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楼记》 序章 ~~楔子 是非楼 是酒是息是琴是舞是吟是棋 非楼非栈非窑非此世间所有 在尹日王朝里,你有可能不知道丰州有个月吟湖,有可能不知道金陵的紫金宫殿,但是你不会不知道风远镇的是非楼。风远镇,顾名思义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但是那也只是在3年前,自从三年前是非楼似一夜之间建成后,吸引了各地的人来此一观,甚至是很多达官贵人都将别院建在这里,一时之间风远镇变得热闹非凡,一跃成为王朝最大的小镇。 要说这个是非楼有什么特别的,那可有很多要说的呢!它坐北朝南,占3万平方米,主楼分三层,一楼大厅正对大门是一个台面,下面有12个酒桌分别绕着中间设的台面摆放,二楼是小隔间,但是没有设门,只是一个屋一个屋的隔开,但是视野很好,可观下面的台面,朝北的房间可以清楚地看见街道的风景。而朝南的房间虽只能看见台面,但是隔音又奇妙的好,可以说是一片幽静之地。最后三楼是三个雅间,别以为高地就看不见下面主要的台面了,三个房间都是朝北的,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见楼下的一切,但更为保密。 现在来说这是非楼的第一奇,就是这里的小二不只有男人,还有女人。男人称侍者,女人称侍女。不论侍者还是侍女都是长得清秀干净的,让来这酒楼的人感到赏心悦目。 第二奇是它既是客栈,这客栈的房间与别家的客栈房间的名字不同,有十二房,称为星宿房,摩羯座,白羊座,双子座,狮子座,处女座,天蝎座,天秤座,水瓶座,射手座,金牛座,双鱼座,巨蟹座。这还不算,这客栈只接纳女子,而且还是奇丽的女子,就听说那某教的圣女就住在处女座房里。不过没有人见过这主楼后面那一片院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又是住着什么样的人。 这第三奇也不算有多么奇,只是那前台的掌柜据说是江湖百晓生,一个常年面带微笑的书生,别看他一身书生气,经营之道却也是不含糊。因为他在,这倒是吸引了很多江湖人来此,此地可谓是江湖的中立处。各帮派的纷争谈和基本都会选择在此进行。想要捣乱那是不可能的,据说这老板养了很多影子,用来保护这楼里的人,传闻那曾惊人一世的闻家当家就是其中一个。也听说让闻家灭门的也是这是非楼,只是为何他又成为其影子,之间的因缘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所能了解的。 而第四奇,这个楼的时间计算与平常不同,它将上中下旬成为一个月,而每月分四份,7天为一星期。这第四奇与即将说的第五奇有着直接关系。 第五奇便是,那台面,你问我那台面作何用,这还用我解释吗?当然是表演用,当然,当然,表演是很平常啦,任何一个青楼你都能看到,只是奇的是表演的女子,不是哪家青楼能比得上。据说是,星期一出来的是绿衣女子,唤名绿瑶,此女擅长琴艺,她的琴艺已到了巅峰,世上已很少有人能与其媲美,不过听说她算是这楼的副老板,总是要管理楼里的大小事,所以只有星期一才能出来。 星期二的则是一位红衣女子,名叫舞阳,人如其名,舞蹈见长,她的舞蹈如火热的炎日,可是在如此热烈的人身上,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使人不禁着迷。话说她之所以会只有星期二出来是因为她需要一星期的时间来编排一支舞。 星期三是位白衣女子,她可谓是这几人中最特别的一个,她的歌声如天籁之音,世间难有。只是她除了星期三,其他的时间都在睡觉,据说雷打不动。如此贪睡之人倒也是个爽朗的女子。她的闺名无人知晓,只是听那老板喜叫她小白,一个不是很雅的名字。 星期四的女子一直是遮着面纱,喜好一身紫衣,有说不出的神秘感,她的棋下的出神入化,很多棋痴都会在星期四赶来与其比个高下,她是这四个女子中,年纪最小的,这楼里的老板因她痴棋,为她打造了一个在水里的棋盘,有何用处,有何不一样之处,这,没看过,也不能随意评论了,只是说那紫衣女子十分喜欢那棋盘,每天都会面对着棋盘下棋,她的名字也无人知晓,甚至她都没有在人前说过一句话,下完棋便离开,没有一丝拖绕。 至于星期五,星期六,听说还在征召世间奇女,那个最后一天,这间酒楼就会成为最普通的酒楼,掌柜的不是百晓生,小二是小二,但不是侍女侍者,据说是整栋楼的休息日。 酒楼正门上那一对联,明明白白的写清了这酒楼的奇特 是非楼 是酒是息是琴是舞是吟是棋 非楼非栈非窑非此世间所有 说到这,你一定会注意到,这楼里集世间所有奇丽的女子,你定会觉得这家楼的老板不是个色痞子就是懂得经商之道的铜臭商人,那你就错了。这酒楼最后一奇就这家的老板,他的传闻可谓是多的如王朝百官。如果你第一次去过这家酒楼,在星期一至星期六。你一定会注意到在大厅间会有个不同于其他侍者的人,他身着青衣,身材瘦小,看似不到14,5岁的男童,面色有些青灰,让你有种一阵风就能将他刮走一般,只是如此一个人,却一直面带爽朗的笑容,即使有些病态,仍能让人在他身上看见朝气,他不收账,不监视店员,他只是穿梭与酒桌间,端茶倒水,上菜撤菜,就如小二一样,如此卑微的活,他却干的津津有味,假如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不是星期一的时候看见绿瑶,上演一场属下嗔怒老板的场面呢。不过据说这个小老板已经有22岁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建立了这是非楼,管理着大大小小的事物,他看似如此一般,但实在不能小看了他,据说,只是据说就是他毁了整个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闻家,而且事后也没有人敢去为其声讨。也有人说那不是他一个人的能力,一定有高手帮他,毕竟他那酒楼里奇女子太多,吸引着很多的英雄好汉,就有说那拥有御用商人头衔的温氏関的妻子便是从这酒楼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她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一次有幸碰到小白心情很好的星期三,她竟大肆在台面上谈起她家老板,说他的性子很奇怪,明明是个菩萨心肠,看不惯别人受苦,却又有着嗜血的本性,可谓是杀人不眨眼,听的台下的客官是心惊胆战,结果她最后一句则是,“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家小老板,可是非常疼女人的!”弄的下面的人一阵好无奈啊,但是有明耳人也是听出了端倪,敢情说男人可是不能随便惹这家老板啦,来试验他是否真的嗜血! 第一章 一个难得的漆黑的夜色,无月无星,没有高楼大厦的灯光,一切就好似是混沌之初一般,空气里掺杂着泥土的清新,我坐在我的是非楼最高的楼顶上,看着这片安静的世界,白天嘈杂的市集,此时看起来如此凄凉,只要风轻轻掠过就会卷起一层沙土,偶尔能听到报时的夜守人的声音,悠扬的传来,让此时的世界不至于那般没有生气,但却也更显得世间的寂静,这一切是在我原来生活的世界所看不到,感受不到的,我喜欢这个时间,全世界就好似只有我,涌上来的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孤独感,而是万物全无我心依然,我想如果真有什么创世之神,那么他也一定与我现在的感情一般,如果真有那创世之神,我肯定他不是人类的福泽,不是祈祷的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他只是无聊,无聊的想要寻找乐趣,而愚蠢的人类可以为他上演一幕幕搞笑的戏码。 “现在你是快乐的吧!”我抬头对着天喃喃自语。 从我出生开始我便是被神抛弃的人,因为我是个异类,在那个看似发达的社会里,我的存在是不可原谅的,即使处在人潮涌动的时刻,我也会万分孤独,没有人愿意接受我,至少听听我告解,至少。。。。试着了解我。我期盼着,却一次次陷入失望里。无时不去憎恨自己,憎恨创造我的那个神,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为他的乐趣创造的一个小丑,一个处于舞台中间的异类。 直到那一次我以为他终于厌了,烦了,觉得我无趣的很,想要我走下这舞台,结束我荒诞的角色。 但是我错了,他只是为我更换了舞台。 但是我要感谢他,在这个淳朴的过分的世界里,我虽仍是个异类,但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人是害怕自己所未知的一切的,在这个时代我将是类似神的存在。我可以将我在那个发达的社会的怨恨发泄到这个世界里,也许他们是无辜的,但是我确信每个世界里,不论是古老未开化的时代,还是技术文明达到巅峰的时代,都会有那种可恶之人,来让我宣泄。 这里是我最好的舞台。 即将黎明之际,日还没有要升起来的迹象时,此时的风是寒冷刺骨的,即使是在初夏之时。 我感到有些不自觉的颤抖,那丝丝凉意穿过皮肤,直击我的五脏六腑,我却感觉到些刺激,享受着这份感触,人啊,是脆弱的,就是那无形的风,都可以将其击败。 “主子,已经是丑时,该去歇息了!”我的贴身暗影——未初清冷的现身在我的身后。她是暗影中唯一的女性,是我在四年前捡到的,那时她便有一身好武艺,只是不知道她为何沦落到,遇虎不敌的状态,我没有问。她的过去与我无关,甚至是她们,我只知道现在她们是我的,我的责任。她们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保持本性的理由,仅此而已。 今天虽说不是我定的休息日,但是现在我很想看着今天的日出,让那没有一丝温暖的光线照耀着。想来应该是件很美的事吧,只是我自己是看不见的。“不急!”我知道 未初是不会正面反抗我的,我说的只是正面,至于反面嘛! “弑隽!”绿瑶温婉的声音从下方不急不缓的传上来,哎,我这辈子的克星啊! 我的意境啊,今天看来是看不到了。 “你是要我亲自上去扶你下来吗?”绿瑶抱着臂,站在下方仰头不满的看着我,身边还站着我为她精挑细选的暗影——未寒。看那架势我如果再耽搁一会的话,未寒就会抱着她飞上来。 我有些恼的看着我旁边清冷的人儿,她故作面无表情的不看我,但是我也有看见她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我这个暗影啊!总是喜欢看我被制得死死的,和那嗜睡的小白一般,只不过一个总是暗地里,一个则是明目张胆,她们都是吃定我不会对她们怎样啦! 不太情愿的慢慢向下方爬走,完全没注意自己此时的动作有多危险,只要有一个瓦片松动,我就会依靠地心引力吻向大地。突然在一只手抓住我的腰的同时,绿瑶的声音也焦急的响起,“停,不要动!”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刚刚还很遥远的大地上,看了看准备隐去身影的我的另一个贴身暗影——未离。他甚至比未初待在我身边的时间还长,他为何出现在我身边,为何忠实于我,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的相信他,相信到近似没有理由,那只是本能,一个生物的最初本能。在不听从绿瑶的劝告下,她问我缘由,我只是告诉她,“就像你相信我那般!” 绿瑶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人,而我似乎也是她意义上重生第一眼所看见的人,从那时她便一直跟着我,不问我从哪来到哪去,为何在世界上寻觅着于我无关的女子,甚至她看见我用奇特的方式杀死一个意欲染指她的人时,她仍决定跟着我,她对我说:“不论你是谁,今生我只认定你!”换言之,在这世界上我们就是相互依靠的亲人。 “请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吗?”绿瑶温温的声音舒服的传进我的耳里。她轻轻的将一件外衣披在我的身上,而此时未寒和未初也随着未离离开了。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就如同她的人一般,她不似舞阳的热烈,她的暖流不唐突的一点点的温暖着我。我只能庆幸的说,这些年有她存在,我才不至于造下太多杀戮。 任由她将我拉回我的卧房,思绪早已随着满园的不知名的野花的香气飘散,第一次遇见绿瑶时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那是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是很明了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时候,我站在河边,也不知道该是向上游寻去还是顺着下游前行,只是茫然的看着水流的流动,当我发呆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木筏顺水漂过来,看过很多电视剧,我很明白不论是什么,那木筏上躺着的绝对不是个活着的生命体。只是一切就好似是命中注定,那木筏就那么飘到我的面前,再也停滞不前。站在木筏前,我没有一丝惶恐和不安,因为那上面躺着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在蓝天、白云、流水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即使现在她已不再看向这个世界。套用一句很俗的话,即使她这般,也好似是活着的,一样鲜明美丽。 如此一个女子,即使离世,也不该让她漂泊在这混沌的世上,安息之所才该是她所求的。我决定安葬她,只是在我碰触她的那一刻,我发现她竟是温暖的。 她活着,这是我唯一的反应。于是我便一直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着,直到她醒来!那时我并不知道她会不会醒来,只是知道她活着,我不该撇下她,我变卖了身边奇特的东西,换了一身男装,出门在外也算是方便,向别人解释是带着得了怪病的妻子求医而四处流浪。如此这般我艰难的存活于世上半年,直到遇到了个怪人,后来才知他就是传闻的怪医,医术高超,而我们则是他感兴趣的一部分,所以他非常爽快的医治她,并且还好心的给我盘缠,说是以后再还。便如一片云一般不着痕迹的飘走。 她醒来时,我正盯着她发呆,思考着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不似我那如步入年迈之人的灰色眼眸。她茫然的看着我,乖乖的喝下我喂下的汤药,不问我是谁,不问自己身在何方。直到我为她忙碌完,我问一个问题,她才开口回答一个,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叫什么,是什么,家在何处。我静静的看着她,我知道她在撒谎,她是否失忆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却又不揭穿她,就当我是那幼雏吧,毕竟她是我来这个世界上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守护了半年的人,是我在这陌生世界里活下去的理由。从此她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毫无保留的告诉她我所有的事情,她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所有事。看我收留了一个又一个人在身边,为我们将来的生活一步一步的策划着。 她曾问我,安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好吗?我却对她说,人生走这么一遭,我一定要活的潇洒,任我肆意。因为那时我已决定对抗我的命运,不再做个只会受伤的人,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我要保护的。虽然我知道她喜欢隐居的生活,我却自私的带着她在这人世间沉浮,没有她我会孤独,我可以为楼里所有的女子找到最好的归宿,我可以为她们惩治欺负过她们的人,我会给她们最好的生活,但是只有她不行,只有她在我心里全世界的人都无法与之相配。 她为我铺好床铺,服侍我更衣,然后不容抗拒的拉我躺下,再为我轻轻的盖好被子。柔柔的对我说:“明天我会看场子,你就好好睡吧!” “不用,我睡一会就好!你知道我一向浅眠的!”我无所谓的回着。 她摇了摇头,有些忧伤的看着我,语气里带着责备说道:“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再跟在你左右,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瑶………”我有些无语,最了解我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弑隽,你说过我们是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去做那些会要了你的命的事!。。。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她握着我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为了这是非楼,为了楼中的女子,我过度使用我的能力,而导致其结果便是这个我曾经憎恨的身体已经濒临决堤。我也知道每次我出去,绿瑶那担忧的眼神一直随着我离开。 “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去安慰这个,一直信任我,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女子。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只要保证你不再这么不顾后果的去做事了!”她坚决的看着我,柔和的她,只要在关乎我的安危时就会如此的坚决。 我犯难的看着她,面对她我无法说出不真实的,不能兑现的诺言,只有沉默。 “哎。。。。。”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至少在你做某个决定的时候,也想想我,想想楼里的人们!大家都希望你平安!为了我们,请你犹豫一刻,好吗?” 我向她点点头。 “那你好好歇息吧!我回房了!”她起身欲离开。我立刻拽住她,“你也好好休息,明天不去前面看场子也没关系的!” “恩,我知道了!”说完拍拍我的手。我放开她让她离开,我知道她只是听进去我说的,只是会不会照做,就和她要求我时一样,我也会这般。我们都很关心对方,却从不会乖乖的采纳对方的意见。 我静静的闭上的我的眼睛,细细聆听,即使这楼我建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那声音离我很远,我仍能分辨出那是未离的离魂刀出鞘的声音,看来那人已经来了,但是无关紧要,仅仅只是未初也能搞定他,更别提未离了。虽然很讨厌这个自负的男人,但是毕竟我刚刚答应了绿瑶了今天还是安静的入睡吧! 第二章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了,看来昨天绿瑶有在我的熏香里掺了些料,不然我不可能一夜无梦,安然到天明。起身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原本青灰色的脸,现在显然变成苍白色,哎,好似一个即将入土之人,找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衫,在配上一条白色腰带,手拿一把仕女图扇,星期六的今天就去姐妹们那里逛逛吧! 先去看看谁呢?一边缓慢向前行,一边思量着,正当我摸着下巴思考时,就看见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定眼一看竟是那怪医的徒弟,住在天蝎座房的石安安,这时候会看到她,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只于她宝贝药材打交道的女娃子,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何缘由呢?只见她离我越来越近,脚步匆忙。在我面前便停下了。我刚要张嘴问好,就被她打断了,“这是给你的!”她将一个好似装那上好的茅台用的小瓶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左瞧瞧右看看,打开盖子闻一闻,竟有薄荷的清香。 “这是为你配制的新药,绿瑶出去采购了,我没找到她,就自己给你送来了!”她说着。 “哦~”我接不上差的回着。 “我用了你在清苑种的薄荷入药,且做成药丸,味道不会很浓重,应该能让你噎下去!”我怕苦是出了名的,也给石安安带来了很多麻烦。“这药只在早上起来空腹一粒!” 我乖乖的点点头,医生说啥就是啥。 她看了我好一会,让我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 “。。。。不管大夫多好,如果你自己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话,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说完这句话,她便酷酷的转身离去了! 咳,咳,她怎么知道我没照顾好自己的?难道是绿瑶说的?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她刚刚有说她没有找到绿瑶的,怎会知道。难道是小白?她最喜欢看我被管了,不过除了绿瑶,其他人对我的身体状况都是很模糊的!该不会是我脸色难看到,一眼就能看出来吧!天啊,那太恐怖了。我有些失神的捂住自己的脸颊,我今天还要去见她们吗?可是前几天忙着雅柔的事,都没怎么出现过了,再不去就会让人发现不对劲的,我有些苦恼的在原地打转,殊不知我的行为早已被未离看在眼里。 他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正在苦思冥想的我被他吓的险些坐在地上,他却没有一丝愧疚。一身黑色劲装,健壮的身躯能在房檐间如燕子轻松跳跃,走路可以不发出一丝声响,虽恼于他的无声息,不过我是个靠气息认人的人,时常感到他的气息就在周身,竟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怎么了?”我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问这个平时不怎么现身的家伙。 “你又在干什么?”他从不叫我主子,但是却又对我很恭敬,感觉应该是个很矛盾的人。 “也没什么啦!”我苦笑道,怎么能对他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坏到不能随便去见人了呢!他突然伸出手,举动轻柔的将我那几根碎发服帖在我的发间。我有些抗拒的缩缩肩,虽然我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但是不代表我能接受他的碰触,尤其他是个男人,我天生的危机感多半都是对着男人的。他似乎也看出我的不安,将手远离了我。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用低沉的声音叙述着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我非常沮丧。但是他后面的话让我有些无法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么苍白的脸,你也敢出来!吓到人怎么办!”听听,这是那个只要他不说话你就会忘记他存在的未离吗?那个千年大冰脸的他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你。。。。你是未离吗?”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有踮脚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有些疑惑的说 。 他用他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声音笑起来,此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也算是一个上等的帅哥呢,人也不错,可以让楼里的女子们抓点紧,这叫渭水不流外人田。 不过,恩,他笑的实在有些久了,“笑够没,人生还长着呢,你不用把一辈子的都在今天用完!” 我的不满似乎成功阻止他继续猖狂的笑下去,“你不是要去舞阳她们那里转转吗?” “你怎么知道?”我很傻的一问。我多年的习惯他怎会不知道呢,只要我换上黄色的衣服,就表示我要去看我的姐妹们。 他没有回答,大概知道我自己也明白我问多么蠢的一个问题。“你这样她们会担心的!”他低沉稳重的声音让我安定下来,直觉告诉我他有办法。 “我来给你上妆吧!” 这个答案有些骇人,一个大男人竟要给我上妆,我一个女子都不擅长的事,他会擅长吗?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他却不语看着我,好似再说你没得选择。确实我没得选择,一直为我上妆的是绿瑶,我本身是对此一窍不通的。而其他人,我并不想让她们知道我的状况! 乖乖的跟未离回到房间里,坐在铜镜前,看着未离熟练的为我扑粉画唇,也让我注意到这么多年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有一双纤长的手,除了拿刀的左手上长满老茧之外,在这双手上再也看不出是一双练武的手。 “好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对着镜子注视着里面的我。“如何?” 苍白的面孔看上去已经好多了,我不得不说他很会化妆,也许绿瑶都比不上他,脸上的妆很衬我那淡淡的灰眸,我头一次发觉我的灰色的眼睛,也能如此明亮。 “很好!谢谢!”我转头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他点点头,手欲覆上我的脑袋,但估计是想起我不喜别人在我没表示赞同的时候就碰触我,他放弃了,手又放到了腿侧,“那现在安心去见她们吧!” “恩,好的!” 我刚说完,他便又消失在窗户外,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忽隐忽现。反正我知道他就在不远处,这样就好了。还是去看看那些对这个世界来说过分奇特的女子们吧! 恩~,问题又回到了刚才那里,我要先去看谁呢?石安安那里是不用去了,凤鸣轩估计又去逛青楼了吧,这个喜欢占女人便宜的女人,现在一定还没有回来。下午我在考虑要不要顺路看看她吧。舞阳呢?恩~,她估计现在正在练舞,不易打扰,中午吃饭的时间去会比较好。小白的话,肯定在睡觉啦,哎,她还是。。。。。不去了,有起床气的人太可怕了~~~~。 有些为难的挠挠头,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啊,对了,我兴奋的合上扇子,可以先去悠悠那里下下棋,来消磨时间嘛~,高兴的抬起脚,就准备向紫金轩出发,但是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说的一句话,也想起来我要去告诉那个可怜的痴情的女子一些事。哎~~~~无奈的叹叹气,我承认我有些故意的忘记了这件事,亲自去让我所保护的女子伤心,这样的事我不想做,但我不得不做。 第三章 缓步迈向处女座房,在它的大门口停住,抬头看了看我亲自为它挂上的名字——恋焰亭,叹息的声音从心中涌出。如果你以前问我,如果楼里的女子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时,我该怎么办,我定会潇洒的一笑道:“我楼里的女子岂是能将平常男子看在眼里的?”世上的好男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也知道不是很多。能让两个奇丽的女子同时看上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冷誓焰是个例外。倒不说他多么好,只是他对感情一点都不含糊,有着最残忍的一面,也有着最温柔的一面,他可以对自己爱的人柔的像一滩春水;同时对于他不爱的,他可以残忍的像恶魔。 如今的摩羯座房已经空出来了,程芸萱早已被冷誓焰接走了,他当着我的面,郑重的发誓过,他会一辈子都对芸萱好,给她安定的生活,而我只要知道他不会让她有任何委屈就好,婚礼会在我为他们选择的隐居小谷中举行,当然会参加的人只有我和绿瑶,而他的教主之位也会让给别人,他说他准备把圣焰教交给本教的圣女,即使她是个女子,她也有那个能力管理整个教。 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已经是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而身在我面前这个院落的女子,我相信她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她该需要一个人守护在她身边,陪她度过这艰难的一段感情波折期吧。 我面前的门突然自动的打开了,我有点犯傻的想到,我好像没有设计出自动门吧。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打开了门,她的白衣与小白的白衣完全不同,小白是不属于这世间的飘洒,而她是这世间的一朵莲花。如果程云萱是看似需要人保护,实则是一朵坚强的雏菊,即使无人细心照料也会再次现于世间。那么她则是看似坚强,却根本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子,只要那样才能绽放她真正的美丽。 “楼主站在我门前是为何事?”她原本清纯无垢的气息,已经在经历过感情的失败后,冉起丝丝冷意,越发像那清晨的莲花。不知这样的她,还有什么样的男子能走进她的世界哩。 “思绪在神游中~,一时忘记敲门进屋了!”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她勾起嘴角,似不在意的,“哦。。。。” “有时间与我聊天吗?”我笑着问道。 她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侧身,邀我进去。我想她应该能猜出我为什么来找她,也能知道我即将要和她说什么吧,她是那么聪明的女子,有怎会不知道呢?但是她没有先开口,为我倒了一杯上好的菊花茶,我环绕的一圈她的屋子,比上次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非要说多了什么少了什么,那就只能说,除了靠窗的那只躺椅以外,其他的家具上都多了薄薄的一层灰,而这个屋子也少了主人雷厉风行的气息。一切就像没有生命了一般。 我没有一丝掩藏的看着她,“韵儿,该是知道了所有的事了吧!”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 她抿了口茶,便一直注视着茶杯。 “虽然今天是要把所有的事告诉你,但是也想到,你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继续说,并时不时的看看她。 “想不想听听我对他的评价?”我歪着头问道。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我“谁的?” “冷誓焰!”我看见她明显的一颤,希望对她的打击不要太大,这个男人啊,不喜欢人家,干嘛在她面前展现那么大的魅力呢? “好。。”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将手放在膝间,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门口。 “在我看来他不是个好男人,”我顿了一下,“他的道德底线很低,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他专权霸道,他可以温柔,但也可以残忍,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安全感!” 她听到我的评价皱起了眉头。我越过茶桌,来到她的面前,挡住她注视门口的视线,缓缓的蹲下身,握住她白皙的手,用我自认为最温柔最诚恳的眼神看着她,“但是。。。。他对于他爱的人来说他是好男人,他的感情里不参杂任何杂质,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会拖拉。 “ “他爱她,可以为她放弃一切,仅仅只是因为那是他的爱情!你明白吗,韵儿?” 再听见我说他爱她时,她的眼里尽是悲伤,也许还有些恨意吧!她知道我护着这楼里的所有女子,只是不知道现在她能不能明白我是在担心她,而不是再为芸萱的爱情做保险。 “可是。。。我也爱他啊!”好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知道,但是韵儿,爱情是不公平的,该庆幸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只是他不是你的!” “为什么?”她有些麻木的问着,也许在我忙着雅柔的这几天,也许在她知道这些事之后的这些天,她一定一遍一遍的问着这个问题吧,为什么,为什么他爱的不是她。 “你相信命运吗?”我轻声的问。 她摇摇头,也对啊,她是个努力去经营生活的女子,她用自己的力量打拼到他的身边,一个这样的女子怎会相信命运呢。但是。。。。。。 “我相信!”我平静的说。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也许她以为我该是和她同一类人吧!和这楼里的每个女子一般,要不以她的性子,现在早已不服的去争取她认为的幸福了吧,勉强自己去站起来,逼自己去追求她想要的。因为她也是欣赏着芸萱的,跟她,她没有太多的不甘。 “我相信,是因为我一直认为我是老天造的一个丑角,活在这个世上是为了娱乐它,我越痛苦它就越感到快乐,这种命运我不要,我不要只会承受伤感。我命中注定会有背叛会有欺辱,但是我偏要自己活的鲜活,就像现在!” “老天命你爱上了他,却又不让他来爱你,让你伤心,让你疯狂,让你忘记你自己。如果向它祈祷你就输了,冷誓焰算什么,你会遇到一个懂得爱你的人,我保证,一定会的!”我信誓旦旦的发誓着也不管她听不听的懂,是否能安抚她受伤的心,因为我也在心痛,痛的不知道该如何能让她知道她还是幸福的,她的世界还没有塌下来。 她抬起她那双染上灰冷的双眸,“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会怎么样?” 我呆呆的看着她,那个问题我没想过,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谁爱谁,谁不爱谁的问题,我刻意的不说忘记他吧,因为那是个霸道的劝慰。可是爱情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一段感情还在旋绕在心间的时候,很可能另一个感情就已经在侵蚀你的心防了。 我抱住她,“哎。。。你还有我们啊,同样我还有你们,现在你们是我生命的全部!” “你不是没人爱的,至少这个世上还有我在爱着你!”我轻轻的说着。“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不清楚我诉说的爱意能消去她多少悲伤的心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能够面对爱情带给她的伤痛。同性间的情感和扶持,在一个人受到挫折时会有很好的帮助。我相信含韵能够回到曾经的她,即便是带着不灭的伤痕。 她狠狠的回抱着我,在我怀中哭泣,这些泪水终于不再埋藏在表面之后了。 这一天我都待在她的院落中,没去舞阳那,没去悠悠那,只是一边聆听着含韵诉说着曾经的感情,一边告诉她我曾经感受到的情感,就好似闺中姐妹那般,躺在床上诉说各自的感情,梦想,未来。一个下午也许不够她走出失恋的阴影,但是足够她拿出勇气面对以后的生活。没有冷誓焰,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很多与感情无关的事需要她去处理。而她,我相信也一定能够不负众望。望着她睡着的容颜,我竟有着说不出的压抑,为了什么? 她已经不会钻进仇恨的陷阱里,可是为何我的心却压抑的有些呼吸不上来呢?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替她拉好被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路走到了书房,没什么目的的坐在了书桌前,将头靠在椅背上。好无力,比我用完那禁忌的能力后还要无力。 绿瑶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我常喝的补药,她将它放在桌子上,绕过来点燃了灯台,“怎么不点灯?”她又转身端过药,把它递给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接过药,一口气将它喝完。然后再摊开手,一颗山楂就落在我手心上。我迅速的塞进嘴里 。 “你。。。今天去含韵那了吧!”她扶着我起来。我知道她要拉着我去就寝,而现在我也没有什么精力抗议啦。 “恩!” 经过一个好长的沉默时间,绿瑶才缓缓的说:“你不可能掌握所有的事,做到如此地步,你已经尽力了!” “可是在她,在你们进入这是非楼的时候,我就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会让你们找到幸福!”我为我的无能而不甘,我为她们的心痛而心痛。我无法给她们完美的没有伤痕的爱情,只能做事后的弥补。即使是芸萱,她也在为和含韵爱上同一个人而为难心痛。更不用说悠悠,雅柔,甚至是我身边的绿瑶。我不自知的抓紧了她的手,泪水拼命的掉下来。 绿瑶不再是扶着我,而是改成双手抱住我,“很多的事情是需要人们自己经历的,你只要在旁边看着,守护着就好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明白这个道理的吗?还是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了?”她没有一丝嘲笑之意,但是我却有点想笑,是啊,我什么时候当自己是神了,在改变一个人又一个人的命运之后吗? 我抬起还来不及擦拭的泪脸,展开我最引以为傲的笑容,“谢谢你提点我!” 我什么时候和那玩弄我命运的神一般了,这样可是要遭报应的。 绿瑶轻轻刮了我的鼻子一下,“你呦,跟老天爷变脸似的!” “呵呵。。。”傻笑~~~~~,简单点就好了,我只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其他多余的会阻止我前进的感情就此打住。唉,再次感叹,有绿瑶在身边真好~~~~。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便听说含韵已经离开了,教主的交接看来是够她忙碌一段时间了,我有告诉她,冷誓焰已经将权利分设给圣女和教主手中,她也可以既做圣女又接替教主,不过显然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说她还是会把教主位置留给可以信任有能力的人,等圣焰教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会回来这里,还问我可不可以把星期五留给她,她也想在这个地方做个让世人惊叹的女子。 我说,好,你有这个资质!我等着你。 但是我知道,即使她没有踏上是非楼的舞台,也会成为一个令世人惊叹的女子。她真要是在那时回来的话,我这酒楼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第四章 因为昨天的事,我没有挨个院落转悠,所以今天还要重来一遍,不过我似乎不小心惹怒了一个人,此人现在正背对着,而另外一个害我如此的人,正用平时我听不到的声音低笑着。 好嘛,我承认我不该那么多嘴,我只不过说昨天未离为我上妆,让我看起来不会那般不入眼而已,绿瑶就不理我了。 “绿瑶,不要生气了嘛~~~我错了好不好?”我讨好的揪着她的衣角小声道。 她甩甩袖子,想要将衣角挣脱我的手,口气生硬的说:“放开我!”奈何她睁不开,转而换了话语,“那你说你哪错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哪错了,直觉告诉我,绿瑶不会是个那么小气的人,未离仅仅只是帮我画次妆,也没什么大不了了,要是说因为他的身份不明怕我太过接近他不好的话,那个问题我们也早有定论了。哎~~~~ “我再也不让未离帮我化妆了,好不?”我不是很确定的说。只见绿瑶用一种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的表情看着我。“要不,是为了什么?”我缩着肩装委屈的问道。 “哎,算了,你啥样我还不知道,跟你生气不值~”说完转头忙乎她的去也。 这,这,这话说的,让我有些不服,急忙追了出去,“唉~~,绿瑶等等我,”我赶到她身旁,“话不能这么说啦,人家到底错哪了嘛~”装可爱!摇尾巴! 她先是瞥了我一眼,随后正色道:“你要答应我,任何时候任何事都不要想着隐瞒我!” “好!” 这不是敷衍,我有很认真的回答,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我不会让她过分不安的。 “真是的!”她拍拍我的脑袋,“去梦园看看吧!她们几个都在小白那,也难得小白今天很清醒。” “恩,好,我这就去!”说完刚要转身,突然想了一下,“那你呢?” “我要出去一趟,顺便去取上次定的布料!” “哦,这样啊,那拂娘不用一起去吗?”拂娘是住在水瓶座房的女子,也是一个绣娘,不过她可不是普通的绣娘啦,事实可证,她所绣的东西可是千金难求的。 “不用,上次已经去看了,只是那家店没有多余的货了!” “哦,那你早去早回哦~”我挥挥手。 “好!”她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后门离开。 而我就直接朝着梦园走去。 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息的混杂,喝,好不热闹呢!啥时这梦园也开始火了?你看看,平日里只于棋盘为伍的悠悠正和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飞行棋(我教的,本来是要教五子棋的,但是悠悠却说没啥挑战性,咳,我最拿手的就是五子哩。),舞阳站在一朵蔷薇前,不知在思考什么,大概又是在想关于舞蹈的事吧!刚刚提到的拂娘,悠闲的躺在躺椅中晒着太阳,真是的,她该不会忘记她还欠王朝皇太后的一个生日礼物吧。 该一直猫在静园创作禁书的辛梦心,也出现在梦园哩,难道她到了创作的瓶颈期了吗,否则打死她,她也不会从她那三尺的桌子上抬起头,更别说走出来了。 更稀奇的是凤鸣轩竟然也在,她虽喜欢占女人便宜,但是似乎不会对这里的女人下 手,至于为什么我。。。没问过。 “怎么大家都聚到这梦园来了?”我故作潇洒的扇扇手中形同虚设的白扇。 第一个回答我的是凤鸣轩,她一身白衫,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还真是辨不出雌雄来,她热情的靠近我,咳,我立刻感觉有点发寒,她不顾我的反应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声音响亮的说着:“我们大家都想你了呗,听说小白今天出奇的醒来了,就猜你一定会过来看她!”这声音就好似在耳里最大分贝放着第九交响曲。哎,明明我俩都是双子座的嘛,怎么性格差距这么多呢! “感情说今天你们来我这都是因为想我们家的小老板了~”小白带着些困意的嗓音不满道。说完甚至把手放在嘴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慵懒的像只优雅的白猫。 “那以为谁喜欢在这看你不住的打哈欠,好看啊!”说话如此不客气的是那个住在射手座房的辛梦心,她一直把玩着一根羽毛,估计她现在脑袋在大放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小白挑了挑她那秀丽的眉毛,似乎是懒得回她。只是,不过,我旁边的这个大嗓门好像有点~~ “呀,话不能这么说啦,小白可谓是西施啦,据说小白打哈欠也会迷倒外面那些男人!”晕死,这人也太直了吧!拜托,这是非楼哩,只要你随手抓住一个女子都可以称西施好不。(除了我。)就是你自己只要性 向正常的话,也是个大美女啦!想到这我才去注意凤鸣轩的打扮,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要说多俊就有多俊,不像我~~~,怪不得可以迷倒青楼里那么多女子,使她们至今不知道她是个女人。 这时就见一直放空的梦心抬起她那颗装满“色 情”滴小脑袋,“就你那来者不拒的性子,哪知道什么是好看!” “你不要侮辱我的审美观!”这是鸣轩最忌讳的。 而梦心完全不刁她,又低头看着手心的羽毛,似在想着什么。 我安慰的拍拍鸣轩的背。而悠悠和舞阳完全不再状态的继续着刚刚的动作。拂娘则仍是闭着双眼好似睡着一般。突然之间,我觉得女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即使她们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她们也仍是女人,俗话说的好啊,三个女人一台戏。 “弑隽姐姐,听说含韵姐姐今天走了!”很少说话的悠悠今天意外的第一个开口切入正题。 “恩!”我点点头。所有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想来刚刚这些人的心里多少都在想这个吧! “那芸萱和冷誓焰呢?”梦心问,想也知道她会比较关心这一方。 “准备一个月后就会成亲了!”我老实的回答。 一直盯着蔷薇的舞阳突然幽幽的吐出一句话,“那含韵又要如何?”这件事多少会让她们想很多吧!她们都已经将这里当做是保护伞,可是仍会出现如此为难之事,就连我都会感到不安。尤其是舞阳,她的性子,我多半能明白她现在的心思,她与含韵也算是一种人。冷艳的她,到底将多少人拒之于心门之外。 还没等我开口,就看见拂娘坐了起来,“继续过她自己的,没有感情的寄托她照样能活的自在,活着就会有伤害,人要学着面对这一切!”也许我们之中看的最透应该就是拂娘了吧!舞阳无言的看了看拂娘,又望向我。其实拂娘说的她都明白,但是问题是她又如何能放开呢? “芸萱走了,含韵因为要管理圣焰教的事也会很少回来了。。。。。那雅柔呢?”凤鸣轩又撇过来一个问题。哦,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处理好呢,好不好!只是为何连小白到注视着我。ok,好吧!我知道她们都很担心雅柔啦。 “你之前一直都在处理雅柔的事不是吗?既然你在雅柔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还决定把她送回去,我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小白歪着头看着我说道。显然她其实很不满我的这个决定。 “恩,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回去是雅柔的主意,那是她的心愿,我当然要满足她,只能希望那个男人会珍惜她了!” 对于我将雅柔的安全一部分交给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小白感到有些不解。 “我不能再向对待闻家那样做了,杀戮并不能让你们得到真正的幸福,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说道着,大家都出奇的安静,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闻家事件的所有部分,但是多少有听说吧,他们两个人明明是在离的如此近的地方,却没有办法相守,这就是我的杀戮造下的后果。 “小白,相信弑隽的决定吧!不能全靠弑隽的保护,雅柔需要自己去争取,不论结果如何,她才能甘心啊!”拂娘替我说着话。 “恩,我明白!”小白淡淡的说。 之后我们便在梦园里,闲聊,抬杠,打闹,就像一般的聚会一样,之前的对话好似不曾有过一般,在空气中消散开来。 第五章 我穿梭在大厅间,台上是绿瑶在抚琴,悠扬的琴音,抚平了客人们骚动的心。她的琴声有这个能力。今天可以说客满为患了,咳,不要说我谦虚啦,虽然别的日子里,我们家的生意也是很好的,但是今天真的是非常的超级的客满为患,因为就连三楼的雅间也全部被包走了,以至好多想要雅间的人,都不得不排到二楼的隔间,大厅也到处都是拼桌,现在我还要不停的低头哈腰,为没有地方的客官赔不是,让他们下次再早来,怎么大家都赶今天来呢??这掌柜百晓生(真名叫白小生)也没有啥新消息,这风远镇也没啥大活动,我们是非楼也没出现啥新美女,也没送出谁。真是奇怪的很。我摇着头走到柜台前,有些累的自己捶捶腰。 “小老板,怎么?生意好,你也愁眉苦脸的,小心有人嫉妒哦~”一边还在算账的白小生,竟然还有精力来消遣我呢。 “去,去,少来管我,小心算错帐,我剥了你的皮!”我状似威胁的挥了挥拳头。他嬉皮笑脸的连忙捂住心口,差点让笔墨沾到我为他求来的拥有拂娘绣品的长衫上,“是是,小生怕怕~~” “小心别弄到衣服上,我可不会在为你求一次了!” “小生知道老板你大人大量!心肠好!又聪明,还。。。。。”这家伙上瘾了吧! “行了行了,别拍我马屁了!” 他那张脸笑的那个猖狂啊,和我抬杠很好玩吗?“老板那怎么能是马屁呢?那怎么也是。。。。。” “stop!”情急之下我脱口吐出一句英文,晕,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我肯定会吐的。 他还真一下子停住了,只是那嘴不住的抖着,半天发不出个音,我思量着他是不是被我吓的抽风了!“思。。。思。倒谱,是什么意思啊,老板?” 天啊!他在找发音啊,真是用把嘴厥那么高吗?本来还算是俊俏的脸,现在简直是。。。。。。 “stop就是。。。。。。”我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高声叫着掌柜,只见一个侍者朝这边跑来,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因为我有说过没有什么急事,不要在大厅里奔跑。 “怎么了?”白小生正色道。 他吞了吞口水,“三楼最中间的那个雅间的客人,要求见白小姐!” 谁这般无视楼里的规矩,我好像在第一天开业时就有强调过,台柱是不会私下见客的。而且对联也说过我这酒楼与别家的青楼比可是不同的。是我写的太深奥还是他不识字? 白小生转头看了看我,用眼神问我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难道还要端盆热水,问他要不要洗手吗?就算顾客至上,规矩就是规矩,无视者一概凉拌~~~~~ “我到要看看是谁如此无理!”忙碌了好一阵子的我,再加上楼里也多少出了点事,现在超级的不爽。不过在说这句话时,我换上了一副可以腻死人的笑容。完全不理会呆愣的小侍者,和皱着鼻子一脸鄙视我的白小生。一步一步的向三楼走去。 推开雕有游龙戏凤的檀木门,已能听见里屋小侍女解释的声音,通过小前厅,我站定在里屋的门口处,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撩开流苏,迈进是非之地。 环顾一圈屋内之人,圆桌上坐有4人,除去侍女和我,站着的有5人,我第一眼就定住在坐于中间位置的男子,以他的位置来看,这里应该属他的身份最高,一身绣有紫色花纹的白色华服,狭长的风目射出寒光,毫无遮掩的显现出他高贵的气质,他身后立着两人,手一直不离腰间的武器,那股拥有强烈戒备的气息大概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吧!而他两边就坐的男子,一看便知是一文一武型,文者眉清目秀,温文尔雅似无害,但那双凤眼却显露出他过多的本性;武者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看来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货色。最靠门坐着的男子,一看就是那种纨绔子弟,一身较于我身着的青衣更浅的肥大衣衫,使他看起来似营养不良,并且还拥有我最不喜的桃花眼,他一见到我便露出不耐的表情,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此人眼熟,悄悄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某处,啊,想起来了,这不是刚刚将家迁居到风远镇的王朝最大瓷器商人的宝贝疙瘩吗?好像传闻他很迷我家小白的说。说起来我与那位大商人私下的交情还不错啦,为人很是豪爽,只是这个儿子~~~~ “喂,不是说去请老板来吗,怎么又来个小厮!”他不客气的训着侍女,又不屑的看着我粗声问道“你家老板呢?不会已经卧床不起了吧?” 咳,卧床不起?就算我有点感觉像是病入膏肓,但是,但是只要好好调理就会很ok的啦,我微皱起眉,不对,这小子是怎么想到卧床不起的呢!我可从没有公开说过我身子很差,也没有每天在大厅里咳个不停啊。疑惑的看向左边的侍女,只见她的脸有些微红,嘴角也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小拳头握了握,看来这事是出于我家那喜欢和我抬杠的掌柜身上喽。很好,这账我记下了,拂娘的事我还要在考虑考虑了。 看她憋的也怪难受的,我无声的对她点点头,又用扇子指指门。她明了的福福身,推出了雅间。 “咦?怎么走了?事情还没解决呢!”晕,这不是还有我呢嘛,敢情他不会是又看上我家的侍女了吧! 我用扇子不客气的打掉他指着门口的胳膊,“客官无需着急,您有何要求,我们都会尽量去满足的!”语气里倒是客气有佳,表面还是要做足的。 “你一个小厮又能做主了?”他不屑的看着我。 “恩~~,也说不定嘛!”摸摸自己的下巴,微弯下腰靠近他低声说道。他竟然恐惧的移开了身子,晕,该不会只是个纸老虎吧!这倒是有趣了。 他微斜着身子,有些语无伦次着“又不是掌柜,你个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呼出的气,吓得险些坐到地上。捂住他骤然通红的耳朵,防备的看着我。 “可不能那么说哦!”再次靠向他,此时他的身子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奇怪的弧形,我忍着笑,以防笑出声来。 “我啊。。。。。。。”缓缓的吐着气。还没接上下一句呢,他逼不得已伸出手推开我的脸,奋力的站起来,啊,他还是蛮高的嘛!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指着我的鼻子,也不顾他尊贵的客人,大声道:“你,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在别人的耳朵旁说话。” 我耸耸肩,“因为你说话声很大,我以为你耳背嘛~”说的好似有理有据。 “你,你。。。。。”他反应立刻很大,声音上升,又突然骤然降低,“你说话还跟个女人似的!”呵呵,好直白的一个小子。咳,再加一句,幼稚~~~ 表情立刻换上了哀怨,一只手用扇子半遮住脸颊,一只手委委屈屈的状似要去牵着他的衣袖,他立刻跳开,身后的管家也挡上前来,“小生我一生的愿望就是当一回女子。。。。。如今见公子您玉树凌风,便暗许芳心,不求能和公子喜结姻缘,只是。。。希望公子不要看不起小生我!”这一席话说的我是肠胃翻滚,想吐吐不出来。不过看着陶器商的宝贝那发青的脸,还有武者似看见什么恶心东西的目光,以及文者一直看戏的目光,觉得也是有趣的很。不过那位居最中间的人,却用一双思量的眼光看着我。我冲他眨了眨眼睛,就不信他不想吐,我可没有凤鸣轩扮男子的风流倜傥,定是女的勾不来,男的也不理滴。不过他很不给面子的说,竟无视我的“秋波”低头抿了口酒。真是的,很无聊诶! “既然楼主喜好龙阳,那我们这群可怜的女子,在你心中又算是什么?”本是想到此结束,但突然插进一个声音,让我有些发愣的转过头,看着身后站在门口处的小白,天啊,她怎么来了。昨天她是醒着的就很奇怪了,今天竟然还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好一会不说话,“怎么,楼主不作何解释吗?”小白盯着我问,也不知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我。。。。。在想该用什么表情啦~~~”戏我是演不下去啦,我扁了扁嘴巴,“恩,你怎么醒来了?” 知道我不打算再玩下去了,小白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难道她是来凑热闹的?粉唇轻轻翘起,“不知怎么就醒了,想是有人要见我吧!” 装作有些不满,“切,平时睡的跟死。。。。。”猪字整个就被噎了回去,因为陶器商的小公子在听到小白说有人想见她的时候,就激动的推开我,冲到小白面前。“是我!”而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除了看见小白担心的眼神,就只知道这么一摔估计我要在床上待上一阵子了。为了承受即将来临的撞击,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发生,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再睁开另一只,还好,还好,我被从后面人拽住了胳膊,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站好,回身对救了我的人行了个礼,“多谢相救!”一看原来是那文者。咳,估计那武者再厉害也不会解救我滴,因为刚刚他有很明显的表现出对我的厌恶,小看了一眼他,他很戒备的看着我诶,难道是怕我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出手吗??咳,我还没那么自虐啦,我还怕他算计我呢! “不客气!”他眯起眼睛笑着。 小白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原来是你想见我啊!不过你该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什么规矩?”看来他是不知道,一脸的茫然。不过其他几个人倒是没什么表情。 “这是非楼的台柱不会私下会客!否则以后不准上台了”前面是啦,但是后面是谁说的,反正我是没定这个规矩。 “啊。。。。。那怎么办?”他看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无错的看着其他三人,似乎感觉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懊恼的很。看起来也蛮可怜的,恩,只是看起来了,我是不会想理会那么多的,现在我在想该如何把小白带走,她私自出现,实在是问题很大。 “不过,这规矩也是人定,你要是能找来老板的话,说不定她会通融通融呢!”小白似好心的提点他道,眼睛却盯着我,笑的如偷腥的猫儿。 哎,我在心里叹息,遇人不淑啊! “老板?”这小子似乎和我有仇似的,一提老板就咬牙切齿(就是你让人家处于如此的境地的好不!)“刚刚就有去找他,也没见他出现,就这个小厮!“手又指向我,看着我就像我上辈子欠了他几万锭银子似的。 “小厮?”小白有些不是很明了的看着我,我耸耸肩表示和我没啥太大关系啦,是他自己以为滴,我可没误导他哦~,她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你那形象就会让人误解。我以傻笑来掩饰。 这小子在我俩之间转着脑袋,完全不懂我们在干什么(眉目传情被。) “听闻这是非楼的老板喜青衣,爱拿着扇子在大厅游走,广结天下豪仕,不过是个第一眼不会被注意的人,略微有些柔弱!”居中的男子突然开口道,眼睛是看向我的。看来从我进来时,他便知道我是谁了。哎,免费让他看了好久的戏呢。 我摇摇手中的扇子,晃了晃我的脑袋,“传闻有些误差呢!在下喜白衣!”咧着嘴笑了笑。 “哦?确实传言有些误差!是非楼老板的传闻多如牛毛,却没有哪一个说过,老板有龙阳之癖!”他挑了挑眉。 咳,他还记得啊,“呵呵,在下刚刚只是突来之奇趣,让公子见笑了!”作个揖,笑一笑,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倒是那小公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我和那男子,“杨公子莫要生在下的气,本是觉得杨老板,为商之人中算是最为爽朗的人,想是他唯一的公子,应该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刚刚在下所开玩笑,还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先陪个不是,在拍个马屁,用最灿烂的笑容正对着他,嘻嘻,不怕他会暴怒,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 “你认识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笑容连忙扩大,“那是当然,杨公子我怎会不知!” 这杨公子立刻笑开了花,一切就好说了。 “那么我和小白就不打扰几位公子用餐了!我们先退下了!”说着还转过头向无人的地方继续吩咐道:“未初,去叫楼下的给几位公子,再加三道菜,算在我的账上!” 那男子身后的侍卫立刻到了防卫的状态,“不要慌张~~”我笑着说道。倒是弄得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小空)。“那只是楼里的保镖而已。” 我准备拽着小白离开时,那名男子突然发话了,“加菜就不必了,听闻白姑娘擅于唱歌,虽知道她只在星期三才会登台,但是在下留不到那时便离开了,”他看了看小白,“所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白姑娘可否为在下吟一曲!” 这,还真是不情之请。 “这,恐怕不好,规矩已经定下了!”不是我小气啦,管理如此大的酒楼,而且还是女性居多的地方,随意打破规矩对将来很不好滴。 “规矩是人定的嘛~”文者笑着说道,切,他算是学会了一句呢。 笑容还是要继续保持住,“破镜不能无痕的重圆,打破的规矩也就没法再遵守,小白今天开唱,那以后很可能也会有人这般要求,一次又一次,是非楼起不就不再是是非楼了?” 所有的人一下子静了。 小白突然将手从我手中抽出,“既然公子想听奴家唱歌,那奴家怎么可以这么扫兴,楼主说是不?”今天的小白真的好奇怪哦~。她从来不会称奴家的。 “小白!!”我皱起眉,思索的看着她。她顽皮的对我眨眨眼睛,而那男子也一直盯着她。“你确定真的要吗?”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我仍无语的皱着眉。她俯身悄悄对我说道:“你教我的新歌我有练会哦~而且我相信绿瑶也能弹出来!” “好吧!”我困难的点点头,看来以后我要为今天的事有的忙了,还有白小生,他要是知道是我点头同意的话,估计他又会在我背后说什么话咒我呢!不过。。。。他应该也能猜到是我点的头。哎~~~~~~。 我又看向其他人道,“今天的事希望各位公子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们楼也不好做生意了!”说话的时候主要盯着那位杨公子,只有他以后还可能会打打交道,剩下几个我也想不出他们留下的理由。 我打开雅间朝着楼里的镂空窗子,用手围成个筒形当喇叭,使劲吸了口气,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冲着楼下大喊一声,“喂~~~~~~~~~~~~~~”整个人挂在窗棱上,几乎要跌下去了,可惜,今天的人太多了,下面嘈杂的很,以至我的声音刚到半空就被抵消了。 正当我苦恼要怎么告诉大家小白要开唱,绿瑶要伴奏的时候,突然感到体内一股热流穿过,嘻嘻,知道了,是某人在输内力给我诶~~~ “咳,咳”清了清嗓子,“各位客官!”声音绝对有穿透力,一时之间整个楼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找发生地,当然很容易就能看见我啦,“今天有幸白姑娘醒着,急于想要知道她的新曲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也是凑巧正是绿瑶姑娘抚琴时间,所以她们俩要为大家共同演绎一曲《兰亭序》。”又一瞬间呼声四起,下次该告诉这帮人比较文明的做法,只要拍掌就好了。与楼下的绿瑶点点头,然后给小白让出地方,让她立于窗前以便人们能看见她,咳,你一定会问我,为何我既不希望别人知道小白破例在非星期三唱歌,却又如此大张旗鼓的让大家都听到。这个嘛~我是不爽就那男子一个人听到小白的新歌首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至于以后怎么办?嘻嘻,我有办法啦,只要说小白还在睡就好了,她的起床气天下人都知的。 还有,还有一点,小白是背对着这几位公子哦~~~有得必有失!能这么近距离与小白相处已是便宜了他们了。 楼下前奏已开始了,其实我还真没听过古筝版的《兰亭序》,之前跟她们说时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觉得词还蛮符合这个时代的。 此时小白粉嫩的薄唇轻起, 兰亭临帖 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 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 千年碑易拓 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 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 黄酒小菜有几碟 夕阳余晖 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写 而墨香不退 与你共留余味 一行朱砂 到底圈了谁 雾涣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尖叠 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雾涣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尖叠 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雾涣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尖叠 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弹指岁月 倾城顷刻间烟灭 青石板街 回眸一笑你婉约 恨了没 你摇头轻叹 谁让你蹙秀眉 而深闺 徒留胭脂味 人雁南飞 转身一瞥你噙泪 掬一把月 手揽回忆怎么睡 又怎么悔 心事密缝绣花鞋 针针怨怼 若花怨蝶 你会怨着谁 雾涣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尖叠 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雾涣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 手书无愧 无惧人间是非 雨打蕉叶 又潇潇了几夜 我等春雷 来提醒你爱谁 一曲末了,先是四下无声,之后全场都抱以热烈的掌声(有点俗啦!),期间我不是很用心的听着小曲,眼睛在屋中的人身上来回转悠,他们将目光都聚集在小白身上,看那杨公子简直入迷里,口水都快出来了,我要是听不见的话,还以为他看见什么大餐了呢!转眼看了看那身份高贵的男子,他注视小白的眼神有些不同与其他人,那不是单单的欣赏或者是崇拜,又或是爱恋,我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他看着她好似在想着什么,透过她又在看着什么,也许是一个他熟悉的人,还是说他遗忘的某个部分。又看向小白的背,她挺直着她的身子,似比以往更加卖力,此时的小白似乎离我很远,她的背影看起来如此的孤单,曾经到底有多大的伤痕存在,或者说曾经有多大的希望存在? 小白转过身来,一脸笑吟吟的说道:“不知公子可满意小白的表演?” 那抹笑容没有进入小白的眼底,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带一丝感情。 “不愧为只应天上有!”那男子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公子谬赞!”小白福福身。她近似无理的注视着那个男子,连反应非常迟钝的杨公子都注意到了哦~。只是那个人也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小白,仅仅是探究,没有相逢的惊喜,或者是惊慌。什么都不存在,就好似他们今天才认识。 小白啊,小白,何必执着于一个人不把你放在记忆里的人呢?你爱他,他却不爱你。 第六章 “那小白先告退了!”小白向我也福福身,就迅速的退离这个屋子。快的让杨公子都来不及叫住她。我怕这杨公子就想着小白,忘记招呼他重要的客人了,连忙挡在他面前,笑容可掬的招呼着:“不知道几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杨公子又是一愣,什么也不说,拜托,别冷场好不,有没有要求说一声啦,没有我就撤了~~。我对着这呆子心里一阵嘀咕。 正在我和呆头鹅无言对视的时候,终于有个声音解救了我,“没有什么事要麻烦老板了!” 我笑的那个灿烂那,嘻嘻,谢谢文者啦,虽然是那个男子点头你才发话滴,不过人情就记在你身上好哩! “那在下就先下去了!” 没人在理我了,我以我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雅间,出来后深深的吐了口气(不要误会,我刚刚一直有呼吸啦!),脚步轻盈的回到了大厅,还很happy的冲着白小生打了个招呼,蹦跶蹦跶的来回穿梭,有点兴奋的忘记自己是谁,就连绿瑶都分出些精力看了看我,似带着宠溺的一笑,继续抚琴。 “老板?”白小生不是很确定的唤着我。 我迅速转过头,对着他来了一个如朝阳般闪耀的笑容,好似要刺的他撑不开眼睛,“干嘛?” “咳~~,你。。。。。” “恩?”凑近前台,趴在上面看着他! “没,没,您继续忙!”他边说边擦着脸颊上的汗滴。“可怕的双面人!”他紧接的小声嘟囔着,虽然听到了,但是我心情好,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继续招呼我的客人们去也。 接下来我都有很忙碌的穿梭在大厅间,没再有什么人捣乱了,不过对他们来说,同时听到绿瑶弹琴,和小白唱歌,那可是很好的福气了,回味的时间就需要很久,哪还有什么想法捣乱呢!所以我虽一直游走酒桌旁,但是脑袋里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思考着小白的事,要不要今晚和她谈谈呢?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可发展的,但等到真要是有什么事的时候,也许就来不及了。恩~~~~~,还是先叫未离调查清楚那个男子的身份会比较好吧! 眼睛不时的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现在是申时了,绿瑶马上就也结束表演了,而我就算来前楼也不会一直待到打烊才回去,多半会在酉时就会回到我自己的院落中。啊,之前忘了说,绿瑶为了能就近照顾我,便和我住在同一个院落哩。反正也够大! 余光一下子就瞄到从楼上下来的那群人,那个男子最先走,他们几个人不是非常多,但是也能构成浩浩荡荡的气势,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人天生的王者气息,似乎压制住大厅里的所有士气。 绿瑶还真是厉害呢,全场突然的一片安静,都没分散她的注意力,人得境界就该到这种程度才是嘛。 我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那个男人,希望看出些蛛丝马迹(就是那种灵光乍现,就明白此人的某些信息~~~),他的目光竟一直凝结在绿瑶身上,一直希望出现在小白面前的情感,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像是在看什么?是熟悉的人?是情人?是爱人?不,不,他的眼光好复杂,似压抑着什么,那般痛苦,却又以此为快乐的源泉,就像。。。。。小白看他时的目光。是爱慕,是爱着却得不到的感情。啊~~~~~~~~他暗恋我家绿瑶~~。咳。。。。。。重重点不在这! 他都不看路的一路慢慢的靠近着绿瑶,近似着魔,大概是他的肆无忌惮的注视,让绿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她抬起头,将视线短暂的转向台下,我可以肯定她看见了他,也敢肯定绿瑶的情感流露出不一样的,只是她低下头的速度太快,我无法辨认她那份感情是什么?而他还有些失神的注视着绿瑶,先不管绿瑶对他什么感情,以她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来看,是该我出场了! “公子要离开了?”上前引开他的目光。他的眼睛里还留有些失望,看来他没有注意到绿瑶的异样。如果不是与她生活了如此久的时间,估计我也看不出来。 他恢复了疏远的态度,点点头。我便转向他身后的一群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将他们送出门外。我望着他们离去留下的尘土发着呆,我有种感觉他还会再出现,也有种感觉,这个是非楼真的是要出些是非事了,而我也许是快结束如此张狂的生活了吧! 身后琴声已经停止了,我转过身,目送着绿瑶离开。——他爱她,但是她不爱他。那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呢,那个待在她心里很久的人又会是谁呢?。。。。。我并不想知道,如果我能有寄托的对象的话,我会说一句很愚蠢的话,“神啊!求求你不要夺走这短暂的时光吧!”但是我没有情感上的崇拜者,也不会去说那句话。要说也是说,既然暴风雨要来,那就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一身白衣,白衣乃是外衫内的亵衣,清透如纱,要是被绿瑶看见了,她又会好一顿说教了,不过我是在她睡着后才出现在卧房前的水池边,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这个水池可谓是个奇怪之物,但是对于以前的那个时代来说,它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露天游泳池。我站在这并不是要游泳,说实话,我不太会游泳的。 我在沉思,思考着白天的事。未离已经被我派出去查那男子的事情了,就连是非楼四周暗处的暗影也派出去了很多。我要最详尽的,也就是我说还要知道关系着小白和绿瑶很有可能会被隐藏的那部分的! 我坐到了地上,脱掉鞋袜,将有些发白的脚丫伸进水池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水,专注的盯着被我拍起的水花。 “未初”我轻轻的唤着她。她便悄无声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你说一生中我们会爱上几个人呢?” “。。。。不知!” “那得不到的是该忘记呢,还是该去争取?” “。。。。。。。” 我幽幽的笑了,这么困难的问题,我问这楼里的每个人,大概都不会有结果吧!更何况是如此冷清的人儿。 “那主子又该如何选择呢?” “我啊。。。。。。。也不知道呢!” “。。。。。。。” “不过我倒是有些羡慕那些会爱人的人呢!在我的身上从来没有发生那种风花雪月的爱情。有点。。。寂寞~~”前一世我没有勇气去爱什么人,这一世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爱情,大概是看多了世间不同的人和事吧,已经变得茫然了。 “看不出!”她很不给面子的说。 “为什么?”抬头看着她。 “在我看来,你不寂寞!因为绿瑶!”一副我说的对吗的样子。 我耸耸肩,“但是。。。。。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似有些惆怅,我甚至可以预料到她的离开。 “不会的,她不会!”她说的坚定。 “会的。。。”我轻轻的说,因为我同样坚信。总有一天我会放她离开我,她会找到一个真正懂得她的人,会一刻不离的守护着她,她不再需要为我每天提心吊胆,不再如男人一般操劳着楼里的一切事物,她会安静的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里,相夫教子或者随心所欲做她想做的事,那个人一定都会陪着她。 “那,还有未离,而我,也会在你身边的!”未初想了想又说道。暗影,暗影,哎,我还真就把他们忘记了。他们一直在我的身后,保证我安稳活在世上的保障。他们和楼里的女子不同,我想我对他们付出的感情也是不同的吧。感觉有点,恩,与我同下地狱的人们。 而她们都会离开我,而那其实是我希望的,看着她们幸福。她们是我努力送上天堂的人儿。怎么感觉我好似老妈子呢! 不经意想到那个在周二时常出现的人,他会在舞阳上场前来,选择一个非常偏的地方,从舞台上是不会清晰的看到他的,等到表演时间结束后,他又会立刻离开。其实专门来看舞阳跳舞的人有很多,而我会注意到他也算是个意外吧。他每次都点一种酒,便一直独自饮者,我是个凭气息认人的人,多少对他散发的气息感兴趣吧!又或者是对舞阳的事有着些兴趣。他对舞阳是什么感情,还有待确认 。 明天他应该还会来吧!这次就去和他聊聊吧,就当是再结交个朋友吧! 第七章 大概是昨晚的决定吧!今天我从出现就一直不停的盯着门口不放,越接近舞阳表演的时间我就越频繁着做着一个动作。 “老板。。。。喂,老板在家不?”一只手在我眼前不住的晃着,“回神了,老板!”我有些恼那挡住我视线的手,毫不客气的打掉它。“噢~~~~~~好痛!”一声猪嚎在耳边震开。我回过神不明就里的看着像跳蚤一样的白掌柜,只见他不住的吹着自己的左爪,“老板,你想要谋杀为你拼命做事的人儿吗?”他用好似受了什么委屈的表情望着我,就差没泪眼汪汪了。 白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的继续关注着门口。 “呜呜呜。。。老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我为你任劳任怨数十载,你却连看我一眼也不舍给我,还,还,残忍的摧残我为你劳苦的左手,我。。。。。。!” 我受不了的转身捂住他的嘴,“第一,你还年轻,你也才在世上活了不过二十载,数十载还不至于,如果你想我不介意你一辈子呆在这里被我压榨;第二,我刚刚。。。。。好像打的是你的右手吧!”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才放开他,就见他嬉皮笑脸的将手藏在身后。 “在吵我,就自己去找未离割了你的左爪吧!”冷冷的威胁道。白小生嘻嘻的笑着,但是脚步已经再向后退了。 “你老继续忙,忘了我这个人吧!”说着转身招呼客人去也。 但是今天我终究是没等来那个人,难道他发现我要找他,咳,拜托,我昨天晚上才决定的好不!哎,看来他们该是没有缘的吧。 但是但是,也不是说我面前的这位就会和某某有缘,昨天出现在雅间的,我最不在意的家伙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瓷器商人的公子。不是说我没预料到他会来,而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勤的出现,还是直接跳到我的面前。 但是,来者是客,谁叫我选择做服务行业了呢! “杨公子好闲啊,竟然连着两天都来我们是非楼!真是我们酒楼的荣幸!”我拱拱手。 “好说好说!”也不知他是听不懂我前面的讽刺,还是故作没有听见,竟也嬉笑着回着。 “杨公子今天可有招待什么朋友吗?”他不会是又来找小白的吧。 “没有!”天啊,不是吧。他真的是来找小白的!拜托昨天那是意外,我明明都有警告他,不要逼我动用未离! “老板莫要这般紧张,在下今天是来找老板的!”他笑的一派天真,可我却觉得他今天有所不同。 我?我有些疑惑,我和他可以说素不相识,虽然认识他老爸,但也只限于他老爸,我绝对不会和他家人套什么关系啦。疑惑虽疑惑,还是礼貌的引他去了二楼,只是有些人让我有些发毛,比如白小生,他自从看见这位杨公子进来后,就一直在。。。。窃笑,笑的我心里一阵不安,真是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哩! “请坐!”我指了指上座,邀他坐下。他也客气的比了比对面的座位,我们分别坐下。 现在的他虽然仍看起来像纨绔子弟,却是衣冠楚楚,明眸皓齿,倒也是个俊俏之人,与凤鸣轩相比算是同类的人。也多少能感觉到,杨老板的生意有一些也会是这个儿子在帮忙,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昨天的他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这不是我该管的范围。我只要弄懂他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 侍者随后端进来两壶茶和一些小点心,一壶碧螺春,一壶菊花茶。碧螺春炒成后的干茶条索紧结,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故名“碧螺春”。此茶冲泡后杯中白云翻滚,清香袭入,而菊花茶据说可明目,清香宜人的甘菊适合泡茶饮用,而白菊为佳。 而我本人偏好各种花茶,花茶是诗一般的茶叶,融茶味之美、鲜花之香于一体的茶中艺术品。在花茶中,茶叶滋味为茶汤的味本,花香为茶汤滋味之精神。茶味与花香巧妙地融合,构成茶汤适口、芬芳的韵味,两者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等侍者都下去后,我从茶杯旁的一个小碟子里取出一块融合的糖块,轻轻放进茶杯里,糖块迅速融化开,只剩白嫩的菊花飘浮其中,举起杯子试探的抿了一口,恩~~~味道不错,还是自家种的菊花香啊!又夹起一块绿茶千层糕放进嘴里,绿茶的清香在口中散开。恩恩~~~~厨娘是领悟我所说的了,我本就爱茶,虽不懂如何去品,只是喜欢茶的苦涩沁香,所以楼里大多数的菜色我都定的是用绿茶来烹调的。 抬头看了看也正在品茶的杨公子,一脸陶醉,我家的碧螺春也算是上等的了。我放下茶杯直接切入主题道:“冒昧一问不知杨公子来找在下我是为何事?” 他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愧是是非楼的茶,纵使我喝遍天下所有好茶,却没有哪一个能与之相比的。” “公子谬赞了,是非楼这小小的酒楼又怎能与天下好茶相比!”客气客气,不过我这茶叶的种植确实与现今不同。不过商机不可泄露啦。 他笑着摇摇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扇子,扇了起来,他两鬓的细发随着风飘动着,感觉整个静止的空气,也随着他的扇子的动律,也开始流动着。 “老板莫要小瞧了在下,虽然祖上一直在做陶瓷生意,不过本人却意外的对茶叶很感兴趣,所以私下里对茶也是很有研究的!”他又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我就当他润喉啦。问题是,我管他那么多干嘛,他愿喜欢啥就喜欢啥去。那是他爹该关心的吧。他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时间等于浪费金钱,浪费金钱等于浪费生命,咳,好像不是,恩,就是说他在谋害我。。。。。 我有些不悦的皱起眉,他突然伸过手来,好像要碰触我一般,我急忙闪开身。’拜托,我和你不熟,少碰我!’我在心里暗暗的说。他似有些茫然若失,好似多么的失望,看着我的眼睛竟然有点失神,晕,这还是昨天那个杨公子吗?谁来告诉我,我面前的是不是杨府不知道的另一个少爷啊!我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你皱眉不好看!”他开口解释道,但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刚准备咽下的一口茶就被恰在喉咙里。 “咳,咳,咳。。。。”我捂住嘴咳着,天啊,好难受。眼泪都快咳出来了,感觉那茶水顺着喉咙进入到鼻子里,一阵好不舒服。感觉有人在轻拍着我的背,稍稍有些顺过气。 “怎么那么不小心!” 拜托,这要怪谁啊!我费力的止住咳嗽不满的看着他,结果。。。“你这样的表情倒是蛮可爱的!”咳嗽声更剧了。不经意低头看见了楼下的白小生,正一副看戏的样子,笑的好不高兴呢! 哎,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退离他,很严肃的对他说到:“杨公子昨天我已经对我的行为向你道歉了,请不要在此进行什么报复行为!” 他竟也正色道:“我知道,但是经过昨天我发现我似乎喜欢上你了!” 。。。。。。。。。。。。呆滞中,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掉在地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要看出一丝玩笑之意,但是他的眼睛竟没有一丝闪烁,望着我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我吞了吞口水,“我是男的!!”我不得不强调一下,并奢望他只是一时迷糊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的就是你,仅仅只是因为你!”妈妈呀,好现代的话啊!如果我是真的男人,又如果我现在是女儿身,那我一定会很感动。但是,前提是我不是!所以现在我只感到头疼。 “你喜欢一个人未免也太快了吧!不要告诉我一见钟情,我不信那个!”我现在只有尽力去打消他的想法,我很忙的,没空跟他玩什么恋爱游戏啦!(作者:昨天还羡慕人家恋爱呢,今天有人提供了,你咋又不要哩?弑隽:不一样啦,再说他不是我要的那类型啦~~~~~) “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却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不用了,杨公子,莫要杨老板埋怨我了,我可以把今天的谈话就当是没发生过,以后仍是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我准备撤场,赶紧逃。 但是。。。。。。“这和我爹没关系,我叫杨鉴真,我所说的都是真心的!”我还鉴真和尚哩,我想要甩开他拽住我的手,奈何女人啊,力气就是不够。 “请放开我!”我有些恼了,干嘛我总遇到稀奇古怪的事。 他却紧拉着我不放,“我只是想。。。。”话没让他说完,未离就出现在他面前,将我的胳膊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他见到未离后,一直有保持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戒备和敌意。他手中的扇子握的很紧,而未离的离魂刀似乎也要即将出鞘。我并不是很清楚情势为何发展到如此紧张的地步。这里可是酒楼里,绝对不能惊动到其他客人,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酒楼四周,除了白小生注意到这里外,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还都在舞阳身上 。 我拍拍未离的背,示意他放轻松,在我看来,这个杨鉴真并没有多大的危害力。 “杨公子如果是来说些无稽之谈的话,就请回吧!”我不得不请他离开,最好他以后都不要来了。我可没兴趣和他搞bl。 他眯起眼睛,一瞬间散发出的气息,竟与未离有些相似,看来这个杨公子也不是表面那般无用,只是那只是瞬间,他又一副犹如我家掌柜的嬉皮笑脸,“既然老板今天不想在听在下说什么的话,那在下先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立刻松了口气。 “那在下明天再来!”晕倒~~~ 我感到未离的身子也因他的话立刻紧绷了起来,他倒是潇潇洒洒的离开了。什么叫他明天还来~~` 未离站在我身旁好一阵没有离开,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未离?” 他看了我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告诉侍者明天看见他进来,就用扫帚把他扫走!”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消失在二楼哩,只留下我还在独自发呆,我这时才想起来,他不是被我派出去调查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哎~~,为了他那句明天还会在来,我也要分些注意力给这个杨大公子了,未离最后的那句话,我的好好想怎么实行。 我抓住正欲离开的白大掌柜的,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我和他已经积攒了很久的账要算了。 “老板有事?“他装糊涂道。 “嗯哼,刚刚笑的那个灿烂啊,估计把你放在屋子里都不用点油灯了!恩?”我使劲的拍着他的肩膀,笑的有些咬牙切齿。 他抽搐着脸颊,“老。。。板,你现在好恐怖哦!” “你还会怕我啦?说,那杨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抓住他的原因,我可没那闲心动用暗影去调查他。 这白小生的嘴脸立刻变了一变,“嘻嘻,老板想要消息,我白小生当然是义不容辞,只是这。。。。好处嘛!” “怎么还想管自家老板要钱啊?”我不满的看着他,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啊! “呵呵,不是啦,钱,那是与外人的价格,我只是希望老板能给我个接近拂娘的机会!”他笑的那个讨好哦~ 我无奈的抚了抚额,不是我不给他机会,问题是人家拂娘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嘛!“你咋就看上拂娘了呢?” 他傻笑状,“这也没有啥理由啊!”傻,简直傻死,谁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愚蠢,我看是爱上人的男人都很白痴好不!这一个,刚才的那一个。 “这事我帮不上忙,你自己没本事,我无能为力!”我点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说他的来历?恩?” “咳,咳,好嘛,我说啦!”他垂着肩,一副无力状,我看不过去的拍打他,男人嘛,干嘛一下子这么颓废。他揉着背,委屈,还是委屈。 “不要墨迹,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是,是,这个杨鉴真啊,是现今瓷器商人杨云桓的独子,一直随父操持家业,不过并不是很上心,看似是个纨绔子弟,不过根据我的消息,他好像有私下自己进行这茶业的买卖!” 我很不悦的掐着他的胳膊,这些我都知道了!他揉着自己的手臂,委屈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你刚刚说的我都知道了,甚至有的还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呢!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废话!” “你。。。又没说!”他小声嘀咕着。 “恩?” “没,没啥!”他连忙摇摇头。 “继续!”我催促道。 “哦,。。。。他据说是剑圣的关门弟子,但他不使剑,也据说他手中的扇子就是他的武器,不过就是没人见他用过,或是显示出武功有多高,因为再据说所有见过他出扇的人都已经是进了棺材的了!”他用了三个据说,就表示他对这个人的信息完全不是很了解,但是却又相信这些不是很准的信息。 不过我还是留给他几句话,“屁话!我现在再给你加个据说,杨云恒的独子好龙阳!”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委屈的不能在委屈的白小生。 第八章 一脚迈进自己的院落里,心思便立刻沉了下来,那个会与白小生抬杠,与客人谈笑风生的我已然不存在,似隐于心底的最深处。坐在院中特意搭建的秋千上,低着头看着衣衫飘动起伏,思绪已经开始脱离这院中的任何事物了。 未离此时已不在我的身边,看来刚刚他只是不放心我,回来看一下,而派出去的暗影也还没有一人回报,此人的情报跟预料中的一样难搞啊。有些惆怅,我是宁愿那人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名武者应该是威震王朝的镇国大将军轩辕昊,能比他位置更高的的人,如果不是丞相大人的话,那也只有皇亲国戚了。 我不爽的皱起眉,我对皇族可是很排斥的,能不和他们打交道就不会自己冲上去。但是如果小白和绿瑶都多少和他们有干系的话!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眯起眼睛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染红的天空,我能与皇族抗衡吗?还能肆意任我逍遥吗?这是非楼会不会有消失的一天?会有一天我们之中的人会有反目的可能吗? 答案是什么?没有人回答我。 一阵清风拂面,伴着绿瑶身上清馨的香气飘过鼻底。睁开眼就见她穿着我刚为她置办的淡绿绸衫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绸衫轻盈流动,如湖中清水随风飘动。那风好似要将她带走一般,不断的吹动着她的衣衫,我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很不安,这一刻似乎要映射着什么一样。 她似要向我走来,我惊慌的站起,秋千剧烈的振动着,有节奏的敲打着我的小腿,也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她看出我眼中的惊恐,疑惑的不知该如何做,俩人就这般遥遥相望。 我细细的用眼睛描绘着她的面庞,看着她的青丝随风飘荡,如果某一天我会失去她,我会去做什么呢? “弑隽。。。。。”她不是很确定的唤着我,欲动又不敢妄动。 “不要动!”声音竟变得沙哑。我缓缓向她所在移动,每接近一步,心的跳动就会慢下一拍,我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自己脚步有些飘然,眼前的绿瑶开始模糊,一时不了解自己是怎么了,之后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耳边是绿瑶的呼唤声,而未初的体温也顺着衣衫渗透进我的皮肤里,一切记忆便到此为止。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在我最熟悉的床榻间,屋子里存在着三个人,未离和未初站在比较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好似他们站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站在床边的是我来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怪医。他一脸的意味深长,这个怪医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而石安安也绝对有这个发展。 “丫头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子的话,就算我这个怪老头有起死回生之术,也是救不了你的!”说着还摸了摸他故意留的胡茬,那胡茬显得他有些不修边幅,哎,可惜了那可比潘安的脸了。他虽自称怪老头,实际并不是很老,也不过三四十的岁数,还正是壮年呢!他不似一般大夫那样散发书生气,大概是由于常年行走于山间,身体健壮的如一头牛。 “放心!我会撑到还你人情的时候!”我不在意的说道。 怪医皱皱他好看的眉毛,“那看来,我还是在晚点兑现吧!” “好啊!” 我们说话间,绿瑶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怪医将我扶起,汤药便出现在我的面前,闻到那浓重的中药味,让我的胃反射性不住的翻滚,厌恶的转开头,“老头,你就不能把药开的不要这么苦吗?” “良药苦口!”怪医酷酷的答道,语气与石安安如出一辙。 “才怪,石安安的药就会做的不是很苦!”我还记得我每天早上一粒的薄荷丸。 “所以你才会晕倒!” 这倒是事实,我撇撇嘴,知道在这一室里的人,对于我吃药方面可不会心软的,我极不情愿的接过碗。闷头灌进去两大口,大半碗中药是进去了,可是胃似乎抗议的更严重,喉咙也似有闸门一样,仅仅的闭上了。我使劲的吸了好大一口气,再喝进一口药,却死活也咽不下去,中药味环绕在舌尖,充斥着满口。我皱紧眉,但是口中的药还是被我吐了出去,连带着我刚刚喝进去的大半汤药也从胃里反了出来,床上都不幸的沾染上污秽,印出一圈圈纹路。 记得小时候,我不喜吃药,药含在嘴里,如何用水灌都无法将那药丸灌进去,直到药囊开始化掉,苦涩一下子散开在嘴间,刺激着味觉,胃立刻有了反应,一股脑的将晚上吃的饭连带着化成苦涩的水的药一起吐了出来,母亲立刻很恼的训着我。 只是现在没有人责备我,弄脏地板和床褥,他们都很担忧的看着我,我的病看来是恶化了。我看我不用思考绿瑶什么时候会离开我,而是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间吧! “哎,我会将药做成药丸!饭一定要按时吃,即使是硬逼自己!”怪医嘱咐到。哎,被他看出来了,瞥了眼肮脏的被褥,上面连一点食物的杂质都没有,老道的怪医怎会不知我今天还没有吃过饭,估计连绿瑶都能注意到。 “恩。。。。你这次要留多久?”迅速转移话题,我不想在如此虚弱无力的状态下,还要受他们的念叨。 “本来是想呆几天的,不过我决定明天就走!”他说道,“我要再去找找有没有可以为你续命的法子,安安就托你好好照顾了!” “哦,好!” 怪医点点头,又装模作样的抹了把自己短小的胡茬,“绿瑶和我去煎药吧!” 绿瑶找来干净的被褥,铺盖在我的身上,抱着被褥准备随怪医离开了房间。从我醒来开始,我就一直没有与她的视线交织过,她似乎故意躲避我的目光。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绿瑶?”我轻轻唤着她,她定定的站在门口,低着头不转头看我。“绿瑶?怎么了?”我有些焦急! “。。。。什么也没有怎样!”她仍没有看着我,但是声音竟有些哽咽,“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煎药!”她便匆匆离开,不给我叫住她的机会。 哎,大概是又让她担心过头了,而且我没进食的事,想必她很自责吧! 恩,先不想该怎么和她说了,现在先干正事吧。“未离,那事调查的怎样?” “查不出来太多,那天出现在是非楼的人中,紫纹白衫之人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傅王爷,左右两边一个是镇国将军轩辕昊,一个是太傅文白,来风远镇的目的好像是与杨云恒商讨瓷器生意之事,但属下查到将军和太傅有接到密旨,似乎是来确定绿瑶小姐是否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芙妃。但到底是不是属下没有查出来,至于小白与傅王爷的关系,好像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所以。。。。。” “恩,也算是有收获吧!”虽然不尽如人意,不过也预料到这一结果了。 “要不要属下在去查一下?”他深邃的眼睛带着些许不满意。 “不用,再查也只是浪费时间!。。。。查不到的不是别人故意隐藏的,就是不在意的!”我淡淡的回着。 “属下知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挥挥手。“是!”俩人便齐齐的消失在屋内。 看来绿瑶不论是不是芙妃,也是注定脱离不开这些是非了,我们估计要有个硬仗打了。我可不可以去宫里威胁皇上,叫他不要靠近绿瑶?可不可以踢傅王爷的屁股,责骂他竟敢忘记小白,并意欲染指我家绿瑶?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哩~ 第九章 怪医的药丸就是很有效果,第二天我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游走于大厅间,脸色也从苍白转到青灰色,虽然也不是什么健康色啦。不过明显我除了来回走动,和客人聊聊天之外,什么活都不用做,就连一向喜欢和我抬杠的白小生,也老老实实的算他的账,说他的八卦去也。 不过这也不能表示我就有多么清闲,杨鉴真在连续出现了两天后的第三天里,再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我也没有施行将他扫地出门的决定,只是他不喝酒,不听歌,不安稳的坐在某个包厢里,而是如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转悠,也服他不理会整个大厅的人对他的议论纷纷。 而在大厅里,未离不能为我挡去一切干扰。 我无奈的很,实在受不了他的死缠,想要回身将他轰走,只是一个急转身就踩到他的鞋子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倒是手快的接住了我,只是这姿势是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我能感到数百道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此时真的是很想挖地三尺喽!他却满不在乎的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手抚着我的脸庞,还敢问我有没有怎样!我实在是受不了如此高频率的注目,和他的肆无忌惮的触摸,在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我不由分的拽着他离开现场,来到一个空着的雅间,“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恩?”他倒是认真的歪着头想着,“让你接受我,和你在一起!” “那不可能!”这个人要我说几遍才明白啊! “那我就让它变成可能!”他说的认真的要命。 哎~~~~~我在心里狂叹! “杨公子啊!我们不。。。。”他却用他的扇子点着我的唇摇头到,“我不叫杨公子,你要是叫我鉴真的话我会很开心!” 晕,还鉴真啊! 我无语的推开他的扇子,却见他用扇子拍了一下手,状似想起什么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总不能一直老板老板的叫吧!” 我和你不熟~~~我在心里唠叨着。可是他看着我的目光是那么的耀眼。 “弑隽,未弑隽。” 他在听到我报名字时,皱起他漂亮的眉,也是,一般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都会有不同的表情,弑隽,弑君,多么大逆不道的名字!但是那又如何,这就是我的名字,这就是我。 他很快平复了感情,“恩,那我叫你隽隽如何?” “不好!”严重的不好! “那就小隽?” “不要!” “啊隽?” “难听!” 我紧皱着眉,那些名字真的好恶!只顾着狂恶的我,完全没去注意杨鉴真带笑的眼角。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也太难伺候了!反正也是我叫,就叫隽隽了!”他霸道的决定着。 “不要!!!!” “我不管,就这么定了!”他无赖到。 “你敢叫,我就把你扫地出是非楼,并且列为拒绝来往人员之一!”我指着他的鼻子跳脚道。 “恩~~那应该是我的荣幸!” “杨鉴真!”我恨的死死的咬着我的牙,他却放肆的掐掐我的脸颊,“叫鉴真啦!” “不要!”我愤恨道。 他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下颚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们慢慢来!” 这个人,根本说不通嘛~,我打掉他的手,再未离准备出来与他大斗一场前,我离开了前楼。 今天我的火气被他挑的大得很,老早就回自己的院落消气去了,不过一想到他明天还要来,我的火气又会冲上来,啊~~~~~我怎么会碰到一个无赖呢! 正当我在花园里游荡之时,就看凤鸣轩满面春风的走来,跟我此时的心情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弑隽,好啊!”她习惯性的拦住我的肩,我有些反射的动了动肩,哎,我实在对她现在的装束很敏感啦!男人啊,男人。 “好!”好的不得了,在心里咬着牙想着。 “怎么如此没精打采的呢?不像你啊!”她拍拍我的胸,咳,咳,就算我胸部小点,就算我穿着男装,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啊,再说她也是个女人诶,怎么说偶尔也该有个女人样啊! “没!”我敷衍着。 “说来给我听听嘛!”她又拍了拍同一个地方。哎,我摸摸被她拍了好几次的地方,不要再拍了,越拍越小~~我无奈的扁扁嘴巴。 “你今天又为何这般兴奋?”赶紧转移话题!在这么被她拍下去,我可就没法见人哩。 她竟不好意思的笑了,挠挠自己的脑瓜子,“恩,今天我去醉仙楼了!”她顿了顿,好吧,我知道她去那了,问题她平时也去好不! “呵呵,恩,就是,我喝醉了!” 恩恩,我继续点着头,这也很正常,她经常喝醉的! “好像看见我哥哥了!” “o!”问题在这,她梦到她哥哥了! “但是那人不是!”她又继续道,哦,那不是梦到,而是误认为! “然后呢?”我心不在焉的问了句,但是瞬间她的表情吸引了我,她竟然会脸红~~,一下子面如桃花开,总是和她联系在一起的俊美,此时已经被她的小女人姿态踩在脚底下去了,一双白净的小手揪着衣角,拧来拧去的,我立刻极富耐心的等着下文(好八卦个楼主啊!),她支支吾吾半天,终是什么也没再吐露出。 看着她的脸如晚霞一般,也不好让人家继续跟我在这大眼瞪小眼,于是忍痛放行。。。。。继续我无目的的游荡。 也许我也该去趟醉仙楼,说不定能碰到什么事呢,关于这突然会脸红的丫头的一些事!这些人稍有什么异样我都该紧张起来。 坐在花园里设置的一个长凳上,悠哉的晃着自己的两条腿,夕阳余晖洒在身上,让我想起了曾经不知何时读过的一首诗,‘落日从容。焰光融融于暗黑之前,一万次日出日落。夕阳惆怅不去,却不得不去。 一万次落日,一万次夕阳印象,一万次夕照下生之回味。 落日从容。 墓边,欲留光辉几许,又残留愧疚几许。’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总会在这个时刻,让我产生诸多的想法。却又都是转瞬即逝的念头,抓不住,理不清。 看着第一颗升起的星星,那些念头便也彻底的消失于心间,任我如何回想也抓不住一丝线,似化作一缕阳光,消失在夜里。 突然感觉四周的气息不对,隐约感觉是从舞阳住的方向传来,我迅速向那个方向跑去,一路想着可能性,舞阳身边也是有贴身暗影的,但是。。。。。。“未初,你先去看看!” “是,主子!” 未初立刻飞身赶到红拂楼,未离未经我的许可,拦腰抱起我,也一路飞身赶到红拂楼门口,未初却已经等在那里了,未离轻轻的放下我,我抓住她的衣角有些焦急的问“怎么。。样?” “此人武功高深,我赶到时他已经消失踪影了,未明也没有追上他!” “舞阳如何?” “舞阳小姐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她现在仍无所知!”那这个人夜探是非楼后院是有何目的?是凑巧来到红拂楼,还是目标就是在此,我盯着红拂楼的圆拱门,好似要穿透它。 “主子要进去找舞阳小姐吗?”未初问道。 我摇摇头,“不用,去告诉未明多提高些警惕!再叫几个暗影都注意一下红拂楼,我先回屋了!” “是,主子!”未初说完,飞身离开。 我静静绕着花园朝自己的院落走去,未离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夜空上已经升起一轮惨白的月,它的光照不出这满园鲜花的美丽或是景致妆点的唯美,它仅仅只能为刚刚的骚动染上一丝丝寂静。这样的夜有些可怕,幽幽的叹了口气,在刚刚呆过的地方坐下。抬头看看站在我旁边的未离,我拍拍自己旁边空着的地方,示意他也坐下。他很听话的坐下了。 我们视线都凝聚在前方的某一处,没有人说一句话。 也好,我也本是不想说什么的,只是想找一个陪着我的人,在这个有些混乱的夜晚里,我理不清头绪的时候。很奇怪,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但是他却可以毫无理由的带给我安稳,如果说绿瑶是我心灵的寄托的话,那么未离就是我身后的助力,不论何时他都会在我的身后,只要我回头就会看见他。恩,我要不要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呢? 我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虽感觉到未离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却也没有打算起来。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很厚很宽,不用怕自己会滑落下来。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干净的味道,没有男人特有的汗液味,也没有为了掩盖味道的香气,很干净很舒服。深深地吸了口气,气味窜进鼻子里,进入肺部,感觉整个人都变的轻松了。自己打趣的想,未离身上的气味说不定可以清洗那些因吸烟肺部变黑的人。真是个绿色的广告!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思维开始混沌起来,脑子像跑龙套,过滤着曾经发生的所有我能想起的事,渐渐有些要被引入梦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气息吹拂在脸上,有些痒痒的,热热的。我无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脸,想要把热气驱散掉。热气渐渐散开,留下清新的空气。 一声熟悉的温和呼唤,多少换回些我的理智,我好像听到绿瑶在叫我。微侧过头看了看花园的门口,隐约可辨来人是谁。迷糊的想着,这么久没有回去院子里,绿瑶一定很担心。身边的人有了些小动作。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移到一个宽阔的背上,风扑面而来,有着说不出的安逸。 之后我便彻底陷入梦中。 第十章 即使吃着怪医留下的药,我的身体仍是大不如从前。也就乖乖的呆在后院里,不再去前台跑来跑去了。每天绿瑶都让厨娘变着花样,给我弄些好吃的,易下咽的食物,过的有些浑浑噩噩的,都不太记得今昔何朝。 猫在院子里的日子,实在是无聊透了,但是奈何未初未离盯得太紧,一刻也不许我肆意。晚上时,绿瑶像讲睡前故事一般,在我的床边给我讲白天的所见所闻,而她似乎比较注意那个有些聒噪疑似有断袖之癖的杨公子。每天必念一次,听的我的耳朵都有些出茧了。 今天也是这般不顾我意愿又提起来了,“小生说,今天那个杨公子又来了,坐在二楼的隔间里,见个侍者侍女就问,‘你家老板呢?’‘身体还没好吗’之类的!还吵吵着要来看你。” “。。。。。。。” 她看我一脸不想接茬的样子,用袖子捂住嘴,偷偷的笑着。“好好,我知你不想与他有什么关系。”她伸手揉着我的发。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换上笑容,只是,显然绿瑶也有些学坏了,“小生要我告诉你,赶紧给他提高工钱!” 我不满的嘟起嘴,“凭啥!他很缺钱吗?” “说是帮老板挡爱慕者的额外工钱!”绿瑶笑的温婉,却也看出她不多见的狡黠。知她又是在看我的笑话,我故作生气状,愤愤的拉高被子,将整个人埋在被褥里。任绿瑶如何好话说尽,也是不理。 “好了,不要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声音里明显还有笑意。 我在被子里闷闷地回到,“你们都欺我!我这楼主当真窝囊!”还不忘扁扁嘴,虽然绿瑶是看不见的。 感觉绿瑶在拽被子,我立刻护的更紧。 “哎,捂着被子不热吗?”她有些无奈的问道。 我在被子里摇着头。 “好吧,好吧,那你说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呢?” 听到绿瑶这般说,偷偷在被子里笑的很开心,比了比胜利的手势,阴谋得逞~~~ 只将被子小小的拉开一个口,冒出两只眼睛,调皮的伸出一只手指看着她,“你说的哦~~说话可要算话哦!” “是是,你说吧!”她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似小孩子的动作。 “恩~~我想逛逛市集,好久没出去过了!”撒娇的用脸蹭着她的腿,讨好的说道。 她蹙起秀眉,“你的身子才刚刚恢复,你。。。。!” 我爬起来,摇着她的手,“好阿瑶,我也总不能都呆在屋里啊!就去逛个市集啦!” 她看看我,又想了想。“哎,好吧,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恩~~那就准你一天吧!” “yeah,万岁!”我高兴地跳起来。完全不顾这张刻有镂空浮雕的古床是否能经得起我的乱蹦乱跳。 绿瑶无奈的摇摇头,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但是对于我时常会冒出来的不明语言,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了,乖乖给我躺好!”绿瑶拉住我的手。稳住蹦蹦跳跳的我,“这还没出去,就这般兴奋地不能自已,我哪还敢放你出去!”她故意说道。 “嘻嘻,我知道了,我很乖的~~~”我举起双手说着。她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明天记得不要让未离和未初离你太远,知道吗?”她轻轻将薄被披到我的身上,“也不要见到什么热闹就凑上去。” 不经意的我们的右手相交握,这似乎已经是无意识行为了,每每在我们说话间五指就会交缠在一起,好似在互相支撑。 “感到有什么异样,不要逞强,别总想要一探究竟。你啊,就这点最让人担心!”她还在细细的嘱咐着。我静静的盯着我们的手,这样会有种幸福的感觉。我也是有人牵着的。 绿瑶似乎有些不满我的分神,食指敲了敲我的额头,“又虚游哪里了?” 我轻轻的笑着看着她,“能遇到个能让我这般紧握的人,很不容易哦~”我挥了挥我们的手。她了然的望着我,笑的轻柔,眼眸犹如绸缎飘柔。手心里是她的温度,让我不再寒冷的体温。曾经我总是抓不住什么,不是他人的不愿我牵绊,就是我不喜他人的束缚。但是,我该是感谢,有她出现。 我抚摸着我们相交的手,低声嘟囔着,“感谢你来到我身边。”用我最虔诚的心祈祷着,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又在嘟囔什么?”她揉着我的发。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有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又该到悠悠祭拜的日子了,这段时间又有你的忙了!”悠悠每年都要去金陵祭拜家人,到这个时间绿瑶就要顶替她,并且兼顾生意。 “恩,对啊!” “我今年不能陪她了,替我嘱咐她要多小心。”每年我都会陪她,毕竟她还小,再加上身份有些特殊,今天让她自己前往,说来真的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绿瑶好笑的看着我紧皱眉头,“放心啦,悠悠已经长大了,再说还有未知跟着!” “哎,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呢!” “好啦!没事的!”她拍拍被子叫我躺下。 我看看她,撇撇嘴乖乖的躺下。好吧,一夜就这样过去吧!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该来了它一定会来的,只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就好。 第十一章 今天老天爷真给面子,知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老人家就放了个大晴天给我。街道两旁热闹的不得了,我瞅瞅左边的风筝,摸摸右边的香包挂饰,怎么看怎么觉得稀罕,甚至有些忘我,拉着老板与她分析她卖的挂饰图案那些不错得,那老板被搞得甚是尴尬,就差没撵我了。怎么说我也算是识趣的人,挑了个自己还算喜欢的,随手给了那老板一锭银子离开。把玩着手中的香包,不禁想着,我啥时对着小女人的玩意感兴趣了呢?敢情说我隐藏了二十几年的性子突然爆发了?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恩~~也包括我自己。 心情愉快的哼着小调,反复着一个调子,‘女孩的心事,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然后毫无形象的迈着大方步,摇着手中我特意叫绿瑶写上兰亭序的折扇,十分阔气的向着风远镇老字号——祥宇酒楼走去。 不要以为我开了酒楼,便与这老字号起了什么冲突,会一看见是我,就把我轰出来,怕扒窃了商机。人家也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要不屹立于风远镇几代不倒是靠什么支撑的呢?我就很喜欢它家的扒鸡哦,很有那一世德州扒鸡的味道。况且这家的刘老板是个很好的人,也是我每次逛市集喜欢来他家的原因,老板是个50岁上下的中年人,性子温和,作为商家他不势力,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脸上总是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他本只有一个女儿,听说最近又得一子,现在可谓是是人生得意之时。 我踏入祥宇酒楼的大厅,便看见刘老板笑容可掬的与某桌客人在交谈,恩~~~多少看来,我和这刘老板也算是志同道合之人,都喜欢与客人混在一起~~ 小二上前来招呼我,“是未老板啊!快进,快进!” 小二的吆呼声引起了刘老板的注意,他与那桌客人说了些什么后,走到我的面前,让那小二去招呼别人去了。 “好久没见了,小隽!”刘老板慈祥的笑着,他拉过我的手,甚是亲切。之前刘老板一直有意认我为干儿子,大概是我们的想法有些像吧!只是他并没当面与我说过,估计多少忌讳我的身份,怕外人说是与我攀关系,而我也没有点破,也是怕日后有个什么事,再连累了这一家子,心里会是有愧。 “呵呵,是啊,小老板出生,我是没有赶上,今天来给您陪个不是!”我说着弓了弓身子,刘老板立刻扶住我,“诶哟,哪的话,你来就是好!” 他将我送到二楼的楼梯口说道,“你最喜的位子正好空着,我去叫厨房给你上个扒鸡!”,然后转身走进厨房。 恩~,反正也算是自家人了,我就自己行动吧!走到我经常坐的地方,是个可以倚着窗户的位置,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下面所发生的事。来这里,如果刘老板忙着顾不上我的时候,我就会趴在窗户边,看着人潮流动,直到夕阳西下为止。所触所感与在是非楼里是不一样的,应该会沾染些世俗的东西,也多少让我自己感觉我也算是个平平凡凡的人。 突然感到身后一阵不明的寒气吹过,冷的我心里一个激灵,回过头去看,着实吓了一跳,未离无声息的站在我的身后,我看着他的侧脸,轮廓线条硬朗,粗浓的剑眉紧紧的挤压着他挺立的鼻子,一张性感的薄唇紧紧的闭着,哎,又是那张冷脸。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楼下,好似看见了欠了他几万两黄金的人,虽然相对他偶尔的亲切,我比较习惯了他的冷冽,但是面对此时的他,我不得不说,他真的好凶哦~~,还好今天这二楼没啥人在。只不过对于我没有叫他,而他却出现在我面前这个问题,有些不明。直到。。。。。 “隽隽!”一个既熟悉又让人觉得可恶的称呼。我算是明白了未离为何这么放肆的释放着他的冷气,就不说我自己怎样,他俩不论谁见谁,都如上辈子的宿敌,一见面就会像刺猬一般,随时准备开战。 我有些头疼的抚着额,怎么连逛个街,吃个饭都能遇见他呢?他现在不是该在是非楼里还当我卧床不起的吗?我看看杨鉴真,又看看未离。杨鉴真在看见未离时,手中的扇子握的更紧。而未离站在我面前,一直隐于身后的离魂刀似乎也要出鞘一般,发出振动的声音。天啊,他俩不会想把人家祥宇酒楼拆了吧。 我伸手拉住未离,虽然我根本拉不动他,但是能让他稍稍找回些理智就好。我向前迈了一步,可以从未离的身后走出来,想着该怎么打发这有些难缠的杨鉴真,本要说话,就看见他一直盯着我的手,于是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哦!他‘嫉妒’了,心里小叹息一下,松开自己拉着未离的手。 “好巧,竟然可以在这种地方遇到杨公子!”我虚假的笑着,我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应付他。 他自觉地走进我,,使我身后的未离不顾他人意愿更强的开着冷气。现在又不是夏天,我不热啦!“恩,今天家里有事,没有很早的去是非楼,刚刚准备去的,但正好看见你无聊的趴在窗户旁!我便进来找你。”晕,怎么会这么巧,敢情还是我自己把人招来的呢。 “还真亏今天我没有很早就去,要不岂不是又见不到你了!”我忽略他语气中有些讽刺的话语,也不去想他是在针对谁。装傻就好。 “我可以坐在这吗?”他甚是礼貌的问,但我知道就算我不同意他也会坐下来的。既然知道也就不去反抗了,“当然,当然!” 我与杨鉴真面对面的坐下,未离站在我的身后,就算我让他坐下来,他也是一定不会坐的。一下子安静下来,哎,我们可以说是相对无语,除了讨论喜欢这个问题外,我还真没怎么跟他交谈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定我的,还是一个这么开放的爱恋(他一直以为我是男的。恩,大概,如果白小生没有卖他我的信息的话。) 一扭头就看见,刘老板一脸笑意的走了上来,手里还亲自端来为我准备的扒鸡。不过在看见我前面坐着的杨鉴真,和后面刚刚还不存在的未离之后,有了些小呆滞。完美的笑脸上出现了些许失望,我是知道的,每次来,刘老板总是喜欢拉着我聊天侃地的。他默默地将扒鸡和他女儿特地为我泡的菊花茶放在桌子上。为我们斟上茶。 “是杨公子啊!”他冲着杨鉴真点点头,有转过来对我说“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你们慢慢聊,有事叫我!”我有些愧疚的看着他。 “刘老板也留下了一起聊聊天吧!”我挽留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下面还忙!”说着便走下楼去。 我无语的喝着手中的菊花茶,口中散发着清香的苦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这般总是觉得不对,想着想着便有些恼的看着杨鉴真,都是他,偏偏此时出现。 他像是知道我在看他一般,也巧的转过头看着我,突地这么被他盯着,煞是觉得不是很好意思,装作不经意的又将头扭向窗外。却看见不该再出现在风远镇的一个人——傅王爷,此时他身边没有镇国将军轩辕昊,也没有太傅文白,只有上次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武将,还仍跟着他。看来此次来,并没有什么皇命吧。不过就算没有什么命令,他的出现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兆头,我现在对他可是反感的很呢! “未离!”也不顾身边还有个外人,我唤过未离,我相信即使我没有说明,未离也是知道我为何唤他的,但是他却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我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他,只见他死死地瞪着杨鉴真。哎~~~,这个死脑筋的家伙。 “还有未初在!”我轻轻的说。 他看了看我,眉头皱的更紧,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不甘的飞身离开了。 看了一眼杨鉴真,他似乎也没有想问我什么的样子,那就继续当他不存在吧。拾起筷子叨了一口扒鸡,恩~~很酥,味道真不错。 “你和刘老板的感情很好?”他突然开口,只是说的有些不着边际。他不问我为何支走未离,却说刘老板与我的关系,这人思维奇怪的很,偷偷看了他一眼,恩~~~不过大概他明白,就算他问我也不会回答的吧! “恩,比较合得来!” 他笑了笑,“确实很像!” 我挑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饮了口茶才道:“你可是刘老板相中的女婿人选呢!” 支着脸的手险些从桌子滑下来,听听他语气里酸酸的味道,感觉他大概喝了一坛子的醋了吧。 就先不说他误会了刘老板的意思,就算刘老板有那意思的话,也轮不到他在这一边嫉妒啊。头痛啊! “杨公子说笑了,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恩。。。。”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倒是让我意外不少。总觉得他有话要说,却又不直接说出来。他突然身子前倾缓缓伸过手来,我有些不明了的看着他的手越过我的茶杯,抚上我的发。两只修长的手掌捧住我的脸颊,让我一时无法动弹,只能直直的面对他。 “你。。。。。。”我意欲伸手扒开他的猴爪。 “你从刚刚一直都在叫我杨公子。。。。我很不满!”他像一个有人没有满足他的愿望而发脾气的任性小孩。 我怒瞪着他,“我跟你又不熟!没事干嘛叫你名字!” 他的表情立刻变的好。。。暧昧,手指放肆的摩擦着我的脸颊,漆黑的眼睛不躲避的直视着我。我心里一颤,身子更加的向后靠,徒劳的想要逃避,从他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证明了我得脸在迅速发烫。 他那张较我的更为红润的唇,轻轻的吐出气来,脸更加的靠近我,气息似有似无的吹拂在脸上,“我们已认识多日,你怎可这么没良心的否认!恩?” “我。。。我。。。”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慌乱的用手推着他,以免他在靠近。 “我的名字不绕口,对吧!”他似在诱惑无知的人。 “。。。。。” “叫来听听!”他的肩顶着我的手,我们的鼻子几乎要贴到一起,气息热烈的缠绕着。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乱了,竟忘记屏住呼吸,吸进去的空气里夹杂着茶香的味道,是我最热衷的一种气味,无意识的加深了呼吸,那茶香浓郁的顺着呼吸,流窜进嘴里,滑入胃中,流走于全身,牢牢的包围着我。我似乎有些忘我,随着呼吸的空气越加浓郁,心好似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呼吸也越发的沉重。 “你是在诱惑我吗?”他的嗓音沙哑的响起。不再是我熟悉的明快的音调,低低的宛如那地狱的魔王带着邪魅。我正视那双离我极近的双眼,刚刚明明还清澈的波光,已经变的混沌。虽一直没有涉及过男女情感,或者说爱情,但也知道这时的他代表着什么。 理智自然还是在的,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即使将来他有可能知道我是女子也是一样。我不能接受他,就算我的世界里的人们都离我去,他仍在我身边时,我也不可以这么做。 “放。。。开我。”只是没有想到就连我的声音也存在着一丝的沙哑。 世界一下子静默,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就只有越跳越快的心跳声。我讨厌这样的暧昧气氛,让我不知所措,扶住他的手臂的手都在无力的颤抖。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面对一个男人时,也会这般,即使我现在可以瞬间解决掉他。 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放开了我,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气氛还残留着刚刚的暧昧,我们同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直到茶灌进肚子里之后,我才觉得我还是那个我。 他没有看着我,只是突然又起身,连我的意见都没问的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回绝道,就算刚刚有什么,也不代表我现在要听他的。 他转过头瞪着我,愤愤的朝我走来,这次我们的中间可没有桌子隔着了,他拽住我的手腕,“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敢在外面呆着吗?”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的脸一定红透了,但是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你瞪,我也会,“现在出去才叫人看到呢!” “你。。。。。” “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可以走,没人拦你!”挑挑眉,我好兴致的陪他抬杠。 “我。。。要吻你了!”语气里带着威胁。 切~~谁怕谁啊!我可是新世纪的女性,才不会和你计较这些呢。 我将头扬的老高,“你要是敢,我倒不介意,反正会被说喜欢男人是你,不是我!” “你。。。。”他的双眼瞪的老大,似乎不敢想我会这般说,也许是刚刚的表现让他以为我会多少在意这些事吧。我只是不喜欢那种感觉罢了。“好好,我走!”他最终没有打算吻我。 说实话,我确实松了口气,刚刚那般于他不在意的对话,也不过是我想要忘记刚刚的场景的一种掩饰。 他拾起扇子准备离去,我不经意的注意到他握扇子的手,紧紧的好似要将陪伴他多年的老家伙捏断。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我看见了另外一些。。。。人。随后传来的声音更是证实了他们的身份。我急忙拉住欲离去的杨鉴真,悄声对他说道:“先别走,坐下!”他一脸狐疑,却还是很听话的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轩辕大哥,我听说这的扒鸡很美味!”拜托,那还是我告诉她的呢!还有这家伙的声音还是这般洪亮啊! 那男子只是点点头。店小二引他们进来,还好他们都是背对着我们坐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那说扒鸡很美味的人,便是那和我一样有男装癖的凤鸣轩,而与她一起来的人,也是我拉住杨鉴真挡住自己的原因—镇国将军轩辕昊。我有些奇怪他们俩个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凤鸣轩是怎么认识镇国将军的呢?他不会是想从凤鸣轩的身上下手吧,不过,知道她住在是非楼的人也是不多,轩辕昊大概是查不出来我与她的关系吧!我皱了皱眉,但是,这镇国将军留在风远镇的理由是绿瑶,而他却一直没有出现在是非楼里,这到是让我很疑惑。看来,还是先设想他知道凤鸣轩是是非楼的人,对他也该多多注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紧皱着眉,此事我真的不想牵扯到太多人。 一只手抚平我的眉,“不要皱眉!” 他似乎不喜看别人皱眉,每次都会这般,而我起先会恼,但是现在。。。。习以为常了~~ “我们先离开吧!”我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 他点点头。我们起身离开,从他们身后绕过,他们谁也没有把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似乎是凤鸣轩在开心的讲着什么,而轩辕昊也听得认真。我的脑子迅速转动起来,难道他就是凤鸣轩上次说的长得很像她哥哥的人? 第十二章 我并没有让杨鉴真送我回是非楼,因为中途他家的侍从来找他,说是有事需要解决。他便离开了。他一走我就改道去了净慈寺。我不信佛,所以住在这风远镇3年,我都没有踏入过净慈寺一步,都不知里面的方丈是圆是扁。之所以临时决定来,恩,我也不是很清楚,一时兴起吧! 顺着蜿蜒的石道,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缓缓走着,眼睛还不时的环顾四周,寺庙总会建在环境较为幽雅的地方,围着这净慈寺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竹林。看的叫人舒服(咳,喜茶的原因。)空气也是清新宜人。今天看来香火不旺啊,石道上竟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煞是孤单。 “主子,是要烧香拜佛吗?”意外的,未初出现在我身后自动的开口道。我回过头看她,摇摇头,他们都是知道我没有信仰的。 “那为何?”她疑惑的问。 “不可?”我回问道。 她摇摇头,似也知道自己有些多嘴了,准备离开。我却叫住她,走在这孤寂的石道上,我还是找个可以说话的人吧。 “但是今天未初有些奇怪哦!”我嘻嘻的笑着。转回身继续向前走去,虽没有看身后,但知道未初一定没有隐去。“平时不主动现身的你,今天却见我去寺庙而打破,是为什么呢?” “不,只是有些疑惑!”她用清冷的声音解释道。 “那为何刚刚在酒楼不现身呢?”那时我都被人抓住脸不放了,也没见她出来把杨鉴真撇出去。 “我以为主子并不需要我出现!”那未离只要杨鉴真出现他就会处于备战状态,她倒好觉得我不需要她,这两个暗影是怎么回事! “为何?” “。。。。。。”她不语,该不会她以为我喜欢杨鉴真吧!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足以证明我的猜想。 “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我解释道。 “。。。主子的心知道是否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她的话让我的脚步顿了顿,抬头看着前方的路,走的越发的缓慢,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明明讨厌他这般的缠人,却又不明确的赶走他。明明刚刚他就在调戏,却没有给他任何弑隽式惩罚。明明面对他的喜欢是那么的苦恼,却又多少是渴望。明明知道该挥剑斩情丝,却又有这般藕断丝连,哎~~~~~所以才会这般头疼啊! “主子可以求个姻缘签,据说这净慈寺的签很准的!”身后传来未初不温不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回头没好气的看着这个总是冷不丁会冒出与她性子不符的话语来的女子。“你可是在嘲弄我?恩?”挑着眉看着她,语气里明摆的表示着我的不满。 她低下头道,“未初不敢!”状似敬意,私底下我是知道,她定是抿着她那粉嫩的唇。 “真是,绿瑶欺负我,小白欺负我,现在连你也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了!”我发着牢骚。 “未初知错!” “算了,算了!”我大方的挥挥手。哎,就算不放过她又能怎样?“不过要是真的准的话,我替绿瑶求个也不错哦!”我故意摸着不会长胡子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未初。只见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有些不明白她干嘛摇头,微皱眉看着她。 “您每次都最先想到绿瑶小姐!”她嫌少的笑着说。 我抚摸着手中的折扇,无意识的回着:“是吗?” 这净慈寺也算是香火不错的寺院,红墙绿瓦倒是干净的很。面前的几缕香飘散空中,香味没有我想的那么刺鼻,却也不是那般好闻。零零星星走过几个僧人,也不会显得多么凄凉,只能感觉到一种娴静。看来人少的寺院倒很符合我的心意。 走进庙堂抬头仰望金灿灿的佛像,也不知这上面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对于这个世界的神我是一概不知,不过想来人的想法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蒲团上跪坐着一位妇人,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甚是虔诚。旁边有人奉香,有人解签。每个人都在寻求着某种安慰。 正在我置身事外的观察着这些与我无关的香客时,似是这净慈寺的方丈之人走到我身边,“阿弥陀佛。” 我礼貌的回了个礼,并不是很在意他为何走来。 “施主可是是非楼的老板?”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虽然是非楼的名气蛮大的,我也经常出入前厅,但是这礼佛之人是断不会去那繁闹之地的,他会知道我,这不奇怪,但能认得我却是古怪的很。 他似看出我的疑问,笑着摸着他那花白的胡须,“施主莫怪,老衲化缘时曾路过是非楼,瞥见施主招呼客人!” 明了的点点头,我也不是不知这风远镇的传闻,描述我的外貌也是贴切,谁入了是非楼都能一眼辨出我来。 “请问,方丈大师找在下有何贵事?” “施主,请禅房详谈!” 我尾随方丈来到后面的禅房,虽不信佛,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坐在方丈的对面,表情严肃。一个小和尚在我们落座后,端来清茶放在雕有莲花忍冬的案几上,随后悄然离去。 方丈细细打量着我,而我只管静静品茶,这种场面没看过,也从书上读过,总是神秘的很。我只要随他便好。 只是时间越久,这老方丈的笑容越是明显,似看到接班人一般的感觉,让我感觉身上的寒毛开始根根立起,他要是在这般看下去的话,我可真就坐不住,夺门而出了。 在他笑得最为怡然时,终于放过我,说道:“施主原上世本命休矣,而今虽上世之身,却确确实实已然是今生,大可不必留恋前世。”一般人这时该是吃惊,但是我,好吧,我只能说我猜到他会这么说的,为什么呢?小说上都这么写的啊。 不过这位方丈却有些说不下去了,大概他觉得我该惊讶才对。可惜,他说的太清楚,我都不会迷糊给他看。 “大师,请继续!”我笑得甚是优雅。 他点点头继续道:“施主为人稳重,经过世间历练之人。看来刚刚老衲的顾虑是多余的!”他捋着胡须,我实在不知他会跟我说什么爆炸式的先知。不免习惯的皱起眉。“施主转生之身附有皇命,此生定是不凡。” “皇命?”我的眉头皱的更紧,我的生命今生必定会和皇家纠缠起来,但是怎能说是皇命,我又不能做皇帝。面色凝重的看着方丈“方丈可知,刚一席话是触犯王法的?“ 他理所应当的点着头,“但是命是施主自己掌握的,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此生已定沉浮世间,施主是逃避不了的。”也就是说我能不能当上皇帝就不一定喽。沉浮世间吗?也好,不白费了这多出来的一生。 “最后老衲想要提醒施主,既是老衲已卜出施主的命途,那么必定还有人也卜出来了,此命之人虽贵,但毕竟违背了皇室。还望施主多加小心。” “谢方丈提点!” 我再不多言,只是点头离开。方丈的话让我感觉很别扭,一个小寺院的方丈怎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即使在四下无人时。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这算不算老天再次的玩笑呢?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要我当皇帝吗,还真是个大玩笑呢! 不过,我的名字确实有这个含义,弑隽,弑君,我在弄明白这个世界的体系后,就更名未弑隽,减少因名字带来的麻烦。看来,是人的命从出生就决定好的,即使改了名字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该如何才能改变我的命运? 第十三章 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走到了寺院的后面,一般人不会来到的地方,此处竟也能达到曲径幽长,又是不同的一片天地,但不违背寺庙的宗旨—寂静。只是似乎柳树偏多,长长地柳枝随风荡漾,立刻显得这后院有些狭小局促,不似一个寺院该有的样子,我轻轻撩开遮挡我视线的柳枝,但手定格在一处不再进行下一步。因为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个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不一般的人。 第一个反应便是,那不是人,该是仙。从身材看他应是个男子,只是他披散着他一头的银发,它们轻柔的随风飘舞,时不时的点着湖面。一身白衣也是带有飘然之风,不过为何那白衣有些透亮呢,我定眼一看,那好像是亵衣,怎么这人跟我一个习惯,喜欢穿着亵衣站在水边。 只是如此一似仙之人,怎会出现在这里,穿着看,他大概住在这里,难道因为是寺院,仙人才留下来的吧? 我摇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可是无神论者。 当我再将目光集中到那人身上时,我看见了他的脸庞,淡如菊之面容,肤色白皙透明,唇如淡粉的丝绸,目光向上移,是秀挺的鼻子,然后我看见一双紫色的瞳孔,那只有在我前世才能看见的眼睛,而且是戴上有色的隐形眼镜时。他的眼眸紫的绚烂,却不散发邪魅,这大概就是所谓有仙骨的气质吧。我有些晃过神,发现他也似乎正在打量着我,面色沉静,没有因为我这个陌生的闯入者,起过大的波动。 他没有询问我的意思,也没有向我举步走来,仍如刚才一般站立于风中,任微风肆意抚着他的发在湖面上掠起涟漪。 他的紫眼一直紧紧盯着我,第一次与这样的眼眸对视,我无法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什么,可是却清晰的能看见他的瞳孔,好似就在我面前一样,其他的事物都隐于我们之间,满眼都是紫色,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感觉他好像可以穿透我一般,看透我的一切,这个认知让我产生怯懦的感觉,手本能的放下柳枝,试图让那长长地密密的柳枝阻挡住他的视线来保护自己,立刻转身风一般的逃开,感觉自己好似是一个不小心瞥见秘宝的小厮。而此时是这三年里我不曾有过的狼狈。 即使我走到了净慈寺的大门前,我的心仍然怦怦地快速跳动着。 我紧闭着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呼出,直到脑海中那庭院里柳树的味道和那人散发的仙气味被这外面的气息掩盖住。 睁开眼后,今天的一切都随风飘去,不会刻意放在心上。 “喝!”没有防备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吓的我险些坐在了石阶上。我慌乱的推开未初的脸,“你,你干嘛吓人!” 她那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带着点笑意,“敢问主子的脸为何如此红润?” “呃。。。。。。”我慌乱的仰起头,“哎呦,今天的天气还真是热呢!” “是嘛?”她用疑问又似肯定的语气说道。“看来我们家主子是动心了吧!对刚刚。。。” “啊~~~~~”还没等她说完,我大叫出声,“未初,你今天未免有些异常了吧!”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这般八卦了。虽然我是个蛮八卦的人。但也是个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顽劣之人。 她神色一紧,微底下头,不再直视我,“是,属下逾越,请主子责罚!”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明明很孩子气,却又很严肃的未初。我叹气着,摆摆手,也不再说什么,总之不要再让我记起今天的是来,我便也不在乎那么多! 踩着不算轻快的步伐向是非楼的方向走去,一天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今天本就不会去前厅,即使接近变为普通酒楼的时候,但是那就算很忙也是不需要我的,所以我决定还是从暗道里回去的好,就让我这个老板在卧床几天吧! 所谓暗道嘛~~~,与一般暗道无异,目的不外乎就是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或让不该出去的人出去的地方。不过古人暗道多喜修在自己的房内,但是我是个超级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自己的房间里有一个直接通向外面的出口,我倒是会睡的不安稳。所以暗道并没有在我的房间内,而是选择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我走在曲径通幽的院落小路,悠闲自在,就好似我今天一直在这里。穿过前面一道院门,就到了是非楼的中心花园,不过我一向不愿走那个门,怕被别人先发现我,实在是不喜欢他人先于我审视。所以我总是从另外一处被柳树枝遮挡的地方通过。 在我特意布置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女子,从衣着打扮上来看,还真看不出是谁呢。 正当我思索着要不要去打扰一番人家的幽静,便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藏在某个茂盛的大树下,恩,这个衣着我熟悉。。。。不熟悉才怪,能在是非楼里院走动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常年穿着大白衫的也就白小生一人而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只是看到了那个女子。能让白小生如此专注的望着一个,那就只有拂娘了。人家拂娘还没怎么去招惹他,他就已经深陷如此境地,还真是个世间少见的痴儿呢。 不再看这个很精明又有点傻气的男人,他能这样看见拂娘实属不易,我就不去打扰了。想了想,便按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