车的话，外形是你挑的，那个我就不说了，但是我建议你代步车还是别买那么贵的。”宋浩然有理有据地说道：“像我现在结婚了，真的买什么都要精打细算。” 这话莫卓思也听进去了，装逼一时爽，稍微一琢磨，花个全副身家还得欠银行二十万买辆车回来。 确实有些吃紧了，要是买个十来万的代步车，那就轻松许多。 “也行，练练手，开个几年再换呗！”莫卓思擦了擦鼻子。 “砰！” 电影屏幕里，汤姆猫再一次败在了杰瑞鼠的手里。 外面两个工作人员正在聊天，私人小包间看一部电影要360块，实际上六个座位如果全坐满，分摊下去也不贵。 “真搞不懂，三个大男人跑过来居然看猫和老鼠。”一个女生玩着手机好笑道。 “你不懂正常。”旁边的男生微微一笑。 “什么嘛，你懂啊？”女生撇嘴反驳。 “别人看的是情怀，你当然不懂！” “情怀？” 女孩缓缓抬起头，眨着迷茫的眼睛看了里面一眼。 第三十三章 小说 两个小时后，散场！ 在回去的路上，莫卓思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啦？”两人同时回头看着他。 “没，没事！”莫卓思眉梢微皱，因为前面停着那辆车，好像是董少华的车。 但是前面的边框凹了进去，像是擦碰过的模样。 三人最为默契的是，都没有抽烟，这里面有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莫卓思的视线，果然在旁边的一家烟酒店看到了董少华的身影，此时董少华的手被包扎起来，印证了他的猜想。 看来果然是出车祸了。 追尾？ 大概是！ 看到董少华在店里跟人争吵的那一幕，莫卓思忽然感触万分，在一个月前，对方还坐在办公室里当经理。 转眼间，车撞了，手伤了，为了那么几十块钱跟人讨价还价。 看来离职后混的有点惨。 三人都住在不远处，宋浩然结婚后岳父直接送了一辆车，至于萧新荣整天跑创业，贷款买的车现在也还的七七八八。 不过为了配合莫卓思，都是打车过来的，兄弟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没谁了。 一招手，宋浩然在路口转角跟两人分开。 萧新荣抱着头喃喃道：“话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出来单干？” “单干？”莫卓思有些找不着北？ “对啊，现在很多的自媒体创业，你完全可以自己弄一个，不过估计工作量比你现在多几倍。”萧新荣含笑道：“创业怎么也比你打工好。” “你想想，如果你是创业，那五百万可能直接就从投资人砸你手上了，你想怎么花怎么花。” 莫卓思差点一脚就踹过去，笑骂道：“那也得有人愿意投啊！” “我帮你找投资人啊，咱俩合作，让老宋把工作辞了，搞个工作室，做起来再成立公司。”萧新荣面带笑容幻想道。 莫卓思鄙视地望了这家伙一眼，满脑子都是创业，什么事情都能联想起来。 “如果有机会，我第一个通知你。”莫卓思笑着挥了挥手，因为他马上要上天桥，两人要各回各家。 “你说的啊！”萧新荣大声的喊道：“我等你！” …… 莫卓思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今晚的欧冠联赛终于开始了，还有他喜欢的球队。 回到家里，打开电视，让屋里没那么静。 稍微花了十分钟把垃圾打扫完，这才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学生”发信息询问学习情况。 “上次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得如何？有什么感想没有？” 本来准备起来做个面吃，结果没想到对方马上就回复了。 “没有！” 两个字干净利落。 莫卓思楞了一下，不科学啊！ 这特么怎么也应该说两句吧？到底有没有去看的啊？ 钱都交了，就这个态度？ 莫卓思一撇嘴，算了，懒得管，反正自己钱已经账，爱怎么样就这么样。 就在此时，新生代官网也给他发来短信。 “恭喜您入选新生代文学盛典文学小说征文比赛前三十强，进入倒数第二轮赛选，请进入官网填写补充资料，我们将会为每一本作品配上精美的封面！” 我勒个去？ 莫卓思上传小说的时候，封面就是《失败者》几个大字，其实压根没有封面可说。 即便是自己想要上传也没有渠道，原来是进入了三十强才能有这个资格。 果然，游戏都是玩到最后才有意思。 他赶紧拿起电脑在网站输入的地方进入了新生代的官方网站。 此时，文学小说比赛还有艺术画展比赛也同时进入尾声，最受欢迎的当然是文学小说。 至于那些艺术画，说实在的，没几个人能看得懂。 诗，也没几个看得懂的。 不过上天让自己抽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精彩诗集，大概是命吧！ 诗人的命运都是坎坷的。 他知道自己签下这份合同后，就要背负上“精神分裂”的这样一个名头。 莫卓思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这大概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既能解释这些作品的来源，也能让自己得益。 再说，我也没撒谎啊！ 真的就只有我能看到，你们所有人都看不到。 莫卓思登录新生代作者后台后，一下子看到了三个封面让自己挑选的，果然大平台就是不一样，居然还能自己选！ 他选了中间的一个图，纯黑色的的背景，像是80年代的夜晚街头上，一个背影，那个那人穿着打扮似乎跟周围格格不入。 穿越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被人搬上了文学作品。 但以穿越失败者的角度去阐述当代失败者的意义，这就是创新，独一无二了。 此时《失败者》底下有一条显眼的名家书评，也正是这次比赛的评委给出的介绍。 “通过重生让主人公成为先知者，在众多历史文学作品里是一种新型的写法，但放在严肃文学里，这显然是一种创新。” “本书文字虽然轻松，但主人公从幻想成功到无数次失败，无疑让人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这看似像在描述一个重生者的失败，实际上则是反应当代现实！” “在当代，大多数人庸庸无为，怨天尤人，通过穿越后的主人公创业失败，让读者反思自己，到底自己又能取得怎么样的成就呢？” “你，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 最后这一句反问，让不少人点了赞，这本书虽然功底还有待进步，甚至文字描述也很简单，但至少读起来是畅顺的。 再加上主题背后的意义引人深思，在进入三十强后，目前票数排在了二十名。 这里面有些排名高的书莫卓思看不了到五分钟就弃了，要说里面没有问题，那他绝壁不信。 自己一票没刷能走到这一步，其实真的有点奇迹。 在作者后台，还会收到一些读者发过来的消息，比如说支持的，骂人的！ 莫卓思把自己的资料填写完毕，以前并没有过作品，目前的工作情况，还有作者的个人照片，虽然不认为自己照片能够在新生代曝光，但他还是把所有的资料填满。 谁也没想到，转身把面条煮熟，刚倒了一些酱油，电话就滴滴的响了起来。 莫卓思急急忙忙地走过去，收到一条短信。 “您好莫先生，我是东海文化出版社的，请问您的小说《失败者》版权完整吗？” 莫卓思嘴巴微微睁开，两眼瞪大，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 这他妈。 要卖版权了？ 第三十四章 这坑人出版界 莫卓思记得，自己的作品发布在新生代文学盛典，版权好像就委托出去了。 他也不是很清楚，短信也有可能是诈骗，说什么要买自己的版权，但是要自己先付多少钱。 这样的骗术在新闻没有少报道，所以莫卓思谨慎为见，还特意将来短信的号码在网上搜索了一番。 这一搜索，还真是弹出来有用的信息。 “东海文化出版社投稿电话：550955728（苏晓东）” 还有很多其他的资料，包括一些写书的论坛，都有贴出来这个电话。 莫卓思直接找到了东海文化的官方网站，在投稿热线咨询的电话厉害，也看到了苏晓东这个人跟电话。 看来应该不是骗局。 莫卓思这倒吸一口气，脸上挂着一抹激动的神色，出版？ 自己居然随便写一本书就到了这个层次？ 虽然说这年头出版的门槛简直低的不行，但对他来说还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这时候莫卓思想要拨通对方的电话，这才发现在屏蔽名单电话号码里面，这个电话原来已经屏蔽掉五次了。 这也误事啊！ 指不定自己错过了多少次机会。 他把白名单防骚扰模式给解除了，主动拨打这个苏晓东的电话。 嘟——嘟——嘟 “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莫卓思，刚才收到了你的短信。” 苏晓东立马放下手上的工作，兴奋地说道：“不知道莫先生现在有没有时间。” “你说！”莫卓思打开扩音，然后开始吃面条。 “是这这样的，我在新生代文学网站上看到了你的作品，我……” 还没等苏晓东说完，他就在听到电话里传出大口大口吸面条的声音，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 莫卓思楞了一下，然后问道：“继续啊？” “咳咳！”苏晓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您的那本作品，经过我们好几位编剧审核过，觉得非常有市场，听说您还是评论专栏的版主。” 结果又是一阵吸溜吸溜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莫先生能认真一点吗？“苏晓东终于是忍不住了。 莫卓思眉梢微微一挑，我很认真啊？ 行吧！ 那面先不吃了。 “行，我应该怎么做？我记得小说版权在我这，但你应该要找新生代交涉吧！”莫卓思拿起手机问道。 “是这样的，您有跟新生代签署相关的合同吗？“苏晓东问道。 莫卓思记得很清楚，并没有任何合同，只有在发布前一大堆的发布须知而已。 “没有！” 苏晓东兴奋地说道：“那就行了，我们可以直接沟通，如果是新生代帮你找到的出版商，是需要给他们一部分分成的。” 其实这也是苏晓东那么积极的道理，这里面成本越低，他赚的就越多。 “是这样，出版的版权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承担印刷宣传，然后每销售一本作品给您分成稿费。” “另外一种方法则是买断价，比方说直接出一个数将您作品的纸质版权买断，至于销售多少那就是我们的事。” “还有一种方式，则是您自费出版印刷，当然，这说出去就不好听不是吗？” 苏晓东笑咧咧的搓了搓手，他非常喜欢跟新人打交道，因为好忽悠。 虽然给出了三个选项，但他也信心让对方选择分成稿费。 果不其然，莫卓思开口问道：“如果是买断价，你们能出多少？” 苏晓东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不瞒您说，买断价都是依据该作者上本书的成绩进行一个分析，如果新作有进步，则是提价，如果认为市场不好，则会降价。” “至于新作者，没有得到市场验证过，所以一般给出的买断价会非常低。” 莫卓思一脸无奈，这道理他也懂。 “所以意思就只能选择分成是吧？” 苏晓东介绍道：“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新入行的作者都是选择分成，而且你想啊！我们帮你全程包装宣传，你坐在家里收钱，卖的多挣得多，不会担心买断价过低的问题，您的权利也能得到保障。” 莫卓思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他也不着急，现在谈价格有点太早了，指不定自己的作品能进入二十强呢？ “我会考虑的，有兴趣再联系你们。” 苏晓东顿时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 正常情况下，当一个新人听说自己的书可以出版，都是脑子发烫，你这爱理不理的。 但好歹你也问一下分成价格啊？ 不问价格你怎么考虑？ 苏晓东无奈之下只能自己报出价格：“那个，我们分成是按照您的作品印刷推广成本来出价的，一般新人能获得2元到4元的价格。” “什么？意思是卖一本书我赚2元？”莫卓思楞了一下。 “当然不一定，您的作品至少能分4元一本，那么假设我们卖出10万本，您就赚40万了。”苏晓东抛出巨额诱惑。 出版，那是多少人的梦想。 40万不少了吧？一套房子首付了。 却不料，莫卓思刚准备签下一份价值500万的合同，40万对他还真没多少吸引力。 再说一本作品起码得卖个20元以上吧，自己居然只能拿到一丁点钱？ 他虽然听说出版商挺坑的，但没想到坑到这个地步。 “好，我考虑考虑，有需要再联系你们。” 说罢，莫卓思把电话给挂了。 苏晓东很少被挂电话，他总是像个梦想引领人一样，完成许多新人的出版梦想，但也不是说没有被挂过电话。 但，被一个新人挂电话。 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旁边的同事看到这一幕，开玩笑地问道：“谁啊？居然敢挂晓东哥的电话，不想在出版界混了吧？” 苏晓东一脸鄙视，搁下手机说道：“这年头新人太拽了，不就是董帆夸了两句。” “那也不得了了，董帆啊！”同事好笑道。 莫卓思特意上网查了关于出版获益的情况，结果却发现大跌眼镜，23块售价的作品，最后落到作者手里只有1.8元。 内幕不断，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疯狂地涌入这个行业。 大概，在这个年代里，太多人做梦。 太多人想要圆梦了。 比方说，默默无闻当了几年伴唱的姐姐。 莫卓思咬了咬牙，这事回去跟陈滔聊聊，出版作品也能在自己的履历上增添一些光彩。 第三十五章 一阵风 每天都有最新的爆点新闻。 如果你躲在家里一周不出门，或许楼下已经开了一家你没听过的连锁品牌。 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日新月异的发展让人不得不主动追赶。 很多事物，大家都只是一笑而过，很少东西能在他们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除非多次看到，或者跟自己相关。 朦胧诗，就像是一阵风。 刮过去了。 大概会吹掉一些落叶，也仅此而已。 “不好意思，你这个手机芯片已经损坏了，可能是摔破了之后又进水。” 薛以安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走。 这里面有她非常重要的资料，是她倾心创作了3年的歌曲，里面每一句话都对照着一个故事。 即便她能随意哼出那首歌，但里面的故事，有些是网上找的，有些是现实里面真正的故事。 丢掉了，就真的很难找回来。 虽然事业最近有些起色，后天自己就迎来人生的第一次登台，据说演唱会卖了三万张票。 她作为一个后辈嘉宾跟前辈同台合唱，这种机会难能可贵。 但偏偏周围传的谣言，让她没法接受。 就在昨天晚上，对她有意思的一个男孩不知道在哪听到这个谣言，平时经常的寒虚问暖也没了。 她有些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就在此时，路过一家冷饮店，薛以安嘴馋了就坐下来，点开评论网app。 最近精点评专栏增添的音乐专区，做得比以前好不少，所以她经常看。 但这一次，进入app的时候右下角消息的栏目有一个小红点。 一般自己关注的专栏，或者自己的留言有人回复都会提醒。 她点开了消息一看，这才发现是诗词专栏发出来的消息。 本来是没打算看的，但抬头的几个字赫然引人注目。 “为您揭开朦胧诗创始人，顾城之谜！” 朦胧诗走红后许多人模仿，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高度能够达到顾城这个位置，大概是写得好，而且还是第一个人。 但是过了那么久，也没有顾城的任何消息，不少人已经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薛以安不怎么看诗，关注这个专栏，完全是因为这个专栏是自己一位学姐的弟弟主持的，算是捧个场。 不过她倒是很有兴趣点进去这个消息推送。 映入眼底是褐红色的顾城两个字，并且旁边印上了黑白色的骷髅头，配文：“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 薛以安眼瞳微微一缩，明显被这句话吓到了。 “今日诗词评论区版主莫卓思被确诊为精神异常产生幻听幻觉。” “他曾多次直言不讳表示，顾城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他的精神幻影。” “多名专家观看监控视频后确认其症状为罕见的双幻症状，经过一些列的风险评估确认对他人无威胁行为。” “天才，总是与疯子并存，谁也不能否认朦胧诗给我们带来的冲击。” “莫卓思原话：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大概在另一个世界，至少我能看到，比如说顾城的作品，北岛的作品。”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顾城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北岛 “你从来都失眠，你从来都没有梦。”——莫卓思 一石激起千层浪！！！ 没有人知道北岛是谁，但现在知道了，北岛也是虚无的人物，跟顾城一样。 最后一句是莫卓思本人的诗，小编特意将三人的诗并列在一起，便是想要给大家造成一种错觉。 比方说，他们都是同一层次的。 顾城的诗早就传遍了整个诗词圈子，几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因为找不到人，所以官方诗词协会也只能等着。 诗词圈子沉寂了太久，太久。 他们需要一个能点燃时代的天才，而顾城显然就是这么一个人物。 然后，历经半个月，却仍然没有找到顾城。 “你的芒果冰沙！” “美女？” 薛以安楞了一下，这才抬头笑道：“谢谢！” 她心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这个莫卓思是她学姐的弟弟，完全是出于友情的订阅。 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疯子？ 要说精神异常，她却完全没有联想到疯子，这摆明就是天才啊！ 她听说了有人用顾城的作品来表白的故事，所以心里头对这个名字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 这一下子，说顾城是个虚假的人物，让人难以接受。 再爆出精神异常，仿佛想要将这个人原来的概念全部打破重新塑造。 三行诗句的排比。 三个名字全部不同。 顾城，北岛，莫卓思。 这就是小编想要的效果，一下子将莫卓思的地位抬到了跟顾城同样的等级，然后利用北岛的出现告诉大家，像这样的天才人物，就是住在莫卓思的脑海里。 再看北岛的诗句。 再看莫卓思的诗句。 三人风格决然不同，这时候大家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说是精神异常了。 因为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你从来都失眠，你从来都没有梦。” 这是莫卓思深思追梦人的无力，忽然迸发出来的灵感。 失眠是因为睡不着，睡不着你就没法做梦，这一切顺理成章，但细看这句话，能够很轻松的悟出另一个道理。 你可能是因为失眠所以没有梦。 你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梦，所以失眠。 薛以安满是喜出望外的神情，甚至忘了喝自己点的冷饮，她给学姐打去电话。 “喂？紫涵姐？” 莫紫涵已经狠下心来决定试一试出道，哪怕跟那朋友大吵了一架，甚至现在还在冷战中。 她却觉得，自己不应该给人生留下这个遗憾。 最起码。 她不希望三十岁的时候，才来后悔。 “小安？怎么啦？”莫紫涵很是奇怪，她听说薛以安签进了大公司，应该很忙才对的。 “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薛以安兴奋地说道。 虽然挺忙的，但莫紫涵还是先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让同事等她一会。 “嗯，你说！” “我下周要登台了，演唱会呢，三万人！”薛以安强行压住激动的语气说道。 “太棒了！你比学姐厉害多了。”莫紫涵笑道。 自己等了那么多年，有过那么多的机会，但都没敢踏出这一步，没想到学妹现在也走在了自己前面。 “还有还有，原来紫涵姐的弟弟那么厉害啊！”薛以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的是那天林彦祖装逼，被她揭发出来的时候。 看那家伙以为自己多厉害，结果评分才那么的一丁点。 “啊？”莫紫涵一下子就傻了。 她这两周简直忙炸了，根本没时间去留意其他的事情。 “我弟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今天评论网app又发了他的消息呢！”薛以安满是笑意地说道。 莫紫涵客气地笑了笑：“他现在是重点培养对象呢！” “不是这个，他居然是天才耶！” 莫紫涵顿时目瞪口呆，“天才？不至于吧？” 虽然老弟写了这首歌给她，确实很惊艳，但离天才还是有很远的距离。 “该不会学姐你也不知道吧？原来顾城就是他，还有北岛。”薛以安笑眯眯地说道。 莫紫涵一下就傻了！ 顾城？ 好像是听朋友提到过，但是北岛又是谁？ “哎呀，反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弟弟马上要火了！”薛以安也是替学姐高兴。 莫紫涵挂电话后，还一脸懵逼。 “怎么了？继续？”录音师林博实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 “哦，没事！” “对了，顾城你听说过吗？”莫紫涵没有看手机，她朝着录音室走去，随口那么一问。 “知道啊！朦胧诗前一阵子很火的。”林博实回答。 莫紫涵半信半疑地问道：“那，厉害嘛？” “厉害啊！这是新类型的领军人，创始人。”林博实好笑道。 “哦，这样啊，难怪我一个学妹那么惊讶。”莫紫涵有些高兴地说道。 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朦胧诗的创始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听起来挺厉害的。 林博实也是随口笑道：“你怎么问这个。” “没呢，好像说我弟就是顾城。”莫紫涵半带笑意地说道。 然而下一秒…… 林博实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还一脸震惊地望着莫紫涵。 “怎么啦？”莫紫涵诧异地眨了眼问道。 “咳！”林博实一脸认真地咽了一口水，问道：“真的？” “呃？应该是……吧？”莫紫涵眉梢微微皱起。 林博实忽然一脸讨好的笑意，搓了搓手问道：“那个，能不能帮我要一份签名，最好带上诗句的。” 看到莫紫涵一脸傻呆的模样，林博实腼腆地笑道：“不是我要的，我替我妹妹要的，她老喜欢顾城的诗了。” 莫紫涵嘴巴微微“o”起，她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东西。 “我……我弟很厉害？” “何止厉害啊！简直风靡诗词圈！” 莫紫涵仍然一脸懵逼，没法相信的表情，她脑海里弹出三个字。 “我的天？” 第三十六章 一场梦 这个消息，在一瞬间横扫了所有关注点评专栏的人。 莫卓思的专栏整个界面风格都焕然一新，那只充满科幻感的巨眼像是在俯视众生。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莫卓思 这句话被加黑加粗，特别显眼。 这一刻，大家终于明白什么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 专栏的背景格调是黑夜的星空，没有那种吞噬人都感觉，倒是有种繁星点缀的明亮感。 手机客户端的界面很小，专栏小头像图片是莫卓思自己挑选出来的。 夜晚月亮悬挂，周围黯淡无光，只有路灯惨淡的光芒，灯柱下站着的一个人影。 路灯将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当你点开大图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通透明亮的月亮里面隐隐约约映照着另一个世界。 莫卓思要的就是这个感觉，月亮照耀大地的同时也在窥探世界，而另一个世界通过月亮倒映出来。 不管别人能不能看得懂，但莫卓思很是满意。 专栏首页分栏：点评专区、留言区、作品展示。 点评专区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改变，模式上进行一些优化，直接把作品封面下面的简介替换成了莫卓思的评语。 留言区增加了经验等级，水的越多等级越高，参与活动也能赠送经验。 作品展示点进去，里面排列着四个人的作品。 包括闻一多、顾城、北岛、莫卓思本人。 在【作品展示区】的底下有加粗的一行字，算是作品展示区的简介。 “你们可以去追捧闻一多，也可以去追捧顾城，甚至北岛，但不是我！” “我不是诗人，不是歌手，只是一个评论家。” 重新回到作品【点评专区】，许多点评过的作品一本本列在这里， “这个世界没有顾城，如果你愿意，你便是顾城！”——莫卓思 这句话谁也没有资格说，唯独莫卓思有，而且他说出来的含义有许多种。 仿佛是在自述，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原来顾城只不过是虚幻的人物，甚至在作品展示区里，莫卓思还把在《朦胧诗精选》首页里面北岛还有顾城的照片给还原出来。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他使用软件将照片变成素描的状态，像是电脑合成的素描画。 但实际上你确确实实能看到这个人就是顾城。 几乎可以预见！ 这个消息将会在诗词圈子引起震荡。 …… 莫卓思三个字，对于部分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陌生，至少去过文坛杯的众人还是有印象的。 王冬雪比谁都要关注这个专栏，他也是第一批看到评论网公布出来的消息的人。 本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董少华的莫名其妙宣布计划终止。 他还等了好一段时间，当然随着莫卓思专栏曝光率越来越高，王冬雪也已经掐灭掉了那个念头。 当初董少华跟他说，那些作品都是假的，抄袭回来的。 现在，彻底是死心了。 因为没法否认，光是顾城两个字在诗坛界的地位就比他高了。 新的诗词类型，而且受到人们的追捧，这种人就是天才，哪怕根本没人知道顾城是谁。 现在这个消息爆出来，王冬雪一大口大口抽着烟，两只眼睛用力眯起来望着窗外。 他开始安慰自己，其实没什么，当初输给了莫卓思觉得很丢脸。 但现在不这样想了，朦胧诗的创始人，自己输的一点都不难看。 烟雾在弥漫。 王冬雪给董少华发了一条短信。 “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赢不了。” 赢不了，哪怕是真的爆出评论网收钱买好评，那也跟莫卓思一毛钱关系没有。 因为莫卓思的专栏，是不接受买好评，甚至你在里面的评分会低的难看。 他眼神忧郁，看向窗外，像是下着雨。 天。 刹那间就暗了。 那是被一阵风吹来的乌云遮挡住。 董少华那天心情非常糟糕，他气坏了，在回去的高速路上精神恍惚，造成了追尾事件。 因为他的车有气垫保护，倒是不算严重，手还是磕到了方向盘，被他追尾的一辆小轿车就惨多了。 刚好里面是一家四口，两个小孩子都磕到了，伤的比较重，大人因为绑了安全带还好。 医药费加赔偿一共给了六万多块。 对于辞了工作的董少华而言，这笔钱支出后，他的压力就沉了许多。 坐惯办公室，很少有工作很够相互匹配，毕竟各大企业高管都很稳定，迫于生活压力，他没办法待在家里。 所以这两周到处跑，买了些好烟好酒，就想跑跑关系。 他叼着一根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忽然眉头锁紧。 此时以前评论网老同事的朋友圈分享出一个链接，标题是这样写的“为您揭开朦胧诗创始人，顾城之谜！” 董少华是学音乐出身的，对艺术还是有一定的敏感度，诗词虽然没有研究，但朦胧诗较为优美，他也挺喜欢。 但是顾城两个字，却是像是他心里头扎的一根刺。 计划终止了。 理由是，莫卓思很可能就是顾城。 他情不自禁地点了进去，哪怕是已经离开公司，但要说一点都不关心肯定是假的。 几个词猛地跳入他的眼底，顿时让他目瞪口呆。 这才离开公司多久？ 没多久吧？ 顾城其实是假的，莫卓思精神异常？ 董少华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坑了，应该说所有人都被坑了，这绝对早就安排好的计划。 一步步，打入人心，然后再掀开那神秘的面纱。 他终于看到了那几句朦胧诗，顿时屏住呼吸，哪怕他确实看莫卓思不顺眼，但不可否认，这家伙真是才华横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拳头就紧紧地握了起来。 然后不得不松开！ 很是憋屈。 他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那天在会议室自己跟疯了似得，大概脑子抽了？ 董少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揉了揉太阳穴。 情绪很是复杂，很是低落。 他抬手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呼出。 那一刻，烟雾挡住了眼睛，他看不清了，这个世界。 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第三十七章 新世界门票 万万没想到。 风平浪静还没两天，诗词圈子瞬间爆炸。 天才可不是吹嘘出来的，而是得到承认的。 特别是朦胧诗作品得到了许多人的模仿，隐约有着引领新时尚潮流的痕迹，而绝大部分的模仿者，对于创始人都是保持尊敬的。 当他们写出来的作品，在跟顾城的相比，瞬间高下有分。 顾城，够天才了吧？ 北岛，似乎也很厉害。 闻一多？那几首现代诗？ 瞬间将所有的光环全部聚集在莫卓思一个人的身上，那一刻，简直照耀世人。 私人庭院里。 微风吹过庭院养鱼的小湖，湖面波光粼粼。 “老松，这小子你在文坛杯见过吧？”荀叶宇留着一撮白嘘嘘的胡子。 王洪松满是皱纹的眉头微微皱起，“见过，听说结束的时候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当时我走快两步。” “这小娃必须揽入我们的协会啊！”荀叶宇喝了一小口白桦茶抿着嘴道。 “以前找不到人，我已经让陈旭去找他了。”王洪松作为华夏文坛协会副会长，在前一阵的新闻报道里，宣布了朦胧诗是一种新时代诗词类型。 荀叶宇是徐洲城协会分部总负责人，他咧嘴笑道：“新的时代要来了。” 王洪松拿起紫砂壶倒了一些茶到两人小杯子里，有些惊讶问道：“新时代？” “你看的是大局，我看的是细节。”荀叶宇解释道：“为什么圈子里有很多人没法接受朦胧诗？” 王洪松没有说话，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注定不能说随意乱猜。 即便是猜了，也不能说。 荀叶宇微微一笑，他没有这个顾忌，因为他有恃无恐。 “因为他们怕了，怕跟不上时代的脚步，怕自己老了。” 王洪松心里头微微一紧，他跟荀叶宇的关系很好，一方面是私人关系，其次则是相互欣赏。 比方说这一番话，虽然有些过激了，但并不是空话。 “有那么严重？”王洪松抬头微笑地说道：“没那么夸张。” 荀叶宇笑着摇了摇头，“世界是我们的，但终究是他们的。” 王洪松眉梢轻轻一动，大概是常年身居高职，他不太喜欢听这种话。 当然，两人的交情颇深。 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动摇的。 所以荀叶宇才敢说，他笑道：“这小子好像还写了一本小说，董帆都给他推了。” “董帆？” 文学圈子就那么大，董帆这个人，他们都认识，到了这个高度，他们履历不会比当下畅销作者差，只不过董帆代表的是畅销市场，而他们代表的是官方立场。 “照这样说，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王洪松也忍不住夸奖道。 毕竟董帆两个字，还是有那么一点影响力的。 朦胧诗是一种新体裁，几乎可以肯定今年文学新风尚奖名字定下来了，即便有人能写出更好的诗，也不能磨灭顾城的贡献。 王洪松开玩笑道：“那小子有点意思，他好像说追捧顾城，北岛，跟他没关系是吧？” “你觉得是炒作？还是真的？”荀叶宇笑问道。 “你真的认为他是那种偏执的天才？”王洪松反问一句。 两人相视而笑。 他们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圈子里面很多人自命清高，一心只读圣贤书，甚至视名利为粪土。 有几个是真的？ 又有几个是假的？ 站在不一样的角度，看待问题自然也不一样，王洪松宁愿对方是做戏，因为才华是真的，有那样的心机在这个市场能容易站稳脚。 但如果真的是那种偏执的疯子，脑子里住着好几个人，全都相互排挤，甚至不承认是自己的作品。 这种人，要么走上巅峰。 要么跌落深渊。 荀叶宇那斑白的眉毛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说道：“万一是真的，那么就有戏看了。” “你啊，口口声声说看戏，实际上比我还要关心。”王洪松打趣地笑道。 荀叶宇缓缓搁下茶杯，理由当然地说道：“那肯定，徐洲出来的人，那就是我的人。” “我可不想事情搞得太复杂。”王洪松微微摇头。 荀叶宇倒吸一口气，“我倒是希望，他是个疯子，而不是天才。” 两人对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 当所有眼球都聚集在莫卓思身上的时候，他却一个人站在单位的楼顶，吹着微风。 心里头无数感触。 莫卓思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像是难堪，又像是自嘲。 “终究，还是逃不过庸俗。” “逃不过名利。”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只纯黑色的猫，站在危险的边缘，踏错一步便会摔落深渊。 莫卓思一个人自怨自艾，又像是在跟这只猫倾诉心声。 “老哥，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 那只猫透亮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极有灵性。 莫卓思呲牙一笑，像个孩子一般笑了出来，他知道今天过后，自己的人生就将彻底改变了。 老姐来了两个电话，他没接。 老爸也来电话了，他也没接。 宋浩然发了一个懵逼的表情过来，全世界都很惊讶，大概越是熟悉他的人，越是惊讶。 莫卓思朝着那头猫走了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不怕吗？”他皱着眉，像是在问那只猫。 “你应该感到害怕，因为你无路可退了，你稍有差错便会摔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莫卓思的话，黑猫“咻”的一下从楼顶的围栏上跳了下来。 莫卓思心思万千，自己果然是个疯子，居然跟一只猫在倾诉心声。 整整过了好几秒。 一片寂静。 莫卓思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什么也没说，利索地转身朝着楼道走去。 他知道迎接自己的，大概是既羡慕又可怜的面孔。 自己成名的代价，似乎比想象的高。 不过，接下来。 应该是更精彩的世界，五百万的投资砸在自己身上，绝不会打水漂。 他知道自己会越走越高。 莫卓思刚刚走下楼道，就看到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身影。 “我还以为，你会熬不过去？”徐青青带着笑意抬头望着站在楼梯拐角的他。 莫卓思缓缓从楼道里走了下来，悠然自得地说道：“怎么可能，属于我的世界，现在才开始。” 徐青青抿嘴浅笑，然后递上一封邀请函，“呐，你的新世界门票！” “谦末的邀请？名家专栏？” 莫卓思看了一眼邀请函，瞬间惊喜地抬起来头来看着她。 第三十八章 粉丝会 据统计，谦末在全国拥有的粉丝超过百万人，其中初中高中学生是萌芽文学杂志的主要面向人群。 不仅如此，谦末在古城以及莫城都有粉丝会，每周的萌芽文学发售，粉丝会都组织大家进行购买。 这种粉丝的出现，正是谦末能拥有这般地位的市场表现。 上次莫卓思的手机号码暴露，无数电话疯狂打进来，各种被黑，吓得他好一阵开着防骚扰。 而这一次，有人开始自发性地进行组织。 组织什么？ 那当然是顾城的粉丝会，牵头人正是莫城鹤洞中学的一名学生，准确来说是一对情侣。 姜燊锐在学校贴吧，官网，还有学生群里面都发了征集消息，想要为顾城成立粉丝会，一方面是对顾城的支持，另一方面则是对朦胧诗的追求。 在放学时间，还有不少人留在教室里。 高一的萌新，高二的学弟学妹，都聚在了高三的这个教室里。 “这个大家没意见吧？”姜燊锐指着他们粉丝会的“会训”对着众人问道。 “没意见！”大家都很统一。 “好，那么第一批成员，一共二十六人。”姜燊锐很是认真地说道。 他是认真的，从来都是认真的，考试表白成功瞬间红遍校园，这也坚定了姜燊锐的意愿。 他要为顾城成立粉丝会，要宣传朦胧诗，掀起一波潮流，他相信日后绝对是朦胧诗的天下。 至于那些老掉牙的现代诗，哪有人看啊！ 顾城第一个粉丝会，就在莫城诞生了，而他们的会训很是深入人心。 “只要你愿意，你就是顾城！” 当天晚上。 “莫城——顾城粉丝会”这个名号在莫城快速流传，在校园贴吧，论坛，网站疯狂招揽粉丝。 其实姜燊锐很早就在策划了，这一次评论网主动掀起风波，他觉得机不可失。 还真别说，打着“你就是顾城”这个旗号，这个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在莫城几个学校横扫，当天就有三百个学生选择入会。 “话说，我是冲着顾城来的，听说会长就是那个考试表白的哥们？” “今晚才成立的吧？” “嘿，我就是鹤洞中学的，跟你们说会长就是风靡莫城的表白哥！” “每一句话，都应该配上一个故事，我喜欢这种感觉。” “话说，北岛、顾城、莫卓思，好像三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吧？” “根本就没有顾城好不好！” 一堆大笑的表情弹了出来，“没错，只要你愿意，你就是顾城！” 姜燊锐眉梢微微皱起，他在手机里敲下这行字：“不，顾城是有的，三个人的风格不一样。” 这句话出来，就有人不同意了，这道理可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来的简单。 因为一定是先有莫卓思，才有顾城。 唐萱萱义正言辞地说道：“顾城只是莫卓思精神幻想，哪怕顾城很惊艳，但还有北岛，只有莫卓思是独一无二的。” “不，我偏偏认为顾城才是独一无二的，莫卓思可能有很多笔名，但他也说的很清楚，我们喜欢顾城就是顾城，跟他没有关系。”姜燊锐出来解释道。 归根结底，是因为莫卓思强调自己是一名评论家，并且在点评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 姜燊锐认为自己喜欢的是顾城的诗，那种意境，而不是莫卓思的点评。 莫卓思的专栏是以毒舌炮嘴作为噱头，姜燊锐甚至有些反感。 哗啦一下的，两人就在群里相互辩论。 各执一词！ 谁对谁错，也真不好说，因为两人站的立场就不一样。 姜燊锐主打的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顾城！他们热爱的是顾城的朦胧诗，跟他人无关。” 唐萱萱主打的旋律是：“大家喜欢的顾城，是虚无的，真正惊艳的天才是莫卓思。” 一场讨论下去，有三分之一的人退群了。 这也让姜燊锐心情非常糟糕，他起初没考虑到会因此引起争论，实际上对方说的也不错。 唐萱萱退群后很是生气，她觉得那个跟自己吵的人太偏激了。 为了发泄情绪，她来到了谦末的粉丝群里吐槽。 这一吐槽，大家才知道原来莫城多了一个粉丝会，也纷纷出来讨论这件事。 谦末的粉丝群可不止那一丁点人，而是几千人的大群，这个消息马上就传开了。 在谦末另一个粉丝大群里，这个群是古城的群！ 所以消息马上传到另个一个城市。 袁晓芬在寝室里兴奋地对着浴室喊道：“欢欢，你要不要进粉丝群啊？” 浴室里，水蒸气弥漫。 透亮的墙壁瓷砖隐约倒映着美妙的躯体，杨欢欢正在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她大声问道：“什么啊？” “我说，有粉丝在莫城成立了顾城的粉丝会，你要不要进去啊？”袁晓芬好奇地问道。 她知道杨欢欢挺喜欢顾城的诗，而且还是邻居男孩。 大概十分钟后。 杨欢欢洗完澡出来，擦拭着头发打开了浴室的门，问道：“什么粉丝会啊？” “就是顾城的粉丝会，挺多学生进去了，今天才成立了。”袁晓芬解释道。 杨欢欢觉得这事蛮好玩的，居然还有人会成立粉丝会。 “谦末群里的一个女生说的，不过她已经退出来了。”袁晓芬挠了挠头。 “为什么呀？”杨欢欢在桌面上拿起吹风机。 “好像说吵了一架，她认为应该是莫卓思的粉丝会，但结果那个粉丝会的会长只粉顾城。”袁晓芬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杨欢欢好笑道：“那换个组织就好了，她喜欢是谁就粉谁。” “问题是，没有莫卓思的粉丝会呀！”袁晓芬愣了愣说道。 杨欢欢一下子呆住了，她拿着吹风机的手一下子僵了下来，没有？ “那……不如我们自己弄一个？”杨欢欢试探性地问道。 袁晓芬也是被这个想法吓到了，顿时呆住了。 “我同意！” 就在此时，正在默默吃零食的宿友张雪昕刷的一下举起手来。 杨欢欢笑笑咧咧地走过去一拍手掌，“两票了，你呢！”她转过身来看着袁晓芬。 袁晓芬一脸服了你们的模样，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杨欢欢跟张雪昕两人对视一笑，露出胜利的笑容。 第三十九章 真情 夜里。 星光点缀，煞是迷人。 一家人都急坏了，这终于打通了莫卓思的电话。 “接了接了！”莫紫涵忽然喊道。 在厨房收拾饭碗的妈妈，还有在客厅看电视的老爸都紧张起来，两人围了过去。 “姐！”莫卓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她特意打开了扩音。 “你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莫妈妈很是担心地问道。 在很多吃瓜群众看戏的时候，一家人可担心坏了，他们可不管天才不天才，精神异常可是很严重的病。 幻听，幻觉。 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妈，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莫卓思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自己老妈的声音。 “哎呀，你说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那现在怎么样？是要接受治疗吗？”莫思城沉着声问道。 莫卓思也是想了很久，想清楚该怎么解释才接通的电话。 “其实啊，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平时都正常的很，不影响生活的。”他笑着解释道。 他自己也有些诧异，因为那天找陈滔沟通出版的事。 最后也讨论了关于“幻听幻觉”这个说法的事，莫卓思发现系统并没有认定是谎言。 他想到了一种解释，那就是平行世界的作品，实际上并不是大家看不到，而是根本不存在。 自己能看到，完全是因为大脑让自己看到罢了，所以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影像跟声音。 “你啊，别太拼！”莫妈妈叹了一口气，仍然很是担心。 虽然她也听说了，现在儿子名气大着，还很厉害，但精神病啊！ 哪有妈妈说不担心的，她今天真是吓得饭都吃不下。 “其实是这样的，我别的都很正常，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阴阳眼的说法？” 阴阳两界，活人、死人。 这种鬼怪谣言都是忽悠小孩的，大概除了小说，童话故事，已经很少提及。 莫思城也是心中一惊，“你是说？” “不不不，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举个例子，我可看不到什么鬼怪。” “我看到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化精髓，各种经典作品，而这些东西能给我们这个世界带来很大的冲击。” 莫思城眉头紧紧皱起，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果然精神有点问题。 “对了，我给姐的那首歌也是。” 刷的一下，爹妈两人同时望着莫紫涵。 “啊？”莫紫涵很是惊讶，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你写的那首诗其实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作品？”当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种事情，简直天荒夜谈！ “对，怎么样，那首歌挺不错吧！”莫卓思问道。 莫紫涵还是很难接受，她很是难堪地点了点头：“确实写的挺好，你还唱了出来，该不会……” “嗯！”莫卓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少说。 “天啊！”莫紫涵实在没法接受，她把电话给妈妈递了过去，然后自己转身冷静冷静。 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心里别说多复杂。 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哪怕是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她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 “妈！”莫卓思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你可以把这个当作是我的一个天赋。”莫卓思最担心的还是老爸跟老妈这边没法理解。 莫思城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没事就行，晚上不会看到别的东西吧？” 莫卓思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爸，我一点事都没有，我知道这事很荒唐，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好好好，我们相信你！”莫妈妈捂着胸口说道。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莫卓思还说自己准备买车了，询问了家里的意见。 这才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莫卓思的笑脸瞬间就消失无踪。 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家人都难以理解。 “唉！”他大口叹气。 这个代价太大了。 他忽然有点想念单位楼顶的那只猫，大概也就那只猫能听自己倾诉了。 稍微整顿了一下心情。 他告诉自己咬牙就能撑过去，然后拨通了兄弟的电话。 “老宋！”莫卓思的语气很淡。 “你说！”宋浩然让自己沉下起来，没有着急问。 莫卓思眉梢微微挑起，强行笑道：“只是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我大概是个天才。” “行吧！”宋浩然笑着说道：“对了，别太紧张了，周六出来打羽毛球吧！” “ok！” 两人稍微唠嗑了两句，然后双双挂断电话。 莫卓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宋浩然必然有很多想问的事，但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并没有问出口。 他眯着眼看着放在桌面上的mp3，里面装着三首歌，这三首歌都能单曲循环一整天的质量。 他还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自从影响力升级后，每次获得的诚实点数就翻倍了。 也就是平时+1+2直接变成+2+4。 这绝对是一个让他振奋的好消息，这次莫卓思已经想好了，不管抽到什么都要自己先消化了，然后再拿出来。 忽然！ 滴滴的短信声音。 “出来坐坐？” 莫卓思有些好笑，是陈国庆发过来的短信，这家伙最近都忙的不行，居然还有时间约我？ 他正好心情复杂，想着出去转悠转悠也好。 “行，你说个地址！” …… 这条街。 人似乎比往常多。 莫卓思下车使用手机付费，然后抬起头来朝着远处那家口碑不错的王茶小店走去。 奇怪的是此时小店外面挂着牌是休息时间。 而且店里头也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这一琢磨难不成自己找错地了？ 就在此时，小店的门忽然打开了，陈国庆在里面开门，然后对着莫卓思笑道：“等你很久了！” “什么情况？”莫卓思一脸懵逼。 他跟着走了进去，就在这一瞬间，店里所有灯忽然亮了起来。 噗噗噗！！！ 小礼炮同时打响，漫天的花瓣飘落。 莫卓思被吓了一跳，他很惊讶，因为他发现店里面居然全都是熟人。 王婷菲、陈国庆、方飞宇、袁晓丽、甚至徐青青居然也在这里。 “耶！祝贺我们的莫大才子生日快乐，事业大进步！” 大伙一阵欢呼，笑得稀里哗啦。 莫卓思顿时傻了眼，“我生日还有半个月吧？”他喃喃道。 “哎呀，你那是旧历，我们先给你过新历。”陈国庆推着他往前走，笑道。 “对，你身份证上写的就是这个日期。” “你说，比起旧历，你更喜欢新历生日，因为好记。”徐青青半带微笑地说道。 袁晓丽喊道：“点蜡烛关灯！” 莫卓思嘴巴微微睁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今天心情本来低落到了极点，甚至给家里人通电话的时候，他都是强颜欢笑。 但是，这一刻，他被这群人感动了。 第四十章 再见 蛋糕插上四根蜡烛，寓意莫卓思今年24岁生日。 “光灯关灯！” 嗒的一声，店里头瞬间漆黑一片，只有烛光照耀下众人的脸庞。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唱起了生日歌曲。 莫卓思鼻子微红，他揉了揉酸溜溜地鼻子，然后上前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吹灭蜡烛。 蜡烛灭掉后，马上就有人跑过去把电灯打开。 “好了好了！现在寿星公切蛋糕，我来说两句。”陈国庆把切蛋糕的小刀递了过来。 莫卓思很是好笑地望了一眼陈国庆，然后接过小刀，此时所有人的位置上都分好了蛋糕小盘。 “卓思的性格，大家其实都心里有数，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 “我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开始，他的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 “噢耶！” 方飞宇起哄道：“来来来，分蛋糕了。” 莫卓思把蛋糕切成了六块，加上自己刚好一人一份。 “话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芝士蛋糕？”莫卓思笑着顺口问了一句。 “你猜？”两人望着他。 然后莫卓思忽然望向了徐青青的那个方向，看到徐青青的表情他瞬间就懂了。 “今天大家很高兴，千万别提什么伤心的事，比方说什么精神病的。”陈国庆很是作死的说道。 莫卓思瞬间白了一眼这家伙，但是众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反倒是大声地笑了出来。 “有些时候，我们总是害怕去面对。”袁晓丽说道。 “对对对，果然还是晓丽姐有经验。”方飞宇搭嘴道。 袁晓丽笑骂道：“你才有经验。” 陈国庆从旁边拿了一瓶葡萄酒还有几个杯子过来，然后笑笑咧地说道：“你肯定猜不到这个店是谁的。” “谁？”莫卓思好奇地扫过他们的脸，但是大家都摇头。 陈国庆一边给众人倒酒，一边笑道：“你可能还没意识到，现在可不止我们认识你。” 莫卓思还是没听懂这句话。 “行吧，我就不逗你们了，这家店是你的一个粉丝开的，我也是找到这里的时候才知道，今天可是这里老板请客。” “厉害了！！！” 莫卓思很是惊讶，准确来说是惊喜，自己的粉丝？ 自己也能拥有粉丝？ “人呢？怎么没看到老板？”徐青青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说是有事忙，我看可能是不想打扰我们聚会吧！”陈国庆解释道。 王婷菲开玩笑道：“莫老师以后要注意形象了，现在可是公众人物！” 噗嗤一声！ 大家都笑了出来，莫卓思反驳道：“那些看到我的人会不会退避三舍。” “怎么可能！你这话就不对了，店主还跟我征求意见，问能不能把你的诗在店里贴出来。”陈国庆瞪着眼道。 “批了批了！”莫卓思咧嘴大笑。 “我一定是一阵风，你一定是一场梦。”方飞宇喃喃道。 “去去去，错了！是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陈国庆笑着批评道：“就你这记性。” 大伙一顿乐呵。 吃完蛋糕，小酌几杯酒，朋友几人有说有笑。 方飞宇还拿过店里头原本用来妆饰的尤克里里哼了两句。 一眨眼间，便是两个小时过去。 大伙散场，陈国庆送两个女同事回去，方飞宇就住在附近，打了招呼就走。 留下徐青青跟莫卓思两个人站在原地。 “你打车来的吧？大晚上估计很难有车，我送你！”徐青青说完这句话，就转身朝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等下！” 徐青青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因为她的手被拉住了。 她有些紧张地把手缩回来，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嗯？”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那两杯红酒自然不可能喝醉，他知道自己非常清醒。 本来很多话想说，但是忽然这一下，他话语全都哽咽在喉咙。 徐青青用力地眯起眼睛，然后转过身来，背对着莫卓思说道：“最近，我去相亲了。” 莫卓思心里面猛地一抽。 “我年纪不小了！” 放下这句话，徐青青就朝着自己的车走去，两个人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莫卓思想说的，其实是给我一点时间，但巧就巧在，徐青青说的这句话，似乎再告诉他。 我没有时间。 徐青青回到车子上，然后点着车子，缓缓开了过来。 莫卓思打开门，坐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谁也没说话，大概是深夜十点，路上的车并不多。 莫卓思心里头很是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不是喜欢徐青青，但是听到对方说相亲两个字，有些刺心。 徐青青年纪不小了，家里催着结婚，他其实也知道。 今年不行，最迟大概明年。 而自己呢？ 自己才刚过24岁生日，没车没房，哪怕是徐青青能接受，对方的家庭怕是也没法接受。 等两年，自己有那个能力的时候。 怕是她已经嫁作他人妇。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看着玻璃倒映着她的身影。 大概是小偷，将这段沉默的时间悄然偷走。 车，缓缓停了下来。 从这条路往里面走五分钟，就到莫卓思住的地方了，即使徐青青没有进去过，但她知道。 两人同时下车，徐青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车，她微笑跟莫卓思招手。 莫卓思心里有一股冲动，他很想现在就过去抱着她，然后告诉她，重新在一起吧！ 或许会成功？ 万一真的成功了呢？ 但最后他还是退缩了，他害怕自己给不了徐青青未来，反而有耽误她两年。 她说得对，她年纪已经不小了。 莫卓思抿着嘴挥手，强行挤出笑容，“再见！” “再见！” 徐青青心里头像是忽然少了什么东西，猛地一下，整个心都空了。 她回到座位上，关上车门，然后眼睛瞬间就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涌出。 车，终究还是走了。 她知道，自己给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在车上，下车的时候。 任何一个时刻，哪怕现在，如果莫卓思真的想要挽留自己，她都会豁出去一切，哪怕家人不同意，哪怕再多的流言蜚语，自己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但，实际上。 没有任何挽留，没有！ 莫卓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着风吹过，一片落叶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大口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然后往会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拿着手机，在自己的微信里面发了那么一条朋友圈。 “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活在梦里。” 第四十一章 难以理解 日出东升。 太阳依旧照耀大地。 莫卓思掀起被子，然后刷牙洗脸，他看着镜中黑眼圈的自己。 他都不记得昨晚到底有没有睡着，彻夜的思考人生，上一次还是大四毕业前。 再次出门，这一次莫卓思直接打车回公司了。 实际上有不少“生活家”算过这条数目，假设平时都是打车出行，每天打车费在60元以内，那么一个月下来也就是两千块。 但你买一辆车，每个月加油费，保养，年检，停车费，加起来的钱也要千多块。 实际上打车更便捷，更省钱。 当然，两者在性质上区别就大了。 莫卓思可不想再去挤公交了，虽然注意形象这句话大部分是在开玩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 再说，收入既然更高了，自然会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 他琢磨自己如果只是买十几万的车，那就得重新找个房子租，找个小区房，能有停车位的。 当然，最舒服还是回家住，每天回家好吃好喝的，睡得还舒服。 回到单位。 莫卓思对着前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搭上电梯，可以说他的目前的工作绝对不会比徐青青的位置低。 甚至签下“造神计划”后，他的发展空间简直是无限的。 陈国庆正好将今天工作分配下来，至于莫卓思的专栏工作量并不多，也不需要分派，直接在后台就能看到申请精点评的作品。 他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旁边的薛英卓尴尬地笑道：“所以那天，你是真的在听歌？” 莫卓思嘴角微微上扬，反问一句：“不然你以为呢？” “呃，是我误会了。”薛英卓苦笑地道歉。 实际上，到了单位这几天。 薛英卓一直没办法跟同事混熟，主要是老一批员工跟他也没什么话题，至于年轻这边都跟莫卓思比较熟。 而他的座位，也没有跟其他同事一起，只有莫卓思在他旁边。 “没事，习惯了！”莫卓思漫不经心地按着鼠标。 实际上，他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陈滔让自己试试点评小说类作品。 他也知道诗词类的发展空间太小了，必须要扩张。 小说是整块蛋糕里面的巨头，特别是近期走红的网络文学，那是一个火爆，在公交上，路上，很多低头族都是在看小说。 网络文学偏向娱乐化，商业化，顺应市场的需求，将传统文学压得喘不过气。 也正是如此，传统文学沉寂太久了。 朦胧诗之所以能掀起巨浪，很大因素也是因为其恐怖的传播度。 他虽说有发展小说市场的想法，但现在似乎还有些远了。 早上花了一些时间点评市场作品。 作为第一次尝试点评小说类作品，莫卓思很是谨慎。 既然专栏的定位是高尖端挑剔的专区，他选择点评的作品也自然不能随意，选的都是当下最热门的跟最有争议性的作品。 孟浩的《执法者》 《执法者》并不是新作，相反，是三年前的老作品，可以说大家都非常熟悉了。 而这本作品这次加印发行，主要是为了配合电影执法者的上映。 可以说这本作品，让孟浩赚的盘满钵满，钱财名气双丰收。 这本作品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备受质疑，甚至有许多偏激者找到孟浩家，开始砸玻璃。 后来又有人爆出是炒作，实际上根本没人砸玻璃，只为了炒作热度。 当然，《执法者》确实火了！ 电影投资了多少钱莫卓思不知道，但昨天第一天电影院上线，评分8.8，票房口碑极佳。 莫卓思还特意在网上找了枪手版看了一遍，这看完后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这时候，一位自称华夏文坛协会的人找到了他。 “莫先生，终于见到您了！”陈旭伸出手来，两人握手。 莫卓思好奇地问道：“你是华夏文坛协会的派来的？” “没错，莫先生在诗词一道天赋异禀，甚至文学小说也写的非常不错，本来是要给您发这个入会邀请函的，但协会出于对先生的重视，所以我特意过来一趟。”陈旭微微一笑。 这种协会，其实圈外人觉得很难进入。 但莫卓思参加过文坛杯，知道实际上没那么难。 只要有作品，有人脉，一切都不是事。 所以对方才会亲自找上门，大概真的就是比较重视吧！ 莫卓思揉了揉鼻子，问道：“不知道入会有什么要求？” “莫先生这方面不用担心，您完全符合这个资格，我今天过来主要是确认几件事。”陈旭说道。 莫卓思这一听，大概就能从才出六七分。 “顾城？” “没错，您的笔名暂定一下几个，顾城、北岛、闻一多。”陈旭笑道：“有没有需要补充或者修改的？” 莫卓思摇头笑道：“不好意思，你们好像搞错了，这些不是我的笔名，他们都是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 “哦，这样！”陈旭顿时拍脑袋，他来的时候就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但没想到真是。 “那个……那我应该怎么写？”陈旭有些为难的反问道。 “就写我的名字，作品目前暂时只有一本《失败者》，至于诗词类的作品也不多。”莫卓思回答道。 这特么就搞笑了。 因为陈旭发现，如果仅仅是莫卓思的名字，是不够资格加入协会的。 他讪讪一笑：“但是您其他的作品非常优秀，对诗词界的影响力很大，特别是朦胧诗这个创新。” 莫卓思已经听出来了，对方其实是冲着顾城来的，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他没办法代表顾城，更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笔名。 “我想重申一次，你说得这几个人，他们不是我。” 陈旭一脸懵逼，朦胧诗创始人啊！ 没想到居然真的那么倔强，果然是天才啊！ 莫卓思没想到，陈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越是兴奋。 “所以那些作品，真的是您的另一个人格创作出来的？” “没有什么第二人格，这个世界没有顾城，只有我。”莫卓思直接站起身来：“关于顾城的消息，可以留意我的专栏里面的作品展示，里面甚至有顾城的画像。” “这……”陈旭一下子傻了。 “那个，您的朦胧诗可能会获得今年的一些奖项。”他着急地对着离去的莫卓思喊道。 莫卓思的脚步微微停顿，回了一句：“照片看我的专栏，名字写顾城。” 陈旭顿时一脸黑，他无可奈何地露出苦笑。 果然。 天才都是难以理解。 第四十二章 哥，我服 （第三章） 推掉了文坛协会的人，莫卓思没什么心理压力。 他下午开始观赏《执法者》的小说作品，他很惊讶地发现这本作品确实跟自己的《失败者》一样，很有争议性。 这本作品讲述了一个80年代里的执法者家庭，通过权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可以说是以公谋私。 但偏偏，这个主角也作出了许多贡献。 也就是，明面上风光无比，背底肮脏可怕。 这本作品运用了许多剧情是拉出两面的冲突，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主角在一个凶杀案里绞尽脑汁，终于侦破了案件。 但使用的手法，确实恐吓，跟踪威胁等手法逼问出来的真相。 甚至有许多读者质疑这样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 《执法者》最后的剧情也引人深思，主角最后到了许多人仰慕的高度，但却因车祸身亡。 追悼会上，没有任何一个同事来慰问出席。 这在现实中是几乎不可能的，但作者用了极端的手法，偏偏将这件事解释的很清楚。 追悼会上空空荡荡，极为讽刺。 莫卓思看完这本作品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本书确实写得好，就看他想要用什么角度去评析了。 是赞，还是骂？ 最终莫卓思选择了双向点评的这样一个方式。 版主莫卓思评语：“概述文笔扎实，故事调理清晰，伏笔安插的恰到好处，内容中心让人刻骨铭心，实属精品之作，将好与坏写的淋漓尽致，好到了极致，为了帮人哪怕是不折手段也在在所不惜。坏也到了极致，明面上欢笑心里却是冷笑，折磨人处刑逼问的时候，他化身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版主莫卓思评语：“糟糕到极点的一本作品，他的主题中心很明确，但是世界观却错了，书中的大部分人物描写都偏离了现实，为了拉出强烈冲突，将整个世界扭曲了，比方说坏人总是得势，好人总是被欺负，哪怕最后结尾主角很悲惨，但也不可否认他扭曲了这个世界，如果世界真是如此，那想要成功只能不折手段？而好人只能委曲求全，我们还要不要当好人了？” 最后这本作品，莫卓思给了评分，6.0分。 这个分数不算低，至少在他专栏里算是不错了。 将这个点评在邮件里发送给陈国庆审核，然后抄送给徐青青跟陈滔。 办完这事后，莫卓思才开始将心思放到“萌芽文学”的名家采访上。 明天下午，他已经跟对方约好了。 要知道萌芽文学的名家专栏采访只有每月的第一期有，而每个月的第一期都会放上最精彩绝伦的作品。 所以第一期的销量永远是最高的。 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在楼下的小店买了两本萌芽文学杂志回来，都是有名家访谈的上个月跟上上个月内容。 翻以前的作品看，上个月名家访谈采访的是一名90后新生代作家许默默。 看完后莫卓思还吓了一跳，没想到现在的学生那么牛逼，在读大一女学生，在微信创立自媒体，关注人数破十万。 因为以前特别喜欢萌芽文学，也曾经多次投稿成功，终于登上了名家专访。 虽然关注人数才十万，比起莫卓思的三十万还是小数目。 但自媒体跟app软件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自媒体完全是个人的，而莫卓思只是一个打工的。 他的专栏能有那么多的关注，完全是因为评论网用户庞大资源影响，而那个小妹妹的自媒体就不一样了，可以完全说凭借自身的能力。 他关心的当然是采访的内容，看完两期的采访大概心里有数。 …… 次日，下午。 在徐洲城机场， 莫卓思坐在机场的一家小店里，这个小店一共只有四张桌子，而莫卓思一个人就霸占了一张桌子，并且还呆了两个小时。 店里头的两个店员总是不经意间就朝着他瞄过来一眼，因为她们发现这个男人好像不准备走？ 等人？ 等了两个小时？ 不至于吧？ “这位先生，您需要一点小吃吗？”此时一个女孩鼓起勇气过去问道。 “哦？不需要，谢谢！”莫卓思很是客气地回了一句。 “呃，好的。”女孩虽然脸上保持微笑，但心里头其实鄙视不已。 因为她们的店里能够续杯，所以来的客人还蛮多的，坐上一两个小时也不是没有。 平时还好，但是碰到一些不点东西白白占座位的客人就非常烦。 很明显，莫卓思已经被列入了这个范畴。 实际上，莫卓思也无奈的不行，明明约好了10点钟到，这已经12点人还没踪影。 手机也打不通！ 正巧中午，周围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没几分钟店里的位置就坐满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打扮得很是时尚，穿着破洞牛仔，带着墨镜一下子就拉开了莫卓思旁边的椅子坐下。 然后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在另外的椅子上，直接把莫卓思跟空气化了。 莫卓思一脸懵逼，这…… 这也不问问有没有人坐啊？ 女孩似乎终于发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她朝着莫卓思问道：“怎么？有事吗？” “呃！没……” 莫卓思是想客气一下说没事的，但问题确实有事，诚实系统制约之下，他连忙改口：“没看到我坐在这么？” 嗯？？？ 女孩哈一下笑了起来：“看到啊！你一个人。” “我朋友可能马上就到了，我已经在这等了两个小时。”莫卓思锁紧眉头说道。 “哦，那你肯定被放飞机了。”女孩戏笑道。 莫卓思有些感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喂，你干嘛，能不能不要对着别人打喷嚏。”女孩一脸嫌弃地望着莫卓思。 “难怪你被放飞机，约得女生吧？”她喋喋不休地说道。 莫卓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擦了擦手跟鼻子，解释道：“昨天着凉了，约了谦末，不知道是不是他航班延误还没来。” 女孩只是稍微一听，也没法放在心上，但下一秒她愣住了。 “等等，你说约了谁？” 莫卓思嘴角带着微笑，他就喜欢看着妹子这惊讶的表情。 “谦末啊！” 女孩愣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举起大拇指道：“哥！你这牛逼我服！” 第四十三章 走错路 （第四章 ） 莫卓思翻起白眼，也没多解释！ 爱信不信，反正这么没礼貌的女孩他也没兴趣搭讪。 但于靖雪却觉得这个男生很逗，她以前念书的时候，老师也有让买谦末的文学杂志。 她一看对方的表情，难道不是在吹牛逼？ “那个？你是记者？”于靖雪好奇地问道。 莫卓思吸了一口饮料，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否认。 “哦，那你是投稿成功了？”于靖雪自言自语，然后又摇头道：“不对，投稿成功了也用不着见面。” “哦！我知道了！”她一脸恍然大悟地笑道：“你是他的朋友！” 莫卓思被这个自言自语的妹纸逗笑了，特么的全都猜错了。 “没有！”莫卓思揉了揉鼻子，然后说道：“他想采访我一下。” “噗嗤”一声！ 于靖雪又笑喷了！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还好刚才吞下去了，不然真要喷出来。 莫卓思面露微笑地眨了眨眼，反问道：“很好笑么？“ 于靖雪抿嘴一脸被逗笑的点头。 莫卓思耸肩一笑，懒得解释，反正待会看到人就知道了。 不过他心里有点担心，该不会真的被放飞机了吧？ 但如果真的有事不能来，起码提前打个招呼啊！ …… 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徐洲城机场，这是一个有历史古韵的城市。 走在路上的两人脚步很快，航班因为管制延误，来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小悦，你跑过去。” 戴着眼镜的女孩一脸惊呆，“啊？” “别让人等急了，我先上个洗手间。”谦末一米八二的身高，完美的大长腿加上极有魅力的小胡子，被誉为诗词界的颜值担当。 陈雨悦嘟着嘴道：“好气啊！” 她抱着自己存了两个月工资才买到的lt手袋，很不情愿地跑了起来，虽然嘴上不愿意，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 终于在两分钟后，赶到约好的地方。 此时莫卓思已经坐得有些不耐烦了。 “啊，对不起，我们航班延误了！” 莫卓思翘着腿扭头望去了，一个一米五六左右的小萝莉气喘吁吁地望着自己。 呃！ 也不是小萝莉，只不过身高很萝莉，而且带着一副卡哇伊的大眼镜。 “你是？”莫卓思慢慢坐直身子。 “我是谦末的助手，陈雨悦，很高兴见到你！”陈雨悦大口喘着气伸出手来。 莫卓思微微一笑，然后跟对方握手。 此时，于靖雪嘴巴微微张开，一脸惊呆地望着这个男人。 原来。 原来他不是吹牛逼啊！ 莫卓思笑道：“我们换个地吧，这没位置了！” “啊，别别别，有位置有位置！”于靖雪赶紧起来把自己东西收拾一顿，然后将两个座位空出来。 谦末的助手陈雨悦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推了推眼镜，讪笑道：“那……？ 她的视线投向莫卓思。 莫卓思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别人那么给面子，没有理由不领情。 “那行吧！” 于靖雪拿着一大堆的行李，也不想傻站着这，但她又想谦末来的时候拍张照片发朋友圈。 内心那是无比纠结！ 陈雨悦长着一副娃娃脸，看不出年纪，声音也很萌，莫卓思一下子对谦末的印象就有些改观了。 没想到居然这种人。 “那个，没耽误您时间吧？”陈雨悦有些顾虑地问道。 “一点，不过今天我的时间都属于你们。”莫卓思幽默地说道。 “噢！那就好！”陈雨悦松了一口气。 于靖雪探头问道：“那个，您好，请问谦末一会是不是会来啊？” “嗯，他马上就来了。”陈雨悦以为这个女孩是莫卓思的朋友，倒是非常友好地回答问题。 “天！” 于靖雪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卓思，“那个，为什么要采访他？” “呃，你们不认识？”陈雨悦诧异地问道。 “不认识，路人甲！”莫卓思很无情得说道。 于靖雪一下子就撅起嘴来，“别啊！不是路人甲，我们聊了几分钟呢！” “对了，为什么谦末要采访你啊！你是做什么的？” 噼里啪啦的一堆问题，莫卓思白了她一眼。 陈雨悦在旁边捂嘴偷笑，她也觉得这女孩挺可爱的，就说道：“他就厉害了，你喜欢诗词吗？” 于靖雪一脸正经地摇头，表示不喜欢。 “哦，那算了。”陈雨悦有些失望，毕竟她可很喜欢，所以莫卓思算是她的另一个偶像。 于靖雪撇着嘴，又看了莫卓思一眼。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大诗人啊！ “你下载评论网app就知道了。”陈雨悦最终解释道。 “哦！”于靖雪还真的就掏出手机来。 这时候，谦末总算是来了。 最为显眼的就是谦末的身材，简直可以说是诗词界的颜值担当。 “来完两个小时，我的锅。”谦末很直爽地道歉，也没在乎什么面子。 况且他一直很欣赏对方，哪怕是个后辈，但敢走别人不敢走的路，那都是天才。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注意你的吗？”谦末带着开玩笑地口吻问道。 莫卓思那是一阵讪笑：“点评吧！” “像你这样直率的年轻人容易翻跟头。”谦末继续笑道。 于靖雪在旁边他偷偷拍下了谦末的照片，然后心里头乐呵呵的发朋友圈。 “我倒是好奇，怎么会采访我！”莫卓思如实说道。 “因为，我觉得你走了歪路。”谦末一语惊人地说道。 莫卓思整个人一愣，歪路？ “你天赋秉异，不应该当评论家，你更适合创作。” 莫卓思噗嗤一笑，马上摆手道：“不不不，你错了！” “我都是嘴皮子功夫。“ 在一旁的陈雨悦当然是仔细地把两人的对话都记下来，这里面就是采访的内容。 “那你更是走错了路。”谦末仍然坚定地说道：“你知道境界是怎么区分的吗？” 莫卓思没有说话，这什么鬼境界，修炼吗？ “会写的人，不一定会说，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创作出来好的作品，就有资格点评别人，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莫卓思顿时目瞪口呆，因为谦末说的正好是他想的。 他这一琢磨，自己费尽心思去写作，甚至拿出朦胧诗来，都是想要增加自己的底气。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这确实让自己挺起腰杆来了，但点评上的功夫，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错了！”谦末喃喃道。 当然，除了他们两个人，这谁也听不懂这说的什么意思。 为什么莫卓思明明那么成功，谦末却说他走错了路。 “你应该多点评两本作品，花花心思研究他们哪写得好，哪写的不好，甚至你可以指导他们写出更好的来，但绝不是全新的创作。” 莫卓思猛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滴！】 【检测到宿主愿望觉醒：希望能够洞察作品的优缺点，并且得到存在平行世界的类似作品参考】 【愿望起效，诚实点数抽奖功能自动替换。】 【诚实制约保护：不得说出关于系统一切信息，重新锁定宿主对外资料：精神异常，幻觉幻听，成立】 【从系统得到的作品被列为虚无精神产品，名誉归于作品本人，宿主享受作品平行世界所有代理权】 莫卓思被这忽如其来的提醒惊得一直眨眼睛。 这意思是，自己终于不用违心假装说，我不用假装不在意那些荣耀了？ 他顿时喜从中来，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只不过他没有办法在意。 但现在不一样了。 选择权，在自己手里。 第四十四章 没人把你当一回事 莫卓思正消化着系统带来的惊喜，另一边则是安静地回答谦末的采访。 采访的问题也都很正常，没有故意的为难。 “你是什么时候走上这条路的？” “有没有想过自己能到达什么样的高度。” “产生幻觉幻听，对正常的生活有影响吗？” “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莫卓思全都回答了一遍，双方都比较配合，大概半个小时的世间采访结束。 “今天采访的内容将会出现在12月1号的杂志上，到时候会同时给你寄过来十本。”谦末很是熟练地说道。 “ok！” 三人挥手而别，那个逗比的于靖雪一个劲地拉着莫卓思，非要拿个联系方式。 莫卓思迫于无奈，只能把自己的微信号交了出去，然后叮嘱对方别乱传，否则自己只能换号了！ “放心吧！”于靖雪欣喜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结束这边的采访，莫卓思直接打车去到另一个地方，本来还以为能有多出来的时间去看车，结果因为谦末的航班一耽误，他反而没时间了。 …… 曼咖 林彦祖是这里的常客，常年留有一个单独的包间跟霸占一楼的茶水位。 今天，他就更讲究了。 原本想着网上黑一波莫卓思，没想到剧情峰回路转，一下子竟然扣上了天才的名头。 这可牛逼了，就连林彦祖这种不怎么关心文人动态的人，也得知了莫卓思的消息，可见曝光率有多高。 “彦祖哥，那个莫老师真的会来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要说别人能邀约到莫卓思，他们是不信的，但林彦祖要是愿意花些心思，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让大家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前一阵林彦祖明明对这个专栏恨之入骨，怎么忽然之间又会请对方做客？ “你们还不知道吧！”林彦祖神秘兮兮地笑道。 “哎呀，你说嘛！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一个妹纸好没脾气地说道。 “给你们说，我要正式开始进军文学界了。”林彦祖信誓旦旦地说道。 噗的一下，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这听听就好了，谁也没当真。 “喂喂喂，你们不信是吧？”林彦祖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那跟莫卓思有什么关系啊？”有人问道。 这两天文学界爆炸性新闻当然就是评论网那条消息推送，林彦祖是玩音乐的，几乎可以说跟他毫不相关。 但他却能发现周围的一些微小变化，比方说网上有人模仿写作朦胧诗，还传闻有粉丝自发组织粉丝会。 种种迹象都预示着莫卓思的崛起，林彦祖当然不傻，这时候拿那十万块的交易出来就显得太俗气了。 在且，他目的就是给自己镀一层文艺范的光芒，这下子只要爆出自己是莫卓思的学生，成效马上就显露出来了，根本不需要说发表什么作品。 所以林彦祖干脆就发了一个邀请让莫卓思过来玩，好让这群娘们知道。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玩物丧志的富二代，整个天沉迷在一群女人周围。 但实际上，他可清楚，任何消息让这群女的知道，很快就会在整个圈子里传出去。 还会有很多小道消息从这些娘们嘴里传出来，而且总是能比新闻报纸快一步。 在信息时代，快一步，那就是决定性的优势。 所以林彦祖也不需要到处宣传自己是莫卓思的学生，只要让这群人知道，他相信自然而然全世界就知道了。 话刚落下，远处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林彦祖激动道：“来了来了，待会你们可管住自己的嘴巴！” 两个女孩还特意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然后摆出ok! 莫卓思远远就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了林彦祖的身影，不过当他看到旁边一大堆花枝招展的女孩，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莫老师，这边！”林彦祖走出门口大声喊道。 里面一顿小声的讨论声。 “好像真的是他啊？” “肯定是，林少也不至于跟我们开玩笑。” “那这是来干嘛？” “这还用想？肯定是给林少道歉啊！他这样踩扁林少的作品。” “啊？真的会道歉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 “反正我不信！” 一时间七嘴八舌，不过她们也只能乱猜，直到莫卓思走近的时候，大家才算真正看到莫卓思本人。 林彦祖很是热情地拉着莫卓思往里面走，但莫卓思的脚步却猛地停了下来。 “这什么情况？” “呃？你说她们？都是我朋友而已。”林彦祖不以为然地说道。 莫卓思好笑道：“你朋友没有男的？” “有啊，他们都忙，下次有机会给你介绍。”林彦祖说完后才发现莫卓思的表情有些不喜。 “那个，您别误会啊！我跟她们完全只是普通朋友。”林彦祖这句话其实也不算吹牛逼，这些人里面他虽然有时候会吃豆腐，但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 莫卓思很是认真地说道：“今天给你上第二堂课，离女人远一点。” 说罢莫卓思转身就走了。 这什么玩意。 他还以为能过来说一些正经事，结果一看那群女孩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 也不是莫卓思带有色眼镜看人，估计十个人里面有八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林彦祖这可就傻眼了，他其实也没多想，就想着装一波逼，顺便给自己镀镀金。 “哎哎哎，等下！” 林彦祖赶紧追了上去，然后对着莫卓思的背影喊道：“喂，我可是给了钱的。” 莫卓思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林彦祖顿时带着一抹戏笑，收钱办事，天公地义。 他本以为莫卓思会回过了头来，结果事实上并没有，而是丢下一句：“没人会把你当一回事，大家只是把钱当一回事罢了！” 说完，莫卓思径直地离去。 大概现在他对十万块也不在乎了，大不了给退回去。 林彦祖傻呆了在原地，这……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店里头的那群女生，似乎仍然在欢笑聊天，完全就注意到他这边出了状况。 林彦祖微微握拳，脑海里回忆起那天下雨，那个女孩往自己脸上砸钱的情景。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第四十五 好消息跟坏消息 当莫卓思回到家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十万块给林彦祖给转了回去。 心态一直在变化，既然不买那么贵的车，而且那家伙似乎只是想花钱买着好玩，他没必要陪着别人玩。 他随意从房间里朝出一本著名的经典巨作，是艾德妮写的奇幻小说《烽火大陆》。 这本小说可是畅销全世界，真的可以说一本作品就封神，主要讲述的烽火大陆里面的龙与骑士，当然还涉及到王权的争夺。 写的非常精彩，电影电视剧目前仍然在更新。 这本书莫卓思在高中的时候非常喜欢看，可惜大概是因为印刷的问题，字体太小了，看着眼睛疼，最后就扔到一边。 这次重新拿起这本书，他想要试试所谓洞察作品的优缺点，还能看到平行世界类似的优秀作品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面过去，剩下的内容不多，花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莫卓思就重新将这本书结尾部分看完。 看的眼睛都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出现了幻觉，因为《烽火大陆》旁边躺着一个分析的按钮。 【是否确认分析本作品？】 莫卓思顿时大喜，那可是世界级的名作，这种作品自己要是能搓中几个别人说不出来硬伤，那可是大大加分。 【滴！自动检测作品内容，全方位透析作品需要花费50000点诚实点数】 【如需兑换类似作品，需耗费200000点诚实点数】 莫卓思瞬间有种吃鱼咬到刺的疼痛感，这尼玛！ 动不动就几万几十万，哪来那么多诚实点数！！！ 他暗暗捏了一把汗，自己太冲动了，本来以为自己用不着多久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他情不自禁地露出苦笑，要按照这个说法，还不如抽奖呢！ 起码抽奖一次才多少诚实点数，直接兑换的话，得存多久的诚实点数！ 他有些患得患失地洗了把脸，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非常抱歉，我自己想过了，你说的没错！他们在乎的只是钱，而不是我，老师，你教我写诗吧！” 莫卓思顿时嘴巴微微睁开，卧草？ 这小子转性了？ 忽然之间感悟人生真理，然后想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要是别人，大概会以为这小子在开玩笑。 但莫卓思自己就曾经一直在心里挣扎过，他知道有时候人，真的就是那么一瞬间就想通了。 大概是被自己今天下午那一番话触动了？ 难不成是自己影响力起到作用，莫卓思美滋滋地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莫卓思没有马上搭理，他作出了另一种尝试，那就是打开手机的音乐排行榜随便点了一首新歌。 因为当初抽奖的奖品里，是包括了所有作品，哪怕是歌曲影视也是有的。 现在他就想试试音乐作品会不会进行解析，如果可以那自己就可以全面发展了。 因为点的是新歌，莫卓思也没听过，反正就凑合那么一听。 旋律走的是轻松调调，倒是还可以。 歌曲方面他虽然点评过，但那都是瞎扯，基本上不会有他什么事，所以听完这首歌后，他也就只能吐出两个字：“一般！” 他开始在脑海里想分析作品几个字，果然马上就跳出来一个对话框。 【确认捕捉作品，已扫描！】 【滴！自动检测作品内容，全方位透析作品需要花费1000点诚实点数】 莫卓思猛然一惊，面露喜色！ 才1000点，自己能付得起，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也没有脑子一热就浪费了这1000点诚实点数，毕竟他还不准备那么快涉及音乐行业。 陈滔说的没错，自己应该进攻小说界了！ …… 次日清晨。 早上来到办公室，发现气氛不对。 “莫老师！” 在莫卓思座位隔壁的薛英卓招了招手，然后小声道：“今天好像有很多董事长来了！” “什么情况？”莫卓思有些诧异。 分享八卦是促进感情的最佳渠道之一，特别是当你们站在同一立场的时候，更容易引起共鸣。 “不知道，不过气氛那么沉重，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薛英卓苦笑道。 其实薛英卓主要想让莫卓思去打听打听。 莫卓思也不是八卦的人，他撇嘴一笑，然后就坐了下来开始今天的工作。 今天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就是在“能力范围”内给大家上一课！ 他摸了摸鼻子，就开始今天的工作。 经过几轮的尝试，莫卓思也发现了，名气越大，功力越扎实的作者，想要分析就需要花费大量的诚实点数。 他发现这点后乐悠悠的，顿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个作用。 那就是通过分析作品需要消耗的诚实点数来定位作品的等级，到底好不好，是不是巨作。 灵话运用啊！ 莫卓思心情正好，就在此时陈国庆走了过来，朝他勾了勾手。 “怎么了？” “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楼上正在召开董事会。”陈国庆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 “呃？所以？”莫卓思眉梢一挑，这种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吧？ “我收到风声，可能董事长要换人。”陈国庆小声地说道。 莫卓思猛地一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对整个公司来说，那肯定是大事，但似乎跟自己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密切啊！ 陈国庆叹了一口：“你知道那天的生日会为什么陈滔没来吗？”、 莫卓思两眼瞪大，不会吧！ 这难道！ “高层都是有分阵营的，他能坐稳这个位置，是因为现在的董事长支持他！”陈国庆拍了拍莫卓思肩膀说道。 在莫卓思心里，陈滔真的算是自己的贵人，一直以来非常信任自己，而且还给了许多机会。 甚至连荒唐的精神分裂理由都能想得出来，其他的人怕是直接把自己当成白痴了。 “你的意思是，陈滔有可能会被换下？”莫卓思心情有些糟糕地反问道。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第四十六章 董事变更大会（一） 早上，各种小道消息还乱串。 大家都猜测领导层会不会有变动，新董事的方针如何，人心惶惶之余，八卦也特别多。 莫卓思接到通知，下午参加董事变更大会。 以前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的，但现在怎么说，公司也砸了五百万在他的身上，也算有点分量了。 当然，同事薛英卓是只能等消息了，他刚入职不久，专栏还算有些起色，但新董事还不清楚到底会不会继续支持精点评专栏，所以心里也是非常忐忑。 莫卓思吃过饭后，听了两首歌就准备去五楼开会。 “莫老师，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啊！”薛英卓很是担心地说道。 “ok！” 莫卓思双手插着口袋就朝着电梯口走去。 电梯上到四楼，还有两个其他部门的经理走了进来，都相互打招呼。 人资经理笑着拍了拍莫卓思的肩膀道：“你是公司力挺的，待会新董事来了，估计会提到。” 莫卓思微微一一笑，但也没有说话。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在五楼，看到综合会议室里面人已经不少了。 莫卓思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难免有些紧张，不过位置倒是都分好了，长桌的左手边是董事会的股东座位，右手边则是公司经理高管的位置。 莫卓思看到了自己名字在右手边倒数第二个位置，他迈着脚步便走了过去。 中途还看到了陈滔一脸严肃的表情，他过去拍了拍对方肩膀，表示支持！ 陈滔可以说是他事业崛起的主要扶持人，莫卓思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现在又听了陈国庆的顾虑，他也知道陈滔想必压力很大。 众人都各就各位。 现场气氛有些压抑，新人换旧人，董事长的变更影响非常大。 莫卓思也是第一次见到公司的其他董事，在一些关键的决策上，这些董事都是有投票选择权的。 比方说，执行总经理这个职位的人选，直接影响力到日后公司的发展。 莫卓思还特意上搜索引擎普及知识，现在就等临场实战了。 新董事是以前的三把手，莫卓思在公司的领导层宣画报上见过，戴着眼镜看起来鬼点子特别多。 想必今天能当上一把手，里面也费了不少心思。 资本的事情莫卓思不是很懂，他旁边坐的是宣传部总监，两人微微点头打招呼。 大概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到齐了。 几乎可以预料，今天会议，很大程度决定公司未来的发展。 不少董事都相互交谈，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李董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认真严肃道：“今天，董事会上我们会宣布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由于第二大股东，陈建华手头上的8％的股份现在转移到了我们华康伯董事手里。” “也就是华康伯董事，目前持有评论网25％股权，成为我们评论网的第一大股东，大家热烈欢迎！”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 谁是大股东，这一点影响很大，当然绝大部分的股东只在意是否赚钱，换人无所谓，只要赚钱就可以。 华康伯从董事第三个座位站了起来，笑着跟大家点头道谢，然后走到了李董的位置。 李董脸上虽然不情愿，但是商场毫无感情可言，他输了。 “今天，我有幸成为评论网的董事长，在这里跟大家保证三件事！”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董事长就更不用说了，必然会有自己的经营方针改革。 华康伯说道：“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清楚，我们企业到底是从哪盈利的，我们该如何去成功转型，走向高端市场。” “我们陈滔总经理最近拿出一份五百万的培养合同签下一名评论家。” 此话一出，顿时许多董事都喧哗起来。 五百万！ 这可是巨款，什么评论大咖都能请来，这砸在一个人身上，有点过分了！ 华康伯眼神扫过众人的脸庞，他笑道：“这个投资方案当时由我们上一任董事长亲自批下来的。” 莫卓思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新任董事长的笑脸似乎藏刀？ “我是一个很讲究民意的人，不喜欢独裁者，这么大的事情我必然会跟其他董事商量。” 这话出来，便是直接指责上任董事的独裁霸道。 陈滔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当初想要将莫卓思推出去，就是想要造神，然后立功稳固自己的位置。 但如今对方却拿这件事说事！ “我们现在投票，再次加上我自己，一共十二位董事，觉得这笔投资值得的请举手。” 莫卓思心里一紧，他死死咬牙朝着那排董事望去。 “三，二，一！投票结束！”华康伯露出胜利的笑容：“应该就不用我来说明问题了，只有三位董事觉得这是一笔成功的投资。” 他马上转头望向上任董事长李董，然后笑着反问道：“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咳咳咳！”这时候陈滔故意清了清嗓子。 李董完全是因为信任他，才批的决策权，陈滔知道自己怎么也躲不过去，干脆主动站出来，说不定能博取其他董事的好感。 “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我进行跟进全权处理的，五百万确实不算一笔小数目，但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近两年来脚步那么缓慢？” “市场正在被快速分割，我们的竞争力并不强，一个有特色的评论主题专区必不可少。” 还没等陈滔介绍完，华康伯就抬起手来：“等等！” “我认同你的这个说法，我们需要变革，哪怕是我支持你的专栏变革，但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李董发言？” 一下子名头压下来，让陈滔顿时哑口无声。 没错！ 问的是李董为什么会批准这个决策，并不是问你陈滔，你着急什么？ 陈滔嘴角微微抽搐，只能咬牙坐下了下来。 李董倒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是华康伯必然会拿自己来当反面教材，因为两人的思想方针一直都存在着争议。 “我的回答是，我认为这五百万投资，能翻倍甚至翻五倍十倍的价值，这笔钱并不多，哪怕是失败我们也承受得起。” 这句话刚出来，华康伯就笑了。 华康伯反驳道：“你瞧瞧你这句话，失败我们固然要考虑，但你一出来就说失败我们也承受得起，所以你根本就没多大的信心嘛！” 顿时底下的人一阵骚动。 因为李董的态度确实并不坚决，作为董事长，你没有那么坚定的信念的成功，却谈变革转型，很容易死的一塌糊涂。 这时候，徐青青憋的脸都红了，她就想起身把这新任董事批一顿。 五百万的造神合同跟计划，她都看过了，这甚至能让所有用户对评论网都改观，认为这是一个高端的企业品牌，跟外面那些货色是不一样的。 光是这点就值得投资，你哪怕是请了著名的评论大咖来，他们也不可能一心向着评论网，这点跟自己培养起来的人，有本质的区别。 莫卓思表情很是难看，他觉得今天不是董事更变大会，而是新官立威大会，来了就把人全给批一顿。 第四十七章 董事变更大会（二） 批斗还在继续。 董事们都开始骚动起来了，每次李董想要反驳，便会被一顿数落。 实际上，现在第一把手已经换人了。 哪怕李董真的有道理，也很难获得支持，因为人们需要讨好新的董事长。 人心，总是难猜的。 你越是期望，失望便越大。 想徐青青的这种对造神计划满意，想要反驳的人其实不少，但谁也不敢站起来说话。 身份差距太大了！ “还有，我现在发起表决投票权，罢免陈滔总经理的职位，我们另外高薪聘请有专业水平的人担任，在此之前由我暂时执行管理总经理的位置。”华康伯很是认真地拍板道。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都骚动起来了。 董事长换了就换了，但总经理更换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比方说新来的经理需要多久才能完全熟悉单位进入状态。 比方说新来的经理能力如何，值不值得信赖。 但华康伯却说，自己来管理，这点让人很是惊慌。 要知道，许多知名的企业，哪怕是百强企业，董事长、总裁兼ceo都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好处便是权力集中，只要这个人足够优秀，能够走在同行的前列，便能闯出一片天。 这样的坏处便是如果这个人不够优秀，很可能直接搞垮一家公司。 原本总经理只不过是打工的，干的差了可以换，但若是让董事长兼职管理，这就变成了一个人的天下。 许多董事都露出了担忧的面孔，他们一时间有些难以判断到底对不对。 就在此时，有人举起手来。 “我反对！” 刷的一下，众人视线全部忘了过去。 徐青青整个人都傻了，因为站起来的那个人，是莫卓思。 “我反对华董的这个建议，现在是非常时期，没人知道前面的路是悬崖还是天堂，这时候就谈论成败有些过早了。” 华康伯露出了讥讽的表情，自己提的建议，哪怕是董事也只有投票权，你哪来的拒绝权？ 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了？ 莫卓思其实也是豁出去了，他有诚实光环的魅力加成，亲和力加成，最近影响力又升级了。 虽然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但不管有没有资格，只要效果达到了就好，只要能让那些董事听进去自己的这句话就好。 “不好意思，这位又是谁？”华康伯带着冷笑故意问道。 他实际上认识莫卓思，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仍然这样问，意思其实很明白。 就是问，你他妈是谁？ 莫卓思也不是没听懂这句话，但要说把陈滔革职，他绝对第一个站出来说不的。 “连我都不认识，你真的有资格管理评论网吗？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就没有不认识我的，但你却不认识，你真的有放心思在我们公司上面吗？” 哗啦一下！ 不少人都动容了，这句话反问简直啪的一下抽在了华康伯的脸上！ 大家也都不傻，都能听得出华康伯是故意嘲讽莫卓思没资格说话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借着这点开始了反攻，倒是有些意思。 其实很多董事的心里，都害怕投资的企业有过大的变动，他们希望的是稳定，然后才是盈利。 当然如果明确知道是好事，当然会支持，但现在他们不能确定，这件事的未知性太大了。 不过董事自然也有董事自己的立场，单位的高管不敢得罪董事长，所以没人说话，董事可不一样。 哪怕现在李董被拉下来变成了二把手，他仍然有着说话的权利。 李董现在真想给莫卓思比个赞，哪怕他心里暗骂过这小子太冲动，太年轻，但不可否认莫卓思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反对的人！ 反对有用吗？ 你一个小员工，董事大佬在谈话，你有插嘴的资格吗？ 几乎每个人都这样想，但莫卓思不是这样想！ 他思维打破了当下时局的限制，他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在影响着每一个人。 “我投票反对票！”李董举起手来。 “我投反对！” “反对！” “反对！” “反对！” 华康伯顿时脸色大变，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搅屎棍居然真的把事情给掰过来了。 “我反对，我建议继续先考察考量一段时间，并且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代替，太着急反而误事！” 这句话说的很明白了，你当董事长可以，但我们信不过把公司的管理全部交给你。 华康伯死死地盯着敢于反抗自己的家伙，这家伙居然还笑，这是在嘲讽自己吗？ 莫卓思微微扬起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确实就是在嘲讽对方，因为他嘴角就带着一抹冷笑。 这一刻，不少人都傻眼了。 包括徐青青在内的各大经理，谁他妈能想到，一个员工居然敢站出来反抗董事长的决策。 最可怕的，居然还真的带了一波节奏！ 陈滔双眼有些湿润，他的位置很特殊，刚才想要发言的时候就被警告批评了。 他心里憋屈的很，但是没想到，莫卓思居然站了出来。 自己都没敢再次站出来反对，但别人却站出来了。 这种情绪很是复杂，久久不能平息！！！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比五，投票结果出来了，陈滔继续担任总经理一职，我们会继续观察，如果有需要会进行第二次投票。” 在这一瞬间，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新任董事长实在太苛刻了，一来就怼人，当员工的谁不想有一个和蔼的领导。 华康伯没想到事情会变化成这样，实际上，那四个没有投拒绝票的人，全都是他的人。 开会前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四个加上自己都已经有五个人了，只要有一个人倾向自己，这件事就成了。 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却没想到忽然发生了这种变故。 华康伯咬牙切齿地望着莫卓思，眼底那股恨意十分明显。 大家虽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就替莫卓思担心起来了，得罪了董事长，以后可就不仅仅是难受那么简单了。 莫卓思咧嘴一笑：“各位董事的眼光果然一绝。” “那个华董好像说不认识我是嘛？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您的公司里面最重磅的评论家，我叫莫卓思，虽然不怎么喜欢认识你，但还是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噗嗤一声，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四十八章 赌注 评论网大楼的外面，保安拦下了不少记者。 这董事长变动是大事，媒体却被拦在门外，现在只能等开完会出来的时候再进行采访。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总算是看到大批人从电梯口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当然就是新任董事长华康伯，他行走如带风。 噢！ 不！ 他是来的时候行走如风，现在是板着脸非常严肃，看到记者一窝蜂的涌过来，顿时心情就更差了。 “你好，我是新锐周报的记者，请问华董在日后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关于《评论网》最近火热的精点评专栏，您是持有什么态度呢？” “我是华尔街日报记者，请问评论网的发展规划是什么？” 这种事情还需要曝光，需要宣传，他虽然很不耐烦，但还是挑了两个问题回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好的东西我会继续留着，毒瘤自然会清理。” 这句话马上就被周围的记者给抄了下来。 “关于精点评专栏，出发点是好的，效果还在观望。” 有有记者问道：“贵公司在上次发布会上曾经说过，日后评论网的发展方向会偏向高端的精点评……” 大概是他们没什么好了解，商业机密问了也白扯！ 还不如问些八卦。 “您对当下评论网的状态是否满意？” 华康伯眉头稍皱，开口道：“我需要的一段时间来观察，至于其他的纯属机密。” 好不容易挤了上车！ 他的第一句话是对着旁边的助手说道：“你给我盯紧那个姓莫的。” 他眉间带着一抹寒意，这种尴尬的事情以前并不是没有碰到过，但被一个年轻人搅局，让他脸面全无。 “好的，据说他的精神有问题，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助手提议道。 “有什么好的想法告诉我。” 车缓缓开了起来，因为周围都记者，司机也不敢开得太快，大概四五秒后才摆脱人群。 …… 在大楼第五层办公室里，陈滔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外面车辆。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 他吩咐道：“加急进度，直接开启第二期的推广。” 助手汪小菲有些顾虑地说道：“时间太短了，效果恐怕不好！” “没事，先发出去，趁着这次董事的更变，媒体必然炒作一番，热度不会降的！” 陈滔的电脑屏幕桌面上还有一个文件夹，是莫卓思邮箱抄送过来的小说点评。 他前两天没时间看，现在总算是能缓一口气。 比较欣慰的是，至少自己没选错人，这种关键时期敢站出来撑自己，想必也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所以他才要加急宣传，让莫卓思的底气更足，以前陈滔多多少少有些顾虑，但现在反而没这种想法了。 他曾经担心过很多，各种顾虑，所以才给了那份五年的合约出来。 但现在他的立场又变了，自己都说不定能在这个位置坐多久，倒不如搏一把！ 他微微一咬牙，便给徐青青下了新的指令。 马上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陈国庆手里，然后下发到部门中。 精品专栏：小说评论专区准备开发，专栏版主——莫卓思。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种可能性早就有人想到了，但真正落实下来，还是让人嫉妒不已。 薛英卓第一时间就懵逼了！ 音乐专栏，可以说是超大板块，完全不输给任何一行，哪怕是小说专栏，准确来说音乐的受众应该更多。 目前薛英卓的专栏订阅人数定格在四十万，但实际活跃人数后台统计出来，也只有十万。 这很正常，因为关注的人多，但大家也只是有空看一眼。 反过来，莫卓思的诗词专栏就厉害多了，关注的人多，活跃的人更多。 在薛英卓的认知力里，文学有很大的互通性，如果是创作那可能隔行如隔山。 但如果是嘴皮子上的评论功夫，再加上莫卓思小说上素养，足够了！ 在以前，薛英卓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就是害怕被人比下去的感觉，以前他都是单干的，没有任何竞争力，完全凭借喜好做事。 这个消息可不止在内部传播，评论网app也在两个小时后发出来通知信息，这次是全网通知。 顿时所有人都知道要出小说专栏了，而且版主还是目前具有传奇色彩的莫卓思。 今天有冲击的事件实在太大了。 当所有人还在热论中午董事变更会上的事情，又是一个重磅消息下放，让人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单位里的其他的同事也听说了莫卓思在会议室上的“壮举”。 当着所有人的面反抗董事长并且在最后还讽刺调侃，一瞬间莫卓思成为所有员工心目中的偶像。 打工的哪个对领导没有怨气，但你都得忍着，憋着。 哪怕是说出来，然后潇洒的离职，大家也会乐悠悠比个赞，但莫卓思这种情况就更牛逼了。 在“任职仪式”上直接怼董事长，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莫卓思恐怕会被整的很惨。 结果却大出所料，居然还把小说专栏给授权了，小说可比诗词的受众多十倍以上。 这个专栏是点评部众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如今落到了莫卓思手里，说没人眼红那肯的是假的。 但大家都等着看戏。 而那些参加过会议的管理层，还有其他董事，都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这不仅仅是一个冒险的举动，而且还是富有挑衅意味的赌注。 陈滔赌的是莫卓思的崛起，只要小说专栏征服所有人，没有人敢动摇他的位置。 他就是要打华康伯的脸。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压在那个人身上。 当然，每个人因为自身的眼光，以及所能了解到的信息都有局限性，有些人妒忌，有些人则担心，但大部分人都只是当成八卦看。 陈滔坐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却没有抽烟，他不是愁，只是紧张。 而背负重任的莫卓思显然没感觉到什么压力，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小说，因为每看完一本，便能够让系统进行扫描分析，哪怕他没有点数兑换分析结果，却能够凭借分析所需要的诚实点数来判断作品的所具的高度影响力。 用这种方法去挑选作品，给出评分，简直无往不利！！！ 第四十九章 首发专曲 凄凉街头。 大概是下了些许雨，空气变得潮湿起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撑着伞。 “我想清楚了，你说得对！” 林彦祖一脸认真地看着跟他年龄相似的男子。 莫卓思讪讪笑道：“其实我真没有那么厉害，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林彦祖顿时眨了眨眼睛，心里头顿时一阵感慨。 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装个逼都比别人有深度，果然厉害！ “咳咳咳，莫老师，明人不说暗话！” “今天来，我是想问一下您，这首歌是不是您写的！” 说罢，林彦祖在手机里面点开一张照片，然后拿给莫卓思看。 这照片上正是莫卓思给自己老姐写的那首《你就不要想起我》。 莫卓思眉头微微挑起，很是惊诧！ “你从哪看到的？” 林彦祖苦笑道：“莫老师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首歌在上周就申请了音乐版权，作曲者的名字上正好也写着您的名字。” 莫卓思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 如果只是会写小说，会写诗，那林彦祖是不可能低头认错来找莫卓思的！ 但昨天晚上，他居然从朋友那听说了这首歌，据说写的还不错，因为有内部渠道，这一打听顿时冒出来出来“莫卓思”三个字。 林彦祖二话不说主动给莫卓思道歉并约了对方出来。 他不懂诗词不懂小说，但作为娱乐经纪公司新人歌手总负责人，林彦祖对音乐方面的敏感度可不低。 这首歌哪怕没有发出来，只要唱功不至于太差，绝对能红！ 因为歌词直指人心！ 如今，林彦祖看到莫卓思点头，顿时内心大喜！ “可怕！莫老师的才华真是让人妒忌。”林彦祖发自内心地赞赏道。 一个能够踏足诗词圈，小说圈，还能写出火爆歌词的人，林彦祖几乎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莫卓思的身价会翻倍暴涨！！！ 拥有足够炒作的噱头，自身条件过硬，这种人没有不红的道理。 林彦祖今天之所以来认错，便是考虑到这些诸多元素。 他缓了一气，笑道：“当然，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工作，《星城影视》是我爸的产业！” 莫卓思点头道：“我知道！” “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包括你写出来的歌，如果你以后还有这方面的作品，我希望能够第一个联系我。” “当然，价格绝不比其他任何一家公司低。”林彦祖承诺道。 还真别说！ 莫卓思确实还有两首歌没拿出来，以前是没有渠道，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跌跌撞撞让林彦祖给发现了。 当初他抽选的类型可是畅销流行歌，也就是这首歌只要不选错人来唱，绝对能大卖！ 以前，莫卓思对钱的欲望，大概是买房买车，能够到处旅游，吃喝不愁。 但现在见识过林彦祖，见识过董事会上那些人，他忽然觉得有钱的人说话底气会硬很多。 他眉梢微微一动，我手上确实还有其他的作品。 林彦祖心中一惊，果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缺的不是钱，而是能够火爆的作品，在公司里的挑选合适的声音，绝对能打开一片新的市场。 那时候能赚钱的地方可就多了。 “你大概说个数。”莫卓思试探性地问道。 林彦祖楞了一下，顿时尴尬地笑道：“那个，我们必须要先看过词曲再定下来。” “其实歌词大部分通过市场是竞拍回来，不瞒你说，竞拍虽然能卖出更高的价格，但是作品必须足够惊艳，而且最好写歌的人有名气保障。” “毕竟没有推出市场前，谁也不敢保证作品是不是真的受欢迎！” 莫卓思淡定自若地喝了一口茶，“那就等呗！” “我姐唱的那首歌《你就不要想起》，应该是今晚开始打榜。” 林彦祖一点头，“行！那咱就说定了，如果有心思想要卖，欢迎联系。” 谈完生意，莫卓思也没有多停留。 他先给老姐发了一条祝福微信，以前看电视总是听说什么金曲打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当天晚上。 月明星稀，北风胡吹。 踏入十九点后，一首名为《你就不要想起我》的歌曲正式发布在各大音乐网站。 现在已经没有卖唱片，发专辑一说，大家都是直接把歌曲放出来，免费听。 现在赚的不是卖专辑的钱，赚的是粉丝经济，明星经济。 此刻，不少人都提起心来，最紧张的肯定就是莫紫涵了，她辞去了工作，联系几个好友，然后自己租借录音室，录歌剪切后期处理全都是找朋友帮忙的。 当然，都是圈子里有专业水平的朋友。 莫卓思为了帮老姐撑场，在自己点评专区里面的特意开了一个帖子。 “今天我姐姐第一首原唱首发专曲出来啦！求支援！！！” 他在下面分享两个常用的音乐app链接，直接点进去就能欣赏到莫紫涵的作品。 因为没有后台公司运营，所以广告宣传都没有，能够找到这首歌的人很少。 歌曲：《你就不要想起我》；演唱者：莫紫涵；作词作曲：莫卓思 就这么一行字底下，终于出现了第一个留言。 “莫老师推荐过来的，还没听，先点个赞！” 莫紫涵顿时惊讶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合作伙伴，眼底满是惊喜！ “厉害啊！你不是说你弟弟最近很忙，都没时间回家吗？” “我也没时间回家！可我一样有留意他的专栏啊！”莫紫涵嘴硬地反驳道。 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感动坏了！ 第一条留言，第二条留言，她自己也找一些渠道来推广，比方说公众号，微博，微信。 只要第一批曝光出来的听众喜欢，他们就会主动分享。 “意外的好听，声音很干净，节奏很喜欢！” “新歌手？” “单曲中……” “莫老师介绍过来的，听完后很惊艳的感觉，最刺激的是，原来歌词是莫老师写的！” 顿时炸了！ 留言区很快就开始热闹起来，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喜欢，有些人听了一半直接就点了关闭。 但也有特别喜欢的人会主动转发朋友圈，以及其他的社交软件。 而作为当下最具影响力的华夏新歌榜是根据潜力值排行的。 潜力值计算，通过播放次数，点赞次数，还有留言区的活跃度一起算出潜力值。 而新歌榜的规矩是新歌发出来一个月内，超过时间将会自动下榜，而此时《你就不要想起我》排在了1042名。 这首歌发出来刚刚一个小时，就已经超过五十次转发，一千个点赞，这个数据对于没有运营公司撑腰的新人而言，绝对是爆炸的成绩。 莫卓思嘴角微微弯起，哪怕现在排名靠后，成功有时候是偶然。 但有时候是必然。 第五十章 真尼玛妖孽 杨欢欢正在忙碌地跟同学一起筹建“莫卓思粉丝会”！ 此刻已经聚集了十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能扛得住场子的人。 大家分工合作，有宣传经验的负责宣传推广。 有专门负责后期图片美化的，还有学it专业的同学，各种各样的人才。 “对了，欢欢，小说点评专栏的简介是怎么样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士坐在电脑前转过头来问道。 “啊？我也不知道耶，app只是发了通告。”杨欢欢回答道。 “这样不行啊！我们完全可以抢先在评论网发布前拿到一手资料啊，粉丝会的消息应该比官方公布更迅速，这样才能吸引人来。”有人建议道。 杨欢欢这一想，也对哦！ “那我问问他！”杨欢欢抿着嘴掏出手机，给莫卓思发了一条微信。 她现在还没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帮他成立粉丝会。 杨欢欢眼珠子调皮一笑，等筹建完毕的时候再给莫卓思惊喜吧！ “你是不是要准备开小说点评专栏啊？口号简介还是跟诗词专栏一样吗？” 莫卓思此时正在盯着音乐排行榜的《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的所有数据，一方面是出于对老姐的关心，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看看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歌曲放在这个世界能有多火。 忽然微信弹出来消息，他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惊讶，没想到第一个问自己的居然是邻居家的小妹妹。 莫卓思手指轻轻在手机屏幕上输入几个字发出去。 “专栏简介是一样的，如果有什么变动的话，大概是评级分数会更加准确，不服欢迎投诉。” 杨欢欢脸上挂着一抹兴奋的微笑，这可是一手消息，而且她特别喜欢最后那句不服欢迎投诉。 要的就是这种气势，不服就干！ 她一把举起手来，大大咧咧地喊道：“有了有了！我问到了！” 顿时一群人全都围了过来，他们都特别喜欢莫卓思，杨欢欢在挑人的时候就选的很严格。 那些只喜欢顾城的人，直接被她撵走了。 “怎么样？是全新的宣传广告吗？还是以前那个？”大家都非常期待。 杨欢欢笑道：“大致跟诗词专栏的差不多，但是有一个新的突破点。” 众人眼睛发亮，新的突破点？ 他们都知道莫卓思写了一本名为《失败者》的小说，这里有三分之一的人看过这本书。 所以对于莫卓思点评小说专栏，他们并不是太担心，应该不会太差。 这个新的突破点可是大新闻，最关键的是，现在外面没人知道，他们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这无疑让人兴奋不已。 “他说，点评的分数会更加准确！”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懵逼了！ 因为如今专栏的分数就已经很苛刻了，他们没办法想象会更加苛刻，这个所谓的更准确，到底是往高调整，还是往低调整？ 杨欢欢继续说道：“最最最关键的是，我们可以在后面加多一句话。” “加什么？” 杨欢欢笑咧咧地吐出四个字：“不服来战！” 顿时掀起众人的高昂情绪，霸气！！！ 吊炸天啊！ 一瞬间，大家好像又重新找到了热情，找到了方向。 …… 然而在另一边，也有一群人被惊艳到了。 他们通过莫卓思的留言专栏寻到了那首歌的位置，听完后激动得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厉害了我的哥！ 简直就是让人钦慕不已的绝世鬼才，不仅会写诗，会写小说，还会作词作曲。 这时候哪怕只是一个路人甲，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会被勾起好奇心。 当人们在自发讨论的时候，消息便会开始扩散。 比方说，此刻竟然有人打电话来到了陈国庆这里。 “陈哥，什么时候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同事啊！”昌文彬很是客气地问道。 陈国庆一愣，“什么？什么同事？” “唉，你还给我装，就那个莫卓思！”昌文彬点着一根烟笑道。 陈国庆顿时摸头笑道：“怎么？你是改行了还是想横向发展？” “屁！我就等着在这个圈子熬死了，我就不信熬不出头！”昌文彬很是倔强地说道：“前两天我又熬死了一个经理，这次有机会想搏一把！” 陈国庆笑得前俯后仰，“行了行了，你这脾气要是能稳下来，哪还轮得到别人上位。” “陈哥，这次你可要帮我啊，莫卓思那小子写的歌词真绝，再配上他在诗词上的水平，我看能搞一波。” 陈国庆赶紧喊道：“打住打住！说啥呢你！” 昌文彬苦笑道：“你别说你不知道啊？你可跟我吹牛逼，他是你带出来的。” “他就是我带出来的啊！”陈国庆好笑道。 “那就得了，帮我搭个线，就问他有没有兴趣多写几首歌出来卖，说不定能打开市场。”昌文彬说道。 “等下，什么写歌，他什么时候开写歌了？”陈国庆一脸懵逼，这不对啊！ 昌文彬顿时板起脸来，“你真傻还是假傻，我还特意去确认了，他在留言区里还号召粉丝去帮他姐姐捧场，她姐唱的那首歌的歌词就是他写的。” 陈国庆顿时傻了眼，心里骂出一句：“卧草？！！！”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陈国庆讪讪一笑，这尼玛莫卓思那小子根本就没跟自己说过。 昌文彬撇起嘴道：“行吧，反正我赖上你了，别跟我说不行！” “行行行，还真当我欠你了，我现在去了解一下情况。” 说罢，陈国庆挂掉电话，他发现那小子总是能给自己惊喜。 他点进评论网app，找到莫卓思专栏留言区一看，果真跟昌文彬说的一样。 陈国庆顿时黑着脸进入分享出来的歌曲节目，他要好好看看，这小子到底写了什么歌词出来，竟然让自己老同学昌文彬不惜厚着脸皮也要赖上自己。 这歌词乍一看还真不错，直到他听到了第一句歌词，第二句，第三句，顿时额头忍不住冒出冷汗。 词写得好，陈国庆可以接受，可是刚才老同学说什么？ 作曲也是他？ 陈国庆顿时忍不住骂一句：“真尼玛妖孽！” 第五十一章 季度会议 陈国庆得知这件消息后，先是表示惊讶，然后就是拿起电话找出了莫卓思的号码。 但再看这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就没有拨通电话。 “行吧，明天上班的时候当面谈更清楚一点。”陈国庆自个说道。 此时莫卓思也没闲下来。 他客串一把工作狂，在单位的时候一下子读了好几本诗集，晚上回来加班加点看小说。 当你发现一件娱乐消遣的事还能赚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会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莫卓思就是如此。 他猜测陈滔的这样做，在那么关键的时期，把小说专栏给自己授权下来。 这就是要跟新任董事华康伯开战，这一战输了。 自己顶多也就丢人道歉，但陈滔恐怕就要离开公司了。 莫卓思这一琢磨，不行，自己必须尽快进入状态。 如今老姐那边的好消息传来，林彦祖又找自己买歌词，他已经把买车的事暂时放一边了。 现在莫卓思重新把自己第一辆座驾目标拉高了，必须是波兰基尼这种价值百万的跑车啊，买什么十几万的代步车，逼格不够！！！ 莫卓思扫了一眼自己的诚实点数，上次在会议室喷了董事长，诚实点数当场狂飙。 如今这点数，也足够分析两本中短篇小说作品。 但他不会轻易把这些点数给挥霍掉了，好钢就必须用在刀刃上。 莫卓思从众多作品里面挑了一本作品，他准备像跟喷王冬雪的态度，直接在小说界怼出一片天。 自己走错的路已经够多了，这次哪怕不能一步到位，也要尽快树立自己毒舌挑剔的形象。 最关键的是，不仅仅要喷你，还要喷得你没话说。 这次莫卓思底气更足了，文学素养需要时间沉淀，但自己可以兑换作品分析报告啊！ 那玩意比自己判断准确多了。 倒时候别说挑刺了，哪怕是针，也给你挑出来。 莫卓思揉了揉鼻子，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 第二天早上。 徐青青将整个部门的人都召集在一起，说是开个季度会议。 这会议以前还没有，这还是第一次。 早上九点钟。 整个部门三十六人全都齐刷刷地坐在四楼的多功能会议室里。 陈国庆正在投影仪前面整理电子设备。 徐青青双手抱胸站在中间说道：“以后我们部门，每个季度都会挑一个时间开个季度会议。” “会议的内容是对工作内容的总结以及未来的计划！” 大家都不敢造次，徐青青那张脸认真得很，玩个手机都怕被揪出去。 “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精点评专栏小说专栏马上要开通了，我也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公司在进行革新，转型！” 徐青青一脸严肃地说道：“有新的人进来，就有老的人离去。” 这时候大家都感受到了危机感。 “以后公司面向高端市场，那么我们的工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会分小组进行！” 大家都情不自禁竖起耳朵来，毕竟跟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 投影仪将徐青青电脑的屏幕投射到墙上。 她坐下来，然后在电脑点开了一份《季度会议文案》，很快大家都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小组是一种尝试，莫卓思马上就要一个人打理两个点评专栏，只有一个诗词专栏倒是能顾得过来，但加上热门大板块小说可就呛了。” “所以我将每一个专栏所需要的小组成员都重新定位，在专栏进行点评的叫专栏主编！” “留言区版主需要一个人、点评区版主需要一个人、也就是目前成立一个专栏，我们需要三个人。” 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但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因为这样分工，他们工作的岗位就变了，比方说如果去当了留言区的版主，那就不是评论员了，性质不一样。 这时候有人举起手来提问。 赵昊站起来说道：“我知道《最佳评论》划分了十二个专区，我猜测单位以后的发展应该也会类似。但我有个问题，主编是不是全都是重新聘请回来的，还是说我们需要达到什么资历才能从点评区版主晋升到主编？”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十分深入，一下子就把大家的顾虑问出来了。 莫卓思当初升职，他们是有意见的，但现在也服气了。 但音乐专栏又让一个新来的给霸占了，这样一来难免会让人觉得升职空间被完全封杀了。 徐青青笑道：“关于这点，其实我也梳理过了。” “现在我重新划分一下，我们目前是按照评论员一二三级划分。” “那么最新编制出来的岗位等级是这样的，二级评论员可以平级调动成为留言区版主，三级评论员可以平级调动点评区版主。” “那么随着我们转型脚步进行，普通的评论员会减少，随之变成其他板块的版主。” “假设现在评论员三级职称岗位，那么等他转到了点评区版主，就变成了点评区版主一级，也能从版主一级升到三级。也就是说以后大家涨工资的机会也就多了。”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升到三级后就开转职了，转职后又可以重新开始升级。 这时候又有人举手提问了。 “青青姐，那假设我现在是二级职称，我过去给莫老师当留言区版主了，那我晋升后留言区版主二级，还是点评区版主？” 徐青青回答道：“当然是二级，如果变成点评区版主，这不算晋升，这算调岗了。” 大家又是一顿恍然大悟地点头。 袁晓丽好奇地举手问道：“那我想知道，点评区版主，有机会晋升主编吗？” 谁不想当主编，大家都想！ 徐青青笑道：“当然有，点评区版主升主编需要几个条件，专业学术性要强，需要经过单位专业人士的认定，还有领导考核。” “当然，其实这些都是虚的，成为主编最低条件是专栏十万人订阅，我想问大家自己有没有自己信心跟能力。” 这一句反问直接让全场鸦雀无声。 这就跟升经理一样，你需要资历，经验，人脉，而且现任经理不走，你也没机会！ 但总体来看，大家加薪升职机会确实是多了。 整个会议上，莫卓思一声不吭！ 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一下子升了那么多级。 从评论员二级变成了现在的诗词专栏主编，而且马上就是小说专栏的主编了。 这尼玛最少八九级了吧？ 难怪有人会眼红自己。 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他举起手来问道：“那个，那国庆跟你的位置怎么晋升啊？” 陈国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又来当搅屎棍。 徐青青好没脾气地瞪了一眼莫卓思，毫不留情地骂道：“怎么？你还想坐我这个位置啊？”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 在旁边坐着的薛英卓顿时一脸懵逼，我勒个去！！！ 这尼玛！ 难怪连董事长都被干了。 还真牛逼！ 第五十二章 卖歌词 人聚人散。 大抵一个小时后，大家终于从多功能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陈国庆喊住了莫卓思，两人停下脚步来到了能够透过玻璃护栏看到外面景色的抽烟区。 陈国庆点起一根烟，他知道莫卓思不抽，也没有递烟。 莫卓思双手撑在护栏上，享受着清风吹过脸庞的清凉感，情不自禁地笑道：“短短两个月，总觉得恍恍惚惚。” “得了，你小子跟我老实说，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歌？”陈国庆嘴里轻呼一口烟问道。 莫卓思马上笑着转过头，惊讶地问道：“你居然知道？” 陈国庆笑着弹了弹烟，“现在可不少人盯着你，我哪能不知道！” “那首歌其实不是我写的。”莫卓思脸色挂着一抹戏剧性的笑容。 陈国庆顿时白了一眼这个家伙，好没脾气地说道：“行吧，反正不管是不是你写的，大家都会当作是你写的。” “那就当我写的把，反正确实不是我的作品。”莫卓思双手插着口袋然后转过身来，他现在已经不纠结这些问题了。 说罢，莫卓思朝着办公区的方向走去。 陈国庆顿时着急地喊道：“等等，我一个朋友说想跟你聊聊，关于作词的事，他是专业倒腾这个的。” 莫卓思头也没回，抬起手来说道：“把我电话给他吧！” 陈国庆一脸服气，这小子是自己一步步看着成长的，没想到一眨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莫卓思想的也很简单，卖东西也要货比三家，多条路多个选择。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座位上，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一样，每个人的激情都被点燃了。 “莫老师，你说留言专栏是不是有个萌妹子管理比较好！”王婷菲笑笑咧咧地问道。 莫卓思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他没想到王婷菲居然会主动问自己。 这里面意思很明确了。 自己现在手里有两个专栏，也就是按照新配工作小组人员来分工，他可以找四个版主来帮忙打下手。 莫卓思双手抱胸笑问道：“所以你是喜欢诗词还是小说。” 王婷菲几乎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小说！” 这时候，薛英卓就有意见了，他马上说道：“那个，菲菲不是音乐专业毕业的么？我这缺点评区版主呢！” 莫卓思含笑地揉了揉鼻子，这家伙是妒忌啊，还是妒忌啊？ 王婷菲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就问问，点评区版主要三级评论员才能转过去呢，我还没够等级。” “不着急，那就再等等！”薛英卓讪讪一笑安慰道。 他是看这个妹纸长得不错，声音也甜，没理由不揽入门下啊，还是音乐专业的。 等到王婷菲走远，薛英卓才跟莫卓思开口道：“莫卓思，不好意思啊，我这一下心急，你看她是学音乐的，这好不容易有个懂音乐的人。” 莫卓思也没在意这些，“嗯，我懂！” 其实王婷菲想得很清楚，音乐版主确实最适合她，但问题是现在资历不够，等下年自己资历够了，恐怕版主的位置早就没了。 相比而言，还不如先搭上莫卓思的这艘大船。 还真别说，中午吃饭的时候，莫卓思明显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准确来说是对自己热情了许多。 以前都是普通同事之间相互打趣几句，现在讨好的感觉更加赤裸裸了。 …… 晚上。 老地方。 这次莫卓思很早就到了，还跟店员小哥打了一声招呼。 大概过了十分钟，林彦祖开着车停在了对面的街道。 莫卓思也研究过市场上作词人的身价了，大牌的明星都有御用作词人，这里面签的合同自然只有他们知道。 但其他的，或者说不出门的作词人，他们往往会将作品标上自己名字后，拿出来拍卖。 经纪公司会根据自己手里艺人的演唱风格是否合适进行竞拍，价高者得，大概能卖个几千一万块的。 另外一种模式，则是“定制文”，也就是经纪公司提出要求，需要什么风格的，直接让作曲人写出来，这种稍微能卖贵一点，最起码五六万以上。 总体而言，现在知名的作词人，一年写个五六十首歌，也能年入百万了。 莫卓思朝着林彦祖招了招手。 林彦祖兴致高涨啊现在，他一屁股坐下来，直接就开门见山，主要是那首歌市场刚刚曝光就有这样的传播度，显然是要火的节奏。 他还让专业市场分析团队去研究，林彦祖笑道：“莫老师，今天我可是给您带来两个好消息。” “你说！”莫卓思点头。 “你姐姐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签约公司，倒不如来我们！”林彦祖两眼发光。 莫卓思有些好笑道：“现在可不少人盯着。” 他这句话就是唬对付，并不知道什么情况。 林彦祖顿时讪讪一笑，这也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但自己抢占先机啊！ “这样，莫老师，我是生意人，就不绕弯子了。” 莫卓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就你们做生意的喜欢绕弯子。” “哪有，那都外界的误解，最起码我不喜欢绕弯子。”林彦祖笑着解释道：“假如，你可以说服你姐姐来我们公司，我们给最高的新艺人待遇，而且《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我们也替她买下来，再加上你的新歌。” 莫卓思眼睛微微一亮，这倒有点意思。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以后如果你还写出什么歌，我们买下来，如果适合的说不定还能让你姐姐继续演唱，这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林彦祖眼睛带着笑说道。 莫卓思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个我必须跟我姐谈谈，我不能保证什么。” “当然当然！哪怕她有别的选择，那我们依然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但你可仔细想，别家公司不一定能喜欢你的作品风格，我不一样，我知道莫老师的才华，我认同你。” 林彦祖继续说道：“而且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姐姐来我们公司，那我们直接就可以将你签下，变成专职作词人。” 莫卓思顿时摆手道：“这可不行！” 第五十三章 谁知道呢？ “哎，你先别着急，我就是打个比方。” “哪怕我们不签任何合同，但如果您的作品确实足够优秀，那我们买下来还能给你姐姐唱！”林彦祖呲牙一笑：“您看，我们帮你姐姐花钱，你不但能赚钱，还能帮到你姐姐。” 林彦祖故意黑着脸说道：“假设，她签去别的公司了，那家公司不要你的作品，这时候你要是想帮她写词，那就是只能白送作品的版权。” 莫卓思楞了一下，还真别说，这家伙说的挺有道理的。 林彦祖当然注意到了莫卓思的表情变化，他知道自己的劝说起到作用了，继续说道：“所以呐，如果她能来我们这，不仅仅有行业前十的公司当后台，您的利益可以得到最大的保障，光凭《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目前的知名度，我就可以给你十五万！” 莫卓思眉梢微微一挑，十五万！ 他顿时微微一惊，要知道刚入行的新人写出来的作品，也就卖个几千块，没名气基本上没人搭理。 林彦祖脸上也是保持微笑，他给的这个价，是买一首经过市场考验过的作品，而且连人一起收回来，只赚不赔。 “要知道，哪怕是知名的作曲家，写出来的作品也就卖个一两万。”林彦祖故意说道。 莫卓思也是白了这家伙一眼，反驳道：“那是一年的授权，最少签个三年的，要是全版权买断价格就更高了。” 林彦祖顿时尴尬地讪讪一笑，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懂这点。 “你这个意见，我会考虑的。”莫卓思点了点头。 他自己手上还有两首歌，都是同一个人唱的，既然如此，那给自己姐姐也肯定没问题。 面对林彦祖的循循善导，他还真有点心动了。 三首歌，如果一首卖个十五万，四十五万到手，还能捧红老姐！ 这笔交易怎么看也不亏啊！ 莫卓思眼珠子一转，顿时说道：“这样，如果她答应了，那《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全版权卖给你们，包括以后的转播，翻唱，二十万。” 林彦祖倒吸一口气，这点钱倒是不多，但买一首歌就显得浪费了。 “至于以后的词曲授权，我有一个要求，不火不要钱！” 林彦祖顿时傻了。 不火不要钱？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笑道：“火了的话，也必须按照二十万一首全部买断。” 林彦祖表情就难看起来了。 大哥！ 我是想着买一送一才给你那么高的价格，你这咋就漫天要价了呢！ 哪怕是畅销天王周董的御用作词人，作品也不敢喊价一首二十万啊！ 这尼玛，还不如去抢？ 莫卓思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合同这样签，如果不火我一分钱不收，火了直接买断，怎么看也是你们赚！” 林彦祖尴尬地笑道：“你这么有信心？” 莫卓思吸了一口芒果奶盖，然后反问道：“白送你不会不要吧？” “要！”林彦祖这一想，真要火了二十万买断不亏。 莫卓思伸出手来：“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深夜。 华康伯手里拿着私人侦探送过来的照片，顿时有些惊讶地说道：“没想到啊！” “没想到我们莫大诗人居然还跟娱乐圈老板的公子爷有交情！” 自从上次被当众打脸后，华康伯就没少留意莫卓思。 精点评小说专栏的授权，他并没有阻止，虽然不爽陈滔，但华康伯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要是真能赚钱，他还会让陈滔继续待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们要不要把这些照片爆出去？”私人助理笑道：“炒作一番对他开展小说专栏有帮助。” 华康伯顿时抬头骂道：“你傻啊？他跟我顶嘴我还帮他？” 私人助理顿时尴尬地点了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华康伯也就是过过嘴瘾，他瞥了一眼对方，“继续给我盯着，这些照片先别爆出去，跟他聊天的这个人绯闻很多，这不算正面性的新闻！” 私人助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差点就以为老板转性了，居然跟钱过不去。 华康伯在公司的员工通讯录里，找到了莫卓思的电话。 他拿着办公室的座机就打了过去。 莫卓思此时正在给老姐在微信上聊关于签约经纪公司的事，忽然电话就响了。 “喂？哪位？” “这个电话是顶头老板的办公室电话，你记一下，可别丢人了！”华康伯警告道。 顶头老板？ 莫卓思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声音就是华康伯的声音嘛！ “呦，华董事长啊！意料之外的惊喜啊！”莫卓思调侃道。 华康伯笑脸缓缓收了起来，然后就是板着脸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同意让你负责小说专栏？” “你该不会是仰慕我的才华吧？”莫卓思故意反问道。 顿时，华康伯的脸就黑了！ 谁他妈仰慕你才华！ “你听清楚了，我能捧你起来，就能让你摔个稀巴烂！”华康伯威胁道。 莫卓思眉梢微微锁紧，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呦，华董这话里有话啊！” 华康伯本来是想要压一压这个家伙，没想到对方居然还那么嚣张。 “五年，你确定你要跟我玩？”华康伯冷笑起来，他可没心思把精力放在一个小子身上。 在他看来，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莫卓思的小说专栏做的风生水起，受益的还是自己。 莫卓思可不喜欢别人威胁他，不过一提到那个卖身契，他发现自己还真被动。 大概是因为莫卓思没说话，华康伯觉得他掐住了对方的致命伤口，顿时笑道：“会议室的那番话，我不怪你，陈滔对你有恩，你帮他我可以理解。” 莫卓思惊讶道：“呦，没想到华董还挺善解人意的嘛！” 华康伯坐在旋转椅子上，双腿直接架在桌面上，看了一眼桌面上那份合同复印件，咧嘴笑道：“不对啊，我刚想起来，哪怕是五年期满，你离开单位，你在职期间所有评论作品，我们还是可以用的，而且哪怕你跳槽出来，我踹了你一脚，你还得屁颠屁颠给我的公司宣传。” 说罢，华康伯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莫卓思嘴角微微抽搐，他没想到，自己以为无所谓的一个条约，居然一下子恶心到他了。 “怎么，没话说了？”华康伯得逞地讽刺道。 “呃，倒也不一定。”莫卓思眉头挑起，有些不爽地反驳道。 “哦？你想违约，你赔得起吗？”华康伯一副胜利者姿态地跺着脚。 莫卓思眯着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五年后，公司还是你的？” 华康伯先是猛地一愣，然后是肆意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他觉得这个问题真是搞笑。 莫卓思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线，“谁知道呢！” 华康伯正准备嘲笑这家伙异想天开，但话筒忽然哔的一声，电话里头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声音。 他两眼一呆，卧草？！！！ 挂我电话？ 第五十四章 来战啊！ 休息日，莫卓思回家一趟，跟家人唠嗑了两天，吃吃饭。 他发现姐姐现在也开始忙起来了，比自己还忙。 跟家人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一家人乐呵乐呵的。 从小家里人就非常支持莫卓思的选择，从小学念到大学，甚至出来工作，家里人也都没有反对过他。 这让莫卓思除了思想活跃外，还非常敢于尝试其他新鲜事物。 比方说，糊里糊涂写了本书，然后就敢揽下小说专栏主编的位置了，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胆。 周一 办公室里，大家都兢兢业业。 莫卓思挑了两个同事给自己帮忙，这诗词专栏点评区版主，愿意负责的人不多。 毕竟诗词不算大众，其中一位老员工有这个兴趣，莫卓思也就点头同意了。 因为他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张德泽有着高度近视眼，摘掉眼镜那就是六米之外男女不分，他推了推眼镜说道：“莫老师放心吧，我也算老文青了，诗词我熟！” 莫卓思点头笑道：“有一点我要提个醒，以前我们都是按照客户给的要求来写评语，现在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 张德泽成了诗词专栏的点评区版主，平时也会挑选作品进行点评赏析，但最后必须要经过莫卓思这个主编的把关审核才能往外发。 而莫卓思也将自己在诗词专栏的工作量给削减了，以前是每天最少推荐五本诗词作品，并且进行点评，现在减少为两本。 至于小说专栏的点评区版主，则是老熟人方飞宇来负责。 方飞宇这小子古怪得很，莫卓思还很难相信方飞宇是中文系研究生毕业，居然比自己大三岁，平时厚着脸皮在在单位里调戏妹子。 莫卓思对着方飞宇叮嘱道：“小说区，你先别着急点评作品，先给我筛选作品，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就不看了，要看就看有争议性，或者超火爆跟超冷门的。” “ok，boss！”方飞宇故意立正给他敬礼。 莫卓思顿时一脸黑，就差没一脚踹过去。 至于两个板块的留言区，还是莫卓思自己盯着，他需要从留言区收集更多的想法跟意见。 莫卓思昨天晚上为什么敢呛华康伯，很大的原因是小说市场影响力很大。 从纸张出版，到电视影视，到电影改编，甚至动漫改编，厉害的作品还能产生倾销国外。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随着时间的钟表走过九点整。 评论网app正式发布最新更新，这个更新里面精点评专区将会有三大板块。 诗词、音乐、小说。 小说板块里面还有细分，分为传统文学还有网络文学。 莫卓思心里别说压力多大，要不是能够通过作品分析所需要耗费的点数来区别好坏，他还真不敢戴这顶高帽。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小说专栏板块。 陈滔也是扛着巨大的压力，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冲动，现在也惴惴不安。 然而下一秒，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马上脸色就僵了下来。 卧草？ 什么情况啊这是！ 小说专栏第一篇点评还没有发出来，订阅人数就已经开始往上飙，涨到了三千多人！ 董少华此时坐在办公桌前两眼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刷出来的数据吧？” 不过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评论网的数据都是真的，否则没人愿意掏钱买好评。 “上班时间少玩手机！” 刚好领导走过他的办公位，严肃地批评道。 董少华哈头道歉：“一下子没控制住。” 谁也没能料到，董少华沦落至此，居然只能屈身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办公室小组长，甚至连主管都不是。 …… “三千订阅人数里面我们占了三分之一。”袁晓芬激动地说道。 杨欢欢咬了咬嘴唇，“可惜我们人还是太少了，如果能跟那些明星的粉丝会一样，动不动几万人，那直接就刷上去了！” 连莫卓思也没想到，原来是自己的粉丝会在帮他撑场。 一个作品都没有，就直接有人订阅，这太说明问题了，这个数字越高，说明莫卓思的名气跟影响力越大。 十分钟的时间，关注的人数就超过了五千人。 上次诗词专栏足足半个小时才达到这个成绩，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发送的按钮。 他在后台已经编辑好了三个作品点评，他早就准备好了。 “毒舌、炮嘴、挑剔，你无法想象的格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更准确更到位的点评分析，让你体验淋漓尽致的阅读快感！” 这是小说区专栏的新简介。 莫卓思正在刷新界面，从后台发布作品，再同步到客户端需要一段时间，他干脆就点了进去留言区 顿时看到惊人的一幕。 “莫卓思粉丝会撑场寄语：愿莫老师在小说的天地里开辟新世界！” 莫卓思楞了一下，什么鬼？ 他倒是听说过有什么顾城粉丝会，据说还聚集了两千人，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单独属于自己的粉丝会。 这条帖子的发起人id：杨妹妹- 杨妹妹-：“他用惊艳的作品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不染凡尘虚荣，他的世界多姿多彩，让人佩服不已，哪怕再多的世俗眼光，也不能遮挡他所散发的光彩，我们都在期待着你的出现，去攻城略地吧！从此小说界将会留下你的传奇——莫卓思！” 莫卓思看完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着笑意，然后敲打着键盘在后面留了一句话。 版主莫卓思：“手动点赞！” 马上粉丝会的人就沸腾起来了。 “天啊！莫老师回帖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也要发帖，我特别喜欢小说，最近经常闹书荒，喜欢能够得到缓解！” 不过很快，大家的眼球都集中在了第一个点评作品上。 因为到底有没有实力，专栏做的好不好，点评的风格是否依旧，从诗词跨越到小说是否会有不适，这些都是大家心里头的顾虑。 陈滔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莫卓思那小子发出来的居然不是抄送过他的作品。 他顿时有些惊慌了，没审核过的东西，他担心会出幺蛾子。 《王子是条狗》；作者：流浪的土猫；作品简介：重生过去变成狗，这是一个动物与美女的故事。 书名，简介，作者名，都low到了极点。 陈国庆也看的两眼直瞪，他暗暗祈祷，大哥！ 这关键时期，你可别玩火啊！ 后面赫然显眼的一个数字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作品评分：8.0分。 陈国庆一下子就坐不稳了，他发现这居然是一本网络文学作品，给出那么高的评分，显然考虑不周啊！ 莫卓思双手抱头，背靠在椅背上，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这次选出来的，是一本打破人们常规思维，同样是穿越，但主角却变成了一条狗的故事。 他已经几乎可以想象马上自己就会迎来无数的骂声，因为这部作品底下，是著名小说家，周晓峰的作品。 周晓峰的《回到宋朝》如今被改编拍摄电视剧，好评如潮，而莫卓思的评分是：7.8分。 对的，他就是故意将这两个作品搁在一起发出去。 一个无名小辈，写的不知道什么玩意，评分居然压过了著名作者的畅销作品？ 莫卓思舔了舔嘴唇笑道：“来战啊！” 第五十五章 周晓峰 来战啊？ 莫卓思的这句挑衅，可不需要口头传达，因为下一秒周晓峰就知道了。 当下大红大紫，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综艺节目在上个月还采访过周晓峰本人关于创作时期的一些心情，可以说最近这个人非常火。 铃铃铃的电话响起。 一个喝着咖啡的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响起响亮的质疑声：“晓峰，点评网是什么情况？” “咯哒”一声！ 周晓峰放下杯子诧异道：“什么什么情况？” “你是不知道吧？你下载一个app，叫评论网，现在是四百多万人用这软件，里面一个专栏给你的《回到宋朝》评了7.8分。” 周晓峰先是一愣，然后眉梢皱起，“等等，你说评论网？” “对，就评论网！”电话里回复道。 周晓峰释然笑了出来：“搞错了吧，评论网我知道，我听说了，有一个专栏点评诗词作品的，据说打分贼低，别人九分到他那就变七分了。” “你也知道啊？那小子现在开小说专栏了。”电话那人一阵苦笑。 “什么？”周晓峰瞬间懵逼了。 电话里头无奈地笑道：“你先去看看吧，7.8分其实不算低，你比谦末要高不少。” 周晓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听说最近文坛协会去邀请对方入会，结果还真没给面子直接拒绝了，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还说这姓莫的性格犟得很。 他咧嘴笑道：“那就得了呗，比谦末还高分，稳啊！” “晓峰啊，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评分虽然不低了，但影响太恶劣了，因为一本没听说过的书压在你头上。” 还真别说，周晓峰忽然就来兴趣了。 “行，我去看看！”他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压在我头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神还是鬼！”他喃喃自语。 周晓峰是华夏文坛协会的青城副会长，这身份也算是配得上他的地位了，他当然知道莫卓思的各种传闻。 他这个年纪，算是风华正茂，年轻气盛，同龄人没有服过谁。 要说老一辈的压他头，这也就算了，没听过名字的人，他可就得好好瞧瞧。 将评论网app下载完毕，直接使用游客身份登录进去，根本不需要找，精点评小说专区的位置非常显眼。 这一点进去，就能看到专栏里面的简介。 默认首页就是作品点评专区，里面现在只躺着三本作品，而他的作品位于第二本的位置。 这个默认是按照评分高低排列的，压在他上面的是一本名为《王子是条狗》的小说。 还真是我勒个去？ “这谁啊？” 周晓峰压根没去看自己作品的点评，直接就进入了《王子是条狗》这本书的评论介绍。 笔名：流浪的土猫 他顿时一阵嘲笑，这什么玩意？这是网文作者的名字吧？ 旋即，周晓峰总算是看到了传说中“莫老师”所谓的苛刻评价。 主编莫卓思评语：“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们往往在判断跟自己关联事情的时候能够非常理智，但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一条狗，你是怎么看待你的主人，看待主人所在的家庭，人类又是什么角色？” “从一条遭人嫌弃，到一条受人追捧的宠物狗，用另类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看尽繁华，看尽人心。” “这本作品结合时尚的网络文学，穿越重生的元素，配合上宠物狗的视觉，作者笔名虽然不如人意，但文笔却出乎意料的流畅，给本书评出高分的几个点，1，独特视觉；2，故事有趣；3，文学性与商业性将结合；4，题材适合拍摄影视作品；5，立意深刻。” 莫卓思分析这本作品所需要的点数，比《回到宋朝》的高，所以自然而然这本作品更加优秀。 但由于他的点数有限，所以并没有分析《王子是条狗》，他花的点数去全用来分析了《回到宋朝》。 至于前面点评《王子是条狗》，完全是凭借他个人的积累功力跟厚着脸皮瞎吹牛的态度编出来的。 周晓峰看完这个点评后，顿时摇头一笑，都是官方客套话，实际上在他看来这些点评等于瞎扯，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至于为什么给这本作品那么高分，还压在自己头顶上，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炒作了。 周晓峰起初还真以为这个莫卓思是什么倔强的天才，精神分裂，有多重人格，会写诗会写小说。 结果搞了半天，还是一个商业化的评论家，收钱干活。 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几乎各行各业都在商业化，但拿自己的作品来做衬托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周晓峰还没来得及看自己作品的点评，手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周晓峰先生吗？”一个客气的男性声音传了出来。 “对，是我！”周晓峰又喝了一口咖啡。 手机里传出声音：“您好，我是王天影视的李泽东。” 周晓峰顿时挤出笑脸，“噢，李经理，我们上次见过。” “对，周先生，我们希望能够重新跟您商量一下，关于部分细节改编的问题。”李泽东说道。 周晓峰顿时抬起头来，眉毛皱起，“不对啊，我上周跟你们沟通过了。” 李泽东苦笑道：“是沟通过了，但今天我们发现这里头漏洞大着。” 漏洞？ 说自己的作品有漏洞？ 这点周晓峰可不能承认，哪怕有些小细节问题，但不应该存在什么大漏洞。 “行，你说说！”周晓峰颇有兴致地问道。 “周先生啊，您看咱还是抽个时间见面吧，这电话里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李泽东建议道。 周晓峰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影视版权卖的价格非常高，没理由不给面子，再说他也有义务要配合改编。 “行吧！”周晓峰无奈地答应了，然后两人重新约了一个时间见面。 挂掉电话后，周晓峰也不敢耽搁，他觉得有必要尽快辟谣，虽然说评论网的影响力不算大，但肆意炒作终究不好。 周晓峰拨通了自己一位责任编辑的电话，这位编剧帮他负责所有作品的版权问题。 “庆哥啊，我晓东！”他亲切地喊道。 虽然现在成名了，但周晓峰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当初编辑非常器重他，他这才有了今天，这些恩情自然不会忘记。 “你可算打来了，我还想找你。”李庆没好心情地说道。 周晓峰开口道：“我发现评论网在黑我，你看咱该怎么处理，是单方面澄清一下还是主动联系他们？” 李庆楞了一下，“澄清？你想到解决方案了吧？” “解决方案？不就是投诉或者跟读者们解释么？”周晓峰很是愕然地回答。 李庆顿时一阵苦笑，“哎呦，晓峰啊，咱现在发现问题，不能假装不知道，必须要重视起来！” 周晓峰顿时哑口无声，什么情况？ “这，庆哥？我怎么感觉我俩说的不是一个事？”他诧异道。 李庆撇嘴道：“咋不是呢？评论网一下子点出了《回到宋朝》不可忽视的致命伤，我知道你不服气，评论虽然臭了一点，但说的都在理。” 卧草？ 周晓峰顿时两眼一呆，这什么情况？ 第五十六章 漏洞 一番解释之下，周晓峰总算是搞明白情况了。 他顿时讪讪苦笑道：“难怪我说影视改编的负责人忽然联系我，原来有这一出！” 李庆点头道：“对，这事可不能马虎。” 周晓峰惊叹了一句：“这个专栏可不简单啊！” “确实不简单，这把宋朝一压，还说的有理有据，现在你还真得快些手脚看看怎么把漏洞给填上。”李庆摇头露出无奈的小说。 说罢！ 两人几乎同时挂点了电话。 周晓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进入评论网app，他真是完完全全没想到，《回到宋朝》点评里面，竟然还真藏有“干货”。 这年头，评论家之所以有很高的地位，那就是因为有实力的名家总是能一针见血指出作品缺陷。 当然，若是名家点评，周晓峰是不可能疏忽不看的，偏偏就是看了《王子是条狗》的点评，让他觉得莫卓思实力很一般。 真是万万没想到会来一这出，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有一套，现在周晓峰也不敢托大了。 他点进去《回到宋朝》的作品点评节目，评分7.8分异常显眼。 评分位置的旁边，还有一个大拇指的点赞选择，此时点赞人数已经超过一千人。 若是按照评论网app的用户人数来说，倒也不算什么，最起码现在的传播度还不算广，都是一些时刻关注自己作品的人才知道。 但恰恰这部分人，又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合作伙伴还是死忠粉，他都必须尽快解决。 主编莫卓思评语：“名家之作，且不看文笔，剧情起伏浩荡，许多场面让人不由拍手叫好，正是如此这本作品还繁衍了影视版权。” “在各大评论网站，众多评论名家也都对这本作品进行了详细的分析解说，大抵是作品受到市场追捧，许多人也是将这本作品捧上天，但我今天便是要将这本神作打落凡间。” 看到这里，周晓峰嘴角情不自禁掀起一抹冷嘲，好家伙！这口气很硬啊！ 他继续往下面读。 “这本作品如果没有致命的漏洞，确实接近所谓的神作，但可惜作者并没有察觉到行文中的漏洞。” “在开局第三章提及宋朝当代延续汉朝时期的重农抑商，导致商业发展极其艰难，故事开始时，正是重农抑商政策稍微放开时期。” “而在后续的众多情节中，却都有提及主角身穿绸缎锦衣，买卖田地，当朝为官，好处尽捞，殊不知汉朝开始，便已经有明确法令禁止商人穿着绸缎，也不允许商人从事官职。” “你若是架空历史，何不干脆将重农抑商条约直接废弃，若要沿用条约，则不应该让主角超脱当代法令之外。” 周晓峰顿时无语凝咽，这…… 他确实没有考虑这点，算是一个盲区，总不能把宋朝每一条法令都分析一遍吧？ 不对不对！ 周晓峰甩了甩头，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有查过许多宋朝背景资料，宋朝是众多朝代里面重农抑商最为开放的，所以诞生了许多发明，也推进了经济发展。 他马上来到自己的书房开始翻查资料，指不定能够推翻这条书评。 此时评论区里面闹哄哄。 好几个学历史的都跳了出来，讲述了宋朝时期的背景。 不明真相的路人甲则是表示看戏。 陈国庆直接从办公室里来到莫卓思的桌前，双手撑着办公位上问道：“你确定？这事要是出了乌龙可就没法收场了，我知道你历史可不怎么好。” 陈国庆之所以担心，是因为莫卓思以前曾经透露过对历史毫无兴趣。 现在却用这点来攻击畅销历史小说，风险太大了，万一是莫卓思自己搞错了，事情就闹大了。 莫卓思笑道：“放心吧，这个细节我已经确认过了。” 他当时还害怕系统直接将平行世界的历史搬过来，搞错就出糗了，所以莫卓思特意翻查过资料。 宋朝确实开始放松重农抑商的政策，但商人当朝为官，穿绸缎锦衣是明令禁止的。 陈国庆一阵苦笑，手指点了点。 “你啊，别总是想着搞大新闻，有时候低调点吃不了亏。” 莫卓思咧嘴一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是我的工作，必须高调啊！” 陈国庆顿时翻起白眼，：“行吧，你自己担着，现在我可帮不了你抗压力了。” “ok！”莫卓思摆手一笑。 方飞宇也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小声地问道：“卓思，回宋好像筹备拍电视剧，我们这样搞没事吧？” “有事啊！”莫卓思高声笑道：“怎么可能没事！” “卧草，那岂不是分分钟要跳票？”方飞宇惊讶地张嘴道。 莫卓思摇头道：“那也不至于，我也就是让大家冷静下来，这本书没想象中的那么传奇。” “好吧！不过《王子是条狗》那本书的点评区下面有点乱，他们不服！”方飞宇尴尬地说道。 因为方飞宇本人也没看过这本书，所以也不敢乱说话。 莫卓思嘴角含笑：“那就让他们闹。” 方飞宇顿时一阵无语，“行吧！” 莫卓思当然已经将《王子是条狗》这本作品看完了，是一本极为催泪的作品，但如果没法静下心，怕是很难进入状态。 他之所以胡乱编了一段官方评语上去，就是因为以他目前的功力，还真的没办法细节概述这本书，倒不如官方点评搪塞过去。 骂声虽然多，但他相信群众的眼睛始终是雪亮的，目前大家只是被糟糕的书名跟笔名所误导。 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旁边办公桌的薛英卓问道：“对了，你知道一首歌能卖多少钱不？” “卖歌？”薛英卓楞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指的是一首畅销歌曲的歌词。”莫卓思准确地说道。 薛英卓强忍住笑意，这形容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莫老师，这得看是谁作的词，还得看类型，比方说古风类型的诗词每年价格都不同。” 莫卓思顿时拍了拍自己脑袋，身边的资源差点就浪费了，早就应该来咨询薛英卓，这家伙懂得可不少。 薛英卓两眼一亮，顿时惊笑地问道：“《你就不要想起我》是吧？” 莫卓思很是惊讶地望着对方。 薛英卓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蹬了一下腿将椅子移过去，小声对着莫卓思说道：“我倒是有个建议……” 第五十七章 《小幸运》 “我建议，你直接把作品丢到评论区里，让大家先行过目，然后价高者得，完全不需要拿到市场去拍卖。”薛英卓笑道。 莫卓思楞了一下，侧着头看着薛英卓。 “你确定可以？” “啧，莫老师，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现在天王唱什么歌，什么歌就火，小鲜肉拍什么戏，什么戏就火，是不是这个道理。”薛英卓笑着反问道。 莫卓思稍微犹豫了片刻，点头道：“你意思是，火的其实不是作品本身？” 薛英卓一脸欣赏的点头道：“对，莫老师果然是聪明人，你这作品拿出去卖，我跟你说卖不了多少钱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如果先拿出来，曝光过后，大家都觉得好，而且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作品，这样不仅有曝光，还有竞争。” 这虽然说得有理，但是莫卓思还是反驳道：“那为什么我就没看到其他人写了歌直接放出来？” 薛英卓抿着嘴道：“不一样啊！他们除了作词还能干嘛？但你作词是副业！” “这个副业必须要基于主业的人气，而且还能让你原来的粉丝知道，哇，原来莫老师那么厉害，还会写歌！” 莫卓思笑着扬了扬头，这家伙，鬼点子倒是挺有道理的。 “行，按照你这个说法，我来试试。”莫卓思颇有兴致地说道。 反正小说那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他自己现在手头上的诚实点数因为分析了一本人气畅销作品花完了。 所以现在评论这边也不敢托大，干脆把重心放在卖歌这边，先赚点钱再说。 莫卓思也没有考虑其他太深入，他手里头还有两首歌，分别是《小幸运》、《魔鬼中的天使》。 这两首歌，表述的情感是不一样的，前者更倾向于与青春期的恋爱感情，后者较为沉重，也可以说爱的更深。 当然，他只是听过歌，并不知道这些歌曲后面有没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即便有，他也没办法去了解。 莫卓思稍微犹豫了两秒，就将《小幸运》给挑选了出来，原因很简单，他觉得《小幸运》的受众人数更多。 小幸运这首歌的歌词他也就记住了几句，但他可以哼出来。 他也就一边小声哼，一边将歌词默写出来。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 “是谁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 “遇见你的注定oh” “她会有多幸运” 他哼的很慢，磨磨蹭蹭的这才把整首歌给哼了出来，还没发出去，却发现薛英卓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莫卓思很是诧异地拧过头去，“怎么了？” 薛英卓难以置信地咽了一口水，然后问道：“那个，你不仅仅作词还会作曲？” “啊？那个不是这样的。”莫卓思讪讪一笑。 “这个曲是别人作的？”薛英卓自身就是对音乐非常敏感，他虽然没仔细看词写的怎么样，但光是这个旋律，就让人很舒服。 莫卓思眉梢微微挑起，脑海里思索这件事怎么处理。 “其实啊，这作品我也就是一个代理人，不过是全权代理。”莫卓思解释道。 薛英卓脑子还没转过来，还真以为是给朋友代理的，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大概十秒后。 薛英卓顿时转身道：“啊？不对啊！如果在你的专栏里面曝光，我说的是你的作品。” 莫卓思翻起白眼，“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行吧！”薛英卓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 这首歌莫卓思直接在自己的小说点评专栏的留言版块发了出来，毕竟小说比诗词的受众广，他也是慎重考虑过才这样做。 “对了，要不你也帮我宣传一下？”莫卓思主动跟薛英卓说道。 “那个，莫老师您可要想清楚啊，这不是你的作品，这宣传未必凑效。”薛英卓有些为难，他不是那么想帮忙。 莫卓思顿时就邹起眉头，抿嘴看着这家伙，这非要自己解释那么清楚。 “行行行，我跟你说，这个跟顾城的诗词作品一样。” 薛英卓楞了一下，脑子还有些迷糊。 他忽然猛地一阵，惊诧地问道：“那天？你戴着耳机，难道？” 莫卓思笑着点头点头，“你还记得是吧，我那时候听了三首歌，这是其中一首，另外一首我送了我姐去唱。” 薛英卓有些难以置信地咽了一口水，目瞪口呆地望着莫卓思。 莫卓思好笑地眨了眨眼，“怎么样？帮我宣传一下，你的留言区可都是喜欢音乐的，比我的效果好多了。” 在单位里头，薛英卓也就跟莫卓思比较熟，他稍作犹豫就点头道：“行，我直接到你的留言区把帖子复制过来，然后加精置顶。” “好！”莫卓思应了一声谢，笑道：“要是成了，我单独请你吃饭。” 薛英卓也是笑得咧咧嘴，“那可就这样说定了。” 这个消息发出去后，两个点评专栏的留言区同时开花，因为只有歌词，所以大家也没办法判断到底好听不好听。 当然，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一直在盯着莫卓思的歌曲作品的来那两个家伙马上有了动作，昌文彬着急地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来，到了走廊的位置掏出手机。 而林彦祖则是亲自到了另一个部门，找专门负责竞拍歌曲作品的陈经理谈一谈这件事。 莫卓思倒了一杯水回来，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打过来。 “喂？”莫卓思坐下来马上就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一下，是莫老师吗？”昌文彬那是一个客气，笑脸嘻嘻的。 “对，您是？”莫卓思眨着眼睛问道。 昌文彬抿了抿嘴说道：“国庆应该跟您说过吧，我是他朋友。” “嗯，说过。”莫卓思喝了一口茶，不卑不亢地回答，虽然他是想着卖个好价钱，但现在显然要吊着对方才好。 昌文彬厚着脸皮笑道：“那个啊，我正好看到了您专栏的留言区里，您写了一首《小幸运》。” 莫卓思顿时抬手道：“先跟你说清楚啊，这歌还真不是我写的。” “啊？”昌文彬顿时就懵逼了。 他都已经打听了好就，《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目前是大红大紫的迹象，趁着现在找上莫卓思的人不多，他想着占个先机，结果莫卓思一句话将他堵住，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薛英卓坐在旁边苦笑地摇了摇头，他虽然是理清思路了，但估计电话里头那人肯定晕头转向。 昌文彬嘴角微微抽搐，现在他就像逮着陈国庆一顿臭骂，这搞了半天居然不是莫卓思写的。 “原来是这样，那莫老师能帮我联系到作品的创作者本人吗？”昌文彬有些心虚地问道。 “那个，不好意思，帮不了你。”莫卓思也没有多停顿，直接就说道：“但我可以全权代理。” “好勒好勒，那我回去考虑一下。”昌文彬说完后就挂点了电话。 莫卓思拿着手机呆了一下，居然直接挂我电话？ 薛英卓在旁边打趣笑道：“没事，这要是谁错过了，肯定得后悔。” “我是这样想的！”莫卓思摇头笑道，这家伙下次再找自己，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第五十八章 发现新机 莫卓思静下心来开始工作，却发现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诚实点数就会增加。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压根没有说话啊！这都没有说话怎么会被判定是诚实呢？ 他埋头点评了几本诗词作品，算是把当日的工作都完成了，这才伸了一个懒腰放松放松。 “累啊！”莫卓思叹了一口气。 薛英卓笑道：“我出去买杯冻饮，坐久了屁股都疼。” “行！”莫卓思笑着点了点头，“那给我带一杯奶茶冰沙吧！” 薛英卓起身对这种人拍了拍手掌，“我下去买杯喝的，还有没有要带的！” “我我我！”方飞着笑着喊道。 “我也要！” “我要一杯红豆奶茶！” 薛英卓作为主编，他当然没必要亲自给大家当跑腿，但既然都给莫卓思带了，倒不如顺手再多做些人情。 莫卓思则是眯着眼睛在思考，因为他发现这诚实点数，涨了一个下午还在涨！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自己就发了！ 明天指不定可以再点评一本差不多的作品。 但莫卓思还想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诚实点数是怎么来的。 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林彦祖打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冲着歌词来。 “喂，莫老师啊！”林彦祖站在办公室门口对着手机笑道。 他跟负责竞拍歌曲作品的经理谈了很久，总算是说服了对方接受他的方案。 虽然是太子爷，但公事还是得公办，经理自然也会给他这个面子。 “莫老师，得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莫卓思带着笑意，“行，你说！” “谈妥了，二十万的买断价格。”林彦祖笑道。 “我姐还在犹豫呢，这事得深思熟虑。”莫卓思开口道。 林彦祖一边笑一边朝着楼道走去，因为打着电话电话，干脆不搭电梯了。 “我明白，这是人生大事，哪怕她不来，您的作品，还是按照我们说的，火了二十万直接买断。” 莫卓思从薛英卓那也打听到了，很少人会直接买断作品，除非真的很缺钱。 不过。 莫卓思确实挺缺钱的，另一方面来说，这只不过是他的额外收入，想着赚个快钱罢了！ 据薛英卓透露，就目前莫卓思的名气，买断价一首十万算是正常，十五万那是溢价。 二十万啊！那真的是火了才值，不火真不值这个价！ “行啊！要不莫老师今晚我们出来再聊聊，关于这个火不火的怎么去区别。”林彦祖建议道。 “好，这事尽早定下来吧！”莫卓思笑着答应了，这马上有人送钱上门，没理由不答应。 他正准备挂电话，林彦祖就着急地说道：“啊，对了，莫老师您的那个点评啊，真是犀利，我在朋友圈看到我一个哥们都着急坏了，他们准备改编《回到宋朝》那本作品拍电视剧，剧组，演员，导演都开始联系好了，您这点评一出，瞬间整个进度都延后了。” 莫卓思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点评影响力居然那么大。 林彦祖吹捧道：“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莫老师您确实一针见血，他们都没法反驳，只能停下来改文咯！” “哈哈哈！”莫卓思被逗得笑了。 “我觉得，评论界就得多几个您这样的人，大胆口直，有能力有担当，那个点评我也看了，真是离谱，作者怎么连宋朝的基本法规都不懂，那他还写什么小说啊！”林彦祖故意骂道。 莫卓思也知道，这家伙就是想要拍自己马屁。 不过能被林大少拍马屁，莫卓思还是很受用的，他咧嘴笑道：“得了得了，今晚见！” “好勒好勒！”林彦祖笑笑脸地挂掉了电话。 莫卓思拿着手机仍然一脸疑惑，因为诚实点数隔一会又开始涨，自己虽然能够假装看不到，但他必须得搞明白为什么会涨。 此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刚才林彦祖吹捧自己的那句话，大胆口直，有能力有担当。 难不成这点评，也算在里头？ 还真别说，越想这个可能性就越大，点评也算是自己的意见，只不过不是口头说出来，而是用文字表达概述。 当初他喷了王冬雪后，想要改书评，系统却弹出提醒，也证实了系统是承认网络上的言语。 莫卓思强行按压住内心的激动，这可就直接打开了他的新世界大门。 他还苦恼着诚实点数长得太慢，要分析下一本作品要等到什么时候，但现在不一样了，按照这个速度，自己用不着多久就能再次“指点江山”。 利用下班前的剩余时间，莫卓思开始寻找下一本“开喷”的作品。 他以前就详细了解过，诚实点数的增长是跟牵连事情的真相影响力有关，为什么之前点评没有涨诚实点数，很可能是因为影响力不够。 但是《回到宋朝》这本作品，可是直接让自己怼完后，从神作跌了下来，连影视改编都延期了，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莫卓思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方式进行滚雪球。 怎么滚雪球？ 很简单，那就是利用这些诚实点数，选择一本大家认为挺不错的作品，然后进行一顿喷，而且还是站在诚实的立场，不能胡乱喷！ 假设一本作品，本来大家都知道很烂，自己再喷就没意思了。 想要涨诚实点数，最好是大家都没搞清楚真实状况，这时候猛然醒悟过来，反差越大，效果越好，涨的点数自然也就越多。 莫卓思眉头顿时一挑，他知道该怎么下手了，先从以前花钱买过好评的名家下手，这些名家买好评，肯定不止在评论网，别的地方也会有。 如此一来很容易忽悠读者，哪怕是看过作品的人，也都会以为自己没有赏析过来。 这种情况在小说界还不算多，在其他艺术层面就多了，比方说什么艺术音乐展，绘画作品，这种真是往死里坑，因为你确实看不懂好在哪！ 哪怕真的不好，你也不敢说不好，因为全世界都说好，你要是说不好，反而会让人觉得你的眼光差。 莫卓思决定了，自己以后的点评对象就是这些人的作品，必须一个个揪出来。 只要这雪球滚起来，诚实点数飞涨，自己就能分析更高层次的作品，这些作品分分钟是得过某某大奖，影响力更大。 影响力越大的作品，喷完很多人懵逼，到时候自己得到的诚实点数必然更多。 这个雪球就会越滚越大！ 莫卓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线，有点意思了！ 第五十九章 幻听 在徐洲城，每当渐入深夜，路上的行人便会大大减少。 人总是窝在家里，跟家里人唠叨家常，又或者是躲在哪个角落喝酒划拳，看球，打游戏…… 大家都非常珍惜业余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 游戏厅里热热闹闹的，林彦祖跟朋友打了一声招呼，便穿上外套走了出来。 走在下楼的阶梯里，林彦祖摸出手机扫了一眼时间，刚好！ 微信里弹出一条消息。 “林少，你送来的那台手机，修起来很难，资料缺失是百分百的，如果不是里面有重要文件，我不建议费这个力气！”林彦祖顿时停下脚步。 他可忘不了薛以安当时在把钱砸在自己脸上的感觉，这家伙现在还气着，好不容易答应把手机给自己拿去修，如果修不好真是打脸了。 林彦祖按下语音发送：“你就直说把，要费多少力气？” “把里面的文件拷贝出来，可能只能读取四分之一。” 手机里面马上就回复了过来。 林彦祖咬了咬牙：“这样，你买台一模一样的手机，然后能够拷贝的资料倒过去。” “行，我今晚熬夜试试！” 总算是把这事给落实了，林彦祖松了一口气，最近工作有些忙碌，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居然有人给他送来薛以安的最新动态。 怕是手底下的人以为那个绯闻是真的，想要讨好林彦祖。 林彦祖闲着无聊，就把资料全看完，发现这个小妞居然到处打听手机维修的店。 这样足以看得出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 林彦祖心一软，就答应了帮忙。 当然，还被薛以安喷了一顿，说本来就是他的责任。 三分钟后。 林彦祖来到了楼下拐角处的全国连锁咖啡店《猫倌》，他还是第一来，刚进门就看到了显眼的小说封面推广。 这是一间专门给网友见面打造的咖啡馆，里面每一杯咖啡的名字都非常有意思。 林彦祖坐下来后就用手机app直接点餐，这里的服务员只有三个，客人倒是挺多的，都聊得很嗨。 这让林彦祖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中，网友见面是一件挺危险和尴尬的事。 《猫倌》的成功让不少人大跌眼镜，起初这是网络小说读者面基的圣地，后来因为定位的独特跟新潮的服务，再配上新颖的饮料名字，成为许多人的心头好。 “祝您今日好心情！”服务员笑着送了一杯咖啡过来。 这里的咖啡名字都非常有意思，比方说两个网友见面，可以点一杯“单身贵族”来暗示对方自己还单身。 也可以点一杯“魅力十足”来赞赏朋友。 用来表白的饮品名字很多，拒绝别人的也不少，林彦祖一边看一边笑。 此时，猫倌的大门被一个年轻人推开。 莫卓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玻璃旁边的林彦祖，顿时走了过去。 “莫老师！”林彦祖笑着招手。 莫卓思走过去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吗？” “为什么？”林彦祖摇头问道。 “你不觉得这里很有意思吗？无数人在这里第一次遇见，哪怕以前他们在网上聊得很嗨，但第一次见面却都聊得很开心。”莫卓思解释道。 林彦祖点了点头，“对，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还是没搞明白到底莫卓思是什么意思，这一番话显然想要引导自己朝着某个方向去想。 莫卓思拿起手机扫了一杯饮料，然后笑道：“每个人相遇都是有原因的，在这里相遇那就说明他们都喜欢同一本作品。” 林彦祖楞了一下，然后搭嘴道：“如果有共同的爱好，确实容易有聊天话题。” 莫卓思双手压在桌面上，十指相扣，咧嘴笑道：“我认为，我认为的畅销跟火爆，是不但能够收拢一大批的粉丝，还能让他们聚在一起。” 林彦祖两眼一瞪，他没想到闲聊的话题，一下子就转到了核心上。 “你的意思是？”林彦祖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 莫卓思也不准备绕圈子了，单枪直入：“行吧，我们来谈的就是，怎么去判断作品是不是红了。” “对。”林彦祖发现自己一直在点头。 “这就是红了，我听这首歌，你也听这首歌，然后我们因此聚在一起。”莫卓思揭开他想说的谜题。 这时候服务人员也把莫卓思点的饮料送了过来，并且微笑地说道：“很高兴遇见你！” 林彦祖很是惊讶地抬头看着那名服务员，这是报菜名啊，可是居然是看着自己来报。 不过马上他就明白过来，这正是给饮品起名字的真正含义，有些话不需要本人开口，而是由服务人员开口。 秒懂！ 林彦祖倒吸了一口气，好家伙，这商业头脑不简单！ “这家店可以预约，预约的时候app会弹出一个选项，让他们选择是哪本作品的粉丝。”莫卓思继续介绍道：“这可以算是一个数据收集，很多作家也喜欢在这里搞活动，因为可以通过官方app给粉丝统一发消息提醒。” “懂了懂了！”林彦祖点了点了，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过最让他惊讶的是，很甜！ 莫卓思看了一眼对方，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帮忙解答道：“每一杯饮品的名字都不一样，你点的如果是好心情，那就是甜的，你点的是伤心，那就是苦的。” 林彦祖忍不住赞赏道：“有一套！” “言归正传，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红？”莫卓思喝了一口饮品笑问道。 “这样吧！我们就以《你就不要想起我》作为观察，现在这首歌没有平台推，所以数据是绝对真实的。”林彦祖笑道：“以后你的作品有我们推广，只要保持水准，成绩必然比现在的好。” 林彦祖在之前可不敢说这话，现在不仅仅有《你就不要想起我》作为实战观察，新作《小幸运》也写的很不错，光从名字再到词，不敢说有多火，但还是很值得期待。 这点林彦祖还是能够判断出来的，他从小就接触音乐市场。 当然选谁来唱，作曲编曲也是一个关键点。 就在林彦祖稍微分心思考的时候，莫卓思开口了。 “其实这首歌在我耳朵边循环了很多遍，我都能哼出来，我个人是觉得蛮好听的。” 林彦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直接就僵住了！ 他嘴角微微张开，带着震惊地望着对方：“你说你已经听过了？” “幻听幻听！”莫卓思讪讪一笑解释道。 林彦祖瞬间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幻听？ 第六十章 这司机真逗 莫卓思这稍微一解释，林彦祖那是听得一惊一乍，然后是欢笑不已。 “得了得了，莫老师，咱这事就定下来好不好？” 莫卓思笑而不语地喝了一口饮料，果然商人都是“见利起意”。 这知道歌曲来历“神奇”，马上就果断地拍板决定。 “行，合作愉快！”莫卓思伸出手来。 林彦祖那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本以为只是捡个便宜，没想到是捡了大便宜。 莫卓思因为幻觉一手打造了风靡文学圈的朦胧诗，如今有出现幻听，林彦祖觉得有必要尝试炒作一波。 两人唠嗑了几句，又聊了些其他的八卦。 莫卓思也笑得很畅快，因为诚实点数真的就一直往上涨没有停过，这无疑是让他掌握了制胜的法宝。 这样涨下去，莫卓思不仅仅能够攻陷小说评论界，简直可以横扫全娱乐产品的点评界。 当然，要是愿意花费昂贵的点数，直接兑换一本平行世界类似作品出来，又有一番作用。 半个小时后，两人挥手再见！ …… 此时，陈国庆正在家里炒着菜，香喷喷的菠萝鸡，很是美味诱人。 手机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陈国庆直接将火关小，然后来到客厅摸起手机，脚步重新回到了厨房。 “喂？文彬啊？” “哎呦，大哥，你这不是耍我么？”昌文彬很是无奈地吐槽道。 陈国庆一脸懵逼，顿时反驳道：“你说，我什么时候耍你？” “啧，你可别说不知道，就你们单位的那个莫卓思，他说那些歌根本不是他写的。”昌文彬好没脾气地说道。 “呃？然后呢？”陈国庆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起饭铲子。 “然后？哪还有然后？”昌文彬一阵苦笑道：“哥啊！我还信誓旦旦在领导面前拍胸口，说，保证完成任务，您看这……” 陈国庆早就想到了怎么回事，他笑着嘴问道：“怎么就没有然后了？你没问他作品怎么来的？” “问了，他说他可以全权代理。”昌文彬撇嘴道：“代理啥啊，我就冲着他多才多艺来的，你说这又能写诗又能写小说，还能作词，如果不是他的作品，那就没啥看头了。” 陈国庆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昌文彬这家伙熬了那么多年没出头，就这性子。 “你该不会没调查过他吧？” 昌文彬一愣，反问道：“调查什么？我不有你吗？你还不清楚他？” 陈国庆一脸好笑地说道：“我是清楚啊，可你不清楚，朦胧诗你知道吧？顾城你知道吧？他也都说不是自己的作品。” 昌文彬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这咋回事啊？搞了半天我们都被忽悠了？” “忽悠个屁，昌文彬我跟你说，你这办事能力，我是服了。”陈国庆吐槽道。 “得了得了，我领导批评我就忍了，你怎么也当领导当上瘾了？”昌文彬翻起白眼反驳道。 “怎么？你还不信？你该不会是听说不是他本人的作品，你就没搭理人家了吧？”陈国庆用手“啪”的一声关掉炉子里的火。 昌文彬一副我有道理地说道：“对啊？既然不是他的作品，那我还打扰别人干嘛？我随便塞了一句话过去就挂电话了。” “得了，那小子脾气，你估计已经被列为黑名单了，以后是没戏了！”陈国庆一阵笑话摇头。 昌文彬顿了顿，嘲笑道：“没戏就没戏呗，既然不是他的作品，那我还缠着他干嘛？” 陈国庆叹了一口气，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好，反正你这个忙，我是帮了！至于你没能把握住机会，跟我没关系。” 说罢陈国庆直接“哔”一声挂掉电话。 昌文彬那是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本来他是准备跟陈国庆兴师问罪来的，怎么搞了半天？自己还被批了一顿！ 不行不行！ 昌文彬气不打一处出，他一屁股坐下来，什么叫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这不是瞎扯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按下开机键，莫卓思的资料他查过了。 评论家，小说家，诗人，三个职业很有噱头，如果还能加个作词人肯定火爆。 这是昌文彬当初的想法，但老同学陈国庆居然“爆料”朦胧诗也不是莫卓思的作品！ 难不成网上都搞错了？ …… 莫卓思在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回家，路上还跟司机唠嗑了几句。 “哎，师傅，您有没有看小说的习惯？” 司机师傅手握方向盘，笑着回头应了一声：“看，无聊打发时间！” “那您有没有觉得，有些作品被吹嘘的太高了，实际上根本没那么好看？”莫卓思试探性地问道。 “有啊！”司机一下子似乎找到话题了，侧过身来就说道：“现在什么排行榜，我跟你说都是假的！” “呃？”莫卓思眨了眨眼，笑着附和道：“都是商业化炒作上去是吧？” “不不不，这哪是炒作，这是暗箱操作，花了钱你就能上榜！”司机感叹道：“很多时候，好的作品都被埋没了。” “排行榜不准，刷上去的嘛，你可以看点评网的推荐啊！现在不都好这一口？”莫卓思笑着建议道。 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摆手道：“不行，现在的评论家都收好处费，没几个说实话的，我都是随便翻，翻到一本看一本，不喜欢就换。” 莫卓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司机也顺口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评论网有个挺有意思的专栏。” 莫卓思眼睛一亮，搭嘴道：“是嘛？” “里面介绍了一本叫《王子是条狗》这么一本书，我这两天都在看，写的不错。” “有眼光！”莫卓思笑赞道。 “是嘛？你也看过？”司机口气很是惊讶，他知道这本书很冷门，以前真没听说过。 “看过，佳作！”莫卓思背靠着座椅笑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车很快就来到了莫卓思住的地方。 “哎，我硬是记不起来叫什么专栏，你可以去看看！”司机摸了摸后脑勺苦恼地说道。 “行，我有空看看！”莫卓思乐悠悠地下车，然后通过软件支付了车费。 司机顿了顿，摸起手机刚好看到提醒收款消息，他嘴里喃喃道：“什么专栏来着，我记得那个人的名字还挺逗的，莫作死！” 说罢，司机点开了评论网app，一眼就看到了首页上的流动照片推广。 他注意到图底下写着“莫卓思”三个字，顿时咧嘴笑道：“应该就是这个！” 司机用食指点进去，瞬间弹出来一个视频。 “这个世界没有顾城，如果你愿意，你便是顾城！”——莫卓思 司机忽然两眼一瞪，心里大喊一声，卧了个槽？？？ 他猛然扭头望向车窗外，还能隐约看到刚才那位客人的背影。 “原来是他啊？”司机很是尴尬地笑着拍了拍自己脑袋，“糊涂糊涂了，还说给人家介绍来着。” 莫卓思双手插着口袋，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他低声道：“这司机，真逗！” 第六十一章 唐妙梦 晚上。 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关于《回到宋朝》不符合当时法令这个缺点，到底应该怎么去自圆其说。 小说嘛，无非就是自圆其说。 莫卓思也懂得这个道理，恰好他手头上，也掌握着如何去修补漏洞的方法。 这才是分析作品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否则光是评判作品的缺点，不至于消耗那么多的诚实点数。 莫卓思翘着腿听着歌，然后在一大堆的作品里面，挑出被虚假广告刷上去的作品。 这可没有捷径可以走，他必须把这些作品全部读完，这样系统才会弹出提示来显示需要耗费的点数。 哪怕是一目十行的阅读速度，莫卓思都觉得有些不够用。 …… 在一家法式餐厅里。 华康伯打了个响指，服务人员非常有礼貌地问道：“您好？” “我来一瓶95年的德国红酒，汉德庄园出来的。” 服务员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只能提供98年的。” 华康伯眉梢皱起，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姑娘，故意摆架子道：“行吧，最好的就行。”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笑着点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才离开。 坐在华康伯对面的女孩穿着红色抹胸裙，举止优雅，笑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唐妙梦眼睫毛很长，此时微微一笑，甚是迷人。 “华董，太客气了！” 华康伯顿时摆手道：“不不不，美酒配佳人，这应该的！” 说罢！ 华康伯还特意拍了拍唐妙梦的手，眼角带着笑道：“唐小姐应该经常来这些地方吧？” 唐妙梦嘴角弯弯地笑起：“为什么这样问？” “我调查过了，唐小姐还是单身，追求者众多！”华康伯抿嘴笑了笑，然后拿起刀叉切牛扒。 唐妙梦显然习惯应付这种场合，哪怕是刚才他故意摸她的手背，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眼角闪过一瞬间的惊慌，还是让华康伯看到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很看重这件事，哪怕吃些小亏也必须得忍下来。 “华董，您是明白人。”唐妙梦微微摇了摇嘴唇，刚才她不敢马上抽手，但现在手已经缩了回来。 “明白，我当然明白，我为什么要拿下评论网，看中的就是这点！”华康伯笑道：“舆论很重要！” “不过啊！可不是说我不帮你，而是这个莫卓思啊，他犟！” 唐妙梦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噘着嘴说道：“再犟您也是董事长啊，您看，我要求也不高，就8分！” 华康伯叹了一口气：“8分可不低咯！” 他故意看着对方的眼睛。 “您看，魏延的上本作品，也都是8分好评吧！”唐妙梦抿嘴认真地说道。 “嗯，对！”华康伯淡定从容地说道：“可是这个专栏不归我管！” 唐妙梦顿时捂嘴轻笑，“华董，您又谦虚了，您的公司，谁还跟不听您的？” 华康伯摇头笑道：“唐小姐是有所不知啊，这个莫卓思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妙梦嗔笑道：“我知道，我哪能不知道呢，可不还是您的员工吗？” 此时服务员刚好将红酒送了过来。 两人杯子都倒上，华康伯举杯笑眯眯道：“难，但也不是说不行！” 唐妙梦保持着微笑，心里头却骂了不止一次，这个老色鬼，来的时候就故意搂搂抱抱，现在又想要灌酒？ “来！喝！”华康伯很是豪气地一口到底。 唐妙梦喝了小半口就停了下来。 “呐，可别说你不懂规矩，我都喝完了！”华康伯指着唐妙梦剩下的那大半杯酒说道。 “我嘛！我不敢喝太多，我酒量不好！”唐妙梦用求饶地眼神看着对方。 却不料，这眼神正中都华康伯的下怀，他板起脸说：“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唐妙梦心里一狠，端起酒杯就一口闷了。 看的华康伯那是一个舒爽，他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对方姿色上佳，今天还穿的如此诱人，不就是想跟自己玩美人计，既然如此，他干脆来一个将计就计。 唐妙梦喝完后差点一下子吐了出来，捂着嘴这才强行忍住。 她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然后笑道：“我喝完了，华董能帮这个忙了吧！” “哎哎哎，瞧你说的！”华康伯一边客气一边给两人重新倒上酒。 这红酒，很难喝醉人！ 但汉德庄园出来的普遍酒精度数较高。 作为商界老司机，华康伯笑眯着眼，心里头便已经吃定这个女人了。 唐妙梦哪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只狼，但她不能输阵，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要帮男朋友疏通疏通关系。 希望男朋友的新作能够在目前这个很有可能火爆的点评专栏里面打响第一枪。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喝了好几杯。 华康伯看到对方喝得脸色红润，动作有些不稳，顿时忍不住把视线落到了别地方。 比方说，那鼓鼓的抹胸处，还能隐约看到深沟。 唐妙梦知道自己的量，现在还好，但再喝就肯定不行了，所以她摆手道：“我忽然想起，我还些事要谈。” 华康伯那是明白人，这女人酒量到了，又怎么能忽悠得了他。 他一把站了起来，故作着急地扶起唐妙梦，“你没事吧？你都这样了还谈什么，我先送你回去吧！” 唐妙梦也是喝的有点晕了，她站了起来，用力挤出笑容，“不用不用，我打车回去！” “啧，哪能！”华康伯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递了一张卡过去：“先结账！” 花了十来秒时间，结完账，他一回头发现唐妙梦不见了。 顿时着急地追了出去，这马上就到手，可不能飞了！ 他走到外面，终于看到了唐妙梦的身影，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路边等车。 华康伯走去过拉着唐妙梦的手，往自己车方向走，“我送你，直接送你回家好不好？”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从对面的马路赶了过来。 魏延恰好有朋友在这家店里上班，在半个小时前，就有人跟他报信，说是他的助手跟一个老男人在餐厅里形迹可疑。 两人关系没有公开，对外，唐妙梦只是他的助手。 但实际上是他的女朋友，魏延这一听就着急赶了过来。 还没到地方，还没打电话，就看看唐妙梦被一个男人拉着手走，他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上去就是拽着唐妙梦，“啪”的一声！ 刮了一巴掌过去。 瞬间，华康伯懵逼了！ 唐妙梦被扇了一嘴巴，也就更加清醒了，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魏延？”她的眼神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她没想到，打自己的人，居然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魏延嘴角抽起，冷笑道：“你还好意思喊我？他是谁？” 唐妙梦想要解释，但是这一瞬间，她却觉得无比的委屈，瞬间眼眶就红润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那你凭什么打我？”她反问道。 华康伯只是想趁机沾点便宜，还真没想沾上什么麻烦，他马上就松开了手，严肃地解释道：“你想什么呢？她是找我谈生意的。” “生意？她还有什么生意？”魏延觉得真是可笑，唐妙梦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助手，她能有什么生意谈。 唐妙梦心里别说多难受，她咽了一口水，她看着这个男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是呢？ 结果呢？ 这一刻，她忽然放弃了解释的机会，她很是失望地看了魏延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魏延忽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华康伯的表情不太对。 华康伯从衣服里翻出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她来找我是想要帮一个叫魏延的作者，她希望我们给魏延的作品稍微高一点的分数！” 这话一出，魏延心里头一轰！ 整个人都傻了！ 第六十二章 不装逼 灯火似乎在摇曳。 今晚的风特别大，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来。 莫卓思的房间还亮着通透的灯，他坐在电脑前正在阅读一篇网络小说《和尚记》。 这本小说有趣至极，结合了东方神话故事，利用这个架空的背景讲述师徒几人南行捉妖的故事。 此时将近凌晨，莫卓思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却没准备睡觉。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他伸手摸起手机，一看是宋浩然打过来，马上接通了电话。 “卓思啊，有件事想跟你聊一下。”宋浩然穿着睡衣一个人坐在灯火幽暗的客厅里，房间里头正亮着灯。 “这么晚，你说！”莫卓思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转身就躺在床上。 “我给你推荐一本书，你去点评一下怎么样？”宋浩然轻声道。 莫卓思顿时笑了起来：“这事好办，只要不是找我买好评就行。” 宋浩然接着说道：“魏延一本书，叫《徐警官》，据说写的还可以。” “行，我抽空看看！”莫卓思笑着答应道。 “唉，跟你说，我媳妇的妹妹，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哭了一个晚上。”宋浩然一脸无奈。 “什么情况？”莫卓思好奇地问道。 宋浩然轻叹了一口气，“感情问题，她男朋友扇了她一个嘴巴子。” 莫卓思两眼一瞪，干净利落地说道：“分，直接分！” 宋浩然讪讪一笑道：“打女人的男人，那确实得分，不过四年的感情，老伤心了。” “哎，老宋，你可是感情专家，这事我可出不了什么意见。”莫卓思抱着枕头说道。 “你听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她会被扇耳光吗？”宋浩然反问道。 “行，那你说，为什么？”莫卓思耐下心来问道。 “哎呦，那可就牵扯到你这位大评论家身上了！”宋浩然揉了揉太阳穴笑道。 莫卓思顿时愣住了，他赶紧解释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是不知道，可是你们董事长，华董事知道。”宋浩然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那小姨子的男朋友，就是刚给你介绍的魏延。” 莫卓思一脸懵逼，莫名其妙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的专栏是不允许买好评，这事你在微信说过，我这小姨子不知道我俩的关系，她找人打听到了你们董事长的联系方式。” “我应该先介绍一下，我这小姨子既是魏延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助手。” 莫卓思眨着眼睛点头：“嗯？” “所以啊，平时魏延的作品出来，都是她负责到外面找出版商，找人宣传。”宋浩然一阵苦笑，“哪能料到，你们那董事长还真动起歪心思来了。” 莫卓思这可就来兴趣了，笑着问道：“是动手动脚，还是要钱？” “钱的事还没谈，本来是给钱的，可是我那小姨子长得漂亮。”宋浩然一阵苦涩的笑容。 “我懂了！”莫卓思应了一声。 “她约了你们董事长，出来吃饭，喝了一点酒，华康伯就开始动手动脚，她肯定就不愿意，就想要走了，结果华康伯非要送她回家！”宋浩然大概地描述了一下。 “嗯？”莫卓思脑子里已经脑补好画面了。 “这时候，华康伯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非要送她回家，刚好她男朋友出现。” 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莫卓思嘴角带笑道地问道：“这就误会了吧？” “对啊！误会就算了，那男的还动手，他问都没问就动手打人。”宋浩然皱起眉头很是不爽地说道。 莫卓思也是闷声不吭。 “事情大概就这样，你想我小姨抛头露面是为什么，结果呢？”宋浩然反问一句：“当时她哭着就找上我媳妇来诉苦了。” “懂了懂了！”莫卓思分析道：“按照你说这个情况，我看应该是她一个姑娘家，经常到处跑，男朋友没安全感，甚至可能外面还有流言蜚语，所以就以为抓了个正着，直接脾气就上来了。” 宋浩然撇嘴道：“没，他们压根就没公开关系。” 莫卓思一下子就哽咽住了，反问道：“为什么不公开，不是说好几年了么？” “所以啊，我说这个男的不靠谱。”宋浩然抿嘴道。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在一起几年了还没公开，我是接受不了。”莫卓思摇头笑道。 “我那小姨子，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崇拜魏延，也就是她的男朋友，一忍再忍，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宋浩然解释道。 莫卓思眯着眼捋了捋思路，他大概弄明白了，就是那个女孩为了男朋友找到华康伯，结果华康伯动手动脚，这时候男朋友出现了，以为是劈腿。 “你说她伤不伤心，现在都快深夜十二点了，还在房间里跟我媳妇哭诉，我现在都被赶到客厅了。”宋浩然开玩笑地吐槽道。 莫卓思哈哈大笑，“行，这事我明白了！” 宋浩然很决然道：“我跟她们都说了，我说这种男人必须分，以后不可能支持他们在一起。” “魏延的《徐警官》是吧？我记下来了，回头肯定认真看。”莫卓思咧嘴笑道：“哪怕是史诗巨作，我也照喷！” 宋浩然笑着点头道：“下周六，喊上老萧，好久没去溜冰了。” “好，你就跟你小姨子说，不装逼，只要我出手，天王老子的文章我也给他揪出毛病来。”莫卓思拍着胸口笑道。 “行行行，我信你！” 两人也没有多唠嗑，差不多就挂了电话。 宋浩然来到了房间，他看着卧病在床的媳妇，还有坐在床头诉苦的唐妙梦，他故意敲了敲门。 两个女人的视线马上望了过来。 “我跟卓思说过了。”宋浩然双手抱胸靠在门上。 唐妙梦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她跟姐姐聊了一个晚上，也总算是看清了魏延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只是想来有些嘲讽。 以前整个生活都是围绕这魏延，做梦都在想着他成名后迎娶自己的画面。 她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厚着脸皮到处求人，到头来居然是这个结果。 宋浩然说道：“其实，通过这件事看清一个人，也不亏，今天一共也就给你打了四次电话，没接就没打了。 唐妙梦忍不住帮魏延解释道：“他可能在忙，今晚他要参加一个同学会！” “同学会？我跟你说，如果真是因为这事，我以后看到他我还要赏他一个耳光，什么玩意！”宋浩然忍不住骂道。 “行了！都过去了！”唐巧芸拍着妹妹的手说道：“以后啊，有什么事情，多跟我说说。” 唐妙梦鼻子酸溜溜地，哭了一个晚上，眼泪也干了。 她点了点头，抽泣地说道：“我会的。” 另一边。 莫卓思手指轻轻敲击在被子上，真没想到华康伯竟然是这种人，看来真是不需要给面子了。 第六十三章 说曹操曹操就到 天刚微亮。 莫卓思就睁开了眼睛，他摸起手机，发现居然才六点钟，闹钟都没响。 这种感觉很是玄乎，他非常期待今天到来。 此时在脑海中确认诚实点数。 【诚实点数：3521点】 莫卓思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一天的时间，他涨了近乎2000诚实点数。 而分析那本《回到宋朝》也不过是花了3500诚实点数。 也就是今天自己还可以点评一本类似的作品，这让莫卓思兴奋不已，他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期待上班。 期待每一天的明天！ 在洗漱的过程，他留意到诚实点数依然在涨，只不过跟昨天相比慢了不少，他认为是点评的热潮已经过去，影响力开始减弱的关系。 不过没关系，只要第二本作品选的好，就能无限循环下去。 他在楼下买了早点后直接打车回到单位。 此时足足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到单位，比莫卓思早的也就一位同事，那就是家里住在单位附近的方飞宇。 莫卓思拿出自己的牛奶面包，跟方飞宇招了招手。 方飞宇把刚吃完的早餐盒子扔掉，又打窗户通风，这才走了过来，卖嘴皮子道：“莫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有个任务！”莫卓思喝着牛奶说道。 “行，你说！”方飞宇对自己小说专栏评论区版主的这个新岗位非常满意。 特别是现在都是莫卓思一手掌握大权，方飞宇几乎是乐悠悠的过日子。 “你先把《王子是条狗》的长评给我整理起来，其次是以后挑选作品的方向，要重新调整。”莫卓思将牛奶放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挑选那些虚有其表的作品，被市场推手强行推上去的作品，我来将他们逐一打落神坛。” “呦，你真准备与全世界为敌啊？”方飞宇开玩笑。 莫卓思白了一眼这家伙，“不至于吧！” “反正这锅我是不背。”方飞宇很是坦白地抿嘴道。 “行行行，我来背，我们的专栏既然定位是挑剔，独特眼光的，那就不能含糊了事，就是一个字，干！”莫卓思笑意绵绵地说道。 他现在掌握了一条可以无限循环的点评方法，底气足了不少。 “你是主编，我当然听你的。”方飞宇翘着腿道。 两人对专栏点评的事聊了十来分钟，莫卓思也从方飞宇处收集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方说当下比较火红的一些作品。 这时候，单位的同事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陈国庆腋下夹着小皮包就走了进来，先是过来莫卓思的办公位提醒一句。 “今天华董来公司了，我跟他以前搭的电梯。” 莫卓思左眼眉毛一挑，侧着脸好笑道：“今天是要来立威了。” “不管立不立威，你给最高分的那本书，现在争议性还很大，我担心他会抓着这点说事！”陈国庆说道。 “是嘛？他要是敢拿这个说事，我可也要爆他料了！”莫卓思耸肩一笑。 “呦，你还有华董的料？来，说来听听？”陈国庆这就来兴趣了。 莫卓思一抬手，“别，我向来是礼尚往来的人，别人现在还没找茬，我不能主动当坏人。” 陈国庆瞥了一眼这家伙，然后扭头就朝着主管办公室走去。 办公楼里。 华康伯的办公室在五楼的一个角落，他每周三五会来一次上班。 他这几天都在熟悉公司的业务。 “华董！” “华董好！” 路过的员工纷纷给他打招呼，那是一个热情。 华康伯坐下没多久，就喊来了一名助理，“让徐青青过来找我，带上精点评的计划跟资料！” “好的！” 在官场上，那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在公司单位里，那领导就是你衣食父母了。 徐青青也是刚到单位，就急急忙忙地带上资料赶了过来。 她面对华康伯还是有些紧张，坐下来强行挤出笑容汇报：“这是关于精点评专栏的未来计划。” “好，我先看看，你跟我口头介绍一下，这两天我们小说专栏情况。”华康伯接过资料就开始认真看。 如果当初开会，他没有建议将陈滔撤职，那一切还好说。 华康伯现在就怕陈滔记仇，故意给自己挖坑。 徐青青开口道：“精点评小说专栏出来后，24小说订阅人数是二十一万，我们预计的目标是四十万。” “哦？一个诗词专栏能有三十万，小说才四十万？”华康伯抬起头来，眼珠子瞄了一眼徐青青。 光是这一瞅，就让徐青青心里一紧。 “因为他在诗词圈子影响力较大，小说不一样，而且我们的用户基数只有四百万，十分之一的人关注已经是非常高了。”徐青青解释道。 “哦？既然他在小说方面很一般，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找小说圈有影响力的人来担任主编的位置？”华康伯随口说了一句。 徐青青顿时就慌了，她能预计到华康伯会为难莫卓思，但没想到一来就说换人。 “我认为目前不宜有太大的变动，当然华董如果有更好的人选，那另外考虑。”徐青青回答道。 华康伯算是看出来了，这徐青青终究也只是一个部门经理，在自己面前不敢放开说话。 这时候他干脆直接来一把下马威！ “你是不是想包庇他？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华康伯故意加重语气。 徐青青坚决否认道：“没有这回事，我跟他只有上下级的同事关系，如果他的能力确实不够，我将会第一时间将他撤掉。” 华康伯瞬间严肃起来，“第一时间？什么叫第一时间，你现在有人选吗？就他这个胆子，谁的刺都敢挑，出了事你能扛？” 徐青青一时间就哽住了，她来扛？ 她确实可以扛，但为了莫卓思有这个必要吗？ 华康伯板着脸很是严肃，心里头却一直观察着徐青青的表情变化，他也就吓唬吓唬对方。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华康伯抬头喊道。 两人都朝着进门的位置望去，徐青青忽然嘴巴微微张开，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莫卓思来了。 “呦，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华康伯乐悠悠道。 莫卓思刚听说徐青青被董事长“传唤”，他就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那天电话可跟华康伯翻脸了，昨天又发生了那种事。 现在陈国庆都知道，华康伯今天来上班，肯定会找他茬。 莫卓思朝着华康伯呲牙一笑，然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徐青青感觉莫卓思来势汹汹，就生怕两人在办公室里吵起来，她怒瞪了莫卓思一眼，提醒对方不要乱说话。 “来，坐！”华康伯翘起腿道。 “要不请徐经理先回去工作？”莫卓思别有深意地建议道。 华康伯摆手笑道：“用不着，我们正讨论你的问题呢！” 华康伯一脸惊诧地看着莫卓思，莫卓思直接走了几步来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不如我们来聊聊，关于唐妙梦的事？” 华康伯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两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卓思。 莫卓思嘴角含笑，这才转身一屁股坐了下来。 华康伯很快将惊慌的表情隐藏起来，然后看着徐青青说道：“行吧！徐青青你就先回去工作，这个话题下次再谈。” 徐青青一脸见鬼地看着莫卓思，很是惊呆！！！ 莫卓思嘴角响起一抹弧线，转过头来对着徐青青说道：“你先回去，我跟华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徐青青咽了一口水，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这才起身跟华康伯点了头示意，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华康伯顿时就变脸了，他一脸黑地望着莫卓思问道：“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第六十四章 狗改不了吃屎 莫卓思虽然不能撒谎，但他可以拒绝正面回答。 “人都找到我这了，你说是怎么知道的？” 华康伯沉下心来，抬头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华董今天可能会有什么吩咐！！”莫卓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呦，莫大诗人，我哪敢吩咐您啊！”华康伯打趣笑道。 莫卓思也不含糊，顺着口就说道：：“那倒是好，不过我可是答应人了。” “哦？你答应了？”华康伯有些惊讶。 这在他认知里，莫卓思是那种谁也不服，硬脾气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 “不过啊，我答应的可跟华董的愿望有些出入，别人求你是想要往高分走，我却答应了往低分点评。”莫卓思故意说道。 华康伯楞了一下，然后表情很是不屑。 “怎么？故意跟我作对？”他有些嘲讽地反问。 “那倒不是，您上次提醒我啊，我还得在单位服务五年。”莫卓思翘着腿说道。 华康伯一脸好笑，“嗯？” “我可不能违约啊！我得好好干，认真干！反正我要是赖着不走，您也不能单方面违约，该给我推广还是得推广，该给我奖金还是要给奖金，华董您说对不对？”莫卓思故意挑衅道。 华康伯笑着喝了一口茶。“我还真以为你想说什么，原来是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莫卓思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笑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说罢莫卓思就站起了来。 华康伯冷眼反问道：“我有说让你走吗？” “有机会再聊，我今天可忙着呢！”莫卓思理都不理，丢下一句话就直接推门笑着走了出去。 气得华康伯刷的一下站起来，他一手指着被关上的门，话还没骂出来，人就走了。 “岂有此理，简直目中无人。” …… 华氏集团。 华氏集团的旗下有许多子公司，涉及新闻行业、娱乐点评行业、直播行业、还有影视拍摄行业。 《微点评》便是华氏集团旗下专门针对娱乐点评市场设立的公司。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华氏集团这是在布局，跨越多行业的布下大局。 中午一点钟。 刘德众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我们的人看到，昨天晚上有一个女人约了评论网的新董事长在外面吃饭，那个女人是作家魏延的助手。” “今天，恰好华康伯到公司一趟，有人看到小说专栏主编莫卓思从华康伯的办公室里笑着走出来。” 刘德众眼睛一亮，对着电话说道：“好，你们继续留意。” 当初他设局，想要利用董少华爆料，打压评论网，一旦打压成功。 华康伯当时肯定就不敢吃下那些股份，也就当不了董事长。 而华氏集团的人就有机会趁机将评论网收购回来，到时候将《微点评》跟《评论网》两家整合。 那可就能跻身进入点评界前三强。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刘德众并没有想到，华康伯比他想象的要有魄力，竟然在转型的初期就拿下董事长的位置，并且还想更换总经理。 这恰恰又给了刘德众机会。 这说明评论网的内部出现的信任危机。 董事长不信任执行管理者，很难办成什么事。 刘德众在座机旁边按钮呼叫：“华清过来一下。” 大概三十秒后。 当日，曾经将董少华气得半死的金华清走了进来，他哈头询问道：“刘董有什么吩咐？” 刘德众带着回忆地口吻说道：“你上次说，华康伯任职董事的会议上，跟姓莫的结下梁子了？” “对！”金华清点头道：“这个消息很多人都知道。” “那你觉得，那个莫卓思，有没有可能独立独行，不听他们董事长的？”刘德众问道。 金华清眼角往上抬仿佛在思考，回答道：“这……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恐怕推脱不了吧？”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但如果是私事呢？”刘德众晓有兴致地问道。 “私事的话，十有八九会拒绝。”金华清这次没有多考虑就回答。 刘德众咧嘴一笑：“我知道单位里有不少人都说我坏话，但我要让他们干活，谁敢不干？“ “他如果不干，华康伯会让他负责小说专栏？那么重要的一个市场板块怎么也要掌控在自己手里吧？” 金华清眉梢皱起，“所以刘董觉得？莫卓思哪怕不愿意，但他也不能拒绝？” “除非他不想在公司混下去了。”刘德众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倒也是，手臂始终拗不过大腿！”金华清点头同意。 刘德众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透过落地玻璃看远处的风景。 “昨天晚上，有人找华康伯想要走后门，是一个小说作者的助理，紧跟着今天就有人看到莫卓思从华康伯的办公室里出来。” “你说如果他们势如水火，为什么两个人会在办公室里聊得那么开心，而且姓莫的还是笑着出来的。” 金华清马上惊讶道：“笑着出来？” “对啊！”刘德众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笑道：“我敢肯定他们提到了那个叫魏延的作者。” 金华清也是圈里的老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很寻常，大家都心知肚明。 现在评论网隐隐约约有崛起的迹象，精点评专栏很是火爆，想要捧一本作品也非常轻松。 “对了，还有一件事，在莫卓思的专栏里，最高评分的作品是一个新人作品，书名是《王子是条狗》，这本书争议性很大，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推上去的？”金华清忽然想到这事！ 刘德众也是立马回头笑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看十有八九，是把明码标价的买好评，变成暗地里的潜规则了。” “那我们？”金华清狡猾的一笑。 刘德众吩咐道：“给我盯紧了，找几个人气博主，微博大v，网络舆论攻击，一旦这个莫卓思在专栏里面点评魏延的作品，马上扩散，我们要将这个炒作起来的天才诗人，未来的评论家大咖给直接踩下去！” 金华清拍着胸口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 第六十五章 我们扯平了 莫卓思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将魏延的《徐警官》看了一遍。 【锁定作品，已扫描完毕。】 【分析作品需要消耗：1500诚实点数】 莫卓思顿了顿，要花的点数虽然不多，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将仅剩的点数浪费了。 最起码你得赚回本吧？ 否则1500诚实点数，那可要存个好些日子。 《徐警官》的内容莫卓思是看完了，总体而言写的还算凑合，题材本来很适合影视改编，但剧情跟精彩程度达不到改编的要求。 总体来说，只适合用来消遣时间。 就这么一本作品，莫卓思心里大概能评分5分。 此时摆在他桌面的，是另外一本作品。 “莫老师，科幻小说领军人陈冬冬知道吧？”方飞宇笑着介绍道。 “怎么？这个陈小冬难不成还有关系？”莫卓思打趣地笑道。 方飞宇嘿嘿一笑，搬着凳子就坐了过来，小声地说道：“这个陈小冬就是陈冬冬的儿子。” 莫卓思顿时茅塞顿开，笑叹道：“难怪，我说剧情怎么那么熟？” “我就说嘛，你也看出来了？这家伙其实就是拿他老爸的作品，稍微改了些桥段，剧情都很相似，直接就拿出来忽悠人了。”方飞宇还嘲笑道：“你知道这家伙怎么解释的么？他说，他跟他爸就是一个风格，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像！” “噗”一声！ 莫卓思就笑了出来。 “有点意思！”他笑着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本《超科幻旅行》，封面上赫然写着“陈小冬”三个大字。 “行，我仔细看看这本书！”莫卓思将椅子转过来，然后拿起这本书。 他翻开最后一页的封面右下角位置，能看到这本书一共有多少字。 十八万字。 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 方飞宇兴高采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现在觉得以前真是一点劲头都没有，没点意思，就是收钱办事。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那本书他研究了两天，质量极差，最关键的是涉及抄袭。 这陈冬冬可是古城文坛协会的首席名誉会长，在业内地位极其高，没有谁会闲着无聊管他们家的私事。 但莫卓思的专栏走的就是这个风格，就是挑剔，就是抓你痛脚，而且一点也不给面子。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他今天只是随手点评了两本诗集，也就消耗了300诚实点数，重心都移到了小说这边。 总算是在下班前半个小时，把《超科幻旅行》这本书看完了。 实际上就是抄袭陈冬冬的《银河之旅》，按照莫卓思的记忆，那是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 【锁定作品，已扫描完毕。】 【分析作品需要消耗：900诚实点数】 莫卓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喝进去的茶都喷出来。 “怎么那么激动？”薛英卓惊讶地问道。 “没事没事！”莫卓思强行忍住笑意招了招手。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本来以为再差也得花个1000多诚实点数，结果居然比魏延的作品还要低一个档次。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分析。 分析的速度很快，也不过是眨眼间，这本书的优缺点，所有的漏洞都浮现在他的眼前。 【致命缺点：涉疑抄袭，与作品《银河之旅》剧情重叠，人物性格，空间设定极其相似，相似度高度64.24％】 莫卓思很是惊讶，居然精确到了百分之零点几，看来已经进行数据对比！ 【主要优点：人物塑造有血有肉，兄弟情刻画的入骨三分，人类短暂寿命与宇宙的永恒表达得淋漓尽致。】 分析的内容很多，但莫卓思的点评也不会去深究细节，他再瞄了一眼其他的缺点。 心里有数。 这就开始敲键盘了，动作熟练地在网上找到这本《超科幻旅行》的封面，然后贴到点评专栏里头。 专栏主编莫卓思评语：“抄袭之作，与作品《银行之旅》相似度高达60％以上，继承了陈冬冬作品的特色，人物塑造功底一流，兄弟情是主打旋律，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作品。” 作品评分：“4.0分” 他按下回车键后，站起来对着坐在远处的方飞宇说道：“新点评我发出去了，你注意盯着！” 方飞宇此时正翘着脚悠闲地看小说，他笑道：“好勒，这动作真迅速。” “不过啊！以前是小说电影轮着看，莫老师你看什么时候咱把电影专栏也揽下来？”他开玩笑道。 “揽你个头，揽下来你也只能看小说！”莫卓思笑骂道。 电影！ 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市场，目前莫卓思还没那个心思，小说这块蛋糕就够他吃撑了。 莫卓思坐下来没多久，静悄悄的办公室就响起了一声“卧草！” 薛英卓探头一看，正是方飞宇一脸惊呆的模样，视线还看着莫卓思这边。 方飞宇赶紧跑了过来，“你这真是开头三个字就说人家抄袭啊？” “抄袭之作，是四个字！”莫卓思打趣地笑道。 “行行行，四个字，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高调？我意思是太讨打了！”方飞宇本来以为莫卓思只是从侧面讽刺一下。 谁他妈能想到，这哪是侧面讽刺，是明着面干！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莫卓思很是淡定地回答。 几乎在同时，他的诚实点数蹭蹭往上涨，别人不敢说的事，他说出来。 这种大无畏精神，也是诚实美德之一。 方飞宇一脸黑，他知道这事情闹大了，跟他预料中的相差甚远，他低声喃喃道：“这分分钟要被告啊！” “哦？说真话还要被告？”莫卓思倒是不虚。 “啧，瞧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赌，不出两分钟，国庆要过来找你了。”方飞宇幸灾乐祸道。 “没事，这是我的专栏，跟他扯不上关系。”莫卓思这话刚落，果然陈国庆就从主管办公室走了出来。 薛英卓忍不住笑道：“还真来了！” “莫！卓！思！，我喊你哥了，这个季度奖金你能不能给我留着点。”陈国庆简直是哭着过来的。 “别别别，你是哥，我是小弟！”莫卓思摆手笑道。 陈国庆蹬鼻子道：“你这事严重了，我刚才已经跟徐青青报上去了，她来判断要不要删掉。” “删啊，现在就删！”方飞宇有些着急，他觉得这事他也有责任，必须得删了。 “不能删，都是我的心血呢！”莫卓思直接反驳道。 他可还指望着搞些大新闻，涨涨诚实点数呢，这删掉岂不是功亏一篑。 陈国庆翻起白眼看着两人，然后说道：“反正这锅我是不背，你们俩背！” “别啊！我还等着发奖金去旅游呢！”方飞宇苦笑道。 陈国庆双手抱胸，就站在旁边等，他很是自信地说道：“我打包票，不出两分钟，徐青青就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删掉这个书评。” 大家都在等！ 等啊等！ 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莫卓思悠悠然道：“差不多下班了！” 陈国庆这才着急起来：“不对啊！不科学啊！” 这锅他给徐青青汇报了，徐青青压不下来，除非是陈滔压下来了。 可是陈滔也没理由为了一条书评闹大，而且现在董事长还琢磨着换一个总经理，这种形势下，陈滔不可能压下来。 陈国庆各种分析，各种脑补，也是没想明白。 此时莫卓思的手机闪了闪，收到一条短信，是徐青青发过来的。 “我们扯平了！” 莫卓思愣了一下，然后才释然。 “走走走，收拾东西下班！”莫卓思搭着两人肩膀笑道。 第六十六章 打听 一场雨。 来得莫名其妙，整个古城，就提前进入了冬季。 雨后的空气，凉的透人心。 “你说什么？我的书被人举报了？”陈东明正拉着皮箱子从机场里面出来。 “你说仔细点，谁举报的？举报的什么？哪本书？” 陈东明板着脸拿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国内到达出口a3，脸色越来越难看。 “狗屁，我写的书跟我爸的像，跟他有什么关系！” “得了得了，我还在机场，回去再说！” 陈东明气得不行，居然还有人敢指着鼻子说自己抄袭？ 他拉着行李就在外边招手，来了一辆等候已久的计程车。 “东宇花园！” “好的！”计程车司机下车帮他把行李放进了后尾箱。 车缓缓地前行…… 陈东明马上下载了评论网的app，进去不到一会就找了那个点评专栏。 这看完点评后，顿时火气冒起。 “这谁啊？有没有脑子？”陈东明小声骂道。 说罢，他在通讯录里面翻出一个号码。 嘟嘟嘟！ “喂？东明啊？”在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头发发白的中老年人。 “李叔，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找到评论网的一个人？”陈东明问道。 “找人？你找谁？我倒是认识他们的一个经理，点评部的经理。”李豪齐笑着问道。 陈东明眼睛一亮：“好，给我介绍一下。” “不，你什么事啊？那么着急？”李豪齐夹着须根问道。 “李叔，你不知道，他们那个小说点评专栏，说我抄袭呢！”陈东明没好脾气反驳道：“我就是抄了又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李豪齐顿了顿，他早就劝过陈东明，但是不管用，这果然出事了。 “那个，怎么说的你抄袭啊？你跟我说说情况，我去问问。”李豪齐也是一名文人。 抄袭，所有作者最痛恨的事情。 他虽然反对，但陈东明的父亲却默认了这种做法，所以大家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 “那个点评我看了，直接就说我抄袭，还说相似度多少多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陈东明撇嘴道：“我承认我是借鉴了不少我父亲的作品内容，但哪来的百分之六七十的相似度？” 李豪齐讪讪一笑，“行行行，我给你问问，我这就打给电话给你问问！” “好，那我等李叔好消息！”陈东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找到李豪齐，那是因为，李豪齐以前在他父亲手底下办过事。 现在弃文从商，利用文学圈子的人脉关系，找投资，找作者，组织见面会，活动会，人际关系极广。 李豪齐抿了抿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以前加入文坛协会，就是因为陈冬冬的推荐，后来一路顺风顺水，这个事他还真不能不管。 大概犹豫了十几秒。 李豪齐还是在手机通讯录里面翻出了一个号码，上面备注：“评论网点评部经理——董少华。” 嘟嘟嘟。 电话打过去了。 董少华此时正开车前往医院，他老婆跟女儿都坐在后座，女儿发了高烧很是辛苦。 本来就很着急，现在电话又响了。 他好不情愿地接通了这个陌生电话。 “哎？您好？是董经理吗？” 董少华楞了一下，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当然自己离职的事情是有些突然，很多人都不知道。 “你是？”他没有回答，反问起来。 “我是中文联合公司的李豪齐，上次我们在古城的一次活动上见过面。” 董少华也想起来了，顿时笑着喊道：“想起来了，李老先生。” “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李豪齐客气道。 董少华艰难地苦笑道：“我现在已经没在评论网了。” “啊？！！！”李豪齐顿时一惊。 “所以啊，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能知道！”董少华有些尴尬地回答。 此时，坐在车后排的媳妇皱着眉头叮嘱道：“开车就别打手机了。”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 董少华那是不死心啊，这个李豪言指不定能让他有机会重新回到圈子里。 “不，您说，我指不定能知道！” 李豪齐咬了咬牙，开口道：“评论网有一个小说点评专栏，今天专栏里面指名点姓说有位作者抄袭，我就想了解一下这事！” 董少华顿时露出苦笑，他当然知道小说专栏也是莫卓思来负责。 这事一听，还真就是莫卓思的行为风格。 “那个同事的性格我知道，很不讨人喜欢，做事也不知道分寸，可惜了我现在帮不了您什么忙。”董少华他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不少朋友在那，要不我帮您打听打听？” “好，那谢谢你啊！”李豪齐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挂断电话。 “你想什么呢？”董少华的老婆很是不满地问道。 董少华板着脸道：“我在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跟你又没关系，干嘛趟这趟浑水。”她抱着女儿一副焦急的表情。 “我知道，可是我还有人际关系，我现在的工作不能长久，只能暂时过度。”董少华反驳道。 车里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谁也没说话。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但是没有办法，她真的很怕，董少华会走了歪路，因为差一点就走错了。 大概沉寂的太久，董少华低声道：“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可是，万一是错的呢？”他老婆反问道。 “只不过是打听一下而已。”董少华打着方向盘。 气氛又一下子僵了下来。 车缓缓停在了医院门口，董少华将车停好后，便在后座里将自己的女儿抱起来，然后快步朝着医院走了过去。 生活，还要继续。 五月一上架 作为一个作者，我是不称职的，因为写作的大忌，那就是在文章里面灌输自己的私人情感，会让代入感猛然跌落。 所以我不称职，从上本书开始，我就忍不住会在小说里面渗入自己的情感。 本来有很多话，想留在上架感言的时候说。 但又生怕上架的时候，没感言了，随意打发。 今天有感言。 那就今天说。 我想过，要说剧情，要说心情。 后来发现，剧情就不说了，懂的人自然懂，字里行间，都是解释。 所以，还说说心情。 没有激动，没有豪情，只有淡淡的低落。 写小说，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我的生活就围绕在这个圈子里，读者，作者，成为平时聊天最多的朋友，我出门比以前更少了，曾经的好友渐渐疏远。 最直观的是，我的收入比之前工作要稍微多一点点，能够用自己的爱好赚钱，这无疑是最让人开心的。 但是啊，作者真不好混，两个月的公众期不收钱，几乎没有任何稿费，如果我这本书订阅太低，我继续写下去可能还养不活自己。 哪怕我重新开一本书，可万一又扑街了呢？ 一本书失败了，另一本书又要等两个月，眨眼半年就过去了，我真的输不起，坐吃山空。 在且，我也不能对不起喜欢这本书的读者，所以我肯定会继续写下去的，希望大家能够订阅支持。 最近状态不好，不过报名研修班成功了，过两天会前往佛山学习几天，学习一下写作，各个方面。 讲师都是阅文的老大，还有主编大大，白金作家，希望能有所进步。 就在刚才，我看了一个群里发出来的截图，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截图里，是一位作者的ps感言。 原文： 【ps：更新前，心情很复杂，在空间看到一条秘密说说。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码字，我和别人睡了，你都不知道。” 回想起来自己的经历，确实是天天都在码字……】 我记得这好像是一条段子改编过来的，但还是忍不住情绪的爆发，因为我确确实实就是每天都在码字。 我们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啊！ 第六十七章 签约《星城影视》 窗外还留有水迹。 莫卓思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后，不得不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件厚外套披上，曾经他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 但现在啊，身体重要。 他现在走路都在笑，笑什么？ 那肯定是诚实点数在飞涨，简直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本《超科幻旅行》只花费了900点诚实点数，六个小时不到，他已经赚翻倍了。 这种好事，能多来几单就爽翻天了，唯一的顾虑就是担心回家的路上被人捅刀子。 《超科幻旅行》涉疑抄袭，并且被抬上了明面。 绝大部分读者后知后觉，毕竟不是资深级的读者，弄不清楚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很多人没有读过陈冬冬的作品，自然也不知道是抄袭。 抄袭之风，一下子就卷起了。 华康伯此时正在跟陈滔通电话。 “抄袭抄袭，我们不是新闻媒体，不是反抄袭组织，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陈滔跟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来到自己房间里通电话。 “这件事发生的很紧急，我知道消息要制止的时候，却发现点评专栏里面一片喧哗，支持跟反对，相差悬殊。” 华康伯反问道：“怎么相差悬殊？” 他就是想抓住一个机会，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嚣张跋扈的莫卓思。 陈滔淡淡笑道：“点赞的人数超过八万，而反对的人数只有两万，这说明点评起到了正面性的作用。” 华康伯嘴角微微抽搐：“别的不管，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这是你的失职，还是他的失职？” 陈滔算是听明白了，这件事不管对错，华康伯都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锅惩罚，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莫卓思。 他稍作犹豫，回答道：“是没有上报。” “行，部门主管季度绩效归零，经理季度绩效减半，点评本人年度绩效归零。”华康伯很干脆说道。 陈滔暗暗一惊，这是要一窝端啊！ 他趁着声道：“我建议开一个会议，大家投票解决。” “不用投票了，这是严重的失职，现在还没造成恶劣影响，但万一造成恶劣影响，这个锅谁来担？”华康伯立场坚定。 陈滔没有做声，这摆明就是故意的下马威。 “好，我会在周五的会议室重点讨论这件事，必定给华董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陈滔直接挂掉了电话。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他也没必要完全听从华康伯的指示。 华康伯发现自己被挂了电话，顿时脸都黑了。 “好家伙，一个两个，这是要翻天是吧？”他强忍着怒气说道。 “行，我就看着你们怎么自取灭亡。” “小张，这个月召开股东大会，并且安排股东大会后一个新闻发布会。”他吩咐道。 小张是他的新助理，此时正在用笔把任务记下来。 …… 陈国庆正在家里陪孩子做作业，忽然收到一条短信，顿时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他拿起手机，来到走道的位置拨通了莫卓思的电话。 “大哥，我真的喊你大哥了，我这个季度的奖金被扣完了。” 莫卓思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 “不会什么，就你抄袭那件事，说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提前打招呼，没有上报，部门主管季度绩效归零，部门经理绩效减半。”陈国庆这是是真的有些不爽了。 他当时就知道必须要制止莫卓思的行为，但现在专栏不归他来管，所以只能上报徐青青。 结果等了半天，徐青青都没有反应。 这下完了。 “不，谁跟你说的啊？”莫卓思还是不信，这点小事不至于都躺枪吧？ “徐青青跟我说的，陈滔通知下来，这是华董指定的惩罚，不过周五的例会上，会重新讨论。”陈国庆好没脾气地说道：“我说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一个季度奖金可不少啊！” 莫卓思眉梢微微皱起，他个人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哪怕重新衡量得失，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赚取诚实点数至关重要。 但让陈国庆跟徐青青跟自己一起背锅，他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这事我明天回公司跟陈总商量一下，这锅我来背。”莫卓思抿嘴道。 “你来背，你年度绩效归零。”陈国庆笑骂道：“你以为你不用背啊！” “卧草！”莫卓思一下就叫了出来，年度绩效啊！ 沃日！ 他的工资每个月三万多，年度绩效是两个月工资，那就是直接没了六七万。 这一计算，莫卓思整个人就懵了！ “打住打住，我是年度？”他慌张地问道。 “就是啊，这摆明就是故意整你，连我们一起收拾。”陈国庆撇嘴骂道。 “还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莫卓思喃喃道：“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真要连累你们，我做补偿。” 陈国庆气归气，但还不至于说要莫卓思贴钱。 “那倒不用，你以后想干嘛，先跟我通一通气，又不是说不让你干！” 莫卓思讪讪一笑，这种事情通完气，他还真怕陈国庆不敢批。 挂掉电话后，他深深呼了一口气。 得想个办法，找回场子！！！ 这三个人的损失加起来，这么也有十万块，十万块买这点诚实点数，还真不算太赚。 莫卓思重新调整心态，手头上事情一大堆，必须慢慢解决。 这时候点进微信，总算是传来好消息。 “我也想好了，这几天很多人都来找我，《星城影视》出价不是最高的，但待遇是最好的。”莫紫涵发过来一行字。 莫卓思马上回复：“姐你自己想好啊，别考虑我这边，重要是你自己。” “我考虑好了，就《星城影视》吧！” 莫紫涵说不考虑弟弟的情况，那肯定是假的，但多方面考虑，还有朋友的意见，最终还是选择了林彦祖老爸的公司《星城影视》。 莫卓思哪能不知道，这一家人都是嘴硬心软，肯定是顾及自己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林彦祖自己熟，最起码不至于到别的公司，被欺负找不到人，怎么也得照顾一下吧！ 他马上把这个消息给林彦祖发了过去。 林彦祖此时正在家里陪家人吃饭，收到消息顿时露出喜意。 “爸，我跟你说，我一下子绑了两个人进来公司。”他兴高采烈地对着林邵东说道。 林邵东好笑道：“怎么？绑进来？不绑还不来了？” 《星城影视》那可是业界十强公司，多少人想要往里面挤，他看儿子说绑进来，顿时就笑了。 “爸，你知道最近闹得沸沸腾腾的那个朦胧诗创始人吧？”林彦祖笑着问道。 “知道啊！只听其名，不见其人，据说神秘得很！”林邵东微微一笑，夹起一条豆角。 林彦祖玄乎地说道：“其实，朦胧诗的创始人，只不过是莫卓思的一个精神幻影，他有幻听幻觉，幻觉铸造了朦胧诗的顾城，幻听还能听到歌曲。” “呦？你把人绑进公司了？”林邵东眉梢抬起，带笑地问道。 “刚才收到消息了，莫卓思的姐姐同意让我们签下了，歌手，最近挺不错的一个新人，而且唱的歌，正是莫卓思幻听得到的。”林彦祖咧嘴笑道：“怎么样，传奇吧？” “可以，那绑进来的另一个呢？”林邵东晓有兴致地问道。 林彦祖嘿嘿一笑：“另外一个，肯定就是莫卓思本人，他真是那种走到哪都是焦点，这不最近闹反抄袭，红红火火的。” “行，还算你小子干了点事！”林邵东笑着点头。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开了。 新歌手莫紫涵被《星城影视》签下，一并买断专曲《你就不要想起我》的歌曲版权，作词作曲人莫卓思是朦胧诗顾城的化身，是当下火爆的新锐评论家。 林彦祖还故意放出消息，一首歌买断价二十万，并且目前已经定下来按照此价格买入莫卓思的新作《小幸运》。 二十万歌词买断价在圈内成为众人笑谈的热点。 有些人觉得是财大气粗，故意炒作。 但大部分人都觉得溢价太多了，不值得。 当然，顾城的化身也让莫卓思的歌曲作品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第六十八章 不火不要钱 大早上。 莫卓思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的诚实点数。 【诚实点数：5206点】 他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赚翻了，比预料中的涨幅还要多，他琢磨今天还能涨不少。 看来反差越大的作品点评，效果越是夸张。 莫卓思手脚麻利的刷牙洗脸，虽然诚实点数赚回来，但回到单位还是有些麻烦要处理。 他知道肯定是徐青青压着没有上报，后来才发现骂声不大，反而很多人支持，这才报上去。 但要是华康伯咬死没有及时上报这点来惩罚，是没办法反驳的，只能降低惩罚的力度。 回到单位。 莫卓思刚坐下来，就看陈国庆抛过来一个白眼，他只能投以歉意的眼神。 陈国庆昨天睡觉的时候，老婆还在床上唠叨了一晚上，导致精神极差。 这倒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他回到主管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国庆拿起手机一看，是昌文彬打过来的，还真不想接。 这电话响了足足十几秒，迫于无奈，陈国庆才接通电话。 “国庆啊，你不能这样玩我啊！”昌文彬真是哭出来了，他今天听说莫卓思的新作《小幸运》居然买断价卖出去二十万。 这他明明有机会提前截下来的，结果弄丢了大好的机会。 陈国庆很不耐烦地说道：“我今天刚被扣了季度奖金，心情不好，你说重点！” “好，我说重点，还是你们单位那个莫卓思的事！”昌文彬撇嘴道。 陈国庆吐槽道：“能不能别提他，我今天真不想提他！” 昌文彬苦着声道：“你知道他的那几首歌卖多少钱不？” “多少？”陈国庆还没脾气地问道。 “二十万，一首二十万，卖了两首！”昌文彬简直要吐血！ 陈国庆两眼瞪大，拿着杯子的手瞬间就僵了下来，一脸懵逼。 “真的，你查查就知道了，我收到消息比较快，但这个不是什么秘密。”昌文彬一边捶胸口一边埋怨道：“你当时怎么就不跟我说清楚，明明顾城就是他，你还误导我。” “我误导你？”陈国庆这时候就想“呵呵”了，明明是昌文彬办事不力，没有调查就直接下定论，现在责任还怪到自己头上了？ “那不是吗？你什么都知道，就没跟我说！”昌文彬不满地质问起来。 陈国庆马上心情就不好了，搞了半天，自己帮个人还帮出罪来了？ “行行行，怪我，都怪我！” 说罢，他直接“哔”一声就挂了电话。 真是日了狗了，本来就心情就差，直接滚蛋去吧！！！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这时候想起昨天晚上，莫卓思说要补偿他们，顿时不由苦笑起来：“难怪这家伙那么大方，原来是赚大钱了。” 一首歌二十万，两首歌四十万，这可赚大发了。 陈国庆万万没想到能卖出这个价，他不懂市场，但大概也有个数，没道理能卖那么贵啊！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电话的另一头。 昌文彬傻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发现自己居然被老朋友挂电话了。 想说的话瞬间憋住了！ 简直气炸！！！ …… 莫卓思此时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徐警官》这本书也点评了，浪费1500的诚实点数，现在他也有这个资本。 不过估计亏很多，能回本500就已经厉害了，估计还没有。 这种没什么名气的作品，炒作不起来，而且口碑也不是极好或者极差，起不到一个“震撼”的效果。 但他仔细考虑后，还是决定加入点评专栏，一来是答应了兄弟，二来则是恶心一下华康伯这家伙。 正在忙碌的时候，陈国庆走了过来。 “呦，大作词人又要管诗词，又要负责小说专栏，不容易啊！” 莫卓思打趣地笑道：“行了你，就别寒掺我了，知道我欠你。” “知道就好，听说你卖歌赚了几十万啊！”陈国庆的声音不算大，但周围的人可都听到了。 刷的一下，好几个人都满是惊诧地望了过来。 几十万？ 卖歌？ 莫卓思笑着抬起头道：“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啊！” 在莫卓思不远处的薛英卓也是一下子傻了眼，“有点夸张啊！” “我也觉得有点夸张，我刚才仔细查了一下，买断价按你目前的名气卖不出那么高的价啊！该不会你小子背地里搞什么交易吧？”陈国庆翻起白眼问道。 莫卓思“噗”一声笑了出来，“什么交易？py交易？” 薛英卓在旁边开玩笑道：“py交易，是**还**啊？” “那得看跟他交易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陈国庆也是顺着话题开玩笑。 莫卓思板起脸比起中指给两人，然后解释道：“我姐直接就在他们公司签下来了，算是附带的福利吧！” 两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倒是能解释过去。 此时方飞宇也凑了过来，笑咧咧地喊道：“那得请吃饭啊！” 莫卓思瞅了一眼这家伙，“去去去，你工作忙完没？” “可以啊，领导范一套套的。”陈国庆故意笑道。 “那是，不过请吃饭得我的钱到账再说。”莫卓思伸了个懒腰，这才说道：“我那二十万，是虚张声势，实际上钱还不百分百能拿到手的。” 众人一愣，不是很明白。 “《星城影视》大公司啊，不可能坑你这点钱吧？”薛英卓搭反问道。 “哎，我跟你们说一个词，你们就懂了。”莫卓思神秘兮兮地用眼神扫过几人。 陈国庆翻起白眼，这家伙又吊人胃口。 等了一会。 莫卓思这才开口：“不火不要钱！”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笑场。 “卧草！这么牛逼？” 薛英卓笑得前俯后仰，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交易方式。 陈国庆强行忍住笑意道：“不，万一不火，你岂不是一毛钱都拿不到？” “对啊，所以我才说等钱到账了再请客！”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 刚开始大家听说一首歌二十万，都差点不敢相信，现在顿时都笑喷了，什么玩意！ 这不是闹笑话么！ 不火不要钱，莫卓思又不是专业的作词人，就是随便闹着玩，这二十万基本上是没戏了。 陈国庆想到就这事，昌文彬还跟自己闹，真是傻透了！ 莫卓思敲着键盘诉苦道：“我啊，等下还得去找陈总给你们求求情，都是我的错。” 陈国庆拿起旁边的书敲了下莫卓思的脑袋，笑骂道：“看你以后还敢闯祸！” 众人纷纷大笑。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刚才的事，都觉得肯定就是昙花一现，没后文。 但莫卓思可不这样想！ 他知道，这四十万，他拿到手的概率很高！ 刚好薛英卓也朝着这边望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笑，心思各异，很是有趣。 第六十九章 烦心事 大概中午十一点。 窗外有些暗，乌云覆盖了蓝天。 莫卓思双手插着口袋站在电梯里，电梯正在从3楼往上升。 4楼。 5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莫卓思往外走的同时，一名同事也走了进来，两人擦肩而过。 这人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是谁，应该是某个部门经理的助手。 莫卓思的脚步很快来到了陈滔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敲门，大抵过了三四秒，陈滔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咔擦”一声，莫卓思拧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陈滔抬头一看，顿时笑骂道：“坐吧，你这惹事的家伙！” 莫卓思一屁股坐了下来，很耿直地说道：“哪怕我知道结果，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这一进来就表态，让陈滔有些惊讶。 “你这事没有做错，专栏的风格就应该如此。”陈滔笑着坐了下来。 莫卓思正感到庆幸的时候，陈滔继续开口道：“但是……你要对你任何言行举止负责，包括这件事。” “我知道！”莫卓思点了点头。 陈滔翘着脚说道：“明天我会在开会的时候跟大家讨论这件事，惩罚会有，但不会太重，这点你不需要担心。” 莫卓思很是惊诧地抬起头。 “其他的事你不用管！”陈滔知道莫卓思担心什么，但既然他敢继续坐在这个位置，自然要按照自己的管理来运作公司。 “行，既然这样我也给陈总带来一个好消息。”莫卓思自己从桌面上拿出一次性杯，倒了一杯水笑道：“我对小说专栏很有把握，昨天又成功卖出去两首歌，再一次跨领域了。” “这个我听说了，你这小子花样很多啊！”陈滔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莫卓思。 莫卓思双手放在膝盖上说道：“所以，要是真有惩罚，还是主要往我身上罚，别连累了其他人。” “其实这事，是徐青青帮你瞒下来的！”陈滔别有深意地看着莫卓思。 莫卓思没有说话。 “她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没处理好有多严重。”陈滔自顾自地喝着茶，虽然他在华康伯那边表明态度要护着莫卓思。 但该有的批评，还是必须点醒一下，万一事态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这可就麻烦大了。 “如果抄袭这件事站不住脚，她瞒着不报，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 莫卓思强行挤出笑容道：“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你说呢？陈冬冬可不是谁都敢招惹的。”陈滔提醒道。 “我有没惹他，我惹他儿子而已。”莫卓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陈滔笑着摇头：“你要是加入了文坛协会，那还真得看脸色。” “呦，这么说我没入会还是对的。”莫卓思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有得有失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任何一句话都不能含糊了事，就你说抄袭的相似度，这个数据站得住脚吗？多一分别人都可以说你污蔑！”陈滔警告道。 “这个放心，我要是没有把握，不可能趟这趟雷。”莫卓思解释道。 陈滔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什么。 “我这个专栏，是真正的挑剔到极点，接下来我也会继续走这个风格。”莫卓思介绍道。 “什么风格？打假？”陈滔好笑道。 “不是，我目前的方向，就是把市面上一些虚高评价的作品打下来，这些人往往是以前买好评最猛的那群人。”莫卓思咬牙道。 他知道自己这个做法，从整个企业单位来看，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 因为以前评论网就是收钱买好评的，现在刷上去了，又打下来！ 陈滔皱起眉头琢磨了一会，然后开声道：“尽量挑别家的。” “我明白！” 莫卓思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能挑自己家的客人。 两人稍微通通气，陈滔则是转述了一些华康伯的态度，这时候莫卓思也明确地坦白，自己已经跟华康伯撕破嘴脸。 一阵感叹。 …… 莫卓思从五楼回到三楼。 这洗了把手回来办公位，薛英卓就鬼鬼祟祟地跟他招收。 莫卓思好奇地坐了过去。 “哎，我问你个事，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叫董少华的当部门经理。”薛英卓小声地问道。 “对！”莫卓思眨了眨眼。 “刚才你走的时候，他们都在讨论呢，说以前意气风发，现在可落魄了。”薛英卓好奇地问道：“是怎么离职的啊？” 莫卓思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是因为跟我吵了一架，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信啊！莫老师您可是必不可缺的人才，但经理却可以随意替换。”薛英卓拍马屁道。 “去去去！”莫卓思笑着撇了这家伙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句话虽然像是在吹捧自己，但也并无道理。 偏偏莫卓思在意的不是前面那句，而是后面的那句，“经理可以随意替换！” 他又想起了陈滔对徐青青的说法，顿时眉头皱起。 他今天没有点评任何作品，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并且关于抄袭的事，还需要时间消化。 下班的时候，莫卓思在电梯口等了十几分钟。 总算是看到徐青青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只是望了一眼莫卓思，然后径直得朝着停车场方向走去。 “我能请你吃顿饭吗？”莫卓思对着徐青青的背影问道。 徐青青的脚步的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不用了，我们……”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莫卓思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回答，而是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 在那么一瞬间，看着莫卓思的背影，她失了神。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徐青青嘴硬着说道。 莫卓思开口道：“我也只是做我想做的事，现在就想请你吃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去看电影。” 徐青青露出嘲讽的笑容，然后挣脱了莫卓思的手，反问一句：“你觉得可能吗？” 莫卓思一下子愣住了，可能吗？ 他很是决然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徐青青低着头越过他朝着车子走去，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你知道你差点就丢了这份工作吗？”莫卓思转过身子有些着急地对她说道。 徐青青抿着嘴没有说话，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 她没有想过这件事，她以为没有那么严重，但事实却告诉她，好像真的挺严重。 “你不应该包庇我，你应该报上去，让陈滔来决定。”莫卓思沉着声说道。 她有些烦躁，直接关上了门，然后点着车子，从停车位里倒车出来，直接从莫卓思的眼前开出了停车场。 莫卓思捂着脑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女人啊！”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宋浩然的电话。 “出来喝两杯，有点烦心事！” “好！老地方见！” 第七十章 《徐警官》 徐洲城，有一条老街。 很老很老的街，这里的地砖还是充满纹理的大理石，卖着最传统的老bj布鞋，二十多年的手工拉肠，糖葫芦，爆米花。 这里有最老的文化，也有最新的文化。 这里人流很多，却并不吵闹，只有徐洲城住了十年以上的本地人，才喜欢在这里聚会。 这里有满满的回忆，还有童年的欢笑。 宋浩然坐在圆凳上，喝着多年前配方的珍珠奶茶，只不过味道却与以前截然不同。 莫卓思把最近发生的事总结起来，重点把徐青青跟自己的事挑出来说。 感情的事，旁人似乎都说不清。 但也有另外一种说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浩然听完后狂笑摇头不已，“你说那天，她送你回家，你路上一句话没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莫卓思捂着脑袋很是痛苦，“她说她家里逼着相亲了，她年纪不小了。” “卓思，我是你真是傻得彻底！”宋浩然笑骂道：“你以为她想告诉你什么？” 莫卓思锁紧眉头：“什么？” “我跟你说，一个真理！”宋浩然笑道：“每个女人问的问题，她自己心里头都有想要的答案。” “你以为她真的跟你说年纪大？真的缺对象？” 莫卓思不是很明白，着急道：“她就是这有意思啊，家里人催她，没时间了！” “他妈真想踹一你脚！”宋浩然气急地骂道：“你就跟她说相什么亲，我娶你。” “噗嗤”一声，莫卓思就笑喷了出来。 “你还真敢说啊你！”莫卓思翻起白眼反驳道：“我跟她已经分了，我用什么身份，我有什么资格跟她说？” 宋浩然吸了一口气奶茶，批评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得好好跟你上一课！” “行，你说！”莫卓思郁闷得不行。 “你想想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普通的关系啊，你们曾经有一腿！”宋浩然口若悬河地说道：“她这样说，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让你死心，第二种是告诉你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既然送你回家，那很显然是第二种情况。” 莫卓思楞了一下，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结果呢，你就傻乎乎以为是想要跟你划清界限，这不是傻吗！”宋浩然真是没眼看了！ 莫卓思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还有，我跟你说，这次她帮了你，你说请她吃饭吧！”宋浩然继续说。 “对！可是她不领情。”莫卓思撇嘴道。 宋浩然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那是你说错话了，你就不能哄一下，脸皮厚一点，别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你，结果你还批评她不应该这样做。” “我……”莫卓思一下子哽住了，想要反驳。 “你什么你，你就不应该说这句话，她这样帮你，图个什么？”宋浩然有声有色地说道：“别人什么都不图，也没想要你报答，结果你倒好，还把人说了一顿。” 莫卓思低着头苦笑，无话可说。 “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是她的问题吗？我跟你说，其实就是你的问题。”宋浩然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良久。 莫卓思才抬起头，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情商也不低啊，为什么就没想明白？” “你不是没想明白，你是压根没去想。”宋浩然搭嘴道。 莫卓思深呼了一口气，“我是没想好，所以假装没听懂，其实我肯定也知道这个意思。” 宋浩然耸了耸肩，这没办法了！ “我没想好，要不要和她走下去，而她耗不起了，除非我真的娶她！”莫卓思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想好就不要耽误人家了。”宋浩然将奶茶最后一丁点喝完。 莫卓思没有做声。 他本来真是觉得缘分断了，直到今天，知道她冒着这么大的险帮自己，心一下又起了波澜。 “我跟你说，我觉得文人都有一个通病。”宋浩然眼睛瞄了莫卓思一眼。 “什么通病？”莫卓思晓有兴致地问道。 “爱的不深不浅，婆婆妈妈！”宋浩然若有其事地说道。 “是嘛？”莫卓思挤出难看的笑容。 宋浩然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说道：“如果合适，你们自然会走上婚姻的殿堂，如果不合适，总会散！” “现在呢，根本没有你什么事，你瞎想什么？” “想爱就去爱，想那么多前因后果，难不成还真以为所有的恋情都能走到最后？”宋浩然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挥手喊道：“我先走了，老婆等我回家吃饭呢！” 莫卓思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片刻，他笑着自嘲道：“可是我就觉得，既然爱了，就应该决心走到最后啊！不结婚，我爱来干嘛？？” 说罢，他转身离去，让寂寞孤守原地。 …… 周五早晨。 鸟雀南归，正式进入秋冬季。 今天的风不大，但却很凉，莫卓思收到了林彦祖的通知，今天过去《星城影视》签合同，正式敲定合作事宜。 莫卓思回到单位，直接就开始敲键盘，他今天的任务是把魏延的《徐警官》点评了。 现在有将近7000点的诚实点数，他稍微能浪一把。 【锁定作品，已扫描完毕。】 【分析作品需要消耗：1500诚实点数】 【确认使用，开始分析……】 莫卓思将点评内容记入脑中，归纳整理成自己的预言。 作品《徐警官》；作者：魏延 简介：“一场精心谋划的杀人案，连环十六人身亡，这背后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专栏主编莫卓思评语：“剧透的电影不好看，这本作品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在简介暴露了死亡人数，而开局只是第八人死亡，所以哪怕剧情起伏精彩，读者也知道肯定找不出真凶，这种无力的感觉充斥全文，让整体的可阅读性降低一个档次。” “悬疑小说，一旦失去悬疑，失去期待，那将是致命的，这本作品算不上成功，剧情老套，对话苍白，唯一的亮点应该是主角的身份两次翻转，书荒可试毒，不推荐购买收藏。” 莫卓思并没有故意去踩这本作品，只不过任何一本书，一个人，只要你想骂，你都可以找到理由，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将作品的缺点铺满了整个评论，而将亮点放在最后，便是给了大家一种感觉，这本书很差！ 若是将同样的话，将亮点放在前面，那态度就是又不一样！ 这个点评出去后，莫卓思也没有在意诚实点数涨不涨，反正张不了多少。 但这次，事态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谁也没想到。 有那么一群人，就盯着莫卓思的专栏。 这些人是微博大v，有些是八卦人气博主，当莫卓思的专栏里面弹出新的作品点评，并且确定是魏延的作品后，金华清便兴奋地拨通了电话。 “让他们马上将编好的故事发出去，还有将专栏的点评截图好，保留证据，以防他们临时删掉点评。” 挂点电话后，金华清搓了搓手，笑咧咧地朝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等了两天，总算是等到了。 推门而进！ 金华清对着办公室里的刘德文邀功道：“刘董，魏延的书真的上了精点评，我第一时间让水军发出攻势了，这次舆论攻击遍布全网，他们要完了！” 刘德众也是激动地拍起手来，“好！干得好！” 第七十一章 巧合 刘德众直接在电脑里面点开了评论网的网站，虽然绝大部分的流量都聚集在手机客户端，但传统的网络当然也有网站。 网站的首页，是极为显眼的大封面广告，直接就把莫卓思的照片贴了上去。 照片上面还备注了各种称号，比方说诗人，朦胧诗创始人，评论家等等。 他直接从首页的广告点进去，就能进入小说点评专栏，紧接着果然还真的看到了最新点评作品上面作者名字“魏延”。 一直站在旁边的金华清也是兴奋地说道：“等了两天总算没白费心机。” 刘德众的眼睛很快瞄到了作品分数，心一下子紧住了，这个分数可不高啊！ 作品评分：5分 刘德众皱起眉点进去查看详细内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发白，表情很是难看！ 金华清尴尬地说道：“那个，我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呢！” 刘德众的视线落在了点评的第一行字上，“剧透的作品不好看，这本书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他的心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这根本不是预想中的那回事，他猛地一下就回头骂道：“这就是你说的走后门？把魏延踩成这样，算哪门子的走后门？啊！你告诉我！” 刘德众的声音很大，吓得金华清情不自禁退后了两步，等到他看清楚屏幕里面的字后，呼啦心里心死如灰。 金华清慌张了，他口吃道：“这……这，不对啊！” “啪”的一声响！ 刘德众用力地砸在键盘上，指着鼻子骂道：“还楞在这干嘛？马上让他们取消行动！” 真是要气死，这什么玩意，搞都没搞清楚，还敢跟自己邀功？ 金华清被吓得还有些惊魂未定，整个人都傻了眼，他一摸起手机才发现有人拨来电话。 他脸色发白地问道：“你们没把文章发出去吧？” 电话里头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开口：“我让他们行动了，刚才有人反馈说实际情况跟内容不符合，拒绝发帖。” “行动停止，让他们所有人把发出去的帖子删了。”金华清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知不觉，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还真是日了狗了！ 这种事情简直尴尬的不行，特别是万一惹出麻烦来，就惨了。 但如果被抓到现行，那就涉疑造谣诽谤了，最关键的是，万一牵扯到《微点评》，就变成恶意商业竞争了，他可背不起这锅。 “好！我马上跟他们沟通！” 刘德众板着脸很是吓人，他直接抬头怒喝道：“这种低级错误，你想怎么解释？” “我……” “我建议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刘德众声音带着一股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金华清擦着额头的冷汗解释道：“他们已经有人发现问题了，应该还没发出去。” “这万一有哪个脑子跟你一样的呢？”刘德众冷笑道。 话刚落。 敌对公司，评论网的办公室就闹了起来。 “出事了！有人在微博发帖说我们的精品专栏诗走后门，潜规则好买评！” 方飞宇笑骂道：“造谣把？我们都把人喷得狗血淋头了，谁特么那么傻自己找上门！” “删了删了！那个微博删掉了！“那名同事惊叫道。 此时莫卓思的微信也想了起来，是萧新荣发过来的一张截图，里面是一个微博大v发出来的消息。 “总是有人埋怨市场不公平，拉关系走后门，就连文学圈子居然也出现了这种事，魏延的美女助手大晚上深夜幽会评论网的董事长华康伯，隔了两日，魏延的作品则登上了小说专栏，这背后还真是引人深思啊！” 莫卓思笑着摸了摸鼻子，这写的可以啊！一套套的！ 还没到三十秒，萧新荣又发过来第二张截图。 “大新闻！！！评论网新任董事长上任新作风，与某作者女助手私底下约会，并且第二日后，该作者作品得到了评论网精点评高分评价，配图，大家自己看！” 萧新荣在微信里面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出来，“有人想要黑你啊，而且还搞了个大乌龙，配图里面你把人喷的狗血林头，结果他们还说是高分评价！” “这个微博发出来十秒钟就删了！” 陈国庆得知这件事后，马上让大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大家先别着急，都到网上找找看，搜索一下有没有相关的言论，我已经跟通知上面的领导，这绝对是无中生有，故意陷害。” 莫卓思也是大吃一惊，这显然是有人指挥，否则动作不可能那么迅速，来得快，撤得也快。 但在单位里面的人，都对这个传闻嗤之以鼻，因为莫卓思跟华康伯的关系，几乎人人皆知，闹得很僵，不可能私底下合作的。 怎么可能会走后门？ 除非！ 有些人顿时震惊地转过头来望着莫卓思，他们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如果是真的，这很可能就是真的！ 华康伯真的想要走后门，只不过莫卓思并没有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反而是喷了一顿，故意逆其道而行，这种可能性极大。 “找不到，都删了！” “我这边找到了一个博客，但是也删掉了，他们动作很快啊！” 方飞宇笑咧咧道：“搞错了嘛，那当然快了。” 陈国庆气冲冲地骂道：“还真当网络言论可以随便扯了？” “我看啊，十有八九说的是真事，只不过没想到我们莫大诗人，根本不买华康伯的帐！”薛英卓包着胸笑道。 莫卓思可不想解释那么多。 大家都朝着这边忘了过来，莫卓思这才举起手道笑道：“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们不信不信？” 陈国庆白了一眼，嗤之以鼻的口吻说道：“信你就有鬼了！”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他可就算救了公司，否则一旦真的按照华董的吩咐去做，转型就直接可以宣布失败了！”袁晓丽笑着开口道。 大家稍微一想，还真这个道理。 “我猜，华董现在的表情，肯定很精彩。”薛英卓咧嘴笑道。 莫卓思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水，笑而不语。 第七十二章 烂摊子 风吹花落地。 此时华康伯坐在私人办公室里，他得知这件事后那是哭笑不得。 但下一秒，他却悟出了商机，马上发动了所有人脉力量。 无心插柳柳成荫，莫卓思故意玩这一出，直接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 如此一来，那些想耍滑头的人只能吃不了兜着走，这还是华康伯第一次觉得，莫卓思这个人还真挺有用。 虽然是歪打正着，但这次机遇是巨大的。 作为一名资本家，他的嗅觉在市场上极为灵敏，这绝对是难得的反击机会。 华康伯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莫卓思故意为难自己这件事，如果不是在意脸面，他还真想表扬这个家伙。 简直干得太漂亮了。 他相信顺藤摸瓜，很大几率能找到幕后黑手，考虑利益关系，考虑有竞争关系，故意发起这轮战争的人，肯定筹备已久。 “不要仅限于网上，多在同行的竞争对手下功夫，特别是《微点评》还有《论小说》，这两个一个是死对头，另一个是我们的专栏小说微信到了新敌人。” 大概十多分钟，他的人就在网上找到了相关的截图。 哪怕删帖速度再快，也躲不过大家截图分享所留下来的证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 “怎么样怎么样？”金华清着急地询问道。 电话里犹豫了一阵，才传出声音，钱子轩说道：“有三个人发现不对劲，所以没发，但是其他的人，两个博客主，还有三个微博大v，都发出去了。” “日！”金华清忍不住地骂了出来。 刷的一下，办公室的同事全都望了过来。 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躲在角落里头，低声道：“都删掉了吧？别留下什么痕迹。” “这个您放心，不过还有一件事得说一下。”钱子轩搓了搓手，开口道：“你看你布置的这个任务，消息来源不可靠，还出错了，他们表示受到了欺骗，并且让他们网络账号名誉上受损，所以……” 还没等钱子轩说完，金华清就骂道：“疯了他们。” “您别生气啊，事实就是如此，您看是假的消息，他们的粉丝肯定也会骂，那你说对不对？”钱子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金华清顿时就来气了，“这事会给他们补偿的，现在先把屁股擦干净。” 似乎感觉到对方的脾气上来了，钱子轩笑咧咧道：“当然，他们比谁都紧张，不能毁了饭碗，这点你放心。” 听到这个回答，金华清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这边刚收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钱子轩试探性地问道。 “我现在没心情理会其他的事，你也别倒腾了。”金华清憋着气道。 “哎呀，瞧金先生你这着急，这当然是重要的消息才跟你说的啊！”钱子轩抽着一口烟，笑着道。 金华清两个鼻子出气，逼出一个字：“说！” 钱子轩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啊，有位朋友打听关于微博造谣事件，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 “呃！”金华清一下子就哽住了。 “出价还吓人，您说，我是不是得给你知会一声。”钱子轩眼睛带笑地问道。 金华清脸色瞬间就变得无比难看，他寒着声问道：“你这是威胁我？” “这是哪门子的威胁，我是提前给您通知一下。”钱子轩用手指弹了弹烟灰，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该死！ 趁机打劫！ 金华清觉得对方是在趁机打劫，他怒而握拳，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说，你要多少！” 既然话已经到这了，他干脆也就摊开来说，没必要相互试探了。 “一百万，帮你擦干净屁股，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暴露了，也跟你没关系。”钱子轩吹了一口烟说道。 金华清的狂躁不已，却又不敢爆发，简直是无比憋屈。 “别跟我谈价格。”钱子轩淡淡地说道。 就那么一句话，硬气得不行，直让金华清吐血。 “哔”地一声，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一百万他肯定拿不出手，只能跟刘德众商量了，他黑着脸就朝着办公室走去。 这来到办公室门前，就开始怂了。 这摆明是漫天要价，自己不但没有反驳，还接下来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万一真的捅出去，这篓子他可背不了。 再三考虑，金华清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刘德众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门被推开后，刘德众看了一眼进来的人，表情瞬间就阴沉起来。 “刘董，事情出了些变故。”金华清鼓起胆子说道。 刘德众眼睛都不带看他一眼，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低头道：“有屁就放！” “请的那些网络水军，说我们的消息不准确，要补偿他们的名誉损失费，而且现在有人在打听这件事，他们漫天要价威胁我们。”金华清汇报道。 刘德众顿时一脸严肃地摆手道：“你说清楚点，是威胁你，不是威胁我们，是你的消息不准确，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似乎觉得没有说清楚，他继续说道：“还有，是你下的命令，你行动前没有通知我。” 金华清顿时就慌张了，他两眼瞪大，难以置信地望着刘德众。 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领导，刘董说出来的话。 自己一直以来，办了那么多事，现在为了那么一百万，就想把自己踢开？ 金华清冷着眼问道：“刘董这话什么意思？”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刘德众丝毫不留情面，冷声道。 金华清憋了一会，但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自己手里掌握着刘德众那么多的秘密，他就不信了，除非想要抱着一起死！ 他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刘德众的态度让他心惊不已，他觉得很有必要尽快找到退路。 虽然现在还没撕开，但万一撕开，他决不能倒在这里。 忽然间，金华清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将刘德众恨得入骨的男人。 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评论网以前的经理，叫董少华。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朋友，他眉梢微微一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里面记录了一些不能曝光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了董少华的电话号码。 第七十三章 讲究 一辆小轿车，停在花桥西路的花丛旁。 莫卓思付过车钱后，便从马路的这头朝着对面的大楼走去，远远就看到了《星城影视》门前聚集了一大批的粉丝。 “快快快，出来了！” “一声招呼，疯狂的粉丝瞬间冲了上前。” 唐星海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他戴着墨镜，左右都是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他礼貌性地朝着粉丝们招了招手。 莫卓思还真知道这个是谁，唐星海，一个二线歌手，不算红火，但还有些名气。 粉丝们拿着花，拿着相机，举着手机，一阵闹哄哄的。 莫卓思没有过去凑热闹，他站在门口拨通了林彦祖的手机号码。 “哎！莫老师！”林彦祖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 莫卓思开口道：“我已经到公司门口，要不你派个人来接我一下。” “好，我马上让人去接你！” 说罢，林彦祖挂掉电话，然后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去，对着一个年轻小伙招手喊道：“小林，你过来一下。” 林笑杰从办公位里站了起来，走过来问道：“有事吗？” “我的一个朋友到公司大门了，你去帮我接进来，带他去三楼找梁兴怀经理。”林彦祖吩咐道。 “有照片吗？”林笑杰问道。 林彦祖一想，还真没有照片，“这样，你手机搜索一下，点评网的评论家，叫莫卓思，网上应该有他的照片。” “好！”林笑杰平时比较卖力，这种跑腿工作没少做。 他脚步不急不缓，进入电梯的时候在手机浏览器里面输入“莫卓思”三个字。 等到电梯来到一楼，他走出电梯时，搜索引擎上弹出了莫卓思的百科资料跟照片，非常全面。 此时在门外的莫卓思远远看着那群疯狂的粉丝，他不是很能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参加演唱会是对歌手最有力的支持，这种堵在门口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很傻。 唐星海在保镖的护送下坐上了车，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的那个陌生人，这个人显然不是自己的粉丝，但他觉得有些眼熟。 “赵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唐星海在车里用手指了一下莫卓思。 司机赵哥摇头笑道：“不认识，估计是哪个明星的经纪人吧？” “那没事，走吧！”唐星海开口道。 谁也没料到，就这么一个动作，让车外面的粉丝给看到了，瞬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莫卓思满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有好位奇心爆棚的粉丝很是诧异，为什么自己的偶像会指着这个男人，便朝着莫卓思走了过来。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在后面。 莫卓思这一看，顿时吓坏了，什么情况？ 躺着也中枪？ 电视新闻，网络新闻报道，疯狂粉丝的行为很是夸张，这让莫卓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准确来说，是不良印象。 莫卓思一下子心就揪了起来，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喊声。 “莫老师！” 刷的一下，莫卓思马上看过去，在公司的大门里，有个差不多年纪的男性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 “我在这！”莫卓思感觉举起手来。 林笑杰也是吓坏了，以为起什么冲突了，所以才跑了过来。 他跟门卫解释了两句，这才将莫卓思放了进来，至于那些粉丝则被拦在门外。 “哎呦，这怎么一回事啊？”林笑杰紧张地问道。 莫卓思开玩笑地问道：“我也不知道，来势汹汹的，你再来晚半步，我可能就要被群殴了。” 刚才来的路上，他可查清楚自己要接的人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朦胧诗的创始人啊！ 这身份不一般，又是林彦祖的朋友，就更加不能怠慢了。 莫卓思跟着林笑杰往大楼里面走，这一幕被有心人拍照保存，并且发到了网上。 大概三分钟后。 莫卓思跟着来到了一个办公室，林笑杰开口道：“梁经理，这是林少让我带过来找你，莫先生。” “噢，莫老师，久仰久仰！”梁兴怀很是客套地笑着上来握手。 “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林笑杰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梁兴怀在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次性杯子，然后笑道：“莫老师坐，早听说您的大名，这次有机会合作，肯定是强强联手！” 莫卓思坐下来，两人非常认真地谈了谈合同的事项。 关于《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合同比较简单，双方签个名证明一下，版权算是卖出去了。 但新歌《小幸运》则不同，条例列得很细，而且这笔钱并不是马上支付，而是歌曲火红后，才进行支付。 “有一件事我还得说清楚，版权是提前给你们，哪怕这首歌没红，但万一哪天红了，达到了我们谈妥的条件，也算数！”莫卓思说道。 梁兴怀开怀大笑，“那当然，莫老师放心，这点我也有考虑到，毕竟有些歌曲需要时间去扩散，需要沉淀。” 其实当初梁兴怀是拒绝这种交易的，二十万一首歌，只是将买歌词回来，那就真就是外界传的天价。 但加上不火不要钱这个限制，就成了现实。 对于《星城影视》而言，无论哪种情况都是赚到了，既然是稳赚的生意，梁兴怀也就同意了这笔“天价”交易。 莫卓思签下这两份合同后，相当于有二十万是落实下来，至于手里头还有第三首歌。 他不着急卖出去，算是给自己留一张底牌，必要的时候才能有更多选择的余地。 谈妥生意后，梁兴怀又是一阵吹捧。 “莫老师您的作品我可都非常喜欢，对了，听说您还准备教导林少创作？” 莫卓思瞬间愣住了，以前虽然有过这种想法，但后来打消了。 不过这个梁经理是怎么知道的？ 梁兴怀闪过一丝隐秘的笑容，他拍了拍莫卓思的手臂说道：“您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事是林少跟我透露的，放心！我会保密的。” “呃？？？”莫卓思一脸懵逼，保密？ 他正准备解释的时候，林彦祖匆匆赶了过来，感觉抢先道：“莫老师莫老师，您别误会，我是真的想跟你学习，咱不写诗，写歌！” 这话林彦祖当初是为了忽悠梁兴怀买下这两首歌，这才撒的谎，他刚才无意中想起来，所以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生怕引起其他误会。 莫卓思很没脾气地瞥了一眼这个家伙，表示自己不满。 林彦祖对着梁兴怀笑了笑，然后拉着莫卓思走出了办公室，强行解释道：“我本来是亲自要去接您的，跟你提前说一下这件事，可是最近部门里的主管辞职了，什么都要我盯着，走不开。” “嗯？所以呢？”莫卓思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家伙，牛皮一套套的。 “真的，我是真的想学，哪怕是写不出作品，起码能提高赏析水平吧？” 林彦祖厚着脸皮说道。 莫卓思暗笑这家伙不要脸，但也没有口头反驳，他准备随意敷衍一句，忽然灵感一闪，问道：“你说，办公室的主管位置空了？” “对！”林彦祖一个劲地点头，他也不是乱吹，确实主管离职了。 莫卓思想起了今天单位里面，大家讨论起董少华在一家科技公司当白领，据说混得挺惨的。 当初董少华也学过音乐，莫卓思就顺口介绍道：“我这边认识一个人，以前是我们单位的经理，工作能力强，就是有些苛刻，太认真。” “可以啊！”林彦祖仰头说道：“那就让他过来试试呗！” “这样，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留给你，你们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因为我没有提前跟他打招呼。”莫卓思开口道。 “好，没问题！”林彦祖拍着胸口说道，这种小忙他没理由不帮。 莫卓思知道董少华的离职，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只能说没想到事态会那么严重，他当时只是想整蛊一下对方。 如今总算是找到机会补偿了。 他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做人做事，讲究的是对得起自己。 第七十四章 朋友推荐 日落。 黄昏渐行渐远。 路上行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像是一把刀，又像是一根孤独的筷子。 董少华坐在车里头，挤出笑容对着电话说道：“情况就是这样，这个人脾气很硬，我看不好办，除非……” “除非什么？”陈东明翘着腿坐在一椅子上。 “除非你来硬的！”董少华冷着声道。 他虽然口头上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自己跟莫卓思有仇，但心底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最后只能把责任都推到了莫卓思头上。 如果不是因为莫卓思，他在开会的时候，也不可能冲昏脑袋。 他知道陈东明的后台很硬，所以才这样说。 陈东明沉默了好久秒，这才开口道：“你确定没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比方说，钱，或者作协的资格？” 董少华顿时心中一惊，对方居然还想收买莫卓思，这好处岂算自己送上门的？ 他赶紧开口反驳道：“我不建议这样做，他要是能收买，你觉得可能出现现在的局面吗？”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这本书基本上就已经废了，但他如果不撤掉点评，对我的名声造成巨大的伤害。”陈东明紧张地说道。 董少华尴尬一笑，你还能有什么名声？全世界都知道你抄袭，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哔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董少华深吸了一口气，失落感汹涌而来，似乎自己怎么都没办法改变现实，完全只是充当一个路人甲。 没帮上忙！ 也就是没赚到人情！ 他吸了口烟，然后就将烟头丢在车外。 踩下油门，车很快就停在了一家小餐馆里。 董少华对现在的工作并不满意，但又不敢辞职，心里特别烦闷。 “怎么样啊？”大学同学姜飞鸣问道。 董少华惨笑地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样，就这样！” “不会吧，你不至于混的那么差吧！”姜飞鸣乐呵呵道：“我们寝室里，就你跟二发混得最好了。” “二发？”董少华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很久没跟同学联系了。 “对，他现在是什么联合创始人，老厉害了，开的保时捷！”姜飞鸣一阵佩服。 董少华露出艰难的笑意：“那确实厉害！” “哎，你今天约我出来，你说你想跳槽？”姜飞鸣好奇地问道：“你这是离职综合征啊？” 董少华心里别说多苦，本来以为能坐上陈冬冬这艘船，怎么也得拉个关系吧！ 结果白忙活半天，别人还不听自己的。 他情不自禁地握起拳头，显得非常不甘心！ “你咋不说话？”姜飞鸣楞了一下问道。 “没，没事！”董少华敷衍道。 “我说，你现在趁着孩子年纪小，该熬还是得熬，否则孩子上学了，你压力更大。”姜飞鸣叹了一口气。 董少华喝了一杯啤酒：“我知道，最近真的特别不顺。” 姜飞鸣也跟着喝啤酒，他皱起眉头问道：“是不是嫌工资低？” 其实这个工作就是姜飞鸣介绍的，结果才没多久，董少华就说想跳槽，这让他没办法接受。 “低倒不算太低，还能接受，就是每天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董少华喃喃道。 “你啊，还是心态问题。”姜飞鸣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董少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 他犹豫了一会，这才接通。 “您好，请问是董少华先生吗？” 董少华眉头皱起：“对，是我，你是？” “我是《星城影视》的人力资源陈晚霞，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担部门主管呢？是负责……” 还没等对方说完，董少华就郁闷了，他开口道：“不对啊，我没有到你们那投简历啊！” “不是这样的，是您的朋友介绍来的，您是董少华先生，曾经在评论网担任一年半的点评部经理，毕业于海天音乐学院。” 董少华瞬间就懵了，说的那么清楚，看来是没搞错啊！ 他忽然有种出乎意料的惊喜，《星城影视》那可是巨头公司啊！ “那个，那你说的是什么主管？”他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之色，虽然没说清楚是什么类型的，但主管总比现在的小员工强吧？ “主要是负责新艺人引进管理项目。” 这话一出，董少华猛然一惊，这可不是一般的岗位啊！ 新艺人招收，那可是分量足，油水多的岗位，还是主管，这天大的好事啊！ “那我明天过去面试？”董少华虽然心里头还怀疑，但却不愿意错过这种机会。 “那好的，您是早上来，还是下午来？”对方非常客气地询问道。 董少华眉头皱起，这是面试啊！怎么感觉对自己那么客气，该不会是骗局吧？ 他倒吸了一口气，再次询问道：“我是去《星城影视》面试吗？” “对，您方便的话，早上过来吧。” 董少华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这么好的岗位怎么会轮到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电话刚来的时候，是说是自己朋友介绍的？ 他赶紧问道：“您好，我方便问一下，是哪位朋友推荐我去的吗？” 董少华在脑海里翻了一遍，也没想起什么在娱乐圈的大咖啊？更没有在《星城影视》工作的领导啊？ 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会，这才回答：“这个林少爷安排的。” 董少华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不可能啊！ 自己压根不认识什么林少。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您好？请问是否确定明天过来吗？”似乎没听到声音，对方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好，没问题，我明天早上九点钟过去。”董少华赶紧答应，如果真是骗局，也不可能骗到《星城影视》办公楼里面。 哔的一声，挂掉电话。 姜飞鸣看同学董少华一惊一乍的，顿时好笑地问道：“这谁的电话啊？怎么还扯到《星城影视》了。” 董少华感觉做梦一样，他两眼瞪大地说道：“刚才《星城影视》的人问我，要不要去面试，当个主管，还是管艺人招收的。” “卧草，肥差啊！”姜飞鸣惊叫道。 这玩意，稍微脑子一想，就知道有多爽。 “对，说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的，我现在都没想出来是谁！”董少华简直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始料不及。 就在此时，他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刚好朋友说部门有个主管的位置空出来，我推荐你去。”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董少华整个人傻呆了一动不动，像是丢了魂似得。 居然…… 是他？ 第七十五章 粉丝会会长 董少华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居然是莫卓思给自己推荐的工作。 他脸色霎时间发白，异常的难看。 姜飞鸣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董少华心虚地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想去害别人。 最后居然落得如此讽刺的下场，这让他如何开得了口，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由于精神恍惚，没有跟姜飞鸣聊多久，两人就告别。 夜色初降。 路灯照耀着马路，董少华双手扶在驾驶盘，眼底满是迷茫找不到方向。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刚辞职的时候，他真的是气疯了，所以才跟《微点评》的董事长想要联手布局。 他死死地握着方向盘，很用力很用力。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很是复杂，道不出什么味道。 董少华的眉头越锁越紧，他自嘲地笑了出来，双眼红润，“董少华啊董少华！你真是没救了！” 他上车前，还特意搜索过刚才的电话号码，确实是《星城影视》人力资源的电话，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过，他到了现在，依然无法接受。 居然是自己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在最艰难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 真正意义上的雪中送炭，比什么都及时。 但正是如此，他才不敢相信，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抵触。 这简直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回到家里如何跟老婆交代？ 董少华脸上带着嘲讽的惨笑，这一刻，真心觉得自己太凄凉了。 …… 莫卓思此时正在帮妈妈收拾饭碗。 “你说那些流行歌曲？”莫妈妈满脸震惊地望着自己儿子。 她以前喜欢的那些歌手很多已经退出歌坛了，所以对当代的流行歌并不了解，但怎么说女儿也是从事这类行业，所以还是有概念。 但一首歌，居然卖二十万，那可把她给吓坏了。 莫卓思笑着将盘子里的鱼骨头扫进垃圾桶，然后开口道：“妈，那是特殊条件下才能有这个价，你想想要是火不起来，我就一块钱拿不到。” 莫妈妈点头道：“那也是！” “所以啊，这真不贵，火了他们能赚，不火他们白赚！”莫卓思笑哈哈的模样。 莫思城推了推眼镜，叮嘱道：“你自己注意点，钱到账了吗？” 他始终觉得这种合同太过冒险，不火就没钱，那怎么去判断是不是火，再说火的可能性太小了。 “这个没事，合同我都看得很仔细，没问题。”莫卓思回头对着老爸说道。 “我就给你提个醒，你姐姐现在也在那间公司，马虎不得！”莫思城考虑的更深入，如果这个做弟弟的跟《星城影视》翻脸了，怕是当姐姐的也会受到影响。 一家人闲聊唠嗑了一会，老妈就说要到外面走走，消消食。 莫卓思难得回家一次，就跟着妈妈一同在外散步。 月光很亮，路上的人很多。 邻居阿姨牵了一条呆萌的柴犬出来透气，又是一番询问，莫卓思笑道：“这个小说专栏，比诗词有趣，市场也大。” “我们家那个孩子啊，心软嘴硬，平时你得多理解她。”邻居阿姨笑着说道。 莫卓思顿时就呆住了，这话他怎么就没听懂了。 “阿姨，你说杨欢欢？”他诧异地问道。 阿姨惊讶地转身说道：“你不知道吗？她现在是你的粉丝会的会长。” 轰隆一声！ 莫卓思整个人就傻了，这…… 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虽然有听说过这个粉丝会，但怎么会是她？ 然而下一秒，他猛然一惊，忽然想起前一阵，杨欢欢主动联系自己，当时小说专栏还没正式上线，她却跑来问自己专栏的事情。 他苦笑道：“这事您说我才知道，她没跟我说！” 阿姨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她估计不好意思跟你说，这孩子就这个性格。” 莫卓思摸头讪讪一笑，“她什么时候回来？” “没个准，说不准明天就回来了！”说到这里，阿姨惊喜道：“要不我跟她说一下，你这周回来了。” “哎，别别别！”莫卓思马上着急地摆手，他还想着今晚找那个丫头聊聊，还不至于为了自己回来。 三人在外面逛了一圈，临近九点钟才回到家。 莫卓思回到家后先是洗了把澡，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顺手拿起手机给杨欢欢发过去一条微信。 “出来报道吧！我的会长大人！” 他嘴角含笑，每次想起这个丫头都有种想要戏弄的感觉，大概是她越硬气，自己越喜欢踩她。 不过听说她居然是自己粉丝会的会长时，心里头却有种莫名的暖。 吹着头发。 大概过了两分钟，手机屏幕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莫卓思单手吹着头发，另一只手解锁屏幕，杨欢欢回复消息：“你才知道啊！失望！”说罢后面还跟着一个白眼的表情。 他好笑地将手机放下，老老实实吹干头发，再爬上床跟这个丫头唠嗑。 “要我参加什么粉丝活动不？”莫卓思故意开玩笑地问道。 他这一琢磨，杨欢欢的性格，肯定会损自己一顿。 结果却让他惊诧不已，因为杨欢欢回复：“肯定要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莫卓思嘴巴一下子“o”起，然后敲字问道：“这个粉丝会，该不会是你组织的吧？” “就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想要感激我！”杨欢欢坐在宿舍的床抱着枕头一脸得意地回复。 “噗！”莫卓思笑喷了！ 他嘴角微微弯起，然后开玩笑问：“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 “滚！谁要你以身相许，以后我们粉丝会，随叫随到就可以！”杨欢欢笑嗔一句。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破解“诚实系统”从而装逼的方法，那就是少说陈述句，多说疑问句！ 此时，从图书馆回到寝室的张雪昕浅笑道：“笑什么那么开心？” “没有啊！”杨欢欢一脸“坦然”地说道。 张雪昕翻起白眼，然后说道：“那你还那么开心，最近粉丝会感觉要死掉了，就前一阵有人在群里吵架完，直到现在就我们几个在里面说话。” 杨欢欢眼睛一亮问道：“要不？我们组织一下活动？” “什么活动？”张雪昕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呃，要不弄个见面会？”杨欢欢试探性地问道。 “可以啊！你能约到莫老师出来吗？”张雪昕一下子就来兴趣了。 杨欢欢信心十足地说道：“可以！” “他要是不来，我就让我妈去他家里告状！”她眼珠子调皮地笑道。 张雪昕捂嘴轻笑，很是佩服地给她点了一个赞。 莫卓思一边聊着微信，一边使用电脑登录自己的工作平台，在诗词专栏的留言区写了一句话。 “你家里没有灯，但外面的世界却很亮，何不出去走走？”——莫卓思 第七十六章 得罪的人真不少 大概清晨的风有些凉。 莫卓思起床的时候，还感冒了，连打几个喷嚏！ 今天是周六，他有大把的时间，昨天晚上答应了杨欢欢在元旦的时候到古城搞一个粉丝见面会。 但活动经费，场地选择，人员组织还需要花费很多的心思。 他倒是挺起期待的，粉丝这个词以前真没敢想，现在竟然还真的有了粉丝，那肯定得重视，得珍惜。 虽然今天是假期，很多人都闲着。 但有些人却着急起来了，比方说使劲掩盖真相的金华清，还有作品漏洞搞得头昏脑涨的周晓峰。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虽然这个问题不算严重，但既然被爆了出来，是必须解决的。 正因为外界的压力太大，导致《回到宋朝》的改编拍摄只能延后进行。 周晓峰此时正在绞尽脑汁，编辑各种催促，甚至还提供了许多方案。 最简单可行的方案是将“重农抑商”的法令章节内容删除，不提及，这样影响就不大了。 可是周晓峰却摆手说不行，因为如果没有重农抑商，整个时代应该更加繁华，其他的商人发展也会很迅速。 编辑就当头骂了他一顿，这种事情根本没人关注，没人会去思考一条政策的改变会改变整个时代。 但周晓峰却坚持原则，不能删掉就了事，这会显得非常没有诚意了。 他这几天怎么也都睡不着，这看似是简单的问题，但牵连却很广，牵一发而动全身。 怎么改？ 周晓峰挠头痛苦不已，要是这电视剧拍完了，估计就直接无视了，不可能重拍！ 但偏偏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所以大家都等着他找出填补漏洞的方法。 “烦死了！” 周晓峰苦恼得不行，拿着车钥匙就往外面走，出去兜兜风。 车在外头转悠了几圈。 忽然他想起了一位朋友的建议，当时他不以为然，但现在却觉得可能是一条路。 周晓峰摸起手机就给自己编辑打去电话。 “庆哥，你说我要不要去找那个家伙问问。”他对着电话说道。 李庆没有听懂，诧异道：“谁？” “那个姓莫的评论家！”周晓峰厚着脸皮说道。 虽然说业内作者找评论家给自己作品深度分析，这是常有的事，但周晓峰还是第一次，所以觉得非常尴尬。 李庆讪讪一笑，“我还以为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他是非常不看好这种，除了国内超一流的评论家，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瞎扯，哪怕是知道哪里有漏洞，也不会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评论网的那个莫卓思，还没到这个级别，写作方面的经验也累积不够，所以希望不大。 “行吧！试一试也行！”李庆并没有不同意。 周晓峰认为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所以挂掉电话后，就在网上掉了一张前往徐洲城的机票。 他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希望别让我失望！” …… 周一 徐洲城。 评论网单位里的人都窃窃私语，因为《回到宋朝》的作者周晓峰，居然找上门来了。 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办公室里都在讨论着。 陈国庆正在贵宾招待室里跟周晓峰进行沟通，他笑道：“他虽然毒舌，但水平我也不敢保证。” 周晓峰讪讪一笑，双手放在膝盖上，“其实我也就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大概五分钟后，莫卓斯从电梯里出来，脚步径直的朝着贵宾招待室，走去。 他推门而入，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还没开口，周晓峰就站了起来，笑着伸手道：“莫老师好！” 莫卓思伸手一握，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他本以为自己如此挑剔对方的作品，会留下非常差的印象。 谁能想到，这一来就是一声莫老师，果然是有求而来。 周晓峰也没有客套话，开门见山就说道：“今天啊，我过来就想请教一下莫老师，关于我的作品，《回到宋朝》那本书，那个漏洞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还真别说，当初在分析这本作品优劣点的时候，不仅仅点出了缺陷，也提供了修正的方法。 当然，莫卓思并没有太过着急表现自己，他微微一笑。 周晓峰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有戏！ 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陈国庆在旁边没有说话，嘴角却挂了一抹笑容，他知道这小子又开始装了。 “莫老师，您看，我都大老远过来了，您就别卖关子了！”周晓峰搓了搓手，有些期待的看着莫卓思。 莫卓思抿着嘴，关于如何修正这本作品，其实价值在某种程度上，远超于发现作品本身的优缺点。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就说出去，但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倒是可以考虑指点一番。 陈国庆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贵宾会议室，让他们两个留在里头。 仅剩下他们两个人，周晓峰诉苦道：“现在全世界都在等着我，压力太大了，这几天一直没睡好，就是没想出来怎么去修改。”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莫卓思也没有推脱，他淡然自若的笑道：“我确实知道怎么去修改！” 话刚落地，周晓峰就兴奋地站了起来，直接一屁股就坐在莫卓思旁边的椅子上，他转过身子就对莫卓思喊道：“您说！” 周晓峰既是畅销作家，身价过千万，还能这样跟自己说话，莫卓思也就卖他这个面子。 “其实说难也不难，重点一个字，变！”莫卓思开口道。 周晓峰愣了一下，变？怎么个变法？ 莫卓思也懒得绕圈子，他笑道：“其实缺点在于当时的朝代是有这个法令的，其他的商人也都遵守这个法令，唯独主角跳出了限制。” “为什么大家一开始都没有发现呢！其实就因为大家都潜意识的觉得主角就不应该受到这个限制。” 周晓峰一直在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莫卓思释然一笑，“所以，在主角穿越之后，多增加一个条件就可以解决。” 话说到这里，周晓峰心跳开始加速，眼睛紧紧盯着莫卓思，就等他下一句话了。 “将主角的家庭背景重新设定，增加一个爷爷，他的爷爷曾经立下过无数功绩，后来归隐田园，在主角出生时已经逝世，所以先帝恩赐他们家族三代，哪怕没有当朝为官，也拥有穿锦衣买卖土地的权利。” 周晓峰听完后，兴奋不已，拍着手就夸道：“厉害！莫老师的这个方法简直太绝！” “我只需要交代一下，爷爷逝世后，没有人关照他们的家族，所以在朝廷没有势力没有人脉，后面的剧情则不需要改动。” 说罢，周晓峰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没等他夸奖的话说出口，忽然之间，陈国庆又走了进来，他对着莫卓思苦笑道：“又有人来找你，而且来者不善。” 莫卓思皱起眉头，问道：“谁？” “陈冬冬的儿子，陈东明！”陈国庆尴尬的说道，咱显然就是上来找茬的。 “无所谓，把他带进来！”莫卓思哑然失笑。 大概两分钟。 陈东明来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周晓峰的时候，顿时暗讽道：“真是巧了，看来某人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文学圈就那么大！ 周晓峰出版的《回到宋朝》要改编却被莫卓思坑了，陈东明当然知道这件事。 所以他一看到周晓峰，便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找到队友。 莫卓思很是好笑地跟周晓峰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笑而不语。 第七十七章 三个人一场戏 陈国庆扫了莫卓思一眼，示意道：“你自己看着办！” 莫卓思直奔主题，开口道：“你是因为抄袭的事来的吧！” 陈东明厚着脸皮，拉着椅子坐下，笑着反问道：“是不是抄袭会有专门的部门去监督去管理的。” 这时候莫卓思反驳道：“那大家也可以帮忙监督吧？”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没有让步。 陈东明侧着身子对着周晓峰问道：“周先生您说是不是？我一向敬重周先生！” 他脸上带笑，就想着两人一起联手批判莫卓思。 陈国庆也是露出了苦笑，巧就巧在，两个人居然同时找上门。 结果下一秒他们都懵逼了。 陈东明傻着眼看着周晓峰，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因为周晓峰开口说道：“我觉得莫老师说得有道理，文学作品不能仅仅依靠相关的部门来监督，群众举报也是非常重要的。” “啪”的一下，陈东明脸都被打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本来是指望周晓峰帮他说话，结果却反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疼得脸上都红了。 陈国庆瞬间嘴巴一下“o”了起来，简直笑尿了！ 周晓峰居然帮着莫卓思说话？ 难不成那个漏洞难题真的解决了？ 陈东明这时候才发现，周晓峰看向莫卓思的眼神显然跟自己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污蔑了你，大家可以法院见！”莫卓思非常硬气的说道。 这下就连陈国庆也吃了一惊。 陈东明瞬间板起脸，他发现董少华说的还真没错，这个人很硬，不容易说服。 他低声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莫卓思很是坚决的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周晓峰抿嘴一笑，好家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敢说我抄袭吗？”陈东明带着威胁的问道。 “知道啊！”莫卓思释然一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陈东明显气急了，不知道说什么。 周晓峰劝说道：“东明啊！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哪怕别人不说，心里会这样想，你堵的住别人的嘴，堵不住别人的心！” “所以啊，回头是岸吧！” 陈东明死死咬着牙，哪怕是没有说服对方，他本想威胁一番，但周晓峰在这里，他计划就只能打水漂了。 就这么一下子，三人都僵住了！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指着陈晓峰笑道：“你就按我说的办吧！别让读者等太久了！” “行，这次真的谢谢莫老师你，可帮我一个大忙！”周晓峰诚恳地说道。 虽然这个漏洞是莫卓思自己找出来的，但既然不是无中生有，那说明确实是他自己考虑的不够充分，如今能够解决也是万幸！ 陈东明一下子慌了，刚才搞不懂为什么周晓峰会帮着说话，现在好像明白了。 而且再看这个情况，似乎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情况一下子超出了他的预想，陈东明也不想搞得太大，事情闹太僵反而没有挽回的余地，真要闹到法院去，自己的抄袭可能就直接坐定了！ 也正是如此，莫卓思才会有恃无恐，他一脸笑意地望着对方，颇有那种，我就喜欢你恨我，但又打不到我的那种感觉。 陈国庆强忍住笑，还真是峰回路转，谁能想到陈东明千里迢迢找上门，居然还吃了憋！ 莫卓思越是得意，陈东明越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周晓峰虽然不至于得罪陈东明，但却不需要给对方面子，坐在一旁就是一种震慑，既然立场已经表明了，他就要看看陈东明到底还想怎么样？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莫卓思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悠悠然说道：“就这样吧，我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周晓峰也是顺着站了起来，笑道：“行，等事情完结，必须得抽空请莫老师吃顿饭。” 这话虽是客套话，但落在陈东明耳朵里，却相当于警告暗示！ 两人心根本没有在意陈东明，一边聊一边走。 陈东明坐在原地，怒气一下子涌上心头，简直岂有此理，这是当自己没到？ 陈国庆故意提示道：“陈先生还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休息个屁，你们等着！” 说罢，陈东明黑着脸怒瞪着莫卓思，大声问道：“最后一句，你改还是不改？” “不改！”莫卓思干净利落地回答。 “好，很好，是我自找苦吃！”陈东明气急暗讽道。 莫卓思好笑地望着周晓峰问道：“苦吗你？” “苦啊！”周晓峰很是配合地开口笑道：“但是获益良多！” 这一人一句，明显就是故意演戏。 但就是如此，能把陈东明气得半死，简直是浑身颤抖！ 陈国庆终于忍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到了这里，陈东明总算是没有脸面待下去，气冲冲地离去。 事情结束后。 这件事就在单位里面传开了。 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特别是陈国庆在单位里一阵吹嘘，大家更是热情高涨。 说到陈东明自负地夸奖周晓峰，想要拉关系合力批判莫卓思，却被反打脸时，所有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太逗了！”方飞宇笑骂道：“陈东明就是个混球，仗着自己老爸的身份地位，啥事情都敢干！” 一番讨论后，大家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 莫卓思则是拉着陈国庆问道：“对了，微博污蔑的那件事有没有进展？” “没有，不过据说华董很重视。”陈国庆滑稽地笑道。 “是嘛？他就得好好表扬我，否则事情就大单了！”莫卓思厚着脸皮笑道。 陈国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要是表扬了你，岂不是等于打自己脸？” 莫卓思开玩笑道：“说不定他有自虐的习惯呢？”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 …… 周晓峰在机场准备飞回去，这时候手机响起，是编辑李庆打过来的。 “晓峰，我有个好消息！”李庆兴奋地说道。 “我也有个好消息！”周晓峰坐在机场的贵宾休息间里笑着嘴道。 李庆楞了一下，然后说道：“著名点评家李勋说可以帮你。” 周晓峰脸色阴沉下来，这个人他非常不喜欢，“不是无偿吧？” “唉，都到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无不无偿，先把问题解决了！”李庆劝说道。 周晓峰冷笑道：“你让他省点心吧！我不需要请他大驾！” “这……”李庆一下子傻了，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要说的好消息，该不会是已经想到怎么解决了吧？” 周晓峰咧嘴一笑：“回去说吧！小说点评界，可能真要冒出来一个了不得的家伙！” 李庆半信半疑地问道：“有那么厉害？” “不简单啊！”周晓峰赞赏道。 第七十八章 进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莫卓思的名气蹭蹭往上涨。 今天晚上整个小说点评专栏都炸了！ 《回到宋朝》这本作品作品评分7.8分，是目前点评专栏里面第二高的分数，但由于前面有一本《王子是条狗》压着。 所以许多人不服气，小说点评专栏也是一直不温不火。 正如徐青青所言的那般，莫卓思在小说方面的影响力并不大，所以吸引的人不算多。 目前关注小说点评专栏的人数也就稳定在二十五万，这与莫卓思自己估计的还有些出入。 但是此时，有人猛然发现，《回到宋朝》这本作品的回复里面，有一条被版主方飞宇置顶的回复。 “感谢莫老师指导，不仅道出了作品的缺点，还帮忙解决！” 就那么一句话，瞬间掀起波澜！ 因为这句话留言的人，正是《回到宋朝》作者周晓峰。 这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砸了一颗巨石，溅起无数水花！ 起初只有伶仃的几人看到，但随着时间的过去，口口相传，又被人截图发到网上，瞬间就流传开了。 周晓峰，著名畅销作家！ 这种等级的作家作品不仅畅销，还能改编电视剧，想周晓峰的影响力有多大！ 但是由于莫卓思指出的缺点是真的存在，所以并没有遭到攻击，也就一点吐槽的声音，但更多的是赞赏。 但这一次就厉害了，周晓峰居然亲自到专栏里面感谢，部分新闻小编直接就把截图放到了新闻上。 瞬间点爆市场！ 作为将要改编的ip作品，自然得到许多人关注，所以这个新闻一出现，便引起围观。 “卧草，这个莫卓思是谁？” “听说著名的评论家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作品缺点，还能给出意见！” “总算是解决了，等的好辛苦，快点拍摄上映吧！” “我最喜欢的就是周晓峰的态度，从来都不随意糊弄，哪怕是被人指出缺点也会去诚心求教！” 新闻的效果是非常夸张的，为了吸引眼球，小编非常机智地把莫卓思的另外一重身份也介绍了。 “曾经拒绝加入文坛协会，顾城只不过是他的精神人物，患有精神异常的天才评论家莫卓思。” 莫卓思看到后都笑得合不拢嘴，自己也没收买小编啊，怎么就这样夸奖自己。 当然，新闻都喜欢搞噱头，“天才、顾城”这两个词都很容易引起关注。 陈滔知道这件事后，当然也开始动用媒体力量进行宣传。 毕竟莫卓思可是签订了“造神计划”，只要有机会就肯定会推一把！ 小说专栏的订阅人数，也总算是开始了第二波的增长，第一波是刚上架的时候全软件进行推广。 第二波则是这次新闻加温！ 而且背后还有粉丝团队的力量自行宣传，莫卓思的影响力已经越走越高了。 他的诚实点数涨的也很迅速，直接就突破了“10000点”大关！ 这让莫卓思欣喜若狂！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不仅仅可以去分析作品，还能有机会兑换平行世界的同类作品。 他要考虑的是，到底获得哪些作品，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价值最大化。 自己完全可以选择一本当下市场最流行的作品，然后进行兑换，既然是同类作品，那也很可能会受到欢迎。 歌曲作品第一个排除，诗歌作品第二个排除，他的视线落在的小说作品上。 很简单，因为他自己曾经创作过一本书，而且还有人主动联系出版。 《失败者》获得新生代文学盛典排名第二十一，未能进入前十强，所以关注度到一定程度就熄火了。 只能说有留意的人知道，没留意的人基本上没听说过。 花了一些时间仔细想过，莫卓思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兑换一本同类作品，然后自己进行改编，模仿，就像是朦胧诗一样。 自己现在也能写出非常不错的朦胧诗，没有必要再去抄袭。 当然，抄袭也是一条路。 如果能有选择，其实没必要抄袭，自己掌握着别人不知道的作品，只需吸收归纳模仿，就能写出自己的作品。 有了这个方向，他就开始在畅销作品里面挑选了。 既不能太过畅销的，否则点数不够！ 其次为了配合滚雪球，最好是能够拉出反差，比方说指出缺点，然后自己进行分析以及兑换，这样不会浪费多余的点数。 …… 华康伯坐在办公室里，非常着急。 他发动了许多力量去找线索，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事，但随着时间流逝。 这件事很容易被大家忘记，这就会错过一次打击敌人的绝佳机会。 “嘎达”一声，门打开了。 助手走了进来，华康伯问道：“怎么样？ “不行，除非我们愿意割肉，否则他不愿意松口。”助手苦恼道。 由于不能肯定对象是谁，所以华康伯也不能贸然决定，万一背后人物不够重量级，这钱就等于打水漂了。 “他们想要多少？”华康伯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 “一百五十万！”助手艰难地说道。 华康伯嘲讽一笑，“还不如去抢。”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一百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消息也不一定准确，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经常发生，他不敢轻举妄动。 …… 董少华今天经历了梦幻的一天，面试问题大部分流畅通过，特别是面试人员的态度，让他极为深刻。 也正是如此，打听后才知道，所谓的林少居然就是新艺人总负责人，也是《星城影视》老总的儿子。 难怪自己的面试居然如此随意。 人资让他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薪酬方面底薪是一万五，奖金另外算！ 这真的是跟做梦一样。 回到家里，他兴奋地跟老婆说道：“面试成功了！” “太棒了老公！”说罢他老婆忍不住抱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董少华笑着脸道：“都老夫老妻了，孩子看到不好。” “怕什么，看到就看到！”她抿嘴笑道。 生活就是那么奇怪，有时候水深火热，有时候平淡幸福。 董少华仔细想来，以前的日子其实也差不多，但此时却觉得格外的珍惜。 他摸起手机后看了一眼通讯录，刘德众的助理给自己打了一次电话，当时他没有接。 因为刘德众已经完全让他失望了，没什么好交流的。 但现在，董少华却动起心思来，他重新拨通了这个金华清的电话。 嘟嘟嘟…… 第七十九章 邀请函 此时金华清正坐在办公位上，这两天他都在发愁，刘德众最后还是拿出来一百万堵住那群人的嘴。 这是迫于无奈的事情，虽然看似躲过一劫。 但金华清知道，自己的在“微点评”晋升之路已经断了，刘德众会把这笔钱记在自己身上。 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的居然是董少华。 前几日，金华清怒气冲冲的拨打了对方的电话，结果却没有打通，这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如今又重新打过来，难道还有戏？ 金华清拿着手机来到了一条没人的走廊，然后才接通电话。 “喂，是我！”他开口道。 “前几天你打过来我没接到，今天才看到。”董少华解释道。 金华清犹豫了一会儿，他本来是想把这件事报给董少华，让董少华去威胁刘德众。 当然那是气上心头做的蠢事，现在冷静下来，真要把这件事爆出来自己也逃不脱关系。 金华清挤出笑脸：“其实也没多大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是能恶心一下评论网，我也会去做！”董少华故意说道。 金华清楞了一下，灵光一闪。 不如跟董少华联手，坑刘德众一波，然后辞职走人？ 这想法一出来就不可收拾，金华清小声道：“我知道你的刘董有意见，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报复他。” 董少华眼睛一亮，当然他也十分谨慎，这可能是个陷阱。 “你说！”董少华的声音很淡，似乎兴趣不大。 “我跟你坦白吧！我跟刘德众已经闹翻了，我手里掌握着他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金华清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完后他还特意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出现。 董少华猛然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哪怕可能是陷阱，他也要会一会这个金华清，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趣了。 “见面谈吧！”董少华建议道。 “好，约个时间，我去找你！”金华清表现得十分主动。 …… “火了火了！”王婷菲惊叫道。 “什么鬼啊？”陈国庆倒了一杯水站在办公室门口。 “徐洲日报上报道了莫老师的专栏，特别提到了《回到宋朝》这本作品的改编遇到的挫折。”王婷菲解释道。 方飞宇是管理小说点评专区的版主，他的发言权是最高的，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些骂声一点点消失殆尽。 “我跟你们说，现在的小说作者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我们莫老师给盯上了！” 说罢，大家都笑了出来。 莫卓思也是有些惊讶，他自己的影响力显然是不够上报纸的，估计是沾了周晓峰的光。 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浏览作品，忽然电脑的右下角弹出一封邮件。 因为是工作邮箱，所以邮件他都会顺手查看。 《徐洲城第四届评论家活动交流会邀请函》 莫卓思惊讶得嘴巴微微睁开，这种交流会他知道，每次会议结束后都会得到媒体的报道。 交流会在徐洲城展开，其他地方的人也有可能会过来，但大多数都是本土的评论家。 莫卓思认真地细读了这封邀请函，是徐青青从邮件里面转发给自己的，里面邀请的名字确实是自己。 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在徐洲已经稍有名气，所以才能被邀请，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格的。 他在认真盯着屏幕的时候，薛英卓的声音从右边传了过来，“哎，我们可以一起去。” 莫卓思转过头一看，眉梢抬起问道：“你也收到邀请函了？” “对，我上年开始收到的，上年在莫城召开，那可是盛景，你能碰到很多行业里的老前辈。”薛英卓兴奋地介绍道。 “哦？那看来挺有意思的嘛！”莫卓思摸着鼻子笑道。 因为邀请函并没有给出参加活动的名单，所以现在也只能期待了。 评论家是一个没有约束的松散组织，也没有所谓的协会，这种交流会也是为了整合同行，相互交流学习才组织的。 他将日期记下来，1月10号，徐洲城富德商业大酒店。 这时候传来另一个消息，银行发过来的短信，提示自己账户入账200000元。 莫卓思兴奋地站了起来，拍手道：“来来来，今天鸿聚德，我请客！” 大家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则是都炸了！ “我靠？真的啊？” “鸿聚德啊？” “中午不吃了，晚上大开杀戒。”方飞宇厚着脸皮笑道。 莫卓思望了薛英卓一眼，笑道：“今晚有空吧？” “当然，莫老师的邀约我可不敢含糊了事，其他的约会全部推掉！”薛英卓开玩笑道。 袁晓丽笑着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是不是上新闻？” 莫卓思嘴角含笑：“你们猜！” 方飞宇积极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周晓峰亲自上门，倍有面子！” “哈哈哈，那不如说抄袭狗被打脸了！” 就在此时，薛英卓惊诧地喊道：“该不会是那二十万到账了吧？” “bingo！答对了！”莫卓思眼中带笑。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都沸腾起来了。 大家都震惊不已！ 起初，都以为二十万只不过是炒作的噱头，谁能想到是真的！ 就连薛英卓也非常惊讶，他一直有留意，《你就不要想起我》这首歌上涨势头很猛，特么是歌手签在《星城影视》后的二次宣传。 所以他觉得有这个可能，但要说真的卖了二十万，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太可怕了！ 这一刻，薛英卓真是对这个男人服气的不行，虽然刚到单位的时候他对莫卓思是不屑一顾，现在彻底改变看法！ 小说专栏不弱于自己音乐专栏的市场，真不好做，但是莫卓思却敢剑走偏锋，不仅如此，还真的hold住场子了！ 真是天才啊！ 方飞宇目瞪口呆，他最了解莫卓思在小说专栏里面的影响力，可以说非常优秀，这其他方面也那么可怕，简直吓人！ 这太逆天了吧？ 陈国庆苦笑道：“人比人气死人，你这家伙！” “我决定了，今晚往死里吃！”袁晓丽开玩笑道。 莫卓思一屁股坐了下来，他今天没找到合适的作品点评，干脆先放一边，诗词专栏也先停一停。 他在电脑上登录了盛大中文网，这是网络文学最为繁华地方。 莫卓思考虑过了，传统文学作品，只要是影响力大的作品，分析都需要非常多的诚实点数，兑换就更不用说了。 要传播度，要赚钱，网络文学是一条非常好的路。 但让莫卓思哭笑不得的是网络文学的作品每一本都太长了，自己必须把整本书读完，才能知道分析一本作品要多少诚实点数。 他搓了搓手，点开一本名叫《网络神豪》的作品。 第八十章 鸿聚德 滴答滴答。 挂在墙上的钟一分一秒走过。 眨眼间，莫卓思就将这本作品的三分之一看完了，这本作品人气蛮不错，属于网络文学里面的新起之秀。 但却不属于神豪流的开创者，这也正满足莫卓思的种种要求。 下班时间步步逼近。 他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在下班前五分钟，陈国庆便已经解决掉所有人的工作，必须杜绝加班！ 莫卓思摸出手机，想要给徐青青发短信喊上她，但犹豫了一会，又灭掉了这种念头。 现在徐青青是部门经理，要是她也来了，大家难免有些放不开。 “走走走！”方飞宇第一个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陈国庆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对着方飞宇笑骂道：“还有两分钟呢，你信不信我记你早退！” “知道了知道了！”方飞宇好没脾气地坐下。 莫卓思开始整理自己的桌面，算起来今天是什么事情也没干成，最后临下班的时候，陈国庆又宣布了一个消息。 “对了，今天收到了徐经理的通知，我们准备筹备电视剧点评专栏，有兴趣的明天早上找我报名，写上一封自荐信。” 这个消息一出来，不少人都萌生了心思。 老员工纪志尚举手问道：“有什么要求不？” “要求就必须按照大家的员工职称来办，除非表现十分惊艳，能够通过经理以及总经理点头，否则必须要评论员三级才有资格申请。” 这时候年轻的一辈只能露出苦笑，除非工作三年以上，否则不可能达到三级。 当然，对于老员工来说，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这个决定是徐青青定下的，从年龄段来看，老一辈更喜欢看电视，新一辈更喜欢上网，所以电视剧点评专栏的主编挑选方向，当然是资历更老的员工。 “对了，提醒大家，这个岗位也会同时对外招聘，所以好好掂量自己的优势。“陈国庆笑着提示道：“比方说企业文化的了解。” 虽说如此，但竞争力也非常大。 但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成为主编，那可就是向前跃进了一大步。 说话这几句后，总算是到了下班时间。 大伙闹闹哄哄地往外走，鸿聚德是非常有名的烧鸡烤鸭店，口碑很好，就是有些略贵。 莫卓思这次真是大出血，六七个人最少也得花个上千块。 虽然是对着所有人说请客吃饭，但毕竟属于私人性质，也就比较熟的几人来捧场。 平时的那几人再加上莫卓思的诗词专栏点评区版主张德泽，他们在公司门口喊了辆车。 莫卓思跟张德泽还有方飞宇，加上陈国庆四人一辆车。 “哎，你今天好像没有点评是吧？”陈国庆坐在副驾驶上回头问道。 莫卓思一脸无辜地表情，“对！还在准备下一个点评作品！” 陈国庆好笑地摇了摇头，“反正你自己控制好，我有个建议，如果不能每天更新，你可以一三五，比方说一三五更小说专栏，二四更新诗词专栏。” “哎，这个可以啊！”方飞宇开口道。 张德泽开口：“最近诗词的人气有些下降了。” 莫卓思当然明白为什么，最近诗词没有挑什么大作来点评，所以没法形成话题，人气肯定就降了。 “这样，你也跟飞宇一样，好好挑选一下作品，最好的就是市场上虚高的评价，我把作品打下神坛，也可以是默默无名的作品，我推他一把！”莫卓思建议道。 “好，我最近也在留意，挑了三本，明天给你看看。”张德泽憨厚地笑道。 “不用，你今晚给我发过来。”莫卓思回头道。 陈国庆打趣地笑道：“呦，回到家还加班啊！” “当然，我这是兴趣，不是工作！”莫卓思咧嘴一笑！ 方飞宇笑得前俯后仰，举起大拇指道：“这个逼我服！” “我说的是真的！”莫卓思白了一眼这家伙。 车很快来到了川上街，停在鸿聚德的门口，四人打开车门下车，方飞宇在叫车软件里面支付了车费，还开玩笑道：“莫老师，我这个能不能报销。” “报你个头，待会你多吃个鸡腿就回来了。”莫卓思鄙视地笑道。 “什么啊？我本来就决定往往死里吃！”方飞宇嘿嘿地笑。 四人走了进去，另外那辆车有三个人，袁晓丽、王婷菲、薛英卓。 服务人员笑道：“四位这边走。” “我们七个人，找个大一点的桌子吧！”陈国庆走在前面对着服务人员说道。 “那往这边。” 四人来到比较里头的位置，那是一个可以拼凑的两张桌子，现在正巧是下班时间，店里头人还蛮多。 刚坐下不久，薛英卓三人也都进了店里，方飞宇高举手喊道：“这边！” 大家坐了下来，莫卓思笑道：“来来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哈哈哈！”薛英卓被这家伙的幽默逗笑了。 “那我可不客气，这个……这个……”陈国庆开始跟服务员点餐，大家忍不住笑了出来。 薛英卓是第一次跟他们出来聚餐，表现的比较积极。 “对了，飞宇好像还没结婚是吧？”他问道。 方飞宇回答：“快了，存钱去度蜜月呢，下年初结婚！” “羡慕啊！”王婷菲双手撑着下巴。 袁晓丽很惊讶地转过头来，问道：“你该不会还是单身吧？” “对啊！”王婷菲郁闷道：“春节回去，又得被逼着相亲了。” 莫卓思惊诧地问道：“你这么快就被逼着相亲了？” “你也觉得吧？我也觉得应该多玩几年。”王婷菲噘着嘴说道。 莫卓思讪讪一笑，王婷菲才23岁就被逼着相亲了，这压力确实有点大，他情不自禁想起徐青青，确实时间不多了。 “哎，那你呢？”薛英卓望着莫卓思问道。 大家一下子都低着头没说话，莫卓思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我先多赚点钱吧！你看我没车没房，能有人要吗？” “有啊！”王婷菲脱口而出。 “呦？”薛英卓顿时来劲了，好笑地问道：“你说？” 莫卓思瞪了一眼这小妮子，王婷菲捂住嘴巴，摇头表示不能说。 “不说？不说也没事，不过我得说一句，我也算是过来人了，以前在学校可受欢迎了！”薛英卓一阵好笑，然后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 “反正啊，还是得珍惜，有些人你一旦错过，就真的回不去了！”薛英卓很有感慨地说道。 莫卓思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一定要厚着脸皮，你要是没心仪对象，找我，我来介绍！”薛英卓信誓旦旦地说道。 莫卓思嘴角微微一笑，“我今年啊，目标就是买一辆车！” “也对，先买车！”袁晓丽表示同意。 陈国庆好笑地问道：“怎么？选好车了？” “现在还买不起，就不吹牛逼了！”莫卓思讪讪地笑道。 众人一阵大笑，王婷菲笑道：“这是我听莫老师说过最谦虚的话！” “二十万还不够啊？”薛英卓惊讶道。 “看上了一款，要一百多万呢！”莫卓思有些腼腆地说道。 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下，然后哄然大笑。 “牛逼牛逼！论装逼，我谁都不服，就服你！”方飞宇咧嘴笑道。 陈国庆故意打趣道：“屁话，没一百万能配得上我们莫老师不？” “有道理有道理！”方飞宇拍起马屁道：“必须这个档次，低了我可不同意。” 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这群家伙，看来还真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他悠悠然地叹了一句：“唉，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咯！” 第八十一章 下棋 这顿饭，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薛英卓也算是顺利地融入了小圈子里，顺手加了几人的联络方式。 莫卓思结账花了一千三百多，顿时笑骂一句：“你们还真能吃！” “必须啊，说了要痛宰你一顿。”陈国庆打着饱嗝说道。 方飞宇笑咧咧道：“这顿不亏，车费总算是赚回来了。” 大家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莫卓思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几人里面就只有薛英卓有车，正好送两位女士回家。 天渐黑。 乌云盖顶，像是有一场暴雨要来。 莫卓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眉梢微微一皱，有些诧异，有些复杂。 因为来电话的是董少华，曾经跟自己吵过一架势如水火的敌人。 这种心情很是难以言喻，他揉了揉额头，然后接通电话。 “喂？” 电话里面沉默了几秒，董少华的声音传出了来：“我面试成功了。” “那就好！”莫卓思的声音很平缓。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最近网上曾经有一些谣言昙花一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董少华开口道。 莫卓思心里一惊，问道：“你知道谁干的？” “我想知道评论网现在对这件事调查到哪一步。”董少华大胆地问道。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角色，这个问题莫卓思不一定会回答，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 但试试无妨！ 莫卓思陷入了沉默，他微微咬牙，这种事自己并不了解，他在意的是董少华到底想干嘛？ “你站在哪一边？”莫卓思冷着声问道。 这句话问有些唐突，因为他并没有办法确定董少华会说实话，但他就是想问。 董少华释然地笑了出来：“我曾经想过要整垮评论网，最后还是被你破解了！” “呦？还有这事？”莫卓思有些惊讶，自己还真不知道有这种情况。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很满意新工作，巧就巧在，曾经跟我合伙要搞垮评论网的人，又重新找到我！”董少华笑得有些滑稽，他觉得这件事真是有趣至极。 对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莫卓思能听得出董少华的立场。 “我也不太了解现在查到哪了，应该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莫卓思回答道。 董少华叼着一根烟，他仔细想了很久，特别是金华清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出来后，两人瞬间一拍即合。 他别有深意地笑道：“你知道有一种棋子，叫军旗吗？” “下军旗的时候，是会碰到地雷，而只有最不起眼的工兵能够排雷，其他的都要死！” “所以啊，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小工兵，特别是自己身上有雷的时候。” 莫卓思似懂非懂，没有说话。 董少华嘴角挂着笑意，“这一番话你猜是谁说的？” “不是你说的？”莫卓思有些惊讶，没想到说了半天，竟然扯到了别人身上。 “刚才那个故事，是微点评董事长最得力的一个助手跟我说的。” 一语惊人！ 莫卓思瞳孔放大，微点评？ 居然扯出了评论网的死对头，似乎谜题已经接近真相。 “今晚出来见个面，黄埔东街有一家甜品店，正好给我老婆跟女儿带点回去吃。”董少华笑着说道。 “好，那就约九点！”莫卓思应了一句。 …… 他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然后给陈滔打去电话，询问一下目前调查的情况。 “还没有进展，有人卡着消息不放。”陈滔在客厅里跟自己的儿子下着飞行棋。 “爸，到你了！” “好好好！”陈滔笑着丢出骰子，“你帮我走！” 说罢，陈滔继续对着电话说道：“这件事可能只能先放一边，毕竟影响不大，删的很快。” “好，我大概明白了！”莫卓思淡笑地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了。” 挂掉电话后，莫卓思披上一件皮衣外套出门。 黄埔东街是一条美食街，到处都是吃的，整条街飘着香气。 烤肉，烤鸡腿，奶茶…… 时间正好踏入晚上九点。 莫卓思找到了那间甜品店，进门才发现这家店装修很别致，是那种八十年代餐厅的感觉。 非常适合照相发朋友圈。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背影，顿时快步走过去。 两人见面相互打招呼。 莫卓思抬手道：“我要一杯红豆椰汁，谢谢！” 董少华抿嘴笑道：“听说你跟新董事关系有点僵，我应该直接找华董谈的。” “那也不能这样说，我还是有一点话语权的。”莫卓思有趣地笑道。 董少华开始将当初自己跟微点评合作的事情理了一遍，当然也是着重说刘德众的心思，跟讲故事似得，一波三折。 莫卓思惊叹道：“如果当时我走错一步，岂不是！” “没错，很可能刘德众会趁着机会吞掉评论网！”董少华若有其事地说道。 “所以你这次想到逆其道而行？”莫卓思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对方。 董少华大胆地说道：“彻底推翻微点评！” “除非你说的那个什么助理倒戈了。”莫卓思开玩笑道。 董少华喝了一口奶茶，笑道：“有何不可？” 莫卓思楞了一下，这才惊讶道：“不会是真的吧？” “就是真的，因为你不按常理出牌，没有按照华康伯的吩咐，导致准备好的网络舆论攻势变成败笔，那群人要挟他们一百万的封口费，刘德众刚开始不想给！”董少华解释道。 金华清为了博取他信任，透露了许多秘密，包括网络舆论攻势失败的详细情况，所以现在董少华知道的还真不少。 莫卓思一惊一乍的，“没想到啊！”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董少华认真地说道：“而且，这次有九成把握能够整垮微点评。” “我懂了，来一个里应外合，如果那个助理倒向我们这边，基本上就稳操胜券。”莫卓思像是如梦初醒，全都想明白了。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必须从你这里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然后去骗取刘德众的信任。”董少华淡定自若地说道。 莫卓思背靠在椅子上，打趣地笑道：“你下了一盘大棋啊！” 第八十二章 陈国庆的怂了 董少华刻意隐瞒了某些关键点，当然，其中一部分他也只是猜测。 “有没有可能，是个圈套？”莫卓思比较谨慎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性是有的！”董少华双手交叉压在桌面上，“兵行险将，我们俩的关系是一个很好的掩护点。” 莫卓思这才猛然醒悟过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可以试试。” 两人稍微一商量，也将方向定了下来。 莫卓思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其实他对微点评并没有太大的仇恨。 哪怕是评论网确实霸占了更多的市场，他也只能是间接受益。 反倒是董少华跟刘德众有仇，但要说有仇，评论网也有仇。 “金华清的想法是，他给我通气，我来威胁刘德众，赚一笔。”董少华开口道。 莫卓思喝了一口饮料，试探性地问道：“所以呢？要加上他一份？” “他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但是蛋糕有多大我现在还不敢说。”董少华咬着牙说道：“那得看你。” “我？我能做什么？”莫卓思轻声一笑。 “你要是没办法在华康伯那抢到蛋糕，那我们的行为就没有意义了。”董少华露出无奈的表情。 莫卓思眉梢挑起，追问道：“我意思是，你想要什么？” “我要股份，或者同等数额的钱！”董少华认真地注视着莫卓思的眼睛。 “我试试！”莫卓思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像是在思考。 他没办法答应，只能说试试！ 董少华可知道莫卓思不简单，自己离开单位后对方就平步青云，现在可以说是评论网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 两人握手而笑，详谈后散。 …… 莫卓思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要不要插一只脚进去。 这一路很漫长。 像是走了比平时要多好几倍的路。 他站在这个老旧的出租房子前停顿了一刻，一只老鼠的尸体躺在角落，像是被人打死，还有些血迹。 然后他就释然地笑了出来，似乎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想换一个好的房子，可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最近虽然手头松动，有了足够的资本。 但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车子还是没买，回到房子前还是必须经过狭窄黑暗带着点潮湿的旧楼道。 他觉得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你若让一步，便有人走在你前面，你不主动去争取，没人会把钱送到你的手里。 莫卓思回到房里，洗了把脸便开始工作。 张德泽发了三本诗集的名字过来，其中两首是被强行刷出来的人气，但并不算太过分。 最后一本则是从没有听过的作品，张德泽推荐说是一本被埋没的作品。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网上开搜索这本所谓被埋没的作品。 作品《侠盗》 作者：顾宏胜 他花了半个小时将这本诗集读完，顿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因为作品非常有意思。 虽然并没有太过讲究诗词韵律，但故事非常有意思。 莫卓思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作者更适合写小说，而不适合写诗词。 他在网上搜索了“顾宏胜”三个字，顿时被眼花缭乱的资料给吓了一跳。 完全超乎他意料中的火。 “顾宏胜陷入抄袭门” “疑似私生活不检点” “百鬼杂志正式下架顾宏胜武侠作品” 莫卓思眉梢一动，他这才发现，这个作者原来以前是武侠小说的。 “多家出版商拒绝出版顾宏胜作品！” 莫卓思喃喃道：“不对啊！这个丑闻也未免太多了吧！比明星的还多！” 他一阵苦笑，难不成是多情才子？ 网上对顾宏胜的骂声很大，虽然大部分都是停留在多年前，现在已经沉寂许久。 莫卓思还是叉掉了这个网页，顾宏胜的诗词作品还不够他点评的分数线。 虽然炒作的热点是有了，但显然水准略有欠缺。 其余的两本作品他在睡觉前都读了一遍，需要分析的点数太高，怕是花费了诚实点数后很难回本。 诗词作品的关注人群终究是少数，除非是跨时代的作品，否则花诚实点数分析基本上都要亏。 次日。 回到单位。 莫卓思跟张德泽笑道：“你今天再仔细选选，那三本作品都不适合，我需要更劲爆的。” “啊？那个顾宏胜的就很劲爆啊！我特意选的。”张德泽诧异地回答。 “他，他一个写小说的！”莫卓思摇头笑道。 张德泽愕然道：“就是写小说，写诗也那么有特色，所以才值得点评，而且这个人虽然骂声很高，但实际上作品水平很高。” “水平很高？所以是人品不行？”莫卓思抿嘴道。 张德泽一阵苦笑：“这个我就不敢肯定了，黑他的人很多，但也有传闻说是有人故意整他的，已经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了。” “故意？整他？”莫卓思顿时来兴趣了。 “对！”张德泽点头道：“那我还是再挑挑其他的。” 莫卓思应了一声后，回到座位上，他在网上搜索顾宏胜的作品，发现小说类作品有四本。 全是武侠类的，看来是情有独钟。 他小说点评作品还没挑选出来，正好顺便看看。 结果这一看，瞬间就入迷了。 时间在飞速流逝。 莫卓思有个小习惯，那就是看书之前绝对不看书评，否则很容易会被带歪。 等到他看完一本，觉得回味无穷的时候，才发现书评区一堆骂声。 “抄袭狗的书怎么还不封？” “其实写的还不错，就是人品不行！” “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不检点！” “大家不用看了，《徐天记》就是抄袭《落叶飞刀》的。” 莫卓思眉梢微微皱起，《落叶飞刀》在五年前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他还看了几集，正巧当时在大学住宿，没有追电视剧。 但总体印象非常不错，所以说顾宏胜是抄袭回来的？ 这让他陷入了沉思，隐约觉得不对。 如果真是抄袭，那怎么可能写诗词也那么有武侠的韵味。 他快速敲击着键盘，直接复制了《徐天记》跟《落叶飞刀》在搜索引擎上。 结果马上弹出来一大堆的抄袭资料。 《落叶飞刀》在播出一周后，《徐天记》的作者顾宏胜大骂对方抄袭自己作品。 一瞬间《徐天记》得到了许多人关注，也证实了这两本作品确实非常相似。 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大喊被抄袭的顾宏胜最后被《落叶飞刀》的作者百里飞告上了法庭，并且还胜诉了。 《落叶飞刀》当时是热播武侠剧，甚至网上也一片大卖。 相反。 顾宏胜赔偿了巨额的抄袭罚款，开始各种宿醉，出入红灯区，一蹶不振。 莫卓思锁紧的眉头缓缓松开，这故事简直可以写成小说，但前提是顾宏胜是被冤枉的。 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自己对诗词与小说的理解都比较深入。 顾宏胜的诗词作品透着浓厚的武侠气息，这种底蕴并不需要去抄袭，而且还有一个点就是，顾宏胜是主动喊冤被抄袭的。 如果一个抄袭了别人作品的人，还敢如此嚣张，怕是不合情理，除非真是厚脸无耻。 莫卓思忽然记起，在点评陈东明《超科幻旅行》的时候，系统提示是抄袭作品。 也就是自己虽然搞不懂谁抄袭谁，但系统却知道。 他眼睛一亮，然后对着方飞宇招手道：“来来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给你办！” 方飞宇一脸懵地走了过来，“什么重要的事？” “帮我联系到这个《徐天记》作者顾宏胜，我想跟他聊聊。”莫卓思吩咐道。 “ok！”方飞宇摆手答应。 大概五分钟后，方飞宇猛地站起来，惊讶道：“卧草，莫老师你又准备搞大新闻啊？”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现在他们都不震惊了，他们是好奇，八卦。 陈国庆一看办公室外面闹哄哄地，马上走了出来。 “搞什么大新闻？” 方飞宇尴尬地挠了挠头，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让陈国庆给听到了。 莫卓思解释道：“没什么大新闻，还没定下来。” “我警告你啊！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跟我报告！”陈国庆真是怕了，上次惩罚就没了一个季度奖金，他可不想年度奖金也没了。 莫卓思从容不迫地笑道：“淡定淡定，没证据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反正提前跟我打一声招呼。”陈国庆坚持说道。 “好好好，会跟你说的。”莫卓思苦笑地答应下来，真是没办法！ 第八十三章 顾宏胜 老住宅区。 发廊，小卖部，水果摊，早餐店。 楼道里走下一个头发有些凌乱，带着老花眼镜的中年男人，楼道拐角处的发廊里面坐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性。 顾宏胜从小巷里径直往外走，他想找个地理个发，太久没理发了。 很明显楼下的发廊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他胡须很粗很乱，整个人看起来跟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如果不报年龄，根本没人知道他才三十五岁。 来到一间老旧的理发店，老板娘洗头理发全部一手包办，俗话说，也就是洗剪吹一套也就十块钱。 顾宏胜从口袋里掏出十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然隔世。 他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 在这个地方发臭！ 顾宏胜在路边的小摊捡起一份报纸，虽然网络非常发达，但他还是喜欢买一份报纸。 因为有些新闻，网络上是炒不红的，但报纸上却经常提。 正准备往家里走，来到一间无牌照的游戏机室门口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有些惊讶地掏出手机，自从跟朋友断绝，跟家里人很少联系后，他几乎没有任何电话。 唯一的电话就是作品印刷出版，或者杂志社发稿费的时候。 所以手机一响，就代表有钱到了。 顾宏胜莫名的欣喜，马上接通电话。 “……” “五百？五百就五百！” “好，我这就回去赶稿！” 一家杂志社居然愿意接受他的投稿，这让顾宏胜激动不已，那么多年过去了。 自己被封杀后，基本上没有人敢接纳他的作品。 这是个好消息！ 这说明自己的作品有可能重新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中。 顾宏胜的脚步很急，他的生活除了写作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兴趣。 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看书跟写书上。 十年磨一剑！ 他曾经有过宏图大志，也曾经辉煌过，只不过一切都随着云烟消去。 顾宏胜走上楼梯，他租的小房子在三楼。 推门而入，里面空空荡荡，位置挺大。但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台几乎不怎么打开的电视。 在桌子上，放了许多份报纸。 五百块一份的投稿，可以解决他半个月生活的花销了。 顾宏胜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眼睛湿润，搞不懂是激动还是悲伤。 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猛然一喜，难道还有好消息！ 打过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手机码号，顿时浇灭了他激动的心情，因为出版商或者报社基本上都是座机打过来的。 “喂，你好！请问是顾宏胜先生吗？”非常年轻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出现。 顾宏胜点了点头，“对，是我！” “是这样，我是评论网精点评小说专栏的版主。”方飞宇自我介绍道。 “呃？”顾宏胜楞了一下。 “我们主编看中了你的一本作品，不知道能不能抽个时间见个面。”方飞宇询问道。 那一瞬间，顾宏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再说一次！”他情绪激动地说道。 “我们的主编想跟你聊聊，关于作品《徐天记》的情况，他非常欣赏你的作品，包括你的《侠盗》他也看过。”方飞宇说道。 顾宏胜虽然不知道评论网到底具体是哪个，但是主编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编辑上面就是主编，一般作者水平不够，基本上没有机会见到主编。 “好啊好啊！约个时间，我都可以！”顾宏胜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水。 方飞宇也没想到对方那么配合，“这样吧！约个下午，您看什么时候有空。” “都可以都可以，主要是你们方便！”顾宏胜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非常低，这并不是故意的，而是这几年来，他都是这样过日子。 方飞宇自己做了个决定，“那行，我们在徐洲城，您在哪呢？” 顾宏胜一下子心情又落了下来。 徐洲城，那远了，还得坐飞机。 “我啊，我在凤城白桦。”顾宏胜惨笑道。 “没事，我们主编说了，一定要见到您！”方飞宇咧嘴一笑。 顾宏胜艰难地开口：“那……” “呃，这样，我还得问问我们领导，要是可以报销机票，给您报销了！”方飞宇对着电话说道。 顾宏胜顿时大喜，“那就好，如果机票不行，我可以坐高铁，不，火车也行！” “好的，您时刻注意短信，会给您消息的。”方飞宇礼貌地说道。 挂掉电话后，顾宏胜大口大口吸着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五年多了！ 这些年来，他几乎去哪投稿都碰壁，最后为了混饭吃，只能改行写诗词，这样才能勉强糊口。 这其中的辛酸，道不出，言不尽。 …… 莫卓思正在电梯里出来，他想找华康伯聊聊，但是忘了今天华康伯并没有来公司。 这一回到三楼，就看到方飞宇在跟自己招手。 “莫老师，人找到了，而且态度特别好！”方飞宇手舞足蹈地说道：“而且我看他这几年是过得很惨，我一提到主编，他就来劲了。” 莫卓思好笑道：“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出版商吧？” “哎？还别说，可能！”方飞宇忍不住笑道。 “行，那你约到人了吗？”莫卓思来到方飞宇的办公位前。 方飞宇尴尬地说道：“有点远，在凤城。” 莫卓思信誓旦旦道：“这个人，我必须见。” “我知道，我也是这样跟他说，最好是能报销机票。”方飞宇特意望了一眼陈国庆的办公室，暗示找领导商量。 莫卓思白了一眼这家伙，鬼点子还真不少。 “行！我跟领导汇报一下！”他慢步来到陈国庆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敲门！ “进来！”陈国庆正在键盘上奋笔。 莫卓思走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呦，莫大主编终于有事找我了！”陈国庆打趣地笑道。 “正经事，《落叶飞刀》你知道吧？”莫卓思双手抱胸靠在门背上问道。 陈国庆犹豫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好像有那么一部电视剧。” “我怀疑这个剧是抄袭回来的，而被抄袭的正主现在很惨，都被逼着改行写诗词了！”莫卓思半猜半疑地说道。 陈国庆顿时停下了手脚，跟莫卓思对视。 “你该不会刚打完假，就上瘾了吧？”他有些戏笑地口吻说道。 莫卓思认真地反驳：“万一是真的呢？大新闻！” “得了，徐青青才跟我叮嘱过，不能让你再搞大新闻。”陈国庆白了一眼莫卓思。 莫卓思摸了摸鼻子，“我需要报销一下机票，来回机票！” “没戏！”陈国庆直接拒绝，“不可能！” “大新闻啊！你不能就这样放过吧？”莫卓思走过去双手撑在桌面上说道。 “我们又不是记者，搞什么大新闻，我跟你说，我记得《落叶飞刀》这部电视剧很火，要是抄袭早就爆出来了。”陈国庆没好气地说道。 莫卓思一屁股坐了下来，任性地说道：“反正这件事我跟你报了，至于来回机票你批不批，我也申请，反正这个人我肯定要见！” “你……”陈国庆一阵无语哽咽。 莫卓思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屁股然后走人。 第八十四章 机会 夜空干净。 还有一些冷清。 渐入十二月，再过几天便是圣诞节，明显能感受到路人脚步的匆忙。 莫卓思拿出一张小纸条，然后将几个重点列了出来。 华康伯是个老狐狸，自己很容易落下风，所以每一句话都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打这个电话前，上网浏览了许多微点评的资料，包括微点评的规模，市场占有率，还有前面几次重大活动。 微点评的后台是华氏集团，这是一个巨头企业，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真正硬刚起来，危险程度很大。 莫卓思在纸条上重点划了一条横线，横线上面写着四个字“资本力量”。 将微点评整个构造还有经营方向，还有对于华氏集团而言处于一个什么位置，这些都调查清楚后，他在通讯录里面找到华康伯的电话。 他只有华康伯的办公座机电话，座机很容易被录音，他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 嘟嘟嘟！ 华康伯正在打哈欠，这几天精神高度集中，可惜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 “华董，有没有兴趣谈一笔生意。”莫卓思尽量去模仿林彦祖谈生意的口气。 “哦？莫大主编？”华康伯犯困的眼底恢复了精神。 他觉得莫卓思是歪打正着，把微点评的诡计给搅浑，但这个反击的机会现在已经错过了。 “说！”华康伯翘着腿躺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对这个敢于顶撞自己的家伙怒气消了许多。 仔细想来，莫卓思还帮他赚了不少钱，是他手底下最有名气的评论家，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为了跟你斗气，所以才故意踩那本《徐警官》的？”莫卓思保持微笑。 “难道不是？”华康伯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如果我说，我知道那是谁设的局，并且还有机会反将一军，你会不会有兴趣？”莫卓思每一句都是疑问句，这不仅仅是为了应对录音，也是为了逃过诚实系统的限制。 毕竟疑问句，跟称述句不一样。 华康伯顿时坐直身子，两个人的私人关系不过是小事，如果真能将背后的黑手牵扯出来，这里面可就有大文章可以作了。 “是谁？”他故意压下嗓子，同时把座机上的录音按键按下。 “我知道是谁，我猜你应该也知道，但是没证据是吧？”莫卓思试探性地问道。 华康伯淡笑一声，“你也不用跟我绕圈了，有证据就拿出来。” “证据？什么是证据，你是要反击的证据，还是要弄垮一个企业的证据？”莫卓思一连几个追问，想要把谈话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华康伯脸色开始认真起来，他的嗅觉告诉自己，这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则莫卓思不可能会找上自己。 “你想怎么样？”华康伯眉梢微微皱起。 莫卓思手指轻轻敲击在椅子扶手，开口道：“很简单，我要分一杯羹。” 华康伯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没想到啊！莫老师，还真有宏图大志。” “赚点钱过日子嘛！你看我没车没房的。”莫卓思随意搪塞一句理由过去。 “行！那得看你手里拽着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到底是值一辆车，还是一套房！”华康伯也很豪爽。 “别急啊！戏要漫漫演，如果我们能让个马，就可能多赚一个車。”莫卓思别有深意地说道。 华康伯沉了下来，没有说话。 他必须搞清楚，莫卓思到底手里拿着什么等级的证据，而自己敌人又是谁？ “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当然前提是有这个价值。”华康伯经过过考虑后回答。 “当然，我给你透个气，微点评。”莫卓思缓缓开口道。 华康伯心里一紧，果然是微点评，他早就猜到了。 如果是微点评这块蛋糕，还真是不好啃。 “话就到这了，我的条件是，你假装放弃调查，然后透露有人要找你贩卖消息，但你别说是谁。”莫卓思嘴角弯弯一笑。 华康伯沉默了三秒钟，在脑海里分析了这件事的得失，然后开口道：“没问题！” “合作愉快，华董。”莫卓思微微一笑，然后挂掉电话。 华康伯挂掉电话后，就坐了下来陷入沉思。 这会不会是一场局？ 可能性有多大？ 弄垮微点评，莫卓思凭什么有这个底气？ 查，必须查个清楚！ 莫卓思挂掉电话后，给董少华发去消息，第一次的试探已经把自己身份亮了出来，现在就看董少华要怎么下这一场棋。 董少华收到短信后，马上就回复了金华清。 “我答应你，我们联手敲诈刘德众。” 他在书房里画了一张关系图，将几个人的关系理顺，怎么才能瞒天过海，怎么才能保证一击必杀？ 他深吸了口气，直到深夜，房间灯未灭！ …… 第二天早上。 莫卓思让方飞宇帮忙订了凤城到徐洲城的来回机票，一共花费2300元，因为报销申请没有通过，所以只能他自己掏腰包。 当然，陈国庆也放话了。 如果顾宏胜真是受害者，这笔费用可以报销，但如果搞错了，就只能莫卓思自己出！ 莫卓思之所以非要见到这个人，因为他将《徐天记》看完后，分析这本作品需要的诚实点数居然要高达9000点。 这个数额他可不敢冒险，万一搞错了，自己可能又要重头再来，他熬不起，也不想熬。 至于《落叶飞刀》这本作品，需要花费8000点的诚实点数，也就是光从表面上看不出明显的抄袭痕迹。 当然，《落叶飞刀》如此著名，影响力那么大，要消耗的诚实点数却比《徐天记》低，这就能说明问题。 但怎么说呢！ 必须要稳妥，先见见这个顾宏胜，一切谜团就能够解开了。 下午三点，一架飞机降落在徐洲城机场。 一个穿着厚厚大棉衣的男人从飞机里走了出来。 他仿佛与周围的旅客格格不入，除了装扮之外，他的神情很是严肃紧张。 顾宏胜知道，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他花了许多时间去了解这个小说评论区主编莫卓思，一层层的光环十分耀眼，朦胧诗在当下诗坛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够撼动。 但莫卓思却拒绝了加入文坛协会，并且还主动举报了文坛协会某地区荣誉副会长陈冬冬的儿子涉疑抄袭。 这说明莫卓思是个不畏强权，敢于说话，非常有个性的人。 顾宏胜强行按住内心的激动，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个人。 哪怕在他贫困潦倒的时候，他也不曾放弃过最后一丝希望，现在，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第八十五章 我帮你 人来人往。 徐洲城是一个生活节奏较慢的城市。 高速发展后，陷入一个疲软期，房价并没有一翻再翻，算是比较适合生活居住的城市。 顾宏胜并没有心思去观赏周围的景色，哪怕秋风扫落叶，在镜头下也会变得格外有质感。 车水马龙。 他在路边招手喊了一辆车。 “去评论网！”顾宏胜上车后说道。 “有具体的地址吗？”司机问道。 顾宏胜讪讪一笑：“我也刚到，要不你导航一下！” “行吧！安全带绑一下，我们这抓得紧。”司机客气地笑道。 车子开始前行，周围的景色慢慢倒退。 时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顾宏胜很久很久没有出门，这种感觉让他特别怀念，怀念之余，又觉得无比辛酸。 半个小时。 车停在了评论网大楼的楼下。 顾宏胜付了车费后，拨通了当初联系上自己的那个评论区版主的电话。 “您好？” 方飞宇此时正凑在薛英卓这边打听最近有什么好歌听，此时手机一响，他才记起来今天可是约了重要的人。 “哎哎哎，莫老师，人好像到了。”说罢，方飞宇朝着莫卓思扬了扬手机表示电话来了。 “好，我去贵宾室等你，你接他进来。”莫卓思拍了拍屁股，这坐了一天得活动活动。 方飞宇接通了电话，然后往楼梯处走去。 “喂，你好，到了吗？” …… 莫卓思跟陈国庆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来到了二楼的客人接待室，这边长期空空荡荡，除了开发布会的时候会挤满人之外，平时都是窗门紧闭。 他来到接待室将窗户打开，空调打开。 大概五分钟后，外面传来脚步声。 “这边请！”方飞宇的声音传了过来。 门被推开。 莫卓思转过头来，总算是看到了顾宏胜，他表情有些僵，然后松动了下来，招手道：“顾先生，终于见到你了！” 顾宏胜脸色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莫卓思居然如此年轻。 他光是看了对方的履历，照片虽然见过，但以为是以前的照片，没想到居然是近照。 顾宏胜坐下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莫卓思打了一个眼神，方飞宇给两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回去工作。 两个人。 沉默了片刻。 莫卓思开口道：“我怀疑，你才是受害者，《落叶飞刀》是抄袭你的《徐天记》对不对？” 顾宏胜露出一抹嘲讽的苦笑，“没用，打过官司了，打不赢，我反而赔了一百多万。” 莫卓思眉梢微微皱起，抬起头来，认真地问道：“你回答我，是他抄你，还是你抄他？” “他抄我，而且这个家伙很有背景，他抄完我的书马上就联系到了出版商跟投资人开始影视改编，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在电视上播放了。”顾宏胜情绪激动地说道：“他就是个人渣！” “我跟你说，他一开始找我私下解决，说给我补偿多少钱，我说不行，我要维权！” “结果，他赚了大钱，托人找关系，买通了我请的律师，所以我败诉了！” 莫卓思一脸惊呆，这……这尼玛也行？ 顾宏胜自嘲地笑了出来：“我像个傻子一样，当时你知道吗？律师信誓旦旦跟我说，肯定能打赢，结果输的一塌糊涂。” “赔了一百多万？”莫卓思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我所有的积蓄都赔光了，法院的人还多次上门找我，我没脸面对家人，我已经五年没回家了！”顾宏胜打开了心底话，眼角有些湿润。 “我真是绝望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败诉了，钱没了，又要面临封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色非常痛苦，很是心酸。 莫卓思能从对方的语言中，感受到那股绝望的气息，在挣扎却又无力的情绪。 “我当时躲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作品全被下架了，那一瞬间真是整个人生都是黑暗的。” “那些所谓的出入红灯区的照片，都是假的，可他妈的根本没人帮我说话！”顾宏胜最后这一句，是大声骂出来的。 “没有，一个帮我的人都没有，全都是见利弃义的人，我全都绝交了。”顾宏胜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卓思很是惊诧：“你的意思是，败诉之后，还有人故意捏造假的照片要污蔑你？” “对，所以我说他就是个人渣，掠夺了别人的作品，还有反咬人一口。”顾宏胜很是气愤。 “他之所以要污蔑我，就是让我彻底没办法翻身。”顾宏胜冷嘲道：“你看他后面的作品，全都一塌糊涂，都是靠着人气撑起来的。” 莫卓思没有说话，这点确实值得考虑。 “但没用，创作本来就没有一个保证，你一本书写得好，不代表后面的书就写得好，所以不能成为证据。”顾宏胜喃喃自语道。 “说说封杀的事吧！”莫卓思喝一口水。 顾宏胜用力捂着脑袋，那是他最落魄的时期。 作为一个以写作为生的人，作品被封杀，那就是等于被砸了饭碗。 “你可以想象吗？我银行卡被冻结了，一分钱没有，我不想回家，也不想连累他们，更不想看到那些亲戚扭曲的嘴脸。” “我饿得不行，在面包店拿了面包转身就跑。” 顾宏胜面带嘲讽，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嘲讽命运。 莫卓思没有吭声，他可以想象，那是多么可怕可悲的一幕。 “后来啊，我实在走投无路，是一位书友接纳我了，但我总不能一直耽误人家，所以我自己跑了出来，开始用其他的笔名写书。” “但情况并不好，哪怕用其他的笔名，出版的时候依然要审核身份信息，到了这一步，他们直接就把我掐断了。” “后来，我开始写诗，写的什么玩意，但还有人看。” 顾宏胜眼角带着忧郁而又愤怒，他由始至终没有落泪。 他咬着牙嘴唇说道：“我一直在跟自己说，明天，明天会好起来的！” 莫卓思微微握着拳，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试试帮助这个人。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那么一说。 但至少，我们可以去争取。 “我帮你。” 莫卓思的这一句话，很淡，很轻，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顾宏胜整个人呆住了。 第八十六章 明日里的阳光 一番细谈。 莫卓思加上自己的判断，已经可以断定顾宏胜确实是受害者，但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只是想确认清楚，然后开始点评，帮忙平反。 现在还涉及到了法院立案，也就是自己如果想要强行解释的话，还得推翻原来的认证。 这就有些难办了，并不容易。 这也是顾宏胜多年以来只能忍气吞声的原因。 利益关系，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很大，一部火红的电视剧加上ip价值，怕是有过亿资金的牵连。 “这件事，我放在最近工作的首位，我会帮你，但效果不一定好，我还需要做一些其他的工作。”莫卓思开口道。 “我知道，您愿意帮我，已经非常感谢。”顾宏胜肃然起敬，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这样，我觉得可以换一个角度，你将《徐天记》的剧情发展线还有人物设定全部重新整理出来，而我来整理《落叶飞刀》的资料。”莫卓思开口道。 “好！”顾宏胜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 哪怕不能成功，最起码有一线生机，他也愿意去尝试。 临走前，莫卓思开口道：“坚持自己的路是对的，别写诗词了，先找找原来的自己。” 顾宏胜没有说话，他咬了咬牙下唇，然后抬头走了出去。 莫卓思想法很简单。 自己直接把顾宏胜的作品拿出来，曝光率不够，而且容易找骂。 他倒不如直接分析《落叶飞刀》这本作品，毕竟这本书看过的人很多，看过电视剧的人也很多，只要能指出硬性缺点漏洞，大家无话可说，自然能增加点评的可信度。 然后再进行侧面旁击关于抄袭的问题，引起大家的关注。 至于怎么去证明抄袭，理所当然要看证据。 从顾宏胜的话里面，莫卓思也找到了方向，为什么当初对方要买通顾宏胜的律师？ 很简单，因为如果不买通律师，可能会败诉。 这也足以证明当时的证据是能够胜诉的，正常打官司的话，可能《落叶飞刀》就会背上抄袭之名，所以对方才会找律师动手脚。 既然改编拍摄牵连的资金那么多，想必有利益关系的部分的人都会用各种办法捂住真相。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晓峰。 周晓峰的作品也是正在改编，虽然分析《回到宋朝》的时候，他消耗的点数不多，但如果一旦改编上电视，到时候影响力速增，必然要登上一个台阶。 很多作品在小说时期并不知名，都是改编影视曝光后才出名的。 周晓峰有改编经验，有人脉，并且还欠自己人情。 莫卓思从楼道里往上走，来到了三楼。 他没有跟陈国庆第一时间汇报情况，而是坐下来静静思考。 方飞宇正想过来问问，莫卓思却抬手阻止了对方，“我理清思路再给你说。” “哦，好！”方飞宇无奈地耸了耸肩。 莫卓思倒了一杯咖啡提提神，然后将办公楼的窗户给关上，冷的要死。 他最后还是选择找周晓峰询问一下情况。 “莫老师！”周晓峰态度热情地喊道。 “是这样的，有件事想跟你咨询一下。”莫卓思说道。 周晓峰点了点头：“行，您说！” “我想知道一本作品改编影视，需要有哪些环节，或者说涉及利益最大的是哪些，出了事第一时间想保住作品的人都是哪些人！”莫卓思大概地总结了一下。 周晓峰楞了一下，然后开玩笑地打趣道：“怎么，莫老师又盯上哪本大作了？” “一本武侠作品，几年前挺火的。”莫卓思笑着解释道：“我怀疑那本作品是抄袭的。” 周晓峰顿了顿，然后马上问道：“是不是那百里飞的那本《落叶飞刀》？” 莫卓思顿时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肯定知道啊！”周晓峰大笑道：“当时闹得闹闹哄哄的，没多久顾宏胜就传出嗜酒，玩女人的谣言。” “那你怎么看的？”莫卓思试探性地问道。 “我？我觉得现在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落叶飞刀》当时那么火，哪怕是告赢了，也就赔点钱了事。”周晓峰笑话道：“没想到最后峰回路转！” 莫卓思轻笑一声，问道：“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是谁抄谁？” 周晓峰迟疑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这个说不清，但我个人偏向于顾宏胜是原作。” 这对于莫卓思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因为，百里飞成名后的其他作品都是一塌糊涂，但也不排除是赚钱了，心不定。”周晓峰笑着问道：“怎么？莫老师该不会想插一脚进去吧？” “我还真有这种想法，你说顾宏胜平反，最关键是哪一步？”莫卓思很干脆直白地问道，也没准备隐瞒。 周晓峰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是真的，这就不得不谨慎回答。 他沉思了几秒钟，开口道：“我觉得也不是没机会，主要是证据的问题，现在过去那么久，已经没人会拉他一把！” 莫卓思也是恍然大悟，这句话说得对，当时很多人帮忙，是因为影视剧刚出，死也要守住。 现在钱都赚完了，没人会理会百里飞死活。 “那我懂了，不打扰你了！”莫卓思客气地笑道。 两人挂掉电话。 周晓峰觉得莫卓思是个行动派，既然找上自己了，肯定会有动作。 看来，小说圈子要起波澜了。 莫卓思也想明白了，五年前跟现在不一样，现在的网友一窝蜂出来，哪怕是媒体都挡住不住。 不可能有那种一手遮天的情况了。 莫卓思稍作思考，便朝着陈国庆的办公室走去。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你……”陈国庆正准备训话，一看是莫卓思，顿时就没脾气了。 陈国庆白了一眼这家伙，“说！” “我决定不点评《徐天记》，我要点评《落叶飞刀》。”莫卓思开口道。 “行，然后呢？说他抄袭？”陈国庆笑着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莫卓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要多角度层次分析这本作品，至于是不是抄袭，我不发表立场，让群众说话。” “行，你不提抄袭两个字，随意点评。”陈国庆承诺道。 莫卓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敲打着键盘。 他在诗词专栏的留言区里面，翻出自己的作品展示帖子，更新了一句话。 “永远不要拒绝，明日里的阳光。”——莫卓思 第八十七章 《世界颠倒，你才会想起我》 他并没有着急分析《落叶飞刀》，因为只需要几个呼吸便能得出结果，倒不如先等顾宏胜把《徐天记》的内容总结概括出来。 他把这件事看得很重。 特别是顾宏胜的遭遇，让他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人被资本市场压的透不过气。 这种无力感在顾宏胜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社会真的那么黑暗？ 莫卓思还真不信了！他偏要逆其道而行。 中午休息的时间。 办公楼里搬来了许多的圣诞树，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起初这些节日都是商家为了促销而打造的。 正好市场有这个需求，大家需要一个发泄休息的节假日，自然一拍即合。 “莫老师，今晚要不要出去唱歌？”薛英卓问道。 “嗯？我最近事情多着。”莫卓思淡然回了一句。 方飞宇也走了过来，打趣地笑道：“去啊！你现在是领导，得多体验基层员工的生活。” “你还基层？都马上要出国度蜜月了，我倒是想体验。”莫卓思笑骂道。 方飞宇抛出一个白眼，然后对着薛英卓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真不去？”薛英卓又问道。 莫卓思打个哈欠，转身说道：“不去了，下次吧！我元旦还有个粉丝见面会，再过几天还得一起去评论家交流会，我不想把日子过得太紧！” “行！”薛英卓故意喊道：“你们听到没有，我们莫老师要开粉丝见面会了！” 哗啦啦的一堆人围了过来。 “什么时候开啊？” “现在有多少粉丝了？” “有妹子吗？” 莫卓思好笑地鄙视一眼这群家伙，“元旦开，在古城，现在应该有一千多差不多两千人吧！” “卧草，厉害啊！”方飞宇惊喜地喊道：“我能去不？” “可以啊！不报销车费。”莫卓思嘴角微微扬起。 方飞宇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那就算了，古城来回一趟，快没半个月工资了！” 王婷菲一脸花痴地仰慕道：“粉丝见面会，我要哪天要是有粉丝在路上找我拿签名，这辈子值了！” “来来来，你给我签一个！”薛英卓很是配合地笑道。 “哎，不对啊，我怎么听说粉丝会有六千多人了！”这时候袁晓丽举起手来问道。 她还特意搜索了一下，网上的贴吧显示有六千多人。 “啊？我看看！”莫卓思楞了一下，没道理啊！ 结果他看了一眼屏幕顿时就笑翻了，开口道：“你这个不对，这个是顾城的粉丝会，他们是朦胧诗的死粉，我的粉丝会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 大家看完后觉得惊为天人。 “厉害！牛逼！”方飞宇故意拍马屁说道：“连粉丝会都有两个！” “这群人是自发组织的，我说过他们可以粉顾城，跟我没什么关系！”莫卓思轻声笑了一句，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似乎很多关于顾城的荣誉，莫卓思都没有接受。 “对了，最近好像没什么顾城新作？”张德泽忽然说道。 莫卓思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对，我待会想一下还有什么诗，很久没更新作品了。” 由于太早把经典作品拿出来，虽然奠定了朦胧诗的地位，但却严重缺乏后劲。 一旦有其他的朦胧诗的诗人崭露头角，顾城的地位就容易被拉下来。 这是莫卓思不愿意见到的。 并非因为关乎自己的利益，而是关乎顾城的荣誉。 莫卓思打从心底佩服这个才华横溢的诗人，虽然无法知晓顾城在另一个世界的地位以及生活如何。 但至少，自己既然拿出了顾城的作品，就应该保证他受到该有的待遇。 莫卓思在脑海里翻出了《朦胧诗精选》，这里面除了顾城的诗之外，还有其他的作品。 当然，如果让莫卓思重来一次，他可能会一步步走，而不至于一下子就拿出最好的作品，导致现在境况十分尴尬。 “从卖气球的人那里，每个孩子牵走一个心愿。”——北岛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顾城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小雨《世界颠倒你才会想起我》 莫卓思挑了三个人的作品在作品展示区贴了上去，然后开始静下心来把百里飞的其他作品都读一遍。 看看是不是跟传言说的那般，都写的糟糕透顶。 …… 唐星海很疲惫地躺在酒店的床上。 他出道已经三年了，看似风光的背后，是说不透的艰难。 虽然拥有了一小批可爱的粉丝，但每日奔波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寂寞。 自从出道后，便忙碌个没停，感情就像是一艘被搁浅的船。 进退不得，僵死在原地。 他躺在床上，硬是在原地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呆。 窗帘外隐隐约约照进来一道光。 唐星海觉得自己很可悲，想要找人聊天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 不知道什么时候，朋友圈也不想发了！ 有一种说法，不喜欢发朋友圈的人是因为找到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所有的话都可以对她说，所以不再需要发朋友圈。 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朋友圈里面少了那个人，便没有发的意义。 唐星海认为自己是后者，他情不自禁点开了好友申请列表。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好友申请，他选择了同意。 一个女孩子的微信头像进入了聊天框，然而当他思考很久才鼓起勇气发出一句话，系统却弹出提示。 “对方拒绝接收您的消息，请先添加好友。” 他点下了添加好友的申请，下一秒，便又弹出一个提示。 “由于隐私设置，对方拒绝您的好友申请。” 唐星海顿时露出了惨淡的笑容，真是断的干净利落。 那一瞬间。 孤独像是窗外的阳光。 唐星海自嘲地一笑，然后点开了评论网app，上次他在里面看到了顾城的一首诗，特别喜欢。 他现在还能背出来。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这句话像是搓中了他内心深处的痛点，久久不能自拔。 这次进入评论网app，他漫不经心地点开精点评诗词专栏的作品展示区。 下一秒。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眶一瞬间泛红。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那一刻，热泪夺眶而出，唐星海整个人抽泣起来，他抱着被子哭的稀里哗啦。 因为，除非世界颠倒，你才会想起我。 第八十八章 粉丝力量 路上的商铺挂满了灯彩。 圣诞节最热闹的，大概就是平安夜，此时一个红苹果价格是平时的四五倍。 虽然是西方的节日。 但气氛很浓厚，路上情侣一双双，笑着聊着撩着。 除开是街上很热闹，网上也一片闹腾腾。 到处都是单身狗快乐的祝福语，当然也有群主穿女装的各种吆喝。 就在此时。 莫卓思的粉丝会群里发出一条群通知公告。 “元旦活动——粉丝见面会。” “地点：古城、红会广场。” “时间：十六点” “要参加志愿者的粉丝们找管理们帮忙，需要大量的人员进行筹备管理，另外需要金主大大们支援。” 一瞬间，整个粉丝群就炸了。 一千六百人的粉丝群，除了极个别活跃的人，都把群消息给屏蔽了，这次直接@所有人以及红包炸了出来。 “莫大大会出席吗？”一个萌妹子头像的男生冒泡。 “哇！古城，我就在古城！” “有点远，看情况吧！” “第一次见面会，肯定捧场！” 此时忽然飘出一个红包“我想知道活动安排！” 抢到红包的人兴奋的刷起了“谢谢！”的表情，因为这居然是一个百人大包。 一共两千块的拼手气红包，人均二十。 有些人抢了十块，有些人运气好抢了五十块，潜水大军一窝蜂涌了出来。 “谢谢金主爸爸！” “抱住土豪的腿！” “哇，谢谢！” “谢谢老板红包，老板大吉！” 被各种抱大腿的土豪是一个女生，id名叫阿娇没有金屋，一下子好多人加她的好友。 阿娇盘腿坐在电脑前，然后@了一下群主。 “活动计划发我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出点力。” 袁晓芬兴奋地喊道：“杨欢欢，有金爸爸出现了！！！” “哪个哪个？”杨欢欢激动地从寝室上铺跑了下来。 “这个，阿娇没有金屋，我看资料好像是个女生，刚才发了两千块的红包！”袁晓芬眨着眼睛兴高采烈地说道。 “私聊她，把我们活动的初稿发过去！”杨欢欢说道。 袁晓芬犹豫了一会：“要不再改一下，我们这个有点乱！” “哎呀，我来改，你先跟金主爸爸聊聊天！”杨欢欢一屁股坐了下来，把电脑抢了，用鼠标点开了活动计划的文本。 随着第一个金主爸爸冒头，也有其他的人纷纷私聊管理员报名志愿者。 第一次粉丝见面会，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顺利。 起初，还有许多人不知道粉丝会的存在。 他们在莫卓思的点评专栏留言区风风火火地宣传了一把，推出粉丝见面会活动后一大批的人踊跃报名。 两个小时后，她们就开了第二个群，因为第一个大群两千人已经满了。 支援见面会的金爸爸名单被列了出来。 第一名：阿娇没有金屋66666元。 第二名：唐星海50000元。 第三名：逗比诗人30000元。 …… 起初以为有一百人报名就很厉害了，没想到想要参加见面会的人居然将近千人，也就是需要重新规划活动，重新安排场地。 这可把她们折腾坏了，可以说痛并快乐着。 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一条消息在飞速地传开。 莫卓思见面会捐赠第二名的金爸爸居然是《星城影视》旗下一名歌手唐星海。 这个消息让粉丝们兴奋不已。 看看吧，我们莫老师太厉害了，居然还有明星粉丝！ 唐星海在自己的微博公众号里面也正面回应了这件事，自己的确就是名单里面的人。 哗啦一下子！ 又是掀起一波热情高潮，就连莫卓思也吃了一惊。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特意去查了唐星海的资料，这才想起来，两人在《星城影视》门口见过面。 巧合？ 还是缘分？ 几万块也不算少了，这份心意倒是出乎意料。 莫卓思琢磨着下次去《星城影视》得打一声招呼，好好跟这个唐星海聊聊。 虽然自己并不准备那么快发展音乐专栏，但要是指点一二，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打听到自己跟林彦祖的关系，所以故意来拉关系的。 所以莫卓思也没有着急去找到这个人。 …… 有些人一直在留意着莫卓思。 比方说，他的老朋友萧新荣。 萧新荣上次跟莫卓思谈到过一起创业，虽然是开玩笑的成分较大，但他的市场敏锐性却觉得真的可行。 上次见面后，他就对“莫卓思”的三个字进行大数据分析，从多方面进行考察。 他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是，那就是“顾城粉丝会”的人开始流失，然后加入到了“莫卓思粉丝会”里面。 这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以说明问题。 说明莫卓思的影响力一直在上升，并且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上次他之所以能够第一时间截图到微博博客的舆论造谣情况，虽然跟莫卓思解释是刚好看到。 实际上，他早就一直盯着莫卓思的几个搜索关键词，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萧新荣调查过创业市场，现在最红火的是网红经济。 比方说网红段子手pp酱，网红美食小鲜肉饼，网红饮料七喜茶。 为什么加上网红就能够火爆，因为网络其实就是一种风向标，站在风向标前端的人，当然能够引领时尚。 他觉得莫卓思则是拥有着这个潜力，从一开始朦胧诗风靡网络，萧新荣就觉得有戏。 这段是时间进行大数据统计，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完全可行。 因为莫卓思横跨几个领域，诗词、小说、歌曲，这三个都是文化娱乐产品，都有相互的共通点。 完全可以以“莫卓思”三个字打造一个网红品牌，挑剔，独特，天才，这些标签都是当下最火爆的。 萧新荣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莫卓思本人。 等他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把这准备好的一切搬出来，包括数据分析，市场分析，创业计划。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万一成功了呢？ 人嘛，总要有些念想。 第八十九章 曲调 圣诞节当天。 一个好消息传出，莫紫涵的《你就不要想起我》正式冲上新人新歌手第十名。 哪怕只是第十名，那也是难能可贵的。 这说明在娱乐行业爆炸时代，莫紫涵确实有一定的竞争力，并且脱颖而出。 莫卓思心情愉悦，在洗手间扫了扫发型。 “呦，莫老师今晚看来有约啊？”同事打趣地笑道。 “没有，只是心情好！”莫卓思笑了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几天过去了，顾宏胜还没给自己发过来《徐天记》的资料。 他昨天晚上发了个短信，顾宏胜回复还在整理。 估计是太久没碰，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有心结，所以想着要好好把握机会，指不定会特别详细资料发给自己。 莫卓思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只是想着拿两本书进行对比，这几天他也有最新的进展。 小说专栏已经三天没点评了，陈国庆也暗示他最好别歇得太久。 这几天，莫卓思沉下心来，把笔名百里飞的其他作品看完，这才发现有新的转机。 还得亏自己在评论网干久了，阅历要比绝大部分的小说迷还要多，小说迷不过是挑着书来看，自己是必须得看。 这差距可不是一丝半分。 细心读完后，莫卓思有种感觉，其他的作品也有抄袭的影子，至于具体抄袭那本书，他还真不好说，像是大杂烩。 特别有趣的是，《落叶飞刀》之后的一本作品《岚山》成绩非常惨，再接着一本《和尚门府》成绩稍微恢复，最新的作品《龙骨街》黯然无光，无人问津。 由于《和尚门府》讲述的是佛门小说，所以莫卓思印象比较深刻，这年头写佛门小说的还真不多，他稍微一对比，才发现这本《和尚门府》可能涉疑抄袭多本同类作品。 这不是一抄一，而是一抄多。 《和尚门府》需要1000点诚实点数来分析，这本书出版印刷成绩还不错，但丝毫没有影响力。 总的来看，现在佛门的作品都只能是小众，小众又不算出色，当然没几个人看过。 莫卓思也没有看过，但巧就巧在他看过其他的佛门小说，这里面好一些剧情相互类似。 他现在基本上能分析出百里飞这个作者的想法了，一本抄袭火了，第二本想着不抄，结果烂的一塌糊涂，第三本继续抄，大杂烩。 第三本稍有起色，第四本继续自己写，继续败名气，口碑越来越烂。 莫卓思觉得突破点就在于这本《和尚门府》，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人自然也不容易改掉恶习。 四本作品，两本成绩好的都涉疑抄袭，他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花了不少时间，把《和尚门府》涉疑剧情雷同的资料整理出来。 现在就等顾宏胜把《徐天记》的资料拿出来，自己再跟《落叶飞刀》进行对比，很快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坐了一个早上，莫卓思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此时手机忽然之间收到一条微信，是姐姐发过来的，他看了一眼。 “今天让我试唱《小幸运》，本来我是这首歌的第一人选，可惜唱了两天不合适，可能要让给其他人唱了。” 莫卓思能够从字里行间感受得出老姐的情绪，像是惋惜，很可惜的感觉。 他很是诧异，不对啊！ 自己拿到这三首歌的时候，都是同一个人唱的，没理由《小幸运》不合适。 他回复了一句：“你哼两句我听听。” 这个要求有点野蛮了，莫紫涵一阵苦笑，但出于对老弟的信任，还是把这首不成熟的歌哼了几句。 大概一分钟后，莫卓思听完这首歌。 这么一听，他顿时就黑着脸，这肯定不合适啊！ 这调调跟原曲的感觉就不一样，这是错误的改编。 不过他马上又释然了，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自己虽然有提及他可以提供作曲，但很显然对方没有放在心上。 他抿着嘴感觉这样不行，这首歌让其他人来唱，而且还是这个调调，万一火不起来，自己那二十万就打水漂了！ 现在他想要重新得到一首作品，那就得先分析再兑换，非常麻烦。 他想了想，就直接发了语音过去。 “你这个调调不对，我帮你改一下。” 说罢，莫卓思就来到楼道拐角处，小声地将自己脑海里的那首《小幸运》哼了出来。 这首歌唱起来不难，但是音准难免有些走歪，不过想必莫紫涵会自己调整。 莫紫涵听完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她不能一下子判断出哪个更好，因为莫卓思唱功确实有些太烂，不过确实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去试试。 这时候，她曾经从事和声这个职业的经验就起到很好的辅助作用。 作为一个和声，必须时刻和主唱保持在同样的频道上，所以对音色，音调都非常敏感。 她发了一个白眼，然后留言：“我试试！” 莫卓思撇嘴一笑，在手机里面输入：“放心，你就按照我这个来，不行我去找林彦祖。”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如果这首歌不给自己姐姐唱，他是可以接受的。 但要说把这首歌给彻底改掉了，他是没办法接受的，特别是改的还不好。 莫紫涵半信半疑地回到录音室，也没有跟同事说清楚到底什么回事，就自己练了起来。 由于莫紫涵是林彦祖签下，并且还特意打过招呼的，所以大家都没有明着面说什么。 哪怕是有怨气，也只能忍着。 当然，还是有些人会跑出来说风凉话。 谢雪旋顶着一头很时尚的卷发，她小声道：“看，她又回来练了，还真是不死心！” 李晓娴穿着短裙将修长的大腿暴露无遗，她挑起白眼不屑地说道：“岂不是嘛！真以为是他们家写的歌就可以自己唱？” “嘘，小声点，怎么也是林少的人。” “怕什么？” 两人话刚落，一道身影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第九十章 竞争 两人话刚落，一道身影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这两个女孩马上变脸，哈头笑道：“林少好！” 林彦祖听说了新歌《小幸运》可能要分给别人，所以特意过来一趟，要了解了解情况。 他点头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都录完歌了吗？” “没有，录音室又被那个……”谢雪旋正准备吐槽，马上被李晓娴堵住嘴巴。 “没事没事，我们在这聊天呢！您先忙！”李晓娴挤出难看地笑容说道。 林彦祖真是越看这些女生越不顺眼，他抬起脚步朝着录音室走去。 他刚走没多久，这边就吵起来了。 谢雪旋问道：“你干嘛？我说说不行吗？” “不是不行，没必要在林少面前说。”李晓娴解释道。 “反正她不就是以为林少会护着她，我才不信呢！都多大年纪了，还出来混！”谢雪旋很是不满地说道。 李晓娴捂嘴轻笑道：“那首歌根本不适合她唱，待会林少听完，估计会后悔！” 她们对于莫紫涵能够有特殊“照顾”感到不满，而且这首歌如果不让莫紫涵唱，她们就都有机会唱。 林彦祖来到录音室，看到莫紫涵还在里头，就拿起耳机戴上，要听听是不是真的唱的不好。 一秒。 两秒。 三秒。 林彦祖的表情越来越疑惑，甚至是眉头锁紧，很是诧异地表情。 谢雪旋跟李晓娴都是带着看戏的嘲笑，暗想这下你出糗了吧？ 唱的那么烂，还偏偏要霸占着录音室。 大抵半分钟，林彦祖将耳机摘下，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望着李晓娴问道：“她唱的不行吗？” “啊？我个人觉得吗？”李晓娴小心翼翼咬着牙，然后笑道：“我唱的可能会好一点！” “我，我也可以！”谢雪旋主动举手道。 林彦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了一眼李晓娴，这个女孩他眼熟，“你进去试试，我听听！” 李晓娴顿时大喜，这是给自己机会啊！ 谢雪旋虽然有些妒忌，但也只能保持微笑，还强行挤出僵硬的笑容鼓励。 李晓娴进去录音室后一脸得意地说道：“林少说让我来试试，你先靠一边等吧！” 莫紫涵也看到林彦祖的出现了，此时一听李晓娴的话，顿时心里有些忐忑。 刚才她按照自己弟弟的说法去唱了，似乎好了一点，但是私自改曲调，这是不允许的。 所以她有些心虚不敢说话，再说这个编曲就是根据原调来的，自己这个曲还必须重新编剧。 出来的时候，谢雪旋还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李晓娴进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娇态地对着林彦祖笑了笑，这才开口唱。 一秒。 两秒。 三秒。 林彦祖听得很认真，他的表情特别奇怪，然后视线落到了莫紫涵的身上，他发现两个人唱的居然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因为歌手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的曲调完全不同。 李晓娴在录音室里一直在唱，她可以通过玻璃观察外面的情况，他看到林彦祖一脸惊呆地看着莫紫涵，顿时心中大喜。 真是运气太好了，自己虽然唱的一般般，但是有了莫紫涵对比，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说不定林少会直接就把这首歌给自己唱。 李晓娴越想心里越是美滋滋，越唱越是有感情。 林彦祖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录音室里面的李晓娴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停了。 李晓娴笑意绵绵地跑出来，兴高采烈地问道：“怎么样？我唱的怎么样？” 此时一直在旁边的录音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俯身在林彦祖耳边低声说道：“莫紫涵唱的是自己改编的，我觉得挺好。” 一下子，林彦祖就释然了。 难怪不一样，顿时对莫紫涵的印象又拉高了几分，特别是有了李晓娴版本的对比，更显得优秀。 谢雪旋生怕自己没机会，她赶紧举手道：“要不我来试试？” 林彦祖嗤笑道：“不用了，就这样定下来吧！” 李晓娴兴高采烈地问道：“我吗？让我来唱吗？” “不是你，你唱的太一般了，我说让紫涵唱！”林彦祖笑着说道。 一句话，瞬间让场面的气氛来了一百八十度度翻转。 李晓娴整个人傻呆了，嘴巴微微张开，有些没法接受这个答案。 莫紫涵眼底冒出惊喜万分的神色，她一下子兴奋地抬起头来，“真的？” “真的，差距很明显，这个改编很不错。”林彦祖夸奖道：“就按你这个来，原来的版本直接推翻。” “是我弟改的，他一听原来那个版本就说不行。”莫紫涵咬着嘴唇说道。 林彦祖顿时觉得自己又有了意外性的收获，他开口笑道：“下次啊，我必须得请莫老师好好吃顿饭，他可答应我要教我怎么写歌的。” 莫紫涵以为林彦祖只是客气，就随口笑道：“我弟没那么厉害吧！” “何止厉害，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成了他的粉丝，我跟你说，唐星海就是他的粉丝。”林彦祖打趣笑道：“我现在考虑他的粉丝见面会，我要不要去打个酱油。” 周围的人全都是一脸笑意，却没人敢说话。 “那行，我就先走了，你继续保持这个势头，很不错！”林彦祖轻轻招手离去。 他走远后。 莫紫涵就对着李晓娴，很是客气地问道：“您还要练吗？” 这一下子，气氛就尴尬到了极点。 莫紫涵脸上挂着国标笑容，露六齿，一手指着录音室，示意您可以随意。 李晓娴一下子憋住了，刚才林彦祖立场已经很明显了，并且这一口一个莫老师，她还真是不敢发大小姐脾气。 看到对方不说话，莫紫涵这才开口道：“那你不练，我练了！” 说罢，她径直地朝着录音门口走去，一点脸面也不留。 李晓娴甚至一声不敢吭，还要保持难看的笑容，直到录音室的门彻底关上，她才死死拽紧拳头。 这一句反问，简直比一巴掌刮在她脸上还要疼。 李晓娴咬牙切齿却不敢发脾气，这里人还多着，这种憋屈的感觉的简直让人抓狂。 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然后朝着电梯走去。 莫紫涵就是故意的，有仇不报，难不成等明年呢？ 能损一把就损一把！ 谁让那丫头刚才居然敢瞧不起自己！ 这下子终于顺畅了，舒坦了！ 第九十一章 莫作死（上架前加更） 元旦前夕。 整个徐洲城陷入一种放假前期综合征，人们脚步总是不由加快，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想着去哪玩！ 他们会一边抱怨假期人多，一边往人群里挤。 顾宏胜总算是把精心整理的资料发了过来，让莫卓思哭笑不得是，发过来的居然是手写稿。 这难怪耗时如此之久，现在都是电脑上敲字，极少人会准备手写稿了。 顾宏胜重新将人物剧情思路有条理地分别写出来，这一张张纸上，整洁的版面，字体刚硬清晰，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 方飞宇一边整理一边吐槽，要是电子版就没那么多事。 薛英卓在旁边打趣笑道：“可能是觉得，纸质版更有感觉，或者说上法院更具有说服力。” “现在电子信息也算是证据了。”方飞宇抬头说道。 “别聊了，赶紧整理好，我回去把我准备的资料打印出来。”莫卓思嘱咐道。 他回到座位上，然后将这几天整理出来《和尚门府》与其他作品剧情雷同的资料打印出来。 然后在脑海里回忆起作者百里飞的作品《落叶飞刀》。 【锁定作品，已扫描完毕。】 【分析作品需要消耗：8000诚实点数】 【确认使用，开始分析……】 【扣除诚实点数成功】 【诚实点数余额：1221点】 一下子花掉那么多的诚实点数，莫卓思其实还是顶着压力的。 虽然说还可以重新积累起来，但他盼望的是能够滚雪球滚起来，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是糟糕。 几乎在下一秒，《落叶飞刀》这本作品的优缺点全部暴露在眼皮底下，如果花费20000诚实点数还能兑换一本平行世界类似作品。 还别说，武侠类的小说作品一旦推出市场，质量只要过关，很容易掀起热潮。 当然，目前他肯定是拿不出这么多诚实点数，哪怕是真的能拿出来，也不会选一本抄袭的作品来兑换。 他手指快速敲击在键盘上，把自己脑海里的虚拟文字“具现化”到现实世界。 噼里啪啦！ 由于证明抄袭的资料越多越好，所以莫卓思第一次拿出了完整的分析内容，几乎可以说将这本作品完美透析。 打印机响个不停，大抵两分钟后才安静下来。 办公室里都在讨论关于报名电视剧点评专栏的事项，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元旦三天，假期好好休息，但定时更新都设置好了！”陈国庆叮嘱道。 “国庆，帮我把打印的资料拿一下。”莫卓思朝着陈国庆喊道。 陈国庆从打印机里拿出一大叠的纸张，嘴边喃喃道：“什么呢？打印那么多？” 当他看了一眼后，顿时惊喜地开口道：“《落叶飞刀》作品全方面解析？” 他打趣地笑道：“那我必须读观摩观摩，涨涨姿势。” 这是一句玩笑话，其实就是想盯着莫卓思，别让这家伙干一些出线的事。 他拿着资料朝着宽阔的圆桌走去时，越看越是心惊！ 他猛然抬起头震惊地问道：“这些都是你写出来的？” “就我刚打印出来的，怎么了？”莫卓思一脸诧异地问道。 “卧草！牛逼啊！”陈国庆很是兴奋地赞赏道：“太特么专业了，我发现你居然还是实力派？” “哦？所以你们一直认为我是偶像派是吧？”莫卓思咧嘴笑道。 “噗”一声！ 方飞宇就笑了出来，“脸都不要了，还偶像派！” “你是偶像加实力派，行不？”陈国庆厚着脸皮走过来，然后将资料给递了过来。 “来，这些是我从电脑敲出来的《落叶飞刀》资料，你拿着这个跟《徐天记》相互对比，找相似还有重合的地方。”莫卓思对着方飞宇交代道，然后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们在的是办公区旁边的休闲区，平时吃午饭聊天都会在这，三人直接就把位置霸占了。 陈国庆也来兴趣了，这毕竟是一个“大项目”，他知道莫卓思这几天都没点评作品，就是为了这事。 “我来看看。”他伸手道。 “你看这个，这个是百里飞第三本作品《和尚门府》有抄袭的痕迹，这个是我落实下来的，你可以确认一下。”莫卓思将手边的另一份资料递了过去给陈国庆。 方飞宇满头黑线，苦笑道：“那个，我们能不能喊人帮忙，这也太多了吧？” “我不就是来帮忙的么？”陈国庆批评道。 一下子，方飞宇无话可说了，只能低头干活。 陈国庆认真一看，发现问题还真不小，这本《和尚门府》居然跟其他六七本同类作品都有相似的剧情，有个别甚至是中译中。 “这个中译中必须重点划出来，没认真对比的人还真不知道。”陈国庆叮嘱道。 “我不就是让你帮忙嘛？”莫卓思笑着反驳道。 “你……你还真当我是苦力啊！”陈国庆一阵苦笑。 方飞宇强忍住笑意，用活该的眼神朝着陈国庆望去。 这单位里敢让主管帮忙干活的，怕也只有莫卓思这个没大没小的主。 陈国庆白了一眼两个家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笔，然后埋汰道：“我跟你们说，放完假回来，不请我吃饭，我就去经理那举报你们俩！” 话虽这样说，他已经开始动笔将重点有力的证据勾选出来。 至于其他虽然有抄袭的嫌疑，但并不明显，只能当做怀疑的参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莫卓思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道：“你们继续，我准备把《落叶飞刀》的点评先发出去，元旦这个假期黄金时间必须抓紧。” 陈国庆还有些忐忑，他回头问道：“真就发了？” “嗯，我只是单纯地全面分析这部作品。等放完假回来，我们重新把抄袭的内容放上去，一鼓作气攻下他！”莫卓思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然后进入评论网工作后台，点进去小说点评专栏。 刚才在电脑里面已经把《落叶飞刀》分析个彻底，他只需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便可。 作品：《落叶飞刀》 作者：百里飞 评分：5.9分 主编莫卓思评语：“该作品早期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好评如潮，作为经典武侠剧将侠客柔情表达的淋漓尽致，难能可贵的是传统武侠没落的时代里，撑起了一片新天地，更是借鉴了武侠作品《徐天记》的精髓，包括剧情人物都直接搬运过来，取得了辉煌的成功。 “开山师祖未必是最巅峰之作，但跟风之作却能取精华去其糟粕。” “《徐天记》中主角侠肝义胆，儿女情长，让人拍手叫好的桥段在《落叶飞刀》全都有出现，《徐天记》中龙门设宴、鱼市老剑客、扫地僧、屠户阿帆。而在《落叶飞刀》中变成了华山聚会、闹市老屠夫、庙里扫地僧、刽子手阿三。” “除了将经典桥段复制使用，《徐天记》中最遭恨的剧情是嫣然重伤在闹市被调戏差点失去贞洁，而这一段在《落叶飞刀》里改成了一出英雄救美。” “该作取得了无法复制的成功，鉴于其创作性质，最终评分5.9分。” 这条书评发出去后。 像是一颗大石砸在海里，扑通一声然后溅起些许水花。 大家的第一个感觉是…… “what？？？” “什么情况？” “最几年唯一能看的武侠剧5.9分？不及格？” “我感觉出来了，莫老师要搞事情！” “几天没更新作品，隔了那么久拿出一本陈年武侠剧，这是闹哪样？” “本来《徐天记》就是抄袭《落叶飞刀》的，这有什么好说？” “楼上的语文应该是体育老师教的，没看出来吗？莫老师说的是《落叶飞刀》抄了《徐天记》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陈东明冷笑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难道不知道法院已经判了《徐天记》是抄袭？” 董少华早就知道了这次动作，他已经提前跟《微点评》通过气，博取信任，为的就是把刘德众拉入坑。 此时刘德众在电脑前盯着评论网的网页，他万万没想到董少华带来的消息是真的。 公然挑战权威判定？ 这个莫卓思，竟然自己作死！ “莫卓思啊莫卓思，让你别作死，你非要作死！” 刘德众忍不住笑了出来，越笑越是嚣张。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已经提前发过，这里就走个形式。 前面是免费章，后面是收费章。 目前懒猫已经全职，也就是靠写小说订阅钱吃饭，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能够正版订阅支持！ 骂我的很大概有铺天盖地那么多，智商抓鸡，三观不正，作者自己打自己脸，各种言语。 大家看我的笔名，吐舌头的懒猫。 我真的懒得跟这些人解释，我现在只想吐一吐舌头，然后转身走人。 这本书我患得患失很严重，想写一本市场畅销的小白文，后来硬生生掰过来变成文青病的打脸文。 能够读懂这本书的人应该能看出来，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而且花了不少时间。 既然已经犯病了，已经作死了，那就没必要理会那些无理的谩骂。 本书的设定，是越后期越好看。 为什么？ 因为主角必须是诚实，这点在前期主角是弱鸡的时候显得特别憋气，你想想你口袋只有三毛钱，又没有人脉没有本事，你还不能装逼，你必须诚实，你想想多委屈？ 但后期，主角才华横溢，家财满贯，故事就有意思了，装逼如风，打脸于无形。 两个比方： 马云先生：“我从来没有碰过钱，我对钱没兴趣。”“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创立阿里巴巴。” 王健林先生：“想做首富是对的，但是呢！先定一个能达到的小目标，比方说，我先挣他一个亿。” 首先我表示对二位毫无取笑或者任何负面的贬义，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很对，很有道理。（此条五毛，发前删括号内容） 当我们主角莫卓思站在这个高度，他也有资格说：“其实我不能算好的评论家，我也就跟着大家瞎哔哔。”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大概是拿出顾城的作品。” 对不对？ 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如果觉得不对，拿月票砸我吧！ ——吐舌头的懒猫敬上！ 第九十二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此时，反应最剧烈的，当然是笔名为百里飞的华良平本人。? 他在五分钟后，得到这个消息，看完点评后开始大骂：“天下文章一大抄，他难道不懂？” “他是要我教他吗？法院都判了，他是不是傻？” 这也怪不得华良平破口大骂。 虽然评论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字提及是抄袭，但很明显就在说自己抄袭。 这件事他也只是生气，并没有太过担心。 反正事情过去很久了，当时也有了结果，现在旧事重提，没什么意义。 华良平觉得自己不能忍气吞声，《落叶飞刀》是他引以为荣的作品，不能就这样玷污了。 哪怕后续的作品很烂，但读者对他仍然有期待。 如果这时候被坐实是抄袭，他是没办法接受的。 作为石川作协理事，他直接在作协群里对莫卓思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大概两分钟后，石川作协负责作品权益保障的相关负责找到了华良平进行沟通。 对话内容如下： 华良平：“我认为应该坚决严惩扩散谣言的人。” 唐高轩：“这件事我们会跟进，如果你觉得有需要，我建议采取法律的途径维权。” 大概沉寂了一会。 华良平：“四年前已经有结果，没必要浪费人力物力。” 唐高轩：“石川作协会给出警告，如果想要进一步维权，我仍然建议你采取法律途径。” 华良平一阵咬牙切齿，他当初之所以能打赢官司，是动了手脚的。 这次如果重新搬上台面，怕是容易露馅！ 但怎么办？ 如果只是一般的报纸或者小道消息，他完全没必要在意，反正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偏偏表这个点评的人，他不能完全忽视。 莫卓思评论家的身份或许没多少人在意，但在圈子里，这个人在诗坛的地位那是不言而喻。 哪怕对方不加入文坛协会，也没有人会忽视莫卓思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华良平认为自己不可能假装看不到。 他倒吸了一口气，现在只能看看协会出的警告有没有用了。 实际上他知道，这东西就跟律师函一样，只能吓唬人，起不到什么实际的作用。 …… 两个小时后。 陈国庆跟莫卓思来到了徐青青的办公室里。 徐青青双手抱在胸前说道：“石川作协已经给我们过来警告函。” “他还真敢？”莫卓思有些吃惊。 “有什么不敢的，既然法律相关文件证明都下来了，你现在没什么胜算。”徐青青丝毫不留情面地批评道。 这个时候，陈国庆举起手来，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有个想法，你先把他倒腾出来的资料看完，然后再决定。” 陈国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认为莫卓思手头上的证据已经非常充足。 哪怕是推翻多年前法院判定结果，也并并非不可能。 徐青青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来看着莫卓思，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该不会真想把点评专栏改造成打假专栏吧？” “如果我说是因为顾宏胜的悲惨遭遇让我动了心，你信不信？”莫卓思抿着反问。 徐青青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她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一切要以公司的利益为主，这件事如果起不到正面性的影响，我建议删掉。” 陈国庆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想明白了，哪怕是顾宏胜真的平反了，评论网也得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而且还要背风险。 莫卓思灵机一动，侃侃而谈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不是要一个能够打假专栏，而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专栏。” “影响力你知道吗？不仅仅是知名度的影响力，而是真正意义上能够改变读者对作品看法的影响力。” 陈国庆倒吸一口气，他还以为莫卓思会瞎吹嘘一番，但没想到吹嘘的竟然有模有样。 莫卓思其实内心深处便有这个想法，而且他也具备这种能力。 徐青青楞了一下，她迟疑了一会问道：“是不是类似国际时尚杂志？” 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莫卓思顿时拍手笑道：“对对对，比方说只要是能够被国际时尚杂志刊登的人物，哪怕是以前默默无闻的，也能一下子出现在全世界的眼球中，这种杂志才能说有影响力，因为大家对他的认可程度高。” 陈国庆也搭嘴道：“没错，认可度是一个很关键的词，读者越是认可你的作品，他们对你就越信任，你的言行自然就有影响力了，所谓明星影响力也类似。” 徐青青忽然一笑，“所以呢？这跟他的专栏有什么关系？故意没事找事，让大家认可你？” 这一句反问，也是戳中了莫卓思的心底。 他还真是有点没事找事，但其实归根结底，是想要通过炒作有价值的作品新闻，将诚实点数翻滚起来。 气氛沉默了一会。 徐青青开口道：“我跟陈总的意思是，除非你有必胜的理由或者能力，否则不建议这样做。” “我有必胜的能力！”莫卓思很是自信地说道。 陈国庆一下子就憋住了，两眼瞪大，这家伙还真敢说？ 莫卓思灵机一动，“这样，我建议这件事直接往上报，别压着！” “我已经跟陈总沟通过了！”徐青青没好气地说道，她当然不会再压着这种事情。 莫卓思抿嘴一笑：“我说继续往上报，万一我惹上官司了，整个评论网都要倒霉，这件事可大可小。” 陈国庆像是看疯子一般，看着莫卓思。 “你……你疯了？” 徐青青也是傻呆了，这在往上就到了华董的位置了，华董跟莫卓思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这不是…… “没事，万一华董支持呢？对不对？”莫卓思强忍住笑意说道。 两个人跟看傻子似得看着莫卓思，这怎么可能？ 除非华康伯疯了，不能怎么可能会批你？ 徐青青很不信任地撇了一眼这家伙，然后给陈滔办公室打去电话。 “陈总，他说不如直接上报华董，让华董来决定。” “他疯了吧？”陈滔笑骂道：“你跟他说，别惹出事来就行。” 徐青青白了一眼莫卓思，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这件事毕竟影响较大，石川作协也来警告了，可能会惹官司。” 陈滔顿了顿，要是惹官司，这就容易让评论网走上舆论的风头浪尖，还真的跟董事长报一声。 否则出了什么事，华康伯肯定第一时间找他算账。 陈滔考虑了一会，“行，我这就跟华董说说。” 两人挂掉电话。 徐青青很没脾气地说道：“陈总准备上报了，你等着被收拾吧！” 陈国庆也是憋着一脸笑意，看着莫卓思的表情就是：“你小子自找的，别怪兄弟不帮你。” 莫卓思那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他这表情看得徐青青很是不爽，必须找机会好好训这家伙一顿。 嘟嘟嘟的电话响起。 徐青青顿时笑了出来，看来结果出来了。 她朝着莫卓思戏谑地一笑，看我收拾你！ 电话里面传出陈滔的声音。 “呃，华董说在控制范围内就行。”陈滔尴尬地说道，连他自己也有些懵。 徐青青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了，不可能啊！ 她只能无奈地点头道：“那……那好！” 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陈国庆马上捂着脸道：“唉，没脸看！自作孽不可活！” “咳咳！”徐青青神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运气好，华董可能碰上什么好事了，只要不太离谱就行！” 这话一落，陈国庆就瞬间懵逼了。 “卧草？不会吧？”他瞪大双眼问道。 徐青青抿着嘴板着脸道：“陈总就是这个意思，没什么事回去工作吧！” 莫卓思看着这两人表情，心里顿时乐开花，难怪都说上面有人好办事！ 现在自己最顶头有人，简直可以说是横着走！ 两人走出办公室后，陈国庆简直炸了，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该不会知道华董会批吧？” 莫卓思强忍住笑意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陈国庆一下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莫卓思笑叹了一句：“天时地利与人和，看来都在我这啊！” “狗屁的运气！”陈国庆翻起白眼，这家伙真是不作不死！ 两人回到三楼，方飞宇第一是跑过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没怎么样！回去工作！”莫卓思淡定地往自己办公位走去。 大家看这阵势就有种不明觉得的感觉。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展中。 为了让华康伯配合，他可是下了一番功夫，虽然没有暴露董少华，但却把微点评关于舆论绯闻攻击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要拿出证据来很难，没有哪个网络大v会为了钱毁掉自己的前程。 莫卓思的想法是，元旦这几天假期，先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让大家有时间去看看《徐天记》还有《落叶飞刀》这两本作品，必须真正去阅读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等放完假，再把《和尚门府》丢出来，绝对能炸出一片新世界。 莫卓思回家的路上，特意给顾宏胜了一条短信，让对方放心，自己有把握。 还没回到家，电话响起。 “莫老师啊，听说您元旦在古城有个粉丝见面会？”林彦祖在电话里面很客气地问候。 “嗯，对！你怎么知道？”莫卓思笑意浓浓地走在路上。 林彦祖厚着脸皮说道：“那个，带我一起怎么样？” 莫卓思一愣，诧异地问道：“你去干嘛？” “当你粉丝啊！”林彦祖脱口而出道。 莫卓思在街上直接笑喷了出来，“林少这是逗我吧？” “没有逗你，真的！”林彦祖故作坦诚地说道：“我是真的感谢您！” 莫卓思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死皮厚脸的，简直哭笑不得，“行行行，准了！” 第九十三章【接机】 元旦。?? 早上九点。 古城机场，国内到达区e出口，这里挤满了人很是热闹。 疯狂的粉丝将整条走道霸占，旅客只能从人群中挤着出去。 最可怕的是，曾经在几年前出现过粉丝为了见偶像一面生踩踏事件。 所以机场管理方特意加派人手维持秩序。 粉丝们高举着接机牌，欢迎的牌子，有些是用手写的，有些则是带着荧光，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来了没？” “还没呢！” “那我们怎么办？要挤过去吗？” 在人群的角落，有那么三个人在低声窃窃私语。 韩安柔一脸尴尬之色，“怎么那么巧，碰上tot也来了。” “他们最近很火爆，粉丝太多了！” 张雪昕抿嘴道：“可是我们都来了，没理由就这样放弃啊！” 似乎听到她们在讨论，周围马上有敌视的目光望了过来。 她们三人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周围所有粉丝都是高举着“tot”，近期一个非常火爆的颜值男歌手人气组合。 哪怕只是一次低调的出行，得知消息的粉丝都能把机场出口给挤爆。 而张雪昕手里举着一个小牌子，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写着“莫卓思”三个字。 她们跟“tot”的粉丝比，简直是被碾压了。 张雪昕哭着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果然是真理。 “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挤到第一排，可能看不到我们。”韩安柔担心道。 张雪昕一咬牙，“不管了，挤过去！” 说罢！ 三个女孩鼓起勇气，举着一个小牌子在人群里面死命往前面挤。 “让让！” “借过一下！谢谢！”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来到了靠前的第三排，当她举起写着“莫卓思”三个字的牌子时，顿时惹来一顿骂。 “喂？你们是谁啊？”一个穿着短裤的小辣椒女生怒气地问道。 这要是在学校，张雪昕回头就是一顿不带脏字地骂回去。 这个小辣妹一开口，瞬间不少人望了过来。 张雪昕一下子就怂了，那么多敌视的眼神，她还真不敢飙！ “莫……卓……思？？？”小辣椒很是搞笑地问道：“这个谁啊？” 周围一堆人摇头。 “不认识！” “没听过！” 张雪昕真是又气又急，她死死咬着牙。 “那个，要不我们还是别挤了？”韩安柔弱弱地说道，她还真怕了。 “不行，第一次接机，不能就这样算了。”张雪昕很坚决地说道。 她不仅没有让步，反倒是继续朝着前面挤过去。 瞬间惹得人神共愤！ 韩安柔一看周围的眼神就知道坏了，她可是听说有些粉丝特别冲动，甚至暴起打人的事都时常生。 完了完了！ 气氛紧张的要死，大家都以为马上要爆“战斗”！ 就在此时，有人大声很喊道：“来了来了！” 刷一下！ 所有人都拈起脚尖，兴奋叫喊着自己喜欢的名字！ “大竹！！！” “大爱青丝！！！” 这种疯狂的尖叫并非没理由，因为tot组合的四个男生都是男神级别，而且各有风格！ 被称为大竹的是长腿男神，喜欢白色干净的衣服，绝对的阳光男生。 而青丝则是游戏宅男类型，说话特别傻呆，很容易逗人笑。 这次组合只有两个人过来，是为了参加一个商业演出活动。 疯狂的粉丝们远远望了过去，有些人好奇地现，自己的男神旁边居然多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看起来也不像男神们的助理，助理一般穿着西装，或者帮忙提着东西，走在后面。 此时那两个男人却是跟两位明星并肩走，有种类似朋友的感觉。 咔擦咔擦地相机一直拍。 林彦祖搭着青丝肩膀笑道：“巧了还真是，你们是过来跟华商影视搞活动是吧？” 青丝穿着一件卡通动漫人物衣服，死燃死燃！ 他笑起来还会露出两个小虎牙，“对啊！” 大竹一米八三的身高，站在莫卓思旁边明显高出一个头。 “我跟你们俩说，莫老师写歌真是一流，以后有兴趣可以多交流。”林彦祖对两人介绍道。 林彦祖不费余力地给两人推荐莫卓思。 大竹也是非常给面子，咧嘴笑道：“那以后莫老师有新歌，第一时间让我们试唱！” 他们的脚步刚走出来，外面的尖叫声瞬间爆炸。 张雪昕被挤得差点站不稳，手一抖，把接机的牌子给滑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这可吓了大家一跳，刷的一下所有人都静了。 大竹跨前一步，将牌子捡了起来，然后朝着人群望去，问道：“这谁掉的？” 张雪昕两眼一呆，忐忑地举起手来：“我……” 他淡淡一笑：“拿稳，别砸到人了！” 说罢，大竹亲自走过去将牌子递到张雪昕手里。 周围的粉丝那是一个花痴：“好帅！” “好暖，爱死你了！” 林彦祖他马上望向莫卓思，问道：“咦？那个不是来接我们的吗？” 莫卓思此时正准备拨通接机人的电话，果然下一秒。 张雪昕的手机响了起来。 现场有些混乱，相机各种拍照。 特别某些新闻小编，还有狂热的粉丝迷，他们在意的是这两个陪同一起走出来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林彦祖跟自己公司的两个艺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跟着莫卓思来到了张雪昕这边。 “天啊！吓死我了！”张雪昕捂着胸口说道。 旁边还有一大堆的吃瓜群众，好奇地挤了过来。 另一边。 追寻偶像的小辣椒被人群挤了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偶像上车，无奈之余，灵机一动，马上往回跑。 莫卓思正准备跟张雪昕聊两句，旁边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她还没开口，莫卓思好笑地问道：“她也是我的粉丝吗？” “不是！” “是！” 张雪昕跟小辣椒同时开口，巧就巧在，张雪昕否认。 而小辣椒却说是！ “她不是！”张雪昕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 “我以前不是，现在是！”小辣椒挤出笑脸，然后伸手道：“你好，我叫穆千蓉，是你的小粉丝！” 莫卓思并不清楚刚才生的事，他还以为真是自己的粉丝，顿时打趣地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张雪昕跟刚才的两个女孩顿时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穆千蓉笑得很甜，她刚才可是看到了这个男生跟自己男神大竹一起聊天，反正挤不进去人群，还不如侧面突破。 莫卓思拍了拍屁股，“走了走了。” “有预约车吧？”林彦祖主动问道。 “有啊！酒店准备好了，呃……不过只有一间房！”张雪昕尴尬地说道。 林彦祖笑叹道：“没事，不差钱！” 莫卓思鄙视地白了一眼这个家伙，然后开口道：“低调点行不行。” “我只是说实话啊！”林彦祖一脸坦诚地说道。 看的莫卓思只想一脚踹过去，真尼玛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省点钱也可以，我跟你住一间房，正好晚上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林彦祖半开玩笑地说道。 莫卓思是听出来了，这家伙缠上自己，刚才还一个劲地讨好，肯定是有求于来。 小辣椒穆千蓉捂住惊讶道：“原来，原来你们是gay啊？” “你才是gay！”莫卓思笑骂一句。 几人来到机场外面，上了一辆能够坐七人的商务车。 第九十四章 【小本本】 文坛协会，这是一个官方组织。 作家协会，则属于民间组织。 评论家协会，是民间松散组织。 这一层层往上走，越往上权力越大，影响力越大，受众也越广泛。 第四届徐洲城评论家协会正在筹办中，筹办方是华语文化集团，投资方是多宝影视。 这种交流会上，除了学术之外的交流，还会涉及多层面商业交流。 此时华语文化集团三楼的办公室里，却生了意见的分歧。 “邀请函已经了，现在把名字去掉不合适！”童文康板着脸说道。 顾承志抿着嘴不说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顾承志冷着声说道。 “那就假装没看到我，我不知道。”童文康继续拧过头来，继续自己的工作。 顾承志顿时笑了出来，“老康，我知道这件事你为难，我也为难。” “不是为不为难的问题，是做人的原则的问题，虽然名单是我来定的，但通知了出去，你现在让我把他踢出去，我怎么去解释？”童文康推了推眼镜，显得有些不耐烦。 “老康，我也明着跟你说，是古城文坛协会的荣誉副会长陈冬冬找上我，他知道你了邀请函，还特意找我取消他的名额，让他吃吃闭门羹！”顾承志直接就摊开来说了。 童文康顿时哽住了，随后又释然开来，问道：“他们有恩怨？” “这个莫卓思太高调了，刚得罪了陈冬冬，现在又撞铁板上了，现在别人开口，你要是拒绝就相当于站队了。”顾承志捂着脸说道。 童文康迟疑片刻说道：“撞铁板？你说是《落叶飞刀》那本武侠？” “对啊！稍微有点资历的都知道几年前这本书就已经爆过抄袭，他还傻乎乎地一脚踩进去。”顾承志有些无语地说道。 童文康转过身子来，诧异地问道：“陈冬冬是因为他儿子的事吧？” “对，这个我刚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调查了一下，才现在这个莫卓思之所以冒头那么快，就是因为不懂规矩，乱打乱撞！”顾承志若有其事地说道。 童文康也算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故意的，就等自己把邀请函过去，要强行打脸！ 但问题是，陈冬冬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必须要有正当理由。 目前自己找不出自己理由。 一个是文坛协会的副会长，哪怕没有实权，但人脉资源也远不是莫卓思一个愣头青可以比的。 顾承志哀叹了一口气：“反正话就到这了，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是负责这事的，要是不行我只能说无能为力。” 童文康好没脾气地白了这家伙一眼，都近十年同事了，对方什么性格他很是了解。 “我跟你说，以后这种事直接推掉，就说你跟我不熟，我们俩没话说。”童文康很是嫌弃地说道。 “那就是说定了？”顾承志有些惊喜地问道。 “我刚说什么了？我们俩不熟。”童文康直接黑着脸不理他。 顾承志笑着拍了拍屁股，“好好好，以后不烦了你！” “最后一次，下不为例。”童文康头也没回地说道。 顾承志来到抽烟去，给回了一个电话。 他讨好地笑道：“哎，陈会长，已经把他名字去掉了，放心吧！” “那还真是麻烦你，有空过来古城，好好吃顿饭。”陈冬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两人客气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顾承志还真有些失望，这请吃饭还得自己去古城，不仅仅是客套，而且还非常没诚意。 “现在啊！有些人都看不起人咯！”他暗叹了一句，然后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 酒店里。 杨欢欢在酒店跟他们会合，并且翻开了照片里面的神秘小本本。 莫卓思整个人都惊呆了。 杨欢欢解释道：“这里面是我们大家对你的祝福，包括很多人入会的时候写的祝福语，有些是很喜欢你的诗，反正都写在里面，雪昕跟我一起做了一个小本本，复印了两百本。” 她哭笑不得的说道：“可是我没想到，报名的人会有九百人，所以不够。” 莫卓思随手拿起一小本，不是很厚大概只有十来页，里面第一页就是自己的语录。 “这个世界没有顾城，如果你愿意你就是顾城。”——莫卓思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顾城 “你从来都失眠，你从来都没有梦。”——莫卓思 第二页是莫卓思自己的照片以及粉丝会成立时间地点，用非常怀旧的色调搭配出感觉。 第三页，是粉丝成员写出来的寄语。 “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都活不好，哪还有心思去当粉丝。” “直到某一天那天，顾城的诗句席卷了整个朋友圈，我觉得这个人简直太厉害了。” “隔了一段时间，有朋友跟我说其实根本没有顾城这个人，我还嗤之以鼻地骂了他一顿。” “你说对，其实每一个人都是顾城。”——黄佳佳 “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何俊峰 “我每天睡觉前都会在朋友圈刷一遍，你从来都失眠，你从来都没有梦。”——古建然 莫卓思嘴巴微微张大，他看到了很多很多人在上面写的话，有些是创作，有些是感言，还有很多支持鼓励自己的句子。 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是这些人内心深处情感的释放。 “或许很多人不理解，但你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哪怕一路上跌跌撞撞，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这种感觉很难去表述，但莫卓思感动了。 他没想过为了这些人做什么事，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对自己有利的事。 但却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喜欢自己，默默支持自己。 一瞬间，责任感与荣誉感剧增！ 他一下子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一大串显得煽情的话似乎有些太早了，说句谢谢又怕不够重视。 他犹豫了片刻，抬手道：“拿笔来，两百本是吧？” 杨欢欢笑咧咧地递了一支笔过去，“呐，字体端正点，起码要看得出叫什么。” 莫卓思没有说话，只是蹲在那开始一个劲地签名。 第九十五章 【第一次见面会】 临近傍晚。 莫卓思在酒店里跟自己粉丝会的几个“核心骨干”聊了整个下午，他也透露了自己最近点评的意向。 “天啊！” “你说他抄袭还把原著给告了？”张雪昕震惊地捂着嘴。 “怎么有人那么不要脸啊！”穆千蓉忍不住骂道。 莫卓思好笑地耸了耸肩，“赚钱是次要的，不仅仅抄袭了作品，还反咬一口，现在顾宏胜被封杀了，作品也没有出版商敢接。” 大家越听越是生气，恨不得把百里飞这个作者脱皮拆骨。 “不管怎么样，法院已经判了，你该不会想帮他申诉吧？”林彦祖坐在电视旁的椅子上翘起腿问道。 莫卓思解释道：“这只是开局，利用元旦的时间大家相互传播，消化一下。” “这么说，你是有后手了？”林彦祖好奇地问道。 “公道自在人心嘛！”莫卓思打趣一笑，然后拍了拍屁股，“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我可期待着。” 杨欢欢站在门口电话打个不停，几乎各种大事小事，乱七八糟的杂项都要她来处理。 “我们先过去布置，然后分发一下其他的活动物品。”袁晓芬开口道。 大伙人都走出了房间，要将荧光棒，还有发光手环，荧光名字牌提前拿到活动会场分发。 穆千蓉虽然是个假粉，但有活动参加还是非常积极的。 …… 晚上。 十九点。 夜幕笼罩天空，灯火的宴会开始了。 莫卓思被蒙着眼睛从车子里拉着出来，当他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时，瞬间惊呆了。 无数的荧光棒在挥动着，一堆人呐喊这莫卓思的名字。 就连林彦祖也忍不住被这种所感染，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那就是认同感。 哪怕朋友都听他的意见，手下的员工喊啥干啥，但那种感觉跟现在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是他，让我们聚在了一起。” “在深夜，失眠的时候告诉自己一定要有梦。” “在绝望的时候，一定不能拒绝明日里的阳光。” 杨欢欢拿着麦克风，念着这些词，她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了整个会场。 霎时间，荧光棒造成一波人浪，很是好玩。 又是感动！ 莫卓思知道，这些人其实都是第一次见面，基本上都是自掏腰包过来的，可能家里觉得疯狂，可能被人误解，但却仍然来到了现场。 他一下子想起了那些小本本，那些一句句心窝里的话。 眼眶瞬间湿了。 这个会场是临时租借的，原本计划的场地无法容纳几百人，迫于无奈找到一家酒吧！ 直接把整个酒吧租了下来，可以说集资的绝大部分花销都在里面。 在灯光的照耀下，莫卓思从人群里走过，他总算是看到了自己的这些粉丝。 绝大部分是学生，男女比例大概一比二之间。 众人并没有像机场那些疯狂的粉丝呐喊，只是整齐地鼓起了掌声。 莫卓思拿到麦克风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也不是爱你们。 “我以为我是一个人，原来，我还有你们！” 发着内心，真诚的一句话，让大伙笑了起来，然后又是一阵掌声。 莫卓思强行忍住眼眶的泪水，他很容易被感动，比方说那么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只是为了一个见面会。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会觉得真实可笑。 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觉得无比庆幸。 “我记得，北岛有那么一句话，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莫卓思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我当初较为欣赏这种意境。” “但现在我想把这句话改一下，在有你们的年代里，我想做一个英雄。” 林彦祖眼睛一亮，这家伙真是有一手。 几百号人的场子很是嘈杂，很多人喜欢这种气氛，他们纷纷拿着手机拍照，要纪念着有历史意义的一刻。 穆千蓉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参加过许多粉丝活动，大多数都是各种尖叫，送礼送花。 偶像唱几句个，大喊爱你们！ 有些偶像还会跳舞，激起大家呐喊的欲望，很多人都会拍小视频。 但她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特别的粉丝见面会，居然在念诗？？？ 整个脑子都懵逼了！ 自己怎么一眨眼就成了文艺青年？ 不对，还是疯狂的文艺女青年，否则怎么会来粉丝见面会？ “接下来，请我们几大金爸爸上场，感谢他们的大力支持。”杨欢欢暂时当了这个活动的主持人。 大家的荧光棒都挥动起来。 金爸爸们都上台各种进行自我介绍，然而谈谈自己的想法。 一个烫着大波浪的金发女生上台顿时迎来不少男生的呼喊。 “大家好，我是阿娇，很荣幸能够参加莫老师的第一次粉丝见面会，因为我大部分时间活跃在国外，但平时还喜欢看国内的文学作品，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专栏。” “想必大家也知道，就是莫老师的专栏，有时候转转他的评论区，留言区，会比看书还有意思。” 大家一阵笑，好像还真是这样。 “我们的二号金主爸爸可是流行歌手，他未能出席，不过今天我们还有重磅客人到来，有请《星城影视》林彦祖先生上台。” 原本是没有这个计划的，但林彦祖既然来了，干脆就插入这个环节。 大家都一脸懵逼的时候，林彦祖咧嘴笑道：“大家可能不认识我，但你们肯定都知道，莫卓思除了会写小说，诗词之外，还会什么？” 台下马上有人喊道：“作词！” “答对了！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喜欢他的理由，但我可以给你们说，我喜欢他的理由是独一无二的。”林彦祖这话出来后，马上就获得了大批人的支持。 “我特别喜欢他的自信，还有任性。”林彦祖笑骂道：“太任性了，明明才华横溢，却拒绝加入文坛协会，朦胧诗创始人顾城也不过是他的精神幻影，闲下来写写歌，不小心就火了。” 大家都被他幽默的语言逗笑，还有部分人不知道莫卓思作词的，像是发现的新大陆。 比方说假粉丝穆千蓉，她一脸惊呆。 这样太牛逼了吧？ 关于顾城，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到底是为什么？ 但莫卓思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是顾城，这句话瞬间风靡整个圈子，演绎了另类的风采。 大家总结的一句话就是，天才，总是不被理解的。 第九十六章【回程】 第一次粉丝见面会，算是有一个较满意的结果。 特别是在最后分派纪念活动签名小本本的时候，拿不到礼品的粉丝表示不满。 最后不得不答应各位，后续快递补上全名本，这才算将气氛稳住。 这里面有许多地方是经验不足，做不到位的。 比方说场地选择，明明是一群读书爱好者，结果却在酒吧聚会，就是场地没准备好。 包括小本本数量预备不充分，出行计划漏洞太多，包括接机！ 如果不是刚好碰到的明星是《星城影视》的艺人，恐怕接机就成了一个笑话。 次日。 林彦祖跟莫卓思坐在回程的班机上。 “昨天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想跟你谈的事。”林彦祖开口道。 “嗯，你说！”莫卓思低头整理着自己的安全带。 林彦祖像是开玩笑的口吻问道：“有没有兴趣出道？” 莫卓思瞬间呆住了，一脸懵逼，他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兴趣出道？” 这句话一出，左右两边的旅客纷纷望了过来，出道不就是当明星吗？ “你开玩笑吧？我当什么艺人？脱口秀吗？逮着人一顿喷！”莫卓思幽默地说道。 “哈哈哈！”林彦祖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就是一个形象代言人。” “找我拍广告呢？”莫卓思惊讶地问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以后会有人找你拍广告，到时候可以由我们来承接这个业务！”林彦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有最专业包装宣传渠道，有很多合作商。” 莫卓思点了点头，他算是听明白了，有点类似明星经纪人。 “暂时没这个想法，有需要的话会找你谈的，怎么也得等我专栏破一百万订阅人数吧！”莫卓思开口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有一条线，怎么才算厉害？怎么才算知名？ 现在有二三十万订阅人数的评论家一抓一大把！ 自己稍微有点名气，大部分沾了顾城的光，还有跨渠道炒作出来的人气。 真真正正，在评论家这个行业，自己也就是一个新秀。 但是如果专栏的订阅人数超过一百万，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林彦祖表情认真严肃地说道：“说白了，我觉得评论网太小了！” “太小？”莫卓思眉梢皱起，不太懂这句话。 “哪怕是现在一直在上升的势头，整个客户端使用人数也不过是四百万，你只能在这四百万里面圈粉，也就是平均每四个人就要有一个人喜欢你，这个难度可想有多大？”林彦祖一语中的地说道：“太难！” 莫卓思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评论网在整个点评行业来说，也算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我举个例子，现在最佳点评的客户端人数是一千九百万，将近两千万！”林彦祖半笑道。 “你该不会是来当猎头的吧？”莫卓思笑骂道。 林彦祖很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你想想，哪怕是你的文字有同样的影响力，如果在一个两千万人的客户端平台里，积累十分之一，那也是两百万粉丝！” “这其实就是你现在在评论网的影响力，差不多十分之一的用户订阅了你！” 莫卓思沉了一下气，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难怪自己的诗词专栏的订阅人数那么少，按理来说就顾城两个字在诗词界的影响力不应该这么少。 倒是林彦祖一说，他算是想明白了。 确实是客户群的基数限制了发展。 莫卓思开口道：“我也跟你坦白，我签了卖身契，五年内没法跳槽。” 林彦祖猛地一愣！ 这…… “这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飞行员你知道吧？”林彦祖举例道：“培养一个飞行员要花费最少两百万，成为机长后一年工资就要给两三百万。” “飞行员跳槽都是需要赔巨违约金的，因为航空公司养这么一个人不容易。” “但还是很多飞行员跳槽了，哪家公司要他，就哪家公司出这笔违约费用。” 莫卓思眼瞳微微一怔，这确实是一行得通的方向。 林彦祖搓了搓手笑道：“我当然不是让你跳槽去最佳点评，我意思是人的思维不要困在里面，要多想想外面的世界。” 莫卓思笑叹道：“你倒是让你给我上了一课。” “那必须啊！术业有专攻，我跟你说吧！《星城影视》除了歌手演员，还会发展网红经济。”林彦祖滔滔不绝地说道：“这些网红就类似你的情况，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积累粉丝，然后对外扩散。” 莫卓思没好气地问道：“你就直说吧！是不是想我在你们那签约？” “倒也不是，我跟我爸有个赌约。”林彦祖颇有兴致地笑道：“我说我有能力让公司开辟新的市场。” “搞了半天，我就这样被你盯上了？”莫卓思打趣地笑道。 林彦祖一个劲地举例子，某某人怎么红的，怎么赚钱的…… 听得莫卓思那是一愣一愣的。 说到赚钱谁不想？ 特别是他一个还住破屋，出门还得打车的穷苦人家。 “行行行，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我需要时间去考虑，而且目前我的精力不在这方面。”莫卓思哭笑不得地说道。 “唉，就是说你们啊！有钱不会赚，整天还感叹赚钱难，其实就是自己不愿意走出来。”林彦祖很有感悟地说道。 “你一个企业大少的眼光，能跟普通百姓比么？”莫卓思白了这家伙一眼。 飞机缓缓落在了徐洲城的机场的跑道上。 两人从机场里出来，古城这一趟，也算是让莫卓思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包括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他下飞机后，电话响了起来。 “有人威胁我了！” 莫卓思猛然一震，赶紧问道：“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顾宏胜咬着牙说道：“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找到我的，刚才我在路上，差点被车撞了，司机瞪了我一眼，我觉得是警告。” 莫卓思眉梢微微皱起，竟然还敢玩这这种手段。 “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小心一点，我建议你开始联系律师，准备申诉！” 顾宏胜一个劲地点头，“好！” 两人挂掉电话，莫卓思站在机坪，眯起眼睛望了一眼机场塔台。 “要准备开干了！” 第九十七章 【先怼为敬！】 元旦结束。 莫卓思趁着最后一天休假，逛了一圈的房子。 大概了解一下徐洲城目前的房价，当然，其实只是租个房。 他觉得很有必要，换一个坏境舒适的地方，晚上吹吹风，听听音乐，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 上个月工资已经到账了，银行卡上的流水信息告诉他一个道理，自己已经是一个月入几万的人！ 此时银行卡中躺着三十多万，小轿车都能一下子全款付清。 当然，莫卓思是一个胸（xiang）怀（yao）大（zhuang）志（bi）的人，一辆三十四万的小轿车当然满足不了欲望。 他得把钱存起来，要买就买辆高档跑车，哪怕是不泡妞，兜兜风也好。 庸俗是庸俗了点，但作为一个小人物的梦想也就这样了。 在望洞庭湖边倒是找到一个小区，风景极其优美，房价要28000元一平，至于租一个月要4500元。 莫卓思倒是联系好了一个房东，过两天去看看房子。 自己现在的破房也得开始收拾收拾，老旧的破房1000一个月，这样算下来，这几千块倒是还真值。 整个人的气质都拉了起来，准确来说是更有逼格！ 打卡上班。 这才发现一楼接待处的莉莉好像辞职走了，换了一个长发妹纸，正在帮忙收快递。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三楼。 电梯出来的左边拐角是办公区，右边茶水间还有洗手间，以及临时资料存放处。 莫卓思的脚步刚来到办公区，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陈国庆的办公室门口。 “什么情况啊？”莫卓思好奇地问道。 方飞宇拧过头来瞅了来人一眼，发现是自己上司，马上笑道：“今天是电视剧专栏主编面试日子，这边公布了面试名单。” 莫卓思迈着脚步走了过去，六七个人围在这里，他也看不到啥。 干脆回到座位把杯子洗干净，然后慢悠悠倒一杯咖啡。 这时候同事薛英卓也到公司了，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等莫卓思把咖啡冲好，围观的群众总算是散开了，他这才喝着咖啡走了过去。 在主管办公室门前帖着一张面试名单，里面包括公司内部人员面试，还有外部人员面试。 面试的环节：一共三个环节，初试、笔试、复试。 内部员工直接进入笔试，而外面报名的人需要先经过初试。 看起来倒是挺正式的，由部门主管陈国庆以及部门经理徐青青负责面试审核。 莫卓思眉梢微微挑起，自己自己一下子当了两个专栏的主编，才发一个岗位的工资，是不是亏了？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 路过的时候，方飞宇搭嘴道：“对了，莫卓思粉丝见面会怎么样啊？” 大家都是非常好奇，粉丝见面会啊！ 莫卓思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发朋友圈，他咧嘴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方飞宇一脸困惑。 莫卓思坐下来后，在朋友圈里编辑了一段话，然后配了几个图发出去。 “我睁开眼睛，便遇到了你们。” 底下的图是黑暗中许多挥动的荧光棒，还别说，荧光棒还有荧光手环，人多拍照起来特别好看，显得非常热闹。 干完这一切后，他才点开了自己的主编网站后台。 消息提示顿时飙出来将近一万条，包括留言区跟评论区的回复。 他还发现好一些申请点评的作品消失了，也就是这些人取消申请，显然是怂了！ 那本《落叶飞刀》评分区的砸砖头人数还真不少，竟然压过了点赞人数一头。 “脑子懵了吧？明显是《徐天记》抄袭这本，你功课没做足，丢脸了吧！” “不太科学啊！莫老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垃圾专栏，取关！” 莫卓思瞄了一眼专栏的订阅人数，元旦过去了不仅没有涨，反倒是掉了一千多关注。 他不由叹了一声，自己这工资怕是很难涨起来了。 此时在电脑主机盖子上拿下来整理好的资料，这是关于百里飞第三本武侠作品《和尚门府》抄袭的证据。 而且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一下子就能坐死百里飞抄袭。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在键盘里面敲击…… 大概十五分钟后，他反复将句子精简优化，让大家能够一目了然，不会有阅读疲倦感。 这时候方飞宇忽然一拍手，他傻笑道：“难怪说待会就知道了。” 说罢，方飞宇在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顺手留言道：“哇，欧巴！” 莫卓思按下发送前，来到陈国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我准备把《和尚门府》的抄袭证据怼上去了。” 陈国庆一抬头，摸着脑门笑道：“怼？你确定是这个词？” “对，就是直接怼，顾宏胜跟我说他现在有生命危险，有人在威胁他！”莫卓思一手撑在门框边上说道。 陈国庆当然知道这件事涉及很广，他眯着小眼睛，考虑大概五六秒，“行，你发出去吧！” 他想起来，这件事已经得到陈总，甚至华董的批准，反正都同意了，自己没任何理由反对。 “我会时刻关注你的专栏，还有……”陈国庆有恃无恐地说道：“我跟it申请了你专栏后台的编辑权，估计过两天就下来了。” 莫卓思白了一眼这家伙，然后转身走人。 回到座位上。 莫卓思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按下发送键。 作品：《和尚门府》 作者：百里飞 评分：3.9分 主编莫卓思评语：“精彩桥段组合之作，概述整合了《丐帮》《天下第一剑》《红尘酒楼》《醉月飞雪》……八本武侠作品的经典桥段，然后编造成一本大杂烩武侠作品。” “正所谓独抄抄不如众抄抄，抄一本不如抄多本！” “这本作品抄的非常失败，只是强行将其他作品的精华塞进去，最后变成了四不像，虽然局部的剧情能够引起读者共鸣，但优劣掺半，与第一本作品《落叶飞刀》相比，这本作品就像是费尽心思却无法讨好读者的呕心之作。” “该出出彩的地方，公认为配角人物塑造很有色彩，大概就是将其他作品的人物搬了进去，写的像个人，最后评分：3.9分。” “多给0.1分，算我输！” 莫卓思好笑地跺着脚，摸了摸鼻子，“我先怼为敬！” 第九十八章 【关你屁事】第三更 一条点评能起到什么作用？ 也只不过是很小部分的人看到，并且还不一定有多少人认同这种说法。 但偏偏，莫卓思的诚实光环有一个影响力加成作用。 虽然影响力加成不会太夸张，但潜移默化的作用力还是非常可怕的。 这一丁点影响力还不足以说服他们，哪怕只是多了那么一丝的怀疑，大家就会去自己摸索，自己调查。 薛修平是准备毕业的大三学生，他正坐在教室里头刷朋友圈，这次去参加莫卓思的粉丝见面会，受益匪浅。 加了不少妹纸的微信，所以他现在非常热衷于参加粉丝会的活动。 此时，忽然有人在群里发了一张截图，正是莫卓思新的点评作品。 薛修平正巧看过里面的两本书《红尘酒楼》还有《天下第一剑》，他马上发言道：“我去看看，如果是真的抄袭，那么大家转起来。” 就这么一句话。 节奏瞬间带起来。 哪怕群里活跃的人并不多，但袁晓芬发现这件事后，马上就群发调动大家所有的力量。 “如果有看过《和尚门府》这本作品的朋友，麻烦抽时间总结一下这本书的剧情，看过其他作品的朋友也总结一下，我们看看是不是有类似的剧情。” 这一调动起来，闲下来的人就开始各种查资料。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 莫卓思花了两天整理出来的抄袭证据，一个下午的时间，群里就整理出来了。 特别有意思的是，莫卓思还没有公开这一部分的证据。 粉丝群里的人则是主动把大家分析的结果在小说专栏留言区里面发帖展示。 哗啦一下子！ 事情的热度瞬间往上涨。 关注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莫卓思则是留了一句话：“犯过错的人很容易犯第二次，哪怕他以为自己稍微学聪明了。” 啪的一声！ 一本书砸在了书房的门上。 华良平怒上心头，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家伙竟然得进寸尺，真当自己好欺负了？ 华良平直接就在自己的微博公众号里面发言：“有些人生怕自己没名气，就各种挑事，《徐天记》是抄袭我《落叶飞刀》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也就只有那些脑子不太好的人才会以为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他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特别是看到那句，独抄抄不如众抄抄！ 这句话明显是暗指自己《落叶飞刀》就是抄袭的！ 这年头，哪有书不抄的？ 只不过有些抄的少，有些抄得多。 一个桥段用过之后，大家觉得很好看，自然会有其他人用，这他妈叫抄袭？ 这顶多叫借鉴！ 华良平的微博发出去后，也算是第一次正面做出回应，底下一大堆支持的读者。 在很多读者眼里，好看就是好看，而且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有法律文件下来，哪来的抄袭？ 所以读者的叫喊声也非常大！ 很多人都在看戏！ 包括马上要参加徐洲城评论家交流的其他人，他们倒是想看看这个愣头青到底怎么撞个头破血流。 有些人可以随便惹，像是当初的王冬雪，骂了就骂了！根本没事！ 但是陈东明可不一样，那可是有后台的。 站在不一样的位置，看待这件事显然就不一样。 比方说作为华语文化集团的执行总裁费俊军，他倒是觉得这个莫卓思挺有意思，作为徐洲城新锐评论家，很是出彩。 前几届的徐洲城评论家交流会都是他致辞开场，所以对于评论家这一行业接触很多，也深深知道这里面很多人的品性。 所有行业都非常讨厌这种愣头青，但费俊军却觉得应该当个典型，第一个点评《落叶飞刀》明显是在吸仇恨，等大家以为这个莫卓思要迎来麻烦的时候，丢出《和尚门府》这个炸弹。 要说不是故意的，他才不信！ 有勇有谋！ 不过倒是得罪了不少人，费俊军有必要点醒这位新锐评论家，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他在办公室里拨通了电话，“文康啊，是我！” 童文康推了推眼镜，他大概猜到对方找自己应该是关于评论家交流会的事。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确认一下，那个莫卓思被你安排到哪个位置了？”费俊军开口道。 童文康浑身一怔，有些艰难地笑道：“他……我看看资料。” “嗯，我记得名单里面有他，今天我看网上闹哄哄的，我作为一个业内前辈，想跟他说几句，你尽量将他安排在第二排，最好是我的位置后面。”费俊军吩咐道。 童文康那是出了一身冷汗，他早上才将座位分配好，莫卓思的位置早就被他删掉了。 “怎么？没声音了？”费俊军锁紧眉头问道。 童文康赶紧说道：“找到了找到了，我安排在一个偏僻的位置上了，他毕竟是新人，而且得罪人多。” “对啊！你尽量安排，我挺欣赏这小子的，但是刚硬易折。”费俊军淡笑道。 “好好好，我看看，应该没问题！”童文康讪笑道。 “行，那不打扰你了！”费俊军挂掉电话。 这忽如起来的一通电话，吓得童文康满额头的汗，他都没敢说自己把对方的资格给去掉了。 这根本解释不通！ 这是顶头上司的安排，他感觉马上拨通另一个电话：“哎，小刘啊！那个座位你给我重新排一下，插进去一个人，安排到费总的座位后一排。” “啊！可是人刚好排满了，加不进去！” “我跟你说，这件事没得商量，塞你也给我塞进去，必须在费总后面的位置，费总亲自开口了。” “行！” 这一听是费总的安排，对方马上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发工资的领导大。 “对了，名单里面再加一个人，叫莫卓思，是评论网的评论家！”童文康叮嘱道：“这事你可上点心，不要出现客人来了，结果进不去的尴尬局面。” “好勒好勒！” 交代完后，童文康才松了一口气。 这简直闹笑话了，差点被顾承志害了！ 幸亏费俊军给自己来电话，如果到了会场才发现在名单上的人被自己踢掉，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童文康黑着脸，憋了一口气，在手机里面翻出了顾承志的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电话放下。 不打了，也懒得解释。 该怎么样怎么样！ 本来自己就是这样安排的，现在不过是恢复了原来的名单！ 至于顾承志那边，让他自己收拾吧！ 到时候那个什么文坛协会的副会长追究上来，他也理由充分，自己领导点名要见的人，关你屁事？ 第九十九章 【甜头】 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大江。 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往往这种淡然超脱的心性就会抛之脑后。 《落叶飞刀》的影视版权当年卖了1500万，影视改编投入7800万，获益超过一亿元。 而该作品延伸的总体价值远超三个亿，作品的绝大部分版权都掌握在《月儿弯出版社》手里。 “律师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办公室谈！” 大概一分钟后，律师推了推眼镜，然后笑着走进来介绍道：“您好！我是新锐律师事务所的陈周文。” “陈律师你好！请坐！”房周建笑着说道：“情况您应该大致了解了吧？” “对，关于作品版权这一块我熟，维权并不难。”陈周文又是推了推眼镜笑道：“当时的法律文件出来后，已经证实了《落叶飞刀》是被抄袭作品，而不是抄袭作品，我已经拟好了律师函，以及准备好一切维权申诉。” 房周建点了点头：“我有一个要求，速度一定要快，赔多少钱我不在乎，在乎的是能不能马上清除负面影响。” “当然，我陈周文办事您放心，来之前我就已经把律师函发到评论网了，一旦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删除评论，我马上递交申诉，到时候就法院见。”陈周文抱着自己的包包说道。 “先警告是对的，如果不需要上法院还是别上，尽量降低影响，你也放心，你的酬劳一分不少。”房周建承诺道。 聪明人谈话，就是干脆。 不到十分钟就达成共识。 …… 此时华康伯正在路上，他有私人司机，自己则是坐在车后座上打开电脑。 他最为关心的是，是网上对于评论网的评价，大数据大市场，不在乎一时半会的成败。 目前的情况是优劣掺半，特别是某些拿着股权的董事开始质疑反对了。 甚至有人觉得他的手腕不够硬，竟然让一个员工反复闹市。 迫于无奈，为了保密，他还没办法回答其实是故意而为之。 当然，微点评也终于露出马脚了。 在华氏周报的报道里，评论网成了一个急于求成，故意编造时事热点的二流企业。 里面还大力轰击，批评了精点评的创立初衷，是更高水平更挑剔的评论，而不是像个愣头青一样，不惜犯错也要炒作。 《落叶飞刀》被抄袭一事已经落实，难不成在点评的时候连这也不知道？ 这到底有没有下功夫？ 只是为了忽悠人，为了引爆眼球就可以无底线了？ 华氏周报可以说几乎不留余力地各种批评评论网，让人侧目的是视乎支持这个说法的人数还挺多。 “搞笑，真以为他华氏集团可以操纵舆论了？”华康伯在电脑上关掉了这则新闻。 他手里已经拿到了关于微点评污蔑的证据，花钱制造网络舆论，虽然及时删除，但也不过是自打嘴巴子。 华康伯深思熟虑，他拨通了莫卓思的电话。 “时机成熟了，是时候让他们吃点甜头。” 莫卓思好笑地摸了摸头，“那就动手吧！” 两人也就说了一句话，就相互看向窗外，看到那昏暗的天，再过些时日便是新春佳节。 新的一年，想必会有另一番光景。 下一秒。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望了过来。 “完了！” 方飞宇在座位里蹦了起来，跑到主管办公室推门而进，着急地喊道：“出事了！” “怎么回事啊？慌慌张张的？”陈国庆好没脾气地瞪了一眼方飞宇。 “莫老师的小说专栏被封了！”方飞宇有些心慌地说道。 陈国庆楞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 大概沉默了三秒，他猛然转过身，在电脑里面一顿按键盘，噼里啪啦进入网站页面。 “我的天！”陈国庆一脸懵逼地捂着头。 他满脸的震惊，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方飞宇摇了摇头。 电脑里面显示：“专栏正在整顿中……” “不会是真吃法院传票了吧？”方飞宇艰难地问道，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情况了。 “我问问情况！”陈国庆回了一句，然后利用办公室的座机给徐青青办打过去。 徐青青也才发现了这种情况，她还没来得及思考，电话就响了。 “徐经理，莫卓思的专栏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怎么显示不出来？”陈国庆问道。 “不是，我刚跟it的确认过了，说是华董的意思，需要整改。”徐青青脸色难看地说道。 轰隆一下子！ 陈国庆脸色刷的一下发白。 “我懂了！”他自嘲一笑，“看来是个局！” “可能华董等的就是这一刻，名正言顺的将他拉下来！”徐青青咬着牙说道：“我会跟陈总了解情况，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问问也好，说实话我想过有麻烦，但没想到那么彻底，直接把专栏都封了！”陈国庆苦笑道。 气氛一下冰冷到了极点。 莫卓思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爆炸，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此时正在楼下的小卖部啃冰棍， “哎，老板，问你一个事，就是如果我几年前的一个官司打输了，我现在重新申诉的话，前面官司是不是就不成立，必须等我申诉结果出来才算？”莫卓思问道。 “不太清楚，这个你得找律师。”老板笑道：“怎么？你要打官司？” “不是我，了解一下！”莫卓思淡淡一笑。 他坐在店里头看着外面的车来来往往，正在琢磨自己的车买什么颜色好。 白色？ 太普遍了，好像没什么特色。 蓝色？ 红色？ 会不会太高调花哨？ 这个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整个办公室闹哄哄地，大家才发现莫卓思人不见了。 “他好像半个小时前出去了。”薛英卓眨着眼说道：“说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该不会他早就知道了吧？” 王婷菲有些忧虑地说道：“这怎么办？是华董要开始封杀莫老师了吗？” “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陈国庆叹着气道：“他在董事会上毫不留情面，果然，这下子被抓住小辫子了。” 这时莫卓思慢悠悠地从电梯里面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无数眼睛盯着自己。 他一脸淡定从容，不缓不急地走过去，然后问道：“怎么了？一个个的？” 大家都是讪讪一笑，谁也不好意思将这个坏消息说出来。 “没什么事就散了吧！”莫卓思一挥手，然后处之泰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甚至有些怜悯。 第一百章 【电话不断】 莫卓思看着电脑然后摸了摸脑门，总算知道这群人干嘛行为诡异，原来是自己的专栏被封了。 他的后台显示：“由于内容涉及违法擦边行为，请修改后重新申请解封。” 薛英卓探头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呆住。 哗啦啦的，大群人围了过来。 “我去！” “还真是封了啊！” “违法擦边？” “这个理由还真是绝，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陈国庆看了莫卓思一眼，然后问道：“怎么办？要不要写一封检讨试试？” “对啊！这马上是紧要的关头了！”方飞宇很是纳闷地说道：“现在不能掉链子。” 莫卓思深深一笑，摇头道：“没那么简单！” 这话一出，大家都劝道：“你可别放弃啊！好不容易才做起来的专栏，不能说没就没了。” “我没放弃，大家别紧张！”莫卓思抱着头笑道：“都回去工作吧！淡定点！” 陈国庆白了一眼这家伙，也真是不得不佩服，都这个时候了还故作镇定。 “散了散了，都回去吧！” 陈国庆发话后，大家也就散场了。 “走！我跟你去找陈总通通气，估计徐青青也在那！”陈国庆朝着莫卓思喊道。 “不用，我喝口水，先静一静！”莫卓思摆手道。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莫卓思，这点屁事不至于让你放弃抵抗吧？”陈国庆眯着眼劝说道。 莫卓思深吸了一口气，人多口杂，他还真不能在这说。 而且按照剧本的走向，现在自己应该是大发脾气，然后臭骂华康伯一顿。 他沉住气缓缓说道：“没必要！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你咋那么犟呢！陈总肯定站在你这边的，我们想想怎么解决。”陈国庆直接拽起莫卓思的手就往电梯里走。 越来越多人发现小说点评专栏出问题了。 起初还有人以为是系统大姨妈，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瞬间爆炸了！ 特别是莫卓思的粉丝会，由于刚刚结束的粉丝见面会，所以群里的人都特别活跃。 都在全力支持这一次的反抄袭行动。 结果一下子，竟然把专栏都封了！ 卧草？ “什么情况？整顿中？” “我这边也是显示整顿中？” “整顿什么啊？不是马上就真相大白了吗？” 粉丝的怒气是很难相信的，比方说现在，评论网的投诉电话直接被打爆了！ 这毫不夸张，十条客服热线竟然都沾满了！ “我跟你们说，干什么事都要有一个理由，到底是为什么会屏蔽整顿？”孔博艺很是不满地问道，他就是在职律师。 “如果被别人告，找我，我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 “真是非常抱歉，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跟你们一样，只知道在整改，如果有更准确的消息，会第一时间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客服人员强行挤出笑容。 几乎在同时，客服接待办公室里，电话响个不停，所有人都是统一口径。 杨欢欢气得怒火四起，就差没砸东西了。 “我们组织联名投诉！” 顿时有种揭竿起义的感觉，一伙人闹哄哄的写投诉信…… 萧新荣则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宋浩然。 “老宋，最近卓思有没有跟你聊过？”他问道。 “最近没有吧！我知道他挺忙的，前两天还有粉丝见面会！”宋浩然轻笑一声。 “今天奇怪了，他的小说专栏忽然被屏蔽整顿了。”萧新荣一脑门子诧异。 他硬是没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像是故意有人在针对莫卓思似得。 宋浩然惊讶一句：“屏蔽了？这我还真不知道！” “行吧！那没事了，我自己问问！”萧新荣苦着脸挂掉电话。 莫卓思的电话很快就响了起来。 打过来的并不是萧新荣，而是董少华。 “这一招很漂亮，我马上去会一会刘德众，你先拖着！” 莫卓思坐在休息区喝着茶，他拿着手机说道：“快点吧！我这个人不太会演戏。” “马上，有消息通知你，还有！一旦这件事落定下来，就必须让华康伯割肉了。”董少华带着自信地笑容说道：“我不会出面谈判的，只能你去。” “这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莫卓思回了一句。 他刚挂掉电话，萧新荣就打了过来，还真的是电话不断。 “怎么了老萧？”莫卓思笑着口问道。 “行啊！听你声音不难过啊！”萧新荣淡笑一句。 莫卓思眉梢一挑，好笑地问道：“你是发现我的专栏失踪了是吧？” “对，想问问你什么情况呢！”萧新荣靠在客厅的椅子上问道。 “钓一条鱼，鱼饵抛出去了，看看会不会上钩！”莫卓思淡然一笑，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 萧新荣眼睛一亮，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家伙，这一招绝啊！” “怎么？你看出什么门道了？”莫卓思有些好奇，他知道自己的老友对创业，商战非常有兴趣。 “看不出来，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门生意吧？”萧新荣用舌头添了一把舌头，笑呵呵地说道：“我还真在搞！” 莫卓思很是吃惊，倒吸了一口气。 “你是说，我们创业？” “对！” 莫卓思好笑地摇了摇头：“再看吧！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个想法，等这件事结束后再说。” “行！等你好消息！”萧新荣点头祝贺。 两人也算是铁哥们了，莫卓思并没有瞒着对方，再说哪怕说了对方也不会知道。 他现在倒是想抽一根烟，让烟慢慢飘散。 一辆车在马路上行驶，董少华双手握着驾驶盘，戴着耳机通话。 “我马上就到了！” “我建议你闯进来，我假装拦不住你。”金华清躲在角落里面小声说道。 董少华现在倒是显得意气风发，他笑叹道：“没事，你必须站在他的角度说话，最后一句话也别帮我。” 金华清捏了捏鼻子，他倒是想这样，但又怕董少华说服不了刘德众，到时候就功亏一篑。 “见机行事吧！” 哔的一声！ 两人挂掉电话。 董少华深呼一口气，很久没有像现在那般自信，一切尽在掌握着的感觉。 莫卓思跟华康伯的僵硬关系，还有自己跟莫卓思的深仇大怨，这些都是这次行动的掩护牌。 他一脚踩下刹车，朝着右侧的大楼望去。 他知道，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零一章 【我当证人】 董少华走在微点评大楼的路上，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他径直地来到领导层所在的楼层，金华清顿时站了起来，板着脸问道：“谁让你来的？” “我要见刘董！”董少华走过去说道。 “不好意思，刘董很忙，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了！”金华清很是强硬地说道。 董少华扭过头来朝着刘德众的办公室望去，然后迈着大步走过去。 “等下！”金华清拉着他。 “放开我，误了事你能担得起责任不？”董少华冷笑一声，然后推开金华清。 其他的同事也是一脸懵逼。 “保安呢？怎么有人随便可以闯进来？”金华清大声喊道。 此时董少华已经推开了刘德众的办公室门，两人视线相对。 马上保安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金华清骂道：“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进来？” “他” 此时刘德众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吵吵闹闹什么？都散了！” 两位保安朝着金华清望了过来，眼神示意人要不要带走？ 金华清捂着头道：“走吧走吧！” 说罢，他还刻意来到办公室门口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没想到董少华会那么鲁莽。 董少华不得不佩服金华清的演技，还真是一流，完全看不出破绽。 他直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很自觉地坐了下来。 刘德众抬头来直直看着董少华。 “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那个方案吗？”董少华十指相扣放在膝盖的位置，表情认真。 “记得，不过现在提以前的事没有什么意义。”刘德众耸了耸肩，然后从桌面上摸起一杯水喝了口。 “当时我还有顾忌，想要明哲保身！”董少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月我想通了，所谓的名声口碑都是给人看的，还是自己活好更重要。” “所以呢？”刘德众轻笑一句：“现在的情势对我来说一片大好，我没必要傻乎乎地插一只脚进去。” “一片大好？何以见得？隔岸观火固然有意思，但如果火烧不起来，也不过是好看的烟花罢了。”董少华淡淡说道：“除非你真的以为百里飞能告得进？” “落叶飞刀是不是抄袭，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有一只资本的手在压着。” 刘德众没有说话。 “如果一旦让他们帮顾宏胜洗白，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着崛起，评论网的影响力将会急暴涨。”董少华一针见血地说道：“你哪来的一片大好？” 刘德众从容不迫地问道：“所以呢？别扯其他的，说说你来干嘛？” 董少华眉梢微微一皱，刘德众的表情由始至终没有太大的变化，让他没办法揣摩对方的想法。 “我能干嘛你应该最清楚，就看刘董有没有这个魄力了！”董少华并不想让步。 “那就请回吧，我每天的工作还挺繁忙的。”刘德众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抬手指了指门口的位置说道：“以后真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董少华一咬牙：“我愿意当证人。” 刘德众顿了顿，好笑道：“什么证人？” “现在评论网还在转型，预估今年就能够全面转型成功，到时候以前的把柄就不再是致命伤了，现在还有机会，我作为评论网前任点评部经理，我来曝光他们的黑幕。”董少华的话一语惊人。 刘德众一下子僵了下来，他用怀疑地表情看向对方。 “你确定？保密协议里面可是签了字的。” “保密协议签了字，是需要承担泄密后造成影响的赔偿，如果被起诉的话会承担刑事责任。”董少华一脸沉重地说道：“钱你们来赔，刑事责任我来担，但有一个条件，我要徐洲城的一套房子。” 刘德众眼睛微微一紧，脑子里开始分析得失。 一套房子并不多，也就是两三百万，保密协议的赔偿是有封顶的，以董少华的身价，全部赔完顶多也就是一千万。 他陷入了沉思，如果能击垮评论网，这笔钱并不算多。 但 刘德众抬起头来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相信董少华这种胆子的人，为了这件事来回奔波，只想要一套房？有点说不过去了。 董少华咧嘴笑道：“我要徐洲城碧桂园的一套豪华住房。” 刘德众顿时就笑了出来，“好家伙，给我玩文字游戏是吧？一套两千多万的房子。” “说白了，我现在有车有房，唯一顾虑的是我儿女的未来，这套房子我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但我值这个价！”董少华斩钉截铁地说道：“评论网也值这个价。” 董少华查过了，华氏集团在碧桂园有股份，所以他开这个口并非信口开河。 “我现在倒是怀疑你值不值这个价。”刘德众针锋相对地问道。 “我是评论网点评部的经理，可以说哪怕是他陈滔，知道的也没我多，我可以在任意一个细节就让他们无力还击，况且我们也不是凭空捏造，只是揭露一个事实。”董少华很是自信地说道：“没有输的可能。” 刘德众没有说话，他眯起眼睛，显然动心了。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连房子都去看过了。”董少华开玩笑道。 这一句话，刘德众倒是挺同意，人都是为了自己，这笔交易董少华并不亏。 这种事情顶多关个两三年，赚一套两千万的房子，简直不能太值。 哪怕是关个十年，也都值！ 他神情凝重地看着董少华，脑子里浮现出自己掌握的各种资料。 比方说董少华辞职的原因，还有对方手里掌握的资料，以及在法庭上的话语权。 “这个机会一闪而逝，落叶飞刀已经动摇到某些人的利益了，评论网不可能想得到，我们会给他致命一击。” 董少华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说道：“他们将会措手不及。” “而且，目前评论网最得意的评论家也是他们董事长的死对头，他们已经自乱阵脚了。” 董少华的话就像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力，让刘德众遐想连篇。 刘德众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下，凌晨之前给你答复。” “对了，你怎么也要证明一下，自己手里有买好评的合同证据吧！” 当然，董少华笑得眼睛像是一朵花。 “我跟你说，其实他们收取的那个费用，叫作品宣传综合费” 第一百零二章 【遇到点事，随便起个标题吧】 评论网的会议室里。Δ 华康伯大肆批评了莫卓思的自私行为。 “经理来解释一下，是怎么批下来的。”华康伯板着严肃的脸望着徐青青。 她一下子就呆了。 怎么批的？ 不正是您批的吗？ “你别说是我同意的，你才是部门的经理，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你难道不知道吗？”华康伯黑着脸骂道。 徐青青一下子呆住了，整个人都傻了。 这什么情况？ 这锅直接往自己头上盖？ 她还没办法反驳，一来是自己确实有失职的成分，但 “你说啊！”华康伯一手指着徐青青，两眼满是冷光。 “咳咳，这件事我说一下。”陈滔举起手来。 华康伯一屁股坐了下来，“行，陈总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你说！” 陈滔算是看出来了，当时华康伯是故意点头的，还打了一招太极，说是只要在控制范围内就行。 这个控制范围就是扯淡。 “莫卓思是我们的重点培养对象，这点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出来我有责任。”陈滔说道。 “对，你责任特别大！”华康伯毫不留情地说道。 大家也都是楞了一下，没想到华董竟然会趁机将一军。 陈滔也是说顺口了，想着自己拉一把，结果让华康伯咬住不放，他苦笑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完全出掌控。” “并没有完全出掌控？”华康伯好笑地反问一句：“等完全出的时候，谁还来得及补救？” 此事其他部门的领导也是纷纷点头。 他们站在中立的立场，确实觉得陈滔这次决定有点过分了，直接涉及到了评论网根本上的利益。 “我当初为什么提议罢免你，就是因为你的用人方面不够谨小慎微。”华康伯用手指这桌面说道：“这件事上就看出来了，你心也太宽了，这还叫掌控中吗？是不是等法院传票来了，我们上法庭去说，都在我们的预料中？” 华康伯这话一出，个别经理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徐青青也是哽住了，她现这件事上，还真是让华康伯耍了他们，并且非常彻底。 谁能想到，当时点了同意，现在一下子翻脸不认人。 “我检讨！”陈滔忍了很久，这才放了一句话。 他的怒气引而不，但也到了一个瓶颈。 这时候徐青青开口道：“事情还没结束，我觉得现在把专栏屏蔽，反倒是起了反向的效果。” “嗯？按照你这个意思，是说我做错是吧？”华康伯反问一句。 一下子，气氛就僵住了。 哪怕徐青青是这个意思，但她也不敢开口，这一开口以后怕是就很难在公司呆了。 “要不？重新召开董事会？”有人建议道。 华康伯点了点头：“对，董事会肯定会召开的，而且不远了！” 他说话的时候，直直看着陈滔，意识很明确。 陈滔死死咬着牙，他倒是真想爆！ 就硬是死撑着。 他知道自己如果忍不住，不仅仅是他，徐青青，甚至陈国庆都会遭到牵连。 有时候，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华康伯看了看对方表情，知道打压的差不多了，事情到了这里，他其实已经不准备调走陈滔。 但陈滔确实没做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哪怕是自己故意耍的滑头，陈滔也应该有合适的判断，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力反驳。 所以，华康伯还是要批评，本来在董事会上就没立威成功，这次算是彻底把形象摆出来了。 会议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 华康伯重新将公司的各方面进行清洗，他对着徐青青说道：“精点评其他专栏搞起来，面试的进度加快。” “明白！”徐青青低着头应声。 “好了，散会！”华康伯一抬手，最后说道：“陈总留下，其他的都散了。” 陈滔猛然一愣，他看了一眼华康伯。 这难不成还要单独训，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可就忍不了。 两人四目相对。 华康伯大概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他笑道：“别紧张，开会是开会，我这个人没你们想的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 陈滔听得云里雾里。 “关于上次网络污蔑的证据我查到了，回去我给你，你整理好随时准备法律维权。”华康伯叮嘱道。 陈滔还没缓过来。 华康伯起身拍了拍陈滔肩膀，“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又一场大仗！” 说罢，他笑着走了出门。 陈滔很是愕然地现，华康伯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但又说不出里面有问题。 一场大仗？ 难不成那个什么月儿弯出版社还真的想把事情搞大了？ 当华康伯回到办公室后，莫卓思很快就找了上来。 莫卓思关上门，坐了下来。 “听说华董开会的时候，尽显霸气啊？”他打趣地笑道。 “霸气？你怎么不说王八之气？”华康伯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桌面，这才坐下来跟莫卓思好好谈。 “你是不是在微点评有人？”他问道。 莫卓思眉梢微微挑起，看来这华董还真有点本事啊！ “我还真没有人在微点评。”莫卓思坦诚一笑。 “好了，该配合的我都配合了，前奏就到这了，杀手锏拿出来。”华康伯喝了一口热茶说道。 莫卓思确实手里抓着一些关于微点评使用非法手段恶意竞争的证据。 “我们得有一份有法律效应的正式合同。”莫卓思淡笑一声。 “空手客套不住白狼！”华康伯笑道。 莫卓思起身拍了拍屁股，“那等你想谈的时候我们再谈，应该快了！” 华康伯有些诧异，“什么快了？” “一个可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的机会。”莫卓思知道董少华已经说服了刘德众。 现在几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然，事情到了这里也没有退步的机会，大家都只能往前走。 他倒是合作的三人里面最轻松的一个，专栏屏蔽后自己还可以歇两天。 华康伯眉头深深锁紧，他现自己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莫卓思走出办公室后，给董少华了一条短信。 “今晚，抽个时间，我们三个碰碰面。” 今日无更 最近遇到问题，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不知道怎么说，这里真不想细说，只能说始料不及。 我还是把心思放回小说上，今天尝试着写，结果现很明显变成了商战小说，完全跑题了。 其他的事我不管了，我只管好好写小说，只有写出头了才能解决问题。 这本书应该是走错了，一开始应该是设置主角穿越，然后站在更高的角度去喷，显得合情合理，现在让主角是土著，实在没办法喷本土的作品，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 诚实本来是亮点，结果却成了桎梏，写的很费劲。 本来准备双开一本都市算卦，然后现精力不足。 先停停，我重新研究研究 说明一下情况 其实上架成绩差，是撑过来了，想着沉下心来，慢慢写！ 可是那天家里生了一些事情，写完一章后脑子都空白了，章节都想不出名字。Ω 脑子乱了几天。 想要了解的话，可以群里找我，这里不方便细说。 总而言之有点坑吧！ 隔了几天算是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冷静下来，跟编辑聊了一下，当时聊的时候是想着大改或者重写。 重写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该书直接修改重写，能够保住大家的粉丝积分。 这种方法相当于要大家全部重新看，可是不算新书，不能重新上三江上强推 第二种：新开一本书，可以享受新书一切待遇 弊端就是书名要用另一个，内容也不能够相同，也就是完全新的一本。 这几天两种方法我都想过，第一种修改的地方，是诚实的限制，起初构思本书的时候想着是制造冲突的关键，却没想到直接限制了主角，影响了爽点。 修改了诚实这个限制后，后面的剧情也就是不会存在，也就是如果主角不会说那些作品是原著写的，剧情展自然也就不一样。 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是需要大家从头开始看，新的内容，也就是书还是这本，估计回去看的人没几个。 所以当时仔细衡量了得失，也跟群里部分书友谈过，得知改完后不能上三江强推，很难有新读者看到新内容，而那些弃书的旧读者也不一定会回去看，大家也建议我开一本新的。 然后我就开始思考新开一本评论家，大喷子，从这本书里面我现了很多问题，比方说我喷不起来，第一点是因为主角没有喷的能力，第二点是我个人写作风格不适合喷，我喜欢无形装逼，不习惯这种直接怼的。 我又重新去寻找了一些关于评论家的资料，其实我们这个世界的评论家跟本书里面的评论家有着天壤之别。 我当时参考了很久，甚至去分析大众点评的出点，还有现状的情况，为什么点评做不起来。 比方说你现在看一歌，其实是每个人都可以投票评分，包括小说也可以评分！ 也就是作品好不好，其实完全可以由市场，由群众来评分的，那么评论家意义其实不在这里。 比如军事评论家，告诉大家想两国的军事情况，会有什么影响。 比如股市评论家，跟大家分析几只股，分析大盘。 艺术评论家，告诉大家这些作品，或者告诉大家某个作者的艺术底蕴，对社会影响，对某个领域的影响。 所以，评论家这个行业，我起初是构造了一个平行世界，作品泛滥，很多排行榜都被人用钱推上去的。 所以诞生了评论家，但实际上，哪怕如此，只需要建立起群众投票机制，自然可以让广大群众来评判哪些作品是好是坏。 也就是评论家是存在的，但是这个行业，不会像书中展的那样，因为根本站不住脚。 我不太清楚我这样解释大家懂不懂，或者说大家看懂了后有比较好的意见也可以加群给我说。 所以我构思的新书，既不喷了，又成不了评论家，一下子现意义就丢了。 我琢磨着算了继续往下写，写了半章就停了，我现后面的剧情，甚至我设置的一个大**，都是变成了商战剧情。 通过舆论，打官司等等方式，击败微点评，然后抢占市场，将主角的名气打出去。 你仔细看看以上的剧情，哪来的娱乐大喷子，我当时楞了一下，现整本书的走向都歪了。 我当时反省了一下，明明有大纲，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其实大纲是这样的，主角先是加入一家公司，然后开始积累经验，人气，最后因为某些事情跳出来跟老同学开始创业，自己做独立的评论家。 中途是开始在个人微博或者网站上表评论，看的人很少，但是都觉得有意思，慢慢展起来，从一个鲜有人知的评论家，变成了名声鹤立的评论家。 中间部分，开拓多个行业，诗词只是一个开局，小说，影视，电影电视剧，多方面接触，多面开花。 最后的部分是，主角成了一个影响力极大的评论家，他能够让一本作品从大火变得人人吐槽，能够让一本作品从无人问津道众所周知。 他帮助许多迷途的作者走上正轨，教他们怎么去写，也点出他们的硬伤。 其实我当时反思这个大纲的时候现，我要不就写一个编辑好了，不喷人了，变成教人，指点人。 可是如此一来，归根结底，就不是评论家，也不喷人，也是一本全新的书。 都说我心态比较脆弱，容易崩溃，经历过这本书，希望能够有所成长吧！ 算卦上万均订，大喷子只有一千均订，这里面十倍的差距，我算撑过来了，只不过现实又给了我一刀。 对不起各位，该书暂时先不动，或许会有脑洞大开的读者找到我，告诉我还可以怎么去构思这个世界，怎么去写。 然后我准备去玄幻试一试写一本算卦。 当初算卦正火爆的时候被和谐了，很多人为之惋惜甚至到现在还不爽，当时我在公众号自己开了一片玄幻的算卦，现好评还不错。 这次重新构思了一个世界，或许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是看玄幻出身的，其实我也是写玄幻出身的。 只不过玄幻像是一个深坑，很多人一头进去了，良久都没有回应。 所以新书我就不介绍了，有缘会见到的。 2o17年5月14日，凌晨2点35分——吐舌头的懒猫 最后祝大家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