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陪着我》 第一章 寻觅 渐沥的小雨中,独自走在午夜的街道上,风吹来一丝丝凉意,抬头,看着两旁的霓虹灯在闪烁,变动的光芒显得那么纸醉金迷,看着眼前的世界,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液体自脸上划落,让人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雨无情的拍打着、肆虐着我那单薄的衣服淋个通透,风一吹忍不住的颤抖,一个蹒跚,跪坐在地,心口传来刮心的疼痛,向天长吼一声“天——为什么如此待我?”好似把所有的苦都发泄一般··· 在街道两旁闪过一辆车子,车速很快,来不及刹车,而那沉寂的人,居然面带从容的笑。“砰——”一声巨响,人已被车子撞出了几迷远。 而曾经的一切象片段一样播放在眼前。 我,冷静,出生于——孤儿院门口,我不知道为什么父母只把2个月大的我抛弃在孤儿院,我不恨他们,与其说不恨,不如说没有感情何来的爱恨之说。 性格孤僻的我没有很多的朋友,在孤儿院的我只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叫“翌”。翌比我早来孤儿院一年,翌先天就有心脏病,就因他的这种病而被抛弃。记得大些时,知道翌如何来孤儿院时,那次是我第一次的哭了,翌的父母将仅3个月的翌仍在医院,那时翌的心脏病首次发作,他的父母知道后居然借去厕所的时间跑掉了。那时我与翌抱着对方痛哭,从此我发誓绝对不在为了“那样”的父母而哭泣。 翌的人缘很好,也跟他的随和的性格有关。记得我们17岁那年孤儿院发生了一件大事,晚上翌的心脏病突发,情况很危险,求护车来的时候,院内乱成一团,院长说她晚些去看翌,我便随翌去了医院。没想到,那次是我最后看到院长和孤儿院的孩子们。 当我得知孤儿院出事时,是翌刚脱离危险后。我急忙回到孤儿院已是狼疾一片,夜晚起火火势很大没有一个人幸免。走进那个曾经养育我17年的地方,现在是一片废墟,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大脑一片空白,胸口压抑的喘不过气,泪也猾下,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泪在也哭不出来为止,木然的起身,那时我只知道,我还有翌,还有翌在我身边,而他也需要我,我疯狂的跑回了医院,看着翌的睡脸,心中终于有了个着落点,而这一切却在医生的一句话彻底的让我跌入低谷。“他可能活不过20岁”。“翌他活不过20岁”这句话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在我心上恨恨的刮了一下,是那么的无措,我不信——我不信—— 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可是我错了,翌确实活过 了20岁,而且多活了3年,他说是我给他的力量让他活下去的,那五年我拼命的工作,把最好的都给他,只希望老天能让他熬过病魔,可是我多么的幼稚啊!老天怎么会把眼睛看向从一开始就注定被抛弃、孤独的我们啊! “静,谢谢祢为做的这么多,我——我很感谢祢,只希望我去了后,祢能好——好好的活着,答应我好吗?”翌在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拼命的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不——你要是离我而去,我就随着你去”泪流下被翌用手察去叹了口气说“静,祢——祢这样让我如何安心的离去——” “不——你休想把我仍下,一个人逍遥自在”我扯动嘴角给他一个调皮又带苦涩的笑。 “哎——静,这么多年了,祢为我够累了该为自己活一回了,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可好?” 我没有回答他,而他——真的在不久的早上离开了我,很彻底的离开了我。 曾经的往事在我脑海里播放在回放,快乐的伤心的,兜兜转转的不知道多久,我就这样在白雾间想着我的过往,呵——即使笑出了满面的泪水,笑的一阵揪心的疼痛!想不到灵魂也会哭泣。 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我的灵魂便随着风而去—— 第二章穿越 是谁?是谁抱着我? 而抱她的人浑身颤抖着——我心理苦笑着,这世界上还有谁会为了她的死而伤心? 不由的左肩传来一阵疼痛,我皱了皱眉“我还没死?”一阵风吹过,被雨淋湿的我被这阵风吹的浑身冰冷,不由的向抱我的那人怀中靠去,那人的手臂紧了紧。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最后只留下一声呢喃“翌——吗?”感觉抱我的人浑身一震,我也无心理会,却被黑暗吞噬了知觉。 仿佛昏睡了一个世纪,我终于睁开眼来,却正对上中年男子的脸,不由的差点惊叫出声。瞬间看到他身穿的衣服,硬生生的把这声惊叫收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我被这个中年男子紧紧抱在怀中,他不停的在我耳边叫的欣喜若狂:“火儿,你终于醒了!” 火儿?火儿是谁?我莫名的低头一看,只见此刻我的身上,竟然穿着古装,类似唐朝的衣服。我在做梦吧?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暗暗的朝自己的大腿使劲一捏,好疼,这是真的? 我难道没死?既然没死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还被这个中年男子叫做“火儿”?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身着黑红金黄边的龙袍,没错,是龙袍。而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名的威严。 这是在拍电影吗? “火儿,祢是怎么了?祢还在怨恨父王吗?父王···;可全是为了祢啊!”中年男子看我这般看他,惊喜若狂一下子荡然无存的说道。 父王?难道真的在演戏?我正在疑惑,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义王,公主肯定是累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还需好生调养才对。” 这声音真好听啊,有如天籁般清朗。我转过头看向那边,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站在一边,一看到他的面容,不由的一怔,以前我一直觉的翌的面容很不错的了,没想到这个少年只能用惊艳来形容了。 我从来没看过哪个男孩子会漂亮成这个样子,挺直高耸的鼻梁,清澈如海水般的深蓝眼目,嘴边不带一丝微笑,显得那么孤傲与冷然。好似天神般的不切实际,而他眉宇间透漏出霸气与英气是那样的凌厉。样子也就十八岁左右吧! 中年男子好似明白了什么马上点头的,说:“谨说的没错,好生伺候公主,不得怠慢。”中年男子说罢便与华衣少年出了房间。 “是!”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后,立即边出现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水灵灵的姑娘朝我走过来。伸出手将我扶起:“公主,小心些。” 不由的我的手向左肩摸去,发现昏迷中传来的疼痛象不副存在般。这时其中一个少女轻笑说:“公主,伤口已无挨了,当时,谨少爷将您抱回时就已经把伤口治愈了。” 这是什么情况?治愈?难不成这里的人有特异功能不成?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莫非···天啊!难不成借尸还魂,不对,说的明白点就是穿越了?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吧!既然我来了这个现在还不知道的地方,那么翌呢?翌是不是也在这个世界? 突然想到翌,头不由的疼了起来。翌···难道是你带我来这的吗?你说过要我过我的人生。难道是给了我另类的人生吗?想到翌泪水不由的落下,心的某处又隐隐的疼着。 身边的两个可人儿发出轻叹其中的对我说:“公主,还在为了哈尔焰马而难过吗?” 我没有理会她说的谁谁,而是沉顷在那个世界的一切,而另一个少女的一句话把我拉了回来。 “公主,可还在怨恨翌少爷的···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床上的人儿一下扑到身上,震惊的不知道话如何说下去。 “祢说什么?···;翌,翌在这个世界?他在哪?说啊”我没有理会我现在的手劲已将这名少女的胳膊握的很紧,而我只知道我听到了翌的名字,他在这个世界那么他还活着?这些不由的让我激动的想知道他在哪? “公···公主,你弄疼果儿了。”被我抓的少女一副快哭出来般的委屈着看着我!!! 另一个过来扶我道:“公主,祢别这样···翌少爷已经去了2个月了,祢难道还生活在这个阴影下无法自拔吗?”她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只知道他去了···;他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也··· 突然一股腥味从喉咙中往上返,“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三章了解 当我在次醒来的时候已是3天后的中午,那个中年男子没在而那个华衣少年和第一次看见他时一样,站在门边上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而此时我才看见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15岁左右的少女和一个10岁的小男孩。 少女说着“火妹妹,身体可觉得好些了?父王···;也是为了祢好,祢别怨恨父王了,父王真的很疼爱祢的。” 此时,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少女和小男孩你一句他一句的,最后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由的尴尬的告辞了。 后来知道,这个身体原来的主儿也是个性情冷淡的人,这对与我这个刚“借住”的灵魂来说最好不过了,这样省得我去解释自己是借尸还魂?还是装失忆? 每次与水儿、果儿带着我在这偌大的花园里,看着眼前的美景,瞧着水里的鱼儿,听着假山后面的仆人们的议论纷纷,我都有种想狂笑的冲动。 也就在这些日子,我大概知道了自己身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了。这个世界处于三足鼎立之势,四个大国分为西冥国、南灵国与北魔国,最为弱的便是东阳国。 我这个身体生前的主便是东阳国的人,说来这个身体居然流着三个国家的血缘,那个中年男子是南灵国的伟大王而这个身体的母亲是个拥有北魔国和东阳国的血缘,而如今的我就拥有三个国家的血液,算来还是个混血儿呢!只是这个身体之前的往事也是让人怜悯的可怜人。本是个东阳国一家小商小户的千金小姐,叫秋火,15岁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的爹爹很爱她的娘,我想也许因为这点那个男人才能将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吧!而且,她还有个哥哥名字叫做“翌”。 当我从果儿口中得知我还有个哥哥叫翌的时候,只是一闪的吃惊与楞然,便坐在一旁看着水里的鱼了。 自那日醒后我就一句话也没有讲过,都是果儿这个丫头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讲我以前的事,希望我有所撼动,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她口中的公主了。反而,她这样让我知道了很多,比如说,这个叫秋火的女孩在来南灵国时,家破人亡,中途遇见了北魔国的哈尔焰马两人相爱后,被那个华衣少年名叫“寒谨”的带回南灵国成为公主。而那次受伤的原因居然是参加哈尔焰马的婚礼遭到袭击后,掉进河里了。 从头到脚的想了一便,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的轻笑。 想想她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呢!试问谁能让一个拥有自己国家的血缘的族人在他人国家?想必, 这个身体的人间家人无非是被北魔国害死,但是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自称是“父王”的男子杀了,除去可能伤害自己的弱点对一个国家来说在简单不过了,只不过,反而让这个父女越来越疏远了。 自于什么哈尔焰马那也跟我没关系了,想想,这个身体的主人想必是那次受伤后外加伤心可能就已经香消玉损了。 低头看着水里的倒影,我知道这个身体的外貌长的不是一般的好看了,有着鹅蛋形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微挺的小巧鼻子,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吹弹可破的肌肤塞雪般晶莹剔透,身材娇小玲珑,却凹凸有致,大小合适的胸,纤细的腰肢,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有些柔弱惹人怜爱。 看着水中的倒影轻轻吐了口气,来这个世界已经半个月了,既然将她送到这里,那么我就好好活着吧,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秋火,以后我就是秋火了,就让我替你好好的活着吧!突然看见额头上的火形的印记,皱了下眉,便向身旁的水儿问到:“这个印记是什么?” 自醒来后我就没有说过话,水儿与果儿均为一楞后,双双哭了起来,水儿的性格照比果儿冷静与深沉,而果儿是天真、烂漫的单纯女孩。这些日子对她们我也是喜欢的紧。轻轻叹了口气 “公主···祢终于说话了···”她们两个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一想想这些日子这俩个丫头插着腰骂那些在背后咬舌根的人,不由的心软了下来。我展开一抹笑容给了她们两个后,她们两人一下子傻了。可是那时我居然忽略了她们并没有回答我问的问题。 第四章晚宴 很明显我的回应给这个宫里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傍晚我那个所谓的“父王”设宴庆祝,虽然我的父王在所有人面前还要摆出严肃的面容,可是无法隐藏眼角的喜悦,却那么的清晰。 晚宴我坐在父王身边,便也看到了那日来看我的少女和小男孩。那个少女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菱与她在一起的是她亲弟弟冼,看我看向他们,他们各向我点了点头。就在这个宴会上我看见了我另一个哥哥冲,此人的眼中有掩盖不上的好色目光和暴泣的恶毒!看了一眼便知道与我格格不入,少惹微妙,又看向菱眉目如画,端庄秀丽,堪称美女的典范,只是她看似娇柔的身子,在被层层的华衣包围下,也难以遮盖身为公主的骄傲气质。而她旁边的冼却是个小孩子心性,稚嫩的小脸在宴会的火光照耀下红扑扑的,刹是可爱。 这时明显有道怒视的眼光看向我,我转身看过去时,是个身穿鹅黄色纱裙少女怒视的瞪着我。想必这位就是果儿口中说的吉纳家的吉纳盈。 我含笑的将酒杯举起向她一敬,她明显的一楞,轻哼一声把头转了回去。我无奈的遥遥头,偷瞄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名义上是我的“保镖”华衣少年——寒谨。 知道寒谨是南灵国丞相之子,也是南灵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他的武功在这个世界里排第五,当我看到一向冷静的水儿谈起寒谨的事情是那样的眉飞色舞,好似在谈自己的事情般,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崇拜、爱慕之情。而果儿也同样的描述着。那时我才知道,她们二人就是寒谨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而且,别看她们二个人柔弱的可以,但是,武功确实很强的,算的上是高手吧! 寒谨感觉身边有人看着他,转过头,瞬间与我四目相对,我一楞,慌忙的避开了他的眼睛。有些狼狈的看着下面的歌舞。刚才他的眼睛很深邃,我怕在看下去自己会陷进去,慌忙中有些狼狈,而寒谨的嘴角居然似有似无的笑便对我说道:“公主,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做的吗?”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些鬼魅的味道。我看向他一挑眉道:“没有,刚才只是想看看能让吉纳家的千金垂青的人有何特别之处。” 我的话不由的让他一皱眉,只是一瞬间,快的让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只听到他深沉的声音响起,可是在我听来有了一丝怒气:“公主,难道也喜欢那些下人的咬耳舌根子?” 我一楞,木然的一笑道:“没有,只是看到寒护卫长的一表人才,而且身怀武艺,想必有很多少女倾心。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 有什么不同!可能刚才的话,让你有些微怒,那还真不好意思了!”我谈谈而大方的笑让寒谨一楞后,慌忙起身对我行礼道:“公主,千万别这么说,太折杀属下了。” 他的举动引来了父王和以及很多人的观望,这让我有些慌忙。 “父王,听说临和公主在东阳国时,也是个才貌兼得的女子,可否上场弹奏一曲。”只听到冲带有玩意、藐视的声音响起后,冲我冷哼一声。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对我的称呼时,我明显的感觉父王的目光一凌。我不由的对这个“哥哥”感到可悲。这个冒失的哥哥居然看不懂父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大病刚愈,看的父王很“疼”我的,如何能让我去劳累给大家演奏?这个傻瓜居然在老虎口中拔牙,哼,愚蠢。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水儿推了我一下“公主,义王叫您呢!” 我慌忙的抬头看着父王:“临和啊!你大病刚愈,就在坐上弹奏一曲吧!”听到父王的话,低声答应后,果儿抬过来一架古筝,不由的一笑,想想,那时在孤儿院院长曾经买过来几架古筝,我便从小时学过的,后来,为了翌,也当过幼师时,教过小孩子古筝。现在让我弹,也不是难事。只是让我想起了与翌一起生活的日子。 坐下后,用手抚摩着眼前的古筝,悠扬惟美的琴音从我的修长的玉指缓缓泻出,我缓缓开启我那樱桃唇半唱出惟美的音乐。刚才还哗然的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着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 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 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 化成一缕纱 随风飘散你的摸样 菊花残满地霜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花已向晚 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 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 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 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霜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一曲终结后,宴上一片寂静,突然掌声雷动,原来,还在喝酒的大臣们也鼓起掌来。心里万马奔腾着,可是面上还得是大家风范,处世不惊地微笑的对各位一行礼后,便又坐了下来。 这时,有的大臣便称赞道:“义王,有临和公主真乃是南灵国的幸事啊!”“公主,不仅貌美无双,更是多才多艺啊!真是恭喜义王啊!得此女啊!” 一时的虚情假意、阿谀奉承之词充盈在场地内,不禁头疼,轻抚额头。水儿好似明白什么的问:“公主,您···此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寒谨冰冷的声音响起:“义王,公主大病刚愈,还须多休息,请允许提前告退!”我先一楞,马上感激的看着他,听到父王允许后,我忙站起身,突然,在空气中我闻到一股香香的甜味,闻后一瞬间浑身无力,还是果儿手快忙扶着我道:“公主???” 在意志还算清醒的时候,我难过的说道:“有···有香···有香味。”话音刚落,就听到全场一片愕然。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听到有人说:“是兰奢待?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天女最怕的就是兰奢待?” 第五章灵湖 而这回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这让我很费解,为何我会昏迷整整五天?而在昏迷时听到大臣们说什么“兰奢待?”“天女?”那是在说谁?我? 木然的我感觉一股寒意似乎有什么要在我身上发生!我突然变的很迷茫,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离开这里,似乎逃出这里我才能摆脱这种恐惧心理。 我慌忙的起身从床上爬起来,脚刚沾地,才发现双腿麻木的发软一下子我扑倒在地。 此时水儿进来看见后,手中的脸盆“砰铛”一声摔在地上还滴溜溜的打着转儿,一下子扑倒我身边慌忙的扶我起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双腿麻木的让我以为它已经“罢工”了。这时一个青风闪过,瞬间感觉我被人横抱起,来的太突然,嘴里不由的“啊!”的一声,正了正身子才看见是寒谨! 他轻轻的将我轻放在床上后便吩咐水儿又好似在对我说道:“还需在休息半天,腿才能恢复行走能力,无须担心!”我被他这样温柔的动作一楞,心中的某处也在颤动着,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瞎想了。 这时额头被一个冰凉的手拂上,不由的浑身一个激灵!但是奇怪的是我并不讨厌而且很舒服。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避开了头道:“知道了,没事的,我想休息会!”寒谨的手在半空中轻轻的收回后一句话没说便走了出去。 真的是半天过后,我的双腿可以行走了,但还是有些麻麻的感觉!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跟那天宴会闻到的味道有关!我找来果儿过来,可没想到,这次出奇的水儿紧跟果儿好似商量好的那样。我不紧不慢的喝着手里的茶。 “我一直想问一件事情!”我的话刚说完便看到果儿眼中闪过一丝慌忙,水儿冷静的说道:“公主,有什么话请你尽管问,无须对奴婢这么客气!” 看着水儿此时的目光,在她眼中我看到了不卑不亢,我想即便我问她们也是会找到别的理由塘塞我,想必应该是寒谨或父王交代的吧! “罢了,罢了。”我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出去,硬逼她们回答想想她们之后的惩罚,我不由的心软了下来,勉强的支撑起身子走出自己的火竹小院,好在那两个丫头以为我不会行走,都没人看守院子。 能走的感觉真的很好,在宫内好奇的边走边看,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的很远了。这时发现有些累了,坐在一个石头上,大量眼前的美景。 原来是一个花园。突然··· 发现··· 花园内有片竹林,抬脚走了进去,竹林很大,里面居然有些黯也许是因为竹子长的太高遮住了阳光,我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什么使我往里面走,似乎里面有我要找的东西,我就这样被吸了魂般的往里面走,越走我越紧张,内心有个声音在喊“快了,快到了!” 走了有一会后,发现前面有阵光,我茫茫跌跌的往那里跑,跑出竹林后,才发现前面是一片白色的湖!我楞在那里,白湖上面围绕着同一样白色的蝴蝶,我被这个美景震呆了,以前看到电视播放的九塞勾的美景就够我流一阵口水的,要是让人看到眼前的这个美景,还不得口水流成了河!想想九塞勾都得逊色几层,我有了点偷笑到,此景是我一个人发现的,哈哈——莫名的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满天飞舞的蝴蝶围在身边不停的拍打着翅膀,刹是像九玄天女下凡般美丽。 以前哪有时间去旅游,想想以前笑容居然僵硬在嘴边,看看眼前的美景,却再也无心观赏了。 我慢慢走进湖边后,发现在湖的中央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湖里沉浮着。 我鬼使神差的一脚迈向湖里,神奇的是我居然有踏水的神力?惊愕中的我居然一步步的往湖中央走去,每走一步水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而此时我的心,莫名的隐隐作痛,停下脚步我用手使劲的抓住胸前的衣襟,让自己平复一下心里的波动,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吐了口气后,继续迈步向中央走去。 还差三步的距离我停住了脚步,突然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害怕看着湖里发现,我咬了咬牙闭眼快步的迈了两大步,重重的吐了口气后,我猛然的睁开眼睛。 “砰”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呼吸的困难,我慢慢的划坐在水面上,手颤抖的伸进湖里,泪顺脸滑下声音也颤抖的说道:“翌···翌是···是你吗?”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颤抖着。手伸向水里沉浮的那个少年时,我已泪流满面视线模糊已看不清水中的人。 使劲的用衣袖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后,双手伸进水中想将这个像翌的少年拉出来。 还没等碰到水里的人时,只听到“呵——”一阵轻笑从身后发出。 我猛然的回头,三个黑衣蒙面人印入我眼帘,距我有十步远。 第六章遭遇刺杀 我无心理会身后的几人,继续埋头的想将水里的人拉出来。可是,水中的人好似长在了水里般,任你连拉带拽的丝毫未动。 而身后的人居然面带玩味的看着这个在湖中拼命“工作”的人儿。其中的一个人讽刺的一笑道:“哼,就凭现在的祢是无法将那人拉出来的。” 听到后,我愤怒的回头看着这几个人,几人一笑到:“哈哈——生气了?哧···没想到传说中的天女也不过如此,连这种结界都破不了,还拿什么平衡四国?” “老二也不能这么说,到是这容貌跟传说的无疑啊!哈哈!”几人略带调戏和满眼淫光般的裸的看着火儿。 这不由的全身一颤,见几人慢慢的向自己靠近的时候,火儿站起身时,明显的感觉几人的眼中淫光更裸了,这时才发现,由于自己拼命的拉动水里的人,湖中的水已将身上的衣服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身形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使眼前的三个男人象脑充血般喉咙一阵干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儿。 “我们···我们先爽爽后,再杀也不迟啊!看着她这样···我···”随着右边的男子说着,左边的男子也符合着,只有中间的男子呵斥道:“不可,不得出意外,杀。”说罢,此人就举刀向我砍来。 看到中间男子毫不留情的举刀砍来,吓得我浑身冷汗转身就跑,现在我脑中只知道跑,在跑到离竹林很近的时候,忽见刀光闪过,我慌忙闪身一躲,那刀正好劈在竹竿上,将整个竹子从中间劈成两半,紧紧的咬住嘴唇。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脱身的方法,转瞬间,那刀又向我砍来,我顾不了那么多,一腿便甩了过去,正踢中那人的手腕,那人见我还有这两下,一楞,其余2人见老大吃亏便也不客气的向我砍来了。 见一击得手,也不恋战,转身便逃,那三个蒙面人一楞,向我追来,刀光又起,速度比先前的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层层刀光似一张织得密密的网,正要将我这个猎物网得无处可躲。不由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难道我真的要再死一回了吗? 瞬间——无数个事情在脑海中掠过。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怎么能将那个像翌的少年扔在那里,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后,猛然的正开眼睛后,使那三个人一楞。就在此时,我抓住身边的碎石头刚扔出去后,从我身后串出一个人,手中持有一把清冽的长剑,向那三人刺去。 刚刚出现的少年便是被称为第一护卫——寒谨 他的出现我 不由松了口气的双腿发软跪坐在地,看着眼前四人的打斗,我知道寒谨的武功极高,手中长剑舞得我眼花缭乱,黑衣人见他攻的凌厉,便也无暇顾及到我了,只得全力抵制寒谨的攻击。 此时,知道寒谨不会有事,我便从地上爬起来往湖中间跑,就在我快到中央的时候,一个踉跄,双膝一软,眼看就要摔在水面上。突然腰间被人从后挽住了腰枝,才不会让我摔倒在地。我想回头看看那三个人时,却被头上的声音打断了。 头顶传来寒谨清冷的声音:“不是说,等力量强了以后,才来看他的吗?”这个声音略带了丝埋怨,我抬头看着寒谨那深沉的双目微微一楞后问:“怎么——才能将他,从水中拉上来?”我的话也让寒谨一楞。 只听到寒谨皱了下眉说道:“这不是当初祢让我将他放入灵湖里的吗?灵湖有使身体不腐烂的功效。怎么祢忘了?” 听到他的解释我一楞,才意识到这个湖里的男子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哥哥——秋翌。 不由的好似泄气般的软下了身体,却被寒谨勒住了腰肢,整个后背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不留任何缝隙。 寒谨看着怀中的人,悲伤的眼神,使寒谨放柔了口气说:“祢不是说,要变强,将他带离这里回东阳国的吗?怎么祢忘了吗?” 我只知道我悲伤于这个与“翌”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安静的躺在这里,为何要如此待他,这世的他也这般痛苦,那世界的他也饱受病魔煎熬,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平安的一世!难道老天善待一个人就这么难吗? 我哭的一塌糊涂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抬头望向寒谨时,他也低头注视着我,俩人久久的注视下,我才发现寒谨的双目很美,在他眼神深处有一抹亮,那是正义、善良人才有的牟子。 也许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慌忙的帮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披风。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披着他的风衣。低着头回答:“谢谢!” 他将我横抱起,顺着来时的道路走了回去,也许是他特意将披风盖在我的头上,我也没有去看那三个人怎么样了。只靠在他的肩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第七章茉皇后 自那次后,水儿、果儿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让我没由的郁闷。 而我也发现寒谨也是个喜静的人,总是自己一个人在没人的地方吹萧或者沉思。这是我与水儿、果儿在宫内的一个僻静的花园看到的,本来这两个丫头想去打个招呼,却被我拦了下来,我怕打扰他,便悄悄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景,我知道他也是个孤独的人,只是身份悬殊的世界···摇了摇头,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猛然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的背景,嘴角扯出个自嘲的笑,他的实力在四国排第五,那么,为什么只守着我这个普通的公主?想必与那日听到“天女”有关?这个天女是指我吗?那么,我在这个看似和平的世界到底扮演怎么样的角色呢?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丫头,很想问她们,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以现代人的思想我差不多也能猜出个几分,我这个身体可能是他们口中说的“天女”,也许这个“天女”是其他国家也想争夺或刺杀的,那么我的处境是相当危险的,所以,父王为了保护我,便让人人得知的第一护卫——寒谨,保护我,至今还算的上平安,上次刺杀的三个人可能是南灵国什么人派出来杀我的。原因——无非为权、为钱。最大的可能是前者。 呵——我现在的身份,可能让有些人很不安吧! 这么想着,也大概猜出谁想刺杀我了。 “少爷···”水儿、果儿的声音响起,把沉思的我拉了回来,才意思到想事情想的太投入,忘记走了,楞楞的回头看了看寒谨。 与他相处这几日知道他不是多话的人,可说是稀字如金!我朝他笑了笑后,刚吩咐两个丫头回火竹小院,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成熟的女声:“这不是义王的宝贝临和公主吗?”我急忙望向说话的人。听着她刚才的话有些别扭。义王的宝贝公主?看来又来了一位讨厌我的人呢! 我微微一笑向这个黑发中还夹杂着些白发,浑身散发出女皇般的威严,眉眼中少不了凌厉、精明的目光少妇!她是谁?身穿宫中高贵的丝绸,可想这个女人的身份很高,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就听到身边的三个人行礼道:“奴婢参见茉皇后!” “微臣参见皇后!”寒谨的冰冷声音听不出有尊敬之意!反到他的冷漠却是大家习以为常了。 原来是皇后啊!知道后我也忙福了福身称:“皇后吉祥!” “喝——新鲜啦!这是哪国参拜语言?”这个所谓的茉皇后上前忙拉住我的双手就往凉亭里走去。 我心一惊,我居然忘了这里又不是大清帝国,说什么吉祥啊! 我感觉握着我的那双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轻轻的回头看了眼寒谨,他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怕,我安心的一笑,明显的看见他一楞。我乖巧的跟着这个女人走进凉亭后,并有人上茶。 看着这个妆容下有些苍老而带成熟女人韵味的美艳皇后,只见她清幽的抿了口茶,头上的珠钗在她优美的动作下摇晃着,在我心里也荡起一层层余波。 “听说——前几天有刺客在灵湖刺杀祢!可有受什么伤?”声音不温不火的问。我心里一个激灵,我记得寒谨说这件事情是封锁的,她要是知道也不是不可能!为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谢皇后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不温不火的回答她。 她优雅的将茶放在石桌上后,面带微笑的拉着我的手说道:“哎呀——祢这孩子,怎么也应该叫本宫一声“母后”啊!叫本宫皇后也太生疏了,来,叫声。” 我不由的心里有些愤怒,恨不得牙痒痒的,让我叫你“母后”你还自称本宫,本宫你个头啊! “是,母——母后。”我乖怯怯的说,心里虽然有些气愤但也碍着她的身份,只能这么回答。 她还是拉着我的手微笑道:“上次晚宴本宫身体不适,便没有参加,后来知道祢遭到刺杀,也着实让本宫捏了把冷汗呢!好歹没出什么事情,本宫身体不适没去看你,你可别怨本宫才好?” 听着她的话,心里有种厌恶,在看到她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容,觉得可笑,可笑她还真会演戏呢!而且眉目间闪出严肃与凌厉,好似在向我示威般。我默默的低头轻声说道:“哪里的话,临和我怎么会怪罪母后呢!” 她听到我的回答后,眼中一黯,但又一挑眉就没在说话。 哼!我曾听果儿说,当时,父王赐我“临和”称号时,便大赦天下,封我为镇国公主,无须对任何人礼拜,更别说眼前高高在上的皇后。 在他们眼中,我可能是个饱受封建社会的懦弱女子,可是,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是个不会为了身份,地位,权利低头的。眼前这个所谓“皇后”的女子,哼,别人怕你的身份,可我不会,最起码祢除了这个身份便什么都不是了。 “王驾到!”一声长喊回荡在刚 才还安静的花园内,回头看了眼寒谨,露出歉疚的眼神给他,他一楞皱了皱眉,又好似在想什么。 听到茉皇后福身向来者我自称为“父王”的人嗲声的参拜,我不由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这个父王我还算是比较喜欢的,因为,能看出他真的很疼爱这个女儿。在那个世界我没有得到过父母的亲情,看到父王此时慈爱般的看着我,我忙以一个微笑回应福了福身道;“孩儿给父王请安!”明显的感觉父王浑身颤抖的忙双手扶助我,毫不理会在旁边献殷勤的皇后,我嘴角上扬随着父王又坐到了凉亭里,偷瞄了一眼黑脸皇后,心里一阵冷笑。 皇后很快的遮掩尴尬后,也坐在了凉亭里,也陪着说笑。 父王今天很高兴,应该是刚才我的那个笑,想必,这对父女以前见面应该是双双冷面脸吧! “火儿,这些日子可好?父王太忙一直没空看望祢,可别怨恨父王?”怪了,今天这句话听了两遍了,但是,前者与后者的心意却截然相反的。 我微微一笑;“谢父王挂念,父王为天下百姓操劳,还得注意多休息啊!别累坏了身子,到时可苦了百姓了!”我大大方方的,而且绝对的大家闺秀般的端庄对父王说。 父王听完心理更乐了,眼角都多出几条皱纹;“好—好—好—火儿有心了,父王就很高兴了!”说着拉着我的手轻拍着,很感动的望着我。 在一旁被冷落的茉皇后插了话:“是啊!王,公主真的很贴心呢!有这个女儿真是王的福气啊!”边拍马屁还不停的给我冷眼。 我心中冷笑,瞪吧!在瞪我我也不会少块肉。轻轻的喝了口茶后。听到父王说道:“谨,火儿的伤势以好大半了,改日不防回府一趟,听说你娘老毛病又犯了。”说着还重重的吐了口气。 反倒是这个冷面王听到自己娘亲生病都不温不火的回答:“是,微臣知道了。” 让我皱着眉回头瞪他一眼,他到是当没看见般,在后面站着。想想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日子还从没离开过王宫,到希望出去看看。 “父王,不防明儿个孩儿陪同寒护卫回府,也好当面看看丞相夫人,代父王慰问一下可好?”我的语气微微带有一丝请求,反倒看到我这个眼神与语气的时候,父王还是心软的答应了。 我在心里暗暗的高兴着,终于可以出这个牢笼了。 第八章出宫 一早醒来睁开眼睛,入眼即是头顶上的谈粉色的幔帐,我顿时睡意全消,慌忙起身,由水儿、果儿伺候着。 今天要出宫了,想一想心里就特别的兴奋。 走到宫门口时,看到宫门外的黑色马车时,心里的兴奋消失一半··· 不情愿的皱着眉问:“坐马车去?” 显然,寒谨听出我有些不满的问:“怎么?祢想怎么去?” 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看着他们都是骑马的,我也期盼能让自己骑回马看看是什么滋味。 看着他那冰脸,心里好似老大的不乐意,我又没说什么,哼。:“没事了。”我蹑手蹑脚的由水儿扶上了马车,寒谨闭着眼坐在我对面,我也无心搭理他,转过头将车帘揭开一条小缝,新奇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马车行至闹区附近,街市特有的吵闹声已经传入我耳朵里。 透过窗口看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几乎每家店们前都聚集很多小商贩。街上熙熙攘攘的,看着各色的人穿梭在其中,小贩的叫卖和顾客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将正条街道装点的热闹非凡。 眼看着离闹市越来越远,心里有些郁闷了,重重的甩上帘子转过身看着还在闭眼的寒谨。不由的有种恶作剧在心里产生,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我慢慢的靠近他后,轻轻的抚过他胸前的头发,笑意更浓了,还没等计划实行呢!我抚着他头发的手被他使劲握住。我一惊,笑意顿时消失在脸上,不由的皱着眉说到:“干什么!放开我!” 他到是很配合的放开了,而且直直的望着我无语! 我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而他继续着一如刚开始般的动作。 马车一阵颠簸后终于停了,听到外面水儿的声音响起:“公主,少爷到了。” 在寒谨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了看眼前的大宅子,上面硕大的字写着“寒府”。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与寒谨一同走了进去,刚进大厅便看见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中央,想来他就是丞相了,确实眉宇间与寒谨有七分相似,别人说不是他儿子,都没人信啊! “微臣参见公主。”我也是个接受过现代思想的新青年,虽然在这个时代也呆上了一些时日,至今也无法适应这个君臣之礼啊! 看着眼前这个可以当我父亲的男子为我这个黄毛丫头下跪,未免太折杀我了,在他的膝盖 还没有碰到地,我就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他。 “丞相大人无须多礼,今天冒昧的拜访,还请丞相大人多原谅。”我在宫内曾听说丞相的为人,公正贤明,铁证无私,一身清廉,真是所谓的好官,想想也是,看着寒谨这个人,虽然看似很精明,估计啊!骨子里应该是很古板、很忠心的。更不要说人家的父亲了。 “公主这么说太折杀微臣了!”丞相大人惶恐的说着。 “大人客气了,今日前来也是父王托付火儿来看望夫人的,丞相大人要是按长幼为序,火儿也应该称呼您一声——伯父。”我扶着他站在大厅中央,显然他听到我的话,有些颤抖,我有些无奈,这个时代的封建礼俗真是扎近人心啊! “公主,担当不得,您乃千金之躯,微臣惶恐啊!”天啊!怎么说着说着又要下跪啊!这——这可真让我受不了,我偷偷的望了眼寒谨,示意他说点什么! 其实。说来也很奇怪。我和寒谨。不论是他的一个眼神、动作还是我的眼神、动作都能让对方心照不喧的知道对方的想法。 我哀求的目光终于得到他的回应了。 “爹,临和公主从小在东阳国长大,不似其他公主那么娇贵,您这个样子,也着实让她受不了!”寒谨说着接手扶起了自己的父亲。 哼!不似别人娇贵!是想说我不够有气质吧!我看是自己心疼年迈的父亲找借口! 不过,也不能否认,他替我解决了头疼问题! 我知道他的话,也让丞相有些微怒刚想呵斥自己的儿子,可能也碍着我在场,不好发作。我也忙回答道:“伯父,谨说的对,以后,您无须对火儿行那烦琐礼节,您要是不肯,那火儿下次可不敢来了呢!”也许被我的话说的有些动容,忙微笑含泪的回答;“好—好,微臣领教了。”在我喊出寒谨的“谨”字时,寒谨略带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我轻盈盈的走过去拉过他老人家的手说到:“伯父,既然礼都免了,就以“我”来代替“微臣”吧!您要是还是如此可把火儿当外人了?” 随着我的意思,寒伯父微微点头示意答应了。 然后,在卧室里看见了寒谨的母亲,是位很漂亮的女子,虽然也是四十岁的容貌,可是岁月却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温柔的双目,微挺的鼻子,性感而带春天般微笑的嘴唇,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也是随意披在身后,但 是,却少不了整体带给我的温暖感! 看到我后,本想起身参拜,却被我和寒谨同时制止了,她拉着我的手后,在床边坐下,与她寒暄了一会儿,见她睡着了,我也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寒伯母的病,就是一些在女人年轻的时候,生理期时,没有注意天气变化,到老了落下的病根。 与她交谈才知道,寒谨还有个弟弟,叫寒诚。现在在南灵国边境带兵呢!也不知道他的弟弟是个怎么样的人,看着他们这一家,想必,那位仁兄也是个老实肠子!闷葫芦一个吧! 第九章逛街 晚饭吃的还算快乐,虽然,寒谨不怎么多话,我却与他的父母聊的甚欢。我很喜欢寒伯父伯母,他们给了我有种家的感觉,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碗筷,那世从来没有过向这样有家的感觉在吃饭。看了看只低头吃饭的寒谨,有种嫉妒他的感觉。我很羡慕他,羡慕他有这么好的父母。不由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怎么了!火儿?”寒伯母好似看出什么,忙问到 “没——没有。”随着伯母的问我的答,寒谨也抬头看着我,我忙赔笑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好久没这么温馨的跟家人一起吃饭了。” 我知道伯父伯母看我眼神有些怜悯,但是我不知道寒谨为何紧皱眉头的看我? 晚饭用后,寒谨这个闷葫芦居然在进这个家后,第一次与我说话:“一会儿出去走走!”只六了字,把我美飞了,虽然他说的时候,我还没反映过来,而且有些楞楞的。但事后我在心里呐喊了一声“太好了”。 当我与水儿、果儿来到大门时,看着寒谨的时候,我惊怔了一下。 在出宫的时候,我让水儿就帮我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一件是我来时穿的鹅黄色的,另一个就是现在我穿的一身白色。 为什么说我惊怔?这个寒谨居然穿了一身纯黑色,敢情咱俩是黑白无常了!我老大的不乐意的与他并肩走了出去。 在出门时,寒谨停住了脚步,手中拿着一条白沙,围在了我脸上。我有些懊恼,这时,果儿调笑着说:“公主的容貌太引人注意了,寒少爷也是迫不得已嘛!”听她这么一说,我撇了撇嘴回答:“他的容貌,也堪称绝世美貌,为什么他不遮?”我的话立马引来水儿和果儿的轻笑声,还有,寒谨一丝微怒的目光。 不过我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生气,马上因为我眼前的景色得彻底的抛掷脑后了。 白天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夜晚的街景才叫震惊啊!繁华的街道,到处都是详和一片。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的小摊形形色色。珠宝首饰、零点小吃、杂耍、华丽的客栈,店小二的吆喝声,让人依稀能闻到酒菜的香味。 我们沿途往下走,就在这时,寒谨发现在旁边的酒楼后面闪过一个黑影,寒谨示意水儿果儿跟着我,便冲冲的尾随黑影而去。 而此时的我,目光只注意到街上的热闹,哪会注意身边少了个人? 沿途走到了一座小桥上,看着桥下的湖水,真是美不胜收啊!岸边垂 柳依依,因晚风吹过还算凉爽,风,舒服的吹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享受着,深吸了口气,睁眼,看着湖边游玩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下棋的,吟诗作对,绘画。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简单的凉亭,亭子周围还围绕了绿草红花。 我又走下了小桥,沿着小道往前走着。 这时前方的小林内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和优美的琴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看见在那个凉亭里有位紫衣少女,歌声和曲子就出自她了。走近一些,能看清此女子不过二八年龄,就已经仪态万千,让人着迷的人儿了,身边还跟了个丫头,应该是哪家千金小姐。 我轻轻的走上前,曲子终结后,我发出真心的赞赏:“小姐好歌好曲!真是声声入耳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紫衣女子身边的丫头呵斥道:“祢是个什么身份?敢与我家小姐答话?” 随着这个丫头的呵斥,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心里冷笑,身边的果儿忍不住的呵斥对方:“大胆,管祢家小姐什么身份,敢如此与——我家小姐说话,我倒要看看祢家小姐何身份?”果儿在被我捏了一下后,险些没有说漏了嘴。 “混帐,我家小姐乃是灵国首富之女,启是祢们这般人高攀的?”那丫头到是满脸不削与满嘴污秽,却让我身边的两个人气愤到了极点。 心中有丝无奈,无心与她争论。“走”我轻声的说,果儿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一眼凌厉后,闭上了嘴。 “站住,哪来的没礼教女人,敢偷听我家小姐的歌,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了?”我没想到,这个丫头尖酸刻薄到这样,有些不耐的侧头问:“想怎么样?” “得向我家——”她的话还没说完,果儿就以闪电的速度来到那丫头面前,“啪——”煽了她一个耳光。 “祢——祢们大胆,知道我是谁,还···”那紫衣女子见自己的丫鬟被打一时楞了下,愤怒的吼着。 “哼,我管祢是谁!看祢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没想到教出的下人是这个样子,我只是替祢教训一下下人,免的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果儿强忍下心中的愤怒,瞪着眼前的人儿! 反到是没想到那个丫头如此叼蛮:“没有向我家小姐道歉,休想离开—” 这次连水儿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我轻笑这说:“怎么?还不打算让我走了?祢以为——就凭你们俩——连我那一个丫头都打不赢,还和我耍哼?”我有些不耐的说到 。 “算了,你们走吧!”那个紫衣女子说到,丫头有些急了,却被她的主子拉住了。 在我转身刚走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去推果儿,果儿是如何的身手,转身—— 我只听身边的水儿冲了出去喊道:“小心” 我猛然回头,看见水儿扶这果儿站离了凉亭3步远,而那两个主仆身边多了个蓝衣男子。 “就算她们有错在先,姑娘也不应该出手伤人吧!”低沉的声音,略有些微怒。不由的让我倒吸口气。 那个蓝衣男子的容貌让人看了都为之震惊,虽然比不上寒谨,但是也是个绝世美男啊!也就二十一、二岁吧! 见他微拧个眉毛,有一双深邃的双眼,挺立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五官还有神情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神像。 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冷漠,还有一丝不悦! 凉亭里的紫衣女子刚才的愤怒化为无限的柔情,一下子扑在那蓝衣男子身上喊到:“倾城大哥——” 男子听到她的话温柔的抚上她的头发,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她。 我无心理会,轻声对水儿、果儿道“走” 就在这时,水儿又一声的“小心”扑向了我,我被推倒在地,刚才站的位置上有3把暗镖直直插在地上。而且被插的地方的草都瞬间干枯了!有毒! 我看向水儿与果儿已经作好战斗准备了,我轻轻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那蓝衣男子那边,他也一样看着我。 “果儿——保护公主”水儿小声说道,果儿应声。 就在这时不远出的树下出现五、六个人,个个蒙着面,突然想起与上次刺杀我的人一样!莫不是一伙人? “将她交出来,其他人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里面有个人说道。 水儿、果儿未动,只是那蓝衣男子身边的主仆二人吓的不轻。想想与他们也没什么瓜葛,把他们扯进来,有些不太正义吧! “你们是来抓我,还是向上回一样,来杀我的?”我抛出了一个问题,我想知道这次与上次是不是同一伙人,要是同一伙人,那么想杀我的人就不难猜到了。 跟预料的一样:“上次是杀祢,这次是抓祢回去领命!”说罢,一群人向我在的方向砍来,水儿与果儿招架,这时我才发现,那个死寒谨跑哪去了?没事时候在身边晃来晃去的,这回用到他了,他却不知道 死哪去了? 这群人个个是高手,那两个丫头在如何厉害,也无法抵制这么多人的攻击! 这时已经有刀光向我砍来了,我飞快的闪了过去,那人又被水儿截了回去。 心中祈祷着寒谨那死东西快点来,也祈祷着水儿与果儿能打的过他们。 就在水儿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一枝毒镖向我飞了过来,只听到一声“姑娘,小心!” 我被一个人拥进温暖的怀抱里,转了圈圈,那毒镖与我脸上的面纱察身而过。面纱随毒镖落地。 我看着眼前抱我的蓝衣男子,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公子。”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惊艳一闪而过,我轻笑,我知道我这个身体的长像真的不是一般的美了,而是轻灵般的秀美,不少清雅秀丽的气质,超俗脱凡的清新。 好一双深邃的黑目,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在他的双目中我看到了我的身影。 一瞬间,仿佛天地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我与他相互凝望着。 他想挪开视线,却发现,自己不想放开她,手中的力道变的轻柔起来,怀中的她是那么的柔弱,轻轻一揽,便将她霸道的拥进了怀中。 被他抱着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微微红晕,此时,凉亭中的紫衣女子喊到:“倾城大哥小心后面!”被她那么一叫,我也慌了起来,有一个毒镖在这个蓝衣男子后面飞快的前进着。 也许,反映有些迟钝,眼看着镖就要插进他的身体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旁闪过,挡了下来。 然后我被一股力气从蓝衣男子怀中拉了出去,落入另一个怀抱里! 我抬头看见是那个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面孔,我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寒谨对前面战斗的水儿、果儿说道:“还不回来?”语气中有些愤怒、不悦。 倾城少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凌厉的目光,他看出里面夹杂着愤怒,在看那个让他有些心动的女子在那个黑衣少年怀里,自己的目光也变的阴狸,随着黑衣男子接下来的话,他知道他是在保护她,那么她与黑衣男子究竟什么关系? 水儿与果儿听后,飞快的撤了回来,那几人想必也认识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是谁!谁都不敢向前道:“寒谨,你也不过是收人钱财办事的人,将你怀中的“天女”交给我们处置,我们的主子会给你——”他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掉了下来,我惊恶的还没反应过来 ,寒谨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明明在他的怀里,根本没看清他如何出的招!那人怎么会——难道,这小子的武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想死的,现在就滚!” 突然,好静,没了声音,我挣扎的从寒谨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寒谨注视我的目光,我撇了撇嘴道:“要不是有水儿、果儿,和——啊!!对了。” 我望向水儿、果儿好象没受伤的样子,我重重的吐了口气,边对那个有些发呆的蓝衣男子说道:“谢谢,公子搭救,如若没有公子,想必,小女子我必亡于屠刀之下了!” 本来有些惊愕的晃了晃身子后,又恢复出现时冷漠表情对着我们说:“草民,参见公主,寒少尉!” 也许被他的举动来的有些突然,我扶他的手僵在了空中,明显的感觉,凉亭里的主仆二人有些傻在了当场。 我将他扶起后,面带感激的说:“倾城公子,为何如此客气!刚才若不是公子,火儿真的要就此丧命,感激还来不及,你要是这个样子,我们可是做不成朋友的!” 也许,看到我这么真诚的眼神,他无语的起身了,便不在言语。 第十章身世 “难遇有缘人,现今让我遇到,不如交个朋友如何?”他眼中看不出有任何波动,久久他开口还是一如刚开始那样漠然,但是,却掩盖不了他眼中看着我的那份欣喜。:“好,如若公主不闲弃,本人倾城少炎,公主如何称呼?” 看者他大方的谈吐,心里没来由的也跟着舒畅起来:“以后叫我火儿即可,这边的是寒谨,水儿果儿。”我顺便介绍起身后一脸木然的三个人。 也许看见寒谨他一层不变的脸,倾城只微微向他点了点头。 身后的寒谨说道:“回去!”说罢,看了我一眼,我匆匆的与倾城话别后,转身与寒谨,那两个丫头消失在夜下。 倾城的目光一直望着那抹白色。公主!南灵国的镇国公主!不由的皱了皱眉,她是那样的高贵,而高不可攀,没由的心里隐隐作痛。 “祢们俩可受什么伤了?”我的话不问还好,问了果儿撇了撇嘴老大的不乐意:“公主,可算记得我们了?刚才,连看我们都没看,这时候想起我们,我好伤心啊!”这小妮子跟着我别的没学到,倒是会与我耍嘴皮子了,随着她的话,水儿可能想呵斥她,我呵呵的赔笑打了过去:“哎呀——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水儿你闻到了没!”我的调侃使果儿羞涩的脸红了起来道:“公——哼,不理你们了。”说罢跑进了寒府。 水儿轻笑后忙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可是,刚才看见您与那倾城少炎交谈,可有人,吃味了呢!”被她这么一说,前方的寒谨一眼凌厉的看了水儿一眼。 我似乎猜得出几分,也不在说话,走进了寒府。 晚上,房间依旧很透亮,因为月光的皎洁,洒落在床前,想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没了牵挂,也没有人值得思念了,为何会睡不着呢? 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出了房间。 在小院的小亭里坐下,看着寒府的夜景和,美景,这是在原来世界无论也是看不到的,一片自然清澈,是我喜欢的。 在那个世界却是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而现在的宁静是那么的真实,闭上眼睛享受,背后一沉,回头,看见寒谨将披风盖在我身上,默然的有些感动,自来到这里,水儿果儿今日舍命保护,我有无尽的感激,但对他——却有种莫名的依赖与信任。他总是默默无语的站在我身旁,从来不多问我什么。 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我开口问道:“可否告诉我关于“天女”的事情?”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光一黯 。 寒谨走到我前面的位置作了下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传说,东西南北四国是万年前从神人身体而分离出来的,在四国中,都有不同的灵气围绕,他族人在没有得到许可保护是进不了别国的。但是,灵力高强的人可以另当别论。这千百年几国也算是安然无恙。”说着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不要说与外族通商,普通百姓连见外族人也是不可能的。”天——难道闭关治国?这··· “可是,百年前,北魔国有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公主在偌大的宫中,凭空消失了,那时,北魔国几乎找便全国也没有找到公主下落。”说到这,寒谨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后继续说着:“本以为公主以命上黄泉,但是,几十年后,在东阳国感觉到了魔族的神力,便派人去找,当找到时,当年的公主已经与东阳国男子结婚,并且诞下一名女婴,在国族看来这是不被允许的,刺杀这对夫妻二人,当年的公主,使出全力逃脱后,不知道将女婴丢弃在哪里···” 寒谨深深的看着我,我被这个故事震惊的看着寒谨说:“那个——女婴,是我母亲?” 寒谨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没错,义王那年去东阳游玩时巧遇那名女婴,但是,当年的女婴已经脱若成灵气逼人的成熟女子时,义王爱上了她。”在说到这的时候,他又停顿了下来,我急的忙问到:“后来呢?”完全忽略了他眼中闪过的羞涩。 “后来,在俩人交合时,义王发现此女子胸前有片小小的半片火形印记。传说火鳞印记是神人身上特有的特征。”说到这,我用手轻轻扶上额头等待他继续说着,:“在后来,义王忙于国政,一直没有去看她,在看到她时,她已经嫁做他人妇了,而且生一子,义王大怒之下,强暴了她,也就那次,怀上了祢,祢的出生与他人无疑,而且身上也没有那半片火印记,只是到了15岁生辰那天,祢额头上出现了确是完整的火鳞印记。”“十五岁?你怎么这么清楚?”我面带疑问,他一楞忙躲闪了下眼神后回答:“因为从祢出生,我就被义王派去保护祢了。” 被他这么说,轮到我楞神了,诺诺的问:“你——才多大?” 他猛的看着我,眼中闪过疑惑,便又回答:“我们南、北、西族的寿命可长达几千年,怎么,祢不会不知道?我记得我告诉过祢,我的寿命近一千岁,怎么了?”靠!没搞错吧!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个千年老妖。 我还没回过神,他就起身要走了,我忙拉住他问:“那拥有 火鳞印记的人,会怎么样?” “传说是——神人转世,整治目前混乱的四国!”他目光牢牢的盯着我,我低头沉思,这时我才发现,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问:“那为何不告诉我!连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不是不告诉,而是,义王为了保护祢,所以一直瞒着祢。”是啊,在那个深宫里,如何知道这一切!可是,多么可笑,如何被保护,终究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至少知道后,我能采取我自己的作战方式,总比成天被人刺杀来的好吧!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我。”我拉着寒谨的袖子坦然的看着他,他没有甩开我的手,反而认真的看着我,从他的眼中我能看出他的温柔、他对我的爱护、还有··· “保护祢是我的责任,祢无须对我有歉疚,要说有什么,那也是祢,也好好的保护自己,而且···”他的话那么的坦然认真,最后的话,他用手抚上我额头上的火鳞印,我用自己的手去碰问:“有什么问题吗?” “祢不记得也是正常,火鳞印可以召唤“玄”,祢也只有那么一回召唤出它,而且,当时祢也···哎,算了,顺其自然吧!”他的话让我有些听不明白,反而自己却叹了口气,弄的我还以为他是个糟老头子。 我皱着眉,他轻轻的帮我把皱着的眉舒展了下,动作轻柔的让我有些惊愕,看着他深蓝的眼睛,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的躲开他的目光,从石凳站起来,忙找借口说:“天不早了,我先回房睡觉了。”还没等他回话,我就已经开始往屋门走去,只听身后一声:“恩,早点休息!” 我没有回话,匆匆的回了屋子,反手关上门,轻轻的吐了口气,想想刚才寒谨的动作,轻柔,目光宠溺,而且,能看出来他应该很喜欢这个身体以前的主儿——秋火。只是不知道,原来的秋火是不是——应该是喜欢那个叫“哈尔焰马”的吧! 突然为寒谨有些心疼,想想,从小看着秋火长大,她的可爱、撒娇、生气、到最后··· 我坐在镜子前,轻轻抚上镜子面前那个美丽的容颜。 她的妩媚动人的脸孔、清新脱俗的气质、家破人亡的悲情、为情而流的泪水是不是都让寒谨刻骨铭心、为之倾心呢? 不由的苦笑,那么他是如何看着自己倾心的人儿为别的男人动容?我想不出,他真的这么大度到如此地步?还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情?是了,他那么会演示自己,如何会让单纯如她感觉出来! 不由的为他付出的感情所不值。豁然的让我有些吃惊,那以后我该如何面对他!即知道他对这个“身体”的感情,那么我该怎么对他? 对寒谨···怎么说呢!那种感觉也许是种依赖与信任,我不认为这种感觉就可以与爱情相提并论,反而是友情的一种表现。那么,对他也就简单了。 想到此我也就安下了心,脱衣睡觉了。 在寒府小住了三天,寒谨果然没让我失望,自那天遭到刺杀后,这几天安静了不少,也让我在灵城逍遥快活了两天,临告别时,我还不忘为下次快些出宫做了些准备。 “伯母,人家要是想您怎么办?”我一脸不舍与寒伯母拉着手不肯放开。 “改明儿个让谨儿常带祢出来看看伯母我···”伯母不舍的拉着我的手,目光柔和、慈爱般的看着我。 心里暖暖的,上前抱住了伯母,像极了女儿向母亲撒娇般,四周的几人一楞,伯母刚开始的身子一僵,然后温柔的抚摩我的头发··· “娘···”我在她怀里呢喃了一句,我不知道身边的几人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伯母抚摩我的手更轻柔,让我很幸福,在那个世界里,从不知道家庭是什么?亲情是什么?现在有那么点的了解了,就是心里暖暖的,很想保护现在我拥有的,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掉。 “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出宫的。”水儿劝到。 我忙从伯母怀中抬起头看着她,然后微笑的告别后,就如来时一样坐着马车回宫了。 第十一章野炊 回宫后,我将在宫外遭到刺杀事情与父王诉说后,虽然皱着眉,但是还是答应我,好好的报答一下倾城少炎。 每天除了必要的请安,我很少出我的院子,也很少管周围的事情,水儿很严谨每天的陪着我,果儿就不同,她很开朗、单纯。 每天与我兴高采烈的说着,那个宫的姐姐好,这个姐姐怎么怎么样儿,我喜欢果儿手舞足蹈的样子,是那样的天真、热情。于是也就迁就她东跑西走的,到处玩耍。 偶尔的在寒谨的陪同下去灵湖看看那个长的酷似翌的少年。 时间毫不留神的就过去了近一个月,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每天呆在我自己的小院里,赏赏花,喂喂鱼,偶尔发着呆,我不在意周围的一切人和事,日子就这样单调而重复着。 在这个世界里也有四个月了,我却总是控制不了心中的落寂,我只是个寂寞的人,在这里我是个十六岁的秋火,在那个世界里的我是二十二岁,本是年轻的我却有颗苍老寂寞的心。 或许,我该感叹,我是如此的幸运,有一世的不如意,可却有从新开始的另外一辈子,我又该求什么呢! 这天一早,水儿为我梳妆,从镜子里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微皱眉头对镜子里的她说:“有什么事吗?”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她,眼神中一晃的慌张:“公主,是这样的,后天是少爷的生辰···我们要不要···”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任谁都能猜出来她想说什么。 我转身深深的望着她,也许她被我探究的眼神弄的有些慌乱,忙低下了头。 我深深的大量眼前的女子。 那天遭遇刺杀,她们姐妹俩的舍命,我也能从中看出来,她们二人的武功很高强,跟着我这个公主,果儿是单纯的伺俸我这个主子,但是,水儿不一样···她虽然舍命保护我,但是却是为了爱情。 没错,她喜欢着寒谨,她保护我只因是寒谨的命令,我看着眼前的人儿··· 这个可怜的女子,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一会我会把计划写下来,交给妳,祢去准备吧,明天就在小院内举办。”水儿听我这么说顿时喜上眉头。 这些天菱姐姐总跑过来与我聊家常。 我很喜欢我的这个姐姐,她真的不似其他公主般那么娇气,而是善解人意、温温尔雅、出落大方。 每次她来都会给我带些名贵的、罕见的花草,让我种 植。在无聊的时候我喜欢在院子里的土地上种植花草,我喜欢那些不知名的花草在我的培育下长起来。 就这样···还孩子气的冼和菱就是我这个火竹小院的常客了。 本来无聊的深宫生活,在冼天天让我给他好玩的、好吃的,不干,就不依不饶的磨我。这小家伙,我实在受不了便想起来野炊来了。 ··· 看到他们的丫鬟,小厮都在忙活火堆上的吊锅,微微一笑。 “把洗好的青菜、肉片放进去吧!”我站在吊锅旁边吩咐着,说着走到菱姐姐旁边坐下,看着水儿与果儿忙着我配的作料分在每人的碗里。 当吊锅放在地席中间,冼嘴馋的第一个先动的筷子,照我之前说的在碗里沾了沾作料放进嘴里,细细的尝着。 “哇——真的很好吃啊!皇姐,这个真的不错。皇姐你们尝尝。”看着冼兴奋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喜欢,那个时代的火锅。 菱的态度与冼差不多,我欣慰的笑着,抬头看着周围的丫头小厮,他们看着那个吊锅由刚开始的惊奇变成现在的期待。 我笑了笑说道:“你们也过来拿碗筷一同吃吧!” 他们听我说的话后,脸色大变,忙跪下,“公···公主,使不得,奴才们身份卑微···”我听到这头就疼了,我知道在封建社会的这个时代,想谈人人平等,那是不可能。 “行了,你们把那个锅拿到那边你们一起吃吧!我们这够的,水儿、果儿去吧!”在我的吩咐下,他们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旁不远的小湖边一群人围坐在那,新奇的吃着他们认为我“发明”的火锅。 我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转过目光,发现冼与菱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冼一脸惊讶的对我说:“皇姐,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东阳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可以培养出祢这样的人。” 菱在一旁也认真的看着我说:“以皇妹的心性,必然是不愿意参加国家纷争的吧!可是——哎!!!” 看着菱的哀愁,我知道她真的很喜欢我这个妹妹,她没有说完的话,我自然明白何意,可又不忍心看着她为我而哀愁。 “皇姐,这是我的命运,既然,逃不掉,为何不坦然的面对呢?”我握住她那微白有些冰冷的手,安慰她。 她看着我,反握住我的手微笑道:“祢瞧我,本来是安慰祢的,到头来,反而是妹妹来安慰我 了。” 我们两个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好似把信心与力量传达过去般,冼看着我们这样,也把手握在了我们手之上,带着他那还有些幼稚的童音:“两位皇姐,等着冼儿,冼儿长大后,一定会保护两位皇姐的。”我又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在那个时代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依偎父母保护的年龄,而他却有那不符合年龄的表情。 我用手臂轻轻拦过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告诉他:“冼儿长大了,皇姐等着你。” 冼儿沉默的靠在我的肩上,任由我轻抚他的发,菱欣慰的看着我们说道:“以后···如果可以,冼儿就拜托祢了,妹妹。” 我乍听到她这么说,我的身子不由的一颤,冼听到后忙从我怀中挣脱出来,有些激动的抓住菱问道:“皇姐可是不要冼儿了?” 我见冼脸色惊疑不定,虽然强作镇定,说到底也是十岁大的孩子啊!在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说出这样交代后事的话,不免也会感到无助与害怕。 见菱那副苦笑,我知道了,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啊! 看着冼神志有些濒临崩溃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是猜出几分,而且,他与菱的关系,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父王,前些日子已经将我许配给北魔国的将军——勃尔蒙。于比武大赛后,出嫁。”菱说完叹了口气,温柔的安抚在怀中哭泣的冼,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处微光粼粼的湖面。 本来好好的野炊也在冼的哭声,菱的哀愁中宣告完结。 第十二章挑衅 后来在追问果儿的情况下,才知道,三个月后便是南灵、北魔、西冥三个大国的比武大赛,在南灵国举办,寒谨这些天也在为这事忙活着,当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并无太大的惊讶,可是,在果儿的大舌头下,我知道了震惊的事是,我——也要参加。 且不说前些日子别人的刺杀,我侥幸逃脱,而是我根本不会武功,谈何说起让我参加比赛?比赛当中别说刀剑无眼,就说挨上一拳,怕我也是吃不消的吧! 我不明白,父王为何对此却是持同意态度?那么···寒谨呢? 在对此惊疑不定中,我的火竹小院欢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火红的身影从外面闪进来,在微风中拌着浓浓的胭脂味,味道浓烈的刺鼻,我抬眼望那个红衣女子,不由的惊异,不过一瞬间,面带微笑的对此女子说道:“今天什么风把盈姐姐吹来了!” 对上她的眼目我明显从她的目光中一道烁烁闪耀的目光向我射来。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脸若银月,眉若远黛,掩笑春桃,唇锭樱颗,好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一袭红色紧腰薄纱罗裙,勒出她那婀娜的身姿,张显的仙觖飘然,宛若九天玄女顷刻间便将迎空飞去。 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些惊讶,这样的绝世美女,果然养眼的紧,那日晚宴灯光暗不说,我也并没太注意她,可现在发现她的美貌居然可以让女子为之倾倒的地步啊!只觉得美色当前,似乎永远也瞧不腻。 “想知道为什么,谨没有帮祢推脱参加大赛的资格吗?”她的声音清脆利落,与她柔媚婉约的长相一点都不吻合,我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她是在与我说话。 她却宛然一笑,笑容如花绽放:“我与谨是青梅竹马,义王有意将我许配给谨,只是···现在祢的出现,破使我们没办法完婚,为什么呢?”她目光咄咄逼人,说话时她纤细的腰杆更是倨傲地挺了挺。 从外型看,她身体发育得已是极好,酥胸高耸,臀圆紧翘,想必平时的保养很到位啊! 看来今天是来找茬的, “因为,祢——只不国是预言当中的女人罢了,居然让我的男人来保护祢,除了祢的身份,祢什么都不是,知道吗?”她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微微崛起的小嘴略带出讥讽的兴味。 身边的果儿气的直哆嗦:“祢——”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让我一把拉到身后。 吉纳盈的话并没有激怒我 ,反而使我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这是我在那个时代听过无数遍的话,如今,听到不会使我发怒,反是兴奋。 我强烈的让自己展露出我最自信的笑,成功的使她的脸色黑了下去,她皱起眉,我却在心底冷笑,很好,既然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我当然知道,除了这个身份,我便什么都不是,可是···现在,在这个院子里,祢如此与我说话,可是以下犯上。不说祢进火竹小院未经通传,擅自闯入,我没定祢罪。单说祢近火竹小院对本公主毫无礼节之说,本公主已是宽宏大量。”我冷冷的抛出这些话后,明显感觉她脸色煞白,我不在看她,我轻坐在石凳上,端起石桌上的早已冷却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怎么?祢要男人都要到本公主这了,更何况,寒谨还不是祢的男人呢!” 被我这样一说,她身子有些颤抖,哎!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皮囊了,不伦祢是为了什么目的找我,总该换个法子吧!这样莽撞的过来···哎···只是个很幼稚的娃。 吉纳盈的目光闪出一抹暴泣之色,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她的神色,全进在我的眼底:“如果,今天吉纳大小姐换副口气与我说话,我断然不会如此绝情,而且,还会顺水人情助祢与寒少尉的因缘。只是——”说到着,吉纳盈的眼中闪过一抹吃惊,想必她,没想到我会如此大义,此时心中应该悔恨自己的卤莽,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我也不会相信,以她的性情是何等的骄傲与自负,鬼才相信,她会向我赔礼道歉。 “只是,祢我二人没有这个缘分,果儿,送客。”我冷然的站起身,转身回房。 在踏进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吉纳盈愤怒的咆哮:“别说的这么好听,是祢自己想将谨留在身边,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吧!祢还真是个卑鄙、无耻的贱女人···” 心里冷笑,没有必要在与她纠缠下去了,我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冷淡的不能在冷淡的说:“吉纳大小姐,祢和寒少尉的事情,我深感愧疚,祢要是这么想我也是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祢有这工夫去向父王要人吧!来我着···是等于让祢白跑了。”说罢转身走进房内,也没管她在院子里骂了些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听的,我只是把问题抛给了父王,她应该听的懂,让寒谨留下并非我自愿,想要人···呵呵···找义王要吧! 我不知道吉纳盈在院子里骂了多久,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理会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任由她骂个够好了,估计她骂累了也就回去了。 “小姐,您别气了,小心气坏身子,那不就称那个狐媚子的心了。”吉纳盈身边的绿衣小丫头名叫“翠依”,跟在吉纳盈身后,小心翼翼的说。 吉纳盈恼羞成怒,一张脸扭曲的可怕,牟底尽是仇恨,一听身边丫头这么一说,眺了眺眉头:“难道——祢有什么办法!” 被主子这么一问,翠依胆子大了些,身子挺了挺说道:“当然,小姐,为何不在比武大赛做些手脚!”丫头这么一提,原本,愤怒的脸孔立刻变了模样,却是狰狞的可怕。好似在享受犯罪的乐趣。 随着主仆二人消失在火竹小院后,:“少爷,您有什么打算吗?”水儿看着身边的主子。 而寒谨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刻后,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不许对其他人讲起,明白吗?” “是!”水儿服从的低头答应。 第十三章巧遇 今日一早,还睡意朦胧的时候,我便被果儿说话的声音弄醒,看着水儿端着脸盆对着我预言又止的样子。我心中狐疑···心中纳闷,细想想,能让水儿如此在意的事情,莫过于——今天是寒谨的生辰。 了然的一笑,起床洗漱完毕后,在水儿精心打扮下,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现代的两个小时)。 心中有些苦笑,心疼着眼前这个女子,为了心上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今天祢去准备吧!有果儿陪我就行,一会将菱姐姐与冼一并叫来,人多热闹。”我对着镜子吩咐着水儿,水儿很爽快的应声出门了。 对着被关上的门,叹了口气,可怜的水儿···她的心意我如何不懂,尽可能的让她多接触关于寒谨的事情,而我对寒谨也有着份抱歉,打心里希望水儿能如愿以尝,毕竟水儿是个惠智兰心的好女孩。只是···吉纳盈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会容的下她! 哎···在一声叹气中,果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主,寒少爷已恭候在院内。” 噫?时候还没到他怎么来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走到门口,轻巧的一开门,看见院内站着一身黑衣的寒谨。他还真是喜欢黑色啊!即便是在自己生辰这天也一如既往! 看见我后,只微微点头后,走到凉亭中坐下,我随着他,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到是好,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好半天。 他那双眼目深邃的让人望不到底,他面无表情,我也猜不出他是何用意,只是觉得他似乎想要看透我,看穿我···呵呵,很好笑的念头,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我自己在这瞎猜。 “以后别在这么做了。”仿佛过了好久,就在我快要忘了小院内还有他这号人存在,随着他说话,他的眉,神情,动作也舒展开来,之前到是跟木头人没啥区别。 在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时,果儿端着茶盏走了过来,为我与寒谨上茶后,又慢慢的退下了, 我装作不懂的端起茶,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知寒少尉所说何事?” 只见他拧起眉头,深邃的眼中写满了探究的神色:“聪明如祢会不知?”也许看见我不在言语,他冷然的站起身要走,刚出凉亭停住了脚步:“比武大赛,已经做好了防备,放心吧!” 我惊异的看着寒谨的背影,心中有个地方被融化般的温暖,低下头,我很想对他说声“谢谢”和“对 不起”可是不行,心中某个角落告诉我不可以,毕竟我不是以前的秋火了。现今的我不敢与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有太多的感情纠葛,怕哪天决定离开时,会舍不得离开。 只能看着寒谨的背影消失在火竹小院大门口。心中默念了无数便“对不起”。 在寒谨走后,我独自坐在凉亭中,想着我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异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到底要做些什么?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头不由的疼痛,微微的皱起眉头。 身边的果儿好似瞧出什么似的,忙说道:“公主,今日风有些劣,不如回房休息会儿!” 瞧了瞧果儿,默默的点了点头,起身往房门口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对身后的果儿说道:“等等,不休息了,祢去拿个篮子过来,陪我去个地方吧!” ······ “公主,您是怎么发现有这么好的地方啊!”看见果儿一脸惊奇的在草丛中扒来扒去的,在看看她那个大花脸,不由的好笑。 这个就是野炊那天我发现的一大片草莓地···我与果儿蹲在地上摘着草莓,本来,果儿不同意我下地摘草莓,在我执意下,只好两个人,蹲在那里忙活了。 “公主,红草果儿只吃过一回,还是在寒府,少爷打赏的。”看着果儿对着草莓眼睛直发光,心里有一丝好笑,那起手帕,往她额头察去。 显然我的动作让她感到惊慌,忙退开后低头“公···公主,使不得···”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忙捂住她的嘴说道:“果儿,祢应该知道的,我对祢是怎么样的。” “是,果儿知道,公主从来没把果儿当下人看待。” “既然知道,我一直是把祢和水儿看作自己的姐妹般一样对待,在没外人的时候我们就以“姐妹”自称吧!”果儿看见我真诚的目光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我欣慰的一笑。 “是···姐姐···”果儿低头有些脸红,神色有些感动。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伸了伸腰:“果儿,祢先在这边摘着,我去那边看看。” “恩,别走的套远哦!”果儿抬头一脸笑容的对我说道,我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抬头看着森林上空,雄厚的大树好似把大型雨伞般,只有几屡阳光照了进来,阳光强烈的让我抬手遮挡,微眯着眼看着那屡阳光,赫然发现还有些不伤人的动物在为生存寻求食物。 我突然发现我很羡慕那些动物,至少它们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而我呢?显然很迷茫··· 这时不远处的小溪中,发出一道蓝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半眯着眼,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呵!!!是块深蓝色的石玉,伸手从小溪中捞了出来,是个椭圆形的石玉,有半个鸡蛋大小。质地很光华,显然是上乘极品。 咋一看到,觉得新奇,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时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心里一惊,猛然转过身,在不远处树下斜靠着一个少年。 一身青色华衣,腰间配着柄剑,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没有闪避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看到他第一眼,感觉他和某人很象··· 在我还没来的极细想,他就开口问道:“祢是临和公主?” 经他一问,不由的让我紧张起来,该不会是来刺杀我的人吧! 我用眼睛向我来的地方看去,希望果儿能马上过来。 这个少年好似看穿我般,轻笑出声说道:“放心吧!我不是来杀你的···” 他说到这抬眼诡异的一笑,瞬间来到我跟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手将我揽进怀中,我惊恐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推他,那谁知他揽在我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怕了?”他的语气带着讥讽、玩味。 气死——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心中咒骂他,我挣扎的扭动身子,可是根本不起作用,让我郁闷,你丫的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在我惊慌失措的望着他的脸靠我越来越近说,心下更惊慌了。 突然想到果儿离的不算远,求救还是能听到的。 在我觉得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这个少年好似明白似的冷哼一声,顿时,我嘴唇被他的堵住。刹间——脑中一片空白···好似千万只蜜蜂在脑中“嗡——”作响。 我气愤不已,想张口呼吸,却让他有机可趁,舌头长枪直入的肆虐着。 顿时,心中升起怒气,闭眼狠狠的朝他的肆虐的舌头咬去,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尝到鲜血的腥味···取而代之的是我下巴被人捏住的疼痛··· 他似预料般的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我睁眼死劲瞪着他,他还是一副玩味般的笑着,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愧是天女!连我的毒都对祢不起作用,还真小瞧祢了,不过···寒少尉没警告过祢,千万别落单吗?”,随着他 说的话,一阵一阵的热气扑向我耳内,让我浑身一震,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 他的话让我一阵莫名其妙,他对我使毒···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种熟悉感,是什么呢? 他在我耳侧闻了闻,然后咯咯一笑道:“记住了!千万别在落单了!”说罢朝我耳内吹了口热气。 被他这个举动把我心下惊的一阵慌忙,不敢乱动一下,就在这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远处传来:“公主··· 听到果儿的声音,心里顿时看到了希望般,只是一瞬间,眼前的少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惊心未定的我,傻楞在原地动弹不得,定了定神慌忙的朝果儿的方向跑去:“果儿···我在这···” 我不知道为什么果儿看见我先是松了口气后,马上脸上的神色一楞,死盯盯的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怎么啊!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我往脸上一摸,果儿只是慌忙的低头说道:“公主···奴婢该死,您刚才遇见什么人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有些惊愕忙看着眼前低头有些发抖的女孩:“祢知道那人是谁吗?” 被我这么一问,明显感觉她身子一震,忙跪下说:“奴婢不确认,只是···还得寒少尉来确定。” “祢怎么又动不动的就下跪,起来吧!”我扶她起身后。 “那祢觉得那人是谁?”我问她,果儿抬头看了我一眼后道“根据公主嘴唇的颜色,应该是很种很罕见的毒,好在公主是百毒不侵的灵身,否则,这会已经中毒身亡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轻抚自己的嘴唇,果儿看了看说道:“奴婢不敢枉假定论,不太确定,对公主下毒之人是谁?”她低头然后不在言语,我知道连果儿都无法感觉出那少年的杀气,而且还能在若大的皇宫里来去自如,想必此人身份绝对不低。 想起刚才那一幕···我浑身被气的直哆嗦,果儿似有察觉:“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经她这么一说,太头看了看天色已接近晌午了,时间不多了,便点头答应。 第十四章生辰 回去后,就跑进公主小院内最偏僻的厨房内,事先我让果儿差遣这里的人休息半天,嘿嘿——自己在这里忙活起来了。 本想这个世界是没有生日蛋糕的,而我在那个世界曾在蛋糕店工作,虽然没有现成的奶油,那就经过我的巧手来自己做了。 看了看刚摘的草莓,也是他们所说的红草,这回就靠它了··· 用了我2个时辰(4个小时),时间也不早了,用袖子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吁了口气,总算大功告成了。 看着灶台上白粉色的草莓奶油蛋糕,满意的一笑,便唤门外的果儿:“果儿,离开宴时间还有多久。” 果儿的声音从门外有些懒散的说道:“回公主,还有一个时辰。”这个小妮子肯定在外面呆着无聊打瞌睡了。 我吩咐好下人开宴后将蛋糕端上宴席上后,就回房间由果儿从新打扮了一翻。 刚坐在镜子前,嘴唇的颜色着实吓了我跳,居然是青紫色好似刚吸过谁的血似的。 不由心里一阵郁闷,那该死的···想起那人,心里仿佛要抓狂般,虽然,我也是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思想的新青年,可是被人这样的强吻,还被下毒,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与果儿试了又试,也没办法将嘴唇的颜色遮挡过去,仿佛任何颜色都被它吸收般,根本不起作用。 郁闷的皱眉后,一扬手:“罢了,下去吧!”微叹了口气,就听院内传来了冼的声音:“皇姐···快出来吧!一会寒少尉就过来了。” 这个小鬼头,八成是嘴馋了,呵—— 与冼来到院内,菱已经坐在了坐上,冼兴匆匆的跑了过去,而我在果儿的陪同下坐在了位置上。 正纳闷水儿怎么还没把寒谨叫来···就听,一个侍女从外面急忙的跑进来说:“来了。” 我轻笑地点着头,冼乐呵呵的对我眨了眨眼,就在水儿与寒谨刚迈进小院内,我让水儿准备的艺人开始轻唱我教给他们的“生日歌”,显然寒谨进来一楞神,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在门口楞立了好一会儿··· 我对果儿一点头,果儿吩咐下人将生日蛋糕端了上来,上面还插着我特意准备的生日蜡烛,看着还在楞神的寒谨,不由的轻笑道:“怎么?还不敢进来了。” 在我轻笑中,他总算反应过来后,轻轻慢慢的迈者步子走了过来。一旁的冼嬉皮笑脸的道:“寒少尉好福气啊!皇姐为了给 寒少尉过生辰,可是煞费苦心了呢!” 被冼这么说,寒谨的目光直直射向我,是那么的强烈与狂热,盯的我浑身不自在,忙撇开眼神笑道:“别这么说,这些可是水儿一手操办的呢!你觉得可满意?” 我反问道,这时寒谨已经来到我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他身后的水儿忙跪下:“公主,别这么说,要不是有公主的点子,水儿是万万不能将寒少尉一进来就惊呆在门口了,还是多亏公主的点子呢!”被她一说,我只能一笑,寒谨看了我一眼后,原本炽热的眼光,一瞬间变了样,眼中多了分暴泣,这回变成我楞神,不明所以··· 他豁然的拉过我的胳膊声音有些微怒道:“果儿,祢是如何看着公主的?”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足以让身后的果儿听见,果儿一哆嗦后,忙跪下,声音有些颤抖道:“寒···寒少尉,果儿知错了。” 我看着过果儿被他吓的不轻,有些责怪的慎了他一眼,寒谨当没看见似的,我甩开他的手后,起身要扶起果儿,而果儿居然不敢起身,这让我无比郁闷,难道我党党一个公主,居然还没有寒谨的威力大? 我转身怒视着寒谨道:“果儿没做错什么,你为何如此罚她?让她起身。”我的声音引来了冼和菱的观望,我有些懊恼的皱眉,本来是给他庆生日的,居然···这个家伙··· 寒谨看到我的样子后,有些惊愕,不紧不慢的说:“起来说话。” “是!”果儿唯唯诺诺的起身后,一直低着头。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寒谨的声音有如腊月里的寒冰一样冰冷刺骨。让眼前的果儿一颤。 我心疼着对寒谨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要问能不能等宴会散了以后在问?”我有些恼怒的对寒谨说。 他也许没有想到我会用这么冷漠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很快他就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桌上的食物··· 我轻叹了口气,冼还好这时候打破的尴尬:“寒少尉···快将蛋糕上的蜡烛吹灭了。” 我看了眼寒谨,寒谨皱眉的看了我一眼后,走到院中,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我轻笑的起身走至他跟前,对他说道:“吹灭后,闭眼许个愿望吧!” 寒谨没有犹豫低身吹灭后,看了我一眼,闭上眼,我将袖里今天捡到的那块深蓝色玉石掏了出来,上面我让果儿打了个小洞,穿了条绳子,套在了寒谨的脖子上。 也许感觉到什么东西,睁开眼睛后,低头看着那块石头,抬头又一脸疑惑看着我,我微笑道:“今日与果儿去院林里的小溪里发现的,感觉的质地还不错,主要是,它的颜色很像你,便让果儿在上面打了个洞。送给你当礼物了,可还喜欢?” 也许被我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吧!忙又看了一眼玉石,然后眼中满是柔情的说:“恩,很喜欢。” 我微笑后,对侍女吩咐,切蛋糕,看了眼冼已经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的看着侍女手里端着的蛋糕。侍女将蛋糕端放到冼跟前后,快速的吃了一口后,满脸笑容惊叹的说:“皇姐,这个什么生日蛋糕真的太好吃了,您能不能将这个厨子借冼儿,让他去我那教我那的厨子做这个生日蛋糕啊!” 我轻笑,“恩,真的很好吃呢!皇妹”菱端庄的吃了口后赞不绝口的说。 一旁的果儿仿佛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一脸笑容的说:“回两位主子,这个蛋糕啊!不是出自他人手里,正是我们公主亲手做的。”果儿的一席话,引来寒谨惊讶的目光,冼的崇敬的眼神,菱的羡慕之情。 心里“咯噔”下,糟糕,我一个公主怎么会下厨做东西呢?这让人怀疑的话,我该怎么做?这么做之前没有考虑一下呢?真是失策啊! “我——也是在东阳国偶然的机遇下与一个外族人学的,要是冼儿以后想吃了,随时叫皇姐,皇姐肯定满足你的。” “真的吗?”冼一脸兴奋。我点头答应。 “太好了,那时皇姐可别嫌冼儿烦哦。” “怎么会,好了,吃饭吧!一会饭菜凉了可不好吃了。”我宠溺的看了眼冼。 心里霍然一松了口气,还好没落下什么马脚。 整个宴会过的还算风平浪静,送走菱与冼,火竹小院就剩下我和寒谨、水儿和果儿四人,我知道寒谨有话问我,我也正好想知道今天中午对我无理的家伙是谁? “进屋聊吧!”看着寒谨还站在原地不动,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夜以深,孤男寡女共出一室确实···“算了,果儿去备壶茶水过来.”我走至凉亭中坐下,顺便递给寒谨一个坐下的眼神. 他明白的端坐在我面前对身后的水儿吩咐道:“祢先退下吧!” 寒谨将水儿差遣出去后,我心里有一丝愤怒,水儿上过茶水后也退到大门外,我端起茶水喝了口后,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寒谨说道:“水儿与果儿比起跟着我,更效忠与你呢!”任 谁都能从话中听出讽刺之意. 寒谨听出话中之意后并没有回答,反而答非所问:“今日是否遇见什么人?” 听到他的话,我更气不打一处来,没好声的说:“遇见了如何?没遇见又如何?” 寒谨确实微皱了下眉头看着我说道:“水儿与果儿是伱值得信任的人.” “这我自然知道她们是我值得信任的人,只是我信任于她们,而她们却只效忠于你,你认为这种信任可信吗?”我冷然的看着他,他听到我的回答后,眼直直的看着我,有些复杂的盯了我好一会儿.眼神顿时黯然失色,语气居然有些颤抖的问:“祢——可是不信任于我?” 我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悲哀的口气于我说话,我一直认为向他这样高傲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悲凉的眼神?心里苦笑,寒谨你还真傻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秋火,你做的一切是为了那个秋火做的,并非为了我,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沉默. 也许见我久久不在言语,他起身走出凉亭,在月夜下停住脚步看着我,身穿黑色华衣的他好似深夜里月神派来的天神般,耸立于凉亭外,长发被夜风吹的有些凌乱不堪,那双深蓝色的眼牟深如潭涧,却似乎有着无尽的疲惫. 他定定的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良久. 我实在不忍看他这样孤傲略带悲伤的的眼神,垂下头低声道:“我信你.”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表情,看着月色说道:“我信你,也信水儿、果儿,寒谨啊!我——不在是以前的秋火了.你现在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寒谨只是站在那不言语,默默的听着我说道:“我要的是自由,我不想一直被关在深宫里,自由,自由你懂吗?我不需要这个公主的身份,地位,权利,也不需要有多么富贵的财产,我只希望拥有平凡人的普通生活,和我最爱的人白头偕老.你懂吗?寒谨.” 月夜中,我的火竹小院一切静溢,出奇的安静. 我转头看向寒谨,正好对上他复杂的双牟,我也不逃避的与之对视,他脸上的线条绷的紧紧的,仿佛一座倨傲的冰雕. 他的样子让我的心也有些抽痛,不忍他孤独的站立那里,我轻轻走过去,四目相望,我用右手抚去他紧皱的眉间,我不想伤害他,自从来到这里,我明白寒谨对我是忠诚的。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伤害他。 寒谨凝神的望着我 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怎会不知道祢要的是什么!既然祢信我,给我时间可好?” 望着他真诚的目光,我心理愧疚的点了点头。 第十五章北魔国 纷纷扬扬的的樱花花瓣在空中飞舞着,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粉色落樱,微风一吹,那些花瓣又开始打着转儿的扑向四面八方,美不胜收。 我与菱姐姐坐在她的樱菱院聊天,菱的院子在皇宫中最偏僻的地方,就因为这样,我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 落樱自树上飘落而下,缓缓的落入茶杯中,微微的荡起鳞波··· 看着眼前的美景,真的和菱很相配,同样的婉娩动人,清新自然。 菱伸手接住一片樱瓣,轻轻的握在手掌中:“皇妹可知道,为何我会如此的喜欢樱树?” “为何?” “母妃的名字里带有一个“樱”字,父王便赐母妃“樱妃“,母妃像这樱花般含蓄,温柔善良,曾也是我这个“樱菱院”的女主人。至今,还记得母妃抱着我的那双温暖的手。我···也曾幸福过,只是···皇妹,我不久将嫁与他国,冼是我也是母妃最放心不下的,他年纪还小,如若在这深宫大院内,没有人帮他,他是···”菱说着拉住我的手,哭泣着。 “菱姐姐,有话祢慢慢说···”我知道菱要与我讲是是什么!菱与冼都是苦命的人,只是在这深宫里,我连自保都是很艰难,让我如何···这让我怎么与她讲? 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可怜人,轻叹口气:“菱姐姐,祢的意思,火儿明白,我可以答应祢,会好好的照顾冼儿,只是···祢如此聪明,难道不会想到,我在这深宫里也是···” 菱好似猜出来般,猛然的跪了下来:“皇妹,在这深宫里,我只能求祢了,没有人能帮助我!还望···”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哭泣,我忙拉起她,她却怎么不也不起来,还摇着头:“皇妹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瞧那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有些动容:“姐姐,我——答应祢,我答应祢。” 在我说出答案的时候,她却哭的更激动了,我知道那是欣慰也是安心的哭声! 虽然内心里很是怜悯着菱姐姐,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又能怎么办呢?除了,帮她照顾冼儿,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心底一片茫然。 在回去的路上,耳边不断出现菱姐姐的哭声,脑海浮现出冼稚嫩的小脸,心里告戒自己不要在这个世界上付出感情,可是,心里的某个地方确在隐隐的不忍,不忍菱的哭求,不忍冼的无依无 靠。不忍···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就这样破灭了。 就在我沉思中,一股浓重的阴暗气息瞬时出现在周围,我猛然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两米为半径的黑洞,我楞然的时候,身边的果儿与水儿双双晕倒在地,水儿失去意志的刹那推了我一把,:“公···公主···快···跑。” 看着身边两个人,倒下的同时,意识到有危险慢慢的步近,在看她们两个,我如何将他们弃之不顾?我直勾勾的望着那个黑洞,居然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很快的速度来到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来者居然对我屈膝下跪道:“恕在下多有冒犯,我家殿下有请临和公主过去一聚。” 看着来者彬彬有礼的说着,我皱了皱眉头:“殿下?可否告知你口中的殿下是谁?” 此人身边的黑衣少年有些不耐的说道:“去了便知,何必问这么多。” “不得无理。临和公主请别怪罪木程的无理,请随属下走一趟,只是殿下请您过去一聚,几日便将您送回,请您放心。”他说的很真诚,不过在我看来,口气中多了些威胁,看着倒地的两姐妹,心里虽然有丝犹豫,但是,今天在这个宽大的花园,平时很多人来往,可偏偏今天一个人见不到···我一个人也是逃不掉的:“好,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便同你去会见你口中的“殿下”。” 同两人走进那个黑洞,我狐疑的想,难道这个就是穿越在几国的隧道?如寒谨口中说的那样,能来去自如他国的人···瞧了身边两人,武功应该与寒谨不分上下吧! 在隧道走出来后,看见的是黑紫色围绕的灵气,记得寒谨曾说过,四国都有灵气围绕,黑紫色代表的是——北魔国。 视线扫了身边的景物后,确定这里是北魔国后,心里狐疑的厉害,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殿下”是谁?在印象当中,北魔国确实有个和这个身体前身,有过过节的——哈尔焰马。 莫非是他? 我皱着眉想着,完全忽略身边一直观察我的两个人。 ?á?? 第十六章吴王 那个叫木程的少年一副轻视的说:“看来还是有两下子,否则妳刚踏进北魔国,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我知道,曾听寒谨说过的,没有一定功力的人一但踏进他国,自然经受不住灵气的侵入,而导致窒息而亡。听木程的意思是,他以为我有些武功以及他们说的内力,但是我自己很清楚,这是我额头上的火鳞印起的作用,因为从我踏进这里,火麟印开始发烫,灼热的烧痛着我的额头。但庆幸的是只是隐隐的烧痛,不至于让我晕倒在地。 那人轻轻走至我眼前,深深的说了句:“得罪了!”然后拉起我的胳膊,眼前的景物一瞬间模糊不清,我懵然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座毫不逊色于南灵国的皇宫,我咂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莫非瞬间转移? 这里的人到底都是什么做的?不由的想起寒谨那晚连动都未动的就杀了一个人,让我浑身一哆嗦。 身边的木程感觉出我的颤抖,轻哼一声,上前推了我一把:“别磨蹭,快进去。” 我及其不满的回头看他一眼,心中有些郁闷,人在别人屋檐下,真是不得不低头啊! 他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轻瞄妳一眼,照样冷哼一声走了进去,我随他们二人,左转右转的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子,当踏进所谓的御书房的时候,里面却是与外面大相径庭,我们三人走进里面,里面很黑,黑的透漏出一种诡异,我完全看不见里面究竟有什么?而且外面匾额的确证明这里是御书房,那么能如此大方的进入这里的人,应该可想而知了。 身边二人轻身下跪:“吴王,临和公主带到。” 里面良久不曾有人回答,但是我知道,从我踏进这里第一步,里面就有人打量着我,漆黑的里面是这个北魔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也是与这个身体原主有过过节的哈尔焰马的姐夫。 我不动,等待里面那个用鹰眼般打量着我的男子开口。 “呵呵——欢迎临和公主大驾光临我北魔国。”里面响起鬼魅般的声音,声音传过一丝兴奋以及让我毛骨悚然的残忍,好似从地域来的恶魔抓住已经期盼已久的猎物。 在我还惊楞中,此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来至我眼前不远处,但是足够让我看清他张的如何?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一身的黒紫色龙袍与他那黒紫色的眼睛和发色相一致,小麦色的皮肤给整个房间带来一层更诡异的气氛,五官精致如雕刻出来般的恶魔与天神的综合体。 气息中让我感觉出他好似地狱修罗的凶煞,而又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凝视着我。 我直直的打量让身边下跪的人倒吸口气,看见这个北魔国的帝王玩味的打量我,我轻笑的开口道:“不知吴王邀请临和来此相见,有何要事相告吗?” 他眼睑扬起,似笑非笑地瞧着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他眼下将我捋来有何用意?杀我? “这次有劳勃将军了,你和木程先退下吧!”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不容置疑的将跪地两人遣了出去。 等等···勃将军?莫不是勃尔蒙? 我转身望了一眼将退下的勃尔蒙,这个就是菱即将下嫁的那个勃尔蒙? 我微皱眉头,按理来说,堂堂的南灵国公主为何下嫁给他国的将军而非···转过头,看着这个一直打量我的男子,为何不是一国之君? 也许看出我的疑虑一副玩味的说:“看上勃尔蒙了?不碍,朕可以要求让妳替妳姐姐代嫁过来,不过,是妳的话,朕可以考虑接收。” 我皱眉,心里一阵恶心:“殿下,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而且很无聊。” 听出我有些生气了,这个家伙不但不识相,还得寸进尺的向前一步来至我跟前,胸前的一缕头发被他挽起放置鼻边闻着:“无聊吗?”暧昧的眼神,让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我不留痕迹的从中离远几分:“对,很无聊,而且相当的无聊,说吧!找我来究竟何事,没事的话,劳烦请您将我送回南灵国。” 他一如刚才般的玩味看着我,走到椅子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幽幽的喝了起来:“按理说,朕应该叫妳声“皇”表妹。”说道皇字咬的特别重,好似在提醒我,我也是北魔国的人。 “不敢当呢!临和可不没那个胆子做北魔国的公主。”你我都是聪明人,我可不相信,费了那么大力气将我捋来,就为了让我认祖归亲?傻子才相信呢! “呵呵~~妳比朕想象的聪明,朕也不和妳转弯子了,实话说了,朕需要妳帮个忙。” 原来是有求于我!这样就简单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凭妳——想要的证据!” “哦,那么,我还有命回去吗?” “呵呵,当然。”他轻笑,一脸戏弄的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拨弄书架上的书籍,边用眼打量他。 “因为在此妳别无选择,不是吗?”他轻挑一下眉毛。口气中虽然有些危险的警告,但是在他的眼底却见不到危险的信息。还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是的,我现在在这个属于他的国家里,逃是不可能,而且也是眼下最错误的选择,帮与不帮,看来只能慎重的选一个了,帮,不知道最后,我的结果会如何?不帮,想必我明天就横死在南灵国的马路街头了。 第十七章 协议 左思右想后,现在重要的是眼下:“好,我答应你。你总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吧!” 他抬起头,精明的看了我一眼:“既然答应了朕,那么,可就不容许妳反悔的,妳考虑清楚了吗?” tmd,我想骂他,不考虑清楚,你能放我怎么的,压住心里的怒火:“呵呵,你觉得我有反悔的必要吗?” “很聪明的女子。”他轻笑的走到我前方,手里把玩着茶几上的茶杯,“朕想让妳,断了哈尔焰马对妳的念想。” 哬!奇了,断了哈尔焰马对我的念想?:“殿下,这就奇了,他已经是抱得美人归的有妇之夫,让他断了对我的念想?我实在想不出,我与哈尔焰马有什么过节。” 装傻谁不会,我一脸不明的瞧着他,只见他肆虐的看了我一眼,抬手,用手指划过的我脸旁,一直漫延到我的颈部,明显的感觉空气中有着危险的气息,我知道我的装傻让他有些动怒,他面带微笑,但是这个笑完全没有笑进眼里:“没有过节?那为何,他与维成亲半年来,从不与她同房?” 他阴深深的笑,让我浑身僵硬,我太天真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16岁登基坐上那个位置的,能统治北魔国一个大国的小子,以我现在孤身一人如何与他对立? “为何···成亲之日,听到,妳遭到刺杀,他连朕这个皇帝都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出去救妳?妳说···你们没有过节?那妳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他说着,但是他的大手,轻握住我的脖子,而大拇指轻轻的摩擦我的喉咙部位,他并不看我,只是玩味的看着我的脖子,我浑身冷汗直出,让我双腿发颤,如果不是穿着这种古代衣服,我此时的害怕早进他眼底。 勉强地嘴角抹起一丝笑意,我肯定这个笑很僵硬:“殿下,太抬举临和了,自他与维公主成亲之日,便也是与我断绝了关系。我要的以前的他给不起,现在的,以后的都不是临和想要的,所以,请殿下放宽心,临和自不会没趣讨趣的与他人抢丈夫。” 我的一席话,终于让他,把他那带有危险警告的手,从我颈部拿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很好,希望妳能记住妳刚才说的话。”他放开我,转身走向黑暗的里面,:“今天晚上,朕便会安排你们见面,当然,聪明的妳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在宫女的安排下,我住在了北魔国的宫廷内。 看着房外,有那个叫做木程的少年和一些宫廷侍卫把守 ,看来,吴王还真是把我放在心上呢! 不知道我的失踪,宫内会怎么样呢? 也不知道,那俩姐妹怎么样了。哎,在这个我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国家里,心中不免有些苍凉,虽然与寒谨、姐妹俩、菱与冼相处的日子不算长,说不想他们,那是骗人的。 房门被打开,抬头望去,是个宫女打扮的少女,样子很乖巧,她手上端着我今晚要参加宴会的衣服,是件白色的纱裙,质地看起来,还不错。 她见我行礼道:“奴婢心清奉旨来照顾您的。” 我低语应声,轻步走过去,任她随手伺候着··· 傍晚,我便在木程的护卫下,穿着心清拿来的白色纱裙慢条斯理的踏着这个时代的猫步,走在北魔国的皇宫内,虽然此次的目的是见哈尔焰马,可是心里默然的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带着丝丝的不安。 木程在前面带路,到中门,他出示了腰牌,守卫验证后,点头。 我抬头挺胸地走进了内城。 这时木程冰冷冷的说:“请容许我通报一声,请稍等!” 我默然点头,突然从内殿里传来一阵发狂的笑声,不知道此人是谁?敢在北魔国君王面前如此嚣张跋扈,看来是有些能耐的。 突然,内殿的大门被打开,我被眼前的情况闹愣了。却听见吴王的声音从里面直直的传来:“过来,让你们见识下,南灵国的镇国公主——临和公主。”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反倒有些威胁。 我呆愣当场——里面黑压压的一群人,为首的便是命令我的吴王,下面是他的大臣以及部下。 我冷然的回过神,扯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走进了内堂。 之前的不安,越发的浓重,吴王的大动干戈,可是此时我怀疑他将我捋来!只是为了让我断了哈尔焰马对我的念想?想着,顿时一股森冷的寒意从我脚趾一路漫延到手指。 没错,谁会那样大动干戈的将一个对自己有危险的人捋来,只是为了那样一个幼稚的理由。 第十八章 鸿门宴 惊讶的赞叹声中伴随着不少窃窃私语 惊讶的赞叹是我的容貌,窃窃私语则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中冷哼,谁会想到,南灵国的堂堂镇国公主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别国的群众宴会上,这真的可算是无稽之谈,可是这种无稽之谈还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走至大堂中,并没有向高高在上的吴王下跪,只是微笑的与他对视。 可是上面的他却一直没有发话,我微有些动怒,他这是存心刁难人,就在我发狠的瞪着他的同时,身旁穿出一个人来,笑呵呵的说:“呦~与传闻中一样,真是个大美人呢!”只见一双粗矿的大手,托着我的手臂揽进他怀里,我先是一怔,后是厌恶的瞧着这个人。 一双色迷迷的三角小眼睛,肥头大耳的,可笑的是,嘴边还有颗吴痣,吴痣上还长着细细长长的毛,在他说话时,忽闪忽闪的上下串动。 我忍住强烈的笑意,就听他说道:“早听说,此等宴会是为了这个美人,没想到,有幸一见真是倍感荣幸啊!”说着还不忘在我腰间摸索着,让我一阵恶心。 我冷然的明白了什么,这个宴会是为了我?那么,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捋我来此?我沉思中,猛然的一股力道把我从这个恶心让我呕吐的男人怀里拉了出来。 低头看见拉我那人手,凸起的指节泛出白色,我抬头略带感谢的目光看向救我的人,豁然的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心中莫名的有些隐隐疼痛和慌乱,一身官服的男子,墨色的牟子略带伤痛和怜爱的目光与我对视着,他——是谁? 就在我猜测他的身份时,身边的肥头大耳解决我的猜测:“哈尔焰马你以为你是谁?敢当老子面抢老子要的女人!你活的不耐烦了?滚开!”此人完全不顾在场的人以及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我冷眼瞟了下那个处事不惊的皇帝,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观望着。我抬头看着这个真正秋火爱着的男人,他给了我个温柔的微笑,如春日里的暖风般的刮进我心里,给了我安全的港岸,这种安全感想让此时的我去依赖,突然一道刺骨的目光射穿我,我顺着目光望去,吴王正一脸探究的眼神望着我,心顿时沉浸在冰谷之中,冷的让我以为自己死去了。 他在考验我。考验哈尔焰马的忠诚与我的合作诚意! 哈尔焰马的冷然无语,更让眼前的彪悍的男人跋扈:“哈尔焰马你不要如此嚣张,先帝都礼让我三分,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今天这 娘们我要了,你能耐我何?” 明显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吴王目光一黯,有了份杀意,没错是杀意,我身体不由的一颤,抬头望向哈尔焰马,他冷冷的说道:“营将军,我敬你是位长者,而且为北魔出生入死,但是,今天你的言行···”他说着一手臂揽我进怀里,将我的头狠狠的按在他的胸膛前,挡住了我的视线,用力的使我动弹不得,只听那个叫营将军的人惨叫,伴随着是全场的惊呼声。 我从他胸前用力挣脱出来,看见的却是血腥的一幕,那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破口大骂的人,现在头颅与身体分家,冰冷冷的躺在大殿内,我木然的僵硬在原地,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么血腥的一幕,身体与心里还是承受不了,胃里开始翻滚着,当场呕吐了起来,一天未尽食物的我,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哈尔焰马轻拍着我的后背说着:“对不起,妳···是我对不起妳。”我看向他,他望着我的目光有着份内疚与怜惜。想让我恨也恨不起来。 此时,有人大骂道:“哈尔焰马···你···你他娘的怎么···就为了个娘们···”话说道此,内殿大门传出武器碰撞声与齐刷刷的脚步声,进来的是一群训练有加的宫廷侍卫。 所有人都屏气的不敢吱声,望向从一开始就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年轻皇帝,他的沉稳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可怕。 只见身边的哈尔焰马举起杀死那个男人的血剑对着上方的帝王下跪道:“吴王,先帝赐哈尔家的御风剑,便是严惩天下贪官污吏,这逆贼,残害百姓,掠夺民财,又有举兵造反之意,今日我哈尔焰马便用御风剑先斩后奏,请皇上明鉴。” “罪当杀。”说话的声音冰冷得令人颤栗,抬头一看,可此时他的脸全然没了笑意,黒紫色的双眸里毫不遮掩地亮出了几分煞气。 一席话,使在场的所有人倒吸气,双双看向上方的皇帝,吴王眼中直直的望向哈尔焰马轻声道:“有劳哈尔卿家,来人——”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门外齐刷刷的人,下跪道:“一切听从皇上旨意。” “丞相蒙斯可,暗地里勾结蒙军出卖武器、军马,叛国罪。杀。” “兵部尚书那加,暗结势力团伙,欺上瞒下,杀。” “将臣科克,私用国家士兵,谎称皇帝圣命,杀。” “其余十人,革职查办。” 语毕,被点名的三位大臣脸色惨白,被大内侍卫带走,剩下 的已经傻愣在原地。 同样惊愕的我,看着那个至高无上的男子,一脸痞子的笑说道:“哈尔焰马,来,坐下,朕敬你,” 看着他的笑,我真的闹楞了,也许就是他这种痞子样,让那些大臣小瞧了他。然而,今天的这场惊天动地的鸿门宴就是这个在他们平时根本没放在心上的年轻皇帝一手策划的。 第十九章 繁华与野心 看来我也小瞧他了,这场看似很简单的剿灭朝纲乱臣贼子,其实是要很多理由以及证据,以刚才的形式来断定,证据、理由都很充分,但是却需要一个导火线,来进行整场的完美剿灭,而我——却成了这场最重要的导火线。 想得太过投入,身边的哈尔焰马拉了我一把小声道:“与我去那边坐!”我惊愕的看了他一眼,以眼前的事情告诉我不可以,正在我慌乱间,吴王深沉的声音传起:“妳!过来。” 明显的感觉身前哈尔焰马身体一僵,我轻叹一声,转身,心里还是有些感谢吴王,毕竟,哈尔焰马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刚刚那么一瞬间有着想依赖的感觉,现在,我不能与他走的过近,否则,我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赶紧加快了脚步,不敢有一丝的犹豫走到他身边。 吴王并未看我,只是指着身边的一个座位,让我坐下,我皱眉,并没有入座。而是站着。直直的看着他。 也许,良久未见我入座,眼睛依然看着下面的歌舞,仿佛刚才的鸿门宴都不曾发生过,只见他嘴角微微触动:“如果妳不想死,就试试看不入座的后果。” 一句话不紧不慢的从他口中说出来,让我毛骨悚然,如同当胸一棒,准确无误的刺中了我的要害,我——不能死在这里。 心中的气愤到达几点,咬紧牙关不吭声,不留痕迹的坐在了那个原本应该是北魔国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皇后才能坐的玉椅。 代我坐稳身形,料想般的听见下方的大臣们的惊讶、难以自信的表情,开始议论纷纷,毕竟满堂上下,就我一个女子,还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然后,我的视线终于在人群中对上一双清冷而略带惊讶、悲伤、痛苦交杂在一起的牟子,一脸难以自信的哈尔焰马静静的站在下方望着我。一触及到他的目光,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加速乱跳,慌忙的撇开视线,瞟了眼身边的男人,他只是望着下方的歌舞,一顿叫好,并没在意我与哈尔焰马的这些小动作。 我吁了口气,观望下方的歌舞,但是我的思维却早已游太虚了。 突然,吴王斜着身子,在我耳边说着,用只能我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妳那个南灵第一护卫,想必明天就会从南灵国来此要人了。” 我皱眉心里带着丝高兴看着他,他一脸让我感到莫名的笑,让我心里一震,没等我说话,他正了正身子:“妳说···该怎么招待他呢?”他用的是疑问句,但是我听的出, 话中有着肆虐的味道。 “哦,堂堂一国之君,不会吝啬到让他国密使住草房,吃牢饭吧?说出去,还真的让人感到惊讶,北魔这么大的国家,接待不起一个小小的他国密使?难道我眼前的景色,莫非是···劳民伤财得来的?”我不看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眼下,生平歌舞的华丽景象,我知道,这些都是他治国有道才有的,但是,他的话中···马上就是三国比武大赛,抓我来此是为了引寒谨?杀寒谨? “哈哈——哈哈——”身边的他仰天长笑,刚刚还曼妙的歌舞人员全部像静止般的跪在原地,瑟瑟发抖着···那些大臣看着他们的皇帝,没有一个敢吱声,我冷漠的看着他。 “好~~好~~有意思。”他从皇椅站起身,身下的大臣见了忙跪下,我吓了一跳,不明他要干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一脸笑对着我:“墨儿,这里交给你了,替朕好好款待诸位。” “是,父王。” 我望向下面,答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脸上有着不符合那个年龄的老成。 没让我多想,突然身子一松,整个人被吴王横抱起,闪电般的速度冲出了内殿,我惊叫出声,用手抓住他衣襟。我郁闷至极,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妖怪不成,看这些像是轻功,又比轻功来的玄乎。 我感觉我被他放在了地上,不慌不忙的睁开眼睛,只见他,居高临下望着我,就像是立于无限高处俯瞰天下的君王。只不过他的笑容,却是君王没有的灿烂,笑得连阳光都失色。他朝我笑着说:“妳看。” 果然看见自己正站在皇家屋顶上。极目远眺,能看见北魔国繁华的街景,吵闹非凡的都市,而这一切无不为证明北魔国君王伟大与贤明。 呼啸的晚风凛冽地刮,似乎要穿透我的身体,而我却不觉得那样的冷,我心里苦笑,是心——已经冷了吗? 吴聆风望着眼前这个眼中没有一丝惧意的女子,而且浑身透漏出一丝的悲伤与默然,仿佛感觉不到她生存般的气息,让他好奇的想去探究。 “妳,还会说,朕的北魔国是劳民伤财得来的吗?” 我望着他一眼,诚心的感叹道:“不,这里是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国家。”望着万家灯火,心中却有了份苍凉。 家,是个什么概念?我已记不清楚这个问题在自己在心里问了多少遍了。 突然头皮一紧,我回头,看着微怒的吴王拉着我的长发,我不解。 “妳还真是爱走神啊!怎么,想哈尔焰马了?”话语中有着调侃,又不少警告之意。 我轻笑道:“吴王只要不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就不会想起有这么个人了。” “哦!”说着他不留痕迹的坐了下来,还不忘轻轻拍拍旁边的的地方,示意我坐下。我默不作声的坐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他突然笑道:“妳很提防朕?” 这个时候理智告诉我要保持沉默比较好,我的无语,似乎在他意料之内,他望向前方,那是他治理的国家所呈现的繁荣景象,语气中有着骄傲抬手指向前方:“知道那里是什么吗?”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前方,只能看见繁华的夜景,能有什么?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什么反问道:“不知道吴王带我来此只是看着夜景?你有什么话还是直说了吧!” “聪明的女子,妳不回答朕的问题,朕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他的眉宇间少了威严,多了份调笑。 我望着他刚才指着的地方,轻抬手指向他刚才所指的地方说道:“那里,是你的——野心。” 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换了副精明的目光,眼中有着敬佩之意道:“没错,那里生存着很多移动部落民族,他们根据各自所处的环境而定,在森林中,占优势的是渔猎;在平原上,则是饲养牲畜或从事农耕。他们重要的物产是类似于猎鹰和隼的海东青,对于这些都是朝廷热衷的朝上贡品。”说道此,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起身背着我,望向前方继续说道:“只不过——近年——部落不但开始在我国边境示意发起战争,也开始部落统一,这是在朕即位前,由于先皇年老体迈无心治理,导致的后果。而如今,他们部落与部落之间也发起战争,想将彼此吞并,而朕认为是时机开始攻打他们,但是,他们要比朕想的聪明。”他突然转身深深的望着我,让我一愣。 “妳说,朕该如何?” 他的目光如炬,有着期盼的神色,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勉强笑道:“吴——吴王,你太瞧的起临和了,临——” 话还没说完,他一个箭步已经冲到我身前,用力的拉住我的胳臂,有丝不耐道:“妳,堂堂的南灵国的镇国公主,是世上有着野心的男人都想争取的天女,妳——认为——谁会小瞧妳?妳太小看自己了。” 一脸的精明,本来黑紫色的牟子更加显得张狂,我就知道,平白的给我讲了那么多的那个部落的故事,就是没什么好事。 我 轻轻甩开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向前方冷冷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蒙勒卡部落?” “不错!” “蒙勒卡部落是目前最大,也是最为有军事力量的部落,在他并吞与发起内战的同时,开始强壮自己的军事力量,以目前来看,敢与北魔国抗衡,想必部落的首领只是会用武力领导群众,而不是个统一国家的人才。”我轻轻瞄了他一眼,他只是直直的望着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听他有些命令而带低沉的声音道:“继续!” “想统一国家必须懂得“五事七计”,而且缺一不可。” “什么是“五事七计”?” 我叹气,要不是翊喜欢历史、兵法,我总是去书店给他租书,自己则是听他讲,这会哪会用到。 “所谓“五事”,就是“道”、“天”、“地”、“将”、“法”,领导者必须认为这是经天纬地、决定战争全局的五大战略要素“七计”是领导者用来进行战争力量对比的七个主要方面的内容,即“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领导者把谋略的设计要从这七个方面逐一加以比较,要争取胜利,就必须明辨“五事七计”,对态势和相应的谋略选择做到心中有数,以利于作出正确的战略决策。”说到此,我深吐了口气,看向身边没了声的人,只见他想着什么,我没给他太多的时间沉思,而是继续说着:“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吗?” 第二十章维公主 我看向他,只见他震惊的看着我,目光有着探究的意思:“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真的是不能小瞧他了,孙子兵法多么经典,在他们眼里,可真是精辟的提点。 “没错,在蒙勒卡首领还不了解治理国家的要素之前,就趁早剿灭了,否则···”是的,一旦强大起来,可就难对付了。不过,能在部落之间占有一席之地还是有些能耐的,是绝对不能小看的。 我了然一笑,他恰好回转的眼目在对上我的笑容时,大大地为之一震。 “妳···”他突然大步迈向我,一把抓住我的双臂,目光流连在我的脸上,他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足足有2分钟,他突然冷冷一笑:“妳···倒是说得很轻松呢!” 我耸了耸肩,轻松的说:“哦,怎么?不满意?” 他目光一黯,然后冷然道:“都说天女文才武略,通晓天文地理,倒是不假!”他深深的望着我一会儿后,似有警告的说:“就妳刚才那翻话,四国中的男子都不一定有的才学,而妳却轻松的讲出如此精辟,妳说,妳要是与朕为敌,朕会放了妳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只匆匆一瞥,却看见冷然冰冷的俊秀脸孔,双唇紧闭。 可我分明从他眼底看到一丝寒意。 他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看他:“不过···好在妳是女子,要是男子,现在朕就可以杀了妳。”他露出诡异的笑容,捏住我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我疼痛的抗议低呼。 一开始给我讲蒙勒卡部落的故事,不过是想从我口中确认天女是不是如传闻那样,知晓天文地理,文才武略!明知道自己答出的答案绝对会让他震惊,不过···寒谨如果真的来此救我,我真的相信他会放了我们?答案是我不相信,此时的一切只是为了以后能活命做准备,今天我的才识,他想必也是个识才之人,断不会轻易的杀我,只要有那么犹豫的片刻,也会让我逃之夭夭。 他突然起身,顺道将我拉了起来,猛然的浑身被冻的发抖。我原以为自己不会冷的,但是浑身居然猛烈的发抖,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从头到脚的把我裹住,可是我还是觉得冷气逼人。只觉得脚下有些飘忽,突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睡梦中,只感觉额头上的火麟印隐隐的发热着,将我原本冰冷发颤的身子,温暖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房外响起心清的声音:“木护卫,吴王请您去内殿。” 木程有些纳闷的问道:“可是南灵国派人来了?” “是!” 听见木程远去的脚步,心清轻声踏进房内,好像把什么放在了床边,便关门走开了,听见身边没了动静,勉强的支撑起身子,看见床边有件北魔国特色的米色纱裙,我冷笑,手轻轻一拂,床上的服饰稀稀落落的掉在了地上。 想起昨天晚上,心中有股气愤无处发泄,浑身无力的坐在床边,用手支撑着自己,手扶在红色桃木床边缘,微微的有些颤抖,勉强自己起身走至房内中间的桌子旁,无力的双手扶住桌子边缘,让自己保持平衡,不至于摔倒。 抬头正好看见镜子中自己面色微微发着红,难怪,心清对我看守如此松。我轻轻的,脚步有些飘忽,身体有些晃动的走到门旁,透过门缝里能看见宫廷侍卫在把守门外,心中不由的有些心烦意乱。 无论如何都要见上寒谨一面,否则不知道吴王会搞出什么花样。我轻巧的离开门旁,来到沐浴旁的窗户前,用手指在窗户上捅了洞,向外望去,看见没人把守,心里顿时豁然开朗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窗户上跳到户外,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自己好像是小偷,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如今我才算是体会到,虽然我住在宫廷内,但是离内殿还是有些距离的,生怕别人看见我,东躲西藏,遮人耳目。 我躲在草丛里,呼吸有些急促,胸口闷闷的,难受的大口大口吸气。 突然身后传出尖利的女声:“什么人在此?不想死就出来。” 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的一声,一阵耳鸣,还来不及回头,自己就被二个宫女给架了起来,身体毫无力气的任由她们拉扯。 “火妹?” 一个很好听的女子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勉强的抬头看向那个女子,虽然我认为菱姐姐很是美了,但是她们两个是不同的艳丽,眼前的女子有着成熟的韵味,身上的贵族气息也比较浓烈。并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而是稳重的外表多了份与菱姐姐一样的伤感,身上穿着淡绿色的华服,暗紫色的长发垂落至腰间,手中握着凉扇,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她是谁?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他们! 眼前的女子,匆忙的上前扶住我,眼中有着担忧。 本来心中还担心自己逃跑,被抓到死定了,不过看到她眼中的神色,整个心都软了下来,深深的吐了口气道:“能 带我去内殿吗?” 女子一愣,一副伤心的说:“火妹,妳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啊!是···是我的错吗?” 我不理解的看着她,她是谁? 从她对我的称呼上就能听出,她与秋火是认识的,而且是旧识!那么她是谁? 我又开始打量着她,突然,我怎么忘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她暗紫色的长发,与某人是如此相似,呵呵~ “维姐姐!”我虚弱又有些干哑的说道。 “妳,还是认我这个姐姐的是吗?”眼前的女子,伤心的哭泣,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力气,看着她的难过,我不知道她与秋火发生过什么,不过,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与秋火的感情应该很好,只不过中间隔了个哈尔焰马,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我口腔干燥的像冒火般,嘴唇有些干裂,我用舌头轻轻舔舐,维好像是看出什么,叫身边有些呆愣的宫女拿水。 将水袋递到我眼前,我毫不犹豫的猛喝一口,也许太过急躁,喝的水呛住了,从鼻子里灌了进去,我一顿咳嗽,身边的维姐姐帮我拍后背,但是声音中有着轻笑:“妳还是老样子呢!这么不小心。” 我调皮的冲她一笑道:“维姐姐,麻烦妳带我去内殿。” 也许,早已经料到我会这么说,她只是带丝惊讶的目光,点头。 第二十一章对峙 自那天,宫内出现股他国灵气,寒谨就知道出事了,当找到水儿姐妹俩时,她们昏倒在地,而临和公主不知去向。 本来临和公主贵为南岭国镇国公主也是世人称之为的“天女”。在与义王再三考虑后,想将此事瞒过去,暗中寻找公主的下落,但是没想到,宫中此时传来了公主失踪的消息,而且,外面的传言也开始散播着,公主在北魔国。 寒谨与义王商讨之下,由寒谨来营救公主,义王则暗中调查宫中是谁与北魔国私通联系。 想必,北魔国的君王已经知晓寒谨会单独前往,并没有大动干戈的迎接。寒谨面对高高在上的吴王,只是礼貌的点头,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公主在哪?” 吴王不以为意的笑道:“何必那么急,虽然寒护卫是南灵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冒然的来北魔国,也是很危险的呢!” 吴王有着提醒之意,不过寒谨不以为然的又说了一遍:“她在哪?” 寒谨冷然的面孔,让吴王眼神有了杀意,正巧被赶来的木程听到寒谨如此不尊重吴王,怒斥道:“寒谨,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北魔国,不是南灵国,你说话注意点。否则,你休想见到临和公主。” 瞬间从寒谨身上传来的杀气,足以让木程惊愕,而吴王却有着欣赏之意。 “临和公主现在在休息,你——今天是见不到了。”吴王直视着寒谨。 寒谨微微皱眉,然后很快的舒展眉头道:“不妨,我可以去看她。” 冰冷冷的语言,犹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挺立在内殿中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他国。 木程一直很期待三个月后的三国比武大赛,他一直希望与南灵国的冷血护卫寒谨一决高下,今天一见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在看到他望着自己最尊敬的王,是那样的直接,没有一点的尊敬之意,心头上有一股浓烈的怒火,刚想发泄,就被身旁一直默默无语的勃尔蒙抢去:“寒谨,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北魔国,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临和公主考虑一下吧!凭你的实力,逃离北魔国是简单的事情,但是你带着临和公主,你觉得你有几层把握?” 勃尔蒙的话无疑是猜对了寒谨的心思,寒谨只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总应该让我见见她,她是不是安全!” 寒谨的心思,吴王明白的说:“放心,她现在安全的很,这点你无须担心!”也许被他们再三推脱,寒谨内心有着担忧,他明知道自己如此顶撞 北魔国的君王是什么下场,但是一想到公主的安危,也顾不得那么多,只不过内心还是在赌吴王不会因此杀他,只要他把握好吴王的底线就行。 就在在场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门口传来通报:“维公主求见。” 吴王皱眉,不知道他这个妹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在狐疑的时候,门口有些慌乱,一名宫女打扮的人硬闯了进来。 当我在维帮助下,闯进内殿的时候,看见中间站着的寒谨背景,内心的激动不已,在北魔国这两天的胆战心惊像是一下子放松般的发泄出来,寒谨在对上我的双目时候,眼中闪过惊喜、心疼种种表情一闪而过。 “寒···寒谨”我有些虚弱的呼唤他的名字。呼吸急促,不停地喘气,胸口被压抑得疼痛难忍。眼前有些模糊。 寒谨快步的来到我身边,我被他拥进一具温暖有力的胸膛里,:“火儿!火儿——”喊声有些焦急慌乱。 当我神智渐渐恢复清醒,对上好似那双埋藏于记忆深处许久的温润双目。 火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叫我的名字。 寒···谨! 我张着嘴。想喊他的名字,可是···嗓子堵住,胸膛里像是被塞进了厚厚的棉絮,憋得我眼睛生疼,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火儿——”颤抖的、焦急喜悦混为一体,即使那声音不够响亮,却仍然在我心里炸起一道惊雷。 他抱着我,手放在我腹部上,好像在给我输气,只感觉有股暖暖的气流在我体内,我只看见他目光有着怒气,想必再给我输气的同时就应该感应到,我体内有股寒气在与暖气抗争着,而我额头上的火麟印隐隐的在化解体内的两种气流,我知道,体内的寒气是昨天晚上吴王在我体内灌输进去的,可能是不想我见寒谨,不过,他也小瞧我了。 虽然寒谨给我输气,我很感动,只不过—— 我抓住寒谨给我输气的手:“不用了,别忘了,现在我们在北魔国。” 寒谨挣扎的要为我输气,我怒瞪他一眼,他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然后将我扶起来。 正好对上吴王微怒的目光,我心咯噔一声,只听吴王呵斥我身后的维姐姐:“谁让妳将她带来的?”话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愤怒。 我勉强向前迈去,挡住惊愕的维姐姐,也许吴王从来没对维如此说过话,而让她感到吃惊。 “是我威胁她,让她带我 来的,怎么?有什么我见不得的吗?”我眼中有着坚定,望向吴王,吴王先是一惊,后是嘴角向上扬起。 “妳威胁她?呵呵~凭现在的妳?”他眼中有着藐视与玩味。 “呵呵,那么尊敬的吴王殿下,我如此重的——风寒,为何还能支撑走到这里?你当真小看了我!小看了身为天女——我的力量了。”我特意将风寒说的很重。 明显的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一黯,略带着探究。 “妳以为见了寒护卫,妳就能回——”他的警告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劫了回去:“我有说要走吗?” “妳!” “火儿?” 吴王的惊愕,寒谨的不解,我能感觉的出来,现在的自己很虚弱,由于火麟印的灼热,体内寒气的乱穿,身体都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肿现象,可是我不能在此倒下。若要寒谨强行带我走是不可能的,只能选择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临和可没忘答应吴王的承诺,不知——吴王可会守信?”我抛出一句他无法说“不”的提议。 “当然。” “好,那么我身边需要寒谨的保护。”我直截了当的说出要寒谨。 突然冷冷一笑道:“只有他不行。我会派木程保护妳,木程的实力在我北魔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人才,朕相信——” 他的话又没说完,又被我劫了过去:“你相信,是你的事,可我不信。” 一旁的木程咬牙切齿,满脸憋的通红:“妳——” 在看看吴王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倒吸口气,俊朗的脸孔显出赤红的颜色。 我也忙着解释:“你要是怕我有什么不良企图,木护卫还照样的看守我,我只不过要个人保护,怎么,吴王这么小气?” 身体不由的晃动两下,寒谨忙搀扶我,我面带微笑的看着上面的吴王:“我可不相信南灵国的皇宫与北魔国的皇宫守卫差到哪!可我不是照样被抓到贵国了吗?寒谨一直在我身边,算得上左膀右臂,如要出事寒谨绝对比你北魔国一百个守卫来的管用。” 被我这么说,木程抬手恶狠狠的指着我,浑身颤抖,满脸怒火,本来挺俊秀的面孔,都扭曲在一起,想发泄却不好发泄,只能恶狠的望着我。 我不理他,只见吴王眼中虽然有着不快,却有着一丝一丝的赞许之色:“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公主,朕答应妳,不过,也希望妳能遵守协议。 ” “当然,你也一样。” “朕说的话,还能有假吗?” “那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语毕,吴王起身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走开了。木程愤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然后与勒尔蒙随王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我也挺不住浑身的无力感,向后倒去,寒谨快速的抱起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难受的浑身是汗,本来有些宽松的外衣,在浮肿的身体上显得是那么的小。 只感觉耳边传来维姐姐担忧的呼叫,寒谨为我输气,我剩最后的力量将寒谨的手拨开,便昏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伤情 书房里的吴王愤怒的将书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推到地上,冷然的坐在凉塌上。走到门外的勒尔蒙与木程均为一愣,心里了然的看向对方一眼。二人通报一声,得到里面高贵的王应许后,踏进书房,看见的是狼藉一片,肯是为了刚才内殿发生的事动怒。 吴王平躺在凉塌上一只手臂遮挡住双眼轻声问道:“勒尔蒙,依你看,你觉得她怎么样?” “回王,是个可以与王匹敌的女人。”勒尔蒙恭敬的回答。 吴王起身坐在凉塌上,一脸昂然的问道:“如何看出的?” “先抛开她天女的身份,就今天的胆识与智谋,是个可以站在王身边的女人。外加···天女身份的她,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 吴王看向木程:“木程,你觉得呢?” “王,如果她真是为我们所用还好说,一旦与我们为敌,此女子就是个危险的人物。” 吴王起身走至书桌旁,顺手拿起桌上的纸,上面似乎写着什么,他只是看了眼勒尔蒙,勒尔蒙了然的上前接过纸张,细细的看了起来,旁边的木程也上前看着。 待他们看完后,很明显的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欣然的笑意,吴王问道:“觉得怎么样? 勒尔蒙一副兴奋的口吻道:“好计谋,这些简单的文字,居然将治国之道,安民之心,行军打仗全部总结的完美无缺,王,难道这些都是?” “没错,全部都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而且,是在朕问,她答的情况下,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如此治国、民心,打仗总结的如此完美,你们说这样的女人,不,是这个世界上,有几人有这样的才华与智谋。”吴王和悦的询问面前的两位得力的助手。 勒尔蒙点头道:“就如王说的那样,此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吴王轻声笑下,勒尔蒙和木程不明其意,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吴王却已然笑道:“好在个女子,若是男子,不为北魔所用,那么下场只有一死。” ······ 当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后,已经是2天后了,身边还是由心清伺候着,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监视。门外想必寒谨在把守着,喉咙干的有些沙哑,心清明白的递给我水,轻轻的润了润喉咙。 “寒···寒谨,在吗?” “在。” 声音在门外想起,心里本来悬着的心,有了着落,轻轻的唤着他:“进来。” 寒谨将门轻轻的推开,走了进来,我看来眼心清:“心清,妳先下去吧!” 她站在原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皱眉道:“怎么?吴王让妳监视我,可没有这个监视法吧!” 心清不动,只是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地上,从不抬起。这让我的心里顿时升起怒火,好,好,吴王有你的,我就不信还自不服这么个小丫头。 “寒谨,扶我起来。”寒谨先前有些皱眉的看着那个吴王派来的丫头,但是在听到我的叫声,没有停顿的连忙过来扶起我。我顺势倒在寒谨的怀里,明显的感觉寒谨的身子一僵。虽说有些难为情,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谨,抱我去桌前,我想喝点水。”声音温柔的都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来,有人是让人逗死的,我是被自己恶心死的。 我抬头看向寒谨,他的脸微微的有些泛红,我被他弄的自己的脸也唰的下红了起来,在看向心清,眼睛已经不知道瞄那里好了。我冷笑。 寒谨将我抱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我冷眼的瞄了下心清:“怎么?还要在这当草人啊?”我冷然的让心清一愣,她抬头看向我和寒谨暧昧的姿势,脸瞬间通红,有些结巴的说道:“奴···奴婢,先···先行告退。”说罢,风也是的跑开了。 刚刚还跟我装傻的像根电线杆,现在到跑的快。 寒谨将我扶正,忙退出一步,我看向他,虽然为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寒谨,坐下。”我递给他一个眼神,他了然的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我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水,他恍然大悟的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着:“为何留下?” 我看向寒谨认真的双目有些无奈,口中说着暧昧的话,手中已经将我所想所做,甚至与吴王的协议也在闲聊中写在了桌子上面。寒谨得知后,看我的眼神微微的有些变化,那是震惊、不敢相信的牟子。 我苦笑,以前的秋火在他眼里是那么的纯洁,干净的不容许任何东西去玷污。而现在···城府之深的我,自然让他觉得可怕,想避而远之吗? 寒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又转回了一如既往的眼神,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不问我,不等于以后也不会问我的。那时,我该无何回答他? 哎,心里的苦涩又有谁知道呢?我只想离开深宫,但是离开了南灵国的,却又步入了北魔国的,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如此的钩心斗角吗?要与这些高高在 上的帝王为敌?我不想,也是我没那个能力与他们为敌,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自身的身份,世人称之为的“天女”允许我吗? 我看向寒谨,脸上呈现出伤痛的表情:“自由,希望它能快点来到我的身边。”深深的望向寒谨,寒谨也看着我,两人默默的谁都不在言语。 身体在寒谨天天输入一些真气我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不知道吴王怎么了,每天向列公式一样天天上我这报道,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在维姐姐几乎天天来瞧我的份上,就知道她对我这个义妹还是很看重的,就为了这点,也应该帮她一把。在那个世界里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一双火眼金睛,以前被人的冷嘲热讽让我从他人的眼睛中能看出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而维姐姐就是一般的柔弱女子,看似娇柔的外表,想必内心及其的坚强,要么为何一直在等待夫君的回心转意。 维天天往我这跑,在我养伤哪都去不了的情况下,有她的陪伴倒是快活不少,吴王给我安排的院子很大,甚至院子里面都有座小山,小山上面有座简单而非俗气的凉亭,我和维总去那里品茶,就在此知道我喜欢普洱茶中的易武茶,每每都带来,我喜欢易武茶的味道,是那样的香扬水柔,刺激性较低,汤色淡黄明亮,口感厚重香甜苦涩味低、回甘生津持久、叶底鲜活、均匀而整齐。 看向维望着远处的景色,露出一丝的悲伤,我叹气,看了看凉亭中间的古筝,轻笑道:“维姐姐,不如听火儿弹奏一曲如何?” “好啊!我洗耳恭听。” 我轻身坐在古筝旁边,轻轻抚琴,淡淡的歌声随着琴声畅扬开来。 我有话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待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又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又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若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 空 缘分不停留向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当我抬头望向维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用手帕遮住嘴,好似遮住自己的哭声,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我明白维姐姐的苦楚,我也是女人,这首梅艳芳的《女人花》如此的表露出维姐姐内心的处境,看着她哭泣的脸孔,让我心疼不已,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看不得人哭,自己的内心里也是那样的难过,我与她本来就存在着复杂的关系,而维不在乎的来陪着我,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啊! 我轻蹲在她面前,用手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自己好似犯错误的孩子样,难过的安慰着她:“维姐姐···我···是我对不起妳啊!妳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完全的退出,请给我时间,维姐姐。” 维惊愕的看着我,手微微的发着抖问道:“火妹妳···” “维姐姐,我和哈尔焰马已经过去了,他是妳的夫,现在是,以后还是,我已经不在爱他了,真的,我心里有着另一个人,那个人已经在这里扎根了,我爱他,深爱着他。”我用手轻轻捶着胸口,维姐姐梨花带雨的哭的一塌糊涂。 当我说到爱着的人,本来只是骗维姐姐,不想她在难过,但是,爱着的人,我心里确实有,那是——翊。我爱着翊,至今还是如此,翊带给我的是唯一的依靠,但是现在···我望向山下的寒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来到这里,寒谨是一直陪着我的,我是知道的,对他——是种信赖的依靠吗?我不懂,内心有着什么在较劲,有些难受,胸口有些堵着慌。 维姐姐哭累了,两个女人就这样的相望,然后“噗嗤”的大笑起来,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哭够了,就会想笑,到底在笑什么。只有内心的自己最清楚了。 “这是在笑什么?可否也让朕乐上一乐。”吴王的声音就这样没有预兆的传了过来,顿时,心里慢了半拍,好在维反映的快些,起身微微一幅称道:“皇妹参见王兄。” 上来也不知会一声,冷不丁的冒话,到怪吓人的。幸好是大白天,若要是晚上,还点着蜡烛,怕还不得让人认为莫非是闹鬼了。 吴王往前一跨步,随性地往我跟前的凳子上一坐,只一言不发、微笑的瞧着我。 第二十三章 二度协议 看着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手心里直冒冷汗。 突然,我们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在各自沉默的时候,吴王对维下了逐客令:“维,妳先下去,朕有事情和临和公主谈。” 维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向她点点头,在整个凉亭就剩我和吴王的时候,我侧头看向山下,有寒谨和木程再把守,又把目光转向吴王,这时他才悠悠的开口道:“妳的计划是先从维下手?” 话中有着挖苦,我不在意的抿了口茶道:“希望你安排我和哈尔焰马见一面,解铃人还需系令人,想解决,就必须从他那开始,维姐姐只是好心陪着我,怎么?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吧?” “呵呵~还不至于,只不过,你暂时还见不到焰马,他被朕派到临城观察军机去了。” 我皱眉:“是真有军机要他处理,还是···故意派他远离我的?” 只见他笑笑喝口茶水:“哦!妳——猜对了。” 我不语,心中有些气愤,不过又奈何不了他。 “那么,等他回来,麻烦您安排我和哈尔焰马见一面。” “可以。” 轻松的答应,让我有些吃惊,今天他没吃错什么药吧?答应的这么爽快?真让我怀疑他是否真实! 我轻身起身,本想离开,但不巧的是,一向阴冷的吴王,居然会好心的说送我,这让我想起那晚的“鸿门宴”。不由的浑身一阵哆嗦。 走至寒谨身边,寒谨对吴王的态度是很敌意的,虽然没有言语表达,眼神冷冰冰的,光看他的行动举止就知道他忌讳吴王,不单是我与他身处北魔国那么简单,而是,这个男人是北魔国的君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颗小命就会丧命于此。 身边的吴王一脸的笑容,让我搞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快到房门外时,我轻唤了声:“心清!被水,我要沐浴。” 一句话不大不小,身边的几人定是听的一清二楚,本来我觉得吴王会知难而退了,可是我恰恰没有想到,他是如此赖皮之人,;“别忙,大白天的沐什么浴?朕有些话想单独和妳谈谈。” 心里有些闹心,望着他,眼神有些不耐的反问:“找我谈?刚才不是都谈过了吗?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本来眼神有些难以莫测的吴王,在听到我如此一说,牟子更加的阴黯而且邪魅的笑道:“妳——这是在命令朕吗?” 我靠了,说 句话还不行了,tnn的都有想骂他的冲动。 要忍住,忍住,否则后果可不是我一人能承担的了的。 强巴巴的扯出笑容的说道:“临和哪里敢,只不过,天气闷热,临和想冲个凉,只是没想到吴王不肯,那临和只能忍一忍了。” 我这点小聪明,吴王看是不削与我计较,一人熟门熟路的踏进了我的房间,还吩咐其余人在外面候着。 对上寒谨有些焦急的牟子,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扯出一点笑容的踏进了房间,心清倒是吴王的亲自挑出来的,很知趣的将门轻轻扣上。 本来就冷清的房间里,空气中还飘散着压抑的紧张气氛,坐在桌旁的吴王,和直愣愣站着我彼此无语。 吴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刚想喝,却被我拦了下来:“哎~茶水都凉了,吴王还是别喝的好。” 被我这么一拦,吴王坏笑的问道:“怎么?担心朕?” 担心你?做梦的吧! “担心?谈不上,我怕您喝了不好的东西拉肚子,到时候我和寒谨可是有罪洗不清的。”我轻笑的说,:“心清,上茶。” 不一会心清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茶盏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将其放在桌上,就有如她来时一样小心的走了出去。我轻笑的对坐在对面的吴王说道:“喝吧!” 瞧了我一会,端起喝了一口,嘴角泛着笑意,将杯子放在桌上用手指沿着杯边摸着对我说道:“朕很好奇,朕送妳的首饰怎么不戴,还是如此的素颜一身,怎么?都不喜欢?” 乍听他问起这事,让我想起前几日他莫名其妙的举动,难道真让我猜对了?无事献殷勤?我淡然的说道:“谢过吴王了,只是临和向来不喜欢在身上穿金戴银,还真是劳烦吴王的美意了,临和心领了。” “哦~是吗?”吴王起身走向我,我眼睛虽然冷冷直直的望向他,可是心里却是一丝一丝的发着冷气,心里不由的对他产生恐惧。明知道吴王在此还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心里对他的畏惧还是反映出来了。身子微微的抖动一下,也慌忙的起身:“不信?” “怎么会,堂堂的南灵国公主要什么没有,岂是会看上朕送的这些首饰呢?” 话中明显的有些不悦,让我心头一震:“今天你来就是为了与我讨论首饰的问题吗?有什么话,直说了便是,不必拐弯抹角的挖苦我。” “呵呵~~妳很聪明,如果不这么斩落锋芒对妳 来说会更好点。”吴王的眼中有着提醒之意,少了刚才的轻挑,多了份认真,轻步的向我走来,我明显的感觉他的话中有话似的提醒。 看着阴暗的牟子,在那里有波涛汹涌前的宁静,踏着深沉的步子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本能的我往后退去,不小心碰见书架上的摆设,一个重心不稳从书架上掉了下拉。 “啪—”屋内的响声惊动在院内守候的寒谨,寒谨惊愕的表情带些不安,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却被心情与木程拦了下来。 “滚开!”双眼凌厉的牟子恶狠狠的盯着前方两个阻拦的人。 心清慢条斯理的说道:“还请寒护卫在此等候,王不会对公主怎么样的。” 寒谨眼中的怒焰更胜,岂能听她的,一掌挥去,掌力聚集着内力,估计打下去必会内伤。心清也不是泛泛之辈,轻易的躲开了,木程见他不听,二人一起上手攻击寒谨。 我在房内听见房外的打斗声,便知不好,忙扬声道:“寒谨,我没事。” 许是听见我的声音,外面的声音停止了,心里吁了口气,抬眼向离我咫尺的吴王,也许刚才外面那么一闹,思维顿时清新了起来,忙笑道:“吴王可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用临和公主的身份来帮忙了?” 声音中不免有些讽刺,吴王眼中本身的阴暗变成凶恶的寒光直直向我扫射过来。我正了正身子等待他要说的事情。 “在你眼里,朕当真只是个会利用女人来摆平国事的无耻之徒?”说着话有着狠劲,凌厉的牟子让我有些窒息。 我冷冽的反驳道:“难道不是吗?想必吴王比谁都清楚吧!” “妳——”吴王的牟子虽然有些惊愕,但是很快的一闪而逝:“朕一直认为妳很聪明,最起码是朕迄今遇见的最聪明的女人。可是!!!” 说着,猛然的拉过我的手臂,用他的双臂紧紧的抱着我,我愣然的望着他,他又是一双玩味的微笑道:“可是~朕没有打算让妳活着离开这里。” “难道不为己用,就只能销毁吗?”我清冷的声音,淡然的眼神,微微的让他一愣。 “妳?” “我可以帮你,利用我“天女”的身份帮你。” “朕能不能将这当成是妳要安全逃离北魔国的计谋?”吴王的手臂更加的勒紧,让我臂膀有些酸痛。 “与国家大事相比,临和的命又值几两银子?怎么?吴王不敢下这个赌注 ?” “妳以为——朕堂堂的北魔国的君王需要妳一介女子的帮助?” “你当然需要,持才傲物的你,怎能不选择最近的道路,而绕道而行?” 望向吴王的眼神黯了有黯,他的手臂也不在那么用力,我就知道拿国家大事与他谈条件,他必是不会难为我了,我继续道:“临和在此保证,十日内会将你现所为难之事解决,当然,也包括维姐姐与哈尔焰马的事情。” “条件呢?”不亏是一国之君,是政治家就不容其他事情摆在第二位,而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来说,我知道政者需要的是什么。 “事成之后,放了我和寒谨,而且需要维姐姐与哈尔焰马亲自送我与寒谨回国。”我心里冷了冷,政治是最碰不得的,也是我最讨厌的,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国度,身为公主的我,本身与政治就在一个轨道上奔驰,之前的尽其量的与之反其道而行。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妳~~相当的防备着朕呢!”望着吴王,吴王的牟子闪过一丝悲伤的神情,让我一愣。他怎么会——晃了晃头,在望向他时,吴王已经换回王者的威严:“朕答应妳,只要妳在这十日内帮朕达成目的,朕立刻放妳与寒谨自由。” 第二十四章 蒙勒卡使节 想想那天我从屋内出来看见寒谨的表情,就好笑的很,一脸的紧张与对吴王的敌意,吴王的冷哼:“还真是忠心啊!” 寒谨的戒备,我疾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拉拉他的衣袖道:“我没事!放心。”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居然是那种撒娇般的讨好。寒谨顿时放松在我身上看了一眼,望向吴王,有些惊愕,怎么看他的牟子中有着怒火与隐忍。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本来我居住的地方在北魔国皇宫的后宫,现在想想住了几日没看到他的那些嫔妃真是万幸啊! 在与吴王订下协议后,我便被安排到了外国使节居住的客房里。与之前的大相径庭!这里要比之前的大的多,而且离大殿很近,望向窗外能看见大殿房屋上空的蟠龙。这里的侍卫与仆人也比之前的多的多。木程也一如既往的看守着我。哼,看守!不如说监视。哎——看来这几日不会太平了。 礼遇上也与之前差不多,木程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脸,想想也是,我多次当面“羞辱”他,他对我的印象可想而之,总之就是吴王有事情他会通知,没事的时候就在院内把守,在院内的必要的碰面都不会吝啬的瞧上一眼,还真是孩子气啊! 看向夕阳染红的天边,惬意的很,心里莫名的苦涩,还能惬意到什么时候呢? “维公主到——”院外的通报,我抬眼望向维端庄的穿着深红色的华服,金色边勾勒的郁金香,显得高贵而典雅。身后的侍女手里捧着什么走了进来。 身边的寒谨只是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我含笑的对他点了点头,对维姐姐说道:“维姐姐怎么来了?瞧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维姐姐一脸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说道:“火妹,是王兄让我来的!”说出自己来的理由,重重的吐了口气。 心里已经猜出吴王会派维姐姐来的用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看向维姐姐的表情,我知道从那里我能看出,维姐姐也是多么希望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可是··· “维姐姐,吴王派妳来的理由,我差不多知道的,妳不必为我担心!”我上前拉住维姐姐的手,轻轻拍了拍给了她安心的表达。 许是被我这么说,维姐姐也松了口气,微微笑道:“嗯,那我就放心了,万事还得小心!” 今夜便是北魔国庆宴招待蒙勒卡部落使节,据了解蒙勒卡部落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与北魔国联姻保持和平条约。虽然 蒙勒卡部落多次在北魔国边境侵犯,却没有伤害百姓,但是对百姓来说战争无疑是残酷的,而蒙勒卡部落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无疑是在挑战北魔国的权威。那么为什么吴王又答应蒙勒卡部落联姻的理由呢? 不过···照这样看来,蒙勒卡部落的首领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能呢! 而自己到底在这个时代里扮演怎么样的角色,至少,我的沉俯绝对的比不上这些自小在尔虞我诈里存活下来的人。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要能让我平安的逃过北魔国,我就阿弥陀佛了。 抖了抖身上的白色华服,深深的吐了口气,踏出房门。 我还是素颜一身,没有过多的首饰陪衬,头发也让心清用最简单的发式盘在脑后,留下乌黑的长发披在后面,虽然有点不太优雅,最起码可以发展到我想要的结果。 与维姐姐在一帮侍卫与侍女的拥护下来到了这个我最不想来的地方。前次为吴王斩去奸臣,这次呢! 虽然从大殿门外就听见里面的歌舞升平,就能想象里面的繁华景象。 微微叹了口气,手却被人握住,抬头看向维姐姐一脸的鼓励与担心。心里舒畅起来,对她点点头,二人一起踏进了大殿内。 原本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我重重的吸了口气,抬起头,整个场中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射向我和维姐姐。不知道可能还在猜测哪个是传说中的天女吧!不过额头上的火麟印可不是白长的。很明显的众多目光冲向了我。有探究,有好奇,有惊艳,有··· 我和维姐姐二个人并排的走向大殿中央,寒谨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不知道现在寒谨是什么表情? 维姐姐向吴王行礼,然后看向我,默默点头后,走向旁边与哈尔焰马一同坐下,我是没敢抬头看向哈尔焰马。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大厅直勾勾的望向吴王。虽然吴王对我的举动有些动怒,但是还是一副笑脸的对我说道:“来,上来,让朕为使节介绍传说中的临和公主。” 我本能的微微一笑,侧头对寒谨小声说道:“你先与木侍卫一起,过会我找你。”没由寒谨说话,我走了上去。这才发现在上面的可不只吴王一个,还有个女人。花信年华的样子。漂亮而高贵,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看向这样个美 人,虽然不是皇后,但是能让吴王在这种场合中带出来,想必是颇为受宠的吧! 望向吴王都30多岁的人了,还老牛吃嫩草!真是可怜这些养在深宫里,终日不见自由的女人啊! 也许我看向那女人良久,吴王轻咳一声道:“为何公主看向朕的静妃,会惊艳?” 瞧瞧,说的什么话,静妃脸红的轻柔的唤了声:“王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临和望向静妃突然想起这首诗而已,衬托静妃再合适不过了。” 吴王深深的望向我,这时只听见下方有人爽朗的说道:“好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临和公主了吧!” 我转身望向下方异国打扮的使节,站在食桌前,身后跟着两位侍卫级的保镖,20岁出头的样子,看他们的衣着,应该在蒙勒卡也是有些身份的吧! “来,这位就是蒙勒卡使节——必勒格,必勒格这位就是临和公主。”吴王说着把我介绍给了对方, 对方有礼貌的对我行个礼,我礼貌的俯了俯身说道:“必勒格是个好名字呢!智者,我可否说的对?” 必勒格微微惊讶,然后赞赏的说道:“公主可是会蒙勒卡语言?” “不会,只不过碰巧知道一些蒙勒卡部落的族人都是以吉祥文字而起的名字。”我轻笑的回答。 当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以前读清朝秘史那段,有个人也叫做必勒格,里面有注解意思是智者。没想到在这个国度里面,也有向蒙古人那样起名字,我只不过好奇的问了句,竟然是真的。 显然我的回答让对方有些失望,只不过一瞬间,对我抱拳回礼道:“那公主如何得知必勒格是智者的意思呢?” 吴王也有些好奇的看向我,我显然有些停顿,然后微笑道:“那还是临和在东阳国的时候,听一位老者说起过。”必勒格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我说的话。 心里微微的舒了口气,就在这时,一道目光射向我,我转头望向耸立在黑暗角落里的寒谨,他正用一双有着探究和疑惑的目光望向我,我惊愕当场,我明白寒谨自小跟着我,我有见什么人他也应该很清楚,而且,现在的我,必定会让他怀疑我不是真的临和公主。我皱了皱眉扭过头,勉强的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发现必勒格身边的白衣侍卫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我 微笑的与之回视。他却毫不避讳而漠然的望着我。这让我有些恼怒。 我回避与之,坐在了吴王替我准备的座位上。应付着来自殿内的阿谀奉承。瞧见维姐姐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回视,正好对上哈尔焰马火热般的目光,我慌忙的转开我的视线。 吴王与必勒格相谈,谈些什么我也没心情听下去,就听见吴王爽朗的笑道:“传——紫磬公主上殿.” 紫馨公主?应该是与蒙勒卡首领联姻的那位吧? 只见大殿门外走进来一身红色的薄纱罗裙少女,长长的裙尾被拖在地,迈着高傲而高贵的步子走了进来,待她走近才发现这名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的还算清秀,眉宇间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到能让我感觉出冷傲的孤单。 这么小,就要被···被自己的父亲利用在政治上。 “紫馨见过父王。”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望向吴王,吴王也一如既往的说:“起来吧!” 必勒格起身对紫馨公主礼貌的说道:“臣必勒格见过公主。”也许听见必勒格自称臣,想必已经不把紫馨公主当外人了,吴王眉开眼笑的说道:“紫馨来,坐下吧!” 待紫馨做好后,我的目光还是多看了她几眼,终究不过是个政治的牺牲品啊!我惋惜的叹了口气。 听见我的叹息后,吴王微笑的对我说:“好好的叹什么气?” 看着他的笑,让我有种很想恨的感觉,拿自己的女儿的幸福作赌注,不,他根本就不在乎吧!这个笑面虎。 当我以为这个宴会就会这样结束的时候,必勒格却问道“听闻,临和公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可知道要兴兵作战,需做的物资准备有,轻车千辆,重车千辆,全副武装的士兵十万,并向千里之外运送粮食。那么前后方的军内外开支,招待使节、策士的用度,用于武器维修的胶漆等材料费用,保养战车、甲胄的支出等,每天要消耗千金。按照这样的标准准备之后,十万大军才可出发上战场。这样的消耗量,减轻到最少的话,该如何做起?” 我没想到此人会问到这样的问题?而且此人很聪明拿我作引子,都说天女是通晓天文地理,他这样问我,无非是想看看我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如果我回答了也是给蒙勒卡解决了一个重要的战争问题!该怎么回答?吴王会让我怎么回答? 这时全场热闹喝酒的大臣们都等待我的回答,我望向殿 内,有维姐姐,哈尔焰马,勃尔蒙将军···都似乎期待我的回答。 也许在我由于不觉得时候,吴王的声音回道:“临和公主大家可是很期待妳的回答呢!妳可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啊!”看向吴王,虽然笑着,但是却有些笑里藏刀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我如何回答? 一咬牙,微笑道:“想打胜仗,消耗财力是必然的,没有避免可言,只能要求军队作战速胜,如果拖的很久则军队必然疲惫,挫失锐气。一旦攻城,则兵力将耗尽,长期在外作战还必然导致国家财用不足。如果军队因久战疲惫不堪,锐气受挫,军事实力耗尽,国内物资枯竭,其他诸侯必定趁火打劫。这样,即使足智多谋之士也无良策来挽救危亡了。所以,在实际作战中,只听说将领缺少高招难以速胜,却没有见过指挥高明巧于持久作战的。战争旷日持久而有利于国家的事,从来没有过。所以,不能详尽地了解用兵的害处,就不能全面地了解用兵的益处。” “那公主认为何以用兵害处与益处呢?”必勒格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问了出来,也许我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期待的意味,一个个都紧张而迫切知道答案的望着我! 我斜眼瞄了眼吴王,真怕得罪他,虽知道今天蒙勒卡使节会向我提出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万万没想到,问的却是我答出与答不出都两边得罪的问题。 第二十五章 政策 吴王倒是无所谓的请我继续,我只能无奈的张着我的嘴巴说道“善于用兵的人,不用再次征集兵员,不用多次运送军粮。武器装备由国内供应,从敌人那里设法夺取粮食,这样军队的粮草就可以充足了。国家之所以因作战而贫困,是由于军队远征,不得不进行长途运输。长途运输必然导致百姓贫穷。驻军附近处物价必然飞涨,物价飞涨,必然导致物资枯竭,物财枯竭,赋税和劳役必然加重。在战场上,军力耗尽,在国内财源枯竭,百姓私家财产损耗十分之七。公家的财产,由于车辆破损,马匹疲惫,盔甲、弓箭、矛戟、盾牌、牛车的损失,而耗去十分之六。所以明智的将军,一定要在敌国解决粮草,要使士兵拼死杀敌,就必须怒之,激励之。要使士兵勇于夺取敌方的军需物资,就必须以缴获的财物作奖赏。所以,在车战中,抢夺十辆车以上的,就奖赏最先抢得战车的。而夺得的战车,要立即换上我方的旗帜,把抢得的战车编入我方车队。要善待俘虏,使他们有归顺之心。这就是战胜敌人而使自己越发强大的方法。所以,作战最重要、最有利的是速胜,最不宜的是旷日持久。真正懂得用兵之道、深知用兵利害的将帅,掌握着民众的的生死,主宰着国家的安危。”一咬牙,一口气将孙子兵法的一段说了出来,而发现,周围却鸦雀无声,我微微抬起头望下殿内,所有人都惊愕的望着我,我吞了口口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大家都惊愕的时候,我转过头望向吴王,心咯噔一声,意识告诉自己我完了!吴王的牟子深邃犹如大海望不到底,探究的牟子中有着危险。 真该死,我拜托了,快让我下去吧! 而这时候,必勒格身边的白衣少年却冷清的问道:“那么依公主之见战争的原则是什么呢?” tmd还有完没完了,真不该答应吴王这次的协议啊!我真的是不想回答了,我望向维姐姐,维姐姐皱眉紧张的对我摇着头,示意我不要在说了,而那个该死的白衣少年居然不依不饶的问:“公主——能否回答我问的问题?” 在场的大臣们都倒吸了口气,我没有回头看吴王,也十之八九的猜出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可怕到极点。 我万没想到,吴王居然起身走到我身边微笑而笑中有些迫切道:“朕也想知道,妳认为的战争原则是什么?” 这让我无比惊讶,呼吸都有些急促,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使劲的捏着木椅子的扶手,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与吴王对视后,勉强的微笑道:“至···至少我认为的战争原则是——使 敌人举国降服是上策,用武力击破敌国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军降服是上策,击败敌军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击破敌卒就次一等;使敌人全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伍就次一等。所以,百战百胜,算不上是最高明的;不通过交战就降服全体敌人,才是最高明的。”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小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不让他们听起来是颤抖的。得找个机会称病离开了。否则可是一个惨字了得的。 虽然知道自己的“豪言壮语”会给这些人带来些冲击,却没想到如此的壮烈。大臣们的低语议论,必勒格望着我,有着强烈的赞赏。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么现在应该可以···在此将目光投向寒谨,原本疑虑加难以自信的目光在对上我的时候,迅速的将之隐藏了起来,可是再快我终究还是看见了。寒谨望向我一愣,我只是无奈的朝他笑了笑。将头转了回去。本来是想让他找个机会让我离开的。但是,看见他刚才的疑虑,他是否还会帮着我? 为什么心里在看到寒谨那样的眼神的时候,会难过?心里好疼。痛的我好像逃离这里。我微微喘气,不敢回头看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捂住胸口愣愣无语。 无心理会大殿内如何,一个人寂寥的坐在席上。 这时,原本还算热闹的大殿。却被吴王打断了。 只听吴王有些冷清的说道:“有事吗?寒护卫。” 听到吴王这么说,我转头望向殿内,寒谨孤身站在那里,一身的黑衣,彰显的那样的冷绝与傲然,面上的表情依旧如此淡漠,不带一丝的感情对高高在上的吴王抱拳道:“公主几日前偶感风寒,还望吴王请容许提前告退。”虽然是在禀告,但是语气中却听不到任何恳求的意思。 吴王微微皱眉,然后起身走到我面前,我还哪里敢坐着,起身与他对视,吴王一脸的关心的说道:“啊——是了,朕怎么忘了,妳前几日可是大病一场,都怪朕没注意到,不如朕送你回去如何?” 他这么说着,还没等我考虑,翻天覆地的眩晕感,我被吴王横抱起。在静妃惊骇的咦呼声中,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将我抱了下去。 我恐慌的看向寒谨,寒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原本就有些愤怒的牟子瞬间变得黯淡冰冷,挡在即将带我下去的吴王面前:“给我!您还是回吧!怠慢了贵客可不好。” 冲撞吴王的结果,寒谨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次在让他为所欲为,后果会让自己后悔的,而且是一辈子 。 “你···知道自己在与谁说话吗?” “知道,而且很清楚。” 我望向这两个男人的面孔已经开始有了敌意,而且吴王的目光让我顿感危险,我用很小的声音,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很虚弱的说:“还是不劳吴王了,有寒谨送我回去就好了。” 吴王低头看我眼中已经没有了伪装的笑意,而是冷漠而危险的黯淡。我心一惊。忙陪笑脸说:“那——不麻烦吴王了。” 吴王不在言语,寒谨忙接过我,转身就走. “木程好好保护公主,不得怠慢。” “是!” 一路被寒谨抱回了住处,踏进房门心清已经在屋内准备热水让我沐浴。寒谨将我轻轻放在床边,刚想转身走,我忙拉住了他,对正在忙活的心清说:“心清妳先下去吧!我有事情需要和寒谨谈。” 心清在我和寒谨之间看了看,然后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寒谨瞄了一眼再度关上的房门,确定门外没人,对我点了点头。 我站起与寒谨对视着问:“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明显的感觉寒谨有些逃避的说:“妳认为我要与妳说什么呢?”而话中异常冰冷,令我有些心寒。 我身子微微一颤。 “寒谨···我···不是秋火···”我艰难的吐了口气,不知道如何与他说。 感觉他猛然的抬头不敢相信的盯着我瞧了一阵,然后摇头到:“不···不可能,不,妳额上的火麟印是骗不了我的。不可能。”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中却泄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我无奈的低下了头低语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那次落水醒来时,我已经不记得之前有关秋火的任何记忆,而我···是一缕幽魂,附身在已经香消玉损的秋火身上。” 不敢抬头看寒谨是什么表情,从他气喘的声音中能感觉出,他一时半会是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之所以告诉他,是因为,在这里除了他,我没有可信任的人,从之前的他对我的疑虑看,我必须将他稳定下来,等离开北魔国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良久,我微微抬头看他,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狠戾,他不断变得粗重的呼吸。 感觉手腕上的剧痛骤消,迎上他正阴沉着脸,怨恨的瞪视着我。 “说,火儿真的···我不信,我不信,妳——妳将火儿还来!如果妳不在 ,火儿就···”他冷如冰霜般的口吻,已足够让我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以往那个陪在我身边有一双双温润如海的眼眸的寒谨,心口犹如破了个大洞,疼痛难忍。 望向这个咆哮的寒谨,这个是我认识的那个吗?虽然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是,真的看见他这个样子对自己说话,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他见我突然望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连忙扭过头,走到窗下。 我突然笑着说:“我是不是秋火,对你很重要吗?” 站在窗下的他,猛然的转过身来,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那样的愤怒。 “是了,对你来说很重要呢!因为,你爱着秋火是吧!” 一股清风拂面而来,寒谨已经从新站在了我的面前,而他的大手,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 一瞬间,心里像有个地方被人捏碎了般,眼中瑟瑟的,我勉强露出笑容,不想让他看见我落泪:“带我离开北魔国,事后,我就将秋火的身体还给你。” 声音软弱而无力,语气中有着无奈。 “那妳现在还与以后还有什么区别?” “你想背负杀害公主的罪名吗?” “······” “放开我吧!你应该知道,即便我离开这个身体,秋火也不会再回来,不过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这个身体我会完好无缺的还给你,我也···借的够久了呢!”我粲然一笑,他的眼眸在对上我明了的笑容时,大大的为之一震。 “妳···” 在寒谨松开我之后,我木讷的迈着步子走到浴盆旁,眼中已经没了落寞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冷的寒光:“对已经死过一次的我来说,死,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死死的盯着我,像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就那样足足的盯了我5分钟,突然他冷冷的一笑:“好,一言为定。” 在一脚跨过门槛后,他宽阔的背影微微颤了下,像是无力再抬起另一只脚,他扶在门框上缓了口气,动作僵硬的笔直走了出去。 风,夹杂着外面的青草芬芳,吹拂在我的脸上,凉爽中带着无尽的忧伤。清冷而滚热的泪自两侧流下,我伸手抹去泪水,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寒谨—— 第二十六章 雪贵妃 这天,一大早侍女传话说,静妃召见我,让我去后花园的一处凉亭相见。 狐疑着,试问着传话的侍女,可是口风倒是紧的很,不肯多说一句。而且巧的是,木护卫被吴王叫走了,我身边就心清跟着,想必有心清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碧波粼粼的玉荷池中放养了数千条红锦鱼,两位身穿华服的女人正倚在凉亭石座上往水中投着鱼饵,时飘来的欢声笑语传入我心头。 “临和公主···” 抬眼望去,除了静妃意外还有五六个不认识的女人,说是女人吧!在这个时代确实算的上是女人了,可是在我的眼里有几个还算的上是孩子吧!看样子大些的有27、8岁,小一点的也就16、7岁吧! 这个年龄应该是在学校里面与同学一起享受快乐的时光吧!而在这里,却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无奈之余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抬头很礼貌的笑着。 “不知静妃今天找临和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吗?” “呦~~~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临和公主了,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是个美人儿呢!难怪——呀,你看我这是在说什么呢!” 我抬眼去打量在场的所有人,在这个池心的这座凉亭里,除了我见过静妃外,其余的都不认识,而且从她们的打扮上不难猜出她们的身份,除了吴王的嫔妃们谁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赏花观鱼。 “临和见过各位娘娘。”礼貌却不卑微,微笑的看向站在凉亭中间的静妃,刚才与我说话的是个穿着墨绿色的贵妇,她坐在正中间的首位上,应该在这几个妃子里面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下首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两位吴王的不知名妃子。而且看样子才不过16、7,其中一个还正在怀着身孕。在最靠外面的有两个就是倚在石座上向湖里投着鱼饵的女子,几人双双向我看来。 这时在靠外面的其中一个女子走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轻笑的对我说:“瞧,站在这怪客气的,来里面坐。” “还是黎妃心细,来,临和公主千万别客气了,来这里坐。”在得到坐在中间首席上的女子开口后,我被这个叫作黎妃的女子带到了中间的石桌边上的座位上,在静妃的介绍下,知道正中间的女子是雪贵妃,两侧中怀着身孕的是明妃,另一侧的是苑妃,外面的两个分别是柔贵人和良贵人。 我与柔贵人和良贵人相互点了点头,雪贵妃忙拉过我的手道:“听墨儿和静妃说起,那天在内殿妳的一 番话都让大臣和使节都对妳另眼相看呢!可真是女子不让须眉啊!” 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真不知道在这么多的女子中该说些什么,原本在外面的良贵人和柔贵人两人也围了过来,几个女人她一句妳一句的说着,具体说着什么,我也没去听,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别的事情,轻轻的瞄了一眼站在花园那头的寒谨,自从那晚我和他就在也没说过话了。 看着静妃很端庄的回应着雪贵妃的话,我看了眼静妃,按理说静妃的身份应该是不低的,而且从那晚吴王单单让静妃出面可想而知,应该是很受宠的,又为何雪贵妃独独比静妃高了一层? 想到这,雪贵妃好似猜到我在想什么,说道:“昨晚,本来是我陪王上出席的,可是玲儿突然患上了风寒,一直叫着母妃,我也没顾上,便让静妹妹代替我出的席。” 一席话让我分不出是对我说还算对自己和在场的人说的。我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不耐的问道:“不知各位娘娘找临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如若没事的话,临和想回——” “朕的各位娘娘今天好雅兴啊!”人未到声音先传到了,我顺着声音望去,真是阴魂不散啊! 以吴王为首身边跟着必勒格和身后的那两个侍卫与木程。吴王的目光完全的停在雪贵妃的脸上:“今天铃儿可好些了?” “回王上,好多了,吃了太医的药,烧退了差不多了。多谢王上关心。”娇嫩的声音多了些羞怯。 其他几位都纷纷行礼,我站着看了眼这些女人,一天除了争风吃醋还会别的吗? “没想到临和公主也在此。不如一同走走吧!”吴王身边的必勒格上前与我说。 我只能微笑点了点头,望向在花园尽头的寒谨,心里冷却了下来,原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啊!不在像以前那样,远远的注视这里,现在的他,默默的看向另一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想着,赫然的惊觉,我为什么那么在乎他?为什么那么在乎他的看法,他的态度,他的···不···心里这样想着,用力的咬了咬牙,让自己不在去想他。 不要让自己忘了,我不属于这里,在这里我要把自己当成是个旁观者,不要去介入··· 吴王这时看向这边:“公主,就由妳带蒙勒卡使节到朕的北魔国首城游玩吧!” 惊讶的看向吴王,他···一脸的微笑,必勒 格倒是很高兴的附和道:“好啊!那就麻烦公主带路了。” 有些尴尬的点头答应。 我就知道吴王没那么好说话,在临出宫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不要妄想从北魔国逃走,否则后果不是妳能承担的了的。” 好在是出宫由木程和心清陪伴着,当然寒谨也在身后,只不过至始至终都没在和我说一句话,倒是做到了称职的侍卫,不多话,不多看。 看着街道,想想,这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逛夜市吧!北魔国的首城彰显的富贵与和乐这与灵城无疑,但是多了份异国的味道。 几乎整个游玩过程,都是木程在带队和解说。 而必勒格总是很礼貌的与我讲述蒙勒卡的习俗与文化。这让我来了兴致。 除了必勒格身边的白衣少年有时候用很尖锐的目光射向我外,一路上还算的是风平浪静。 本来这几天北魔国为了招待蒙勒卡的使节首城的商人为了大捞一笔,夜夜都是热闹非凡,街上人来人往,我们自然是便装出游。 我和寒谨、心清、木程四人加上必勒格和他的两位黑白侍卫三人,我们总共七人。这样有些奇怪的组合自然引来无数百姓侧目。 最多的还算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都一个个的脸红的望向这边。偷瞄了一眼木程和寒谨都算的上是上等的帅哥了。 而且,看了眼必勒格和他身边的黑白侍卫,轻轻笑了笑,也许我的突来的笑意引来必勒格的疑问:“不知小姐笑什么?” 我轻轻掩嘴笑道:“临和只是觉得,眼光要是能杀死人的话,想必今天我已经满身孔隆眼了。” 必勒格皱了皱眉疑问道:“这···必勒格不明小姐何意?” 我还是微笑的一个眼神示意他看向道旁,黑白少年和木程也随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道旁原本偷偷看向这边的少女在见到我们几人都看了过去后,脸比原来更红的跑开了。 黑白少年和木程都皱着眉望了过来,只有必勒格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姐果然风趣的很呐!” “风趣?临和可无福消受这般目光的扫杀呢!”我一脸正经的对他说着,但是眉目间多了些轻笑。 必勒格更是开怀大笑道:“是是是,那还是我们的错了呢!”转眼一本正经的说着。 “下回啊!应该让你们都戴着面纱出来,否则可真是祸害啊!”我摇了摇头。 木程插嘴道:“戴面纱?那是女人戴的,男人才不带呢!” 话中有着怒意,我看了眼木程,可能以前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倒是好了,有点小把柄就抓着不放。 “又没让你戴!你急什么?”话一出,木程顿时面上无光,脸色憋着通红。必勒格强忍着笑:“木护卫也是个才貌双绝的人才,小姐可也这么认为?”必勒格明显的为木程说话,我自然的也得给了点面子:“自然是的,不过,在我眼中还是觉得谨更胜一筹。” 话中的矛头指向一开始就在后面默默无语的寒谨身上,也许在听到我这么说,寒谨抬起头看了这边一眼,又转过头望向别处。完全不去在意。我低了眼转过身笑着说道:“我们往前走走吧!” 白衣少年对必勒格点了点头,几人又继续往前走去,心清在我的身侧拿着必勒格套铁圈得到的奖品。 在此时,在我们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前方,从远处能看见中间有个擂台,提到擂台一般都是比武,但是这个擂台居然是以琴会友。在众人那里得知。以抽签决定要弹奏的曲目类别,如若弹着好的话,可以赢得春茗楼的艺妓——雪影姑娘弹奏一曲。 听大家的意思,好像这个叫做雪影姑娘不止人长的漂亮,还是卖艺不卖身的才女。听到这,不由的觉得造化弄人。 在那个擂台后方又块纱布,在晚灯和月色的照耀下,能看见那后面有着一个女人。 必勒格看我想的出神:“小姐可是打算要会一会这位叫作雪影的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么一点想见一见这位姑娘:“恩,还真的想见一见是个怎么样的人。” 必勒格微笑的对身边的黑衣少年点了点头,只见黑衣少年一个踮脚,翻身跃上了擂台,在一身喧哗惊疑中,黑衣少年稳重身形站在台上,在木质的圆筒里面抽出了一条竹条。这时有个丫头打扮的女孩接过看了眼说道:“以思为主,弹奏一曲。” 说着,台下想起一片轰鸣:“这个简单啊!刚才我的那个才叫难呢!小子便宜他了。”不同的吆喝着,有着不满,黑衣少年面不改色望了一眼,那个丫头做了请的手势。 必勒格对我笑道:“该轮到小姐妳了!” 我轻笑的点了点头道:“麻烦了。” 在黑衣少娘宣称:“小姐请上台。”一句,众人的目光随着黑衣少年的目光转去,看到我后,众人都微微的吸了口气纷纷为 我让了路。在心清的陪同下,来到了擂台上方,对着屏风后方的那个身影点了点头,坐在了古筝的前方,侧头看了必勒格,必勒格微笑的点了点头,目光接触到寒谨,寒谨与我对视后,将目光转开了。 轻轻的试了试琴,还真不错,是把好琴呢! 以思为题吗?轻轻撩起琴弦,轻声而弹,轻声而唱。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 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吹羌笛 战非罪烽火烧几季 今夜关山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 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 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知卿心千里寄寒衣 若功成冠翎归故里 今夜边声迢递频传急 血染黄沙魂归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 雪花飞问归未有期 永夜更漏迢递无泪戚 青丝成雪兮钗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爱别离 终有日你会懂这谜题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 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 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月光稀谁还捣寒衣 天涯路魂自归故里 今夜无雪无晴无悲喜 两相对望兮风细细 第二十七章 雪影姑娘 一曲弹完后,场下一片寂静,顿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微笑的望向下方,必勒格微笑。眼中有着更深层的赞赏,那个白衣少年反而多了份玩味的笑,这让我一皱眉,心里头毛毛的,说不上讨厌这样的人,而是他让我想到了吴王,这样的人让我猜不出在想什么。 再次对上寒谨,而寒谨有些伤情的望着我,我扭过头,不在看他。 我起身,对屏风后方的女子微微点头,刚要下去,只听那个女子说道:“小姐请慢!!!” “不知姑娘有何事?” “萍儿,扶我出去。” 只听刚刚的那位丫头说道:“是!” 这次轮到下方的人惊愕。 “好啊!雪影姑娘要出来了。” “终于可以目睹雪影姑娘的美貌了。” ······ 听到下方的言论,俗人,不能在俗的俗人。虽然知道也有真心来以琴会友,但是看见那些望着美女就那副恶心的嘴脸,还是让人倒胃口。 只见在那个叫萍儿丫头的搀扶下,从屏风后方走出来一位身穿明黄淡雅长裙,紧裹的腰身,显得身材是那样的凹凸有致。身上没有过多而繁琐的饰物,一身的清淡,她的美貌确实如传闻般,好看的不得了。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粉香处弱态伶仃。 我有些惊愕的发觉,这个世界里面真是养眼的很啊!难不成美女帅哥都来这里了?真是太不公平了,每天看着自己现在的脸,就觉得前世的老天爷还真不公平,给了我平凡的外貌,这个世界给了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外貌,太会招惹麻烦。 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丹唇未启笑先闻她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可以滴出水来,脸微微的红了起来,轻咳一声。我才惊觉自己又看美女看直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听下方的必勒格扑哧一声道:“小姐还真是看谁都这般呢!” “哪有,只是真的觉得雪影姑娘美的似仙女。”被我这么一说,雪影只是盈盈一笑。 “刚才听小姐的琴声,不由的想见见小姐,真是人如琴音,小姐也是个心地善良的美人啊!”说着不忘掩嘴笑了下。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听说此次如若有人能让雪影姑娘露面,就再次弹奏一曲,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反身对那个刚才我做过的位置坐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在琴弦上微微奏起。樱桃红的唇瓣一闭一合的配合着。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 梦萦云荒第几篇,风沙滚滚去天边 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月下舞连翩 又见海上花如雪,几轮春光葬枯颜 清风不解语,翻开发黄书卷 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恋 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 一笑望穿一千年,几回知君到人间 千载相逢如初见 一曲终,众人一顿较好,她的琴声婉转而动听,真不愧 是首城的才女。 起身后。对众人微微行了礼,我站在原地望向她,有着好奇,当真如小说那样,这样的姑娘,在进入青楼之前是名门的小姐,后家破人亡才···“好一句千载难逢如初见,雪影姑娘不愧当称首城才女啊!”我出自真心的赞赏。雪影礼貌的回礼着。 “小姐不妨去我的雪园一聚如何?”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会邀请我。我一个人是没问题的···回身看了眼一同出来的几人,雪影姑娘了然的说道:“几位不嫌弃的话,可否来雪园一聚?” “没问题,小姐我们陪同妳一起去。”这时候必勒格上台对我说。 听到他这么说,我自然不会推迟。 这一路上,坐着雪影姑娘准备的车子,一路向南来到了 一处住宅。 府邸清幽雅致,庭院里的樱花树和枫树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树下有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淡粉色的樱花花瓣随风飘落在回廊上,让人都不忍去踩踏。 雪影将我们带到一处优雅而清净的院内凉亭内,简单而整洁,能看出平时有人在整理,在凉亭的中间放着台古筝。 在吩咐丫鬟上茶后,雪影很得体的请我们坐下。 “府邸简陋,望几位不要介意。” “怎么会,雪影姑娘客气了,雪园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清净而优雅,很适合姑娘妳呢!”我接着雪影的话说道。 “这倒奇怪了,姑娘既然是春明楼的花魁为何···”木程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意识到什么,忙住 了嘴。 雪影倒是一脸了然的说:“因为我是春明楼,月姐的妹妹,为了方便,月姐将这个府邸买来送给了我,所以我和其他姑娘不同,便独身在此居住。”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必勒格忙笑道:“今天听到两位姑娘的琴音,真是天籁之音啊!小姐的琴声悠长而辽阔,雪影姑娘的琴音却带来些伤感。今天在下能一听耳福真是亏了两位姑娘之手啊!” “哪里的话,小姐的琴音远胜于雪影呢!”雪影谦虚的对我们称道。 “姑娘过谦了,论琴艺还是姑娘略胜一筹,临,火儿愧不敢当啊!” “聊了半天还不知道各位怎么称呼呢!” 说到名字,我先称道:“我叫秋火,看样子我比姑娘小些,那么叫我火妹即可。” 必勒格有礼道:“在下蒙格,身边的是这位是布德,这是莫日根。”必勒格不忘的将身边的白衣和黑衣少年一一介绍,这时我才知道那个白衣少年叫做布德,咋听到这个名字,一口气差点没噎死我,布德?不德。不得。这两个意思都不怎么好听。几人纷纷向我看来,我尴尬的笑了笑,只是必勒格和他身边的两个人看我的眼神明显的与其他人不一样。 心里突然泛起了狐疑,区区一个名字犯得着这样吗?莫非——这两个人的名字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面还真的不记得这两个名字代表的什么意思啊?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必勒格转过身对着我微笑。 我微微的一笑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位仁兄的名字很好笑而已。”我看向白衣少年。 “哦,如何的好笑?” “布德,不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的意思吗?怎么会——”明显的感觉的白衣少年眼中发出的寒光让我浑身僵直。口中的话没有在说下去。 必勒格轻笑的对布德说道:“布德,你这样会把小姐吓到的。” 望着布德,一脸的冷若冰霜,似乎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呼吸,无声无息的望着我。 直觉得告诉我,这个少年不简单。 脑中灵光一闪,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轻笑的端起茶杯在鼻尖闻了闻道:“上口的碧螺春呢!”来到这个国度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品茶的本领。 “成茶外形卷曲呈螺,银毫遍布,香浓芬芳,滋味醇厚,汤色嫩绿明亮,茶 之珍品,洞庭碧螺春,茶香百里最。”细细的品了口赞不绝口的称道。 雪影很笑盈盈的说道:“没想到小姐对茶也是这般了解呢!”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如醉前岂堪夸。我喜欢。” “好词!今天邀小姐来,真的让雪影大开眼界,小姐堪称绝世才女。”雪影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不自觉的握住我的双手,满眼的喜悦。 必勒格眼中不断的涌出赞赏之意:“小姐真是让蒙某大吃一惊啊!”眼中的目光让我察觉到他的意思是指我在内殿的惊语,与现在的我,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我扯了扯嘴角,眼神不由的瞄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寒谨与心清、木程。寒谨深邃的望着我,眼中多了探究,木程和心清则有了敬佩的意味。 那个叫做莫日根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必勒格身后,而白衣少年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着眼前满口称赞的雪影,听着她的称赞,自己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哈,拿现代古诗在古代行骗,还真是爽歪了。 从雪园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暗黑色的夜空中,居然可以看见银河,没错是银河,想想在充满乌烟瘴气的都市里,真的是好久没有看到银河了,漫天的星星,在宣告,自己的自由般,一闪一闪的。 回到宫里后,必勒格送我到住处,走的时候,微笑的低下了头很微妙的在我耳边一晃而过:“看,在雪园飘落下的樱花呢!”手中拿着一朵樱花片。 我忙赔笑道:“多谢了。” 踏进住处,寒谨疾走到我身边,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放心!” 手触及到门上,一时间的晚风吹在我身上,我瑟瑟发抖,心里一横推门迈了进去,黑暗的室内,吴王安稳的端坐在桌旁。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黑暗中的他正用一双凌厉而询问的目光压迫着我。 第二十八章 意义 反手将门带上,屋内黑漆一片,根本看不见吴王的表情。 “回来了!”顺手将桌上的灯点亮。拨了拨灯芯。 “我敢不回来吗?敬爱的吴王殿下。”轻瞄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在了吴王对面的椅子上。 “呵~出去一趟可高兴了?” “托吴王的福,玩的还算尽兴。”听到我的回答,吴王只是笑了笑,起身说道:“那就好,别忘了妳答应我的事情。” “自然。” “那天妳又让朕吃了一惊,没想到妳居然对政策如此了解,倒是朕疏忽了,不过···朕自然不希望妳···” “明白,我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做对自己性命不保的事情。”我起身走到里屋,随手从书案上捞了本册子,转身走到吴王身边递给他。 他皱了眉看了眼我手中的册子,犹豫一会便接了过去。然后翻看册子,只见他眉目间多了些震惊。 “这···都是妳一个人写的?” 虽然借用了孙子兵法,要说我写的,我还是难以启齿,只无声的站在那里。 突然间,吴王大步的迈向我,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目光好似把坚硬的利剑,要将我硬生生的劈开般。 “哈!”他突然搂住我大笑道:“朕似乎应该庆幸是朕先得到了妳,否则妳真的是朕最大的敌人。” 得到了我?听着还真是来气,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皱着眉,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吴王还真是说笑了,临和何德何能能让吴王这么看重,您真是过奖了。” “看重?朕说过的,在这个世上,有权威的男人都会想得到妳。而妳,是可以站在王身边的女人。”目光炽热的可以将我融化。我撇开头,转到窗下:“吴王,别忘了约定。” 我提醒的瞄了一眼,吴王立马阴沉的脸有些冰冷的说道:“妳还是如此呢!好,哼。”愤怒的一甩袖子转就走,在打开门的时候,我幽幽的开口。 “多注意些那个叫布德的少年。”我冷冷的望着烛火,没看吴王,吴王听到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明白!” 吴王开门的一霎那,我幽幽的开口:“也别忘了让我与哈尔焰马见一面。” 他没有回答,开门而去。 “我助妳逃离北魔国。” 必勒格的声音依然在耳边游荡。 临别时,巧妙的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一百一万个想离开,但是,并不保准我能逃离这个皇宫后,不步入另一个危险的地方。虽然明白必勒格帮我是有一定的理由与动机的。但是,还是让我对逃离北魔国多了一丝希望。 本来,吴王能将我带到这里,勃尔蒙与木程抓我时,身后的黑洞,必须由三人同时发力,而这三人的功力都相当的强悍才能打开。而在这里,不要说我,就寒谨一个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的,更不要说逃走。现在的寒谨也对我存有疑心。如要他强行的带走我,要说之前还可能,现在···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而且逃出北魔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细细的合计了一下必勒格说的话,冷笑在嘴角蔓延,对他,我也是在帮吴王,那么就让我们相互利用吧! 这天中午,我一人在假山上的凉亭里抚摸着古筝,山下的人,一律被我和吴王遣走了,包括寒谨。整个小院内就剩下我和刚到的哈尔焰马。 自觉哈尔焰马已经在山下,当没见着般的轻轻的奏起了那首《舍得》 以为你忘了 所以选择沉默 还记得你的手 传来的温柔 天刚亮了 又是一夜等候 你还有什么借口 可以来哄我 看清自己的脆弱 和你的软弱 历经这段感情之后 我才了解另一个我 终于舍得去成全去放手 过我自己的生活 偶尔想你的时候 就让回忆来陪我 终于舍得去成全去放手 不追问你的感受 尊重彼此的选择 当你决定了向左 我往前走 ······ 这首曲子是我为哈尔焰马和秋火而奏起的,希望哈尔焰马能好好珍惜维姐姐。 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能感觉的出来炽热的目光盯着我是那般的灼热。 “火儿!” “请坐!” 哈尔焰马坐了下来,眼睛确实直直的看着我。我微笑的为他斟了杯茶:“请!” “火儿,妳···对我怎么开始···说客套话了?”眼中闪过伤 痛,手用力捏住茶杯。 “难道吴王让你来,没有告诉你什么事情吗?” “恩!能猜得出来。” 也是,吴王必定不会实说的。 我轻轻的喝口茶,冷声道:“对维姐姐好点吧!” “啪——”哈尔焰马手中的杯子已经粉碎,手逢中缓缓的流漏出红色的血液。一副难过、伤情、悲痛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心里有个地方一在隐隐作痛。难道心里面还有秋火对哈尔焰马的那份感情吗?手在衣袖里用力的握紧。不在去看他的表情。 “妳——要我——” “我和你明说了,听吴王的意思是——你一直没有和维姐姐圆房,而将我抓来是为了让你对我死心。”也许听到我这么说,他的表情稍缓,但在听到我接下来的话彻底的震撼无语。 “而现在,就你一个人放不下了,你想明白了的话,我就能提早的离开这里。”冰冷的语言,不带感情的彻底的将哈尔焰马打入地狱。 “妳!妳——”眼中的不相信,身体都有些晃动,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妳是想让我和维···不,不会的,我的火儿不会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我心里···” “可是,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就像我弹奏的那首歌一样,尊重彼此的选择,这样对你和我最好不过了。”我凌厉的目光刺痛的着他。可是除此没有别的办法了。 哈尔焰马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不。我不相信。”这样的话我听了2次了,而且都是对着这个原本是秋火身体的那边还说着,到如今却让我来承受和拒绝他们。 “妳在骗我,火儿妳说,妳是在骗我。骗我的。”怒吼夹杂着一丝丝的期盼,而这丝期盼也让我判决无期徒刑。 “我没有在骗你,从你成亲那刻起,我们就不可能了,而且,我不会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 “妳!”我的坚决让他终于坚信,我是真的忘记他了。他后退了几步,“扑——”气血攻心,鲜血自他的口中喷出。我呆住,没办法移动,这——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真的。 “好!好——既然妳这么说,我——我放妳自由。我放你自由——”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消失在院内。我木讷的呆坐在长椅上,我伤害了秋火最重要的两个人,寒谨、哈尔焰马。为什么?我只不过想自保而已,在这个乱世里面,我只是想自保而已啊。 “呵呵! !!”身后传开吴王的笑声。 我惊愕,没想到他会在。 “朕在怀疑,妳到底是不是那个秋火了?”吴王的眼睛眯成逢,阴深深的看着我。 “我从维那听过不少妳的事情,在朕的印象里,秋火应该是个不问世事而且是个好动活泼的泼辣女子,只不过,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变的和以前大不同,但是,一个人在变,也不会连本质都跟着一起变呢!” “哦,照吴王的意思,我还是之前那样好了?” “不,只是朕觉得,也许,本来妳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但是也因经历的这些,而让妳成为了真正的“天女”也说不定。”话中有着别的意味,似乎在暗指什么。 也因为他的一席话让我豁然明白了什么。本来真正的秋火是单纯而且善良的,但也因为我的步入,而让一切都在寓意上开始飞驰,那么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着,我的步入,让一切都正常轨道上上演。也就是,只有我的涉及,这个原本不可能为天女的人,成为了天女吗?那么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拯救世界?还是挽救谁? “怎么?想起什么了吗?” 糟糕,怎么会在他的面前走神呢! “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已。好了,我的任务似乎完成了,那么——” “别急,完没完成。就看今晚的了。”一脸老谋深算的笑意在他的嘴上蔓延。我无意看他,自顾自的饮起茶来。 第二十九章 出逃 落阳还没全落下,天空却稀稀落落的下起了蒙蒙细雨,当夜间来临时,雨却越来越大,风雨拍打着窗上,在这个还只是木门木窗的时代,显得有些诡异。屋内不时有着风吹进的声音。 我悄然的从床上起身,随手抓起身旁的衣服,利索的往身上一套:“拿到了吗?” “很顺利!”在屏风后,那扇窗不知何时已经开启,被一个人轻巧的关上,从后走了出来。 “真的按计划进行着吗?”寒谨在暗黑的屋内耸立在屏风旁,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却能感觉那双犀利的牟子。 “没问题,这个时候吴王不会在意你和我的。”我轻笑了一声,认真的对着寒谨说道:“走吧!” 吴王派在蒙勒卡的间谍已经多月未曾传信,想必已经遭到不幸,多年的对抗状态中,居然讲和而且以联姻暂停战争。如若吴王不肯答应,那么全国的百姓恐怕有所怨恨。如果答应,那么,以后以别的目的开始引发战争后,拿公主要挟,到时候北魔国都是站在不利的立场。 与寒谨逃出后,来到一座假山后面的林子里,在被风吹打的树木,彰显的是那样的冷厉,恨不能将我打散了般,瞧见前方印出2个身影,嘴边不由的泛起笑意。 “来了!”必勒格轻声的说道。 眼前除了必勒格就是那位叫做布德的少年,今晚却于此不同的是穿了身黑色的衣服。俊秀的脸中有着不满,眉宇间微皱。 “没想到,阁下还真守信呢!”我轻笑的说。 “公主说笑了,彼此彼此。东西呢?” “寒谨!” 寒谨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他给他们。必勒格接到后摊开布制的地图,满意的点头。 “那么劳烦了。”我说 回南灵国需要用那个黑洞般的隧道,需要三人一起发力方能开启,那么必勒格、那个叫布德少年与寒谨同时发起。我站在旁边,抬眼望向已经灯火通红的内宫之中,已经乱成一团。那个黑衣少年莫日根现在在引诱吴王他们的注意力,为了不让吴王察觉这边打开的隧道,特意在这个林子附近设下了结界。由三人打开2个地方的隧道,南灵国和蒙勒卡部落。 我还稍微按下了心,可是寒谨在发力的同时还不忘破我冷水:“不要以为北魔国的王是那么无能,这个结界瞒不了多久的。” 我低头无语,其实吴王的实力我是知道的,一开 始就没想过他是无能之辈。 南灵国的在这时已经打开了,我望向那个黑洞,心里狂欢不已,望向这三个人,脸色有些不怎么好,想必开启这个隧道可能需要很大的精力与内力,更何况同时开启2个,望向寒谨,寒谨只是闭眼,脸色却有些微微的泛着白,在雨夜中,更显得苍白,我走至他身边,侧目看着他,这时,在林子不远处跃来一个人,喘着粗气,脚步有些焦急。 “快,没时间了。在外面已经感觉到这个地方了。”莫日根焦急的跑到这里。 三人无语,而我却已经浑身冰凉,风雨交加的让我一个哆嗦。 已经没时间了。 “妳先走。”寒谨闭眼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这个雨夜中更显的无情。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命令。 “不行。”想都没想的回了这句。我看向灯火已经快速的向这边进行了。而那个隧道还没有打开,急的我心里已经开始狂跳。说是急不如说我在害怕更为确切。 莫日根焦急的看向已经有身影步入这里:“我去拦截。” 说着,莫日根一个翻身上前。只见那些带刀侍卫大声道:“发现刺客了,在鑫柳林里。” 不多时,莫日根已和他们打了起来,可在我看来,只能是维持一阵,如若在不开,要是—— 天空却在此时打起雷来,雷声响过,大雨比之前还大,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只听莫日根喊道:“小心。” 莫日根一个跃身跳了回来。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回头就看见,寒谨、必勒格和布德少年已经手捂胸口,嘴角留着血丝,惊愕的还没弄明白,就听到身后想起:“朕怎么不知道蒙勒卡首领和临和公主有什么交情呢!” 从脚底发出的惊骇直冲我的脑门,我听到了,却不敢回头,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惊神慌乱之际,耳边倏地传来比寒冰还要冷酷凛冽的声音“大雨天的尊敬的蒙勒卡首领和南灵国镇国公主不在房间休息,再此聚会,怎么不告诉朕一声?嗯!” 没有回头,光从寒谨的牟子里,都能想象吴王的面孔有多么的可怕。 我僵硬的将身子转了回去,看见吴王身后的宫廷射手已被弓听命随时准备待发。而吴王站在百人前,在被风吹雨打的暗夜林子里,一脸的尊容,却有着让我不寒而栗的狠辣。 害怕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恐惧犹如一把利剑,我的心狂跳着,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比起闪着森冷寒光的弓箭,那张密布着暴风雨的脸,更是骇人心魄。 后方有通往南灵国的隧道,而蒙勒卡的没有打开。那么,我侧头看向莫日根,他明白的点了点头。 而我们的小动作何时能瞒过眼前的吴王,不知道何时,吴王已经快速的来至我身边,在他的身影盖上我,能感觉他此时的怒气有多么的膨胀。 吴王眼底的怒气在蔓延到我身上的时候,一道青光划过,寒谨已将我轻轻拉了过去,手上的剑指着吴王。吴王目中的怒气更狂,而脸上却还是那副笑意,而此时却让人更加的臣服与害怕。 “你以为你们这样就可以逃出去了吗?” 寒谨搂着我,慢慢的向后移动手中的剑不忘的指向吴王。 莫日根扶起那个叫布德的少年。只听布德冷冽的说道:“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吴王冷哼一声:“好一个双重间谍,没想到朕被妳耍的团团转,居然相信了妳,妳告知这几人中谁是蒙勒卡首领,而让朕对妳掉以轻心,没想到,朕还真中妳的计了,想必妳拿北魔国战略地图与他们交易,然后达成他们帮妳打开南灵国的月通,妳说,朕可说的对?” 说罢,一步一步的朝我们几人走来,我慌张的对着身后的必勒格说道:“你们先走,先去南灵国。”刚喊道这,寒谨带我便被吴王用内里甩出老远,倒地的同时,寒谨喷出一口血,不断的咳嗽。 “怎么样,寒谨。没事吧!”我起身去查看他的伤势,突然腰间一紧,被一股大力捞了起来。 她抬眼,对上一双狂怒的眼睛。 脑子很混乱,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睿智。 “全部带下去。” 必勒格三人见形势不妙相互递了个眼神,几人神速的越进通往南灵国的月通里,而寒谨皱眉的看向月通又转过头看向被吴王拦在怀里的公主。手中的剑用力一握,狠狠的刺了过去,吴王将我甩在身旁的地上,没来得及站住脚。便被心清等人按在原地。 看着吴王与寒谨双双动起手来,心急如焚,用手强制的抓住胸前的衣襟,不能慌,冷静下来,必须想办法,还不能放弃。 明显的感觉寒谨略站下风,而吴王在躲避的同时给予寒谨攻击,当寒谨迎面接到吴王的一掌,倒退几步,手中的剑插地险些没让自 己倒下去。 我挣扎着想从心清几人中冲出去,却又被牢牢的按跪在地。 “在如何反抗,朕今天定不会让你们走出北魔国。”在吴王冷酷的宣告下,手中幻化出一条青绿色的软鞭,再向寒谨甩去时,我按捺不住的喊住:“住手。” 果真吴王听到我的喊叫的同时,手停在高处,头转向我,用他那敏锐的目光看着我。 “答应吴王的事情,临和可是都做到了,而吴王也是答应临和的,事成之后,会放了我和寒谨不是吗?”虽然现在说这些确实有点强词夺理。不过,眼下只要能让寒谨没生命危险就好,以后再想办法。 “哦,妳答应的事情确实都完成了,而且很完美,不过,妳的方式朕可不怎么喜欢呢!妳说怎么办呢?”吴王眼目眯成一条缝,犹如狐狸般的狡猾。 吞了吞口水,看向寒谨已经虚弱的半蹲在地上,脸色几乎没了血色,手捂住刚刚被吴王击到的地方,喘着粗气。心里顿时有股心疼的感觉。 再度望向吴王,吴王的牟子中却有着红红的血丝,却遮盖不住那份怒火。 第三十章 感动与悲伤的泪水 “妳以为,妳做了这样的事情后,朕还会饶了你们?妳可以不死,寒护卫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大步的走到我眼前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眼中的怒气更胜的死瞪着我,我惊愕,吴王一把甩开捏住我下巴的手,明显的感觉身后的几人对我微微的松开了点,我灵机一动,用力的一挣扎,居然挣脱了,在心清等人没防备的情况下,我利索的一溜烟的跑到了寒谨身边,吴王没料到我会在这种情况还反抗。 我握住寒谨手中的那把清冷的剑柄对着吴王指去。 只见吴王的目光闪过一丝的冷气,我哪里管的了这些,:“寒谨,还能动?” 寒谨在我身后闷声“嗯”的回应了我,我背对着他道:“你先走,我会想办法。” “哈,妳到现在还想反抗吗?”吴王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寒谨你先走,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回去在想办法。快走!”我吼了他一声,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听见后方有起身的声音,我不敢回头,怕吴王趁机打过来,那就我俩都玩完了。 “没想到公主还是重情重义的人呢?牺牲自己保全区区一个侍卫,妳真以为这是对他最好的吗?只会让他认为这只是屈辱。”吴王的一席话让我心中颤动。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呵,这个就不劳吴王担心了。” 手中握着的那把沉重的剑,双手中已是黏黏的汗水。我哪里会不知道这样让寒谨逃走对一个剑客来说是何等的耻辱。眼下这种情形。先逃一个是一个。 正当局面对持时,寒谨从后搂住我的腰。只感觉身边的事物一下倒退。吴王趁机劈手将我的手中的剑迅速夺去,带剑上前。寒谨将我推至月通旁边。 “走!”大声怒吼一声,寒谨应刃用手握住吴王手中的剑,顺着那把本身泛着青光的剑刃中开始偶鲜红的血液留下。 “寒谨——” 紧接着吴王朝寒谨胸膛中一提将他踢倒。那把清冷的剑自寒谨手中抽出。鲜血在雨中冲泡着不见了踪影。 心清等人快速的往我这边跑。 心中有声音在呐喊着。如若将寒谨抛下,以吴王的为人定不会绕了寒谨。两个人留下,一定不会好到哪去。 在胡思乱想的情况下,望着寒谨。心里结出的结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他不管。轻微的闭上眼,心情将我从地上扯起来。 吴王走到我身边,手中握着的那把剑雨水冲刷 着,那清亮色的光芒照应出吴王面目狰狞的双眼,里面全是愤怒的怒火,吴王用另一双手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往前用力一带,原本心清用力的扣着我,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拉。一口气没喘过来,雨水顺着鼻孔滑进,只让我难受的咳嗽。 “没想到,区区的南灵国公主为了一个侍卫都不逃走,真是让朕感动呢!嗯!”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咳—唔——”我用力的挣扎,反而使他更用力。当我眼神瞄向吴王身后的时候,看见了哈尔焰马的身影,心中一阵狂喜,但是看到他皱眉扭身的同时,心也跟着凉了一半。 “朕说过,你们谁也别想逃。”在吴王愤怒的牟子里,我强烈的感觉出带着一股嫉妒的火焰。 这个时候向他低头也不能改观什么,雨水打在脸上,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努力的睁开双眼查看寒谨的情况,被木程等人牵制住,遭到吴王的攻击,全身受伤的他已经没办法动弹。 原本还在挣扎的我,瘫软下来。 真的没办法了吗?真的···如果这个时候不逃,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而且···以吴王宁可我负天下,不许天下负我的理论,我和寒谨恐怕难逃一死。 轻轻的闭上眼:“放了寒谨吧!” 现在的想法就是希望吴王能放过寒谨,只要能放过他就好,我不想在这个异界欠任何人。 “啊!”吴王加重了力气,让我难以呼吸,这次的力道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双脚离地,由于濒临死亡的恐惧我害怕的双腿乱踢。双手用力的抓着吴王的手臂,却丝毫不起作用。 “现在朕到要看看妳还会不会为了他而向我求饶!啊!” 在一声闪光雷鸣中,吴王的那张脸孔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战。手中的指甲由于恐惧而陷在吴王的手腕中,一丝血流淌下。 当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弱,思维也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过来跪在地上道:“吴王,请三思,临和公主乃南灵国的镇国公主,几国也纵然知道她身在北魔国,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北魔国不好向南灵国和众国交代啊!” 说话的正是哈尔焰马,跪在一旁请求着。吴王斜眼瞄了眼跪在一旁的哈尔焰马,冷冷道:“焰马你不会因为她是你爱的人,而出马来惹怒朕吧!” “不···不是,臣不敢。”声音伴随着颤抖。 吴王不再言语,只是钳住我脖子上的手劲松软了 下来,当脚一着地,却瘫软在地上,猛劲的吸收外界的氧气,用力的咳嗽,胸腔震动的疼痛,眼睛却瑟瑟的,胀痛的酸痛,抬头望着阴着脸的吴王,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吴王在看到如此的我后,居然面孔一柔,轻轻的将我从地上拉起,拦在怀中。我惊愕。 “别在想着逃离,妳是逃不出的。”一句冷狠的言语,却让我感到日后的恐惧。浑身一颤抖。 这时,只听,一阵的骚动,木程等人像被什么内力震出几米,所有人望向那里,只见寒谨浑身散发着杀气,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突然升起,寒谨已经是动弹不了的,为什么···我惊愕的发现,寒谨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我惊愣的在吴王怀中直直的望向寒谨。是什么让他如此的状态中还能站起来?只觉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那是与雨水混合的感动与悲伤镶进我的心底。 吴王搂住我的手臂用力,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前方昏迷不清却保持对抗的寒谨。 “杀!”吴王的命令,让我彻底的崩溃。 “不——”众多的弓箭手齐齐的将寒谨当成箭靶子,齐齐的想他射去,我破涕的响声,却使一直搂住我的吴王疼喊一声后,震出老远。而我浑身的血色光芒照耀在我与寒谨身上。那些无数弓箭以被血色光芒挡在外侧。我与寒谨安然无恙。一把泛着青光的玉笛飘在我的眼前。我呆楞的接住它。顿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玄是把只有天女能够使用的玉笛,将妳的心声对着它吹出,它定会祝妳逃离北魔国。” 一个女声在脑海里浮出,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想起了,寒谨曾经对我说的那句“妳曾也召唤出”玄”。”莫不是就是这个笛子? 我疾跑到寒谨身边,扶住即将倒地的他,他微皱着眉睁开了眼。浑身颤动的推了我一把道:“快走,别管我。” 我轻抚他的脸庞,微笑着道:“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啊!即便是秋火也办不到的。”寒谨眼中一愣,低微眼帘,浑身颤抖的勉强支撑起身子。 “王。”身边传来了所有人的呼唤,转过身,吴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被勃尔蒙扶住,眼中望着我和寒谨,有着强烈的杀意。 “听命,不许他们踏离北魔国半步。”在吴王的一声令下后,众手下都听命应声,寒谨在被我扶着的情况下勉强站着。 我右手握着的玉笛这时微微泛着青绿色的光芒,突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语。我轻轻的放在嘴边,说实话我不会吹 笛子,虽然学过古筝,也有说乐器都是相同的,可是,我真的没有碰过笛子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手指却不像是我的般轻轻的在上面的孔子上轻轻的按起,一阵强烈的乐府飘出,却使反败为胜的局势震倒了即将攻击我们的侍卫。一个个都跪在地上猛按着头部,唯有吴王,勃尔蒙、哈尔焰马、木程这些稍微有些定理的人只是微微的握着拳头。 我吹奏完毕后,抬眼,惊讶的发现,他们向没了力气般的跪倒在地。我吃惊的看着手中的笛子,没想到它这么厉害。就好像可以让听者随吹者的心意而产生变化。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召唤出了“玄”。”勃尔蒙在吴王身边轻声的说道。 望向几人的无力,心中一片狂喜。扶住寒谨:“我们走。”寒谨微微的向我点头。 “不许走。”吴王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本身受到“玄”的攻击,已经有些摇晃的身子,在雨中却显着有些狼狈。 无心理会吴王的不满。走到月通旁。我停下脚步道:“吴王,多谢多日来的招待。”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皇帝,但是也应该感谢他,最起码近日里没遇到什么危险。 “既然这样,你们俩个一起去——死。” 我猛转过身,见吴王用最后的力气挥出一掌内力,睁大眼睛的我,一个反身挡在了寒谨身后,只感觉背后火辣的疼痛,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在最后的用力下,我和寒谨同时跌进月通里。在寒谨反身抱着我的时候,将月通关闭,在月通关闭的那瞬间,我听见了吴王的咆哮:“妳给我记住,这是妳欠我的。我必定会讨回来的。” 我轻倚在寒谨怀中,抱着我的寒谨微微颤抖着,这种感觉好熟悉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寒谨浑身颤抖,连声音都颤抖的问我。 我轻声的笑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虚弱的我,现在好想睡一觉。 “为什么···”寒谨将我搂的更紧问道。 似乎他等不到答案,就不保修似的。 我抬头,虚弱的用手覆上寒谨的脸庞:“我只知道···杀人是需要理由的,而救人是不需要的,况且···我···不是答应你,将秋火的身体还给你吗!那么,这下你与我也不用为难了,呵——我也省着去想怎么死的好。” 寒谨有些悲伤的皱眉,一直低头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这个他自小爱着的女子,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子,而如今这个女子 内的灵魂却不是那个他爱着的女子,而是会为了他当下吴王一掌的女子。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啊! “谨,允许我这么叫你一声,答应——答应我一件事可好,等我死了,将我与翊安葬在一起,好不好?”我喘着粗气,手用力的握紧寒谨胸前的衣襟,在没得到寒谨的答复前,眼前一片漆黑。 寒谨惊恐的抱紧怀中的女子,瞧见她昏迷过去,支撑着狼狈的身子往皇城飞驰,暗黑的夜空下,寒谨害怕的大喊声:“我,不会让妳死的。” 第三十一章 亲情 当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色的雾,咋一看还真的让人以为这就是天国了,脚踩在柔软无比的似云的白色物体上,观察周围的景象,看不见任何建筑物,这真的是天国吗?我——又是一缕幽魂了?苦笑两声,往前走去,也许能看见翊也说不定。 “不要在往前走了。”又是那个声音,那个动听的女人的声音。 “哎,妳回去吧!”一声长叹自我背后传出,那声音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 我转过身,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的是——秋火,是真正的秋火。以另一幅身体来看她,原来她长的是那样的美,美的让我身为一个女人都惊叹的容貌,怪不得众多男子都臣服于她的美貌,以旁人的目光中,她的美是那样的清新脱俗,那样的惹人怜爱,难怪,寒谨与哈尔焰马会对她那样的死心塌地。只是,红颜多薄命。 从她的眉目中,我找不到一丝的愁苦之色,反而是一种让我感到解脱的喜色,也许被我大量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身轻笑道:“如果是妳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一愣,她又笑,我不是因为她的言语而惊愕,完全被她的笑容所折服。原来我用那副身体的时候,所用的笑容是这样的吗?那真是不给自己招惹灾难都难啊! 只觉对面的女子面色略带红润,我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遮掩嘴角道:“不好意思,原来,妳是这样的美。” “呵,姑娘何出此言呢!生前我宁愿不美而过的平凡,也不想以这容貌寂寥一生。”说的平凡而悲伤。 “恩,也是!”我无奈的回应了一句。 “我拥有三界血缘,注定是天女的转世,殊不知,当一切按正常轨迹运转时,我也就完成了这副身体平凡而又不平凡的短暂一生,而接受这幅身体的妳,却才是真正让那三线血缘觉醒的天女。虽然痛苦过,却也知道妳与我不同,是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回去吧!回到那个身体中吧!妳不应该在这里的。” 一口气的听她说完,我皱眉道:“为什么要我回去,现在的情况下,在那里可是有爱你的人,而且——都希望妳回去的。” 只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那里我已经没有留恋了,而且,我也很谢谢妳,帮我对焰马说出了那些话,那是我一直想说,却没来的及说的话。” 我无语,深深的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们两人对视的同时,轻轻的笑出:“谢谢妳。” 我心领会神的对她轻声说道。她只是温柔的 微笑看着我。好似明白我说的话:“以后,我不会在出现了。妳——要多保重。”一句话,说的不重不轻,渐渐的离我远去,我惊慌的追上前道:“在那里,可见到一个叫翊的人。” 远处的人,远而模糊,听不见她最后说的是什么。我便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御医,如若公主还不醒,你们就提头来见朕。”中年男子的声音,略带愤怒的焦急怒吼道。 能感觉出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跪地颤抖。大气不敢喘。 心里一阵感动,定是父王,我瑟瑟的转了转眼珠,勉强的睁开了双眼。看见父王怒瞪着屋内的御医们。我面色一笑,沉重的抬起手,拉住了父王。也许感觉我的动态,父王连忙转过身,看见我已经清醒,笑容顿时在脸上绽开。 “火儿,妳可算醒来了。谨将妳带回来时,真是将朕吓的半死。”父王拉住我的手,用力的握紧,好似我会再次离开般,我抬眼看见仍旧站在门外的寒谨,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守护着我,我轻笑的对父王道:“女儿不孝,又让父王担心了。” “没,怎么会呢!我的火儿怎么会不孝呢!火儿很孝顺的。”我惊愕,父王居然——会为了我而留下了泪水。泪水横在眼角的鱼尾纹中,我抬手轻轻的抹下那滴泪水。 “父王,先让他们下去吧!我有话和父王还有寒谨说。”父王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屋内跪地的人,都遣了出去。 在水儿临出去时,寒谨迈进房内,水儿知趣的带上了门。 “火儿可是有什么要与父王说吗?” 看了眼寒谨道:“父王,想必您已经从谨那——” “如若是为了茉皇后与北魔国勾结陷害妳的事,就不必说了。”看父王立马翻脸的表情中,我就知道寒谨已经将我从吴王那得来的有茉皇后的盖章的秘密文件中交给了父王。我瞄了眼寒谨,眼中不免有些责怪,父王看在眼里。 “火儿也不必怪责谨,谨也是如实禀报而已。”没想到父王会提谨誊清。 “那——您将茉皇后——怎么处理的?” “先将她打入冷宫了,等妳好点了,由妳来处置她。”万没想到父王会这般的疼爱我。 “父王当真让我来处理?” “当然!” “那么父王,绕了皇后吧!” “什么?妳在说一遍,朕如何饶的了她,她可是——”父王恼羞成怒的对 我吼道。 “父王,您听火儿说。” “此事等妳好了在说,现在妳好好休息,这件事妳先别操心,父王定会给妳一个交代的。” 眼看父王起身,我连忙抓住他的袖子道:“父王,家和万事兴啊!”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父王明显的身子一震,站在原地,扭过身子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顿时满脸的慈爱道:“妳刚才说什么?” “父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您看火儿不是好好的吗?别——” “不,妳刚才说什么?” 看着父王迫切的表情,我柔和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父王,家和万事兴啊!” 父王上前一把将我拥在怀中,身子有些颤抖道:“火儿啊!妳可知道高处不胜寒啊!有妳这句话,父王这心里——有多高兴啊!妳可知道!” 我倚在父王的怀中默默的点头。 背后的伤势还是火辣辣的疼痛,比起刚开始受伤那阵要好的多了,伤口中贴着药,清清爽爽,隐约中有着疼痛。 在养伤的这些日子里,父王对我的安全额外的重视,身边不止多加了一些人手,还让寒谨住进了火竹小院,那可是震惊了南灵国的所有大臣们,除了皇帝外,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可以住进宫内的公主院的,而寒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 躺在院内的斜倚上,心中有着被呵护的喜悦,嘴角泛着幸福的笑容,却也有着无奈,整整的火竹小院内,站了十几号人,除了水儿、果儿还有一旁的寒谨外,没有一个是认识的。更不要说院外的人了,看着这些新面孔头就“嗡”的炸开了。这——我还哪有自由可言、隐私可言。 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怒视着院内的那十几号人,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都出去,烦不烦。”也许是时间长了,有些受不住,单单躺在着也要好几双眼睛盯盯的看着妳,任谁也受不了啊! 那十几人相互看了看,没有一个动地方,一个个都压低了头无语。倒是跟我装起哑巴、植物人。 “公主,这都是王吩咐的,要是您在——”果儿有些解释的说道。 我知道的,父王的心思我哪里会不懂,只是,这样的大动干戈确实让我吃不消。我抬眼瞄了寒谨一眼,心领会神的对那几人道:“你们先去院外把守,这里有我看着就够了。”一句话,那十来号人居然没一个反抗的走了出去。看来寒谨的力度要比我这个公主 来的够资格啊!有些气恼的瞪了眼寒谨。自顾自的闭眼躺在斜倚上,慢慢的游荡了两下。听见身边有走动的声音,我能猜出,寒谨将水儿和果儿遣走,定是有话和我说。 久久身边不见响动,我幽幽的开口道:“我看见——秋火了。” 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耸立在一旁的寒谨眼中有着伤痛,我有些自嘲的笑道:“抱歉了呢!这个身体——我还要占用一阵。” 寒谨无语,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握紧,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这让我心里一阵沉痛。 果然,他还是——只在乎真正的秋火的。也是呢!以秋火那样的姿态、性情、文雅样样都吸引着他,而我——只不过是借着秋火身子的一缕幽魂,哪里能跟那样的女子相媲美呢!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缓缓的闭上了眼。 “不——妳可以继续俯在她的身上,我——会保护妳的!”寒谨的声音在身边轻轻传出,我猛然的睁大眼睛望着他,他微微侧着头,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心里为什么有一丝的高兴与愉悦。只微笑的“嗯”了一声。 第三十二章 习剑 “公主,休息一会吧!您已经练习两个时辰了。”一旁的果儿过来劝阻。 至那日父王终于肯将围在我院内的侍卫们遣走后,我便与寒谨日日练习剑术,这不练倒好,一练才知道,剑是如何的重,刚开始勉强能举剑比划两下,后来压根就连抬剑都费劲。前些日子胳膊像肌肉拉伤般的疼痛,稍稍用些力气,就痛的我,龇牙咧嘴。慢慢的练习下来,也能熟悉些了力道,身体慢慢的也适应着,到比前几日强的太多了。 练习剑术不为以后发生类似北魔国事件中,我只要能自保不给周围人添麻烦就好,其二呢!眼看几国的比武大赛临近,而我也是参赛者之一。不会点武功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我这两下子跟人家那些在几国排上号的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为了不给南灵国蒙羞,在上场的时候,也应该比划的像样点吧!这不,找寒谨来做练习对象,好像——找错对象了。 以寒谨的武功,以为让他来帮忙最合适不过了,后来从水儿那才知道,寒谨最擅长的就是剑术。 这些日子,没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就是万幸了。从他的牟子中我可真没看出来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对于他的严厉我算是见识到了。该说庆幸呢!还是不幸运呢!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头顶,练习一上午,我浑身是汗水,已将身上的衣服紧紧的黏在皮肤上,在寒谨的喊停下,我受不了的往屋内走去,水儿与果儿早已经在屋内布置了洗澡水。 将两姐妹遣出去看守,泡在温热的水里,水面上漂浮着,是果儿采来的花瓣,紫色的薰衣草的香气尤为浓重,是果儿特意采来的,说有解乏安神的作用。将手举高,手中带着的水,顺着纤细而白嫩的手腕中滑下,在掌中,已经能看出这些日子里的勤加练习剑术的痕迹。 大病初愈后,冼和菱姐姐总会来我这,当我对着菱姐姐开起她与勃尔蒙的玩笑的时候,菱姐姐还是腼腆的一笑,而笑容中却带着浓浓的悲伤,我不忍的对她说道:“要不要——我对父王说,不要让妳——”我的话没有全部说出来,菱姐姐就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的,皇妹啊!即便不嫁给勃尔蒙将军,我也是会被指给其他人的,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注定——是自己做不了主的。”看着菱姐姐的伤情,我也意识到了这点,以后——我会不会也会被父王——我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真的可以抛开前世的思想,保守的去等待一个男人的垂爱?答案是不。我不会,也做 不来。 看着菱姐姐,我只能爱莫能助啊! 沐浴的水,渐渐的有些冷却,我浑然不知,只是想着菱姐姐事情。果儿这时敲门问道:“公主,需要加水吗?” “啊!啊——不用了!”我愣了愣神回应—— 过些日子就是几国来南灵国举行比武大赛,本来应该很忙的寒谨,也让父王留在了我身边保护我。这十几日来,我的剑术倒是增进了不少。也算是小有成就吧!心里也有种满足感,不过我还是在寒谨手下过不了3招,这样到是让我极其郁闷。 这日晌午父王心情大好,邀我陪同他去御花园游园赏花。我当然义不容辞的前去。 也是在这里遇见了我从没见过的“二哥”——义青。 一同陪同的是我和寒谨还有因为我的求情而大难不死的茉皇后。冼和菱姐姐也在其中,冼和菱看向我,均向我一笑,便很约束的低头跟在后面,我便被父王一手拉着往前走去。 无非就是闲话家常,我自然说些笑话哄笑的父王开口哈哈大笑,茉皇后自那事过后,对我额外的客气,这回到是很有眼力的对父王说我如何如何的好。我只有无奈。 在走到皇子学习的院子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众多女子轻笑的吟诗声音。我倒是好奇的很。向前张望。父王轻抚我的手道:“怎么火儿好奇?” “嗯!不如咱们去前面看看如何?”我询问着。 父王满脸的慈爱,却也好奇的点头答应:“好,咱们就去前面看看。” 走至皇子平时学习的教堂,外面把守的人看见我们,面色一紧,忙下跪请安,这一请不要紧,却惊动了里面的人。众人都向这里下跪请安,而我的视线却穿过一群人,望向另一群人。 “平身吧!” 父王上前面带微笑的说道:“青儿可是与众小姐们吟诗作对啦!”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的衣服的青年跪在地上应声:“回父王,是!” 听他的回答,也应该是我的哥哥了,只是不知道是位于第几了。 父王走到桌前查看桌上的诗篇,微笑的点头,随手提笔写了手好诗,而这个叫青的男子,恭敬的在另一张纸上写起父王写的那首诗。 而我从上的打量着他,纵使在那么多贵族小姐之间,他却似一株白莲一般卓尔不群。一身无尘的白衣,清俊的容貌,闲淡的表情。便连执着笔的手指,也是纤长得似白玉 一样完美无暇。 尤其他身边的人,全都是绝色的女子,均是身着白裙,一个个极有气质,情丽脱俗得如仙子一般。可是青处于美人的包围之中,却是连望她们半眼也不曾,只是手持笔在纸上勾勒着什么。双眼若有所思地望向纸上,全神贯注的仿佛是另一个空间般。 凝望他的姿态,我也总算明白了,什么是传说中的,浊世佳公子。 情不自禁,我便提脚朝他走去。水儿连忙拉住我的袖子,急急说:“公主,这位您还不认识吧!他是您的二皇兄——青皇子。”水儿的解释我算明白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之前的晚宴没有出席呢?” “回公主,二皇子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说道着。便明白了,抬手打住了水儿的话,我面带微笑的走到父王和二皇兄的身边。 我彬彬有礼的一敬:“皇妹给二哥请安。” 这时青将手停顿下,抬眼看着我,很有礼貌的回了礼:“皇妹多礼了。” 父王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示意这位二皇子继续,宫女为父王斟茶。 我笑盈盈的望了眼桌上的画,是副园林画,而旁边是父王提的诗:“小雨做春愁,愁到眉边住。道是愁心春带来,春又来何处。屈指算花期,转眼花归去。也拟花前学惜春,春去花无据。好诗呢!父王。” 父王只是微微的淡笑着。 “父王的这首不知叫什么?”义青放下手中的笔请示父王相告。 “你们猜猜呢?”父王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最后直直的望着我,我先一愣,后微微笑道:“不知父王可是衬托春愁的意境?” “呵,火儿说的对,这首正是今年入春时想到的,没想到今天看到青儿的画就写了下来。你们觉得可好?” 周围都映衬着,这首诗多么的好,多么的和谐。 而我却走到二皇兄身边,又看来遍画境,轻轻的摇了摇头,父王见我这般,便问我:“火儿为何摇头?” “父王,诗是好诗,只不过,不衬二哥的画境。” “哦,妳这丫头,倒是说说为何不衬呢?”父王好奇的问道。 “二哥的画境中,以园林为主题,而园林中唯独照应着寒梅的枝头,梅却是顽强的真实意境,愁怨——何处说起呢!”我转眼望去父王。 “继续说。”父王示意着。 “不如这样 吧!我送首诗给二哥,看二哥可否喜欢了。”我轻笑,二哥礼貌的低头应是。 “我说,二哥来写可好?” “好!”清脆而干净的声音,不带一丝杂音,好听的不得了。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一口气读出,我抬眼望向二哥写的如何的时候,二哥手中的笔已经呆泄停止不动,眼睛惊讶的望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周围都寂静无声,我转身望向父王,发现父王略带赞赏的笑着。 这时,众人都称赞起,我的诗可算是绝句。描写的好,刻画的妙啊!每个人俱是听得兴趣盎然,尤其是父王和义青,均是掩不住脸上喜色。 “没想到,火儿还是位才女了!父王真是高兴啊!”父王大笑道。 而一旁的二皇兄已经走到我身边,一脸的赞赏:“我一向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想皇妹才是才高八斗啊!真真是位才女呢!真是让我望尘莫及啊!” 我赶紧客气:“二哥客气了。其实火儿还有许多不及二哥的地方,譬如书画等方面,火儿就自愧不如二哥。不如何时到二哥的‘青香苑”中向二哥请教,还请二哥一定要倾囊相授哦!” 义青又是与我客气得不行,义王开了金口:“青儿,你便答应火儿的要求吧。” “是,父王。”义青笑着答应。我自然也是笑。 第三十三章 二皇子义青 父王与其他几位娘娘聊天,我和这个刚见面的二哥聊的甚欢,无非就是聊些诗词歌赋之类的。从二哥的眼中能看的出来,刚开始对我是好奇,后来则是钦佩。这样——在宫中我又多了一位盟友。 对这个二哥我还是喜欢的很呢!没有让我感觉出有皇家子弟的作威作福的感觉,而是很清秀略带低调的沉稳感觉。也正是我看上了他的这点,便觉得我与他——会成为好的兄妹。 突然想起不久后的几国的比武大赛便问道:“不知二哥可会参加日后的比武大赛?” 显然被我这么一问,有些惊讶,然后温柔的一笑道:“我是不参加的,临和难道不知,二哥身体不适,不适合参加这种动武动剑的比赛?” 曾在步入这个世界不久,我偶听两个宫女聊过,宫内有位体弱多病的皇子,当时并没有在意,到底是什么病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也不好去问。 就待我要回答的时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原本站立在我身旁的义青,顿时弓起身子,手微微颤抖的支撑身旁的桌子上,另一只手用力的按着胸口,只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没反映过来,就见刚开始围在义青身边的贵族小姐们纷纷跑了过来。 这下倒是惊动了一旁的父王。 “青儿···病可是又发作了?来人——来人啊!传御医。”经父王这么吆喝,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看着一群蜂拥而上的人,一时闹愣了。 就在看见义青的面色时,脸色煞白,嘴已被咬的铁青,额上以是汗水,呼吸急促,喘鸣之间有着隐隐的声音。这症状——分明就是哮喘的发病状态。 这时院内的人,已经手忙脚乱起来,只听父王大喝一声,“扶青儿回房——” 这群人哪还敢怠慢,一旁的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蹲在地上,看似要背义青回房。 就在众人的搀扶下,刚要让侍卫背起,我想都没想的大喝一声:“慢着!” 曾经翊住院的时候,在医院中,曾看见过一位哮喘病人发病时的样子,据说,哮喘是一种呼吸道疾病,来势较快,让人防不胜防。而且——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发病的时候,是不能用背的,原因好像是哮喘发病的病者需要大量的氧气,用背的好像正好反其道而行。 就在众人纷纷的向我看来的时候,父王不解的问道:“火儿妳这是···” 我快速的走到义青身边,不顾众人的眼光,让水儿同我一起将义青扶到摇椅上:“父王,快请御医!” 我将义青的双手摊开在两侧,这时父王焦急的问道:“火儿,妳这是做什么?在不回房妳二哥他···” “父王,如若火儿没猜错,二哥患的可是哮喘···就是俗称呼吸病。这种病是不能靠背的,这会加快病者的死亡效率。”在我的一袭话中,身边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我侧头对一旁的侍女道:“快去取被子。还有你们别围在这,病人是需要大量的空气,你们——”转头的吩咐的瞬间,大家都用一脸的惊愕看着我。父王见没动静又吩咐了一遍。 这时大家才都纷纷的退出几米远,远远的观望在此,父王俯身过来问我:“火儿,可是——学过医术?” “呃···没有,只是曾经看见过有人和二哥得过同样的病,医生就是用这种方法急救的。”就在回答过程中,侍女慌忙的跑过来,手中抱着厚重的被子,我也没顾及的将二哥腰间的腰带解开,这时后方几米远的传来吸气声,估计是没见过哪个女人会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敢解男人的腰带的。看来我是史无前例啊! 只见水儿轻声唤了句“公主···” 我也没理会,只是将义青身上的衣服松动些,也不能就这么在众目堂堂之下就真把他衣服脱了。我不要这个名声吧!也不能将我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二哥的名声给破坏了吧! 抬眼的时候,义青微闭双眼,只见义青脸上有一丝不正常的绯红,这不看他还好,一看我就更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御医急忙的跑来了,父王转身怒吼一声:“要是二皇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一个别想活着!”一声抱怨,这样我心中有了丝不解。 御医连忙跪地磕头。 “还不过来看二皇子的病状。” 我也起身,站到一旁,给御医让开了地方。三四个御医一同上前,一同查看。 就在这时,我望见身旁有丝焦急的父王,又望向在院内有些距离的贵权小姐们,心中顿时了然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以二皇子的病症,也不是什么秘密,居然还有这么多贵族小姐们甘愿为了二哥来此相伴,我可不会认为她们纯粹是为了喜欢二哥而来陪伴,而且皇宫中的爱情也是最廉价的,从我给二哥急救开始,观察过她们,眼中有着那丝显而易见的“厌恶”,这独独的证明了什么?看着父王焦急的神色就 能猜的出来。 父王的子嫡也是少的可怜,据我所知就是大皇子义冲,因为皇后的关系,现在遭受父王的冷漠,原本就不受宠的大皇子,也就离那个位子远了一步。 而冼,现在还太小,当然不列在候补中。 现在···唯独剩下了体弱多病的二皇子义青。 从父王的态度上,这位温柔的二皇子,最有可能站在那个位子的人,而为了更早的巴结他,这些权贵的小姐们自然的不顾一切赔笑的陪在二哥身边。这样让我在心中不免的对这个很有好感的二哥感到悲伤。 就在这时,御医吁了口气,其中一个禀告二皇子以无大碍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次的急救及时,方法也对二皇子有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御医在父王面前,卑微的低头诉说。 一旁的另一个御医称赞道:“二皇子这次发病时,做急救的人,一定了解二皇子的病因的,不知是···” 父王一听大笑道:“就是你眼前的临和公主!” “哦,老臣参见镇国公主。” “起来说话。” “谢公主,老臣不解为何公主在急救时,采用庭院,而不是寝室?” 被他这么一问,轻轻抬眼看了眼也一脸莫名的父王道“曾经我看过有人是这样急救与二哥相同的病状的人,据说,二哥的病叫做哮喘,发病的时候,没有征兆,来的快,病发的时候,急救的方法就是让病人取坐位或半卧位休息;或让病人抱着枕头跪坐在床上,腰向前倾。此位置有利病人呼吸。保持身体体温,还要将身上的紧身衣服脱下,防止一切有碍病人呼吸的东西一并清除,还有——就是室内空气没有室外来的好,以后切记,室内要多通风,周围不宜人多,需要静养。” 一口气说完,御医连忙点头,一脸的惊讶的问道:“公主说的那位医生可真是位神医啊!单听公主这么说,那位神医似乎有医治的办法了?” 父王这么一听,似乎在想着什么,我有些了然的忙说道:“好想没有,哮喘的病症是没有医治的方法,但是可以调养,调养几年后,也许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了。” “哦,此话当真!”父王焦急但是不少愉悦的问。 我点头,御医问我如何预防,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忙说道:“等回去,我会将方法写在纸上,送到二哥住处。可好。” 父王这么一听看了我一 眼点头笑道:“那——今天火儿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轻轻一笑,看见义青已经睁开眼睛,从他的牟子中看不见一丝痛苦之色,反而有了轻松的神色。眼目看了周围一圈,最后看向我这里,顿时眼中闪过一丝腼腆的笑意。我回以一抹笑。 父王满脸的慈爱的笑:“青儿啊!你要好好的谢谢你的皇妹啊!多亏她了。” “是,父王,皇妹,二哥在此谢过了。” 见他要起身,我忙过去按住他:“别,二哥,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字,这些都是应该的。” “哈!!!好,一家人,火儿啊!妳那天的那句“家和万事兴”,真是说到父王的心坎里了啊。”父王上前握住我和义青的手,高兴的笑道。 义青一听,接到:“原来,父王那天在御书房,总算写着那句话,原来是出自临和皇妹之口?” “没错!” 这时在外的茉皇后上前,对着我满脸的歉意的说道:“原来。” 我只是笑笑无语,看见冼和菱在后方站着不敢上前,我上前拉住他们过来,他们两个有些不敢的低着头,上前双双的清了清身子“父王!” “是菱儿啊!过来让父王看看。”父王看见菱姐姐一脸的慈爱。伸出手让菱姐姐过去,菱走过去,父王只是笑着,却带着悲伤的说道:“菱啊!妳可责怪父王!” 菱一听,慌了神忙称道:“父王,菱儿怎么会怪父王呢?” “哎!朕如何不心疼妳,让妳远嫁他国,只是,妳也大了,女大终究不中留啊!父王也是千挑万选中,相中了勃尔蒙将军。本来想将妳嫁与北魔国的吴王的,可是吴王这人喜怒无常,怕妳这样的性子会受苦,就将妳···”父王说道着的时候,菱已经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掩面而泣。 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父王,菱儿知道父王为菱儿着想,菱儿···就很高兴了。” 父王拉起她,轻轻的抱着她,安抚着,这幅画面是如何的和谐,多么幸福和美满。看着痛哭的菱姐姐,冼在我怀中轻轻的抽泣,我轻轻的搂着他。无语··· 这一下午,估计是众人很难见到皇宫里一派喜气洋洋,我也是头一次看见菱姐姐和冼一整天都高兴的笑着。亲情,在这个皇宫里,比什么都来的珍贵啊! 而当我想起身后还站着寒谨的时候望去,他只是默默的、一如既往的在我身后站着,仿佛不曾存 在般。也许察觉我望着他,他侧头将目光应向我。 “有事吗?”略带温柔的话语,让我心中一柔。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时,义青微笑的走了过来,看着他,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样子,他的笑如春风般的刮近我心里,让人感到家的温暖。 “以前常常听父王提及妳,今日一见,果真如同反响,以皇妹的才识,作风、堪称第一才女也不枉然啊!” “二哥,你太看得起临和了,临和只不过···” “不···临和皇妹过谦了···”二哥一脸谦和认真的称赞道。 “盈儿拜见二皇子···”这时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吉纳盈,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上前拜见二皇子。却独独视我而不见。心底轻笑。望向寒谨,寒谨一脸视而不见。 第三十四章 惆怅 “妳是吉纳家的盈郡主吧!”二皇子转身谦和的对着盈问道。 “回二皇子,是的!”声音若有若无的温柔与娇媚。 我面带微笑的瞄了眼水儿,水儿在身侧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原来临和公主也在啊!恕盈儿无理了。”说着谦和的要附身拜见。 我忙托住她:“盈姐姐多礼了。” “我可否请寒谨,寒护卫借一步说话?”话中像是询问我,可她的眼睛柔和的看着寒谨。 她现在的表情着实让我有些震惊,什么时候转性子了?开始来软的了,记得不久前还威胁带骂的找我,这··· 这个时候,我还哪能说不字,只能笑呵呵的答应:“可以。”也许寒谨没想到我答应的如此之快,眼中一闪不悦,待我看向他一笑道:“寒谨,你先与盈姐姐去花园走走,这边有水儿在,你放心吧!我还要和二哥多聊聊。” 我说完后,一笑,寒谨一楞,眉间微拧,眼中一闪不悦。我不再看他,转身对义青道:“二哥,不妨去你的“青香苑”看看!” 义青望向寒谨与盈一眼,然后对我温和的一笑:“好!走吧!” 在义青带领下,来到一座别致但却清雅的小居,说是皇子的宫殿,却又不那么华丽,反而有些雅致的随意。现在我稍微能了解了,为何父王对义青的态度与其他皇子不同,也许正是他这种淡雅与随意的不问世事的态度才能博得父王的喜爱吧!但是···宫墙内···凡是身为皇子,又有那些不是真的对那个位置感兴趣的,也许···我看了眼一旁的义青,摇了摇头,轻笑,我在想什么呢!即便想得到那个位置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义青将我请到青香苑最高处的楼阁中,侍女上茶后,悄然的退至一旁。室内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与义青相符合的书香气息。我轻轻品了口茶,随意的看了周围一圈,来到墙壁上挂着的画与文字。看了一圈,几乎所有的景色都与他的青香苑有关,说有关吧!也就是画的都是青香苑的每一角,看来这位体弱多病的皇子,这些年···噢,不对,是这几千年···都是在青香苑度过的。 哎!心里长叹,光寒谨就1000来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如何计算年龄的。记得果儿曾说过,除了东阳国外,其他三国人的寿命较比长,最多能活到3000岁。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三千?不要说那个世界的人过百就是活神仙,要说知道有人活 3000岁,那真的是世界考察的第一对象,没准还被列为世界级的保护物种。 “不知,临和可有喜欢的字画?二哥送妳便是。”待我看着一幅园林画发呆的时候,义青走到我身边开口问。 “真的。我就要这幅了。”我指着室内的一幅画。 那副有着青香苑外的池塘描绘的一幅画,单单的色彩,将整副画描绘的清雅与温暖。也许是色泽的缘故,但是我看的好久,在那池塘边,有个女子蹲坐在旁的侧体,从整体来看,却能看出二哥当时画时的心境。目光中的女子是整部画中的焦点,一身的青衣,温柔的牟子,眼中温和而宁静的直视池塘中。 看着这样的画境,好似一股微风迎面而来般,吹起我的长发和衣襟。 看见义青微微有些发楞的牟子,我轻问:“这幅···;不行吗?” “嗯!不是二哥小气,而是这幅——是我母妃唯一留下的画像。”义青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看着他如此,便也猜出这位妃子想必已经···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突见室内一角,别致中略带优雅的摆放着一架古筝,灵光一闪,拉着义青道:“二哥,不如让临和弹奏一曲,相反的你要从我弹奏的曲子中来画幅画,然后还要题诗,可好?” 义青听我这么一说,温柔略带宠溺的说:“好!”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暖。 坐好,用手抚摸琴弦,仔细一看,琴没有落下一丝灰尘,想必日日都有人在清理吧! 轻缓的撩起整排的琴弦,柔和的声音自口中传出···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 在微微昏暗的室内中,从窗外照进 来的光线中,映在 奏者身上,直射在室内,影像拉的老长。 义青看着室内弹琴的女子,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思绪。 弹奏完毕,我将目光转向义青,而他的目光牢牢的锁住我,让我一愣,我望着他,在他的牟子里,我能感觉的出来,他虽然看着我,但是思绪似乎透过我,看向了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久久不再言语。侧头望向窗外,已经泛着星光,没想到已经在此打扰了这么久,连忙起身:“二哥,今天天色不早了,临和就先回火竹小院了。明天我会派人将静养方子送来的。你放心吧!” “哦···那麻烦···皇妹了。”看着他有丝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心底一片黯然,刚才还称呼我为“临和”这会又以皇妹相称。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客气了二哥,那么临和就不叨扰了。”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与水儿快速的奔出了青香苑。 我也不晓得为何急于的跑开,好似不想看见他的那种表情,有着我熟悉的情感,那是与寒谨望着我时相同的神色。只是这两个男人的情感却都不是为了我。就像是望着我,看着另一个人一样,那是种我无法承受的感情。迫使我想逃离,逃的远远的··· 我停下脚步,手扶住身旁的柳树,将背重重的靠在了上面,水儿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我。 抬眼看着,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整条林间小路,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小路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夜晚。 “走吧!”心情平稳了许多,对水儿说道。 “是!” “谨,人家已经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让你娶我!你就不会···;”刚走到林子尽头,就听到前方,本是御花园中,传来了吉纳盈的声音。我停住脚步,站在柳树下,望向前方湖畔旁站立的两个人。 “谨,你为何···不娶我?还是···你说,我哪里不够好,我改还不行吗?”吉纳盈上前拉着寒谨的衣袖,双眼泪水蒙蒙,一张惹人怜爱的面孔。 寒谨背对着这里,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我···不爱妳!”寒谨冰冷的语言,吉纳盈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拉着他的手,徒然的松开,身子无力的跪坐在地。嘤嘤的抽泣。 我可没兴趣继续看下去,那个吉纳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虽说幼稚了点,但是,在感情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不爱。 我转身要走,无心看下去。 就在转身要走的霎那间,身后传来什么步入湖水的声音。我惊愕的转身,就看见本来二个人的地方,只有寒谨冷冷的站在那里。而湖面荡起一层一层的波纹,而在寒谨不远处的湖中,吉纳盈在挣扎着。 “谨···;救···救救···我···;”吉纳盈痛苦的在水中挣扎着,而寒谨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站在岸上,冷眼的盯着湖中的女子。 看着湖中挣扎的吉纳盈,虽然那次事情,让我对她的印象是大打折扣,但是,稍微能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本来还很气愤寒谨的无动于衷与冷漠,可是在看着寒谨那副冷淡的仿佛在看戏般的牟子,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起来吧!妳的这种把戏还要玩多久妳才甘心?”传来寒谨冰冷刺耳的声音,不禁让吉纳盈呆楞在湖中,也让我有丝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寒谨之口。 “走吧!”我轻声转身有丝疲惫的对水儿说道。 第三十五章 出游 比武大赛临近,宫里逐渐忙碌起来,宫内也加重了守卫。伤势几乎在寒谨天天运功调养下,也完全康复了。可我却对这一层不变的宫内生活开始感觉到厌倦。 自从北魔国事件后,寒谨真是时时不离的跟在我身边。加上水儿、果儿这三对眼睛时时紧迫盯人,让我郁闷的很,这哪里是保护,简直就是变态的监视。 对于这样的生活,虽然吃喝不愁,去被这样的日子折磨的快精神分裂。不行···得想个办法。 在左思右想的情况下,决定了一个方案。 ······ 今天一早寒谨被刚下朝的寒伯父叫去,我便让水儿跟着。也就开始了实施我的计划。 趁父王下早朝,也观看了他老人家的脸色后,没有发现朝会上有什么让他老人家犯愁的事情,也就松口气,踏进父王的御书房内。 “临和拜见父王,祝父王吉祥。”有些调皮的半蹲,学着清剧里人礼拜的样子。 “呵!火儿啊!来···过来。” 父王放下手中的折子,望见我一副高兴的样子。 “是什么事情让父王这般高兴?可否和临和说说。” “妳来的正好,上次北魔国要挟妳的事情,这次北魔国君王为了道歉,居然将北魔国的第一公主紫磬公主许配给朕的皇子。” 挺父王这么一说,我有些惊讶,紫馨公主不是要许给···一想想也是。都让自己搞砸了,还能许给蒙了卡的首领吗?不过这么一闹,原本被丢弃的紫馨公主又要···缓缓的叹了口气。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了,我们与北魔国可谓是亲上加亲了!” “是啊!朕想将这位公主···许给青儿!火儿看着可行。”父王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听到父王提到义青,不免让我有些难过。 “父王看着成就行,而且紫馨公主我也见过,和···二皇兄配的很。”我淡淡的笑着。 “哦!那就好了···看火儿对那位公主的评价还算不错,那就等大赛那天朕就指了。” 我只是微笑的点头,然后上前有些撒娇的对父王说道:“父王,您看现在···宫中都忙着临近的大赛,您能不能赐予火儿一块牌子?” “哦不知火儿要的是什么牌子?” “那个···能不能赐予火儿一块能出宫的牌子?”我低头故 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父王一挑眉:“哦!火儿可是想出宫了?” “恩!”我渴望的看着父王,父王一副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很想出去?”我知道父王对我与他人是不一样的。我自小就在普通家庭长大,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的新鲜和艳丽。长久呆在宫里必然烦闷,父王的犹豫与担心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太想出去了, “恩!火儿很想出去走走,宫里太闷了,父王求您了。” ······ “好吧!”父王走到桌旁在一堆杂乱的书籍中找到一块牌子,递给了我,看着我欢天喜地的样子,叹了口气:“不过···要谨一起,否则父王是不会放妳出去的。” 拿到牌子比什么都高兴的我当然点头答应。 回火竹小院的路上,果儿看着我,也高兴的说道:“公主太好了,这样咱们就能出去了。” 看着这小妮子的眼睛都泛着光芒,有丝宠溺的说道:“妳啊!走,咱们现在回去收拾收拾就出宫。” “咦?不等少爷和···;”果儿的话没出来,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立马打断了。 “有他们跟着,那哪是逛街啊!”我白了她一眼。 回到火竹小院料想般的寒谨和水儿没这么快回来,我和果儿疾走到寒谨的房间。 “公主···;这是少爷的房间,您这是做什么?”果儿有些胆怯的拉着我的一角问道。 无心理会她,自顾自的走到寒谨装衣服的箱子面前,在里面翻着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在自己和果儿身上比划,虽然知道寒谨的身材比例是正点的正点,不过当我和果儿真把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时,还是觉得大的出奇。对着有些模糊的镜子,在对上果儿脸色有些微红,一个劲的拉着左肩下滑的衣衫,嘴角有些抽搐。 本来穿着男装出去不会惹人注意,这可倒好,不惹人家注意都不成,一咬牙。一跺脚,脱了。大不了穿女装出门。 果儿将我的发誓改了下,正好前方的刘海能将额上的火麟印挡住,起身拍了拍手,拉着果儿就往青香苑走去。 来到青香苑的门外,就瞧见义青站在阁楼内,有他闪动的身影,又在吟诗作对呢! 我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义青身边的侍女环儿见到,当要拜见,便让我一个静音的动作打住了。 看着义青认真的描绘着窗外 的园林,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真不忍打断他,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看样子义青是画完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抬头要喊侍女,便见到一旁坐着的我。微微有些惊讶,马上换了副温柔的笑容:“临和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知会一声。” 见他今天的起色不错:“看二哥的起色不错,临和心也就放心了。” “哪里的话,这都多亏临和的医方啊!”义青走到我身边,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 这些日子,在宫中也就帮着义青治疗能打发些时间,否则我早就被这一层不变的宫中生活逼疯了。 看着义青,我一脸的得意道:“二哥收拾一下,临和带你出去。” “出去?”义青一脸的疑问。 这时果儿连忙拉了我一下,我没搭理她。 ······ 原本还在抱怨的果儿,待出宫后,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一出来,哪是她陪着我这个主子,反倒是我在陪她,看着她的样子,好像自己多了个妹妹般。 果儿也没在意后方还有个义青这个二皇子呢!自顾自的与义青的侍女环儿两人在前面看着街上各种摊位。 “看来临和身边的丫头也颇为顽皮啊!”义青一脸笑意。 “二哥还说我呢!你看环儿这丫头还不一样。”我笑着故作不满的回答。 “是是是。二哥可说不过临和妳啊!”目光有丝宠溺的轻拍着我的头。我只是咯咯的一笑。 早先在看到义青他所画的都是青香苑的一角,让我有丝心疼,心疼这个温柔即寂寞的男子。一直想呆着他出宫看看。 逛了一会街道,街到是逛的一阵郁闷,引来无数的人侧目,不论男人女人。女人望着义青脸红,男人望着我惊艳。心中叹口气,秋火的这幅身体,在我梦中望着她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在这个身体里就注定了,这样的美色所带来的灾难。 逛了一阵,我们便乘坐一艘小船,漫游到湖中的一座小岛,在此之前我都打听过了,灵城的画仙湖中有个风缘聚,在那里的聚集一些饱含诗词歌赋的文人学士。 当我知道风缘聚这样的地方时,就一直想待义青来看看,向他这般喜爱诗词歌赋的人,不来此真是可惜了。 风缘聚,四面环水,风缘聚旁边的湖水潋滟,印着岛上环绕的柳树,美如仙境。 外面 的亭子里,坐着一群人,锦衣华服,气宇不凡,有的相互下棋,有的自斟自饮,有的吟诗作对,有的谈笑风声,那种懒散的气度仿佛群仙聚会,着实让我有些惊讶。 我们顺着道路,来到了印有风缘聚三个字匾额前,向里张望。 “临···;火妹,妳所说的可是这里?”义青的眼中已经有着向往的神色。 我轻笑道:“没错。” 在外我俩以火妹、二哥相称。这时果儿和环儿也静静的站立在我俩身后,不敢在有多余的动作,唯恐泄露我和义青的身份。 当我走进风缘聚的大堂时,在最前方,有很多人翘首观望,我让果儿上前打听打听。 我和义青便被这里的招待坐在旁边的席上,饮起茶来。 待果儿跑过来说:“公···小姐,公子,前方马上要出一副对联的上联,需要人来对出下联,对出者可以在风缘聚享受一年的免费待遇。” 我和义青相互点了点头。 “二哥可有兴趣?”我笑着问。 “呵!妳这丫头,知道我喜好诗词歌赋才带我来,还问我?”二哥一脸的柔和刮了下我的鼻子,眼中的温柔闪动着,那是我一直追求的亲情。 “那你可要有什么表示表示喽!”我伸出我的手,摊开,示意是不是要犒赏我点什么啊! 二哥轻轻的在我手掌上拍了下:“那火妹可说说,想要什么呢?二哥一定满足你。” “那你就把一会要出的对子对出,我要这里一年的免费特权。”我指向前方的擂台。 “呵!听姑娘的口气,相当相信这位仁兄一定能胜出了?”这时从门外走来二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长相平平却有着书香之气,其中一个身穿白衣手中持有一把折扇,另个却有些发福,身着青衣。 第三十六章 对联 我和义青望向来者,当两人走到我和义青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即将公布的上联。 白衣男子藐视的看来我俩一眼,这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哼,就凭你们那点墨水敢和中国博大深远的五千年文化相比较···差得多了。虽然这样想,可是说实话,对句子我可不拿手。还得靠身边的义青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几乎全部挤进了大堂,擂台一侧滑下一半对联的上联,写到:“龙飞五十有五年,庆一时五数合天,五数合地,五事修,五福备,五世同堂,五色斑斓辉彩服。” 这时大堂响起阵阵惊呼,震得我耳膜生痛。 每个人都惊怔的望着擂台,个个称赞好诗。好对子。 身边的白衣男子,用折扇轻轻掩住嘴,眼中有着笑意:“仁兄可会对出?” 我望着义青望着那副上联,脸上明显的有着赞赏之意,还是一脸的温和对着白衣男子道:“真想见见这位写出这上联的人士。” 我微笑,心里了然,义青的爱才之心,绝对遗传父王。 “那这位仁兄可就失望了!只有对出对子的人,方可见出上联的人。”身边的胖男人一脸的藐视,以为义青这么说是对不出来···;就自以为伟大的藐视人,这种人让我多看几眼都觉得恶心。 而义青不以为然的问道:“那可知出上联的人士名什么姓什么?” 白衣男子上下的看来眼义青道:“看仁兄的着装,也是出自名门吧!出这幅上联的···你不可能不认识,就是南灵国富甲一方的上官家的三公子上官迦叶所出。” 看着他说的时候,一副高傲的样子,让我心中一顿不爽:“你就是上官迦叶?” “我怎么会是呢!”忙摆手摇头。 “那你嚣张什么?”我白了他一眼。 “姑娘误会了,只是这位上官迦叶也是在下的一位酒友。”男子稍微谦和的说道。 看着他这样,我便不再理会,低语问义青:“可有对子?” 义青一副故作伤心的样子:“火妹就这么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着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对对子,否则一会有人对上了,二哥可不要以此为借口不给临和奖赏啊!” “呵!”义青贴近我,低语道:“这个句子可谓是名句了,没有个一定的学识是对不出的。” “哦!那这么说,可是有答案了?” “自然!” 待看向前方,有的人已经皱着眉走了出去,估计是想不出能与这样的上联相媲美的下联了。 一旁也有无数人开始下赌注,何时有人能对出这样的上联,我皱着眉看了眼义青,他到无所谓的饮着茶。 身边的两人有些不耐道:“公子是对的出还是对不出啊!何必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发福的男子一脸的轻蔑,估计是觉得义青根本对不出,还在这装斯文。 听这话,我就及其不爽。 “浪不浪费时间,那是我们的事,不知与二位何干啊!”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为义青打包不平。 “哼!”发福的男子一甩袖。这时一旁的白衣男子对我和义青抱拳道:“我这位兄台脾气有些暴躁,请公子与小姐原谅。” “严重了,不知仁兄叫什么?”义青面带微笑看着这两个人。 “本人姓刘,名玉,这位是我八拜之交孙凌。”叫刘玉的男子礼貌的介绍道。 义青此时已站起身来,与二人相互抱拳以示友好。 邀请二人一同坐下,三人就这样的聊了起来,而我却被丢在一旁,无人搭理,心中有些郁闷,不过,在看到义青脸色一如红润,心中也欣慰不少,反正此次出来也是为了让他高兴,看他与人聊的甚欢,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我回头看了环儿这丫头一眼,她腼腆的对我微微一笑,我才发现为何义青的生活起居都由她来照顾,看着这样的孩子,不知以后还会不会保持这样的童心呢! 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往最不愿意的方面想,真是的,自从来到这里,我怎么变的多愁善感了!真是无可救药了。 “不知二位可有这对子的下联吗?”义青问道。 “黄公子,你太看得起刘某了,这样的名句刘某实在是想不出能与它媲美的下联了。”刘玉一脸谦虚的摇头道。 义青对他们自称自己姓黄名青。只见义青面带微笑的拉着我起身道:“那黄某可就不客气了,在等下去,家妹可要睡着了。”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 二人一齐忘了我一眼,眼中略带笑意,那个叫孙某的只是望了我一眼,又转向了擂台上。 义青拉着我起身对着擂台,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鹤算八旬逢八月,祝万寿,八千为春,八千为秋,八 元进,八恺登,八音从律,八方缥缈奏丹墀。” 一语毕,在场的人齐齐的望向这里,看着向一阵清风站在大堂中的男子。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瞬时一片震耳的赞叹。有人双双的向这来看清对出下句的男子。 刘玉与孙凌相互望了眼,对着义青赞叹道:“黄兄果然才华横溢,好对子啊!鹤算八旬逢八月,祝万寿,八千为春,八千为秋,八元进,八恺登,八音从律,八方缥缈奏丹墀。与龙飞五十有五年,庆一时五数合天,五数合地,五事修,五福备,五世同堂,五色斑斓辉彩服。简直是绝配啊!刘某佩服佩服。” 义青淡淡的笑道:“刘兄谦虚了。” 擂台上,此时已有人将下联写了下来,便邀请对出者楼上请。 “黄兄,上官兄就在楼上,你如愿以偿的可以与上官迦叶切磋切磋了。刘某在此告别,如若有缘,再相见吧!”刘玉彬彬有礼的一抱拳,转身走掉了。 我和义青被人领到了楼上的长廊··· 而在风缘聚外,孙凌问道:“没想到这位姓黄的学识竟在你我二人之上,看来这灵城却有不少才人啊。” “义弟,你错了,这位黄公子与黄小姐都不是泛泛之辈,看他们的穿着举止应该是官宦之家的子弟,能与这样的人交好,对你我二人是有利而无害的。” ······ “火儿如何看待刘玉与孙凌这两人。”在二楼的长廊上,义青莫名的问了我这句。 “二哥觉得如何呢?” “呵!火儿果真聪明,刘玉这人心机沉浮重,用在官场上,也不能说不是好官吧!至少他的头脑可以为皇家做很多有利的事情。” “相反的也会害了皇家。” “妳说的没错,要如何利用这样的人,就要看当王的是否能架驽此人了。”义青温柔的一笑,让我心中不免有丝寒气。 “二哥···;”我睁大眼睛的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他走到前面转过身,一脸的莫名的问道:“怎么了火妹?” 看着这样的他,与刚才与我说出那番话的他,到底哪个是他,让我一时琢磨不明白,也许···义青远没有看起来那样的单纯,也是了,是我自作多情的认为他的笑,他的回目,他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真,那样的毫无恶意。而我却真真正正的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也是位皇子啊!说到不想要那个位子是骗人的。我一开始明 知道,心里已经是知道的,为何,心中不免有丝寂寥与失望。 义青上前居然轻轻的将我拦在怀中,让我一阵惊愕。 “抱歉,是因为刚才的话,吓到妳了吗?”一如初次见面般的温柔,让我无法招架。 此时廊上没有人,领我们的人,在上来的时候就告诉了天字号的那间屋子,就匆匆下去招待楼下的人了。 “没···;没有。”我嗅着义青身上的淡淡的体香,没有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以义青的病来看,不适任何熏香,反而身上有了中让人心旷神怡的淡淡的清香味。 这时,义青轻轻将我从怀中拉出,对着我道:“自小我就跟随父王处理朝纲之事,自然希望朝野当中能多些人才,而且以父王的果断,刘玉那样的人,自然是比不上父王的英明的。”温柔的笑。让我不敢在对他掉以轻心。 微微的扯出笑意:“这样啊!” “火儿想到哪了!”温和的牟子带有宠溺的看着我。 我不确认的问了句:“那么二哥···可想过要···那个位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从他的口中确认,想确认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吧! 也许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一问,原本温柔的牟子,瞬间变的黯淡:“火儿想听真话还是···;” “真话!”我想也没想的回了他一句。 义青一脸认真的,然而我却在他的牟子中看到一闪而过的难过。 “父王自小就将我以王位继承者来培养我,我自然也是大家公认的储君第一候选人,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母妃,母妃她···是父王后宫中最宠爱的一个,以前我不懂,为何母妃已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为何···看着我总是哭泣。我实在不懂,但是···直到妳,我的皇妹,妳来到南灵国后,我才知道,那时虽然我在偶然的情况下看见了妳,妳并没有看到我,但是就是那一眼,我才明白···为何母妃总是哭泣,原来···妳的样貌与母妃···不,不如说,母妃与妳的娘亲有七八分相识。”听到义青说道这,我大体也明白了什么。 “后来,也清楚的知道,父王宠妳,爱妳,甚至妳大声与父王哭喊,父王都会安慰妳,从不以王的命令来束缚妳,我才知道父王是如何的爱着妳的娘亲。而我母妃早在6年前阴郁而亡。”义青谈到他母妃的死亡,目光流露出的伤感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说想要那个 皇位吗?我···不想,我不想像父王那样。一生中我···只会有一个妻,也只有那么一个女人,不会让她向我母妃一样,绝对不会···;”义青望着我,又是一脸温柔,在他的眼中我找不到一丝的欺骗。 我微微低头,然后微笑的对他说道:“谢谢你,没有骗我。” 义青一愣,后温柔的轻抚着我的发:“恩。” 第三十七章 上官迦叶 “那你可有···恨过我?”我抬头直视他。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刚开始的时候有过,不过,后来想想,恨与不恨有什么意义吗?妳还是个孩子···妳身上背负的,远比我沉重,这点···妳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听道他这么说,心中有个地方似乎被软化了,轻轻闭上眼,心中有那么些的安慰,在次睁开眼的时候,义青已经站在那间房间外,朝着我招手:“过来吧!好像就是这里。” “恩!” 这时,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一声男子的笑声:“迦叶,你的水平下降了,看,今天这时就有人对出你的对子,你这灵城第一才子的称呼似乎要让人了。” “少废话了,快开门。”里面又传出一个有些微醉男子的声音。 当门打开时,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酒的味道。让人有些醉醺醺的。而我和开门的男子均为一楞,这开门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时救过我的倾城少炎,他惊愣的望了我老半天。估计是看错了吧! 义青看着我轻声唤了我一声:“火妹?” 他这一声,我和倾城少炎都反应过来,倾城少炎有些惊慌忙要拜见,我忙打住他即将要说的话:“倾城大哥好久不见了!” 我这一句话说出,倾城少炎微微一怔,反映过来后,忙对我说道:“好久不见。” “火妹认识?”义青看了我俩一眼,问道。 “恩···前阵出来游玩,被几个人骚扰,还好是倾城大哥出手相救。” “那可是火妹的救命恩人呢!”义青一脸笑意的对倾城少炎说道。 “啊!不···哪里,我也没帮什么忙!”倾城少炎对着义青一笑。 里屋传来有些不耐的声音:“我说少炎啊!你让我的客人站在外面和我谈论事情啊!” 被里面的人一喝,倾城少炎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我们进去:“抱歉,请进。” 我与义青两人一同进去,整个房间很淡雅,却不少闲情雅致的书香之气。在这书香气息中飘散着浓浓的酒味,往里走去,在室内的靠窗旁倚着一位散仙般风度卓然的男子,手中轻握一只夜光的琉璃杯子,一只手指在杯子边缘轻盈转动。 那男子眼帘微挑,看了看我和义青,又懒洋洋的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 “就是你们将那副上联对出来的吗?” 义青不以为然 他的态度,上前称道:“是我!” 这个名叫“上官迦叶”的男子轻轻的抬眼望了我一眼,冷淡的说道:“我也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对出什么联子。” 他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升起一团怒火。 倾城少炎觉得气氛不对,立马上前对着上官迦叶冷相劝:“迦叶,你···” “哦,我忘了,这位小姐是少炎的朋友是吧!”上官迦叶面带微笑,但是牟子中我看不出有一丝的笑意。 这个死男人,气死我了。我和他有什么仇吗?这样敌视我。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他吧! 正在我气的浑身发抖的时候,义青握住我身侧握拳的手,我抬头应向他,他只是温柔的一笑,好似在对我说,别气。 “上官兄,你有所不知,家妹可没有你想的那样毫无才学。”义青淡雅的声音对着上官客气的说着。 “哦?”上官迦叶不以为然的态度,真是大大的气死我了。我甩开义青的手,微笑的上前,很大方的坐在上官迦叶对面的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轻轻的为上官迦叶手中已空了的杯子斟了杯酒,他眉目一皱,估计是没弄明白我的用意。 身后的义青似乎看出什么,轻笑的对着愣在身旁的倾城少炎说道:“我可否过去一坐?” “啊!好···好的!”倾城少炎自觉怠慢了这位可能是皇子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举起桌上的空的夜光杯,对着看着我皱眉的男子说道:“诗增酒趣,酒扬诗魂;有酒必有诗,无酒不成诗;酒激发诗的灵感,诗增添酒的神韵。今天···我们就以酒为题,作诗可好?”声音中,不免有些挑衅。 上官迦叶一挑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一倒:“可以!” 哼,你等着死吧!想拿你那点文采跟中华五千年的文化比,还太嫩了。就我所知道的以酒为诗的古诗虽不多,也够吓死你的。 之后,义青与倾城少炎在一旁观战,而我和上官迦叶的战火越升越旺。两人都争得你死我活,面红耳赤,我太小看他了,他要是活在中国唐代绝对是能与李白杜甫相匹敌,我单单只是拿了少些的诗句,还是拿人家伟大的诗人们的,虽然让他对我的态度180度大转变,但是谁也会不认输的,继续相比拼。 最后,2人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气。义青一脸的担心,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帮我倒了杯茶水。我也没顾 及,一口饮进腹中,顿时,感觉原本干哑的嗓子湿润了不少:“我们···继续。” “好,该轮到妳说了。”倾城少炎皱着眉来拉有些不成样子的上官迦叶:“迦叶,够了···” 上官迦叶将倾城少炎一手推开道:“该妳了。”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为醒者传。”我说完,又饮了杯茶水。 待看见上官迦叶的时候,他皱着眉,坐在了凳子上,无语。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两人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让一旁的倾城少炎和义青均为一楞。 这时上官迦叶起身双手抱拳,真诚的称道:“小姐好文采,迦叶佩服,之前如若不敬,还请小姐原谅。” 我起身,淡淡的一笑:“上官公子严重了,能与上官公子切磋今天也不枉此行了。” “好,小姐真是快人快语,今天两位朋友,迦叶是交定了。”他豪爽的一拱手,对着我和义青说道。 义青望了我俩一眼起身道:“能与上官兄结交,今天真是一大幸事。” 我望了两人,有些不耐道:“得了,既然大家聊的这么投缘,自然是朋友,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啊!”我上前将义青拱起的手按住。 “小姐说的极是,···聊了这么久,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在下姓黄,单字一个青,这是家妹火儿。” “黄兄!你对出的下联,着实让迦叶佩服,没想到在灵城之内,除了王宫的二皇子外,还有能人,今天迦叶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深藏不露啊!”上官迦叶一脸的赞赏之意。 “上官兄谦虚了,你那上联可算是千古奇联啊!” “呵呵···”上官迦叶谦虚的一笑,两人就在这谦虚的没玩没了。我望向一旁的倾城少炎,他也望着我,我与他相视一笑,他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温和了许多,记得刚见面的时候,他似乎将我视为娇蛮跋扈的女子了,还一脸的厌恶,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反而多了份朋友的感觉。 看着与上官迦叶闲聊的义青,欣慰的一笑,这天想必对义青来说也是难忘的一天吧! 当我们与上官迦叶和倾城少炎分开的时候,以是夕阳西下,望着在风缘聚外等着有些焦急的果儿,我和义青两人匆忙的赶回宫中。 “少炎,这些日子你可是为了这位黄小姐才魂不守舍的?”上官迦叶坐在椅子上,又是一幅懒散的样子。 “迦叶你可知这黄公子和黄小姐是何身份吗?”倾城少炎一本正经的看着懒散的迦叶。 迦叶顿起一旁的茶水,自饮起,用手按住太阳穴道:“看这两位的打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是···我在灵城认识的人也不少,还真没听说过有姓黄的&···黄···皇?莫非···”迦叶顿时放下茶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少炎,倾城少炎给了他肯定的目光道:“没错,这两位,正是当今王上最宠爱的二皇子和临和公主。” “此话当真?”迦叶站起身,指着少炎。 “当真,那次临和公主遭到刺杀,我和嫣儿碰巧遇见,而临和公主身边的侍女都这么称呼她,再者,南灵国的第一护卫寒谨也跟在她身边,你说,这还能假的了吗?”倾城少炎坐在凳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上官迦叶。 “听你这么一说,难怪嫣儿那次回来什么都不肯说,是你让她守口如瓶的吧!”上官迦叶一脸玩笑的指着倾城少炎,让他老实交代样子。 倾城少炎对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不耐的举手道:“是是是,你不想想,那是公主,而追杀她的人必定也是有些身份的,凭我和嫣儿当时的情况来看,若不自己自觉的守口如瓶,你想让我和嫣儿早点下地域啊!” “说的也是!不过,你可老实的对我说,你是不是对···” “迦叶,这话说不得,她是公主,而我只是个商人,本不是同一路的人,你觉得可能吗?”迦叶望着这个多年好友一脸的伤情,也不敢在继续玩笑下去,只默默的坐在一旁,将酒壶推到少炎的身前:“不醉不休!” “好!” ······ “二哥,今天玩的可高兴?” “自然,多亏了火妹!” 我与义青走在灯火通明的夜市中,眼前不远处就是进宫的大门,我和义青向心照不宣的都放慢了速度,望着一片祥和的街道,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的新鲜事物,都将我和义青引了过去。 地摊上,有个木质制作的钗子,没有任何的装饰,就是很简单却很素净的淡黄色钗子,我拿了起来,在手中翻了翻,而一旁的义青只是了然的温和一笑:“老板,这个我要了!” 我抬头,刚想将那儿钗子放下,却被义青抢去,温柔的半蹲着将那个很普遍的钗子插进了我的发里。 我此时才知道,自小没父母没兄弟姐 妹的我,到现在知道了什么是亲情,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但是对义王我知道,父亲也许就是这样的,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有了菱和冼,还有眼前的义青,也许兄弟姐妹就是这样的,还有···一直保护我的寒谨,也许···朋友就是这样的吧! “谢谢二哥。” 义青手一顿,一脸的笑容:“这是感谢妳,带我出来游玩的奖赏。” “哦?”我一脸坏笑的从袖子中抽出风缘聚的牌子,这是可以在风缘聚免费住进天字号房间的牌子。也是义青对出下联的奖赏。 “二哥,不想再去了吗?”我举着牌子在义青眼前一晃。 明显感觉二哥有些无奈的笑意:“好,我服了。” 此话一落,周围一群皇家的锦衣卫着装的人,层层的将我和义青周围5米左右的距离围住,我和义青均为一愣。四周的百姓们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并没有逃串,反而在锦衣卫的外面向里张望。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首的一个男子,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末将段非凡奉王上旨意出宫寻二皇子与镇国公主。” 第三十八章 苍凉 我心中暗叫不好,义青侧头看了我一眼:“段副尉起来吧!” 段非凡对着我俩一鞠,军人般的站立在我俩前面。 义青对着我笑道:“皇妹,妳不是有父王的令牌吗?怎么?这会子咱们却成了皇宫要“缉拿”的对象了?”明显的感觉义青的话中有忍不住的笑意。 我怪不好意思的:“给我令牌的前提下是让寒谨陪着,我···话还没说完,义青轻轻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那为什么···妳要瞒着寒护卫偷偷出宫?” “二哥,你有所不知,带着寒谨出来,那哪是逛街啊!简直就是受罪啊!他那冰脸一天总是板着,好像谁欠他钱似的。”被我这么一说,周围的士兵们,有的闷笑一声,在被段非凡冷哼一声,都不敢在出一声。 义青无奈的一笑,轻轻抚了我的头:“走吧!我们向父王说明原由,父王自不会怪罪下来的。” 望着他那温和可以溶解一切杂念的笑容,我只能乖乖的点头:“好!” ······ 刚到宫内,还没等见到父王,却见到一脸疲惫而有些愠怒,匆匆的从前方直奔而来,身后跟着同样焦急的水儿。 明显的感觉身后的果儿一顿,我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思考该怎么向他解释。 也许二哥也见到我的为难,一脸笑容的挡在我身前对着寒谨温和说道:“我正巧要与皇妹面圣,不如一道去吧!”也许被义青这么一拦,寒谨只是将那冰冷而微怒的眼神射向我,便不在看我,对着义青行礼:“参见二皇子。” 义青上前托住了寒谨:“谨,多日不见,和我怎么生分了?快起!” 水儿这时疾走到我身前盈盈一拜,便走到我身后,我只听身后的果儿一声闷叫:“好痛!” 我唯有苦笑的份,这次看来我闯了大祸了。 一路上,义青和寒谨大谈特谈的在前面闲聊,看他们的样子之前关系应该是不错的。而寒谨至始至终都没在看我一眼,这让我犯了难,那时,看到他脸上的愠怒,难道是在生气?可是···我和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唯有的就是这幅他还在乎的皮囊,而···不是我! 我们直接被领到父王的御书房内,在门外通传的时候,瞧见父王正在屋内来回的走动,面色焦急,我和二哥一同迈进书房,父王面色有些担心的奔向我们。 我面带微笑刚想喊句:“ 父···;” “青儿,这一天你可有不舒服?”父王直奔的却是身边的义青,查看他的是否有什么状况,而我,却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当看见父王直奔义青时,我的心情是什么,只知道久违的忽视感觉又回到了我的心底。我轻轻扯出一抹笑意,而这一切却让在门口站着的寒谨一目了然。 “父王,抱歉!临和没有听父王的话···;”我站在父王的身后,略微抱歉的低着头。 “啪!” 一声,所有人呆楞当场,脑中没有反映,瞬间一片空白,左脸侧火辣辣的疼痛唤醒了我。我不敢相信的手捂着那被我称为父王的男人打的脸,眼中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 “父王!” “王上!” 义青与寒谨一同上前喊住这个,南灵国一国之君。 “火···火儿,妳答应过父王什么?妳可还记得!”父王一副伤心的样子站在我的面前。 我无语,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他似乎有些惊恐。立马上前握住我的肩膀:“火儿,别这样看着父王,父王···也是担心妳啊!”将我紧紧的搂在怀中,有些激动的说道:“妳说妳会让谨陪着妳,妳是这样答应父王的,为何妳却···独独不听话啊!父王知道,妳喜爱宫外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妳的身份不容许,妳知道吗!妳···不是菱那样,只是个普通的公主,父王什么都可以由着妳的。一个不小心,妳···”明显的感觉抱着我的男子,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搂住我的手是那样的用力:“火儿啊!父王,不想···让妳步入妳娘的后尘啊!” 我身子一颤,父王打了我那一巴掌,我不是不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当真的受了那一巴掌的时候,心中的某个地方还是不愿意接受,那个一直宠着我、爱着我的父王会动手打我。但是···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也许,只是我认为没什么的举动,对父王来说,那只是一个父亲,一个真真正正的父亲担心孩子的心情啊! 我抱住父王,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哭泣着说:“对不起,父王!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父王轻声叹气,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火儿知道错了就好,记得下次出去一定要谨陪着,在整个南灵国,谨的武功是无人能及,妳要知道父王的用心啊!” “明白了,父王” ······ 哭了一通,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义青也特意为我向父王请罪,父王也将我俩数落一会,便也不了了之了。 父王那边算是没什么事了可是,这在回去的路上,与寒谨的气氛却彰显的紧张。我和他谁也不说话,只是走在幽暗的小道上,这时,寒谨清冷的声音响起,却让身后的果儿一震:“果儿,明天一早去司部领取20杖。” “是!”怯诺诺的回答。 看着这样,原本果儿就什么错也没有,是我一意孤行,到最后都让别人替我顶罪,这···我哪里能承受了了。 “等等,寒谨,你是不是罚错人了?”我跑到寒谨面前,有些愤怒的看着他。 “哦!那妳说,我该罚谁?”目光清冷,一幅始终都如腊月里的冰霜脸,没有任何温度。 看着他如此,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你是想罚我吧!变着像的处罚果儿,此次,是我一意孤行,果儿只是跟着主子走,有什么错?” 明显的感觉,说完这话,寒谨的牟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那么我告诉妳,她错在哪了。义王给妳的令牌,妳也说了,前提下是让我陪着妳,果儿知情却不报,主子可以胡来,那么她呢!如若再向上回一样,她就只能提头来谢罪吧!”随着寒谨的话音,果儿眉目中闪过恐惧,对着寒谨说的这些,我无法反驳,他说的句句在理,而一切···我却是那样的不考虑后果,只一味的觉得厌烦宫中的生活,想出宫,却没想到,后果不是我一人能承担的起的,我个人的安危,却维系着面前几人的生命啊! 站在暗月下,冷风吹过,两旁的柳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我没办法对着寒谨在说出那些理直气壮的言语。看了一眼低头无语的果儿,我百般心疼的说了句:“对不起!” 也许果儿感觉不对,忙抬头,望向我,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公主,当不起啊!您是···;” “够了!我···本来就不···” “果儿起来,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寒谨适时的打断了我即将的话语。有那么一丝的皱眉望了我一眼。 原来,他还是讨厌我占用了秋火的身子啊!从他的牟子里,我能感觉的出来,以前那百般的呵护与爱护,却在知道我不是秋火的同时,随之消逝。取而代之是不耐的皱眉与冷言。心中却一阵酸楚,不知该如何说起。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我是否太自作多情了,自认为将他看做朋友,而他呢!他 却不是,只是将我看做了可以替代公主职位的代替者吗?也许···吧! 晚夜,无法入眠,门外风吹着,我自床上起身,随手拿起身旁的外衣,披在身上,推开门,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冻得我一阵哆嗦,紧了紧衣服,走了出去。 今天与义青在风缘聚外,还能感觉的出来夏天的气息,然而到了晚夜却是这般秋风的凉爽。院内的竹子被风吹的没有一丝摇晃,反而鼎立的竖在原地。我轻走到院内的亭子里,抚摸那把微微有丝灰尘的古筝,心中突起一片苍凉,用手轻拭去凳子上的浮灰,用手将古筝的灰尘轻轻拨开,双手撩起古筝的琴弦,将那心中的苍凉,由这琴音播出。 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泪 街上的人都看起来比我幸福一点 用寂寞来测验还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过的夏天我常常会梦见 我猜不到你真正的感觉 思念写成脸上的黑眼圈 有的时候我宁愿你对我坏一点 无法停止幻想我们的永远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多希望你对我诚实 一直爱着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特别 就怕你终究没发现我还在你身边 ······ “啪嗒!”一滴泪水自脸上滑下,滴落在古筝上,我轻抚那脸侧,为何现在我会想起这首歌呢!这不是···翊临走前不久对我唱的那首吗?他只说,这首歌太过于悲伤,他只说喜欢那句话,有的时候我宁愿你对我坏一点。他是这样的说的,希望我可以像个可以依靠他的女人。可是···他很惋惜的说,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为何···现在的我会想起这首歌呢!翊是我心里一个久久不能忘怀的伤痛,20多年的相依为命,然而这天下,就剩我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有人在喊我声“静!”那是我的名字啊!为何独独这个夜晚我会这般的难过,在这个异界,我究竟要演绎的是谁啊! 没有自由的公主?被世界束缚的天女?在这外表看似拥有一切的公主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我不是一早就该知道吗?身在皇家的女儿,哪会由的自己。更何况我这特殊的能力,这特殊的身份,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 里,不由的我多心还是过度疑虑。 皱着眉,摇头,想否认心中的想法。可是自小的遭遇,除了翊外,对别人的信赖度,可谓是零! 想起父王的好,那是否因为我特殊的身份···还是···如若真的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牙齿将嘴唇咬破,嘴中弥漫着血腥味。 第三十九章 再遇 不知不觉中,南灵国便迎来了几国的比武大赛,作为南灵国镇国公主的我,被一群侍女们,在还没亮天的时候,就被她们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匆忙的沐浴,手忙脚乱的在我身上不知涂了什么,扑面而来的浓重香气,闻了一下,简直太刺激鼻子了,这哪是给人闻的,这味道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我不耐的推开这帮侍女,在这里也住了一阵,从没被这般的伺候着,七八个侍女一同在妳身上乱碰乱摸,浑身不由的起了小疙瘩,果儿自外面捧来这次大赛我要穿的衣服,红色的纱裙,金色的镶边彰显出贵为皇族的气质,那是用上好的绸缎加工制作出来的。 在众人的帮忙下,将这即漂亮又麻烦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不穿不知道,一穿确实的把我惊住了,这是怎样的巧夺天工啊!在这细长而高贵的红色金边的纱裙内,居然是套短裙,而下身穿的是类似现代的紧身裤子,鞋子与这红色金边的纱裙相配套的红色长靴,让布条不乱而有序的缠在腿部,没有任何破绽,外穿的是那种给人不凡脱俗的高贵女子着装,而里面的那套,想必是比赛的时候为了方便才这样设计的,用手柔和的拉住红色纱缎放在脸庞,内心里很高兴,父王的用心。 虽然曾在的心里,一度的怀疑父王也许是因为我身为“天女”的身份才···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相信父王,相信他的真言与泪水。 踏出房门,迎来了一股寒风,似乎寓意着秋天即将到来的前兆。我不由的浑身一哆嗦,抬头仰天,看来今天是必不可免的要与很多不想见的人照面了。 面带微笑的走了出去,在门外守候的是一身正装,仍然一身黑衣的寒谨,与侍女打扮的水儿和果儿,我同这三人前去大殿,先与义青和冼、菱姐姐会合,一同前往八郊林,在那里,南灵国用了不少人力与物力修盖的此次比武大赛现场。 迈进大殿,远处就看见一如初见那样,义青一身的白衣,在众人中,卓然风采,让我一眼便能望见,冼被菱姐姐扶在身前,二人相依着,咋一看菱姐姐的服饰,也是红色的纱裙,但是她的红色明显的偏于大红,是那种要出嫁才穿的艳红。当众人将目光转向我们这边的时候,我面带笑容的踏进内殿。 走到菱姐姐身边,她只是抬头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可是,看着她的笑容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苦涩,心中没由的一阵难过,低头望着冼:“冼儿,今天好帅气啊!” 冼抬起小脑袋,满脸的疑问:“皇姐,什么是帅气?” 我蹲下身子,与冼平视: “皇姐说你,越发的有男子汉气概了!” 只见冼不好意思的推开我摸着他头的手,脸色有些微红:“皇姐,又开冼儿的玩笑了!妳都多大的人了,还不嫌羞人,改明个让父王把妳给嫁了!” 我一听这话,上去就给他一个爆头:“人小鬼大。嘿嘿···”也许冼儿看见我的坏笑,浑身一颤,忙要躲在菱姐姐身后,一把让我拽了回来:“哎——没看到冼儿成家,皇姐我怎么放心的下啊!”我一脸的欲哭无泪装,冼儿白了我一眼,菱姐姐呵呵一笑。 “你们两个啊!每次见面都要斗嘴。真是的···;”抬头看见菱姐姐轻笑着,我对冼一眨眼,冼明显的一愣,然后了然的一笑。 义青此时以站在菱姐姐旁边,一脸笑意:“早,皇妹。” “早!”我有礼貌的回答。 身旁的寒谨上前一步,对着义青一揖:“寒谨参见二皇子。” 义青上前托住他:“谨,老毛病又犯了,你啊!就是太古板了!” 没想到义青也这么想,我轻轻一笑:“原来,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啊!二哥也是这么想的!” 我和义青笑着开起了寒谨的玩笑,寒谨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俩一眼无语。 “盈儿参见各位皇子公主们。”这次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很自然对着吉纳盈微笑。感觉身旁的寒谨身体一僵。义青微笑的让吉纳盈起身,一如既往的,吉纳盈的目光一瞬间锁定了寒谨,眼中在无一人,我和义青相互望了望,冼儿好似明白的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低头,看着冼儿对着我指向前面的坐位,暗示我去那边。 “二哥,菱姐姐我们去那边坐吧!”我牵着冼儿的手,冼儿明显的想往回抽,却被我用力的拉住了,冼儿抬头有些微痛的看了我一眼,我直视前方,并没察觉此时我的牟子里有少许的不满。 寒谨随后要跟来,我面带微笑的转身对着他说道:“寒护卫,盈姐姐好像有什么话和你说,你可以不必跟来。”显然的,我的话一出,寒谨冰霜的脸上,顿时黑了一圈,眉宇间一皱,顿了一会,然后对我一揖:“属下遵命。” 转头与义青和菱姐姐一同向前走。 那晚,看着寒谨与吉纳盈在一起,嘴上是无所谓的笑,可是···心里却是很在意,在意吉纳盈那样火热的追求,那样的激烈的表达,寒谨当真不在意?当看见寒谨望着吉纳盈在水中挣扎无动于衷的表情,为何心中有股喜悦,却同时 也多了份失望呢! 就在走神的时候,身边的冼停住了脚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猛然的抬头,整个人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而且鼻子准确无误的先撞上,顿时鼻子有疼又酸,眼中的泪水溢满眼眶中,这并不是我想流眼泪,而上鼻子被撞后的正常反应。 被撞时,也许一个反劲,使我重心向后,而眼前的人极快的用手托住了我的后背,不过以旁人的目光看我和眼前这个我还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我们的动作着实有些暧昧。 我抬手,用那古代又长又宽的袖子拭去眼中的泪水,抬头看向哪个家伙敢冒然的出现在我前面还不打招呼的。 这不看还好,一看让我脸变的铁青。 “呦!好久不见,怎么这般不小心。”这···这不是在皇宫林子里遇见的那个变态吗?还···警告我不要落单的。不就是眼前这个一脸嬉皮笑脸,玩味的看着我的男子。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脸上似乎出现各种问号?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这个男子嘴角翘起,低头在我耳边低语,明显的感觉身旁传来菱姐姐和冼的吸气声。 “这么想我!看我都看痴了!”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呵呵一笑。他的话让我一下惊醒,忙用手将他推开老远,我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诚?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寒谨的声音。 诚?我好像在哪听过···诚?寒诚?他是寒诚?寒谨的弟弟寒诚。 这···确实他很寒谨有七八分相似。 看着寒诚一脸笑意的对着寒谨说道:“我当然在这,我可是要护送几位去八郊林的,怎么?不欢迎?” 寒谨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一时也接不上话来。 天啊!我曾经看着寒谨一家人,都是老实的不能在老实,古板的不能在古板的人,怎么···那个家里会教育出这样的无赖出来。简直···不敢相信。 想着他那日的无理,直气的我头冒青烟,冼儿有些脸红的拉了拉我的一角:“皇姐···皇姐,别看了。” 我这才把视线从那个混蛋身上移开,发现不论义青和菱姐姐在场的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顿时想起刚才那个家伙无理的举动,让我胸腔里一股怒火油然升起,脸色憋得通红,这正让几人以为我是因为寒诚而脸红,殊不知我气的的牙痒痒。 寒诚目光一瞄,有着挑衅的意味。 “ 诚将军,看样子与临和公主很熟啊!”寒谨身旁的吉纳盈适时的插了这句。 我木然的看着吉纳盈,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好说了,和公主有那么一段过节。”寒诚一脸坏笑的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是过节,却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对方,tmd,这个死混蛋,今天我和你势不两立。 将心中那股怒气压下,嘴角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前阵谨的生辰,我和果儿去林边采摘红果,不料我被一只愚蠢的野猪袭击。”说到这我看着一旁的寒诚,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打比喻。有些愕然。 “后来,还好是诚——将军出手相救,我才能避免野猪袭击。”说完,身旁的人都了然的点头。对上寒诚的笑脸,我的笑脸再也撑不起来了。怒瞪了他一眼。 在我俩大眼对小眼的时候,义青及时的走了过来对寒诚说:“请诚将军带路。” 我们一行人,在寒诚的带领下来到了八郊林,八郊林内,有一条不窄不宽的小溪,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点点滴滴地洒在小溪上,宛然一颗颗珍珠随着溪水漂浮··· 那阵阵的松涛,那悦耳的鸟鸣,那深谷下潺潺的溪流,只有那微风时而撩拨我身上的衣衫。 走进八郊林,里面人数众多,纷纷的对我们让开了一条路,接应我们的是段非凡,我们在段非凡的带领下来到了南灵国席位上,我居然坐在了父王的右侧,而我的右侧是义青,这···没想到我在此的席位居然比皇子还高贵,而义青只是对我温柔的一笑,好似告诉我坐下。我有丝不好意思的一笑,父王左侧是茉皇后,皇后往下是冲皇子。他怒视了我一眼,眼中的玩味是显而易见的。 坐在位子上,才发现,这个台子建筑的很高,至少有现代6、7层楼房那么高,中间是比武大赛的擂台了,站在这上面,可以观看到整片森林,在八郊林内,有片湖,而刚才看见的小溪流水,就是通向那片湖的。在湖两岸是群山,没想到,这个比武大赛的选择地点还真是选对了地方。 也许我太过于专注与周围的景色,却忘了围绕在整个台子建筑中,除了南灵国外···还有其他两国。 瞬间,一道冰冷的目光刺穿了我。我僵硬的将头转了过去,望见在右前方处,那是北魔国君王——吴王的视线。我有些别扭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在他的面部可以看出有一丝的笑意,但是他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暴虐。 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将目光转到了别处,恰 巧瞧见义青的右侧是寒谨的位置,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他对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表情,我轻轻的扯出一抹笑意。随之笑意在脸上僵住,与寒谨同座的是吉纳盈,她正向我一笑,而那笑容说不上的诡异感,不由的让我一皱眉。 看来今天过的不会太顺利。 第四十章 危险的前兆 在望向菱姐姐与冼儿,冼儿倒是比以前稳重的多,坐在席上有模有样的,而菱姐姐却显得额外的紧张,我一挑眉看向菱姐姐不时瞄向的地方,坐在吴王身边的勃尔蒙正与吴王谈着什么,我了然的一笑,看来菱姐姐芳心被这个勃尔蒙捕获了。也许吴王察觉的我观望,将目光转向了我,我一愣,视线移开,却对上了哈尔焰马的视线。而他身旁是维姐姐,也许感觉到的我的视线,维姐姐面色一红的朝我一点头,与她有些尴尬的一笑。而哈尔焰马有些为难的将头转开了。 tmd,这么大的地方居然没有存放我视线的地方了?看哪都是不该看的地方,也怪这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哎~~~ 我只能收回视线,将目光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却早没了食欲。 这时,父王起身,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一同起身,谁敢在坐着! “南灵国荣幸邀请到西冥国君王幽帝与北魔国的吴王殿下,此次的比武为公平竞争,喜庆日子无须见血,以点到为止。不知,两位殿下可有异议?”义王君王气派的站在我身旁,看着这样的父王,仿佛天生就带有霸气一样,让人敬仰。 我抬头望向西冥国的地方,站在西冥国国王的位置前是一位比父王稍微年长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发,却不少身为王的气质。这就是西冥国的君王——幽帝。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三国中,就北魔国的吴聆枫是那样的年轻,而我却在能独掌一国的君王面前拔胡须。真不知道这小命是怎么保住的!微微有些汗颜。 “义王你无须多礼,在南灵国内自然是听你的!老夫无异议。”很爽快的声音,望着西冥国的君王幽帝豪爽的样子,我对他的印象又加了几分。 “晚辈自然是听从义王的。”吴王自称晚辈,可见几国都是相当的尊敬南灵国的啊! 其实细想想,如若这三国像中国古代那样在一个版图上,我就不信这几国还能这么友好,也就是这个类似中国传说中的仙界人界一般,几界互不侵犯,而且都保持着平衡。 慢着!据说几万年会降临一位“天女”也就是神的转世,她的到来会将原本混乱的几国,恢复平静! 混乱的几国?现在不是很和平吗!那么我的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原本毫无感觉的火麟印居然在此时隐隐灼热了起来,我微微皱起眉头,身旁的义青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在我身侧低语:“怎么了?为何皱眉?哪不舒服吗?” 我用手轻轻抚过额头,对着义青:“没事!可能天有些冷了,吹得头有些疼。” 义青有些紧张的看了我一眼:“要不要侍女···” “不用了二哥···”刚说完,眼前一花,身子一斜,义青忙扶住了我,我晃了晃头,稍微好多了。 这下可到好,却惊动了一旁的父王:“火儿这是怎么了?” 我站稳不好意思的对着父王道:“没事,让父王担心了。” “哦~想必这位就是南灵国的镇国公主吧!”远处的幽帝爽朗的说道。 “临和,还不拜见西冥国的幽帝君王。”父王拉了我一把,将我推至最显眼的地方,当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的出,那是比以往更清晰的窥视,我···能感觉的出人们对这个“天女”的渴望。 只要有权利的男人都会想得到的女人。 不知道为何我此时却想起了在北魔国吴王对我说的这句话。而现在我却真的明显的感觉那句话照应的是什么! “临和?临和?怎么老爱走神?”父王在身边宠溺的推了我一下,我晃过神,有丝尴尬的一笑。 对着前方的幽帝一揖:“临和拜见西冥国的幽帝殿下。” “好好好,义王啊!你有个好女儿啊!”豪爽的笑声传遍正坐八郊林,要是以往听到这话,会觉得高兴与窃喜。但是今天这笑声却彰显的诡异,那是一种即将来临不幸的预兆般,让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我不知道为何独独在今天额上的火麟印会隐隐作痛,似乎在预告着我什么即将发生一样。 脸上有丝僵硬,我不知道别人看到我这个笑是什么反映,但是自己却很确定一定很僵硬。 一旁的果儿和水儿上前将我扶住,坐在了席上,义青向我看了一眼,眼中盯在我紧握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着。义青轻抚上我的手,安慰着我:“没事的!放松!”我震惊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柔和的牟子,心情也顿时舒畅了不少,微微一笑回应了义青。 后来在场的人说了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反而神情恍惚,父王和我说话也是靠义青在一旁提醒,父王见我如此便让我先回去休息,刚开始的时候我勉强还可以支持,后来是被父王命令的回了火竹小院。一路上,火麟印的灼痛感越来越厉害,让我有些支持不住。被水儿扶住:“公主,妳···” “不···不要紧。”我正了正身子,推开了水儿。 踏进房门,我将果儿和水儿推至门外:“你们让我休息一会,我睡一会就会好了。” 她们二人见没办法便在门外守候。 我都不知道我如何坚持走到床上,只感觉眼前眼花缭乱,火麟印的疼痛感像似蔓延了全身,让我麻痹的不能自理般。模模糊糊后,居然陷入了沉睡。 当我幽幽的醒来时已是申时,守在我身旁的是寒谨与水儿。我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 “公主,妳···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昏睡不醒啊!”水儿有些担心的上前扶住我起身。 “昏睡?”我疑问。 “嗯!是啊!我和果儿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少爷也是比试一完就跑来看公主了···” “妳先出去吧!我有些话和公主谈。”寒谨站在离床不远处。 水儿识趣的点头退了出去。 寒谨见水儿一走,神色严肃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我低头,双手紧握。 “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妳吗?”寒谨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不知从何回答。我皱了下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妳是···一缕幽魂吗?”寒谨的话越说越小,好像怕谁听到似的,眼睛瞄向别处。看着他这样,不由的“噗嗤”笑出声。他看着我如此面色居然有丝红润。 看着他的羞愧,心情大好,对着寒谨温和的说着:“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听到我的回答,寒谨明显的有些惊愕,然后认真的看着我:“那么···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吗?” 听到他的回答,我面色一怔,心里却百般的高兴,原来他不是那么的讨厌我呢!声音也放柔了许多:“当然不是,只是···不知如何说起。” 只见寒谨往床前迈近了一步,与我对视着,看着他的牟子,不知为何我却急于的避开了,那是···他曾看着秋火的目光,而如今···他是否还将我当成秋火的替身呢!原本喜气的心情也随着他的神色冷却了一半。 “今日在八郊林内,不知为何额上的火麟印会隐隐灼痛着。”我揪着盖在腿上的被子。 “灼痛?是在八郊林内开始的吗?”寒谨急于的问道。 “嗯,是。” “······” “我···一直在想,南灵国与北魔国和西冥国看起来很是和睦而且都保持着相当的尊敬之礼,那么身为天女的我,来到这里却是为了什么呢?不是都说,天女的到来会拯救乱世吗?那么这么和平···我到底···”越说我越激动,最后有些询问的问着寒谨,又好似在给自己找个答案一样。 “火···妳冷静点!我明白妳要说什么!对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总会又明白的一天的。”寒谨也不明白的皱了下眉。 “不···不,你不明白,这次与往日不同,这种疼痛好似在提醒我将要发生的什么事,而且是不好的事情,你···不会了解,父王将我推至前方的一霎那,来自周围的气息中,有着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惊恐的双手抱肩,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这时,寒谨走至我身旁,站在床边,原本要覆上我抓住肩膀的手,却在要碰触的一刻,握拳收了回来。 我惊慌的伸手抓住站在身旁的寒谨,抓住了他的衣襟:“其实···谁都明白的!吴聆枫曾经对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稍有权利的男人,都想得到的女人。今天···在八郊林内在场的人中,三国中不论拥有权位、财富、名利的人都在场,即便不表露的神色,却在气息中向我传递着危险而复杂的信息。这些信息无疑不表露着,今后我的生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过着。”我盯着寒谨,寒谨眼中一闪惊讶的神色,然后有丝痛惜的拉住我的手臂。 “妳···太过于聪慧也太敏感了,该说这是幸还是不幸呢!···也许正如妳说的,妳不是应该一早就明白的,今后的命运是无法掌控的。所以,才有我在保护妳啊!”声音中有着无尽的温柔,拉住我手臂的手有些用力,像似在向我保证什么般,看着那双深邃而真诚的牟子,心中的不安也随之不见。从这一刻起,我可以确信着,不论寒谨是因为我是谁还是因为秋火,他会如牟子中透露的信息一样,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着我··· 第四十一章 展现的聪慧 坐在席上,与身旁的义青闲聊着,他一直担心的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只是呵呵一笑,表示自己没事了。望向义青下边的寒谨,我与他对视,相互一笑。 突然想起,在房内时,寒谨羞愧的问我,我真正的名字时,我却突然的一愣,没有想过他会来问我还是身为孤儿的我,那时的名字。 “静,我叫静。”我很爽快的告诉了他。 他反而在嘴中反复的喊了两声“静!”却让听者的我有丝羞怯的兴奋,也许正因为这样,已经入夜了,还特意让水儿补得妆,来到了八郊林,比武大赛会持续5天,而这五天都会一直比到亥时。 我的来到八郊林的时,比赛正进行的火热,我很避人耳目悄然的走到了我的座位上。父王也一脸的担心,在看到我笑容后,对我舒心的一笑。 我端起席上的茶水,趁喝茶水的过程中,观察了一下四周,北魔国的几位我都算是认识的,而西冥国很少听说的国家,我望向除了一开始给我好印象的幽帝,我往旁边望去,正好对上一双犀利的双眼,也同样的打量着我。嘴中的茶水,差点呛到我,我用手中的手帕轻轻抹了抹嘴角的茶水。抬起头差点被他的样貌吓得喊一声,待看清楚后,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原来是带着一面银色的面具,只有那双鹰眼透过面具向这边打量着,而我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与之对视,便转开了视线。 看来这个面具男是个狠角色,看他能坐在幽帝的旁边应该身份显赫,估计是位皇子呢!而拥有那双让人畏惧的双眼,除了吴王外,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害怕的,而且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这样的人最让人琢磨不透,即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喜怒哀乐,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畏惧? 就在我沉思的过称中,身后的果儿轻轻推了下我的后背。我惊愕的抬头,发现在场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嘴角抽搐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呆呆的望了眼身边的义青,就听身旁的父王宠溺的说道:“临和又走神了?该轮到妳上场了!” 啊!上场?上什么场?上···比赛!我稍微恢复些思绪,对着父王一揖。 我绕到台下的后方,将身上外面的长衣脱下,顿时感觉轻盈了不少,走到比武的台上时,被眼前的对手吓的说不出话,我呆呆的望向上方的寒谨,寒谨皱了下眉头看着我。 不是吧!第一个对手居然是个大块头,两人对视站着,明显的他的体块可以装下我两 个,上身强壮的跟个牛一样,留着一头光头,我仰着头看着他,这家伙绝对有一米九的身高,哇靠了!古代有这么高的人?为何不去打篮球! 只见他双手握着两把又重又大的金刚锤。我吞了口口水,这···不是要我玩命吗!我手中握着从道具中选出的铁剑,心中有丝恐慌,我就学一个月的剑术,而且在寒谨之下连三招都过不去,居然和这样的身经百炼的人对打,我只有挨打的份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对方很礼貌的将金刚锤着地,对着我一抱拳:“在下乃西冥国李子衡,比试过程如若伤到公主,请海涵。” 听到他谦虚的说着,我勉强的一笑:“好···好说,还望李阁下手下留情。” 这话一出,席上有不少人窃笑,估计是我的话说的有些没出息了!我面色一红,将剑鞘扔出场外,双手握剑对着这个叫李子衡的大块头。额头上滑下一滴汗水。 “在下得罪了!”说罢举起手中的金刚锤向我攻来。迎面而来的攻击,只凭我的力道绝对躲不过去,我轻身向旁边的一跃,在地上翻滚两圈,躲过了正面的攻击。 心脏紧张的几乎要从身体里蹦出来般,手中紧握的剑柄已被我手中的汗水侵蚀。 迎面挡住李子衡的一锤,他不费力的将我挡住的剑压向我,我在如何用力,终究躲不过他的蛮力之下,抬脚向他的腹中踢去,发现他用另一只手中的锤子击向我,我只觉情况不妙,迅速的收回踢出的脚,向后退出一步,那把厚重的铁锤就砸在我的脚边,地面立刻被铁锤砸出一个圆形的坑,我惊愕,如若少跳那么一点,我的脚就会废了。 我更加不敢怠慢,两人几乎是在他攻我躲的情况下,我会找机会给他一击,然而都让他轻松的一一躲过,好在我发现,他使用的是锤子,锤子攻击虽然很强,但是攻击的速度却是很迟缓的,如若从这点出发,一定能找打他的缺点。 不过,我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光躲他的攻击,我的体力就所剩不多了。 就在我冥想的过程一个想法一晃而过,我举起手,对着台上的人说道:“等等,我要求换武器可以吗?” 李子衡对我的举动只是一皱眉。父王在上方也不解的看着我。 “哦!公主可要换什么武器啊!”说话的正是西冥国的王——幽帝。 “我要加一把剑。”话一出,台上的人又不解的笑出,而且声音明显的比之前要大,我一皱眉:“到底可不可以 ?” 也许是感觉我的不耐,笑声瞬间消失。 “请便!”幽帝对我居然用请字。 “多谢!” 我走到武器架上,随便看了一眼,顺手挑了把相同的铁剑。双手各握着把剑,相互比划两下。 “好了,李阁下我们继续。” 李子衡一如既往的对着我双锤砸下,我轻巧的避开,攻势几乎在他攻我躲,而且李子衡再也没有给我还击的机会,然而发觉身后就是台下时,我皱起了眉头,机会只有一次。 李子衡双锤向我砸来,我却在他砸下的同时,从他的胯下轻巧的跃到他的身后,当他直觉不对,想转向攻势时,手背上一震刺痛,双手的金刚锤落地。沉沉的躺在了我的身侧。 李子衡刚想转身,我已经将剑搭在了他的肩上。 “别动!” 瞬间鸦雀无声,台上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居然反败为胜了。 当他向我砸来时,我自他胯下跃到他的身后,他想转向攻势,而我用左手的剑先刺伤了他的手臂,让他扔掉武器,而我用右手的剑指向了他的致命处。如若没有另一把剑,我即下不了手杀他,而他也不会放慢攻势,回身的那一锤,必然是稳稳的打在我的身上。 也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子衡呆楞当场。 “哈!好···好一个聪明的公主,没想到我国的李护卫居然会败在文弱的公主之手。”幽帝的笑声传来,从他的神色中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满与生气。反而多了份赞赏。 “属下输了!”李子衡神色有丝畏惧。对着我即对着高高在上的幽帝抱拳称道。 “唉!子横啊!你无须在意,你不是败在了临和公主之手,而是败在了她的聪慧。今日一比,想必对你也是一个好的磨炼。以后遇见什么事情无须冲动莽撞,还需多动动脑子,然后在行事。”幽帝反而像似在开导自己的学生一般,那样的口气让我为之敬佩。 “是,属下谨记于心。” “义王啊!没想到贵国的一个公主都如此聪慧,好让老夫羡慕啊!”幽帝一脸羡慕的对着父王称赞。 “幽帝过奖了,临和这孩子自小就比其他人来的聪明,我也是对她疼爱的很呐。”两个老人在此相互夸奖我,这让我面上一红。站在台上对着幽帝一揖:“多谢殿下抬爱,临和在此谢过。” “唉!公主何须如此 谦虚,义王啊!这样吧!我对这孩子喜爱的紧,不如我们亲上加亲,你将她许给我的儿可好?”这话一出,我僵住,背对着父王,不知道父王什么表情。看着幽帝一脸的笑意,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这老家伙···居然跟我玩阴的! 我僵直的背对着南灵国席上,看着一脸笑意的幽帝,嘴角抽搐了几下,却被他身旁的面具男吸引了过去,只见他目光锁定我,自顾自的饮上一杯酒,目光却从未从我身上离开,他的目光中有些戏谑的玩味。这让我浑身一颤。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父王的声音自身后缓缓传来:“殿下,有所不知,我对临和的宠爱不止因为她是南灵国公主那么简单,而是···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这辈子最不想用皇权来束缚的女儿。至于她的婚事,自是由她来选择与她结伴终身的人。我···无权干涉!” 哑然!所有人哑然! 听到父王的这些话,而且是当着三国的文武百官面前,不是以帝王的口气而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向世人宣告着我是那样的特别。 眼中顿时湿润,泪水自脸庞滑下,我僵硬的扭过身子,看着站在上方的父王,不,是我的父亲。用温和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我。喜悦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对着父王一笑。 有此父,还要求什么呢! 菱姐姐眼中的伤痛,冼的惊愕,义青的哑然,冲的嫉妒,寒谨的温和,吉纳盈的皱眉···都没有逃出我的眼中。 “哈哈···没想到义王居然如此疼爱临和公主,老夫还以为为楚翊选了门好亲事呢!哈!自然选择的权利在临和公主之手,那么老夫便直接问公主好了。”随之幽帝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 感觉后背一热,火辣辣的目光可不是一道目光紧盯着。那是···无数只眼睛的紧迫盯人。 收好心情,我转过身微笑的对着高高在上的幽帝说道:“不知,殿下口中的楚翊究竟是何人?” “哈!正是西冥国太子,来,这就是我儿!”幽帝大笑着对着站在他身旁的面具男称道。 我嘴角抽搐,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不单是个皇子,还是个太子。 “临和拜见西冥国太子!”我对他礼貌的一揖。 “公主多礼了!” 我抬头,惊愕的望着他。像,太像了。 第四十二章 义父 我惊讶的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面具一顿瞧,好想将他的面具拿下,那···后面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富有清脆的嗓音,那种自小熟悉的声音,那是···与翊相同的声音。与翊相处20多年,他的声音我自是不会忘记。 怎么会···为何这面具下的人,声音是那样的与翊相近。 “咳——”幽帝的轻咳一声。 我自觉自己失态,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好似再说我对这个太子感兴趣一样,不由的脸色一红。 “公主觉得楚翊如何?”幽帝一脸无伤害的笑意。 “看贵国太子的举止,自是典雅端庄人士,只是不知面具下的容貌···也许是太子容貌太过英俊,恐防类似我这样的姑娘接近才带的吗?”我半开玩笑的话语,却引来周围人与幽帝哈哈大笑。 “公主有所不知,楚翊自小是在战场长大的,也就自小就练就了面色杀人的本领,所以此次大赛老夫自是让他带着面具出场的。”谁会相信以面容杀人?肯定面具下的人长的奇丑无比没法登台面,才带的吧!全当是这样就好了。 “呵呵···那临和倒是好奇的想一睹尊容啊!”我有丝玩味的看了眼面具男。 只见他同样看着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从他露出的嘴和眼就能看出,他在笑,笑的诡异··· “哈哈!如若公主嫁过来,自会让妳瞧个够···哈哈!”听着幽帝的笑声,怎么越发的觉得他在跟我打哈哈。 我收回目光,很有礼的对着幽帝一揖:“临和在此谢过殿下的美意了,只是···另太子并不在临和的考虑范围内。” 有那么一瞬间,气息变冷,然后又是那声豪放的笑声:“哦?可说说为何不在妳的考虑范围内呢!” 我吸了口气,微笑的抬头,对着幽帝温和的说道:“要与临和携手共进半生的男人,必须做到···一生中只有我一个女人,也必须只爱我一个女人,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他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他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他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他的心里面只有我,就是这样了。” 虽然借用了河东狮吼里面的原话,但是一抬头,所有人为我的大言不惭感到震惊,虽 然我也觉得说的这些,让这种封建社会的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理解吧! 突然听到一声闷笑,转头望去,一看原来是已经乐不可支的吴王,倾斜的半个身子在席上捂着嘴不知道该怎么笑了。我使劲瞪了他一眼。 “哈!公主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啊!妳这算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听公主的意思,老夫想了想,这个世上估计是找不到这样的人来。”幽帝脸上有丝忍不住的笑意。 “如若找不到,临和这辈子就不嫁。” “没想到公主还是个烈性女子啊!那好老夫问妳,如若嫁了,刚开始这个男人可以一心一意的对妳,但是后来开始娶小妾,妳会如何?” “我会休了他!” “哈哈——”轰然的听到全场的笑声。 “自古都是男人休女人哪来的女人休自己的夫君啊!”被幽帝这么一说,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冷笑。 所有人赫然。 “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会这样做。我不在乎,对方是否有权利、有财富、有名利,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即便他是街边的乞丐叫花子,只要他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好比过那些滥用职权对着平民百姓耀武扬威的人来的好多了。而且,临和认为的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过大的房屋,只要有间三屋瓦房的地方就足够了,也不需要仆人,两个人一起耕作牧羊,一直到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是临和想要的生活。”周围已不见有人想笑的面容,反而都多了份敬佩。 “好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临和公主妳的豪情果然不输于任何男子,如若妳身为男儿,那必定是个国家的栋梁之才。”没有想到幽帝居然对着我一抱拳,那是何等的荣幸,我微笑的接过。 “殿下,所以我才说另太子不在临和的考虑范围内,他的身份主次,二是因为他对西冥国有责任。以这样的身份加上那样的责任便不是临和要寻的人。”我对着幽帝抱歉的一鞠。 “唉!说的哪里话,听到公主的这些话,老夫自是不会在勉强妳的。只是觉得可惜罢了。”幽帝苦涩的一笑。 我看在心里,有那么点的对不起似的。突然想到一个想法:“殿下何须烦恼,借此机会,临和在此认您为义父可好。” 这话一出,那个面具男嘴角一笑,但未出声。 “好!今天老夫就认临和公主为义女。” “好,拿酒来 。”我轻唤台下的侍从。不一会儿就有人拿酒上来,我拿起酒杯,对着在上的幽帝,缓缓的跪下:“义父再上,临和敬您老人家一杯。愿您万福。”一杯饮尽。 “哈哈!临和啊!这会子妳倒是给自己找了好父皇啊!”身后的父王大笑道,声音有着无尽的宠溺。 我转身对着父王俏皮的一笑。 “唉!不打紧,以后妳父王要是不疼妳了,我这还有个依靠啊!”幽帝似乎玩笑的说着。 我全当玩笑的一笑了之:“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今天高兴,拿琴来,我为义父奏上一曲。” 台下的人,纷纷的台上一台上好的古筝来,我对着父王那边望去正好与义青对视:“二哥,可愿与临和一同奏乐!”我这么一喊,众人纷纷的看向义青,义青温柔的笑:“好!” 义青走下来的时候,我闭眼默念了“玄”没想到面前真的出现一把发光的青色玉笛。我瞄向吴王的方向,明显的感觉那是震惊的牟子,也许还是没忘了那晚我用玄将他震退伤了他的事。 吴王面带笑,手中紧握的酒杯却“啪”坏掉了。身旁的勃尔蒙看了一眼王无语。 我将笛子递给了义青,义青接过神色明显的一愣,看了看我,我偷看了下众人的神色,从他们的神色中我能知道“玄”对于天女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坐在琴旁,对着站着拿着“玄”有些惊愕的义青一笑:“放心吧!玄在别人手中只是把普通的笛子,没有别的。” 义青怔了怔,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 义青的笛声先传出,我随着他的声音奏上,找义青一同奏乐是对的,他的琴声正是那种与我相辅助的,他的感情发挥正是我发挥不出来的柔和。前阵我总去青香苑,对他弹过这首歌,却没有唱出歌词,义青说这首歌听起来很辽阔也多了份苍凉。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上了。 血穿透了黑烟刺破了雷电丢掉铜锏留下竹简 泪缠绕了昨天割断了今天焚毁丝绢铺开天书卷 谁为一己私念编造欺世谎言让仇恨撒播三界间 我决定睁开双眼将神州踏遍熄灭所有滚滚的硝烟 神中仙解除苍生咒怨 魔中仙仍在为止戈呼喊 幽冥仙隐居尘外赢得了尊严 天择与人相 约终会有一天—— 你在华夏之巅策马扬鞭欣赏乱世生灵涂炭 我在昆仑之巅祷告苍天更改古老的预言 他在轩辕之巅搭上弓箭笑着说抱歉 她在赤水之巅为世界抽签 遗忘旧的破晓旭日照耀用尸体堆成的群山 期待新的黄昏落日欣喜嫩芽破土的出现 只求今生今世不会再有滴着血的剑 始终无悔化作华夏的尘烟 ······ 这首歌唱到一半的时候,身旁的义青停顿了笛音,我唱着也看着周围人的表情,那是震惊也是难以想象的神色,从他们的牟子中众多人对我的神色转变成痛惜。 一曲完毕,我起身,正对上一脸疼惜望着我的义青,我只是对他报以一笑。 这首歌无非照应着我以后即将要走的路,而也正映衬着我选择的路。望向父王,他慈爱般的与我对视后,了然的一笑。 这时,我的手被义青牵起,他将手中的“玄”交到了我的手上:“记得,下次不要轻易的将玄交给别人。” 我心里一暖,轻点了下头:“嗯!” 第四十三章 惩罚 深夜已回火竹小院,这一天过的还算是平静,中间虽然出现不少意外,不过还好算是让我应付过去了。 坐在镜前水儿提我卸妆,头上戴了一天的厚重配饰,现在已经脖子酸痛,外加与李子衡过招后,身子就像散架了般,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来,虽然跟寒谨学习剑道那阵,曾也像这般,但是那时跟他练习没有今天这场那样的胆战心惊,反而身心疲惫不堪。 这时果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顺着她开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外站着一身黑衣的寒谨。我扭过身对着水儿和果儿命令:“妳们出去守着,让寒谨进来,我有话和他说。” 也许看见我一脸认真的表情,让两姐妹不敢怠慢立即附身走了出去。 从镜子中能看见寒谨站在我身后,黑发直长如瀑布般的披在我身后,脱下外层华服的我,只穿了里身的白色纱裙。我扭过身子,目光清冷的看着寒谨:“你怎么看幽帝与吴王?” “妳,心底不是已经有打算了吗?为何还要问我!”寒谨站在一动不动目光直视与你。 我眼角微低,一丝苦涩浮上面色:“你也觉得我城府深的可怕吗?” 寒谨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无语。我了然的一笑。 “如若这里只是普通的人家,我大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事实不断的提醒着我这里是皇城,皇家是最不能以无忧无虑的身份自居。更何况我的身份不同,今日我如此的虚张声势也不过是给自己多找了条路而已。你···可还会怪我?” 寒谨听到我的话,眼中闪过迫切:“不,寒谨从没怪过妳,只是···” “只是痛惜秋火背负的命运吗?” 寒谨怔怔的看了我一会,低下眼帘:“不···没有,寒谨只是想妳无须一人来背负,毕竟在这里,妳还有我可以依靠。虽然寒谨只是一介武夫,但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起身用手指点住他的唇。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心中一柔。与他对视,此时我在寒谨眼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寒谨目中有些羞怯,与我对视慌忙的避开,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他能这般的想。至少,我不需要在费神的猜忌他人,总算可以找个人能来诉说一下心里的想法了,如若要这这样生活,我总有一天会被这样的算计、阴谋、猜忌的生活而被逼疯或自杀。 “时候不早了,明日你我二人还有比赛要进行,早些休息吧!”我用水盆中的水在脸 上洗了洗,虽然有些凉了,却额外的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拿过一旁的汗巾,在自己脸上擦了擦,顿时,背后一紧,我被寒谨轻轻的拥在怀中,本身穿着单薄的我,从后背能感觉出寒谨那强有力的胸膛,暖暖的体温自身后传到我的身后。 “下次···别在把我往外推了!”不温不火的一句话说完,放开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反而使我脸色通红,心跳加速,心里有丝埋怨却多了份幸福。 将桌上的灯吹灭,走到床上躺下,今天的大展拳脚,让我疲惫不堪,这样躺着,却额外的舒服,困意也随之而来,重重的闭上了眼。 一阵凉风拂过,我猛然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刚要尖叫,却被人点住了,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几日不见,公主怎就不认识朕了!”在漆黑的夜色中,吴王的声音额外的响亮,望着阴冷的眼神,想起了那日他说的话。 “妳给我记住,这是妳欠我的。我必定会讨回来的。” 那日吴王的话,在我脑中徘徊。 我惊恐的望着眼前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夜闯皇宫,还来到了火竹小院。 “呵!妳让朕看见了好画面呢!难怪那日如何妳都不肯放弃寒谨,原来妳和他···”话中有些寒意。原本因为他的到来让我浑身紧绷,在听到他的语气更让我不寒而栗。 听他话的意思,应该是在寒谨进来之前就在这附近了,而连寒谨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吴王的功力绝对在寒谨之上。 我睁大眼睛看着欺身上前的吴王,他的手在我脸上划过,落到我的颈部,来回的抚摸,不由的让我寒毛一根根的立起 “妳还记的,朕说过的吧!”说着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阴霾的看着我:“这是妳欠我的,我必会讨回来。妳说,现在朕就可以要妳还,妳说怎么还呢?” 望着吴王对着我一笑,这笑容要比女人来的妩媚,却多了份诡异。 吴王将我压在身下,热气自他的嘴与鼻喷向我的颈部,豁然的明白了他要做些什么。我惊恐的睁大眼睛,奈何此时我连动都动不得,吴王发狠的吻着我的劲处,略带咬啃的恨意,让我疼痛不堪。 莫名的害怕使我浑身一阵发抖,只听胸前的衣服被吴王用力的扯过,围在胸前的纱裙,自右侧被扯到左下腹中,中间无疑是春光外泄,我自吴王 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欲望。吴王低头将吻停留在我的胸前,让我一阵寒栗。 我闭眼,使劲咬着牙,心中一阵酸痛,前世的我并非还是处子,对于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古人看的那样重要,只是···如若不是自己真心想要付出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想这样。那一世,翊是我第一个男人,那一世我眼中也只爱他一个,我们的世界里也只有彼此,我心甘情愿的给了他,也甘愿的为他付出。 而现在···眼前的男子,只是因为我背叛了他,只是对我的复仇才这样,我不要,不要又如何,动不了,说不了的我如何反抗?心中的酸楚逐渐加深,眼中顿时湿润,我紧闭双眼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泪水,奈何,无论我如何的想隐藏,眼泪还是自我眼角滑下。 也许感觉我的异样,吴王抬起头,看着我的眼泪,嘴角只是露出嘲讽:“哭,哭了又如何,妳休想拿眼泪让我暂停,我···不会停。” 吴王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侧身躺在了我的身侧,用手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牢牢的盖在我的身上,用另一支手覆上我的脸:“这算是惩罚,妳要记得,下次可就不会这样便宜妳了。” 吴聆枫说完,便在我身上一点,我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发觉床上就我一人,不由的松了口气,水儿与果儿进来伺候我更衣时,都不由的对我睁大眼睛吸气。 我狐疑,等我顺着她们的目光低头一看,不由的让我大吃一惊,胸前点点红印,那···不是吻痕吗?看着水儿与果儿的表情,想必脖子处应该还有不少,这该死的吴聆枫。我苦涩一笑,让水儿找了件稍微高领的衣服,水儿与果儿都怔了怔点头,想必她们也开始怀疑,昨日虽然寒谨是最后出去的,不过以寒谨为人必不会这样,水儿看我无语,倒是做到了视而不见,但是直肠子的果儿却对我欲言又止。我只当没有听见,不去在意。也不想去解释,越是解释反而使事情弄的越糟。 第二日的比武照比第一天来的热闹,在第二天里,晋级的都算是几国的强手了,而我内心里也是叫苦不迭,虽然之前比了4场,说是侥幸嘛!还是有一半的幸运跟着,其实以我跟寒谨学的那几招根本不能跟这些人比,能赢完全是昨天我虚张声势的缘故,跟我比的这些人不知怎地就全部败下阵来。其中有2个对手是西冥国的,其中一个是北魔国的。 望向幽帝,只是满脸和蔼的笑意冲着我一点头,我了然的对着他天真的一笑。 视线瞄向 吴王的时候,他一脸让我冒火的笑意,待他举起手中的夜光酒杯向我一敬,我面色一红,双手紧了紧胸前的衣襟。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水儿的眼中,在她的眼中一闪惊愕。 现在场下的是寒诚对北魔国的木程一战,虽然两人看似势均力敌,但是从微妙的气息中,明显的能感觉出来寒诚是站在绝对的上风的。 看着寒诚,一如既往的坏笑,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让我想起那日他对我做的事情,真tnn的恶心。 不过我却从来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是位将军。望向下方的寒谨,他正在专注的看着下方的比赛,让我犯了狐疑。以寒谨的实力,不论他的武功还是头脑应该都是上等上的人,为何却被封了个护卫呢?而不是更高的头衔。轻瞄了眼身旁的父王,我微微皱着眉。 还没有让我细想,下方的成绩出来了,寒诚此时拿着剑对着半躺在地的木程,就以这样的成绩,寒诚获胜了。 寒诚拉起地上的木程,两人相互一抱拳,纷纷回到席上,在回来的时候,寒诚抬眼对着我的方向一笑,我一愣,瞪了他一眼。 就这样几个来回,寒谨的比赛几乎是全胜,我也没有想到,吉纳盈也是参赛者之一,而且她的武功也出奇的了得,这不由的让我有些吃惊。 更让我吃惊是看似娇柔的维姐姐居然也是身怀武艺的人,这···我汗颜,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一直到晌午,顶着太阳,出奇的闷热,看似已经到来秋天没想到中午还是这样的热,父王侧头看了我一眼,略有些惊讶的说:“火儿,为何没有穿昨天的那身?” 听到父王一说到衣服上,我有些失神的忙撒了谎:“昨日回去不小心打翻了胭脂,弄脏了衣服,所以···” “妳啊!记得下次小心点!”父王将自己桌子上的点心递了过来,温和的说着。 “谢父王担心了!”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感觉,中间比武赛场中出现了月通。所有人都惊愕的看向那里。 围在几国王身边的侍卫开始防卫起来。 是谁?是谁敢在此时利用月通来到南灵国。 第四十四章 联姻 众人望向台上的黑洞,个个紧皱眉头,父王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泣。 就在这时从月通中,顺序的出现了三个人。 我猛然的站起身,没想到这三人竟然是必勒格、莫日根以及他们的首领——布日固德。 为首的便是布日固德,一身的异族着装,浑身的散发的气息却不能小看,那是身为王者的气质。 抬眼看向吴聆枫,吴聆枫已经微眯双眼,脸上已不见往日的笑容,一脸的愠怒,让人不寒而栗。 身旁的父王看见我这个样子,侧眼看了我一眼无语。 我怔了怔,就见台下的布日固德微笑的对着我这边一抱拳:“数日前,承蒙公主帮助,布日固德今日前来为南灵国的临和公主献上一物。” 说罢,对身后的莫日根一拜手,莫日根将手中捧着一个大礼盒往前一拖,布日固德将上面的红布接下,呈现在眼前的是上好的翡翠,本身翡翠玉因是天然矿石自然形成的,外加它的形状突出的像只凤凰,百看不厌,并有石纹、晶体及瑕疵存在。这是···没有任何加工的上好翡翠。 看了眼周围人目光,能确定这是块罕见的翡翠。我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父王,父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似乎也明白的瞄了眼一脸黝黑的吴王。估计父王的心里也在泛着合计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如若接,就表示与北魔国对立,不接反而显得人家诚意不够。 我迅速的想了想:“阁下客气了,当日你我只不过是有约定在前,相互遵守约定罢了,没有什么好谢的不是?”况且我还把你出卖了,我可不会认为你来这里就是向我真诚道谢的。 “公主所言甚是,只是···当日妳确实帮过我们,大恩不言谢,便请公主收了这礼吧!”布日固德目光一黯,他身旁的必勒格站出来,一脸谦虚的说着。 听到他这么说,轻瞄了眼吴王,吴王此时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心里“咯噔”。勉强的露出笑容:“那···本公主就不客气了。” 随着我话,父王对着台下的段非凡一个眼色,段非凡走上台上接过厚重的礼物退下。 “哈!想必这就是北魔国蒙勒卡部落的首领了?”对面的幽帝玩笑的打断了压抑的气氛。 “正是!”随着布日固德的话一出,吴王手下有几个人按捺不住了。 “没想到,在此能与蒙勒卡的首领见面,朕还真是荣幸啊!”吴王老谋深算的 口气,乍一听,声音里有丝冰冷。 布日固德一脸微笑的与吴王对视,虽然表面很平静,但是却暗涌波涛。 在父王一声令下,在席上备上了布日固德三人的席位。 比赛继续着。 对着必勒格礼貌的一笑,却看见布日固德一脸阴险的笑意望向北魔国席位之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连我一直都不曾注意的人——紫馨公主! 紫馨公主微低着头,面目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感觉不复存在般,那是可以让人漠视一切的态度。真不知道她这样的态度,是心已死了还是··· 也许感觉出有人看她,她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后,微微有些惊愕,然后礼貌的对着我一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是习惯的态度。 我收回目光,看了眼一旁的义青,不知道父王有和他商量没有,那位紫馨公主就是义青即将过门的妻子。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必父王还是没有和他说吧! 这时,寒谨走到我的身边,手里捧着一个小正方盒子,我看了眼一皱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低头小声的在我身边说着:“这是必勒格将人送来的,说是给妳的。” 我又将目光看了眼另一方的布日固德,他对我点头一笑,我报以一笑,接过寒谨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对用上好的和田玉打造出来的镯子。 我心里叹口气,真觉得古人太无趣了,难道除了送首饰外就没别的了?虽然这对镯子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价值不菲,不过···在我看来还不如街摊卖的便宜货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套在手上,不出几日准被我磕坏了。 面上还得很高兴的对着布日固德一笑。 身旁的义王将我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 这时,太阳已高高的挂在头顶,父王起身对着场上的人说道:“比赛暂定,准备休息!” 到中场休息了,我有些坐不住的起身,对着父王刚要说请允许我退场。 没想到父王却在这时候提起了菱姐姐和勃尔蒙的婚事。 “吴王,趁着机会,老夫就将菱儿和勃尔蒙的婚事说了吧!” “乐意之至,晚辈没有异议。”吴王站立在席位上,尊敬的对视着义王。 说着,菱姐姐被父王一喊,菱姐姐低着头有些羞怯的起身,对着另一个台上的吴王一俯身,当看到他身旁 的勃尔蒙,脸红的低着头不在抬起。 我轻轻微笑,没想到还能看见菱姐姐这般表情,冼在菱姐姐身旁看着那位皇姐即将要嫁给的男人。 勃尔蒙站在吴王身侧,恭敬的微微弯曲着身子对着我们这边一揖。 “好,早听闻勃尔蒙一表人才,老夫将菱儿嫁于这样的夫婿,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个心愿。”父王面带满意的微笑,很爽朗的称赞着勃尔蒙。 “义王过奖了,勃尔蒙何德何能让义王如此···” “唉!勃尔蒙将军谦虚了,以后菱儿嫁于你,你只要好生待她,老夫就放心了。”父王一脸慈爱的说。 我望了眼菱姐姐,她的眼睛有些微红。 “哪里的话,勃尔蒙自会好生对待公主的。” “既然这样,那么就把另一段婚事定下如何?”父王这么一提,我心里忽悠一下,望向布日固德一笑玩味的笑意,那是等待什么好戏上场的笑,不由的让我多加留意他的举动。 “紫馨,到父王这来。”吴王的一句话,让站在一侧的紫馨向吴王走去,温文尔雅的对着这边一俯身。 父王好像很满意的点头,刚要对着义青这边说什么。 我发现这时布日固德这小子站起身来,甚至连吴王的面色一沉,我急忙的冲出席上。这时所有人一愣。 由于向前冲的力道过猛,整个身子向前倒去,这时手臂被人拉住,让我不至于摔倒。我侧头一看是义青,我偷瞄了眼布日固德,他显然被我的举动闹一愣。 父王看着我,笑道:“火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话一出,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临和···只是看见紫馨公主···好···好漂亮,呵呵!”话一出,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暗地里一咬舌头,怎么找个这么荒唐的借口啊! 场内的人又哄堂大笑。 “哈!这场婚事又不是给妳,妳觉得人家漂亮就行吗?还要看妳二哥如何看了?”父王的话又指向了义青,拉住我手臂的手一颤,便松开了我。我轻转过身子看了眼一如以往的义青,满脸温和,对着父王一揖。 当大家都把目光对着紫馨公主和义青的时候,我望向布日固德,他也一脸明了的笑意看我,我使劲的瞪了他一眼,他一挑眉似乎明白我暗示着什么。只是对着我一笑,便坐在了席上,不在言语。 就这 样,紫馨公主便指给了我的二哥义青。到下午比赛继续的时候,义青却在席上轻轻地,像似在询问,也好似在埋怨的问着我:“火儿早就知道了,对吧!” 他不看我,只是望着台上,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反而有着一丝的不愿。看着他的目光,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为何不告诉我呢!”我抬起头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对上一脸悲伤的表情。硬硬的将口中的话语吞了回去。 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心中有好多的苦楚,却无从说起,对于义青,我隐瞒了他的婚事,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但是即便我说出来又能如何?难道他想在之前向父王拒绝婚事吗?怎么可能?整个宫中,不说冼儿,冲已经有了几房妾室,就唯独义青至今还未成婚,理应的,不论有在多的理由,这婚事,父王绝对不会让给他人,一定会落在义青身上,看着对面的紫馨,我知道···她应该是适合义青的,如若换成别人也许我会自动的向父王将婚事推掉或者配给别人。 也许,看到紫馨的第一眼开始,我知道她与我很像。 第四十五章 斩断 第三天··· 比赛激烈非凡,木程昨天败给寒诚后,之后的比赛一直表现的很卓越,寒谨算是整场的看点之一了。他几乎会在五招内解决对手,利索而完美。看了眼他手中的剑,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剑术简直就是耍猴戏,跟他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接下来的比赛是勃尔蒙对吉纳盈,这让我来的兴趣,背靠在椅子上,悠哉的看着下方的比赛。以我之前的观察,比赛的接过是显而易见的,吉纳盈在如何厉害绝对赢不了勃尔蒙的。 果然,吉纳盈招招狠毒,勃尔蒙只防不攻。望着吉纳盈的手中的软鞭,招招凌厉,每甩出去,软鞭都随着发出震耳的声音,也许被勃尔蒙不认真的态度。吉纳盈有些不耐的加快的速度,反而勃尔蒙微皱眉头,也许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招招想要了他的命。 我心里冷笑,吉纳盈的缺点就在太不会掩饰,反而会暴露本性。感觉一道目光看着我,我一侧头,发现寒诚正在似有似无的笑着。我对他一皱眉。他只是用嘴型说出,并不发出声音。 看他的口型,心里对着他的口型说出了:“她——不——是——妳——的——对——手。” 我惊愕,抬眼望着他,他将手指放在嘴上,做出静音的动作。一脸得意的笑容。 气愤的我,对着他也以口型相告:“我——不——在——乎。” 他故作惊讶,然后对着我又说道:“在——乎——什——么?” 一口气没憋死我,我举拳对着他,以示威胁。 他到是不在乎的转头不在搭理我。场上一顿叫好,我抬眼看向场下,胜负以分,勃尔蒙胜利。只见吉纳盈气呼呼的甩掉软鞭,转身就走了回来,软鞭便被勃尔蒙接住。 吉纳盈坐回席上,便拉着寒谨的袖子,不知和寒谨说了什么,寒谨有些不耐的想甩开,便被吉纳盈用力抓住,寒谨背对着我,但是吉纳盈的目光正好的应向我,对我有着得意的挑衅,我一怔,微笑的一挑眉。转过身子继续看比赛。 卯时,天色已经呈现暗红色,夕阳西落。 台上四周的照明的火台已被点燃,四处灯火通明,犹如白日般。 望了眼桌子上,始终不缺食物,拧着眉望了眼大吃大喝的大臣们,心里叹了口气,照着吃法不胖才怪。 这时盘里多了块肉,我抬眼望去,义青将他桌上的食物分给了我不少:“妳多吃些肉,就看妳吃蔬菜了。” 看着义青温和的面容,我惊愣的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生气。”说着,不忘的往我盘里夹菜,然后抬起头,一脸的温柔:“不过,下次,火儿不要骗我可好?” “嗯!我会的!” 这时,台下的人,宣布了下场的参赛人。 名字一出,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我惊愕的抬起头,望见同样惊愕的哈尔焰马。 没想到下场竟是我俩的对决。我木然的起身,顿时,额上的火麟印却在这时疼痛起来,我眼前一花双手按住前方的桌子,只是一瞬间,火麟印又不痛了。我抬手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额头。发现好似刚才的疼痛不复存在般。 我走到台上,发现场上鸦雀无声,都好像特别的专注这场比赛,我轻瞄了眼有些担忧的维姐姐。对着哈尔焰马一点头,我和哈尔焰马在武器上都选的是剑。手中握着沉重的剑。手心开始紧张的出汗,望着哈尔焰马手中的剑,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在北魔国的晚上,他毫不留情的杀了营将军,虽然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从他的剑术上来看,他应该最擅长的应该是剑术吧! 我吞了口口水。对他一揖。他礼貌的回我一个,我与他的动作都相当的僵硬。手中的握着的剑不知如何使出。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台上傻愣愣的对峙着,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时,在他的目光里闪过隐忍。 “手下要留情啊!”我对他说完,闭着眼就冲了过去,始终对峙着也不是办法。既然他不出招就只能我先上了。 哈尔焰马很利索的将我的剑波向一边。然后就没有多余的动作。始终站着,只有我攻他防却不会在我攻击被他破了后,那段我浑身是破绽的时候攻击我。 就这样我和他简直是在玩躲猫猫,台上开始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抬头站立着与哈尔焰马对视:“你最好还手吧!不还手,你和我始终这样没完没了。” “我,不想对妳拔刀相向。”哈尔焰马不忍的低头。 “焰马,你···”我轻声唤着他。他浑身一震抬起头望着我。 我对上他一笑:“就让这场赛来结束我们的···感情吧!” 眼中闪过的伤痛也刺穿着我的心脏,我是否该庆幸。在这个身体里是我,而不是秋火,如若是秋火该如何面对这样她爱的男人。 哈尔焰马坚决的抬起头,对上我认真的问 着:“妳,可曾爱过我?” 我抬眼,心里乱成一团。我想将秋火心里的话说出来,但是说出后,我和哈尔焰马就真的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秋火,很爱你。所以···让我们斩断这段不可能的感情吧!” 哈尔焰马身子颤抖着,声音中夹杂着轻轻的笑声:“好!” 他将剑举起,我眼一红,泪水竟在眼中打转,哈尔焰马的眼中竟也是泪水,那是不舍却又无奈的泪。我与他心里都明白,身份的悬殊,各自的信仰不同,奈何不了一个情字,竟会让人如此伤神。 他的剑术很厉害,他做我的对手,还是让我防不胜防,我只能招架他的招式,根本还不了手,而他竟是拼命般的对着我招招凌厉。我心——明白,既然要斩断那就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战斗,决不能又半点的疏忽与大意。 我接过他的正面攻击,奈何力量的悬殊,压迫的我直接接住,将他的剑滑向别的方向,自己跃到他的左侧,也许···自己跳的不远,待哈尔焰马反身将剑刺向我的时候,我来不及接住他那一剑,忙侧过身子,却没有躲过他的攻击,他手中的剑划破我的左臂,一阵刺痛,我与他都惊愕的站在原地。 来自我体内的血在他的肩上画出一道鲜红的痕迹。 “扑通”心脏猛然的跳动,周围一下子静止,我只望着他,他睁大眼睛,手中的剑落在我的身旁。 在同一时刻我手中的剑也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竟是那样的震耳,我捂住我受伤的手臂。 “扑通”胸口一阵难过。“噗——”自喉中传出的腥甜的味道,喷出一口鲜血。 哈尔焰马惊恐的望着我,伸手要去扶我,我只感觉手臂上的伤势疼痛难耐,像似蔓延到全身的大火,在烧烤着我的身体,眼前开始模糊,在向后倒去时,身后的长发被风吹起,那不在是乌黑的秀发,竟是——雪白一片。 周围一片赫然。 寒谨在第一时间已接住倒下的人儿,惊愕的发现她的秀发竟在一瞬间变成了雪白。寒谨呆楞的抱着怀中的人儿,惊恐万分,身子不听话的颤抖着。被眼前景象怔楞的哈尔焰马,急速的上前,竟被冰冷的寒剑指住喉咙。 “你,别碰她!”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哈尔焰马望着这个以护卫保护火儿的男子,此时竟在他的眼中有着强烈的怒火与···杀意。 “谨,你··· 你快看看火儿如何?怎么会···”义王在上方声音有丝颤抖着吆喝着。 义青从上方跑了下来,幽帝也站了起来询问。一时之间整场竟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望向场的中央,那个一瞬间黑发变白发的女子。 此时,水儿、果儿两位侍女一跑向公主身旁,看见寒谨因为公主中度昏迷而陷入恐慌之中。 待水儿查看公主伤势的时候,却别眼前的景色吓的惊呼一声。 “怎么了?公主如何?”义王在上面焦急的询问。 “公···公主受伤的地方···居然···长满了青苔。”水儿的话结结巴巴的,这话一出,义王一愣竟跌回了座位上。 “义王可知那是什么吗?”幽帝在对面也焦急的询问。 义王意识到什么,起身指着下方的人:“谨,你···你快快看火儿胸前是否出现什么图纹。” 寒谨被义王这么叫总算是反应过来,待明白义王要他做什么时,有丝犹豫,男女授受不亲,如何让他··· 义王好似明白般,在场下的他只能相信谨:“管不了那么多,朕让你看,你便看。” 寒谨只有遵命,去接火儿劲上的衣服,手微微有些颤抖,一旁的水儿好似明白,但是看见义王的决议,她也明白,义王不相信她与果儿两姐妹,也就意味着此事事关重大。只能让寒谨来确认。 当寒谨解开火儿的衣领时,却被眼前的红斑闹愣了,犹豫片刻,眼中闪出强烈的怒火与嫉妒。抬眼望向水儿,水儿心虚的地下了头。 而在上方的吴王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扯,冷哼一声。 寒谨收回目光,不去看那些灼热他目光的吻痕,待有丝羞怯的看到火儿胸前的那朵有一拳头那么大小的花卉图纹时,却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给忘了。上方的义王焦急的轻唤了他一声,他脸有丝红晕,将火儿的衣服合上,对着义王说道:“公主···身上确实有朵花卉图纹···” 义王听见再一次的跌坐回位置上。目光惊恐的望着天边,嘴里喃喃着:“原来···原来一切都不会改变,不会···改变啊!” 第四十六章 心海独兰 众人都明白临和公主在这个世界上意味着什么,看义王惊恐的面色变已意识到此事事关重大。 寒谨望着在自己怀中沉睡的人儿,眉头微拧,在望那已是雪白的发,心底涌起一片心疼,心酸。 眼轻瞄落于身旁的剑身上,心里泛起狐疑,捡起剑看了看,靠在鼻尖闻了闻,瞬间瞳孔睁大,一个运功,将剑扔向围在四周的火台方向,剑一迅速的速度穿过火台照明的火焰,直直的穿过插在了四周围墙中。“砰!”,那把剑却深深的插进了石面里,只留下剑柄留在外处。几位王都起身相望,不明所以。当在火焰慢慢升起的浓烟中,却飘散着微微淡淡的香气,香气不重,却可以让人一闻难忘。 “兰···兰奢待?绝对是兰奢待。”周围顿然想起一片惊呼。 众所周知在这个世上天女拥有百毒不侵的传说,但是却独独怕名叫兰奢待香,闻上一闻都可以将之沉睡几日,更不要说将兰奢待服用后的后果,那是不堪设想的。 “寒谨,将公主送回去,好生休息,快去。”义王再上指挥着,寒谨领命横抱起公主,就这样匆忙的运气,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义王,看你的样子定是知道出现在那丫头身上的绘图究竟是什么吧!毕竟在场只有你是独独与这两代天女有瓜葛的人啊!”幽帝在对面不慌不忙的问着。 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纷纷望向义王的方向。义王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面不改色的深望了一眼对面深藏不露的幽帝。吴王不动声色的坐在位置上,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抬眼瞄向寒谨消逝的方向,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面前这两个各怀心事的老人。嘴角一抹冷笑。 义王沉沉的坐在了席上,轻唤了一声台下都待命的段非凡:“段副尉,查,查武器上是否都有兰奢待的反应,一定要找到是谁干的,朕——决不轻饶。” “是!”段非凡双手抱拳,应着。 义王抬眼望着幽帝还是一脸想知道的样子,义王叹口气:“幽帝,你有所不知,当年这孩子的母亲虽为天女,却没有临和这孩子那样显眼而完整的火麟印,却···唯独在生下一子之后,她与现在的临和一样,胸前出现了“心海独兰”的花卉,它既可以医治临和的伤势,也同样的可以医治他人,但是,同样的是伴随着风险的,那就是这···辈子不能有孩子。” “义王的意思是···当年这孩子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幽帝有些惊讶的问着。 “没错,生下这孩子后,她母亲身上的心海独兰逐渐枯萎然后到消逝,当心海独兰消逝后,她母亲···也就···”义王说着,眼中有着伤感,却不在说话,任谁都能明白义王的意思了。 原本一旁无语的吴王却在这时插上了一句:“不能有孩子?义王,是不能有女儿吧!” 吴王的一席话,幽帝转移了目光:“的确,众所周知,这三代,都以女人之姿出现,也就是这孩子不能诞下女儿,也就意味着···” “是了,就是将自己的能力转移给自己的孩子,同样的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并奉献出去。”吴王放下酒杯,精明的望向义王。 义王抬眼,面色不变,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呢!” 然后席上又是一片寂静,三位王却都各怀心事。义青站在台上看了眼北魔国的吴王,微微一皱眉。而此时坐在幽帝身旁的面具男,嘴角一扬,诡异而邪魅的笑容一闪而逝。 布日固德看了眼这三方的人,目光接触到南灵国那与寒谨坐在一起的少女身上,嘲笑的冷哼一声。 ······ 火竹小院又是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御医乍一看公主的发色均为一愣,没想到原本乌黑的发色居然会在一瞬间变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色。然而那面容一如往常的美丽,照应着这样的发色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是怎么样的脱变,好似看见了真真正正不死的容貌。 待看到公主受伤的左肩,却被那布满青色的青苔吓在了原地,御医们无从下手,该如何医治,然而都相互望了望。没人敢上手,那毕竟是一国的镇国公主啊! 寒谨看着众御医如此,便不耐的一扬手:“你们出去吧!我来替公主疗伤。” “是!”纷纷退了出去, 当房内就留下两姐妹与寒谨的时候,寒谨背对着两姐妹,看不清他的表情,让这两人不由的心下一颤,站在原地。 猛然的寒谨一转身甩给水儿一巴掌。 “啪!”水儿哪里支持的住,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心虚的跪在地上无语。果儿也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姐姐。 “说,公主身上的···”寒谨话一出,又止住,水儿与果儿眼中一闪惊愕,却明白。 “水儿也不知,只是知道,公主今日早起,身上就有了,昨日我与果儿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水儿声音有些颤抖,果儿望见有些不舍忙接到:“本来昨日少爷你 是最后···出去的···”话说道这里,寒谨眼中一黯,让果儿住了嘴。 “少爷,我们自知少爷绝不可能,况且公主也没有解释什么,不过,今日水儿发现···”水儿不知这话该不该说,寒谨立即明白的问道:“继续说。” “今日我发现公主与···北魔国的吴王···”水儿轻瞄了一眼寒谨。 寒谨重重的一拍桌子,沉沉的坐在了椅子上:“妳们···起来吧!” 寒谨用手捏住眉中,闭上眼,心里有股火在燃烧着,瞬间燎遍全身,嫉妒就像千万只小虫一样啃食他的心,寒谨望了一眼仍然跪地的水儿与果儿:“妳们出去,我要为公主疗伤。” 水儿与果儿相互望了一眼,应声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出去后,寒谨走到床边,望着那个已不是他爱着多年的秋火,那里面是一个陌生的,而不在是他熟悉而深情爱着的女人,然而···寒谨抬手摸着她的脸庞,心里一片惆怅。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然而却不同的是灵魂! 秋火的开朗,秋火的任性,秋火的天真,秋火的···一切一切,在她的眼中看不见了,却多了份苍凉,那样的淡漠,那样的···让他心疼。为他挡下吴王的一击时,他的心里,瞬间停止般,以往,都是他在保护着秋火,都是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然而那一刻,她却毫无顾忌的为他挡下了,理所当然的笑意,那个笑容,深深的植入他的心底,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他···想了解她,很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她为何成为一抹幽魂,她的前身究竟遭遇了怎么样的事情,让一个女人有那样的神态。 那日夜晚,她独坐凉亭,凄凉的弹唱,压抑的泪水。那一幕深深的刺痛着寒谨。 寒谨坐在床边,用力的抓紧胸前的衣襟,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昏睡的人儿。 面对吴王的智慧与胆量,面对幽帝时,淡笑间的豪爽。面对布日固德的机智。无疑的是那样的冷静与聪慧。 这颗小小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呢! 陪在她身旁也有一些时日,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在她的外表间,我只注意了那份不同秋火的城府,却从不去了解她。明明在这个世上,唯有我知道她的存在,却···而她究竟以怎样的心态在孤军奋战啊! 望向她左肩的伤痕上,布满了青苔,不由的让他一皱眉。那究竟是什么?她···胸前 的那朵未绽放的花骨朵究竟意味着什么?义王为何会知道的? 太多的疑团在寒谨心里蔓延。想不了那么多,轻手轻脚的扶起床上的人儿。 “静,我叫静。”想起那日她坚定的对着他说着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里漏掉了一拍。 静,与她多么相衬的名字啊! 他将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他在身后为她输入一些真气,他并不知道那些青苔是做什么,但是看着吴王的表情,他或多或少能猜出,这些青苔也许是在帮助她治愈伤口。在望向她雪白的发色,也许输些真气是否能将发色变回来。 便闭眼运功。 第四十七章 天山雪莲 额头布满汗水,寒谨收起手,睁眼发现静的发色并没有起色,微微皱了下眉头,轻身的将静放平,平躺与床上。 起身,对着外面的人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现在已是子时了。”水儿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寒谨微怔,没有想到已经是这个时候,望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走至桌边将桌上的油灯吹灭,走了出去。 ······ 疼,浑身疼痛不堪。微微一动手臂,有些麻木。缓缓悠悠的睁开双眼,现在还未亮天,室内安静的可怕,支撑起身子,环绕四周一下,看来现在这时刻也就是寅时吧! 口中有些干裂的疼痛,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凉茶水。一饮而尽,稍微缓解。吁了口气。 印象中,记得最后倒下的时候手臂上是被···不自觉的抬手去摸受伤的地方,发现已经不在疼痛,用力捏了捏,不对,扯过袖子发现已经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先是微微一愣,后是突然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呢!抬眼无意间瞄到了镜子,却让我惊愕的对着镜子一顿发呆。 我看着镜子,震惊的下意识抬手去摸我的发,那是雪白一片,没想到倒下的时候虽然看见了雪白色的漂游物,却没想到是自己的头发,轻步的走到化妆台前,重重的坐下,望着昔日的头发,却在一瞬间变白,我还真以为只有电视中才能看见呢!记得有那么一个电视剧,叫什么来着,好像也是一个女人因为和最爱的人比武,最后她爱的男人无情的刺了她一剑,不论身上还是心里都受到伤害的女人,就在那一瞬间发色变成的白色。 心里不由的苦笑,还真的是很讽刺呢!这好像是寓意着我心里受到伤害般,为了哈尔焰马才···苦恼了摇了摇头。白色又如何,黑色又怎样呢?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永不变的是我这个身份,这个连秋火都想甩掉的身份。哎—— 甩了甩头,又躺回了床上。离天亮还早,在让我眯一会··· 一早,朦朦胧胧之时,就觉得外面喧闹不已,微微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一抹强烈的光线射进眼中,刺痛的我半眯起,起身坐在床边,房门被果儿这丫头蹑手蹑脚的打开了,很轻巧的反身关门。 “外面怎么这么吵?”我无意的问话,果儿浑身一哆嗦,转身看了我一眼。顿时眼中泛出惊喜的神色:“公主···妳没事了?” “我?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笑的 对果儿一笑。果儿毛毛躁躁的快速开门,奔了出去,就听院内响起果儿的喊声:“少爷,公主醒了!” 我还朦朦楞楞的时候,呼啦的房间里布满了人,咋一看,还真把我吓一跳。菱姐姐和冼还有义青,我请瞄一眼寒诚站在门边不进屋,只是笑着看着这边。寒谨这时过来为我微微一把脉。我看了他一眼。 “嗯,好像无碍了!”寒谨认真的看了我的脸色。 我轻轻收起手,有丝无奈的对着他们个个都是猛盯着你瞧的神色:“我,没事的。” “火妹,妳还是多休息吧!今日就别去赛场了!”义青上前想扶我,最后还是止步。可能碍于场内人数众多。 我温和的一笑,回应了他,就在这时,飘过一阵胭脂浓烈的味道:“二皇子说的对呢!望临和公主还是好生休息的好呢!” 众人回头,原来是吉纳盈。如风似火的迈进了我的房内。望着她,我一皱眉,最终理智的告诉我要微笑,我扯出一抹楚楚可怜的笑容,迎接了这位不速之客:“多谢盈姐姐担心,临和现在已经无碍了!” “呦!说的哪里话,公主客气了不成。还真是可惜一头好头发了,居然···;”吉纳盈面露可惜的神色,可是在我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 我只是轻笑,表示不在意的样子。 望了一眼,自己仍穿着桌日白天的衣服,心里微微吁了口气,还好。 而我的神色全部落入寒谨眼中。 我轻笑的让水儿在院内布置茶水,让几人在门外等我。我在屋内由果儿打扮着,当换下外衣时,愕然的发现胸前却多了朵未开放的花骨朵图纹。我对着镜子摸着。记得昨日之前还没有的,现在怎么···难道与昨日受伤有关?我疑虑的问着在旁边畏畏缩缩的果儿:“果儿,这···图纹是什么?” “公···公主,您先看看今日穿哪件衣服吧!”明显的感觉她在岔开话题。 心中泛起狐疑,有些不耐的上前将果儿比量的衣服扯到地上,厉声的问着:“妳和我老实说,这···究竟是什么?” 只见果儿忙跪在地:“回公主,这···果儿也不知是何意思,只知道昨日王上让少爷看了一眼,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后来您的伤口中居然布满青苔,连御医都奈何不了。等今日您···伤口居然愈合了。本以为是少爷帮您治疗的。可是一早少爷也说并没有···”果儿的话,如一棒槌敲在我的心口上,我用力的抓紧 胸前的衣襟,这块图纹出现的地方是我左胸口上,父王让寒谨瞧的地方,不就是能看见那日吴王留下的···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愣愣无语。 “那个···公主,您胸前的···真的是吴王···”听到果儿的话,我惊愕的抬头,她怎么会知道是吴王? 看着她脸红的面色,勉强扯出笑意:“果儿如何得知的?” “真的是···?”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狐疑,皱了皱眉。无语。 “呃···您也知道果儿一向···昨日少爷看见您胸前的···还打了姐姐。”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也明白了什么,以水儿的敏锐,定是瞧出我和吴王不正常的眼神,也难怪了,果儿不似水儿那般机智,身边除了这两人知道我身上的吻痕外,也就只有水儿能观察我这一天与谁的不正常交流吧! “嗯,没事了!妳起来吧!”我弯身扶起果儿,由她为我梳妆打扮,在帮我整理头发时,果儿的手微微一颤。 我心里苦笑,只是一个头发而已。 在我们一行人前往八郊林时,我望了一眼吉纳盈紧挨着寒谨两人并肩而行,这时寒诚来到我身旁,用肩膀微微撞了我一下,我皱眉抬头,看着他一脸玩味的笑意。 “白发也很配妳呢!”轻笑、暧昧的在我身侧低语。 我只是不削的瞪了他一眼:“不明白,诚将军这是夸我还是···” “自然是称赞妳的美丽了!”寒诚轻手的拉我一缕头发,坏笑的看着我,就在我要推开他时,一只手紧握着寒诚的手腕:“诚,别越轨了!” 寒诚微微一愣,然后又是一脸的坏笑,松开我的发:“知道了,呵!你还是未变!哥!” 寒谨直直的看了寒诚一眼,无语。望着无语的寒谨,寒诚原本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这让我微微一怔,这两兄弟怎么回事? 如预料般的,来到八郊林中,无疑的众人的目光深深地锁定了在我的身上,我安稳的坐在席上,父王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有丝松懈:“火儿何须勉强自己,妳大可以多休息一阵的,无须···” “父王担心了,火儿已无大碍。” “那,就好!”父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见临和今日气色不错,想必没什么大碍了吧!”对面的幽帝大声询问。 我轻身轻轻一福:“多谢义父担心, 临和已无碍了!” “呵!那就好,只是···可惜妳那漂亮的头发了···”有丝叹息与无奈。 我轻笑,对着幽帝大方的说道:“只不过是一瞬间变白,又有什么可惜之说?况且人入老年发色自会跟着变白,黑色与白色又有何不同?” 幽帝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般说,也许在古代女人的头发要比生命来的重要,但是在我的世界里,还有的人愿意把头发染成白色呢! 幽帝先一愣,后是爽朗的哈哈大笑:“哈!没想到临和的心性如此豪爽与大气,倒是义父见怪了!” 我只是对他微微一笑,这时坐在另一侧的布日固德站起身对着我这边说道:“原本还想对公主说公主的发色有可能会变回来,听到公主这般说,还真不知该说不该说了!” “但说无妨啊!” “在我们蒙勒卡部落,有座叫做哈赫山的地方,在那里生长一种叫做“天山雪莲”的药材,据说可医治百病,本想对公主说,不妨可以一试,但是···”布日固德说道这,弦外之音我也能听明白,是要我去那里找名叫做“天山雪莲”的药材。等等···可医治百病。一听这话,我兴奋的对着他问道:“当真?此物当真能医治百病?” 咋听我这么一说,幽帝呵呵一笑:“原来,临和···”我没在意义父要说什么,反正他要说什么我也能明白。 “此话当真!”待布日固德肯定的回答后。我反身对着父王跪地:“父王,请容许临和前去蒙勒卡部落,我一定要找到”天山雪莲”。” 父王被我前后的举止弄一愣,有些不明的问道:“火儿···妳!!!” 我抬眼瞄了眼身旁作为上的义青,明显的义青一震,父王看了一眼义青好似明白,有一丝惊讶。 “难不成妳是···” “请父王下令···” “不可!”这时义青起身,往我身边踏一步,跪在我身旁:“此行青儿不同意,如若火妹为了我去寻那天山雪莲,我定是不会同意的!” “二哥!你···”我望了一眼身旁的义青,他的牟子中有意思迫切和愠怒。 “你们两个都给朕起来!”父王面色有些微怒,呵斥一声,我和二哥顿然一震。身旁的水儿与果儿扶我和义青起身,我轻甩果儿对着父王一抱拳:“还请父王容许火儿走着一趟,火儿定会···” “朕让妳起来,妳起来说话 !”父王微微皱起眉头,低头望着跪在他身侧的儿女。 我心下有些迫切,看到父王如此动怒的牟子,还是乖乖的任由果儿扶我起身。 “此事,日后再议。”义王将目光转向台上,并不在望着我俩。我有丝灰心的坐回了席上。 布日固德望向这边,面色微笑的坐了回去。 “焰马!”维用筷子给哈尔焰马的碗里夹了些菜,望着哈尔焰马内疚的望着对方的台上,心里有丝难过。但是她也能明白,昨日火妹的伤势,发色···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哈尔焰马无法承受。 第四十八章 一年之约 望着天边,即将落山的夕阳,心里有丝期盼,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而我,那日的比赛输掉后,就一直没有我的比赛了。我到是乐的清闲。现在一直进行的是几国前10名参赛者的总决赛了。 寒谨无疑的是整个比赛的第一焦点,本来第二名的应该是北魔国的哈尔焰马,但是自从昨日比赛后,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几乎是连败。寒诚也是展露风头,紧跟其后,我望了眼刚才输在莫日根手上的哈尔焰马,不由的一皱眉,看着他像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收起手上的剑,对着莫日根一抱拳,神色中有些隐忍。忽然抬头向我这边望来,与我四目相对。很快的他闪开目光,然而就那么一瞬间,我自他牟子中瞧出了万般的无奈与伤痛。 我视而不见的转开了目光,却对上另一侧的茉王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然后马上定住神,对我微微一笑。我心里冷哼,事情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呢! 我侧过头望向寒谨的方向,正看见吉纳盈对着寒谨不知说着什么,吉纳盈一幅娇柔神态,有些扭捏的拉了拉寒谨的衣袖,寒谨面无表情的侧过头看着她。在我的角度上看不见寒谨的表情,但是从吉纳盈的面部表情能看出,有丝羞怯的女子神态。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轻唤了一声:“谨!” 寒谨闻声扭过头,望向这里,神色严谨:“不知公主唤属下何事!” 我抬眼望向有丝怨怒的盈,微笑的对着寒谨,露出一丝温柔:“没什么事,就是···恭喜进入五强!” 明显的感觉吉纳盈一怔,然后脸部有些扭曲,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寒谨温和一笑:“多谢!” 义青在我与寒谨中间,自是看见了全过程,微微的一皱眉,轻声的对着我,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火妹,妳···” 我只是对着他温和的一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义青一幅担心的表情,在看见我饱满信心的一笑时,收起了担心的面容,对着我宠溺的一笑:“多加小心!” 这天比武宣告结束的时候,父王对着我和寒谨以及段非凡、寒诚下令到御书房,看了眼漆黑的夜下,父王提及的我们四人还有水儿果儿以及义青和环儿八人,一同在御书房等候。 水儿果儿和环儿在外等候,我们几个站在御书房内,相互看了看,我对着义青问道:“二哥,你来这是···” “自是不让妳去蒙勒卡部落了!”义青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说着,话中 有些埋怨。 我轻轻叹了口气,父王既然叫我等人来,自是为了前往北魔国的蒙勒卡做准备,二哥你这样做····不是徒劳吗? 父王坐在坐上,望着我们无语,老谋深算的目光,让我下意识的不去看他。这时,一旁的义青上前一跪:“父王,皇妹如若为了青儿去蒙勒卡,青儿——不同意。” 父王目光一敛,将目光对准我:“火儿如何看这件事?” 义青仰头望着我,我微笑的对着父王说:“连临和都想得到的事情,何须能瞒得了父王!” “哦,妳倒是说说!” “据临和所了解布日固德绝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以之前短暂的接触来看,此人绝不逊色于吴王,能与北魔国相抗衡想必也是头脑不简单的人,他能主动提出有天山雪莲这上好的药材,此事自不会有假,而且,他的目的无非是希望南灵国派人去蒙勒卡去找这天山雪莲,但是,前提是必须有我跟着,方可找到,如若···”我噤声,抬头看眼父王,父王已是了然的想着什么。 义青跪在地皱了皱眉:“为何···火妹已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纯,为何还要冒这个险?” 看着义青有些自责的面孔,心里有些不舍,面色一柔:“因为,父王绝对不会让我一人前往,要么叫来寒谨、寒诚和段副尉就没意义了!” “呵!不愧是朕的女儿,有如此胆量和聪慧,以后自是一方不可一世的女强人。”父王眼中充满了赞赏与笑意。 虽然父王眼中满是赞赏与笑意,却不由的让我也多了份警惕之心,我这样的女子太过展露锋芒有时会弄巧成拙。我只是微微一笑:“父王您把火儿说的太好了!”我有丝伤感的低下眼帘。 “火儿啊!朕也不知道这样聪慧的妳,对妳来说是好是坏啊!但是···妳要知道尽力而为吧!莫要勉强了自己。”父王叹口气,温和的说。 “是!火儿谨记于心!”我福了福身。 父王抬眼望见默默无声的几人:“青儿你先起来。” 义青低下头,自觉自己在多说似乎已经没意义了,犹豫了一会,我上前扶起义青,义青看了我一眼,眼中一闪过而的歉意与无奈。 “知道今日朕为何叫你们来此吗?”父王对着室内的三人说着,那口气不在是对着我和义青时那样的慈爱,而是带着帝王的霸气。 “臣,不知!”三人异口同声。 父王 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定在段非凡身上:“段副将,昨日朕说过,公主身上出现的心海独兰所谓何意!你重复一遍!” 被点名的段非凡一怔,看了我一眼,我皱眉,既然父王让寒谨看我身上的这朵图绘,那么父王是否知道这是什么? 段非凡遵从的抱拳:“昨日王上说,公主身前浮现出这朵名叫“心海独兰”的图绘,是有治愈功效的,相反···相反也同样具有···”段非凡抬眼看了看义王,义王冷厉的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心惊,颤抖的说着:“同样具有危害公主本身的风险!” “风险?什么风险?”我心一跳,急问着。 “火儿莫急!在此都是朕信得过的人,朕不妨把话说明了!”父王将目光对上我,眼中有丝伤感,急急的避开,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火儿,朕说过,妳的婚事要妳自己做主,这句话,朕似乎要收回了!” 听到父王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声,一个声音告诉我不妙。 “父王这么说,并不是立刻的将妳嫁出去,而是给妳时间,只是这个时间要定在一年以内。到时候无论妳找到或没找到父王自会给妳找门亲事嫁了”父王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然,让我惊愕。 “为···为什么?为什么是一年?”我上前一步,双手有丝颤抖。 “妳胸前的心海独兰,虽然有治愈功效,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一朵未开放的花骨朵。”父王说道着,我侧过头看了眼寒谨,寒谨感觉我的目光微微一愣,面色微红低下了头。 我轻抿嘴无语。 “当心海独兰从花骨朵到全部开放,正好是一年的时间!” “那···与我成不成亲有何缘故?” “问题就在与心海独兰一旦全开时,也就意味着它的毒素会慢慢散发出来,虽然毒发时不会很明显,但是却比兰奢待更能让妳昏睡不醒!”父王抬眼盯盯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唯一解毒的方法便是···男子的阳刚之气。”说到这,我还一时没弄明白,发现身边的人都有些异常,我侧头发现几人都涨红的脸,将头低的死死的,唯有寒诚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豁然明白了什么,冷清清的问道:“父王可是指心海独兰的毒素是没有欲望的春药?” 也许没料到我如此镇定的语气,几人望向我,均为一愣,父王对着我一笑:“没错。” 听到父王的回答,用力的咬了咬牙,如若没有找到我爱和爱我的人,那么 我岂不是只为了解毒才···靠,这和种猪有啥不同!双手握拳,用力的握着衣袖。 父王见我这般,微微叹口气:“所以父王给妳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妳可以去任何国家,去找妳认为的爱情。”我惊愕的抬头,对上父王认真的面色,心中被软化般,温和的一笑:“火儿···明白!” “还有,妳这辈子可能不能···有孩子!”父王低沉的语气提醒着我。 说到这,义青与寒谨都惊讶的望着义王。 我不以为意的看了眼父王:“孩子?我根本没有打算要做母亲!” 身旁的几人望向我,我只是微笑的对着父王,让几人根本看不出我的想法。 “火儿,妳?”父王轻唤了我一声。 “父王说说,比武大赛后,如何安排临和去蒙勒卡吧!”父王仔仔细细的在我脸上巡视了一下,没有看见任何表情后,顿了顿声音:“三天后由寒诚作为护驾将军陪同菱儿前往北魔国完成婚事,妳作为皇妹与菱儿同行,护送她完婚,寒谨与段副将自是跟随着妳的!到时你们三人一同保护临和公主前往蒙勒卡寻天山雪莲。” “是!”寒谨,寒诚与段非凡三人下跪听命。 我面色平静,内心却混乱不已。不能有孩子,不能有孩子,呵!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既是知道没有能力养育孩子就不要有孩子,就不要生下来,生下来却不去抚养,而将之抛弃,自己落下了轻松而被抛弃的孩子呢!谁去管,谁去教育,谁去擦干孩子眼中的泪水和内心的孤寂啊!不能有孩子···最好,在好不过,曾被抛弃的我···不配做母亲! “寻找天山雪莲,朕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不论找到或没找到,必须回来!” “是!” “你们几人一定要确保公主安全,如若公主出了什么事,朕定拿你们试问。”父王面色一敛。 三人遵从的应是! 在我们出去时,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父王,昨日武器上涂抹兰奢待一事,请暂停调查,火儿已知犯人是谁!”几人刚踏出御书房,却止步停下,回过头望向我与义王。 父王眼中露出的目光不在是慈爱与温和,满是帝王的霸气与精明。这样我心一斗,镇定神色:“此事,希望父王等火儿自蒙勒卡回来后在处理。” 前方久久不在言语,我猜不出父王在想些什么,只听见很轻很轻的叹息声,然后深 沉老练的声音响起:“那就等妳回来,在做处理!” 我踏出御书房,反手将门关上,只听从那里传来一丝无奈的声音:“妳,好自为之!” 关门的手一颤,闭上眼,将门关上。 第四十九章 寒谨VS面具男 我一直在怀疑为何在整个比武大赛中寒谨是遥遥领先的,为何却排在三国中的第五位,如若说前面有义王和吴王还有幽帝三人的话,那么第四位是谁?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就在最后一日的比赛中,前五强的寒谨,寒诚、莫日根、木程以及哈尔焰马五人的比赛外。居然还有西冥国的太子,带着面具的太子。原来皇子的比赛在最后五强中才能出场,我心里及其的郁闷,那么我之前的比赛到底算什么!只有皇子例外,这不是明显的重男轻女吗!不过细想想,就算我在五强内出场又怎么样!下场指不定有多爆笑,输的肯定是惨不忍睹! 望了一眼即将要下场的冲,看着他根本没有把别人放在心上的架势,心里冷笑,这样的人如何能入的了父王的眼。 “妳,好自为之!” 父王那日的话,仍在耳边响起,我微低眼帘,看着桌上的酒菜,已吃不出味道来。心里升起一阵酸楚。 望了眼,冲站在台上,对面的是莫日根,两人对视着,以我之前的判断莫日根的武功也不容小看的,但是一直都没有看过冲的武功谁知道究竟如何呢!冲选的是刀,与莫日根的剑相比,刀要比剑宽的多。 呵!只有不懂武功的人才从武器上比较吧!就好比我,我并不是很懂武器,但是一直以来就觉得刀比剑来的阔气,可是那日让寒谨教我武功的时候,虽然有幸要选择刀的,可是···那根本是我拿不起来的玩意儿,只有在寒谨皱眉无奈下,拿起了剑,剑虽然照比刀窄很多,可是也相当的有分量了。 看着台下两人,对冲并无好感,只要想起他那恶心巴拉的眼神,就让我汗毛根根的跟着立起来。还真指望莫日根能赢他个落花流水。 等我在这想东想西的时候,台下居然已经分出胜负,莫日根抱拳对着冲,然后拾起地上的剑,离开了台上,看着冲一副傲气的模样,定是他赢了,我苦笑的瞄向莫日根的方向,布日固德好似跟他说了句什么,莫日根只是一点头。我扯了扯嘴角,莫不是皇子能赢都是靠别人让?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比赛。 接下来是那面具男的比赛,对寒诚。两人选择上的都是剑。只不过寒诚选择的死普通的剑,而面具男选择的是软剑。看着寒诚一副认真的面容还真是不容易见上一见。平时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原来他认真的态度,从那容貌来看还真是寒家的人。我望向南灵国大臣那边,寒丞相也在其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下自己的小儿子。 寒诚 抱拳对着西冥国的太子,两人开始抽出剑,相互较量起来,寒诚的凌厉的刺向面具男胸口,面具男用软剑弹开攻势,寒诚皱眉,不论寒诚如何攻势,面具男既是能一一化解,还能展开攻势,更让寒诚不甘心的是,在如此攻势下,面具男居然能一步不动的站在原地回击他的攻击。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台内,寒诚站在远处,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最后将身体用瞬间术定在了面具男的身后,用剑击去,这次面具男总算微微动了动身体,一个侧身,将软剑缠在寒诚的剑上,轻轻一扯,寒诚的剑自他手中脱落,甩出场外。 寒诚有一片刻惊愣,然后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在下输了!” “承让了!”面具男对着寒诚一抱拳。 待寒诚回到席上,寒谨为寒诚倒了杯酒。寒诚一副笑意的搂住寒谨,两人对杯一饮。 ······ 一直到下午,天呈现红色,在天边处有一大朵火烧云,与天相接。比赛也到了最后阶段,寒谨对面具男。 看到另一侧的冲,露出不满和愤怒的面容,让我不由的对他更加的无奈,想想上午的时候正是他与面具男的对局,面具男毫不留情的以三招就将他打败,当时冲的面孔好笑的差点让我喷饭。这时候看见面具男与寒谨做最后的决赛后,我那傻大哥哪里还能忍住气。即便发作不了,也就用眼光死盯着台下的两人。 寒谨一如既往的选择的是剑,面具男还是那把软剑,这让我有丝皱眉,自古以来都是一柔克刚,寒谨的利剑虽然用的很顺手,但是对着面具男的软剑不知道能否排上用场了,这绝非是我偏袒面具男,只是有些担心,以寒谨的武功,定不会比面具男差到哪里,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一直以第四居上的面具男,以前的比赛是不是也是以软剑占上风的呢? 我侧过身,对着义青问道:“二哥,以往的比赛,这个面···西冥国的太子是否也是用的软剑?” “不,西冥国太子是唯一几国当中擅用很多种武器的,在上次的比武大赛中,他用的是枪。据说他最拿手的便是今日用的软剑了。”义青详细的为我说着,然后又看向台上。 我皱眉,最擅长用了?那···“二哥,那以前他都没有用过软剑吗?” “嗯,以前从未看他用过,谁知&···”义青有丝狐疑,最后一怔,望了我一眼。好似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的笑“原来!” “原来什么? ”我皱着眉问着。 义青轻笑的拍了拍我拽着他衣服的手,温柔的说着:“因为,在这此比武大赛中多了一位天女在啊!” 义青说到这的时候,并没有直接的称呼我,而是天女。那也就是意味着,他并非看重我的身份,而是···我可以这么想吗?心里有丝高兴,最起码在几国当中,只要有人不是拿那个身份看待我,只要是我是我而绝非···“天女”,我——可以这么想吗? 义青好似明白我在想什么,用手覆上我的头,温柔的,像似在安慰我一样。 这时,只听台上砰铛一声,面具男与寒谨两人往后一跳,寒谨半跪在地,面具男直立的站在他对面,有丝嘲讽的说道:“比赛当中,寒护卫可不要东张西望,以免受伤。” 寒谨皱眉,站起身,用衣袖一抹脸上一条血迹。 我站在席上,看着他脸上的血痕,担心的紧握双拳。感觉寒谨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瞄向这里,只是一瞬间又全心投入比赛了。 寒谨的剑术既快又狠,但看见面具男的不为所动的架势,却让我真的感觉到了这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没有比这再精彩的比赛了。虽然看似面具男占在上风,可寒谨的攻势却不曾减,反而越攻越快,几乎是花样百出的招式,让我看的眼花缭乱。唯有看见那发着青色光芒的剑在场上与白色的软剑相抗衡着,软剑很容易缠在寒谨的剑身,使其无法出招,这时才能造成面具男的攻击。只见面具男将内力聚集与掌上,向寒谨胸前击去,寒谨察觉,快速的也以同样的掌力还击。掌对掌,各将对方震出几米之远。 两人似乎又回到起点,面对面的看着,寒谨皱眉望着前方根本看不见表情的男子。只知道在他的嘴上有丝笑意。那是久违与战场的笑意。让寒谨有丝不寒而栗。就在两人紧握剑柄,要再来一击的时候,幽帝从席上站起身来:“暂停!” 众人纷纷的望向幽帝那边。不解! “比武大赛自是以点到为止,方才楚翊与寒护卫以一掌就已经结束了比赛,似乎没有要比的可能了!”幽帝站在席上,一脸的尊严、严谨的神色,让义王起身,对着台下的两人宣布:“平局!” 寒谨没有料到居然是以平局完结了这场比赛,仰头看了眼义王,便低头的对着面具男一抱拳,两人都纷纷的回到了台上。 此次的大赛算是圆满的终结了,台下有人收拾后,纷纷的上来一群美女,我目瞪口呆的望了眼下方,吞了吞口水,艳丽而 曼妙的美女在台上翩翩起舞。 “火妹,妳···注意下妳的仪表!”义青在身侧有丝无奈的拉了拉我。 我满眼的色相,我这是要身为男子,早就冲上台左抱一个右抱一个了。哈!绝对是个祸害!抬眼看义青,我不好意思的一笑。 “今日便是比武大赛的最后一日,希望西冥国幽帝与北魔国吴王、蒙勒卡部落首领能在此畅饮一番,如若南灵国有何怠慢之处还请谅解。”义王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幽帝与吴王和布日固德一敬,这四人一饮而尽。 “唉!义王客气了,在此最大的收获就是让老夫认了一个娇俏的义女。哈!”幽帝举杯,一敬,饮尽。 “义王严重了,应当是我们敬您杯!”吴王礼貌的对着吴王举杯,一敬,饮尽。同样的三动作。 幽帝是豪迈的大方,吴王是典雅的秀气。布日固德无语,只微笑的回礼着。看着这三人,虽然表面和乐融融,却让我在这其中感觉出一股紧张的气氛,那是身为王的···傲气。 这其中不少于帝王心术。这是我最不敢去接触的一层。在如何和蔼的人,只要他是王,帝王心术,必是会用在任何人身上,没有谁是例外的! 第五十章 嫉妒 傍晚,夜静悄悄,火竹小院内的竹子被风吹着,凉爽而宁静,明日布日固德和幽帝两方先回国,我与布日固德商讨后,决定7日后我会去蒙勒卡,他只是微笑的应了一声。北魔国要在此呆上3天,三天后我就随菱姐姐去北魔国,在这三天里,宫里开始张罗着义青与紫馨公主的婚事。 原本比武大赛过后的疲惫还没有消除,事情紧接着一个挨着一个的来,让我有些应接不暇。站在院内,远处水儿端进来一锅我吩咐做的八宝粥。 我接过来,朝着寒谨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外,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寒谨的房门。 “谁!”里面传来清冷的声音。 “我!” 寒谨开门,身上仍穿着白日的那身,我端着砂锅走了进去:“还没有休息吗?”放在桌上,转过头问他。 “正要歇息了!”淡漠而简单的回答了我的问话。 我轻笑,坐在了凳子上,拿着勺子在砂锅中搅了搅,拿起一同拿来的碗,往里面盛着八宝粥:“过来,坐下吧!今日见你似乎没吃什么,特地让人做的,趁热吃了,免得晚上胃疼。”我将盛满的碗,放在桌子上一旁,示意寒谨坐下。 寒谨怔了怔,然后很安静的坐在了我旁边。拿起汤勺抿了一口。我瞧了瞧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淡淡的清香与甜味,很适口呢! “味道还可以?”我问着。 “嗯!很好!”宁静的空气中,反映着温馨的幸福。没有过多的语言,也许这便是我和寒谨吧! 我和寒谨两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终归是把那一锅都吃了,在我收拾碗的时候,寒谨仍旧坐在一旁,抬起眼望着我:“妳,寻找天山雪莲可是为了二皇子?” “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妳先回答我是不是?”寒谨反问着。 “嗯,是!”我重坐回凳子上,看着他。 寒谨看我望着他,将目光移开:“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二哥啊!”我轻笑,明朗的回答了他。 “可是···他并不是···妳亲兄长!”我一些惊愣,看着寒谨迫切的表情,我垂下眼帘:“好像···我没有和你说过是吧!”抬眼,微笑的看着他。他一愣。 “我···身为静的时候,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义青能像兄长般的待我,我自然是 要回报的!因为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啊!”我低头把玩着碗里的勺子,不敢抬头看寒谨的表情。 “妳,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寒谨的声音有丝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怎么说呢!我被父母抛弃后,被孤儿院···就是专门收留像我一样没父没母的孩子,在那里有很多朋友,都是孤儿我想也许那是兄弟姐妹吧!可是十七岁那年,孤儿院夜晚起火,除了我和翊意外,没有人能幸免。从此就剩下我和翊两人相依为命了。”我苦笑了一下,望着寒谨眼中一闪而过的疼惜。我有些不满的起身,用手挡在寒谨的眼前:“别用可怜的目光看我···” 片刻,寒谨用手拉下我的手,用认真的表情看着我:“翊?是妳在那个世界的朋友吗?” 我的手仍在寒谨手掌中握着,是那样的炽热,宽大的手整整的包裹着我的小手。而此时却让我额外的安心。 “嗯!翊···他是我在那个世界上··唯一爱着的人!我们只有彼此!”明显的感觉握住我手的手,一丝收紧,我抬头望向寒谨,仍是一如既往的面容,对上我的目光时问着:“那么···妳为何···会出现在火儿的身体内呢?” 他的话,让我一时有些哑然。有些苦涩:“翊他···自小患有心脏病,医生···就是大夫,说他不能活过20岁,自从孤儿院被烧,就剩下我和翊后,为了给翊治病,我拼命的工作,可是···翊终究只活到23岁,然后,这个世界上又剩下我一个了,既没有家,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居然在眼中打转,让我看不清寒谨的表情,我轻笑,用力的抽回手,在脸上一抹,直到感觉我被拥进一个怀抱,寒谨用力的抱着我,他健壮的双臂将我圈在他的怀中,给了我无声的安慰。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无声的哭泣着。 不知怀中的人哭了多久,寒谨低头一看,发现怀中的女子已经闭眼熟睡了过去,心里有丝无奈,却温和而轻巧的横抱起她,用瞬间移动来到了公主的房间。轻轻的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寒谨为她盖上了被子,怀中仍保留着熟睡人儿的温度,这让寒谨心里一丝雀跃。听到她讲述前身的事情,却让自己即心疼又佩服这样的女子。 尤其她说着那个男人是她最爱的时候,自己的心···像被什么啃噬般的疼痛。 寒谨,你承认吧!你嫉妒的发狂。 “呵!大 名鼎鼎的寒护卫居然会对着熟睡的女人露出那样痴情的表情,还真是罕见啊!”自宁静的室内传来一声诡异的轻笑。 寒谨面露杀意,转身,正对上坐在室内椅子上的吴王,不知他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寒谨皱眉,心里暗骂自己的粗心。 两个男人相互望着,没有一方激动,生怕扰了床上熟睡的人儿。 寒谨轻瞄一眼床上仍然熟睡的人,松了口气,然后愤怒的对视着,这位不速之客:“不觉吴王到此有失礼节吗?” “呵!那你可以唤人进来,朕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公主的名节···”吴王清淡的将问题又推给了寒谨,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 寒谨双手紧握成拳。想起那日静身上的···声音有丝隐忍:“半夜出现在公主寝宫,不知吴王殿下是何意思?” 吴王轻笑,一脸的撇子味道:“哦,寒护卫会不知一个男人来一个女人房间会做什么?”有些挑衅的味道。 “你!”寒谨紧握成拳的手,咯咯作响。满脸的杀气腾腾。 “别急,朕只是来叙叙旧而已,没想到来此居然没见到人,自然是坐在这等了,直到看到寒护卫满眼的疼惜与爱惜的抱着朕要找的人出现。你说,朕如何不和寒护卫打声招呼就走吗?” 寒谨冷哼:“我可不记得,公主和吴王殿下有什么交情!” “哦!没什么交情?那日你不是见到她胸前的···” “住嘴!”极度压低的声音,怒吼了一声,自身上传来的愤怒让吴王一挑眉。 “如若朕没猜错,寒护卫可是有婚约在先,以公主的身份加上她的志愿,你也是被淘汰的一方呢!”吴王的一席话,让寒谨浑身一僵。 他说对了,那日听到静站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既让他感到喜悦也同样的将自己打入冰窟,与吉纳盈的婚事既不是依照自己自愿同意的,而是自小与二皇子和吉纳盈还有菱公主等人一同在宫内接受私塾,那时吉纳盈总是黏着自己,而义王却看在眼中,当着众人的面,将我俩的婚事定了下来,但是那毕竟是儿时的事情,义王一时兴起才说的,至今这件事也被托了下来。 虽然之前我被派去保护火儿,却在看着她一天一天的长大,自己的心也跟着沦陷,盈的心思,我不是不理解,只是我的心不在她那里,让我如何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望了眼床上的人,皱了眉,我不想做卑鄙的男人,喜欢秋火是长达16年 的感情,可为何,我独独的不想放开在这身体中的灵魂呢!我不想放开她,即便她的爱不在我这,也···不想放开。 用力的咬牙,心里酸涩,我···好卑鄙,望着眼前四国之中的君王,有着一切权利、地位、财富的男人,虽然知道自己在任何方面都不及他,可却对静所说的那些话,感到安心。 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样的话,自她口中说出,让我找到了,是否自己可以继续保护着她,是否可以与她···我不敢去想,内心中的挣扎,不想被任何人窥视。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卑鄙的人,我承认自己对她···对静···有着比秋火更为强烈的占有欲。害怕着,却更怕她觉得我是因为她的身体是秋火的而对她··· 一直认为,只要在她身边就好,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可是这样的日子却只有一年。一年后··· “呵呵···没想到寒护卫也是个情痴啊!”吴王一脸轻蔑的笑意。 寒谨无语。 “不过!”吴王起身,走到寒谨身旁,用手拍着寒谨的肩膀:“寒护卫可要小心了,这样的女人,并不是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注意,至少,朕···是不会放过的!” 当寒谨转身,却发现吴王已经不见,寂静的室内就独他一人站在厅内,床上人,依旧熟睡着。 第五十一章 强吻 第二日宫内热热闹闹的,二皇子的婚事在南灵国算的上是头等大事了。 一早在几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中醒来,一觉起来,略感乏味,环视一圈,在自己的房间,而身上的衣服未换,头疼的用手按了按。突然想起昨晚我不是在寒谨房间里给他送粥吗?今天···怎么会? 想起最后一幕,脸上一红,好久···好久没有那样的哭过,那样的宣泄,让自己豁然轻松了许多,不由的在寒谨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丝绸的棉被上还留着我身上的温度,温和的一笑。 ······ 我算是见识到了古代成亲的隆重场面,真是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纷纷道贺不说,要不是有公主身份在这扛着,根本看不见义青与紫馨公主的拜堂成亲的过。黑压压的人都在大殿,好不热闹。 义王与吴王两人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殿下两位新人。 今日身旁意外的清净,水儿与果儿被留守火竹小院,寒谨也忙于公务,而我却乐得清闲,望着身旁的菱姐姐与冼不知说着什么。 抬眼,在我的角度上能望见义青的侧脸,紫馨公主被人扶着行礼。我自义青的面容上看,却让我皱眉头,按理说娶妻应该是好事,却在义青脸上让我即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总之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新娘回新房,义青在场陪客人喝酒。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瞧着我心里一阵难受。 深吸了口气,我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眯牟浅笑,对着身旁的菱姐姐:“菱姐姐,我先出去走走,一会回来!”我没有等她的回应,就三步并为两步的走出了殿内,趁着夜色闪进一处回廊下。 今夜为了义青的婚事,宫内人都忙来忙去。在这回廊中根本就没有人走动。 我轻身坐在回廊旁的石阶上,厚重的古服压得我喘不过气,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靠在石柱上。吁了口气。 “呵……”夜里有个含糊的嗓音嗤笑了一声。 我一愣,这会子会是谁跟我一样猫在回廊里?转头看看灯火通明处,喜房那边正闹得人声鼎沸,也不会有人往这里来。 “是谁在那儿?” “呵。”又是淡淡的一声轻笑。我并不怕鬼,事实上我自己不就是个鬼?正待沉下脸呵叱,那头假山后却晃晃悠悠地转出个人影来。 “谁?”天太黑,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从高大的轮廓上 猜测这是个男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坛子,斜身倚在假山上,将酒坛举起,喝了一大口,用袖子用力一擦。 酒坛子晃悠的水声在夜里听来是那么的清晰,望着他的身影却有些眼熟,就在我猜他的身份时,他倒是很稳重的走了过来。自黑暗中,走进皎洁的月色下,才让我看清究竟是谁——寒诚! “你,怎么会在这?”见到是他,神经有丝紧绷。 “妳又为什么在这?”他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长长叹口气,一个反身坐在了回廊的栏杆上。 条件反射的“噌”的从石阶上起身,而他突然伸出手来,在我还没来得及躲避时,遽然攥住了我,用力将我拉到怀里,强行按坐到了他的右腿上。 可恶!一身的酒气!居然跟我玩故技重施这套,门都没有。我毫不犹豫抬腿,膝盖撞到了他的裆下。 “唔!”他闷哼一声,身子震颤,痛得弯下腰去,手里的酒坛啪地跌到地上摔个粉碎。我趁机从他身边跳开,却没跑远,站在七八米开外冷冷盯地着他,“想借酒发疯,寒将军可找错了人!” “你……”他倒抽着气,躬着身指着我。然后面色一怔,居然坐在我之前坐的石阶上,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 “哈!妳又何必如此防备我!寒诚自认为自己还是一表人才,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为何独独公主却要避着寒某呢!”一脸的坏笑,自他的牟子中看不见一丝的醉意。在听到他的话后,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本世纪最自大的男人了。双手环抱与胸前,抖动了两下。 “寒将军,你可知世上有被猛兽吓死的,也有被昆虫咬死的,你说我是怎么死的?” “哦?”寒诚仰头不解, “活活被你恶心死的!”我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他一怔,又哈哈大笑。 然后却不在言语,一个人坐在石阶上,而他却一脸漠然,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蛰伏如一只冬眠的黑熊。 我没有想到,看着他平时都一脸的坏笑,而此时却布满伤感于一身。 “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要喝酒的话去大殿喝吧!”我摆了摆手。 “呵,呵呵……”他忽然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放越大,到后来竟笑得犹如发疯一般,他猝然发力,气势惊人地向我直冲过来,我只来得及低呼一声,便被他捂住了嘴,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发觉自己竟被他压倒在地上。 “唔···唔唔···”我拼命挣扎,该死的,稍微对你放松警惕,就登皮子上脸了。无论我如何挣扎,无奈双腿被他的膝盖压得死死的。可恶啊! 他含糊地一笑,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熏得我有些醉晕晕的。 他单手支撑着身子,自上看着我,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的一挑眉,将捂住我嘴的手拿开了。一见能说话,我赶紧吼道:“寒诚,你可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寒诚放下了身子,将头枕在我肩旁。呼哧的热气喷洒到我的劲部,一阵瘙痒。可···却不敢动一下。 “一年后···如若没找到,妳···可会嫁给我?”温柔的声音自身上的人身上传出,让我不敢相信。 嫁给他?这是哪门子的说头:“临和···实在不知···寒将军是什么···” 身体被用力的抱住,他的体重可不是一般的重,压得我上不来气。我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寒···将军,你先起来,你这样我没办法···呼吸!” “不!妳还没回答我?”执拗外加霸道的脾性,有些像似孩子的赖皮,让我不忍去伤害他。虽然不知道他和秋火之间有着什么感情纠葛,终归究底现在什么都落在了我的头上。 有丝不耐的推着他,却不见有丝毫动弹。皱着眉,深吸口气,对着上方的人大吼道:“寒诚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放开本公主!” 我这么一吼,总算身上的人有所动弹,看着他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我惊愕,待他抬头,才发现他居然咧嘴嘿嘿的朝我傻笑!我抿嘴,一用力将他从我身上推了下去,我匆忙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怒瞪着他,他仍是一副撇子的笑意。我皱眉,却又想起刚才他的伤感。声音也跟着放柔:“以后还望寒将军能自重,如若今日让人瞧见,不但临和名誉扫地,也拖累了寒将军的威名!”我在最后的话上特意放了重音。让他自己有所觉悟。 “那不是更好,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娶妳过门了!”寒诚自地上起身,弯着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一副无赖的样儿,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的到美,那到要看我愿不愿意嫁给你了!”我厉声的反驳他。 而他一脸认真问道:“要嫁给我大哥吗?” “······”没有想到他会扯上寒谨,一时的让我语塞。我呆愣愣的望着他,他却嘲讽的一笑:“那就劝妳还是放 弃吧!我哥自小与吉纳盈有婚约,妳贵为公主,甘愿做小?” 我侧过头:“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哦,不是吗?”寒诚有上前一步,撰著我的手腕。 我心烦难耐,摔开他手,“不关你的事!” 他无语地望着我,脸上那种绝望凄凉的神情再度出现,我突然不敢再看,慌慌张张地说:“我还要回大殿,已经出来好一阵了!” 突然,揽臂抱住我,我身子一颤,本能地想往后缩。 他却不依不饶地抱紧我,将我用力的贴在他的胸前:“妳真的不理解吗?如若当初是我去保护妳,妳是不是···” “你疯了不成?这跟谁保护没关系,我和寒谨不是···唔···”用滚烫的唇瓣堵住了我未完的话语。 “寒···寒诚···你···”我张口想让他冷静,却让他舌尖趁机伸进我嘴里。 闭上眼,眼眶中的泪水无声顺着眼角滑落…… 为何···为何?秋火的情劫却让我来背负,这样的感情···我冷静要不起。 “寒诚!”一声怒吼,自身后传来。 寒诚将我放开的一霎那,一个身影串出,只见寒诚被人一拳打退了几步。 寒谨站在我前方,看不清他的表情,自他身上传来的颤抖,双手紧握成拳,微微的颤抖着。上前拽住寒诚的衣襟:“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寒诚抬眼,用手拨开自己哥哥的手:“我知道!”轻吼一声。 两兄弟面对面,气息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就在我上前阻止即将发生的事。 “临和公主没想到您与寒将军···”一旁响起吉纳盈的声音,我转过身发现,吉纳盈向这里走来,一副刺眼的笑意。 听到她的话,让我皱眉,这时候解释···好像更糟。侧过头,寒诚已走到我身旁,又恢复成以往的笑容:“属下,护送公主回大殿!”恭敬的没有一丝让人怀疑的态度,望着我的目光却多了一份期待,我木然的望向寒谨,寒谨眼中始终盯着我。却让我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要让我想起一旁的吉纳盈,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也没顾得什么,对着寒诚冷然:“麻烦寒将军了!” “是!” 第五十二章 警告 “喂喂!用不着离我这么远吧!”距离我2米远的寒诚有丝不满的嚷着。 直视前方,快到大殿时,我停下脚步:“以后寒将军如是在对本公主无理,休怪我不客气!”我撂下狠话,没有看他,抬脚就走。 用余光看见他似乎伸出手想拉我,却被我敏捷的躲开。 对上他的目光,一闪过而的悲痛,然后恢复成应有的面容,对我一敬:“属下明白了!” 我一甩袖子,走了进去。 回到坐上,菱姐姐见我脸色不好,侧头问道:“皇妹,可有哪不舒服?去这么久?” 被她一问,一头的冼也好奇的朝这边看来。我尴尬的一笑:“没事!”可能以为我去小解,两人都不在言语。 三天后,我随菱姐姐前往北魔国,浩荡的迎亲队伍整整排满与灵城街道。 头一天菱姐姐将冼儿交给我,而我随她一同前往,迫不得已将冼儿交给了义青,义青温和的拉着冼儿与我告别。 上轿的菱姐姐,身子有丝颤抖,想必在盖头下已是泪流满面了吧!反而我们一直担心的冼儿却表现的出乎意料。冷静淡笑的外表,却让我瞧出眼中挣扎的痛苦。我蹲下身子,轻轻的将他拦在怀中,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抱着。 “冼儿乖,等皇姐回来,带你出去走走可好?”我轻抚他的头,小小的身子却微微的抖动着。 “皇姐···冼儿不想哭的,冼儿···想笑着送走皇姐的···冼儿···呜——”说着,搂住我,在我肩上哭了好一阵,我只能安抚着他。不在言语。 我仰头看着义青与紫馨公主,一笑。便将冼儿交给了他们。 走到轿子旁,段非凡在轿子的一侧骑着马,朝我一点头,寒谨下马,将我扶上轿。 就这样我们的一行人前往了北魔国。 当踏进北魔国时,北魔国的结界向我们袭来,额上的火麟印又开始隐隐的灼痛着,我皱眉。轿子外响起一震巨响。意外的我额上的火麟印不在疼痛。 揭开帘子向外望:“寒谨,怎么回事?” 寒谨将马骑到轿子旁:“吴王命士兵将北魔国城内的结界打开了,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城内。” 我点了点头,撂下了帘子。 一阵晃动后,终于是停轿了。之后一系列的麻烦事也与我没什么关系,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我被安排在勃尔蒙将军府上,而我只在 方便的时间去陪菱姐姐,看到她羞涩的面容,就知道她爱上了勃尔蒙,虽然勃尔蒙一表人才,怎么看也不像是位将军,反而像个军师,沉着冷静。只要看到菱姐姐幸福就够了,虽然心中为生存在这个时代上的女人感到悲哀,但自己···却无能为力,毕竟一年后—— 抬手,手捂住胸前,一旦那朵花开放之时,我也会同菱姐姐一样嫁一个没见面的人还是··· 除了菱姐姐婚礼之时看见过吴王之后,就一直避免与他见面,自从那夜,我对吴王的警惕不能说是夜不能寐,至少只要有风吹草动,我就会被惊醒,也不知是自己疑心还是什么,寒谨居然也对我的起居额外的看重,这让我宽心了不少。寒诚做为护驾将军,一直在宫内应酬着。 直到我要告辞北魔国的头一天,吴王居然招我进宫。前来的是木程等人,看着眼前的几人,今日如何避免与吴王见面也是不可能了。身侧有寒谨和段非凡跟着,自己也胆大起来,让水儿留守将军府陪着菱姐姐。此次出来我就带着水儿出来的,果儿留在南灵国照顾冼儿。 没想到木程将我等人领进了之前我被困在北魔国住的地方,木程停在院外,伸手拦住了我身旁的寒谨和段非凡。我停顿皱眉,望着寒谨紧握腰间的佩剑,我伸手拦住。 “请公主一人进去,这是王的命令。”木程的态度很恭敬,与之前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 “寒谨,段副尉你们在外守着。”我对着身旁两个一脸威严的护卫说着。 “公···公主!”段非凡上前一步,有些不放心的喊了我一声。 天空虽然已接近黄昏,我抬头看了眼院内,却发现假山上有人背对着这里,自那背景不难看出那是谁!好在选择的是室外,要是室内,那可真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会和这么危险的人共处一室。 轻甩身后的白发,温和的对着冷面孔的寒谨说着:“放心吧!今昔不同往日!”我这么说着,寒谨眼中的冷厉渐渐缓和了下来。 我一人走了进去,站在院内,清新的空气一如我走时那般,没有任何改变,唯一改变的是这里不在是能锁住我的地方。 仰头看见吴王一人坐在高高的假山之上,我顺着石阶走了上去,吴王自顾自的饮着酒,丝毫不在意我已经站在他眼前,望着他对面的空位,我坐下。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着他,他没有穿皇服,而是一身素颜的华衣,他拿起酒壶为我 斟了一杯酒,我没有推迟,毕竟他只是穿着普通百姓穿的衣服,那也就是说明他找我来并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而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我就没必要在乎礼仪之说。他斟酒对我一敬,说实话我并不胜酒力,对着眼前溢满的酒杯,只能装装样子举起,抿了一小口。 “不知吴王招···” “唉!妳都不在乎我为妳斟酒,又何必开口就叫我王呢!”他将酒杯放下,一脸笑意。 “那您说,临和该称呼您什么呢?”我柔声,却有着讽刺的味道。 “呵!妳不是叫过我的名字吗!以后···火妹可以这么叫我。”抬眼玩味的目光,带着笑意。 我脸一敛:“临和可不记得与吴王殿下有那么亲密,火妹?不知从何说起啊?” 吴王伸手过来,我反应的起身,向后迈了一步,吴王依旧坐着,只是伸出的手悬空中,紧握成拳收了回去:“那夜···留下的痕迹应该还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咬牙,怒瞪着他。 “呵!今日在此摆宴,只是想和火妹二人畅饮一番,也为明日送行罢了,殊不知我这么惹人厌?”摆出一副可怜样,瞄了我一眼,心里直犯突突,不知道这个吴聆枫跟我唱的哪一出。 “吴聆枫,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这个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吴王了!”我直视与他,身后吹来一丝凉风,雪白长发被吹拂到前方,丝丝的银发在黄昏下,略显娇媚,只是女子的面容确实严谨的可怕。 吴王将目光对上桌上的菜肴,细细品尝起来,还不忘对着我说着:“坐下!” 我狐疑了以下,还是坐下,并不拾起筷子,只是看着他。 “妳在这么看着我,我是否可以认为火妹已爱上···”半玩笑的话,在我冷笑下收场,这下子,吴聆枫的脸色冷却了几分。 我起身,走到吴聆枫身旁,学起男人那样勾引女人时用的动作,我挽起吴聆枫胸前一缕紫发,在手里把玩着,嘴角不时挂着冷笑。 “吴聆枫是吧!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那日的大恩大德啊!”手微微用力,别以为那日你大摇大摆的进入我火竹小院,对我做出那种恶心巴拉的举动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虽然谈不上让你负责任,而且也不希望你负责,只是这怒气我到现在还没发泄呢! 吴聆枫眼中一闪狠泣,用力的握紧我的手,扯出面笑心不笑的笑意:“哦,我到是很后悔,那日放了妳呢!” 我一挑眉,不留意的抽回手,拿起酒壶为吴聆枫斟满:“是吗?不过可惜了,以后你——在——也——没——有——机——会——了!” 刷——吴聆枫自坐上站起,用力的握紧我的手腕,我不在意的与之对视。鬼魅的笑容,散发着邪气,妖艳的面容,如若身在现代,绝对是众多人吹捧的大腕明星。 “可惜吗?”另一只手拦过我的腰肢一带,紧贴着他的胸前,我目光清冷,让他皱眉。 自他身上传来的热气,不断的升温,呼气呼哧呼哧的喷洒在我的脸上,连带酒味一连的进入我的鼻腔,难闻的侧头。 吴聆枫将我按在凉亭旁的石柱上,身体压下我,我嘴角一扬:“笑什么?” “吴王,想在这要了我吗?” “哼,如果妳想,朕不妨一试!”冷哼一声,眼中有着少许的欲望。 “临和不是说了吗?你没机会了!” “哦,妳如何确定朕没机会了!”吴王将头逼近我的脸。邪魅的一笑。 “如若不想被心海独兰反噬,你大可以要了我。”紧握手腕的手顿了一下,贴在我身上的身体却依然未有放开的意思。“只是,以吴王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临和即便失身与你,也不会嫁给你。更不可能爱上你!” 吴王冷却的面孔,冰冷的望着我,然后一个用力将我使劲的压在石柱上,不由的让我闷哼一声。只听胸前的衣服刷的一声,被扯开,大半的胸部裸露在外,吴王眼中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紧紧的盯着那朵未开放的花骨朵。我心吁了一下,很好,看来我的谎话奏效了。 瞧了一阵,吴王放开了我,退到了一旁。似乎想着什么,我紧了紧衣襟:“心海独兰在未全开的情况下,如若与人执行房事,对方可是会功力大减不说,有可能丢了性命。”我轻瞄如有所思的吴王,看他眼底有什么闪动着,就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迈了一大步。 我轻笑:“天色不早,不知,吴王可允许临和离开了?” 对方无语,始终低头沉思着什么,让我有些哑然,没有想到堂堂的吴王居然也有走神的时候!不等他回答,我抬脚欲走,手臂却被人拉住。 我不回头,只听身后传来幽幽沉重的声音:“我···不行吗?” 我一怔,这是第几个人和我说的话了?记得不久前··· 我并不转身,只是背对着他说道:“您应该听到我在比武 大赛时说过的话吧!” “为什么?” 我转过身,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中没有寒诚的伤感,只是很淡定的看着我,没有声音中听着那样让人心碎。 “因为,皇家的爱情是最廉价的!”明显我话一出,他瞳孔睁大,一怔,过了一会,做在了凉亭旁的栏杆上仰头哈哈大笑。 直到他笑完了,抬头,一脸一如那日我刚被屡到北魔国时,在皇城房顶时,对着我的笑意,那是不属于皇家的心绪,只是一个30岁的男人真诚的笑脸。 “妳···走吧!”他笑着对我说,我没多想,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邪恶的声音:“但是···下次在让朕看到妳,朕定不会放了妳!” 身子一顿,脚步没有停下,刻意的保持平稳,走了出去。 第五十三章 蒙勒卡部落 走出皇宫,遇见了寒诚,这几日寒诚一直都在宫内,好听点是请他吃饭,不好听就是软禁,而我还避免和吴王见面,如若不做好准备,今日进宫,我可能就出不来了,不能说吴王能杀我,只是一如之前的软禁我,只是吴王他也不是傻子,我比武大赛时的故弄玄虚,已经昭告天下幽帝既是我的义父,南灵国还有一个王压着,吴王在如何厉害也不能与这两国之首为敌,恐怕今日招我来,无非就是古代那套,玷污了妳,妳只能嫁给我的道理,想以此束缚我!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与自己的性命相比,人往往会更看重自己。只要拿胸前的心海独兰做文章,就不怕他不上当。 与寒谨、寒诚和段副尉回到将军附,看完菱姐姐,并未对她说什么,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在房内等候的三人,我嘴角一列:“走吧!” “是!” 踏进月通,只是一瞬间,发现身处这荒凉的旷野,只感到冷冽的风挟带着黄沙向我袭来,刚睁开眼睛,立刻被沙尘蒙住了双眼,狂风吹得我都站不住脚,我心里暗叫不好,好不容易睁开双眼,顿时呆在了那里。 眼前哪里有什么繁华的蒙勒卡部落?分别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远处绿草如茵一望无垠,无止无境,风中夹杂着沙粒,沙粒毫不客气的往我脖子里,嘴里猛灌,刮过皮肤更是生疼生疼的。 这时一道黑影笼罩,我抬眼,寒谨稳稳的挡在我身前,帮我遮掉了大半的风沙。三个男子就站在我的身侧,头上一沉,侧头发现寒诚将披风接下,披在我头上,硕大的披风似乎将我完全裹在里面。 前方的寒谨幽幽的说着:“在前方,走。”转身,握住我的肩旁,一个瞬间,终于来到了蒙勒卡部落,看着前方必勒格在此微笑的迎接我们。 “欢迎公主大驾光临!” 顿时浑身难受,起初感觉脑袋沉重、疼痛万分,胃部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全身快要散架、酸痛不已;后来,意识渐渐模糊,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 我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房中明晃晃的烛火映在床前人的脸上。皮肤好似那薄得透明的白瓷,眉目清俊若月华,恍如九天神子安睡在尘世间。 自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由的支起身茫茫然伸出手抚上男子的脸,眼眶慢慢热起来。冰凉的指尖抚过他的眉眼。 我认为轻盈的动作,却惊动了寒谨。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 好!”我低语浅笑。 草原的夏天温差很大,在北魔国城内时,天气还是凉爽可亲,而此时却让人冷却难耐,寝帐里闷热异常,犹如蒸桑拿;晚上凉风嗖嗖,冷意拂面,一不小心,就要感冒。 距离蒙勒卡部落不远处,有座雪山,据说天山雪莲就在那里。自我们出现蒙勒卡那日起,我因为不明原因的昏迷,寒谨强行的让我休息了2天,无论我说什么就是没有任何去寻找天山雪莲的动作,想想在吴王那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又在这里耽误了行程,自己有些坐立不安,望着微微下起下雪的天空,感叹这世间的变化。不论你如何的努力,永远追逐不上时间的脚步。 转眼间的外面已经冰天雪地,整整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将一切都掩埋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尽头的白色,单调重复着同一个美丽的画面。 这一变化,不由的让我和寒谨、寒诚和段副尉皱眉,照这样看,寻找天山雪莲的任务就难上加难了。 这日布日固德招我们几人前去宴席,由侍女们备用的过冬衣服,堪称是裘皮中的裘皮,拿着雪白色的狐皮大衣,有些爱不释手,这东西要是拿到现代绝对的价值不菲啊!也没顾及什么,美滋滋的套在身上,即暖和又抗风,柔软的皮毛在寒风中贴着我的颈处。 见到布日固德时候,席上原本热闹非凡,却在我们四人进来时,鸦雀无声。全当不存在,看着在座的人,让我有些反感,为啥到哪都是大摆宴席,好似昭告天下自己的国家有多么了不起、多么的丰富。 望着宴席中间里里外外围成一个大圆圈,最里面的一圈一溜排开低矮的木质条几,条几上摆放着各种动物烤肉、瓜果点心、奶制品奶酒等吃喝的东西;这些条几是为部落中响当当的人物准备的,这些人物主要负责部落的骑兵训练和日常管理。 待我们坐下,我打量着,必勒格和莫日根坐在其中;坐北朝南的一个大条几,坐着的正是首领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身穿赤紫色宽袍,盘坐在虎皮褥子上,威风凛凛,霸气纵横。此时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色冷淡,似笑非笑地看着草地中央的歌舞表演。 琵琶,胡笛,胡笳等多种乐器一起奏响,乐声悠扬而高亢,抒情而悲壮,抑扬顿挫,如光,如影,如七色彩虹绚烂繁华,如漫天飞雪清旷冷涩……强烈的异域音乐风情,让我深深陶醉。 在清扬的笛声琴韵中,七个草原美女忘情地载歌载舞。 踢踢,晃晃胳膊,转几个圈,变换一下队形。 那个领舞的美女还不错哦,虽说舞蹈招数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身段妖娆风流,如蛇一般灵动蜿蜒,如水一般柔弱无骨;最独到的是那一双漆黑、妩媚的杏眼,眼神娇滴滴地勾人,仿佛能挤出水来。正常的男人被她那么一斜一横一勾,乖乖,不是狂喷鼻血,就是深受重伤——内火不得疏解,憋得难受呗! 呵,漠北草原的大美女,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柔美的瓜子脸,肤如清秋之月,滑腻细致;妖媚的杏眼,眉如黛黑远山,英挺秀丽;红艳的嘴唇,颤如鲜花摇曳,可口诱人;纤丽的身段,行如清风袭人,情意满怀。 领舞美女舞步轻旋,白茫茫的雪野中,她一点儿淡淡的绿显得格外突出,她回眸轻笑,只一个眼神,便足以倾国倾城。 乐声停止,舞娘纷纷退下,领舞的美女径自走向布日固德,袅袅婷婷地扶摆出一个最风情的柳腰;妖娆坐下,眉目间含情脉脉,杏眼微勾,得体地流露出一股惑人的媚态。她极尽娇柔地为布日固德斟满一杯酒,也为自己倒满一杯,端起,递给他。接着,她轻启芳唇,摇曳生姿地说了一句话。 他下颌一扯,微眯双眼,举杯而尽。 我轻笑,在这样的大冷天里,身着单薄纱裙,纱裙下微露的肌肤,若隐若现,能让男人饥渴到一定程度,不过看这位舞娘的身份必定是布日固德最受宠的那位吧! 轻瞄身旁的三个男人,除了寒诚外,寒谨与段非凡都冷脸的将目光移向别处,看着寒诚淡笑的嘴角与眼目,让我有些好笑,轻声的对着他说:“怎么,有兴趣?” “哈!妳当真以为我会向他们两人一样,这样的女人出来,还如此穿着,不看可惜了!”勾起一抹清浅的冷笑。微低身对着我说。 我轻哼一声,却没有让我对寒诚有反感,反而···望向大胆的舞娘,真是独领风骚啊! 就在这时,布日固德起身,将舞娘放置一旁,对着我方轻笑:“请,雪影出来!” 他的话一落,我惊愕,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娇小的女子,正是雪影姑娘和她的丫头萍儿。萍儿手中抱着一把琵琶。 雪影抬头对着上面的布日固德温和的浅笑,在那个笑里,隐藏着什么,却能让我一目了然,那是爱慕与倾心的爱意一笑。而雪影在看见布日固德身旁的舞娘后,面色一怔,微微低下了头。 没有等布日固德说话 ,我起身微笑的对着下方的雪影说着:“雪影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雪影看见我后,惊讶,盯着我的面色然后到雪白的发色瞧了好一阵。 “不识得火妹了?”我轻笑。 说着,她对我盈盈一拜,很端庄:“雪···民女参见南灵国镇国公主。”一闪而过的慌张。 听见她的称呼,不由的泛起苦涩,绕过餐桌,走了下去,扶起蹲身的雪影:“雪影姐姐客气了,妳何不当我还是那日与雪影姐姐讨论琴艺的火妹呢?” 雪影的手一抖,没有说话,还是静静的蹲着身子,我皱眉,上方的布日固德冷声道:“雪影起来吧!在这里就妳与临和公主熟识,无须多礼。” “是!”微微福身,我挑眉,又改平常的职业笑容。 雪影不在看我,直径走到布日固德的身边,与那位舞娘伴着他左右,这让我汗颜,真是达到了左拥右抱的局面啊! 望向其他席上,以前一直觉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是现在看着场内的烤全羊在左一刀又一刀的瓜葛着,那油滋滋的肥油自烤全羊上冒出,让我一阵恶心,在看到侍女将羊肉端在我桌上的羊肉,让我已经没了胃口。 最后的时候,布日固德让莫日根与我们同行前往哈赫山寻找天山雪莲。 第二日,虽然万里无云,但是天气却异常的寒冷,寒谨、寒诚两人临走时让段非凡和水儿陪着我,我强烈要求自己跟去,却被驳回。无奈之下,只有等着他们归来的消息。虽然也担心着这其中有诈,却不得不赌一把。来都来了又怎么无货而归啊! 第五十四章 风险 在雪影的小院里,我和她客气的很,她不在是在北魔国时对我的态度,而完全的将我视为公主级的待遇。 闲聊中,其实也就是我问她答中,我才知道在比武大赛之前,布日固德将雪影带来了蒙勒卡,虽然不知道是被屡来,还是雪影心甘情愿,反正看雪影现在如此迷恋布日固德的态度上,也应该是心甘情愿的留在了蒙勒卡。 晌午,寒谨、寒诚两人没有回来,我走出室内,外面的风,冷冽的很,吹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轻轻拽了拽外面的衣服。段非凡在门外等着我,看着他脸上通红,嘴唇发紫,我赫然的发觉自己忽略了他,外面的冷风如此大,他还是坚守职责在门外守候,让我泛起心疼,我轻声对着水儿说着:“水儿,带段副尉去里屋坐。” 水儿应声,走到段非凡身旁与之说着什么,段非凡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我凝眉,对着他冷声道:“让你进来就进来。”也许我的冷言冷语让他一怔,悠悠的点头跟了进来。 我转过头对着他轻声说着:“段副尉,你同我一起去哈赫山。” 段非凡一愣,有些为难的低头:“恕属下···不能遵从。” 在开口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不在意的走到他跟前:“临出宫时,父王应该提醒过你吧!凡是都应遵从我的命令不是吗?” “义王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前提下是有寒护卫的同意才行!” 我不满的看着他,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水儿说道:“一会我和段副尉出去,妳留在这里,监视雪影。”我的话一出,让段非凡一愣,没明白为什么,待看到我认真的目光后,自觉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水儿聪明的很多,立即称是。 段非凡望了我一眼,也称遵命。 虽然段非凡的功夫不及寒谨与寒诚,但是掩人耳目,还是绰绰有余。 站在雪山下仰头,这山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在厚厚的积雪中,也看不见哪里是有悬崖峭壁,一不小心这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看了眼,最靠山脚下的一条小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不是很宽,我抬脚向前走去,段非凡拦在我前面,不卑不亢的对我一抱拳:“望属下先走。” 我默默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就这样我们两个踏上了哈赫山。在山脚下,我机灵的捡了两根长长的棍子,果然在爬山的时候能用上,在爬上让我稍微能看见全景的山峰时 。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色怔住心神。 雪山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蔚蓝下的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玻璃样透明。巍峨的雪山插入展览的天空,雄伟壮观。居高放眼看去,天际屹立着皑皑的雪山冰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白雪皑皑的丛山,屹立在蔚蓝色的碧空中,宛如一个个银质的巨人,俯瞰着村庄的动静。冰雪的山峰,一个比一个高地屹立在碧空中。 我环视一周,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丝足迹,我抬脚走去,蹲身,发现却有不少的脚印,我轻笑,原来寒谨他们也到了这里,我在望向另一方,不由的心咯噔一下,在碧空的天际边,那与地平线融为一体的天际,那里有片灰蒙蒙的云朵在向这边移动。 都说看似万里无云的天气,却对攀登雪山者来说无疑意味着是面临最大的挑战,那是与自然界的挑战,可是···人如何的渺小想与自然、与天地挑战那是如何无知。 心下有些慌神,看着脚步印是往另一头走去,我急忙的对着段非凡说着:“我们走!” “公主···可发现什么了!”也许感觉我眉目中透露的焦急,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发现什么?不如说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比较好吧!”我冷笑,彻底的让段非凡一惊,能在南灵国身为副将的男人,智商我可不认为是小儿科,必有他的才智。 “此话···怎讲?”段非凡问着。 我们两人加快了脚步,又不得不考虑脚下的山路是否安全,我边走边对他说:“段副尉让你来看布日固德这人怎么样?” 犹豫了片刻,段非凡悠悠开口:“以属下来看,凭布日固德如此年轻就能统一部落建立蒙勒卡而且还可以与北魔国相抗衡,此人必不能拿常人目光来看。” 我微微点头,心里自己也是这么赞成的:“虽然寻找天山雪莲是他主动提出,就像你说,此人不得不妨,他提出天山雪莲在哈赫山,却偏偏选择了对寻找天山雪莲的人最危险的时候。” “属下不知公主什么意思?”走在前方的段非凡停住脚步,转过身。 我看着他,抬手指向天边:“那里,在过不久这里就会风雪连天,搞不好还能发生雪崩,到时候对寒谨和寒诚来说无疑是送上死路。”看着天边的灰蒙蒙的云朵,心里有些焦急。 “怎会···”段非凡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我无语,越过段非凡向前走去。等段非凡回过神跟了 上来。 “公主···何时怀疑布日固德···;” “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 望着山连山的哈赫山,也不知寒谨他们走到了哪里。站在山头,上面的风照比山脚凌厉的多,耳边传来风肆虐的狂躁,让我心烦意乱。风越挂越冽,照这样的速度看来,估计再来个半个时辰,所谓的风雪就要来了。 如若不快速追上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我转过身,对着段非凡严谨的说着:“段副尉你带着我用转移到前面。” 段非凡看了眼前面,有丝犹豫,最后走到我面前轻声说着:“现在是可以的,如若像公主说的再过不久这里要风雪交加,到时候就连寒护卫也不能用移动的,那时候风向可以改变我们移动的地点。公主确信要前往?” “走!”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一怔,叹了口气。最后一提起,我们几乎在刚停顿的地方又开始向前面移动。 直到停在小道上,睁开眼,寒谨和寒诚以及莫日根同时转身望向这里。 我惊喜的朝他们一笑。莫日根脸色一怔,寒谨一皱眉,寒诚一咧嘴。 “终于找到你们了!”也许没有料到我的到来,几人的面色惊异的让人看着好笑。 “妳怎么来了?”寒诚刚要过来,却听见身后冷清清的声音传来。 挂在嘴边的笑意抹去:“今天最好先回去!” “为何?”莫日根不明的问着。我冷好笑:“你不是最清楚吗!” 被我这么一说,莫日根不敢在插嘴,只是有些惊愕的望了我一眼,他身旁的寒谨与寒诚相互看了一眼,可能明白了什么,向我这边走来。 说巧不巧,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刮过,毫无预告的雪花狠利飘下,吹在脸上,犹如细细的刀片切割着你的皮肤。 我靠了,怕什么来什么,你到是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我抬头,对着几人:“你们别傻站着,快点回去。”我抬手遮挡迎面而来的风雪,这么一张口,冷冽的风伴随着冰凉的雪花一股脑的刮近我的口内,微微眯起眼睛,却在被风吹起的地上积雪中,脚边不远处的断崖边上居然亭亭玉立着淡紫色的花朵,耸立于冰雪之中,没有任何的歪曲,反而如青竹般的直立于其中,我惊愕,难不成这就是···真是得来全无费功夫···寒谨等人已来到我的身边似乎要动用内力,打算回到部落,而我弯下身子,轻蹲用手 去拔,被风吹着的花随风向外倾斜,任你怎么样都碰不到它,我半眯着眼,一使劲用力的向前终于握住了它,哪知道这样的轻身,却在被风自后吹涌一番,居然把持不住重量,惊愕万分的我整个人向断崖下折去,事情发生的太快,都来不及让妳大喊,伴随凌厉的风,冲击的向下掉去,只觉腰间被一双大手环住,用力我整个后背贴一个温暖的怀中,还来不及看见是谁,就听上方传来:“公主···寒护卫···”强硬的风吹在脑门上,让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五十五章 誓言 醒来之时,我和寒谨位于哈赫山一处的山洞中,我轻坐在里,寒谨与我保持着距离位于外,整个山洞不是很大,外面的风雪还是下的狂大,没有一丝的手下留情。寒谨对外的身侧有一层积雪在上面,待看见他冷眼冷脸,就知道今日的冒然举动又惹恼了他。 我轻轻撇了撇嘴,对着他有些委屈:“布日固德打的什么注意,我很清楚,但是因此让你们受伤或者···我哪里能安心!” 偷瞄了他一眼,他清冷的看着妳:“我知道!”眼睛瞄向我怀中的那根淡紫色的花草。 “这个找到了!不过已莫日根当时的角度应该是没看见,我想···暂时还是不要说出我们已经找到了天山雪莲!”我举起那根天山雪莲。 寒谨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又望了眼外面:“这场风雪不知要到何时才能···;”顺着他的目光我也望去,积雪已经将山洞的洞口掩住大半,寒谨时不时的用内力将积雪震出打散,保持洞口不被封住。 除了洞外的风雪连天外,就剩下我和寒谨的呼吸声,再无其他的声音了。 静悄悄的洞内,外面的声音却彰显的额外的大。 “妳···和诚如何认识的?”寒谨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待我看着他时,他却不看着我,反而将头转向另一头,望向洞外。 我轻笑:“在意?” 明显的寒谨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有些别别扭扭的说着:“我···没有,只是问问!” 听着他的回答,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有些苦涩的问着:“一年后···如若没有找到可以给我幸福的人,你可会娶我?”话一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为何要问他。 寒谨没聊我会这么问他,他转过头看着我,眼中一闪惊愕。 我勉强一笑:“我开玩笑的!” “可以!”淡淡的、却很温柔的声音自寒谨嘴中说出,让我一震。虽然心中有着小小的幸福,却又有些难过:“不是作为秋火的替身,而是我冷静,你可···愿意!”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他静静的望着我,眼眸一如温润的白玉,我惊慌的别过头:“哈!我忘记了,我们寒护卫可是有位美娇娘了,你瞧我···;” 身子一斜,被人自身侧拦住,拥进怀中,寒谨的头轻轻的垫在我的肩上:“静···愿意嫁给我吗?” 身子僵住,将头枕在环在我身前的手臂上,低语:“嗯! ” 身旁的人,身子一颤抖,用力的将我拦在怀中,我与他久久不在言语,没有谁过问爱不爱,只是相互依偎,外面的风雪连天的吼叫,而我和寒谨却紧紧相拥,隔着衣衫,我能听到寒谨的心跳声在不断的加快,不由一笑,沉沉的睡去。 ······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外面的风雪已停,外面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望了眼身旁的寒谨,守了一夜已经沉沉的睡着,我轻笑。将他身上的大衣拽了拽,居然都没有吵醒他,想必他已经很累了才会如此。 我起身,走到洞口,这次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轻轻的走到外面,风已停,空气中布满的冷然却是显而易见的,重重的哈气自嘴鼻吐出,站在洞外,看着雪景布满山头的奇丽的山色,让人叹为观止。 一滩滩积雪反射着阳光,一片晶莹,令人目眩。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 两颗心颤抖 相信我不变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诺 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 我决不放手 现在紧抓住我的手闭上眼睛 请你回想起过去我们恋爱的日子 我们是因为太爱所以更使得我们痛苦 我们连"爱你"这句话都无法讲 每一夜被心痛穿越 思念永没有终点 早习惯了孤独像随 我微笑面对 相信我我选择等待 再多苦痛也不闪躲 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 无边的冷漠 ······ 寒谨幽幽醒来时,听见优美动听的歌声,向外望去,漫天漫地的白雪中,她一身白衣几乎和雪融为一体,那一头白如雪的发映衬着白雪格外柔美,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她孤身站立在大片大片雪海中,随着风微微吹起的雪花,似雾濛花,如云漏月,引得人神魂颠倒,世上竟然有人可以美成这样!他不禁凝神,月度迷津。 莫不是那神女偷渡银河,踏雪而来?恍恍惚,神仙中人! 感觉身后有声音,我幽幽转过身子将手中已握成的雪球对着寒谨扔去,不偏不斜 的丢在寒谨额上。 “哈哈!”我看着寒谨好笑的面容,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悦耳的笑声传进寒谨耳中,面色一柔。将脸上的雪抹下。自洞内走了出来,她的衣衫随着风起轻轻旋转,飞舞的衣角如碟翅,落花纷纷,也只做了她的陪衬吧,他想,她是美得这样自然,这样不染尘埃。 雪花随风飘落,迢迢迤逦千里不抵她回眸一笑。 旷野高风,秋高气爽,万里晴空。 他站在她身旁立于山顶,山风呼过,吹起他略微散乱的发,偶尔掠过的一片雪花,缠绕着他的发,在空中纠缠不休,他伸手抓住,握在掌心,残残雪花,沾染了她的气息,也仿佛清灵。 望着身边的她,深深冲击了他的心。 远处有着山鸟在天空飞过,我指着天空,对着身旁的寒谨说,却没等话开口,寒谨抬起手轻抚上我的脸庞。让我心跳加快。怔怔的看着他。 “我,会一直保护妳!”温和,眼中泛起的温柔,让我心慢慢的沉沦下去,浅笑的寒谨,还是第一次见,却让我心底澎湃不已。 第五十六章 静观其变 回到部落的时候,所有人算是送了口气,水儿望着我和寒谨眼眶红红的,我轻轻的笑着对她一点头。 我和寒谨将寻到天山雪莲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回到房中,水儿已将洗澡水准备好了,我看着一旁忙活的水儿有些心疼:“妳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水儿望了我一眼,悄悄的退了出去,看着门已经扣上,我放心的将衣服脱下,胸前的心海独兰全部展露出来,那原本闭合的花骨朵,居然微微的开放了少许。 皱眉,来到蒙勒卡部落的那次和掉进悬崖时的昏迷绝对不是偶然,果然···;望着镜中的那朵未全开的花,让我领悟到了它的危害。难道真的必须和男人那个才能···用力的一咬牙。不在去想。 一夜好梦,由于外面的寒风刺骨,而人往往喜欢暖在被窝里哪里也不爱去。要不是水儿进来叨扰,真希望不要起床。望了眼外面的冰天雪地,让我一阵哆嗦。 也不知今天怎么了,雪影居然主动来找我,我望了眼水儿,水儿对我微微一点头,我在屋内召见了她,门外守着三个男人,段非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许他将我那天让水儿监视雪影的动作有什么意义。便不敢放松警惕,寒谨和寒诚都是聪明人,见段非凡如此,也心下有了什么打算。 “今天雪影姐姐怎么有空过来?我正好也打算去找姐姐呢!”我将她请入室内,让她坐下,水儿为我俩上茶。 她轻笑的望了我一眼:“没有,只是过来看看火妹,昨日回来后,我一直没来看看妳,也不知道妳现在如何了?” “多谢姐姐挂念,火妹现在很好!”我端起茶,轻抿一口。 “那就好,不知···火妹找那天山雪莲,可有什么线索吗?”看了眼雪影,我轻叹气:“姐姐有所不知,那天山雪莲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而且山上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妳的小命也玩完了!”我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雪影看了我一眼,有些被我说的危险吓了一跳。我抿了抿嘴,喝了口茶,让我无奈,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说实话,那日再见,妳真把我吓一跳,没想到我认识的火妹居然是南灵国的镇国公主,还真的不敢和妳相认呢!”雪影腼腆的一笑。 我拉住她的手:“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能在这在遇见姐姐妳,而且妹妹我才知道姐姐除了古筝外,还擅长琵琶啊!”我轻瞄了眼她身后的萍儿手中抱着的 琵琶。 “嗯,在春明楼的时候,花魁要会很多种乐器,我自然也不例外。” “哦,那姐姐可愿意教火妹呢!”我好奇的望着。 “当然可以。”雪影转身接过琵琶,爽快的答应了我。 ······ 在水儿的诉说中,我知道了那天那位舞女的命字叫做若仙,是布日固德小妾中的一个,在雪影没来之前是最受宠的一个,虽然现在若仙一样受宠却因为雪影的加入受宠的程度减少。 在我和段非凡去哈赫山到我和寒谨回来,布日固德召见雪影3次,在今天来我这里之前也是从布日固德那里过来的。 布日固德···想将我困在蒙勒卡,那就看我们谁先入套在说吧! 昨日我冒着生命危险采摘的天山雪莲,也许莫日根没有看清楚,布日固德自然会让雪影来打探个真实,他这招姐妹情用错了。在见到雪影那日起,不论她的态度还是用心,我都不会将之信任,而且要说我和雪影的交情吧!也就是在北魔国时因为琴而识,却不成有交心,谈什么与之实说?更不能从我这套出什么。 “公主,可有什么打算?”一旁的水儿问道。 我一耸肩:“静观其变。” 在此也有5、6天,却未在见到布日固德,我倒是乐的清闲,寒谨和寒诚两人还是装样子去寻天山雪莲,却未曾有消息找到过。而我和寒谨将那株天山雪莲就藏在我的小院内,却未曾有人发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摆在显眼的地方却不会让人去怀疑它。呵呵! 算算日子,在熬个几日我们便可以回南灵国,不过这几日雪影来我这逐渐的勤快了,不说隔一日的过来,也是一天来一趟,呆的时间还长呢!要说装马虎谁还不会啊!保准给妳装的一愣一愣的。不是套套我在北魔国给吴王什么兵法了就是想在我这套些行军打仗的道理。我自然装出一副小家碧玉般的样子,告诉她,我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作为,除了会些诗词歌赋还能会啥!雪影总是皱皱眉的看了我,后笑笑。我自会不在让她问下去,便让她教我学琵琶,在蒙勒卡啥没学会,倒是会弹了一首好琵琶。 这日,门外传来布日固德召见我的旨意,我轻笑,看来总算是等不及了,便亲自找我,看了眼天色不早了,而且这个时候寒谨等人应该马上会回来的,我也放心的让段非凡跟我同去。 我和段非凡在人带领下来到了与布日固德见面的地方 ,通报后,大步跨了进去,突然发现十几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几乎蒙勒卡部落的大臣们都在这个殿内,待看见我后,厅内哑然一片,众官员个个垂首而立,看不出表情。在布日固德的指示下,我缓缓地拾阶而上,坐在上宾的位置。距离布日固德很近。我冷冷的看了周围大臣一眼,无语。 “妳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要不要追击北魔国边界的残兵?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布日固德露出老谋深算的笑意。 我挑眉,不明白他这是意欲为何,我可是南灵国的公主,而且以前还出卖过他,让我提想法,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细想了想,脑中似乎想到什么:“战场之事,何必问我一个女人,首领太看得起我了。” 眼见他嘴角的噙着笑意,轻描淡写的表情没有一丝生气之意,但身为臣子的官员们却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在这里本是禁止女人进入的议会厅里。有些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安静!”呼喝声响起,布日固德的阴冷的话语,固有王者风范,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殿内的大臣立即安静了下来。 我诧异的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征询她的意见,当然她也没忽略他眼中的一丝玩味,那双霸气的眼睛直射入她心扉,好似要将她看个透彻。 “如若我的消息没有错,妳当初可是为吴王写了一本军事兵法!妳说,我说错了吗?”我惊愕的望着他,没想到在吴王身边居然有他的间隙。 他犀利的眼神也在我的脸上了搜寻了一番,倏地,嘴角挂起狂肆的笑容。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噙着淡漠的冷笑,缓缓地起身,冷静谦和的声音突兀响起:“聪明如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何须问我?” 他抬起我的下颚,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我润泽的嘴唇,“我想要你说。” 我轻侧头,毫无痕迹的躲开了他:“无话可说!” 顺时,抽气声此起彼落,大臣们更是惊恐万分,自身边散发出来的不安的气息却不能小窥。 布日固德听闻,假意蹙眉思索着,冷笑而语,“比起我,妳更愿意效忠于吴王!” “我不会效忠于任何人!”我冷言。 “哦,那何为无话可说啊?”眸子深沉得犹如墨黑,其中暗藏着莫名的涌潮,几乎溺毙我,像是被狮子盯住的猎物,连转移视线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 视线让我心惊肉跳,只能眨巴了几下眼睛。 “虽然为吴王写过军事兵法,那也是权宜之策,而他手中的兵法却也起不上太大的作用,首领过滤了!” “哦,以那日在北魔国大殿之上,公主能说出震惊四座的话,我可不认为妳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愿意与他多说什么,轻叹口气:“首领你派出多少大军?” “五十万!”布日固德轻笑的看了我一眼。 “对方呢?” “不到二十万!”听到这个数字,心里豁然的明白了什么,吴聆枫还真是不简单,居然将我写下的孙子兵法能运用自如。可见三十六计对他是受益的很啊! “公主可有什么看法吗?”望着布日固德,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知道追击肯定有危险,居然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我,在看看大臣们,心底冷哼,原来是假借我口传递他真正的看法,即然这样,我就顺水推舟:“不追。”我抛给他两个字,便冷然的坐下。 大臣们一片哄然,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始议论,可却都忽略了布日固德的阴谋得逞的淡笑。 第五十七章 人生如若初相见 我轻瞄一眼布日固德,下面大臣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出来,对着上方的布日固德一抱拳:“首领,北魔国已经大败,如若此时不乘胜追击,还要待何时?” 布日固德望了眼下面的大臣,微低眼帘,轻轻瞄了眼一旁无所谓的女子。 见布日固德无语,所有人将目光移向我身上,我挑眉,轻笑:“你们既然觉得追击是对的,那就追啊!” “妳···” “我什么,你们首领问我的可是要不要追击北魔国边境的残兵,我的回答是不追,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有异议吗?”简单的言语让大臣们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娇小如她,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布日固德的沉稳的笑声打破了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你们不是她的对手。”看着我一笑:“那么可以说说为何不追?” 我望着他,真不想说,要是不回答又该说我效忠于吴王,说···不知为何我却不想帮他。也许此人的心计让我十分不喜欢。心里合计了一下,淡淡的说着:“追与不追又不是我一人说的算,而且···临和当真不知该如何说这不追,因为以临和的观点来看,临和自然是不希望有过多的流血事件发生,所以才选择不追,好像···有些妇人之仁了!” 很明显的大臣们都有些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也许我没有传说中来的那么玄乎,反而对上必勒格的目光后,微微一惊,要说布日固德是将军,那么必勒格必定是追随于他的军师,反而我的这些雕虫小技根本骗不了他。 反正将一切都推了出去,估计照这样来看,布日固德也不会在继续问我了吧! “没什么事,临和先行一步!”我毫不客气的起身,走了下去,却在这时,门旁的侍卫一栏,我皱眉侧过身子,看见布日固德仍旧坐着:“怎么?临和的答案不满意?” 冷笑在布日固德脸上蔓延:“如果我说···不满意呢!” “那就另请高明吧!”我轻甩袖子,对上他的视线。众臣都倒吸口气。 明显的布日固德强压下怒气,扯出一抹笑意:“公主严重了,只是那日在北魔国宫殿之内,公主将行军打仗说的条条在理,我只不过想在见识一下公主的才学罢了!” “哦,我要是说,那都是吴王之前有所准备的,你信不信啊!”我仰起头。 布日固德皱眉,轻笑:“那···吴王岂不是已经算好我们会问妳什么问题了?” “身为一国之主,这点事情都拿捏不准,那么所谓的帝王心术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无声,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多谢首领近日的款待,如若今日没有找到天山雪莲,临和想就此别过!”没有等他回话,踏步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凌厉的声音,不由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如若找打了天山雪莲,那公主岂不是欠我一个人情了?”有些不依不饶的借口。 再度回身,望着布日固德:“哦?临和怎么记得你与我已经扯平了呢!那日在北魔国我为你献上的军事,不是正好破解了日夜围绕你的难题吗?那么这个不知算什么呢?首领!” 布日固德下颌紧绷,脸上寒烟顿起,眼角处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反而,要是没找到天山雪莲,首领可还是欠着临和一份人情呢!”我仰头与他直视,眼中不漏声色。 见他不在言语,我一俯身:“那么临和告辞了!” 走出内殿,就听见里面传来什么摔碎的声音。我冷笑,正好没有机会让我回南灵国,这下好了,布日固德你千万别怪我,只是你太自以为聪明了!这点作为王,却万万要不得。 火速回到院内,寒诚与寒谨一回来,见我一脸急色匆匆的样子,几人意识出事了。 “收拾东西,我们会南灵国!” 一声令下,几人称是,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布日固德没有给我收拾的机会,居然还是派来雪影过来,见我们收拾东西一副惊讶的问着:“火妹,这是做什么?” “当然要回南灵国了!”我冷笑的瞥了她一眼。也许我的目光过于冷漠,让她一怔,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为何走的如此匆忙,今日天色一晚,何不明日在走?”上前拉着的衣袖,轻轻柔柔的问着。 我不愿意与她周旋:“为何要走?雪影姐姐想必最清楚吧!”甩开她的手,望了眼水儿,水儿走了过来:“请姑娘离开!” 雪影陡然惊悚,杏眼的底色慌乱一片,急急道,“火妹,好歹妳我姐妹一场,为了姐姐我,可否留下一晚,在多陪陪···” 见我猛然抬头,她惊愕地瞪圆了杏眼,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加重了语气,冷酷道,“好个姐妹一场,说的真是好听啊!雪影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无须与我绕圈子!” 残留着泪水的脸庞,突然一凛,声色俱厉:“火妹,妳 说什么呢?姐姐我只是好心的想让妳陪陪我,妳何须口出伤我的话!” “好心?”我凝眉看着她,她见我直视与她,慌张之下后退一步:“那么我问妳,若仙现在在哪里?嗯?” 惊愕的目光,瞬间变白的容色怔怔的看着我。我轻哼一声。她诺诺的问着:“妳···怎么···” 我走到她的身前,挽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轻轻把玩着:“我怎么?要不要我告诉妳那个若仙现在怎么了?嗯?” 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却偏偏的让水儿监视她,而知道了她另一面。 “妳不是以将我留下为条件,让布日固德废了若仙,可是···;心有不安的妳,却在夜间将若仙给毒杀了不是!” 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的望着妳,浑身颤抖的后退一步,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我:“妳···妳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呵!我的好姐姐,我···根本没有相信妳,谈什么要我放任妳在我小院走动,而不监视妳一举一动呢!”我轻笑,坐在椅子上,看着惊恐万分的女人。 突然,细致的嘴角处微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惊恐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毒起来。 “都说临和公主文武双全,聪慧过人,今日一见的确如此,不过···”阴冷的目光射向我,我心神一颤,她冷冷一笑:“即便妳知道又能如何,能将妳留下,我就可以陪在他的身边,永远的。”她轻笑挑眉,很得意的冲着我说着。 而我却心寒不已,没想到当初性情淡漠的女子今日居然为了爱情可以丧失本性,不,还是这就是她的本性?那时她的巧笑倩兮的模样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叹了口气:“人生如若初相见!” 也许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雪影目光一惊,身后的水儿便将之打晕,身旁的萍儿见状要喊,让水儿又一掌击晕。 望着在地昏睡的两人,我轻叹气,却无可奈何。 踏出房门门外三人正在等待,我轻点头,让他们打通月通,就在这时布日固德带着一群士兵闯了进来。将我们统统围住,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内的事。 抬眼望着为首的布日固德和他身旁的必勒格:“留不下我,打算用强行的吗?”此时身后的三个男人正在打通月通,还好之前有和他们商量,否则看见这种状态必定不会在继续开月通反而与他们战斗。水儿四周观察着保护几人。 “ 妳就是宁愿帮助北魔国也不会助我一臂之力?”布日固德冷声严厉的问着。 我轻笑,却面带无奈之色:“助你一臂之力?那么请问我是站在什么角色中帮你打天下?事成之后,你可愿意承认你的天下有一半是一个女人给你得到的吗?” 望着他微愣的目光,我抿了抿嘴,清冷的说着:“答不出来是吧!那么我告诉你,我既不会做你的妻子也更不会是你的妾室,那么我只能是站在军师或者谋略家的身份帮你打拼天下,可是···最后我的结局绝对好不到那里去!天下人不会承认一个国家是靠一个女人得来的,而你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所采用的办法,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布日固德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必勒格望了眼他们的首领,在看向前方的女子,这个女子所说的话,是让他们想都没有想的事情,而且却说的让他们无法反驳,的确如她所说,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所能采用的办法就是杀了她,而她···却像是预知了这一切一样,说的头头在理。让在场人不寒而栗的望着这个娇小却满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我来蒙勒卡绝对不是秘密之事,还望首领放临和一行人回南灵国。”我仰头对上布日固德犹豫的面容。必勒格上前一抱拳:“公主,恕我们多有得罪之处。”说罢一扬手,围在周围的人纷纷退了开来。布日固德始终望着我无语。 “公主,可以走了!”水儿在我身边提醒我。我轻轻转身看着已经打开的月通,心里欢快不已。在看着前方的众人。扯了扯嘴角:“不追的原因,北魔国边境距离蒙勒卡遥远,天已入冬,士兵追击后的负面影响很大,而残兵所选择逃亡的路都是偏僻的山路,没有任何村落,使蒙勒卡士兵没有充足粮食,而且天日夜渐冷,士兵的穿着仍是秋装,这是个问题,追击下的后果便是五十万大军不会剩下十万大军而归。”我一口气说完,没有理会他身旁人的惊异目光,转身迈向月通,却听见背后的布日固德真诚的说着:“多谢!” 第五十八章 妓院 回到南灵国,拿着手中的天山雪莲乐不思蜀,首先让御医检查这朵是不是真有大补或者疗效的作用,只要没有检查出什么毒就行。在细心安排下,炖好的汤药就拿去给义青服用了些时日,看他逐渐比之前气色好多了,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每每去青香苑看着紫馨和二哥之间的相敬如宾态度,既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原本紫馨淡漠的性子与二哥是相当的和谐,两人有时也是在青香苑相互切磋诗词,也能感觉的出来紫馨对于二哥是存有感情的,也许和菱姐姐见到勃尔蒙时是一样的吧!脑中不由的想起义青那日对我说的话。 这辈子我只爱一个女人。 这样的话,我想他们会幸福的! 而我···父王应许的一年,我便刻不容缓的要离开皇宫,踏往东阳国的路程。 在我千方百计的要求下,父王才同意让我准许带冼儿一同出游,伴随着的有水儿果儿两姐妹,自然少不了寒谨,段非凡也一同前往,寒诚很快留守边关,据说那里有不少蛮族在施虐泛滥着。他这个将军自然是镇守边关了。 而此行总共六人,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东阳国。在此之前我让寒谨将那个在灵湖里长着想翊的少年自水中捞了出来,将之火化,将他的骨灰一同带往东阳国厚葬。 夜,已经深了。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 一轮弯月,孤独的挂在空中。 忙了一天,坐在房内的镜子旁,想想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皇宫,让我雀雀不已。随手拿起比武大赛时,布日固德让人送我的那对玉镯子,我对着镜子,身后忙活着的果儿:“果儿妳去将水儿叫来。” “是!”果儿将床铺好,抬头望了我一眼,应声。 两人在一同进来时,我将那对玉镯子给了她们,本身就两个,我一个人有讨厌这些有的没的饰物,便赏给了她们。两人起初还不敢收,费了我一顿唇舌,才欣然收下。 第二日我们几人便前往了东阳国。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先将秋火的哥哥埋葬了,我们几人才走到城市,不过在此之前这几人的行为却让我大大的生气,我身上的着装简直与阿拉伯女人相比较,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遮的死死的,除了能看东西的双眼流落在外面外,甚至头上都顶着遮掩头发的头巾,在我强力要求下,总算是选了我比较喜欢的颜色,白色。遮脸的纱巾也是白色,原本为了缅怀秋火的哥哥刚下葬。我自然是 代替她来守丧的。 此时东阳国也已入冬,大雪随着寒冬来了,街道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辉,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我轻侧过头:“我们先找家店家安顿下来,事后在做准备。” 段非凡应是,上前去找,我身旁紧跟着我的冼儿,却悠游自得的左顾右盼的望着。 这里的街,小贩们川流不息,叫卖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各种店铺一字排开,薄薄的木板上刻着醒目的大字用绳子挂了在风中很是孤独的摇曳着。 寻了家客栈,我们定了个三楼的房间,叫了些酒菜。 我示意他们一同坐下,一个个都愣了神的告诉我不敢。我不满的一撩筷子:“让你们坐下就坐下,我们此次出来,说的好听点是让我自己寻求幸福,难听点就是找男人,不过在我看来,此次无非就是出来游玩,你们要在把宫里的那套拿出来,休怪我翻脸啊!” 被我这么一说,一个个的到是很听话的坐下。 ······ 终于能将身上的东西一溜烟的抛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闲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微微探出身去,一抹混着淡淡忧伤的笑不经意间欺上嘴角。 记得以前我就很喜欢站在高处俯视街景。 我喜欢那种似乎是在嘈杂中寻找安静又似乎是在安静中寻找嘈杂的感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音,我侧过头轻喊:“进来。” 冼儿的身影已经一脚踏进门来。 待看见我已经脱掉一身的束缚,微微的怔了怔。连忙将房门关上。 “没人看着妳,妳就这么大意!”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我忍不住大笑:“小鬼头!”我边走边笑走到他身旁,他自从知道菱姐姐要出嫁后,变的比从前沉稳多了,不在是那个追着我要我给他讲故事的孩子了。 他被我这么一笑,闹愣了。轻轻退一步:“妳···要干什么?”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贼笑着:“要不要出去玩啊!” “啊!不···不!”我没有给他多话的机会。 两个人瞒着其他人,我换上男装,这是临出宫时以我的身材做的男装。 还将白发藏在帽子里,额上的火麟印随手帮着一条布条给遮住了。要么火红的火麟印怎么看 都像是古代所说的朱砂痣。那不就意味着我是个女人吗? 二话没说拉住冼儿就鬼鬼祟祟的从客栈遛了出来。临出来时还给他们留了字条,免得看不到我,几人在疯鸭子似的到处乱找。 我和冼儿在闹市中串行,看着冼儿象个孩子似的吃着手中的糖葫芦,那个样子可爱极了。噗嗤一声,冼儿仰着小脸看我,我蹲在地上用袖子给他抹了抹嘴角的糖,他脸轰然的一红,避开的我的手:“不用!”说着自己抿了抿。 我轻笑,抬头正好对上一座雕梁画栋楼阁,上面有一块精致牌匾,上面龙蛇飞动着三个大字“悦满楼” 我顺手拉着冼儿往那里走,冼儿却忙拉住我,面色有些古怪:“皇···妳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就往里走?” 我贼贼一笑:“当然知道!妓院啊!”我弯身对着他低语。 冼儿惊愕的望了我一眼,脸上有些红润:“那妳···” “进去看看!”不等他说什么,我拉着他,就走了过去。 妓院在现代哪里还能看见原滋原味的,决不能错过,临进来前,我给寒谨他们留了个极好,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看看他们如何进来找我,哈! 老鸨极其热情的迎了上来:“呦,二位里面请。”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对着里面的人一吆喝:“姑娘们,接客了!” 门内大厅,悦耳的丝竹之乐弥漫飘扬,几位卓越多姿的美貌女子在台上轻歌曼舞,楼上楼下一个个男人抱着娇媚的女子的男人不绝如缕,女子的娇笑声,和男子的轻佻声不时传入耳中。 几位粉面桃腮,千娇百媚的女子手拿丝帕巧笑的走过来,将我和冼儿拥入二楼的一张桌子。 被两个女子夹在中间,两双芊芊玉手覆上我的身子,轻轻摩擦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在我耳边轻轻呵着气,调笑着,只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毛毛虫在爬着,不禁汗毛直立,全身紧绷,没有想到古代女子也有这般的大胆和开放。 待看见冼儿,他的脸色已经由厌恶到满面通红,压低着头。我轻笑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围在我俩身旁的女子均为望着金子:“妳们走吧!我和弟弟两人只是来看花魁的,不够···”我又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上面,几个女人抢走:“够了够了!”纷纷跑开了。 冼儿二话不说,已经站起身就走,却被我一声呵下:“站住!” “来都来了,呆会再走!”我拉着他的衣服,轻笑着。 “早知道这样,就算妳绑着我,我也不跟妳出来了!”冼儿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着。 我轻笑,将他拉回座位上:“等会吧!马上就可以回去了!”他看着我,我指了指一楼进来的寒谨、段非凡二人。冼儿喜出望外的站起身要走,却被我一把按住。我对他作出噤声的动作,看着下面的好戏。 一同我们进来时一样,一阵吆喝后,四个美女一同拥住寒谨和段非凡二人,寒谨冰霜脸始终凝结着不曾有融化的时候,而段非凡却闹成了大红脸,我极度的压抑着自己的笑意,一旁的冼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还不忘瞪我一眼:“别人正在找妳,妳到好,将人领来如此污秽的地方!” 我轻轻弹了下他的小脑门:“在这里的女人,谁不想找个心爱的人嫁了,这背后的辛酸不是你用一句话能概括的,所以冼儿,你必须做到去尊敬这样的职业!” 冼儿没料到我会如此说,微微一怔,我轻笑:“在南灵国里,也有这样的地方,冼儿···难道你也要如此的鄙视你的子民吗?” 冼儿惊愕的看着我,最后站起身,站直的面对我,对我深深一鞠躬:“冼儿受教了!” 我轻笑,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一阵骚动,我低头望去,却看见寒谨正和一群男人对持着,我皱眉,情觉不好,便匆匆的跑下楼。 第五十九章 解救凡霜 刚走到二楼与一楼的楼梯时,看清楚寒谨身侧站着一位姑娘,有些惊恐的挽着寒谨的胳膊,畏畏缩缩的往他身后躲去,前方对视着几个男子,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东阳国官宦人家的公子,可是···为首的男子居然是个二老粗一个,活脱脱的一个胖子。浑身没有一处不肥的,肥嘟嘟的手爪子正要伸向寒谨身旁的女子,女子浑身一颤的往后一步,而寒谨面色本来就冰寒,这时却更像腊月里的冰霜一样。 “怎么的?想跟我抢女人不成?这贱人的初夜是我花几百两买下的,兄弟你也有兴趣不成?”那胖子边说还不忘打量寒谨。 待见寒谨皱眉,有些不削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段非凡在人群当中似乎正在找我,最后目光锁定在楼梯处,看见我后,惊慌的刚要喊,我做出噤声的动作。他抿了抿嘴。 身旁的冼儿望了我一眼:“这下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妳把这篓子算是捅大了!看那个男的,应该是有些身份的,真要是得罪了,我看妳怎么找男人!” “呀喝!”我上去给他一棒槌:“敢教训我来了。”我蹲下身子,伏在他身边说着:“你还怕他不成?” “谁说我怕了!只是担心妳!”轻哼一声,嘴撇了撇。 我抿嘴一笑:“小样呢!这还差不多!” 也许看见寒谨没有说话,那个胖男人有些生气的给身旁的人一个眼神,这时却被这个妓院的老鸨喊住了:“哎呦,这不是苏公子吗?”一阵刺耳的女高音自一旁传出。 走到寒谨和这个叫做苏公子身旁,相互看了看,看来这个苏公子的身份是让她得罪不起的,而在看看这一脸寒冰的男子,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让她胆寒!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却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人。凭苏公子连当今皇帝都见过的人,看来能与这样的男子来横的,想必这男子应该是江湖人或者生意人。在心里细细打量了一番,作出了决定:“呦,梨花可是我花高价钱买回来的,还是个未开包的姑娘,公子要是喜欢,也可以出比苏公子高的价钱买下,要是···;”抬起眼精明的看了寒谨一眼,苏公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不可,李妈妈这贱人可是我先买下的,妳怎可在将她让人,今日这贱人我要定了!”胖子往前一站,直视寒谨的目光。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您这辈子让我做牛做马都成,千万别···;”女子跪在地上拽着寒谨的衣角哭泣着。 寒谨见状无语, 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段非凡看了一眼上前拉住:“姑娘妳先起来!” “妈的!妳个贱人···;”胖子看似没有把这两个男子当回事,上前去拽那名叫做梨花的女子。 我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住手!” 随着我高喊一声,众人将目光全部转向我这边,我抬脚走到寒谨身旁,寒谨看着我一身的装扮,一皱眉,我轻笑看着那位跪在地上的姑娘,段非凡看着我一眼,轻唤道:“公···少爷!”对我一礼,我轻轻摆手,走到梨花身边问道:“妳是不是不愿意跟这头猪?” 众人没料到,宛如女子般的男子居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苏公子一听,脸憋得涨红:“你···你说谁猪,你这个臭小子!” 我抬头,一脸疑问的问:“臭小子说谁呢?” “臭小子说你呢!” “哦,说我呢!”全场一阵轰然大笑,苏公子反映过来,脸色及其难看的,指着我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你···;” “你···你什么!这会子怎么成磕巴了!”无心理会,转向那个老鸨问道:“李妈妈,你说我们出高价钱,这丫头就归我们,不知苏公子出多少,我们出双倍!” 李妈妈相互看了看,两边好像都得罪不起,又看了看苏公子,苏公子见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五六个的壮汉冲了出来,我轻瞄一眼,已经不用我担心了,寒谨和段非凡已经动手了,我拉着梨花起来,梨花脸色一红,我只觉自己身为男子去拉一个姑娘家,好像不符合礼仪,便松手:“抱歉!” 苏公子见自己的人根本打不过那两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只冲我而来,一旁的冼儿唤了一声:“姐——” 我没有动,也许我一直都相信着,在关键时刻,总有一个人会出现保护着我,那个胖男人,连近身都近不的,就被寒谨那把清冷的剑指在一米之远。寒谨站在我身后,从后背传来的温热,是那样的灼热。 也许是听见冼儿的喊声,众人开始纷纷议论:“原来是个女的?”所有人纷纷的望了过来。 我轻轻一甩袖子,扔给老鸨一千两的银票:“李妈妈,这些可够?” 李妈妈被这几人的功夫闹楞了,没见过如此高深的武功,那个寒冰般脸色的男子厉害之极让她双腿打颤,而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却更让她惊心,若然打扮成女子,究竟会是怎样的女子啊!没回神的愣了愣:“够 ···够了”傻愣愣的将梨花的卖身契递给了我。 没有多加说什么,便见几人扶着梨花离开了,而苏公子瘫软在地,愤怒的一吼,身旁的人将他拉走了。 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在二楼一个角落里,有两个男子,身边虽然有2个美女相陪,却不耐的将之赶走,美女好似明白,没有过多言语纷纷退开。 其中一人身着青衣,相貌英俊无比,浑身上下莫不散发一种慑人的气势,他此时正执着一只白玉酒杯,微微抿着杯中的酒,双眼却望向窗外的几人;坐在他对面的是个蓝衣少年,神色冰冷而警惕,一柄长剑搁在桌上,也是被他紧紧攥着,似乎是那青衣少年的保镖。 而青衣男子透过窗户将目光直直的射向那个娇小的背影:“女子?”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 寒谨似乎察觉,猛然回头,却没有任何人,微微皱眉。 “怎么了谨?”我轻问。 寒谨无语,直直的对上我的目光:“为何出来不说一声?” “我不是留字条了吗?再说,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哎!妳要是觉得有我和段副尉出来不方便,妳尽可叫水儿和果儿跟着!万一真有什么事情···”我轻笑的看了眼寒谨,没想到他今天这么有耐心,居然没有跟我板脸:“知道了!” “还说,冼皇···少爷也是,怎能由着她去那种地方!”寒谨一想到那种女人众多的地方,让他浑身一麻。 “你可别怪我,我现在还小,力气跟她比不得,硬拉我去的,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冼儿一探手,撇的一干两净。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待我看见在身后却诺诺跟着的梨花,转过身:“呐!这是妳的卖身契,妳以后自由了!” 梨花激动的接过卖身契,看了我们一眼,扑通一跪:“小姐,公子谢谢,以后梨花做牛做马的服侍你们。”我皱眉,这不是要上演电视那套吧!什么以身相许?我望了眼寒谨,他也同样的皱眉。 我上前扶起她:“妳先起来,我们现在不缺人,给妳卖身契是告诉妳,妳可以回家了,以后妳自由了。” 却不曾想,真如电视剧一样,梨花立刻有跪在地上,猛地给我们几人磕头:“请小姐收下梨花,梨花已经没有可去的地方,除了小姐收留梨花,梨花愿意···” 实在受不了她的跪拜,有些舍不得这样的女子:“起来吧!妳先随我回客栈再说吧!” “小姐?” “行了,回客栈在想办法!”我撂下这句话,就往回走。 后来回去准备了晚饭,水儿和果儿望见多来的女子均为一愣,也都没说什么,在一桌吃饭,梨花显得很拘谨,待看见我一头白发,让她惊愕老半天,在段非凡轻咳一声,总算反映过来。 “梨花这个名字改一改吧!”我轻问。 “一切听小姐安排。”头压得低低的。 “凡霜可好?”我问。 她抬头怔了怔看着我,有些惊奇:“很好听,以后梨···我就叫做凡霜!” “喜欢就好!”我轻笑,夹起一块肉递给她,她却姗姗落泪,微笑的擦去:“谢谢小姐!” 对于这样的女子,我心里也是存在怜悯之心的,望着可怜的女子,这世间何其就她一个啊! 晚上就寝的时候,都已躺下的我,门外传来轻音的叩门声,:“谁?” “我!”冼儿的声音传来,我凝眉:“进来。” 待看见冼儿扭着身子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我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轻轻往里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空出来的床沿:“过来吧!” 冼儿喜出望外的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利索的脱了自己的鞋袜躺了下来。我为他盖上被子。 “姐,妳是不是···很相信寒护卫?”没有想到冼儿轻转过身问着我。我一愣,后来一笑。 “嗯,很信任他,因为···发生很多事情,都是他在保护我,我当然信任他!” “冼儿何时能像他那样,可以保护菱姐和皇姐呢?”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让我心一下子揪起来。抬手将他拦在怀中:“冼儿会长大的,也会想谨那样,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和菱姐姐都会看着你成长的!冼儿以后觉对会超过寒谨,成为最厉害的人!” “嗯!” “睡吧!” “······” 一大早,门外传来了巨响,让我和冼儿一下子惊醒,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打斗声,我猛然下床,望了眼还在半睡半醒的冼儿,对他轻说道:“你在睡会,我去看看!” 随手拽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打开房门,正好撞见凡霜:“怎么回事?” “小···小姐,不好了,苏公子带人找来了!”凡霜惊慌的说着,我皱眉,:“带我去看看!” 第六十章 南宫绝 当转向大厅时,看见寒谨正和昨日的苏公子带来的一帮人大打出手,门外站着一群士兵,看来整个客栈都被他包围了,而且以寒谨的能力解决他们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一旦那样事情就变的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明显的感觉寒谨在与他们周旋。段非凡在寒谨身侧不知说了什么,两人又开始打起来,看了眼站在门口看好戏的苏公子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住手!”我站在楼上望着楼下,打斗的人纷纷望向声音的地方,待看见一身雪白的女子,那美丽的容颜,让他们一个个惊艳不已,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高傲的如高高再上的女皇般,只是···那雪白的发,却证明了那是不属于东阳国的。所有人为这个女人停住了打斗,呆呆的望着她。 苏公子望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流露的贪婪神色,绝对逃不了我的眼底,恶心巴拉的。微皱眉头。 “猪先生,怎么···你这是以什么理由与我的人大打出手啊!凡霜已经是我买下的丫头,也就是我的人了,你今天的举动有些说不过去吧!”说着,我缓缓的往下走去,寒谨和段非凡一个跃身来到我的身旁。 那如九天神女般的身姿,自上走下,却像天女下凡般的飘逸,让在场人不由的惊艳。看痴了。 “妳···来人,将他们抓起来,管什么理由呢!梨花那丫头我不要了,嘿嘿···有妳这个美人陪在我身边,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了!”那个白痴男说的那些话,真是厚颜无耻,让我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很想对寒谨说,杀了他!要真是那样,寒谨绝对会真的杀了他,而我也只不过想给他个教训而已,这样的人吃过亏还不知悔改,真是··· 我转身,对这样的人真是用言语无法沟通的:“你们先对付着,实在不行,就来真的!” “是!”段非凡应是。待我看着寒谨的时候,那双有着嗜血的眸子,让我浑身一震,不知为何心下有些慌张,居然伸手抱住了他,他身子微微一震。段非凡也是吸了口气,就钉住了心神。 “妳···先上去吧!”头上传来的声音,温柔即无奈。 我抬头,脸上居然有些微红,轻点了点头。刚要抬脚走,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都给我拿下!”一群内廷侍卫跑了进来,将我们统统围住。 我狐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走进一个腰间陪着长剑的蓝衣男子,蓝衣男子环绕一圈,将目光停在我身上,面色一怔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好似确定是我,却又 将目光盯着我的发看了许久,最后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他的人将那个胖子带来的人衙走。而最后走到我前面对我一抱拳:“请小姐跟属下走一趟,我家主子要见妳!” 这个场景不正是吴王使过的手段,看了眼他的着装,又能统领东阳国的内廷侍卫,想必他的主子不是个普通人吧!我又哪得罪了他的主子?好像根本不认识吧!说实话与吴王也不认识,还不是硬将我带到北魔国的! 想都不想的说了一句:“不去!” 男子显然已经料到我会这么说,内廷侍卫纷纷围住了我们所在地方,我凝眉。 “怎么?还打算用强行的吗?”我冷语。面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姑娘请随属下走一趟。” “你是不是人,难道连人话都听不懂吗?”我愤怒的对他说着,他一怔,面色露出愠怒.更多的是惊讶,没有想到有人见到宫廷侍卫,都能如此的嚣张,面不改色的与之说话。他们究竟是何人? 就在他猜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男音。 “是在下邀请小姐过府一叙.” 众人望向来者,一身华服男子,自他踏进客栈开始,与身居来的高贵气质便洋溢开来,那是不容你小窥的气质。 他的脚步顿了顿,直直朝我望来。他的眼,直直望向我的眼,没有闪避,没有退却,只有淡淡的探究和疑问。我也没有闪避和退却,依然镇定自若,叫他看不出任何我心中所想。 渐渐的,他眼中的探究和疑问消散开去,双眼之中,慢慢扬起了笑意。那丝笑意在他眼中弥漫开来,就像澄澈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涟漪扩散开来,如同一张张巨大的网,几乎要将我吞噬进去。 这样的一双眼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无论是以前的身为冷静,还是现在的身为临和。他的城府明明很深,绝对不会下于吴聆枫,可是那双眼,却是清澈得似是不沾染任何世间的尘埃,轻而易举,便能令人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慌忙控制住自己的神志,这样一个来历神秘的少年,我可不能轻易为他而动心。可就在这时,他却将眼挪开,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朝我说道:“在下南宫绝,请小姐随在下过府一叙。” 我对他的好感仅存于那双有着类似于义青的眸子,然而···却只是相似并不是找不到任何瑕疵,那唯一让我感到好感的眸子,也在那瑕疵中,带来了反感,那是双有着某种野心的凶光 ,看来这次又来了个危险的男人呢! 我轻抿嘴,微抬眼帘,面色虽然有着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我···有什么理由和一个不报身份的人一起走。”我轻瞄了一眼在一旁都畏惧他的宫廷侍卫,还有之前的带剑蓝衣男子。轻哼一声。 也许没料到我会如此的鄙夷他的不明身份,让他微微一皱眉,然后又一抱拳:“如若小姐随在下前往,便知在下身份!” 哼,太看得起自己的身份了,我一甩袖子,无情的转身:“没兴趣!” “拿下!”身后一声令下。周围的侍卫纷纷的又将我们包围在其中。 我微侧过头,有些嘲讽:“尊贵的皇子殿下,这样的举动似乎有失您的身份呢!” 华衣男子一怔,并无太大的吃惊,面色严肃的对我一礼:“失敬,只要与我一同前往,我自不会为难。” 我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轻笑:“稍等,容许我换衣服!” “请!” “小姐···” 我给段非凡一个眼神,他噤声,我轻抿嘴,对这寒谨一点头,寒谨随我上了楼。 “为何答应他!不知此人有何居心···”寒谨刚说到这,便让我打住了。 “我不知为何刚来此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能惹上一个皇子,我在想···他到底有什么居心,然而···看他的样子既不知我的身份,也不问我们的来历,我在想,他是不是将我们看错成别人了?” “别人?”寒谨皱眉疑问。 我微点头。 与这个叫做南宫绝的男子来到了一座府邸,映有萧府的字样。这一路上我是坐着轿子进去的,在下轿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绝美的冰湖,在这上面结满了薄冰,两岸处的松树却是长青,松树上还覆盖着层层积雪。 踏出轿,嘴中吐出的白气在眼前,正好为这眼前的美景添上了唯美的景色。 身后跟着的寒谨和段非凡,两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在转进一个内厅时,南宫绝请我坐下。 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七旬老者。雪白的胡须,雪白的发,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待看见我一头雪白的发色和年轻的脸孔的时候,微微的一愣,却有严谨的朝厅内走来,坐在了对面,而南宫绝坐在了上首。 老者在前方微微的打量着我,放下茶盏:“据说江湖上的清冷公子虽说是个女子,却才貌过人,拥有不 凡的武功,却唯独这一头的白发,却不曾听说过,不过听小侄一说,小姐···噢,不,清冷公子不愧浪得虚名!” 果然,将我和别人弄错了!不过,清冷公子?那是谁? 第六十一章 计谋 望了眼老者,自若自如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我说···你们好像弄错,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清冷公子!” 老者一怔,身子前倾,看着我不像在说谎,又看了看上首的南宫绝。 我瞄了眼南宫绝,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却在一瞬间变成一副笑脸:“小姐,莫要再推脱了,以妳身边的两位壮士的武功,想来与那传说中的清冷公子身边的左翼,右翼是如此雷同一则···”说着,后面拉长了声音。 喝!还真巧了,看来我怎么推脱也是推脱不掉了,看来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那位清冷公子呢!居然的如此像似! 嘴边不由的划出玩味的笑意,虽然不愿意惹上麻烦的事情,反正在这个东阳国里,想必也没有人能奈何的了我们,何不顺了南宫绝的意,就以清冷公子的身份在他身边协助他,到最后,我就不信真正的清冷公子不会出来,还真是期待清冷公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呢? 南宫绝被眼前这个面色绝艳的女子,闹愣了,虽然以她明显的身份特征来看,是清冷公子无疑,可是···清冷公子是江湖之人,应该是豪放洒脱之人,而在此女子身上却散发着尊贵的高傲气质,在东阳国中,连公主都少有的气质却让自己觉得在这个江湖之人身上提现,还真是讽刺啊! 不过,南宫绝在次看向这个女子,没关系,只要将她留为己用那便好控制了,在如何的厉害,终究逃不过世间人们向往的钱财和名利! 就在人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下,我们一行人搬进了萧府,在这个满园青松的小院住了下来,冼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与我同住,凡霜和水儿、果儿被安排到我不远处的住处,寒谨和段非凡住在院外的客房里。 在寒谨的打听下才知道,这个萧府是当今丞相的府邸,而那位老者就是东阳国的丞相,皇后娘娘的亲哥哥,身份如此显贵,却要结交江湖人士,真不知这背后有什么秘密! 半夜在我的房间内,漆黑的室内有我和冼儿加寒谨的呼吸声。 “姐,妳这次又要玩些什么?”冼儿坐在床上,双腿盘起,手支撑着下巴不解的问着。 我轻拍了一下头,告诉他:“好玩的!”将目光转向站在床前不远处的寒谨:“南宫绝在皇子中排行老几?” “排行第五!” “出于谁?” “当今皇后!” “皇后有几个孩子,他···又排第几?” “皇后3个孩子,他排第三!” “当今太子可是皇后的大儿子?” “是!” 不由的笑意不满脸上,冼儿发现我的异样,拉了拉我的一角:“怎么?可有什么发现吗?” “我已经知道···他找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我覆上冼儿的头,满脸笑意的说着,却在眼角闪出一丝丝的悲哀!这是我为身为皇家的男人而感到的伤痛!手足相残那是帝王时代恒古不变的真理。让人心寒而无奈。 “是为了···”寒谨毫无波澜的语气,轻抚上我的肩膀,似乎在安慰着。 “嗯!理由很简单!嫡出由长继储,长死转次,次死由嫡出三男!然后才会轮到庶出的皇子,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然而···”我低头,微微皱着眉头。 “然而他前面有两坐大山,不铲除便轮不到他!”冼儿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是那样的狠绝和毛骨悚然。 我惊愕,寒谨覆在我肩上的手微微一颤。我猛然的对着冼儿,此时心里有些害怕着,害怕自己的此行改变了什么!更怕的是带他出来,我在怀疑自己是错的还是对的。冼儿对上我的面容,微微一笑:“皇姐在担心冼儿吗?” 对上他天真的笑容,和那孩子般的语气,心下居然泛起心酸和不忍,上前将他拥进怀中:“嗯,皇姐希望冼儿以后能天天快乐,不要有任何烦恼!”我却不知之搂住他的同时,我的身子是在颤抖着,我无法想象,恒古不变的兄弟相残,若是发生在冼儿和义青身上,我究竟···护着谁,又帮着谁呢? 冼儿稚嫩的双臂轻轻的环住我的腰,安慰着我:“只要皇姐不离开冼儿,冼儿就每天都很快乐了!” “嗯!皇姐知道!” ······ 自那日起,我让寒谨调查的事情一缕都在冼儿不在的时候说,说实话我在担心,以冼儿自今成长的心里想法,让人无法揣测,而我却深知这种无法揣测的后果是相当的可怕,冼儿现在虽小,长大后不能不说是一方雄鹰,反起身来也许···真的能将那恒古不变,蔓延到他自己的身上。那时作为皇姐的我,又能奈何的了他吗?只希望现在的他,只是个10来岁的孩子,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段非凡让我派去保护冼儿,在这里冼儿的功力是最为薄弱,如若南宫绝为了让我帮他,而抓冼儿威胁我,也不是不可能。现在水儿他们全部在萧府,说好听是客人,说不好听那就是 人质。哼! 看了看时间,已在萧府呆上了三天,自那日见到那位老者和南宫绝后,就再也未见过这两个人,我保证今日在不来,我就要卷包带铺的走人,岂会在此浪费游历时间陪着这两个人耗时间。要不是想见见传说中的清冷公子我岂会同意答应那两个家伙。 就在我等不及的时候,那天的带剑蓝衣少年来了。 我轻笑,看来终于有所行动了! 在一番商谈中,得出的结论,虽然气愤却仍是接受,一旁的寒谨已被南宫绝的所托之事火冒三丈,频频对我说,不同意。虽知道他的心情,却对南宫绝和萧丞相这两人感到好奇,我到要看看这部戏能演到什么地步。 今日,是当今太子南宫卓的生辰,南宫绝以表皇弟美意献上我这个江湖美人···清冷公子为他献上一曲。 南宫卓是个彻底的大色狼,虽贵为太子却成天的游走与妓院花楼之中,家中妻室也一大堆,让当今皇上头疼不已早有废他之意,只是耐于他是嫡出又是长子。直至今日还仍坐着太子之位。 南宫礼三皇子,嫡出次子,文武双全,满腹经纶深受当今皇帝的喜爱,一直与南宫卓不和,处处与之针锋相对。 经过南宫卓和寒谨的调查,此人正在与江湖人士勾结,在南宫绝的调查中,说此人不简单,明处与江湖人士切磋武功和诗词歌赋,暗中却有着推翻太子的意图。碍于没有任何证据,南宫绝只能坐以待毙。 不难猜出出,南宫绝的意图很明显,说事成之后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殊不知我在这里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帮他,要想脱身,我自会随时都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南宫绝的目的很明显,让这场生辰宴会发生巨大的突变。那就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又是美人来引住南宫卓的喜好,又以清冷公子的身份引住南宫礼现在的意图。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亏南宫绝想的出来。 不过···南宫礼当真是那么无能之辈? 捧着怀中的琵琶,走上了南宫卓的生辰会上,两旁坐满了献礼的文武百官,阿谀奉承之意在进来时就已经震满全场,在我踏进的同时,反到是鸦雀无声,南宫绝在南宫卓位子的下侧,另一旁想来就是南宫礼了。 自南宫卓眼中闪现出的好色淫光,是显而易见,杯中的酒水撒在桌上,惊艳的站在原地望着我。走到中间我礼貌的一揖:“清冷为太子殿下献上一曲!”此时我自称清冷是明显的提醒南宫礼我的身份 。乃江湖当中赫赫有名的清冷公子。 南宫礼目光一黯。有着深层的考量。 我对上面一笑,坐在了椅子上,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琵琶。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天涯飘泊落浔阳,伤心泪滴。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信手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回忆。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人间何事长离别。 分明有泪,有泪滴,人间无处寄相思。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记忆。 红颜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缠绵的哀怨之声,在响起的同时,殿内一片寂静聆听着这个白发绝艳的女子的歌喉,那样的唯美而动听,在南宫绝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的错愕和惊奇,万没想到江湖之中的女子竟有如此动情的歌喉,能唱出这么婉转的歌声。 南宫卓的眼中已经布满了征服的欲望。 南宫礼却惊讶于这巧弄琵琶的轻语,委婉的歌喉,绝唱着那世间的孤独情丝,让他心动,这样的女子究竟有怎样的过往和神伤。 在暗处守候的寒谨,在看见在场男人眼中的欲望,让他气愤的握紧双拳,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有着强烈的欲望想将她埋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任何人见,这样的美艳,只有他···足够了! 然而此时她却大方的站在中间任由这些污秽的男人猛瞧,却毫无在意之色。 第六十二章 清冷公子 轻起身,对着上首的几位一作揖。正准备下去,南宫卓自上走了下来,身子有些晃悠,眼中迷离的看着我,眼中的待走进后,越发的浓重。 我大胆的与之对视,表现的绝不输于豪杰儿女:“不知殿下可有什么事吗?” “今日不必回去了,就留在太子府,以后就跟着本太子!保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真不愧是兄弟,说出的话都是如此的雷同一则。 我微笑,微微一幅身:“多谢殿下抬爱,小女子身为江湖中人,最不喜这约束生活,如若不是前日子小女子受伤曾受五皇子相救,小女子万般不愿与宫廷之人有所交往,今日这一曲我既是为了报答五皇子的相救之恩,也算是为殿下奏上一曲,还望此后殿下和五皇子放过小女子自由便是!”我微微低头,不卑不亢的语气让南宫卓一怔,面色露出愠怒。我却无心理会,南宫绝也是一脸的惊愕,这与之前说好的台词不一样。呵!我如何会听你的!当然会加些自己的想法。 就在我和南宫卓相互对望的时候,他猛然的握住我的手臂,一个用力,怀中的琵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传出一阵响动。 “如果本太子不放人呢?”阴冷即霸道的说着。 我不在意的轻笑:“殿下,你贵为东阳国的太子,这样勉强小女子,似乎有失礼仪了!” 被我这么一说,眼中一凛,如若在平时他八成是不计较这些吧!但是今日不同全场都是东阳国的大臣,他要是作出有失太子身份的举动那可就是后悔一辈子的事! 握在手臂上的手松懈了许多,我不留痕迹的挣开,捡起地上的琵琶,对在座的人一福身:“清冷告退!” 然后,潇洒的一转身,在几人幽深略带计谋的注视下离开了席上。 走在回去的长廊上,我轻轻瞄了眼一旁,不留痕迹的收回眼神,寒谨未到!看来该等的人已经来了呢!放出的消息已经有些日子,今日便是收货的时候了! 手捧琵琶,拐进了幽暗的小道上,突然停住了脚。 “阁下既然一来,何不现身一见!”我轻侧过头,对着身后一处一直跟踪我多时的人说着。 自暗处走出一个人,看他的身影身着男装,身材却纤细,站在暗处看不出他的容貌。我转过身,直视于他。 “姑娘为何假冒清冷公子?在此又有何目的?”清冷而清淡的声音,却夹杂着一丝丝的威胁。 看来真货来了 。 “噢,想必妳就是传说中的清冷公子本人了!”我轻轻的微笑,不留痕迹的将她的身份抖了出来。 那女扮男的人,自暗处走了出来,经过月光的照耀,让我看见了她的全貌,不由的惊愕。 那···虽然身着男装的她,长相却···和二十一世纪时我身为冷静的容貌一模一样。怀中的琵琶在此掉落在地,琵琶一角摔坏了,发出的声音犹如刺耳。我惊愕的望着她,她显然被我直愣愣的眼神闹愣了,不耐的一皱眉。就这样过了2分钟,我收回目光,轻轻对她一笑。 她一如初始般的冷淡眸子,对视着我,眼中有着试探和不满。 “既然知道我就是清冷公子,为和姑娘要如此假扮在下?”自她身上还真的看不出有一丝的女子气质,除了那副长的让我一眼能看出的模样,在其他上,还真是个十足十的男子。 “不是假扮,而是被人误以为是阁下了!” “妳可知那些都是达官贵人,弄不好可是会要了妳的命的!姑娘何不誊清自己不是在下呢?”脸一闪而过的阴霾,在看着我时,又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噢,只是想见见让人将我当成清冷公子,这个清冷公子究竟何许人也罢了!”我轻笑。 她一皱眉头:“姑娘可是见到了!还望妳无须在打着在下的牌子,在此胡作非为!”声音中透露着暴戾。 我看着愠怒的她,轻轻一笑:“阁下想必误会我了,我只不过初来京城,却被五皇子屡来,如何解释,我的所有理由都与阁下如此相识,任谁也没有办法相信不是?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的和他们玩起家家酒了!” 我的一番话,让她轻轻一挑眉:“看姑娘既不像官宦人家的小姐,也不是江湖中人,想来也是一位名门之女,为何孤身来此,妳···究竟是何身份?” “暗处的两位阁下,何不现身一见。”我对着她背后的隐藏的两人说着。 眼前的清冷公子一怔,没有想到我会察觉,微微一皱眉头,以为我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瞬间在清冷公子身边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兄弟,咋一看一黑一紫,表情严谨的盯着我,好似我是什么妖怪般。我轻轻唤了声:“谨,出来吧!” 三人没料到暗处中居然有让他们三人都无法察觉的人在监视着,不由的发出万分警惕之色。 寒谨遮人耳目的来至我身边,面色冰冷的望着几人。 清冷公子看见寒谨后,面色一怔,以料到此人的武功绝对高于自己和左翼右翼两人,如若三人一起··· 我已看出清冷公子打的什么主意,轻笑:“阁下放心吧!我既不会与你们为敌,也不打算在此长住,妳也见识到了,我要是想走,随时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在理会此人,虽然她的容貌和我身为冷静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心性却截然不同,她今天的表现已让我对她失去了大半的兴趣。虽然冷静还是值得嘉奖,可是···那敌意般的态度让我不喜欢。 望见眼前与周围积雪一样的发色的女子,让她在初始看见的时候就微微的惊愕,为何这样的女子却有着老年人的白发,而容貌犹如天仙般的美丽。站在殿内为东阳国好色的太子奏乐时,那样的脱俗凡尘的样子,和那唯美的歌喉,无疑不证明着那么的与众不同,让身为女人的自己也为之倾倒。此时的对话,让她怀疑她绝对的不是普通人,居然将她目前所做的当成家家酒!而她身边的那个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的霸气和她与身居来高贵的气质,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等等!”身后传来了清冷公子的声音。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去:“阁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此地不宜久留,望姑娘还是早早做离开的打算!踏进这宫廷之战的人,下场好不到哪去!”清冷公子对我一抱拳,原先敌意的眸子换成了真诚的目光。 这样我微微的对他报以一种好奇:“哦!阁下难道不想要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吗?” 清冷公子一怔,眼中有些迷惑,在她看来,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为何··· “在下对此不感兴趣!” “说的好!妳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一笑,真诚的对着她一作揖。 对方三人纷纷一怔,相互看了看。 “请问姑娘的尊姓大名?”清冷公子一抱拳。 “姓冷名静!阁下叫我静即可!”我自报姓名,也许感觉与她的江湖封号很像,有些错愕。 “如若姑娘在此玩腻了!就来江城的天星城找我!”对着我一揖。 我点头:“明白!” “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待三人消失后,寒谨走到我身旁,不解的问着:“妳···有什么打算吗?” “ 没有,不过···既然已来到东阳国,就不能不结识朋友,这边没问题后,我们就去江城!”我抿嘴一笑。 “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如若一年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夫婿,就打算让她充当一下好了!”我半开玩笑的说着。 却不料寒谨自一旁拉住我的手腕。 我抬头望着他。他直视前方,然后深沉的侧头微低的望着我:“它···怎么办?”抬起手,轻抚上我胸前,暗示着那朵心海独兰。 我斜身倚在寒谨的手臂上:“总会···有办法的!” 第六十三章 戏中戏 自太子生辰后,果然,南宫绝、南宫桌和南宫礼这三人到成了这里的常客,南宫卓是个好色之人,但也在自己舅舅的府上也不会胡作非为,总会与我闲聊京城的事迹,不过自他嘴中听到的全部都是吃喝玩乐之事,我苦笑,这样的人要是放在现代,现成版的富家子弟作风,吃喝玩乐,这性子也不能说是不好,只要少了好色的那面,他也算的上是个好人,自小让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自然照比其他人来的娇气,只不过···他下面的两个弟弟可不是个嫩叉子。 南宫礼来的时候总是以切磋武艺为由来此,我自会让段非凡和他较量,当然段非凡并为使出全力也能将他打败,在他皱眉头的时候,立刻敛去阴霾,微笑的对段非凡一抱拳:“承让了!” 坐在内院的一个内庭里,望着他,他自是一顿与我谈论诗词歌赋,天南地北的聊着。 南宫绝来此自是与我交谈计划的另一部分,而我去苦涩略带无奈的一咧嘴。这兄弟三人还真是有意思,来的目的一样可三人的爱好却截然不同,这注定了他们三人后半生的命运有着天和地的差别。 不难看出这场战役的胜者是谁!太子这个位子南宫卓是坐不稳的!从他的心性和喜好上看,即便坐上了那个位子,也会被他的两个弟弟给夺过来,而南宫礼的这个人···虽然有着不输于南宫绝的智商,但是···想法与爱好却是一个将军的特质,既是喜欢武功也好结交天下武林豪士,而不是身为王该有的本能! 就这两人的这点,想让他们反目成仇,那再简单不过了,唯一的牵引这两人的导火线那便是···将我当成借口,好让南宫绝有机可趁。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主演一场可以开火的剧情。 南宫礼这天邀我出游,我欣然答应,虽然天冷很不情愿的去乘船,却没想到船里格外的暖和!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在这里有很多文人雅士,我自是和他们讨论诗词歌赋,南宫礼自知道我满腹经纶后,对我的态度明显的有着强烈的占有欲,那是一个男人惊艳和惊讶一个女人才智和美貌的目光。虽不会对我毛手毛脚,到是那双精明的眸子,却让我有一丝丝的心虚。不敢与之直视。 站在船舱上,瞭望湖水,微微粼粼,在如何的寒冷也未冻上这深厚的湖水,我们自这上面航行着。今日是我一人前来,寒谨让我留在了岸上,想必此时应该在岸上的某处瞭望于此吧!得知我一人前往时,那震惊和不满的眼神仍在我眼前闪耀。为了快点离开这里,我以此为借口,才 让他答应了下来。 眼神不由的瞄向不远处的一艘船只,我又看向一旁的南宫礼为我指向湖中小鱼。我轻笑,倾身上前:“在哪?” 南宫礼见我整个身子在船外,伸手将我拦在怀中:“小心!”我望着他身后的那艘船只一笑,便收起笑容。 故作小家碧玉般的羞涩,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挺卑鄙的!要说与南宫绝有什么结交,根本就没有,而且我也没必要帮他帮到如此,虽然起初是觉得好玩,可是现在···却觉得自己很恶劣,这三兄弟到底谁当皇帝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要说南宫卓,除了好色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之事,而且···南宫礼也如此,我···到底在干什么? 轻皱眉头,鄙视着自己。心下打定了注意,今日必须走,在不走真怕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不可!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南宫礼吻住了我,我惊愕,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孔,心下漏了一拍。他吻的很小心很温柔,也很柔情,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本来想在此让南宫卓看见我俩说笑的场面,而并非··· “老二,你放开她!”一声怒吼,船上一晃,身后站在南宫卓,气氛的冲了过来。我仍被刚才的那一吻无法恢复神智,我呆楞的看了眼面色有些诡异的南宫礼,心里咯噔一声! 豁然的明白了什么,猛然的望向那搜船只的南宫绝,面色有着诡异的笑容。 一丝清冷的笑意在我嘴边蔓延,原来···我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看来跟自小在勾心斗角世界中长大的人比,我简直是不堪一击,而他···却像是在看小丑般的看着我导演的一切。可场可真是戏中戏啊! 好一个南宫绝,暗里与南宫礼交好一同打击南宫卓,在明处隐藏自己的才智让南宫礼相信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哼!而我···却是可以让那心性单纯却白痴的南宫卓为之作出更疯狂的举动,好有机会参他一本,如若不成,就冠上太子强抢弟媳之罪,这真是罪大恶极了!然后南宫绝在此在做点小动作,这真是以逸待劳啊! 好,好一个南宫绝! 真是小瞧了帝王家的儿子! 望着眼前这长相略显像似的兄弟,让我想起了义青和冼儿···微微的叹了口气。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他或者厌恶他!能说他的做法不对吗?只能说身在这个时代,不得已而为之!在南灵国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也许···以后也会发生在我的身边,我又能说谁 的不对啊!罢了罢了。 我晃了晃头,有些头疼的对着几人说着:“我今天累了,先回去了!”我说着,南宫礼一把拉住了我。 “我送妳!”温和笑着的南宫礼,虽然温柔,但这样温柔的男人反而可怕的令我畏惧。我甩开他的手:“不必!”前方的南宫卓面露喜色,刚要上前··· “谨!带我离开!”我无视南宫卓的目光,轻唤了一声,果然寒谨一直躲在这个船上,一瞬秒的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 三个男人惊愕,没有想到这个男子的武功如此高强。 寒谨将手中的毛皮披风披在我的身上,轻轻的将我拦在怀中,目光一凛的望向南宫礼。 看着寒谨的目光,就知道他肯定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气愤,我轻叹口气:“带我离开!” 寒谨将我紧抱在怀中,一个纵身消失在几人视线当中。 我回到萧府,让几人收拾东西走人,果儿是藏不住事的人,立马欢快道:“终于可以离开了!” 我轻笑:“嗯,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在关门的时候,寒谨的手挡在了门缝当中,我后退一步,寒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的阴郁,反手将门关上。 看着他越发难看的脸色,自己竟有些心虚的胆寒!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刚要开口。 寒谨倾身上前,将我禁锢在他的怀中,以前都觉得在他的怀中给人的是那样的温暖和安全,可此时给我的却是男性的阳刚之气,那样的霸道,没有想到他也是有如此的一面。 有些生涩的转过头,不敢与他的眸子对视着。 他的手,却重重地握住了我的脸,强迫她转过脸来,顿时她看到了他那眼睛里如烧灼般的热情。他未能让我有惊喘出声的机会,他的嘴唇已紧紧地捕获住我的。 我从未遭遇过这般疯狂而热烈的吻,忘形的,昏乱的,烧灼的,渴求的,像灌注了全身心的力量和热情……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由地伸手捉紧了他的衣服,闭上了眼睛,门外传来的北风呼嚎和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好半晌,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有两簇火焰,在他那美丽的眸子里燃烧着,使他那对深邃幽蓝的眼睛带着股烧灼般的热情燃烧向我,我又是一阵晕眩,听着他重重的喘息和混乱的心跳,不由的让我一阵脸红,低下了头。此时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寒谨将我拥进怀中,下巴垫在我的头上:“不要在做些傻事了!收起对皇家仍有亲情的幼稚想法吧!这···会将妳伤的伤痕累累!妳知道的···这样的三兄弟如何能善罢甘休!” 寒谨的声音深深的撞击着我的心,那样的狠烈和决然,然而,在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却有一小片的欣慰! 眼角流下的泪水,我拦住他:“谨,我好怕···好怕···义青和冼儿的未来!看着南宫兄弟他们···我真的好怕···” 抱着我的人,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没事的!有我和妳一起分担着···没事的!” “咚咚咚!”门被敲响,我和寒谨保持了一个距离,我轻轻擦拭了泪水,寒谨开门,一看是冼儿。 “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姐我们走吧!” “嗯,好的!”我走到床边拿起那仅带的两件衣服,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起来。 “走吧!” 待我们走出院内,一群侍卫纷纷将我们包围住,进来的正是南宫三兄弟,我轻扯嘴角,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南宫绝先开的口:“不知清冷要去哪啊?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既然已经没有我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离开的!”我清冷的说着,对这几人已经没有一丝的感情,要说之前嘛!顶多算个同情吧!现在··· “清冷,妳要去哪?”南宫卓上前问着,面露急色。我轻笑,没想到到最后最让人看不惯的人,反而最有人情味了,最起码在我要走的时候,能露出如此的表情不会是假的! “四海为家,走哪算哪!”我回给了他八个字,见我如此淡漠,眼神黯淡下来:“不能···留下吗?” “不能!”身旁的寒谨挡在我的面前,回应了他,也许几人没料到这个一直在府上无语的男子却首次开口说话,却如此的冰冷。几个男人自他的神色中能感觉的出来,他和清冷的关系不一般。 我们几人不理会前方的南宫卓,往前走了一步,反而侍卫将我们又一次的挡住了! 我扯了扯嘴角,轻笑着:“想拦我,你们还不够格!”说着唤起手中的玄,突然出现在手中的玄,让几人惊愕,那是怎么样的法术? 放在嘴边,轻轻奏起,这次没有上次在北魔国的那么强烈,显然弱了不少,侍卫眼中慢慢的散发着迷惑,然后站立着发呆,已经陷入幻术当中。 南宫礼看 着他的侍卫,惊愕的看着我们几人,手指着我微微发抖着:“妳···妳使得是什么妖术?” “妖术?呵!是普通的幻术罢了,不到半刻他们便会醒来,无须担心!”我轻笑,望着他露出一副妩媚的样子,看着身后的南宫卓:“你···不适合做太子,退了这个位子,你会过的更好的!”也许我还是心软,无法看见这三人的自相残杀。 我领着冼儿往前走,南宫绝上前拦住我,却被寒谨点住,我看着这个满心欲望的男子,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等他坐上了皇位也许就明白了吧!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望着南宫绝说出了这首《七步诗》,我自他的眸子中看见了心虚和下定决心的决意,看来我在如何都是无法改变人的心性啊! 冼儿的小脑袋扬起望着我,对我露出一个笑意:“姐,我们走吧!” “好!” 第六十四章 回国 离开京城,我们一路向南,之前还担心着有官府的人回来抓我们,却没想到一路上太平顺利。一路南下。 我们一行人也算是游历东阳国的大好河山,一路上走走停停,凡霜自那日在萧府见识我们一行人的能耐,却像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总在几人耳边叽叽喳喳的,呵呵!她倒是和果儿配成了一对,要么我们一行人里没有个两个好热闹的人玩起来也没意思!段非凡是个本分人,一路上也是默默的跟着,有什么也是和寒谨说,再由寒谨转达给我,我总是笑他,同桌吃饭也是我一声令下,段非凡才跟着坐下,他这人太看重礼节,我总是笑他出门在外不必讲究那些礼仪,他也是默默的点头。 据说来到凤山不去断情崖看看日出,那真是可惜的一件事情,自然我们是不能错过的! 这日一早,我们一行人天未亮就已经开始爬山。我对他们说不许用武功,他们纷纷点头,看着下首的他们,一个个喘着粗气,待看见冼儿满脸的坚定一步步稳重的爬着。不由的一笑。 艰难的爬上山顶,我闭上眼满足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清晨潮湿清爽的空气,睁开眼,看看天色,我立马抬脚继续赶路,看来日头就快出来了。 刚到这里我就是听当地居民说到这凤山的断情崖的日出很是炫丽辉煌乃当地一项壮观,这才迫不及待早早的爬起床,天还未亮就往这山上奔了。 看见刻有“断情崖”的石碑时,我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赶的急。 立定奔波的有些喘的身躯,我大力的缓着气,气顺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一抬眼,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了! 红得像火焰一样的一滚巨轮,正在喷薄而出,气势何其磅礴! 我从不知道太阳可以那样大那样耀眼那样红的!那样红的! 身边的几人不由发出惊呼,看着冼儿满脸的吃惊,也许是第一次觉得离太阳这么近吧!我轻轻搂住他,他仰头看着我:“好红啊!没想到日出的太阳能如此耀眼!” “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我拍了拍他的头,山上的积雪没有人走过,冼儿在前面平坦的白雪中一蹦一蹦的,在我们前面留下自己的脚印,我抿嘴一笑,看来他对什么都好奇呢! 下山后,回到客栈就听到有人议论太子与三皇子暗地里起兵剥削对方势力,岂料事情闹大皇帝将两人贬为平民,改立五皇子南宫绝为储。 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一怔,轻笑没想到到底还是南 宫绝打赢了这场杖,想来当今皇帝还是很仁厚的,没有刺死这两个儿子,只是剥削他们的爵位和皇子的身份,想想对他们来说也并非是件坏事。 走进客栈随便找了桌子坐在了上面,凡霜去吩咐上菜,我们几人份两桌吃饭,我和寒谨冼儿和段非凡同桌,水儿果儿和凡霜三人一桌。段非凡抬眼看了我一眼问着:“小姐,下个目标可是去江城?” 我微低眼帘:“嗯!正有此打算!” 自打离开京城后,我就以女扮男装的面貌示人。头发都深深的藏在帽子里面,也看不见你的发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否则要是顶着那头白发还真是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就在这时,原本和气洋洋的街道,传来众人的逃串和呼喊的声音:“妖怪出现了——妖怪——” 我们一行人不解的望向门口,奔跑的人数不胜数,街道原本摆满的地摊也都纷纷收拾不见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 “走,去看看!”我一指,众人一同奔向外面,看见街道上的人慌张的抛开了,满脸的惊恐。 我转过头,看见远处的天空出现不少黑黑的洞,好似乌云分散开来一样,原本蔚蓝的天空中出现的黑洞让人惊愕。 那···好似月通? 眼见那上面出现人往下掉,一瞬间又不见了!我惊愕的看着寒谨,谨也紧皱眉头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些月通,看了我一眼,微微摇摇头。 段非凡一步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见他好似明白什么,转过身问他:“段副尉可知这是怎么回事吗?” 段非凡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的摇着头:“属下不是很确定,想必寒护卫也能看出来了,自月通那里显示出来的不止一个国家,自里面传达出的结界颜色来看···有南灵国、北魔国、西冥国,然而···几国的结界都在减弱!”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其他几国想踏进别国都是有许可或者···武艺高强的人吗?这怎么···;”我脑中一下子混乱,以这样的情形来看应该出了什么大事,而且以南宫绝刚坐稳太子之位就出这事,绝不可能是因为皇家许可别国进入东阳,即便是有许可,也不可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还都和其他三国有关系,肯定···抬头看着天空点点黑洞,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谨,我们走,以你和段副尉的能力,抓个人来问问应该不难吧!”我往前一迈,寒谨和段副尉相互看了看,相互点了点头。 我 回头望着水儿和果儿,在一低头看着冼儿,我覆上他的头告诉她们:“好生照顾少爷,我们马上回来!” “啪”冼儿拍掉我的手,一脸严肃的跟我们说:“不必,我跟你们一同去!” 看着冼儿一脸的严谨,而且事情发生的突然也紧急,不能有一丝的犹豫,我点头答应:“好,走!” 寒谨和段副尉走到我们中间,果儿拉着凡霜,凡霜一脸的莫名,我们几人相互拉着,寒谨和段非凡一点头,一瞬间我们已来到月通最多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冼儿等人,却发现凡霜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嘴微微哆嗦着。像似要说些什么! 我无奈的对她一笑:“抱歉,吓到妳了!” “小···小姐!你们···到底···;”凡霜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几人,手臂微微的颤抖着。 果儿嘿嘿一笑,对着凡霜说着:“这个···以后有机会妳自然会知道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寒谨两人望着上空的月通,有个人下来,一瞬间不见,寒谨和段非凡也一下子跃身上前。 临走时,寒谨对着身后的水儿和果儿说道:“保护少爷小姐!”追着自月通下来的人。我站在坑坑洼洼的乱石堆中,看着已经消失在我视线当中的两人,我仰天看着众多的月通,让我心下泛起了狐疑. 这是不是要面临即将来临的乱世?看着漫天的黑洞,心下一阵烦乱,这些月通来的太突然也给我寓意着不好的预言,好像是在向我宣战般,那样的恶劣。听段非凡的意思,四国的结界在减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这次的旅行应该要告一段落了! 疾风在我耳边驰过,发丝翻飞,衣袂飞扬。 等了片刻,远处越来五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寒谨和段副尉还有···清冷公子和她的左翼右翼。段非凡身后背着一个人,几人快速的向我的方向跑来,走近后,我微笑的对寒谨说着:“你们如何碰在一起的?” 寒谨将段非凡身后的人拽出,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寒谨对着我说着:“正巧我和段副尉前去抓人,碰见查看月通的他们!” 我看着清冷公子一作揖:“又见面了!” “幸会!”清冷淡漠的说着,我似乎已经习惯她的态度,并不在意! 看着寒谨和段非凡抓来的人,一副大眼的看着我,好似要和我说什么似的,我皱眉,清冷公子上前一步对着我说:“我东阳国自是从不侵犯其他三 国,而且四国中都有结界保护,可今日多次出现这只有其他三国能制造出来的月通,却频频出现在东阳国,不知小姐可知其中的隐情?”清冷公子一张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公子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会知这其中的意思!”说着,几人不在言语,清冷公子看着地上被点着的人,对着寒谨一抱拳:“还请阁下解了他的穴道,让我们问一问便知?” 寒谨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 寒谨在那人身上一点,那人自觉能说话后,居然跪在地上,向我一俯身:“属下参见镇国公主、冼皇子!” 被他这么一拜,我和冼儿一怔,清冷公子和他的左翼右翼、凡霜都惊愕的望着我。 我皱着眉头,看了眼寒谨和段非凡:“说,谁派你来的?” “回公主,义王派众多侍卫来东阳国寻公主,有旨意,请公主和皇子速回南灵国。” “那为何还有北魔国和西冥国两国派来的人?”我询问。 “现在几国国内混乱不堪,并不是只有东阳国如此,详情属下并不知晓,请公主皇子跟随属下一同回国再作打算!”那人跪在地上,并不在说话,我望着寒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他们两个是抓到人就点了穴道,并没有听对方的来意吧! 清冷公子始终望着我们等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脸孔,自她的表情还真的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 我回头望着已经呆楞的凡霜,对着清冷公子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答应?” “请说!”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语气中更显疏远和淡漠。早已料到也无心理会:“请公子收下凡霜!她是东阳国的人,带着她回南灵国,怕她会吃不消!” 清冷公子看了眼凡霜,有对上我的目光:“好,我答应!” 在看看凡霜,凡霜从惊愕中回过神,扑通一跪:“小···公主···请收下凡霜吧!凡霜的名字是公主赐的,万万不要扔下凡霜啊!” 我望着在地祈求的凡霜,心下有些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妳起来!不是我不肯带妳回去,妳自身没有任何武功底子,进入南灵国境内,怕妳是活不成的。我是为了妳好,妳留在清冷公子身边吧!他自是不会亏待妳的!” 凡霜听到我的话,居然软下了身子,瘫坐在地,两眼无神的望着我们,我不在看她,对着清冷公子一抱拳。 “我们走!”寒谨和段非凡、水儿三人开启了 月通。 我望向身后的东阳国,呵!才来没多长时间···一年的时间只能是玩到这了,还真的是短暂啊! 第六十五章 封湖 回国后,看着南灵国天空中也和东阳国一样,众多的月通都来自北魔国和西冥国。这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都没有装扮就直接进宫找父王,却在城内看到的是,那原本热闹的灵城,像变成了死城般的荒寂。宫内已经派出众多的人在把守,据说父王遭到好多次的刺杀,至今都不知道是何人虽为,而且···不止父王甚至连吴王和幽帝都是如此! 走到殿外,内殿满是大臣正在和王商讨如何的时候,有人通报镇国公主回来了。我和寒谨段非凡三人便直接踏进殿内。全朝的文武百官全聚一一堂。待看见我之后,都像是看到了希望般。 有的在低下兴奋的嘟囔着:“这下好了!天女回来了!”听到着,不由的让我皱眉。这什么意思?看来他们要的可不是公主而是我另一个身份啊!来镇压这莫名其妙的漏洞吧! 轻轻一俯身:“女儿参见父王!” 上方的义王一脸的喜色,忙对着我说:“起来说话,辛苦了!来人啊!赐座!” 我坐在父王给的坐上,寒谨和段非凡站在我两旁。我看着上方的父王,一脸的不解:“为何上空会出现这么多的月通?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做到如此?” 被我这么一问,众多的大臣都开始低头无语,望着他们如此,心下有些不耐烦。父王看了我一眼:“此次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以前从未有过!朕和吴王、幽帝联系过,他们也是一样加倍防守措施!只是···;” “只是什么?”我急于问着。 “只是需要借助天女的身份去封锁八湖!”父王再上深深的看着我。 “八湖?”我狐疑! “妳也应该察觉到了,四国现在的结界已经逐渐削弱,如果不加强结界防守的话,几国可能要失去以往的和平状态!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需要封印八湖!所谓八湖便是东西南北国各国分别有两处天湖!天湖都有一个位于皇宫之内!只要在找到其它四个!便可以度过此次危机!”父王叹口气,却严谨的说着。 我想了想“八湖?也就是南灵国宫内也有一处了?”细想了想“莫不是···灵湖?” “没错!” “那···另一个呢?”我问着。 “有可能在明古的一个地方!”看着父王好像用的是疑问句,而非肯定,让我皱眉的反问:“为何说是有可能?” “因为,另一个地方只有妳自己知道!”父王深邃 的眸子看了我许久,我也终于明白了大臣们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无语。 “也就是···我今后的任务便是封印八湖了?” “不,以妳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封印的力量!”父王对着我微微低下眼帘。 “那···;”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而父王却站起身,对着文武百官:“没事就退朝吧!火儿妳到朕的御书房来。” “是!恭送皇上!”送走父王后,大臣们纷纷都来至我身边,希望我能拯救几国!我自是淡淡一笑。父王只让我一人去见他,看来寒谨和段非凡是不能跟去的! 御书房内,就唯有我和父王二人相望,待身后的人,将房门关上,我意识到事情发展的有些超乎想象了! 父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我俯身坐上,看着父王有些难以启齿的犹豫着,我微笑:“不知父王可是有什么话要与火儿单独谈吗?” 父王抬眼太了我一眼,微微叹口气:“也不知这个想法是对还是错的!” “父王不说,火儿如何知道您的想法是错还是对呢!” “现在几国都在忙着这突来的变故,父王想将寒谨留下,让他去西冥国和北魔国一趟,而且此行必须由他去!” “将他留下?那···火儿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谨去西冥国和北魔国这是为了什么?”我狐疑的皱着眉头。 “现在出现众多的月通,是当务之急的!父王和西冥国、北魔国的君王商量好的,先由西冥国的太子和北魔国的木程侍卫,南灵国的寒谨去封印宫内的四湖,先阻止他国的人侵犯本国,这是必须的!也是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父王紧皱眉头,口气严谨的向我诉说着。 “宫内四湖?不是由我···;” “不,只要是内力强的人去封印也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必须三人中有一个是被封印的本国人!” “本国人?什么意思?”我凝眉。 “意思就是···如果封印西冥国宫内的那座湖,有寒谨和北魔国的木程,然而西冥国的太子就是这个封印关键,如果他不是西冥国的人,那么封印就会失败!以此类推的话,我们和北魔国也是一样的!” 终于明白的点了点头,那么···那么,东阳国怎么办?” “这个就得靠妳了!火儿莫忘了妳身上同样留着东阳国的血液,封印东阳国的湖,只能是妳去, 所以···父王今次才将妳单独叫来,就是和妳商量这件事的!”父王一脸的精明,透入着此次的重大。 “那么···;以现在的我不是根本&···;” “所以父王想让妳去边关!”父王微低眼帘,不再看我。 “边关?”我惊愕的看着父王,心里已经有一个理由,但是···我多么希望不是,看见父王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我还真的是猜对了! “父王可是想让火儿以男装的身份去边关,帮着诚将军镇守···以此提升能力?”声音有些颤抖,我万万没有想到父王会想到这样的方法,从父王说到我的能力还是很弱的时候,我就能猜想的出来,我好像都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发挥天女的能力,父王没理由不知道,所以想让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上场杀敌,多么恐慌的地方,在那里的确可以让我惊慌,惊慌的本身就可以激出天女的能力,我能说不对吗?我能说我害怕不想去吗?我能说···我是你的女儿,你忍心让我去吗?我能说吗?那是关乎四国存亡的必须要走的路线,我只能欣然答应,要怪只能怪···这个身体的本身被寓意的诅咒! 我起身,微微一俯身:“火儿明白!我会立即启程,为了让四国的百姓早一日的脱离苦海,火儿甘愿去边关!” 父王自上看着我,满脸的心疼:“妳要是没有这般聪明伶俐,父王···会更觉得欣慰!火儿啊!千万不要怨恨父王啊!” 我抬头看着父王,看着已经年迈的他,留有一缕白白的胡须,满脸已经布满了不在年轻的条文。我微笑:“父王应该知道,这样的身份,不会容许我会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躲在父亲的羽翼下,由父亲保护着,反而我要主动学会去面对,一开始火儿就明白的!”我微低眼帘。 父王自上走了下来,一脸的慈祥,安慰的抱住了我:“父王明白妳的苦,我的孩子啊!” 我轻靠在父王的身上:“那就让火儿在撒撒娇吧!然后···不知要多久才能看见父王呢!” “好!” ······ “义王有和妳说什么了吗?”回到火竹小院,寒谨就问着。 这件事情决不能让他知道,他是不会同意我去的,反而父王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封印这三国回来便会找我,我还不知何时能掌握这天女的力量,要是他突然跑到边关,我还哪能遇见危险而发挥力量啊! 看着他微皱的眉头,轻轻覆上去:“我不喜欢你皱着眉!好像别人欠你钱似的!难看。” 寒谨松了松眉头,看着我:“义王有和妳说什么吗?” “嗯,有,好像说要派你去西冥国协助西冥国太子和北魔国木程侍卫去封印宫内的四湖。”我想了想对着他说着。 “这件事我从大臣那好像听到一点!”寒谨又开始凝眉,让我无奈的笑着,他这人还真是···刚说完就不记得。 “父王就这么说的,好像此行我不能跟着,好像是让我调查比武大赛中武器上涂上兰奢待的犯人!”我转身坐在椅子上。 “妳不是说已经知道犯人了吗?” 我抬头看着他,他被我这么一看,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我轻笑:“你也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不是吗?” “我···;” 看着寒谨有些着急的样子,我抿嘴一笑:“我知道,没有证据,你也奈何不了她啊!” 寒谨扯了扯嘴角,无语。我轻轻摇了摇头:“她这次做的有些过了!但是···却让我恨不起来!”我看了眼寒谨:“谨,记得只有你不能恨她!” 寒谨身子一僵,看着我,眼中着疼惜。又认真的看着我:“如果她在胆敢伤害妳,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刚说着,外面传来水儿的声音:“奴婢参见盈郡主!” 第六十六章 分开 我和寒谨均为一愣,吉纳盈此时来的有些另我匪夷所思!我开门迎接,寒谨自然特跟着我出来,却恰巧让吉纳盈看见寒谨自我房门出来,脸色微有些惊愕然后面露怒意,我自明白怎么回事,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吉纳盈要是能改一改她的小毛病也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孩,只可惜嫉妒心太过于强大反而会适得其反! “盈姐姐今天怎有空来我这!”我笑盈盈的迎接她,她却一手拨开我迎接的手,怒气冲冲的指着我和寒谨:“谨,你别忘了你是我未来的夫婿,虽然你住在她这里,可也要注意一下你们的身份,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们是不是检点一点,作为公主的妳也要点脸好不好!” “住口!”寒谨最先发威,就连一向自知能忍受的我都觉得她口出的狂言让人听都不愿意去听了! 也许寒谨从未对她如此吼叫过,让她像似受了八倍的委屈般,故作女儿之态。 “人家一听说你从东阳国回来了,就来这看看你,哪谁知你们···居然···怎么还不许人说啊!难不成做了什么苟且之事非要关门商讨吗?”被她这么一说,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拍门板:“妳说够了吗?妳要是真这么认为,我也不否认,而且会立刻将事情变为真的!妳看我敢不敢!” 被她的几句话气的也顺口说了气话,看着她铁青的脸,手指着我:“妳···连这话都说的出来,妳还要不要脸!” “够了!吉纳盈妳要是说完了,就请回吧!”寒谨在一旁拧着眉,对着吉纳盈下了逐客令。 吉纳盈咬牙切齿的不满的看着寒谨。眼中微微闪动着泪光:“你···竟然为了她如此凶我,你自己看她,她现在哪里还是个正常的人啊!满头的花白,如此的她,你竟然还护着她,为什么?自从义王让你去保护她开始,你就开始对我如此的疏远!都因为她!一切都因为她!”望着自吉纳盈目光中传来的憎恨,是那样的强烈。手指向我微微颤抖着:“妳,都是妳,妳这妖女,人人都说妳是天女,我呸!什么天女,妳看看妳的样子,与妖女有何不同!长的如此狐媚,这辈子妳就是专门媚惑男人的!与诚将军两人在夜下做的那些苟且之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啊!全让我和谨看见了!妳以为···;” 胸口传来一股气压,无法吐出憋得生疼,看着疯狂的吉纳盈此时竟不知该说她如何了!寒谨已经来至她的身边,硬生生的给了她一巴掌!让她住了嘴。 吉纳盈睁大眼竞猜想不到寒谨会打他!木讷的看着他。望 着吉纳盈如此悲凉的眸子,让我心里有一股同情,却无法原谅她,胸腔中的疼痛蔓延着我大脑神经让我有些穿不过气来。 吉纳盈泪眼婆娑的看着寒谨,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去触碰这个没有站在她立场说过话的男子。他一直冷傲的站在她面前,自他眼中闪出的厌恶,让她浑身冰冷,这个是她用一生去爱的男子啊!而此时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待她!对她是如此的绝然!那冰冷的眼神无疑的告诉她,不要去招惹那个女人,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女人,那个···有着让她嫉恨的美貌,有着那样另谨守在身边的身份,有着···她所没有的!所以,她恨那个女人,那个狐媚子! 双手紧握成拳,在寒谨没来得及反映的时刻,吉纳盈一个闪身,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惊愕的看着如此神速的她,出现在我的眼前,嘴角挂起恶魔般的笑意,眼中却弥漫恨意,重重的在我胸前击出一掌。 顿时只觉五脏六腑被什么搅动一般,疼痛难忍,胸前一阵发闷,口腔腥甜,一路串上口中,一口鲜血自我嘴中喷出。喷在吉纳盈的脸上,鲜血布满的她那如罂粟般美丽的脸孔,在她诡异的笑容下,那艳红的鲜血额外的鲜艳,寒谨匆忙跑来,看见那令他心动的人儿嘴角流出的鲜血让他愤怒,没有任何顾及在吉纳盈身上挥出一掌,将吉纳盈震出老远。 吉纳盈被寒谨一掌震出,右手捂住嘴,咳出鲜血,怔怔的看着至始至终没看她一眼的寒谨,双眼泪流不止,自己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啊,对自己是如此的决绝,如此的一次次让她心碎,她绝望的看着这男人,颤巍巍的想要伸出手,可看到的却是满右手的属于自己的血,那弥漫整个眼的红是那样灼痛她的眼睛,她的心灵! 我抿了抿唇,捂住胸口,望了望眼前这个为爱疯狂放弃一切自尊的女人,看着她的骄傲,此刻一点不剩的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自己伸着的手,有些悲凉,寒谨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我看了他一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才知道吉纳盈本来应该受到刑法的!攻击公主这个罪名她可是承担不起的,父王看在吉纳家的份上,这件事也算是放下了,不过以父王的猜疑并不会真的放过吉纳家,连吉纳家小小的郡主都敢挑衅公主,那是对皇权的不重视,吉纳家难道如此猖狂,再不制止那就是有谋反的嫌疑。 心底冷笑,这一掌打掉的可不是妳和寒谨的婚姻问题了,那可是关乎着妳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三日后寒谨前往西冥国,在父王的隆重的典礼 上,为寒谨冠上了皇家最为代表的披风,那是暗紫色的镶有青龙一个,那是何等的荣耀,寒谨此行代表的可不是整个皇家那是关乎南灵国百姓的宣言!而我恰恰没有想到,此行吉纳盈居然陪同寒谨同去,然而在父王看着吉纳盈的表情中,自然让我看到了凝眉的迟疑,却又欣然的答应了!寒谨冷然的眸子没有任何波动闪烁!只是深深的望着我,在此之前一切都交代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然而···我想,等他回来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身在边境了!他只会看见人去楼空的火竹小院吧! 面对他的凝视,我只是微微一笑,作为镇国公主的我,上前为他祝福,看着他胸前仍挂着那日他生辰我送他的蓝色石头,轻轻的覆上:“莫摘下。” “嗯!” 我学着之前人教我的动作去做,双手托起一旁的白碗,用手指轻轻的点着里面的水,在寒谨的上方轻轻的探试,一气呵成的动作,想一想古人还真的是麻烦呢!而这又不得不做。 一切完毕后,他注视着我:“等我回来!” 轻轻的话语,用着只有我两能听见的声音说着,而我却不知如何回答他,本能的对他一笑:“嗯!我···等你!” 他猛然转身,对着下面的众位大臣和将领宣言着。 看着他的背景独显的是那样的帅气,我只是轻轻一笑,笑着送走了他。 我想自从来到这里我和他几乎都是天天照面的,可以说是有我在的地方必然有他的踪影,从来没有想到我和他会分开,而且···;会有很长的时间不会再见面! 找了理由让水儿和果儿留在了火竹小院,我被父王请到了御书房,看来我也该是踏上旅程了!不能一味的让人去保护,我不是小家碧玉的女人,只会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也学会自我保护,而且绝对的要做的比男人强。 我已想到父王已经找人派我去边境,却没想到接我的人竟是寒诚。这小子在父王面前装的很像个人,离开皇宫后,却又是另一幅皮脸,让人哑然。一路上我是穿着军装的,古代小兵传的战甲,头上扣着厚重的“贴头盖”当真是重的可以,不止将白发藏在其中还能将前额的火麟印隐藏起来,好一个瞒天过海。几乎我和寒诚骑一匹马,连夜赶路,在边境寒诚回京的事情除了信任的人意外,并无人知晓,而我来到军营中也是极少人知道,都对义王的旨意有些惊愕,却又立刻明白了什么一个个都装着哑巴!绝口不提,都统称我为“秋少将!” 而我···和寒诚一个帐篷就寝,这是最好的避人耳目,虽然有些不妥可眼下却不能要求什么!只能忍气默然的答应。 在这几乎辽阔的旷野当中,天气寒冷却无可奈何。寒诚最先教我的就是骑马!对于我来说,我既没有任何古代女子那般的娇弱也没有那般的做作,自然手到擒来!没出几日自然能骑马慢跑,却无法骑着马快速的奔跑,寒诚倒是出乎意料的对我额外的严格,原以为看着他,能像之前那般的作弄与我,可真真的没有想到,大将军终归是大将军,在军营里,却没有显得那样的顽皮,却是一派一军之师的气概! 来到军营之中已有7、8日之久,却从未洗过澡,严格的说在这个兵马交加的地方,水源很是稀少,自然就要求自己不要太挑剔了,望着外面的漆黑的夜空中,却有着繁星在闪烁,寒谨,我和他好像已经分开了好久了!真的是从未分开如此之久呢!每次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找到我,也会保护我,可是那样的我只能是依偎在他的羽翼之下,他能保护的了我一时,却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着我,他会累,而我···也不希望他在受伤! 第六十七章 夜探敌营 “想我哥了?”身后传来嗤笑的声音,不用扭头也知道是寒诚,也只有他能发出让人讨厌的笑声,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在军营里确实有着将领的风范呢! 我轻瞄一眼他,他已经走到我的身边,看了我一眼:“从明日起,妳···可能会很累,早点歇息吧!” 我一挑眉:“怎么今日如此关心我?” 而他却一反常态的背对着我:“关心妳是当然的,自那日接到义王的命令,还真是把我吓一跳,没想到义王竟会舍得让妳来这种地方。” 我淡淡的一笑:“那又如何呢?” 寒诚却转过身,深深的看着我,黝黑的眸子中,如夜空的繁星那般闪烁着,如此深邃和柔和:“我只是···没有想到妳会如此适应和无任何要求的跟随军队!也许···所谓的天女就是这样吗?毫无公主的娇气,毫无女人的柔弱,妳···难道不会累吗?背负这些的妳,不会累吗?” 看着今日如此伤感的寒诚,让我惊愕,没想到居然能从这小子口中说出如此安心的话语,那是···对我的一种承认吗?我轻笑,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弹:“没想到你竟如此多虑!累又如何?没有公主的娇气又怎么样?没有女人的柔弱那又如何?我何曾不想抛开这负担,可是却抛不开那上天赐予的身份!身份不让妳逍遥的度日,那么就只能拼命的对抗。”抬头看着寒诚:“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寒诚眼中自满目疼惜转为淡淡的笑意:“妳能这般想,我就放心了!” 我一挑眉:“哦!莫不是告诉我,明日的训练可不同往日?” 其实早就知道的!来这里的训练,骑马、练剑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如何能提升功力!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参与战争,而且还不知是怎么样的战争呢!只是···这心里却没着落的乱跳着。 寒诚好似看出来般,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放心吧!此次我也是跟去的!目的是扰乱敌队的军心!任务不是很难!所以···我会跟在妳身边保护妳的!至少···在没有我哥在的情况下,就由我来保护妳吧!” 我愕然,抿嘴一笑:“是!将军!”很做作的对他行了礼。 寒诚无可奈何的一摇头,轻笑:“行!我看天色不早了!妳先去歇息吧!” 第二日当晚,我身穿黑色夜行衣与寒诚和他几个手下决定前往地方军营,虽然我顶着少将的身份,在众人未知我身份之前都对我的实力抱以不肯定的 态度!有甚者却用藐视的目光看着我,自从来此寒诚除了每日的列公式般的出席以外,大多数都是在教我习剑和骑马!众人在对一个都未骑过马的少将自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重重的叹了口气!跟随寒诚夜探敌军! 一路上我都是跟随在寒诚左右。在他的调配下,我和他二人向敌军之中探去!敌军的把守很严谨!却在寒诚的轻功下,带着我一路跃到一处帐篷之外,寒诚带着我躲在阴暗之处,左右看了看,用手中的匕首在帐篷上狠狠的划了一个小口子,小心翼翼的向里看去。却见里面没人!我见他收回目光,也将自己的眼睛凑了过去,自己见到没人,轻笑的看了眼正在看着我抿嘴笑的寒诚。他对着我作出噤声的动作!感觉自己像似做贼似的跟着他。 他伸手打晕两个小兵,我俩换上地方的行装,轻然的走进了帐篷,帐篷内用刑的木架上挂着一个人,样子看不太清楚,一头黑发垂在脸侧。我狐疑着,看样子这人应该是我方的人,为啥寒诚说此行是扰乱敌方军心,可是···怎么看都是来救人的! 寒诚轻声的抽搐腰间的佩剑,对着架上绑住那人的铁链砍去,“啪”的一声,铁链断了一面,待他砍去另一方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拉住寒诚,将他拉向一旁,却不料原本昏迷的架上之人,用寒诚砍断铁链而自由的手,自那里向我们这边射出暗器,而寒诚巧然躲过,然而自身后拉住寒诚的我,不幸左臂被划破一个口子,寒诚见状,面露狠戾!伸手拥住我,对着架上之人快速的一掌,自掌中挥出一阵白灰!那人顿时昏迷过去! 看来我们中计了,自帐篷外纷纷进来敌方的士兵将我和寒诚严密的围在中间! 我和寒诚相互望了望,我准备伸手把腰间的佩剑,却被寒诚制止!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深深的望着帐篷的出口处,自出口处走进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的战袍,气度雍容。 中年男子看了眼寒诚微微一怔,然后面露奸笑:“没想到堂堂的南灵国寒将军会亲自来我方敌营,这份胆量真让我自愧不如啊!”虽然话中有着赞叹,却在口气中有着秒灭的意思。 寒诚轻哼一笑,冷笑:“哼,我自有能力进来,就有能力从这里出去!” 寒诚说着,搂住我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我和他消失在众人面前,可是我不知为何以往以瞬间转移的路程绝对的比现在来的远,我们只是逃出了那个帐篷却出现在了地方的军营之外,我不理解! 寒诚看着我的 疑问的眸子,轻笑着:“在这里我们的内力是不起作用的!应该说是百分百的内力降为百分之三十!” “那是为什么?” “在边境这里,空旷的视野中,妳能看见四面环山!在这山中都有一种叫做结石的石头,它可以封印我们的能力,妳也是一样!”寒诚说道这,轻笑着,我一怔似乎现在才明白父王让我来此的目的,除了参与战争,还有这地理环境带来的危害却在最危急的时刻能让我使出全力,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此时竟不知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 原本在帐篷里的人,全部出来,外面的士兵将我和寒诚围在中间,那个中年男子冷笑:“寒将军你在如何了解世上的毒药,却无法破解你身边的人所中的毒!我看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我和寒诚眼中微微一愣,低头看我,我侧头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原来那个暗器上是有毒的!可是却忽略可一点,我轻笑,那个中年男子对上的我的笑容后,微微一怔,却有些不敢相信,我讽刺的对着他说道:“多谢阁下的关心,这点小毒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 寒诚也是一脸的笑意,微微的吁了一口气,这一下要是挨在寒诚的身上,准会去掉大半的命,可是···却偏偏的打在了我的身上,殊不知以天女之姿出现的我,除了惧怕兰奢待外,其他的毒都对我不起作用,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那个中年男子面露青色,铁定未想到眼前弱小的小兵竟有百毒不侵的身子,真是失策:“来人,活捉!”一声令下,围在身旁的众人纷纷向我和寒诚攻来,要是剑术以寒诚的实力觉得是有胜算的!我也用右手拔出剑,也对抗着,但是也是在寒诚的四面八方的顾及着,时不时的还要帮我,几下下来,也算的是站在上风,我和寒诚都知道此时不宜久战!便也微微的打开一条路,向前跑去,却在一旁串出,一起来查探敌军的人,除了我和寒诚,在此还有四个人,可此时却回来两个! 其中一个叫李强,,另一个叫做陈敏,两人跑了过来将我和寒诚护在中间。寒诚微皱眉头一声令下:“先撤退!”几乎在用尽了全力之下,瞬间移动了好多下,才算是返回了本营!寒诚脸色苍白,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使出瞬间移动还是多次,他的力气应该已经所剩无几,可是···我深深的望向身旁的李强和陈敏两人!心下泛起了狐疑! 将领见寒诚回来,似乎都微微松口气,便让寒诚威严的请出了帐篷。待所有人一走,寒诚面色苍白,额上流着很多的汗, 重重的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让惊慌的在脸盆中将手巾透湿帮他擦拭,寒诚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妳,我一脸正经的问他:“这件事···怎么处理?” 寒诚听到我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变的阴冷,他的这个样子与寒谨还真的是如出一辙!眼中的狠绝绝对是一位老练的将领该有的气魄:“自然是不会放过!” 我坐在床边,望着棚内的摆设,微微的闭上眼睛:“如若我没有猜错那么今次的事情,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了!” 寒诚也许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有些慌张的别开目光:“嗯!不是不打算告诉妳!只是···我不放心留妳一个人在军营,虽然此次去敌营并不是扰乱敌方,而是去救前不久的一场战役,虽然我军大胜,可是副将领却被抓住,我自然是要去救他!而妳···刚来此,跟着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并不像让妳知道,此行是如此的风险,只想让妳觉得···有我在,妳不会有事!” 看着寒诚不似说谎的面容,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也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我站起身,对着床上躺着的寒诚严肃的说着:“下次,要是在瞒着我,我绝对不会轻饶!” 寒诚痞子的一笑:“遵命!” 笑归笑,一想起今日的事情,心里就坐立难安,我皎洁的一笑:“我倒是有个办法测出谁是敌方的间隙!” 寒诚看着我,明白的一笑。 第六十八章 陈敏 帐篷内灯火通明,很多人进进出出,似乎在忙碌着什么,寒诚站在帐篷内紧皱眉头对着一帮手忙脚乱的军医吼叫着,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少将,进进出出的人都着急的为他治疗着,寒诚随手抓了一个军医问着:“他怎么样了?” “回···回将军,少将中的毒···卑职···无能为力···;”小心翼翼,还有些颤抖的声音,老军医微微颤颤的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看都不敢看这位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将军。 寒诚一脸阴郁的走至床边,紧紧的皱着眉头:“都怪我!若不是要平安的从敌营逃出,他也不会装作没有中毒!这一回来···就···;”说着,坐在床边看着躺着的少将,眼中有着指责。众人见了不好说什么,一个个都是劝解将军不要太过难过··· 折腾了两天,少将的情况仍不见好,至今还是昏迷不醒,将军就搬到了别的帐篷内入睡,之前的帐篷就给了少将。 满天星光,整个军营中额外的显得庄严而诡异,守备的人很严谨,可是···在这个帐篷内仍昏睡的人,却丝毫没有反映的躺在,仍不知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黑影自门内串进,迈着轻巧的步子,小心翼翼的拔出袖中的匕首,对着仍在昏睡的少将走去。 待他走进床上的人时,至门外串进很多士兵,将们堵住,为首的便是寒将军。黑衣人一怔! “果然是你!陈敏!”我自床上起身,扭了扭脖子,居然能听到发出来的响声,一阵酸痛,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门旁站着的寒诚。 寒谨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床旁的陈敏,露出了嗜血的阴狠。 “我自觉待你不薄,为何背叛我?”寒诚狠泣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站着的陈敏眼中一闪而过的慌神,却在看着周围以无路可走,举起匕首向我刺来,我自被褥里抽出隐藏好的长剑一招将之挡住,陈敏反手在刺来,寒诚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挥出一掌将陈敏震出,反手被人生擒!发生的很快,陈敏都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也没有言语,眼中更没有绝望和憎恨,而是平淡的默然。 寒诚有些愤怒的让人带他下去,却被我拦住了:“慢着!” 我起身走到被捕的陈敏面前,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让我有些在意,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我:“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敏的眼眸仍旧是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我抿了抿嘴:“可是有什么把柄在敌方手中?要是 说出来我既不会为难你也会帮你一把!你看这个交易划算吧!” 一旁的将领觉得我的话有些多余,上前要阻止我,反而却被寒诚手快的拦住了,我无须在意那帮顽固不化的人。 陈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却在瞬间消灭的无影无踪,我像似抓住了什么,对着他身后架着他的两个士兵说着:“以后,他就留在我身边吧!” 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下,我轻然的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各位没事了,就都下去吧!”我不在意的看着在场的人,所有人都相互望了望,刚要和寒诚说什么,寒诚一拜手:“你们先下去吧!明日在商讨也不迟!” 众人见将军都如此说,却不在说什么,纷纷带有不满的眼神走了出去,留下我和寒诚还有站在门旁的陈敏无语。 陈敏始终不言语,像一个稻草人一样不动。寒诚走到我的身边,坐在我的身旁,同样的盯着陈敏不动神色!我们三人就这样几乎在只有呼吸声中相互打量和揣测! 我无语的倒在床上,脚在寒诚身上踹了一脚:“回你的地方睡觉!别和我挤!” 寒诚见状,嘴角一列:“人都抓到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分开住啊!”抓过一旁的被子就要往里钻,让我一脚踢下了床。 “寒诚你别过分啊!”我不满的嚷嚷着。轻瞄一眼一旁的陈敏不知何时微微的张着嘴巴,望着我俩。寒诚半开玩笑的吼了一声:“看什么看?” 陈敏又一脸无表情,轻哼一声:“我是不知道,原来将军和少将有龙阳之好。” 听他这么一说,寒诚面露奸笑,我倒是想逗逗这个原本一本正经的陈敏为何会背叛我方,我下来床,走到他的身旁,此时我并不在乎他能对我做什么,即便要挟我,以寒诚的能力自是能救出我,而且会不费力气的捏死陈敏。 我伸手欲要抬起他的下巴,却被陈敏一掌拍开,面露厌恶,我轻笑:“总算是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啊!” 看着陈敏很是嫌弃的目光,我心里升起一股玩味的笑意。 “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的了解你的!”略带挑逗的望了眼陈敏,陈敏瞳孔顿时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 寒诚见我如此,眼中有丝无奈,轻轻摇了摇头:“陈敏,我暂且不杀你,你以后自己好自为之!”看着陈敏却又清冷的眸子闪过危险的提醒!陈敏看着寒诚如此不再言语,又一本正经站在原地不动。 要说陈敏是自己自愿杀我的,看到现在他的样子,就知道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若不是我将他收在自己帐内,他准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以陈敏的职位在军营中不是很高,最起码算得上是弓箭兵的队长,能指使他的应该是更高一层的人员,应该是能长时间的出现在寒诚身边的哪位人士!我们现在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头绪的指责是哪个人,陈敏又是如此,看来短时间内是查不出个所以言来! 望了眼寒诚,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也用不着我去操这份心! 对于陈敏,我是在寒诚的默认下和众人的疑虑下将陈敏留在了身边,要说他能伤害我,寒诚比我还担心,可不知为何我竟将他留下了,可能是因为他起初给我的印象和眼神吧!跟在我身边也有几日,倒是也相安无事!他即不是下人,也不在是军人,我没有命令他的理由,几乎在寒诚天天教我习练剑术外还有练刀和拳脚功夫,以及战争时最重要的骑马!陈敏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看着我的训练。 看着一旁的他,有丝无奈,还真是寒谨第二代!我还真是给自己找来了个麻烦!既不说话也没有多余动作。这点还真和寒谨雷同一则呢! 也不知道寒诚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到底是将陈敏隐藏的幕后黑手抓住了。竟然是与寒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望着一脸阴暗的寒诚,就知道他此时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竟找不到任何安慰他的话,却在他一声令下当着众人的面前一剑了结了那人。望着此时竟没有任何表情的陈敏,我轻笑的对着他说道:“你···自由了!” 陈敏万万没有想到,我竟会放了他,有些错愕。仍旧面无表情的跟着我进了帐篷。 我转过身子,对着一脸疑惑的陈敏问着:“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陈敏迟疑了一会,竟对我屈膝下跪:“请少将留下陈敏,陈敏将上刀山下火海的跟随少将!” 我一时没有料到,几乎没有和我说过任何话的陈敏竟会对我屈尊而跪。我居然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推搪, “那···你就留在少将的身边吧!”自门外传来寒诚的声音,走进来的是有些疲惫的将军,一身战甲灰尘扑扑。 对着下跪的陈敏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陈敏你既背叛过我,我本应对你不在信任,若不是少将的心慈手软,你绝对活不过此时,既然上天让你活到这个时候,那么你就留在少将身边,并保护着他,你莫 忘了你的命是谁给的!” 陈敏不卑不亢的对我们一磕头:“陈敏明白!” 第六十九章 征战 转眼在军营中呆了3个月,军营中很多人都不在是我的对手,望着手掌中那原本纤细的手指竟也粗了一圈。这三个月中,寒诚尽量的没有派我上场,而是专心的教我任何自保的能力,对于任何天女的力量迄今还是没有用上,我在这里除了每日与寒诚的比武切磋,就再也没有任何能插手的事情,将领们对我这个少将自是由不满到不理睬的地步。想必都是认为我这个少将只是顶着少将的头衔,人却一点都靠不住。 原本就很乏味的军营生活,竟让我活生生的过去了三个多月。看了眼一层不变的天空,不知此时已经知道我不在宫内的寒谨现在在做什么呢? 陈敏的跟随,我自是向他表明了我的身份,想想陈敏那日惊愕的目光,却有几分好笑。 坐在帐内的浴盆里,低头望了眼那已经盛开三分之一的心海独兰,有丝苦涩的意味,淡淡的流散开来。眼看着马上就过去了半年,而这半年里我也不知昏睡了几回,违抗心海独兰的后果,还真的不知自己能承受多少。 轻声唤了一声帐外的陈敏:“陈敏!” “在!” “寒将军可回来了?” “有,刚才已经回帐!”听到陈敏的话,我迅速的穿上衣服,整理一番容貌,走进了寒诚的帐内,帐内已经聚集一些将领似乎在研究着什么,桌上摆着一张破旧的地图。寒诚站在首位为将领们指着什么。众人见我来,都不在意的瞄了一眼,我自是装作没有看见。 寒诚见我来,微微一怔,却又钻研桌上的地图,不经意的对着我说:“明日一战,妳随我出战!” 向前迈进的脚步停下,看着不在看我的寒诚,我已经一目了然,众人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个个好似想去劝解寒诚:“将军,少将一直未有出战的经验,你冒然的让他去参战,可是想···” 寒诚一挥手阻止了将领的劝解,望着我:“义王的命令,妳可坐好准备了?” 寒诚的话明摆着是对众人所说并非我,我轻笑:“自是明白!” 将领们相互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敢在上前说什么,寒诚的话,已经说的明白在明白不过了,义王的命令!可想而知这个在他们眼中根本没那么一回事的少将竟是有旨在身。 我走上前,看着古旧的地图,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微微皱着眉头,寒诚故作低头竟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哥在找妳!” 心猛跳一下,我望向寒诚。 寒谨在找我!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只知道封印北魔国和西冥国还有南灵国的宫内灵湖封印的很顺利,却不知他回来后看见空无一人的火竹小院会如何!明明说好了的,我等他,却又一次的让他失望透顶吧! 寒诚见我走神,轻轻在我手臂上用力的一捏,我吃痛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想他了?”寒诚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有别的什么。 我低头假作看着地图,没有理会他问的话。 寒诚见我如此也没有在细问什么。只是对我大体的讲解了一下明日的战斗状况。 我军三十万大军对抗对方四十万大军。 第二日,号角响起,我和寒诚骑马立于军队前面,迎面的便是敌军的四十万大军。 西北边界的弋壁沙漠已经进入白昼高温、黑夜严寒的季节。娇阳当空,万里无云,漫漫黄沙辐射着艳阳的热度,可控气中却是寒冷无比,连丝微的细风带来的不是些许凉意,只是夹着冷风的呼号。 战马低嘶出不奈,兵器轻击出不安,各踞一方的强大待战军容使低气温又提升几度。尘烟在四处溅起,空中无一只鸟儿飞过,紧张的气息弥漫四野。 我身侧的寒诚一脸凛然的望着前方,身穿战甲的我,让陈敏都认不出我竟是个女子。 寒诚侧过头压低了声音在我耳侧说道:“跟着我!” 三个字一出,一声惊天长号划破天际,瞬间带动千军万马展开激烈嘶杀。冲在最前的是寒诚将军,他万夫莫敌的气势不但压倒敌将,连带提起诸将官帅的头志,其势如破竹。而在寒诚身侧的另一名俊伟男子,身着褐青色披鳞战甲,同列于最高指挥阶层,手持雪工剑,快狠绝的解决掉一个挡路的敌军。其冷酷的气势震慑人心,凡靠近者莫不胆寒怯退,与此时此地的低温相较,他浑身散发着冰冷、噬血的寒气,一招一式所留露的不是武将的精猛,而是一种如鹰隼般盯住猎物、精准而优雅的猎杀。 当手中的剑刺在肉里,我竟能听见被硬生生撕破的狠绝,看着倒地被我杀死的几人,我竟惊恐的骑在马背上不动,浑身居然猛烈的颤抖,明知道上战场自己终究会杀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时,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开杀人偿命的理论。 不知何时,寒诚自远处喊了一声,小心。 我一侧身,躲过地方的攻击,长矛狠烈的一扫,将我从马背上拖了下来,手中的长剑被抛开老远。 “啊——”一个恍神,身侧护着我的陈敏,也跃下马,对抗我身旁的敌兵。 我凛然回神,面对近身冲上来的敌兵,翻手从地上捡了一柄钢刀,迎面架住刺来的长矛。 “啪!”矛尖断裂,刀背贴住杆身一路下滑,砍向那人的双手,刀刃在割到他的手腕时,望着瞬间冒出的鲜血,我心微微一颤,急忙撤刀收手。手腕稍转,刀背狠狠敲在他的额头上,将之敲昏。 “蠢女人!”头顶响起一片嗤声,我腰上一紧,已腾空被人抱上马,“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战场上岂容你有半分妇人之仁?!” 我哑然无语,寒诚脸上溅着血迹,他下颚尖瘦,肩骨也极为削薄,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完全不像个能提刀征战之人,可是下一秒发生的事实却让我立刻改变对他的想法。 虽知道他的刀法很厉害,至少在教我的时候,我就能领悟到的,没想到他在战场上竟然比平时强的多。 挥刀时霍霍有声,膂力惊人,往往一刀即中,绝无落空。围堵上来的敌人稍稍挨近,便被他一刀斩落堕马。对付骑兵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步伐跟不上马腿的步兵了。 顷刻间死在他刀下的敌兵不下二十余人,他杀得兴起,笑声不断,我却是眼晕目眩,险些连手上的刀柄也拿捏不住。 看着身上沾满的鲜血,还是温温热热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自身后传来的一声轻叹。让我猛然的回过神。 望着周围嗜杀的将士们,心中突起的悲凉,在这乱世中竟是那么的飘渺。 突然对上,站在我和寒诚附近的陈敏已经浑身是血,竟让我看不出来究竟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看着他冷然的狂杀着冲来的敌兵,心下猛然的跳动着。 生在二十一世纪,那里没有这般的残杀,却也有让人心颤的谋杀,可是···纵然在那里,我还是觉得世界是和平的!可是在这里,此时此刻,我竟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身子微微一颤,我警觉回头,果然看见寒诚臂上被剐了一刀,血肉模糊的伤口有十公分长,正裂着口子在淌血。 “呸!”他啐了一口,“倒霉!” 我愣了愣,猝然间他左手绕到我身前,抓住我的手腕抬手,锵地声架开一柄长枪,跟着右手猛力一劈,将偷袭之人的右臂活生生的斫了下来。 对方惨叫着跌下马去,我心有余悸的狂跳不已。 再度望向迎战的寒诚,却不在意那流血的手臂,仍然站在战场上对敌,我用手按住他流血的伤口,寒诚拉了我一下:“无碍!” 此时地方的人马都像是集中在寒诚的这里,我军众人也前来支援,寒诚再如何厉害,在几番周折下,也疲惫不堪,我举起手中的刀,与他来个双方对敌,他若是前面中招,那么首先必须先刺过我。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自己也下起了狠心,不知何时像似杀红了眼,举刀就在敌兵的要害砍去。那一声声的撕裂声却清晰的响在我耳边。 寒诚又要顾及我,后背竟生生的挨了一刀,身子前倾,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对上他身后的敌兵,眼睛像似充血般的狂妄。 那人被陈敏一剑刺死。寒诚轻身倚在我的背上,我惊恐:“寒诚&···;” “我···没事!”听着他的声音,怎么会没事,虽然看不见他受的刀伤,却也清楚那刀坎的绝对不轻。 我俩都没有注意,敌方的人已经蜂拥而上,我俩身侧敌方的士兵举起长矛刺向我和寒诚,寒诚带我微微向后倾斜,在身侧两方长矛一路压向我的胸前,寒诚拦住我跃下马。 在地上翻滚几圈,寒诚举起手中的大刀挡住来者的攻势,一边护着我。此时我支起身子,望见寒诚背后已经鲜血淋淋,厚重的战甲已经破损了一部分,自里面流出的血已经布满了整个后背。敌方的士兵并未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向我们杀来。 顾不得犹豫,举刀挡在寒诚面前,寒诚有些支持不住的大刀触地支撑着。 陈敏此时来至我们身边,在我身侧保护着寒诚。 我紧握手中的钢刀,此时我不知道我的面孔有多么可怕,看着寒诚受的伤,我知道我在如此犹豫,我们将会成为刀下幽魂。 几乎使出全力向前杀去,像似杀红了眼,只知道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敌方的士兵被我坎在血泊中,我一人独当一面的冲杀着。 那原本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上逐渐的冰冷,迈向了死亡,眼前竟然模糊一片,滚热的泪水竟自脸上滑下,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自己就像是傀儡一样,只知道握着手中刀向前杀,他们不死便是我亡! 在整个混乱一片中,敌方的将领指挥着,众人向我的方向袭来,站在布满被自己杀死的人堆里,眼神毫无焦点的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 身体里有股异样在蠢蠢欲动 着,胸腔内一股热流在向外翻滚着,我用左手伸手去捂住,看着周围的人举起手中的武器纷纷的向我坎来。我本能的想去举起手中的钢刀,可是浑身竟然此时僵硬无比,手在妳如何的使力都无法抬起来。 来自远处的呼唤声,我竟能听的一清二楚。 “小心···” 第七十章 凯旋而归 一阵刺痛,自胸前内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泛起茵茵的绿色光芒,半眯着眼,却看见的是来自胸前处,伸展开来的绿色藤枝,像似法术般的围绕在我身旁,刚才近身要杀我的人已经有几人倒在我的脚下,剩下的已经逼出几米,一个个恐慌的望着我。 远处的寒诚,惊呆的望着前方人人畏惧的人。站在绿色光芒下的她,格外的显得妖艳。 染血的钢刀与不沾一丝血清的坚毅身躯相印,男子同样冷凝的俊颜看不出一丝情绪,仿佛此时他做的只不过是在宰杀几只动物。较之寒诚的威猛慑敌,他的冷酷在人见了第一眼,已在心中丢盔弃甲,更甭说挥剑与之相搏,后果自是多一具尸首罢了!可谁知这样的让人畏惧的男子本身竟是个女子! 淡绿色的光芒将喷洒在我身上的血污净化的一尘不染。可我却为死在我脚下的人深深的感到沉痛。为了百姓,也为了自己让自己的能力变强,可是···在原基础上,却要如此的牺牲他人,内心的愧疚感仍然狠狠的揪着我的心。这并非我的本意,来到这个国家我到底做过多少个自己身不由己的事情,茫然的望着恐慌的人。自己···却成了恶魔了吗? 寒诚不知道为何,望着那样的一双无助的眸子,坚毅的忍受身上的伤痛来到了那个他一直想保护的对象。本应该善良和温柔的女人,却被卷入这世间最混乱的时刻,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怎么忍痛着举起手中的利剑杀死前来的人。天女是拯救世人的神人,可是···却如此的讽刺,拯救世人可是难道必须要走这令人作呕的屠杀道路吗? 寒诚望着眼中没有焦点的女子,一身的藤蔓漂浮在身旁,那是天女的力量,也是她最不想要的力量。寒诚伸出手却被藤蔓拒绝着,当她恢复一点点的意识时,眼中竟弥满泪水,深深的望着寒诚。 “寒···寒谨···”女子说完轻身倒了下去,听到她嘴中念叨的人,寒诚的内心此时竟是难以呼吸般的疼痛。伸手接住倒下的人。 干涸的黄沙上染上血色,布满了残肢断肩,景象壮观参烈。灵军在英明的指挥下,所向披靡,杀得蛮夷军连连匮逃。 几位大将一边观察战事,一边听着兵卒的汇报。由几位脸上的表情可知,在不易放松的情况下,他们对此次作战是满意的。 可是,取胜的关键的两个人一个重伤在身,另一个至今昏迷不醒。 将领们在战场上看见少将竟能突破结石发挥灵力,那是什么人?不由在各位心中留下了 深深种子。毕竟此人是义王亲自派来的!定是有他的用处!也许他的能力就是不畏惧结石就能使出自身的力量,那么在战场上此人就是决胜的关键了! 战事暂时告了一段落,也有5天了,寒诚的伤已经调养了大半,反而···那个他心心念叨的人,至今仍在帐内昏睡不起!军医也束手无策,默然的摇着头。 军医的诊察说她不是醒不来,而是自己陷入昏迷不愿醒来。 寒诚为了照顾她,也由别的帐篷搬了回来,让他无法料到的是,昏迷的她每晚都会痛苦的挣扎着,哭喊着,让他疼惜。在梦中寒诚自她嘴中听见的呢喃词的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的“对不起”,微微的叹口气,轻抚上她的额头,安慰着:“没事了···” 睡梦中,我不知道在这里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多少遍,望着被我斩杀的人们,如幽灵恶鬼的在我脚边拽着我,无法让我动弹,自他们口中传来的幽怨和憎恨,面目狰狞的面孔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轻泣着对他们说对不起。 自遥远的天空中传来的叹息声,那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安慰着,告诉我“没事了!” 我竟被这原谅我的话语,喜极而泣。 幽幽的睁开双眼,寒诚前倾身子惊喜的望着我,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紧张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喜悦。 我微微用力想要起身,寒诚托住我的后背,缓缓的让我做起。 “我,昏迷了多久?”我望着他问着。 他眼中微微失神,忙对我笑着:“妳还真能睡,已经过去了五天!” 我淡淡的点头,没想到那次心海独兰发挥的能力,竟能让我昏睡到如此地步! 伸手抓住胸前的衣襟,寒诚似乎明白我在担心什么:“妳以为是心海独兰的作用吗?” 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寒诚见我疑惑的目光,便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吗!” 我轻轻点头,却又面带一丝无奈。 寒诚走到帐外对着外面的人吩咐着什么,便又走了回来。 我认真的望着他:“寒诚,教我练毒吧!” 寒诚微怔,却在下一刻默然的点头了。 ······ 光阴如梭,一晃这3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逝去了。 青草蔓延的草原中,一前一后站着两人。 前面一人,一身布衣,刚毅挺拔。 后面一人,一袭白色轻纱,如雾似烟。 自远处一个跃身出现的陈敏,单膝着地:“灵城有圣旨下达,请将军和少将前去接旨!” 我和寒诚相互望了望,默然的点头。 寒诚瞭望了眼广阔的草原:“没想到一晃竟是半年了!以妳现在的能力,我想···已经没有几人是妳的对手了!” 收回手中的利剑,背于后:“看来我们该回去了!” ······ “奉义王有旨,寒将军与秋少将战胜蛮夷有功,立即整军返回灵城钦此!” “臣接旨!” “臣接旨!” 寒诚接过圣旨,我俩一同起身,相互看了看,我朝着吹来暖风的方向望去··· 回城的路途上,又耽搁了近一个月,快临近灵城时,寒诚和我快马的先赶回了都城。 义王在殿内迎接,文武百官在场恭迎寒诚将军和那位神秘少将的凯旋而归。 走上通向大殿的高层阶梯中,我站在寒诚身侧两人一同往上方走去,站立在两旁的宫廷侍卫庄严而宁静。 一身武装的战甲,我和寒诚额外的显得是那样的突出,寒诚礼貌的摘下头上的头盔环在腰侧,我皱眉,他侧眼看了我一眼,轻轻一抿嘴轻笑着。 我自是知道他在笑什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倾过身子在我身边说了一句:“躲不过去了吧!” “我也没想躲!”甩开他,往前踏了几步。在最高处等了他一会,寒诚轻笑的甩了甩头走到我身边。 当我和寒诚迈进大殿上,高高在上的义王站立在龙座前,一脸庄容的看着我们,我挺直的腰杆踏进了殿内,众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寒诚,但所有人将目光转向我这里的时候,由笑转为了不可思议的惊愕。顺着殿内我一路扫向站在最前面的寒谨,一脸的错愕,幽深的眼窝中,略显疲惫,我与他对视着,他目光中由欣喜转为一瞬间的愤怒,在我心下慌忙中挑开了目光,走到前方时,我轻瞄了一眼寒谨,他却已经无所表情的站在那里,不在看我。 心猛然的一阵刺痛,在寒诚跪地对着父王礼拜的时候,我惊慌的也顺着他跪下,义王欣喜的说着:“快快平身!” 我和寒诚谢过后,起身,我眼睛却不知瞄向哪里,嘴角轻扯了扯,露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将头上的 头盔拿了下来,瞬间一头雪白如瀑布的发顺着上方流泻下来。 “父王···临和回来了!”在大臣们吸气的声音中和义王欣慰的笑容中,我站在那里,却已经少了女子的娇柔而多了份男子的刚毅。 父王自上方走了下来,请托住我:“辛苦了!” 看着年迈的父亲,心下有些心疼,对着他安慰着:“临和此次的目的已经达成,如若可以,明日临和就启程前往东阳国!” 父王见我如此,心疼之下只能默然的点头答应。 父王为我和寒诚接风洗尘,在殿内布置了晚宴。这个晚宴好不热闹,众人都纷纷对着寒诚嘘寒问暖。 回到火竹小院的时候,见到水儿和果儿见我一身的战甲竟跪在地上纷纷落泪,对她们我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换上公主装扮的我,在水儿和果儿一顿装扮下,我也来到了晚宴,在那里看见了寒伯父和寒伯母。 “没想到战场上传出的神秘少将竟是我们的镇国公主。”寒伯母拉着我的手,好一阵慰问,我与她坐在一旁闲聊着,却时不时瞄向寒谨,打从在殿内与他有过眼神对视,除此在也未有过任何交集,甚至他都未在看过我一眼。 就在这时,一旁穿着粉衣的吉纳盈,深情款款的走到了寒谨身边,不知与他轻笑的说了什么,然而,寒谨竟会微笑的对她说笑着。那样子看起来是那样的幸福。 这一幕,进入我的眼,却是那样的刺眼,我不知在封湖过程中寒谨和吉纳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那样的刺眼和刺痛的着我的心。心口传来的阵痛,使我用力的抓紧胸前的衣襟,一旁的寒伯母瞧见了我的样子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正和吉纳家的盈儿调笑着。又明了的看着我。 寒伯母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拍着:“公主可是有心上人了?” 我惊愕的看着寒伯母,在她的眸子中有着成熟女人的光彩,那是做为母亲的担心和慰问。 我轻轻笑着点头,却又不知和她说着什么。 寒伯母覆上我的脸,温柔的笑着:“可是谨儿?” 我错愕的望了眼寒伯母,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有如何?终归不是我的,也强留不住!” “谨儿在妳不见的这半年里,拼命的找妳,这半年里作为娘亲的我,自是看在眼里的,谨儿是个不善言语的人,但从他的行动中就知道他是担心 的妳的!可他毕竟和吉纳家的盈儿是有婚约的!除了···”我明白寒伯母要说的什么,拉过她的手,轻笑着:“伯母,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这点临和还是有分寸的!” 伯母在我明朗的眸子里,有丝心疼和无奈:“多么好的姑娘,妳所背负的远比任何人来的重,可却···连小小的幸福也···” 望着她担心和心伤的言语,自己竟有想哭的冲动,嘴中化为理智的安慰:“伯母谢谢妳!” 第七十一章 赐婚 在大臣们的吹捧下,我只能淡淡的一笑,反而寒诚却应付的游刃有余。 几乎在这个宴会上,能见的人都见到了。 “好久不见了,火妹!”义青自身后走来,他身旁跟着默默无语的紫馨。 我回过身子对她一笑:“嗯!好久不见了二哥!” 义青在我脸上看了一圈,微微叹了口气:“妳,瘦了!” 我轻抚上我的脸,浅笑的问着:“真的?” 义青拍了拍我的头,不在意的笑着:“怎么我一说妳瘦了,妳这般高兴?” “哈!二哥有所不知,火儿可是希望自己瘦的!胖的话,就不好看了!”我调皮的对他一眨眼睛。 二哥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火妹胖了也很漂亮的!” 本来以为这样的话,在我听来是那样的温馨,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慰问,可不知为何在紫馨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莫不是我看错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轻笑声,吸引了我们几个,我们纷纷的望了过去,只见脱下了黄袍的父王,身穿普通百姓的华衣,站在殿内举杯对着寒诚一敬,寒诚受宠若惊般的回礼着。 看着他的举动,一阵觉得好笑,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去。 “父王,您来晚了,该罚!”我自一旁桌上拿起酒壶,对着父王手中的酒杯中倒去。 父王笑呵呵的说着:“该罚该罚!”说完,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臣见义王如此的放下身段,一个个都不在那样的严谨,微微的松弛的谈笑着。 父王拉过我的手,轻拍着,淡笑间却慰问着:“妳这一走,竟是半年之久,父王先前答应火儿的事情,火儿可记得?” 听父王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知他要说的什么事情了!微微露出疑惑的表情。 “父王答应妳,让妳自己去寻找未来的夫婿!”父王这么一提醒,让我心里没来由的狂跳,周围的人听见这话时,都纷纷望向这里。 “呃···嗯!父王有说过!” “既然妳去边境去了那么久,这件事也不能在拖下去,父王想问问妳,可有什么心仪的人?”父王深邃的眸子,望着我,似在问我,又像早已有什么人让我嫁了一样。 不由的额上直冒冷汗,我呆呆的望着父王,轻抿了抿嘴,笑着说:“火儿···还想多陪陪父王,并无···;” “唉!女大不中留,若是火儿有心仪之人,父王便会赐婚。”父王一摇头,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轻笑,却有些僵硬:“火儿···暂时还未有···;” “义王,公主喜欢的人,盈儿知道哦!”一旁传来,那个让我讨厌的声音,一副娇柔的声音,盈盈的走了过来。 她身边自然跟着已经一脸凝眉的寒谨。 “哦!盈儿知道,那说说可是哪家的公子?”父王好奇的问着。 吉纳盈轻轻一拜,阿娜多姿的身影,映在我的眼前,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而且在她嘴中说出的准没好事,我扯出一抹笑意,上前拉住了她:“盈姐姐,这事···;”我的话未说完,吉纳盈眼中一闪而过的狡猾。 “公主,妳若是喜欢诚将军,便让义王赐婚,何必夜下当晚的与诚将军在月下私会!”话一出,惊动全场,扶着吉纳盈的手没来由的一颤。 一旁的寒谨也一闪而过的失措。远处本应该正在接待客人的寒诚惊讶的看着这边,众人却因为吉纳盈的话,纷纷的望着我和寒诚两人,这让我···无地自容! 父王眼中没有什么波澜,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哦,临和可是···”边说着还不忘的看了眼远处的寒诚,寒诚被义王看的,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早知临和心仪诚将军···” “父王,火儿对诚将军并无儿女私情,还请···父王不要作此打算!”我急忙的上前拉住父王,寒诚站在远处深深的望着我,急忙的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公主和诚将军依偎在月下,还作出了情人般的举动,那么都是盈儿看错了吗?是不是谨!”吉纳盈故作小女儿姿态,她的话语动惊人。 寒谨被吉纳盈这么一问,低头望着一脸单纯的吉纳盈,内心却对此厌恶无比。 “既然公主如此说,也许是场误会!”冰冷的语气,让吉纳盈微微皱眉。 “哈!你们说的是那日吗?”远处传来寒诚的笑声:“那日臣见公主一人在花园中,便走过去,却不料公主的眼中被沙子迷住了眼,臣只不过是为了公主取出眼中的沙子,可能其中的举动让盈郡主以为我和公主有什么暧昧的感情吗?”寒诚不在意的瞄了眼吉纳盈,却那吉纳盈浑身汗毛直立。自寒诚眼中传来的危险的信息她是明白的! 父王此时微皱眉头,然后了然的一笑,但是笑声却不传到眼底,让我的心微微一颤。 莫不是父王一开始就有打算将我许给寒诚的意思?如若不是吉纳盈的推挤,也会在众人和父王的意思下,将我许给了寒诚!为什么?不是说让我自己去选择的吗?不是说让我自己去寻找未来的丈夫吗?为什么要做如此的打算? 而此时,寒诚猛然的对着父王一下跪:“义王,臣希望您能赐婚!” 一席话,让我惊愕的望着寒诚,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竟不知作怎样的表情。 “说!”父王有些微怒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 “寒诚自小与盈郡主一同长大,虽然义王将她有意许给大哥,但是寒诚不想将自己的感情隐没了,所以请义王赐婚,赐与臣和盈郡主的婚姻!” 他的一席话,不仅我和父王都惊愕,甚至连一向都甚是了解的他的父亲都一阵不知所措。 众人也觉得可笑,义王有意将公主指给他,他却不要,然而却要与自己的哥哥抢一个女人,这··· 我望着跪在地的寒诚,心里突生一种心酸,看着同样惊愕的寒谨,想必他也才出来了! 吉纳盈站在那里,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指着寒诚,有些磕巴的说着:“寒诚···你胡说!你···;” 在义王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寒诚一把拉过吉纳盈,用力过猛,让她跪在自己的身旁,也许没有人知道,可是我却看的一清二楚,与寒诚相处了那么久,也自他那里学来的练毒,我自是知道他对吉纳盈用了什么! 吉纳盈恍惚之间,露出女儿之态,腼腆的脸上升起红晕:“请···义王···赐婚!” 声音中没有任何表情,那是可以控制心术的束心毒!寒诚跪在地上,没有说什么,听见吉纳盈的声音,二人对着父王磕头。 父王冷冷的望着地上的两人,终于扯出一抹笑意:“既然你们二人心心相印,那么朕就赐婚给你们两个!”望了眼寒谨,寒谨始终望着自己的弟弟,那个自小与自己最亲近的弟弟。 “寒诚寒将军,吉纳盈接旨!” “是!” “···是!” “朕赐予你与吉纳家的盈郡主的这段婚姻,即日完婚!” “遵旨!” 一道圣旨,将一段婚姻定了下来,不知等吉纳盈清醒过来后会是怎样的景象。 而此时我和寒谨相互看了看,虽然避免了被父王乱点鸳鸯谱 ,可是心里却没有因此而轻松。 那是···寒诚为了我和寒谨,才选择了自己不爱的女人,选择了让他最为头疼的女人。 此时,悲从心来的那种感觉,却真真的在心里蔓延。 父王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叹了口气,却在这毫不起眼的叹息中,更加的让我对寒诚的婚姻感到内疚。 我默默的无语··· 父王看了我一眼,轻笑着:“既然这样,那么朕也算是违背了当初对寒谨的爱戴!寒谨身为寒家的长男却未成婚,这样吧!那就来个双喜临门,朕将临和公主许给寒家的寒谨,让寒家的两位公子一同完婚!” 在父王说道此,我看着站在一旁的寒诚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可我却不能忽略,重重的跪在父王面前:“父王,请收回成命!” 站在身后的寒谨,眼中有着不知名的触动,看着跪在地的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明白她的不愿!并不是因为嫁给他,而是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寒诚的痛苦和委曲求全下才得到的。 寒谨走到我的身边,也重重的跪下:“请义王收回成命!” 在众人惊愕中,和义王这一天受到的不尊敬有些愤怒:“你们两个···”父王声音有些薄怒。 “你们莫不是对朕的赐婚有什么不满吗?” “不,不是!女儿心仪着谨,自是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只是···”我说了,自然事情已经发生到如此的地步,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一旁的寒诚却笑着说着:“嫂子,妳要是在推辞下去,我和盈儿的婚事也是不能结的!” 我望着他,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能默然的对着父王一拜:“多···多谢父王!火儿领旨!” “妳先将婚事结了,然后在准备前往东阳国吧!” “明白!” 第七十二章 心仪 领旨,父王轻轻的瞄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仍在为突如其来的婚事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身边响起一声轻叹,叹息声很小,轻微的让你以为那是错觉。 我侧过头,看见冼儿竟在我的身侧,一脸的严肃,我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微扬起头看着我:“我一直以为妳是聪明的!没想到也有愚昧的时候!” 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他轻步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侧过头对着我,直到将目光望向我身后的寒谨和吉纳盈身上,在这两者之间看了看,又直视于寒诚,我狐疑,这小子是在给我玩什么心思? 就在我要发威的时候,肩膀被人按住,我一看竟是义青。 义青直视前方父王走的地方:“莫怪父王!” 抛下四个字就带着紫馨走了!我错愕,冼儿竟摇了摇头:“愚不可及!” 我被这两兄弟弄的莫名其妙!就在我有些郁闷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父王和冼儿的目光!那是···似乎我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猛然的转过身子,看向寒诚正与大臣周旋,又看向还没有恢复神智的吉纳盈!这一刻我知道了父王愠怒的理由。以寒诚的兵权在握的权利,吉纳盈家的地位,如若这两家要是联手··· 想到这里,我也明白了父王的用意! 轻轻的苦笑着,想让我和寒诚在一起,却是为了控制他手中的兵权,让寒谨和吉纳盈在一起好让寒谨控制吉纳家,这还真的是一举两得! 可是···我终究还是逃不掉这政治的阴谋下,父王···明明说好了的!可还是··· 一丝丝的苦涩,寒诚的用心我和寒谨都明白,却没有想到他自己竟步入了危险的境界,如若···我不在做点什么,那么寒家可能··· 我猛然的晃了晃头,没有让我多想,看了眼吉纳盈,目光如梭。 吉纳盈,莫怪我心狠! 远处的寒谨已经见到那个他寻了半年的女子,自她的眸子中闪现出的狠戾,让他皱眉,他知道也明白了她似乎要做些什么,只是当看见她与自己最爱的弟弟一同走进大殿的那一刻,心中的某个地方在隐隐的爆发着,那是嫉妒,也是愤怒,没想到寻了众多的地方,却没有想到义王竟将她派到了那个地方,在那里她···和诚一直在一起吗?是不是一直以男儿的身份和诚一起打仗?还是··· 听见义王将她许给诚的时候,若不是她先开口, 我想今天的局面会变的不可收拾,我不敢保证会在众人面前对她作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不希望她属于任何人,她的身边有我就够了! 半年前,我纵然的没有想到义王竟会同意盈跟着我前往封印灵湖的任务,临走时,她明明答应自己,会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火竹小院里竟没有她的身影,义王对此也是只字不提。当时就应该想到···义王肯定派她去了哪里!凭我一人的力量找了大半个南灵国,却始终没有找到她。 在她否决与诚的婚事时,我看见了,看见了诚眼中的失落,可是我···内心却是有一份狂喜,狂喜着她不喜欢诚。我哑然的发现自己好卑鄙,卑鄙的看着自己曾最亲爱的弟弟的失落,看着他的失落,我知道他也爱着她,这半年里究竟他们只见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我对她的这半年的事情竟毫无头绪!内心的自己不允许!绝不容许! 我低头合计着什么,手臂上一紧,我侧过头,看见寒谨一脸的阴郁的望着我,我惊愕间。 “跟我走!”一个转身,我被寒谨拉着离开了众人的目光中。 当恢复的吉纳盈,望见了,那个她心心相念的男子竟拉着那个女人,内心中一股火气在燃烧,却不知她的悲剧就在那个女人的算计中走向了灭亡! 寒诚轻瞄一眼她,用手搂住了她,在吉纳盈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抬头看着他,一脸的愤怒,刚要推开他,寒诚却侧着头不知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一怔。并没有做任何举动。眼中流落出的惊慌显而易见。寒诚轻哼一声不再理会。望着那个被他推开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离去的背影,孤身却显得有些寂寥。 一路上,寒谨紧紧的拉着我,我快步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快走的来到了火竹小院,水儿果儿见我们回来,都不再言语,看见寒谨的脸色难看都不敢上前。我被他甩在房内。关上了房门。苦笑着,原来在寒谨心中这里是只属于我和他的世界,他自是不会原谅当初我明明说过要等他的!却隔了半年之久才见面。 我站稳的身形,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为什么没有等我?”寒谨有些顽固的说了这句话。 “我原以为···你会明白我的!”我幽声叹息! “妳···答应过我的!”他咬牙,声音里逼出一丝嘶哑。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是妳将我想的太好了,其实,我不过是 个普通男子,会妒会恨……”他痛苦的低语响彻在我耳边,幽静得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送过来。 望着眼前瘦了很多的男子,我明白这半年里他过的并不好,如今父王的一道圣旨下在了我俩人的头上,虽然之前已经有打算如若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人,就让他···我的举动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是为了避免父王胡乱指婚而选择的那个人,并不是因为爱! 我···不喜欢寒谨和吉纳盈在一起,更不喜欢他对着她笑,那算不算我爱上了他?算不算有种独占欲?算不算自己不想离开他的理由? 看着低头痛苦的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他离开自己,我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相信我,我···并不希望你在为我受伤了,我要···学会自保,并不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四国的百姓!” 寒谨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惊喜,上前拉住我的手臂:“为了妳,我不在乎受伤,我···”他的话没有说完,让我用手捂住了嘴。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还没有嫁你,你就打算让我成为寡妇吗?” 寒谨握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着:“妳···愿意嫁给我吗?是真心的要嫁给我吗?不为逃避义王的指婚,只为了对方是我吗?” 我轻笑,内心却有些疼惜,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寒谨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中的狂喜在闪烁着,伸手抱住了我,我倚在他的怀中,两人不在言语,就这样抱着。 第七十三章 吉纳盈之死 夜幕降临,我一人独自自床上闭目养神,只为等待有一个人自投罗网。 不知何时风自窗外吹来少许凉意,心里冷笑。 来了! 身上一阵厚重,脖子上被人用力的掐住。 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正好对上吉纳盈一双嗜血的双眼,掩盖不住的狠戾,她跪在床,将我按在中间,手上的力道狠烈,笑容狰狞:“为什么妳要回来?为什么妳不去死?为什么···都因为妳!一切都因为妳!妳去死!” 我被她这种状若疯癫的样子吓得呆住,只是片刻,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有着那样大的力气,掐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轻轻扯出一抹冷笑,上方的吉纳盈微微一怔,瞬间胸口间迅速滋生出来的蔓藤缠绕在吉纳盈的手一直缠到手臂上,吉纳盈惊慌,掐住我脖子的手松了松,蔓藤的用力将她从床上托起,我微微的起身,她一脸的不敢相信看着我,面容惊恐:“妳···” 我冷笑一声:“妳当真我还是半年前那个让妳为所欲为的公主吗?” 吉纳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狰狞恐怖,浑身摇动着,像从我的蔓藤中挣扎出来,此时的我已经下了床,冷冷的看着她。 “妳这妖女,今日妳若是不杀我,我必会让妳死无全尸!”只听吉纳盈阴鸷的冷笑和咒骂。 我倾斜着脑袋,手拍在嘴上,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冷眼的瞄向她,我知道我身后便是窗户,内心已经注意打定,就不容我有一丝的怠慢。 我将蔓藤慢慢的收起了一点,自己却在房内站着,丝毫不在意那个已经松掉的蔓藤,吉纳盈察觉后,不动声色的挣开,在我假装惊愕的时候,她已经一掌积聚内力的攻击击向了我的胸口,我被她震出几米远,动作之快扫过桌前,桌子承受不住遮掩的撞击生生的自两侧碎开。发出的震响,足以惊动熟睡的众人。我的后背硬生生的撞在墙壁上,背后传来的火辣辣疼痛,加上被她那一掌贯穿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此时竟要倒在地上。 吉纳盈见我如此,一张脸扭曲得可怕,眸底尽是仇恨。 自火竹小院内传来的灯火,吉纳盈皱眉,恐怕是不能在恋战了,对着敞开的窗户要跃身,她却不知道,那个她看着像似昏迷的女子,已经露出了一副轻笑,在她跃起的身子时,自身下,一路蔓延的绷紧,她惊愕的望去,自身下蔓延的蔓藤紧紧的缠绕着她,她恐慌的望向已经站起身,没有一丝摇晃的女 人。 眼见着窗外不远处跑来一个身影,我疾跑向吉纳盈,在她震惊的时候,我利用蔓藤让她对我使出一掌,我顺势自窗户被击了出去,待看清窗外跑来的寒谨,我心底冷笑,将缠在吉纳盈身上的蔓藤收了回来,在蔓藤收回的那一刻,吉纳盈木怔怔的站在房内的窗旁,望着那个被她莫名其妙打飞的女人。当寒谨出现在她的眼帘时,她才顿时明白了什么,面色大变。 寒谨瞧见飞出去的人,顺势接住,却发现竟是那个即将要下嫁于他的女人,当他顺着怀中的女人的目光对上那个站在窗内的女人,让他内心一闷,万没有想到,那个曾经总在自己身边喊着自己“谨哥哥!”女孩如今却变成了多次想杀掉他最重视的人。 吉纳盈站在那里,面露惧色!却在下一秒狰狞的可怕,一步跃出室外,伸手指着我:“是妳!不是我!谨···是她!是她让我打她的···是她···让我···” 话说的莫名其妙,火竹小院内的骚动已经惊动了周围,宫廷侍卫已经纷纷的自远处赶来,原本漆黑的皇宫一瞬间变的灯火通明。 吉纳盈边说她的眼睛边向我这边望来,其中的冷光像一把冰刀直向我刺去。 我半咳着血倒在寒谨的怀中,吉纳盈睁大眼睛,已经不顾任何形态,走到我和寒谨身边来拉寒谨:“谨,你···离她远点!她···” 寒谨微微皱眉,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对她却像是妹妹般的照顾,自己料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她却是那样的可怕!不耐的伸手推开了她。 在吉纳盈呆木的时候,火竹小院已经被众人团团的围住,父王的穿着很蓬松,显然是匆忙之间来的,当看见倒在地上的临和时,面容一怔。 在义王阴狠的望向站在院内的那个本来不应该在这的女子,阴冷的问着:“吉纳盈,妳今日之举已经足以构成诛灭九族的大罪。来人啊!将吉纳盈给朕拿下,将吉纳家查封。孩3岁以上七旬老者除外一律当斩!” 父王的一句话,让我微微一颤,却又无可奈何!今日若是吉纳家不死,终有一日寒家也会跟着灭亡!吉纳盈妳莫怪我心狠。 望着眼前这个背叛了死刑的女子,在爱情方面她也是如此的执着将自己判了死刑。可如今却又让我宣判了灭族的重罪。 而此时的吉纳盈却面露邪魅的笑容:“哈哈!杀我?你们都被这个妖女骗了。她才是最邪恶的魔鬼!心狠手辣!你们不要被她骗了,什么 天女,天女就该这个样子吗?灭我族人,秋火不要忘了,是妳杀了我的族人,是妳!妳就背负着灭我族人的血债一生一世吧!哈哈!”狂妄的诟骂,嚣张着指着我。 我明白,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胸口一阵刺痛,我知道今后的我一身不知要背负多少的血债。光这样的就足矣让我窒息,明知道···拯救了寒家也帮父王铲除了吉纳家,可是自己的双手却沾满了鲜血。虽然他们并非自己所杀,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死!内心的自己好似慢慢的被黑暗吞噬般的难过,深吐一口鲜血,望着仍然张狂的吉纳盈,却仍是记得那个美丽骄傲的盈郡主时,如若没有我的出现是不是她的人生应该是很美好的? 寒谨微颤的抱紧了我,父王看见吉纳盈的嚣张不满的皱眉,阴冷的说着:“吉纳盈之前陷害临和公主,在比武大赛中涂抹在武器上的兰奢待,让公主遭遇如此的境地,来人将证人带来!” 身上的伤被胸前的心海独兰治愈着,按理说我的伤并不重,现在我的已经远比吉纳盈厉害,只是为了能将这一切导演的如此真实,却让自己活生生的挨了她一掌。 没想到当父王让人领来的人竟是吉纳盈的贴身侍女——翠依。 翠依唯唯诺诺的出现后,明显的感觉吉纳盈的面目表情变的狰狞。脸色难看的望向那个她视为姐妹的丫头。 反正倒在寒谨怀中的我,此时竟什么也不想去管了,眼皮重重的想睡觉,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知道吉纳盈却将面色望向我,嘴中咒骂了一句,让我听的很清楚:“要死!咱们一起死!”疯狂的举动,手中幻化出一把剑,向我刺来,我心底自嘲,这个样子怎么能算是杀我,无疑是在送死。我拉住寒谨要出击的手,轻轻的对他说:“只有你···不能杀她!” 寒谨的身子一颤,吉纳盈没有碰到我,自她胸前刺进的一把剑,让她的动作停止,胸前一片鲜血慢慢的蔓延,艳红了她的衣衫。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自己手中的佩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吉纳盈没有回头,倾身倒在了不远处,抬起头,目光映着寒谨,她的视线只看着他。深深的,泪水弥漫了整个眼眶,轻轻的伸出手去碰寒谨,寒谨一脸的内疚的望着她。 “谨,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啊!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爱我了?为什么···”伸出的手像似断掉的风筝线,飘落在地上,那个原本生龙活虎的女子 ,就这样带着不满和愤怒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望见给了吉纳盈最后一击的陈敏,我沉沉的陷入了昏迷。 第七十四章 延婚 等醒来时,只有冼儿在我身边,我环视一圈,冼儿幽幽的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我:“吉纳家已经被父王灭族了!” 听到冼儿嘴中吐出的话,让我一颤。冼儿轻瞄我一眼。 “这次···妳做的很好!” 我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拍了拍冼儿的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冼儿嘴撇了撇:“冼儿怎敢!皇姐是冼儿长辈,冼儿只是关心妳罢了!不领情就算了!”这小子,一探手。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我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冼儿,皇姐知道错了!”我讨好的拉着他。 他轻瞄我一眼,有坐在了床边。 “那个···吉纳家···真的没有一个活口吗?”我微低眼帘问着。 冼儿似乎知道我的心情,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了然的苦笑,心中却有颗大石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冼儿凝眉为我盖了盖被:“妳还是在睡会吧!准备做妳的新娘子吧!” 新娘子?我···还能嫁给谨吗?吉纳盈的死,以寒谨的性格如何能在她死后来接受我呢! 猛然的我翻起被子,冼儿明显的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匆忙的下地,冼儿上前拉着我:“妳这是要做什么?” “水儿——果儿——”我没有理会冼儿的阻止,冲着外面的人喊着,不久果儿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我上前对着她说:“帮我梳洗一下,我要出去!”果儿被我匆忙的口气闹一愣。 冼儿在院内等着我,我利索的收拾完后,就直奔御书房。我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个不好的信息在咆哮着。 我没有顾及守卫的人,就硬闯了御书房,在那里果然自己没有猜错,父王正一脸愤怒的样子看着房内的跪地的寒谨,待看见我硬闯进来的时候,父王竟有些暴怒的对我吼道:“成何体统!不经允许就擅自闯进来,妳贵为一国公主,成什么样子?” 听到父王的暴怒,心猛然的一跳,匆忙的走到寒谨身旁,跪在他的身边:“父王,女儿有急事请求父王?” 父王吁了一口气,面色难看的望着我。寒谨似乎要说什么,被我瞧见,一手捏了他一把。 “说!” “东阳国百姓面临危机,半年前临和前去东阳国在那里受到过不少人的照顾,现在他们有难,临和不能不顾及他们,恳请父王将婚事延期,等临和将八湖封印完毕后,在执行婚礼。 请父王答应?”我俯身,对着再上的父王磕头。 此时父王和寒谨的面色我都看不见,我只知道自上方传来的输气的声音很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然后只听父王坐在了椅子上:“谨,你要感谢火儿啊!她···为你做的足矣!” “臣···明白!” “多谢父王成全!”我连忙的谢安! 只见父王向后靠去,重重的倚在椅子上,疲惫的挥着手:“你们···下去吧!” 我和寒谨不敢怠慢的福身退了出去,当就剩下我和寒谨的时候,我自他的脸上看到了痛苦的神色,我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他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我轻笑,伸出手将他眉间微拧的眉头舒展:“不是说了吗?不要皱眉,难看死了!” 寒谨一如既往的看着我,嘴唇微启,我却知道他要说什么,捂住了他的嘴,这个动作不知我与他做了几回,他都不记得了吗?:“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啊!为什么一个人去面对呢?吉纳盈的死···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这里面有我的···私心!抱歉!” 他焦急的追问,手劲很大力的收紧,我傻傻的被他箍在手心里:“不,不是!这不怪妳!”他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不放。 我目光痴迷的锁定在他脸上,眼眶不禁湿润起来:“那么···我和秋火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我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期待着他的回答,周围静匿的空气压得我几乎想要夺路而逃,甩开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静……”他哑然开口,音量虽然不高,却让我呼吸一窒,他面色化为无限的柔情,轻覆上我的脸颊:“我爱妳!” 我淡笑着,内心却无比欢愉。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 此次前去东阳国,没有让水儿和果儿跟着,父王将寒谨和寒诚以及段非凡跟着,而陈敏自是跟随于我,不曾离开。我们5人前去,却在打开灵通的时候,本来需要寒谨段非凡和寒诚的力量,寒诚却一脸的奸笑看着我。我微微叹口气,轻轻一副袖子,偌大的灵通已经开了,这让寒谨和段非凡惊愕不已。我没有时间与他们解释,却碰上寒谨一脸阴郁的表情,我轻笑的走了过去:“路上和你解释!”稍微缓解后,却觉得以前并未发现寒谨竟也是那般的小气,以前不常说话的,那时就觉得他是个闷闷的一个人,现在竟也是个相当有脾气的人了。 我轻挽着他,几人跃进了月通,在此前往 了东阳国。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此来到这里的时候,却与那时候大相径庭。没有那时繁荣的街道,反而破旧的房屋前蹲窝着很多百姓,众人在见到我们一行人的来到时,清瘦的眼窝中闪现出渴望的神色,我微皱眉头。 段非凡来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着:“公主有所不知,妳在边境呆了整整半年,在这里却已经过六年,四国本来是均匀且平衡的!当三国陷入危机的时候,东阳国本身就没有任何能对抗三国的力量,所以遭受的损失···就如眼前这般。”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目光却停留在这街道上。刚要转身身下却被什么扯住了,我扭过头望去,却见一个小小的小孩子,头发蓬松,满脸的污泥,看不出是男是女,更看不出他的长相! “哥哥···赏点什么吧!”微微颤颤的声音,却清灵而动听。我微微俯下身子,将贴在他脸侧的碎发拨向一边,请问着:“告诉哥哥,你现在几岁了?” 孩子天真的看着我,黑溜溜的大眼盯着我不放,稚嫩的声音传出:“丫丫四岁了!”原来是个女孩。 我抬头看了眼一旁的陈敏,陈敏明了的在衣袖中掏出一个包裹!里面是我放进去的早点,寻思路上吃的!没想到··· 陈敏递给了我,我将整个包裹给了这个孩子,孩子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只觉这里面绝对是很好的东西,对着我一弯腰:“谢谢···谢谢哥哥!”说罢!将那包裹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一溜烟的跑了! 就在这个孩子走了以后,街道上的人像似都有了精神的般的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望向我们这里。 我微微有些心疼的看着这群人,没想到自己的磨炼期间,却让这些百姓遭到如此大的折磨! 侧过身子:“陈敏去粮铺买大米回来,让人煮成稀饭,发放给这些人吧!” 陈敏见我如此二话不说的转身走了,段非凡见我却欲言又止,我明白的对着他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眼下能救活几人算几人,等我们封印八湖后,这里···也许不会这样了!”我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处,天色还很亮,要想封印宫内的湖必须前去宫里,而宫里···毕竟过了六年,这个时候如若我没有猜错便是他在当皇帝了!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选择了离京城很远的小镇,在这里打算夜间行动。望着那些贫穷的百姓,看来我必须努力的找到下一个湖了,先将东阳国的危机度过去在说吧! 夜 幕降临,我们五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了皇宫,在寒诚的夜探下,找到了皇宫内最为庞大的湖,在那里,我让他们四人站在东南西北方向设下了结界,防止有人进来,我脱去外衣,里面穿的是很引人瞩目的白裙。虽然知道他们四人离我很远,却还是有些难为情,将上身的纱衣褪了下去,露出两条光滑的手臂,顺势将纱衣扔在湖的岸边,让胸前的心海独兰露出,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踏上湖水。站在湖水的上方,抬脚走到了湖的中央。围在这里的是树木,晚间的这里却有些凉爽,微微吹过的冷风,却夹杂着树木的摩擦声。 看了眼湖水,虽然不知道如何封印,在父王的强调下,也知道了大体是如何封印,是需要玄来做辅助,利用心海独兰渗入湖水中,代替我去封印,但是同时要控制好这两个长在我身上的武器,如若不慎,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我轻唤了一声“玄”,玄在我手边出现,我顺势接住放在嘴边,凭着脑中浮现的旋律吹奏。 幽深的曲子,清雅而明快的节奏,在我的吹奏下,胸腔中传出的骚动正在蠢蠢欲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藤蔓自胸前蔓延到脚下,渗入湖中,我却在隐忍之中仍要把握玄的节奏,胸口着传来疼痛,让我额头直冒冷汗,每次发挥心海独兰,胸口的疼痛却在日夜加重。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第七十五章 冷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心海独兰慢慢的自水中撤了回来,胸口的疼痛也不见的时候,我却一顿头晕眼花,疲惫不堪,一个跃身站在了湖边。总算是完成了! 却在这时,自不远处传来的“嘎查”一声,让我警觉的望去,一声狠泣:“谁!” 却没有想到自暗处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我微拧着眉。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莫不过5、6岁的小男孩,自他身上的穿着,看来是个···就在我打量的他的时候,他一脸震惊的眸子从未自我身上移开,深深的打量着我,而我···却在这个孩子的身后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条青龙,青龙的样子细小,稳稳的盘在这个孩子的腰间,头部垫在孩子的左肩上,用那龙眼滴溜溜的望着我。还真像是这个孩子般的打量着我。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 雅致的声音,带着童音问着:“姐姐···是精灵吗?” 他的话,让我一震,却淡淡的笑着,漂浮到他的身边,没有想到在寒谨等人的结界中,这个孩子竟然能走进来却不被他们发觉,我轻抚他的肩膀,其实是在抚摸那条青龙,这个孩子应该是个皇子呢!自他的衣着来看,不像是太子···那么就是哪位皇子了!而且···这个孩子长大必定是个人中之龙了! “你看姐姐···像什么呢?”我笑着问。 孩子脑袋一歪,脸上微微露出不解,然后小手覆上我的脸:“妳真美!” 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淡淡的一笑,这个孩子才多大也知道美这个词了! 我半蹲下身子,望着他。他却在认认真真的看着我后,有一点的疑虑:“妳···很像我的母妃!不···应该说像父皇后宫里所有的嫔妃!” 小手不断的在我的脸上摸着,我听到他的话,微微的一怔,却不想多想,封印之后的我,略感疲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喊叫声,吸引了我,那是在叫“四皇子!” 我轻轻拍着孩子的头:“你是四皇子?” “嗯!”孩子骄傲的一点头,我轻轻扯了扯嘴,在覆上孩子的额头时,对他下了毒,孩子沉沉的晕了过去,我伸手托住他的身子,此时身边多了四个人,寒谨将衣服迅速的披在我的身后,我将孩子安稳的放在一棵树下,望了眼远处的人们,我想···他是安全的! 起身,有些摇晃,寒谨自一旁扶住了我,我对他轻轻的说着:“走吧!” 我们在客栈连住了三天,我让段非凡和陈 敏去打探在这东阳国还有哪处有比较大的湖,虽然父王说另外四个只有身为天女的我知道,但是···偌大个东阳国也不能让我走遍吧!要想找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三天里,我也调养着,那日所耗费的精力在这几日也恢复了不少。 寒诚一改往日的欢笑,倒是学期寒谨的模样,冷冰冰的! 吃过饭后,想了想一个人走了出去,望了眼寒诚的房间,抬脚走了过去。 “谁!” “是我!” 寒诚开门,看见我轻轻的让着身子,我走了进去。 看着寒诚将门关上,我淡淡的问着:“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能说什么?”没有往日的调戏,反而是多了份冷淡。 我直截了当的回他:“那就从吉纳盈的死说起吧!” 听到她的名字,寒诚的神色一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冷言道:“以妳现在的实力,她绝对不是妳的对手!更不要说将妳打成重伤,妳···却下的如此重手,将她···;” 我面上淡淡一笑,迎上他嘲讽讥笑:“你···会不懂?” 他的双手紧了紧,迎上我的淡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我懂!我懂!明白吉纳家的私心!和我现在的权利是有多么的吸引人!我也一直认为妳···不是那样的!我还是一直的认为···妳会不同!可是···妳帮助义王处理掉了吉纳家,妳身上的血债是不会灭亡的!纵然是为了救我们寒家,妳的这种举动让我看到了身为天女,妳的可怕!妳的城府!妳的···心机!难道···下一个妳会不会帮助义王消灭我们寒家呢?” 我望着从未见过寒诚如此的失控过,他说的没错···我的城府深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杀害吉纳一家,这血债一直压抑着我,吉纳盈死前的话,时时刻刻的在脑中响起,我明白!我明白的!杀人···从在战场上时,我就明白的!我身上背负的何止是吉纳一家的血债还有在战场上被我的杀死的人啊! 明知道的!但是在寒诚的嘴里说出来,却让我心里难以呼吸,那个···在我第一次杀人后,给了我安慰的拥抱,时时刻刻在我耳边安慰着的寒诚,竟会怕我? 我面色僵硬,眼眸微低,对着他却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表达,此时却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声,我和寒诚惊愕的望去。在那个被推开的门缝里,我看见了寒谨,一脸难以相信的寒谨。 我错愕的望着 他,他···听见了? 寒谨站在那里,呆呆的问着:“妳···”突然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我···一直在怀疑,凭妳一人的力量可以开启月通,却为何让盈伤了,我一直的···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巧合,不过是盈在妳熟睡的时候伤了妳,但是···” 望着这两兄弟的盘问,尤其看着谨冰冷的目光,那是疏远的神色,我杀了吉纳盈,已经在他心里起到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对上的他的眸子,那里传来的质问,让我无法逼视。轻轻的挑开了目光,无言以对。 “即便是为了救我们寒家,为何要陷害盈,为何···”寒谨的苦苦逼问,让我无法招架。 我抬起头,看着他复杂难言的神色,淡淡道:“我···以为你会了解我!你会···” “住口!”我浑身一震,望着曾经告诉他我不是秋火时的口气,对着我吼叫的寒谨,让我浑身一哆嗦。 “不要···在给自己找借口了!”寒谨说着,跑了出去。留下给我的是那决裂的背影。寒诚在一旁无语着,看了我一眼,轻然的说来句:“抱歉!”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我知道的,谨知道后一定会如此,但是我还是那么决然的杀了吉纳盈,因为···我不想吉纳家毁了寒家,在寒家···我喜欢寒谨,还有寒诚这个朋友,更喜欢寒伯母,和寒伯父,曾给过我家的温馨,给过我家的感觉。我想保护,所以杀了吉纳盈也在所不惜!我···一直的以为谨会明白!没想到···到头来我仍是孤身一人,既没有任何人的信任,也将本信任我的人也亲手毁掉了!这究竟是我自作孽还是吉纳盈加堵在我身上的诅咒啊! 之后的几天,我和寒诚与寒谨之间就不曾说过什么,寒谨对我也是回避着,让我心情落下了十万八千里。始终却是无可奈何。对东阳国封印的另一个湖,算是有点眉目了,总共让我们划分为7个湖,却分布在东阳国的四面八方。 几乎这几日都是在查探到底是不是灵湖奔波着,走了3个却都不是。 站在优美的湖水旁,水中的波纹微光琳琳,被群山包围着,格外的优美。站在这里享受着大自然,能让妳忘却了一切的烦恼。 我不知道来到了这里,我却变的如此深沉,让自己的城府深的可怕,也在这里杀了人,有些人是我杀的!有些人却因我而死!我···究竟要在这里做什么!四国和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对·· ·不对···四国中都有一位出色的王,论智谋都比我老练,论武功都比我高深,论心机都比我阴沉,可为何还需要···为何? 我仰头望向碧空中仍有少许的月通,我微皱眉头。豁然的明白了什么!不对···我要调查的就是这个!是谁让这些月通出现在上空的?我怎会忘了!只要调查出来···我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清冷···是妳吗?”一个颤抖的声音自身旁不远处传来。 第七十六章 再遇南宫卓 我转过身子,自一旁的小道上,站着一个人,三十岁的中年男子,留着胡须,但是他的眼睛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似乎瞧见我没有认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望着他的神色我惊愕的发现原来是他! “南宫···卓?”呐呐的吐出他的名字。他惊喜的望着我:“妳···还记得我?” 我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他,面色有些尴尬,对他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色有些落魄的样子,却又一晃,对上我的眸子却是坚定的而且异常认真:“因为···妳曾经说过我不适合站在那个位置。所以我退出了!一直···一直的在找妳!找了妳六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妳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我找到了妳!” 我心里一阵难受,不曾想那一次的放纵,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居然还是连累了他人。 “你又何必如此呢?”我为难的说着。 南宫卓却轻笑着,抬头看着湖面。 山谷里草色青青,流水潺潺,柳树的枝叶四处飞扬,不时的扫落在清澈的水面上,随波漂浮,星星点点,仿佛在水中盛开。 微风吹拂的湖面,荡起一层层的余波。 “当我从太子的束缚中解脱的那一刻,虽然有过不满,却在游历的这儿多年来,发现了···放弃太子的职位好似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一件事!不曾后悔过!”那布满沧桑的笑脸,对我淡淡的一笑。 我报以微笑,却不知和他说些什么。 南宫卓将目光锁定在我身边的两个人,我转过身看着陈敏和段非凡都望着南宫卓,我淡淡的对着他们说着:“你们两个去那边看看谨和寒诚有什么进展,我等会就过去!” 段非凡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又在南宫卓身上看了一圈。在看见我认真的目光,便也点头答应了。 陈敏始终没有过多的动作,很痛苦的走开了。 待他们两个走开后,南宫卓笑着说:“妳···过的好吗?” 看着他嘴角抹起轻轻的笑意:“还可以,没有什么好不好!” 身边的南宫卓没了声音,我转过头看去,却见他深深的打量着我,眉宇间微拧,有些愁光。 “六年了,岁月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而妳···还是一如六年前一样那么美丽!”他幽幽的望着我 ,突然伸出右手握住我的左手,狠狠的、坚定的捏紧了我的手指。我咬紧牙关,忍痛不吱声,任他一点点的施力。 我低叹一声:“南宫卓···我不是···清冷!”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好似已经知道了我不是清冷的事实! 他长长叹了口气,将我一把抱住,哽咽道:“我,知道!我见过真正的清冷,在三年前!我去了天星城,在那里我见到了真正的清冷!” 我微微一震,却轻笑着:“那···为什么你···” 抱住我的手紧了紧:“因为···除了这个名字,我···对妳一无所知!” 我震颤的抬头。他神情平淡如水,温柔得一如夏夜沁凉的微风。 这个男人···在这个六年里变了好多,那些玩世不恭的神色在他的眸子里在也见不到了,反而多了沧桑的深沉。 我低头无语,他渐渐的松开了我,对我笑道:“今生能在见到妳,我已经别无他求了!”深情的目光,深深的刺向我的内心,那双眸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那个···只是看着我的,爱着我的眼睛。甚至···寒谨从未对我流露出这般的神色,我··· 淡淡的低下了头,在扬起时,露出坦白的笑意:“我马上就要走的!也许···这是我们最后···” 他将食指轻轻搁在我的唇上,指尖冰凉:“不要说出来!”他苦涩的一笑,“六年前,我一直的不懂为何会对妳倾心···直到放弃太子的位置后,我渐渐的明白,原来···我一直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平淡的生活,和一个···让我懂得珍惜的人一起生活,那时候的我不懂,只知道吃喝玩乐便是我该做的!看着妳···优雅的歌声,那不属于现世的神色,还有妳那无以伦比的武功,却深深的让我着迷,后来的我,不止我···还有我那两个弟弟,都被妳淡漠的神色,毫不犹豫,甚至没有任何留恋就离开的身影,深深的打击着,虽然当时没有下令追查妳,可我知道···我们没有一个放弃的在找妳!” 我无语,对于这三兄弟的执着,我并不知情,虽然现在知道了,我只能是默默的听着,却做不出任何动作和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深情的眸子。 “南宫···”他的手指又在此遮住我的嘴唇。 “叫我···清卓!”他的声音淡淡的,对着我描述着他的另一个名字。听到他的名字,我微微的一颤,只能心酸的微低眼帘:“清··· 清卓!” “那么,可以告诉我,妳的名字吗?”温柔的面色,淡淡尔雅。 “冷静!我叫做···冷静!” “冷静!我,记住了!” ······ 走到了远处的森林里,找到了休息的四人,陈敏脸上有些不好的站在那里,寒谨和寒诚却淡漠的看向一边。 我重重的吐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离开了这么一会,就不知他们几个闹什么脾气。 寒谨听见远处的脚步声,抬起头,眼中好似没有焦点的看向我,待眼中清澈的看见是我时,却不留痕迹的避开了神色,望着他的暗淡无光的神色,苦涩的一笑。 却在走进他们的时候,寒谨猛然的转身,我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没想到冼儿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几人放松了神色看着他。 我走上前。疑惑的问着:“冼儿···你怎么来了?” 冼儿此时已经走到我的身边,面色凝重的看了我们几人一眼,舒了口气:“父王让我来找你们。”低头寻思了一会,却对上我说着:“东阳国的另一个湖,父王已经派人在找,可能有什么法子不需要妳去找便能找到的方法,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南灵国,先封印南灵国的另一个湖为优先!你们随我回去!” 冼儿稳稳重重的对着我们说完话后,等待着我如何回答。我明白的点头,内心却有些狐疑,如若有寻找另外四个湖的方法,为何父王没有说呢?还是···在我出来的这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凝重的问着冼儿:“我们出来这期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冼儿的神色中有着迟疑,却异常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妳回去了便知道了!” 见冼儿如此,我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悄然的在他的耳边说着:“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吗?” 冼儿微微皱眉,面对前面四个人的打量,他叹口气,拍了拍我的胳膊:“不是说了吗!回去就知道了!对妳绝对是好事情!” 我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对我是好事情?那对你就不是好事情啦?一脸吃了黄连似的!苦的很!” 冼儿给了我一记白眼,厉声道:“走吧!” 望了眼清澈的湖水,沉沉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又是出来没多久就要回去,到底自己在干什么啊!封湖的事情一结束,真想好好的休息一阵,再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望着已经几天不曾说过话的寒谨,心里泛起了苦涩,还要多久···他会原谅我,也许···不会原谅我的吧!毕竟我···杀了那个女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曾和我吵过,甚至都未在提及上次的事情,我却知道,面上不说,不代表心里能放下,他现在种种表现,让我有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我嘲讽的笑着,被抛弃?那也是我让他抛弃我的!重重的抬起眼皮,踏进了回南灵国的月通里。 几人留给我的是深沉的背影,寒谨也是呐呐无语,不在像以前那般处处的留意着我。寒诚自从那次后,对我也是小心翼翼!不在和我有什么说笑的场面。让我暗叹,这一切能怪谁?怪就怪我自己!自己做的一切害了自己得到的一切!终究会什么都不剩下!我还在···期盼着什么呢?我还想挽救这一切,这···并不是我本意!我···只是迫不得已?这些话我说不口,始终的憋在我的心口里,说不出,那样只会让他觉得我在找借口! “不要···在给自己找借口了!” 那日的话,久久在我耳边响着,所以我···没有向他解释的理由!更没有那个资格! 只是内心的自己还是希望他能理解自己!可是···做过这些的我,让他原谅需要多久?希望他还能像以前那般的注视着自己!我,并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望着眼前只留给我背景的寒谨,当到达南灵国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上前去拉他的衣袖,却被他扯出,冷淡的眼神,绝情的面容:“别···碰我!” 我惊愕的望着那个决然的背影,沉沉的低下了头。冼儿自一旁看着我们。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第七十七章 大婚 “寒谨,你在说一遍?”义王坐在龙椅上,愤怒的指着大殿上的寒谨,寒谨面无表情的跪在殿上。 “我,不会娶公主!” 一句冰冷的言语,撞击着我的内心,跪在他身旁的我已经浑身僵硬的呆立在那里,轻轻扯出一丝笑意,对着愤怒的父王说着:“父王,此事交给女儿处理吧!女儿正在和谨闹脾气!今日——” 大殿上站着一群大臣,寒丞相已经因为自己的儿子猛撞的话,开始冒着冷汗。一脸担忧的望着站在殿中的寒谨。 “我——”在寒谨在此说话的时候,我喝了他一声:“谨——”他却下一刻惊恐的望着我,嘴巴微张着,已经说不出话来,我露出苦涩的笑意,虽然对他用毒,自己卑鄙了些,却——无论如何都想保住他的性命,然后勉强的娇笑的对着上方的父王说着:“父王,我和谨的婚事,全权由您做主!” 寒谨在一旁一脸的冰霜望着我,想要起身,我却利用毒使他无力,重重的拉住了他,同我一起向父王磕头。 父王望着寒谨,眼中似乎已经了然我对他做了什么,轻哼一声,站起身拂袖:“谨,你好自为之!”退了朝。 我无力的跪坐在地,等父王走后,寒伯父被气的走到我俩人面前,让我起身,我回他一笑,寒伯父指着寒谨气的直哆嗦。却碍着众臣在场,没有呵斥着寒谨。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自袖中掏出解药,伸手喂给了他。他只是不在看我,那面色犹如腊月寒霜般的冰冷。 他的毒一解,起身就要走,我没有拦他,他背对着我:“我,不会娶妳!” 我轻笑的起身:“我,不希望你死!所以——我们成亲吧!你可以对我不履行夫妻之事,我们——仍然是上下属的关系!” 他没有回头,停住的脚步顿了顿:“如妳所愿!”说罢,就走出了内殿—— 前去封印了南灵国的另一个湖后,我明显的感觉疲惫感逐渐的变强,每天早上都不愿意起来,浑身酸痛不说,却总是拿不起精神,在一顿忙碌后,我和谨的婚礼也临近了。 虽然,在谨的万般不愿下,我仍是坚持的进了寒家,没有让父王另赐府邸!反而住进了寒府,这样寒谨就能常见自己的父母了。 南灵国的镇国公主的结婚场面是前所未有的壮观,父王也是给我撑足了面子,让我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寒家。 虽然第一晚寒谨就让我独守空房,心里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望着水儿和果儿在门外把守着,我于心不忍,揭开盖头:“妳们两个去休息吧!” 水儿的声音传来:“公主——可是——驸马——” “不用等了!妳们下去吧!”我不耐的说着。 她们磨蹭了一会儿就走开了。我重重的坐在床前,看着周围布满了喜庆的颜色,心里却一片灰暗。 自嘲的轻哼一声。 就算和谨真的结婚了,我——也没有打算因为心海独兰的关系和他——眼下看来,什么都无所谓了。 迅速的脱掉了一身的红衣。倒在床上。就这样过去了我的新婚的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天微亮,我闭着眼睛,我呆躺着,直到天亮果儿进来,她似乎一晚上没睡,侍候我梳洗的时候,我看到她额头一点一点的,有些好笑,一问,原来一个晚上她都兴奋的睡不着,瞧瞧她的脸,呵!忍不住哑然失笑,好“标致”的黑眼圈!看她那么困,我叫她再去睡会,她却死活不答应,待我用了点点心,一个丫鬟来了,我知道是来带我去向我的婆家请安敬茶的,这次果儿没熬住我,也就去休息了!我便让水儿陪着我前去,我深深的望着她,我知道水儿她对寒谨的感情,曾经还想帮她和谨,没想到——现在我自己却—— 穿过几进园子,我跟着那丫鬟顺着来到了一间宽敞肃穆的大厅,大厅的正中摆着两张八仙椅,左边的位置是寒伯父,右边坐车一位约莫四十容貌高贵典雅的寒伯母,两旁也站了些人,寒伯父和伯母见我忙站起来——我疾走了进去—— 扶住寒伯母,细声的说着:“爹娘——” 两个人听见后身子微微一颤,我扯出一抹娇柔的笑意:“今日火儿嫁到寒家,就是寒家的媳妇,不在是深宫里的公主,所以——爹娘请勿对火儿以公主相待!” 我将他们二老覆上座位上后,我依着规矩跪着接过丫鬟手里的茶,对着寒伯父一敬:“爹,请用茶!” 寒伯父笑的合不拢嘴接过茶:“好,好!”放下了一个红包。我轻声说着谢谢。 依次给了寒伯母敬茶。 我再站起来,对着寒诚坐的位置前,一跪,寒诚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我却轻笑的说着:“请小叔用茶!” 寒诚迟疑了一会。接过茶,嗯了一声。我便在水儿的搀扶下起身,退至到一旁坐在了寒谨一旁的位置上,我没有看寒谨,我知道他的神色绝对的好不到哪里去!看了只会突生悲凉,还 不如不看。 谨昨夜没有进洞房,除了水儿和果儿知道外,我并不清楚别人是否知道,看见爹娘的表情,看样子是不知道我和寒谨的事情。只能装作不知道的充当一个乖巧的好儿媳。 等一切完毕后,我回到了我的小院。 我躺在房间的湘妃椅上,悠闲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果儿睡了一觉就站在我身边,我没有说话,听着外面竹林传来的风声,我住的地方叫竹苑,园如其名,种了很多竹子!和我的火竹小院额外的像似,听说是爹娘特意为我准备的。 狭隘的躺着,看着明媚的阳刚,从明天起看似又要忙起来了。 “陈敏!”我轻唤了一声,在椅上闭着眼。 “在!” 迅速的一阵风吹过,身旁站立着一个人,我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他:“东阳国的另一个湖可有什么消息?” “已经确定了!” “哦!可是当时我们找的那些当中的一个?” “不是!” “那在哪?” “在天星城内!” 听到陈敏的话,让我猛然的起身,嘴角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意。 我起身,看了眼水儿和果儿:“妳们留下吧!我明日便回来!” 水儿和果儿不解,我理了理衣服,对着陈敏说着:“这次就你跟着我去吧!” “是!” 我打开了月通,两人走了进去,水儿和果儿有些急道:“公主,妳这是——” “放心吧!我马上回来!” 踏进月通里,我双手捂住胸前,我知道——心海独兰给我的负面影响我怕是快承受不住了!尤其封印八湖后,明显的大不如从前,是不是封印八湖会加速心海独兰的期限?我并不知道!但是身体带给我的反映就是如此!现在能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封印八湖,在我还能动的情况下,尽快的解开是谁打开了那么多的月通。否则——一旦陷入昏睡,我和谨并未同房,就会漏出去。那样——整个寒家——我不要——不要寒家如吉纳家一样。 我将月通直接开在江城离天星城最近的地方,我和陈敏走到了天星城的门外。大门很高很大,简直可以与皇城的大门相媲美。 门卫拦截了我们俩人。 “什么人?” “通传一下,我找清冷公子!”我幽声说着。 门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虽然见我满头的白发有些惊愕,待看见我和陈敏的气势,也不敢怠慢的去通传。 第七十八章 天星城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望着眼前的景致,我不由嘴里背起陶渊明‘桃花源记’中的一段。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我们一行人如今便是搭乘一艘可乘载人与马的大船,顺河而下,两旁夹岸的高山峻岭,翠木青葱,山岚氤氲,尽收眼底。 望着眼前的景色,不由的嘴角一阵抽搐。没想到天星城竟会如此庞大和壮观。 果然没多久船就靠岸了,众人跨骑上马,沿着山路进入桃花谷。 在温暖的春天,桃花在枝头怒放,予人的感觉是喜悦的,是朝气蓬勃的,更是充满柔情蜜意,难怪诗人会写下这首‘千朵浓芳倚树斜,一枝枝缀乱红霞;冯君莫厌临风看,占断春风是此花’的咏桃诗,除了桃红色外,有更多的绯红、纯白等色彩,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我骑在马背上观望着,暗叹的说:“如此美景,为何没有叫桃花谷,反而起了天星城呢?”听让人费解。 陈敏骑在另一个马匹上,对着我轻声说着:“据说,当年建立天星城的人,是一对夫妻,天星二字是根据他们夫妻两人的名字里的一个字取的!” 我明白的点头。 “已经到了。” 我闻言抬起头,被一座古意盎然的宅第所吸引,宅子四周依旧种满桃树,府第幽深,门上的牌匾写着‘天星庄’三个字。 我翻身下马,却见自庄里走来一个人,雪白的千层罗裙进入我视线,丰盈多姿的身材,额外的提现了那是已经做过母亲的身体。 看了她,不难看出那就是当年的女扮男装的清冷公子。 我俩向往着,她微微惊愕的望着我,却淡淡的笑着。 “不知···我该叫你清冷公子还是清冷小姐呢?”我淡淡的问着。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么我应该叫您尊贵的公主呢?还是···那个叫做冷静的朋友呢?” 我俩相互望了望,却呵呵的一笑。 “还是叫我静吧!”我轻笑的说着。 她抬眼明白的一点头:“就叫我静心吧!” 我一怔,难怪当初我说出我的名字时, 她会一怔,没想到我们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静”字啊! 相视会心的一笑。她作出“请”的动作。 我和陈敏踏进了天星庄。 坐在大厅内,很想是武林世家的感觉,我轻轻喝着丫头端上来的茶水。静心也直截了当的问我:“不知静此次来南灵国可有什么事情吗?” 我放下茶盏:“不瞒妳说,我来天星城确实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妳!” “哦!什么事情?不妨说说!” “我想知道在天星城里有一座湖,可否待我去见那湖?”我明了的直接问着。 静心明显的一怔,却看着我问着:“妳要见潭星湖?”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六年前,上空出现的月通,使四国一度的陷入危机,我接到命令前来封印八湖,让四国避免更大的灾难。而其中的一个湖就在天星城内。” 静心明了的一点头:“封印此湖便能封住月通?” 我点了点头。却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小···小姐?” 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急匆匆的跑进了大厅,我抬头望去,却见她满目惊喜的望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直到确认后,眼中的泪水像似决堤了般往外涌着。 “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身前。 我无奈的扶她:“凡霜,好久不见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颤抖着身子,竟不知说些什么,嘤嘤的跪在地上哭泣。我心疼的俯身:“起来吧!起来说话!” 女子用袖子抹了抹泪水,傻傻的冲我一笑:“小姐···” 我淡淡的覆上她的头:“嗯!看样子···妳过的很好!” “嗯!夫人对我很好!” 我又望向静心,感激的对她一笑。 与凡霜交谈了一番,觉得还是封湖一事要紧,便不敢有什么拖延,在静心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座人间仙境般的桃树林中,我仰头望着,没有想到,桃花芬芳却如此耀眼。 当穿过桃树林时,一座不亚于灵湖的美景出现在这里,天然的碧绿色,桃花飘落在湖面上,星星点点。霎时好看。 心脏一阵跳动,胸口传来的蠢蠢欲动在提醒着我,这便是八湖中的一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陈敏,陈敏心领会神的对我一点头。 我轻踏上湖面,凡霜睁大 眼睛,静心没有多大的表情。反问着一旁的陈敏:“为何···封印八湖这么大的事情,要一个公主来做?” 陈敏没有看静心,直直望着那个走在湖中的女子,淡淡的说着:“因为这四国中,只有她能够胜任此任务!” 静心微微一惊,却疑惑的望着那个女人。 我走到湖的中央,一如以往的动作,只是当心海独兰探进湖中的时候,胸中传来的疼痛竟是上一次的几倍,险些没有站稳,身子有些摇晃,远处的陈敏微微又皱眉头。 浑身泛起的冷汗,冰凉着我的身子。一切完毕后,我竟向前倒去,陈敏灵机一动出现在我的面前扶住了我,我手捂胸口,艰难的吸着气,却一股腥味涌出,吐在湖面上一口鲜血,鲜血在水面里晕染开来。 “公主?”陈敏面露惊慌的喊了我一声。 我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倒在他怀中,陷入了昏迷。 本来封印东阳国的湖最起码也就用上个半天一天的就可以回南灵国的!没想到我这一昏倒竟整整的睡了2天。没想到过度的使用心海独兰,负面的影像竟会如此大! 醒来时,凡霜轻睡在床边,我不愿吵醒她。独自下了床。走到窗边,陈敏站在那里,见我醒来面露喜色。我朝他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了然的无语。 我和他走出去后,陈敏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公主,可觉得好些了?” 我摆了摆手:“无碍!老毛病的!” 陈敏明白的点了头!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响声,只听凡霜的声音焦急的喊着:“···小姐?” 我回头望着自屋内疾奔出来的凡霜,轻笑着:“我在这。” 凡霜见到我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我有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淡淡的问着:“这六年来,凡霜应该也做母亲了吧?可有儿女?” 凡霜被我这么一问,有丝不好意思:“嗯!有一儿一女!” “好啊!等会带我去见见!”我高兴的说着。 凡霜高兴的应了一声。 原来凡霜嫁给了当年的右翼!看见右翼对她好的很,心里也一阵欣慰,凡霜的儿子现在已经4岁了,小家伙淘气的很,反而仍在喝奶的小女儿娇憨的可爱。我伸手抱住她的女儿,名字叫做菲儿!我轻轻的逗着小婴儿,小孩子瞪着黑溜溜的大眼打量着我,小手握住我的一根小手指,用力的捏着把玩! 凡霜和右翼 被静心安排在天星城的一处别致的住处,两人生活的也算是上层人员享受的待遇了。我只是乐乐呵呵的抱着她的孩子,心里却一阵羡慕。 第七十九章 分娩 望了眼天边,时候已经不早了。也是我该告辞的时候了,我将孩子递给了凡霜,凡霜似乎了然我的用意,眼帘微低,身子有些颤抖:“要···走了吗?” “嗯!”我轻声答应。看了眼身旁的陈敏相互点了点头。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仆人装扮的男子跑了过来,手指向大厅说着:“客人,有人找!” 我狐疑着,在这谁能找我? “带路!”我随即和陈敏两人就冲出了凡霜的家。 真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竟能遇见他们两个。 哈尔焰马一身青衣的坐在座上,优雅的品尝着茶水。一旁竟是大腹便便的维姐姐。 静心见我来,忙对我一点头,哈尔焰马瞧见后回头看来,与我的目光对视后,都相互一怔,我苦笑,他有什么好惊讶的!本来就是找我的。应该是我惊讶吧! 维姐姐见到我后,惊喜的站起身子,我瞧着有些无奈,都这个样子,还一点都不考虑会不会动到胎气。 “火妹!总算找到妳了!”维姐姐迈步走了过来,看她走着有些艰难,我跨步扶住了她。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将她扶上椅上,请问着。 维姐姐淡笑着,看了眼一旁的哈尔焰马:“还是焰马说吧!” 我侧头看向哈尔焰马,与他对视,我轻笑着。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昨日有刺客闯进皇宫,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刺客却已经凭空消失了,经过吴王的口述,那个刺客告诉吴王,妳在此处。” 我心一跳,刺客?我惊愕的问着:“可知道那名刺客是谁?什么人派来的?” 哈尔焰马摇头,眼中有些闪躲:“吴王怕妳有什么不测,便派我前来寻妳!见妳没事,也就放心了!” 维姐姐也许感觉的出来我们只见的压抑,笑着说:“我是偷偷跟来的!” 我低头思绪着,哈尔焰马站起身对着我问着:“近日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轻摇头:“没有。” “那···可有什么头绪?”维姐姐自一旁问着。 我看了她一眼:“现在我只觉得此次行刺的吴聆枫的人,肯定与四国同时出现的月通有关系,很明显,目标是我!但是我不懂!他们计划着什么呢?” 我们几人陷入沉思!而此时,自门外刮进一股强风, 我们几人惊愕,纷纷望去,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站在厅外,侧身望了我们几人一眼,我和哈尔焰马立即警觉起来,那个男子一个跃身跳出了我们的视线,哈尔焰马起身:“我去追!” 一个跃身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我看着身后的陈敏。陈敏会意的也跟着跑了出去。 维姐姐有丝担心的看着门外,静心立即派人把守和搜捕。眼眸间露出了疑惑。我想她定是认为天星城层层守卫竟没有察觉一个入侵者。可见那人的功力有多么的强大。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双手紧握在胸前,丝丝冒着冷汗。 “站住!”哈尔焰马一个跃身拦截了黑衣人。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跃起,动作迅捷地扑向对方,很快便瞧不清两人的身形了,只余两条黑影在空中上下翻飞腾跃着,周围的草木发出细微的刷刷声,强大的气浪将它们冲得倒向一旁。 陈敏快速的插入两人之中,黑衣男子轻哼一声,让哈尔焰马和陈敏微微一怔。黑衣男子不在恋战快速的跃身向漆黑的林子里,隐没在黑暗当中。 哈尔焰马只觉不对,暗叫一声:“不好!” 没想到我竟会毫无察觉。等到我回身的时候,不知何时竟在身后出现了一个月通,让我没有来的急察觉,来者一如刚才的人一样,一身黑衣,快速的点了静心的穴道,我飞身过去,却来不及,他一个反身抱住大肚子的维姐姐跃进了月通。 “维姐姐!”我惊叫一声。毫无顾忌的跳进了月通里面。 一片黑暗过后,出现在眼前的竟是群山遍野之间,空旷的沙地上,只有我和那个黑衣男子,维姐姐被点住的任由那人拉着。 黑衣男子直直的打量着我,我不知为何他的眸子好眼熟,那是一双凌厉的眸子,有些很深沉的阴谋般,让我浑身颤抖,那是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神。然而就这么一双眼睛我···绝对的在哪里见过! 我镇定神色,冷言道:“放了维姐姐!你要找的人是我吧!” 那个黑衣人,竟轻哼一声:“那妳可知道,我要抓她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刻意的隐藏了,粗略的嗓音,厚重的男子味道,看他的体型自是知道他是个男子,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刻意的要去装饰,那就是说用自己的声音我定是能认出来,那么···也就是我熟悉的人了。 我无语,直视他。他眼角微扬,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的在维姐姐的腹部上重重的一击,明显的 维姐姐的眼色一变,惊恐的望着那黑衣男子。 我惊慌的向前跃身,男子却将维姐姐推向与我,那个黑衣男子只是冷眼的看了我们一眼:“能救她的只有妳!”抛下一句话,一人打开了月通,迈入了黑暗之中。 我轻身扶住维姐姐,身子竟有些颤抖,替她解开了穴道,自她下体流下的血,我不是不明白,此时连我都惊慌失措,万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维姐姐颤抖着拉住了我的手臂:“火···火妹。救救我的孩子!”隐忍的疼痛,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我抱住她:“我会的!我一定···会保护妳和哈尔焰马的孩子的!” 我望着群山,这里还是东阳国,望着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一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起了维姐姐躲进了一个山洞里, 此时维姐姐满身的汗水,疼痛难忍,竟没有哭喊出来,我将她放平躺在山洞之中,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扑在了她的身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覆上她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帮她保住。 心海独兰有治愈的功效,心海独兰的藤蔓围绕在维姐姐的腹部前,藤蔓的树枝探进了腹部内,维姐姐身子一颤,轻吟一声。我知道她很疼,可是···为了这个孩子··· 随后···维姐姐开始了痛苦的沉吟,从未接生过孩子的我,只能用心海独兰辅助外,竟双手颤抖着,微微发软。望着面色苍白的维姐姐,痛得全身冒汗,躺在地上反反复复地哼哼,我有些不忍看下去,扭过头,手臂上一紧,维姐姐拉住我的手臂,眼眸温柔的笑:“···对&···对不···起···啊···” 看着她的痛苦,眼中竟流出眼泪来,心海独兰的副作用现在隐隐的在胸口中骚动着,让我不知这泪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维姐姐的痛苦而流的! 维姐姐突然撕心裂肺的喊叫,深深的吓住了我,我看着她,她握在我手臂上的手,用力的手紧,手中带着丝丝的汗水渗透了我仅穿的薄衣。 随即胸口一紧,我强压住欲要涌出的血腥,一咬牙,将所有精力放在了维姐姐的身上。 在维姐姐的痛苦嘶喊下,这个孩子终于在洞外露出的丝丝阳光中诞生了。经过一晚上的苦苦挣扎,这个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海独兰的男婴在旭日的升起后,带着强有力的哭喊降临了这个尘世。 我将孩子包住递给了维姐姐,维姐姐面色苍白,却欣慰的看着那 个属于她和哈尔焰马的孩子。 我撰著胸前的衣襟,有些摇晃的起身,维姐姐不解的看着我,想必此时我的面色绝对比维姐姐好不到哪里去:“我···出去一下!” 扶住洞外的石壁上,一口鲜血吐在石壁上,我反身靠在上面,轻坐在地上,胸口传来的疼痛,胜过以往,我斜身倒在地上,脊背上开始层层的冒着虚汗,我拱起腰撰著胸口,强忍着压下要哭喊的冲动。 眼前开始变的模糊起来,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用内力打开了微小的月通,通向了天星城,希望通过这个哈尔焰马和陈敏能发现这里。然后我陷入了昏迷。 第八十章 命名 “醒了···”维姐姐的声音响再耳边,我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头沉的可以,浑身麻木使不出一点力气,等我看清维姐姐时,她穿着很随意,手中抱着婴儿,一旁有人扶我起来,我侧过头一看竟是寒谨,我与他冷战了这么多天,他还是头一次碰我。看着他不看我的眸子,我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维姐姐坐在床的下面,我看了眼屋内的人,只有维姐姐和寒谨,哈尔焰马在门外向里面探来,却不进来。 维姐姐淡笑着,我轻问着:“我,昏迷了多久?” “半个月了!”寒谨清冷的声音,无疑的对我是一种打击,听到自己昏睡半个月,心里竟没由的惊慌。 维姐姐看了我们两人一眼,小心的问着:“火妹,妳成亲,为何没有请我和焰马呢?” 我猛然的抬头看着她,由于用力过猛,眼前竟是一花。寒谨手快的扶住了我,维姐姐看着我俩如此恩爱!贼贼的一笑,我哑然的说着:“谢谢!” 扶住我的手竟一颤。寒谨抬步走了出去,维姐姐看着我俩,有些疑惑的问:“你们既是夫妻为何···如此生疏?” 我看着维姐姐,淡淡的问着:“我们吵架了!没事的!” 我刻意的避开了前一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她,毕竟父王为了我的婚事,避免发生一些麻烦的事情,虽然匆忙却并未通知其他几国我的婚事,却匆忙中将我嫁给了寒谨。 维姐姐显然也明白的我意思,也不再过问,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我,轻唤了一声站在门外的哈尔焰马。 哈尔焰马闻声,过了片刻走了进来。维姐姐看着我。 襁褓中的婴儿小脸红红的,皱皱的,显得很丑。我拿手指去逗他,他眯着只有一条缝隙的小眼,小嘴巴居然嚅动着啜我的手指。我咯咯一笑,维姐姐突然说道:“这么喜欢他,给他起个名如何?” “起名字?”我困惑的说着。 “是啊,他能降生在这个世上,多亏有妳。妳也算是他第二个娘亲,起个名是理所应当的事!”一旁的哈尔焰马说着。 想想也是,算来我也是他的姨母呢! 我望着襁褓中的婴儿,他的小手臂上有着和我相同的心海独兰,只是他手臂上的心海独兰尚未开放,小小的闭合在他的小手臂上。 我淡淡的笑着:“他出生在旭日升起的时刻,以后必有所为,就叫做满旭吧!” 维姐姐和哈尔焰马顿了顿,却呵呵一笑:“满旭···好名字,就叫做满旭,哈尔满旭。” 我们在天星城耽搁了也够久了,与静心和凡霜道别后,我们众人一起返回了南灵国,在众人眼里我昏迷的原因是能力过度使用,身体不适应,可是···我自己明白,每使用心海独兰,它的负面作用一次一次的厉害,那种疼痛我不清楚我还能坚持多久。 那帮黑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凭我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出他们的目的,单单只为了得到我的力量,那为何不借助维姐姐将我绑到他们的营地呢?反而将维姐姐打伤,我实在想不出来,莫不是让我耗尽功力,好绑架我,那么他们的目的就不是我的力量了?我真的想不出他们的用意。 本来下一个目标就是帮北魔国封印八湖,哈尔焰马顾及我和维姐姐,在南灵国耽搁了数天,我们一行人又启程去了北魔国。反正由于我的擅自行动,被父王狠狠的训了一顿,也禁止出寒府,整整数天,在身子调养的差不多后,父王也同意我们一行人前往了北魔国,临行时,父王担忧的眸子一闪而过。我只是轻轻的一笑,踏上了北魔国。 此行我带了水儿和果儿,这两个人在我前去东阳国回来后,对我可是抱着相当的不满呢! 在次见到吴聆枫的时候,一如从前般的高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今后辛苦了!”撂下了一句话,淡漠的转身走开了。我们一行人安排在了宫外的一座府邸,说实话,这是谁的府邸,吴聆枫没有交代。反正有地方住就行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你吗? 我去看了菱姐姐,此时的菱姐姐已经怀有身孕,望着这个不过17、18的少女竟也快为人母了,有丝无奈的叹着气。与她聊了很多,最多的还是冼儿。冼儿现在的身高真是笔笔的往上长,之前还到我的胸前,现在竟与我差不多一样高了。将他交给了义青后,在义青的教导下,冼儿也着实的像个男子汉了。 第二日,我们一行人前去了吴王调查的那座湖,在确定后,一如往常的封印,却较比之前用的时间长,将众人遣走后,一个人躺在客栈的房间内,额上开始冒着冷汗,我缩在床上,眼前开始模糊不堪,突然一个大力,被一个人拉起,自身后传来的暖气,丝丝的传进身体里。我想回头,却听见急切的声音:“收住心神。” 听到谨声音,欣慰的一笑。 身子好多后,谨将我放倒在床上,我抬眼看他,他却不看我,反身要走,我伸手拉住了他,他不回头,却淡 淡的说着:“我去帮妳拿些吃的!” 我微微的松开了手,他走了出去,望着他的背景,露出淡淡的苦涩,谨,什么时候你会原谅我? 寒诚虽然来了北魔国,却与木程正在调查上次出现在天星城的黑衣人和刺杀吴王的人,经过分析确定这两次出现的黑衣人是一伙的!便展开了调查,却始终毫无收获。 我却对他们的目的始终是捉摸不透,更让我在意的是那双我绝对在哪见过的眸子,竟让我想不出一丝线索,那究竟在哪见过呢? 北魔国的两个湖已经封印完毕,现在就差西冥国的那个湖了。本来不应该在北魔国耽搁下去,众人却考虑到我过度虚弱的身子,迟迟没有动身前去西冥国的打算。 而我却不愿在此多留片刻,便让水儿和果儿收拾一下,站在院内没有见到谨和寒诚,只有段非凡和陈敏在院内练剑,二人见我有要走的意思,纷纷收起手中的剑,陈敏一向不反抗我,自是明白的站立到我的一旁,段非凡拧着眉,对我欲言又止。 “段副将,你去收拾一下,等谨和寒诚回来,我们就起身前往西冥国。”我淡淡的说着,段非凡迟疑了一下,默然的点了点头。 却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侍从,恭敬的一抱拳对我说“维公主邀请公主前去一聚。” 我淡定的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陈敏说着:“你同我前去吧!” “是!” 一片秀丽的竹林中,一丛杜鹃花旁,一身粉衣的女子正坐在古筝旁,悠扬惟美的琴音从她修长如玉的手下缓缓泻出,竹枝上﹑草地上站着些五颜六色的小鸟,或歪着脑袋,或肃穆端正,或闭眼,或睁目,但都只表明了一件事——陶醉。黎明的阳光透过竹叶稀稀疏疏地撒了下来,让一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也让这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而她弹奏的那首正是我曾经为她演奏的那首《女人花》。 现在的维姐姐已经体态丰盈饱满,那是身为母亲的尊容,有些强大的包容量的气度,粉衣下的她不难看出,比从前胖了许多。 琴音断,她起身笑盈盈的迎向我,我淡淡的笑着,维姐姐热情的走到我的身边拉起我的手。 “火妹,可还记得这首曲子?” “嗯,记得!没想到维姐姐能将它里面的沧桑转化为淡淡的愉悦,真让火儿佩服。” 维姐姐却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一旁的石坐上,满脸笑意的对我说: “我,现在很幸福!” 我微笑,对上她的目光:“嗯,我知道!” 对于维姐姐,她的心态和她的从容,使我敬佩万分,光这一点,我就不足以与她匹敌,哈尔焰马对于她是有情的!对于秋火也许只是那时的冲动吧!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我对与谨也想让时间冲淡我们只见的隔膜,但是···这样的时间究竟多久,我···却无从得知。 第八十一章 背叛的痛 走到落脚的小院落时天已经全黑了,院里竟没有丝毫烛光,也不见有人前来应门。这一切都很反常,我去维姐姐府上时让他们收拾东西,于是将他们都留在这里,而且因为担心我的状况,他们不可能会乱跑并且应该都会守在门口才对,可现在…… 心下一紧,我一个纵身,跃墙而过。 院内,段非凡、果儿、寒诚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急忙蹲下细细察看了一番才松了口气,只是普通迷药应无性命之忧。可是···我看向寒诚,他是用毒高手何以被人算计了?但紧接着心又悬起来,谨、水儿不在这儿。 我奔向厢房,一间间打开,一间间寻找,发现都没人时,我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站在最后一间厢房——我的卧房门前,深吸口气,我抬手轻轻推开了门,入目的便是满地凌乱的衣裳,蓝与黑交织在一起,格外刺眼,心微微疼了起来,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双手用力的抓紧胸前的衣襟,不敢去掀床边低垂的纱帘,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中莫名的痛意,转身走了出来,来到院里躺着的人身旁,取出几粒药丸分别给他们服下。 半盏茶的功夫后,他们苏醒过来,看到我马上惊喜地叫道:“公主!” 没有应他们,我淡淡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几个人互望了几眼后又羞愧地低下了头,还是寒诚坦率地答道:“黑衣人刚刚来过。” “黑衣人?” “是,今天差不多傍晚的时候他们来的。”说着说着低下了头。难怪他们觉得难以启齿,可能在他们的前半生中都还没有如此惨痛的记录,居然还未出半招就被别人制住了。 看不清我的表情,每个人都只是将头垂得低低的。 良久,我叹口气:“都去休息吧。”看着准备迈步的几人,又补充道:“给我另外准备间房。” 几人听到我的话后,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我,却见我已将目光投向别处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于是马上准备去了。 寒诚并未走远,幽幽的走到我的身边:“那些人武功奇特,用毒之深,连我都陷在里面,看来他们的用意是针对妳的!” 我低下头,不在看他。 院落里,我负手而立,夏夜的风并不凉,但此刻我的心却凉透了。事情决不会如此简单,谨和寒诚常跟在我身边,对毒多少有些了解,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全体中毒,何况黑衣人又怎么知道哪间是我的 卧房,就算他们通过观察得知,但他们怎么会认为我最重要的人是谨和水儿呢?谨,我还稍微可以理解,至少现在从他和我的关系看来,他是我的丈夫,但水儿呢?我身边跟了二个丫头,他们凭什么认定水儿就是我最在乎的那个呢?他们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呢?除非,我身边的人中有内奸。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揪疼,真不希望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胸口的疼痛却肆意蔓延着,回想刚才谨与水儿···拳头捶打在树干上,在上面留下丝丝血迹,却感不到痛,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扑”一口鲜血吐到树干上,心里的郁闷似乎也随之吐了出去,我立在那儿,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冷漠的只是表面,却无法平息内心的沉痛,我承认喜欢着谨,更可以说爱着谨,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都让我铭记于心,只是···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我无法认同自己的男人竟和别的女人···这种被施虐着绞痛的心情,一时间无处可泄。生生的压在心底疼痛难耐。 想到这,我眉微蹙。那个在暗地里设计我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如若只为了天女的力量,才对我身边的人如此,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谋划这一切。 眯起眼,我又斗志昂扬起来。 翌日一早,我推开房门,就看见跪在门外的水儿,略略一怔,昨夜那凌乱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心又莫名的痛了。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欲语还休,清秀的小脸明显憔悴了,头发上的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光亮,她定是跪了一夜,可她本不该受这样的罚的,想来她也不过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里的无辜牺牲品罢了。 思及此,心中涌起一股怜爱,走上前去,将斗篷解下裹在她的身上,轻轻捋了捋她略微有些散乱的发。她先是无言地望着我,现见我仍是如此地关心她,立即一头扑入我的怀里痛哭起来,我抱着她没有说话,相伴许久早已心灵相通,无需过多的话语。 也许是有太多的委屈与心痛没法说出,水儿第一次没有了自制,哭得直至晕了过去。这样也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等会怎样说服她呢。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我淡定地品着茶,自昨夜想好一切后,我决定不再被动地躲避,虽然我清清冷冷,无欲无求,可也不代表我会任人摆布,今日我便要开始一切计划。 远远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来人心理似乎颇矛盾,在那儿犹豫着就是不肯迈步走过来,我只好开口唤道:“谨。” 脚步声又起,谨走到我身后无语。 我微低眼帘,却没有回首,知道他现在还无法面对我,但有些事情必须此时做个决断。 “谨,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身后的人猜不透我的心思,没有回答。 我轻轻的转过身子,一手把玩着石桌上的茶杯,却不看谨,谨立于我的眼前,心里的那份痛意又重新袭来,我脸上却保持着平静,淡淡地说道:“纳了水儿吧!” 明显的感觉他的身形一晃。 他几个大步走到我身边,然后抱住我,双手越抱越紧,紧得让我窒息。 他就这样抱着我,气氛此时是那样的充满压抑,我愤恨的几乎想要收回之前的话。 “妳···呢?”他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些粗嘎。 我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会休了你!” 猛然的身子被人推开,谨错愕的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伤痛,我不敢看他,低下了头,明明···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明明是自己受到的伤害最大,为何他要露出那样的神色,虽知道他与水儿发生了关系,并非本意,可是自己···却无法原谅,原谅自身体上的背叛。 他不说话,眼里有怒、有恨、有惊、有颤……那样的眼神极端癫狂恐怖!我几乎就要在这种眼光下的扼杀下窒息而亡! “休我?”声音颤抖着,好似无力的重复着我说过的话。 “是……”无法呼吸,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妳···爱过我吗?” 我闭上眼睛,突然双肩一紧,谨抱住我的身子,将我从石凳上托起,然而手才触及我后,那看似强硬霸道的力道却转瞬消失,化作温柔的抚触,“妳爱我吗?可曾爱过我?不是为了对付吉纳盈,只是因为我,妳···究竟爱过我吗?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绝情?”他喃喃,语音颤慄。 这些话,在嫁给他前,他也曾经问过我,我的回答一如是我爱他,我始终爱着谨,只是那刻骨的伤痛,深深的埋在我的心底,也许他无法知道一夫一妻制的爱情,我要的只是专一的爱情,不论心上,还是身体都不容有背叛的,我知道···我心里对着水儿有着说不出的嫉妒,她可以给谨,反而自己的···却是个不能给他作为妻子的职责,我知道···心海独兰的反噬,是需要男人的安抚,而谨是我自己选择的,可以说我是为了一时的逃避选择了他,但是 嫁他却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并不是让他解自己身上的心海独兰,只是···自己爱着他。 我嫉妒,嫉妒的去在乎他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虽然那是受到春药的作用下,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我猛然心懔,身子往后仰倒,从他怀里挣脱开去,咬了咬牙:“谨,给我时间!” “好!”紧抱住我的手臂,放开了我,他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沉痛,让我不去看他。 他没有在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我双手环抱着自己,刻意忽视心里的莫名的感伤,告诉自己这样是对的,古代的这种与人分享一个男人也不适合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有液体顺着我的脸狭滴落!我们两人需要冷静,这件事一发生,我和谨都需要时间,我给他时间,让他淡忘吉纳盈的事情,他给了我时间让我淡忘这次的事情。 事后,我们一行人,没有去西冥国反而重新回到了南灵国。 对水儿的事情,也不能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黄花闺女,被谨占了身子,而她···也倾心与谨,心中虽有不满和伤痛,却又不能耽误了水儿的事情。 回到南灵国我的第一任务便向父王允了水儿和谨,没想到遭到父王的一致批评,我刚嫁寒府,却主动为自己的夫婿纳妾,让父王颇为大怒,却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下,父王算是允了这门亲事,却不能大办,只算是草草的了结了。 而我却不知···因为我的此事决意,为我和谨埋下了深深的一笔。 第八十二章 破碎 晚风,吹拂着,那死寂的房内悬挂着娇美而失去了温度的人儿,三尺白绫在晚风的吹拂下,像似一把锋利的铁剑深深的刺痛着我,一身红衣的水儿在嫁给谨的第三天却被父王下旨刺死于自己的房内··· 等我赶到的时候,却是一副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身体,那伶俐的笑容已经不见,只有苍白的脸色已经呈现出了那是死人的证明。我木讷的望着,惊愕的站在门口,却不敢在踏进一步,那是···我的错吗? 心里有个口子在慢慢的扩散开来,好似谁在上面撒了把盐一样,火辣的疼痛。 也不知站在这里多久,直到谨和果儿匆忙的跑了过来,待看见里面的情形时,那三尺白绫是如此的耀眼,那是皇家的象征,自然这一切不会逃避谨的双眼,娶水儿虽非他本意,却也深知自己的过失,能给她的只有名分,然而···那雪白的三尺白绫,无疑的告诉自己那是他爱的女人赐予的! 我明显的在谨的目光中看见了恨意,心里没由的一惊,是了,那是对我的怀疑。那是对我的不满,那是对我的恨意··· 转过身子···我抬步开始跑,快速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回到了皇宫,没有顾及别人的阻拦,冲进了御书房,房内的父王正在审略奏折,见我匆忙而没有任何通报就贸然的闯了进来,有些不满的皱眉。 我满心的不解与愤怒,万般的没有想到父王竟会暗地里在我和谨不在的时候下了赐死水儿的事,那个我一直认为很慈祥的父王竟会如此···脑海中浮现出那红衣的女人,嫁给谨时,那万般喜悦的表情,面对我内疚的眸子。那时是我将她推上了幸福的高峰,此时竟是我推她步入了地狱。 望着薄怒的表情,我冷笑,父王眼光一凛。 “父王下一个对付的可是寒家?您女儿的婆家?”声音已经达到相当的冰冷,上方的父王身子有些颤抖,“砰!”双手用力的一拍桌子。 “妳这是对父王说话的态度吗?” 我嘴角扯了扯,与他对视着:“为何处死水儿?” 父王见我如此,面色冰冷。此时我终于知道为何秋火会与这个男人不和,杀死自己的亲哥哥杀死跟自己有关的一切,秋火怎么会原谅他。 这个被我称为“父王”的男人,他的亲情,他对我的爱,原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死亡之上。只因为我是那个他爱的女人的孩子,还是我的另一个身份啊!曾经的我认为那是真正的亲情,真正关心 我的人,没有想到···在这种信任之下,对我的照顾以及我的感情上,都有一定的底线,那就是权利。涉及到权利,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 会让我寻找自己的幸福,到头来也让我草率的嫁给了谨,现在却连这我认为唯一的幸福,也在他的权威下,抹杀掉了。 望着父王深深的打量,我嘲讽的一笑:“难道···父王下一个目标便是寒家吗?” 父王的身形一震,我明白在官场上的不折手段:“虽说之前灭吉纳家,由火儿引起,但是那并不代表火儿可以帮着父王灭寒家!寒诚手上虽然掌握着兵权,可是此人并非有谋反之意。父王···您若是非要至寒家于死地,那么本没有谋反的寒家,也会与您刀剑相向。而这一切不过是您一手造成的!” 父王眼中闪现出的灰暗,面色铁青,这无疑的代表着,那是对我纵容的底线。在隐晦的表情下,并不难读懂父王在思量着什么。却在深沉的声音中,问着我:“妳···到底在帮谁?” “我没有帮着谁!只是告诉父王莫要一手造成无可挽回的事情!” “妳···是在威胁朕吗?” 听见父王的称呼,我明白,那代表着不再是一个以父亲的身份与我说话,而是以他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却在提醒我,我的自不量力般。 “火儿不敢!” 高高再上的义王轻哼一声:“妳不敢?朕倒是看妳没什么不敢的!不要仗着朕对妳额外的宠爱,妳便持宠而骄,身为公主,却再此干涉朝政,朕念及妳是朕的女儿,只有今次,下次···决不轻饶!” 望见父王如此凌厉的宣判着我们的立场,却让我心冷,怔怔的望着他。沉默的低下了头:“火儿是寒家的媳妇,如若父王降罪于寒家,那么火儿定然不会苟活于世,到时候还请父王赐予我们一个全尸!”没有等父王说什么,我便转朝着进来的大门走去,却听见身后拍桌子的声音。 “妳···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好···好···好一个寒家的媳妇!妳当真是不要父王了···好···” 停住步子,我并未转身:“父王您对寒家过滤了,我以天女的身份向父王担保,如若寒家有对皇家不利的举动,火儿会大义灭亲,亲手灭了寒家···但是···在没有任何举动下,还请父王暂且放过寒家。” 说完,身后久久不在言语,我也无意等下去,便踏出了御书房,却听见沉重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好···父王答应妳!” 回到寒府时,已经准备了水儿的丧事,果儿在水儿的尸首旁哭泣着,却不看我,也许在她的眼中害了她的姐姐的人,莫过于我了吧! 对于此事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解释!水儿的死毕竟有一半的理由是因我而起!我转身想要走出水儿的房间,却对上寒谨的眸子,我不知道他站在门口有多久,反正我和他没有说什么,他却一个箭步走到我的身边,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臂,快速的走到水儿的尸首旁,冷然的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的水儿,面色冰冷,对着我而异常的冷酷:“跪下!” 我惊愕,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谨沉沉的放开了手,直直的望着我。 我就傻傻的站在那里,液体自脸庞滑落,可我却依然维持那可笑的骄傲,可笑的自尊。 “你,以为我杀了水儿?” 我问着,更像在他那里找到我的答案,一个属于爱我的答案。如若爱我,为何要怀疑我!为何··· 终极是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到当初也不能往好的方面有什么发展了,如若没有嫁给他,也许陷得就不会太深,即使在不自觉中,这段感情已经刻了骨铭了心,可是···对于他的不信任,终究要为这段婚姻埋下沉痛的代价。 爱情不经意间,自指间滑落,颗颗晶莹! 我伸出手掌,傻傻的以为可以掬起,可终究换来的是再次滑落,且一直落到地上,渗进土里! 他没有回答我,没有回答就代表着默认着。 我嘲讽的笑着,笑着自己的傻,自己一手搓成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转身疯狂的跑··· 眼中的泪水像似绝提般的滑下,让微风甩在身后。 ······ 水儿的丧事过后,有半个多月,在收到西冥国的另一个湖,我没有任何犹豫便收拾行李前去。随行的同样的是谨和寒诚、段非凡以及陈敏。果儿一直都无法面对我,我了然的将她留在了寒府。 我和谨的冷战持续至今,自水儿的丧事后,我和他就未在说过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曾有过。 以往的默契和任何感情却在水儿的死后,宣判了死刑。到达西冥国后,义父亲自迎接的我们。在落脚的地方,义父亲自替我选了两个能干的丫头。 晚上义父为了我这个义女还真是费了不少心事。大摆设宴。 在两个丫头下,坐在化妆台前,自己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容,轻扫的娥眉,白净的脸上匀了点胭脂,唇上一抹嫣红。 长长的头发则由两个丫头一起给我盘了个堆叠的发型,想为我插上其他的头饰,我拒绝,只随手拿起一个普通的绿色玉质发簪插在头上,站起身子,丫头们为我换上那件雪玉衣,层层叠叠的看来简单,穿起来却极为繁复。 “公主,已经好了!”两个丫头怯诺诺的说着。 “嗯,我知道了!” 站起身子,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本属娇小玲珑的身子在衣服的衬托下,竟显得几分高挑,罗裙上点缀着几朵梅花,流苏的下摆,挂着一块美玉。苍白的脸蛋,配上淡淡的妆容显得脸色多了几分红润,堆叠的雅髻乌黑的发丝,显得脸型多了几分丰盈感,,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大大的眼里有着些愁绪也有几分坚毅,悬胆鼻下樱唇微抿,配上轻愁笼罩的眼儿,看起来很是柔弱,却又矛盾的有一种很坚强的感觉。换上丝履,白缎的鞋面绣着精致的花样,鞋子不大不小,很是跟脚,丫头们又从红盘上拿了一串翡翠项链系在脖颈,“够了,这样就够了。”我摆手拒绝两人还要增添饰物的动作。淡淡的看了一眼身上的饰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第八十三章 背叛 西冥国的皇后,发梢中有着若隐若现的花白,容貌上却是与身份相符合的端庄和气派,对我是相当的友好。 左一个女儿又一个女儿的叫着。我自是微笑相对,谨站在我身旁,现在我与他的身份自然是公开的,虽然在众人以羡慕的目光看着谨,可谨却对此毫无在意,看着他的面容还真是娶了我像似很倒霉的一件事。让我有些哑然却无奈着。 幽帝一旁坐着的除了皇后外,就是铁面太子。他不像比武大赛中那么的张狂的望着我,现在会很专心的对着各位大臣和其他兄弟饮酒助兴外,让我一皱眉。虽然看不见他的容貌,却总觉得他的神色有那么点相似翊。 在浑浑噩噩中,这种不知参见了几回的宴席,终于让我平安的度过去了。只要将西冥国的湖封印。我就可以恢复到刚到这个世界时的生活了,也许··· 我偷偷的望了眼谨,也许···我和谨也能和好如初吧! 虽然他的不信任深深的伤着我,可是居然还会想原谅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会一直的陪着我,会一直的陪着我。自少在没有任何亲人下,他能给我一个港湾,只是他还会像以前那般待我吗?我不知道!还是就此离开?离开后,我能去哪? 想到这,居然发现自己可怜的很,在这里除了皇宫就是谨,除此之外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叹息又如何?悲伤又能怎么样?日子还不是这样的过着··· 晚间,义父将我们一行人安排在宫内的一座院子,很大却清净。 在安排房间的时候,我和谨自然是以夫妻的名分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对于谨,虽然我们之间有着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而他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怎么样!尤其在以为我是杀了他女人的情况下,更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几乎在我和谨僵硬的情况下,义父派来的两个侍女,让我遣了出去,房内就剩下我和谨的时候,却意外的宁静。没有往日的温和和默契。反而多了份不安定的气息。我勉强的笑了笑。走到了里屋的床边坐下,谨却坐在了厅内的睡榻上。我了然的合衣躺在床上,就这样度过了我们成亲以来的一起度过的夜晚。 第二日在铁面太子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前往了邻水县,据说在那里有一座古老的湖,可能是传说中的八湖之一,需要我去鉴定一下,我默默的点头,希望此湖便是彼湖。 在众人的观望下,终于确定它是八湖之一,便开 始封印,此时封印的时间竟达到半个多时辰。在僵硬的动作下,胸口的疼痛比往日更甚,浑身汗水,沾湿了我的衣裳。 我的全身都是汗,那汗时而冷时而热,就象一忽儿在冰里一忽儿在火里。全身的麻痒让我忍不住高声尖叫,胸口的疼痛突然猛烈的撕扯着,我收起手,用力的按下去,坚持着将封湖封好后,我支持不住的向湖面倒去。 一双手及时的扶住了我,我抬眼望去,竟然是铁面太子幽楚翊。 还没等我做任何表情时,眼前竟一片黑暗,我陷入的昏迷。 感觉抱住我的手紧了紧。 ······ 再次醒来,竟然是半个月,我却了然的顶着苍白的脸坐在床上,嘴中抿着侍女递来的米粥。 心海独兰的侵蚀,已经在我的计划之内了,就凭上次的封印后,昏迷的时间来算,此次让我昏迷半个月,已经是对我是相当的仁慈了,我不知道如若没有男人的安抚,我是不是就要承载着永久昏迷的状态?那么···到时候身边若是有人陷害,我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自嘲的笑了笑,如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那还真是悲惨啊! 在西冥国耽误了几日,自那日醒来沐浴后,待看见胸口的心海独兰已经有八分的盛开了,我沉重的吐了口气,还有3个月,不知我是否能挺过这三个月啊! 在铁面太子的做东下,邀我们一起游观西冥国一番,虽然对此表示沉默状态,却也希望能借此和谨能和好如初,只是事不从人愿,让我和谨都没有机会说话。 在西冥国却让我想起了比武大赛时的李子横,我便向一旁的铁面太子询问:“不知太子可记得比武大赛时与我有过比试的李子横现在身在何处?” 铁面太子扭转着他那冰冷的面具,却能让我看见他那双我似曾相识的眸子。 “李将军现在在边关,正在打仗!” 我幽幽的点了点头,现在怎么认识的将军里几乎都在边关打仗!我望了眼寒诚,却默默的看向了远处。 其实对于铁面太子,我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在西冥国的这些日子里,对他我有着强烈的熟悉感,还有一半的恐惧,要说为何恐惧,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拿他和吴王比较,吴王虽然沉浮深沉却能让我稍微能理解明白他的用途,但是这个铁面太子却让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而且···他那面具下的面容,总觉得是在掩饰什么? 这一日一早起身,心里没由的乱突突,我皱眉,望向屏风外仍在睡榻上的谨,轻身的披上外衣走了出去,我朝那小榻走去,一直走到它的旁边,居高临下看着谨。熟睡中的他,与平时的他真的很是不一样。没有平时所具有的或严肃或冰冷的神情,此时的他,脸平静,长而卷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上投下一层厚重的阴影。他的面容,得不像真人,明明连自己都自叹弗如的貌,生在他的身上,然能令人觉得气。只因他眉宇间,有着一种凌人的英气与霸气,任何人见着这样丽的容颜,都决不会把他联想成一个男子。 这个样子的谨,莫名地便吸引住我,我呆呆地看着他,简直都不能将我的视线移开。我单膝跪在前,更近地看着他。他呼吸时轻微的气息,一下一下拂过我的脸,那样贴近,那样蛊惑。情不自禁的,我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那样冰,那样凉,仿佛柔软的大理石。冰冷的让我心颤。扯了扯嘴角。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嘴唇。却触上一双眼。那双眼直直盯着我,明显是已经看了好一会的样子。 这就是说,从我刚吻他,一直到停止,他都收在了眼里。我的脸有点发烫,就像是小时候偷东西时被主人发现那样无措。于是我赶紧别过脸去,用手撑住边想站起来,以逃离这片尴尬。可是我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让我丝毫也动弹不得。 我不敢看他,将眼闭起,不知他将要说些什么。身边,听见他从上坐起的声音,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羽毛一样轻,飘在我的心上,却像是压着千斤万斤的重负。他说话,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来却辽远得很。他叹息着说:“静,现在还是水儿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我劫了过去,他不说我也知道,只有心里那份隐痛着,让我勉强着对他笑着:“我知道!” 谨微微皱眉,不留痕迹的甩开了我的手起身不再理我。 在我安排下决定明日赶回南灵国。此事已经算是了结了,我和谨也应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虽然吉纳盈和水儿的死成了我和谨的心病,却也是需要时间啊! 义父知道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希望我留在西冥国在玩几天,见我如此决然,便也没有勉强答应了下来。 等回到院子里,竟然没有见到谨和陈敏,只有我和寒诚傻傻的站在院子里。 “这人都跑哪去了?”寒诚有些不解的问着。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却在此时,一群黑衣人蜂拥而至出现在我和寒诚眼前,让我微微一怔却不忘警惕,没想到西冥国的大内宫廷之内,这班人竟敢大摇大摆的现身在此,看来真是一群不怕死的人。 我和寒诚相互看了看,没有动手,并不知道他们的用意。便以静制动! 而那五人将我两人围在中间。纷纷的取出腰间的佩剑,寒诚见此将我护起,轻轻抽出腰间的佩剑。 顿时光影刀剑闪现,错愕的让我眼花缭乱。 寒诚凌厉的砍杀一人之后,将那人的剑顺势取下扔给了我。我接过剑后,与他并肩作战。 也许几人见情势不妙,便一个跃身跳出院内,我和寒诚相互望了望:“追!” 也不知西冥国的宫廷守卫松懈还是这帮人之前有做过准备。我们竟然就这样从宫廷中追他们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偏僻的林子里。 前面几人停住脚步,转身又与我们大打出手。这次我和寒诚都没有放松警惕,更是不解他们的作为。 其中一个黑衣人就站在离我们不远处,并不参战只是在那里观战着。等我和寒诚将几人杀死后,便站在原地望着他。 寒诚皱眉:“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不答,我和寒诚相互看了看,提剑刺去,那人轻易的躲开,我和寒诚展开双剑对付他一个,我自知自从前往边关后,跟在寒诚学来的剑术现在也应该算是个高手,眼前的黑衣人虽然厉害,也能与寒诚打成平手,若是加上我,他万万不会是对手,几招下来,已经是节节败退。 就在寒诚制止他的时候,我一个跃身提剑刺去,却在近在咫尺的时候,与黑衣人四目相对,让我大大的震惊,连忙收剑,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落地,寒诚忘了我一眼皱眉。 我站在远处,面色冰冷:“为何要背叛我?” 黑衣人站在远处的对面,与这个他跟随了半年的女子相视。默然的低下了眼帘,抬手摘下面纱。 寒诚目光一禀,没有做声。 寒诚的目光收在眼底,心中狐疑的一紧,看来寒诚似乎早就知道了。 摘下面纱的陈敏,面色冷峻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撤回手中的剑:“既然已经摘下面纱,应该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吧!” 陈敏依旧站在那里不说话。我皱眉,却不料此时背后有人逼近,寒诚察觉一个侧身推开了我,怎料到背后 竟有埋伏,等到我回身正瞧见陈敏已经近身到寒诚身边,重重的在寒诚的胸前击出一掌。 寒诚受到重击,口吐鲜血,倒退一步。我快速对着陈敏刀剑相向。陈敏有片刻犹豫,对着我们背后的人一声令下:“撤退!”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眼前,我跑到寒诚的身边扶起他。 寒诚嘴角此时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我快速的将他胸前的衣服退去看去,黑色的掌印此时竟印在他的胸前。没想到陈敏竟然偶如此厉害的掌力,相处这大半年里竟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看来妳是不知道他是叛徒的事了!”寒诚大喘着气说着。 我狐疑:“你早就知道了?” 寒诚没有说话,望着他的目光,我心中一寒,嘴角冷笑着,原来他在怀疑我!怀疑我是背后的主使者吗? 寒诚低头望着自己胸前的掌印:“五毒掌!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狠毒的招式,而且···用毒之深连我都望尘莫及!” 我幽幽的看着他的面色,清冷的问着:“你可有解药?” 寒诚摇了摇头,却对上我的眼睛,眼前一亮:“有,不过···需要妳的心海独兰帮忙一下了!” 我惊愕,却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心海独兰具有解毒的功效,只是···若想解开他身上的毒必须将心海独兰探入他的身体里。而心海独兰的侵入对他来说,不知道他是否能挺过? 寒诚紧握的手:“没关系,我知道妳在担心什么!此时若不解毒,妳想我死不成?” 我无奈的笑了笑:“好!明白了!” 我将他扶正,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海独兰的蔓藤瞬间缠绕在我的手臂上,一路延伸到我的手掌中,轻抚上寒诚的胸前的掌印。蔓藤在我的运气下,探入了寒诚的体内,寒诚疼痛难忍,浑身一颤。我额上满是汗水,望着他。五毒掌的掌印慢慢的变浅,而心海独兰的施虐让寒诚汗水直流,竟一时难忍昏了过去,而我却不能收手,仍在为他解毒,胸口一阵一阵的绞痛着,我隐忍的一咬牙,时间匆匆流过。 寒诚胸前的掌印消失在蔓藤下,我刚要收手,却不料一旁穿出一个黑衣的身影,在我还没有看清来者是谁,便被他一掌击出几米远。 “诚!” 浑身一颤,眼前迷蒙却仍能认得那声音的主人。 寒谨,谨! 他击出的一掌正是打在我的胸口,绞痛的 隐忍让我咬住嘴唇,没有让口中即将喷出的鲜血流出。 眼前一阵迷茫,看不清谨的面容,却也知道他误会了! 愤怒的他,口中说出的话无疑的是对我是沉重的打击。他却抱着昏倒的寒诚离开了昏黑的林子,只留下嘴角溢出血丝的我。 第八十四章 被屡 一阵天旋地转,手足发软,躺在地上,体内一阵血气翻涌,我再也压制不住,连连吐出几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妖冶的红花。刚才为寒诚解毒耗费我太多的心神,而我之后又挨了谨的一掌,到此时我已是强弩之末了。 忽然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我的面前,接着一阵阴冷的声音响起:“临和公主?”我猛地抬头看向来人。冷眼看他,慢慢站起身,他嘴角轻抿,扯出一抹笑意。 “果真是你!”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银色的面具下有着一双趣味的双眼。 他身后站着背叛我的陈敏,沉沉的低着头,我冷笑:“不知太子支走我身边的人,究竟想做什么呢?” 见我身形摇晃,他淡淡的扬起眼角,快速的在我身上一点,我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铁面太子拦腰抱起昏睡的人,对着身后的陈敏说着:“按计划进行!” “是!” ······ “唔……” 耳畔传来细微的呻吟声,让他猛地睁眼,一跃而起吩咐侍女将周围的烛火点的更亮,然后眯着眼打量着被轻纱半绕的大床上那个美丽的女孩。 通明烛火下,他可以看见她趴在床上,裸露的肩显示暖被下的她身无片缕,长发盖住了她大部分的脸,让他无法看清她,以为她醒了,他迫不及待的走近床边,拨开挡住他视线的银丝,虽然她的容貌早已映刻在他脑来里,但仍就无法控制自己发出的轻叹。 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但唯独她能带给他心灵上的震撼。 她的轮廓柔美,皮肤雪白,不像是西冥国的人,手指一一划过她的青娥、紧闭的眼、柔挺的鼻和昏睡中依就微嘟的樱唇,她的身躯实在很较小,但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男人的本能让他感到火热异常,但又被他压抑了下来。 深沉的眸子在明亮的烛光下熠熠生辉,睥睨着酣睡的她,眼中掠过一丝帝王的傲气。 一片白雾中,热、闷、渴,是唯一的感觉。我抿了抿嘴,试图减缓口腔内的干涩,两片唇擦生出龟裂的刺痛感,胸腔的疼痛仍在施虐着,终于将她从迷蒙中唤醒。 迷茫中,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一片白雾中,我只看见两颗漆黑的宝石对着自己发出带着征服欲的光芒,强势而冰冷。我在心里笑了笑,宝石怎么可能会有情感呢,估计是自己病糊涂了才会有这种幻觉,恍惚间,我猛然想起什么,迷蒙的双眼倏地睁大,等到那片缥缈的 白雾过去,赫然一张男性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的脑海里顿时只有一个思绪——我被抓了,想到这,我迅速的直起身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光裸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黑眸清澈如波,戒备地看着眼前霸气的男人。 猛地,双眼交接的那一瞬间,她体内陡然升起一股令人既欣愉又战栗的感觉。 幽楚翊也同样看着她,醒来的她更是美丽的夺人心魄,那双女人不该有的霸气眼神闪烁如星,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放肆地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打转。 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我猛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美眸流转于自己的身躯,又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慌乱,没有羞涩,不动声色地拉起身下的丝被将自己遮起来,镇定自若地讽刺道,“你看够了没有?” 他微微挑着眉,目光盯着我胸前的某处看着,嘴角微微扬起:“心海独兰未开!看来妳与寒护卫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了!” 我抬眼满眼的惊愕,没想到他竟会知道这些,我装作不在意的挑开目光。 他性感地唇弧度更大,放肆地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吐出一句:“可愿见见我的庐山真面目啊?” 虽然他用着问句,却让我在他的脸上找到了一丝丝的诡异,我扯了扯嘴角:“恐怕我所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太子还是自己省省吧!” 他饶富兴味双手环胸,细长的眸子眯起半分:“若我···只愿意让妳第一个瞧见呢!怎么办?” 我轻笑,又丝嘲讽的说着:“那真不好意思了!我···不稀罕!” 他却若有似无的笑着,突然,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我娇躯的两侧,将我围困住,炙热鼻息吹上我的脸颊,“妳不稀罕,也不成啊!”热烫地体温带着压迫,直逼而来,我感觉到了,不禁朝后挪了几寸,黑眸却无畏地迎了上去,“我想知道怎么个不成法?” 若不是他的嘴和眼流露在外面,真的很难想到他会是什么表情,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却让我浑身一震。 我还没来得及思量他的用意,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强行占有了我不甚湿润的嘴唇,狠狠的狂吻起来,而我在反应不及的情况之下,硬生生的被他夺去呼吸,我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呆愣之余,他的舌已经橇开我的贝齿,吻得更加贪婪,他的眼睛带着挑衅对上我惊讶地眸子。 而我怎么可能放任这个可恶 的男人吻自己,正打算用牙齿狠咬他一口,却被他识破,瞬间攫住我柔软滑嫩的下巴,让我无法动弹。我蹙起眉,只能任由他的肆虐,身子绝傲的直起,不闪也不避,黑眸窜起一把火瞪视着他,拽住丝被的手,松开一只准备挥去。 他看到了,眼中掠过一抹笑,迅速扣住我行凶的手腕将它反制于背后,像是在惩罚我一般,吻得更疯狂,甚至用力吮破了我的唇。嘴唇隐隐作痛,尝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道,眼睛更是怒火冲天瞪着他,开始扭动身子挣脱,却没想越是排拒,越能挑起他波涛汹涌的征服欲,松开我的下颚,他强行扯去遮在我身子的丝被,身体一凉,我惊慌的伸手推他。他却将壮硕的身体也覆了上去。 在他火热的身躯中,我明白此时越是挣扎越能引起他的征服欲望。索性一咬牙平躺在了床上, 幽楚翊诧异的看着她停止反抗,深知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会屈服,精锐的目光搜索着她的五官。 我愤愤的看着他:“火儿自知与太子之前并无瓜葛,为何太子如此对待火儿?” “哦,妳是与我无瓜葛,可是···妳母亲与我可是有瓜葛的!” 我猛然抬头,望着他不解。 他却轻然起身,坐在了床边,我快速的抓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他却带着那具冰冷的面具面向我,嘴角抑扬。手伸向脑后,“嘎嘣!”一声,面具顺着他的连侧滑落了下来。 而此时的我,却在见到他的面容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傻傻的望着他。 “翊?” 第八十五章 屈辱 我轰地声脑子发懵,震惊的望着他,惊恐、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一副相望二十年的面孔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缓缓仰起头来,心口涨得像是要炸裂般,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声音哽在喉咙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哭的,可是……眼泪却是不听使唤的拼命往下堕。一滴,又一滴…… 心底有个呼声从很小声开始响起,到后来就像是擂鼓般震动着我的胸膛。我吸气,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孔近在咫尺,冷峻微蹙的剑眉,坚挺笔直的鼻梁,紧抿一线的薄唇……我从那对如漆的黑眸中清晰得看到自己惨白的影子,犹如鬼魅般惨不忍睹! 眸仁中折射出的眼神微微现出迷茫之色,我张了张嘴,哑声:“翊,是你吗?” 他抓住我的手,轻笑着:“妳说呢?” 他是翊,在那个世界与我相依为命的翊,老天狠心的剥夺了他短暂的生命,为何···为何他会在这里? 深深的陷入他长相中的人,却在他淡淡的笑意下惊醒了过来,猛然的推开他。 “你···究竟是谁?”我震惊的摇着头,眼中却没有离开他。 他却淡笑着看了我一眼:“我,难道不是妳口中的“翊”吗?” 我无语,他却笑的有些露骨般的望着我:“如若,我没有猜错···妳口中的“翊”可是妳在东阳国的哥哥,而妳···却用望着爱人的目光望着他,我还真的不知道,妳竟会和自己的哥哥···”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在话中隐逸着什么,却让我不难猜测出来。 虽然他说的和我想的完全弄混了,但是···他却不是翊,因为翊不会有他那样的目光,翊没有他那样的凌厉和深沉。 手中紧握着被褥盖住自己的身子,幽楚翊却探身向前,我皱眉,真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像似的两个人,不说翊,单说秋翊和幽楚翊,更让我奇怪的是他们三人都有一个翊字,莫不是谁是谁的转世? 待我望见他轻轻的撩起他前额的刘海时,让我又一次的震惊,那是···火麟印! 与我一样的火麟印,为何他的身上会有“天女”象征的火麟印? 幽楚翊仍然保持着他那深邃的笑意,挽起我胸前的发丝,一脸的老谋深算的说着:“好奇吗?” 而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该何表情只是木讷的望着他,那个长相酷似翊的男子,这个有着天女标记 的男子,他究竟是谁? “那年,我只是一个七皇子,却被委派前去东阳国寻找和谋杀天女,我不知道义王是如何的向妳描述妳母亲的死,反正···妳的母亲绝对不是生下妳后才死亡。”他说着,将我胸前的被子往下推下,露出胸前的心海独兰。 嘴角扯起一抹让我心寒的笑意:“妳母亲生下妳后,心海独兰也随之消失,但是并未死去,而是加快的变老,在我的任务中,虽然第一目标是寻找她,但是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有利于西冥国的能力,所以我的目标便改成了杀她。” 他的话又止,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狐疑,为何父王要对我说,母亲死了呢?有什么用意吗? 幽楚翊明白我在想什么,幽幽的开口:“妳会以为义王只是因为妳是他女儿而对妳如此看待吗?”他的话,让我心颤:“妳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平白无故得来的宠爱吗?” 我摇头,不想在听他说下去,我不想真相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我不想听,双手刚要抬起来,想要捂住耳朵,却被幽楚翊双手按下,淡笑间有着无法没灭的哀愁。 “天女,得到天女就等于得到权衡于世的力量,试问如义王那样的男人,只会因为妳是他的女儿才会如此的宠爱妳吗?” “会的会的,父王是我的父亲,自然···” “如果他会,就不会草草的将妳下嫁于寒谨。明明向几国的人宣称妳可以自己寻找幸福,却在这个时候将妳嫁人,妳难道就没有想过他的用意吗?” 我震惊,虽有怀疑,却不曾有这般的不安。 幽楚翊轻哼一声:“因为,义王不想将妳交给有害于自己的人,甚至包括寒家!” “为···为什么?” “只因为···”幽楚翊嘴角诡异的上扬,附上我的额头:“现在的妳不够强大!” 哑然、惊愕。我睁大双眼望着他。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我磕磕巴巴的问着他。 就在我问出这话的时候,幽楚翊眼中的闪过的雷光电闪却没有忽略。 “那是因为···当年我前去刺杀妳母亲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儿子与我像似,我就以妳哥哥的身份前去,在妳母亲那里我知道了天女的秘密。也与此同时,妳母亲为了保护妳,本将完全的天女力量一分为二。虽然···那时妳的力量并未显现出来,妳母亲仍是天女,只要前一位天女将力量 分为两半,接任于她的妳,妳的力量自然只是天女的一半。而这一办力量的妳,却不能称为天女。” “一分为二?那···另一半给了你?” 幽楚翊魔鬼般的笑意,惨败的手附上他的额头,让我震惊我的猜测。 “妳母亲只是想将力量传给她的儿子,却怎料阴差阳错的给了我!”他的笑,进入我的眼底却额外的刺眼,我明白在这个笑容下有着无限的阴谋。 “而妳母亲正是利用了这点,想将恒古不变的天女力量一分为二,一个力量分为二份,力量就会淡薄,而妳和妳哥哥在将力量分为二份,也就能淡化了天女原本的力量,到最后会变成世上根本没有天女。不完全的力量有可能被强势的一方吸收,所以妳母亲才将力量分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只是不希望妳如她那般死去,只是···她没有想到是···另一半的力量给了一个外人。” 浑身顿时僵硬,心底似乎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他的用意。 “虽然义王只知道不够强大的天女力量会被强者吸食,却不知道天女的力量已经分为二份,而他能同意妳嫁给寒谨,只是因为···义王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猛然的明白着什么,顶着苍白的脸对上幽楚翊的笑容。 难道···吉纳盈的死只是父王亲手安排的一出戏?那么···水儿呢?不对···水儿是幽楚翊··· “我不信,要说吉纳盈的死是父王安排的,但是水儿呢?水儿可是你···” 幽楚翊伸出手指点在我的嘴上:“错了,我只不过提前下的手罢了!如若不是因为我的插手,或许···妳身边死的人可就不止一个丫鬟了!妳是否感激我才是?” 我···不相信,我不信父王会如此绝情,会如此的待我。怎么可能···那么温柔的眸子,那么慈善的面容,只为我保留的,为什么?我···不信。 我怎么能相信。 幽楚翊却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陷入混乱的女人,这个女人他是势在必得的。两者相差的实力,幽楚翊很明白,他占在上风。自她前去东阳国开始,他就明白她的实力与之前大相径庭,为了安全起见,他安排了这一切···封印八湖,只为了让她消耗能力,他···已经不能等下去了,因为已经给了她时间,莫要怪我··· 一震飘香滑入我的鼻内,我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慌忙用手去捂住鼻子,却不料已经吸入一些,视线开始模糊,心下慌 张的很,因为···自己明白幽楚翊要对自己做什么。虽然明白···并不代表我会束手就擒。 “没用的,兰奢待对我是没有作用的,妳不会明白,这些年来,妳还是个世事不问的丫头时,我就已经尝试了兰奢待,它对我已经不起任何作用的!虽然不愿意对妳用强迫,但是···我给了妳时间···而妳的能力在我面前是起不上作用的。”他阴冷的声音随之逼近,让我向后微微退去,兰奢待对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伤害,曾经有过想克服它,却也在每每的昏迷下收住了手。 而此时他已经逼近,将我身上的被子轻轻的扯去。 顿时身子一凉,我更加感到羞耻,脑子轰隆一响,在如何笨的人,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即使眼前迷糊不堪,也不能就此罢休,发了疯般对着幽楚翊拳打脚踢,这么一乱,打的毫无章法,头发也在混乱中披散下来。 幽楚翊冷眉一扫,手指闪电般点上我的穴位,我立刻浑身软了下去,虚弱地无力动弹。 混乱中吸入的兰奢待已经开始让我陷入的昏迷,一丝泪水自眼角滑下,我知道···这次是逃不开了。 第八十六章 纷飞 幽楚翊深深的望着他折磨了一夜的女子,他承认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却不得不承认他有些迷恋她的身子,望着原本雪白的发丝,却在他得到她的那一霎那变成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黑发,是那么的清秀和柔顺。 而她额上的火麟印和胸上的心海独兰也随之消失,幽楚翊望向自己的胸前,却出现了那朵全开的心海独兰。没想到虽然得到了天女的力量,心内却高兴不起来。 昏迷前她眼角滑下的泪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淡淡的画出痕迹,幽楚翊轻轻的抚摸上去。 微皱的眉头,零散的发丝,她看来是这么的荏弱无助,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地用被单包裹着自己。 幽楚翊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舍得离开,她是他的女人,这是无疑的,但是···有着种种野心的他,是不容许留下她的,然而···望着已经恢复乌发的她,还有已经不再是天女的她,是不是会留在他的身边呢?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长相像极了天女外,她已经没有天女的象征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了? 幽楚翊想着,床上的人儿已经微微的皱起眉头,却在一震惊恐中睁开了双眼,正好对上幽楚翊探望的神色。 幽楚翊有些心慌的别开了目光。 我惊恐的惊醒,却不料碰上了幽楚翊的目光,刚想动一下,却发现身子传来的酸痛无疑的告诉了我,我···失身了。 幽楚翊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醒来竟然没有哭喊也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是默然的坐在那里。是那样的平静。 我幽幽的望着他:“你可以出去了吗?” 幽楚翊一震,没有想到她的口气竟会如此的淡漠,而没有向自己吼叫或者捶打自己。 幽楚翊默然了一会,轻轻的拍了拍手,门外顿时有人推门而进,一个秀丽谨慎的丫鬟捧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 “替小姐···” 听到幽楚翊的称呼,让我一震,我明白他的打算,我抬头清冷的说着:“不必了,将东西放在那吧!你们出去吧!” 那个丫鬟显然没有料到屋内的女人竟会对自己的主子下逐客令。 幽楚翊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对着门口站着的丫鬟一点头,走了出去。 待门关上了许久,赤着脚她翻身下床,踏着长毛地毯上的狼藉,缓慢地走到落地铜镜前,颤抖地伸出手,抚著镜中裸地自己,雪白的胸口和腿部有被 噬咬的牙齿印,青青紫紫的吻痕,仿佛是堕落的标记,全都是他肆虐的痕迹,唇瓣更因他的嚼咬而红肿。 发色已经变回了乌黑,胸前已经没有了心海独兰,望着镜中的自己,额上也不再有象征天女的火麟印。 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由最深重的情绪中醒来,再一次茫然地看着镜中自己,一片亮晃晃闪过。宽阔的窗米白色的幔纱被风吹起,窗外天色渐渐大亮,金色的阳光由窗外射进来,雕梁画栋的室内也随之变得温暖明亮。 下身传来锐利的刺痛,以及全身被碾过的酸胀,令我面色惨淡地低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身体好痛,而我的心更痛,强忍不适地我扶着镜子缓缓起身。 一场痛苦的纠缠,一次心碎的折磨。 我是该恨,还是该忘。 我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迫使自己不要自怨自怜,挪动着脚,想要寻求一个可以洗净身体的地方,我踏上冰冷光滑的地面,走到浴盆前,冰冷的水,我却毫不在意的整个身子侵泡在冰冷的水中。 没有哭,没有叫,只有冰冷的心。 没有钻心疼痛的心海独兰,没有象征的火麟印,不是一直都是我想抛弃的吗?不是一直都是我想抛弃的吗?为什么···要我付出的代价竟然会是如此! 沉入水中,思绪着,如今的我···已经不能回南灵国了,那里究竟是我的家吗?曾经的我认为我得到了亲情,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场权利下的虚伪,现在到好了,谨也不在信任我,也不要我了,而如今残花败柳的我,还哪里有脸回去啊!怎么能够回去···怎么能够回去啊! 伸手抓起桌上的衣物,平静的为自己换了上去,转过身却触及床上的一抹落红,深深的刺痛着自己。一咬牙,扭过头不再去看。 打开房门,门外有着一脸忧郁的陈敏在把守,我却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对任何人,刚要踏出一步,他挡在了我的面前:“主人没有命令,您···不能离开!” 我空洞的望着他:“带他来见我!” 我又回到了屋内,刚才一瞬间的查看,知道我并未在宫中,而是一所不大的住宅,而看样子幽楚翊很小心,小心的将我屡来了一个别人查不到的地方。 房门被打开:“听说,妳找我?” “放我走!” 幽楚翊一震:“去哪?南灵国?” “回南灵国,你会放了我吗?况且以我现在的模样谁会相信我就是南灵国的镇国公主啊?” “那妳想去哪?” “东阳国!” 幽楚翊犹豫着,却不忘打量着我,我却淡淡的笑着:“最好不要让我留下来,否则你不会安宁!” 幽楚翊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却又马上恢复了原样:“好,我答应妳!” 我却一刻也不想在此留下,站起身:“打开月通吧!” 幽楚翊深深的探究着我:“妳已经是本太子的女人···” “住口!”我吼道:“在说,我就杀了你!” 幽楚翊却邪魅的一笑:“妳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甩着我的头,却冷淡的告诉他:“放我走!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放了我!” 幽楚翊没有说什么,一个反手将月通打开了,我却毫不犹豫的迈进去,却在一霎那幽楚翊拉住了我的手臂:“如若寒护卫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称为别人的女人,妳说他会怎么做!” 我却毫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会告诉他,是你做的吗?” 幽楚翊没有说话,我甩开他的手,踏进了月通。 站在东阳国的断情崖边,昔日的美好在这里算是划上了句号。 眼角的泪线不短的涌出,凌厉的风吹着我酸痛的身子,算了,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了。 一个纵身··· 疾风在我耳边驰过,青丝翻飞,衣袂飞扬。 不知是否错觉,在这无止境的坠落中,我的心一片沉寂,竟隐隐听到一阵悠扬悲伤的乐声在耳边似有若无地回荡。 那歌词唱的什么,我很想仔细去辨别,却抵不住意识的逐渐消失。终于,这世间的一切,于我,迷离远去。 天地间,一道绚丽地五彩光芒由我胸口散发、弥漫,转眼间充斥整个山谷。 远远的似有悲伤的歌声,动人心魄,仍在这世间的入口处,久久回荡,回荡…… 是谁又撞碎了一轮海中月 醉梦里长笑歌万阙 是谁又在海上吹那杨柳叶 六月里天涯飞白雪 千人战几番秦淮水飘红夜 莫回首百年相思难解 却回首为你指 间笛声咽 再回首看梅花不谢 多少年生死一笑剑歌烈 问天下谁能掌缘生灭 谁又在抬头望漫天青莲雪 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第八十七章 出谷 四国一直都是相不侵犯,自从南灵国镇国公主失踪后,人在西冥国失踪的,南灵国与西冥国僵持许久,四国失去天女后,东阳国从未停息过纷乱的战火。三国之中便派人寻找失踪的天女来主持大局。 北魔国,三国之中最晚崛起,却也是最强大的国家。北魔国的国王吴聆风,是个有野心的人物。并在短短三年内,征战四方,手下的“天兵天将”更是横扫天下无敌手,终完成了一个强国的崛起之路。平息蒙勒卡部落使北魔国统一天下。 南灵国,四国之中第二大国。南灵国的实力,比起北魔国并未逊色多少。但这样一个大国,却存在了一个相当大的隐患。南灵国君王义王,已经步入老年,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但太子人选却迟迟未决,致使南灵国朝廷中的势力隐隐分为两派。皇子中的义青和义冼之间的明争暗斗,更是随着义王身体的变差而日趋激烈。 西冥国,四大国第三大强国。说到西冥国,不论他的国家领土还是人民富庶程度都远比不北魔国和西冥国,他能成为鼎足天下的其中一国,这关键在于一人一矿。所谓一人,并非指西冥国现任的皇帝幽帝,而是名动天下的“铁面神将”兼西冥国皇太子——幽楚翊。而一矿则是指西冥国的出云山铁矿,为他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精良武器。却在三国之中不能缺少的支柱。 在这样的乱世中,每天都会有国家被灭亡,当然也会有新的国家建立。除了北魔国、南灵国、西冥国这三个大国,周边那些无能力自保的小国,却是随时经历着战乱和恐惧覆灭之苦。 自古以来,战争总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受苦的自然不会是那些王公贵胄,而只会是普通百姓。一个国家的建立,总难免伴随着另一个国家的灭亡,更不可能避免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惨遭杀害的命运。 所以,在这乱世中,受苦的人也好,善良的人也好,都希望能停止毫无意义的斗争,还他们一个和平的世界。 却只有那些真正有着真知灼见的人才清楚看到,结束这乱世之苦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一个不世枭雄借由战争的无情,彻底毁了如今的四国,重建一个全新的世界。 依据现今天下的形势,最终统一天下的便是寄托于寻找失踪许久的天女。 没有人知道天女身在何处,因为她突然消失,使四国陷入恐慌。几国下达的命令中,最高命令就是寻找失去近一年的天女,而在三国在自己的领土上都整个翻了个底朝天仍没有找到天女的身影,三国便将目 光锁定了东阳国,这个四国中最为弱小的国家,却不曾侵犯。 如若天女身在东阳国,三国的近一年之久,在东阳国里也就是长达10年。 ······ “小姐···”一个女声在耳边唤着,石床上的人儿幽幽的睁开了眼睛。有些没睡醒的望了眼将自己吵醒的人。 站着的少女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小姐,妳不是说今天去城内带我和水竹一块的吗?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睡觉啊!” 躺在床上的女人,望着有丝埋怨的丫头,淡淡的一笑:“妳啊!好,我这就起来!” 少女高兴的一拍掌,将一旁的衣服拿来为小姐穿上。 门口走进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衣服的女子:“醉竹妳又打扰小姐睡觉!” 为小姐穿衣的醉竹淘气的撇了撇嘴:“水竹妳不要说我嘛!妳不想想我好久没有出谷了,小姐昨日说带妳我出去,我都兴奋一晚上没有合眼了。” 水竹摇了摇头,眉宇间微皱:“妳知道昨日小姐练武练到很晚,妳还如此···” 水竹并未说完,却被石床上的女人笑着接了过去:“水竹算了吧!醉竹她也是无心的!” “小姐妳不要如此惯着醉竹,她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水竹有些着急的说着。 看了眼水竹担心的神色,女人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附上她的头说着:“规矩是人定的,自然就能改,不必在乎这些小节!” 水竹见小姐如此,默默的点了点头。 “水竹,妳似乎又长了少许,算算妳已经跟着我八年了吧!”女人穿好衣服对着身后的水竹说着。 水竹点了点头:“嗯,水竹认识小姐的时候是七岁,现在已经整整十五岁了,所以跟了小姐整整八年呢!” 女人悠悠的点了点头,一旁的醉竹布满的嘟着嘴:“那···醉竹也跟了小姐八年呢!就是比水竹晚认识小姐一个月嘛!” 女人轻轻的笑着:“是,妳们都成大姑娘了!以后真该给妳们找个好人家嫁了!” “别啊!”二人异口同声。 水竹着急的说着:“水竹愿意跟着小姐一辈子!” 醉竹连忙点头,本来是吓唬她们的,女人微微一笑:“好了,吓妳们的!” 醉竹稍微吁了一口气,水竹却默默的看着小姐,淡淡的说着:“这些年来,小姐仍旧那般漂 亮,一点都没有变!” 她的话一出,却没有见到她们的小姐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又快速的隐藏了起来。 “妳们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出谷,在此之前,我要去见见师傅!” “是!” 两个丫头退出了房内,女人扶了扶身上的衣服,对着一旁落地的大镜子,自那里映出一位较小却坚毅的女子,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身后,一身的白衣,自穿着明显的看来是个习武之人,女人自一旁小心翼翼的取来一条与白色相符合的腰带,她手中的腰带明显的有些分量,女人不在意的将之缠在自己的腰间,斜视了眼镜中的自己。 伸出手附上镜面,十年了,在东阳国已经十年之久,虽然失去了一切,却也在此得到了重生,眼中闪过的冰冷,却不会像十年前那般的温和,只是坚毅的面色多了份沧桑与内敛。 ······ “无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处,悦耳的泉水声旁传来,泉水的流水声稀稀落落的在山谷中响起,四周由梅花缠绕,芬香中却能让人觉得这是个世外桃源。 “徒儿在!”白衣女子出现在老人的身旁,轻轻扶起老人,老人的全白发色,矮小的身材无疑的告诉你那是步入晚年的老人。 白衣女子将老人扶到梅林中一处的小凉亭内,雕花木栏围出的一块平台,上面置有一桌四凳,桌上有一茶壶四茶杯,也都是木制雕花的。 在一片梅花林中,千朵万朵梅花站满枝头,争香斗奇。 白衣女子与她的年迈师傅同坐在凉亭内,老人饮着徒儿倒的茶水,幽幽的看了一眼这个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谷内的女子,十年了,自己已经满头花白,而她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当时就知道她并非普通人,只是···再次醒来的她却也绝口不提她以前的事情,甚至连名字也由我这个救命恩人赐予的! “妳又要出谷了吗?” “嗯!···许久没有出谷,生意也是留给别人在打理,我想是该出面整理整理了!” “嗯!”老人饮了口茶水:“这次打算出去多久回来?” 白衣女子温和的一笑:“不会太久,三个月便回来!” 老人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深深的望着她唯一的徒儿,没想到到了晚年上天竟会赐给她一个这般漂亮的徒弟:“那就好,江湖险恶,自己多小心!” “明白!” ······ 在室内收拾了一下东西,又走到暗室拿了自己专用的配药,满意的一笑。走出了谷。 强烈的视线逼得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回头一望,那洞口上赫然悬着一块蓝玉匾额,雕着“梅林谷”几个醒目大字。 自从十年前出现在这里后,我的名字就叫做——无忧。 第八十八章 辰宇 出谷后,无忧和醉竹、水竹三人前往了山下的一座小镇。便从小镇直达都城,热闹的城镇,让醉竹兴奋不已。我淡淡的一笑,便让水竹在客栈安排了住处。 “小姐,为何不直接前去商铺,而是先来了客栈?”水竹在一旁问着。 我微微的一笑:“我要看看辰宇将铺子运行的怎么样了!” 醉竹抿嘴笑道:“小姐想看看辰宇他的能力吧!” 我有些无奈的望着调皮,却能了解她的醉竹,在她脑门轻轻一弹,满脸的宠溺:“鬼丫头···” 醉竹嘿嘿一笑对着自小收留她的小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水竹默默的叹了口气。 春夏交接之季,京都一片花海,柔风风情万种,吹遍了城里每一个角落,吹暖了每一个人的心,颇有名气的客满原酒楼更是人声鼎沸,而惟一例外的是二楼,只因靠窗的位置正坐着一位漂亮的姑娘,柳叶的眉,小巧的鼻,淡漠的眼,娇嫩的唇,黑发流淌的披散在身后,身上也穿着白袍,腰间别着一支玉笛,像个发光体样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从她进来开始,整个二楼便处于沉静状态,小二做事也极力轻手轻脚,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只见白衣女子淡淡地望着窗外的大街,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小商小贩吆喝个不停,但看她漠然的神情,似乎那里的热闹与她无关,就连酒楼里的人都觉得她离他们似乎很遥远,很遥远。大家都望着她,但含义却不同,女子是愤怒嫉妒的目光,男子则是充满爱意的目光,都投向同一个人,而那位女子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望着窗外,偶尔回首也只是因手中的茶盏空了,这时小二马上伶俐地跑上去注满,一走近小二不自觉地便屏住了呼吸,近,看得更清楚,白衣女子修长如美玉般的手指,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上一口,那淡色的唇便颜色艳上几分,弄得小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没有想到这辈子竟能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 忽然女子回首,对着站在远处的小二勾了勾手指,小二马上痴痴地走上前去,女子淡淡道:“可以上菜了。”便又转首望向窗外。小二却还呆呆地站在那儿,仿佛掉了魂般,说是这般马上就有人上前骂道:“丢了魂了,客人说上菜没听到吗?”只见一位矮胖的男子走到小二面前敲了敲他的脑袋。小二恍然大悟,忙应道:“是,是老板。”然后转身跑走。 满脸的肥肉,胖胖的老板一颤一颤地走到女子身旁,谄媚地言道:“小姐勿怪,小二失礼了。”满脸的淫秽目光,周围的人只觉得鸡 皮疙瘩都落了一地。然那位女子却并未理睬,踢到钢板了,老板顿觉无趣便转身走掉了,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地把小二骂一番。 见这女子冷漠傲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家慢慢也没了想法,便又都各自忙起来。正在这时一把脆生生的嗓音,宛如黄莺轻啼,又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小姐。” 但觉眼前一花,酒楼楼梯口处便出现了一青一蓝两位娇俏丽人,除蓝衣美人面露淡淡喜色,另一个喜颜逐开,宛如盛开的花朵,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但两人却望都没望周围一眼,直冲白衣女子而去。 白衣女子望着她们微勾了下唇角,淡然道:“来了,坐。” 小二这时也正好端了菜上来,这次他没有失态,毕竟是都城人,大城市的人俊男美女还是见过不少的,刚才发呆,也仅因为像那么美丽的姑娘实在少见,而且她眉宇间散发的超然气质实在吸引人。上完菜,他便下去了。 “还是小姐疼人,知道我喜欢清炒笋丝!”水竹憨憨的一笑。 “那也有我喜欢的糖醋里脊啊!”醉竹也不退让。 白衣女子温和的一笑:“好了,说说辰宇现在将铺子打理的如何?” 醉竹满嘴的贼笑:“辰宇少爷很了不起,已经按小姐之前说的方法在打理,没想到近一年内,已经如小姐说的那般收入丰富,而且辰宇少爷已将在其他城镇开了小姐说的分店了!” 白衣女子微微的点头,水竹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小姐,轻轻的放下筷子,认真的说着:“辰宇少爷的武功也比往日有所增进,而且···水竹有些担心,辰宇少爷虽为男人,却也年纪尚轻,小姐将他推入商场顶端,未免···” 白衣女子了然的看了眼水竹,心底明白她的担心:“我自然知道水竹妳在担心什么!当初是他要求我将商行交给他打理,并且也保证过,既然他有如此抱负,我何不为此,磨练磨练他!而且,以他的心智,我自是相信他,才将这一切留给他的!” 水竹明白的点头,醉竹看了眼多心的水竹:“小姐自有她的安排,水竹妳多心了!” 水竹有些埋怨的瞥了眼水竹:“我当然知道小姐有她的用意,只是···妳也看见了,刚才妳与我去打探的时候,那副情景,我只是在担心罢了!” 此时白衣女子听见身边的两个丫鬟如此的对话,在意的哦了一声问着水竹:“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水竹被白衣女子 一问,面色有些羞怯:“嗯,有看到一点···” 醉竹“噗嗤”一声,让白衣女子一怔望去,醉竹笑着捂住嘴说着:“小姐是这样的!我和水竹本来前去打探辰宇少爷的,正好看见了辰宇少爷正在与商家交谈,没想到···对方将自己的女儿带来,而那小姐见到辰宇少爷···” 白衣女子微微拧着眉,豁然了然的明白的一笑:“可是那小姐喜欢上了辰宇?” “小姐妳真是聪明!水竹是在担心辰宇少爷在这商场上被人算计了!所以才有些过度的担心了!”醉竹看了眼水竹,为她解释的说着。 白衣女子看了眼低眉的水竹,轻轻一笑:“那···我倒要早些见见辰宇了!” ······ 走进一座印有梅府字样的大宅子,这是几年前在此买下的府邸,我一直在梅林谷陪着师傅,将这座府邸和远源商行的一切交给了辰宇,辰宇是在九年前我收留的孤儿,那时他只有9岁。 醉竹上前敲了敲大门,开门的是林叔。 林叔看见应门的是一年未见的醉竹,神色惊喜的望向站在门外的小姐,顿时满脸的笑容:“小姐!小姐···妳总算回来了!” 迎上林叔的热泪盈眶的面容,我心有些暖意,轻步上前扶住他:“林叔近日可好?林婶婶现在身体如何?” 林叔已经是五十好几的人,竟然呜呜的哭泣,却在脸上见不到痛苦的神色,而是满面的感激:“好···都好!” “那就好!”我轻轻的拍着林叔的手背,让他安心的一点头。连忙的拉我进了梅府! “辰宇可在?”我轻声的问着。 “少爷刚刚出门,可能要晚一会回来,要不···我去知会少爷一声!让他···”林叔说着就要往外走,连忙的被我拉住:“不用了,我就在府邸等他!” 林叔见小姐如此说着,便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点了点头。 走进梅花绽放的小院落,隐忧阁!这是当年买下这府邸时为自己的小院起的名字,虽然一年多未回来,院内的一切依旧如昔日,没有一丝的变化,看来辰宇是有心的在打扫了! 水竹和醉竹走进了房屋将行李收拾了一番,林叔走进来在桌前放上了新茶水,我淡淡的笑着坐在了凳子上,端起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的吹拂着,品了品! “看来辰宇打理的很好,我就不必费心了!” “是啊!少爷一直都很认真的在做事情!凡是小姐交代的事,少爷都会亲自打理的仅仅有条!”林叔轻和的说着。 我微微的一点头,却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一个人急冲了进来,怔怔的站在门旁,我抬眼望去,是一年未见的辰宇。 他身高起码快一米八,壮硕的体格,刚强的五官,在在表现出强者的风范,这型的男人若出生在现代,可以当选为最佳牛郎,一定令许多有钱又闺房寂寞的女人垂涎不已,甘愿为他砸下大笔的银子,我淡淡的笑着。 辰宇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肌肤,见她依然青春如少女,心中微微一震。 “辰宇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我温和的问着。 辰宇呆愣的神色,在白衣女子的温和下变得柔和,上前一步,走到白衣女子的身边,轻轻扶住她的双肩:“无忧···妳回来了!”他亢奋的问着。 我宠溺的笑着:“傻孩子,怎么一回来便瘦成这般了?”抚上他清瘦的脸庞,眼中有丝心疼。 辰宇却无动于衷,将眼前的女子深深的揽进怀着,铁臂缩得更紧,恨不能将她嵌进身躯里。 “我好想妳!” 我默默的任由他抱着,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多大的人了,还如此爱撒娇!让林叔瞧笑话了不成?”我轻轻的笑着,辰宇了然的放开了我,瞧见林叔和醉竹、水竹的神色,面色一红。 辰宇扶我坐在了凳子上,关心的问着:“这次出来要多久回去?” “答应师傅三个月内回去!” 待我说完,辰宇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失落,我温柔的一笑:“这次回去,你要和我一同回梅林谷!” 辰宇不解,我轻和的一笑:“我和师傅考虑了很久,想将谷内的天玄剑传给你!所以···这次你要和我一同回去!” “天玄剑?那不是妳一直在使用的剑吗?为何···”辰宇满脸的震惊。 我微低眼帘,看了眼一旁的水竹,水竹了然的遣走醉竹和林叔,室内就剩下我和辰宇。辰宇似乎明白此事事关重大,谨慎的问着:“师傅可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去做吗?” 我淡淡的点了下头:“嗯,虽然未说明,但是绝对是有事情需要你去做!天玄剑现在在我手中已经如同普通的剑没有区别了。” 辰宇惊愕的望着我:“为何?” 我端起桌上的 茶水,饮了一口:“等你回去便知道了。” 辰宇深深的打量着我,然后微笑的抚上我的手:“妳还说我呢!瞧妳···都瘦成这样了!” 我淡淡的笑着。却没有回答。 第八十九章 三人 院内,辰宇刚走到隐忧阁门旁,见到一身白衣的女子,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安安稳稳的饮着茶水,九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如现在这般美丽而年轻,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落魄少爷,双亲亡故,留他在世上,那时候一度的认为自己是死定了,却没有想到,眼前出现了一身白衣的她,美若如天仙,淡漠的神色,让他心悸,在她将手伸向他时,他毫不犹豫的跟她走了,来到梅林谷,他变成她的徒弟,自拜师那日后,他未曾唤过她为师傅,只是···在内心中他仍然将她视为一个女人,一个他想去保护的女人。 走上前,望着身前盈盈站着一个白衫女子,雪肤依然,花貌如昨,正是一年来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无忧。 “妳还是如从前···依旧美丽!” 我抬眸凝视着他:“是你···长大了!” 辰宇目光绽放异彩,他一直的在等待,等待自己的长大,等待能有保护她的能力,现在他已经不在是一直受她照顾的孩子了,而是高她许多的男人。 我望着那个已经高自己很多的辰宇,有些欣慰的笑着:“近一年内,铺子经营的可顺利?” “嗯,一直按妳说的在运营。” “那就好!” 辰宇望见仍旧少言寡语的无忧,嘴角微微上扬,梅林谷的养生修炼一直都是这般呢! 梅林谷养生修炼有“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诀:“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乃养生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怠,多念则精散,多欲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促,多笑则肝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宁。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辰宇认识无忧时,她便是无喜无乐,无思无虑,功力之纯,即是师祖亦有所不及。而那时候,她却让他望尘莫及。他也希望自己能打破她平静的心湖,然而她的淡然以及那漠视一切的态度,让他无从下手。 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未见她因为什么事情而上心过,只是很平静的打理一切,她的聪慧、才智都让他感叹。 “城南新开的迎红楼,今晚在江边有才艺演出,无忧可有兴趣前去观看?”辰宇想以此让无忧有些兴趣,想带她出去走走! 我轻挑眉:“迎红楼?”心下想了想。 然而这样的举动让辰宇以为她在心中想着 别的,忙为自己解释道:“我没有去过,只是···” 我望着面色红润的辰宇,明白他多心了,轻轻一笑:“你多心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哦,想什么?” “迎红楼的后台!” 辰宇听见我的回答,了然的说着:“无忧对此感兴趣吗?” 我迎头对上辰宇的目光:“今日我们便去看看吧!” “嗯!” 夜市,多久不曾这般的游走在这车水马龙的闹市区域,身旁跟在一路讲解的辰宇,身后的水竹与醉竹却是东瞧瞧西看看,好不热闹。 当我们站在拱桥上,望向前方江边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竟看不清火红色的擂台上到底在表演些什么,醉竹兴奋的冲到前面。 “小姐,快,我们过去看看!” 在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她一溜烟的跑了过去,辰宇皱眉,水竹站在我身旁,我有些担心侧头对着水竹说着:“妳过去看着点她!” “明白!”水竹点头一个跃身追上疯跑的醉竹。 我和辰宇两人漫步的走到了人群后,我望着根本看不见的前方,有些无奈,微微的皱起眉头。 辰宇望着皱眉的无忧,轻笑的拉起她的手腕,一个纵身跳上了江边的树上,站在树上能清楚的看见擂台上的表演。 我低头看见醉竹和水竹的身影,默然的望向台上。 “四哥、大哥,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一步,我们来晚了!”一个铃声般的嗓音,巧笑的在树下响起。 我和辰宇向下望去,忽见三个身影站在树下向上张望,铃声般的声音就出于树下一位身着红衣15、16岁的少女嘴中。 辰宇见有人想要这棵树,一个跃身跳下了树下,对着树下的三人一抱拳,树下的两个一青一白的两个男子对着辰宇抱拳:“打扰这位仁兄的雅兴了!” “不碍,辰宇并不知此树已有人先定,早知自是不会夺人所爱!”辰宇礼貌的回应。 那个红衣女子巧笑的笑着:“没想到你还挺大方的嘛!”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树下的几人,一个跃身跳到了辰宇的身旁,三人见到我如此伸手微微一震。红衣少女满眼的羡慕,大声的叫道:“好功夫,姑娘真是好身手!” 我并未在意红衣女子的话语,而是将目光深深的定在那个一样身着白衣的男子身上,我轻轻扯出 一抹笑意。 辰宇不解的望着我。 而那个白衣少年惊愕的望着眼前出现的白衣女子,那容貌好似似曾相识。 而我对他身后那若隐若现的青龙感兴趣。没想到事隔十多年竟会在此见到当年的那位小皇子。 当年那雅致的声音响起:“姐姐···妳是精灵吗?” 那时嫩稚的声音,现在还会如此的望着美丽的女人称呼为精灵吗?我想不会了,看着他身后的青龙,很明显的能看出那是一个征兵待发的皇子,一个暗藏心机的男人。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的幼稚,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的提醒着我,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为妙! 我暗暗的一笑,望着辰宇说着:“我们前去寻醉竹!此地便让与他们吧!” 我的话音刚落,辰宇点头,却不料红衣女子上前拉住了我的衣袖:“姑娘妳先别走!” 我侧过头,不解的望着红衣少女,以她唤着白衣少年来看,她无疑是一个皇亲贵族之女。不愿与此多打交道。反手拉住辰宇在红衣少女没来得及反映,我与辰宇已经离开他们三人5米之远。 红衣少女惊愕的望着她手中,竟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拉着那女子,那女子的武功竟会如此高深,不止她一个惊讶,就连她身旁的大哥、四哥都怔住! 辰宇不解的望着我,轻轻的问着:“无忧可是识得那白衣男子?” 停住步子,我望着身旁的辰宇,问着他:“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辰宇不解的摇了摇头,我轻轻的一笑:“以前见过那少年一次,他是当今的四皇子!在他身旁的两人不是皇子公主,也是皇亲国戚之后!” 辰宇有些震惊,却又恢复成平静的面色点了点头。望着刚才对着白衣少年有些愣神的无忧,他微微一皱眉。 “为何要如此惹怒那女子呢?他们不是好惹的人,若是···”辰宇自是不怕他们的身份,而是···他在担心无忧太惹人注意,心中没由的有些紧张。 “辰宇,若是想将店铺做大,这是一个机会!” ······ “红裳妳就别气了!能看出那两人是江湖中人,性子如此怪异。”青衣男子劝解的说着。 “大哥,我是气不过她的武功,面色冰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不过想和她成个朋友,让她教教我武功罢了!何必如此小气!”红裳气急的一跺脚。满脸的不满。 豪浩望着一脸怒意的小妹,有些无奈。在看见仍旧望着那两人走远身影的白衣少年,用胳膊肘碰了碰:“看什么呢!人都走了!” 白衣少年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望着豪浩贼笑的面容,微微皱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是不是看女人看太多了,看谁都认识啊!”豪浩调笑的轻哼了一声。 白衣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一副看好戏的豪浩:“能调查出他们的身份吗?” 豪浩望着一副认真的白衣少年,幽幽的叹口气,谁让他是他的臣呢!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第九十章 拜访 暗夜中,一袭黑衣的蒙面人跃进隐忧阁,躲在房顶望着院内两抹白衣的人,一男一女正坐在灯火通明的小院内下棋,由房外的灯火照耀下,两人正在下方平静的下着,丝毫没有注意房上的人。 辰宇目光一禀,斜视着房上的人,却被下棋的白衣女子轻手抚上他握拳的手背,暗示着稍安勿躁,冰冷的温度让他心疼的抚上:“冷吗?” “不冷!”淡淡的回答,缓缓的女声,让辰宇内心微微的颤抖。 女子转过身子,正对房上的人,却不看他,淡然的起身,一旁的水竹在辰宇的眼神中,为白衣女子披上披风,白衣女子没有说话,甚至表情淡然的接受着。 走至院落中,轻手抚上树上的枝头把玩着,辰宇走到女子身旁:“夜晚凉,没事早点歇息吧!” 女子轻嗯了一声,辰宇轻手扶住女子一同进入房间,辰宇站在门内对着一旁的醉竹说着:“被水!” 醉竹点头答应,辰宇微微小声的问着:“上面的人···” “无碍!随他吧!”听到女子的回答,辰宇默默的点头,退出了房内。 房上的黑衣人微微拧着眉,不解! ······ “大哥,可有探到什么没有?”红衣女子跳到青衣男子的身侧,急声问着。 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石凳上,看着一脸凝眉的豪浩:“可有查到什么?” “怪!” “怪?”两个声音一同响起,豪浩和白衣男子看了看一旁的红裳。 豪浩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我看这事很是蹊跷!堂堂富甲一方的远源商铺的老板竟是那名年轻少年,而他身旁的女子···” “如何?”白衣男子问着。 “梅府上下都称她为小姐,那名少年为少爷,也就是他们是手足!但是···在我的观察来看,那名叫做辰宇的少年好像喜欢着那女子!只是那女子性情淡漠的可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尘,你要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冷淡的女子,我便告诉你,那位女子就是了!”豪浩说了一堆自己打探回来的话,让名叫尘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皱眉,红裳站在一旁不耐的拍了拍豪浩的肩膀。 “让你打听他们来自江湖的何门何派,你怎么打听回来这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红裳拧着眉,口气有些跋扈。 豪浩微微皱眉,却没有怪罪小妹:“就因为我根 本查不到那女子的背后的底细,我才觉得怪,她是前一阵才到京城,据说陪她前来的就她身旁的两个丫鬟,而且···江湖中也没有名字叫做无忧的女子,更不要说她在江湖上有什么名气了!” 白衣少年微微皱眉,一旁的红裳有些不满的嚷着:“四哥,你为何那么在乎那女子!只不过是比一般女子漂亮些,动心了?” 白衣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只是她与我认识的人很像,只是在意了些!要是说在乎,就只能谈论她与我认识的人相似罢了!” 红裳瞥了瞥嘴:“红裳才不信呢!要是不在乎为何让大哥去调查她!分明是在意的很,红裳只是不知道四哥何时认识过这般漂亮的人了?”明明知道红裳嘴中说的漂亮的人是指白衣少年口中说的相似之人,也就是他认识的人,既然能与那日遇见的白衣女子相似,那位女子的美貌也堪称是绝伦的! 豪浩不满的扯了扯红裳的衣角:“红裳——” 白衣少年摆了摆手:“无碍,红裳也没有说错,只是我要找的人并非叫做无忧的女子,因为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红裳一听,兴奋地坐在白衣少年另一侧:“那四哥喜欢的人究竟什么样子的?说说···让红裳帮你找找!” 白衣少年稳稳的抿了口茶水,眼角有着淡淡的笑意:“说了你们会笑话的!” 红裳被他的笑震住了,却也更急为的知道那女子究竟何等的魅力竟能征服她的四哥! “四哥,快说,没人会笑话你的!” 白衣少年看了看身侧一脸期待的红裳,淡淡的一笑:“如精灵般美妙的女子!” “啊?”红裳听到四哥的回答,竟几个字就不在言语,她还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没想到这就是结果。 “四哥,这你就难为到我了,你既不说她的长相,也不说她有什么特征,你们在哪里见过面?红裳都不知道,如何帮四哥找此人?” “特征很明显。” “是什么?” “她拥有雪一样白色的秀发!”白衣少年淡淡的吐出,让红裳和豪浩为之一愣。 红裳扯了扯嘴角:“四哥,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老女人?” 豪浩愣神之中伸出手探向白衣少年的额头,却被白衣少年一挥手打了回去:“难道白发就是上年纪的女人吗?可是···当时她只有二八年龄的长相,但是发色却已经雪白,可能只是因为 那样我才会忘不了吧!” 红裳惊奇的问着:“那时候?什么时候?” “十五年前!”随着白衣少年的话语,红裳低呼一声,豪浩睁大了眼睛。 “四哥,那时候你好像才几岁吧!”红裳哑然的问着。 豪浩与红裳相望了一眼,没有作声。 白衣少年淡淡的一笑,看着这两个与他自小长大的朋友,他什么事情他们二人不能说是全部知道,也能是算是了如指掌,只有···只有这么一件事情他自今才说出来,那就是他爱恋着,也在寻找着那雪白发色的女子。 当看见与那女子长相相似,不,应该说简直是黑发的她,可是那眼中透入出来的神色却不同,十五年前的见到的她是那样的鬼魅与婉转,曾经也认为过她会不会是鬼的说法,但是她却没有伤害他,鬼不是都会伤害人的吗?那么她一定不会是鬼,也因为这样,坚信着一直的在寻找这个女子。 那夜见到的她,随与那女子长的相似,却没有她灵动的神色,死寂般的眸子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淡漠,那淡漠的神色让他心神一震摇晃,却也明白她并非她。 “豪浩,我要亲自去一趟隐忧阁!”白衣少年突然站起身,对着豪浩说着。 ······ 我独自站在院内修剪着梅树,自房上传来的气息让我微微侧过头,知道是那白衣少年派来的人,也无动于衷的继续手上的工作,将最后的枝头剪下后,放在了一旁,脱下手中的手套,走到院落的石凳上,水竹会心的端上新泡的茶水。 为空的杯子添上茶水,并未端起,反而为另一个杯子倒满:“阁下已经来此,何须做梁上君子,这有新泡的茶水,不如一块饮用吧!” 端起离自己最近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顿时身旁多出三个人,三人并未蒙面,均以那夜相见的衣着相视。 白衣少年站在最前面对着坐着的女子一抱拳:“我等冒昧来访,还请姑娘海涵!” 我并未看他,只是伸出手说出:“请坐。” 三人在我的入请后,纷纷的坐在了石凳上,四人围在一个不算大的石桌旁。 在我为他们沾满茶杯后,几人向我说了声谢谢,慢慢的饮起。 白衣少年看了眼并不多话的女子,先自我介绍:“我叫做黄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他的称呼,我微微一笑:“阁下监视我这么久,岂不知 我的名字?” 尘听到女子的话,微微皱起眉头,豪浩万万没有想到以他的功力竟没有逃过这个女子的眼线,她的武功在他之上! 红裳自坐在石凳上就一直在细细的观察这个女子,在几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黄某未有伤害姑娘之心,只是想知道与我做生意的人,究竟是什么底细,如若之前的举止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 我淡淡的扶了扶袖子:“那阁下可找错人了,应该找远源商行的老板,我并非老板。” 黄尘轻轻的摇了摇头,认真的望向我:“我要与姑娘做生意,而非远源商行的老板!” “哦?”我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缓缓起身:“可我不愿与你做生意!” “为何?”黄尘自是没有料到会被当面拒绝。 我幽幽的望着他:“无忧自是不打算与一个不报真名的人合作!” 豪浩一拍桌子,有些不耐的说着:“虽然远源商行在商业前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家主人与远源商行做生意,难不成能亏待你们不成?” 我挑了挑眉眯眼看了看豪浩,自是明白他的不愤,只能轻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黄尘拦住不满的豪浩:“姑娘如何识得黄尘非黄尘?” 走至梅树旁轻手捏住探出来的枝头,随手拿起剪刀修剪起来,淡淡的谈吐着:“商界,远源的商号自是不用多说,与此打交道的人自是数不胜数,虽有过姓黄的商人,却也没有阁下这般气势凌人的气质,显然阁下不是生意人,江湖之中,无忧虽然并未有什么名声,却也十分了解江湖这几年的局势,若阁下是江湖中人,以阁下的气势和处世态度自然早已经名闻天下,可是···无忧在江湖中并未听过有姓黄的江湖人,这又说明阁下既不是生意人也不是江湖中人,那么只有一个理由了。”我放下手中的剪刀,淡然的转过身子望向一脸幽深的白衣少年:“最后的理由就是阁下不愿袒露的身份!” 脸色阴暗的白衣少年,已经没有卓越非凡的气质,反而多了盛气凌人的压迫感:“妳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既然知道为何不跪!” 我轻笑的望着他:“既然阁下来此是以黄尘的身份前来,无忧何来跪之理!” 白衣少年怔怔的没有开口,他身旁的红衣少女有些不耐的愤道:“江湖中人难道都如妳这般毫无礼节之说吗?” 望着一直未曾言语的少女,我表现的无疑是很淡静的回复她的问话: “姑娘都说无忧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自然是无拘无束,却也没有说不守礼节,只是姑娘口中的礼节是为伺候你们的人规定的,可不是为我们江湖中人规定的!而且几位来此也并未以真身份相视,我自是以江湖中人的态度对待你们,无忧可有做错?” “妳!”红裳被我的话噎到没有在作声,只是愤愤的瞪了我一眼。 我转过身子对着一旁无语的水竹说道:“水竹送客!” “慢着!”白衣少年对着下逐客令的白衣女子说道。 第九十一章 再见南宫绝 倏的风起,一片叶飘落下来,飘散在院落中,我站在院内,并未回头,微微侧过身子对着喊住我的白衣少年瞄去。 “姑娘今日我等来此有些唐突,五日之后,我等便会以真实身份前来,到时候还望姑娘能给些薄面,与我谈场生意!”白衣少年彬彬有礼的一抱拳,声音不卑不亢的对着毫无表情的女子说着。 我并未回话,抬起脚走进了房间,水竹将三人送出了隐忧阁。 走进房内,一身青衣的辰宇站在我的前面,一脸的严肃,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的神色,坐在了椅子上:“无忧觉得他们能与我们作何生意?” 我走到脸盆旁,轻轻的洗了洗手:“远源商行在各个商行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在皇家都在为一个多月后的皇帝大办生辰,四皇子来此无疑对此次皇帝大办寿宴做准备而已。” “皇帝?那我们的商行中可有什么能与他做生意的?”辰宇略感吃惊。 “食素问题!” 辰宇豁然明白的说着:“难道是我们的餐楼内的食谱?” “嗯!” “要是这么说,我到是明白了,只是无忧为何会答应他呢?与皇家往来生意虽然是有利于远源商行的未来,但是也不尽然是好的,皇城中有多少的阴谋算计,若是餐饮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而且我不相信堂堂的四皇子来找我们就为了这等事情。要是他存有什么不良企图,我们可是会背黑锅的!“辰宇的疑虑,我不是没有想过。所以··· “我有答应他们的要求吗?他虽然说过五日后会来此,可我并没有说过会答应他啊!” 辰宇一脸疑虑,或有或无的担心着:“我只是担心,若是与皇家的人为敌,无忧,妳应该明白后果的!” 我淡淡的一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自是不会招惹皇家之人的,可有的时候妳不想去招惹,麻烦的事情也会找上你的。 掀开红布,盘中是上好的雪玉丝织就的衣物,颜色很是朴素,淡雅的白色,衣服上面放了许多饰物,其中一只蝴蝶珠钗特是显眼,我拿起一看,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尤其是翅膀,两个类似的弹簧支起,一动翅膀便是一颤,看起来仿佛正是蝴蝶在飞,蝴蝶上面许多明亮的珠子,甚为耀眼,不大会计算这珠钗的价值,不过一看,应该价值连城吧。 坐在梳妆镜前,水竹细心的将这支蝴蝶珠钗插进我的发中,虽然以前并不喜欢这些过多的首饰,却也明白 辰宇的细心,没有什么过多的配饰,只是多了这么一只钗子。 虽然知道南宫尘他是四皇子,当他穿着优雅的华服与那两个一直跟在他身旁的一男一女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还是一愣,万没有想到他竟会真的以真实的身份前来,我淡然的坐在了大堂中的椅子上,邀请几人坐下。红衣女子微微皱眉,一脸的不服气,指着我说道:“这次我们可是以真正的身份前来,妳为何还不跪?” 望着那双并无恶意的少女,若是她能收敛一下冲动的性格,也许应该算得上是四皇子不可缺少的人物吧!只可惜以她现在的年龄,还需等上几年才能消磨这冲动的性子吧! “既然几位前来是以生意人分身与我谈生意,我又为何要跪!” 红裳一怔,面色有些笑意:“吆喝,妳还挺会说的啊!什么时候妳都有理由呢!”红裳看了看一旁南宫尘:“四哥,找到克星了,人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姑娘妳也是如此呢!” 我淡淡的一笑:“姑娘说笑了!” 南宫尘坐在椅子上,豪浩站在一旁副手而立。 “今日我前来是为了远源餐馆的菜色而来,妳也应该听说过,一个月后便是我父皇的生辰,身为儿臣等人自是要为这场生辰准备着,所以需要与妳谈的生意便是将远源餐楼的厨子菜色等在父皇生辰那日进宫准备,价钱方面自是不会亏待远源商行的!”南宫尘的语气很客气,话中也避免了一些对方反感的话语,我自是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四皇子客气了,远源餐楼的食谱只要四皇子的一句话,便可以待人带谱进宫,何须来此与我谈生意呢?” “我看姑娘是有所误会,能与我谈生意的人,我自是不会以皇子的身份压迫和勉强,自然是要见见与我做生意的老板,当面谈生意既有诚意,也算是结交了以为朋友,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将父皇的生辰餐饮状况交给一个生意人。”南宫尘的话语很诚恳,却也有着提示的意味。 我轻轻一笑,看这样不与他谈生意都不成了:“好,既然四皇子如此信任无忧,无忧便接了这次生意,只是···无忧也有一件事情需要四皇子答应才好!” 南宫尘不以为然的一挑眉:“何事?” “远源餐楼的所有用具都是以银做的,皇上的生辰如此重大,无忧怕出什么意外,还请四皇子特许让餐具用我们餐楼的器具,以防万一!” “可以,一切交由妳去做。”很爽快的答应。 虽然事后并未与这位四皇子有什么接触,却也在忙碌着皇上的生辰做准备着。 一直以为我能忘却以前,只做着名叫做无忧的女子,却没有想到,遇见了熟识的人后,心中还是有着许多的感叹。 皇上的生辰我并未前去宫内,只是怕出什么意外悄悄的潜进了皇宫,热闹非凡,彰显着富强的气质,灯火通明的照耀着宫内的每一寸土地。我和辰宇悄然的躲在高高却无人能发现的宫廷房顶上。 “看样子是没出什么事情!”辰宇输了口气。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望着已经五十多岁的南宫绝,没想到时间在自己身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只是那心中的伤口也随着时间慢慢的老化着,而昔日年轻有着野心阴谋的南宫绝却已经年迈衰老着。岁月不留人,曾经这句话并未在我脑海中有什么印象,而如今却真真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一阵凉风袭来,我惊愕的发现不远处有着危险的信息逼向我们,我和辰宇立即警觉了起来,虽然我和辰宇蒙着面,可对方却没有,我真真的望着那一身紫衣的男子,浑身一震,没有想到会在这等时候遇见了他。 却在我和那紫衣男子对视的同时,一个声音很响亮的在大殿之中传来。 “什么人在那?”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那声音的到来,阴暗而快速的暗器抛向了我和辰宇,我仍旧望着紫衣男子,惊愕之间没有作出任何动作,辰宇情急之下扑向我,那暗器不偏不正的打在了辰宇的手臂上,我惊慌的拖住辰宇向下欲坠的身子,紫衣男子以最快的速度,我知道的···如今的我在如何厉害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当紫衣男子来到我的身旁前,快速的摘下遮住我脸上的面纱。我与他纷纷一怔。 此时大殿之上已经一片混乱,辰宇万没有想到那暗器上竟会有毒,脚下一个不稳,顺着倾斜的房檐滑落了下去。 我见状拉住辰宇与他一同滑向房下,我拖住辰宇的身子防止他摔伤,运用轻功在房壁上轻踏两下,放缓了冲力,我和辰宇利于殿中,抬头正对上宫廷侍卫的重重包围。不仅让我一皱眉。 却在侍卫将我和辰宇拿下的时候,两个声音在不同的方向传来··· “临和?” “清冷?”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将投向房顶上传来的声音,我淡漠的没有回头,却对上了南宫绝的惊讶的神色。我拿起怀中的解毒药,在辰宇的伤口上散去,辰宇眼色有些痛苦,却又不 解的望着我。、 辰宇没有想到无忧在此时竟还能如此的平静,就好像早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有事般,为何来自两处的呼唤,都是唤着他身旁的女子的?他不解,虽然知道无忧并非她的本名,却也不解这两声却又不同的名字都是叫着他身旁的女子的。 又一帮侍卫纷纷前去捕捉所谓刺客的同伙。 文武百官都在此惊异不解的望着他们的皇帝,竟会惊愕的站在龙座前呆呆的望着台下突然闯入的女子。 大殿上本是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酒气弥漫,热闹非凡,就在我和辰宇闯入后变得异常宁静。 望着有些阴冷的南宫尘,他定是猜不到我的用意吧! 我微微侧头,以他的武功,东阳国的人必定不会是他的对手,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能遇见他——吴聆枫。好端端的不在北魔国当他的皇帝为何来此?她不懂! 南宫绝苍老的面色,略有些花白的发丝印入我的眼帘,我轻然蹲下身子扶起辰宇:“没事吧?” 辰宇勉强的摇了摇头。 我看了一眼围在身旁的侍卫们,要是带着辰宇逃脱自是没有问题,只是要想躲过这事后的追击,却有点难度,望向南宫尘,他必定不会放了我的。 “不准离开!”一声怒吼,让我施展轻功的步子停下,我侧过身子望着已经一脸威严的南宫绝。 南宫绝没有在乎的向我这边走来,在大臣的极力反对下,仍是走了过来,在侍卫不解却又无可奈何的纷纷的为他们的皇帝让开了一条路。 我冷然的望着他。 “妳···是清冷吗?”二十年前江湖中的绝代大侠便是叫做清冷的江湖中人,在所有人都愣愣不解的望着他们的王,怎么看这个女子也是二八年龄,怎与那喝叱江湖的清冷相比呢?年龄上更是不符合。 我却淡淡的一笑:“如今已经坐上宝座的你,还会记得当年那个被你们三兄弟耍的团团转的女子吗?” 就在我说的这句话后,南宫绝的神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却让所有人震惊。 “没错,果然是妳,虽然妳的样子并未有什么变化,但是妳眼中的神色却不会骗我。”南宫绝笑过之后,淡淡的看着我,却有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南宫绝吟出那年我为他们三兄弟献上的最后一首诗。 “妳究竟是 什么人?”在南宫绝的一步追问下,他也与我近在咫尺。 第九十二章 忧妃 我抬眼与南宫绝对视着,两人却都无语。在常人却都非常的清楚,此女子与他们的皇上相识,而且看着那女子的样貌却与皇上的后宫之中众多女人颇为相似。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事隔这么多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究竟是谁呢?” 南宫绝却一脸的苦笑:“妳出现在我们三兄弟之间,却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妳以为就我一个人执着的寻妳吗?” 我却冰冷的一笑:“那又如何?如今你也瞧见了,你自己已经儿孙满堂,而我却仍旧如往昔,这已经证明我们不是同一种人,就不能有对彼此的执着,现在你已经得到当初你想得到的,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南宫绝却面色伤感的抬手,扶上我的脸,我没有闪躲:“高处不胜寒,那年妳曾对我说过的话,到如今我能体会的到,如若可以···” “永远没有后悔药,而且我也能明确的告诉你,即便当时你没有选择权利,我也不会选择你。” 扶在我的脸上的手顿时僵硬,然后浑身颤抖的大笑着,可这笑中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伤感:“好,妳还是妳,如此的大胆,如此的淡漠,如此的快人快语。” 他轻甩了袖子,转过身子:“放人!” 被他这么一说,不止我,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均为一愣。 他轻转过身子:“当年我答应大哥和三哥,若是在遇见妳,我便会放了妳,此次我均不问妳来此何目的,但是···妳若如此的再出现于皇宫之中,我定不会饶了妳!” “多谢!”没有任何犹豫揽过辰宇消失在大殿内。 大臣们相互望了望,却没有一个敢上前追问,毕竟皇上对这个女子均用“我”字,而且竟能得到当时的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鼎立相保,可想而知这个女子在这三个举足轻重的人心中占了何等份量。 放下辰宇,水竹和醉竹不解的问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回答,因为等待我的便又是一场刨根问底的酷刑。 怎料,我刚回隐忧阁不到一个时辰,南宫尘便随后跟来,一脸的抑郁,却有着迫切。望着我好似已经在等待他的盘问的态度,有些让他哑然。 他深深的打量着我,我自是明白他在看什么。 “小时候的你可不是这般的阴郁啊!”随着我的话一出,他眼中绽放异彩。 “妳果真是那年在宫内我遇见的女子?”迫切、追问的拉住我的手臂深深的问 着。 “如今见我,不会以为是精灵了吧!”我的话中有着明显的调侃。让他面色一红,却又欣喜的望着我,直觉眼前一花,他惊愕的神色一闪而过,面露怒意:“妳···” 我不以为然的扶住他,将他拖到椅子上,他今日来没有带人,在他浑身无力却恶狠的望住我的情况下,我淡淡的吐气:“不要怪我。” “妳···竟对我下毒?为何···”南宫尘不满的吐着气。 我只是为了避免那个人,而非皇城之人,今晚必须走,否则怕是走不了了。 快速的在他身上点了睡穴,他沉沉的睡去。 我疾步走到辰宇的房间,见他已无大碍松了口气:“辰宇收拾收拾,我们连夜走,回梅林谷。” 辰宇原本忧虑的神色,在听到我的话后,微微一怔,便立刻点头答应了。 在水竹和醉竹的安排下我们四人坐在一辆马车朝梅林谷的方向前去。 黑夜之中,马车赶在阴暗的林子里有些诡异,坐在身前的辰宇用一种让我难以莫测的神色望着,却始终没有对我说什么。 一袭黑影在林子中穿越,水竹察觉,刚要唤车内的主人,却被人点了穴道。 一阵颠簸,本闭目养神的我,豁然的睁开了双眼。辰宇感觉不对,刚要探身出去,却被我一手拦住。透过月光的照射下,车帘透出的影子却让我浑身一震。 我咬了咬牙,辰宇被我的神色吓了一跳。却在片刻一震气压袭击了他,眼前一花昏了过去。我惊异的扶住辰宇。 “出来吧!已经到了!”吴聆枫的声音,清冷的自车外传来。 我放下辰宇翻开车帘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色彻底的让我惊呆了,这里是···北魔国! 我淡漠的望着吴聆枫,假装不认识的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屡我们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吴聆枫眼中暗了暗:“妳会不知道我是谁?” 我挑了挑眉:“难道我认识阁下吗?” 吴聆枫嘲讽的一哼:“此地已经进入北魔国境内,妳身旁的人已经承受不住北魔国的结界,而妳···却没事!妳该如何解释呢?” 我无语,眼神晦暗下去。 吴聆枫微微一侧头,自暗处出现众多人影,让我浑身一僵。 领头的便是木程。木程见到我后,怔怔的望了我好半天,浑身上下的打 量了一番。 在吴聆枫的安排下,我再度被领进了北魔国的皇宫之内,站在曾经呆过的小院内,内心无比的感叹着。而我依旧死不承认自己是他们所认识的人,心清!仍是心清在这里当我的侍女,而辰宇以及水竹、醉竹不知被吴聆枫关在了什么地方,我想肯定是离我这里很远的地方,照吴聆枫的性子,他们应该目前不会很危险,只要他没有拿我怎么样,他们就是安全的! 已经被关了几日,仍不见吴聆枫,也没有任何来人此看望我,只有心清和木程在这个院子内走动着。 我的活动范围一切都是在这个院子里,站在那座假山上的凉亭中,抬手轻抚上没有灰尘的古筝。 有多久不曾弹奏古筝了,只要抚摸它就能让我想起从前,十年前的那一日开始,我不是早就抛弃了过往的一切了吗?为何此时站在这里我仍旧怀念着从前,到底怀念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脑中闪过那人的面容我依旧觉得幸福和心酸。仍旧怀念着···他过的好不好!他··· 十年了,将自己的记忆封印了起来,只为了活的更加的自在,却不曾想所束缚我的竟然是我自己。 轻坐在古筝旁,素手扶上琴弦···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 一曲完后,心内的思绪更为混乱。 “啪啪啪!!!”来自假山下的鼓掌声,让我转头望去,却见到一身紫袍的吴聆枫。 我起身,对上已经走上来的吴聆枫,仍旧淡漠的望着他。 “妳还是没变啊!妳的歌声中透入了妳的感情!”吴聆枫副手而立望着远处。 “阁下似乎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做无忧···”恍惚间,手臂上被吴聆枫握紧,他将我甩在凉亭旁的石柱上,一脸的笑意:“无忧?呵!妳要这么的与我玩下去吗?好···我陪你!” 望着一脸笑意的吴聆枫,我竟然没有反抗,话到嘴边居然没有吐出来。 吴聆枫放开我,深深的打量了我。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下了假山,我怔怔的站在凉亭内,他站在假山下抬头望向这里:“不要抱着逃跑的侥幸,妳若是不顾及那三个人,尽管逃跑试试!” 天色渐渐晚了,我正趴在床上看着书籍,门外突然走进一行宫装女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杏黄云衫的艳色心清,她向我福了个身,低声道:“皇上下旨让娘娘赴宴,请娘娘更衣。” 听到心清对我的称呼,心没由的一惊。 “更什么衣,赴什么宴,”我白她一眼,冷冷道。 心清的嘴角抽了抽,又深吸口气,挥挥手。 丫鬟们径直走上来按住我强行为我换衣服。 “喂,”我不满的盯着那个只比我大几岁的心清,忿忿道:“我不去,妳直接告诉妳们的···” 话没有说完,心清不耐的冷了冷脸:“吴王说,若是想见同您一道来的三个人,就换衣服赴宴。” 我反抗的手徒然的放了下来。任由她们服侍。 走进大殿,几个异域舞伎匍匐在紫金地板上,眉目流转,风情万种,为首的舞伎穿着一袭火红薄纱,身姿窈窕,貌美绝伦,她一步一步的挪向吴聆枫,舌头轻舔唇瓣,魅惑至极,在座群臣痴痴的望着舞伎,眼里流动的全是欲望,只有吴聆枫微微皱眉,目光中似有厌烦与不耐。 我冷冷的瞥了一眼满殿肮脏的嘴脸,径自走向吴聆枫,看到我,他的眼神似乎亮了一瞬。 大臣们注意着这个新封的妃子,全部愣住。 那容貌··· 我站在他身旁,福了个身,刚准备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他突然将我揽入怀中,毫不避讳的嗅着我发间的香气。 我惊愕的浑身颤抖,在听到他对着大臣纷纷介绍我时,我竟只能呆愣在那里,做不出任何表情。 “这就是前一阵新册封的妃子,朕的忧妃!”听到他的声音,有着霸占似的介绍着。 我慌忙推他,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你···” 吴聆枫却眼中有着提醒了望了望台下的阴暗处,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是被点了穴的辰宇和水竹、醉竹三人。三人均为不敢相信的望着殿上的我。 第九十三章 封后 对上三人的目光,我闭上眼,咬了咬牙对上吴聆枫的双眸:“你究竟想怎么样?” 吴聆枫紧了紧搂住我的双手,望着我一笑,将我扶起拉到殿前,站在他的身旁,望着他眼中绽放的异彩对着台下的众人,然后侧头在我耳边低语:“妳站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多话!妳应该明白,妳要是多说一句话,那三人的命运会如何的!” 我嫌恶的皱了皱眉,咬牙不在吭声。 吴聆枫清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朕有一事宣告!” 说着吴聆枫低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这让我浑身一僵,这样的笑容明显的寓意着某种阴谋。 “关于封后一事!” 我怔住:“吴···”扶在我的腰间的手,用力的捏了我一下。我发不出声音。 下面的众位大臣都相互的看了看,最后哦将目光盯在我的身上,有怀疑的,有疑虑的,也有欣喜的! 这种种目光,有的就是以为我是临和公主,若能娶到临和公主,那么天女的力量···只是···怀疑的是我究竟是不是临和公主!在大臣们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一笔。 “殿下,”一个穿着墨黑色锦袍的长者霍然起身,面色焦急,“此事绝不可操之过急。” “丞相何出此言!”吴聆枫面色一冷。老者微微一怔,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能统领后宫的皇后娘娘必须德才兼备,而殿下却随意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一国之后,殿下可有想过后果!” 吴聆枫冷眼的看了看丞相,冷哼一声,挽过我的腰肢:“丞相可怀疑朕的眼光吗?” “臣,不敢!” 吴聆枫轻笑一声:“此事朕已决定,众臣不必多言!” 众臣相互望了望,无奈之下纷纷跪地:“臣等遵命!” 就在我毫无反对的情况下,皇后的王冠扣在了我的头上,三日后的封后大殿上,我就要成为北魔国的皇后,时间匆忙,吴聆枫的独断独行,我不是现在才见识到的!他的威严竟让所有大臣不敢上奏。 这三日我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在见到吴聆枫,就这样匆忙的情况下,将我推进了花轿。 “咯”地声轿子被放到地上,我觉得脚坐得有些麻,微微跺了两下,窗外喜娘的声音立即传来:“娘娘莫要急啊。这是规矩……咱们已经到宫门前了,姑爷家要扳扳新娘子在家时的娘娘脾气,自然不会那么快来应门 的……” 我苦涩的一笑,那时候嫁给谨的时候也是如此!没想到···如今··· “新娘下轿——” 心里一个咯噔。来了!不由一阵紧张,摸瞎似的抓着喜娘冰冷的手腕,站在骄子里面,不想在迈出一步。 轿帘完全敞开了,我从盖头底下能清晰的看到一片晕黄明亮的火光,连着轿身铺着一幅明黄色的御用地毯。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踩上那幅黄毯。 “咻——”破空之声扑面传来,我神经线猝然绷紧,下意识的就想往外头冲,却没想胳膊被喜娘紧紧拽住,无法动弹。 “别动啊,娘娘!” 吋!有东西撞在了轿门顶上,然后落到黄毡子上。 是枝箭!一枝早已去掉箭镞的苍头箭! 咻——吋! 又是一枝! 接连三发,我瞪着地上躺着的三枝箭,眩晕的晃了晃身子。这……这就是所谓的射轿门? 盖头外的世界额外的热闹,可我却平静的坐着喜娘吩咐下来的每件事。心中唯独有那点的涟漪也是对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去做!吴聆枫的狠戾我不是没有领教我,如今在让我和他耍些阴谋诡计,我断然不会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时近中午,步履虚浮的走出骄子内,喜娘和心清站我两侧,同时扶住了我的左右手肘。喜帕下只能看到大约两尺大的空隙,我在心里大略的画出方位,我此刻脚下踩着的应该是后宫的主庭院。 走了十来步,不知为何,喜娘和心清突然同时放开手。我顿时茫然无措,傻傻的独自一人僵硬的站着。 顿时一双温暖的打手扶住了我冰凉的手。我刚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他却紧了紧,俯身在我耳侧说道:“不要反抗我!” 我微闭双眼,无可奈何。 忽然喜帕下插入一根乌黑发亮的马鞭来,在我还没回神的时候,遮面的喜帕便被马鞭挑离头顶。我低呼一声,目光不自觉的随着那块喜帕飞到了屋顶。 却望见一脸欣喜的吴聆枫。我却惊愕脸上没有半点喜色的望着他。 我收回目光。却对上殿下的维姐姐和哈尔焰马惊愕的目光。万般没有想到与吴聆枫成亲的人竟会如此之像火妹。 我微低眼帘。虽然大殿之上热闹非凡,却在下发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我浑身僵住。没有想到他来了 ··· 我忙收回视线,没想到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原本平息的心情竟会再次大起大落。 呆愣站在席上的寒谨,直直的望着站在吴王身边的女人,那个他寻了很久的女人,没想到再次见面竟会在此时。而她···头发···火麟印···? 一旁的寒诚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望着寒谨的失态,忙拉住他:“大哥···”轻唤了他一声,寒谨稍微收回目光,但是再次迎上那红衣女子的时候,女子却根本不在乎他。 是她!是她! 是他!是他! 搂住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我抬头迎上吴聆枫阴暗的眸子。 “莫忘了妳现在是什么身份,若是在看别的男人,我不敢保证那三人的性命会如何!”吴聆枫的提醒,让我微低眼帘。 吴聆枫扬眉看我郑重的神色,眼中神光微闪,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一脸的光芒竟看得我一时回不过神来。下一秒,灼热温润的气息忽地紧紧贴住我的唇,我唰地瞪大了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眼中仿佛有什么在烧,直将贴住我的唇也烧得滚烫发热。 顿时一股火辣的水酒灌进我的嘴内,让我忍不住的想去咳嗽。双手紧握成拳,贴着我的唇却忽然离了开去,一双透着热意的手猛地抓住我握拳的双腕,我轻咳了两声,吴聆枫淡淡的一笑。 在一切繁缛礼节之后,我被喜娘带入了新房。 偌大的宫殿中,意味着,这是北魔国皇后拥有的一切,这是位于权重的女人住的地方,只是···却不是我真心向往的!也是我最怕来的地方,也是我最不愿意留守的地方。 室内只留下我一人,我轻然起身站在室内,望着化妆镜上的影子,火红的嫁衣,室内的一切都犹如火色般的温馨,却唯独内心中的沧桑和孤独没有人能体会。 无力的坐在床边,那一眼,事隔十年后,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竟会在此时此地,自他的眸子中传来的惊愕,是不是仍在想念着我,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的这般想着! 嘴角却苦涩的一笑,怎么会呢!十年前,他怨恨的目光,最后只留下我一个,没有在理会我,又如何的挂念着我。 无忧啊无忧,不要在自作多情的了,如今的妳不在是以前的公主,也不在是他的妻,只是一个别国的皇后,与他自是从此不在井水犯河水的! 可是为何心中 在见到他的那一眼中,仍旧存在着幸福和感伤呢!为什么···不能要我做到彻底的遗忘,遗忘以前的一切啊!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风刮进室内,我吃惊的抬头。却对上一身黑衣的寒谨,我惊愕的望着他。 四目相对! 我慌张的别开目光:“你···什么人?” 若想去遗忘,就当做不认识吧! “静,是妳吗?”他似乎在问我,似乎问的是他自己,我没有回答,安静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听见,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也是个很有侵略感的男人。 很久很久,甚至久到让我有种就这样天荒地老的错觉,我就这样被他抱着,对着那双明亮的眼,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眷恋以及痛苦,是的他的苦痛是那么清晰,清晰的我都觉得有些窒息。我却苍白着脸,勉强的笑道:“为何所有人都将我看错成他人!” 猛然的扶住我的双肩,将我揽进怀中,那双手颤抖着,让我心慌的低下眼。 “对不起!对不起!静···”听着他一遍一遍的歉意,一次次的锥心的疼痛在心底蔓延。 我抬起手,本想推开他,可是却办不到,我依恋着他的怀抱,我仍旧的依恋··· “不知寒护卫此时在北魔国皇后的寝宫里,有何用意吗?”清冷的声音,自门旁传来。 我和寒谨惊愕的抬起头,对上吴聆枫一张阴暗的脸孔,我有些慌张的推开了仍旧抱着我的寒谨。 “阁下认错人了!”我低声说着。没敢抬头看他。 寒谨却仍旧站在那里,我侧过头。不去理会。 却听见一声轻笑,我惊愕的抬起头,对上寒谨的双眸,寒谨没有理会吴聆枫,低下了身子,在我耳侧说了什么。 我却无比的震惊。 然后转身,飞跃而去,真正投入夜的怀抱,临去时,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响在耳边,无比清晰。 在他走后,我感到一阵虚脱,拳头窝紧又放松,深深的呼吸着。 却不能忽略,身后还有一个等待我对持的人。 吴聆枫。 第九十四章 告别 面对阴冷的吴聆枫,我淡漠的走到桌旁坐下。 吴聆枫将房门反手关上。在门轻阖上我的心微微一颤。不慌不忙的问道:“你不用招呼外面的客人吗?” 吴聆枫轻哼一声,有丝嘲讽的说道:“妳到是希望我晚点来了!新婚之夜,朕的皇后竟和他国的护卫搂在一起,妳说···这罪名朕该如何的罚妳!” 我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嫁你,非我本意!而且你们所有人好像都把我当作是另外一个人了!” 吴聆枫身体稍稍倾前,一把拽过我的手腕,脸贴近我只余寸许,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道:“妳确定要在朕面前玩这种小把戏?” 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离他远一点:“那你以为我是谁,便是谁好了!你手上有我要保护的人,我自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 吴聆枫挑了挑眉:“哦!” 吴聆枫走到我的身旁,低下头在我耳边说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皇后该就寝了吧!”说着,揽过我的腰间,一个转身我和他一起倒向床上。 我还没反映过来,却对上他原本黑亮的双眼此时似有即将燎原的星星之火在燃烧,紧紧凝视着身下的我,变深变沉…… 他抽出压在我脑后的手,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脸颊,眼中的光芒柔和而灼热。低沉赋有磁性的嗓音,随着吞吐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响在我耳侧:“火儿,妳要我拿妳怎么办啊!” 心中的烦躁一浮一沉,隐隐能感觉到此时气氛的暧昧。我勉强压下涌上心头的躁热,无声地在他耳边,道:“我不叫···” 话没有说出口,吴聆枫眼中神光微闪,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一脸的光芒竟看得我一时回不过神来。下一秒,灼热温润的气息忽地紧紧贴住我的唇,我唰地瞪大了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眼中仿佛有什么在烧,直将贴住我的唇也烧得滚烫发热。 我使出全力想推开他,奈何男女本就有天生的区别,更何况我躺在床上根本无从借力。 “呜——你放……”我双手撑在他胸前,张嘴待要叫骂,谁知却刚好让他撬开唇齿,趁机追逐着我的舌尖,攻城掠地。 怒火猛地蹿上心头,我双手成拳,正待狠狠打上他下巴。贴着我的唇却忽然离了开去,一双透着热意的手猛地抓住我握拳的双腕,空气夹着寒意漫进我嘴里,我不由贪婪地吮吸。 房间 中,只余我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吴聆枫,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狠命挥动被他轻松握在一个手中的双腕,恨恨地骂道。 只是马上,我便不敢再动,因为只是徒劳,手腕被固定在他手中根本抽不动半丝。 可是,交握着它们的大手却因我的挣扎越发灼热,连带着扶在我腰间的手,透过层层衣衫都能感觉到它发烫的温度。 这些都让我害怕,更何况明显感觉到的,他……下身的变化,我苍白了脸,竟一动都没胆再动。 吴聆枫注视着我血色尽失的脸,眼中的欲望慢慢褪去,转为淡淡的无奈和笑意,却有丝得意:“终于承认妳是火儿了吗?” 我哑然的别过头,他起身侧躺在我的身旁,将我的头转过来,对向他。 却碰见一脸柔和的他,他轻抚着我的额头和发丝:“虽然妳极力的掩饰自己不是火儿,但是,妳眼中的神色不会变,自妳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不会变,我不清楚一年前妳在西冥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妳的发色变了回来,也失去了天女的火麟印!如若妳不愿意想,不愿意说,就留在这里做我的皇后吧!” 我微低眼帘:“吴聆枫,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皇宫,即使我曾经贵为南灵国的公主,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那样的身份,现在的我···很好,失去天女的力量是我一直向往的!自少我在东阳国的这十年里,一直都过得···” 下巴被吴聆枫轻轻抬起:“看着我说,这十年里,妳过的不好,妳过的很不好!我感觉的出来!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放了妳,假如···” “吴聆枫,没有假如,你知道的,当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喜欢你的身份,更不能与你分担你的责任!” 吴聆枫扯出一抹笑意:“为什么不能?只因为妳喜欢着他吗?只因为他自小保护着妳吗?” 我哑然:“我···” 抓住我手臂的手紧了紧:“火儿,当妳在他面前否认了妳的身份开始,妳就是我吴聆枫的妻子,我北魔国的皇后!” 望着一脸认真的吴聆枫,我的内心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丝苦涩,却更多的无奈:“我答应你做北魔国的皇后!” “真的?”眼中大放异彩的吴聆枫,我却淡淡一笑:“但是,在我没有接受你时,我们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想你也不会强迫一个不接受你的女人吧!” 吴聆枫想了想,在我的脸上细细的看了一圈:“好,我答应妳!” 我微低眼帘,却想起什么,抓住他的手臂:“明日···明日将辰宇他们放回东阳国吧!” 站起身的吴聆枫细细的看了看我,眼中绽放出不满的神色:“妳和他是什么关系?” 望着变脸比翻书都快的吴聆枫,重重的吐了口气:“他是我的徒弟!” 吴聆枫望着我没有一丝异样的神色,放松了神态:“好!” 就在我以为,我和吴聆枫的新婚之夜就这般过去的时候,吴聆枫竟迅速的脱掉了一身的红袍,转进了被窝。我被吓傻的看着他,一愣一愣的。 吴聆枫竟摆出理所当然的欠揍表情向我招招手:“过来!” “你,你不是答应我···” 吴聆枫给了我一记白眼:“妳想我就这般的出去?让人知道还以为朕冷落了皇后,若是让我睡在睡塌上,明个一早让宫女看见,还以为妳这个皇后给朕脸色看呢!既然要演戏,就演的像样点吧!今天朕就委屈一下和皇后妳“同床共眠”吧!”说道这里,还有些痞子的味道,让人恶心的浑身一斗。 我合着衣服,走了过去,吴聆枫揽住我的腰间,用力的一带,将我捞进了床的里面,我惊呼一声,吴聆枫搂着我腰间的手没有放开,我不满的吼着:“放开!” “睡觉!”他却连眼皮都不动的说着。 我扭动了两下,见根本不起作用,无奈之下只能任他搂着。就在浑身僵硬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吴聆枫的身影了。心清照料着我起床,在吴聆枫的安排下,我都细细的照做着,最让我头疼的便属坐在凤仪宫的大殿内,我要面对吴聆枫的大小老婆们。 为首的是雪贵妃,在看见我的时候,由怨恨转为惊愕和不敢相信。甚至忘了礼节就站在门口那细细的打量着我。 在静妃轻咳一声,雪贵妃才慢慢的恢复神来,上前露出一脸的笑意,却在我看来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妹妹们给姐姐请安来了!” 她身后的妃嫔们没有多话,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对我说着,这无疑的告诉了我她的不一般。我只能淡淡的一笑:“雪贵妃多礼了,按辈分说,我是最晚一个嫁进来的,理应称呼各位为姐姐的。” 雪贵妃听见我这般说,挑了挑眉,挺了挺腰。显示自己的高贵。我却无奈的 一笑:“若是没事了,都请回吧!” 雪贵妃见我下了逐客令微微笑道:“姐姐,臣妾们是来给您请安的!这是历代的规矩。臣妾们可不敢不从的!” 我迎上雪贵妃的假笑,也对她面露一个属于礼仪上的笑意:“没关系,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会改,事后我会让王上颁发一项条令,各位娘娘若是没事,一早便不用来这请安了!” 雪贵妃见我如此,也没在多话,但是她眼中的怒气却是无法遮挡的,我能看的出来她对我的敌意不是一般的。我只能装作没有看见的端起茶水,饮了饮。 送走各位娘娘后,我便在心清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小院内,看见了辰宇和醉竹和水竹三人。 三人见我均为一愣,忙上面色露出喜色。纷纷的向我跑来。我侧过身子看了眼心清,心清了然的退出了院子。 辰宇刚跑到我的眼前,却在看见我的装着下,一愣。就这样傻傻的望着我这里。 我淡淡的一笑,走了过去。 “小姐,妳怎么样?”水竹焦急的望着我。打量着我。 “我没事,倒是你们怎么样?他们可有为难你们。” 醉竹摇了摇头。 “小姐,为何我们会被抓到北魔国,为何···妳···”水竹问着。我清楚他们内心的疑问。却对上一脸难以莫测的辰宇,有些无奈的上前拉住了他,将他们带到院内的石桌旁,四人坐在了这里。 “有什么疑问,你们现在可以问了,我会如实的回答的!”我看着他们,淡淡的一笑。 在我没回答他们的问题中,他们面露出的神色,却让我无法面对,水竹和辰宇的神色均为铁青,没有明说的理由,却让我知道,那是我欺骗他们的不满。醉竹倒是好说,一脸的兴奋,在得知我以前是南灵国的公主时,竟一脸的兴奋,只是我将一部分隐藏了起来。 面对三人不同的心情,我将此次前来的目的告诉了他们。 “今天,你们三人就回东阳国吧!” 辰宇不解的问道:“妳呢?” 我却笑,笑他的傻:“我当然留在这里,吴聆枫不会放了我的!” “不,小姐不走,我就不走!”水竹急着说。 我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不同,即便你们三人在东阳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也无法承受的住北魔国的气压,长时间的呆下去,你们三人会气绝 身亡的!” 醉竹拉住我的衣袖:“那小姐呢?小姐妳不愿意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轻拍着醉竹的手:“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爆吼一声的辰宇站起了身子,不解的看着我。 我却有丝疼惜的望着他:“原以为我放弃了公主的身份,到东阳国过只属于平凡人的生活,却没有想到,还是无法断绝与一切的来往。我的身份不容许,你,明白吗?辰宇!” “我不懂,我不懂!”辰宇用力的摇着头。 我咬了咬牙,却很悲伤。 辰宇一把上前拉住我:“妳说过想过个平凡人的生活,像以前那样不好吗?我们回到东阳国,像以前那样的生活不好吗?” 我望着接近疯狂的辰宇,轻抚上他苍白的面容:“抱歉,我还不能···” “不!”一把将我推开,他后退一步:“是妳不想离开的,对不对?这里有一个妳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叫做谨是吧?” 望着辰宇,我没有想到他竟会知道谨,他,怎么知道的? 辰宇望着他爱着多年和敬佩了多年的女人,她一身的华服刺痛他的双眼,她不属于他!他不要!他爱着她啊!为什么?一直淡漠的她,却在他小的时候,误闯进她的房间时,沉睡的他,不由的让他多看了她几眼,却让他听见了一个名字。 “谨!”是他至她口中听到的,她唤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虽在梦中却能让她悲伤的哭泣,这人究竟是谁? 我微低眼帘,不在看他:“辰宇,谨,他是我的丈夫!” 听到我的回答,不止辰宇,水竹和醉竹都愣在了原地。 我苦涩的一笑:“我成过亲!” 漠然,时间仿佛静止般的停在了这里,辰宇呆呆的望着我。许久。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冷静却悲伤的问着:“妳,爱他吗?” 望着他的问话,我默然的点了点头。 辰宇重重的吸了口气,扶助我的双肩,将我重重的抱在怀中。我却感觉的到来自他身上的颤抖,明显的搂着我紧了紧。我却任由他搂着。这些年来,我明白辰宇对我的心意,只是我仍旧将他当作孩子般的对待,当年望着他满身的污垢,却无法忽视那一双干净漂亮的眼眸。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小,却让自己无法忽视与他的单纯和不属于凡间的气质。 辰宇推开我,离开他的 怀抱:“我···我会在梅林谷等妳!不论多久,我都会等妳,妳,一定要回来!” 望着眼中有着悲伤的辰宇,我无语,竟一时语塞。 “记得,梅林谷随时欢迎妳回来!”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沾满了我的脸庞,我默然的点了点头:“我,会的!虽然,不知道要多久,但是···我一定会回去的!” 辰宇淡淡的一笑,而这笑容却额外的灼热着我的双眼。 而我却不知道,我们这一别,竟成了最后的相望。 第九十五章 国情 第二天,睡得正沉,却被心清挖了起来,原因是那些妃嫔以下品级或者不受宠的娘娘要来依礼拜见。 我火得就差没头顶冒烟,可是又偏偏没辙,只得胡乱洗漱、穿戴完在大厅中接见她们。 还是一群美女,品貌也并不差,大概是背后没有靠山的关系,所以不受宠。 我依旧有听没有记的一一应承过,然而,即便只是这样坐着,我都已经受不住腰酸背疼。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撑着她们礼拜完毕后,我走回了凤仪宫倒头要补个睡眠,却听见一声笑声:“这样便了累了?”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待看见一脸欠扁的吴聆枫,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是叫你每次来的时候让人通报一声的吗?” 坐在桌旁的吴聆枫挑了挑眉:“我有啊!只是我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妳正在应付朕的那些嫔妃啊!” 我瞪了他一眼。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妳可懂得治瘟疫?” “什么?” ······ 站在风凝殿上,我坐在吴聆枫的身旁,殿内站着几位大臣,其中就有那日我见到的丞相。 “王上,禹州南方现在患有水灾,水灾过后,就会出现严重的瘟疫!请王上定夺,需要派人出面处理禹州的问题!”那位丞相老者站在殿中。上奏着。 我看了眼吴聆枫,想必他邀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吧! 吴聆枫没有回答丞相,翻身看向我:“皇后可有什么要说的?” 看着他一脸的贼笑,就知道没好事,既然你有求与我,我也不能不久此挖刮你一下:“有什么好处吗?” 殿内的几位大臣均为一愣,没想到他们的皇后竟会和皇帝讨价还价。 吴聆枫挑了挑眉:“比如呢?” 我看着吴聆枫的笑意,侧起身子在吴聆枫的耳边说道:“我需要一枚令牌!” “什么令牌?” “自由出入皇宫的牌子!” 吴聆枫立刻冷却了脸望着我。我扯了扯嘴角:“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在落跑了!” “妳也知道妳之前的算是落跑了?” 看着有丝嘲讽的吴聆枫,我叹了口气,崩了一张脸:“到底给不给?” “那看妳的答案是否让我满意了!”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殿中的大臣们说道:“瘟疫,要说这年代,该是天花、霍乱和鼠疫这三种烈性传染的疾病最流行吧,染上鼠疫的人会发热咳血,皮肤变黑。因此这种病在外国被称为‘黑死病’。霍乱呢,则是消化道的烈性传染病,生病的人上吐下泻,药喂不进,饭吃不下,死亡速度是极快的。再就是天花了,这天花最是厉害,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都逃不过天花一劫,早晚必会发作。动物类飞禽走兽也会染上瘟疫,如果人吃了患有瘟疫的动物的话,也会染病的。”我说完,看了看吴聆枫一眼。 听到我这么一说,吴聆枫心中有丝窃喜。果然她知道。 各位大臣眼中一亮,虽然他们都怀疑过这个女人就是天女,若是她能像似那日在蒙勒卡使节来的时候那般的聪颖,有这样的话皇后也是他们之福气。是北魔国的福气啊! “可有防治之法?”吴聆枫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刚要张嘴,忽地似乎想起些什么,说道:“那要看是哪种!” “水患之后。确切哪种我也不知道。”吴聆枫说道。 各位大臣都没有说话,甚至都一个个低下了头,没想到他们平日里看着如此威武和气派的王竟会如此的与皇后拉家常。让他们不得不对这个皇后的能耐开始做了考量。 我想了想:“为何要等到瘟疫散播开了才防止措施呢!而不在引发洪水的之前采取措施呢?” 吴聆枫一听,面色露出喜色:“妳可知道怎么样防止?” 我得意的点了点头。 讲了一刻钟,我口干舌燥,望着会精聚神的吴聆枫,还有大臣们的惊愕。我只能无视,侧过身子,轻声的说道:“可满意?” 吴聆枫抬头看了看我:“妳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这样大的工程不要说西冥国和东阳国,甚至南灵国和北魔国都不曾有过的措施方案,妳会如此的清楚!” 望着吴聆枫尖利的眼神,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原来那日在东阳国皇宫内遇见他,竟是偷取人家的情报去了,我说的!为什么一个好好的皇帝不当,去人家的皇宫里。 “这些你就别管了!你不是说,我不想说,你就不问的吗?”我端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咙。 吴聆枫望了我许久,提笔在桌上不知写了什么。然后由身旁的太监递给了丞相。 “你们就按上面所写的去做吧!”吴聆枫严峻的对着殿内的大臣 们说着。 丞相打开一看,竟会和皇后说的如同一则。而且皇上也选了此次抗灾的人。丞相有些汗颜的点了点头,称是。 自那以后,我这皇后的声誉便在大臣中占了一定的份量。 吴聆枫也如实的给我一张令牌,还不忘叮嘱我,用这张牌子时,事先要向他汇报。然后才能出宫。 我气愤的白了他一眼,这和没有令牌有什么区别吗? 一天倒是无事可做,却迎来了维姐姐,我不知道我是继续装作不认识她,而和她谈话,还是··· “维参见皇嫂!”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凤仪宫中,忙上前拉住维姐姐。 “维公主多礼了!” 待我说完,维姐姐微微凝眸的望着我。 “火妹?” 我淡淡的一笑:“好像我到这里后,所有人都将我看错成他人呢!” 我背过身子坐在了凤塌上。维姐姐却面露不解:“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呢?妳可以瞒过任何人,却瞒不过旭儿手臂上的心海独兰!” 我惊讶的抬头,对上维姐姐的面容,心海独兰? “果然是妳!”维姐姐说完不露声色的叹了口气:“就在妳嫁给皇兄前几日,旭儿手臂上的心海独兰颜色竟然逐渐的变深和变浅!刚开始我和焰马并不清楚怎么回事!直到婚宴上看见了妳,我才警觉身为天女的妳,给了旭儿心海独兰的妳,这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的联系。” 我苦涩的一笑,没想到我竟谁也没有瞒过。只是一个人的在这里演戏而已。 “维姐姐!”我轻轻的唤了一声。 维姐姐上前拉住我的手,眼中有丝心疼般的怜惜:“妳这一年里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身为天女的火麟印也不见了呢?” 我仰头看着像似母亲般望着我的维姐姐,泪水竟不知不觉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维姐姐望着我,一把揽紧怀中:“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虽然她是这样的问着。可是怀中嘤嘤哭泣的我,并没有回答。这十年里,何时有人会这般的对我?曾经的温馨又一次的袭击着我,不在是那个我曾停留在的怀抱中,而是曾经我极力逃避的维姐姐的! 维姐姐坐在一旁安慰着我:“可以和我说说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浑身一顿,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是发生了一点事,只是因为那件 事情,我失去了天女的力量!” 维姐姐略带的有些惊讶:“什么事情,竟能让妳失去天女的力量?” 我苦涩的一笑,却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维姐姐,这一年妳过的可好?” 维姐姐见我转开了话题,也不追究。立马换成了笑脸:“嗯,过的挺好的,旭儿也非常的懂事!我和焰马前一阵子刚从东阳国回来!” “东阳国?” “嗯!去调查东阳国的水灾问题!”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 维姐姐拉住我的手:“等过几日我带旭儿来让妳看看!”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嗯,好,现在一定长大了些吧!” 维姐姐高兴的比划了一下,却让我嘴角抽搐,这···是什么成长效率,依照维姐姐的比划程度来看,这孩子怎么也有八九岁了吧! 第九十六章 开导 这些天以来,吴聆枫像似没地方吃饭般,一天中的晚餐总会跑到我这里用餐,望着一脸悠然自得的他,我就有一肚子火气!虽然我们是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可他也不用每晚都在凤仪宫住吧?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心清,心清见我望她,了然的对着吴聆枫一作揖。遣走了凤仪宫的人。 吴聆枫却不在意的吃着桌上的菜色。并不望我。 “我说,亲爱的吴王殿下,吃完饭了,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移驾其他嫔妃那里了?” 吴聆枫看了一眼我这文绉绉的话语,淡淡的一笑:“怎么?才新婚之夜,皇后就将朕赶去别的宫里,有些说不过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在这里住,没问题。只是···你的那些大臣们可就不愿意了!” 吴聆枫轻瞄一眼身旁的女子,是的,她说对了,他有打算近日去别的嫔妃那里。就因为他是北魔国的君王。君王若是专宠一个女人,后宫必会不得安宁。 吴聆枫撂下筷子,深深的打量着女子,淡淡的说道:“那么皇后有心了!” 见吴聆枫还算是能听明白我的话,我淡淡的一笑,故意的说道:“应该的嘛!” 吴聆枫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就在此时,凤仪宫外传来一声:“雨郡主,皇上在里面,您不可乱闯呀,待奴才通报吧!” “找得就是皇上,你闪开!” 我和吴聆枫转过身子对上门口,往门外望去,不一会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就冲进来,跪倒在地,“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呀!” 吴聆枫不由皱眉:“雨儿妳这是为何?” “皇上,您让臣妾削发为尼吧!”说罢她呜呜地哭起来。 我浑浑噩噩的支撑着桌子,听完了她的述说,无非就是他的丈夫喜新厌旧,娶了新的老婆,而这位郡主也是个醋坛子,对此不依不饶的,还冲到额驸新立的别苑里大吵大闹一番,与额驸的新欢大打出手后,却被额驸打了一耳光。她气不过,就这样冲进了宫里了。门外的侍女们走到郡主身旁上前将她扶起来,也不忍陪着掉下眼泪来,轻声劝慰着。郡主坐在一旁,哭诉自己是多么注重额驸,额驸如何负心令她痛苦,真是后悔嫁错人,亏得额驸以前还总说只爱她一个人,还吵嚷着不如让额驸休了她,或者剃发去当尼姑! 忘了眼一旁的吴聆枫已经有些铁青的脸色,我就知道若不是碍于雨郡主的 背景,现在早就将人轰走了。 望着梨花带雨哭泣的雨郡主。我淡淡一笑:“唉,真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雨郡主听罢,抬头看看说话的人,她想起来这位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我拿起桌上并未动过的酒壶,轻轻的为桌上空的酒杯斟满了酒,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了雨郡主身旁。 我端起酒杯,走到雨郡主身边,“爱情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一种感觉。世上只有两样东西能证明爱情,一样是生死,另一样就是时间。时间长了,爱情淡了,相爱的人也就散了,这就是梦醒时分。” 雨郡主不由地动了动身体,我把酒杯递给她,“这杯酒,就好比你的失落、你的焦灼、你的悲哀、你的无奈、你的脆弱、你的伤怀、你的一切烦恼,现在将它一口喝进肚子里,几个时辰后让它们都化作‘黄汤’离开自己。雨郡主,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不要怨天尤人的自怜自贱,不要用怨恨别人来诅咒自己,也不要用报复别人来伤害自己。女人应该学会珍重自己,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喝好,不要随意轻生或者烦世,因为那样的话就是别人的女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公,还打你的孩子了,这多划不来呀!” 雨郡主木木地接过酒杯,看看我,尔后一口饮尽,我笑道,“这就对了,得到的未必永远得到,失去的也未必永不回头,雨郡主若可以先把握好自己,你爱的人必会被吸引;若你欲控制别人,必会因排斥之力让爱人飞上九宵云外。” “雨儿现在完全没有主意,请皇后娘娘赐教一二。” 我揉揉太阳穴,看来今天起的太早了,这个时候竟有些犯困了“那就看雨郡主是想做个聪明的女人,还是笨女人了。” 雨郡主愣了愣,旁边的心清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聪明的女人会去对付男人,笨女人却去对付女人。笨女人会选择了失控,将自己变成一头怒吼的狮子,狂吼乱咬,搞的鸡犬不宁,天翻地覆;而聪明的女人则选择沉默,将对手变成一头怒吼的狮子,而自己却变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笨女人会选择发泄,无法接受、大发雷霆,痛恨老公对自己的不忠;聪明的女人则会选择忍受,装作一无所之,把眼泪擦干,依旧是贤妻良母。笨女人会选择逃避,一绝不振、怨天尤人、破罐子破摔,甚至会想到要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聪明的女人则会选择面对,挑战挫折,千方百计想应对策解决困难。雨郡主是明白人,应该知道如 何选择。” 吴聆枫玩着手中的酒杯,听到面前的女子的侃侃而谈了。虽然说得不再是国家大事,但却仍是言语精辟。短短几句,皇后不仅劝慰了雨儿,而且打消她轻生出家的念头,还给她出了一个好主意。如果雨儿足够聪明的话,应该明白话里的意思。 皇后的确了解男女相处之道,更明白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可是知道如何劝慰别人,为什么她自己却反其道而行之呢?她是聪明到笨的地步,还是在装笨呢? 雨郡主当然不是笨女人,她显然听懂了我话里的含义,她抹抹脸上的泪痕,起身向吴聆枫告罪,毕竟她有失礼仪,又疯言疯语的,冲撞皇上可是大罪。吴聆枫倒也不会怪她,只命人好生送她回王府。 凤仪宫又恢复成平静,我坐回凳子上,双手却被吴聆枫抓个正着。我刚要抽回去。 “忧儿!”听到他的称呼,我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不解。 他却淡淡的一笑,双手紧紧的包裹着我:“以后我就这么叫妳可好?” 望着竟在征求我意见的吴聆枫,满眼的柔情,却让我浑身一震,沉沉的低下了头:“随你怎么叫吧!” 吴聆枫扯出一副笑意,我站起身不留意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心中有着不忍,毕竟我···不适合他。 我往里面走着,却不忘对身后的吴聆枫说道:“时间不早了,王上若是没事,就移驾到其他娘娘那里吧!” 吴聆枫站在桌旁没有言语,眼中也没有任何神色,只是深深的打量着前面不远的女子,淡淡的一笑:“好,今天朕听妳的!” 说罢!对着外面的人说道:“移驾雪伊宫!” 随着吴聆枫走出的声音,我重重的输了口气。 头沉沉的,本想近日早些睡的,便早早吩咐心清去外面伺候。却在此时,一阵风刮过。 我楞然的站在床的旁边。没有回头。 第九十七章 相认 不用回头,也能感觉的出来,那股熟知的气息。 久久的他站在我的身后,我仍旧背对着他,耳边却想起了那日他离去时,轻然的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 “等我!” 等他? 我淡然的转过身子,望着多日不见,消瘦了很多的寒谨,一时有些哑然,却挺了挺腰杆,从容的对他一笑:“不知寒护卫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他却直直的望着我,不言语。 我却有些慌神的撇开了视线,不料他双手固定我的头,让我直视于他。 “为什么撇开视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音律,熟悉的气息,都让我有一时的恍惚。 我却微低眼帘:“阁下多次拜访,不知有何要事?若是没事还请···” 话语没有说完,温热的唇印重重的落下,深深的贴着我的,我惊愕,寒谨没有给我任何反击的机会!头被他固定住,深深的,却很温柔。 温热的唇瓣毫无预警的骤然压下,辗转热切的吻住我,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将我吞噬,我颤抖着接受他如痴如狂的探索。 我贪恋着,我怀念着,我仍旧记得这样的轻柔和气息。 蓦然,泪水竟会在眼眶里打转,我强硬的告诉自己不要去贪恋和怀念,整整十年,我在做着不去想不去念不去思。如今都被这一吻打破。 我将眼中所含着的泪水压抑了下去。重重的别开了头,狠狠的推来了他。寒谨却淡淡的笑着退后一步。 我背过他:“阁下在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却不料他逼近了一步,我露出害怕的样子,他却淡淡的扯出笑意:“只有静会让吴王去别的女人哪里!只有静会站在大殿之内大谈特谈,只有静会与别的女人不同,也只有静···让我心疼。” 我退后一步,重重的吸了口气,眼中的泪水轻轻的打着转,鼻子微微的泛酸:“阁下,你认错人了!” 寒谨上前一步,用力的拉住我的手腕:“我不会认错,世上在不会有人让如此的在乎,不会让我如此的心疼和爱护。我是···不会认错人的!” 我甩开他:“那你倒是看看,我哪里像她!我哪里与她像似?” 寒谨忧伤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上前一步,深深的抱住了她,很轻柔,很轻柔··· “够了静,够了,回来吧!为何不听我的解释?为 什么不问我就离开了?为什么?” 抱着我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脖颈传出一阵冰凉,我怔住,他哭了?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头垫在他的肩上,许久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苦涩的说着:“谨,别在来了!” 抱着我的人,浑身一震,猛然的推开了我,震惊的看着我,我却苦涩的一笑。 “静,果然是妳!我就知道,不会错的!我就知道!”寒谨高兴的说着。 我拨开他的双手:“谨,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惊喜的神色在听到我这般说后,怔在了原地,深深的望着我。 “我知道妳埋怨我当年给妳一掌,将妳弃之不顾,我···”谨站在室内,呆立并内有上前,神色中的有着隐忍。 我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清楚的知道,他抛弃了我,他···不信任我! 我一笑:“现在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当年···是你抛弃了我,当年你不信任我!当年···”说道着,我竟有些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原来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会在我的心里抹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是这十年里我将它深深的埋葬在了内心当中。不去挖掘。一旦从新拾起,我怕后果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谨望着哭泣的女子,上前一步,轻轻的挽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一边的说着,我轻手推开了他,让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谨,走吧!” “为什么?” “我现在是北魔国的皇后!”这句话才逸出唇瓣,就见他面上血色尽失,唇上微一哆嗦,我懊悔不已,明白这话太重太直,已然伤了他。眼前一阵眩晕,金星乱撞,我抓紧衣袖,忙闭了闭眼定神。 “妳是我的妻子!妳···”他痛苦的低语响彻在我耳边,幽静得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送过来。 我身子发颤,就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然而想到十年前的种种,我与他的爱恨情仇,不由得狠下心肠来,吸气:“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然而现在我也已经不是临和公主了,也没有天女的力量,我只是吴王的妻子,吴王的女人。” “我不信。”他却只是抬了下头,眉头微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吐出坚决的三个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听了他的话我露出残忍的一笑。我背过他,扯下肩头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 :“看到了吗?朱砂痣,右肩上的朱砂痣不见了!朱砂痣是为了向自己的夫婿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幼就点上的吗!现在你看到了,它不在了!我已非处子!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妻子?” 他饱受打击的踉跄退了几步,看着我雪白的右肩,满脸的不敢置信。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冷静的说着。“不!”他虚弱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鲜血从他嘴唇溢出,他转身踉跄着离去。在他走后,我感到一阵虚脱,拳头窝紧又放松,深深的呼吸着,然后重复了几千次的,倚靠在地上,双手环抱自己的双肩,感受那属于自己的脆弱和孤独,而不相信那顺着脸庞滑落的是泪。曾经太过于相信爱情,我彻头彻尾的甘心付出,可待到时间环境的一次次变换,我的心凉了,只剩下一片凄凉的沉寂。爱一个人太痛苦,我也再也做不到当初的勇敢,如今的我经历太多,也没有另一颗血艳艳的红心,能够象当年充满勇气的燃烧于太阳底下,或许现在的年纪还是当初世界的刚成年不久,可躯壳里面装的却是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灵魂,或者更确切说是个已经无法让心脏继续猛烈跳动的老女人,我的心属于爱情的角落已经荒芜,开垦不出新的田地,象风化完全的沙漠般苍凉。有人说爱情是一首优美的诗,可我想或许它优美过,可我却更倾向认为那是首描写悲伤绝望的诗,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不变的,再浓烈的感觉经过时间的沉寂也不再让人沉迷。重重的擦去眼角的泪水,也许···时间真的能冲淡我和寒谨的过去···冲淡我们的感情···冲淡以往··· 也许······ 第九十八章 失踪 呆在凤仪宫,一天倒是无所事事,随便找来了本书籍翻阅,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正是吴聆枫,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我微微皱眉,每次让他通传一声,他都是直接进来。 心清接过吴聆枫身后木程手中的衣物,我不解,却听见吴聆枫说道:“收拾一下,带妳出宫!” “出宫?”我赶紧放下书籍,惊愕的问道。 “当然!”吴聆枫说着,递给心清一个眼神,心清变匆忙的为我换了身衣服。 我低头一看,竟是一身很贴身的男装,淡淡一笑。吴聆枫也算是有心了! 我和吴聆枫,身后跟着心清和木程四人,走在北魔国首都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这里游玩的时候,虽然那时候留在北魔国是因为吴聆枫的强迫,却没有想到我会再一次的出现在这里。 四人虽然没有什么说笑,却也淡然享受着这份属于平凡人的生活。 突然前面出现了很多围观的群众,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莫不是又一个雪影姑娘? 等待看见前面的情景,我微微一笑。 哇,这场面还真壮观,准备接绣球的和看热闹的人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带着面纱站在三层的阁楼顶层,正向下望着人群。 我和吴聆枫相互看了看,走上前站在最外面,却不料在小姐举起手中的绣球的时候,一群人蜂拥而上,我和吴聆枫闹一愣,两人还没反映过来时,就被人群冲散了,木程离我最近,一把拉住我跃出人群,站在人群外面。 我和木程站在最外边,前面是黑压压的人群,根本看不到吴聆枫在哪里。 阁楼上的小姐看了好一会,便对旁边的小丫头说了几句,小丫头点点头,拿起绣球便丢向小姐中意的人那边。 我正捻着脚,寻找着吴聆枫的踪影,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东西正飞向自己。绣球已经飞到眼前,就要砸到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却已经避无可避了。完了,那小姐是什么眼神呀,怎么会相中她呢?她明明就是一女扮男装之人嘛! 木程突然上前把我挡到身后,轻挥一掌,将绣球打偏了方向。人群呼声四起,人们又跟着绣球向另一方向涌去。 木程轻呼一口气,刚才注意寻找王上,差点就让王上的皇后成了别人的女婿。他摇摇头,转过身,不由地一惊,刚才明明被自己挡在身后的皇后却已经没有踪影。 他四下望望,所有的人是乎都留意着绣球,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不由地大皱眉头,她不可能毫无声响地从他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除非有个武功高手带着她离开。 木程离开人群几步,向空中抛了一个小球,小球飞速上升,随即便发出一声巨大的炮响,小球已经化为七个红色火球。皇后没有出声就被带走了,那人可是她认识的人,说不定就是合伙,他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查清皇后的身份。 但他更担心的是另一种可能,就是皇后是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而被带走了,能从他身边无声响的把人带走的人,武功不在他之下,皇后在这种人手上一定危险非常。 等到吴聆枫突破人群找到木程的时候,见他一脸的阴郁,慌忙的问道:“她呢?她人呢?” 见到王上的紧张的脸孔,木程咬了咬牙:“不见了!” 吴聆枫气愤的返回皇城,封锁了都城的城门,他的心不由地慌乱起来,不安的情绪令他眉头紧皱。 搜查了一整天,木程返回皇宫后··· 吴聆枫坐在龙椅上,他完全震惊于木程带回来的消息。怎么可能这样?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失踪了,而且整个都城搜了个遍也不见人影。 到底是什么人会带走她?吴聆枫问着自己,跟她相处这么长时间,除了自己和维知道她是曾经的临和公主外,她是乎并没有在宫外还认识什么人。木程的武功他很清楚,能从这个一等侍卫身边带走人还不发现,那人的武功一定不弱,会不会是寒谨?到底是要帮她的人还是想害她的人呢?她现在是正在逍遥快乐还是…… 吴聆枫已经不敢想了,他紧紧抓着龙椅扶手,心里的疼痛在不断扩大,他无力地抬起头,看着跪着的两个人,“木程,把人带回来。” “是,属下遵命!” 而如今,吴聆枫只能孤单一人这样坐在凤仪宫的大殿之内,他不禁想到昨日她对雨郡主说的那些话。站起身走到门旁,他仰望天空,今晚天空的颜色和他的心情一样,云层很厚,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月亮和星星的影子。“忧儿,你到底在哪里?” 站在城门上看着正在搜索的士兵们,木程不由地想起王上对待她的态度,他也曾怀疑过皇后就是那年失踪的临和公主,只是碍于她已经没有身为天女的特征,木程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临和公主。若是看到王上这般对她,跟在王上身边多年的自己,也不难猜测出来,皇后就是临和 公主。临和公主是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子,若是想逃出宫内,断然不会用此等方法。王上的能力她很清楚,而且失去天女力量的她,又要如何的与王上对抗?毕竟她已经是王上的妻子了。想到皇上那失去神采的眼睛,他皱皱眉。 一连七天,月都的全城搜查连续进行了七天,搜查的范围也已经扩大到城外,宫内侍卫已经派出城外去搜查,还是一无所获。 这不由的让吴聆枫和木程同时的觉得,皇后在北魔国的几率很小,可能已经被人抓到了其他的三国。 这让吴聆枫心里没由的一跳,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我昏昏愕愕地躺着,我用仅剩的意志让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黑暗,四周都是黑暗,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我感觉自己是乎在一个正在移动的物体上,而且四周有声音传来,是脚步声,很沉闷地脚步声,还带着回音。 我试图动一下身体,可是身体根本不听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明白自己一定是被迷药所害,而且根据她现在的情况来看,这迷药药效还不轻。虽然被迷倒了,还不至于完全丧失意识,大脑里还尚存一点清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努力回忆着。 我记得自己正在寻找吴聆枫的身影,却发现选亲小姐的绣球已经抛向自己,接着木程挡在自己前面,同时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整个人都软下去,晃乎间她感觉有人扶住她。她从眼缝里再次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可是这是哪里?那个扶住她的人不是木程吗? 她正想着,便听到有人说话,是一个很低沉的男性声音,“出口就快到了,她怎么样?” “还睡着,不知是不是药下的多了点?” 我心蒙的一惊,那男子的声音在如何不记得,大脑也不容许我不记得。 心中寻思了一下,不知道我是以北魔国的皇后同他说话,还是···他的嫂子呢?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眼罩被人一把扯了下去。 当对上寒诚的目光时,我微微一怔。他也同样的表情,肯定没有意识到我已经醒了。 恢复平静的面容后,他淡淡的一笑,却带着一丝丝的嘲讽:“我是该叫妳一声皇后呢?还是叫妳嫂子啊!” 我微低眼帘,却不知与他说什么:“随你怎么叫吧!只是,我已经不是···” 话没有说完,一个人快速的推开了门,待我看见来者时,怔在了那里。 “公···公主吗?”果儿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多了份欣然和兴奋。 我淡淡的一笑,却有些生涩:“好久不见!果儿!” 果儿听到我这般说,一下跑到了我的身旁,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抽泣着。 “公主,妳可回来了!果儿终于见到妳了!”说着,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抬眼看了一眼寒诚。 他坐在桌旁细细的品着桌上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很,丝毫不在意我的目光。 我微微叹了口气,本想将果儿拉起,却奈何自己身上的迷药还没有散去,无奈的看着仍旧哭泣的果儿,轻轻的抚上她的头,轻轻的安抚着,没有任何言语。 第九十九章 真相 果儿就这样跪在我的面前,痛苦着,我不知道此时我该对她说些什么,面对寒诚的冷言冷语,我只能保持无语。 空气中弥漫着我和寒诚的冰冷气息,果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缓缓的站起身子,对着坐在室内的寒诚说道:“诚少爷,麻烦你先出去可以吗?我想和公主说几句话!” 寒诚没有抬头看果儿,只是一仰头喝掉了茶杯里茶水,没有多说一句话,走了出去。 望着寒诚如此爽快的去意,我只将目光锁定在了果儿身上。 果儿站在我的身前,迷药的作用仍旧在我的身体内没有挥散。我冷笑一声,曾经百毒不侵的我,现在也被这区区的迷药弄的无法动弹。 果儿面对我,本该是一脸的抽泣的面孔,在对上我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幽怨,却又悲伤的地下了头:“公主,当年···为何要离开?” 好像所有人问的都是我为何离开! 我淡淡的一笑:“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吗?” 果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曾经原本单纯的果儿,现在也变的深沉起来了。不知是水儿的死让她改变了还是后来遇见了什么,使她改变了呢? 现在的我却无心再去理解这些,只是有些淡然却心伤的看着果儿。 果儿听到我的回答,轻轻抿了抿嘴:“有见到谨少爷吗?”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果儿眼中黯然了下去:“妳知道吗?谨少爷这次回来,喝了好多的酒,整个人都变了!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知道,跟随谨少爷这么久,我知道,他只在乎妳一个!即使当年他和姐···却时时刻刻的惦记着妳,即便这样,姐她也很高兴,因为她嫁给了谨少爷!其实姐她没有怪罪任何人,在成为谨少爷的女人时,姐就知道的!她是知道的!”望着果儿有些激动的脸孔,我却不知说些什么。 “当年,谨少爷和诚少爷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自责不已,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他们的计划,我···却是知道的,只是,谨少爷嘱咐过我,让我不要对妳说的。”果儿蹲在我的面前,拉住我的手:“义王忌讳寒家,一直将妳嫁给寒家是种威胁,谨少爷和姐的事情发生后,谨少爷和诚少爷两人怀疑在我们中间是有内奸的,想来想去,将目标锁定在了一直跟随在妳身边的陈敏身上,少爷只是想静观其变,看看陈敏幕后的主使者是谁?虽然有怀疑过是义王派来的,却从没有怀疑过妳,这是真的啊!” 我震惊的听着果儿的诉说,却有丝无奈的悲哀慢慢的渗透心底:“不,够了···” “不,还没有完,妳不知道···当年吉纳家的败亡,谨少爷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知道妳的用意,知道妳的情意,前去西冥国时对妳的态度不过是为了引起陈敏的注意罢了。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原本谨少爷是想保护妳的啊!保护妳即便夹在义王和寒家的中间,也能脱身的办法啊!”听着果儿为谨的开脱,我却苦涩的一笑,心底上划出淡淡的伤痛,却没有磨灭的痕迹:“够了,果儿够了。妳···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为何当时妳没有回来追问少爷的不是,而是一个人逃走了呀!为什么···妳可知道当时的少爷变成了什么样子啊!为什么···妳怎可如此的自私···”果儿痛哭起来,在我的面前。 “我自私?”轻笑一声:“是他不信任我,是他不信任我啊!给了我一掌。那一掌,仿佛生生的撕开了我的血肉般的疼痛,妳可知道啊!当时的我···我···”接下去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没有说出口,我被幽楚翊···我说不出口啊!即便现在所有人都指责我的不是,我也说不出我曾经··· 果儿等待我接下来的话,却在见我淡然的低下了头时,苦涩的一笑:“我该说的都说了,请妳以后···好好对待少爷,他是真的爱妳啊!即便曾经有什么误会,我希望妳能给少爷他一个机会!” 我没有回答果儿,我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她!现在我和谨···还有机会吗?曾经的伤痛会完全的消失吗?答案是不会。那曾经的不信任,即便当时的情况是如此的严峻,谨他没有真真的坚信到底啊!他当时没有给我那个机会,现在的我为何还要在乎他?为何还要给他这个机会啊! 没有察觉果儿已经走出了房间,我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想着过往···幸福的,悲伤的,曾经的曾经,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是谨陪着我的啊!是他陪着我。曾经的我们是如此的信任对方,坚信着···彼此坚信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啊!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我们会怎么样呢? 呵呵!仰头倒在床上,泪水却不听话的从眼角滑下。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啊! 虽然没有出去,却也明白,我现在在南灵国,并非皇宫也不是寒府。只是一座很清静的别院。 自那日开始,我没有看到过寒诚,果儿倒是来的比较勤快,我与她也不像曾经那般 的无话不说,现在的我们中间隔了很多事情,在我的印象中,与她隔了十年的空白。曾经的主仆关系,现在也变的复杂了起来。我不在是公主,她也不在是一个小小的侍女。 如今的她,是寒诚的一名小妾,若是以前,我定然会问她,妳幸福吗? 可是现在我却问不出口,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问她。只是在听到她是寒诚的妾室后,微微的一怔,却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和心态去想这些。 看着又是一天过去了,我悠然的叹了口气,已经离开北魔国一个月之久了,不知道现在北魔国乱成什么样子了?淡淡的一笑,想起吴聆枫的样子,他定然是不会将我失踪的事情散播出去,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皇宫丢失了什么,而全城搜查吧! 悠然自得的躺在凉榻上,仿佛这一刻又回到了曾经还是公主的我时,在火竹小院内,悠然自得品着茶,从容的观看天上的繁星,只是岁月不饶人,此时却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心境了。 整个小院虽然没有人把守,可是我却是知道,寒诚在这别院周围设置了结界,我若是想从这里逃出去,也需要费一些功夫。 突然一道黑影从房顶一串出去,我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子,冷言的问道:“什么人?” 穆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与他对视,此人不是寒诚既不是寒谨,究竟是谁? 黑衣人却抬手取下了脸上的面纱,我瞳孔睁大,却嘲讽的一笑:“怎么?又要将我带到你主人身边去了吗?” 第一百章 水遁 面对一身黑衣的陈敏,心中虽然意外他的到来,却也不动神色的打量这着他。 可是,我仍旧怨恨他当年的背叛,内心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却也无法说出指责的话,身在这样的乱世里,忠贞自己的君主,即便委身于谁!那也是权宜之策,根本没有对错这分,而他只不过是效忠一个主子,却并非是我,我又拿什么借口指责他? 陈敏面露愧疚之色,神色直盯着地面,却不看我,我淡淡的一笑,他能找到这里,看来在这一年中,幽楚翊的眼线已经探入了这般深,还真的不能小瞧了他,如今失去天女力量的我,该怎么与他较量,拥有天女力量的他,谨和吴聆枫可是他的对手? 我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说法,毕竟在比武大赛的时候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实力在谨之上。 面不改色的坐在凉榻上,看着有些不自在的陈敏,冷然道:“他终究不肯放了我吗?” 陈敏悠然的抬起头,却微微的凝重着眉头:“妳,为何要回来?为何···”他的话没有在继续下去,我已了然的知道他要与我说些什么。 冷哼一声:“回来?我当时有选择的权利吗?不走,难道你打算让我做他的小妾吗?还是···让他杀了我?” 陈敏眼中露出了一丝丝的自责,此时我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份爱心,去关心一个伤害我的人,而且···是一个背叛过我,即没有出手相救的人。 “我···” “够了,现在你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要将我带走,带到那个地狱里,不是吗?” 立在面前的陈敏,微低着头,双手握拳:“抱歉,我···只能效忠一个主子!” 我冷然的闭上了眼,只能效忠一个主子!我明白了。 我又从冷榻上缓缓的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梅花树下,抬手摘下一支梅,眼中却多了分冰冷,轻瞄站离不远的陈敏。 把玩着手中的梅枝,突然一扬手,陈敏知觉有什么东西向他飞来,敏捷的向一旁躲去,待站稳身形后,回头一看,竟是方才她折下的梅枝,深深的插在另一头的树上,独留枝头的一朵梅花在树木上摇曳,看着这枝梅,陈敏皆面色大变,呆住了。没想到失踪了这么久,她的功力竟也提升了如此之大! 我没有给陈敏留下任何时间,一个跃身,跳出了院落,如今的我在如何的笨拙也不会在任人摆布,我终究是我。 虽然明 白如今的我在这个三国里,赢不了任何人,却也不愿意在由着陈敏抓回西冥国,那个噩梦般的地方,那个让我想遗忘的地方。 轻功之上,我不是陈敏的对手,眼见着身后的声音逐渐的逼近,我额头滑下汗水,跳出院落我才发现我竟然被寒诚安排在了画仙湖不远处的宅邸,看守我的人已经七扭八歪的斜躺在地上。我一皱眉,跃进黑暗的胡同中,陈敏敏捷的跟上,当拐进那个胡同后,用轻功往前跃了进步,陈敏停住了脚步,前方只有一片幽静的林子,林子的前方便是画仙湖,微波粼粼的湖水,在月光下照耀着···陈敏惊愕的发现他追踪的那个人不见了。急忙奔向前方,焦急的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却发现在这其中还有一个幽暗的胡同,一个跃身陈敏钻进了那个黑暗之中。 我在水下潜水,我潜水游了好长一段,才将头伸出水面,现在已经看不到陈敏的影子了,看样子自己的水遁是成功了。我微微笑了笑,我借着月光寻找河岸,游上了风缘聚的那座湖中之岛。 吁了一口气,算是摆脱了他,至少我不用去西冥国了。 刚离开水域,我就一屁股坐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吸气,逆水游泳还真是费体力呀!我用手梳了梳已经散乱的头发,扎了马尾辫。 望着不算远的对面岸上,仍然不是很放心,跃进了风缘聚旁的林子中,隐没了身影,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甩了甩身上的湖水,在夜风下吹着,竟有些冷,我打了一个寒颤。却不料腰身一紧,我刚要惊呼,嘴被人自身后捂住。 我惊愕,太大意了。 我被身后的人一路往后拖去。在我恍惚之间,背后之人一个跃身,跳进了风缘聚的三楼窗户之中。 我不做声响,直到感觉那人慢慢的放开了我之后,我防备的离开了他,转过头,隐藏在黑暗的房间内,他背后的窗户中透出的月光,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我防备的盯着这个人。 从他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 直到他缓缓的走向桌旁,我仍旧防备的离他有些距离,知道他点起桌上的油灯,我才看清他是谁。 一身书香气息,一身青色衣服,有些宽松,却不失优雅,没想到这人竟是——上官迦叶。 我震惊无比,没想到会是他。 他淡笑的看了看我,从一旁拿来一件衣裳:“好巧!黄小姐。” 看着他递过来的衣裳, 我顺手接过,看着他,我微微一笑:“劳烦上官公子出去一下!” 上官迦叶没有说什么,只是皎洁的一笑,走了出去。 待穿好他的衣服,竟显得有些大,而且大的出奇,没有理会,随意的穿在了身上。 等他进来的时候,我和他两人对视着,我礼貌的一拱手:“多谢公子帮忙!改日前来答谢,我就不多打扰了!” 我刚要走,毕竟与他并没有太多的结交。而且从他看见我时,那个笑容充分的说明了他知道我的身份,确切的说,应该是当时我和义青来此时,他从倾城少炎那里听说过我的身份,既然如此,我并不信任他,他是否告知朝廷,我在此地。 我微拧着眉头,他好似明白我在想些什么,淡然的坐在了桌旁,一如第一次看见他那般从容而随性。 “放心吧!我没有那个兴趣去揭发别人的事情!”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说起来,这屋子仍旧是满屋的酒气。酒中却不乏那淡淡的书香之气。 我看着他不像说谎的表情,心中微微的放松了下来,也随他坐了下来。 他为我倒了一杯酒,却不问我任何事情,只是看着我身后开启的窗户外的那轮明月。 “待月举杯,呼芳樽于绿净。拜华星之坠几,约明月之浮槎。”听着上官迦叶口出的诗句,我淡淡一笑,他一仰头饮掉了杯中的酒,又为自己斟满。 “明月易低人易散,归来呼酒更重看。堂前月色愈清好,咽咽寒螀鸣露草。”我轻轻说着,也将杯中的酒饮尽。 上官迦叶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好诗!” 看着他又要饮尽杯中的酒,却被我按住了,他不解的抬头看我,我认真的与他对视着:“不知,上官公子可会帮我一个忙呢!” 上官迦叶直直的看了我一眼,轻浮的一笑:“那不知小姐所托之事是何事呢?” 我淡定的对视与他:“可否帮我开启通往北魔国的月通?” 没想到我会开出如此条件,上官迦叶虽然有一时的惊愕,却也不以为然的笑着:“那小姐事后可有什么好处给我呢?” 我挑了挑眉:“哦,那不知上官公子需要什么呢?” 上官迦叶没有回答我,只是定定的看了我好半天,认真的问着:“身为南灵国的镇国公主,上官不懂为何公主要去他国?” 望着上官迦叶的 眼眸,那是有着为国担忧的神色,我从容的一笑:“那你以为以现在的我,留在这里,会有几人认出来!即便长相酷似,却没有任何天女的能力,你说···我拿什么回宫中呢?” 上官迦叶微微一怔,细细的在我身上审视了一番,有些疑惑:“妳?” “我?我什么?这件事情,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我会记住欠你一个人情,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人!”我清冷的说着。 上官迦叶一怔,细细的看了我一眼:“妳去他国没有任何危害南灵国的动机?” “没有!”我对上他的眼,他在我的脸上想找到什么,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认真的回答:“好,三日之后,我会带人前来,帮妳开启月通。在此之前,妳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我点头,却想起什么:“今日你怎么会在那个湖边!” 上官迦叶看了我一眼,微低眼帘,有些苦涩:“只是散步,不巧的遇见了妳。看妳的样子像似在躲什么!只是出于妳是公主,而带妳来此而已!” 我“哦!”了一声,没有多问,在他的眼中,能看出不像似在说谎,看他的神色,八成是感情上出现了什么事情。没有多管。 想一想,我还算是走运,寒诚没有告知我回来,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只是我不清楚寒诚将我屡回来究竟有何目的,我不知道!若要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让我值得信任,我只能说,就剩下自己了。 望着上官迦叶走出的背景,我冷笑,是我走运吗?竟在此时遇见了他。 若是能将我带回北魔国,至少在那里,我可以利用吴王打击幽楚翊! 其实我很卑鄙,在这个世上,能击败幽楚翊的人,寥寥无几,甚至说是没有。 双手紧握住衣襟,以幽楚翊的野心来看,此人必除,否则会殃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