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雨の恋》 楔子 在樱花雨纷飞的季节,飘落了片片的花瓣。静静的校园里,只剩下两三个人。伴着那因夕阳西下而布满天空的彩霞,织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这样的意境在若仙的眼里充满了诗情画意。 她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好朋友,随即低下了头,想掩饰眼中的黯然,以及那在眼角,将要滑落的泪珠。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走的无牵无挂,丝毫不眷恋的。可是,当她在人间遇见了梦婷和如雪之后,她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她割舍不下她们那天地可证的友情。还有……还有,当她遇上宇翔之后,她再也,再也无法离开了。但是玉皇大帝对她的惩罚期限已到,她已恢复了法力,必须回天庭了。 “梦婷,如雪,也许以后,我们无法再见面,我要去国外了。那么,让我们在此结拜,以天地,樱花为证,在那棵樱花树下结成异姓姐妹,来珍藏着份永恒的情谊。”若仙对好友们说。 “好!”另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么,我们开始吧。”若仙说完便走到樱花树下跪了下来。 接着,梦婷和如雪也跟着跪了下来。 “我箫若仙与叶梦婷、梁如雪。在此,以天、地、樱花为证。结为异姓姐妹,至死都不会改变!” “天地可证!” “那你们珍重了。在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应该是永远不会再见了。若仙在心里补上了一句没说出口的话。 “你,珍重!”梦婷以哽咽的声音说。 “呜……若仙……我会想你的,保重啊!”如雪忍不住哭了出来,上前抱住了若仙。 若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取出丝绢,替如雪拭去了泪水。“如雪,你别哭了。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好吗?” “你说,别说一个,就是一千个,一万个,都可以!” “我希望,你替我告诉宇翔,无论我身在何处,在我的心中,他永远都有着一席之地,至死不渝,那条项链,我不会拿下来,希望他也不要将那个紫水晶的领带夹遗忘……”若仙再一次的流下了那珍珠般的泪珠。 “嗯,我记住了。我一定会转达到”! 终于,天边最后一些光线消逝了,在那湛蓝的天空,冷月寒星相互辉映,使寂静的夜空显的格外的热闹。 “我们走了,若仙,保重啊!”梦婷和如雪转身走出了校园。若仙独自站在樱花树前,呆呆的看着校舍,右手握着胸口的项链,好象希望能将学校,及……他的身影刻入脑中。 “咕咕……咕!”一个樱花色的“毛球”从樱花树上掉了下来,落在若仙眼前。 “gg,你怎么从树上下来了?”若仙拭干了留在颊上的泪水,问。 “咕咕!” “从不知,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若仙说到。 “咕……” “gg,我知道你想说,一个是人,一个是仙,根本不会有结果的。”若仙停了一下,又说“既然,我与他不会有结果,那么,让我们来许个愿吧!” “咕。”除了这声咕,gg也没说什么。 “别这样,为了今天,我们一起发愿。” “咕?”gg不明白。 “愿……同在此校就读的三个女生,如能在这棵樱花树下结为姐妹,那么三人都会得到如意郎君,并且白头偕老,矢志不渝。” “咕……咕……”听见若仙许了这个愿,gg难过了。知道若仙是因为宇翔才许这个愿的。她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这些被许下愿望的人,能够终成眷属。 人与仙相恋,多可怕的事实。实在……以若仙与gg的法力,以后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可是有福了。 若仙和gg闭目喃喃祝祷,真爱散洋的法力将永世留传。 一道银光环住了若仙,她在银光中慢慢消失了。 第一章 私立爱玛学院开学典礼 “耶!好棒啊!昕语,梦云,没想到啊!我们又进入同一所学院读大学了!”季雪儿高兴的叫着。坐在她身边的两个人也被雪儿感染了快乐的气息。脸上漾着快乐的笑容。 突然,昕语看见了一个身影,心中狠狠地震了一下,她敛住了笑容,思绪万千。 “为了庆祝我们又分在同一个班,我们今晚去pub喝东西吧!”雪儿提议。 “好啊!”梦云举起双手,以表赞成。而昕语仅仅点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p.m 8:00 pub内 “昕语?昕语!你别再喝了,你已经喝下了16杯bluemoon了。”梦云摇着昕语,“你喝醉可别指望我们送你回家哦!还有,别指望我们来买单!” 昕语头也不抬的继续喝着酒,“再……再来一杯……”她用迷迷糊糊的声音对酒保说。 那个酒保很快调出一杯bluemoon放在昕语面前的吧台上。昕语伸手拿起杯子,送到嘴边。不料梦云猛地将杯子夺走了:“昕语!你清醒一点可不可以?!” “放心……”昕语醉眼朦胧的望向梦云,“钱嘛……我会付的……”然后从那个蓝色的小包里掏出足够买20杯bluemoon的钱塞到梦云的手里。又说:“今晚,不醉……不归!”接着又开始喝酒。 “梦云啊!昕语……她是怎么了?早晨开学典礼结束后就不正常耶。”雪儿疑惑的问。 “天晓得啊?!八成是吃错药了。”梦云小声地对雪儿说,生怕被昕语听见,只可惜—— “什么?!吃错药了??会死人的!”原本的一句玩笑话,被雪儿那高八度的“扩音器”一扩,变成pub中人尽皆知得话。of course !包括昕语。 她回过头,以冰冷的目光睨了两位好友一眼,便倒在吧台上昏睡了过去。 “唉,最后还是要我们送她回家……”孟运耸了耸肩,付了账,和雪儿一起将昕语扶出了pub,上了一辆出租车。 ☆ ☆ ☆ “雪儿,等等我!”昕语拎着书包,在季雪儿身后叫住了她。 雪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昕语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昕语,昨天的作业你做了吗?” “做完啦!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近几天,你都恍恍惚惚、目光呆滞的” “哦……” “当——当——当——” “上课了,快走吧!” “哦……” 课上。“梁昕语,请你回答这个问题。”老师叫昕语。 “啊?!” “你怎么回事?魂去哪里了?知道现在是什么课吗?” “报告!是数学课。” “你……你……” “对不起,是英语课。” “算了,你坐下。”英语老师气急地说。 “天啊,我是怎么了?”昕语甩了甩头。 “下课。” “起立。” 老师走出了教室。昕语如释重负的坐下。双眼又呆呆得看着黑板。 “昕语,别发愣了,去走廊上吹吹风吧!”雪儿和梦云来到昕语身边,拍着她的肩。 “好。”昕语站起来,决定去走廊上吹风,借以忘却心中的不快。 望着漂浮的白云,昕语的嘴角扬起了的淡淡的笑意。站在她身边的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我们成功了”的眼神。 猛然间,昕语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她回过头来,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那道目光的来源。 她愣住了,造化弄人。他竟然就在旁边看着她,那眼神,熟悉,却又十分陌生,或许因为些许时间没见面的缘故吧! 昕语甩了甩头,努力不让心湖因他而起涟漪。因为,正是他,是她的心,成为一口苦井中的水,全然没了波纹…… ☆ ☆ ☆ 5:00 p.m校园内 “雪儿,梦云,我想,我们在同一班已经十二年了,从国小,到国中,到高中,现在已经大学了。我们……是否应该为此留下一个纪念呢?” 昕语笑着对好友说。他心中却在对好友说:对不起,我绝非故意那你们做挡箭牌的,对不起。但,我无法忘了他呀! “好!我举双手赞成!”季雪儿兴奋的说。 “我也同意,不妨,我们再次结为姐妹,两位意下如何?”梦云道。 “决定了,就这样吧!” 昕语想了想说。 “在此,我梁昕语,叶梦云,季雪儿,以樱花树,天地为证,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昕语在一棵最大的樱花树下说。 雪儿和梦云也跟着说了。 “现在起,我们是姐妹了!啊——”雪儿仰天长叫。 “依年龄来说,我最大,昕语第二,你,季雪儿最小,以后要听我们的话!”梦云用她那不为人知的笑容面对昕语她们说,使昕语和雪儿,不禁全身发颤。“”或许,我们可以租一栋小公寓,住在一起。“ “通过!” 昕语说,“不过我爸会送我一幢”。 “我反对!那样你们会欺负我!”雪儿急着叫道。 “反对无效,2票对1 票。”梦云说。 “好……好吧。”雪儿扁了扁嘴。 ☆ ☆ ☆ 才两天不到,三人的小别墅便打理好了。 这也难怪,谁叫昕语是富家千金呢?她的父亲为了这次她的“离家”。还送了一辆红色法拉利。以便她可以随时回家。当然,昕语已经有了驾照。 “太棒了,我们就称它为嶙樱阁吧” “好,一个不错的名字呢!” “终于可以自己过日子了!” 三个从未离家的女孩子就这样开始了她们惊天动地的大学生活。 半年后 1:48 p.m 私立爱玛学园经济系a 教室 这是下午的第一节课——信息科技课,也就是“电脑课”。 教室里一片寂静。别误会,这并非电脑老师很有“威慑力”。而是他那“抑扬顿挫”如蚊子哼般的声音,像一首功力十足的超级无敌霹雳无双的强力催眠曲一般的飘扬在空气之中。整个教室中的四十多个学生,除了第一排得七个同学还强撑着沉重的眼皮之外,其他同学早已在5分钟之内去苏州与周公幽会去了。 “嗯……”季雪儿轻哼着,附在课桌上,也快被周公召去了。突然,她的同桌兼好友……梦云拍了她的右肩一下,然后,缓缓的邪魅的说:“雪儿……我们是好朋友吧?所以……我有一个重大的,绝对的机密要告诉你。” “好,说……”雪儿含糊的说。 “这件事……嗯,该怎么说呢?哎……真是的……”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呢也没什么啦……算了吧……但是,哎呀……” “你有完没完,满口都是嗯呀啊呀的,正经事连一个字也没提到!叶梦云……我警告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否则,修怪我不顾朋友情义,我昨晚——不,是今天早上4点才睡得。如果,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呢?我还要利用这节课和强力催眠曲……补……眠……所以……”雪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还没说完就趴回了桌子的怀抱。梦云再看她时,她已经和课桌爱的难解难分了。 梦云委屈的扁扁嘴,嘟哝道“你看吧!你可好,我才说了几句,你就连珠炮般说了那么多。告诉你好了,我们班里,有一个人喜欢我……” “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嚎声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爱玛学园里。顷刻间,把所有正在人间天堂与周公幽会的学生全部都给硬拖了回来。除了坐在第二排的梁昕语大小姐,她仅仅是轻轻哼了一声,并无醒来的意思,依然做着她的春秋大梦。 雪儿尴尬的环顾四周,想不到自己的尖叫声有如此高的效率,足以让她认为自己可以改行做闹钟了,那绝对是“一石多鸟”。 只见那电脑老师皱着眉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季雪儿,不解的问:“季雪儿同学,你怎么回事?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听……呃……蟑螂……没,没什么,不!唉呀!对了!我牙疼!” 季雪儿手忙脚乱的终于把自己尊贵的右手请上了那一点事也没有的右脸颊。强挤出了一种古怪的痛苦表情,“老师,我……我想去一下保健室。”雪儿乱找了一个勉强可信的理由,考虑着如何向梦云问个清楚。 那电脑老师自认为很cool的甩了甩那鸟窝般的头,雪儿看了那个动作后只翻白眼,胃里不停的翻腾。她暗吐舌头:天哪!请赐给我一堵硬一点的墙吧!她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在一边吃瓜子的梦云,梦云取出最后一粒瓜子后,很大方的将空空如也的袋子递给雪儿,笑着低语:“怎么样?感觉很‘棒’吧?想吐就吐啰!” 季雪儿软软的看着梦云,她快被气晕过去了。这时,梦云终于大发善心,温文尔雅的拂去粘在身上的瓜子壳,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对电脑老师说:“老师,我看雪儿牙疼得厉害,我陪她去保健室吧!” 雪儿邪邪的,小声地对梦云说:“嘿嘿,小云啊,你说的那个喜欢你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说着,指了指那个电脑老师。 “当然不是!”梦云白了雪儿一眼,“别瞎猜哦”说完又向笑得天花乱坠的雪儿使了个眼色。 至于那个呆呆的、傻傻的、愣愣的电脑老师呢,则还在自我陶醉的想着梦云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两只眼睛都发了光——啊!太迷人了啊!好像天仙下凡……想着想着,又很白痴的推了推那幅可以架到柯南的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裂开大嘴,说“好,好的……你们快点去吧……” “我还要一个人陪我去,抱歉!”雪儿在喊那句毫无诚意的‘抱歉’的同时,两手一捞,拽着梦云以及尚迷迷糊糊的昕语,冲出教室。只有那个呆头电脑老师仍站在原地,享受刚才的感觉,浑然不知那三个人早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 ☆ 2:00 p.m飞鹰山庄7号 昕语,雪儿,梦云三人以优等生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跷课,回到了她们的小窝。而私立爱玛学园的一个特别的制度就是:优等生可以在自己成绩优异的科目的上课时间内选择小听,校方无权过问。且不以旷课处理。 于是—— 昕语和雪儿靠在沙发上,对梦云说:“小云啊,不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件事……”还没说完,雪儿就立刻转换了话题,激动地看着梦云,问:“那人到底是谁,你快点说啊!!” 梦云手里绞着手帕,不好意思地说:“那,那个人是……是……”梦云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倒是快说呀!”另两个人等不及了,催促道:“你别再掉我们胃口了行吗?” “哦……那我就说了,你们别叫哦!他是居毅。”梦云下定决心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喊声从嶙樱阁传了出来。 “喂!你们两个!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叫得嘛?怎么还是这么大声!?”梦云对着两个大叫的人说道。 “我们又没答应你不叫!”两个好不容易停下叫喊的人十分默契的合奏。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梦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那两个好象永远长不大的好友。“不过,他好像是人真的。” “不是吧!我看他那个人,成天跟他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什么事都没个正经,一张大笑脸让我看到就想海扁他一顿。”雪儿发表了她自己觉得十分经典的看法。 “可是……他跟我说的时候,那种表情真的十分十分十分的认真啊!”梦云说。 “那你呢?感觉?” 昕语指着梦云问。 “我啊?”梦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我啊?” 雪儿也伸出了她自认为十分可爱迷人的手指,同样指着梦云道,“你自己看嘛!三根手指都指着你唉!不是说你,那时说谁呀!?”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程佳寅,可是,可是他并不知道……”梦云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幽幽的说。 “my god !” 昕语摸了摸额头,一连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闭起双眼两手合十的向上帝求助“仁慈的上帝保有你们!阿门!” “哦,小云!你开什么玩笑!?你竟然会去喜欢那个没脑子又傻呵呵的‘假牙大花痴’?!无法想象啊!”雪儿夸张的从沙发上跌到了地毯上,一脸快要崩溃的表情。“小云,你为什么会爱上那头猪?知道了,你一定吃错药了!” 梦云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雪儿便又接下去说到:“唉,我现在终于知道,原来几个世纪前的古人说的话还蛮有道理的,而且还可以说是十分正确的!你们挺好了!‘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看看看,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例吗?” “好啦,臭雪儿,别再说了啦!再说下去的话,我就要颜面无存了哦!呜……我真命苦啊!不过你们两位大小姐是不是可以顾及一下朋友的情谊。帮我想想办法吧!梦云硬是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挤出几滴眼泪,让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雪儿和昕语,希望她们刊载姐妹一场的份上稍有怜香惜玉之心。 “好吧!”雪儿沉思了一瞬间之后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摆出一幅大义凌然的pose . “嗯哼……唉……梦云,我看你是时候该找居毅谈一谈了,不是吗?”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在此时请出了她尊贵的声音,昕语的一句话提醒了沉醉在自己摆出的pose 中的雪儿。 “知我者莫若昕语也!go !”雪儿猛的拉着昕语冲向了车库。路上,两人相视一笑,一项阴谋……不!是伟大的计划又要诞生了。 为了赶时间,昕语在雪儿的催促下,连闯了六个红灯,终于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了学校。 停好车,昕语尚未分清东南西北便被雪儿托至教室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那扇可怜的门因承受不住重击,不舍得离开了自己的阵地,直直的倒了下去,正式宣告正亡。 “哎呀……”一个不明物体被刚正亡的门板压在了下面。 而罪魁祸首的两位大小姐,还未来得及为那扇门哀悼,就急急得扫视了全班,却不见居毅的身影,于是她们的玉脚“轻轻”的放上了门板。 突然,“雪儿啊!我怎么觉得门板下面好像有东西呢?” 昕语用手肘撞了撞正要开口询问居毅在哪里的雪儿。 “哦……”雪儿若有所思的说,接着,两人触电般从门板上跳了下来,先开门板,只见一个扁扁的,类似于条形磁铁的东西横在地上。然后,那东西慢慢的竖了起来。 雪儿指了指那个东西,笑着对昕语说,“哇噻!昕语啊,你看这个东西长得很有创意嘛,是不是啊?” “不错,有同感耶!那个东西竖起来的样子好奇怪哦!是很像僵尸的哦!” “其实,我觉得那个东西好像很面熟。”雪儿依然指着那个东西。 忽然,那个东西伸出了双手,一把揪住了雪儿和昕语的衣领,怒气冲冲的狠狠地瞪着她俩。 “雪儿,我想,我们……好像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昕语苦笑着说了一句。 季雪儿闻言,回了她一个同样的苦笑,然后摆出一张仿佛正在听阎王爷骂人的脸,十分自觉地紧紧闭上了双眼。心想:今天运气真背啊!完了,这下碰见老阎王了。希望接下来的酷刑不要太夸张就可以了。老天爷,我季雪儿还年轻,又是个大美人,你千万高抬贵手,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拜托…… 就在这时,季雪儿突然觉得领口一松,她随即睁开了眼睛,只见昕语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捂着胸口,一脸十分痛苦的表情。血丝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雪儿一惊,蹲下身子,摇着昕语,大叫:“昕语,你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吗?你怎么样了?昕语!” 昕语缓缓的张开眼睛,十分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啊——” “昕语——” “我的心口……好痛……” “不会吧……昕语,你等一等。”看见好朋友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雪儿脸上的表情刹时变成了“义愤填膺”状。 于是,雪儿立刻拍案而起,扇了居毅一巴掌,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居毅疼得哇哇哇直叫,这时。雪儿改作轻松的对双掌吹了口气,拍拍手,冷笑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哼!告诉你吧!本姑娘空手道3段!!”她低头看了看昕语,又瞄了一眼仍痛苦的蹲着的居毅,又道:“现在不合你多说,我现在没那么空!” 之后,雪儿的右掌便毫不留情的吻上了居毅最宝贝的下巴。理所当然,再次经受重创的他,只好扑进大地的怀抱,乖乖的纳凉去也。 雪儿见一切都摆平,就想扶起昕语,怎知她还要把居毅托上车,没法一次性解决两个大“包袱”,于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希望可以找到一个自愿做苦力的人。 “呃?”雪儿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教室外聚集了许许多多别的班的同学,“不好意思哦,我打扰你们了吧?”雪儿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垂在额前的刘海,看着仍倒在地上的昕语,又以央求的眼神望着那一大票的观众。 “雪儿。”突然,人群中传出了一个男生的声音。 “啊?水影,是你啊!”雪儿看见高中时的同学,心里好像轻松了下来,“你可不可以……” “你是说把他们弄到车上去?”水影立刻会意。“可以呀!” “真的啊!太好了!”雪儿十分感激,对着水影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么你……” 水影看见雪儿指了指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昕语,不解的问:“你不会叫我……吧昕语……我负责把他弄到你车上行吗?”水影指了指趴在地上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居毅,脸上浮出一丝无奈。 “不用了,昕语交给你了!至于他——”雪儿一步跨至居毅的身边,拎起他的双脚,让他以绝对优美的拖车姿势,出了教室。 水影看她已经走远了,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打横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昕语。 “唔,好轻啊!”水影抱着昕语,不禁的自语道,“难道女生都是那么轻的吗?” 同时,在水影的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层担心的神色,他在担心昕语的身体,好像昕语的身体一直不好,至少从他在高二时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水影!你在干什么啊?”看见水影还抱着昕语在发呆,雪儿问。 “你不是把那个人……”水影见应该在车上的雪儿却在自己的面前,不禁有些疑惑。 “是啊!我已经把那个家伙扔上了车。又等了一会,可不见你来,所以我就来看看啊!可是,没想到你却还在这里……”雪儿指了指水影站的地方。 “不好意思啊!我们走吧!”水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率先向停车场走去。 “真是的!”雪儿理了及理垂在胸前的发辫,嘟嘟小嘴,跟了上去。 ☆ ☆ ☆ ☆ “水影,你回去吧,我们要走了。”雪儿安置好依然昏睡的昕语,对水影说。 “哦,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打电话给我好了。”说着,水影在车内的记事本上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移动电话的号码,有事记得联络我哦!拜拜” “拜!”雪儿驾驶着那辆火红色法拉利,窜出了校园。 雪儿的驾车技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令人不禁要怀疑他们究竟是在平坦的大陆上行驶,还是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 “哎呀!”一个很大的颠簸后,一声呻吟从昕语的口中逸出。 “昕语,你醒啦?”雪儿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上,她拍拍昕语,大声地问道。 “唔……别吵,人家还想睡一会……” 昕语咕哝了一句,又没声音了。 “你……你,你,有没有搞错啊?”雪儿认出那是昕语嗜睡得招牌话语,惊觉自己上当了,“你居然装晕?吓了我一跳!你可真好啊!死昕语,快起来!” 原本想借此机会再打一个盹来补充电脑课上被人剥夺的睡眠时间的昕语别雪儿那有如泼妇骂组街的吼叫惊了一下,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怎么了?有谁仙游了吗?你哭得那么大声?” “喂,小姐,谁哭啦!?你真行,自己装晕留下个烂摊子给我受试!气死我了!幸好本小姐反应快!”雪儿以高八度的尖叫声质问昕语。幸亏昕语的车隔音效果好,否则的话,路人一定要怀疑车内是否正在上演一起“法拉利谋杀案”。 昕语将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说:“拜托你了,季大小姐!轻一点行不行?我不是笼子,也不耳背,况且叫那么大声对你可爱的声带没有好处。你看看,我捂着耳朵都觉得像打雷呢!你……” 昕语瞥了一眼仍到灾后座的居毅,估计着雪儿那拳的威力及他耳膜的可承受程度是多少。 “停!昕语!别岔开话题,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我这几分钟花的力气,用得脑子?”雪儿心平气和的问昕语,雪儿可能只有在谈到金钱和交易的时候,才会出现“心平气和”这种态度吧! “补偿!?你在开国际玩笑吗?看我,多聪明啊?否则我们两个肯定死得很难看得!” 昕语朝依旧倒在那里的居毅怒了努嘴“话又说回来,你不是搞定得很好吗?” “呃……可话不能这么说啊!如果我没接到令子,怎么办?”雪儿想尽办法要维护她那些死掉到脑细胞的精神损失费。 “那只能怪你自己笨!” 昕语换了一个姿势,眯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 “我哪有!?”雪儿瞪大眼睛,“对了,昕语,你刚才不会是真的呕血吧?” “是真的呕血……” 昕语一幅又要梦周公的样子。 “什么?昕语,你好些没有?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昕语软软得瘫在座椅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急着抓住昕语肩头猛地摇着她:“昕语,你不要死啊!呜……” 拜雪儿那“催魂大摇功”所赐,昕语的五脏六腑差点全移位,“雪儿,你……你轻点儿啊!我快……被你摇得断气了!我只是想睡一会儿嘛……” “昕语,你——你耍我!”雪儿见自己“飞流直下”的眼泪居然白流了,顾不得她该有的淑女形象,随手拿起一个小包就想敲醒那迷迷糊糊的昕语。 “啊——好凶的母老虎啊!跟泼妇一样!真是的,以后肯定嫁不出去……”居毅好不容易醒过来就看到雪儿高举包包,要砸那依然“不省人事”皆昕语的架势,不知死活的开口道:“你想谋杀你那昏迷不醒的朋友吗?” “你算哪根葱!?”雪儿气急得将包包的目的地换成了居毅的脑袋,心里盘算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不将那依然大放厥词的白痴打死,“闭嘴吧你!”然后她便用预计好的力道,让包包不偏不倚的命中居毅的脑袋。 “你解决他了?” 昕语半张星眸的问雪儿,“做得好!”其实昕语并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在居毅那吵死人的噪音下,她根本无法安然入睡,正想让他“禁声”,雪儿就十分完美的让他闭上了嘴。看来正义使者总是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的,呵呵…… 第二章 又是周末了,春日的午后,雪儿和梦云出去了,只余下昕语一人在家。 昕语倚着连接阳台的落地窗,望着花园中繁花似锦,她却无心欣赏。不知为什么,当她知道那天她装晕后,居然是水影抱她上车的,而非雪儿时,她的心中便开始了翻江倒海。 “为什么?” 昕语喃喃的叨念着,“为什么他总是出现在我的身边?” 两年前,他们曾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恋人,可是他——水影,却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提出了分手,他摆出一张扑克脸,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而分手的理由居然是“我腻了,对你没兴趣了。当然我又找到了一个女友。” 一阵微风拂过,昕语感到脸上传来一丝凉意:“下雨了……” 窗外飘着轻烟似的烟雨,给万物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挂在窗外的风铃因风的吹动而翩舞着,时而传来几声“叮叮——咚咚”的声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昕语的心。 雨丝斜打入窗,昕语稍稍退后了一步,甩了甩头,极力抛却那因烟雨而忆起的过往。她决定不再看雨。因为她知道,若她继续看下去的话,她将记起更多他们从前在雨中的故事。唉…… 拉上窗帘,浅粉色的纱幔又挡去了一丝光亮,屋内略显得有些幽暗。 泡了一壶茶,看着它卷曲的叶在滚烫的热水里渐渐舒展,那姿态妩媚又动人,朦胧又写意,细细的品味着茶香,竟觉得有一些恍惚,有一些沉醉…… 渐渐的,倦意袭上了心头,昕语闭上了眼睛,不禁沉沉睡去,只不过,在她睡之前,眼前一直徘徊着一个身影—— 那个人有一双海蓝色眼睛,一头褐色的头发,不难看出,他是个混血儿,没错,他拥有英国贵族的血统,母亲则是台湾人。而这个人就是——水影。麦迪梅耶 这个身影跟随了昕语两年,两年来,昕语每每合上双眼,就会看到他。 他,到底爱过我吗? 他为什么这样残忍? 他还会爱上我吗? 他…… 两年前 “嗨,大家好,我叫水影。麦迪梅耶,来自英国,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与各位成为朋友,请多指教。”一个褐发蓝眼的男生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着,从他那并不标准的国语中可以看出,他来台湾并久,而且,他一定是一个混血儿。据说,混血儿的外表八成都非常的出色。而水影便是这八成中的一个。从这天起,校园中便有了新一任的校草——帅气十足的英籍中英混血儿——水影。 瞄了一眼讲台上的男生,昕语的好奇在几秒钟后慢慢的减退了。唉!反正就是个人嘛!一个男人,和大伙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等一下,他叫什么?……水影?她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她一向的低调,她不想让别人看出些什么! 昕语的成绩是年级第一名,人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她的父亲是一家财阀的总裁,可以说是家财万贯。在这个学校里,想要追她的男生多的出奇,只是她一个也看不上眼,顶多对每个人笑一笑。而就是这一笑就倾倒众生,所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当然,这堆男生都无法引起昕语的主意,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昕语的身体好象不是很好,常常请假。即便她没有请假,也是一种很疲倦的样子。总是伏在桌上“浅眠”,仿佛睡觉就是她的人生大事一般,奇怪的是,上课老师讲的内容,她可以一字不漏得听进去,考试时便全部发挥出来。因此,她的成绩总是那样得好,令人羡慕。 “你好。”一个声音传入了昕语的耳朵,她懒懒的抬起头—— 那个叫水影的转学生就坐在她的左边,距离她的座位仅仅是隔了一条走道。 “你好。” 昕语打量完毕,轻轻的抛下一句话,又将脸埋进了臂弯,不想让旁人看见她绯红的脸颊。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一节课……三节课过去了,昕语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水影不明白,为什么上课的老师对此都视而不见呢?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问,坐在水影前面的珍珍转过身来:“别好奇了,梁昕语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她好像身体不好。还有阿,别看她总是这样,她的成绩可一直是第一名哦!而且人又长得漂亮,是大家公认的校花耶!” “是这样啊!”水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斜睨了昕语一眼:她的身体不好吗?那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昕语,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 ☆ ☆ 次日 “昕语,早啊!” “小雪,梦云!” 昕语转过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两个“八拜之交”。便招呼道,“你们早!” “昕语啊……昨天班里来的那个转学生你觉得怎么样?”雪儿走到昕语身边,坏坏的笑着。 “对哦!他很帅,很迷人的!”梦云也补充道“你看那个‘布告栏’,新任校草——水影。麦迪梅耶。”孟运一字一句的念着,希望可以引起昕语的注意。 “是吗?他已经是校草啦?” 昕语喃喃的念着,“不过,说实话,他真得很出色,声音也很有魅力,很好听。”“天啊!我发现奇迹了!”雪儿和梦云听见昕语的话,默契十足的“合奏”,“你没发现?” “怎么了?” 昕语四处张望着,可是并未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也没找到什么旷世奇景。 “昕语,你刚才说什么了?”雪儿努力使自己表现的心平气和。 “我刚才?说了‘怎么了’?” 昕语呐呐的回忆着刚才说的话。 “no!no!no!”雪儿摆摆手,“是上一句。” “噢……是‘他很出色,声音很有魅力,也很好听’那一句哦?” “对,就是这句!昕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了?”梦云再一次问昕语。 “有什么?没啊!” 昕语瞪着好友,“你们别耍我了!快说!否则不客气……”说着,昕语做了一个要呵两人痒的动作。 “你敢!”雪儿反瞪回来,当然,这个“瞪”里也含了许多“水分”,其中笑意占了大半。 “我怎么不敢?”同时,又靠近了雪儿一点。 “这样我们可就不说了!”梦云在一旁“观望”着,顺道插上一句。 昕语立刻停止所有的动作:“好了,你们说吧!” 哎,谁叫我现在有求于人呢?不过,当我知道秘密后,呵呵…… 当然,另两个人并未察觉到昕语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呃,一丝邪恶。 “你刚才在称赞水影耶!”雪儿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心中的诧异。“而且你用了三个‘很’字啊!” “想不到我们美丽迷人的昕与小姐会用三个‘狠’字来形容一个男生,奇迹!奇迹啊!”梦云调侃道。 “啊?” 昕语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在称赞水影。于是她极力想虚掩过去,因为她不想让她们知道其实她认识——他,而且还…… “昕语阿学校里那么多男生追你,也没见你称赞过谁,或许,你只是对他们笑笑罢了,至于他们的长相,名字,是不是……”梦云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因为她们心里都明白梦云接下来要说的。 “喂喂喂!梦云,你不要说得我好像很夸张!行不行?”昕语拍拍梦云,“没办法啊!不是我不想给他们机会,只是他们好像都很无趣的样子,我完全没兴趣去结识他们。而且我对他们那群人,也没有那种feeling.” “那他就有了?”雪儿笑得坏坏的,轻声地问昕语。 “他?水影吗?”昕语迅速的捏了雪儿的鼻子,“哪有啊!我才没有喜欢他呢!” “哈哈,”雪儿拍着手跳了起来,“还说没有哦?不仅连他的名字你记得,你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招了!梦云,你说是不是?” 梦云轻笑着点了点头,昕语啊,雪儿她可没问你喜不喜欢他哦!你干吗说‘我才没有喜欢他嘞’?“学着昕语那急于否认的语气和表情,着实让她们笑了疑团。 昕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胀红了一张脸,催促着:“别闹了,上课要迟到了哦!”说万便低着头,快步向教室走去。 “看,说中你的心事了吧!” “你干吗走那么快?等等我们啊?” 不知怎么了,一向上课睡觉的昕语,居然一个早上都没有伏到桌子上去,乖乖的听老师们讲课,毫无倦意的样子。 “昕语,你今天的精神好像很好噢!” “是啊,是啊!昕语,你身体好些了吗?” “昕语……” 一到午休时间,一大群人将昕语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男生占了九成,不乏一些大帅哥,大酷哥什么的。当然,这些帅哥,酷哥都是他们自称的,并不符合昕语的评定标准。 “嗯,我好多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昕语微笑着应酬那些关心她的人。 “大家让一让,昕语要吃饭了!”雪儿和梦云两人突破重围,夹着昕语往餐厅进发。 “喂,你们两个,可以放我了吧?”昕语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守护神,简直要高喊救命了。“你们知道的嘛!我的身体又不是真得很差!只是……” “只是跷课方便嘛!是不是?”雪儿兀自打断昕语的话,接下去说,因为这是她们三人的共识,只不过,三人跷课的手段大相径庭。 “昕语,既然‘病美人’是你跷课的‘手段’,那你怎么会突然间,有些‘康复’了呢?”梦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也正是雪儿想问的。 昕语理了一缕头发,把玩着:“我也不知道啊!没关系的,明天请病假的了。”抛给两人一个“安啦!你们放心。”的眼神之后,便拉着两人去祭她们的五脏庙了。 当然,昕语绝对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没有在学校里出现。 学校里那一大票“昕语亲卫团”的人,听闻昕语又病倒了,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她生病似的。若不是雪儿和梦云竭力拦着,昕语家里早就人满为患了。而此时的主角——梁昕语,则单独跑到法国去感受浪漫气息了。 当然,不明就里的水影表面上没什么,可是他的心里,担心着昕语的病,那迷人的蓝眸重,蒙上了一层担忧的神色…… ☆ ☆ ☆ 一阵们铃声吵醒了昕语,她连忙起身去开门。“昕语,不好意思啊!我们只带了车钥匙忘了带房门钥匙。”雪儿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反正我在家啊!”昕语把披在肩上的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捧起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已经凉透了,她打算再放点热水。看见雪儿和梦云忙着处理买回来的菜,不解的问:“你们做什么啊?为什么买了那么多菜回来呀?晚上开派对吗?” “没有啊!”雪儿处理着一些活蹦乱跳的虾,没空多说,“不过晚上会有一位贵宾来哦!昕语,我们知道你手艺好,我们只能给你打打下手,你来掌勺。” “什么跟什么啊?”昕语睨着不停忙着的两人,“想要我做菜给你们吃就直说嘛。什么贵宾啊?哪有人会来这里?别闹了,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别烦我。你们自己买点卤味,汤料回来,饭在冰箱里,自己热热就行了。要不,你们下泡面也行。我不饿,想休息一下。”说完,放下茶壶,转身往楼上走去。 “昕语,你等一下。”梦云放下手中的食材,擦干了手,走到昕语面前。“学而每骗你,真的有一个人,今晚会来。” “谁?爸爸吗?”昕语在脑中搜索着可能上门来找他们的人物。 “不是。”梦云并未打算告诉他来人的身份,“总之,做菜吧!那个人很重要。” 昕语在梦云的半推半就之下,跨进了厨房。大伙一起,折腾了半天,一桌子的菜终于大功告成。不过为此,雪儿还光荣的挂了彩。 “昕语啊,过一会儿可不可以先吃那盘盐水虾啊?”雪儿拽了拽昕语的衣角,状似十分可怜得问她。 “为什么?”昕语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季雪儿摆pose . 雪儿立刻伸出贴着ok朋的食指,show给昕语看,“你看看呀!我这个细嫩娇美的手指啊!破了……呜——都是那个死虾啦,扎得我痛死了啦!我吃了他们……”同时,两眼眨巴着,好让那两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尽快的“滑落”下来。 “行了吧!小雪。”梦云按住他不停抖动的双肩,“你别挤眼泪了。你是不是在想‘刚才真应该留点洋葱下来,好来制造眼泪’啊?” “你怎么知道?”雪儿立刻止住了抽泣。 “……” “你们两个继续玩吧。现在还早,我先回房间去了。你们说的那位‘贵宾’到的时候,再叫我下来。”昕语看了看墙角的雕花落地大钟,见时间还早,打算回房休息一下。 ☆ ☆ ☆ 昕语,我爱你。 哇!好漂亮啊! 这是用一块天然蓝宝石及十八颗碎钻镶嵌而成的,我为她取名为“雨之心”送给你,把“雨之心”送给我的知心。 啊?送我的? 是。《泰坦尼克号》里,不时有一颗“海洋之心”吗?那个我买不到,只好定做了这个送给你,让它时时陪在你身边,就好像我时时陪在你身边一样。 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药,你……你还是收回去吧! 送东西给我心爱的女孩子,这有什么错?来,我给你戴上。 这…… 别这啊,那啊的了。你的头发好看,我好想一辈子这样拥着你,闻你的发香,如果上帝把这些从我生命中抽走的话,那么,我宁愿上帝同时抽走我的灵魂…… 不要这样说……影……你真的,真的会一直这样吗? 嗯,我发誓,我爱你…… ☆ ☆ ☆ 啪—— 关掉手上的丝绒盒子,昕语终止了回忆。两年前的他,曾经如此的温柔,令她爱得无法自拔。可是后来,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温柔,密语,海誓山盟都成为过眼云烟,留下的仅仅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昕语将装着“雨之心”的红色丝绒首饰盒扔进抽屉里,再把抽屉锁上,“不要再让我想起那个男人可以吗?” 泪水从脸上滑落,滴到了桌子上,溅出一朵很小的水花。 “幸福,真的是很短暂的,”看着那朵小小的水花,从产生到消逝,不过只有短短的一秒钟,昕语的眼前又朦胧了。“就好像这朵水花,还无法捕捉,就从我的生命中流走了。” “或许当年……我和他都有错吧……他,他不该如此的绝情……而我,也不该爱他爱得如此深……我……我是真的错了。我好傻!我好蠢!我好笨!呜……” 双手抱着隐隐作痛的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昕语发现,两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当然,也可以改变一个人。与两年前那个单纯,总是抱着“王子与公主”幻想的单纯小姑娘比起来,自己成熟多了。男人,或许都是些个口是心非的东西。呵!他们……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可是……幸福又是什么东西,我曾经拥有过它吗?以后,我还会拥有它吗? 咚咚咚—— “谁?”昕语抹掉了仍然挂在脸上的泪珠,急忙审视镜中的自己,使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不让别人发现刚才的异样。 “昕语,是我啊!梦云。”敲了好长时间的门,终于听见昕语有了回应,梦云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我可以进去吗?” “噢,门没锁。” 看见满室的幽暗,和那个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友,梦云不禁问:“怎么啦?自从搬来这里之后,我就没见哪个白天,你房间的窗帘是拉开的。” 停顿了一会,她将手搭在昕语的肩上,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阳光的,你总是说‘我皮肤太白了,应该多晒晒太阳,那样看上去,就会感觉健健康康的哦!’难道现在你不喜欢阳光了吗?” 那个呆呆坐在那里的昕语有些许反应,缓缓的转过头,对坐在床沿上的梦云笑着说道:“梦云,你没看过杂志吗?紫外线会引起皮肤癌哦!我还年轻……你不觉得雨天也不错吗?柔柔的,凉凉的……” “是,大小姐,雨天好。”梦云看见昕语一幅怪怪的样子,也就顺着她,“好了,现在先下楼去吧!贵客快要到了哦!” “啊?哦……好。”昕语理了理衣服,“我就穿这个吧!” “行!” “那个贵客应该不会介意吧?” “那当然喽!”看昕语一身清凉的打扮,梦云赞美道,“你越来越漂亮了!反正又不是正式场合,就这样便可以了。走吧!” “雪儿,为什么会是他?”昕语看着从门外优雅步入房间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 雪儿看见昕语一脸的诧异,误以为她那个是惊喜,得意地说:“怎么样?没想到吧!还记得他吗?他试拟稿中的男朋友哦!分开那么久想不想他啊?”显然,雪儿她们不知道昕语和水影分手的原因。“水影是特地来看你的哦!因为你那天病倒,人家十分紧张呢!”雪儿刻意突出病倒两个字,调侃着依旧楞着的昕语。 “我记得……”昕语与水影对视着,两人好像都要从对方的眼眸中,获取些什么。 “不会吧,你们?看了那么久,我都快饿死了!”梦云间对视着的两人丝毫没有坐下来吃饭的意思,便出声提醒。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呃,我想出去走走。”昕语起身,飞快的向门外冲去。 “真是的……水影,你别介意,最近她总是奇奇怪怪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不管她了,好不好?我们先吃饭吧!”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却因昕语的离席而暂停了一切行动,雪儿一脸哀求地说道,她肚子里的馋宝宝们早已全体出笼,若她再不祭五脏庙的话一定会难过死的!呜…… “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昕语,天快黑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身体又不好。我……有点不放心。”水影见昕语跑了出去,也赶紧站起来想要追出去。 “安啦!你不用担心她啦!她肯定没事的嘛!”雪儿一边大块朵硕,一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雪儿说的完全正确!”梦云踱至水影的身后,将他压回坐椅上。安慰着:“你放心吧!昕语属于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那一类型,不会出事的。想当年她从悬崖上掉进大海里,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挂掉,翘辫子了,可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看梦云、雪儿两人说得如此轻松,水影不禁又担心起来。上帝啊!昕语怎么会掉进海里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撑着额头,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水影”! “呃!?” “你快吃吧!昕于亲手做的哦!” “啊?哦……”想不到千金小姐居然会做菜……或许,这便是她的特别之处吧!“对了,我想问一下,昕语怎么会掉进海里去的?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哦?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是怎样掉下悬崖的,她只告诉我们是因为不小心掉下去的。”梦云回忆着,“不过我和雪儿都不太相信。” “对啊!我都知道昕语有点恐高的,她根本就不可能走到悬崖边上嘛……除非,她不想活了!”雪儿也附和着,还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不想活了……”水影有点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都是我不好……” 见水影十分痛苦的自责着,梦云和雪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关你什么事?” “她出事是什么时候?”水影不答反问。 “她?就是那时她突然休学跑的那段时间!”雪儿不明就立德说,“那时候你又不在那里!关你什么是!?” “对了,就是这个。”水影抬起头来,“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当时,昕语是因为我才突然决定要的。” “什么嘛……别乱讲了!快吃!”雪儿发挥着她的‘特异功能’,口中塞满了菜,居然还能吐字清楚地说着。见水影毫无反应,依然自我沉静在懊恼之中,便不再说什么了。埋头苦吃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对了,水影,你……”梦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可是却发现水影的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小雪,你有没有看见水影啊?” “不就在旁边嘛!你好奇怪哦!不吃饭问这个干吗?都不会饿的吗?”雪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一边还往水影的座位上瞄了一眼,想向梦云示意水影在旁边,结果——“啊!人哪去了?”雪儿又惊呼了一声,四处张望着寻找水影,甚至他还掀起了桌布,怀疑水影和梦云联合起来耍她。可惜,她依然一无所获,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而且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呵!奇了! “大概出去了吧!”雪儿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反正是水影消失了。那么大个人,不会有是的,又不是满桌的佳肴消失了,无所谓啦……呃~嗬嗬……她打了个饱嗝,继续着消灭食物以祭她的五脏庙,没办法啊!谁叫昕语总是因心情不好不愿意下厨呢? 梦云则十分无奈的看着雪儿的‘蝗虫过境’的速度,一脸‘吃不消’的模样,虽然她早已习惯了。轻轻的拿起筷子,她也加入了‘扫荡’行列。反正昕语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啦。可是桌上的菜在不吃,就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再次尝到昕语的手艺啦! 第三章 站在山顶上,任凭晚风吹拂着她细致的脸庞,披散的头发,飞扬的裙摆,月光静静的洒在她的肩上,昕语宛如月光女神一般,又仿佛是一朵高贵的白色百合花,伫立在山坡的尽头。 昕语双手环胸,思绪飞向了远方。“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当昕语发现,每当她想到什么的时候,水影的身影总是毫无预警的蹦了出来,占满她的思绪,令她不禁一阵心悸,一片红霞浮上了她的似水的脸。还有刚才,当她知道贵宾要来的时候,心中居然有一个声音在默默祈祷:是水影吧!请让他来吧!真是不可思议啊!他不是她最最想忘记的人吗?为什么,他总是不期然的出现在她的脑中,心中和梦中呢?难道她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他的纠缠了吗?“啊——”昕语仰望着对月,大叫了一声,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颊边滑落,“我不爱你了!我早就不爱你了!那个爱你的我已在我落入海水的那一刻死了……现在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一声声的嘶喊将昕语心中的苦楚全部的宣泄了出来。 此时的昕语,不是白天那个重重铠甲与假面具保护的昕语,而是一个悲伤,而且无助的少女。她好想,好想有一人可以借个肩膀给她,让她尽情的哭。 突然,一阵机车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山坡上的宁静,昕语轻轻的转过身来。 “嘎——”好几个骑着机车的少年在昕语面前停了下来。带头的那个脱下了头盔,十分帅气的甩甩他那头看似十分柔软的发,关掉了发动机,仿佛想要还给昕语原本的宁静。 见那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径,昕语也就放下了应有的戒备,继续想她尚未弄清楚的问题。 “星空好美,月光好美,意境好美,而你更美。” “呵呵呵?”不知何时,那个机车少年的首领已走到昕语的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令昕语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猛然一回头,看见那个人离她的距离不到三步,她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可她却忘了,身后就是一道陡坡,泥土夹杂着几块小石块滚落了山坡,不时发出“磕磕”的声响,昕语一个踉跄,身体霎时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她惊呆了,上次掉下悬崖的记忆浮上了她的脑海—— 冰冷的海风吹得她浑身发冷,漆黑的大海中波涛翻滚着,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找不到一颗星星,全世界都好像是冰冷的,和她的心一样。她顶着风,步上了她不曾靠进的悬崖,每走一步,她的生命仿佛就缩短了一刻,终于她走到了崖边,她知道,只要再走一步,她就会落入刺骨的海水里。那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她一咬牙,就像抛一件废弃衣服一半,将自己抛入大海之中—— “小心!”那个人一把拉住了即将滚落山崖地昕语。 “……”昕语突然感觉头一阵剧痛,痛的她觉得头要炸开了,可是却说不出话来,许许多多地图像一一掠过她的脑海。 半响之后,头痛慢慢的减退了,昕语缓缓的张开眼睛,此时,她发现,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因为他的怀抱有一种男性特有的温暖,以及那股十分强烈的熟悉感。 “头还疼吗?”一个十分温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她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你是……奥瑞克,是吗?” “小语,你记起来了?”奥瑞克显然很高兴,忘情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你都记起来了?记得发生的事了?记得我了?” “你干吗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啊?”昕语嘟起她那两片红唇,“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哪一个都行。”奥瑞克看着怀中的昕语,殊不知她那无心的动作,仿佛在挑逗他的耐力,让他忍不住想不顾一切的狠狠吻住她的小嘴。 “噢!我记起来了,记起来发生的一切,记得那次落入海中,是你救了我,带我离开台湾的,也是你送我回台湾的吧!”昕语依然偎在奥瑞克的怀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爸爸告诉我说我跳掉了一年,的时候,忘掉了从前的事。后来,想起了从前,又忘记了的那段时光。哎……不过,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谢谢……”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声地问着:“那你还记得那天吗?我们也是在一个山坡上,我问你……” “不要说,”昕语的纤纤细指猛的点住了奥瑞克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以吗?” 在昕语的指尖上轻琢了一下,奥瑞克用一种特别温柔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轻喃着:“好,你要我不说,我就不说,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即使是否定的也没关系……” 昕语被奥瑞克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极不自然,窘窘的地下了头,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因为在我心里,又一抹阴影,在我将他除去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给一点时间,让我彻底的弄清楚,好吗?”然后,她用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奥瑞克,致使,当她接触到奥瑞克那灼热的目光时,又迅速低下了头。 “别逃避,记住,我会等你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爱,知道吗?”奥瑞克说着托起了昕语小巧的下巴,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 在错愕之中,昕语已经站在草坪上,奥瑞克也带着他的朋友们,骑着机车,呼啸的离开了,消失在昕语的视野里。 想着奥瑞克的话,及他的……行为,昕语的面颊火热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光依然洒满大地。今夜,的确和那晚不同,当然我也不同了。 踏着月光,昕语慢慢的向家里走去,或许今晚,只是一段小插曲吧! 然而,她却不知道,当奥瑞克到的时候,在林间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担心着她,只是,当眼眸的主人看到那最后的一幕时,眼中的黯然是无法掩饰的。因为…… “磕登——”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响起,虽然声音很小,可是还是把在沙发上小睡的梦云弄醒了。 梦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去那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看着墙角的钟的指针一指向十一点,梦云随口问了一句。 “噢!没什么,只是去山坡上吹了吹风罢了。”昕语刻意不提遇见奥瑞克的事,因为梦云和雪儿并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只是以为她是转学去读书的,若是被她们知道,她并不是转学,而是被人带走的话,以他们的个性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才怪呢!“那水影呢?走了吗?” “啊?你们没遇见啊?”梦云顿时睡意全笑,“你刚出去不就水影就追出去了啊!我还以为你和他在一起‘谈情’呢!” “没有遇见啊。”昕语猜测着,“或许会去了吧!” “可是不像耶!”梦云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一个水蓝色的信封,“大概半个多小时前吧!他回来过,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还说你过一会就会来,然后就匆匆的走了……啊!昕语,你不会出事了吧!”看着昕语裙摆上的一片泥渍,惊讶着问道,立刻跳起来,检查昕语身上有没有伤口。 昕语被梦云盯得十分不自在,赶忙说:“好了啦!别看了!我刚才坐在草地上,所以碰这些泥土。没事的话你先睡吧,我也要睡了。”说着,随手拿起桌上沉甸甸的信封,提着裙摆,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 ☆ ☆ 轻轻的按下了“power”键,一段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即刻充满了整个房间。 昕语把手中信封扔进了抽屉的深处,打算将它遗忘掉,柔和的灯光照在床头上,昕语蜷着身子,缩在床上。不经意的,她摸到了放在枕边的影集,封面上的那个小天使好可爱,她有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睛,微卷的金色头发,在他的背上有一对洁白的小翅膀,头上还顶着一个金色的光环,而这个小天使的手中还握了一把弓——丘比特之箭。不禁的,昕语的思绪又飘向远方。她猛地甩了甩头,不愿去想他,可是,她不想去想他,手中却还拿着他送她的影集,哎…… 纵使影集首页的那张双人照已被喜庆的全家福挡住了,但是,那段时间的快乐终究发生过。虽然,她曾将他们全部忘记,但是,她现在还是想起来了,想起了他和她的一切,无论是快乐,是悲伤,,还是感动,亦或是心痛,他们还是会回来了,没人可以将他们从她的生命中抽走。毕竟,这些都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李纹的《往日情》中不是有这样的一句歌词吗?“记忆,她属于生命,谁能将它轻易抹去?”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昕语自语着,翻身下床,拖着一双熊宝宝的可爱拖鞋,移到桌前,内心还是有些挣扎的打开抽屉,摸出那隐在深处的信封,水蓝色—— 那正是他的颜色:深邃,忧郁,而又迷人。好像,很久以前,它也曾经用同样颜色的信封写过信给她…… “梁昕语”一个声音从昕语的背后响起,让正在画画的她着实吃了一惊。 “你是谁?”昕语转过身,发现来人她并不认识,就微微皱起了两道柳眉,“这里是我的画室耶!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你不觉得很无礼吗?” “对,对不起,我从窗外看见你正在画画,所以不想要打断你。”来的那个男孩的脸浮起了一层红色,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近来,又突然出声,不仅仅是打断了我,还吓倒我耶!”昕语的口气中略带点愤怒,收拾着自己用过的画笔,走到水槽边上,顺手取来一块香皂,自顾自得洗着画笔。 “对……”那个男孩又忙着道歉,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昕语打断了。 “别再说‘对不起’了”昕语将笔放好,抬起头来,“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啊?哦……”男孩仿佛突然想起了自己这一趟的目的,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蓝色的信封,递给昕语,“这个是……是一个人托我交给你的。”说完,腼腆的一笑,飞快的跑了出去,很快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昕语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喊,可惜,回答她得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看着手上的那个水蓝色的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字“梁昕语小姐收”,字迹刚劲有力,煞是好鞍,可是昕语的脑子里却装满了刚才闯进画室的那个腼腆男孩。他……应该比她大吧!可是他的模样真得很好笑哦!突然,她改变了主意,收回了那只已经跨出画室的脚,反手锁住了画室的门,走到休息室里,打开音响。 躺在沙发上,昕语望着天花板,猜想着写那封信的人会是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只是她确定——写心得是一个男的,嗯,一定不会错的,可是写的是些什么呢?想想想…… 突然,昕语猛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自语道:“笨啊!”手中不是正拿着信吗?为什么还要拼命的苦想呢?嗯,因为像锻炼自己的判断力嘛!给自己一个理由之后,昕语找出拆信刀,拆开了来信: 昕语: 你好! 不知你是否认识我,不过我想你未来一定会认识我…… 昕语一看开头,便知道又是一个爱慕者送来的情书。 “无聊!”昕语正打算将信揉掉,结尾的落款却吸引了她:“水影。麦迪梅耶亲笔”“麦迪梅耶?他不是台湾人啊?这个姓氏……”昕语在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英国人,英国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并为扔掉它,昕语任由它躺在茶几上,关掉音响,走出了画室。 ☆ ☆ ☆ 想起了那只水蓝色的信封,脑中不禁又浮现出那个可爱南海的模样,昕语的唇边漾起了一抹笑意,是啊,由谁会想到,拜托那个可爱男孩送信的人,竟然就会是……呵! 还记得那个时候…… 又是一个烦人的下午,太阳依然绽放着他那灿烂的笑容,将那可谓‘无地’的光和热无私的撒向大地,洒在校园里。 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泛着一层油光,仿佛就要融化了似的,树上的蝉也不甘示弱的叫着,惹得人心烦意乱。 昕语百般无奈的在学校花园里游荡,“怎么那么热啊?这鬼天气,真是的……”昕语暗自抱怨着,她不是不想在教学区享受那中央空调制造的凉爽,只是那里“蜜蜂”太多,整天围在他的身边,让她觉得讨厌,都有点透不过气了。无奈之下,她只好跑来这里享受夏日的阳光。其实她可以去画室得,只是因为赏赐,那个男孩闯了进去。唉!‘安全地带’越来越少了。不过,现在她却不担心那群‘狂蜂浪蝶’的骚扰。因为她相信那群娇贵的公子,少爷们不会放弃舒服的空调而跑来自虐的。 不顾淑女风范的昕语,慵懒的躺在属下的石椅上,透过树枝和树叶的缝隙仰望蓝天,太阳的光斑洒在她得脸上,她闭上眼睛,看到的只有亮红色的一片。 突然,眼前的红色变暗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为她挡住了阳光。她轻轻的睁开双眼。 “啊,是你?”看眼前的男孩,昕语不解的看着他,“你不带在教学去吹空调,跑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啊!哪里人太多。再说,你不也没在那里嘛?”男孩理所当然地说。 昕语站起身,绕着他踱了一圈,煞有其事地说:“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有什么目的,对不对?不会又是哪个劳什么子的英国人叫你来送信的吧!” “噢,那倒不是。”男孩摸了摸头,毫不客气的坐在石椅上,抢占了昕语午休的地盘。 “喂!谁让你坐在那里的?!”昕语站在男孩的面前,双手插腰,呈茶壶状,“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绅士应该给小姐让位子’,而不是‘和小姐墙围子’吗?” “噢,对哦,我好像……”男孩立刻站起来,执起昕语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趁昕语没反应过来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昕语猛地愣了一下,转身朝他离去的背影大喊:“喂,你好象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这不公平!” “w-a-s-h”风中传来他的回答。 “w-a-s-h?wash?”昕语想到:“洗涤?啊!这又是什么东东的怪名字?” 然而她说归说,心中却依然保存着刚才的那份悸动,她得心跳得好快,好快,手背上那被吻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烫。她觉得,此刻的她,脸一定红的象熟透的番茄。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她并不是头一与一个男孩如此接近,吻过她手背的人多的不胜数,每次的宴会上,都会有一些自称为绅士的人向她行“吻手礼”,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一种感受,她的整个人都仿佛烧了起来。天!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天之后,她便开始四处打听这个叫“wash”的男孩,可是却没有什么结果,每一次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突然,渐渐的,昕语发现,多见他一次,她便会多想他一点。 中雨,她明白了这种感觉,那就是——爱。或许没有爱那么强烈吧!但她知道,即使不是爱,那至少是喜欢吧! 一次偶然中,她有在画室中瞥见了那只水蓝色的信封,这让她再一次想起了他——wash. “w—a—s—h, w—a—s—h,……”一霎那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急急得拆开信,找到了那龙飞凤舞的落款:水影。麦迪梅耶,“水——water,影——shadow.”两个单词来头的两个字母合起来,正好就是“wash”,真的是这样吗?会吗? 昕语失笑,如果是真的,那么就代表,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忽然间,昕语的心头仿佛轻松了许多,好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顿时觉得舒畅了。而就在那之后不久,水影便以转学生的身份出现在昕语身边。 一阵敲门声将昕语从回忆中唤了回来,她拉了拉衣服,打开了房门。 “hello,你还没睡啊?”来人是雪儿,见昕语不答,又问,“我和梦云有租碟片来看哦!你要不要一起看?最新的日本恐怖片哦!”雪儿扬了杨手中的dvd,引诱昕语。 “呃……好吧!你等一下。”昕语转身进房间关掉了音响,“走吧!” 算了,让自己轻松一点吧!娱乐一下,希望可以让我暂时忘了他。 ☆ ☆ ☆ 客厅中,三个女孩一起窝在那张柔软的大沙发上,看着朱来的恐怖片。 “梦云……好恶心!”雪儿紧紧地抱着梦云的手臂,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梦云的睡衣里。 “那就别看了嘛!去睡觉吧!”梦云盯着屏幕,随口回答着。 “我才不要!”雪儿嘟着嘴,努力让自己的眼睛正视电视机的屏幕。 “那就不要说话。”说着梦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话梅。“吃吧!” “噢……”对于雪儿来说,美食的魅力与金钱一样,是无穷大的!更何况,她最爱吃话梅,她爱透了那种甜中带酸的味道。 不知为何,今天的恐怖片丝毫没有令昕语打起精神来,这会儿,她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了,仿佛制有一具躯壳坐在沙发上,抱着兔宝宝的抱枕,一双空洞的眼睛不眨以下的看着电视机。 “昕语,昕语!”梦云不经意间发现昕语的失神,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啊?”昕雨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梦云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怀,以及一丝担忧。 昕语揉揉眼睛,轻拂一下垂在眼前的发,道:“没事,有些累,我想我撑不下去了。” “晚安。”梦云和雪儿很有默契的向她道了晚安,继续看恐怖片。 昕语回到房间,拿起那个水蓝色的信封,拆开,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盘磁带。 她将磁带放进音响,在几秒钟的安静后,传出了水影那集富磁性的嗓音。可是内容很少,只有短短的五个字:“信誉,对不起。” “无聊!”昕语轻骂了一声,取出磁带,随手放入了那堆磁带中。 至于那封信,也都是同样的内容。同样的对不起,写满了整整两张的信纸。一声迟来的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呢?昕语勾起唇角装似轻蔑的笑了一声,她笑他的无聊,也笑自己的愚蠢。曾经在香港女作家张小娴的书中读到过这样一段话:爱情不是小说或是电影,必须有个结局。美丽的结局也不过是文学和电影才有的,现实生活中,所有的感情,不一定会有一个清清楚楚的结局,清醒一点吧!世上并没有未完的故事,只有未死的心。 而她呢?心死了吗? 爬了爬那头长发,决定抚慰一下那已经想到发痛得脑袋,不在多想了。 ☆ ☆ ☆ 昕语,请你不要离开我,可以吗?我需要你,我好爱你,你不要走!我发誓我会疼惜你一辈子的! 昕语轻轻转过身,真的吗?你没骗我? 真的,我是真的好爱好爱你。 不,不会的,你在骗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走开。 请你相信我!昕语! 别再说了,我不听!昕语捂着耳朵往前飞奔着。 突然,水影出现在她的前面,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昕语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昕语,请你相信我!如果有必要,我愿意取出心来放在你面前,说着便要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不要!昕语扑过去,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扑到他身上哭着,不要,不要这样子,我……我相信你。 别哭,昕语,水影在她的脸上轻吻着,吻去她脸上那晶莹的泪珠。渐渐的,他的唇移到她的唇边,昕语轻轻的闭上眼睛,期待着他那柔情似水的吻…… 突然,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消失了,昕语知觉的脖子上有一股力量使她无法呼吸,她睁开眼睛,发现居然是水影,他的唇边挂着一抹略带邪气的微笑。 她想呼救,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无力的挥动臂膀。 不要挣扎了,没用的,没人会来救你!哈哈哈…… 你……昕语努力向发出声音。 呵……你想说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爱过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少爷还看不上呢!你去死吧! 不要!昕语猛地摇着头,想找寻一些空气。 “不要!”昕语惊叫着坐起身来,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十分可怕的噩梦。 曾几何时,她总是在半夜被这样那样的噩梦惊醒,仿佛已成了习惯。 扭亮床头灯,瞅了一眼闹钟:三点二十分,上帝啊!昕语暗道。 拎起电话,拨了一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喂……”从对方的语气看来,有明显的不悦,毫无疑问,一定是因为被电话打断美梦的原因。 “喂,是奥瑞克吗?”过了许久,昕语才怯生生地问道。 “你是……小语?你是小语吗?”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其中少了些恼怒,多了些惊喜与期待。 “嗯,是我。” “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啊?” “睡不着,所以就……想找人聊聊,希望没有打扰你。” “怎么会?能和没人聊天,我求之不得!” 奥瑞克打趣地说着。 “谢谢。” “谢什么啊?对我用不着那么客气的!”稍微停顿了一下,奥瑞克又问,“对了,想聊些什么?” “啊?什么?”昕语愣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呃……我也不知道。” “啊?小姐,你居然?算了。”奥瑞克极力掩饰着惊异的语气。“那……你那里看得见月亮吗?” “嗯。”昕语抬头看了看窗外,应道。 “错!错措……你应该回答‘看得见,很圆、很大的月亮。’然后……”奥瑞克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在说‘我这边……’” “我这边,窗子上面吊了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就是玫瑰——或许不是。对不对?”昕语径自打断了他的话,接下去说完他要念的词,“好了,别闹了,我不是流苏,你也不是范柳原嘛!” 奥瑞克自嘲的笑了笑:“唉!原本我还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我的中文功底,可是……” “奥瑞克,你看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吗?” “只看过一点点,还没看完呢!” “你怎么想起来看中文书的?”昕语诧异了。她没有忘记奥瑞克是一个美国人,中文水平并不高,想要读完一部中文小说并不是容易的事。 “提高中文造诣吗……要不然,怎么用中文中那些极棒的句子给你写loveletter呢?”奥瑞克半开玩笑的说着。 “这个……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哈哈哈……” “……” 后来,昕语王乐和奥瑞克聊了多久,聊了些什么,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只知道,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了。 “雪儿,梦云……”昕语下楼却没有见到好友的影子。 突然,她拍了一下额头,想起今天是星期一,她俩应该去学校了吧!至于她嘛……她一点也不担心,反正那两人会替她请假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那次病倒之后,已经两个星期没去学校了。其间,她去了一次法国,还发生了一大堆事情,是时候该去学校露露脸了。 简单的吃了点称之为‘午餐’ 第四章 “呃,昕语,你怎么来了?”琪莎见到昕语出现在校园里,十分不解,“梦云不是说你病还没好吗,今天要请一天的假吗?” “噢,没什么,觉得不是太糟糕,我就来了。”昕语对琪莎笑了笑,“再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星期了,我都快难受死了。” “对了,昕语,早上导师来找过你,她可能有事跟你说,所以……” “好,我会过去的。” “bye!” “bye!” ☆ ☆ ☆ “老师,你找过我吗?”昕语在走廊上遇见了他们班上的导师。 “噢,对了,昕语,是这样子的”老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一年一度的学圆祭要到了,要求布置教室什么的,还有一些活动,报名表在我那里,等一下我带去给你,这件事你负责一下,可以吗?” “好的。”昕语恭敬地说:“请您放心。” “嗯。” ☆ ☆ ☆ “昕语,你来啦!?”昕语前脚刚跨进教室,就被一大群人围住了。 “我好想你啊!” “就是就是,你怎么病了那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们了!” “好了,现在不担心了,我们的小妹人回来就好嘛……”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着。整个教室仿佛都因昕语的出现而沸腾了,好像每个人都在庆祝昕语的康复。 可是有一个人并没有加入欢庆的行列,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出神,偶尔回头 看他们一眼,随即又转向了窗外。 他一直是一个不多话的人,半年以来,昕语与他讲话的次数光用手指头都可以计算得出来。所以昕语对他的了解仅仅是他的名字——司徒志遥,以及他的家庭:他的父亲是‘锦鸿’财团的现任总裁,而他的母亲则来自大陆的另一个书香世家。因此,据说他又非常高超的艺术造诣,举凡与艺术有关的方面,他多多少少都有涉及。 “志遥,去不去读书馆?”他的好朋友拍了他的肩一下。 “不去了,下次再去吧!” 司徒志遥转过头向好友笑了笑。 “那算了。我今天自己去罗!” “嗯!” 不经意间,昕语看见了司徒志遥那个淡淡的微笑,天哪!她从来不知道他会笑耶!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看见他笑过,每次看见她,他好像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要不就是眉宇间流露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志遥的长相并不能算是十分出色,但是在他的身上总是透露着一种书生的气息,斯文而儒雅。另外,他还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好像是一红深潭一般…… 刚才在看到他微笑的刹那,昕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她的记忆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可是,他到底像谁呢?昕语不禁的皱了一下眉。 “信誉,你又不舒服了吗?”看见昕语皱者眉,大伙儿都吓了一跳。 “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一下啊?” “要不去保健室吧!”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已。” 听她这样说,旁边的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任由昕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唔……早知道来学校会有那么多人来问长问短的话,就干脆不来了,真是的——昕语趴在桌子上,视线停留在司徒志遥的身上,心中不停的思索着什么。 突然,昕语一怔,志遥再看着自己——用一种他特有的,十分深邃的眼神……昕语赶紧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将整张脸埋进臂弯中,她觉得脸上的温度在急剧上升,现在她的脸一定很红…… “昕语”导师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昕语抬起头,将自己冰冷的手贴在脸上,试图让脸上的红霞可以退去些许。 导师见昕语脸红的样子非常担心,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额头那么烫,梦云她们已经帮你请了假了,你怎么还是来了呢?刚才遇见你,我还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呢!我看过一回你还是回家吧!” “没关系的,我没事……”昕语摇着头,轻轻地说着。 可是导师却认为昕语病的很严重,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变得“气若游丝”了,便不容她反驳地说:“好了,别勉强了,过会儿志遥有事要先走,我请他送你一程吧!”接着就把有关学园祭的资料,以及报名表什么的交给昕语,拍了拍她的肩,“回去好好休息,我希望可以在学园祭的大舞台上,看到你出色的表现呢!” 昕语朝老师笑笑,点了点头。 见昕语答应回去休息,导师觉得放心了不少,走到司徒志遥身边,交待了几句。 志遥貌似是答应了,导师见他点头后,便满意地走了出去。 ------------------------------------------------------------------------- “梁昕语,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不知什么时候,志遥已经来到昕语身边,“你看资料已经看了大半天了,还打不打算回去休息啊?” “啊?噢,不好意思,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不想麻烦你。”昕语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好,放进了包包里头。 “没关系的,导师说你身体不好。再说上次,你还在学校里晕了呢!”志遥微微一笑,“来吧,我送你回去。”说着,很有风度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昕语见不能再推托,便扣好包包,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与司徒志遥一起离开了教室。 一路上,昕语和志遥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并肩走着。 “你……” “我……”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两人同时开口。两人不禁对视一笑。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开口。 “我们真是有默契啊!” “我们太有默契了!” 这次还是两人的合奏。 志遥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那模样着实可爱。“还是你先说吧!女士优先嘛……”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哦~”昕语吐了吐小舌,俏皮地说,“我还是那句话啦,你不用管我啦!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再说,我想散散步,走回去啦,司徒大少爷你不是有事么?你还是先走啦!你看看,你家司机一直等着你诶~”昕语指着停在校门口那辆加长型“林肯”旁站着的男人,催促着志遥。 “噢……”志遥看了看门口的男人。 “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的哦??” “没什么啊!呵呵……”志遥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昕语觉得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仿佛一个恶作剧的小孩,期待着你走入他精心设计的“杰作”中去。“那么,我先走了哦!”说着,就向昕语挥了挥手,大步向那部林肯车跑去。 看着司徒志遥渐渐远去的背影,昕语暗忖着: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诶!不知道谁刚才还誓言坦坦地说要送我回去的诶!这下居然就这样子扔下我跑掉了,真是的!! 口中虽然这样嘀咕着,但在昕语的心里却依然浮现着刚才志遥离开之前留下的笑颜。或许,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说……和他交个朋友,貌似也是个不坏的打算嘛……呵呵! ――――――――――――――――――――――――――― 这会儿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太阳公公好像也在打瞌睡一般,将光芒柔和地洒向大地。道路两旁的樱花树上开满了浅粉色的小花。一阵轻风拂过,花瓣纷纷脱离了母亲的怀抱,随风飞舞,仿佛婚礼上满天飞洒的彩纸片一般,煞是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昕语似乎一直特别喜欢樱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喜欢在自家的院子里移上几棵大大的樱花树,然后在树下安上一架秋千。在樱雨纷飞的季节里,坐在秋千上,看着漫天的花瓣,任由他们落在她的发上、脸上、衣服上。这,仿佛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昕语漫无目的地走在这满地花瓣的街上,觉得心里头好烦、好乱。水影和志遥的身影在她闹中交替着出现。昕语猛地甩了甩头,想把那恼人的影像从脑子里头扔掉。她觉得好累,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可是,这个地方离家还有好长的一段路。上帝啊!早知道如此的话,刚才就不拒绝志遥的好意了嘛!有帅哥陪有司机送有林肯车坐……远远好过自己在这里走的累死。何况,今天出门急,忘记带钱包,身上只有几个板板,的士也没有办法叫。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昕语突然觉得有人好像在注视着她,那人的眼光似乎跟了她一段时间了。她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离自己只有十步远的地方,而这个人,正是之前坐着“林肯”疾驰而去的——司徒志遥。 “一定是我看错了!”昕语又低下头,揉了揉眼睛,“不是吧,难道我真的病了?所以眼睛花了吗?奇怪!还是刚才想忒多了?” 然后,当昕语再次抬头的时候,事实告诉她:她没有看错,也没有眼花。站在那里的的确就是司徒志遥没有错。而且,它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许多。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才不是和你的司机一起走了么?”昕语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志遥笑了笑,避重就轻地说:“没什么啦,只是我妈妈为了点小事要我回去一次,我不想去见她而已啦!所以就要陈伯把我载来这里咯!你一个女孩子,身体又不好,我担心……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那个导师不劈了我,那才奇怪来!” “哦!就是这样哦……”不知道为什么,当昕语听到志遥这样的回答时心里总觉得有点点失望,好像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在她的心中,对志遥,似乎有这么一点点期待,期待他会…… “当然咯!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啦。说实在的,我担心你,同时,也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是么?可是,‘惊’是有点啦,至于‘喜’,好像……还谈不上吧?” “啊?!我好失望哦……”志遥摆出一付很委屈的样子,“那这样呢?有没有一点点‘喜’?” “哇!花诶!”看见志遥想变魔术一样,手上突然就多出一支花来,昕语兴奋得拍着手大叫起来,“这个是怎么弄的哦?好好玩哦!” “这个送你,至于怎么弄的嘛,这个是秘密!不好告诉你的!哈哈……”志遥卖着关子,“现在有没有‘喜’了?” “有有有啦!算你厉害……”昕语白了只要一眼,抓过那支被“变”出来的花,“那我就收下咯?那个,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哦?” “of course!送你回去啊!这个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啊,不是么?呵呵……”志遥一脸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走不动了诶!”昕语不好意思地说,她是真的走不动了,天地可证!她没有说谎,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企图~ “是么?那我只好英雄救美咯!!”志遥促狭地说,作势要打横抱起她,“由我,抱昕语公主回去,如何?哈哈哈……” 昕语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一张白皙的脸庞霎那间红透了,“呃……这个,那个……那个……不……不用了!” “哈哈哈,昕语,我的话貌似有美酒的功效啊?” “啊?什么?” “你的脸啊!苹果!哈哈,你脸红的样子,超级好玩~” “好玩?!你个猪头!说我什么啊?!” “没什么啊~美女脸红的样子都好可爱呢,你今天好像特别容易脸红噢?是不是……对我……嗯?动心啦?”看着昕语木楞的样子,志遥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啦!耍你的啦!哈哈哈……” 看着志遥爽朗地笑着,昕语又生气又想笑,生气是因为她居然这样捉弄她,至于想笑嘛,是因为她从不曾见过眼前这个男生,这样笑过。“你欺负我!”昕语嘟着嘴,握着拳槌打着志遥,“看不出啊!你居然够结实啊……亏你一脸书生模样!” “好了,好了,别闹了。”志遥挡住不停地落在身上的拳,“那个,昕语啊……你觉得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他凑近昕语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状似一对亲密的恋人。 “呃?”昕语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解地瞪了志遥,“你干嘛?这样问我??我这几个礼拜都窝在家里,哪会得罪人啊?!”她嘴里是这样理所当然地说这,可是她脑中可是不停地搜索着她前几天在法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结果是:啥事儿都没有!于是她十分确定地告诉志遥:“我发誓,没有~” “是么?那就奇怪了!”志遥状似神秘地朝对街瞅了一眼,“告诉你噢,街对过有一个表情酷酷的大大大帅哥,从你到这里开始呢,就一直盯着我们俩,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而且,他正目无交通法规地越过护栏朝我们走来哦!” “不会吧?!说不定是找你算……”昕语调侃的话语在身体被志遥转过来,面对来人时,顿时消失了,“天啊!居然,居然……是他!?” “怎么了,你认识?” “嗯,嗯……”昕语讷讷地回答,心里盘算着怎么面对这个正向她走来的男人——水影。 忽然,昕语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志遥,拜托你了,帮我个忙,好吗?” “哦,你说吧!” “来不及了,你见机行事吧!”昕语急急地轻声说完这句话,因为,水影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停下。 “昕语,你……不为我们引见一下么?”水影优雅地执起昕语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然后双眼死死地盯着站在昕语身边的志遥说。 “哦,”昕语白了水影一眼,“志遥,这位是隔壁班的水影•;;;;麦迪梅耶,有一半的英国血统,祖父曾受封英国皇家爵位,”她停了一下,转向水影,“喂,你能不能眼神温柔一点啊?想杀人?!这位呢,是司徒志遥,现在和我同班。父亲是‘锦鹏’的老大,呃,就是总裁啦!他算是个‘才子’吧,至少我认为他是。” “幸会!” “幸会!” 两个男人都伸出手,状似十分友好地握了一下。殊不知,在旁人眼中,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次握手,成了两人较劲的手段,比平时多用了好几倍力气,仿佛想把对方的手捏碎。 “刚才我还在想呢,你是哪号人物,居然还会对我的昕语行‘吻手礼’。原来是英国来的贵族啊!真是失敬,失敬!”志遥首先打破了僵局。当然,使用一种充满了火药味的语气。 “彼此彼此,没有想到,你这个白白净净的书生,居然还有个做总裁的父亲,我真是小觑你了。”水影也不甘示弱,以相同的语气回敬着,丝毫不让对方从气势上占一点点便宜,“至于‘吻手礼’,这个是英国的习俗。怎么,你有意见么?” 见水影一副十分高傲的样子,口气还如此之大,志遥心中不免也颇有些不爽,“是啊,这里是中国的地盘,麻烦你入境随俗,否则就有装腔作势之嫌。况且,你那个所谓的习俗,我看得实在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你算那颗葱啊?” “葱?哪里有葱?呵呵……我貌似不至于只是一棵葱吧?好歹,也是一棵菜哦!”说着,志遥的手,一下子环住了昕语的腰,“我是她的男朋友诶,看着其他男人亲我女人的手,不爽也是应该的吧?况且,现在‘我们’要回家!ok?麻烦你让一让咯!我们要走了。”他特别加重了“我们”两个字,再加上一个认真至极的表情,存心要气死刚才拽得不可一世的那个男人。 “你……和她?”水影听到那才那番话,怔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否定着这个志遥告诉他的消息。 他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昕语,“他说的,是真的吗?” 昕语看着水影,又突然别过身去,将脸埋在志遥的胸膛里:“事实都摆在你的面前了,不是吗?是真还是假,你自己会分析吧?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之后,昕语拉着志遥的手,“我们走吧?”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水影心中一阵莫名的抽痛,或许,他真的错了……在两年前,他真的犯了一个不可能挽回的错误。 只是,后悔,还来得及么? ☆ ☆ ☆ “喂,老兄!你貌似有点自说自话啊?刚才也太离谱了吧?”打从他俩离开水影的视线范围起,昕语就不停地嘀咕着。 “怎么?这样不是很容易就摆平他了嘛?”志遥摆出了一个好像伟大人物的pose,反手扣住昕语的小手,“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啊哈哈哈哈……” “晕倒——”昕语做了一个鬼脸,“那你也不用那么夸张吧?你有没有看见他的脸?都快被气绿了!万一哪天他来找我寻仇怎么办啊?”昕语停顿了一下,换成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呜……我还年轻嘛,难道真的注定红颜薄命么?” “好了吧!”志遥敲了昕语一记,“如果他真要找你寻仇也不怕啊,反正有我保护你啊!对不对?嘿嘿……”他笑得一脸奸诈。 “你在动什么歪脑筋啊?老实交代!”昕语一下子脱开志遥的手,跳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苍天在上啊!我哪有动歪脑筋啊?”志遥一脸无辜,“我在想我怎么出现来英雄救美比较容易让大家记住啦!哈哈哈……” “我咧!你哪棵葱哦?救我?”昕语双手叉腰呈茶壶状,“你确定你能救我?呵呵,讲不定哦,到时候还要我去救你嘞!” “小姐,我重复一下我刚才说过的话哦,我不算葱~我是菜!哈哈哈……”志遥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啦?还有哦——好狗不挡道!哈哈哈!” 昕语一下子从他面前弹开,小脸涨的通红:“你个猪头!居然 骂我……不对,喂,你不要跑!!”她看着志遥那张笑得十分夸张的脸,火冒三丈地在大街上吼,看到罪魁祸首居然早她一步开溜去了,更是恼火,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追了上去。 “啊……” “啊……” 志遥刚转身想看看那个可爱的小女生追得怎么样,结果就被狠狠地撞到在了地上。 “哎哟,好痛哦……”昕语趴在志遥身上,在他衣服上面搓了搓小手和又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差点磕在地上的膝盖,噘着小嘴,咕哝着,“你干嘛突然刹车嘛,我能追上你的啦……” “拜托,小姐,貌似现在躺在地上的是我吧?”志遥十分无奈,“某个趴在我身上的人居然还说痛,天理何在哟!呵呵……” “干嘛啦?本来就是你不好,我都追上了的,再说,帮本小姐垫背是荣幸哦!人家想要还没有来!” “好好好,算你有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拉住我了?” 原来,昕语绝对没有忘记追上来的任务,死死抓住志遥的衣服不放,准备着要教训他一顿,谁叫他说她老年痴呆! “放开你?我才不要!”昕语爬起来坐在志遥腿上,拉起他的身子,“现在,快点道歉!” “呵呵,别闹了,昕语……”志遥貌似有点吃力地说道,“要乖哦,不然哥哥不给你买糖吃!”然后揉了揉她的发,一脸宠溺的样子。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秀发,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发,是如此的柔软,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他不禁有些沉醉其中。 “你不要把我当小毛头哦!”昕语放开他,两只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做梦啊?” “没有!” “那你在干嘛?” “想如果你乖的话买什么糖给你吃!” “切~~拜托,你就比我大一个礼拜而已诶,干嘛搞得像一个脚踩进棺材的大叔一样啊?真是的!”昕语白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你一定要给我糖的话呢?我也不反对。哈哈……不过我要巧克力!truffes的!哈哈……明年情人节,我等着收啊!” “哦!我知道错了,请女王饶命啊~~”志遥双手抱拳,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不过现在休战,否则啊,你等会儿可别叫累哦!!”说着,志遥便拉着昕语大步向街上走去。 “喂,大叔,你干什么啊?我可不想做车下亡魂啊!” “怎样?拉你来当然是叫车啊!难道你想走回去啊?”志遥的脸上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对昕语说,“你没发现路边停满了车啊,不走出来怎么叫车?当然如果你想走回去,我绝对不反对。” “你!”昕语只说了一个字而已,就被志遥拖进了停在他们面前的计程车。 “好了,别你啊我啊的了,好看的脸都变成猴屁股了!你家在哪?” “飞鹰山庄7号。”昕语对司机道。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一片宁静。两人各怀心思……未来,会怎样? ☆ ☆ ☆ “谢谢你送我回来。”昕语站在家门口对志遥挥了挥手,“拜拜~~” 可是志遥却连转头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哇,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没有咖啡也没有关系,水总有吧?” “有是有啊,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啦!进来吧……真是的,哪有这样的客人啊……”昕语小声嘀咕着后半句,打开大门和志遥一同走向主屋。 “哟!你家还蛮不错的嘛!”志遥走在洒满樱花花瓣的小路上,“你喜欢樱花?” “恩,我比较喜欢坐在那里看这些花。”昕语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秋千? “哈哈,你确定你是喜欢做在那里看樱花?”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坐在那里不是看樱花,而是沐浴樱花而已……”志遥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昕语坐在秋千上,漫天樱花飘零,落在她身上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对哦,其实我真的比较喜欢这样的感觉,你还蛮懂我的哦?哈哈……” “一个颇有情趣的娃~”志遥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下来的花瓣,白中透出一丝粉红,仿佛是昕语那吹弹可破的粉颊一样……志遥轻笑一声,讶异着自己的想法。“对了,令尊令堂不在家?” “他们在家,但是不在这里。哈哈……这里是我的天下。”昕语停在屋门前,取出钥匙,“忘记告诉你,这个房子是爸爸送我的礼物。现在梦云和雪儿陪我在这里住而已。” “够独立的啊,看不出,大小姐你能一个人搬出来住啊。”志遥调侃着昕语,不过语气中盖不去那一丝钦佩,“没有请管家吗?” “当然没有,有管家多讨厌~~~”昕语径自走进房里,“最后一个进来的随手关门哦!” “遵命,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