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卿城》 第一章:那即将来临的穿越哟 “再会,再会!给我一个吻,我就下去。” “你就这样走了吗?我的夫君、我的爱人、我我。我真的不行了!班长!换人成不?姐姐我实在是不堪此任爱莫能助。”叶菁虚弱道。唉,不愧是莎士比亚,如此莫测高深的想法又岂是她一介凡人能够诠释的?忍无可忍,何必再忍?因此在挣扎了两小时又一刻钟之后,叶菁决定爆发。只是让叶菁想不通的是,学院祭之类的玩意儿不是只有那种骗骗小毛孩子的青春小说上才会出现的吗?可是谁可以告诉她,为何,为何在如此庄重肃穆的高等学府里也会有如此让人诡谲莫辨的学院祭?不要告诉她说大学也要跟上时代步伐,促进社会和谐。那么好吧,排演话剧?那就排呗!排演话剧就算了,可为何女主就轮到她了呢?就算轮到她也就罢了就当走了狗屎运,然后。。。事实证明她的确走的是狗屎运,你看那罗密欧,大饼脸绿豆眼小塌鼻上还架着副巨厚眼镜。当时叶菁就想,看看吧同志们哪,现实的用处就是让你明白小说的虚伪啊。“别生气啊叶菁同学,这朱丽叶可是非你莫属啊。可不要让大家失望。不要再谦虚了,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哟。”叶菁嘴角抽搐,同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谦虚了?姐姐这是不耐烦,不耐烦好不好!“我不管,总之姐姐我不干了,你们看着办。”叶菁两手叉腰。“哦呵呵呵,叶菁同学可真爱开玩笑。我们南风学院可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如此糟糕的行为又怎么可以出现在同学你的身上?”班长一脸的义正辞严,随即又话锋一转,“对了,想必叶菁同学不知道吧,话剧若能成功落幕,会有一份神秘大礼哦。不过如果叶菁同学实在为难的话,作为班长,我想这种是有必要让导师了解清楚吧,万一导师一生气,那么叶菁同学你的学分。。。”班长威逼加利诱。“哦呵呵呵。”叶菁学着班长的诡异腔调,“班长放心,像我如此遵纪守法的祖国新一代花骨朵儿(?)怎么会不努力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班级增光呢?”叶菁笑得咬牙切齿!威胁我?还大礼?以为老娘不知道那大砬是包汤圆吗,在我家冰箱躺着呢,而且是豆沙馅的,想当初,这提议还是我说的。。。 镜头回放: 校园林荫小道上:“诶,听说刚缴的班费又快没了,学院祭的奖品都没落实呢。我说这导师也太不会理财了。”朋友甲抱怨。 “嘿这还不简单?直接整一汤圆就得了呗。就说汤圆象征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家和万事兴,礼轻情意重啊!”叶菁随口就是一串广告词,她家倒腾汤圆是众所周知的事。原本这就是很简单的事。可它错就错在说这番话的人是叶菁。叶菁是谁?人可是女主!于是很应景的——就在现在—— “哎呀叶菁同学说的非常好啊,为师现在才知道原来同学们的观点已经从表面的物质升华到了内在的精神层次,老师真是太感动了。相信同学们也会喜欢这份礼物的,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老师失望啊!”语毕,人已飘远。只留叶菁在原地目瞪口呆(朋友甲被无视)。。。。回忆结束。 从那以后,叶菁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让一直满怀期待的同学知道所谓大礼只是汤圆这个提议是自己出的,她怕被群殴。 学院祭。 叶菁穿着夸张的演出服,顶着头白花的大长卷发,嘿还真有些朱丽叶她后妈的调调,叶菁照着镜子沾沾自喜,也不知她究竟喜个啥。可是奇怪,罗密欧怎么还没来?平时他不都挺积极的么,莫非是太过紧张而泌尿系统出了问题?不会啊,看着挺健康一人,难道他外强中干?就在叶菁自行yy时——“高贵的朱丽叶-凯普莱特小姐,请问我可以请。。。”“,“这位同学!”叶菁坐在凳子上,听着背后传来的诡异腔调,便打断了他,“穿上燕尾服的不一定是贵族,很有可能是会飞的恐龙。”说着懒懒转过了头去。然后,愣了!这位高贵的罗密欧是谁?瞧瞧这脸,这身材,这发型,真是养眼啊养眼。只是这眼神怎么如此的让人感到…感到别扭呢?诶等等,显然眼前更重要的是,罗密欧?“同学你谁啊?怎么穿着律窦同学的演出服?长得好看是优点,可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违法乱纪不顾世俗伦理得偷别人的演出服,那就不太厚道了!”好看有用吗?除了骗骗小女生,它能填饱肚子吗?能吗能吗?什么秀色可餐,那都是些骗骗小孩的玩意儿。“。。。。。。” “其实之前是律窦同学代替我参加的排演。因为忙于制作一个课程,所以一直没有时间。”优雅地说完。 奇怪,之前怎么一直都没有听到过这号人物?按道理来说自己那票损友应该早就大肆宣传了啊,像之前的啥啥“冰山王子”“阳光男孩”这些乱七八糟的。但是疑惑归疑惑,“诶台词熟了吧?可不要拖班级后腿,否则班长会你知道花为什么那样红!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看着男子美丽的脸,叶菁暗暗诧异:难道小说果然来源于生活? 而此时只顾自己思考(?)的叶菁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平静反应。。。 舞台上 “神明,请容我把殊恩受领,这一吻涤清了我的罪孽。”说罢,那人便借势将脸凑了过来。奇怪,不是说好用借位的吗?他把脸凑过来是为哪般哦,糟了,什么东西那么响?“砰砰——砰砰——”我的心跳怎么这么快?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是,可是没听说一见钟情会让人眼前发黑啊?不要告诉我我会是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死亡的人,这也太丢脸了吧?当下叶菁只觉头越来越晕,身体也越发沉重起来,终于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因此她并没有看到那男子脸上的那抹忧伤…话说台下众人看见好好一小姑娘在台上说着说着就倒了下去,当下纷纷感叹起来,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靠不住。而此时的台上哪里还有那男子的身影。 校园某角落,身穿一小熊裤衩的律窦同学幽幽转醒,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微睡着了呢?待看清自己的处境后,又白眼一翻,华丽得再次倒了下去。 xx医院—— “请结哀,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叶菁同学回成为最美丽的天是,在天国过得幸福的。”导师作哀痛状。 “你才天使!你全家都天使!我家菁菁明明是仙子!呜呜!”叶妈妈激动地反驳,她一向看不起基因突变的鸟人。 “额是是是,仙子,仙子好。总之叶菁一定会更幸福的。这次的意外我们都很难过,类似的悲剧我们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导师做痛心状。 “哼!都是你,有你这么为人师表的吗?如果我女儿一不去演什劳子话剧,就不会出现这种事!还有你,你个庸医,还说是自然死亡,我家菁菁一不高龄二不生病三不做坏事四不怕报应,你给我整个自然死亡?你说说,哪自然了哪自然了?”叶爸难以自控中。 那医生满头大汗:“病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生命现象已经完全消失,我从医二十余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无能为力。” “呜呜呜孩子他爸,没想到到头来还得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两人抱头痛哭,真真是闻者伤,见者泪啊。 “咦,这是在哪?”叶菁刚想开口说话,却惊觉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也睁不开眼。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舒适状态,当下没有再多想,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n久后,一阵强烈的痉挛将叶菁惊醒,向某个出口引导过去,叶菁怒了,不知道打扰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于是某人来了劲,直觉得与那股力量相作对,可就在这时,“夫人,再用力一些,孩子很快就出来了,您在坚持一下,不要睡过去啊!”叶菁听了大吃一惊,难道有孕妇在生产?可是自己怎么产房来了?太诡异了! 由于某个主人公的后知后觉,一只到n久又n久后,“哇——”的一声,叶菁终于成功落地,万幸万幸没有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三日后,“咕噜~”,叶菁又吐出一个泡泡,虽然还在为自己穿越一事耿耿于怀,却也无可奈何。你说自己咋就穿了呢,一不是特工二不是杀手三不万能四不工余心计,这万中之一的概率咋就轮到咱了呢,而且还是架空穿。啧啧,多时尚。至于那个男子,太诡异了。所以说,长的好看也是一种错啊。。。不过值得万幸的是,这家人好象挺有钱的,现任老爹好像还是一高干官员。只有一个老婆,但是小妾挺多,哦呵呵呵,现任老妈就是大夫人了,不错不错。总之不愁吃喝就对了。看看这大宅院,多气派,开发当个古代旅游景点挺不错,自己当导游兼董事长,嘿嘿,全包了多好,工资都不用发。叶菁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是激动,却丝毫都没有自己人生早已改变的低覆天翻的自觉,依旧吃好睡好,偶尔感怀感怀父母的过着无忧生活。 第二章:你如此镇定为哪般? 话说某人架空到某个不知名的时空后,仍旧吃好睡好精神好,完全没有一点即将虐身虐心的自觉。真真是“都云女主痴,谁解其中委”啊! 憩露园 “唉!”叶菁在心中再次叹息。看着自己的超级袖珍版小手,内心更郁闷了。瞧瞧,这么小的手,还能做些个啥?否则还能哼哼小曲儿弹弹小琴尝尝小吃赚赚小钱啥的。现在竟成了一废材,唉,真是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诶你说小姐是不是病了啊?怎么直翻白眼啊?”麽麽甲试探地问着奶娘乙。 “应该不会吧?不过这也说不准。听说了吧?当初夫人可是难产,一天一夜呐,结果还是母女平安,还听说啊,小姐一出生就睁开了眼睛…”奶娘乙压底了音量。 “现在整个府中谁不晓得哟,都传得沸沸扬扬哩,这小姐睁开眼不算,还拿眼珠子转了几圈,像是打量什么,然后才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般大哭出声,哭就哭吧,可哭着哭着吧,就又睡了过去。你见过这么诡异的娃么?总之麽麽我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哩。现在啊大家都在说…”那麽麽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才附耳与之说道,“大家都说啊,小姐是妖女哩!”叶菁一听怒了,妖女?明明是仙女!仙女好不好!哼,愚昧无知的古人!(某sun:…)当下只见她瞪大了眼,用自认为最凶悍的目光瞪着她们,哼,等奶奶我长大了,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小姐呢?”叶菁正想着,只听现任老爹的声音传了来。怎么说呢,用现代语便是现任老爹就一钻石王老五,多金帅气还有权,浑身散发着成绩男子的独特魅力。如果放现代,他理一平头一定特好看。上世老爸就不同了,顶多一板砖王老五,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顶着现代专属的啤酒肚以及络腮胡,和其他中年男子一个样。 “大人,小姐正微憩着呢,可乖顺了!刚喂饱,您便来了。”麽麽甲明显带有谄媚的语调。 老爹走到床前,抱起叶菁,“菁儿今天乖不乖?菁儿啊菁儿,要快快长大啊。我叶翩的女儿定要做着亚欧大陆最出色的女子!”老爹对叶菁说着话,也不管一个小小婴孩能听懂个啥。 什么!叶翩?我靠之!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论哪一世我的名字总脱离不了叶。上世的老爸叫叶吕书,叶绿素,这世的又叫叶片,我还得要叶茎?这到底是谁写的小白文,把她拖出去斩了!(某sun:……)还有,我没出现幻听吧?没吧没吧?亚欧大陆?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劳子世界,难道也有七大洲四大洋?不会啊,这不是架空穿么,莫非架空也要跟进潮流在进化,努力朝新时代发展?作最出色的女子还是免了吧,了解我的人谁不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低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花? “咿呓…”努力发音的结果。 “哈哈哈,我的菁儿想说什么?放心,爹是我们贺兰国的右相,定竭尽所能将最好的一切全都给你!你是我叶翩的第一个女儿,十日后将举办你的满月酒席,到时所有人都会前来庆贺。菁儿,你开心吗?”说着又将头转向了麽麽甲和奶娘乙,声音立刻变得严肃,“到时好好准备一下,这次的酒席不只是一场宴席,还是菁儿的抓阄礼,我不允许有任何失误!” 叶菁在一旁到是郁闷了,满月酒席不就是“只可远观,无法亵玩”的培养人对美食自制力的方式么?老爹,你怎么这么残忍,知道人家还没长牙就故意刺激我…可是这抓阄礼该怎么混过去?想想,上世最喜欢的事情是宅在家里看耽美,最爱吃的东西是只要味儿不错都来者不拒,当然前提是只会吃不会做,最爱的当然是汤圆了,我家倒腾汤圆嘛。可我究竟该抓什么呢。总不能学人家贾宝玉抓一堆胭脂水粉作数吧?那玩意儿我不稀罕。到底该选什么呢?叶菁不自觉邹起了眉。 “菁儿可真是有趣,出生才多久就学会邹眉了?小孩儿家家的。乖,睡睡,爹去你娘亲那看看。她身子虚,生产时又折腾了一天一夜。唉。”老爹一声浓浓叹息,便放下了叶菁,转身朝外头走去。 额…娘亲,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叶菁感到特不好意思。(sun:啧啧,真难得。)不过娘亲真的是很温婉的女子,柳眉杏目,特好看。当叶菁被周围环境吓得哭昏过去再转醒时,看见的就是这个女子。她抱着叶菁,淡淡的笑着,笑得祥和。叶菁就在她的笑容中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转入了梦乡。唉,不过这老爹真是太不知足了,有了个娘亲还不够,非要再拖沓着一打小妾在身旁,莺莺燕燕得一群,看着都累。对此她一向不敢苟同,前世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包二奶养小秘的人了,算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就在叶菁的报怨腹诽中划向了满月。这天一早,叶菁还在迷迷糊糊睡梦中时,就有一群丫环婆子帮她换衣打扮收拾。叶菁挺想不通的,自己就一毛孩子有啥好扮的,再扮他能扮出个凹凸有致我见尤怜?能么能么?不能还忙乎个什么劲,还能给开出朵花儿来? 然而n久后-- 叶菁看着镜子中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笑了!激动了!这分明就是一缩水版小丸子么!上身穿鹅黄刺绣短褂,下身着一嫩白小短裤,哦呵,果然阿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这话果真不假!到底是娘生的爹养的,长得不错。看来有做一美人胚子的潜质。叶菁越看越满意,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得灿烂起来,叶翩走进屋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心下顿时变得柔软起来,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呵。。。一切准备妥当后,叶翩老爹亲自抱着叶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大厅而去。因娘亲产后过虚,便一直没有再出现。恩,决定了,以后会走路时,一定第一时间去娘亲那看看! 叶菁很兴奋,还是她从出生之后第一次出了憩露园,而且还可以看到除父母婆子之外的其他人,能不兴奋么?这叶老爹抱着叶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前院走去。 越靠近前院,各种喧嚣也清晰起来。看来来人不少啊。各种互相拍马阿谀奉承的话也渐传入耳。唉,叶菁忍不住想道,真是腐败,非洲还有那么多人吃不上饭呢,这些个高干官员怎么可以这么怡然自得地喝酒吃肉呢。太让人气愤了!想着想着,叶菁又忍不住心痛起来,如果自己有牙齿了该多好。。。 远处三岁的贺兰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只见那小娃娃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作心痛状,着实诡异。莫非他能看得懂这一切?想着想着,便对叶菁好奇起来。暗暗在心中记住了她。 叶老爹抱着叶菁在主位上坐下,朗声说道:“各位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小女的满月宴,本相感激不尽,还望各位大人尽兴。”啧啧,到底是官场老手,官腔打的一套一套的。叶菁觉得很搞笑,像看古代官斗的现场直播似的。 “叶大人客气了…” “叶大人得有一女真乃幸事啊…” 你说他们就不厌烦吗?一个个都这么虚伪,笑得嘴唇僵硬脸庞抽搐,叶菁看着都累。 很快,吃好喝好后,重头戏来了,抓阄了。只见当下一个长形古木桌上摆满了各种物什,大至玉枕(?),小至佩件。叶菁看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到底该选什么呢。老爹把叶菁放到桌上,让她自由选择。文房四宝?不喜欢。刺绣?天,杀了她吧…对了!乐器好,乐器。前世一直想好好学一样,可是无奈年龄太大不适合深入练习,现在既然老天给了她从新再来的机会,就该好好把握啊,没准以后还能当个明星花魁啥的,多好啊。一下决定,叶菁立马双眼放光得朝那架古筝爬去。整个人压在筝上,笑得白目。众人见状,先是集体沉默五秒钟,然后像是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溜须拍马,恭喜云云。老爹则只是双眼含笑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诶,你叫什么名字?”正自行yy的叶菁听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切,真是鄙视,不知道小孩声带没发育好么?你丫以为是那些三流穿越文哪,刚生下就会说话?“不…”(sun:……)不告诉你…“你叫布?”好奇的反问,“好奇怪的名字。那我叫你小布可好?” 呜呜,试图和小孩交流的下场就是这样。哼,果然沉默才是王道!叶菁打算保持低调。 可是貌似生活不想让她如愿,比如--“菁儿,菁儿?刚刚你开口说话了?哈哈,我的菁儿竟开口说话了…乖,再说一声给爹听听?”老爹激动得都忘了要向一旁的贺兰语请安了。但是遗憾的是叶菁已经决定保持缄默了。开玩笑,如果声带使用过度以后哑了怎么办。 于是一旁的贺兰语不乐意了,不高兴了,想我堂堂王爷,什么时候被人忽视过?“诶!你们怎么可以忽视本王爷?我让父皇罚你们哦!”气呼呼的声音。 王爷?是他?听下人们嚼耳朵根,说是当今圣上目前就两儿子,前不久刚生的一个,还有一个估计就他了。恩,长得不错,人模人样的。只是瞧瞧那调调,到底是混皇室的,就是不一样,心眼都比一般小孩多了不止一点半点,长大铁定一腹黑。此人有风险,交友需谨慎哪。于是叶菁便假寐了起来,将烂摊子扔给了老爹。管你王爷太子,皇室成员一律红灯!开玩笑,我还想再多混几年安心日子呢。 贺兰语更气愤了!竟然敢睡觉?查觉到了自己王爷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委屈了,难过了,受创了,当下就拉开嗓子大哭起来。 可谁知叶菁一听也火了,丫的!哭就哭,谁怕谁!便也扯开了嗓子嗷嗷起来。 于是乎,盛大的满月酒就在两小毛孩的哭声中落下了帷幕。。。 第三章:那风华绝代的双焦娃哟 “诶,我说王爷,你为毛腰跟着我呢?”叶菁怒。自从满月酒和他不哭不相识后,嘿,他就三天两头往相府跑。眨眼间,三年晃过。 “菁菁,我们出去玩吧,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甜点店,那的桂糖糕特好吃。”大大的桃花眼骨碌转,竟生生流露出一股子灵动来,看得叶菁一愣。没法,六岁的贺兰语早已尽显正太本质,长得愈显可爱。 “和你强调了多少遍,叫我菁菁老大!!”叶菁两手叉腰。自从叶菁两岁那年在威武不屈得踩死一只小强成功从害虫魔爪下解救出粉嫩小王子贺兰语(。。。)之后,叶菁那形象在贺兰语心中是直线上升,从此开始了以叶菁为主贺兰语为辅的京城雷厉风行二人组“绝代双娇娃”,其影响程度是不可小觑啊。罢了。罢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就休得再提了。 “额。。菁菁老大,我们去那家新开的店看看吧~”贺兰语可怜巴巴。 叶菁斜睨他一眼,头朝天作高傲状:“那就去看看吧!” 一柱香后,韵典楼某角落赫然坐着两个奶娃娃。其中稍大些的娃娃一双桃花眼氤氲湿气,挺拔小鼻,小巧嘴唇,一袭精致藏青刺绣长衫更衬男孩的粉嫩可人。再观另一女童,凌波大眼清澈见底,殷桃粉口,一身粉色由显脱俗。只是。。。若是擦去嘴边布满的糕点碎末就愈加完美了。两人身后一排同色系衣襟男子笔直伫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谁家的娃娃如此大排场?但待众人看清主角后不禁纷纷侧身唯恐避之不及。我的乖乖,原来是无恶不作的“绝代双娇娃”。。。 “诶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毛周围一人都没有,这家店生意还真差诶。”叶菁疑惑。 “不是啊菁菁老大。我们进来之前还是座无虚席的。只是看到我们就都避开了。”贺兰语好心解释。 “嗯。。。看来,我们的‘三光’政策还是收效不小啊。但是!这只是初步效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叶菁语重心长。而什么是“三光”政策呢?这一政策的来源还是有其背后的故事滴。。。 回忆当初,叶菁在一岁半时,由于和贺兰语初步形成革命统一战线,因此一直为谁听命与谁而争得昏天黑地你死我活,却仍然无法达成一致。为了捍卫自己的利益与尊严,叶菁提出了一个比赛:双方各自想法子,在不得利用权利金钱与关系网的情况下,谁先得到一个距离相府三条街远的包子李那的包子,谁就获胜。当然了,获胜一方就是所谓的老大了。这原本挺简单一事儿,可偏偏老天爷要插上一脚,于是该事件就华丽丽得升级为重大绑架案件了。叶菁为了取得根本性的胜利,决计利用人性中的同情心,将自己打扮成一可悲小乞儿。衣衫褴褛,满面泥巴,好不凄惨。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可是!那包子李却是个铁面心肠的主,当下就将她给轰了出来。叶菁火了,当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准备化为翩翩佳公子,把包子骗到手就跑。谁知那包子李亦不是个吃素的,坚持要先付钱再给包子。叶菁没法,只得灰溜溜得离开。谁知就在这时,**甲和流氓乙看到一毛孩锦衣耀眼,当下就起了邪念,一把就将她掠勒去,还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于是乎,在右相府和王爷府花了两时辰又一盏茶时间后将她搭救出来后,叶菁愤怒了,丫丫个呸,赶绑老娘我,当下就产生勒“三光”政策,即“抢光、吃光、喝光”。贺兰语当即就被叶菁强大的气场震得无以复加,当场就承认了他的老大霸主地位。从此之后,她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乖巧的紧。总而言之,该“三光”政策就是叶菁愤怒下的产物。 “诶,其实吧,身为一代天骄的我,还是很寂寞的,”叶菁感叹,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哦?不知姑娘如何个寂寞法?”只见一刚踏进门的少年眉眼含笑的看着叶菁。好奇怪的小孩童,小小年纪竟说此话。真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叶菁没好气的转过头看着发话者,奇怪,竟还有不怕触霉头的?看来自己的功夫的确还未到家,只是好漂亮的少年啊,约莫八岁光景,脸蛋儿以初现雏形,区别于贺兰语的正太脸,异常得俊朗非凡。“没办法,当人到达一定高度,便会形单影只了。听说过独孤求败么?所以说,站的愈高便愈寂寞啊。。。”叶菁再次感叹。 那少年却听的一窒,站的愈高便愈寂寞么。。。?可为何仍有那么些人往着那位置前仆后继?他们竟都不如这奶娃娃看得透么?只是。。。“到不知这独孤求败是何人,在下鄙陋,未曾听说过。”少年作了一个偮,作谦虚状。 “额。。。你不用懂拉,小人物,小人物,嘿嘿。”尴尬啊尴尬。 “菁菁老大,我也没听说过什劳子求败诶。”一旁的贺兰语按捺不住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叶菁瞪了他一眼。 “呵呵。”那少年轻笑出声,“不知姑娘和公子如何称呼?” 叶菁转了转眼珠,赶在贺兰语出声前抢先道:“我叫张花花,他叫王草草。我们是姐弟。”无视贺兰语干巴巴的可怜表情,叶菁昂着头颅说。 “什么嘛,明明是兄妹!”终是开口反驳,虽然一切都该听老大的话,但是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我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说罢又转向那少年,“还有你!没看见本王。。。额,本少爷在此,竟敢不向我打招呼,你活。。。哎哟,老大,干吗又打我的头?”话说我们的贺兰王爷对待除叶菁以外的人还是很威严的。 “我说你丫吃撑了吧?摆得狗屁架子,真是!”说罢又作势要打。 而一旁的少年倒是微微眯了眼,张花花?王草草?想及此,少年脸上露出了抹诡异的笑,只是正在争吵的二人并未看到。 “时辰不早,在下便先行离去。希望有缘能再见二位。” “哦好好好,走好不送哈。”叶菁笑得猥琐。贺兰语只是“哼”了声,便侧头四十五度角做仰望天空状。少年也不介意,笑笑便离了去。 两人很快便将这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净,又兀自玩闹起来。而当时的两人都未料到再见之时会是那么一副场面。。。 画面一转,只见那已走到远处的俊秀少年,薄唇轻启:“甄。查查那两娃娃的来历出处,今晚我便要看到。”明明微微勾着唇,却一丝笑意也无法察觉,让人没来由得心慌。少年身后似有一阵风划过,空气便再度归于平静。。。 又三年后-- "来嘛,乖乖的给我坐下,让你老大我帮你化妆啊。”六岁的叶菁好似一诱拐孩童的怪大婶儿,一脸的猥亵。 “我不要,你又要给我化奇怪的装扮了。”贺兰语胆怯道。他就不懂了,自己怎的就被老大吃得死死的呢。 “难道你要违抗你老大我的话了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偷吃了厨房里准备给我爹的药膳,前天把我的簪子打碎了。大前天。。。” “好!我听话!”贺兰语牙一咬,沉声道。没办法,把柄都在人手中握着呢。不要妄想可以斗得过她,因为在五岁那年,他曾经试图抵抗过,可结果就是在第二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堂堂王爷竟还尿床。唉!往事不堪回首。 “哎呀,小语语,之就乖了嘛,都这么多次了,每次结果还不是一样,下次就干脆些,省去前面这些步骤,直接就上就好了嘛,你都不累哦。。。”叶菁做可爱娇羞状,看得贺兰语一阵恶寒啊恶寒。 于是乎,叶菁n+1次vs贺兰语,叶菁全胜。 又又三年后-- “贺兰语!你给我回来!”九岁的叶菁双手叉腰作泼妇状。 “叶菁老大,我先走了啊,不用送了。”远处的贺兰语逃的那叫一个迅速。这能怪他吗?能怪他能怪他吗?谁叫这几年来叶菁的恶趣味愈发诡异起来,竟一天到晚在自己耳边念“攻追受,隔座山;受追攻,隔层纱”之类的话,还有什么“做强攻,挺好”,什么跟什么啊。 额。。。原来由于年龄的增长,贺兰语对男女之事也渐渐清楚起来,可这断袖之癖,确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可偏偏叶菁不信这个邪,便把“将贺兰语扳弯,强攻至上”为信念,相信坚持就是胜利,于是乎,便一天到晚往他脑中灌输耽美思想,谁知收效甚微。直到了现在,竟是一听叶菁开始了念叨,便直接闪人。 “唉。。。”叶菁发出今天的第四十五声叹息,怎的就这么难呢,早知如此,就应当从娃娃开始抓起,若当初自己从小便开始灌输,现在没准就多了一强攻了呢。叶菁开始悔不当初起来。真是失败啊失败。 又又又三年+三年后-- 真真是时光荏苒啊,叶菁就这么华丽丽的十五了。而从小青霉猪马的贺兰语,却以十八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叶菁感叹。想当初,自己那爹,也算是美男子一枚。再观之现在,皱纹啥的就都初现了。不过更有成熟感了。看着前来寻自己的爹爹,叶菁满意得点了点头。 “菁儿啊,在过几天就是你的十五生辰,爹要给你办次宴会。”语重心长中。 诶?聚会? 第四章:这江山如此多娇为哪般 所谓的十五生辰便是女子及笄了。当然,叶菁是非常不以为然的,十五诶,还是一孩子呢,回想上辈子自己的十五岁,还在抢同桌的半块橡皮哩。现在呢,早就被古筝文言文压迫得早熟到西伯利亚了。但是话说回来贺兰语那小子最近到哪去了,似乎很长时间没见到了,还怪想他的。 “菁儿啊,你可愿出去走走?看看我们国家的大好河山?”老爹看着我,目光炯炯。 诶?不会吧?怎么和穿越文的情节发展不同?不是应该是万恶老爹压迫女猪嫁给艳名在外的七王爷八公子,然后女猪抵死不从拼死拼活扮猪吃老虎只为逃出魔爪与魔教教主或者第一杀手比翼双飞的么?奇怪,太奇怪了。“爹,怎么这么突然要让女儿离开?是不是。。。”叶菁欲言又止。 “菁儿啊,为父知道你从小就异于常人,聪慧无比,只是你不愿去看清局势罢了。”说罢,浓浓一声叹。 哈,聪慧?在这种年代,聪慧女子有出路吗?只怕到头来,只落得个凄惨下场吧。“爹,女儿不知。” 老爹看着叶菁良久,似乎是想要看透自己女儿到底是如何想的,“也罢。这回生辰宴会后,便收拾收拾,到外游历几年吧。”说罢,便转身离去。叶菁看着他的背景,在秋风瑟瑟中如此凄凉,竟显得佝偻起来。看着看着,双眼开始湿润了起来。 叶菁不是傻子,与贺兰语盎然过了这么些年,已经感到十分庆幸了。至少自己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不是么。老爹是贺兰国右相,虽然自己没有刻意留心,却也可以察觉爹的全倾朝野。如此平静的生活,只怕即将到达尽头了呢。 贺兰皇宫 “父皇龙体可好些了?不知召见儿臣所为何事?”明黄寝宫内,一俊朗少年躬身而立,一身华服更衬得少年明眸皓齿,只是双眼中的阴郁却说出了这少年的深沉内心。 “归儿,你靠的近些。”躺在床榻上的老者虚弱的发话,待贺兰归靠得近些,继续道,“朕恐怕,恐怕,咳咳,即将。。。却维维放不下你。为父亦深知你的野心,只愿届时与语儿好好相处。切勿手足相向。否则为父,既有能力推你上了那个位子,亦有能力让你下来。” 贺兰归先是一喜,父皇终究是让我继大统,哼,贺兰语又如何同我争?可随即一僵,登时反应过来,原来父皇忌惮这个,贺兰语如何安排,当然自有计划。当下便摆出一副惶恐:“父皇定能长命百岁,勿要说那些个不详话来。儿臣惶恐,” “罢,罢,跪安吧。”贺兰诚似是倦了。不再多谈。待贺兰归退下后,“福全。” “奴才在。” “拟旨吧。” “恕奴才多言,这皇位。。。” “归儿野心大,适合那位子。朕孤独了一辈子,我贺兰国,总要有一人能按自己的性子过活。归儿的路既是自己选的,便没有权利后悔。” “皇上的意思是。。。” “高处不胜寒啊。”就像自己,若是当初选择离开,是否过得会幸福些? “是。奴才遵旨。” 御花园 “我到不知皇兄竟如此好兴致,父皇病危,还有心情赏花?”贺兰归从父皇那回来后便心情大好,不想竟遇见了贺兰归。 “皇弟说笑了。父皇病危,为兄也十分着急,却不知该如何才能治愈。”贺兰语从自己父皇病危以来便鲜少有了笑意,这么一张娃娃脸愈发显得可爱。 “哦?不知皇兄是如何想的,若是父皇。。。皇兄当如何?”贺兰归状似不经意道。 “自当听父皇安排。只是现如今谈这些个什劳子做甚。还是想想如何寻得‘医圣’才好。或许他能医治父皇痊愈。”的确,贺兰语一向是不愿过多干涉政治的。还是活的思议洒脱才是真理。贺兰归当然也知道自己这皇兄的想法,从小和那右相小姐胡搅蛮缠,从未见他有何反应。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或许还可用那右相小姐。。。想及此,贺兰归笑意更甚。 “爹,在几日便是女儿的及笄礼,可否一切从简?”叶菁生平最厌麻烦事儿,当然是能简便简了。 “及笄礼威女子成人礼。怎可胡闹。好了,菁儿,若是无事可做,便去弹弹古筝,做做女红也是好的。爹很忙。晚些再陪菁儿谈心可好?”老爹语重心长。当今圣上眼看就要仙逝而去,只怕这贺兰国,要变天勒罢。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却不知新皇登基,又会出何手段。。。自己便也就罢了,只愿不要危及于菁儿,可就怕。。。 看着爹爹眼中的凛冽目光,叶菁一颤,莫非该来的终究还是到了么。却是如此之快,快到自己还未作何反应就要开始了么? “雨斐,我来勒,你等着我。此生我有负语你,只求来生,只求来生啊!”宽敞龙榻上,老者双目圆瞪,模样惊悚。急促呓语声引得贴身太监福全的恐慌,“皇上,皇上,醒醒!皇上!”怎奈无论如何呼唤,都无法唤回他的意识。似乎梦魇中有着他无法舍弃的事物。片刻之后,老者全身抽搐不止,福全大骇,疾声大呼:“快宣太医!快宣太医啊!”即刻,整个皇宫一片吵杂,贺兰语贺兰归守在寝宫外,焦急万分。只是双方焦急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太医开了宫门,满目悲戚:“皇上有旨,宣贺兰语晋鉴。”贺兰语心猛得一跳,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脚步踉跄地走入殿内,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鼻头一阵酸痛溢过,双眼干涩异常。走到床塌之际,他双腿跪下:“父皇!”贺兰诚微弱笑了笑:“语儿啊,为父这便去了,咳,只是,咳,只是希望,在今后的为人处事中,切莫改变你的性子才好。为父,咳咳,为父知道你向来不喜勾心斗角,所以自小便不愿呆在这宫里。成天向着右相家去。因此你与那右相小姐,也算青梅竹马。若是…”贺兰诚又是一阵虚弱却强势的咳嗽,不顾贺兰语想要出声便接着道:“若是,你娶了那右相小姐,也是极好的。为父只恐今后你与归儿兄弟相刃,手足相残。如今右相权倾朝野,你若得他之势,相信归儿必有忌惮。如此,为父亦可有所安心。”跪于一旁的贺兰语早已哽咽:“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让此局面发生。只是儿臣与叶菁却仅有相互可依可偎的兄妹之情…但儿臣发誓,即便不依靠他人之力,儿臣亦有法子自保。”望着贺兰语一脸坚定表情,贺兰诚浓浓一声长叹,语儿仍不明了这其中利弊吗?这如何让为父放心得下?罢罢罢!若是当初自己也能多些少年心性,而不是太理性客观,那么此生仍会如此不堪吗。“语儿,为父伶仃孤寂一生,却不想让你也如我这般不堪。若是可以,便远离这朝堂,远游去吧。活得快乐才好。至于归儿,他私下那些个小动作我怎会不知。这王位既是他选的,便无权后悔。”说罢又是一阵猛咳。 “父皇!父皇!您坚持住!坚持住啊!儿臣这就去寻那‘医圣’来…”贺兰语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便是记忆中那个有着强壮臂膀的中年男子么…如此虚弱,甚至到连自己都能轻松托住他… “我累了。你,跪安吧。”说完便嗑上双眸,不在理他。 门内的萧瑟场面显然没有影响到殿外。伫于玉白台阶上的贺兰归表情愈加阴郁:不知父皇宣贺兰语为何故?哼,无论如何,那位子,最终定是属于我的!思及此,贺兰规表情越发阴狠起来。如此表情在那张稚气未脱尽的脸上,显得如此狰狞可怖。而刚走出殿门的贺兰语正好望见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的那双眼,心中一片了然的悲哀。如此充满欲望的双眼,怎的会出现在一个本该嘻戏玩闹的少年身上? “不知父皇召见皇兄所为何事?”看见贺兰语定定得望着自己,贺兰归忙立刻掩去自己眼中的戾气。 “无何要事。教导本王为人处事应懂过犹不及罢了。不知皇弟可知其意?”贺兰语故作漫不经心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兰归当即脸色难看起来,想要提醒本王处事之道吗?便冷冷开口:“哦?怎么?莫非皇兄不知,还须我这皇弟提醒不成?” 贺兰语刚到开口之际,不想殿内传出一片哭声,一太医怔怔开了殿门,失神道:“皇上,驾崩了!” 贺兰国佳诚四十八年,帝崩,国殇。举国哀悼。并拥归为帝。改立国号圣归。 “什么!神龟?”叶菁突然就有想到狂笑的冲动。可是一看到石桌对面久未见面的贺兰语,又生生得忍了下来。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瘦了一圈,布满血丝的双眼下泛着两个黑眼圈,让叶菁一阵难受。“节哀顺便。”因为皇上驾崩,举国哀悼三日。所以叶菁的及笄礼也是简洁操办的。这也正中了叶菁下怀。虽说这皇帝已是三国之中寿命最长的一位,看看人邓陵国和叶阳国,新帝都已在这几年中先后登机,只是根基不稳罢了,否则这三国之争又怎会暂歇?可对贺兰语而言,他不是个皇帝,只是个父亲啊。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父亲…叶菁浑身一抖,竟是想都不敢想。于是更心疼起贺兰语来。“好了,想哭便哭罢了,何必硬撑?小心憋出内伤来。” “菁菁,我们一同外出游历,你看可好?”贺兰语不顾叶菁刚说了什么,兀自开口。 “游历?怎的如此突然?不过说道游历,之前爹爹便向我提起过。我倒也向往那‘笑看丽景三千场’的生活。”叶菁沉吟片刻,“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必得敢在贺兰归登基之前。 叶菁心中一惊:贺兰语,你也想到了吗。却未料到你甘愿放弃这些个名利与我一起。叶菁心中一片柔软,眼中也生了点点柔意,轻声道:“好。” 第五章:那引人入胜的郐州哟 时值深秋,正是落叶萧条之际。叶菁与母亲双双依偎于垂柳园内,慵懒的晒着太阳。只是不知如此安逸的日子何时会离去,明日,明年,抑或是…下一刻?叶菁不得而知。她只是希望此刻的静谧能够久一些,再久一些。 “娘亲,若是菁儿和您就这般相偎一直到老,该有多好呢。”叶菁看着风韵犹存的半老娘亲,撒娇道。 娘亲雨斐浅笑盈盈,如微风般徐徐散开:“菁儿说的是何傻话。我的菁儿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呢,怎可陪娘亲我这个半老的人儿,该寻得个好人家嫁了才是。” “谁敢乱嚼娘亲的耳朵根子?娘亲一点不老,正好看得紧呢。”叶菁维护起自己的娘亲来。 “傻丫头,怎的这般取笑娘亲…”雨斐笑着嗔道。 “娘亲最最好了…”叶菁把头埋入娘亲怀里,“世人都道右相府的千金小姐娇宠无比,蛮横霸道,竟把乖巧的语王爷都带坏了去。娘亲,你与爹怎的不骂我?” 叶菁话毕,便听得娘亲一声轻叹:“我的傻菁儿,就算整个亚欧大陆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为娘也永远站于你的身后。你是我的菁儿啊。” 埋在娘亲怀中的叶菁心下一片柔软。是啊。我是她的菁儿,她是我的母亲啊。就如上一世,自己夜半生病,妈妈也如此在自己耳边喃喃“我的菁儿,我的菁儿”。叶菁知道,这便是母爱。所以,即将来临的离别,自己又有和颜面去开口呢。 “娘亲,菁儿定好好努力,让您与父亲过上安心日子。再不理这些个纷纷扰扰!”叶菁承诺道。此刻自己能给的,便只有离别前的承诺了吧? “为娘只要看到我的菁儿开心就行了。”话虽如此,可雨斐内心仍是一阵感动。我的菁儿,真的长大了呢。 憩露园 “菁菁,快收拾包裹,我们这便去了。”不知为何,贺兰语有预感,若此时不走,便再无机会了… 叶菁一怔,是呵,后日便是贺兰归的登基大典。若再不离去,恐怕就再无机会了。当下便了然道:“好。我这便去收拾。” 等一切妥当后,又留书信一封,待爹爹下朝后便会看到。 “我们走了吧。”叶菁最后看了眼自己已活了十五年的右相府,终究转身离开。 因为她与贺兰语都未曾回头,所以没有看到娘亲雨斐倚在距相府门口不远的那棵梧桐树下哭得悲伤万分的脸,她的手指紧握着那块叶菁刺绣与她的丝巾,紧得指关节都开始发白,却仍可依稀可见那帕子上,有一个大得诡异的心型图案。 贺兰国皇宫 “启禀主上,果然不出意料,那贺兰语已去右相府与叶菁一同离开。需不需要属下前去拦截?”一黑衣人跪至贺兰归身下,满脸肃杀之气。 “无妨。朕倒要看看他们能走到何时。先准备登基大典才是要事。不出三日,他们便会乖乖回来。”本应玉树临风的少年却如此让人心生惧意。 不知为何,一路上叶菁都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即将来到般。真是讨厌的感觉。 “诶我说我们亲爱的语王爷,我们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是哪啊?”叶菁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强作镇静状的调侃开口。 望着叶菁的勉强笑容,贺兰语自然是心知肚明,不是没有怀疑过如此轻松便脱离了京城或许有诈…离开前夕自己与右相的谈话又再次浮上了心头--- “王爷,老臣自知新皇登机,对臣采取措施是无法避免的事。只求王爷能带小女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望王爷能答应老臣…否则老臣便长跪不起。” “叶丞相何必如此,快快请起。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便是同你相商此事。菁菁的确应该离开,而且越快越好。只是…” “只是为何?” “只是菁菁是何心性,你我二人都再清楚不过。只怕就算我带她走得再远,若你与令夫人出了事,她定是要回的。” “王爷尽管放心。老臣从官数几十载,自问未曾做过和亏心事。新皇应只是忌惮老臣手中权力,老臣还他便是。定不会危急生命。且菁儿怎会不明事理?她想得透,到时定会同王爷离开。” “如此甚好。” “诶诶你木了啊?我问你话呢。”叶菁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贺兰语回神,笑道:“我们便先去这郐州。”希望一切如丞相所言吧… “郐州?”叶菁先是一愣,随即缓过神来,“就是那个‘道似无仙胜于仙,世事繁尘尽欲前’的郐州?” 看着叶菁眼中忽闪忽闪的光亮,不觉好笑,叶菁十二岁那年曾一度纠缠着他要去看看传闻中“道似无仙胜于仙,世事繁尘尽欲前”的郐州究竟是何模样。如今倒是可以让她如愿以偿了。“是啊。你不是一直想去而未去吗?如今我们出来游历,总要去看看的。” 是啊。出来游历,还想那些个什劳子玩意做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要玩,那就开开心心得玩个一场。一想开,当即整个天空都明亮耀眼了起来。“好!我们‘绝代双娇娃’便先去糟塌这郐州!” 贺兰语:“……”前后变化会不会太大了点… 郐州。某酒楼。 “我道什劳子仙不仙的,谁知尽是这些个风流场所。难怪引的繁尘都欲前。真是句废话,比狒狒还废。”只见角落里坐着两个少年,其一静坐笑而不语,静默的娃娃脸上尽是柔意。而另一少年则睁着那一双大眼,鼻梁嘴唇都小巧无比。一头乌发只是用一绸带束着,皮肤白里微透着粉。只是…若忽略他粗鲁的坐资和口中的粗言就更完美了。 待的束发少年噤声后,那娃娃脸才出声道:“我一直都以为十二岁那年你是知道此地专靠此扬名于外才一直缠我带你出来的呢。” “……”束发少年终于沉默。 话说此刻的叶菁还是非常纠结的。赶了近一天的路才到了这郐山,骑马骑得屁股都快烂熟了,结果往里一瞧,嘿,十条街有八条是青楼妓院小倌馆,剩余两条就是卖胭脂水粉的。这也就罢了;妓院就妓院吧,嘿,那也不能看到个人就往里扯吧往里轰吧?!往里扯往里轰就罢了,嘿,他们怎么就能这么倘而皇之地在老娘身上趁,吃老娘豆腐?!吃老娘豆腐也就罢了,嘿,那也不能在老娘说没带钱的时候就把老娘扔出来,嘴里还说“没钱逛什么妓院”这种昧良心的话!老娘要逛了吗要逛了吗?一群没有道德抄守的女人!小心生儿子没屁x。说到钱,老娘的确没钱,钱都在贺兰语那。贺兰语那天杀的,一看到那群女人冲出来就用那无耻的轻功无耻的逃走了,等自己被扔出来后他又无耻得逃了回来,甚至还如此无耻的问“你没事吧”。忒无耻了!简直无耻得无以复加。 叶菁怒了,于是直到在贺兰语说了四十三声“我错了”以及终于找到整个郐州唯一一家比较过得去的客栈后,叶菁终于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原谅了他。 第六章:绯闻如此之多为哪般 这是一间在那两人心目中比较过得去的客栈。栈门仅仅只可容八人通过而已,桌椅仅仅只是红木而已,当然他们永远多不会知道隔壁那家的桌椅是店主动员手下唯一一名雇工,一名既是跑堂又是小二又是帮厨又是洗碗工的雇工砍了街道拐角处的几棵歪脖树自制而成的。这叫做物尽其用。咳,扯远了。总之,那只是一间比较过得去的客栈。为何要突出描写这家客栈呢?因为--- “听说了么?听说这间‘凤漠客栈’客栈是第一花魁莫卞开的。”路人甲八卦。 而显然这一卦很符合叶菁的口味。第一花魁诶!说什么也要见识一下。当下便不管一旁显然还不在状态的贺兰语,津津有味(?)得听了起来。 “切!如今整个江湖都传得沸沸扬扬。我说一个更劲报的…”更劲爆得?叶菁显然热情更加高涨,只听那大叔乙继续道,“我还听说啊…这‘凤漠’‘凤漠’,便是取邓陵国的风王爷的斜音和莫卞的音。话说当年莫卞还未成为一代名妓,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奶娃娃时,无依无靠,险些饿死,结果就在这时!”那人停了下来,引得众人纷纷不满:“这时如何?!”那人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满意,这才接着道:“就在这时,那邓陵风风王爷出现了,还将她带了回去,一代名妓由此诞生。” “诶?不对啊!照此说来,这风王爷与莫卞也该是郎情妾意才是。怎的会取个‘漠’字?”旁听丙提出疑问。“你懂什么!这莫卞与风王爷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风王爷对这莫卞可是冷淡得紧,所以这客栈才会有此一名。”那人娓娓道来。 “哦…原来如此…”叶菁总算明白了。可随即不痛快起来。这古代女子,俗!忒俗!救了人就给以身相许?那杀了人也没见谁以命相抵啊。哎,莫卞啊莫卞,枉你还是第一名妓呢,怎么不是男人栽你手里,而是你倒贴男人了呢…随即又反应过来,男人真是残忍的生物种啊!怎么能如此对待美人呢…叶菁再次感慨。随即就瞪着贺兰语,穷凶极恶。贺兰语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快速拿过茶杯咂了口茶。“说!邓陵风什么来历?”叶菁咬着牙道。 “额…你不是知道了吗?他是邓陵国的王爷。国主邓陵帆的哥哥。” “哥哥?这年头怎么尽是弟弟当皇帝…”叶菁小声嘀咕,随即又狠狠道,“谁说这个了!我是说他的为人,姓嘛叫嘛从哪来往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头地地里几头牛!” 贺兰语先是被她强有力的气势震得呆了一呆,可随即便反应过来,必竟是从小就在叶菁的荼毒下茁壮成长的孩子,当下面不改色气不喘的道:“因幼时自己的母妃被宫内妃嫔勾心斗角所害,所以从小便远离宫廷。尽管如此,他仍然掌握了皇宫第一首资料,邓陵帆便是他帮助之下才登的皇位,所以邓陵帆一直很感激他,传闻兄弟二人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感情很好…莫非…天,如此一来那邓陵风如此对待那莫卞也就说得通了。太震撼了!只是…“邓陵国王族貌似兄弟姐妹的挺多的吧?怎的偏偏选这邓陵帆?而且这邓陵风有何能奈,凭什他说谁便是谁?”叶菁好奇了。 “邓陵国君子嗣虽多,但出彩的只有寥寥。当初就是邓陵风看重邓陵帆的心地仁厚无野心,才助他登的位。而邓陵风的另一身份就是,”贺兰语微顿了顿,“就是天下第一商‘狂风’。若是他愿意,他可以快速控制住一国的经济命脉。” “狂风?嘿我还骤雨呢。”叶菁的注意力显然用错了地方。 “你、你如何得知‘骤雨’的?”贺兰语不可置信道。 “嘿我说你可别告诉我这‘骤雨’是天下第一杀手啊。”叶菁随口叨了句。 可谁知贺兰语更震撼了:“你、你又如何得知?”这丫头不是从小只关心自己的吗?莫说江湖,这天下大势都不愿深入了解。 叶菁差点喷出口茶来,她揣摩了下贺兰语那张正太脸上现出的类似害羞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第一杀手,不会凑巧的,意外的,刚刚好就是,你吧?”虽然知道语同学每天要练功,可是,可是,这也太彪悍了吧? 贺兰语的脸更红了,微不可闻得点了点头。 叶菁:“……” 惊讶惊愕以及惊骇过后,“但是邓陵国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你是第一杀手的事为何一直没告诉我!说!”说完,叶菁为了突出自己的气势,猛拍了下这勉强过得去的红木桌子。 贺兰语委屈了,顿时小心观察了叶菁的脸色,垂下那张可爱的小脸,其实他很想说一句全天下除了你谁都知道这些事儿,但想到叶菁一女孩子家家面子上挂不住,便很婉转地开口:“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些事。(sun:啧啧,道底是有多宛转…)至于杀手的事,你也没问我…” 叶菁一愣:对啊,我又没问他。 其实这也不能怪贺兰语,想想,若是有那么一人到你面前说“我是xxx”,你铁定会回一句“嘿你丫有病吧”,所以不说是正确的,何况对方还是叶菁…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贺兰语觉得这些个虚名的确没有说的必要。 叶菁想了想,又道:既然你身为第一杀手,难道你都没有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贺兰语乖乖配合。 “每一个杀手的背后都有一个阴险的组织。”作严肃状。 “……” 不理会贺兰语的无语,叶菁继续道:“你属于哪个组织?杀过什么人?” “我不属于哪个组织啊。也没杀过什么人。” “什么!”叶菁怒了,“你是个不合格的杀手你个正太!”叶菁喘了口气,继续道:“那你是如何成为这第一杀手的?” “因为前第一杀手是我的师父。而我在两年前打败了他。”贺兰语似乎很不好意思。 “什、么、时、候、的、事!”丫为何自己轮不上这种好事… 而叶菁的一字一顿显然吓坏了贺兰语:“就是、就是我们组合为‘绝代双娇娃’那时。” 叶菁疑惑:“那时?” “就是那时。” “确定是那时?” “的确是那时。” “……”原来,当初叶菁一岁半被绑架时,可真是急坏了我们的贺兰语,当即就聚集了王爷府的人出外进行地毯式收捕,谁知叶菁没收着,到受出个受伤的黑衣人来。如此装扮,非奸即盗!当时的贺兰语如是想着。当下就决定先将他带入王府。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处理。于是误打误撞之下,贺兰语救了那黑衣人一命。当然了,此事并不宜声张。所以为了不让事情传出,在随后右相府已寻回叶菁后,当即便承认了叶菁的霸主地位,以防叶菁再到王府进行每日的必修课--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然更为主要的就是以防黑衣人伤害到叶菁了。唉,所以说我们的语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啊… 而当时的黑衣人身负重伤呀,怎么办呢?我们的语王爷犯愁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给他医治就行了嘛,这种小问题怎么难得倒我贺兰语呢!于是立即寻来京城最好的大夫为他救治,然后逼供出他的万恶犯罪史就可交给刑部判他个无期徒刑或者斩首释众了! 医治完毕后,那黑衣人悠悠转醒,看到眼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恩,经骨奇佳,恩,发育不错,恩,身体健康没毛病。只见那黑衣人双眼直直地看着贺兰语,边看还边不住的点头。直看得贺兰语心中一阵发毛,正欲逼供之际,就听那黑衣人道:“娃娃,想学武吗?” “我叫贺兰语,不叫娃娃。” “叫啥不重要,想学武吗?” “菁菁老大说了,没有名字的人不是好人。” 黑衣人火了:“想学武吗?” “嗯…”沉思片刻。 “学武可以打坏人,可以欺负别人,还可以飞。”循循善诱。 “可以保护人吗?” “当然。还可以保护你的菁菁老大。” “好!” 于是乎,就这样,贺兰语就投到了那第一杀手门下,从此开始了他的伪杀手生涯。只是心里有一个疑问,师父已是第一杀手,为何当初他还会身负重伤呢。师父给他的回答是“我伤的不只是身,心亦伤了。”贺兰语隐隐感到了什么,当下便不再追问下去。 总之过程大概就是如此。而此时的叶菁显然很难接受这一事实。“那么,你的意思是因为要保护我才喊了我十余年的老大?”双手握拳中,亏自己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上下五千年的丰富学识震撼住了他…(sun:其实不是震撼是雷倒) “额菁菁饿了吧?想吃点什么?”贺兰语试图转移话题。 “小二,把所有的素食菜都上一遍,总之不要让我看见肉。” 贺兰语:“……”我的肉… 小二:“……”这客官真是大方地抠门。 夜晚。静楼。 叶菁感到很奇怪。一闹轰轰的青楼怎么就取名为‘静楼’了呢~可转念一想,这名字,妙!忒妙!这‘静’字不是由‘青’与‘争’组成的么,真是讽刺又心酸啊…真不愧是第一花魁所在的第一妓院。 一旁的贺兰语看着叶菁多变的诡异表情,不由头貌冷汗。 “走!进去看看。”叶菁豪迈异常地走着外八步行进了那“静楼”。贺兰语表情隐忍得亦步亦屈。 刚进入大堂,叶菁便被雷地无以复加无可奈何无所遁形。因为! 第七章:那国色天香的花魁哟 “瞧瞧这水灵灵的大眼儿,这小挺鼻子,这樱桃小口,这脸蛋,怎么瞧也不只这价啊~”只见在大堂角落处,一老妈妈领着一小姑娘向一风头正好的妖艳女子说的唾液横飞,“这价钱…要不您再加点儿?” 这可是史上排名前三的苦情戏啊。每当这时,就会有男主出现,来拯救女配于水火之中,后该女配一定会为男主的幸福而成为无辜小炮灰…哦我可怜的娃…想及此,叶菁大义凛然地站出:“我买了!”声音一出,谁与争风!当下整个坐无虚席的大堂的人儿都停下各自手中动作,登时一片寂静中…叶菁贺兰语不好意思起来,哂笑:“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艳娘不满,哪个天杀的出来捣乱,看了眼出声源头,当即又眼笑眉开起来:“哟,二位爷,既是来寻乐的,那就挑个调教过的如何?这新来的性烈,只怕…” “嘿爷我就爱性烈的。怎么着吧?” 一旁的贺兰语决定保持沉默,反正这种时刻经常会出现,淡定就好,淡定就好… 到是那老妈妈脑子转得快,反正都是卖,当然是价高者得…“唉哟这位大爷…” “大爷?我很显老?” “这位小哥…” “我看上去很嫩?” 那老妈子冷汗潺潺:“大、大兄弟?” “恩…”叶菁显然对这一称呼感到很满意,“开个价吧?这丫头,我买了!” “好类!二、二十两。” 艳娘按捺不住了:“三十两,我买了!” 叶菁气势满满:“五十两!” 艳娘脚一蹬,牙一咬:“七十、七十两!”要不是最近都没有新人,谁会吃这哑巴亏? 老妈子乐了,兴奋了!期待得看着叶菁。 叶菁果然没让她失望,气定神闲道:“一百两。” 艳娘顿时淡定了,优雅地转身离去,同时心中优雅地想着:我并不缺心眼儿… 待到艳娘完全不见身影后,叶菁伸手看向贺兰语:“拿钱。” 贺兰语试探:“当真要给一百两?” 那老妈子两眼放光。 叶菁鄙视:“你缺心眼啊!” 贺兰语委屈得递给她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老妈子目光炯炯。 叶菁恨铁不成钢:“你果然缺心眼。”说罢,一把拿过银袋,不理会更委屈的贺兰语和一脸纳闷的老妈,以及那个从初始就被人忽视的小姑娘,从钱带里拿出了几两碎银,在老妈诧异的目光中淡定地递了过去,“拿着。” 老妈子脸色难看起来:“大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兰语则满脸同情,您老自求多福吧… 叶菁满脸鄙夷:“什么意思?就这意思!一个没调教过的丫头就值这价!” 老妈子惊愕:“你不是就好这口吗?” “嘿说着玩的你也信?”叶菁无赖,哦不,是无辜状。 老妈子怒:“你!你欺人太甚!我、我去告你!” 叶菁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告我?您老尽管去,我要看看这贺兰国有无王法,一贩卖良家妇女的罪名,可不小啊…” 老妈恹了:“你…你等着…”说罢便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叶菁心里那个痛快啊!转而将目光移向了那名姑娘,恩,长得的确不错,但比起自己来,当然还是差了点儿…确认了一番身世后,叶菁很大方地收她为自己的首席丫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玉环。” “你不会是姓杨吧”叶菁大窘。 “奴婢不姓杨,姓许。” “许?那唤你许仙可好?”叶菁的恶趣味又上来了。 玉环大惊:“公子怎知奴婢爹爹的名字?” 叶菁汗:“你娘该不会叫白素珍吧?” 玉环心中一紧,爹娘都在。。。也不知还有机会再聚。。。虽然不知道这些对她有何用处,但也回答了罢,于是便道:“我娘叫白日梦,村里人多唤她白娘子。白素珍是奴婢的姨,嫁给我们村头的朱八介。” 此刻的叶菁显然已经焦了…“那我唤你妖妖吧。”叶菁深怕再扯下去,会扯出法海与杜十娘是一对来。 虽然玉环感觉这名字着实怪异,但公子喜欢就好… 沉默已久的贺兰语决定提醒某个早以不分东南西北的人:“菁菁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见识见识这第一花魁了?” 叶菁猛拍大腿,是啊,该去见见这传说中的第一花魁了呀。当即朝贺兰语喝道:“都怪你个死正太!非要瞧这什劳子热闹,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贺兰语:“……” 妖妖:“……” 当然了,无语归无语,这第一花魁还是要见的,当下三人便向这二楼雅间走去。 而这艳娘还为刚刚这俏公子做了冤大头而窃笑不已,之前坏了她好事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仍旧一脸笑靥得接待了他们。当然了,若是她得知叶菁不但得了个丫鬟,气得那老妈子连那几两碎银都忘了拿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有了那老妈子的经验,艳娘很快就掌握了对他们的称呼问题:“两位大兄弟,快快里边坐,白杏海棠腊梅,快出来伺候…” 话未完,叶菁打断了他,“有霸王花吗?” 艳娘一愣:“没、没有。” “有勿忘我吗?” 艳娘一呆:“没、没有。” “有康乃馨吗?” 艳娘一抖:“没、没有。” 叶菁一‘哼’,道:“你瞧瞧你这店,要啥啥没有,对得起‘第一勾栏院’这个伟大的招牌吗?” 艳娘:“……” 叶菁继续:“当然了,我不是一个得礼不饶人的人。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第一花魁有吧?” 艳娘吁出口气:“这个有。” “那就请出来见见吧~”叶菁作大爷状。 “可是…”可是主公还在莫卞处…艳娘思量再三,“待奴身先去征询莫卞姑娘的意思,再…” “那就去呗…” 待艳娘走后,叶菁开始沉思,她与贺兰语相视一眼,随即了然,看来怀疑的不只我一个呢… “贺兰归即将登位,以他的野心,会不会…”轻柔的女声在这夜晚更显娇滴。 “新帝么?”缥缈的男音略带嘲讽,“这贺兰归若有些头脑,便断不会惹我邓陵。” “如此,便好…”声音欲言又止,“王爷,今晚…” “莫卞,勿忘了规矩。”男音依旧淡漠。 “是,莫卞逾越了。”眨眼,这栖楼哪还有那男子身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为幻觉… 惚地,敲门声起,打破了女子的思绪。 “小姐,他们要见您,您看…” “罢了,便让他们来吧。” 艳娘道了声“是”,便去请人了。 而那女子倒是若有所思,回想起男子的话--“那贺兰语与右相小姐叶菁要来见你,你且去会会他们”。 叶菁看到了这么一幕。额头一点朱砂似娇未艳,眉路如柳,鼻尖小巧,朱唇似抿非抿,女子一袭白衣宛如精灵,正端坐于古琴之前。竟是清丽脱俗的美…于是叶菁很丢脸地流出了一滩口水。待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立马转过头去看看贺兰归的反应。当然了,人贺兰归可比她有出息多了,至少人站着的那地方没有口水啊。可叶菁不是凡人(是累人?),只见她偷偷拉着贺兰语往旁挪了两步,嘿如此一来那滩口水就到了我们语王爷的脚下,叶菁当即沉痛道:“我说草草啊,见到美人流口水是很不应该的哟!”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叶菁也很快查觉出了这气氛的诡异,忙打破僵局,对莫卞道:“请问莫小姐,作为天下第一花魁,你作何感想?” “恩…首先要感谢邓陵国,感谢贺兰国,感谢静楼,感谢所有支持我鼓励我的朋友们,我爱你们厚~” “那么对于你与邓陵国的风王爷的绯闻,作和回应呢?” “其实我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在事业和生活上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哦,目前我仍保持单身…” “终于挖到第一花魁的第一手资料了!我的人生终于园满了!啊哈哈哈哈哈…” “菁菁,菁菁!”贺兰语看着自己身旁突然笑得诡异至极的叶菁,不由出手摇晃她,担心道,“你没事吧?” “啊…”叶菁终于从悒想中回神,“哦没事没事。”说罢便对莫卞兴奋地道:“莫姑娘,请问你对这‘第一花魁’的称号,有什么看法吗?” 莫卞一愣,随即道:“公子不必在意这些个虚名。无非是世人寻莫卞的开心罢了。” 叶菁急了,怎么和剧本上的回答相差这么多?当即不死心的再次发问:“那你和风王爷的绯闻呢?” 莫卞反问:“何为绯闻?” “就是世间的传闻。” 莫卞笑了,直笑得在场人一呆:“既是传闻,理它作甚?”都道右相小姐从不按理出牌,看来果真如此。 唉。叶菁失望了,这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区别啊!可随即她的双眼又亮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花花,他叫王草草,这是我的丫鬟妖妖。莫姑娘,我们合作可好?” 这倒着实让莫卞吃惊了一把,合作?不知对方打得是何主意…于是故作不经意道:“不知公子为何要与我合作?” 叶菁立马接口:“因为我喜欢你啊!”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知公子为何喜欢我?” “因为你美啊!” “若是莫卞有朝一日丑了呢?” “那我还是喜欢你!” “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丑啊!”回答得理直气状。 “……”莫卞发现沉默果然才是王道。 “你看你都默认了,那就这么定了啊!这‘凤漠客栈’是你开的吧?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定会流行的新新食品…的点子!草草出钱,你负责管理。” 贺兰语抢先道:“什么食品?” “麻辣烫!” “麻辣烫?”莫卞好奇了,来了兴致! “对!就是麻辣烫,我们要向上走!争取作到全大陆连锁,作到面食,麻辣烫,快餐多选择服务。店名改喽,嗯…就叫作‘叶师傅’,总不能叫贺兰师傅或者莫师傅吧?广告词我都想好了,就是--‘好吃,就在叶师傅!’真是简单易懂又好记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叶菁显然没有意识到周围目瞪口呆的几人…一想到若干年后整个大陆的人都在叫自己叶师傅,叶菁心情一阵大好~ 等她回神时,看到一脸惊愕的众人,当即反应过来,忙把这些个现代术语词汇都挨个解释了一遍。直说得口干舌燥直喘气… “各位有何看法吗?那就这么定了啊。哦呵呵呵…”叶菁笑得得意。 “可是…”莫卞欲言又止步。 “可是什么?”贺兰语好奇。 “可是…恕莫卞无能为力。”莫卞状似十分纠结。 叶菁与贺兰语对视一眼,道:“莫姑娘何出此言?” “莫卞蒙公子错爱,可实在是无能为力。莫卞仍是这青楼女子,并无自由身。这‘凤漠客栈’亦只是我出资聘请他人管理…实在是爱莫能助…”莫卞为难。 叶菁看着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大手一挥,豪迈道:“无妨无妨,美人多虑了,多虑了…” 又在一翻你推我就、你承我让之后,叶菁等人终于告辞离开。 夜深。凤漠客栈 贺兰语与叶菁正襟危坐。 “为何要说那番话?”贺兰语不解。 叶菁拨弄着桌上的蜡,小脸在明明灭灭的烛影下竟显得有些妩媚:“因为无聊。” “无聊?” “想要确定她和那风王爷到底是何关系罢了。”叶菁一脸的无所谓,“你呢?有何发现?” “那栖楼楼顶站有一人,武功极高。” “不愧是第一杀手!”跟雷达似的。 “那人应该就是邓陵风了吧。他到底是何意,竟收集情报收集到贺兰国来了。” “这妈妈的功夫显然不到家,阅人无数竟会看不出我是女儿身么。且哪有妈妈对青楼妓女低声下气的理?” “除非…” “刻意安排!”叶菁说得高深莫测,“以他的手段,如此欲盖弥彰显得低劣了些。如不想我们发觉,那我说的那些个计划,自然不会采用,可若是刻意而为,那便不同了。若我猜得不错的话,此刻他们必在商量些什么。” “……” “不过话说回来,你如何看出我是故意说这些个话的?” “因为你讨厌吃辣与面食。” “……不愧是贺兰语童鞋,真了解我啊~” 栖楼 “王爷,可有何问题。那些个计划…”莫卞证询道。 “若不采纳,岂不是对不起右相小姐的一片苦心?”邓陵风笑得如沐春风。 “可是如此一来…” “无妨。照作便是。”张花花,王草草,可是好久不见了呢… “是。莫卞明白。” 第八章:那倒霉孩子小皇帝哟 碧空如雪,幕云渺缈。 远处有袅袅仙乐传来,似要洗涤世人之骄嗔痴… “世隔万年,却仍无法放下吗?”一仙风道古的老者伫立于仙栏之上,目光深沉。 “未尝忘。亦不愿忘,不想忘,不舍…忘。”恍惚之间,空气似已停止流动,整个世界均因男子的容颜而惊艳,沉溺不愿醒。这,又是何种绝代风华的仙人之姿? “罢。罢。孽缘既始,却该如何以终?”老者终为多说,寥寥叹息。 男子出神,耳边似又想起那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白首不相离。白首不相离…男子疏离冷漠的双眼终是泛起了一丝悲伤的涟漪。可连这细致的表情都显得这样好看… 老者又道:“竟是…决定了吗?” 男子沉默半晌,才轻“嗯”了声。 “可你明知…”老者似还想劝说些什么。 可男子打断了他,仍是这不平板无波的声音:“无妨。” 老者一怔,摇着头无奈离去。 独留那男子在这九天之上,驻足沉默。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入夜叶阳国宫殿 “什么!”紧闭的公殿内只听得一个急促的声音在回响,透露出殿内主人的激动心情,“此言当真?” “是!属下亲眼得见该男子右肩上有一月型胎记。”一黑衣劲装男子跪至大殿之内,声音尖锐。 “如此甚好!前夜不知何人潜入朕的寝宫留下一纸条,不想这纸上内容尽是真有其事!”坐在大殿主位的叶阳律显然很兴奋。右肩处的月牙胎记是叶阳皇室中人的标志,如此看来,定是错不了的! “即刻传旨下去,宣张政入宫,还名叶阳政,于下月廿八举行认祖仪式,恢复王爷身份。”叶阳政兴奋了,如今终于可改变自己一枝独秀的命运了… 话说原来这叶阳前国君一直想要得到子嗣,可惜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努力了n年,眼看一个个蹦出来的都是娇滴滴的娃,硬是没一个带把的。这可急坏了这老国君,因此在后来的后来好不容易蹦出一个后,整个皇宫上至皇上,下至挑粪洗尿壶的宫婢太监,无一不是小心翼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于是我们的叶阳律憋屈了,难受了,郁闷了,至于上个厕所都跟着一帮子人么,还会掉进这粪坑里?现在居然出现了一父皇的私生子,恐怕父皇自己都没有料到当初出宫时的一次酒后乱性会让他多了个心心念念的儿子吧… 可是有人纳闷了,而且纳闷的不只一个--- “你说这叶阳国君是不是缺心眼啊?”客官甲好奇。 叶阳国?叶菁很快把握了要点,立马竖起耳朵听起了八卦。没想到大清早地就有大新闻,这亚欧大陆的八卦传播速度真快啊… “可不咋地。”旅人乙接口,“发现自家老爹在外头有了私生子,还大张旗鼓地去接回家来?莫非那皇帝做腻味儿了,想找个王爷回家争权夺利?” “这就不懂了吧?”食客丙夺过话茬,“人可是皇上,他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个莽夫可以懂得的?有权有势的人家都喜欢耍些阴谋手段,没准人叶阳皇帝就好这口。” 叶菁听了,也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一旁的贺兰语看到了,于是非常自觉的把自己知道的都道了出来,叶菁则满意点头:“叶阳国主叶阳律为独子,从小被众人包围,因此最厌被人管治,渴望自由,还未继位之前曾一度离宫出走,用行动表示对皇宫管辖的厌恶…” 叶菁打断他,感慨:“离宫出走?好一个叛逆少年郎。” ……“后在宫外结交不少好友,可宫中还是派人寻了来,强行逼他回宫。回宫后的叶阳律更是以绝食来诉说自己对父皇的不满…” 叶菁再次打断了他,感慨:“绝食?好一个信念坚定的纯爷们。” ……“后前国主逝世,叶阳律继承了皇位,满心以为再无人可管治他,可此时的他已被沉重的国事压得焦头烂额。所以…” 叶菁接口:“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接回这遗落在外的兄弟就可以帮他分担重任没准自己还可出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皇帝好,有个性,我喜欢!可是他就不怕自己那兄弟取而代之?” “或许他正求之不得。”贺兰语回答。 “……” 片刻后,叶菁淡定地道:“有没有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贺兰语好奇,眨巴着他长长的睫毛:“少了什么?” 叶菁努力回想:“似乎、少了那么个人…” 一秒种后,叶菁与贺兰语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妖妖…” 随即便淡定了下来:“你觉得如何?” 贺兰语反问:“你说呢?” 叶菁愤世嫉俗:“笨!忒笨!连昨晚睡前给她的茶中有迷药都不知道!做卧底做成她那样也太失败了些。” “我也觉得奇怪。”贺兰语沉思。 “莫非是我们判断失误?”叶菁疑惑。 “不会。那老妈子若是真的,最后那几两碎银定会拿走。市侩之人最懂审权度势,能拿得一钱是一钱,定不会让自己太过吃亏。更不会说出报官的傻话来。” “若是那妈子确是以此为生呢?”叶菁戏谑的反问。 “那定是有人许了她更大的利益。” “真不愧是在我的熏陶下成长的一代。贺兰语同学,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给你的期望。”叶菁笑靥如花。 “……”原来那叫熏陶,一直以为是荼毒来着,“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她背后有人,当然要看看是谁了…陪她玩玩。”叶菁笑得一脸诡异。贺兰语惊得一个哆嗦。 “妖妖!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唉呀~可吓死公子我了。”叶菁作沉重状。 躺在床上的妖妖幽幽转醒,一看天已大亮,心一沉,自己怎的睡的这么沉… 不待她多想,叶菁又道:“快收拾一番,今日要去街上采购些东西。”叶菁一脸高深表情。不看妖妖反应便径直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妖妖啊…” “妖妖啊…” “妖妖啊…” 来。我们来清点一下妖妖身上装载了何物。一只瓷瓶两个铁盆三套衣衫四串糖葫芦以及五双平底鞋…当然了,正呈增加趋势中。 “妖妖啊…”叶菁捂嘴笑得娇俏。 “公、公子?”虽说已是深秋,可妖妖还是流下了一打的汗,这女人太恐怖了… “唉别紧张嘛,公子我也知道你并不想休息,可公子我也是会心疼的,如果你因体力不支而摔碎了这些个东西,公子我还不心痛死?不如先去这酒楼吃顿饭吧?” “……”妖妖低下头,掩去眼中闪过地一闪而逝的厌恶,再抬头时又是一脸的茫然。 “小二,上菜。”叶菁寻得一家小酒家,胡乱点了一通菜谱,“哦对了,我要打包带走。另外给我一馒头。” “妖妖啊,吃,不要和本公子客气。”叶菁把那白馒头递给她,笑得一脸无辜。 “谢谢公子…” 叶菁看着妖妖脸上的笑容,嗯…演技不错,不过如果抹去脸上的那份咬牙切齿就更完美了。 夜晚。凤漠客栈。 “唉草草,今天过得好吗?” “花花,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可累?” “唉呀草草,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话说古时候有一人在偷听墙角,突然这时屋内人放了一个屁,你猜结果如何?” “如何?” “结果就在这时那偷听者也放了一个屁,于是屋内另一人大骇:‘我的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双响炮?’哈哈哈,你说搞笑不搞笑?” 贺兰语:“……” “再给你说一个笑话…” “走了。” 刚刚还傻笑地叶菁顿时垮下脸来:“终于走了,累死我了…” “看来有些长进。”贺兰归淡淡嘲讽。 “只是倒底会是谁派出的人呢?”叶菁诧异,总不致于是贺兰归吧?人忙着登基没空理我呢,“算了,先不管这些,邓陵风那边如何了?” “开始有了动作。只是为何会与我们交好呢?”贺兰语沉思。 显然叶菁也迫感头痛,用手揉了揉头道:“烦死了!走一步看一步得了!先睡觉!你回房吧。” “这是我的房间。” “……” 贺兰王宫怜晴院 “皇上…皇上如今有这后宫三千,只怕就忘了臣妾了…”一娇柔女子身着亵衣,窝在这贺兰归怀中,手指不规矩地乱动着,出声娇嗔道。 “怎么会呢,爱妃永远是这后宫之首,谁都比不过你在朕心中的地位。”贺兰归暗哑地嗓子道。 “臣妾可不依,待那右相小姐入这后宫,只怕,只怕…”那女子眼中快速划过一丝阴毒的光。 “爱妃。。。这是在吃味吗?”说罢,又翻身而上,室内一阵旎春光。 第九章:那些隐藏于心的故事哟 “明日便是朕的登基大典,不知右相有何想法?”御书房内,贺兰归状似不经意问道。 “老臣并无异议。” “哦?只是朕听说相府小姐慧质兰心,聪慧貌美,不知右相可舍得割爱,让贵千金入这宫中与朕结为百年之好呢?”贺兰归说得轻巧。 右相心中一凛:“老臣惶恐,小女纨烈,因此日前老臣有意让她外出游历,好让她收敛心性。故恐要辜负圣上的一片心意…” “好一个外出游历!”贺兰归不怒反笑,“莫不是去这烟花之地放浪形骸?” 叶翩心下大震,面上却不显露一分,只是跪了下去:“老臣教导无方,望皇上怒罪!” 贺兰归也不语,只是静静把玩着手中扳指,良久之后,话锋一转,道:“不知贵夫人近来可好?” 似是随和的一句话,却骇得右相面目苍白,头冒冷汗:“回,回皇上,贱内一切安好,谢皇上挂念。” “哦?如此甚好。只是听闻右相妻妾成群,怎的近些年来,尽都无所出?还是说,”贺兰归语气一变,凌厉道:“这些个妻妻妾妾都是为掩人耳目所用?” “老臣…老臣,罪该万死!”右相终于崩溃。 谁知这贺兰归又轻笑出声:“爱卿何罪之有?快些请起。” 右相脸色发白,面容憔悴。 “朕乏了,告退吧。” 叶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了这皇宫,又是如何回这右相府的。只知道自己当时傻痴了般在书房愣怔了一夜,恍若无神。 “唉,这日子过得,真真是无人透顶啊…”中午。凤漠客栈楼顶。旁边一只贺兰语。 “我说小语同学,我们下一站要去哪?这郐州来也来了,这妓院逛也逛了,这花魁瞧也瞧了,说说下一站如何?”叶菁翘着二郎腿,说得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噗哧~”一声,一只信鸽飞至,洁白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光。 叶菁神色一凛:“大黑?”这是相府专用鸽,但是天下的鸽子一般白,叶菁又怎么会一眼就认出呢?那当然是因为叶菁了,想当初叶菁不懂事,当然了,现在也没懂到哪里去。当初不懂事时,看到一白花鸽子,就兴奋了,双眼泛光了,恶趣味一上来就挡不住了,当下抓起那鸽子,不过那鸽子不傻,会扑腾,可“鸽高一尺,菁高丈”,最终还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于是就在叶菁的邪笑下那鸽失去了它那可爱的指甲,诡异地把那鸽涂成了墨黑色,唤名“大黑”。不过鸽子是会换毛的,所以当那毛慢慢便回原色时,叶菁已经“大黑”“大黑”叫溜了口。从此,这鸽是看到叶菁有多远,它就扑腾得更远,这回竟能克服自身恐惧来到这里,这只能说明一点-- “京城出事了?”虽说是反问,但也与陈述句并无二致。 贺兰语抽出大黑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面色凝重地盯着叶菁半晌,终是叹出一口气,把纸条缓缓递给了他。 叶菁一把夺过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京城变,切勿归”六个蝇头小字。 叶菁怒:“想让我逃跑就明说嘛,怎能让我做这乌龟呢?” “……”一点都不好笑。 “走!” “回京城?” “你缺心眼啊!” “那我们继续游历?” “你果然缺心眼!” “那去哪里?” “回房!” “……” 车马行 “这马车我们买了。小语同学,付帐。”叶菁大手一挥。 “可是谁来赶车呢?”叶菁思考。 妖妖偷偷向后退了一步。 “妖妖啊!”叶菁笑得灿烂,“你会敢车的吧?” “我不…” “其实嫁给猪肉荣是个不错的选择。” “会会!我会…” 大道上。马车内。 “哦我亲爱的小语,你为什么要叫小语呢?” “……” “哦小语我的保姆,哦不,是保镖,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次…” “……” “啊~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馁~”叶菁大嚎出声。 贺兰语终于出声打断了她:“其实你不用如此故作镇定强颜欢笑的。” “我就想如此故作镇定强颜欢笑一下。” “这样的伪装不适合你。” “这样的伪装我难道适合你?” “你应该试着依赖别人。” “难道你没被我依赖?” “其实你可以轻松一些。” “可我已经够潇洒了。” “……”这丫头大大咧咧的表面下到底藏了颗什么心? “七窍玲珑心。” 马车依旧在行进。交谈依旧在继续。 “右相到底出了什么事?” “总之不会是那些生命中温暖又美好的事。” “我很严肃。” “我没轻松。” ……“可有哪个环节会出错呢?” “肯定有。” “为什么?” “因为现在出事了。” “……” 当马车驶到右相府是,已是夜晚。“爹,究竟发生了何事?”叶菁贺兰语一进家门,就往书房而去。待看清自己老爹时,大吃一惊,几日不见,竟像是老了十岁。叶菁顿觉喉头一哽,双眼发涩。 “菁儿?”叶翩看到自家女儿好不容易逃出魔掌,竟又回了来,不由怒道:“胡闹!回来作甚?如今右相府已处在了刀口浪尖,能走的了你便走,你却还回来?这让为父如何放得下心?” “爹爹莫非想让女儿作这不忠不孝之人?背弃父母,苟且偷生,您让女儿如何走?如何逃?” 叶翩听了,双眼泛红:“菁儿,是为父,为父对不住你…” 叶菁笑道:“爹爹说的是什劳子话?那皇上的条件便是要女儿嫁于她吧?他的算盘打得倒好。不过既然如此,女儿嫁便是。不搅的这贺兰王宫鸡飞狗跳我就不信叶。” 而一旁的贺兰语则低着头,不只在想些什么。 “菁儿,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这时,叶菁老妈走进了书房,口气沉重。这一切,应是时候了吧… “雨斐,你…”叶翩似是未曾料到自己的妻子会来。 “夫君,何必再去掩饰,事情都已发生到如此地步,便说了吧…菁儿聪慧,许是可以想些法子应对。”娘亲雨斐此刻的语气竟带上了点点忧伤。 “究竟何事?”叶菁此刻的好奇心都被钩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一个让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壮故事,当下便竖起耳朵,准备开始聆听。 果然,只听得老爹悠悠一叹,开始徐徐道来:“菁儿,难道你都未曾想过,为父姬妾成群,却为何一直都无所出吗?” 第十章:如此雪月为哪般 “难道你一直未曾想过为何为父妻妾成群,却再也无所出吗?” 额…这种隐疾老爹不是应该和大夫说吗?但考虑到老爹的面子问题,叶菁很宛转地道:“无妨,下次让厨房多给您补补身子。” 老爹哭笑不得,继续道:“因为为父从未与她们有过夫妻之实。” 叶菁首先想到的便是:老爹不行? 其次想到的是:那群守活寡的可怜女人… 最后才沉思起来,沉重道:“爹爹,您毁了她们一生。” 叶老爹感慨:“为父自知对不起她们,但当初她们都是穷苦人家,对方亦是答应这条件的,为父也只有在吃穿用度上补偿她们。” 叶菁马上释然:“如此,便是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怪不得他人。”原来是群贪慕虚荣的女人,活该守活寡。 雨斐娘亲插话:“当时的情况,却实是无奈之举…” “当年究竟如何?发生了何事?” “二十五年前,”叶老爹缓缓开口,不知为何,这口吻让叶菁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longlongago’,“为父科举重状,开始了自己的仕途。当时自然是少年心性,与同样意气风发地少年先皇初识之时,二人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说到这,停顿了下,似是陷入当时回忆之中。 入定许久的贺兰归在听到自己父亲也在其中后,也开始认真听了起来,这可是父皇的年少时代啊… “后来呢?”叶菁追问。 “后来我与先皇便开始交好,二人在一起探讨国事之余,更是一起游玩江河,寄情山水。好不滋意。可怎料…” “如何?” “怎料世事无常,那日与先皇在酒家酒足饭饱之后,竟遇刺客偷袭。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二人都吓的傻了。就在这时,我们二人同时遇见了雨斐。雨斐拿着剑,将那些个黑衣人杀得措手不及。我们二人也因此得救。” 叶菁面容颇为诡异,弱弱地开口:“然后怕不是爹爹与先帝同时爱上了娘亲,而后为了娘亲大打出手,最后爹爹抱得美人归,而先皇就只能在某个角落黯然神伤了吧?”这简直就是八点档肥皂剧的浓缩精华啊。 叶老爹苦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最后是先皇得到了雨斐,独留我在角落黯然神伤。” 叶菁此时是真的惊到了,看看自己的娘亲,又看看自己的老爹,刚才自己是听到幻听了吗?继而下意思地转头看向贺兰语,幸好幸好,看上去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出现发怒的前召。 “那为何…”叶菁省略了什么话在场人心中都清楚不过。 叶父继续:“我与雨斐确是真心相爱的,怎耐无论如何都敌不过先皇的权利压迫。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斐入了那深宫之中。”叶老爹一脸伤悲,握住娘亲雨斐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确定心爱之人确是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那之后呢?‘一入候门深似海’,娘亲…是如何出了那宫门的?” “好一句‘一入候门深似海’!”老爹情绪明显激动起来,“雨斐只是一个江湖女子,毫无背景,入如何在那深宫中生存?先皇待她自然是好。可就怪先皇对她太好,让雨斐成了众矢之的。她一介江湖女流,又懂何心计?入宫三个月,便中毒小产。当时雨斐郁结心中,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 叶菁眯着眼,冷冷道:“下毒者是谁?” 贺兰语只是沉默,他并没有立场发表任何观点,所以也只有沉默。 “当时我暗中查了查,发现是当时的右相之女筱贵妃。以我当时的能力,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当时我就立誓,定要到这最高处,不让他人有机可乘再去伤害她。” 叶菁感动于自己父亲那深沉的爱。想必当时的母亲亦是幸福的吧… “当然,我成功了。许是先皇内心愧疚,也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总之五年后,我终于成功了。”叶老爹继续:“可就在我以为再也不用担心有何人会伤害雨斐时,意外出现了。” 叶菁的心情随着爹爹的阐述而起伏不定,手指紧紧拽住自己衣摆,手心都是汗而不自知:“怎么了?” 叶老爹长喘口气,刚要说话,谁知娘亲雨斐打断了他,闭了闭眼:“还是我来说吧。因为,我看见,我的妹妹,正与他做那苟且之事。” 叶菁大吃一惊:“娘亲,你何时多了个妹妹?那我不是有个小姨?” 娘亲踬躅片刻,似在想该如何组织语言:“我们从小失去双亲,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有‘千山绝’老人,遂同时拜他为师。雨裴从小便与我不甚亲近,事事都要与我争个高下。当时师父远游之前曾让我们下山历练,我们便兀自下山了。那时我们分别起,再见面却已物是人非。” 看着娘亲满目憔悴的脸,叶菁一阵心酸,道:“既是如此,之后又如何了?” 娘亲接着道:“当时只觉浑噩异常,原本入这深宫便本非我愿,可这世间无奈事何其多!况人毕竟是会变的。在深宫这几许年,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了些。我自知独宠了我五年已经算是奇迹。这一生毁便毁了罢,可我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妹妹也跳进这火炉中来。我寻得个机会同她谈了谈。却哪料到她对我冷嘲热讽了番。我始料未及。那次真真是伤透了我心。我对这深宫彻底失望,直悔五年前为何不再勇敢些,既与夫君爱了,便爱得狂妄些又有何妨!可悔有何用?不过,上天到底是垂怜我的。”说到这,娘亲雨斐终于露出了笑意。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笑得温柔。 叶菁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旦爱了,也定要轰轰烈烈地爱。而当时的叶菁并不知道,正是这一誓言,才使得她那么勇敢地相爱了一场,爱得惊心动魄。 娘亲接着道:“当时我万念俱灰,身体愈加虚弱起来。却也在这巧合之下,我得以见到了夫君一面。当时先皇招变天下名医为我治病。后终是让夫君寻到了‘医仙’。皇上虽不愿让我见他,却也无法。因那医仙脾气着实怪异,定要夫君陪同才答应为我医治。” 叶菁猜测:“莫非是那‘医圣欠爹爹一个人情?” 叶老爹点头:“没错,他曾向我许诺会帮我做一件事。” 娘亲又道:“当时夫君提出要带走我,我自认配不上他,当即便拒绝了他。可是…”话说到此处,娘亲突然哽咽了起来,“可是夫君堂堂七尺男儿,竟落了泪。也不顾‘医仙’在场,我看着亦觉可悲,回想这几年的点滴,决定让自己任性一次。虽然对夫君残忍了些,但是如若他寻得了良人,我定会离开他,让他幸福。于是‘医仙’便给了我颗假死药,让我之后服下。” 说到此处,叶菁一片了然:“原来如此…” “待救出雨斐后,又让她在隐蔽处躲了两年,怕自己突然取妻会引怀疑,便从那时起开始纳妾,直到接回雨斐。雨斐身体一直非常虚弱,后才知竟是长年吃藏红花所致。” “藏红花?”叶菁疑惑。 “是避免女子受孕的药草。”叶老爹解释,“定是宫中妃嫔作的手脚。后直调理了很长时间,才有了你的来临。产后身体愈加虚弱,再也难以受孕。” 叶菁终于了然,难怪当初自己满月满岁以及家中大小宴席之时,从不见娘亲参加,到是小妾一大堆。“想来为了掩人耳目,娘亲也无法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了吧?” “正是如此。可是如今…”老爹的表情凝重,“皇上应该知道了这事…” “什么!”声音响亮。因为这回是叶菁与贺兰语异口同声。 “怎么会!”仍旧异口同声中… 叶老爹叹一口气,把昨日自己与贺兰归的对话都说了一遍。刚说完,整个书房便陷入了沉默。 叶菁首先打破这一室沉寂,道:“嫁就嫁呗。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就是‘若嫁失一人;不嫁破一家’。没想到我叶菁也挺有价值的。” 叶老爹怒了:“说什么胡话。为父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刚刚的缠绵悱恻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爹。菁儿自是知道您和娘亲对我的好。只是菁儿能为我们做的,亦只有这些了。”叶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而此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叶菁等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一旁贺兰语的那张正太脸上正闪着某种类似做了某种决定的某种坚毅表情… 第十一章:伟大迷人的语同学哟 深夜贺兰皇宫 “不知皇兄这么晚来见朕,所为何事?”似乎料定了他会来,贺兰归穿戴整齐,一付心定神闲。 “我以为皇上知道呢。”贺兰语淡淡讽刺,而此时那张娃娃脸上一脸的肃然之气。 贺兰归也不恼:“皇兄可真是幽默。” 贺兰语直接开门见山:“如何才能不逼婚于叶菁?”对于这个弟弟,自己从小都不是非常亲近,而此时便更不必说了。 “痛快!皇兄果然是个明白人。” “条件?” “如今天下三分。皇兄对这局势可有何看法?” “邓陵国有天下第一商邓陵风,你决不可能动得了它。那么,叶阳国?” “朕确有此打算。” “以何理由?” “自有安排。” “我会率兵出征。前题是右相一家必须安然无恙。” “朕自会考虑。介时朕会让朕的大将军于你同去。” “花烁?”贺兰语略一沉吟,“如此甚好。那么臣先行告退。” 看着贺兰语的背影,贺兰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 两日后。右相府 “我说小语同学,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欠你钱没还啊?”叶菁就这样硬生生地把贺兰语脸上的悲伤看作了悲切(visun挠头:两者有差吗?)。 “菁菁,如果你会很长时间见不到我,你会如何?”贺兰语试探着问寻。 叶菁随口就道:“可我们一直很长时间才见一面啊!” “?”贺兰语纳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叶菁笑地…额…一脸猥琐。 “……” “可你怎会有此一问?”叶菁奇,“莫非,最近改走抒情路线推崇浪漫主义?”恍然间,叶菁似又忆起了前世的莎士比亚台词,不禁一阵恶寒啊恶寒。。。 “抒情路线?浪漫主义?”贺兰语一脸茫茫然。 叶菁连忙帮忙解惑:“抒情抒情,抒缓发情;浪漫浪漫,放浪才有馒。当然了,以上解释是青楼版的,不适合你。”叶菁睁着大眼,拿起桌上的苹果就是一大口。 “……”既不适合我说它作甚…“那适合我的呢?” “抒情抒情,有疏才有情;浪漫浪漫,放浪小心奥特曼。就是让你下次付帐爽快些,钱疏出去了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叶菁说得那叫一个顺溜。 “奥特曼?”贺兰语发现他更不懂了。 “奥特曼就是类似侍卫头头的人。正义受到侵犯时才会出现。”叶菁解释。 贺兰语一听来了兴致:“如此,我便要作这奥特曼。” 额…小语同学,人奥特曼打的可都不是人…猛然间,叶菁脑海里浮现出一副“贺兰语猛斗大白虎”的画面来,叶菁浑身一抖,因为透过那画她分外清晰地看到了贺兰语同学那长可爱的正太脸上长着一圈络腮胡。(visun友情提示:《水浒传》“打虎门”中心人物…)叶菁甩了甩脑,回神,原想矫正贺兰语那种可怕的想法,可一看到某语同学脸上一脸的坚定表情,又生生地把满腔的劝说话语混着口水扼杀在了食道管里。 “对了,昨日是贺阳归的登基大典吧?”某人后知后觉。 “恩。想必可刻必是为了国事忙得焦头烂额吧。” “嘿活该劳碌命。累不死他!”叶菁语气里的兴灾乐祸显而易见。 “三日后会在皇宫举行国宴。介时满朝文武均可带家眷前来。”贺兰语顿了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另两国的国主亦会前来道贺。” 叶菁凝神片刻,又笑道:“这可是三国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聚首呢。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贺兰语手那么一抖,好诡异的语气… “你猜,爹爹把娘亲的事情做得如此隐密,却还是被贺兰归查觉,这说明了什么?”叶菁微眯起双眼,温柔道。 贺兰语心里发毛,每次开始算计时,这表情便会出现。果然… “你说,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右相府呢。” “……” “唉~太阳出来了,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我也想吃鸡腿堡。”叶菁话题一转,又愉快起来,“小语同学,我们去乘凉吧。” 贺兰语看看一旁因泛黄而飘落的树叶,淡然道:“去何处?” “大树啊。不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么?” 夜晚徐徐降临,叶菁步入书房,反关上门,压低声音道:“爹爹,小心这些个府中人。” 叶翩一怔:“你的意思是…” 叶菁缓缓一笑:“是也不是,一试便知。” “爹,你可愿舍了这些个功名利禄,与娘亲光明正大地携手游历这亚欧大陆?” 叶翩一听,暗叹口气:“为父早有此意,可也得走脱得了才好…” 叶菁一声冷“哼”,道:“这便是他逼得我们。只要您愿意,女儿便有法子让您与娘亲离开。爹爹不用顾忌您离开后这贺兰朝堂会如何如何,贺兰归总该是有些本事的。女儿很贪心,爹娘要保,女儿的幸福也要保。”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叶翩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下一阵感动。自己的女儿果然有魄力… 这几日,京城中纷纷扬扬,再无平日里的宁静。为何?就因这邓陵国和这叶阳国的国君王爷都来了。这回可热闹了,三国首脑聚首,又会蹦出个什么火花来呢?叶菁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究竟是在后宫被吃得渣都不剩还是在这高山流水中肆意潇洒把酒言欢,可就在此一举了… 奇怪,太奇怪了!平日里这韵典楼不都是坐无虚席的吗?怎的今天如此冷清?路过这韵典楼的大小人物无一不是这么想着。而他们又怎知,这韵典楼中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好不诡异! “这么说,你们是不让了?”叶菁沈重道。 “额…”那群统一身着黑色衣襟的便装侍卫面面相觑,最后仍统一摇头。 “看来…”叶菁沉下声音,随即话峰一转,“小女子就回去了阿,待风王爷归来请代奴家转告‘张花花到此一游’哟~” 侍卫群:“……” 于是,满楼的紧张气氛在叶菁的谄媚下宣告终结。 叶菁踏出韵典楼,头也不回得离了去。因此她没有看见四道注视她的目光。 “政,这女子好生奇怪,难道她不知道韵典楼是被朕与邓陵国君商议好的暂住地么。”开口的不是叶阳律是谁。当然了,他也不会知道叶菁就是知道这一消息才来找得邓陵风。 而叶阳政看着那个小巧的背影,只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启禀王爷,今日曾有一自称‘张花花’的女子来找过您!”那侍卫尽职尽责。 邓陵风却颇感讶异,找自己?随即了然,轻笑出声道:“若下次再来,便仍说本王不在。”直笑得那侍卫看得呆了,如此云淡风清的美,只怕世人再无比得上了吧… “是!”虽然不明白为何王爷笑了,又为何会不见那女子,但主子的话就是真理啊… 话说我们的叶菁从韵典楼出来后是心情大好,就先提前和他打声招呼,让他去准备准备吧。自己才没那么傻,跑去再丢脸一次。那么邓陵风,咱们国宴上见。想及此,叶菁又是一阵诡异的笑。 话说国宴如此重要的场合,怎么能没了穿越女呢?怎么能怎么能呢?能不引人注目当然最好,但硬逼的话,叶菁微眯起那双氤氲大眼,那么就让你看看花儿为何那么红… 第十二章:如此诡异为哪般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国宴啊…”入了宫的叶菁看着这死气沉沉中又透着喜气洋洋的花枝招展的(…)贺兰王宫,发出第十八声感慨。 当然了,她也自动屏蔽了一路上遇见的丫环小姐的类似“天哪…”“啊…”的声音。本小姐天生质丽难自弃,哎,真拿这群爱大惊小怪的人儿没有办法。 思绪回到一个时辰前-- “菁儿,你果真要参加这国宴?”虽说可带这家眷,可谁知是否有诈呢?如此重要的三国聚宴还要带家眷,可真是闻所未闻… “去!当然去!有机会看看这种难得一聚的国家领导人,当然要好好把握!”叶菁理所当然道。 叶翩似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叶菁扔下一句“女儿去去就来”便不见了踪影… 大半时辰后。 只见叶菁徐徐缓缓地踏着莲花小步移了过来,身着素雅长裙,好不亭亭袅袅…身后跟着小妖,小妖手中还拿着一个布袋… 叶翩刚从大堂出来,就看见自己女儿迎面走了过来,不禁怔了五秒,随即反应过来,热泪盈眶:“菁儿,你…” 叶菁朝自家老爹抛了一媚眼,只见老爹直抖了三抖,见到了自己预料中的效果,叶菁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爹爹,我们走吧~” 宫内早已一片热闹。但是-- 热闹是他们的,朕什么都没有…叶阳律如是想。 果然有阴谋…邓陵风如是想。 不知她何时到达…叶阳政如是想。 这宴不知何时能结束…邓陵帆如是想。 好戏才刚刚开始…贺兰归如是想。 “菁菁?”贺兰语像是不确定般试探出声,“你怎么…作此打扮?” “难道不好看?” “好、好看…” “恩…”叶菁显然对这答案非常满意,“你怎么还不入场?走。” 于是乎,两男一女组合由此诞生。 一路上,“语王爷?好可爱的语王爷…”“天哪,语王爷好好看…” 叶菁鄙视,这古代女子,封建!忒封建!如果是我叶菁,一定制作个大木头牌子,然后在上面写着“xx奴家爱你”或者“xx小女子对您的心意日月可见天地可表啊~”,不把对方轰得体无完肤嘿我就不姓叶! 转眼,已走至正殿,与别处喧闹不同的是,这正殿明显处于低气压中心。满朝官员早已正襟危坐,叶菁深吸一口气,与老爹与贺兰语一同大步跨了进去。 “老臣(臣女、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 啧啧,多威风?叶菁腹诽。 叶菁没有抬头,但也感觉的到一道到探究的目光。 “皇兄、丞相与贵千金入座便是。” 此时叶菁才算看清眼前行势,最高座上自不必说,坐着贺兰归,可不得不提的是紧贴着他的那名妖娆女子,好看是好看,可怎么看怎么阴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啊毛骨悚然。于是叶菁对贺兰归愈发嫌弃了,这么小就有了老婆,小心发育不良!而高座的左手边赫然坐着俩…男人?位稍高的男子一脸的儒雅,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稍下的男子就比较极品了,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出尘淡雅。叶菁不禁恶趣味地悒想着该美男拉肚子时的样子,真哪天哪,太邪恶了…咳咳,言归正传,高座的右手边则坐了两男一女。稍上位坐着的那一男一女倒是绝配,男子一脸阳光,女子一脸娇俏可爱,这二位让叶菁颇有好感,下意识地就喜欢这一对璧人儿。叶菁又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位男子身上,奇怪!怎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确实没见过这人,什么东西这么响?“砰砰--砰砰--”这让叶菁出了身冷汗,自己该不会又像上次般,又要穿一次吧?突然,似有何物在脑中一闪而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便也只得作罢。可叶菁却也因此而决定避这男子远些,再远一些。 “如今朕初登帝位,遂望三国交好,只盼能借此一聚,与邓陵与叶阳达成协定。”贺兰归说得一个精彩,连叶菁都差点为之拍手叫好,好一个口蜜腹剑的典型性代表。 “若真可达成协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邓陵国自是无甚异议。”原来儒雅男子是邓陵帆,那这淡雅男子定是这天下第一商‘狂风’风王爷了。相对的,另一边的阳光男子定是这“史上最个性皇帝”叶阳律,剩下的那个便是那私生子叶阳政了。所有人物一摸清,叶菁兴奋了,邓陵风啊邓陵风,我叶菁可就全靠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唷~ “我叶阳国亦无异议。”叶阳律也开口道。 邓陵风只是微眯着眼,淡笑不语。 叶阳政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某一处,而某一处的某人则把一门心思都投在了这第一商的身上,所以她并未注意到叶阳政那张专注异常的脸。 可她没注意到,不代表其他人没注意到,贺兰语看看叶阳政,又看了看叶菁,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只是不知该以何方式来巩固这联盟的好呢?”贺兰归做思考状。 邓陵风笑意加深,细看竟似含有淡淡的嘲讽,如此刻意的安排,竟还要隐隐藏藏,不觉太过虚与委蛇么… 叶菁在心中冷哼,终于来了么…矫情!忒矫情!果然,此时那百官中便有人直言缙鉴:“启奏皇上,臣以为这和亲确是个不错的方式。” “哦?和亲?不知两位国君何意?”贺兰归状似很好奇。 “莫不是贺兰兄想偿试一回红娘不成?”叶阳律淡淡开口。言下之意就是,得了您哪,这档子事儿有媒婆就好嘿您插个哪门子脚? “叶阳兄此话差矣。朕也是为这结盟着想,如若你我三国真可结成姻缘,也算是一件美谈。”贺兰归回道。言下之意是,嘿这脚我还就插喽,还能怎么着吧。 话都到这份上了,若再不应允可就太过不去了。于是邓陵帆当下道:“既如此,不知贺兰兄有何安排?” 贺兰归那么翩然一笑,道:“朕原便是望全民同乐,遂让满朝文武皆带这家眷来。如此看来,倒是刚好。” 话说得隐晦,可在场人谁听不明白?他丫就挖了坑等你跳呢。 “既如此,便移驾这御花园可好?” 叶菁一听,怒从心头起,敢怒不敢言,暗自腹诽道:直接设在御花园就得了呗,还移来移去作甚… 她又如何知道这两国国君可是一早便被请了来,名曰“商议国是”,这才先去的主殿…真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比不上吃饭晒太阳”啊。 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去这御花园时,叶菁乐了,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千金姑娘,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场面不无壮观。 原处众人看见正主来了,赶忙山呼万岁,尽量摆出一付贤惠模样来,可眼中的光芒惊艳和娇羞却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了的。毕竟在面前的,可都是清一色的美男子啊。因为叶菁一直跟着这三品以上官员的千金小姐一起,且也不想过招摇,便落前方的中心人物很远。所以他没有看到除了贺兰归外的其他人都紧皱着眉一付郁闷表情。 待众人都入座一番官方发言后,好戏开场了。躲在角落的叶菁暗想,于是开始期待起众女的才艺表演来。 果然-- “皇上,”娇嗔的声音,只见那名妖娆女子缓缓开口,“臣妾望着这么多个姐姐妹妹,一时兴起,想跳一段舞来祝皇上新位登基,望我贺兰愈加繁华。”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只是不知是看到这么多姐姐妹妹呢,还是看到了这么多个哥哥弟弟? “哈哈!”这番话显然很符合某人的口味,“爱妃有此心意,朕若不答应岂不是朕的不是了?”贺兰归推波助澜。 “是,臣妾献丑了!” 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袭艳红刺绣襄金线长裙,站定于御花园的中心处,就这么娉娉婷婷地舞了起来,直舞地在场人一阵鸦雀无声。叶菁看着那柔软似无骨的腰姿,心里暗叹,人的确有妖娆的本质啊,可迷惑迷惑古人还行,虽说跳得好吧,可那些个肚皮舞踢踏舞探戈伦巴哪一样不比这强?看着那贺兰归开始幽暗的双眼,叶菁无声地叹了口气。 思考间,那女子已一曲舞罢,薄汗淋漓,更显娇艳。众人一片掌声,直鼓地贺兰归喜笑言开。 邓陵帆与叶阳律也客套地恭维起来,类似“舞姿美艳”“贺兰兄娇妻如此”云云,直听得叶菁一阵好笑。可是很快的,叶菁就笑不出了,因为--只听那妖娆美人道:“臣妾听闻右相小姐叶菁自幼天资聪慧,能歌擅舞,不知今日可否也来这助助兴?”女子浅笑倩兮,若是忽略眼中的得意与鄙夷就更完美了。 贺兰归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大手一挥,示意准了。 可是他准了,不代表叶菁肯啊,叶菁低下头露出一抹嘲笑,这是你逼我的。贺,兰,归。 那女子不是想让我丢脸吗?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丢脸… 番外:绝代双娇娃那风花雪月的事 若说近些年来最轰动的,则莫过于那右相小姐和那语王爷了。二人所到之处必会引起喧然大波民不聊生,上至八旬老人,下至三岁幼童,无一不是娇娃有多远,他们就避讳多远。于是我们的主角郁闷了,失落了,难过抑郁了,不禁开始报怨了-- “小语同学!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在压迫中成长的一代吗?”叶菁严肃地思考着。 “不觉得。”我只知道我是在压迫中成长的一代。贺兰语偷偷憋了一眼叶菁同学,在心中如是想着。 “什么!不觉得?小语同学!口是心非是不对的行为!你必须改正!” “我觉得,我真的觉得!” “很好。孺子可教也。” “……” “你说!我们抢别人的东西去接济穷人有错吗!” “没错!”可你不能抢穷人的东西去接济穷人… “我们帮迷路的娃娃找妈妈有错吗!” “没错。”可你不能带着那娃娃一起迷路啊… “我们偷了那包子李的包子给流浪的饿小狗吃有错吗!” “没错。”可那狗并不饿你还逼它吃就不好了,而且那狗也不小… “我们…” “没错。” “我们…” “没错。” “能不能换个词?” “没有错。” 情景再现-- 强抢版 时间:蚊鸣与蛙叫齐飞,夜空与泥土一色 人物:双娇娃 年龄:七岁与十岁 地点:蹲着墙脚中 易容:双娇娃化身闪电侠 “你确定要去这家行窃?”贺兰语看着眼前的高楼大院,终于问出了第四十三遍。 “小语同学!可不可以不要像复读机那么聒噪!”叶菁在回答了四十二遍后,终于耐心用尽。 “附毒鸡?” “就是有毒的公鸡。不是有句话叫‘无毒不丈夫’吗。” “……”那又关公鸡什么事。 “公鸡是雄的。”(visun:你还可以再牵强一些) “等会用轻功带着我翻进墙内。小心不要发出声音!”叶菁小声安排。 “可以我的轻功只能维持自己不掉下去…” “你试过带别人?” “没有。”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走!”叶菁拉过贺兰语就走。 贺兰语没法,只得览过叶菁,就开始施展轻功。 一分钟后-- “你到底行不行?怎么不会动?” “我再试试。”贺兰语一张小脸涨地通红,卯足了劲努力运功。 还别说,这回,嘿他就成了!看着飞起来的身体,贺兰语一喜,忙像叶菁邀功,“菁--啊--嘭!”总之就是这样,飞到半空一失神,嘿他又掉下来了,可掉就掉呗,可他又好巧不巧地掉进了那院子。诶那不是正好吗?是啊是正好,正好那寻逻的来了。嘿你猜怎么着,那侍卫头头一看,嘿这不是那大名鼎鼎的双娇娃吗?太诡异了!看着那摔倒在地的两人,侍卫还是决定先装作没看见,再去禀告老爷。可是侍卫头头装作没看见,不代表侍卫喽喽也有这个觉悟… 而远处摔得头晕目眩的二人显然没注意到周遭环境,开始了对话: “小语同学!老娘头晕!” “菁菁老大。我和你说过我不行的…” “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是不对的行为。” “可我也没想过成功。” “你这是在自暴自弃?” “不,我只是自我安慰。” 叶菁:“……” 侍卫群:“……” 半柱香后--“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将军府?”侍卫甲呛声。 “我叫张花花,他叫王草草。”叶菁定睛一看周围的大树以及不远处的一群侍卫,顿时瘪了,虚弱道。 “好一个刁民!竟夜闯将军府!定是非奸即盗。”侍卫乙大声喝斥。 贺兰语一听,开怀了:“那我们先行离去,待天明再来闯。” 叶菁:“……” 侍卫:“……” 侍卫头头一看局势不对,敢紧脱离大部队去请了老爷来。 于是局势清晰了,双娇娃各回各家各找个妈了,事情不了了之了。 可叶菁是谁?她是女主啊!上回的经验告诉她,大户人家亏心事做得多,因此表镖护卫得也多,不好下手啊!于是,二人便把这魔爪伸向了贫民窟…“迷药备好了吧?” “好了。” “那就好!走!就趁现在。”叶菁猫着腰走了去。 贺兰语紧随其后。 叶菁把迷药插进这破旧窗户,猛的一吹。嘿这就成了!刚想破门而入,可…嘿这门也没关啊。当下二人便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可谁曾想,嘿这户人家可真对得起“贫民窟”这三字儿啊!看着这空旷的房间以及抬头就能看见一打星星的屋顶,叶菁心想,我也忒不厚道了。怎能来这穷苦人家偷窥呢?可来也来了,迷药也迷了,浪费总归是不好的。当下便随手拿起一凳子,准备去济贫。贺兰语无奈,只得跟着她。 在叶菁的脑海里,作坏事留名的叫缺心眼,作好事不留名的,那叫雷锋。可叶菁既不缺心眼也不叫雷锋,于是在第二天,她很招摇地拿着手中的这条凳子准备济贫去。可谁曾想,还没走到贫民窟呢,里头就冲出一群人来,为首一人嘴里大叫嚷着“凳子在这里凳子在这里!” 说罢也不去理目瞪口呆的叶菁,上前就是一顿打。边打边道“我丫叫你打劫!叫你打劫叫你打劫!”… 叶菁之打劫计划,宣告破产。 总结陈词:打劫有危险,入行须谨慎。 寻母篇-- 时间: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 人物:双娇娃 地点:郊外风景旅游区 易容:双娇娃乔装冒险家 年龄:八岁与十一岁 “诶~喽~这里滴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叶菁放声高歌,准备用这明媚的歌声,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愉快。古代的山水真的是太妙了,如此好山好水好风景,难怪古人动不动就寄情于山水之间。 “可是菁菁,这里一片平坦,哪来地山路十八湾?”贺兰语疑惑。 “丰富的想像力可以制造出高山,更可以制造出流水。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 “唉!”叶菁感慨,“这说明你已经在宫廷的压迫和权力的驱使下成长为了枯燥无味的大人了。唉,小语同学,我为你的成长感到惋惜。” “……” “如此美妙的午后,我们怎么能在这里伤春悲秋呢?走,去散步。” “散步?”贺兰语一抖,看着自己背上的大布袋,又看看一身轻的叶菁,最后又抬起头看了看灿烂得快要开出花来的骄阳,咽了咽口水道,“可我们刚刚吞完干粮…” “运动有助消化食物。” “可剧烈运动会浪费食物。” “为何?” “想吐。” “散步是适当运动。” “背着大包就是剧烈运动。” “你现在不喜欢与我同行了吗?” “我突然觉得消化得差不多了。” 散着小步,侃着内幕。 “包子李家的包子陷不新鲜。” “如何得知?” “我偷了给狗吃,狗都嫌弃。” “那狗不饿吧?” “你是在质疑我吗?” “我只是觉得那狗挺可怜的。” “我也觉得。瘦小成那样。不知那主人是如何喂养的。” “你说的狗,是那只吗?”贺兰语突然指着远处。 叶菁随着贺兰语指着的方向望去。 此时的远处,一小姑娘抱着一只狗的尸体,哭得梨花带雨。 叶菁感慨: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小狗,我们又见面了。 贺兰语冷汗:原来这就是菁菁眼中的小狗…是挺瘦,瘦得只剩下肉。 二人走近女孩身边。叶菁开口:“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抬起头,开口:“花烁。” 叶菁赞:“真是人如其名啊!果然又花又闪烁。额…”叶菁话题一转,“狗死不能复生,请结哀。” 贺兰语在一旁邹眉,花硕?好熟悉的名字… “这狗…额…”叶菁试探着开口,“怎么死的?” 花烁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大胖!大胖!它是被撑死的!呜呜呜…我的大胖,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杀狗凶手,来为你报仇…呜呜大胖!”花烁苦得那叫一个凄凉。 叶菁淌下一脸的汗…贺兰语听了,忙把叶菁拉过一边,道:“你给那狗吃了多少包子?” 叶菁双眼乱瞟:“没…没多少啊,就…”说罢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个?” 叶菁摇头。 “五十个?” 叶菁再次摇头。 “五…五…”贺兰语是再也‘五’不出了。 “是五打。” “你哪来这么多包子?” “我用二两碎银把包子李引开…”叶菁老实交代。 “现如今怎么办?” “我们就送她回家作为陪罪好了…” “看来也只有送他回家来将功抵过了。” 于是讨论完毕的两人回到花烁身边。叶菁安慰:“我们来为这苦命的狗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吧…” 花烁一听,感动了:“你们真是好人。我替大胖,谢谢你们…呜呜…” 叶菁贺兰语冷汗淋漓,干笑两声作仰头望天状。 “挖大坑,拿小锄,一二三,三四五,大家一起翻泥土…”叶菁拿着铲子,挖地精疲力尽。 终于在n久后-- “我们回家吧。你家在哪?我送你。” “恩。好。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额…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额…菁菁,待会我必须先回王爷府…你一人可以…” “安啦,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当然可以。”叶菁打断贺兰语的话,贺兰语每日都得回家习武,叶菁早以习以为常。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现实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 “花花啊,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古怪?”在这一时辰的相处中,两人早已熟络。当然了,换个说法就是两人在一个时辰后还没有到达家中。 “其实,我想说的是,原本我是知道回家的路的。” “那现在?” “在你七拐八拐地带领之下,我想,我们很成功的迷路了。” “……” “……” 总之就是这样。当然了,最终结果也就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地找了回来。 叶菁感慨,原来自己果真不适合作雷锋,不过可以考虑考虑雷公… 总结陈词:究竟是“双娇娃”还是“双焦娃”?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恶搞番外:卿城有个打虎门 狗腿版———— 话说我们的语王爷和花烁花将军凯旋归来后,途经这乱葬冈。众位看官想想,这乱葬冈是何地?更别提当下这天色也已晚了,于是乎,二人便决定先去这冈脚下的“十家”歇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店家,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贺兰语大手一挥,好一个潇洒小正太。 花烁当然比贺兰语成熟多了:“老板娘,快点给老子上菜,怠慢喽可小心你这招牌!” “好好好!马上来马上来,您请稍候类!”叶菁点头哈腰。 “恩…服务态度不错。”贺兰语满意。 “恩…够识相,我喜欢。”花烁赞许。 “两位客官,是第一次到这乱葬冈?”叶菁压低声音,道,“所以小的劝二位还是趁着天黑早些过冈吧,也许还能投个好胎…”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贺兰语与花烁对识一眼,道:“哦?此话怎讲?” “这冈上出现了大虫,这么大哩。”叶菁用手在空中笔划了下,“跟怪兽似的。” 贺兰语一听来了兴致,当即道:“不怕,我是奥特曼。” 花烁听得一头雾水。 叶菁听得一阵哆嗦。 语:“可为何要让我们晚上过这冈?” 烁:“为何呢?” 菁:“晚上那虎要睡觉,没空理你。” 语:“老虎晚上也睡觉?” 烁:“也睡觉?” 菁:“别拿老虎不当动物。” 语:“动物怎么了?” 烁:怎么了? 菁:动物也是有七情六欲滴。 语:两者有联系? 烁:有联系? 菁:那老虎有一夫君。 语:? 烁:?? 菁:人晚上要睡觉。 语:所以晚上赶路比白天安全? 烁:那我们还等什么? 语:撤! 菁:等等!既然你们如此勇敢地选择面对冈上的冤魂野鬼,那么,请允许我为你们送行,喝了这‘三碗就过冈’,也算为自己积阴德了。” 语&烁:冤魂野鬼? 菁:白天有猛虎,晚上有冤魂,这乱葬冈出了名的‘双有’你们竟没有听到过?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那山旮子里没连接有线电视吧?那个bbtv和哈密瓜卫视,可都在播放哩。” 语:那怎么办? 菁:不过你放心,这‘三碗就过冈’可以辟邪,你们只要喝了它,定能过冈。 烁:那快些!给我们上个三大缸! 叶菁双眼泛光… n久后-- “哼哼!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叶菁一手提一个昏迷在桌的贺兰语与花烁,笑得那叫一猥亵,“知道老娘的绰号不?不知道吧?老娘就大发慈悲得告诉你,老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寄生虫,他是我寄生虫的老公,简称‘寄公’。” 画面一转,远处赫然站着一人,只是这脸!竟然!竟然被某人打了马赛克!真是无良作者啊无良作者! 于是乎,“打虎门”以老虎的决定性胜利而告终… 从此江湖上又多了一个传说:取妻不取寄生虫,嫁给寄公没前途。横批:虽败犹荣。 青楼版———— 话说我们的语王爷和花烁花将军凯旋归来后,途经这乱葬冈。众位看官想想,这乱葬冈是何地?更别提当下这天色也已晚了,于是乎,二人便决定先去这冈脚下的“十家”歇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店家,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贺兰语大手一挥,好一个潇洒小正太。 花烁当然比贺兰语成熟多了:“老板娘,快点给老子上菜,怠慢喽可小心你这招牌!” 这时,老板娘叶菁缓缓出场,边挥舞着手中的小手帕边娇嗲道:“唉哟!这位爷可真爱说笑~霸王花勿忘我康乃馨?快快出来给我接客~” 语:你欺骗消费者!你这“十楼”不是酒家吗? 烁:不是酒家吗? 菁:我这是“十家”。 语:“十家”怎么了? 烁:怎么了? 菁:十家十家,就是比酒家多一加。 语:多一加什么? 烁:什么? 菁:多一加特殊服务。 语:?? 烁:? 菁:俺们这店还有个专业术语哩。 语:什么专业术语? 烁:什么术语? 菁:叫夜总会。 语:为什么要叫夜总会? 烁:为什么? 菁:夜总会,夜总会,夜里总要会… 语:…… 烁:… 霸王花:叶妈妈,奴家来了~ 语:这不是天下第一花魁莫卞吗? 烁:莫卞吗? 菁:她现在叫霸王花~ 语&烁:为什么? 霸王花:以前还是莫卞的时候,这心是天天的疼,怎么也不见好,银子也稀薄,现在好了,我这心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接客也更有劲儿了,这银子啊,还丰厚。请认准“十家”牌霸王花,一次顶过去五次,实惠。请认准乱葬冈防伪标志。语:凄惨。 烁:太凄惨了。 语:那天下第一商对你不好? 菁:什劳子天下第一商,都是以讹传讹传出来的。 语:此话怎讲? 烁:怎讲? 菁:是天下第一伤才对。 语&烁:此话当真? 菁:来,二位爷,来喝一杯,且听我慢慢道来。 语:这酒口感不错,唤名为何? 烁:不错,真不错。再多上个几壶来。 菁:这酒啊,哦呵呵呵,二位爷不是要过这乱葬冈么?喝了这“三碗就过冈”,小店保您过冈,不过不要钱~” 语:那还等什么? 烁:喝! n分钟后-- “哈哈哈!和老娘斗,皮还嫩了点!知道天天第一伤是老娘的嘛吗?说出来吓死你,老娘可是他的妹妹天下第一疤。”叶菁两手插腰,笑得好不威风,“怎么样霸王花?我说过跟着我有肉吃,便定有肉吃。” “老板娘说的是,说的是。”霸王花笑的一脸谄媚。 “扒光衣,收好金,扔到山冈对面去!”叶菁沉着下着命令。 从此以后,江湖上又多了一个传说:最残当属第一疤,最悲莫过霸王花。横批:十家。 猪肉荣版———— 话说我们的语王爷和花烁花将军凯旋归来后,途经这乱葬冈。众位看官想想,这乱葬冈是何地?更别提当下这天色也已晚了,于是乎,二人便决定先去这冈脚下的“十家”歇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店家,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贺兰语大手一挥,好一个潇洒小正太。 花烁当然比贺兰语成熟多了:“老板娘,快点给老子上菜,怠慢喽可小心你这招牌!” 菁:哪个天杀的敢砸老娘的招牌!先问问老娘手上的这把刀! 语:怎么?这就是“十家”的待客之道? 烁:这就是待客之道? 菁:老娘这招牌可是申请过贺兰国私有版权的! 语:我不吃招牌,只吃饭。 烁:只吃饭啊只吃饭。 菁:嘿丫不早说,小三,上菜! 语&烁:小三? 菁:小二已经不时了,现都流行小三哪。 语:此话怎讲? 烁:怎讲? 菁: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 语:?? 烁:? 菁:“社会太险,不如做个小白脸;工作太累,还是小三最干脆”。 语&烁:横批? 菁:江湖不相信眼泪! 语:好一个不劳而获的假把式; 烁:好一个作吃等死的白眼狼! 菁:客官可是要过这乱葬冈? 语:不知掌柜的可知有何捷径? 烁:对对,捷径。 菁:这捷径么……也不是没有。就是比较难以接受而已。 语:说来听听。 烁:说说。 菁:这乱葬冈前不就来了只老虎,唉。真是害人不浅啊… 语:什么虎? 烁:东北虎还是西北虎? 菁:母老虎。 语:这可如何是好? 烁:那该如何呢? 菁:不过各位客官放心,本店出售这避虎奇酒“三碗就过冈”,包您满意。 语:三碗就过冈? 烁:就过冈? 菁:不试试又如何得知效果?小三!上酒! 语:好酒! 烁:好味! 语:喝三碗就过冈,那喝多了如何? 烁:如何? 叶菁此时一阵冷笑,狂道:“如何?三碗就过冈的下句是嘛你晓得吗?老子我就大发慈悲的告儿你,下句是‘六碗就留冈’,丫就在冈上风干吧啊。”看着倒在桌上的两人,叶菁又是一阵得意,“丫没听过‘女人是老虎’?丫不知道‘女人,就该对别人狠一点’?丫不知道‘北有包子李,南有猪粒叶’?丫就倒了吧?小三?看到没,这可就是不看新闻联播惹的祸啊,大陆谁不知道这‘十家’‘十家’就是‘狮子老虎的家’?罢了,把银子收收,扔到冈上去,手脚可给我利索些,小心扣你工钱。” 从此以后,江湖又流传了一个传说:只有奋斗有钱途,还是劳动最光荣。横批:杜绝米虫。 第十三章:贺兰有个叶十娘 而此时站在远处的贺兰语似乎明白了叶菁的想法,不禁抖了抖… 叶菁从角落中钻了出来,往那一站,顿时,全场倒抽一口冷气。那妖娆女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头秀发的下面…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两脸蛋竟比那胭脂还红,双眼泛黑,嘴唇被那唇彩毁得一塌糊涂。由于在正殿中叶菁拜见时一直低着头,那贺兰归也未曾想过这叶菁会是这等模样啊。当即尴尬起来,只得补救道:“右相小姐名唤叶菁吧?可是身体不好?若身体不好朕允你可先行退下,好好料理身体。”如此荒唐之女怎可在叶阳和邓陵面前表演?我贺兰的面子何存! 可显然其他二国的人是很乐意观赏的,特别是--“皇上不必介意。本王看此女子倒是有趣的紧,且先看看又有何妨?”邓陵风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贺兰归脸色难看起来,可难看归难看,这天下第一商都开口了,自己还能如何呢? 叶阳律倒因为邓陵风的一席话也不禁多看了叶菁几眼,心中感慨:原来这天下第一商好这口啊… 而这邓陵帆就更疑惑了:皇兄从不多说一句话,对女子更是不屑一顾,难道那第一花魁还比不上这等姿色女子? 而台下的叶菁心中一声冷哼,现在后悔,会不会太晚了?于是露出一副猥琐模样,急忙道:“臣女没病。真没病。”说完,还“嘿嘿”两声,于是很成功地看见贺兰归的脸又黑了一层。叶菁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满意,于是大喊一声:“妖妖!上道具!”这时,在某偏僻角落的妖妖浑身一颤,可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把手上那包裹呈了上去。只是在临走前,叶菁分外清晰地看到了她与那妖娆女子一个眼神互换。叶菁心底冷笑,原来如此… 叶菁又是一个猥琐的笑容朝高台上抛了过去,然后打开那包裹,拿出一块细长披肩,叶菁似隐隐闻到了一阵花香味,但也没多想,拿起那布披在手的两侧,再两手抓起那布,就挥舞了起来。先是如东方不败那般“咦--呀~”的一声,那效果是立竿见影,当即只见在场众人的身体都斜了一斜,叶菁当即边挥舞着布走着媒婆步边唱了起来: “郎君呀~ 你是不是呕递慌啊 呀厚伊哈嘿~ 你要是呕滴慌呀 你呀就跟十娘讲 十娘给你做面汤~ 你是不是呕滴慌啊 呀厚伊哈嘿~ 你要是呕滴慌呀 你呀就跟十娘讲 十娘给你溜肥肠 小语给你帮帮忙 最贵还是溜肥肠呀厚伊哈呀厚伊哈呀厚伊哈嘿~” 叶菁很沉醉,太完美了!人生就是一场戏,是好是坏我来定。看吧,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让大家死去…我,终于做到了!看着周围无一人存活的御花园,叶菁在心底大笑三声:哈!哈!哈! 从此以后,江湖又多了一个传说:叶家小姐不是人,雷公都夸她是神。横批:外焦里嫩。 从此以后,贺兰国也流传了一个传说:做人就做叶十娘,求人就求贺兰王。横披:溜溜肥肠。 最终,还是这贺兰语先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暗自庆幸自己与她是一路的… 贺兰归此时的表情已经黑地不能再黑了,当下喝道:“来人啊,右相之女身体不适,扶她下去休息!” 叶菁倒是无所谓,反正这贺兰归的脸是丢定了!我叫你丫腹黑! 叶菁离去后,贺兰语也当即请安退了出来,待两人离了去后,这邓陵风也跟着离了去。贺兰归被叶菁气得浑了思维,也未曾多想。 “贺兰国果真是人杰地灵啊,如此,额…个性的表演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叶阳律憋住爆笑的冲动开口道。 倒是她身边的菱铃脸上露出了非常真诚的微笑:好可爱的人哦… 邓陵帆倒是相当淡定:“如此表演确是心意十足,想必她未来的郎君必定十分幸福。”饿了就有溜肥肠… 这话可让贺兰归尴尬十足:决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准备娶了这右相小姐… 于此同时另一边-- 话说叶菁刚离开这御花园后,贺兰语就追了上来。 “你怎么不多呆会儿?”叶菁道。 “菁菁,其实我想说你真的很敢。”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懦弱与彪悍通常只有一线之隔。” “……”还真没听说过。 “好一句‘懦弱与彪悍只有一线之隔’!”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真是一点没变。” 叶菁与贺兰语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淡雅出尘的男子,可不就是天下第一商邓陵风风王爷!“一点没变?”叶菁奇了,反问道。贺兰语也是一脸茫茫然。 “张花花,王草草,真是好久不见了呢。”邓陵风依旧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叶菁皱着眉头努力回想,那表情再配上那妆,再月光照射下一派狰狞。“不知风王爷可否点提一二?在下确实记不清了。”贺兰语恭敬道。 “哦?不知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韵典楼…”邓陵风淡淡出声提醒。十二年前?韵典楼?叶菁与贺兰语对望一眼,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那个美丽少年便是这风王爷,怪不得…想及此,叶菁马上一脸谄媚:“唉哟我说风王爷,”边说还边伸出手去拉他衣袖,邓陵风也不躲,任由她拉着,“你看我们都相识十二年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你就帮帮你这冤屈比天高比海深的妹妹吧…”叶菁似乎忘了自己在前一刻还在苦思冥想眼前这人究竟和自己有何交情,连忙攀起关系来。 贺兰归诧异,莫非她想…若是可以,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邓陵风则感到一阵好笑,淡淡出口:“我到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个妹妹。” 叶菁一听,嘿,有戏。他说的是“我”,可不是“本王爷”。当下便道:“说吧,什么条件。” 邓陵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开口:“你三我七。” “什么!”叶菁急了,关于那个“叶师傅”计划,自己还想说到时再提出五五分层,可谁知对方这么精明,趁有求于他时提出条件,真是失策,想了会,还是决定打个商量,“你六我四?”各退一步总可以吧? “你二我八。” “你三我七!”牙一咬,脚一蹬。 “你一我九。” “你二我八…”虚弱无比。 “合作愉快。”邓陵风薄唇轻启。 “合作愉快。”叶小菁咬牙切齿。 好一个奸诈狡猾的风王爷。叶菁腹诽。 好一个魄力非凡的小女子。邓陵风暗叹。 好一场惊心动魄的商议案。贺兰语感慨。 “这局势你也清楚,应该准备好万全之策了吧?”叶菁问。 “后日如何?” “这么快?” “莫非还流恋这京城不成?” “不,挺好,越快越好。” “额…菁菁啊。”一旁被遗忘许久的贺兰语似乎正在纠结是否当讲。 叶菁安慰:“有话直说便是,现在风王爷与我们是一条神上的蚂蚱。” 邓陵风:“……”这话怎么感觉不太对… “……”不是这个原因好不好…“之前我已和贺兰归商议好,我若率兵出征,他便不会动右相一家。” 叶菁听得心中一阵感动,可随即反应过来,由于身高差距,只好跳着给了他一个爆栗:“你缺心眼啊,待你率兵一出发,他定立刻张锣旗鼓地把我招进这宫去,到时呼天天不应呼语语不灵,你便等着给我来收尸好了!不,连尸都没有!”随即语气一软,上前把身体趴在他肩头,“无论做了什么决定都要和我说,知道了吗!”贺兰语心下一阵柔软,可还没柔软完,又听得叶菁道:“小语同学,若是你走了,我上哪找一个跟班替补‘绝代双娇娃’呢?”顿时,那柔软的心又再次变得坚强… 而旁边站着的是何人?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无商不奸无奸不商的天下第一商邓陵风啊,只听得他很快就抓住了要点道:“出征?叶阳国?”(visun沉思: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叶菁当即提出质疑:“凭甚如此肯定?” “因为有我。” 一阵风飘过,叶菁突然觉得,自己着实问了个傻问题。 “恩。我问他以何理由,他只说了‘自会安排’四字。” 邓陵风万年不变的淡然,这让叶菁一阵向往:“这国宴果然有诈。只是不知这贺兰归凭何如此自信,竟是肯定叶阳律叶阳政定会看上这贺兰女子么?” 叶菁一听,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祸水政策?呵,不知道哪个女子会如此倒霉。” “利用女子做为战争的导火索?他的打算倒是好。”贺兰语淡淡嘲讽。 “若果真如此,想必今晚,会有好戏上演。”邓陵风笑的高深。 叶菁与贺兰归对望一眼,显然也已想到了什么,只是,让人难以置信而已。 “对了!”叶菁想到了妖妖的问题,“贺兰语身边的那名女子是谁?我怀疑…” “她为当今左相王宪之女,唤名滟晴。目前为后宫之首。她如何?”贺兰语为叶菁解惑。 “我怀疑,妖妖是她的手下。”叶菁把在表演时看到的一幕说了一说。 “妖妖?”邓陵风反问。 于是叶菁便把那段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谁知这回邓陵风倒沉默了良久才道:“看来这妖妖不是她的手下,而应是他。” 叶菁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说得跟顺口溜似的,看了看显然也已反应过来的贺兰语,感慨道:“这左相可不简单啊,尽连天下第一商都敢动。”如果当初自己与小语不出现,恐怕这女子就已到了邓陵风那了吧。 “或许,他并不是想动我,而是与我合作呢?”又恢复了那付淡定样。 “……”叶菁发现和聪明人在一起唯一的用处就是显示出自己的愚钝。看看,同样是间碟,到了自己这就是谋害,到了对方那就是讨好呀~ “诶不对啊?”叶菁似乎发现了什么,“既然如此的话,他怎么不派个聪明能干些的?”叶菁顿时为自己找出了一个可以扳倒邓陵风言论的疑点而沾沾自喜。 不待邓陵风回答,贺兰语道:“因为那么一来就很容易什么反被什么误。” “聪明反被聪明误?” 为什么觉得是在说自己?… 第十四章 杯具是怎么炼成的 叶菁回到憩露园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考着晚上与邓陵风的对话。太打击人了。与风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怎的所有事情一到他那就能以一反五呢。 叶菁感到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总之就是睡不着觉,于是干脆起身去这房外走走。 看着这让人诗性大发的美丽月景,叶菁不由高声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近黄昏。”之后还觉意犹未尽,继续道:“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砖瓦房,面朝死海,冬暖夏凉。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吃饭,吃饭,和吃饭。”叶菁突然就感到非常满足,情不自禁地咧开嘴大笑起来。 “你很饿吗?” “是啊是啊我饿啊。” “……” 叶菁突然感觉不对,猛地回头,这一看,可着实把叶菁吓傻了。眼前这人是叶阳政,可也不像叶阳政啊。叶阳政有眼前这人的…娇媚?瞧瞧这泛起水雾的迷离大眼,这若有若无的微嘟小嘴,还有那明显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跟吃了春药似的。等等?春药?叶菁心中一惊,这该死的贺兰归! 眼前这叶阳政该如何处置呢?打晕他?不不,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先逃了吧…看着眼前男子越来越厚重的喘息声,叶菁不禁一抖,敢紧撒丫子便跑。又不敢大肆喧哗,到时引得一传十十传百那这仗可就打定了。可是我们叶菁是何人啊,她是女主啊,诶女主怎么了,嘿身为女主就该有身为女主的自觉啊,丫不虐虐身心能修成正果吗? 于是那叶阳政看着身前撒丫子跑的某个娇小身影,双眼中的幽暗加深,想也不想地就追了上去。 叶菁一回头就看到了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回可是真慌了:“叶阳政!你冷静些,去冲个冷水澡压压吧!” 话说这边的叶菁正在尖峰对麦芒,而那边厢-- “什么?跑了?”贺兰归震惊。不过他震惊的不是这叶阳政跑不跑,而是惊于这叶阳政竟能隐忍至此,这“误倾城”(visun哂笑:词穷。词穷…)可不比一般的春药,药性只有一时辰,虽说去得快,可来势很猛,几乎无人抵挡的住。且这药一但去了,在体内便无处可寻,毫无痕迹。这也是贺兰归使用此药最重要的原因。 “是。属下亲眼目睹叶阳政运功离开。但已派人跟随身后。”一黑衣人垂头跪立。 “如此,便先将那婕妤送回后宫罢。”贺兰归漠然出声。 “是!” 贺兰归好奇于这叶阳国究竟去了哪里,便出口吩咐:“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再说我们的倒霉孩子叶菁。 “叶阳政!你冷静些。” 叶菁步步后退。 叶阳政步步紧逼。 “叶菁。叶菁…”叶阳政却只是不断喃喃着她的名字,似要将之深深刻入内心。 叶菁的背已抵到了墙上。再也退无可退。看着越来越近的叶阳政,叶菁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就在叶菁准备豁出去得大喊时,叶阳政却轻轻抱住了她。 叶菁想要挣扎,却只听得叶阳政用沙哑的声音道:“别动。我只想抱抱你。”只想抱抱你… 听着如此温柔却又满怀悲戚的话语,不知为何,叶菁竟有一种想要放声哭泣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这一刻,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可是为何心仍是空荡荡的,似乎落了何重要物什般…但是至少此刻在叶阳政怀中,还是有稍许安心的。 于是两人便如此静静抱着,却浑然不觉变故将至… “确定是去了这右相府?”贺兰归沉声道。 “是!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叶阳政与那叶菁抱在一起。” 贺兰归兴奋了,之前苦于证据不足,那“雨斐一事”亦只是七七八八了解了个大概,且这右相在朝中声望极高,如今此事虽让人始料未及,但却是歪打正着。于是吩咐道:“来人。摆驾右相府!” 叶菁与叶阳政静静相拥,可突然间叶阳政猛得抱头,露出一脸痛苦表情,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煞白。叶菁傻了,急忙蹲下身道:“叶阳政!叶阳政?你没事吧?” 叶阳政似是没听到叶菁说了什么,全身心绪都被这疼痛抽离了去。叶菁急了,用手触摸了叶阳政的额头,却只触到一手的濡汗。叶菁急忙从怀中抽出手帕来为他拭汗,谁知这叶阳政竟一把抓住了叶菁的手断断续续道:“快、快离我远些…” 叶菁一听怒了:“嘿我倒是挺想!这手还被你抓着呢!放手!我走!”说罢便把手狠狠一抽,可谁曾想这一抽手竟把这叶阳政往自己身上带了过来。于是乎这叶阳政就这么华丽丽地压在了叶菁的身上。 于是就在这时,杯具就无法避免的发生了。那贺兰归与那右相就这么凑巧地散步散到了这憩露园,那散就散呗,嘿是啊一散就散出了个“外通敌国”的罪名来。 人证:贺兰归 物证:那一片被压塌的小狗尾巴草 罪行:现场直播中 看看吧,人证物证凶手犯案都捉奸在地了都。 叶菁看着这一副诡异画面,内心从淡定到紧张又到绝望最后又回归到了淡定。在心中默念三遍“向风同学学习”后,在几道或震惊或得意的目光下,淡定地扶起显然已经恢复正常的叶阳政,淡定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再淡定地开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不知叶阳中有何高见?” “无何高见。”贺兰归沉沉开口。 “莫非是低贱?”叶菁一语双关。 “你!哼!”贺兰归当然清楚她说的是何意,却无从反驳,当下对愣怔中的叶阳政厉声道:“叶阳王爷,朕敬你是叶阳国的王爷方才以相待!怎知你竟如此不知礼数,竟敢于我贺兰国如此放肆!”一席话说得是痛心疾手悔不当遇人不淑啊。 叶阳政反应过来,淡淡道:“本王未曾如何。” 一旁的叶菁则惨白了脸:若说与叶阳政无交情,那方才如何解释;若说与他属两情相悦,岂不更糟?想及此,叶菁看了眼正皱着眉满脸肃色的明显也在权衡利弊的老爹,决定先行保持沉默。 “未曾如何?政王爷可是不将朕放在眼中?朕亲眼所见又岂会有假!” 听得这番话,叶菁暗忖:言下之意为只要不插手此事就不会危及相府么… 叶菁第一次开始思想起来(visun皱眉:怎么这么别扭…):插手,就是通敌卖国,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可若不插手,叶阳与贺兰兵刃相见可怎么办? 叶菁第一次感到了无力。倘若这事在别人身上上演,没准还能调侃几句“我叫你丫祸水”,可这事就摊上她了啊。叶菁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了。虽然不想艳名远播,可她更不想遗臭万年不是?到时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那不是出门买买蔬菜都得易容了吗?可是父母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团聚的父母又该因此而分离吗…叶菁这回是真的感到了难过。不这不怪她,要怪的是贺兰归,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安排的,我也只是受害人而已。我只求父母团聚而已!我没错我没错!叶菁似要说服自己般得将这句话念了无数遍。 一旁的右相刚想出口说些什么,叶菁很快出口阻断了他:“臣女并不知这叶阳王爷为何要来臣女的憩露园。” 叶翩一听,又怎会不知自己女儿作的是何打算?浓浓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一旁的贺兰归倒是未曾料到这叶菁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否则还可来个一剑三雕一石三鸟…可既已如此,便也无可奈何…“朕早已与右相谈妥,待国宴后便将其女叶菁许配于朕,如今竟出了这种事!叶阳王爷,你让朕情何以堪!看来这叶阳国并无诚意与我贺兰交好!既如此,便作罢罢!”说罢便甩袖转身离去。 贺兰归一走,叶菁双脚一软,滩坐于地,满脑只剩一个想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到此为止,国宴算是完全谢了幕。 事后叶菁一直在思考:究竟是祸水推动了战争,还是战争吹发了祸水?这个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第二日,各国首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跟随他们一同离去的,还有那漫无边际的花边绯闻。 无话可说版: “那右相小姐,真是无话可说,长的那叫一个貌美如花。那叶阳王爷见了,春心荡漾春意盎然了,趁着在无人之地,就把那小姐给引诱了。唉,偏巧被这贺兰皇上看见了,于是悲痛欲绝了,无话可说了,双双殉情表衷肠了。” 叶菁:我无话可说。 溜肥肠版: “话说那个美丽的夜晚,这右相千金一曲《溜肥肠》就瞬间拢获了在场两个男人的心。为了那美味又昂贵的肥肠,两人大打出手,为谁率先尝的一口溜肥肠而大打出手,最终落的个两败俱伤的凄惨下场。真是‘得叶菁者得肥肠,得肥肠者得天下’啊。而若说这一‘肥肠门’的暴光,这最大的胜利者莫过于那两条街外的‘王大妈’肥肠了,因这意外而刮起的‘肥肠风’可让她赚了个满盆铎啊。” 叶菁:产权所有,翻权必究! 第十五章: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正值深夜。只见右相府中走出一人,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往一地而去。那人探头探脑,生怕被人发现他的存在似的赶紧闪身进入一客栈。画面抬高,只见那客栈分明就是那“韵典楼”。 “风王爷,小的已经照你的吩咐将事情都办妥了。”那人点头哈腰。 “非要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吗?” “老子把事可都办了,还能怎么着吧!要头一颗要命没有!” “……”邓陵风万年不变的淡定样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 “唉哟,我说小风同学,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到是说句话啊。” “等。”我们的风王爷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 “等?”叶菁反问。 “贺兰语出征之日,便是计划开始之时。” 一说到这个,叶菁就是一阵难受。原来那个倒霉的祸水就是自己,所以这贺兰与叶阳还是无法避免刀刃相向。而这件事受益最大的是贺兰归,最受伤害的,当然是这千千万万的广大百姓了。 “希望能够成功吧…”叶菁喃喃自语。 很快的,天已大亮。公鸡叫,虫儿跳,叶菁强欢笑。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灰尘沾染了大半。”叶菁正在为贺兰语举行告别仪式。 叶菁说的无法自拔。 贺兰语听地无可奈何。 “生的伟大,死得其所。”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生亦何欢,死于非命。” “生不如死,死里逃生。” “生生不息,死有余辜。” 叶菁说得感天动地。 贺兰语听得昏天暗地。 “绝代双娇娃,多一娃,少一娃,最乖的还是语娃娃。” “京城两大绝,多一绝,少一绝,最绝的还是语同学。” “小花硕,包子李,叶菁还有贺兰语,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菁菁?” “恩?” “你渴不渴?” “你是在嫌弃我太聒噪?” “我怕你嫌弃我太沉默。” “你是说我让你无话可说?” “我只是没机会说。” “我给你机会。说。” “我明日便走了。” “我知道。” “我要去行军率兵了。” “千万保护好自己,饿了就溜溜肥肠,啊。” “可军队只有青菜萝卜。” “那也不错啊。我认识一皇帝可还在吃糠喝稀呢。” “谁?”“糠稀。” “我走之后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再帮助别人了,每次你都会把自己搭进去。” “恩…我会的…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啊。行兵打仗最重要的可还是这条命啊。” “恩。我会的。” “恩。那就好。” “恩。” “苹果要吗?” “不要。” “那我吃了。” “我要香蕉。” “你会兵法吧?” “不会。” “那你如何率兵打仗?” “花烁会。” “花烁?” “花烁是大将军。” “什么!难道花木兰是她祖宗?” “你如何得知花穆岚?花穆岚是他的哥哥。” “她的哥哥?” “不要告诉我他们的父亲叫花无缺。” “不。他们的父亲叫花果杉。” “娶了个娘子叫孙悟空?” “不。娶了个娘子叫唐笙。” “我觉得叫叶菁也是一种幸福。” “幸免于难还是幸灾乐祸?” “小语,你变聪明了。” “人总是在不断进步的。” “进并退步着。” “小语哥。” “菁菁妹。” “一路走好,不送了啊。” “我这就走了,送语千米,终有一回。你回了吧。” “愿你在地下过得安息。” “愿你在人间活得兹意。” 横批:天人之距 于是,第二日,这贺兰语与花烁一行十余万大军,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向前线行进。 可就在这时,熊熊的大火将这右相府烧得体无完肤,现场一片诡异莫名。那焦黑的断壁残瓦,那狰狞的灾后现场,那一片沧桑的相府大门,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透着莫名的寒气与悲凉。 那把火,直烧得朝中局势变了个天,原来的右相权倾朝野,竟到如今的一盘散沙,唯一算是顶梁柱的也就只有这左相王宪了。 那把火,直烧得这少年天子大发雷霆,震怒异常。 那把火,直烧得右相上下七十八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那把火烧得整个贺兰国都震了三震。 那把火,让人惊呼: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叶菁在马车中,闹得不亦乐乎。看看这气派,第一商就是不一样,连马车都比别人大个几号。叶菁偷偷撇了眼正淡然而坐的邓陵风,不禁如是想。“唉。”叶翩叹气。 额…同为逃亡,为何两者相差这么多呢? “唉,我说老爹,你为那种人叹气真的不值得。” “是啊,夫君。忘了也就罢了。”对娘亲雨斐而言,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不,是出门。 “我却不是为了老林。我是叹自己识人不清啊…” 镜头快退到一个时辰前--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嘿。”叶菁看着眼前的成果,感到非常之满意。 你说叶菁都安排了啥,那这又该追溯到三天前。三天前,叶菁听从邓陵风的安排,把那啥啥大姬小妾府里的大小下人都遣散了回去,什么什么这么大动静那贺兰归不可能不知道?嘿他还就是不知道,人忙着打仗安排军队可没空理会我呢。可是不对啊这右相府有奸细啊,是啊是啊是有奸细,那奸细被我们小语同学在准备去通风报信的路上就给抓住了,怎么这么巧?嘿他就有这么巧,叶菁还分外清晰地记得那人说了这么一段话:“小姐饶命啊小姐,我上有小下有老还有一大群媳妇儿要养活呢。” 叶菁一听立时怒了,当即回道:“我不但上有小下有老中有一大群相公,还要养活一群两头乌的猪呢!” 一番话直说得在场众人都振了三振,鸦雀无声胜有声。 而那奸细,是陪伴了叶老爹三十年的管家。 可是人都走光了,贺兰归肯定起疑啊,怎么办呢?嘿有天下第一商是王爷嘛。王爷怎么了?嘿人就可以往那邓陵死牢调个百八十个人那是绰绰有余啊。什么什么贺兰邓陵离得远?嘿得了您哪,人天下第一商可有得是办法。总之就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这事儿,成了! 第十六章:敢问路在何方 已经第三天了。叶菁看着轱轱辘辘转个不停的马车轮子,不无郁闷的想。 这再美的脸也有看腻歪的一天,这再华丽的马车也有坐腻的一天不是?叶菁无聊中… “无事可做?”邓陵风淡淡开口。 “不。有事可做。太有事可做了。我在数这车轱辘上有几条木条棒子呢。”懒洋洋的语气。 “……”邓陵风不置可否,“听说贺兰归于朝堂之上大怒。” 叶菁不以为然道:“大怒?若是我,不仅会大怒,还会大恸。” 邓陵风挑眉,示意叶菁说下去。 叶菁也没让他失望,接着道:“你想啊,这丞相府这么大,被我们一把火就给烧了,这重建该多少钱啊?” 邓陵风一听,微不可见地淡淡抽了抽嘴角,又听得叶菁继续道:“我们去了这邓陵国后,你打算做何安排?” “到时再说便是。”邓陵风口吻不变。 叶菁转了转眼睛,当下想清局势,谄媚道:“风哥哥…” 邓陵风一抖,道:“何事?” “奴家…奴家…奴家想要拜托风哥哥代为好好照顾奴家父母…不要让他们饿着喽…”叶菁不娇则已,一娇雷人。 “叶菁。” “何事?” “我还是喜欢正常的你。” 叶菁一听,怒了,老娘好不容易娇羞一回,你就这么不待见人?当即回道:“那奴家从此以后都与你如此对话,还望风哥哥早日习惯才是。哦吼吼吼。”说罢叶菁还用衣袖半蒙住嘴笑得花枝乱颤,同时也笑得邓陵风不禁一抖。叶菁心下好不舒坦:跟老娘斗,你还差得远呢。 邓陵风道:“如此,只是这叶相叶夫人…” “小的刚是说笑呢,您可千万别介意。嘿嘿。” “……” 夜黑风轻,正是跑路的好时机。叶菁看看周围一片深手不见五指的夜景,顿感满意极了。手里拿着整理好的小包裹,准备离开邓陵风,投向小语同学的怀抱。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的,但是叶菁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有那个狗屎运可以凑巧遇到那些“很多时候”之外的“少数时候”。所以叶菁逃了,她可清楚的很,无商不奸无奸不商这八个字可不是为了押韵好念用的,那邓陵风这么帮自己不就是因为可以互相合作为他谋取利益么?她会与他合作,但是决对不是现在。 但是。请注意了,这仅仅是她认为而已。根据“莫菲”定律,事实在很多情况下都会与想象中的相违背-- “叶菁。” “没空。” “很忙?” “邓、邓陵风?” “恩?怎么?” “啊,今天天色不错。出来运动运动。哈,运动。” “你的包袱?” “背着包袱的运动才是剧烈运动。我减肥。嘿,减肥。” “我只是想说…” “啊你不用说不用说,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你掉钱了。” “在哪?” “路上小心些。” “哈?” “保护好自己。” “诶?” “勿轻信于他人。” “嘎?” “去吧。” “小风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当时叶菁就在想,上天果然还是眷顾她啊眷顾她…告别了风同学后,她背着她的小包袱,向着叶阳与贺兰的边境走去… 她昂着头,挺着胸,渡过了一条大溪流。 她做如弓,站如松,迈过了荆棘与林丛。 她喝稀汤,啃干粮,睡遍了荒地与坟场。 总之,三天之后,她看见了离开邓陵风后的第一个小镇。 有人不禁疑惑了,三天后?第一个小镇?对,就是如此。这叶菁是何许人也?人可是女主。女主如何?女主就要有女主的胆识!毫无疑问的,她做到了。她成功地将常人两时辰的脚程拉长了五倍。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别具一格的特长。其中,在渡过一条小溪时,成功地掉落了一只绣花鞋。而叶菁永远都不会知道江湖上又有了个关于绣花鞋的传说,当然了,此乃后话。其中,在度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没有鞋做保护的那只白花小脚,成功地被那一小片荆棘划破,并因防护措施不当而伤口感染;其中,在穿过那一小片树林后因天色已伸手不见五指而决定背靠大树睡一觉,在第二天,叶菁非常欣慰自己靠的这块墓碑是所以坟场最干净最崭新的,至少可以不用换衣服,方便。而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江湖上又有了一个新的传说,名唤“墓碑门”。终于在第三天后,叶菁走出了沙漠,奔向了绿洲的怀抱。 visun的话 这是visun第一次写文,点击一直很低,我希望各位能想我提出意见。visun一定改正。 可以在书评区提出,也可以加visunqq。 总之谢谢大家了。 自己的确是很努力的再构思,怎样才能更吸引读者,总是希望自己是在不断进步的。 我希望大家看《误卿城》时,能够开心的笑一笑。 我希望看过《误卿城》后,会有很深刻的印象。 我希望各位看《误卿城》,都能提出自己的观点,visun一定会虚心接受。 我希望我的新人之路,可以走得顺利。 visun在努力让自己进步,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 谢谢。 visun每晚八点到九点一更,九点到十点一更。 如果觉得《误卿城》可以,我希望各位能多多收藏。 大家的每一个收藏,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推荐,都让visun觉得很开心。 总之,谢谢了。@~@ 第十七章:那传说中的司马谦 “富誉镇。”叶菁抬头看着这块镇匾,轻念出声。这名字喜庆,我喜欢。 叶菁随着人流走了进去。准备找家客栈先行住下,再好好料理料理自己。 女人在外,就要让自己怪一点。越丑陋,越安全。 恩。就是这样。叶菁躺在客栈的整洁干净的大床上,如是想着。 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既引人注目又十分之安全?什么办法能在穿着保守之时又能吸引大量回头率?又有什么方法能够既满足了虚荣心又没有任何损失呢? 对。就是易容。易容好啊。瞧瞧那张三李四王五,化妆前吧,这毛孔挺大,这黑头也挺多,脸上七痣八痣得梗在那,嘿就那么一化妆,这脸上肌肤细腻有光泽,白里透红挺不同。当然了,一般吧,难看者化妆为了好看,好看者化妆是为了更好看。但是叶菁是什么人?她难看吗?不难看。她漂亮吗?她也不漂亮啊。所以她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她是第三者。看着镜子里的媒婆,叶菁感到很满意。 那开始泛黄的铜镜中,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一只眼被叶菁涂得漆黑异常,嘴边一颗媒婆肉痣。我的人生,终于圆满了… 亲爱的女人们,请记住一句话,丑才是最好的防狼道具。纯天然,更保障。(visun冷汗:读好看好…) 既然已经装扮好了,那么下一步当然是要出去看看转转勾引勾引小男生了。想及此,叶菁更是中气十足起来:老娘有钱,老娘有的是钱… “有钱没钱,吃点汤圆;能购就购,吃点瘦肉。” “有钱不花非君子。” “吾独爱米出淤泥不染,濯清水变饭。” “一口肉,十年寿;一口蔬,十年福。” “唉,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孤单。”叶菁不无感慨地道。想想当初绝代双娇娃那些风花雪月风情万种的事儿,再对比对比自己如今的行单影只形影相吊的悲惨,叶菁又浓浓叹了口气,继续自言自语。 “一个人的流浪叫流浪,一群人的流浪叫流量。” “一个人的孤单叫孤单,一群人的孤单叫抑郁症。” “一群人的狂欢叫聚会,一个人的狂欢叫有…病。” 叶菁震撼了,呆愣了。因为,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叶菁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为什么!凭什么!自己花了整整两小时的媒婆妆,竟比不上眼前这张恐龙脸的十分之一?顿时,叶菁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易容技巧竟在瞬间被贬得一文不值。 众位想想,媒婆与恐龙是同一个级别的么,又怎么具有可比性? 看着那长着熊猫眼扁塌鼻馒头脸以及,下巴歪了一边的男子,叶菁决定要培养他… “老子叫你丫吃霸王餐!叫你丫蹭饭!”那类似客栈掌柜的中年壮男子仍在猛打那恐龙男。 是时候自己出场了!叶菁大手一挥,一鼓作气道:“给老娘住手!” 顿时,所有围观被围观的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声音来源。 “不就是钱么!老娘有的是!”叶菁威风了,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大方地一摆手,道:“不用找了!” 那中年男人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道:“这位老妈妈有所不知,这人在我店里骗吃骗喝,足足赊了十两银子哩!” “什么!十两?”叶菁大呼出声,十两啊…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管这事儿啊…可现在后悔以后还怎么混啊?只好一咬牙,一跺脚,“我给了!” 既然有人做这冤大头,自然最好不过。于是乎,就这样,叶菁把那男子搬回了客栈。 “诶没死吧?”叶菁小心易易地拍了拍男子的脸颊。 那男子把双眼开出一条缝,有气无力道:“我、我没钱。” 叶菁鄙视:“如果不是为了你这张脸,谁稀罕?”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而当初,就是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了一段悲欢离合的缘。只是叶菁坚信这是孽缘。唉,怎一个纠结了得哟… “我叫张花花,你叫什么?” “司马谦。” 第十八章:红了阴谋,绿了花销 叶菁傻了。从这一刻起,她知道,她再也不再是原来的叶菁,原来的叶菁已经死了。是被雷劈死的。现在的她,是进化后的她。所以请唤她为:叶上海。 “我说司马谦,你是干什么吃的?混得这么惨?” “对!吃!我就是栽在了一个吃上!才使我翩翩佳公子落得个如此境地!”司马谦说得痛心疾首。 叶菁不禁沉重思考起来:原来自恋无国界,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被社会抛弃了! 想了想,叶菁还是决定问出声:“虽然你翩翩…佳公子,可你想要再佳一些吗?” “什么意思?” “我让你变得更翩翩些,不收钱,如何?” “同时除了那十两银子。” “好!成交…”果然,生活处处是剥削。 “既然你我是一条道的人,那么,我也就不瞒你了!”司马谦努力摆出一付大爷样,“先帮我把毒解了吧?” “毒?”叶菁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遍,“你中毒了?” “唉。既然你如此真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么我就免为其难地告诉你…” “嘿别介!我还真不想听。” “花花!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谦谦,我终于明白为何你的脸会成这付模样了!” “为何?” “欠扁。” “……” “你中的到底是何毒?” “花露水。” “去痱止痒?” “那是草露水。” “那花露水呢?” “唉,本公子实在是难以启齿…” “如何?” “让男子…男子…不举。” “什么!” “想笑就笑好了!” “天哪!” “王花花你什么意思!” “世界上竟有这么好的药!” “……” 一天后,叶菁在想着那花露水。 两天后,叶菁还在想着那花露水。 这能怪叶菁吗?不能。俗话是说的好,物以稀为贵啊。更何况是如此…额,独特的药物? 可是,叶菁受得了天天想,有人却要崩溃了:“我说张花花你究竟有完没完!如果不是…我才不和你说呢!” 叶菁一听,嘿有内幕!于是立即闪着星星眼兴奋道:“如果什么如果什么?” 司马谦看着眼前这张媒婆脸,虽说已经开始习惯了,可也不能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心底承受底线不是?于是当即道:“我说张花花,你的易容术也忒不入流了吧?出去了可不要说是我…的…!” 叶菁竖起耳:“你说‘什么的什么’?我没听清。” 司马谦头一昂,身一歪,痞痞道:“小爷我可没空说第二遍!” 叶菁也不做无谓的纠缠,“刚刚你说如果什么?” “不说。” “不说我就不给你饭吃不给你钱花!” “就不说!” “不说我就不帮你找解药!” “还是不说!” “那我就广贴告示说你不举,全大陆都笑不死你!” “算你狠!”咬牙切齿。 “是你笨。”得意洋洋。 “如果再寻不得解药,便再无药可医。”司马谦难得得平静了一回。 “那之前作甚自己不寻解药?”叶菁不由反问。 司马谦苦笑:“若身体过于劳累,这毒在体内运作地更快。” 叶菁眼皮一跳:“之前被打…?” “恩。所以时间至多仅三天。” 叶菁这回也慌了,你说这事儿不摊上她就罢了,可就是轮到她了呀,人都在自各儿这,这不帮能行么?若是真因自个儿断了子绝了孙,自己岂不是一罪人?思来想去,叶菁还是决定帮了他:“需得哪几味药?我去寻来。” 司马谦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花儿!我太感动了!没想到你竟能为了我牺牲至此!”说罢竟就要来抱她。叶菁被那一声销魂的“花儿”吓得离了神,刚反应过来就看到司马谦张开双臂扑了上来,叶菁吓得浑身一哆嗦,颤声道:“你干吗干吗?” 司马谦一脸的感动:“抱你啊。” 叶菁感到挺奇怪,不就帮他解毒么,有必要兴奋成这样?“你没事吧?这种举手之劳可不用太感激我…”弱弱地开口问道。 “举手之劳?啊,我的花儿真的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司马谦一脸的受用。 叶菁突然脑门一劈,开出了窍,也没空追究什么我的花儿不花儿的,试探道:“解毒应该不复杂吧?对吧?” 司马谦兴奋了:“是啊是啊不复杂,只要女子的处女血做药引就行了!” 叶菁浑身一个劈雳!从这一刻起,叶菁不再是叶菁,她提前进入了究极进化。叶上海已是她的过去时。从这一刻起,请叫她叶公好雷。 叶菁沉默着,没有说话。她默默地关门,默默的走回房间,默默地收拾好一切衣物,默默地准备默默地离开。 “花花,你要提前去准备了吗?”司马谦挺乐观。 但是同志们啊,盲目乐观是非常不可取的…比如现在。 “这位同学,我认识你吗?” “诶花花,你不会是傻了吧?” “这位同学,挡住别人的去路是非常不可取的行为。” “花花…” “这位同学,花花是奶牛的称谓。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树树。树树的树。树树的树。” “树树…” “……” 第十九章 误卿城 最终叶菁还是留了下来。当然,这是保证解了毒就立刻分道扬镖之后。 为什么之前司马谦解不了毒呢?很简单,因为他没钱。没钱为什么解不了毒呢?妓院清倌开苞要钱,而且还是很多的钱。于是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叶菁就这么高姿态地,华丽丽地进入了司马谦的生命中,就如那一缕冬日里的阳光,夏日里的微风般,温柔地抚平了司马谦那颗受伤的心。 这个怎样的孽缘!孽缘啊! 日后的叶菁每每想及此,便是一悔不当初的表情。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就是十足的悲剧。 于是到了晚上,男扮女装的叶菁与司马谦来到了全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万花楼”。 叶菁抬头看着那三个大字,心中不无感慨:这古代妓院,俗!忒俗!不是“怡红院”就是“万花楼”。太没有创新了!像人“静楼”不是挺好?唉,这就是大神与小妖的区别啊区别。 一旁的司马谦看到叶菁呆怔的脸,洋洋道:“树树,你也觉得这名儿挺不错的吧?” 叶菁面不改色心不跳:“是挺不错的。”与前几次的大雷相比,这种小闪电根本劈不了叶菁那颗不锈钢的内心。 待二人进去后,不,确切的说是被拖进去后,便遇见了一场拍卖会。 叶菁叹了口气,古代女子的地方着实低地让人咂舌。当下想也不想便道:“五十两!” 那妈妈一听,喜上眉梢,当即唤道:“唉哟这两位俊哥哥…” 叶菁看了眼一旁脸伤明显的司马谦,又回忆了下自己今日的阿凡提装扮,当即淡定道:“刚刚叫价叫了多少?” “五十两!”老鸨喜滋滋。 “在本少爷之前呢?” “公子要作甚?”老鸨好奇。 “只管答来便是。” “是是是,之前共叫到了第二十五两。”老鸨深怕眼前这大神不耐烦而走了去,赶紧开口。 “再无更高?” “再无更高。” “好!如此,这女子公子我要了!” 老鸨眯花了眼,准备收钱。 叶菁也没让她失望,掏出银子给了那老鸨。 “公子这是何意?”老鸨脸色不自然起来。 “嘿我说老子可够大方了,稍显小气的人儿可直接就给你二十五两一钱银子,我可都给了你二十六两,若还不知足便也罢了,老子我可没空陪你玩!” “小红,接客!”老鸨泪光盈盈。 叶菁得意洋洋。 司马谦目瞪口呆。 围观者鸦雀无声。于是,解毒门,终于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树树…你真的忍心让我走了吗?”司马谦委屈状。 “谦谦,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对你的仁慈就是对我的残忍。” “那么,你是坚持己见了?” “其实我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真的?”某人一喜。 “可我铁石心肠了就不是人!” “……”由喜到悲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过程。 “你,走吧!经此一离,后会无期。青山长在,绿水常流,走好不送啊!” 叶菁手一抬,摆出个“请”的姿势。 司马谦看着叶菁的手,沉默了许久。 叶菁又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谦谦你如此热爱这片土地,那么我便离去了,不打扰您在这希望的田野上伤春悲秋伤天害理…” “手心上的血痣是何时出现的?”司马谦打断叶菁的话,沉声问道。语气中再无平日的闹闹捏捏,充满了肃立之气。 叶菁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司马谦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指着掌心正中的一点血红,又沉声道:“这血痣何时开始出现的?” 叶菁不以为然:“就前几天啊,怎么?不要告诉我我中毒了啊。” 可是,叶菁就是有那种狗屎运,一语中的。 司马谦拿起她的右手诊起脉来。脸色也越来越黑,越来越肃杀。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怎…怎么了?”叶菁开始慌了。 “误卿城。” “什么?‘误倾城’?” “不是‘倾’,是‘卿’。” “你如何得知?”叶菁突然想起自己除了知道他叫司马谦外,几乎一无所知。 “因为,这药是我研制的。”司马谦一脸的不自然。 果然,“丫制什么不好非要制毒!”叶菁怒,“说!毒性为何?” “你…月事多久未来了?”司马谦试探着开口。 又是晴天一霹雳,月事月事…“这药该不会是让女子怀孕的吧?”叶菁怒目而瞪。 司马谦苦笑:“若是如此,到还好些…” 叶菁一愣:“什么意思?” 司马谦无力道:“女子终身不会怀孕。” 叶菁惊得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可有药医?” “无药可医。” 第二十章:分道扬镳 叶菁傻了。这回是真的傻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平平凡凡安安定定的过一生呢?为什么总是人生跌宕命运多羁生活不幸呢?为何自己就是个悲惨的命?想及此,叶菁哭了,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疑。她突然就想唱歌,于是便唱了起来:“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死了娘啊…” 叶菁唱得声泪俱下。 司马谦听得泪流满面。 “树树妹。” “谦谦哥。” “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 “是我不该研究这种毒药。” “我晓得。” “我愧对‘医圣’这个称谓!” “我…诶,医圣?”叶菁终于从悲哀中缓过神来。 “恩。医圣。” 叶菁懵了会儿,顺间又缓过神来:“司、马、谦!丫一医人的跑去抢研毒的饭碗,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司马谦似乎很不好意思:“‘毒圣’也是我…” 叶菁鄙视:“丫是毒圣?毒圣还中毒?蒙谁呢你!” 司马谦急了:“我中的这‘花露水’也是自己研的毒…”貌似感觉到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这音量是越来越低。 叶菁继续鄙视:“丫自己中了自己的毒还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啧啧,老娘我可还是第一次见。” 司马谦被堵得无话可说,又听得叶菁继续道:“你,真是医圣?” 司马谦一听,立即挺起胸膛拍着胸脯道:“如假包换!” 叶菁开始回忆起来:“医圣…医圣…医…医仙?对!医仙是你何人?” 司马谦挺好奇,道:“医仙是我爹爹,可惜…”司马谦停了停,再接着道:“你如何得知的他?” 叶菁撇嘴:“医仙有恩于我爹爹娘亲。可是!”叶菁顿顿,“果真再无解药可医?” 司马谦叹一口气:“这亚欧大陆是无药可医。至少目前为止,依然是一筹莫展。” 叶菁疑惑:“这亚欧大陆?莫非这个时空还有别的大陆?” 司马谦皱紧眉:“这‘误卿城’解药难就难于少了一味药。若寻了那味药,一切迎刃而解。” 叶菁来了信心:“ 缺了何药?” “离人草。” “什么草?” “离人草。” 叶菁一听,瞬间瘪了气:“离人草?我说谦同学,这离人草我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世上当真有此草?”叶菁踌躇,又问,“这草长于何地?” “传说中的‘迷雾森林’。” 叶菁不怒反笑:“传说中的?司马谦,你还可以更搞笑些,直接说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不是更震撼更威风吗?”叶菁笑了,一把抓过司马谦的衣襟:“传说中的?你给我整个传说中的?我叫你丫传说!叫你丫传说!”说着说着叶菁情难自禁地就开始揍人。司马谦也不躲,任她闹着。 唉,叶菁命苦,摊上了难惹的主。这事不是她的错,但是也不是人司马谦的错啊?只怪这命运弄人,天意如此啊…(visun:咳咳,读好看好…) 叶菁闹得累了,静默了,理智回来了,随即恢复淡然了。 “咦,谦同学,你被你抢了吗?衣衫如此凌乱?” “树树,想哭,就哭吧。”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你并不强大。” “可是我彪悍。” “如果想哭,随时找我。” “只有一种情况下我会哭。” “什么情况?” “便秘。” 司马谦觉得,沉默果然是金。 “迷雾森林在何地?” “传说中这迷雾森林处于亚欧大陆的最东边。” “然后不会是还有几只通灵的神兽看守着那纯洁的土地不让外人踏入吧?” “你怎么知道?”惊奇状。 “……继续。”嘴角抽搐。 “森林入口充满迷雾。传说其中有一只守护神。但其模样无人得知。大概就是这些。” 叶菁沉吟,方道:“来回大概需要多少时日?” “若幸运些,大概几年;若是…”司马谦欲言又止。 “若是倒霉些则这辈子都甭想回了吧?”叶菁把话接了下去。 司马谦沉默。 叶菁也陷入了沉默。 房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空中只余烛蜡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啪啪”声。 思虑良久,叶菁出口寻问道:“司马谦,你可有何正经事忙?” 司马谦疑惑:“并无事可忙。怎么?” “既如此,我修书一封,你帮我代交与贺兰语语王爷。” 司马谦眼皮一跳:“树树,你这是…” 叶菁打断他:“明日我便将这信交于你,你便出发吧,不用担心盘缠。” “你要独自一人去寻这森林?” “难不成还二人同去?” “同去有何不可?” “是无何不可。” “那便定下了。” “可银子不可。” “……” “倘若这辈子都回不来,一坐吃山空,你去赚钱?少个人便少些开支。出门在外的,我可不愿饿肚子。” “…” “哦对了,再帮我送封信于天下第一商邓陵风。” “邓陵风?” “你只管送便是。” “树树。” “何事?” “你到底是何人?”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叫树树。” “真话。” “我不叫树树。” “那叫什么?” “花花。” 于是,就这样,第二日一早,司马谦与叶菁分道扬镳。司马谦向着前线而去,而叶菁面朝朝阳开始了东天取草之行… (visun额外赠送“卿城有只绣花鞋”灵异版,推理版,文艺版。。。明日三更~~) 第二十一章:幸福像花儿一样 叶菁看着司马谦远去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深呼吸,面对着即将升起的太阳,雄赳赳气昂昂地大迈着步伐向东走去。 五分钟后,她垂下了双肩。 十分钟后,她垂下了头颅。 突然之间,叶菁的脑海灵光乍现,如雷被劈到般头脑清晰思路顺畅醍醐灌顶。对啊!自己不是有钱么?老娘有的是钱,为毛还要走路呢? 叶菁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定是被那司马谦给带笨了!否则以自己没有八十也有六十的智商,会想不到这一点?于是开窍后的叶菁向着小镇唯一的车马行走去。 “掌柜的,有骡子没有?” “萝子?有萝卜。三条街外就有卖。得了您哪。” “那驴有吧?” “有到是有,不过。。。” “不过?老娘有钱!老娘有的是钱!” “这。。,” “这么这,老娘买了!” 一刻钟后。叶菁心情大好的坐在一头老驴上。瞧瞧,多安全的速度!多悠闲的生活!骑着驴,打着趣,晒晒太阳啃啃芋。这才是我叶菁想要的生活啊!生活如此多娇,引的众人闪了腰。叶菁突然想吼个两嗓子,于是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生命的驴肝驴肺。” “天要下雪,娘要出家。” “青青河边草,老驴消灭掉。” “因为相知,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拒绝。” 这边厢,叶菁浑然忘我地自娱自乐,而几天后的那边厢———— “报!禀将军,营外有一自称司马谦的男子求见。” “司马谦?”正在为军情而忧的贺兰语感到很诧异,司马谦不是医圣吗?怎会来寻自己?“可曾说明何事?” “对了,他让小的给将军带句话,说‘花花找你‘。” "让他进来!”贺兰语紧张了,菁菁出事了?菁菁在邓陵风那怎么会出事呢? “你就是贺兰语?”司马谦从头到脚打量着他。长得和娃娃似的,又如何与自己的英俊伟岸相比? “医圣司马谦?” “有点见识。”司马谦斜睨。 “不知医圣大驾所谓何事?”贺兰语不置可否。 “何事?要不是我心爱的树树,我会来这什劳子军营?” “树树?”贺兰语反问。 “树树让我转交你一封信。”司马谦将那封信递给贺兰语。 贺兰语接过,打开来看。 亲爱的小语同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孤苦伶仃风餐露宿地行走在大地上。 啊!那美妙又毒辣的阳光就这么照耀在我白皙的皮肤上,我的皮肤转瞬就变得漆黑; 啊!那尖锐又翠绿的荆棘就这么刺入我的毛细血管,我的鲜血就这么滴下; 啊!那清澈又沁凉的溪水就这么划入我的小胃,我的干渴终于不在。 这就是我的道路。这就是我的未来。这就是我的选择。 我背着我的小包袱。我拿着我的小干粮。我走着我的羊肠小道。 但是!我不后悔。我叶菁的人生字典中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而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我最放不下你,我的小语语! 打仗要专心,但不是专牛角尖。 记住一句话:尊严诚可贵,荣誉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珍爱生命,原理危机。 没准还能帮我收收尸,帮我照顾照顾我的高堂老父母。 谢谢了。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目标是远方。 好了,天色已晚,就此搁笔,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走了,勿念。 想念你的叶菁 贺兰语看完信面上一片阴霾:“出了何事?” 司马谦开始不自然,面色躲躲闪闪:“她。。。她没在信里说吗?” “究竟何事?”贺兰语加重语气。 司马谦牙一咬,眼一闭:“树树中了‘误卿城’。” “误卿城?”贺兰语反问。 “当初研制此药时根本未曾料到会出现如此光景嘛!”司马谦懊恼,“当初我无意中得一味药,不明是何药性,便胡乱研制了番。后来发现可致女子终身不孕。” “终生不孕?”贺兰语怒极反笑,“好一个终生不孕!” ”此事虽怪我,可却不是我下的药。。。”司马谦喃喃,”此药只有左相曾有过。。。” 贺兰语一震:“此言当真?” “我骗你有药可得?”司马谦撇撇嘴。 贺兰语眯起了眼:当初这妖妖安排至身前时边就将之除去才对,怎的如此大意!贺兰语自责难当:“既如此,如今她去了何处?” “哦,我对她说这‘迷雾森林’或许有解药,所以她便去寻了。。。”司马谦说话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因为对面贺兰语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用黑来形容,当下只见贺兰语一把抓过司马谦的衣襟,咬牙道:“你便让她独自一人去寻这什劳子迷雾森林?” “这。。。树树执意如此。。。我又有何办法。。”司马谦底气不足,连忙又道:“对了,我还要送信至天下第一商邓陵风处,就此别过,告辞告辞!” 看着司马谦落荒而逃的背影,贺兰语微眯起了眼:左相?我到是瞧瞧,你有何本事,竟敢动叶菁。。。 “来人!”贺兰语冷冷道:“花将军于何处?” “语,你找我?”花烁刚进营帐,就听到贺兰语的声音,只是这口吻。。。“不会吧,语,你还会心情不好?”花烁感到十分奇怪,平时那张娃娃脸不是一天到晚似笑非笑的么。 “花烁啊,今晚的膳食太好了吧?” “何事?我们快快想出对策安排!”花烁马上严肃。 “何时再战?” “后日午时。” “我军已大伤元气,不宜再对战。” “有何妙计?” “不变抵万变。” “你的意思是。。。” “有何不可呢。” 云淡风轻的语气,吓得花烁一个哆嗦。 第二十二章:又见一帘郐州 再说说这邓陵风———— “启禀王爷,门外有一男子求见,自称司马谦。” “哦?”邓陵风那张万年不变的淡定脸泛起了一丝惊讶,“让他进来。” “邓陵风?呐,拿着,树树给你的信。” “树树?”随即一笑,“还真是符合她的口味。”说罢,伸手接过。 帅气的邓陵风风王爷: 当您拿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前往寻找我的未来的路上了。实不相瞒,我,叶菁,就是这么倒霉地中了一种在亚欧大陆都寻不到解药的毒。可是!这能怨我么!能么能么!我也是渴望平淡的呀,我也是有理想有目标的大好青年呀。可是!老天何其残忍!硬生生地将我这颗脆弱的心灵摧残得遍体鳞伤。噢!我是多么的想为您贡献我的光和热啊!噢!我是多么的想要向您坦白那一个个商业计划啊!请您相信,我叶菁,真的会回来的。如果我还留着一条命的话。 另,我的要求不高,只求您能善待我的父母。那么,我也死而无憾了。对了,务必请您对我的父母隐瞒我的状况,因为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啊!高贵的风王爷,相信您是会满足小的这一小小遗言的吧?是吧是吧?好。既然你答应了,我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我走了,再见。永远崇拜您的叶菁 邓陵风拿着信,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司马谦。司马谦被看得心虚起来,不等邓陵风开口,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通。邓陵风眯着漂亮的双眼,沉默不语,不知在思考何事。直到许久之后———— “左相么。。。” 司马谦一颤,这些个人怎的都如此诡异?“我还有些许事要忙,便不打扰了。”说完,便快速离去。 邓陵风似乎仍是那副模样,可手中那信纸却赫然已变了样。。。 话说我们的叶菁骑着老驴,一直向东而去。当然了,她是一个低调的人儿,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所谓财不外露嘛,于是,叶菁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易容技巧,将自己办成来人一个骑着老驴的小乞丐,多低调啊多低调。叶菁很开心,因为一路上除了滑下老驴背摔了俩跤屁股有些疼外,其他一切顺利。看着前方高大城墙上的“郐州”二字,叶菁更是合不拢嘴,啊!亲爱的郐州,俺来了!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叶菁驾着那匹驴,就这么冲进了城内。看着热闹如往昔的街道,叶菁不禁感慨:“暮然回首,此地依是脂粉浓郁处。” 就这么走走停停,转眼黑夜降至。叶菁依旧去这凤漠客栈下榻,准备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只是————“莫姑娘,在下着实一片心意,就请收下了吧。” 叶菁一听,来了兴致。这就是传说中的告白啊!于是乎,叶菁兴奋了。她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双眼泛光。多么好的题材哟,多么八的小啩哟~ “花公子,莫卞实在收受不起,还请花公子回了吧。” 听听,如此绝情的话就这么红果果地说了出来。。唉,莫卞小妹妹,你让这位花公子情何以堪哟~ “莫姑娘,穆岚深知自己配不上莫姑娘,只是,只求莫姑娘收了这玉佩,可好?”那男子可怜巴巴。 叶菁在心里暗暗鄙视。真是不入流的台词。人女生都拒绝了,还死皮白赖哭死哭活的。干啥玩意儿呢~于是,为了从大尾巴狼手中拯救出受困的小白鼠,叶菁觉得自己是十分有必要去解救莫卞小朋友呀。而叶菁显然忽略了‘穆岚’二字。当下只见叶菁跨下老驴,大步向那两人走去,大喝一声“够了”!那气势,真真是气压南国三千里啊。两人都被叶菁的强大气场峥摄住了,呆在了原地。 “这位花同学,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那。” 花穆岚反映过来后便沉下了脸,怎的连小小乞丐都敢管自己的事?可在莫卞面前又不好弗了脸面,只得隐忍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见教?” “有何见教?丫知道我是谁吗?丫知道我身份啊?丫知道我和莫卞嘛关系吗?”叶菁用眼斜睨他。 再说一旁的莫卞。这莫卞是谁的手下?是天下第一商啊~不是神人也定是人精啊,再说这叶菁如此个性,再不认出也太说不过了吧,所以我们的莫大美人还是相当的淡定的。既然有人帮自己解围,当然是顺手推舟了,于是便想开口,可还没说呢,话茬又被叶菁夺了去:“丫不知道吧?丫不明白吧?丫想不通了吧?” 这花穆岚脸色开始变差,但仍艰难地保持着声音的平静:“莫姑娘,这。。。” 不等莫卞开口,叶菁又非常自觉地接道:“看在你诚心诚意地份上,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不让莫卞莫大妹妹受到色狼的无辜骚扰,为了维持贺兰的高尚风气,为了亚欧大陆的良好作为,我,树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叶菁昂首挺胸,怎一个伟大了得哟。 此时花穆岚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应该用焦。莫卞却是忍俊不禁:这右相小姐真是太有趣了。。。 叶菁可不管花穆岚如何如何,又继续道:“嘿得了您哪,早些回家洗洗睡吧啊,做个好梦哟。”又转向一旁的莫卞,“莫莫哟,我想死你了~”说罢便作势要去拥抱,莫卞也不躲,任凭叶菁全身脏黑漆漆的来抱她。一旁的花穆岚见状,小宇宙终于爆发:“放开她!区区一个小乞儿也敢如此放肆,真是好大的胆子!” 叶菁一听,怒了:“丫让你走你不走,老子就一区区小乞儿嘿还就抱了,丫穿的好看有么用?有么用有么用?”说罢又凑上前去抱的更紧了些。 莫卞无奈一笑:“树树,先放开我吧。”话中七分无奈三分宠溺。 太打击人了!花穆岚看着眼前的一幕,心碎离去。但心中确是更佩服起这莫卞来,不愧是天下第一花魁啊。气度又岂是那些凡尘女子比得的?虽然那乞儿貌似与莫卞感情不错,但相信再自己的努力下,定时能够抱得女儿归的。 再说叶菁这边,莫卞看着叶菁的落魄样子,奇道:“叶姑娘,怎的落至如此境地。。。”欲言又止中。 “莫同学,你不觉得如此打扮十分时尚又吸人眼球吗?”撩了撩垂在额前的那戳乱发,叶菁昂首道。 莫卞讪笑几声,不再接话,换了话题:“不知叶姑娘可有何下榻之地?” 叶菁挠挠头:“直接喊我叶菁或者树树吧,喊叶姑娘不累吗?” 最终,叶菁住进了凤漠客栈,免费的。叶菁心里那个乐呵哟,又帮老娘省了一笔钱啊一笔钱~~ 可是,叶菁同学哟,不要高兴地太早了,你会受到惊吓的。。。比如———— 卿城有只绣花鞋 灵异版—— 这个夜晚,大雾弥漫,远处的几只乌鸦不断鸣叫,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 王麻村的二娃走进这片森林,准备帮卧病在床的爷爷采些草药医治顽疾。 二娃是村中出了名的孝子,当下也不顾早已如了深夜,仍固执得一人如了那森林采药。 月光森冷。冷风呜咽。 二娃突然就觉冷了许多,但依旧向前走去,一心一意。 突然!就在这时!一直蝙蝠快速从他耳边掠过,惊得二娃一个哆嗦! 可是,二娃并未放弃!他!定要采回那草!为了自己的爷爷,治病啊! 二娃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寻得了药草! 可,二娃只是内牛满面!为何?之见那株草的下面,赫然摆着一只,绣花鞋! 二娃听老人说过,女子死后若冤情无法化解,那么便会有一只绣花鞋出现在女子死去之处。 而毫无疑问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绣花鞋啊! 二娃开始进行了激烈的斗争,要,还是弃?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可最终,仍是感情战胜了理智,二娃一步步向前,走向那株草,刹那间—— “啊——!”一声尖叫后,二娃晕倒在地不复醒。 只见不远处钻出一人,看着晕倒在地的二娃,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哟~唉!”说罢,便径直离了去。 从此以后,江湖上又流传了一个传说:该放手时就放手,偷偷摸摸闯四周。横批:才是好汉。 推理版—— 某日,村头的猪公务员见到了一只绣花鞋。顿时引起方圆五百里内的轩然大波,无人不再探讨一个严肃而又深刻的话题:是谁如此狠心,竟残忍抛下了自己的,绣,花,鞋? 一时之间,舆论议论纷纷,上至八十老妇,下至三岁奶娃,无不出口谴责该弃鞋者的残暴行径,简直磬竹难书! 猪公务员:由于鄙人前日在不远处的五指山上拾到一只绣花鞋,上有繁复花纹,故望各位父老乡亲一同探讨此事。究竟是何人麻木至此,竟不惜抛下这形单影只的绣,花,鞋!乡亲们!这种惨无人道的恶劣行为,我们必须杜绝!现在!批斗大会!正式开始!!” 狗腿一号:我猜啊,这弃鞋者,定是位女子! 狗腿二号:嘛意思嘛意思?看不起俺们女性咋地!没听过“没有母鸡哪有蛋,没有女人哪有饭”? 狗腿一号:丫就吹吧?丫不就一娘们儿么! 猪公务员(冷汗):一号二号莫再作无用争论,别伤了和气,且,据本公务员的多年经验,此鞋主人,定是人妖! 一号&二号:人妖? 猪公务员:对!人妖!定是人妖! 一号:好一个伪爷们的伪娘! 二号:好一个伪娘的伪爷们! 猪公务员:这年龄嘛。。。。 狗腿三号:定是十五妙龄! 狗腿四号:定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家!越老的人儿越渴望青春。 猪公务员:那边取个中间值,而立之年吧。 三号:好一个中年怪伪爷! 四号:号一个中年怪伪娘! 三号&四号:猪公务员英明!英明啊! 猪公务员:结果已经讨论完毕!凶手昭然若揭!弃鞋者:人妖!而立之年!有怪癖!立刻发布通缉令,将该伪娘的伪爷们抓捕归案!狗~头铡伺候! 一&二&三&四:是!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家均翘首以待,待着那人要的抓捕归案。。。 从此,江湖又多了一个传说:伪一时为一世 悲哀,妆一时装一世 寂寞。横批:伪伪一笑误卿城。 文艺版—— 话说某日,我们的文艺女青年小太阳同学经过了一片森林,不由文艺大发,高声吟道:“森林啊,你的名字叫原始!” 经过了一棵香樟树,小太阳同学再次吟道:“这棵树,带走了我所有的热情与智慧!” 看到一条小溪流,“时间匆匆,如流水般一曲不返啊不返。” 看到一朵小花儿,“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到一株小草,“草啊草,为什么你的名字叫草呢?” 看到一只绣花鞋,“哦鞋。为何你绣的是花,而不是树?” (visun倒地不起,吐血身亡!!) 第二十三章;叶菁vs花穆岚part.one(1) “啊———”深夜,叶菁爆发出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天际,再这夜幕中显得如此渗人啊渗人。 看着对面的花穆岚,叶菁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短。。。 花穆岚鄙视,不就是半夜遇见自己了么,怎的如此胆小,自己长得如此恐怖?哦对了,因这叶菁早已洗头换面穿戴整齐,所以此时在花穆岚面前的是一个长相姣好的柔弱女子。 “姑娘,你没事吧?” “啊?哦。。。没,没事。” “无事就好,既如此,在下先行告辞。” 叶菁看着那花穆岚的背影,突然恶趣味上了来,于是乎, “哎哟喂~” “姑娘又有何事?” “哎哟,我的小蛮腰诶,闪了闪了,痛死我了哟~” “。。。。。。。” “你叫啥名?助人为乐是好习惯,好习惯。” “在下花穆岚。” 一个雷就这么硬生生劈下来,叶菁感到此刻的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她,叶公好雷已是她的过去时,现在的她是超究极进化后的她,所以请叫她:叶半歌声。 “你就是传说中的花穆岚?” “传说中的?”花某人反问。 “你的妹妹叫花烁,你的爹爹叫花果杉,你的娘亲叫唐笙,是也不是?” “你如何得知?但在下只有一个弟弟唤名花烁。”花穆岚十分诧异。 “弟、、弟弟?”叶菁懵了下,但也很快反映过来,弟弟?原来小花花是个纯爷们?但是震惊归震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说花穆岚花大侠,挺悠闲的啊?” 花穆岚再如何反应迟钝,也是听的出叶菁话中的嘲讽意味的,于是奇道:“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叶菁冷哼一声,“自家弟弟在外头行军打仗,你这哥哥到在此泡妞?真是一个好哥哥啊!”叶菁继续讽刺。 花穆岚愣了愣,随即了然:“在下与花烁志向不一,比起高堂之上的拘束,在下更愿游历四方,观遍这大好河山。”说的那是一个寄情山水,淡泊名利。 叶菁也忍不住为之叫好,好一个带着黑色扩瞳的白眼狼!叶菁继续:“您淡泊名利,您寄情山水,您高大伟岸,花烁活该去受罪?好!好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花穆岚恼羞成怒了:“姑娘此言是否太过了?穆岚自问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叶菁一声冷笑,拂袖离去。 哼!好!好一只以自我为中心的花穆岚!我边让你瞧瞧,花儿为何如此娇艳!叶菁暗暗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二日一早,叶菁看着正对面紧闭着的房门,眯起了眼。半盏茶后———— “诶——!亚拉锁~~这,就,是,青藏——高~~~~——原!”叶菁在客房门口猛飙高音。多么有喜感的事儿经过叶菁之手都能使她严肃起来。 花穆岚睁着睡眼朦胧的双眼,打开房门,向着发出诡异魔音的出源地望去。看清为何人后,花穆岚的脸色立马变黑了下来,道:“姑娘觉得很好玩?” 叶菁一脸无辜:“是啊是啊很好玩,大花试试?” 那一声大花立马让花穆岚黑了脸,当即冷冷道:“在下与姑娘似乎没有太深交情吧?” 叶菁一脸受伤:“啊!你!你竟然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你竟然忘了我们许下的誓言!你!你竟然忘了我们曾经那些温暖而又美好的回忆!你!你!!你让我情何以堪。。。何以堪。。。以堪。。。堪。。。” 花穆岚震惊了,在他有生之年,还从未遇见一女子能如此深情将谎话说得情深意切,甚至达到了出口成章的境界。“这位小姐,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究竟姓甚名谁,何来约定誓言花前月下?” “果然啊果然。我的心灵又再一次受到了伤害,我的灵魂又一次遇见了挫折,我的生命再一次得到了打击。只怪我遇人不淑,竟遇见了你!”叶菁掩面。 花穆岚一脸憋屈:“这位姑娘,在下还是先行告辞了吧。” 看着花穆岚逃也的背影,叶菁笑的诡异。 早膳时分—— “诶听说了吗?之前一场对决,我军选择不战而战。。。”食客甲八卦。 “嘛不战而战?嘛不战而战?说清楚些成不?和顺口溜似的,干啥玩意儿?”络腮胡抱怨。 叶菁竖起自己的耳朵,准备听得更清楚些。 “这不战而战啊,就是说我们的语王爷与花大将军在敌军进攻时没有出兵,这种状况啊,还真不多见。”食客甲啧啧摇头。 叶菁诧异,小语和小花在想什么呢?这时,这花穆岚走了来,叶菁瞧见,立马抽出自己的小手帕抽泣起来:“我的那个郎君哟~你怎可抛家弃子离我而去哟,你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 一旁的花穆岚心中特不是滋味,怎的这女子如此诡异,唱歌就唱歌,为何偏偏要对准自己唱呢?于是花穆岚换了个较远的位子,不理会叶菁。 叶菁一瞧,难受了,丫竟敢无视老娘?于是不作犹豫地跟了过去。 “姑娘!花某自问没有作甚亏心事,如此咄咄逼人是为哪般?” 叶菁终于严肃了起来:“小女不求何事,只望你能去往前线助语王爷与花烁一臂之力。” 花穆岚感到挺可笑:“姑娘难道不知在下对兵法一事一无所知?去了亦只是累赘罢了!” 叶菁冷笑:“一无所知?好一个一无所知!哦对了,花公子还不知小女子的名讳吧?” “请指教。” “哼!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老娘姓叶名菁,别名花花,艺名树树,人称叶十娘,有一个兄弟叫草草!” “。。。。。。” (为什么没人想看“卿城有个墓碑门”呢。。。。visun好奇~~) 第二十四章:叶菁vs花穆岚part.one(2) “丫以为老娘是吃素长大的?丫以为老娘好骗好蒙好欺负?老娘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花穆岚‘花生油’的名号么?” “花,花生油?” “花穆岚,花花公子,百晓生,油嘴滑舌,追求第一花魁三年还不死心,丫以为老娘都不知道?前线传来的这么多消息难道你都没有动容么?”叶菁开始变得激动。这场战争的发动和叶菁有着很大的关系,叶菁内心一直很愧疚,可是也无法,已经发生的已经无可避免,那么只能努力挽救结局。 花穆岚脸色变得难看,自己实在是不想面对这官位俸禄,如果当初不是爹爹的安排,自己又岂会。。。“叶姑娘,花某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姑娘令谋高明吧。”说完便兀自离了去。 叶菁看着花穆岚的背影,冷笑,丫还要老娘三顾茅庐? 晚上。静楼。 “花兄,来来再喝一杯,今日怎的如此闷闷不乐?”好友甲调侃。 花穆岚冷着一张脸,只顾自己闷头喝酒,也不理会好友的调侃。今日叶菁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可自己又有何办法呢? “哎哟~我的那个负心汉哟,怎的如此狠心,竟抛下我们母子,来到这勾栏院来?”一怀孕女子兴师动众的闯进这静楼来,顿时引起众人一阵喧哗。 镜头移近,这怀孕女子不是叶菁又是何人?之见叶菁挺着六甲大肚,手中一小手帕,哭诉得好不凄惨。真真是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于屡啊。在场众人无不出口谴责这名抛家弃子的负心汉。 二楼雅间的花穆岚等人听得楼下动静,便出去瞧了瞧,结果。。。花穆岚一出得包厢,便见这女子眼疾手快地高声道:“就是他!夫君,如今,你竟是一眼都不愿再见妾身了吗?”花穆岚浑身一个哆嗦,看着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子,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整天的憋屈瞬间爆发:“你究竟想要如何!” 这状况,沉默了倒还好些,可现在这男子非但不虚心,反而破口大骂,于是众人对花穆岚更是鄙视到不行,纷纷出口谴责。叶菁见状,哭得更加汹涌起来:“大家看看,我的夫君就是如此对待我啊!夫君,妾身将自己交给了你,你却如此对我,你让妾身情何以堪啊。。。。” 花穆岚终于知道自己摊上了这么个祸害,明白自己早已成为了众矢之的,也不解释,便直接离开了静楼。 叶菁心下笑的开心啊开心。。。丫知道老娘厉害了吧?丫明白了吧?越想叶菁九越开心起来,这花穆岚向恶势力,啊不,是光明,向光明低头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夜晚,叶菁看着花穆岚进入客栈的身影,ok!进入一级警戒!叶菁迅速得攒回房间,等待着某人的来临。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叶菁做好准备,只听得‘吱呀——’开门声的响起,叶菁瞄准时机,在花穆岚推门的刹那,叶菁放声尖叫:“非礼啊——” 花穆岚怔了半晌,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措手不及,看着眼前露出自己小半肩膀的叶菁,心中只有一个反应:这到底是女人吗? 叶菁可不管花穆岚如何想法,总之不逼得他去前线丫就不姓叶!叶菁将花穆岚狠狠一推,推出了房门,继续破口大喊:“非礼哟~这可让奴家怎么活哟~~呜呜。。” 众人听得声音,纷纷盾声而来,结果就看到如此诡异而又香艳(or猥琐?)的一幕。 “唉,现在的年轻人哟。。。”大伯甲摇头叹息。 “没想到小伙子长的挺漂亮,竟是个衣冠禽兽。。。”路人乙出口谴责。 经过了前几次的洗礼,花穆岚显然淡定了些,不管不顾周围人儿的话语,自顾走入房门。 叶菁见状,忙向前一步,拦住他:“丫吃了奴家豆腐就要走?大伙儿给奴家评评理,有如此恶劣之人吗?” 不等他人开口,花穆岚冷冷道:“不用了,我这就离开!” 叶菁一怔,离开? “你要去哪?去前线了吗?”叶菁也懒得再装柔弱,奇道。 “花穆岚一笑,只是那笑太过恶劣:“前线?为何要去这前线?在下惹不起你,那便只有逃了!” 叶菁急了,对啊!把花穆岚逼急了,他逃其他地儿去可咋整啊。。。 “诶别别别。。。咱有话就慢说呗,说那些个伤感情的话儿干啥玩意儿呢。。。”叶菁开始谄媚。 花穆岚不以为然:“叶姑娘,就此别过吧!” 叶菁暗叫不好,赶紧再施展苦肉计,众乡亲一瞧,嘿瞧姑娘这可怜的,于是众人愤怒了,竟死活要花穆岚对叶菁负责。。。 看看吧同志们,这就是群众的力量啊! 夜晚,叶菁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其对策来。 如何才能让大花去往前线? 如何才能让他混不下去? 如何才能让他。。。。。” 叶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计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为什么没人想看“卿城有个墓碑门”呢。。。。visun好奇~~) 第二十五章:穆岚恒久远,一诗永流传 第二日一早,花穆岚就觉得不对劲。非常十分以及及其的不对劲。为何他人看自己的眼神如此之怪?为何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呢。但奇怪归奇怪,终究还是无从得知,便也只好作罢。还是如往常般向楼下走去,开始早膳。可就在这时—— “看到了么?这可就是那传说中的花穆岚。”食客甲嘀咕。 “可不咋的。”路人乙接口。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过客丙感慨。 花穆岚的食欲荡然无存,脸色开始发青。自己早该料到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及此,花穆岚“唰——”的站起,向外而去。 谁知一路上—— “嘿着花穆岚可真不厚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花家竟出了个这样的不孝子!” “如此人儿,怎的配做堂堂九尺男儿!”、 几乎全郐州都在讨论着花家长子花穆岚如何如何,花穆岚火了,逃也似的躲进了静楼,心想这静楼总该清净些了吧?可谁曾想—— “花公子!”艳娘讪笑。 “艳娘有何见教?”花穆岚努力压下心头怒意,淡然开口。 “花公子。。。您看。。。您是否该。。。”欲言又止。 “艳娘有话直说便是。”耐心中。 “花公子,您还是去前线吧!”牙一咬,脚一蹬。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脸再次变得铁青。 花穆岚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和那女人过不去,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啊。。。 “叶菁!你给我出来!” 房内的叶菁睡眼朦胧,顶着两个超大号的黑眼圈,再床上翻了个身,“丫老娘没睡呢!打扰别人休息是不道德的!”自己昨夜一夜未睡,才刚躺下没多久呢,正累得慌! 花穆岚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劈头散发满脸憔悴的女人姿势诡异地躺在床上。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说!又作了何事?” 叶菁睁开眼,笑得诡异:“大花啊,上火就喝喝凉茶。” “让你逼的!” “我很荣幸。” “究竟何事?” “只是写了首诗罢了。” “诗?” “穆岚诗。” “穆岚诗?” “不用如此激动,无非让你名垂千古罢了!” “是何内容?” “花前月下。” “给我!” “全发出了,一张不留。” “叶菁!” “有事启奏,无事走人。|”“发了多少?” “整个大陆哟。” “我要杀了你!” “妾身好怕~” 看着花穆岚离去的背影,叶菁小的癫狂。看看吧同志们,聪明人利用资源损人利己。愚蠢人利用资源舍己为人!我,终于做到了!叶菁不顾满脸的惫惓,仰天长笑了三声:嘿!嘿!嘿! 思绪,回到昨夜—— 叶菁脑中忽地闪过一道光亮,眉头一蹙,计上心头。之见叶菁伏于案前,奋笔疾书。再洁白的宣纸上挥墨写下: 穆岚诗 叽叽复叽叽,穆岚当户滞,不闻仙乐声,唯有鼠闹之。问汝何所思,问汝何所意,汝却无所思,汝却无所意。昨夜见皇榜,主上大阅兵,军书数不清,卷卷贺兰语。汝家有大儿,穆岚却逃逸。唯剩小花烁,可怜无人惜。 东市买老马,西市买锈剑,南市买锉盔,北市买长鞭。旦辞老父去,暮至京城边。不闻老爹唤乳名,但闻老马得得不休马蹄声。旦辞京城去,暮宿乱葬冈。不闻老母唤花花,但闻冈脚有十家。 万里赴边疆,大雁东南向,士气渐衰竭,战败总频频。烁语百站死,士卒不复回。魂魄见阎王,阎王坐高堂,翻看生前簿,杀戮一桩桩。阎王气焰长,不让众魂再成郎。奈何众魂无法挡,孽债无人偿。 爹娘闻子丧,身体不经扛。汝却无所衷,对酒当歌红鸾帐。小女念及此,心中更悲凉。灌我一壶酒,抹我淡色妆。脱我旧时袍,着我黑衣裳。掩面泪儿往肚藏,心中憋闷把诗唱。 众人与之十余载,不知穆岚白眼狼。嗟乎!叹乎!遂为众亲了真相,小女不畏强势将话扬。另赠穆岚一对联,还请笑纳不负望: 逃一时躲一世终是累; 魔一尺道一丈定遭罪 横批:虚伪 看着这首诗,叶菁语重心长地点了点头,几日不练笔,文采见长啊!没办法,自己的长处总是如此耀眼,竟ahi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哟~ 自我吹嘘一番后,叶菁拿着宣纸,去找人照抄了n份,见人就发见人就发,甚至还让人守在城门口,见一个发一个,是要将此诗流传之整个大陆。。。 从此,江湖上又多了一个传说:子不教当属花穆岚,父之过莫如花果杉。横批:实属遗憾。 从此,贺兰国也多了一个传说:养儿不养白眼狼,育女便育叶十娘。横批:莫彷徨。 【同志们,对这首穆岚诗满意不~~visun还是很满意滴,这么多句恶搞话语中,最满意这首。。。(捂脸害羞中。。。)】 话说visun的存稿都用光了。。。所以今天暂时一更~不好意思。。。第一卷快完了,第二卷即将展开~~好期待啊好期待~· 第二十六章:告别莫卞之后... 自从将花穆岚逼向前线后,叶菁是心情大好。与莫卞更是如金兰姐妹般,无话不谈。 “莫莫哟~你这皮肤这么好,用的是哪两宝啊?” “菁儿真是说笑,研皮仅天性之物,莫卞并未刻意保护。” “咯吱——咯吱——” “菁儿可是牙疼,怎的又在磨牙?” 叶菁知道,人与人事无法相提并论的,什么平等,都是狗屁! 因着自己还有要事在身,还要去那什劳子迷雾森林寻离人草,于是第二日,叶菁便告别了莫卞,继续向东而去。 叶菁仍旧骑着那头老驴,一步一个脚印。莫卞也曾提过,要给她换匹良驹。叶菁当然是乐意极了。因为在她的脑海里,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没便宜还要硬占的,那叫缺心眼。当时便随着莫卞去牵了马来。可显然的是,叶菁接受了马,那马可没接受她。在叶菁第n+1次被甩下马背后,叶菁最后一丝耐心终于消失殆尽。接着,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里,叶菁拿起了一把快要上了锈的小剪刀,把马尾剪了。有仇不报非君子,有仇必报是女子。叶菁心里笑得欢畅。 摸了摸老驴的头,叶菁感慨:唉,还是我的马户好啊!马户,马户,多好听的名啊~叶菁心中愉快,就想唱唱歌儿: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雷光吸引你。” “像一阵雷雨洒入我心里,那感觉如此神秘。” 就这样,叶菁自娱自乐得好不欢畅,走在那布满荆棘的前方。。。 几天后,军营。 贺兰语斜倚在高椅上,一脸悠闲表情。与之形成明显对比的,则是花烁那张包子苦脸了。 “语,你的打算究竟为何?”花烁皱着眉,一脸肃穆。。 “无何打算。”说的自然之及。 花烁瞬间变了脸色:“究竟何意?说与我听听!” 贺兰语无奈:“烁,你可曾认真思考过,这场战争的性质?” “性质?”花烁皱眉。 “这场战争,究竟为何发生?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只是为了贺兰归的一己私欲罢了。你看,贺兰无数战士只为了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便要付出申明,妻离子散。哼!真不愧为我贺兰的好国君。” 花烁怔住,自己仅是服从命令而已,怎会想的如此之多。可听语的话,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话。。“语,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且着实是没有办法改变之实,难不成你还。。。”说到此处,花烁眼角跳了一下。 贺兰语哭笑不得:“我再如何自虐,也断不会自找麻烦!” “那便好那便好,吓死我了。”花烁显然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松完,便有听得他继续接口,“我们可令谋办法。” “何,何办法?”那口气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上下不去。 “邓陵风。”缓缓吐出三个字。 花烁似懂非懂。。 “对了,听说这大陆传遍了首诗,唤名《穆岚诗》。”花烁开始说起了闲话。 “怕是已经传遍全大陆了吧。” “此次哥哥定是遇见了对手,哈哈。”语气充满不可思议以及淡淡的幸灾乐祸。 荷兰语只是想着什么,并未接话。如果估计未错,邓陵风定是开始行动了吧。。。 这时,营外来报:“禀将军,营外有人来访。”花烁似乎隐隐料到了什么,却仍问道:“可说名讳?” 那兵卒低头恭敬道:“属下问他姓甚名谁,他却也不说,只说将军定会知晓!” 花烁笑得开怀,看来大哥此次果真遇见对手了啊!便当即让人请他进了来。 “大哥怎的会来这营地,那莫姑娘呢?”花烁调侃。 花穆岚斜睨之,“你不知?想必全大陆都已传了开,你堂堂将军,竟会不知?” 花烁讪笑,不再接话,而是换了话题,好奇问道:“不知这回是遇见了何人,竟能说动你来这前线?”花烁眨巴了眨巴他的大眼。 花穆岚一听得这问题,立马脸色变得奇差,“哼!在郐州竟遇到一妖女,死缠烂打得紧,还作了首什劳子穆岚诗,行为思想诡异之极!” “妖女?真是奇女子啊!”花烁笑得一脸灿烂,“不知那女子是何名讳?下次定要拜访拜访!” “自称叶菁。”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反应不一。 贺兰语激动:“叶菁?”是呵,自己早该料到,除了菁儿,谁作的出如此诡异的诗句来?当下荷兰语心中倒也安慰不少,至少叶菁还有力气折磨别人。。。 在说这花烁,一听得这名儿,感到挺纳闷:“叶菁?为何会有一种熟悉感。。。叶菁,叶菁,叶,哦对了,她不是当年帮忙埋葬大胖的女子么?”花烁为自己记起了这名儿的主人而高兴。 贺兰语不自然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花烁注意力,便道:“穆岚兄,可否说说事情经过?” 接下来,花穆岚便咬牙切齿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通,花烁语贺兰语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可看着花穆岚一副海大仇深的样儿,也只得硬生生忍了下来。 再说这叶菁,从莫卞处出来之后,一直向着东方而去。骑着那匹老驴,就这么自娱自乐,自欺欺人,自始自终而又自力更生地开怀着。这需要怎样的勇气与强大内心。。。 叶菁不管不顾地走了几天,终于到了下一个城——临州。 (哦同志们啊,卿城终于开始迎来了她的高潮。。。前面的七万多字仅仅只是说相声啊~~同志们!只是给大伙儿乐呵乐呵的呀,第二卷即将展开。。。鼓掌~·撒花~~) 即将开虐了啊,叶菁的小日子终于到头,她即将迎来她的大日子。。。 第一章:美丽新世界 叶菁还未踏入临州城,便感到了一阵诡异。摸了摸自己胳膊上不自觉竖起的鸡皮疙瘩,叶菁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诡异?看着一片片大雾弥漫着的临州,叶菁嗅到了一丝灵异的味道。可疑问归疑问,叶菁还是向前走了去。进了城,恐怖愈甚。自从入了城内,天气愈发阴沉。黑压压似幕布般,让人喘不过气。街道更是空无一人,了无人烟。各家各户或房门紧闭,或大开无谓,叶菁朝里一看,竟呆了。凡舍门大开之户,均是满屋狼籍,桌椅横斜。叶菁皱眉,怎会如此?而且这临州之前也未听贺兰语提起过,如此怪相竟无一丝八卦,亚欧大陆的消息总是流窜迅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无!这其中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么?叶菁陷入了沉思。 就这样,一人一马在城内主干街道上沉思了起来,与空无活物的背景相比,是那般的可怖莫名! 叶菁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待回神时,天色已然已经黑了。 叶菁从驴上跨下,牵着驴向前走,边走边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飘渺的女声如此突兀,在空旷的街道上更是如魔似幻般,阵阵回音传道远处,经久不散。 就在叶菁以为无人会回答时,一个女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唬得叶菁险些岔了气:“你是何人?怎会闯进此处?” 口吻中带着浓浓的质问与敌对感,但更多的确是不加掩饰的惊奇与不可置兴! 叶菁显示一喜,终于遇见人了!可还未喜完,转头看清状况后,先是呆愣了五秒,接着白眼一翻,华丽地晕倒在地。。。。。。 几天后,叶菁仍是躲在床上,不肯出了那房门半步。谁可以告诉她,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谁可以告诉她,为何自己就是有这种强大的气场,可以从亚欧大陆,竟能冲破丛丛防线,径直来到了欧亚大陆?苍天啊!您老带我走了吧!!叶菁仰天长啸。 回想当时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女声,为何声音如此好听,可这模样竟是如此?首先对方是飞在半空的;其次,对方的身体小巧袖珍到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再其次,对方有四条腿;最后,对方成功地晕倒在地。之后的叶菁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她这一生都在无法想通,为何这类似苍蝇的昆虫会说话?这直接晋升为十大未解谜团之首。。。 因为,她,不,应该说是它,不是一个人,它是一只妖。当叶菁昏迷醒来又昏迷又醒来后,她在恍惚之中明白并且逼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是一只会说话的动物。那是一只会说人话的动物。那是一只和自己说过人话的动物。那么,这不是妖,又是什么呢。虽然他们自诩为精灵,是比人类高贵的物种。但是。在叶菁的心中,精灵=妖怪。 总结完毕。以上。 “叶菁丫头?好些了么?”沉思间,进来了一只妖,哦不,是精灵。 “啊,好多了好多了。谢谢挂念。”叶菁讪笑。 那精灵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看着那女子背影,叶菁吐出口气。 当初叶菁晕倒后,那小精灵因着不知她究竟是敌是友,便把她带回了家。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家。带回叶菁的小精灵名为森罗静。森罗家族应该算是整个精灵界的名门望族,似乎非常具有威慑力。而森罗静是整个家族最小的一个。因此仍以本原示人,修炼程度浅,不能幻化人型。 俗话说的好啊,每一个豪华的大家族背后都有无数个不能说的秘密。因此,当叶菁得知这森罗家族族长共有三十二位子女时,也只是嘴角抽搐了几下,便不再惊讶。 但是,叶菁下巴终究还是掉到了地上。在她听说这个大陆的详情之后。因为这个大陆叫欧亚大陆。顾名思义,欧亚,亚欧,貌似只是调换了顺序而已。但是!叶菁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出神入化以及无人能赶超的无厘头。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有五个统治者。各自带领着各自的种族。当然,让叶菁石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因为,这五个人分别是:蒋司,天逝,归魂,冷泪。锦冰。 吸血鬼的首领叫僵尸。 魔界的王叫天使。 仙界的统领叫鬼魂。 妖界的王君叫人类。 神界的王更直接,叫精病。神经病。 很好。很强大。这就是个颠倒的世界啊!这就是个锻炼心脏承受力的美丽新世界啊!叶菁膜拜。 精灵归妖界管辖,所以叶菁目前处在妖界。 记得刚得知这些消息时,叶菁曾满怀期待得问了一句:“那人界呢?人界在哪?” 为她解说的女子叫森罗依一,家族中排行第二十八,与森罗静同母所生,但因母亲地位低下,她与静从小便备受欺凌。叶菁还记得当时的她是这么说的:“人界?人界便是你行来之处。人界与我异界向来无交集。每年只有一日双界交汇处会打开,至于是哪一天,便不得而知了。只是我感到奇怪,普通人类根本无法走到临州来。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叶菁只好讪笑几声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怎么来的?自己不是普通人类呗!还能怎么来?就这么晃荡也能晃出个欧亚大陆,丫怎么不去买彩票!叶菁当时只想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或许整个戏剧性的转折中,唯一受益的便只有那老驴了。好命的来到了草鲜且肥的欧亚大陆,从此它的驴生都改变了啊。 (第二卷就这么华丽的开始了啊~~同志们,开虐了呀) 第二章:欧亚上的不思议 叶菁看着蓝蓝的天空,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除了先前那场莫名其妙的穿越外,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迷茫。 显然的,欧亚大陆就是亚欧的一部分,只是自己未曾料到原来世上竟真有这妖怪神仙,一时无法是从罢了。可转念一想,自己都可以穿越,那么拥有这些个东西便也不足为奇了吧? 想及此,叶菁心中微微有些释然起来。 “不!不要如此对待依一!不要啊!”窗外传来森罗依一的声音,却隐隐带上了哭腔。 “哼!不是你是谁!”另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森罗家族中除了你与那傻妹妹,还有谁如此卑贱呢?” “你,你。。。”依一说不出话来。 叶菁皱眉。她一向不愿与大家族之人有过多牵扯,且这森罗家族定是水深得紧,家中妻妻妾妾的,关系复杂莫辩,定是恃强凌弱之徒,自己还是早些离开才是。 此时,依一走了进来,叶菁看着她泪眼迷蒙的小脸,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语调一扬,轻快道:“依一小朋友,掉钱了吗?怎的哭了?” 依一轻摇了头,未说话,只是轻轻拉过叶菁的手,道:“叶菁,你在森罗府亦有一段时间,应该看得明白其中利害。我与静儿的情况你应该看得清楚,我想。。。” 话说到这,叶菁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弊,自己也正求之不得,几天的观察终是对自己失去兴趣了么,看来自己可以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了吧。于是叶菁当即回道:“我明白,自己已打扰贵府多日,是在不宜在呆下去,明日我便会自行离去,这些天多有打扰,望海涵。” 依一微颔首,便离开了房间。 叶菁看着她的背影半晌,便开始收拾了起来。说是收拾,实则只有一直跟随自己的那小包袱,以及那匹老驴了。叶菁看着森罗府的高阁庭楼,自嘲一笑,自己可这是多灾多难啊。 夜晚,叶菁翻来覆去却总睡不着觉,看着帐顶,叶菁开始回忆上世一直到如今所发生的所有事,想着想着,却觉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抹,触到满脸的液体。这是,眼泪? 叶菁没来由得想念前世的父母,自己快要忘了吧?那些遥远的事。大嗓的妈妈,爱笑的爸爸,每每节日就会煮好多好多的汤圆,多平静的生活呵。 叶菁起身,看着窗外,月亮又圆了啊,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的怀念过去了呢?一直不敢想,不舍想,如今竟又脱离了人类的世界,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戏? 第二日,叶菁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全身酸痛得紧,自己竟蜷缩在椅子上过了一夜么。。。正出神的叶菁没有听见门外传来的吵闹声,知道房门被人一把踹了开才生生地反应过来。看着门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叶菁不知所措,对着为首的森罗族长开口质问道:“森罗族长,请问您这是何意?小女子实在不认为族长擅闯女子闺房乃大家之举!” 谁知那森罗族长冷冷道:“大家之举?我森罗向来赏罚分明得紧,待应待之人定不会有所怠慢,可若是大奸之人就另当别论了!” 叶菁在如何迟钝,也是听的出话中隐含之意的,“族长,这其中可有何误会?小女子自问并无作出何伤天害理之事。。。” 可谁知还未等她将话说完,旁边便有一尖锐女声打断了她:“未作伤天害理之事?果然啊果然,看吧爹爹?人类就是狡猾,证据确凿竟还能如此淡然伪辩,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说完还极其阴毒且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 叶菁看了眼这女子,直接便让她想起了滟晴,同样的阴柔美,让人心寒得打颤。“这位姑娘说有证据?小女子连究竟所作何事都不曾清楚,又何谈证据?” 另一男子也开口道:“哼!我森罗宝物被盗,定是你从中作梗!” 叶菁觉得可笑之极:“这位仁兄,我只是区区亦非凡人,竟能盗得 森罗宝物?森罗家族中人可真是爱开玩笑啊!” 那森罗族长也不以为意,径直出口吩咐道:搜!叶姑娘,得罪。”神态却倨傲得很。 叶菁无法,只得由他们搜着,总之必定是搜不出何物的。 可随即,叶菁目瞪口呆。之见那搜物之人拿出一物什,对族长恭敬道:“禀族长,已搜出!” 叶菁看着那侍卫手中流光溢彩的环佩,突然就想要笑,自己真真是太过天真了啊,既有人有新嫁祸,又岂会不做好万全之策?“看来,有些个人果然已经做好准备,只等小女子跳进陷阱了啊!”叶菁娇笑,“若是小女子不奉陪,岂不是对不起她的一片苦心?”叶菁直看着依一,巧笑嫣然。 森罗众人可不理会叶菁说了何话,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心下更是坚信不疑,二话不说,便把叶菁关入了森罗的私牢之内。 叶菁看着幽暗冷得让人发悚的地牢,再也笑不出来。 第三章:牢狱生活 第三天了。叶菁心想着。这到底什么概念呢?在这个牢房里,叶菁整整三天没有了进食,只能靠自身体内的脂肪卡路里维持自己的正常,可还能拖几天?两天?三天?叶菁不得而知。 外面的天气这么好啊。。。叶菁透过那个小窗户向外望,暖暖的阳光就这么直射进入叶菁的瞳孔之中。眼前瞬间开始出现一块块五彩斑斓的幻影,叶菁无奈,闭上微微发眩的双目,开始微憩。 此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叶菁看去,是罗森依一。 “叶菁。。。”依一欲言又止。 叶菁心中腾地烧起一把火,开始激动起来:“既有胆做,还来作甚?装出一副柔弱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罗森依一!我叶菁这辈子最瞧不起表里不一扮柔弱的人!” 依一闻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开始发白,闭上眼道:“是!我对不起你!” 叶菁冷笑一声:“我不吃这一套。收起你的可怜样子,我瞧着难受!” 依一脸色愈加白了一分:“叶菁,我真的,真是逼不得已。。。”说着说着,竟失声痛哭了起来。 叶菁口气稍缓,酝酿好自己的情绪后,缓缓道:“说吧,想要我如何?” 依一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眼神充满了诧异与惊喜。 叶菁叹口气:“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依一尴尬,不知怎么接口,叶菁又接着道:“之前提出让我离开时便是已下了决心吧?让我离开,同时又向我施展灵术?呵,想我叶菁何德何能,竟能在有生之年受此待遇?”叶菁自嘲笑了笑。 依一显得不好意思:“当时我,我向你施了‘忆之术’。不管是人或是妖,重温在脑海中让人最难忘的回忆之时,均会对外界感应最弱。。。” “所以你便趁那晚将那所谓的森罗宝物放进我房内?”叶菁接下话茬,反问。 依一为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叶菁皱起了眉,严肃道:“可你又有何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得那宝物?” “叶菁,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待得以后时机成熟后,我定会告诉你!”依一直视叶菁双眼,坚定道。 叶菁扬眉,这个依一,定不简单。。。叶菁看着依一的脸,此时自己只有亦只能相信她了吧? “说吧。所为何事?” 依一似顿了下,终究也还是说出了口:“在我们妖界,一直有个规定。” 叶菁并不接话,静等下文。 “这是很久很久之前传下的规定,但是经过这许多年的变化,早已变了质。每八十年,银狐族,木族,与我精灵族便要各自选出一名女子,去往妖界王城祁州。。。” 叶菁瞪大眼:“不会是联姻吧?” 依一凝重地摇头:“不,是祭祀。” 叶菁惨淡了一张脸:“祭祀?” 依一继续道:“我也一直百思不得起解,为何会定下此规矩,但已过了千百年,早已成习。而今年恰巧是第八十年。。。” “又恰巧轮到了你这是你这森罗家族,而森罗家族又恰巧选中了你,恰巧中的恰巧我又在恰巧中闯入妖界,更恰巧得被你妹妹所救。所以你便打算恰巧到底让我做了这替罪羊羔子?”叶菁耻笑,“森罗依一,你这算盘会不会打得太好了?” 依一脸上无半分血色,但态度依旧坚决:“我能保证你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如何保证?” “到时会有人将你劫出!” “将我劫出?会有何后果?” “祭祀名单会提前上交,让祁州做好万全准备,所以哪怕你已劫走,短时间内也无法再让我去做祭祀品。” “森罗族长岂会答应如此重要之事由我这人类担当?我并非精灵。” “呵。”依一冷笑,“他会答应的。” 叶菁眼角一跳,果然不简单啊,这个女人。。。 “我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叶菁淡淡出声。 “会的!”依一看着她,同样淡淡回道。 这一刻,这两个女子之间,再不会是朋友,维系彼此的,仅仅是利用与被利用的甲方乙方而已。。。 第四章:何谓祭祀 自从上次谈话过后,叶菁的条件终于有了些许改善。担也只有些许而已。叶菁啃着手中的硬馒头,在心中继续腹诽第四十三遍森罗依一,同时幻想此时自己正在吃的是牛肉。但是。。靠!第一次吃到这么脆的牛肉! 事情的发展真的如森罗依一所预料般,那族长果然让叶菁去做这祭祀品。叶菁感慨:古代就是古代啊,连品种都可随意改变。。。 叶菁百无聊赖地蹲在角落与小强交流感情,不要小瞧了这只小强,它已经是这一带的王了。叶菁在这牢中主攻外交手段,势要与这一带的各种小精灵小昆虫结成革命统一战线! “强强,今日结果如何?” “本小王出手,还能失手不成?”傲慢的语气。 叶菁强忍住自己抽搐的强烈冲动,依然保持甜美的语气:“那么大王,说说都打听了啥?” “既然花花你如此诚恳地发问,那么我便告诉你罢。这森罗家族目前当家人为森罗霍逸,如今正在闭关。所以府中一切事物皆由这老族长森罗峤打理。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叶菁两眼冒光。 “只是。。。这森罗峤似乎与这森罗依一关系不简单。。”小强纳闷道,若是它有手,此刻定会双手支下巴作望天状。 叶菁当然有所预料。豪门中人关系最为复杂,也最黑暗,因此对这两人间的爱恨情仇叶菁一点兴趣都无,能躲则躲。“还有何收获?”叶菁再次发问。 “有。据说此次祭祀会由森罗绘与森罗依一一同前去。” “森罗绘与森罗依一?”叶菁微微错愕。 这森罗绘便是之前一直对叶菁冷嘲热讽之女,排行第八,是当家人森罗霍逸最宠姬妾之女,因此为人霸道刁蛮,歹毒阴冷。对此,叶菁颇不以为然,森罗依一无非是看中森罗绘的心计罢了,若一路上出了差池,万事也可借她之手搞定,论心计,又如何敌得过森罗依一?空有狠毒,却少了份内敛。 “继续。说说这祭祀又是如何执行的?” “这祭祀嘛,就是由各自种族的女子相齐聚后,由妖皇执行命令程序,在炼化炉中炼制十天十夜。并且选中女子必须为各自组中最纯洁女子,方能在炼化之后达到纯之形,最后进入‘空结’,才算完成所有程序。” 叶菁好奇:“‘空结’?” “恩。”小强低吟,“据我的国民向我报告,‘空结’位置隐蔽,应该在周围施了非常霸道的结界。” “千百年来从未断过?” “未曾。” 叶菁沉思,却也始终理不清其中思绪,只得作罢,换个话题道:“说说这妖王冷泪如何?” “王?”一说到冷泪,叶菁明显感到小强语气中的一阵颤动,“王,它是这个世间最强大最出色最美丽的妖!再没有谁能够超越他!” 听着这明显盲目崇拜的话语,叶菁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被一只蟑螂崇拜,完全不值得高兴啊。。 因小强手下出了些急事,所以告别小强后的叶菁只得孤独的独自一人度过。 看着阴暗的私劳,叶菁叹气。果真是逃不开了啊。 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乖乖待在牢中等待祭祀的出发就可以,可小强带回了一个消息,不大不小,却引起了叶菁的沉思。 “花花,花花!” 睡梦中的叶菁被一声声的呼叫惊醒。看着眼前地上微微激动的小强,好奇道:“怎么?”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怎么?又在厨房搜出新鲜点心了?”百无聊赖中。 “不是这些。而是。。”小强发出诡异的“嘿嘿”声,道:“我发现,老族长森罗峤正呆在罗森依一房中。” 叶菁捧场一笑,无奈道:“是啊是啊好有趣。” “小王我还没开始说呢?” “啊您继续您继续~” “罗森峤与这罗森依一正商量祭祀事宜,罗森峤似是不放心,再三叮嘱罗森依一如何如何,说得罗森依一厌烦起来,依一朝他发火,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哄着她。太奇怪了。” 叶菁一愣,心中更是认定此女不得不防。 能让当家人做到如此地步,她究竟是谁? 自己一介凡人,与她合作,究竟是对是错?如此异界与人界相差十万八千里,在这里,只靠实力说话。自己无人可依,只有靠自己,可有用吗? 此处的所有生物体均可修炼成人,随随便便一只昆虫都可以用法术去走自己性命,若不是此时还在这森罗家族之中,叶菁还真不敢相信到了外界自己又会如何。或许早已尸铺荒野了吧?各式各样的灵术妖术心法秘术让叶菁眼花缭乱的同时内心更是惊慌失措。饶是自己拥有两世记忆也无法让自己在几天之内便进入状态。叶菁出神地望着无暇夜幕,竟隐隐开始自怨自艾起来。如此自嘲的眼神表情,这可真不想叶菁的作风啊。 第五章:出发之途(上) 日子转瞬即过。眨眼又过了八天。出发之日将至。 叶菁看着眼前的阵仗,双眼微微闪了神。 森罗家的大门就这么被叁匹飞马挤得水泄不通。叶菁看着马体上的两只小翅膀,目瞪口呆。这是天使与马的杂交体?且周围围观者着实太过诡异了些。有飞着的有爬着的,这边一只小蜻蜓轻声轻气地说着“森罗家的客人貌似很美味啊”,那边一只虎背熊腰身后拖着长尾巴的纯爷们儿道着“妈的又是森罗家!”菁看着抖了抖,原来妖怪也说脏话、、 一直都窝在森罗家,叶菁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森罗家族的所在地。不看不知道,原来森罗家,在,在如此地方安家立业、、、除却府宅的占地,四周尽都是密密苍苍的森林。原来、、自己竟一直在森林之中么?叶菁大汗。难怪自己纳闷怎的精灵竟也住房舍,原来是为了赶时髦?? 这时,森罗绘,森罗依一与老族长森罗峤走了出来。叶菁瞧着她们二人,内心开始算计事态的走向。 “此去任务艰巨,莫要误了此事,让大家失望才是!”森罗绘继续语重心长。 “那是当然!”森罗绘难掩得色。既然族长指明要我去,那定是器重与我,自己当然也不会让他失望!只是、、森罗绘鄙夷地盯了森罗依一一眼,这个卑贱的女人竟与自己同去,未免太过可笑! 叶菁看着森罗绘眼中的鄙色,心下微叹口气。 只听得森罗峤语气一转,严厉道:“叶菁!此去只为让你将功抵过,待归来后,我森罗定待你如宾!” 一席话说得满口仁义道德,叶菁默然冷笑,让自己作祀品之事,只怕知道之人寥寥无几,公众皆以为自己不过是去接受惩罚而已、、、 森罗依一抢先一步道:“请族长放心!依一定不辱使命!” 森罗绘也不甘示弱:“绘儿定会竭尽全力!” 又是一番客套后,一行人终于告辞离去。 可是。。。看着高打威武的飞马,叶菁皱起眉。自己一不会骑马,二不会骑天使,这可如何是好。眼看其他人,阿不。、,是其他精灵都已蓄势待发,只有自己微微窘迫地在原地打转,不会成为累赘了吧? 森罗依一看着叶菁的窘迫,微微笑了起来。边让叶菁于自己同骑。看着飞速向后掠去的风景,液晶难得的心情好了起来,问道:“此处距妖都祁州需要几日距离?” “至少三日。”依一的声音随声吹来,转瞬又淡入空中,再寻不着一丝痕迹。 三日?叶菁附耳:“何处何时将我劫出?” 依一巧笑。“明日子时!定会成功!” “想必你会与我一同离开。” “叶菁妹妹果然聪明。” “我可没有如此心思缜密的姐姐。”液晶淡淡嘲讽。 森罗依一不置可否:“想听故事吗?” “没兴趣。” 森罗依一挑眉,二人便不再说话,任凭风声呜咽,在耳边嗍嗍作响。 很快,天已黑尽。 叶菁与森罗姐妹在森林一角歇息,准备第二天再行上路。 夜已渐深,叶菁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得起身,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只是隐隐之间,叶菁总觉远处有争斗省传来。可又觉得不可思议。森罗姐妹都没有察觉,自己一节凡人又怎会比之先行发现周围有异?可是很快的,打斗声越来越响,甚至还隐隐可听见交谈声。 “怎么,妖界之王竟弱到如此地步么?” “哼!不就一个靠吸食血液才能活下去的怪物,有何资格来评论本王!” “本王?哼!待不了几百年,这异界定是我血族的天下!” “血族之王,可真是爱说笑啊。此次我妖族祭祀完毕,上古之力便会破土而出,你以为但凭你便阻止得了么?就算锦冰亲临只怕也无积分胜算,何况你区区一个血族!” “你以为这次祭祀会成功么!” 叶菁听的云里雾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时正在斗法的应是血族之王蒋司,与妖界之王冷泪。 可是他们对话的内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叶菁也不再多想,引祸上身可不是闹着玩的,如今无论何人何物随随便便一个法术就可以让自己死无全尸,当然是越无存在感越好了! 可可悲的是,此时的蒋司与冷泪早已感觉到了身边存有异样的气。 就在叶菁打算回归梦乡时,蒋司与冷泪早已先一步将她掠到了别处。 叶菁大骇,可终究一句话也无,打算静观其变。 蒋司看着手中的娇小女子,她的气怎的如此奇怪? 冷泪先是一慌,后知该女子并不存在威胁后,又恢复了那副傲然样子。 蒋司将她往地上一扔,不耐烦道:“说!你为何人?” 叶菁定睛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气,只见眼前二人一人双瞳红得近乎发紫,薄唇微抿,距离得不近却依然能感受到从他身中散发出的冰寒气息;对比之下另一人则正常许多,至少瞳孔还是黑色的,可诡异的是那男子额上竟有个妖艳图腾若隐若现,时明时暗。二人都是绝代之姿,当下更是衬得皎月失色,众星黯然。 叶菁看得呆了。 冷泪也不耐烦起来:“究竟为何人?怎能轻易进出我设下的结界?整个欧亚大陆能自由进出还不让我有所察觉的,你还是第一个!” 叶菁终于从美色中回过神,低头淡淡道:“我是最低下的精灵,几乎没有灵术。” 蒋司皱眉,不对。可究竟是何处不对劲?蒋司开始沉思了起来。 很显然,冷泪也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 叶菁也不敢再出声,一时间,四周静谧,静的叶菁都可明显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蒋司猛然反应过来,声音凌厉:“不对!你不是妖!身上竟无半分妖气息。” 冷泪此时缓缓地,带着不可置信与一丝好奇道:“你,是人类?” 第六章:出发之途(下) 叶菁惊出一身的冷汗,还在纠结是继续保持沉默还是奋起抵抗时,蒋司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叶菁只觉自己的脖颈处多了一缕碰触,酥酥麻麻,瞬间便传至全身,叶菁浑身虚软,再无半分力气。紧随而至的是一阵尖锐却细微的疼痛,蒋司将自己的獠牙伸进了叶菁的毛细血管中,大口大口地饮起她的血来。 叶菁觉得体内的血液正快速朝着某个端口流失出去,眼前渐渐开始发黑,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一阵强过一阵的像叶菁袭来。眼前再也看不清任何物体。终于白眼一翻,叶菁昏死了过去。 冷泪淡淡出声提醒:“怎么,想杀了她?” 蒋司终于从血的诱惑中回过神来。才惊觉这女子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放下她的身体,蒋司收起自己的獠牙,上面还残存着一丝魅惑人心的血痕,引人迷醉。 “果然为人类。”蒋司开口。 冷泪皱起了眉,额际的图腾随之变换,道:”人族与我异界早在千万年之前便已进水不犯河水,怎么如今有会有人类闯进结界?“ 蒋司也微皱起眉头:“可似乎并不是普通人类。她的血中,隐隐还可察觉一丝神性。” “神性?”冷泪好奇,思考良久,终于还是轻笑出声,决定暗中跟踪与她,看看事实真相究竟为何。 蒋司撇了眼冷泪:“莫要忘了,我们的合作。” 冷泪一笑,妖异至极:“当然。” 说罢大手一挥,将叶菁附与身上,将她归于原地。 叶菁直至第二日晌午时分才悠悠转醒,看着一脸忧心看着她的森罗依一,以及不远处坐着的脸色抽到不行的森罗绘,开始分辨自己昨夜经历的,究竟是否为梦一场。可是,隐隐只记得自己被那血族之王蒋司吸了血,之后便再无伴分印象。定是自己晕迷了过去吧。可让叶菁想不通的是,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异世中人,为何还要放自己回来呢?可转念一想,叶菁瞬间释然,定是觉得自己没甚用处,杀了也嫌累吧?想及此,叶菁突然欢快起来。 可惜,盲目的乐观是不可取的啊。 因着叶菁之前昏睡,竟是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之下只得顺其自然,因此路程也是比预计整整落后了半日。 叶菁担忧得望向森罗依一,不知如此一来救援之人会不会受到影响。森罗依一再三让叶菁放心,叶菁才微微安下心来。在神马上度过疾驰的半日后,叶菁一行再次进入夜晚的休息时间。 晚餐过后,森罗绘及其它跟随者竟然昏睡了过去,仍平外界如何吵闹都无法唤醒。 “他们?”叶菁还是问了出。 “无妨。中了药而已。” 药?原来妖也会中毒的啊、、、 而这回叶菁再不敢胡乱走动,安安分分的与森罗依一相互依偎在一处。静静等待子时的到来。 亥时一过,叶菁马上全身心做好准备,准备与森罗依一一起逃离。 叶菁曾好奇问询万一被森罗绘等人发现该如何,森罗依一却只说了句“他们永不回发现”便不再开口。 叶菁无法,便不再追问。 一刻钟后,终于听见了声音向动。万幸,并没有出任何纰漏差错,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森罗依一起身,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叶菁也跟随着她。自己早就已做好打算,待脱离这森罗家族后,便找个小屋,隐居独居。有空便寻寻会到亚欧的出路,如此一来便也算是安稳了。 眼前人终于出现,只是带着厚重铁盔,让人觉得异常森冷。 只见那人竟单膝跪地,对森罗依一恭敬道:“少主!” “碎。起来便是。这便走吧!越快越好!” “是!”那男子依旧恭敬如旧。 叶菁看看那个唤做“碎”的男子,再看看森罗依一,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远离森罗家族的决心。 三人越走越远,眼看离自由只有一步,却不想在远处,站着一人。 月光森冷。皎洁的月光下,那是如何风华绝代的男子。妖艳,邪魅。额间的图腾隐隐闪现,更显诡异。冷泪就站在那,墨黑双瞳盯着叶菁,嘴角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笑。 “竟是,要逃么?”清冷的声线在夜空游荡,更显飘渺空灵。 叶菁,森罗依一,与碎,均是呆了。 第七章:妖王冷泪 依一率先反应过来,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王怎会住现在这里?看来再走已经是不可能了!罗森依一跪下:“参见王!” 碎也随之跪下。 叶菁不知所措,仍旧怔在原地。 冷泪看着三人,露出一脸的嘲讽,“森罗家的隐族长?” 森罗依一浑身一颤,“请王责罚!” “责罚?本王可无那空闲时间责罚。只是,森罗家倒是愈加胆大了。用这人类代替精灵的祭祀女子。森罗峤就由着你乱来?”冷泪貌似很好奇。 叶菁闭了闭眼,看来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冷泪继续:“自选一种自尽方式,本王留你全尸。” 森罗依一浑身都颤抖起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啊!咬一咬牙,作势就要用气划向自己的脖颈,谁知碎眼疾手快会出一道气把依一的挡了下来。“不行!” 吐出这两个字,碎飞跃起,向冷泪方向而去。冷泪冷笑,之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剑势铺天盖地地向碎袭去,叶菁站在不远处,颊上被那强大气场刮得深疼。用手一抚,竟流出了血来。叶菁心下大骇。看着远处已倒在地上不断呕血的碎,悲哀之情无以为表。 森罗依一骇得后退一步,急忙又上前扶住碎,强忍抽泣对冷泪依旧恭敬道:“王!依一只求放过碎,依一以死谢罪!” 冷泪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不过、、”话锋一转,“如果你能让那人类成为祭祀品,我到会考虑考虑。” 叶菁脑中蚊地一声,看来此次逃不了了!用一命换二命,倒是合算。 森罗依一抱歉地看了叶菁一眼,答应了下来。 冷泪朝叶菁恶劣一笑,“那么,人类,祁州见。”说罢,身已不见。 叶菁瘫倒在地,不说话,也不作何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呆愣。 许久之后,叶菁起身,走过扶起碎,与森罗依一一同回去。大致帮碎处理了伤口,给森罗绘等人提前闻了解药,静等黎明的到来。 如此一来,叶菁与森罗依一谁都没有气力再说什么话。 第二日,叶菁一行继续上路,很快已达祁城边。在在专供祭祀人员休憩的地方休息了下来。 叶菁实在睡不着,干脆起身,走到了外边。不料,遇见一人。 “你,也是祭祀女子吗?” 发愣的叶菁听见身后传来的温柔女音,循声望去。之间月色下站着一个妩媚女子,虽妩媚,却也清纯。看见叶菁正盯着自己看,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去。叶菁对她就莫名有了好感。 “我叫叶菁,是精灵族的。你呢?” “我叫妩琳。是木族牡丹家的。” “妩琳,这是个好名字。”叶菁笑笑。 她也回之羞涩一笑,不再说话。 许久,“难道,你不会感到害怕吗?”叶菁低声道。只是不只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妩琳说话。 “当然会害怕。可是不可能逃得掉。就算我不愿,也会有其他姐妹受难,既如此,又有何不同?” 是啊!的确。终究是逃不掉的啊。可是,自己心中的难过和不舍是为哪般呢? “当初王和神界锦冰一战,元气大伤,依靠吸取女子精元获得补救。恢复后,不再满足现有法力,开始召唤上古的邪力,从此每八十年就需进行祭祀,让女子魂魄精元达到纯之行,进入空结,供上古之力吸收。”在叶菁与妩琳相对无言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叶菁与妩琳一起回头,却看得呆了。不同于妩琳的妩媚,来人的美,属于雌雄莫辩。头发是罕见的银白色。稍一加想,定是银狐族的祭祀女子了。 “如心。”女子自我介绍。 听了刚才如心的解释,叶菁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可是,这上古邪力何时会破土而出?”之前听森罗依一的讲述,祭祀由来已久,且森罗依一定是不知其中缘由的,这如心懂得到是多。 “我父亲曾说与我听。”如心解释。 叶菁一惊。 如心又道:“我会读心术。” 谁知妩琳一声惊呼,声音中有着浓浓的不可思议:“读心术相传是只有银狐族长老才会的高级术法!” 如心淡淡扫了眼妩琳,继续道:“此次祭祀一过,邪力应该就能出现。届时,天下大乱。更会殃及人类世界。” 叶菁心中一阵惊悚,急忙道:“如何?” “人界与异界封印是由当初的嘉什一手完成,如今,只怕要碎了。” “嘉什?” “嘉什?那个上神?”妩琳也感诧异。 “恩。只是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难道神界与仙界都坐视不理吗!”叶菁再次急道。 “当然不可能。只怕,都正往祁州赶来。” “胜算多大?” “无。” 叶菁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难道真的没办法挽回了? 如心抬头望着天,露出一脸诡异笑意。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呢、、、 深夜,如心的话一遍遍闪过自己的脑海,可自己却根本毫无改变的能力!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深深笼罩了她。就在她自怨自艾时,一道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箐儿,学术吧。” 叶菁吓出一头的冷汗,那声音又道:“菁儿,来学术吧。” 总之下意识的,叶菁就不想拒绝拿到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呆呆地,任由那声音引导着自己的思维,“我要学术。我要学术。” 。。。 第二日一早,叶菁一行人去向了祁州城内,准备进宫参见王。因森罗绘并不知情,依旧兴奋地好好大利了自己一番,准备给王留下一个好印象。在妖界,王的吸引力是最强的。叶菁看着一脸期待的森罗绘,暗暗摇头。难道她不知道越是美丽的事物毒性越强吗? 进了祁城,叶菁看着妖来妖往的繁华街道,无语。 不是身后摇晃着尾巴就是额上长有菱角。祁州的建筑物到是很有风格。是届于古代与中世纪欧洲之间,很有风格。只是多为石砌矮房。 叶菁一行很快入了宫,待入宫后,便再也出不去了吧? 第八章:冷泪的秘密 一行人拜见了冷泪后,他独留下叶菁。叶菁不理会森罗绘投向自己的恶毒目光,面上波澜不惊地留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冷泪,叶菁皱起了眉。 看着眼前的叶菁,冷泪笑了起来。拥有神性的人类,还真是少见啊。若是用她的精元祭祀上古邪力,邪力一定很开心吧? 因为在祭祀过程中,随着一步步的吸收,邪力渐渐拥有了自己的思维,口味越加挑剔起来。 冷泪没有料到在整个妖界竟然还有带有神性的恶人出现。这也只能归结为连天意都已注定自己要成功了吧。 叶菁看着眼前妖王用兴奋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跟自己看一盆红火烧肉的眼神一模一样。心理不由得抖了抖。冷泪额上若隐若现的诡异图腾更是随着冷泪情绪的变更而变幻着亮度。“你的图腾、、”等叶菁想捂口时,声音早已冲出了唇。 冷泪挑眉,似是没有料到这个人类如此胆大。“如何?” “额、、很好看。”刚说完,叶菁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的都是什么啊。 冷泪轻笑,“是吗?我也如此觉得呢。而且,”冷泪低笑了下,“我想要让他更好看些。” 叶菁惊骇,似是明白了什么。 “让眼前这女子给你做祭祀如何?”冷类开始自言自语。 叶菁开始搞不清状况,他在和谁说话? “你喜欢这女子么?那给了你就是。待你吸收了她的精元,她便永远与你在一起了。”冷泪的心情似乎很好。 叶菁反应过来。原来!额上的印记就是那邪力的标记么!难怪如今还是忽明忽暗的,还未完全形成吧。 冷泪继续:“莫慌,再过几日就可。” “他说很喜欢你,你说,该怎么办呢?”冷泪的声音变得温柔。 叶菁脸色开始变得煞白,不再接话。 “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于你?”又状似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你便在我这主殿住下吧,他说很喜欢你身上的气息。” 于是,就在叶菁恍忽之间,在森罗绘的狠毒目光中,在整个皇宫的不可置信中,叶菁低调地搬进了主殿,开始了她暗无天日的等死生涯。 夜晚,好不容易趁冷泪睡下之后,开始自己的行动。 她要去见如心一面,这是如心得知她搬进主殿后和叶菁说好的。 “如心。怎么?”叶菁看着夜月下的如心开口。 “还好么?” “当然不好。当你得知自己即将死去,你会好么?” 如心不置可否。递给叶菁一包粉。“洒在冷泪的殿外。” “药性?” “你没必要知道。” 叶菁看着如心手中的药粉,心中挣扎。可是,既然不试也是死,试也是死,为何不试试?叶菁咬牙,结果药粉,转身离去。 回到主殿,看着手中的药粉,拆了开来。就在这时,“你在干嘛?”一声质问在叶菁耳旁响起,叶菁手一抖,药粉全数洒在对方的身上。 定睛一瞧,是冷泪。 叶菁脑中闪过只一个念头:完了。 冷泪捻起一些药粉在自己鼻尖闻了闻,竟一点都辨认不出是何药物。他眯起眼打量着叶菁:“何处得到的药粉?什么药性?” 叶菁冷汗潺潺:“这只是我的美白粉。” “美白粉?” 叶菁眼一闭,牙一咬,”是!美白粉!洁面后敷在脸上可美白防斑!” “是么,可再如何美白这脸也是不会变的,真丑。”冷泪说出了让叶菁大跌眼镜的话。 叶菁看着眼前的冷泪,决定原谅他。的确,再美的脸在他面前都是丑的。只是,他相信了?他竟然相信了? 叶菁喜难自矜,原来妖界王也是很单纯的,比人类笨多了。 冷泪是一只及其自负的妖。既然自己都闻不出何药性,那么定然是无何危害了。 就这样,一人一妖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分道扬镳。 如今,只等祭祀了! 第九章:流着泪的你的脸 转眼,已到祭祀。 叶菁看着这个美好的世界,泪流满面。这个美丽的世界,就在今天我就要离你而去了么!叶菁在心里呐喊:oh no!my love! 祁州的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冷泪斜倚在正中高座上,好不惬意。 叶菁与妩琳,如心三人早已被捆绑在了一个高台上,在群妖的目光中毫无形象可言。冷泪就等三人在炼化炉中炼化个十天十夜,以便达到精纯状态。 “可是如心,神界与仙界还不动手么?”叶菁着急,这可就是自己的最后一天看到明媚的阳光了啊! “他们?”如心发出一声冷笑,“只要在我们进入‘空结’之前阻止成功就好,哪会管我们的死活?” 叶菁冷汗直掉:“你的意思是,我们非死不可了么?” “或许。”如心挑眉,一脸的无所谓。看得叶菁十分钦佩,都快要死了,怎么心理状态还这么好? 倒是一旁的妩琳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我临死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叶菁闪着自己的星星眼,寻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到时自然便会知晓。”如心开始打哑谜。 “诶?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叶菁好奇。 “你说呢?” 叶菁沉默。对方是狐狸。狐狸自然精明,自然精明。叶菁自我安慰。 冷泪的声音在叶菁耳边响起:“看来你的心情不措。” 叶菁讪笑:“还好还好。一般吧。” 冷泪无语。 “时辰到了,投进炼化炉了吧。”冷泪的声音依然漫不经心,其果决程度就如同吩咐下人今晚老子要吃肉般毫不含糊。 幻想了那么多遍的场景,就要上演了么。叶菁闭起眼,等待着有一道“住手”或者“手下留人”的声音响起,拯救自己于恶魔冷泪之间。可是没有,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始终是自己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这是一种凌迟。 只听“噹——”一声的回音,所有的光线瞬间隐去,叶菁睁眼,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看来自己已经置身于了炼化炉中。 “如心?妩琳?如心?你们在哪??”叶菁大喊,可奇怪的是叶菁明明感觉到自己已经呼喊出声,可就是没有声音发出。 叶菁在脑海中快速回旋一遍所学知识,莫非,这是类似宇宙的真空状态,所以声音无法传播? 叶菁再次发出暴吼声,可惜依旧无果。 颓然地低下头去,叶菁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推迟,叶菁很明显的感觉到炼化炉的温度越来越炎热,越来越让人喘不过气。叶菁感到阵阵晕眩向自己袭来,本就发不出声音,如今,恐怕连遗言都可以直接省略,就这么死去了吧、、、 可是很快的,叶菁又感到了一丝不正常。似乎自己体内正涌进一股凉意,正包围着自己不让自己被高温灼得晕死过去,此时叶菁的身体感到非常舒服。 可究竟是谁呢?叶菁突然又响起了之前夜晚在自己耳边出现的温润声音,是他吗?那个让自己感到异常心安的声音主人? 可来不及深思,叶菁又被突如其来的冰寒袭击得几欲作呕。而于此同时,那注力量也随之变换成了暖意。 就在冷暖交替中,叶菁昏迷又转醒,转醒又昏迷了不知多少次。就算有那股力量帮叶菁渡化,可叶菁毕竟是凡胎,又如何抵抗得了炼化炉那股霸道的威力。 就这么昏昏迷迷得,也不知过了多久。 更何况毫无半点进食,又怎么熬地过去?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炼化炉大开。感受着久违的阳光,叶菁眯着眼,虚弱得笑了。 可是很快的,有一道身影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叶菁。 是谁?这么熟悉的味道?这么熟悉的身影?叶菁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料地冲出了眼眶。为什么要哭,自己为什么要哭?她不知道。可此刻的感觉明明这么真实,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里会认为这一切,只是梦一场呢? 什么东西填满了叶菁的心田。 什么东西让叶菁泪流满面。 为什么一回头却惊觉,沧海已成桑田? (天哪天哪主角终于上场了!!visun挥舞着手中的小手帕,撒花。在文章将近九万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泪奔。额,另外,打个广告。我的新坑,《唯恐误卿城》。《误卿城》的点击不高,主要问题应该是出在情节上,所以visun我总结经验,希望喜欢visun的文笔风格的,可以去看看。好吧我承认我的风格就是微微的恶搞,总之两篇文会一起更。如果那个啥,就去看看哈。额呵呵。是现代半校园半都市文,搞笑+微微小白,但是情节绝对,应该,还好吧?疑惑。可以给俺提意见啊。可惜木有人给俺提意见、、、总之谢谢鸟!!谢谢每一个看过《误卿城》的人。谢谢你们。否则visun真的会坚持不下去啊。哈呵。) 第十章:一触即发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右手间注入,瞬间就蔓延至全身。叶菁微微有了些许力气。随着知觉的苏醒,脖颈上被蒋司制造出的牙印开始隐隐作痛。睁开眼睛,看见了他。 叶菁全身都开始疼痛起来。从心脏一直蔓延到每一个毛细血管,血液都在叫嚣着自己的疼痛。泪如雨下。“师傅。。。”不受控制的,叶菁就这么喃喃出声。 可是师傅,师傅是谁? 锦冰听着叶菁的喃喃,喜不自禁。竟是,记得我的么。。。 叶菁依偎在锦冰的怀中,异常安心。可就在此时,蒋司的声音在叶菁耳边响起,“竟不知何时,神界的锦冰也开始有了依恋么?”蒋司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淡淡嘲讽开口。 直到此时叶菁才反应过来,看了眼四周,竟看得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此时的天际满满当当的都是妖魔仙和血族。明显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众人都看着正中的锦冰,显然,仙界以锦冰马首是瞻,如今应是仅差他的一个指示了。 锦冰看了眼蒋司,并不理会他。蒋司也不恼,看着叶菁继续道:“真是怀念你的血呢。” 叶菁一个哆嗦,当时的眩晕感似乎又袭上了心头。转头开始寻找妩琳和如心,发现他们二人也正奄奄一息得躺在不远处。定睛一看,叶菁一惊!只见炼化之后,妩琳更是妩媚异常,就这么躺在那里竟都生出一股子媚意来!在观如心,本就是雌雄莫辩的脸,如今更是显得英气逼人,想必所谓的精纯状态就是如此了! 这时,冷泪站在高空之上,俯瞰众生,发话道:“想要阻止本王,倒要看看你们的本事!”傲气凸显,无比妖冶。 锦冰带着叶菁飞身而上,叶菁吓得紧紧抓住锦冰的手,不敢往下看。站立之后,锦冰扶着她,对冷泪道:“是否有这本事,一试便知。”说完,一声令下,顿时众仙以及天兵天将都开始叫嚣起来。 冷泪斜眼微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以为仅凭这些,便可以制服我了么?真是可笑。”说完,一个眼神示意,蒋司转瞬之间已到了锦冰的身边,划出一道气,想要来争抢叶菁。锦冰快速闪过,谁知蒋司看着叶菁,开始命令道:“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到本王身侧来!”诡异的是,叶菁竟无论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直往蒋司而去。 锦冰脸色大变,想要伸手阻止,可已来不及。 冷泪笑得得意,闯过重重阻碍飞往地下一把掠过妩琳与如心。蒋司搂过叶菁地腰闪回冷泪身侧。众仙大惊,急忙上前想要阻止,一青面大仙急忙朝锦冰道:“神,这可如何是好?” 锦冰急促飞向前,怎知冷泪早已开始启动咒语,一阵刺眼白光瞬间包围了叶菁三人! 叶菁愣愣不知所措起来,看着包围自己的白光,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空结”竟是在冷泪体内么!难怪当初小强探查不出空结所在地。。。 叶菁自顾自己思考,根本没有看到如心脸上那道愈发诡异的表情。。。 白光过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黑暗。叶菁以为此次也会像在炼化炉中一般让人痛不欲生,谁知耳边竟传来了一个孩童的声音。“姐姐,姐姐可是在寻我?” “你?你是谁?”叶菁在黑暗中大声回道。 “我么。我是冷泪啊。姐姐不记得我了么?冷泪好伤心啊!姐姐不喜欢我么?”黑暗中出现了一束光亮。一个七岁孩童出现在了叶菁面前,如一个陶瓷娃娃般,晶莹可人。全身氤氲在那束光亮里,更显迷人。 叶菁看得呆了,就这样静静注视着他。 不知沉浸立刻多久,耳边突然响起如心的声音:“闭上眼睛。它正在实行摄心术!” 叶菁一呆,立马反应过来,闭起了眼。 那孩童转身,双眼哪还有刚刚的纯净,瞳孔之中满是煞气,看着如心道:“这位哥哥我真是不喜欢呢,那就你先来好了。”这么温柔的嗓音,却说着最骇人的话。说罢,一个闪身上前,作势开始摄取如心的精元。 再说锦冰,看着好不容易相见的叶菁就这么离开了自己,锦冰微眯双眼,沉声道:“这是,你逼我的!”说完这话再睁眼时,双眼竟是一片血红!区别于蒋司的红得发紫,锦冰的瞳孔是血红一片,众人看着此时的锦冰,纷纷大骇:锦冰,堕仙了! 冷泪与蒋司根本未曾料到锦冰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相视一眼,决定跑为上计。科哪里来得及,锦冰早己释放出全身的气场,稍稍微弱法术的小妖纷纷吐血身亡!冷泪与蒋司一滞,锦冰瞬间移至冷泪身侧,运起一团气便抛了过去。 再说如心,看着那孩童往自己而来,他也不躲,任凭他汲取着。叶菁看得慌了神,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妩琳制住了脚步。 可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了,随着那孩童对如心的摄取,身体竟开始隐隐现现起来!叶菁与妩琳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噗--”那孩童竟呕出了口血! 这边厢,锦冰运起一团气刚想掷出,却见冷泪表情曲扭,身体渐渐被黑雾所包围!众仙看着此变故,均不动声色地看着事态发展。锦冰也改变了自己的力道方向,那团气就这么沿着冷泪的侧脸,险险划过。 冷泪不知发生了何事,全身都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所有否认骨骼血肉都扭动着,叫嚣着! 一直到很久之后--“啊!”一声恸呼,竟从他的体内硬生生地分裂出一个七岁孩童来! 叶菁等人也相继出现,躺在地上! 锦冰快步上前抱住她,双眼又重新现回黑色,急切道:“菁儿!菁儿!莫要在离开我了!莫要再离开我!” 叶菁心理放松,就这么在锦冰身上,微闭上了眼。 众人一看这七岁孩童,大吃一惊!这不是刚化为人形的上古邪力又是为何!于是乎一时间群起而攻,那孩童脸色苍白,显然没有多少力气。看着一齐涌上的众人,虚弱道:“菁菁!菁菁!菁菁救我。。。” 叶菁转头,看着那受伤了的虚弱孩童,轻声对锦冰道:“你,能带走他吗?” 锦冰看着远处地上的邪力,微微皱起了眉,思量片刻,仍是沉声对众人道:“邪力便由我带走,助诛之!众等安心!” 众人一听危险由锦冰一首承包,自然再赞成不过,于是纷纷附和,大赞其成。 于是,不理会一团乱遭的现场,锦冰带着叶菁,叶菁抱着那孩童,准备离开。可出乎叶菁意料,锦冰竟还带上了如心与妩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天界而去。 刚回到锦冰住处,叶菁便再也支撑不住,晕死在了锦冰身上。 第十一章:如心是谁 叶菁一共昏睡了五天五夜。锦冰看着她的睡脸,暗自神伤。 叶菁苏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如心究竟是谁。为何那孩子吸取了他的精元就会如此呢?奇怪。太奇怪了! 叶菁下了床,朝外间走去。这是一处幽静的处所,至少叶菁没有遇见一个人的身影。可似乎还是很熟悉啊。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远远的,叶菁看见锦冰迎风站立于高峰之处,驻足远视。 叶菁看得呆了。这么风华绝代的人儿,整个世间又还存在多少?那眉,那眼,都透出一股浓浓的冷冽气息,真是多看一眼都已经是对他的亵渎。 可是。不知这些!远远不止这些。为什么自己会从心里觉得他的心殇,他的感受。为什么自己会心痛?为什么看见他会想要逃离。明明那么不舍,可依旧想要离开。到一个他找寻不到的地方,躲他一生呢? 叶菁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锦冰转身,朝叶菁很温柔的笑。叶菁走过,“师傅真不适合这么笑啊。”刚说完,就愣了。师傅?又是师傅?不适合这么笑?那适合什么呢? 锦冰眼中透出惊喜的同时亦有着丝丝的伤悲。“菁儿。。。” 叶菁不理会心下的奇怪感觉,朝他笑笑:“师傅,既然我喜欢这么叫你,那变白你为师可好?” 锦冰望着她,目光深邃。半晌,缓缓道:“好。” 叶菁笑得开心,心下微微释怀。此时的自己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啊。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叶菁问出了声:“师傅,为何那邪力吸取了如心的精元,竟会是如此反应?” 锦冰一愣,随即说得莫测高深:“如心?他倒是好兴致。” 叶菁倒更是诧异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师傅?” 锦冰嘴角微微上扬:“如心他,是男子。” 叶菁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不会吧?妖王冷泪竟看不出来?”猛然间又回想起之前如心让叶菁投给冷泪的药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来那邪力还不能抵抗男子精元,难怪。。。” “可是师傅!”叶菁继续问询,“如心究竟是谁?” “他叫,恕。” “恕?难怪换名如心啊。”看来这恕定不是省油的灯啊。 “恕,他是银狐族的长老。”锦冰开口为叶菁解释。 “长老?”叶菁突然忆起之前恕说出自己会读心术时,妩琳说过的话:读心术相传是只有银狐族长老才会的高级术法。。。 锦冰看着一脸恍然的叶菁,开始闪了神。她正如此清晰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么生动的她。。。只是,若是你得知真相,是否还会笑着唤我“师傅”。。。 叶菁看着锦冰出神地看着自己,故作娇羞道:“师傅哟,弟子是会害羞的哟。” 锦冰心下惘然:都已相隔万年,竟还如此调皮么。。。 叶菁走到恕等人的住处,看着眼前的恕,啧啧称奇。 “恕。原来你叫恕。原来是美男子啊。。。难怪当初见你便是那雌雄莫变的美。啊哈,看来果真不出我所料啊!”叶菁扶着自己的下巴,感慨万分。 恕的脸黑了黑。决定无视某人。 叶菁的气场总是强大的,当即继续道:“恕啊恕,为什么你叫恕呢?” 这时妩琳走了来,听见叶菁的话,目瞪口呆。。“如心,你是男子?” 叶菁帮妩琳解惑:“男子?他不但是男子,还是银狐族长老呢!”叶菁说得威武,似乎这份荣耀是属于她的般。 妩琳更绝不可思议起来。当下与叶菁二人一起围着他转,直转得恕一阵窝火。。。 “这是何地啊?”叶菁总算问到了正题上。 “离人岛。”恕开口。此时的恕在叶菁脑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离人岛?” “锦冰的住所。万年之前此处尚是人声鼎沸的,众多妖仙都到此处修仙求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何故,便遣散了所有弟子,独留锦冰在此处,一直到了现在。。。” 叶菁很奇怪,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锦冰说说。一个人多孤寂啊。难怪师傅身上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一个人在一座荒岛上生活了万年,又怎么可能平易近人? 想及此,叶菁便很欢快地朝锦冰而去。。。 (快要开始的下一卷就主要写叶菁与锦冰的美好生活了。。以及开办神仙速成班,啊哈哈。锦冰与叶菁的美好爱恋哟~~~) 第十二章:神仙养成计划 “师傅!!徒弟我,有话对您说。”叶菁扭曲着自己的小蛮腰,一脸的忸怩。 锦冰从书中抬起头,静待下文。 “嗯吭、、这个,离人岛是一个非常优美的风景旅游区,适合发展畜牧业,粮食种植业以及牦牛的发展,是一个极佳的修仙之地,老少皆宜、、” “有何话,直说便是。” “这么优美的地方,当然不能独享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乐乐不如全家乐。你看,师傅,这么好的资源白白浪费了多可惜哟,我们开办个‘神仙养成计划’吧?”叶菁双手握拳,一脸的憧憬。 锦冰双眼直视叶菁,相隔千年,竟变了这么多么。。“菁儿,决定了么?” 叶菁看着他笑得欢畅:“当然啊师傅,你想啊,一个学生招收一百金币,那么十个就是一千,天哪师傅,俺们就成富翁了啊~~!”叶菁很欢快。 锦冰:“。。。” 得到锦冰应允后,叶菁得意地离开。不想,竟遇见了邪力。邪力一脸悲戚地看着她,看得叶菁一阵自责。 “菁菁,菁菁不要我了么?” “额,不是,我要。额也不是,不不要,。。” 邪力更委屈了。 叶菁咬咬牙,走上前:“我说弟弟啊。虽然我接受了你。可如果让我知道你做坏事。我可是要打你屁屁的!” 邪力无语。 叶菁只顾自己道:“该给你取个名字啊。叫什么呢?就叫。。鸟鸟好了。我叫花花,有个哥哥叫草草,你就叫鸟鸟吧。”叶菁拍了拍邪力的头,笑得欢畅。 邪力讪笑。 于是,在一片和谐声中,以叶菁为校长,锦冰为首席长老,满脸囧意地恕与一脸期待的妩琳为辅导员,外加鸟鸟一只为守门员的‘神仙养成计划’就这么紧锣密鼓的拉开了她的帷幕。 神仙养成班: 亲爱的,你还在为修仙之时遇见瓶颈而烦恼吗?你还在为自己的道行一筹莫展而烦忧吗?你还在为自己的无处咨询而困顿吗?哦不!亲爱的。来我们的神仙养成班吧。服务一流,包君满意。锦冰出产,绝无次品!请认准离人岛防伪标志!支持正版,严防盗版。盗版的生儿子没p眼! 顿时五界之内一片哗然!神仙养成班的条件太诱人了。于是众人纷纷前去报道,界内顿时掀起了一股神仙热。纷纷以参加了神仙养成班为荣耀,更有甚者还以“今天你神仙了吗?”为招呼语,其热门程度直逼蝉联榜首了三百年的“今天你偷菜了吗?”,可见叶菁的广告效力多么的强势以及震撼人心! 叶菁守在离人岛的入口,坚守着防线。争取“收一个过一个,收两个过一双”,早日完成这一宏大建设。收的什么?收的当然是金币了。 数着手中的金币,叶菁笑得狡猾。沈万三算什么,富二代们洗洗睡吧,这种日进万金的收益,岂是他们了解的了的? 锦冰看着远处的叶菁,摇头。似乎,已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了啊。。。 自从得知这什劳子的神仙养成班,恕的脸色就没有正常过。果然啊,这女人的思想果然是不正常的! 妩琳满脸的期待。自己在家族的地位很低,从小受人鄙夷,如今,竟可以成为一名老师了么?真是不可思议呢。 至于鸟鸟,一只为自己仅仅只是个看守员而耿耿于怀。她又哪里知道叶菁的想法,鸟鸟是邪力的化身,那么由他看守着大门还会有妖敢逃课吗?有吗有吗?当然没有。所以,鸟鸟的看门员真是实至名归啊。 一切结束后,叶菁钦点了下人数,竟有两千多人。种类更是杂七杂八,妖族,血族,魔族的都有。看来这着实是一项大工程,看来还要进行各自分类啊。 在叶菁温柔的软磨硬泡下,众人不得不加入这项工程。为了各自的进程,还要区分一等两等直至五等。还有族与族之间的区分。以免发生自残行为。让叶菁诧异地是,森罗依一森罗绘竟全都来了。看来这次,会有一场好戏上场啊。。。 当然了,人数远远不只这些,只是叶菁无暇顾及每一个来报名的族类罢了。 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名为天识的名字,夹杂在密密麻麻的新生名册中,那么的低调。。。低调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就在一片的期待声中,神仙养成班,就这么华丽丽地,开场了。 新的悲欢离合即将上演,万众期待中。。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