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在东幸福靠北》 第一章 割痔 我在蹲厕的时候，很能想事。想起很多人很多的事，想得出神入画！对于这个毛病似的习惯想改也改不了，常此以往，静脉淤血——便秘，生痔，后来严重脱肛。听闻十男九痔，着实不幸，雷劈了的概率落在本姑娘这。 手术那天，我右侧着身子，一只手紧抓枕头，一手死死攥住贺小鸾。 眼镜医生见状忙说放松放松别紧张，半个小时就好！我点点头，示意他我准备好了！ 疼和痛的感觉是这样的：不小心划一口子，是疼。连划二处，……很疼。就刀划过的伤口穿针引线地缝起来……痛了吧？很肯定，要命！再不小心撞到了缝口处，倒又未必是更痛。正如，我这个原本害怕打针的人在见识过麻药针的威慑力后会勇敢接受打针，并且不觉得怎么疼是一码子事。因为呀，“很痛”过，所以“痛”的时候，也就不那么痛了。 去年的5月6日，姑娘我23岁。这一年新鲜了不少事，本以为总会发生些动静出现在本命年里。而，这一切提前了！ 且说那日，第一根麻药针麻利地尖锐地穿梭在肛门一带，第一声妈还没结束，紧接一根针又绞扎进来，再一根直戳过去……杀那什么似的这声未落那声又起。假若，假若远在湖南的我娘的心有如地动仪那般，假如心灵感应恰有其事？那，没错！震感来了！ 妈——妈！我——妈……声音用“惨烈”形容，也不为过！ 后一刻，渐渐平静下来。感觉到强烈痛的小部位没有知觉后，又觉全身乏力。适才微微合上眼皮，像是飘浮在一片黑色海洋，不时红作一团时而墨黑一处，翻过来颠过去的……内心自然是有着未知的恐惧感！又在想像并感觉医生的动作，他的食指在肛门边缘一带游走。像是寻找洞穴一般。我很害怕他的手指戳进了另一个洞里，听说挨得近。 放松点！他说。 哦，我怕……生汗的拳头刚紧又松刚松又紧。 怕什么？ …… 事毕，我起身，返过头看了看现场。上面一摊的血，红得鲜艳。枕头上那一团湿润，润的清透！ 贺小鸾搀扶着我往休息室走，比别的护士更加悉心更加周到的原因：我们“青梅竹马”。 我轻轻挪开步子，尽量做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当然，当下屁股是不是屁股完全没知觉。但我知道，过几分钟就知觉了！ “鸾，快些，没事！” “慢些，慢些，麻药退了会有点痛哦。” “有止痛药吗？” “有，但不可多吃。刚才见你那样哭，我都快哭了！” “嘿嘿！还小手术呢？要命！那生小孩怎么办？” “呵呵，你啊……电梯下来了，小心哦。” “鸾，那地方好像——好像……有知觉了！” “啊！到了，到了，快到一楼了，坚持一下，坚持下，……咦？应该是从二楼过那边过道去休息室的，再坚持坚持，电梯马上马上下来了！” “哦……哦……”我在一楼的电梯前一时间面如土色。 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躺在医院，到处都是霎白霎白的。窗户处光线很明亮。一个人背对着我，穿着净色浅粉衬衫，双手插进裤袋里，头发乌黑柔顺。 因此，感到一阵悲伤…… 陈东！我叫他。 慢慢的，慢成慢镜头一样，他转过身来望着我，严肃着面孔。 心里想，你好狠的心啊，我为你做了打胎手术，你怎么还这种表情？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至少，至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站在我的旁边啊！ 我哭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伤心过度，一会切换了场景。我想，这大概是个梦，一定要重来。我要再见到他！ 或许挣扎过度，动了痛处。迷迷糊糊“哎呦”了一声。半迷糊着回想刚才的梦。似乎真有怀上孩子这回事。 瓜瓜，是不是很痛啊！鸾急忙叫醒我。 哦，还好，睡吧！我本能地回应了一声。才算是真的醒了过来。 醒了后，再也没睡着。不停地反复回想刚才的梦。不停地确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还是黄花闺女。 第二章 若之如初见 贺小鸾照顾了我一周，连里面的衣服裤子都洗了，感动得我眼泪眨吧了好几下还是留在了眼框里。 想起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扮演一位正规正距的大家闺秀出城水边游玩，不幸途中遇到她---演的行不正品不端的贺公子！只见公子摇着当时一元钱一把的纸扇不停地对小女子我调戏来着，为表清白名节，纵身跳入河中……小女子命不该绝，被一好心人搭救，后事自然是状告姓贺的让清天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哇！只见小女子我别着一条红色的长丝巾在腰间，两块洗脸帕子绑在手背以示古人的长衣袖，紧锁眉头面露悲愤，半是遮掩半羞泣。亢奋之时，颤抖着一指兰花翘，甩开长袖怒向公子！剧情有仿，以花鼓戏的曲风吟唱，台词自由发挥！ 但闻金木堂一声：堂下何人击鼓，姓什名谁？紧接：大人，请听小女子讲来…… 哈哈——哎哟——我忍不住摸下屁股！ 怎么啦？贺小鸾拎着把菜刀从厨房冲出来问我。我连连摇头笑得直颤抖！见我没事哦了一句继续回厨房。 后来，听张小章说，那天他们班好几个男生趴在窗户外看我们表演，他们班陈东还问，那个跳河的叫什么名字？ 我确定是这样，记下了陈东这个名字。让我怎么没有想到的是，记了很多很多年。 第一次注意到陈东是星期五的放学时分，我去隔壁班找章头。因为那天要搞卫生，让他等我一会一同回去。走到教室门口，探着脑袋看了看他们教室，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正埋头写些什么，见章头不在，只好徘徊在教室外。 “你们先走，把没有写完的给我吧！”我循声望去，一个头发偏分发质柔顺的男生在说话。穿着净粉色的衬衫，有着干净的微笑，谦逊的举止，相貌堂堂地立在那里。 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样一段话：当你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时，在初相遇的一刹那你会有异样的感觉，好像后脑勺被重重捶了一锤子，初遇的那一刻场景就被狠狠地不知不觉地钉入脑海！现在回想起来，初遇的画面毫发毕现！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潜意识的注意到一个人。既无关痛痒又顺其自然！ 章头腾地窜到跟前，问我看什么？我急忙掩饰，说完要事转身就走。 回家的途中，我问他，那个穿粉色衬衣的男生是班干部吗？他奇怪我怎么知道？我说猜的。章头说，陈东嘛，是我们班长啦！成绩可好了，乒乓球也打得一级棒！他家好像也是住大石边，你大姑姑家不也是那里的么？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他。半思忖地哦了一句接着说：你们班主任好凶的，他说是啊，太严格了。我说教我们班英语呢，受怕呀……他说又不是鬼，怕什么？我说邻居伯伯说有回撞见倒路鬼了，脚板子不听使唤地往后退……他紧接着说，还有更邪乎的呢，死了的人七天后，他的游魂会回家一趟，翻箱倒柜的，若是在门边放些石灰，早上起来可以看见鞋印…… 啊……我大叫…… 你们看，多纯真的年纪！说着说着人 就说着说着鬼身上去了。 第三章 你没有过的童年 我没上过幼儿园。 四岁半的我在开学没几天，就用木棒咚咚咚敲打了一个小朋友的大脑门。他哭的很大声，二坨硕大的幽青色的鼻涕流到了人中，他又力挽狂澜般吸入鼻孔，也许是用力过大，入了喉道。因见他嚎啕声突然中止了二秒且那二条青龙再没出来过……。 这时也才注意到他光秃秃的大脑门中央凸出了微红一块，很是抢眼。 老师闻声赶来，朝着教师外喊了一声许建生，到学校来一下。不出二分钟，我爸爸风华正茂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得知我闯了祸，他溜了个好个闯祸妞的眼神过来，一面笑嘻嘻地同老师说好话，一边哄着那个小男孩说建叔叔买糖给你吃，不哭了哟，呆会回去我一定收搭她，来，叔叔看看呀，男孩子要勇敢不怕疼，不哭不哭……。倾时，爸拉着他往教室外走。 待那小家伙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擦了擦眼睑，一边按了按胀鼓鼓的裤袋进教室时，我正在玩铅笔。见他进来，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裤袋。他便站住了！直到老师进来，他才慢腾腾地转到我右前方的座位坐下。 回到家的许爸爸很严肃地问我为什么要欺负同学？我撅着嘴巴不出声，漫不经心地用铅笔画圈圈。许爸爸又问为什么要用木棒打同学的脑袋呢？能告诉爸爸吗？ 据爸爸回忆，我当时将脚盘起来，左手一个打坐，右手握着铅笔很有节奏地敲打着纸张。小样子有模有样的，弄得他哭笑不是。 次日一早，妈见我吃饭动作迟缓得多，便催我上学。想到昨天老师的眼神和声音，多少有些厚怕。我大抵不像个胆小鬼，不然也不会那么爱折腾。可是我怕老师，从头到尾怕个没完。因敬生畏，因畏而避。 所幸的是，背起书包后想要小解。经过稻草房，探过头看了看里面满满的成捆成捆的草垛子，不禁引起了大大的兴趣。跳上去软软乎乎的，一时半会准是没人能找得到。 躲猫猫是我童年乐此不疲的游戏，烦得大人门不得安宁。因此，他们常说，你们躲猫猫，雷公公不高兴了就会下雨。这样的回答，就像我问妈妈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她回答说你是发洪水的时候捡回来的。诸如此类的回答一样既深信又半疑。时逢玩躲猫猫的时候，恰好下雨，便信以为真了。大伙一会就散了！ 这会想着妈妈找不到我以及不去上学就很高兴，大概也是躺着很自在，不到几分钟，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爸爸正试图抱起我。脸上感受到了他长长的叹息的气息。那天后，如我所愿地没有去上学。家里边也考虑到，一个是我太淘气，一方面也还小。也就放放再说。 五岁半的这一年，幼儿班人数不够，得来年才开办。家里又急了，再等一年入学又较晚。这不，阴差阳错地直接读一年级。 也才得知，一年前吃了我棒子的小朋友的全名叫张小章。 张小章住在我家对面，中间隔着一条马路，四五丘田，田沿边淌着一条小河，河道右边叉开条小道，前进二十米左右是所楼板建起来的小学。河道左边立着一棵老梨树，三四年也难得生果子。有一年，正是鸾从外地转学回来的那年，突然开出了细小细小的白花来，飘得田野里、河床边到处都是。也就是那年，结了好多青梨。章头撑起竹竿对着梨树一顿乱打，我和鸾扯开衣摆捡得不亦乐乎！ 鸾是一年级二期从外婆家回来的，生得白白净净，头发油黑厚长，扎着粉色的蝴蝶结，显得粉嫩可爱。我们对这位新到来的同学感到特别新奇。时不时，凑过脸去瞧瞧。下课了，也有意靠拢，拉着她一起玩。 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得步行两公里的地方读小学，而不是那样，上课铃响了，跑几步就到了。亦或是从睡梦中醒来，也未必迟到。午时，家里叫一声吃饭了，亦或下雨了送伞来等等。逢声必应。而升初中，那就更长远了。 张小章似乎忘了被我敲了一记光头的事，我也早忘了。几年的玩玩闹闹，提带了出来，也才有了后来我给他起的绰号：章头！显然，他也没能放过我。 南瓜，快点啦，要迟到了啊！多个清早，我极不情愿地钻出被子，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回应一声：知道了，等我！然后又听见隔壁邻婶家的门嘭嘭嘭地响：小鸾，快点啊，要迟到了！鸾，听见没有啊！ 有回章头四下看了看，然后对我俩说，你们站在这给我放哨，我去拿 是去拿几块红薯片子！那会走得又累又饿，也就忘记点头，用眼神支持他，并且行动上的严格把风！ 只见他鼠头鼠脑的扛着长长的木棍往田地处高高在上的薯片一撑再撑，我和鸾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心和胆需要磨合的！中途一辆摩托车忽啦啦而过的时候，我的脸忽然热得不行。转而只剩一股烟儿的时候，抬起头与鸾相似一笑，越发笑得前俯后仰。 分到“拿来”的东西，也加紧了步子。然后在大弯路的拐角处的大石块前停下来，一边休息一边享用。香——甜！美——味！难——忘！呃……是饿了的时候什么都好吃？是通过别种途径来之不易的东西吃起来就是香些？ 在几年以后，我只用了"人性使然"回答了上面的疑问。正如，我们越来越会发现，过年没有小时候那般期待和有趣。同样吃的是玉米，抛向空中再落入口中的味道更妙。还有用牙齿嚼出来的甘蔗和机器压榨出来的味道以及感觉没法比，同理，现成的瓜子仁和嗑一颗得一粒瓜子仁哪个更香脆？……对比下感觉，就使然了！ 接着说，有座桥墩下面长满一种绿色植物。扁豆形状大小，拨开来，珍珠大小的绿豆。用指甲一扣，水分四溅。饿了的时候，能吃出甜味来。可是，有回吃出状况来了，手不停地挠下巴，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然后站住，问她们二个痒不痒？他们忽然尖叫，问我怎么了？章头想笑又没好意思笑出来，鸾一个劲的说你是不是中毒了，下巴怎么这么大呀？你刚摸了什么呀……我说不知道呀，就吃了豆豆啊。你们不也没事吗？然后一边抖着手里的一把绿豆叶。这一抖，一条黑色毛茸茸的家伙啾地掉在地上。吓得我弹了一尺来高，撒腿就跑。由于毒气蔓延迅速，已经肿到了眼皮，只好过过蒙面侠客的瘾。好不容易挨到了家，还是吓到了不少人。我想我一生中，最怕的一个是看不见的鬼魂，一个是看得见的医生。为了第二天能正常见人，我的家人很配合地将所有门栓关上，很懂我地将我死死按住，并且很顺利地一针见血。（因为反抗，还是扎出了血） 男孩子喜欢当警察，因为有枪，我害怕医生，因为他们有针。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我很少让自己生病。即便感冒了也不表现出来。每每与大人顶嘴，闹别扭，他们必定拿他来唬我。屡试屡中，屡中屡试。所以那个时候很想逃，很想挣脱什么，想出去，去远方，疯狂的想出去。因为这个想法，我的体育成绩出奇的好，尤其是长跑。 鸾发现有个地方的芍药花特别好看，绛红紫红的开出一大堆，上学回家的来来回回里，觊觎了一周后，我们还是行动了。这样的行动我和鸾始终是忠于“职守”的。有个下雨天，我实在没忍住对那朵“最是那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的天麻花起了心意，正微雨时分，用伞勾了又勾，勾下二朵，然后飞快地奔跑。以后的梦里，我一直在奔跑，像是暗示自己，获得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就要跑得很快！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和快乐，那种快乐的奔跑，很青春，是飞扬的，是跋扈的。 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一起干过不少同类“坏”事！ 那条路，我们走了好几年； 往后，都是车行，然后透过车窗看那些不复存在的痕迹； 想想，那块石头，我们曾经坐在那里唱歌； 那个刺蓬里，我们曾在那摘过果子； 那条瀑布，我们每天里仰望过二次； 那棵竹子苍苍萃萃，我们曾看到它是春笋； 那条小溪，我们放学的时候在那洗头抓螃蟹； 那开在半坡的红杜娟，长在田道间的油菜花，院前的芍药，楼亭的牡丹，马路边的白野菊； 那条长河，我们踩着一个石头又一个石头过去，偶尔湿过裤子； 那两尊神仙石，还是那么巍峨。还有百听不厌的关于这二尊石头的传说； 那个转角弯的老土房还是有位老人从那里出来，让我们停下来洗把脸； 那个别家的洗衣台，我们用的那块红砖和柴棒子架起的球台； 那段路途的上坡，我们曾经用六条木棍和几个坏小子决战； 那些酸楂青了又红，红了又黄，黄了黑，黑了落； 天很高，云好白，朝霞很美，阳光正好，影子很长； 夏淋雨，冬堆雪，秋叶满地，春意澜珊…… 第四章 阔别多年的同桌 我叫许南南，来自卫星，我长大了的理想是…… 五年级的一次关于理想是什么为主题的班会上，我的的理想一直在停顿。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班主任推了推眼框，起身后再次提醒：许南南，你的理想是什么？我记得，想当警察的占一半。又问，为什么想当警察呀。女学生说可以抓坏蛋，男学生说有枪很威风。也有些乖巧的女生说想当老师，像班主任这样为人师表。班主任听得频频点头，笑意融融。 所谓人看家小，也不是说说。有些人打小就懂得趋炎附势、精明圆滑、投其所好，有些人则不通窍，报诚守真、襟怀坦白。也有甚者字斟句酌、谨小慎微等等。这世故人情呐，凡随着知识的积累、见识的拓展，皆成性格！唯不同的是年龄段经事的性质大小不定而已！ 张小章说想开飞机。 想到这，我忽然想笑。如今的章头已是西装革履，肥头大耳的掂着将军肚，正儿八经的职业人士某饭店经理。可见，当年抬头看见蚂蚁大的飞机在天上飞，随着哄哄响动，追着一条长长的白云线慢慢跟跑的梦想见鬼去了。 我停顿了数分钟，憋红了脖子。在大伙儿翘首已久唏嘘之即，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不知道。 明明说了没出息的话，可还是伤极了所谓的自尊心，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感觉到头上乌云阵阵。幼儿园的时候用棒子敲打了同学想到了老师的目光，就不想再上学。现在又因为没有理想，难以面对老师，而心下一片阴霾。 我不喜欢循规蹈矩地看书，呆板地听课，死板地抄课文，千遍一律地记笔记，背笔记…… 时常在想，但凡诗人诗句中含风景佳句，老师都会解读于我们：小则表达了诗人热爱大自然，大则表达了诗人的爱国主义情怀。为此很是不能理解！我不曾因为周围的山山水水的美丽或者平凡而心里上产生出爱不爱国，爱不爱自然的观念。我甚至没有想过能这么深远地联贯在一块。我只会因为一朵娇美的花而心情愉悦。正如看见一位美女或者帅哥，而不自觉地赞美一声是何等的美，怎样的帅的一种当下的心情。而不会因为帅哥美女的出现，表现出了我爱全国人民的那种思想境界。 反而，数学课会让我精神抖擞。除此以外，昏昏沉沉。亦或是扔个粉笔头，或捉弄下某个同学，那样也会让我觉得小有乐趣。假若不得有动作不得不正规正距，那么，就不得不发挥我仅有的想像空间，去想像的天地里遨游。所以，我大多时候都是在幻想另外的世界！ 尽管如此，还是没能引起大多关注。 后来才得知，能引起人关注的大抵二种：成绩在榜，皆是成龙成凤之相，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唯知识改变命运，犹如鱼跃龙门！这就是观念，必须传承的，没有旁门左道。只有一条出路，这就是出息！一人得了道，都跟着飞上天！ 再是成绩居尾者，到底是个问题。或智力缺限，行为乖张，后无寄望等划为一体。虽可叹，也无力回天，不抱念想又常抱撼在心，并以他们为鉴。 偏我拉着数学的分填了语文的空，游得个不上不下！我的爸爸始终呵呵笑着，没有放弃，没有失望。十二岁了还将我高高举过头顶，逢人嗑家常就说我们家南南脑瓜子好使，长大了不差的。 许爸爸呀，您闺女这一游可游了好多年的，为难你乐观了！ 正应了那句：春面不知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 有天，我把长长的梯子架在墙壁上，准备画几朵花时。看到墙壁上有服装一批，黄豆十斗八字正楷。于是，模拟一遍。不久，就天马行空地幻想自己有很多衣服，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大街小巷都在穿我想像中的衣服而乐不可支起来。 也有时，一个人把门关起来，把所有的衣服翻出来，把扎头发的红绸别在脖子上作围巾，拿薄毯作披风，趿着妈妈的高跟鞋，一手撑腰，一手甩衣服，在楼上有如神经质似的走来扭去。典型的双子座女生，太衷于幻想。大概是二个脑袋的缘固，一心二用。一心二用发挥到最高境界的是边听着音乐，朗读着课本，心里想着吃的玩的看的。想完了，才发现，读了好几页了。巧的是，偶尔一次被抽中背诵，也能了然于胸。自己也疑惑怎么就口从中来。 只所以说这么些前奏，也是想究其原由而引出下一段来。爱幻想的人大多思想不集中，成绩平平。因此与一些相似的人同流合污。小学五年级的同桌大胖，除了数学课和思想品德课不敢睡觉，因为这二科都是班主任的课。其它课程一睡不醒，刚醒又睡。因此我感到非常庆幸，当他的同桌很划算。有他的衬托，我算是比较乖的正在上进的学生，有他在，不用担心捡不到粉笔头。有他在，我会是非优异学生中的优异生。或许，这种潜在的生意头脑除了父母潜移默化，环境所致不是无可能的。 我常常不由自主地会将他与猪联想起来。不是因为看到他想起猪。而是每每看到我家猪圈里那头呼噜不断偶尔因为蚊虫叮咬才搭动一下耳朵的猪的时候，想起了同桌的他。 他周围总是围着一群甘愿做小的弟兄叫他胖哥。我也是其中一员，并且是唯一一名女生。有点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效果。好处就是，我可以不叫他胖哥，专叫大胖。我想打游戏机了，别的兄弟就算快通全关了也得停下。我想骑自行车了，没有也得借着来，借不来也得偷辆来。我想吃红薯片，第二天兄弟袋子里得有东西出来。只所以大胖这般依附于我，我在想是否和那件事有关？ 傍晚自习铃响，我火速向教室冲去。有点超速，与对面庞然大物相撞，结果，大物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水泥地板上。我怀疑水泥板稍有开裂？而我则被猛地弹到了护栏上，指甲当场断裂。然后，我站起来，跌跌撞撞进教室。过了半小时才见他移着步子一高一低的在旁桌坐下。后来，他说，许南南同志，我服你了。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不得不服！再后来，不知不觉的时间里，除了没有一起上洗手间，没有一起放学回家。几乎呆一块成一群。逃课，挨批评，写检讨，充数打架，给有过结的人被子里放青蛙，井里洗脚，饭里放盐等等。放在一起追究，这事大了！！爸爸妈妈租着摩托车风风火火地来了。后来，我转了班级。至于大胖，听说转学了。至今，再没有见过他。 就这样，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小学同桌。 还有，也没再见到坐在我前面的初中同学。 第五章 情窦初开 初二上半学期分班了，没想到，陈东坐在我前面。在他返过头来看我画画的时候，我确信他忘记了趴在玻璃窗上，问跳河的是谁这回事了？ 他似乎特别喜欢赏画，每当我完成一副作品时，一抬头就看见他正注视我的桌面。弄得我有点神经过敏。比如，画的过程中，画出一个女人来，突然觉得这女人不好看，索性添几笔胡须就是一个男人。突然又觉得这男人过于呆板老沉，又随意添加几颗暴牙，眼睛再深加几笔，样子就猥琐鬼魅起来。正想撕毁，一个抬头恰恰与他对视。迅速低头，脸红耳燥，慌乱地拦左拦右，他便硬生生的抢着要看，抢到手了还与他的同桌一起笑……很不巧，恰恰被新来的英语老师撞上。指着他们俩说，跪上去！老远就听见声音了，有这么吵的？！感到一阵内疚，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被罚！我想他一定从来没有受过此待遇！ 黑板报评比那会正是阳春三月，刚打下课铃，我就趴课桌上睡着了。 女同学们传着看琼瑶小说时，我还停留在童话里。拜读至深夜！外公见我如此勤奋，不忍打扰，探探窗就睡去了。自然，做起梦来，不是遇见美人鱼，就是英俊的王子美丽的公主！迷迷糊糊中，感觉头顶有什么物体，惺松着睁开一只眼，哪知，陈东正在伸一个九十度的懒腰，他的头发轻轻的落在我的头上，五秒钟的苏醒如触电般赶紧坐直身子，他返过头微笑，我就低下了头。回想刚才他的神色，不禁冒出四个字：相貌堂堂！ 起初只有他知道我爱绘画，因此，班干部组织出黑板报，我自然被他圈于其内，尽管我只是小组组长。直视中间那块供我挥爪的区域，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凳子，极为认真的初试牛刀！手向右移动的时候，注意到他站在我右手边，他看着我画的时候觉得心里好有底似的，也很想保持距离，也很注意这个距离的细节。当时在这上面分了神但并不影响手上的活。 在他啧啧称赞时，不少同学已围成了一堆。我转过身来，众目睽睽下，小有骄傲，一览众山小啊！然又面无表情跳下凳子，安静地回座位上。 好几次顺势望前面时，都见他白痴似的看后面的黑板。每每如此，心下思惴着他的想法。又反过来回驳自己的想法并非他人的想法，这样一来一回，小鹿乱撞。性格越发内向起来，更沉默了！ 由于路程较远的原因，初中三年，一周五天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步行十五分钟就到学校了。也就是那时候，宽大的休闲裤都收起来了，也没再添置。穿着束腰的连衣裙，或者纯白色的衬衫，高梆的长发轻轻地放了下来，别着小花夹。手里捧着课本，和煦的阳光，轻微的风，一切光鲜明媚起来。 外公对我很严格，每天监督我的作业情况，审查各科成绩状况，巡查作息时间等等。一副无产阶级老革命眼中万恶的资本家似的，嫉恶如仇！最开始会间接抵抗，比如，饭桌上挑食。这样外婆就会数落外公因为太严让我过得太有压力而影响了食欲，我在欣赏舌战的介地里，夹着一块瘦肉塞嘴里，来来回回的嚼个细碎细碎！而感叹出幸福就是吃在嘴里的肉，怎么嚼怎么甜！ 兴许是因为下雨的那个晚自习，外公接我回家，途中摔了一跤，三天没下床，为此内疚。兴许是课程越来越多，没有心思小动作，也兴许是一下子的孤单……一改前非！温顺了！一学期下来，成绩直入前十五名。连我自己都不信！ 逢周五，第一个出教室。早预备好了，一声放学，人就飘走了！这本事还不是小学时同大胖一起给混的。在校门外站了站，不见章头和贺小鸾。早知道就不这么急着出教室了！每个从校门出来的面孔都得过目一番，怪无味的。总算看见章头在人群中涌动，兴奋不已！大叫：章头，在这！与此同时，扫射到迎面而来的陈东正诡秘地笑了笑，赶紧将伸长的手缩了回来。章头飞也似的跑出来，当头一锤：南瓜瓜姑娘，请叫我张小章同学。听说变乖了，还不是一样！狗改不了吃屎！还没等我跺脚，他就跑远了！料定我不会放过他。刚跑出一段距离，他指着后面叫鸾，救我，南瓜瓜打人了！我回头正想申辩，瞅着鸾急急的赶来，一星期不见，似乎高了！这样觉得时，也就把刚才的仇凉到一边去了。 一周，最盼望的日子无非是双休日啦，妈在楼下叫我起床。刚应声：起来了，怎么一会又困熟了。再叫一次，又迷糊着昏沉沉了。再次的时候，赶紧掀翻被子，口里连连大声回应，真的起来了，起来啦！趁阳光好，叫上他们二个打柴去。有回中途遇上暴雨，章头手脚相当麻利地搭起帐篷来，先砍四根粗点的材棒子打桩，把细枝末叶做顶，再大把大把的扯垛叶往顶上堆。空间足够大的话，生堆火，靠在一起讲故事，或打打牌。有时候，三个人会沿着山道走很远很远，目的也许只是扯把小竹笋或者摘一种果子。有天不走运，遇上大雨不说，还遇上条大狗。它狠狠地盯着在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听说不叫的狗会咬人，吓得我们动弹不得，与狗僵持了半小时…… “黑毛！”，闻声，这狗嗖地转身迎接“主人”去了。崩紧的神经总算可以松懈下来。透过浓密的青竹叶，见着一个似熟非熟的形态的人朝我们走来！那件衣服，那个颜色，那个人！陈东！在心里叫一句，赶紧捂住嘴巴，忽觉捂着嘴巴的手放的位置不大好，还是放下，可是放下总觉的有点多余或者碍眼。想着想着，脚不自觉地在地上磨蹭了几个来回。真是见鬼，怎么会遇上呢！ “张小章，原来是你啊！哦，还有许南南！你们是做什么？” 章头立刻迎上去，搭了搭他的肩膀。 鸾问，他们怎么认识？我说他们一年级一个班。现在是和我一个班。 他让我们到他家坐坐，章头返过头来征询我们的意思立马返回去说行。我把眼睛往上翻，用手掀了掀湿黏黏的头发，吹了口气。 那条狗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尾巴摇个不停。对它还是有点生畏感，所以，我一直拉住鸾的手不敢松。陈东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墙壁上满是奖状，我都看花了眼，不是一名就是二名，忽然间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后来，才知道，这叫自惭形秽！ 正惴思间，一回头，与他目光相逢。内心一热，有炫晕感。他笑着说，喝茶吧！我说谢谢！在接过茶杯的时候，手指尖与手背的相遇又让心猛的一颤，彷佛接过这杯茶有一千年之久。回途中，章头和鸾说说笑笑，我竟然插不上话。 第六章 一个女友 坐在我后面的女孩子，和我一样的安静。向她连续借了三次橡皮擦，才半熟不熟。若不是情况所需，才不会去借第四次！才刚返过头去，她对我笑，善解人意地递给我橡皮擦！就这样，互看作业本上的姓名！李小欣，你小心！好名！嘿嘿，她又笑了！ 没想到，她家也是大石边的，隔陈东家不远。但是，他们不完全像我和章头还有鸾，一块上学、回家、说话，对此也没多问。 她家开了个经销店，每天都见她带了这样那样的零食来。一到下课，她就毫无保留的拿出来让我分享。 清楚记得，有吃到一块牛皮糖。一口咬下去，怕是扯不断。一口吞下去，容量又不够。且得时时用手托着糖块。好不容易塞进嘴里，脸蛋子撑得圆乎乎的，那满口的甜味哟自是难忘怀的。还有那青悠悠的口水哟从牙缝里钻出，残留嘴边。一擦抹，不免沾到手上。因而手再摸笔或翻书，粘粘的。碍事。这不，嚼了十分钟，这家伙还在上下门牙里较劲。上课铃一响越发不安起来。若不上下嚼动，它则不化，嘴里不安分，脸也不好看。若嚼动，发出点声音，准被发现。正思忖着吐还是不吐间，一声“上课，起立！”猛起身……不是死不吐，而是活吞了！ 至少在那一刻，我想我是全世界最理解哑巴的苦的这么个人。尽管，它的味道是甜的。 李小欣像个魔术师，一会变出一个玩意，一会生出一个花样……她教我叠稀奇古怪的纸物，教我掷石子，玩花样，替我借漫画书，帮我找出很多a4纸，到哪买到十六色水彩笔等等。似乎只要你想得出，她就能帮你找出什么来。她文静的外表像是一种假象，所有的人都会被假象所迷惑。她是活跃的，快乐的，她的快乐带着向上的张力。她的灵性让你很放心的产生一种信任与依赖并存的东西。她会时不时冒出个新异的想法或行为，让你觉得新鲜、有趣。 有回，她叠了一只纸飞机，她让我先扔，在我扔出去的时候，她说如果飞机落在谁的课桌上，就和谁成对！当飞机轻飘飘的落在陈东课桌上时，我有种“幸好，幸好”的感觉！表情上装作不是很高兴并且口头上坚决地抗议不可能！然后她说开玩笑啦，别往心里去。 等我们落入座位后，我为这样的小小概率上的缘分而欣喜！ 很多人说初恋时不懂爱情，说年纪轻轻知道什么叫爱？ 我觉得只有小时候的爱情，才是真正最纯真的爱情。不管对方是个只知道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阳光小子还是个比你还矮、默默无闻的同桌。你不在乎他有什么没有什么，你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在一起做作业，在一起讲话，便已心满意足。我认为，那是唯一的爱情，干干净净。无所求地喜欢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心灵深处一块秘密基地。只求待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什么都不做，远远的看着就会满心欢喜。 15岁生日，李小欣捧着一个红色大袋子放在我面前。 卡片上面，李小欣拉长的笔迹写着：一千纸鹤，只愿实现你心中的一个梦想。朋友，生日快乐！ 我想，到我老死了，我仍然会记挂着一个稚气的少女，一双细嫩的手，一份明媚的情感，那个关于一千纸鹤一个心愿的传说以及单纯的信念，是那么的美好且又令人忧伤。未来的岁月，还有谁会为我，傻傻地做这些呢？ 第九章 中毒 我害怕老师，害怕了很多年。从幼儿园开始，就像老鼠见到了猫。 初三的英语老师是位体型较瘦的男老师。虽然瘦，但力气却出奇的大。有个调皮的男同学在他的课上与他顶嘴，他让他出去。男同学偏不出去。他来到他的课桌旁，逮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拖，男生高出他一个头，反抗了一下，推托了他的手。男老师指了一下门，厉声呵斥：出去！同学还是没反应，索性趴在课桌上睡觉。只见男老师噔地从背后将他扣住，连课桌带人往教室门口拖。直到嘭的一声关上门为止！ 自此，他的课上没人再敢吱声，屏气凝神地认真听讲！ 我的文科成绩一直没什么起色，唯独英语成绩每每都有八十来分，因这位英语老师的除了严厉外，教学方法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通过测试，分数基本在九十分以上，也比较稳定。正是因为这样当上了小组组长。 他也常叫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或朗读，或英语情景交流等等。我还是没有消除对老师的那种生畏生敬的心理交错感。 学校组织庆元旦的一些文艺活动，文娱指导老师从四个毕业班级里选了十名女同学伴舞。由于身材高桃，长相标致，且参加过不少文娱节目，也自然圈于其内。 一个星期后，我们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舞蹈老师魔鬼式的的训练和潜心指导下，已经有了不错的协调性和柔韧性。偌大的办公会议室，几位老师前来观摩。因为来了一位男老师，我显得极为不自然。指导老师一个拍掌：许南南，笑容。我只好假假地笑了笑。 几位老师似乎在交流着什么，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一曲完毕，指导老师让我回到下一字的那个点，双手抬平，下巴扬起，维持这个姿势。几个老师都跑下来调整我们的手停放的位置。英语老师将我的手往上抬平，我不知道是我过于敏感，还是确实感觉到了时间的久。我有移动过，可仍然没能挣托出来。那种力道像是一种毒气，竟让人无力反抗，又感觉到了苦涩与悬晕。我不曾知道中毒的人是怎样一种感觉，可是，当他的手力道地停留在某个地点时，我感觉中毒了。 随后的一个劈叉，我听见哧的一声裤子开裂的声音。立刻停止动作，不敢起身。周边的老师也都纳闷了，问是怎么了。我迅速红起了脸。说，我请下假，回宿舍换换裤子。 似乎是那样，一出门。看见了陈东。像是见着了亲人似的。可是，他也只是给了我一个眼神。谁也没说话。 之后的英语课，我便一直低头不语。他的课也不听，他也知道，便也什么也不说。也许是这样，我的视力越来越差。也许是底子还行，英语再怎么差，也有八十来分。可距高考分数还是隔了十来分。我想，如果不是这样，兴许进了重点高中。也或许经常能见到陈东。不会一别这么多年，或许永别吧。 第七章 新同学 第二学期刚开学，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原是数学江老师的妹妹江姜。眼如水杏，脸若银盘，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人缘也如薛宝钗一样，上上下下一团和气。如此人物，自然也是焦点式人物倍受亲睐的。即便高高在上，和她有点交集也会小有荣幸之感。即便令你吃点亏，也会让你甘心情愿。 她说，许南南，咱们换换行吗？你去擦玻璃，我给你打水成吗？然后，我没法不应允美女的提议，利索地爬上了窗户，只见她跑到走廊外又对着同一组的男同学说，某某同学，你是男生，打水的任务还是你行。可不，连我都惊受不起美女的拖辞，那男生飞快地打水去了。然后她又回到教室，摆摆课桌，才挪动一张，就对着正在打扫别处的女同学说，某某同学呀，来，这个课桌底下还有纸屑哦。那女同学就乖乖地来了。再轻轻地走了。 才从窗台上跳下来，撸了撸身上的灰。江姜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许南南，洗洗手吧。来的正是时候。我确实需要洗手。我还带着感谢的心情看了看她，她一脸的灿烂，笑得温婉，很是美丽。 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是卫生组的成员，怎么好像被她安排了似的。她可是没有实干什么哦，可为什么我们也没有一点责怪心理呢？是她安排的妥贴？倾服她的领导才能和组织能力？嘿！好精的人精啊！ 陈东也是，没能拒绝得了！ 午餐时分，由于下节英语课需要默写单词而感到不安，也就胡乱地拔了口饭，匆匆回学校了。外婆的声音都在脑后了。当下最急的是应付单词。刚进教室，就看见陈东正在吃饭，举止儒雅，倒是很讲究的样子。心里想，真像个很有教养的家庭出身的公子爷！ 不一会，江姜进来了。亦步亦趋地凑到陈东面前。问他吃的这叫什么呢？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陈东微微一笑。说你以前没有见过吗？她说是啊，看来我得尝尝。话刚说完，就从陈东手里拿过饭勺往自己的嘴里送了。 我的脸刷地就红了！ 陈东像是没有回过神来，有点诧异！愣了半响。而江姜的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像是很享受美味地咋咋嘴，然后将勺子放下，回到了自己最前排的座位。所有的动作就像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连贯性比较柔和，还有流畅得自然。 陈东拿起勺子看着吃到一半的饭，继续吃下去。倒是我，看不下去。 放学后，我和几个同学留了下来，赶写四十遍的罚抄单词。还是第一次被罚抄，我的脸仍旧很红，为那点点自以为是的自尊心，还有点不可名状的烦闷。 第二天，陈东向我借水彩笔，我装做没有听见。然后，他又返过来借铅笔，这会听不听见无所谓了，因为铅笔就在课桌上。以为他就这样拿走的，不想他竟然侧着身将手放在我的课桌上，拿起铅笔在我的书本上写字！隔着这样的一个距离，我看见他的大拇指指甲偏右下方有颗痣，偏棕色的痣。很多年以后，我一直都清晰地记着这颗痣。 写完后，他将书还给我。我将书摆正，好像有点生气地准备用橡皮擦去。只见上面写着：南南，水彩笔，可以吗？ 我还是将水彩笔借给了他，这八个字一直都在我的课本上。 第八章 再见了，心爱的 初三，分了班。我很高兴，还是和李小欣在一班。我也很难过，坐在我前面的男同学的后脑勺没有油光可鉴的柔顺发丝，没有人再会向我借水彩笔，也不会有人傻傻地返过头来呆呆地欣赏后面的黑板报，也不会有人争着抢着要看我的画。更不会看到一张微微笑的脸宠闪到眼前，及那谦逊的身形活动在教室当中。 从那遥远海边， 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猛然回头，你在那里，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我在毕业后的一个下午，将李小欣送我的纸鹤，一只一只地用线串起来。挂满了床幔。因为，她可以装饰我的梦！ 毕业，意味着离别！离别，有太多的不能舍弃。因为难以舍弃，因为留恋，所以感伤。一方面是初次建立的友谊，一方面是升学的压力，还有一方面是隐隐的朦胧爱意。扯不得，动不了。未语泪先流！ 我总能千百次的回忆起情窦初开时的心理活动产生出的想像画面以及那些自觉缘分的画面。比如：广播里每每播放张雨生的大海，我总能与他相视走来，擦肩而过。比如，有次心里特别的难受，发了疯似的要去一个地方，没想到在那个地方真遇上了陈东，只是他没有看见我。比如，手中的硬币突然延水泥地滚出数米远，弯腰捡硬币的同时捡到了白色乒乓球，转过身来他就在身后。比如，某个早晨，想到他的时候，某段新闻中出现陈东的名字！比如，只要有我们出现的时候，我总能看见他的眼睛刚好看见了我。比如，分班后，他们班到我班来听课，他竟然又坐在了我前面！比如毕业前，我想到那棵梧桐树下的清静地方温习功课，不料他正在那，我只好原路返回…… …… 九年了吧，你在哪呢？缘呢？ 尽管如此，我身边的朋友总与他有点干系。李小欣距他家不远，大学同学郝美丽是他表妹，高中同学刘琴琴的姐夫是他表姐的老公。想完这些，我笑不打一处来。 这六天，我不断地回忆。回忆他/她们，回忆对白，回忆场景。 因而，特别的感性。比如，接到家里的电话，妈问还疼么？那会麻药刚过，正疼得厉害！边接电话边颤抖着声音做死的流眼泪边说不痛！挂完电话后无事可做！只好趴着写点什么？于是开始起草文字，我在想遗书的内容。想得自己流泪满面的。比如写给家人的，就得回忆这二十年来的养育与教诲！比如写给朋友，一起开心和感谢的事。比如写给暗恋的人，一直都来不及说出的话。想着想着……泪流不止！写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鬼都怕了！ 六天后，贺小鸾帮我整理好我来时提的大袋小袋送我到我来时来的车站。那天的夏风有些大，吹得有着空荡感来！大概，是瘦了吧！ 上了公交，轻轻稳稳的坐下。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美好，每个人都慈眉善目的！ 五个小时的公交，时间有点漫长。如果不曾意识到生命的重要，你不会那般珍惜曾有的一切以及现在拥有的一切！ 一座座高挺的建筑齐齐往后倒，路过白云大厦了，才将所有的思绪拉回来。总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李小欣在我回来的前一天发信息来催我该找男朋友了，我骂她猪头，没良心！见本小姐这番模样了还奚落我，不够意思！她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她说：猪，只是希望有个人好好照顾你！看完信息，潜然泪下！ 第九章 自由与喜好 回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舒坦极了！ 在广州这人口密集的城市，每个人哈出一口气，混在一起，散到这散到那，不时堵得慌似的。好在，清晨的那么一阵深呼吸，倒还可回味。 一番洗漱，镜子中的卷发女孩，还算精神！原来饱满的下巴削尖了不少，看上去比原先秀气！ 见隔壁房门紧闭，估计许赞赞睡得很沉吧。掏出钥匙，下楼开店门。 “good girl”开张那天，章头风尘仆仆地从湖南赶来奉上两大篮花，从我店里选了二套给女朋友，边选边说老板娘，开张大吉，财源滚滚，生意兴隆，紫气东来，一本万利……我波浪鼓似的点头说中您贵言，后小声一句：你挺适合送财神！（逢正月初一至十五，清晨送财神的人多说吉利话，可以收红包，此人挨家挨户送，也就家家户户得利）他哈哈大笑，说亏你也想得出来。 贺小欣那天打电话来道喜，聊不到二分钟就有三三两两的顾客上门走走瞧瞧，只好匆匆挂了。她说下个月出差到我这来转转，我说求之不得。鸾那会正上班，没空过来。刘琴琴，郝美丽，谭谈，叶子等纷纷发来贺电！这天的纯利润是1680元，开了个好头，一路发的数字确实吉利，不过章头一个人就给拿下一半。 熄灯关电脑前，我环顾这个六十平米的店面，装修时粉刷的颜料，颜色，装饰的灯光，模特选样，衣架，橱窗，款式等等，都是精挑细选，一再揣度定下的。这些，是我这几年的全部积蓄！我的所有，都在这！ 最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迈步的那会，我还在外贸公司上班，拿着生活费不计的看上去稳定的还算不错的收入，每天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面孔，说着色色形形的职业语录。却始终没能交到能像章头贺小鸾李小欣这样让我不顾一切的足以信任的朋友！也许未来的友谊，总是带些互利吧！所以，自然地看待也就是事实。 每天上班，没有双休日。上午到办公室电话接单，下午按客户要求的指定地点送货。总的来说还算清闲。 下半年的订单一般排得紧，上半年也有跑空的时候。尤其是五六月份，广州的太阳也称得上是烈日了。那一整天都没有接到单，直到下班前半小时，老板忽然整个电话来，让我送袋货到站前路的一家托运公司。因考虑到客户晚七点半的机票，下午堵车慌，且货量不算多，让我自行叫个搬运工送去。 到那的时候，门口聚集了几个黑黑瘦瘦的老外，像是印度尼西亚人。我递过单与托运公司的交接人，他看后，叫过来一个女人。指着门口的老外说他们的货到了。女人走到门口滴滴咕噜几句，一个发型花卷中等个子的黑人进来了，清点了款式和数量。清点完后，接过单看了看我，和那女人滴咕了几句。女人看着我说，他说这个价格高了，再便宜点。我有点气愤，心想怎么还可以这样，事先谈好的价，货到了又反口的。一方面我又联想到他们的国家不怎么富裕，再一方面我又担心他真不要了，这个时候也叫不到搬运工，我自己也扛不动。我笑着说，这不可能，价格谈好的，我只负责送货收款。其它的你和我老板谈。女人翻译给他听，他看着我用极不标准的中文说少点少点。我的内心的急躁，也因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显得更加迫不可待。 偌大的托运公司，除了那女人在中间转达话语外，没有人可以帮我说句话。那女人更是无所谓的样子。我感到无助的同时，也特别的愤怒！我说你帮我翻译给他听，价格是他们与老板事先谈好的，不能再低价，请守信用……我很急，她不翻译，他们又听不明白。简直忍无可忍，也许是少年时候的那股流气仍在体内，也或许实在忍无可忍，我啪啪啪地连拍了几下旁边的案板，并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倒，打在老外的脚上。以为会激怒了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和他们都一个劲的在笑。 一个穿着宽松t恤的高个子男人从外面走了过来，做出十分滑稽的面孔想要逗我笑。一边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来。如数地递到我手上。再翻了翻自己的裤袋，从裤袋里找出钱包，抽出一张50卢比的币纸给我，并顺手捏了一把我的脸。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攥紧这近万元的人民币，我撒丫就跑。跑得很欢快，就像在梦里一样，飞快地奔跑，跑得很青春。 老板每天都会打来一通电话，询问订单状况，底下人的跟单情况，还有配货是否顺利，当天收回的总额等等一系列问题。所以，每天如何回答老板的问题是我最需要面对的问题。假若订单不多，我的回答得是带有分析式的，若订单正常，得尽可能的给同事们邀邀功，a同事今天的拿了多少个订单，b同事比上个月多拿了多少，仓库同事配货几乎没出现过纰漏等等。但凡所有的提高都是领导有方，独具慧眼。这才是重点。 一个人，重要的不是多能说话，而是说些对方认为好听的话。 也或许能在老板面前说些举足轻重的话，而左右逢源。 可光鲜的背后，自然会有不少压力。这种压力仍是来源于最高层给予的。一年中总有那么一二个月淡季，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尽人意，而每天都要说出与前一天不同的却又几尽相似的话题来，既要有化解问题的能力又要使得听起来舒服。尤其是订单少的那几天，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谨慎地说话。尽管有没有订单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只是老板已经习惯了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得到分析，得到乐观的解答或者习惯听到他的分享以及发泄。 一个人，重要的不是多会说话，而是就算每天说同样的话题也不会觉得重复。 很多时候，我都害怕手机铃声响起。尤其是坐上公司的车子十分疲惫地准备睡上一觉的时候，老板二个字就跳上了手机屏幕。我像是一下子大脑短路，搜索不出任何的思路以及谈话的兴致，这时候真想先将手机从车窗外扔掉，然后我再跟上去好了。 而很多时候，我又总觉得手机铃声在响。心不由的纠了一下，从包里拿出来看时，它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喜欢一种自在的生活，一种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的自由。我在想，若是有自己的店铺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就可以穿很多漂亮的衣服，那么极有可能，我店里的衣服晾挂在某个小区、某个深巷的某个阳台。 于是，为了想要的自由，我开始留意一些相关的信息。 辞职前，打了一通电话给在东莞的许赞赞。 第十章 孪生哥哥 我妈生他的时候，我正在酝酿情绪。大概五分钟后，姑娘我也就打娘胎里出来啦。一家子老高兴了，听闻我老爸左抱一个右抱一个，喜得一天不想吃饭。 我不知道怎么来描述这个仅大我五分钟的哥，妈妈说他自小身体怯弱，发烧起来单单身体的一边发热，一会又好，一会又更热。带到二岁时，给人看相，相士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大通前世因果云云。其后便说这男孩子须得外养，越久越好。方可平安一生。哞妈半信半疑将弟寄养在大姨家并认大姨做了干妈。一寄若干年。不得不将信将疑一些看似迷信的东西来。因此，童年的记忆只有我一个人全全享用父母的盛爱。但同时也是孤独的。欣许，对于青春期的一点判逆，和童年的孤僻紧紧相关的。 许赞赞只是挂着是我哥的身份，尽管我是那么渴望，一个成绩比我好的哥哥，一个对着一群家伙大声说谁敢欺负我妹妹的哥哥，下雨天帮我撑伞冬天背我去上学的哥哥，一个我做错事了也不忍数落我的哥哥。 电话那头许赞赞哦了一句。声音低沉着说那试试看。令我欣喜的同时，又有些不安。准确的说是一种隔阂。这是我哥？和我流淌着同样血的亲哥哥么？哥哥应该是很温情又热心的。不过，也能理解吧！ 均衡分工，许赞赞找厂家、批发商，负责一切市场信息及货源问题。我店内所有营销工作兼财务管理。当时的我在辞工之前还是有顾虑的，也不知道选择这样做是否正确？ 直到一天，忽然跑进来一个女人，她说，靓女，需要看相吗？你的相值得一看。我抬头望着她笑。她说，从你的眉眼间看出你有一点野心，长得最好的是鼻子，财运很好！你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吧！只要去做了，一定会成的！我还是望着她笑，并示意她坐下。只是很可惜，她才坐下，保安就进来请她出去了。 我那会得意地想，这个从天而降的人是否就是专程来点化我的？ 对熟悉的路，做进一步打算，做不熟的路，做退一步打算。未知前景如何，且行且看！ 于是，我许南南风风火火地辞工了！ 辞工后的第三天，许赞赞来电话说到了，我那会正在下载相关的软件。下载完一个，提示重启。于是，我以飞快的速度下楼。为赶上再回来时刚好使用。打开门，才想起他还在车站。不是在门外。砸砸嘴呼了一口气。 隔着五十米的距离，看见一个体型偏瘦的男子的背影。紧身的牛仔裤，宽大的条纹衬衫。不禁让我想到小学五年级的班主任老安排我到仪器室擦抹仪器。一眼便看见了一个全是骨头的人体。 过目不忘的这尊白骨，像是不散的阴魂，长时间占据在内心底里或大脑层里。 我知道，这样去写自己的亲哥，太不近人情。但这是我的真实的感观，我有必要如实描述。哪怕我明明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俊挺挺的男人。 这要熟不熟的背影，和这要亲不亲的人，不由得闹心了。迟疑了下，并没叫唤。只轻轻拍打一下他的后背。衬衫男子转过身。微皱的眉头下，一双和我几乎一样的丹凤眼稍稍眯了眯。似乎互有默契地对视，一前一后地回走。 许赞赞倒也勤快。瘦得什么似的，扛了几袋还走得轻快。整日的在不同供应商址与店之间来来回回，始终是一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表情。像是从来没有烦心事似的。 记忆中，逢年过节才见得他的。明明是嫡亲的，倒像庶出似的。相形之下，我跳上跳下的，活泼的很。对着一只啄食的鸡，也能与它说上半天话。但事实上，我更喜素与人玩的。比如推一下比自己矮的，一掌过去，他就哭了。挺有成就感的。于是，对于这个一年里老往我家来的文文弱弱的哥哥，少不了好奇的。 有回跟踪他上厕，然后悄悄将外门上栓。然后躲在一处听打门的声音。他也不嚷嚷，只是拍打着门。我便一直守在一处以观其变。也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任何动静了。想去瞧个究竟，我也守乏了。轻手轻脚地去拉栓。蹑手蹑脚地拨开门。我便看见了那双几乎和我一样的眼睛下框，豆大豆大的眼泪直直地冒出来。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再看着他默默走开。忽然间心里隐隐难受。也流出泪来。 又换另一种方式亲近他。递糖给他吃。他说不吃。索然无味，也就不搭理他了。 再大些了，基本都是礼貌的问问学习情况。也无多的交流。再大些了，知事了，更是不知从何说起。比对谁都客套，比对菩萨还虔诚。瞅着我妈那副欠着什么似的表情，心都要掏出来似的。我似乎能明白什么又什么都不想说。总之，他还是只有一种表情。不是笑，也不是忧。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也会疑问，他是否是传说中的冷血？关于疑问，后续又否定了的。是从什么时候改观了呢？大抵是生活的小细节。 我也有打算将店铺内所有的商品移到网络上销售，借助网络平台体验另一种销售模式。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内容就更多了，我负责售前接单，售后处理。许赞赞得忙着打印货单，打包发货这一块，也有直接就来实店看货的，也有同城交易要求送货上门的。因而，忙得不可开交。 我骨子里还是有着惰性的，想法又极其的多。什么事都求完美，个性急躁，不喜素拖泥带水，只求速解。尤其是刚接触到网店中的信誉威胁，就会令我寝食难安。明明很累很累了，很困了。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睡眠质量差，总是会影响到情绪。也正是每每心情不爽。要么会听见他在播放些轻音乐，亦或是往电脑桌上倒一杯茶。就连我并没有表现在表情上的消积情绪，似乎能被察觉或者说感应出来。双胞儿之间的感应，确实神奇。每每如此，再一看面无表情的人，也不是那么没表情嘛。不知哪时哪刻，至少在心里，是默念了这哥哥。 有一天，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了，我要带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游遍世界，买最好最好的房子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活。我要去学自觉有潜力的艺术。一部分投资，一部分给父母及个人养老。一部分捐给慈善机构。这样了此一生多有意义啊！ 以前我会问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一个我？我来到这个世界需要做些什么才不枉此生？我是为什么而来？为了金钱？为了名利？为了去爱人或被人爱？ 后来，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庸人自扰。只需清楚地认识到：人是相互支撑的二笔。父母授予我生命，做为子女就有义务和责任让他们生活得更好。如果不能教育好下一代，不能让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我又何必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这也是我对子女的责任。如果二个人的生活还没有一个人过得滋润，还不如单身的好。母子关系的支撑，夫妻关系的支撑，都是相对应的。这是一种个人责任感的体现。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平凡或是不平凡，都离不开衣食住行。不断学习，积累知识，不断劳动，积攒财富。所追求的一是生活质量，二是荣誉感，三是自我感，四是成就感，五是社会责任感。物质与精神的关系也是相互支撑的二笔。 我并不觉得一个人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是一种虚荣的表现，至少对我而言，我很清楚我的需要是为了我最疼爱的人更好的生活。若能帮助到更多的人，我会因此而感到荣幸而快乐。我不曾奢望过他们来得轻易。根据目前状况，多少年可以实现？我常常在思考这些问题。于是，我睁开眼睛，面对前面的电脑。保持一个清醒的认识。 呃，该关店门了。思绪总算拉回。我就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全部积蓄都在这里，它便是我的所有。它有我的青春在，有我的思想在，有我的努力在，有梦想在，还有，还有那个我不曾开口叫一声哥哥，却已习惯的亲哥哥的亲情感在。 很多个一个人的时候，我都在想。其实许赞赞也挺好的。我以后就找一个像哥哥这样的人就好了。他很细心，善良，沉稳，宽容。我真的为有这样一个哥哥而知足。 第十章 后知后觉 想到这，想起那会有个男的每天都到我店里转一圈，要么拿个袋子，要么借个什么东西。最开始我还毕恭毕敬地递给他，后些我开始耍嘴皮子，给他盘算一下，欠我多少多少？ 有天接到他的电话，以为他要订货。他问今天怎么不在？我说放假。他说，你是猪啊，请假就在家里睡觉？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听声音啊。那会我正在睡觉，突然被吵醒，心情很不爽。一看时间，竟然超过十二了！后来的一天，他要用我公司电脑登下qq，我说不行。他生气了。用眼瞪我！我火了，骂他神经病！他更气了，就走了！第二天又笑嘻嘻的来了，真是怪胎的很，于是，我更觉得他神经有问题！辞职后，空闲时间，总是喜欢去qq空间转转，写写日志看看留言。才看到他的一些留言。然后将他的某些暗示一连串的回顾，才发现不是他神经，是我白痴！ 于是，我又重新认知了一下。在感情上，我是后知后觉的。是愚钝木讷的。 可能，我喜欢另外一个男孩子。他性格比较安静，内敛还有几分不着痕的忧郁吧。有如花泽类一般性情！你看着他的时候，再浮躁的心也会倾刻变得平静。怎么看，都觉得干干净净的！ 他不大爱说话，不过会偶尔溜几句冷笑话。 我说胖了不好，他说胖是福。 那么怎么还有那么多减肥的人 他说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后，我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始终是微笑！ 他帮我注册一个游戏账号，我就糊里糊涂的到了那个世界——美仑美奂的！我常常有点迷路的感觉，不知道要做什么？要看什么？转来转去，总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如果他不在，我基本不上线。所以，他发现哪个地方好看，就带上我。其实我根本没动过鼠标，只是眼睛盯着里面的一个大侠客背后跟着一个女侠客跳来飞去的。 来到一个湖边，一望无际。我站在他身后，看风把他的头发和衣服撩动，他转过身，以大侠的姿态坐下。然后收到消息，你坐下。我说好。 找了好久，才找到几个蹲下、坐下、趴下、鞠躬等词。身在古代心在汉！聊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我问他，头上的光环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能飞，我只能跳。为什么他的肩膀上有只鸟跟着飞？旁边的那些人一动不动地在那是在练功吗？为什么那么多消息要打打杀杀，真有这么多的帮派？像武侠片里一样？然后，他就带我去炼级。并逐个回答，其实我的这些问题，答案就是因为我的级别不够高！ 我觉得游戏中的他和现实中有些不一样，游戏中，他有很多的兄弟，他充满了正义感，很热心也很活泼，也似乎只有在游戏中的人才和他有甚多的言语沟通。 他再来我店里，似乎不那般陌生了，但他还是很安静。等货的时候，他只是低着头看手机，偶尔会因别人叫我一声抬头看一下。不像周边的顾客，话着七长八短，说说笑笑。 看着他静悄悄的从人群中走过，渐渐消失的时候，不禁有些怅然。正当我打算收回看他远去背影的目光，他返过头来看向我这个方向，我迅速将眼睛扫向旁边的衣物。然后再看时，已不见了。 后来，电脑重装了一次系统，我没有再下载。他问我还玩游戏不？我如实说了。他哦了一句没再说话。 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了。他说他有女朋友了。 然后，我哦了一句再没说话。 大概过了一星期，他的人头忽然跳动，他说心情不好，和女朋友分手了。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安慰，甚至担心安慰得不恰当，有填补的嫌疑。 只是很奇怪，他分手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感到烦。不知道为什么？很难说清楚！ 不久有个女号加我。那个网名，我有在他空间里见过。所以，聊天的时候，很是谨慎。这个网号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哦。对身体不好哦，你男朋友呢？ 我说那你呢？ 我将这段聊天记录发给他看。他说别理她，神经质！ 当即，我替她 替她感到一阵寒心！！怎么说也喜欢过！ 我问，为什么她要加我呢？他没有回我。只是让我不用理她。 再后来，他找我聊天，他问一句我就简短回一句。亦或是干脆忙碌状态。再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合好了没有。再后来，没上班了。没有再见过。 第十一章 有友如此 李小欣在网号里跳了又跳，说晚上不加班。还说洗了耳朵想听听我的初恋， 我说我压根就没恋！并且真不知道怎么才算初恋？只是我不会强求自己的意愿，留住理智上来说较适合我的一个人，原由仅仅是感觉不对。尽管对方还报有好些年的希望。他说就盼着过年，盼着与我会面。他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竟然找不出一句话。他说，你喜欢看电视啊。我说，有声音就说明一定喜欢看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的凶蛮！然后说我忙，挂了！ 高中过得很辛苦，总是匆匆忙忙，不是低头就是抬头。推开一堆书就是一叠练习册或作业本。过得很是压抑，所有的情愫只能压在心底里，不得见光！所以很少去回忆。 只有从一场翻来覆去地考试的梦里醒来后，才会回想起班主任的凌利的目光，黑压压的人头和文字……有点喘不过气来又背不过气去的难受！可能学习方法不得当，考得一踏糊涂！还因为是跑步特长生加了若干分，才勉强上了一所不怎么样的大学，然后把四年过得飞扬跋扈！尽管如此，却不曾恋爱！四年下来，只记得带着箱子来，拖着箱子走。别的记忆像是懒得回忆！是的，懒，就是这个大学给我的烙印！ 所以，李小欣，我还没恋！暗恋是初恋吗？没有挑明的算是恋爱吗？ 整个大学，常出没的地方莫过于乒乓球台。出现一个，认识一堆。 叶子是在球台上认识的，准确的说是一个抽球定下的朋友。她说喜欢这个动作，要学！还有个郝美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再苗条一点，真的好美丽的！打着打着球，得知是老乡！再聊着聊着，更不得了，隔得如此近！聊得更近了，她问你认识陈东吗？应该和你一届哦！他是我表哥！然后我就懵住了。 叶子连周末也起得特别早，去盥洗室经过我宿舍，嘭嘭打二下门，起床啦！打球去啊！我应一声马上翻身起床，不一会，隔着一段距离，拖鞋声近了。她又叫，南南，打球去啊！我打开门，见她端着脸盆，装着毛巾杯子的样子活像我邻居嫂嫂的。然后，我就会把装睡又爱看小说的谭谈扰醒，拖着她一起去。 后来，队伍渐渐扩大了，一起呆久了，发球的姿势都差不多。我们总是喜欢坐上球台旁边的高杠上吃早餐，然后看台下的球友们打成一片。 有个高手叫彭西西，拿拍的手腕很灵活，轻轻的一个动作，就可以置对方死地！所以，人多的一个台子，一球定输赢的话，只能摸一下拍子等待下一轮。记不清具体的哪个时候哪次打球注意到他的，尽管高手比比皆是！可能，是他高高地站在那里：玉树临风！ 记得大三去同学家玩的那次，突然有些冲动要打球。同学几个也跟着我一起找球台。挥拍的时候就像灵光一闪的那样想起这个人来。 记得一次他在食堂门口定定的站在那里看我，待我转身回头无意中看到他我会觉得不好意思，他笑。 我会记得他从对面下来，我们下课上去，一抬头看见他看见我笑，我也笑。我同学看见我们笑就大笑。 也记得毕业的留言的一字一句。 记得他送我上火车，我对接过行礼的手说谢谢！ 只是，没有什么开始，就开始毕业了。 偶然网聊，也终于得知一些细枝末结的对方的心里活动，包括哪一时刻看到我长发飘飘的感觉。听完后，有一种总算是了的感觉。我像是一个求证者。对于一些未挑明的注视总是需要一个答案。证实了，这个题目完成了。似乎是这样吧！于是一年后，我们见面了。 奇怪的很，一点知觉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逃。或许，感觉这东西真不靠谱！他越好我越难过，越发想疏远，总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和着几个女同学堆里，让人找不到就好。我也没考虑过他的心情，至今仍不解！ 于是，根本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他说不懂！希望与我再见面。只是那一别后，又一年多了！见与不见，还有什么意思呢？ 内心深处，始终朦胧着一种感觉，一种令人惬意的感觉！一丝怦怦然的羞涩，一种浅浅的思念，一股小小的暖暖的气流。我不是什么痴情的种，喜欢谁我会告诉他。可是关于陈东，连我最好的朋友，他们都不知道！所以，我只好把这段没开始已结束的都不能算的说给李小欣听！ 我是个右脑思维的人，右脑主图像，色彩，音乐，空间等方面的辩别。印象中几乎每篇作文批阅评论：总少不了“想像力丰富，思维活跃”等等类似评语。就连写“我的爸爸”为题的作文。总会凭空捏造一些想像中的爸爸样子来，由于不现实，就说是做梦梦见的。这一个梦，梦了七八百来字。到最后结尾，才知道是个梦。老师跌了眼镜也是自然的。入社会后，我在想，又长又臭的长篇都是瞎编的。一个人自导自演自话自说多个身份多层心理，思来，多少神经紊乱。排遣排遣闲情，哄着你看完罢了！正如，此刻看到这的时候，你大概是将作者定为小说人物本身了。显然，我非我，我亦是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言归正转，只所以强调右脑。源于我曾幻想过很多画面，很多与陈东已过去的或有可能再见面时的画面。譬如，在我靠着窗户坐着的时候常会想，我把玻璃窗一推开，他刚好经过。回头看了下我。我一紧张窗户上的半瓶墨水滑下窗台。他得给我捡起来……记得毕业前，我搬着课桌正打算下楼时，在梯口前遇到同学就攀谈起来。他站在走廊前不远，一会就进教室了。不一会就见他搬着课桌下楼了。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和同学聊那久，我和他会不会在曾经课间散操后，一左一右眼神交汇的地点同时把课桌放下来，打个招呼。再或者，在他走在前不远的时候，我闭上眼睛叫住他。那么又会如何？我也想过，我步行路过他们那的那条路，见到了他。然后谁也不说话，只会看着对方走过去……n年后回家遇见了，在他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不用眨眼就流成了水沟。然后边笑边说，对不起，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就这样就想不下去了。 所以，我只是隐隐地告诉李小欣，我常常做梦。梦见去你家的那条路…… 李小欣说常梦见初三时我们的样子，总是梦见！梦见在教室里一前一后的情景。很美好！我们便一起回忆，她生日那晚我们都没有上晚自习。我准备了很多蜡烛，准备了好多零食。然后溜进她宿舍，到门口探了探，听到脚步声，才把门打开。她那天很开心，应该是很激动。我们爬上高高的床，有说有笑有唱有跳。不一会，有人敲门，心里有些惊。她下去开门，见是二个男生送的二大袋吃的零食，更是欢快得不行。她一高兴，刚爬上来便踩了个空，直直的后抑摔了下去，嘭的一声尤为刺耳。我心想着，出事了怎么办？急了！问她还好没？她高兴着说没事没事。我说你痛就掉几滴眼泪，根据亲身体验，打针的时候只记得哭，好像真没那么痛。那晚上我们闹到二点方才睡下。外公深明大义，见我和李小欣呆一块也不深究夜不归宿一事。 大三那个冬天，她来学校找我，估计转了不少弯才找到，很是激动，她跑过来拥抱我，我却显得呆板，因为不习惯拥抱的方式。松开后看见她哭，我却笑她。在清远遇到的时候，她显然冷静得多，我却激动得不行。我说你当初见到我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平静？她说她不敢相信是我。说懵了很久没恍过神来。她记得我喜欢吃蛋挞，那时我还没领工资，她把我带进蛋挞店，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都喜欢。她给我挑了三样。都很贵的！去年元旦，她说过来玩的，估计陪男朋友去了，放了我飞机！我说没事，你乐意就好。她又发短信来，说我知道你生气了，我一定补偿你。我说翻倍！！翻驴子99倍！！她说，看到你终于发气了，总算放心了。一月三号，她发了个求饶的表情说，昨天都不敢上线。隐身了一天。我边乐着赶紧转个话题。 开张那天她说这个月一定过来。你丫再不过来，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李小欣说我和以前不同了，我说哪不同啊，还不是那样？她说，以前有安静的一面，很文静。有活泼的一面，很灵泛！你现在还是安静，可是有些忧郁，也很活泼，那是干练了！ 有次，她发了一条整盅短信，我后来分别发章头，贺小鸾，谭谈，叶子，刘琴琴，郝美丽等等。 你那条短信，我个朋友马上问我是不是发错信息了？ 呵呵，是吧 然后马上回来上网，说边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不会吧，是个男的吧 不啊。女的呢 那也好，人生中难得有这样的朋友。 也不知为什么，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我看到你跟别人玩得好一点我心里一点都不好受，现在反而希望你的朋友越多越好，有时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还说，鸟屎！自己和别人玩去了，把我放一边去了 放屁，每时每刻都在注意的一行一动 …… 刚收到的时候，心那个部位真是太敏感了，脑子里使劲在想哪个时候我们有了误会。但是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想到这的时候，不甘心的按下车键，跳过一大段空屏后，哭笑不得。马上回她的信息，日后我若是心脏有问题，你得对我负责！“不许回发，你必须转发，因为我要你幸福一生！” 以前，我把她送我的千只纸鹤用线穿起来，沿着门沿或墙壁垂下来。挂满了整个房间。后来拆旧房盖新房，纸鹤没有了，伤心了很久。李小欣先是说，许南南，不用紧啊，你能这么珍惜我高兴得很！等我刚想放松下来，她一改嘴脸，说我欠她的，要记得，到老都记得这笔账！ 这不，在网号里又重复这一句。有完没完的，我赶紧拿把锤子狂轰她脑袋。 孤独的人总喜欢回首过去，回首生命里重要的人，感动的事！我在感情里温驯的谦卑着，在情感里孤独的骄傲着！ 想想，我竟然没有好好谈场恋爱，未免有些遗憾！缘分这事，可遇不可求，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对未来的感觉，像是一场终年不散的雾，有如梦里的飘渺，也半带迷失。然后又似一种另样境界的享受。每一种幻想都是一种飘渺的想像，就如梦。我对未来的感觉，似梦。若有若无的雾一般的境地。不过，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要什么。我会焦急，会沮丧，会茫然，会害怕，但是我一定是在想办法活我自己的。不管事物环境怎样的变更，一定是想怎样让自己过得舒服。 我于茫茫人海中寻找我人生的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第十二章 如约而至 端午节下午，李小欣花枝招展地朝我挥手，我将镜框扶了扶，一再将影像中高梆马尾发的她相链接，链接缓冲…… 然，就冲着那颗偏向眉头的痣，我认了！ “戴么子眼镜，装私文，扮么子老成哈？”见她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我，我说你丫头摇身一变，活像个“小姐”！每每同她贫嘴，总喜欢把她姣好的一面，高调的讽刺一番，她更是把我数落得一无是处，这不是那也不是。 说我是猪，什么都不懂！出来混了这么久，稍有的社会常识和基本常识都不知，汗颜！我只好狡辩成这么露骨的课程不逃掉才怪！ 我不就是问了一个很多小女孩都疑问的问题么？我说有时上火，蹲厕所很辛苦，p眼那么小，小孩的头那么大，怎么生得出来？然后她丫就急了！接着我还问，为什么有些男的长胡子，有些不长呢？我觉得她有必要回答我的问题！可是她懒待理我，我就恼火了！说什么朋友就是靠近那些与自己相似的人，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像我！不过，也不和你计较，本姑娘肚里船都能撑，也就不计你之过。她听完，直叹气，没得救啊！没天理啊！强词夺理啊！每见她伤心欲绝，本人笑得花枝乱颤！ 这回她又说我装私文并有辱私文！表现在我不但带上眼镜，还穿着足有8cm左右的高跟鞋。情况表现在我粗鲁地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咧齿地捏她的脸时，她口出狂言！ 情节前奏是她要看一张夹笔记薄的照片，我死都不给！她夺我掐！见她口无遮拦，只好收手，以免听到更伤人的话！松开我的纤纤细指，轻柔地替她将胸前的的挂饰摆了摆，发型定了定，整完后，打开丁字步，头昂身挺，双手相握轻放腹部，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整套动作完毕，再幽雅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旧照来。 她端看良久，表情忽然平静下来，而我的心上下忐忑。 “你——喜欢他？” “哪有？” “老实交待，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她突然做出活泼的样子来，我求饶不止。 这张照片还是从郝美丽那拿到的，若不是她的过份单纯，怎会相信一个女同学说要初中时候班长的照片做记念是于情于理之中的？ 照片上，陈东拉着黑毛的一条腿面对镜头笑得一脸的灿烂，十四五岁的模样和千百次的想像里完全稳合。郝美丽说，那是表哥考上重点高中，家里摆酒席那天拍的。我说，我还没有你的照片呢，然后就拿了她与陈东的合影说，就这张吧！她说，只有这张和表哥一起照的上相些，有点舍不得。然后抽出一张大头贴照给我。我说你表哥这张相很自然，给这张我记念下这个班长吧！她连犹豫一下都没有，说你拿去吧！我记得很清楚，从她宿舍出来的我的耳根一直火辣火辣的，回到宿舍还敷了好几次毛巾。 我就是这么死咬着只说照片的由来，却始终没有透露其它。李小欣似信非信地瞅瞅照片，又看看我。然后靠在被垫上若有所思。 良久，她问：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放的纸飞机吗？我点了点头。 “我每天会练习一个小时，希望飞出去的力度在回旋的那会刚好落在那个位置。所以那天，我让你先扔，然后再看我如何准确的扔到想要到达的位置！同时想和你分享心中难已启齿的秘密！没想到，你的飞机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课桌上。 实话，我有点后悔说出那句“飞机落在谁的课桌上，就和谁成一对”的话。你当时听后还不大高兴呢。所以，我觉得你没有喜欢上他。 有次，我不是还跑过来告诉你，有人在看你！你当时还傻傻地左望右望，就是没有想到会是前面的那个人。好几次，我看到他返过头来注视你，也不知你低着个脑袋在想什么去了？ 快毕业了，我和着几个同学还有他一起回家。路上，有人开玩笑说他喜欢一个长头发的女生，然后就有人猜到了你的名字。他欣然承认！然后一起人都在哄笑。他们想必是在开玩笑，我没这么认为。我对他一直存有好感，那天有点难受，初次体会到有点心痛的感觉！毕业的时候，我突然拉着你跑了很远，跑不动了，我开始哭！你也哭，问你为什么哭？你说怕以后有可能不在一起了，很伤感。那刻起，我对自己说，我会和你成为一辈子的朋友！不管选择的结果是怎样！你问我为什么哭？我说如果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怎么办？你说不可能的，你谁也不喜欢！我说，陈东喜欢你！你重复说你谁也不喜欢。然后我们一起哭！中考前一晚，我又告诉你，我和方明好上了。我喜欢的人是他，以为你也喜欢方明才问你那个问题的！其实想想，方明那男生真的挺好，是我伤害了并错过了他！听说他中考的英文试卷上填满了恨！这事你也知道是吧？尽管已经过去了，只是回忆起来挺过意不去，对不住他了！ 我男朋友是我直属主管，待我还不错，只是和他在一起感觉压力特别大！去年元旦我答应你过来的，结果食言了！很不好意思，我实质在加班！他那人要求完美，生气的方式也不同于常人。常常让我自己去想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总是觉得累累的而又不能放弃努力……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因为爱他而甘愿这么去做，还是不想被人看扁而想突破自己…… 和李小欣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里，我从来没有这么的安静过。她亦不曾这般的滔滔不绝。她说情窦初开的时候，说初恋，热恋，说交过几个男朋友，说工作，说未来…… 我眨巴着眼睛，想着我们这几年的变化，相形之下，我活得像张白纸似的！ 我本来站着的，中途是坐下的，听着听着哦着哦着也不知几时眼皮沉沉，和衣倒下了…… 睡前的倾刻意识里，回想起李小欣说的那个晚上，我们手牵手的散步，走着走着，她突然拉着我跑。跑到一个树影丛丛的空当。她开始哭出声来，我一急也跟着哭。她呜咽着告诉我，陈东是喜欢你的！我的心猛地一颤！心里很想问你怎么知道？而这确定是真的吗？可同时，我也才知道，她也喜欢他。……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只好说谁也不喜欢！说完又特心酸，哇的一声，和李小欣抱成一团。伤的好几门子的心呐！ 那晚我们晃到一点才回家。一躺下，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半欣喜一半忧愁！欣喜的是原来总是眼神相遇是有化学感应的，原来总是遇见是心有灵犀的！忧伤的是我和我要好的朋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而他是要进重点高中的！我呢？我又是什么呢？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了，来不及了！终是一场分别！！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就已足够！最后，我用这句话安慰自己睡下。 梦里，我又见着他。十五六岁的样子，灿烂的笑颜，柔顺的头发，粉色的衬衫，他说许南南，能借你的水彩笔用一下吗！然后不见了，我想这大概是个梦，一定要重来。拼了命的想找到他，飞啊，飞啊，都是山。大石边往哪边呢？我这是到了哪儿呢？真的很急很急……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回首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第十三章 23岁生日 清早，手机响了，哞妈说爸爸前几天去邮局给我寄了我最爱吃的猪血圆子，今天应该会到了！又说越大越少有机会在父母身边过生日，要吃好玩好啊！顾着生意的同时不要忽视身体等等。说着说着，又扯到谈对象的问题上了。我说好，挂完电话就去找一个！然后电话那头我妈就开始说这孩子没个正经，赞赞起床了吧，要你哥接下电话。我忙去敲隔壁房门。没见动静，推开门一看，也不在。然后说：妈，许赞赞到店里去了，打店里座机哟。我妈发出哼哼的笑声说我这孩子，好好的哥不叫呢。我只得哈哈着回应了。 李小欣惺松着眼，看了看窗外，又翻了翻手机，瞧了瞧我。然后坐直身子说：生日快乐！我说，谢谢！ 和她还没有这么客套过，联想到昨晚谈到的内容，二个人心里小有不适！ 我在转身梳头的几分钟里，整理了一下记忆。李小欣喜欢陈东，现在确定了！可那晚过后没过几天就说和方明好上了，以至于后来，我一直默认为如此！而后不久他们又不欢而散，我也就理解为毕业的告别！她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我……？想到这，一阵发酸。 “附近有超市吗？”她问。我说有啊，就在对面。话还没落音，人就不见了！这点像我，雷厉风行！ 李小欣喜欢喝酸奶，这我记得。还说是为了区分和我的不同而拒绝喝豆奶！妈妈说生日要吃煮鸡蛋。李小欣喜欢吃二面黄的煎鸡蛋，她是客，主随客便吧！这么做似乎是心里多多少少对她有些愧疚感吧！是啊，她说的没错，欠她的！ 她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口直心软。她决定做什么的时候，一定会那样去做。没有决定的时候，就会犹犹豫豫！没什么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又不喜欢讨好卖乖，没什么朋友，凭的是靠自己才是真本事！用她的话说，只有我这头蠢猪才有如此疏荣获得她一生的倾注！ 隔老远，听到她在吼叫着让我开门。才打开，天呐！只见一只巨大的白色抱抱熊出现在眼前，然后她从熊后面探出脑袋来，故意闪动眼皮，模样还真逗爱！我接过抱抱熊，欢喜得不行，这拧拧那摸摸还闻闻。她见状双手插腰，摆出职业状态的嘴脸开始发表意见：怎么瞅你都没个老板样，你今天生日就说好听点，安个“某娘娘腔老板的私养情人”倒是像模像样！我一听立马翻出斗鸡眼，抱过熊向她砸去！ 驾小鸾发短信说请了半天假，中午赶过来替我庆祝！ 章头最近很忙，忙着生子，忙着结婚。呵呵，奉子成婚！所以，这回轮着我送财神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爱情甜蜜，生活愉快，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早生贵子，天子送子，吉星高照，永远幸福！最后祝我生日快乐！章头突然说，我很怀念我们的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我说你没事吧，一大老爷们感性起来真让人心里犯酸。他嘿嘿笑，说你今天生日，不跟你贫！他问贺小鸾来了没？我说中午到！你没和她联系吗？他说，有家室的人了，顾家养家为紧！我正想说，你这是哪门子的话？和我有联系与家室无关，同她就不得了？没来得及反问，座机响了，我说挂了，到时和鸾去喝他喜酒。 谭谈打来的，她说还好还好！差一点就忘了！我说，都怪我妈不早产一天，这样，端午节就好记多了！然后问了下生意好不，哪个时候有空一起出去玩等等。挂完电话，我还在想章头怪怪的。以前我们一聊天，总会将三个人的情况探个一清二楚。近年来，他似乎很少主动问起鸾或说起和鸾有关的事了。只记得他为鸾打过一次架，把那个追鸾的男生打得鼻青脸肿的，鸾说她的事不用他管！这件事好像是初中毕业以前的事了，只是拌拌嘴而已吧！一联想起来，疑惑不少！ 电话一会又想了，收到一个大的快递包裹。一张贺卡，一张大的照片，还有一只玩具老虎。郝美丽瘦了，高挑了！一年多没见，真的漂亮了！应该说更有气质了！她站在美丽的布达拉宫前，穿着一套黑色职业装，模样清秀可人！旁边写着：赠给我最好的朋友，许南南！ 李小欣拿过去看了又看，啧啧嘴：许南南同志，不错嘛！交的都挺铁的嘛！哎！若能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嘿嘿笑着，夺回照片。 邮局包裹到那会，楼下刚巧见着贺小鸾提着生日蛋糕迎面而来，这么些年，她越发的出落得漂亮了！ 我去店里转了一圈，许赞赞正熟练地舞动爪子。见我进来，抬头笑了笑。然后起身礼貌式的给鸾让座。他这一笑，突然觉得在哪见过似的！！一会才想起来，那是了，是挺像我的。 我整了整模特身上的衣领，想起什么来似的一个转身，却见一只手横在前面，手掌托着个精美盒子。 “生日快乐！妹妹” 妹妹？在心里反反复复了好几下。是生涩？是偏亲切？总之，暖暖的，挺欢喜的，又难以言喻的！盒子有些重量，热呼呼的，正揣测着是什何物？许赞赞已代劳将盒子打开了。真好，是我最爱吃的糖醋鱼。一看颜色配料就知道，很正宗！ 我不由得抬头以目光致谢。心里不停地浮现二个字：亲的，这是我亲哥。正酝酿着，是否该叫声哥哥。许赞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就点了点头。像是听见了一般。 习惯式地登陆下网号。天涯的人头在跳。天涯这个网号是我给彭西西取的，那时我特爱做梦，我说最想去的地方是天涯海角！最浪漫的事是被心爱的人背着，然后在他背上睡着。 我的那个名叫海角的网号如同一个人的感情，不喜欢了也就什么也不是了！ 或许因为一个原因或一句话否定一个人比较草率。但不能否认，感觉的流失也正因此而贻尽。谁又能说清呢？ 有人惋惜着被看好的一对就这样散了！只有谭谈说了句倾心的话，说你并非有意伤害他，你只是清楚自己的心而已！我想只要有一个人懂我，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保持缄默！ 出于礼貌亦或是感激，给天涯回复了一个笑脸。不忘说谢谢！ 我再打李小欣的电话，叫她下楼来，一起去超市买菜。 李小欣坚持让她来结账，边说边从钱包里随意抽出一张卡来。那动作确实很气概，很帅！大袋小袋的回来，把冰箱给塞得满满的。不禁感叹，钱真是个好东西！ 她们说，今天你是寿星，去看看电视，听听小曲，给咱跳支舞什么的，这里有我们就好！再多一个人碍手碍脚得很！我当下有个愿望，愿我天天生日！忽而当即我就呸着否绝了，这样的愿望才叫自杀！ 在23支蜡烛面前，我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李小欣永远幸福快乐！或许这是自我安慰，但至少这样做，我才觉得为她做了一点点事吧！ 才刚吹灭，脸上就被抹了一把。我赶紧回击她们，以一敌二！免不了你追我打，你笑我闹。我们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尖叫，狂笑，叫得鬼吼狼嚎，笑得前俯后仰！ 许赞赞则坐在房里，看我们无法无天的闹。若有所思。究竟想些什么，我是无法知道的。 下午，李小欣赶着五点的汽车回清远。我和鸾把她送上车。时值六点，我再目送鸾上车。鸾说，章头的婚礼可能去不了，请假比较困难。让我代送个礼！我还是没能忍住询问心中的疑惑。鸾说过去很久了，不是很想提起。必竟一起成长过，彼此关心就好。我不再多问。但同时已猜中八九。 刚拧开门，鸾的信息就过来了，她说章头打小喜欢着她。 毕业前，有个男生向她表白了，她心慌就同章头说了。没想到章头去找那同学理论让他不要打扰鸾。发生口角时就打起来了。把那同学打得挺难看！章头后来喝了点酒，索性向鸾说了心事。鸾给吓哭了，怨他：你干嘛打他呀，我的事不用你管！！ 原来鸾也喜欢那个男同学的！章头自然是伤心不已！ 我那会大半时间在外公家，对于我们三个人的感情问题，似乎从没往这上面想过。还从来不觉得章头特别的表现过！难怪李小欣常笑我少根筋！ 我这才深深地体会到章头的叹息和无奈！！只是我多么希望，我们仨还能像以前一样，聊到一块去，还能像以前一样的好！ 中学毕业后鸾去读了五年制专科，那个同学跟着去了鸾在的城市。初中时没和那同学说过话，在鸾家住的六天里，天天见到。文质彬彬的，对她嘘寒问暖！着实挺让人羡慕的！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守候多年，她是幸福的。 章头放弃了学业！跟着亲戚学做生意，学上手了自己独立。前些年，过得很颓废。这些年，殷实了！成家立业了，为他高兴！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时不时梦见！时不时的想念！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第十四章 一段时光 忙碌状态中，有条验证信息：许南南，你是不是把我删了啊…… 我也奇怪，不知道哪个时候起？阿娟不在q号里了。应该二年没联系了吧。 自问并没有改变，要说变。可能就是变得不紧张。不紧张靠拢的人渐渐散去。忙碌等同忽视。 她说：我看了你的照片，不知道现在的你到底是那种款式的哈，不过我还是喜欢看着你笑，看上去很清纯 。想起我们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有太多的默契。我喜欢那种感觉哈。 大学实习那段时间，阴差阳错的进了一家家族式管理的电子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好些同事还是值得我逐个回忆的。 阿娟让我帮她看下电脑，我坐过去。看到一个文件夹：认识你很开心，想知道原因吗？我点开。又一个文件夹：呵呵，进来了是吧……我就一直点下去。边点边笑。她很逗。 我特别喜欢酒窝长在嘴角旁边的女孩子，这样笑起来很甜美。她的头发长而垂顺。单眼皮，但眼睛很大。生得漂亮。她在上班的时间里会突然的返过头来很抒情地说：“为了答谢长期以来你默默的注视，我为你深情献上一首歌，想当年红遍川省的……“当我看着你，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边唱头会不自觉得左右摇动。我常常笑她。头不动就唱不下去吗？ 兔子的性格是我一直以来都排斥的另类女生。吸烟，喝酒，男性朋友乱……她为人豪爽，义气，这二点又是我欣赏的东西。且呆在同一个宿舍里，我也向对待其它舍友一样，不近不远，不亲不疏。 喜欢独处，一个人走，一个人上网，一个人去书城，一个人去上班，不喜欢旁边多个人。独来独往，孤独不寂寞。有天早上她叫住我等她。我见她正在嗽洗，很是匆忙的样子。只好点了下头示意她快些。之后，每天早上，都是一起去上班。她会时不时请我吃饭或吃早餐。只是我会觉得不自在，我说不用。下回再请。慢慢的接触后，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坏。思想放纵，但是很有自己的主见。某些地方，我看不惯的，还是忍不住说。她也慢慢的改掉了些不良习性。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真的改掉，但至少和我在一块的时候，除了头发染得难看了些，其它都挺好。我不知道，我走了后，她的结伴同行的人会是谁，不过，我知道她还是会过得很好。 因为她高瘦的原因，叫她排骨。 那时候，我喜欢在熄灯后还写点什么再睡觉。她会轻轻的叫我：许南南，要不要台灯？来！给你！很大姐的样子。有时候也会说：南南，和你说个事啊。很轻的叫着，问我些问题。 春兰是个瘦小的女孩子，很温柔。眼睛有种常年含泪状。脸是常年的红一块。让人不忍心声音高了而吓了她。有次她叫我从四楼扔钥匙给她，似乎让别人为她做一点小事都会觉得很感激似的……我用红色的薄膜袋装下钥匙从四楼扔下去，她在下面说，许南南你可真聪明！然后不停地说谢谢。旋子这个女孩子呢，比较喜欢说着单纯的话以示可爱，又极其的老练。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它同事话不算多，很好相处。关于名字，我确实记不住了。 老大的弟的长相，我觉得他活下来需要勇气。并没有歧视，只是从没真正与他对视过。但他是个心地善良且头脑灵活的人。 有回采购搬回一组新机器，试产中出现不少问题。我们做技术分析的显然得跟踪记录。首次加班到深夜二点，下班后，我走得很快，也不结伴。一个人急急的赶。横过宽道的时候，他叫我小妹，我嗯了一声继续走。 他还是赶上了我。一个人不停地说话，关于内容不详，只是不停的有声音，确实不觉得冷清。尽管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怕。后来想想，他真的很善良，自言自语，让气氛没那么沉闷。而且不把别人的对待当回事。我和老大发生了争执，老大哭着找经理。他跑来轻轻的说，小妹，是不是我姐为难你了？没事的，别往心里去。他才刚跑来，老大边红着眼就用二根指头对着他。同事都知道，他姐瞧不起他。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心情平和很多。阿娟返过头来举了举拇指。同事们都笑。我也笑。 没想到的是，这个新上任的经理竟然跑来问原因？我说明来笼去脉，他竟还安慰我。说是老大年轻不经事。只是很不幸，第二天，经理不见了，说是离职了。只是那天以后，老大开始叫我南南，让我做什么都轻轻的放在桌上看了又看轻轻的说着。有回迟到了，让另一个女孩子干我的活，忙成了一堆。我赶紧接手处理，半小时恢复了正常。她便笑讪讪地说，看来不能没有你啊！我和阿娟很有默契地相似一笑。 第十五章 格格的笑 欧阳格红，美女，厂长的干女儿。 她的笑，格格的大笑，笑得一脸的天真烂漫、没心没肺的，极其开朗。搭着这个的肩膀说说笑笑，挨着那个嘻嘻哈哈。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人事调动这一块。大多时候较闲，不免时来a办转悠。 她独特的身份独特的笑声独特的名字，还有确实是个美女，总是太引人注意，也太容易成为别人的话题。 同事们私底下议论她笑得夸张，装天真。这点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可是从另一个同事的嘴里很私密地吐出了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原话是：“她哟，那个那个喜好倾向有点问题的哟！”。 我当时震惊了！连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同事便捂了嘴说听别人说的。对此，也将信将疑。 当有一天那张烂漫的笑脸停在我的工作台旁边，很友好很谦恭地同我工作交流时，我不由得端详起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来。眼睛会骗人吗？那分明是一双扑闪着童真的美眸啊！ 怎么也想像不出其它来？想必子虚乌有，空穴来风就是这样了。我也渐渐淡忘或者习惯了关于她的蜚短流长。 公司组织去爬了一次南山，整个来回花了四个半小时吧。上山那会，欧阳格红一个人落在了最后面，厂长双手衬在圆润的腰上，一边挥汗一边对着下面大嚷：“格红呐，跑末了啊！加把劲呐！”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白色衬衫透湿地贴在肚皮上，因为笑的频率相当，肚皮上也像是安了个小马达。 我那会也正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阿娟后面，时不时往后瞅了瞅抽声抽气的欧阳格红。她见我望了她，便挥着手说你们等等我啊，等我下好嘛？还有多远啊？你们再不等我，我要回去了！等等我吧，哈哈。我和阿娟对视了一下，顺势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呗。阿娟扯着嗓子说我们在休息，在等你。然后就看见她做了个谢谢的手势，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 本来二个人挺安静的，由于她的加入，周围的鸟大概都飞走了。或者有几只没飞，总之听不到先前的鸟叫声了。 下山的时候，腿直往下跪。酸胀得不行。这下轮到我落在了最后面。 阿娟时不时等我一下，表现得极为疲惫。欧阳格红倒像是个耐力极佳的运动员，看着大小姐一般，像是早就该倒下了，但一直没倒下。不但身子没倒下，嘴巴也没合上过。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她的小时候的，说有多少个男生追她，到过哪些好玩的地方，吃过什么样的特难忘的美食等等。她还说，一定会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可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咯。 我很诧异她怎么也知道，也庆幸自己从没发表过关于她的褒贬论。 似乎偶尔的一次大运动于我而言伤筋动骨了，整整睡了一天，才勉强恢复过来。似乎做了梦，迷迷糊糊的。似乎有梦到欧阳格红。她一直在笑。 自那后，我、阿娟、兔子还有她，便经常一起吃午餐。周末，她会打电话来让我们陪她去逛街。我觉得她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也觉得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 我走后，也和她有些短信联系。有一回她说好想你啊！我觉得很开心。第二次说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再后来她又说我好想你啊。我便没有再回复。最后一次收到的时候，我已经换了在广州的卡了。 第十六章 暗暗的忧 这些人，已经逐个逐个地在我的世界中慢慢消失，然后不见，再也不见，随着时间淡忘，也随时淡忘。 我在有着这些记忆的时候，还是会想念，想念那些平平淡淡的时光，那段时光里的那些人带给我的快乐、感动、低落还有叹息。 那时，下班后就会打开收音机，听电台。这是我唯一一段听电台的日子。有个叫江南的女子的声音很感性。我那时觉得自己像极了她口中的游子。那也是一段我尽心去处理与周围所有人之间的和谐，并因此感到快乐的恬淡时光。 她们说，这里不适合你，你不应该呆在这。我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看出我不适合这里？ 那时候，我会去书城晃上一整天，去网吧呆上一通宵，跑很远很远的地方打铁通电话，趴在床上六七个小时写长长的日记。 那时候，我会站在高高的铁桥上看过道里的人，看来往的车辆，看头上的若隐若现的星光，想着我以后的路。 那时候我很想家，很想回到我曾疯狂地想要逃出来的地方。很想念章头和鸾，李小欣，还有谭谈，郝美丽，还有刘琴琴，叶子，还有印象好的一些球友，还有隐隐约约停留在心间的不知身处何方的他。而心下一片凄凉与迷茫。只是，我常常会傻傻地笑。 第十七章 回首又见他 这几天生意平平，淡季时分。午时闲了下来，手臂放在电脑椅上，我伏在手臂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手机响了，极不情愿地接听。几句对话，清醒了！ 以前的同事张青青问我有没有空，陪她溜冰去。还没等我说有空没空，她说，我开车过来了啊！你等我。还没等我说好还是不好。电话就挂了！心下想着，连李小欣都不敢这样对我，你丫算哪把葱！ 一会，一辆电动车就停在店门口。取下安全帽，张青青花样年华的模样让我不忍心拒绝！我问她为直么这会想要溜冰？她说见网友！为什么想到的人是我？她说有你在胆壮些！我有些无语，只好松开她的衣服而选择扶后座。 可能不是周末，人较少。然音乐照常震耳。她拨了一通电话，一会一个黄毛小子就出身了。我说，你们去溜吧，我在外面等你。张青青说，都到了这了，去吧去吧。我很想说对溜冰不感兴趣，实质是没技术，所以只好说，里面太闷，我坐这等你！ 若不是之前上班的时候，张青青时不时给我整个客户来，我怎么可能出来呢？虽然出了公司，怎么说也得碍着点人情味。我于是安心地坐下来，掏出手机来翻翻短信。 大概半个小时这样子，我站起来望了望里面，张青青已经和网友手牵手的飞起来，这时间这速度真够呛的！不过，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张青青是我的幸运女神！于是，我一再的调整宽架，确信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小说里，影视剧里才有可能出现的奇缘！模糊记得一段话： 我之所以看你的背影会流泪. 并不是因为我伤心. 而是我知道。 无论多少年过去之后。 此刻你挥动着手臂朝前奔跑的样子。 都不会退色。 叫我如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何抑制住不去看你？他什么时候和我在一个城市呼吸同一个城市的气息？在多年以后，我一眼，就认出了你。陈东！ 他亦倾亦偏地学着溜冰，轮廓分明了，高了，更瘦了，发型换了，衣着潮了，我站在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的地方，久久的凝视着这个多年未见的人。一个在我心里久久挥之不去给朦胧感的人。我就这样望着他，忘记了自己是喜多过忧还是其它？ 脚步不听使唤的走向那里，渐渐的近了，仿佛世界倾刻安静下来，静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刚好没站稳滑了一下，然后他本能地向前倾，没有摔倒。他笑了一下。从他的笑里，我似乎又看到了十四五岁时他的样子。只是，前面的这个人，始终让我觉得遥远。 我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看我，好像是在搜索记忆。然后慢慢地向我这边滑过来。他问：我们认识？我说是的，你是我前桌。他笑着哦了一句。同学。继而又说，很面熟。不好意思，名字能说下吗？许南南。他说记起来了，随口问你来广州多长时间了？回家过年吗？正要回答，张青青在叫我，我只好挥手说再见。他说那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说好的。 回途中，我有着极大的失落感！千百次的幻想，原来竟是这般遇见！原来，我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中，想着别人会记着你反而让你永久的记下了他。若不是再遇见，这种悲哀将一直延续下去，一直活在自以为是当中。思极如此，更是伤感的很！ 回到家，推开窗浑身感到寒颤，四寂静静的，分明的听到鸟鹊声。像是一种错觉，然而不是。 当我从梦里醒来的时候，窗外灰亮。回想刚才的梦，梦里他的样子很不清晰，一时无法将他同现在连贯起来。我怀颖这是一种假象！竟是如此的陌生！ 陈东不见了，真的不见了。再也没有了。找不到了，没了，消失了。八年的时间，在一个人心里存了八年，竟是这般没了。我宁愿不要相遇，一直让他继续存在想像中，不可更替。我为再也找不到蒙头大哭，怕许赞赞听见，泪一滴 一滴 的流。我以为我不会再因为什么事而伤心到想哭，而这，真是伤到了心。我想着曾经的我，蹲在一条小河边，在石头上写满了陈东的名字。写了一个下午。听到同学在叫我，然后再一块一块的扔进河里。我应该可以知道八年不见本身就是一种大的改变，变得睿智，变得善解人意，然而，那不是陈东了。已经不是。眼泪真是有毒的，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天真亮了！ 第十八章 再见亦是再见 广州的夏天热得让人心慌，往年发过寒痧，心里受怕，担心夏日中暑，索性去美容院刮痧，顺便洗了个脸。主要是想把油脂粒挑出来。给我刮痧的姐姐说我挺严重的，是不是发过痧？我直点头。那是五年前的春节吧。睡着睡着觉得很不舒服，我妈问我是不是肚子里有虫。让医生开点治虫的药。还半笑着说我这边大了还有蛔虫。吃完药，躺在床上又是翻来翻去的。比事先要不舒服得多。我妈赶紧叫我起来，那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记得外面挺冷的，下了雪。这是我读书以来妈第一次背我。我首先是因为实在支持不了眼泪如珠般的掉再是这么大了被我娘背着心有不忍。医生让我把口张开，他看了一下舌根底下的青筋，啊！难怪了，寒痧逼气了。逼得人死的。他说，二个办法，一是刮痧，二是拨筋。反正是痛。我妈看我脸色很不对就说医生，别吓她。旁边的哥哥说自己先年发痧痛得人实在受不了，毛巾都咬烂一块。我在心里想啊，我完了，男人都说受不了，更何况我呢。我本身就比一般人要怕痛些的。学校里一打预防针，前面我妈捉，后面医生挡，老师说关门。活活的把手上打个疤。这会子，是送上门拨我的筋了。 那是正月啊，我那一噪子哭音夸张点玻璃都震碎了。医生真是不留情，背上的皮真的就是可以掀起来，脖子里面的一根筋要换位，我分明的听到它们互动的咯噔声，手上的骨头都在响。鼻子都刮得红是红青是青。还真有效，鬼哭狼嚎结束后渐渐安静。一身轻如燕。最后免不了半嗔半慰的被教导。 刮痧后一星期，我突然咳得特别厉害。越躺下越咳，没有间断的咳，头发热，吃了感冒药，仍不见效。也没怎么理会，三天后的早上，我一觉醒来，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红色小痘痘，面目全非！我大叫一声这是怎么了？许赞赞也吓倒了！我想我怎么得这种怪病呢？前些天咳得肺都要甩出来似的，这会长满了红点，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想起这一长串的前奏来，我想吾命不久矣！ 欣许是觉得活不多久而难过，也欣许对人世还有太多的留恋而不甘心，想着想着，满面泪痕。 虽然有了联系方式，但一直不曾主动打扰。虽然知道是一场空，但或多或少的那种仅余的感觉还是在那的。我趴在床头，无精打采地想着自己仅余的生命。而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这么些年我对他的记挂！真觉得挺悲哀！凭什么让我用这么多的心去惦记一个将我忘却的人？ 出于伤心，一笔一画，写了很久很久…… 陈东，这几年我都记得你。记得你的头发，你的声音，记得你曾说过的话，以及那件沾有我蓝色墨迹的衬衫！记得那些画，后来因为这方面的擅长，sh动画制作得了一等奖。张榜那天，我高兴坏了，谢谢你。还记得你也喜欢打乒乓球，我常出没于这个地方，想像着有天你突然的出现！。记得有次你在吃午餐，一个女同学用你的勺子吃你的菜，我心里难受把课桌拍得叭叭作响。记得有次我一个人蹲在河边，一蹲就是一个下午，我在石头上写满你的名字，听到同学在叫我，再一块一块的扔进河里。记得你的好成绩，记得你是一个爱干净的男生。记得那首你唱过的歌，记得你的眼睛很亮我的头总是很低你的歌唱得很棒我的脸总是很红，记得梧桐树下你认真学习的表情以及我悄悄走过时风吹动的长发…… 我讨厌脑子不灵光且又不肯上进的人！你在我心里是优秀的，我为我心里有着这样优秀的人而感到开怀！我总是拿你与他们作比较。所以总是难以喜欢上谁。 见到你，我很开心。只所以对以前的你念念不忘。是因为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说过喜欢我。而我怀想过去始终是以十四五岁的心情去回忆十五六岁的你。记念，是你启蒙了我对爱情的向往。怀念，是一种懵懂的纯洁的情感延续。 陈东，不久，我将离开人世。我希望你能开心地将我忆起。谢谢你带给我这些记忆！如果有所谓的来生，希望再遇到你！补回今生的遗憾！愿你幸福快乐！ 搁笔处，已润作一团。 许赞赞让我接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我一想，还是瞒着吧！ 哞妈问我前三天是不是咳嗽还发热？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刚才你哥哥说你全身都是红色痘痘，照这样看，估计是出麻疹！ 哦，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傻崽，出个三天就没事了的。要是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啊。 我嗯嗯了半天。心下一片欢喜。 08年12月初，收到一条短信。按捺住心底的激动，看着这个无比熟识的名字，像是梦一般的手指有些不灵活。 原来是他的网号。巧的是，他的网号尾数竟然是我的生日！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竟然发现我的手在颤抖！！ 他在线。 他说他的表妹之前有提起过许南南这个名字。 我说，只是不记得人物什么样了是吧。 他转移话题，说一早想办个同学会，高中过得太枯燥，大学不轻松，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我们那个班级的时候。 我说，谁是谁都不记得了，也就没那个必要了。 他说，必竟曾经是同学，一起找回纯真的回忆也挺好的。 我问，你曾说过的话也会忘吗 他又转移话题，问我怎么还认得出他？ 我说，你爸爸曾在我家坐过，还问我是哪个班？他说他儿子是你。还有你叔叔在我很小的时候，买过东西给我吃。他当时问我哪个年级。然后他说你也是。然后，我每年都去姑姑家，在姑姑家总是遇见你叔叔。你说呢？像你这么出类拨萃的人，怎能记不住呢？ 他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失去了生命中很多重要的东西。 有天，他问我在做什么？ 我说看电视。 他说，那就不打扰你了。我看电影的时候也不喜欢被打扰。 我说，我从来就没有和你一样过。 他说，有这么大的差别吗？难道你是镜子中的我，什么都和我相反的？ 我说，不是相反，是相对应。亦如你是肝，我是胆罢了。 他说，你怎么不去当律师 我说，不想当法官的律师不是好律师 他说，当法官不能体现你辩的才能 我说，我压根就不想辩！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他说，我败了。 我说，像我等英雄，不论成败！ 他说，许南南，你对我有仇吗？ 我说，不敢当。再等十年不晚。 他说，那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 我说，我问你，曾经你有说过喜欢我吗？ 他说，想了很久，应该是说过吧！ 我说，好了，我要的无非是这个答案。 他说，如果初三我们还在一个班的话，也许有可能吧。 我说，总之你欠我的 他说，天意弄人 我说，还能遇上，我已经很感激了。谢谢你的回答，我已经可以把捧着的心放回原处了。我要的不过是童话一般的纯美着。 他说，要是我们早些遇上就好了。 我说，没关系。这是缘分。 他说，我女朋友是我大学同学。 我说，哦。很好。 他微笑。 我也微笑。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远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灵魂，一只梦的蝴蝶， 你如同忧郁这个字。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2000年-2008年6月，见了。 12月聊上了，知道了。 你本向右，我不得不向左。 没有再流泪，因为我的生活得继续！也许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需要记这么些年偿还！到此为止，缘尽了！不关下辈子的事了！愿你幸福快乐！ 别了！ 再见亦是再见！ 第十九章 遇见冬至 09年的冬至，早上九点去了趟邮局，等候人数十位，正好在这时间段里将一个发往某县的包裹发走。边填写边核对手机里的地址，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得四四方方。写完后，满意地再次核对信息，才将柜台前的笔放下。这才注意右边站着一位七尺男儿撑着手掌望向这边，不苟言笑的神态显得很是精神！见我回看他，他便点了点头，并拾起柜前的笔。这才，幡悟过来！ 从邮局出来，径道沿中心花园走了走。横过二条街就到家了。我并没有那边快回去，像是很有闲情逸致地靠在长椅上翻看一张路人留下来的报纸。 空气很好，风很清，心情很好。 “许小姐，这个是你的吧？”我闻声放下报纸环顾四下，只见右前方站着的正是刚才邮局里见过的那位七尺。正指着手里的一张单对我说话。 “你好，我看看。”他走近几步递给了我。我一看，这正是我的平邮底单。忙不迭迟地千恩万谢。平邮不同于ems，速度较慢，且无跟踪记录。若没有单为依据，万一遇到未收货等情况，着实不清。 他说不客气。转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很是平和，温暖。与不笑的样子判若二人。 我说你笑起来平易近人。 他又呵呵了二声接着说那离慈祥很近了。 见他看了一下手表， 我忙说那真是多谢了！摆了摆手，他便点了点头。 刚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什么。 听 他呃了一声，然后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边笑边说：我叫陈在北，你的字写得很漂亮！许南南！ 我不由得微微怔了怔，又求证式的把刚放进口袋的底单拿出来再看一遍发件人。也再一次用他的感观欣赏下自己的笔迹。又叠回去塞口袋里。这才悻悻地傻笑着学着样点了点头。也没说再见，就要转身回走。正巧手机响了。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 我等 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阴天 傍晚 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 向右 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第二十节 幸福所在 李小欣和那个主管年前拜了，憔悴了数日。后来跑去相了几次亲，谈成了！她说这个男人让他内心踏实，安逸，没有什么压力。她说厌倦了那种出尽风头，劳心劳神的日子。只想好好静下心来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相处了三四个月，准备年底订婚，估计来年五一结婚！ 许赞赞，哦，我哥也找到女朋友了。名字里面也有个南字。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对哥哥怎么追到嫂嫂的表示好奇？哥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他说你嫂嫂还不是你嫂嫂的时候，说我商量一件事。她说七夕前，她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就找我好了。似乎不可信，可是哥哥不会说谎的。也许一切冥冥自有定数。半是缘份，半是人为吧。值得高兴的是，哥哥性格比先前活泼多了。欣许是恋爱给滋润的吧。 章头运气不错，生了对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叫舒舒小女儿叫畅畅。听说刚生下来4斤重。放温室观养了一个月才安心带回身边。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双倍的快乐用n倍的钱是买不到的！ 鸾09年十月一号结婚了，长跑了八九年的恋爱瓜熟蒂落！酒席摆了四十大桌，很是热闹！鸾那天很漂亮，是我所见过的新娘子里头最俊的一个！章头让我代送了贺礼，就像当初我替鸾代送给他贺礼一样！ 多希望，章头在人群中大声叫我南瓜瓜，多希望我们三个人站在一块的时候没有一丝尴尬！一如儿时！而不是生涩地让我男友转请许南南听电话。 陈在北说，有些事，不能强求，时间会摸平一切的，顺其自然吧！ 是啊，有很多事情慢慢地慢慢地就走到了这一步，不会像电脑里的历史记录，还可以找到最初。不会有菜单栏里的返回上一步，就回到了最初，然后可以重新来过！我们始终是向着前面走的，时间可以忘记忧伤，忘记年龄，忘记恩怨，忘记过往…… 陈在北说，有过这样一段没什么不好，重要的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今天是2010年的4月中旬，湖南的天气有些阴沉，广州那边应该差不多吧？ 我在起草这篇文字的时候，陈在北给我指出多处语法错误，滥用标点符号，乱用措辞等等毛病！我撑了撑眼镜，仔细地听他详解。删删改改，总算告一段落。 在我蹲在洗手间超过十分钟的时候，他在门外提醒我，不要蹲太久。在我打开门叫着没纸了，他飞也似的将一卷纸递过来，然后立正着说：报告老婆大人，还有何指示？ 他说老婆，咱们网店下个月就可以冲上金冠了，实店里需要补货的款号我分别记在这里有明细，库存表保存在这个文档，咱家的资产全在这，等这笔款一到账，咱们计划旅游一次好吗？地点你说了算！季节不冷不热，建议爬山，或观光，或游古迹，你觉得呢？ 他说，为了浪漫的背着老婆，是建议老婆减减肥呢，还是建议老公再增增肥？老婆你说呢？ 我笑着，不由自主的亲了一下这个显得憨憨的又聪明得可爱的男人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