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走一回之替新人》 顶班 嘉嘉很快就成眠入梦了: 稍逊,耳边响起了轻颤的铃声,一缕一缕……缓慢而悠长,似是追魂索命般幽怨哀嚎…。。 嘉嘉极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睑,四周如幻似真的雾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只有茫茫一片,铃声自一方传来。 她寻着那凄迷飘渺的铃声前行,这渺茫的声音让人酣然。 嘉嘉缩了胳膊,揉揉满身的疙瘩,自怨自艾的说:“唉哟,这是什么鬼地方呀?怎么阴阴森森的。” “嘿~嘿~你说对了,这是鬼魂来的地方。快去前边报到吧!”来者形形涩涩一晃就去了前方…… 嘉嘉惊愕的抬眼,影在眼前的是一座小桥,前端一个婆婆很细致的悠悠然的端着一碗又一碗的什么给那些人(是鬼魂吗?),他们脸上的表情有木然、有平静、有狰狞、有恐惧…………但都函口默言的接过那碗东西贴嘴就喝。 然后就依序走过那座小桥。 嘉嘉走近,溘然于桥的是‘奈何桥’三个字,桥下不断升起迷蒙蒙的白雾。 这里是阳光达不到的地方,没有烛火,更淡不上电灯,原来光源也是白雾带来的效果。 这一切对嘉嘉来说太诡异了! “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到这里的啦!!难道是梦境里吗?”嘉嘉紧急的快步向那个婆婆走去。 “姑娘只要喝了此汤药,前世今生的宿怨便会忘的干干净净,来世重新为人,这汤是孟婆早熬好的,新鲜滚热辣的,好让你投胎的路上不再寒冷。”婆婆没有温度,没有情绪,把端着的汤伸到嘉嘉跟前。 “请问,婆婆是孟婆吗?”嘉嘉没打算接过那碗乌漆漆的汤,还不死心的问。 “不是,我是顶班的焦婆婆,孟婆做了九九八十一千年,今儿休假二个时辰。”这焦婆婆一边说,一边还是悠悠然的递出那汤药给别的鬼魂,然后又滔一碗不停的机化的动作。 嘉嘉这回真的慌神了,怎么搞的,自己真的来了。 来了地府,还来到这奈何桥,到了还无缘见一面孟婆……可惜! 说来这不是很搞笑吗? 更可笑的是孟婆也有休假顶班的规矩…… 而且,孟婆居然找了个焦婆顶班,这是不是焦不离孟的绝配呢? 尘世间的传说是真的,阴间真的有孟婆,而她亲眼目睹到鬼魂将汤一饮而尽,一滴也不漏。 前生再怎么哀怨缠绵,饮了孟婆汤的剎那,走上这奈何桥也是步履稳稳,丝毫不乱。 走过了奈何桥便就寂寂无声等待来世有个好夙愿…… 这恐惧的一幕幕,注到嘉嘉的脑子里,浑身不禁寒颤起来。她还年轻,她还有很多没去做的事,她人生理想的目标还没实践。她的人生还未真正的开始。 老天!老天你怎么可以在我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这样做的呢? “焦婆婆,我不喝行吗?”嘉嘉乞求这个脸如木纳的焦婆婆。她立心要反抗,她要回去。 “嗨~这怎么行,破坏规矩,不喝就不能重新做人。”焦婆婆还是很木然的念着,一点都不急着嘉嘉喝汤药。 “婆婆,我不想重新做人,呜~呜~~我要回去。”嘉嘉苦着脸祈求的眼里尽是清泪。 “回去?可以,那你就回去吧!你都知孟婆不在,我这阵子忙活了,你自个到那头去,那边的人等你再续前缘……”焦婆婆一指,嘉嘉眼前如电闪雷鸣般一晃,随即跌入万丈深渊。 那奈何桥上的铃声逐渐变得遥远飘渺…… 嘉嘉耳边的梵音消失…… 再沉落…… 周遭恢复了宁静…… 两只女鬼 “喔~呵~”一觉醒的嘉嘉打了个哈欠。心坎某处甚感虚乏郁闷,难免饥渴难耐。 习惯而自然的动作:伸伸手、牵牵腰坐到床边沿。 眼睛半瞌睡撞,迷迷糊糊的用双足摸索着拖鞋子。 “奇怪!”嘉嘉心想怎么没踢着的呢? 难道鞋子跑路了,想着凭感觉跨步走去开灯…… “啊~”‘砰嘭’的声响,五体投地的某人扑到地板上。 “奇怪,何时床边有步阶了耶。”她闷吭了一声,翻身坐在地板上,揉揉摔痛的地方。 “春花,快来,小姐醒来啦!”从外间走进一个声音和一道发光体,瞬时房间明亮起来。 “哎哟~这怎么搞的,平地都摔一跤,老姐你还没走吗?老太君家又停电了!”嘉嘉还是用手搓揉着两个膝盖。 “小姐,你醒来了。可不是,都睡上个半天了,真让人忧心!”适时有两双手一左一右的把地上懵懵懂懂、睡眼惺忪的嘉嘉扶起,提回床里轻放着。 “姐,老太君,我什么时候令你们担心啦!我刚……”嘉嘉溘然抬头望…… 低头,闭眼,再抬头,再低头,再闭眼…… 如此重复n遍。 眼睛眨呀眨,眼前的两个小姑娘是谁呀?很是娇俏可爱。 咦~难道自己跟周大人求了个好梦,还没做完吗? 嘉嘉赶快躺下闭着眼,用耳朵听着室内的动静。 “秋月,小姐这怎么啦!我们刚不是看到她醒来啦!怎么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嘉嘉的头顶响起。 “嗯,我也觉得小姐刚才的言语和现在的举动怪怪的。她说什么老太君,停电,她在梦话吗?”另一把女声带着惊奇的音色在嘉嘉的耳际边响起,然后一双温暖的小手探到嘉嘉的额上。 嘉嘉心下想,这会不会碰到不干净的东东西呢? 这一觉睡来实在太邪嘞吧! 心里不断的祈求,念着:喃无阿弥陀佛……本淑女时运高看不到,什么也碰不到…… 自己刚还以为是姐的声音。 姐和老妈子常常都在自己出现毛毛躁躁的时候喊自己为‘小姐’的口头禅。 开始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姐姐捉弄她,可是越听越不像是她们的声音。 所以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女鬼呀!’ 还好她保持着不慌乱,其实,她没注意到浑身已经颤抖不止。 “哎~,两位姐姐,好姐姐,美女,神仙姐姐,我拜拜你们啦!你们找吃的走远一点,行过路过千万要放过小女子,其实我是好人家的女儿,还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千求万求~求求你们不要缠着小女子啦!就算上辈欠你们的,那好吧!你们要多少路费说出个数,我保证改天去烧。~烧‘金银财帛’,让你们好好上路!” 嘉嘉闭着眼说完,还是虔诚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品着:喃无阿弥陀佛…… 其实,她这人有一项就是个不信鬼神论的人,可是现在不得不,又不能不信眼前的事实了。 “小姐,醒醒,奴婢是春花。” “小姐,奴婢是秋月。” “春花,你说小姐是不是撞坏脑子了,什么神仙、美女、姐姐、满嘴都是,我得去把夫人请过来。” 嗯?咦~嘉嘉疑惑——春花秋月,这么奇怪的名字。一年四季都占用了! 嘉嘉不得不展开眼睛,‘嘚溜的’转动着眼珠子,眼看目前的情景,因为那两只女鬼快把她摇散架了。 她坐起来,其中一只女鬼乖巧的把她扶一把,另外一只不见了。 她借着光,环顾四周,脑子盘算自己是不是来到阴曹地府了。 不对呀!室内几苗烛光不像民间流传的蓝色鬼火,而是柔和的散发着微黄的亮光,到处是古色典雅的家具,再看看自己睡的床,是很结实雕刻通花的酸枝红木的古老睡床,柔和的绸缎帐幔。 眼前仍是那个可爱的姑娘仔,姑娘仔头扎丫鬟髻,身穿翠青色的对襟衫,简直就是古装戏的婢女丫鬟妆扮。 再看回自己,嗯,自己明明是穿着一条美丽可爱的玫瑰花瓣睡裙的呀?提手摸一下衣服,是柔滑而细腻的丝质襟衣裤。 自己不是累了,在外婆家睡上一觉吗? 然后在梦里到了奈何桥看到了焦婆…… 前一刻明明自己请求回去的…。。嘉嘉不断的在复忆。 母夜叉 复忆杀青,镜头转回…… 怎么一回事,难道姐的臭嘴巴说中了,自己真被什么天兵神将选到这了吗? 噢,不对!为什么带自己来,要带也带姐来呀?自己又不是天才美女…… 抑或是自己睡死了,妈妈烧的两个丫鬟给自己。呸~~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掉呢?不就是睡一觉吗?嘉嘉不断的猜想,又不断的否定,这时她脑子简直就要想得----短路了。 思索间,从屋外走进几个人,同样的古装扮相。 她们当中的一位高贵的美妇款款走到嘉嘉跟前坐下…… “珺儿~娘亲听秋月说,你神经兮兮的,额头的伤怎么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妇人温怒紧张的抚摸着额前,顺便帮她理一下额前零乱的几缕发丝。 “咝~痛~” 嘉嘉感到额前传来吃痛,稍一偏头,避开妇人伸来触摸的纤手。 “夫人,小姐练舞时不小心撞在上花栏边的石角处,大夫看诊过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外皮,那淤青涂点药,稍加歇息就会没事,所以小姐不让告知夫人。之但是~现时~小姐醒来这副样子,所以奴婢担心……”春花跪在地上怯怯的如实禀报。 “奴婢该死,请求夫人惩罚。”一旁的秋月也一同磕头请罪。 那个夫人听后脸色即变,马上下命。 “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来人,将两个贱婢拖出去丈责五十。撵出将军府。”回头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似乎听到心肝在碎裂了,端庄的容颜变得忧郁。 “小姐~”春花、秋月异口同声的面向嘉嘉喊救。 她们在叫自己吗? 将军府,这美丽的夫人还挺厉害的,一派母夜叉的风范,不过比母夜叉的‘美貌’还不及,还差十万八千里哦! 不,她刚说娘?可是自己的娘亲嘢? 我家的娘亲大人哪有她这么凶悍,对佣人不知有多好! “只是皮外伤,算了!绕了她们……”嘉嘉开口截停正在架走春花•;;;秋月的那几个士卫打扮的人。 若她再不出声阻止,这两条活生生的命熬了那五十板,到时真的会变成怨鬼孤魂缠着自己了。 “谢过小姐,谢过夫人!”两人不断的叩头,如鸡啄米那样磕过不停。 哎!这什么年份啦,她亲眼目睹这里的佣人真的贱,再次评价都是贱如地底泥。 完全没有自我,没有人生乐趣,惟命是从。 自己究竟来了个什么鬼地方呀?得想个法子回去……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不就是两条贱命吗?想是,真的摔得不轻哦!不知道这会不会留疤痕。心疼死为娘了!”妇人略显不可思议,不过担心的神色居多。 “没关系的了,大不过就是疤痕,有那么紧张要赔上两条人命吗?”嘉嘉不明所以的接下那个夫人的话。 她到处游玩身上不知道有几多大大小小的伤痕,她都不放在心上。完全不影响她继续郊游的乐趣。 刚那个丫鬟不是说皮外伤,这一点点皮毛算得了什么嘛!对,就是算不了什么。那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小题大做了吧! “珺儿,珺儿,你~”夫人听了嘉嘉的话,越觉不可思议,惊讶的张大眼看着嘉嘉。这是自己的娇娇女吗? “……”嘉嘉也不解的看着傻愣愣的一群人。她有说错吗? “你知道这额前有疤痕可不是什么好事来的,下个月初八就是你入宫成为太子妃的日子,你有了这道疤,这不是前功尽弃吗?”夫人忧心忡忡,好像将要错过了什么机遇,又好像将失去什么重要的宝物,那个样子就是失落,咀丧。 “这,我得想想办法,让你不要留痕和好如初。要不这疤痕会影响你的幸福。”说着就冷着脸,怒视眼前的一群婢女。 “死丫头,小心伺候小姐,要不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赔上你们的狗命,也抵补不了我家珺儿的闪失。”夫人愤懑的走了出去。 “是夫人,奴婢知道。”春花秋月同时恭敬的应和。 “小姐,你真的不责罚奴婢吗?”一个丫鬟怯怯的抬头看着嘉嘉。 “起来说话吧!”嘉嘉平淡的发话。 嘉嘉现下还搞不清怎么一回事,不过她信这里就是她老姐认为的异时空的地方了。 但她必须知道这是什么来头,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变成这里的小姐了。 还会在下个月初八嫁人。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模样儿 老天怎么这么会挑,偏要她嫁到古代,早知道先听姐的安排,在那群执绔子弟中选一个嫁掉算了啊,说不定不用来这里。 “你们怎么还不起来?本小姐说的话你们听不明吗?”嘉嘉正想问问题,看见春花秋月还悟在那,有点不耐烦的把语气提高。 “是。”俩人一左一右的站立在嘉嘉的两边。 看来做小姐还要厉害一点,这里的丫鬟才懂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真是犯贱! “春花,去拿个镜子来。”嘉嘉看着左边比较淳朴的丫鬟说。 这首要事是看看自己的模样儿,是好是坏心里有个普。 但不知怎么的,嘉嘉心有个自私的声音,就想这副身体是个超级美女就好!-----美女耶!谁不想?? “小姐,镜子?你还是歇下,等天亮了再梳洗吧!”春花脸上分明的写着不拿行不,我怕你看了发脾气。平常小姐最最爱就是这副脸蛋,大夫说没事后她都不敢照镜子,这一睡醒又变心了。 呜呜……沟通出现问题。镜子都没有吗?这是怎么落后的朝代呀! “小姐~”秋月还是很乖巧的把镜子拿到嘉嘉前面。 噢,是一面光亮的铜镜,周边是雕兔丝花相映瞰。古董耶……嘉嘉摸着边上的花纹一刻忘了看脸相。 回神喇~快快看一下镜子的人。(某人很急的催促) 哇~妖孽,嘉嘉看向镜子里的模样,镜子里面的面孔,巴掌大的鹅蛋脸。 细细看去,娥眉若柳,杏目通灵,轻轻扇动眼睫毛,如蝶翼般,会放出十万伏电流的那样勾魂眼,应该可以开个小型发电站了。简直就是媚惑众男生,让女生妒忌恨的魔女转世。 鼻梁俏直鼻翼小巧,唇线分明,娇红欲滴,圆润兜俏的下巴,古语云:下巴兜兜富裕一生。 这位小姐的相格……自己需不是算命先生,但也看得出真的贵不可言,只可惜呀可惜,红颜薄命,居然让自己的魂占了。 那自己不是成了行恶者,不对,是带我来的大神才是凶手,我为什么自责?这副身体的主---珺姐你要怪就怪那个神吧,别来缠我(⊙o⊙)啊!! 额头的伤痕不深也没什么,就算有也不碍这张脸蛋的美感。 可惜这脸孔看上去幼气未脱的芳龄二八模样。 “这是我吗?”嘉嘉指着镜子问。她有点不相信,这脸蛋比老姐的还要美上好几倍! “是的小姐!那一点伤不会留痕的,只要三天就会完全好过来!”秋月担心文君会看到疤痕动怒。先说一些安稳的话。而一边的春花已经进入戒备状态了。她急忙拿走那个镜子。 “我还没看够嘛!我的镜子……你们好像怕我会对你们怎么样似的?放心,我不是你们的小姐,当然不会打骂你们的。可是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真的不明白。”嘉嘉又是想到想不明的事,这后一句好像是跟春花秋月说,但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 早知道就跟姐看看她那些书,最起码知道是别人是怎么处理,唉~后悔…… “小姐,你千万不要赶走奴婢呀!或者你惩罚奴婢吧!奴婢甘愿受罚。”春花·秋月双双跪地大义凛然的恳求。 “噢~我~我刚才有讲过赶你们走吗?奇怪,没呀!”嘉嘉摊摊那副纤细的手掌,作出无语的动作,并大为不解的看着眼前可怜楚楚的丫鬟。 这里的人的耳朵有问题,还是大脑接受信息能力有问题。 “小姐,你分明就是我家小姐,千真万确的宇文珺,为什么说不是我们的小姐呢?你这样说是不是不要奴婢俩伺候了。呜~小姐奴婢该死,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好吗?”春花委屈的求情。 秋月却在一边看着嘉嘉,她可是个细心的丫鬟,事事都留个心眼,不像春花老老实实,别人说什么她就信十足。 “好啦,好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都想到哪儿去了啦!” 嘉嘉摇头摆手,实在没办法,谁叫春花这丫鬟这么笨,居然会误会到自己的说词。沟通真的有问题。 秋月从旁奉上香茗给嘉嘉。“小姐先润润喉,缓口气,奴婢有什么伺候不周也等天明再处理吧!” “好,好,谢谢秋月。秋月你这句话可是我来这第一句好听的话!!?”嘉嘉接过杯子一口气就把茶水喝了。 自己还是想想怎么样才可以回去,跟这些古董过日子真的不行,命都短几年。 看看窗外漆黑一遍,现下先睡眠,说不定一觉醒来自己又是新世纪的嘉嘉,而不是珺儿。 要真身回魂 太阳出来了啰,天亮了,小鸟在枝头欢快的叽里呱啦,好像跟我们的嘉嘉唱对台戏。 “死未?问你死未?”气喘嘘嘘的某女。 “死啦!就来死了,就剩一口气了。”好像被什么掩住嘴巴的而发出的回音。 “哼,我还有两口气,好就送你一口气,让你死过去好了。” 霹雳啪啦……又一阵皮鞭的抽打声响起。 “唉!算啦!本小姐今天心情特不好,超不爽,你给我记着,下次叫我补回就是啦!” “哎哟!小姐这是什么嘛……”被这个突然变得恶人样子的小姐打的人故作晕死的状态。 春花真的不明小姐碰破头后居然是这样泼辣,不可理喻,行为怪诞。 但又不是蛮横恶行召召,你看就知,好在不是打在肉身上。 “春花,快出来。”秋月掀开两层厚厚的棉被,把满头大汗的春花拉出来。 此恶人正是嘉嘉,她想来想去,自己一定是周大人和焦婆合计给弄来的,要不然睡个觉也变了人样。 亲友们,不写出,你们不知。 这嘉嘉为了再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家,不知用了多少伎俩,要把自己弄个筋疲力尽,废寝忘食,饥寒交迫的样子…… 目的就是一个……想自己把周大人请来,替她真身回魂。 所以她才不顾形象的大吵大闹。 你看,这还没说完,又来了…… “春花•;;;秋月。”嘉嘉大声的喊叫。 “小姐,奴婢在。”两个丫鬟迫不及待的连滚带爬,生怕怠慢了这位转了性子的二小姐 “去找兆大夫来。”嘉嘉翘着二郎腿,手头娇俏的脑袋,发号司令。 “小姐你没事,何故找大夫来?那个疤痕夫人不是帮你搞好了!”秋月不明的看着要发飚的小姐。 那个平日温柔娴熟的二小姐去哪里了。 她何时有看过小姐这样的举止。 这样子要是给夫人看到了,又不知如何处置她们这些奴才了。 “哦~我~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这几天睡不着,请兆大夫开个方子。” 她确实这几天拼命的睡,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可是白天睡多了,到夜里就睡不着,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还有,近这两天还不断的作同一个梦:有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女孩躲在一堵窗户下哭泣,窗外很大的雨,自己想走近看,可是却看不清,想说话,喉咙滚热刺痛发不出声。突然一个男人的背影挡住,正想大声的喊,喊他别挡自己的视线,那个男的正慢慢转身,待未看清面目,梦就消失了。醒来自己的心像碎裂般疼痛。 再继续下去真的不行。到时,不但不能回去,还搞搞垮了这副好身段,就对不起这主人了。(这嘉嘉还有点良知) 她还不笨,还是聪明的想到安眠药,可是还得请个大夫来处理,解决她的困苦忧愁。 嘉嘉拍拍脑门,好像想到什么,“等等,我换衣服直接找上门,顺便去逛逛市集。” 现下是大白天,还是先不睡,灵光想到去逛一下古代的街市。 说不定回去后可以跟老姐说说这里的见闻轶事。反正姐那么喜欢看书。 这几天怎么没想到出去玩玩呢?真笨,就当自己在古代短暂的旅行吧!回来再吃副药准能回去。 “小姐,夫人有命你不能去。好好待在府里等做太子妃吧!”秋月慌忙阻止嘉嘉的行动。这段日子小姐真的顽皮多了,搞到她和春花满身根,一边要应付夫人一边要看好小小姐真的懊恼万分! “去,去,去,我才不管。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还有你在这里把风。我和春花去就行了。”嘉嘉灵机一想,这秋月最灵的,让她在这把风,那个母夜叉娘不会看出的。就这么定下主要计划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来这古代,脑筋比姐变得好像弯曲聪明多鸟!要不也不会给大神带到这呢!回去还是要在老姐面前炫耀一番。(某女还是得得意的自我诽谤一番) “哎哟,这是什么鬼神衣服,长长的尾巴拖到地上,走路不扑街死才怪,春花姐,你怎么要我穿着这些呢?‘哎哟,导演,我讨厌这衣服,我讨厌穿这古装。’喂,秋月,去把你的衣服拿来给我。”春花一本正经的把一件件的小姐衣服套在嘉嘉穿上,要把她裹个严严实实的。她都透不过气了。 “这~”秋月怀疑嘉嘉的想法,这小姐真的怪怪的,以前穿衣都很考究,不打扮过漂漂亮亮,明艳照人都不会出府。现在居然说要穿下人的衣服。难道那一碰撞,真的把她碰傻了吗? “这~什么呀?还不赶快去,愣着干嘛,天快黑了。”说到底她们丫鬟的衣服还好点,最起码不是裙子,是对襟衣裤,行走间不会太别扭,还不会跌倒。 先敬罗衣后看人 嘉嘉没有去兆大夫的诊馆,只是找到另一间,这医馆里很多人,嘉嘉等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她看诊时…… 正想说出原因,突然从外到近传来了一把焦虑的声音…… “借让,借让,大夫这位老大娘突然头晕,您就先帮忙诊治吧!” 是个小伙子扶着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进来。 大夫看了看来人说,“我这可要先付钱再看病的。” 嘉嘉再看一眼那俩人,衣服补丁不少,几处还磨得又快烂了,看样子连吃都成问题,还有钱服药吗? “大夫,这……”小伙子一时困惑无语。干燥机一样手足无助! “大夫,你先帮这位大娘看了,钱我付便是。”嘉嘉爱心泛滥,开口说道。 “姑娘,你们倆可以吗?”大夫眯眼瞄了嘉嘉,先是有一丝赞赏她的美貌的精光,可是看到一身粗布衣裳打扮的她,转而改成鄙夷的神色及挑剔口吻。 “你这什么意思?”嘉嘉想不到这大夫的心眼这么坏,不过也没办法,古语有云:先敬罗衣后看人。小小一间医馆也要维持生计,嘉嘉很会体谅。不过说到头,也不可以埋没良性,在嘉嘉心里衡量这大夫也太不仁道了。 “哦,姑娘你有所不知,看这位大娘的病情不轻,不花费上几十両银子是不行的哦!你们存积的铜钱是不够的。”大夫傲慢,满不在乎的陈说。意思说一个丫鬟能有多少钱。 “春花,把拿钱来。”嘉嘉歇力的压下要发作的怒气,吩咐一傍愣愣的春花。 “小姐。”春花马上从钱袋拿了一锭银元宝递给嘉嘉。 “这个是多少呀?”嘉嘉附在春花的耳际轻声的问。 “喔~伍十両银元呀小姐”春花先是一愣,这小姐碰破脑袋后,怎么连银子都分不清了。神色黯然的压低声向嘉嘉解说。 “哦~”嘉嘉底气十足的拍拍桌面说,“这下够了吧?” “喔~够~够~够~”大夫看见那锭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完全没了刚才傲慢鄙夷的嘴脸,俨然一副见钱开眼,唯利是图的小人。 “go(够)•;;go•;;go,还不快点为大娘看病!”这嘉嘉在新纪元时还没被爸爸调教成心藏不露的商家,鄙视的神色彰显于姣美脸上……不过心想的一个动机却没作出,‘蹬这个小人的屁股,印上两个鞋印丫子。’ 让他以后脑子不要尽想着那一分钱几里比个锅还大。 这是她的恶作动机,但意志告诉她不能这样,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还没有保镖。 还是保险一点。这副身子骨弱不禁风,还经受不了! 一番张罗,嘉嘉也开了副药,走出医馆。 “好姑娘,恩人!”那位大娘在小伙子的挽扶下缓步蹒跚跟了出来。 “大娘,怎么了?”嘉嘉停步,关切的问。 “哎!你我素不相识,我这老太婆何德何能受姑娘如此大恩。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还一个善施的心。你说我老太婆遇到这么好的姑娘,真是十世修来的福呀!”老妇泪湿衣襟说着便双膝落地跪在嘉嘉面前。 “大娘,你这~快快起来,这一跪对身体不好。我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客气了。”嘉嘉忙扶起大娘。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可不想什么浮屠了,还望上神快点让她回到新纪元。 “敢问姑娘贵姓?家住何处?好等日后我儿子回来,我再上门答谢您的恩德!”老妇同小伙子期望的看着嘉嘉,等着她的回复。 “哦,小女子免贵名秋月。大恩不言谢。这一点钱不用还了,你别想太多,安心养病吧!好啦!小伙子,你快点扶大娘回去好生照看吧!”嘉嘉一番推脱挥手送老大娘。 可是一阵阵急促的叫嚷声从大娘前进的方向迎来。 嘉嘉眼利的看到一匹高头大马向着这奔来。 “大娘。”嘉嘉二话不说的把大娘拉到一边,张望满街都是妇孺。 为防伤及无辜,嘉嘉骨子里的舍己精神未及再细想,当即拿起路边的一根木棍跨步站在路中央企图截停那匹狂奔的马儿。 当嘉嘉扬起的木棍被瞬间蹦来的马儿前蹄高扬踢飞,嘉嘉同时被震跌倒地仰卧朝天。一只鞋子还脱了露出愤怒洁白的脚丫。 窝囊的渣滓 屁屁传来了入骨的吃痛,浑身的疼痛令她使不上劲站起。 这关键时刻也轮不到她喊疼。 眼看高蹬的蹄子就要压下来了…… 她紧闭上蝶翼般的双眸,这一刻无声的等待,只想自己将会在马蹄下丧生,希望不要痛不欲生,但求来个痛快的了结,好回到新纪元呢? “咴~”长嘶一声后,嘉嘉再也没感到预期的痛楚,只感到脸上喷热的腥酥的气流,她抬眸溘然一张白白的马脸已触及自己的容颜上了。 “啊!”嘉嘉惊异的叫了一声。 马儿还是蹄下留住了她的性命。 “没事吧!”一个好听声音,如清风佛面般的带过。 嘉嘉躲过近在咫尺马儿脑袋,循声看去,来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眸,那道幽深的如鹰的眸光电闪般掠过周遭的人群,似乎在狩猎着什么…… 红唇刚毅的紧抿着,把本来坚毅的下额线条相映得更严俊。 一身玄色的缎锦华服,修出昂长七尺男儿挺拔飘逸的身姿。 整体配搭得实在太完美了,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这样出众的样貌轻易就使人一见难忘,女子再见倾心。 这老天也太偏私了,俊男美女都在古代pk。现下她终于明白老姐那如饥似渴沉迷在看那类书了,好在自己穿在的身体也不赖,心里总算平衡一点! 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隐含着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温柔正转看发愣的嘉嘉,一手随意牵着缰绳,一手优雅的伸向嘉嘉,示意助她起来。 “这。”嘉嘉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掌,犹豫瞬间。 “小姐,小姐。”春花在嘉嘉这一连贯的意外,回过惊吓后,飞快的在某美男的手凉在半空时,轻轻的把嘉嘉扶起。 “小姐,你手肘两处都磨出血了,你不觉得痛吗?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春花细心查看,发现嘉嘉肘处的衣袖隐约是血液渗出,小心肝惊得快蹦出来了,扁扁嘴欲哭的腔调。 这回夫人一定把她赶出府了。 这小姐何时变得这样勇敢了,突变的意外瞬间于眼前,连自己都无法阻止。 “唉,没事!得谢谢这位帅哥的协助!要不然后果……就是你再也没机会和我拌嘴了!”嘉嘉回眸微笑的看向站在白马旁的俊男。 那个人太耀眼了,特别在白马的映衬里,更出尘,像仙家下凡游历般翩然。 这一幕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的现世吗?那白雪公主呢…… “不谢!我这马儿惊吓到了姑娘,下次你不要太好强,不然做了马下冤魂没人可怜的。”俊男拍拍马脖子,话语轻轻的像刚才没什么大事发生似的口吻,随即蹬上马背,准备离去。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几分佩服嘉嘉的勇敢。 以他的阅历从未看到一个弱女子有如男儿般的胆色。 就在自己赶到的一刹那,她看到她毫无惧色的闭上明净的眸子时,他清晰的看到自她眼眸里那一瞬间的解脱。 她想放弃如诗般少艾的青春吗? 不,不可以,若他炎徵羿看得起的人,他是不允许在自己眼皮下消失的。眼前的女子的果敢印象,绝不! “停,喂~这马儿原来是你的!你刚说的话太没品了吧!什么好强!嚯~你以为本姑娘刚在玩耍吗?纵马行凶,还歪理不饶人,你这人好眉好貌,怎么里面都是窝囊的渣滓!”嘉嘉顾不了肘边传来的痛楚,拐到马头拦截那个想拍拍屁股要走的衰银,坏蛋、臭蛋、祸蛋、超级恐龙化石原始冰蛋。 “哦~姑娘可要我赔礼道歉吗?”徵羿高居傲慢而又兴味十足的看着马前愤愤不平的小人儿。他发现今天碰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意……一个胆大的丫鬟? “下来,我管你是天王老子,你这大街大巷的……哎~你这马怎么占我便宜了,快把它拉开……我脸上没长草。主人没理,马儿也向着没礼!”嘉嘉正想说徵羿放马乱奔,不顾百姓的安危,那只可爱的白马亲昵的香了她一个。 心是没想要骂这俊马儿,可嘴里就是骂那个祸蛋。 不过她心中痒痒的,很想很想伸手摸摸这匹浑身毛色雪白得如散着白金般耀眼的马儿,实在太好看了,比那主还吸引。 如果那马儿让自己骑一下,她实在太荣幸了。也不枉白走这古代一趟。 一对一的死人头 如果那马儿让自己骑一下,她实在太荣幸了。也不枉白走这古代一趟。 不过想归想,原则还是要遵守,这是嘉嘉的原则……公允 对,这人就欠她一个公允的道歉。 “哈哈~”一连串的夸张刺耳的冷笑声。这一笑引来了旁人的指点。 “喂,你笑个屁呀?小心咽死,据医学权威人士统计,一年有好几万人因狂笑过激而死亡。若你要死也行,先给本美少女赔个礼,再去报到!我对死人头没兴趣!”嘉嘉毫不客气的张牙舞爪的拍打某俊男的股腿。 “美少女,我这马儿可已向你赔礼了,你怎么不懂?”徵羿收起了玩味的笑意,冷峻的神色再现。 是的,一向不羁难驯的座骑从未与自身外的人近距离的接触,连饲养的小厮也只能把草料放好后即离去,不敢近身。 他真真切切目睹了这个意外,刚他还怕马儿再踢开这突然又横截在马头的胆大妄为的女子,心愕然一紧。 可是奇迹般,马儿居然与眼前的小女人友善起来。 怪不得,刚才自己这么轻易就压下腾空的马踢。 心徒然的缓释平和,眉间轻蹙瞬即恢复,难道这马……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人话吗?我可听不懂禽兽语言!”嘉嘉看着舌燥的徵羿开始不耐烦。让他道个歉真的很难吗? “闭嘴,大胆贱婢,竟敢辱骂徵~~我家公子,人来掌嘴!”旁边一护卫看不过嘉嘉对自己的主子嚣张拔弩的举止。 “唉~”徵羿轻摆手,厉色示意,不知为何,他听到护卫骂嘉嘉贱婢心中极为不满的。 那几个正要上来的侍卫见主子禁令,便恭身退后。 而嘉嘉美女刚听到那个护卫出言对自己的鄙夷,心就不甘。 大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概。 “你怎么一副狗腿的模样儿,小心本姑娘敲掉你的泥腿,让你三缺一。”嘉嘉双手叉着小蛮腰,蝶翼般的清眸厉色瞪视那个狗样的。 “小姐,你……”春花再也经受不了小姐当街的谩骂,她这个一向看人脸色的丫鬟,看得出这什么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刚那个护卫说要掌自家小姐嘴时心就快停息了,这还得了,宇文将军的宝贝女,何时被羞辱过! 春花心里呐喊,‘小姐你平日的贤淑优雅的举止到哪儿呢!’ 她不顾嘉嘉正在发泄的兴头上,看准那位公子还未有所行动之前,快把她家的宝贝小姐带回家好‘过年’。 “啊~小姐~”刚拉开几步,春花的手缪然一戳,与嘉嘉的手分开了。“啊~你…。。”嘉嘉被春花的拉扯还没说声,又被某人腾空架起,横坐在马背上。 “好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巴,我可见识不少了。三缺一?我就来个一对一吧!哈哈~”徵羿轻夹马肚,马儿平稳的跑向前。 看着怀中张着樱唇错愕不已的人儿,心竟然没理由的,有丁点儿胜利的喜悦。 在他徵羿看来,嘴上再好强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小女人真不自量力,竟然对他一个堂堂的王子大呼小叫,出言顶撞。 比作以往,他早就不屑与之耗费磨蹭。 可这一身婢女打扮的女人,一点现下丫鬟该有的畏缩也没有。 就凭着这样的纯真与倔强,居然会挑起自个儿的玩性? “你……你放开我,放我下去。你这无赖的混蛋。”嘉嘉一个劈肘,把满是血迹的手肘戳向徵羿的胸膛。 顿时没防到嘉嘉会有这一招的反击的徵羿,胸襟的玄色殷红一遍,是那么的夺目耀眼。 “哎哟!唧唧~美人,你的手疼不。我可心疼死了!”徵羿没动怒,反而幽默而调侃的抓住再次挥来的小粉拳轻轻的吹口凉凉的气。 “别对我耍流氓,有你好看的!唉~放~开……我可是……”嘉嘉看着痞痞的死人头,极力的挣脱某人的桎梏。 可是她就打住了,她本想说自己在这里的后台‘将军阿爹宇文孝廉’,但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了。 嘉嘉挣脱间,那双钳制她的手一松,身子随即猛然一堕,人的本能她急忙把徵羿的腰抱得死死的。 在拿住救命稻草的人儿缓口气说:“啊~哎~吓死我了!” 这一堕,小心肝怦怦的加快了脉动。 “你这个可恶的格格巫,想我堕马而死吗?”坐好的嘉嘉昂头看着一脸狡黠的徵羿,也不忙送出一句。 这一抱,徵羿还以为她会害羞,在他看来一点都看不出嘉嘉的羞涩。 不过看着惊魂未定而泛起红晕的俏脸,徵羿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俊颜挑起了好看的弧度。 另一个满意的结果,就是他发现自己的劣根又泛滥了! 徵羿对倚于怀里的人儿瞬间无言,被嘉嘉的紧固而贴身柔软的触感,心头洋溢的丝丝甜蜜是自己无法形容的滋味。 故弄玄虚 “喂,死人头,还不快点叫停。”她可不想这样丢下马,跌个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那种。就刚才用里的拉伸,手肘处更赤痛。 沉迷走神的徵羿,在嘉嘉提高的嗓音大喊时回魂,脱口而出,又抛一句气死某女的话。 “你刚不是让我放开吗?我应纳你的请求,不是吗?”自己有史以来还没失神过,竟然在这小妞面前失了分寸。 “狡辩,你有心,你存心阴银!你以为我三岁孩儿麽?把马儿叫停!”嘉嘉嘴巴上一刻不想放过这混蛋,可同时藕臂仍然也不放松,就这样缠在徵羿的腰间。 嘉嘉才不傻,为的是防止某人再使奸计。 徵羿看着笃起小嘴的嘉嘉,有点开始发难的气息,心里笑着而不露神色,于是开口说: “好了,再动我就不负责了,我现在陪你汤药费,总可以吧?” 然后,徵羿把嘉嘉端正在身前,使其背向自己。 这大街上他却不想这小妞毛毛躁躁的再多辩解,有失他王爷的身份。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没叫你赔汤药费,是你自愿的。”是的,她的将军老头有女仅她一个,儿子可多了,十二个耶!钱可有的是。她无论从新纪元到古代都不缺物质的享受。这药费算得了什么呀!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嘉嘉也不是没骨气的放弃了,只是知道要徵羿说声道歉很难了。 同时也不想在执拗下去,正所谓: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高。何必为了一个古人难为自己呢! 嘉嘉好像很配合的分开双腿跨在马儿的脖子上。 看着飞扬的雪白鬃毛,嘉嘉完全忘了前一刻的惊慌,轻轻的伸出粉绯白嫩的爪子抚摸着。 “哇~真的很柔滑耶!”嘉嘉自言自语便想起唐曾的座驾,心说:小白龙马也不过如此吧? 于是俯身双手抱过马脖子,脸颊贴着马脖子。 闭上蝶翼般的眸子,轻轻的说“白龙马,你刚真不乖,要不是我,你不知有多少人因你受伤。下次不要啦喔!”这些话很柔,很细,很轻,带着浅责的意味但很贴心。 徵羿看着嘉嘉毫无顾忌的搂着马脖子,小巧的唇瓣一张一合很小声的喃昵。 若不是自己内力凝神,会被佛面飒飒的秋风声吞咽消逝。 这女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座骑名为白龙马呢?看她样子似乎与白龙马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他的白龙马也怪,她这样的举止都没有异动,反而很服帖的奔驰。 徵羿越来越郁闷,百思不得其解。 这地处边疆的汐郦城自己还是第一路过,离邦城也有十万里路。普通的平民是不可能知道才对。 秋日的晚霞来得特别的早,照在嘉嘉的半个脸蛋上,绯红中透着晶莹的水嫩润色。 拥有如此恬静柔和线条的人儿,徵羿看着就想亲一口。 下意识的鹰眸扫向指指点点的路人,他们都不住诧异回头看向白龙马上的俩人。 看到这情况,徵羿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转而想到她究竟是何许人也? 看这一切的举止,绝不是一个唯唯是诺的丫鬟;反而说另外一个女子是丫鬟还不假。 可如果是大家闺秀,又没有贤良淑德、温柔娴静的样子。 但哪一样又像个深闺的小姐? 她哪一点像个丫鬟? 除了衣服可以说明,徵羿想着鹰眸却看到嘉嘉头上挽起半头的秀发的玉簪通透圆润及耳珠那里的紫色花雨般的翡翠耳环。嗯,这足已经说明不是一般穷家女子所有物。 那么,那就说明她肯定是与丫鬟偷跑出来玩耍的。 “哈嘁,哈嘁~谁在说我呢?是你……”嘉嘉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纤指坚定的指向徵羿。 “谬论,我嘴皮都没动一下,何时说你啦!”徵羿愣了一下,这~自己确实有在推测她的身份,这也不会被她看出吧!若这样,这女子未免太危险了。 “有,你心里边。”嘉嘉用小纤指直指徵羿的胸膛,“这里,一定在说我不是,要不然我无缘无故也不会连续打几个喷嚏怎么的。”嘉嘉半眯着眼眸妖妖的无心说出,其实自己哪有这么神通广大,会读心术?况且这什么读心术的东西她也没遇见过,只是平常朋友开玩笑而已。 刚只不过被白龙马的毛弄的鼻子痒痒才这样。 “本公子的心思是你乱猜测的吗?你刚是被马鬃毛扫到鼻子敏感。”徵羿冷着脸严肃地说。 鬼才知 他真是个心思慎密的主,一下子就知到嘉嘉在故弄玄虚,无心之说。 自己还差点着了她的道,还以为她很厉害,会读懂自己的心。 徵羿轻轻的换了一下气,幸运自己有这样的应对急智。 不过这女的也太无赖的,应该是小赖皮,打过喷嚏居然会想到别人说她,嗯,有趣! “哦,怪不得,我怎么没想到呢?嘿嘿,真笨!”嘉嘉看捉弄不到那个死人头,拍拍额头,很牵强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马儿的名字叫白龙马?”毫无疑问这是徵羿想知的第一个问题。 他收紧小蛮腰的猿臂。好让嘉嘉能清楚的告诉他。 “哦哦,你说它的名字叫白龙马!你说我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它耶!它是白龙马?”嘉嘉不怎么相信的自己饿耳朵,便抱着怀疑的神色问过清楚。 “嗯。”徵羿正色,鹰眸微瞌一下,肯定了嘉嘉的疑虑。 “噢~真的,怎么这真巧!这太不可思议了!”嘉嘉喜悦的蝶眸闪着光子,惊异的看着徵羿。 自己只是想起西游记的小白龙有感而发。误打误撞,竟然是他为马儿的名。还以为他会给马儿起个什么白雪,雪儿,白呀,雾呀,诸如之类。(亲友编:唉~笨女人,你以为古人很粗陋的吗?自古以来文雅学士多不胜数,更可况一匹这样的神驹骏马,肯定有个气势磅礴的名字才配得上。) “巧?难道这世间,还有另一匹一样的白龙马?”看着那张笑意醉人的俏脸徵羿趣味更浓了。 他的马儿可是独一无二通体雪白的幽灵神驹。 那只是因缘巧合,在父王炎元仁帝统治三十年间,二八年华正直少年的他,还是天生爱到处游历。 一次在孤立波原始森林的探险,无意发现白龙马的出生地,而当时马儿只是一匹雏仔,当时它楚楚悲怜的站在死去了的母马的身旁,幼小的它似乎感受到自己周遭的危险。不断无助孤寂的嚎叫,那叫嚷声闻者伤心,看着泪流,凄厉极了。 以徵羿庸智的眼光,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匹可遇不可求的千里神驹,假以时日的调教,一定百里挑一,万中无一的宝马。 就这样,徵羿毫无疑问的成为他的主人。 时至今日,每况驾驭驰骋它能与身为主人的徵羿性灵相通,白龙马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他敢肯定这世间是没有第二匹白龙马了。 “哦哦,不是啦!我是想起一位名家编撰的小说,此书描写的是几个人物传奇历险故事。里边的那匹神驹可是海龙王小儿小白龙的化身。”嘉嘉很耐心的扼要说出自己为何说出白龙马的名字。 “那书怎么我没看过呢?”徵羿心中奇怪这么好的书,自己为可没看过呢? “额~哦~”嘉嘉被徵羿这一问,恍然大悟。这里是自己所不属的异空,自己居然忘乎所然,把新纪元的思维带来了。 “嘿,那书听说被毁了,我只是好命有缘看到。记在脑子里啦!有机会我讲给你听。”心里边却说:有机会才怪,她可是半刻也不想待在这原始反刍的年代。 再这样待着,她不因老去而死,而因无聊而死,意思就是为思乡屈屈而终,英年香消玉殒。 “那本公子便期待洗耳恭听的机会了。看看姑娘的口述如何生动吸引了。”徵羿总算了解到嘉嘉如可说出马儿的名字,心中便更想知嘉嘉口说的故事。无论她是自圆其说,还是敷衍自己,他都想等待。 “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在哪里。”徵羿正色,他迫切的要知道她的名字,只要这样就有法子查出她的来历。 “我~我嘛,文嘉嘉,没住哪,刚来这地方,我乡下叫五里雾祁。”嘉嘉说话不打草稿的一直说完。 反正心里就不想徵羿知道她这位将军大人的爹。 因为呀……她心里一直想着新纪元的家。不想给这身体的主人添太多麻烦。 还有为了不要落下辫子,她等一下要叫春花配合好。 她知道以徵羿的身份一定会查她的。 好吧! 大方一点,就让他这个千年前的人查千年后的事…… 哈哈!这是不可能滴!因为没发生的事谁也不知,说到头,那就是鬼才知…… 除非他是神…… 姐夫楷模 随着天色的灰暗,嘉嘉才觉得马儿走了很远似的,心中不禁起了疑问,这人不是带自己去医馆吗?为何走出城镇。 “唉~你究竟要带我到哪儿呢?” “快到了。” 嘉嘉心中不禁有点怯,毕竟这人还是第一次见,还不知其脾性。 再想自己刚才愤恨的骂过他,莫不是他借此报复,万一真如自己想的,这位古人心肠使坏,自己的命仔不是冻过水。 嘉嘉脑子里不禁勾起一副幻象:‘她被带都一处悬崖,然后被这张若潘安面孔的人推到边上,那张脸露出可恶的憎狞,如魔鬼般嗜血,突然伸出那双如魔鬼般的黑爪子轻轻一点,自己就堕入万丈深渊。’ 嘉嘉正酣然恐惧的想着某人对自己下手的邪恶念头。 耳边便响起了那个魔音,“下来!” “哦,不,不下。妈呀!救命。”嘉嘉闭着眼,手箍紧白龙马的脖子。这马是魔鬼的,要死也要他的马陪葬。 “你怎么了?”徵羿自己先下马,回头来抱嘉嘉下来,可是看到她脸色发白,双手死命的箍紧马脖子。心中不得其解。 “徵哥哥,我总算把你盼来啦!”一个甜美的女孩的声音走近。听得出这把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美女。 “嗯。”惜字如金,这样就是打招呼吗? 嘉嘉缓慢的张开蝶翼般的美眸,眼前是徵羿,离他的左边五步的是一个妙龄少女,神情天真烂漫,水样的眸子蕴含着羞怯的娇态一眨一不眨的看着身边的美男。嗯,少女怀春,可是怎么也看不出眼前的男人对她有一丁点喜欢的表现呢! “徵,何时拐了个美女上这难驯的白龙马背上呀?我想这不是你的功劳,应该是马儿的本事吧!哈哈……。”一个清明的声音带着调侃由远而近。也是停在马儿的五步之外。 “哇~姐夫,你怎么来啦?老姐呢?”嘉嘉抬眼就看到走近眼帘的美男,有棱有角的国字口脸,刚阳的气质。如出一辙的姐夫楷模。可惜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要不然就更帅了。可是跟身边的徵羿站一起暗然还略差一筹。怪不得姐姐说姐夫不够帅。 “姑娘,我何时婚配了,你还有个姐姐已嫁人了,那一定跟你一样美丽了。我鄂狄游不是错过了一段好姻缘!”旁若无人如沐春风的跟嘉嘉搭讪。 鄂狄游脸上神色惊异,这个美女怎么看都比自己见过的女子行为活泼俏皮可爱多了,完全没陌生的感觉,这一身布衣的打扮,还是掩饰不住她的高贵典雅的气质,他从没见过如此水灵的美人儿,现下真能使他眼前一亮。难怪徵羿这小子会把她拐到白龙马上。 “你叫鄂狄游,噢卖噶!这太离奇啦!”貌似姐夫的美男名字原来也叫鄂狄游。姐夫也是呀! “这有问题吗?这方圆百里都知道我鄂狄游的大名。”鄂狄游皱着眉,自己可是边城首富鄂柏年的儿子,首先不论拥有家财万贯,就凭这副风度翩翩的身段,便足可令姑娘家一见倾心了。所以这方圆百里谁家姑娘不知不晓。 “哦,没,没有,你跟我的姐夫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嘉嘉嫣然一笑。 这一友好的微笑似乎与鄂狄游拉近了距离,这距离不是爱慕与崇拜的表现,而是一种亲人的会面时的亲切模样。 “你懂雾祁语。你是雾祁国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这姑娘不是这附近的人,也不是炎邦国人氏。难道是雾祁国的人。 嘉嘉正想问雾祁语是什么,后面就听到春花的叫声。 “小姐。”春花从那个侍卫的马下来,看到还在马上的嘉嘉,心定了下来。 一路上春花不敢吭声,一昧提着一颗心担忧自家小姐的安危,不知道那个王爷等会怎么处置小姐。现在她只是远远在马儿的背后喊嘉嘉。 “唉!来了。”嘉嘉回了春花,可她不知道怎么下马,皱起柳眉,再看看徵羿,那个死人头不知何时已站到那个妙龄女子的旁边,板着冷脸抱胸,一点都不想抱嘉嘉下马的意思。 “姐夫,噢,不是,狄游,你能来抱我一下好吗?”嘉嘉才不求那个怪兽,他看到狄游现在离自己最近,所以还是请他帮忙。 下马 “好。”狄游走近白龙马正想伸手去抱嘉嘉,可是白龙马却扬蹄躲开,晃荡中吓得嘉嘉不得不把已张出的一双藕臂从新抱回紧马脖子。 “喂~你的白龙马怎么突然又发疯了!”嘉嘉非常不满的向着脸色极为不悦的徵羿说。 嘉嘉现在不知何解总觉得他冷着一张傲慢不羁脸。 自己还在马上,他刚不是叫自己下马的吗?怎么不过来帮忙,一点风度都没有。 真是个冷血的臭蛋……。 嘉嘉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徵羿。 鄂狄游看看这一男一女的表情,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就知这白龙马不是常人可靠近的,不过他如今看见嘉嘉都骑在那,也想试试白龙马是不是转性子,好让自己也骑过痛快。 可是没有,他还不能如愿,马儿还是那么难靠近,就如它家的主人一样,有一副臭脾气。 本来抱嘉嘉下来就是一件美差事,可是连白龙马都不给他机会,这不是可笑吗? 于是鄂狄游一脸狡黠的笑意开口道,“我看美女你还是找它的主人帮忙,鄂某有心无力了。” 嘉嘉听了鄂狄游的这句有心无力的话后,心凉了半截,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求那个死人头来吗? “哼!我自己来就好。”嘉嘉看着这高头大马,心没底的就怯慌,万一马儿再动一下,自己很难下去的,到时肯定摔个半死不活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白龙马,你能不能趴下让我下来呀?”嘉嘉想着与马儿沟通,可是白龙马好像听不明一样,定定的四蹄立在那里。 “唉~我嘉嘉美女跟你说话呀,你怎么不听。”嘉嘉本来就没骑马的经验,看它不动,还用双腿用力的踢了一下马肚子。 白龙马这回可真动起来了,它还以为嘉嘉要驾驭它前进,扬起四蹄就跑起来。 “啊~小姐。”春花在后面大叫。 其他人都惊愕的看着远去的白龙马,白龙马真的很神,瞬间就奔出一里的路。 但在场的一个人例外---徵羿,他不慌不忙的捏指,在口里吹了个口哨。 嘉嘉都没缓过神,白龙马已经调头回到徵羿的身边。 “下来吧!”徵羿走近,冷着那张脸,蹙着眉,寒眸夹着无奈看着满脸写着胆颤心惊又不堪屈服的嘉嘉美女,然后伸出那双修长的大手给她。 他真得领教过这个小妞的倔强脾气了。 自己在她心里真的那么难相处吗? 宁肯,求狄游抱她下马,也不求自己。 好在白龙马不是一般的马,要不,刚才她不摔死,也来个半死不遂不可。 徵羿看着嘉嘉肘上的血一遍模糊,她难道不觉得疼痛吗? 她不疼,自己心里不知为何还抽得紧。 这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女人。一来到这鄂仁山庄就拉关系,把狄游迷得七荤八混的。 “喔~”嘉嘉嘟起小嘴,还是乖乖的倾过身体,任徵羿把她抱下马。 “狄游,你把大夫叫来。”徵羿一手牵着白龙马,一手拉着嘉嘉往庄里走。把一干人都丢在后面。 “唉,你怎么不把马给他们拴在那边的马棚里?”嘉嘉看见其它的马都有小厮牵到西边去,于是奇怪的向徵羿打问号。 “白龙马的马厩就在我们房间的花园里。”徵羿一边回答,一边拉着嘉嘉走过几个回廊,来到一个别院。然后绕道后面,再进到一间棚屋里,把白龙马放进去,把门关上。 “唉~你怎么把白龙马另外分开的呢?它没有伙伴不寂寞吗?”嘉嘉更是不解,这人怎么怪怪的,连畜生都要分开一个房子。他是不是有虐待的倾向,就凭在集市里的时候自己叫他放开手,他还趁自己不留神一声不响就脱手,还差点便尸裹马甲,自己得小心对付。 “它习惯了。”徵羿一把拉起嘉嘉,又拐了几弯,走回前院的厢房。 “好了,这是你的房间。我的就在你的左边。”徵羿指着一间房门说完便向左边的房子走去。 嘉嘉没说什么推门而进,春花已在里边等候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你看这肘再不搞等一下就废了?”春花脸露哭色,拿着温热毛巾为嘉嘉擦拭手肘的血迹,然后把旁边的一袭衣服为她换上。 今晚有机会我们就溜走 “什么怎么办?那个人不是说叫大夫来吗?”嘉嘉不解的看着惶恐的春花。 “我现在不是担心这,是担心你怎么可以把那个公子骂一顿,说不定等一下要惩罚你,还有我们偷跑出来也半天了,也不知秋月怎么应付。万一夫人知道,那就不得了。小姐你说怎么办?”春花一边麻利把嘉嘉收拾一番,一边焦虑不安的唠叨着,小巧的眼睛不时张望门口盼着大夫来。 “唉~春花,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告诉你,从现在起不要说我是宇文珺,他们问起你就说你小姐我是文嘉嘉。我们是从五里雾祁来的。还有我也看得出这个人真是个狠心蛋,今晚看准机会我们就溜走。”嘉嘉压低声音在春花耳际边说。 “哦,是。”春花她不过还是个头脑单纯的女孩,一边点头同意,一边心中有个疑问也藏不住,于是又问嘉嘉。 “不过,小姐你为什么用秋月的名呢?那老妇还真走运,碰上我家小姐,不但为她付药费,还帮她挡了一下马捡了条命。还有,现在又搞出个文嘉嘉的名字?怎么不干脆说你是将军的女儿呢?说不定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春花实在真的不懂小姐现在的你。”春花就是想不透弄不明小姐现在的行为。 以前她见到穷人都退避三舍,从来都不舍得,把分毫浪费在他们身上…。。 还有她何时见小姐如此胆色,拦截狂奔的马儿,当街破口大骂男人,还让那位公子抱来抱去的,这男女授受不亲的…… 春花实在是越来越不懂小姐的转变。 再过一个月就成为太子妃了,心里还是祈求小姐不要再生什么枝节,她们这些下人真的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小姐你今次回府后,还是安安稳稳的做太子妃吧! “嘘,小声一点。笨女孩……”嘉嘉探头张望,这春花真是的,这边说好不能说,那边又说将军女儿,还扬起声调,万一被那个死人头听了,就很难脱身了。 “你什么都不需要懂,只知道听小姐我的,知道吗?”嘉嘉就知道春花死脑筋,不强硬一点她一定会出纰漏。 “文姑娘,大夫来了。”只见狄游带着一位半百的郎中进来,耳聪目明的狄游一进来就看到嘉嘉对春花厉声厉色的说话,但脸上仍然怏然的笑意。 “哦,谢谢!”嘉嘉礼貌的谢过狄游,然后与大夫搭理一番。 “姑娘,这伤没什么的了,只是伤口撑大了点血自然会流多点,不伤到根骨,过几天就好的。”大夫认真的为她处理包扎好伤口留下一些药就走了。 嘉嘉心想,这伤一看就知皮外伤,根骨都没伤到,那个死人头偏要把自己带到这么远的地方,今晚可要费一番脚力回府了。 “文姑娘,那个……”狄游看着大夫走后,心存疑问,欲言又止。 “喔,叫我嘉嘉就是啦,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嘉嘉看着眼前的‘姐夫’心里边就不期然想起姐姐,外婆,想起家里的白天鹅(妈妈)和黑天鹅(爸爸),脸上不禁显现郁闷的难过,清眸中隐隐雾气,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爸妈女儿现在很想你们。’ “好,嘉嘉果然爽快,狄游跟你这朋友可交定了。”狄游心意畅快,走到嘉嘉的傍边的椅子坐下。 “哎!你要说就说嘛?”嘉嘉听到狄游满腔江湖儿女的口气,有点不耐烦了。 “嗯,你是从雾祁国来的。”狄游从嘉嘉来到就对她的身世作了一番推测,先是以为她是雾祁国的人,可是相貌肤色一点都不像,反而像这炎邦国的人。 “哦,何以见得。”嘉嘉心里偷笑。雾祁国,这古代真有个雾祁的地方吗?刚自己无心的向那个死人头说了个五里雾祁,这不是巧合吗?这下自己可真神了,连中三元,先是马儿的名,这又是姐夫的名,现在又是自己嗐编的地址居然也来到这里了。 “你刚见我不是说了句话,买家吗?意思就是雾祁国说天呀、地呀的感叹的意思。”狄游非常认真的解说,可脸上仍持温柔的笑意。因为呀,他看这嘉嘉就喜欢,恨不得跟她秉烛夜谈到天明。 “哦,原来如此,哈哈,是的,就是哪里,狄游你真聪明,我就是从哪儿来的。”嘉嘉笑声悦耳。 她也知道一句话,孰语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 看着笑脸迎人的狄游,嘉嘉真的没撤,她就来一个顺水推舟,雾祁国就雾祁国呗!看着笑脸迎人的狄游,嘉嘉真的没撤,她就来一个顺水推舟,雾祁国就雾祁国呗!过了海就是神仙。懒得再动脑筋说辞应付。 撬墙脚 狄游一直对自己都显着温柔的笑颜,可就是那个死人头对自己不同了,好像上辈和下世都欠他十万九千七一样,要嘉嘉在现世全部清算,想到这嘉嘉就有点哀寞,难道真的要在这过一辈子吗? 不是的,或许自己骂过他,他心里想报复,才会对自己冷脸吧!那他也太小气了! “哦,那好,我们先吃过晚饭,今晚带你到一个地方……”狄游看着愣神闷闷不乐的嘉嘉脑子迅速的想到点子让她开心,于是便很小声的附到嘉嘉的耳边际说。 “好,嗯,好,我一定。”只要说起玩,眼睛都发光了,来这古代都几天了,闷死了。 本来今天想玩耍一番,可偏不从她意,半路杀出白龙马和死人头。 嘉嘉的俏脑袋如鸡啄米般不住的点头。 不经意间看到边上一双灰溜溜的锦履靴,头顶还感到寒风习习刺过头皮直入脑髓。 嘉嘉牟然一个激灵,挑眼从下望上-----死人头耶! 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走进来,没看到自己正和姐夫商量正事吗? 看他好像也沐浴过了,换掉了那身被自己弄得血迹斑斑的玄色锦服,而今以一套银色的真丝棉里锦服,虽是棉服,可是在嘉嘉看来还是那么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衣服的颜色本来就是冷色让人不易亲近,再加上那人千年冰封的冰雕面,要想嘉嘉不发冷都不行。 不过冷归冷,这男人那股神清气爽更彰显王者的气魄,在嘉嘉看来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狄游,你们在做什么。”嘉嘉俩人正交头接耳的淡得起劲,徵羿不悦的声音响起。 在房里沐浴的徵羿就听到嘉嘉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本想多享受一番,可心就是不舒服,是谁逗得这丫头这么开心?妒忌的心泛起,于是便迅速疏洗干净,来到这边看过究竟…… 居然,居然看到这两个人一下子就变的非常非常的熟络,徵羿有点气愤,心里像打翻了百味罐。 他发现嘉嘉好像对男人没有设防,来者不拒。 譬如:自己把她抱来抱去都好像没事儿一样。(这他接受,因为心很盗喜!)可现在这狄游那么近说话她都不知羞耻。(这徵羿不接受,好像心爱的玩具被人亵渎了。) 她还笑孜孜的不断点头,外人看来还真暧昧的样子。 若让他知道她究竟对什么会害羞,那么他一定会捉住她的弱点来禁锢她,好让她乖乖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徵羿顾虑的想到,这嘉嘉肯定比白龙马难驯的多,还要自己费上一些精神。就这样徵羿心中暗忖一定要让嘉嘉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自己,不许心中再想着别的男人。 (提醒亲亲:这徵羿真是霸道的,腹黑的大男人!!!) “哦~哈哈,没做什么,只是和嘉嘉说说闲话。嘉嘉你说是不?”狄游笑吟吟向嘉嘉使了眼神。 他可不想让徵羿知道自己和嘉嘉的约定,难得碰到这样的美人儿,不约会一下,对他鄂狄游太不公平了。 徵羿可以拥有白龙马,而今又拐到这么有个性的俏娇娘。 怎么说老天都是有点偏袒这个徵王。 所以狄游不服,他现在碰到嘉嘉立心偏要和老天作对。 从定理可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这条路,他鄂狄游刚先从靳护卫那得知这嘉嘉是在汐郦城里碰到的,所以,狄游就趁机捷足先登。 做一次撬墙脚,也不枉此生,而且,不到最后一刻,这小惹人还不知道属谁。 鄂狄游就这么短的时间发现自己对嘉嘉喜好后,瞬间有勇气拟出挑战同窗好友兼上级的徵羿。 这可真能体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一句男人真理。 “哦,是的,我和狄游只是说闲话。”嘉嘉一副无所谓的轻言笑说,挽起裙摆碎步走出,她可没心思跟徵羿解析,反正与他无关,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干嘛要告诉他知道。 “狄游,你,我可告诫你不要打她主意。”徵羿以内力发出音波发向狄游,并用鹰眸利敕向狄游,在空气中发出两注寒流较劲,充分显示了他神性不可侵犯的王者气势。 “你进来时没看到吗?嘉嘉很开心。我为什么不能。你打她主意,说不定她还不怎么你。徵羿你不是将要迎娶将军的女儿为正妃吗?而且妾氏也好几打,这嘉嘉跟你不是太委屈了吗?”狄游好不谦让同以内力发音。他却已和风细雨的微笑相对的作风。以往他都没跟徵羿争怎么今次他非要不可,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他现在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就这一息间,两位俊男以大战几个回合了,一旁的嘉嘉还不知。 一个就会冷眼相看,一个就是和颜悦色,这俩人的神情在嘉嘉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共进晚餐 落霞很快就被夜幕吞咽了,外间也相继的掌灯了,整个山庄都被一个个灯笼妆扮着,与苍穹中那几颗按捺不住白天寂寞而早到的星象遥望。 嘉嘉走到门外只有春花紧跟着,看不到后面的俩人跟上,转过身娇嚷着。 “喂,你们不是过来找我吃饭的吗?走呀!本小姐多饿知道不!要是可能的话,一只牛在眼前也吞得下了。”嘉嘉作势很不雅的在两个美男眼皮底下揉搓着肚皮,其实她一心想着吃过饭后的节目。 “哥,徵哥哥,晚善准备好了。”在嘉嘉正说话间从右边走过一个美丽的倩影,还不小心的碰了一下嘉嘉的臂膀,然后飘到徵羿的旁边,并用她那美丽的爪子挎过那个冷酷的男人的臂弯。趁机想亲近亲近这位人见人爱的型男。此人便是嘉嘉刚才在庄门前见过的妙龄少女。 但某人很快就把她甩开,跨步走到嘉嘉的身边,微掀的唇角泛起了难得的笑意,“那就走吧!可以吞下一头牛的小姐。” 嘉嘉看了看被甩的美女,不难发现从少女美丽的脸蛋上看出失落与尴尬的表情,简直就臭死了。 “噢,请问,这美丽的姑娘是谁?能给我介绍吗?”嘉嘉挑起蝶翼羽睫看向邃眸紧锁自己的徵羿,其实她也是个很友善的人,多交个朋友好过多结个冤家,据她观察这美女的音容笑貌,应该是狄游的妹妹。 这痴情的样子,嘉嘉不禁为她惋惜,这个冰弹是这姑娘坐着嫦娥号也追不到的铁了心的人,还随时都有安全隐患,到时这姑娘一定被炸到遍体鳞伤!可惜,如此如花美眷就此抱恨终身,可惜呀! “噢,嘉嘉这是舍妹鄂静琳。可是人不如其名,很好动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家的哦!”狄游一边引路,一边在外人前对这泼辣刁蛮的妹妹毫不给面子。虽然徵羿是个王子但经常来庄里办事,对这妹妹花痴状见惯不怪。 “哥~”跟在后边的静琳嘟起小嘴,跺跺脚,眼睛怨恨的瞪了一下狄游。 “喔,好动很好呀!我就喜欢,静琳不要在乎你哥瞎说,女孩子就应该活泼可爱。”嘉嘉正想去拉静琳的手,却不知何时小手已被人牵制住了。 她先是低头看看那只犯罪的大手,再往上看,一个仍然冷得让人发寒的脸孔,唉,走路都被擒住,这人怎么不让人闲着。他不会真的报复自己吧? 没办法,她想挣脱,可是这人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紧定在身侧,像孖公仔般握紧。 “哦,就知道嘉嘉好,我们怎么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静琳回身看到那两只紧握的手,妒忌之色瞬闪即逝,佯装很贴心的走到嘉嘉的另一边拉着她的手,摆出可人的女子妩媚的娇态看着徵羿。 就知道这静琳的娇态是给那个人看的,嘉嘉会意的看看身边的那个冰弹,他真是岂有此理就是目不斜视的拉着嘉嘉宽步前行。 左右手都被人牵着,真的真的不怎么自在,本来那只用来提着裙摆的手都给静琳夺走了。 这下可惨,三步不出裙摆很霸道的挡住了她举步的纤足,不知为何静琳的手这时很及时的放开了。马上就往前冲,她不得曲腿来迎接即将跪地的厄运。 “啊~”的一声未完就被拉起了。 徵羿亦非等闲之辈,轻轻一拉一提动作瞬间一气呵成,完成的非常漂亮,就这样把嘉嘉固定回身侧,长臂一弯就搂住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余光瞟了一眼想来扶嘉嘉的狄游,剑眉不由轻蹙。 然后凉凉的说“你怎么这么笨,就这几步路都会摔倒。饿昏了,还是你在耍什么宝?” 但心里却是很窝心的郁闷。 这小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都会绊倒。 冷漠的俊眸扫向静琳,那是如此灼灼逼人的锐气,如若是她作的话自己为何一丝也觉察不到?他质疑——难道自己的武功退步了! 静琳很无辜的委屈的眼神看着徵羿,自己也没做什么呀?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打她从认识徵羿开始,都未曾看到他对自己有过那么一次半次如此敌意眼神,很可怕呀!肯定是这女人在向徵哥哥耍宝诬陷自己,静琳心中对嘉嘉的嫉恨更满了。 “你,你才耍赖呢!说我笨,才不是,都怪你,请你把手放开!我自己会走。”嘉嘉很是怒色,鼓着涨红的香腮小声的警告徵羿,加以不客气的用她黑白分明的美眸对瞪着徵羿冷漠而幽暗的眸子,都怪他把自己的手霸住,要不就可以把裙摆提高不至于绊倒。 这古代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走路都不会跌的呢?她开始有点佩服她们了。 “不要再作过多辩解,走路都不会的人,还要有脸啰啰嗦嗦。” 徵羿无视嘉嘉水眸的控诉与挣扎,很快就把她带到了一间已备好酒菜的客厅里。 他跨步坐到主位上,让嘉嘉伴着右边。随即狄游很无所谓的坐到嘉嘉的右边。 结下梁子 “不要再作过多辩解,走路都不会的人,还要有脸啰啰嗦嗦!” 徵羿无视嘉嘉水眸的控诉与挣扎,很快就把她带到了一间已备好酒菜的客厅里。 他跨步坐到主位上,让嘉嘉伴着右边。随即狄游很无所谓的坐到嘉嘉的右边。 “咦!狄游你家父母呢?怎么没看到?”嘉嘉四处张望,在搜罗着。。。。。。 “他们不常在庄里,今个儿双亲又去了走亲戚。”狄游眼中仍然笑意怏然的对嘉嘉说,难得嘉嘉有心会问起自己的父母,心里不知为何乐开怀了。 静琳看着徵羿刚才如此备至的把嘉嘉带到这的一幕,已视嘉嘉为她的情敌。 就连眼前自己的亲哥像被下了蛊般,痴情的傻样儿溢于言表。 这样狐媚的骚货,一刻不容自己心软,立心要想法子对付嘉嘉。 “嘉嘉,难得你来我们鄂家一趟,静琳敬你一杯水酒。”静琳拿起两杯酒轻言浅笑的迈着莲步来到嘉嘉的身边。 “好呀!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既然有缘结识,那就尽兴这一杯吧!”嘉嘉焉然一笑,接过静琳递来的酒杯。 “真想不到嘉嘉有这样豪情的气概,来,我们尽兴!”静琳听了嘉嘉不知天高的语气暗自鄙夷,这酒不是一般的烈,酒量非一般的男子都不过三,要是你这女人喝上一口不飘飘然才怪,还口出狂言饮尽整杯,那不是说好戏上演了吗? 静琳暗自得意筹谋时,杯盏被嘉嘉举杯碰上,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夹着嘉嘉热情的言语“cheers!干杯!” 可是碰杯后周遭没了声色,某人把到嘴边的玉液又犹豫的把眉心聚拢,斟酌的眸子似乎认命的闭上,准备挑战烈酒带来的刺激。 看样子与刚才的豪情壮志真是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如上断头台般踌躇满腔。 “小姐,你~你~”春花按住欲昂头喝酒的小姐,她可不让嘉嘉乱来,这是酒呀,小姐可一向滴酒不沾的。这可怎么办,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徵羿。 徵羿优雅的夺过那只小手捏得有点颤抖的那杯酒,眉宇间展开一抹令人难以置信的笑意,“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想不到嘉嘉出口成章,这里可有完整的下文。”在他那冷俊的眼眸中读懂嘉嘉的酒量是非常的不一般的差。还豪情好戏的演译一番,真是有趣的小妞儿! “这,我可是……”嘉嘉看见紧张的春花,和诚意拳拳的徵羿,心里偷笑,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会喝酒,当鼻子闻到那股刺咽的味儿时胃液就反扣,还担心怎么把这酒不喝到胃里。 “好了,看你这苦样子,怕是糟蹋了这杯酒,如能把它说出完整的话我就代你喝了。”徵羿邃眸里隐含着的柔情全为嘉嘉而起。 这丫头不会喝酒还要好强,不过还会吟出这么有意境的诗赋出来,这真是不一般的丫鬟女仆。 就这简单换回罗裙的她,举手投足间已是气韵不凡,所以他对得到嘉嘉的所有权更明确了。 “对,嘉嘉你就把它完整的吟出来,我也迫切的想知道。”狄游本来就知妹妹有意在刁难,想替嘉嘉说句,不要静琳强迫她喝,可是有人要英雄救美他也没法子,那就看着办吧! 可是这个静琳还是不怎么顺人意,看着两个要维护她的男人一副极不甘心的模样,非要嘉嘉喝不可。 “哥,徵哥哥,你们在找什么茬,我和嘉嘉是增进友谊,你代她喝了,那不是说嘉嘉瞧不起我静琳啰,那我这个朋友不是做不成了?”静琳故作委屈的模样看着嘉嘉。 “哦,我看静琳你言重了,朋友之间的情谊不是从一杯酒来衡量的,若如此番,那就是酒肉朋友罢了!所以我没有瞧不起你这位朋友。至于那杯酒……我胃有点不怎么舒适,既然你的徵哥哥都要了去,那我只好把那几句诗吟完整吧!不知静琳……”嘉嘉很不好意思,因为开始是自己说要干杯,可但是到嘴边又反胃不适,自己都有心无力。 “静琳,既然嘉嘉身体不适,你就别为难她了。”狄游看不过妹妹再刁难嘉嘉,便以哥哥的身份制止静琳接下的纠缠。 静琳表面上也没再计较,可心里要多恨就有多恨。所以她跟嘉嘉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席间,嘉嘉也把后边的诗补上,一顿饭下来气氛还算祥和。 先作一回小小狗 “呵~我都有点累了,不送,晚安!”嘉嘉看着吃过饭后的俩人还是在自己的房里不走,便故作打了个困态,揉揉太阳穴,径自走进里间。 春花看着不客气的小姐,心非常担心,她只能站在外边代小姐送两个男人走才放心。 “嘉嘉,那我走了。”狄游当然知到等下的约定,他得好好整理,也没跟徵羿说什么步伐轻快的走了。 “公子,你…。。。”春花看到徵羿要进内间,那还成何体统,便勇敢的拦截冷气逼人的徵羿,可看到他冷眸一挑,便胆怯的缩回一边,眼光光的看着徵羿走向床里的小姐。 嘉嘉做样的躺在床里,闭着眼,耳朵细心的听着外边的声音。 本来听到春花开口的声音一下就没了尾巴,外边也没了声音,那是不是自己可以行动呢? 可是鼻间却闻到一股好闻的清淡橘甘味。好像之前闻过。在哪呢? 少顷,便感到身边的位置给人占了。 “你怎么还不走?”张开蝶翼般的清眸,眼前便看到徵羿悠闲的坐在边上。 正用深邃的鹰眸审视着自己。 看到她张开美眸说话,温柔的拾起嘉嘉放在身侧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握在掌心里。 “手还疼吗?” 嘉嘉本想抽回被吃豆腐的小手,可听到徵羿的问候,心里若掣电般闪过一丝暖流。 “嗯,还好,谢谢!”是的她感到他的关心,嘉嘉的弱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不好意思在他掌里抽出。 他紧闭的薄唇泯了一下又说:“不要和狄游靠得太近!” 话语中带着丝丝酸酸的请求,但是在嘉嘉听来是命令,强制的口吻居多。 嘉嘉心想:我为什么要听你这死人头的话,凭什么?你算老几? 去你的,听你的才是小狗狗! 不过,她才不笨,反过来想,要是这样说,这人肯定不好对付,反而搞到自己等一下不能出去玩。 那就先作一回小小狗吧!反正不做狗腿子就是啦!哈哈…。。。 “哦~知啦!那你可以让我睡了吗?”嘉嘉吧嗒吧嗒地眨眨迷离的眸子。 她的心里想:我要用十万伏电流电死你这个坏蛋,电不死也要电昏你,自己好顺利溜出去…… 徵羿看着嘉嘉如此可爱诱人的俏颜,特别那双会说话的瞳眸很是蛊惑着他,凌厉的唇线变得柔和起来,忍不住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嘉嘉迷离的美眸,再在脸颊浅酌一吻。 柔声地说:“很好,还很听话,那就睡吧!我走了!”徵羿满意的注视着彤云满布的娇颜,那里蕴含着少女的青涩和娇态,但毫不矫情,这算不算是她害羞呢? 小腹瞬间绷紧,他知道这小女人已经轻而易举的挑逗起他隐隐的…… “嗯~晚安。”嘉嘉心里不知多懊恼,这死人又吃她豆腐,占尽她的便宜了! 不过他那片薄唇还挺温柔的,触感还不错,如果吻在嘴里会怎么样呢? 可是她现在不想再探究,依稀间只yy了一息间,她紧蹙着美眉就巴望眼前这个死人头快点消失,不要阻头阻路的,她约好了狄游可不能耽搁了。 看着依依不舍的徵羿,嘉嘉不敢再作任何的动作了,闭起眼睛,心祈求快~快滚,滚远一点…… 徵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闭起双眼睛的嘉嘉,心里就在偷笑,对,这就是害羞,这就是所有女子该有的,看来她真会害羞,还以为她不知羞。 现在徵羿虽心不怎么踏实,可还是带着喜悦的心回房啦!心暗忖着这女子他要定的。 不能被任何人窥视,他要把她藏起来。 “喂!小姐。”春花看着走出的徵羿,心里的一个坎抚平了,好在没事发生。 “嘘~~不要那么大声。你在这睡。我有点事和狄游去办,不方便和你去。”嘉嘉轻轻的下床,三下五除二就穿好鞋子。 “(⊙o⊙)啊!小~姐~,你不是说逃走的吗?怎么又跟人跑了?”春花这下可急坏了,直跺脚把嘉嘉拉着。 “什么又跟人跑了!你不要说两层意思的话,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的意思哦!”嘉嘉小声的边说边把春花按到床里。 “小姐,夫人……”春花急死了,这小姐有那一条根不对了。 “乖乖的,不要再问,你看这很晚了,要走也得等天明,不然黑漆漆的,两个女孩子家的,半路又出问题怎么办?”嘉嘉为了能去玩,这一刻管你什么将军小姐,先吓唬春花再说。 花开两道各表一枝 “小姐……”她家小姐真是变了,说去就去,还把自己丢下,还不让人说话。 “嘘……”嘉嘉探头探脑的走到门口,看看左边的厢房,嗯,幸好那道门是关上的。 为免再次发生扑街的意外,她挽起那袭不知春花从那弄来的靛色罗裙的下摆,猫着脚步向右边摸去。 嘉嘉在拐角去碰到一个人,朦胧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孔,先是吓了一惊,本能就想尖叫呼声。 “啊……嗯~嗯~”可是小嘴却被一只大掌从身后掩住了,只能依依呀呀的瞪眉眨眼的乱抓一通。 “不要叫,嘉嘉,是我,狄游”狄游压低喉音,探头张望一下徵羿的厢房,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是自己的地盘,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那现在怕谁呀? 他现在可是作不道德的行为吗?又不是呀!只是好心帮嘉嘉解解闷,自己顺便来一个约会罢了!两情相愿,旁观者无权插手…… 本来约好庄门口等的,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又偷偷的转回来,所以俩人刚好碰头了。 “嗯~”嘉嘉听出是狄游,心顿时安分的静下,用纤爪抓抓狄游的手背,这狄游怎么不放手,她那可怜的巧嘴都给他压扁了。 狄游被嘉嘉一抓,低头一看,自己竟在示意后,原来一直还没把手放开,都怪自己太紧张提防徵羿这小子,“哦~我忘了,失礼了!” 他这脑子一想,还隐约萦绕着刚才嘉嘉柔软的红扑扑的樱唇遗留在掌心里那温热如兰的气息,那里倘若能轻尝一口…… 想到这四肢百骸如飞云掣电般顿生异愫。 心神荡漾间,本来悠闲的脸色迅速变样了,体内的血液好像全部往头上游,热烘烘的。 错愕间,狄游很快便恢复理智,不禁暗骂自己怎么会对嘉嘉有这种污猥的念头。 粗心的嘉嘉可一点都想不到亦没注意狄游的异变,反过身一副大小孩的脸孔对着狄游说:“好了,别要磨磨蹭蹭的,我们走吧!” 随即一手挎过狄游的臂弯,拉他往外走。 “嘉嘉,你~”狄游抬起被挎的手臂狐疑中又惊喜的指指。 “哦,我这已好多了,没事,谢谢!走吧!”嘉嘉还以为狄游问候她的伤口。满不在乎的催促他出去。 “没事?哦~那好吧!”狄游更开心的拖着嘉嘉走出了山庄,门口早就有一漂亮的马车候着,随着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声,向他们约会的地方去。 空间漂移¤¤¤ “殿下,黑煞邪君隐藏于灡夜阁,焰珀银珠也在其人手中。”一身夜行衣的人影报告完毕后,徵羿一摆手那人便一晃就没入黑夜。 “靳青,今晚就行动,调集‘神鹰士’,是时候物归原主了。”杀意在他鹰眸中读出了令人酣然的血腥味,他今晚非大开杀戒不可,自从焰珀银珠被盗后,他一直刻不容缓严加追查至此。还好此人未走出炎邦地域,否则此珠一旦落到其他国后必会掀起一番战乱。 “是,卑职这就去准备。”靳青就是和嘉嘉中午吵嘴的侍卫,他是徵羿的近身护卫。此人刚正不呵,生得器宇轩昂,武功在御前可是一等的高手。被皇上器重肩负保护储君的责任。 此番追查焰珀银珠是皇室的机密,所以这一重任唯独太子殿下胜任。 须臾,徵羿一身如墨的夜行衣,腰间佩剑,挺拔的身姿轻如鸿毛般飞过屋顶,跃过嘉嘉房顶时犹豫瞬间,便向灡夜阁飞去。 灡夜阁是天下商贾云集的不夜城,这里灯红酒绿,地处边境,龙蛇混迹的金三角。 “禀殿下,那些人正在天字十号厢房中,不过黑煞邪君未露面。鄂庄主也在,看似来游玩闲聊。”靳青将主要事情报告完毕后,想补充他所发现中午的姑娘也跟着来这不夜城,考虑对主子会对此次行动有影响之际犹豫片刻后还是没说。他心中想这女子也无关重要,只是一个刁女罢了! “继续监视。”徵羿的厢房正在天字十号的隔壁,临窗可见街上行人不绝,热闹非常。 空间漂移¤¤¤ ‘就知道这狄游是姐夫命,一见那些生意人就把她丢到西伯利亚去。好在自己借尿遁遛出街。’嘉嘉自言自语的溜转满街的新奇事物。 迎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热闹之至,嘉嘉试图打尖,很不容易挤压到里边…… 鬼话连篇 从熙攘的人群缝隙间,很不容易走到里边的嘉嘉定睛一看,哦,原来是江湖卖艺的哥儿们,每到精彩处都喝彩声不断,掌声雷动。 “姐姐,打赏点吧!”一个娃娃托了个盘在嘉嘉面前,正睁着圆溜溜的童眸盯着全神看表演的嘉嘉。 嘉嘉其实对这些街头卖艺的江湖儿女非常之佩服,以欣赏的目光来评价,能靠自己的努力赚钱也不为过。以前她都有看到过各国的人土风情,越发达的国家越见这种文化的演绎,其实是一种民间的特色来的。 “噢,小弟弟……”嘉嘉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的,她可没带上这古代的钱哦。 怎么办呢?这也真的不好意思嘛? “姐姐,打赏点吧?”娃娃以为嘉嘉不愿意,又请求的语气说。 “叮~”嘉嘉把手腕上仅有的金镯子放到盘里。 “姐姐……”娃娃瞪着眼看着盘里的镯子……他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大方的主耶! “我只有这个了。”嘉嘉发现小弟弟呆愣,以为他嫌少,紧张的说。 “谢谢,谢谢姐姐!”娃娃很高兴的点头鞠躬。 “喂喂……让开,让开。”一群人远远的走来大摇大摆的推开围观的人,接着一个满脸肥头呆脑的人走到哥儿们中,此时娃儿们也停止了玩耍,那个肥头呆脑的一副目中无人、狂傲自大的神情,那个德性看是什么王侯将相般,周围有些怕事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的。只有几十个胆大惑好事者敢看。 “哎哟,你们还真胆大,居然在我们地头抢生意,快把钱交出来。”呆脑子的几个打手凶神恶煞的恐吓那几个卖艺的。 “大爷,我们都是找点盘缠,还没有收到,你们就来了,既然这是大爷的宝地,我们马上就走。”那几个人收好刀剑就要走,可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没走几步就给打手拦截,还动起刀来,嘉嘉在一旁站着很是生气着帮人,突然一个打手被踢到嘉嘉的脚边,嘉嘉便狠狠的踢上几脚。 “哎哟,你这臭娘敢踢我的人,看我怎么整你。”那个呆脑子的想抓住的手腕。可是嘉嘉轻灵的一躲开了。 “瞎眼的狗东西,来呀,你抓我呀?”嘉嘉不知危险的躲着呆脑子的追迫。 “姑娘,你还是快走吧?我们可以脱身的。”一个个子高大的小伙子把嘉嘉护在一边。 可是这打手太多了,卖艺的无暇顾及嘉嘉,一下呆脑子的又出现在嘉嘉面前了。 “想不到这小妞还是个大美人,我看还是抓回去当我第四十九个妾氏吧!”呆脑子的嘻皮笑脸,脸部横肉乱颤,淫光四起。一步一步的真把嘉嘉逼到墙角了。 “痴心妄想,你想得美,别~别过来。”嘉嘉开始有点乱,看看四下都乱七八糟的,卖艺的几个人都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还有那个会来帮她。这时她想起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想着那个狄游还没发现自己出来吗? “小美人,别怕,跟着大爷我吃香喝辣的不是更好。”呆脑子手一伸想着就要嘉嘉抱个满怀。 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根头簪,他捡起簪子来,摸摸呆脑自言自语的说;“我见鬼了吗?那可是一只美丽的女鬼来的,哦,难道是簪子变得。” 空间漂移¤¤¤ 斜月映照在瓦顶,瓦梁上有两个影子,一看就是一男一女,男的萧然的立着,女的俏皮的曲腿坐着。 “谢谢你!哈哈~这呆子真不是一般的呆!对着那只簪子都可以鬼话连篇!”在危险的一刻,果然出现了奥特曼的影子,嘉嘉幸运的被一个黑衣人带到屋顶探头看着下面的呆子,笑颜如花,满头散开如云的墨发有几缕在风中飞舞,还有一缕不听话的轻吻着娇颜。 “你似乎还是有恃无恐的。”黑衣人被嘉嘉真挚的笑容感染了,轻轻扯动严肃的嘴角,眼眸中勾起了一抹不属于他的柔情。可惜这一柔情没人看到。 “喔,恐~怎么不恐,我都担心死了,好在有你出手相救,小女子要怎么谢你呢?”嘉嘉看着眼前半遮脸露出那双邪魅的眸子的男人,好奇的偏头。正想问一个问题…。。 “你这簪子的人在哪里?”一个熟识的声音转到嘉嘉耳边。 “快趴低。”嘉嘉眼利的看到下面的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冰弹她记忆犹新,化了灰都认得。拉着黑衣人趴在瓦顶。 “他们找你吗?”黑衣人被嘉嘉拉着不得不靠在一起,邪眸还是看着下面的人。 “是呀!他是来抓我的,好怕嘢!这可怎么办?”嘉嘉有点忧心贴着耳继续听下面的,水眸中的不安全给黑衣人看在眼里。 魔头与鼻祖 “说,这簪子的人去哪啦?”冰弹的声音浑厚的怒吼着。 “大爷,小人真的不知。”吓得半死的呆脑子不断求饶。 “你真的不认识这两人吗?”黑衣人又问嘉嘉。 “是呀,我今天给他们绑架了,刚才偷跑出来的!”嘉嘉说谎不打草稿,她是怕徵羿报复她,她现在得想个法子回去救出春花。 “绑架?是要挟的意思吗?” “是。”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那可是鄂玥庄的鄂狄游和炎徵羿太子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哦~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你们认识吗?”嘉嘉偏头对上黑衣人审视的邪眸,他们是那么近的对视着,嘉嘉心里头有股冲动很想很想把那块布摘下,看看那张脸是不是跟那双眼睛一样邪魅俊美。她感到这人一定又是个帅哥来的。 “不认识,但知道。”黑衣人邪眸在碰触嘉嘉蝶翼般的黑子时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因子,迅疾把脸板正看向下面的人。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嘉嘉压低嗓音,怕下面的人听到。 “布瓦杨。布衣的布,砖瓦的瓦,杨树的杨”布瓦杨用低沉的男音转到嘉嘉耳边,因为他们实在太近了,他只用一点点的尾音就让嘉嘉听得一清二楚的。 “噢,明白,你把名字说得真清楚,布瓦杨,叫我嘉嘉就可以了,你那么好人,不如你帮帮我吧!”嘉嘉终于知到这个男人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好人不应你口说出来算的。你这一个女孩子家的,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我可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来的。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钱,到那时你就知道哭也没眼泪。”布瓦杨半调侃半故作责备的口吻对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批判起来。 “哦,你是魔头,那下面的人就是魔头的鼻祖了。哪有人说自己是魔头的呢?”嘉嘉了然一笑。 一向单纯的嘉嘉对布瓦杨的话视为笑话消灭掉,若他是魔头自己还好好的站在这风凉水冷的高处,还不给那个呆脑子逮住不成。 她用诚恳的清眸搜索布瓦杨邪眸中是否肯帮这个忙的信息。 “嗯,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布瓦杨内心奇迹般划过一丝暖流。 还从没那个女孩敢正眼无视他的邪眸的煞气。 这回他可真服了嘉嘉,他发现她真是个不黯世事的女孩。 就拿刚才下面的事说吧!她没钱竟然把贴身的饰物毫不犹豫的给了那些人。 就凭这一举动,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黑煞邪君只是从这路过,去灡夜阁作点交易。哪知就碰上这个爱管闲事的小妞。 她居然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一个人,竟然有胆量去打一个恶贯满盈的地痞流氓。 还跟下面的俩人有着未知的纠葛,这小妞究竟是那家的闺女。 “嗯,还好,你肯帮忙,我还担心你不答应,我们被他带到庄里……”嘉嘉开始说出今天的事。 “黑煞邪君,你……”空气中一声极之不悦传到趴在瓦顶商量某事的俩人。 不知何时声音的主人已稳稳的跃上了瓦顶,手持一把宝剑,在月色下闪着陨紫色鎏光,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枚簪子。那矫健的身姿在皓月中是那么的鲜明,鲜明得让月儿有点含羞答答。 艺高人胆大的他轻灵一跃,便看到一男一女趴在那,情景可真像两个偷情的男女。 女的可正是让他头疼的小女人,男的不难发现,正是和自己交劲过的黑煞。 何时这两人走得那么近了? “冰陨紫锥剑!果然绝世之瑰宝,殿下何以每次都剑尖相向。”布瓦杨反身一斗,就弹指间已搂起那个柔弱无骨不知所以然的娇躯,同站在那对峙着徵羿。 “把她放下!” 手持着的宝剑的手掌也添了几分力度,直指向布瓦杨。 寒潭般的星眸更度上了一层慑人的萧杀之气,被秋风不断的送到嘉嘉的眼里。 “我若不放呢?”布瓦杨搂在嘉嘉的小蛮腰上的臂弯轻轻假意用力把嘉嘉贴向自己,似是宣誓他们已经耗上了。 江山美人 徵羿看着邪魅的黑煞,顾及到嘉嘉,一时不敢妄自出击。 看着披散三千青丝的嘉嘉在明月的映照下百般柔美恬静。 透过几缕飘飞的发丝看到她明澈的水眸却发现不到一丝丝恐惧。 只是在看一场演示般自若。 这小女人真的不一般的闲情,还亏自己为她担惊一场。 “嘉嘉,你没事吧?”狄游此时也飘了上来,他可急死了,在下面他都看到了。 在灡夜阁等了半注香都看不到嘉嘉的影子,心里就开始沉吟波动。 于是便客气的辞别几位客人,急急的离开。 刚出房门就碰到管事,狄游询问后原来嘉嘉遛出了街玩,他这一问刚好徵羿也听得一清二楚的,这还得了,明明听那个小女人说累,要就寝,却偷偷的和狄游跑来逛夜市,现在还是独自一人遛出去,这狄游也真的不一般的不负责任,紧忙跨步走出,便和狄游找到这里了。 “……”嘉嘉本想说没事的话,可是张嘴却发不了音。咦~这难道自己被点穴了,扑闪着蝶儿般翅膀的羽睫偏头望着紧搂自己的人。 ‘这布瓦杨怎么搞的,虽然自己慌称是他们绑架自己,他也不要做的太入戏了,连说话的人权这一阵子也没杀了。’ ‘这下先委屈一下你啰。’布瓦杨以内力传音给嘉嘉,但邪魅的眼眸还是紧锁对面的俩人。虽知道高手过招就是风云电挚之际就已几百回合了。 自己还不怎么确定嘉嘉对这俩人的威胁。 他知这嘉嘉可不是一般的肉心来的,看这俩人的谨慎的神色就读懂一丝他认为不怎么解得透的问题。 这女子如她所说的还真不一般的绑架! “黑煞,把她放了,我们的恩怨暂且放一边。”徵羿耐心可有底线的,看着连话都说不出的嘉嘉,就知道被点穴了。冷俊的容颜上像凝结了一层冰霜。让在场的人不禁寒然一震。 “好,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布瓦杨轻扬衣袖,一个雨燕双飞,带着嘉嘉便越到另一个屋顶。 徵羿哪敢怠慢,轻灵一跃,紧出一掌直劈黑煞,一手试图夺回嘉嘉。 可是布瓦杨亦非等闲,邪眸挑起了狡黠,旋身以嘉嘉去挡徵羿的一掌,徵羿见势忙抽身。 看这情形可是无从入手,急中一计,徵羿一个回身,继续虚晃一掌,布瓦杨仍然以嘉嘉为护身,可这就中计了。 徵羿一个反手用那强劲的猿臂把嘉嘉从黑煞怀中夺离,并抽手凌空挥出一剑‘寒梅飘飞’,稳稳的跳离了几丈开外。 “啪啪…。。好,果然是炎朝的未来掌舵人,这样的急计还千古未见,如此美人经我们一抢还升价千万倍,看来我黑煞邪君在计谋上还要膜拜于冰凌真人的徒弟了。”随着两声鼓掌,布瓦杨邪魅的眼中看着怀抱嘉嘉的徵羿钦佩之色昭然一闪,转而变得更鬼魅了。 还从未有人从他黑煞邪君手上轻易的取走任何一物,这徵羿却做到了,看来自己太低估了他了。 “少在我面前卖弄,还不把东西归还。”徵羿趁邪君调笑之际解开了嘉嘉的穴位。 “哈哈,那样东西可不一般,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你手中的小娇女我会回来要回的,你还是小心点把,哈哈……”一阵夹着兴味的狂笑,邪君已飞出千尺了。 “请你不要追了,是他刚救了我的。”嘉嘉看着意欲追赶的冰弹赶紧忙出言阻止。 可是可怜的蝶眸始终不敢对视某人的怒目的寒气。 她不是个聋子,虽给布瓦杨点了哑穴,她可清楚的听到,也知道了解他们正在淡一样很重大的事,可能因自己搞砸了。 嘉嘉那双藕臂可是一直勾住徵羿的颈脖,她刚还怕他们打架时把她丢到地下了,这下把脸偏向站在徵羿身后的狄游,眨了一下美丽的眸子,狄游悔意一笑,这嘉嘉可真拿她没办法。 俏皮起来可不一般的顽劣。柔情起来可非一般的磨人。 “徵,还是带嘉嘉回庄吧!那个邪君还会来的。我们再作打算吧!”狄游心虚的苦笑微言。 “事到如此,要不怎样?你们……”徵羿边说边提气落到地面,放下嘉嘉。 “谢谢!对不起!”嘉嘉稳稳脚步,拉住意欲跨步的人,满脸怯意诚心诚意的道谢、道歉。眼眸还装出楚楚动人,悲悯天怜的容颜。 习惯了 王者的威严气势不可小觑,徵羿那冷俊的鹰眸中是难以描绘的怒意,这样情绪化的显于脸上,全为因此小女人。 他平伏了内心的隐隐之气,虽知这小女子以一副娇怜的可恶模样来感动他,他心里也是很受用的,但脸上明显的摆出不轻易放过她的调皮刁钻的神色,宽步朝灡夜阁方向走去。 “哎哟,喂……我不是有意的,是…。。。全是那个呆头呆脑子的猪惹出的嘛!”嘉嘉看着盛怒中的冰人还真有几分怯意,提裙亦步亦催的跟在后解说自己的不是。 “……”前边那位仁兄还在憋闷中,一心想着自己如此这般失了分寸的所作所为,连眼尾都未理会其身后极之不顾形象追赶的磨人精。 “哎,算了,歉也道了,这么小气的人,本姑娘为啥要追。”嘉嘉顿住了脚步,静静的站在路中,看着某人已离去十多米远,毫无再追赶的意思。 “嘉嘉,怎么不走啦?”一直看着在旁插不上嘴的狄游见嘉嘉无声色的悟在那。想是又有什么意外出现吧! 嘉嘉拐到傍边的石级坐下,捏着刚才用力踢那个坏蛋而发疼的小足,没好气地说;“我先不走了,歇着呗,让他走远,我才走,别期待我得看他脸色。” 要不是徵羿出现自己还可以请瓦杨帮忙脱身。想到就气,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 “哦,还真有股怨气。好吧!我陪你消消气!”狄游躬身坐到一旁,惊异的看着不顾形象退掉绣花鞋不断用手按摩足部的玉手。 “这副身子怎么这么不中用,才踢了几下的脚趾头都疼疼的。”嘉嘉真的不敢恭维这主人的肉身这么脆弱,静下来才发现左足脚趾阵阵赤痛。自己刚才真的气愤过了。 “嘉嘉,你要干什么?”狄游看着嘉嘉不但脱鞋子还不可思议直接把袜子脱出露出雪白的玉足的女子,这太令他尴尬了。 “没有,只是看看脚是不是踢到了!”嘉嘉认真的看着脚趾头。那里确是肿了,看来真的祸不单行,好心没好报。 “是吗?我来看看。”狄游尴尬中不免怜惜的转回来,伸手欲托起那只玉腿看过究竟,殊不知另一只手一隔嘉嘉随即被人抱起。 “你可真够麻烦的。”来人便是徵羿,其实他想过后,发现嘉嘉没跟上,已立刻回来便看到于礼法不合的场面。还好他及时发现,否则又给狄游染指了这只玉腿。 “哦,是吗?这也够烦的,不好意思,你不是走很远了吗?怎么又折回来?”嘉嘉看到徵羿回来心里这一刻还挺期待的,说真的这么一个帅呆的美男抱着,不为所动还不是人吗?她有,还有几分收慑心神的悸动,一天中让他抱过好几回,还好像有点习惯了。 “免得你再劳驾别人。”鹰眸带着戒备微瞟了一下盎然笑意的狄游,飞身跃起改用轻功直接带嘉嘉回灡夜阁。 回到庄已是夜深人静了,可是春花却焦虑的守在门口。一看到嘉嘉完好无缺出现时,总算放下心头大石般轻了一身。 春花看着只剩下主仆俩人时,拿了一个盒子给嘉嘉。 “小姐,这是半个时辰前一个黑衣人给奴婢的,他遮着脸,可是那双眼奴婢一看就惧怕死了。还嘱咐一定要你看。”春花小心翼翼的说起刚才被黑衣惊吓的场面。 “哦……”嘉嘉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张字条写了几行字:若要轻易逃出…… “小姐,怎么样,那上面写了是什么?”春花焦急的问着。 “小事,那人托我保管这东西而已。”嘉嘉心里不断盘算,那锦盒正是布瓦杨带来的,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还知道春花在这房子里,可真的不简单的人。好了现在可以脱身了,那今晚不是要…… “谁?”徵羿想着怎样才能拿回那颗国珠,今晚本来就是很好的机会,可是。。。。。。便听到轻轻的脚步走近,伴着几下敲门的声音。 “我。”嘉嘉的声音。 “嗯,进来。”鹰眸端详着进来的嘉嘉。 “没有,那个肚子有点饿了,找人拿了点吃的,想起你今晚一定也应该一样吧?这是燕窝羹,你也吃点吧?”这庄什么也不缺,连吃的都二十四小时准备,嘉嘉一副柔情万千般娇俏的大有慰夫的模样把碗送到徵羿跟前。很是期待的希望某人把它吃干净。吃吧!赶紧吃吧!你这么帅,不怎么忍心,可是不忍着心对你,那就对不起自己,不过没有恶意地,只是让你睡个好觉,别来烦着本姑娘走路就是了。 “嗯!”徵羿一点都不犹豫接过,很优雅的吃着。就这一个晚上,想不到她还会想到这些,心里当然高兴。为了嘉嘉如此备至,焰珀银珠晚点拿回也值得。当然太子府内不乏大献殷勤的如花美眷,可就是这小女人的一举一动自己都很在意,还有点习惯她的无礼。 无缘无故 “小姐,这可怎么办,你不是说今天一定可以脱身的吗?怎么给他们看守起来了。”春花哭丧着脸。 “我怎么知道,那个瓦杨不是说好睡个半天不醒的吗?怎么一下子被禁锢起来了。”嘉嘉昨晚看着徵羿把你碗燕窝羹吃完,并很有礼貌的说声再见……可怎么再也不见都没实现,半夜就真的再此关起了。 好不容易,天边又升起了一轮秋日。嘉嘉看到被禁锢的地方只有一个天窗,光源就从那进来的。 “喂,你们出来。”一个侍卫吆喝着主仆俩。 “喂,你们怎么无缘无故把我们关起来了。”嘉嘉向着那个侍卫劈头劈脸的问。 “你好大胆,竟敢下药给殿下。今天要把你带王城处理。”侍卫把俩人推上马车。 “喂,我要见徵羿。” “大胆,你这妖妇,殿下的名韦是你叫的吗?想见我们殿下,你现在最好求神保佑殿下没事。”侍卫满脸鄙夷和忿恨。 “他怎么了,我要见他。”嘉嘉心急追问。 “想见,回城一定有你看的,殿下就因吃了你给的东西,半夜里发病,由鄂庄主护送回王城了。” 就这样嘉嘉被押到王城,关在太子府的牢房内。如此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春花为嘉嘉哭了多少遍要说出身份,却给嘉嘉压下,她不相信布瓦杨会害她,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一时也想不到,唯有出去再作打算罢了! ¤¤¤ 碧空万里,秋高气爽,晨起的秋阳显得懒散无力,正是秋菊笑面迎人的好时机。不过这太子府可不会允许一色花独占这红墙绿瓦富丽堂皇宏伟的景致,当然要增添一些天然的景物修饰一番。 百花争艳不为过。鸟语花香清幽小径园林绿草,湖泊山色,就如天然般形成的府邸。 清新的花香随着秋风飘送,送入了偌大的书房,里边端坐着一位美男子,面如冠玉,轮廓刚毅如刀刻,浓黑的剑眉,星子般的鹰眸,正端详着一卷锦帛。 “殿下,宁国公主和亲之事,皇上下旨三日后完婚,册封为太子侧妃,至于将军的女儿离奇失踪下落不明,看是……”靳青恭敬回禀。这将军的女儿失踪得真离奇,无声无色,主上秘密下旨,动用密探十天都搜查找不到,这真是千古奇闻。 “嗯,一切照父王的意旨办。”徵羿放下书卷,捏了一下太阳穴。不知为何自康复后,徵羿总爱按压太阳穴才舒缓脑际的紧绷郁闷。不单止,夜间常梦与一女子策骑,可惜只看到女子如墨般的秀发及轻纱般的衣裳在飘飞。如此神秘的背影为何总出现在梦里。 “王爷,既然查出此次抱恙是静琳姑娘犯错,那么那两个女子是否放了。”靳青可不敢造次,自家主子如今身体恢复无恙,但不幸却因高烧丢失一月的记忆,那个嘉嘉姑娘虽蒙不白,但也有一点脱不了关系的。 他这贴身护卫还庆幸只丢一个月,若是全部就不得了,到时整个王城不乱套才怪。 “嗯,放了。”徵羿此时也无心理会靳青所说的俩人,他可对那两个人一点记忆也没有,听靳青口说是两个普通丫鬟,既然不是她们干的,当然不会再追究。 “靳青,那个黑煞邪君还没有下落吗?”徵羿确是奇怪,这一个月追的线索竟成了自己的遗忘的一部分,要靠靳青复述。 这一个月的事,说多不多,说少吧何总是缺了一点什么似的,就像有一种遗憾终身的感觉。 “是的,殿下,自你抱恙这段时间,黑煞邪君似乎像人间蒸发般消声匿迹。亦不见在其它国有发现焰珀银珠的消息。”靳青说完,也联想到将军女儿好想也像这邪君一样蒸发了,他暗自摇头,疑惑在心中。 “退下吧!”徵羿提起这被盗的宝珠便头疼,就因自己的抱恙,便成了无头公案。这鄂静琳真是可恶,什么不玩,偏给自己吃上过敏的食物,不过他念在鄂庄主的情分不与计较。否侧肯定有她好看的。这无缘无故自己又为何会吃上她拿来的东西呢…… 见一面 终于这一天来了。也是十日后的事了。 嘉嘉又被无缘无故的放出府,可是天性倔强的嘉嘉那肯罢休。她必须想个法子进府见一下徵羿,不可能自己平白无辜的坐了十来天牢房,又一声不响的把她们赶走,人也没见上一面解释清楚。 “春花,我们先不要回去,说实在我们身无分文,还得想个法子找点银子。”主仆俩人正在太子府后门排队做丫鬟。 “可是小姐我们这样出走十多天,夫人那边一定四处寻找的。”春花虽不满小姐一次又一次的任性, 但这坐丫鬟的又不得不听,所以只能干着急,唯一能做的就是唠叨几句。 很快,嘉嘉她们就被安排好工作。 一早就被洗衣房的云姨叫去洗衣,虽说是秋凉天气,主仆俩累的汗流夹背。 “小姐,听说今天是殿下迎娶邻国的公主的喜日,这外边喜乐锣鼓喧天,等一下洗完衣服,不如我们去看看。”八卦十足的春花一边忙着洗衣一边好奇的说着。 “喂,看你俩蛮讨人喜欢的,今天是殿下迎娶宁国公主的吉日,你们今天酉时便到梦瑶阁侍候瑶妃吧!”管事嬷嬷吩咐正在洗衣的主仆俩人。 “苗嬷嬷,这公主不是有丫鬟带来吗?怎么……”熟悉行情的春花可不想自家小姐委屈。 “哦,她那些人都换下来的,这是规矩,你们不要多啰嗦,忙完了就快点去吧。。。。。。”嬷嬷说好就急急的走开了。 ¤¤¤ “小姐,都两天了,你还没见上殿下一面,这下又去伺候别人,你说……这可折煞春花了,夫人知道一定不饶女婢。这可怎么办才好!”春花一边说,一边把嘉嘉凌乱的头发梳好,用一根红线理了一条长至腰部的辫子,额上自然弓曲的刘海有点长,刚没过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只露出一双蝶翼的美眸。 “我说你呀……就会啰啰嗦嗦,这不是好机会吗?侍候瑶妃,就等于看到殿下了。笨都笨死了你。”嘉嘉捏了一下春花的小脸,笑容极之开朗的绽放。做了两天的丫鬟对她乐观的心情一点都不减,完全没影响。 她们沿着花径,绕过偌大的花园,走进长廊,迎面来了三个人。 “喂,你……”靳青眼力很好,远远就看到两个东张西望的丫鬟,走近一眼就认出嘉嘉来。 “噢,我终于看到你啦!”嘉嘉把靳青拉到一边。 “你怎么还不走。”靳青看着拉拉扯扯的小手,很是不自然。不过他还挺喜欢这纯真有点倔强的女子。这下还在府上看到她,不单有点意外,还有点担心。 “我只是想见一下你们殿下说几句。”嘉嘉很细声的说着。 “你说你还想见殿下,这……”靳青愁着眉。 “怎么啦,不可以吗?”看到愁眉苦脸的靳青,嘉嘉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殿下不会见你的,他跟你的那些事已不记得了。你还是走吧?” “不记得,为什么?” “是,其实是近一个月的记忆没了。你还是快走吧,免得再闯祸。”靳青关心加担心的说完,迈开大步和另外的两个侍卫走远了。 “小姐,那个不是我们那天见的侍卫吗?他跟你说殿下怎么了。他会见你吗?”春花在一边也没听到,只是想小姐一定会问那些问题罢了。 “嘘,不要说,这回真的出错了,你不要叽里旮旯的乱嚷。从这刻起闭嘴,不要叫我小姐,叫秋月,明白没。”嘉嘉厉声的命令,就知到这春花啰啰嗦嗦,一点脑筋都没有。在这太子府还叫自己为小姐,给人听了还能待下去,死了都不知到怎么死。听了靳青的一席话,她可更要——更要把事情弄清楚,这是她的原则…… 不过她可要先见上徵羿一面,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再找布瓦杨问过清楚,他不是说安定宁神的让人睡眠的药来的吗?这可出乱子了。所以,为一的办法就要找到布瓦杨来解决。 她下意识的摸摸腰间的锦包,那里可是布瓦杨抵押的东西来的,而且很稀奇的一样东西,她也喜欢死了。 不过她很是头疼,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神出鬼没的布瓦杨。 伺候新人 满室清香,新房内燃着大红双喜烛,整进梦瑶阁布置得井然有序,一切的陈设非常富丽,铺着闪金般的地毯,挂着锦秀花纹的帷幕,渐进式的宽敞的殿堂,如此雍容华贵,真不愧为帝皇之家奢华的专利。 “小姐,这真美…。。”春花贪婪的张望着这里的摆设。 “嘘,又忘了。秋月。或叫小月。”嘉嘉四处一溜,好在没人。 不过这里确实瑰丽无比。嘉嘉也作一番欣赏。 当然她只是以考古的眼光去欣赏,绝不同春花的羡慕的心情去看待,、。 因为她一直信自己很快就能回去新世纪,过回她那种新时代的生活,这里的生活太乏味了。 “瑶妃,小心,进阁门了,请瑶妃高抬贵足。”随着声声的提示,嘉嘉两人迅速靠一边站好。 但见喜娘挽扶进一位身穿大红绣金喜服婀娜多姿的新人,经过俩人稍用眼看一下,就一直把那位新人送进内堂。 后边陆续有一些丫鬟拿着东西放好就出去了。 “瑶妃,喜娘出去了,你安心在这等殿下,有事叫外堂两个丫鬟就是。”喜娘作揖便出了阁。 天色渐已暗下,嘉嘉静静的站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偷偷的挪到一张椅子坐着。春花知趣的立刻走到门口看了看环境,也没说什么。 ‘这瑶妃怎么这么有性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还以为她会找人做事。’嘉嘉盘算着,于是忍不住又偷偷的走到房门探头看看。 “喂~”嘉嘉惊愕的发现那个瑶妃站在一张木桥凳子上,嘉嘉昂头再往上一看,哇不得了,一条刚搭好的白绫从三丈高的房梁垂下,不用想都知道这个瑶妃要做一件什么事呢!先是愕然一下,随即几步走去推倒正要伸上头颅到白绫的人。 “(⊙o⊙)啊!你……”瑶妃被推跌在地上,懊恼的愤恨的敌意的眼神看着推倒自己的嘉嘉。 “小姐……”春花闻声也赶来进来。 “哎呀!其实你有什么想不开嘛!非要一死,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你可是一国的公主,还这么美丽,人见人爱的大美人耶!”嘉嘉看着这个瑶妃,心想:怎么这古代的人对死都很勇敢的吗?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像一个软弱无力的女子呢?奇怪!这三尺白绫她怎么挂得那么高呢?不过这女的蛮可以的,大大的黑眼睛,眉目娇媚,不过化了个浓妆看不到肤色,只知现在很妩媚,一双纤纤玉手紧紧的握成拳。 “你不要管我,谁叫你这么爱管闲事。滚开。。。。。。。”那个所谓瑶妃忿恨的站起来,可是脸上写满了忧伤。“我是不想管,可是我这回看到了,你说怎么办?所以就是要不能不管,春花去叫人来。”嘉嘉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这人寻死给自己碰上,可不是说不管就不管,但是这里是太子府,而且今天是那个徵羿的喜日,这新娘上吊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自己好奇心,说不定这人死了还让自己不明不白的在外守个半天————守一个死人,真是大吉利是,呸呸…这么不好的事也让自己碰着。 “不,不要,呜呜……”瑶妃突然跪在嘉嘉的跟前。 “这,我可是……”嘉嘉把她扶回床坐好。 “你叫什么名。” “秋月。” “哦,秋月,求你不要叫人来。我,我可是……呜呜…。”瑶妃柔声细语的哭着,不过心中不安焦虑的神色都在脸上显出来。 “好我不叫人来就是啦,可是你这是为什么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嘉嘉看着这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这徵羿不是蛮可以的吗?人又帅,只是冷了一点,凶了一点,相处过一天,一点不觉得是个狠的角色。 “哦,你不是这府上的丫鬟吗?”瑶妃看着嘉嘉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不过又不是,我刚来两天。不过我很快就会走的。”这瑶妃也太利害了,自己这一身的妆扮不像丫鬟吗?她怎么一看就认为不是呢? “看你这么漂亮,我都舍不得,这可怎么办,呜呜……。”说完这瑶妃突然又哭泣起来。 “哎哟,你~你怎么啦,我~你不是有丫鬟带来吗?叫她们陪伴就是了。”嘉嘉不明的安慰着瑶妃。 “没有,我现在可当你是自己的妹妹了。看你也不像是个丫鬟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啦!”瑶妃偷泣着。 “喔,这,我只是想见殿下一面。反正我走了这里还有很多的仆人嘛!”嘉嘉被瑶妃拉到床边坐着。 “哦,你喜欢的人都可以看一眼,可是我……呜呜……”原来她喜欢殿下,瑶妃听了嘉嘉的话,心生一计,喜上眉稍的眼波荡漾着狡黠的念头。 鱼目混珠 “嗯,不是,我没有,我只是看一眼,瑶妃你……”嘉嘉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在人家老婆面前说自己为了见她老公而进来做丫鬟,这不是摆明是那个…… “秋月妹妹,我一看就知到你心肠好,是个很有侠义心的姑娘,就当你帮忙姐姐我吧!反正你也要走了。”瑶妃悲悯天怜的样子,看在嘉嘉眼里。这瑶妃真的不愧为宁国公主果然心狠,竟然一步一步的怀柔嘉嘉。 “那也是,那就请说吧,如果我做得到一定会帮你的。”嘉嘉看这瑶妃还蛮亲和,但又很可怜的,一点都不像耍心机的人。所以心了就认同了帮她忙!反正帮个忙也不会死人就是了。 “呜呜……”瑶妃突然用力的哭泣着。 “哎,你,我都说帮你了,你还哭啥呢?。唉哟,你们这古代的女子怎么这么爱哭的。”嘉嘉都被她弄糊涂了,心烦意乱,这就是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这时瑶妃停止了哭泣,贴到嘉嘉的耳际边说着。 “嗄,你说你……”嘉嘉听了口木搪塞,简直不可相信。这哪有的事,这席梦瑶也太那个胆大了吧! “呜呜……妹妹,你就帮了我这把吧,要不我国的子民会遭遇不幸的。呜呜……”瑶妃十足愁色于脸上苦苦的哀求。就知道碰上个乖货色的。 她这次觅一个人,可是都给这边的人挡在府外了,心本来就豁出去了,横死竖死只好怪父王非要把自己嫁过来。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这个丫头钟情于殿下,但求见一面都心安,这回本公主让她伺候一晚,那不就更如她所愿吗?还不用留个尾巴,不错,那就将错就错,来个鱼目混珠吧。 “看你也实在惨情的,可是……” 被迫与意中人分开,反抗无效,嫁来这作一宗政治婚姻,想是挺可怜的,挺凄凉的。 她倒无所谓,这身体又不用肩挑国家重任,处不处的,以后嫁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就是,哦,不对,那个娘不是说要嫁给一个太子吗?那这王城有几个太子呢? 若果这徵羿是唯一的太子,那这宇文珺嫁给他也不赖啦! 在古代洞房之夜没落红,也是不怎么好吧!看这公主就知道后边的命运了。 唉~算了大不了就休书一封回娘家,至少也不像这个公主的际遇,为了那一滴血,引起两国纷争。 嘉嘉想不到这公主要她帮的忙是如此的惊为天人————替洞房。 不过嘉嘉想,这徵羿也不是傻子,怎么行,万一知道了,自己不是更遭殃。 “噢,那个公主,我看还是不行,我帮不了你啦!这事就当我没听说过好了。”嘉嘉起步就要出房。 “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哎,好妹妹,这会连你都不帮我,那~那我死掉算了了,你就不来阻拦我了!”那个公主搬过凳子,又站到上面,意欲把头伸到白绫的圈套上。 “喂,你,春花,快,快把她拉下来。”嘉嘉可没好气的和春花一人一边把人又拉扯下。 梦瑶拉扯着嘉嘉扑通的跪下。“好妹妹,你就帮帮我,也帮帮我的子民吧!” “我,这~这行不通的。早知有今日又何必当初,你也太胆大了,我今次帮了你,那你以后怎么办?你不会又去偷会你的良人吧!那不是我对不起殿下!”嘉嘉突然有些不忍心徵羿被蒙骗,便分析着,帮也不是,不帮嘛又不想这公主的国家遇到麻烦。 心太乱了,太乱还是心太软呢!‘文嘉嘉,狠心一点吧,不要管了,自己又不是开慈善院,这混水自己还是不趟为好。’ 现在,徵羿也给自己害惨了,再不能让他戴绿帽子吧!嘉嘉突然感到自己为徵羿不平。 “妹妹,我不会的,只要你帮我这次,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好好伺候殿下的。若有异心天打雷劈!” 她一直都有看着嘉嘉的脸色,没看到推托,只是在犹豫很认真的想,所以她心里还蛮踏实的。 正想得高兴之际到最后嘉嘉还是推托。 这可怎么行,她这回可不放过到手的机会。 梦瑶可使尽浑身解数来纠缠眼前的替身,她这心思绝不能枉费。 不成仁便成事,等今晚事情过,她就……心中不禁起了另一个念头。 “小……小月。这~瑶妃你?殿下应该快来了。”春花看着这情形,看看时晨,殿下也差不多会过来的,于是便提醒小姐注意,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还听什么良人,还对不起殿下,小姐不会是要做什么大事吧? 熟识的依靠 “起来吧,我试试,若不行你看着办吧。”嘉嘉看着发毒誓的瑶妃心不忍的默许了。 惆怅之色霎时浮现在俏丽的脸蛋上。 她的心现在可是不一般的忐忑,做这样的事情真是荒唐之至。 “妹妹,该怎么谢你呢?”梦瑶见嘉嘉答应帮忙,计谋得逞,马上喜笑颜开。 “不用谢,以后的路还得自己走。我可帮不了你一辈子。”嘉嘉这下真的有点欲哭无泪状。 这瑶妃真的不一般的大胆,若她遇到个不是像自己一样心肠好的,说不定现在就笑不出了,连哭都没眼泪。 可是现在又轮到自己困苦万分,怎么自己来这都碰到稀奇古怪的事呢? “春花,瑶妃只要我今晚守着。你先去歇吧。”她吩咐春花退下,免得多个人知就多分危险。 “可是,我想……”春花可不怎么愿意留小姐在这,她宁可自己站上一夜好了。而且看到这瑶妃还向小姐跪下,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这情形她更不安,心更是担忧会有事情发生。 “去吧!我只要小月就可以了。”瑶妃看着春花谨慎的神情,觉得这春花对小秋可不是一般的尊敬。若知道这事,可不是说笑的,一定会搞砸。 偌大的新房帷幕把外头的月光遮的严严的,只有一对燃亮的红烛吱吱的在圆桌上发出一晕晕光环,床边就坐着一位焦虑万分、坐立不安的人儿。 “殿下驾到。”随着一声呼唤,头戴凤冠披着红头盖神游的人儿晃了回来。 她正了正身体,透过头盖下看到一双走近的黑色绒履锦靴。 头盖下的人儿用脚趾头想都知谁站在那里呢! 她紧张的捏着那双柔软白嫩的纤手。 这时头盖开始被一点点的掀起…… 头盖掀起时,还没来得及看今晚的新人样子是怎么样,不知为何好好燃着的红烛灭了,喜房顿然一片漆黑。 “人来…。。”漆黑中响起了浑厚圆润而磁性的嗓音。 “不要,……”被掀起头盖的人儿马上站起靠到徵羿宽厚的胸膛。 听那声音……是的,这人儿便是嘉嘉。这一切都被公主安排好了。 “瑶妃,本王只是命人点亮烛台。”徵羿虽看不到新人的脸色,但可感受到这个瑶妃很不安,似乎很紧张。 他亦并未作进一步的猜测,只把这种不安与紧张当作是新人的羞涩和矜持。 不知为何让她如此一靠,身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暖流。这种感觉很特别,有一丝丝曾经熟识的气息。 难道自己今晚喝多了,这瑶妃从未见过一面,为何有如此的感觉。 于是双臂一捞把那娇柔的身子拥在怀里,再细细感受一下那种特别。 “不用,不用叫人来,就这样好。”嘉嘉依偎在哪确实很熟悉,很舒适。 心里呐喊着,我们又见面了,难道你真的如靳青说的那样,不认得吗? 哪怕只是轻轻的一句朋友的问候也好! 只可惜看你真的失去了记忆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天,但她还记得,还记得那几次被他抱着的感觉————很舒服。 漆黑中光听他说的话都很有魅惑力,看来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要不凭自己的声音,这徵羿一定知道是自己来的。 现在嘉嘉很肯定,很肯定的承认他是真的‘失去一个忆’了。 拥着有这样柔软的躯体,他可以感到这娇躯的身段很美好,想这副脸蛋一定很美。 徵羿突然很想看看这瑶妃是怎么样的。 “爱妃,本王看还是找人来……” 我来帮你 “别,殿下,让我帮你宽衣就寝吧。”嘉嘉紧张地说着,然后很笨的在徵羿的身上摸来摸去。 她想现在是替人办事,不是光明正大的事,黑暗就黑暗吧!这可是好机会,得赶紧完事就是了。 提着的心不断的祈求,极力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就好! 可是她那里知道是怎么样宽衣解带。就连刚才这一身的喜服都是公主帮她系上的。 “……”徵羿心里觉得这瑶妃怎么怪怪的,这也太热情了,但自己也说不出个不对的,反正心中的意愿就有种感觉随她去吧。 本来只是想看看样貌,看她这样害羞,那明天看也一样,反正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美女他可不缺,只是一时被这女子的举动吸引产生好奇,哎,算了吧! “这古代的衣服怎么个解法。”嘉嘉自言自语的摸了个半天,还是没有为徵羿脱下一件半件的衣物。 “我来帮你吧!”徵羿执起那双到处摸的小手,他可是给她挑起了隐隐的欲火。 “啊~这,喂~我还没……唔~唔~”嘉嘉这回又被徵羿抱起放到床褥上。 本来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可是她那亲爱的小嘴已经被人封锁了。 是的,她被吻了。 黑夜中她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但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到他的吻温柔中带着掠夺的气势。 霸道的灵舌不断的引导生涩的她,使她渐渐的有了反应,纤手不自觉的勾搭在他的脖子上。 那微微开始的喘息,在静静的喜房中是那么的暧昧。 “嗯~噢,no。……”嘉嘉一下感到身子一凉,顺势的抓过被褥。 “爱妃,怎么啦!”徵羿已如火如荼般兴奋。真的,如他所想的,在他身下的娇躯真的很美好,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不能自控。 “我~我怕…。。”怯怯的声音带着很细碎的喘息从嘉嘉的喉间涌出。 “不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掀开那些障碍物把滚烫炙热的身体压着不安的娇柔的身躯,继续索取那里的甘甜,顺着吻到颈部,一股清清苦涩的幽香从鼻孔探入,顿然全身加速喷张着一种欲欲的情愫。 “啊,痛~死人头,停停,受不了,我受不了啦!” 谁说做这种事情是欲仙欲死,简直就是折磨人的苦难。 “不怕,很快就好。”这瑶妃反应也太大了吧! 他对其他的姬妾都没有这般温柔过,怎么其他的妃子都还很享受的呢! 而她却是万分的难受,这女人这太特别了…… “啊,妈呀,死人头,我会死掉了。” “呜呜……”嘉嘉不断的喊,还用爪子乱抓,某人受不了还是把她的小嘴封住了。 就这样一室的涟漪谁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某人的几声埋怨后统统都归于沉静。 趁着某人熟睡的状态,嘉嘉极力的忍受刚刚被某人无数次的摧残遗留下的痛苦煎熬,轻轻的跨下床,以走为上上策。 以后千万别给她再碰到这样的问题了,宁肯死也不干了! “爱妃,到那里去?”漆黑中响起了朦胧沉闷的声音。 “嗄,去,去~去小解,对去小解……” “嗯。”某男长臂一伸,把去完小解的身体拥入怀里沉沉睡过去了。 人在哪里了 “殿下……”靳青站在房外,他已守候多时了,这瑶妃还真厉害,殿下竟可以一宿在此。 “何事……”里间徵羿被靳青轻唤顿然醒觉,发现这房子竟不是自己的卧房,再看清已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 “鄂庄主求见。” “让他在书房等候。”声音有点不怎么高兴。 “已恭候多时了。” 徵羿慵懒的起来,瑶妃很乖巧的很熟练的为他穿衣,这一切徵羿不禁想起昨夜那个笨手笨脚的时刻。 今天得以看清楚昨晚的那个笨手笨脚的女人,嗯,还算端庄贤淑的,也称上是美人一个。 这时一个嬷嬷拿来了一张白锦,上面是滴滴的腥红,想也知道要他确认了。他摆摆手示意拿走。 而身边的瑶妃低下头,原来自己的夫君是这般的俊美非凡,好在自己没死,好在有个替身帮了她,让她今天开始拥有这样的绝色伟岸的男人,不过那种庸智与威严可让她极之胆怯,想到这她不安的看着地下,这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 “现在是什么时辰。”想起来自己昨夜真的很享受,从未有过的愉悦,就连一直缠在梦中不安的梦境也没出现过,这真的让他感到百般的快慰。 看这容貌虽是美人但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绝色。 还有这声音好像没昨晚的那样清脆纯真,还多了几分矫情,奇怪,难道自己酒力不胜所出现的幻觉。 “这个,午时快到了,殿下。”靳青回答。 “嗯。”这一觉自己真的睡得很舒服。 “爱妃的丫鬟怎么不来伺候呢?”徵羿觉得奇怪,他都起来了,还不见有人进来伺候。 “妾身的丫鬟都在府外,请殿下恩准瑶儿的两个贴身丫鬟进府伺候吧?”瑶妃一听徵羿的这般口吻就知自己已经过关了。也趁着这样把自己的人唤回身边也不为过吧! “靳青,你就看着办吧!”徵羿跨步走出梦瑶阁。想不到这个瑶妃还挺合自己心意的,带两个丫鬟也没什么不对,那就让她去罢了! ¤¤¤书房 “狄游,你昨天没来,今天来补过吗?”徵羿一进门就看到来回踱步的鄂狄游,聪明如他想也知道这狄游不是因自己娶妻的事而来了。 “嘉嘉,嘉嘉在哪里?”狄游劈头盖脸就说出无头无尾的一句让徵羿不明的话。 “唉!狄游你这什么家呀?你家不是在汐郦城吗?怎么又糊涂起来了,不要每天像牛一样工作,你还嫌你家底不够多吗?”徵羿挑剔着眼前的狄游。 “什么,你,徵,你不要告诉我你把嘉嘉怎么样了?既然是我妹闯的祸,事情已清楚了,你还不把嘉嘉放了?”狄游还以为徵羿对嘉嘉报复,这徵羿听到嘉嘉的名字怎么一下变得很陌生的样子,难道不是真的把人家给处置了吧! “什么家的,你妹的,我都不知道你一早来就为了说一堆我不明白的问题。”徵羿看着紧张的狄游心里就好笑。从没有看过这样失态的狄游,俊眉不禁纠结在一起,他妹妹的事自己不是说不追究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好你个徵羿,我是说嘉嘉,是你在汐郦城带到我庄上的女子,那天不是给你的人捉回来这府里关着吗?你找个人问问是不是。”这徵羿是真还是假的,难道怕自己来跟他争,不给自己见嘉嘉吗?不可能…… “哦,我有带过女子去你庄上,靳青没说,他只是说在你那带了两个丫鬟回来调查。我三天前就叫靳青把她们放了。”这狄游也是的,就两个丫鬟,用不着一早赶来吧?难道其中一个丫鬟他喜欢上了。 “什么,你说你已经放了。那人呢,人在哪里了?”狄游左看右看,也看不到嘉嘉的倩影。 “都三天了,看是已回庄吧,那你没看过她们吗?”徵羿凉凉的说着,然后在书台哪里拿起一份综卷看着。 “我是从庄里赶来的,要不是那天有急事,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呀?哦,不对,你说放了,然后是出了你的太子府,你不是喜欢……”狄游想说出‘你不喜欢嘉嘉’,突然一个人走进来。 “殿下,午膳准备好了。”靳青走进恭敬的禀报。 “哎,靳青,你来得正好,你家主人这样子怪怪的,嘉嘉姑娘好像他不认识似的,这是怎么回事?”狄游看见靳青毫不客气的质问。 他觉得这下的徵羿确是奇怪,当初这徵羿为了嘉嘉,几乎与自己大打出手,这一下子好像越说越不对劲……究竟哪里出问题呢? 遇刺 “这,鄂少爷,殿下……,殿下忘记了这一个月的事情,所以……”靳青一边看着殿下,一边很小心谨慎的道出。 “哦……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了半天,他还以为我来找丫鬟。”狄游一下心中了然,他这个妹妹可真的闯祸了,要不是爹爹的交情,看这静琳会真的不好受。 可是嘉嘉这一走,自己又在哪里能找到她呢? 看来这徵羿是不会找的,当然因为他没了这部分的记忆,是理所当然不会找的了。 人是有私心的,看是好的私心,还是恶毒的私心。 狄游这一想,自认不是恶毒的私心就是了。 徵羿不记得她,那自己不就少了个劲敌,所以他也没再强求徵羿记起嘉嘉,还得暗暗悻悻——谢谢自己那个泼辣的妹妹…… 狄游也没再作过多的追问,只是天南地北的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就匆匆的走了处太子府。 他可心急想第一时间找到嘉嘉,这是他唯今最最迫切的问题。 就在狄游从正门走后,嘉嘉主仆俩正准备回汐郦城。 “小姐,你这身上的淤痕是怎么样来的,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是不是给什么东西咬到了。”春花为嘉嘉梳洗发现她家小姐从颈部到胸部都是一块块青紫的淤痕,她一个未经世事的丫鬟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认为被东西咬到,过敏罢了! “没事,可能瑶妃的阁楼有虫子,我一个晚上抓成的。真讨厌。。。。。。”嘉嘉穿上严实的衣服,这下只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千万不能给春花知道,要不,不把她下个半死——才怪! “哦,早知道这样,春花可不让小姐伺候瑶妃,留春花候着就好啦!你看这痕什么时候退,要是回府让夫人看了,那奴婢又该死了。”春花委屈的唠叨了一番。 “好了,这不是可以走吗?你家小姐就‘伺候人家’一晚就可以走了,不用你整天啰啰嗦嗦,唠唠叨叨的,你看我耳朵都长出茧子了。。” 嘉嘉走在前头,绕过后院,从后门走出。 这下她可算了解到是自己害成这个太子殿下失*忆,昨晚就算自己赔偿吧! 不过也实实在在的太那个荒唐之至。 嘉嘉出了太子府,租了一辆马车,很快车子就走了半天的路程。 听车夫说到汐郦城要一天一夜,看来也是,那天自己却是有住过一间屋子,可是当时没注意。 本来想天没亮就赶路,就因一整夜的折腾让她不得不待到中午离开。 看现在只能先留宿客栈一晚了。 不知不觉马车又赶了半天,马夫为她们挑了一间客栈已是二更鼓响了。 主仆俩人正整理好床铺,突然从窗户窜进一个黑衣人。 “啊,你想干什么。”嘉嘉把春花推到一边。自己不断的往门口退去,看着这人一步一步向自己来,应该就是来对付自己的。 那个人没说话,把那把刀举起就向嘉嘉劈去。 “救命呀!”嘉嘉反手就把门打开,刀却把她的手臂划了一刀,马上殷红一遍,她顾不得了,飞跑的冲了出去。 刚好撞上一个人,却把她又撞倒在地上。 嘉嘉顾不了撞倒的人,只看着那个黑衣人还是向自己逼近。 无视嘉嘉冲出来撞到的人,并继续举刀向嘉嘉劈去,这时候嘉嘉手疼腿软的了,想跑也吓个半死了,闭上眼就来个听天由命吧! 没有预期的疼痛,只听到两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嘉嘉。”一个声音叫回了她。她睁开眼,来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布瓦杨。 同样的黑衣同样邪魅的眼神,这不让嘉嘉记得都难。 可是刚才那个黑衣人怎么会向杀自己呢? “唉!还好,我还以为自己又会死定了。”嘉嘉惊魂未定的借助布瓦杨的挽扶站起来。 “这怎么回事?怎么有人会杀你?”布瓦杨扶着嘉嘉进房里。 “小姐,吓死奴婢了。小姐你流血了,呜呜……,这可怎么办!”春花哭得手足无措的扶过嘉嘉。 “没事,死不去。有什么好哭的呢!”嘉嘉对这个春花动不动就哭真烦恼。 你要负责 瓦杨随身上拿了一瓶药,撕开嘉嘉的手臂的衣袖,顿然看到那一道刀伤在那一只藕臂上还潺潺的流着鲜红是多么的令人触目心疼。 “公子,你……”春花看到布瓦杨的行为不由得吓死了。小姐给他这样看法不是不合礼吗? “不想你小姐死掉,就不要再啰嗦。”冰冷邪魅的眸子犀利的横扫春花。 “小姐,……”春花是很怕,可还是委屈的为嘉嘉拭去额上的冷汗。 “好了,春花,都什么时候了,到一边站着,我没事的。”嘉嘉极力的咬紧银牙忍着痛楚,从娇颜上不断冒出了如豆般大的汗珠。她不是不怕痛的人,更何况,这一刀很深,手都没力举起了。 “嘉嘉,那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布瓦杨一边帮她处理,一边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好让她不会感到多大的疼苦。 他知道这一个弱女是怎么样的坚强。这一刀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已伤到骨里了。可还是一滴泪也没看到,只是从她那娇白容颜上看到勇敢而坚定的气质。 隐隐的怒意让布瓦杨不禁黯然神伤,心里的角落忍不住刺痛的抽起来。 是谁这么狠心要来对付她呢?是那个炎徵羿吗?看那天的对持也不像会对嘉嘉下毒手的人。 难道是鄂狄游吗?也不可能…… “我那里知道,莫名其妙!”她想自己才来不久,怎么会有人要杀自己呢?可能搞错吧? “那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布瓦杨想起,自己那天给了的安眠药,应该嘉嘉逃得了。可怎么跑来王城了。 “哎,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嘉嘉看见布瓦杨为她包扎好,站起来春花为她披上外衣。 “嘉嘉,等等,你这颈上的东西。”布瓦杨这下可看到嘉嘉满脖子都是淤痕,不禁怀疑起来。 “没~没事。”嘉嘉慌忙用那只没伤的手捏紧外衣领口。本来苍白的小脸一下泛起了红晕。这布瓦杨也太眼厉了吧? “没事。”以他的经验,不难看出,那是怎么来的。一个个新鲜的吻痕,印痕都那么明显。 “是,是,别管这个了,我还是问你那天的药是不是有问题。”嘉嘉极力的掩饰。 “有什么问题?”布瓦杨奇怪嘉嘉会如此问。 “是呀!我按你的方法去做,可是搞到那个徵羿失*忆了,是不是你搞错了。听他的侍卫说那天发热,连夜赶回王城,也把我关起来,然后……,所以我今天才从那出来的。算起来我都在太子府呆了半个月了。” 嘉嘉一五一十的告诉布瓦杨。 “不可能,药是绝对没问题。除非是食物啦!”布瓦杨总算明白嘉嘉为何在这了。 “那,那这你有办法帮他吗?”嘉嘉还是很在乎徵羿失去的那部分的东西,不知为何她很想他记起。 “帮不了,那不是我的问题。”布瓦杨可没碰到这样的事,他会用药,而且毒药也应付自如,但这治病的事可不是他的强项。 “那我不管,这是你搞出来的点子,你要负责回来,把他治好。”嘉嘉拗蛮的说着,她非要布瓦杨负责。 “哎,嘉嘉小姐我可是帮你呀!这回不是很好吗?他不记得,你也不用烦,她也没对你怎么样……怎么样,你该不是……”布瓦杨念着念着,好像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于是走近扶着嘉嘉的肩头,考究的对看着她。 “不是,不是,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凭良心说话。”嘉嘉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可心里想,这也是,自己不是一直想脱身吗?干嘛要理会徵羿记不记起那些事呢! “好,不是就好,那就不要管,没人理会你的良心的。你还是想接下来怎么办吧!”布瓦杨忧伤的邪眸看到嘉嘉的蝶眸中的躲闪,他已明白了,但还是不怎么肯接受。不愿承认那种猜测。 “怎么办,不就回家吗?还想怎样?”是呀,她要回家,她要回去,这里的事她不要管了。 “嗯,你家在哪里。看情况我只有负责送你回去了。”布瓦杨知道嘉嘉这回真的有危险,他可不能不管,这是他想对嘉嘉做的事。 这样的一个绝美可爱的女子,他对她的这一系列的行为可动了真心了。要是自己能拥有就如愿了。 嘉嘉也没有推搪,难得有这么个厉害的人帮她,她可不想白费人家的好意,而且这人她是认定是好人来的。看是值得信任的。 绳子 王城的御书房 “徵儿,不久宇文将军亲信来报,他的小女找回了,不知为何,你认为此事可有蹊跷,你刚娶了宁国的公主没几天,这宇文孝廉就报找到女儿。这分明是推托不愿将女儿嫁入皇室,他安的是什么心。难道真的如太师说的勾结外邦吗?”炎帝皋隆若有所思的手拿一份报文。 “父皇,我看事情不是这样的,只是这庞太师也太造谣了。据儿臣的神鹰士暗中查探,宇文将军一直都安分的在边疆。女儿不见了,亦只派亲信暗中访查。看来他不会拿女儿的性命来当儿儿戏。” 徵羿一时也不明,这十几天没下落的宇文珺,连自己的神鹰士都查不到,反而一下子又回到府上,还听闻受伤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事会不会与庞太师有关呢? “那你认为这婚礼还要不要,若你不愿意就借此退了。还有这是她的画像,我都忘了给你,要不是你为了追查焰珀银珠,婚礼早在一个月前完婚了。可现在你这部分的记忆……”炎帝看着自己最为骄傲的儿子脸上忧伤一片。 宝珠遗失可大可少,倘若这皇儿的命没了,自己更甚是疼切心扉。 这徵儿平常饮食的东西不是有人试食的吗?怎么会这样的大意,他真的想不明为何一向谨慎的徵羿会出这样的纰漏。 徵羿接过那卷画轴,顺着画卷打开,展现的是一副绝美的容颜,俏丽的鹅蛋脸,弯弯的娥眉若柳叶,杏目含羞,唯美的唇瓣,使人一亲芳泽的冲动,纤纤皓腕轻扶羽扇,罗衣轻飘,如此飘逸。 这完美的身段,不禁令他回味起那一个黑夜的欢爱,那一个难忘的夜,单这幅画就他联想到如此遐想溢意的事,此乃芙蓉仙子下凡吗? 简直就是倾国美人,自己太子府的娇媚似乎黯然失色般,真有如此美的人儿吗?那他岂会错过之理,说不定真人比画中人更胜几分,徵羿不禁心潮翻腾,这人儿他不娶白不娶,既然已下旨,也顺自己心意,那就完婚吧! “儿臣愿听从父皇的安排,择日完婚。”徵羿几乎口心一至的说出自己的意向,连自己说了都大吃一惊。 原来自己是那么期盼,这是怎么的思绪,这是他徵羿一贯的作为吗?变了——真不可思议! “嗯,那既然你都认同,父皇下旨便是。”炎帝没过多的言词,这儿子是他众多王子中最独特的,文韬武略自小领悟极高,在王城无可比拟,是他一直精心栽培的皇位继承人,所以不容置信的便刻日下旨到汐郦城。 待圣旨到汐郦城也就是是嘉嘉回府的第七天了。 就因为在圣旨来临的前两天,将军府上的人都认为他们的宝贝小姐不会再嫁给太子为妃了,因为都过了完婚期两天了,已是八月初十的日子了。 而这宇文珺的亲娘淑荷可哭过死去活来的,这女儿怎么命不好,到嘴的太子妃位置都没了。 “小姐,小姐,快起床。”秋月拼命的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乱七八糟的人拉起。 丢失半个多月的小姐可把她害惨了,夫人把她打了一顿并关起来,如果找不到小姐的话,就把她送到军营里做军ji,所以秋月当时不知有多恐惧,求神拜佛一定要小姐完好无缺的回来。 理所当然,现在回来的小姐就是她秋月的神,她的护身符。 “哎哟,这什么时候呀?我还没睡够。秋月,你就让小姐我多睡一会儿嘛!”说了又瘫倒下去,嘉嘉从王城回来后,这几天就会睡,她可要好好的睡,睡个乱七八糟的天昏地暗的就更好。 “小姐,圣旨,圣旨来了!”春花可喜笑眼开的扶起小姐。 “绳子,什么绳子?我可没说要绳子来着?”嘉嘉揉揉迷离的蝶眸。自己有说要绳子吗?要来做什么嘛? “哎呀,我的好小姐,宝贝小姐,你这真的睡糊涂了。我说是皇上颁发下来的圣旨让你去接。快点,要不赶不及,夫人在客厅等候着了!”这小姐真是的,那天回来后就是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最大的嗜好就是睡,吃也要人提醒,真不让人省心的宝贝小姐。 春花秋月合力的把自家的小姐收拾好,推拉个半天的来到客厅。 “珺儿,快接旨。”淑荷看着进门的女儿,忙拉着走到一个穿着朝服的男人前边。 “宇文珺接旨。”但闻此人开声,一副阴柔的鹅公声,这人便是大内侍卫宓公公。 “哦,拿来吧!”嘉嘉站定,伸出一只手。 相互妒忌的欣赏 “你……”宓公公目定口呆的看着嘉嘉,这是将军的女儿吗?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这可是圣旨耶,不来个三跪九磕的还成何体统!样子可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但这规矩可一点都不会,怎么说成为太子妃也不能无视他这个皇上的红人呀! “我,你不是叫我来拿这个什么绳子吗?拿来就是了!”嘉嘉偏头一看,后边全跪了一地的人。这干啥呢? “珺儿,跪下。”淑荷可急死了,这女儿怎么会这样的。她不是有请人调教好的吗? “为什么我要跪。要跪你们跪吧?”嘉嘉可不理会。 “春花秋月,快帮小姐。”淑荷可由不了女儿这样,马上命人把这个宝贝压着接这道圣旨。 “喂,你们……”最后嘉嘉不知道怎么样就接了那道旨。 原本回来后,听娘亲说不用嫁给天子,心里就很高兴,可几天又来圣旨,这皇帝搞的是什么飞机嘛? 她趁着月色,坐在凉亭下,呆呆的望着星空。 “哎~看来我还是不能回去了,这宇文珺要做定了。” “嗨,嘉嘉美女,怎么碎碎叨叨又发呆了。想我吗?” “想,想你的头。我都烦死了。”嘉嘉看着来人,此人便是布瓦杨。 他仍然一身如旧的黑衣,黑纱遮脸,永远的一双邪眸看向人。 “怎么啦?是谁惹我们的美人儿生气了!”布瓦杨坐到嘉嘉的身边调侃的说着。 他自从把嘉嘉带回这将军府后,这几天都在夜深人静时来看她。 他就想到这嘉嘉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可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宇文孝廉唯一的一个宝宝贝的女儿。 而且,他想也想不到,这个宇文孝廉会有这么个绝世的女儿。 “唉,烦人啦!不就是那道圣旨吗?”嘉嘉抓了抓头皮,她可真的不想就这样过自己的生活,这老天爷什么时候才把她带回去呢? “什么圣旨。”布瓦杨仍然迷着邪眸看着抓狂的人儿,宇文珺这副样子他虽然在这几天看多了,可怎么也不理解她这样怪异的举止出自名门之后——贤良淑德的形象。 “哎,我要嫁人啦,可是我不喜欢,这不叫人烦吗?”嘉嘉吐了口气站起来走出亭子,来到假山石旁靠水边而坐。 “哦,嫁给谁呢?”布瓦杨听到她要嫁人,心徒然一紧,是的,这么漂亮的人儿谁不喜欢,要不是阻于两国的关系,他早就来提亲了。现在看他没希望了。圣旨都下了,名花定主了,会是谁有这样的福气呢? “太子。”平静,无波的说出,似是不惊,但内心真的很烦。 “哦,是炎徵羿,那也好,很好,是要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我们的美娇女宇文珺。”布瓦杨虽调笑的口气说,但心里是酸酸的,真的,他开始有点妒忌这个炎徵羿,怎么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都在他手里:宝剑,宝马,宝珠,还有这眼前让人宝贝的人儿。 “配你的头,都什么时候啦!还在消遣我。”嘉嘉拍了一下布瓦杨的手臂。看着这个救了她两次的男人,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她蝶眸一闪,嗯,这人,她想看看他的样子。 “不是消遣啦!你~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是真心的祝福你的!”布瓦杨突然看到嘉嘉眸中一丝的狡黠,想她又有为难他的事办了。 “嗯,哎哟,人家就喜欢看你,要不我不嫁了,就跟你好啦!”嘉嘉一把拉过布瓦杨的手,扭扭捏捏的摇摆着。那副样子让旁人看了都吐一大堆。 “咦哟,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我疙瘩都起了。看吧,不要这样子,我怕看见这样的女人,太别扭了。”布瓦杨故作怕怕的说笑。 这小妞可真会变面,什么不好变,就变个让人难熬的骚样儿,真拿她没法子。 “哈哈,哪,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嘉嘉笑语盈盈的迷起眸子。 “我不是在这吗?这几天你都看到我了,我有什么可翻悔的!”这小妞也太搞笑了,自己反悔,天天看她都不厌,最好就是能把她放在身边,看她还来不及,还反悔。不后悔就算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要看,一定要看 这古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纯,嘉嘉看到鱼儿上钩了,心里暗暗盗喜。 “嗯,好嘞!来,过来,让美人好好的瞧瞧你……”嘉嘉拉正布瓦杨举手就要掀开他的纱布。 “喂,不要动。”小手被轻轻的握住。 “我,你不是说让我看吗?”嘉嘉可怜的眨着蝶翼般的羽睫,就这样,在皎洁的星夜月冷当中对上那双邪眸。就知道他不理解自己想看他什么,可她心里在喊:我要看,我要看,一定要看,很想看。 “我说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布瓦杨定定的看着那双会把人吸进去的大眼睛,哪里黑白分明,清澈如一幽清泉。让人无法拒绝的旖旎柔情。 可是他要给她看吗?看了又怎么样? 嘉嘉难道看了你就真的跟我走吗? 布瓦杨心里叫嚣着,他多想这是真的,真的抱得这样的美人归? “是的,我不管,我要看,要看。”嘉嘉耍赖着。 “看了,你可要跟我走的。”他开始动摇了,就让她看吧! “嗯,好,你先让我看嘛?”她得先耍赖,说话算不算数,她可不是君子,随她去…… 嘉嘉发现被握的小手松开了。 布瓦杨静静的站在那里,邪眸在月色下闪着点点的柔情。 这下可轮到嘉嘉有点紧张了,紧紧捏一下拳,这块布下藏着的是怎么样的面孔呢?看那双犀利邪眸应该有一副俊逸的脸孔才对,要不然是很丑的吗?不然他为什么遮住。 她的手开始慢慢的移到黑纱的边沿,停顿了犹豫了一刻,然后慢慢的解开,一点一点的掀开。 看到了,她看到了,那是一张很妖艳的脸,怎么可以,这老天太不近人情了,男人都可以给他有这样的脸,鼻梁高高,是那种鬼仔的鹰鼻子,配着那双邪眸,简直是妖魔的化身,他的妖艳带着邪气,但不失刚毅。是的太美了,令女子妒忌的妖孽。 “怎么可以,不可以,你这张是人的脸来的吗?我说是妖魔来着!我打心里妒忌死了!”嘉嘉轻轻的摸着,细滑的肤质,让她有点像第八种颜色的女子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男人,让她有种缥缈的感觉,是虚幻的影像,太不真实的美了。 “是的,我是妖魔,那天不不是说过吗?我可是魔头来的。”布瓦杨声音沙哑,他想不到嘉嘉的反应,她的触摸很柔,很小心,像是在触摸一见稀世珍宝,这一刻像是一对良人在倾述心事,若能成为永恒就更好了。 “魔,魔你的头,就会想着做魔头,好了我看到了,你以后不能遮着脸看我。好好的一张脸干嘛要藏起来,多让女孩子看看,让她们饱饱眼福!”嘉嘉欣赏完又坐回石墩上,看着夜色茫茫的星空。 是的,俊男美女又怎么样,这里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要是真的回不去,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过呢? “怎么啦?你不开心?”布瓦杨纳闷嘉嘉一下的柔情又归沉静忧郁的容颜。他发现今晚的嘉嘉很郁闷,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炎徵羿呢? “嗯,很不开心!”嘉嘉把头靠到布瓦杨的胳膊上,静静的闭上眼,这一刻她很想说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了。可是她没说,她只是静静的挨着某人的胳膊。 “那我带你走,带你到另外一个地方,好吗?” “嗯,为什么要去另外一个地方?这里也不是一样。”嘉嘉奇怪布瓦杨说这样说,这里自己刚没来多久,日子还没开始。 “不一样,你不是不想嫁吗?那离开这不是可以不用烦恼了。”看着她消极的样子,布瓦杨好像也心抽得紧。 布瓦杨心里很期待。并暗忖:嘉嘉你既然不喜欢炎徵羿,那就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幸福,你就是我的皇后,你愿意吗? “谁说我不想嫁?”对呀,她确实不想现在嫁,可不等于不嫁,只是机会没成熟嘛! “你刚不是说不喜欢吗?”布瓦杨错愕的看着嘉嘉的前后不一的言语,这小妞又搞那一出呢! “哎,我是说不喜欢那么快就嫁人,等多几年最好不过。我这还小,我还要玩。”不过现在可由不了她,因为这不是她的世界,这身体的主可是要嫁的。 “这,你这年龄不是刚好吗?”她这年龄刚好的,再过几年不就超龄了。 礼物 “这,你这年龄不是刚好吗?”她这年龄刚好的,再过几年不就超龄了。 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歪念,一点都不急着嫁人,比拟其他的女子还不担心死。 而且这一嫁还是个太子妃呢?身份何等的尊贵,多少皇族贵胄一生梦寐以求的美事来的。 反倒,现在她好像不在乎,完全没有做太子妃的灼跃之情 “额哦,是吗?我可不认为!” 她的年龄是很小,在二十一世纪,刚读高中,可是这里是古时候哦!古时候的人可不一样的,哎,算了,说多无益,跟着个妖魔先生说不好说,随他吧! “哎,算了,不跟你说这个啦!我都要嫁人啦!你有礼物给我吗?”嘉嘉伸出手,笃定的看着那张帅祸的妖孽。 “嗯,是的,我应该要送你礼物的,可是送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缺。这还让我头疼。”布瓦杨经嘉嘉一提,还真的严肃的考虑起来。 “我要独一无二的,你要好好的想,若不好我不收的。”这妖孽可是自己在这唯一的朋友,也许他送的可能是她嫁人的唯一收到的一份礼物,无论送什么这真的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 “嗯,那就让我认真的想吧!到你完婚的晚上我送去。现在你该休息了,我送你进去!” 就这样,以待嫁的心境过了三天,再周驹劳顿被折腾了两天,安顿在一所别院歇了一晚,一大早就被春花秋月和一群丫鬟们围住沐浴更衣,换上大红喜服,梳妆打扮,气还没喘上一口,也不知道自己被弄成怎么样,就被八人大花轿送到了太子府。 真的,她又和那个死人头见面了。很不情愿的情况下她今儿成为了他的太子妃。 轿子停在府门等着新郎迎接,看这可是很豪华的婚礼,十里的王城长街,都挤满了百胜,殿下的大婚,娶将军的女儿,这可不是件小事儿,这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人选来的,谁都想来看看,瞧瞧,就算看不到玉颜,看一下背影,也能沾点光吧? 千呼万唤始出来,徵羿自从看了美人的俏像后,魂牵梦绕的,还真的有了期盼,几天的盼望可成了他一种希望。但这种希望是不是越大,失望就越大呢? 大婚的日子终于来了,他还真的有点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不安,为什么呢?他真的不明,想不透。 “请殿下踢轿门。”喜娘恭敬的立在一旁,只等太子踢轿门,她就立刻马上把新人背进去了。 徵羿驾轻就熟的轻轻碰了一下轿子,然后喜娘便撩起轿帘,伸手牵轿里的人儿出来。 “哇~”惊呼声不断。“这太子妃一定很美吧,就看这副身段,婀娜娉婷,要是能目睹玉容就更无陷了。” “嘘,不要那么大声说,小心说你无礼。看就好啦!” 炮竹声响彻云霄,太子府喜气洋洋,文武百官齐道贺,宾客迎门,热闹非常。 喜娘把新人背过门槛后,轻轻的放下。 就在嘉嘉慌神的时候,小手就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握住,牵引他往前走。 是的这是他,就不久才握过的手,这一刻好像有一股莫明的激流从那只手传来,接着就像打通了周身的奇经八脉一样。搅动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如若能这样牵一辈子就好啦! 哎,只可惜这双手已不知道牵过多少女人,她只不过是第n个罢了!又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呢? 在徵羿牵上那双小手的一刻,心里暗叹,好细致的一双玉手,柔弱无骨,纤巧莹润,握在手心里有一种很熟悉的很温馨的感觉,奇怪,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了,自己难道想疯了不成。 这一刻,他多么想就此掀开喜帕,看看,看看那一方红绸下是怎样一张绝色。 眼前的人儿不就是自己的妃子吗?急也不急于一时…… 良辰美景花烛夜,待到洞房时,不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吗? 是的,他疯了,真的他想疯了! 炎徵羿压抑着心潮澎湃的思绪,完成了整个婚礼的仪式后,只听到执仪官一声礼成便看着那个人儿被喜娘送去新房。 回礼 整个太子府的主殿还洋溢着喜喜洋洋,可这边的珺月阁还是静了点。只有春花秋月在门外伺候着。 这回太子娶正妃,她的丫鬟是可以跟着伺候的,待遇是有别于异国的公主。 坐在喜床上的嘉嘉心情开始有点烦乱。 她要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洞房花烛夜呢? 周公之礼真的要行吗?他们已经行了——可惜他不知道。 那若如古代的守旧思想,她的后果会是怎么样呢? 休书一封,惑打入冷宫。也许都有可能吧! 哦,这是她想要的吗? 这一刻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样的后果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嘉嘉。嘉嘉……”一道低哑圆润的声音喊了几声,传进正在神游的人儿耳边。 “噢,你来啦!”嘉嘉走近窗台看着仍以黑纱遮脸的人。 “唉,你今天很美,不过,头盖不等你夫君来掀!如果你的夫君知道这第一面是给我看到了,是怎么样的结果呢?”布瓦杨邪魅的调侃着。这宇文珺真的是特别,等一下不气死那个徵羿才怪!不过现在的红妆真的很美艳夺目,娇媚不失庄重,款款走来有如初升的艳阳般散发着金色的霞光。 “笑话,什么第一面,老套,我等一下再遮回不就行了。礼物,礼物带来没……”嘉嘉反正闲着无聊,靠窗开始跟坐到窗台上的邪君聊聊,消消闷气。 “嗯,给你啦!你不是拿着吗?我现在来是让你回谢礼的!”邪眸泛起了狡黠。他想这徵羿日日夜夜的追寻就是为了这颗丢失的稀世国宝,如果放到他身边这位美娘子看管,那到时不是最有趣的乐事。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嘉嘉看着那双邪眸一阵寒意。 古怪的眼神?他什么时候来过,送礼物也要让人知道才对,怎么没人告诉她呢!这个眼神有古怪。 “那个锦囊……” “黑煞邪君,你好大的胆子。”两人谈着正喜,一个雄亮而浑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布瓦杨的说话。 转眼间,两道人影,一黑,一红,在庭院里较劲着。 “哎呀!他们真的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这布瓦杨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们看到。”嘉嘉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说,然后丢下那个重重的凤冠提着裙摆迅速的跑了出来。 是的,黑影是黑煞邪君,红的是徵羿,刀光剑影之间,他们已是几百招的交锋了。 “小姐,你为什么出来,快进去,进去。”春花秋月紧忙走来拉着嘉嘉。 “不,不,他们又打起来了,我要看着他们。”嘉嘉看到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禁卫军了,个个强弓弩手,蓄势待发。不行,这布瓦杨是来看自己的,不能让他有事。 双方突然发起伶俐的一掌,俩人迅速在内力之下分开。 “不要打了,停,停。”嘉嘉大喊着,趁他们交锋相互跳开时截停在他们中间,面向徵羿,清澈的眸子带着请求。 “让开。”徵羿一看,她怎么还敢出来。 要不是亲眼看到,暗卫来报自己还不信这女人与黑煞邪君真的有一手。 今晚,这黑煞邪君自投罗网真是太好了,他非把他拿下不可。 他鹰眸犀利的透着恨意,瞥向眼前这个女人。 真的她很美,比画中人还美上几分。 月夜下,特别那双水灵的眸子,如星子般闪烁,真的很吸引人。 难怪——把这个黑煞邪君也勾来了。 可是这太不应该了,在新婚之夜独自掀下头盖,竟然肆无忌惮的和一个男人私会,成何体统。 这女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的存在。有没有,她究竟有没有? 他心里叫嚣着,愤怒左右着他的思绪,好像他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一些事而大动肝火。 就因为期盼过高,现在心里明白,越美的女人就越是祸害——红颜祸水。 “嘉嘉,走,到一边去。”布瓦杨想不到嘉嘉会那样的奋不顾身挡在中间,刚若是自己再连续反攻,她一定会受重伤。她这一阻拦是怕自己受伤吗?如果是的话,嘉嘉我布瓦杨谢谢你,相交你这个红颜是我值得的。 成了泡影 但是,如果她这样做是为了怕自己伤到她的男人的话? 那又如何…… 他这一想心不禁悄悄然的紧缩,他看得出,感受得到嘉嘉自从遇刺后的行为都表现着是喜欢徵羿。 只不过她没发现,没发现自己喜欢上眼前这个让他嫉妒的人罢了! 布瓦杨其实不想这个时候来的,但私心驱使他,就是心里的坎——这世上好的几样东西都是这个炎徵羿的。 为什么?就因为为什么。 所以他不想炎徵羿这样好过。 他不想炎徵羿再这么容易得到这一件宝贝。 是的不想,真的不想。 他要他也经受痛不欲生的感觉。 但要是嘉嘉受到伤害,其实心里也不好受。 这一刻他很矛盾…… 那没办法中,只能减到最低的伤害。谁叫是那个人歉他的…… “不,瓦杨你还说,快走!走呀!”嘉嘉又转过身对着布瓦杨,俏颜上全是紧张与不安。 嘉嘉这时真给他气死了。明知道有自己拦着的空隙就趁着走得远远的才对,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他们怎么每次碰面都得大打出手,非拼过你死我活的,为何? 为何不静静的坐下来淡淡,究竟为什么嘛? “好一对痴男怨女,一个瓦杨,一声嘉嘉的叫着。本太子的妃什么时候改名了,连本太子都不晓得!” 这邪君叫瓦杨,难道是雾祁国的三王子。那国珠在他手里不是…… 这女人也冒出个别名,嘉嘉,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这么耳熟。她不是宇文珺吗?这样子和画像是一样的呀? 愤恨之际,徵羿轻一摆掌把站在前面的嘉嘉以一成内力推开。 这一力度虽不大,但对于不懂武功的嘉嘉来说是可等的力度,顿然抛出几丈处撞到一旁的花栏。 “啊~小姐。”春花秋月吓呆了。这可不得了。惊醒瞬间,慌忙中俩人赶紧奔去。 “嘉嘉~,殿下,若嘉嘉有什么事你会后悔的。”布瓦杨想去可给徵羿拦截又过了几招。 “哼,什么嘉嘉,那是我刚过门的女人,这不是你管的事,你还是听本太子的话把东西交出来。”徵羿可不管什么嘉嘉还是宇文珺,反正认定她已经背叛自己,这女人他才不在乎,如果他这一国的太子要美女的话,多的是。 “嗯,看来太子爱江山多点。好那就别怪我夺人所爱啰!” 布瓦杨一边应付,一边打算退到嘉嘉的地方。他有那么一刻想把嘉嘉带走。 “哼,你休得猖狂。”徵羿看到邪君所移动的方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才没那么笨让邪君如愿,非报这羞辱不可。于是快狠准的又几十回合间已挡在嘉嘉跟前。 “殿下,你不是要放弃美人儿吗?”布瓦杨看到这位置自己不好对付,也不利自己,炎徵羿正狠烈的盯着自己,所出的招数都是无比的狠辣的,心里虽然担心嘉嘉,可还是不敢上前看过究竟。 “束手就擒吧黑煞邪君。”徵羿紧追不放的来回挥舞着那把冰陨紫锥剑,顿时紫光熠熠把布瓦杨封的有点招架不住。他知到这邪君在担心,就凭着这他的获胜机会又多了。 “炎徵羿,你还是看看你的太子妃吧,我就不奉陪了。” 他听到那两个丫鬟不停的喊,嘉嘉应该晕过去了。 他暗忖着嘉嘉对不起,他心不禁抽痛着,也无心再战。 于是跃飞上瓦顶瞬间消失于夜空。 守在四周的护卫看不到殿下的的指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炎徵羿寒眸注视着消失在夜幕的黑煞邪君若有所思瞬间,再转看晕过去的宇文珺,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紧闭双眼,暗白的唇色跟那鲜红的嫁衣形成很明显的对比。 但心还是闪过一抹恨意,恨她的不忠不贞。 此刻,他有的是被人玩弄的感觉。这种耻辱是源自这个女人。 本来是一个喜庆的婚礼,梦幻的期盼,但这一刻成了泡影,他的耻辱,幸好宾客已回,所知道此事的都是自己的亲信,否则…… 冒充的 这种女人果然是祸水…… 他深深的一想,看来这个黑煞很在乎这宇文珺,可以用来作鱼饵也不错。 于是在徵羿的脑中就有了这个打算。 “人来,把太子妃抬进房里。”冷冷的一丝声音起伏也没有,眼尾也没瞧一下宇文珺,转身跨步离开珺月阁。 “殿下,那个真的是你刚过门的太子妃吗?”靳青从进珺月阁就认出嘉嘉,只是现在的嘉嘉经过装扮更加出尘美丽。 让他大为震惊,他可不敢信这是宇文将军的女儿。 那个在街上大吵大闹的女子,那个敢顶撞殿下的女子,就是殿下的妃。 怎么这么巧!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可惜殿下不知道,若他恢复那段记忆,知道自己刚那无情的做法一定很痛心。 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呢?要是到那么一天殿下记起,还不是他的罪过。 “嗯,那又怎样?”徵羿冷漠慑人的气势正迈着健步走回自己的书房,随手把一身的红袍褪去,露出一身银色的锦服,更显得冷色。 “这,那~殿下要不请个大夫看看太子妃。”靳青接过主子换下的衣裳,一边真的有点心虚说着。 本来当初以为嘉嘉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所以也没在徵羿面提说他的这一段小插曲。 可是看这状况,这事很难说,这部分记忆殿下迟早会回来的。所以他心开始没底了。 “靳青,何时管起本太子的事了。”徵羿鹰眸一挑,犀利的扫一眼恭敬垂手的靳青。 靳青没敢抬头看徵羿,他只是从声音就听到,感受得到主子的愤恨。 “属下不敢,不过~不过~这太子妃……”靳青又顿住了,还在犹豫。 “说,你怎么说话变得磨磨蹭蹭的,这不是你……”徵羿知道这样的靳青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其实,其实这太子妃是~是鄂庄主说的那个嘉嘉姑娘。”靳青说这话时一点底气也没有,他确实是心虚,这时的样子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低着头站着。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正视他的主子。 “是吗?你意思是说这可能是假的宇文珺啰?”徵羿一听马上就想到这是顶替的。 难怪自己刚听到嘉嘉两个字那么熟耳,原来是早些日子狄游说过。 对了,他想起了,那天狄游确实是很紧张的来找他的丫鬟。 还说是是自己从汐郦城带到他庄上的。 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带个女人呢? 嗯,看这情况他这刚过门的太子妃是冒充的多。 但是也不可能吧!这画像不是早三个月就进宫预选吗? 刚看到的人也是真的。难道这宇文将军一早就有心逃避这庄婚事吗? “不,不是,殿下,卑职可没说是你说的意思。”靳青慌忙澄清。 “哼,那又是什么意思?”徵羿泰然一坐坐到靠椅上。俊颜似乎平静了许多,没有刚才离开珺月阁时的愤懑,但却是一贯的严肃冷傲。 靳青这下可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一来不就更糟了!要怎么说才能更完整呢?难道要如实说出殿下那天跟太子妃的偶遇吗? 当日在殿下醒来时,都已申明丢失的记忆自己一事不差如实述说完毕,保证已经没有遗留,这不分明是自掌嘴巴嘛? 那他这个贴身的护卫不是失职吗?他今回真的要想一个好的说法。 好的说法……那谁能证明……庄主,他现在就歇在客房,嗯还有那个丫鬟,对,是的,就这两个人说说自己就不用那么难启齿了。 “殿下,这要问两个人就一清二楚了。” “两个人,怎么样的人。” “鄂庄主和那个丫鬟春花。” “那就请鄂庄主来,顺便也去找那个丫鬟。”他也想快点弄清这个究竟是不是宇文珺。 “是。”靳青迅速的迈开大步走出书房,并吩咐一个侍卫去找春花,自己就去请鄂狄游。 求证 约一盏茶的功夫,要请的人也请了,可是找的人还没找来。 “徵,这是什么时候呀?”一进门的狄游温婉笑面的调侃。他正想休息就被靳青请来,还是被这个新郎官请来的,他怎么会有空,如此良辰美景,不是佳人在怀的吗? “嘉嘉是谁?”徵羿无视狄游的挑绊直接入话题。 “徵,你~你想起了什么。不,若想起成这样子才怪。不可能!”狄游先是一愕,很快就知徵羿在提问。 “说,是谁。”严肃命令一点都不让人推搪。 “这人跟你如今也没关系,我为什么说?你还是早点歇着,别让太子妃独渡春宵。”狄游着实不客气的说这个傲气满盈的太子,因为他们的友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这嘉嘉他找了这几十天都没找着,好像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 有一刻他还想是徵羿把她藏起来,然后假装不记得来糊弄他呢! 而今这徵羿可又说起,还在这个本来洞房花烛夜请他来谈起嘉嘉,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狄游猜疑之际,一个影子晃过。 “殿~下,殿下,求~求~殿下请个大夫看看小姐吧?”春花泪痕满脸的一进书房就扑通的跪倒在地下不断的磕头。 “春花,春花,你是春花。你刚说你家小姐是……”狄游眼利的一眼就认出当日跟嘉嘉一起的丫鬟。看来自己还算运气好,居然在这看到要找的人的姐妹。 “哦,鄂庄主,春花,春花的小姐是宇文珺。殿下,呜呜……”春花说了又继续乞求徵羿。 “你是太子妃的丫鬟,那嘉嘉有没跟你一起来?”狄游可不关心什么宇文珺,他可一心想的是嘉嘉,想的是哪个俏皮活泼的人儿。 “呜呜……嘉嘉就是我家的小姐。”春花心都碎了,她家小姐一定被太子摔得不轻,到现在还不醒。 “什么,你~你说宇文珺就是嘉嘉,嘉嘉就是你的小姐。这~这春花带我去看看你家小姐。”狄游顾不了嘉嘉已是徵羿新过门的妃子,一心想看看,看这宇文珺是不是真的是嘉嘉,他不相信几日苦寻的人儿已为人妻。 “可是,可是……”春花哀伤的眼神看向徵羿,她想若殿下不理小姐,可现在有鄂庄主在,想也不会不管吧?所以狄游要看也要这府里的主人同意才对,要不,受罪的还是小姐。 “可是什么,你还说你家小姐要请大夫是怎么会事。快起来带我去看看。”狄游可不管徵羿的冷脸,他现在听到嘉嘉有事,可不吃他的那一套。“好吧!那就让鄂庄主去看看吧。”出乎意料的声音凉凉的说出。 徵羿心里有多气,宇文珺就是嘉嘉,这宇文珺究竟做过了什么,怎么会认识狄游,还跟那个黑煞邪君是一路的,就剩自己不知,这究竟是失去记忆的一部分吗? 他打算去那边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认识狄游,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除了这两个,那个女人在外面还认识过几个男人。 于是一行人便来到了珺月阁,到门便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进入内间,但见秋月哭泣着嘴脸正在为她小姐擦脸,可是床上的人一点生气也没有,娇美的容颜全无血色,唇黑发紫。看情形极之不妥。 “嘉嘉,嘉嘉。”狄游一看就认出来了,虽然人事不省,面如死灰,但那绝世的娇颜一样七分让人动容。 “小姐。”春花跪在边上,执起宇文珺的手揉着。 “是谁,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徵,你怎么还不请御医来看。”狄游说话时,眼神还是紧紧的锁住躺在床里的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怜惜,看到了心疼。 “是殿下。”秋月看到小姐如今这样子她也难受,心里就不禁恨起了徵羿,恨他如此心狠对她家的小姐。 “是你,真是你吗?”狄游疑惑的看向徵羿,从他的冷漠的寒眸中看到了他的默认。 此时的狄游再也忍不住了,当机从惊疑中转为愤恨的吼起来,“你怎么会下得手,好你个徵羿,当初是谁说会对嘉嘉好,是谁不顾一切从黑煞邪君手里抢回的人,如今却狠下毒手,你抢回的目的就是这样对待人家的吗?” 出错 徵羿被突然情绪激动的狄游大吼出的话一时还没弄懂,茫然的看着,他有吗? 这个宇文珺自己也见过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出错在失去的记忆中,真如狄游说的那样吗? 怎么靳青没说这些呢? 诧异的眸子转为冷漠,那双鹰眸一带,犀利的寒光投向靠门站立的靳青,只见靳青畏缩恭敬的站立着,头低的跟胸口都贴在一起了。 他看着靳青的这副样子,似乎有点了然,但有不肯确信,他不是个只看表面惑偏面之言的人。 在事情还没完全了解的情况他是不可以妄自定论。 好,那先把这个女人救治了再说…… 徵羿的心是敲定医治宇文珺,但口还是要说回来。 “你知道她为何会让本太子这样做吗?是她自取的,她刚跟那个黑煞邪君私会,你知道吗?若这是你的妻子你会怎么做?怎么做?还有那个黑煞邪君还是朝廷要犯,你说这怎么做……” “这,我,你~你真的不记得啦?你在夜灡阁时见到黑煞邪君和嘉嘉一起不是这样的,你当时不会这样想的,你的心怎么会变成这麽狭隘,私会,这词亏你说得出。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我这外人也不好说,那就当我鄂狄游作为嘉嘉的朋友求你允许个太医进来看看她吧!” 狄游不想听徵羿再多的言词,他相信嘉嘉不会,他了解嘉嘉不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 但信嘉嘉是个无机心的人,是个心底善良对某些事不区小节,是个不难相处的好女孩。 为何刚进这太子府就遭此一劫。 “这个你不用费心,本太子自然会处理,鄂庄主还是先回房吧!人来,带鄂庄主回房歇息。”徵羿不想狄游再诸多挑绊。 目前事情比他想的还是复杂了点,他要慢慢的消化,还要处置靳青的失职。 “我自然会走,不过你会后悔的。”鄂狄游听徵羿这样的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愤恨的一甩袖子走出珺月阁。 看着狄游走出珺月阁,徵羿便吩咐传太医,但经诊症太医说宇文珺性命无碍,受了内伤,心有郁气还不能醒来,要看她的造化了。太医一副可惜的模样,开了药方在徵羿的允许下走了。 空间漂移¤¤¤ 嘉嘉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游离的空间,似是很熟悉,好像前一刻还来过。 渐渐的她飘呀飘,耳边又响起了一缕一缕缓慢而悠长铃声,是,这铃声她听过,是在奈何桥,嗯,难道自己真的又回来了,如此追魂索命般幽怨哀嚎的声音渐渐的靠近。 一模一样的情景,在嘉嘉极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睑时,四周真的是如幻似真的雾景,只有茫茫一片,她今次缩了胳膊,很熟悉的朝铃声那方走去。 嘉嘉很快眼前再次出现了那座桥,前端还是那个婆婆很细致的悠悠然的端着一碗又一碗的什么给那些鬼魂,他们脸上的表情依然木然、平静、狰狞、恐惧…………函口默言的接过那碗东西贴嘴就喝。然后就依序走过那座小桥。 “噢,老天,你在耍我么,怎么不让我直接回到家里,难道这次自己真的要从新做人吗?”嘉嘉一边向着那个焦婆婆的方向走,一边碎碎叨叨的念着。 走近,又一碗黑糊糊的东西送到嘉嘉面前。 嘉嘉此时还是不接,焦婆看没鬼接,把头抬起。 “姑娘怎么又是你,你刚走了不过1个时辰,怎么又折回来了,你今次来想重新做人了,那就把这喝了,好让你早日投胎去。”婆婆依然没有温度,没有情绪,把端着的汤伸到嘉嘉跟前。 “不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又来了。可是婆婆你上次是不是指错了路口给我,我到了千年前的一个国家,可是哪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二十一世纪的五里雾祁镇呀?而且我已经到那里有一个月多了。怎么会是2个小时呢?”嘉嘉没打算接过那碗乌漆漆的汤,还不死心的问。 “不会,我是按照孟婆的吩咐做的,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话,所以是宇文珺,肯定是那个路口,你走后我还为文嘉嘉指了一个路口,今儿怎么会错。除非是孟婆搞错了。”这焦婆婆一边说,一边还是悠悠然的递出那汤药给排队的鬼魂。 嘉嘉这回真的明白了,怎么搞的,这一听分明就是她们两都出错了,孟婆说错,焦婆做错。难道这焦婆不会问问自己的名字吗?什么先来先去,这下全错了。 回来了 地府来了,还来到这奈何桥两次,而且这第二次还是前后才两个小时。 到现在还是无缘见一面孟婆,不见也罢了!又不会死去。 噢,不对,就因为没见到她才死去鸟不拉屎的千年。 哎!这都没关系啦! 目前又让她来到这,最起码今次一定一定要让她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呀! “奇怪你说我才走一个时辰,怎么千年的那段日子算起可是一个月多了呀!那另外的一个宇文珺呢?她怎么不来了。按理由她也应该来才对,我们自己对换就行了,不用麻烦婆婆了。”嘉嘉四处张望,她现在可是很想看到那个宇文珺,反正,她心里敲定,她们两个可以私下搞定就可以了。 “嘿,这不是你说换就换的,这地府怎么会让你胡来,就算错了也不能由你,也要判官来定夺。还有那个你说你是文嘉嘉,那个宇文珺的也送走了,她不会无缘由会来的,你要是去了那里没有肉身接你,你会魂飞魄散的,你还是先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等孟婆回来我问问,或者有机会换。” “不要,不要,我在这等孟婆,我可以等。求你,不要,我要回家!!?呜~呜~~啊……”这一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嘉嘉泪眼涟涟苦着脸祈求。 冷血的焦婆一点都不听,面无表情的轻轻一拂,嘉嘉又飘起来了。 “去吧,好好过着,活着就有希望……”这焦婆真的无情,无情还好,还要曾魂一句,什么活着,这活不活的还不是她一手搞错的吗?还不承认,真是岂有此理。 “啊,不……”又是一遍黑压压的漩涡,头好晕…… 空间漂移¤¤¤ 珺月阁,这边是一个深秋的夜,月儿半遮着脸,四周静静的,只听到屋外树木飒飒的摇摆的声音。 “秋月,都七天了,你说小姐会醒来吗?”春花傻愣愣的问秋月,可是话语间有着七分的忧虑,三分的哭腔。 “会,一定会。”秋月坚定的说,她这时正为她家小姐按摩全身,自从她家小姐躺在这她就不持劳苦的按摩,要把人事不醒的人弄醒。她不信小姐会这样度过。 “啊~”春花突然一叫,可还没叫出,电光火石之间就被人点了哑穴,连秋月也被点了。她们只能眼瞅瞅的看着来人。 “嘘,春花,不要叫,我来救你们小姐,去拿点温水来。”来人正是布瓦杨,说完解开春花的穴位。 他前六天都有来,这珺月阁四边都有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所以只能黑夜里偷偷的在房顶看过嘉嘉,看到每天要吃的水茶都灌不进去,那个徵羿一点都不关心,这不是办法。他看到本来小巧的脸,现在更小了,心中更愧疚,是他害她的,所以今晚他不得不冒危险潜入这里,一定要救回她。 “哦,布公子你真能救小姐吗?”春花认出一身黑衣蒙脸的人。虽半惊喜半疑惑,可还是利落的到桌上倒了一杯温水。 只见布瓦杨拿了一颗血红的药丸送进嘉嘉的喉头里,接过水再捏开嘉嘉的口倒进约半匙勺的水。确定药已吞进了,再扶起嘉嘉从后背发功输送了约半个时辰的真气给嘉嘉。再让她平躺回去。 这时嘉嘉似乎脸色好了点。眼皮开始动了一下。 “唉!秋月,小姐动了。她动了,你看她眼睛动了一下。”春花惊喜万分的拉了拉坐在一边的秋月。可是秋月没反应,眼睛是看到了,可不会说,不能动。 “噢,布公子,请你那个……”春花请求的眼神看着布瓦杨。 布瓦杨也没说什么,秋月瞬间就能动了。 “是呀,我也看到了。小姐,快点醒来。”秋月也惊喜的趴在边上,目不转一下的盯紧她家的小姐。 “你们看好她,等一下她转醒,会吐出积血,不过没事的,我要走了。”布瓦杨听到庭院外有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便纵身一跃,从窗口消失无影。 “啊~秋月,小姐流泪了,怎么回事?”春花看着消失的人转回头看到,忙张罗帮小姐拭去泪水。 “哎~咳~咳~……”没等俩人回神,躺着的人突然从口中涌出褐红的液体。 秋月马上反应回来,忙扶起小姐让她咳出的血不再倒流进胃里。 “她怎么会这样?”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殿下,这……”春花想说但看到秋月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这徵羿怎么会来,就因为这几天哪个梦又回来了。 一场梦 这个夜里他又被那个梦惊醒,而且今晚的梦比起之前清晰多了,那笑声就像这个宇文珺的声音,因为马跑得很快,那张脸还是看不清,他想用个哨子把马叫回可是梦就醒了,如此一来就再也难眠,想着便起来走动,鬼使神差般就来到珺月阁。 抬眼获悉回转间本来想回房的,可就在提步之时,听到里边有怪异的声响,好奇及疑惑驱使他进来。 这一进,就看到宇文珺泪流满脸,接着就吐出淤红发黑的血,看着此情景心自自然的抽紧。 这是什么状况,他又不是没看过血,怎么这女人的血会让他有这样的心悸难奈的郁闷。 他确实从那天起没来看过、关心过宇文珺的情况,只是派人看紧这边的一切,想借此捉到黑杀邪君。可是都七天了还没动静,现在进屋一看才知道这个宇文珺成了这副病恹恹快死的样子。 此时看到那张绝世的容颜搞成这样,却让他心生怜惜与不舍,这瞬间的思绪让他大为震惊。 “不~我要回去。呜呜~”吐了那一滩血后,小嘴不断的喃喃呓语,紧闭的蝶眸仍然挂着滴滴莹莹的珠子。看着让人伤心。 “小姐,小姐。”春花轻轻的拍着嘉嘉的脸,并低声的唤着。 “来,春花把小姐扶好,我喂她喝点水。”秋月没理会徵羿的询问,她现在首要是照顾好小姐。 小姐成这样子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这七天都没来看过。 想到这秋月就忿恨,以后小姐的命就更苦了。 就这样两个丫鬟小心的把嘉嘉伺候着,一旁看着的徵羿知道这两个丫鬟很忠心也不会告诉他什么。 可是这女人说回去,她要回娘家吗?看见她安静睡过去,也没再问下去,静静的退出珺月阁。 不过他的心情非常之沉闷,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心有点空虚的感觉。 这宇文珺还没成为自己的太子妃前,在汐郦城已认识一天,据狄游说为了她还跟相互争斗过,怎么现在自己一点都记不起,那梦里的人又是谁呢? 他要如何对待…… 晨早的空气稍凉,第一缕朝阳探进了屋里。 悠然睁开朦胧的睡眼的人儿,看着这古色古香的东西,她已明白自己在哪里了。 她记起这是太子府,她又回来了,自己完婚的当天发生的事,恍若前一个钟头发生般历历在目。 看着一室明亮,想是自己昏了一个晚上了。 动一下身子,软弱无力,正想喊春花秋月可是喉咙很干涩,便先咳嗽起来了。“咳~咳~。” “小姐,你总算醒来了。好啰,谢天谢地。” 春花总算安心的笑出了。 “水。”她这次回来真的要做宇文珺的本分,她要在这里好好的活着,等机会,她一定等,好好的等…… “小姐,水,小心,不要呛到。”秋月悉心的告诫刚醒的小姐。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噢,怎么会这么饿的呢?好像很久没吃东西的样子。”嘉嘉有气无力的摸着肚子。 “是呀,小姐你都躺了七天了,粒米未进,当然会这样的,来,这是春花为你熬好的燕窝粥。”春花很勤快的伺候。 “七天,春花你说七,不是一,怎么会呢?”嘉嘉一口一口的吃着,想来这一来一回地府走一趟还要个七天,真不可思议。 “嗯,小姐你都睡七天了,可这七天殿下都没看你,也没叫太医为你诊治,好在有布公子偷偷来把你救醒。”春花一肚子怨气,就会想着向小姐说。 “哦,是哦!”她才不在乎谁会来看,不看就不看了,这七天本来就是一场梦,只要她能安安静静的活着,就有机会回去,她死也记得焦婆临别的一句话。 几经收拾,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干净净了,嘉嘉慵懒的靠在庭院的树下的贵妃椅上,乌黑如云的秀发湿漉漉的披散着,金子般的阳光正和煦的照在她稍微消瘦的俏脸上不再显得那么苍白,秋月正悉心的为她梳理并沥干。 “秋月,你怎么还在太子府,那天你不是……”一把极其惊异的声音从嘉嘉头顶响起。 “奴婢本来就是小姐的陪嫁丫鬟,这,请问……”正专心梳理头发的秋月站起很规矩的躬身行礼。 看来人华丽的穿着妆扮,玲珑的秋月便知道来人一定是太子的其中的妃子。 对于她一个丫鬟应有的礼仪是要做的,要不受害的还是小姐。 但此时她心中极其疑惑不知为何此人第一次见自己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问候 “小姐,瑶妃得知你醒来,所以……。”春花紧张的解说,她本就是拿衣服去洗,回来时在花园的路上碰见瑶妃,见她很是热情的关心自家小姐,说了两句,就一同过来珺月阁,但是现在看来这瑶妃误认了当初小姐还是个丫鬟秋月了。 “小姐?春花,你说这秋月是你的小姐,那意思是说她就是太子妃。”瑶妃看着挂名为秋月的人虚弱薄笑,已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容颜显然非常震惊,真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瑶妃现在的惧怕。 这个当初替自己洞房的人,竟然是太子妃,名分上自己还是要称呼一声姐姐。 这不是真的吧!老天真会作弄她!那她这一次不就完了! 可是她反过来又想,这个宇文珺既然当日能替她,现在她也不会说出当日的真相吧? 希望她真的不会说,唉,那个人要了她的钱又没把事情搞好。 现在这个冤大头又来了,这身份还比自己高,要动手也不易,以后该怎么办? 这瑶妃不断的盘算着,还不死心,还要怎么样才能除去这个替死鬼。 唉!这世界上好心没好报,农夫和蛇的故事-——嘉嘉这会真的惨了。。。。。。 “姐姐,真的抱歉,这些日子没能来问候,殿下说姐姐身子有恙,不能打扰,想进来都被拦截了,今天妹妹再次请求,殿下才把看守的人撤离了,所以现在才得以看望姐姐。”瑶妃脑子很管用,先不管嘉嘉曾经为自己的事而忌讳,先打好关系以后再说。 这个宇文珺也真是的,好做不做,怎么会跑来当丫鬟,偏要让自己碰上,还很好心的为自己挡灾,难道她当初不知道自己是徵羿的太子妃吗?说不知道是假的吧!有可能她是来试探什么,自己得小心对付…… “不打紧,瑶妃太见外了,如今不是来了,有心不怕迟。”嘉嘉心想这瑶妃还转得挺快的,明明前一刻还一张惊呆的样子,这一刻却容颜献媚,真想不到那天她是怎么有勇气不顾后果为她顶替。 事到如今事情都已定了,后悔也没用,可能自己命不该绝。 新婚的当天给瓦杨搞砸了,还好这瓦杨还念着把自己救醒。 说来还是要谢谢他,连在一起他真的救过自三次了。 可是得来徵羿的厌恶,不过那也好,事情不会想的那么烦,他不在乎自己就更好过。 别期待这炎徵羿对自己好,要不自己就有麻烦。 还是一面心的过些清静的好日子,等孟婆招魂回去算了。 “姐姐,你怎么会突然病倒呢!那天不是好好的,本来第二天来拜见姐姐,可是殿下把阁楼都封锁了,四周都是护卫,看来殿下很重视姐姐。”瑶妃再次试探的着问,但话里是带着妒忌的语气。 想着自己嫁来那么久殿下才新婚之夜到过梦瑶阁,还是这个宇文珺替着自己,就一直没到过。 想来她还真喜欢上炎徵羿这个美男夫君,那天早上见了如此俊美的容貌本来那个心还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可现在她就一心想要炎徵羿这种男人。 所以一直都不服气。不过没办法,谁叫她吃亏在先,所以她也不敢妄自主张得到炎徵羿的宠幸,只是默默地等机会…… 现在她看到宇文珺这样子更妒忌,暗下决心要除掉她。 “这,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病倒的,一睡就这么几天。瑶妃挂心了!”嘉嘉想来那晚的事徵羿应该做得挺保密的,要不这瑶妃也不会这样问自己。 嘉嘉看着这瑶妃没完没了的说,突然觉得这个瑶妃很烦人,自己刚恢复,力气还没缓过来又听些无厘头的话,现在她真想躲开。 无意抬头看到庭院门口又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宾,她想这些也是烦人。想着暗暗使计。 “啊,哎哟!秋月我怎么觉得头很疼。”嘉嘉轻轻的柔一下太阳穴,然后站起来故作浑身无力的把半身的力气都依靠在秋月肩上。 “那,小姐让奴婢扶你进屋歇息好了。”秋月连忙扶过嘉嘉向里走。 “瑶妃,那你就随便了。”嘉嘉有气无力的说了,也不等瑶妃反应径自在秋月陪同下走了。 “嗯,姐姐好生养身,改天妹妹再来向你请安。”瑶妃看着说走就走的宇文珺,心里非常不好过,说了半天问不到什么,还是不怎么信嘉嘉会为自己不把那件事说出,想到这她还是觉得在事情没闹出时先下手为妙。 似曾相识 “小姐,你~你不是说头疼吗?怎么这一下又精神了。”秋月一脸质疑,自己明明扶着的身体虚弱的让她心疼,可一到床前,就发现小姐自顾自的挣开很自得的坐下。 “嘘,小声点,我是装的,你没看到那个瑶妃很烦人吗?还有门口那边还有几个烦人的莺莺燕燕也来凑数,你说你小姐我怎么吃得消,唉,以后你就醒目一点!”嘉嘉看看没人跟着来,温婉一笑提醒秋月。 “哦,小姐说的是。”秋月如梦方醒的点头一笑,小姐越来越多点子,连她都怀疑这个是不是将军府那个温文尔雅的宇文珺。 “嘉嘉,嘉嘉。”是狄游的温和中带些许焦急的声音,虽然他知道嘉嘉的真名是宇文珺但还是觉得叫她嘉嘉好听点。 他也来了,他也是被人禁足。 前些天都急得上蹿下跳的,虽说他很喜欢嘉嘉,很关心嘉嘉病得怎么样。说实在他也不可以硬着跟徵羿对抗,而且这嘉嘉已是太子妃。 但他也不可能就此一走,他要等她好了,作为道义上的朋友见上一面,也未免不可! 现在刚收到解封令,也在这时匆匆赶来看过究竟,可是一进门就看到一群女人愤愤不平的说嘉嘉不是。 见了春花便马上问明情由,说嘉嘉是犯头疼进屋了,他也顾不了怎么,急忙跨步进屋。 嘉嘉一听是狄游的声音,便走出房间,看着这张与姐夫一样俊朗的脸孔,尤为让她想起家人。 脸上隐隐的思念愁绪,瞬间黯然萎靡的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哦,狄游来了。”如果他是姐夫就好了,最起码自己还有个姐姐互勉。 现在触此情景真的是背井离乡的感觉,真的很浓,浓得化不开——心底下真的很伤,很孤寂。 “你,刚春花不是说你头晕吗?怎么这一下就精神了?”狄游也和他靠着坐在一边,明眸专注而关心的看向嘉嘉,稍一挑眉想这嘉嘉不像是头晕不适的样子,反而隐约看到俏颜上皱着的眉峰有少许的哀伤神色。看着让他由为怜惜心疼。 嘉嘉听了狄游真诚的关怀还是舒心了些少,便喜颜的故意神秘的靠近狄游说。“嘿嘿,我小声一点告诉你,因为外边的人太无聊了!” “哦,原来如此,看你这副古灵精样,那就是说你现在并没大碍了。”狄游温和欢怀一笑,这一笑满是包容和宠溺。 只是他很想知道刚刚一刻前,在他看到的哀伤是怎么回事,他想跟她分忧,但又怕不适时,更甚是有可能触及到不可触及的痛处,看她刚康复,还是不要的好…… “看来我的太子妃魅力还蛮大的。”一个冰冷的不悦的噪音从两个人的头顶炸开。 是的,徵羿经过昨晚的思绪斗争,把珺月阁的守卫撤了。 他想这个黑煞邪君不会就此消失,迟早还会因这个宇文珺而来。 本来一早就为了昨晚惊心一幕感到不安,就因为这不安的心绪让他有些愧疚难奈。 所以现在退了早朝,不知为何,便来这看看宇文珺情况如何。 殊不知,给他看到的是她与狄游公然的亲密调笑,如此的画面觉得似曾熟悉,但又不知为何会有…。。 不但有如此熟悉的思绪萦绕,还连带心情一席间愤怒都是那么的熟悉自然。 火苗子簌簌的升起,就连这个依稀间的不满也是那么的熟悉,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发病了。 他居然为这个宇文珺动怒,他从不为任何事失控……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断的扪心自问…… 一个就会冷眼相看,一个就是和颜悦色,这俩人的神情在嘉嘉看来早在鄂玥庄就见惯不怪了。 “哦。你来了。”嘉嘉轻描淡的看着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冷脸,她很不喜欢他冰冷的神色看着自己,要是他能宽容一点,温柔一点,自己说不定跟他亲和一点,不过这些都不紧要,紧要的是那无情的一掌,让她还是不能原谅他对自己的残暴,所以她也拉下脸毫不在乎某人怒嘁满盈的酷样儿。 “什么你来了,见本殿下都不懂得行礼,一点规矩都没了吗?难道将军调教出的女儿是这等不肖。”徵羿本无意让宇文珺行礼,但这情景实在让他盛怒,下不了面子。 此女人竟然三番四次的背夫偷汉,自己撞破了都是脸不改色,一丝羞耻之心也没,难道她已经屡次作为,习以为常了,什么是三从四德,她都不晓得吗? 简直岂有此理——不守妇道的女人!!! 规矩 “什么规矩,我可不晓得,不过若是殿下觉得不适合,不合意,舒心的话,大不了可以休书一封,让我早点走路呀。那时我还会非常的感激涕零。”她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反正这人对自己这么无情无意,她不想这身体的主人受罪,当然中肯的说她才不稀罕做什么太子妃,这都是虚有的名分,她不要,不要,全部都不要……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敢如此放肆。”凛冽的寒眸瞬间重燃着恨意,恨——宇文珺为何有如此的胆量与自己对着干,从来没有那一个女人像她这般,竟敢在他面前蛮横无理自视甚高。 “什么态度,就如你看到,想到的那种态度。”知道他怒火中烧,最好烧坏脑子,现在、马上、立刻文房四宝伺候,来一张休书,她巴不得已。 怕他是小狗,她又不是这里的妇道人家,她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现代女强人,难道出了这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饿死不成。 看着毫不谦让,直视自己的宇文珺,火苗子更窜得高。 “休书!你想得美,我可让你一辈子待在这,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皇家的鬼。”气愤中的他,竟然如此顺口的说出很重的誓言,令他也莫名奇妙的惊愕了。 可是他不管何原因,看这女人太嚣了,他都气昏了。 休书!这宇文珺的胆子可真的不一般的小,这庄婚事在她口中就若吃一顿饭那么不在乎,难道她真的跟邪君勾搭上了吗?要想远走高飞,不,本太子不会如你愿的,非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可。他心里越想越气…… 她也气了,不是吗? 这徵羿实在太过分了,就他那句话觉得像是被禁锢,毫无人生自由。 走近几步狠狠的瞪着正在盛怒的某人气愤的说“你是变态的吗?” “徵,你们怎么会这样的呢?本来就好好的,可不可以放低你的架子用心看一下,我也不明白当初你是怎么会把她带到我哪里。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了,你当初很珍贵她的,我认为嘉嘉也没什么做错,怎么你偏要跟她过不去。我来这只是关心她的病,没什么的,你不要再伤害她好不好!”狄游迅速的挡在要起火嘉嘉面前,他可不想嘉嘉再吃亏,看她这时真的不能再经受得了徵羿的摧残了。 当狄游在提醒他那段丢失的事。 徵羿就顿了一下,是吗?自己真的很在乎她吗? 对呀,现在,他为什么一看到这女就气,气得什么都不顾。 虽说就为了她勾搭黑煞邪君的事愤恨吗? 在看到那张画像时自己不是很期待的吗?为何反差如此大? 可是事情太突然了,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的不贞不忠,他感到她在背叛,难道他失控就为了这些吗? 女人他有的是,他怎么会在乎这一个呢?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有病,他一定把那段记忆找回。 “好,本太子不跟她计较,不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既然是太子妃要学会太子妃应有的规矩。人来。”徵羿立下心,不明来也得暗来,他一定要把她折腾够,并把黑煞捉起来一报羞辱。看她还嚣张多久,让这女人求着他时他再把所有都算回来。 “是,殿下。”进来的是管事苗嬷嬷,她进来黔首躬身行礼,再抬头,看到嘉嘉时不禁惊呆了。这不是秋月吗?她怎么成了太子妃。她是将军的女儿宇文珺? “太子妃不懂规矩,让她好好学,直到懂为止。”徵羿也看得出苗嬷嬷的异样,把这些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太子妃,请!”苗嬷嬷虽是诧异非常,但还是够老道,适时闲庭自若以一贯管事的派头,走到嘉嘉身边恭敬的一福身作出引领的姿势。 “哼,我为什么要学,不学,就不学,你自己学过够吧!我要睡觉。”嘉嘉端着一副拗蛮样子说了随即转身走进房间。 他不计较,她才计较,学什么烂规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用来束缚古代女子的条条框框。 在场的几个人想不到嘉嘉有如此刁蛮的一面,都惊愕当场。 首先反应来的徵羿俊脸一板,寒眸轻蹙,瞬间掠过一丝狡黠。 卑鄙无耻 “带这两个丫鬟下去,按规矩侍候,直到太子妃愿意学为止!” 嘉嘉听到,他是拿春花秋月来开刀,这分明就是要胁自己。这死人头太可恶了。 “小姐,小姐。”犹豫之际已听到求救声了。 嘉嘉随即转回身看着拖扯的几人。 她的不愿意能连累身边的人。 她忿恨,心间的小宇宙想发难又不敢再狂张,狠狠的隐着欲怒的气色。 粉拳紧握,真想出一全打出,把那个可恶的人来两个熊猫眼。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深知什么叫好女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是他的地盘,如今似一只恶魔般报复自己。 她要等时机——走人,让他永远也找不到自己。 “放开她们,我~学!”嘉嘉走到徵羿面前,蝶眸的恨意若两束小火焰般瞪着那个该杀的死人头。 “嗯,这才像是得体的太子妃的模样。”徵羿看着神色转变为愤张的女人,一种自得的胜利油然而生。 不过眼前靠近的那双明净清澈的美眸,使他瞬间失神,哪里好像有自己熟悉的影子。 明净的瞳眸中有着倔强,愤怒中带着坚强,那股不屈的气势令他心折。 心底间有一个柔软的角落似乎在起伏,有些许的不忍…… 转身挥手示意侍卫放了俩人以掩饰他心神忽悠。 “算你狠,你够卑鄙!”嘉嘉见放了春花秋月,但心还是不顺气的补上一句。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从汐郦城时她就知道他是阴森恐怖的危险人物。 看他这样子也不是烧坏脑子的人? 难道……他扮失、忆,现在来报复自己? 哼,小鸡肚肠的男人,说他是渣滓一点都没错的。 好,那就让你装,你就装下去吧!她才不在乎! 不过她要好好的过,她活着的唯一目的是回去,远离这个原始社会。 学就学,不过学得好不好那另当别论…。。。 “那及得上你无耻!”他故意的靠近嘉嘉的耳际边说。 是的,她不知廉耻,到处勾搭,他还没来得及算这账,她竟敢说自己不是,若他这叫卑鄙,比他还卑鄙的人不就更多了! 不过他现在好像似乎对这女人的挑绊很感兴趣,觉得这一扛心情好了不少。 靠近她时,他鼻息间闻到一丝很淡很淡的清香,不注意一下就没了,这味道……好想不是第一次……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被人推了一下。 “别靠太近,我跟你还不是那么熟。说话都不光荣正大。怕谁听到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才叫无耻下流!”嘉嘉推一把,昂头走向苗嬷嬷。 苗嬷嬷低头跟了出去,心想这太子妃也太强了,殿下也敢顶撞,都为她捏把汗,不过说归说,这殿下也令她惊异居然没生气,太出人意表了!要是传到太后那就有不得了了! ‘她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本想说什么的,可看着远离的倩影,徵羿心里有些失落,不知为何空空感觉又上来了。 这空虚的感觉由作晚便纠缠在心深处挥之不去。 好像到哪里也找不着可以填满他这个角落空缺了的东西,找不着…… 但转念想起,他在跟那个女人争吵时明明并不存在的,难道是让愤怒遮盖了? 难道那种空虚的缘由是郁闷不满吗? 但愿如此,自己真的非要找个人来宣泄,这算宇文珺倒大霉,偏偏在这时触到他。 就在他暗暗叹息之际,狄游离开位置走到徵羿跟前。 “好了,徵,你的家事我这个外人不便说什么,可是对嘉嘉你不要太过分,要不出事了,到头来你会后悔的!我也待这太久了,该回庄了。”狄游觉得力不从心,偏帮嘉嘉可又不能太过明显。 他知道徵羿现在虽不知那段记忆,但看刚的行为也知道他迟早会恢复的。 为了以后,他这个主还是不能得失,唯有能劝告多少就多少了。 他暗忖:嘉嘉希望你不要再使性子,跟这个失、忆人对着了,最好就是你能让他恢复过来,要不吃亏还是你。 撒娇对了 狄游满怀心事的离开…… 这边嘉嘉已开始她认为艰辛的‘学科’——三从四德 这府上的景色确是让她留恋,深秋似乎对这个地方的花草树木沾不上边,鸟语花香,园林绿翠,湖泊小桥,蜿蜒曲折的清幽小径,远山近色。 嘉嘉举目便心的一路欣赏了一番。 途中少不了有些嘉嘉还不认识的丫鬟仆人向嬷嬷行礼。 不过都眼瞅瞅的看着身边娇俏美丽大方的姑娘。 在她们眼中似乎有些熟悉,但朦朦胧胧又记不清楚在哪儿见过。 原猜想是新来的丫鬟,但怎么看也不像,细看衣裳着装虽素雅,可是上乘的丝质绸缎料子,如此华贵的衣着那是一般人家,举手投足间更显得不俗,有说不出的典雅高贵的气韵。 她们都是懂得察颜观色的一群女仆,看苗嬷嬷对这姑娘很是恭敬。好奇间有几个胆子大点的丫鬟便低头窃窃私语。 这些奇怪的举动都纳入眼明的嬷嬷眼里,植在心里,便很得体的为她们介绍,她们才恍然行礼。 但心中很不明白这太子妃为何这般打扮,一头秀发还带点半干不湿的披散到腰部,像是还没来得及梳理。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短短的瞬间她们便发现这太子妃没架子,不像其他侍妾般高傲自大。 在苗嬷嬷的引领下,绕了好几个回廊,停停走走间还得花了半个时辰才进到后殿。 看这里就是间家训的礼堂,各种的刑具都有,书架也有许许多多书籍。 苗嬷嬷看着这个太子妃,自己也疑问重重,首道开口,“太子妃,不知奴婢可否唐突问一句。” “嗯。”嘉嘉没抬头,正拿了一本书翻着,眉头紧皱,事关书里的内容就如天书般让她眩目。 “若奴婢没记错太子妃应是之前来府上的那个秋月吧?奴婢不知是否认错人来了!”质疑,小心的观察着。 她心中敲定,没有可能认错的!因为这太子妃当时的气质很突出,以她的阅历她不是一般的穷人家的女儿。但也想不到她是宇文将军的女儿现下的太子妃。 “嗯,是的,您没看错。”嘉嘉把那本天书放回原处,看了实在头疼,伸了个懒腰,坐到椅子上。微微的笑意看着这个四十来岁的嬷嬷。 “这,那太子妃怎么会来这做起丫鬟呢?”好好一个闺秀不做,跑来老远,还这么巧跑来太子府,让她这做了半辈子奴才的本不该干涉主子的事,但这太子妃的奇怪行为实在让她忍不住。 “那个,这是我贪玩而已。哦,那个苗嬷嬷您不是要我学那个规矩吗?”她不想再挑起之前的事。那是一段不可以再触的事。 “哟!对了,看这都绕开了。那奴婢只好按殿下的恣意办事,希望太子妃别怪责了。”她心中也有疑问,这将军夫人不是请了人去教她礼仪的吗?怎么看这个太子妃一点都没有宫廷的应有的仪态。 “唉,嬷嬷,那个可不可以不要啦!其实,我都知道,只是……”她看准这个四十开来的嬷嬷还挺和蔼可亲的,用点撒娇的功夫应该可以过关。 这主人的身体肯定知书达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无一不通,这都是春花秋月说的,但换了自己哎惭愧,悲哀,她可不是八股文的好学生,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特长在这能不能生存,不过这个借口在心里也不赖吗嘛! “那殿下为何还要奴婢如此这般做。”好歹她真的知道宇文珺早就有学好这种种的规矩,到了现在苗嬷嬷心中也不得其解。 那边殿下有旨,这边太子妃也撒娇摇晃她,又捏又捶的让她这做奴才的受宠若惊。 真的像儿女在娘身边撒娇般窝心极了! 令她想起殿下儿时那般…… ‘嬷~嬷,徵~儿``抱~抱……’一岁时的娃儿 ‘嬷嬷,怕~怕~……’二岁时的娃娃 ‘嬷嬷,徵儿要吃您烧的菜……’三岁的孩提 在这三岁前,只要一有事,首先就知道找嬷嬷。 可是那都是三岁之前的童真,三岁后,就在三岁的时候便开始要学习帝皇的典籍。所谓三岁定八十,皇家后裔启蒙教育必从三岁始。 那时开始就再也没要撒娇了,也不允许,毕竟都有执事的公公从旁指正,所以,变得独立、坚强、勇敢,沉稳,再也再也没听到他叽叽嘎嘎的孩子气了。 她很久没看到那些欢悦的时刻出现了。 久到她几乎是变成一种奢望! 这太子妃又让她重温了这种希冀的旧梦。 当然这一切都是作为帝皇之家的传盛,她一个卑贱的奴才能有这样的荣幸伺候未来的储君是何等的荣耀,实属光耀门楣的事来的。 面壁思过 “嬷嬷,嬷嬷……”嘉嘉看着愣神的嬷嬷,急着再催促。 “这,太子妃,这让奴婢很难做呀!”苗嬷嬷皱起眉头。 她也有颗慈厚的心,更何况这太子妃早在之前就讨她喜欢,只不过当时不知为何,突然一声不响就走了,想问清楚可是都没人知。 现在这短短一盏茶的接触中越来越喜欢了。 不过以这太子妃率真的个性真的不适合在这皇宫中生存。 若是以后得殿下垂爱便无碍,若不是她这性子吃亏的可是一辈子…… “嬷嬷您知吗?您真的很像~很像我家的外祖母一样慈爱,就知道您最好的!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好了啦!”嘉嘉在调上几分涟涟的怜惜。 她早在做丫鬟的那几天时就知这嬷嬷是最好人的,这里每个人都很尊敬她,因为她可是殿下的奶娘来的。 “唉!”苗嬷嬷慈爱的把嘉嘉的纤细的小手握着,轻轻的摸着,这样的举动尤如外婆那般亲切温暖。 “嬷嬷,您就答应吧!”嘉嘉蹲着身子在傍着苗嬷嬷的膝盖,明媚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已布满岁月痕迹慈祥的面容。哪里让她怀念起外祖母对她一切一切的好…… “太子妃,您这性子是很吃亏的,这帝皇家是不允许,好在碰到的是奴婢,但是为了你以后好,这段日子你就多来这看看书,奴婢还是要略微提点一些事情。在殿下那边你就千万不要再使性子了。顺着忍让着便是,毕竟殿下是我朝的储君,日后必是九五之尊,他有他的尊严,您不要硬碰,吃亏的是自己。不过奴婢也太意外殿下竟然对太子妃的出言顶撞不作严惩,想起一年前丽夫人因一句不中听的说话已招来板子并休书一封。”嬷嬷一番劝解,怜惜疼爱由此而生。 “是呀!那我……”嘉嘉本来说她这样吼着都拿不到休书,也太没面子了吧! 可是倒过来想,自己现在是求嬷嬷‘同流合污’蒙混过关,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平实嬷嬷的心本来就向着太子的,也罢! 正若嬷嬷说的那样,她好在碰上的是个好嬷嬷,听她的——忍忍忍…… 怎么说要走出这里也待自己日后再作打算,所以不相干的话就免了。 “好啦!今天太子妃还是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看看书,不要出这屋,免得殿下知道,奴婢就不好交代。”嬷嬷说后微微作揖便退了出去。 嘉嘉看着退出的嬷嬷也没再说什么,面壁思过,这一天半天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她绕屋子一圈,最后走到后院,这里没有美丽的花草,假山楼台,有的是一院子藤蔓杂草都快半人高了。 如此荒凉的庭院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她看到庭院的西边有一道不怎么显眼的柴门,心中起疑:‘这是通往那里的。’禁不住好奇径自向那道门走去。 她走近时轻轻伸手一推,门咿呀,就开了。 探头一看外边又是另一个世界,这里全都是竹子,风吹过竹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显得很孤清。 沿着小道游走发现这竹子不是清一色的,好多品种,不过从一路上的落叶,可以看出这里不常有人来的。 她步履轻松的行走,不经不觉已绕了几十处弯道,好像是跟她在游戏迷宫玩过的线路,“这里怎么会种那么多竹子,又没有人来欣赏太浪费了吧!”正在暗自唠叨疑问之间抬眼但见一道竹篱笆围着一所别致的竹寮。 穿过竹门顺着竹步梯走进里边,“请问,有人吗?”这里全是竹子做的家具,竹床、竹椅、竹台,还有各种编制的飞禽走兽等,反正可以用竹子做得出来的都有。这些东西看是纯朴素雅,比不上太子府上的珍贵上木,可是都可以看得出主人有一双巧手,能有如此匠心的构思,此人是什么样的呢? “请问,有人吗…。。”没人应她,又径自走到里边,这后边又有几间不同风格的独立竹楼,她细细的看了一遍,觉得东边的一所竹楼比这其他的较柔和一点,有点女儿家的作风,于是边向那走去。 她拾级而上刚好十步就到达了阳台,顺着阳台走听到里边有走动的声音,还不时听到丝丝的叹息。 本来想敲门,可是门是开着,寻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叹息走近,她看到一个红色婀娜的背影,是个女的,可是影入她眼里的是她披散的三千白发,让嘉嘉不禁想起白毛女。 误入竹林 “把这一根竹子移到边不就行了吗?”她还以为这女的在研究什么科研,原来再算一道n年级的奥数题。傍边还有那一个迷宫一样的图表。那个图表和自己走的不一样,不过奇怪她一看就知道怎么走,想是自己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了。 “(⊙o⊙)哇…。。这太奇了,九九归一。哈哈……死老头看来天都帮我了,这回想你是逃不出我毒娘子的手心了。”那个白毛女昂头狡黠的哈哈大笑,这笑声含着丰富的算计,但那脸上却是布满幸福的喜悦。咦,这女的虽是满头银发却一点都不显老,肤色莹润,容颜焕彩,深幽的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看年龄不过四十,若不是千丝银发夺艳想必更妩媚动人! “你怎么可以一看就看出?这术数已经困了我在这一个多月了。你是谁?”那女人一双九阴白骨爪抓着嘉嘉的肩膀,狠狠的摇晃。 嘉嘉心里边还赞着她美,可是这一摇都把她摇得七荤八昏了,这女怎么可以那么大的力气,看她身体也没多长几斤肉。特别那双手,白白的,筋骨都看得见。白骨精的骨架没错的名字。 “哎,大姐,你那个爪子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很疼…。。”嘉嘉指指被抓疼的胳膊。 “哦,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是老头,不会,他怎么会呢!这术数是他出的,他怎么会捉只老鼠进米缸!”毒娘子深幽的眼眸紧紧的锁住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她也觉得奇怪这本来就是禁地,整个太子府都知道。 这女子素颜一身,却是有一股典雅高贵的气质,想也不会是徒儿的妻子吧!他那些夫人也见过几个都花枝招展。 难道是那个死老头又在外边招个厉害的角色来和自己搅和。 不是吧!看这女子的年龄准比徒儿少一巴掌。这么聪明的人儿给老头,不行,把她给徒儿还般配。徒儿都二十二了,还没找到个合心的。嗯,就把她给徒儿准没错。 “我是路过的。”嘉嘉心里觉得好笑,这女的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问号。什么老头,她口口声声说的老头是不是他的良人,看她刚幸福的样子嘉嘉也敲定七八成了。看来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路过,这竹林…。。你说你是路过。噢,你太轻率了吧!”这竹林根本就只有她、老头、徒儿三人可以进到这竹寮。其他人只能困在外边根本就不能靠近。她是怎么做到的。 “嗯,是路过的。请问你是不是要去这里找老头呀?”嘉嘉指着图标说。 “是,是,我的老头子每次要多我的时候都找一道术题和一道阵法给我,让我找上一阵子,有一次我足足算了三个月。这下可好了解决一个,等一下我把这图看了就去,不过这图可能也花上一点功夫。”毒娘子也没再纠缠嘉嘉的来历,专心的看图纸。 嘉嘉看看秋的火球已经西沉了,肚子咕咕的叫起,“哎,大姐你这有吃的吗?” “没,你去作饭,我也饿了。伙房在进门左边。”毒娘子头没抬,老实不客气的吩咐嘉嘉去做饭。 “哦。”嘉嘉也没计较,重新回到第一间竹寮,找到了伙房。 空间漂移¤¤¤ “殿下,太子妃~太子妃不见了。”春花秋月中午送午膳到礼堂时,发现她们家的小姐不在,首先两人到处找,后来找到苗嬷嬷一时两个时辰的事,苗嬷嬷再发散几个下人找了一遍都没找着,府上一已撑起了灯火,这回她们可急了,不得不去禀报殿下。 徵羿看一下嬷嬷,语气虽是平静,但有点急燥。“不是有苗嬷嬷看着的吗?” “是,可是奴婢是让她看书,有说过不要出门的。奴婢想太子妃不会犯同样的错的。想是有别的人。。。。。。”嬷嬷心里还七上八下的,这太子妃怎么就不听她的,本来一天很快就过了,都熬不住。 可是这府都找遍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了。太子妃呀太子妃您这回也玩得太过分了,老奴可受不了你了! 本想让那个女人来前厅用晚膳,看她受教一天如何,殊不知,不用自己派人去,反过来她的丫鬟找麻烦来了。 这女人看管少一下都不行。看来她连自己的嬷嬷都收买了,她用的是什么手段…。。 “嗯~你们都下去,继续找。”徵羿吩咐了几个近身的侍卫找。 自己也紧忙赶去礼堂,因为他想到一个地方这府上的人是不可能去的。 本来就该给她教训,可是这林子他心里可有点为她担心…… 这女人不会武功,若困在哪里再不救出想着这快黑的竹林他不敢想她会怎么样…。。。 逮个正着 这伙房还依溪水而建,潺潺的溪流哇啦哇啦的从傍流淌,靠边有块地种了些菜,隔不远是一个小篱笆圈着鸡鸭鹅约几十只。看来这毒娘子的生活还蛮悠闲自得。 约半个时辰,嘉嘉把饭弄好,用一个竹窝盛好,然后提到毒娘子的那个竹楼。 看着黑了一遍的天幕,这竹楼反不用点灯,嘉嘉看到有两颗鸡蛋大小的圆球泛着月白的光挂在左右,嘉嘉知道是夜明珠,因为她的嫁妆里也有几颗比这两颗还大一点明亮一点,不过不够布瓦杨给的那颗美,那颗是七彩的火球,直径有八厘米那么长,想到那时布瓦杨送自己的她心里多高兴。 难怪这白毛女会这么瘦,原来废寝忘餐就为了跟良人捉迷藏。 看着那个白毛女还是皱眉苦想,嘉嘉都快饿死了,忍不住拿起毛笔帮她添了几笔,马上一条隐藏的路顺利的展现图纸上。 “(⊙o⊙)哇~我的娘亲,你这妞儿是人来的?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在这想那么久,不过也好,要不是我还要想上一头半个月。这下要谢你了!”白毛女这下眉飞色舞的拉着嘉嘉,好想捡到宝贝般喜悦。 “嗯,好了,请问,可以吃饭了吗?”嘉嘉挣开九阴白骨爪,走回桌把饭菜放出来。 “这些是你做的吗?嗯~嗯~很香,这叫什么鸡?很鲜嫩爽滑,比老头做的还好吃。”毒娘子拿起筷子(这筷子也是竹子来的)夹了一口细细的咬着,看样子还挺品味的。 “嗯,是盐水鸡,你这什么也没有,只有盐巴,所以随便煮了一锅盐水把鸡泡熟了。”嘉嘉一边吃一边说。还好这里什么不多,就想吃的鸡,随手就给她眼不眨心不慌的捉到就宰了。她会想到这道菜完全是之前和朋友游山玩水的练出来的。 “你太聪明了,小美女,以前我怎么没想到了,害得我就会把它们关起来等老头来做,这下可好……”她可想到要嘉嘉来为她做饭。看着这有色、有香、有味的一顿,可不能放过眼前的小妞儿。 嘉嘉背脊骨一凉感到有人要算计她了。 赶紧低头,快点把饭吃,好好吃,不说话。吃好了就走。 这黑黑的竹林等一下出去还有点麻烦,不知到这么黑的竹林有没有竹叶青蛇之类的东西出没。 听说这种爬行类很喜欢月黑风高时出来的。 想着想着毛管都竖起,头顶似乎真有一道寒光…… 一个寒颤,抬头,本来夹起的菜都丢到桌上了。 “哎,徵儿,你真有口福,这小美女做的菜很合师娘的口味,来,你尝尝。”不等俩人开口,毒娘子已看到寒气逼人的徒儿站在门关。 今天怎么了,这竹寮一下子来了两个稀罕客人。稀客!徵儿虽是徒儿,但很少来,都是老头去找他。这小妞不用说第一次来就给她三个惊喜,真是意外的惊喜,她这下心里甭想有多高兴了。 “噢,我~我去拿碗筷来。”嘉嘉起身便出去了,她知道这人找到这来自己这回一定没好果子吃。 徵羿也没阻止,径自坐在那里,目睹这状况,师娘又给她收买了。 这女人真不简单…… 狄游,嬷嬷,师娘,这三个都是自己身边的最亲近的人,怎么一下子心都向着她了。 不过他心里一点没生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在没来这竹林时他有猜想过,会不是黑煞邪君带走她,心里不禁隐隐的抽痛,现在他心舒服多了,还听到师娘说这一桌子的菜是她做的,自己还蛮期待的想试试…… 嘉嘉很快便拿了碗筷为徵羿盛了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然后低着头吃她的。 毒娘子看着这俩人心里头可喜得紧。 “徵儿,你知道吗?这小美女是自己进来这的呀!听说是路过的,还帮我解了一道我算了一个月都算不出的术数和一道阵法,你说她是不是很有才?和你师父有得比了。”毒娘子一边吃,一边把嘉嘉推销给徵羿。 “哦!”徵羿优雅的夹了一块鸡肉尝着,一边听着师娘说,一边看着低头很不雅吃着东西的人。这鸡真的很鲜嫩,想不到她一个千金小姐还会做菜,这菜还是师娘种的,看来真是她做的,师父不在师娘一向都是乱七八糟的随便煮着吃,本来日常饮食请她到府上吃的,可是她就是不习惯。 还有她竟然会算师父的五行八卦,她不是不会武功的吗? 这竹林她也闯进来了,嚯~这太有意思了! 要是师父知道会怎么看,竟然给自己的太子妃一天连破三关!还把他的毒娘子收了! 改观 “徵儿,是不是很合味,你府上的厨子还没做过这样的菜给你吧?”毒娘子大咧咧的瞟了一记眼光,给对坐低头猛吃不语的小妞,心中的点子不断冒出泡泡,越看越觉得俩人登对极了!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嘉嘉放下碗无视俩人怪异的目光走了出去。 对着那张冷冰冰的脸,会让她消化不良的,因为,一顿下来都没见他所一句好话,就用那双会杀人的眼睛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想来回去有她受的。 而那个毒娘子尽管吃桌上的东西,不是还笑微微的抬眼瞟一瞟俩人,也不说话。 原来这白毛女是徵羿的师娘,那他的师父难道是那个布瓦杨说的冰凌真人吗? 她可感兴趣,想看看那个老头子是怎么样的。 “唉,小美女,你来收拾一下,我们等一下去找老头子。”毒娘子美美饱餐一顿后丢下碗筷,扬声使唤正站在阳台的人儿,一点都不觉得嘉嘉是外人。似乎这顿饭像是他的老头子为她准备般自然。 嘉嘉也没计较很娴熟的把东西收好,送回伙房清洗。 只是心里想,这白毛女也太会使人做事了,算了,谁叫她什么地方不走偏跑来这个竹林,还是让人逮个正着。 她知道后边有一双愤怒的眸子盯着自己清洗,她也不吭声,当他是空气,整个房子就听到她洗碗发出的声响。 随后跟着的徵羿抱胸默默立在一边。 眼前的女子旁若无人的把袖子捞得老高,一双粉嫩如玉的藕臂露在空气中,清洗着碗筷。 如云的墨发随着她的走动轻轻的晃动是那么的协调。 她真是宇文孝廉的宝贝女儿吗? 他越来越想不明这个宇文珺,她竟会做菜,这本来就缺材料的地方,可就是因为没材料而做出恰到好处的一道晚饭。 具探子报她是宇文夫人宝贝得不得了的女儿,娇生惯养的从不舍得让她沾染这样的粗活。 这里边不简单,竟然除了容貌,慧黠思维再次挑起了他对她的好感! 终于按捺不住这个小女人的无视,发出凉凉而沉厚的声音。“你怎么不听话。这里是禁地。不到一天你的错处可真多。” “哦,我不知道,下次,下次我不会来的了!”嘉嘉心平气和的回应,把东西放好,擦干了手上的水,把袖子拉下。 这下她真的真的不想跟这个人发生冲突,眼前的男人在她眼里很不讲理,一个不顺心就来糟蹋她(用他所谓的三从四德。)。 学乖点,这一刻回去睡睡,都忙了一天了,这副身体有点吃不消的感觉。则身越过某人,向篱笆的门口走去。 “你这又去那了?”徵羿看着眼前这个当初让自己满怀期盼要娶的太子妃一下子想到很多,这短短的两个月竟然发生的事都跟她有关系。 她失踪的半个月原来一直都是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些都是靳青说的,自己怎么也想不起。 看来她跟自己一定有什么误会,以至于今天弄到田地——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她的夫君。难道是他错了,错在哪里呢? “回去呀!”嘉嘉稍停了脚步,定神左右一看这门分明就是自己来时的入口呀?有错吗? “师娘不是说~让我们去见一下师父吗?”徵羿语气中有点从未试过的尴尬。 其实他很想宇文珺先不回去,很久没见过师父了,那就随师娘看看,不知为何很想很想她陪着一起去,当然也不会强迫她去,若她不喜欢。 可是心深处却是很期待,不经觉深邃的鹰眸在朦胧的月色下不再犀利,这样紧锁着眼前的她时,那里变得柔和起来。 四目碰触时,嘉嘉清楚的看出这一刻的徵羿有点不同,不同今朝吼她的盛气凌人,好像又回到初初见面时的温柔。 于是微笑慢慢的在她有点倦态的花容上绽开。 “哦。那就一起去吧!可是我这样子好吗?”嘉嘉低头瞧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这件衣服在煮饭时当作围裙用,现在低头一看裙摆下明显还有两三滴鸡血。 是否想起 看来这小女人对自己的执拗不是很深,如鹰的眸子灼灼的紧锁着她,在读懂那张不知所措腼腆可爱的娇媚后,内心的暖流正肆意的暗涌着,刺激着他的经络一直漫延到中枢,那股喜悦让他忘我的欺前几步,从怀中拿了那根蕴藏着体温的玉簪子送到她的眼前。 “没关系!那不重要!珺儿,用这个把头发夹好!” 这簪子是他发热醒后一直留着的。当时他也没在意,以为是那个妾氏遗留,便随便放在书桌上。 那天靳青再补说关于灡夜阁的事时,原这簪子是宇文珺的。 不知为何他也没叫人送回珺月阁,一直放在身上,感觉就是这簪子会把他的记忆带回来吧! 现在他看到云鬓飘散的她,虽没有翡翠金簪华丽的衣裳的妆点,但那种淡雅中的贵气完全没有堙没。 清灵的眸子在刚才淡淡的微笑中闪烁生辉,在这寂静的竹林里显得脱俗昭然。 若用上这簪子来点缀…… “这不是我在灡夜阁丢了的簪子吗?你是否记起什么……”她惊喜于色接过徵羿手上的泛着绿意的饰物,认出是她那天跟那个呆脑子纠缠时丢失的。 这一簪子瞬间让她忆起屋顶时的一幕,那是不是代表他记起什么来了。 她的惊喜不是因簪子的出现,而是由衷欣喜徵羿是否恢复了记忆。 可是他却叫她珺儿,不是嘉嘉!看来他还是不会想起来的! “是靳青告诉我的。”看她这样说,证明没错,这簪子果然是她的,究竟自己跟她发生过什么了? “哦。这样……”失落油然而生,果然没记起,手拿着簪子并没有马上使用,还是犹犹豫豫埋藏在低落中想着事情。 瞬间的失落倾于素颜,那个伤感的眼神,那样落寞的神色,深深的让他的心随着拧紧了起来,陷入了隐隐的惆怅。 于是有点不忍心的温声低语催促,“噢!快夹好它吧!师娘快来了。” “可是,可是我不会弄这个……”抬头眉眼直直的望向某君微蹙的剑眉,唇间不乏一幽笑意,她这一笑意不因自己不会梳理而羞涩,反而有点理智的调笑某人硬把这个饰物拿出来不适时。 对!她可是百折不扣的不爱打扮的女孩,在现代一头齐耳的短发,方便自己到处游历。 更可况这可是她来古代后,身边一直有人伺候着,她也懒得理会。 徵羿惊异中拿过玉簪子,绕到她的后边,仅些许几下的比划就把她一半的青丝挽起,这动作在徵羿做来是那么顺手。 再走到前面看一下很满足的点点头,“好了,你很美!”好像理所当然这簪子就要挽着这样的发髻。只需简单的一下又添了几分魅惑,很熟悉,在哪儿见过? 他从未为哪一个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怎么在这小女人身上,他可以做出这样顺手捏来般,游刃有余的行为呢?实太微妙,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记忆中仅有两次她盘发的样貌,第一次是宫廷画师画的俏像,另一次是完婚时那一个遗憾的晚上。 今天的她褪去铅华,素颜一身可又是另一番耐人可寻的韵味——淡雅清新,翩然出尘! “哇,你们两个…。。”毒娘子再现时已换了一套绛红的秋服,白发已梳理成髻,看来精神多了。 “师娘,她是珺儿,是徒儿刚迎娶的妻子。”徵羿搂过嘉嘉的小蛮腰。恩爱无比的动作让人羡慕。 是的,这一刻他内心已经默许认定这个小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以太子妃的身份说出来。 他要以师父师娘为效法比翼双飞恩爱如蜜。 他愿意与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像师父…… 可是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却对他不允许,那是父皇…… “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不过没想到是你的新娘子。”毒娘子喜滋滋的走近。 她早在门口就看到徵羿为嘉嘉挽发髻温情一幕,只是不想现身,还想看看。 看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为一个刚认识的女子冠青丝,这可是炎国的奇闻。 心想这两个人进展还蛮快的,本想调侃一番,经徵羿这一说,原以为可做媒的喜悦没了…… 不过她的眼光与想法没错,这小美女就该做徵儿的妻子就对了! 按理推徵儿是很在乎这小美女的了,不然怎么这麽胆大跑来这竹林。 “好了,我们去吧!”毒娘子首先飞入南边的竹林。 悄悄话 曾经的拥抱是多么的熟悉,嘉嘉没有抵触这样的搂抱,在听到他说自己是他的妻子时,心深处忽然被幸福的因子填满,填得满满的,好像刚才的疲惫一下子没了,此时只想静静的依靠着。 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信赖这个概念,没有别的,只不过因为她确实需要找个胳膊依靠一下,分担一下最近思亲的苦恼。独自一个人时会很脆弱的,更何况是远离千年之外的世界,她还不能适应这样孤独离群的社会模式。 这竹林可大了,徵羿带着嘉嘉穿梭在竹林间,经过之前的教训嘉嘉紧紧的搂着某君的脖子一刻也不敢放松。 “唉!你师娘看只不过四十不到,怎么会满头白发的呢?”嘉嘉看着徵羿凌厉的侧面问道。 “哦,你认为呢?”他知道怀中的人儿还是按捺不住寂寞,不过没想到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是,是想她的老头子想白的吧!”嘉嘉半带调笑。 徵羿偏头拢了一下眉心并未作答,仅用深情的眸子捕捉着笑意怏然的可人儿,此刻他们靠得如此近,可以感到相互的心跳,这种感觉很微妙,希望这美妙的一刻定住,或是久一点,可是还在意犹未尽的间,便停下了。 徵羿把挂在身上的人儿很不舍的放下。内心极为不愿意打破这美妙的一刻,不想太大的声音惊扰怀里笑容可掬的玉颜,很想她永远挂着这样恬美的容颜,无奈是万不得已,因为他俩正落在一道竹台上,这便是他们要找的人的地方,声音些微嘶哑道,“珺儿到了!” 正等着答案的嘉嘉也感到耳边的风声静了。 抬眼张望,又是一所竹寮,不过都是很简单的,四周没有步梯。自己直接被带到竹楼的走道上。 “你师娘呢?”嘉嘉四下顾盼,没看到毒娘子,正询问间一道声音从后掠过。 “来啰。”从后赶来的毒娘子一晃就飘进那所竹寮里,“老头,我来了!你瞧是谁来了。”这样的声音充满了雀跃的欢笑,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噢,老婆子今次脑子怎么长进了,一个月就闯进来了,哈哈……”一把沉稳略带苍老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饱含着纵容顺从挑剔的腔调。 “那个~听得出他们很恩爱哦!”开始还以为徵羿的师父嫌弃师娘才跑到这,看来是她猜错了。 “我们进去吧!”那俊美的弧度轻扬,那个神情像是说我们也可以的! 拉起满脸羡慕兮兮的小女子的小手信步的走在前边。 齐齐走进里边,便看见毒娘子手挽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靠坐在一起。 “我知道你师娘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嘉嘉踮起脚尖贴到徵羿的耳际轻轻的说。 “哦!”徵羿很惬意如此亲密的说话,那吐气如兰温热的气色扑上耳边,真想一把搂过她尝尝哪里的甘甜,当然他知道这样小的声音常人是听不到的,可是师父…… “姑娘,不要在我这个老头前说悄悄话,我可不想掖在心里,会憋死的。你还是说出来,这老婆子的头发怎么会白成这样的?哈哈……”老翁手锊银白的长须慈眉善目笑呵呵的看着徵儿带进来的这位俏皮的姑娘 “(⊙o⊙)哦,老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嘉嘉慌忙解释,可一解释反而感到心虚,自觉没底气,俏俏的推一下身侧沉默不语的徵羿。 这古人也太厉害了,这么小的声音都听到,看来自己说话得小心。 看这老爷爷都有古稀之年了,这毒娘子一定八九不离也有六十岁的年纪了吧? 这毒娘子也保养得太年轻了,难道是她会研制长生不老容颜不换的药? 而徵羿正慑于她因窘迫不安而霎那涨红的粉颊,此刻如熟透的桃子般引人遐想,她的娇媚是如此的率真。 这一刻的她真的又再次牵动着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如惊涛骇浪般涌着。 沉默半响,某君并没有为她解说什么,而是毒娘子站起走近俩人。 “好了,死老头你把我这美丽可爱冰雪聪明的徒媳妇珺儿吓着了!今次的术题和阵法都是她为我解的!”毒娘子走近把嘉嘉从徵羿的身边拉到旁边坐下。 毒娘子看着这一对璧玉良人心里就笑翻了。 想不到这个珺儿对老头子的调笑是这么含糊的。 聪明起来连自己算了一个月的术数一看便知晓。 可糊涂起来没有心计,看来徵儿不知道是捡到宝还是找到一个小麻烦来了。 不过迷糊也好,这冷傲庸智的徵儿终于对上门儿了! 一向冷傲不羁的他,如今在看这个小迷糊时像是给下了蛊的模样。 千年郁结 “喔!”老头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不过二八芳华的女子竟然能晓得奇门遁甲的术数。以他武学内功修为已探出此女子不会武功之人,那她为可有此慧根,别说老婆子了,就连他这个悟性甚高的绝世徒儿还得诸般斟酌再三。 “好!珺儿呀?我这老头最喜欢结交能人异士,今儿个给我老婆子碰上了,那我这里也有一局盘棋未完,前一段时间,曾经一位居士赐教老头的,你能懂吗? 老头子走到一矮桌上席地而坐,那里已经有开好的黑白玉子各自布局,双方都势均力敌。 棋局也不赖,她最喜欢的文体活动。 她同样席地坐到对面,清澈的眸子瞧看一下徵羿。 而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棋局,似乎抱着隔山观虎斗的神态。 嘉嘉收回心神拿出她奥林匹克精神驯熟的算计谋划。 古人的下棋果然高明,还有一子错满盘佳落嗦的气势。 思绪万千的神色尽倾娇颜,须臾,两根纤指随即拿起玉白子果断放到靠边的方位上。 徵羿倒抽一口凉气,俊颜微拧,心中顿生焦躁。 本就以有乐见其成的心态,可是珺儿这起步就来这一招,心不禁起了突兀,暗忖珺儿这样下不是走绝路吗? 暗暗忧虑之际,只见师父慈祥的笑眼,笑而不语的把一黑玉子放到十子之间,这一放白玉子可输了一半了。 可是眼下的小女人却不当一回事。在她的容颜上看不到一个二八芳华该有的矜持,有的只是神思深虑,如在无人之境的气势。 约莫过一盏茶的时间,双方都放了几颗。 这一当机再轮到嘉嘉时,她稍一蹙眉,捏子一定抬手收回时,徵羿邃眸泛出一丝不同凡响的倾慕,就这一子,全局已定了。 冰凌真人和蔼呵呵一笑,“好,置于死地而后生!先死后生,珺儿,看来老夫这一子就不用下了,下了就等于连自己也赔进去了!”赞赏目光不断的捏着五柳银须。 “老爷爷见笑了!”嘉嘉颔首很谦虚的看着冰凌真人。眸子里只是平淡如水般清澈,一点都不因此而过多的娇色。 “珺儿,心中是否有郁结不能解?”冰凌真人徒然闷出一句。 “哦,老爷爷从何说起?珺儿不明!”嘉嘉惊愕,瞪着蝶翼的瞳眸想弄明白,她一时也不明白冰凌真人所说的郁结是什么,难道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思吗? “师父,您说珺儿怎么啦?”徵羿看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格局,心中的欣喜用言语所不能言表,却听到师父如此的一句话,心中顿生异样,忙把嘉嘉从哪里拉近身侧端详着那张玉容。 “此身福泽绵长却有一颗平凡得不能平凡的心魂!该来的是要来,该去的总该去!珺儿一切都有定数,其实用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心放宽点,好好过!”冰凌真人语重心长般说了一通。拉起老婆子瞬间飞出竹寮没入黑夜的竹林。 “好像在哪儿听说,怎么这么熟?” 嘉嘉自言自语黛眉深锁踱步出门,抬望着寒夜稀疏悉数的星光牵扯了她思亲的情结。 这冰凌真人的话跟她在焦婆那时听的话大同小异,难道他会洞悉天机。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回去不是有希望! “珺儿。”徵羿看着郁闷低沉的人儿,想着师父禅机暗度时回望自己的神色,心没有来的一个落空,他感到这时的宇文珺有点虚实交替的幻影,仿佛一瞬间会消失无影踪,越想,心中的捣虚便如潮般袭来,让他头昏眩起来。 嘉嘉听到些微急躁的叫唤,背过身便看到正摇摇欲坠的徵羿,紧忙扶一把。 “徵,你怎么啦?”担忧的神色如数于玉颜。 “珺儿。”徵羿顾不得突袭的眩晕一把搂过紧张关切自己的人儿,因为他心底呼唤着他不能失去她。 “你哪儿不舒服了,是头疼吗?”她如蝶翼的美眸间还遗留着氲氤濡湿的泪气。微抬揉夷轻柔抚摸到略带冷汗的俊容时,焦虑的神色全摆在脸上。 “没事!哪能有事,只是想多了。你抱一下就好多了!”徵羿俊颜微蹙,不安的托起娇颜怜惜的吻上,吻上那双让他震撼的如水般清冽的眸子。 不到半天的光景,不知为何,他的情绪全因她掀起,流露在美眸上的缱倦伤痛是不该有的,这双眸子应该是常挂着微笑,要如朗月的星辰般耀眼。 这种伤感是谁带给她的,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来抚平它。 于心何忍 “嗯,那就好!夜已深了,看你也累了!回去歇了吧!”嘉嘉听他这样说也没再说什么。 看出徵羿可能病没有彻底清理好,没了那段记忆人就变得不完整,看来他这一段日子也不好受。 她心里确属过意不去,虽是一点点对他影响不大,但那一定很苦恼吧? 当日她不应该听瓦杨的话,自己平白偷跑还好一点。 可是也不能全怪瓦杨,都怪自己,分明就是自己的不对,要怪就怪自己好了! 嘉嘉内心不断自责,忍不住又把头埋在那宽阔厚实的怀里,吮吸着这令她安神的男性的刚阳气息。 或许这个错误也是她心结的一部分吧!毕竟心底里的还是放不开,寄望有一天她可以回到原处。 徵羿心中虽有不解,但眼看此刻疲惫倦态的人儿,还不忘关心自己的不适,他于心又何忍,于是凝神提气,约半柱香便会到珺月阁。 春花秋月见是殿下把小姐带回,心中如千斤重担卸下般松口气。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呜呜~”正守在门外跳脚张望的两个丫鬟惊喜而泣的相拥着嘉嘉。 这些日子她们几乎都熟知嘉嘉的脾品,从不把她们当丫鬟对待,只是过中不解小姐的转变,但行为上已给这位怪异的千金小姐潜移默化了,她们顾不得徵羿在场,礼也没行,便紧紧的搂着丢失一天的小姐。 “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倦容上无力的勾出一记难奈的歉意,是呀!这还有两个担心她的人在提心吊胆的挂着自己,内心倍感温暖。 “小姐,这夜凉多了,看你的手都冰冷冰冷的,快进到屋里。” “是呀!小姐,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找遍整个太子府都没找到,你都跑去哪儿呢?”关怀备至的两个丫鬟左右扶着嘉嘉进屋。 就这样你一言她一语竟然把某人凉在一边。 整个庭院顿时寂静无声,留下的人竟然若有所失般静静的仁立着,倩影并未说声道别,头也不回的就这样到屋里去,半响沉思后,他也转身回自己的寝宫…… 在两个勤快的丫鬟一番沐浴梳理,已是三更时分,嘉嘉慵懒的躺在绵锦被褥下想着如何借冰凌真人的法力回去。想着想着便沉沉进入梦里…… “小姐,小姐……”秋月轻轻喊了一声还在梦中的人儿。 “嗯,老妈子……”某女从鼻间闷出一声又背过身睡上了。 “小姐。”秋月坐到床边,伸手便把睡梦中的某人扶起。 春花便那了一方帕巾擦拭着蒙眬半醒的花容。 “你们在干什么?我还没睡醒!”嘉嘉终是敌不过两个鬼丫头的崔醒方法,她刚又梦到妈妈的叫唤,那是多么的亲昵,可是现在仅是梦里才有。现下她半梦半醒之间抬眼便看到一旁抱胸站立的徵羿。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左顾右盼的看一下,窗台上一注和煦的光晕已晃了进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很能睡呀!”徵羿蹙眉,看着睡得糊里糊涂的某女睡眼迷离的耍娇吐出几个他不懂的字。 这一早朝下了,母后就说要见一下宇文珺,怎么说也是要去的,完婚都十多天了。 “哦,是,是什么时候啦?”她半靠在秋月的怀里。 “巳时过一半了小姐。”秋月心平气静的回答。 “是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刚睡下般?唔~好困哦!你们没事就先出去,我还想歇会儿!”嘉嘉说完又慵懒的倒到一边,春花秋月看着如此耍赖的小姐,愣在半空,四目转向殿下,眼神示意,这就是我们家的宝贝小姐了。 徵羿摆手示意两个丫鬟退下,几步靠近床边,长臂一伸修长的大手一捞,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重新躲回锦褥里的柔软身子挖了起来。扶正某女粉红的脸蛋说“珺儿,母后现在要见你。” “嗄~,什~么!你母后要见我,不是吧?”嘉嘉听到徵羿的话后,瞌睡虫都跑光了,瞬间清醒,骨碌的瞪着蝶翼般的美眸,盯着眼前这张帅劲的脸,纠察着是不是跟自己说笑闹着玩。 可是,但是,她什么也没看到,那里一点儿戏的表情也没有,眉宇间隐现的是凌厉的王者气质,为免他再次翻脸吼她,本想直接说不去,看这情形于是改口说“可是,能不能再过些日子见呀?” 不是说笑!她要见婆婆,现下的国母,这不是说要进宫吗? 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该准备什么呢?焕然之,她也不知自己要准备什么…… 本想吼人的某君,看着嘟起小嘴的人儿一副可怜的样子,心中不忍,又把气压下了。 然后正色缓声说道,“是我们的母后,珺儿!不可以,这是规矩。” “嗄,又是规矩,好啦!去吧!去吧!不就是见人吗?怕她有牙有爪麽!免得等一下又被关到一个黑房里!”嘉嘉见着抗议无效,仅无奈垂下困涩的眼帘,纳闷的点头应允了某人强权下的规矩。 小姑 那偶尔袭上心头的不忍,似是一种久遗的羁绊,让他困惑,因何而来——是她的无奈屈从? 这几天他已肯定,这小女人的一言一行,已深深的烙进了他的心里去了,左右着他的思绪,不论好与坏,他再也不能将她置之不理,毕竟心中确立了她存在的地位,那是毋容置疑的事实。 除非……除非就是她逾越了他的底线…… 或许这除非不会出现,又或许她会,看她那不羁放纵的性子,很有可能…… 对于她往后的事他不敢过多的猜度,心中祈求不是那么一回事,只因这女人有他太多太多摸索不透的地方,只想暂时保持这种局面,不要让刚改观的心态又被不顺的事缠绕而蒙闭,心底里打个准成,免得到时难以掌控,失去方寸。 宓公公早就在宫门外守候,“奴才参见皇太子,太子妃。殿下,皇上诏见!”不愧为皇上跟前的红人,虽只见过宇文珺一面,但那深刻的一幕却使他至此未忘。今日由太子携手共进,这太子妃确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宫廷礼服更是气韵卓然,之,但是那不懂礼数的一幕确让他不敢苟同。 “嗯。”徵羿摆手示意宓公公免礼。“珺儿,先到偏殿歇着,我很快来和你一起去见母后。”转过身温声细语的嘱咐一旁的人儿,便与宓公公宽步走开了。 “请太子妃随奴婢到偏殿歇息。”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宫娥打扮的女子,恭敬的施礼,站在嘉嘉的面前。 “哦,不用歇了,我还是到那边亭子随意走走。”嘉嘉不想安静的坐着等,想来这皇帝老子与儿子一定商议很久,一时半刻也没完,在哪里干等,不如欣赏一下风景,饱饱眼福,这金璧辉煌的宫廷来了,不看白不看。 皇宫果真不虚,自古多少英雄为此竞折腰,这是权力的象征,看得目不暇接,忽然一个东西打到了身上,嘉嘉一愣,把那个似球状的东西拾起,细看还做的很精巧,是用藤编制的。 “喂,我怎么没看过你,你是父皇的那个妃嫔。”一个傲慢骄横的女声。 嘉嘉稍一转身,便看到一个可爱的美少女站在眼前,父皇,想必这是徵羿的妹妹了,从她的年龄看及嚣张刁蛮样,应该是皇后的女儿,即是徵羿的亲妹吧?听秋月说这皇帝有十八个儿女,其中公主十二个,六个王子。徵羿是正宫所出的大王子,在众王子中又是出类拔萃的一位,所以顺理成章的便立为储君,眼前这个想必就是最小最宠的芸晴公主。 “奴婢见过芸晴公主,这位是太子妃。”旁边的俩丫鬟躬身作揖。 “喔~你就是皇兄的妃子,是母后要见你吧!哇,听说你很厉害哦!一来就给皇兄找了个麻烦,嘿嘿,你竟敢在新婚当天拆当,真有你的,我都服了,你这么好玩,来,就跟我玩这个,等一下在母后面前我帮你说几句好听的话!”十岁刚到的女孩子满脸期待的看着嘉嘉。 看着这张娃娃脸上有几分神韵和徵羿像样,可能意识到自己不是后宫的妃子才放下防范的面具吧?竟一下没了原来的嚣张刁蛮。 这里的人活得真费劲,天天在这种环境下熏陶,心计不厉害才怪。 而且这拆当的事,太子府的人都不知,她怎么会知?看来自己周围都有皇后的眼线,自己的一切活动都被监控,想到这,嘉嘉不禁打了个颤——好在没做亏心事。 看着这小可怜的请求,不因她说为她能说上好话,只因是不想拒绝这样的玩儿,看着这个芸晴还蛮可爱的,陪她玩一下也无妨。 不过她嘴上却说。“我不需要你说好话,你想,我和你玩,得先征求我的同意,应该说声——嫂嫂,请你和我一起玩好吗?”虽然她不懂宫规跪拜,但待人接物的礼仪一定要,这芸儿怕是娇惯够了。 对呀!这小人就是要自己为她解闷,干嘛搞得自己像她的奴隶唯命是从。 “嗄~你,我就要你跟我玩,本公主就不说!”芸晴嘟起小嘴,眼里满是犹豫不舍,大概不舍就是怕嘉嘉走调,但又下不了面子。 “不说,那我就走啰。”嘉嘉把球抛回芸儿手上,洞悉到小可怜的不舍,狡黠一笑,故作抬步走。 “唉~我叫,我叫——嫂嫂请你和我一起玩好吗?”芸晴紧忙拉着要走的人,还是屈服了。她打出生懂事以来还没有人逆过她,不过不知为何她还是蛮喜欢眼前这个嫂子。 “嗯,这就对了。以后不要说喂,要叫嫂嫂。”嘉嘉微笑的把藤球接下。 开始宫娥太监都怯于她是太子妃的身份,不敢放纵,可一下间,她们发现这个太子妃平和亲近。一点架子也没有,玩起来比小公主还疯。结果大家几近磨合,两个主子和一群宫娥太监掺在其中。一会便玩得不亦乐乎,整个草地上欢声笑语。 见小叔 “嗯,皇兄你看!芸儿今个儿可玩疯了。咦!那个,那个,和她一起的那个娇俏美人儿是谁?哇,竟然把我们家的小霸王弄得甚是开心。”岚羿满脸春风的调侃间,眸子搜铺到一个陌生跳跃的倩影,那一身轻盈吸引着他的眼球,使人如沐浴在春风般畅意淋漓。 全然没注意到身边拉下冷面的某人,正用隐隐的怒意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本来的宫服已脱了,只着轻盈罗裙,飘逸像花间的彩蝶在飞舞,看她如此尽兴的样子,若在府上他是不会生气,但如今是母后诏见,这里是皇宫,看来她应该忘了进宫的目的了吗? 自己只不过和父皇商议国事,不到半个时辰,她竟然按捺不住——游花园 这随便走走不重要,偏碰上这个顽劣的芸儿,看来还似是他的太子妃把小妹带疯了! 这芸儿本来就好玩,这两人凑合在一起——令人头疼。 芸儿恰好看到走近的某君,“哟!小心~”的一声未及提醒嫂子。 某女毫无警觉,接过芸儿抛来的球,一个转身,便撞到一个温暖熟悉的怀里,被抱个满怀,球顺便挤丢到草地上,轱辘的滚了几圈。 宫娥太监连忙跪下参拜。“参见太子,三王子。” “噢,对不起,你,你来了?”嘉嘉抬眸对上的是深邃的寒光正并发着怒意,跟得官多还不知官性,这信息分明就是——又想吼人了。 嘉嘉心里寒颤了一下,虽心虚,随即抖擞神色,强装笑颜可掬,乖巧的道了个歉,努力忽略眼前乌云密布的电闪雷鸣即将降临的雷雨警示。 “你忘了到这来是做什么吗?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徵羿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了,看着妆容零乱的宇文珺,他不是怒她这样贪玩,而是紧张她会被母后责备心生不安,本来就让她留个好的印象给母后,可现在,现在这等妆容,不给母后训示一番才怪。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去送信了。 一旁的芸晴看到嫂嫂趴在皇兄的怀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看,也像是被欺负的份,便走近把嫂嫂拉扯过身后,自己挡在前说,“皇兄,不关姐姐的事,是我硬要她玩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嘉嘉心里偷笑,这小芸儿的模样儿,大有本人做事自己当,敢作敢为的英雄气概。自己刚才装出的可怜样还可以,竟然把这个小姑姑诱出同情心,这下嘉嘉心里可乐了,大有搬凳子看好戏的心情。 “姐姐,你知道你口中说的姐姐是谁吗?没大没小!”徵羿邃眸深锁着某女,心里开始有滴滴妒忌,这宇文珺怎么到那里都可以收拢人心,她和芸儿相处不过半个时辰,这刁蛮皇妹竟然跟她以姐妹相称,她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我知道她是嫂子,可是我喜欢叫她姐姐,因为我觉得她才像做我姐姐的,其他的都不像,因为~所以……”声声清脆的嗓音突然从高八度变得低八度,然后没了尾声。 “芸儿,叫嫂嫂。”某人在盛怒中,忽视某少女的辩解,沉厚的声音纠正。 看来这女孩的气势还是给他的哥哥吃死了。 嘉嘉看着没戏可看,心里还是过意不去,芸儿一心帮自己,她还要袖手旁观也太不够意思了! 这芸儿开始玩时还叫自己嫂嫂的,可是后来玩疯了,不知怎的就一直叫自己姐姐,她心中也没计较,随她喜欢! 现在可不同,某人动不动就拿国法家规,等一下不知又对自己怎样使坏,若不是念在有亏欠他,嘉嘉早就溜走了,还在这安安稳稳做他的太子妃! 不过她心中还是谋划着迟早有一天她会走的,离开这里的…… 于是从芸儿后边走到徵羿前边拉起他那宽厚的大掌说,“算了,这么大一个人还跟个小孩计较,不就是姐姐,都是同辈份的称呼。没什么大小之分的了,现在去见你母后吧?” “三弟见过嫂嫂。”一直沉默不语的岚羿上前与嘉嘉打招呼。 不过他心中全是疑惑,这个真是皇兄的妻子吗?同传闻中的稳重内敛差异太大了,不过国色天香还不假。可是看她灵眸闪烁着不羁,刚才分明就是在演戏,把他家的小霸王搞得七魂八昏的溢满同情心,不惜挺身护着她。 “你好!”嘉嘉点头礼貌示好,据秋月的报料这三弟即便是岚羿,也是与徵羿同母所出。 今天一看果真如秋月说的那般,气宇不凡,威武逼人的气势,但这种威武不苟同于粗犷的那类,大概是皇族的血统问题,从他散发出来特有的刚阳气息,又不同于徵羿的刚毅霸气,但这种气息刚好掩去了在别人眼中认为武将的首要特色,所以使人不觉是一位只会武功的武夫。简而言之就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帅之才! 婆婆 这个皇后还很会生呀!一个儿子是储君,一个儿子手握帅印,这后位她可做得稳稳的。 “好啦!你现在得去芸霞阁梳理好再去见母后。”徵羿从宫娥手里的拿起宫服,一手拉起嘉嘉便宽步向回廊一端走去。 芸霞阁是芸儿的闺阁,难得她们投缘,唯有去哪里整装,再见母后。 他也不再计较,这个妹子就是这副德行,还是快点把眼前这个麻烦回复原样见母后好了。 “皇兄,那三弟先一步到母后那美言几句!嫂嫂您大可慢慢整理哦!”岚羿豪爽的挑剔着皇兄,眼看一向平静沉稳的哥哥就要爆发了,看来这宇文珺还挺能的,能激起皇兄的情绪起伏。 “嗯,拜拜!”嘉嘉亲和的挥手,微笑的容颜像百花般娇艳。 “不准处处留情。”徵羿决绝的霸道,他就是看不惯她毫无隐藏的随时随刻的为人献媚。他不准,那些笑容只有对他才可以,这样的笑容要是别的男人看了都给她勾了魂。看着一下呆愣的岚羿就知道! “哦,我哪有,冤枉!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来的。”嘉嘉一边委屈辩解一边急急脚的跟着某人的步伐向前走。这人怎么可以不讲理,她刚分明就是礼貌的道别吗? “我说有,你就有。”徵羿轻轻一拉,把唧唧歪歪,慢了半拍的人儿拉近身侧,长臂紧拥着小蛮腰,好让她能同步前行,因为时候不早了,父皇那已延误了些许时辰,这一梳洗又误上一些,别让母后等太久了! “拜托!那是你弟,不可理喻!”嘉嘉没好气的揶揄着。 尾后跟着芸儿等一干人只能偷偷的发笑着,特别是芸儿,刚才皇兄还火爆的样子,可是现在两个竟然黏在一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太子哥哥温柔的一面。在看嫂子时的眼神满是宠爱,情深款款的! 经一番梳理嘉嘉终是被带到皇后的寝宫。当然这三王子早就坐在那正谈得欢。 “儿臣,参见母后!”徵羿躬身行礼。 “儿媳,见过母后!”她今次可学乖了,来之前已请教过嬷嬷要如何行礼。虽然别扭,可还是有板有眼的。心中一直好奇徵羿的母亲刘淑媛是怎样,如今就在眼前,抹去皇后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中年的美妇人,从眉宇间想像得到当年的的风华,她有着超然尊贵母仪天下的气势,三个孩儿都遗传了她的神韵,特别是徵羿的俊逸不凡更为明晰。 “平身,是个美人儿,只可惜美中不足就爱添乱子,一来就给徵儿添了麻烦,你可真了不起!”皇后凤目闪过一丝凌厉,她不允许,徵儿为了她竟然两次放了盗珠之人,这宇文珺同那个黑煞邪君怎么会牵扯在一起,她亦几次三番查过宇文珺,可是都说她温柔娴静,知书达理,可是失踪回府后就如另一个人,而眼前这个竟敢直视她的威严。她真是宇文将军的女儿吗? “母后,都过去的事何须再掀出,珺儿知错了!”徵羿寒眸在看上嘉嘉的一刻变得特别的温柔。 他不想母后太多言词责备这个率真的人儿。 来之前,她一听要见母后的样子如惊吓的小兔,他不想两个女人有什么冲突。 一个是他前半生的挚亲,一个是他后半生相守的挚爱,何必为那事误解呢? “罢了!本宫今天不想追究过失,谁是谁非,只是想,你都完婚一段日子了,母后关心的是往后太子妃应该履行的职责……”皇后端庄优雅坐回凤椅,话间一个宫娥进来禀报。 “奴婢参见皇后,外边宓公公传话,说外国领使已到,请殿下、三王子移驾金銮殿。” “嗯,皇儿,这没你们的事,现下先会见使节要紧。”皇后点头应允。 徵羿有些担心的看向身边一面平静的人儿。这珺儿真令他放心不下。母后可不是芸儿,有些事她可是应付不来的,万一这小女人倔强的个性把母后激怒了就麻烦!“母后,珺儿有不懂的地方请母后多多提点,毕竟她……” “本宫会把太子妃完好无缺地送回府的。你就安心去吧!”皇后不等徵羿说完,直接打断了儿子的犹豫,她这儿子从来都不曾如此啰嗦过,而今怎么为这个宇文珺在自己面前失态呢! “去吧,别让客人等太久。”嘉嘉微笑的看着徵羿,这皇后也没什么的,看样子也不会把自己吃了。反正她说什么自己随她愿就是了,只要不太过! 看着两个儿子出了门,皇后走近嘉嘉,拖起她的小手拉到一边并坐。 嘉嘉惊讶于这皇后突然变得温柔的神色,她同样泛着微微笑意顺从的坐下,静静等待这皇后究竟要她履行什么职责。 不由你 “珺儿呀!本宫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只是这皇宫的规矩是不可以不遵,如果她们都学了你的,就乱了章法。这不,刚芸儿那丫头缠着你,要与她玩耍,你就顺了她,你这样的性子以后怎么能母仪天下,本宫今日是要你见一下莹儿,好让你们日后相处好,以辅助徵儿。”皇后平静的说着,但嘉嘉听得出这分明就是说自己不得体。不可以就不可以吧! 什么母仪天下,要她像眼前这个女人的尊容吗? 她可不想被这些繁文缛节困扰,在现代,父亲的产业都是由姐夫打理,自己乐的清闲,更何况她是做不到女强人的料子,顾然这母仪天下也不是她的意愿,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事,她可没义务一定要去履行,一贯自由闲散的她,真不想被什么牵绊! 可是莹儿是谁,自己为什么要和她相处? 思想间,从帘后走出一位婀娜美丽的女子。端庄内敛的气质,这一端祥,眉宇间约隐约现与这皇后几分神似。 “来,这是蓝国的蓝洁莹公主,是本宫表妹的女儿,到这没几天。”皇后温和可亲的看着莹儿。 “莹儿见过太子妃。”蓝洁莹中规中矩的向嘉嘉行了个宫廷礼仪,眉宇间看不出情绪变化,很娴静,娴静的有点不实。 “你好!免礼!”嘉嘉点头回应,莹儿颔首,轻移莲步安静的站到皇后的身边。 “母后,这个~我怎么不明白你说什么相处,什么辅助的,这洁莹公主…。。”嘉嘉心中猜想,难道这皇后要徵羿也把这个公主纳了。看这情形就是了,但不用找自己说呀?在这古代娶妻纳妾的事不是他们男子的事吗? “不就是徵儿吗?他说要把你先娶了,所以莹儿的事搁到现在,看来你说了话,徵儿是不会有异议,毕竟这府内的事本来就你的职责。”皇后端起香茗啜了口茶,淡然的说着。 “可是他也没跟我提过,我想这还是由他自己决定好了!”这皇后也太过有意思了,分明就是徵羿不同意,怎么可以让自己来当这个靶子。 若自己不同意,就等于开罪了皇后,若同意那个死人头又说自己怎么这么的,想来就是不作为的好。 她本来就是外人,让他们母子俩扛着好了,有什么执拗始终血浓于水! “不,本宫不是说过你有这个权力吗?你连这个也决定不了,以后怎么能为徵儿分忧呢?”皇后那平静的容颜瞬即凤眼一瞪,凶光直逼嘉嘉的踟蹰。 要不是徵儿诸多借口,她这个皇后哪能用得着在这,和这个儿媳妇商量,只需一道圣旨就可以。 本来她的两个皇儿都非常出众,举国上下数一数二。 意想许配给岚儿作正王妃,但这莹儿偏喜欢徵儿,那就做徵儿侧妃罢了! 可是,她的表妹蓝国的皇后不想委屈莹儿,还要自己的宝贝女儿做正的,这不就是为难她吗? 因为这宇文珺和徵儿的婚事是太上皇旨定,不可违! 宇文家世世代代忠心辅佐朝廷,此为恩威并重的仁者之师。 事情实在奇怪,这个宇文珺突然失踪不见,殊不知十天不到又找回。 还以为是好的机会,若是那样,莹儿如今的身份便是太子妃了。 就因为有她,这宇文珺,才让儿子变了另一个人样。 虽然完婚没多久,刚从他们如此亲密的言行举止,她能断定,如若这宇文珺能说服儿子,那就好办多了。 只要徵儿娶了莹儿,以后的事一步步来就是了! “可是没理由要我决定他的,他可是母后您的儿子,母后跟他说不就好了,我不会左右他的思想,也不会反对他的决定。”嘉嘉无视刘皇后的愤怒,仍然平心的说了自己是不会干涉他们母子的事。 不知怎么的,表面蛮不在乎,可心里却有点的矛盾,不怎么明确的突兀——她确实有点儿不想。 但此时此刻,这皇后找她来说,想必自己说不允许,会惹麻烦,她也不见得好受。 由不得 “虽然完婚只不过才七八天,但两个说的话儿都那么相似,说你们不恩爱也难!本宫就得换另一个法子啰……”刘皇后牟然转回凤椅,洁莹公主也跟着站到她的边上,只见皇后向身边的宫娥使了个眼色,纤白的双手优雅的接过香茗,悠闲的品了一口,又递还了那个侍女。 皇后终是说出她的猜测,果然如此,他儿子不同意,向自己来下手。 这件事不是摆明了,自己要听皇后的意旨做事吗? 这等事,如果这一次听了,还有第二次……傀儡怎么能行!那做人还有什么意义! 虽说现在不爱他,但体内的正义感告诉她不可以,还有这也念着是自己古代的夫君。 怪不得刚才他临行时说那句话,看来他还顾及到自己的,所以不能不在乎他的感受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徵羿不对呀?他既然知道今天来是为这件事,为什么早前不跟自己说声,最起码心里有个普呀? 这徵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府上如花美眷早已成群了,还不差这个,干嘛要丢给自己处理?真是岂有此理! 这下皇后又会使用什么方法来为难她呢? 正在嘉嘉想不清摸不透的时候,从帘后又走出一位高贵的美妇,躬身向皇后行礼后走向嘉嘉。 “珺儿。可好,看你,才离娘没几天好像又瘦多了!娘心疼死了!”淑荷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略显瘦弱小脸,细细的打量着嫁为人妻的女儿,眼里尽是关怀与无奈。 她从皇后那知道女儿新婚就出了乱子,她就知这女儿是变样了,可没想到会这样,但具体出了什么纰漏又没说,皇后只是很严肃的说了些厉害的话。 谁叫宇文家就这么个女儿,其他全是男儿,为了皇后不向自己的宝贝女儿使坏,她只得认命了! 为了宇文家,她出现在此,唯愿珺儿能体谅她的苦心!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夜叉娘亲。娘亲这下看来很慈祥,隐约的忧郁,嘉嘉是看得出的。 看来皇后用了一招怀柔政策,她与娘是闺密,多多少少娘无论在友情及身份上都要顾及。更何况这皇后肯定以此身份,向娘亲施加压力,才会这样的! “娘亲,珺儿很好,您不用担心。”嘉嘉展颜欢笑,给娘一个安慰而贴心的微笑。 此时,她心中哀嚎,‘文嘉嘉你以宇文珺的身份能说不吗? 不能,母夜叉娘不用说话,她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这一刻,她感触的想到——来这就是救世主,先是瑶妃事件,再来就是洁莹公主。 那个宇文珺所待的古代不是她文嘉嘉这个新人类呆的,她来,就是坐救世主的位置,说不定,可能功德完满就可以回去了! 所以,现在,她文嘉嘉的灵魂就得老老实实的承认,她到这个陌生的空间来做傻瓜。 其实她真真正正是一个切头切尾的傻瓜蛋,她才是要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来超度她回去。 她学会了说‘不’,但在这里她还没有机会用得上。 正因为她没机会说不,所以,她本身连拒绝的权力都夭折了。 承认自己的不足,太心软了,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心里说:算了,徵羿委屈你了,为了我和宇文家——我同意。 是谁 夜静更深,已是三更时分。 徵羿好不容易应付了外国使节,半天不见的人儿满心想着盼着,思念如潮,那种煎熬的感觉就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一回府,就听到一个让他愤慨的事,管家报告,太子妃把蓝洁莹公主带来作客了。 这那里是作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小女人同意了母后的安排,认同了他纳则妃了。 自己这样做无非想知道她的心是怎么想的,怎么不拒绝!她难道不在乎吗? 瞬间如晴天霹雳,无名之火骤然升起。 怒匆匆的直接走进珺月阁,这里很寂静,毕竟夜深了。 他举步进到内堂,微黄如豆的烛光还在燃着,似是等着他来般发出淡淡的圆弧。 本想大声的叫醒那个可恶的小女人,让她解释一番,可掀开虹罗张便看到一幅艳色无边的春睡图。 如云的秀发尽铺于忱畔,一弯雪白的藕臂搂着绵褥,半截的孰裤只到膝盖,那双小腿完全是没遮挡粉色如玉,毫无惊觉搁在被面。 如此秋凉入冬的夜,她竟然如此肆意,徵羿本来的怒火早就被这无边的春色搅和了,借着几分酒意唇间漾起一抹疼惜的狡黠笑意,脱下外衣,像只偷吃的馋猫,轻轻的把美人儿怀抱的被褥拉开,覆上一个渴望已久的吻。 嘉嘉睡意朦胧感觉有一丝温湿的气流徘徊在唇间,似是梦里,以为咽喉干涩于是粉舌轻轻的蠕动,确引来了更强的更真实的感觉,忙睁开眸子,入目的是一张她熟悉的俊容。 “嗯。”她反射性的挪动身子,双手无措的推着某人。 “珺儿,本太子今晚就要你。”不待身下的人儿太多的反对,在欺吻上热情如火的红唇时修长的手掌配合了他的种种掠夺。 他要征服这个不安分的人儿,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在意他每一样,他要她为他疯狂、要她以他为中心,要她身心合一的全以他为天。如此强烈的蓄意的征服他从未有过,唯独对着她时是何等的迫切。 当唇滑至项颈时一股自然的体息从鼻孔投入,幽香纯净,淡淡的熟悉,想不起在那里尝过。 霸道的攻略慢慢的变为温柔缠绵的挑逗。 听到他说要要她,曾经有过的坏的记忆瞬间在脑海里千回百转——心中不禁寒律那个惶恐火热的夜,那个疼痛不堪的,男女认为欢快的事。 就在她踌躇满腔时,被徵羿纯熟温柔的挑逗下,她似乎情不自禁的反应着,这感觉不同第一次,她感到有渴望他抚摸的快感,她感到他的探入,不愉悦的,竟然渐渐袭来了舒畅的感受……她怎么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会事,她不作它想,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的感受一下…… 由疲惫中转醒,发现一双灼灼燃点着怒火的冷眸。 她眨眨蝶翼般的水眸,还来不及问明,一双有力的箝制移至她的颈部,传来了低吼:“你已不是处子之身?那个人是谁?谁……” 虽然前一刻这个小女人令他无限至极的身心愉悦,但这不白之身他怎么会容许,他堂堂一国太子岂可受如此的蒙骗受辱。 “徵……徵……”嘉嘉眼前似乎要黑暗起来了,依稀吐出两个字,纤白的揉夷力争拍打抓刮着某人致命的虐杀。 “说是谁,是不是黑煞邪君!”徵羿瞬间把小脸变紫快要绝气的嘉嘉甩开。 “咳…。。咳…。你~你这可恶的坏蛋,你想谋杀!”嘉嘉得到氧分,深深的并命的吸了几口。 内心慌张,是呀!他愤怒,他在为某样东西愤怒,这可是古代的大忌,她要怎么说呢? 借着缓气期间,她努力的搜捕应如何据理,当然顶替的事万万不能说,否则她当日的好心便换成了一场杀戮。 所以她不能,要如何…… 是你 “说。”看着被自己无尽需索后遍布淤痕的玉体,在那艰难呼吸,揉夷按着的正是自己用力所至的一环红圈,没理由的一阵抽疼,但现在他愤怒溢满,另一个声音在厌恶的排斥那是她自取的,他强烈的压抑不能因她的柔弱心软去安慰她。不清不白的女人,这宇文孝廉竟然还有脸将她嫁到皇家。 “是你。难道你记不起吗?”嘉嘉想到了,他是个失忆的人,那段时间他不记得,倒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反正也不知他会不会记起,那以后再算罢了! “你说是本太子……”徵羿神色惊疑,看着抚心喘气的宇文珺,寒眸中满是质疑,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不过,此时他的俊容缓和了,变得柔和了,不再像刚才凶巴巴的魔鬼了。 “是,就是完婚前的那时候。”嘉嘉这样说知道不可满一辈子,但可以满得他一时。 反正都是他经手的,他也没吃亏嘛。 找到了可靠的辩解的理由,放下心中不安,说话变得有底气了。“你是魔鬼再世呀你?动不动就对我施暴,这是第二次,我又从鬼门关走来,若有第三次,我不会再从那里向你走来的,我会逃得很远很远,远得你永世不能找到,找~不~到……” 嘉嘉不知为何,说到最后一句竟然略带哭泣的腔调,扯过被单盖过自己,愤怒的躺在另一边,背过身子,不管发呆发愣的某君子。 让他想去,都给他折腾了一整夜,累个半死!他不想她活,她可不在乎了!目前她要休息比死还要来得重要! 难道狄游说的全是真的,邪君那晚来真的为了报复自己吗?原来她早就成了自己的人。 徵羿听到她那句‘要他永远也找不到’时,心莫明的抽空疼痛。 想起了在竹寮的那一晚,真的他相信她有条件,他感觉到她体内有股力量可以随时离开自己,她究竟是谁? 他真的真的怎么也记不起上个月的事情,要不,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是自己吗?难怪自己刚才的种种爱抚是如此的熟悉,但根据时间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为何刚才的肌肤相亲,熟悉到可以触手可及,就近几天发生那样, 看着背过自己的身子,是那样的孤独柔弱无助,他伸过长臂,紧紧的搂进怀里,“珺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沙哑的嗓音满是愧疚。 “哼!”现在嘉嘉才不管他,谁叫他暴力成狂,这是她所不容许的。 别认为以失忆为幌子就能颇得宽容。现在道歉也不能马上原谅他,让他痛苦内疚再长些时间,要不然他不长记性。“珺儿!珺~儿~”徵羿扳过她的小脸心疼的吻去脸上泪痕。 专注若一个小孩在认错般可爱,“我之前的事真的记不清,若我真的无意伤到你,你也一定不能离我而去,否则我会失控!原谅我好吗?” 嘉嘉端正了自己,是的她前一刻负气的心是要他受到惩罚,现在看着他虔诚的样子,她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的不足与弱点后,怎么也狠不了心,蝶眸柔情似水的看着那张紧张兮兮的俊脸,忍不住抬手抚上他蹙紧的眉峰,指腹描画着浓黑的剑眉,微笑在她唇边漾开,如深谷的幽兰悠然绽放。 “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快点记起来!”然后心中暗忖,或许不复记起,大家还好过一些。 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她应该不可能是这种愁怀满布的人,她一向是妈妈的开心果,怎么会是呢? “珺儿,你已让我陷进去了!不管如何,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徵羿埋首在她的劲窝,喃着绵绵的细语,深深的贪婪的允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似乎这一切都曾经经历过。 是的,她很美,她的一颦一笑,就会让他的心如小鹿乱撞。 她似乎有着一种激发他内之深处原始欲望的力量。 若是,刚才,说别人沾染了,他也不知要如何处理,其实内心惶恐,所以箝制她时是无意失控的,能否一纸休书,若她离开,他能放下吗? 此刻得知摘下这朵红花的那个人是自己,内心的狂喜哪能用言语表达,所以他不想想,忆不起也甘愿…… 似乎此刻拥着的人儿,便能使他的记忆不药而愈? 不再傍徨…… 殿下是虫子 早朝议政是这位即将继位的太子必然的重任,所以就寝没多久便到了早朝的时晨,毅然翻身怜惜的看着倦容满脸的人儿,优雅的弧度扬起,禁欲已久的他,昨晚无度的需索对他毫无影响,神清气爽的俊容掩不住喜悦,欺上前亲了一口娇艳欲滴的小嘴,“好好歇一觉,养好精神,我今天还要和使节商议事情,乖乖等我回来!” 过往几日,他那柔软的角落空缺了的东西似乎是找着了,不再空虚失落,是的,找着了——如采蜜的蜂儿载满了幸福,溢满了他的心房,填的满满的…… “嗯!拜拜!”嘉嘉迷迷糊糊的似有几分羞几分娇媚的点头应和着。 向来就是个爱睡睡的家伙,她这次也不例外,午时已到了,可还是不想下地梳洗。 慵懒的伸展一下疲惫酸疼的腰姿,睁开已恢复精神的美眸望着床顶,顺便回想昨日的事情。 情况好像有点奇怪,这徵羿怎么不说自己同意皇后的主意呢? 难道皇后昨天没有告诉他? 不对劲呀? 明明白白自己昨天是把那个莹儿带到府上,管家不可能,也没理由不向他汇报吧? 难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反对皇后的安排? 那么自己昨天所扮演的角色是什么来着? 难道是要自己遵守七出之条:不能淫,不能妒,贤良的为夫君觅取贤淑聪慧的美妾…… 然后在他成为君皇时又要搜觅各方美人来充盈他的后宫以供其享乐…… 哎哟!嘉嘉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让她脑子里映出一个画面――‘哎哟~牡丹、杜鹃,快来有客到…。’这样自己不时像是妓院里的老鸨…… “啊……,不想了,烦,越想越烦!”嘉嘉突然情不自禁的大喊了出来,因为疑心重想的问题好像某个角落郁闷的不明就里抽痛了起来。借以发泄内心的狂想用力的啪着床板。 “小姐,小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春花首度紧张的冲到床前,后边跟着的是秋月,她们的脸上同色的紧张看着抓狂的小姐。 嘉嘉溘然停止了狂躁不安,把思绪拉回,看着紧张的俩人,然后无力的趴在枕上懒洋洋的说“哎!没事,帮我准备水,小姐我要泡个热水澡。” “早就准备好了。”两个丫鬟伶俐乖巧,对小姐的起居饮食都一清二楚。 她们今朝按往常一样梳洗一番便来到君悦阁,意外的在门外看到靳青等众侍卫时就愕然了一阵,还以为小姐又犯错,惶恐间,便见殿下俊容洋溢着晨光的气息从这出去,并特意吩咐一些事情,她们便知小姐昨晚发生了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就是小姐终于得到殿下的垂爱,是不是意味着她们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她们心里高兴的程度不能用言语可以形容。 “哦。好叻!你们真乖!”嘉嘉掀开床褥被单正想下床。 “啊,小姐,你怎么又被虫子咬了呀?这床被子是昨日才换上的。怎么会不干净!看来奴婢要找人来捉捉虫子了!这太子府也太多虫子了,小姐你这些痒不痒,疼不疼?”春花心疼的神色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嘉嘉身体上的淤痕。 “春花,去,去,小姐这不是虫子咬的,是殿下……”秋月笑笑的拍打下春花的手,为小姐披上寝服,扶着到后间洗澡。 “秋月,你~你是说,这~小姐这些~是殿下咬的?”春花惊呆状的掩嘴看着神情淡然的小姐。她心里盘算着上回小姐也是这样一块块的红肿,她可没记错,大小形状颜色一模一样,难道…… “嗯,没错,不过不是咬的,是疼出来的。不信!不信你问小姐。”秋月笃定的瞟春花一记鄙夷的白眼。其实当初她也不知的,在将军府的时候,是大少奶的丫鬟菊儿告诉她的。 “奇怪,啊~小姐,上回在~唔。。。。。。”春花疑虑正想说出在瑶妃阁楼的事,却被嘉嘉用手把嘴掩住了。 “不要说,会死人的。”嘉嘉在春花耳边轻声警告。 春花收到小姐严厉的眼神和厉声的警告后马上静止了。脑子里迅速想起那天的一切,她知道,她终于明了那条虫子是殿下,但为何小姐说会死人的呢?她这一点想不明,不明白…… “小姐,你们……”这下轮到秋月忡怔的悟在一边,春花说话说了一半,小姐突然的举动,这两个人一定作了什么事情。 正确一点,应该是小姐自己又做了一件特大的事情,而这个傻呼呼的春花不知道,似乎又被小姐蒙骗了! 接受双邀 “没事,春花小见多怪。”嘉嘉自顾的步入放好温水的浴桶里。现在她要好好的舒缓一下,靠在桶边悠然的闭上星子般的蝶眸隐去了不踏实的情愫,那件事一定不能让春花说出。 秋月无奈轻轻的摇摇头,带着些许的担忧走了出去张罗别的事情。 春花趁着秋月出去就那么瞬间,她再也忍不住,于是附到小姐耳际虚声问,“小姐,那个晚上殿下有没发现是你?” “知道了,你还可以看到我这么轻松在这吗?嘘,不要再提起,不然……”嘉嘉厉眼一瞪,横手在春花的脖子上做出杀头的恐怖状,然后再闭目舒服的享受着。她知道春花虽然傻呼呼的,但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只要自己不允许她说的事,她都能保密的。正如布瓦杨送自己回将军府时的那段…… 春花当即打了个寒颤,摸一下脖子,看着秋月进来,马上低头为小姐洗刷…… 褪去一身疲惫,用过午餐。天色清朗,她步出阁楼,漫不经心的走在花径上,五十步不远瑶妃和洁莹公主说说笑笑正向她这边走来。 嘉嘉心里疑惑,这本来就不同性情的俩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不过细心想回来,她们只不过二八年华,心性还是少女的思想,投缘这码事是说不定的。 “姐姐。”瑶妃和莹儿走近一同向嘉嘉福身行礼。 “免礼,梦瑶,莹儿才来半天,你们都走在一起了呀。” 嘉嘉见俩人如此拘礼,无奈只好报以微笑,端着女主的身份客气一番。 “听说使节送来的两匹千里骏马,皇上分别赐给殿下和三王子,他们正在驯马场,看天气比较和煦,莹儿想想骑马最好的。刚好碰到瑶妃姐姐也有如此雅兴,不知姐姐可有兴趣一同前往。”洁莹永远都保持着温文尔雅的体态。 “哦,你会骑马,莹儿,看不出嘢!”嘉嘉打量着两人的着装,果然是去骑马的戎装。 “姐姐,去吧!一起去。”瑶妃亲热的拉着嘉嘉的手说。 但她此时心中有多懊恼,这一个还没搞掉,又来一个,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劲敌,一早她就收到信息,说殿下昨晚在珺月阁,担心了一整夜,现在她一眼就看到宇文珺脖子上明显欢爱过的痕迹,就知道经昨夜,那件事情应该还没穿帮,宇文珺是怎么样处理的。不过越看哪些刺目的印痕心理就恨上几分,她要找机会…… “好呀!”嘉嘉悻然点头应允。适时行乐是她的宗旨。 春花从后赶上,手中拿了一条赤烟霞色丝质的锦巾,小心的围在小姐的颈项上,刚好遮盖了那些令人遐想连连的春色,看了一眼瑶妃,然后满眼隐隐的忧心拉着小姐的衣袖。 “小姐,你一定要去吗?”因为眼前的瑶妃让她勾起了那件事,那事不是儿戏的,实属不明为何这纯良的小姐会这样办,但是她始终隐隐相信瑶妃会危害到小姐的。 “嗯,是呀?”嘉嘉看到春花的担心,但不以为言,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与瑶妃并肩走着。 于是一行伍人便朝马场走去。 一路上听洁莹以膜拜的神色说着徵羿的喜好,说到白龙马,特别喜欢,这马原来不是一般的马,只有他一人可驾驭的千里神驹,其他人是不得轻易靠近。 怪不得,在鄂玥庄时他并没把马交给下人处理,而是亲自牵进一间房子里。主人冷酷连马儿都像势几分,所谓物似主人型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过她心里边倒奇怪起来,她那时自己不也骑到过上马背吗?怎么马儿没抗拒她呢? 马场原来是依着一个山坡下的,原来在花园的长亭里看到这个小山坡是马场的所在,依山傍水,四时美景,这太子府可真够气派。可是他不是要继位吗?将来这别业不是又丢空了吗? “唉,小姐看那个骑在马上的女子是谁。她好厉害哦,居然连续跳过几道栏栅障碍。春花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有如此的英姿!”春花看着远处英姿飒爽的一位美女羡慕的眼光喜迎于色。 “是婉莉公主,她与使节一道而来,使节便是她的哥哥,雾祁国的大王子布明杨。不过真正成为储君的不是这个皇子,而是第三个,传言雾祁国的国人的子女都以能嫁入皇朝成为王子妃为终身梦想。”洁莹神色道貌怏然款款道出。 “哦,这么巧?”嘉嘉潜意识的想起同姓的布瓦杨,难道是雾祁国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皇子。 不过好像这里没有人见过布瓦杨的相貌,想想这方面徵羿应该到现在也不知道吧。 这布瓦杨也真是的,到处乱跑,这回好不好偏跟徵羿耗上,不明不白的纠纷——像是拿了炎国的什么宝贝。 之前徵羿与他对决时,曾听徵羿说到他的外号‘黑刹邪君’,想必这瓦杨一定在江湖上少有名气了。 心中不禁希冀他们的纠纷不是什么国仇家恨就好了! 及时的芸儿 “姐姐,您认识他们?”洁莹似乎听到言外之意,虽容颜上仍然随意的笑谈,但是心底早已起了疑虑。 因为昨日与皇后姨娘闲谈中说到,这雾祁国过去都是大臣负责交往,而今竟然派皇子前来,想必两国之间又有什么重要的问题磋商,才会派皇室的人员来交流的。 她疑这宇文珺刚说的话似乎是见过他们都人,而且是熟悉的,不过思想之中,于情于理,一个深闺的女子是不可能见过雾祁国皇室的人。 但以她对宇文珺的观察,那言语肯定有可疑,她是不肯放过任何值得存疑的,越想就越肯定这宇文珺有过中因由不可告人…… “没,只是好奇这雾祁国族人的姓氏!”嘉嘉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掩饰,可是一说就被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反而引来了两位美人的猜疑。 “是呀,是雾祁国皇族的传属。就想炎国姓炎,蓝国姓蓝,姐姐你难道没看过史典,各个国家的都有编著的呀?”洁莹眼神专注而惊疑的盯着奇言怪语不已的宇文珺,似乎要在她的脸上读懂她所说的话与她身份不符合的因由。 “对阿!姐姐,梦瑶姓席也是宁国的专属,姐姐你不会连这也不知吧?”瑶妃从中也发现了一些异样。各国都有书籍记载之间的历史风情。这个宇文珺还是这炎国的第一才女,不可能会说出这样肤浅的问题吧! “这个~我……”正在尴尬不知如何作答之时闪来了一个鹅黄色的小影子。 “嫂嫂,您来了,我很想您哦!您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您好久了。”芸儿像一只晨鸟般叽叽喳喳说了一通。经昨天她不敢再叫姐姐了,想起皇兄的责备她还是怕怕的。 “芸儿,你怎么也来这?等我,好久?有那么久吗?我好像没跟芸儿你约好的呀?”嘉嘉看到芸儿如获救星般暗暗吐了口气,不期然的步子任凭芸儿把她拉往一处草坪,后边紧跟着春花秋月。 “我本去找您,可是,皇兄不许我打扰您,所以我只好来这等您啰!我邀请您去骑马好吗?”哪里有好几匹马儿在放着,芸儿拉过一匹赤红色的马儿刚好符合她身材高度。 “哦,是吗?那很抱歉,我让芸儿美少女久等了。你也会骑马喔!那实在是太棒了!可是我仅会一点点,不太懂。”嘉嘉抬首看到瑶妃和洁莹都跟着过来了。各自手上都牵上一匹马。 “嗯,这个,您看那个婉莉公主,她本也是骑不好的呀,刚就是二阿哥稍微提点了几下,现在骑得多漂亮呀!您等等,我去请二阿哥来教嫂嫂您好了。”芸儿说着跨上马,却被嘉嘉拉住。 “哎!芸儿不要去啦,别麻烦你二阿哥了,她们不是说你皇兄和三阿哥在这吗?怎么只有你二哥在。”嘉嘉举目四下也没看到徵羿,心想看看那匹酷马儿。只有几个生面口的皇孙公子,但觉心头隐隐些许失落。 “哦,皇兄还在宫中议事,三阿哥和使节进到那边的山里守猎了,所以您看到和婉莉公主一起的就是我二阿哥了。”芸儿指着与婉莉公主一起的男子说。 “哦,那就算了,你和瑶妃、洁莹姐姐一起去玩吧!我在这看你们就可以了!”嘉嘉拍拍马背上的芸儿,然后走到一边。 芸儿顺势跳下很神秘的附到嘉嘉耳边际“嫂嫂,告诉您一个秘密,听说这公主很想嫁给皇兄哦!所以她听说皇兄喜欢骑马,就马上学了,再所以呀——嫂嫂您一定要骑得比她好才对!” “哦,呵呵,你这小鬼,不要这样说别人坏话。不要了,骑马这家子东西不是我的喜好。你还是和她们去吧。”嘉嘉故意端正神色说芸儿,毕竟是个小女孩,这些东西她也会,这是什么国人风气,皇家争风吃醋,看来从小就被这种环境熏陶出来的! 这洁莹爱嫁给他,婉丽公主也爱嫁给他,这个徵羿还蛮招蜂引蝶的,他难道不知自己有这样的能耐吗? 现在还是太子的身份都已经红粉如云,那么日后成了帝皇,想必他的后宫丽人好比夜空中的星星般很多很多…… 今早自己还是多虑了,所以他的魅力没法挡,那还用自己寻觅…… 想来异世灵魂投在这副身子内都不是怎么划算,不是唯一的,不是全部的,她想到这不禁几分黯然。 “小姐,到那边歇会吧!”秋月很机灵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凉棚,那里是临时设好的休憩的地方。 嘉嘉正想走去,瑶妃却跳下马热情的说,“姐姐,让瑶儿教您吧。这匹马是最适合您的。”瑶妃牵过一匹马一番细说,嘉嘉还是被劝上马背。 合谋 看到她们的姿态的确很优美,这洁莹看似娇柔文静,想不到居然也学了一手马技,想必就是投其所好,迎合徵羿的爱好吧!而且她的后盾是一个实力非凡的皇后撑腰,看来她要嫁给徵羿已经然的了。 瑶妃是个会武功的人,会骑马一点不奇怪,更何况从她豪爽的气质看,不能归入柔弱女子之类,反而更显英姿飒爽。与洁莹的举止相较之下是正反之别。 开始她只是让马自由的踱着步子,任其骝达,看着她们轻松的,嘉嘉就心痒了,也照着梦瑶所说的方法驾驭,慢慢的马儿便适应了她的使唤,轻松的慢跑了起来。 “嫂嫂您也太棒了,只需一阵子就学会了。”芸儿把马靠近喜悦的笑说。经过昨日短短的相处芸儿还是喜欢与这位嫂子玩,她正期待着嘉嘉快点熟练。果然不用她久等这嫂子就可以掌握了。 “嗯,才刚会一点。”眼前这个小孩子比她骑的还要出色。怪不好意思的。俏丽的脸蛋已是绯红,不过心里还是高兴这样的成绩。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姿势在别人眼里看是不是像洁莹那般娇柔,希望不会…… “嫂嫂既然骑得很安稳,那我们绕山道走走吧!那边山峰上风景特好。”芸儿极力的推销,不过想嘉嘉同去绕山转转。 “嗯,好呀!”嘉嘉跟在后边慢慢的跑着,虽是正午但这悠扬的北风还是会渗入骨子里的。不过这种感觉还蛮好的,就像我欲乘风去的飘然感觉…… 正感受这美好——刚一拐弯道,马儿忽的一下放开四蹄狂飙,本来跑在前的芸儿看到从后赶上的嫂嫂视乎与她追赶,她策马扬鞭要赶上,可是却听到慌张的一声高喊,“芸儿马儿不听话了。” 芸儿定神,细看,确定马儿确是在发狂了,先愣了一下,便紧张调转马头去找救兵,没几步,刚好碰到跟上来的瑶妃和洁莹。 “芸儿,快,快去草坪叫你二阿哥,我们这就试着去追姐姐。”瑶妃满脸紧张催促。 “嗯,好。莹表姐你们快点去啊?我这就去叫人来。”芸儿心中非常惊慌,一边策马,一边偏头扬声嘱咐瑶妃和洁莹两个人。 洁莹平静的看着跑远的芸儿说:“你,是你,这样做会被发现的!” “哦,洁莹公主,是马的问题,姐姐对我无仇无怨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瑶妃一愣,很快就恢复平静。 “哼,瑶妃,为什么?要你才知道,若把马儿找来就明了。”洁莹高傲的一踹马向前。 “放心你不说没人懂,你不是想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妃吗?我也想这宇文珺在,我们两个都没好日子过,现在我们合作不是很好吗?看来下一场我们还是要演下去的,未来的太子妃你说是吗?驾……”瑶妃狡黠一笑后扬鞭向前。这瑶妃目的是为了不让嘉嘉把秘密泄露,她很肯定这洁莹亦非善辈,不为其它,在她估计中,所以席梦遥才如此胆大挑明。 果然这洁莹似乎被梦瑶说中了,一晃瞬间便恢复,紧跟其后。 其实蓝洁莹早就看到梦瑶耍了小把戏,不过她也想到这么好的机会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把这个宇文珺除掉,真是老天作美。这回真的很难得。 本想现在发生的事可以让她一箭双雕,不过既然这梦瑶把话说了,她先不管她,就先处理那个烫手山芋,这个席梦瑶以后再找机会…… 俩人再跑一个弯道,便看见宇文珺被抛在路旁不醒人事,那匹马都不知跑去哪里了,在她们心中如若可能——丢到山的深涧里再好不过了,因为只有丢进万丈深渊马儿才不被验出有问题。 梦瑶和洁莹声色相惜的搂着宇文珺喊了起来,“姐姐……。” “看来她是没了知觉了。”瑶妃这一喊确信宇文珺已经失去知觉,便从袖口探取一枚如发丝幼细,中指般长的针,正准备刺入昏迷之人的百会穴。 “瑶妃这样似乎……”洁莹看到瑶妃的残忍,心中还是犹豫。只要此针刺入此人必死无疑。 “不要犹豫不决。”出声期间不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亦轮不到席梦瑶狠下毒手,她已看到马儿没及之际,已飞落一人,此时再怎么做已来不及了,慌忙把银针暗藏回袖间,连声掩饰,向来人招呼“殿下……” 命悬一线 “珺儿。”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徵羿。 朝上的事情搞好了,回到府里迫不及待直接去看他心中挂念,才知道去了马场。 悻悻而至,整个草场都没看到他想看的人儿的倩影。 思绪间恰好看到慌张惶恐的芸儿从山道口跑出,心神先已是一怔。 听了因由,心中便更加狂嚣起来,恐惧不安直卷上心头。 极速驱赶马儿,瞬间便来到事故的地方,看到的是让他心抽离的状况——昏迷不醒的人儿脸色如灰,嘴角细细溢出鲜血,看在他眼里,悲痛切入心,心如刀绞……那种难熬的心情用言语所不能言。 容不了他多想,飞身而至,一把抱起不醒人事的娇躯,再跃上马,这一气呵成的就在瞬间。 当即,让两个女人看得目定口呆的愣在期间。 她们俩心中同时想到一个心愿,若能让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心思来那般紧张自己,怎么死也愿意。 “你看到吗?殿下对这个女人多在乎!这个机会失去了,以后就很难对付了。”瑶妃看着远去的白马心中感叹,怨恨之色溢于言表。 “不要说了,我们快点跟上吧!要不然会被怀疑上了,以后更没机会。”洁莹赶紧上马,看着瞬即消失在拐弯处的背影容颜黯然低落。那个刚消失风度翩翩的背影就是她苦恋已久的男子,她盼望的就是与之琴瑟和谐共百年,再怎么等她也要等,路还远着她也要…… 瞬间马儿便直抵珺月阁的门庭外。 “快,传御医。”徵羿轻轻的把人儿放到床里。 这时春花脸上凄凄泣泣匆匆的赶回,“小姐……”手里拿着温热的布巾,正想去擦拭小姐脸上的血迹,徵羿挡过接在手里,然后轻轻的抹着,温柔的动作如同对着一件不可侵犯的圣物。 他以磁哑的嗓线喃喃低语,尽管眼前的人儿听不到,“珺儿,我就在这,你听到吗?不要怕,你会没事的。”他看着昏迷中痉挛不已的身子,温热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冰冷的一双玉手,心中的起伏几近崩溃。只是隔了半天,竟然让他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形,再度让他情绪频临绝境的态势。 “殿下。”第一时间靳青早已接受了消息请来几位太医。 “微臣参……”太医紧张兮兮进入,其中上前的正是上回为嘉嘉诊治的一个。 “不必了,快为太子妃诊治。”不让太医行完礼徵羿赶紧截停,并让开了位置。 “是。”太医利落的走近,一方手帕覆上静静的把脉,从他们轮着把脉的神色看,似乎情况很不乐观,一个蹙眉深深,一个无奈摇头……再来就是全都额前汗珠微渗尽数与脸颊。 “范太医确诊如何了?”徵羿鹰眸深冷的锁紧太医的行为,所看到的,心中早就忐忑不安。 “是,殿下。”太医惶恐的收回心神,公瑾的一撮,范太医神色凝重的看了一下在场的一干人。 “你们都退下。”徵羿明了方太医的想法,想必有重要的事。 “殿下,请恕微臣无能,太子妃……”范太医伏地压低声音说了一半。 “为何,她只是摔下马,你们连这个也医治不来,看来平常你们都是白领朝廷奉绿了,人来……”徵羿听范太医说无能为力即时咆哮着,把地上的太医都吓得颤巍巍的。 “殿下,其实~”另一个惶恐想补上。 “说。”徵羿严色摆手进来的侍卫。 “太子妃半月前的伤劳还没恢复完好,如今已有孕三十天所致体质非常弱,如今气若游丝,命在旦夕,微臣认为恐怕只有一人或许可以……”范太医还是胆大惶恐的补说上。 据前次诊治正好是殿下与太子妃大婚的日子,才半个月,太子妃就有一个月的喜脉,上回他把脉时怎么把不到,有可能是当时伤势过重脉络太弱,致使他一时失职。 未免及此,所以他刚才示意不相干的人退下。 这事情关系到殿下的声誉,他也不敢妄自独断,好在这几个太医都有同感。 不过看着这,范太医心里暗忖,在这形势殿下会不会请此人来…… 命在你手 “上回为何没确诊出来?”徵羿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宇文珺腹中的那块肉不是他的。 三十天前一天自己刚好娶回侧妃,半个月后再和这个女人完婚。 若孕期多半个月他有可能相信是他的所为,因为在那段时间前才是他与她偶然相遇的一个日子。 再来那时自己抱恙这范太医一直都伺候着,所以,身边有如此的亲信诊断,他绝对信任。 他终于明白刚才太医的做法已经深疑,这不是自己的血脉了。 所以,他心里肯定这宇文珺实在太自以为是,居然胆大得敢把他这个太子玩弄于股掌,这种欺骗——真是岂有此理! 这太出他意表了,毫无疑问她已经越过他定下的底线了。 “殿下,微臣失职,臣甘愿接受殿下处置。”方太医公瑾的跪在地上。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太子妃只是堕马,其它的都不是……”徵羿心里极其的怒火,但为了平下往后发生的事情,唯今只有这样先说了。 “是,微臣领命。”太医心中明白,殿下的懿旨他们当然明白,要不然刚才他们也不会命退所有人。 看着命悬一线的女人,他心中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心底真的不想她就此离去,唯今他必须要请师父来,等事情弄清了再另作安排…… “徵儿,你说救活她,然后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冰凌真人一边悉心的诊脉,一边质问倚傍的徒儿。 “是,师父,这孩子不是我的。一定不能要。”深沉冷冽的回答。 “看来师父不能如你所愿,倒不如你把她休了好,最起码她可以有生还的机会。”真人把一颗褐色的丹药放到嘉嘉的嘴里,然后轻轻的在嘉嘉的颈项一抹,确信药丸已在他运功之际落入嘉嘉的胃里。然后,再一一拔回刚才施下的银针。 徵羿极之讶异师父如此断言,竟然要自己将宇文珺休了,如此便让他想起那天他和她的争执怄气的情景: 那天这个女人张牙舞爪的说:‘什么规矩,我可不晓得,不过若是殿下觉得不适合,不合意,舒心的话,大不了可以休书一封,让我早点走路呀。那时我还会非常的感激涕零。’ ‘休书!你想得美,我可让你一辈子待在这,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皇家的鬼魂。’ 当时气愤中的他,竟然如此顺口的说出颇重的誓言,他那时确实莫名奇妙…… 可当初他不管何原因,当时看着这女人嚣张的气焰,可能是气昏了才这样把话说重了。 难道,到了今天他真的如她所愿……休书!这宇文珺的胆子可真的不一般的大,这件事的发生,确凿的证明了她真的跟邪君勾搭上…… 若放了她,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 不,不能,本太子还从未做过这样亏本的事,这事本太子还真的不会如你们愿的。 他心中不断的纠结,时至现在,勾起的种种前因,怒火迅即漫延…… “不可能,我不会休她的。”他断言拒绝了师父的建树。 “不休,若是按你这样做,她必然死定,那这颗药就不要浪费了,还是师父我留着以后……”真人脸上神色凝重的起身收拾。 “师父,这~徒儿不明,既然你能救活她,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徵羿紧张的问着。 “以她目前的身子骨是绝对不能打掉这一胎,否则血崩性命不保。所以,你要她能活在这世上,就得大小都要留。”说完,冰凌摇了摇头,把那颗紫色的药丸放到一个青透的小瓶子里递给徵羿。 冰凌背起行囊,神色忧伤的又向他的徒儿说“目前应该慎重其事,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若是你想通了,不打掉这胎,这药就给她吃了,不到半天她就能醒来的。不过,最好就是半个时辰内喂她吃下,要不然,就算你不打这个胎,两天之后她的性命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活,你自己看着办吧!她们的命在你手里。” 一切都变 徵羿目送带着些许失落神色的师父待其离开。 转回,委身坐到床弦凝重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女人,师父的医术真的非常之高超,前一刻脸色如死灰的,不到一盏茶现在显而易见真的好多了。 再看看手里的拿着的瓶子,思绪万千,是的,现在的情况最最令他心碎。 “宇文珺,你这可恶、可恨的女人,你这骗子,为什么骗我,从父皇给我看到你的画轴时,你要知道,就它,给了我多少的希冀,可是在婚礼当天……都给你抹去了,换来了奇耻,烧熄了我所有的期待。这就算了,可是老天似乎老在跟我开玩笑,在竹寮里的那些,你又重燃起我倾慕的爱意,直到今早我都很称心如意。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夫妻恩爱比师父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现在,原来一切都是梦,是恶梦,醒了,原来你背叛了我已久了。你既然喜欢那个布瓦杨,当初不是他送你回去的吗?为什么还要回将军府,为什么你不跟他走,走便是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心现在很疼很疼吗?他已经碎裂了,这里的热血快要流干了。你知道吗?现在我要如何作为才是对的?难道生于帝皇家的我一定要像父辈们的亲情淡薄吗?”徵羿对着不省人事的嘉嘉喃喃碎碎叨叨。 他本不确定心中估计,究竟她腹中胎儿是谁,为此他召了神鹰士询问过相关事情,据其报上,自从布瓦杨送宇文珺回府后,到夜里他都会偷偷的潜入府里去看她,一直到婚前及婚礼当晚,所以他现在可以定下,她腹中胎儿非布瓦杨莫属。 他慢慢的拔开瓶盖倒了那颗药丸,一阵浓重幽冷甘苦的药味漾开。 这是师父的救心灵丹,想来这宇文珺真的命在旦夕。 自己只要不喂这药,她定会化作一缕香烟魂梦离他而去了。 但是他心中似乎种上了一个字‘情’——已倾的千般心思,化成沉默,就此让它似水逝去吗? 若真的让她离开,这段情就此成了千般的相思…… 若是把她救活,就算她假装迎合自己最起码也能解除相思之苦…… 他紧了紧刚毅的唇瓣,虽心神踌躇不定,但还是身体力行暂时战胜了心结,慢慢的托起嘉嘉的下巴,然后把那颗药丸小心的放进宇文珺的喉咙,运气顺着颈项把药送达体内。 风凉雨夜,一阵飘渺的寒雨唦唦遗落到满庭荒凉的景物上,霎时迎来了隆冬,原来这古代的雨是那么的冷,寒风刺骨……。 长夜雨漫漫,今夜的她又失眠了,一窗之隔,外边尽是凄凉,里边却也襟寒枕冷,一张忧郁的脸蛋,那双无奈的眼眸,尽是无尽的哀愁…… 自从嘉嘉醒来后,已有半月没出过这所珺月阁了,亦未曾见上徵羿一面。 原来,那天她醒来一切都变了,春花秋月不在身边,置换来了一个丫鬟海棠,门外是守卫深严的侍卫,就连屋前屋后四边都有人监视。 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似乎一切都无从知晓,就连每次送饭来的海棠,简单回答她无关重要的事,便出去了,再问她也没吭声,嘉嘉半月下来都想疯了,自己明明是骑马摔伤了,为何醒来竟然受到如此的对待,她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天条例规…… 原来如此 开始,她还认为自己不听话,跑去骑马,徵羿生她气,可是越来越不是她想的那种…… “太子妃,请用早膳。”海棠如常的送来了食物。 “海棠,请你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晨早依窗寒凉的风把她如云的散发吹起,显得多么颓丧,忽闻一阵阵喜乐声,她相信声音绝对潜在于这府里,想必是喜事居多。 “是黄历十月二十二。”海棠平静的回了说话。转身举步正想退出…… “不,海棠,我想知道为何会有喜乐的。”嘉嘉略带些微焦燥拉着要走的人。 “太子妃,奴婢不知。”海棠脸上稍微渡上些许歉疚后,还是平静的回答。 嘉嘉手一松,海棠跟着就出了,留下仍然找不到答案的人儿愣在那里。她木然的转身走到窗前,一双空洞的眸子看着外边,外边雨没下了,似乎露出几缕日光,但此时屋里边的人儿正淅沥沥的下着梨花雨露。 不知多久,“嘉嘉。”后边轻轻的响起一把低扯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化在嘉嘉哭泣的声里…… 突然肩膀上覆上了一双温热的手掌把她缓缓的扳过去。 “你,你~”嘉嘉悲喜交加的瑟缩着双唇,此时,她竟无法言出来人的名字,在她每每最失落无助的时刻奥特曼都会出现。眼前的布瓦杨竟是借用海棠的着装易容进来的。先不考究他是怎么处理海棠,此刻内心就像雪中送炭的暖和极了!剿除了她这段日子所有的孤独寒冷…… “嘘,不要声张。我来晚了。”布瓦杨掀开那副面模,轻轻的把几乎虚脱的嘉嘉搂进怀里。“不见一会,你越见清瘦了。这些骨头把我的心都刺破了,你为什么,为了什么要这样难为自己。” 嘉嘉非常之不明白布瓦杨劈头盖脸温怒的责问,“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过呀!” “没做,那为什么会被他禁锢,你知道你已经有孕在身吗?”布瓦杨早些天来过,发现嘉嘉的楼阁四处有人把守。 为了解疑,这十多天几乎都秘密的行动查找原因。 终于,昨夜在徵羿的书房里偷听到了他跟靳青说嘉嘉的事情,才知道是那么一回事。 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捉拿他,就算是这样当场被抓,他也要冒着危险进来看她。他知道这段时间嘉嘉一定很无助…… “是吗?”嘉嘉惊讶得不敢相信,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真的吗?“多久了?” “45天。是我在书房里偷听到的。而且从徵羿口气中肯定这是我和你的。”布瓦杨用手比划着,邪眸中有几许无奈。他定定的锁住眼前容颜憔悴的人儿,想知道她对此作何反应…… “哦。那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嘉嘉细细一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徵羿从这一算,定能清楚知道自己受骗了。嘉嘉平静的坐下,脸上没过多的起伏,只有木然的神情,略带几下泣气深深的吸呼着,她早先就预料到的,不过不知道竟然是为了这个小孩的出现,而加快了事件的步伐,快到她这十几天在傻呼呼的瞎想,反倒这也好,当初决定的事而今就要有承担,反而她现在的心平静了许多。 “你不解释吗?”布瓦杨诧异于嘉嘉的平静,心疼她隐隐的哀愁。愤恨于徵羿的糊涂。 “不,不用了。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这里一定很危险,你还是快点走吧!” “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你听到外边的喜乐吗?今天是徵羿要娶蓝国公主的日子。”布瓦杨语气里有着很重的责问。 “你不用担心我了。走一步算一步,他爱娶那个随他吧!这里没什么不好,有吃有穿的。说不定,没多久,我就自由的,你帮我很多了,这就够了,你这样的知己是我今世莫大的福气。发生这事,徵羿的戒严一定很重,我不想你有危险,你还是快走吧!”嘉嘉站起拉着布瓦杨的手臂往门口走。 条件 “嘉嘉不要难为自己,你不应该这样子的,你看,你看。”布瓦杨把嘉嘉拉到铜镜前,一张清秀的容颜虽不是邋遢样子,但憔悴满布,清晰的显在那面镜子里,这真是自己吗?往昔生气蓬勃可亲可爱不见了,嘉嘉摸了摸脸,扭头不再看,她不在乎…… “放心,我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不要再说了,海棠不会在我这逗留太久的。你还是快走吧,他们很快会发现的。”嘉嘉急急的催促。 “好,你好生照顾自己。我会再来的。” 布瓦杨郑重其言,刚想把面模戴上。 霎时,从门关进来了一批人。 “黑杀邪君,看你没这个机会了。”威严怒呵一声。 “岚羿,你,你~”嘉嘉挡在布瓦杨的前边,她不安的看着进来的一帮人,带头的正是威武不凡的三王子炎岚羿,尾随是整装的十来个御林禁军,她信外边一定还有不少。 “嫂子,本王皇命在身,实在抱歉。”岚羿向嘉嘉拱手。 “不,你们不能伤害他。”嘉嘉极力的保持着平和。可是在手抓住布瓦杨的手上时已经抖颤起来了,她这会真的连累了这个知己。 “嘉嘉,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布瓦杨轻轻握回嘉嘉冰冷的玉手,他感到她的不安。 “看你们蛮称心的!雾祁国三太子布瓦杨公然来勾引本太子的女人。”冰冷如利剑的话锋来自于一身红袍的徵羿。他特将后边几个字加重,以使两人正视目前的境况,他从后而进,将一切都听进耳里了。原来在自己所有的猜想与部下的禀报,他都没有这亲耳倾听那般来得痛切心扉。此时还会有谁能把他这颗伤痛的心补回——没有,真的没有,情已逝去…… 那如鹰般锐利的眸子隐隐的伤感与失落,不过很快就被这一切掩藏起来,在所有人眼里只看到他在盛怒中…… “炎徵羿,请把你的话说体面一点,我可没关系,可是嘉嘉确实是你的太子妃。她不能。” 布瓦杨愤恨的邪眸如箭般直射徵羿深冷的鹰眸。 “哼,本太子的太子妃还在等着拜堂。”徵羿再用手直指眼前弱不禁风的宇文珺,稍微愣了一下说:“你~宇文珺从这一刻起什么也不是。是本太子的下堂妃。” 他此时的心境又会有谁能体谅到,不过他已决定就算这样,也不会放她离开自己身边的。 “布瓦杨还不速速把国珠交还,否则,杀无赦。”俊朗的脸上直透出一种萧杀之气。 值此期间,徵羿的寒眸始终未曾离开过宇文珺半分毫厘,看着她这般形容憔悴,不知为何还是万分的疼惜心痛,狠不了从心低里恨她。 “什么,原来你们真的一直为了一件宝物在争斗,什么国珠?什么东西,很重要吗?瓦杨你还给他吧!”嘉嘉对徵羿废了她的封号毫不在乎,反而紧张此时布瓦杨的形势,对于嘉嘉来说钱财只是身外物,为了这些丢了性命不值,更何况这布瓦杨可是雾祁国的太子,性命何等尊贵,他竟然三番四次救了自己,真让她感动,所以这次她一定不能让他有意外。 “行,炎徵羿,若把国珠交出来,不过条件一个……”他确实是不在乎这些,只不过当初为了一口气,来气气这个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而今遇到嘉嘉他更不想争那些无聊的东西了。 “死到临头还在跟本太子说条件,好!不过看你有这个胆量说,本太子不防听听。”徵羿仍然好整以暇的冷眸紧锁着神情紧张不已的宇文珺。 他现在深知,这时的宇文珺在紧张的是布瓦杨的性命,在自己扬言说出废掉她的封位时竟然平静如水,伤心绝望的表情一丁点都没有找着,明眼人也知道他这位太子做了个冤大头,好在这里只有他的心腹,当然三弟也是自己人,断言不会嘲讽自己。 可是他心已频临绝望了…… 意外 “把嘉嘉放了。” “不要。” “不能。” 布瓦杨一言说出,在场的都不感意外,只有两人,同时把声音响起,他们都互相凝望片刻。原来是两个当事人都同一刻起了反对。 “嘉嘉?”布瓦杨惊讶了,他不是惊异于徵羿的否认,而是嘉嘉义无反顾的回绝,如此好的机会她怎么不把握,难道没听到徵羿绝言吗?留在这里她只会受罪,这深宫后院不适合她,她不属于这里的。她是林间的精灵,不应如此被困在这个金丝笼里。 “瓦杨,不要管我,那颗珠子在那儿。”嘉嘉转过身子严肃的看着忧郁的布瓦杨。她真的不想再歉他的了。 “布瓦扬,你死了这条心吧,本太子已经发誓让宇文珺一辈子待在这,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皇家的鬼。就算她心已经背叛了本太子……”徵羿冷漠摄入的气势,掩盖了对于宇文珺毅然拒绝离开的说话瞬间出现诧异的那抹闪烁。 她不是很想离开吗?当天不是向我讨一份休书吗?怎么,现在她又耍什么花招。 姑且勿论,宇文珺的这一言语似乎给了他黑暗中的一点星火,死灰复燃的希望…… “嘉嘉……”布瓦杨不理会徵羿的咆哮。还是在乎嘉嘉的为何如此甘愿被困。 “去,把珠子拿来。”嘉嘉不容布瓦杨在磨磨蹭蹭的。开始搜索布瓦杨的身体。目前什么都不再重要,紧要的是要让布瓦扬安全出去。 “它不在我身上。” “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给你了。” “何时,没有呀!我要来也没用,做什……”嘉嘉正想说出她的疑问,忽然她想起来了,那个火球般的明珠,难道是那颗…… “是的,礼物。”布瓦杨邪眸在看见嘉嘉警觉出来的反应时布满了柔情。 “呀!我这就去拿。”嘉嘉提起裙摆飞快的跑进房里,她爬上床头掀开枕头没见,可能是春花放好了,又跑去衣箱里翻,好不容易在一个衣柜里找到了那个朱色锦盒。 打开一看,是的,一颗美丽的珠子泛着橙色、黄色、绿色、青色、紫色、蓝色六种颜色,唯独中心里的红色没发光。 正看得入神,忽闻外边噼里啪啦的兵器碰撞声,她心一惊,他们又打起来了,真是一群爱打架的男孩子。 嘉嘉连忙跑出,她看到徵羿和岚羿前后的守住布瓦杨,不过是两个排行老三的人大打出手,徵羿只是旁观,这还好,要不布瓦杨真的不好对付。 “停,停。”嘉嘉完全不顾他们打得如何,硬是插到他们中间。“啊~”嘉嘉凄厉的惊呼一声。 岚羿极力收势,但这一剑刺向嘉嘉的左肩已入肉三分,血马上就涌出来了。 “嘉嘉。”布瓦杨也急速停下,好在他眼利及时收住,否侧一定取了嘉嘉的性命。当其时剑尖正对上她的颈项脉门处。好险呀!让他想起上回,她挡在徵羿和他之间…… “嫂嫂,你~”岚羿满心歉意,他于心可忍,这一收剑,自己也伤了不少,体内隐隐不适,喉头似乎一丝咸味,他知道自己受内伤了,马上暗自调整内息。 嘉嘉右手掩住伤口,那里很疼,热黏黏的东西不断的流。 此时顾不了这些,紧忙放开手,把盒子打开,“你们不要捉他了,这珠子还你们好了。”嘉嘉极力的隐着用布满血的右手拿出那颗珠。 诡异 “瓦杨,你快走,你们不要追他,否侧我就把它摔掉。” 当时的徵羿看到了,已经来不及拉开了,没想到这宇文珺会几次三番的不顾一切为布瓦杨。 他的心不断的抽离,虽然她的心不向着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过去,他想把那个不要命的女人带走。“珺儿。” “你也不要靠近。”嘉嘉愤恨的看着徵羿,眸子全是伤痛无奈。 “珺儿,放下珠子,我会放他走的……”只要你不走,他几乎想把这句话搭上。 可是他没有。 他不会求她的。 她爱走就走吧!看到她宁肯伤害自己也要救布瓦杨,此时徵羿的心真的跌至谷底了。 嘉嘉把盒子扔掉,改双手托住珠子,因为她感到自己好像快虚脱了,身子慢慢的靠倒在布瓦杨的身上。 后边的说话似乎缓慢了许多:“好,我~会放的,只要~看着他~安全~走……” 忽然,那颗焰珀银珠发出微微的红光。 “珺儿,快,把珠给我。”徵羿也看到了。 这焰珀银珠很久没发过这样七色的光轮了。他知道上次发光是自己出生的时日,所以父皇认定了自己的身份。可想而知一直以来,他都很想知道这光轮会是怎么样的。 现在他看到了,可是不怎么好受,只感到这缕红晕是噬魂的凶兆。 “不,现在~不~”她手里的红光越来越旺了。她感到自己好像飘起来了,难道这次自己真的能回去了。 她看着徵羿,气弱的说:“徵羿、瓦杨。对不起!我要走了,终于……” 嘉嘉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甜美。这回真的如她所愿了。 “不~,嘉嘉。”布瓦杨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儿,他也感受到嘉嘉在流逝。赶紧伸手去接珠子,可是那里开始有股力量在摄入直透他的身体。 瞬间拥抱的两人旋入一个黑洞…… “珺儿……”最后仅能听到徵羿疯狂的呼叫,虚脱的瘫坐在那里,看着地上静静的躺着那颗带着斑驳腥红的血迹的焰珀银珠,似乎刚才的一刻它已耗费了所有的量能,现在只能微微的泛着仍余的六色淡彩。 他刚才也想过去抢回珠子,可是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原来是真的,珺儿真的可以凭空消失无影踪…… 想起师父在竹寮里禅机暗度时回望自己的神色,想起宇文珺背影虚实交替的影像,心中此时已被捣虚,让他头昏眩起来…… “皇兄……”岚羿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这样诡异的事,紧忙扶起不适的徵羿往屋里走。靳青马上拾起国珠装回盒子里,紧急传御医。 灵隐山上,冰凌真人本着与老伴过上隐居的生活,可是事不予愿遗…… “师父,徒儿要去把珺儿带回来。”徵羿无心朝政,特意上山纠缠冰凌为他解决,由于之前的预言。他不得不相信师父有着这样的法力。 “徵儿,不是为师忍心,而是不适时,你安心做皇帝,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冰凌不住的摇头。除了先师之外,他从未向外人道过他修炼道学一事,只是那次无意中洞悉了珺儿非元神之身而稍漏了天机,所以这庸智的徒儿经此事后几经纠缠,他唯有万般不得…… “过些日子,师父你说准什么时候,徒儿不想等太久,说不定珺儿现在会有危险。”徵羿知道师父在推搪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不想自己为了儿女之情荒废国事。 “这珠能量已经耗光了,你先接受封印登基,这珠一定要在你接掌帝位时放回宝塔里,只有这样它才会继续吸取日月精华重新凝聚量能。到时机成熟了再说吧!”冰凌心中无奈,他已预测到这个得意门徒一定要经过这样那样的劫数…… “到那时一定能找到珺儿吗?”徵羿深冷的眸子发出半信半疑。 “那要看你们的缘分。”冰凌悠哉游哉的捋着五柳银须,目光悠远…… “我一定要把她找回……”徵羿虔诚的许下誓言。 各为其主 文家的大宅 在书房里,一位美女正悠闲的描着丹青,旁边正播放着这样的节目: 当你过了25岁,或者正踏在青春的尾巴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天真地以为你还如18岁般青秀可人,可以轻易地把感情交托在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而不在意结果。 如花美眷,始终是敌不过似水流年。 请记住,你已经过了那个可以洒脱地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妙龄。 怎么样成功地与一个喜欢你,而你也觉得不错的男人,揩手走进婚姻,才是你目前应该慎重其事,首当其冲的问题。 盈盈着上一件粉蓝的天鹅绒睡袍款款的走进书房。 “嘉嘉,又在听诉不尽心中情。你呀,近段日子就爱这个,我都有点怕你了。你放心,我们嘉嘉适才二十二,是个‘万人迷’,你看已经那么多公子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吗?” 还有一个月又过一年了,转眼儿子已经四个月了,开始伊呀呀呀的学语,她酷爱极了。 可是这个妹妹一夜间转了性子,从那天在姥姥家睡醒后就变了,事态非常严重,变得能歌善舞,诗词歌赋能说会道,让家里人非常忧心,他们宁愿她像闲云野鹤般到处游历,而不是很深闺的淑女。 “姐,子豪睡好了!”宇文珺把埋首倾听夜倾情的神思收回。抬眸笑意温柔,文静看着进来的盈盈。 是的,这位就是从千年穿到嘉嘉身体的宇文珺,她的灵魂安在这里了。 当时她一觉醒来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平静的接受这边的家人。 她知道命运让她如此,不过她倒无所谓回去,回去了,又要接受严格的礼教,娘亲硬是让她做不喜欢的事情,现在来了这里,很好,她很喜欢,这里的女人自由极了,无拘无束,竟然与男子过着平等的地位。一切都让她不可思议…… “想不到你这一觉醒来画的画真美,你老姐我都很稀罕你怎么突然隽永起来,这手字连爸爸也赞不绝口。真是妙笔丹青呀!”盈盈看着书桌上刚贝勒完的丹青——鲤跃龙门。是自家花园里的锦鲤池。 “姐姐又在取笑小妹了。只是随便胡乱画来,那有爸爸说成的那样好。”宇文珺腼腆中羞红了脸蛋。她知道这个年代没有那个女子像她这样的。所以这些新的家人才赞赏自己。其实她待的朝代太多能诗会画的才女。现在这书房已经成了她每天必来的地方。 “好了,我越来越不习惯你这样含蓄了,明天爸爸妈妈回来。早点睡。”盈盈拉起嘉嘉走到播音机旁顺手关掉,直送妹妹回卧室。“晚安。”宇文珺走进房里礼貌的与姐道安。 “晚安。”盈盈说了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嘉嘉你难道真的鬼上身吗?看来,有空要带你去观音寺里走走。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妹妹,但是没办法,医院也检查过了,什么状况都没有,太让他们费解了…… 宇文珺刚想脱掉睡袍,呼啸一声,阳台的落地玻璃门被风吹开了,门帘呼啦呼啦的甩着……。 她信步走去,撩起门帘,一道强烈的光柱一闪,似乎一道力量猛烈的穿透了她的身体…… “唉,你是宇文珺吗?” 宇文珺向着声源看去,这人很熟脸孔。怎么突然走进走进房间…… “请问我认识你吗?可是好像很熟悉,你是谁?怎么走进我房间了。”宇文珺疑惑满脸的看着对方。 “你看看下面。”对方指了指地上。 宇文珺这时才低下头,“啊……”自己正悬浮在半空。地上躺着三具身体。她惊呆了,一具是自己的身体她认定自己刚不是沐浴后的睡袍吗?其它两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古装衣服,一男一女。 “这~这是怎么了?” “我是嘉嘉。那副身体是你的。”可能是珠子的问题,宇文珺身上的伤不见了,在衣服上的血迹也没了。 “嘉嘉,你是~你是说你就是这里的二小姐。” “是。” “嘉嘉,嘉嘉……”突然那具男子的身体醒了,他立刻把昏倒一旁的嘉嘉抱起。并柔声的呼唤着,全然没看到旁边还有一具女体。 “他是谁?” “我们等一下再说,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吧!”嘉嘉知道老天就是给她开玩笑,这回她真的回来了,而且可以回到自己的肉身。她二话不说,把宇文珺一推看着她被吸进那副身体后,自己也安静的进到另一副身体。 严峻的问题 宇文珺附回真身,感到那个男子抱她抱得很紧,自己有点害羞,很不适,“公子,请你把小女子先放开吧!” 布瓦杨惊呆了,这是嘉嘉吗?怎么依稀觉得她对自己的疏离,还带着陌生畏缩的神情,怎么会这样?心中虽是疑问不断,但生怕吓倒她,本来拥着的手马上就松开。 宇文珺顺势快速的离开他的怀抱,挪开几步才说:“公子,我现在不是你熟识的嘉嘉。” “嘉嘉,你怎么会不是嘉嘉,这不可能,明明我们刚才一起卷进一个黑洞里,难道你忘记了。” 他只能无所适从的看着紧张兮兮的宇文珺。 “瓦杨,我在这……”嘉嘉因为得以回来,心情好得不得了,看着一时手足无措的布瓦杨,她那清新盈月的笑脸带上几分滑稽,深褐色的灵眸晶莹剔透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切,她实在太佩服老天了,竟让她古代游,还带回来了两个特级的‘手信’。 布瓦杨循声望向叫出自己名字的女子,看到一个身穿古怪衣服的女子,一头快及肩的秀发,一张清新白皙水润的脸蛋,红唇齿白,正盈盈笑意的看着自己,而且那个眼神有他所熟悉的光芒。“你,你是谁?” 他再看看刚才迅速离开自己的嘉嘉,她的俏脸泛着羞涩的红晕,站在一边。 “布瓦杨,我是文嘉嘉,她是宇文珺。”嘉嘉拖起宇文珺靠近布瓦杨几步。 “姑娘,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呢?她是宇文珺我肯定知道。”布瓦杨糊涂了,这女子分明就是他从没见过的。倒是他心中的嘉嘉反而不吭声。这女子怎么也认识宇文珺,本来宇文珺就是嘉嘉有区别吗?她说她是嘉嘉这就奇怪了。。。。。。 “认识,你是雾祁国的三王子,她是宇文珺,我和你是……”嘉嘉把一切都说出后,布瓦杨恍然大悟,可是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原认识的嘉嘉已经分开两部分了。他要用点时间适应,居然有这样想不到的事,自己会到千年之后…… 嘉嘉知道这布瓦杨一时半刻不会适应的,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静静的把这个男子安顿好,自己就和宇文珺窝在一起说着她的部分秘密: “宇文珺,我告诉你,你要小心,你已经有孕了,你可要好好照顾着。”不过嘉嘉可没说这肚子的来历,只是说她已经嫁了成太子妃……。 嘉嘉趴在一边,看着安静的宇文珺,嘉嘉这时也佩服她的沉静,她只是默默的一直在听,手不经觉的摸着还是平坦的小腹,也没过多的情绪,看她的心思可能是认命罢了! 其实嘉嘉越说心里越觉得对不起宇文珺,内心的愧疚顷刻间变得无以为报,都怪自己…… “嗯,我会小心的,要不明天我们去做产检什么的,大姐不是有经验吗?我去找她。”宇文珺听完嘉嘉的述说,突然想起盈盈姐已经有了子豪,向她取经验再好不过的。于是翻起来就往外走。 她来这两个月或多或少都知道不少,人也变得开豁了,可是女子应该有的矜持她是秉承的,不过从嘉嘉把她的身体带来后及这一刻听到她即将为人母,心情可不一样。 “唉呀,你别急,你这样去,姐,会吓坏的。等我想想,先别急,想个好点的法子……明天,明天再算,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你要知道这身子很弱,以后一切得听我的。”嘉嘉把宇文珺重新按到床里,自己也躺下,这回她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其实,因为精神上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还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 “喂,你~你是谁,……”声音是一大早醒来的盈盈,这季节早晨六点三十分天色还蒙蒙亮,她听到子豪的哭声,正想去婴儿室看看,便看到客房出显一个男子,穿的是自己老公的睡衣。当看到那个男人样子时惊呆了,如痴如醉看着这个男人,竟然忘了哭泣声的宝贝儿子……。 “大小姐。这~”保姆抱着子豪从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她竟然忘了手里的孩子在哭,也被大小姐的花痴样感染了…… “盈盈,豪豪怎么样啦,宝宝乖……”鄂迪游从主人房出来,赶紧从保姆手抱过儿子哄着。 布瓦杨看着一时发呆的两个女人心中就明白为何,但是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走来抱娃娃的男子,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鄂悦庄的少主。怎么突然来了…… “鄂迪游,你怎么也来了。”心中虽是万分的惊疑,但表面上却秉持着他一贯以来平静无波的面容。 地主之宜 “你是……”鄂迪游听到一把陌生男人的声音,这才从儿子身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宝贝老婆和保姆又发花痴了,这男人的样子他不得不惊叹,特别那双眼,妖艳带着邪气,是的太美了,令女子妒忌的妖孽。难怪儿子哭成这样没人管…… “我~”布瓦杨也怔忡了,是的,他这样子是没人知的,他一时间也无从说起。 “嗯,老姐,姐夫,子豪怎么哭成这副样子了。”嘉嘉听到房门外小孩的哭泣,于是跑了出来,后边跟着宇文珺。 她从姐夫手里接过子豪,“子豪乖,别哭了呀!”子豪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懂得什么似的,马上就不哭了,童眸可爱的盯着嘉嘉看,还露出呀呀的笑语。“嗯,子豪,你认得姨姨,太好了。”嘉嘉忘我的逗弄着外甥。是的足有三个月没看到过子豪了。他变长了,还会对着自己逗笑。好可爱的小外甥哦! “嘉嘉……”眼前某大美女可亲的所作所为,当即让老姐盈盈和姐夫迪游定在诧异其中。 “嗯,你们真是的,两个,三个都带不好子豪,还是我这个……”嘉嘉突然抬头,发现在场的人都石化状的看着自己。 原来布瓦杨也在,他邪眸里分明有着些许不可思议。 所以,立刻,嘉嘉就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昨夜里,她还没有想到一个或半个凑巧的办法,就打道找周公大人下棋去了,这可怎么办…… “嘉嘉,这,怎么回事?”盈盈首先拉回思绪,从嘉嘉怀里接过儿子,站到迪游的身边。 用审慎的目光看着宇文珺和布瓦杨。 她那一双同嘉嘉一样的褐色的眸子瞅紧两个陌生的人,但是里边在看到宇文珺时简直就是用惊艳来形容,这哪儿来的美少女,今天是怎么黄道吉日,竟然给她看到悦目的事物…… 而且,她的小妹似乎又回来了,才一晚,她的妹子又变回来了。 这三个月里,哪一次见过她的妹妹出手抱过子豪,可是刚才又是什么状况呀! 一个灵秀活泼的妹妹,神态不再是内敛沉静的宅女。 一个很open的妹妹就鲜活显于眼前。 “噢,老姐,这两个嘛……是朋友。她是布瓦扬,这是宇文珺。他们刚好来观光。我尽地主之宜,所以让他们在这小住几天。。”嘉嘉心中庆幸自己能够急中生智,只是想着两个人免费坐了时光机来旅游而已,老姐疑心也没法子了,只能这样将就说着,先瞒过去好了。 “哦,朋友,原来是朋友,是吗?在这之前,我怎么没见过!”盈盈半信半疑的猜测,嘉嘉那个朋友她没见过,这怎么可能。 昨夜明明是自己送她进房间的,怎么会有两个人活生生的冒出来…… 这真是多事之秋,这年头怪事一桩接一桩,特别是她家里。 她心中暗忖:好你个嘉嘉老妹子!别让老姐挑出毛病,有你好看的…… “姐,姐夫,我们有点事情,你们自便吧?”嘉嘉迅速的把宇文珺和布瓦杨拉进房间里,倒锁了房门。深怕老姐来个釜底抽薪,拿他们其中一个问话,在没商量好之前,还是不要让他们单独会话。 “哎,这老姐真是的,瓦扬你怎么一大早起来。”嘉嘉趴到床铺上,自己都没睡上三个钟,这布瓦杨怎么搞的,这回可好,事情好像还没完,老姐一定钉死她的。 “嘉嘉,刚才那个男子是你姐夫,他可是鄂迪游来的?”布瓦杨完全没心思理会嘉嘉所说的麻烦,抱胸立在一边说出他心中的疑团。 他知道鄂迪游也是喜欢嘉嘉的,可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这让他甚为郁闷…… 本来两个女子论容貌各有千秋,不过在他一晚的思考中,他原喜欢的不是她们的样貌,而是喜欢个性活跃这类性子的女子,宇文珺文静的举止似乎不太适应他的口味。 说来说去他还是认准嘉嘉。 “嗯,姐夫名字虽和那个一样,可是他不是那个鄂迪游,他是这年代的鄂迪游。唉,似乎把你弄糊涂了。反正这迪游不是那个迪游,你不要混淆了。”嘉嘉翻身昂头看着天花板。一双深褐色的灵动的眼眸无奈的看着上方,她开始犯难了,老天这么作弄她,为何那般。。。。。。? 两个版本 两个版本 “那就好,只要他不是,就不会来麻烦。”此话说出并不是着重会意给嘉嘉听的,而是自己无心自语表的态,他也不在乎嘉嘉能否听得懂内里的含义。当然,他是了解嘉嘉的,不是个攻心的人,看这时她眉头紧锁,只是沉埋在自己的忧心中,肯定是听不出他所述的另一个隐意。 顾名思义,他所担心的是——若果迪游来了,就代表徵羿也能来,他当然知道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做,可是,现在私心作祟得紧,他都不想再在这看到徵羿的影子,虽然眼前的嘉嘉已经移魂换影,但他心里还是没底,既然焰珀银珠有着这样的威力可以把他们带来,那么代表那个人一定可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他既然和嘉嘉一起转回她的世界来,也许是老天给这机会他吧。 他要面对的是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里让他深切的体会到嘉嘉当时在炎国时的心境,既然一个女子都可以面对这样的突变,他为何不能…… 看这房子,嘉嘉应该很富有,她家的一切东西是他从没见过很新奇的玩意,昨晚他就领略过,要不是嘉嘉从旁解说,他还不知怎么处理,在这朝代她应该也是大户财主的闺女吧。 事实摆在眼前,暂时他得要靠嘉嘉的帮助。 “麻烦,是的,这下麻烦的可是我,你们怎么安顿还成问题。”嘉嘉看着这两个人所想到日后的事,一下子睡意全没了。 “好吧,你们先梳洗,我们先要去医院。”嘉嘉想起宇文珺的事情,那个问题得先解决,不知何解的,现在虽已是魂归真身,但她非常的在乎这个孩子的得失…… “去医院?”布瓦杨眉心紧拧,不明白嘉嘉所指何事。 “医馆,为珺儿安胎。你也一起去吧!看来我得去找姐夫的衣服给你换上。”嘉嘉看着布瓦杨依然一套睡袍在身,突然醒觉,得先拿姐夫的来用用,想着就向盈盈的房间走去。 “姐夫,我来借用你的衣服。”嘉嘉礼貌地敲着门。 “嘉嘉,进来吧!”开门让她进去的是迪游,他对着这个小姨一向秉承着阳光般温柔的笑脸。 盈盈看着妹妹熟门熟路的在服装间里拿出一套悠闲男装,一双崭新的休闲皮鞋,再相信不过,眼前这个一定是,和她一起走过了二十二年头如假包换的妹子,若不是,她宁肯把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 昨日与今朝,这个嘉嘉真的完全是两个版本,这内里一定有乾坤。盈盈忽然心生一计,昨天不是约好接老爸和老妈机的事,现在看这妹子反应如何。 “嘉嘉,别忘了,约好去贺伯父家。”盈盈好整以暇的盯紧要忙着出去的妹妹。 嘉嘉先一怔,回头看一眼老姐,平淡泰然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对路的神色,想来是姐和宇文珺说过约好了吧!现在顺便提醒一下罢了! 嘉嘉没再多猜想,免得疑心多病症的老姐再分解她,直接说,“哦,知道。” 看着匆匆忙忙走出的嘉嘉,盈盈对迪游说“我说老公,我们家的二小姐真的鬼附身了,这可怎么办,究竟怎么一回事,要不,屋里的两个不是人,昨晚张伯说没人进来,怎么会凭空有一男一女在家里。”盈盈还是想到那两个如同仙嫡般的男女。 “盈盈,不要瞎想,你肯定是看了小说多,疑心重了!也许嘉嘉只是跟你说笑吧!”迪游宠溺的牵着爱妻向餐厅去。其实他心里也是一样奇怪嘉嘉的行为,只是不想太过表外,也许嘉嘉有苦衷…… ◇ “嘉嘉,这衣服好像不太合适。”布瓦杨浑身不自在,这衣服比作晚的睡衣还不一样,比起他那朝代的衣服简单利落多了,只不过一时还没习惯,所以稍微还是有些无所适从感。 “还好,还可以凑着穿,原来你比姐夫还高半个头,等一下去给你置一些新衣服。这头发也得搞一下。”嘉嘉将布瓦杨的一头墨发顺直的绑起,发梢刚好到臀部。 若再让他盘起发髻,等一下在街上一定会被看成是怪物。 这下可好,优雅中蕴含着一种不可磨灭的气度,这种气质是他与生俱来的身份彰显出的,因着他是雾祁国未来的国君,所以他那天生的王者大气在这身服饰上现得更帅气不羁。 要是那个死人头也这样着装不知道是什么效果,嘉嘉脑子里突然想起另一个轮廓分明冷俊的脸孔。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因着她的越轨行为气坏了,因而无心朝政,还是和蓝洁莹双宿双栖共建他的王朝呢? 放他们一马 “嘉嘉,我这样好吗?”嘉嘉当愣之际,宇文珺从外而进,着了一套米色的真丝绒裙,外套一件紫色天鹅绒中褛,脚穿一双褐色的平跟长靴子。 这样子更显出她的闺秀恬静,像瓷娃娃般剔透清纯,不过不小心很容易被摔破,看来她得要找个护花使者才能在这里生存,眼前这个…… “好,非常好!”嘉嘉说出好,可在心里可不是表里如一的,她在萌生一个念头,可嘴里又说:“看来我们身高是一样的喔!”嘉嘉看着自己为珺儿配好的衣服还蛮好的。 今天气温特降,为摄氏3-4度,虽说出入有专车,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她还是保暖一点好。 又想起姐刚在那边说过的话“哦,对了,珺儿,昨天姐有约好你去贺伯父家的吗?” “没有呀!是爸爸和妈妈回来了,我们等一下接十点的那班机。”宇文珺安然的回答,一边走近看着忙碌为布瓦扬整理的嘉嘉。 眸子稍微审视着换好现代着装的男子,经昨晚的言语谈吐她心里已对这个男子暗生情愫,他的性格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可谓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好亲近,对她有意无意的避让,反倒和嘉嘉亲近。 特别在看到嘉嘉时眼里的柔情…… 她尤记得昨夜他抱着自己时的一切,那时他很真实,眼里尽显柔情,那一刻她宇文珺怎么会忘怀的…… “什么,我被暗算了,这老姐……”嘉嘉大为惊讶,这老姐真狡猾,竟然如此试探她,看来自己真的要快点找回这段时间的事情来认识。 老姐可不是好对付的,她专爱管她,这是老爸老妈下放的权力…… “什么?”宇文珺被嘉嘉的惊呼拉回来元神。 “没了,你们要小心老姐。好了,我们下去用早点吧!” 三个人同时出现在餐厅: “姐,我们等一下出去。哦,对了,你刚说错了,我们昨天不是约好十点接爸妈的机的了。你怎么说成去贺伯父家了?”嘉嘉还以为这样杀盈盈一个回马枪就可以平定老姐的多疑。 其实她不说盈盈还是在观摩中,可这样加以解说聪敏的盈盈可不是她想的那样服帖了! “哦,我有这样说过呀!分明是你听错了?怎么当时你不这样说。”盈盈前一刻还在审视这三个人的举止,后一刻这老妹就来一将,这更觉得奇怪,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在房间为什么不驳回,所以这下更引起盈盈满肚子疑问。 不过,她褐色的眸子迅速绕场一周,看见自家老公迪游,他只是在专注他的早报,其他好像与他无关。 而另外两个却有不同的动作,女的既斯文又优雅的吃着面前的早点,好像最近她曾经目睹过的,对,她敲定是昨天之前嘉嘉的举止,男的还没有意启动他眼前的食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盈盈迅速逮住这个可疑点:“这位布先生,你怎么不吃了,东西不符口味吗?” “哦,不是……”他是个心思慎密的人,刚端详了宇文珺的手法,很快就知道这些刀刀叉叉的用法,于是有样学样的拿起餐具低头吃起来。 布瓦杨不动声色的在心想盘算:这嘉嘉的姐姐应该是个蛮厉害的角色,很显然那个迪游很听她的。 这盈盈对比起嘉嘉的性子可大相径庭,心机可没她姐厉害,纯良的个性,怪不得在太子府会被人利用…… “姐,你别客气了,他们会不习惯的,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吧,免得误了下一场。”嘉嘉赶紧喝了手边的那杯鲜奶,不等布瓦扬吃好,拉起他就走。 “嘉嘉,他们还没用完呀……”盈盈扬声,不过她这已肯定了这两个是人,因为能吃他们人类的东西…… 所以,现在先放他们一马,容后在作处理…… “不了,赶时间。”嘉嘉很快就走出餐厅。她现在知道布瓦扬绝对不能和姐待一起,珺儿还可以,不过她一定要把他调教好的,她发誓…… 现在,他终于知道,嘉嘉在哪里闷闷不乐的心结是什么来的了,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比哪里先进,生活多姿多彩,这里的女子很自主,这一切一切……。 日月如梭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五年,人总有担带的,文二小姐她而今要背负的是两个人的生活,就因为这一寄托,无形中已经成了她的嗜好。 在这五年里她从古代回来后,就因这嗜好,不得不专心处理公司的事,不得不从此劳役在老爸的物业下,这俩人就是宇文珺和她的女儿彤萱(彤萱这名字是宇文珺改的,取义为这小生命是由那一轮红光带到这个新世界来的,萱代表她在这里可以忘忧快活的生活,这也是三位大人的意愿。)而布瓦杨在嘉嘉励心涂毒的改造下,居然很不小心的成为了文氏的得力。 明是嘉嘉的手下,可暗地里,嘉嘉却把所有权都交给他,好让她能轻松的偷得半日闲。 这用心良苦就是当初嘉嘉对她励心涂毒的目的。 更可况这几年的苦心她也用对了,毕竟这个男人不会劈腿,要是有劈腿的那一天,代表他可以回到千年之前,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这几年里,布瓦杨确实是文氏的风云人物,所以在名门淑女中炙手可热的才俊哦! 自从可以独立后,布瓦杨有了自己的别业,可是都得应嘉嘉的霸道的强权得宇文珺母女同一屋檐。 可是,在这几年,又有谁能深知,这三个人到底存在着什么理不清的关系。 再者,可辛苦八卦十足的盈盈,她到底还是知道一点点,就是他们的三角关系,而她的老妹就不开窍,只是最终几年下来,还是查不到这三个人的内里的秘密。 不过再有一点值得她想不到的,当年观光的两个仙嫡竟然卖命在她们文家。 她可以理解瓦杨追求嘉嘉甘愿在文氏做事还说得过,那,那个珺儿为的是什么? 那个小屁孩又是怎么回事? 嘉嘉竟然对那个小屁孩疼爱有加。 这些都让盈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五年 “嘉嘉,你真的不喜欢瓦杨吗?”珺儿盘腿坐在睡床上。 这是她五年来一直关心的话题,本来她不想说明的,可是这下趁嘉嘉把她母女送回来,可忍不住说出这五年的隐忧了,刚才在文家里爸爸说嘉嘉有一段海外姻亲没了结,双方要见面,日子定在明天。 本来嘉嘉对这些一直都很抗拒的,可是刚不知道是她那条根不对,一下子就应允了这件事。 宇文珺心里庆幸,好在布瓦杨今天有应酬不在一起,要不然他一定心碎死了。 俗话有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守了嘉嘉五年都没结半个果。 真不明白嘉嘉的心里是什么构造的——铁石心肠。现在宇文珺倒有点替布瓦杨不甘,有些抱打不平的正义在燃烧…… “那你不喜欢他吗?”嘉嘉不答反问珺儿,她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三个人的情感…… 这几年她能感受到珺儿的无奈与守候…… 也感到瓦扬对自己的爱护与等待…… 但是她的心好像真的再也容不下身边这个优秀的男儿,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因为谁也不知她内心已经深深的埋藏了一个这辈子认为不可能再会见面的人…… 有那么一刻,她宁可那颗宝珠不要把她载回来,她宁肯在哪里过着那些枯燥乏味的生活也想和他一起。 可是对于布瓦杨的真情一直苦于没借口回绝,或不忍心将他伤害,今晚爸爸既然这样说那就先缓冲一下吧! 顺便也让自己一直存在心中亏欠与内疚在这一刻去弥补——就是眼前的母女俩。 她要促成珺儿与布瓦杨的好事,这是她五年前的夙愿…… “我,我可不同你呀,最起码我有萱儿,你应该要把握,准确的说,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总比找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来得易,所以嘉嘉你要想清楚。”宇文珺黯然神伤神的说着,可是心里多苦又有谁明。 毕竟对于来自古代的她,骨子里还有一点附庸思想的束缚,她已嫁为人妇,虽然这里没有那些框框条条,但心里还是有点自悲,配不上瓦杨,所以她一直都不敢大胆作出哪一步…… “可是珺儿你要知道: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要是放弃一个你爱的人才是真正的痛苦。你可以吗?这几年我惑明或暗都给你们机会,你自己为什么不作,虽知道我这样做也会伤到瓦杨,但是我们不能这样一直过一辈子。而且萱儿我也有份的呀?”嘉嘉差一点就把埋在心里的秘密说出,可是她还是开不了口,如何告诉珺儿还是她由此之中的禁忌…… 再现眼前 “话虽如此,但是,嘉嘉,这几年一直为我们母女着想,我知道,也很感激,姑且莫伦你有何不解,可是我记得一个节目说过这样的道理:‘怎么样成功地与一个喜欢你,而你也觉得不错的男人,揩手走进婚姻,才是你目前应该慎重其事,首当其冲的问题。’其实这句话最贴切说出你们两个现在的情况的了。嘉嘉,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拥有。”宇文珺细心透彻的分析。 她来这里不是白活的,她很清楚什么可为与不可违,无论嘉嘉内心怎么欠她们母女的,这几年都偿够了,她明白嘉嘉内心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谁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 不过宇文珺无意中理了一丁点头绪,就是她心里一定有那个徵羿的存在,是从萱儿身上发现的,那一次她和嘉嘉一起接保育园回的女儿,嘉嘉竟然说出一句让她惊讶不已的话‘萱儿越来越像他爹了。’ 不过这点是不可否认的,萱儿的性格真的一点都不像她这个柔弱的娘亲,只要看萱儿就能想像到这个徵羿有多出众。 毕竟在这里她了解到遗传学上女儿的染色体来自于父亲,所以这萱儿长大了一定是个迷倒众男女生的倾世宠儿…… “珺儿,你错了,话可不是这样说,既然这个人你分析的那么好,只要有了这个理解,就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其他的都不重要,你为什么不争取,或许他现在还一时没法看清楚你的好。只要你肯迈出这一小步,或许你们就有那么一大步,你可一定不能为了我放弃哦!”是的嘉嘉这几年就是给了无数次机会给他们,可是一切就差那么一点,可能就是所谓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罢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嗯,不经不觉很晚了,我也要走了。机会要把握喔!也祝我明天有个好的开始。”嘉嘉给了珺儿一个鼓励十足微笑。 ◇ 徵羿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夜景,他的脸在玻璃窗后隐约可现,在这夜色中交织成了一片冷峻的气势。 他鹰眸凝望着这夜色,但心情确无比的沉重。 犹记得四年前,师父用珠子的魔力送到了这个国度里,刚好经历了一场打斗,救了某集团的首脑,无巧不成书这人也同姓炎,人称炎爷,他也顺利的成为了这首脑的干儿子,这已经四年了,他不断的接纳了这里新的事物,掌握了这了的一切,从各方面搜索的资料看,好不容易才知布瓦杨原来在五里雾祁的城市里,还和文家的二小姐拉上关系。 不过老天待他不薄,这炎爷的儿子竟然和文家有亲姻,只是他的儿子不幸离去,他老人家为了完成当年的承诺,现在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当然他欣然的接受,目的就是要报当初布瓦杨给他的耻辱,然后再把珺儿带回去…… ◇ 时间刚好,徵羿一贯以来都是很有时间观的人。 夜色降临,他步入餐厅。 离不远鹰眸迅即便搜到文嘉嘉,那个女子穿着粉蓝色的雪纺长裙,简单流畅的设计,衬托出她清新的气质,她站在那张预订好位置的餐桌前,似乎颇为迟疑,神情中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安静的坐好,等待着…… 在餐厅柔和的灯光映衬下白皙水嫩的皮肤显得更晶莹剔透。一双褐色灵眸柔和而澄澈的看着窗外的华灯美景,确实不可多得的美人,本来资料说她有二十七岁,但哪一点像,在这看来还是像二十刚出头的女子般水灵,难怪布瓦杨也为他放弃了珺儿。 徵羿俊朗的脸上不禁稍微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鄙夷,随即信步走近。 “你好,我来晚了。我是炎逸霖”徵羿是借用炎爷儿子的名字,这也是他计划的一步。 嘉嘉听到一把低沉的声音蓦地回首,灵眸在触到来人的脸孔时,惊鸿的褐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悲喜的光芒…… 眼前的男人着深灰色的西装,如此的色调衬托出他卓然不群,果然,古装与西装在他修长挺拔的身材上都是那么多鲜明,容颜有如神的后裔恩底弥翁般俊美无俦,似乎就这样从这张冷峻的容颜上,可以想像到——五年前了,他也有二十七、八岁了,那个人在岁月的充实中,如今也许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特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气势…。。 这是约会的滋味 此时的愣神,全收进了徵羿的眼底,看在他的眼里,鄙夷在心中,又是一个无知的女人对他花痴而已。 因为他见得实在太多了,多得他已经麻木,仅一个对他的外表无视,兀今为止只有那一个…… 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徵羿俊朗的脸上镀上了客气的笑容,再次提醒,再次发话:“看来我来晚了,让文小姐久等了。真的很抱歉!” 对于眼前人的再次提醒,某女还是独自沉浸在回忆之中…… 嘉嘉的愣神已是千回百转的想着久久不能忘怀的画面…… “文小姐……”他竟然还是很有耐心,耐心的竟是对这个文家二小姐。花痴可看得多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彻底赤*裸*裸。 嘉嘉还是在几次的呼唤中,拉回了眼前的事实,这一容貌再次见面,仿若等了千年般久远。 现在回神,方才,想起他的名字不一样,于是完全忽略了某君客套的话语,以使确认有没有听错,直接问:“哦,抱歉,你刚说你名字‘炎什么’?” 她脑子迅速客观的分析,这世界上有姐夫和千年前鄂迪游一个模子,肯定还有另外的相同貌似的死人头。 “炎逸霖。”他和气且简练的再次,说出。 本来就说一不二的人,在这里,在对着这个女人他不得几次三番,三番几次重复,以上的乔段,连他 ,也觉得是莫名其妙的举措。 “还好,不是那个名的了……”嘉嘉暗地里呢喃低语,果然没听错,他们的名字不是一样。可是她那里知道,这些如蚊呐的声音都逃不过某君的耳目。 (为了不叨扰大家的思路,而又为了剧情的需要,徵羿的名字以下暂选用逸霖的名字。) “文小姐,难道在你心中我还有别的名字吗?”逸霖的语调在别人听来是好奇的调子,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温柔,内心确打了个小漩涡。 嘉嘉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脸孔,心里可不怎么好受。 名字不一样,暂时可以再次否定了她的猜疑。 不过,近在咫尺的人,有着那个死人头十足的外貌,冷气逼人的气焰,虽对自己失态仍然抱不厌其烦,秉持温柔体贴的风度,是值得嘉许的。但内心不知为何,看着这脸还是忐忑不安,隐约不踏实,反正就是无法形容得清的感觉。。。。。。。 “……没,没想过,你别误会了,真不好意思,刚我是不是很失态了。”嘉嘉说完,显然的醒觉。 对方一定把她当作花痴了,她明白花痴是让人讨厌的,顿然紧张,手足无措,慌忙拿起面前的清柠冷饮轻轻嘬一小口,敛下眼帘,故意搅弄着。 她不是花痴,只是——曾经铭刻内心的事情: 在她几乎要泯灭所有所有的一切时,然而,记忆总是不那么可靠。 谁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都是骗人的——五年来的消减,本想淡忘在不可捉摸的角落里。。。。。。 但是,老天真的——似乎专会捉弄她。。。。。。 早知道,在奈何桥时,多口问问孟婆婆,打点忘情水,就为这种相思一次搞定。 谁想到这么辛苦,用了五年的光景,才仅仅淡忘了些许的相思,而今此刻,面对这张脸又让她死灰复燃,那思潮如洪水般袭来……。 不过还好,这个不是,希望不会又是梦…… “没有,你很可爱,我们别悟着,点东西吃吧。”他温和的笑容却不达眼底,这样的笑容,他就像顺手捏来般自然。“你喜欢吃什么?”他轻轻合上菜单优雅的递给了她。 可爱吗?都二十七的人了,还可爱,不知为何但内心还是受用的。。。。。。 为什么,这张脸孔可以有着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另一个人身上,她还没看到过,感受到,此刻因为他,因为这张脸孔泛出体贴的态度,而有些受宠若惊。 她愣愣的没接过那个东西,回答“……我随便。” 说清楚比较好 “那我就反客为主,替文小姐拿主意了,听这经理介绍,今天的雪花牛排刚空运到,非常新鲜,那就来两客好了。”他朝侍者点头,再说“再开一瓶玫瑰露红酒。” 嘉嘉看着这个人如此熟套的,原来他早就打听好吃什么,这冷藏的玫瑰露红酒最好在这炎暑夏热享用。虽然她不是常喝,但最近也有品味过,还好啦! 第一次见面,他的表现就能这么细心重视,很好!她对他的表现还暗暗的打着分数。 她心里突兀,为何?怎么就十分期待的样子! 扪心自己安慰,暗忖——也许吧,也许他们太像了,而至于她都混淆了; 又也许自己从未尝试过约会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甜蜜…… 这时逸霖回过头来,表情依旧温柔看着红晕满颊有点紧张的嘉嘉,问“文小姐,这,希望你能满意。” 嘉嘉急忙说:“谢谢!” “你很紧张吗?”鹰眸瞬间审视的锁定。 “……不,不是的,我只是……”她心里那是紧张,男人又不是没见过,眼前的脸孔也不知道见了多少,连梦里也曾经千百次,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近距离的相望,却怎么也不能释怀当初的纷纷扰扰…… “那就好,希望你可以放松一点,其实,我,并不可怕。”他温柔低语,其实他不想她用这样的心情相对。 鹰眸直直的望向那双特别的眼瞳,然而就在他专注凝望瞬间,仿佛那儿有股力量在吸引他? 是的——曾经多么熟悉的眼神,怎么会在这双褐眸中跃显,没错,那个眼神在向他招手,可是,当他要继续探望进灵魂的深处时,那个眼神却像飘到天边,遥远得不可及。。。。。。 原来明清的褐眸,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瞬间转向窗外迷离的夜景。 心神晃荡间有点儿失落的味道,很久没再现的感觉!怎么在看到那一个眼神时又来了。 他猛然地回神,甩了甩过于沉埋的思绪,心想——不可能的…… 不论怎么样,从刚才的眼神他能自信的读懂,此女子已经对他动心了。 女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很容易相信男人的外表,当看到他们这种稀有的男人时,更甚是,一点主脑也没有,却不知道男人是世界上最会伪装的动物。 尤其,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已经经历了千百年的洗礼…… 只要他稍稍表现一下,这个文家二小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个无趣,平凡愚蠢的女人心他要来何用?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来这的目的,他要的是…… 深沉、阴冷的情绪一晃掠过眼底,布瓦杨你等着…… 我一定会报这一耻之仇——他暗忖。 但他现在只会利用她,因为这个女人一定是布瓦杨现在心爱的——他查得一清二楚…。。 为了他完美的计划,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一定要她…… 他看着她的美好的侧面时,又回到温柔平静,问:“文小姐,你知道我们今次为什么见面吗?” 侍者这时走过来上菜,刚好让嘉嘉迅即收回眺望的神思,等侍者摆设好,她抬头看了一下仍然温柔百般的脸孔,“嗯。”轻轻的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心甘情愿的相亲,而且若自己没意见双方就可以筹备这次的婚事了。 逸霖鹰眸锁住低头吃着东西,依然沉默不语的嘉嘉。心里多少也明白一些事情,只是他不想去为她费心神。 对于眼前的女人,他的心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调息停顿片刻,说:“有些事,我想,我们还是应该说清楚的比较好。” 嘉嘉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抬头,容颜些许困惑,却用清澈明净的眸子示意逸霖说下去,她愿意倾听,只要他说。然后拿起手边冰凉的玫瑰露细细的品着,安静的等待…… 从名字开始了解吧 逸霖看着嘉嘉一时转为平静的容颜,略微深思,抑扬的说:“我不希望因着父辈的诺言影响我们之间交往,希望你真实的正视,毕竟我们都是成年的人,我不希望给你或我带来什么压力。或许我们先尝试交往一段日子再说吧。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假若你不喜欢我,你只要直接说便是了。”逸霖握紧酒杯,其实他现在用的是欲擒故纵这一招。他岂会把主导权给她之理,只不过他一向做事都是运筹帷幄,绝不做没把握的事而已。 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平庸的脑子,他断然不会花费太多的神绪应付,便可手到拿来…… 若嘉嘉有经验,一定能看出他的紧张不安。 但是没有,纯品的嘉嘉只是在听到他这番话时,不禁想起另一番说话,‘休书!你想得美,我可让你一辈子待在这,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皇家的鬼。’ 这句话如此的霸道,出自徵羿的口,进了嘉嘉的耳膜,在她这里还是清晰如昨。 或许那时她的心情只是在怄气中,一点也没体会到他说出时的心境。 可是现在想起,仿佛是她与他上辈子约定的事情,就像一个魔咒…… 她怔怔的望着眼前,他真的有这么民主么? 或许在炎国发生的事转到今世补偿吧? 如此诚恳意切的话语,叫她怎么能拒绝,是的,她真的有点儿不忍心,就算没这番话,或许,她也会给机会他的…… 或者说是给自己罢了! 因为一直在心里的那个,在今生是不可能等到的了。 放弃吧,抓紧眼前这个也不错了。 “嗯。”嘉嘉选择了点头,轻轻的点头,“那你也不要叫我文小姐前文小姐后的,就叫我嘉嘉吧,我的家人和朋友都这样称呼我的。” 是吗?自己竟然认同了,真的不错吗? 可以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吗? 难道,被珺儿说中了…… 照他这样说,那就代表他准备这样做,让大家开始相互了解了。 其实,这也无妨,因为刚从外表是不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心。 而且,她确实不了解他,无法猜透这张温和的笑容后边真实的想法。 从另外一个方面分析说明,她也不懂谈情说爱的玩意,无碍,那就试试吧! “嗯,所以我们没必要这么生疏,就从名字开始了解吧!你可以叫我逸霖,你看怎么样?”逸霖脸色不改,仍以温柔的神色,欣然接着说。 “我想也是,那我就叫你逸霖吧。”嘉嘉微笑漾开,大方得体的笑容点亮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他也微笑以作回应。不过心里补上,真是个无趣的女人,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布瓦杨也太没眼光了吧! 晚餐其实也不怎么样,只是嘉嘉心里的郁闷迎头而上。 也许是因五年以来的郁结,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在这个熟悉的脸孔时的释放,无法说得出放纵自己繁复的因由——多喝了。 其间,逸霖可以劝她的,不过他知晓,这年代的女性都很海量的,看她应该没问题吧!更何况这个文二小姐打理公司也有一定的能耐,应酬也不少吧,所以他没有,只是任她去。 可谁想到她竟然真的很另类,才那么一杯就不胜酒力,真想象不到她平常的应酬是怎么挡过无酒不成宴的场面。 现在倒好,最后还是要劳驾他带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女人走出餐厅,还好,她的酒品不会太差。 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他毫不费力的把那段柔软的躯体扶进车里,他才来着五里雾祁几天,对这不熟,还好司机是炎爷驻守这边产业的亲信。 “嗯,好,那就麻烦你送我到……”嘉嘉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头沉沉的,不过这样昏昏沉沉也好,最起码心里好受点,懒得想起不愉快的事,亦难怪古语云:一醉能解千愁。大概也是酒肆能这样畅销的缘故吧!她只是静静的闭起美眸靠在一边,不闹不嚷,完全忽略了身边的美男子。 不知多久,车子停在一幢豪华别墅前。 “少爷,到了。”司机从后镜看着。 “嗯。” 逸霖把嘉嘉带出车,挟持着她的纤腰,走到那扇门前按了铃。 约莫过来一两分钟,门开了 “你~哦,嘉嘉小姐,她怎么样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这男人一眼就看到嘉嘉。 “她醉了。”逸霖平静的说。 “噢,快把她扶到里边。”那人说着,便把他们引进屋里。 这时布瓦杨正好下楼,他立刻就认出那张脸,然后视线很快便搜到靠在来人怀抱里的人儿,“嘉嘉。”他快速的从某人的手里夺回嘉嘉,二话不说把她抱了起来,向房间里走。 “瓦杨,嘉嘉怎么了。”宇文珺这时也看到了。 “娘亲,妈咪她怎么躲到杨叔叔的怀里了。萱萱羞羞妈咪——羞掉耳朵啰耶!”彤萱紧跟着珺儿的身后跑出来。童真的用食指拨弄小耳朵,取笑瓦杨怀里的嘉嘉,这样童真的笑容,在喜悦的小脸蛋似乎是说:这会总算被小萱萱碰上妈咪也有淘气的时候了呀!可见我小萱萱平常的淘气不乖是理所当然的。 “彤萱,乖,妈咪不舒服,自己玩,娘要去看看怎么了。”珺儿抬脚自顾往里走。 逸霖把一切都看到了,看着珺儿好像没注意到自己,赶紧说:“她没事,只是酒多喝了。” 原来这里不是文家的大宅,是布瓦杨的别业,看来珺儿和他一起。 这个就是珺儿的女儿吗?好可爱,倘若是自己的那该多好呀! 可是这女娃儿,为什么叫布瓦杨为叔叔,她大可以叫他爸爸的。为什么? 听到背后声音珺儿瞬即转正身子,拉回女儿,打量着,在她心中不禁赞赏着。“哦,你是~,你是今天和嘉嘉见面的那位先生吗?嘉嘉从不会这样的,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嘉嘉的相亲对象,刚从外表看就无可挑剔的帅哥来着,单凭他的气势来看,若他喜欢嘉嘉,那么嘉嘉今次一定逃不过了…… 彤萱挣脱珺儿的手,几步跳到逸霖的跟前,故作老成一边比划,一边抓耳饶思,童声童气地说:“叔叔,你错了,妈咪是不会喝酒的,怎么会喝酒?嗯!看来她一定有心事,你为什么不劝告她呢!男生应该保护好女生的。你怎么不替妈咪挡酒呢?依萱萱看呀!还是杨叔叔最会照顾她啦!” “哦。妈咪。”这女孩真的讨人喜爱,怎么反倒叫那个文嘉嘉为妈咪呢?原来她的应酬都由布瓦杨代表,怪不得,俯身刚想和小不点说话…… 珺儿有点儿吃惊,眼前的一大一小,怎么可能,这么熟悉的场景,是父女相看温馨的画面,他们两的侧面都很像,几乎,让珺儿感觉到,这个男人是来找女儿的…… 不,女儿,这女儿是她的心肝,谁也不可以,方才是自己看错了,绝对只是巧合…… “萱萱,跟叔叔说话怎么没礼貌,到房间里。不要叨扰叔叔。”珺儿溺爱的抱起萱萱。 然后对逸霖说:“对不起,我女儿被惯坏了,不懂分寸,你进来坐会儿吧!”珺儿抱起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带着逸霖进客厅。 “不打紧,你女儿很可爱哦!” 逸霖目睹珺儿的举止和说话,心里就打结拧紧,怎么看,珺儿对他一点都不认识,如同陌路,难道是她故意装出来的,也不像,那么自然…… 五年了,她还是那么美,岁月还不舍得在她玉颜上添上痕迹,不过往昔稚嫩的孩子气没了,反而曾添了女人成熟的韵味,如吐艳的牡丹观之赏心。 “不用了,我不欢迎他进来。”布瓦杨紧绷着脸出现在客厅。 想到外边的人是他一直的顾虑,要来的总会来的。 可是,他不是先来找珺儿吗? 为什么他会先见到嘉嘉呢? 还是嘉嘉遇到他呢? 那他们之间……,也许没可能的,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吧? 心中起疑 “瓦杨,这位先生是嘉嘉的朋友。”珺儿不明,惊讶非常的看着满脸怒容的瓦杨,过门都是客,为何他这样做?难道他知道嘉嘉今天相亲…… “噢,我只是送嘉嘉回来,并没别的意思,这位先生好像对我不怎么满意喔!当然,我知道,这不是文家…。。”逸霖此时,瞬间一副不认识他们的神情,可嘴里可在调侃着,意思是说文家不会这样待他的。 他当然明白布瓦杨如此的态度来自哪儿。 但这不是他要的效果,这只是一个序幕而已。 “珺儿,你进去照看嘉嘉。”布瓦杨此时怎么相信这个不是徵羿,他一定是。 心中笃定,这是炎徵羿没错,不过他断言,这徵羿是来把珺儿带走的, 但让他不解的是——怎么刚才他见了珺儿不说明, 为何他和嘉嘉一起? 难道嘉嘉看不出来? 又或是她看出了才喝成这样子吗? 看他的这一打扮,俨然已经是现代人的样子,除了这张脸,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冷傲的气势,那一点是个古人对味道,所以不像刚到这,看来这个人已经两手准备了。 但是,若他知道事件的真相,他会怎么处理,他心里藏的是珺儿的容颜还是嘉嘉的…… 此刻,他太多疑问了…… “嗯。萱萱来,我们去看妈咪!”珺儿一向都是不多言语的人,所以听了瓦杨的吩咐,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在心中早就起疑,猜想,这瓦杨怎么会这样子对待一个初见面的人,跟他相处五年了,他不是个没品的人。 怎么现在……还从来没见过的怒气,或许他真的知道嘉嘉今天的事?所以对这位先生竖起敌意。 这也难怪他真生气的了,毕竟他对嘉嘉太痴情了,不,应该说是专情。 抱起萱萱,看了一眼逸霖,这两个真的很似,不会是的吧,她若有所思的离开。 “炎徵羿,你还来做什么。”布瓦杨看着离开的母女,邪眸犀利的盯着一面泰然的逸霖。他还不确定这人的来头,为不必的麻烦,用内力传音,清晰的传到某人的耳边际。 “哦,你说对了一半,我是姓炎,不过名为逸霖。看来你认错人了。是不是你刚说的人跟你有什么过节?”逸霖仍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愤怒中的布瓦杨。 呵呵,这布瓦杨还是在顾忌什么,竟然用内力传话,怕珺儿听到吗? 他确定珺儿真的不认识他了,为何不记得自己,他们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暗忖:在计划没成功前,这出戏他还是要演下去的。 在炎国时自己给他摆了一道,今次的出现,自己早就准备好应对了,最紧要的就是要文嘉嘉动心。 “不管你叫什么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但是你最好就不要打嘉嘉的注意。晚了,这不方便留你。”毫无商量的逐客令。 他在警惕着什么,可是也无从说起。 白天嘉嘉的行为特别的奇怪,虽然憋闷在心里,可是都没开口问,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逼她不愿意的事。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她竟然带了那个人回来,这人就是炎徵羿。 不过他还是要留心观察,或许不是,就如迪游事件吧? 不过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这人不是徵羿。 “好,你别紧张,我会走的,嘉嘉,我们还会见面的,至于怎么会,你可以问她。”逸霖还是保持优雅的笑容,说完,随着瓦杨愤怒的眼神注目下,洒脱的转身走出别墅。 那个背影在瓦杨看来是那么狂傲不羁,怎么能让他相信那个不是炎徵羿。 狠心一点 “嘉嘉,是他。”瓦杨紧跟着嘉嘉走进办公室,带上门,两手抱胸,劈头盖脸就说。本来昨晚的事情,早上在家里他很想问的,但碍于珺儿在场,他还是留到这里。 “哦,从外貌?”酒醉并不可怕,原来可以一觉到天亮了。现在她还是精神气爽,气定神闲的坐到她的宝座上。她没怪瓦杨这样质问的语气,其实第一眼见到时,自己不也这样认为吗? “不然呢?”看嘉嘉的神情难道自己又搞错了。 “你又错了,你还记得迪游事件吗?”嘉嘉微笑的否认。 “那个不同。”是的,不同,因为这个人直接威胁到他,所以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不是,他是爸爸旧时共患难的兄弟的儿子,我开始也跟你一个看法,可是后来说开了就不像是。”嘉嘉摇着头否认。不过心里还是不踏实,若是又怎么样处理?那他怎么会跟爸爸的兄弟扯上,不可能。 “你确定?”瓦杨从嘉嘉犹豫的瞬间看到了一丝事实。 她脑子迅速的搜回昨天的对话,那个人肯于给自己主权,而在久远的那个不会,所以不再犹豫,肯定的说:“嗯,确定,是真的。” “那,你是说你准备接纳第二个炎徵羿?”他说出后心竟然痉挛着,黯然得,让嘉嘉不忍。 “瓦杨,对不起!这~我暂时不知道,是爸爸安排的……”她此时也不好受,因为她在伤人,伤一个一直陪着她身边,默默的付出的男子,她此时只能说的就是这一句:对不起! “嘉嘉,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认为值得的就去做,我现在只想问,你爸安排的你满意吗?”在他的那个年代父母之命在所难免,但这里嘉嘉可以不为,若不喜欢嘉嘉绝不会这样。其实他这样问倒觉得是多余,废话。 “也许吧!他说,让我们再了解一段日子再说。所以目前不怎么样。”嘉嘉很内疚,她真的不想这样的。 但是她不能骗自己,也不想委屈瓦杨。 因为这几年她对他执着的爱都有意回避,只能无言的感激,感激他无私的爱,在这里他已经失去了家人的关心,反而他更加的懂得爱,包括对珺儿母女的关爱,所以嘉嘉感激之余亦很苦脑…… 虽然到最后她不知,不知能否接纳这个跟徵羿一样相貌的人。 瓦杨,难道要自己说:我心里早就有一个人住进去了,生根了,除非是他来了。 所以唯一歉意的理由就是这样的了。 “嘉嘉,我不想,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你的心太软了,很容易相信别人,珺儿就不同,她反而不用我操心。”瓦杨浓眉紧蹙,是的,他一直都那么在乎,他一直都那么努力学习做一个这里的人,但愿能和嘉嘉心意相通。 在这之前他想问,很想说出: 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好久,可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她五年来都没忘记那个人,原来他什么都不是,只是学会了痴傻的等候…… 嘉嘉很专注、很传神、很认真而诚恳,的说:“瓦扬,是的,我还是放不开,请让我在放纵一次自己吧!允许我再次的任性……” 谢谢你!瓦扬,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可理喻…… 或许我是杖着你对我的宠爱,而对你付出的一切不瞅不睬,在你眼中或许你会看成是我视若无睹,但我自知不是,因为我深切的感受到我这样的举止对你的伤害是那么深…… 原谅我再次利用你对我一切的喜欢狠狠的伤你这一次吧! 或许对你狠心一点,才会让你幸福! 或许你也要学一下放弃,放弃你的执着与专注,放弃才有更大的收获哦! 你回头看一看,珺儿那渴望的目光对你的痴情,不亚于你对我的…… 很想很想你们两个在一起,永远…… 这个人的出现,就当作我的一个借口吧! “你决定要这样做吗?以至到再次伤害也在所不顾吗?”瓦扬伤痛的邪眸再次向她肯定。他知这次一定是不好的事,可是那个人来了,不是第一时间来找珺儿,而是找嘉嘉,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人肯定是来耍什么手段, 他知道嘉嘉宁愿自己再次痛苦也要他和珺儿在一起,一直以来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取向。 就算嘉嘉把他放弃,他也不会,直到她真的幸福…… 他不以为那只是一段感情,是承诺一生的誓言。 他知道,在他心中,那其实是一生。 找上门 “哦,你怎么进来的?”逸霖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桌子前的布瓦杨,故作惊讶,说。 心想他还真快,竟然找上门了,还是没改他一贯的作风——从那扇窗找进来的。 “这个你最清楚。”瓦杨毫不费力找到了逸霖的别墅,这里虽然保安设施很周全,但对于瓦杨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哦,有那么清楚吗?我们只见过一次,好像对你不熟。”逸霖着了睡袍,休闲的与瓦杨对坐,挑剔的说。 瓦杨直接忽略他的掩藏,把一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不管你来是什么目的,尽管冲着我就好,都不想看到嘉嘉受到伤害,若是你为了珺儿,我大可以告诉你,她失*忆了,对你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由始至终你辱没了她,这里是萱萱的东西,相信你知道这个年代有dna这码事。”他既然不可以说服嘉嘉,那就用这样的法子,让这个人打消一切伤及嘉嘉的手段。 “你说这些我不明,也不想明,所以不感兴趣,因为都不关我的事,嘉嘉才是我要关心的事。”逸霖俊朗的脸上不着痕迹平静的说着,其实瓦杨说出的事,他心里已巨潮泛滥,有悲伤有惊喜,悲的是珺儿不记得自己,喜的是他的珺儿为他生了个女儿。 真的吗?那个是自己的女儿吗?呵呵,珺儿一直都没背叛自己? 那就奇怪了,真的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跟她那个…… 那一个月的事情他至今还是无法记起。 不过,今时今日他走到这千年后来——都拜眼前人所致……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不会因此放弃原来的计划——直至解恨雪耻…… “哼,不管你是谁,反正嘉嘉你不可以。否侧事情到后是你不可弥补的,既然错了,不能一直错下去。”瓦杨十分之不想嘉嘉再回到这个人的身边。 不管他为了什么目的,为何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目前,他要阻止事情再度恶化。 但必须保证嘉嘉另一个秘密不得外泄。 不管眼前是逸霖还是徵羿,他信都是一个人,必须保护好嘉嘉,不管到后来事件的最终真相…… “喔,你说了那么多,我还是一点都不明,只知道一点,就是你很在乎她,所以现在来向我萱战,不过,在我出现时你已经没机会了,不是吗?o(n_n)o哈哈~”逸霖冷嘲的笑声响彻了这所楼房。他看着布瓦杨的隐隐的怒气,心里凉快着,这游戏才开始,他就拿到了有利的主导权,能不开怀。 “你,若不听,会后悔的。”瓦杨嗖的一声站起,朝门走去,他恼怒着,原来一切都给他猜对了。 嘉嘉不信这是徵羿,究竟炎徵羿在嘉嘉前做了什么手段,他要如何证明。 若证明了嘉嘉会怎么做,珺儿她又会怎么样? 或许,眼前的人知道后就没那么洒脱,难道他要把两个人都带回去吗?想到这瓦杨还蛮期待的…… 这一切都不好掌握,因为情难自控。 “你放心,不会的,慢走,不送。”逸霖看着桌面上的东西,没有理会布瓦杨是如何的走,只是想了很多,布瓦杨看重的是文嘉嘉,向文嘉嘉下手是一定的。 乖巧的女儿 “妈咪,出租车的大叔是不是没看到我们呀?怎么一晃就过去了,看着萱萱头越来越晕了呀!”萱萱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说。 “萱萱,乖,很快的。”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可上了半天幼儿园萱萱就发烧,巧的是今儿个珺儿和瓦杨都出外差了,责任当然是落到她这位妈咪身上,谁知在去医院的路上,车开到半路就抛锚了。唯有站在路口不停的招手,就是没一辆计程车愿意为她们停下,抱着昏昏迷迷的萱萱,现在担心死了她了,小孩子发高烧可不是件小事情。 “萱萱,嘉嘉。”一辆名贵的房车停在她们母女的身前。 “呀,是~那个~叔叔,妈咪。”萱萱看到车上的人,含含糊糊的提醒着急看着远处的嘉嘉。 “噢,是呀,麻烦你送我们去妇幼医院吧!”嘉嘉在萱萱的提醒,低头一看,如获救星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开了车门,抱紧萱萱在怀里,毫不客气的直接说出重点。这人几天不见,今天见了竟然让他去医院,希望没耽搁他其他事情就好了。 “按她说的。”司机看了一下后座的少爷,明白了解的开他的车。 “让我来抱她吧。”车子停下目的地,逸霖从嘉嘉怀里接过萱萱。他现在好像抱了一个小火炉,这孩子竟然烧得那么厉害。娃娃脸红得像熟了的苹果,嘴唇红的干裂了,这就是发热的症状。 “那好吧,你跟着我来。”当然有人乐意帮忙,还是好的,嘉嘉从来都不会在这方面矫情, 好在她刚电话预约好张医师,要不就麻烦,一定要排队等号,看着挤满人的医院好比闹市。 “张医师,萱萱来请你喝下午茶了,今次可不可以不打针呀?”萱萱躺在床*上,看着张医师为她检查。这里是独立的vip病房,嘉嘉照旧每次都安排住院的。 “呵呵,萱萱又要讨价还价了,看来烧的不轻了,扁桃体发炎了,看来前几天就喉咙疼的,怎么不告诉妈咪呢?本来不用打针的,可是因为你不乖,今次张医师不能如你所愿啰!”张医师一边检查一边颜悦色的笑说,她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这里是儿科专家,本来上半天班的,可是因为和嘉嘉妈妈是非常好的知己,就凭着这嘉嘉还算留她坐诊多一个钟等她们来。 “妈咪~”萱萱扁扁嘴求救的眼神是多么忧郁让人疼惜。 “不怕,有妈咪陪你嘛,萱萱很勇敢的。晚点,娘会回来的。”嘉嘉微笑温柔的摸摸萱萱的小脑袋。 “嗯,萱萱,这是你爸爸吗?”张医师抬头看到一旁站着的男子,迅即让她想起这人跟萱萱是父女关系——以她医生的角度看。 “(⊙o⊙)哦。”先是嘉嘉打了个咯噔,望着逸霖。 而小萱萱不假思索很快就否定了:“不是。” “呵呵,不是,看来张医师老眼昏花了。好了,等一下有护士来为你们配药打点滴的,萱萱乖,张医生要下班了。拜拜!”张医师看着错愕的嘉嘉,转身满含灵洁的微笑看着逸霖,走去了病房。 “拜拜!”萱萱会意的挥着小手。 嘉嘉看着离开的张医师,笑容似乎有些许牵强,对逸霖,说:“曾经有一度,张医师还以为瓦杨是她爸爸,所以你别介意!” 其实嘉嘉心里有数,这张脸真的是那张脸克隆出来的,难怪刚才张医师又提起,也触碰了她心里的那条弦,凑着她心中的百味歌。 “不介意!他们不说,我也觉得我们俩像!不过有这么乖巧的女儿还求之不得!”逸霖嘴上打趣的把目光定在萱萱的脸上。心里早就乐开了,是的,这是他的女儿,刚才他就是从另一间医院里拿了那份报告,结果是真的。然而缘分这家伙就这么巧了,巧得在路上碰到她们两个。 “呵呵,萱萱确实活泼可爱,我……”嘉嘉话说到一半,电话响了。 “喂,珺儿,你们回来了?” “哦,是吗?喔,好,好。” “萱萱,萱萱没事,放心,还有我这位后备妈咪嘛!嗯,拜拜!”嘉嘉挂了线,对萱萱说:“萱萱今晚要到妈咪家来啰!” “好呀,我很久没看过表哥了。”萱萱拍着手掌笑嘻嘻的说。 “久吗?才两天。”嘉嘉奇怪的表情。 “是呀,好像很久了!”一本正经的说。 “好,萱萱说很久就很久吧!很快就见到了!”嘉嘉疼爱的拨弄着萱萱的额前的头发说笑。 从今天开始 终于两个小时后,逸霖把她们送回文家时 “逸霖,谢谢你,进去坐坐吧?爸爸和妈妈都在。”嘉嘉说。 “嗯,来这里都十多天了,还没有机会登门拜访伯父,现在都到门口了,怎么说也是要进去坐坐的。”在这之前其实逸霖真的没见过嘉嘉的父母只是看过照片而已,他可没有拜访人的习惯,今天也好,顺便吧! 嘉嘉进了屋,看到父母正在客厅坐着,说:“爸,妈,逸霖来了。”然后又对逸霖说:“逸霖你自个随便吧!我先带萱萱上去休息。”嘉嘉小心接过逸霖怀里睡得很沉的萱萱说。 “嗯。”逸霖轻轻的把萱萱放在嘉嘉怀里。 看着逸霖被父母欣切招呼着,她静静的退出,抱着萱萱上房间了。 为萱萱摺好被子,转身就看到妈妈惠芳眯着笑眼站在边上。 “妈。”嘉嘉轻声的把母亲拉到阳台,她知道母亲又来啰嗦了。 “嘉嘉,觉得怎么样?”惠芳挑一下下巴,意指下面的逸霖女儿的看法,眯眯笑的看着女儿,虽说皇帝女唔忧嫁,但以嘉嘉的芳龄,芳妈妈还是紧张的唠叨着,瓦杨的出现使她满怀希冀,可是五年,似乎那个男子,还是俘虏不了她家野性的女儿,现在看到了,又是一个合心合意的送上门,今次可一定要下点功夫。 “没有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等呗!”嘉嘉很无奈,看来妈子对逸霖的喜欢比看到瓦杨有过而无不及了。没关系,既然自己想试试,就不怕妈子啰嗦了。 “女儿,不是吧,还等,要上,他可是妈见过最好的一个。你爸跟他一见就很投缘了。”慧芳喜滋滋的说着。他们两个老人家可是喜欢着,难得嘉嘉自动把人带回家,当然瓦扬那次是意外,此刻这个心里早就认定了是他们的准女婿了,相信很快他们家就喜事临门了。 “哦。那就好,你们喜欢就好!”嘉嘉无所谓的回答,心里想:最好的未必适合自己,但适合的一定是最好的,这个道理是一个好朋友告知的。 这句话真是讲得好喇!用在自己身上似乎是量身定做,再好不过了。 人往往没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五年前,当这一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她会安慰自己那种感觉只是暂时的,因为他太优秀了,在那个朝代里他无处不成焦点,想成为他的女人不择手段,所以他是最好的,但事实证明,在那里她当了一回救世主,她只是一个过客,一缕香魂,好快就会过去了,总归证实是这样,她不是回来了,所以最好的未必适合。 当时,她无法知晓那个暂时,究竟要延续到什么时?可是很快,原来她猜对了,真会有这一刻了! 直至到她回来后总结出来的——就是,生离死别那一刻,才会发觉暂时是多么的短暂。 就是光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刻她以为停止了那种感觉,心中反复的询问,真的停止了吗? 没有,直至到那天再次见到这样的脸孔时,原来都没有停止过…… 从那个七色的珠子把她带回来,她曾经一度认真地,沉迷地,感受着回味着那种感觉,那时的每一个零碎的画面都是她的思念。 其实,那种感觉确确实实未曾离开过。 爱情是靠感觉去维系的,当发觉感觉不存在时,所谓的爱就远离喇! 就如瓦杨多年的守护,她努力过,但还是没有感觉,所以爱无法施舍,甚至很姑息,所谓的爱就远离喇! 但世事难料,当自己真正想面对时,或者又会是另一种局面。 那天眼前出现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感觉似乎更浓了,难道爱会在他身上燃起吗? 但愿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努力去忘记该忘记的东西。 真的可以忘记吗? 她还是很迷惘,迷惘到不知从那里开始忘记…。。 或许,从今天开始吧!对,就是试着从现在吧! 唉!其实现在她真的好迷惘,真是心乱如麻,真的不知怎么去安慰自己! 到了她这种年纪,还来个这样的男人,家里人还不迫不及待想将自己嫁出去不可,好苦恼,若要解决面前的苦恼,唯一的出路就是顺应民生! 突然,她好讨厌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就好似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如果这人不会出现,就不会这样的苦恼,讨厌! 她还可以怎么样,往后的人生里,只要她未嫁,她就要频频去迎合家人的不同威迫…… 天哪,真是好讨厌!让她快点找到适合的吧! 这种讨厌和迷惘的袭来,就好像她已背叛了心中的他,那样锥心…… 一家人 “夫人,二小姐,老爷请你们下去用餐了。”带子豪的保姆小郑轻声在门外说。 “哦,嘉嘉让小郑在这看着萱萱,我们下去吧。”芳妈拉起女儿打开门。 “是,夫人。小郑会的。”保姆规矩的立在门边让两位主人出来,自己再走了进房。 嘉嘉刚下楼,刚放学的子豪就走到她跟前兴奋的说:“小姨,是不是萱萱来了,我去看看。” “嗯,不过她不舒服,先休息一会,我们先吃过饭,再看吧。”嘉嘉拉起子豪往饭厅走。 “嘉嘉,珺儿他们暂时不能回来,你知道吧?”迪游下班从门外进来,佣人从他手里接过公事包。 “嗯,知道。”嘉嘉放开子豪,拉起迪游到饭厅,“来,姐夫我给你介绍,这是逸霖,是炎伯父的儿子,逸霖这是我姐夫鄂迪游,相信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吧?”嘉嘉随意的引荐了俩人。 “你好。”迪游礼貌的点点头,走到逸霖面前伸出手。他知道这就是爸爸说的海外情,这男子配嘉嘉还不错。 “(⊙o⊙)哦。你好。”逸霖同样很客气的回握伸出的手掌。他心中已打了无数的?…… 这人怎么跟他的表弟一模一样?难道是吗?他是怎么来到这的,还结婚了,不可能吧? “爸爸,来这坐。”子豪让了位置坐到迪游的身边。 “这是你儿子?”逸霖看着子豪,猜测也有七岁了吧,从这点就可一说,这不是他的表弟。 “不像吗?”迪游温和的笑着看向盈盈。 “不像,子豪那一点像你,他像我这位美丽大方的妈妈。”盈盈笑着挑剔迪游。 嘉嘉坐到盈盈的对面,刚好和逸霖坐一起。 “姐,你又来了。姐夫都没说几句,你又自我标榜了。”嘉嘉也调侃着老姐,然后对迪游说“姐夫看来你要去作亲子鉴定了!” “好了,你们姐妹俩就爱欺负迪游。让逸霖见笑了。”文爸爸笑呵呵的坐在主位上。 “是呀,逸霖,不用客气,当自己家就好。”芳妈妈也附和着丈夫,笑眯眯的坐一边。 “呵呵,这才是一家人嘛!我不会客气的。”逸霖俊脸微笑看着迪游,但心中始终有所保留。 她偏头对逸霖说,“子豪七岁了比萱萱大两岁。两个小淘气都喜欢在一起玩。” “嘉嘉,明天子豪放假说要到乐园玩,你带上萱萱一起吧!不知道逸霖有没有空,可不可以陪一起去?”盈盈褐眸精灵的闪过,她今次一定会盯紧老妹,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帅哥,非要做她妹夫不可。“呵呵,姐,你以为逸霖没事做吗?他应该没空,我们四个去就行了。”嘉嘉很容易就发现老姐的诡计。 “哦,嘉嘉没关系,我刚来,顺便熟悉一下这里也好,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吧。”逸霖想不到嘉嘉会替他回答,自把自为的女人,他不喜欢。 反正也没什么事,陪女儿玩玩。 他蹙眉看见嘉嘉无奈的一记表情,这女人很怕和自己发展那么快吧。 不知为何,嘉嘉越这样,逸霖就越要跟她背道而驰。 “二小姐,萱萱醒来要你。”嘉嘉刚吃了半碗饭,小郑就跑下来说。 “哦,好,爸爸,我去看看。”嘉嘉搁下碗筷,向楼上走。 “逸霖,你别介意,这萱萱就爱粘嘉嘉,反倒不稀罕跟珺儿。不过这几年老妹真的变了很多。她疼萱萱比谁都用心,为了萱萱她可以不顾一切会骂珺儿,我有时候在想究竟萱萱是谁的女儿,例如:有一次嘉嘉不知为了什么,竟然不给珺儿见萱萱十几天,不过奇怪的是珺儿竟然会很顺受。唉!逸霖你要是跟她一起,要注意喔,萱萱可是她的宝贝来的。”盈盈艳丽的一笑,褐眸狡黠的看着那张非凡的俊脸。 她要肯定这个男人和瓦杨有什么区别。 男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的小孩,但瓦杨是不同,不知眼前这个人听了后,心里怎么看嘉嘉。 虽知道她很想老妹快点出嫁,找个好归宿,但要对方先接受她的缺点才可以。 “哦,是吗?很好呀,证明她有爱心。这么乖巧的萱萱我也挺喜欢的。”逸霖笑笑的看着盈盈,他感受到这两姐妹性情都不一样,几句话就知道盈盈比较有心计的女人,相比嘉嘉还是比较直接单一。 “呵呵,你不介意就好。”盈盈在逸霖脸上看不到转变,有点失望,不过她不会放弃的,明天,明天就让他知道嘉嘉的脾气。 有点儿期待……希望一切都会好。 好好的为老妹觅个归宿,努力再努力,坚持再坚持。 一直牵下去 儿童乐园,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嘉嘉一头齐耳的短发上戴了一顶鸭舌帽显得干净利落,身着了一件宽松的t恤,穿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踏一双休闲运动鞋。 同样,萱萱也是这样的装扮,一式的亲子装。似乎一个晚上这个小家伙体力恢复得很好,好像昨天从来没病过。 “妈咪,表哥,我们去坐过山车。”呵呵,萱萱刚好够身高坐那玩儿。不过还是要成人陪伴,不过任务就落到逸霖身上。因为盈盈不敢,她有畏高症,所以嘉嘉带子豪,逸霖带萱萱。 车还没开动时,萱萱问:“霖叔叔你以前有没坐过呀?” “喔,小萱萱,怎么这样说呀?”他那里有玩过这东西,童年,他不记得什么样了,那里有这玩儿才怪。不过他对这儿童乐园还蛮喜欢的,因为有萱萱,他的女儿,他要好好的陪女儿玩,弥补五年的空缺。 “呵呵,要是你没坐过,萱萱会有点怕你不适应喔!”萱萱可爱的笑说。 原来过山车这玩意是这样刺激的,很快他们这一趟坐够时间了。 “哇,萱萱你好棒哦!”逸霖笑着亲了一口萱萱红扑扑的脸蛋,把她抱离座位,五岁的小女孩,玩这样刺激的玩儿够胆大的。他虽没坐过,这东西对他当然没什么影响。 “嗯,还好啦!我都玩过几回了。”萱萱笑哈哈的看着眼前的叔叔,这叔叔也很好呀?她又说:“叔叔你喜欢妈咪吗?会跟她结婚吗?”要是喜欢,她就有爸爸了! “喔,萱萱喜欢叔叔吗?”逸霖不答反问,五岁的萱萱也知道结婚的意义吗? “嗯,我喜欢。可是,妈咪不一定喜欢你哦!”萱萱故意的说。 “萱萱,来,下来,不要让叔叔抱着。”嘉嘉和子豪出来,刚好听到萱萱最后一句,微眯眼淡淡笑意看着逸霖。或许她会同意萱萱的说法。 “妈咪,萱萱喜欢和叔叔在一起。”萱萱搂着逸霖的脖子不愿下地。 “嘉嘉,没关系的。让我抱她吧。”难得萱萱这么快就喜欢他,他当然没问题。 “嗯,好。如果累了就把她放下来。”嘉嘉说了,亲昵的刮一下萱萱的鼻子“萱萱,怎么不乖,又要人抱了。” “呵呵,妈咪,你才不乖,你上次也是要杨叔叔抱呀!”笑弯了眉,说。 “(⊙o⊙)哦,有吗?”嘉嘉怀疑的看着萱萱。 “是,就是第一次霖叔叔带你到我们家那个晚上呀!”童言往往都是真的。萱萱清晰的记得,并说了出来。 “……”嘉嘉红晕霎时满脸,看着逸霖怪异的眼神,那里是什么,怎么自己在他眼底觉得好丢脸哦。 “萱萱,是吗?你妈咪肯让杨叔叔抱呀?那,太好了。”盈盈也听到了,她也看到这时妹子害羞的样子。不难发现,妹子跟逸霖有点儿味道了。 “姐~”嘉嘉大声叫停,给了盈盈一个翻眼。她可不想老姐在小孩面前说这些。萱萱很会察言观色,知道妈咪生气,连忙把头靠在逸霖胳膊上。 “好,子豪我们去那边排队玩碰碰车,小姨发脾气了。萱萱谢谢你喔!”盈盈看着老羞成怒的妹子,虽是稍热的夏季,但心里可凉快极了。拉起子豪跑去前边排队等下一个节目。 “嘉嘉。”逸霖轻轻的拉住无措的素手。“我不会介意的。”逸霖早就看懂嘉嘉的尴尬,还不趁现在安抚一下她。好让自己更快施行方案。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纯情的大龄女人吗? “哦。”嘉嘉手轻微的一缩,想抽回,可是却牢牢的握在某人厚实的大掌中,转来了温热的触感,她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出卖了自己的心。不知为何她很不想逸霖误解瓦杨对自己的亲昵举动。 突然间觉得有点糊涂了,真的不知应该怎么样。 任他牵着吧! 真的,一时空白的脑袋不知究竟想要点什么,其实自己心好清楚,原来是这样渴望这双手牵着…… 只不过是不想去承认,有点儿自欺欺人的感觉吧! 其实真的,她怕,好奇怪,越是想得到的东西就怕失去,怕再次失去…… 不想做太多无谓的挣扎,最后一次,说真的,只允许这一次,不想再这样想到一边去了! 过往她的世界变得好孤单,若没有萱萱的调剂! 何解要这样,要摆脱,就让自己任意放纵一下吧! 她真的好想认真的了解,了解这双手一直牵下去会怎么样,心虽有点怕也难免的。 嘉嘉努力的摇了摇头,心里祈求:老天,不要再逼迫我!再来我就会疯的了! 反对无效 “什么,爸爸,你您怎么能这样就替我作主?”嘉嘉回到家,爸爸就给了他一个定时的炸弹。 “嗯,炎伯父说要这样才好,爸爸也觉得好。哎,你老妈子也赞同的呀!”文庆维把老伴也搭上。因为这刁蛮公主可不是善类,要不也不会这么久不拍拖。 “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夫唱妇随也有三十年了。问老妈子不如问你女儿。”对了他们三个都迫不及待的要赶她出门。这回放老鼠进米缸了。 “哎!谢谢老妹看重。老姐我举手举脚赞同。”盈盈靠在老公迪游身边狡猾的点头,还怕自己稍微说慢了,妹子就嫁不出了。 果然她错了,错得义无反顾了,嘉嘉拍了拍欲裂开的头颅,“噢,天呀!救救我这独孤女吧。”这不是她可以呆的家。 两只天鹅加一只管家婆试问要她如何,当然反对无效,其实她大可以反抗到底,不过已经没意义了。 试婚,不就是试婚吗?怎么说也是试试看,还有转弯的余地。好吧心里认了这糟吧。不过她回房间时,还是狠狠的甩了一下房门以作不公的反抗。 “爸爸,妈妈你们的效率够迅速的了,炎伯父真的也是这样说……”她都有点儿佩服今次父母的行动了,当然不知两位老家伙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嗯,不然你想怎么样。”庆维得逞的看着女儿。 “呵呵,女儿永远都支持父母的,放心这结果我喜欢。老公你说是不。”盈盈小鸟伊人的笑弯了眼。 “爸爸、妈妈这事是不是太快了,嘉嘉会不会想不通。你们有想过那个逸霖会同意吗?”迪游担心的看着楼梯,他听到嘉嘉用力的摔门,这是她反抗的怒气,他了解。 “不用担心,这两个人一定的了。”芳妈妈依然笑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迪游心痛的为嘉嘉说着。 这句话不难理解,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要真真正正做到的没几個。 因为说永远比做的来得容易。 正如文家今时的家境,他们欠了炎伯父的情是要还。 但嘉嘉太让他怜惜了,想当初,他还以为瓦杨会是她命中注定的,可是,这几年只有瓦杨在傻等。 “命中注定是宿命吗?逸霖是嘉嘉的宿命吗?”迪游情不自禁的又说。 “我想是的,在芸芸众生中,相遇、相识、相知、相恋是命中注定的,相信這是缘份,但更相信的是有缘无份,有缘无份这多可悲,你看瓦杨苦苦等了嘉嘉五年,我已经给机会他们了,‘缘份’這两個字是与生俱来祝托。嘉嘉看不懂,她在浪费别人的苦心。只怨瓦杨有缘无份,这次由不了她,炎伯父那边一直在崔。逸霖很好,相信他一定可以给嘉嘉幸福的。”庆维严肃的说。 “老公,爸爸说得对,我们也不是吗?我也不喜欢嫁与你的,当初埋怨了爸不知多少回。现在想起,要不是爸爸当机立断,我可能嫁了李伯父的儿子,你看他儿子现在真让我失望了,竟然把家当败的一塌糊涂。”是的,盈盈当年差点就因外表嫁错郎,现在心里多幸运,她很佩服爸爸的远见。 “是呀!爸爸的远见迪游佩服,您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我。谢谢爸爸!”迪游非常感激,不过他当年追盈盈不是庆维的一臂之力,想必遗憾终身。 不明了?他有时真的不明白,这个丈人的思想。 无论在商场、在人情世态中他必定有过人的独到的眼光。 其实有很多事只要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已足够了。 当年就是丈人独到的眼光,从追求盈盈芸芸丛生的无知少年中把迪游拨拉成文家的一份子。 或者所有的所有的因着这个所谓的宿命都会有所改变。 可是,这是命吗? 他没有因为某某说他靠老婆发达而自怨自艾,他相信爱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也没有自命清高,为爱而不顾,反而从感激中找到了真谛,他也相信命中注定的。 真的有命中注定的,这也许是自己不顾一切的执着吧? 天意 文氏企业的第二个女儿终于名花有主了,在整个五里雾祁为之震撼的盛事。 剔除她们的家世,在五里雾祁姐妹俩可是数一数二的标致,话当年,姐姐下嫁了鄂狄游,他们命定的第二个目标就是这个文嘉嘉。 当时,嘉嘉年纪虽轻轻的,却在五里雾祁已是出名的娟秀纯美的人儿,论脾气人品一等一的好,人见人爱,人缘如此的好,所以趋之若鹜的数不胜数。 如今女大十八变,越见标致,这个消息尽然伤了一大把公子哥儿的心。亦证明了他们苦苦等候的心已成了竹篓打水——一场空。 虽是一个订婚宴,但也很热闹,有头有面的人物都争着来道贺。 嘉嘉着了一袭纯白的雪纺纱裙,笑容僵硬的迎着道贺的世叔伯兄弟。 “累不累?”一个同样白色礼服的男主角,附到女主角的耳边际悄悄的慵懒低声说。 他冷烈的鹰眸读得出嘉嘉的踌躇,由开始到现在笑意未尽,应付的味道稍重了点。 不过他自己的心态也是一样,所以他不在乎,只要能施行他的好事,他会不顾一切。 嘉嘉很无奈的轻轻摇了一下头,淡淡一笑,说“不紧要。”当然,宾客络绎不绝,站那么久,她很累,累得半死,若面前有张床,她二话不说就睡死了。 眼看瓦杨携着珺儿进来,逸霖驾轻就熟温柔如初的表情和动作,长臂一伸搂过嘉嘉的纤腰迎向来人。 “欢迎。”俊脸上客气的笑意,一点都没触到眼底,就如他一贯的作风。 嘉嘉见是瓦杨,甜美一笑,“你们来了。” “嘉嘉,恭喜你。”珺儿和嘉嘉互相来了一个深情拥抱,一声温馨的祝福。 嘉嘉就算装也得在这两个人前笑得明媚灿烂,她亲切的说:“谢谢。” “嘉嘉,恭喜。”瓦杨也诚心的祝福,但眸子间有着的伤痛不难发现。 “谢谢。我还在想,你们怎么还不来,这是不是你第二次祝福我了。我应不应该向你要第二次的礼物呢?”嘉嘉趁珺儿和逸霖说话,轻声的对瓦杨调侃着说。 “嗯,等他真的娶你的时候,礼物不会漏的,这是天意,我们都有缘……。”但是想调侃的说‘无份’,可到嘴边还是潇洒不起来,说不出,没了当初的洒脱,他很不甘,到现在也是。心中沉重的想只要:嘉嘉只是在试婚,他还有机会…… “嘉嘉,布先生,很抱歉,我要带未婚妻到那边见一下父亲的亲朋好友。”逸霖俊脸微扬的色彩,走近拉过嘉嘉,不待瓦杨点头,两个主角已渐行渐远…… 嘉嘉微微回头歉意的一望,满眼怜惜,对上瓦杨的伤感的眼神,这一刻的瓦杨真的很孤寂,她之前从没感觉到,对他还是这样的执着,罪恶感盈满心间,有愧疚,有无奈,这是她现在繁杂的心情,活该——谁让她已作出了狠心。 好不容易,嘉嘉终于可以趁空档歇息,正准备换另一套晚礼服,萱萱兴奋的忘了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妈咪,你看这球很漂亮哦。”一身小公主服的萱萱,手捧着一个球,兴奋异常的展示于嘉嘉眼前。 嘉嘉一看非常的惊讶,她有点不敢相信的从萱萱手里接过彩球,心中突兀:‘这不是焰珀银珠吗?怎么会在萱萱手里?’急忙问:“萱萱你在那里拿的。” “在走道尽头的那个房间。”萱萱童声童气地说。 嘉嘉拉起萱萱,向那个房间走去。她心里开始不安,这里怎么会有这颗珠子,难道…… “妈咪,我刚进来找猫咪时,这柜子里发出一道很强的光柱,我好奇的打开,就看见这个盒子,彩球就是放在这里的呀。”萱萱一边比划的说着,一边盯紧那个漂亮的球体,瞳眸满是天真的贪婪的好奇。 嘉嘉看着同样的盒子,熟悉的珠子,她想到了,这人一定是炎徵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来找珺儿,他为什么要改名字,还跟她订婚,他究竟要怎么样? “萱萱,不要随便动霖叔叔的东西,这不是玩具,不能玩的,不然他会生气的,我把它放回去,你不要向别人说看过,知道吗?”嘉嘉把珠子放回原处。抱起萱萱急匆匆走回新房,此时她心中百感交集。 “嗯,知道,妈咪,可是我很喜欢。”萱萱轻微变了声音说。童眸尽显依依不舍的幽怨神色。 “不能喜欢,知道吗?”嘉嘉突然重重的大声的说,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来的火气对着萱萱。 “可是,哇~,妈咪~”萱萱委屈的哭泣起来。 清楚的认识 “萱萱,乖,听妈咪的话,要是你不乖,那以后我就不要你了。”嘉嘉知道萱萱最怕就是嘉嘉不要她,珺儿还没有这样的权威,反倒她有。 “嗯,妈咪不要,不要丢下萱萱,萱萱会乖的,萱萱现在不喜欢那个球了。”萱萱慌忙抱紧嘉嘉,就怕妈咪把她给甩掉。 “嘉嘉,逸霖请你下去了。萱萱怎么哭了,又向妈咪撒娇了。今天是妈咪喜日子,别哭了呀!乖女儿,来娘亲这。”珺儿温柔的从嘉嘉怀里抱起女儿,无意一瞥眼嘉嘉,说“嘉嘉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哦,我这就换,你先下去吧。”嘉嘉勉强的笑容是那么的无力。 “好,肯定是萱萱妨碍了妈咪,好啦,宝贝我们不要在这,让妈咪换衣服。”美颜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抱走萱萱,顺带把门关上。 看着关紧的门,嘉嘉美女长场的慎了一口气,她感叹——天意弄人! 呵呵,老天爷,就会把她玩弄于股掌。 她的心情随此已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就在前一刻想:本来无声的接受了这个订婚,本着的心愿就是不需要轟轟烈烈的爱情,平淡亦可! 所以她说服了自己…… 或许,太过平淡的生活是需要这样的婚姻做调味剂,往后的生活算完美,此生无憾了吧! 可是,这一秒她感觉幸福兩个字又远远的离她而去了,远的很飘渺,很空虚的感觉! 爱情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玩儿,五年了,可是她找很久了,是的,还有点儿依赖的在寻觅…… 这东西现在她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但事实摆在眼前,证明她不能碰,碰不得。 她在这之前就祈求上苍,希望不是一个梦,这一站就是她的幸福,她不想再下车了,太累了,她要好好的在这一站感受,永远…… 可是,呵呵,老天有意又好,无意又好,竟然让萱萱在今天发现这颗灵珠,这意味着什么,噢,太可恨了! 嘉嘉惘然的,静静的站在楼梯口,她再次清楚的认知,那个真是她挂念了五年都无法忘记的背影。 难怪她,会如此的相信他的一言一行。 原来她不是混淆了,而是这个背影跟本就是同一个人。 背影在这个订婚宴上穿梭着,可是她知道那里的笑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为什么,为了什么? 嘉嘉站在那傻呆呆的不断问…… “嘉嘉,你怎么啦?”瓦杨注意到嘉嘉神色怪异,那眼神有着隐隐的伤痛,他怎么不知,他实在太理解她的了。 “没,没事,只是头有点儿晕。我想是乏力了!”嘉嘉顺势捏一下太阳穴,敛下眼睑。 怎么一如既往的情绪波动都是由瓦扬来发现,他实在太在乎自己了,其实最好的已经在眼前,只是自己不想回头再看…… “既然不舒服就上去歇着吧!我去跟逸霖说说。”瓦杨紧张的说。 “不,不要,很快就好。你看着珺儿母女吧!”嘉嘉淡淡的扯上一个笑意,慢慢的步下台阶,不想瓦杨看出她的不安,她现在的脚像灌了铅般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人走去。 嘉嘉和逸霖滑入舞池,嘉嘉轻声开口说:“你应该请珺儿跳支舞,她能歌善舞!” 清纯剔透的俏脸上是苍白的笑容,透过褐眸可以清晰的看出那双深眸中熟悉的一切。 想不到五年的他还是那么不羁自傲。 只是这张俊脸更加迷惑人心,让她再次误认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同样的颜面。 “会的,但这一只必须和你。”逸霖淡淡的语调,鹰眸紧盯着的不是嘉嘉而是不远处的一位。他的珺儿当然是能歌善舞的才女,这点他当知。 嘉嘉听着的声调,看到的事实,真想劈腿走出这个地方,可是她不能,不想在众人眼中这场温馨的订婚宴不欢而散,她还是要念着爸爸、妈妈的情分,所以她还是拖着疲惫的心情迎送所有的人。 没有意外,订婚宴完美的结束了。 给他一个借口 灵魂真可以主宰一切吗? 魂牵梦绕,她又跟这个人交集上了——真是冤魂不散。 如此一来,嘉嘉发现逸霖就是徵羿后,连续几天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逸霖也没问候过她为何。 这样的结果她知道,在看到珠子时已经想得出了他会如此对待她的。 如此过了数天。 可是有些事情嘉嘉还是要做的。 今天她特意的在楼下等某人。时钟敲响了12下,终于听到推门而进的声音。 “逸霖。方便说几句吗?”嘉嘉看到他,而他似乎没有多留意客厅里坐着的人。 他有点儿吃惊,这么晚她还在等他。几天没见,溘然发现这女人似乎瘦了一圈,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这女人很纯品,若不是珺儿,他是不会这样待她的,他有点不忍,但想到珺儿还是把心一横,狠下心,无所谓的说:“哦,有事吗?” “嗯,我想把珺儿和萱萱接来这儿住,好吗?”她用的不是乞求的语气,而是互相尊重的话语,她想了很久,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么都可以放下。她知道他在忙珺儿的事,可能还没有眉目,或许现时苦于没有一个好的借口罢了! “(⊙o⊙)哦,方便吗?怎么会突然这样想?”逸霖心中暗喜,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显易的意外惊喜。 就这一丝的喜悦,却全被嘉嘉捕捉到了,她知道了,她完全明白了——他所作所为。 那就让她作一个顺水人情吧! “没有不便的,我在这,而且这屋太静了,让她们陪我一段日子吧!明天我回公司上班了,可能会很忙,她们过来了,瓦杨也不方便来这,请你帮忙接送珺儿和萱萱吧?当然家里的司机可以送,但是一直我们都亲自接送的,觉得家长亲力亲为的好,我们不是要了解吗?所以想你对萱萱多点了解。” 嘉嘉极力的忍着,她不想失态于这个人面前。 她深深度知道,他这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把珺儿接走的,只要想到这样子她就很痛。 她当年也是差不多用这样的借口让她们母女入住瓦扬的住处。 现在说来多可笑!竟然重施故技。 多给机会他们,好让他们快点回去。 珺儿的心已经在瓦杨身上,这情况不知他有没有白跑了这趟的时光通道。 这几天她想得很多,有考虑过直接对珺儿说清楚。 可是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样。 “哦,随你吧!接送没关系。晚了,你也睡吧!”逸霖本来冷冷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柔和了。原来可以让珺儿回到他身边,这不为是一个好的方法,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在这女人身上再发掘一下,有可以利用的条件,不过这也不晚,不是吗? “嗯。晚安!”嘉嘉茫然的看着那双轻快的步子消失在拐弯处。 想必那件他认为不守妇道的事对他很伤吧! 所以徵羿会不远千年而来…… 希望不会是专门来报复瓦杨的,应该最终是来确定珺儿对他的情吧? 想不到他真的会来这,所以在这之前,根本就没对珺儿说过自己在哪里的事。 在珺儿根本不知事情的实际来龙去脉时,她牟然说出会把她在哪里所做的事搞砸的。 这下子还是不要说白,她要好好梳理一番,才对珺儿说明。 先看看,看他们有没有这缘分…… 其实她作出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这样做心很痛很痛,没人会懂,所以她也趁机梳理一下这颗受伤的心。 ◇ 温馨提示: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非常方便哒! 看出 “嘉嘉,为了什么?”瓦杨把车停在路边,再也忍不住了。他没有看过,真的没看过如此拼命的文家二小姐,天天准时到位,事无大少都陪他应酬所有的客人,现在她又醉了。 “没有,瓦杨,我很好,谢谢你,真的再谢谢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语无伦次,昏醉的眸子淌下了感激的一串珠子。又一次借用了这个宽厚的胳膊,为何她每每脆弱的时候都是他? “因为我爱你,嘉嘉。”瓦杨疼惜的自折得清瘦的人儿搂在怀里,他知道她受到委屈,他知道她心很难受,他知道她一向委曲求全的性子。 “不,瓦杨这不值,我给不起。我怕……”嘉嘉抬头褐眸中全是愧疚。 “不要这样,值的,嘉嘉无论怎么样都值的!”瓦杨在嘉嘉柔滑光洁的额上疼惜的印上一吻。 “他真的来了。你说对了。我真笨,怎么没看出。”她没有抵制瓦杨如此的吻,只是底下头轻声说。 瓦杨轻轻的拉开与嘉嘉的距离,温热的手掌捧着那张让人心碎的玉颜,两个修长的拇指轻轻的抹去粉颊的泪痕,专注的看着晶莹的清眸,“是的,你终于看出来了。是他有心来骗人的。你不笨。一点都不。”他心中很矛盾,嘉嘉知道那个是徵羿,反应竟然这么大。 “嗯,是那个珠子,我在书房里看到了,他把它带来了。”嘉嘉敛下眼睑,不敢看着这样情真意切的脸庞,当时她怎么不信瓦杨,想他当时一定很伤心,要是自己多留意,就不会走这一步,绝不会的。 “那,珺儿搬去也是你故意这样的?”瓦杨想起那天珺儿母女被接走,说。 “嗯,我知道,他要把珺儿带走,但不知什么时候。我只是想帮帮他们……”真的愿意放开了,让他们快点离开吧!免得见了面又在心里流着自己的泪。其实很痛的,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嘉嘉,不要想了,你再这样想下去,会疯的。需要我帮忙就直接说。”他不忍心的说。他知道嘉嘉这样做是为了珺儿母女,但他已明白嘉嘉内心一定很委屈,知道她的不舍,但他很希望嘉嘉能做到。 “嗯,我知道你回答,先送我回去吧,珺儿会担心的。”嘉嘉突然很渴求瓦杨的收留,不过她知,他不会拒绝的,但是她不能再给瓦杨带来困扰了。 “要不送你回文家好吗?”瓦杨重新安放好嘉嘉。 “不,不要,爸爸妈妈会担心的!”调节了座位让嘉嘉躺着。无奈且心疼的发动引擎。 很快瓦杨就把嘉嘉送回别墅里。 “嘉嘉,瓦杨嘉嘉最近怎么都是这样子呢?你们有事吗?”珺儿在大厅着急的等待,看到瓦杨又抱着嘉嘉进来紧张的问。 其实珺儿已经被嘉嘉‘解雇’了,每天的任务就是把萱萱带好,等嘉嘉回来。 这都没关系,珺儿只是渴望看看瓦杨一面。 不过看到嘉嘉现在这样子,她很心疼,心里知道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他们能有什么事。珺儿扶嘉嘉上楼。我送瓦杨出去。”逸霖不温不火的从后走出,把嘉嘉从瓦杨的怀里拉出,顺手推给珺儿。 虽说他不是为了娶这个女人,但看到他们这样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 珺儿接不住瘫软的嘉嘉,半梦半醒的嘉嘉一个不稳,滑到地上了。 “你,你实在太过分了,不用劳驾你。”瓦杨很不舍的看了一眼嘉嘉,愤恨的转身走了。 他很想去扶起嘉嘉,可是怕自己忍不住在珺儿面前说出,更何况逸霖已经挡在他身前了,所以他就这样带着心痛离开。 他知道徵羿要的就是自己生气愤恨,他很没立场的配合了他。 这都是因为嘉嘉,一切等她自己处理好了,所谓解铃还是系铃人。 “呵呵,你是珺儿吗?怎么变样了。”嘉嘉捧着珺儿的脸说。 “嘉嘉,不要闹了,上去吧。”珺儿很费劲的才扶起她,在楼梯中嘉嘉就不愿走了。 “我很累不想动了。”嘉嘉攀着扶手,脸色很苍白,想要吐的感觉。 “逸霖,还是你来吧!”珺儿看到上楼的逸霖说。 “嗯。”他只用些许的力就把嘉嘉扶起。 “我不用你扶,离我远一点。”嘉嘉懵懂的看清楚那张冷俊的脸孔时,努力的争开那双手。 “嘉嘉。”珺儿忙接住因为争开而快歪倒的嘉嘉,谁知重心不稳,两个女人都跌倒在楼梯级上。珺儿为垫底了。 真名 “珺儿,你没事吧!”逸霖一手拉起压倒在珺儿身上的嘉嘉,一手扶起珺儿心疼的问珺儿,本来嘉嘉说不用他管,他就不想管嘉嘉死活的,可是看到珺儿居然也跌倒了,连忙扶起她们。 “没事,你扶好嘉嘉吧。小心她会丢下去。”珺儿罔顾身上的疼痛,一心还是担心嘉嘉现在的疯言疯语的醉态。 “嘉嘉,你还是乖点,让逸霖扶你上去吧!”珺儿一边说一边还是撑着嘉嘉的一旁不敢放手。 “呵呵,逸霖,他是逸霖吗?逸霖是你?”嘉嘉争不开那只手的牵制,傻乎乎的笑看那张脸。 “逸霖就是你的未婚夫呀,看来你喝太多了!”珺儿担心的说。 “不是,他不是……。”嘉嘉由于跌了一跤,人也变得清醒多了。 看到他如此的关心珺儿,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有不吐不快的郁闷。 很想很想说:‘珺儿我想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他不是,他是炎徵羿,是你古代的夫君。’ 可是想到某些事情,最终她还是没说,她不应该对此小气的,罢了!过些日子再看看吧! “你很不高兴吗?”逸霖狠狠的把嘉嘉甩到床里,欺身两手撑着床说。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珺儿早就躲回房间了。 她知道问题一定出自逸霖身上,所以他们需要空间,相互解释一番的…… 如此她便很知趣的回避了。 “呵呵,我,我高兴。你不高兴才对……。”嘉嘉醉眼迷蒙看着这张俊脸,迷迷糊糊的说。 “那我是谁?”逸霖看着醉态的嘉嘉,这样看来又另有一翻风味,于是有点兴味的问。 “(⊙o⊙)哦,你~是~谁,呵~呵~,你~炎……徵……羿。”嘉嘉想抬手摸摸那张脸的,可是太累了,举到一半的纤手就再没动作了。 “喂,文嘉嘉……。”逸霖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如玉的娇颜,俊脸有那么一下掠过惊讶之色,女人,你怎么说出他的名字,常言酒后吐真言,难道是布瓦杨要她来试探自己的吗? “嗯……”嘉嘉的反应就是醉昏过去了。 ◇ 虽说是昏醉了一晚,但很早嘉嘉就起来了。要是往常她会很晏才起床,可是试婚以来就是睡不好。现在头还有点偏头痛的倾向。 萱萱很乖巧的跟嘉嘉请早:“妈咪早!” “早,萱萱真乖!”嘉嘉静静的坐在萱萱的身旁,摩挲一下可爱的小脑瓜。 “嘉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珺儿美眸流转在两个主角身上,看嘉嘉一晚的歇息,精神还是不怎么的好,逸霖只是静静的享用着他的早点,完全没心思理会。 她来这里一个星期了,她细心留意到他们不一样,就是他们之间一点夫妻的气氛都没有。 反倒逸霖对自己爱护有加,这试婚难道他们不是真的愿意……。 “不了,今天我要去看看太婆,很久没去了。你们去吗?”嘉嘉看着珺儿淡淡的说。 “耶!妈咪我去。”萱萱举手回答。 “好。”嘉嘉抬眼微笑对萱萱说。 “逸霖,你也去吧!你们订婚时太婆都没来,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嘉嘉的奶奶呢!”珺儿看着不怎么表态的逸霖说。 “哦,乡下的那个?”逸霖只是淡淡的说。 “嗯,我的太婆不喜欢热闹,她就在乡村里住。”嘉嘉心里很不舒服,是的,他肯定不知道,因为他不会关心她的每一样东西。 “好,那就一起去吧!难得萱萱放假。”逸霖突然说。 “这里很好,太婆很喜欢这,嘉嘉的爸爸很想接她回去侍奉,可是太婆就不喜欢,她特别喜欢萱萱和子豪来的。老人家毕竟心态像小孩!”珺儿看着萱萱和嘉嘉走进那栋房子对逸霖说。 “嗯,这里还不错。”逸霖中肯的说。 “你看那边都是太婆养的鸡,还有那里的菜园。”珺儿很乐意的指点给逸霖看。 “哦,她有多大年纪了。”逸霖说。 “八十八了!”珺儿笑说。 “哦,还能做这些?”逸霖不可信的质疑着。 太婆家 嗯,我们不要说了,进去不就知道吗?” 果然,逸霖看到的是一个身体魄力很好的白发婆婆,一点都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身子还挺硬朗的,说话很有中气。 “喔,让我看看,这一定是嘉嘉的未婚夫了。”太婆慈眉善目呵呵的笑说。 “太婆好。”逸霖尊敬的问好。眼睛想找寻一下嘉嘉,可是只有萱萱在。 “太婆,嘉嘉又下厨了。”珺儿了然的说。 她知道嘉嘉每次回乡下都不会闲着的,目的有两个,一个就是陪陪老人,二是给这屋子打扫清洁。 “嗯,她最乖的,比盈盈乖巧多了。”太婆欣慰的赞美着这个孙女。 “是的,嘉嘉最多才多艺的,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我和盈姐都学不来。”珺儿认同的附和着,当然她和盈盈不是不好,只是娇了点儿,不过太婆还是对嘉嘉疼爱偏心多点的啦! “对,我都不舍嘉嘉出嫁,不过女儿终归要嫁人的,我不舍都不行,所以逸霖要好好对我的乖孙女,不然我会把她强回来的!你们先歇会。”太婆敲定的调侃逸霖,一边说着,一边就和萱萱坐在一起。 逸霖没有直接回应太婆的话,而是好奇的问:“太婆,你就一个人住这吗?” 因为打他进来就没看到任何人,除了太婆和他们四个。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怎么可以一个人住,最起码也得要个佣人什么的,文家的现在的家底够他们过好几辈了。 这太婆也太独特了吧? “哦,你不信。”太婆读懂逸霖想说的是什么。 “是的,太婆就一个人,这里的邻居都很好。他们经常来串门儿的。嘉嘉每到星期天都回来这陪太婆的。”珺儿接着说。 “太婆,是不是嘉嘉回来了?”他们谈着从门外走进一个男子,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样子温文尔雅。 “哦,良仔来了,嘉嘉她在里边。”太婆指指厨房的方向,仍然温和的说。 “噢,我进去看看。”男子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没理会逸霖和珺儿。 “这良仔在村子人缘很好的,我有什么需要他都帮上忙!以前和嘉嘉同一个系读书,所以他们俩关系很好。”太婆看着良仔的背影对逸霖说。 “哦。”逸霖平淡得不见情绪,他知道太婆的用意,可是他的心都没有里边那个女人的存在,就算他们要走在一起自己也无所谓,他的初衷只是报复布瓦杨而已…… ◇◇ “嘉嘉。”良仔笑笑眯眯的走进厨房。虽说嘉嘉订婚了,他没有了那个机会,但最起码友情还在。“唉!国良,你回来了。”嘉嘉手带袖套,身穿围裙,头带一顶特帽子,俨然一个合格的厨娘,现在她忙碌的张罗着午餐。 “哇,很香,嘉嘉你的厨艺好像又进步了,来蹭饭吃的,要帮忙吗?”国良嗅着嘉嘉抄的菜说。 “呵呵,好呀!你就把那些菜洗干净吧。”嘉嘉指指边上泡着的菜说。 不一会儿,嘉嘉和国良把东西布置好,这时饭热菜香。 “嗯,嘉嘉很久没吃过你这样做的鸡了呀!怎么今天想起。”太婆记得嘉嘉有五年没这样做了,慈祥的脸上眯眯眼探究的说。 “嗯,是好久了,太婆喜欢就好,以后嘉嘉都给您做。”嘉嘉微笑的为外婆布菜,不经意的用眼尾稍微的瞟了一下身边的逸霖,他正用怀疑的鹰眸看着眼前的几道熟悉的菜肴。 “哦,我来这好像还没见过你做过这样的菜。味道还蛮清淡可口的。”珺儿品尝着说。 “嗯,是很久了。嘉嘉有五年了。还记得我们去露营时搞的野餐。”国良也微笑地说。 “嗯,国良你还记得。我们当时要不是错过那班渡船也不会一组人在那乡下过上一晚哦!”嘉嘉回忆的说。 “嗯,哎!嘉嘉今晚有送戏下乡的,我们去看看,听说……” 国良和嘉嘉两个好像老朋友阔别十几年一样,一顿饭说个不停,完全把其他人凉在边上。 “妈咪,我要跟着你陪太婆,先不回去。”萱萱耍赖的拉着嘉嘉说。 “不要,你明天还要上学,乖,跟娘和爹爹回去。妈咪明天回去。”嘉嘉把萱萱抱上车。 萱萱自从和他们住一起后,嘉嘉就让萱萱喊逸霖为爹爹了。 她今天要陪太婆,也想一个人静静。 记起了 眼看天边卷起层层的乌云,快下雨了,嘉嘉细心的嘱咐:“逸霖,路上小心,山路不好走。” 不等她说好,一阵雷电闪过,雨淅沥沥的下了。 “嗯,你进去吧。”逸霖冷俊的脸上若有所思。 他现在满是惆怅,经过今天的事他开始想到一丝丝的情节,但始终一想到五年前的记忆又中断了。 他慢慢的打着方向盘,雨好像越来越大,路蒙蒙的,拐过山道,突然一棵树被风刮倒,刚好栽倒到他们的车头上方,正在想问题的逸霖一个激灵,反应回来,急刹,制停了车速,气囊弹出来把他头重重的撞击一下。 “呀~”坐在后排的珺儿搂紧萱萱。吓坏了。 珺儿定了定神,还好车子的安全性能都是一流的,她们母女都没事,然后紧张的喊:“逸霖。” “我没事,你们有撞到吗?萱萱怎么样,还好吧?”逸霖反应回来,转过身体,紧张的问,特别是萱萱,萱萱可是自己现在唯一的血脉。 “没,她也没事。”珺儿放下心来。 “看来我们今晚还得麻烦太婆了。人不留我们,天公偏要留我们!”逸霖经刚才的惊险,似乎想到了什么,俊脸上显得洋溢起来,把他这半天的郁闷一扫而光。 “哦,既然这样,那我打给嘉嘉。叫她来接我们回去。”珺儿找出移动。 “珺儿,你是不是有一部分东西记不起了。我是说失忆的那种。”逸霖静静的看着珺儿的眼睛,哪里的眼神明净柔和,找不到他一直要找的感觉,怪不得这些天来,他和珺儿没什么大的感情沟通…… “没有呀?从来没有,怎么突然会这样问?”珺儿一边说一边紧着打电话。“喂,嘉嘉,我们……” 逸霖很放心的看着前边,他终于知道了,明白了……。 等他们再回到太婆家时已经很晚了。 “萱萱,珺儿,逸霖,你们没事就好!”太婆满满的担心,可一看到他们没事,心就踏实了下来。 “嗯,好了,太婆你去睡吧!他们交给我就好了。”嘉嘉扶着太婆进房,然后出来给三个人按顿房间。 她先把珺儿和萱萱安排好,然后为逸霖布置另外一间。 “逸霖,你就睡这间好了。这房间是姐的。”嘉嘉正从储物柜里拿出被褥,逸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做每件事,一直没说过一句话。 “文嘉嘉。”他看着不一会儿就把床铺弄好的嘉嘉终于说话了。 “嗯,搞好了,你去洗个澡吧,这衣服是姐夫的,你先用着吧!”嘉嘉又从衣柜里把一套睡衣拿出,放床里。“文嘉嘉。”逸霖还是不动的站在那里。 “嗯,有事吗?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你怎么莫名其妙的一直叫我的名来?”嘉嘉这才发现逸霖的异常,走近他,很担心的检查他的手脚。 “没有。”逸霖捉住嘉嘉白嫩的素手,顺势的把她抱紧。 “你~,逸霖你是不是受惊过度了。”嘉嘉并没有拒绝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只是很担心的问。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里遇见吗?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你说文嘉嘉,五里雾祁。”逸霖没有理会嘉嘉的担心,静静的复述着那个时候的话。 鹰眸紧紧的锁定眼前的女人的容颜,他要她无所遁形…… “嗯,在餐厅那次?是吗?我有这样介绍过吗?”嘉嘉想想在餐厅时的情形,那时她确实不记得怎么清了。 “你还欠我一个白龙马的故事没讲,我追了近几千年了。你够狠心的!”逸霖醋意的惩罚把嘉嘉抱得紧紧的 “(⊙o⊙)啊!你~你……。”嘉嘉极力的把头昂后,往上看。她看到他很专注的俊容,鹰眸里闪着某些东西……。 “那个一个晚上,你不是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快点记起来!’我刚一撞全部都记起了。” “你说什么……”嘉嘉定定的看着他如此温柔细语,心里掀起了波澜,他真的记起了,可是自己这样子已经不是珺儿的身体了,他不会那么厉害吧? 尽然这样但也不能…… 梦回来了 “我的太子妃,你可想起汐郦城的事吗?今次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极尽温柔细语的说,深怕她再次消失。 “我,我不是,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我怎么不明你说这些,什么太子妃,什么汐郦城的…。。”嘉嘉用力一推,冲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赶紧把门倒锁上。 这时,窗外的雨势有曾无减,雷电把整个天地都照得通亮。 可是她还是坐到靠窗的落地玻璃旁,凌乱的想着逸霖——喔~不对,是徵羿对她的读懂。 他终于发现了她和珺儿的秘密了,这可怎么办? 她再次激动的洒下泪水,此时突如其来的,她惊慌得不知道如何面对…… 现在窗外不断的下滂沱大雨,她也不断的梨花带雨,这情景怎么这么熟…… 是啊!想起来了,是梦里,是在将军府里的梦,原来心真的会无休止的疼…… 不过还差一个人那个人…… 嘉嘉溘然一抬首,“啊~你怎么进来的?”他是怎么样进来的,难道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吗? 徵羿静静的站在她身边,邃眸紧紧的看着伤心欲绝的人儿…… “你还想逃吗?”徵羿从容淡定的看紧她。 “你,你放开我。”嘉嘉正想走开,可是却被徵羿再次拦腰抱起放到床里,嘉嘉使劲的推嚷着。 虽然嘉嘉的叫声很大,可是,外头的雨声风声也很大,屋里的人未必听到,但徵羿还是很默契笑说:“嘘,夜深了,乖,不要叨扰她们。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炎徵羿,怎么会不是,所以你是我不远千里来找的太子妃哦!噢!不对,应该是我的皇后才对。” 徵羿鹰眸幽深的看着那双忧郁清眸,这双清澈的眸子的神韵原来是真的…… 他和她第一次约会时的不是错觉,原来这双眸子已经在那时暗示了某些东西,自己还以为她犯花痴了,而蒙蔽了。 他们在汐郦城的相遇的所有的都沥沥如昨般,在那里见到的文嘉嘉,原是一缕香魂,她只是附在宇文珺的身上灵魂。 那时她的俏皮、她的倔强、她的可爱,很轻易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时说的话都是这里的语言,他明白了…… 他还记得,她不会喝酒,竟然把古人宋朝欧阳修的诗《春日西湖寄谢法曹韵》带到那。 现在心中念起,诗里的下半阙寓意似乎在说着他们现在,‘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 好个‘能忆天涯万里人’这代表什么,现在他明白了,嘉嘉在挂念着千年万年之外的他。 同样五年了,她还是不会喝酒,不是昨日她酒后说出自己的名字,自己还没心思多加留意她。 怪不得这布瓦杨有如此的行为,竟然谎称珺儿失*忆,原来是她们已经魂归正身。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弄不明,“萱萱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想不明,她完婚前什么时跟他有一腿。 “她,她是珺儿的女儿呀!你怎么啦?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嘉嘉放弃了挣扎,还是不承认半点他所说的证明。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在那里,你是什么时候跟我上过床的,完婚前?”徵羿邪魅的牵动着优美的唇线。 他知道内里一定有问题。 按理他刚才一碰,失去的东西,什么都回来了,可记忆里就是完全没有这码事。 现在让他不得不,迫不及待的询问到底。 “逸霖,你说话越来越离谱了,这些什么用意,我真的不明白。”嘉嘉瞪着褐色的美目,决意一副拒之千里的表情。 “是吗?……”徵羿霸道的覆上那张娇艳诱人的红唇,带着霸道的掠夺,想把这个倔强的女人生吞活剥的藏进肚子里,好带会炎朝…… 他很知趣的没再跟听磨蹭,那个不知道就算了,始终迟早会知的,现在他反而不急了,他目前已定要把她搞定…… 五年的来的思念,五年的等候,五年的找寻…… 这个磨人精——让他再也不会放手的了…… 放不开 常言道:一吻倾情,甜蜜的吻可以融化很多很多…… 那天在奶奶家,那个暴雨的夜,嘉嘉不得不屈服在徵羿的巧取强吻下,为了缓解当时的困逼,只能乖乖妥协,要求徵羿给她时间磨合一下情绪,所以,后来,他们都相安无事,提防了一场‘火灾’,徵羿也乖乖的给她时间和空间…… 日子就这样过了,纵使嘉嘉不想见,还须见。 “嘉嘉,逸霖的电话。”芳妈妈敲着房门。 自从那一天后,嘉嘉确实回了文家缓解调节她的情绪。 “噢!妈,告诉他,我不舒服,改天我再给他电话。”她已经拒绝了他好几趟的来电,不知为何,她开始有点害怕见到他,害怕伤害到珺儿,毕竟他是珺儿的丈夫,是的,她受不了了。 “嘉嘉……”听出芳妈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了声音。 嘉嘉听到脚步声远去,抱着膝盖蜷缩在床里,她一点都不想动,因为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打算去接受,许多画面一直都在萦绕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矛盾之极。 虽说是顾忌到珺儿的心情,但还有一些——要割舍一些东西……是那么辛苦的,原来徵羿要把她带回哪里,说哪来才是他们要的生活,要她放弃这里的家人,她感到如此的痛苦…… 她现在切切底底的明白,那种痛是如何的切骨,一方面对他的爱原来是那么的深,她不想放弃;一方面是家人的爱,她有多么的不舍。 虽知道她那时在炎朝是怎么想尽法子要回来…… 如果他可以留下就好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比较重而且急促。 是爸爸吗?他们还是关心自己的,当然,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包括姐夫,所以一想到这个家的温情她真的犹豫。 “嘉嘉,开门。”那是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充满了关心和焦急的声音…… 嘉嘉听出来了,这声音让她全身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那扇门…… 不,不,她不想见他,暂时不想,他还有珺儿和萱萱要照顾,她想逃开——不知怎么就是呆愣看着那个扇门,不动。 那扇紧锁的门,突然,被扭开了。 “嘉嘉,是我。”徵羿穿戴整齐的坐到床边,一身浅色的西服衬出他更加洒脱与不羁。 相较之下,嘉嘉颓废憔悴苍白的容颜,她想自己现在一定像个母夜叉般不堪了。 慌忙将自己躲进被子,盖过头,不去看他。 “嘉嘉。”徵羿信步走进,鹰眸马上就扑捉到疲倦不堪的容颜。 都一个星期了,看来她还是个欠缺主动的女孩。 这两天他不断的打她的移动,可是今天竟然停机了。 他知道她会再次躲开,情急之下,不得不来到她家里。 所以电话是在文家外才打的,是妈妈接的,妈妈再次下来说话时,他就能不顾一切的到来了。 他知道之前切切底底的错了,这张脸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老天太抬举他了,如此作弄他,为何,现在他也两难境地,那边确实珺儿,这边确实嘉嘉,该不该把两个人都带走呢?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嘉嘉虚弱无力的身子被徵羿拥进怀里。 她真的再也没力气推开他了,虽嘴上说让他走,可心里却很想他这样有力的拥抱。 这个怀抱她想念了五年了,此刻很不想放开——她是多么的矛盾! “不,今次我怎么说也不走。你杀了我,都不走。那天真不该把你放回家!”徵羿非常后悔的说着。“对不起,嘉嘉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子。”徵羿搂住她,尽力的抱紧她,生怕一放手她又消失无踪了。他不想再无限期的等她想通……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这些向珺儿说吧!若没有事,你就离开这吧!”嘉嘉不知哪来的力的推开了他,用疲倦的语气说。 “有,这里……”他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说。“嘉嘉,我要找的人是你,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要把你带走的。一定!”他严肃的看着昔日生气勃勃的俏脸一下子没了神采,蹙起好看眉峰,心里这时多懊恼,这都是自己害的…… 明白 “你错了,你的本意是来接她们走的,你走吧!”嘉嘉瞪着水灵的眸子,提着心肝小心翼翼的说。 “嘉嘉,你这样说是要我把你当成是吃醋、闹别扭吗?”他眸子深处的冷厉忧愁不见了,改而换之的是温柔万丈的光芒,如冬日里的艳阳。 看着那双可可怜的褐眸传来的信息,心中早已读懂那里的意思了。 “不是的,没有,只是我……”嘉嘉原惨白的脸蛋一下飘上了丝丝红晕。 “没有吗?不是,只是的……这我都知道,珺儿都说了,你一直在等我,五年!而且她说她喜欢瓦杨,不是吗?”徵羿轻轻的捧着那个害羞的脸,用两个拇指极尽温柔的摩擦着。 “(⊙o⊙)哦,她怎么知道?”嘉嘉惊讶的瞪着褐眸,看着有点坏笑的徵羿,她原以为没人知,她一直藏的好好的。这珺儿怎么对她突然挑通眼眉了? “我怎么会在乎珺儿是怎样知道!但,我却知道,这个傻乎乎的人在乎的,她在等我五年了。我还一再伤害了她,这是我无法弥补的。”徵羿轻轻的再次把傻乎乎的嘉嘉拥进怀里。 这些年来难怪瓦杨一直都守在嘉嘉跟前,反而让徵羿误以为瓦杨喜新厌旧。 现在他反悔了,其实他要向瓦杨报恩的,一直以来瓦杨都把嘉嘉守护得很好,很好…… ◇ ◇ “我不知道。我喜欢这里。”因为她喜欢的是瓦杨,所以她不会走的。 就算哪个是她夫君,在这里已经不是了。 她喜欢着这里,在这里女人才是自由的。 她知道徵羿确实是喜欢嘉嘉的,现在不是很好吗? “呵呵,我都忘了,你这里已经有喜欢的人。心已经遗失到他的身上了!”嘉嘉调侃的说。 她听了珺儿的话心境一下平静了,她得到了肯定。 其实她真的不应该这样再次试探珺儿的,不该! “嘉嘉,我把我们的事情说了。你不会怪我吧?”珺儿皱眉的看着心神恍惚的嘉嘉,她们母女搬来这已经半个月了,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嗯~不,怎么会怪你呢!”嘉嘉歉意的说。“其实……”她正想往下说。 萱萱兴奋的又跑进来。“妈咪,哪个球又在发光了。” “什么,萱萱,你又不乖了。”嘉嘉紧张的说,然后站起来拉过萱萱。 “嘉嘉,什么球?”珺儿疑惑的神情,看着俩人,问嘉嘉。 “来。”嘉嘉心一沉,该面对的就让她面对吧! 她把珺儿带到书房里,拉开抽屉,捧了一个锦盒出来,打开,六色的光慢慢的变得明亮。 “哇,多美丽的水晶球呀!我怎么从没看过?”珺儿和萱萱甚是惊讶。珺儿忍不住伸手从嘉嘉手里接过那颗珠子,可是光马上变暗了,没在嘉嘉手里那么亮。 嘉嘉把盒子放在书台上,说:“这是炎国的国珠焰珀银珠。” “哦,当时就是这珠子把你们带到这的。”珺儿还在爱不惜手的欣赏着。 “嗯,我那天,就是订婚那天和萱萱发现它在这的。”嘉嘉平静的说。 “嗯,对,娘是我先发现的,然后告诉妈咪的!”萱萱兴奋的手舞足蹈。 “(⊙o⊙)哦~你~你是说,这~这,你之前是看到这珠子才确定是他的。难怪你那时候……”珺儿慌忙把手掩住嘴巴,她不敢说了,太神奇了,是真的,嘉嘉的神色可以证明。 “嗯,我想我们到时也是托这珠回去吧!”嘉嘉了然的说。 “嘉嘉,你说,你和徵羿吗?什么时候?”珺儿有点不舍的说。 “不,是我们几个。”嘉嘉看着珺儿的不舍…… “不,我不想回去,你们回就好。”珺儿马上惊慌的推脱。 “你们在做什么。”徵羿是回来拿文件的。他这几天就是忙着交代炎爷的事,等着把嘉嘉带回去,书房里齐刷刷的站着三个人。 珺儿刚好背对她,他看到的是嘉嘉突然惊讶的神色。 珺儿听到声音转过身子,怀里的珠子时明时暗放射着淡淡的色彩。 “哦,我,这,嘉嘉给你。”珺儿慌忙把珠子放到嘉嘉手里,珠子一下又发出柔和的强光来了。 缺一不可 “爹爹,这珠子很奇妙!”萱萱看见徵羿连忙报告她的发现,“你看珠子到娘亲那不怎么发光,可是到妈咪手就变得很靓了呀!” “嗯,是很美,萱萱乖,和娘亲出去先,我有事和妈咪说说。”徵羿示意珺儿把萱萱带走,然后关上房门。 他走近,接过嘉嘉手里的珠子,“嘉嘉这珠子已经跟你了你的魂魄,正如萱萱说的那样,所以你们三个都要走。要不珠子就带不了我们走。” “但是,可是珺儿不想回去呀?怎么办?”嘉嘉尽量按住心中的起伏,平静的说。 “我知道,她喜欢瓦杨,可是你知道的,瓦杨他……”徵羿很想说瓦杨在乎的是你。 但他还是没说出口,他知道就算不说嘉嘉也明了。 瓦杨根本对珺儿没那份心思,怕只是委屈珺儿,苦了她一片痴心。 “没别的方法吗?”嘉嘉担忧的问。 或许她走后,两个留下,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走在一起。 她相信只要她走了,瓦杨一定把心思放到珺儿的身上。 “没有,我们五个都要回去,缺一不可。”徵羿说出师父当年临送自己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要把瓦杨带上,否则后果不堪…… “哦,你说瓦杨也可以吗?”嘉嘉听到瓦杨也可以回去,一下间眸子闪烁着光彩,实在让她高兴了。 她一直担心瓦杨独自在这里的生活,一直以来,她发现他除了和自己相处开心外,其它的都很孤独,想过珺儿留下……若能回去,他就可以回到亲人的怀抱了,多好! 徵羿一下子蹙眉,看着喜形于色的嘉嘉,心里竟然有点醋意。 可是他了解,他的嘉嘉对瓦杨的感情不是那种,所以他释怀的说:“嗯。我怎么会骗你呢?他现在是我的恩公来的。” “那太好了,你会感恩,那,我去告诉珺儿,让她别担心。”嘉嘉喜形于色的绕过徵羿,心急着想马上就把事情搞好,所以现在迫不及待的告诉珺儿。 徵羿心情同样愉悦,但是还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一把搂住嘉嘉的纤腰说:“嗯,还有,其实你应该和瓦杨说说关于回去的事。” “哦,我知道,我会跟他谈谈的,放心。”嘉嘉俏皮的轻轻的拍了拍徵羿的脸颊,现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瓦杨能回去,竟然有这样愉悦的心情,把她的所有的担心都赶走了。 “嗯,乖,不过剩三天的时间了,我们必须走,你们都好好准备……”徵羿沉重的说出了日期,因为他找到了师父所托的高人,得知师父那边的情况,必须要走的了。“(⊙o⊙)啊!这么快!”嘉嘉突然心情低落了下去…… “嘉嘉,我们必须要走的,你知道我们都不能在这,师父他在那里施法等我们,他说的时间是不能推的,否则我们都会跌入轮回,你知道的?”徵羿严肃的看着一下子情绪低落的人,他知道她放不下,还有牵挂,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了。 本来就是错的事情,师父要自己来纠正,他当然想只带走嘉嘉回去,可是,没法,谁让她们身上都相互有联系,所以五个都得走。 “嗄!有那么严重吗?可是我很不舍得她们,我还以为能多待些日子,若想回的时候又有机会再回……”嘉嘉把头靠在徵羿的怀里伤心的说。 “不,不是的,嘉嘉,师父若等不到我们,他也会失去生命的同时我们也会有事发生,至于什么事,师父没说,所以现在我们六条命都系在一起了!”徵羿疼惜的抚着嘉嘉柔顺的短发。 他其实也不舍得嘉嘉的家人。 嘉嘉到了那里会如何的思亲心情,他现在就感受到。 但是没法,老天要这样的安排他们,只能暗忖让她回炎朝后,他会加倍给她,让她奔至如家。 话别 “姐你记得要好好伺候爸爸妈妈,记得每个星期去奶奶哪儿,还有……”嘉嘉珍惜着这几天和家人相处的时光,她好像有交代不完的事,现在不能说去哪里,只能说是跟徵羿去炎爷那边,还说珺儿、萱萱、瓦杨也要走了,也不在这边做事了。 “好了,又不是去了不回,其实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的。交通工具这么先进,距离不是问题,搞得像是生离死别的样子!”盈盈打趣的说着一脸哀愁不舍的妹子。 “闭起你的乌鸦嘴,嘉嘉是你妹子,你怎么这样说。背井离乡的感觉是很苦的,妈知道,嘉嘉要是逸霖有空就让他带你回来阿!”芳妈马上就打住口没遮拦的盈盈,挨坐到嘉嘉身边,亲切的说。 “嘉嘉,是什么时候的飞机,我们去送你们机。”庆维和蔼的问。 他当然不舍得,不舍得这样乖巧的女儿离自己千里,但是始终自己也看不了她一辈子,他女儿嫁的这个夫婿人品很好,一定对她好的。心虽有不舒服,不想骨肉相隔千里,但起码知道是个好的归宿。 “(⊙o⊙)哦,这个我还不知。”嘉嘉咯噔的一下,对啦,这可怎么办…… “嗯,你到时告诉我们,好让咱们送你。”庆维语重心长的说。 “哦,好。”嘉嘉浅笑的抿着嘴,其实心里很不舍,她要把他们都记在心上…… 几天后,盈盈和家人正在客厅里闲聊。 “爸爸妈妈,你说嘉嘉怎么不报个平安电话回来。都好几天了。”盈盈话语里有着牵挂与埋怨。当初真不该让嘉嘉走,才几天就想念她了。 “大小姐,这是你的信。”保姆吧一封厚厚的信交到正在叽里咕噜的盈盈手里。 “喔,我怎么有信,这都是什么年代?我的朋友都不会这么土的?”盈盈看到上面的字,很熟悉,小心的撕开了,里面又是一个封,上面写了几个字:姐姐,请你躲起来看,别吓着家人,里边是你一直在八卦的事。 原来信是嘉嘉临行时寄给盈盈的…… 抱得美人归 再说嘉嘉他们借助焰珀银珠一直回到了冰凌真人隐居的世外桃源。 “师父,她们为什么还未醒来,都几天了!”徵羿和瓦杨定定的站在冰寒床边,看着两个睡得很安祥的美人。心中难安…… “别急,她们的元神还未能归位,不同你们的体质,你们还是先去休息,对了,小乖乖等一会儿会醒了,徵儿你不要给她来。”冰凌盘腿而坐,眼睛从说话到现在都不曾打开。 “可是……”徵羿担忧的眸子还是不想离开床里的人,他怕,怕她就这样不醒来,现在全靠师父的道行来维持她们的命脉。 “去吧,她们醒了我会叫你们的,放心,她们一定会醒来的。”冰凌知道他们的心思,他要处理自己犯下的错,这嘉嘉的肉身是不能在这里生存的,现在他正权宜间。 “徵羿,我们还是出去吧!师父一定能把她们的魂带回来的。”瓦杨拉起徵羿往外走,其实他的心同样忧上百倍千万倍…… 那天,嘉嘉告诉他,可以跟他们一起回来,他也很开心,可是现在冰凌竟然说她们的魂未回,真的让他难受到极点。 冰凌看着他们走出,跟着旋进一个密室里,那里有一个高台,高台的水晶架上正放着的是那颗焰柏银珠,珠子正散发着七色炫目的光环。 “师父,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元神归位呢?”声音就是从珠子那传出的,是嘉嘉的声音,当冰凌进来便问。 “嘉嘉,你要知道你不是这的人,现在也要靠珠子养着你的魂,我在想只有你们这样……”冰凌走近手摸着珠子说了一些让她们决定终生的事。 “嗄……”嘉嘉回头看了一眼珺儿,她也拿不了主意,因为珺儿…… “嘉嘉,我没关系,你看着办吧,反正不回也回了,没关系了,我们之前不也是这样天各一方过过吗?”宇文珺笑说着。 “哦,那好吧,就听师父的。”既然珺儿都无所谓,嘉嘉当然点头同意。 “没事的,尽管交给师父,呵呵!”冰凌此时有点狡黠的笑了。 “师父,那什么时候?”嘉嘉紧张的问。 “明天,明天就好,给你们一个晚上准备。”冰凌说着走了出密室。 “珺儿,这可是好机会,我想……”嘉嘉突然兴起的看着珺儿。 “哦。是吗?”珺儿现在的神情,不怎么认为是机会,只是想和嘉嘉共同相处在这炎朝,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是,我说你已经在我那里五年了,怎么还学不会……”嘉嘉叽里咕噜的和珺儿说了一整晚。 ◇ 第二天“嘉嘉。”徵羿得知嘉嘉她们醒来,现在正对着醒来的嘉嘉轻轻的唤着。想走去把她搂进怀里。 可是她一躲就跳开几步,还温柔一笑的看着珺儿那边。 徵羿怔怔的看着她,伸出的手臂悬在半空,满脸的失落与惊愕…… “嗯,我在这。”珺儿发话,眼神凑满了嬉笑。 徵羿诧异之际转身,珺儿正神色嬉笑的坐在床边,又看看娇笑兮兮的嘉嘉,他脑子有点不怎么信,但聪明的他似乎明白了,恍然指指离自己几步的嘉嘉身体说,“莫不是你们……你是珺儿。”然后稍微靠近自认嘉嘉的珺儿,再问“嘉嘉是你吗?” “嗯,你看不出吗?呵呵……”原来她们魂魄易身,嘉嘉的魂重新住进了珺儿的身体,珺儿的魂同样也附上了嘉嘉正身。现在她正欣喜的嗤笑着一时受惊的徵羿,正期待他该作如何反应。 “不,我不敢相信,想不到,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是嘉嘉就可以,就可以……”徵羿跨步把嘉嘉紧紧的拥进怀里,他的嘉嘉回来了。 小聚 炎国的皇宫 “瓦杨,走得那么急,为什么不多待几天。”嘉嘉正和瓦杨在珺月阁的庭院里闲聊。 “不,我想……既然你没事了,看情况徵羿对你的心我也清楚了,我该做回我自己了。”瓦杨平淡的啜了一口香茗,说。 “你不想和珺儿一起吗?早朝岚羿要徵羿指婚珺儿。他可喜欢她,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她吗?”嘉嘉再次以恳求的表情,询问前面坐着的美男。 事过五年,他一样的俊美,在哪里历练了他更加迷人的风采、更加绅士的风度。 其实他和自己的正身挺般配,加上珺儿的内在美,他们是绝配的一双。 当然珺儿的正身也不赖,只是自己这颗心早有所属,辜负了瓦杨的一片真心与痴情。 本来,在还魂时,她就想珺儿附到自己身体后,以自己的身份来跟他相处,好让瓦杨喜欢上她,可是珺儿偏不,她不愿意欺骗,说骗来的感情是没用的,噢!他们真是冤家。 “哦……是吗?”瓦杨还是平静的不见波澜。 “你知道的,珺儿是爱你的。我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岚羿,呵,她竟然这样说‘既然她回来了,就按着这的人情世故做。’意思是她不反对岚羿的求婚。不再用情强求在你这,你知道吗?”嘉嘉看着瓦杨完全无动于衷的表情反而有点生气,这两个人真让她伤尽脑筋。 “喔,那就好……”瓦杨听了还是满不在乎的说。 难得珺儿肯放下,他反而有一点安心,可是又有点儿说不靠谱的郁闷。 “好,你不在乎,好,那就等喝完他们的喜酒你再回吧!如果你现在就走,那我们就不再是知己,永远……”嘉嘉生气的站起来,跨步向屋里走。 她现在很不顺气,气瓦杨的固执,天知道珺儿现在在赌气。 她不可能甘心就让珺儿嫁给岚羿的。 当然这小叔子也是一等一的优秀,可是珺儿只能嫁瓦杨就对了! “嘉嘉,我确实~这里再也容不下……你不要逼我好吗?”瓦杨紧随嘉嘉进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他知道嘉嘉会生气,但临走这一刻不想她不开心,虽然口口声声说与自己断绝关系,当知她是在气头上了,他了解。 “哼。”嘉嘉很气愤别过脸不看他。 “嘉嘉。”瓦杨委屈的再唤。 嘉嘉气愤之极,眼角突然瞄到桌上的一瓶桂花酿,灵机一动,“好,我不逼你,那么今晚你就陪我喝这个……”她指了指桌上的一瓶尚未开封的酒说。 “你,徵羿允许吗?”谁不知,她是什么料,酒跟她无缘,徵羿早就告诫过她不能喝的。 “他,不管他,他现在很忙,都顾不上我了,还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他插进来,也请珺儿过来,让她陪我们,临别喝上几口,不过分吧?”嘉嘉的心思早就打定了,谁让她恨铁不成。 “这……”瓦杨听到嘉嘉要珺儿来,面露难耐之色。 “别磨磨蹭蹭的,你去请她,我在这让春花她们做几道小菜来,去吧!”嘉嘉一边说,一边把瓦杨推了出去。 皇宫做事的效率真不错,这边说,那边春花就带着一群宫娥布置了一桌佳肴,“娘娘,都准备好了。” “嗯。”嘉嘉看着那壶酒狡黠一笑,里边的调料可是她在冰凌老家伙哪儿收回来的,量瓦杨怎么高明也抵不过那个老家伙,“他们怎么还没到?”话刚落。 “嘉嘉,什么事。”珺儿的声音从门关响起。 瓦杨也跟着进来,他闷闷的坐下。 “嗨,没事,我想今晚为瓦杨饯别,他明天就回国了,看着你的喜酒都赶不上喝,我想我们是不是,现在,先来个小聚……”嘉嘉拉过珺儿,把她按在一边。倒了一杯酒给瓦杨,然后又给珺儿一杯。 珺儿轻轻的用眼瞧了一下瓦杨,没再说话,接起杯盏轻轻握紧。 珺儿心中绞痛,他真的要丢下自己走吗?在自己答应别人的求婚,他都没反应吗? 黯然间,轻抬杯盏,啜一口醇香的桂花酿,是那么的苦涩…… 于是三人都各怀心事,嘉嘉的心思可不一样,她尽为两位倒酒,因为眼前的两个人都不会注意到她又没有喝上。 成全他们 酒过三巡,“嗨,你真行,好在我下重了药。半夜你就知道!”嘉嘉走近趴下的瓦杨轻轻的说。 “娘娘,他们被你这样搞好吗?”春花走近珺儿也把她扶起往里边走。 “怎么不好,这对瓦杨很好,我不得不作,他本来就喜欢你家小姐的,只是迟钝得还未发现,我今晚就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相配。”嘉嘉看着同眠的两人,笑意在心间。 “哦,是吗?那个皇上知道吗?”春花质疑着她的主人。 三年不见的皇上,突然把她家的主子及小公主带了回来,还带了一个如花美眷的小姐,前几天才知这个如花娇美的小姐才是自己的小姐,还让秋月伺候着。 娘娘跟雾祁国的皇上不是很要好的吗? 今晚,为什么用这等手段,把雾祁国的皇上和小姐计算上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这可是大事来的,要告诉皇上吗? 要是不说,出事,皇上会不会责怪娘娘呢? 想当年发生的事情,她就是担心,怕怕的。 “他,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是我们的事,去,这阁楼留给他们,我们走。”嘉嘉拉起春花,把门轻轻是关上,当然寝宫外还有宫娥候命着。 “娘娘,你把行宫给他们,今晚你打算到哪儿就寝?”春花举头看看夜色深深的天空,摇了摇头,问。虽知她自己不比秋月聪明,但也懂得分寸,有一颗忠诚的心向着娘娘,所以娘娘才留自己在身边。秋月也很想跟着娘娘,但是那个也是她们的小姐,所以她们只好分开伺候着了。 “你没看到这条路是去哪儿的吗?”嘉嘉笑说。 “嗄,娘娘是说,要去养心殿。”春花不敢信,补充说:“那可是不能随便去的,要得到皇上允许才可以,娘娘你虽是皇后,可是不能,万一……” “嗯,不急!不过现在我们要到御书房看看他还忙不忙。”嘉嘉没理会春花的劝说。这几天她都没见过徵羿,不知道他有没想自己,可是自己特别的想他。 守在门前的锦衣卫见是皇后娘娘到来,纷纷行礼,没作阻拦,嘉嘉径自进入,“皇上饶命!”她刚想跨步进御书房,在门外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女声,是瑶妃的。。。。。。 “好大的胆子,还有胆量向朕求情。”徵羿的声音中听不到怒气,只是在处理一件平常的事,但语气旁人都感觉得出的威仪。 “皇上,但求你把他放了,妾身任凭皇上处置。”瑶妃继续不怕死的苦苦哀求。 “瑶儿,你不要求他,若你不能活着,我也不会独自偷活。”一把男子的声音。嘉嘉一听这情况就知道瑶妃被抓奸了。而且这个人一定就是她口中说的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 她跨步走近到瑶妃身边,问,“哦,瑶妃你,你不是跟我说好的吗?怎么又跟上他了。” 徵羿聚拢眉心拉过她,他怕那个席梦瑶伤到嘉嘉,然后,问:“嘉嘉,你早知道这贱人的事?” “(⊙o⊙)哦,不,不知,我刚才才知的。”嘉嘉马上就想起说漏了嘴。 “姐姐,噢,娘娘。”瑶妃马上纠正对嘉嘉的称谓。“请娘娘求皇上放了他吧!” 嘉嘉这时清楚的看到跪在一边的男人,这男人还可以,粗眉大眼,鼻直口方,身体魁梧,确实是宁国的将帅之才,只是他真的不应该再来这的,为了宁国,可是有时候爱情这家子东西是说不准的,正如徵羿竟然不远千里,跨越千年去找她。 “你真的爱她吗?”嘉嘉走近那个男子问。 “是。”男子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美若天仙的嘉嘉。他脸上的惊艳足可证明了嘉嘉美貌的震慑力。 “嘉嘉。”徵羿本能的拉离不安分的人儿,“这你不要管了,回去歇着,我处理完了,就到会去你那的。”徵羿宠溺的把嘉嘉搂在怀里说。 “不,我不累,难得梦瑶跟这帅哥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了他们吧!”嘉嘉环抱徵羿腰间,腻在那里撒娇的状的说。 “不,不行,她已是我这边的人,要按宫中的规矩接受惩治。”徵羿知道嘉嘉的心慈仁厚,但是这可是宫闱羞事,这两个人一定要死。 “不,不是,皇上,梦瑶并不是皇上的人,并没有夫妻之实,只是那一天……”梦瑶看着嘉嘉,紧张的否认,声音到后突然没了底。 “只是,哪天什么,什么时候的哪天?你想这样逃脱死罪。”徵羿鹰眸狠狠的射向席梦瑶。 成真 “不,不是的,我……”梦瑶想再说,可是嘉嘉走到她跟前,挡在徵羿和她之间。 “梦瑶,你为什么要说,你不怕吗?”嘉嘉紧张的问,她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救他们的,她可以不说,那么,两国就不会有纷争了。 “嘉嘉……”徵羿语调里有点生气的唤着爱找茬的女人。现在她们的谈话分明就是有一件不可告人的事。 “娘娘,我不怕,梦瑶谢谢您,您就让我说吧,不然按炎国的宫规,我们俩都得死的。”梦瑶豁出去了,因为,她在赌,赌这位娘娘一定能为她挡过这一劫,刚才她看得出徵羿是多么的宠爱她。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又说:“皇上,那个洞房花烛夜,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红烛为什么会熄吗?” “……”徵羿被梦瑶一提,脑子迅即搜索起那天晚上的事,那的确是一个很愉悦的夜晚,那副身子让他沉迷,但怎么想也让他联系不上席梦瑶这号人物。 梦瑶见他没发表疑问,然后接着说:“因为和你共赴云雨的人,不是梦瑶,是~是你身边的娘娘。” 徵羿听了梦瑶这句话后,鹰眸紧紧的锁定那张绝世的容颜,原来如此,他终于知道了,这磨人精,原来胆子大的不是谁,正是这个让他提心吊胆的小女人。 “好啦,事情正如梦瑶说的那样,你现在可以放了他们回国吧?”嘉嘉理所当然的承认,并要求得理直气壮。 “不,不行,这样也不能放。”徵羿正色,俊脸瞬间冷冽。 “你,你太不尽人情了。”嘉嘉挣脱开,愤怒的说。 “人来,先把他们拿下,关进天牢。”徵羿再次搂紧要离开的嘉嘉,一边吩咐侍卫做事。 “嘉嘉。”看着只剩下他们俩,徵羿脸上极尽温柔的看着盛怒中的人儿,轻轻的唤着。 “哼。放开我。不要喊我的名字。当然这里你做主,你爱怎么样,我不管。”嘉嘉愤恨的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脸蛋,怎么看这脸好像在笑她多事。 “嘉嘉。”徵羿抱起嘉嘉向里走,安稳的放在被面上。 “我今晚不是来跟你睡一起的。喂,死人头,听到没?”她被他按在一床柔软的床褥上。 “嘉嘉,听我说,我会处理,并按你的意思放了他们,但是不是这样。”他深深的落下一个热吻。 “嗄,真的,会放吗?也不会发生战乱吗?”嘉嘉惊疑。 “你怎么都不信我做事。”徵羿一副委屈的颜面。 “不是,可是你,不是又把他们扣押上了。我是怕你在哄我嘛!”嘉嘉无可奈何的说。 “好了,我们不要管那些无谓的事,现在是我们的,你不是说我这身衣服很难脱吗?现在为夫就教会你……” 他再次的覆上,覆上他这几年的相思,现在成真的喜悦…… 他的心终于如愿了,原来一切都那么美好,不枉他守候了五年…… ◇◇ 瓦杨眼里是难以描绘的心疼,嘉嘉竟然让他和珺儿…… 怎么他昨天没发现酒不对,自己对什么药都熟悉,怎么会这样…… 看着惊呆的珺儿,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眼光里尽是悔意,无尽的抱歉…… “珺儿,我~” 珺儿手卷着被子,心中惶恐的看了眼瓦杨,然后垂下美丽的眸子。 她此时的心也很难受,虽知昨晚自己是清醒的,嘉嘉一定在酒里下药了。 想起瓦杨的热吻,想起他喃喃的唤着‘嘉嘉’,自己心当时多疼,可是她却昏昏的陶醉在他如火的万千般柔情中,陷得无法自拔,那一刻是多美…… “(⊙o⊙)哦,没事,我们都喝醉了,所以……”珺儿心疼的仍为此时难堪的瓦杨下台阶。 “对不起,珺儿。我。。。。。。”瓦杨赤*裸*裸的走下床,拿起傍边的衣服。 珺儿羞涩的别过脸,白嫩的容颜泛起了红色,虽然他们昨夜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是初经人事,所以她还是不敢直视他。 “你真的要回国了,今天?”珺儿很柔声的问。 蛮不讲理 “嗯。”瓦杨很快便着好衣服。 转身看着还缩在里边的珺儿,眼角不经意就看到他睡过的地方的那抹鲜红,眼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很想说,珺儿我昨天不是有心冒犯的,是那该死的酒…… 噢!不对,是嘉嘉,是他一直疼爱着的嘉嘉陷害他,陷他于不义的。 嘉嘉一直都是他心中的最爱,可是他怎么能怪她呢? 怪就要怪自己太在乎她,使她为所欲为了…… 可是,现在,他真正伤到珺儿了,这叫他怎么办,怎么办…… “好,再见,祝你,一路顺风……”珺儿话落,垂下伤感的褐眸,现在这双独特的眸子是属于她的,可是眼前的男子还不是她的…… “唉!珺儿,怎么可以放他走,他太不负责任了。”嘉嘉身影适时的出现。 她刚好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竟然如此的对待她的安排。 气愤的绕过屏风…… 走近,看到被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珺儿。 再看,穿戴整齐的瓦杨。 她知道事情还差一点,就是见证…… “徵羿,你进来吧!” “嘉嘉,你……”瓦杨很想对嘉嘉发火,可是他还是动不起这把火,看着那张得意的脸,他突然想起嘉嘉与徵羿完婚那一晚,是自己搞的恶作剧,这是不是报应不爽了。 “瓦杨,你们怎么会在我皇后的寝宫里,而且这珺儿,她不是答应嫁给岚羿吗?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徵羿当然知道,这被算计的俩人,又是她的小女人的小聪明。不过,在情理中,他心中蛮想他们在一起。 “徵羿,我,我们……”瓦杨看了一眼珺儿,再看向嘉嘉,无奈的放弃了解释。“唉,算了,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好你个布瓦杨,我委屈你了是不是?你这副表情很大的怨气哟!哎,不行,你现在想走就走,珺儿同样可以跟岚羿完婚,走,你走,走的远远的……”嘉嘉把瓦杨推出外,好让秋月跟珺儿整理。 徵羿也跟着后边,看着一下子蛮不讲理的嘉嘉,心中为瓦杨惋惜,本来就是嘉嘉算计他的,他却没怨一句,反倒过来,是他的小女人恶人先告状,布瓦杨你这个极尽江湖的黑煞邪君,真真正正的栽倒在我的女人手下了。 “嘉嘉,莫要这样对待瓦杨,你尽欺负他,为夫都看不过了。”徵羿宠溺的拥着嘉嘉,鹰眸满是深不可测的笑意,看着茫然的瓦杨。 “谁叫他这样说,本来他就要负责的,事情发生了,不是吗?”嘉嘉故作高傲的别过俏脸说。“嗯,当然要负责,好吧?瓦杨,我就以炎国的礼仪把珺儿嫁到你雾祁国,想必是一桩很完美的婚事。在我回国的第一桩!”话语不再请求,而是一定不能推脱。 “不要,嘉嘉,我不需要。。。。。。”珺儿适时从后响起了她凄怆的声音。然后转身快跑了出去,留下一屋子没反应的人。 不过,还是,嘉嘉美女第一个先有知觉,她紧张的对发愣的瓦杨,命令:“瓦杨,快去,若珺儿有什么事,我可不饶你!” 看着离去的背影,她对徵羿说:“徵,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珺儿很伤心,她是不是生气我了?” “是的,她真的生气了,而且,生得不轻!”徵羿的声音平静的说。 “噢,这怎么办,我不是恶意的。真的没恶意的。。。。。。”嘉嘉看着门口说。 “是有意的。”调侃的语调。 “(⊙o⊙)哦,你怎么不帮我说好的,反而在调侃我,你这人太过分了!”嘉嘉偏头看着一副乐见其成的嘴脸。 “是你过分了!要是他们出事,你心过意得去吗?”徵羿适时的转过话题,这事一定要让嘉嘉吸取教训,要不她不长记性。 “是呀,呜~呜~,这可怎么办,我知错了,可是事情……”嘉嘉有点心慌,有点要泪奔的说。 其实她心里是很心疼着这两个人的,她不想他们有事,不想他们就这样分开,不想,什么都不想…… “好吧!别难过,你还有为夫可以帮你善后,但是以后不能自作主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明白吗?因为我们是两个人一起生活,还有萱萱,还有……”他温柔的解析,为免了嘉嘉的忧心。 生活才开始 “瓦杨,我把珺儿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她。”徵羿左手拥着嘉嘉,右手抱着萱萱。 “这不用你说。”瓦杨怏然的牵着珺儿的手走上了那部车撵。 他想不到嘉嘉会用这样的方法,让他珺儿待在自己身边,不过他还是释怀了,毕竟珺儿也是好的,以后只要他再努力,相信会完全接纳珺儿的,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是这里是真的,这里他又回来了,他要回去雾祁国做他的皇,他答应嘉嘉要给珺儿满满的幸福…… “珺儿,拜拜!常来信!”嘉嘉在宫门向外挥手道别。 “嘉嘉,萱萱,拜拜!我会的!”嘉嘉靠窗挥手,虽然心情不那么踏实,但她信以后她一定会走进瓦杨的心的,只要他的心没有嘉嘉以外的女子,她感谢嘉嘉…… 看着窗子远去。 “徵,我好想欺骗了他,心里不舒服,你说瓦杨会接受珺儿吗?”珺儿依偎在徵羿的怀里说。 “会的,他们不是在这拜堂成亲了吗?瓦杨飞不走的,珺儿会按你的方法把他吃得死死的。”徵羿自信满满的分析。不过他心里确实觉得欠了瓦杨不少,不知怎么样才还得清。希望快点收到他们的好消息…… “嗯,就像我把你吃得死死一样。”认同的调侃着说瓦杨坏话的夫君。 “对,我心甘情愿的,二小姐你满意没。”徵羿宠溺的拥着笑逐颜开的人儿。 看着怀里乖巧的女儿,现在他们才是真正幸福的一家,他们的生活才开始…… ★谢谢一路支持的亲亲们! ★在迈向2011年新春佳节之际,祝愿: 新年进步、心想事成 ☆幸福无处不在…… 2011-2-1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