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阴灵》 第1章 半夜游泳的怪男 http://..org/ 我出生在江南农村,就在市里念大学,我妈是个挺开明的人,但她一听我在学校交了个男朋友,就紧张的问我,有没有和男朋友做那事? 我说没有,她先松了好大一口气,随即紧张的让我立刻分手,不分她就跳河。 我妈说的很认真,我能听出来她不是开玩笑,但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 我跑去问我爸,妈妈这是怎么了?我爸平常不抽烟的,面对我的问题,他去小卖部买了包烟回来,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抽,就是不出声。 被我问急了,我爸说:“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得,听你妈的话准没错,不然会出大事的!” 爸妈奇怪的反应,弄得我只好骗他们说分手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谈了两年的男朋友,怪我不肯给他,不肯跟他睡觉,毫不留恋的把我给甩了。 朋友们都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会有更好的,但毕竟我们相处了两年,不是我想不难过就不难过的,于是我又心塞的回了老家,打算一个人静静。 我家屋后有一条几米宽的河,打开后门就是家家户户的码头,每个码头都停靠着村里弄风景线所置办的木船,到了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大半夜的下到了船上。 蹲在船头,我叠着纸船往水里放,看着一艘艘纸船顺着河水流走,心情慢慢好了很多,当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看到下游几米开外有个帅哥在水里,咬着纸船往我这边游。 帅哥游的很慢,像在洗澡似的,他偶尔摇下头,水珠从精神的寸发抖落,顺着剑眉滑过高挑的鼻梁,刮着薄唇滴落在水中,我好似听到了叮咚的水声,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乱跳。 我就奇怪了,这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游泳,莫非脑子有病?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吐掉嘴里的纸船,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注意着四周看了几十秒,也没见他冒头,不禁好奇他的肺活量还真大呀?△≧△≧, 又过了几十秒,他还没冒头,这大半夜的,家家户户后门挂着红灯笼,我看着河面也说不上啥感觉,心里有些发毛的往码头上走。 才抬脚,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我惊得全身毛孔都炸开了,低头一看,帅哥一手扒着船沿,一手捏着我的脚腕,仰头对我眨巴着眼睛。 “吓死姥姥了!” 见到他眨眼,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愤怒的朝他健美的胳膊踢去,他用力一扯,我被扯翻进了水里。 他迅速把我抱了个满怀,用力往水下拖。 河水很冷,他的胸怀更凉,我打着寒噤刚挣扎几下,他在我的耳后说:“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我听得太莫名其妙了,刚张嘴准备喊非礼,头就被扯的淹进了水里。 咕噜,两口水呛进喉咙,我知道再呛也不能张嘴,水喝的越多,气越短,于是紧紧咬着牙,两腿有节奏的踩着水,想使自己浮出水面叫人,同时用力去掰他抓着我皮带往水下拉的手。 第2章 失踪的婆婆 http://..org/ 其实我的水性挺好的,但他的力气太大,不管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他的怀抱,始终无法浮到水面换气。 另一方面是这个混蛋的很不老实,在水下把我不能碰的地方都过了好几遍,弄得我浑身无力,挣扎起来更像是在迎合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由于缺氧我脑子迷糊了起来,昏过去前,我恐惧的想到,要死了吗?接着就想哭,没想到死前还要受欺负。 等我迷迷糊糊的转醒,全身湿漉漉的躺在村头最大的码头上,依稀看到他坐在旁边,望着天上的星星,无边的紧张袭上心头,只见他起身说:“今夜没有雨声伴奏,不适合啪啪啪。”接着一声水响,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眼中,我紧张的心松下去又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换好身衣服躺在自己床上,留在我家的叔叔伯伯们,之前帮着找了我两个小时,他们撑着船把小河地毯式的收了一遍,也没找到我。 找了两小时,大家放弃后,却在他们找过无数次的村口发现了我,这让他们很奇怪。 送走叔叔伯伯后,爸爸和妈妈都紧张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知道,当时爸爸听到屋后有人落水的声音就起床了,他是亲眼见到我从船上翻进河里,眨眼功夫就沉了下去,爸爸还以为我要寻死,着急的跳进河里,结果摸了一个空。 也就是说我掉进水里,就消失不见了。 我怀疑自己撞鬼了,很想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水里虽然没被啪啪啪,不能干的事儿也差不多都干了,这让我一个姑娘怎么说出口,于是我撒谎说自己心情不好,跳进水里,故意躲着找我的人。 爸妈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也没多问,我喝了妈妈用生姜煮好的可乐,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他,越想越害怕,然而水下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 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下午的时候被拍打在窗户上的雨点惊醒,因为我莫名的想到了那句:今夜没有雨声伴奏,不适合啪啪啪。△≧△≧, 那不就是说,等下雨,他就会来? 我越琢磨越紧张,看着玻璃上绽放的雨花,吓得手脚发凉,强压着心慌起床,爸爸坐在大门口抽烟,妈妈不在家,听说去临村找周菩萨了,也就是神婆。 周菩萨母亲是接生婆,等她接班后,医疗事业发展了起来,她就改行当起了神婆,主要是看胎气,还有几种医院不能治好的疑难杂症,她都能药到病除,除了这些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去过的人都说挺灵验。 等到天黑,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妈才冒雨赶回来,她进门啥也没说,抱着我就哭。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周菩萨一大早就冒雨出去了,人都七十出头了,下这么大的雨也联系不上,菩萨家里都找疯了,我妈也帮着找了半天,只是在去镇上的湖边找到了一只鞋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妈哭的并不是周菩萨,而是哭的我,问他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爸爸依然是那句老话:“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得,说了会出大事的!” 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差点忍不住压抑就要吼出来,您闺女都要被鬼欺负了,有什么您倒是说呀! 第3章 他到底是什么玩意? http://..org/ 我着急的还是没把话说出口,心里藏着小秘密,爸妈也有不能说的事,接着一家三口与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坐在大厅看综艺。 节目很好笑,却没有人笑出声,随着时间流逝,我感觉越来越不安,连呼吸都有些难受了。 看爸妈的样子,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而我害怕那个帅哥突然冒出来,不敢一个人回房,在爸妈身边还稍微有点安全感。 啪!啪!啪! 综艺节目快到尾声的时候,大门传来了清脆的拍门声,是那种手掌沾着水拍门的声音。 我听着全身哆嗦,爸爸起身迟疑了一会,过去打开门,门外雨打在地面叮咚响,黑乎乎的并没有人。 倒是大门外表沾满了雨水,中间几个刮走水渍的手印很清晰。 我瞟了一眼手印,想不会是他找来了吧? 爸爸喊了几声谁呀?回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他左右看了几眼,正要关门,一个老婆婆收着一柄被吹歪的伞,喊着我爸的名字走了过来。 来的是周菩萨,我爸赶紧迎她进屋,我妈连忙去帮忙收伞,周菩萨说刚刚伞被吹走了,她去捡伞了。 见不是他,我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知道周菩萨对妈爸小声说了一些什么,我爸神秘兮兮的让我先回房,我哪敢一个人呆着,从不发脾气的爸爸吼了我一嗓子,转而话又软下来说:“听话,一切有爸妈呢!” 我忍着眼泪嗯了一声,心惊胆颤的回到房间,房门刚关上,一个人突然从门边冒出来,把我给挤在了门背后。 我看清是那个帅哥,张嘴想喊,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巴,我挣扎了一会,发现那儿他有了反应,惊得不敢动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我愣愣的回神,张嘴一口咬在他手上,把他推后了几步。 我要开口叫人的时候,他说:“你叫呀,只要你叫,你爸妈都会死。” 我六神无主的抱胸靠在门后,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摸出一包被淋湿了的烟,从里面掏出一根没太湿的烟点上,放松的对我这边吐出一个烟圈说:“你给我乖乖听好了,千万别听那老太婆的,去给一个叫楚天问的上坟。”△≧△≧ “楚天问是谁?为什么要给他上坟?” 听到我惊吓的反问,他古怪的看着我说:“你不知道你一岁生了场大病,结了次冥婚,病才好的吗?对象就是楚天问,那是你老公,也就是我。” 他的坟?我瞪眼看着他,发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猛的走过来,脸凑到我几厘米开外,左右偏着问:“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脸上,我就疑惑了,“你不是鬼?为什么冥婚是跟你结的,你还有坟?” 帅哥看了眼手表,皱着眉头说:“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如果我在这留的时间太长,会被那老太婆闻出味道的。记住了,我叫楚天问,是你老公,但你千万别去拜楚天问的坟,那坟的风水有问题。如果真出了事,你到中山路71号来找我,当然让我帮忙,你必须履行老婆的义务。” 不顾我的反应,他从我房间小心翼翼的摸出去,上到第三层防雨楼,从屋顶翻了出去。 他喷出的是热气,还需要翻墙,看来不是鬼了,但这令我更疑惑了。 第4章 拜祭突然冒出来的老公 http://..org/ 我暂时压下了许多疑惑,知道他不是鬼也就不怕了,对他愤怒的只咬牙。 我可是听过不少以鬼神之说吓唬人,逃避法律的事,这人自称楚天问,谁知道他叫什么?在水下占了我便宜,就想这么跑了,门都没有。 至于我在水下两个小时,为什么爸爸和叔伯们都没找到我,用他水性超级好倒是可以解释,既然我不是撞邪,也就没周菩萨什么事了,搞不好他们两还是一伙的。 我自认自己找到了真相,整理好情绪出门,妈妈正好一脸凝重的从楼梯上来,她看到我眼泪唰的一下流了满脸,过来就哭她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摊上这事? 看她的样子就像我快要死了一样,我安慰她一阵,问她摊上啥事了?她还是不说,就是让我赶紧准备一下,等去送周菩萨的爸爸回来,然后连夜去上坟。 我猜是楚天问的坟,装着不知道问:“清明早过了,鬼节还没到,给谁上坟?”妈妈纠结半天,让我听话,说等上完坟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还瞒着?这群骗子真是够了! 我试探性的问妈妈能不能不去,她像死了女儿似的嚎嚎大哭,叫我这回一定要听话,还说关乎着我的小命。 反正都是骗子捣蛋,我见老妈迷信的深刻,为了安抚她也就答应了,然而妈妈从箱子里翻出的一件红色旗袍和黑亮高跟鞋,又把我弄得浑身不得劲了。 据妈妈说,旗袍是我一岁的时候,她按照周菩萨说的尺码,去上海找人订做的,为的是给我24岁生日穿,穿了就能避过命中一劫,我现在二十出头,旗袍穿在我身上居然刚刚好,就算再过四年身材也不会变多少,也就是说我的身材被算准了。 衣服合身就算了,鞋子穿在脚上也不大不小。△≧△≧, 二十年前订做的,那会我还是奶娃呢?这也太神了吧? 我穿着旗袍和高跟鞋,禁不住又开始了疑神疑鬼,难道楚天问说的是真的?追问妈妈到底有啥瞒着我,她依然说现在不是时候。 临村并不远,送周菩萨回去的爸爸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香、裱、文书等祭祀的东西。 我迷茫的跟着爸爸上了面包车,冒雨慢慢开到了湖边一栋老式别墅门口,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等会有人出来接,我好奇的问:“不是去上坟吗?来这做什么?” 我们镇旅游业不错,湖边这些地皮都被当年投资景区的开发商给占了,盖了自家私人的避暑山庄,爸爸点了一根烟,惊悚的盯着前面的院子说:“这就是那座坟,按照活人住的房子建的坟。” 这把我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快,一个穿着雨衣的老头拿着两把伞过来,老头也不说话,领着我们进了别墅。 按说大厅放牌匾或者神坛的地方,不该弄道门,偏偏那儿弄了一道门,爸爸过去敲了三下,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我说:“你进去后,在灵柩前先点上两根红蜡烛,再烧五根香,接着烧掉这些零零碎碎,最后烧掉文书。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烧完东西就出来。” 第5章 我不想死 http://..org/ 我发抖的提着东西,推开房门进去,房间的装饰与人住的没什么区别,墙柜、电视、梳妆台……等一应俱全,唯一的区别就是放床的地方,摆着一张石棺雕刻。 不是石棺而是棺材样式的石雕,棺材头有个烧东西的小鼎,我努力不去看棺材,但余光瞟到棺材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拿出祭祀品,我准备按爸爸说的干的时候,想起了楚天问的提醒,说千万别拜祭他的坟。 这会,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我打小就听着周菩萨的故事长大,显然亲近她一些,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楚天问更靠谱一点! 呆在诡异的房间,内心拧巴了很久,我一咬牙,装起香烛纸钱,像做贼似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到柜门边,准备把东西都藏进柜子,不烧了。 拉开柜门,楚天问盘坐在空柜子里,单手托着下巴,对我眨巴着眼睛。我受惊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撕拉一声旗袍下摆往上撕开了几公分,我立刻用手去捂,他贼兮兮的瞅着我的手说:“算你还有点良心,听我的没给坟烧纸。可惜,你还是来了,只要你出现在这,就没躲过老太婆的阴招。” 什么阴招? 我满脑子问号的看着他,他从柜子里出来,扶着我起身:“别捂了,该研究的我都研究过了。”一巴掌抽在我臀部,他走到床头柜拿出了一个提包,丢给我说:“里面装着一套衣服,现在你和你爸回去,路上看到槐树就换下旗袍,然后把旗袍包到槐树上。包里还有三根绑着红线的钉子,你钉在旗袍上,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一觉。切忌钉了就走,不要回头看槐树,如果旗袍能顺利钉到天亮,你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咱们后会无期。” 我抱着包,正要质问他占我便宜的事,他色眯眯的啧吧着口水,我意识到这是人家的地方,我跟老爸绝对拿他没办法,我憋屈的像只鸵鸟低着头,刚拉开房门,他再次警告:“不想死,在回去的路上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正要说话,他蹲在棺材头,神经兮兮的点了一炷香,烧起了纸品,见我还没走突然大吼:“你是不是也想试试自己给自己烧纸的感觉?滚!”8±8±,o 我吓的提着包一口气跑出了别墅,爸爸早坐在门外的面包车里等着,也没看到之前接我们的老人。 坐进面包车,爸爸把我递过来说:“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电话是高中玩的好的同学打来的,上大学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我回过去电话,没想到对方还没睡,相互问了会好,她说:“婆婆今天掉进湖里淹死了,我赶回来奔丧,听说你在老家,等有空我们出去吃个饭。” 我突然记起周菩萨是她二爷爷的媳妇,又记起妈妈说周菩萨白天失踪了,只在湖边找到了一只鞋子,顿时全身汗毛倒立,“节哀顺变,谁过世了?要不,我明个过去一趟?” “不用,死的是我二奶奶,我家不用请酒。” 得到准确的消息,我紧张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惊骇的看着爸爸问:“您之前送周菩萨回去,没听说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当时我的车停在隔壁村口,听到哀乐声,周菩萨让我大晚上别进村,她自个回去拿了东西送到车上,我就回来了。”爸爸讲着,给他邻村的朋友打去电话,确定了周菩萨白天就淹死了的事,他吓得把车开的直跳舞,而我满脑子都是楚问天告诫我的话。 第6章 车后的老太太 http://..org/ 我和爸爸都知道撞鬼了,不约而同的没有去提这茬,他仔细看着路面开车,自顾的讲着一些家里的琐事,不时问我两句在学校的情况,我们就心不在焉的聊着家常。 车外的雨早停了,爸爸知道周菩萨是淹死在这个湖里的,本来几分钟就可以开出湖区的,他硬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十几分钟,才开出环湖公路。 出了湖区,爸爸松了一大口气,不自觉的加大油门,我看着车外快速往后倒的景观树,也跟着松了一大口气。 一路上我都留意着槐树,然而平常总在眼前晃的槐树一颗也没找到,离村里还有两里多路的时候,爸爸猛的一踩刹车,我还寻着路边的树木,身子猛的往前倾,安全带勒得特憋闷。 我张嘴准备问怎么了?看到爸爸直勾勾的盯着前边,我用余光跟着看过去,见到路边站着的老婆婆,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周菩萨依然穿着之前去我家那身衣服,站在路边收伞,那一双老眼看过来,正好与我目光交错,我惊得连打了几个寒噤,下巴低到了最低。 “没事,不要看。” 爸爸牙齿打颤的慢慢发动车子,我清晰的看到了爸爸的胳膊肘在哆嗦,可见他抖动的幅度有多大。 车快靠近周菩萨的时候,猛得提速,急速的冲了出去。 我紧紧捏着衣摆,不敢去看路视镜,但奇怪的感觉告诉我,周菩萨一直跟在车子后面。 更可怕的是我两脚像踩在冰里一样冷,冰寒的感觉从脚底板上升,慢慢就像整个人处在了零下几度的冬天一样,我可以很肯定这不是错觉,是突然真冷了起来,拳头握在一起,手指上都出现了那种红白相间的印子。 开车的爸爸一直在哆嗦,到了村子附近,我看到了一颗老槐树,小声让爸爸停车,他开始没听到,我连着说了几声,他才听到,这会车已经滑出老槐树几十米远了。c≡c≡ 爸爸只是放慢了速度,问我怎么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只记得要把旗袍换下来,然后钉在老槐树上,带着哭腔说:“您停车就好。” 爸爸迟疑了一会,也没看后面,慢慢把车靠路停下了。 我发颤的把车内的后视镜掰到一边,猫着头小心翼翼的从副驾爬到后座,只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打开楚问天给我的包,里面放了一件男式休闲衬衫,以及一条牛仔裤和跑鞋,款式新潮的衬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味。 这会,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脱了旗袍就换上了宽大的衬衫和牛仔裤,套上大了好几号的跑鞋。 爸爸一直看着车前,他听到我拉门的声音才问我要干什么? 本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拉动车门的,听到他的问话,手缩回来,又不敢下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着衬衣上很淡的汗味,我反而不那么怕了,吸了几口气憋住,拧着换下的旗袍和高跟鞋,拿着包里装的三根钉子就下车了。 周菩萨就掉在车后一百多米的路边在收伞,还好是晚上,就算有路灯,我也只能看到她佝偻的身影,不然就不是小心肝乱跳,而是吓得走不动路了。 第7章 没撑到天亮 http://..org/ 我紧张的抱着东西,低着头慢吞吞的往老槐树走。 开始一大半的路程只是很怕,到快接近老槐树最后十几米的时候,每走一步脚都像灌了铅似的,我瞟着老槐树根,没敢抬头往树远处看。 估摸着周菩萨离我也就二十几米远了,又往前走了几米,两腿不停的打摆子,脚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根本迈不动步子了,夜风吹在身上,我急的眼泪唰唰往下流。 发抖的站了好一会,抬眼看过去,周菩萨对我笑了笑,我脚发软的坐到了地上。 回头求助的看向面包车,车停在路边,尾灯一闪一闪的,但爸爸并没有下来,我咬着衬衣上的扣子,衣编有些咸,过了好半天我才爬起身,闭着眼睛一口气冲向了老槐树。 等我睁开眼睛停下,距离老槐树还有一米多远,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周菩萨,她居然看着我,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牙齿打架的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过神,周菩萨离槐树只有三米多远了,我尖叫着扑到槐树边上,慌乱的把旗袍裹到了槐树上。 抱着湿漉漉的槐树,我偷偷看过去,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看着我的周菩萨,居然看向了槐树,不对,应该是裹在槐树上的旗袍。 我在精神迷乱的情况下,绑好衣服,用三颗后面绑有红线的钉子,吃力的扎破旗袍,钉进了槐树上的裂缝。 做完这一切,再抬眼哪还有周菩萨的人影,还有我突然不冷了。 我警惕的左右看了两眼,转身撒丫子就往面包车跑,听着脚下宽大的跑鞋带出的响声,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 几次想回到头,但铭记着楚天问说过,钉好旗袍后,千万别回头看,于是磕磕碰碰的跑回到了面包车旁。 没想到爸爸居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我敲了好一会玻璃,他才醒过来开门,诡异的是他不记得,我下过车,还疑惑的问我,车是怎么停的?他怎么睡着了? 我坐进车里,抱着双臂让爸爸赶紧回去。 接下来的路很顺利,回家洗了热水澡,爸爸让妈妈什么也不要问,妈妈给我手皮擦了碘酒,我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妈妈紧张的把我给摇醒,她惊恐的连话也说得不完整了,我只听清了旗袍、傻哥,然后被拉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了居委会。 居委会围了不少村民和干部,大家相互间议论纷纷,都说傻哥死了也好,免得活着受苦,而我看着尸体却禁不住手脚发冷。 傻哥是村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中年人,早年死了父母,他的尸体腰间围着我那件旗袍,躺在一块木板上,手里死死抓着一只高跟鞋,据旁边人议论,这手怎么也掰不开。 我看着尸体特别惊慌,因为楚天问说了,旗袍能钉到天亮我就没事了。 据大伙议论得知,村里老人天蒙蒙亮出去散步,呼吸雨后清晰的空气,发现傻哥吊死在了大槐树上,明摆着傻哥上吊的时候天还没亮,也就是说旗袍没钉到天亮。 由于村子属于景区外围,来村的外地人不少,村里装了不少摄像头,有个摄像头就能照到大槐树那边,村里几个干部看了视频,傻哥就是无聊的晃到了大槐树附近,他见旗袍有趣,绕着树摸了几圈,拔掉上面的钉子,脱下自己的皮带,解下树上的旗袍绑到腰上,就用他的皮带上吊自杀了。 看过视频的村干部,也看到了我神经兮兮去绑旗袍的画面,他们只对大伙说了傻哥的死因,因为我一个人绑旗袍的画面太诡异了,而且傻哥死得太邪性,于是对旗袍的来源闭口不谈,只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第8章 说不清的恐惧 http://..org/ 傻哥绝对不是突然想不开上吊自杀,这让我心情非常沉重。 村里集资给傻哥办丧事,爸爸二话没说拿出了一半的钱,也帮着忙里忙外,可见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然而另外一件事却在我心头萦绕不散。 旗袍和高跟鞋都找到了,但是那三根绑着红线的钉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别人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我让爸爸私下问了村组长,看过监控的组长仔细回忆视频内容,说傻哥取下钉子后,就没见过了。 这把村组长弄得精神头很不好,想埋怨我爸,又不知道怎么说。 中午我爸和村组长去买丧葬品回来的路上车胎爆了,撞在路边的广告牌上,村组长啥事没有,我爸碰得头破血流。 我和妈妈着急的赶到医院,爸爸头上绑着纱布,脸上还有干枯的血迹没擦干净,他强笑着说没事,我和妈妈忍着眼眶里的水雾,差点就当众哭出来了。 接下来陪爸爸做检查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车胎扎到了一颗钉子,钉子上还绑着红线,让我千万别告诉妈妈。 扎穿车胎的就是单独一根钉子,木工钉又倒立不住,怎么可能扎破车胎?据说钉子直直的扎穿了外胎,就像人钉进去的一样,相当邪门! 一种无形恐惧袭上心头,只有经历过类似事儿的人才能明白,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多么可怕。 后来我陪爸爸做各种检查,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木偶,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也就算了,我妈去医院洗手间,居然被钉子扎到了脚底板,医院哪来的木工钉?△≧△≧ 看着医生给我妈脱鞋,拔钉子,血都染红了拖鞋,我抓着头皮,根本就没办法描述内心的感觉。 爸爸办了住院手续,留院观察脑子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妈妈在打破伤风针,我忙完一切手续,去爸爸病房问他吃什么的时候,路过一个病房门口,一个头上绑着纱布的小朋友,拿着一张涂鸦出来递给我说:“刚才一个奶奶说,最后一颗钉子留给你。” 我看着上面画着一竖,竖顶有一小横,横后用红彩笔画着一条线,当场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小朋友把涂鸦交给我,高兴的跑回病房,嘴上喊着:“老奶奶,你在哪儿?说教我变魔术的呢?骗子。”接着就传来了委屈的哭声。 我往病房瞟了一眼,病房就孩子和他妈,孩子妈烦躁的玩着,让孩子别吵,吐槽孩子哪里有什么奶奶?叫你调皮,摔破了头还不乖。 这事我没敢告诉爸妈,而那句“最后一颗钉子留给你”,不断的在我脑子里转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了去中山路71号找楚问天,又想到他说让他帮忙,我得尽老婆的义务。 我暗自纠结了好久,放弃了这个打算,最后豁出去了,准备去邻村找同学,去周菩萨灵堂前,问她我哪儿得罪了她?她到底想什么样? 我买来饭菜,等妈妈打完破伤风,能瘸脚照顾爸爸了,我借口说回家看屋,带着无尽的恐惧,赶向了周菩萨家。 第9章 去尽老婆的义务 http://..org/ 去周菩萨家的路上,的士司机也知道周菩萨,一路惋惜着那么好的一个活菩萨怎么就去世了? 我强笑着迎合,司机还以为我是伤感,反倒让我节哀顺变。 到了村口,司机本来打算送我进去的,可通向周菩萨家的路,堵满了各种车辆,上到奔驰宝马,下到现代大众,各种小车都有,车流中还夹着数不清的电动车,可见周菩萨生前的人际关系多么庞大。 我下了的士,听着远远的哀乐声,胆怯的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流水席正好散场不久,我看着缓慢离开的车辆,咬牙慢慢往灵棚方向走去。 距离灵棚大概二十几米远,我贴着路边走着,一辆缓慢的电动车不知道怎么就朝我撞了过来,我没有地方躲,只能往路外的菜地跳。 跳过去的时候,我明明没看到空可乐瓶,脚却踩在了可乐瓶上,身体失去平衡往旁边摔去。 可怕的是一块木板藏在菠菜叶子下,上面几根锈迹斑斑的钉子对着天,我摔下去的侧脸和脖子正对着大钉子,如果扎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发现木板的时候,脸离钉子也就二十几厘米了,根本来不及做什么,直接就摔了下去,随之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倒不是钉子扎的,而是被皮鞋割的,我砸在了一条小腿上。 千钧一发之际,楚天问踢开了木板,我摔在了他鞋腿上。 他拉起浑身都在发抖的我,把我塞进了旁边停着的奥迪后座,他跟着坐进车里对开车的中年说:“别多问,赶紧回去。”接着,他利索的点燃三根烟,递给中年人:“插在挡风玻璃外,咱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捡了个大麻烦。回程的时候,不要走我们来吃饭的路,绕路回市里。” 车绕了一大圈进入市区,楚天问放松的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突然车子摇摆的冲进了逆行车道。 还好迎面而来的车警觉,只是撞到了奥迪的侧灯,楚问天和我的头撞在一起,他揉着撞疼的地方,对中年说:“老叔,你来处理。”拉着晕乎乎的我就下了车。 我被拽着跑离事故现场,回头看到一块小木工板沾在前车轮上,顿时整个头皮都炸了。 市区繁华路段怎么可能有木工板?开车的中年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往木工板上轧? 楚天问拉着我上了一辆公交,他牵我的手心全是汗,我偏头看过去,他小声嘀咕说,“期待老太婆不敢搞人气重的公交吧!” 可能真是公交上人挤人,人气重的原因,一直到中山路下车,也没有发生可怕的事情。 下车他紧张的抓着我,跑进中山路71号,这是一家婚纱摄影店,忙碌的员工不停的对着楚天问喊杜总,他不是叫楚天问吗?别人怎么叫杜总? 他一路点头致意的拉着我上到三楼,进门打开昏暗的灯,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同时扯下被汗浸透的衬衫、休闲西裤甩过来,指着大厅的洗手间说:“把里面的衣服全给洗了,尽了老婆的义务,我就救你。”说着他走进了主卧。 老婆的义务就是洗衣服?早知道打死我都不会去灵堂。 第10章 奇怪的住客 http://..org/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衣服了,我洗完两洗衣机衣服,晾好,累得腰酸背痛。 楚天问从主卧洗完澡出来后,就坐在大厅泡茶,见我忙完了,他才悠闲的说:“救你并不难,难的是你必须相信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我着急的赶紧点头,他摊着手说:“这个信任,并不是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拿我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信任,而是真心实意的信任我。” 我一下就蒙了,别说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是我也做不到这点! 为什么不让我拜他的坟?周菩萨为什么要害我?别人为什么叫他杜总?这些问题在我洗衣服的时候都问了,然而他却说还不是时候,不能说。 这让我怎么去信任他? “既然你做不到。”他看了眼客厅的大摆钟,起身走向大门,“那我能帮你的,只能留你到十二点,接下来三个小时这里很安全,但过了十二点,这里会变得很危险。如果你赖着不走,被吓成了神经病,那我只能说抱歉。” 我警惕的四处瞅了几眼,胆怯的追上去问他出门干嘛? 他白痴的看了我一眼,“去处理交通事故!”我要求一起去,他不耐烦的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这会你跟着出去,踩着钉子什么的,我可不管你。” 十二点过后还是要走,我死皮赖脸的跟着出门,他倒是什么也没说。 然而才下几坎楼梯,我一不小心扭到了脚,对着他的后背撞去,他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躲开,我下冲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毫不留情的把我的手抖开,我趴摔在楼梯坎上,感觉腰都快折断了。 他把大门钥匙丢在地上,绕过我快速往楼下走,“你现在回去还能躲三个小时,但出了71号的大门,我敢保证,只要你摔倒一定会有根钉子迎接你。” 听着哐哐哐的皮鞋声远去,我真的怕了,捡起钥匙,回头打开门躲了进去。 房子的面积与一二楼婚纱摄影店一样大,除了正副客厅、书房、厨房、主卧,还有八个小房间,八个房间都从里面反锁着,我逛了一遍可活动区域,一个活物也没找到,最后拿着遥控器在大客厅看电视。 熬了两个多小时,楚天问还没回来,我听着叮咚的钟摆声,琢磨着要不要离开? 等到十二点前几分钟,我决定留在这里不走了,出去可能遇到钉子,留在这里最多被吓疯,吓疯总比要命好。 十二点一到,大摆钟里弹出一个僵尸模型,僵尸跳出来报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马上我就为留在这里后悔了,因为八个房间几乎是同一时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但过了好一会也没人开门走出来。 我紧张的站到走道口,竖起耳朵听最近一个房间的动静,但是什么声音也听到,倒是最后第八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憋了口气准备过去看看,经过两个房间,从第八个房间里滚出一个篮球,球咚咚咚的弹到我脚边停下,房里传出一个小正太的声音:“姐姐,帮我把足球踢过来。” 人都没出来,他怎么知道我是姐姐?还有明明是篮球,怎么叫足球? 我轻轻一脚踢过去,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打开我旁边的房门,又把我吓了一惊。 他见到我摸着长长的胡须,掐着手指问:“你就是小楚的媳妇?”不等我回答,他死死盯着滚出去的篮球说:“提醒你一个事,这叫足球,但千万别用脚踢,要用手抛过去,不然你会倒大霉的。”说着,中年人盯着自己的鞋面,着急的敲着旁边的房门哭喊:“我的脚呢?看到我的脚没有?” 第11章 三个疯子 http://..org/ 我扭头看着中年道士慌乱的找脚,感觉前边有个人,惊吓的回头,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抱着篮球,低头站在我一米开外,悠悠的说:“姐姐你踢疼了足球宝贝,道歉。”说着他抬起苍白的脸,就那么看着我。 我想跑但两腿发软的不听使唤,小男孩慢慢走过来,我不知道他要干嘛,这时一位披着白大褂,里面穿着诱人内衣的风韵女医生走出来,板着脸喊:“哪吒。” 小男孩畏惧的跑回了第八个房间,女医生哀伤的瞅了一眼几个小房间,小声说:“他们脑子都有问题。小男孩一直认为自己是哪吒转世,不玩风火轮,改玩篮球了。” 女医生说着回房拿出一个模型脚交给道士,道士欣喜的拿着脚回了房间,女医生说:“他以前是一个神棍,妄想自己在一次抓鬼的途中被鬼吃了双脚,一直在找脚。” 她扶着我到客厅坐下,去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我接过白开水,慢慢喝完,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女医生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她每次看那几个房门,都会伤感的叹气,让我觉得她是个有爱心的医生。 突然,我脑子发晕,甩了下脑子,连眼睛都花了,惊恐的想到刚喝的水,女医生温和的说:“别怕,刚才和你聊了那么多,我发现你有心理疾病。我立刻给你做手术,看看你心脏哪里有问题?放心,你喝了药,一点也不会感觉疼,等手术成功,你的病就好了!” 我撑着沙发站起身,踉跄了几步,跟着脑子一片空白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完好无损的躺在沙发上,楚天问在对面沙发抽烟,女医生、道士、小男孩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站在旁边,小男孩见我醒来,委屈的说:“老大,她踢疼了足球宝宝,还没道歉呢?”8±8±,o 女医生说:“老大,我绝对没看错,她的阴影面积很大,她真的有心理疾病。” 道士看着我的腿说:“小楚,她的左脚与我丢失的脚有些像,能不能砍下来让我试试,看是不是我的?” 三个疯子的话,吓得我真想晕过去算了,楚天问扭头看过来说:“让你十二点前离开,你不走,如果我回来晚几分钟,你头已经变成了足球,心脏、脚也没了。”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等力气恢复,就往门口跑。三个疯子要追,被楚天问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我刚跑到大门口,楚天问说:“你从猫眼往外看看?” 凑到猫眼前一看,我去,周菩萨站在门口收伞,扇顶插着一根带着红线的钉子,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眼看过来,我与她的目光接触,脚发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鬼害人的力量是来至于人的恐惧,你越害怕钉子,鬼就能以各种方式控制钉子让你出事,但恐惧是人天生的情绪,不可能说不怕就不怕。虽然她精神有问题,但催眠的技术更胜从前,我可以让她对你进行恐惧催眠,把你吓到不再害怕钉子,那样老太婆就不能用钉子害你了。”楚天问把看女医生的目光转向中年道士:“他是专业的道士,如果你没有在催眠中被吓死,出去外面也不会出事,就能配合他一起解决老太婆了。” 楚天问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过了十二点不走,害得我们都出不去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听我的。第二,我把你扔出去。” 第12章 我该相信谁? http://..org/ 周菩萨堵在门口,我根本没得选择,跟着女疯子进入她的房间,房内的摆设就像心理咨询办公室,办公桌后放着很多药品和小器材,桌前除了一张大沙发靠背椅,加一套普通沙发就没了别的,可奇怪的是没有床。 我想到住这的女人是个疯子,不睡床也可以理解。 女疯子进入医生的角色后,整个气质都变了,给我的感觉非常专业。 我按她的要求躺在沙发靠背椅上,她端着一杯水递到我手上,坐到旁边沙发上说:“里面放了催眠药剂,喝下去后,全身放松的闭上眼睛。” 端着水杯,我忐忑不安的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正准备喝水的时候,发现她坐在沙发上,沙发垫子居然没有下陷。 她是疯子,是神经病,行为没有逻辑可以理解,但神经病的体重总该与正常人一样吧? 我大喊大叫的扔了水杯,冲出了房间,道士坐在大厅与楚天问下围棋,我连滚带爬的跑到大门口,玩球的小男孩要追我,只听到楚天问说:“看来她认出了你们,由她去吧。” 我拉开大门,一口气下到一楼,婚纱店的玻璃门锁着,我慌张的摇着,急得都快哭了。 楚天问从楼梯走过来,站在几米开外,甩过来一串钥匙,“中间那把是开门的钥匙,你出门后往右走,千万不要回头看,走到红绿灯,看到绿灯就继续往前,看到红灯就往右拐,经过三个路口后,今晚你就没事了。” 我颤抖的找出钥匙打开玻璃门,出门就看到周菩萨站在右边十几米开外,拔腿就准备往左边跑,可偏头看到锁门的楚天问,他往右边指了指,我鬼使神差的对着周菩萨跑了几米,正要掉头,发现周菩萨不在前面了,忽然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与之前在面包车上被周菩萨跟的感觉差不多。 管不了那么多,我往右一口气经过了两个绿灯,到第三个红绿灯时,显示是红灯,我往右一转,那种被跟盯的感觉就消失了。 楚天问骗我说那三个是神经病,然而却不是,这会又教我摆脱了周菩萨,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满脑子疑惑的拦了辆车赶到爸妈所在的医院,走到爸爸病房门口,妈妈大半夜的站在外面,我见她脚上绑着纱布,着急的跑过去,刚喊了一声妈,她说:“孩子,不是我要害你们家,害你父母的是楚天问。” 声音是周菩萨的,听得我不停的哆嗦,远远退后几步,结巴的说:“我求您了,求您离开我妈。” “我家神坛底下有一个坛子,里面放着黑白两根蜡烛、五根通灵香和解婚文书,你拿去楚天问坟前先点燃蜡烛,再上香,最后烧掉文书,你们家就不会再有事了。” 她说完连叹了三口气,我妈就软在了地上,我紧张的靠过去,掐着人中把妈妈弄醒,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从爸爸病房出来的?更不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难道我妈被周菩萨上身了?如果是,那我该相信谁? 第13章 岁月的遗恨 http://..org/ 我扶着妈妈进入病房,爸爸一直没有睡觉,他之前看着妈妈像中邪了一样走出房间,但他却无能为力。 我们一家三口静静的坐着,妈妈几次张嘴想说什么,看着爸爸又把话吞了回去,爸爸流露出的情绪很纠结,似乎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我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抑,轻声说:“妈,你想说啥?” 妈妈看了眼爸爸,没有说话,爸爸颤抖的摸了根烟,闭着眼睛过了好一阵,叹了长长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华山!”妈妈抽泣了叫了爸爸一声,爸爸憋足了劲对我说:“等天一亮,你跟我去铁索桥村,去找你太爷爷。” 太爷爷? 打我记事起,就没有爷爷,奶奶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居然还有个太爷爷?我疑惑的看着爸妈,妈妈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你爷爷是被你太爷爷害死的,你爸才会成为没爹的孩子!” 我捂着惊讶的嘴巴,妈妈叹了口气接着小声说:“你一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是有人报复你太爷,在暗中使坏害你。为了救你,才让你结了个冥婚。” “啊!” 难怪爸妈绝口不提冥婚的事儿,原来还有这样的恨事,我给爸爸打了杯水端过去,他喘着粗气喝完,“其实你爷爷的死,也不能全怪你太爷爷。你太爷爷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当年你太爷爷被划为封建残余,他在祖屋门外划了条线,又在门口插了根竹竿,写上动杆者死,就躲了起来。反封建残余的要砸租屋里的东西,但谁经过那条线,家里就会刚好出现不好的事情,来人把过线的人喊回去,连着发生几次,搞得人心惶惶,没人再敢越雷池一步。” “以当时的时代背景,村里一定要拆了咱们家祖屋,正好你爷爷怪自己父亲是个老封建,害得一家人走出去都被人指着骂,村里就找上了你爷爷,说只要他拆了祖屋,就算划清了与你太爷的关系。” “你爷爷拔了祖屋门口的竹竿,拆了祖屋,事后的第三天晚上……”爸爸讲到这里手脚发抖,惊恐无比的瞪着眼睛,妈妈哭着让爸爸别说了,爸爸缓过气,闭着眼睛说:“你爷爷在那个晚上,抱着一岁多的我到祖屋那边,削尖了一根竹竿,戳穿了自己喉咙。别的都是你奶奶哭着告诉我的,但是我却清晰的记得,你爷爷拿着竹竿,捅穿自己喉咙。” 妈妈紧抱着发抖的爸爸,爸爸闭着的眼角滴着老泪,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爸爸继续讲,“这还没完,你躲起来的太爷爷知道你爷爷因为破坏祖屋死了,他挖了当年三个村里领导的祖坟,埋到了一个风水宝地,风水好如果人命薄,那也是要出大事的。结果那三个村领导表现良好后飘飘然,被查有资本主义思想,全拉去枪毙了。三人被枪毙后,其中一家半夜蜡烛烧到了蚊帐,五口人只逃出了一个女儿,还有两家也是,全家只有一个生还,其余的全出意外死光了。” “后来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也没有人敢去寻找你太爷爷的下落,好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爸爸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楚天问的坟就建在当年那个风水宝地上面!二十年前,楚天问家在上面盖房子,挖出了那三家的祖坟,知道的人才知道,破封建那会的三家祖坟被转移到了那地。” 第14章 铁索桥惊魂 http://..org/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爸爸就载着我赶向了铁索桥村。 铁索桥村在山里,但是并不穷,相反家家户户的收入非常可观,因为村子就在景区里,是由几十户保持古旧的人家,组成的景观村。 车停在一座小山脚下,我们沿着山路到了小山背面,一条两百多米长的铁索桥横跨在山涧上,就是那种由几根钢索和精度板铺成的铁索桥。 桥对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不少游人站在铁索桥上拍照。 我气喘吁吁的站在桥头,看了眼几十米下的山涧,就不敢再往下看了,爸爸说过了铁索桥,穿过竹林就到了铁索桥村,太爷爷就住在那里。 顺着铁索桥走出没十米远,我看到前方桥面的游人里,有个小男孩在拍篮球,篮球扑通扑通的弹在极度板上,吓得我两腿发软。 它往我们这边慢慢走着,我捏着爸爸的胳膊紧张的往后退,爸爸问我怎么了,我听着咚咚的拍球声,指着小男孩结巴的说:“小男孩……球……足球……” 爸爸看过去说那有小孩?让我别紧张。 他跟着我一起往悬崖边退,身子也在哆嗦,显然爸爸相信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嘴上的话只是在缓解彼此的紧张。 我和爸爸退出铁索桥,咚咚的拍球声停了,我偷偷瞟过去,哪还有小男孩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铁链破空的声音,接着桥上游人发出了剧烈的尖叫声,铁索桥底部左侧的一根铁索从中间断了,两根断了的链子抽在山壁上,凌空抽动,由于断了一根铁索,倾斜的桥面来回摇晃,看着非常惊险。 桥上十几个人,分成两批,往桥两头跑,一个个惊慌失措,生怕跑慢了,桥会断掉。 游人全部平安的离开了铁索桥,虽然没有出人命,但回来的游客都心有余悸。 我看着歪斜的桥面浑身发抖,搞不懂小男孩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他要害我,完全不用出来把我吓回悬崖,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站在桥上,这会很可能掉下了山涧,因为我过桥的时候,是扶着左边栏杆的,搞不好因为震荡而翻下几十米高的山涧。 边上几个胆子大的游客回过神,紧紧抓着一根铁索,走上歪斜的铁索桥,拿着四处猛拍,呼喝着真惊险,够刺激,这次旅游没白来。 爸爸喘了好一会气,咬牙说:“这事太邪门了,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见到你太爷爷。”8☆8☆$ 我心惊胆颤的跟着爸爸上了铁索桥,这次,没再发生可怕的事情,但我走在桥上,心脏一直处在高频率的跳动中。 到了铁索桥村最大的老院子前,一位白胡子老爷爷,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听收音机,跟着哼着戏曲,爸爸站到院子门口两手大幅度颤抖,老爷爷睁开浑浊的眼睛,见到我突然精光一闪,吹胡子瞪眼的拍翻了收音机:“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害我重孙女。” 太爷爷已经98岁了,中气十足的怒吼,吓了我一大跳,同时也很好奇,老人家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爸爸憋了口气说:“您老身子还好吧?” “死不了。” 太爷爷无视了爸爸,对屋里喊了一声,让午饭多准备些菜。 两个打扮得体,一位面相四十出头,另一位六十多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相继喊了太爷爷一声老爷。爸爸都五十出头了,对两个妇人喊了声二奶奶、三奶奶,纠结的不再出声了。 这一幕看得我瞪大了眼睛,太爷爷慈祥的对我笑了笑:“丫头,到了太爷爷这里,啥都不用怕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来给太爷爷讲讲,上大学念的啥专业?喜欢不?还有,学校里都有啥趣事?” 第15章 太爷爷的格局 http://..org/ 午饭前太爷爷拉着我聊了很多,我讲那些枯燥的学生生活,他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也讲了很多稀奇好玩的东西,但没讲一句他的曾经和风水有关的事。 经过与太爷爷的聊天,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消散了好多,倒是从太爷爷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愿意提过去的沉重。 吃饭午饭,爸爸心急的把我遇到的事儿全讲了,太爷爷听完,似乎准备教训爸爸的,盯着爸爸看了好一会,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是小事!”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句:“遇事最忌一个乱字。”我想如果不是有当年的疙瘩存在,太爷爷可能会狠狠教训一顿他孙子。 对于我的事儿,太爷爷给出的解决办法很轻巧,原话是:“完成未完的冥婚,定死当年那个风水局,让那个局成为死局,这样谁也别想,也没本事再拿那个局做文章了。” 我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到是太爷爷说的具体操作方法,超级简单,却听得我手脚发冷。 他让我去周菩萨家,拿出神坛下面的红白蜡烛、五根香,去楚问天的坟,但不要烧解婚文书,穿着新娘妆在那住一晚,过后冥婚的后遗症就完了。 提到周菩萨,慈祥的太爷爷像变了个人似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债就让子孙后代用命来还!” 听到这话,爸爸当即站起身,神色纠结的说:“您老还不长记性?” “记性?如果老子不是答应官家,呆在这破山里不能出去,别说姓周的晚辈,哼哼,看谁敢打老子重孙女头的歪心思?不是老子没记性,是某些人没了记性!”太爷爷的脾气被爸爸给点爆了,绷着老脸指着爸爸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没用的东西,滚,看到你就烦!” 两个太奶奶紧张的去劝太爷爷,生怕太爷爷被气死,我连忙劝解爸爸,好不容易摆平这爷孙俩,太爷爷坐回椅子上喝了杯茶,看着四十出头的三太奶奶说:“三娘,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三太奶奶吓得面无人色,哭着说要陪太爷爷一辈子,太爷爷哆嗦的擦干三太奶奶的眼泪,闭着眼睛说:“走吧。” 三太奶奶怎么也不肯走,太爷爷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你是不舍得走?还是害怕离开?放心,你照顾了我这些年,你们家干的不愉快的事儿早忘记了。” 我不知道老一辈有啥恩怨,只知道三太奶奶面如死灰的在地上坐了好久,下午我们刚出山,路上停了七八辆豪车,三太奶奶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有事就找她,她坐进车里就离开了。 坐面包车回去的路上,爸爸要过那张名片撕了个稀巴烂,严肃的警告我:“我们和你太爷爷是两个世界的人,千万不要掺和到他的事情里去,现在他还活着,可能会得到很多诱人的好处,如果哪天人走了……” 说我不好奇三太奶奶的家世,不羡慕被几辆豪车接走的派头,那是自欺欺人,爸爸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太爷爷要对周菩萨后人下手,何尝不是他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做个事给你三太奶奶看,给他一生得罪过的人看看!等他死后,一些人如果想打咱们家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绕不绕得过神秘的风水。” “你太爷爷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家甘于平淡,自然相安无事,如果没有本事,还出去蹦跶,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爷孙一直默契的保持着不合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我惊讶的看着爸爸,他还是那副忠厚的模样,但我看到了一种叫人生学问的东西,还有一种东西叫无奈,他抿嘴笑了笑,惊悚的抖了抖肩膀:“咱们这就去周菩萨家,希望能一路平安。” 第16章 封灵 http://..org/ 我和爸爸买了花圈和鞭炮,去周菩萨家的路上并没有出现钉子索命,害我们白担心了一场,但这一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我却是右眼跳三下后,左眼跟着跳一下,反复如此,一路跳到了周菩萨家门口才停下,我也不知道预示着啥? 下车走到灵棚外,我没敢往里看周菩萨的灵堂,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爸爸随好了白事红包,邀请主持出殡仪式的道子先生,走到了一旁。 道子先生就是那种唱哀悼文,抬棺材前砸碗喊起棺的先生,爸爸谨慎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交给道子先生,之前太爷爷在纸上写了一个“困”字,道子先生接过白纸,惊骇的看着上面的困字,换了好几口大气才平复好情绪。 他收了白纸,也没说啥,点了点头就去找东家了。 等爸爸走过来,我问他什么意思?爸爸说他也不知道,反正是太爷爷交代,说只要把白纸交给道子先生,道子先生就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周菩萨就不能妨碍我去完成冥婚了。 道子先生叫来东家,以及周菩萨一群后人到灵桌周围,先生点燃一把香,一根根的分给孝子、孝媳、孝孙等人,让他们排在后面站好。 等人恭敬的站好,先生拿起插在灵床上的引灵帆,引灵帆就是一根一米左右的麻杆,前端用线吊着长方形纸条,纸条上写着周菩萨的生辰以及后人的名字。 先生拿着引灵帆在灵桌牌位上空左右翻转着,我也听不懂他在唱什么。 许多宾客在周边看着,随着先生神神叨叨的吟唱,人群里细小的说话声慢慢淡了下去,我站在人群最外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也不止是我这样,前面的人随着道子先生抑扬顿挫的音调,呼吸时而紧憋,时而放松,让气氛显得特别肃穆和神秘。 道子先生唱了快一炷香,最后高喊了一声:“跪!” 孝子孝孙们拿着快烧完的香签跪到地上,按照道子先生的要求磕了三个头,纷纷起身把香签插进了香炉,当最后一根香插进去,我和观看的人群大多松了口气。8±8±,o 我稍稍放松一点,偷偷瞄了眼周菩萨的尸体,但收回目光的时候,注意到尸体的头发,把我吓得脚底板生寒,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离开灵棚。 之前,我无意瞟到过尸体的鬓角,发丝搭在黑色的枕头上,并没有接触灵榻的床面,刚那一眼看过去,那抹鬓角的发丝触到了床。 也就是说道子先生吟唱的时间里,尸体的头发长了一两厘米。 爸爸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背在旁边紧张的安慰:“别怕,先生应该解决了周菩萨,你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神坛下把东西拿出来。” 我发恘的嗯了一声,时刻留意着去神坛的机会,然而这段时间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道子先生去厨房拿水的时候,摔了一跤,烧蒸笼用的木板上有一颗小钉子,他摔在上面,眼睛被戳的鲜血直流。 先生抽搐的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被几个人护着往车上赶,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先生吃疼的小声对我和爸爸说:“太爷的恩已报,我本事不够,只能困住周菩萨六个时辰,她出来后会更凶。定死风水局的事要抓紧了,不然……” 先生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从他嘴唇哆嗦的幅度已经意会到后果有多严重。 第17章 盒子里有什么? http://..org/ 道子先生被紧急送去了医院,他说的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小时,可我等了四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去神坛的机会。 爸爸也很着急,但周菩萨生前住的房子里一直有人,时常有人进入神坛所在的房间,我们再着急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晚席开宴,流水席摆了五十几桌,台阶上热热闹闹的坐满了人,我做在桌边憋着呼吸,随时准备去神坛拿东西。 桌上出了三道菜,爸爸在桌底踩了我一脚,我知道机会来了,忐忑的离席,挤向了灵棚隔壁周菩萨生前住的房子。 这会堂屋里没人,只有堂屋后面的洗手间门关着,我假装在包里翻着纸巾去摇了摇厕所门,门自然从里面反锁着,于是我走向了后屋。 紧张的接近放神坛的房间门口,正要进去,没想到我那高中同学从洗手间出来,在背后叫了我一声,把做贼心虚的我吓了一大跳,她说洗手间好了,后屋外面的老厕所挺脏的。 回身简单的跟她聊了两句,我假装很着急的样子进了洗手间,在里面站了一会,假装方便过一样冲了水,洗完手开门,没想到她居然在外面等着。 如果错过了吃饭这个时机,到时候屋里肯定像白天一样热闹,想去神坛拿东西就难了,我心不在焉的与她聊着,她唠叨着与男朋友分了合,合了分,两人处不好,又分不开的事,这次他们又吵架了,她一个劲的抱怨那男人怎么怎么。 以前没发现她是个话唠,这会弄得我都快急死了。 见她没有停下的趋势,堂屋已经有吃完饭的小孩进来玩了,我说:“要不咱们去拜菩萨,让菩萨赐你一个新的白马王子。” 她嘴上调侃我还信这个?反倒拉着我走向了后屋。 设置神坛的房间挺宽敞,进门就看到了一张精致古朴的桌案,桌面放着砚台、毛笔,周边一叠叠黄纸摆放的很整齐,桌后书架上放着一册册线装小本子,还有白纸等一些东西。△≧△≧ 房后被黄色的帘子隔开,她拽着我拉开帘子,里面一个三阶桌上,一阶一阶摆满了二十几尊铜色的神像,神像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眯眼微笑,有青面獠牙,持剑长怒目而视的…… 我站到神桌前就感觉一阵发冷,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同学熟练的点了一炷香,闭着眼睛不知道嘀咕了一些啥,作了三个揖就把香插进了香炉,上完香,她见我不动说:“你不求菩萨保佑,送你一个高富帅当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指着盖着桌子的红布下摆说:“那里面是什么?” 红布下摆都快接触地面了,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她紧张的左右看了几眼,小声告诉我说:“打小奶奶就告诉我们,不能掀神桌,搞不好里面藏着……鬼!” 我被她神秘兮兮的话吓得连打几个寒颤,她嘲笑着我,掀开红布,里面真像“我妈”说的放了一个小纸盒子,她好奇的拿出来,伸手要打开盒子的时候,我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盒子打开,她看着里面的东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而我看着心里那种不安更重了。 第18章 三万块钱 http://..org/ 盒子里除了周菩萨上我妈身提到的红白蜡烛、五根香、解婚文书,没想到还有红彤彤的三万块钱。 同学看到三万块现金,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而我的不安就是来至这钱。 她放下盒子,拿了两万块钱装到包里,从另一叠钱里快速数出二十张给我说:“二奶奶家里肯定不知道这里放着钱,见着有份,你帮我保密呀。” 我紧张的看着钱,没有伸手去接,她又数了十张出来说,老同学这已经不少了。 我哪敢要这三千块钱,说:“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但……我还是希望你把钱交给你二爷爷家人,毕竟这是你二奶奶的遗物。” 她反复的确认我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整理一下并不乱的衣服,干咳了几声就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我几次想说,这钱不能拿,拿了会出事的,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只是感觉这钱不能拿,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对她说拿了会出事,不定认为我眼红她捡了三万块钱呢? 我情绪低落的收好蜡烛、香、文书,顺利的走到外面,她等在大门口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和我一起去给爸爸打了声招呼,让我吃好喝好,就去招呼她家亲戚去了。 流水席散场后,我和爸爸一起离开周菩萨家的时候,回望了一眼灵棚,祈祷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希望她不要出事。 赶到湖边别墅,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道子先生说的十二小时,只剩下了五个小时,爸爸着急的把车停在别墅外,左顾右盼的说:“答应帮你准备婚纱、水晶鞋的三太奶奶怎么还没来?” 离开太爷爷家的时候,说好了分头行动,我和爸爸去周菩萨家拿东西,三太奶奶帮着准备新娘妆,等天黑了在这里汇合,我们在别墅外等到了八点多钟,剩下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了,才看到一辆豪车姗姗来迟。 来人不是三太奶奶,对方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把婚纱和鞋子放下,给三太奶奶打了个电话。 爸爸在里感谢了一声,也没啥说的就挂了电话,送婚纱的人完成任务也就离开了。 “你先换好婚纱,然后按照你太爷爷的吩咐,在棺材前点燃黑白两只蜡烛,顺利烧完五根特制的香,就完成了冥婚最后的洞房。在里面守一夜,只是礼仪,但礼不可失。” 爸爸交代着下车,帮我关好门,我在后座换好雪白的婚纱,穿上水晶高跟鞋,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打死我都没想到,穿婚纱居然是为了活命。 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走到别墅门口,我连门都没敲,守墓的老爷爷就打开了大门,送我到门口的爸爸憋了口气说:“明早来接你。”就无奈的低着头走了。 我第二次推开放棺材雕刻的房间,上次楚天问烧的灰屑还在,我关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紧张的把房间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一遍,楚天问并没像上次一样躲在房间内,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却矛盾的有些小失落。 蹲到棺材头,我拿着蜡烛点燃,一摆到棺材头,蜡烛就熄灭了,第一根蜡烛灭掉,我没有在意,第二根拿在手上点燃,奇怪的一放到棺材头又灭了。 我以为蜡烛有问题,拿起来再次点上,蜡烛拿在手上烧的好好的,诡异的只要摆在棺材头就会熄灭。 太爷爷说了,过程必须是先点蜡,然后烧香,弄好了再呆一晚就没事了。 我来回点着蜡烛,越点越着急,手指都被打火机烫出水泡了,总之蜡烛在棺材头怎么也烧不起来。 蜡烛点不燃就算了,也没一丝信号,我连求助也做不到,这会距离周菩萨脱困已经不到三小时,急得我靠在柜门上,捧着脸抽泣了起来。 第19章 冥婚并不美好 http://..org/ 我无助的抱着膝盖抽泣着,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虽然是夏天,但地面的潮气还是挺大,我在朦胧中被冷醒了,睁开眼睛,慌张的摸出一看,快晚上十一点了,距离周菩萨脱困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 我不敢去想周菩萨脱困后会怎么样?慌张的扶着背后的柜子起身,赶紧用照亮去找蜡烛。 房间里很暗,灯光照向棺材头,之前放在那的蜡烛和香却不在了,我发冷的愣了几秒,期待是自己记错了放东西的位子,绕着棺材周边着急的找了起来。 仔细寻找了一遍,东西没找到,反而发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细节。 房里的摆设与正常人居住的卧室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放床的位置摆着一张棺材雕刻,本来我以为石雕棺材是一个整体,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棺材盖动过。 看着挪动过的棺材盖,我受惊的捂着嘴巴退到房门背后,颤抖的拿死死照着那边。 房内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有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等了几十秒,我受不了这种无形的恐惧,大喊:“楚天问是你吗?我不怕你。” 突然,房间中央的天画板上掉下来一个人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倒立在天花板上吊着,向下的脸正好与我持平,我惊得掉在地上,昏暗中只能看出对方是个男人。 我软靠在门后,禁不住心脏突突突的狂跳。 “其实我想娶你的。”△≧△≧, 黑影跳到地上,手里拿着蜡烛和香,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听到声音认出是楚天问,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看清了他的服装,是一套死人穿的寿衣,寿衣的花纹都看清了,却奇怪的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手脚冰凉缩在门角,他走到我面前停下,用蜡烛挑起我的下巴,他的脸距离我就二十几厘米,但依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从大概轮廓看出挺清秀的。 我吓的闭眼不敢看他,感觉轻微的冷风吹在脖子上,身上像过电一样直打冷颤,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说:“其实我很想娶你,然后再害死你。” 听到死字,我哆嗦的更厉害了,他继续问:“你知道订下冥婚的前提吗?我死前,你没出生!你知道冥婚的作用吗?你若死,我必投胎转世!冥婚,阴阳永相隔,听着很凄美对吧?但只是女孩子无脑的幻想,其实冥婚是找替身投胎的一种方法。我只要完成娶你的最后仪式,再害死你,就能投胎了。现在你还要完成冥婚吗?” 我吓的赶紧摇头,想起周菩萨的威胁,又快速点头,我相信太爷爷不会害我。 小鸡啄米的点了好一会头,也不见楚天问有反应,我紧张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一双乌黑的眼睛就在我眼睛几厘米之外,只对视了几秒,我脑子一片空白的听到他说:“完成冥婚可是要圆房的哟?先被睡,再被杀,你可要想清楚了。” 第20章 剪不断,理还乱的是爱恨。 http://..org/ 听楚天问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可太爷爷说了,只要点蜡烛、烧香就能完成冥婚,并不需要圆房啊? 我异样的情绪刚生气,他欺过来说:“距离周菩萨脱困不到二十分钟了,你到底要不要完成冥婚,定死这个风水局?如果你不愿意,你太爷就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了。” 记起周菩萨这把悬在我头顶的刀,而他吹在我脖子上的寒气更加重了我内心的恐惧,我哆嗦着像小鸡一样猛点头。 见我答应,楚天问张嘴一口对着我脖子啃下来,我慌忙的去推他,他却先一步收回了空中的嘴,退后三步,不带任何感情的数完七声说:“再次提醒你,冥婚是找替身投胎的一种方法。你不明白当一只游魂野鬼的苦,如果完全冥婚就彻底确认了你我之间的名份,有名份在,我如果杀你,老天爷也阻止不了我。”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推开了,守墓老人扶着门框说:“快……快……来了……”惊骇的话没说完,他扶着门框软在地上,手心还握着一根钉子,钉子尾部绑着一根普通的红线。 我着急的去扶老人家,手刚碰到老人,抬眼见到周菩萨站在别墅大门口,直直的看着我。 吃力的把老人拖进房里,我慌张的关上房门,求助的看向楚天问,他说:“你别指望我帮你,以我现在的状态离不开这个房间,拿老太婆没任何办法。你不是问过别人为什么叫我杜总吗?那人并不是我,只是我上了那人的身,借用了他的身体。” “十二个小时不是还差十几分钟吗?她……她……怎么来了?” 我慌张的去点蜡烛,却依然也点不燃,越点越慌,越慌越点不着,楚天问望着紧闭的房门说:“迟了,现在不是我不肯受香火,而是老太婆不让,除非……” “除非什么?” 旁边的老人呼吸越来越弱,我刚疑惑出声,楚天问突然捡起地上的钉子,闭眼插进了老人的心窝。 老人猛的睁开眼,瞪着眼珠,然而看楚天问的眼神却像在祈求着什么,而我忽然看清了楚天问的脸,并不是我曾经见过的样子,他自己的五官更加精致,美得连女孩子也嫉妒,但瘆人的是面上像涂了一层白蜡似的,非常恐怖。 “除非杀了他。”楚天问睁眼看着老人哭了,一滴眼泪落到沾着血的钉子上,他快速抽出钉子说:“大哥,我其实早就不怪你了,你这是何苦呢?” 老人嘴角微微上翘,瞳孔涣散,显然被楚天问一钉子给钉死了,只是他却走的无比轻松。 我早吓的蹲缩到了墙角,血腥的一幕惊得我一个劲的打颤。 楚天问背对着我,“三颗钉子是我亲大哥准备的,本来我以为是用来破老太婆的法的,没想到他是逼我杀他。”△≧△≧ 我不敢置信的偷偷睁开眼睛,心口插着一根钉子的老人居然站了起来,诡异的是尸体还躺在地上,起来的老人迷茫的穿过房门,接着我就听到了周菩萨不甘心的声音:“老师,徒儿还是输了,但倩倩不后悔,我只恨你为什么要教我本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楚天问像什么也没听到,摸着老人早已经离开的背影,“没想到大哥是逼我用最后一颗钉子杀他,来换取他与老太婆同归于尽的机会。我大哥,一母同胎的亲哥,二十三年前,他为了家产,买通私人医生毒死了我,我死后,他就后悔了,于是投资景区建生墓,算计阴婚,只希望我不至于因为横死而当孤魂野鬼,能够去投胎转世。” 他像讲别人的事,我听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猛的转身过来,指着我说:“你一岁生病,是我大哥算计的,是为了你与我订下了阴婚。” “周菩萨全家是被你太爷爷移坟害死的,只有她活了下来,但你太爷爷并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教了她一身本事。周菩萨在二十三年前发现,她全家居然是他崇拜的老师害的,她恨啊,于是与我大哥合谋算计了你,只是没想到我大哥后悔了,结果两人反目成仇。” “现在周菩萨是不是真的要杀你,还是只想阻止我大哥帮我完成阴婚,只有她自己知道……闲话说太多了,我大哥二十三年前风华正茂,三十岁放弃一切过来守墓,这些年一直呆在这里老成了这样,最后你看到了,他用命来期待我完成阴婚!”他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往棺材头拖,“老实的烧阴阳蜡烛、姻缘香,完成我大哥的愿望,定死这个纠缠了好多人几十年的风水局。” 我使劲的往后缩,楚天问用力一拽,把我丢在了棺材头,我趴在棺材边,他盯着蜡烛呢喃:“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爱恨总沧桑!”接着大吼:“不想马上死的快点。” 感觉他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我瞟着老人的尸体很不想点蜡烛,又怕他立刻弄死我,只好咬牙点起了婚烛。 第21章 楚风有辞名天问 http://..org/ 点燃红白两根蜡烛,烛光照在婚纱上,婚纱依稀染上了一丝微红,我不敢去看楚天问,低头看着婚纱,颤抖的把五根香放在烛火上烧着。 香烧燃了,插到棺材前时,我禁不住惊悚,丢了香就往房门跑。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拉开一扇房门,还有另一扇,连拉了十几道门,扭头见楚天问站在棺材旁望着我,与他的目光接触,我吓得脑子嗡得一响,只惦记着要跑。 一扇又一扇,连着不知道拉开了多少次门,我感觉他在慢慢靠近,拉门的手更快了。 “闹够了没有?” 楚天问过来从后面抱起我,走向了棺材头,我两只脚在空中猛蹬,面对我的剧烈挣扎,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我脑子混乱的感觉一只手按在了不该被按的地方,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挣扎的力气小了一些。 抽泣着想求饶,但倔强的性格又使我咬紧了嘴唇。 他松手把我放在棺材头前,瞅着地面散落的五根香,用眼神示意我捡起来。 我见他苍白的脸更冰了,慢吞吞的捡起香,他指着香炉说:“插里面。” 我心如死灰的把香插进去,他站到我旁边,跪到了香炉前。 就在他跪地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跟着他跪到旁边,他专注的看着摇曳的烛光,头磕了下去,我不想磕头,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磕了下去。 咚! 一个头。 咚! 两个头。 额头磕在地上很疼,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控制自己,却连手指头都控制不了。 眼看第三个头就要磕下去了,我明白只要磕下去,我们就彻底完成了冥婚。 冥婚阴阳永相隔,我死他就能投胎,就算他不想害死我,但他亲哥的愿望就是让他投胎,他会怎么做? 旁边楚天问第三个头磕了下去,我再次跟着磕了下去,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吓的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咚! 第三个头磕完,我能动了,起身准备逃跑,然而两腿发软向他摔了过去,楚天问就那么跪着,看着燃烧的蜡烛和香,目不斜视的伸手把我推正,等我稳住,他就把手缩了回去。 我软坐在他旁边,紧张的看着他的侧脸,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寂静无声的等到香烧到底,他转过苍白的脸,盯着我的眼睛低沉的说:“你还不走,等着我要你的命?” 不害我了?我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愣愣的问,“你……不……要投胎了?” “冥婚只是投胎的一种方法,但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二十年前订下冥婚,你还是个婴儿,你在几代人的恩怨里,一直是无辜的。”楚天问再次看向了蜡烛,闭上眼睛继续说,“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很想去投胎。但不管生前做人,还是死后当鬼,我坚信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这是爷们的底线。有牺牲一个小姑娘达到目的的爷们吗?爷们会牺牲一个小姑娘达到目的吗?那是无能。” 听语气,他好像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对他自己说的,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还不走?我怕自己忍不住投胎的诱惑。” “不走,太爷爷说了,完成冥婚后,要在这过一夜,这是礼数。”我话一出口,他转头看向老人的尸体,没有表情的脸纠结了起来,这下我就后悔了,紧张的恨自己坚持什么狗屁礼数,逃命要紧呀。8±8±,o 楚天问起身,我还坐在地上,他扶着我的双肩,弯腰把苍白的脸凑过来,“底线在诱惑面前,往往会被无下限的刷新,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挑战我并不坚定的信念。” “只是因为可怜我这个无辜,为了坚守你的信念,才放弃害我吗,放弃简单投胎的机会吗?” 盯着几厘米开外的鬼眼,我紧张的小心肝噗通乱跳,却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不着边际的话,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他站正身子,双手插在裤兜,吸了一口香飘出的烟,“小奶娃,你认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呢?不过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礼仪,倒是值得欣慰!你还是快走吧!” 听着他压抑的语气,我好似清晰的体会到了他的内心,不由自主的去补脑了他的想法。 杀死这个女孩,立刻就能去投胎,不用孤独的游荡在冰冷的世界了。 杀死这个女孩,放弃了信念,冰冷的世界里还剩下什么? 第22章 唱情歌的小女孩 http://..org/ 楚天问矛盾的再三赶人,我迟疑的刚走到门口,他喊:“等等。” 他从香炉底下拿出一根红绳递过来:“我不害你,不代表那三个家伙,不会背着我偷偷要了你的命,帮助我去投胎。你戴着这根红线,它们就无法害你了。切忌,不管做什么也不要摘下来。” 想起那三个鬼疯子,我惊骇的戴上,红绳手工精细,上面挂了个铂金小三角牌,一面刻着楚,一面刻着天问满月,下面还写了“长命百岁”的小字,他见我戴上了红绳,往外摆着手说:“走吧!” 离开别墅,我站在路边,回望了一眼夜幕中的房子,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到了外面,有了信号,我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并没有走远,而是把车停在远处守候着。 很快,爸爸着急的赶了过来,问我怎么出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讲,只说事情结束了,对这种事爸爸也没有多问,放松的把我载到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我慢慢走出了惊悚的阴影,唯一值得一提的有两件怪事。 第一件,楚天问大哥是钉子扎进心窝死的,然而发现他尸体时,心窝完好无损,鉴定出来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左手腕上戴着楚天问的满月牌,我甚至会怀疑结冥婚的真实性。 第二件,周菩萨出殡了,我撞邪都没出铁板桥村的太爷爷,居然离开了村子,他代替眼睛受伤的道子先生,送了周菩萨最后一程,最后霸道的让人在墓碑上加了一个孽字! 没人懂这个字代表着什么,我好奇的去问了二太奶奶,二太奶奶叹息着告诉我:孽缘,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与风水无关。 虽然太爷爷的举动,勾起了我无边的八卦情绪,但我也不敢去亲自问他,只是在心里瞎猜。 经过这几天,爸爸和妈妈的伤也没了大碍,傻哥的后事在村里的帮衬下也弄好了,我在家又休息了两天,活蹦乱跳的回到了学校。 只不过内心深处多了一只叫楚天问的鬼,还揣着两个说不好的问题,担心楚天问给的满月牌掉了,还有高中同学拿了周菩萨那三万块,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我叫刘千晴,大三学生,再回宿舍,有些生活用品要换了,我从超市买了东西走到公寓底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拿着一张卡片递过来,“姐姐,这是杜哥哥让我给你的。” 正要问小女孩她的杜哥哥是谁?她把卡片往我手里一塞,哼着伤感的歌曲快速的跑远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给我的自卑……” 打开贺卡是约我吃饭的信息,用词很讲究,很礼貌,说有重要的事找我,最后署名:杜长空。 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约,我感觉怪怪的,然而看到贺卡水印是中山路71号婚纱店,我一下就蒙神了,望着独自跑向学校大门的小女孩,看着长长的校道居然没人接她,我禁不住又疑神疑鬼了起来。 我们学校里有好几条河与小湖,大人不担心她掉水里淹死? 最令我起疑的是她唱的歌,她才五六岁呀,我记得她唱的这首歌,在我小时候,大街小巷都在唱,那可是十年前流行的,按说现在的小孩,不是哼小苹果,就是哼什么青春练习手册,她怎么会唱十年前的老歌,还唱得那么情深? 第23章 阴夫去哪儿了? http://..org/ 我被送信的小女孩弄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卡,记起楚天问提过一句,别人在婚纱店叫他杜总,是他上了别人的身,那人应该就是杜长空了。 现在约我的杜长空,应该不是楚天问了,我很好奇他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想那三只鬼疯子住在婚纱店,我可不想与这个婚纱店老板有交集,于是当啥也没收到。 没想到晚上八点多钟,学生会女副会长找到我们宿舍,说有事要到外面说,我跟着她下楼,杜长空那辆奥迪停在外面,他在车边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他马上迎到了女生公寓院门口。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我在河里见过的脸,虽然挺帅,但与楚天问那张妖艳的鬼脸想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的杜长空气质完全变了,没了那种藏而不发的锋芒,有的是邻家哥哥那种阳光的亲和力。 走到他面前,他礼貌的说:“你好,我叫杜长空,突然约见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希望能出去坐下来谈谈?” 不等我拒绝,女副会长哼了一声,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摆着脸子坐进了奥迪副驾。 我又没得罪她,被那一眼瞪的很不爽,“我去骑自行车,学校水吧见。” 杜长空挡住我的去路,反复邀请我上车,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小臂,扯断了我手腕上的红绳:“师娘,对不起。球球说,你戴着这个师父近不了你的身……为了师父的人生幸福,不好意思了,下次给您赔罪。” 手腕被扯的生疼,我揉着勒住的红印,追上去,杜长空已经坐进车里关上了门,抱歉的启动了车子。 我追着车跑了几十米,过路的同学们大多以八卦的眼神议论着什么三角恋,我只好停下追赶,慌乱的给二太奶奶打去了求助电话。 一路打回宿舍,怎么也打不通,急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猜测球球就是拍篮球的鬼了,它骗杜长空来抢走红绳,他们就能害我,只要我死了,它们老大楚天问就能投胎了。 我联系不上二太奶奶,无助的给爸爸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可他们才为我操碎了心,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我假装很好的聊了几句家长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捂着被子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出去吃早餐,杜长空独自等到公寓外,他见到我小跑过来,抱歉的把修好的红绳交给我说:“师娘,对不起。我请过师父了,原来球球是骗我的,这个还请您收好。”8±8±,o 我拿过红绳戴到手腕上,没搭理这个蠢货,去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回到宿舍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一觉醒来,听到舍友们议论着那女学生会长,说她在篮球场上排练啦啦队,被莫名的一个篮球砸中了脑子,剧烈脑震荡,送去了医院急救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我越听感觉越古怪,对床的小胖妞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绳说:“千晴,你也有这样的红绳?会长被救护车抬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她手腕上也有一条同样的红绳,只是没有你这种牌子。”边上另一个疯丫头,故意用瘆人的声音说:“下一个就是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慌的走进卫生间仔细检查红绳,牌子还是楚天问的满月牌,红绳虽然是开线了又修好的,但却不是原来那根了。 难道杜长空把红绳换给了女会长?还是女会长偷偷换的? 红绳不是辟邪的吗?她为什么会被篮球砸?我有满月牌,却没了红绳,这东西到底还灵不灵? 这会我满脑子都是楚天问,想向他搞清楚这些问题,却不知道去哪找他。 第24章 亲戚来的好诡异 http://..org/ 我思来想去,联系楚天问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去他的坟头,但能不能找到还另说,二是去找杜长空,他可是叫楚天问师父,他还红绳的时候说,他请过师父。 第一个不靠谱,第二个有危险,那三只鬼可是与杜长空住在一起的。 我打消了这两个念头,摸着满月牌从洗手间出来,一抬眼,宿舍门开着,舍友们一个不在,送卡片的五六岁小女孩,抱着薯片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脑上放的韩剧。 看到她,我吓得一个激灵,转身跑进洗手间,赶紧关上门用力顶着。 心噗通乱跳的过了十几秒钟,我听到了舍友胖妞的声音:咦,谁家的小姑娘?你知道乱拿别人的薯片吃,是不对的吗?看在你可爱的份上,姐姐就原谅你这次了。 小姑娘说她叫豆豆,是来找她表嫂的,她表嫂就在洗手间里。 听到她两的对话,我就奇怪了,胖妞也能见到脏东西? 正奇怪的时候,听到脚步声靠近,胖妞拍着洗手间的门喊:“千晴,你表妹说你大姨妈来了,在楼下等你。你赶紧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老娘刚刚去隔壁借个坑,几个贱人拿茅坑当金jb护着,门明明是开的,却说有人在用。” 这就是我来至东北的胖妞舍友,听着她的吐槽,我没那么紧张了,心想难道小姑娘真是人? 我警惕的打开门,“你大姨妈才来了。” “急呢!” 胖妞一把拉开我,钻进厕所,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放着屁说:“不就是被渣男甩了吗?你请假回去也不用闪婚吧?不值得!不过也好,是你自己结婚没通知我,就别怪我没给礼金了。” 听着她得意的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倒,那边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帅哥,喝着胖妞的牛奶说:“表嫂,我妈在楼下大树底下等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试探性的走过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有温度,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她皱了皱眉头,让我别打扰她追剧,就不再理会我了。 “你妈是谁啊?”我蹲到她旁边,她一块薯片塞进了我嘴里,一副小大人的语气说:“人家追剧呢,吃你的薯片吧!我妈是天问哥哥的小姨妈,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十四岁才开始发育,她很讨厌别人说她小,于是天问哥哥一直叫她大姨妈。懂吗?笨蛋表嫂。” 还是不对呀,楚天问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她小姨妈怎么会生出五六岁的孩子? 我古怪的看着她,她绷着可爱的小脸蛋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妈与天问妈妈又不是亲姐妹,我妈只比你大几岁,不行吗?” 被她一顿鄙视,我完全确定她不是鬼,虽然疑惑她妈为什么自己不上楼,不过也没再多问。 我弄清楚她妈的穿着,好奇这“大姨妈”来找我啥事,刚走到宿舍门口,豆豆拿着一把卡通雨伞追上来,“带上这个。” “干嘛?”我接过伞,她悲伤的说:“我妈有病,见不得太阳,你们如果要去别的地方走走,你就得打伞。我要追剧,你们聊完了,记得回来叫我。” 在树下等我?见不得太阳,这是什么病?那她自己为什么不打伞? 还有我意识到了小姑娘叫天问哥哥的语气,那口气很亲切,很熟悉,但楚天问早就死了,而豆豆才五六岁,怎么去熟悉? 我试探性的说:“知道你天问哥哥去哪儿了吗?” “不造。前几天他说要和你结婚了,给我看你的照片问我喜不喜欢你?那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天问哥哥了。”小姑娘翻着白眼,指着韩剧一本正经的提醒:“你们不是蜜月期吗?连你老公去哪了都不知道,你这当老婆的心也太宽了吧?小心他受不了诱惑劈腿。天问哥哥那么帅,如果我是你,一定把他绑裤腰带上。” 她称杜长空是杜哥哥,不会把天问和杜长空弄混,这丫头能跟天问玩,也就是说她能看到鬼,那她妈呢? 第25章 球球那可怕的理念 http://..org/ 我很想问豆豆是否知道天问的身份?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万一她不知道,让她得知天问不是人,对她幼小的心灵绝对是个伤害。 于是我把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让她乖乖在宿舍看韩剧,我拿着雨伞下楼,走出公寓楼,顺着校道左右看了几眼,在树下并没看到人。 几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路过,其中一个手里转着篮球,还不时在地上拍几下。 我听着咚咚的球声,发虚的打了个寒颤,再看不远处一颗树,那位长相妩媚、身材诱惑的心理医生站在树下,对着我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我过去。 豆豆妈居然是她?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回宿舍,胖妞与豆豆正在激烈的讨论电视剧情,豆豆好奇的问:“表嫂,你脸抽筋了?” “你妈……你妈……”我背心发凉的扶着门框直喘气,胖妞学着我以前调侃她的语气说:“女生要稳住,什么尼玛、尼玛的,注意形象。” 豆豆放下零食,电视也不看了,着急往这边跑:“我妈的病又犯了?” 看她的样子并不知道天问和她妈都不是人,我暗自庆幸自己跑的急,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拉住要出门的豆豆,压着紧张说:“你妈要和我出去走走,我怕你等的急,才跑上来通知你一声,你跟胖姐姐看电视吧!”说着,给胖妞打了几个眼色,胖妞默契的拿出一堆零食,“豆豆,我们猜后面的剧情,猜对有奖哟。” 豆豆内疚的从小口袋摸出一盒没有标签的口香糖递给我:“这是妈妈的药,之前忘记给你了。如果她犯病,你就给她吃一颗,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我心酸的接过,与胖妞一起只哄了她几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豆豆很快忘记了不快,恢复了开心。我小声对胖妞说:“麻烦你帮我照顾豆豆一阵。” 胖妞丢来一个放心的眼神,轻声问:“她妈真的病发了吗?” 说实话还不吓死她,我模糊的嗯了一声,出宿舍在楼梯里徘徊了好久,看着就是普通口香糖的“药”,这才咬牙决定去见女医生。 我缩着脖子走到树下,紧张的与女医生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她看着我手里的口香糖,会心的笑了笑,“别人看不见我,你就不要说话了,听我说就可以了。”8☆8☆$ 我惊悚的左右看了几眼,女医生说:“天问遇到了棘手的事,我要离开三天去帮他。豆豆交给杜长空一个大男人照顾,我怕他不够细心,想来想去除了他,就你能接受我们的存在了,求你帮我照顾她三天。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对她说,你妈与天问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差,你也在等天问哥哥,能瞒她多久是多久吧!” “天问去哪了?你们怎么回不来?”我忘记了不能说话,着急的脱口而出,还好周围没人经过,不然非把我当神经病了。 她叹了口气:“时间紧迫,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反正天问遇到了大事,道士已经赶过去了,我安排好了豆豆就去帮忙。不知道这次的结果会怎么样?球球生前很可怜,杜长空是请灵先生,不能没东西在身边,所以我们以此为借口让球球留了下来。” “球球死后一直跟着天问,天问的性格他学了七层,在球球的理念里,就算天问怪他,他也会想办法害死你,帮他大哥去投胎。不过他承认你是大嫂,他能害你,别人动你一根头发,就是不给他大哥面子,不给他面子。只要你不摘下满月牌,就是安全的。” 我正要问话,她抢着话头继续说:“还有一件事,被球砸成脑震荡的女人,不是球球害的,而是那女人乘杜长空不备偷走了红绳,红绳在墓里放了二十几年,很容易招惹东西。她招惹了学校里一只不干净的东西,恰巧那东西也玩篮球,她的事只是巧合。” “我要提醒你的是,满月牌能防住球球,同样也招东西。只要牌子还在,球球就伤害不了你,他还会护短的不让别人伤害你,所以你遇到再可怕的事情,也不能因为牌子招东西而取下来。” “球球是被挖眼死的,死的很惨,他凶起来,除了天问我们都挡不住。如今天问不在,没有满月牌,你就死定了。” 第26章 做一个有性格的胖子 http://..org/ 豆豆妈交代完事情,说时间紧迫,没给我提问的机会就离开了。 我很好奇楚天问遇到了什么事,但得知满月牌能防住球球,压在心上大石也去了一大半。 不过,一想到满月牌招脏东西,又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会招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豆豆听说她妈走了,也不闹,独自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 哄了她好久,也没个反应,我被弄得不耐烦了,就放任她生闷气去了。 我到阳台没洗两件衣服,她过来戳了戳我的背,低着头说:“天问哥哥每次离开都会告诉豆豆,就妈妈总偷偷的走,豆豆是生妈妈的气,姐姐别不理我。” 我擦干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瓜子,“妈妈每次离开之所以不告诉豆豆,她是怕看到豆豆就不舍得去出差了。放心,姐姐不会不理豆豆的。” “真的?”她忍着眼泪,天真的看着我,见我点头,她又说:“豆豆会乖乖的和姐姐一起等他们出差回来的,就是……就是……豆豆没有爸爸,天问哥哥说,妈妈生我的时候就差点死掉,我总害怕妈妈走了就不再回来了。” 看来女医生应该是难产死的,我心酸的抱着她的小身板,“妈妈会回来的,这几天我和胖姐姐陪你玩。” 别看胖妞像个东北老爷们,其实宿舍里就她最感性,她最厌恶别人说她胖,但她却拿了一张学校地图过来,比着粗壮的腰说,“豆豆,你看胖爷的腰美吗?什么a4腰,老娘一个顶两,比她们美两倍对吧?” 豆豆擦了把眼睛,挣脱我的怀抱,摸着小下巴仔细打量着,“美,真的好美,羡慕死豆豆了!” 胖妞甩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豆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咯咯发笑地直抽,“胖爷,你在欺负我年纪小,不知道a4腰吗?” 我憋着笑,胖妞嘴角直抽,她拉着豆豆走到旁边严肃的说:“胖爷给你科普一下历史知识,在唐朝……” 见他们两逗的欢,我感激的看了胖妞一眼,继续洗起了衣服,晾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豆豆喊:“死胖子,人家那才是a4腰,那才是扬州瘦马!” “哟,你还知道扬州瘦马?” 我晒着衣服,随口搭了一句,并没有回头看,接着听到胖妞说:“谁呢?在哪?”我转头一看,一个穿着叮当猫睡衣的女生站在门口,豆豆指着女孩说:“你瞎呀,就在门口。”△≧△≧, 胖妞左右看了两眼,轻轻给了豆豆一巴掌,“小鬼头都知道吓唬人了。” 一瞬间,我全身汗毛倒立,那女人看着宿舍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豆豆见胖妞不信,趴到电脑桌上拿了一张a4纸,“我去把那姐姐叫回来,让你明白什么叫生错了时代,为何没出生在唐朝?” 我赶紧跑过去追上豆豆,压着惊悚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傻呀,胖爷对你那么好,你忍心打击她吗?” 豆豆歪头认真想了一阵,惭愧的看着胖妞说:“死胖子,我明白了你假装不在乎胖,是为了逗我开心。其实……胖并没什么,做一个有性格的胖子最重要。”她立马捂着眼睛,“哎呀,对不起,我嘲笑你胖了。” “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的?”胖妞被逗得哭笑不得,也忘了门口女孩的事,她翻出一盒为了减肥藏起来的巧克力,“对,胖爷要当一个有性格的胖子,减肥什么的滚回火星去吧!” 一大一小没心没肺的分享着巧克力,我走到宿舍门口,看了眼空荡荡的走道,头皮发麻的祈祷那女孩千万别再出现了。 第27章 可怕的噩梦 http://..org/ 晚上哄睡了豆豆,我盯着天花板,一直惦记着穿睡衣的女生,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 看着天花板,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大半夜的时候我被冷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有东西,惊得直接坐起了身,一看,原来是豆豆踢走了盖单,我紧张的松了口气,帮她盖好被单,又躺下了。 借着暗淡的台灯,我看着豆豆天真的小脸,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了很多,楚天问那张绝美的鬼脸,不时就往外面冒,只要一想到他苍白的脸色,我就禁不住瘆的慌,越害怕,他的身影在心里越清晰,搞得我心脏不断的噗通乱跳。 为了转移思绪,我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结果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紧张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可是夏天,就算豆豆踢开了薄薄的被单,我也不该被冷醒啊? 我憋着呼吸扫视一遍宿舍,胖妞和另外一个舍友睡的很熟,窗户和门关的紧紧的,一切与往常并没有丝毫区别。 来回打量宿舍好几遍,没发现异常,我安慰自己是多心了,然而目光再次扫到胖妞,惊得我差点没叫出声。 倒不是胖妞有啥可怕的反应,相反她睡的很安详。 胖妞很怕热,一般没睡着前,她会穿着内衣,盖着被单,但只要她睡着了,总会踢开被单,扯掉纹胸,摆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白天太累的情况下还会打呼噜。 每次早上起来,我们都没鄙视她,她就自顾的来一句,这有啥?俺们东北睡炕很多时候都不穿衣服的。 这会,胖妞直直的躺在床上,盖单工整的盖到了脖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表情很安详,除了脸色正常,就像一个死人躺在灵榻上似的。 还有,就算她不打呼的时候,呼吸声也比我们厚重一些,我紧张的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她呼气的声音,也没看到她肚子起伏。 我憋了两口气,哆嗦的慢慢下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手探到了她的鼻孔前,发现她真的没了呼吸。 刹那间,我吓的手脚僵硬,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床边傻了。 “啊……别找我,我帮不了你……” 就在我发傻的时候,胖妞手脚并用的拍打着床,额头大汗淋漓的说起了梦话。 恐惧的呼喊吓得我退了好几步才回过神,豆豆和另一个舍友也被吵醒了。△≧△≧, 豆豆抱怨了句,死胖子鬼叫什么呢?用被单盖着头就睡了。 胖妞并没被吵醒,依然吐词不清的说着梦话,我只听清楚了,她反复念叨的我帮不了你、我帮不了你。 “胖爷,胖爷……” 我打开宿舍的灯,惊骇的过去摇着她的胳膊,另一个舍友抱着枕头,胆怯的看着胖妞,也试探性的跟着我喊了几声,但胖妞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我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小豆豆瞌睡很重,不耐烦的掀开被单,睡眼朦胧的爬下床,拿起电脑桌上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倒在了胖妞脸上。“不就是做个噩梦吗?有啥了不起的,还**!豆豆三岁做噩梦,梦里天问哥哥就带着我追着鬼打了,现在我都能自己打了,晦气。” 胖妞被淋醒,哆嗦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豆豆抱怨着已经爬回床上睡着了。 对于豆豆的反应我并没太在意,想想她的生活环境就能理解,我紧张的是胖妞那像死了的情况,还有她梦见了什么,能把她吓成这样? 第28章 女鬼来袭 http://..org/ 胖妞心有余悸的喘了好一会,擦干脸上的水,慢慢喝完我递过去的一杯水,还一个劲的哆嗦。 我什么也没问,拉出她床底下装木瓜的箱子,洗了一个切开,递过去了一瓣。 胖妞汁液横流的啃完三瓣,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见她意犹未尽的瞟了眼桌上的木瓜,我无语的又递过去了一瓣,她啃着木瓜吱吱呜呜的说:“胖爷给你们讲呀,我刚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 我都快急死了,这死胖子居然卖起关子,不说了。 硬是吃完了整个木瓜,她才讲起了她的梦和感受。 之前她感觉自己睡醒了,但不管怎么努力也争不开眼睛,吓得她死命挣扎,但没有丝毫作用,她也不知道在那种状态下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边,她就开始做噩梦了。 我想她刚开始应该是遇到了鬼压床,感觉到的人影可能是我。 其实梦的内容,她也说不清楚,就是她很害怕,就记得她站在篮球场上,看着一个男的抓着一个女生的头发,往宽阔的篮球场深处拖,女孩在地上挣扎,不断的求她救命。 胖妞没看到女孩被杀,但在梦里她就是知道女孩被掐死了。 就是这样的梦境重复的来,女生反复的向她求救,直到她一个激灵,被豆豆用水泼醒。 听胖妞讲完噩梦,我纠结了好一会才问:“那女生是不是穿着叮当猫睡衣?” 胖妞抖着满身肥肉,跑去厕所的途中说:“我就记得个大概,那知道梦里的男女穿着啥?如果等会我再梦到,一定认真瞅瞅,醒来了再告诉你。” 她并不知道自己那会没了呼吸,我怕吓到她,也不敢说。 在她的认知里可能就是一个噩梦,梦醒了就没啥了,听着她的玩笑话,我也只能干着急。8☆8☆$ 接下来,我和胖妞聊到了两点多,她又睡着了,我失眠的熬到凌晨四点多才睡去,一大早就被胖妞急切的摇醒了,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带着哭腔说:“你……你……算对了,我……我……又梦到了篮球场,一个脖子上有掐痕的女生,穿着叮当猫睡衣,站在篮球场深处看着我。我在球场上死命的跑,怎么也跑不出球场,直到震动才醒……” “你跑的动吗?” 她的语速很快,我只迷糊的听了个大概,闭着眼睛调侃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惊得瞌睡全没了,瞪着眼睛问:“你……你……确定她穿着叮当猫睡衣?” 胖妞慌乱的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咱们是好姐妹吧?我感觉……感觉……” 她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我能体会那种说不清的恐惧,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没解释为什么知道睡衣的样子,心想事情大发了,表面假装淡定的说:“小事而已,我经历过,没事的!”胖妞吞了两口唾沫,反复的问我是不是真的没事? 得到我坚定的回答,她放松了很多,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姐妹。你和豆豆早餐想吃啥,随便点,胖爷请客。” 第29章 谁写下的血字? http://..org/ 等豆豆睡醒,我们收拾好了出去吃早餐,胖妞是粗枝大叶,豆豆是天真简单,大小两个吃货吃的很尽兴,而我一直紧张的琢磨着胖妞的梦。 女鬼肯定是满月牌引来的,但她为什么不找我和豆豆,而是缠上了胖妞? 她向胖妞求救,胖妞又拿什么去救她? 回想胖妞没呼吸的状态,我禁不住怀疑,那女鬼该不会要胖妞拿命代替她吧? 我看着桌面的早点,摸着手腕上的满月牌,越想越压抑,产生了一种摘下满月牌的冲动,如果胖妞真出事了,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老板,来一小份龟苓膏。”胖妞见我没动筷子,吆喝着叫来一份我喜欢的东西,挑着眉毛对豆豆说:“听说刚怀孕都没胃口,过阵子了就会进化成吃货。” 豆豆与早餐战斗着,小脑袋猛点,我鼻子发酸的喊了声:“胖爷。” “小爷不搞基。”胖妞装着恶寒的样子往豆豆那边缩,豆豆学着她的样子躲到一边:“我喜欢小鲜肉,也不搞基,就算搞基也不会找一个胖子。” 一大一小又闹成了一团,胖妞给豆豆上起了吃货要统一战线的课程,豆豆终究是小孩,被胖妞说的词穷了,仰着小下巴说:“不管你用多少零食收买我,我都不会出卖表嫂的,我们可是亲戚!如果你给我更多好吃的,带我去看你们学校的帅哥,我还是会考虑是否与胖爷统一战线的。” 吃完早饭,我和胖妞带着豆豆去街上买她换洗的衣服,有两个活宝在,整个上午都在欢笑中度过,然而我看着她俩,心情却更沉重了。 大包小包买了不少回到学校,没想到在校道上看到了被球砸中的女会长,胖妞瞅着走在前面的女会长说:“她不是被球砸的严重脑震荡吗?这就出院了?” 我也挺好奇的,鬼使神差的没直接回宿舍,跟着女会长后面绕到了篮球场。 女会长走进篮球场,很多人给她打招呼,平常她对学生很和气,这会她也不说话,埋头走到一个篮球架边蹲到地上,突然把无名指放进嘴里,举止疯狂的咬断了一节,含着血吐到了一边。 十指连心那得多疼,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诡异的行为吓的周围打球的人一片混乱。 我们跟在不远处看着,背在胖妞背后的豆豆见到血,不仅不怕,还遗憾的嘀咕:“有点小牛,如果再挨个咬掉九个指甲壳就更牛了!” 我和胖妞都吓坏了,听到这小恶魔的话,我感觉十个指甲壳发麻,差点就没叫她小祖宗。 那边女会长接着用血指在地面写下了一行血字:谁救她,谁死!死!死! 她写完就晕倒在了地上,晕倒前偏头朝我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感觉她就是在看我们,我吓的两腿发软,拉着胆寒的胖妞转身就走。 救护车来的很快,学校里对女会长咬断手指的事议论纷纷,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中邪了,各种猜测都有,对那行血字的议论更火,其中最火爆的一个版本是,谁救女会长谁就会倒霉,这是诅咒。 女会长可是招惹了学校一个玩篮球的鬼,才被砸成脑震荡的,刚好胖妞的梦又与篮球场有关,我怀疑血字里的她指的并不是女会长,而是那只向胖妞求救的女鬼! 如果是,那写这段话的就是…… 第30章 五种人格 http://..org/ 一路听着校友们对女会长的议论,我和胖妞憋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走到公寓附近。 远远看到杜长空穿着一身运动服,脚踩着一个篮球,阴郁着帅气的脸,站在奥迪边上耍酷,惹得不少女生频频回头。 活泼的豆豆看到他,突然不坑声了,把头藏在胖妞背后,似乎怕被发现一样。 本来紧张的胖妞见到耍帅的杜长空,用头撞了豆豆一下,故意放大了音量说:“快看,有帅哥。” 豆豆紧张的扯她的衣领,可惜还是迟了,杜长空抬头看过来,轻轻踢了一脚篮球,篮球很缓慢的滚到了我脚边。 我猛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球球的场景,抽着凉气跳到一边,奇怪的是篮球跟着转弯又滚向了我,我摸了摸满月牌,稍微多了一丝安全感,蹲到地上用手把球滚了回去。 篮球滚回去,杜长空用脚踩住,豆豆吐着气说:“没事了。杜哥哥有五个人格,玩球的人格最可怕,不过只要他这样打招呼,起码不会欺负我们了。” 这会我已经想明白了,杜长空哪是五个人格?阳光的邻家哥哥是他自己,另外的四个人格,保不准就是天问、道士、女医生、球球上了他的身。 我为了验证猜测,小声问豆豆:“你最喜欢他哪种人格?” “总耍手术刀的娘炮对我最好,玩球的面瘫最可怕,喜欢看脚的最闷,阳光的最唠叨。” 豆豆掰着手指头快速的数着,我听着完全可以确定,娘炮是她妈、面瘫是球球、看脚的是道士、阳光的才是杜长空自己。△≧△≧, 那天问呢?我好奇的追问:“还有一个呢?” 豆豆想了好一会,失落的说:“杜哥哥最后一个人格,就我前几天生病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妈妈不让我吃雪糕,正好杜哥哥变成了那个人格出门,他带我抢劫了一次雪糕车,抢了好多冰淇淋。最后他说要去游泳,大晚上去游泳,够古怪吧?不过那个人格,给我的感觉最安全、最神秘。如果杜哥哥只有那个人格就好了,等我长大了一定嫁给他,可是……” “小花痴。”胖妞古怪的看着面瘫状态的杜长空,“可惜啊,人家有精神分裂症!” 我和豆豆被吓了一跳,豆豆飞快的捂住胖妞的嘴,胆怯的喊:“面瘫哥哥,好久不见!”此刻的“杜长空”并没有说话,拿着篮球走了过来。 他走到我们跟前,盯着胖妞的眼睛看了好几秒,那眼神瘆得我后颈发冷,可胖妞却在自我陶醉,露出了难得的害羞,豆豆紧张说:“面瘫哥哥,胖爷没说你。” 面瘫这才收回看胖妞的目光,“我不与快死的人计较。”转而对我鞠了一个躬,“大嫂,我有事找你帮忙。”就往奥迪走了过去,他似乎怕我不去,背对着我们补了一句:“随便你,我只等十秒。” “喂,你说谁快死了?”胖妞放下豆豆,追上去手搭在他肩膀上,面瘫一个过肩摔,胖妞一百五的体格被华丽砸到了前边,面瘫抬脚对着胖妞的脖子就要踩,我和豆豆着急的大喊:“不要!” 第31章 冥婚的双向后遗症 http://..org/ 在我们的喊声下,面瘫缩回脚坐进了车里,他的举动吸引了好些女生的注意。 一个个见胖妞砸在地上,吃惊的捂着嘴巴,有说面瘫帅的、有说胖妞自讨苦吃的,就是没人说面瘫欺负的是一个女生。 我过去扶起脸色苍白的胖妞,还好她肉多没摔出个好歹来,但我听着周边的议论感觉特别刺耳,胖就活该被嘲笑了? 憋了口气,我不舒服的走到车边,拉开副驾驶的门,紧张的说:“去给胖爷道歉。” 面瘫抱着放在方向盘上的篮球,盯着后视镜没有动。 我跟着瞟了一眼,他的脸在镜子里,变成了球球那张苍白无眼的小脸,我惊的打了几个冷颤,咬着牙说:“给她道歉,不然什么都没得谈。” “有点做我大嫂的资格了,但我相信你们友谊的小船很快会翻掉。”他意味深长的瞟了我一眼,下车走到胖妞面前说:“对不起,后天我请你吃饭道歉。” 胖妞脸色涨红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幕亮瞎了周围妹子的狗眼,不少人小声惊呼,这也能行?我要有那么胖就好了。 豆豆在我边上小声嘀咕,“可怜的杜哥哥,等他的人格换回来,知道要和胖爷约会,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呃?”我疑惑的看过去,豆豆说:“别的人格答应的事,杜哥哥一定要做到,不然……”她似乎想起了啥可怕的事情,哆嗦的没有再说下去。 面瘫走回车边,豆豆胆怯的跑向了胖妞,面瘫坐进车里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瞪瞪的盯着副驾,我发虚的坐上去,他又转眼看向了车门,我带上车门紧张的问:“找我有什么事?”△≧△≧ “女鬼今晚一定会要了那胖子的命,你取下满月牌,我救她的命。”他说的很慢,我全身发冷的望向车外的胖妞,“女鬼是满月牌招来的,我不住宿舍,不与胖妞在一起就可以了。” “已经迟了。”面瘫缓缓擦拭着篮球,“如果那胖子死了,就是你害的,你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大嫂,这只是一个交易,你怎么选都可以的。” 只要取下满月牌,他就能害死我,帮助天问投胎了;如果不取,胖妞会因我而死。我捏着满月牌纠结了好久,咬牙做出了选择,发抖的把满月牌取了下来。 面瘫盯着满月牌看了好久,“戴上吧,我怕忍不住杀了你。” “你……你……不害我?”我满身冷汗的软在座位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面瘫说:“冥婚是投胎的一种方法,然而完成冥婚后,四十九天内你不死,大哥就会受冥婚反噬而消失。我知道大哥去想办法自救了,但能回来的机会很渺茫,所以我假装不知道,留了下来,留下的目的就是要你的命。” 什么?冥婚对天问还有后遗症? 我再一次被震傻了,面瘫把篮球扔到后座:“大哥眼光不错,找的嫂子没给我们丢脸,如果下次满月牌再离开你的手腕,我是不会手软的。下车,今晚十一点,你带着那胖子到篮球场等我。” 第32章 与鬼赌命 http://..org/ 对于胖妞来说面瘫的出现,还是缓解惊悚的一场艳遇,回到宿舍她确定我和面瘫不熟后,开出了好多条件向豆豆打听面瘫的事情。 晚上十点多,公寓快关门前,我好不容易把豆豆哄睡着了,邀请胖妞一起去篮球场。 她说女会长那情况怎么看都像中邪,那地邪性的很,大半夜跑过去找不自在,是不是疯了? 我一说面瘫有约,她像打了鸡血似的换了身自认最漂亮的衣服,比我还着急的抢在关门前出了公寓。 接近十一点,蓝球场上的路灯通亮,可能是白天出事的原因,连过路的人都没看到,胖妞搓着胳膊,望着空荡荡的球场,“连鬼影子都没一个,你不会骗我的吧?” 这死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到鬼字抽了一下,壮着胆子往看台那边走,“乘着公寓还没关门,我们跑回去还来的急。”胖妞讨好了我几句,仰天长叹,“谁让人家是鲜肉呢?我就勉为其难的等等吧。” 走到看台坐下,等到十一点,胖妞患得患失的嘀咕:“他不会放我们鸽子吧?这会公寓门都关了,千晴你得负责。” 我转头找人的时候,看到有个男的独自在球场深处灌篮,那边看台上还坐着一个女生,由于隔着十二个场子,我只能模糊的看出男女,并不知道是谁? 胖妞见我发愣,跟着看过去,“我去,啥时候冒出的小情侣,我们不会撞鬼了吧?” 这个可能性相当大,我嘴上却说,可能我们刚才聊天,没注意他们吧?管他的。 又等了几分钟,面瘫还没来,夜很静,远处的球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我和胖妞听着咚咚的声音坐不住了,刚走出球场,面瘫开着奥迪到来,拿着篮球下车说:“在路上思考人生浪费了点时间,导致来晚了。走,去见见那两个朋友。” 面瘫大步往球场深处走,胖妞拉着我跟在后面小声说:“好帅!”8☆8☆$ 没理会她的花痴,我心脏噗通乱跳的跟到最后一个球场,面瘫示意我们坐到旁边,对着那男人一球砸过去说:“斗牛,赌命,来不?” “你有几条?” “两条。”面瘫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我,这把我吓了一跳。那男人先看了一眼胖妞,转眼对着陌生女孩说:“我手里只有一条命,还有一条命在她手上,她说了算。” 我仔细一瞅那女孩,认出她是那个穿叮当猫睡衣的姑娘,紧张的挽着胖妞的胳膊直哆嗦,胖妞扯着嗓子喊:“你们在说什么?” 面瘫讽刺的盯着那男人,那姑娘看着那男人朝我这边走来,“你的你自己赌,我的我来。” “我拿长空的命赌女会长的命。”面瘫转眼看着我说,“嫂子,能不能赢回你朋友的命就看你自己的了。” 走过来的姑娘不知道怎么就换上了那套叮当猫睡衣,胖妞认出她,吓的白眼一翻直接晕了,我其实明白了什么情况,惊悚看着面瘫问,“你说什么?” 第33章 鬼上身 http://..org/ 面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女鬼悠悠的告诉我,胖妞的命在她手上捏着,我和她赌,如果我赢了,可以赢回胖妞的命,如果我输了,与胖妞一起死。 我早明白了赌命的意思,只是不舍得死,又感觉不公平。 面瘫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说:“世界上有很多不平的事儿,或许你遇到了,只是忍了,又或者没遇到而已。人活着遇到不平的事,无法忍耐了,那就努力去抗争,这是大哥说的。嫂子,你依然可以选择,赌还是不赌?” 女鬼直呆呆的望着我,我紧张的捏着拳头,看着昏迷的胖妞,真的很想跑,不想再管这件事了,惊吓的往后退了十几步,这才站稳脚步,用尽了全身力气说:“赌,以什么方式来赌?” “我赌你不敢让我上你的身。”女鬼就那么站着,静静的望着我。 面瘫张嘴想说啥又把话吞了回去,只说嫂子,你的命是你的,你自己做主。 我想着胖妞做梦时,没有呼吸的情形,不敢去思考女鬼上了我的身会做出什么事,纠结的站了好久,听到胖妞迷迷糊糊的说:“鬼……鬼……千晴,有鬼啊,快跑……你快跑……”听到她的话,我才全身发冷的回过神。。 “好,你是赌……赌……我不敢让你上我的身对吧?” 我牙齿打颤的闭上眼睛,女鬼咯咯怪笑的说:“是,我赌你不敢。”我结巴的说:“你上我的身吧,记得放过胖妞。” “好。” 只听到她说了一个好字,她就上了我的身,然而被鬼上身的感觉,令我即熟悉又害怕。 我只是冷得手脚发冷,接着像睡着了一样,对于自己做了些什么,完全不知道,却看到女鬼和男鬼在谈恋爱,两人在校园里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后来男鬼甩了女鬼,女鬼很伤心,她为了报复男鬼,又找了一个男朋友。8±8±,o 男鬼得知女鬼又找了新的男朋友,在一个傍晚把女鬼约了出来,问她为什么? 女鬼给的答案很简单,都分手了,你管我? 男鬼就那么离开了,然而到了晚上,女鬼抱着书从自习室出来,路过篮球场附近,男鬼突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拉到看球场深处,强行给啪啪啪了,掐着她的喉咙问:“为什么?为什么?”疯狂的把女鬼给掐死了。 女鬼被掐死后,我不知道怎么就独自站在空旷的篮球场中央,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很怕,很怕,害怕的拼命往球场外跑。 跑到球场边缘,女鬼穿着叮当猫睡衣,低头站在前面,我慌张的掉头往另一头跑,结果男鬼又出现在了另一边。 我惊恐的不断调换方向,只要靠近球场边就会碰到它们,最后被吓的回到球场中央,站在空荡荡的球场中间不敢动了。 它们拉耸着脸从两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拼命的想喊救命,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着急的都哭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慢慢接近,从左右两边一起掐住了我的脖子。 第34章 出大事了 http://..org/ 被两只鬼左右掐着喉咙,我无法呼吸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也就在我害怕到了极点,无助到了极点,内心一片凄凉等死的时候,听到了楚天问很平淡的声音:“她是我老婆。”语气就像平时我妈做好了饭,喊我爸吃饭一样随意。 听到楚天问的声音我就醒了,恢复了知觉。 胖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她软坐在看台上,害怕又崇拜的看着我,面瘫出神的盯着我手腕上的满月牌,而我却没有见到男鬼和女鬼,“那……那……两只鬼呢?” 胖妞就那么傻傻的张着嘴巴,面瘫看着满月牌说:“它们被老大留给你的护身符弄没了。” “没了?”我一时没明白没了的含义,面瘫说没了就是没了,表情很古怪的接着说:“经过这次护身,满月牌已经失效了,之后我想害你随时都可以。” 没等我疑惑,面瘫拿着篮球大步的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男生宿舍的风水有问题,小心你的前男友。” 我满脑子疑惑的站了好久,胖妞缓过劲来说:“千晴,你刚才真被鬼上身了?不过你干的事情好牛。” 我干了什么?听完胖妞的讲述,我才知道自己被女鬼上身后,不是什么都没干,而是干了一件很要命的事。 当时我被女鬼上身后,低着头缓缓的往篮球场外走,胖妞正好醒了过来,她看到两只鬼害怕极了,面瘫又在与男鬼比球,她就本能的追上了“我”。 不管她怎么叫“我”,“我”都没搭理,埋头一个劲的往前走。 她胆颤心惊的跟着“我”走到男生公寓下面,“我”站在男生公寓下呆了几秒钟,扯着嗓子喊:“楚天问我爱你。” 连续喊了三声,惊动了男生公寓一大半的男生,好多脑袋往窗户外面看,如果不是“我”跑得快,说不定已经被男生公寓的生活老师给抓住了。 等“我”回到篮球场,面瘫已经完胜了男鬼,“我”见男鬼输了,突然就掐住了自己喉咙,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支支吾吾的喊起了救命,接着两只鬼就没了。 胖妞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两只鬼就是没了,然后我就清醒了。 “什么,你说我跑到男生公寓前扯着嗓子喊……”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胖妞,胖妞心有余悸的说:“你那会的样子真的好瘆人……我用的着骗你吗?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男生公寓那么多男生都看到了。” 我补脑着自己站在男生公寓下,扯着嗓子喊楚天问我爱你的画面,唰的一下脸全红了,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从害羞中回过神,我记起了被女鬼上身后看到的事。 她被甩之后,又找了一个男朋友,然后才被拉到篮球场深处先强后杀的,还有面瘫离开前让我小心前男友! 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想,我禁不住手脚冰冷的直哆嗦。 接下来胖妞在学校附近开了间房,我们凑合的住了一晚上,一大早回到宿舍,我睡到中午被豆豆给摇醒了,另一个舍友说:“你前男友拿着一束玫瑰花在公寓外等你呢?看着他,大家都在议论你在男生宿舍前,喊爱一个男人的事情。” 第35章 有命才能算命 http://..org/ 我偷偷找地方看了一眼前男友,他被几个男生围着,捧着一束花站在公寓外,直直的望着我们宿舍的窗户。 我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下去,听到几个女生在后面议论着我什么,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她们又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看我的余光,让我特别不舒服。 迟疑了好久,我还是出了公寓,前男友捧着花立马迎了上来,“我打听过了,男生公寓没有叫楚天问的,你在故意气我对吧?对不起,我以前错了。”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难说,曾经我以为自己怎么也无法忘记与他在一起的两年,然而最近几天接连处在惊恐的状态下,我根本就没时间去想过去的那两年。 而最近这几天,我感觉比我从小活到大,所过的时间都要长,他就那么很自然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成了一个很熟悉的陌生人。 我看着他恍若隔世的愣了几秒,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花,心里带着歉意说:“曾经你既然选择了,现在也不用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分手了。”说着,我转身往宿舍走,万万没有想到,他丢了花,追上来从后面扯着我的头发,一巴掌扇得我耳朵嗡嗡发响,模糊的听到他大骂我是贱人。 胖妞这时候赶过来,把他撞到了一边,扶着失神的我回到了宿舍。 这件事在男女生公寓传的沸沸扬扬,我不知道为什么,男生们说他打的好,女生都骂我不要脸?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初是他甩了我,难道被甩了,我一定要赖着他不放?就算昨晚在男生公寓前喊话的是我,难道分手了,我连半夜喊爱别人的权利也没有? 整整连着一天我就在痴痴呆呆的状态下度过,胖妞在这一天里在外面租好了房子,我们就搬到了学校外面。 豆豆和她变着法哄我开心,倒是让我心情好了一点。 今天一大早,胖妞就嚷着要去拜佛,说她撞鬼了,一定要好好拜一拜,我自然知道她是想拉我出去散心,想我的心情早点好起来。8☆8☆$ 我们市有许多景点,下午我们逛到一个佛寺,人来人往的游客非常热闹,庙前好多算命的摊子都是求姻缘的,胖妞抱着豆豆,拉着我走到一个算命摊子前,“大师,您帮我算算,啥时候才能遇到真命天子呀?” 胖妞问卜的声音挺大,附近几个游客看到她的体型,都憋着笑,算命先生眼角也直抽,倒是胖妞不以为意的不停的追问。 我感激的看了胖妞一眼,豆豆欢喜的说:“胖爷,还是你厉害,姐姐笑了。”我摸了摸豆豆的脑袋瓜子,那边算命先生已经开始给胖妞起卦了。 算命先生卜了一挂,看着卦象,良久没有说话,急得胖妞连连追问,算命先生语气古怪的说:“缘来缘去缘在缘。”我和胖妞都不明白什么意思,算命先生摸着下巴继续说:“我说的缘是圆。” 圆来圆去圆在圆,那不是球吗?球就是滚来滚去呀! 我撞了胖妞一下,小声在她耳边一说,她开心的差点没抱着算命先生亲一口,拉着我站到正摊子前:“大师,您在给我姐妹算一卦呗!” 算命先生看了我一眼,怎么也不肯起卦,胖妞说又不是不给钱,算命先生被催的没办法,憋了口气用余光瞟了我一眼说:“算命,算命,有命才能算命。” 第36章 兔子头上一把刀 http://..org/ 有命才能算命,这话瘆人得我心里发慌,客气的请教先生是什么意思? 算命先生反倒被我的请教弄得额头虚汗直流,连算命的钱也不要了,求我们离开。 胖妞埋怨先生话为什么只说一半,先生见有人围过来,擦了把额头的汗,发虚的瞟过来说:“您的面相很奇怪,按说一岁左右就该夭折了,可您……您……”豆豆抢着说:“姐姐都21了,你个死骗子。” 我赶紧捂住了豆豆的嘴,歉意的对先生笑了笑。 先生也没在意,收拾着摊子说:“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您既然能活到现在,背后肯定有高人,就别消遣小老头了。您这种无命之命,小老头真算不了,如果老头有这本事,也不会在这摆摊了。” 明白无命指的是我一岁时生病,结冥婚活过来的事,我紧张的松了口气,感谢先生几句,拉着胖妞就走。 胖妞还要唠叨,我凑到她耳边说:“现在天色还早,先生却在收摊,意思是要回去了。回字两个口,两个口就有得聊了,收摊,收口,回去聊。” “真的假的?” 面对胖妞不信的追问,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豆豆一巴掌扇在胖妞大屁股上,“笨,算命的如果不想说,肯定连第一句话都不会说,他后面还说了那么多,说明还有话,只是这里不方便说话。” “那他为什么说自己没本事。”胖妞被豆豆鄙视,死鸭子嘴硬的很不服,豆豆得瑟的仰起小下巴,“两种可能,要不是他真看不出来姐姐的命,要不就是他看出来了一点点,憋不住看出的东西想告诉我们。” 胖妞抓住了话的漏洞,赶紧追问:“就不能是人家看出了千晴的命,故意卖关子。” 豆豆拉住我的手,好像在夸她自己一样说:“你当谁都敢给姐姐算命?我告诉你,道士看姐姐照片时可说了,骗人的神棍随便给姐姐算命的话,轻则倒霉三天,重则卧病三月。有些水准的,看出姐姐是无命之命了,看出点什么了,说实话还好,如果敢胡说只有死路一条。而能完全看出姐姐命的,哼哼,用道士的原话说……” 原来鬼道士给我算过命?我和胖妞都被勾起了好奇,豆豆反倒卖起关子不说了,我忍不住追问:“道士说啥了?” “没鸡翅,豆豆不记得了。” 她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我笑骂了声吃货,答应等会带她去吃,她才一字一顿的说:“能看出姐姐命的,老天爷也不行。” 我和胖妞无语的一起削起了豆豆,豆豆追着离开的算命先生,一路大喊着救命呀……两只大灰狼要吃豆豆。 跟着算命先生到了附近一家卖玉石的饰品店,没想到他还是这的老板,他让人泡了壶茶,自己悠闲的喝着:“你们能跟来,也算有缘。”他认真盯着我的脸打量了几秒说:“无命并非没命,只是命运轨迹没有定数,老头只能看出,你近日有性命之危。” 胖妞着急的求解,先生看着我无奈的说:“没有天定的命数,在你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襄王无意,神女亦无情,兔子头上一把刀,去吧。” 第37章 发疯的前男友 http://..org/ 胖妞苦苦询问先生那句批语是什么意思?先生苦涩的说,不是他不说,而是不敢明说,说明白了他会出事的。 我担心着生命之危,同时琢磨着那句襄王无意,神女亦无情,兔子头上一把刀是什么含义,让胖妞别再逼先生了,真诚的感谢先生一番,带着豆豆去吃了鸡翅,就回到了住处。 对于这件事,胖妞比我还着急,愧疚的几次想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她在愧疚什么,安慰她说:“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换成是我被脏东西缠上,你也不会看着我死对吧?我们是朋友。” 胖妞很爷们的拍了一把我的肩膀,“错了,我们不是朋友,是姐妹!” 豆豆啃着打包回来的鸡翅,口齿不清的喊:“还有豆豆。” 休息了两天,学生对我的议论也平息了下去,我和胖妞分别一个人翘课带豆豆,今天下午她带着豆豆去和杜长空约会了,我在学校上课从厕所出来,感觉一直有人跟着,几次回头都没发现是谁跟着我。 上课的时候,也好像有双眼睛盯着我的后脑勺,弄得我浑身都不得劲。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出门的时候,有点小帅的男生在后面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他小声警告我离前男友远一点,不然后果自负。 这男生好像与前男友是一个宿舍的,我走神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他在转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阴冷的感觉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给胖妞发消息说了这事,紧张的往校外走。 那种被跟踪的感觉一直存在,吓得我一颗心总悬在嗓子眼,我挑着人多的地方走回住处,开门前,往楼梯里看了好几眼,见没有人跟着,这才打开门。 进屋喝了好几杯凉水,我才放松一点,然而等了一个多小时,说马上就回的胖妞还没回来。△≧△≧ 我给她打去电话却无人接听,转而打电话给杜长空,杜长空说胖妞已经回来快一个小时了,他带着豆豆在看电影呢? 我挂了电话,再次给胖妞打去,听着接线的声音,我憋紧了呼吸等着,一接通,我赶紧问:“你去哪了?” “在学校医务室,我赶去班级的路上,碰到了你前男友,他像疯了一样拿着自行车锁对我的头就砸,还好我躲的快,只被刮破了头,如果砸实了,我想……都见不到你了……”胖妞惊吓的哽咽着,我安慰着她往校医赶。 她在电话里讲,前男友已经被警察抓走了,前男友被抓走的时候,还不停的叫嚣:“我就是要杀了那个贱人,杀死与她相关的人,你们抓了我也没用,她们跑不了的。” 难道除了他,还有人要杀我们?我想起了他的室友,也想起了先生那句:兔子头上一把刀,那小帅哥不会是背背山下来的兔儿爷吧? 我赶到校医务室,警察叔叔还在,询问了一些我与前男友的关系后,他让我们别担心,警方怀疑前男友精神有问题,已经送去找专家鉴定了。 而我却更加不安了,因为我们分手前一天他约炮被我知道了,他才直接跟我说:“既然不肯跟我睡,那就分手呗。”说他受不了失恋的打击精神出现问题,这不是搞笑吗? 第38章 今夜不是有雨吗? http://..org/ 胖妞处理好伤势,我提心吊胆的打电话找杜长空帮忙,他已经离开了本市,带着豆豆去找她妈妈了。 晚上我和胖妞呆在住处,怎么也睡不着,刚到十一点没多久,我听到客厅传来拍球的声音,我朝胖妞看过去,她惊悚的看着我,“打篮球的男鬼不是没了吗?” 胖妞并不知道面瘫是球球,它才是玩篮球的专家,这会满月牌已经失效了,球球不会这时来害我吧? 我捂着嘴巴不敢动,胖妞喘息着摸到房门后,偷偷听着外面的球声,随着球声靠近房门口,她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说:“过……过来了……” 咚!咚!咚的球声在门口响了几分钟,我们吓了个半死,接着就没了任何声音。 我过去扶起她,无声的站了十几分钟,胆怯的伸手打开门,球球穿着正常的童装,脸色与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的站在门口,我和胖妞吓得一起发出了尖叫,球球转着篮球说:“大哥来了。” 我骗胖妞说球球是我老公的弟弟,跟着球球走到了客厅,楚天问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心事重重的说:“今夜有雨!” 胖妞来回打量着球球和天问的背影,吐着长气抱怨:“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你就是我姐妹老公?你们怎么进来的?” 球球指了指大门,大门虚掩着,一只脚卡在门缝里,我和胖妞又吓了一跳,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前男友晕倒在门外,手里还握着把钉锤,门锁已经被撬了。 球球蹲到前男友旁边,盯着他紧闭的眼睛,活动着两根手指头,“如果我们再来晚一点,说不定他已经锤开了房门,对着你们的脑袋来了几下。” 胖妞看着钉锤捂着嘴巴,我知道球球是被挖眼死的,看着他活动的两根手指头,胆怯的说:“报警吧!” “你不舍得?”球球偏头看过来,眼神很正常却吓得我退后了好几步,站在窗边的天问走向我的房间说:“千晴,我有事和你说。球球,你可别欺负……胖姐姐啊!” 胖妞打量一眼球球,很不客气的说:“就这小屁孩,我不欺负他都求神拜佛了。” 我给胖妞捏了把冷汗,偷偷哀求的瞟了球球一眼,跟着天问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他让我关上门,我关门的时候想起之前他那一句今夜有雨,同时记起了前些天,他说今夜无雨,不适合啪啪啪,顿时小心肝噗通乱跳,两腿发软的把头低到了最低。 他望着外面的夜色,抽出插在皮带后面的竹笛吹了起来,曲调开始很轻,很缓,慢慢的急促了起来,我情不自禁的用力憋紧了呼吸,一曲吹完,他转头过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需要上你的身,用你的手去拿男生公寓里一件东西。那件东西里锁着一只老鬼,那东西影响了风水,导致那只男鬼偏激的杀了他女友。而那女鬼上你的身,在公寓前那么一喊,又惊动了那只老鬼,于是你前男友和他舍友都出了问题。” 我尴尬的脸颊发烧,嘴上却蹦出了更要命的一句话:“今夜不是有雨吗?” 第39章 被他上身了 http://..org/ 楚天问收起竹笛插回后腰,正眼看着我重复着那句“今夜有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看到他的欺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随着他的靠近,我闭眼抓着衣角,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感觉他停在了我面前,等了几秒啥事也没发生,我眼睛偷偷睁开一丝细缝,那张绝美的脸就在十几厘米开外,正含笑的打量着我的脸。 稍稍一接触他的目光,我连忙闭上了眼睛,感觉他的鼻子凑了过来,我想的是躲开,却情不自禁的微微扬起了脸。 这会心跳的速度,是我从没体会过的,然而他却退开几步,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摸着我的脑袋瓜子,“今夜有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雨。老婆,你想什么呢?” 我尴尬的只想晕过去算了,他心情极好的笑了两声,收回摸我脑袋瓜子的手,挑起我的下巴,握着我的双肩说:“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想什么都不用害羞。” 这会,什么鬼不鬼的,我只想咬死这个混蛋,然而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惆怅的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转而严肃的说:“杜长空赶去那边与道士、姨妈一起,暂时帮我压着那边的事情。我必须在24小时内赶回去,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要上你的身了!” 我听出来了他对我有心结,能猜到的就有好几条。 首先,完成冥婚的最后,周菩萨找过来,危急时刻就算他哥是自愿的,但他依然亲手杀了他哥,对他这种重感情的人来说,这个结很难解。 其次,我是人,他是鬼,人鬼殊途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我想着这些轻轻嗯了一声,楚天问面无表情看不出内心情绪的说:“我们用冥婚定死了风水局,反过来说,是用风水局完成的冥婚,山河为证,此情无解。人们去民政局领证了还能离婚,然而我们会被冥冥中的东西绑在一起,斩不断、分不开。” 听着这种叙事实的语气,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发酸,他又摸了摸我的头,严肃的说:“你闭上眼睛,在心里数三声。” 他上了我的身,我依然是打了几个激灵,产生了那种像做梦的感觉。 不过这次与被女鬼上身又不同,我梦到的不是天问经历过的事儿,而是真的就像做梦,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做着事,对梦里的自己没有一丝影响力。 看着“我”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到衣柜拿出内衣,走出房间,那种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让我稍稍还是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说不清的古怪情绪。 外面没有人,不知道胖妞、豆豆、前男友去哪儿了? “我”扫视了一眼大厅,准备好沐浴工具就走进了洗澡间,我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阻止,然而就像鬼压床的感觉一样,怎么着急也没用,只能慌张的干着急。 第40章 隐灵 http://..org/ “我”进入洗澡间,用清水认真而仔细的洗过每一寸地方,那细腻的动作,庄重的神情,就像要礼神似的有种说不出的神秘。 连续用清水洗了三遍,擦干净水滴,“我”裹着浴巾走到客厅,从球球带过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香炉,放到茶几上点了一炷香,“我”就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不动了。 做梦也是有情绪产生的,我还没脱离洗澡带来的异样情绪,看着“我”这种神秘的行为,禁不住又多了几分紧张。 一炷香烧完,“我”丢了浴巾,很生疏的穿好内衣,回到房间镜子前,转着身子前后左右打量着。 打量了一会,“我”皱着眉头,又回到客厅,从那箱子里拿出了一只有刻度的试管和颜色各不相同的小玻璃瓶。 分别把玻璃瓶里几种像清水一样液体,慢慢倒进试管,“我”拿着试管左右摇了好一会,等试管内的液体清澈的像什么都没装一样,“我”突然憋住了呼吸,把调好的液体倒进一个玉制的砚台,拿出一杆翠玉毛笔,再次回到了房间,站到了全身镜前。 “我”站在镜子前,用纤细的笔尖沾了点液体,在额头精细的写了起来。 笔杆跳动的很有节奏,快慢有度的毛笔尖,停顿与深浅都蕴含着说不出的神秘韵律。 看着像在写字,又像在鬼画符,神神叨叨的画面,给我带来了说不出的慌张。 额头画完了,清澈近乎透明的液体没留下任何痕迹,“我”拿着笔又转向了心窝,这次写的很慢、很用力,由于画写的范围较大,依稀能分辨出来是一个篆体大封字。 接下来就是小腹与两只脚底板了,等画完脚底板,“我”不但没有放松,神色反而更加肃穆。 拿着毛笔在砚台里搅动几下,滴着水,连起了额头、心口、小腹、脚底这四个画过东西的地方。△≧△≧, 笔尖轻缓的花了十几分钟连完左半身,笔迅速从右手换到左手,这次笔锋游走的极而快,一分钟不到,右边就连上了,最后笔停在小腹,缓慢的写了一个篆体大隐字。 做完这一切,“我”找出一套清爽的衣服穿上,换好跑鞋在镜子前跳了几下,对着镜子说:“隐灵成功。现在去男生宿舍,那只陈年老鬼就不知道是我了。” 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但做梦也是有感觉的,经历了那阵鬼画符,我早晕晕乎乎了,压根没听清楚说的啥,直到“我”站在男生宿舍旁的一颗杨树枝干上,准备跳二楼的窗户,我才缓过神,紧张的注意着“我”。 “我”脚下用力,跳向两米开的墙壁,手搭在窗户外沿,利索的引体向上,拉开窗户就跳了进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跳进的是二楼的公用男厕,凌晨两点多种,居然还有人蹲坑,隔间里有个男生拉着关着的门大骂:“大半夜还回来个锤子,翻墙弄出这么大动静……老子的纸啊……” 我眼看着门快要从里面拉开了,差点没紧张死,心里反复的呐喊:天问哥哥,这是你老婆的肉身,您可千万别瞎整。 然而我内心的呐喊,并没有起到任何用处,“我”悠闲的像没事人一样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41章 来自星星的跳楼游戏 http://..org/ 看着门快要拉开,我分辨出了蹲坑男生的声音,他是专门管风纪的学生会长。 门一打开,他看到“我”,双手挡在膝盖前,不爽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愣住了。 “我”倒好,一脚踹在半开的门上,会长被撞得往后按到了屎,“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厕所,还嚣张的留下了一句:“给你三分钟,弄干净了出来。” 等了两分多钟,会长黑着脸出了来,愤怒的正要问啥,“我”掐着他的喉咙,一膝盖撞在了他裤裆上,扯着他的衣领把人拖进了楼梯口。 “我”没给会长一丝机会,拿人家塞进了人家嘴里,又是一顿暴打。 “我”打舒服了,这才弹着肩膀上的灰说:“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你不想五肢被废,接下来就听我的。” 学生会长被打傻了,支支吾吾的赶紧点头,“我”指着上方说:“你现在去四楼、四号宿舍,也就是505号宿舍,把里面两个学生给我弄到天台。” 会长胆怯的问怎么弄?“我”顺着楼梯往上爬,“我只要他两上天台,做不到?我不介意把你从天台飞下去。” 到了男生公寓四楼,“我”站在楼梯口等了半分钟,会长胆怯的扶着墙壁爬了上来。 “我”打了个响指,“有烟吗?几十年没抽了,真怀念。” 会长颤抖的摸出烟和打火机,发软的靠着楼梯扶手哀求:“大姐,我们无冤无仇,求你放过我吧。” “我”点上一根烟,叼在嘴上就往天台爬,“差点忘记了你是人,可以看到我有两条影子,记住帮我保密哟!” 虽然没有再提让他帮忙的话,但也没答应他的请求,可怜的会长软吓得抽泣了起来。 走到天台,“我”扔只叼着但一口没抽的烟,我就想:没这么故意要烟,吓唬人玩的! 突然,“我”退后几步,猛冲向栏杆,脚踩在栏杆上,摇摆着就往五层高的公寓下落去,还好手搭得比较快,一只手抓着栏杆,整个人掉在了大楼外。 如果我这会能哭,一定被这一幕吓哭了,“我”挂在墙边,单手指着繁星问:“如果松手,我老婆就死定了,那我就能投胎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说要不要跳?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回答,跳的话,你们就躲回云里,不跳的话,就继续挂在天上。” “一。”8±8±,o “我”搭在栏杆上的手,翘起了一根大拇指。 “二。” 小拇指离开了栏杆,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繁星点点的夜空飘来了一些灰云,闪亮的星辰突然昏暗了下去。 “三。” 我看到的画面里,所有的星星诡异的全被乌云给遮住了,“我”松开第三根无名指,只用食指和中指挂在栏杆上,冷酷的低声说:“老婆,我不想消失,我想要投胎。” 真的,我知道“我”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心如死灰的却没等到松手。 “我”一个用力,翻进了天台,拍手望着漫天繁星说:“老婆,刚才你看到的乌云盖星,是我用鬼遮眼让你看到的假象,其实星星没有抛弃你,还挂在天上呢,它们对我说不能跳!放松的玩笑结束,你前男友的两个舍友要被带上来了。” 第42章 煞气来袭 http://..org/ 随着“我”的话音,楼梯黑暗的出口内就传来了咵咵的拖鞋声。 先出来的不是会长,而是在教室外威胁过我的小帅哥,他一出来见到是“我”,阴郁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怪笑。 “我”冲上去就是一脚,把他给踹回了出口,撞在背后的男生身上,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会长由于害怕,还落在后面一截楼梯,没有被殃及。 滚下去的两个男生,正好滚到了会长面前,把他惊得退到了墙角。 “我”站在出口,对着下面爬起来的两男生勾了勾手指,两人不服气的冲上来,“我”又是一脚,他们两再次滚了下去,这次异常艰难的才爬起来。 “我”嘲讽的瞅着他们起身,无聊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天台中央。 等了几十秒,他们两搀扶的走上来,“我”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抢先说:“是不是觉得我是你们舍友的前女友,你们朋友刚甩了我,我就在公寓前给别人表白,让你们很没面子?你们是不是认为,就算我被甩了,也该等他搂着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路过,然后我躲着偷偷哭,这才是正理?” 威胁过我的小帅哥捏着拳头哆嗦着反问:“你背叛我朋友,难道还有理了?” “我”摸着下巴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两人搀扶着退后两步,又胆气不足的往前踏了一步,紧张的盯着“我”,“你不要脸,我也没啥好说的,有本事你打死我们?” “我没兴趣跟你们讲歪理,更加没兴趣讲道理。” 天问这性格看得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我”又冲上去把两男生一顿毒打,踩着小帅哥的胸继续说:“我来只是问你们两个问题,第一,你们与我前男友的关系很铁,铁到我给别人表白,就愤怒的想杀了我?” “第二,你们以前有这么够朋友吗,有胆子产生杀人的想法吗?好好想清楚这两个问题。” 两人听着,目光越来越迷茫,打着寒颤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离开了他们身体。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天问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晕晕乎乎的晃了两下,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扶着发晕的我快速的说:“影响他俩的煞气被逼了出来,由于我有隐灵,藏在楼里的老鬼一直以为是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现在它露出了马脚,我这就去抓它。等会,你听到笛声,就去505号宿舍,把影响风水的东西拿出来。拿东西的时候,切忌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拿了东西就离开男生公寓,球球会在大门口接应你。” 我发虚的要问拿什么?楚天问拍了拍我的肩膀,冲向栏杆就跳了下去,只留下一句:“老婆,我相信你行的!还有他们三人看不到我,你可千万别露怯,他们可都记得被你毒打过,煞气只能让人转向偏激,本质上他们就是那么看你的。” 明知道他是鬼,见他跳楼我还是为他捏了把冷汗,不过很快我就被紧张给淹没了,因为前男友那两个舍友,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他们看我的眼神有害怕,但也很不善。 更可怕的又有什么一闪,影响他们的煞气再次回到了他们身上。 第43章 陈年老鬼 http://..org/ 见他俩眼神越来越阴郁,神色越发暴躁,我忍着发抖的双腿,假装不屑的背对着他们往楼梯口走。 紧张的听着身后的动静,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像要蹦出嗓子眼了。 听到后面缓慢移动的脚步声,我惊得差点就软倒了,还好咬牙站稳了脚步。 害怕被看出异常,我学着天问的口气问:“怎么?” 后面的脚步停了,我忐忑的缓了几秒,冷哼了一声,慢慢走进了楼梯口。 一进楼梯口,我就想赶快跑,强压着逃跑的念头,表面淡定的一步一步走到了楼梯转角,然而会长还抱着没信号的在这发抖,我提醒了句:“走吧。”保持着淡定的节奏继续往下。 我下到五楼,回头没看到人,满背冷汗的换了口气,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待笛声响起。 慌张的没下几阶楼梯,听到楼上喊:“你拿干什么?想报警?”接着就听到了会长被打的哀嚎。 哀嚎声中我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一个说:“脸都丢光了,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另一个说:“把那贱人弄去篮球场教训一顿?” “公寓门都关了,她不是犯贱吗?弄回天台给干了,再丢下楼。” 两人打着会长,商量着怎么咽下那口气,他们起先还担心打不过我,随着他们欺负会长,胆气就起来了,发狠的说:“两个大老爷们拼了老命,还搞不定个妞?” 他们商量好后,把主意打回了会长身上,说弄死一个是弄,会长也看到了他们丢脸的事,也不差多弄死一个。 接着我就听到了会长反抗的声音,当我听到会长凄凉的哀求,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憋了一口气在喉咙,就冲了上去。 冲到出口,一个人勒着会长的脖子,一个抓着会长蹬动的一条腿,正抬着他要往楼下丢,我差点就尖叫出口了,咬了下舌头,淡淡的说:“放下那男孩,我给你们一起找我拼命的机会。” 他两把会长丢到地上,皮青脸肿的会长恐惧的抽着鼻子,我走到天台中央,装着厌烦的样子看过去:“滚蛋。”8±8±,o 会长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楼梯口,等他进入楼梯口几秒后,我快坚持不住了,却只能心慌的与两人对视。 又对视了十几秒,我终于受不了压力,尖叫的喊着救命,就往楼梯口冲,他们两稍微一愣就追了上来。 傻逼会长居然在五楼发呆,我经过他身边骂了句傻逼,他们疯了,不想死的快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速度,一口气跑到二楼男厕,会长在走道中间,那两人才追到走道头,我爬上窗户,看着窗外的树和楼下的草坪,晃了几下吓得回了男厕,没敢跳出去。 这时,会长已经被一个人踩在了地上,另一个追过来扶着门框大口喘着气:“贱货,你跑啊?继续跑啊?” 面对他疯狂的眼神,我惊吓的准备跳窗,然而他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穿民国衣服的中年男人,胸口还挂着一个金怀表,整体就是那种几十年前的妆扮,老鬼往前一步,上了男生的身。 男生僵了一下,快速冲过来掐住了我的喉咙,我只感觉到喉咙有些疼,呼吸难受,他已经换到了我身后,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盯着空荡荡的厕所门说,“你放过我,我放过她。” 第44章 冥婚的好处 http://..org/ 只是一个眨眼,楚天问出现在了门口,手上悠闲地转着笛子,抬步走了过来。 勒着我的老鬼紧了紧胳膊,我呼吸更难了,不过看到天问就没那么怕了,然而天问并没有停步,毫不在意的说:“杀呗!” 听到这话,我心里堵的慌,比脖子被勒的感觉还痛苦,我莫名失落的闭上眼睛,想着死了也好,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天问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我身后的老鬼说:“不知道。” 听到天问严肃的说:“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了,心里突然不难受了,猛得睁开眼睛又不想死了,开始了挣扎。 老鬼紧勒的胳膊稍稍松了一些,故意让我咳嗽了几声,猛的比之前勒得更紧了。 他看着天问手里的笛子说:“我们无冤无仇,你放了我,我放了你老婆。” 天问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好笑的摇着头继续往前走,老鬼惊的胳膊再次用力,我感觉喉管都快要断了,想咳又咳不出声,刺激的眼泪唰唰往外流。 老鬼阴森森的喊:“站住。”天问停在我们一米开外,他刚好能拿笛子碰到我的脸,用笛尖刮了一下我的脸颊,这动作吓的老鬼胳膊一紧,我感觉自己就要被勒死了。 “没用的老东西,你只要稍稍加点力,我老婆的喉管就断了。”楚天问失望的舔着嘴角,老鬼怪笑的说:“也对,不就是个女人吗?看来我们是同道中鬼,兄弟,放了我吧。” “谁是你兄弟?赶紧的杀了她,我再弄死你。” 天问这变态的话震得我和老鬼都傻了,他也没用笛子去敲老鬼的胳膊,就那么挑着我的头发玩,用眼神挑衅着老鬼,老鬼反倒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逼我杀你老婆?” 天问一副才想起的样子,拍着脑门嘀咕:“怪我,怪我没说清楚,准确的说她是我冥婚老婆。阴阳永相隔,她死,我投胎嘛,你还不快杀?” “难怪你想她死,原来是冥婚。”老鬼一走神,天问挑着我耳朵笛子抡起来喊:“偏头。”8±8±,o 我本能的躲开抽下来的笛子,笛子抽在男生侧脑,男生晕了过去,而民国老鬼被抽出了男生的身体,我发软的往旁边倒,天问单手搂住我的腰,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等我缓和一些,他依然吹着笛子,松开搂我的手,整理了一下我并不乱的衣领,转身走向了楼梯口。 那只老鬼捂着两只耳朵,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走着,而会长和另一个男生睡在地上,居然还在打呼噜。 我揉着酸疼的喉咙,呆站了一会,记起天问的交代,追着他们赶向了505宿舍。 天问吹着笛子走在最前面,老鬼走在中间,我惊悚的落在最后,就这样慢慢爬上了四楼。 四楼所有房号都写着五零几,经过几个宿舍门口,有个门是开着,我看到里面三个学生全光着膀子,闭眼坐在铺上,都在坐着睡觉,我疑惑的问了声,他们都怎么了?” 天问吹着笛子没回答,他走到505门口停下,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用脚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老鬼也跟了进去。 第45章 桃花树下桃花仙 http://..org/ 不知道天问要我进宿舍拿什么,亲眼见到他用笛声把老鬼引进宿舍,我胆怯的跟着推门进去,宿舍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他们。 我认真打量几遍宿舍,连床底下都找了,也没发现啥不寻常的东西,压根不知道要拿走什么? 唯一令我感觉古怪的是我做贼似的打开柜门,一个充着气的娃娃穿着女式内衣,倒出柜子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宿舍风水有问题,也不知道是几年前导致球场那个男鬼杀了他前女友,现在又整得我差点被前男友和他舍友给害死,傻子都知道娃娃是宿舍某猥琐男的私人物品,不可能影响几年前的风水。 我又仔细寻找了几遍,依然啥也没找到,急得我都想跑了,因为距离天亮已经不到一个小时,我都不敢去想,如果被一群男生堵在男生公寓会是什么结果? 人这一着急,三急就来了,我迟疑了一会,到卫生间解决完问题,起身的时候瞟到角落种仙人掌的盆子,惊得赶紧蹲了回去,双手死死挡在膝盖下方。 巴掌大的仙人掌盆子内,泥巴很干燥,种着一株枯萎的人形仙人掌,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小木人呢?怪瘆人的! 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不到十厘米高的盆子上,绘着一棵栩栩如生的桃花树,树下有一个半小人。 我就是被小人吓的满脸通红,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半小人?楚天问懒洋洋的斜躺在树下一块大石头上,仰头灌着酒,笛子做着敲石头的姿势,而老鬼上半身连带脑袋一起被压在石头下,只有两条腿露在外面,所以我说是一个半小人,天问算一个,老鬼只能算半个。 我瞪着眼珠子,盯着定格在画里的天问看了好一会,发现他就像是画里的人一样,想来他这种状态应该没看到什么吧?心跳这才慢慢平复下去。c≡c≡ 快速的处理好,我知道要拿的是这个盆子,找东西弄干净灰尘,刚拿起小花盆,我发现了一个想死的现象。 画里的天问虽然很小,却活灵活现,连眼睫毛都能一根根分清楚,他依然保持着斜躺喝酒的动作,慵懒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但之前他嘴角是没有酒滴的,现在嘴角挂着水渍,连衣领也湿了一片。 我偷偷注意他的眼神,发现他眼底似乎多了一丝诡笑,也就是说,这个混蛋能看到外面,只是在装样子。 我抱着花盆,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哪好意思点破?只能装着没发现这点。 走出505宿舍,走道内寂静无声,我咳嗽一声弄亮感应灯,空荡荡的走廊亮起来,我左右看了两眼,小跑到楼梯口,听到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几个宿舍的门在同一时刻打开了。 几个男生打着呼噜走出来,还迷迷糊糊的吼着梦话,依稀能分辨出吼的是放下花盆,我的花盆……等字眼,一个个做梦的情绪都非常暴躁,像在梦里跟人吵架似的。 见着几个人诡异的集体梦游,我全身汗毛倒立,差点忍不住丢了花盆,紧紧把盆子抱在怀里,惊慌的往楼下跑,还没跑到下面一层,就听到楼下有同样暴戾的梦话。 第46章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http://..org/ 听着叠在一起的梦话,我往下冲的脚步更急了,一头冲过三楼,三楼梦游的男生们跌跌撞撞的挤进了楼梯,跟在后面追了下来。 我只惊骇的往后撇了一眼,几个穿着裤衩,光着脚丫子的男生,都闭着眼睛不是捶着空气,就是踢着空气,瘆得我头皮发麻。 跑到三楼和二楼的中间,二楼两个男生趴在楼梯槛上往上爬,三个男生踩着他们的背往上走着,后面还有闭眼的男生在往前挤。 最恐怖的是被踩的两个男生,好似在梦里被打了,不甘心的喊着:“有种就打死我,不然别想拿走花盆……”他俩刨着楼梯往上爬的手指都刨出血了。 我惊得回看了一眼楼上,下来的男生们虽然很有序,但他们都不说梦话了,安静的咬着牙,给我的感觉更加恐怖。 我死死抱着花盆慢慢退到墙角,低头惊慌失措的问:“天……天问怎么办?”然而他并没有给出回答。 上下楼的男生们走的再慢,也就十几槛楼梯而已,两批人很快就到了楼梯中间的休闲平台,朝我围了过来。 这时候不管三楼还是二楼的男生都不说梦话了,闭眼像摸瞎一样摸起了空气。 一个男生摸到最前一个男生肩背,他抡起紧捏的拳头,对着被摸到的男生后颈就是一拳,被打的男生软到地上,就那么打着呼噜不动了。 他的脸就摔在我脚边,我感觉他呼出的气像透过跑鞋,喷到了我脚腕上似的,我惊得弯腰从一个男生胳肢窝下,小心翼翼的钻过去,深怕被他们给碰到,突然给我一拳头或者一脚。 连着闯过了几个人,接下来我虽然紧张,但没之前那么慌,惦记着一楼有球球接应,我以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躲避着他们乱摸空气的手,惊险无比的下到了一楼。 下了最后一槛楼梯,我看着公寓关着的大门,松了好大口气,这才注意到全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浸透了。︽2︽2, 我为了发泄积累的紧张,转身看着楼梯上往下梦游的男生们,很嚣张的吐槽:“再多人还不得喝姥姥的洗脚水。” 话刚说完,我看到边上有两条影子举着两根棍子,往我后脑砸下来,我一个激灵,惊险的躲向一边,连棍子刮过的风都感觉的特别清晰。 躲过了棍子,我才看清是前男友的两个舍友,他们闭眼拧着棒球棍转过身又要砸,我抱着花盆一溜烟的跑到公寓门后,发现大门居然锁着。 一瞬间,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滑坐到地上,“楚天问你骗我,说球球在一楼接应的呢?” 我有那么大的胆子,因为我坚信只要到了一楼门口,球球就能摆平一切,这会门锁着,怎么也拉不开,我感觉自己受骗了,委屈的不想再逃了,也没有力气再跑了。 看着两人再次举起的棒球棍,我没有任何感觉,突然一个篮球不知道从哪里滚过来,轻轻撞了一下他们的脚,他们两就倒了,接着篮球自己跳了起来,随着咚咚的球声,梦游下楼的男生们都掉头走了回去。 我听到头顶咔嚓一声锁响,门推开一点,一只小手竖着大拇指从门缝伸进来,轻轻撞着我的胳膊,“事干得漂亮人也美,不愧是我老大的女人!嫂子……就……就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 第47章 一笑换两命 http://..org/ 我腿发软的抱着花盆出了男生公寓,球球绷着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不断的给我道歉,我连吞了好几口唾沫,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没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阴冷的脸摸起了篮球,“老大呢?” 提到天问,我这才发现一路紧张的抱着花盆,胸被硌得有些疼了,球球见我脸色古怪疑惑的问:“怎么?” 我鼻子发酸的放下花盆就往校外跑,跑了十几米,听到天问冷冰冰的说:“球球,我去追你嫂子,公寓的风水局已经破了,后续交给你处理了。记住,对吓唬过你嫂子的那两个人下手轻点,千万别弄死了。” 听到随风飘来的死字,我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听出来这是反话,我不忍的停下了脚步,他拿着花盆追上来,“老鬼挟持你的时候,我没妥协,你生气了?” 之前被球球的玩笑吓的半死,我虽然感觉委屈,但人家都叫嫂子了,也没啥好纠结的,这会听到天问的话,我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咬着嘴唇说:“能放过他们俩吗?” “笑一个,我就放过他们。”他放下花盆站到我正对面,“不然就去死。” 我结巴的说他们虽然偏激,但也是受了风水的煞气影响,没必要害人命。他压根不在乎:“一码归一码,他们要面子可以诋毁我老婆,我就能要他们的命,起码我没有先出手害人,对吧?” “你怎么不讲道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那是两条人命。” 他不屑的歪着脸伸过来,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说:“我解了公寓的风水,变相的救了以后会被这风水害死的很多人,不也没有人感激我吗?所以别给我讲生命无价的大道理!你见过讲道理的鬼吗?你见过鬼讲道理吗?” 说话的冷气喷在我脸色,我冷的想往后退,他勾住我的腰拉过去,突然笑着说:“笑一个,我就让球球下手轻一点。笑一个,就能换两条命,对你来说这个交易很合算。”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也能做交易?”我不敢与他对视偏头看向旁边,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掰正了脸。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喜欢,我乐意,你到底笑不笑嘛?再晚点你们学校就要上新闻头条了,可惜是负面新闻。” 新闻?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想到那两人如果意外死亡的话,学校不就要上新闻了?看着他为学校担心的表情,我噗呲一声笑了。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飞快的冲向男生公寓,不一会跑回来苦恼的说:“你们学校还是要上新闻了……” 去晚了?我的心猛得一颤,天问无辜的捡起地上的花盆,“真可惜,你要看到……某高校两男生一丝不挂的合抱在篮场,清晨校环卫大妈惊叹:早起就是有福利!” 我愣了几秒,禁不住脸上肌肉直抽,捧着肚子差点没笑岔气。 他等我笑完了把花盆塞进我怀里,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淡淡的问:“不怕了吧?” 经过这么一闹,我忘记了宿舍惊魂,但看到花盆我就想起了方便和抱着花盆跑了一路的事,没搭理他生着闷气往前走,他走在旁边平静的说:“那两个可以活,你前男友必须死。你没必要再说什么,他已经被大卡车撞死了,我老婆不是别的男人能打的!” “如果我侥幸解决了冥婚对我的后遗症,如果侥幸没有消失,那请你往后注意一下与异性朋友结交的尺度!” 第48章 他的生与死 http://..org/ 与楚天问经历了冥婚,又经过宿舍风水的问题,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但听着他平静的话,我才知道拉近的距离只是错觉,他还是我一点儿也不了解的鬼。 我们沉默的走到租房底下,我忍着说不清楚的酸楚,鼓起所有勇气盯着他问:“你在河里为什么要惹我?冥婚后为什么不害死我去投胎?现在你忙着冥婚对你的后遗症,你都要消失了,为什么不管自己的命来解决学校风水问题?让我被前男友,让他舍友害死了不好吗?你就能投胎了。” 楚天问没有闪躲,迎着我的目光说:“你是我老婆,从你一岁开始就是了,这是上辈人的恩怨与风水决定的,是一个无解的事实。我改不了,你也改不了。之前在河里,我是你订了冥婚的未婚夫,你谈男朋友,越线了,我该管。完成冥婚后,我不杀你,因为我自己不允许自己害妻投胎。现在风水要我老婆的命,我是你老公,所以我回来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我憋了好大一口气,压着羞涩不死心的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轻薄我?河里、洗澡和画符、你还躲在画里看……” “我是你老公,我们是夫妻,这些并不是轻薄。”楚天问拽着我的胳膊往楼上走,我甩了两下,怎么也甩不开,他拉着我回到房里,推我到床上,脸凑过来认真的说:“这是老婆的义务,我没太出格,已经不错了。” 他起身退到窗边,清早的光照在他身上,阳光对他可能有淡淡的伤害,他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感情,我只知道,风水冥婚注定我们是夫妻,我该保护你,尽力让你这辈子福禄寿全。” 我喘着气起身,心噗通乱跳的走到他背后,从后面抱着他,头埋在他后肩声音比蚊子还细的说:“既然我们是夫妻,你心里有苦能告诉我吗?别站在窗口了。” 说着,我松开他过去拉上了窗帘,他走到梳妆台前,翻出里面的化妆品,示意我坐到镜子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坐下后,他专注给我画起了眉毛:“我生前父母的事业很大,他们很忙,大哥打小就按照父母的安排,名牌大学毕业后,帮着家里管事,管事的同时还拿了名校的硕士学位,他给家里尽了所有心力。而我从小就喜欢音乐、书画,父母没空管我,我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二十多年前爷爷过逝,家里为了完成老人落叶归根的遗愿,回国投资了景区。” “三分之一的资金全投进了这个工程,父母一致决定把这些资产写在我名下。为家倾尽了全力的大哥产生了怨气,于是我被私人医生毒死了。我死后,父母也知道是他下的手,爸妈哭着告诉他,这份产业之所以给我,是因为我心不在事业上,给我弄一份产业让我以后能做喜欢做的事情,而大哥有能力,剩下的资金在他手里,他一定能把家里的事业发扬光大。大哥得知父母的想法后,就开始给我守墓,直到我在最后杀了他,他才得以解脱。你懂那一钉子扎下去的感受吗?” 第49章 天问不懂自己的情 http://..org/ 天问讲着画好了我左边的眉毛,又去画右边,我有些明白他的纠结了,他哥死的地时候,正好是我们完成冥婚的当场啊! “我现在想不消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进祖坟,而我家祖坟的风水也不错,阴灵硬闯进去有死无生,唯一的路就是让族人把我的坟迁进去,但我爷爷开国时就离开了,在他亲兄弟眼里,我爷爷就是个叛徒。他能埋进祖坟,是有让遗老落叶归根的政策,而我们这些小辈是不被承认的。” “难道让我带着球球它们一起去害族人,逼他们不得不迁我的坟入祖坟?所以我只能硬闯,你能懂这些吗?” 他讲完,我的眉毛也画完了,他收回眉笔,满意的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我,我低着头忍不住问:“我能做点什么吗?” “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他看向我手腕上的满月牌,“如果我硬闯祖坟失败而消失,那满月牌就会碎掉,到那时你就自由了。”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惆怅以及不舍,不自觉的刺激了他一句:“自由是指能找人谈恋爱了吗?” 咔嚓,化妆镜慢慢裂开了一条条细纹,我感觉周围的温度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多,抬头见他本来与常人没区别的脸,突然变成了恐怖的死人脸。 我吓的不敢动弹,不过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欢喜。 他拿起花盆,重重的放到梳妆桌上,盆外的绘画神奇的变了一个样,老鬼还被大石头压在桃花树下,不过石头上没了楚天问却多了五个字:一言重万斤。8☆8☆$ “现在老鬼被压住了,他不可能再出来。这盆仙人掌男人种会坏风水,女人种可以养运,你留在身边慢慢种,会让你的小运气越来越好。”他不爽的走到房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会:“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运气变好的同时也会带来不大不小的灾祸。要不要养这盆仙人掌?你自己拿主意,不养的话这盆子也算个古董,可以拿去卖点钱。还有我用过的那支毛笔,笔杆可以分成三节,我在里面塞了三张字条,如果你遇到难解的事情就打开一张,切忌,没事千万别打开看。” 他神秘兮兮的交代清楚,大步往外面走,我跟着追到大门口,球球已经站在门外等他了。 他搭着球球的小肩膀,看也没看我一眼的下楼,我追着叫了他好几声,他也不搭理我,球球害怕的看了天问一眼,“嫂子,你做什么把老大气成这样了?” 天问轻轻一巴掌扇在球球后脑,球球赶紧闭上了嘴巴。 他们俩走着,走着就在楼梯上消失了,不过在消失前,我依稀听到天问说:“人生总有聚散时,不用伤感。对了,周菩萨对你的算计,并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结束,还有一个要命的麻烦等着你。我没有时间留下来等待麻烦出现,你要学会遇事自主,我不想我回来了,而你却出事了。” 不知道他能否再回来?我怀着对他的担心,想着有啥事会发生? 回到住处,胖妞睡眼朦胧的从她房间出来,“千晴,这么早你穿得这么整齐,还画了眉毛,是要去哪?我去,谁把大门给撬了?”看她的样子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我也没有讲,跟她聊了一会就去睡觉了。 第50章 表姐有难 http://..org/ 上午胖妞找人修好了大门,下午惊吓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紧张的告诉我,昨晚我前男友从警局一跑出来,就被大卡车撞死了,还有他宿舍两个男生一大早光光的合抱在球场,这两件事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 还有小道消息说,昨晚男生宿舍闹鬼了,好多男生今早醒来,身上带着伤,有的还睡在别人的床上,搞得许多男生都不敢在公寓住了,导致周边酒店生意特别好,不到中午所有房间都被订完了。 胖妞眉飞色舞的讲完这些,惊悚的问我:“这是不是太邪门了?你说球场那两个鬼是不是还没搞定,要不我们再去找找面瘫?” 我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事解释不清,就让她找面瘫了。 胖妞紧张的拨通杜长空的,可惜人家不接,连着又打了好几次,杜长空刚接通电话,胖妞着急的把学校里的事唠叨了一遍,杜长空无奈的说:“学校里不会有事了,我在出差,等过两天带豆豆回去,咱们一起吃饭聊,行不?” “你说的,记得欠我一顿饭。”胖妞听着里的忙音很郁闷,催促我快点收拾,她要请我吃大餐,发泄她失恋的情绪。 我很想告诉她,面瘫不是杜长空,见她真迷上了面瘫,我又想到自己不也一样,感情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于是没有点破。 接下来几天,我身边啥异常的事也没发生,就是总惦记着天问的情况,却又不知道怎么找他。 倒是胖妞没事就给杜长空打电话,电话里听豆豆说她和她妈妈的事,让我从侧面得知天问那边的情况暂时没有恶化,使我放心了不少。 今天上午,我在阳台给花盆配景,胖妞啃着零食,拿着我在震动的过来,“这盆枯萎的仙人掌你从哪儿弄来的?都折腾好几天了,难道还想把它种活?” 没搭理她的吐槽,我拿过一看,是我表姐打来的。c≡c≡ 看着她的名字我就奇怪了,这表姐比我大五岁,一流大学毕业,工作五年已经在银行当了科长,平常见面就是教训我,给我讲怎么当女人的大道理。 就算我们生活在市里的同一个区,彼此从来没有联系,也就逢年过节见见,她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疑惑的接通,她一反常态的关心我在学校的生活状况,说话的语气很柔和,听得我浑身不自在,见她还要继续说,我忍不住问:“倩姐,你找我有事吗?” “是有个事儿,周菩萨那孙女是你高中同学吧?我帮她贷了三十万块钱,现在她失联了,我就问问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不?” 拿了周菩萨三万块钱的姑娘失联了?我先吓了一跳,又想尼玛啊,追款就想到了我?“我和她很久没联系了,你可以联系她家里人试试。” “不是,她欠的款早还清了,我……我……就是有点事和你说,电话里不方便,你现在有空吗?我去学校接你。” 也不知道她有啥事,她说到有事和不方便,明显带着淡淡的不安。我想了想答应下来,让她到学校了给我打电话,没想到她已经到了我们学校,只等我出去见她了。 第51章 表姐,你隆胸了? http://..org/ 这事沾上了周菩萨,我躲都来不急,根本就不想去见表姐。 但我们是亲人,如果她真遇到了不好的事,能帮忙出个主意也好的,于是我给胖妞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见到表姐,她开着一辆新宝马,打扮新潮不失端庄,端庄不失性感,再加上外婆家基因挺好,她往车边一站,好多过路的男生频频回头,大多是想看又不敢看表情。 我习惯随意的休闲搭配,与她的气质对比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这也导致每次见她都挺拘谨。 我隐隐不安的惦记着她有啥事,这次反倒不像以前见她那样拘谨了,她招呼我上车,我自顾的坐上副驾问:“倩姐,你有啥事找我那同学?” 她见到我的反应稍稍一愣,但没回答我的问题,上车启动车子说,我们姐妹从没好好交流过,一起吃个饭,到桌上好好聊。 都为你的事急死了,还聊个姥姥,再说咱们有啥好聊的?这话自然是在心里说的,我应了一声指了家学校旁边环境还不错的地方。 没想到她嫌弃环境不够清静,开车跨越了一个区,到了市里排得上号的西餐厅。 这地我和胖妞惦记了好久,只是进去吃不可能只喝杯果汁什么的吧?只要弄两招牌菜和饮品,搞不好就破千了,于是我们总在想等工作赚钱了,就过来开荤。 我有些紧张的跟着她进了华丽的餐厅,坐进一个以放松为主题装修的包间,她随口点了杯喝的,服务员用手势示意我点啥?一般我吃饭就喝白水,于是本能的来了声白开水。 桌上是有水的,表姐笑着给我点了杯东西,她也没看菜单点了双份的几样餐。 服务员礼貌的离开后,她问我第一次来吧?说她第一次来也特紧张,那时她大学谈的男朋友约她来前,她还特意做了好多功课以免出丑,然而她说着又习惯性的给我上起了教育课。︽2︽2, 说这世道以貌取人,女孩在外面一定要保持优雅、装也要装出见过世面的形象。 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忍你,我低头听着,一个劲在心里催眠自己说她这是为我好,但不是每个女孩的生活理念都像她这种呀,我就是懒得注意这些,做什么感觉舒服就好啦! 她说,我听,好不容易熬到餐摆到我面前,菜旁边有好多配料,结果我不知道怎么吃?她端着面前的配料问:“千晴,你怎么不吃?这可是正宗的法国厨师做的。” 不能忍,我不爽的随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发泄着憋闷,然而喝进去的玩意,苦得我实在忍不住,喷了半边桌子。 还好西餐桌够宽,没喷到她餐里,她整了整衣服,拿镜子出来见没水渍溅到她脸上,才喊服务员过来清理,说再给我换一盘新的。 我正要说不用了,打算直接问她到底有啥事?也就是在她整衣服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胸比过年时大了一些,曲线更完美了。 由于她的长相和身材都很好,胸、腰、臀的比例很美,所以她是嘲讽整形的,我禁不住古怪的问:“倩姐,你隆胸了?”收拾桌子的服务员眼角直抽,表姐习惯性的微笑瞬间收了回去。 第52章 发疯的边缘 http://..org/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表姐在亲戚里可是我们这一辈的科代表,长辈们都看好了她,这下把她得罪了,我忐忑不安的投过去抱歉的眼神。 她绷着脸盯着桌面,服务员很有眼色的快速收拾好,说了声抱歉,请慢用,就退了出去。 我以为她会发脾气,没想到服务员一走,她好似想起了啥恐怖的事情,哆嗦了几下,惊慌的左右瞥了几眼,吸了长长一口气说:“胸部莫名其妙的长大了一点,与我找你的事有关。” 看着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发抖的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饮品与我的一样,我可是知道有多苦,她一口喝光脸上居然只有惊悚。 我憋着气问她啥事?她捧着杯子搓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讲了起来。 六天前,我高中同学凭着周菩萨的关系,找上表姐领导贷款,所谓人走茶凉,人家委婉的拒绝了。 不过一起谈话的时候,我同学见表姐与我长的几分相似,随便提了一句我,发现她是我表姐,于是私下找上了她。 那同学也牛逼,让她男友用房子抵押,贷款三十万做线上化妆品生意,有业绩表姐就答应了。 四天前款子贷出去,奇怪的是隔天那同学就把钱还了。 表姐讲到这里瞳孔猛得缩了一下,我的心跟着一颤,她纠结了半天继续说:“就是从她还款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连续做了几天奇怪的梦……第一晚,我梦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头,一直看着我猥亵的发笑,我害怕的想喊却发不出声音,知道自己是做梦但怎么也醒不了,他……” 讲到这里表姐慌张的翻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干吃下一颗才慢慢镇定下来,我咬着叉子发虚的问:“后来呢?” “后来他走到床边抱着我的脚咬,咬了整整一夜直到我第二天早上醒来,那感觉太真实了。”她用力抓着头皮,“本来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才会做这样的梦,然而第二晚我又梦到了那个男人,这次……他不咬脚了,向上咬到了中间……” 我看着她不断抓头皮的动作,眼睛越瞪越大,而她神色越来越疯狂,扯断了好几根头发下来:“那天白天上班,我正在整理文件,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梦里那个男人蹲在办公桌下面,往我裙子里看,我惊的大喊大叫的跳起身,然而桌下根本没人,同事们都以为我发神经,领导也说我精神压力大,让我放几天假。” 她捧着脸抽泣了起来,“前天又梦到了那个人,我一大早惊醒过来,穿内衣的时候发现穿不上了,而白天吃饭、逛街他都会出现……咬我……我知道那不是幻觉……不是……我没有神经病……而昨晚梦到了最后一步,我醒来之前他说了一句,还有三天就让我去陪你同学。我联系你同学了,但怎么也联系不上,经过打听她在还款第二天就失联了。” 表姐处在精神崩溃边缘的表现,看得我头皮发麻,她肯定撞邪了,但一定还有事瞒着我没说,哪间银行抵押贷款两天就能搞定的? 第53章 谁放了三万块钱我包里? http://..org/ 提到那同学失联,表姐发抖的去拿那个药瓶,连续两次都抓在瓶子周围,第三次才抓到瓶子,她连着吃下去两颗,闭眼靠在椅子不动了。 我紧张的咬了一会叉子,弱弱的喊:“倩姐?你找我来,还有啥事吗?” 她喘息的坐着也不搭话,我安静的坐了半分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借口说去洗手间,到外面换起了空气。 舒缓了一些紧张的情绪,我回到包间附近,透过昏暗的玻璃墙,模糊的看到表姐趴椅子上,后面好像站了个男人。 一眨眼功夫,男人就没了,我推开门进去,表姐像发过气喘病一样,喘得脸都有些红了,她扶着椅子起身,手里还抓着叉子,她见我进来压着鼻息说:“叉子掉了!” 捡叉子需要趴在椅子上捡吗?我虽然疑惑,但在意的是那一闪而逝的男人。 自从在河里遇到天问后,我就能见着脏东西了,我怀疑是缠表姐的东西来过,心虚的左右看了几眼,心不在焉的应了她一声。 她扯着裙摆,在椅子上坐好:“按血缘算咱们是最亲的了,遇到了这种事,也不知道找谁说,只好来找你了,其实也没啥事。对了,周菩萨过世了,你还听说过附近谁懂这些事吗?” 我太爷爷就懂,但爸爸不让我与太爷爷过多接触,接着我又想到了杜长空,不过他去帮天问了,最后我想起了那个说我是无命之命的算命先生。 带着表姐赶到景区庙前,算命先生不在,又找到他开的饰品店。 店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店内挤满了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和表姐在门外张望了几眼,上次见过的女店员红着眼睛出来,“姑娘,你来了,能到旁边说话吗?” 呃? 她怎么知道我会来,我好奇的给表姐打了声招呼,跟着女店员走到了旁边僻静的地方。 她抽泣着说:“先生五天前算到了今天是他的死期,临死前先生想试着算算无命之命。两个小时前给你算了一卦,算完卦,先生开怀的交代了我一些事后,念叨着朝闻道夕死可矣就去了。” 我看着店内几个人抬着先生的尸体上车,脑子一片空白的木了,还是听到她说话才惊醒过来的。她说:“先生说你会找来,让我告诉你,恶灵鬼交为续命,千般欲罪必有晴,赤女心破恶欲劫,得悟善果救仙人,花开并蒂始现春。” 我琢磨着这几句话,无力的安慰着她,店门口有人喊她,她就过去了。 鬼交可以肯定是指表姐的事儿,千般欲罪必有晴,我猜是说事情很麻烦,但终有解决的时候,又或者晴是指我的名字,说我一定会参与进去。︽2︽2, 赤女心破恶欲劫,这句没啥歧义,应该是提示解决这件事必须保持本心。 倒是得悟善果救仙人,花开并蒂始现春,什么善果?仙人?并蒂?搞得我云里雾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回到表姐身边,她也看到了尸体,发虚的问:“不会这么巧过世的就是你说的高人吧?那……那……我送你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送我回去的路上,表姐像放下了一大块石头,轻松了很多似的,这让我感觉很奇怪。 回到住处,我洗澡的时候,胖妞在外面喊:“晴宝宝,你去打劫银行了,包里怎么装了三万块现金?这么多钱钱,一定要请客。”我随口喊:“你打劫银行只抢劫三万块吗?” 随即我反应了过来,钱是哪来的?还刚好是三万块? 三万块对我来说太敏感了,惊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寒颤,莫名的很不安。 第54章 躲避恶灵的办法 http://..org/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胖妞趴在沙发上数钱,她见我出来装着献媚的样子说:“女土豪,求包养,求带飞。” 亲眼看到钱我就一阵恍惚,胖妞见我神色紧张,弹着一张付款单哭丧着脸说:“太不够意思了,你自己跑去吃西餐,却留我一个在家吃泡面。人家都还没让你带我去吃呢,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听着她的调侃,我惊醒过来,发抖的拿过那张付账单,是之前表姐请客的那张。 我瞅着三叠钱中稍微薄了一点的那一叠,“这叠钱你数过没?是不是一万块刚好少了一千二的饭钱?” “不呀,只少了六百。” 胖妞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不再开玩笑,紧张的问:“出啥事了?” 一顿饭吃了一千二,平摊在我和表姐身上就是六百,这三万块钱刚好少了六百,也就是说我动用了这笔钱。 想起高中同学失联,想到表姐趴椅子上的情况,我全身皮肤紧绷的哆嗦了起来,吓得胖妞一个劲的问我怎么了? 我不敢去想自己失去清白,恶灵会拿我怎么样?天问会做出什么事? 被胖妞摇的惊醒过来,我颤抖的打通表姐的电话,我歇斯底里的对着质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你问我为什么?他的第一目标就是你,结果你同学拿了他的买命钱,这才招惹上他。我招谁惹谁了?要不是有你这个表妹,也不会沾上这鬼东西。”c≡c≡ 表姐在电话里阴毒的埋怨着,我明白了她们惹上恶灵的前因后果,喘着大气说:“当初那同学是怎么拿钱的,我知道。你呢?别告诉我两天把款子贷出去,里面没有猫腻?” “我是收了你同学三万块钱,但我给她办事了。”表姐已经不能讲理了,只认为鬼是我招惹的,她拿那三万块是正常收入,我没心思跟她吵,“让你贪钱。”挂电话前还听到了一句她异常恼怒的咆哮,这句话让我感觉特古怪。 她说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非要去找她? 贱人应该是骂我,那个他就是恶灵了,在咆哮声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不甘心。 面对这件事,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天问,想到他在忙着自救,不想让他分心,于是否决了向杜长空求救的想法,着急的给二太奶奶打去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二太奶奶只喊了句孩子,我就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在她的安慰声中,我把遇到的事儿,一字不漏的全讲清楚了,二太奶奶吸了口凉气:“怎么就碰到恶灵鬼交续命了?现在已经到了晚上,恶灵就要找来了。” 我听着直哆嗦,旁边听着的胖妞也一个劲的搓胳膊,二太奶奶在电话里继续说:“孩子,别慌。按照太奶奶说的做,躲过了今晚再说。这只恶灵是拿钱买命,你已经动了钱,动多少都是一样,你现在马上出门,拿这钱去青楼,买一件小姐穿过的外衣穿在身上,用她的花名呆在那种地方。那种地方阴气污秽,干那行的女人名头带煞,恶灵最讨厌这类气息,希望……切忌,千万别睡着了。” 第55章 有钱就是任性 http://..org/ 由于时间紧迫,我收拾好了就往外赶,胖妞胆怯的要跟着去,我不想连累她,然而她坚持要一起,于是我们一起上了的士。 一上车司机问我们去哪?我和胖妞都蒙神了,这该怎么回答? 在司机的催促下,我硬着头皮说洗浴城,司机看了我们两眼笑着说:“哪一家?去抓奸的吧?” 听到这个,我紧张的松了口气,但对市里的洗浴城,哪家有那方面服务的并不了解,这又是一个难题。 胖妞说:“哪儿生意好,有玩的,就载我们过去呗。” “不是抓人?你们……”司机本能的脱口而出,晦气的看了后视镜一眼,转而看胖妞的眼神非常古怪,就像在说,你这样也下海? 叔可忍,婶不可忍,胖妞大喊着停车,甩出一百块钱说:“不用找了,多的拿去买气球和你老婆一起吹着玩。” 司机不爽的把车停在一边,说有种再说一遍,胖妞被这一声吼愣了下,我哪有时间在这磨叽,推着胖妞下车随口说:“有本事你不要钱啊?” 也不知道他骂了几句什么,启动车子就走了,胖妞不爽的踹着空气,“胖怎么了?胖就不能去当小姐?” 我被她赌气的话逗乐了,她也知道口误,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也就是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从我们住处那边过来,从眼前一闪而过,追着士的的方向去了。 胖妞似乎也感觉到了,左右看了两眼,“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会刮冷风?不会……” “没。” 我赶紧打断了她的猜测,“东西……东西……追着那辆的士跑了,应该是被那一百块吸引过去了,等它回过神就会来找我们了。” 有了之前的经历,我们这次学乖了,但一想到洗浴城还是浑身不自在,于是折中的想到了在ktv陪酒的女孩。 到了一家中档的娱乐城,我紧张的一直留意着四周,刚进门没多久,瞟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低头站在门外,看到他我就抓紧了胖妞的胳膊。 胖妞目光发散的想往后看,我用力的捏了她一下,装着啥也没看到的继续往前。△≧△≧ 过了十几秒,我再看门口,那个男人已经不再了,稍稍松了一大口气。 我们开了一个大包房,点好了东西,服务员带着我们进入包间,我和胖妞为难的看了彼此一眼,我头上悬着一把刀,只能硬着头皮说:“你们这有唱歌好听的妹子吗?叫两个来,不,五个。” 服务员愣了好几秒,不一会进来了五个妹子,她们默默的坐好,然而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买衣服换上,也就在这时候,点歌屏幕不停的跳歌,一首歌刚出画面又跳下一首,一连换了好几首。 一个妹子过去猛戳了几下,发现触屏根本不灵,于是叫了管仪器的人,修仪器的人还没到,屏幕又恢复了正常,等人来了,发现是好的,还埋怨妹子乱叫。 可修仪器的刚走没几秒,屏幕又跳了起来,我和胖妞对视一眼,我憋了口气,拍了一下跟我身材差不多的妹子,带着她到旁边说:“你在这里叫什么?我给你两千块钱,用你的名字,跟你换一身外套怎么样?” 不等妹子反应,我接着说:“我论文写的是社会各种职业的无奈,就选了这一类,想感受着这样的气氛去思考一些问题,求你帮帮忙。今晚你就穿我的外套,就在这玩儿,一样的算点怎么样?” “行,有钱就是任性!” 第56章 坏事了 http://..org/ 到隔壁空着的包间,我把钱给她,她喜滋滋的收好,我进入洗手间没多久,她把收腰包臀的紫色长裙从门缝递进来,我就和她换了外衣。 虽然裙子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不过我出门前知道要换别人衣服,穿的是到小腹的裤袜,再加上纹胸下摆很宽,刚好不用沾别人穿过的衣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种裙子胸紧,勒得我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出去,昏暗中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旁边,鼻子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嗅,而她却根本不知道。 我吓的腿一软,恨天高往边上一歪,还好被她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她说,“乐乐,没想到你的这么大,之前穿衬衫真看不出来,这曲线太美了。”乐乐是她的花名,这会她就进入了角色互换的状态。 我假装没看到那男人,故意大声说话壮胆:“你的身材才好呢!” 那男人的脸白里发青,抽动着鼻子围着乐乐闻了一会,又走到我身边吸了口气,闻了两下他就厌恶的闪到了一边。 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我全身毛孔都炸开了,还好他只嗅了两下就躲开了,但那双全是眼白的死眼,一直在我们俩身上移动。 回到我们包间,胖妞正在和妹子们摇筛子赌啤酒,这位东北胖妞可是两杯白酒下肚,都没啥事的主,我也不用担心她喝多,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我假装在想问题的闭目养神,其实注意力一直没离开那只恶灵,后悔为啥要打折扣,如果去青楼,说不定它都不会进来了。 那恶灵的耐心非常好,一直在乐乐旁边站着,搞得我加快的心跳一刻也没减慢过。 艰难的挨到十一点,五个妹子只留下了乐乐和另外一个,我出去把房间转成包夜,在回房的走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天问?” 我连着两步追上去,对方醉眼朦胧转身打量我两眼,摇摇晃晃的把我挤到墙边,喷着酒气说:“我叫憾天,不叫天问。你叫什么来着?喝多了,记不清了,走,陪我喝酒去。” 突来的袭击吓了我一跳,鞋跟踩在他脚面,用力碾了几下,疼得他蹲到地上,我喘着粗气把他推倒到地上,小跑的冲进了包间。 关上门,靠在门背后,我顺着胸脯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心跳,一抬头,那只鬼歪着头在我边上望着,惊得我立刻坐到了胖妞身边,倒了杯啤酒猛灌。△≧△≧ 胖妞左拥右抱的当着麦霸,看着她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儿,我倒是轻松了一点。 恶灵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等它转眼看向乐乐,一个少妇领着刚被我踩的男人进来,少妇扫了一眼房间,目光落到我胸牌上说:“乐乐,是你推了我们楚总?” “我没……”旁边的真乐乐刚起身要说话,那只鬼立刻看向了我,我赶紧截断她的话说,“是的,是我推的。” 少妇似乎只认得胸牌,给胖妞和真乐乐说了声抱歉,脸色难看的示意我出去一下。 我惊悚的瞟了一眼男鬼,生怕花名穿帮,快步走出了包间,同时琢磨着楚憾天这名字,与天问背影那么像,该不是天问他大哥的儿子吧? “我才是乐乐,她是顾客,跟我玩换装游戏呢!楚总,对不起,只要您高兴,您说怎么喝都行。”乐乐追着出来,快速取下我的胸牌连忙道歉。 恶灵猛的转头看过来,猥亵的嘿嘿直笑。 第57章 双重打击 http://..org/ 看着恶灵泛青的脸,听着它嘿嘿的亵笑,我立刻全身紧绷,机械的扭头不敢去看它。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听着笑声我突然好困,就像熬了几天几夜没睡似的,非常想睡觉。 旁边醉熏熏的楚憾天扒开乐乐,瞅着我很生气的说:“一边去,推我的是她。” “你爸是不是住在湖边别墅?是不是在前阵子心肌梗塞过逝了?” 见楚憾天本能的点头,我拉着他的袖子着急的往外拽,“那我就是你二婶。” “天问叔?二婶?我去,爸爸以前说的是真的?” 楚憾天刚要甩胳膊,好似想起了什么,连打了几个激灵,额头冒汗的酒醒了不少,“你真是二婶?” 说着他用另一只手拿出,划拉了几下,出现了几张我第一次去别墅的侧面照,他放大其中一张,对着我看了一眼,连着又打了几个激灵,语气古怪的说:“难怪感觉眼熟,真是您……您……” 恶灵还在边上盯着我,而我也越来越困,没时间跟他啰嗦,“你有车吧?走,带我去一个地方。”拉着他就往外面跑。 乐乐和少妇都看傻了,少妇追上来说:“楚总,这?”楚憾天发虚的看了我一眼,“嗯,工作还不错,公关部一定要注意尺度,我会来随机检查的。” 拉他到楼下,跟着他上了路虎,我坐进副驾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胆怯的瞟了眼跟坐在后面的恶灵,让自己千万别睡着了。 “您……您……要去哪儿?” 他开出停车场,我强行抬着眼皮,用力咬着嘴唇用刺痛驱赶困意,“去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快点。” “什么皮肉生意?”他偏头看了我一眼,赶紧把脸转向一边,这会我只想着赶到那种地方再说,“三温暖那种地方。” 没管他的异样,我一心注意着后座的恶灵,不停换着方法让自己别睡。 车冲出去了好一会,他突然停车说:“我不知道哪里有。” 开ktv的你不知道那种地方,我着急的大吼:“有只鬼跟着我,它讨厌那种地方,快点。”8±8±,o 他跟着我瞟了一眼后视镜,左右看了两眼没动,突然他像被踩了猫尾巴似的弹起身,“鬼?你说有……有鬼……”拉开门就跑了。 没想到他这么胆小,我听着没断过的鬼笑,看着他惊慌而逃的背影,而那背影与天问太像了,导致我内心一片死灰,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皮。 也就在我闭上眼皮的时候,我的响了,铃声一个劲的响,吵得我有了一丝清醒,知道睡过去就完了,于是用力咬破了嘴唇,强行睁开了眼睛。 拿起电话一看是杜长空打来了,我赶紧接通电话,豆豆在里面哭着说:“天问哥哥被小屋前面的大狮子吃了……呜……天问哥哥为了救球球、道士、妈妈、杜哥哥被大狮子吃了……他们看着小屋前的大狮子,都不理豆豆,豆豆好怕……” 小屋?大狮子?这不是坟头吗? 我一听天问出事了,心猛的一阵绞痛,好像少了很多东西,空落落的特别难受,转念间明白他已经进入了我的内心深处,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他,没有理由,就是不能没有! 从掌中滑落,我受不了惊恐下的打击,晕睡了过去。 第58章 失败后的天问 http://..org/ 我晕睡过去后,做了一个梦,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躺着,又迷糊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莫名的很害怕,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怎么也醒不了。 一个人处在紧张的状态下过了好久,突然我听到了咯咯的怪笑声。 笑声越来越近,当笑声清晰的就像在身前的时候,前方多了一个男人,他的脸是青灰色的,五官很普通,低头看着我的脚不停亵笑。 我只知道很怕,很怕,听着恶灵的笑声,我内心的挣扎更猛烈了,而他的笑声也越来越邪恶。 他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上下来回扫视了我好多遍,我禁不住跟着目光颤抖,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想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我脚上,躬身用手抓住我的脚尖,仰着恐怖的脸,盯着我的眼睛,慢慢蹲了下去。 “啊,不能啊……” 看着他的口靠近脚尖,我恐惧的在内心大喊大叫,然而并没有用,他伸出舌头撩着脚尖上的空气,口水滴在脚背上,我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寒冷。 “嘿嘿。” 他亵笑着正要去咬的时候,突然转头看去,而我也看到了他背后的天问。 这时的天问很可怕,绝美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青灰,一看到他,我就是知道他是来杀我的。 陌生男鬼扭头看着不动的天问,站起身畏畏缩缩的说:“先来后到。” 天问一巴掌扇开男鬼,那男鬼就被打跑了。 他慢慢走到我旁边,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耳边传来轻轻的冷气,听到他说:“我爱你,我都要消失了,还需要坚持什么吗?我送你先离开,很快我就会来。” 听着真挚又疯狂的话,我的喉咙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掐住了,我的呼吸越来越难受,就在我以为会被掐死的时候,梦就醒了。 醒来,我满身冷汗的坐起身,发现我睡在自己卧室,胖妞和豆豆惊喜的看着我。 杜长空喘着大气坐在椅子上,“好险,师父太猛了,我也只是把它给惊走了。” 像个小学生杵在旁边的楚憾天结巴的说:“杜哥,你说二叔成了厉鬼,他要害死他在意的人,他会不会来害我们家?” “滚蛋。”杜长空骂走了楚憾天,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说:“要想使其消亡,必先使其疯狂。师父受到祖坟风水的反噬,成了厉鬼,等他害干净在意的活人,让这些人全部连鬼都当不成,那他就会跟着消失。师父出事后,我、道士、医生、球球分头行动赶着救人,没想到他最在意的人是您。” 讲完这些,杜长空牵着豆豆的手就往外走,苦涩的说:“我们再去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解决师父的反噬。师娘,你自己保重,缠着你的那只恶灵,是拿钱买命,我也没有办法。” 看着他们着急的离开,我好久都没回神,胖妞安慰了我好一阵,随口嘀咕:“我听豆豆说,他们赶回来前好像找到了救你鬼老公的办法,只不过被否定了,豆豆也只知道他们说啥冥婚什么的。” 冥婚的作用是,我变鬼,天问投胎,现在天问处在消失前的疯狂期,最好的办法自然是…… 第59章 永别是爱的花 http://..org/ 想着天问最在乎的人是我,我发呆的坐着,心里产生了死志。 胖妞陪着我坐了半天,慢慢的告诉我,她知道面瘫不是杜长空了,但是杜长空却怎么也不肯告诉她面瘫是谁? 我回过神,正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她是球球,她憋着气说:“以前我不信世界上有鬼,现在我相信了。我决定不上学,回去东北跟我奶奶学东西。” “你奶奶?” “曾经我只当她是个骗子,现在我想她真的是家仙婆了。”胖妞吐了长长一口气,“我上大学那会,奶奶说我招狐狸,让我留在家里算了。我自然不信那些,她也没勉强,只说我遇到爱情就会回头。他是谁?你不用告诉我,我会亲手把他揪出来的,居然敢弄个假货跟胖爷约会?” 胖妞做啥事都靠心血来潮,我第一次见她信誓旦旦露出这样坚定的神情。 想着她如果知道面瘫是球球了会怎么样?我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和天问,不是一样的悲剧?“我是没办法,一岁的时候就结了冥婚,你有得选!” “你后悔遇到了自己鬼老公吗?” 她认真的看着我,我想了想也说不清楚,胖妞变了个方式问:“如果让你重生到遇到他之前,你会怎么选?” 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去河里放纸船,但我会去坟墓找他,然后逗他玩儿,问我为什么会是他最在乎的人?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傻笑了起来,胖妞拍了把我的肩膀:“看你那傻样,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所以你不用劝我。你的事我留下来也帮不了,我准备今天就回,快点把奶奶的本事都学了,我不要再遇到这种事只能干瞪眼,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们抱着哭了一场,她收拾好东西,让我不要送她,说她不要姐妹分开的伤感,只要再次相逢的喜悦。 “胖爷保重,或许没办法再一起吃饭了。” 站在窗户边,我看着她拖着箱子远去,擦了把发酸的鼻子,最后一次浇了枯萎的仙人掌,走到房间拿出天问留下的毛笔,看了好一会,动手掰下了第一节。 我已经想好了自杀,也就想看看他留下的三张纸条是什么? 毛笔第一节里掉出了两张纸条,一张是我看不懂的鬼画符,另一张写着:烧掉黄符,砸碎满月牌,你遇到的难题就解了。 看到这个我就疑惑了,不是说他消失后,满月牌会碎吗?8☆8☆$ 砸掉?我怀疑他知道自己会失败,所以留下了解决掉他自己的办法。 我鼻子发酸的打开最后两节,每个里面有一张纸条,只写了两句话。 第一句,我欠你太爷爷的人情,但我又不想跟你完成冥婚,当时周菩萨要破坏冥婚,我有帮她。 第二句,你男朋友是我让球球害死的。 “傻子,大傻子。” 看着这两句逼我对付他的激将,我笑了,笑的很开心,是真的开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哭,眼泪自己流到嘴角,又酸又甜。 我收好了东西,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闭眼听着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天问,希望你能投个好胎,我有好多事想问你,但是再也见不着了。” 第60章 老公是最锋利的刀子 http://..org/ 听着滴答、滴答的血滴声,我手臂微微发冷,寒冷顺着胳膊蔓延到了心口,慢慢的我就昏睡了过去。 本来我以为自己死了,下午的时候,手腕上传来淡淡的痛楚,我睁开眼睛见到球球、道士、女医生站在床边,二太奶奶正在给我包扎伤口。 二太奶奶见我醒来,恨铁不成钢的反复责骂,骂得我心里暖暖的,她心有余悸的说:“还好他们赶来的时间凑巧,不然……” 豆豆站在女医生旁边害怕的说:“妈妈说一个人躲着割腕是最笨的死法,流血是死不了的,但伤口会感染,也可能你醒来的时候,发现没了力气,会被活活饿死……好惨!” 女医生唬着脸拍了豆豆一下,我见三只鬼看我的眼神与以前不同了,从它们流露出的情绪中,我读出了认可与接受,球球绷着吓人的鬼脸说:“嫂子,大哥清醒的时候不希望你有事。” 三只鬼一起看过来,我接收到的情绪很微妙,让我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我一个人在担心天问,自己并不孤独。 二太奶奶陪我去打消炎针的时候给我讲,她已经把天问的事告诉太爷爷了,太爷爷有办法解决天问受反噬的问题,但有一个条件,他才出手。 我着急的追问什么条件,二太奶奶心事重重的说:“你要独自处理好恶灵鬼交的事。” “啊?” 我惊讶的大叫了一声,惊得旁边挂点滴的病人都看了过来。 二太奶奶投去抱歉的眼神,很隐讳的说:“以你太爷的狗脾气,你不答应他的条件,他虽然不会看着你出事,但会让你的生活回到从前。” 我懂话里的含义,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二太奶奶捂着我的手说:“如果你与天问在一起,注定将来要经历的事不会平凡。如果你不行,不管你是否恨你太爷,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干掉疯狂的天问,与跟着他的那几只东西,使你的生活恢复平静。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依然看不破,等他死后,他的后人面对这些事只能痛苦的承受,这是他不允许的!” 太奶奶转达的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一个考验。△≧△≧, 我不去解决恶灵,天问和球球它们都会被太爷爷干掉,如果我独自去处理恶灵,处理不好,太爷爷依然会对它们下手。 太爷爷留给我的只有一条路,我得靠自己解决好恶灵的问题,他才会帮忙解决天问反噬的问题。 “那……那……我怎么才能解决恶灵?” 我想想那只猥亵的男鬼就头皮发麻,二太奶奶叹了口气说:“忘记天问,忘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过平凡的日子不好吗?” 我没有说话,用沉默问答了这个问题,二太奶奶看了我一阵,说:“我们都选了一类不该选的男人,唉!你三太奶奶应该快到了,她会带来一把姻缘锁,你戴在身上,七天内变成厉鬼的天问就无法伤害到你了。至于怎么处理恶灵,你自己想办法。” 我自己想办法?一下就蒙了。 二太奶奶不忍的提醒:“现在的天问要害他最重要的人,也就是你,你可以在他身上动动脑子。你现在学别的什么都迟了,但不管你老公是什么状态,他都是最锋利的刀子。” 第61章 寸步难行 http://..org/ 接近昏黄,我打完消炎针回到住处没多久,一辆豪车停在楼下,三太奶奶来了。 我和二太奶奶一起下楼,保镖给三太奶奶打开车门,三太奶下车递给我一把长命锁式样的小金锁,“火克金,切忌让锁靠近火焰。” 两个太奶奶关心了我几句,心事很重的一起坐进车里就离开了。 我回到住处,杜长空他们坐在大厅,豆豆在几个人身边讨好卖萌,但他们都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我见气氛压抑笑着说,“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球球喊了声大嫂,拍着球出去了,道士低头看着脚,女医生牵着豆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到了门口。 杜长空起身说:“师娘,苦了你了,大家……”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他给我鞠了个躬,颤抖的紧捏着拳头,“我们先去老爷子那边等您。” 看来他们早知道太爷爷的决定了,为了救天问,甘愿拿自己当赌注押在了我头上,却没有选择害我救天问这最简单的方法。 如果我不行,没达到太爷爷的期望,不仅天问没救,三只鬼也会消失,杜长空将远离这一行,那时我的生活里将不会再出现与天问有任何相关的人和事。 “那老家伙肚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货,你们借此机会好好挖掘,说……说这是你们嫂子和师娘批准的,他要是敢藏私,就说等我回去了,非拔光他的胡子不可。” 我感受着肩头的压力,强笑着对豆豆眨巴了几下眼睛,大家都笑了,表面轻松的离开了。 人都走了,我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天问出手解决恶灵,拿出电话给表姐打了过去。 她经历过鬼交,对于恶灵比我了解,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恶灵的信息再想法子,可电话响了很久,表姐也没接,我禁不住就慌神了。8±8±,o 电话打不通,我收拾一番出门,拦了辆车赶向了表姐的住处。 到了表姐住的小区外,我把钱递给司机,司机看着我手里的钱,打了个激灵,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钞票说:“姑娘,今天不是愚人节,你拿冥币……” 我手里的钱是妥妥的老人头,拿到眼前弹了弹,真的不能再真:“师傅,您是不是太累了,这是真钱。”话音刚落,我吓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天问在后面捂着司机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我。 司机见我瞪着他脑后,往后看了一眼,发虚的让我下车,说算他倒霉,不要钱了。 我惊悚的下车,天问站在半米开外,一直冷冷盯着我的胸,我胆怯的摸了摸姻缘锁,小跑进了表姐住的高档小区。 天问跟了几步就不见了,我刚松一口气,一个夜跑的女人经过我身边,她突然停下脚步,扯着我的衣领就往里抓姻缘锁,我与她拉扯着,同时分心寻找着天问的身影。 这女人忽然大喊:“贱人,那个混蛋居然连我们俩结婚买的锁都送你了,拿出来……” 第62章 吓唬表姐 http://..org/ 附近散步的人被女人的喊声吸引过来,远远的对我指指点点,依稀听到别人鄙视我是小三,我在心里哀怨的狂骂天问,不过却死死护着姻缘锁。 与女人拉扯了好一会,人群跑出一个妇人,着急的帮我一起拉开了那女人。 “妈,你拉我干嘛?” 女人停下拉扯,一个踉跄后站稳,妇人着急的摸了一把女人的额头,问她是怎么了? 我整理着衣服,夜跑的女人满怀心思的给我道歉,说她认错人了,曾经她也有一块款式差不多的夫妻同心锁。 妇人赶紧给周围认识的人解释,说她女儿还没从老公离逝的伤心中走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天问搞的事,还是女人真看错了,担心她再次发疯抢我东西,于是大步的往表姐住的楼走,一路警惕的防备着周围。 紧张的到了表姐家门口,我迟疑良久才按响门铃,没一会,表姐就打开了门,她站在门口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她一打开门,我就见天问站在她家大厅看着门口,我真想掉头就跑,盯着天问换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跳。 表姐疑神疑鬼的往后看了几眼,“你在看什么?” 有吓到司机的经历,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很喜欢你,没事跑过来看你?如果不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我管你的死活?” 她刚要说话,我心虚瞟了眼天问,悠悠的说:“你家里有脏东西!” “他……他……回来了?”表姐恐惧之中居然还带着一丝惊喜,我厌恶的撞开她,自顾的走进大厅,发冷的摸着胳膊说:“不知道,反正你家里不干净。如果你不想死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 表姐被我气的直咬牙,发抖的指着门口说:“这里不欢迎你。” 我是看出来了她是死鸭子嘴硬,我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走,“反正我是过来帮你的。”c≡c≡ 一步,两步,三步……我默数着快接近门口,她叫住了我说:“他可是说了,只要我把钱给你,就不会再来缠我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家真有鬼,就在那里。”我指着天问站的位置,表姐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天问立刻走到了一边。 见天问连着几次躲开表姐,我注意到了这个现象,胆怯的拉着表姐往天问那边靠,表姐不悦的甩着胳膊,我认真的说:“别动。”表姐迟疑的不动了。 我拉着表姐,只要接近,天问就往旁边移,不过他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胸,我猜他一定在打姻缘锁的主意。 他躲了几次,我再一次拉着表姐靠近,这次天问不躲了,皱着鼻子一巴掌扇在表姐脸上,没有声音但表姐的脸歪到了一旁,漂亮的脸蛋上慢慢浮起了个淡青色手掌印。 打完天问又闪到了一边,我惊悚的盯着表姐的脸,也算搞明白了天问不是怕表姐,而是讨厌表姐的气息。 “表姐,你到镜子里看看自己的脸,就知道我没骗你,你家真的有鬼,刚就被鬼打了。” 第63章 后遗症 http://..org/ 表姐从镜子里看到脸上的巴掌印,她盯着镜子摸着脸,突然就笑了。 我被她开怀的笑声吓了一跳,警惕的退开了好几步。 她笑着、笑着就蹲到地面,捂着脸哭了,时哭时笑的反应,瘆得我心里发慌,弱弱的叫了她几声,她突然冲过来抱着我的腿说:“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我们是亲戚,你不能见死不救……” 是亲戚你还陷害我?我说尽力而为,让她收拾一番了跟我出去买东西救她的命,她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说买救命的东西,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的胡扯。 听说要买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她开着宝马载着我赶向了公墓附近,那儿卖元宝蜡烛的很多。 一路上,表姐仔细讲了她鬼交的事,与她以前讲的区别并不大,只是细节更丰富了。 就是晚上做梦,第二天白天被鬼缠,白天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她想起梦里的事,恶灵都会突然蹦出来折腾她。 与她以前讲的区别在于,不是恶灵无缘无故的出现,而是她想了恶灵才会出现 还有一点,她被折腾的时候,能看到恶灵。 那些细节听得我脸蛋发红,总不自觉的往后座看,天问一直坐在后面,一直盯着我后脑勺,我每次往后瞟,都禁不住去摸心口的姻缘锁,搞得自己心惊肉跳。 表姐详细讲完了她遇到的事,哀求的看过来,“千晴,你真有办法吗?” 我嗯了一声,问她昨晚做梦没有?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说了你别生气,把钱给你之后,我就没梦到他了,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了?” “就是那儿不舒服,总是很想。” 见她说的吞吞吐吐,我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然而她除了露出不好意思的情绪,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心。 我感觉还有事,疑惑的看着她,她结巴的说:“我怀疑自己得了脏病,我能闻到有异常的味道,今天去医院,医生却闻不到,检查结果出来,连炎症都没有,但总是很难受……” 难怪我看她有些不对劲,坐着不时扭几下,原来是有病。 我被她的后遗症吓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恶灵啥时候会找上我?瞟到后座的天问,我又安心了不少,他可是厉鬼,一巴掌就把恶灵给扇跑了,有他跟着恶灵应该不敢来了。 恶灵不敢来了,我去哪儿找它?二太奶奶可是说了,必须在七天内解决恶灵的事,如果迟了,到时太爷爷也救不了天问了。△≧△≧, 我想着心事,表姐突然问:“他……他……去找你没?” 被她这一问,我就想起了恶灵口水滴在脚背上的感觉了,别扭的动了动脚,也就是这时候,我看到恶灵站在前面公路中间,对着我猥亵的咯咯直笑。 我大喊着停车,表姐跟着一踩刹车,车擦吱向了一边,还好周围没啥车,倒是没出事。表姐胆怯的问:“怎么了?” 恶灵一出现,天问就站到引擎盖上了,恶灵看到他就吓跑了,然而天问也没管恶灵,再次回到了后座。我发愣的瞪着前方,表姐发虚的跟着我望着前面空荡荡的公路,“千晴,你……你……可别吓我。” “没事了,走吧!” 我换了两口气,盯着后视镜头疼了起来。 被祖坟反噬的天问根本就只想害死他在乎的人,压根不管别的事,到底怎么才能让他动手解决掉恶灵呢? 第64章 鬼婆婆 http://..org/ 到了公墓附近,周边卖纸品别墅、汽车、美女、元宝、蜡烛……等东西的店子很多。 我本来就是忽悠表姐的,装着很认真的样子让她买了不少东西。 看着她的钱唰唰往外丢,我心里很是舒坦,在逛纸品店的时候,我看到几件纸扎衣服挺帅的,想着天问能不能穿?于是让表姐给买了。 这个想法勾起了我很多念头,天问需要吃元宝蜡烛?能开汽车吗? 反正东西是表姐掏钱买的,我拉着她到路边能烧东西的地方,点了一炷香,心里嘀咕着:“老公,开饭了,我还给你送衣服啦!”然后开始烧一些纸扎品。 烧了好几百块钱的东西,天问杵在旁边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东西都烧成灰,我又等了好一会,他还是没反应,我看着那一条纸品店,暗骂都是骗钱的,鬼压根用不了。 “好了吗?” 表姐看着东西烧完,表情轻松了很多,我假装神秘的说:“那这么简单,你回去用柳树叶子洗个澡,用力擦拭,擦的越用力越好,再喝几天香灰泡的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见她听得很认真,我想着她用树叶子搓嫩白的皮肤,会搓成啥样?喝香灰,会不会拉肚子,痛快的差点没笑出声。 我们拧着还剩下的东西走向车子的途中,一个婆婆迎面走过来,她停在天问前面说:“小哥,她们是你的事主吗?那边小店里的东西你能用上,你把她们迷过去呗。” 老婆婆的打扮很普通,与常人没区别,我瞟了眼表姐,她并没注意到老婆婆,发虚的偷偷看过去,老婆婆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兴奋的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不好意思的哎哟了两声,:“请先生恕老乞婆眼拙,没一眼认出您是主事的。我们店里仙人真能用到的东西给你九折,忽悠人的东西给您七成回扣,您看行不?” 表姐见我停下脚步,拉了拉我的袖子,“怎么了?” 确定她看不到老婆婆,我知道自己撞鬼了,惊得全身汗毛倒立。 这是遇到帮人拉皮条的鬼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装着淡定的样子往老婆婆指的店子走。 小店并不大,里面灯光暗淡,一个三十出头的俏少妇坐在柜台里梳头,老婆婆进门对少妇点了点头,少妇装着没看见,等我们进店,她放下镜子,热情的迎接上来,介绍起了店内的东西。 “一炷香要七百块?一辆纸扎车要九万九?”c≡c≡ 表姐瞅着用竹篾扎的豪华小汽车,禁不住抽了口凉气,我也被这价格吓到了,难道鬼只能用一些特制的东西? 我虽然疑惑,但没表现出来,认真听俏少妇介绍着,如果遇到鬼物不能用的东西,老婆婆会在旁边透露一声,服务还是挺好的。 反正不是我的钱,如果天问真能用,买一点烧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开口跟我交流?于是我一咬牙,选了几炷香和元宝蜡烛,一共坑了表姐九千多块钱。 离开的时候,老婆婆在旁边问:“您不买点不实用的,那才是大头。” 我轻轻摇了摇头,拉着肉疼的表姐走出了店子。 走出店子没几步,我听到老婆婆尖锐的嚎叫,回头一看,天问一脚把老婆婆踹不见了,他掐着俏少妇的脖子说:“打劫,把店子烧了。” 少妇呼吸难受的掰着天问的手,表姐看不到天问,见女人脸色涨红,手放在脖子前难受的抓着空气,发抖的抱着我的胳膊,“她怎么了?” 第65章 对元宝蜡烛露出惊喜的男人 http://..org/ 天问打劫俏少妇,让人家把店子全烧了,这一幕看得我脑子发晕。 旁边店好几个人走出自家店门,看着俏少妇抓拉着空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依稀听到有人议论说,这女人欺行霸市,冲撞了什么也活该她倒霉。 在少妇快要断气的时候,天问松手了,少妇摔在地上干咳了好一会,强撑起身子,惊骇的啥也没说,去店后拿了桶汽油出来,就往店内的东西上泼。 她的行为吓坏了旁边店的人,如果她店子烧了,隔壁店也得倒霉,几个人进去拉她,她愤怒的说:“这回老娘遇到了狠角色,逼不得已要烧店,你们要是敢拦,先想想我那口子是干啥的。” 几个人听到她那口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齐刷刷的松手退出了店子,打电话报了火警。 俏少妇洒完汽油,跑到店子外面,点燃一个打火机,对店内的天问作了三个揖,发抖的丢进去。 轰的一声店子就烧了起来,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天问就站在店子内,很快,我眼里只剩下一片火海,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千……千……晴。” 表姐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我被抓疼了才惊醒,拉着她就跑。 她被拽的脚扭了一下,吃疼的瘸起来,“怎么了?” 那少妇可是看着天问跟着我进店的,这会天问洗劫了人家全店,不跑难道等着她那口子来找我麻烦? 喘息的跑到宝马边,我拉着副驾的门,回望了一眼。 那边浓烟滚滚,大火映红了半边天,表姐刚启动车子,三辆豪车从店子那边开出来,车牌挂的是阴多少号,就是我们刚在店子里看过的那几辆纸扎车。 第一辆开到宝马旁边,我看到天问坐在后座,前面开车的是一个纸扎人,我心虚的去看后面的两辆车子,一辆里面装着金元宝、冥币、衣服……乱七八糟的一堆,第二辆车里装了一车纸扎人,一个个西装革履的还拿着刀。 看到天问自己打劫到的东西,我再看让表姐买的元宝蜡烛,感觉特尴尬。 “看什么呢?” 表姐见我看着车外发呆,我不安的看了一眼拿刀的纸扎人,“没事。” 回到表姐家门口,天问领着五个拿刀的纸扎人杵在走道,盯着我的心口,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心慌的注意着他们,表姐拿着路上摘的柳树叶子去开门。 一开门,她男朋友就迎面走出来,搂住了表姐的腰,他看到我在旁边,不好意思的松开表姐:“千晴,你也在啊。” 表姐带他见过家长,这人家境不错,本人在工商局上班,虽然长相一般,但亲戚们都觉得还不错,因为他说话办事看着就老实巴交,是能过日子的那一类。 我见门一开他就搂上了表姐,这不是他的性格啊,感觉挺怪异的。 与他打了声招呼,我提着给天问买的元宝蜡烛进屋,表姐男友看着袋子愣了愣,伸手就拧:“我帮你拿。” 他愣神的瞬间,我察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惊喜,正常人见到元宝蜡烛会惊喜吗? 我发愣的被他接过袋子,见天问不知道让几个纸扎人干嘛去了,但他对表姐男友并没反应,我不禁怀疑难道自己想多了? 第66章 负18层 http://..org/ 反正我感觉表姐男友不对劲,怀着警惕的心态,拉表姐到厨房,提醒她在这节骨眼上还是把男朋友哄走的好。 她发虚的瞥了一眼在打扫客厅的男友,“怎么?” 我跟着瞟过去,那男人正在拖地,抬眼对我阴阴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拖地去了。 那阴笑惊得我打了个寒颤,又不知道怎么跟表姐说,只能吓唬她说:“把他哄走,不然你肯定出事。”见表姐迟疑不定,我又加了把火:“你的病不能进男色,不然……” 表姐嗯了一声,我们一起回到客厅聊了一会,表姐借口我在这里不方便,示意她男友离开。 我紧张的以为他会找理由留下来,然而他一副小男人的模样,念念不舍的走了,只是他出门前乘表姐不注意,阴森森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很不安。 之后表姐拿柳树叶子去搓澡了,我在大厅小心翼翼的不断跟天问说话,然而他那双眼睛却不变的盯着我的领口,怎么也不吭声。 我口都说干了,他就是不搭理我,搞得我都快疯了。 “你在跟谁说话呢?” 表姐洗澡出来,白皙的胳膊上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她用柳树叶搓的多么用力,我左右看了两眼说:“没呀,你肯定是听错了。” 她轻轻吹着胳膊上的红印,“那我去烧香,用香泡水了。” 在我装神弄鬼的指点下,她泡好了一杯香灰水喝了下去,喝下去后她的精神头比之前好了很多,难道我随口胡说的办法真有效? “笨蛋,香灰是能乱喝的吗?” 一直跟木头似的天问突然说话了,我扭头看过去,他还是直直的望着我。 突然旁边的表姐伸手进我领口,抓住了姻缘锁,我着急的捏住她的小臂,一口咬在她手背上,她本能的松开了手。 她一松手,我警惕的捂着姻缘锁后退,这才看到一个纸扎人从后面托着她。 纸扎人的脚垫在她脚下,双手托着她的双臂,表姐在纸人的控制下,表情惊恐的踮着脚,似乎在进行着挣扎,然而却无法控制身体的朝我走了过来。 “楚天问你有种,这笔账姥姥给你记下了。” 我捂着心口,惊慌失措的撒丫子就跑。 拉开大门一头冲到电梯前,用力的按着开门键,眼睛一直注意着敞开的大门。△≧△≧, 还好被纸扎人控制的表姐走的并不快,等她走出大门,叮咚一声,电梯上来了,门一打开,我就钻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我见表姐一步一步的走来,盯着电梯门着急的在心里狂呼:快点,快点。 表姐走到门口,电梯还只有二十几厘米的缝隙,眼看她的手就要伸进来,我脱了鞋子对着她的脸砸去,砸得她退了几步。 见她要扑上来,我瞄准了用另一只鞋子砸在她胸前,她微微一迟钝,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了。 我光脚靠在电梯壁上,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粗气。 也不知道天问啥时候站在了我旁边,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电梯上的数字,他居然开心的笑了。 我慢慢转动眼珠子看过去,三十几层的数字只亮了0到18,然而那18个数字前都有一个负号。 第67章 0层代表着什么? http://..org/ 表姐住的大楼只有负二层,一个是地下室,一个是地下停车场,我不敢去思考负18代表着什么含义,但我知道现在的负1与负2绝对不是地下室与停车场了。 开始我准备从停车场跑,按的是负2楼,这会我哪敢下负2层,使劲的按着0层。 叮,电梯到了0层停下,等了几秒但没有打开,眼看电梯要下去了,我慌乱的拍着门骂:“楚天问你个混蛋王八蛋,有本事现在就捏死姥姥,吓唬姥姥算啥本事?” “错了,你是我老婆,不是姥姥。” 他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愤怒的盯着电梯门,“守门的,收了我的车子、票子、佣人,居然不开门,这是你们自己找死。” 随着他咆哮,电梯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看外面的景象是地下停车场,电梯外两个穿着黑白西服的中年人,有说有笑的甩着车钥匙,“那只厉鬼也够傻的,那三辆车和金银财宝算便宜咱哥俩了。” “嘿嘿,咱哥俩兼职这么些年,还没遇到这么傻的,不知道走阴人送厉鬼下去是有功劳的吗?居然还有自己送上门的。” 电梯门打开,两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惊慌的看了眼打开的门,“怎么可能?门怎么可能打开?这得是只多凶的厉鬼?”掉头就跑。 天问追上去,双手掐着他们的后颈,其中一个大喊:“我们是走阴差,你敢害我们?小心永不超生。”另一个挣脱了天问的手,救出了同伴,并反击着继续往前跑,天问跟着追上去。“弄的就是你们这种比鬼还不讲信用的人。” 我见他们跑远,小心翼翼的溜出电梯,知道等天问回来,我的小命可能不保了,谨慎的往出口方向摸去。 走出没两步,我见地面有个绿皮证件,想来应该是那两个人掉的,好奇的捡起来一看,里面的字全是鬼化符,字体与庙里看到的符文类似,但又不是那种符的图样。 我没时间多想,本来想扔掉的,一想天问居然贿赂过他们,这东西可能有用,于是塞进了口袋。 快速跑出地下停车场,小区里静悄悄的,建筑物和植被还是老样子,就是一个人也没看到,我看了眼表姐住的楼层,没敢回去,打算先回自己住处再说。︽2︽2, 走到小区门口,我到旁边超市逛了一圈,确定收银员是人,买了瓶水,一切都很自然,我这才松了口大气。 不过心里依然有一个大问号,表姐那栋楼是没有0层的,从0层出来却是第二层的停车场,根据两个“走阴差”的人说的话判断,0层并不是天问吓我而乱弄的。 我带着疑惑,走到公交站牌边,现在是晚上十点多,虽然下公交的人很少,但依稀有那么几个,倒是让我不那么怕了。 等了好久也没我要坐的车经过,我左右看了两眼,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缩在不远处的垃圾桶边。 好奇的走过去,一看是表姐男朋友,他发白的脸埋在膝盖中间,好像很冷似的一个劲的哆嗦。 我吓了一大跳,装着没看见掉头就走,然而他却起身追了上来,搓着胳膊挡在我前面,惊喜的说:“千晴,你能看到我?求求你救救你表姐,我死了,身体被抢走了,你快去告诉她,那不是我,抢我身体的那个混蛋要害她,让她小心点。” “抢……抢……你身体的是谁?” 第68章 这钱你敢捡吗? http://..org/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问,没想到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咯咯,我抢了他的身体。” 一个声音从后面飘过来,我听出是恶灵的声音,没敢回头看,正好我要坐的公交到了,一口气冲上车,给了钱低头找了个空位坐下。 等公交启动,我见恶灵没追上车,发虚的瞟了一眼站牌,只见他借用表姐男友的身体阴笑的站在那边,亵笑着转身走向了小区。 知道恶灵要去搞表姐,我想去救人,但是天问不在,又怕他缠上我,矛盾的纠结了好一会,我才记起给表姐打去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紧张的问:“你去哪儿了?我好像被鬼上身了,清醒过来只看到了你两只鞋子。” 听到鞋子,我才感觉脚凉飕飕的,原来脚上只有一层丝袜,难怪之前遇到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 也因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惊悚的瞟了一圈公交车上的人,内心一阵阵发寒。 因为我上车的时候,就司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走到车后的途中,看我的人都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异色。 谁坐在公交车上,见到一个女的光着脚丫子,不多看两眼? 我紧紧的捏着,声音压倒最低说:“表姐,你男朋友已经死了,现在用他身体的是搞你的那个男鬼,你不想死的话,赶紧开溜。” 挂断了电话,我偷偷的注意着车上的乘客,一个个看着虽然与正常人相同,但却少了些生气,集体冷冰冰的一声不吭,没有问题才怪。 本来我准备到下一站下车的,后面一个听着歌的小鲜肉,起身坐到我旁边的空位,惊得我小心肝噗通乱跳。 他低头看着里的歌词也不说话,公交到站停车,我没敢动,只见陆陆续续的又上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只有一个人给钱,其余的都没有给,但司机却像没看到一样。 车里的位置都坐满了,好几个都站在走道里,给过钱的男子四处看了几眼,走到了我旁边,我见他要往另一边的老人身上坐,用眼神提醒他不能坐。 可能他理解错误了,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就那么与小鲜肉重合的坐到了一起。 他坐到椅子上就打了个寒噤:“你好。”搓着胳膊说:“司机,这大晚上没两个人,您能把空调关掉吗?”司机接了一句,没开空调啊? 我被他能与小鲜肉重合,以及他们的对话吓得遍体生寒。 边上自我感觉良好的男子见我没搭理他,自顾的又说了几句,问:“不穿鞋,走路不扎脚吗?”》≠》≠, “不扎。”我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与他重合的小鲜肉,他却挺了挺胸,开启了长篇大论。 就在他问我要微信号的时候,小鲜肉终于动了,手伸进男子口袋,男子口袋里的钱包掉到了椅子缝隙里。 只听到小鲜肉轻飘飘的声音说:“你别多管闲事,他坐到我了,活该他破财。你可以捡,但是不能给他,不然……” 对于横财我已经有了心理阴影,这种钱我可不敢要,见小鲜肉没有惹我的意思,我见下一站要到了,起身很客气的说:“麻烦,请让让。” 小鲜肉站起了身,男子拿着慢慢的起来,我一路小声嘀咕着请让让,走道里的“人”慢慢让开,很短的距离我感觉像走了很久一样才走到后门。 等车停下来,我飞快的下了公交,一口气还没喘均匀,一个打扮妖艳,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在不远处喊,“千晴。” 我看了她几眼,才认出是我那高中同学,表姐可是说她失联了的,听着她叫着“千晴”走过来,我吓的整个人前后直晃。 第69章 骂你?姥姥还打你呢! http://..org/ 那同学不断喊着我的名字小跑过来,我扶着广告牌想跑,但两腿发软的走不动路。 她脸上的妆像只小花猫,打扮得骚气熏天,到我面前停下,瞟了眼我没穿鞋的脚热情的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去那边坐一会?” 见她在路灯下有影子,难道她不是鬼?我吞了两口唾沫,“我还有事,有空电话联系。” 没想到她突然翻脸,嘲讽的盯着我的脚,“你也被鬼搞了吧?迟早也会变成我这样。” “你这样?” 我没明白她啥意思,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对我吐过来一口烟,我厌恶的躲开,她讥讽的说:“之前我拿了神桌下三万块钱,被一只鬼缠上了,运气变好了很多,赚了不少钱,但我知道那样下去,肯定会死,于是找上了你表姐。后来我虽然摆脱了那东西,但是却离不开男人了,一天没男人就难受,下海干这行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办法。” 我抱着胳膊往边上躲了躲,她不屑的哼了一声,“装什么清高?算算时间,你也经历了恶灵,再过阵子,等你难受了,看你再怎么装?” 表姐的后遗症我是知道的,难道病情恶化下去并不会死?而是变成她这样? 不对,恶灵不缠她,缠上表姐后,她才会变成这样,现在恶灵不敢来找我,又去找上了表姐,听表姐男友的鬼魂说,恶灵这会是要杀人了。 害死表姐对恶灵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我怀疑恶灵杀死它缠过的女人后,会变得更凶,或许凶到一定程度,就能来找我了。 同学见我不出声,得意的笑了笑,转而眼神暗淡的继续说:“我现在不差钱,你以为我想干这一行,但是一天不经历几个男人,那种煎熬等你过几天就能体会到了,真的忍受不了。躲起来干这行的日子,我找人问了,恶灵不除,我们只能这样苟且偷生,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不出几年也会死。” 谁跟你是我们?我在心里骂着,掉头就走,她嘿嘿笑着说:“如果你不想死,听我的话,我有办法解决恶灵。” “你真有办法?” 我停下脚步,她仰着下巴说:“当然,不过再这之前,你得去卖一次。我正约好了一个人,这次你去,然后我们一起去解决恶灵。” 那种事被她说的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惊讶的稍稍愣神,看她的样子还以为我吓蒙了,阴阳怪气的说:“贱人,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不去,你就等死吧!” “嘴巴放干净点。”我被骂的很不爽,她恶毒的说:“你敢骂我?有你像母狗一样来求我的时候。” 见她骂的这么难听,我发抖的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听得我很解气,“骂你?姥姥还打你呢!姥姥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快死了,姥姥不记仇,给你机会来求姥姥。” 见她摸着脸发呆,我转身就走,打算回去救表姐,恶灵不能害表姐,肯定会去找这女人。 第70章 有身体果然好 http://..org/ 救表姐的办法我已经想好了,恶灵怕天问,只要回去找到表姐,然后取下姻缘锁,天问一定会来害我,就能吓跑恶灵了。 回去的路上,我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天问来了之后,我能不能急时戴上姻缘锁?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我又遇到了个大半夜提着菜篮子的大妈。 谁会大半夜提菜篮子?我心噗通乱跳的不敢动一下,好不容易熬到楼层,电梯门打开,我憋了口气准备出门,大妈说:“下啊!” 我差点就本能的搭话了,话到嘴边惊险的憋回去,惊出了满背冷汗。 走到表姐家门口,大门敞开着,我往屋里望了好一会,大厅没看到人,也没听到声音。 我捏着姻缘锁,随时准备取下来,单手拨通表姐的,贼兮兮的往屋里走。 没人接,我收了,听到厨房有水声,走过去一看,里面并没有人,水龙头正在放水,地面歪着一只性感的高跟鞋。 “表姐?表姐?” 在厨房、洗手间、客房找了一圈,最后只剩下卧室了,我走到门口没敢动门锁,先喊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声音,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门打开一个细缝,突然有人从里面用力一拉,我被带的往前踉跄两步,撞在了表姐男友身上。 表姐男友穿着裤衩,光着膀子,表姐一只高跟鞋挂在脚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 我惊慌的掉头跑出房间,表姐男友嘿嘿亵笑的左右看了几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迟疑了片刻才追出来,“那个垃圾不在?” 我逃到大门口,取下姻缘锁藏进一只鞋子里,正要出门,门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我紧张的摇着门锁,怎么也打不开,表姐男友摸着下巴慢慢走过来,“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看,你表姐都舒服的晕过去了。” 见他并不着急的慢慢走过来,我惊慌的缩在门后,在心里大骂,死天问,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还不来? 听着他的脚步,我无力的坐到地上,他到我面前伸手过来,我一脚踹过去,把他的手踹到了旁边。 他把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口:“果然有身体好,五感俱全,玩起来真舒服。别怕,会很刺激的,刚刚你表姐可是哭着喊,死了都要爱啊……” 见他靠近,我抓着边上的鞋子砸在他头上,他反而笑得更恶心了。 猛得,他扑了上来,在他要碰到我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8±8±,o 我感觉自己一阵窒息,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根本无法呼吸,而他却惊慌失措的掉头跑向阳台,往旁边人家爬。 “垃圾?” 天问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他跟在恶灵后面,把人给抓回了客厅。 窒息的感觉来的太猛烈了,我好似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藏姻缘锁的鞋子就在旁边,距离非常近,但手想伸过去却非常难,我吃力的移动着胳膊,迷糊的看到恶灵要从表姐男友身体里出来,却像受了啥束缚一样出不来。 天问就站在大厅注视着他,表姐男友挣扎着走进厨房,身体古怪的扭捏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拿起菜刀,手指放在砧板上,看着天问求饶:“大爷,我是垃圾,我是垃圾,不要切呀!” “我没有你这样垃圾的孙子。”天问抬手砍了一下另一只手的五指,表姐男友提着刀,手臂似乎在拼命往上抬,然而却切了下去。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砧板上沾满了黑色的淤血,五根手指落在边上,特别的瘆人。天问学着他的口气,重复着他的话:“果然有身体好,五感俱全,玩起来真舒服。滚!” 第71章 诱惑天问 http://..org/ 表姐男友抓着五根手指头,连滚带爬的从我旁边把门拉开一道缝,钻了出去。 我窒息的已经眼睛迷糊了,感觉他出门前阴狠的看了我一眼。 天问蹲到我身边,爱怜的摸着我的脸,“没事了!很快,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很快,我也会去找你。” 我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鞋跟,与姻缘锁那几厘米的距离却成了天堑,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产生了一种在飘的错觉。 就在这个时候,表姐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的脸着急的跑过来喊:“千晴,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怎么向姑妈交代?” 天问讨厌她的气息,厌恶的闪到了一边,也就在天问躲避的一刹那,表姐拿起鞋子里的锁,碰到了我的手指,她哭着喊:“你在找这?给你,给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的手指一碰到姻缘锁,喉咙被堵的感觉消失了,一口气换过来,就晕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我被表姐摇醒,发现她慌张的捏着我的手,而我手心紧握着姻缘锁,而天问冷漠无比的盯着表姐。 表姐刚被恶灵那啥了,身上挂的布条非常少,我瞪着天问弱弱的说:“还看?等你好了,看姥姥不戳瞎你的眼珠子。”他收回看表姐的眼神,走到阳台看起了夜色。 表姐见我醒来擦了把眼泪,听到我的话,左右看了两眼,摸着我的额头惊恐又着急的说:“你在跟谁说话?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没事。” 我被她扶到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就没啥事了,表姐收拾好了过来,见我真的没事,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你在担心我,哪你还陷害我?” 对于她刚刚的反应,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表姐被我问蒙了,纠结着说:“我也不知道,刚刚见你脸憋的发白,我就慌了,我不敢去想你如果出事了,姑妈会有多伤心,奶奶也一定很心疼。”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就是亲人吧,就像天问亲哥因为家产害死了天问,事后却愧疚了好多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要了洗浴用具,“我去洗个澡,你也好好睡一觉,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澡洗到一半,天问钻了进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脖子上的姻缘锁,我害羞的捂着锁,但怎么赶他也不走,只好草草洗完了了事。 因为他一直盯着姻缘锁,我想这玩意能不能让他开口,坐在客厅手里提着姻缘锁在他面前晃着,以大灰狼诱惑小红帽的口气说:“死鬼,你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恶灵?” “你拿了他的买命钱,你不死,他永远不会消失,除非……”天问眼馋的盯着姻缘锁,我赶紧追问:“除非什么?” 见他一心惦记着锁,我不爽的问:“我还没有这把锁好看?” “你扔掉它,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在心里骂娘,一脚虚踹过去,他根本不敢碰拿着姻缘锁的我,快速闪到了一边,我追着他打了好一会,摇着姻缘锁继续诱惑:“你告诉我怎么解决恶灵,等我解决了它,就离开这把锁一炷香的时间,你看怎么样?” 第72章 鬼挤床 http://..org/ 我把姻缘锁戴到脖子上,天问盯着我领口直吞唾沫,我知道他看的是姻缘锁,但也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问他成不成?给句痛快话。 他抬头盯着我的眼睛,想了好一会,说你拿了恶灵的买命钱,你不死,他永远不会消失,除非你挖了他的坟,把头骨在太阳下面晒一天。 有了解决恶灵的办法,我也不着急了,变着方去搭讪他,但他根本就不理会。 他被我唠叨的不行了,阴森森的来了句:“记住等解决了恶灵,你要离开姻缘锁一炷香的时间。” 等解决了恶灵,我就去找太爷爷把你给医好,忽悠自己老公应该不算骗吧?嗯,这是情调。 然而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嘴角微挑,笑得非常贼。 这让我很不安,难道他不怕我说话不算数? 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我也懒得多想,准备养足了精神明天去找恶灵的坟。 表姐家倒是有客房,但没有多的被子,我只好去和表姐挤一张床,大夏天的表姐穿的非常清凉,就盖了个薄薄的空调单,两条腿还露在外面。 “死鬼,你不造非礼勿视?” 我躺下没多久,天问就出现在了房里,我怕吓到表姐,瞪着他望过来的目光小声嘀咕着。 反复赶了他好多声,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倒是表姐发抖的裹着被单,眼珠子瞟着四周,轻轻撞了我一下,弱弱的问:“你在说什么?” “你卧室有点问题,你睡在这对病情不好。”我随口瞎忽悠,表姐利索的坐起身,左右看了两眼,“我……我也感觉房里有东西,那你说?” “你去客厅沙发上睡,我还是姑娘身,帮你镇一镇。” 表姐并没怀疑我的话,拿了一条被单,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出去睡沙发了。 “帅哥,晚安啦。” 我得意的对天问挥了挥手,抱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有人把我往旁边挤,我慢慢的往床边挪,但也没醒,直到大早晨,我掉下床,噗通一声给摔醒了。》≠》≠, 睁开眼睛,只见天问斜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盯着我贼笑,我恨得牙痒但却拿他没办法。“你牛,敢对姥姥玩鬼挤床,再给你记上一笔。” 口头上威胁了他好一会,突然外面传来了表姐的尖叫声,分贝超高的尖叫吓了我一大跳。 我憋着气开门,那高中同学裹着羽绒服,发抖的站在门口,表姐惊慌失措的慢慢后退。 她退到我旁边抓着我的胳膊喊了几声“鬼……鬼……”就吓晕了过去。 我扶着表姐到沙发上躺好,而这同学昨晚还穿的特露骨,现在裹着羽绒服都冷的发抖,这状况也把我瘆的心里发毛,“你是人是鬼?” 她忽然跪到地上,眼泪唰唰往下流,“千晴对不起,求你救救我,昨晚他来找我了,要不是我请了五帝钱放在被子底下,现在已经死了。” 见她说的可怜,我心一软本打算说怎么才能帮到你?转而想想她的德性,谁知道是不是联合了恶灵来陷害我?我小心防备着她,硬着心肠说:“你不是有办法对付恶灵吗?还来求我干嘛?” 第73章 同学遇害 http://..org/ 面对我的问题,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知道的办法就是用五帝钱避邪,昨晚好不容易逃一命,等到天蒙蒙亮我就去找指点过我的先生了,先生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初我们一起在神坛下发现了三万块钱……” 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她,不过我并不知道恶灵的坟在哪里?还得去周菩萨家找线索,于是我说:“我倒是有解决恶灵的办法,不过我不相信你。” 她慌张的掏出钱包,拿出了好几张卡,“这张里面有两万,这张五万多,这张十四万……只要你答应救我,这些钱全给你。” 高中那会她就爱钱如命,总蹭我的早餐,现在她把钱全拿出来,一点都不剩,这让我感觉很奇怪,指着门外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她擦了把眼泪,起身说变脸就变脸,指着我鼻子骂:“你狠,当初要不是跟你一起去上香,我怎么会拿那三万块钱?你只拿了里面的香和蜡烛,却不要钱,肯定知道那钱不能拿!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被她指着鼻子骂,我也火了,“那东西全是你二奶奶留下来的,我也劝过你把钱交给你二奶奶的后人,是你自己贪财,还怪我?滚。” “我要杀了你。” 她发疯的冲上来,天问突然挡在我面前,她的脖子好像是送到天问手里一样,被天问掐住了喉咙。 天问压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用力把她给掐死了,然而等她的头和挣扎的两条胳膊垂下去,恶灵却从她身体里冒了出来。 恶灵看了我和天问一眼,快速的往外跑,最后还看了一眼昏迷的表姐:“奸夫淫妇,你们给我等着,还有她,一个个都跑不了。” 天问没有去追,松开了那同学的脖子,“她昨晚就死了!” 同学的尸体倒在地上,一个纸扎人冒出来扶起尸体,从后面架着尸体走向了大门,如果我看不到脏东西,只会当她低头走路的姿势古怪,根本不会想到她是一具尸体。 “死了?” 我遍体生寒的目送尸体出门,脑子一片空白的等表姐自然清醒,我还处在惊吓之中。△≧△≧, 表姐看我不对劲,倒了两杯白开水,我们一人捧着一杯喝着,她紧张的问:“你那同学呢?” “回……回去了。” 我没敢告诉她那同学已经死了,更没敢告诉她恶灵留下的话,不然非把她再次吓晕不可。 表姐满怀心事的没有多问,我连喝了好几杯热水说:“走,我们去周菩萨家找一些东西。” 大白天出门,天问依然跟着我,不过却是附到了我影子上,如果有人仔细看,会发现我的影子和身体不成比例,明显大了很多。 我们拧着礼物,赶到周菩萨家,借口来拜祭先人,给周菩萨遗照上香的时候,我明知道她已经与天问亲哥同归于尽了,但目光与照片的眼睛接触,总感觉老太婆在盯着我看,瘆得我心里发慌。 给周菩萨上完香,我们说去拜神,表姐不愧是五年内混成科长的女强人,她与主家在神坛外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我在神坛里当贼,紧张的找了好久,啥也没找到,最后在天问的提醒下,在神像后面发现了一本笔记。 第74章 半月湾 http://..org/ 周菩萨在笔记里写了她生前招魂驱鬼的七八件真事,她一辈子替人解过许多疑难杂症,但只有这几件事是真的。 每一次她与脏东西打交道,都是与死亡擦肩而过,她自己也写了,遇到真事,如果不是钱财动人心,她绝对不会去管,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日记最后一件与鬼打交道的事,倒是为了她自己,她冒死到半月湾带出了一只恶灵,想用恶灵来截取我和天问的冥婚,看太爷爷怎么破局? 我看着笔记,回想当初如果听了周菩萨的话,拿了神坛下的香、蜡烛、解婚文书,还拿了那三万块钱,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如果烧了解婚文书,我和天问的冥婚就破了,而太爷爷早年布下的风水局,也会因为冥婚解除,无法被定死,会导致风水局大乱,到底会引发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一定很可怕。 而冥婚被破,我在那个节骨眼上如果拿了恶灵的钱,那就不是鬼交,而是需要嫁给恶灵。 我大略一想周菩萨的险恶用心,不寒而栗的直打哆嗦。 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过去的都过去了,让我最害怕的是,恶灵居然是周菩萨冒死从半月湾带出来的。 半月湾现在是一个人工小湖,就在国道旁边,我小学那会半月湾是平地,上面有不少零散的坟头,那会修国道,国道从旁边经过,而国道打地基却需要从旁边挖泥巴。 那些零散的坟头占地很多,挺荒废的,于是坟头都被迁到了一起,空出来的地方就用来挖土。 挖土的时候刨出了一个大坑,坑里有几百具白森森的骨架,还有一些老旧的生活用品等,据说经过鉴定生活用品是抗战那段时间留下的。 人们都猜测是被坑杀的村民,但也没个定论,总之挖出几百具骨头的事,在本地传的沸沸扬扬,特别邪乎。 那会我和几个小伙伴暑假,还商量着晚上去冒险,不过真到了晚上谁也不敢去。 等我初中的时候,国道通车了,已经变成湖的半月湾附近总出车祸,直到一次,一辆长途汽车在那段路上翻车,全车人都死了,半月湾才成为人们心中的禁地。 据当时人们讲,车上其实不止死了二十几个人,还有几个坐车的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事我都是听人讲的,真正对半月湾产生恐惧是因为我初二的班长,他家就在半月湾附近的村里,星期五中午放假,他放学跑去上了半天网,傍晚才和附近村几个男生一块回去。 由于玩的太晚,到了家附近他才担心家里知道他上网,于是着急的往家里赶。 回他家的有条小路经过半月湾,几个男生看着他骑车走的小路,然而他就此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 他的那辆自行车在半月湾找到了,但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笔记上清晰的写着,恶灵的骨头就埋在半月湾往西五十米左右,一棵主干分岔的大白杨树底下,应该很好找,但我一想到要去半月湾挖坟就禁不住害怕,不安的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很恐怖。 第75章 你是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http://..org/ 藏好了笔记,离开周菩萨家,表姐一听要去半月湾挖恶灵的骨头,吓得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 她紧张的十指用力的捏着方向盘,“真要去半月湾吗?听说那地方很……很……”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告诉她恶灵不除,就算她能躲过恶灵索命,鬼交的后遗症也会不断恶化,到时候她会离不开男人。 表姐紧张的换了好几口气,害怕的还是不敢去半月湾,我咬着牙说:“我那同学不是问你贷过款,你以服务客服的名义联系她父母试试?” “那女人早上不是来过了吗?虽然情绪很不稳定,但看样子却还活着。”表姐抱着侥幸心理,嘴上这样说,还是颤抖的打出了电话。 得到的结果是,那同学两个小时前被发现死在了一家酒店,她家人现在正在认尸。 令我没想到的是,表姐知道那同学死后,更不敢去半月湾了,她把车停在路边胆怯的问:“你不怕?” 我想想半月湾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但只要我解决了恶灵,太爷爷就会出手救受了祖坟反噬的天问,我虽然怕,但心里惦记着救天问,却有了闯半月湾的勇气:“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啥理由让你连命都不要了?”表姐情绪很激动,我静静的看了她几秒:“你喜欢自己男朋友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工作上认识的,相处的还算可以,我这年纪要结婚了,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他?”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打他一个电话试试?” 表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千晴,你别开玩笑了,昨天他还来找过我,我们还做……” 这个电话她没敢打,我拿她的替她拨通了电话,得知她男友在前天就死了,尸体昨晚不见了,今早又诡异的出现在了灵榻上,回去的尸体还少了五根手指头。 “砧板上的淤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表姐目光涣散,痴呆的念叨着,等她缓和一些我才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恶灵害死了他。” 表姐捂着耳朵大喊大叫了好一会,神色疯狂的启动车子:“走,去半月湾。” 我们去买了袋子和铁铲,开车到半月湾附近,车刚靠国道边缘停下,天问从我影子里冒出来,坐在车后说:“这地方很邪性,困在里面的东西很难出来,我进去容易出来难,留在这里等你。” 什么?天问不能跟进去? 我虽然有闯半月湾的勇气,但想着有天问跟着,也就有了一些依靠,没想到他不能进半月湾。 “怎么了?” 表姐从后备箱拿出两个铁铲,见我还坐在车上,发虚的喊了一嗓子。我看着天问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我一定会解决恶灵的。”后面还有一句“我一定会让你恢复正常”是在心里说的。 “走,去找那棵大白杨。”我发抖的抱着小铁铲走在前面,表姐跟着我踏上了去半月湾湖的小路,我在心里反复给自己鼓劲,不怕,不怕,挖个骨头而已,没啥可怕的。 第76章 奇怪的大白杨 http://..org/ 中午的太阳挺大,我抱着小铲子走着,烈阳照在身上却隐隐感觉发冷。 扭头见表姐也搓着胳膊,我不知道是真的冷,还是心理作用。 半月湾是一个占地十几亩地的月牙形小湖,周围绿树成荫,假山怪石,从国道上看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国道在湖东面,湖西正好在湖另一边,我们忐忑的顺着小道到了湖边,好些人在湖里垂钓。 说来也怪,半月湾是一片死水,湖水算不上清澈,但也不像别处污染严重,湖里水草丰茂,也没人下鱼种,但里面却有很多大鱼。 没有人知道鱼是从哪里来的?反正是个垂钓的好地方。 不过湖里的鱼只能用钩钓,以前有胆大的村民用电打鱼,结果不是自己掉湖里淹死,就是家里出事,慢慢的就没人敢在湖里大批量弄鱼了。 我看到湖边有人钓鱼,紧张的感觉稍稍缓和了一些,拉着表姐到了湖西面,沿着湖岸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棵大白杨树。 “你说分岔的大白杨就在湖西四五十米左右,我们都走了一圈,也没看到大白杨树啊?” 表姐发虚的四处看了看,拉着我的袖子说:“你是不是弄错了,要是弄错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感觉这地方很不对劲。” 笔记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不可能记错,看到前面有个老人埋头经过,我小跑上前,礼貌的问:“您知道湖周围哪里有棵大白杨吗?很大的一棵,主干是分岔的。” 老人惊的一哆嗦,摇着头说不知道,脚步走的更快了。 看老人的样子肯定知道,我追上去说:“您老行行好,知道的话千万要告诉我一声,我家里有人病了,先生指点我来找白杨树。” “闺女,你还是别找那棵白杨树了。”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吞吞吐吐说出了这一句话,紧张的表姐死死捏着我的胳膊。︽2︽2, 我期待的望着老人,老人叹了口气说:“我真不知道湖边哪有大白杨?不过以前我们村有两个后生,为了弄鱼卖钱,整了一艘电打鱼的小船。有一回他们打了好几百斤鱼,卖了不少钱,村里人说他们胆子够肥的不怕出事?他们压根没当回事,还说他们真遇到了一件怪事。” “大家都知道湖边一棵白杨树都没有,他们说晚上打鱼的时候见到了一棵,问大伙这事够奇怪吧?”老人讲到这里好似想到了啥恐怖的事情,惊恐又惋惜的叹了口气:“没几天他们其中一个打鱼淹死了,另一个刚七岁的儿子,吃鱼卡到了喉咙……一根大脊刺瞎子都能看见,小家伙才七岁啊,就被那根大刺卡破了喉管。” 老人讲完告诫我们不要去找那棵树了,脚步略显急促的走远了。 “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还是走吧。”表姐这会只剩下了恐惧和害怕,我想着怎么才能找到大白杨,被她拉回了宝马。 天问坐在车后,见我们空手而归,他望着半月湾说:“两天后,十五月圆,月圆夜是一个月内阴气最重的夜晚,半夜子时又是阴气最重的时间,那个时辰才能找到大白杨。” “你怎么知道?”我小声嘀咕着,他说:“最后那篇日记上不是有日期吗?写着十五。” 表姐见我盯着后视镜在嘀咕什么,她小心的往后看了一眼,疑惑的想问什么又没有开口。 第77章 月下奇景 http://..org/ 接下来两天,我一直住在表姐家,昨晚她一个人下楼去买东西,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我着急的找过去,发现她被恶灵按在了草丛里,还好我及时赶到,恶灵看到跟着我的天问就吓跑了。 这之后,表姐一步也不敢离开我的视线了,连晚上睡觉她都穿得整整齐齐在床边打地铺,而我就睡上床,苦逼的两晚都被鬼给挤下了床。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两天,等到十五月圆,我和表姐背着这两天准备好的东西,在十一点前几分钟闯进了半月湾。 白天的半月湾还有人进入,但只要接近傍晚,附近村的人情愿绕一两里路也不会从半月湾回村,而知道半月湾邪性的人,晚上开车从国道上经过,都会不自觉的加快几分速度。 走进小道,月光透过树叶照在路面,白的发亮,我用电筒照着前面,表姐小心翼翼的照着周围,她不时被摇动的树枝或者石头什么的,吓得一惊一乍,搞得我也是全身发毛。 一路静悄悄的靠近湖边,我们沿着湖岸快速的往西面走,走了十几分钟,到湖西边的时候,表姐惊吓的扯着我的衣角,慌张的四处张望着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一听,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和湖里青蛙鸣叫的声响,我正好说话,在这些声音里依稀听到了“哐当”“哐当”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清晰,一瞬间我禁不住心跳加速,憋了口气拉着她快速往前走,同时寻找着大白杨。 表姐两腿打着摆子,害怕的差点就哭了。 哐当的声音越来越响,终于我听出了是什么声音,“姐,你听到的声音是不是烂自行车链条的声响?” 我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偏头一看,她用手电照着湖面,一动不动的就那么望着。 月亮倒影在湖面,很圆很亮,奇怪的是湖里的月亮,挂天上的位置不对。 大半夜的月亮应该挂在中央,湖里月亮的倒影却挂在天边,像是天刚黑,月亮才升起来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倒影里出现了一条干枯的泥巴小路,一个少年骑着一辆自行车,背着书包在狂奔,哐当哐当的链条声就是从湖里传来的。△≧△≧, 倒影里面的少年突然偏头看过来,我看清他的面貌,模糊的记忆浮上心头,认出是初二的班长,我吓得四肢僵硬,不敢有任何异动。 然而边上的表姐像中邪了一样,提着手电迷迷糊糊的往湖里走,我先轻声叫了她几声,她没有答应,我赶紧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往后扯。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我根本就拽不动她,反而被带着往前走。 使劲拽着她一条胳膊,眼看她就走到了水边,要跳湖了,我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哭丧着脸对河里说:“班长,我是千晴,初二咱们一个班,看在同学的份上,你放了我表姐吧。”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湖里的倒影恢复了正常,耳边自行车的声音没了,由于我拉表姐的力气过大,她突然松下来,我拽着她一起往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表姐摸着摔疼的地方,摇着头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摔倒了?” 我按着地起身,抬眼看到远处有一棵两人合抱粗,十几米高的大白杨。树耸立在月光下特别的亮,像披了一层银霜似的,我一下就看惊呆了,表姐也看到了,张着小嘴说:“好大,好白。” 第78章 双鬼挡道 http://..org/ 望着远处巨大的白杨,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表姐愣愣的让我掐她一下,看是不是做梦? 我伸手到她腰间用力一拧,她疼得连喊松手,快松手。 那棵白杨实在是太大了,我从震惊中回过神,马上又被未知的恐惧所取代。 表姐紧张的与我对视了几眼,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湖面,瞥着大白杨说:“我们真要靠近那棵树,去树下挖恶灵的头骨?别人看到它就出事了,我们要是动了它……” 她后面的担心没有说下去,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强压着心里的害怕盯着大树说:“反正都看到它了,真要出事也躲不掉,索性挖了再说。” 表姐被我光棍的话吓了一跳,我手心全是冷汗的慢慢往前走,表姐迟疑不定的跟着,却不停的往回看。 她想回去又不敢一个人回的样子,搞得我越来越虚,轻声埋怨她说,“你就这么点胆子,怎么混成科长的?”她也没生气,紧跟着在后面说:“这能一样吗?” 白杨树看着只离我们五十几米,但走了十几分钟,大白杨还离我们那么远,表姐拉着我的袖子,牙齿打颤的说:“我们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一直走不到白杨树旁边,我早惊的心里打鼓,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听到鬼字我恨不得一铲子拍死她,假装着淡定说:“行百步者半九十,继续走。” 话刚说完,我们就走到了大白杨底下,大树清晰无比的出现在我们眼前,我这才看清大树不是两个大人合抱粗,而是分岔的两根主干,每根都有那么粗。 抬眼望去茂密的树叶挡住了月光,根据目测大树大概有十层楼高。 我惊讶的捂着嘴巴,表姐啪得抽了自己一耳光,仰头盯着树梢说:“这么大的树非成精了不可。” “童言无忌。”我呸了一声,拽着她走到了树根边,夜风吹来,我冷的搓了搓胳膊,用手电照着树根找起了坟头。 树根占地的面积有一个房间那么大,我仔细找完我们这边,并没看到有凸起的土堆,正要绕到树背面,树后突然传来了嘘嘘的水声,一个男声在树后说:“快点,客车要走了。”c≡c≡ 另一个男人接话:“催什么?我们没去,车难道还能开走不成?娘的,被拉链卡住了。” 虽然没看到人,但听嘘嘘的水声,谁都知道是两个男的在树后方便,我还来不及震惊树后有人,他们的对话让我想起了曾经翻掉的客车,那可是全车人都死了,据说还有人失踪。 我惊得的背后冷汗直冒,表姐瞳孔放大的瞪着树干,丢了电筒和铲子,张嘴要喊,还好我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没让她叫出声。 两人说着平常的话,接着又传来了嘘嘘的水声,一个男人说:“快点,客车要走了。”他们再次重复起了之前的对话,我和表姐压着呼吸,生怕惊到了它们。 两个东西在树后,我没掉头就跑已经不错了,哪敢过去找坟头,过了好一阵,表姐实在受不了了在我耳边说,“我们回去吧。”声音低得都快听不清了。 如果解决不了恶灵,我和太爷爷的打赌就输了,不仅天问没救,球球、道士、女医生、杜长空都会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他们都把救天问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能跑吗? 但树后有两只东西,他俩可不是我同学,求情是不可能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79章 三邪凶坟 http://..org/ 天问进来容易出去难,现在他没跟着我,我没法靠他,于是拿出准备向二奶太太求助,可是根本没有信号。 之前撞上初中班长,表姐差点就跳湖了,这会如果惊动了这两个东西,我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事? 我迟疑了好久,拽着表姐就往来的路走,表姐脚步急促的跟着,比我走的还快,她紧张的说:“你想通了。” “嗯,我想通了。” 我敷衍的答应一声,拽着她走了十几米,指着路边茂密的花树林说:“你躲到里面去,千万不要出声,我回去引开他们。” 没管表姐的反应,我紧张的慢步走向大白杨。 她在背后轻轻叫了我几声,我听到她走进花树林的声音,回头见她藏好了,憋了好大一口气,闷头走到了大白杨树脚下。 树后两个东西还在聊天,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心脏剧烈跳动的大喊:“客车要开了,赶紧的。” 喊完,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以超快的速度爬上了大白杨离地面大概半米高的分岔点。 树干的分岔口就像一条不宽的走道,里面堆满了枯叶,我爬到枯叶上,小心翼翼的用树叶盖住自己,竖着耳朵听起了外面的动静。 那两个东西并没有反应,依然重复着嘘嘘,聊那些闲话。 我捂着噗通乱跳的心脏,等了一会,开口学着以前客车售票员的语调大喊:“还没上车的,给老娘快点。什么玩意儿,让大家等你们几个?再不来,车就走了,妈的,生孩子都没这么慢的……” 这一嗓子有了效果,其中一个人不再重复之前的话了,他骂骂咧咧了一句后说:“别扯了,我们买的黑票,搞不好车真开走了。” “臭婆娘催,催,催魂啊?” 扯着拉链的男人先从后面出来,跟着出来的人拉着他就往国道方向跑,被拽得男人吃疼骂:“你爷爷的,别拉我胳膊,都扯出血了。” 我偷偷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等它们走到国道边,肯定会回头,到时候我还没挖出恶灵的头骨,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慌忙爬出树岔,来不及拍打身上沾的腐叶,转到树后借着月光就看到了一个长满荒草的小土堆。 想来这就是恶灵的坟了,我举起小铲子正准备挖土,发现左手抓的并不是手电筒,而是握着一面古旧的金镜子。 太奇怪了,在树叶堆里,我可两只手都没有松过,手电怎么换成了金镜子? 金镜子形似拨浪鼓,打造的很精细,上面的圆盘,一面磨得平滑光亮,照出的人影虽然没有玻璃清晰,但也算不上模糊。 镜子背面雕刻着一只要飞的凤凰,却被缠着镜子手柄的一条龙,咬住了尾巴。 图案雕刻的栩栩如生,凤凰的羽毛金光闪闪,龙的鳞片暗黄沉稳,大气内敛,两种金色相互衬托,把鲜亮的衬托的更亮,让稍暗的显得更霸气,两种金色交缠在一起一点也不违和。 我发呆的看着金镜子,不自觉的用牙咬了一口。 真的是真金,根据手感判断最起码有三斤重,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兴奋的感觉刚升起,我想起了恶灵那三万块钱,看着镜子很想要,但依然把它给丢到了地上。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镜子,快速的挖开小土堆,骨头埋的并不深,很快我就看到了泥土覆盖的头骨。 里面只有头颅,并没有身体的骨骸,月光照在骨头盖上,白森森的,惊得我打了好几个寒噤。 时间不多,我头皮发毛的从背包拿出一个红布袋,和着泥巴包着头骨装好,装好了头骨,我刚松口气,然而下面居然还有一颗头骨。 看着邪性的头骨垫头骨,我不安的觉得这个坟一定有啥讲究。 第80章 三邪出世 http://..org/ 两个头骨?到底哪个是恶灵的? 我怔怔的想了想,咬着下嘴唇准备把两个都带走。 用红布袋抱着泥巴里的头骨拿起来,我去,泥巴里还有一个头骨倒放着,颈部朝上,比之前两颗正放的更吓人。 我手一抖,刚包起来的第二颗头骨掉地上,从一边的镜子上滚了过去。 头骨滚过镜面的时候,我瞟到镜面上有个景象一闪,之前的一个男人正站在树下放松的抖尿,突然白杨树上跳下了一只小黑猫,黑猫落到他肩头,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画面到这一闪而逝,我直直的盯向镜面,镜面上倒映的是茂密的树叶,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吓得快哭了,终究没忘记来这的目地,小心翼翼的捡起镜子,对着旁边的骨头一照,镜子里并出现之前的景象,就是很恐怖的一颗森森白骨。 难道那一瞥是幻觉,然而在我抖手的时候,镜子晃过红布袋里最早拿起的头骨。 镜子里的景象再次一闪而逝,这次是另一个男人在解皮带,突然一只全白的小猫落到了他胸前,两只爪子抓着他的衣领,抬嘴咬住了他的喉结。 再照依然很正常! 我哆嗦着用镜子对泥巴里倒放的头骨一照,景象再次一闪而过。 恶灵蹲在树下大便,一只身黑腿白的小胖猫,落到他面前的地上,张嘴对着他中间就是一口。 三个头骨照出了三个不同的画面,虽然都是一闪而逝,但我肯定绝对不是眼花,谁见过连续三次眼花的? 这事虽然怪邪门的紧,不过也让我知道,倒放在土里的头骨才是恶灵的。 我心惊肉跳的倒出布袋里的头骨,包着恶灵的头骨装起来,土里终于没了人头。 正要把另外两颗头骨埋回去,我从脚边的镜子里瞟到树叶中,有三双发亮的眼睛盯着我,随即头顶传来了一声喵叫。 喵! 喵! 连着又是两声不同的猫叫,我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抬眼一看,几米高的地方,一黑一白的两只小猫咪,中间夹着一只圆滚滚的黑白猫扑下来。 它们在我眼中逐渐放大,我拧着布袋,随手捡起镜子就跑。 飞快的经过表姐躲藏的草丛,我喊了嗓子“快跑。”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 跑出五六米远听到表姐紧张的问:“怎么了?”接着又听到她惊喜的说:“好可爱的奶猫。” 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转头见三只小猫在树根下留恋着,它们似乎听到了表姐的话,三双眼睛瞪过来,几步一回头的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着急的回身,抓着疑惑的表姐就跑,“恶灵包括刚才那两个东西,都是被它们三咬死的,你不想死就快跑。”表姐一个激灵,哆嗦着居然跑到了我前面。 “喵!喵!喵!” 烦躁的猫声飘荡在寂静的夜里,声音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看,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跑。 跑到湖边小路与河岸接触的丁字路口,被我骗走的两个东西从国道那边骂骂咧咧的迎面走了过来。 前有鬼,后有猫,我止住往前的冲势,赶紧拉住冲过了头的表姐,本能的前后看了几眼,看着它们快速逼近,那种恐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很怕,很怕。 第81章 劫后余生 http://..org/ 我不认为自己能跑赢它们,拿出吃奶的力气把金镜子扔向那两只男鬼,发抖的抓着表姐就往丁字路另一边跑。 金镜子砸向两只鬼,它俩害怕的往后躲,那三只猫喵喵乱叫的追着镜子就扑了过去。 我只瞟了一眼身后的情况,闷头一个劲的往前跑。 我不知道这三只猫是什么东西,它们与大白杨是什么关系,那三人在树下方便就丢了小命,而我不仅从树里拿出了镜子,还动了树根边的土,我想这三只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 而那两只鬼先是被我骗了,又被我挖出了头骨,它俩也不会放过我。 “我……我……跑不动了。” 表姐呼吸凌乱,脸色苍白的拖着脚步,我回头一看,黑色与白色两只猫各站在一只男鬼的头顶,胖乎乎的黑白猫叼着镜子跟在后面,它们已经开始追我们了。 只是回头一瞥,我猛打了个激灵,喘息的拽着表姐说:“不能停,想想你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穿婚纱,如果死在了这里……” 表姐被激起了一丝求生**,咬牙强行坚持着。 跑着、跑着,我实在跑不动了,踉跄的脚步比平常走路都要慢,回头那几个东西阴森森的望着我们。 “天问,对不起,我没法救你了。” 闯进邪门的半月湾,我拿出了一辈子的胆量,也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现在真的跑不动了,虽然很恐惧死亡,但这会我真的认命了,不想再跑了。 “千晴,你看湖边有个村子?” 我踉跄着等死的时候,听到表姐惊喜的声音,我转眼看过去,湖旁边真有二三十户人家,心想有村子的地方就不属于半月湾的地界了。 天问可是说过,鬼物进入半月湾简单,想出半月湾就难了。 有了生的希望,我和表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憋着一股劲往前狂奔,快要被两鬼三猫抓到的时候,惊险的一头扎进了村口。 进入村口,两只鬼凶狠的在村口外来回打转,三只猫盯着我们喵喵怪叫,急促的叫声特别刺耳。c≡c≡ 表姐一屁股软坐在地上,我摇摇晃晃的原地走动着,发软的一脚踢在表姐大腿上,“起来,不能坐,会猝死的,慢慢活动一下。” 等我们缓和一些,我心有余悸的瞪着叫得最欢的黑猫,“让你牛,再牛也得喝姥姥的洗脚水,有本事你就出来?又不是春天,喵,喵,喵个丁丁。” 劫后余生,我小人得志的发泄着内心的恐惧,一个劲的挑衅那三只猫,惹得它们叫的更欢了。 我捂着跑疼的小腹,“小胖子,如果我像你一样胖的看不到腿,像个球在地上滚,早就一头撞死在大白杨上了。” 黑白两色的小胖猫放下镜子,在原地直跳脚,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小皮球上下弹,我又指着白猫说:“可怜呐,可怜呐,一看你的小折耳就知道你是短命相,与其活着受苦,不如自己把自己咬死得了。” 三只猫叫的比之前更尖锐了,我愧疚的一拍脑门,“哎呀,忘记了,你们不会说话!怎么?不爽,想咬我,姥姥就站在这给你咬,你能?你能就出来呀!牛得你的,怎么不去天上飞?” 这些损人的话全是跟宿舍胖妞学的,我正说的起劲,表姐紧张兮兮的扯着我的衣角,我说别闹,一回头,吓得全身皮肤都绷紧了。 第82章 父债子还 http://..org/ 小村二三十户人家对湖而建,都是一二层的自建小楼,偶尔有一两栋高点的,但奇怪的是现在农村谁家不是两三层?一层小楼太少见了。 表姐指着最近一户人家,我跟着看过去,稍稍迟疑了一会才发现大门敞开着。 现在可是大半夜,谁家没事开着大门?如果一家是这样就算了,一眼望去,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 月光撒在村前台阶上,只有村子中间一户人家的门口蹲着一个小男孩,他抱着碗不知道在吃什么? 我和表姐古怪的对视了一眼,回头见三只猫和两只鬼在村外静静的望着我们,我硬着头皮自欺欺人的说:“过去看看,十五月圆,说不定这个村子习俗古怪呢。” “咱们又不是外地人,虽然对这边不熟,但你听过这奇怪的习俗吗?”表姐缩着脖子不敢去看那些敞开的大门,跟着我一起慢慢走向了小男孩。 走到离小男孩五六米远的时候,我看清楚了他碗里的鲫鱼汤,也就是这时候,他丢了碗,难受的张着嘴巴干呕,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接着他哭着用小手去挖喉咙,手刚伸进去,咳咳的吐出了一口血唾沫。 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小男孩手放在嘴边,倒在地上翻滚了一会,瞪着眼珠子就死了。 “那……那……个被鱼刺卡死的小男孩。” 我想起了前几天老人讲的事,他们村有两个男人电打渔,其中一个淹死了,另一个的儿子被大刺卡破了喉咙。 表姐也记了起来,余光扫着村子说:“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大客户老家是这边的,有次吃饭,他说以前坟头都建在半月湾附近,修国道的时候,他家祖坟却被强行迁走了,最近几年,有人家把先人的坟又移了回来。他也把祖坟移了回来,他谈起这件事,讲得是扬眉吐气。咱们该不会进了**?根本没出半月湾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小男孩死不瞑目的倒在台阶上之后,旁边一户人家走出了一个全身湿漉漉,嘴巴、鼻孔、指甲都有着稀泥和水藻的男人。 男人走到小男孩旁边蹲下,没一会,小男孩就醒了,蹲到台阶前,手里再次出现了一碗鲫鱼汤,他美美的吃了两口,吹着热气喝了口汤,抬眼看着我说:“姐姐,吃了没?爸爸昨天弄了很多鱼,锅里还有几条,你吃吗?” 我迎着小男孩的目光,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快,他见我摇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旁边全身是水的男人愤怒的站起身,接着挨家挨户的人都走了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看着哭泣的小男孩,很快赶了过来,最后二三十个人一起望向了我和表姐。 “生人?” 一个长者杵着拐棍走出来,打量我和表姐几眼,“姑娘,他爸打了一千二百八十七条鱼,只要他今天再吃最后一碗鱼汤,就吃满了这个数。你们过来打扰了他,这些天他的苦白受了,需要重新来过受鱼刺卡死的苦,你们说该怎么办?” 第83章 讲理还是讲拳头? http://..org/ 看村民的样子似乎要我留下来,代替小男孩被鱼刺扎破喉咙的苦。 我觉得小男孩很可怜,但自己还不想死,胆怯的给老人表达了礼数,结巴的说:“我们误闯进来,真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们进来一句话也没说……” 村民们看我的眼神更冷了,你一句我一句表达了一个意思,生人进村就是错,小男孩要不是看到了我们,他也不会说话,也不会中断吃鱼。 表姐吓的面无人色,我急得快哭了,老人家望了一眼村口,悠悠的说:“既然不是有意的,那就算了,请你们马上离开。” 三只猫和两只鬼在村口堵着,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村民们见我们没动,阴森森的慢慢围了过来,被它们围着,我感觉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的冷。 表姐冷的嘴唇发紫,看着村民直接吓晕了。 也就十几秒不到,我感觉手脚都冻僵了,脑子开始模糊。 老人突然让村民们散开了,我慢慢恢复了一丝温度,不过依然冷的牙齿直哆嗦。 老人嘿嘿笑着说:“你们中只要留一个人,村里会给另一个人一条船,从湖面划过去,躲开三邪猫和那两只恶鬼。你看怎么样?”他瞟了眼吓昏的表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扔下表姐,我带着恶灵的头骨离开,不仅自己可以活,还能救好天问。 我游移不定的看着表姐,老人在旁边诱惑说:“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闺女你说呢?” “不是……不是……”我捂着脸蹲到地上,剧烈颤抖的说:“我不会用她的命换我逃命的机会的。” 旁边的村民咯咯诡笑了起来,老人再次确认我不会丢下表姐,他用拐杖轻轻敲醒了表姐问:“留下她,村里给你一条小船,让你从湖里绕开三邪猫。” 表姐惊悚的瞟了一圈周围的村民,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我见她眼神越来越亮,紧张的连呼吸都难受了,她咬着牙说:“她救了我好多次,就算我良心被狗啃了,她也是我表妹。” 说完,表姐看着我如释重负的笑了,我跟着心一松:“姐,你今天好漂亮。” “那就都留下来。” 老人阴狠的话没说完,村口传开了几声尖锐的猫叫,大伙一起望过去,只见天问夺过小胖猫嘴上的金镜子,另外一只猫给了他胳膊一爪子,抓下了一大块肉。 天问拿着镜子甩开胳膊上的猫,迅猛的一头钻进村子,拧着镜子飞奔过来,踹开人群站在我和表姐面前问:“你们是讲理?还是讲拳头?” 老人惊骇的退了半步,村里人连连后退,依稀听到他们嘀咕:厉鬼?厉鬼怎么会救人?还冒险进半月湾救人? 半月湾很邪门,鬼物进来容易出去难,天问不是在外面等我们吗?怎么就进来了? 我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忘记了自己身在**的恐惧,着急他出不去了怎么办?表姐在边上痴痴的说:“好帅。” 天问看着村里人,情绪越来越暴躁,一村人惊得又退开了一些。 老人似乎因为被吓退了很没面子,阴笑的看着我和表姐说:“讲拳头?后生,你一个人能空出手保护好她们俩的命吗?” 上架预告,必看! http://..org/ 阴灵今天要上架了,之后的日子里,更新量会翻一倍,之前每天三章,一章一千字,上架后每天三章,一章两千字,数量翻倍,质量绝对精彩。 **逼命,天问将如何破局? **之后,是一帆风顺,又或是危机阻路?千晴能否成功带离恶灵头骨? 半月湾易进难出,天问是否会身陷半月湾? 半月湾中三邪猫、金镜子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连串的悬疑,又将引发怎么样的冒险与刺激?天问身受祖坟反噬,化为厉鬼杀亲,阴阳两隔的爱情,又将何去何从? 悬疑!悬疑! 刺激!刺激! 精彩后续,尽在《我的老公是阴灵》! 希望小伙伴们能订阅支持本书,网络连载需要作者与读者一起努力,有你们的支持,这本书才会有遥远的明天。 订阅收看,一章两千字,只需十分钱,支持你喜欢的书,享受轻奢,你就是阴灵的vip! 不懂如何订阅支持的朋友,可以阅读以下内容: 1,首先你要有个若夏账号,若夏支持一键登录,只要你有号、微信号、百度账号、新浪微博账号等其中一种,都可以直接使用这些账号一键登录若夏,非常方便! 2,登陆后,点击网站首页最上面的【充值】,进去后按照充值流程提示操作,有了岩币就可以收看后续vip章节了。 网银:充值比例是1:100(即一块钱等于100个岩币 支付宝:比例是1:100 微信支付:比例是1:100 财付通:比例都是1:100 建议大家使用以上四种方式充值,实在着急看更新,可以暂时选择以下方式: 话费充值卡:比例1:85,支持三种充值卡,移动神州行,联通以及电信充值卡。 附近如果没有?还可以选择游戏点卡,【骏网一卡通】、【盛大游戏卡】【征途游戏卡】【币卡】【久游卡】【易宝】【网易卡】【完美世界卡】【搜狐畅游卡】【纵游一卡通】【天下一卡通】和【天宏一卡通】,充值比例1:70-75之间。 最后,海外用户可以用【paypal】充值! 3,没下载若夏app的朋友,可以下载若夏app,只要点了追书(收藏,我更新,你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提醒。 特别提醒,使用“若夏文学”ios(苹果客户端的朋友一定要注意,由于苹果系统的设定,在ios客户端充值的话,兑换比例只有1:50,另外一半会被苹果系统收去,很不划算,建议大家充值的时候从浏览器进入若夏文学网,在网页版充值好后,再在客户端登录这样就不用被苹果客户端收取一半手续费了! ps:订阅过一次的章节,回看是不收费的,还有疑问的可加客服mm的号咨询:2814551419。 第84章 湖底尸影 http://..org/ 老人明摆着用我们俩在威胁天问,我愤怒的看向老人,老人当没看到我的目光一样,就那么笑呵呵的对天问说还是讲道理吧。 天问望了一眼村外的三只猫,轻轻点了点头,“我媳妇误闯村子,惹了什么麻烦我一力承担。” 老人把小男孩中断吃鱼的事情一讲,天问瞥了一眼小男孩说:“看他的样子早已经还清了他身上背的债。我不管他继续受苦,是替你们中的谁在还债?既然被打断了,那就说吧这笔债该怎么了结?” 小男孩的债早就还完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可怜的小家伙。 当年两人一起用电打渔,结果一个死了,一个死了儿子,显然打渔的债该两个人一起背。村里这些人除了全身湿漉漉的男人,其余的人与常人并没有区别,看来小男孩是替他在受苦。 我和表姐恨恨的望向那男人。那男人喊了老人一声爷爷,老人笑咪咪的对天问说:“后生有担当,够胆量!也不用你在这吃一千二百八十七条鱼,只要你吃掉三盘菜就可以了。” 老人示意身上滴水的男人一眼,很快,那男人进屋端出了三盘菜。 一盘红烧鲤鱼,火红的鲤鱼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升腾的热气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老人介绍说:“火鱼,吃下去腹如火烧,生不如死。” 我和表姐惊骇的捂住了嘴巴,天问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另一条蒸鳝鱼。老人解释:“铁鳝,吃下去心如刀绞。” “第三盘油焖大虾,吃下去如下油锅。” 老人一口气介绍完两盘看起来可口的菜,我拉了拉天问的袖子,“我们刚好三个人,一人一盘吧!” 我的话惹来了村民们讽刺的大笑,天问冷不丁的说:“这是债,活人吃了消耗阳寿,等你吃完已经死了。” “那我们从村口闯出去。”我忍着心酸和惊悚,这下村民们笑的更大声了,人群里有人喊:“小娘们,你当恐怖的三邪猫是摆设吗?他想保住你,只能吃完鱼,村里施舍一条船让你们穿过半月湖。” 我咬着冷冷的牙,天问拿起筷子说:“你们先把船准备好,再放八十一条鱼到船舱。我就开始吃。” 老人带着人去准备船和鱼,等东西准备好,天问跳上船试了试,确认没有问题,跳到岸上说:“端鱼来。” 一盘红烧鲤鱼送到天问面前,天问好像很馋一样舔了舔嘴角,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看他享受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吃一口,村民们都跟着吸一口凉气,我不定以为他在吃啥好吃的呢。 火鱼吃完,没有人再敢与天问对视,老人赞了句:“是条汉子。”天问摸着肚子说:“好吃,肚子里暖洋洋的,可惜就只有一条。” 我不知道火在肚子里烧有多疼,强忍着心酸没有哭出来。天问挑了挑眉头,说他已经吃了一盘。让表姐先上船。 表姐抽着子,慢悠悠的爬上船,天问牙齿咬得蹦蹦响的说:“上菜!” 再一盘铁鳝吃完,这次天问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上船。 我知道他忍着心如刀绞的痛苦,已经没法说话了,想留下来等他又不想成为负担,发抖的刚要爬上船,那个全身湿透了的男人担惊受怕的说:“如果她们都上了船,万一他不吃最后一盘了呢?” 一村人厌恶的全望向了他,老人骂了句不成器的东西,天问冷漠的看去。那男人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天问指着船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上船。” 我爬到船上,看着他吃着最后一盘油焖大虾,他吃一口,我就抖一下。他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完,放筷子的手都在哆嗦。 “好胆量,不拖不欠,请上船。” 老人叹了口气。天问在老人的恭送下踏上了船头,他手握着撑船的竹竿,看着岸上全身湿漉漉的男人说:“道理讲完了,那该讲拳头了。”他的话几乎是闷哼出来的。 天问一脚把船推向湖里。自己借着竹竿荡到岸上,迅猛的冲到全身是水的男人面前,用腰后的笛子把男人心口捅了个对穿。 笛子抽出来,那男人不敢置信的淡去,消失了,天问回身冲到岸边,用插在湖里的竹竿借力跃回了船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岸上的人回神,天问已经把船撑出了十几米远。 “孙儿啊,我的孙。” 老人在岸上嚎啕大哭,我依稀听到岸上的人劝老人说他们到不了对岸,就算那小子是天王老子掉进湖里了也必死无疑。 船飘在湖面。天问撑了几下竹竿,颤抖的手指已经握不稳竹竿了,我忍着发酸的子,走到他面前骂:“死鬼,你为什么要进来?要……要……怎么样你才能好受一些。”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三邪都出世了,我如果不进来,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媳妇只能由我杀。”他假装没事的到船头坐好,盯着我衣领说:“你放下姻缘锁,我就不难受了。” “好。” 我翻出脖子上的姻缘锁,慢慢取下来,他呼吸急促的盯着我的手。我抓着锁对着湖心方向一扔,锁没有丢出去,我看着他紧张的眼神,又把锁戴到了脖子上,“骗你的呢,我才不会扔。” 天问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动了。 船上有三格船舱,两格里装着鱼,表姐坐在干燥的一格里呆呆的说:“他……他是你老公,你啥时候结婚的?” “我把自己给卖了,养了一只鬼。”我擦了把眼泪,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如果你喜欢,我把他送给你咋样?” 表姐惊悚的缩了缩脖子,说好呀,就怕你不舍得! 我故意与表姐嬉闹着。想帮天问转移一些注意力,来缓解他的痛苦。 正在我们闹的欢的时候,天问突然睁开了眼睛,“快。抓一条鱼丢进水里!” 听他催的急,我赶紧抓了一条鱼放进湖里,鱼刚放到水里,没游几下。一具尸体浮出水面张嘴咬住鱼儿,又沉了下去。 我这才注意到湖水下分散漂浮着几百具尸体,这些尸体全穿着旧社会的服装,看得我头皮直发麻,不禁记起了挖土给国道打地基,刨出了几百具白骨的事。 第85章 尸蛭 http://..org/ 看着站立在水下的尸体,我怔怔的望着,由于那具叼走鱼的尸体上浮的快,下沉的也快,所以表姐并没有看到。 她见天问催得急,又见我发愣,奇怪的左右看了几眼湖水,好奇的问:“怎么了?” 表姐望湖里看的时候。湖水古怪的浑浊了很多,导致她没看到湖底的尸体。 我顺着心口紧张的回答:“小心一点,湖底站着很多尸体,随时可能上来。” 她像受惊得兔子往船中间缩,刚好天问拿着竹竿往前撑了起来,船只有一米多宽,表姐一个摇晃从旁边翻进了湖里。 我顺手扯住了她的衣服,她在湖里划了几下。就单手抓住了船沿,恐惧无比的往上爬。 帮着她上半身趴到船上,她往上撩腿上船的时候,正往前移动的船被她给带停了。 表姐慌乱无章的大喊:“我的腿被什么抓住了,啊……好疼,脚被咬住了。” 她自己用力的挣扎,我在旁边帮忙,不管怎么使劲。也拉不上来。 小船被拽得左右摇晃,我一个不稳险些掉进了湖里。 听着表姐惊慌的抽泣,我只能干着急的用力拉,突然。她被拽得腿一松,我和她由于惯性一起往后摔,压得船往旁边翘了起来。 眼看就要翻船,天问站在船头一跺脚,船惊险的恢复了平稳。 表姐凹坐在船舱,搭在船沿上的一条腿上缠着水草,不远处还飘着带着淤泥的水草根,还好不是尸体,只是虚惊一场。 我余悸未定的安慰她说:“没事,是水草。”然而她却蹬着脚喊,“脚腕……有东西咬我脚腕。”我扶好她,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裤腿上的水草。 清理到脚腕,紧张的揭开叶子,一条血红色的软体虫子趴在袜子上,惊得我连抽了好几口凉气。 虫子的外形与水蛭也就是蚂蟥一样,只不过这条蚂蟥是肉色透明的。随着它吸血,肉色的身体越来越红,看着特瘆人。 天问吃惊的说:“尸蛭?” 这奇怪的蚂蟥能让天问吃惊,我和表姐一起望过去,天问没忘记撑船,“尸体或骨头常年泡在水里,蚂蟥钻到骨髓里产卵,变异生出的这种透明蚂蟥就是尸蛭。尸蛭在常年泡尸体的水潭里也难得一见,没想到这里会有,你们千万别来硬的,不然尸蛭的毒素会进入她的体内……” 我们都急死了,他却停下不说了,我紧急的追问:“现在要怎么处理?” “尿。” 他背过身去,默不吭声的撑起了船。 我和表姐对视一眼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后背,他说:“别看我,我不是人。我对尸蛭无效。” “那个表姐,你自己来吧。” 我转身看向远处的湖面,听到皮带的声音,天问突然说:“她也不行。她不是姑娘。” 转头见表姐都准备好了,他不早点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连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表姐收拾好,忍着被吸血的痛苦,哀求的看过来。 这种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上,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拿过水瓢。我盯着天问的背做起了准备工作,“你给我老实一点。” 他背对着我没有吭声,然而我到了一半,他却突然回头贼贼的笑了。 我惊得咬住舌头。没让自己发出声响,禁不住抖了好几下。 还好表姐背对着我们望着远处,没有发现我们的情况。 我和他互瞪着眼睛,他压根没有回避的意思。我怕表姐回头,只能忍气吞声的保持正常。 等我弄好,收拾完毕,表姐痛苦的问了声好了没? 天问得意转过头去。好像一直就在老实撑船一样,我说:“好了。” 我把瓢里的尿泼到血红的尸蛭上,可怕的尸蛭奇怪像一根小木棍,僵硬的从表姐袜子脱落了下来。 见尸蛭就这么死了,我到湖里洗干净水瓢,不爽的用瓢把尸蛭扒进了湖里。 天问没来得及阻止,惋惜的说:“真是暴殄天物,尸蛭是治疗风湿的良药,可遇不可求,这一条吃下去,保管药到病除。”我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表姐听到这个偏方连疼都忘了。惊喜的问:“真能治风湿?如果抓个成百上千条出去,我们不就发大财了?” “就你聪明,有本事你把脚放到湖里钓尸蛭去?” 我抱怨的挤兑一句,表姐发虚的瞟了眼湖水,“职业联想,职业病。” 正在我们开玩笑的时候,天问突然神色一正:“上来了。” “什么上来了?”我话还没问完,明白过来是尸体,赶紧抓了一条鱼到手上,紧张的注意起四周的动静。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湖水突然就清晰了一些,湖下的尸体又暴露在了我们的视线中。表姐这次看到了尸体发抖的说:“那我呢?我能帮什么忙?” 湖面没有水响,只有微微的水纹,我看到一抹头发漂在不远处的水面,赶紧用力的把鱼抛过去。 咚的一声,鱼回到水里,只游了一下,就被尸体给咬住了,而尸体就在眨眼间沉了下去。 我喘息的换着粗气,然而这一次的河水并没像之前一样很快变得浑浊,湖下的尸体依然历历在目。 “不好,还有,赶紧准备鱼……” 天问话音刚落,不大的水浪冲起来,一具尸体上半身全冲出了水面,还好他反应快,一竹竿敲在尸体头顶。把尸体敲回了水中。 我手忙脚乱的抓了一条鱼丢过去,尸体咬着鱼跟着沉了回去。 还没来得急松口气,我感觉裤腿被一只手抓着,低头一看。一只腐烂的手搭着船沿,一只手扯着我的裤腿,尸体的脑袋就在我低头的时候,对着我的腿咬了过来。 我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吓的亡魂尽冒,表姐险险的把一条小鱼的头塞进了尸体咬过来的嘴里,尸体咬到鱼就松手了,眨眼间就沉没了下去。 解决了三具浮尸,湖水再次浑浊起来,那几百具尸体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眼中。 我和表姐坐在小船格栏上,大口喘息粗气,我两口气没喘均匀,看到一团反射着月光的水晶体从湖面靠近,指着那边紧张的说:“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第86章 相爱相杀 http://..org/ 湖面那团水晶色的一团东西慢慢靠近小船,等我们看清它们的真面目,表姐禁不住尖叫了起来。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尸蛭靠近,全身发麻,然而天问却笑着说:“媳妇,又要靠你消灭它们咯。” 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严肃的抽出插在皮带里的金镜子。丢过来说:“你瞎想什么呢?三邪镜就能克制尸蛭,你拿着镜子拍死一只就是一副好药。” “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牙齿咬得咔嚓响的接住金镜子,他紧张兮兮的说:“一害怕就记性不好了。” 尸蛭已经到了小船附近,我紧紧捏着镜子,没功夫跟他吵嘴。 他用力一撑竹竿,船快速的划出去,甩开尸蛭一两米后,他拿竹竿在尸蛭群里一搅。 七八只尸蛭搭在竹竿上。他没有事先提醒,把竹竿伸过来,在我和表姐所在的船舱格栏上敲了一下。 几个透明的尸蛭全抖在船舱,离我们站脚的地方并不远。 我惊得跳进了装鱼的舱子,表姐吓的跳上船尾,天问撑船吊着后面追赶的尸蛭,催促着说:“快拍,下一批就要来了。” 本来我以为尸蛭与普通蚂蟥爬的一样快。没想到它们的速度比蚂蟥快上很多,很快,就有几条扒在了格板上,表姐在对面惊恐的指着我腿前的隔板。“快,有两条快要爬上格栏,翻到你那边了。” 我打了个激灵,弯腰一手扶着船,一手拿着金镜子,啪啪两下,镜子一碰到尸蛭,根本不需要用力,尸蛭就被拍死了。 拍完了我这边,对面三条已经快爬上船尾了,一个船舱的距离大概五六十公分,我这边不好拍,就把镜子递给表姐,让她自己拍。 她拿着镜子拍了几下,只把三条尸蛭拍的掉了下去,并没有拍死。 这时天问在背后说:“三邪镜能拍死尸蛭。因为它一直镇压着半月湾的风水,能克制尸蛭体内带有的尸气。风水这东西诡异的紧,谁动的三邪镜,谁就能利用它,然而在旁人手里它只是一面普通的金镜子。当然,谁动了三邪镜,也得背负三邪猫,那三只猫更邪门。” 我赶紧接过表姐手里的镜子,弯腰啪啪啪的拍起了尸蛭。 心惊肉跳的怕被咬到,好不容易拍完这一波,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天问在背后喊,“让让!” 我偏身让到一边,爬满了尸蛭的竹竿从我眼前劈下去,这次直接抖下了二十几条。 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我就像打地似的拍了起来。 一波拍完。天问又送来下一波,一连拍了好几波,累得我腰都疼了,这才算全部搞定。舱里堆了厚厚一层死尸蛭。 这少说也有百来条吧?风湿病可是复发疾病,一道偏方如果真能根治,一条卖一万也不算贵吧?百来条,那可是百来万! 我看着尸蛭依然毛骨悚然,但并不妨碍我做发财梦,直起身见表姐眼神奇怪的看着我和天问,嘴角还挂着微笑,我摸了摸脸。“怎么,我脸上有花?” 表姐干咳两声连连说没啥,惊喜的盯着尸蛭说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我疑惑的看向天问,他盯着不远的对岸。撑着竹竿悠悠的唱起了歌:“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啊采红菱,得呀得郎有情,得呀得妹有心……” 他俩的反应搞得我满头雾水,表姐凑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顿时把我给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撒气? 打尸蛭要弯腰吧?又是背对着天问,尸蛭满船舱的爬,我得追着尸蛭打吧?不少次差点被尸蛭咬到。我被吓的直哆嗦,却还不能停手,只能哆嗦着继续打! 我没法去想站在天问那头,看着我打尸蛭时是啥画面? “唱,唱,唱你个腿。”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幽怨的骂了一声,独自坐着去生闷气了。 坐了一会,我感觉有些些冷,这才注意到表姐衬衫和长裤湿透了,而她不仅没表现出冷,还不时用手扇两下风。好像很热一样。 我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回头看向天问,他贱笑的盯着我的领口,歌换成了小苹果:“……你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我本能的去捂衣领,捂到姻缘锁,头皮发麻的想起了一个事 三太奶奶把姻缘锁交给我的时候,特别提醒,火克金,姻缘锁切忌不能碰火。 我提心吊胆的来回瞟着发热的表姐和唱歌的天问,越看越是不安。 眼看船快要靠岸了,天问把竹竿往河里一插,船停在离岸七八米开外。天问停下唱歌,盘膝坐到船头,拔出笛子放到嘴边,“表姐,我送你一首凤凰涅槃。”说着,他爱怜的看了我一眼,就开始吹起了笛子。△≧△≧, 清幽的笛声很宁静,笛曲开始挺悲伤,慢慢的就高亢了起来,随着曲调的改变,表姐迷迷糊糊的像中邪了一样,坐在船头一动不动,额头豆大的汗珠唰唰往下滴。 笛曲并不长,天问吹完放下笛子说:“老婆,你集中注意力看表姐的双肩和头顶。” 我紧张的看过去,表姐双肩和头顶都飘着一团火焰。火焰一跳一跳的越烧越高,天问笑着解释:“她被尸蛭咬了,尸蛭带有火毒,时间一长会引动人头顶三把火。本来没啥大事的,她回去顶多病两天就会好,但再加上我这一首曲子,生命就会燃烧到终点。” “你要杀她?”我知道不是。天问也懂我问的不是这,他说:“想救她很简单,火克金,但金也能消化火力,你把姻缘锁戴到她脖子上,她就不会有啥大事了,最多出去后多病上几天。” 我刚要把金镜子塞进表姐手中,天问说:“三邪镜打了那么多只尸蛭,应该沾上了无形的火毒,上面的火毒不会消耗的这么快。你把镜子放到她手上,只会加速她头顶三把火的消耗速度。” 明知道他现在受着祖坟反噬,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你这一路就惦记着害我?故意让我打尸蛭,只能用姻缘锁救她?” “不是,表姐被尸蛭咬到,我才临时起意。选吧,你是看着她死,还是取下姻缘锁?” 第87章 三邪临身 http://..org/ 他的语气很温柔,根本不像是要我选择生或者死,但这种状态下的他又不是在开玩笑。 我擦了把眼泪,突袭的冲上去,拉住他一条腿,把他拉躺在船头,扑上去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等他回过神已经拿我没办法了,因为我身上戴着姻缘锁。他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一口咬舒服了,我松开他说:“救好表姐,不然……”他也不反抗,瘫在船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反正拖的越久,她燃烧的阳寿越多,你自己掂量掂量。” “让你耍无赖,姥姥让你耍无赖。” 我抡起三邪镜,拍在他脑门上。他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我见这玩意有效,又给他来了几下。 当我再次抡起三邪镜的时候,他不淡定的说,“老婆,别打了,我错了,我马上去救表姐。三邪镜是镇压整个半月湾的物件。在半月湾内,三邪镜可以带动整个风水局,你再打,我就要消失了。” “让你欺负我。让你牛!” 听语气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于是又给了他几下子,没想到他像虚影一样飘起来,穿过我的身体,双眼无声的飘到了空中。 我摔在船头愣愣的回神,心急的大喊:“你别死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然而被打成了影子的天问,不论我怎么喊,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再次记起了冥婚的作用,只要我死,他就能投胎,我想也没想就往湖里跳,刚起跳,胳膊被他从后面抓住,我转头一看他脚踏实地的站在船上。 “逗你的呢,虽然挺疼。但还死不了。”他松开我的胳膊,大步走到表姐面前,一笛子敲晕了表姐,走过来也没说话,拿起竹竿把船撑到岸边,“表姐没事了,你扶着她快点离开半月湾,三邪猫要发飙了。” 喵!喵!喵! 瘆人的猫叫声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听着很远,又像就在我身边一样。 随着猫叫声,几百个脑袋浮出湖面,密密麻麻的尸体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身子泡在水下,它们就像在水里赶路一样,浩浩荡荡的朝着大白杨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胆寒的看着惊人的一幕,天问着急的大声催促:“快。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我吃力的把表姐拖上岸,天问撑着船跟着浮尸追了上去,我着急的在岸上喊:“你去做什么?” “与三邪猫谈生意。卖老婆。” 他的船撑的很快,在他背影逐渐模糊的时候,远远的传来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另有所指,扶着晕迷的表姐往不远处的国道上走。 剩下的几百米走的很顺利,我扶着表姐站上国道,再回头看半月湾。哪还有大白杨的影子? “咳……咳……” 一阵夜风吹来,表姐咳嗽着慢慢转醒,她睁开眼睛左右看了两眼,“我们不是在半月湖上吗?你老公呢?” 想到天问留在了半月湾内。我伤感的扶着她坐上了宝马副驾,表姐张嘴想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带着从半月湾拿出来的头骨,我开车载着她。着急的往太爷爷家里赶。 车刚进景区没几分钟,恶灵远远站在路中央咯咯亵笑,表姐惊吓的捂住嘴说:“他……他……来了。” 我咬牙猛踩下油门,对着恶灵撞去。车从他身上轧过去,跟着我感觉后颈一凉,恶灵从后座把头伸在我和表姐中间说:“那个垃圾不在,我看你们俩往哪里跑?” 我受惊得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在公路上横着擦出了几米远。 就在恶灵得意的时候,喵的一声,那只黑白两色的小肥猫从三邪镜里冒了出来。 恶灵就是被它咬死的,恶灵看到小肥猫就惊恐的钻出了车门,小肥猫懒洋洋的追出去,看样子并不急。 只要恶灵跑出一定的距离,小肥猫喵一声,恶灵马上会出现在它身边。惊恐的再次逃跑。 小肥猫就像戏弄老一样戏弄着恶灵,我不知道小肥猫为什么会从三邪镜里跳出来,但知道我两方都惹不起,赶紧启动车子继续赶路。 没用多长时间,我们顺利的赶到了去铁索桥村的山脚,太爷爷、两个太奶奶、杜长空、女医生、道士、球球、豆豆从前面停着的两辆车上下来。 我看到他们紧绷的心弦松下来,直接就晕了过去,好似听到了他们着急的呼唤声,随即啥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我并没有直接醒来,而是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梦到我躺在一栋摩天大楼的最顶层,一只全黑的小猫在我胸上跳了两下。连着几步跳到窗台上,俯视下方一阵后,扭头一双幽绿的猫眼盯得我是毛骨悚然。 没想到它喵了一声,却说了句人话:“天下所有好东西都是本喵的。”c≡c≡ 梦镜突然一变,我被一只全白的小猫逼着狂吃满汉全席,它对我说:“天下所有好吃的都是本喵的。” 梦再次改变,那只黑白两色的小肥猫,站在一望无际的酒池子边,池子里全是洗澡的帅哥,它舔着舌头说:“天下所有帅哥都是本喵的。” 最后我在三只猫的追逐下狂跑,不管怎么样也摆脱不掉它们,它们在后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喊:“你是我们的主人,也是我们的囚犯,你躲不掉,逃不了。”吓得我只能拼命的往前跑。生怕被它们给抓到了。 这个梦没有结局,我一直在跑,直到全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 醒过来后,我把梦到的事情告诉了太爷爷。太爷爷凝重的看了我好久,又独自呆坐了好久,矛盾到了极点的说:“或许我不该让你去解决恶灵,哎!三邪猫并不是鬼物。而是由天然水风局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凝聚无数鬼魂遗留下的三种情绪形成的三只灵猫,它们分别代表极致的贪、馋、色,即小贪猫、小馋猫、小色猫。真没想到半月湾里会有这种恐怖的东西存在,就算你带出了三邪镜,它们也不该离开出生地,我也想不通,它们怎么会跟着你出来。” “三邪猫会给你带来无边的好运,当好运让你变得贪得无厌,那就到了你的死期,最可怕的是你自己陷入了无尽深渊,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 “三邪无解,是福是祸,全凭一心。” 第88章 道理没有撒娇牛 http://..org/ 太爷爷对三邪猫也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并没有亲身背负过,所以他也说不准三邪猫跟着我会怎么样? 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反倒乐观的安慰他说:“运气好是好事,很多人找您改风水,不就是为了好运。我这白捡的好运气,哪能是坏事?” “那不同。” 太爷爷依然放不下对我的担心,不过也没继续纠缠这个无解的话题。他说:“快到中午了,你去院子外晒恶灵头骨吧!等解决了恶灵,再谈天问的事。” “这个简单。” 我拧起装恶灵头骨的红布袋就往院子外走,两位太奶奶好似要说啥,却被太爷爷严肃的眼神吓的把话憋了回去。 我疑惑的看过去,太爷爷瞅着院外说:“左边的大石头是用来晒书的,向阳。右边树下的大石头,聚阴。” 恶灵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难道它还能搞出啥幺蛾子不成? 烈日下,台阶左上角那块大石头依稀冒着热气,就像六月天爆晒了一天的马路似的,我走到石头边,解开红布袋,直接把头骨放了上去。 没过几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森森白骨上居然渗出了水迹。水刚渗出来就被烈日给汽化了。 我好奇的盯着冒白汽的头骨,突然恶灵出现在了石头上,恐怖的鬼脸唰唰往外冒汗。 他凄惨的嚎叫着往石头外面扑,然而却像被什么挡着一样。根本就下不来,只能在两三平方的石块上挣扎。 咔嚓! 烈阳下的头骨忽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头骨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痕,随着裂痕的出现,恶灵惨绝人寰的一声嘶吼,抱着头跪到石头上,不停的给我磕头:“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再害你了……” 这会,它头发上都开始冒烟了,慢慢的身上也开始冒烟,给我一种马上要起火了的错觉。 听着它的哀求,看着它痛苦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了,偏头看向了台阶右上角那块大石头。 那块大石头东南西北种了四棵树,就算太阳挂在正中央,也没有一丝阳光洒在石头上。导致石头上布满了青苔,非常潮湿。 我突然明白太爷爷为什么要介绍这块石头了,或许把恶灵头骨拿到那边去,它就不会被太阳烧死了吧! 眼见恶灵全身起火,蜷缩在石头上来回打滚,我不忍心的拿起头骨,小跑到树荫底下,把头骨放到了那块石头上。 头骨刚放下,我后颈就是一凉,恶灵阴狠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死三八,你想烧死我?那我先杀了你。” 冷到刺骨的冰寒从脖子蔓延向全身,我冻得四肢僵硬,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我被他掐着后颈,慌张的想喊太爷爷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你们出手帮这仁慈的后辈一把。” 太爷爷双手背在后背,走到院子门口对那四棵树吩咐了一声。仁慈两个字被咬得特别重。 突然冲击我的寒意消失了,过了几秒,我晕晕晃晃的扶着边上一棵树站稳,余光瞟到四个脸色铁青的中年人。用八只长着黑色长指甲的手,抓着恶灵,眨眼间就把恶灵撕了个稀巴烂。 它们抓着肢体,往嘴里狂塞,几秒不到的时间,恶灵就被它们吃光了。 “你是那老王八蛋的重孙?”其中一个没有眼珠子的人,用空洞的眼眶盯着我的胸,嘴里嚼着东西说。“挺大的,口感一定很不错,真想吃几口。”接着凶狠的骂了太爷爷几句,就钻进了旁边一棵树。 我受惊的缩着脖子。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回头,一个张着嘴巴,没有舌头的人。对我旁边的树指了指,我吓的赶紧闪到一边,他也钻进了树里。 还有两个对着院子骂了好一阵太爷爷,骂累了才回去树里。 我心惊胆跳的回到大堂。太爷爷坐在香凳旁边一张太师椅上,“恶灵不是你解决的啊!” 恶灵不是我解决的潜在含义是,我赌输了,我着急的站在堂屋中间,二太奶奶小声说:“千晴还小,能把恶灵头骨带出来很不错了。” “那只恶灵怎么没因为她还小,放过她?”太爷爷突然大发雷霆,一嗓子吼完,起身指着我的面门走过来,“几次险些被恶灵弄死,还给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你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我……我……看着那惨样下……不了手。”我委屈的低着脑袋,太爷爷大口喘着粗气。“下不了手?慈悲为怀?等你有了菩萨的能耐,再给老子去讲慈悲。想救天问?那给老子记住,谁骂你一句,你就打掉他满嘴的牙;谁砍你一刀,你就要他的命;谁想要你的命,你弄死他全家。” 煞气冲天的话从近百岁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听得我瞪大了眼珠子,三太奶奶声音比蚊子还细的说:“千晴是个丫头,您这些要求连他爸都做不到,你能……” “滚一边去!你让她去半月湾喊一嗓子,说她是女的,看天问能不能出来?”太爷爷劈头盖脸的把三太奶奶一顿臭骂。转而盯着我看了好久,坐回了太师椅。》≠》≠, 他不说话没人敢吭声,又过了好一会,太爷爷无奈的说:“女孩天生势弱,面对这些事,下手不比男人更狠些,压根没有你站脚的地方。太爷一辈子懒得讲道理,看在你是独苗的份上,给你面子,跟你讲一次道理。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做不到刚才说的那些,那做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成不?如果这都做不到,就学你爸回去老老实实的当龟孙子。你能做到吗?” 这些话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心惦记着怎么让他出手救天问,我着急的猛点头,小声偷偷嘀咕:“我爸是龟孙子,那他爷爷呢?” 没想到太爷爷耳朵那么灵敏。气的眉毛一挑一挑,瞪着眼睛看的我心里只发毛。 我生怕他不肯出手救天问,跑过去摇着他的胳膊说:“龟孙子他爷爷啊?是龟仙人。龟仙人可牛啦,只要我带着龟仙人往半月湾外一站。半月湾敢不把天问放出来?” 太爷爷面无表情的靠到太师椅上,被我没摇几下,跟狗脸似的说变就变,笑呵呵的说:“再摇,老骨头就散架了。停,停,你厉害,半月湾认识你。” “才不认识我,是龟仙人本事大!” 听到这话太爷爷笑的很开心,摸着胡须说:“救天问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这把两太奶奶都看傻了。 第89章 水淹鬼村 http://..org/ 救天问的办法真的很简单,太爷爷让二太奶奶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新郎装和凤冠霞帔。 看着这两件古装喜服,我真的好喜欢,太爷爷写了一份我不认识的东西,让我穿着新娘装拿到院外树下与新郎装一起烧掉。 我换上凤冠霞帔,抱着新郎装,拿着太爷爷写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走到四棵树围着的石头边。 说真的。喜服做的很美,我有点不舍得烧掉新郎装,想着是烧去给天问穿的,这才咬牙点上了火。 等新郎装烧起来,我在旁边插了一炷香,又烧掉了太爷爷写的东西,最后分别插了一炷香在四棵树根下,作了三个揖。“麻烦你们跑一趟半月湾。” 四只可怕的鬼冒出来,我吓的转身就跑,只听到他们在背后破口大骂太爷爷。 太爷爷在院里冷哼了一声说,“不肯进半月湾?难道你们留在这里能离开这四棵树?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们过去,是选择在大地方坐牢,还是呆在这方寸之地,你们自己选!” 四只鬼停下叫骂,我跑回院子里往外面一看。树下空荡荡的,只是我烧出的那些灰,被风吹向了半月湾的方向。 “本来只要立好喜堂,不管天问在哪?红线都会把他引过来。到时按着他和你拜堂,风水冥婚的气数就能冲散他受祖坟的影响。”太爷爷喝着小茶,“可惜他身陷半月湾出不来,那只能让这四只厉鬼去送东西,把他给绑了,再等你进入月半湾把他给扯出来。” “绑他回来拜堂?” 我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结巴的问:“半月湾那么大,我去哪儿找他?” “你身穿凤冠霞帔,进入月半湾就能看到你们俩连在一起的红线,你顺着红线就能找到他。” 太爷爷耐心的给我讲清楚了很多注意事项,二太奶奶去我住处把那盆枯萎的仙人掌拿回来,太爷爷用仙人掌当灯芯,做出了一个灯笼,说是可以辟邪。 晚上在太爷爷家布置好了喜堂,三太奶奶在十一点前,开车把我载到了月半湾附近。 我拿着灯笼下车。三太奶奶再次交代来之前太爷爷已经交代了很多次的话:“你打着灯笼进去,除了天问,里面的东西都不能靠近你。等见到天问,你拉着红线就往外走,不管天问说什么?你都不要松开红线。还有,不管你遇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不要回头,不然灯笼就会熄灭。” 我紧张的点了点头,点着灯笼,大步走向了半月湾。 一进半月湾,我右脚腕上就出现了一根红线,远远的不知道延伸到了哪里? 跟着红线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半月湖旁边,发现红线居然横跨了整个湖,连着**那边。 一想天问在**里,我禁不住头皮发麻。不过看着灯笼发出的光芒,跳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 我绕着湖走到去大白杨树的那个丁字路口,忍不住朝那边多看了两眼,今晚不是十五月圆。并没有看到大白杨树,但大白杨树所在的地方却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 看到这几百号人,我知道是湖里那些东西,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立,加快了往**的脚步。 还没走到村口,远远看见满村的鬼物站在村头,天问穿着一身红色的新郎装,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过来送东西的那四只厉鬼站在旁边。不知道与村里那老头在聊什么? 那个没眼珠的厉鬼发现了我,拿起一把杀猪刀,对着天问的心窝就捅了进去,天问咬牙瞪着眼珠子闷哼了几声。看得我心如刀割,那只厉鬼对着我大喊:“小丫头,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愤怒的冲上去,所有鬼物害怕灯光。都退到了一边。 虽然天问心窝的伤很快恢复了,但就这么带着他离开,我并不甘心,于是想起了三邪猫。 三邪猫在外面可能只能影响我的运气。但在半月湾,它们就是猫王,我不知道它们在哪儿,拿出三邪镜对着镜子说:“小猫咪到老家了,快些出来。” 等了几分钟也没有反应,我心疼的瞥了一眼椅子上的天问,诱惑着说:“小胖猫,快出来看帅哥呀!” 喵! 只感觉有什么抓住了我的头发,跟着一声猫叫从头顶传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圆滚滚的小色猫跳到地上,看着我不断的喵喵怪叫,我不懂它什么意思?猜了好一会也没搞懂。于是很光棍的说:“你去把那群尸体叫过来,屠了**,等到了外面,我就带你去泡帅哥。” 它抓了抓猫耳朵,在地上滚了两圈,躺在地面用一只爪子指着我不停的摇头。 被绑在椅子上的天问冷不丁的说:“它说你泡帅哥就是它泡,只要你答应出去以后睡两个帅哥,它就屠村。” “呃,你懂猫语?”我惊讶的看着天问,他哼了一声没说话。 小色猫这条件肯定不能答应,我连着又骗出了黑色小贪猫,结果它让我去打劫一件它的看上的宝贝。 打劫?这怎么可以。最后我叫出了白色小馋猫,它的要求倒是挺简单,只要我去吃一顿好吃的霸王餐就可以了。 我恨恨的望着那群鬼物,答应了小白猫的要求,本来我以为它会去叫尸体,想不到,它一头钻进半月湖。 小白猫才跳进河里,**的群鬼全慌了,那四只厉鬼绕开灯笼光逃了个没影。 “快松开我。”c≡c≡ 被绑在椅子上的天问也急了,我不知道这都怎么了,天问着急的说:“小馋猫要水淹**。” 正说着,半月湾的湖水冲天而起,小白猫站在逐渐升高的浪头上,嚣张的盯着下面一群惊悚的鬼物。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天问催促着说:“这水对你来说是幻觉,是假的。也伤害不了人,但对我们来说就是真的,如果浪拍了下来,我们都得被拍散。还有……你的灯笼也会灭。” “我去。” 别的还好说,灯笼要是灭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赶紧抓住天问脚腕上的红线,解开绑着他的绳子。转身扯着红线就跑。 半月湖十几亩地大,小白猫掀起的巨浪抽干了所有湖水,我没跑几步,像海啸似的浪头拍下来,我明知道是幻觉,还是吓得我两腿发软。 第90章 小贪猫 http://..org/ 看着巨浪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本来应该是我抓着红线带着天问跑的,然而我却被吓蒙了,反被他反拽着红线牵着我往巨浪覆盖不到的地方冲。 我们跑的再快,也没洪水来的迅速。 听着身后房屋、树木被冲塌的声音,我脑子嗡嗡作响的听到天问喊:“小色猫说。你出去睡两男人,它就救我们。小贪猫说,你出去打劫一个它看得上的东西,它就救我们。” “我选打劫,不过,小贪猫你要保护我们安全的离开半月湾。” 我话音刚落。小黑猫叫了一声,我们就被大水淹没了,奇怪的是虽然身前一片汪洋,但我们旁边的水就像空气一样,对我们没造成丁点影响。 黑色的小贪猫跳到我肩膀上,得意的瞅了一眼小色猫。小色猫被气的直接消失了个没影。 “喵!” 小白猫跑过来,在我面前跳了两下,似乎在提醒我别忘记了答应它的事。跟着它也像小色猫一样没了踪影。 反正刚才答应让小黑猫保护我们,灯笼已经灭了,我也不怕开口,不怕回头看了,于是转过身一看,被**那边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半月湖还是半月湖,湖里水光荡漾,周边根本没有发过水的痕迹,诡异的是湖边的**没了,取而带之的是几十个自建坟。 二三十个放骨灰的小房子全倒了,一具具墓碑也东倒西歪,在夜里看着特瘆人。 天问嘿嘿笑着说:“一夜之间坟头全塌。墓碑全倒,半月湾又要成为附近村议论的焦点咯。” 我发毛的看了两眼,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抓着红线就往半月湾外赶。 天问可能知道他出去后就会被医好,怎么也不肯往外走。 我拽着红线牵着他走了没五十米,他蹲到地上表情痛苦的说:“老婆,我肚子疼,要去方便。” “憋着!”我拉着红线走的更快了,他被拖着又走了一会,惊恐的大喊:“那四只厉鬼来了。” 我被吓得一个哆嗦,小黑猫不满的叫了一声,我见四周没动静。假装不怕的说:“借它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招惹咱家小贪猫。” 小黑猫得意的抬起头,跳到天问头上。一爪子按下去,天问就被按趴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面,可怜兮兮的说:“你老公之前被四只厉鬼毒打了一顿,又被绑着不知道捅了多少刀,你能咽下这口恶气吗?” “我确实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它们被关在半月湾。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带着咱们家小猫咪来教训它们。”我扯着红线快速往前跑,天问先是装傻卖贱了一阵,见我不搭理他。随即跳脚大骂了起来。 不论他骂的多难听,我只是一句:“你认命吧!” “见过女流氓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哪有绑着男人去拜堂的?” “你认命吧!” “非礼啊。女色狼想生孩子想疯了,大半夜强绑男人回家,还要不要脸了……” “你认命吧!” 一路上他就没消停过。后来我干脆不吭声了,反正就是抓着红线不松手。 牵着他刚出半月湾,十六个纸扎人抬着一顶大花轿停在我们面前,八个扛着迎亲牌的纸扎人,压根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它们用绳子把天问绑成了一个粽子,顺溜的扔进了大花轿。 轿子抬起来,摇摇晃晃的没几下就消失在了我眼中,只依稀听到天问不骂我了。转口诅咒太爷爷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进棺材。 “喂,你说太爷爷是不是搞错了?坐花轿的人不该是我吗?” 看着大花轿远去,我站了好一会才回神,小黑猫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突然它跑到国道中间,跳着对我叫了起来。 起先我没懂它的意思,等见它搓动两只猫爪,我明白了过来。“你让我给你钱?不对,是让我现在就完成答应你的条件,去打劫你喜欢的东西?” “喵。” 小黑猫点了点头,朝着国道另一边的树林跑去,几步一回头的对我叫着。 我不敢尝试忽悠它是什么后果,于是去给在车里等我的三太奶奶打了声招呼,就追着小黑猫跑进了对面树林。 跟着它往树林深处走了一会,前边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声音隔得太远,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小贪猫见我停下,不耐烦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 接近声音传来的地方。我听清是一个男人在劝两个男人别再动手打另外一个人了,不然就要把人打死了。 小黑猫真是天生做贼的材料,它找了一条小路绕到一堆花草后面。花草正好能挡住我的身形。 它从花丛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那样子好像除了我,别人也能看到它似的。非常搞笑。 夜深人静,周围又是树林,外面两个男子在暴打一个男子,还有一个在放哨,我看着都紧张死了,哪有心情去欣赏它的萌样。 小贪猫瞅了两眼,冲进人群,跳到被打的男人身上,爪子抓了抓男人的皮带,对着我这边喵了一声。 打人的两人和放哨的一人,根本就看不到小黑猫,但我还是被它的叫声吓的心跳加速,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喵!喵!” 小贪猫又抓了男人皮带几下,应该是在告诉我,它要的宝贝就是那根皮带。8±8±,o 那根皮带能被小贪猫看上,应该有啥玄机? 突然,那俩打人的停下打人,左右看了几眼,其中一个人发虚的说:“对面就是半月湾,这边不会也闹鬼吧?你们刚听到猫叫了没?” “我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呢?”放哨的男人搓着胳膊,贼眉眼的四处瞅。 我心虚的缩了缩脚,只是带动了一根花枝,放哨的很警觉,对着我这边喊,“谁?出来!” 另外两人被喊声吓了一跳,放哨的掏出一把匕首,一只手向后按了按,示意那两人保持警惕,他自己紧张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听着他踩在树叶上的声音,我心慌的想跑,也想叫三太奶奶帮忙,但想到这里离国道有一百多米远,他们要伤害我只需要抓住一刀的时间,于是我打消了这两个想法。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跳加速的憋着呼吸,着急的想着办法。 第91章 帅气的布娃娃 http://..org/ 眼看放哨的就要发现我了,千钧一发之际,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心脏咚咚乱跳的低着头,双臂垂直向下的站起了身。 我穿的可是一身喜红色的凤冠霞帔,大半夜在半月湾对面,突然冒出一个穿古代新娘装的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吓跑这群凶徒? “操。” 放哨的吓了一大跳,拧着匕首退后了好几步,后面两人也惊得打了几个激灵。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已经被吓跑了,但这三人能把人用袋子套着脑袋,打得半死,就算不是亡命之徒,那也是穷凶极恶。他们也就是受惊的愣了愣,并没有被吓跑。 放哨的憋了口气,紧了紧刀子,凶狠的问:“是人是鬼?” 我被草丛挡着的两腿吓的直发软,咬牙强撑着保持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另外两个中的一个,换了口大气,突然冲跑过来喊:“上,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鬼呢?人都不怕。还怕个死人?” 放哨的隔我两米多远,听着他身后的喊话,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在昏暗的树林遇到穿古装红衣的女人,他们还是有些虚的。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如果我掉头就跑,被他们发现我是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有继续把鬼装下去,那才有吓跑他们的一线希望。 我余光看着放哨的扑上来,强压着内心的紧张,拖着低音幽幽的说:“你……们……踩着我家的猫咪了。” “喵!” 他们虽然看不到小贪猫,但却能听到猫叫声,小贪猫倒是没拖后腿,随着我的话音,它在场中绕着圈,喵喵乱叫的玩了起来。 放哨的惊得一个踉跄,摔倒在了我旁边,而他对我刺过来的匕首,偏向划破了我的袖子。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小伤口,流出的血把伤口边的喜服染的更红了。 我都吓死了,但是依然不敢逃跑,也不敢喊疼,怕被他们发现我是人。 强装着感觉不到疼,我低着头像木偶一样转身对着他,就那么任由伤口上的血往下滴,咯咯轻笑着不动。 “鬼……鬼……鬼啊……” 放哨的趴在地上哆嗦了几下,扔了匕首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 小黑猫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在树林里来回飘荡,另外冲过来的那人,在半途听到猫叫就摔在了地上,他听到放哨的那声惊悚的叫声,慌张掉头狂奔。 还有一个在猫声跟着我话音出现的时候,他惊悚的四处看了几眼,早就跑出了十几米远。 “对不起,冒犯了您老。真对不起,回去以后我们一定会给您烧很多钱,烧很多宠物玩具……求您……” 三个人慌不择路的逃跑中,颤颤巍巍的喊着这些。等他们的声音离开好远,我在寂静的夜里都听不到一丝声响后,还像傻子一样杵着没动。 “啊!” 这样的遭遇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回过神来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叫出如此尖锐的声线的。 叫完,我两腿无力的一屁股坐到地面,抽着子去看伤口,伤口并不深只有两三厘米长。袖子沾在伤口上已经自动止血了。 喵! 小黑猫跑到我前面叫了几声,把我叫醒过来,它就跑到那边被打晕的男人身上抓起了皮带。 我心有余悸的走过去,小黑猫蹲到一边。幽幽的猫眼就那么盯着我的手。 由于脑袋被罩的男人被打晕了,抽皮带需要翻动他的身子,而我胳膊上又有伤,取皮带的时候显得很吃力。 折腾了好几分钟。我才抽下皮带,然而小贪猫看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我拿着皮带,研究了一下,虽然是价值上万的名牌。但并没啥特别之处,我埋怨着说:“就为了这破玩意,你让我来冒险?” “喵!” 抽皮带的时候,我已经把昏迷的男人翻了个身,小贪猫走到男人之前躺的地方刨起了草。 它的爪子根本影响不了草地,刨了半天一根草都没刨动,着急的对我喵喵狂叫。 根据目测,它挖的地方在之前正对着男人皮带,也就是说,它要找的宝贝不是皮带,而是埋在泥巴下面的东西。 “尼玛啊,你早说不是皮带。等他们走了再挖不行吗?害得老娘冒那么大的风险,胳膊上还多了个伤口,以后怎么穿短袖……” 我怨恨的一巴掌把小黑猫拍趴在地上,这乌龙摆得实在是太要命了。小黑猫也不生气,趴在地上一双猫眼盯着皮带,好似在说,你刚才抽得不是很带劲吗? 想想我抽皮带时,它那古怪的眼神,我羞怒的又给了它几巴掌,拧着它的猫耳朵,甩出了几米远,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喵。” 小黑猫屁事没有的跑回来。提醒我挖泥巴,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依然不敢放它鸽子。 到周围找了一根尖锐的树枝回来,挖起了土,小黑猫用爪子捂着猫嘴,目不转睛的盯着泥巴,那紧张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的想,里面难道真埋着啥好宝贝? 清理干净表面的草,用树枝只挖了几厘米深,我就看到了一个古朴的木盒子。 “喵!!” 小黑猫看到木盒,激动的上蹦下跳,挥着爪子催促着我快点,我也来了精神,紧张的把木盒子挖了出来。 看清盒子的全貌。我吓得手一抖,直接扔向了小黑猫,“你姥姥的,怎么是个骨灰盒?” 喵!︽2︽2, 它抓着盒子示意我打开。我心跳加速的酝酿了好一会,颤抖的揭开盒子,见里面装的不是骨灰,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帅气布娃娃。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 “这就是你要找的宝贝?” 我拿起布娃娃上下左右看了看,做工很精细,用料也很讲究,但是再好的布娃娃也只是布娃娃,这是哪门子的宝贝? 呱! 正捏着布娃娃,手上突然传来一声青蛙叫,我感觉布娃娃的肚子里面好像有活物动了动,吓的一个激灵,赶紧把布娃娃丢到了地上。 咕!咕! 丢在一边的布娃娃肚子微微起伏着,那种青蛙气的细微声散发出来,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92章 可怕的诅咒 http://..org/ 骨灰盒埋在土里,土上的草都长了五六厘米深,可见不是埋了一天两天了。 我不知道布娃娃这种材料是否透气,但这样放一只小青蛙在布娃娃肚子里,绝对活不了这么久,奇怪的是我感觉布娃娃肚子里。就是有一只活着的青蛙。 盯着布娃娃起伏的肚皮,我发虚的退开几步,小黑猫突然大叫了一声,我跟着它看过去,旁边昏迷的男人闷哼着动起了脑袋,我也顾不上恐惧。拧起布娃娃往盒子里一塞,抱着骨灰盒就往国道那边跑去。 小黑猫挺会享受,蹲在骨灰盒上贪婪的摸着盖子,搭着我的顺风车。 它宝贝骨灰盒的模样,瘆得我心里直发慌,同时我也不禁好奇布娃娃到底是干嘛的? “鬼姐姐。是你救了我?” 我跑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一个男人虚弱的喊身,我转头看了一眼。他在原地摇摇晃晃的站着,长的倒是不赖,不过还是没有咱家的天问帅。 你才是鬼姐姐,你全家都是鬼。 我暗骂着但没搭理他,心惊胆颤的跑回三太奶奶车边,三太奶奶见我狼狈的抱着一个骨灰盒回来,先是一愣,接着表情古怪的说:“你去方便就搞成了这样子?还抱了个骨灰盒回来?” 这女人与太爷爷的关系很复杂,我不怎么相信她,万一诡异的布娃娃真是宝贝呢?所以我并未接话,着急的说:“让您久等了,家里还等着拜堂呢!” 一路无话的赶回太爷爷家。院子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摆了一个桌子,太爷爷、二太奶奶、杜长空、豆豆、女医生、道士、球球、表姐全在,一群人围着桌子分成人鬼两边,坐在一起瞎聊着。 可怜的天问穿着一身喜气的新郎装,却被绑在大堂的喜堂前,嘴里还被塞了一块红布,看我的那个眼神别提多心酸。 我迎着天问的眼神吐了吐舌头,二太奶奶说:“胳膊上怎么流血了?” 然而边上的女医生、道士、球球三双鬼眼却刷刷的盯着我手里的骨灰盒,好像看到了啥晦气的东西,微微往后缩了缩。太爷爷皱着眉头说:“这邪门的玩意哪来的?跟我进来。” 我跟着太爷爷走进旁边的厢房,关上房门,低头把骨灰盒放在小桌上。“从半月湾出来的途中遇到了点麻烦,于是我和小贪猫做了笔交易,这就是它让我找的宝贝。” 太爷爷阴沉的盯着骨灰盒没说话,我紧张的说:“里面就一个布娃娃,虽然布娃娃肚子里好像有活物,但也没啥吧?说不定真是宝贝。” “从某种方面来说真是宝贝。但却是邪宝。”太爷爷打开盒子,拿起布娃娃,轻轻撕烂了布娃娃后颈。把开口对向了我的眼睛。 开口里有一个很小的竹牌,竹牌用线钉在娃娃内部的棉絮上,牌子上只写了一个名字:李世俊。 我疑惑的看向太爷爷。太爷爷看着骨灰盒子底,“如果我没猜错,盒底锦缎下应该有东西。你拿出来看看?” 需要搞得这么紧张和神秘吗?直接告诉我娃娃是干嘛的不就行了? 我掀开垫底的锦缎,下面就放了一张折叠的材料纸,“就一张普通的材料纸啊?” “普通?你打开来看上面写了什么再说。”太爷爷沉着脸,在我心中啥事都能搞定的太爷爷,第一次用祈祷的口气说:“希望不要太邪门了。” 我刚碰到材料纸,听到这话吓的缩回了手,又在太爷爷的逼视下,哆嗦的把手伸过去,拿起材料纸。吸了一口大气才打开。 纸上就一两百个字,字迹很清秀: 我们18相遇在大学,四年相知情濡沫。 你说会爱我一辈子,让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24拼搏在社会,两地相隔苦难诉。 你说入赘上位机会难得,成功之后再娶我,我很伤心,但我傻傻的信了,成了你的小三。我爱你到了犯贱,想着只要在一起,你心里有我就好了。 而今,你成功了,我也没强求你离婚,你说是爱我的,让我再等等,我还是信你,真的! 可你为什么要逼我杀掉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 李世俊,我用母子俩的命祈祷,愿自己和儿子死后,永世不可超生。来诅咒你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我看着开始一大半感觉很伤感,看到末尾感觉那男人不是东西。然而最后一句话,让我联想到了布娃娃肚子里的活物,顿时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后颈。全身毛孔都炸开了。“这……这……是诅咒?” “是用什么样的代价在施展巫术?”太爷爷盯着我手上颤抖的材料纸,快速的抢了过去,一看,他憋着气说:“一尸两命和永世不可超生来发起诅咒,好邪!” “那……那……那这布娃娃?”︽2︽2, “你以为能承载诅咒的布娃娃是大街上能买到的?”太爷爷叹了口气,“收起来!你最好祈祷这女人是有缘碰到了一个懂巫术的人,花大价钱买来的布娃娃。如果是懂巫术的人想炼法,故意给这女子机会施展诅咒,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这又关我啥事?”我疑惑的瞪着眼睛,太爷爷冷哼的一声:“世道黑着呢!只要那男人被诅咒死,那就能用这个布娃娃来控制永世不可超生的母子咒灵。这种咒灵非常邪门,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差点丢了小命,当年碰到的还不是一尸两命,诅咒付出的代价也没这么大。你说,炼法的人会甘心给别人做嫁衣?” 我慌张的搓了搓胳膊,担惊受怕的问:“这种鬼东西我收起来放哪啊?” “自己想办法,我暂时帮你收着,等你和天问拜完堂了再给你。” 太爷爷拿着骨灰盒出了厢房,摊上这种未知的麻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把这事压在心底跟着就出门了。 二太奶奶担心的带我到房里,帮我处理好小伤口,弄好了喜服,催着让我出去和天问拜堂。 “不用红盖头吗?”我既欣喜又紧张的看着身上的凤冠霞帔,忐忑不安的询问,二太奶奶说:“你还真当这是古代不成?希望天问那孩子别再折腾出啥幺蛾子吧!” 第93章 醒了就跑的男人 http://..org/ 二太奶奶的担心没有发生,因为天问被绑的像个粽子,道士和女医生左右架着他的胳膊,他想不乖都难。 “吉时到,一拜天地。” 喜堂上点着两根红蜡烛,香炉里的香悠悠的飘着,太爷爷老神自在的坐在喜堂旁边,为老不尊的喊了一嗓子。 我和天问并排站着。我按照规矩跪了下去,天问怨气冲天的瞪着太爷爷,挺着胸膛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看得我直牙痒。 跟我拜堂就委屈你了? 天问硬挺着,道士和女医生把他怎么也按不下去,球球嘿嘿怪笑的拍了拍篮球,“老大,抽你的机会可不多。那我就不客气了。” 砰的一球砸在天问后腿弯,他的膝盖往前一弯曲,道士和女医生就把他按跪到了地上。 天问仰面咬着红布呜呜的直摆头,女医生说:“千晴,他的头我们不能碰,赶紧的,按下去,磕一个。” 呜!唔! 天问憋屈的看过来。我红着脸伸手按在他后脑勺上,咚的一声与他同时一起磕了下去。 一个头磕下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喜堂上的香断了一根。这是不是太不吉利了?我惊骇的盯着,太爷爷说:“他受的是祖坟反噬,香断掉一根代表祖坟对他的影响少了三分之一。” “呸!” 在我按着他的脑袋磕第二个的时候,堵他嘴的红布掉了,他额头撞在地面起来就骂:“老不死的,你有种就弄死小爷,逼良为娼算啥本事?” 满屋子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啥叫逼良为娼?说的好像我要嫖他一样,太丢脸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这还没完,他嘴贱的又来了一句:“老婆,咱们俩生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找一群人强绑着来,对培养下一代会造成不良的影响的!听我的没错,你让他们放了我,等我酝酿一下……” “酝酿你个头。” 那边道士和女医生已经把天问扭向了我这边。我羞怒的按下他的脑袋,一起对拜下去喊:“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一屋子人都看傻了,看我俩的眼神特古怪,就差没说一对极品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天问晃了晃脑袋,像刚睡醒似的眨了几下眼睛,左右看了两眼,严肃的问:“这怎么回事?” “给他松开吧,好了。” 太爷爷含笑的拍了拍手,道士给天问解开了绳子,天问感谢了太爷爷一句,站在我边上绷着个脸,一声也不吭。 这变化也太快了,我有些受不了了。偷偷用手指头戳了戳他,“你好了?” “好了。” 心不在焉的回答弄得我心里很难受,接下来一行人在院子里吃完酒席,球球和道士把我和天问推进了早布置好了的新房。 我坐在床边。低着脑袋生闷气。 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跟谁欠他钱的也不说话,沉默的过了好一会,他轻轻撞了撞我的肩膀,“生气了?” “受反噬的事情你都记得?” 我不知道怎么就笑了,疑惑的看过去,他刚露出的笑容又收了起来,“不记得。” 余光瞟到他闪躲的眼神。我立刻明白,他不愿意提那种状态的他,我略微有些失落的说:“不记得就算了。” 他突然拉着我的肩膀,一起往后倒了下去。他直直的看了会天花板,转过绝美的脸蛋说:“其实我都记得,只不过有些事……辛苦你了。” 一声辛苦,令我想起了被他追杀。担惊受怕的去闯半月湾等,我也说不出啥感觉的流出了眼泪。 他伸手过来帮我擦干,吃了一口指尖沾的泪迹,“挺难吃的。” “你怎么不去死!” 我刚抬腿要踹。他先一步压住了我的脚腕,我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恨恨的说:“告诉我,为什么受到反噬了第一个要杀我?” “嘘!” 他轻轻吹了口气,脸蛋慢慢靠过来,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子,我心扑通乱跳的闭上眼睛,然而等到的却是一口吹在脸上的寒气,接着我就眼皮厚重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这种事哪有为什么?重要就是重要呗。”后来他好像说了不少话,不过我实在挣脱不了睡意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醒来,我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坐起身,然而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他并不在身边。 虽然自己仅仅穿着内衣,但我知道昨晚啥事也没发生,我怀着不好的预感,慌忙的穿好衣服出门,太爷爷悠闲的逗着鸟,二太奶奶忙着问肚子饿了吧?就去给我弄吃的了。 院子里除了他们俩,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着急的问:“他们人呢?天问?杜长空?球球呢?” “你自己看。”》≠》≠, 太爷爷敲了敲旁边的小桌,我看着桌面上的信,发抖的拿起来,是天问留下来的。 “老婆,我走了。带着球球它们一起走了,你也不用去找长空,找不到的。虽然解决了祖坟的反噬,但冥婚的后遗症依然还在,距离七七四十九天,我消失的期限还剩十一天。如果我没事,会回去找你的,我说如果,如果十一天后,你手上的满月牌碎了,那就忘记我,好好生活下去,做一个漂亮的女孩!” 我看着短短的一段话,感觉整个心都是空的。 太爷爷叹了口气,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小子就是这混账性格,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也认为有事男人一肩挑。女人靠边站。等黄土都埋到额头了,才发现……你看,你太奶奶煮了三十年的皮蛋瘦肉粥越煮越香,一天不吃馋的慌!” 顺着太爷手指的方向。我看着厨房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似没明白,咔嚓,厨房传来碗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们还没问啥,二太奶奶就喊:“没事,猫把咸菜盘子撞翻了。” 家里有养猫吗? 太爷爷笑了笑,对着笼子里的鸟挑着眉毛说:“这有什么?任他是百炼钢,只要火候到了,也能变成绕指柔。丫头,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太爷精神上支持你。” 第94章 这是慈善机构吗? http://..org/ 我的想法很简单,找到天问跟他一起解决冥婚的后遗症。 帮不帮的上他是一回事,去不去帮忙又是另一回事,我陪太爷爷吃过午饭,背着包,装着三邪镜和骨灰盒就踏上了寻找天问的路。 我找到中山路那家婚纱店,婚纱店已经换了老板,没有人知道杜长空去了哪里? 扑空是意料中的事。我并不失望,回到住处苦思了好久,终于想到了找天问的两个办法。 第一,我可以去他家祖坟守株待兔,等待他的出现,不过天问如果有心躲我,肯定是白等。 第二个办法倒是一定能找到,就是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 “臭天问别让姥姥抓着。不然非咬死你不可。” 我恨恨的咬着牙,拿出三邪镜诱惑着说:“小色猫,我们一起去抓帅哥好不好?” 等了几秒钟,小胖猫没有出现,我憋了口气,心脏噗通乱跳的继续说:“你看天问帅吧?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帅的呢!你想呀,他是我老公,到手的帅哥都没睡。这怎么能行?咱们一起去找他,等抓到他就把他给睡了,你看行不?” 喵! 圆滚滚的小胖猫突然在我胸前冒出来,后脚踩在我胸上。两只前爪抱着我的脖子,吓了我一大跳。 它竖着耳朵听了会我的心跳,舌头舔着猫嘴跳到地上,轻轻点了点头。 这次我学乖了,找了一张市里的详细地图,在地板上摊开,指着地图说:“你先指个大致方位,我赶过去了,你再带我去找他。” 小胖猫闭着眼睛在地图上滚了一会,一爪子拍在一个大广场上,我经过反复确认后,打车赶了过去。 商业繁华的广场到处都是人,我刚下车,小胖猫就在前方冒了出来,对我喵了两声往商城里跑。 跟着它在商城各种女装店转了半天,它每进一家店都像要买东西似的打量好一阵。 逛一两家就算了。它硬是逛完了商城大半的女装店,最后咬着我的裤脚,把我拖到了之前逛过了一家精品服装店。 小胖猫进门就冲到了一个衣服搭配性感的模特脚边,蹲在那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走过去小声问它怎么了?它抬头看了看模特,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叫了两声。 模特身上的衣服搭配,大方不失妩媚,端庄不失前卫,虽然我的身材也能穿,但并不适合我的口味,“你不会是让我买这个吧?” “喵。” 这死猫也够狠的,表达出的意思就是,不买,不穿,它就不管了,我一狠心报了尺码。让导购把衣服给包了。 付账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套居然要一万两千多,上衣有内外两件,下面就一条包臀裙。夏季的衣服能有几块布?平均一件四千左右把我给震傻了。 还好当初表姐陷害我的那三万块钱,还剩下两万多,我一咬牙就买了,倒是用现金付账把服务员看傻了。 买了衣服,又去买高跟鞋,最后小胖喵选的内衣,看得我小心肝噗通乱跳。 这能穿吗?就几根带子加几条布,虽然颜色和款式挺好看。却是朦胧透的设计。 在商场逛了两三个小时,我从里到外换了个遍,手上全部家当花的还剩下几十块零钱。 小胖猫见我一身全新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表达出带我去找天问的意思。 跟着小胖猫的途中,我总感觉衣服到处进风,陌生男人的余光不时从身上扫过,让我更加的不自在。只能埋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不知不觉跟着它到了地下商城负二层,一条店面全是卖化妆品的,小胖猫停在一家店铺门口,我站在旁边哭丧着脸小声说:“没钱了。” 它盯着店门前贴的招聘广告。喵叫了两声,我跟着看过去。 化妆品店急招三名配货员,月薪六千,五险一金齐全,条件是男女不限,吃苦耐劳即可,每月还送知名化妆品一套。 “喵。” 小胖猫对着招聘广告急切的叫了两声,我古怪的看着它嘀咕:“你让我应聘?” 见它点头,我又是一愣,“我们的目的是找天问,又不是找工作。呃?你的意思是,应聘成功了就能找到天问?” 得到它的肯定。我进店问前台的女人,配货员招满了吗? 她本来脸上堆满了微笑,听到我是应聘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倒是不翻脸,而是奇怪的打了个寒颤,搓着胳膊起身带着我走到旁边办公室门口,“经理在里面。” 留下异常简短的一句话,转身就走向了前台,依稀听到她嘀咕:“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8±8±,o 进门我还没说话,坐在办公桌前的一个漂亮的女人,热情的起身说:“你是应聘配货员的?配货员的工作职责是守在仓库。按照我发过去的订单,在仓库清点好货物,交给送货员就可以了。月薪六千,加五险一金,每天工作六小时,晚六点到十二点,一个月休假五天,你看行不?” 我一愣一愣的站着,她拿出一份合同,“仓库就是我住的别墅,你们就在别墅里办公,如果你喜欢完全可以搬进去住,免费的。” 工资待遇好的没谱就算了,居然还免费住别墅?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心虚的看着合同,她说:“我是本市这个化妆品牌的总代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公司的一切证件,以及注册资金都能查到。你可以看看合同,如果满意就可以在上面签字,等会我带你看看工作环境。明天就可以上班。” 接过合同一看,我再一次傻眼了,合同的大致内容是按照劳动法来的,很合理。让我傻眼的是合同最后的附加条款:在本公司入职期间,在非工作时间段,出现非工伤意外,可向本公司申请一到五十万的扶助资金,若本人无法亲自申请,可由直系亲属代为申请。 这是慈善机构吗?我禁不住说:“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被车撞了,公司也给钱?” 漂亮的女人和善的笑了笑,“按伤情而定,如果被撞残了的话,二十万往上走,如果……会给亲属五十万。” 第95章 古怪的相逢 http://..org/ 这个广场属于本市的金地段,这条街是高档化妆品体验店的聚集地,对方是社会骗子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这奇怪的待遇好到了夸张的地步,绝对有啥邪门的秘密! 她也不招临时工,非得要签合同上岗,我心里不踏实,于是打电话给二太奶奶,说了我的去向。这才咬牙在合同上签了字。 彼此签字后,我也知道她叫陈美丽了,“陈经理,我们什么时候去仓库?” 她像放了块大石头似的松了口气,收拾着文件说收好了就过去。 陈美丽的反应令我悬着的心更虚了,在去别墅的路上,她开着车有一句没一句的了解着我的情况,同时也透露着一些她的简单信息。 车开到市里一流的住宅区。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看着车外嘀咕:“如果没在这买房子就好了。” “怎么?” 我疑惑的看过去,之前的话应该是她说漏嘴了,她笑了笑说:“没什么!” 车开进清净的别墅区,停在一栋欧式格局的房子前。 一楼灯光大亮,陈经理率先推开大门,大厅的摆设就是一个小型的办公司。一个腼腆的年轻男子坐在电脑前打单子,另一个穿着休闲西服,拿着单子在大厅的一角对货,“行了。烦你们送过去。” 他撕下一层货单,交给一个送货的,送货的点好货,签了个字就开始搬那几个装化妆品的小箱子。 夏天还穿西服的男人,诡异的还围着一条深紫色的薄围巾,围巾挡住了鼻子往下的小半张脸。 由于他之前背对着我,蹲在地面点货,我没第一时间认出是天问,等他站起身,看清他的背影,我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小楚,这是新来的同事,你比她早来半天,也算是个老人了,可不能欺负人家美女呀!” 陈经理先介绍了腼腆男,不过我没有注意她说的啥。天问优雅的走过来,轻轻对我点了点头,“美女,你好,我叫楚天问。”就走到一边玩起了。 他这态度就像遇到了陌生人一样,名字都不换就装不认识?真有你的,搞得我差点当场发火了,陈经理笑着继续说:“货就堆在那几个房间,平常没事的时候,你们打游戏,玩都行,只要配货及时就可以了。” 我心不在焉的与她聊了几句,她领我到天问对面的办公桌,“以后你就坐这了。”一点架子也没有的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姐上午招的帅哥够酷吧?你平常帮我多留意一下他,看看性格怎么样?到时候姐请你吃大餐。” 你姥姥的,让我观察自己老公。然后告诉你他人怎么样? 这种奇怪的情况下,遇到这种奇葩的事,让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我还惦记着天问假装不认识我的事。故意加大一点声音说:“放心,帅哥的一举一动我都不会替你放过的。” 天问抬眼看了我们俩一眼,低头继续玩去了,陈经理笑骂了我一句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向他们请教一下工作上的事,这边不好搭车,我先去楼上换件衣服,等会送你回去。” “不用了。” 反正我旧衣服都拧在手里。要求今晚就住在这里,陈经理一听非常高兴,“人多热闹,晚上就不显得那么冷清了。”说着。她转头对腼腆男说:“小曾,你就别两头跑了,也在这住下吧?晚上一般没啥事,咱们还可以凑一桌将呢!” 她还玩笑似的瞅了我一眼。示意了腼腆男一下,搞得腼腆男偷偷看了我一眼,脸都红了。 而我一直注意着天问的反应,他压根没有任何反应。我暗恨的说:“打将好呀,曾哥一起凑一桌呗。” 看腼腆男的样子心动了,但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紧张的说:“不了,我还是回去好了。” 这种眼神我在表姐脸上见过,不是害羞的紧张而是来至惊悚的恐惧,看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害怕留在别墅过夜。我自信长的不错,这会打扮的也惹火,一想看看腼腆男对留下来有多忌惮,更想气气天问,“曾哥,第一次见面。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不……不是,我……我……” 腼腆男结巴的连话都说不清了,低着头对陈经理说:“陈姐,差不多时间了,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担心腼腆男在路上出事,腼腆男摸了摸胸前的佛牌,收拾好东西,给我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楼上有两大两小四间房,我到二楼选好住天问旁边的房间,得知天问选在陈美丽对面,暗自给他又记上了一笔。等陈经理洗澡的时候,我下到一楼,坐到天问对面问:“你干嘛装不认识我?” “嘿嘿。” 他贱笑的在办公桌底下撞了一下我的脚,“穿的这么诱惑,沟这么深,准备想坑杀哪个男人呢?”︽2︽2, “你管我?”我一脚踢过去,他快速的躲开,又一脚撞在了我脚上,我恨恨的去踩,结果踩空了,反倒被他给踩了下。 我们就在桌子底下踩着脚,踩了一会,二楼楼梯口突然响起了高跟鞋声,天问突然拿着起,又装起了不认识我:“美女,我们以前见过?” 咚咚的高跟鞋声很清脆。而陈经理在洗澡,就算她洗完了,出来也不会换上高跟鞋吧?听音色也不像是她的脚步声。 楼上我逛过一遍,除了陈美丽就没有别人了。听着陌生的鞋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竖着耳朵注意着鞋声。 鞋声越来越急促,好像有个人在楼梯口来回的走。我起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打算看看是啥东西?天问盯着我空荡荡的桌面说:“美女,你的。” 不是在我包里吗?我反应过来,他是让我别去看,我唔了一声,坐回椅子上,这时徘徊的高跟鞋声停了,过了几十秒,我噗通乱跳的心跳刚平稳下来,鞋声又想了起来。 这次,是有人走了下来! 第96章 陈美丽 http://..org/ 下楼的高跟鞋声很慢,哐哐的声音慢悠悠的回荡在耳边,我心慌的不断往楼梯那边瞥,突然小腿被在桌子底下被脚趾头夹了一下。 我瞪着眼珠子看向对面的天问,他悠闲的抬头问,“怎么了?” 难道不是他?我惊吓的一个哆嗦,按着桌面紧张的看下去,他脱了鞋的脚丫子就放在我办公桌这边呢! 我愤恨的起身,才抬头,一个没有脸的女人。穿着一套红色晚礼服,站在天问背后,天问就像根本不知道一样,色眯眯的看着我说:“美女,你怎么了?” 我没心情搭理他,因为无脸女鬼手里还抓着一个帅气的布娃娃,与我在泥巴里挖起来的一模一样,惊得我猛吸了一口凉气。 没脸的女人抬起手,用布娃娃指着我,也就是这时候。天问伸脚过来踩了一下我的膝盖,我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你干嘛?” “美女,你在说什么?” 天问一副啥都不知道的表情,我气得直咧牙,那没脸的女人慢慢放下指我的布娃娃,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我正要跑,天问手一抖掉到地上,蹲到办公桌下去捡了。 我本能的选择先按住了裙子,结果那女鬼已经走到了我旁边。 她拿着布娃娃在我眼前晃了起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脚腕就被天问在桌下抓住了,他用手指在我小腿上写:这东西不是鬼,是半咒灵,谁看到它了。它就诅咒谁,你给我假装看不见。 可能是为了能让我清楚分辨出他写的是什么,所以一个个字写的非常慢,我瞪着眼前的布娃娃,心里害怕的要死,然而小腿上又痒,等感觉清楚写的是什么之后,又不敢动了。 没脸的女人见我没反应,以为我是被色狼吓到了,她骂了声,“被欺负很享受吧?贱女人。欺负女孩子的人渣。”就移开了布娃娃,走向了别墅大门口,穿过大门不见了。 天问心有余悸的从桌子底下出来,不满的说:“你没事跑这来干嘛?诅咒对人和鬼都有效,我差点被你给害死了。” “切,你怕半咒灵我可不怕。”我不爽的从包里拿出与女人一样的布娃娃,“我也有,大不了跟它打一架,看谁更厉害!” 天问惊讶的看着布娃娃,“这是半咒灵的本体?老婆。你从哪里搞到的?”一溜烟的冲到我背后,讨好的捏起了我的肩膀。 “起开!”我抖了一下肩膀,扬眉吐气的说:“帅哥,你贵姓啊?” 他死不要脸继续捏着,问轻点还是重点?装着可怜说:“我调查过了,这个半咒灵最讨厌结婚了的男人和女人,我才假装不认识你的。” “嗯,继续,稍微再用力一点。” 我肩膀还真有些酸,被这么一捏轻松了不少,“还有你跑来这招惹咒灵干嘛?” “咒灵是怨气最重的一种邪物,如果在这女人没有完全成为咒灵前,解开了她的心结,让她变成正常的鬼物,我就能得到三天的阴寿。可以多活三天。”他专注的捏着我的肩膀,我想到他还只有十来天的命,子发酸的问:“鬼还有寿命吗?” “鬼留在人世间最多七年就会消亡。”他无所谓的说:“要不是你太爷当年布的风水局,我这只游魂野鬼早就消失了,就算现在就消失,那也是赚了……” 经过他接下来的解释,我对鬼又多了一些了解,原来鬼也是有寿命的,在人世间存在七年是正常情况,还有非正常情况。 最高大上的非正常情况是,把坟墓建在风水宝地,来延长存在的时间。 但最多的却是,像恶灵鬼交这类害人续命的,当然方法不止鬼交一种,古往今来鬼害人的事多不胜数。方法各不相同,更是千奇百怪,其中真正寻仇的并没有多少,大多鬼害人都是为了增加几天的阴寿。 “不能投胎的游魂野鬼之所以惨,就是时刻需要为活下去担心。”天问不轻不重的双手一起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冥婚成,风水局被定死,我就不能再靠那个风水局存在了,我又不想去害人,这不,只能想办法积累阴德续命了。” 我子发酸的望过去,“我去求太爷爷帮你再找一块风水宝地。”天问噗呲一笑,刮了下我的子,“你当能续命的风水宝地,是路边的大白菜?说找就能找到的?” 正聊着,楼上响起了开门声,天问让我收好布娃娃,千万别被陈美丽发现了,就回到他的位置上玩起了。 我去,陈美丽该不会是炼法养咒灵的人吧?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陈美丽不到三十岁,之前在车上随便聊天的时候,她得知我是在读大学生,说她家境不好,高中读到一半就辍学了,真羡慕能上大学的人。 当时我没感觉有啥,现在一想感觉特别不对味。 家里穷,说明没有做生意的本钱,三十岁不到就成了江南一个地级市的高级化妆品代理公司的老板,以她的长相,如果没有遇到这些邪门的事,我会去想,她是不是给人当小三,或者走歪门路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现在由不得我不怀疑,她是不是养咒灵发财的? “小晴。感觉房间怎么样?如果还有啥需要,尽管给姐讲!” 陈美丽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衣,踩着水晶高跟拖鞋,半干的卷发披在肩头,懒洋洋的从楼梯走下来。给我的感觉就像邻家大姐姐。 我低着头没说话,她走到冰箱拿出一瓶名贵的红酒,手指夹着三只杯子,佯怒的瞪着天问说:“小楚,你不会是乘着姐不在,欺负人家小晴了吧?小晴,他要是敢欺负你,姐扣他工资,把扣下来的工资给你。” 天问保持着酷酷的样子,只是手微微抖了抖。好像很怕扣工资似的。 陈美丽走过来倒了三杯酒,自己拿起一杯说:“我比你们大几岁,如果我弟弟妹妹还在的话,也应该快大学毕业了……”说着,眼睛发红的仰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你们在我这也不用拘束。” 明知道她可能在装,我却控制不住子发酸,天问这货也会演,默默的拿起一杯酒,紧紧捏着杯子用了几秒的力,咕噜一口就喝了下去。 我跟着拿起杯子准备一口喝完,陈美丽关心的让我喝一口就行了,笑呵呵的坐到天问旁边的办公桌前,翘起了二郎腿。 不时拉一拉睡衣下摆,微微有些醉意的说:“我白手起家,知道赚钱不容易,我不傻,不会平白给你们这么好的待遇,姐就给你们明说了,其实……”她咕噜一口。喝光了瓶子里还剩下不多的酒,打着酒嗝继续说:“其实这栋别墅有些邪门,从我赚到第一桶金租下这个房子后,钱就越赚越多,后来干脆直接把这栋旺我的别墅给买了。” 她好似想起了啥恐怖的事情一样。娇躯轻轻发抖的憋了两口气,“自从买下了别墅,这屋里就闹起了东西,我也试过搬出去,但只要搬出去生意就会大亏。后来请了个先生,先生说需要人气。” 去拿酒的天问被吓的手一抖,酒瓶掉在地上,紧张的说:“姐,你说闹啥?”陈美丽摇摇晃晃的到旁边文件柜拿出我和天问的合同,“先生已经把那东西封在了三楼,只要你们不上三楼就不会有事。如果你们怕的话,我给你们一个月的工资,只当是见面礼,现在就撕掉合同。” 天问紧张的抬头看了看三楼,好似惊喜的想到了什么,眼中贪婪的情绪一闪而逝,咬着牙说:“姐,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留下,继续做这份工作。” 陈美丽深情的喊了一声小楚,两人一起看过来,陈美丽满眼期待的希望我留下,而天问眼底带着排斥,嘴上却说:“美丽姐都说了,只要不上三楼就没事,你也留下来吧,机会难得。” 陈美丽见天问这样,看着我的笑容更加真诚了,“是呀,我们都期待你留下来。” 我咬着酒杯,恨恨的想这死鬼真会演,把陈美丽都给骗了,以后得防着他点,免得被卖了还替他数钱。我假装不舍得这份工作,看了眼合同,却是真的紧张的说:“那……那我也留下来。” 之后我们又喝了点,陈美丽说有点头晕,先去睡了,再次提醒我们,十二点过后,千万别去三楼,就醉眼朦胧的上楼了。 第97章 走钢丝的天问 http://..org/ 陈美丽上楼之后,我满身冷汗的静坐了好几分钟,忐忑不安的问天问,“她就是养咒灵的人?” 天问没给我啥好脸色,“你现在知道怕了?啥都没调查清楚,就敢签合同,一头钻进来,是让我佩服你的胆子?还是敬佩你傻?” 我被训的像个小学生低下了头。结巴的说:“来都已经来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让你呆在家里等我,你还有理了?” 见他脾气更大,我忍不住想哭,忍着眼泪捏着拳头没说话。他拉下围巾点上一根烟,忧心的抽完,叹了口气说:“我对咒灵也不是很了解,不然也不会燃烧七天的阴寿。装人过来调查情况了。” “什么?你燃烧了七天阴寿?”我担心的看过去,“解开半怨灵的心结,化解那没脸女人的怨气,也就能增加三天的阴寿,你居然燃烧了七天阴寿?万一失败了……” 天问吐出一口长气,转而安慰我说:“别一副像死老公了的样子,行吗?特晦气!”狂气的抬头盯着二楼,“超度半怨灵能积累几个阴德?陈美丽才是我的目标!这些年她养咒灵害人。明里暗里的资产起码有三个亿,谁也不知道她害过多少人,干了多少损阴德的事。解决她就是替天行道,等搞定了她。我积累的阴德应该能涨三十天的阴寿吧!” 我被陈美丽以邪术敛财的数字吓到了,愣愣的杵了好几秒,“冒险对付她才得三十天的阴寿?这……这……不公平。” “傻丫头。” 天问拉上围巾挡住下半张脸,莞尔一笑的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瓜子,“无能才会觉得不公平,解决掉她,让她不能再害人,一次性赚三十天的阴寿,阴寿可是性命,有啥不公平的?”说得好像三十天的阴寿已经到手了一样,我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不由得看痴了。 咚! 一个脑瓜崩敲在我额头,他鄙视了我一眼,“就没见过对自己老公犯花痴的,好了,咱们说正事。” 提到正事。他轻轻皱了皱眉,我跟着又紧张了起来,他盯着我的包笑着说:“现在半怨灵并不受陈美丽控制,她还需要用资源加重半怨灵的怨气,直到半怨灵的执念完成。” 说到这里他贱笑了起来,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他幽幽的继续说:“出于私心,我并不想你来冒险,但事实上,如果陈美丽招进来的是别人,对我来说还是个麻烦,你来了反而方便了很多。” “你什么意思?” “加重半怨灵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以人饲灵。让半怨灵诅咒看到它的人,直到半怨灵成为真正的怨灵。”他对我挑了一下眉毛,吓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你该不是想让我被半怨灵诅咒吧?” “聪明,不愧是我老婆。”天问笑的更贱了,我在这一瞬间两脚像踩进了冰窟窿一样,冷得直哆嗦,他说:“你不是有半怨灵的咒怨本体吗?那布娃娃寄托着她的执念,当她的执念完成,化为恐怖的怨灵,那布娃娃就是控制它的怨偶。虽然现在怨偶无法控制她,但你带着怨偶。半怨灵应该会跟你聊天。” “聊天?你让我跟那没脸的女人聊天?” 我哀怨的望过去,结巴的说:“那我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只要你带着布娃娃,稍微聪明一点,应该死不了。”天问猛吸了一口气,“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拖住半怨灵,让她诅咒不死你,那样陈美丽就会分心惦记半怨灵的成长问题。” 先是训了我一顿,现在又抓我当壮丁,没见过这样坑自己媳妇的,还没等我抱怨,他哀伤的说:“可怜我楚天问,死的早,当鬼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这阴寿都要到头了,媳妇却不管我?我还是回去等死算了,拼死拼活的为了多活两天,这是为了什么?” 看着他生无可恋的小媳妇样,我哭笑不得的一脚踹过去,“别犯贱了,我去拖住半怨灵,你呢?” “废话,当然是用美男计勾引陈美丽了。” 天问满眼你怎么那么笨的眼神,气得我直发抖,我刚要揪他的耳朵,他神色一正,严肃的说:“这只半怨灵还在养成中,还是个不能为她所用的半成品。你不会动脑子想想。她以前是拿什么害人的?” “我去,你是说她还有养别的怨灵?” 我禁不住脱口而出,声音稍微有些大,天问慌张的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小爷这么帅就取了一个老婆,还没纳妾呢?你自己找死也别害我。” 这还没被半怨灵诅咒,先被他给气死了,我恨恨的一口咬在他手上,在他的求饶声中,我才放过他。 商量好了分工,我负责牵制半怨灵,天问去查探陈美丽还有哪些底牌?我们又装起了相互不认识。 午夜十一多点钟。我洗完澡刚出浴室,用毛巾擦着头发,小胖猫突然从镜子里蹦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它用爪子指着隔壁的房间,喵喵直叫,我捡起吓的毛巾,压着心跳只埋怨了一眼,小胖猫就愤恨的盯着我不叫了,我明白它是催促我去睡天问,不然它就要发飙了。8±8±,o 面对邪恶的三邪猫,我可不敢造次,朝着隔壁瞟了一眼说:“你知道天问也很厉害,你们出了半月湾,只能影响我的运气,并帮不上我啥忙。” 这只死猫全身猫毛炸开,把我紧张的小心肝噗通乱跳。 如果它让我运气变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赶紧说:“你先别生气,我是说,天问很厉害。如果我直接过去睡他,他要是反抗怎么办?所以,等他睡着了,我再去睡他,你看怎么样?” 小胖猫想了想,炸开的毛慢慢平复下去,蹲到房门口不动了。 我可不敢在这睡觉,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是陈美丽的,等脚步声走远一点,我偷偷打开房门往外看。 走道里灯光暗淡,陈美丽穿着睡衣,神秘的背影高好转上三楼,过了几十秒,天问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间,慢慢跟上了三楼,我也好奇三楼有什么,迟疑了一会,紧张的跟了上去。 第98章 金钱的诱惑 http://..org/ 去三楼的楼梯,只有转角扶手上两着一盏暗红色的灯,我紧张的走到转角,上面三楼很暗,依稀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我停下脚步往上看了几眼,咬牙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 长口子形的旋转楼梯把三楼分成了两边,一边是大厅和吧台、书房、杂物室,另一边是四个房间,口字两头一头养着鱼,一头种着花。与二楼的格局没啥区别。 我爬上房间这边的走道,四个房门紧紧关着,在对面的大厅,也没看到陈美丽和天问。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突然我背后一个房间里传出了轻微的歌声,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我被歌声惊得抖了抖,发虚的走到房门外,竖着耳朵刚贴上房门,里面的歌声停了,也没听到任何声响。 我很好奇里面有什么。不过却没胆子打开,紧张的挨个听了另外三间房里的动静,也没有一丝响动,于是我掉头走向了对面大厅。 大厅装修比二楼还要精致,沙发、茶几、地板上一尘不染,一看就有人精心收拾过,我压着心跳扫了客厅一边,慢慢走到吧台的开口,往里一瞅,也没看到人。 目光刚看向书房和杂物室。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吓的全身僵直,听到天问轻轻在耳边说:“你上来干嘛?不是让你等半怨灵就可以了吗?” 知道是他我放松下来,他慢慢松开手,紧张的盯着书房门说:“陈美丽进去了。也不知道房门背后贴着啥?我无法靠近,你过去偷偷看看。” 我点头“嗯”了一声,一步一回头的摸到书房外,天问躲在沙发背后,给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换了好几口气,压着心跳,轻轻碰了一下门。 房门并没反锁,被碰开了一条很小的细缝,我又推开了一些,书房内的情况却把我看傻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书房,只不过书架中间摆着一个神坛,神坛上放着一尊财神,陈美丽神神道道的跪在神坛前,拿着一本书照着书,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声音比蚊子还细,但我诡异的像听清了,又像没听清,她念叨了一会,起身把书放到神坛上。点了一炷香,作了三个揖说:“财神爷,求您保佑我明天拿下那个大客户。”拍着睡衣似乎准备出来了。 我赶紧蹑手蹑脚的往后退,退到了天问旁边,跟他一起躲在沙发后面。 不一会,陈美丽出来,警惕的四处看了几眼,用钥匙反锁上书房的门,宝贝的捏着钥匙就下楼了。 等她离开好一会,天问紧张的问:“在门打开的瞬间,我感觉书房里有个很恐怖的东西,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财神,她在拜财神。”我感觉特别不对味,天问嘿嘿轻笑两声,“她应该知道我们在偷看。故意表演给我们看的。行了,那就等明天看好戏吧!” 随便聊了几句,天问让我先下楼,我刚走到楼梯口,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扶着对面房间的栏杆,正盯着我们这边,就是那么突兀的出现的。 她惊恐的看了一眼书房,又警惕的望了眼二楼,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静声的动作,慌张的绕到了我们这边。 看清她的下身,我见裙子下面没有腿,惊慌的往后靠了好几步。 女鬼偏头对天问藏身的地方说:“你也出来吧?你们不要怕,我不会害你们的。” 天问露在沙发外的一条腿,赶紧缩了回去。那姑娘飘到沙发边,天问惊悚的往一边躲,发抖的连连求饶。 女鬼慢慢往后退着,来回看着我和天问说:“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上个月我和你们一样,签了合同在这上班,然而一次意外却被车撞死了。”说着,她恐惧的看了一眼书房的门:“你们要想活命,千万别贪心,千万别去拜财神,虽然能发财,但……” 留下这样一句话,她快速的飘回了对面。 天问一副被吓惨了的模样,两腿发软的走过来,看了我一眼说:“美女,我明天就辞职,你自己看着办。”在他与我擦身下楼的时候,得意的瞟了我一眼,就像要我夸他似的。 陈美丽明摆着是骗我们拜财神,这女鬼冒出来又是啥意思? 我发虚的瞟了一眼对面房间,跟着天问往下走,天问快走到二楼的时候,脚一软滚到了二楼,他生怕吵到人似的,捂着嘴巴静静的看了几秒陈美丽的房间,见那边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摸回了房间。 我回到房间,小胖猫在床上等着我,这次它没有崔我去睡天问,不过就是过半个小时,往天问那边跑一次,就像在看天问睡着了没有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陈美丽拍着我的房门说:“小晴,曾哥昨晚脚踩进了马桶,脚受了伤。你和我一起去趟医院吧!” 我的瞌睡全被吓没了,假装睡眼朦胧的说:“陈姐,我马上起来,你稍等会。”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我收拾好下楼。她和天问在聊工作上的事,陈美丽见我下楼,对天问说:“曾哥出事了,今天就麻烦你帮他带个班。” 接下来她带我出去吃了早餐,去店子里拿出了十万块现金,让我提着,跟着她一起到了医院。 腼腆男躺在病床上,一跳腿挂在床头绑得老粗了,陈美丽关心他了一阵,拿出十万块钱就交给了腼腆男。接着又聊了一些家常,带着我一起离开了。 说实话,看着她从店子里提出十万块,红彤彤的老人头在点钞机一张一张的数过,我又拧了这么多钱走了一路,对心灵的冲击感还是蛮大的。8☆8☆$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说有个客户要见,如果我没啥事的话,可以跟她一起去。 我自然就答应了下来,去见客户的路上,她简单介绍着客户的情况,大致透露,如果生意谈成了,她每年能从这客户身上赚五六百万。 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可持续的赚钱。 一年赚五六百万,听得我小心肝噗通乱跳,谈生意的途中我就老实的坐在一边看,干听了一个多小时,合同就签成了,回去的路上。陈美丽心情非常好的说了很多话,不自觉的说了句,“这次能谈成,真是多亏了财神爷保佑!” 她像是说漏嘴了一样,立刻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回到别墅。她先下的车,却忘记了拿包,我顺手把包拿起来,没想到包是开的,那把书房的钥匙就浮在最上面。 看到钥匙我就愣了,明知道这是骗我拜财神的局,如果不拿这把钥匙,不知道会不会打乱天问的布局?我呼吸急促的拿不定主意,陈美丽在屋里喊:“小晴,我包落车里了,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第99章 我知道入口在哪? http://..org/ 拿了钥匙也不一定要去拜财神,我紧张的顺了钥匙装在口袋,忐忑不安的把包拿下车,陈美丽接过包看也没看,就说刚才只顾谈生意了,请我们出去吃一顿饭。 她带我们去吃饭的地方只算一般,但是餐馆附近就有一家开锁的,开锁的地方自然有配钥匙的啊! 一路上。我都没时间与天问交流,到底要不要配一把钥匙,搞得我非常纠结。 我们坐在桌边等上菜的时候,陈美丽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拍着脑门说:“千晴,旁边有一家卖我们产品的保养店,你开我的车过去,把那老板接过来。一起吃个饭呗。”说着她就先打出了一个电话,通知了别人,把车钥匙也丢到了我面前。 我去,这不是明摆着给我时间去配钥匙吗? 我忐忑的拿了车钥匙,开着车到配钥匙的地方,先配了一把,然后很顺利的接到了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 饭吃到一半,陈美女邀请妇人一起去洗手间。她的包就放在桌面上,我把原来的钥匙放回去,紧张的把上午遇到的事儿,全部小声的告诉了天问。 “我们知道陈美丽是什么人。才觉得她的行为太直接了。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想不想发财?想不想去拜财神?”天问敲着筷子,我疑惑的问:“嗯,我想不通的是昨晚那只女鬼,她可是警告我们不能去拜财神的,一般人还有胆子去拜吗?” “对正常人来说,恐怖是恐怖了一点,反过来说,女鬼的出现不是正好告诉贪心的人,世界上是有鬼的。正因为有鬼,那更说明拜这个财神可以发财。”天问叹了口气说:“女鬼的提醒才是真正的画龙点睛之笔,人心这东西最奇妙,百分之三百的利益,足够很多人铤而走险了。” 看清了陈美丽的局,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钥匙给我,之后就没你啥事了。”他伸手过来。我说:“钥匙可是我拿的,给了你陈美丽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的!” 天问把他最新款的果机丢过来,“跟你换。”不等我答应,他跑过来,拉着我的包就把钥匙抢了过去,“你是女孩子嘛,想拜神赚钱,但又害怕。你出于小女人的心思,拿钥匙跟我换了一部,不仅找了个男人探路,还赚了一部,陈美丽见到已经会认为我们都入套了。” “心机boy!” 我听得瞪大了眼睛。他不爽的说:“这叫智慧!” 等陈美丽回来,她见我玩着天问的,眼中精光一闪,倒是啥也没说,但我明白真被天问给算死了。 吃饭的途中,她看着天问的,还私下调侃了我一句,“这么快就拿下了酷帅哥,这可是姐姐先看上的,你得请吃饭。” 天问拿到了书房的钥匙,陈美丽以为我们入套了,大家吃的皆大欢喜。 吃完饭。陈美丽有事和妇人谈,让我们自己打车回了别墅,回到别墅,天问盯着三楼说:“现在有了钥匙,我进书房就不算硬闯了,那道门就挡不住我了,我上去看看,你就别跟上来了。” 虽然担心他,但我也知道他一个人去更好,于是留在一楼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都发出去了几批货了,他还没下来,我担心的想上去看,但下面还有送货的人在,只能坐着干着急。 提心吊胆的挨到天,送货的人都下班了,天问还没下来,我关了别墅的门,紧张的冲上三楼,三楼的一幕把我给惊呆了。 天问正在茶几边,与五官相似的一男一女男女打这地主,这对男女脸上布满了色的条文,像一条条色的小虫子趴在上面,看着非常瘆人。 “两张报警。” 天问是地主,那男的打了一张被天问的大王管死,天问捏着手上的两张,笑咪咪的看着他们两,他们两阴冷的盯着天问。幽幽的说:“你赢了。”说着,两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走进了书房。 我傻傻的杵着,天问瘫软到沙发上。转眼瞟过来说:“妈蛋,吓死小爷了,差点就把小命输给了这两只咒灵。”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疑惑的看着自动合上的书房门,惊疑不定的望向天问,他说:“能怎么回事?财神里面套了两个怨偶,它们本能的要吸我阳寿,这不小爷是鬼,它们根本吸不到阳寿。发狂的要诅咒我的时候,我就其中一个拿着扑克,我就提议打牌咯。我输一把就任由它们摆布,我赢一把它们就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就打了半天地主,连赢了它们整个下午呗!” “这也行?” 我反正是傻眼了,他得意的说:“帅吧,你老公我可是赌神。”c≡c≡ 他稍稍得意了一会,神色凝重的说:“之前我们想错了,陈美丽招人回来,不是喂半怨灵的,而是喂养她这两个弟弟妹妹。姓陈的这女人还真够狠了,把她一对双胞胎弟妹养成了怨念,任由她驱使得利。” “她……她……亲弟妹?” 我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人能对自己亲人下手,天问憋着气说:“这还不止,他们两可是被陈美丽活活折磨死的。死后还砍下了脑袋,与尸体分开放着,它们对陈美丽一口怨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也导致它们越来越猛。想对付陈美丽,得找到它们两地尸体,把头和尸体放到一起,让它们两失控,不然我们根本无法面对它们的诅咒。” “你知道尸体在那吗?”我惊悚的瞟了一眼书房,天问跺了跺脚,“这别墅的地下三层。据它们两说,第二层还养着鬼婴,第一层放的是半咒灵的尸体。” “别墅有地下室吗?”我不敢提鬼婴和母子尸,天问摇了摇头说:“这两只怨灵也不记得入口在哪里?这才是最难搞得。” “我知道入口在哪?” 就在这时候,楼梯上传来了陈美丽咚咚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她阴狠的声音也飘了上来。 第100章 蛇蝎女人 http://..org/ 忽然听到陈美丽的声音,我的心扑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姐,你回来啦!” 天问看着陈美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热情的喊了一声,他的反应弄得我就是一愣。 陈美丽阴郁的凝视了我们好几秒,冷冰冰的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姐,我不是天问吗?” 天问就像讨好上级似的迎上去,陈美丽突然就笑了,“姐可是听到你们说怨灵和地下室了哟!” 我们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吗?而我们被发现了,不是应该防备陈美丽控制怨灵害我们吗? 他们俩这种反应,搞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姐,弟弟这次可被你害死了,那根本不是啥财神爷,我还没拜呢?就出现了两个自称是怨灵的东西,还好弟弟机智,见它们手上拿着扑克,提议跟它们打牌,不然现在都看不到姐姐你了。” 天问绷着一张绝美的脸在这耍贱。我真想上去捏死他算了,然而陈美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那笑容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她风情万种的瞪了天问一眼,“我让你们别上三楼,说三楼有脏东西,你们不听话跑上来,怪我咯!” “这不是要姐姐救命嘛。” 天问惊悚的瞟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向上扯了扯围巾,“那两个东西要我到地下室三层,把它俩的尸体拼凑到一起后埋了。就能让我发财,不然就……”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他恐惧的眼神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陈美丽板着脸冷哼了一声,天问连连讨好。她白了天问一眼,微笑的朝我看了过来。我慌张的说:“陈姐,我……我……忍不住拿了书房的钥匙,然后……然后就给了他。下午在一楼等了半天,他没下来,我就上来了。” 她悠悠的看了我好一会,突然来了句:“你们还没吃完饭吧?走,姐带你们吃饭去。” 听着像啥事都没发生的话,我更加紧张了,见天问跟上,我也老实的跟在了后面。 吃饭的时候,陈美丽告诉我们三楼那两个怨灵,也要求她帮忙收尸,但是她也找不到去地下室的入口。 别墅是买的,她也一直在打听入口在哪,现在倒是有了眉目,只等完成了怨灵的心愿,她的运气就会更好。 “来,咱们走一个。” 讲完这些,陈美丽举起酒杯,“既然你们都发现了。有兴趣跟姐姐一起干不?姐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一个人也花不完,咱们三姐弟一起,以后一起发更大的财怎么样?”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姐,我跟你干了。”天问举着杯子与陈美丽碰了一下,我见他们笑里藏刀的就像亲姐弟一样,实在是学不来,木讷的拿起杯子跟他们碰了一下,一起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气氛和谐的吃到尾声,陈美丽甩给天问一张有几十万的卡,让天问去买探险的工具,等东西买好了再商量一起去探地下室。 而她自己还有点事要忙,问我是跟天问一起。还是跟她一起? 我本来要说跟天问一起的,天问却在桌下踩了我一脚,我紧张的看了天问和陈美丽一眼,“我跟美丽姐一起吧!” 分开之后,我坐在陈美丽车里,一直低着头,紧张的防备她使坏,她慢悠悠的看着车,打着酒嗝说:“爱财之心人皆有之,之前的事姐真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在意。老实给你讲吧,三楼两只怨灵是我养的,就跟养小鬼一样!” 突然听她坦白,我心脏噗通乱跳的站起身,头撞在车顶噗通一声巨响。 陈美丽关心了一句。继续说:“养这种东西本身就很危险,现在我快控制不住它们了,如果用它们对付你们,等它们害了你们之后,转头就会反噬我。” 语气透着浓浓的自信,自信到了自负的话应该是真的。 我不懂她和我说这些事为什么,疑惑的看过去,她盯着路两旁的霓虹灯,眯着眼睛说:“万事都讲究一个缘份,你在这节骨眼上遇到我,这就是天意,有兴趣跟姐学养怨灵吗?保管以后在这霓虹灯下,你就是人上人。” “啊!” 我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见她真诚的眼神,张着嘴巴脑子一瞬间转不过弯了。 她笑着说:“你不用立刻给我答案。”车转进去郊区的路,“我现在正在炼一只母子怨灵,等这只怨灵养起来,就可以压制家里那两只双子怨灵了。一个人只有精力养一只怨灵,双子怨灵是个特例,可以算一只,也可以分成两只。等母子怨灵炼成功,我准备把双子怨灵分开,传给你和天问。不过,我不怎么相信男人,双子怨灵中女为主,我准备传给你。” “为什么选我们?” 我能听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太爷都说母子怨灵邪门了,如果她控制了母子怨灵,并不担心把双子怨灵传给我和天问了会造她的反,还能多两个帮手。 “还是那两个字缘份!你们遇到我的时间太巧了,虽然我看不出你们的不对劲,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们俩都很危险,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 陈美丽舔着性感的红唇,呼吸越来越急促。握方向盘的手也微微的哆嗦了起来,眼神火热的瞟着我说:“你不认为这样很好玩?很刺激?激动人心吗?” 我去,这女人就是个变态的疯子! 车开到郊区一栋园林别墅门口,门岗走出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他们过来看到陈美丽。喊了一声美丽姐,看着我说:“美丽姐,她是?” “我带来的人李总也不放心?”陈美丽甩过去一个媚眼,两个守门的男人吓的打了个寒颤,“美丽姐,你就别为难我们兄弟俩了,李总这阵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是我的门徒,以后我的事会慢慢交给她当家,记住了,以后遇到了叫晴姐。” 听到这样的介绍。凶神恶煞的两个男人像哈巴狗一样连着喊了几声晴姐,陈美丽伸手到座椅背后,随手拿着几叠钱丢出去,“这是晴姐请兄弟们喝茶的,你们俩可别贪咯。” “谢谢美丽姐,谢谢晴姐,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贪晴姐给兄弟们的茶钱呀!” 在两人的感谢中,陈美丽开着停到一栋最高的房子门口,我在门外看到了好几辆,挂着市里有名车牌号的豪车。 别墅装修的金碧辉煌,十几个透着凶悍气息的男子守在大厅,楼梯上也站了人,真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看着这些人我紧张的跟在陈美丽后面,听着他们一路喊着美丽姐到了二楼。△≧△≧ 刚走到二楼金色玻璃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打人的声音,还有被打者的哀嚎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替我们推开门,对里面说:“李总。美丽姐来了。” 门打开,三个趴在红地毯上的男子,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其中晕过去的两个已经进气少,出气多。还有一个抱着脑袋,哀嚎着说:“李哥,那晚我们真碰到了一个穿新娘装的女鬼……” “老子管你鬼不鬼的?老子要的是那贱人的弟弟,你们居然把他给搞丢了……我没给你们机会吗?你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这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连个学生都找不到?还有脸在这求饶。” 一个皮包骨的男子,就一张苍白的脸皮贴在脸骨上,根据他瘆人的样子,我根本分辨不出他多大年纪,他提着烟灰缸拍在求饶的男子脑袋上,把人拍的头破血流,晕死了过去。 他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狂躁的对身边杵着的两人大吼:“你们还站着干嘛?给老子亲自去找,找不到那小子,找不到人偶,老子死前先把你们全家给活埋了。” 认出被打晕的三人是树林遇到的那三个凶徒,知道是在找我包里的布娃娃,我低着头紧张的全身紧绷。 还好陈美丽以为我是怕血,在后面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放松一点,陈美丽皱着眉头问:“李总,这样大海捞针可不行,你跟那女人不是高中同学吗?让她父母里面出一个车祸,先别撞死了,给你那小舅子一点压力,看他能躲多久?” 第101章 化灵 http://..org/ 听了陈美丽的话,皮包骨的男人想了想,一咬牙就吩咐人去做了。 打小我受的教育就是生命高于一切,看到这一幕吓的脑子一片空白。 陈美丽在我耳边轻声说:“不习惯是吧?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上位者会告诉大众,珍爱生命,暗地里却拿人不当人。当然你得记住,蝼蚁多了咬死象。像这种事暗地里做多少都可以,但明面上千万别碰。” 陈美丽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与李总谈笑风生了起来,这样的观念对我的冲击非常大,我脑子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木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总让人都下去后,目光落到了我身上,陈美丽说:“她是我的门徒。以后的接班人,不用避讳她。” 李总对我点了点头,只是他吓人的面相,以及他那恐惧的眼神让我瘆的慌。 他没了之前的强势,像软在垫着虎皮的沙发上,哀求的看着陈美丽就差没下跪了,“陈姐,这两天我只要一睡着。就感觉肚子里有活物在蹦,一口一口的在啃食我的血肉,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这会我还不知道他是那个负心人李世俊就真傻了,惊骇的摸了摸包。提心吊胆的注意着那三个昏死的男人,生怕他们醒过来认出我。 陈美丽叹了口气说,“您中的是巫术,找不到那女人以死施展巫术的怨偶,我也无能为力。”李世俊从沙发滑跪到地面,吓破了胆的抱着陈美丽的脸,“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求求你……求求你了,我还不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昏睡中的人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个,我们谁也没发现,他醒来惊喜的指着我呕着血说:“李哥……她……就是我们碰到的那只女鬼!” 一瞬间,李世俊呆了,陈美丽也愣住了,我更是手脚冰冷,暗想完了。 李世俊吼了一声来人。门外冲进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围住了我们。李世俊咬牙切齿的说:“陈美丽,她是你的人?哈哈,老子终日打雁,没想到却被雁啄了眼。” 十几个人接到李世俊的眼神示意,欺上来,动作迅速的把我按在了地上,胳膊被扭得生疼,头被按在毛毯上,脸也扎的很不舒服。 我哪见过这种阵仗,内心一片混乱,一把冰冷的刀贴着我的脸。惊得我一个寒颤,连着不停的哆嗦。 “李总,您搞错没有?”陈美丽看不出情绪的瞟了我一眼,李世俊像变了个人似的,像暴怒的狮子盯着地上醒来的男人问:“你确定是她?”那男人说:“李哥,她小臂上受过伤,一看就知道。” 在李世俊的授意下,边上一个男人扯着我的胳膊,我用力的挣扎,哪挣脱的掉制住我的两男人,袖子被撕拉一刀割开,还没恢复的伤口露了出来。 “好。好的狠!” 李世俊疯狂的咬破了嘴唇,嗜血的看了我一眼挥手说:“这婊子长的不比一般的明星差,身材也跟模特有得一拼,拉出去便宜你们了,给老子舒服死她,事后记得找个地方埋了,别留下尾巴。”转而看着陈美丽说:“陈美丽,陈先生,你倒是给我个合理解释?” “不要啊……不要……” 我内心一片昏暗,被两个男人拉起来,用力的挣扎着,空荡荡的脑子里啥想法也没有,就是只知道本能的挣扎,陈美丽突然掏出了一根针,抵住了李世俊的脖子,针尖已经扎破了表皮,“松手,我允许你们动我的人了吗?嗯?” “放下她。” 陈美丽的行为不仅超出了李世俊的意料,我比他更加的意外,没想到陈美丽不仅没有把事推到我身上,还出手制住了李世俊。 “陈姐,您……您……别抖,还不放开那婊……晴姐……” 李世俊惊恐的余光瞟着陈美丽,控制我的两人慢慢松开手,退到了一边,我心跳超快的跑到陈美丽旁边,陈美丽从后面勒着李世俊的脖子,另一手的针又扎下去了一点。“都他娘的给老娘后退,李世俊,你算什么东西?为了攀高枝连心爱的女人都能抛弃,人家给你当小三。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怕那姓楚的女人不舒服,担心现在的地位动摇,逼她打掉孩子。畜生?说你是畜生都玷污了畜生这两个字。就是老娘教她诅咒你的,你想怎么招?” 屋里紧张的落针可闻,陈美丽一口唾沫吐在李世俊脸上,她也害怕压着慌张说:“千晴,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我们走。” 我防备着围着我们的人,发抖的从她包里翻出车钥匙,跟着她一起慢慢往楼下走。 “陈美丽,就算你弄死我,躲过了今天,你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李世俊吓得尿湿了裤子,嘴上却很硬气,陈美丽没吭声,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 眼看要出别墅了,门外一阵寒风吹进来,冷得所有人打了个寒颤,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不明所以的看了几眼。 我惊骇的盯着大门口,只见无脸的女人一身红色的睡衣,用布娃娃指着我们,阴冷无比的说:“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 反复重复的三个字惊得陈美丽胳膊直手发颤,李世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可能他被诅咒了,也能见到怨灵。盯着门口的女人说:“陈美丽,你看到了吗?就算她死了,她也舍不得我死,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 半怨灵会跑出来救李世俊,谁也没想到,它用布娃娃指着陈美丽慢慢走过来。 陈美丽勒着李世俊慢慢后退,她眼中有惊恐,更多的却是疯狂:“谁他娘的也别动!千晴,你自己开着车离开,记住坎倒震、乾挪坤、五行换三才就能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下到三层,我弟妹尸体下面,有一坛压着我的生辰八字的酒,你把酒给烧了,老娘死了也能化成厉鬼。切忌,小心一层的子母尸,还有二层的鬼婴,是一个渣男当初防备我反叛养的,你也要小心。” “放了他……放了他啊……” 半怨灵越走越近,没有脸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五官,只不过脸上爬满密密麻麻,像黑色像虫子一样的纹路,我看得全身是鸡皮疙瘩的还在发愣,陈美丽着急的大喊:“快走,它要化怨灵了,子母怨灵以永世不得超生为诅咒,再迟疑不仅你走不掉,我连鬼也当不成了。” 第102章 半夜三更杀猪时 http://..org/ 我不明白陈美丽为什么不说与我不熟逼我交出布娃娃,而是选择和李世俊翻脸,现在面对要化成母子怨灵的女人也要让我先走? 她拼死让我走,我能一走了之吗? 就算她养怨灵害过很多人,赚了很多钱,也骗过我去拜财神,实际上我并没有任何损失,她还请我吃了好几顿饭。 听着她的催促。我分不清她是好是坏,只知道我就这么走了,一定会于心不安,紧张的从包里翻出布娃娃,着急的问:“我有这个,有用吗?” “哈哈。” 陈美丽看到我手里的布娃娃,稍稍一愣,疯狂的仰天大笑:“天不绝我陈美丽,千晴。好样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妹,谁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娘灭他全家。”说着,她一脚踹开李世俊,拿过我手里的布娃娃,飞快的用针戳破中指,在布娃娃上画了一个瘆人的符号。 李世俊摔在地上大喊:“给我剁碎了这两个婊子……”话没说完。陈美丽用力捏住画完符号的布娃娃脖子,走过来的子母怨突然掐住了李世俊的脖子,虽然她在挣扎,不愿意被控制。但依然死死掐着李世俊的脖子,导致李世俊的话卡在喉咙里被硬憋住了。 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看不到怨灵,刚上前几步,见李世俊突然一副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的样子,恐惧的看了一眼陈美丽掐娃娃的手,一群汉子发虚的集体停下了脚步。 李世俊快断气的时候,陈美丽松手了,嚣张的一脚踢在李世俊大腿上,盯着松开了手的怨灵问:“我很好奇,当初是你求我帮你干掉这畜生的,你为什么又在遗言里,让你弟挖出被你藏起来的怨偶,还给这个渣男?如果不是这个混蛋让人弄了你弟的女朋友,逼他交出怨偶,怨偶已经到了这个渣男手里,而你将会被他终生奴役。成为他不择手段的工具!” “呃!” 我没想到事情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转折,惊讶的看着捂着耳朵的母子怨灵,怨灵在清醒与迷糊中来回变化,凄厉的大叫着看着李世俊:“我爱你,爱你贱到骨子里!” 咔嚓,别墅所有灯具在她尖锐的叫声下一起裂开,爆炸,她也失去了最后的意识,一头钻进了陈美丽手中的布娃娃。 李世俊并未因女人彻底化为子母怨灵而伤感,还骂那女人是贱人,为什么要诅咒他?他跪在地上不停给陈美丽磕头,“求求你放过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能给的一定给。” 我和陈美丽静静的站着,陈美丽一脚踢开李世俊,李世俊坐在地板上,愣了愣又大声威胁:“我要是死了,我老婆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哦,千晴你怕吗?”陈美丽转头跟我开了句玩笑,我是真的怕,不是被怨灵吓的而是被人吓的,陈美丽咯咯娇笑的蹲到李世俊耳边说了句啥,示意了我一眼就走向了车子。 我跟着坐上车,等车开出别墅好远,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美丽姐。你最后跟他说了啥?” “杀了他老婆,他就能活,这个游戏好玩不?” 陈美丽把车开到了最快,呼呼的风从头顶的换气窗吹进来,刮得我头发乱飞,我紧张的捏着安全带,有些小激动的说:“好玩,让他们狗咬狗去。不过,你也是血肉之躯,就不怕他们报复?” “记住,不是我而是我们,以后要叫大姐!” 她风骚的甩了甩卷发,一个漂移过弯,“坐稳了,我们回去与小楚碰头,一起闯地下室。” “啊!” 两边的车窗被她放下来,急速下的风刺得脸有些发疼,我和她一起刺激的叫喊着,等车进了市区,速度才慢下来,我喊了这一路紧张的情绪发泄一空,飙车的刺激感特别的爽,想着啥时候也弄辆跑车来飙飙。“那个,大姐你为什么要救我?” “烦不?都说是缘份了。”陈美丽神秘一笑,转而语气凝重的说:“那个楚天问给我的感觉比你更危险,他能忽悠我弟弟妹妹打地主,绝不是它们好赌,而是它们从楚天问身上感觉到了威胁。回去以后。你要小心他一点。” 我能听出来,她是真的关心我,我受惊的往门边缩了缩,“大姐。你不会好女风吧?” “滚。” 她满眼晦气的抖了抖鸡皮疙瘩,我松了一大口气,把她对我的眼缘归功到了三邪猫身上,那三只猫可是会让我运气爆棚的。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没告诉她自己与天问的关系。 回到别墅,大门敞开着,屋里漆黑一片,天问坐在一条长条椅子上。椅子前放着一块石头,他拿着一把生锈的杀猪刀,弯腰在石头上咔咔的磨着。 杂乱没有一丝节奏的磨刀声,传入我耳中就像刺进了心里一样,只听了几声,我就控制不住烦躁的情绪,心烦意乱的想吐。 “屠夫夜磨刀,你到底是谁?” 陈美丽下车就把我护在了身后,掏出布娃娃十分紧张的防备着天问,盯着来回磨动的杀猪刀,面色越来越白,挤着我不断的往后退。 啪!啪!啪! 耳后突然响起了篮球声,我一回头,球球站在院子门口,低头拍着篮球,发白的眼珠上翻着吓了我一跳。陈美丽抓着我的胳膊要往左边跑,空中立刻响起了咯咯的娇笑。 女医生风骚的用手术刀撩着长发,陈美丽紧握着双手看向右边,道士低头看着脚面:“脚呢?脚呢?”︽2︽2, 前边天问低头磨着刀。神色非常专注,后面和左右的去路都被挡住了,陈美丽凄苦的说:“妹子,姐这次真栽了,失传的屠夫夜磨刀专克怨灵,诅咒在磨刀声中根本发不出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说着,她却兴奋的舔了舔嘴角,转头盯着球球说:“好萌的小正太,老娘就跟你好好玩玩。” 球球那眼珠子就像随时会掉出来一样,这也叫萌? 陈美丽偷偷用胳膊肘示意着我,等会抓紧时间开溜,还瞅了一眼底下,提醒我记住进地下室的方法。 “磨刀霍霍锋遮月,半夜三更杀猪时。” 天问猛得抬头,冷酷无比的盯着陈美丽,手里的杀猪刀贴在磨刀石上,往前推的很慢,很慢,好像很吃力一样,陈美丽惊骇的冷眼注视着推动的刀,似乎与他们一起在等待最后交锋的时刻。 此时,我才发现球球等人的状态都不对,他们就像没看到我一样,而天问似乎也进入了某种诡异的状态,这下真把我给急死了。 第103章 坑爹娘们 http://..org/ 杀猪刀贴在磨刀石上,发出的声音比之前更刺耳,我受不了噪音的刺激,心慌的蹲在地面吐出了一口酸水。 眼看天问的刀要推到最前面了,陈美丽慌乱的一捏布娃娃,红衣怨灵出来,用布娃娃指着天问,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一刀破邪。” 面对怨灵的诅咒。天问磨刀的手只是顿了顿,刀往前一推,怨灵手中的布娃娃的脑袋,就像被刀给削断了一样,掉在了地上。 “千晴,快走。” 陈美丽拿出布娃娃的时候,没忘记指了一下女医生的方向,催促我快点离开。 我不知道球球等人和天问怎么了。着急的喊了他们好几声,他们都没有搭理我。 天问推出一刀,又把杀猪刀拉倒了磨刀石最后,这次急速的往前一推:“两刀斩怨。”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怨灵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很细的红线,跟着脖子顺着红线像纸一样撕开,它布满黑色纹路的脑袋掉到了地上。 脑袋掉了,身体摸瞎的找着头。而地上的人头痛苦的盯着身子,这场面瘆得我头皮发毛。 而陈美丽叫出怨灵后,不管往那边跑,不是被球球的篮球逼回去。就是被女医生射出的手术刀震退。 天问推出两刀后,再次把刀收了回去,这一次刀贴在磨刀石上,推得比第一刀更慢了,奇怪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但我心慌的感觉更重了。 他磨出第一刀,怨灵手里的布娃娃断了脑袋,磨第二刀怨灵的脑袋就掉了,我已经意识到这第三刀推出来,怨灵就会消散,失去了怨灵的陈美丽怎么敌不过球球三人? “天问,别磨了。” 我捂着发慌的心口,头晕目眩的朝他走过去,然而天问冷酷的低头磨着杀猪刀,眼底好似除了刀,不再有别的任何东西。 滋滋! 刀无声的推到一半。突然响起了铁在石头上刮出的那种声音,我心急的大喊:“小贪猫,有宝贝,这把杀猪刀该怎么抢?” “喵。” 小黑猫出现的很快,两只猫眼看着杀猪刀精光闪闪,它飞速的冲到长条椅旁边,椅子旁边放着一个脸盆,脸盆里装着水,但是天问磨刀从没加过水。 小黑猫一爪子拍在脸盆上,猫爪对脸盆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不过却让我知道怎么破天问的法了。 随着天问把杀猪刀往前推,怨灵没有脑袋的身体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落在旁边的头也闭上了眼睛,陈美丽面对反复砸向她的篮球,不知道已经被球砸中了几下。 球每一次砸中她,她的脸色就会白一分,这时候脸色已经白的跟鬼一样了,眼中更是一片死灰。 女医生的手术刀很少射出去,除非陈美丽想跑才会动,最可怕的是另一边的道士,他举着算命的那种招牌,一直杵在边上没动,眼睛却时刻盯着陈美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三刀收命。” 就在天问快推出第三刀的时候。我踉跄到了他旁边,艰难的一脚踢翻了长条椅边上的水盆。 哐当一声,水洒在地上,天问全身一震,院门口的球球收回了篮球,摇摇晃晃了几步才站稳,看着我这边着急的大喊:“嫂子。” “千晴,你……” “丫头啊!” 女医生和道士也清醒了过来,埋怨的冲到我和天问面前,惊悚无比的盯着怨灵,只见怨灵的头滚到身体脖子上,唰的一下完好无损的站起了身,它手里的布娃娃也恢复了。 险死还生的陈美丽晃了晃脑袋,恢复一丝清明后,冷冷的盯着天问,一字一顿的说:“你们敢阴我?那都得死!” “大姐,不要啊,天问是我老公。”我着急的大喊,陈美丽眼神缓和的看了我一眼,“他们找到百年杀猪刀,用千年古墓的门槛磨刀,施展屠夫夜磨刀,不仅要破了怨灵,还想要我的命,你说,我该怎么放过他们?”凶狠的转头盯向道士手里的算命招牌,“最可恶的是,他们还想斩草除根。要我灰飞烟灭,你给我个不弄死他们的理由?” 我心急的不知道说什么,球球、女医生、道士紧张的看着怨灵那张像爬满了黑虫子的脸,天问丢了杀猪刀。讨好的跑到陈美丽前面:“美丽姐,消消火,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刀磨快了,这不是好杀猪,取新鲜的腰子孝敬美丽姐吗?” 陈美丽突然就笑了,但一边的怨灵却抬起了胳膊,用手里的布娃娃指向了球球。陈美丽翻着白眼说:“那我还得感谢你一番苦心咯?你是在骂我肾虚吗?” 天问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把脑袋摇的比拨浪还快。“姐姐是车见车载,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以美丽姐的养生功夫,身体绝对棒棒哒,送腰子还不是景上添花,让美丽姐能更好的享受男色嘛!” 见他耍贱,我不禁怀疑刚才磨刀的真的是他吗? “咚!” 陈美丽一捏布娃娃,怨灵指着球球不知道念叨了个啥,球球手里的篮球落到地上,痛苦无比的瞪着眼睛,眼珠子从眼眶掉出来,在地上打起了滚。 “小爷我数一二三,你马上给我放了球球,不然……”天问退后几步,绷着绝美的脸蛋,盛气凌人的瞪着眼睛。陈美丽好似怕天问有啥后手,手松开了一些布娃娃,那边怨灵停下念叨,球球这才停下痛苦的翻滚。陈美丽说:“不然怎么样?”8☆8☆$ “不然我哭给你看。” 天问瞟了一眼球球,又变了一副模样,陈美丽盯着天问看了好几秒,悠悠的说:“那这笔账该怎么算?” “姐,弟弟好心给你准备新鲜的猪腰子,稍稍给我涨点工资就可以了。”他说着往后打了个手势,球球三人一头钻进被我打翻的脸盆,就是消失了个没影。 “楚天问,你在拖延时间?好,很好!” 陈美丽被耍了,心情更差了,怨灵手中的布娃娃立刻转向指向了天问,天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一眼,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骂,“坑爹娘们!” 见陈美丽收起笑容控制怨灵准备动手,我拿出三邪镜,心脏噗通乱跳的瞎扯:“大姐,他是我老公,我可以很老实的告诉你,我能破他的法救你,如果你拿怨灵对付他,请你相信我,你会死的很惨。” “威胁我?”陈美丽兴奋的舔着嘴角,风情万种的笑了起来,我想起她变态的性格,禁不住心脏咔嚓的狂跳了一下。 第104章 无良的混蛋 http://..org/ 陈美丽嘴角含笑,眼神冰冷的看着我,我咬牙迎着她的目光,一寸也不退让。 “晦气,没想到小爷也有靠女人保护的时候。” 天问骂骂咧咧的又拍了我屁股一下,转身一脚踢翻长条椅,“你们两慢慢瞪眼,我去喝一杯。” “站住。” 这话太气人了。我和陈美丽异口同声的叫住他,他冷着脸转身,语气却很无赖的说:“陈美丽,你想怎么样?子母怨灵有多邪门,你应该比我清楚,我的法被破了,已经拿你没办法了,要杀要剐随便你。难道还不让喝酒了?媳妇,不是我说你,你居然为一个女人破我的法,这让我很伤心,如果是为了个男人,我也好想一点。” 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走到冰箱前选出了一瓶最贵的酒,就在那美美的品尝了起来。 我不想与陈美丽翻脸的。也没本事跟她翻脸,我暗骂着天问,依然死死的盯着她。 陈美丽眼角一抽一抽的来回看了我和天问几眼,“小晴。你这男人真的很欠收拾,姐不要他的命,只稍稍诅咒他一下怎么样?”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如果是别的事,我还会相信她,关乎到天问的小命,我一点也不敢马虎,陈美丽收起布娃娃,娇哼一声,“到底是谁骗谁?你们两少在这欺负姐读书少,看你们俩的面相,一个是姑娘,一个是处男,还夫妻呢?我呸。不过,你破了他的法,他也没怪你的意思。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既然是误会那也不用拼命了,不过他要杀我那是事实,不给他点教训,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我见陈美丽是真的让了一步,想想之前她差点被弄死了,于是点了点头,让到了一边。 “我操。” 天问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喷出来,眼巴巴的望着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的怨灵,蹲在地上抱头大喊:“美丽姐,求你别打脸。虽然俺自认本事超群,但还是想靠脸吃饭的。” “你还想靠脸吃饭?” 我不爽了,咬牙切齿的说:“大姐。给我把他往死了诅咒,能让他自己往墙上撞脸吗?” “行,不过你可别心疼!” 陈美丽拿着布娃娃叽里咕噜的念了一段什么,怨灵用布娃娃指着天问念叨了起来,天问叫嚣着,“最毒夫人心!”身体不受他控制的走到墙边,两只手使劲的推着墙,面门却诡异的往墙面撞去。 “美丽姐,你是我亲姐,我刚就磨了三回刀,只要最后一刀没砍下去,怨灵就不会受丝毫的损伤。刚才用球砸你的是那只小鬼。” 天问脸离墙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心疼的刚要喊停,他死不要脸的嚎了一嗓子,陈美丽让怨灵停下,眯着眼睛说:“也是,砸我的是可爱小正太,你把他叫出来,你和千晴的账自己慢慢去算。” 陈美丽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像几天没吃饭似的舔着嘴角说:“妹子,别怪姐姐重色轻友,谁让姐姐好那一口呢!” “球球,是兄弟就一起去拼命,同生共死。” 天问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跑到大门口,干咳了两声,对着黑暗的夜色吼了一嗓子。 球球抱着篮球紧张的冲过来,很义气的说:“老大,我们跟那怨灵拼了,不见得就是我们死。” 吼完,球球才发现陈美丽在盯着他色笑,迟疑的偏头看着天问,天问一溜烟的冲向门外,看着漆漆的天空赞叹:“今晚的星星真美。” 球球来不及逃跑,陈美丽已经控制怨灵开始诅咒他了,陈美丽对球球甩出一个媚眼,走向了二楼。 球球不受控制的跟在后面,求救的大喊:“嫂子……嫂子……” “放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天问。你个混蛋,看星星也不叫我。”我想想陈美丽看球球那眼神,禁不住头皮发麻的追着天问跑了出去,在心里替球球有这个无良老大而哀。 找到天问。我们一起走在别墅附近的林荫小道,他板着一张脸的往前走,我连哼了好几声,他着急的说:“你感冒了?” “你才感冒了,你全家都感冒了。” 我一阵无名火起,而他皱了皱眉头,根本不知道我为嘛生气,“常生气容易更年期提前。来笑一个。” 我拿出三邪镜追着他就打,他动作迅速的往前跑,故意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不停回头的说:“俗话说的没错,婚姻就是坟墓,结婚了的女人都会变母老虎。” “你有种别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有没有种,当老婆的不知道吗?也对,我们还没洞房,你不清楚。” 打嘴仗我根本没他溜,我只能牙痒痒的闷头追,而他却一点口德都没有,变着方损人,什么非礼啊、谋杀亲夫等,听得我又羞又气,但又追不上她。8±8±,o 绕着别墅周边小道不知道跑了几圈。我跑不动了,弯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盯着他,他停在几米开外,眯着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跟着他的目光低头,才发现自己走光了,赶紧站直了身子。 他关心的说:“跑累了要慢慢喘,憋着对身体不好,说实话挺嫩的。” 我郁闷的瞪了一眼,他苦口婆心的说:“我是心疼你,你还骂我,太没良心了。我说媳妇啊,你也是的,明知道我是鬼,你跑的过我吗?” 我赌气的往别墅走,他一会就冲到我前面不远处,心疼的问:“生气了?那我站着不动被你打几下。”我抡着三邪镜冲过去,刚接近他,他撒丫子跑向别墅:“我说站着让你打,你就信,傻缺!” 追着他回到别墅,他站在楼梯口说:“不知道球球怎么样了?”我跑过去一镜子盖下去,他矮身搬着我两条腿,把我抗在肩膀上,哀声叹气的说:“还是不够聪明,追上了又怎么样?你打的赢我吗?” 我一镜子拍在他后背上,他就啪的给我屁股来了一巴掌,吓得我不敢再打了,他用脸蹭了蹭被打的地方说:“现在我给你机会,随便你打。” 这种情况我敢打他吗?他扛着我走到房门口,嘿嘿笑着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破小爷的法,还让那贱人诅咒我撞墙,刚才那只是利息。”碰的一脚,他把房门给踹开了。 第105章 你以为我是你? http://..org/ 天问扛着我进房,凶狠的往后一脚蹬上房门,隔床还有一米多远,他就把我给扔了过去。 还好陈美丽有钱,客房的床都比较精贵,弹性很强,我倒是没摔出个好歹来。 落到床上,我就本能的抓着枕头砸过去。抱着被单缩到了床头,低着头小心脏噗通乱跳的问:“你想干嘛?” “你说呢?” 他从脚打量到我的头,又从头扫到胸口停下,我被他看的一颤,猫着个脑袋,脸蛋发烫的不敢吱声。 “新姑娘上花轿总有头一回的,放松。” 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我脑子一阵迷糊。接着他温柔了说了很多话,我模糊的都没听太清楚。 突然,他捏了我小腿一下,我惊醒过来,发现他趴在我旁边,拿着笔点着一张刚画出来的别墅附近的地图,“喂,你说地下室的入口在哪?” “啥地下室?你……你……” 不是要那个吗?我胆怯的瞟过去。见他在自绘的地图上画了两个圈,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别墅下三层地下室。 他扭了扭脖子,点着其中一个圈说:“这边假山建在向阳的地方,却隐隐冒出来阴气。这个是别人家的车库,刚才被你追着跑,我看了下地理风水,这里也可能是入口。你说哪个才是对的?” 见他专注着地图,我感觉特别抓狂,没这么戏弄人的。“你不来了?” “你想来啥?” 他翻身盘膝坐到床另一头,拍着脑门恍然大悟的鄙视:“我就说你是女色狼,刚刚追着我跑是为了生孩子,你偏偏要跟我较劲?现在不打自招了吧?” “你怎么不去死。” 我一脚踢过去,他抓着我的脚腕,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婆想老公有啥不要意思的,真是不懂你。”转而没好气的说:“你身上跟着三邪猫,运气比我好,这两个地方我感觉都是入口,但其中一个肯定是死地。你赶紧选一个。” “不选。”我生气的偏脸到一边,他哭丧着脸骂:“骚娘们,小爷好不容易找齐了东西,克制住了怨灵,本来只要干掉陈美丽就能赚到三十天阴寿。被你这一搅合,三十天的阴寿就飞了,你还有脸生气?” 我这才记起他要杀陈美丽是为了阴寿,并且他还燃烧了七天的寿命,算上今天,他还剩下的时间只有两天了。 我着急的看向地图,他不爽的把地图扯走,“小爷我不活了。还想着超度什么鬼婴?还是死了算了,成全你去找别的男人。” 明白他是在故意耍宝,让我别太担心,我心酸的耸了耸子,“美丽姐说了,坎倒震、乾挪坤、五行换三才就能找到地下室入口,不过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天问收起怨妇脸,跳到地上来回走来走去,不时东指指,西瞅瞅,专注的样子看着真的好舒服。 我趴到床尾,紧张的看着他认真的默算着什么。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不前。 “好险,差点进了死路。” 天问似乎推敲出了地下室的入口,蹲到床头把地图摊在地面,用笔指着,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啥三才五行阴阳八卦。 我用手撑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其实他说的我一句也没听懂。 “坎倒震、乾挪坤,刚才那两个入口全部是假的,五行换三才,导致那两个地方都是死门。”他心有余悸的讲完,突然在我脸上吧唧了一口,兴奋的说:“老婆大人,我爱死你了,走,咱们抄家伙,挖地道去。” 我愣愣的摸着脸,他已经跑到了门口,打开房门见我没动:“想什么呢?快点。” 答应了一声,我穿上鞋子赶紧跟上,到一楼我想起了陈美丽和球球,看着二楼说:“不叫上球球和美丽姐吗?” “陈美丽差点被我们给杀了,让她好好恢复一下。虽然球球可能会被非礼,不过它与陈美丽呆一起,也有好处。”天问带上早买好了的装备,“我们只是去确认入口的真实性,等明天晚上了再开工。” 天问算出来的入口,并不在小区内,我打着手电筒。跟着他沿着一条人工小溪走了好久,越往里走周围越安静,四周多是景观树,黑乎乎的。我有些心慌的问:“我们到底去哪呀?” “我也不知道,到地了才知道。” 天问拉着我的手跨过小溪,不停的打量着周围说:“别墅下面的地下室,应该不是开发商建的,而是几十年前,或者更早,人们按照八卦方位挖的地道。不过,像迷宫一样的地道。有很多地方都坍塌了,我怀疑别墅底下那三层地下室,正是地道的一角,现在被人发现后,利用了起来。” “不会吧?” 这个小区最高的楼有三十几层,地基不知道打了多深,如果有地道早就被人们发现了,然而我却从来没听人说这边有地道的事,我望着远处的高楼,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推测。 天问很自信的说:“无处不在的鬼呀,下面有地道的事,可是附近小鬼告诉我的。”△≧△≧ “还以为你是根据什么推理出来的呢?” 一路吵着嘴,最后走到了小区旁边的一所小学栅栏外,天问三两下就翻了进去,在那边指着远处说:“快过来,我想入口就在食堂那个方向了。” 栅栏一米好几。我见他催的急,咬牙就往上爬,爬到一半手都勒疼了,天问骂了一句:“你傻啊?”指着五十米开外的门。“那边不是有门吗?你以为你是我?” 我瞪了他一眼,绕到栅栏内,跟他一起做贼似的翻进了小学食堂,到食堂厨房,他指着案板后的一堵墙说:“入口就在后面。”退后几步,一个跳跃,踩着案板,扯着墙壁从上面换气的窗户翻了过去。 “楚天问,你真是我亲大爷,你以为我是你呀?” 我望着眼前的墙,到案板侧面无语的敲了几下,感觉这面墙建立的特别古怪,周边炉灶上都安放着抽烟机,这边为什么会装古老的换气窗口? 正奇怪着,感觉衣角被扯了几下,我往后打了一下,“别闹。”随即反应过来,吓得一个激灵,余光慢慢往后,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拿着一块面包走到我旁边,“姐姐,我请你吃。” 第106章吃小鬼的霸王餐 http://..org/ 凌晨两三点钟,遇到一个请我吃面包的小学生,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不是人。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面包,假装啥也没看见,四处打量了几眼,搓着胳膊嘀咕:“大热天的,怎么就这个冷?” 小学生伸着面包盯着我不动,我心里发毛的就当看不见。过了一会,他皱了皱眉头,失落的转身走了出去。 余光瞟到他远去,我松了好大一口气,“吓死姥姥了。”突然,边上有个声音喊:“有蟑螂。” 我条件反射的跳开,低头一看啥也没有,跟着听到小学生愉快的笑声。看到他的脚就在前面,我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学生伸着面包说:“姐姐,你能看见我唷。” 我这阵子撞了那么多鬼,也有了一些小经验,不搭理它们,不拿它们东西,总之不与它们交际。危险的系数会小很多。 “姐姐,我请你吃面包。” “姐姐,我请你吃面包。” …… 就算他知道我能看到他,听到他。也没做出啥过激的举动,我微微松了口气,依然装着没他存在,紧张的盯着换气窗口,小学生就在旁边拿着个面包,反复的要请我吃。 “天问,你在干啥?” 我有些受不了回荡在耳边的话了,对着窗户喊了一声,过了几秒也没得到回复,我真把他给恨死了,就没见过这种丢下自己老婆不管的混蛋! “啊……蟑螂……” 小学生停下请我吃东西,捂着眼睛指着我的脚下,上了一次当的我盯着换气窗没给出任何反应,忽然脚下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低头一看,几十只蟑螂从前后左右爬了过来。 “天问。我……先……回去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的看了一眼爬过来的蟑螂,两腿发软的跳着脚往食堂外跑。 跑出厨房,穿过空荡荡的餐厅,一口气跑到被天问之前撬开的大门口,眼看要到门口了,卷闸门咔咔的落下来,轰的一声就关上了。 锁芯并没有插进去,我走到卷闸门边,用力往上拉,可奇怪的是怎么也拉不起来。 拉了好一会,我知道是小鬼在捣蛋,也就不再费这个劲。发虚的一转身,小学生无声的在站在我背后,仰头举着面包,一双眼睛正期待的看着我。 我受惊的靠在卷闸门上,挤得铁片哗啦啦的响。 “姐姐,你踩死了我家小强。” 小学生往前递了递面包,“我请你吃面包,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让你去陪我家小强。” 说着,他的脸就黑了下来,是脸色真的变黑了,嘴唇更是黑的发紫。 我打定主意不说话。惊恐的慢慢的绕开他就跑,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我让你去陪我家小强。”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我心脏不受控制的跟着脚步声噗通狂跳。 跑到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我弯腰扶着膝盖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跑回了厨房,脚边死了一地的蟑螂。 四周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只蟑螂脚对着天,看得我不敢动一下。 突然,眼中一只死去的蟑螂动了动腿,翻过身诈尸了,断断续续,所有蟑螂集体活了过来。 我被蟑螂围着,心惊胆颤的真想晕过去算了,小学生站在包围圈外一手拿着面包啃着,一手举着另一块面包,“吃下我请你的面包,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让它们一口一口的咬死你,还有……” 他偏脸看向一边,那边唧唧的几只老从墙角出来,跟着越来越多的老从黑暗的角落跑了出来。 “小黑,小白,黑白配,都出来开饭了。” 我先是吓了一跳,看着老立刻想到了三邪猫,紧张的喊了一嗓子嚎出来。 三邪猫怎么说也是猫,猫是吃老的。果然三只小猫咪一起跳出来,挤在一起喵喵的朝着老群冲了过去。 老看到三邪猫掉头就跑,可惜它们没有三只猫的速度快,三猫冲进群一阵大屠杀。奇怪的是三只猫并没有用嘴咬,好像很嫌弃这群老似的,一爪子一只,把老全给拍死了。 零散的几只老逃走,它们也懒得追,小黑和小胖猫得意的望了我一眼就不见了,唯独白色的小馋猫留了下来。 它盯着小学生手里的面包,喵喵叫了几声。对我搓着两只爪子做着要钱的动作。 我猛的记起了在半月湾,它水淹**还欠它一次吃霸王餐的事。 别看三只猫一直没伤害我,那是我一直没放它们鸽子,这三个玩意可以影响我的运气,谁知道放了它们鸽子,会不会吃鱼卡死?走路被天上掉下的招牌砸死? 三邪猫出来凶悍的干掉群,吓的小学生连连后退,我脚边的蟑螂也跟着后退开了,我见小白猫这反应,哭丧着脸问:“你不会是现在让我兑现半月湾的承诺吧?” 小白猫点了点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消失了。 我惊悚的看向往后躲的小学生,一想到吃他的霸王餐就感觉头皮发麻。 当初动了恶灵的三万块钱,它才找上我的,也就是说,面对一般的鬼物,不动对方的东西不会有事。一旦动了它就会缠上来,我瞟了一眼墙上的换气窗,想着天问在后面查探地下室的入口,只要拖延时间等他回来。姥姥还怕啥小鬼? 一咬牙,我紧张的说:“小朋友,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看样子已经准备离开的小学生突然眼睛一亮,警惕的左右看了两眼,“姐姐,你真要帮我的忙?” “姐姐怎么会骗小朋友呢!”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紧张的慢慢走过去,他退后一步把面包递到我的面前,“你把面包吃了,我再告诉你。” “不能先说是啥事吗?” 看着面包,我忽然感觉一阵不安,小学生似乎不愿意跟我继续纠缠下去,低着头准备离开,我真不敢放小白猫鸽子,“好,我先吃。” 小学生把面包递过来,我颤抖的接过面包,轻轻咬了一点,就像咬在棉花糖上口感很轻、很软,面包吃到嘴里就化了,吞下去后我舒服的打了个激灵,精神头瞬间好了很多,就像美美一觉睡到自然醒,吸着清新空气的感觉。 “好吃。”我慢慢一口一口的把面包吃完,小学生阴森森的说:“姐姐,阴寿好吃吗?你吃了我一天的阴寿,那就代替我永远留在这里吧!” 第107章打劫 http://..org/ 留在这里永远代替他? 我见他脸色再次变成紫色,慌张的瞅着四周第一反应就是跑,又知道自己跑不掉,不断的告诉自己别慌,拖延时间等天问回来就没事了。 “姐姐,你代替我留下,好吗?” 小学生一双小手上的指甲壳慢慢变长,我怕激怒他不敢摇头。又怕答应他了,他立刻给我一爪子,我赶紧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上几年级?” 他稍稍一愣,皱着眉头想了起来,眉头越皱越深,长指甲刨着后脑勺,狂躁的陷入了努力回忆的状态。 见他把指甲壳插进了头皮,我忐忑不安的盯着他校服上的班牌号说:“三年级。” 他惊喜的仰起脸。“对,对,就是三年级,谢谢姐姐。”见他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人的脸色,我暗自松了口气,“我三年级的时候还不会背乘法口诀呢?你会背吗?” “真蠢。” 小学生鄙视了我一眼,我赶紧说:“吹牛。”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他见我不信。快速的背了起来,一口气背完,我立即拍手给他鼓掌,“真厉害。”没想到他脸色立刻就变了。“我都三年级了,你是在嘲笑我吗?”说着,手上的长指甲就朝我抓了过来。 我惊慌失措的转身躲开,直瞪瞪的望着他背后喊:“快躲起来,老师来了。” 正要继续抓我的小鬼,听到老师快速躲到了案板底下,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过了几秒钟,他从案板里探出头,左右看了几眼:“你敢骗我?” 他冲过来的速度非常快,我慌张的摔在炉灶边,手上沾满了油烟,见他的爪子插来,我惊恐的用手捂着眼睛,然而等了好几秒,我什么也没等到。偷偷露出眼睛,见他疑惑的像在找什么,我一下就愣住了。 “姐姐,你出来,我不抓你了。” 他好像看不见我一样,四处寻找着,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依然吓的两腿直哆嗦,捂着嘴巴不敢吭声。 小学生在厨房找了一圈,诱惑着说:“姐姐,我还有面包,阴寿做的面包很好吃的。你出来我再给你一个。” 说真的,那面包真的很好吃,吃了精神特别好,不过我哪敢吱声? 他连连诱惑了好一会,取下书包打开,里面还放了七八块面包,他拿出一块美美的吃着,指着书包里说:“包里还有七块,你出来我全给你。” 喵! 小猫突然在我旁边冒出来,猫叫声吓了我一大跳,小鬼这次见到小猫也不怕了,来回瞟着小猫的左右就扑了过来。 我受惊得跑向一边。弄翻了一个砧板,小学生立刻转向扑向了我,还好我下蹲的迅速,惊险的从他爪子下躲了过去。 他在我头顶刺了几下空气,就朝着小猫冲了过去,小猫在沾满了油烟的炉灶上一滚,嘚瑟的给了小学生一爪子,迅速的跳到了我旁边。 小学生摸着脸上被猫抓出的伤痕,愤怒的到处乱抓空气,它似乎也看不到小猫了。 我再傻也知道油烟有问题,难道是因为油烟小学生就看不到我们了? 小猫紧张兮兮的躲到我旁边,瞪着小学生的书包,撞了我好几下。 我低头看向小猫,它用爪子指了指小学生的书包,又指了指灶台,两只猫眼特别的贼。 弄明白它不是让我抢书包,就是抢包里的阴寿面包,我吓的头比拨浪鼓摇的还快。 “喵!” 小猫跳到我肩膀上,抱着我的衣服突然叫了一声,小学生竖着耳朵扑过来,我趴到地面滚到一边才躲过去,没想到小猫又是一声猫叫,把小学生引了过来。 我受惊的连忙往前爬,绕了好久才敢起身,小猫张嘴指着小学生,一副我不去抢,它就要叫的样子,吓的我连连点头。 我也不傻。书包抢了需要藏起来,示意小猫蹲到灶台边,在那边策应,等它跑到灶台边。我紧张的摸到小学生背后,乘着他发狂不注意的时候,我抓着书包拽下来,迅速无比的甩向了灶台上的锅。 小学生往后一爪子,我猫着身子往另一边跑去,感觉头发都被抓到了几根,还好,这次小学生没有追我。而是朝飞出的书包追了过去。 他快追上飞出去的书包时,小猫跳起来撞在小学生脸上,给了小学生好几爪子,又迅速的跳开了。 小学生受阻,书包安稳的降落到锅里,小猫跑到我旁边,两条后腿撑地,前爪竖起来往我这边倒,我见成功打劫了小学生的书包,兴奋的一巴掌拍在它两只小肉垫上,“耶!” 由于太兴奋了,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丢了书包,已经发狂了的小学生一眨眼就到了我旁边,他抓住了我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对着我小腹插了下来。 看着青色的指甲插向肚子。我害怕的脑子当场就死机了,发蒙的看到一根笛子飞过来,撞在小学生脑袋上,小学生吃疼的被撞开。我才猛打着激灵回神。 天问站在案板上,恶狠狠的盯着小学生,小学生看到天问吓得缩到角落,哇的一声就哭了。 “你在搞什么鬼?怎么满脸油脂?开化妆舞会啊?”天问过来捡起地上的笛子,插在腰后说:“回去。”△≧△≧, “喵。” 他能看到我?我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小猫瞅着锅里的书包叫了一声,天问走过去拧起书包,拍打一下上面的油脂,扔向小学生说:“老婆,还真有你的,连小鬼都被你欺负哭了。” “喂,那里面有阴寿面包。” 我看着冒险抢到的好东西飞了,着急的提醒,天问严厉的说:“君子爱命,取之有道,这小家伙也是可怜的地缚灵。”疾步走出了食堂。 小猫摊了摊猫爪,无所谓的消失了,我肉疼的追着天问出门,只见他蹲在墙脚边,轻拍着自己的脸,“让你装逼,让你装逼,那可是一书包的命啊!” 刚被他霸气的话震住了,转头就见他肉疼的模样,我张着嘴傻眼了,他咬牙切齿的起身,手指伸进我嘴里轻杵了一下,抓着我的手就跑。 一路跑出小学,他才停下脚步,回望着食堂方向义愤填膺的说:“敢找我老婆当替身,必须给那小鬼点颜色看看。媳妇,你在这等我几分钟,我回去拿两个面包回来给你压惊。” 第108章谈判 http://..org/ 天问跑去食堂,很快就拿着两块面包回来了,他打开一个咬了一口,递过来一片我没接,他说:“吃了对精神有好处。” “你吃吧,多吃一块多一天阴寿。” 回想吃面包的感觉,我其实挺嘴馋的,不过他就剩下两天的阴寿了。再馋我也不能吃啊。 “给我吃了。” 他把面包往我领口里一塞,伸着懒腰往前走去,“有面包一起吃,有难一起闯,这才是夫妻嘛!” 我揪出衣领里塞的面包,羞怒的刚想发飙,听到这话,我美美的拿出面包打开。吃着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走到我的房门口,他靠在墙边单脚往后抵着墙,点了根烟,余光上下打量着我的衣服说:“赶紧去洗个澡。” 我捏着门锁腿一软,低着头脸蛋发烫的“嗯”了一声。 房里就有洗澡间,我准备好东西刚关上洗浴室的门,他敲着磨砂玻璃门说:“内衣递出来。” 隔着玻璃门。我模糊的见到一个身影,手上拿着一堆衣服,我好奇的问:“你干嘛?” “废话,你都快瞎跑了一天一夜。不累啊?我和你不同,不用睡觉,你洗完澡就睡觉呗,我帮你把衣服洗了。”他催促的踹了门一脚,“赶紧的!” 让我洗澡是要帮我洗衣服? 我知道自己想歪了,脸尴尬的像火烧一样烫,还好隔着门他看不到,我心惊肉跳的换下内衣,从门缝递出去,他接过衣服吹着口哨就离开了,“明天下午叫你起来商量闯地下室的事。” 他走了好一会,我的心跳才恢复正常,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由于两套衣服都穿过,全被他拿走了,我本来想去偷看他怎么洗衣服的。结果没衣服穿,只好钻进被子里睡大觉了。 一觉睡到中午自然醒来,我扯着嗓子喊:“天问,楚天问。” 喊了好一阵没见他答应,我裹着空调被单刚打开房门,他捧着一叠衣服进来,正好与我撞了个满怀。 他单手摊着衣服转了半圈,衣服没有掉地上,然而我身上的被单却掉了。 “啊!” 我愣愣的回神,见他毫不客气的打量着我,我像受惊的兔子抓着被单裹起来,他很自然的把衣服放到床上。“都烫过了,你收拾好了就出来吃午饭。” “喔。” 我心如鹿撞的低着头,他出门经过我身边,轻轻一巴掌扇在我屁股上,“大白天比晚上看着更美,更带劲。”快速冲出门,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见他撑着帐篷逃跑的囧样,我言不由心的骂了一声,看着床上折叠整齐的衣服,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换上衣服到对面大厅。天问在厨房忙着锅里,陈美丽等在旁边端菜,我盯着拿着锅铲的天问,愣愣走过去上下看了他好久,“你还会烧饭?” “小爷有完美的癖好,你上回在摄影楼怎么洗的衣服?红色和绿色两种衣服晾在一起,你看得顺眼吗?靠你做这些?我还不想瞎眼。”天问撞开我,伸手拿了一个盘子,“你们俩都给我出去,别在这碍事。” 陈美丽拉我到外面,表情古怪的说:“我今早起来,家里被他拖了一遍,大部份东西都被细微调整过,甚至……甚至……风水都被他改良了一遍。” “他是学音乐和画画的,艺术家身上怪癖多,咱们不管他。” 我真的很受打击,陈美丽白了我一眼,酸溜溜的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本领又是生活全能,打得了江山,下得了厨房,你还嫌弃?要不是我不好他这口,管你是谁,肯定给你挖了。” 她左右看了几眼,贼兮兮的小声八卦:“一般这样的男人总有某方面的缺陷,他不会那个不行吧?” “滚你的球球去。” 提到这个我感觉特别扎心,这混蛋那都好,就是顾忌的太多。生怕他动了我后,他自己有个闪失,忍着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这就算了,还没事就聊骚。惹得我心里痒痒的,真想过去掐死他算了。 提到球球,陈美丽活动着五根手指,兴奋的讲起了她调教球球的趣事。 天问烧好满满一桌子菜,我一直认为自己烧的菜还不赖,吃着他烧的一手好菜,我就不知道怎么就特郁闷,恨恨的在桌下轻踩了他一脚。 “你踩我干嘛?” 他缩回脚不爽的瞪了我一眼。陈美丽喝着小酒说:“你们两口子就别闹了,咱们说正事。亲姐妹也明算账,地下室二三层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师父留下的,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我杀了他这个渣男后,也没本事下去那两层。等我们闯下去了,好东西我拿五层,你们小两口分剩下的五层。” 谈到正事,天问往鼻子上轻轻扯了扯围巾,敲着桌面说:“地下室的入口,在小学食堂后面,我们并不需要你带路。其次,第一层放着怨灵的尸体,尸体和怨灵是两码事。” “尸体在里面说不定已经诈尸了,面对尸体你并不比我们的本事大。第二层,有你口中那渣男留下的鬼婴。我可以拍着胸脯说,鬼婴这个麻烦,我挥手就能解决。” 天问逼视着陈美丽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感情他昨晚去找入口。是为了谈判来着。“第三层,放着双子怨灵的尸体,那两具无头尸在阴气重的地道里放了好几年,怨气冲天的变成了什么?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凭什么陪你去冒险?” “就凭我有母子怨灵,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说的好像我已经死了似的,要不是我老婆破了我的法,现在你渣也不剩了,还独吞五层?做你的春梦去吧!”天问站起身,一副一拍两散的样子吓了我一跳,陈美丽也站了起来,妖媚的咯咯直笑:“要不要试试?” 天问是说翻脸就翻脸的狗性子,陈美丽是个找刺激的变态性子,眼看红衣怨灵都冒了出来,我一拍桌子说:“都闹够了没?这还没闯地下室呢,就先打了起来?真当里面的东西已经是我们的了?美丽姐,你倒是说说,地下室还可能遇到哪些风险吧?毕竟……毕竟你比我们熟悉。” 陈美丽颤抖着双手,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惊悚的眼神好似陷入了某种恐怖的回忆,一个劲得直打哆嗦。 第109章未知的第三层 http://..org/ 陈美丽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见她恐惧的发抖,受到影响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天问慢慢坐回去,陈美丽突然蹲到地上,疯狂的抓着头发,害怕的大喊大叫了起来。 “美丽姐,你怎么了?” 我着急的跑过去,她颤抖的连连往边上躲。我好不容易才抱紧她,安慰了好一阵,她才慢慢控制住情绪,“谢谢,我……我没事。” 扶着陈美丽坐回到桌边,她余惊未消的拿起酒瓶就灌,我和天问都很好奇是什么事把她吓成这样,一起看着她。但没有说话。 她连喝了两瓶红酒,到洗手间吐了一次回来,这才醉熏熏的唠叨:“别去了,我们别去闯地下室了。”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我顺着她的后背,变着方法问:“难道里面还有什么更要命的东西?” 陈美丽来回摇着脑袋,“那个渣男没死前,自己也不敢去地下三层。却把我和弟弟妹妹一起关了进去。然而我们在第三层遇到了什么?等我活着出来,啥也不记得了,只是每次回想,感觉很可怕。很恐怖,恐惧告诉自己,就算是死也比下去三层要好。” “你的意思是,你们三姐弟被一起关进了地下三层,最后你一个活着出来了,但你却不记得在下面经历了什么事,只知道你弟弟妹妹全死了,还有你的八字留在了里面?” 天问敲着桌面,冷静的看着陈美丽的眼睛,陈美丽情绪不稳定的“嗯”了一声,我说:“也就是说,第三层其实是未知的,你弟弟妹妹的无头尸只是附带的危险,真正可怕的是,当初那个渣男把你们三姐弟关进去,你们经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你虐杀了自己亲弟妹?这才是重点。” 美丽姐认可了我的话。结巴的说:“这几年我调查过,渣男在骗我们弟妹下去前,弄了好多对新婚夫妻、热恋情侣、兄妹、姐妹、母女、父子……去地下三层,只不过下去的人再也没出来,只有我活着出来了。我甚至怀疑那个变态的渣男,他曾经也下去过三层,他也是侥幸活着出来的人!” 这事越听越复杂,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不爽的事,“三层这么危险,我们之前面对半怨灵的威胁,你居然让我去第三层帮你烧了酒坛子?你这是想要我去送死?” “你当是我的遗言也好,是我想让你尝尝三层恐怖的味道也罢。随便你怎么想。”陈美丽咬破了嘴角,娇声笑了起来,妩媚的笑容配上眼中的恐惧与兴奋,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告诉过天问那晚发生的事,天问捏了捏我的手说:“当初她拼死救你是事实,一个人拿命去坑你,你其实用不着纠结!再说,就算当初她死了,你去不去地下三层,还得你自己做选择,不是吗?” 想想也对,我也就不再纠结了。天问松开我的手,笑眯眯的突然一巴掌抽在陈美丽脸上,把陈美丽连人带椅子一起扇倒在地。 陈美丽呸了口血,愤怒的瞪眼睛:“你什么意思?” “从事实来讲,你救了我媳妇一命,在道理上应该感激你,但你救她是一回事,坑她又是另一回事,你坑我老婆让我不爽了,所以我就抽了你,就是这个意思。”天问活动着五根手指头,回答的特别认真。“这一巴掌算扯平了,怎么样?” 突然的一巴掌把我给看呆了,陈美丽擦着嘴角的血迹起身,看着我说:“妹子,这一巴掌我认了。” 我古怪的看了他们两眼,干咳了几声算揭过了这事,说:“既然第三层很危险,那咱们先闯过前面两层,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再说呗。” 他俩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加入了讨论,途中天问得意的偷偷对我说:“我可不能天天跟着你,你以后再遇到憋气的事,不爽就骂,骂了还不爽就打,反正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就好了,什么人情世故和面子,那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你打女人。你还有理了?” “她是女人吗?有砍下自己亲弟妹脑袋的女人吗?有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嘛?”天问一大堆歪理丢出来,我用力拧了一下他的大腿:“切,你见过女人讲道理嘛?反正你打了女人,减一分。” “说的好像我很怕被你减分似的。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会蹲着尿尿的女人!” 遇到这种嘴贱又不要脸的男人,我恨的牙痒,但还真拿他没办法。 下午我们商量好了对策,他们俩各自去准备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常见的公鸡血、狗血、牛蹄子等就不多说了,奇怪的是天问还准备了十几只小白鼠,以及好多功效奇怪的药粉。 也就是我最闲,拿着陈美丽的钱找了家军用品店。买了两套仿外军的女特种兵作战服,以及一些工具,花了将近十万块钱。 晚上我换好作战服,对着镜子转了两圈,满意的踩着靴子出门,天问打扮的很休闲,背着包在楼下等着,他看到我两眼放光的来回瞅着,我迎着他的目光,得意的挺了挺胸:“帅吧?” “有点制服诱惑的感觉!”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废话,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那象牙就不值钱了。” 我们俩嬉闹了没一会,陈美丽换好衣服下来,同样的作战服穿在她身上,给我的感觉却不同。如果说我多了些硬朗和阳光,那她却显得更嗜血了,就是那种随时会把刀子抽出来捅人的感觉! 三个人背着准备好的东西,晚上十点多钟。我们摸到小学食堂,天问从我背里拿出一个喷雾剂,对着我全身上下一阵乱喷。 虽然东西是喷在衣服外面,但我却感觉痒痒的,不自在的往一边躲。 “别动,这是防蛇虫鼠蚁的。”他抓着我的肩膀,强行把我全身上下喷了一遍,喷完他把喷雾剂甩给陈美丽,踩着案板从墙上换气窗口扔出了一根绳子,“媳妇,你过来,我托你上去,那边有五六米深,你慢慢顺着绳子下去,自己小心一点。” 第110章蛇坑 http://..org/ 食堂就在一楼,墙外面怎么会有五六米深? 我爬上案板,天问从后面抽着我的腰,托着我屁股往墙上的换气窗口送。 我的半截上身好不容易爬出窗口,借着月光看到,食堂这栋楼的后背与教学楼后背,并成了一个一百几十度的夹角,一堵七八米高的墙横连着夹角的两边。形成了一个封闭的三角地带。 窗户下面还真有五六米高,底下的杂草也不知道有多深,我看到几只老在草丛里跑,惊得手一软就往回掉,还好天问惊险的举住了我的臀部,我才没有掉回去。 我蹬着墙,又爬出去了一点,下面突然响起了老唧唧的乱叫声。我模糊的见到一条赤链蛇,缠着一只老钻进了草丛,受惊的推着窗沿往后缩,身子贴着墙壁就滑了回去。 天问双手扶住我的腰,把我引回案板,我两脚发软的站在案板上,等他抽回扶我的手,我才发现之前情况紧急。他一只手从胳肢窝后面穿过,扶过我的胸。 “几米高而已,别怕,我相信你能行。” 天问没因为我缩回来而说什么。反倒一旁的陈美丽说:“妹子,要不你先回去?” 我知道自己拖了后腿,低着头咬着嘴唇,脸火辣辣的发烫,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自责的。 虽然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但我不想成为天问的负担,我不甘心的咬着牙正要开口说回去,天问顺着我的背心,瞪着陈美丽美好气的说:“我们三个一起进地下室,如果遇到致命的危险,你猜谁最有可能活着出来?” 陈美丽看了天问一眼,又瞅了瞅她自己,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我能理解陈美丽是对事不对人,但依然很难受,我发抖的拉了拉天问的衣角。天问讽刺的说:“陈美丽,你太把我们俩当盘菜了,我敢肯定的告诉你,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去,我们俩都死了,她也会逢凶化吉的爬出来。” 我忍着发酸的子,陈美丽好似想到了什么,惊疑不定的打量我几眼,“你说小晴的……” “没错,她的运气比我们俩都好,好到你我根本就嫉妒不来。”天问无语的瞟了我一眼,“跟着她的那三只猫。是半月湾养出来的三邪猫,会让她的运气好到由不得你不信邪。如果第三层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想活着出来,只能靠她的运气。” 话虽然这样说,但运气摸不着,看不到,还是无法改变我是拖油瓶的事实,我咬着牙,暗自发誓一定要争气,不能被看扁了。 陈美丽抱歉的看了我一眼,真诚的说:“妹子,没想到你那三只猫是传说中的三邪啊!等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姐姐。” 天问没在纠结这个事,抱起我让我往上爬,我扭了扭腰,挣扎着落到案板上,“美丽姐,我在下面扶你,你先过去吧!” 陈美丽白了我一眼,跳上案板,扒开我和天问,跳上去扯着窗户,没几下就钻出了窗子,她在那边顺着绳子往下,“姓楚的,你可抓稳了,防着你吃醋的小媳妇一点,免得她使坏把老娘摔死了。” 天问抓着绳子这一头,用力蹬着墙,不解的看过来:“你吃醋了?” “臭娘们,小心被草丛里的蛇咬死。”我喷了陈美丽一句,翻着白眼没搭理天问。 如果天问把我先托上去了,再像托我一样扶陈美丽,我才不干呢,这种小心思,我当然不会告诉他。 “姓楚的,我要到地了,你可以松手了。” 外面陈美丽都已经到了地面,天问还是没想明白我吃醋的问题,“走了。” 这次。我依然被吓的心惊肉跳,却咬牙顺利的翻出了窗户,双手拉着窗沿,挂到窗户外面。 我吃力的把两只手换到绳子上。一回头,陈美丽在下面用匕首串着一条蛇朝我打招呼,吓得我差点就松手了。 “不要往下看,脚踩着墙,双手握着绳子,我数一声,你的脚就往下踩一步。”天问在那边喊着,我紧张的收回脑袋。天问在那边数一声,放一点绳子,我只要慢慢往下放脚就可以了。 陈美丽在下面故意酸溜溜的喊:“姓楚的,咱们现在也算战友吧?为什么我要自己抓着绳子,换着手一点一点的下来,这不公平。” “如果你想不开,手上就有刀,可以捅自己两刀。”我回了她一句,她在下面恨恨的切着蛇,“一对贱人!” 等我下到草丛,天问翻出了窗户,单手掉在窗沿上,我仰头担心的看着他,生怕他掉下来了。 他挂在上面晃了晃,“你们退后一点。” 我不明白他要干嘛?与陈美丽一起退开几步,他蹬了一脚墙面。从五六米高的窗户外直接跳了下来。 不仅把我给吓的心脏噗通乱跳,陈美丽也看傻了,盯着安全落地的天问说:“你是人吗?” 呃! 所谓关心则乱,我之前完全忘记了天问压根不是人。他只是燃烧了七天阴寿,看起来与人没有区别而已。△≧△≧, “高手从来不能以常理度之。” 天问往上扯了扯围巾,潇洒的转身走到草丛中间停下,我刚查探过,知道那边有个大概两米深的小坑,我跟上去两掌推在他背心,“我让你装逼!” 他踉跄的往下倒,身子已经凌空了,却伸手抓着我胳膊,把我一起给拉了下去。 噗通一声,我和他一起掉在下面的杂草上,我趴在下面,他压在我后背哼哼唧唧的说:“我就装逼了,等一会你可别求我。” 身下的杂草就算再厚,从上面掉下来应该会疼吧?我不仅没感觉到疼,还感觉下面的杂草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草下似乎还有啥在动。 突然我感觉裤裆被一根软棍子捅了几下,本以为是天问使坏,但他已经拍着手站到了一边,我受惊的爬起身,天问用聚光棒指着我的大腿说:“媳妇,你啥时候养的蛇宝宝?” 我已经意识到之前撞我的是什么东西了,僵硬的低头,一条自来水管粗的赤链蛇缠在我大腿上,它对着外面翘着蛇头,吐着蛇杏,我瞪着双眼,全身僵硬的杵着,天问幸灾乐祸的挑着眉头说:“我说过,你有本事就别求我!” 第111章下水道管 http://..org/ 缠在我大腿上的蛇,往前伸着头吐了几口蛇信,回头,往上慢慢游了上来,蛇头不时在封闭的作战服上撞两下,似乎要往衣服里钻一样。 我头皮发麻的盯着它,牙齿打颤的说:“我……我……求你了。” “什么?我没听到。” 天问掏了掏耳朵,我逼着眼睛两腿发抖的喊:“我求你了。” “好了。你身上的喷雾剂,转毒蛇虫疫,你那条蛇宝宝应该快被毒死了。” 没感觉到他过来,不过倒是感觉我腿上的蛇落到了脚边。 我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睛,见蛇已经掉到了地上,还没来等我做出反应,天问踢开他自己脚边的草丛,好几条蛇在草丛里交缠在一起翻着。他盯着我脚下说:“这就是一个蛇窝,你不定踩着几条什么蛇呢?” “啊!” 我像疯了一样两步冲到他面前,跳起来,双腿夹着他的腰,双臂紧紧抱着他的头,胆颤心惊的用余光瞟着地面的草丛,果然,这就是一个蛇窝。 杂草下面铺了一地的蛇。软绵绵的不知道有多少条。 “我说你们俩,谈情说爱也要找地方吧?没事在古墓里调个屁的情,最主要的是,别拿我当空气行吗?” 也不知道陈美丽是啥时候下来的。她走到蛇坑中间,踩着周围的草,往旁边踢着群蛇,不少蛇缠在她小腿上,她拿着喷雾剂就喷,不一会就清理出了一个井盖。 我惊恐无比的抱着天问的脖子,天问伸手推着我的脸,我看着陈美丽的行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勒着天问的脑袋,他硬是没把我推开。 噗通一声! 陈美丽掀开井盖,里面一阵陈旧的气味喷出来,她扇着前的空气,退到一边疑惑的看着我们说:“姓楚的,你不是从这去过地下室一层吗?不仅上面的草没被动过,甚至里面的秽气都没被放出来。” “松开。如果是别人没被你勒死,已经被你闷死了。” 天问好不容易推开我一点,听到他的喊话,我才发现这样死死抱着他的头,是个正常人,真可能闷死在我怀里,不过地面都是蛇,我可不敢下去,只是胳膊稍稍松开了一点。“你……你……不是没死吗?” 他盯着掀开的井口说:“根据地理和无形八卦,确定这边是生门就可以了,你当我啥啊,这个入口明白这是一个被挖掘过的坟墓。谁知道你们师徒两,在入口设了啥陷阱?就算小爷自诩本事滔天,也没傻到往陷阱里跳不是?” “古墓?啥古墓?” 我打量了小坑一眼,抬头瞅着上方的三角区域,“你们是说小学封起来的这块地,以前有个古墓?” “不是啥古墓,就是四五十年代,有个地主的年轻小妾埋在这里,坟头建的挺大的,墓室修的挺牛,被人们给刨了出来。” 等待秽气散发的时候,陈美丽随口讲着。“你以前没听老人讲,有个地主的小妾死后,尸体挖出来没烂吗?据说,尸体埋的位置,只要以前埋过人,正好头、手、脚与之前的尸体重合,几百上千年后就能变僵尸。” 我小时候还真听老人们讲过,好奇的说:“难道真能变僵尸?” “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刘老爷子的重孙了。”天问仰头鄙视了我一眼,“这在风水里叫垫底坟,这样埋坟尸体不烂,但也不会变僵尸,只会导致家宅不安,直系亲属遭遇血光之灾,简单说,就是风水先生在报复那家人。” 陈美丽给天问竖起了大拇指,惊讶的看着我说:“哪个刘老爷子?” “本地干这一行,敢称老爷子的还有第二个吗?何况是姓刘的。”天问白痴的看了陈美丽一眼,她呼吸急促的顺着胸脯说:“好险,好险,还好姐姐心血来潮想让你继承怨灵。” 太爷爷有这么牛吗?只是名字就把无法无天的陈美丽给吓到了,我禁不住嘀咕:“姐,你不是喜欢找刺激吗?” “滚粗,找刺激不等于找死。” 陈美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老娘最讨厌你这样的二代了。”郁闷的拿着聚光棒爬进了井口。 下去的通道微微倾斜着,不大也不小,刚好够一个人爬进去,陈美丽上半身爬进去了,屁股撅着外面的时候。天问啧啧有声的看过去,“不得不说挺翘的。” 我不爽的掰过他的脑袋,他干笑的说:“就是评价一下。” “评价你个头。” 我轻轻一巴掌拍过去,我嘿嘿笑着走道井口边。“你夹的腿不酸,我的腰都快断了,赶紧的,跟上她。” “旁边没蛇了吧?” 我发虚的瞟了井口周边一眼,看着那些被毒死的蛇尸,咬着牙从他身上下地,举着聚光棒,跟着钻了进去。 入口就是那种水泥下水道管子。我趴着爬进去半边身体,天问一聚光棒抽在我屁股上:“快点,没吃饭啊!”虽然不疼,但我被打的一抽,在里面破口大骂,嗡嗡的回声听着怪瘆人的,他连着又抽了几下,“敢用胸闷小爷,这是报复。” “别出声!”8±8±,o 前面陈美丽已经爬出了另一头,站在地道里警惕的对我们这边喊了一声,我回头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没爬两三米,我感觉有双眼睛在后面盯着我看,回头,天问咬着聚光棒,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嘀咕啥? 他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用指头往中间点了点,我像被电击了的抖了一下,他压着声音说:“小心点。” 小水道管子有五十多米长,他跟在后面就没停过使坏。然而陈美丽就在出口站着,搞得我只能咬牙忍着,生怕发出了啥异声。 天问这个混蛋根本不管我怎么样,一门心思在后面逗我,结果我用了半个小时才爬到下水道管出口。 “现在我们进地道了,这地道有些年头了,就算我进来过几回,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危险,大家要小心一点。” 陈美丽扶着我出来,我来回打量着一人高,一米多宽的古朴地道,手轻轻碰了一下旁边的青砖,砖面就掉下了好大一层皮,“这是地下几米啊?我怎么感觉特别湿。” “接近二十米了。”陈美丽见天问钻出下水道管,带头就往前走,天问嘿嘿发笑的盯着我,用手指戳着潮湿的墙面,用力点着头说:“老婆,真是有点湿!” 第112章银元 http://..org/ 地道内青砖砌成的墙面真的很潮湿,还隐隐还渗着水渍,天问对我眨巴着眼睛,手指刮过墙面的水渍在尖闻了闻,“很正常的湿气,应该没啥危险。” 我想着他在下水道管捣蛋的事,低头紧跟陈美丽的脚步,一个劲的暗骂这个混蛋王八蛋。 往前走了几十米。前方多了条岔路,陈美丽快步站在路口,发虚的左右看了两眼,惊疑不定的说:“我上次过来并没有岔道!” 由于我被天问使坏了一阵,这会走路有些不自然,陈美丽看着我的脚步说,“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亲戚了吧?” “没……没有。”我咬着嘴唇,走过去用聚光棒照着岔路口看了几眼。能看到的地方很正常,往后黑漆漆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而顺着的这条道,前面不远处被青砖和石块堵着,留下的缝隙根本不够身体挤过去。 “你确定没记错?以前这里没有这条岔路?” 天问向陈美丽确认了这件事,到两边查探了一遍走回来,“我也看不出有啥不对劲。”轻轻撞了我一下,在耳边说:“老婆,要不我陪你去岔路那边换件内衣。” 我瞪了他一眼。憋了口气小心翼翼走到前面被堵的地方,透过缝隙看到里面几米外摆着几个木头箱子,有个箱子歪倒出了一地的银元,我盯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元。往后招着手说:“你们快过来看。” 连喊了几嗓子,也没得到回应,我回头一看,天问和陈美丽都不见了,连那个岔路口也不见了,只剩下一条漆黑的来路。 “天问?陈美丽?” 我打着寒噤着急的喊着,声音在地道里幽幽的回荡,依然没得到丝毫的回应,搓着胳膊前后看了几眼,我两腿发抖的往回去的路找:“死天问别玩了,你出来呀!” 随着喊话的嗡嗡回声,咔嚓,前面黑暗处有东西掉了下来,我紧张的举着聚光棒往前走了几米,模糊的看到不远处地道顶慢慢脱落着皮层,像豆腐渣一样的青砖与石头唰唰往下掉。 我两腿不听使唤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尖叫一声,转头就往前跑。 随着尖叫声在地道回荡,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一回头,看到后面大块的砖头往下砸着,咔嚓,我头顶落下一些砖皮落在我头上,虽然不疼但把我吓的透体发寒。 我憋着害怕快速往前冲,跑到前面被堵的地方,缝隙只够我伸过去一条腿,回头见后面塌的越来越快,我抽出背包外别着的铲子。埋头一个劲的挖。 身后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然而我刚挖开一个缺口,砖堆上方腐朽砖块和石头就会掉下来填上缺口。 “天问,天问……” 我惊慌的念叨着他的名字,手上不停的挖,根据耳后的声响判断,塌陷点离我不到十米了,并且以可怕的速度靠近着。 快点,再快点,用力,再用力点! 我拼命的挖着前面的砖渣,内心已经被惊恐所填满。没挖几铲子,头顶咔嚓一声,打量的砖头和石块掉下来,我惊骇的往上瞟了一眼,看着头顶塌下来的石块,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着。 “发什么愣呢?” 处在无边的惊悚中,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全身冷汗的惊醒过来,发现天问就站在我旁边,他从前面塌陷的缝隙盯着里面的银元说:“不就是半箱子钱吗?看你激动的浑身直哆嗦,抖得像那啥了似的。” 转头见陈美丽凝神看着岔路,岔路并没有消失,来的地道也完好无损,我晃了晃脑袋,扶着天问大口喘着粗气说,“不是……不是……我刚看到你们都不见了,岔路也消失了,然后地道就塌了。” 我的呼出的气喷在天问侧脸,这次他没有做怪,凝重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银元,转头招呼陈美丽过来。 等陈美丽走过来,她望缝隙里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接着神色恐惧的缩到墙边,颤抖着嘴唇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天问一拍她的肩膀,她惊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悚的目光有些迷离的看了我们几秒,清醒过来。喘气的扶着墙起身:“你们没死?没被那个渣男杀掉?” 我和陈美丽一起心虚的望向前面的银元,明白问题出在里面白花花的钱币上,吸着凉气一起看向了啥事也没有的天问。 “我承认自己长的没帅,帅的连女人都嫉妒。” 天问一副怕被非礼的样子。往上拉着捂着下巴和子的围巾向后退,“我这不是已经捂着脸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老婆,我是你老公,你不会口味重的想和这女人分享吧!”︽2︽2, “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脚边,幻觉给我带来的恐惧感一瞬间少了很多,陈美丽咯咯媚笑两声,“可惜你不是小正太。” 天问松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不是要非礼小爷。你们都色眯眯的看着我搞毛线?” “你看到银元怎么没事?”我懒得反驳他的胡扯,他抽出背包后的小铲子,斜劈了一下空气,“高手不能你们能拿来对比的!行了,你们说走哪边吧?”说着,他扒开我们,挖起了被堵的地方,这哪有听我们意见的意思? 他连挖了几铲子,当上方的砖渣落下来,正要填进挖出的缺口时,他快速的退后撞开我们,往前两步一脚踹在砖堆上,轰隆一声腐朽的砖堆散开了,露出了能让人钻过去的缝隙。 缝隙才露出来,他拽着我直接推了过去,我跳跃过砖渣堆。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转身见陈美丽也跟着过来了,而由于砖渣堆散掉,地道顶部失去了支撑。上面快速的掉起了石头,眼看掉的砖渣越来越大块,但天问送我们过来后,他还在对面。 眼看顶部就要塌了,我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钻扑过来趴到了地上,脚后轰的一声,地道顶端一大半砸下来,彻底堵死了后路。 第113章幕后有黑手 http://..org/ 陈美丽看着被堵死的后路,吐着嘴里吃进去的灰,不爽的质问天问是什么意思? 天问跳起身指着被堵的路,板着脸骂:“不是你说以前没岔路的吗?当然顺着直路走了。如果你不爽,可以把路挖开了走那条岔路啊?媳妇,咱们走!” 陈美丽被气的咯咯娇笑了起来,“以前是没岔路,但这边也没箱子和银元啊!”我白了天问一眼。“姐,他就这样,你别生气了。” 天问无视了陈美丽往前走,经过木箱子的时候他奇怪的蹲下去,又站了起来,连着几步跑了过去,紧张的看着我们说:“你们过来的时候,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拿这些银元!” 四个陈旧的木箱子并排靠墙放着。最前面一个箱子倒出的银元洒了一地,我发虚的看着钱问怎么了,天问支支吾吾的说:“反正你们走过来的时候,千万别捡钱就可以了。” “这次你也出现了幻觉?” 陈美丽停在银元前,抬着脚始终没有踩下去,天问没好气的说:“听我的没错。” 我紧张的看着陈美丽抬起来的脚,好奇到底会发生什么? 她憋了口气,一脚踩在银元中间的空地。脚步停下来,身体微微抖了几下,慢慢蹲下去,唰的一下弹起身。连着几步就跳到了天问旁边,庆幸的说:“妹子,记住了别贪财。” 看着他俩紧张的眼神,我发虚的问:“你们到底看到了啥?” 天问支支吾吾了几声,还是不肯说,只是说别贪钱就可以了。 我吸了口气,看准银元中的空地,颤抖的抬脚踩下去,脚刚落地,天问突然掏出匕首,抓着陈美丽的肩膀,对着她的肚子狠狠的来了几下。 陈美丽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我看着一地的血惊呆了。 天问取下背包,倒出里面的东西,踹开旁边三个箱子。抓着里面的银元快速往里装:“亲爱的,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帮忙装钱啊?有了这些钱,我们出去买房,买车,生宝宝……” 听着他的诱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里只剩下了银元,幻想着背着这些银元出去后的日子,连忙跑过去帮着他往包里装起了钱。他激动的说:“老婆,我们……” 一起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我们装满了两背包的银元,天问拉着我就往回去的路跑。经过坍塌被堵的地方,地道好好的,这让我感觉不对劲了,我停下脚步说:“你不是天问,他拿钱没用。” 突然,天问把我按在墙壁上,愤怒的大吼:“钱怎么就对我没用了?臭婊子,你不要是吧?老子有了钱,出去什么女人没有?”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把我扇倒在地上,脚踩着我的胸口,恶狠狠的说:“老子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跟不跟我一起走?” “不是……你不是他……” 我看着像恶魔一样的天问,哭着直摇头,他收回踩脚,抡起腿对着我的脑袋踢了过来,“那你就去死吧!” “你不是他……不是……我不要钱,也不跟你出去。” 看着脚尖在眼中放大,我的心都碎了,在脚快要踢中我的时候,脚尖不见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天问和陈美丽紧张的站在对面,而自己蹲在地上,伸着手准备去捡银元。 手指刚要碰到银元,我彻底惊醒过来,打着寒颤站了起来,但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像真实的发生过一样,我心有余悸的跑到他们身边,天问伸手过来,我惊的缩到一边,他着急的问:“你刚才经历了什么?” “你……你……呢?” 我明知道刚才那一幕不是真的,但不知道怎么心里就像杂了根刺似的,天问不顾我的挣扎拉我到一边,强行捧着我的脑袋,把我的耳朵拉倒他嘴边说:“我路过银元的时候,你转身就跑了,我问你去哪?你嫌弃我是一只鬼,嫌弃我快要死了,嫌弃我没做老公该做的事。说要去外面再找一个有钱的帅哥嫁了,让我去死吧!” 听着他轻微的颤音,我停下了挣扎,哽咽的把自己遇到的事讲了一遍。声音比蚊子还细的说:“我爱你,不会离开你的。” “老婆,我也爱你,只要我不死就会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情绪有些激动的天问在我耳边说着,我忍着发酸的子,心里那根刺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美极了。我正想抱他,他忽然蹲到地上抱着小腿大喊:“哎呦,我的腿……腿……抽筋了。” 陈美丽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我们说:“没事就走吧!” 我整理一下情绪,轻轻一脚踹在天问大腿上,“别装了,给我起来。”天问屁事没有的活动着手脚,快速往前走,我本来准备追他的,见陈美丽情绪不对劲,走过去轻声把自己见到的事讲了一遍,问:“姐,你刚才遇到了啥?” “我见到那个渣男的鬼魂来了。” 陈美丽眼露凶光的转头看了一眼银元,妩媚的笑了笑,“走吧!” 我也不知道说啥,与她一起去追天问。然而天问却跑回来说:“回去。” “去哪?” 他没回答我的问话,回头跑到箱子前停下了脚步,我心有余悸的追上去,“干嘛呢?” “该遇到的问题都遇到了。你们说要不要打开箱子看看?” 天问看着我们俩,我和陈美丽都看着他,他拿出匕首走到一个箱子边,刀尖对着箱子缝隙说:“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怕出事的可以离开。” 我偏头看向陈美丽,陈美丽递过去一个媚眼:“有胆子你就挑呀!” 天问紧了紧手里的匕首,紧张的挑开箱子,里面空荡荡的啥也没有,也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 “呃!” 我们三人看着空箱子,一起愣了愣,天问快速的挑开下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个干瘪的人头。 我受惊的退后了半步,陈美丽瞳孔放大的看着人头,痴痴的呢喃:“小妹的头颅怎么会在这?”接着疯狂的对着四周大喊:“你是谁?你给我出来!” 这是双子怨灵的头颅?我瞥着像被风干了一样的人头,天问抓着我的手,打着着四周说:“按照陈美丽说的,头颅应该在地下室第三层,怎么出现在了去地下室的路上?她之前说没有岔路,也没有银元,要么,陈美丽一直在骗我们?要么,暗中有一直眼睛盯着我们在捣鬼。” 说着,天问杀气腾腾的望向了陈美丽,激动的陈美丽也听到了天问的分析,舔着嘴角,浪声大笑着说:“怎么?这就忍不住想跟老娘干仗了?你行吗?” 第114章人皮 http://..org/ 天问拉我护到后面,拧着匕首,冷漠的盯着陈美丽,“你这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陈美丽仰着脸,咯咯娇笑的媚眼都能滴出水了,随着她的浪笑声,母子怨灵出现在了旁边。手中的布娃娃直指着天问。 这次,我们怀疑陈美丽没说实话,而陈美丽受了人头的刺激,矛盾不是我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我抱歉的看了陈美丽一眼,拿出三邪镜打算帮天问的忙。 “死吧。” 他俩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天问手上的匕首射出去,钉在了旁边的墙上。母子怨灵快速的转向也指向了墙,而我冲上去,一镜子敲在了陈美丽头上,陈美丽吃疼的推开我,捂着脑袋骂:“尼玛啊!” 匕首钉在墙上,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一张鲜活的人皮,怨灵指着人皮嘀咕着我听不懂的玩意。 我举着镜子准备再打,发现这个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噗!” 天问愣愣的看着我手里的镜子,捂着肚子笑了,陈美丽瞪了我一眼,看着人皮阴气森森的问:“你是什么东西?” 钉在墙上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人皮。就像刚剥下来的一样,随着怨灵的念叨,一个年轻男人挣扎着从皮里走了出来,他痛苦的咆哮了几句,讥讽的扫过我们说:“我先走一步,在冥冥之中等着你们。” 被匕首钉着的人皮眨眼间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年轻男人的身影逐渐淡去,消失了。 天问走过去,拔下匕首,人皮掉在地上就成了碎屑一样的皮渣,陈美丽收回怨灵,摸着头顶幽怨的瞥着我说:“妹子,你下手咋这么狠?都打起包了。” 我尴尬的脸颊发烫,故意没好气的问:“你们俩啥时候串通好了的?说吧,怎么回事?” “本来我准备一刀解决这个浪娘们的,察觉到墙上不对劲就射了过去。”天问无所谓的耸着肩膀。陈美丽的答案也类似,我为了缓解尴尬,故意不信的来回打量着他们。 陈美丽没当回事,走过去打开了还剩下的一个箱子,天问郁闷的想解释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特别好笑,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行了,姥姥相信你跟她没有一腿。” “谢,姥姥恩典!” 见天问一脸正经的朝我鞠躬,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箱子边,见里面是另一个恐怖的人头。捂着嘴巴说:“姐,刚才那人皮该不是从第下室三层出来的吧?” 天问蹲在墙边,用匕首扒了会碎成渣的人皮,也没搞那清楚是啥东西? 我们带着疑惑,一路平安的到了地下室门口,天问做贼似的拿出一根钢丝,走到双层防盗门前,对着门锁就要捅,陈美丽着急的说:“别插。” 天问手一抖赶紧缩回来,陈美丽走到门边的墙上抠下来几块砖,里面有个电子锁,她按了几下密码。门里咔咔了两声,应该是门里的锁栓开了。 我好奇的问:“插进去会怎么样?”天问拉开外面一层防盗门:“反正不会怀孕。” 陈美丽用手往上指了指,我抬头见上面有一个铁丝网,没搞懂有啥危险?陈美丽说:“如果不用密码开锁,钢丝网就会掉下来,至于啥感觉,等我们活着出去了,你可以试试爬高压线的感觉!” 我触电似的缩了缩脖子,天问蹲在门口,从背包抓出一只小白鼠,用线绑着小白鼠的后腿,把第二道门推开一丝细缝丢了进去,又赶紧带上了门。 天问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憋着呼吸跟着他们竖起耳朵听。 不一会,听到小白鼠唧唧的叫声,突然小白鼠吱的大叫了一声,就没了声响,天问准备开门拉线的时候,忽然传出了什么东西嚼脆骨的声响。 我头皮发的说:“姐,你在第一层养狗了?” “不会是子母尸……”陈美丽紧张看着天问,天问得意的说:“现在知道怕了?怨灵可以诅咒活物,只要有思想的都算活物,但如果子母尸诈尸了,尸体可是死物,看你还怎么牛?” 陈美丽没心情顾忌天问的讽刺,拿出几只装着狗血、鸡血的冷冻管,紧张的听着门内的响动。 等门里没了动静,天问把门弄开一丝细缝。拽着线慢慢拉出了半只血肉模糊的小白鼠。 “该不会真诈尸了吧?” 我被肠穿肚烂的小白鼠瘆得心里发慌,天问凝重说:“说不准,赶紧把我给你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就在我们拿能对付死尸东西的时候,我听到头顶有动静。慌张的抬头,见上面的钢丝网快速的砸了下来,几乎是本能的推着门边的天问,一起撞进了地下室。 我们俩摔进去,只听到背后一声巨响,跟着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我扑在天问身上回头,见钢丝网上电火花乱冒。惊得随手死死抓着天问,对着外面着急的喊:“美丽姐?你没事吧?” 电火花闪了一会,噗噗的电网熄灭下去,陈美丽在电网对面,心有余悸的说:“没……没……事。” “她没事,我要有事了,松手……快松手。” 听到天问的叫喊,我不知道抓到了啥,轻轻捏了捏,等感受清楚是啥玩意,瞪着眼珠子低头一看,受惊的用力一捏,天问用力的推了一把,我还没松手呢?这一下扯的肯定不轻。 我倒在一边,他疼得跳起身,手拧着鸡笼门拉链直哆嗦。我情不自禁的想好大,自己能容得下这大家伙吗?︽2︽2, 瞎想什么呢?我脸颊发烫的一口唾沫吐在旁边,余光瞥到地下室的情况,当即吓得手脚僵直。全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地下室大概有三四十平方,所有东西一目了然,一张床上躺着一具穿着红色睡衣的女尸,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淡色的水,对着我这边的侧脸就像被啥东西啃过一样,坑坑洼洼的特别恐怖。 更可怕的是地下室是个正五边形,有五面墙,除了开门的那面墙,另外四面墙上都挂着四个女人。 每个女人伸开着双臂,被连在墙壁上的铁钩,穿过了手掌、小臂、胳肢窝、肩膀锁骨,对称的吊在墙边,从她们乱糟糟的头发,可以分辨出都盘发,身上还穿着好几十年前那种斜扣的衣衫。 更可怕的是人都这样了,她们腹部好像在起伏,还有微弱的呼吸,只不过是昏死过去了。 “水!水!水!” 一个女人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摇着头轻轻喊了起来,我吓的跑去抓住天问的胳膊,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第115章来至清末的女人 http://..org/ “以相面术来看,她们都是活人,活了一百年以上的人。” 天问凝神扫过四个女人的脸,我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一瞬间紧张的绷紧了。 活人?这样被吊着也能活? 还是活了一百年以上的人?虽然她们脸上一些凝固的血块看着很恐怖,也遮盖了面容。但大体还是能分辨出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天问的侧脸,他看墙上四个女人的眼神越来越冷,却没有一丝动静。 “这……这……” 陈美丽等电网烧坏了,走进来看到墙上的女人,吓的退出门口站了好久,走进来结巴的硬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知道她们?” 天问冷冰冰的看过去。陈美丽发虚的盯着床上的红衣女尸说:“以前墙上只有铁钩,铁钩上萦绕着可怕的怨气,有助于诅咒,我就带她来这里自杀了。” 我小心翼翼的再次打量一圈一目了然的地下室,除了放女尸的床,以及墙上吊着的女人。什么都没有。 太简单、太干净了,正因为这样我内心的不安更重了。“先……不管她们,女尸脸上的坑坑洼洼是被什么东西啃出来的?小白老又是被什么咬死的?” “我也很想知道。”陈美丽和天问一起紧张的看过来。我缩着肩膀惊悚的说:“你们看我干嘛?” “你的运气比较好,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着天问的话,我哪知道怎么办?心慌的左右瞅了几眼,惊悚的看着醒过来的女人问:“你们被谁挂在墙上的?女尸的脸是什么啃的?” “水……水……” 女人迷迷糊糊的喊着水,天问瞥了一眼我的领口,我才注意到自己死死抱着他的胳膊,赶紧松开了手。 他从背包拿出一瓶矿泉水,走过去举着给女人慢慢喂着。 女人着急的舔着水,突然张嘴一口血喷向了天问,天问迅速的躲开,不过还是有一些溅在了皮肤上。 天问刚掏出匕首,满脸冷汗的哆嗦着。痛苦的半跪到了地上,用匕首插着地板艰难的支撑着身体。 见到天问这样,我着急的拿出匕首,发疯的冲向那女人,只想着敢阴我老公,姥姥捅死你。天问痛苦的大喊:“别过去,她的血里有毒。” “不是毒是蛊!” 那女人咳嗽的抬起头,我赶紧止住脚步,蹲到天问旁边扶着他。他抽搐着倒在我怀里,脸色苍白的说:“别……担心……我没事……咳咳……”一口血沫咳在我胸前,我死死抱他,着急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别……哭……”他颤抖的抬起手擦我的泪,我强忍着眼泪说:“我不哭,我不哭……我们走。” 然而他另一只手指却在我大腿内侧偷偷的写:“傻缺,我又不是人,蛊虫拿我没办法,小爷是装的。你配合的不错。”同时他表情痛苦,眼神不舍的说:“别管我,快离开这里,我不行了,不能陪你去看海,一起慢慢变老……” 脑袋一歪,手滑落到一边,看样子就像死了似的。 本以为他要死了,我的心就像突然被撕碎了一样的疼,知道他是假装的,暗骂着他混蛋王八蛋,又知道他没事,喜极而泣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那女人咳嗽了几声:“他没事,只不过是中了蛊导致假死而已,你救我们四姐妹出去,我保证你男人死不了。” 陈美丽站在我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招出怨灵刚要诅咒她,另外三个女人虚弱的抬起头,异口同声的说:“别动!” 她们穿着好几十年前的衣服,裤腿很宽大。窸窸窣窣的从里面爬出了各种各样的虫子,有血红的大蜈蚣、乳白色的蟾蜍、鲜亮的小蛇、麻麻点点的蝎子……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怪虫子,几十只虫子迅速的爬过来。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我看到这么多毒虫,全身汗毛都炸开了,陈美丽也惊的抖了抖,最早醒来的女人说:“二妹,你跟她们说。” “你们可以叫我云月。” 其中身材娇小,嘴角有颗美人痣的女人。睁开疲惫的眼睛,就像聊家常似的介绍完她,转而问:“你们怎么称呼?” 陈美丽防备着周围恐怖的毒虫,看样子时刻准备着用怨灵同归于尽,“陈美丽。” “我叫郝奈奈。” 我害怕的擦着眼泪,云花哀叹的看了一眼天问:“郝奈奈,我看的出来你很爱他,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五天了,快支撑不住了,只要你救我们出去,我保证会解开他的蛊毒。” “郝奈奈,奈奈。奶奶……好奶奶……” 陈美丽见我报的假名字,瞟了我一眼轻声琢磨着,等她琢磨清楚俏脸一抽一抽。好似特别激动一样。我低着头愤怒的说:“你们都这样了,要怎么才能救你们?” “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从西洋回来的,能闯进仇县令的秘牢,应该也有些本事。”云花好像吃定了我们一样,慢吞吞的说着并不着急,“我们受的只是皮外伤,只要你们帮忙把我们取下来,安全的带出去就行了。” 仇县令? 我和陈美丽对视一眼,我有种穿越时空的既视感,当然不是我穿越,而是这四个女人穿越了,因为防盗门和电网可以证明,这里就是被陈美丽师父拿地道改造出的地下室。 “行!”》≠》≠, 说干就干,四个女人控制毒虫让开,陈美丽防备着她们,我推着放尸体的床到墙边搭台,忍着惊悚和恶心帮她们挨个抽出了铁钩,不知道她们用的什么办法止血,血刚流出来就止住了。 “跟着我们走,会很安全。” 放下她们四人,我不知道天问打着什么主意,和陈美丽一起扶着他在前面带路,四个女人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在地道里没走几分钟,除开云月其余的三个女人,在眨眼间就变成了老太婆。 我看着她们脖子上的皮肤从光滑到毛孔变大,再变成老皮,头发飞速掉落和变白,吓的四肢发冷。 “啊……” 她们自己惊慌失措的瞪着眼珠子,恐惧的一嗓子还没喊完,就一起老死了。 “你们做了什么?”云月失去了相互搀扶的人,摔在老死的尸体上,激动的想控制毒虫对付我们,天问诈尸似的冲过去,一刀切了她的小拇指,飞快的比着她的脖子说:“请不要乱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第116章鬼面 http://..org/ 见天问没事,云月不信的大喊,“中了大姐的吞心蛊,有死无生,你怎么没死?你怎么可能不死?”激动的就要控制毒虫跟我们拼命了,好似又想起了啥恐惧的事情大喊:“你中了吞心蛊没死。你不是人,你是仇县令养的鬼面!” 本来就围着我们的毒虫子随着她的咆哮,大概有五分之一的咬了过来。 天问一脚踩在云月的断指上,“陈美丽用诅咒控制她。”护着我和陈美丽飞速的用匕首切割着那些毒虫。 眼看一只漏网的蝎子对着我的脚腕要扎,天问伸脚让蝎尾扎在他脚面,把蝎子勾飞起来。一刀削成了两半。 几秒钟不到一二十只毒虫全死在了他的刀下,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附近毒虫的残肢,担心的看向天问的脚背:“你感觉怎么样?” “哎呀,疼死了,肿了,头好晕。要死了。” 天问摇摇晃晃的倒过来,我也是关心则乱,转念就反应过来他不是人怎么会怕毒虫?见他靠过来。我也没躲开,扶着他一脚踩在他脚面,用力的碾了几下。 他疼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龇牙咧嘴的骂:“老子不怕毒素,但也知道疼啊!” 见他不是假装的,我蹲下去就要检查他的脚,他嘶着冷气说:“这个姿势刚好。” 我抬头见他的鸟笼门正在眼睛几厘米开外,恼火抓过去,他一副你敢真抓吗的样子并没有躲,而我以为他会躲,结果给抓了个结实。 “怎么处理这女人?呃……” 陈美丽用怨灵控制住危险的云月,偏头看过来见到了这一幕。她稍稍愣了一会:“妹子,不是姐姐说你,再饥渴也要注意场合。” 我像触电似的缩回手,低头瞥着云月说:“杀了。”天问说:“留着,我要用。”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口误,口误,我有事问她,你们不好奇她是怎么出现在地下室的?不好奇仇县令是谁?不好奇鬼面是什么东西?不好奇另外三个人都老死了,而她却没事?” 天问抖着疼痛的脚。怕我抓着他的口误不放,连珠带炮的提出了一大堆问题。 被怨灵诅咒的云月能听到和说话,我们一起看过去,她站在怨灵旁边,垂着伤口恐怖的双臂,外表比怨灵还好恐怖。“要杀就杀。” “还真是犟啊!” 天问胳膊肘搭在我肩膀上,斜眼看向陈美丽说:“骚娘们,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最爱用洗衣服的棒槌折磨女人吗?” 我和陈美丽同时一愣,陈美丽醒悟过来。幽怨的说,“别提人家的伤心事好吗?上回那两个失血过多,死的太惨了。”难过的眼神瞬间又被兴奋所代替,“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玩法,听说黄鳝见洞就钻,养一缸子鱼把她绑好的放进去……咯咯……” 虽然她的余光来回打量着云月,但我一补脑她说的场面,禁不住背脊发冷,那边云月舌头颤抖的说:“仇……仇……县令最恨这种刑罚了,你们敢?” 天问轻轻用头撞了我一眼,“媳妇,你认为陈美丽这法子怎么样?”我一个哆嗦,“太那个了吧!” “太没劲?你难道还有更好的主意?”天问偷偷戳了戳我的腰心,我明白他让我配合,于是硬着头皮说:“美丽姐,你不是养了几匹马吗?” 我准备说五马分尸的,天问一拍手掌,打断我的话说:“老婆,还是你的点子够力度!也不知道她这小身板能支持多久?美丽啊,事后记得公布你的战绩啊!” “好的。” 陈美丽咯咯媚笑的走去挑起云月的下巴,云月怨恨的瞥着我。虚脱的舌头打着结:“你们……真不知道仇县令是谁?我说,我们……” 清末民不聊生,牛鬼蛇神遍地。那时候的江南闻蛊色变,有个养蛊的女人在我们这地靠蛊起家,开了好些青楼,不知怎么的她养蛊的事情穿帮了,仇县令绞杀了她,把她尸体挂到城头宣告:看谁还敢拿巫蛊害人? 云月这四个女人看了告示。一时气愤的直接半夜冲去仇县令家,想给人家一个教训。 仇县令也不是啥好鸟,绞杀养蛊的女人,一是为了青楼的利益,二是为借扫除巫蛊党羽的噱头,好抓捕青楼女子,用她们的大姨妈来养鬼面。 那年头的青楼女子可不像现在为了钱,在乱世,大多实在是活不下去了的女人,才会走上这条路。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做这一行,青楼女子经历的男人多,秽气重。大姨妈更是秽之极,养鬼面需要的大姨妈也有不为人知的讲究,所以仇县令才会做这一箭双雕的事。 云月四个女人啥都不知道。跑去教训仇县令,没啥意外的被抓了,仇县令把她们吊在秘牢,准备等她们断气了,剥掉她们的皮拿她们养鬼面。 她们先在秘牢挨了三天,昏昏沉沉的醒来就发现密牢多了一具红衣女尸,而守着她们的鬼面全不见了,又等了两天,我们就来了。 云月到现在依然不知道,她已经到了一百多年后! “你们被抓居然没被收走毒虫?” 听完她的讲解,我点出了其中唯一的移点,天问吸着凉气说:“我们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张人皮可能就是鬼面,那种东西并不怕蛊和毒虫。我担心的是,被吊死的人本身怨气就重,死后又被剥皮,一定会化成厉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仇县令一定是用某种秘术把厉鬼封印在人皮上,再用秽血浸泡,才制成的鬼面。你们说这种非鬼非皮的东西,会有多邪门?” 我听的汗毛倒立,陈美丽剧烈颤抖的抱着脑袋蹲到地上,“我想起来了,三层……三层……有很多人,不是,有很多鬼面……是它们杀了我弟弟和妹妹!” 我和天问对视一眼,我颤抖的说:“我们回去吧!”天问点了点头,突然脸色大变的防备着周围:“小心,有东西来了。” 数十张人皮从地道两边走过来,这些人皮外表画着官差的衣服,很快,浩浩荡荡的人皮堵住了两头,最后从一顶皮官轿中走出来一个胖子。 十几个看着与真人一样的衙役,跟着胖子从人皮中走出来,云月瞪着走过来的胖子,痛恨的喊:“仇县令。” 第117章我太爷爷叫刘尘一 http://..org/ 仇县令看到云月猛得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着说,真的是你。 我看着两头数不清的人皮,紧张的往天问身上挤,他手心全是冷汗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拱手对仇县令说:“冒昧踏入贵宝地,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小娃娃,你是在和本县令说话吗?” 仇县令话音一落。无数的人皮嘴里吐出:“威武!”两个字,叠加在一起的声响整得我头皮发。 天问扶着两腿发软的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没事,有我呢!”他往前一步,“您有何指教?” “见官不跪,仗责三十。” 仇县令轻描淡写的扫了我们一眼,几个衙役提着杀威棒走过来,其中一个色咪咪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仗你爹去。” 天问突然爆起一刀,割破了看我的那个衙役的喉管,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几个衙役脖子上冒着血,全倒在了地上,同时人皮群他们的几张皮,也跟着化成了皮渣。 “好,好。好。” 仇县令连说三个好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天问,“胆子不小?你敢动我的人?给我拿下,男的抽筋拆骨。女的赏给你们了。” “什么玩意儿,还当现在是一百年多前,还是横行一方的县令?” 天问没管我们一头扎进人皮群,拿着匕首大杀特杀,“你不过是躲在地下的一只老鼠,顶多算苟延残喘在世上的胖老鼠而已!你敢上到地面见一眼阳光吗?你敢去,小爷就认下你这个孙子。” 他屠杀着人皮,我却被几个人围了起来,天问削断一颗人头,一脚踢过来,撞在刚碰到我的那个衙役脑袋上,两个脑袋就在我耳边爆掉了。 天问不屑的瞟了一眼气得发抖的仇县令,“死胖子,臭肥猪,你知道吗?小爷这是在救你!媳妇,大声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这死胖猪如果听了你的名字敢不下跪,小爷不信楚。” “啊?” 我脑子一片空白的应了一声,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仇县令看过来,我惊吓的缩了缩脖子,结巴的说:“我叫刘……刘千晴。” “敢戏耍本县,给我躲烂了那小子的嘴。” 仇县令听到我的名字思索一会,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向了天问,“小贼,你再干动一下,她们就会……”天问连着又干掉了几只鬼面,抽空大喊:“媳妇,你咋连装逼都不会?跟着我学。我爸叫……” “我太爷爷叫刘尘一。” 别上几个人要扯我的衣服,我明白了天问的意思大喊了一声,仇县令像见鬼了似的喊:“停!停!” 几个衙役停下,我惊魂未定的挤到陈美丽旁边,仇县令瞪着我旁边的几个衙役,“来人,给我把他们乱滚打死了。”接着像条狗似的跑过来,“刘小姐,您看这样解气不?求您了,您让那位公子赶紧停手吧,小人就剩这点家当了。” 这一转折把我给弄傻了,天问在那边越杀越猛。放生高歌:“男儿在世当杀人,杀一人为罪,屠百万为匈,杀得百万百,当为雄中雄,爽!” 等他冲了过来,一脚就踹开了仇县令,他搂着我的腰,指着他自己的鼻子说:“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是她老公。” 仇县令头疼的看着一大批化成了皮渣的人皮,却只能压着怒气连连讨好我们。 天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拍着仇县令胖乎乎的脸说:“嗯?你想小爷我不姓楚?” 噗通! 仇县令不怎么愿意的还是跪在了地上,所有鬼面也都跟着跪了下去,场面很壮观,只不过也很惊悚。 我紧张的捏着天问的胳膊,发现云月震撼的看着天问,眼中的痛恨被莫名的光辉冲淡了很多,这不禁让我的心一紧,这女人该不是看上天问了吧? “死胖子,给小爷讲讲地下室三层有什么?” “什么地下三层?” “秘牢三层。”天问搂着我的腰,抖着腿,样子特别欠揍,仇县令咬牙切齿的看着云月说:“我生前抓了她们四姐妹,她们无故的消失后,她哥以方士的身份接近我,与我同归于尽了。后来她哥抢占了秘牢三层,霸占圣血盆,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现在生人进入地道,只要不闹事。我一般不会管,刚才探子来报,说她出现了,我才带人赶过来。准备抓了她与她哥换圣血盆。” “啥圣血盆?” 我以为是啥好宝贝,小声的嘀咕一句,天问凑到我耳边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装大姨妈泡人皮的盆子。”我当即就打消了去抢的念头。 接着天问又了解一些情况后,仇县令带着一群鬼面在前面带路,浩浩荡荡的回到地下室前,仇县令官威十足站在门外喊:“小屁孩,还不出来迎接贵人?” 不一会。地面冒出了十张血红色的人皮,一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从一张人皮里走出来,摇着折扇说:“姓仇的,你还不死心?” “这位是刘小姐,是那位的直系血亲。”仇县令趾高气昂的抖着官服,小正太好像早知道了一样,对我拱了拱手:“地下三层的东西随便刘小姐怎么挑,就算要了我的鬼命也行,不过你得把我妹妹带出去。” 云月双眼朦胧的喊了一声哥,帅气男子说:“你以后就是刘小姐的丫鬟了。” 我看的满脑子雾水,天问打着瞌睡说:“有阴寿吗?” 小正太摇了摇头,“倒是之前有人在二层养过鬼婴,超度了它可以获得一些阴德。”说着,一个血红色的人皮离开,不一会捧出了一块排位。8☆8☆$ 天问不客气的拿到手上,看着杵在旁边发愣的陈美丽说:“小朋友。她弟弟妹妹的尸体,你也该火化了吧!媳妇,我们走。” 小正太抱歉的看了一眼陈美丽,“我会好好安葬他们的。”陈美丽激动的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让失控的鬼面连我一起杀了?” “我喜欢。你管不着!你不是应该忘记了哪些事吗?”小正太摇着扇子,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正太没管陈美丽的反应,转而看着我说:“刘小姐,你老公只剩下两个时辰的命了,还是快点离开?” “啊?不是还剩下三天阴寿吗?”我疑惑的看向天问,天问摇了摇手上的排位,“你以为我是超人,杀起鬼面跟切菜一样?” 地道一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报出太爷爷的名字就轻松的拿到了鬼婴灵位,还平白无故的捡到了一个快断气的丫鬟,出地面的路上,我好奇的问:“你早知道太爷爷那么牛?为什么不早说?” “你当我是神仙啊?当时情况紧急,一想地下这么多恐怖的东西,就在太爷爷眼皮底下,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就死马当活马医的让你试试了,没想到仇县令还真怕太爷爷。”天问轻松的解释完,轻轻撞了我一下说:“如果猜错了,我们就一起死呗,刚才在燃烧阴寿杀鬼的时候,我想通了,死了就啥都没了,在一起的时候顾忌那么多干嘛?你看……我们回去后是不是该放松放松?把夫妻俩能干的事儿都干了?” 第118章被不讲道理了 http://..org/ 这家伙的嘴太坏,我并没搭理他,帮着陈美丽扶着虚弱的云月往前走。 天问还追上来问怎么样嘛?行不行啊? 陈美丽和云月就在旁边,我幽怨的瞪了几眼,他反倒更来劲了一路唠叨个不停,我被惹得心痒痒的,恼怒的回了一句,“别总光说不练,到时候你别跑。” 他上下打量我,最后目光停在我腰上一个劲的笑。笑得我腰都感觉痒了,旁边一直沉默的陈美丽说:“你们俩够了,真当我是聋的。”天问这才收敛,跑到前面去探路了。 出地道的路和进来的路并不是一条,由于啥生门死门的,如果走反了会遇到机关,所以回去走的并不是坍塌的那条路。 花了接近一个多小时回到地面,我们出现在小区另一栋别墅的车库里,车库里放了三辆豪车,看得我眼睛都快瞎了。 走了一路。我气喘吁吁的扶着车头,这地下才过了三四个小时,这会天都没亮,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天问活动着脖子和手腕,准备撬车库的门,陈美丽着急的说:“别撬,这栋房子也是我的。”说着,她翻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车库门自动打开了。 我见其中一辆红色的小跑车挺美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美丽姐,这车都是你的?反正你一个人开不来,要不……” 陈美丽也不在乎这些身外物,大方的答应了,天问凝神的看着陈美丽。我跟着看过去,陈美丽被天问认真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了,说:“怎么?” “土豪,约吗?”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我和陈美丽同时一愣,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也被气的够呛。 陈美丽扶着云月往外走,扭着小腰回头一笑,眯着水雾朦胧的眼睛,“你等会来我房间,帮我来修下水龙头呗,池子都干了好多年了!” “嘶,要命。” 天问一个哆嗦,偏头见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他讨好的一抬眼,我都没打他,他就冲了出去:“别打,母老虎要谋杀亲夫啊!” 这栋别墅离办公的那栋别墅并不远,我生着闷气,一声不吭的回到了房间。 洗了个澡。换上被小胖猫逼着买的内衣,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身材并不比陈美丽差,恨恨的咬着牙,穿上诱人的外套,换上高跟鞋,满意的走到门口,又郁闷的回坐到了床边。 “都被那坏东西气死了,这就去找他?太没面子了。” 我对着枕头嘀咕了一句,等着他过来道歉,然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动静,我气呼呼的出门,打开天问的门,没看到他的人影。 陈美丽已经安顿好了云月。云月自己躲在房间疗伤,陈美丽半椅半躺的靠在床头,盯着天花板发呆,我站在门口问:“天问呢?” “不是带着鬼婴的牌位离开了吗?说是去超度鬼婴了。”陈美丽愣愣的回神,“刚我去洗澡前,见他在你门口站了好久,他没跟你说?” “混蛋,王八蛋,又跑了。” 见陈美丽看着房里一副小正太的模糊素描,虽然画的很模糊,但我知道她在想地道里的事儿,心里暗骂着天问也没继续打扰她。 即生气又担心的回到房间,之前在地道天问就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命了,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也就还剩下两个小时的命。 我靠在床头。紧紧抱着被单,一心惦记着他超度鬼婴的情况?随着时间流逝,他还没回来,我越来越着急,口是心非的不断诅咒他死了算了。 实在是太累了,骂着骂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在朦胧中醒来,瞟到窗户外的阳光,第一反应就是睡过头了,天问不会有事吧? 我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正要坐起身,发现一条结实的胳膊搭在我身上,惊吓的刚想喊,余光瞟到天问朝着我的脸,见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跳了跳,子还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我心惊肉跳的呼出了好长一口气。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我怕吵醒他,全身紧绷的僵直了没动。 过了好一阵,我的心跳才恢复平静,见他睡觉像个婴儿,感觉挺有趣的,看着他不禁微笑了起来。 见他没事,生他气的事儿,我给忘了,看着他的脸,我慢慢又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高兴的梦。 梦到初中的时候,参加跳舞比赛拿了冠军,站在奖台上激动的紧紧捏着奖杯,爸爸妈妈坐在下面可高兴了,我正高兴着,却被天问的嚎叫声给惊醒了。他鬼哭狼嚎的喊:“松手,松手,要捏断了。” 我吓醒过来,低头一看他平躺着,正抓着我的手腕往外拉。而我却扯到了他的关键。 “外面的月亮真圆!” 我稍稍一愣,看了眼窗外的夕阳,像受惊的兔子光着脚丫子冲进洗澡间,关上门,靠在门后大口喘着粗气,从镜子里见自己的脸红扑扑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不一会,我发现了一个事,真想冲出去把这个王八蛋掐死算了。 今天凌晨我担心着他的命,是穿着外衣睡的。上午醒来发现他回来了,怕吵醒他也就没动,那时外衣还好好的,然而现在上衣扣子开的只剩下了一颗,文胸也松了。 我再傻也知道睡着的时候,他干了什么? 还有我好好的睡觉,什么东西不好抓,偏偏要去捏他那?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肯定是他使坏,结果我刚好做梦领奖,然后把他给捏疼了。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躲了好一会,收拾好出去,天问气呼呼的说:“我睡着的时候,你到底对我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好吧?” 见他恶人先告状,我正穿着高跟鞋,真想抡起来给他来几下狠的,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干了什么?你倒是说啊!但是你做了什么?可是被抓了现行,你还想抵赖?” “去你姥姥的。” 这让我怎么去说?难道据理力争的去分析情况?我轮着鞋子砸过去,他准确无比的抓住。来回把玩着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只要你认个错,做为你老公,我还是会让着你点的。” 见他眼角含笑,我懒得跟他纠结这个话题。记起上次他给我洗衣服,说他不用休息,我没好气的问:“你不是不需要休息吗?” “傻缺,别人说啥你就信啊?”他用你很脑残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却没生气,反而有种淡淡的感动,这混蛋还是会体贴人的吗?然而他接下来一句话气的我浑身发抖,他好似发现了新大陆的跳起来:“骂你都不还嘴,咋这么贱?老婆,我才发现,你居然好这一口?” 我气的脸都红了,浑身发抖,他说:“老夫老妻的你不用害羞,喜欢的话,我会满足你的,有空多骂骂,也挺有乐趣的。” 第119章后宫秘术 http://..org/ 我压不住羞怒冲上去,他抓住我打过去的手腕,用力一扭,我疼的转过身,背到了他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说,“还是那么笨,明知道打不过还打?” 我哆嗦着正要用另一只手去打他,他突然叹了口气。“等会我就要走了。” “啊?去哪?” 我惊讶的偏头,脸撞在他尖上,他也没移开脑袋,有些惆怅的说:“这次亏大了,超度鬼婴赚的阴德只涨了我三天的阴寿,必须再这三天里再想办法再弄些阴德才行。” 说话的热气喷在我耳后,我动着脑袋心里担心着他的安危,又怕他一个人跑掉。着急的说:“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球球他们已经找准了目标,不过这次很危险,如果你跟着去,我怕无法分心保护你。” 他说着另一只手并没忘记使坏,我还被他扭着一条胳膊,也躲不掉,咬牙努力站着:“那……那……你自己小心。” “唔,对了。那个陈世俊还是死了,他上门的对象是姓楚的本家。那女人说不定会找你和陈美丽麻烦。我家,从我死后,我哥去给我守灵。家里的事一直是我哥老婆在打理。” 天问悠悠的讲着,我已经没心思去听他说啥了,因为他已经坏到了我的关键处。 我牙齿打颤的咬着,别的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别发出异声就可以了。他继续说:“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我家回来投资,是经济为王的时代,当初话语权挺大的,现在时代变了,为权做狗,家里想赚钱还得与本家打好关系。” “最主要的是我大哥的老婆和两个侄子都没啥本事,现在与本家那边说是合作,还不如说是依附,得看人脸色吃饭。” “哪?” 我打着摆子,艰难开口的吐出一个字,差点就没哼出声。他突然凶狠的说:“我那侄儿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如果李世俊老婆让我大嫂来找你,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谁让你不舒服,你就让谁更不舒服。我生前的父母兄弟都死光了,也不用给现在的楚家面子,最可恨的是,当年我哥给我下毒,就是那女人蛊惑的。” 随着他凶狠的话,他变的凶狠了起来,一切在无声胜有声中发生着,我晕晕乎乎的脑子一片空白像飘了好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恢复一丝清明,他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他和我说了一会话,心疼的刮了刮我的子,“我要走了。” 我坚持送他出了别墅,临走前他在我耳边说:“想我的时候,可以自己偷偷开发一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蛋。” 我给了他一锤子,潇洒的转身往屋里走,虽然不舍,但也没办法,我不可能跟着去当拖油瓶。 回到房间,我吸着残留着他味道的空气。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离去时的那句话,情绪非常古怪。 怎么说呢?我容不下他啊! 这也不能怪我吧?他那个凶起来,太恐怖了,目测都有六七寸了。 一寸三点三厘米,算一算,别说是我,是个人都吃不消啊! 碰到这么个怪物,被嫌弃,我真不知道去哪儿哭去? 接下来在陈美丽家养了五六天的伤,这才恢复正常,这些日子,天问并没有回来,但道士送过来口信,说天问没事,这次他们找到了宝,又找到了新的目标,说不好天问就能一次性赚到三个月以上的阴寿了,到时候就不用紧迫的担心生死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件怪事,受了重伤云月,居然可以自己动手拿碗吃饭了。 见她恢复的这么快,我连着纠结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找到她,向她请教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当然我打死也不会告诉她,我探寻她的秘密,仅仅只是想可以应付天问而已。 “小姐,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哥让我做你的丫鬟,我一定会做好本份的。” 云月接近一米六的个头。穿着陈美丽给她买的白色连衣裙,一张娃娃脸看着就像一个高中生。“我伤势能恢复这么快,是蛊虫的作用,以现在的环境。想再培养出蛊虫却很难了,因为好多毒物已经很少见了,必须去原始森林才能找到。” “啊?” 我失落的惊叫了一声,她凑到我旁边小声说:“小姐,看你前几天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和楚大哥……”听到这里我有些不舒服了,她赶紧加快语速说:“我会一套转门给女人练的……嗯……保健操,初学可以加强身体的柔韧性。以及保持身材曲线,练到小成,骨骼刚柔并济,身似匹炼,那时已经能稍稍控制一部份的肌肉的收缩了……” 说着她往我身下瞥了一眼,我已经明白是控制什么了,瞪着眼珠子,“那大成呢?” “没人练到过大成,据说慈溪太后在年轻的时候,把这套保健操练习到了小成,这才能够上位的。”云月打量我几眼,“小姐,应该学过跳舞,倒是不用再打基础了,随时都可以学。” “你会吗?” 我好奇极了,她低着头说:“快达到小成了。” 有了这个发现。我惊喜的立刻就要开始练,但第一个动作就把我吓愣了。 云月后劈腿把一条腿撩到脑后,双手往后抓着脚腕,上身前倾。独立的一条腿斜下去,就像一张弓箭弯在我面前,我呆呆的傻站了好一会:“这……这就是你说的最简单、最基础的第一个动作?” “是的,伸筋、压骨、保持平衡,放心了,只要卸掉几个关节,就能摆出这样的姿势了,再配上能辅助筋骨生长的草药,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云月认真的讲着,我得知开始练习,居然不是循序渐进的拉筋,而是直接暴力的把关节拉脱臼,吓得心里只发毛。 本来我已经打了退堂,云月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看慈禧太后!”我一咬牙,暗想拼了,却又得知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需要的中药材都非常的贵,我根本就没钱。8☆8☆$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按她说的配一副药,大概可以用三天,就算保守的估计一副药也得二十万。 炼成一个动作估摸需要十几副药,那可是两三百万啊! 熟练了第一个动作只是初学,想要小成,必须轻松的做出七个恐怖的动作。 七个动作?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一跳,估摸着搞不到两三千万,别想把这套动作练到小成。 这么多钱,可不能问陈美丽要,我正苦恼着先去哪弄两三百万,把第一个动作的药钱给凑齐,没想到楚撼天带着他妈找上了门。 看到他们我就笑了,他们家有一半的家产是天问的,想办法敲个两三百万,应该不算过份吧? “婶子,本家一位姐姐的老公过世了……”楚撼说到这里,结巴了好一会继续说:“本家姐姐,希望你能去披麻戴孝,不然就拿我们家开刀!” 第120章准备去踢场子 http://..org/ 给李世俊那人渣披戴孝?披戴孝有两种含义,一是遗孀,另一个是罪人,让我去干这种事,别开国际玩笑了。 楚憾天祈求的看着我,我呵呵冷笑的指着别墅外,“楚总,那就不送了。” 他也知道强人所难。讪笑了几声,发虚的走向了停在院外的一辆色大奔。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一个男司机走了进来。 我刚倒了一杯水,听到她趾高气昂的话就炸毛了,她说:“你就是那败家子娶的冥婚媳妇?” “谁家的老母狗没栓牢?跑出来乱吠?” 一楼大厅两个女配货员,听到我的话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把那女人气的直发抖,她憋红着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憾天跟在后面低着头,叫了一声妈,小声说:“那只是冥婚,做不得数,就算做数,天问叔死了那么多年,人死如灯灭。跟我们也没啥关系啊。您能别拿训大哥媳妇的态度说话吗?我们是来求人家的。” “你叫刘千晴对吧?这里有一百万的支票,帮我办一件事,这钱就是你的了。” 妇人压着怒气,手发抖的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我两眼花亮的盯着,走到她面前站着没说话,她皱着眉头说:“嫌少?你只是一个二流大学的学生,还没毕业就离校了,就算到陈美丽这来上班,上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看来这女人来找我,还下过一番功夫,我这么长时间没去学校,辅导员打电话来训我,我就给了句不读了,这就前几天的事,她既然都知道了。 而我住在陈美丽家,还是以员工的身份呆在这里,我甚至怀疑她连陈美丽会养怨灵都不知道,或者听说过,但也只会认为像说某些明星养小鬼红起来的一样。是谣言,所以我与陈美丽的关系,她也不会知道。 “啧啧,那真的是谢谢您呐!” 我一杯水泼在她脸上,“我这没漱口水,就用白水帮您洗洗脸吧,您回去了,自己记得漱口!”旁边扶着她的司机,气势凶悍的看过来。 我压根就没啥担心的,瞥了眼边上无聊的云月,她领会到我的眼神,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只很普通的蜈蚣,爬到了司机袜子上,我指着蜈蚣惊骇的大喊:“有……有……虫子。” “嘶。” 司机低头一看,蜈蚣扎在他袜子上,他疼的吸了口气,却强忍着没再发声,不过脸皮却一抽一抽的,可见蜈蚣咬的有多疼。 “老婆婆不好了,你头顶……” 天花板上一条壁虎突然掉下来,正好落在了妇人额头,我指着她再次大叫,她小心翼翼的擦着脸上的水渍。摸到壁虎,手一抖,壁虎就掉进了她衣领。 “啊……” 她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跳着脚,抖着衣服,越抖壁虎掉的越深。 司机想帮着去抓,手伸到一半,我看着他的手没说话,却让他意识到了壁虎掉的地方不妥。 楚憾天想帮忙,但就算他是亲儿子,当着这个多人,也不好去那部位抓壁虎吧! 妇人没有形象的吓尿了,我见差不多了,找了双一次性的筷子,“别动。” 走过去拉开她的衣领,发现壁虎卡在了文胸中间,舌头舔在周围的皮肤上,起了一块密密的水泡,把瘆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自己弄出来吧!” 她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楚憾天哀求的喊了声:“二婶。” 我想了想忍着对水泡的恶心,用筷子夹出壁虎就丢到了一边,司机快速一脚踩死了壁虎,这时候陈美丽穿着睡衣,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在二楼大吼:“吵死了。”转而盯着妇人说:“王琴,跑到我家大喊大叫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些天陈美丽除了正常的处理两个小时工作外,其余的时间就躲在卧室画素描,想把地道小正太画出来。但诡异的是,她怎么都画不好。 倒不是陈美丽记不得小正太的样子,也不是她不会画,而是画到五官她就忘记了小正太的样子。所以这她一直处在烦躁中。 她看着地板上的壁虎尸体:“老娘刚画出一双眼睛,就被打断了思绪,谁让我家见血的,就给老娘舔干净。” “陈美丽,大家也算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别以为这两年你混的好就神气,别太过份了。” 王琴惊慌的拧着衣领。浑身颤抖的转身就走,陈美丽说:“我就欺负你了,你咬我?不舔是吧?出门小心磕掉满嘴的牙!” 楚憾天扶着他妈,司机瘸着腿,愤怒的拳头捏的老紧,但也不敢对陈美丽发,令我没想到的是,三人走出大门口,王琴转头看着我说:“野丫头,这是你自己选的。” 你姥姥的,不敢惹陈美丽就威胁我是吧?有你们哭的时候。 子母怨灵可站在陈美丽边上呢?我没搭理她等着看好戏。 三人走到奔驰边,司机和楚憾天扶着王琴进入后车座,司机打开驾驶座的门,被蜈蚣扎过的脚一抖,他往后一滑,下巴磕在车上。流出了满嘴的血。 呸! 他吐出一口血水,里面含了好几个牙,连着又吐了几口,满嘴的牙应该都吐了出来。 “不会这么邪门吧?”︽2︽2, 大厅两个配货员见到这一幕。小声嘀咕的去假装处理文件了,陈美丽对着院子外冷哼了一声,“妹子,去换一身鲜亮的衣服了,咱们去参加陈世俊的葬礼,看姓楚的那婆娘有多大能耐?” 敢让我去披戴孝?我就去打你的脸! 以李世俊身前的作风就知道这姓楚的不简单,越有钱有势的人越在乎礼仪,祭奠死人不穿冷色调的衣服,那就是打他们家的脸。 我答应了一声,回房换好衣服出来,陈美丽踩着水晶高跟鞋,穿着一件红色礼服,站在门口等我。 包臀露背的礼服款式很前卫,衬托的她更加娇艳欲滴,身上戴着的配饰也很闪眼,看这打扮,说她去参加聚会我信,明知道是去参加葬礼的,我都有些不信。 她打量我一眼,“我去,你打扮的这么骚,去勾引尸体吗?”我白了她一眼:“勾引尸体怎么滴了?我就三套衣服,身上这套,刚才那一套,难道你让我穿迷彩服不成?” “这一当了人妇,说话都不一样了,咯咯。”她媚笑的挽着我往楼下走:“说真的,到祭奠堂打嘴仗,你只要拿出你男人三分之一的本事就可以了,嘴上能做到多嚣张,就给姐姐有多嚣张。还有要防备灵堂被人做手脚,李世俊能认识我,他媳妇就能认识别人,要小心被下阴手!” 第121章走阴差 http://..org/ 到楼下我让云月这个户,在家好好养伤别乱跑,我开着陈美丽的红跑车,跟在她车后面就出发了。 “姐,我这也算香车美人了吧?就是不是老公买的,怪可惜了!” 我按下车棚,风吹在身上感觉特爽,用车内对讲联系上陈美丽。她好笑的打了个鼻响,“小心开车,别发骚了。” “信不信我把你的车给卖了?” 我得意的扭了两下腰,发现边上有车跟着看,我不爽的挤兑了一句就收敛了起来,不过我真想把这车卖了买药。 跟着她出了城区,我见车去的方向,不是李世俊曾经的别墅。也不是楚姓老家所在的镇子,好奇的问:“我们这是去哪?” “殡仪馆,李世俊其实挺惨的,出殡不在自己老家,也不在入赘的家里,甚至他老婆嫌他死的恐怖,怕沾了晦气也不在园林别墅给他办后事。” 陈美丽感叹着,我翻了两个白眼。“像他这种人,死了活该没地埋,不过他老婆也够狠的,怎么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不用这么绝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李世俊入赘那年,楚洁的爷爷刚好卧病在床,她为了分家产,而李世俊算她玩物里面学历、出生都很清白的那种,人也长的一表人才,所以李世俊才有机会入赘的。”陈美丽兴致极高的八卦了一大堆后说:“别看楚洁在外面表现得知书达理,待人接物都很和善,她私生活的糜烂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出来的。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这女人也是我见过最阴狠的一个女人了,李世俊干的很多坏事,都是她在背后操控,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我去,楚洁?你说李世俊他老婆是楚洁?” 听到这名字。我惊讶的差点没撞到旁边的车,还好反应的快才没有出事。 楚洁是咱们这报社的,只要老百姓有受屈的大事,她就在本市对外门户社区和报纸上开批,上到各种机关,下到达官贵人,就没有她不敢针对的。 人们私下都笑称,遇到不平找楚洁! “你没事吧?” 听到陈美丽的关心,我还处在惊愕之中,有些不相信的说:“你没搞错吧?” “你还是涉世未深,打击坏人的不一定是好人,也可能是更坏的人。” 陈美丽这一席话给我的冲击力很大。接下来的一路我都处在沉中,到了殡仪馆附近,小猫突然跳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得知它让我去找宝贝,我给陈美丽说了一声,把车停在停车场,与陈美丽分开,就跟着小猫摸向了殡仪馆深处。 殡仪馆占了郊区一大块地,如果不是挂着殡仪馆的牌子,进出的人脸上大多挂着哀伤,只看里面的景致,我还以为是环境优美的避暑山庄呢? 跟着小猫在寂静的林荫小道里绕了一大圈。周围全是花草树木,又是在殡仪馆这种地方,我难免有些瘆的慌。“小,咱们这是要去哪?” “喵。” 小猫也不走寻常路,在花丛里钻出个头,指了指远处一栋祭奠堂,我看着那栋祭奠堂真想拍死它算了! 李世俊的灵堂就设在那栋祭奠堂里,绕着小路走了一大圈,把我搞的心里发毛,居然还是要去那里。 “喵喵。” 小猫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几眼,示意我躲进花丛,我好奇的躲进去没多久,两个穿着色西服,戴着色大尖帽的老年男人,从祭奠堂那边走了过来。 他们两有说有笑的走着,我捂着嘴巴从缝隙盯着他们头顶的帽子,感觉特别古怪,这不是传说中无常鬼戴的东西吗? “楚洁那娘们也够谨慎的,七个走阴差还怕拿不住一个陈美丽的魂?还怕她跑了,还要我们去堵后路?” 其中一个随口抱怨着,另一个嘘了一声,“副会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都好几十岁了还迷恋女色?我们在背后嚼她耳根子,小心会长记恨咱们!” “都凭本事吃饭,难道老子还怕他不成?” “咱们是不怕他,但是人总要吃饭的,得罪他对咱们没好处,帮他个忙也是人情。” “道理我懂。就是看那**指手画脚,心里不痛快,把老子搞毛了,不信她身边没有火焰低的人。只要谁出现三灾六病,老子就去拿魂。” 两人说着就走远了,我从抱怨的话里弄明白了他们的身份,原来不是无常鬼,而是老人们常说的走阴差。 周菩萨的笔记里提过一句,真有本事的人,给人算命、看相、驱鬼……都会有损自身阴德,走阴差拿魂就是提前送别人去死。用别人多余的阳寿补充自己的阴德。 当然,走阴差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损阴德的事,偷别人十年的阳寿,补上走阴差德损失的阴德,还能剩下半年的阳寿转换成自身阴德就不错了。 这是一个凭运气的买卖,搞不好就会亏本,就算周菩萨会走阴差,她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姥姥的,楚洁居然找上了这样一群人来阴我们。” 虽然两人只提了陈美丽,但明显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不满的从草丛钻出来,紧张的望着祭奠堂,拿给陈美丽打电话,然而却没有信号。 “喵。” 小猫探出头,催促着我跟上,我憋了口气跟着它到了祭奠堂那栋楼的背后。8☆8☆$ 之前被树木遮掩的地方居然有一个楼梯口。小猫跑过去看了几眼,用眼神示意我跟上,我紧张的看了几眼四周,没看到有人和监控。才慢慢走了过去。 楼梯口很暗,里面放着扫把、簸箕、修剪花草的工具……一看就是员工通道,我轻手轻脚的跟着小猫上到二楼,一扇玻璃门里大白天也亮着发的灯,走道两边是一个个小房间。 玻璃门没并没有锁,在小猫的示意下,我轻轻推开门,它一头从墙里钻进了就近一间房。 我发虚的扭开房间的门,发现里面就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穿色衣服的老头,头戴色尖帽,枕着白两色的枕头,脸色苍白的就是一个死人。 “喵!” 小猫跳到老头胸前叫了三声,老头闭着眼睛突然坐了起来,我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小猫跳到老人肩膀上,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手脚发寒的看着闭眼走过来的老人,结巴的说:“你要偷的东西,该不会是走阴差的身体吧?” 第122章青铜小钟 http://..org/ 小猫摇了摇头,来回比划了好一阵,我也没弄明白它的意思,紧张的跟着它又走向了另外几个房间。 走道两边有八个房,只有两间是空的,小猫照葫芦画瓢的惊起了六个人,它坐在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上,后面跟着五个人的身体,顺着走道就往前走。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紧张又好奇的跟在后面,奇怪的是途中一个人也没碰到。 最后小猫带着几个人的身体。到了一间会议室门口,它示意我开门,我发虚的绕过六个人的身体,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铺设着一个缩小版的灵堂,灵桌上摆着李世俊的牌位,左边放着好多排椅子,第一排第二张椅子上摆着个牌位,上面居然写着陈美丽的名字。 四个瘆人的纸扎人,拿着剪刀、镜子、铁索、铁钩,把那张椅子围在中间。 我看着神叨叨的一幕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小猫控制着六人的身体走道灵堂后面,一个老人躺到地上,第二个老人走过去,躺在了第一个人身上。 慢慢的六个人叠在了一起,奇怪的是这样叠躺着居然没有倒? 小猫搞完这一切,咬着我的裤脚,拉我到灵桌前,它跳到灵桌上,指了指没点的蜡烛,又指了指桌上吊着的白色幔布。我惊疑不定的问:“你让我放火?” 见它点头,我禁不住心脏噗噗的直跳,见它催的急,我一咬牙,拿桌上的火柴点上蜡烛。颤抖的用蜡烛点上了幔布。 看着火烧起来,我紧张的转身想跑,小猫抓着我不让,我看了眼会议室开着的门,哭丧着脸说:“再不跑,有人找来,那可就惨了。” 小猫就是不肯走,盯着快速往上蹿的火焰显得非常兴奋。 我忍着害怕,好奇有什么让它这么兴奋,于是退到门后等待了起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火焰只在灵桌上烧,烧了几分钟,灵桌上方竹扎的大祭字就塌了下来,轰的一声,倒在后面六个人的身上,火焰就诡异的熄灭了。 “喵!” 小猫飞射到烧过的灵桌上,两只爪子刨着竹扎圈中间烧烂了的奠字,不停用眼神示意我过去帮忙。 “你要找的宝贝在里面?” 我憋着呼吸走过去,被烟熏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找了个东西扒开奠字。发现里面居然藏着个青铜小钟。 就是古代青铜大钟的缩小版,我盯着阴森森的小钟,看着上面模糊的花纹,心脏猛烈的突突了起来。 我对古董没有研究,如果在别的地方看到这古朴的小钟,一定认为是假货,但能放在这里设法,又让小贪猫费尽周折,才让我拿的东西肯定是真货。 “这要是卖出去,肯定老值钱了吧?” 我比小猫还着急的挖出青铜小钟,宝贝的装进了包里,紧张的踢翻了四个纸扎人,快步出了会议室。 站在走道里,我准备原路返回,小猫叫了一声让我往前?我贪心的问:“还有好东西?” 小猫也没回答就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左转右拐,到了一条走道尽头的玻璃门前。 我正要开门出去,门那边走道的拐角出来两个年轻男子,还好门边是有木板的,刚好可以藏身,我紧张的躲到角落,余光偷偷的瞟着玻璃外面。 那边的脚步声靠近,其中一个人说:“你看到没?门后好像有个人闪了过去。” “尼玛,别乱说。” 另外一个人惊悚的骂了一声,“老板可是交代了,不管在门后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什么都没有。咱们只要按时续香,守着走道不让人过来这边就可以了。” 余光瞥到他们俩点完香,其中一个作着揖说:“我这兄弟不懂事。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包涵。”说完,他拉着另一个人就快步离开了。 等脚步声走远,我快速的看了一眼,见门那边的走道没人,“小,拐角有人守着,我们还是原路还回吧?”小猫鄙视了我一眼,一头穿过玻璃门,一副我不跟上,它就走了的样子。 没有小猫探路,让我一个人原路返回,如果遇到了人怎么办?我憋了口气,拉开玻璃门,门口放着六个牌位和一个香炉,我轻手轻脚的跨过去,带上门说:“那边有人守着,往哪走?” 小猫瞅了一眼我的包,我疑惑的愣了愣,包里就装着三邪镜、青铜小钟,以及和零散的小东西,我不确定的问:“不会用让我用镜子敲晕他们吧?” 见它摇头,我拿出青铜小钟,来回看了几眼,就是一个古董青铜器,它盯了眼小钟又看了眼三邪镜,我不自觉的拿着镜子砸在小钟上,钟发出了一声嗡嗡的细小声响。 突然小猫倒在地上,就打起呼噜,我被它吓了一跳,它突然又跳起来,又把我给吓了一惊,它倒在地上往拐角指了指,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有些不信的说:“你是说敲钟?他们就会睡?”得到小猫的肯定,我还是不信。 敲钟就睡。这得有多神? 正在我迟疑不定的时候,小猫已经冲出了拐角,我死马当活马医的贴着墙,慢慢走到拐角边,听拐角那边两个人正聊着女人。我颤抖的拿着钟,回头看了一眼出来的玻璃门,闭着眼睛咚咚的连敲了好多下。 敲完,我掉头就跑,没跑出两步,小猫在背后叫着,回头见它站在走到转角,指着有人的那边倒在了地上,又爬了起来,我不确定的问:“睡了?” 见小猫点头。我紧张的走过来,那两个人抱着歪在椅子上,还真睡着了。 我收起三邪镜和青铜小钟,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小猫跳到其中一人的大腿上,爪子刨着人家口袋,示意我去拿东西,我怕吵醒两人,摇了摇头,它一副生气的样子蹲人家大腿上就是不肯走。 “你牛。” 暗骂着,我憋着呼吸靠过去,轻轻从口袋拿出了一个钱包,小猫兴奋的又指向了另一个人的上衣口袋,我算是搞懂了,这家伙就是个贼祖宗,雁过拔毛的货色。 我又拿出了另一个人的钱包,小猫这才肯在前面带路。 接下来我们遇到了很多人,虽然我做贼心虚,但这里是殡仪馆,也没人在意我的存在。就是偶尔有人对我的打扮感觉奇怪,依稀听到有人嘀咕:“现在的人越来越不讲究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属?这样穿,不知道死人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小猫带着我一路到了祭奠堂大厅的侧面走道,我走道进大厅的玻璃门。已经能看到了外面祭拜李世俊的花圈了。 小猫在门边停下,对我点了点头就消失了,转而白色的小胖猫跳出来,指了指走道边上的家属休息室,示意我进去。 见到小色猫蹦出来,我就好奇了,干咳了两声,轻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房间挺大的,里面摆满了装烟的箱子和招待人的东西,满满的堆到了房顶,被箱子挡着的房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啊?”压着气的声音很古怪,听得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跳了起来。 “没烟了。”我受惊的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她闷哼着说:“出门记得把门反锁。” 我答应了一声,拿出青铜小钟和三邪镜,假装弄出了开门出去,反锁门的声音,竖起耳朵听起了房后的动静,一个老头吸着气说:“刺激吧?我故意没关门的。” “老坏蛋,吓死了,李世俊还摆在棺材里呢?让别人发现了,名声可就坏了?”女人娇声骂了一句,厚重呼吸声听得我小心脏呼呼乱跳,老头说:“快点……用力点踩……就算李世俊从棺材里蹦出来又能拿我怎样?” 第123章楚洁真会玩 http://..org/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用脚趾头思考,都知道是楚洁和走阴差的什么会长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殡仪馆胡来。 我听了一阵,也没听到啥重要情报,一想是个老头,就恶心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正准备用镜子敲钟把他们给弄睡了。突然楚洁娇滴滴的抱怨:“你这次是怎么了?怎么还没好?” “一想你那死鬼老公就在外面的棺材里躺着,老子就精神了。”老头哼哼着,断断续续的说:“这次我可请来了六个老兄弟,一起走阴差拿魂。连祖师爷传下来的宝贝都用来设法了,只要你让陈美丽坐到对应的椅子上,不论她有多大本事,都插翅难逃。” 我听到这个,按下了敲钟的打算。心想,你们设法的灵堂都被姥姥拆了,还拿个屁的魂?那六个老头被小猫折腾了一番,能不能回身体都难说呢? “哼,这两年李世俊仗着有那个婊子帮忙,越来越不听话了,要不是他们这次内讧,我都快忍不住让你帮忙干掉他了。”楚洁娇喘的骂着。越骂压抑的呼吸声越重,那老头忽然说:“你个想杀老公的毒妇,再加把劲,踩重点……” 我见没啥可听的。抡起三邪镜咚咚的就是几声,然而里面的老头居然没睡着,他骂着:“谁设法阴老子?”就往外面扑。 我惊吓躲到箱子侧面,听到脚步声只在上前的过道响几声,接着他扶着那边的箱子倒在地上,并没看到我是谁,我才松了口气。 等了十几秒,见没有任何动静,我过去扒开装孝布的箱子,一身唐装的银发老头趴在地面打着呼噜,侧脸上还带着不甘心表情。 令我好奇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居然整整齐齐,没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呀?这也太古怪了吧? 白小猫蹦到老头后腰蹦了几下,它走到房后,对我这边招着爪子,我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当即就傻眼了。 二十五六岁的楚洁穿着白色休闲衬衫,衬衣下摆整整齐齐的扎在色的包臀裙里,头上扎着一朵白花,歪睡在一张椅子上,唯一值得奇怪的是脚上没穿鞋子。 我看了一眼她的脚,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老头,真不知道说啥了! “嗯……” 突然,老头发出朦胧的声响,我又敲了两声钟,装好青铜小钟和三邪镜,赶紧走出了休息室。 走到祭奠大厅,看到陈美丽在远处跟人聊天。我赶紧走了过去。 简单扫了一眼中央巨大的灵桌,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摆设居然与会议室内的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地方大,摆设都很精致大气了些而已。 走到陈美丽旁边,她见到我不爽的吐槽:“楚洁那贱人还真够摆谱的,邀请了与李世俊生前有利益合作的人过来,到现在还没露面。” “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我想起会议室神叨叨的摆设,紧张的关心了一句,陈美丽瞟了眼远处的灵堂,“挺正常的,难道楚洁真是邀请我过来谈以后的利益分配?”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获得了神奇的青铜小钟,我隐瞒了和小猫偷东西的事,拉她到僻静的地方说:“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看到了两个走阴差。殡仪馆都是死人,又不是医院重病房,走阴差来这边干嘛?” 陈美丽稍稍想了想,拉着我走出祭奠大楼,从包里拿出一个晴天娃娃,放了点血途中晴天娃娃额头,偷偷挂到了外面一颗树上。我好奇的问:“干嘛用的?” “如果异常的东西进来,我包里另一个娃娃会动,到时候我就可以先下手为强,谁进来就用子母怨灵诅咒谁了。” 听到这个,我看着她包里的另一个娃娃,好奇的追问:“你怎么不早用?” “大姐,这娃娃是我专门找人制造的,光材料钱就用了几十万,请人出手制作又花了几百万,用一次就没效了。”陈美丽头疼的看了一眼树枝上的娃娃,“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乱烧啊?老娘养怨灵,让它诅咒一次都要放血喂养它一次,补身子的人生燕窝、乌龟王八不要钱买啊?” “我去,一个娃娃几百万,你早点说啊!” 我肉疼的直瞪眼,陈美丽突然惊呼,“你该不是坑我的吧?”见她露出诱人的媚笑,我知道她生气了赶紧说:“不是。而是我有别的办法对付走阴差,早知道你要浪费,不如把钱给我得了。” “你很差钱?” “很差!” 我老实的点头,她说:“老娘也差钱啊。还欠银行一屁股债呢?”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老娘每一次斗法,那都是烧钱,公司赚的钱都不够置办一次性消耗品的。”陈美丽叹息着,“不然干嘛与李世俊这种人合作,还不是为了来钱快?” “我想跟你绝交了。” 发现她是个穷鬼,我随口调侃着与她一起回到了祭奠大厅,没等多久,楚洁带着那个老头就走了出来。△≧△≧, 今天不是出殡。来的人并不多,但能来的都是与李世俊身前利益来往较大,在某些方面有头有脸的人,二十几个人看到楚洁出来,三五成群的走了过去。 楚洁伤心的说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话,招呼人挨个给李世俊上香,第三个就轮到陈美丽了,大家早看到了陈美丽的打扮,这会都憋着气,看向了楚洁,看她怎么处理这件事? “陈美丽,我敬你被我丈夫生前敬为上宾?你这样来给老东家上香,不该啊!”楚洁收回朝陈美丽递过去的香,“人死如灯灭,如果我丈夫生前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大可以不来。以这样的装扮过来,是当我姓楚的没人吗?” 说着她的气势抬了起来,陈美丽咯咯媚笑的扫了一眼场中看戏的人,“错了。我只是看你不爽,但你什么时候能代表姓楚的了?什么时候你能代表你爸?代表楚书记、楚总、楚局……” 陈美丽毫不客气的数了一连串的名头,“你承认你能代表这一群姓楚的,我跪着从这走过去!” 一连串的名头报出来,我不知道聚体指的哪些人,但看旁边知道的人脸色都变了,我已经意思到天问那些本家人,一个个都不简单了。 楚洁笑呵呵的说:“对不起,我还真能代表他们了,请你爬出去吧!”这一回答不仅让陈美丽愣住了,边上那些人再看楚洁的眼神全变了,没之前的随意,有些都恨不得上去抱大腿了。 第124章阴债 http://..org/ 听到楚洁说她能代表那一批人,我也是惊呆了。 李世俊生前涉及的产业很多,很杂,房产、超市、酒店、商城……吃穿住行什么赚钱,他就做什么,在场的二十几个人都是他的合伙人,在社会上的身份可不低。 这可不是同学聚会,牛逼吹完了。过后大伙就忘记了,楚洁这种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 如果她不能代表陈美丽说的那些人,那以后她的话,没人会当回事,她也就别想混了。 同时,她如果是说大话,这种话传到姓楚的那群人耳中,她也不会有啥好果子吃。 她能说出这种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疯了,第二,她真能代表楚姓的那些人。 天问离开前给我讲过,楚姓这家人从他爷爷辈开始,一共三兄弟,两个留在国内。天问的爷爷是老二去了国外。 天问是第三代,楚洁是第四代,楚洁太爷爷就是天问嫡亲的三爷爷,这可不是只是同姓的本家。而是正儿八经的血亲。 最令我震惊的是这家人的祖坟,到底埋的有多好? 正常情况下,三代人中出一个大老板,或者一个官,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陈美丽刚刚一共数了五个人,什么楚书记、楚局、楚总的,能被陈美丽这么称呼的,绝对不是虚衔,也就是说,这一家的三代与四代里,出了五个可以独当一面,拿得出手的领军人物。 一个池子的容量是有限的,本市这个池子装不下这样五个人,应该分布在各地,按照我的估计。楚洁通过某种合作,代表了这群人在本市的利益。 我站在陈美丽旁边,越想越觉得恐怖,难怪天问那狗性格闯过一次祖坟后,就没去想祖坟的心思了,如果他真动了祖坟的风水,动的好就好,动的不好,一家子人非得找人与他拼命不可! “小洁啊,我可不觉得你能代表姓楚的。” 我见陈美丽沉默了,猜她也有啥地牌,但她被楚洁挤兑的久久不语。可见底牌也不是能乱用的,所以我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楚洁打量了我一眼:“小妹妹,你是?” “明人眼里不说暗话,我是谁?你应该查清楚了。”我瞟了一眼旁边穿唐装的老头,明摆着在说鬼怪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按照辈分你已经叫我一声婶。” 陈美丽可不是能被随便欺负的,边上的人也担心她俩撕起来,我这横插一脚,这群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故意淡化了两人之前说要爬出去的事。 二十几双眼睛落到我身上,我感觉很不自在。楚洁微笑着说:“按理我还真得叫你一声婶,不过天问叔可没进家谱啊。”她把家谱两个字咬的很重,我也听明白了,说的是一个死人没进祖坟,那就不算认祖归宗,作不得数。 “不管进没进家谱,你总不能不承认,我老公叫你爷爷一声堂伯吧?他爸和你爷爷可是嫡亲的堂兄弟。”我低头掰着手指头算着,楚洁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算辈份。 她平白被算矮了一辈,但这又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让她憋屈的还无法反驳。“天问婶说笑了,我哪能不认您这个婶子?这不,您比我看起来年轻多了,一时间叫不出口。” “我不是看起来比你年轻,而是我本来就比你年轻,只是辈份比你高。” 敢让姥姥给你那死鬼老公披麻戴孝,我才没心情跟她玩虚的,跟着直接打出了天问教我的底牌:“二十几年前景区的开发,景区里一应与姓楚的有关的产业,你就代表不了!你要不要去查一下,景区投资时的所有人,是不是你天问叔的名字?” “婶子,那已经是老皇历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天问叔的情况?说真的,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听了天问叔败家的光辉事迹,才对这位叔叔有记忆的。现在那些都是王琴大儿子名下的产业,您真做不了主,甚至话都说不上吧?您能别拿出来搞笑吗?” 楚洁捂着肚子忍着笑,我也笑了。 我看着旁边的唐装老头说:“从法律上说这些都与我老公无关了。但是……东西是我老公的对吧?他要拿回自己东西,讨属于他的债,这是天经地义的对吧?” 老头不解的看向楚洁,楚洁小声在老头身边嘀咕着什么,估计是告诉老头,天问是个鬼。 楚洁讲完,老头惊的一个哆嗦,叹了口气轻声说:“谁动过景区的收益。那都欠您老公的,他如果来要债,欠多少就得还多少。” 什么债最可怕?最难还?阴债! 天问有理由、有道理去找姓楚的还债,阴债的主动权完全在天问,只在于天问去不去讨?他根本不怕你不还。 二十年前什么光景?咱们市最早的发展,靠的就是旅游,我不知道姓楚的这家人怎么起步的,或多或少绝对沾过景区的光,只要沾过景区的光,那就欠天问的阴债。c≡c≡ 那晚天问可是说了,姓楚的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谁更不舒服,而他给我的底牌就是阴债。 边上的人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有些话肯定听懂了,比如我是姓楚的债主。 他们小声交流着些什么,不时就往我这边瞟。我见楚洁压着怒气,自顾的走到灵堂边的几排椅子前,在第一排,第二个位置坐了下来。:“说实话,婶子别的不怕,就怕你们姓楚的不惹我!” 这话说的太嚣张,我都感觉自己欠揍了,不过看楚洁吃瘪的样子,我感觉特别爽,忍不住敲着椅子说:“你不是能代表楚姓的那些人吗?一个个都叫过来,咱们先商量一下这笔账该怎么还?谈不拢的话,我就让我老公自己去要了。” 楚洁心情不好的送走了被他邀请过来的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知道姓楚的有家务事处理,不一会就走了个干净。 陈美丽坐在我旁边,有些不自然的说:“我还以为楚洁只是跟天问同姓,没想到还真是一家子,更没想到,姓楚的居然都欠天问的阴债?楚大少奶奶,求抱大腿。” “不管是欠什么债,只要债主没了,那就什么都不用还了,所以天问这次跑了个没影,连我都不知道他猫哪去了?只要姓楚的找不到他,我才能想怎么装逼就怎么装逼,谁也不敢动我一根头发!”我讲着心里的担心,却又有种走钢丝的刺激,说不出的兴奋。 第125章古怪的情况 http://..org/ 楚洁并没有让我等多久,半个小时不到,姓楚的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 楚洁的两个姐姐、爸爸、叔叔听了这事,都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王琴、楚憾天、还有楚憾天他大嫂也来了。 楚憾天一家属于老二,也就是天问这一脉,楚洁家属于老三这一脉,老大那一脉在最后来了一个老人。代表着他们一大家子。 老人八十几的高龄了,是天问的大堂伯,他被人扶着坐下后,请走了不相干的人,吆喝大家一起坐下,好似回忆的说:“一眨眼天问那混小子都走了二十来年了,而我这老王八蛋却还活着……不错,这小子找媳妇的眼光很不错!” 他慈祥的打量了我一眼。以玩笑的口气继续说:“如今我那两个不出息的儿子,一个是临市书记,一个在上海做外贸生意,要不是当年天问败家,拿钱当纸,欺负他两个堂哥是穷鬼,一人砸了一百万,他们也不会有今天。” 转而看着楚洁父亲说:“当初你舔着脸去拍小堂弟的马屁。让天问欺负他两个堂哥,小天问也没少给你好处吧?” 楚洁父亲干咳两声,叫了声大伯,讪讪的没吭声。老人继续讲:“二三十年前大房混的最差,二房是海归最有钱。如今大房最好,二房一直在啃老本。”摇了摇头,笑看着楚洁他爸:“倒是你们幺房会做人,你去拍天问的马屁,你三妹去拍咱家老大的马屁,你在二十年前发了,三丫头到现在好了。归根结底,咱们这两家没有天问那败家子,姓楚的能有今天吗?” 老人浑浊的老眼盯着我手腕上的满月牌说:“那小子既然让老婆找来了,老头子只问你,你要什么?只要不过份,大伯都能当这个家给你应下。” “大爷爷。” 楚洁站起来,被老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完全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刚要说话,一直被老人无视的王琴咬着牙开口说:“大伯。当初那败家子败的都是咱们家的钱,您……”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人非常不给面子的一杵拐杖,吓的王琴缩了回去,老人看着楚憾天叹了口气,说:“三房的那点破事,我懒得管,小天问烧的是他爹妈的钱,关你个外姓人啥事?” 王琴愤怒的起身就走,老人眯着眼睛悠悠的说:“怎么不服气?当年你不吹枕头风,老大会毒死老二,事后老大也不会心灰意冷的去守墓,如果这两兄弟还在的话。这天下轮得到大房和三房说话吗?” “你们两家算什么东西?” 王琴怒了,指着老人破口大骂:“败家子败的哪些钱,全是他大哥辛辛苦苦赚的,二十几年前的七八百万啊?他眼都不眨一下,全用来打你们两家人的脸?白送给你们了,他要是活着,再大的家当也得被他败光。” 老人也不生气,摇着头说:“败家子那一夜当着几个堂兄弟的面,火烧一百多万,分了六百多万。那几个兄弟都被他欺负的下跪了,但他还能让那些兄弟跪着把钱拿走,这就是他的本事。你还记得他让人拿钱的话吗?老头可记得他那纨绔的话。他说,小爷钱多人傻,想欺负你们就欺负你们了,你们再大的怨气,再多的不甘心,因为没本事也就只能憋着,这里有六百万,小爷给你们当回来报仇的本钱,小爷等着你们拿钱来砸我呢!” “他那一群兄弟憋着一肚子不甘心,跪着把钱拿着去拼命了,为的就是把那一巴掌还回去。” 老头讲完这些,深吸了一大口气:“你们知道败家子,死的时候说了啥吗?他当着老子的面说,小爷这一辈子都快完了,那群王八蛋怎么还不来打脸?” “如果他能活到现在,就以他这些兄弟现在的身份,难道还养不起这样一个败家子?你见过他在外面烧钱吗?没有!” 老头越说越激动,颤抖的指着王琴的后背,“如果不是看在两个娃的份上,老子早弄死了你。你现在敢走出殡仪馆的大门,明天就有人把你抬进来,你信还是不信?” 王琴吓的一个哆嗦,软坐到了地上,楚憾天和他大哥媳妇过去扶着王琴,低着头站在那边,根本不敢吱一声。 “老头该说的都说了,天问想要啥,你就直接说!”老人慈祥的看过来。好像根本没发过火一样,我愣愣的说:“他什么也没说啊,就说姓楚的谁让我不爽,我不用顾忌。欺负回去就可以了。” “臭小子,敢给老子敲警钟?”老人想了想笑骂了一声,杵着拐杖起身对楚洁说:“你丫头能力不错,老楚家在市里的事儿,还是你多操点心。不过,你与你婶子的事儿,只要动一分三代人的关系,你自己掂量去。多的没啥事了。都散了吧!” 老人就这么走了,楚洁父亲和叔叔郁闷的跟在后面离开,楚洁一下蒙了,愣愣的嘀咕:“大爷爷,为什么?” “你问你爸,他有脸惹你天问叔不?”8☆8☆$ 老人脚步顿了顿在楚洁父亲耳边嘀咕了句什么,继续往外走,楚洁父亲回来说:“你天问叔念旧情,你婶子家那位长辈,脾气可不好,你大爷爷吩咐了,走阴差出现在这里,只怪他们运气不好,你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他们都消失吧!” 我听了半天的故事,就说了两句话。人就走了个精光。 楚洁两个姐姐坐在旁边,看着咬着牙齿,捏着拳头,全身都在颤抖的楚洁。不知道是走是留。 “姥姥的,我的钱啊,我还没敲诈王琴呢!” 我惦记着这件事,楚洁转头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有什么好的?天问叔喜欢你哪一点?” 此刻说到天问的名字,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很怪异,就像脑残粉提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一样,这女人该不会是小时候听多了天问败家的故事,拿天问当偶像吧? “想知道?那我们打个赌?”我摸着鼻子,挑衅的看着她说:“你不是认识懂行的人吗?你找个惊尸的法子,把你老公给弄起来,我们晚上都留在这里,谁先忍不住跑出这栋大楼,就算谁输。我如果输了,以后看到你就躲,你如果输了,给我五百万,以后见到婶子记得乖乖的叫人,敢不?” 第126章葬生钟 http://..org/ 楚洁心虚的看了一眼李世俊的棺材,咬牙答应跟我打赌,她说:“这就是天问叔喜欢你的地方?” 我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去了后面的唐装老头,知道楚家人都走了,烟熏火燎的跑了出来。着急的说:“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 “嗯,怎么了?” 楚洁保持着微笑,哪有要弄死走阴差这群人的样子?老头也顾不得有我们在旁边,火烧眉毛的说:“设法的灵堂被破坏了,我那六个兄弟被人叠了尸,他们走阴回不来了,断了与身体的联系。生魂不知道被飞吹去了哪里?” “那怎么办?” 楚洁慌张的问了一声,接着安稳了老人几句又说:“这种事,我也不懂,您说要怎么办?” “解灵还需系铃人,必须找到破法的人。我问过守在后面的两个人,他们说听到嗡嗡的声响就睡着了,我怀疑破法的人和在家属休息室算计我们的是同一个人。” 老头忧心忡忡的走来走去,“不找到这个神秘人。我们都会有大麻烦。”他意味深长的瞥了楚洁一眼,这一眼我看懂了,他是在说,他们俩玩脚交的事如果被人捅出来了。楚洁就不好做人了。 这下楚洁是真的有些慌了,想了想说:“您想办法先去招魂,我出去打一个电话。” 楚洁叫上我出了祭奠大厅,陈美丽迎上来问:“怎么样?” 我耸了耸肩膀,“没怎么样,姓楚的一家人对我还挺好的,就是这个贱人想找我麻烦。”楚洁也顾不上我骂她了,她直接说:“陈美丽,是你让人破了后面的法吗?以前李世俊怎么与你合作的,现在我多让你一分利,咱们继续保持合作关系,只要你交出家属休息室的东西?” “什么东西?” 陈美丽不知道楚洁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先是愣了愣,接着又满脸的疑问,我倒是明白了楚洁说的东西,既然是有心人在家属休息室算计她。自然会留下她踩老头的证据。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奇的看着陈美丽,“美丽姐,你真阴险,刚才那老头说,他设法对付你的局被人破了,他请的六个准备拿你魂魄的走阴差,被人叠了尸,那六个人都回不来了。” “哼,敢算计老娘,这就是报应!” 陈美丽仰着俏脸,很不客气的打量着楚洁:“一分太少。以前办一件事是五五开,现在我要七成。至于什么家属休息室的东西,我不知道。” “你确定没东西?” 楚洁盯着陈美丽看了几秒,陈美丽毫不相让的说:“没有。”楚洁松了一大口气,笑了,“没有那就好,就算有也没事,留在你手中,算我给你的合作诚意吧。” 她伸手过去,陈美丽娇笑的骂了声贱人,伸手和楚洁握到了一起,就像好多年的姐妹似的。我在旁边都看傻眼了。 法不是小黑猫带着我破的吗?看陈美丽的样子,好像真是她请人干的一样,我能不傻眼吗? 既然陈美丽抢着背黑锅,我自然不会傻到点破,最主要的是我感觉那青铜小钟不是一般的东西,并不像唐装老头讲的,是他祖传下来的玩意,如果被发现这东西在我手上,一定会有大麻烦,反正又不是我逼着她被黑锅的,所以只能让美丽姐受点委屈了! 俩女人达成了共识,楚洁说:“我现在就有一笔单子,你接不接?送走阴协会的七个老不死上西天,我给你半个数!” “这么多?” 陈美丽惊讶的瞪着眼睛,楚洁说:“让他们集体消失,差不多是灭了本地的走阴差协会,如果被总协会知道了,会很麻烦的,所以下手一定要快,一定要干净,不能让人抓到一丝把柄。” “行,先打一半的数到我海外的账户上,我立刻找人动手。” 陈美丽吸着气,楚洁的效率也高,不一会陈美丽收到了到账消息,拉我到一边说:“姐姐有事要忙,你自己先回去吧!” “半个数是多少?” “五千万。” “呃?” “灭一个势力,包括扫尾。五千万确实多了点,但也不算离谱,楚洁应该是想封我的口吧!”陈美丽凑到我旁边问:“偷偷破法的是不是你啊?” “破什么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哪些本事?”我假装先是一阵迷糊,随即惊讶的差点没叫出声。又压着惊奇说:“不是你干的?那是谁?” 一瞬间陈美丽愣住了,皱着眉头想了又想,“难道是走阴协会的敌人,在这时候捅了他们一刀子?管他的,反正我吓到了楚洁那婆娘,解决了李世俊死后的麻烦,又有了一大笔收入等着老娘,先把钱赚了再说。”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底却藏着深深的忧虑。有人在她眼皮底下捅了走阴协会一刀,未知的东西永远是最可怕的,她不担心才有问题。 陈美丽去找人一起对付走阴协会的人了,我和楚洁回到灵堂前,她说:“我先去拖住那老家伙,咱们晚上开赌。” “晚上见。” 我心情不错的回到陈美丽家,那两个偷来的钱包里一共有一千多块钱,我拿着钱,坐的士到了天问的坟屋,在他棺材前烧了两个钱包,拿着青铜小钟伤起了脑筋。 这玩意是个宝贝,但是带在身上却是个麻烦,最后想了想,我赶到太爷爷家,青铜小钟一摆到太爷爷面前,他直接就惊得跳了起来。还闪到了腰。“你从哪弄来的葬生钟?” “什么葬生钟?” 我抓着后脑勺把和小黑猫放火偷东西的事儿全讲了,太爷爷表情诡异的打量了我好一会:“这钟在五十年前出现过一起,那是香港的一次拍卖会,拍走的人当天就出车祸死了。这钟又辗转了好多人的手。收藏它的人都在三天内意外死亡,因此得名葬生钟。” “直到一个老大不信邪,收藏了这个钟,才没有继续死人,不过没出三年,他全家都死了,葬生钟也就没了准确的下落,最可信的是被北派的某位高人收藏了,没想到会流落到你手上?” “还有一个事……”我拿起葬生钟,见太爷爷看过来,我用三邪镜连敲了几下,太爷爷只打了几个激灵,并没有睡着,但却发抖的指着钟说:“好重的煞气,这是从谁的墓里出土的?三邪镜可以激发里面的煞气,听到钟声的人会受到煞气冲刷,轻则倒霉几天,重则有杀生之祸,抗不住煞气的会当场睡过去!” 听太爷爷这么说,我仔细一想还真是,楚洁听了钟声立刻被楚老爷子给批了,那老头现在不是有杀生之祸了吗?我紧张的问:“我带着钟,还敲了好几次了,那会怎么样?” 第127章折寿 http://..org/ 我都急死了,太爷爷敲着桌子,不知道在算着什么,算完了,他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过去捏着他的肩膀撒娇着问:“我敲了好几次葬生钟,会怎么样嘛?” “说不准。” 他迟疑了半天,给出的答案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郁闷的说:“您不是很牛吗?怎么就说不好了!” 太爷爷火了,吹胡子瞪眼的说:“老子又不是神仙,你出生我就把你改成了无命之命,现在你身上又跟着三邪猫,谁算的准啊?” 我像霜打过的茄子,坐到一边的小板凳上,蔫了。 过了良久,太爷爷嘀咕着真不让人省心。用逗鸟的小签子戳了我几下,“按我的分析,你敲了葬生钟也没啥大事。” “真哒?” 我惊喜的站起身,跑过去又给他捏起了肩膀。 他很享受的慢慢分析:“葬生钟不知道在谁的墓里埋了多少年,吸纳了无数的煞气,煞气分死煞和活煞,大多古董都带着死煞,死煞是不动的。也不会影响到人。活煞,就像家宅风水里三煞位产生的流动煞气,需要避,沾上活煞会运气不好。” 关乎自己的小命。我津津有味的听着,太爷爷瞥了我一眼继续说:“但活煞和死煞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死煞一旦影响到人,那就是要命的大事,前面收藏葬生钟那些人之所以会死,就是被溢散出的死煞影响了。” “呃,你是说葬生钟里的死煞太重,流露出来害死了人。”我打了一个激灵,太爷爷瞪着眼睛,“别插嘴,安心的听。”我赶紧闭上了嘴巴,他闭着眼睛继续说:“也可以像你这样理解,溢出来的死煞终究是有限的,死了那么多人,葬生钟里的死煞也就不会往外溢了。” “死煞是不动的。满才溢,按理说现在的葬生钟,不该有死煞溢出,反倒因为暗藏着强大的死煞,可以用来定住活煞,是个镇煞的好宝贝。”太爷爷瞟向三邪镜说:“你拿别的东西敲钟试试?” 我随手找了个东西,敲了几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能敲响的钟,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太爷爷笑着说:“这就对了,三邪镜这件邪门的金器,刚好能够引动葬生钟里的死煞。这才导致死煞流了出来。” “呃!” 太爷爷不讲了,我拿着葬生钟愣了愣,抓着脑袋还是没明白,“你还没说我敲了几次钟会怎么样呢?” “笨啊。” 太爷爷莫名其妙的又被气的吹了一口胡子,“三邪镜引动的死煞,你身上跟着三邪猫,自然不会因为死煞而倒霉,自然不会有啥大事了,最多折寿而已。” “折寿?” “煞气终归不是啥好东西,你又不是三邪猫这种灵物,也不是三邪镜这样的死物,被煞气冲撞了自然会折寿。”太爷爷完全不当回事的说:“折寿最多让你老的快一点。并没啥大不了的。” “我去,这还没啥大不了的?” 我摸着脸用三邪镜仔细的照着,没发现有啥变化,太爷爷不耐烦的说:“老不老,一时半会看不出来的,等过个半年可能会像过了一年。不过你还年轻,只会感觉成熟的快,发现不了什么异样。有必要这么在乎一副臭皮相吗?当年大上海那些名媛,现在还不是一个个化成枯骨?” “您以为我是您啊?” 老不老这种事情与太爷爷这种人说不清,我紧张的说:“我以后再也不敲葬生钟了,应该不会有啥事吧?” “知道水痘吗?长一次就不会再长了,往后你再敲葬生钟不会再折寿,但水痘得过就是得过,你的寿已经折了。”太爷爷扶着腰起身,“没啥事了,就留下吃个饭了再走!” “有事,怎么没事?您一定有办法解决这问题的,我可不想二十五岁的时候像三十岁。”我急的团团转,太爷爷是真的没办法,叹息着说:“你如果是男孩,我教你一套养生功夫倒是可行,但老子会的都是劲走龙虎,不适合你,无解!” 二太奶奶做好了饭,我坐在桌边,看着二太奶奶夹的一满碗菜,根本就没心情吃,一想自己往后过半年。像老一岁的情况,真想立刻出去用砖头砸烂了葬生钟。 “别一副像死了爸爸的样子,吃饭。”太爷爷终于看不过眼了,“我会找那群老家伙。帮忙打听一下女人能练的媚功的。” “媚功?” 我惊的一个哆嗦,太爷爷说:“年纪不大,满脑子装的啥?一百多年前,下九流中的娼门还是一个强大门派,媚功本身是一类养生功夫,其实不叫媚功的,只是开发女子身体的柔韧性、耐力的体术,与娼门的人交手。如果不能尽快拿下,越往后越难缠……之所以后来被称媚功,那是不少英雄好汉在娼门手里栽了跟头,而练这种功夫的女人,驻颜有术,看着娇滴滴的,人们骂着,骂着,就把这套功夫骂邪了……当然,这种功夫用在那方面,一般男人还真受不了,骂的也没错……” “呸!”》≠》≠, 二太奶奶白了太爷爷一眼,“老东西,说啥呢?” “宫廷秘术,算不算这一类?嗯,像慈禧太后练过的那种?” 等两老斗了几句嘴。我心急着自己的事,赶紧追问,太爷爷说:“据说慈禧太后练的是娼门一大秘传,吸龙十二式。偏向于魅惑是顶级的媚术,也是一流的养生功夫。问这个干吗?这早已经失传多年了。” 十二式?云月教的只有七式? 我琢磨着这个问题,可不好意思跟太爷爷说这个问题,“就是随便问问。”二太太呸了一声,揪着太爷爷的耳朵说:“老不休的,吸你个大头鬼,千晴吃饭,别搭理这老不羞。” “还有一个事儿,我在一个地道遇到了两个奇怪的鬼,一个仇县令,一个小正太。” 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太爷爷一拍脑门,“我怎么把云彧童子给忘记了,那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偷入清廷后宫,洗劫过慈禧太后,被追杀了几十年,最后大意失荆州,在仇县令手里翻了船。”猛得,太爷爷愤怒的看过来,“该不是那老家伙教了你后宫秘术吧?老子这就去灭了他!” 第128章克夫 http://..org/ 太爷爷突然大怒,二太奶奶见太爷爷是真火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难道后宫秘术里还有不为人知的坏处?我换了一口气,“没,我还没学呢,您先别气,说说怎么回事?” “克夫!吞龙十二式,有一个诡异的性质。无形的采阳补阴,自己会越来越精神,男方越来越萎靡,想不克夫都不可能!” 太爷爷气粗粗说着,手上用力把筷子都捏断了,“教你这个不是让你守寡吗?” “我当是啥呢?天问又不是人。” 我虚惊了一场,拍着胸口顺着气,太爷爷也是一愣。尴尬的坐回去,死不承认他关心则乱忽略了天问的身份,恨恨的说:“人总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吧?万一以后你找别人呢,没半年老公就被你弄死了……” “呸!” 我和二奶奶一起呸了一声,太爷爷像个孩子似的埋头吃饭,一个劲的夸奖二太奶奶的手艺,高兴的二太奶奶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 知道只要练好后宫秘术,问题就解决了。我心情大好的填饱了肚子,拿着葬生钟说:“这东西比三邪镜还金贵,拿出来招人眼红,还有我怀疑这东西不是走阴差的。如果被发现了,搞不好有大烦,您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 “这个简单,做新就行了。” 太爷爷领着我去厢房,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瓶漆漆的水,倒进了碗里,就把葬生钟泡了进去。 葬生钟放进水里就开始冒泡,太爷爷说:“等一炷香的时间,再拿出来这钟就像是仿造的青铜器一样,一看就是假货。” “呃,那不就卖不了钱了?” 本来我以为有啥法子改头换面呢?原来是搞破坏啊,我着急要把葬生钟拿出来,太爷爷瞪着眼睛说:“你脑子进水了,钱哪里不能赚?这种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你居然想着卖钱?” “我倒是听人说。把假货做旧的,还没见您这样把真货做假的。” 说着,我想起了大厅那些花花瓶瓶,瞪着眼珠子问:“屋里那些东西,该不都是真货吧?” “忘了,年轻时候学这门手艺,倒是鼓捣过不少真货做新,应该有一大半是真的做新的吧?”太爷爷无所谓的讲着,我忍不住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硬是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一瞬间,我感觉天问烧几个钱并不算败家了。真正败家的是咱们家这老东西。 等青铜小钟拿出来,外表看着古朴大气,并没有啥明显的变化,不过明显少了之前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拿在手里质感也变了,没了之前那种圆滑的手感了。 我肉疼的打量着葬生钟,太爷爷不耐烦的说:“行了,你可以拿楚去玩了,就算做物质鉴定,也鉴定不出是啥玩意了,反正不会被当成几千年的青铜!你没事就滚蛋吧!” “还有一件事,晚上我跟人在殡仪馆打赌……” 我把打赌的情况讲完。“您有啥躲避僵尸,克制僵尸的宝贝不?给我一大箩筐。” 太爷爷又被气的直打哆嗦,“僵尸?僵你个头,老子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那玩意,真碰到了,你也就看不到老子了。被惊起来的尸体是僵尸吗?那就是一个死人,虽然力气大了点,但依然是个死人,拿着棍子打就可以了,要啥子宝贝?” “您可是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高人。”我随口胡诌的拍着马屁,“对您来说,倒拔垂杨柳都是小事,打尸体空手就可以了,哪还需要棍子?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当然需要宝贝了,你看?” “滚,你说的老子吗?那是鲁智深,老子年轻的时候,可是……” 太爷爷被气笑了,转身翻出一块豌豆大的小玉石出来,丢给我说:“如果真起尸了,你含着这块玉石。躲到棺材底下,只要不说话就可以熬到凌晨三点,过了凌晨三点,再爬进棺材躲到五点就没事了。” “怎么就没事了?” “刚死的人。惊起来能蹦跶到早晨五点都高估它了,说不定起来没几分钟就躺了呢?尸体都躺了,还会有啥事?” 太爷爷气呼呼的把我轰出院子门,“你丫头没事,少来。” “放心,没有要命的事儿,我都不记得您呐!” 我得意的唱着歌儿往前走,太爷爷在门口笑呵呵的骂:“孽障啊孽障!” 出了铁索桥村。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我直接赶向了殡仪馆,去殡仪馆的路上,总感觉后面有双眼睛盯着我,我禁不住不停的往后看,的士司机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又往后看了一眼,司机纠结的说:“您要去的是殡仪馆,能别一直往后瞟吗?怪瘆人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再往后面看,但总感觉有啥盯着我的后颈,余光不断的往后视镜上瞟着,司机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我不要您的车钱了,请您下去。” “大哥,不好意思,我就是坐在车里。总感觉后面有个人盯着,这才忍不住往后瞟的。您看,这都到半路了……” 司机不等我把话说完,指着前边站牌说:“那儿有去殡仪馆的公交。您就当行行好,行吗?” 这天都没,一个跑客的司机胆子这么小,这不科学啊?我好奇的问:“这里难道有啥讲究?” “没,你到底下不下去?不下去我就掉头回去了。” “不下。” 我坐着没动,司机抓了两下头发,憋了口气说:“这阵子去殡仪馆的路不太平,我们组的一个同事,前天傍晚搭了个人去殡仪馆,搭车的那人也一直往后看,昨天新闻报道有人跳楼,我那哥们一看,正是他前天搭过的那人,他这两天都没上班呢。” 司机见我脸色难看了起来,连忙说:“我可不是诅咒您,你只要查社区新闻,就能找着。” 那种被盯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后座,心里发毛的也没为难的哥,把车费给他就下了车。 看着掉头狂飙的的士,我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几眼,摸着包恨恨的想: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非几葬生钟敲死你不可,姥姥的! 第129章换赌 http://..org/ 去殡仪馆的路修的很宽,路两边也挺空旷,除了班车,只是偶尔有几辆小车经过,我走到站牌边,等了十几分钟,也没等到公交车,而那种被盯的感觉又出现了。 从碰到天问之后。我就能见到鬼了,这一次奇怪的啥也没看到,之前暗骂的欢,只不过是在发泄紧张而已。 我搓着双臂,左右看了几眼,那种被盯的感觉一直存在,直到公交车到来,我上车打完卡。被盯的感觉才消失。 殡仪馆下一站就是公墓,车上坐的七八个人不是去送葬,就是去拜祭死人的,车里偶尔有人简单交流一两句也就不出声了。 我坐在车里,感觉有些压抑,拉开窗户,刚吹一会风,后座一个陌生的女人换到我旁边坐下。说:“大热天挺闷的,也不开空调。” “是啊!” 我随口应了一声,余光飘到她脚上的拖鞋,感觉不对劲的问:“你去扫墓?” “不是。有个亲戚跳楼死了。” 她扯着领口,用巴掌扇着风,我不禁在心里嘀咕,穿着拖鞋去殡仪馆,也太不讲究了吧? 我往车窗边挪了挪,紧张的望着窗外没再跟她说话。 公交车离殡仪馆还有半站路的时候,司机猛的刹车,我撞在前面椅子上,胸被撞得生疼,本能的揉着疼处,耳里全是抱怨司机的声音。 “撞到人了!” 司机慌张的打开车门下车,叫骂的乘客也不说话了,我这才发现旁边的女人不见了,在车里来回找了她几眼也没找到,顿时惊的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跟着乘客一起下车,司机站在车头。愣愣的说:“邪门了,我明明看到一个穿着拖鞋的女人突然从路边跑了出来,怎么就没人了?” 周围的乘客也都被瘆的左看右看,集体静了几秒钟,有个男人喊:“眼花了吧?没事就上路吧!” 几个人抱怨着男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上路吧?都上了车。 我站在马路边没动,车上惊魂未定的司机说:“姑娘,上车了。” “我走几步就行了。” 我可不认为司机是眼花,怀着莫名的心情慢慢往殡仪馆走,走了十几分钟,殡仪馆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突然身后传来急救车的警笛。回头,三辆救护车冲我旁边开了过去。 公交车出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加快脚步走到殡仪馆门口,救护车就停在前面一段路,那辆公交车翻在路边,玻璃碎了一地,司机脑袋卡在玻璃里,血淋淋的还在滴血。 我惊悚的站着,望着远处的现场,心里非常不好受。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拍在我的肩膀上。我惊的剧烈颤抖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天问的声音,我没好气回头:“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我是鬼。” 天问还是那副休闲的打扮,用紫色围巾挡着子和下巴,我没心情跟他斗嘴,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现场,“你的事解决了?” “嗯,搞到了三个月的阴寿,用秘法燃烧了两个月的阴寿,大概可以保持一个月“人”的状态。” 他简单的应了一声,我一脚踩在他鞋子上,“你脑壳上有坑?没事烧阴寿干嘛?” “废话,还不是为了你,如果你喜欢冷冰冰的鬼,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他牵着我的手,转身就往殡仪馆里面走,“你和洁宝打赌了?” “洁宝?”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楚洁,我停下脚步说:“叫的还真亲热?” “那是我侄女。” “侄女更不能叫得这么亲热了。”我咬着牙,他捂着额头说:“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我死的时候她才会走,大家都叫她洁宝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她是人妻了。” “牙疼。”天问突然捂着嘴,嘶起了凉气,我着急的问:“鬼还会牙疼?” “我这状态跟人差不多,会疼的。”他扯下围巾,手指拉着嘴角,“你帮我瞅瞅?是不是长蛀牙了?” 我凑过去看了半天,一口洁白的好牙比广告上面的还好,“没事啊?”他突袭似的亲了我一下。快速往前跑:“没蛀牙那就是酸了,刚刚某人打翻了醋坛子,实在是太酸了。” 追着他一路跑到祭奠大厅,给李世俊守灵的都是一些请来的人。我打电话给楚洁,她说在车里休息,我准备在灵堂等她过来,天问说:“这种地方怪晦气的,去停车场找她吧!” 与天问一次赶到停车场,楚洁的房车亮了一声,她从里面拉开车门,见到天问先是一愣。随即揉了揉眼睛,接着又抽了她自己一嘴巴,发呆的愣了几秒,碰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 “看我的。” 天问眨眼间就不见了,随即,楚洁大喊的着有鬼啊拉开了车门,踉跄着撞到我身上,拽着我的衣服指着车里说:“鬼……天问叔的鬼魂来了……” “美女,你搞错了,我是楚天问的克隆人。”8±8±,o 天问躺在车座,翘着二郎腿,伸着胳膊说:“不信,你进来揪一下,看是不是真皮?” 楚洁不信的看着我,我皱着眉头看着天问,她发虚的过去。小心的揪了一下天问的手臂,愣愣的说:“你真是天问叔的克隆人?” “不是!” 天问正常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无血,悠悠的说:“洁宝……叔叔……是……来讨债的。” 楚洁白眼一翻,直接给吓晕了。我快速扶着她,埋怨的看着天问,天问恢复了正常,“见面给她打个招呼而已,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等楚洁悠悠醒来,天问喝着她车里的酒,“比起尸没啥好玩的?前晚有个的哥,被一个女人骗到了殡仪馆附近,被她的同伙给害了,他变成厉鬼在昨晚让那女人跳楼了,那女人刚被的哥控制着,弄翻了一辆公交车。” “的哥的车牌号最后一位是不是1?”我回想本路遇到的那的哥,禁不住吸了口凉气,天问点了点头,“盯了你一路的是我,他以为你被更凶的东西盯上了,所以随口编了个故事,把你给哄下车了……我给你们当裁判,你们俩半夜去路上等的士,谁找到了他的被害的现场,谁赢?怎么样?” 第130章装神弄鬼 http://..org/ 我已经问太爷爷寻到了躲避起尸的办法,临时换赌,不仅准备的东西没了作用,可怕的还要跟一只夺命的厉鬼打交道。 我再不愿意也不会不给天问面子,只是没好气的说:“看你家洁宝怎么说了!” 楚洁能寻到起尸的办法,自然也能找到躲避尸体的办法,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在乎,就像个小女孩似的。惊悚又亲切的看着天问,可怜兮兮的说:“一切都听天问叔的安排。” “乖。” 天问甩给楚洁一个赞赏的眼神,摇着酒瓶醉醺醺的说:“游戏没有规则,没有后援,我这就去的哥被害的现场等你们,谁先到谁赢。” 他跳出后车厢,要了楚洁的车钥匙,到驾驶座启动车子说:“拜拜。”开着车就出了殡仪馆。 看着房车离开。我愣愣的好久都没回神,还是楚洁干咳了几声,我才惊醒过来,她整理着衣服,没了之前的害怕,微笑着说:“婶子,天问叔最喜欢找刺激了,既然他当裁判。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放水,我想您应该懂他吧?” 楚洁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让我稍稍失神,这才记起眼前这女人可是背后操控李世俊。长袖善舞把大众忽悠得团团转的狠人。我不爽的说:“保重,别把小命给丢了。” “婶子,我老公的死与你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不管怎么样?他名义上也是我老公,我找你烦也在情理之中,这不,您又没啥损失,不用拿我当仇人吧?” 楚洁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咱们做笔买卖怎么样?我对的哥一无所知,只要您把关于的哥的信息告诉我,这五百万就是您的。不管最后输赢,你都不会吃亏。”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支票,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她压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说:“我不在乎这点钱,只在乎在天问叔面前赢你?这笔买卖,您做不?” “做。为什么不做?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我接过支票,把在哪儿遇到的哥,后来公交怎么翻车的事全讲了,讲完大步往殡仪馆外走去。 楚洁先是一愣,听完这些信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走出殡仪馆,摸着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五百万啊?别看她与陈美丽的交易动不动就是五千万,那可是要去杀人的,杀的还是一群走阴差,并不是普通人。 我们市的平均工资也就四千多一点,以前我就想着买彩票中五百万。压根没想过自己能赚到这么多钱。 一个消息换五百万,太值当了。 至于她获得了消息,会不会在天问面前赢我?我根本就不担心,任由她机智过人,在姥姥那邪门的运气面前,也只有喝洗脚水的份。 再说了,以她的身份想查死的的士司机、出事的公交车,也只是时间问题,傻子才跟她赌气,不赚这便宜的五百万。 唯一让我不爽的是天问这个混蛋,居然不告诉我,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才不相信。他只是为了找刺激,看我们打赌呢? 出了殡仪馆,我啥也没干,到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坐下,点了一桌子菜也没吃,就坐着喝饮料。 没坐多久,相继来了两辆家用车,七八个人分别在我旁边点了两桌子菜,就在旁边吃着,看着就像家里死人了一起出来吃饭的亲属。 服务员热情的招待着他们,这些人吃的一点也不着急,也没个电话过来问情况,这都大半个小时了,也不见走,我再傻也知道是楚洁叫来监视我的人。 “老板,菜都凉了,我等的客人还没到,再给我换一桌呗。” 我瞟了几眼隔壁桌,服务员走过来说:“要不要帮您热一热?” “不用,换新的。”我对隔壁桌一个男人眨巴了几下眼睛,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说:“记那位帅哥的账上。” 服务员不明所以的看过去,那男人愣了愣,“美女,我们认识吗?” “你请不请嘛?”我打通楚洁的电话,开着外音放在桌面上,楚洁接通电话在里面叫了几声婶子,我说:“洁宝,不好意思。我按错电话了,没啥事。”随即挂了电话。 那男人没吭声,反倒另一桌的一个男人说:“那一桌记在我账上。” 服务员来回看了几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了。柜台里的老板娘走出来说:“让厨房再整一桌热的,做两个招牌菜,让妹子尝个鲜。” 服务员赶紧去了后面,老板娘说:“送的。” 与老板娘客气了几句,她送了两瓶酒给那两桌,又回柜台玩起了。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外面的天已经全了,我桌上的菜再次换成了新的。我看着空荡荡的三方,“服务员,给我拿三副碗筷过来。” 服务员把东西拿过来,我瞟了几眼隔壁的两桌人,恶作剧的说:“烦你再盛三碗饭,再给每个座多加一根筷子,我等的那些客人,习惯用三根筷子吃饭。” 据说死人是用三根筷子吃饭的,这话把旁边两桌人瘆得都吃不下饭了。 服务员发虚的盛好了三碗饭,碗边各摆好了三只筷子,无声的走到柜台边坐下了,还不时往我这边瞟几眼,看她的样子,好像空着的三方有人一样。 我慢慢喝着饮料,故意突然放下杯子,悠悠的对前面的空位说:“菜不好。诸位凑合着吃吧!”说着瞟了一眼请客的桌说:“请客的是那位帅哥。” 那男人一个激灵,不自在的样子就像这边真有人看着他一样,他讪讪的笑了笑,对我点了点头。边上两桌人这会彻底沉了。 我装着跟人交流的样子,一拍额头说:“不好意思,您要敬酒感谢他啊,服务员拿两瓶度数高的烈酒过来。” 服务员酒拿过来,我倒了三杯放到那三方,盯着一方的空凳子,慢慢把目光移向了那个男人,就像目送着一个人走过去的眼神,那男人猛打了几个激灵,我盯着他的空杯子,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他发虚的左右看了两眼,颤抖的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口就咕噜咕的喝了下去。 “敢监视我?不喝躺你,姥姥不叫刘千晴。”我暗骂着,目光慢慢从他旁边移回到空坐,又再次目送另一个空座位到他面前,盯着他的杯子笑了笑。 第131章鬼车 http://..org/ 一杯酒下肚,那男人已经脸红脖子粗,他再次感受到我的目光,发抖的看着他前方的空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桌人也都眼神闪躲,他瞟着边上的人,颤抖的又倒了一杯酒,咕噜噜的一口给喝光了。喝完没喘几口气,他就扶着桌子吐了起来。 我从那边收回目光,等他吐完,再次目送了一个空凳子过去。 他哀求的看着我说:“求求您,行行好,我真不能喝了。” 见他都这样了,我也不忍心吓唬他了,就在这时候。一阵清风吹进饭馆,炎热的夏夜这种风吹在身上很舒服,然而店内在坐的人却集体打了几个寒颤。 一眨眼,我这桌多了三个人,他们坐在三个空椅子上,对着饭和酒吸着气,满脸享受的对我点了点头,惊得我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那边男人哀求的看着我。我被惊呆了,于是没搭理他。 他那桌另一个男人突然站起身,“装神弄鬼。”端着酒杯过来,对着空位置说:“不是有鬼吗?老子今个不把你喝到哭。老子跪着喊你爹!” “把我喝到哭?” 一个四十左右,脸色淤青的男人,指着他自己的鼻子,对着桌面的酒杯猛吸了一口,直盯盯的看着过来的男人。 那男人看不见东西,一口把酒喝空了,瞪着桌面满满的一杯酒,瞅着我说:“让你的客人喝啊?” 青脸鬼看了眼酒杯,对着我说:“让他尝尝这杯酒?”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来赌酒的男人倒拿着杯子,又说:“您倒是让他喝啊?” 有人出头旁边两桌的人没那么怕了,轻声嘀咕着喝啊? 老板娘跑出来劝解,男人把他喝空的杯子放到我眼前,“不管真假,你喝一杯这事就揭过了。楚总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怪罪我们的。” 我看着青脸鬼桌前的酒。强压着紧张说:“你来敬酒,我的客人已经喝了……”这男人打断我的话讥讽的说:“还在这装神弄鬼?” 青脸鬼明明把酒喝了,看我和男子的眼神脸色都不好了,我跟它又不熟,万一它找我烦怎么办?我指着青脸鬼身前的杯子说:“你喝一口,就知道我的客人喝没喝。” 那男人一愣,周围的人也愣了,都好奇的看向了青脸鬼面前的那杯酒。 “还装……” 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表情古怪的一口喷了好远,不少喷过了青脸鬼的身体。男人呸了几声,“老板娘。您这是酒怎么是苦的?” 一直保持着劝架姿态的老板娘愣了愣,看着桌上的酒瓶说:“这瓶就跟你们喝的一样,都是……”她惊悚的瞄了我一眼,嘴巴张合着不知道说啥了? 青脸鬼不耐烦的说:“拿酒来,再喝,看谁把谁喝哭?” 我强行保持着镇定,在桌子底下捏着裙摆,“老板娘,烦您再来一瓶酒,把这三杯都换了。” 饭馆内一片寂静,老板娘战战兢兢的开了一瓶酒放到桌上,小声嘀咕着:“客人请慢用。” 三只鬼一起点了点头。我对过来赌酒的男人说:“你检查一下?看是不是真酒?” 这时候他已经心虚了,硬撑着拿起酒瓶闻了闻,给青脸鬼的杯子倒了一杯,给他自己也满上了一杯,结巴的说:“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就算有鬼……”仰头一口给喝干了,捂着胸脯摇晃了好几下,他看着青脸鬼的杯子说:“喝啊!” 他的酒一倒进杯子,青脸鬼就对着吸了一口长气,一直冷脸盯着他。 “你再尝尝这杯酒。” 我心惊胆颤的当着传话筒,男子打着酒嗝颤抖的拿起杯子慢慢移向他的鼻尖,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把杯子移到了鼻子前,闻着味一个劲的哆嗦。 “怎么?” 男人没有动,旁边的人等了一会,看着他既紧张又着急,男人抖着杯子,洒了好多酒在他衣服上,他唇齿打颤的说:“你们……帮忙……试试?” 他同桌的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沾了一滴酒闻了闻,放在舌头上舔了舔,哆嗦着也没说话。 饭馆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静,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发虚的目光在我这桌来回的瞟。 另一只老鬼吸着菜,被看的不爽了,拍着桌子起身骂:“好不容易有人请客,吃个饭都不安逸。”青脸鬼盯着那男人说:“再喝。” 眼看两只鬼都来了脾气,我重复着说:“再喝。” 男子眼珠子放大的没动。青脸鬼冷笑了起来,随着它的笑声,我神奇的看到男子头顶和肩膀上飘起了三把火,青脸鬼对着右肩一吹。男子肩头的火灭了一盏。 男子突然就像很冷一样,缩着身子搓起了胳膊,青脸鬼说:“再喝!” 我常听老人们说,请神容易送神男,这男人嚣张的要跟青脸鬼拼酒,不喝?人家就有理由找他烦了,这不?肩头火都被吹灭了一盏,我估计。再被吹两下他就得死翘翘了。 我可不想弄出人命,赶紧说:“我的客人让你再喝,不喝的话,请做到你之前说的话。” 男子一个劲的打着寒颤,已经被吓蒙了,还要旁边有个胆大的提醒:“快点跪下叫爹。” 噗通一声。 男子被扶着跪到了地上,对着青脸鬼的椅子咚咚磕了三个头,“爹!” “就这点酒量,还喝酒,哼!” 青脸鬼没再搭理他,看着另外两只鬼说:“哥几个,吃好,喝好。”就与那两只鬼聊了起来。 我坐在桌边干看着,也不敢插嘴,静静的等着,边上一群人见我不动。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连大气也不敢喘。 时间在诡异的气氛下流逝,三只鬼还那么聊着,我差点忍不住无形堆积的恐惧而崩溃了。 还好,它们聊的差不多了。起身对我拱了拱手,青脸鬼说:“感谢招待,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是此地的游灵,你找的的哥在前日,横死在鬼车坟头,戾气受鬼车坟的刺激,化成了凶猛的厉鬼,还是不招惹微妙,如果招惹出鬼车,那就是无解的大烦了。” 老鬼接着说:“鬼车是难产而死的女子所化!必须是生前未婚先孕的女子,怀孕后遇男人抛弃、父母鄙弃、亲族唾弃,受尽世间冷眼苦苦怀胎十月,最终将产子时,却遭天弃斩断了希望,落下难产而死一尸两命的下场。此女恨天、恨地、恨人,尸骨埋在阴气重的地方,才有机会变成鬼车。” 另一只鬼说:“山海经有曰:人面鸟身有九头,出行伴随车辆声,衣毛为鬼鸟,脱毛是女人,子不得出,喜取人子养之。怨天怨地怨人间,杀生杀死杀轮回!” 三只鬼眼露恐惧的讲完,看了一眼酒桌,不再多话,携手一起走进了夜幕。 我听得背脊发寒,禁不住怀疑,天问该不会胆大包天,想打鬼车的主意吧? 第132章无间电车 http://..org/ 知道有更恐怖的东西存在,我已经没心情跟楚洁赌斗了,没管酒馆内惊悚的一群人,我紧张的拧着包,拨通楚洁的电话就走了出去。 “婶子,找我啥事?”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她略带惊悚的声音,不过又表现的毫不在意,我说:“你在哪呢?你能定位房车的去处吗?” “您太小看天问叔了。他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面对她戏谑的语气,我懒得跟她磨叽,“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准备?现在立刻马上,停下招惹的哥。” 虽然不知道天问让我们招惹的哥的用意,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与惊醒鬼车有关,必须阻止这个混蛋去玩命。 不是我小看天问,而是鬼车本身就是传说中的东西。人有名,树有影,鬼车凶名赫赫了几千年,他一个鬼惊出了鬼车,那就是找死,我情愿跟着他担惊受怕,时刻担心他的阴寿用完,也不愿意他冒险去超度鬼车。一口气获得大把的阴德。 “命令我吗?我正跟司机在聊天呢?” 楚洁娇哼了一声,只听到她说:“帅哥,给我婶子打声招呼呗。”电话里马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嗨,你好呀!” 我分辨出是那个的哥声音。惊的嘶了口凉气,楚洁在电话里得意的说:“婶子,没事的话我先行一步咯!” “小,小白,白配都给我出来。” 我在马路上急得团团转,三只猫跳出来,我没管它们的疑惑就说,“你们谁带我找到鬼车坟,我就答应你们谁一件事。” 三只猫相互对视了一眼,我第一次在三只猫眼中看到了恐惧的神色,它们摇了摇头,眨眼间全不见了,接下来不管我怎么诱惑,它们都没有现身。 “喵。” 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小猫跳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惊喜。它挥着爪子不停的摇头,示意我不要去找鬼车坟。 “难道……你们也怕鬼车坟?” 面对我的问话,小猫点了点头,我紧张的问:“那你们给我的运气,对上鬼车坟还有用吗?” 小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根本不明白它的意思。 它叫了一会,见我没放弃的打算,对着黑暗狂躁的叫了几声,小白和白配不情愿的跳出来,也不知道它们交流了一会啥,小猫咬了一下我的裤脚。就往远处走。 “你们准备给我带路?” 我惊喜的跟上,三只猫一起在前面跑,但并没有搭理我。 沿着公路也没跑多远,它们突然在路边不走了,我气喘吁吁的停下,问它们怎么了? 三双猫眼盯着一望无际的路灯,就那么看着,没给我哪怕一丝的回应。 它们反常的情绪,弄得我很是不安,等了几分钟,发的路灯下,一辆公交车远远的开了过来。 这个点公交车已经收班了。我还没看清公交车的全貌时,已经意识到这是一辆鬼公交,本来以为是翻掉的那辆公交,但等公交车靠近,我看清全貌才发现并不是。 行驶过来的公交车,与其说是公交,还不如说是一辆没有电线和轨道的三节电车。 白两色的电车,哐当哐当的开过来,三只猫一起对着电车叫了几嗓子,电车缓缓的停下,小猫望车门内瞅了一眼,低下猫头沉了。 “喂,走不走?” 上面的乘客与常人没有区别,他们见我迟疑,不耐烦的吼着,我不知道这一车是什么玩意,忐忑不安的迈动脚步,一只脚刚踏上车门,三只猫咬着我的裤脚往后拉了拉,转而又松开了我的裤腿,看样子是不想我上去。 “我知道你们不想我去冒险,但我也不想天问去冒险,必须把他给拽回来。” 我看着它们想着,抱起几乎没有重量的三只猫,决然的踏上了电车。 车上的人有男友女,有老有少,看着都特别正常,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我分别把小白和白配放到左右两个肩膀上,抱着小猫胆颤心惊的到车厢找了一个左右都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发虚的打量着四周,看到行车路线上有鬼车坟这个地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紧张了。 “美女。三邪猫卖吗?” 一个赖洋洋的中年人,穿着大裤衩,踩着一双人字拖在我对面坐下,我紧了紧怀里的小猫,没敢搭理他,他等了会就离开了。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老婆婆提着菜篓子坐到我对面,从里面拿出一个抽签的小盒子:“算前程吗?不准不要钱。” “别算。这算命婆死了也不消停,转门给人算命偷命,补她那短命儿子的阳寿。” 一位烫着头发,打扮得痞气的小帅哥,叼着根烟玩着手里的钢制打火机,挑衅的看着老婆婆,老婆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小帅哥坐到我对面,就像个话唠似的介绍起了这辆电车。 鬼电车不知道在以前是马车、牛车、还是什么车?反正现在是电车,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何时会消失,一直永不停歇的开着。 如果时间有尽头,可能到了时间的尽头,这辆电车才会停止运营吧! 电车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帅哥也说不清楚。因为有本事召唤出这辆电车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上车。 “美女,有火吗?” 他慢悠悠的讲着,连着打了好几下火。火机怎么也打着,抬眼很随意的问了一声,听他讲了这么多,我张嘴正要说没有,小胖猫突然蹦到我脸上,腹部对着我抱贴着我的脸,把我的话给堵了回去。8☆8☆$ “白费口水,没劲!” 小帅哥哐的一声点燃烟火,起身就走了,我意识到如果接了小帅哥的话可能会出事,满身冷汗的扒下贴着我的小胖猫,喘吸着帮它顺了会毛把它放到了头顶。 “无间电车,从来处来,往去处去,鬼车坟要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做好下车的准备。” 广播里突然叫了一声,我听到声音才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车外乎乎的,依稀可以看清电车是在根本没路的树林里开。 我抱着小猫,腿发软低着头慢慢往车门走:“麻烦,请让让,麻烦,请让让。” “我去,这妞不要命了在这下车?真是可惜了这两条大长腿,看来是没机会煮着吃了。” 我挤到门口,突然听到这样的议论,惊的一个哆嗦,然而类似的话并没有停下,还有人打赌,多少天后我的尸体回被发现?会被新闻报道出来? 第133章鬼婴 http://..org/ 电车停下,打开门,外面一片昏暗,我忐忑的一脚踩在石子路上,清冷的夜风吹在身上,我就一个哆嗦,等两只脚站在路上,再回头无间电车已经没了踪迹。 昏暗的夜色下。一条两三米宽的石子路两边长满了杂草,也就中间留下了半米左右的路,周围都是树林,弯弯曲曲的石头路,由于天太,我也不知道这条路前后通向哪里? 大半夜一个人站在荒芜的路上,我紧了紧怀里的猫儿,虽然挺紧张的。但惦记着天问,我憋了口气看着荒草上轧出的车轮印,根据草倒的方向往前走了过去。 走了十几分钟,耳边只有青蛙和不知名的虫叫声,我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来了。” 快到我坚持不住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破败的村庄,房车就停在村外,天问双臂枕着头躺在车顶。好像知道我会来一样,看着乎乎的眼空打了声招呼。 “混蛋,王八蛋,你要闹哪样?” 我放下怀里的猫。指着他就是破口大骂,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啊?你要死,也给我干脆利落一点。” 天问翻身坐在车顶,伸着一只手,笑嘻嘻的说:“上来。” 这一路的担心和恐惧,只有处在这种环境下才会懂,我看着他的手,发抖的站着,他伸着手,“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宁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安心了,我不会先一步离开你的,我爱你。但不想爱成为彼此心中的枷锁,一起放松的看过花好月圆,经历乌云遮星,在一起畅游无尽夜空,自由自在的多好。” “哼。” 我明白他的意思,并不是说不要爱情,而是爱情本来是美好的,找到爱情中的轻松状态,其中的一个度,让心连心一起得自由,不能让美好的爱反而成了一种绑架彼此的束缚。“能说人话吗?再装逼,姥姥扒了你的皮。反正你让姥姥担心了。你得负责!” “要负责,你也要上来不是?” 天问笑了,笑的很开怀,我搭手过去,他把我拉上房车顶,我刚找到舒服的姿势坐下,他又躺了下去,推着我抱着的膝盖说:“放下来,让我枕一下。” “你咋不让我枕?” “我是你老公,这点福利都不给,我去找别人了。” “我还是你老婆呢!” 我恨恨的伸直两条腿,他枕上来。望着乎乎的夜空问:“你喜欢夜还是白天?” “夜!” “郁闷,居然是一样的,都没法吵架了。”他偏头对着我的腹部方向叹了口气,又看向着夜,指着夜空说:“无所不包,白简单一色,但无极必反!我保证对你一心一意,但行为可能会被你误解,或者不被理解,无形的一些事会不断往彼此的感情中夹杂很多东西,单一的白会慢慢填充成无尽的。被黑暗笼罩后,你或者我,也许会找不到方向,到那时候你记得别放弃,为我点一盏灯。” 我摸着他的头发,三只猫在他身上自己玩着,我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我也怕啊,怕你那天爱我,却又恨我比爱我多啊!”天问很少皱眉的,这次却忧心忡忡的皱起了眉头,我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有啥你就直接说。” “我需要生泪、死泪、情泪布一个风水局,我做不想让你伤心让你哭,那就只能去泡妞了,让别人爱我,然后哭。”天问坐起身,说的非常认真。 一瞬间我的心乱了,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难以呼吸的浑身直哆嗦。用尽了全身力气说:“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他严肃的回答惹得我禁不住眼泪又唰唰的滴了下来,“那……那……你……”本来准备说,你去干吧?不用顾忌我,可是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猛的。他拿出一个水晶小瓶,接了一滴从我下巴落下的泪,在我脸上吧唧了一口,“搞定。” 我处在难以描述的情绪中,他替我擦干了眼泪,枕回我腿上摇着手里的水晶小瓶子,我醒悟他已经搞到了伤泪,顿时我气的大口直喘粗气。一脚把他从车顶踹了下去。 天问掉到地面,捂着腰只喊疼,半天也没起来,“你老公的腰杆断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全被你这一脚毁了!” “去你的,摔死拉倒。” 我小心翼翼的滑下车顶,担心的扶起他,但没给他啥好脸色。他扶着后腰,痛嘶着凉气惊喜的说:“听你的意思,就是怪我让你哭咯?行,那我把这瓶子砸了,去泡妞,让别的女人哭。” “你敢?” 见他抬手要丢瓶子,我大喊的一声,他欠揍的脸凑到我下巴边,“那就是情愿你自己哭。也不要我让别的女人哭咯?” “姥……姥……打……死你这个混蛋!”c≡c≡ 我还没松开扶他的手,他就活蹦乱跳的往前跑出去,“这么凶,也就老子能忍受你这臭脾气。”我气呼呼的追上去。跑了一回,进入破败的村庄,他突然停下脚步,冷视着前方。 我来不及止住冲势,撞在他身上,脚下的石子一扭,就往旁边倒去。 他动作迅速转身,一条胳膊搂住我的腰,我惊险的回头,与他目光接触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的脸慢慢凑过来,我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了,却只听到他说:“你感觉到不对劲没有?好像,你脚下有东西。” 我猛的打了个激灵,感觉有什么在抓着我脚腕,憋着呼吸,睁开眼睛慢慢站回身,低头一看一个一岁多大的婴儿,爬在我脚边,他好像碰到了好玩的东西,小手不时扣一下我脚腕上的丝袜,拉起来,松开,弹一下,再抓。 我正要缩脚,天问捏着我的胳膊轻声说:“别动,这是鬼车抢来的鬼婴,惹怒了这些小家伙,咱们跑都来不及了。” “那……” 我两腿打着摆子,余光瞟着地上的鬼婴就禁不住抽搐,然而这还没完,四面八方慢慢爬出了好几个婴儿,嗯嗯嘤嘤的往这边爬了过来。 第134章玩出了个宝宝 http://..org/ 天问没有动,我两腿打颤的站着,几个婴儿围过来,好奇的看了眼那个扣着我丝袜的婴儿,接着它们也慢慢爬到了这边,小手试探性的来抓我。 感觉前后左右几只小手抓在小腿上,我瞳孔放大的瞪着前方,天问扶着我一动不动的说:“等。等它们玩腻了就会离开。” 破败的小村庄一片寂静,我感觉着冰凉的小手触摸着脚腕,听着它们发出的嗯嘤声,说不好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天问也紧张的绷着身体,“你当它们是正常的婴儿就好了。” 去你的,能把它们当成正常的婴儿吗? 几个婴儿玩了一会,绕着我们爬了几圈,最早那个好像玩腻了。看了我一眼掉头爬向村子,没爬出几米就消失不见了。 剩下的婴儿也跟着它慢慢往村里爬去,然而最后一个婴儿,玩忘记了,等它回神前面的婴儿都爬不见了,它左右看了几眼,翻身坐在泥巴上,蹬着脚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操。快跑。” 天问拉着我的手掉头就跑,我没敢回头,耳后只有小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口气我们经过了房车,沿着石子路跑出了好远。等听不到哭声了,天问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 我扶着他的胳膊,大口喘着气,“应该没吵醒鬼车吧?” “屁,鬼车哪有那么容易醒?我担心的是它招出那一村子人。”天问指着石子路的前方,“往前面再走几里就到了公墓,这里在几十年前是有人住的,那一次鬼车醒来,一村人就莫名其妙的在那一夜再也没睡醒,直到过了几天,有人来这边走亲戚才发现村里人都死了,满村子都飘着尸臭。” 我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村里人也没什么,最难缠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横死在了这里,都是像的哥那种厉鬼。” “你来这边不是为了超度鬼车?” “你看我像傻子吗?一两个的哥我能搞定。再来几个,我只有跑路的份了。我只是想找到鬼车,拔它一根羽毛去摆风水局。”天问打着激灵,我松了一口大气,“还好,还好。” “好个屁,我都快头疼死了。” “只要你不去想着超度鬼车,我就放心了。”我话还没说完,哭泣的婴儿声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刚才那个玩丢了伴的鬼婴,从几米外跑了过来。 “阴魂不散啊!” 天问望了一眼鬼婴背后的村庄,抓着我继续跑。然而鬼婴却一直在后面跟着,哭声也越来越大。 天问额头滴着冷汗说:“不能跑了,再让它哭下去,非招来可怕的东西不可。” “那……那……怎么办?”我跑的脸颊发烫,大口喘着粗气,天问慢慢停下脚步,瞟了一眼我的领口,“你上。” 我发虚的回头,见穿着红肚兜的小婴儿哇哇大哭的朝我们抓着空气,目光与它的大眼睛触碰,我心惊担颤的说:“我……我又不会打鬼?” “会打鬼也没用,你敢动它就别想离开这了。你过去哄它,别让它再哭了。”天问紧张的注意着四周,树林里那些青蛙和虫子的叫声都诡异的消失了,我抽搐着说:“要不,你去?” “我要是女人,我早去了,快点。” 天问催促着,我咬了咬嘴唇,发虚的转身往那边走了几步,见它哭着朝我爬,我惊的两腿直打摆子,回头求助的望向天问,见他表情越来越凝重,我闭着眼睛一咬牙,冲到鬼婴跟前慌张的说:“宝宝乖,不哭,妈妈疼你。” “哇!” 凄凄惨惨的婴儿哭猛的变的更大了,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冷的全身汗毛眼都张开了,慌张的掉头就跑。 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耳后婴儿的哭声突然就停了下来,我回头一看小家伙也消失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跑到天问跟前,天问憋着气,眼珠子不时往我脸上凑,我摸了一把脸,“怎么?” 他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的肩膀,我一偏头。小婴儿正背着我背后,没牙的小嘴流着口水,正啃着我的肩膀。 我吓的全身僵硬的绷直了身体,天问表情古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可爱的鬼婴,“它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喜欢你妹啊!” 我想去扒开鬼婴,可又不敢,在心里骂了一句,求助的看向天问,然而小家伙却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周围刮起了狂风,吹得我都站不稳了。天问着急的说:“刚才你跟它说了啥?它就趴到了你背后不哭了?” “我……我……我就说了声,宝宝乖,不哭,妈妈疼你。”我牙齿打颤的话音刚落,小家伙又不哭,吧唧起了我的肩膀。 感受着肩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我和天问古怪的看着彼此,天问捂着脑门,哭丧着脸蹲到地上,大口喘气的说:“小爷……小爷……” “怎么办啊?你快想办法把它给弄走。” 我惊悚的瞥了一眼肩后的小家伙,天问换了口大气说:“弄不走了,老子……老子……算服了你了,东西可以乱吃,话能乱说的吗?” “到底怎么了吗?”我急的都快哭了,天问没好气的问:“咱们结过冥婚吧?” 我疑惑的点头。 他又问:“是风水冥婚吧?” 我肩膀上的小家伙啃了一会我的肩膀,好像啃的不乐意了。翻到正面,抱着我的脖子啃起了衣领,我伸手正要去推它,它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眼看又要哭,我怕它吵来什么东西,吓得又不敢动了。 天问说:“你运气好的邪门,对吧?” “有什么快说。” “风水冥婚加上你的好运气,这不?你一句屁话引发了冥冥中的什么,这小东西……可能……可能……”天问顿时脸色大变,我意识到了他后面的话,眼珠子往下瞥着小家伙,“你不会是说?” “不是可能了,是肯定了,本来我获得了三个月的阴寿,以秘法燃烧了两个月,可以以人的状态活一个月的,现在莫名其妙的少了半个月。”天问愤怒的扯过鬼婴的小胳膊,双手举着小家伙的胳肢窝,瞪着小家伙的无辜的眼睛说:“你……抢……了……老子的阴寿?” “粑粑坏!” 鬼婴啪的一巴掌抽在天问脸上,天问愤恨的举着小东西,想丢出去又没丢出去,那动作别提多纠结了,小家伙好像玩的很开心似的咯咯直笑。 第135章灵婴 http://..org/ 鬼婴叫天问爸爸的一幕把我给看傻了! “老子……老子……都自身难保了,还多了个拖油瓶的来分阴寿,你自己养去。”天问烦躁的把小家伙塞进我怀里,我手无足惜的抱着小婴儿,他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我上下瞅,“妈妈…………” 这一喊我感觉它并没那么可怕了,正准备逗惊讶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小家伙的五官与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我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天问,发现眼睛和额头像极了天问,脸型有些像自己,诡异的说:“他……他变样了!” “废话,鬼车抢来的婴儿早都魂飞魄散了,我们见到的婴儿,都是鬼车打呼噜,呼出的气形成的幻灵。是假的。他认你当了妈,受到冥婚风水在冥冥之中的影响,又抢了老子的阴寿,这才变成了真正的灵婴。” “从本质上来说,他就是老子的亲儿子,不像老子还能像谁?如果你看不到它,等你以后怀孕,生出来的注定会是这小子。” 天问杀气腾腾的看着灵婴。我赶紧抱着小家伙,死死护在了怀里,小家伙新奇的来回瞅着我和天问,伸出小手往前啪着。要打天问的样子可爱极了。 “干你老娘。” 天问愤怒的拉开我的胳膊,抢过了小家伙,我连忙去阻止,却被愤怒的天问给甩开了。 啪!啪!啪! 他连着几巴掌抽在灵婴的小屁股蛋子上,打得小家伙哇哇大哭,蹬着两条腿只喊:“粑粑坏……妈妈……” “别打了。” 见天问没弄死灵婴,我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心不受控制的揪了起来,跑去拉住了天问还要打的手,“别打了,他再哭会惊来厉鬼的。” “他已经不是鬼车呼吸出的幻灵,跟鬼车坟没关系了。”天问随口答了一声,瞪着小家伙说:“不准哭,再哭老子灭了你。” 小家伙哭的更惨了,一泡尿撒出来,冲在天问胸前。气得天问扔又没舍得扔,转了个方向等小家伙尿玩,丢给我说:“算老子出门没看历,认栽了!我负责他的阴寿,你自己跟着小王八蛋折腾去。” 我哄着小家伙,没哄几声,他就不哭了,一只手放在嘴里,一只手指着处理胸口的天问,一个劲的咯咯直笑。 “看什么看?老子是干了你娘没给钱,还是怎么的?” “混蛋,你说什么呢?什么没给钱?” 天问面对灵婴是真的很容易发火。我看着他和小家伙瞪来瞪去,禁不住莫名的欣喜,忍着笑,肚子都憋疼了。 “喂,宝宝总不能没名字吧?你想一个呗?” 我逗着小家伙,等天问弄干净了看过去,他晦气的说:“九鹰,鬼车又称九凤,九又是极数,是老大,楚九鹰这名字霸气吧?” “呃。” 你不是讨厌灵婴吗?怎么语气那么狂,好像灵婴现在就已经很牛逼了的样子?我被他的话弄的一愣。在心里吐槽了起来。 天问走过来抓着小家伙的胳膊,跟甩啥似的丢到他脖子上,还好小家伙是灵婴稳稳的骑在了他颈后,天问横眼往上瞥了眼,“抱紧了,掉下来,老子可不管你。” “你怎么能这样?” “他又不是普通的婴儿?被你那么哄着,等往后了还九鹰呢?不变成小小鸡都谢谢您呐。” 天问双手握着小家伙两只小脚,小家伙抓着他的头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他看到啥风吹草动,就指着我咿咿呀呀的直比划,好似在炫耀新发现一样。 “妈妈……” 我们正往车边走着,小家伙突然抓紧了天问的头发,转身指向了我们身后漆漆的来路,天问跟着一愣,没好气说:“蛮警觉的嘛,后面有人来了。”说着,他牵着我躲进了旁边的树林,“你们两别出声。” 到路边昏暗的树林里躲好,天问把小家伙给我,眯眼看着外面。 我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他捂着嘴巴,学着天问的样子盯着外面,我郁闷的点了一下他的眉心,“那臭家伙对你那么狠,你还喜欢他?” 小家伙反手过来似乎要捂我的嘴,一把按在了旁边。同时天问在旁边说:“闭嘴。” 行,你们牛! 我也算不上生气,反正心里的情绪很新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了小家伙也就闭上了嘴巴。 外面三辆山地摩托车在不远处停下,三个男子拿下车后绑着的纸扎品,惊悚的左右看了几眼,蹲到路边开始烧起了东西。 “的士大哥都是我们的错,不该打劫你……” 他们跪在燃起的火堆边,抽着自己的嘴巴子,不停的说着类似的话,表情别提多惊悚。 恐惧的情绪好似会传染一样。瘆得我心里发慌,我突然感觉心口传来冰凉感觉,低头一看是小家伙在给我顺气,我会心一笑,天问低声说:“拖油瓶,他们对我有用,你去把他们给弄晕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怀里的小家伙就不见了,再抬头,它已经出现在了火堆边。 火堆烧出的灰在火苗上往空中卷着,小家伙跳起来,坐到灰烬上咯咯直笑的瞪着脚,对着我们这面不停的招手。 “别玩了。” 等小家伙玩了一会,天问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家伙像听到了一样,绷着与天问六分相似的小脸。咿呀了一声。 忏悔的三人中一个丢纸钱的人突然手一僵,紧张的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另外两人惊悚的左右看了几眼,“别乱说。”说着对着火堆磕起了头,“的士大哥。引你过来的是那个贱人,你已经害了她,求你放过我们吧,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们一定会给你上香的。” 呀呀! 小家伙忽然就怒了,爬在上卷的灰烬上,捏着小拳头戾声叫了起来。 我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天问轻声说:“灵婴在鬼车坟出世,再配上冥婚风水和三邪运气,要不是我和你在旁边,这三人拜错了人,此刻已经死了。” 那边磕头的一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周围昏暗的树林,“老二你听,好像……你们听到没?好像是婴儿的叫声?”另外一个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惊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真有婴儿发出的声音。” 小家伙叫了几声,忽然从火堆上方掉了下去,落进了火里,我惊的直接站起了身。 第136章天问教子 http://..org/ 看到灵婴掉进火堆,我着急的往外冲,天问抓着我的胳膊一扯,我被拽的朝他倒了过去。 他本来蹲着,被我肩膀一撞,朝后面摔去,他怕膝盖抵疼我,于是迅速的分开了膝盖。 这一下。我就上半身摔在了他中间,他快速的捂着我的嘴巴说:“别出声,你儿子是灵婴,掉进火里也没事。” 压在他中间,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害羞的相互搀扶着蹲好,我赶紧把目光转向了外面。 灵婴掉进火堆,忽然就刮起了阵阵阴风。火焰被吹得左摇右摆,看着特别瘆人。 三个害死了的哥的凶徒,紧张的看着飘忽的火焰,表现出的情绪越来越惊悚。 其中受不了压抑恐惧,发抖的冲向山地摩托,点燃车就朝来路逃走了。 没等几秒,轰的一声,传来了摩托车撞倒的大响。留在这的两个凶徒紧紧抱在一起,望着出事的方向,一个劲的哆嗦。 呼! 风涨火势,随着阵阵阴风火堆烧的越来越旺。随着竹篾烧断的咔咔声,火焰奇怪的烧出了形状,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脸。 我紧张的望着火焰上的人脸,死死抓着天问的袖子,天问揪着鸡笼门抖着,“有什么好怕的,那是你儿子在搞怪。” 火焰烧的一扑一扑,模糊的脸往外探出来,诡异的烧出了半个婴儿状,就像火焰里有个婴儿要爬出来了一样。 两个凶徒就那么瞪着烧出火形,我突然听到小家伙在肩膀上喊妈妈,吓的打了个激灵,偏头见他正抱着我的脖子,朝着天问得意的啧吧着没牙的小嘴。 “本性还不算坏,没有杀人。如果你害了它们,现在已经死了。” 天问冷漠的看了眼小家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小家伙得意的情绪没了,小胳膊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把他抱到怀里,愤恨的说:“你让他去弄人,他帮你把事情给办好了,你不夸他两句就算了,还凶巴巴的,算怎么回事?” “你懂个屁!” 天问莫名其妙的连我一起给吼了,我哄着小家伙,心情很不好的追出去,天问走到火堆边停下,“慈母多败儿知道吗?这小子在鬼车坟出世。性子本身就邪,如果第一次遇到生人就下杀手,哼哼,老子不灭了他,难道留着他为祸人间?” “就你正义了?” 小家伙委屈的哇哇大哭了起来,我抱着他摇着,与天问对吼了起来。 天问绷着脸说:“不可理喻。老子不求他当好人,但也不能让他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 “宝宝,不哭,咱们不跟他玩。” 我抱着小家伙气呼呼的往出去的方向走,天问咬着牙说:“站住,你敢走。别怪老子不管你们娘俩了。” 我憋着眼泪,紧紧抱着小家伙说:“他们三个给的士司机下套,谋财害命,这种人死了也活该。宝宝,哪儿招惹你了?我哪儿招惹你了?到底是谁不讲理?” “别给老子扯这些,你要么抱着他走,以后自己给他赚阴寿,要么留下?” 楚天问绷着的死脸不变,我回头与他的目光触碰,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似的站了良久,擦了把眼泪,啥也没说抱着小家伙就往前走。 “妈妈……不……哭,宝宝乖,爸爸!” 小家伙在我怀里挣扎两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眨眼间又出现在了我肩头,他小手里抓着一张冥币要给我擦眼泪。 噗! 看着它的小手和冥币,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这时候天问也走了过来,干巴巴的说:“行了,别耍脾气了。” 我又没错,见他这样子又是一阵来气,冷哼了一声,把小家伙抱进怀里也没搭理他,他抢过小家伙,放到自己后颈驾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姑奶奶,我教训儿子。您能给点面子吗?在谁面前丢脸,也不能在这小子面前丢份不是?” 余光瞟过去,发现小家伙居然趴在他头顶睡着了,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要在宝宝面前装逼,你也不能说弄死他啊?”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行不?” “哼,算你识相。”我冷哼了一声,关心的询问:“小家伙真那么邪门?动不动就会弄死人?” “我骗你干啥?如果刚才他真杀了人,我绝对会把它给关起来。”天问忧心忡忡的说的很认真,“这孩子不一般啊!老子以后有得忙了。只要有理,就算他把天通个窟窿,闯再大的祸,老子拼了老命也帮他扛着,就怕他不认青红皂白,随着邪门的性子乱来……哎……” “你看他多懂事,还知道劝架?有你说的这么调皮?” “哼。”天问指着不远处倒在路边的山地摩托,“懂事?那是对我们!对不相干的人,只要他乐意就会由着性子来,那个摔得昏迷不醒的家伙就是例子。” 转而天问指着抱在火堆边眼神空洞的两人说:“还有他们,你以为他们是被吓蒙了?他们的魂已经被你乖儿子弄丢了,不知道被风吹去哪儿了?” 啊? 我惊讶的张着嘴巴,天问到路边找了根木棍,一棍子敲在其中一个的后脑勺上,那人放开他抱着的人,眼神空洞的站起身。傻傻的念叨:“上天下地,九鹰无敌。” 砰! 天问又给了那人后脑勺两棍子,那人也没表现出疼痛的表情,木讷的反复念叨:上天下地。九鹰无敌。 “现在知道你乖儿子有多乖了吧?” 不敢置信的看着天问,我心里直发毛的问,“真是宝宝做的?我怎么没看到他们的魂被风吹走?” “你就惦记你乖儿子了,眼里还有别的什么吗?”天问哼了一声,一巴掌扇在我屁股上:“有了个儿子,连老公都不要了。”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我诧异的说:“你不会吃自己儿子醋吧?” 天问没搭理我,又给了另一人一棍子,那人被惊起来,他走到路边找了一根可以用来编蚱蜢的那种草,手指灵活的编出了两个小草人,他对着小草人吐了两口唾沫,放到了两人身上,“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的哥应该快来了。” “呃,的哥?” 我想起了楚洁,朝天问看去,他明白了我的眼神,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洁宝如果有命过来,我给她一场造化,她如果死在了半路,只怪她命不好。反正的哥会过来找这三人索命,咱们在这挖个坑,等着的哥来就行了。” 第137章算计厉鬼 http://..org/ 两个小草人放在二人身上,天问打了个响指,两人再次跪到火堆边,低着头对里面扔起了纸钱。 看样子就像两个正常人在烧纸钱一样,我惊讶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天问叫醒小家伙,摸着他的小脑门说:“小王八蛋,爸爸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 “爸爸……爸爸……” 小家伙兴奋的喊着。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傻,这小子就跟天问一个尿性,刚被他老子欺负的都快哭,这没一会就开心的喊起了爹,老娘算是白帮他争了一场气。 “咯,等一会,会有一个开汽车的叔叔过来,你就冒充鬼车坟的幻灵。把它给引进那辆房车。” 天问指着远处停放的房车,小家伙不是很懂,天问很有耐心的解释着什么是的士,什么是汽车,等小家伙点头,天问说:“明白了?那就去吧!记住了,等爸爸妈妈被那个坏蛋打跑后,你在车里哭就可以了。等他进去你就出来。事情办好了,算你赢!” “呀呀。” 小家伙从天问肩头跳到地上,小胳膊小腿手脚并用的快速爬向了房车。 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爬到了百米开外。我担心追了两步:“不会有事吧?” “你有事,他都不会有事。” 天问酸溜溜的瞪了我一眼,看着跪着烧纸的两人说:“等会我们埋伏在旁边,的哥只要动这两人,就会被草人定住,到时候我们就出去打它。” “那你还要宝宝勾引他干嘛?” “你傻啊?草人自然只能定住它一会,它就可以挣脱了,所以等会在我打鬼的时候,你要装着害怕的帮倒忙,让他有时间挣脱束缚。”天问认真的讲着,我有些不明白了,“一样是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天问无奈的一拍脑门,“打鬼和抓鬼是两码死!我要灭了它,根本不用任何准备,问题是抓住一只厉鬼比灭一只厉鬼要困难很多!” 我们再次躲回树林。我紧张的看着外面,琢磨着该怎么拖后腿?但真去想怎么捣乱,却一个好办法也没想到。 “你说怎么捣乱,才不会被厉鬼看出来?” 我轻轻扯着天问的袖子,他凝视着火堆,“一个字,作!看到恐怖的东西,你就抓着我的胳膊大喊大叫,什么老公我怕,抓着我的胳膊不放……这有啥难的?” “嗯。” 我满手冷汗的捏着拳头等着的哥到来,没过多久,远远的两个车灯照亮了外面的路。天问秉着呼吸说:“来了。” 不一会,一辆的士开进我的视线,车在出事的摩托车前停下,的哥从车上下来,拉开负驾驶的车门:“宝贝,到了。” 楚洁娇滴滴的伸手搭在的哥手心,下车四处看了两眼,看着晕死在摩托车边的人发虚的问:“你就是死在这里的?他们这是?” 的哥耸了耸子,黑着脸说:“有陌生的东西来过。”牵着楚洁小心翼翼的往火堆那边走去。 我见楚洁与厉鬼相处的这么和谐,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天问把手指放进来,轻搅了一下。“你真以为她不怕?”用带着我唾沫的手指,在我眼睛上涂一下,“你再看楚洁?” 好奇的看过去,楚洁肩头飘着三个小火苗,摇曳的火苗好似会随时熄灭一样,我看着晃动的火苗,心跳不由自主的跟着火苗的晃动,咚咚咚的直跳。 “这三把火除了关乎小命,还与胆气有关,人害怕,火焰就会低。楚洁应该是提心吊胆的跟了一路,火焰已经低到了冰点。的哥没有直接弄死她,不应该是好色,而是他想有人给他当观众,看着他报仇。” 天问给我说着悄悄话,余光瞥着外面,“你再仔细看的哥吐气的频率,看是不是与楚洁的肩头火,摇曳的节奏一致?” 讲着,天问猛的按住了我的心房,我受到袭击,先是一惊,接着感觉一股冷气从心口蔓延开,冷得哆嗦了好几下。 我翻着白眼看过去,天问并没把手拿开,“你心跳的速度差点就与楚洁肩头火的频率一致了,到时候就着了这只厉鬼的道。这只鬼也够阴险的!” 我小心肝噗通噗通,跳的更厉害了。天问收回手:“总算把频率打破了。”他说的正经,却把手指放在子前闻了闻,享受的模样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借机故意在占便宜?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我要干什么?需要这样吗?” 感受到我的眼神,他赶紧小声解释,我越听越感觉不靠谱。 不怀疑自己差点着了厉鬼的道,但我怀疑他还有别的办法破法,并不需要按我的心房。 “谁?出来!” 我在心里暗骂着天问,外面,的哥走到火堆边,低头看了两个烧纸的人好一阵。突然对着我们这边大喊了一嗓子。 我受惊的往上站,天问按着我的肩膀,“你呆在这,看准情况出来拖后腿。” 我嗯了一声,天问拍着衣服,脚步缓慢的走出去,看着脸色变成了绛紫色的的哥说,“兄弟,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经害死了对你玩仙人跳的女人,我这三个朋友已经知道错了,给我一个人情,放过他们三怎么样?” “你是人是鬼?” 的哥看着天问走出去,慢慢往后退开十几步,与天问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才停下脚步。 “非人非鬼非神仙,是生是死是自己。” 天问含笑的停步。气质在出去的一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来的高人呢? 我在树林里揉了揉眼睛,用力捏了一拧大腿,真疼。这是真的! “凭什么让我给你人情?你算老几?”︽2︽2, “呵呵。” 天问和善的抿嘴一笑,“别急,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想让我放了他们?拿出本事来。”的哥仇恨的看着跪地烧纸的两人,凶狠的往前走了一步,天问轻轻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看向楚洁继续说:“我能说的都说了,既然这位小哥不肯卖我面子,那我们回吧。”转身就往房车那边走去。 的哥一拳打在空气上,恐怖的鬼脸憋的直哆嗦。 楚洁叫着叔叔,惊悚的看了一眼的哥,追着天问小跑了上去。 的哥看着天问的背影突然就阴阴的笑了,转头看向了我这边,我刚升起一阵不安,就感觉颈后一凉,的哥阴森的声音在我耳后响了起来,“美人,要怪就怪楚贱人,她说你肯定会先她一步找来。” 我全身僵硬的被的哥掐着后颈慢慢走到路上,天问转身停下脚步,怒视着的哥,“楚洁,是你出卖我们?” 第138章三邪攻心,宝宝发飙 http://..org/ 楚洁面对天问的质问,惊悚的看着的士司机,委屈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叔叔,我没有,你要相信我。他是在诬陷……” 天问横挑了一下眉头,凶狠的看过去,楚洁一个吓的腿一软坐到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真的,我没有出卖婶子……对了,之前婶子给我打过电话!” 天问收回看楚洁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的嗯了一声,含笑的看着厉鬼说:“自损阴寿,砍掉一只手,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哈哈!” 的哥紧了紧掐我后颈的手。我只感觉一股更猛烈的寒气从脖子冲向全身,想开口说话,下巴都像冻僵了似的没办法开口。的哥凶狠的说:“现在你媳妇在我手上,你还敢威胁我?看来真不知道死子怎么写?” “走了。” 天问叹了口气,转身往房车方向走去,我看着他突然转身,明知道他不会不管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厉鬼哈哈大笑的说:“什么狗屁非人非鬼非神仙?连自己媳妇都不管。还自己呢?” 那边天问刚好转身走了七步,我只感觉脖子一松,四肢僵硬的站了一会,一回头。刚才烧纸的两个人,木讷的抱着厉鬼,带血的牙齿啃着厉鬼的脸。 厉鬼抓着他们,咆哮着与他们对咬着,那两个人就像是木偶一样,根本不知道疼,眼珠子都被厉鬼扣出来了也没反应,扭着厉鬼只只要撕咬。 “不知死活。” 天问走了那七就停下了脚步,不过却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我惊骇的看着半米外,人吃鬼的恐怖场面,手脚不受控制的直哆嗦。 那边楚洁结巴的喊着叔叔,惊慌一个劲的慢慢往房车那边退。 “敢欺负妈妈,宝宝不管了,宝宝打死你。” 忽的一阵风吹过来,我眼前红色的光影一闪,小家伙穿着红肚兜。小手连着三巴掌,先扇开了木偶似的两人,最后一巴掌把已经被啃得不成人形的厉鬼扇飞,又追着飞快的爬了过去。 在爬过去的途中,小家伙身上冒出了、白色的雾气,它爬到厉鬼边上,小手疯狂的乱拍,小巴掌拍一下,厉鬼就哀嚎一声,身上血沫横飞在空气中炸开化成血雾。 厉鬼已经被拍成了血雾,小家伙还追着随风消散的血雾猛拍,凄厉的喊着:“欺负妈妈。打死你,打死你……” 我被宝宝的情况吓呆了,担心的喊了他好多声,他也不搭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着急的喊:“天问……天问……” 天问飞快的冲过来,扯下我脖子上的姻缘锁,冲过去去抓小家伙往下拍的小手。 天问刚触碰到小手,被小家伙掀退了好几步,天问骂着:“你娘个比,还造反了不成?”一咬牙发狠的一脚踢了过去,小家伙幼小的小手抓住天问的脚尖,一大一小就那么僵持住了。 天问憋着劲。小家伙咿咿呀呀的盯着已经快消散一空的血雾乱叫,天问涨红着脖子说:“千晴,快过来,给他把姻缘锁戴上。” 我慌张的跑过去,见小家伙两眼通红,额头印着一个三菱形的图案很小,仔细看才能分别出是三只猫在顶头。 、白、白三色的小猫组成的小图案,看着非常邪门,惊得我直吸凉气。 “发什么愣?快点,等三邪之气攻心,你儿子就疯了。” 天问着急的大喊,我慌张的拿过他手里的姻缘锁,挂到小家伙的脖子上,小家伙眼里的血色慢慢消退,迷茫的愣了一会,抬眼胆怯的看了一眼天问,嗖的一声就爬到了我肩膀后面,像做错了事一样,偷偷瞟着天问。 “小王八蛋,这个游戏你输了,嗯?输了就喊三声爸爸最帅呗!” 天问奇迹般的没发火,小家伙愣愣的看了看天问,又看了看我,兴奋的大喊:“爸爸最坏,爸爸最坏,爸爸最坏。” “草你娘,是爸爸最帅,跟着我念。sh-u-ai帅。” “sh-u-ai坏!” 小家伙很认真的学着,但怎么也学不会帅字怎么念?天问瞪着眼睛不说话了,小家伙一着急:“sh-u-ai帅。” “这才对嘛。”天问笑着抱过小家伙,逗着他脖子上的姻缘锁。仰着下巴一副快夸他的样子,小家伙松了口气,“爸爸最坏!” “咯咯。” 我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天问哼了一声把小家伙他放到脖子后驾着,“乖儿子,累了吧?在爸爸头上趴着睡一会。” “妈妈。” 小家伙喊了我一声,神色疲惫的趴在天问头上就睡了,天问脸上的微笑瞬间就凝固了。“本来准备抓住厉鬼,借用它的戾气掩盖我们的气味,偷偷接近鬼车,没想到出现了这些意外……” “宝宝,没事吧?”我担心的看着熟睡的小家伙,天问叹了口气说:“这是他的命,以后咱们小心点,少让他动怒就可以了。三邪色、贪、馋攻心,到时候会完全失去本性。” “那……那怎么办?”︽2︽2, “堵不如疏,以后你没事就带着他,跟着三邪猫多干点坏事,让他增强对三邪之气的抗性吧!”天问哭笑着,像瞬间苍老了几十年,叹了好几口气无奈的说:“这都是后话,走吧,去**找鬼车羽毛。” 我心疼的看了一眼宝宝。点了点头,打定主意,一定不会让宝宝有事的。 走到还处在惊悚中的楚洁身边,天问把房车钥匙丢给她:“你是先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进鬼车坟?” “我……我……” 楚洁发虚的瞥了一眼宝宝。看着天问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天问叔,我跟你们一起进去,我身上有些宝贝,不会给你添烦的。” “那行。” 天问点了点头,紧张的望着荒芜破败的村庄,把宝宝抱下来放到了背后,睡着的宝宝很自然的抱着我的肩膀,就那么趴着,天问说:“不用管他,他不会掉下来的。”转而笑着说:“洁宝,你胆子真大啊?连叔叔和婶子也敢算计?” 第139章枯井 http://..org/ 天问七步设法,让人吃鬼的情况已经够恐怖了,又有宝宝发怒再后,楚洁经历了这些,再次面对天问旧话重提,吓的俏脸惨白,薄唇张合着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这种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如果没有她的出卖,天问给厉鬼挖的坑十有**能成功,这会我们就能用厉鬼的气息做掩护,闯过鬼车坟了,最重要的是宝宝也不会发怒。 一股怒气涌上我的心头,我连扒掉她的皮的心都有了,冷冷的看着她,等着天问拿主意。 “叔叔跟你开玩笑呢!” 天问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微笑。我皱着眉头看过去,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楚洁更害怕了,额头虚汗唰唰往外冒,天问过去弹走楚洁肩头的落叶,“来,给叔叔笑一个。”楚洁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天问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哟。” “天问叔……” 楚洁哆嗦的喊了一声。天问笑容不变的牵着我往荒芜的村庄走,“洁宝,小心跟上。” “你什么意思?” 我憋着一口怒气难以发泄,走在他旁边小声问着。天问拍了拍我的手背:“杀了她?怎么说她也姓楚,我做不来。骂她?打她?又不解气,还不如在她心里扎根刺呢?嗯……这也算是一种驭人的权术!” 听了他的解释,我对自己的男人又多了一丝了解,但越了解发现对他越不了解,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紧迫感。 我紧了紧他的手,往后瞥了一眼楚洁,“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天问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我没让你算了呀,你心里有气就想办法找她麻烦呗!不过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别反被欺负了。” “哼!” “高度决定眼界,眼界决定格局。我们和洁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我所能看清楚的事情,她根本看不清楚。”天问笑呵呵的讲着,“就像这次她打你我的主意,最多也就给我们造成点麻烦,但只会是麻烦而已,因为她眼中凶狠的厉鬼,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就算我和宝宝不在,以你邪门的运气,她挑拨厉鬼对付你,途中也会有意外发生。导致她的算计落空,所以她在你面前注定是个笑话。” 我冷哼了一声,天问腹的舔着嘴角:“不管站的高度有多高,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天意如刀,人心难测。你没她的社会经验,留着她给你练手也不错。” 我回看后面紧张防备着四周的楚洁,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走到破败的村庄前停下,天问稍稍大声的感叹了一句,又凑到我耳边说:“这一点你拍马也赶不上洁宝,以她在社会上的地位。完全不用舔着脸跟着我们来冒险,但是她见识到了厉鬼的无能,宝宝的恐怖,知道她如果回去了,最多就是个阔太太、大小姐,在你我面前永远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再多的钱,再大的势力,只要你一个不爽,随时可以带着宝宝弄死她。她想上位,她不想当蝼蚁,所以她厚着脸皮跟了上来。” 听着天问的话,我瞥了眼孤零零的站在几米开外,搓着胳膊,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楚洁,我不得不承认天问说的对,这个女人很贱,但有着为了野心啥也不顾的魄力。 “带她接触我们的世界,就是我给她的机会和造化。” 天问对着我耳朵吹了口气,走到楚洁旁边,指着前面一栋塌了一半,周围杂草丛生的土屋说:“房子里有一张大红棺材,棺材头上放着一盏熄灭的青灯,你点燃青灯,躺进棺材睡到明天早上,如果不死就能打开阴阳眼了,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用撞鬼降低火焰才能看到东西了。” “嘶。” 我和楚洁同时吸着凉气,我惊讶的是她为了能看到鬼。居然冒着玩命的危险故意去撞鬼降低火焰,楚洁低着头,颤抖的捏着拳头,抬起被发丝挡着的俏脸。咬着嘴唇哽咽的说:“谢……谢……天问叔。”低下头就朝小破屋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她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推开落满灰尘的烂门,毅然走进了漆不见五指的破屋。 “老婆,你被洁宝嫉妒了哟!” 天问望着屋内可怕的,邪恶的笑了起来,我古怪的看着他,“她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 “这里是我都不敢乱走的鬼车坟。她能活着出来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 “她不是你侄女吗?你让她去送死?” “她自己选的,我又没逼她,再说你不想她死吗?” “想,但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收回看屋内的目光,“如果她能活着出来,说不定就给你培养出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呢!”8±8±,o 此刻,我终于明白豆豆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天问哥哥了,这家伙的性子太多变了,忽然,天问神色一正:“小村后面有两座废窑,鬼车就在里面沉睡,走了。” 破败的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我背着小家伙和天问谨慎顺着村道慢慢往前走,走到村中一口枯井周围。眨眼的功夫,井边多了一个打水的女人,她披头散发的拧着绳子,奇怪的从干枯的井里居然拉起了一桶水。转头问:“喝水吗?” 我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天问沉了几秒,“喝怎么说?不喝又怎么讲?” “喝,死。不喝,也死。” 女人咯咯发笑的拿瓢舀了一瓢水,递到了天问面前,我都紧张死了,天问接过水瓢说:“但是我想活!” “进了这里不管是什么?都活不了,活不了,活不了。”女人又拿了个瓢,打了一瓢水递给我,水里倒影着一排腐烂的尸体在井边排着队,一个个接连不断的往里跳着。 我发虚的看向天问,天问仰头咕噜喝了两口水:“媳妇,在上面等我。”走到井口边沿跳了下去。 第140章厉鬼 http://..org/ 天问的动作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跳了下去,我只听到了咚的一声水响。 我慌张的跑到井边,井口布满蜘蛛网,里面根本就没有水。 “喝水吗?” 披头散发的女人,低头对着我手里的水瓢,幽幽的问着。我哆嗦的想丢掉水瓢,水瓢却像沾在我手里一样怎么也弄不下来,更古怪的是瓢里的水根本就倒不掉。 “喝怎么说?不喝又怎么讲?”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学着天问的话问了一遍,女人给的答案也一样。 “如果我想活呢?” 话一问出来,瓢里的景象消失了,我的倒影出现在了水中,倒影开口说:“你已经死了。还怎么活?” 看到自己的镜像说话,我惊的把瓢往远处一扔,这次水瓢脱手了,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等我从受惊中回神,批头散发的女人已经不见了,然而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周围破败的村子恢复了完好,一间间土屋大门上都挂着小红灯笼。张灯结彩的好像在办什么喜事? 我杵在水井边站着,旁边人来人往的村民脸上都挂着喜色,只不过却都像没看到我一样。 我慌张的站了好久,两个小姑娘从我旁边经过。我鼓起勇气走过去,“你好。”然而一个姑娘却从我身体上穿了过去,她们走出了几步后,那个从我身上穿过的姑娘搓着胳膊,回头看了一眼说:“怪了,这大热天的,怎么就忽然有些冷呢?” 我惊骇的目送她们走了好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脚不沾地,身上穿的是几十年前那种麻布上衣和裤子,肩前搭着一条乌粗长的大麻花辫,天上还挂着圆圆的大月亮。 这一发现,让我完全傻了,愣了好半天,我慌张的走到井口边,往下一看,井里飘着一具女尸。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我的尸体,并且莫名其妙的我知道自己叫赵芳,脸是赵芳的。 “我是谁?赵芳还是刘千晴?” 我迷茫了,就那么傻傻的飘在井边,直到村里有人发现井里的尸体,把尸体打捞上来,一对中年夫妻跪在尸体旁边嚎嚎大哭:“小芳……小芳……”我这才惊醒过来。 同时我多了一部份不属于我的记忆,而关于刘千晴的记忆更像是一个梦,越来越模糊了。 我叫赵芳,今年十八岁,可喜欢二狗哥了,他说也很喜欢我。会娶我的,为什么他明天要娶别人? 很多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闪过,我站在井口边,看着哭晕在尸体旁边的母亲,低着头不停的问:“为什么他要娶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二狗哥要娶别人?” 我看着月亮越来越烦躁,呢喃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恨呀,恨啊! 天亮了,由于我是未出嫁的姑娘,村里人都怕招惹晦气,父母的找了口棺材在亲人的帮助下,无声无息的把我埋在了村外一块荒地。 我被埋了。二狗哥喜气洋洋的接来了他的新娘,村里人都去祝贺了新人,契的忽视了我的死。 我站在井边,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恨。 一天一天的时间过去,我每天晚上站在井边看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每次看到二狗哥和他的新娘子从旁边经过,我咆哮着问二狗哥为什么?但是他却听不到我,看不到我。 我恨着,数着,数过了七十七个月圆,村里人已经忘记了曾经有个叫小芳的姑娘跳下过这口水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村里又开始在这口井里打水了。 也就是在第七十七个月圆夜,二狗哥的新娘到井里打水,我看到她很自然的像以前一样,把她往井里推了一下,本以为我的手都会从她的身体穿过,这一次却没有。 她被推了下去,掉进井里淹死了。 等二狗哥发现她的尸体,二狗哥哭的很伤心,我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心里很畅快,同样也迷茫了。 日子依然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慢慢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我恨,痛疼的想知道自己恨什么?可是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叫赵芳,有个人叫二狗,但二狗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很想知道有什么关系,但一想就头疼。而我每次头疼过后,井里都会多一具尸体,死一个人。 死了五六个人后,水井被一块大石头盖了起来,我每天就坐在石头上恨着,见着啥都恨,恨的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今晚又是一个月圆,我坐在石头上。一个拿着酒葫芦,啃着鸡腿的年轻人走过,他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坐到了石头上,我准备掐死他,他叫了一声:“赵芳。”把酒倒在地上,我被呛的弯下了腰。 年轻人说:“时间还早呢?你这么多年没跟人说话了,不如跟我聊一聊,然后再掐我呗。我叫刘尘一,别人说我个土匪,其实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读书人,真的,我不骗你,我读过很多书,道德经、易经什么的,倒着都能背出来。”△≧△≧ 我感觉这个人挺有趣的,暂时没去掐他。他见我没说话,于是背起了书,背的很认真。 等到了半夜,他说酒喝完了。明晚再来就走了,等他走了我才想起,还没掐死他呢?只是我根本就离不开水井。 连着数了三个月圆,他天天来背书,直到今晚我以为他还会来,没想到,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也能看到我,见到我就打,我杀了一个人但也受了重伤,眼看我被另一个人快要打死的时候,刘尘一醉熏熏的走了过来。 “少爷超度的厉鬼,你们也敢捡漏?” 第一次我见到他发怒了,冲过来一刀就砍死了打我的人,原来他真是土匪。他对我说:“不好意思,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超度你的怨气,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不怪你。” 我感觉自己在消失,不过我真的不怪他,慢慢的我开始模糊,模糊,然后…… 第141章奇怪的打谷场 http://..org/ 我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如雷的大喊:“刘千晴,还不醒来?” 刘千晴?好熟悉的名字。 我努力记忆着这么名字,自己的记忆慢慢浮上了心头,记起自己在鬼车坟,在井边遇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自己是刘千晴,并不是什么赵芳,满背冷汗的惊醒了过来。 “吓死老子了!” 天问全身湿漉漉的趴在井边,像条狗似的伸着舌头,对着井里直吐粗气。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井。恍惚了一阵,见身上穿着小色猫带我去买的那套衣服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刚才我扔掉了水瓢,然后自己变成了一只鬼……” 讲完我碰到的事,天问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老子上来的快,不然你就被这口井吸去了魂魄,奶奶的。好险!还好我叫的及时,如果你认为自己消失了,那就不只是死亡。而是真的消失了。” “你跳下去碰到了什么?” 我缓和的差不多了,扶着井口起身,好奇的看着他,天问晦气的说:“掉下去屁股都摔疼了,等我爬上来,就看到你双眼无声的在发呆,我就经历了跳井,并没别的什么。按你的经历来看,鬼车没醒来之前,太爷爷到这个村子超度过那只叫小芳的厉鬼,可惜失败了。” 这种诡异的事情,我和天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休息一会了继续往前走。 刚走到村尾,前面传来了叮叮咚咚的锣声,我们前面那片荒地,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打谷场。 打谷场四周堆满了禾草堆,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和小孩在草堆上看着打谷场深处的戏台。 戏台上唱着白蛇传,台下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有专注看戏的老人,有借着唱戏场合泡妞的年轻男女,也有守在卖棉花糖、甘蔗、爆米花……摊子边的小孩。 我被远处的一幕给惊呆了。天问凝神看了好一会,紧张的嘀咕:“鬼车坟还真够邪门的,热热闹闹的人群,一个个给我的感觉就是大活人,但他们能是大活人吗?” “呃?活人?” 我打量着打谷场内的情况,回头,身后的村子还是一片荒废,说前面热热闹闹看戏的是人?感觉特别扭。“那……那……我们进去吗?” “鬼车沉睡的窑洞在打谷场后面,如果绕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天问咬牙盯着角落的一个禾草堆,“走,我们偷偷溜进打谷场,打劫两身衣服了,把你这身要浸猪笼的衣服先换下来,等了解情况后再做打算。” 我跟在天问身后,紧张的慢慢摸进了打谷场的范围,再回头,后面荒废的村子又奇怪的恢复了完整,变成了那种老旧的小村。 这奇怪的变化瘆得我心里发毛,小心翼翼的跟在天问屁股后面,躲到一个大禾草堆后面,依稀听到草堆拐角那边有一对男女窃窃私语的声音。 天问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我等着,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等他接近拐角,里面一个少女娇羞着说:“别……”天问停下脚步,靠着草堆蹲下不动了,朝我招了招手。 我听着拐角传出的细微声响,心跳加速的慢慢走了过去,蹲到了天问旁边。他拿过我的手,在手掌心写:“什么车震跟这年头的草垛震相比,简直弱爆了。” 拐角那边的动静稍稍大了一点。我们这样在旁边偷听,刺激的我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由于担心被发现,我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天问又在我那只手心写:“草垛顶上还有小孩在打架玩呢?他们躲在下面玩,一定很刺激。” 我缩手回来,用力掐了一把天问的腰。他疼的发出了一丝轻轻的声响,拐角里本来稍大了一点的动静立刻停了下来。 我紧张的忍着呼吸,天问压着声线小声说:“兄弟,玩得挺爽啊?要不咱们比比谁的时间更长?” 说着,他掐了一下我的小腿,我疼的闷哼了一声。 过了几秒,黑暗的拐角那边一个男人胆怯的轻笑了两声,哆嗦的声线像害怕被发现了,更多的应该是刺激,“不好吧?” “废物。” 天问以玩笑的口气轻声骂了一句,用手耸起了他身后的草堆,故意发出了那种像在干活的喘息。他还一个劲的给我打眼神,让我配合他一下。 我指了指抱着我脖子的小家伙,示意宝宝还在睡觉呢?没想到。他一脚踩在我鞋面,我本来就憋着呼吸,又偷听着这种事,压抑的从喉咙挤出了一个字。“疼……” 这声音不被误会都难,天问邪恶的加大耸草垛的频率,没一会,那边的动静大了起来,看着就像真跟比赛似的,同时那边传出的声音,听得我眼珠子瞪了老大。 “嘿嘿。” 天问突然贼笑了两声,拉起我就往外面跑,换着声线大叫:“草垛后面有好戏,大家都来看呀!” 随着他的呼喊,拐角的动静猛的停住了,禾草堆上几个打架玩的小孩看下来,天问嫌弃我跑的慢,飞快的把我扛到肩头,找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被他从肩头放下来,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嘿嘿怪笑的望着事发了的那边,“那一对这下肯定惨了。” 能不惨吗? 禾草堆上的几个小孩一发现拐角的两人,就在草垛上大喊大叫的广播了起来,发现了这种事,打谷场内不管男女老幼都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甚至台上的戏子因为下面的人都注意到了那边,连唱腔都跑调了,好奇的余光不时往那边瞅。 总之,打谷场内沸腾了,而做为罪魁祸首的天问,乘着混乱摸进后台,不一会就拿回了两套外衣。 “媳妇,赶紧去换上?我先给你把风。” 躲在打谷场外围的黑暗死角,天问背对着我看着外面,我听着外面乱哄哄的人声,拿着外套迟疑了好久也没开换,天问催促着说:“这不是害羞的时候,速度换上。” 第142章真假难分 http://..org/ 外面看戏的人群吵吵闹闹,我在天问的催促下,咬着嘴唇,生怕有人过来,紧张的换好了外套和布鞋。 换好衣服,转眼看过去,天问这混蛋,居然……居然……单手托着下巴。蹲在地上,正盯着我在流口水。 “尼玛!” 我一个恍惚,拍着额头彻底无语了,这还是那个高深莫测斗厉鬼,邪气凛然驭权术的他吗? 我平复下情绪,走过去拧着他的耳朵,他擦了把口水,“媳妇。这还有一套男装,你再换一个试试?” “滚你的,赶紧把衣服换了。” 我咬牙切的给了他一脚,他屁颠屁颠的换起了衣服,“我不占你便宜,我也给你看。” 懒得跟他斗气,我把头偏向一边,注意力放到了外面打谷场。 那对被天问坑了的男女。男的被暴打了一顿,打的昏死了过去,女的被自家男人打肿了脸拽了回去,事情算告了个段落。却导致台下人群根本就没心思看戏了,令这台戏成了独角戏。 天问换好顺来的衣服,扭了几下肩膀,气质瞬间大变就像土生土长的村里人那样,给我的感觉朴实、单纯,但又多了一些不参教化的匪气,他刚拐出黑暗的角落,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你大爷的谁啊?”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草垛的阴影中,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人,躺在草垛边上,手里拧着一个青花瓷酒壶往嘴里倒酒,他缩回绊倒天问的脚,文质彬彬的说:“后生。陈家班连唱了六台鬼神戏,这第七台无常勾魂,白蛇救夫,被你给打断了,陈家班镇压鬼车的节奏被打乱,你不仅闯了大祸,还惹了个大麻烦。” 我看清书生意气的中年,惊得瞪大了眼珠子,天问本来准备发飙的,等他看清中年的样子诡异的朝我看了过来。 “嗯哼?” 中年人看到我,手里的青花瓷酒壶一哆嗦掉在了草垛上,他弹起身像见鬼似的盯着我的脸。不知道在默算一些什么? 越算他眉头皱的越紧,突然捂着胸口,嘴角挤出了一丝血。“怎么会有你?不可能有你。” “咳咳。” 天问干咳了几声,捡起地上的酒壶灌了一口,“好酒,存在就是道,您又何必执着她是怎么来的呢?” “放屁,老子都没成婚,怎么就蹦出了个重孙女?” 中年时期的太爷爷像中邪了似的纠结着,一口血喷出来,我要过去扶他,他退开几步说:“别过来!” “说实在的。不应该是你问我们,我们是怎么来的?应该我们问您,您是什么玩意?” 天问晃了晃酒壶,眯着眼睛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虚幻实行,实行虚幻,您老纠结这东西有用吗?反正啊,我看不出您是假的,您也看不出我们来至哪里,那就索性都当真的呗。看来您的打扮,还在练阴阳,没准备去当和尚?” “秃驴?”中年太爷爷愣了愣,我一句没听懂:“你们说什么呢?” “这要从老爷子一生说起,三十岁前行走阴阳,三十岁后逐步参佛理,到处找人论道、辩佛,是道又是佛,接着又非道亦非僧,最后就变成了他自己,刘尘一。” 天问抖着肩膀继续说,“老爷子出生在土匪窝里,十四岁以诡异的法子弄死了三当家,前三十年在土匪窝里做三当家,也是阴阳先生,三十岁生日那天突然灭了全寨,以阴阳先生的身份四处晃荡了几年,又突然发神经跑去当了七八年的老实和尚。” “吃斋念佛遇到了你太奶奶,穿着袈裟蹦出山灭了上海一大商贾的九族。然后就娶了你太奶奶,酒醒时称自己是道爷,醉了就称佛爷,可到你爷爷出世。他又跑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等你爷爷到十几岁,他突然回来,吼了一嗓子他刘尘一回来了,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了……” 天问摸着下巴,好奇的问:“刘兄。看样子你已经灭了土匪窝,如今在外面晃荡了几年?” “说的是我?” 中年太爷爷抢过天问手中的酒壶,一口喝了个精光,打着酒嗝洒脱的笑了一声,“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就是我,行了,你就叫我一哥吧!”转眼古怪的瞅着我,“随便你怎么喊。” “那叫您名字吧。” 我嗯了一声,刘尘一扔了空酒壶,“走呗。” “去哪?” “我还有两个同伴,带你们去见见。” 刘尘一带头往村里走,天问有说有笑的跟他聊着,我背着宝宝古怪的跟在一边,刘尘一突然说:“小子,你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阳寿怎么不到十天了?” “呃,连这你都看出来了?没事。我心里有数。”天问一个踉跄,“你不是不会看相吗?” “谁说我不会看?” “你在好几十年后说的。” “可能以后真不会看了。” 刘尘一领着我们到了村里一间较大的屋门口,一对男女正坐在堂屋,他们看到刘尘一回来。着急的迎出来问:“三当家的,什么情况?” “陈家班失利了,镇邪的法被破了。” 刘尘一简单应了一声,先介绍了天问,介绍我的时候愣住了,语气稍微有些古怪的说:“这是天问小哥的媳妇。”瞥着我肩膀上熟睡的宝宝说:“也是三邪星他妈!” “三邪星?”》≠》≠, 两人瞥了一眼我的肩膀,压下惊骇的眼神,男人转移话题说:“陈家班失利,咱们要不要去帮个手?不然他们……”边上的女人不悦的哼了一声,刘尘一伸着懒腰说:“我说不帮,你能放下杜鹃花不管?” 男人讪讪的笑了笑,刘尘一突然动手,打晕了男子,对女子说:“找根绳子把他给绑了,免得他去找死。陈家班敢来打鬼车的主意,那是自己找死,没必要为了一个戏子把咱们的命都陪进去。” 女子找了根绳子,扶着男子进了房间,刘尘一笑看着天问说:“这都是命啊!”天问看着房门口,“老哥,别考我了,你当阴阳先生的本事,我学了七成,还有三成自己剑走偏锋,这时候我们斗法,谁输谁赢那得看运气。他的桃花劫,是死结,必死无疑。” “我赌他不会死。” “我赌他必死。” 两人目光毫不相让的对视着,天问说:“我如果赢了,你送我们过戏台,送我们到后面鬼车沉睡的窑洞口。” “如果你输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刘尘一看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她守活寡!” 第143章鬼车的呼吸 http://..org/ 他们立了赌约,刘尘一把他的厢房让出来给我们休息,他自己跑到屋顶数星星去了。 我口渴的坐在房里的小桌边,拿着茶杯,看着里面的水没敢喝,“天问,他们真的是真人吗?” “喝吧,没事。”天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敲着桌面说:“以我们在外面的角度来讲,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们进来了,那就不能再以外面的角度看待这里的人和事。我怀疑走进了鬼车呼出的气所笼罩的范围,碰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幻灵,但我们身在其中,那幻就是真的了。” 我捧着茶杯哆嗦的喝着。天问忧心的说:“还有刘尘一在绊倒我的时候,对我产生了杀心,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已经跟他打了起来。太爷爷是在土匪窝长大的,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发起狠来,我赢的机会不到两分,如果我死在他手上。我敢肯定自己会真的死掉。” “就算现在因为你的原因,刘尘一没找我们麻烦,但我们陷在这里,对外面的人来说。我们就是人间蒸发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担心的说:“留在这里是失踪,如果我死在了这里,外面的人就会发现我的尸体?” “对,这应该就是鬼车坟邪门的地方,所以我们以前看鬼车坟,进去的人,要么是失踪,要么是死。” 与天问一起分析清楚我们的处境,我紧张的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没有退路,我们根本就退不出去。”天问过去整理的床铺,“你先睡会,我找他去聊聊,有事我会叫你的。” 天问出去找刘尘一聊天了,我怎么可能睡着?一直发呆的看着熟睡的宝宝,过了两个多小时。天问推门进来:“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有,此时正逢乱世,陈家班被逼的走投无路,得知鬼车在这里沉睡,想取鬼车的羽毛换运,这才跑过来唱戏,想镇压鬼气,把鬼车惹出来拔鬼车的羽毛。”天问提着水壶咕噜咕噜的灌着,“戏班里有个叫杜鹃花的花旦,远近闻名,陈家班落到现在的境况。与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前不久,浙江一位老爷要纳她为妾,刘尘一当土匪时的手下,为了杜鹃花半夜摸进那位老爷家里,把人给磨了。” 天问望着外面那个房间,我惊讶的说:“单相思?” “比单相思还惨,杜鹃花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整个陈家班都在骂是哪个江洋大盗干死了那位老爷,害的戏班都快没立足之地了。”天问摸着子,“这位爷杀了人,又得知陈家班来谋取鬼车羽毛,他下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浪迹天涯的刘尘一。跪着求刘尘一来暗中帮杜鹃花一把。” “怪痴情的!” “我能说他是脑残吗?”天问揉着眉心,郁闷的说:“反正他注定是一个死人了,现在最难搞的是,陈家班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东西?” “不是鬼车吗?” “对付鬼车?陈家班这是无知者无畏,如果那只鸟真醒了,不管是人是鬼都会成为鸟粪。”天问打了个寒颤:“陈家班没本事吵醒鬼车,只会引来厉鬼,陈家班不灭,厉鬼来之不绝。”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那男人死掉!”天问无奈的趴到桌上,“睡吧,反正在这种处境里,我感觉不到阴寿的流逝,说明时间不值钱。也不知道要在这呆几天,总不能一直不睡觉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问在房里睡懒觉,我出门见刘尘一在台阶上打拳,打得虎虎生风,看着很是新奇。 我津津有味的看着他打完一套拳,他收了功,“昨晚没睡好吧?” “还行,昨晚有啥事发生不?” “有,陈家班失踪了两个打杂的,在草垛里背着丈夫偷情的女人跳河自杀了。” 听着这些事,我看着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别扭的说:“出了这些事,大伙还有心情吃饭?” “这世道,走路上都能碰到白骨。大伙都习惯了,就算不想习惯?又能奈何。”刘尘一擦着汗,换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你们尽快离开吧。” “太爷。不是我们不想走,是根本没有回头路。”我望着打谷场的方向,“我们必须穿过戏台,去后面的窑洞,不然出不了这个镜地。” “昨晚我和天问去了一趟,没找到他说的窑洞,并且只要他踏出村庄的地界,就会无意识的走回打谷场。” “啊?” 我惊吓的捂着嘴巴。刘尘一说:“按我的估计,这里的事情没一个了结,你们出不了这个镜地,而这个镜地里并没有窑洞。这都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事情怎么才算一个了结?” 是啊,怎么才算一个了结? 等那男人死了?杜鹃花死了?陈家班的人全死了?或者等到鬼车醒来,这一村人都死了,才算了解? 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不知道要留多久? 这比被一只厉鬼追杀还要可怕,因为我连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由自主的恐慌了起来,这种恐惧很轻,却在心头萦绕不散,挥之不去。 “放心,会有办法的。”△≧△≧ 天问从屋里走出来,瞪着刘尘一说:“你不是答应我,不告诉她的吗?” “她需要学会面对问题。” 刘尘一转身走进堂屋。虽然天问隐藏的很好,但我依然感觉到了他的慌张,我假装没事的说:“放心了,我没那么脆弱。” 接下来一连三天。我们和村里人一样,白天吃三顿饭,到了晚上去看戏,等戏看完了就回来休息,除了戏班每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一个人外,所有的事情都很平常。 前面连着失踪了四个人,昨天晚上戏班所有人都聚在戏台上,等到天亮并没有少人,戏班里的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然而一起从戏台回村二十三个人,走到村里发现只剩下了二十二个,失踪的那一个人是怎么失踪的?在什么地方失踪的?这二十二个人没一个人知道。 我、天问、刘尘一,一直躲在暗中观察,也不知道人是怎么少的,反正就是有一个人不见了! 第144章奇怪的戏子 http://..org/ 戏班出了这种事,请戏班来唱戏的村老们也急了,一大群人愁云惨淡的聚在一起,也没想到一个靠谱的解决办法。 村里发生了一些邪门的事儿,才请戏班来还神求平安的,如果让戏班就这么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呢? 而陈家班接这台戏,明着是为了赚钱。暗地里是为了招惹鬼车,开弓没有回头箭,戏开锣了,不唱完,不惹出鬼车,他们也不会走。 村里和戏班虽然各怀心思,却奇迹般的保持着默契,要把这场戏继续给唱下去。 商量了一个上午。两方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不是一天失踪一个人吗?那就出钱去镇上到别的村请人给戏班打杂。 这年头食不果腹,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要给钱、管饭,不怕死的人一大把,等到下午开场前,村正就招到了五个打杂的人,我和天问就在这五个人里。 我们跟着村正到了戏台。村正把我们交给陈班主后,他就走了。 陈班主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脸上总挂着和善的笑容,笑呵呵的讲了一些台面话后说:“也没啥重活。有事的时候帮忙搭个手就可以了,闲的时候坐在后台听戏就行了。” 除了我和天问,另外三个连翻感谢着陈班主,陈班主客气了两声,领着我们到后台一个角落,“你们就在这边休息,千万别乱跑,最主要的是别乱动东西。” 戏台搭的挺宽敞,后台足足有五十多个平方,被粉色大布的块割开成好几个区域,候台、换衣、化妆、休息,分的都很清楚。天问凑着后天简陋的分割,在我耳边说:“千万别小看了这样的分割线,这些可是分文武阴阳的,怎么过路?怎么拿东西?都有些特定的忌讳,一不小心踩着了不该踩的东西。那就自认倒霉吧!” “啥不能踩?” “这不是废话吗?鬼啊!” 天问嘿嘿笑着微微拉高了音量,旁边三人瘆得抖了抖鸡皮疙瘩,其中一个脸蛋水肿的胖子说:“小哥,这种地方不能乱说话的。我叫王大蛋,你们叫什么?” “我叫郭靖,我媳妇叫黄蓉。”天问感谢了一声王大蛋的提醒,报出了我俩的名字,听得我是嘴角直抽搐。 另外两个没搭理我们,王大蛋倒是个话唠,没聊几句,他左右看了两眼,压着声线小声说:“我有个亲戚是这村的。听说陈家班这次摊上大事了,连着几个晚上,已经失踪了五个人。” 说着,他的目光挨着从我们身上数过去,“一,二,三,四,五,据说失踪的人正巧也是四男一女,这招我们过来,会不会……” “如果没事谁管你三餐?还给你一个银元的工钱?” 另一个人发虚的挤兑了一声。天问嘘一声说:“有人来了。” 果然,不一会打锣的人爬了上来,就当没看到我们一样,心事重重的走向了台侧,接着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十几个男女,女的占了一大半。 “那个就是杜鹃花?” 王大蛋目送着一个穿着花布鞋,化着淡妆的美女走进化妆间,吞着口水小声对天问讲着,天问往上拉了拉围巾,敷衍的嗯了一声,我拐着天问的胳膊,小声在他耳边说:“暗中棺材了她几天,我总感觉着女人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真像你们说的,她没有异常?” “也不能说一点异常也没有,起码她不是外面传的守身如玉,耳朵上那两个黑色小痣,代表她欠两份阴债,嗯,打胎欠下的阴债。” “嗯?你看的还真仔细啊?” 我掐着他的腰用力扭了半圈,一个小姑娘从化妆间走出来说:“这个谁,有个事找你。” 我看着旁边,小姑娘说:“别看了,就是叫你,跟我来一下。”说着,她转身就走进了化妆间。 “咱们是深入内部,调查人员是怎么失踪的?” 天问见我脸色难看。轻轻拐了我一下,我走过去,刚掀开化妆区域的布帘,叫我的那小姑娘指着角落的尿罐:“拿去倒了。” “你没病吧?” 我捂着子。转身还没抬脚,她没好气的说:“站住,你骂谁呢?” “傻鸟,当然是说你了,一学唱戏的黄毛丫头,师都还没出?在这装啥大小姐?”我转过身子,见她气的直发抖,学着天问那种能把死人气活的口气继续说:“难道我说错了?” “你……你……给我滚。” “你以为你是谁呀?村正都说了。来这儿的工作就是坐着听戏。”我不屑的挑了挑眉头,“滚去化你的丫鬟装,跪台上哭去吧,哭的好,我给你叫一声好,哭的难看,我也不介意骂你几句。” 小姑娘可能没见过这种拿工钱,还敢跟她叫板的人,脸红脖子粗的走到杜鹃花旁边说:“大姐,她……她……” 我一直都注意着在那边对着镜子化妆的杜鹃花,她对我的话一直充耳不闻,这让我感觉很奇怪? 一个唱戏的听到别人骂唱戏的,就算骂的不是她,也该给点表示吧?而她却啥反应都没有。 “啊?怎么了?” 杜鹃花放下手里的眉笔,惊讶的看过来,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说你是死唱戏的。在这装什么大小姐?” 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压着大口的粗气说:“这位姑娘,我没得罪你吧?如果你是来侮辱人的,已经骂了。我还要化妆,请离开。”c≡c≡ 会生气啊?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没管小姑娘怨恨的眼神,回到天问旁边,偷偷给他说了杜鹃花的反应,他想了一会说:“仔细讲讲她化妆时的姿势,以及神态?” “安静的坐在一个道具箱前,道具箱上摆着镜子和化妆品,专注的盯着镜面画着眉毛。” “等戏开场了,她下来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溜进去看看。”天问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没说,等到戏开场,前台场的火热,杜鹃花一下场景进入口台就钻进了化妆区域。 天问打量着休息区准备着戏的配角,撞了下王大蛋,“哥们,杜鹃花唱了半天,背后都汗湿了,我们找机会摸进化妆室看看呗?” 两个家伙假装正经的拿着扫把,穿过休息区,乘着人不注意就钻了进去,我是女性,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只见杜鹃花坐在箱子边画着眉毛,跟着前台哼着曲调,仿佛我们三个人不存在一般。 “化又没花,补什么?人、眉笔、箱子,其中一样有问题!”天问走到杜鹃花背后,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怪脸,杜鹃花依然没有反应,等前台的戏唱到该她上场的时候,她像刚发现我们一样,吓了一大跳。 第145章脱离幻境 http://..org/ 轮到杜鹃花上台,她才像中邪了一样才醒,才发现我们站在她旁边,她惊的刚要喊,天问双手锁着她的额头和下巴,用力一扭,脖子一声骨响,她就软倒在了地上。 王大蛋看着杜鹃花的尸体愣了几秒。惊慌失措的正要叫喊,天问低着头说:“我们三人一起进来,杜鹃花死了,你跑的了吗?”王大蛋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外面锣和二胡拉的急,陈班主在外面问杜鹃花的人呢? 我看着尸体,吸着凉气问:“接下来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杜鹃花的尸体动了,她坐起身。双手扶着脑袋一扭,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就着急掀起布帘,走出了化妆区。 只听到陈班主在外面轻声埋怨:“怎么搞的?差点就误事了。” “汗水打湿了眉毛,我补了下眉。” 杜鹃花简单答了一声,就去前台场起了哭戏。 我和王胖子看着杜鹃花像没事人一样起来,惊得直哆嗦,天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打开化妆间里的箱子,里面装着陈班主的尸体。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面容非常恐怖。 哗!哗!哗! 天问接连不断的打开压着帘布角的箱子,一具尸体,两具尸体。三具尸体……王大蛋轻声数着这些尸体,两腿哆嗦的尿了裤子。 “他们三人呢?” 陈班主在外面问人,跟我们一起被请来的另外两个说:“不知道。” 天问利索的合上所有箱子,招呼我了一声,他扯起戏台边的布角,一头钻了下去,他站在戏台下伸着手,快速的把我接下了戏台。 “胖子,快点。” 我们站在台下,被吓蒙了的王大蛋还在发呆,天问催促了一声,王大蛋紧张的跑过来,他下半身刚滑下来,那边陈班主掀开布帘进到了化妆区域,“你在干嘛?” “我……我……我没偷看杜鹃花?真没有!” 王大蛋结巴的摇着脑袋,陈班主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询问还有两个呢? 天问在台下牙齿打颤的说:“班主,我们只是仰慕杜鹃花,没想到,她……她……像中邪了一样,对着镜子……” “这里有十块银元,你们走吧。” 陈班主面无表情的想了一会,从兜里掏出钱,走到王大蛋旁边把钱放到了台沿边。 天问喜滋滋拿着钱,用力拽下王大蛋笑呵呵的说:“我们啥也没看到,谢谢班主啦。” 王大蛋肥胖的身子摔在地上滚了半圈,不过他却忍着疼,只发出了几声闷响。 “这个银元是你的。” 天问拉下台边的布帘。拿着一块银元吹了吹,丢给了王大蛋,王大蛋惊悚的看着戏台,“那个……怎么就给我一块?” “你真想要?那全给你,记得欠我们六块钱啊。” 天问过去把所有的钱都放到了王大蛋手心,王大蛋捏着钱,眼神复杂的说:“真全给我?” “嗯。” 王大蛋见天问点头,拿着钱就往打谷场外跑。 “我们接下来干嘛?” 走到戏台后面的一个禾草堆边,我忍不住问了出来,天问憋了口气说:“我想,这并不是单纯的幻境,而是虚与实相合的幻境。箱子里那些尸体。不是鬼车呼吸幻化出来的,而是真的尸体。” “我不懂什么虚啊实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拼命。” 天问摸出口袋的火柴,盯着禾草堆说:“你从左往右烧,我从右往左烧,把打谷场周围这一圈禾草堆都给点了。”讲着,他看着打谷场进村的出口,憋了好一口大气说:“等点完了,我堵在出口杀人,幻境如果破了就破了,如果没破,我也没办法了。” 破不了幻境会怎么样?也就是生活在这里,我看着天问阴寿用完,然后默默的等死。 “我呢?”我望着看戏的热闹人群,天问指着戏台后面的田野:“点完草垛了,你就往田里跑,不回头的跑。” “不是幻境里没有窑洞吗?” “烧了打谷场,杀了这里所有人,可能就有了,反正你不停的往前跑就可以了。” “你什么意思?”我明白了他的打算,他盯着趴我肩膀上的宝宝说:“带着宝宝好好的活。” “我可以找刘尘一帮忙的!” “在不破坏幻境的前提下,就算他是幻灵,他也是刘尘一,起火后,他就不是刘尘一,而是没有思想的幻灵。” 有些话明白就好,不用问的太清楚,因为我不敢面对。我咬着嘴唇,拿着火柴盒挨着草垛点了起来。 一座,两座,三座……点到最后。最早点的禾草堆已经烧红了夜幕,然而看戏的人群好像都没发现身边起火了一样,等我与天问碰头,他指着戏台后的夜幕说:“跑吧,不要回头的一路往前跑。” “我……我……” 我咬牙往田那边跑了几步,停下脚步不想走了,天问拽着我跑到戏台后面,指着田野大骂了一声:“滚。”擦火点燃了戏台边的布脚。“不想我死的就快滚。” 戏台一着火,台下看戏的人群突然就发现周边的禾草堆烧了起来,打谷场又不是封闭的,可所有人却奇怪的一起往村子方向那个出口跑。 “滚。” 天问大骂了一嗓子,快速冲向出口,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两秒,捂着嘴巴掉头钻进了戏台后方的田野。 身后的火光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我前面的路,我鞋子上沾着潮湿的泥土,闷着头,哭着一个劲的往前冲。 跑着,跑着,忽然夜空黑了下来,耳后吵杂的声音也全没了,我感觉脚上的布鞋突然变成了高跟鞋,一个激灵停下了脚步。 一看自己身上穿的是小色猫逼我买的那套衣服。立马知道自己出了幻境,我全身僵硬的回头,身后一片开阔的场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借着星光依稀可以看清,有条刚踩出来的路。 也算不上路,就是人走过来,踩倒了一些草,看着像路而已。 我顺着路,努力往开阔地中间看,依稀可以见到天问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中央。 “啊!” 突然他身边的草动了动,一具腐烂的尸体从草里站了起来,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我紧张的一个哆嗦,猛的,一具又一具,零零散散的有尸体缓慢的站了起来,朝着不动的天问围了上去。 尸体起来的很慢,我数的很清楚,刚好二十二具与陈家班没消失的人一样多。 第146章这不科学 http://..org/ 看着二十具尸体朝天问围过去,我想也没想就往那边冲。 冲出没两步,我突然感觉背后有个人,背脊发冷的一回头,一个女人穿着戏服在后面转着圈悠悠的唱着:“我若依你作娘娘,得先依我三件事:一要造长桥一座,十里长,十里阔;二要十里方山造坟墩;三要万岁披戴孝到我丈夫坟前亲自祭奠。” 腔呛很凄凉。在夜里听着特别的阴森,突然她跪到地上,抖着戏服双手的长摆,怀里像抱着一个人似的盯着天骂:“你昏庸残暴,害尽天下民,如今又害死我夫,我岂能作你的娘娘,休可妄想!” 随即嚎嚎大哭的抱着空气往前一跳。摔在地上,又站起来抖着袖子,悠悠的唱了哀婉的戏词。“孟姜女怀抱丈夫遗骨,跳大海,天地为叹,浪潮滚滚,排空击岸……” 听着这些唱词我搞懂了她唱得是什么? 就是秦始皇要孟姜女当皇后,她忽悠秦始皇修东西。等东西修好了,她抱着丈夫的尸体大骂秦始皇,然后跳下了大海。 这只女鬼唱戏的时候,那些尸体都停着。等她唱完,所有尸体举着手,发出了一声兽吼般的声响,就朝不动的天问飞扑了过去。 “孟姜女,他们这些是秦皇的兵,都是大坏蛋。” 我望着发呆的天问,眼看他就要被一群尸体给抓到了,心急如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瞥了眼后边的女鬼,随口扯了一句。 “当真?” 她拖着唱腔,偏脸看过来,我指着那些像是女人的尸体,“当真,她们就是秦皇的婢女。” 女鬼飘过去,长袖对着尸体啪啪啪的几下,二十多具尸体就那么简单的倒下了。 最后一具尸体倒下后。天问哆嗦的醒了过来,他看到旁边的女鬼,瞅着左右,快速往我这边跑。 女鬼皱着眉头问:“你可是秦皇?” “媳妇,她是谁啊?” 天问发虚的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声,我哪知道这女鬼是谁啊?“她是唱孟姜女的戏子,就那么突然冒出来的,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奶奶的,这女人隐含的戾气比我还猛。” 天问额头直冒虚汗的打着激灵,脸色一正,咳嗽了两嗓子:“朕奉天承运,是为始皇帝。” 女鬼一听。凶狠的看向天问,天问往前一步,“朕见你生的貌美如花,欲纳你为正宫娘娘!” “我若依你作娘娘……” 这女鬼又唱起了刚冒出来时唱过的段子,天问不怒而威的点了点头:“允了!” 女鬼没动,天问也没动,过了一会,天问悠悠的说:“桥已造,坟已修,天子如何替小民哭戴孝?汝,不嫁便死!” 女鬼失魂落魄的退了就步,凄凄惨惨的摸着泪。嚎嚎大哭了起来。 她就在那边不停的哭,天问拽着我的胳膊,哼了一声,“丧夫之妇何以为正宫?朕横扫**,伏尸百万,一统寰宇,筑长城,抗匈奴……小小民女可知天高地后?回宫。” 骂完,天问霸气外漏的转身往远处走,我反应过来喊:“皇上,等等。”随即紧跟了上来。 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两个连体窑洞前,女鬼的哭声已经听不到了。 天问收起装秦皇的霸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吓死小爷了,我感觉那女鬼只要一口气,就能把我给吹死。还好她入戏太深,害怕始皇,对了,他怎么把我当始皇了?” “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我在幻境中正被陈家班的人围着,已经没了退路,迟早会被他们给耗死,突然这个女鬼冲进来,喊了一声皇上,灭了陈家班的人,我就出了幻境,他就问我是不是始皇了?” “我在外面看着你被围,然后说那些尸体都是始皇的兵,她就把尸体全拍趴下了。” 我讲着自己知道的。天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想了,鬼车就沉睡在里面,我进去拔掉它一根羽毛。如果它有醒来的趋势,你就跑!” 听着天问的交代,我摸出葬生钟,拿着三邪镜做着要敲的姿势,“这东西能把人敲的睡着,不过肯定对付不了鬼车,但鬼车本来是睡着的,你拔鬼车毛的同时我敲几下。应该有些作用吧?” “你有这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忘了。” “不好,要出大事了。他……大爷的,这下玩大了。” 天问瞪着葬生钟,表情相当古怪,我疑惑的问:“怎么?” “我研究过关于吕氏春秋的文献,一本唐朝杂记里描写吕氏春秋时,提到过你这个钟,叫做省心钟。吕不韦不知道招了多少门生编写吕氏春秋,省心钟就跟宿舍配备的闹钟差不多,到了该睡觉前,有人在外面拉一下线,宿舍里的这些钟就会响几下,那些门生就要躺下睡觉,在反省着一天的工作中慢慢睡去。” 天问讲着停了下来,郁闷的说:“这玩意是吕不韦家的东西,你带着这玩意。那女鬼不把老子当秦始皇才怪!” “那他怎么不把你当吕不韦?” “省心钟只证明你与吕不韦有关,始皇与吕不韦的关系可复杂了……她不是问我是不是皇上了吗?我他妈的承认了啊!”天问纠结的盯着省心钟,“希望她会自杀吧!” “如果不自杀?会怎么样?” 天问瞪着我背后,突然威严的说:“朕累了。帮我揉揉肩膀。”我机械的回头,见女鬼跪在我背后三米之外,我胆怯的走到天问旁边,给他捏起了胳膊,余光一直瞟着女鬼。 “民女该死,冒犯圣威,请圣上发落。” 女鬼凄凉的跪在那儿,低着头,娇躯不停的哆嗦,天问不怒而威的没说话。 “陛下……陛下……不可言而无信。” “嗯?你坚持让我披戴孝?” 天问杀气腾腾的皱起了眉头,女鬼哆嗦着说:“民女自知无德居那正宫之位,愿给陛下为奴为婢!” 这不科学啊!孟姜女不是三贞九烈的该跳海吗? 我瞪着眼珠子,天问思考了良久,挥手说:“当个贱婢吧!” 女鬼惊喜的连忙跪走到旁边,低着头也不说话了,似乎等待着随时奉命行事。 我看着这一幕傻眼了,天问凑到我耳边问:“怎么办?” 第147章九凤夫人 http://..org/ 女鬼跑来要给天问当奴婢,弄得我脑子当机了好一会,等我回过神,想给她一葬生钟试试,但连天问都怕她,我可不敢乱来。 想了好一会,我干咳两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孟灵,无字。白家班当红花旦!” 女鬼回答的很老实,我和天问对视一眼,彼此都搞明白了为什么。 这女鬼不是孟姜女啊,她就是个唱戏的,可能入戏太深,偶尔精分的把她当成了孟姜女,但本质上,她只是个戏子。并不是孟姜女。 戏子带入孟家女了,想皇帝就没啥好奇怪了。 “你不是孟姜女吗?” 我憋了口气继续问,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疯狂的站起身,凶狠的盯着我们俩,把我吓了一大跳,天问瞪着眼睛说:“放肆!” 噗通一声。女鬼颤抖的跪到地上,咚咚咚的不停磕头,“求皇上息怒。” “嗯,以后朕和娘娘的安全就由你负责了。” 天问瞅了我一眼。盯着宝宝说:“这是公子。” 女鬼马上行礼,感谢着皇上又跪到了一边。 这回我可不敢乱问了,天问假装歇息好了,与我互相搀扶着起身,“孟灵,你可知鬼车是否居于此地?” “回禀皇上,您问的是否是懒鸟?我来这儿之后,就见过它醒来过一回,它一直在里面睡觉。” 孟灵站在天问身后两步开外,天问疑了一声,“它没伤害你?” “奴婢不知陛下为何要这样问?它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孟灵苦苦思考了好一会,在天问的追问下,她畏惧的给出了一个坑爹的答案。天问说:“你怎么死的?” “哭长城,抱着夫君跳海淹死的。” 女鬼回答的很认真,我和天问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天问想了想。“你进去帮朕拔出一根鬼车的羽毛可好?” “遵命。” 女鬼一头钻进了窑洞,过了一会空手出来,“请问陛下,是要懒鸟头上的毛?还是尾巴上的毛?还是翅膀上的毛?” “头上的吧!” “它有九个脑袋,哪一颗头上的?” “任意一颗。” 天问咬着牙耐心的回答着,孟灵一头钻进去,过了半天,她在里面疼叫了几声,捂着后脑勺出来,拿着一根紫色的鸟毛递过来,说:“拔下来了,请陛下验收。” 我看着她捂着后脑勺的手。发抖的看向天问,天问牙齿打颤的接过羽毛,“嗯,没错,是鬼车羽毛。孟灵,你立了大功,朕封你为九凤夫人。” “谢皇上。” 孟灵欢喜的跪到地上,说了一大串感激的话,天问叫她起来后,她就老实的站到了我们身后。 “她是……” 我怀疑这女人就是鬼车,不过没敢直接说出来,天问挽着我往前面走。凑在我耳边说:“赐名九凤,她表现出的是来至于灵魂的喜悦,看来她真是鬼车了。鬼车有几个脑袋,她不精神分裂才怪?沉睡的应该是主脑,主脑醒来应该会变化为九个头的怪鸟。” “那……不是还有八个头吗?”我紧张的提出了疑惑,天问瞅着前面说:“孟灵!” “在!” 孟灵走到前面应了一声,天问摸着下巴,盯着前方说:“你在前方开道。” “是。” 她拜了一拜,对着前面吐了口气,一条路就莫名其妙的蔓延向了破败的村子,“陛下请,娘娘请。” 我和天问惊骇的走上去,天问随口说:“孟灵啊,你在这有姐妹吗?” “有啊,青蛇、白蛇、花木兰、秦香莲、孟姜女……”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七个女人,低声下气的偷瞄了天问一眼:“陛下,她们都不爱权财,如果您要她们入宫的话,奴家会好言相劝,一定让她们答应。” “朕只是了解一下你的家世,并无它想,前面带路吧!” 天问霸气的一挥手,孟灵好像怕地位被抢似的松了口气,喜滋滋的跑到前面带起了路。 “孟灵应该就是未婚先孕,恨天恨地恨苍生而死的女子,身份就是一个戏子,死后因怨成了鬼车。鬼车是她发狂的状态,平常应该就是孟灵了。但鬼车有九头,另外七个脑袋就是她唱过戏曲的女主角。” 天问小声在我耳边分析着,我心惊担颤的听着,余光只要瞥到前面带路的孟灵。就禁不住手脚发冷。“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她不高兴,一口气把咱们喷死了,哭都没地哭去。” 天问苦笑着哼了哼,庆幸的说:“还好她今天幻想的是孟姜女,你又有葬生钟,能让她期待当皇妃……” 有孟灵开路。我们相安无事的到了破败的村口,她看着洁宝进去的烂房子皱着眉头说:“皇上,有人擅自动了此地的风水,请陛下明示。” “嗯,给点小处罚,但不要弄死了,让朕好好看一场戏吧!” 天问额头冒着冷汗,头疼的揉着眉心,我见孟灵情绪不对,赶紧说:“陛下有轻微的头痛症,看戏可以缓解病症,这次算里面的人运气好。” 孟灵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定会找到良药医治好天问的头疼,她对着村子一挥手,什么陈家班的戏子,什么**的人……数百只鬼玩意走过来,把洁宝所处的烂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又对着旁边吹了口气。周围出现了一辆九马拉棺的大马车。 血红色的棺材足足有一层楼那么高,马像小推土机似的,看着特别惊恐,她手一挥。棺材前面炸开,里面就是一个血色的客厅,她恭敬的请天问移驾进去。△≧△≧, 我和天问心惊胆跳的坐进去,她跪到地上,“小人自作主张,请陛下、娘娘息怒!” “无妨,无妨!” 天问惊悚的不停干咳,扶着椅子说:“九凤夫人也是为朕的病情着想,有功无过,起身吧。” 孟灵感谢着退到一边,还得意的偷偷瞟了我一眼,那眼神看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禁不住头疼:这鸟儿要抢皇帝啊?咋办? “媳妇,你想想办法,怎么让她打消对我的兴趣啊?” “要不你把她赐婚给道士?或者谁?” “他戏里的角色,没一个跟道士有关啊?”天问一拍脑门,“我认识一个和尚,疯疯癫癫的,外号疯狂的和尚,要不我去忽悠那和尚,改法号叫法海?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兴趣?” 第148章气运华盖 http://..org/ 血色具棺内的摆设就跟灵堂似的,我和天问坐在没有放牌位的灵桌左右,天问苦笑的调侃着找疯和尚。 我看着外面那群从村口排到村尾的厉鬼,头皮发麻的也只有苦笑的份。 鬼车实在是太恐怖了,根本没法反抗。 “陛下,请看!” 孟灵移过一面立体大镜子到场中。她对着镜面吐了一口气,残破小屋内的景象出现在了镜中。 从镜子里看,就像在残破小屋安放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一样。 “好神奇!” 我看着镜中的楚洁,一下就看呆了。天问嗯了一声,夸了孟灵两句,孟灵欣喜的站到旁边也注意起了镜中的情况。不时还讲解几句。 倒塌了半边的小屋内部非常简陋,一张布满灰尘的四方桌,摆在一张大红棺材前,那张大红棺材的外形与我们坐的这张巨棺完全一样。 四方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楚洁躺在棺材里,脸色苍白的咬着下嘴唇。在青色光亮下显得特别恐怖。 她闭着的眼睫毛一跳一跳,可见有多么害怕。 “陛下,娘娘。看好了。” 孟灵对着镜子中的油灯一指,豌豆大小的青色灯光,扑的一下,往上冲了一寸多高,顿时把整个残破的小屋染成了幽绿色,我在镜子外面看着那幽深的环境也感觉瘆得慌。 “啊!” 油灯的变化吓的楚洁从棺材里坐起身,惊呼声才出口,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惊悚的瞥了一眼油灯,发虚的左右看了两眼,缓缓躺回了棺材。 咔嚓。 洁宝刚躺下去,支撑棺材的两条长条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听着镜子里发出的声音,瞬间全身汗毛都炸开了,有种是自己屁股下椅子发出的声音的错觉。 天问较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对着孟灵笑了笑。 他这个眼神让我的心脏猛得一颤,因为我意识到孟灵在吓唬洁宝的同时,可能对我用上了某种我不懂的手段。 她想我在天问面前出丑?或者就是借机给我下阴手? 就算她明着下手又能怎么样?事情放在桌面下斗,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真跟她闹翻了,她一口气吹死我?天问能干嘛?只能跟着赔命。 我全身汗毛倒立的听着镜子里传出的咯吱声。憋了口气说:“灵儿。” “娘娘。” 孟灵很恭敬的站出来,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倚载椅子上,“帮我按按肩膀。”孟灵低着头走过来,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偷偷瞟了眼天问,老实的给我捏了起来。 “灵儿,她一个人在里面唱独角戏,不怎么有趣?不如我们一起为陛下助助兴。把戏唱的更精彩一点?” “全凭娘娘做主。” “你看这样行不?我们两扮鬼进去吓她,但是不能够伤害她,谁把她吓的从棺材里蹦出来算谁赢怎么样?”我转头看向天问,“陛下以为如何?” 天问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拍桌子叫好,“九凤夫人如果赢了,升一品。娘娘若是赢了,朕封九鹰为太子。” 孟灵听着非常激动,我没法理解她激动的情绪,但也不用去理解一个精神分裂,“那还需陛下帮忙,让我走阴出体。” “不用劳烦陛下。” 孟灵抢先让我舒服的靠好,我在她的示意下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在飘,等意识清醒,我看到了爬在桌上睡着了的自己,以另一个角度看到自己,我吓了好大一跳,不过有孟灵在旁边,我强压着惊悚,表现的还算淡定。 “咦,娘娘非常人也。” 孟灵看到我也是一惊。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指着镜子说:“娘娘请看。” 我走到镜子前一照,被自己头顶上方的橙黄色的蘑菇惊的长大了嘴巴。 我头顶三寸多高的地方有一团橙黄色的雾气,模糊的像一把伞。雾气是伞形但并不是实体,三只小猫在里面穿来穿去,嬉戏玩耍,看着非常神奇。 “这是气运华盖,没想到娘娘的运气如此之强,已经凝聚出华盖了。” 天问惊讶的盯着橙黄色的气运华盖。半天才回过神。 我不是很明白,孟灵说:“普通人头上只有白色运气柱,相对混的较好的人,气运柱是红色的,红色气柱的人,一生成就都不错。再往后就不是气运柱了,而是华盖,能出华盖者,注定会成为人中之龙。橙、黄、靑、紫,依次往上,紫色华盖只会出现在九五之尊头上!”说着她眼波荡漾的看了一眼天问。 “那青色呢?” “某领域的一方霸主,说一不二的人会出现青色。” 孟灵解释着。给天问高了个罪,对着天问头顶一指,我去。天问头顶上方,出现了九条黑色的龙,龙脖子被铁链锁着不知道通向何处,九条黑龙奋力的往前游动着,不知道在拉莫名之处的什么东西。 我和天问毫不掩饰的被吓的跳了起来,孟灵看到黑色的雾气,也是不停的打哆嗦,“始皇帝与常人不同,死后气运华盖会变成九龙拉棺的异相,是为天葬。” “什么?” “你说啥?” 我和天问异口同声的看过去,孟灵一个激灵跪在地上直磕头,“陛下息怒!” “你该不会真是?” 我傻傻的盯着天问看了好久,结巴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天问大口喘息着说:“灵儿,你没搞错吧?” “陛下,气运是骗不了人的。” 得到孟灵的回答,我和天问呆站了好久,天问瞥了眼九条黑色龙形烟雾,“不带这么玩的。”》≠》≠, 咔嚓! 突然天问头顶上方的黑色气运凝聚出了一把更黑的匕首,唰唰,锁着九条龙的铁链给切断了,那九条龙就那么诡异的消失了,气运雾气翻滚着被那把匕首吸了进去。 最后只剩下了一柄黑到看一眼就感觉会被吸进去的漆黑匕首。 “你不是始皇,你是荆轲?” 孟灵吓的连连后退,语无伦次的嘀咕了好多我们听不懂的话,发抖的跪在地上说:“灵儿无能,愿奉公子为主。” 看她的样子好似更加害怕天问了,我和天问都满头雾水,天问皱着眉头说:“你很怕我?” “怕,始皇能给我富贵权势,公子是天地间唯一能要我命的人。”孟灵跪在地上,哆嗦的呢喃:“能斩龙运,自然能折凤。” 第149章隐葬 http://..org/ 天问的气运与我的不同,我的是好运,他这种气运很另类,根本不是啥好运气,而是一种能让他想杀人的时候,运气爆表的奇怪运气。 运气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不管天问是始皇,还是荆轲,那都不知道是多少辈子前的事儿了,与现在的他其实没办毛钱关系。 现在他就是一只寻常的鬼,因为能用秘术燃烧阴寿,比一般的厉鬼要强不少,但在鬼车面前依然是个渣渣,人家还是一口气就能喷死我们。 面对孟灵要效忠。天问吸了一口长气,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收下你了,不过我的团队里从来没有主次,都是互帮互助。为谁处理事情的时候就听谁的指挥。” “灵儿不敢。” 孟灵是铁了心要认天问为主,天问也没过多纠结这个事儿,“你能离开鬼车坟吗?” “能,但我不想离开!” 孟灵确认天问真收了她,站起来拘束的回答着天问的问题。 天问上下打量了孟灵好一会。说:“你既然准备跟我混,我也感觉一个人势单力孤,打算创建一个组织。媳妇,你说组织叫啥名字比较好?” “呃?”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想了想说:“创建组织的目地是什么?” “以杀止杀,以杀刑罪,除眼中之恶。” 天问被我问的愣了几秒,突然气质大变,像换了个人一样,浑浊的双眼深不见底,深处又好似闪烁了某种耀眼的光芒。“组织,乱世出以凭天下,盛世隐而为安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如今是盛世,那就取一个隐字呗。” 我思索着他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时候的他,我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隐只是阐述在当前世道的行为基准,还可以取一两个字来表达行动和目的。” “葬吧!” 天问慢慢回过神。恢复了他平常的神色,那种悠远的气质也慢慢淡了下去。“隐葬,盛世隐于末端,葬天下能葬之不平。” 孟灵不知道记起了什么,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不是真的冷,而是看到她就心里隐隐发冷。“在隐葬的任务中,我是九凤。” “那我取组织名字的一个葬字,和名字里面一个天字,叫葬天吧!”天问笑呵呵的开着玩笑,“如果我真是荆轲,也算去刺过天。可惜没弄死始皇帝,葬天也算是个激励呗。” 他们两激烈的讨论着,我也想弄个封号玩玩,万一哪天隐葬出名了,姥姥丢出霸气的封号,直接把人吓尿,那感觉肯定非常爽。 我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想了好几个封号,都感觉缺了点什么,“天问,你说我取啥封号好呢?” “皇后?” 天问似乎假扮皇帝上瘾了,我皱着眉头说:“太土。” 他看着镜子里。在我头上华盖里玩耍的三只猫,眯着眼睛说:“叫猫后吧,喵!” “猫后?这是啥破封号,软绵绵的一点也不霸气!” “就叫猫后了。” 天问不知道想到了啥恶趣味的事情,嘿嘿贼笑了起来。我据理力争的好一会,天问说:“我是公平的,咱们三个投票吧?同意猫后的举手。” 天问举起手来,孟灵跟着举起了手,他说:“二比一,就这么定下来了。” 有了这样的转折,我和孟灵也没啥好比的了,天问帮助我走阴的魂魄回到身体,我就像离水的鱼又回到了水里,连着吸了好几口大气,“以后再也不走阴了,像被捂着子无法呼吸,还怎么憋都憋不死,这感觉太难受了。” 接下来我们商量着隐葬的具体构架,等到天亮,孟灵看着我脖子后面的宝宝说:“有任务就让小公子来鬼车坟通知我,我会幻灵过去帮忙的。” “幻灵?”我疑惑着,天问说:“九凤太强了,如果她离开这里,外面火焰低的人碰到她,就算她怎么也不干,那人也会死。幻灵出来,也挺不错的。” 孟灵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请我们出了巨大血棺。她跳进棺材,车子咕噜咕噜的往村后走去,没走几米,车子和满村鬼都消失不见了。 山海经有曰:人面鸟身有九头。出行伴随车辆声,原来鬼车真的有大马和大马车啊! “呼,终于搞定了。” 天问心有余悸看着破败的村庄,“鬼车太恐怖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不准备在与孟灵打交道了,我说:“这么强悍的帮手,你舍得放弃?” “姑奶奶,再厉害的帮手,你也得压的住才行啊?”天问咬牙切齿的说:“等小爷搞到了一千年的阴寿。就来报这晚被吓的一箭之仇。” 见他像个小媳妇似的抱怨,我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孟灵离开的方向,为孟灵在心里捏了把冷汗,同时牢记小气的男人能不惹尽量别惹。 “对了,燃烧阴寿的术法,是个鬼都会吗?” “太爷爷教我的时候,他说是年轻时候得到的阴阳术,但没见有人炼成过。”天问得意的仰着脸,“小爷天赋异禀,看一次就学会了,嫉妒吧?” “荆轲,刺客啊!” 我莫名的想到了这个名字,天问猛的一颤:“见鬼了,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这种无解的问题,我们聊了一会也没多想,没等多久。楚洁摇摇晃晃的从破屋走出来,走到门口,她就晕到在了地上,天问和我把她扶进房车。一起回到了陈美丽家。 陈美丽已经找人干掉了那群走阴差,不过善后比杀人更麻烦,她正忙着处理后续的尾巴。 我们在电话里相互简单的通了个气,她就去忙了。 楚洁虽然熬过了这一晚,开了阴阳眼,但也元气大伤,不好好养几个月根本没法康复,她醒过来感谢天问一阵,就打电话叫人过来把她给接走了。 之前去鬼车坟找天问,我一心想阻止他送死,又一直处在惊悚的环境下,我根本没时间问他拿鬼车羽毛的目的,现在事情完了,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说:“你要用鬼车羽毛摆什么风水局?” “一些人身上官气太强,邪祟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用风水局冲击官气,布置风水局的目的当然是……”天问冷漠的停下,顿了好一会说:“杀官!” 第150章一家三口 http://..org/ 他要争对的对象,放到古代那就是一方知府,人家这才上任没半年,正事官运亨通的时候,跑去找麻烦,这不是找死吗? 一听他说出对方的身份,我紧紧夹着膝盖,差点就被吓尿了。 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人动不得,首先人家的地位不用说了,其次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干掉了,代表的性质绝对是可怕的。 知府已经到了高层,动知府就是挑衅王权,不管你是谁?出于什么原因?做这种事,就等着死吧。 “你怎么把主意打到了这种人身上?” 我抱着枕头,想着怎么打消他的念头。他说:“第一,他干的坏事太多,算替天行道了。第二,由于他干的坏事太多,弄死他,那阴寿等同于送万民伞的功德,我最少也能拿三十年的阴寿啊!” “我去,这么多?干了!” 听说有这么多阴寿。我想着等他成功之后,燃烧一半阴寿,还能保持十五年的人的状态,禁不住贪婪的笑了起来。“对了。为什么要摆风水局那么麻烦?直接下蛊不行吗?” “不行,官运不消,下蛊百分之百他会遇到会解蛊的人,到时候会更麻烦。”天问摔了摔头,贼笑的说:“反正我还有几天的阴寿,也不用急着去布局,给自己放一天假呗。” 说着,他扣了几下我的脚板心,冲向了洗澡间。 我赶紧缩回脚,看着他跑动的猴急样,我紧张的缩着胳膊,结巴的说:“放什么假?你都说人家官运亨通了,万一几天内弄不死他呢?要不别先放假了。” “你不想我陪你?” “不想。” 后宫秘术我还没开始练呢?一想他那恐怖的大家伙,我就禁不住后怕,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快。 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捂着额头蹲到了地上。“我不活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能,被他一连串的使用出来,我哪敢接话,紧张的捂到被子里开始装睡了起来。 可能是太累了的原因,本来是小心肝噗通乱跳的假睡,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被弄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他在使坏,我吓的瞌睡全无,却假装没醒的样子没动。 这回他没用那玩意,口手并用。招惹了我半天就算了,叫醒了宝宝,跟宝宝比赛吃东西,还与宝宝打赌,谁先吃醒我?就算谁赢。 到后来我真装不下去了,不过这混蛋还算温柔,没有下狠手,我才能坚持一会。 途中,我一直惦记着宝宝就在旁边,导致情绪特别激动,没多久我就投降了。 早上我们从鬼车坟回来,我大概睡到了中午被吵醒的。等到太阳落山,天问才肯放过我,回想着几个小时,我既害怕又感觉特刺激,反正挺矛盾的。 晚上,天问烧好了菜,坐在桌边把宝宝放在他膝盖上摇着,单手给我倒了一碗汤过来,“媳妇,多喝点汤,多补一补,不然咱们家九鹰吃啥啊?” 我瞪着眼睛,张嘴想骂,下巴传来阵阵酸疼的感觉,想起之前的事儿,我冷哼了一声,翻着白眼轻轻的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可没瞎说,九鹰真的要吃东西的。” 天问捏着小家伙的鼻子问:“对吧!” 小家伙对着我这边抓了抓空气,我想起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们父子比赛要吵醒我的场景,我猛得打了一个激灵:“扯,继续扯!” “真的,这东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你会有的。” 天问瞥了我胸前一眼,我表情古怪的说:“你没开玩笑?” “你问九鹰啊!”天问把小家伙递过来,小家伙几乎没啥重量,但我不仅下巴酸疼,胳膊也算了。这一举起手肌肉就抽筋了,导致小家伙掉到了地上。 明知道他没事,我吓的直接站了起来,小家伙抱着我的腿。唰唰的快速爬上来,挂着我的脖子说:“妈妈,奶……奶……有用……” “听到了吧?虽然不能增长他的阴寿,但是却能增加他的智商。” 天问说完埋头猛扒着饭,一口气吃空了一整碗说:“你也会像普通孕妇一样,慢慢会有的。” “滚!” 我抱着小家伙刚坐下,艰难的没吃一会菜,听到这话一筷子丢过去。他准备无比的像接飞镖似的叼住筷子,不爽的说:“射的不准还得练,要不要小爷教你?” 他拿着我的筷子,做着要射飞镖的姿势,“说射你的腿,绝不射你的嘴,你信不信?” 感觉他真准备报这一箭之仇,我抱着宝宝,瞪着眼睛说:“有本事你射一个试试?” “九鹰,你听到了,这是你妈自己说的。”天问捂着肚子蹲到地上,拍着桌角,“你说是瞄准腿呢?还是嘴呢?哈哈!” “咿咿呀呀……爸爸……妈妈……奶奶……” 小家伙站在我手上,兴奋的举着两只小手往上直冲,我本来已经明白了天问的意思,听到小家伙无意的话。恨不得当场捏死了这父子俩。 一顿饭在笑闹钟吃完,我晚上抱着宝宝,睡的很美,一大早小家伙啪啪啪几巴掌。扇在我脸上,虽然不疼,但还是被他给打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感觉有些不自在,低头一看睡衣上沾了好多宝宝的口水,条件反射的把他丢到天问的脸上,一溜烟的冲进了洗澡间。 “别抓,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嗯嘤,爸爸……” “千晴,你去哪儿了?给老子管好你儿子行不?”天问睡眼朦胧的喊着,我换着衣服没搭理他,突然听到他喊:“干你娘啊,别尿……” “咯咯。”8±8±,o 九鹰在外面笑的很欢,天问骂骂咧咧的不停骂九鹰他妈,我开始没说啥,然而他却越骂越难听,我愤怒的说:“你骂谁呢?” “怎么?我骂我儿子,妨碍你了?我就去他妈的比了。” “贱人。” 我和天问抖了半天嘴,依然以我的惨败结束,我愤恨的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就会用嘴逼逼,跟个娘们似的。” “到底是不是男的?你不造?”天问跪在床上,提着九鹰两条胳膊,在空中轮着圈,小家伙开心的呀呀乱叫,我正要说话,天问说:“说的好像你很讨厌我的嘴一样,不知道是谁试过了还想试,就差没说,老公,我……我……” “药……药……药……” 天问对着九鹰比着口型,九鹰傻不拉几的跟着读了出来,把我差点没气死。 第151章练功 http://..org/ 天问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带着鬼车羽毛去布风水局了。 本来我想跟着一起去的,想想就算我跟着去,风水局该怎么布置还是怎么布置,自己去了也没用。 而且知府死后,肯定会从各方面寻找凶手,我参与进去只会多一分暴露的风险,给自己招惹麻烦。于是我留在家里等他的消息。 留在家里,我把从楚洁那弄到的五百万给了陈美丽,让她帮忙筹备修炼后宫秘术的药材。 陈美丽是卖化妆品的,与厂家也有联系,她托人准备药材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用了三天时间,我拿到了三十副药材的材料,一共花了五百六十多万。 慈禧太后修炼的秘法。吸龙十二式,云月这里只会七式,还有剩下的五式她也不会。 前七式是功,增强身体的柔韧性,保持身材曲线,练到小成,骨骼刚柔并济,身似匹炼。控制一部份的肌肉的收缩…… 而后五式是法、是用,身体具备了这样的素质,就能施展吸龙五式了,这五式说穿了就是床笫功夫。 一副药材的药性。可以用三天,练好一个姿势,大概需要十五副药上下,到手的药材节约一点,能让我炼成前面两式了。 我惦记着天问的恐怖,药材一到手,就急不可耐的让云月去准备了。 云月熬好了内服的药,放在房间一个木制浴桶边,浴桶里装着她备好的药水,我在边上做完了一套普通的舞蹈热身运动,云月绷着可爱的娃娃脸,非常严肃的说:“小姐,准备好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她说:“第一式练的是四肢,分筋错骨会非常疼,不管有多疼。你都不能喊出声,不能泄了气,要把那股气憋在体内。” “嗯,来吧!” 我想想双臂、双腿所有关节都被错开,就禁不住毛骨悚然,但还是咬牙应了下来。 “这碗是醒神烫,喝进去,不管有多疼都不会让你昏迷过去。” 云月端起浴桶边的药递过来,我发抖的接到手上,吹着热气,慢慢喝了下去。 药汤的味道很古怪,非常涩口。我忍着吐掉的冲动慢慢喝完,等了大概几分钟,我感觉精神头瞬间好了很多,诡异的还有一阵阵冰凉的感觉往后脑勺冲着。 “小姐,药效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云月递过来一块毛巾,让我咬在嘴里,我咬着毛巾刚躺下,她走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指头摇了几下胳膊,突然,按握着我的胳膊,一拉、一扭。一送……连着几个动作,我的胳膊就脱臼了,疼的我满头大汗,本能的用另一只手去推她。 她快速的抓着我推她的胳膊,连着几下就卸掉了我另一条胳膊。 两条胳膊上传来的痛苦,真的是生不如死,我挣扎着没滚动几下,她握着我的一只脚腕,不知道怎么动了几下,大腿就被她整脱臼了。 腿和胳膊是不一样的,大腿想脱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偏偏被她给弄开了,我疼的脑子都模糊了,如果不是后脑勺传来的阵阵凉意,肯定已经疼晕过去了。 也就是几秒的时间,云月松开了我的四肢,我就算想反抗都不行,只能咬着牙死死的瞪着眼珠子。 让四肢脱臼只是第一步,接着她就拉开了我胳膊和腿的每一个关节。 在这样的折磨下,我只有一种感觉:疼! 等痛苦缓解下来,我已经像面条似的泡在药捅里一个多小时了,手脚都不能动,只要想动就疼,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和眼珠子。 “小姐,再泡两个小时,你会感觉很痒,那是被拉伤的筋在自动恢复。那时候才是关键……嗯,这些药也有护肤和活血的附带作用,你也会感觉到燥热。” 云月在旁边守着,隔一会就往药捅里放几味药材。说来也奇怪,烧好的水过了一个多小时居然没有冷,我牙齿打架的问:“水怎么还是温热的?” “水早就冷了,是药力顺着你毛孔钻进去,你才感觉是热的。” 云月用电子称,称着每一份丢进药捅的药材,同时讲着她那年代的事情,用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药水泡在身上的感觉慢慢冷了下来,冰凉的感觉很舒服,我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云月站起身,把准备好的几种药材全都丢进了药捅。“小姐,你再坚持三十分钟。” 药刚丢进捅里没几分钟,我感觉水又变热了一点,泡在水里,就像被人在全身上下吹起一样,一阵温热一阵凉的感觉很矛盾。 “那……那……还有多久?” 起先我感觉很舒服,随着时间流逝,包裹着全身的的感觉,令我有些受不了了。云月说:“别动,还有十几分钟。” 我闭着眼睛,水下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越颤,燥热与清凉的感觉越重。到了最后几分钟,好似有无数的气流顺着毛孔往里钻一样,我控住不住像蛇一样在药捅里扭了起来,脑子里全是跟天问在一起的画面。 元月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离开药捅,我的胳膊和腿又使不上力。 这种说不清楚的煎熬,比分筋错骨还好难受,身心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 “天……问……你在哪儿?” 我忍不住哼出了声,意识到云月在旁边,我赶紧咬着嘴唇,陷入了沉默。 好不容易结束了药浴,云月把我从捅里捞出来,以极快的手速给我合上了关节,我软趴了好一会,试着动了动手指头,被拉松过的手指,只是稍稍有些不自然。 “小姐,休息一晚上后,等到明天早上你就能活动如常了。” 云月端来另一种内服药,我喝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梦里一直在飞。 这一觉睡的很美,早上起来,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全身特别轻松,再做那些常规的舞蹈动作,什么压腿、弯腰……根本不用缓慢的拉伸,我就像没长骨头的小朋友一样,很随意的就能做到。 “小姐,接下来七天,只需要泡药就行了,等这一次拉筋伤到的筋恢复过来,再进行第二次分筋错骨,到时,你应该能做到第一次的动作了。那就以那种姿势站桩,练习平衡,保持那几根筋的张力,再用要内服外泡,让身体习惯就算炼成了第一式,再往后每天练一练就可以了。” “呃,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汤头发?打乱了头发内部结构,再用药水重组?”我给她讲了烫头发的理论,她想了想说:“还真是差不多。” 第151章搭讪 http://..org/ 接下来,我连泡了三四天药浴,身上出现了古怪的变化,我的触感敏锐了很多。 风吹在脸上,好似能清晰的能感觉到风的痕迹,用云月的话说,君子如玉,公子世无双,佳人似水,美人夜倾城。肌肤的变化只是刚开始,慢慢会变得吹弹可破,自然也会变的敏感…… 这几天,天问那边并不顺利,但也没遇到什么难题,他又去谋一场小阴德,续了十几天的命,用来等待知府死亡。 风水局布好了,他只需等待就可以,他呆在家里也没事干。除了教训小家伙,就是笑话我练功,偶尔跑楼上找双子怨灵打牌,小日子过的挺悠哉。 由于练了吞龙十二式的原因,我性格也有了稍微变化了一点。 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撩天问,逗得他呼吸急促,看我的眼神像要吃掉我似的时候,我转身就跑,气得他总是叫嚣,要出去养小三。 处在这样的状态下。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月。 我第二次分筋错骨,只用了三天就恢复了过来,接着第三次,两天就恢复了,结果吞龙十二式的第一式。半个月就练成了,我可以坚持第一个动作站三分钟了。 身似弯弓的站几秒,我就感觉全身发热,体内的温度好似在慢慢升高,刚开始摆出这个姿势站十几秒,我就受不了了,不是站不住,而是心跳加速,血液循环过快,我承受不住内热,直接就晕了过去。 随着一天天的熟悉,站桩时凭着本能调节呼吸节奏,终于坚持站到三分钟了,站三分钟就代表第一式练成了。 按理说,十五副药练成一式,一副药能用三天,四十五天才能练成第一式,我用了半个月,练成了第一式,震得云月不知道说啥了? 练成了第一式。我身上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首先是气质,看着娇滴滴的,虚弱的好似风吹就倒,没少被陈美丽笑骂:“越来越骚了!” 其实这只是错觉,每天站完第一式后,我会去拖地来慢慢平复血气。 一层楼不停歇的拖完,我根本不会感觉到累,耐力比以前强了很多,甚至力气也大了不少,以前两只手才能把自来水桶提起来,现在单手就能拧起来了。 其次就是身材,本来不胖的胳膊、腿、腰,比以前稍微瘦了一些,然而体重却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几斤。 我问过云月是怎么回事?她反而问我:“瘦下来,为什么不能增加体重?人家练灵猴功的,一个个跟皮包骨似的,却比正常的胖子还重!” 后来她上网研究了几天,给出了一个我还算能接受的答案:“筋骨的柔韧性增强的同时,质量也增加了,如果你以前是布线,现在就是银丝,体重自然会增加。” 练功的这段日子,由于练功的忌讳不能被天问碰,他好多次被我逗的不行了,我都是用别的方法帮他解决,但这终究不是个事。 今天一大早,我站完三分钟的第一式,虽然还能坚持几秒。但过犹不及,我也没再继续坚持,放松下来换了几气,穿着练功服走出房门,天问端着一杯咖啡,“媳妇,累了吧?喝口咖啡,休息一会,我帮你按摩一下,松弛一下肌肉。” “我还要拖地缓和血气呢?” 其实第一式练成之后,收工就不用慢慢运动降低体热了,我本身已经能够适应,天问也知道这一点,他说:“云月已经说你练成了,可以……不用忌讳一些事了。” “哎呀,习惯了。” 我咯咯娇笑的拍了下脑门,“确实不用再忌讳了,不用再拖地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哪是那个啊?” 练功就穿了抱胸和四角裤,我端着咖啡,光着脚丫子去踩了一双高跟拖鞋,走到大厅沙发坐下,夹着拖鞋摇着脚,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小腿吞了口唾沫,坐到对面说:“我昨天跟双子怨灵打牌,赢了两万多块钱,今天咱们出去买东西怎么样?” “你又骗它们的钱,小心美丽姐找你麻烦!” 见他转移话题,我也配合着不提那茬,小嘴轻轻尝试着开啡,轻苦的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翘着的二郎腿也换了一边。 他盯着我换腿的动作,不安的干咳着:“那两只鬼有用不到钱,美丽给钱它们钱,不就是输的吗?” “切,坑人家的钱就算了。还忽悠人家给你当保姆,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我放下咖啡,走进房间,随脚把高跟鞋蹬在地上,拿了换洗衣服。进入浴室故意门关紧门,洗了起来。 “这混蛋既然不上当?” 我调好了水温,脱着练功服,余光一直注意着门缝,他在外面来回走了几次,弄的我心里痒痒的,但是却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偷瞄。 我也不着急,那就看看谁先忍不住呗? 我舒服的洗完澡,穿好内衣,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他坐在床头玩着,我指着后背说:“帮个忙,有一个扣不上了。” “你没长手啊?” 天问瞥了一眼镜子,我也不生气,过去背对着镜子扣了起来,扣了一会故意弄掉了原来扣好的,内衣刚往下掉,我动作迅速的捂好,“死鬼,过来帮个忙。” 他憋了口起,走过来帮忙扣了起来,扣的时候他的手指头有些不老实,我轻轻撞开他,自己两下就弄好了,快速的换好外衣,“走咯,逛街去!” 这阵子我们玩出了契,都想着看谁先投降?他收拾一翻,我们到三楼跟九鹰说了一声就出门了。c≡c≡ “媳妇,刚才那美女的腿真长啊?” 我开着陈美丽那辆跑车。天问在副驾四处凑着,刚超过一辆宝马,根本看不到里面开车美女的腿,我用脚踩了他一下,“我把你放下去。让你跟人家搭个讪?” “好啊!” 天问兴奋的点着头,我故意把车开的一直在美女前面挡着道,她想超过去但怎么也过不了,到了能停车的地方,天问站起身,对着后面做个停下的手势。 我放慢车速听到旁边,美女也跟着停了下来,我咯咯笑着说:“你真要去打招呼?” “你都不让我碰,难道还不准我出去勾搭美女?”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喂不饱,当然要找野味了。”跳下车,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宝马车边,那美女脸色不好的按下车窗,天问一脸正经的说:“你经济上是不是遇到了大麻烦?你最近是不是死人了?” 搭讪?有你这么搭讪的吗?我看着眼睛都快瞎了,再仔细一瞅那女人的面色,双目无神,鼻子下暗红,嘴唇的红也不正常,不禁精神一震。 第153章自称尹志平的黄飞 http://..org/ 天问连着两句坏话,让脸色难看的美女先是一愣,接着美女愤怒的推开车门,“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我叫楚天问,玄学协会的。” 天问在包里翻了半天,摸出一个证件递过去,“你不觉得自己的脸色有问题吗?” 美女见了证件,皱着眉头虽然还在生气,却只是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天问,坐回车里说:“请让一下。” “你是木耳吗?” 天问按着上升的车窗。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震得我是外焦里嫩。 只要是个女人,听到这种话谁能忍?美女愤怒的推开车门,“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咚。 天问被车门轻轻撞了一下,他捂着后腰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的腰,腰断了,你得赔,赔很多医药费,不赔我就不起来。” 愤怒的美女一下变成了愤怒的鸵鸟。她脑子跟不上天问的节奏,呆了。 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见天问玩起了碰瓷,脸颊发烫的跑过去,轻轻一脚踢在他大腿上,指着自己的脑子,抱歉的对美女说:“我是他的心理医生,他这儿有点问题。” “请管好你的病人。” 美女愤恨的钻进车里,驾驶室的门刚拉上,天问点着他左右两个太阳穴说:“我是二郎神。我有天眼,我没有骗人。她真是木耳,还是三天之内突然变成的木耳。” “起来,回去。” 我偏着脸,指着跑车那边。余光瞟到美女的表情,发现她虽然愤怒的直喘气,但眼底深处却带着忧虑,我心里猛的咔嚓了一下,难道天问说对了?他真能看到?我愤恨的一脚踢刚起身的天问屁股上,“滚回去。” “有缘再见。” 天问被踹的踉跄了几步,站正脚步气质猛的一变,高深莫测的回望一眼宝马,几个大步钻进了跑车。 我抱歉的对美女笑了笑,跟着没走几步,天问换到驾驶座,点火,开车,唰的一下就冲进了车流。 “我靠!” 看着跑车在车流里拉出一条红色魅影,我呆呆小声骂了一句,去摸才发现包在车里,郁闷的只想剁了他。 天问一个人开车跑了,美女也启动车子走了,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又没有。站在路边彻底傻眼了。 “嗨,美女,这里打不到的士的。” 一辆路虎在旁边缓缓停下,一个三十左右,成熟稳重的男子看了过来,我皱着眉头打量他几眼,他说:“我们是同行。” “同行?” 本来我不准备搭理他的,听到这话我疑惑的应了一声,他推开副驾的门说:“我拿了走阴总工会的钱,过来调查一些事,有兴趣喝一杯吗?” 姥姥的楚天问,敢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你牛! 我看了一眼天问远去的方向,笑着说:“行。” 去市里最繁华的商业街的路上,男子进行了自我介绍。他叫尹志平,在上海开着一家私家侦探所,调查的都是一些奇怪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穿了就是谁运气不好?谁中邪了?他就跑去调查中邪的因果,但也会接一些别的单。 “尹志平?” 我惊讶的看过去,他尴尬的笑了笑,“捡到我的老头,喜欢看武侠小说,那老头的品味有问题,最爱的人物是龙骑士尹志平,于是我就叫这名字了。” “不好意思。”我干咳了两声,“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你能找上我,应该对我进行过调查。” “当然,以刘小姐的家世。刘老爷子的做风,要动走阴工会,杀了也就杀了,谁敢说一个不字?根本不用杀人后斩断因果线,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尹志平注视着前方的路面,我捂着嘴咯咯娇笑着说,“这话我爱听。” 好话谁都爱听,但我又不傻?他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在意的是他找上我的目的? 车到了商业街,路过一家西餐厅时候,我见到红色跑车和宝马停在一起,恨恨的说:“停车,我们在这喝一杯。” 进入西餐厅,一上楼,我就看到了天问和那个美女,他们俩对坐在钢琴附近,天问见到我和尹志平一起上来,皱了皱眉头,转而得意的瞥了一眼他对面的美女,举起杯子对着我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美女是背对着我的,她转头看过来,见到旁边的尹志平愣了几秒,示意性的点了点头,回过头与天问聊了起来。 服务员迎过来,尹志平瞅了眼天问他们旁边不远的空桌,服务员礼貌的把我们带了过去。 我和尹志平刚坐下,天问亲热的喊:“拉拉,等会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不好吧?才中午呢!”那美女慢慢吃着东西,“我每天有午睡的习惯,要不,我们去隔壁聊,等晚上了再去看电影。” 隔壁就是一家商务酒店,我听着很不爽,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天问说:“吃完就去。我很久没研究木耳了。” 这话的声音不大,刚好我们四个人都能听到,那美女瞥了一眼尹志平,尹志平看着菜单像没听到一样,美女白了天问一眼。“说什么呢?” “你懂的。” 天问得意的对我挑了一下眉毛,我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拿起桌上的赠送的饮料站起身,慢慢摇着走过去,“楚先生,你要研究她的木耳?” 美女低着头,不停的瞥尹志平,天问左右看了几眼,“刘医生。我研究别人的木耳,又不是研究你的,这是私事,您管的太宽了吧!” 刘医生? 我想起之前说他是我的患者,没想到他在这里还了回来,我气的牙痒,面上笑得更娇了,“楚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您记得按时吃药。”8±8±,o 天问在口袋里到处摸着,“哎呀,忘记带了,放心我不会犯病的。” “没带药,你跑去研究木耳?你能行吗?那不得急死你。”我咯咯发笑的走回坐位,天问跟着追过来,拉起尹志平的肩膀往旁边一扯,尹志平一个不稳往边上倒去,还好他身手也不错,没有摔倒。 尹志平站稳脚步不善的说,“朋友。放尊重点。” “我认识你吗?谁跟你是朋友?哪凉快哪呆着去。”天问一屁股坐到我对面,挑衅的横了一眼尹志平,尹志平见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这边,压着怒气说:“先生,这是我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让我坐回去。等会跟你助手去隔壁,然后研究她的木耳?”天问野蛮的拿起桌上一块冰,丢进嘴里咔咔的嚼了起来,“飞,男,二十九岁,五岁走失,流落街头当了七年小乞丐,十二岁与天桥算命老头合伙坑人,十九岁算命老头死了,失踪了三天,再回上海开了一家私家侦探所,却做着驱邪的勾当。凶险的岳王庙,是你平的吧?我说的对吗?先生?” 尹志平,不对是飞被天问的问话惊退了两步,警惕之中带着阴冷的杀意说:“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不对,我没有你这种人渣一样的后人。滚一边凉快去,万一小爷手一抖,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了。” 第154章欲惊尸 http://..org/ 天问这嘴谁碰上都得气死,我见他们之间的气氛紧张,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黄飞憋了口气,坐到叫拉拉的美女对面,按了下服务键叫来了服务员。 我见天问默默的嚼着冰块。暗自松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在桌下用脚尖踩了他一下。 没想到他像受惊的兔子蹦起身,吓了刚过来的女服务员一大跳,他指着黄飞说:“怎么这就泄气了?不是要跟小爷干架吗?” 这回餐厅的人都看了过来,黄飞一拍桌子。满脸冰冷的站起身,天问没搭理他,抱歉的看着那些看过来的人,义愤填膺的指着黄飞说:“这个人渣,为了接业务,让喜欢他的女人去跟顾客睡。我见到他就气血翻涌,打扰到了各位,那真对不起了。” 所以人的目光齐刷刷的一起望向黄飞。把黄飞气的直发抖。 黄飞拉着拉拉就走,天问满脸正义的盯着黄飞的背影:“当老板的了不起啊?咱穷,咱没钱,但咱再穷,也不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黄飞二人在天问的鄙视下,发抖的离开了现场,天问一副热血的样子,喘着粗气坐回来,憋红的脸过了良久才恢复正常。 周围的人都小声议论纷纷讨论着黄飞,反正我是看傻了。 “他大爷的,敢跟我媳妇单独坐一个桌,有他哭的。” 天问又丢了一块冰到嘴里。骂骂咧咧的小声嘀咕着,我被惊醒过来,小声说:“你嫌脸丢的还不够?走了。” “我哪儿丢脸了?难道像那孙子一样,听着要说研究他女人的木耳,还坐这翻菜单当没听到,那就不丢脸了?”天问哼哼唧唧的嘀咕着,我再次伸脚过去用力踩了一下他的鞋面:“木你个头,你调戏别人,你还有理了?” “怎么就没理了?如果他敢跟你说一声木耳。老子管他在哪?非得弄死他不可。” 依他古怪的性子还真干的出来,我暗自警醒自己以后遇到男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免得这货误会了,跑去把人杀了。我干咳两声说:“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的抓着我就跑,跑到停车场。陈美丽的红色跑车被钥匙刮了好几条杠,上面还留了个扭曲的飞字,我愤怒的左右看了几眼,没找到黄飞他们,看着刮花的油漆,越看越气。 反倒是天问乐呵呵的当啥也没看到,撞了我一下说:“宝贝,你的宝贝被人刮了哟。” “你对叫黄飞的那家伙这么了解,应该知道他住那吧?”我肉疼的看着车,天问摸着下巴说:“知府得了怪病,请了很多人来医治,黄飞就是其中一人。那个拉拉就是被知府给睡了,才在三天内变成的黑木耳。” “呃?” 我不解的看过去,天问严肃的解释:“我布的风水局,不仅能冲击知府的官气,还能让他外邪入体。黄飞想的招就是泄气,让知府跟他助手睡了两天,把外邪泄入了拉拉的身体,拉拉这次变黑的。” “你杂知道?” “风水局是我布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知府又不是请了黄飞一个人,杜长空也混了进去?我自然能推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真能透视吧?”天问怪笑的看向我的裙子,我赶紧去捂,他拿定了两张飞湖南的机票。“知府的邪气虽然泄了出来,表面康复了,只是治标不治本,不超过三天,他还会再次被外邪入体的,到时候也不知道哪个妹子会倒霉。知府家的祖坟在湖南。咱们过去再点一把火呗?” “你倒是会怜香惜玉啊?知府祸害的又不是你亲戚,等风水局冲散他的官气,到时候干嘛都没用了吧?” “鬼知道他会拖延多久?我可没时间等。”天问哭丧着脸,委屈的看着我说:“媳妇,你不会见死不救?看着我阴寿用完吧?” 见他露出这表情,我不安的打了个激灵:“你想干嘛?” “去湖南,咱们到他家祖坟头上,啪啪啪一次,破了黄飞这招泄气的法。” 天问拽着我坐进车里,他沉默的开着车,我想想在阴森森的坟头上那啥,就禁不住心里发毛。“没别的办法?” “没有。” 他叹了口气,加快车速,“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行。我跟你去。”我做了好一会思想挣扎,咬牙答应下来,天问突然猛踩刹车,我差点就撞到了头,“你又发什么神经?” 天问表情古怪的看了我几秒,抖着鸡皮疙瘩说:“老婆,你口味啥时候变得这么重了?你还真准备在坟头啪啪啪,表演给鬼看啊?我可没那癖好。” “你……你……” 我气结的直发抖,天问唉声叹气的说:“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你车被刮的郁闷吗?”脸神经兮兮的凑过来问:“你幻想在坟头做的画面时,是啥感觉?” 啪!啪!啪! 我抡起巴掌对着他的脑袋瓜子连扇了好几下,甩着打疼的手说:“啪啪啪就是这种感觉。”△≧△≧, “懂了。” 他吃疼的揉着脑袋瓜子,“脑门的告诉我的感觉是疼,原来你真的想去,只不过你是怕疼!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滚粗。” 我骂了一声,默不吭声的看起了车外的风景,过了好一会,他说:“知府家的祖坟埋的并不好,但是被人改过运,在他家祖坟旁边盖了四个朝天坟,这才导致他官运亨通。” “朝天坟?” “把四个活人装进棺材,棺材直立着埋在他家祖坟的东南西北,四个人的脚是对着天的,所以叫朝天坟。”天问认真的讲着,“当然不是随便选四个人就行了,必须是属龙、属虎、属鸡、属蛇的,出生的时节得合二十四节气中的四季,时辰也有讲究……总之非常麻烦。” “那我们去干嘛?”我好奇的听着,天问说:“惊尸,把这四个人惊起来,风水局就破了。洁宝上次不是打算跟你比赛惊起他老公吗?这次咱们来个刺激的,这四个人被惊起来,绝对比他老公凶猛无数倍。这种事,不能由男人干,必须得女人来,所以只能靠你们两了。” 第155章走火入魔 http://..org/ 我们换了个地方买了几套衣服,回到陈美丽家,交代了九鹰一声,连夜坐飞机赶到了湖南。 其实我很想把九鹰带出来,天问担心九鹰看到我遇到烦控制不住发飙,以为他被三邪气攻心,只好把他留在家里跟双子怨灵玩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九鹰与双子怨灵特别投缘。那两只怨灵现在连陈美丽都不搭理,却非常喜欢九鹰。 “把九鹰留在家里不会有事吧?” 下了飞机,躺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客房,我心里总放心不下小家伙,天问顺着我的头发说:“放心了,我不死,他也不会有事。” “滚,你死他也不会死。” 我拧了一把他的腰。不舒服的推开他,把枕头放在了杯子中间,背对着他说:“别超过这条线,不然你会很惨的。” 过了半天没见他有动静,我好奇他怎么变老实了?偷偷一眼瞄过去,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用脚趾头夹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我又蹬了他几下,他还是没动,我气呼呼的缩回脚不再理他,闭眼开始养眠。 他突然说:“老婆。等天亮了,你买票回去吧!” “你什么意思?” “朝天坟很邪,如果真起尸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到时候可能顾不上你。” 第一次见他这么优柔寡断,我翻身看着他绝美的脸,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不破了知府家祖坟的风水局,万一他再拖个一年半载,中间有了变数怎么办?” “我又不是不破局了,已经通知了洁宝,明天她就过来了。”天问眼神越来越冷,我有些不自在的说:“她是你侄女,你让她一个人送死?” “我通知她过来的时候,已经告诉她有生命危险了,她选择过来。生和死都是她的命。” 他面无表情的讲着,我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人家拿你这叔叔当偶像,你却不管她的生死。” “别把她想的太重情,也别把我想的太残酷,她想走进这个世界,必须拿生命来赌。干这行的人,谁不是拿命在拼?”天问偏头过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不是也拼过命吗?我只问你,你走不走?” 面对他的逼视,我毫不相让的与他瞪了几秒,慢慢的。我受不了他这种可怕的眼神了,发虚的开始闪躲,“不走。” “不走是吧?” 他翻身过来,我突然受到袭击,只反抗了几下就被他暴力的定住了,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瓜子,他憋着气问:“你走不走?” “不走。” 我用头撞了一下他的鼻子,他吃疼的松开了一些,我练了后宫秘术,已经不是他能随便控制的了,借着他松开的瞬间,掀开他就朝着门口跑去。 他紧跟在后面追上来。手往前一扯,抓住了睡衣肩带,我也没管这些,一溜烟的冲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死死推着门说:“反正我不走。” “傻逼!” 我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不等我反应,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蹬着空气,拍打着他的脑袋,他说:“老子是鬼懂不?门挡的住我吗?再问你一遍,回不回去?” “不回,你咬我啊?” “我不咬你……” 随着他的话,他就开始干起了坏事,我一直强烈反抗着,好几次都跑掉了,但却输在了我是人,他是鬼这点上,我总不能衣不遮体的跑出房间吧? “你混蛋,王八蛋……” 再一次被他给抓住,我被挤在窗户边上,咬牙盯着窗外的夜景,不服输的骂着,他在后面狠狠的说:“走不走?” “不……走……” 我已经力气反击了,扶着窗台才能站稳,他从后勒着我的脖子,加快了攻击频率。“不走是吧?那老子就让你在这儿躺几天,那也走不了。” 这一回,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地方。他一个劲的要把我给弄的走不了路,不能跟他去惊尸。 我反对这种不经过我同意的事,不服气的跟他杠上来。 被折腾的迷迷糊糊了,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用出了吞龙十二式中的后五式,中的两式。 吞龙十二式,前七式是功,后五式是用。用是专门应付这种事的,但前七式的功,我只练会了一式,无形的用处后两式,意外发生了。 我疯狂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反客为主,直到把自己折腾的满意了,这才无意识的昏迷过去。 一大早醒来,我红光满面的啥事也没有,状态奇怪的好的不能再好了,从来没有这样精神过。 天问盘坐在墙角,面前点了一炷香,坐在那像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的用力吸着香烧出的烟。 我收拾好了一切,好奇的观察了他好一会,见他一动不动的,我着急的怕打扰他。苦哭等着香烧完,他才吐出一口长气,慢慢睁开眼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 我只模糊的记得之前的事儿。想想自己的行为,不好意思的四处瞟,他放心的松了口气,“在你没练成吞龙十二式前三式,没有小成前,往后别在用那后面五式了。” “怎么?”△≧△≧ 后面五式云月只是教我了,从没讲过效果,我还真不怎么了解,天问像好久没睡的人一样,扶着墙起身,我伸手去扶他,他本能的缩了缩胳膊,无语的说:“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换个男人,不仅我会死,你也要死。” 他被我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去地道向云彧童子打听过吞龙十二式,没有小成,用出那五式,能放不能收,想停下来,只能被喂饱。一般人根本满足不了吞龙的胃口,只会被你吸死。你吃不饱也会招到反噬,会因为血液循环过快,血管爆裂而死。老子差点被你吸的魂飞魄散了?” “哼!” 我担心着他的情况,死鸭子嘴硬的说:“谁让你强迫我的?还不是你惹的?” “行,你有理,等着。”天问郁闷的咬着牙,“等这件事完了,老子去练帝内经,看谁更牛?” “怕你啊?”我白了他一眼,听到等这件事完了,我反应过来说,“你不让我回去了?准我一起去惊尸?” “我哪敢让您回去呀?”天问发虚的看了一眼我的裙子,阴阳怪气的说,“没想到你那么浪!”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你现在不要紧吧?” 第156章差点被他气跑了 http://..org/ 天问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却被我吸了几天的阴寿,剩下的阴寿不到四天了。 得知这个情况我真急死了,嘴上却埋怨说:“让你乱来,现在满意了吧!” “说的好像不是你快把老子榨干了似的。” 天问见我着急的团团转,悠闲的点了根烟,笑的很开心,我翻着白眼。不停的看:“洁宝怎么还没来?” “现在还早呢,她上午九点才到,你这就等不急了?” 见他一副你们俩有奸情的表情,我脱了高跟鞋,拿着手上用鞋跟对他比划着:“信不信我钉死你?” “我还顶死你呢!” 他双手叉腰扭了几下,往前一挺,我偏头看向旁边,恨恨的把鞋穿脚上。“顶你妹去,姥姥要去吃早餐了!” 我气呼呼的走到酒店饭厅,想着这坏东西就不到四天的阴寿了还如此淡定,是不是有啥打算? 吃饭的时候我没问他,他见我吃的香,忍不住问:“你就不担心知府四天内不死?你老公挂了,你变成寡妇?” “寡妇就寡妇呗,我再去找一个更好的。” “啧啧。” 他不屑的插着盘子里的面包。把面包全部戳成了碎屑:“吞龙十二式啊,克夫啊,如果你现在的老公没了,再找一老公。不定一个月就会被你吸死。” 我就没见过诅咒自己死的人,懒得跟她耍嘴皮子,优哉游哉的继续吃东西。 他扶着桌面,脸蛋凑过来低声说:“你在隐葬里的封号改成毒寡妇才合适。” “你没听过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我停下吃东西,咯咯娇笑的抛过去一个媚眼,对着他吹了一口轻气,他一副风力很大的样子,坐回去,椅子后仰的差点就翻了。 他坐正身子,捂着心口一副身心受创的模样,恨恨的咬着牙骂:“贱人,想老子死了去偷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告诉你,朝天坟本身就是一个邪门的玩意,破了这个局,也是替天行道。就算阴德三人平分,小爷也能赚一个月的阴寿。再等知府死了,小爷拿到了大头,想死都难了。” 知道解决朝天坟也能得阴寿,我暗自松了口气,扶着桌面凑过去,脸停在他面门二三十厘米开外,转着眼珠子说:“哎哟,说的好像我老公活着,我就不能去偷人了一样。” “现在才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洁宝才来,咱们去逛街买衣服吧?” 天问拿纸巾擦了把嘴。我本能的问:“昨天不是才买吗?” “美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你不许笑我。”出饭厅的路上,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 “嗯,我不笑你。”我配合着他神秘的语气,装着很好奇的样子把耳朵贴过去,他愤恨的说:“我很爱我媳妇,但是我媳妇却是个**,为了防止她偷人,我打算去买一个狗链子,把那条母狗栓在裤腰带上。”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说完就跑了。 本来他说爱媳妇,我挺开心的,一听后面的话,我就怒了,等我去追,他已经跑出了好几米,我追着喊:“姓楚的,姥姥不灭了你,姥姥就不姓刘。” “来呀,来呀,你来抓我呀!” 他叫嚣着往餐厅外跑,我也没管吃早饭的人都看了过来,“有本事你站住。” “有本事你别追。” 追到大堂上电梯的地方,我离电梯还有二十几米外,他站在电梯里,抓着电梯工作人员丢出了电梯,按了下关门键,慢慢合着双掌,得意的说:“芝麻关门。” 工作人员要说啥,被他一个冷漠的眼神瞪了回去,我眼看要冲到门口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上楼了! 我气呼呼的等旁边电梯下来,回到房门口,然而门卡在他手上,我按了好一会门铃,他把门打开一条细缝。用力在里面抵着说:“道歉我就放你进来。” “对不起,我错了。” 我想着先把门骗开了再说,他故作思考了一会,“没诚意。” “亲爱的老公。我错了。”我用力推着门,他嗯了一声,“谁是你老公啊?你老公死了,你找别人去呗。” “你说的?”我松开手,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说的。” 走就走,没你还不能活了? 我气呼呼的走了没几步,突然明白自己上当了。 他明摆着不想让我去朝天坟冒险。来硬的没成功,又换上了这招? 我搞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暖暖的,不过暖心是一回事,让我去找别人,这种话又是一回事,这事没完。 我转身走到房门口,还没等我按门铃,他把门打开一条细缝说:“不生气了?” “生气。” “生气你怎么不走?” “为什么生气就要走?”我像赶苍蝇似的往外摆了摆手指,“让开。” 天问明白算计失败,松开门,走到床上躺下玩起了,我用电脑看着鬼片,跟他玩起了冷战。 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影片中一只鬼从镜子里爬出来,配音让我跟着主角一起吓了一跳。我惊慌的心跳刚缓和下来,一只苍白无血的手从电脑里伸出,摸了一把我的脸。 突来的情况和冰冷的触感,惊得我翘翻了小沙发。电脑里的手伸出来就缩了回去,天问躺床上眯着眼睛说:“鬼电影有啥好看的?有真的恐怖吗?来,看我。” 我坐在地板上,扭头看过去,他只剩下了身体,脖子上的脑袋不见了,我感觉裙底传来一阵冷意,低头一看,天问的头在我脚前,盯着裙子的缝隙,不断的吐气。△≧△≧, 受惊的一脚踢过去,眨眼睛人头就不见了,耳边传来一声:“我咬死你。”接着我就感觉耳朵被咬住了,我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抓着人头刚要扯,他加大了一点力度,耳朵传来微疼,我吓的不敢扯了。 “混蛋,王八蛋,快松口。” 我打着激灵带着哭腔骂着,天问的身体走过来,用手提着他的头,把人头凑到我面前,一字一顿的说:“说你错了。” “我……我……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说,你没死,我难道不能去偷人?” “原谅你了。”他把头放回脖子,扭了两下恢复了正常,很嚣张的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当小爷没办法收拾你了是吧?” 第157章天问辨人气 http://..org/ 天问扶我坐到沙发上,等我从被他吓的惊恐中回过神,他很认真的给我讲,去朝天坟惊尸比这恐怖多了,他不会伤害我,但那些尸体可不会留情,他让我还是不要去了。 “你就这么想我走?” 我咬着下嘴唇,盯着他的眼睛。他说:“我不想你走,但我更不想你有危险。”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我忍不住把心里积压了很久的情绪全释放了出来,站起身大吼:“你知道一个人默默等消息,时刻担心的感觉吗?知道我每次看到球球或者道士突然冒出来,我有多害怕吗?害怕他们说,你失败了,阴寿尽了,消失了……” 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得自己脸红脖子粗,吼完,我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会,抱着我,拍着我的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只要不是特别危险,我都会带着你。” “真的?” 我耸着子,控制着眼泪。他按着我的后脑勺,用头蹭着我的脑袋说:“我爱你,不骗你。” “谁要你爱了,滚粗。” 我推开他。拿纸巾擦着眼泪,他抢过纸巾帮我擦了起来,擦到一半他又开始使坏了,我扭捏的说:“别动,洁宝快来了。” “来了就让她等着。” 无声胜有声的爱怜自然而然的在空气中发酵,升温,绽放,到了半途,天问的响了,我听到声,惊得全身紧绷。 天问舒服的嘶了口气,停下了动作,我伸手过去摸到,天问又闹了起来,我哼了一声示意他别闹,接通说:“洁宝。你下飞机了?” “婶子,我到酒店门口了。” “你……等一会啊,你天问叔还在睡觉呢!”我推着使坏的天问,强行控制着声音,这家伙盯着,比之前更猛了,我一个不小心发出了一声闷响,楚洁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这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 “昨晚坐飞机太累了。” 我紧张的绷着心弦,“你的房间早定好了,拿身份证就能拿房牌。先去休息一下。”等她应了一声,我赶紧挂了电话。 “很刺激是吧?” 天问卖力的使坏,我像一叶孤舟被海浪拍打着,咬着牙没吭声。 没一会,我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他知道我到了,嘿嘿怪笑的继续战斗着,我坚持配合了他一会,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声响。 也不知道又过了好久,我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他说:“根据人气判断,洁宝已经在门外站了几分钟了,你……” 猛的。一股美妙的感觉绽放,我赶紧捂住了嘴巴。 接着天问拼命的奋斗了一阵,我感觉自己又死了好多次似的,他才结束战斗。 沉静下来,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我才从余韵中回神,想着洁宝在外面站着,埋怨的瞪着收拾残局的天问说:“你想怎么死?” 天问拾好了一切,从箱子里拿出衣物,以及一双跑鞋说:“赶紧换上,我们去朝天坟踩点。” 姥姥的,还好我练过,寻常人这时候哪还能下地? 我拧着衣服冲向洗澡间,他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看着,“用得着躲吗?” 换好衣服,绑好头发,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运动服,感觉挺满意的,走出劈了个叉,挑着眉毛问:“怎么样?帅吧?” “帅,只是你这样劈叉,不会被勒进花瓣吗?” 他哈哈大笑的看着,我顿时整张脸都黑了。 昨天买的内衣全是这混蛋挑的,都特别的那啥,我刚换上的那条,他可是看到了,我翻着白眼没搭理他,走去打开门。走道外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你不是说洁宝在外面吗?” “我骗你干嘛?” 天问从他的行李中拿出一个金碗和一个水壶,把金碗放在电脑桌上,从水壶里到倒出一汪紫色液体,他对着碗里吹了口气。“你过来看呗?” 我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只见楚洁软靠在隔壁房背后,自己在干坏事。 她嘴唇微微张合着,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口型应该是在呢喃着:“天问叔……天问叔……” “呃!” 我愣愣的瞪着眼珠子,回过神一脚把天问踹到旁边,“你怎么知道的?” “人气也是有区别的,干不同的事儿。表现出来的气息也不同,我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天问很老实的回答,我气的直发抖,他专注的继续说:“我怀疑自己真的是荆轲,一般的鬼只能根据人气分辨出有没有人,而我却可以根据人气,清晰的分辨出是在读书、吃饭、打架、喝酒……” “喝你侄女去。” 我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他耸着肩膀说:“我是可以瞒着你的。” “你敢!” “你看,不瞒你,你生气。”天问捂着脑门:“再说我又没招惹她,客房的隔音设备那么好,是你刚才喊的太大声了好吧?” 我哼了一声,坐旁边生气了闷气,越想越不爽。 想掀翻电脑桌上的金碗,但知道这东西能看清周围的事情,碗和紫色液体都是宝贝。又没舍得掀翻。“我去找她。” 走到楚洁门口,我压着怒气,按响门铃,拿打通了她的电话。 等了十几秒她才接。她说:“婶子,我刚在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了,没听到响。” 虽然她压着声音,但我还是听出了不自然,我心里不爽的说,“那你收拾完了就过来。” “好的。” 跟着她就挂了电话,我把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声音。 暗恨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不大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到,同时想起自己之前实在压抑不住的喊声,更加恼火了。 砰!△≧△≧ 我对着房门连踹了几脚,快速跑回了房间,暗想着,这几脚会把她吓蔫吧! “嗯,你干了什么?” 一进房间,天问就好奇的看了过来,我左右看了两眼:“怎么了?” “洁宝的气息突然就变了,就像快煮开的水突然冷了一样。”天问随口说着,我哼哼唧唧的说:“没啥,就是用力踹了几脚房门,你难道要为她出头?” “我就怕你弄巧成拙,她可不是男人,不会被吓的不行,火憋回去到时候就怕她乘你不注意……” 看着他的贱笑,我咬着呀说:“送上门的,你可以试试呀。” 天问吓的一个哆嗦,没等多久,洁宝就过来了,我们一起商量起了惊尸的事情。 第158章楚洁的分析 http://..org/ 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其实没什么好商量的,怎么惊尸?还得根据实地风水来选择方法。 知府出生在湖南一个县城,属于世代官家,不过朝天坟是知府爷爷的坟,在另一个县一个叫百里镇的小山镇。 “百里镇位于洞庭湖以南……” 赶到朝天坟所在的镇,早已经过来的道士,先一步就打听清楚了本地的人文习俗,以及小镇的历史传说。 我们坐在一家湘菜馆的包间内。道士滔滔不绝的讲着关于百里镇的事,等我们了解了当地的大致情况后,他干渴的喝了几口茶,皱着眉头说:“朝天坟不好动啊!” “怎么?” 天问沉的抬起头,道士一个激灵,“老大,你跟我露什么杀气?” 一进入百里镇,天问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路沉不语,给我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我偶尔逗他两句,他也只是嗯两声,倒是楚洁很乖巧,一直的跟着啥也不说。 “百笑停,这可是你老家啊,你说怎么就不好动了?” 天问意味深长的敲着桌面。道士低头看了一眼鞋面,他看脚的动作让我不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道士生前给人算命,被地霸打断了双腿,这才郁郁而终。死后才总惦记着找脚。 我眯眼看过去,叫百笑停的道士尴尬的笑了笑,“老大,正因为我对百里镇了解,百里镇离洞庭湖三百三十里,属于水龙吐珠安命之地,聚集了湘南和川东好多干这行的人。干这行的没点本事和朋友,在这也混不起来。” “不管干哪行都离不开资源,虽然干这行需要的资源比较特殊,但也离不开资源,知府虽然是别的省的,但这是他聚运的祖坟所在,在本镇的势力经营的跟铁桶一样,干咱们这行的收集资源,如果自己去收集,那还不累死。那知府是最好的赞助商。” “所以真动了朝天坟,不知道会把谁引出来?牵连业内势力太多,人员也很复杂。破朝天坟反倒是最简单的事,关键是破局了惹出的烦才是真烦。搞不好我们立风水局,要知府的命的事也会暴露。” 道士一口气讲完,忧心的看着天问,天问眼中精光一闪:“百笑停,你的意思是,下山虎得趴着?过江龙得盘着?” 百笑停没说话,算是认了天问的话,我憋着呼吸,楚洁大口喘息的看着天问的侧脸。天问闭上眼睛说:“如果我非要过江呢?” “咳咳,老大,你跟我急啥子嘛?你想怎么办?” 百笑停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敢直视天问闭着眼睛的脸,眼神闪躲的继续说:“您指哪,我打哪!” “这才是我认识的百老道嘛。” 天问笑了,笑的很莫名,起身拍着衣服说:“既然知府与这里一群人关系复杂,我也懒得一家家的问候,斩首吧。” “啊?” 百笑停吓的站起身,直接露出了鬼相,往后飘了几步。“楚老大,您真打算这么干?真打算斩首?那可是与百里镇全业内方对啊!” “你怕?” 天问盯着百笑停没有脚的腿,百笑停过了好一会,恢复正常状态,叹了口气说:“那就干吧!百里镇有六不能惹,一婆两道三僧。” “杜台村的神婆,养鬼为祸,在村里立了个土地祠,香火很旺盛,其实祭拜的全是她养的鬼。口坝住的棺材道,堵在洞庭湖进百里镇的河口,敢惹棺材道的人都进了棺材,大伙只知道他做出来的棺材,升官发财百病除,知府家改坟就是请他打的棺材!” “镇医院边上的相面师,他说你死,你就活不过三天。” 百笑停哆嗦的讲完了,神婆和两个道士,纠结了半天才说:“三僧是老好人,不管业内谁去都与人为善,就没听说过谁找过他们烦?双龙寺、青山寺、赤龙庵,这三寺分别坐落在百里镇,东西南三个方向,棺材道正好在百里镇北,洞庭湖南。传说他们压着恶龙魂,谁知道呢?” “照你这样说,三僧和棺材道是镇压百里镇龙魂的存在,神婆、相面道是活动在中心区域的存在。这六人镇压着镇上龙蛇混杂的业内人?”天问走到包间窗户边,望着朝天坟所在的小山,“朝天坟的棺材是找棺材道打的,那被活埋的四个人。按我的猜测,应该是被相面师一言定死的,对吧?” “嗯。” 百笑停颤抖的点了点头,“改风水前,知府请的是双龙寺的和尚,在坟前念了三天经,这才动的风水。坟朝天坟建好后七天,神婆在头七过去挖了一把泥。做了四个神像,摆在杜台村的土地祠里。” “棺材道、相面师、双龙寺、杜鬼婆,一个小小的朝天坟,请动了四个高人,这知府不简单啊!”天问敲着窗沿,扭头看向我和楚洁问:“你们看这六人厉害之处在哪?”︽2︽2, 我低头琢磨着,楚洁想了一会说:“养鬼的神婆,既然在村里立土地祠养鬼,走的应该是民众路线,得的是民心和香火。相面师铁嘴断生死,穷苦人家活着累,死了就死了,那些有钱有势的谁想死?相面师走的应该是高端路线。” “那棺材道做的是死人事,又守着洞庭入镇的水脉,水属阴藏鬼,这老头应该掌握的是一方鬼物。他掌握鬼物的话。那神婆养鬼,术法上研究的就不是鬼,而是神,借神之名养鬼。那也是敬神。” 楚洁分析了这三人,皱着眉头说:“三僧就我不知道了,但这三寺以三才守东西南,又行的是佛法,地藏都说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三僧应该玩的是超度,赚的是功德。而神婆和两道的本事,都是要命的玩意,本质上与三僧对立,两帮人不可能穿一条裤子。” “所以,咱们要破朝天坟,其实不用与这六人放对,只要让他们打起来,没功夫管我们就可以了。”楚洁一口气讲完,“天问叔,这就是我的看法。” 天问拍着手掌,赞叹的看着楚洁嗯了一声,楚洁压着眼底的兴奋和天问一起朝我看了过来。 她就根据简单的一些信息,分析出了这么多东西,我听的张大了嘴巴,不得不承认,楚家能选她当代言人,是有道理的。 面对天问鼓励的眼神和楚洁挑衅性的目光,我满脑子都是浆糊,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楚洁问:“婶子,您看我分析的哪儿还有漏洞不?” 第159章命龙 http://..org/ 不行,不能被楚洁这贱人看扁了,我憋了口气,脑子里高速回想着道士、天问、楚洁所分析过的所有信息,心头灵光一闪,好似抓到了什么? “婶子,喝杯茶,不急。” 楚洁乖巧的给我倒了杯茶。本来信息就杂乱,被她一打断,我脑中又是一片混乱了,心里骂了她一声,见天问期待的看着我,我端着茶说了声谢谢,再次认真动起了脑子。 “神婆两道加三僧。” 我喝了口茶,闭着眼睛不停的对自己说不急。不急,嘴上迷糊着呢喃着相关的信息,“洞庭水脉,土地祠、相面、三个寺庙、恶龙魂。” “我知道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激动的站起身,“百道长刚不是说了,百里镇是水龙吐珠安命之地,聚集了湘南和川东好多干这行的人。也就是说百里镇是个风水宝地,起码对业内人来说是个好来处。传说压着恶龙魂,不管传说是真是假,反正三个寺庙是三才了。再加上守着河口的棺材道,那就是四象。而楚洁也说棺材道走的是要命的玩意,三个寺积累的是功德,那也就是救人,要命和救人那就是对立的了。” “把……把……棺材道看成是死,三个寺庙是活,生死对立,是阴阳。” 我越说感觉脑子越灵活,一瞬间太爷爷给我没事瞎逼逼的话,在脑子里打转了起来,“阴阳两立分乾坤,三才定镇气数,四方守护气象成,五行顺逆阴阳反,一气呵成龙脉生。百里镇……百里镇不是镇压着恶龙,而是截取洞庭水脉。想要养龙。” “这六个人在这儿是养龙,虽然我不知道聚体是用什么风水大局在养龙,但万变不离其宗,却是养龙的路子。” 我急冲冲的跑出小饭馆,他们三个人跟在我后面,我在街头左右乱跑了一通,气喘吁吁的在镇后一个破功德碑前停下,指着东南西北说:“你们看北面的云,特别白,好像一条河在往这边翻腾,往这边滚,那边是河口。也就是棺材道守的地方。你们再看百里镇的南面,那座山像不像一个屏障,挡住了水路,如果没错的话,那边总发泥石流,往百里镇这边砸。” “还真是。” 百笑停验证了我的话,憋了口气说:“赤龙庵就在那座山下,好像是百多年前那边的村子在一夜间被泥石流埋了,这才建的赤龙庵。” “男生白虎,女斩赤龙。” 这会脑子好像不是我的了,我兴奋的原地直打转,太爷爷平常聊天讲的一些不相干的话。在我脑子里唰唰往外冒:“他们养的龙,不是运龙,是命龙。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他们组成的风水局是为了成仙。男生白虎,就是修道的人锁了全身毛眼,全身毛都掉了,脑门成了秃头,那就是白虎,锁了毛眼,白虎生,就是闭了气,可以减缓人体消耗,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女斩赤龙,就是练到了不来大姨妈的地步,减缓了经血流逝,延迟女人衰老。” “北方引气,棺材道住在河口,棺锁气,就像人修炼一样闭了毛眼,生白虎。南方赤龙庵,断了气脉的路,闭了经血流走的路。南北化阴阳,一曰赤龙,一曰白虎。” 我收回看两边的目光,吐了一大口气,小声说:“这个是用人的修炼方法,布置的风水局,想在这块地里养出一条命龙。命龙说穿了。就是吃了能延年益寿的药材,带着能长命的玉,等……生长出的,只要能让人活得久的东西。都能称命龙。这次撞大运了,天问,你说咱们要不要干一票?把这六人给打劫了?” “呃!” 天问、楚洁、道士面对我眼中所冒的精光,集体退了几米,我摸着嘴唇,“成仙肯定是奢望,但养出来的命龙绝对是好东西,鬼吃了保不准能让鬼体凝实。人吃了不定长命百岁,驻颜有术呢!” 听到驻颜有术楚洁呼吸急促的说:“婶子,你没看错?” “不造,感觉告诉我肯定是对的。”我自信满满的说着,上下打量着天问说:“如果吃了命龙,你往后就不用燃烧阴寿保持人的状态了,打架的时候燃烧阴寿就可以了。怎么样?你们干不干?” 天问看着四周,思索了半天说:“你说对了,百家镇养着命龙。”转而盯着百笑停说:“这六个人多少岁了?” “呃,两个和尚九十几岁了,尼姑的师父走了,她倒是才四十多岁,不过容貌看着才二十五六。棺材道是个老木匠,很久没人见过他了,他徒弟有六十几岁了,但他肯定没死。神婆、相面师也差不多的情况。除了有达官贵人过来,他们会出面,其余的都是他们的后人和徒弟在处理。” 百笑停越说,哆嗦的越厉害。看着我说:“现在一想,除了赤龙庵的老尼姑过世了,另外五个还真是高寿啊。” “我怀疑,赤龙庵的尼姑没死,她的徒弟就是她自己。”天问盯着镇子南面的山说:“之前坐车过来,我就感觉那边不对劲,一直说不出个所以来,看来是有人偷天换日,用过移魂**,说穿了就是生魂借体还魂。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尼姑肯定会在寺里养了很多小女孩。” 百笑停忍着哆嗦,“镇里的养老院就是死去的凌云居士化缘建立的,里面也收养了不少孤儿,不然谁会在镇上建这玩意?以前的希望幼小学和学校中学,凌云居士也出了大力气。” “破朝天坟的大计不变,顺带着打听一下关于命龙的消息。” 天问想了想拍板定下了计划,眯着眼睛说:“洁宝的计划也不错,只要两方吵起来,我们就可以破朝天坟了。而让三方吵起来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瞄准命龙。” 天问吸了口气,严厉的说:“百笑停,百里镇是你老家,关于这六人养命龙的秘密,我想你一定能无声无息的传出去。你不是说本地龙蛇混杂吗?那六个人能压住场面,是大家只认为这里是练法的宝地,如果知道了命龙的存在,肯定会乱。只要乱起来,就是我们浑水摸鱼的时候了。” “告诉别人?” 百笑停有些不舍,楚洁说:“百道长,眼光放长远一点,咱们四个人加一起,也对付不了这六个高人。消息暴露出去,六个人肯定会猜测是谁暴露的?这已经是在他们之间点了一把火。这六个人一乱,本地业内人再一乱,就算最后没拿到命龙,乘着混乱破了朝天坟,咱们也是赚!命龙又不是咱们的,只需散出一个消息就成,这稳赚不赔的无本买卖,为啥不做?” 谁不知道这是无本买卖,就你贼?我暗骂着楚洁,嘴上也没说啥。 第160章 疑是僵尸咬人 http://..org/ 百笑停的动作很快,一天的时间,百里镇的业内人都知道了命龙的存在。 就算镇医院周边那些算命看相,不算真正业内人的江湖骗子们也在讨论命龙的事儿。 甚至连普通人都知道,百里镇生长着什么能延年益寿的宝贝,最离谱的是有人说,小时候听爷爷讲,开垦田地的时候。亲眼见过会跑的人参娃娃。 讲这种话的人描述的绘声绘色,好似他自己见到过一样,当然也有人不信,鄙视讲这些的人电视看多了。 不管人们信不信,反正真正的业内人炸锅了,都在摩拳擦掌,寻起了能续命的宝贝。 这种以道家修炼金丹的方法所布的风水局就在眼前,只要是懂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真的了。 养命龙的风水局布置起来很难。就像复杂的程序,一般人布置不出来,但程序编好了,已经运行了,就不妨碍稍微懂点的人看懂它,和搞明白它的作用了。 以前只是一叶障目没想到,所以没认出来而已,现在百笑停把我讲的往外一说。懂行的连真假都分不出来,也就别混这行了。 傍晚我们在外面逛了一圈,看这镇里的动静,知道计划成功了就回到镇边的农家乐。 “开始乱了啊!”楚洁兴奋的坐在桌边。天问伸着懒腰说:“这才是刚开始呢,大家早点休息,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百笑停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房间,楚洁迟疑不定的瞥了我好几眼,念念不舍的出了我和天问房间。 我坐在桌面喝着茶,微笑的目送着她走出去,心里乐开了花。 你再浪,你再骚,还不是只能在边上独守空房?哼! 我洗了个澡出来,坐在天问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快点,快点夸我。” “夸你啥?” 天问端坐着没动,我也没生气,动着小腰说:“当然是夸我有眼光咯,一眼就看出了命龙。” “嘚瑟,你真以为自己突然开窍了?小爷不对你施法。不定你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呢?还男生白虎,女斩赤龙。” “呃,太爷爷给我讲过的话是受了你的影响才融会贯通的?” “嗯。” 他绷着绝美的脸蛋,很认真的点头,我戳了一下他的眉心,走到床上躺下,“你不当学习机还真是屈才了,今晚给姑奶奶睡地板。” “我去隔壁和洁宝有点事儿谈。” 他起身走到房门口,故意停下了脚步,我单手撑着头,斜倚的瞅着他,心里恨的牙痒。表面双眼含笑,学着楚洁自己干坏事的样子讥讽:“天问叔嗯哼天问叔” 噗通。 天问一个踉跄,扶在门栓上,偏头过来说:“乖侄女,你想怎么样?” 听他这么问,我一股莫名的火烧了起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还稍稍有些刺激,轻轻吐着气,对着他勾着手指说:“叔叔我想人家想” 天问在门后吞着口水,我突然话锋突转,板着脸说:“人家想要你死呢,你是不是?你不是要去隔壁找洁宝说事吗?还杵着干嘛?我先睡了。晚安。” 我翻过身没搭理他,听着洗澡间的水声迷迷糊糊的快睡着的时候,他像坐贼似的凑到了背后,我也没吭声,等他使了会坏,我忍着想法,一脚把他给踹到了床下,咯咯娇笑的说:“帅哥,不好意思,今天本姑娘不方便,您要么睡地板,要么去找洁宝聊天吧!” 这一晚啥事也没发生,虽然我忍的辛苦,不过看他像热锅上的蚂蚁,难受的样子,倒是让我挺有成就感的。 一大早醒来,我见天问直挺挺的躺在旁边,一杆大旗撑着,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我小心肝噗通乱跳的把他摇醒,跑进洗澡间,也没关门,换起了衣服。 虽然我们啥都没说,却好像契的进入了某种较量,都想把对方撩的先忍不住。 我虽然憋的难受,但处在这种较量下,乱跳的小心脏不算激烈,但持续不断的就没有停过。就这样不着落的跟他杠上了。 我们才收拾好没多久,楚洁在外面喊了一声天问叔,叫我们出去吃早餐。 出门的时候天问在后面撞了我一下,隔着运动裤。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恐怖,翻着白眼往后挤了他一下,假装着没事人一样到了饭厅。 “老大,昨晚上出大事了。” 刚到桌边坐下,百笑停瞥了周围两眼,神色凝重的说着。 农家乐是那种四方桌,我和楚洁对坐着,百笑停坐在天问对面。天问在桌下轻轻撞着我的鞋边,还是那副来到百里镇就变得冷酷了的脸,“嗯?什么事?” “朝天坟昨晚被人挖出了两口棺材,一口主棺,是知府的爷爷,另一口是改命的护棺。”百笑停好似想到了啥惊悚的事儿,抖了抖,换了好几口气接着说:“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业内人经过朝天坟,发现两具空棺暴露在外面,里面的尸体都不见了,不过旁边还是了个死了一个人和一条山蟒。” 天问没说话,洁宝紧张的咬着嘴唇,我憋着呼吸看着百笑停紧张的面孔,“你还怕这个?” 百笑停可是鬼,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害怕的? “山蟒不大。也不算小了,应该有一二十个年头了,差不多与朝天坟建成的年纪差不多大。”百笑停换了口气,“死的人应该是参与挖坟的一员。他的一条腿都被蛇吞进了肚子,山蟒并不是被噎死的,而是被人砍下了蛇头,挖走了蛇胆。” 我稍稍补脑了一下那个画面,惊的打了好几个激灵。 也就是这时候,天问这个混蛋在桌下把手搭到了我中间,往里杵了一下,又放到桌面像没事人一样,咚咚咚的敲着桌面说:“此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百里镇的业内人知道了命龙的存在,而朝天坟的布置有好几家参与,想找命龙的人挖开朝天坟也属正常。山蟒应该是从坟里挖出来的,开坟的人杀蛇取胆,也应证是找命龙的目的。” 天问分析完,疑惑的盯着百笑停,“我们没动手就破了朝天坟,这是好事,你说的大事不是指这个吧?” “死掉的那个挖坟人不像是被蛇咬死的,尸体全身血液都被抽干了,脖子上还有像被野兽啃过的痕迹,我怀疑,被挖起的两具棺材诈尸了。” 百笑停胆怯的看着天问继续说:“楚老大,知府家祖坟出事了,他肯定会过来,如果我说如果知府被他祖宗给咬死了,那就是死在僵尸手里,与咱们替天行道的风水局就没关系了,我们也拿不到阴德了。僵尸和这一点才是我担心的” 第161章 踢到铁板那些事 http://..org/ 朝天坟破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偏偏却疑是蹦出了一具僵尸。 僵尸这种东西埋在棺材里,旺后人,如果起尸了,首先要杀的就是后人。 如果知府被僵尸干掉,那天问闯鬼车坟,冒险拿鬼车羽毛布置的风水局就白忙活了。 我被天问在桌下刺激的连抖了好几下。脑子卡壳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喘着粗气说:“那那不想白忙活一场,就只有两个选择,我们先一步干掉僵尸,或者去知府旁边保护他,别让他被害了。” 百笑停见我说话的语调,他也没啥意外,可能以为我是被僵尸吓的吧?天问又是罪魁祸首自然不会说啥。但楚洁是女人,她比百笑停细心多了,关心的问:“婶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难道世界上真有僵尸?” 我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余光瞟了一眼天问,与她的目光短暂的交错,瞥她的神色好似在说。还不是你天问叔在捣蛋? 楚洁憋了口气,压着厚重的呼吸,看着像是紧张的,但我知道她是被我给气着了。 我不禁暗骂。连自己叔叔都幻想,还敢生气,真的是有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吃早餐的时候,百笑停给我和楚洁科普了一些关于僵尸的传说,有不足的地方天问偶尔会补充两句。 百笑停讲这些的时候,天问肯定也知道楚洁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而他却假装不知道,还不时偷偷的使坏,惹得我直接就爆炸了一次。 “老婆,你是不是感冒了?” 天问见我突然趴到桌上,捂着肚子,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好烫,脸都烧的红扑扑的了,你不会水土不服吧?” 不服你大爷啊! 我咬着牙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强压着抽搐的感觉,等了几秒钟,扶着桌子坐好,“百道长,你刚才说朝天坟很可能是命龙风水局,是可以培育命龙的一个点。养出的僵尸是宝尸,宝尸是啥意思?” 楚洁坐立不安的坐在桌对面,低头咬着嘴唇,手按在下面我也看不到她在干嘛,天问凑到我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来了?”接着加大一点声音说:“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好像前一句话是在关心我一样。 “与普通吸血僵尸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宝尸成长的速度快,只要有充足的人血供给,不出四十九天就会成精,这叫以血养宝。”百笑停打了个激灵,“我生前看过一本关于宝尸的记载,清朝末年,湘西赶尸一脉就出了一具成精的尸王,一段时间横扫西南地区,称王称霸,直到后来作孽太深,地震掉了下去,也不知道被埋了多深。这才消失于世间。万物成精的标准是,拥有了简单的自我意识,实力比同类难对付三倍,这就是成精。” “嘶!” 我和楚洁同时吸了口凉气,搞清楚了宝尸的恐怖之处,我正要准备进房换内衣,外面来了好几辆车,一下子进来了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老板呢?这儿我们包了。” 带头的壮汉与老板交涉着,但相互之间并不愉快,几个壮汉不再搭理老板,直接开始赶起了客人。 两人壮汉走到桌边,言语难听的话才说了一半,天问站起身,动作迅速的放倒了一个,手中筷子迅速的抵住了另一人的咽喉:“有些人你们惹不起?” 天问没瞅被筷子尖抵着喉管,刺疼的不敢动的壮汉,挑了一眼角落吃饭的青年就坐回了位置。 刚好一个人走到青年桌面,低头吃饭的帅气青年突然抬起头,之前看不到的另外半张脸转过来,清秀的脸上写着一个恨字,已经长好而外翻的伤口看着特别恐怖。 走到他身边刚放出半句狠话的壮汉见到他的脸,吓的把话噎了回去,半脸帅哥啥也没说,手按在桌上,翻身一脚踢在壮汉脑门上就把壮汉给踢晕了过去。 他收回脚,走到被踢晕的壮汉旁边,厚实的皮靴踩在壮汉的侧脸,踩掉了人家好几颗牙。“最讨厌别人打扰我吃饭了。” 血腥的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他瞅了我们这一桌,走过来对楚洁说:“约吗?” 我去! 一瞬间我脑子转不过弯了,楚洁稍微愣了愣。含情脉脉的看了眼天问,半脸帅哥转身盯着过来找麻烦的人说:“我叫刘烟,你们可以查一下国际通缉令,别让我为难啊。” 刘烟正对着领头的壮汉走过去,领头的壮汉想说啥,又不敢,刘烟坐到他面前说:“麻烦让让。” 旁边又不是没路,这人霸道的偏偏要人让路。我真心的小声赞叹了一句:“霸气。” 领头的壮汉捏着拳头,凶横与刘烟对视几秒,他旁边一个人好似查到了刘烟,拿着发抖的推了领头壮汉一下,领头壮汉看了眼,发虚的让到了一边。 刘烟刚走出一步,天问说:“等等。” “嗯?” 刘烟扭头看过来,天问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说:“我老婆说你够霸气的,我听着很不舒服,咱们打一架怎么样?” “没兴趣,我只对她感兴趣。”刘烟扭着脖子像皮饿狼似的瞅着楚洁,楚洁就那么盯着天问,天问酸溜溜的侧身看着我说,“人家对你不敢兴趣耶。” 他斜背对着刘烟,也就是说话的同时,侧着的胳膊对刘烟像发软的鞭子一样抽了过去。 刘烟快速的挡住。却被震退了五六步,往后的脚摩擦着地面滋了半米远才停下,他阴寒着脸,哆嗦着格挡天问那一下子的手臂。“你是谁?” “你不够资格知道。” 天问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瞬间气质一变,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的走回来,搞怪的做了一个耶的姿势:“媳妇,帅吧?霸气吧?” 本来挺霸气的,这一问搞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资格?”刘烟被无视说话算是给天问打了声招呼,就朝天问冲了过来。 刘烟的冲势很猛,天问搞怪的姿势往后一到,一手撑在地上,脚尖快要碰到刘烟拳头的时候,天问突然就挨下了身体,一脚从上往下的唰了下来,刘烟的攻势被挡住了,天问接着对刘烟横扫过去,两人的脚腕碰撞,噗通一声,刘烟就砸在了地上。 “傻逼,知道力气没我大还硬撼?” 天问拍着手骂着,刘烟瘸着腿强行站定,冷酷的脸一抽一抽,被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你这个欺负人的。” 在我看来刘烟应该是正常人中超级厉害的那种人了,但天问压根就不是人,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我就普通的抱怨了一句,天问跳起来大骂:“死面瘫,老子正扮演霸气男呢?你蹦出来撞脸,不是找抽吗?搞得小爷玩不下去了。奶奶的,瞪什么瞪?不服再打,信不信小爷打死你?我决定了,你身手不错,收你当小弟了。虽然没啥大用,你偶尔装个逼,让我媳妇花痴了一下也不错。” 遇到天问这神经质的性格,刘烟算是出门没看黄历,而周边那几个壮汉见到这一幕,害怕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们跑来轰人,轰到了天问和刘烟头上,算是倒霉透顶的踢到了铁板。 第165章 要屠佛的尼姑 http://..org/ 进农家乐轰人的几个壮汉,警惕的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 天问赖洋洋的走向刘烟,用大灰狼拿棒棒糖哄小红帽的语气说:“小烟烟,跟我混怎么样?保管你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半面帅哥瞥了一眼屋外,似乎准备跑,天问突然收起了笑容,朝着刘烟一鞭腿抽了过去。 刘烟不敢再跟天问硬碰硬,面对天问狂暴的攻击。一直在躲,然而天问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刘烟慢慢跟不上他的节奏了,连着挨了好几下拳脚。 我第一次见天问打人,本能的张嘴阻止,听到我的话,天问攻击着刘烟,分心皱着眉头朝我们看了一眼。站我边上的楚洁看着天问的眼神,双目都快滴出水了。 “老子问你,跟不我跟我混?” 天问再一脚踢在刘烟胳膊上,刘烟闷哼了一声,那条胳膊麻木的不能动了,天问嘿嘿怪笑着:“叔叔玩累了,最后一次问你,跟不跟我混?” 打着。天问又一拳打在刘烟侧脑,刘烟甩着脑袋踉跄了好几步才迷迷糊糊的站稳,天问停下攻击,刘烟两眼全是血丝的盯着天问。“帮我找到命龙,我的命是你的。” 天问笑呵呵的站着,看着捂着胸口咳着刘烟点了点头,,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才乖嘛,不就是延年益寿的命龙吗?风水局这么大,能延年益寿的好东西肯定不少,大叔找到了就赏你一个。” “不是你找到了给我,是必须拿到。” 命龙是指各种天地宝材,也许朝天坟里的蛇胆就是其中一种,或者某棵树的树心制成的香闻着也能延年益寿,命龙的形态并没有一个标准,天问面对刘烟的坚持,抓着后脑勺说:“挺狂的嘛,我老婆应该蛮喜欢你这类嗯,这种事我哪能给你打包票。” “对不起。你杀了我也没用。” 刘烟捂着胸口转身往外走,天问笑嘻嘻的说:“你真不怕我弄死你?虽然你没在国内干啥坏事,但上了国际通缉令,弄死你,你也是白死。” 天问偏头看向边上发抖的几个壮汉,“他刚才要打劫我是吧?我是自卫是不是?” 明摆着是你要强行收小弟,怎么成人家打劫你了? 几个壮汉和老板都傻眼了,我也愣住了,几个壮汉先我一步反应过来不停的点头。 刘烟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天问摸着下巴说:“哎呀,啥事都能聊嘛,我不能打包票。不代表别人不能打包票给你命龙啊!” 这话说出来,不仅刘烟哆嗦的停下了脚步,几个壮汉眼底也冒着精光,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给我命龙,我把自己的命交给你。” 刘烟转过身,天问指着我说:“你去泡我老婆呗,她的子比狗还灵,如果百里镇真有命龙存在,只要在她附近,肯定能闻出来。” 刘烟几个大步走过来,冷冰冰的说:“美女。约吗?” 尼玛啊! 我见天问左右扭着下巴,差点没跑过去抽死他,换了两口气问:“你急着找命龙干嘛?” “救命。” “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你媳妇?”我随口一问,刘烟指着楚洁说:“我喜欢她,以后的老婆只能是她。” 我好奇的问:“你以前认识她?” “不认识。” “那?” “我看到她就想上。” 听到这样直接的回答,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笑看着楚洁,咯咯笑了起来,“如果我让你杀了她,保证给你找到命龙,你杀吗?” “杀,先杀了她,拿到命龙给我弟了,我再自杀去陪她。” 听着刘烟这么牛掰的回答,我假装很嫉妒又很受兴奋的样子,扶着桌角冷哼了一声,“行,我帮你找命龙。” 刘烟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天问,天问走过来搂着我的腰,往我们的房间走去,“放心,给你命龙,你给我卖命,不需要你杀我侄女。” 楚洁听到天问这话,阴冷的看了刘烟一眼,低着头跟了上来,刘烟当没有看到一样,报了他的房号就走了。 “天问叔。我” 走到我们放间门口,楚洁纠结的叫了一声,天问推开我们的房门,“咱们家洁宝真长大了。都能迷惑男人了。” 天问真心夸奖着,跟我一起进入房间,楚洁还想说啥,天问脚向后蹬关上房门,推我坐到小桌上,他双手按着我左右的桌角,欺上来酸溜溜的问:“你看上了刘烟?” “可惜人家喜欢洁宝。” 我假装惋惜的叹息着,身子发软的往后按着桌面。躲避着他说话吐出来的热气。 发软并不是因为刘烟,而是因为天问说话呼出的气,而这货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真的生气的说:“随便你。”坐到边上生起了闷气。 见天问吃醋,我心里乐开了花,继续逗着他问:“你知道能够消除伤疤的特效药吗?” “不知道!” 天问背靠在桌边坐着,像个小孩子绷着绝美的脸,我挑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他不爽的甩开头,我坐在桌面转了个面,一条小腿放在他肩膀上,捂着嘴咯咯发笑的说:“生气了?” “没有。” “那我去追刘烟了。” “脚长在你身上,不用问我。” “我可是你老婆,那样你脑袋就绿了。” “不会绿的。” 听到这话,我较有兴趣的眨巴的两下眼睛。“怎么不会绿?” “再绿之前他会死。” 天问气呼呼的说着,我摇着搭在他肩膀上的小腿,用鞋跟轻轻撞着他,他抓着我的脚腕又说:“其实洁宝也挺不错的。” 他说的很认真。听着就是真的,给我的感觉也是真的,不过我当即明白了,他是真的吃醋了,但当局者迷的情绪肯定是装的,我咬着嘴唇说:“那咱们各玩各的怎么样?我泡刘烟,你去找你家洁宝!” 哼,不是要撩吗?那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好。” 他时轻时重的捏着我的脚腕,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有小贪猫跟着,寻找到命龙的机会很大,可以用命龙威胁刘烟,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第163章 谈判 http://..org/ 与天问在房间耍了大半个小时的嘴皮子,一些隐含的话,把我自己惹的难受死了,当然天问也跟我一样也憋着火。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从桌面滑坐到他大腿上,他双手撑开的靠在桌边,往后仰着头,盯着天花板怪笑着问:“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感受到他的变化,我更不好受的动了动。娇滴滴的说:“朝天坟破了,知府的爷爷诈尸了,咱们怎么办呗?” “你问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 他很似失望的叹了口气,我不由自主的动着,“当然是这了,你以为是啥?” “以为你忍不住了呢?” “是啊,我忍不住去打僵尸了。”我咬着牙感觉脑子都已经迷糊了,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强烈的变化。他吞了口唾沫,神色担心的说:“宝尸不好对付呀!” 嘴上聊着不相干的事情,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我已经管不了输赢,对他动起了手。 “你干嘛?” 他好似受到了惊吓一下,推着我大喊,以他的力气怎么推不开我?却好似推不开我一样,被我强行的欺负的挣扎着。 在他的反抗下。我压抑了好久的情怀,在疯狂中释放出来,山洪比以往来的更加凶猛,感觉自己都快死了似的。 然而农家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又是大白天的,我只能死死咬着牙强忍着声响,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百笑停在外面说:“老大,有个瞎子想见你。” 我惊的一个哆嗦,捂着嘴巴,停下了动作,瞪着眼珠子死死瞪着门,天问躺在桌面,双手撑着地,脑子倒挂在空中反看着门说:“让他等等。” “瞎子是知府的人。” 百笑停沉默了一会,“知府听说我们能找到命龙,想让我们帮忙寻找蛇胆,他要查挖他祖坟的凶手。” “既然是求我们的,那就让他先等等。” 天问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而我捂着嘴巴却没他这么平静,受惊的不断收索,天问突然坐起身,声音细小的说:“老婆,要办正事了,快点。”转而大声的说:“你先带瞎子去你房间,晾他一会,到时候咱们谈判的筹码会更高。” “你你是故意在那几个壮汉面前说我能找到命龙,用来钓知府这条大鱼的?” 我扶着他的肩膀,上下蹲伏,他得意的仰着下巴:“你以为我脑残,仅仅是拿刘烟逗你玩儿?” “刘烟刘烟你为什么要收刘烟当小弟?” 心里对比着刘烟和天问。我动作的幅度更大了,天问不爽的哼了一声,坏东西的变化更大了,没几下我就飞了起来,他感受到了我的情况更加不爽的说:“刘烟满身煞气,僵尸以煞气、戾气为力,以鲜血为生,带上刘烟用来引诱宝尸也不错。” “啊” “你担心他的安危?” “是是我就是担心他了。” 我已经好了,见刘烟能刺激到天问,故意这么说着,他好似发泄着不爽一样,扶着我突然站到了地面。 本来我蹲在桌面。这一变化要不是我修炼过吞龙十二式,我动作迅速的往后仰着双手撑在地上,不然这一抖,不扭伤骨头也会拉伤肌肉,我惊险的大骂:“你要死了?” “要死老子也先弄死你。” “你好狠心” 我骂着,哼哼着说:“你看人家刘烟,说杀楚洁都是先把人杀了,再自杀。” 有着刘烟的刺激,天问反常的只再坚持了一会就好了,我前一浪没下去又升起了一浪升,差点没晃的晕过去,等他收拾好,帮我准备好了东西,听着他的催促我才回过神。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会会那瞎子。” 天问点了一根烟,等他烟抽完,我还是穿着那身运动衣,从镜子里看只是脸有些微红,换了几口气,白了他一眼说:“好了。” 去百笑停房间的路上,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突然停下脚步说:“混蛋,你干了什么?” “什么干了什么?” 天问疑惑的看过来,我见走道有人,不好意思发飙,真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之前我还没恢复过来,是他帮我收拾的,后来他又催促的急。衣服都是他从行李箱递过来的,我拿着就换上了,现在衣服给我的感觉出了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 “喔。没啥,就是给往衣服的关键地方洒了点杀菌的东西,药效发作的话,可能会有些热。” 他一副才记起的样子,关心的看过来说:“不感谢我的细心?” 杀你娘的细菌! 上下都像被一团火包着,这哪是杀菌吗?分明是要命,我嘶着凉气往回走,他拉着我的手快速跑到百笑停的门口:“老道。” 百笑停打开门。天问对着屋里从椅子上起身的瞎子说:“让您久等了,听说您过来是想让我们帮忙寻找蛇胆?找宝贝我媳妇比较在行,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被他强拽着一路跑过来,随着跑动我都快要死了,我本来打算回房的,可是他直接谈到了正题,这关乎着接近知府,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只能装着没事人的样子给瞎子打了声招呼。 瞎子动着耳朵,全是眼白的眼睛转过来,“先生是爽快人,瞎子也不拐弯抹角了。夫人,只要您帮忙找到蛇胆,有什么要求,周先生能办到的一定办。” 周是知府的姓,我强压着不自在,运动服下已经虚汗直流。却还要装着啥事没有,真的特艰难。“不是我瞧不起周先生,钱我们不差,也没啥事需要周先生办的。不过业内人能用得上的资源谁也不会嫌弃多,但业内需要的资源,在需要的时候是宝贝,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块石头,这很难衡量。”8.. “周先生要的是凶手,只要找到蛇胆了,蛇胆就是你们的,外加一棵两百年桃木心、一百克犀角香。” 瞎子咬着牙开出了大价钱,桃木是辟邪的好东西,两年年的桃木心就算不施法开光,那也是千斤难求,更贵重的却是犀角香。 犀角与檀木混合而成的香,可以通阴阳,抓鬼的时候燃烧一些,鬼物沾上烧出的烟就无所遁形,可让普通的人看到。 表面上看我们有阴阳眼,这玩意对我们没用,其实不然,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所有人都是天问会燃烧阴寿,一般的鬼想让人看到必须是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特殊的场合,满足三者之一才行。 百笑停现在能让普通人见到,其实他就是用了犀角香薰过他自己,百笑停期待的看过来,我憋了口气说:“再加一百克犀角香,先付账,我试着动手寻找。我保证尽全力,但能不能找到蛇胆,我就不敢保证了。” “夫人,您看,先付一半怎么样?”瞎子想了想咬牙答应了,我摇了摇头:“不行,必须全款,不然没得谈。” 瞎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全是眼白的眼睛阴阴的对着我和天问说:“瞎子是抱着诚意来的,两位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第164章 真正的谈判 http://..org/ 谈生意嘛,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我见瞎子语气有些不善了,咯咯娇笑的动了动腰,让天问松开搂着我腰的胳膊。 天问松开手,我进房走到桌边坐下,自顾的倒了一杯水。笑着说:“您给的报酬确实很有诚意,那我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呃。” 瞎子稍稍一愣,立刻就坐蜡了。 别人昨晚挖了知府的祖坟,取了蛇胆,时间拖的越长,找到蛇胆的概率就越小,该着急的是知府。我看准了这点,一点也不着急。 “一棵两百年的桃木心、两百克犀角香,我马上让人备好了送来。” 瞎子琢磨了一会,咬牙答应了下来,顿了一会又说:“需要发香火誓。” “这个当然。” 我不明白香火誓是什么,疑惑的看向天问,见天问微微点头,我爽快的答应了瞎子。 等瞎子把东西送来。我发了香火誓,立了契约,瞎子留下带来的一男一女就回去了。 留下的一男一女,给人的感觉特阴柔。男的脸色苍白好似随时会死一样,女人弱不禁风,好像风一吹就会飞走,但名字却阳刚的很,男的叫杨龙,女的叫柳胜男。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叫出小猫,让它领着我寻找蛇胆,在百里镇绕了一大圈,没想到到了赤龙庵。 我、天问、楚洁、百笑停、刘烟、杨龙、柳胜男到了赤龙庵门口,阴柔的杨龙用手绢捂着嘴巴,咳嗽着说:“刘小姐,您确定蛇胆在这里?” 喵! 小猫蹲在尼姑庵门口,回头不爽的叫了一声,除了我和天问,他们就算有阴阳眼也看不到三邪猫。我见小猫不爽,板着脸说:“确定。” 杨龙和柳胜男商量了一阵,柳胜男说:“这地方和别处不同,不能随便乱闯,我们先请示一下。”说着,她拿出打出了一个电话,讲完电话,她说:“师父让我们在外面先等等,他老人家马上过来。” 没多久,瞎子就赶来了,天问没等瞎子说话,看了一眼天色:“我媳妇用的是三邪之法寻宝。蛇胆就在里面。东西是找到了,信不信随便你,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楚先生请慢。” 天问牵着我没走几步,瞎子挡着我们的路说:“刘小姐发过香火誓,自然不会骗我们,但是法惠师父并不是好相与的人,还请刘小姐替瞎子做个证,证明蛇胆在赤龙庵里。” “呵呵。” 天问冷笑着,刘烟拉开架势做出了随时动手的准备,杨龙和柳胜男也对我们进行了防备,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天问摸着鼻子说:“香火誓里只说,帮你找到蛇胆的位置,并没让我们得罪法惠尼姑不是?” “这不是还没精准的确定蛇胆的位置吗?” 瞎子也笑了,天问眯着眼睛笑看着小猫,小猫喵喵了几声,天问好似听懂了小猫的话,说:“蛇胆就在寺院后面的菜园,准确的说,是在菜园里一条大蟒蛇的胃里,如果时间长了,蛇胆就要被那条长虫给消化了。” 天问拉着我撞开瞎子,大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我们一行人走出没几步,瞎子叫住我们说:“既然蛇胆找到了,不知道楚先生有没兴趣再谈一桩买卖?” “他就这么相信我们了?” 我好奇的凑到天问耳边,天问小声解释说:“瞎子这么简单相信我的话,肯定是知道后院有一条药蟒,并且与从朝天坟挖出来的是一对阴阳蟒。更干脆一点说,知府早知道挖他祖坟的是法惠尼姑了,只不过法惠尼姑太牛,他要进一步确定。” “呃?知府怎么知道?” “婶子,朝天坟可以养知府的运气,然而朝天坟又立在巨大的命龙风水局里,应该也可以吸收命龙之气。在棺材里养一条蛇,就是自主的培养延年益寿的命龙了。建立朝天坟,知府得运气,另外几位参与建坟的就养药,这是各取所需的双赢。” 楚洁凑过来小声解释。天问玩笑的给了楚洁屁股一巴掌,“聪明。” 我翻着白眼撞开天问,酸溜溜的说:“也就是说,知府和神婆、棺材道、法惠师父等人。其实是合作关系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百里镇是个养命龙的大风水局了,法惠师父怕别人先挖了朝天坟,于是先一步收割了养在朝天坟里的药?” “天问叔。”楚洁哀怨的看了天问一眼,“我也像婶子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赤龙庵的尼姑动手挖的朝天坟,那么宝尸很可能被棺材道得去了。” 事情分析到这里,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我从他们两人眼中看到了惊骇,我禁不住吸了口凉气。“他们要清场了!” 天问嗯了一声,楚洁没明白我的意思,疑惑的看着我和天问,天问说:“洁宝,你对细节的把控和分析很到位,却没你婶子的格局大,这个得多学学。” 是的,要清场了! 百里镇养命龙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接下来肯定会大乱一次,接着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再到安定下来。 而神婆、棺材道、相面师、两僧一尼姑,这六个人做为百里镇的主场,在大乱前夕,要做的就是清场,清理他们自己无法控制的不安定因素。免得这些不安定因素,在大乱中给他们背后来一刀。 很明显知府就是不安定因素中的一员,是要被清理的对象。 大势所趋下,清场的首要对象一般都是墙头草。以参与建朝天坟的情况来看,知府在三道与三僧这两个势力面前,扮演的就是墙头草的角色。 我快速的分析完这些,天问按了我鼻子一下,笑呵呵对瞎子说:“你打算替知府招兵买马,对抗三道三僧?”︽2︽2, “不是。” 瞎子深深的看了天问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虽然是在帮知府办事,但他只是一个寻常人,并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人。下一桩买卖是替法惠师父与楚先生谈的!” “唔,有点意思了。” 天问摸着下巴转身,较有兴趣的望着山脚雄伟的尼姑庵,“看来除了清理内部,同时也在剔除外界到来的糟糠呀!” 瞎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刘小姐,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找到了这里,已经证明了您的实力。你们加入我方,以刘小姐的本事,等寻找命龙的大势拉开,你们所有收获五五开怎么样?” 百里镇是人家三道三僧的地盘,人家不知道这在经营了多少年,没有人家的允许,寻到了命龙,不见得有命带走,加入六人中的一人的队伍,互相分配,这才是王道,可以减少很大的烦。 “一个可以寻找命龙的通行证,就要分走我们五层的利润,这似乎太过了吧?”天问笑着,笑声越来越猖狂,“九一开,我九,法惠师父一,怎么样?反过来说,我们拿了东西,三僧三道要把东西抢回去,也得付出代价不是?” 第166章 方寸灵台在心中 http://..org/ 屠佛? 天问惊骇的盯着高艾,高艾风情的换了个躺姿,胸微挺,眼微闭,一手撑着头,一手在椅子上画着半圈,“是的,屠佛!” 我虽然不知道佛指的啥,但见天问露出惊骇的神色,紧张的都没心思在意高艾的姿态了,天问换了口长气说:“我做不到,也没本事做到。” “我只需要你们在我屠佛的途中帮一个忙,到时候拖住它一弹指的时间即可。” “那也不成。” 天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高艾一个大角度的旋腿。坐起来,盘膝坐在椅子上说:“在帮我挡一弹指的时间里,她能得到三邪念!” 因为佛到底指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所以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见天问面露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吸着气说:“如果太危险,千万别答应。” “第一,三邪临身,必须以邪养邪,不然时间一长必然入邪,入邪,说穿了就是发疯。” 高艾含笑的看着我,指着我头顶的空气说:“按照三邪气运的增涨状态,本来应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入邪,结果你生出了灵婴,邪意分摊到了你们母子身上,你才没发疯。如果我看的没错,你身上已经发生了反常的变化,三邪是三种情绪,贪、馋、色,三邪合一既贪欢。” 回想这阵子自己的情况,我就算不想承认,但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天问。 天问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度,也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他的紧张告诉我。高艾讲的没错,他也知道这事,只不过没告诉我。 而我之前还以为自己的变化,是修炼了吞龙十二式带来的正常反应。 “三邪在你身上,以色为主,贪与馋为辅,贪是不满足。馋是想吃,表现方式就是贪欢。”高艾好笑的看着天问,“楚小弟,姐姐说的对吗?” “对!” 天问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我疑惑的看过去,天问说:“三邪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会慢慢让你迷失,最后只知道要,只知道那种事,直到你死。” “啊?” 我惊得长大了嘴巴,天问瞥了眼高艾:“人性本恶,人只是经过后天教化,从善如流了,但本质上人性却是邪恶的。三邪给你强行打开了一扇门,把阴暗的人性给放了出来,你还是你,只不过被三种情绪主导了而已。之前我不停的提刘烟,就是为了证明这件事,如果是以前的你,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刘烟?你绝对难以接受,现在却只是生气而已。” “那” 有些事不用说太明白,我仔细一想就明白了,现在天问这样开玩笑,虽然我很生气,但不管我承不承认,事实就是他开玩笑的时候,我还感觉挺好玩,挺刺激的。 我不敢去想。如果继续受三邪影响,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到时候就会接受这种事了呢?还感觉理所当然,其实没什么呢? “还有,我故意和洁宝保持说不清楚的状态,你的反应也是类似。” 天问神色凝重的讲完我的状况,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大口说:“以你现在的程度,在现在的社会来看,并没有什么,还算不上开放,但三邪终究是外力,现在只是一扇门,等时间一长,将崩毁束缚人天性的所有围墙。” “那怎么办?” 我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高艾说:“三邪无解,楚小哥你说是不?” “嗯!” 天问吹着淡黄色的茶水,一口气喝完,陷入了沉默。 我想着受到三邪影响,往后在潜移默化中逐渐放浪形骸的模样,人见到我就指着骂的情况,整个人忐忑不安的抖了起来。天问说:“三邪无解,指的是没有东西能克制三邪,因为三邪本来就是情绪所化。不能克,不代表不能养。” “养?” 我也不傻,“那我不是变化的会更快” “楚小哥好悟性,一点就透。”高艾笑的很开心,笑的也很莫名,天问语速极快的说:“人性是先天情绪,人性中的阴暗面。三邪慢慢拆开封闭那些先天情绪的围墙,堵不住,也克制不了。但却能后天建一座方寸灵台山,来装被放出来的先天阴暗情绪,自造方寸灵台,你为灵台山主,到时就能控制住被放出来的先天情绪了,不至于受到三邪的影响而入邪成疯。” 讲到这里,我终于听明白了高艾之前那句“在挡佛灵的一弹指时间里,她能得到三邪念!”的意思了,想铸造心中的方寸灵台山,需要的材料应该是三邪念了,而帮忙阻挡的那弹指时间里。我应该会遇到这种东西。 “怎么样?我屠佛时,你们只要在一个环节帮我拖住一弹指的时间就行了。”高艾笑看着天问,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懂,“为什么说是养邪,和以邪克邪?” “三邪是三种人天生的情绪,能容纳三邪只有三邪,构造心中的灵台方寸山,自然以后天的三邪念为基,然后慢慢养大构造的方寸山。”高艾含笑的看着我,“我要屠的佛,是由于拜的人多了,由人们的信念形成的一种灵。拜佛的什么人都有,有求媳妇的,有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信念组织而成的灵体里面自然包涵了贪、馋、色,这三邪念是人们后天念头的汇聚,所以是后天三邪念。” 高艾讲完,凝视着我们,天问咬牙点了点头,“好,我答应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先不急,等解决百里镇的事,收割完了这些年风水局养出的命龙后再说。没有命龙,屠佛只是个笑话。”高艾伸着懒腰站起神,笑而不语的就那么看着我。 她看了我好几秒,目光也没移开,我不禁连打了几个哆嗦,暗想,这骚尼姑该不会喜欢女人吧?而这人又太神秘了,我不停的给天问打眼色,天问好似没看到一样,就坐在旁边静静的喝茶。 客厅里,楚洁和刘烟双眼空洞的站在我们身后发愣,天问安静的喝着茶,而妩媚动人的高艾含笑的看着我,气氛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左右看了几眼,目光再次瞅到她的笑容,顿时一个激灵愣住了。 高艾身材很诱人,水汪汪的丹凤眼更是媚态十足,但她给我的感觉依然像先前一样,外表看着很骚,却一点诱惑的气息都没有,还带着淡淡的安详。 她含笑的嘴角没动,而我却感觉在动一样,从静止看到了动态的感觉,就像看到一朵花,在一瞬间开放凋谢,再次开放凋谢,反复的如此。 “拜见师父。” 我在愣神的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数不清的念头。福至心灵的明白了她的笑,她这是要收徒弟呀! 佛灵,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岁月,多少人祭拜才形成的灵体,而她要屠佛,化佛念,听着很神奇。其实说穿了,佛灵就是一头养了几十年的猪,到了出栏的时节,就要杀猪吃肉了,只是很难杀而已。 猪身上的是肉,佛灵身上汇聚的是佛念,念头这东西虚无缥缈,一般人无法捕捉,也吃不了。 所谓的吃,就是佛家说的悟了,我自然也吃不了,也没那个悟性,但我被三邪临身了,人性中的贪、馋、色三种先天情绪被放出来了。而佛念就是后天的情绪,不需要我悟啥,佛念中属于贪、馋、色的情绪,自然会被我所吸引。 人都是自私的,高艾也不会逆外,她辛辛苦苦的佛灵,就算糟蹋、浪费,也不会去给一个外人,不会去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只有拜她为师,让我们的气运连在一起,她才会放心把佛念给我。 还有就是,灵台方寸山,这玩意一听就是佛家修炼心境的一个玩意儿,我要铸灵台方寸山,还得找她要法子呢? 人家凭啥教一个不相干的人?所以她这个笑,就是要我拜师了。 “好。” 高艾捂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异常开心的说:“为师法号,法惠,享年两百七十一岁,共历四世” 她严肃的讲着自身的来历,我认真的听着,时间在她的讲解中过去,等她讲完,我忍不住暗赞,天下之大,无奇不由,这人既然借体还魂了三次。以不同的身份让精神活了两百多年。 按她说的,只要经历九劫,最后就不需要再借体还魂,会以佛灵的形式存在,那就是成佛了 由人们信念产生的灵体,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只有某些本能。而人修炼成的佛,那就是真佛,有自主意识,也不会被信众的念头影响,可以去灵山居住。 灵山是真的存在的,非实非虚,修炼成佛的人佛法越高,心中灵台的范围越广,无数人放出心中灵台汇聚在一起,就组成了一座巨大的灵山。 道家的道场也是这个道理,成就仙神后,放出道台,无数得道者的道台连接在一起,成了仙境。 道台与灵台本质不一样,但性质差不多,华夏几千年无数高人得道后,都把自己的灵台与道台融合到一起,久而久之的,慢慢形成了一个非虚非实的镜地,得道和成佛的就能在那个境地生存。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东方有天庭,西方有灵山,其实就是那个镜地内的势力划分而已。 “师父,那西天灵山在哪?” 我过了好久才回神,高艾指着她自己的心窝说:“方寸灵台在心中,灵台由心所化,境界到了,自然能见广袤的灵山,其实,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灵山一直在心中,是幻非幻,是真亦是幻,明白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师父我才经历了一劫,不知道何时能过剩下八劫,所以这些都离我们很远,不必介怀。我会教你方寸经,你好好琢磨一下,看你的方寸三邪山该怎么铸?别等处理完百里镇的事后,到了屠佛时,才临时抱佛脚,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第168章 色蝎子 http://..org/ 面对成熟女尼姑的责难,我不能让外面看赤龙庵内讧的笑话,又不想忍气吞声,这问题还真难应付。 我正头疼着,天问紧了紧我的腰,凑到我耳边亲密的私语,“骚老婆,你这身臭皮囊我真舍不得呀。” 耳边传来的热气让我一个哆嗦,软绵绵的靠到他怀里,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对知府一行人点了点头,娇滴滴的说:“师姐。你着相了。方寸有灵台,灵台在心头,何必执着与这身臭皮囊呢?” “阿弥陀佛。” 女尼念了声佛号正要说啥,我快速的说:“以师姐的佛法,对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本骷髅什么的,一定有着自己的见解吧?” 哼,姑奶奶又不认识你,一见面就在老娘面前装大人,还真把你y的当盘菜了?老娘不挤兑死你,那就不信刘! 我以膜拜的眼神看着她。女尼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要说话的时候,我抢着话头接着说:“师父她老人家可说了,师姐您的悟性可是最好的,像那些规矩抖是约束那些会受五蕴影响的人的,以师姐的悟性应该早就看透了五蕴吧。我还听师父说,师姐对佛法都是身体力行,不知色是色,如何空成空?我想师姐一定也经历过我这种悟的阶段吧?” “阿弥陀佛。” “难道没有?” 我惊讶的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继续说:“难道师姐并不知道色为何物?难道师姐的臭皮囊出了毛病?” “够了。” 成熟女尼姑双手合十,脸色一片冰冷,我看她的眼神更加惊讶了。“师姐,您犯嗔戒了。” “阿弥陀佛。” 女尼闭上眼睛,嘴巴张合的??的不知道念起了啥,我用臀部撞了天问一下,他松开搂我的手,我走到成熟女尼跟前。凑在她耳边说:“骚尼姑,根据你眉毛和盆骨来判断,没看出你不近男色啊?老娘又不认识你,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娘?别说你是师姐,别说你是为了赤龙庵的面子,有当师姐的一见面就教训人的吗?有在外面教训自己人,给赤龙庵争面子的吗?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佛都有欲望,老娘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闭着眼睛的成熟女尼,被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我继续说:“有本事你就发飙呀?不发飙你就是孙子,不过别怪师妹没提醒你,真在这打起来,赤龙庵的面子就丢光了。至于啥子替师父教训我?也不劳您费心了,你知道师父为什么收我为徒吗?因为我对师父有用,师父屠佛我可以帮上师父的忙,你能帮上忙吗?如果能,你打死我,师父最多也就教训教训你而已。” 见她气的直发抖,我继续说:“看你的样子,你的本事,你的一切,都是师父教你的。给你的,然而在屠佛这件有关修行的事上,你一点忙也帮不上。说你不懂事是轻的,严重点说,你扯自己师父后腿就是一个蛀虫。” “死三八,别太把自己当颗葱了。” 小声骂完,我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威胁说:“我有价值,你没有,你还是一个蛀虫,你说,我杀了你,师父是替你报仇?还是替你报仇呢?唔,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个事儿,师父收我当徒弟,除了我能帮忙屠佛之外,姐还有一个好太爷爷。也是业内一大拿,这叫强强联合,你懂不?” “跟老娘叫板,论自身价值,你没我重要,论后台,你没我重要,论本事,你打赢我老公了再说。”我瞥了瞥嘴,“你这就叫装逼挨雷劈,滚回去念你的经吧,想报仇,姐随时奉陪,就怕你没种来寻仇。对不起,忘记了你没有男人,没有男人怎么会有种?难道你去背着佛祖偷人不成?” “噗!” 成熟女尼一口鲜血喷出来,还好我躲的快,迅速的退开几步没有被血喷在身上。我看了眼地上的血,盯着她嘴角的血迹,关心的说:“师姐啊?您怎么哪?虽然说你这一身只是臭皮囊和骷髅,但师父说了,灵魂是客,肉身是宝船,在达到彼岸前,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噗!! 女尼连着又吐了两口血,脸色苍白的啥也没说,也没跟人打招呼,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就朝高艾住的方向走了。 这一幕看呆了知府一行人,山羊胡子中年神色凝重的杵着,知府愣愣的走神了,自称尹志平的?飞发虚的望着别处当没看到我,也就杜长空比较正常,只当看了场戏。 “老公,怎么样?你媳妇牛吧?” 我走过去挽住天问的胳膊,得意的甩给他一个媚眼,他低着头说:“你把整个赤龙庵都得罪了!” “切,赤龙庵是法惠师父的,她才是老大,那些徒子徒孙没修成灵台那就是摆设。在业内,人多力量大,是行不通的好吧?再说,师父答应把三邪念分给我,我就算得罪了她们吧?既然得罪了,那还不如得罪的狠一点。”我小声嘀咕着,“本来我想,不能让外人看赤龙庵的笑话,让她教训两句就算了的。转念一想,这熟透了的尼姑,在百里镇应该有些名堂,我如果把她给欺负了,别人只会认为赤龙庵又出了一个狠角色,这是给赤龙庵涨脸,并非是扯后腿。你看,那山羊胡子之前还笑嘻嘻的,见女尼姑被我气的吐血,都变得神色凝重了,这已经证实了我的想法没错。” “你把人家气吐血了,你还有理了?” “咯咯,你为她争气。不会是想睡尼姑吧?有我这个小尼姑在,你还想搞御姐?” 我松开他的胳膊,捂着嘴咯咯娇笑了起来,几个男人发直的看过来,我对着他们集体挑了下眉毛,皆是一副像没看我的样子。惹得我笑的更娇艳了。 我做为赤龙庵的人,知府对我非常客气,他请我和天问进入会客厅,让我和山养胡子坐在客座的首席,自己才在主位坐好。 “周先生,听说你遇到了点儿事,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我假装不知道,周知府耐心的讲了他遇到的事,话里话外表现的很恭敬,好似他根本不知道他家祖坟是赤龙庵的挖的一样,不愧是知府,这城府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而客厅在坐的人都耐心听着知府对我讲这些谁都知道的废话。除了天问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烦和无聊的神色。 天问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大腿上,我开始还假装认真听着知府叙述朝天坟,接着就有些不耐烦了,靠在天问怀里,后脑勺枕在他肩膀上,仰面小声说:“见到了没?我如果不踩那尼姑,就算别人给赤龙庵面子,但也不会这么给面子吧?” “看把你这浪蹄子骚的,旁边还坐了那么多人呢?”天问不露痕迹的使着坏,我余光瞥着哪些想往我们这边看又装着正经的男人,感觉特别的兴奋,我轻哼了一声说:“这不是你说,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吗?” 我们俩旁若无人的私语着,本来知府是回答我的问题,结果他一个人在讲,而我却毫无掩饰的走神了,这脸可是打得啪啪响。 偏偏他这种人就是贱,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反正表面上讲的很认真,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阿谀奉承的意味。 他讲完关于朝天坟的所有细节,控制不住紧张的吸了口凉气,“我爷爷诈尸了。有棺材道的先生和您在,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 天问好笑的看过去,盯着知府的脸说:“你的气色可不好,就算不被僵尸咬死,也会因外邪入侵而病死。” “这位先生是?” “楚天问,唯楚有才的楚。逆天的天,问吗?就是问了,我还没想好牛逼的形容词。” 天问张狂的讲着前半句,到了后半句突然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你说该怎么形容这个问呢?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牛逼的形容词啊!” 噗。 飞旁边的拉拉,也就是被天问骂过?木耳的女人禁不住笑出了声,天问扭头看过去,好像才认出拉拉一样,“木耳妹,你也在呀?我们俩还真是有缘,有时间一起去讨论一下?木耳是怎么样形成的这个课题怎么样?” 噗! 我忍不住一口唾沫喷出去,本来严肃的会客厅,气氛一下变得特别怪异了起来,知府打了个哈哈,讲了山羊胡子在隔壁屋用棺材设的法,又讲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离开了。 在知府院子里等到天?,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一提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我拽着天问跑到小树林,强行把他给办了一次。 第二件,就是我踩成熟尼姑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百里镇业内,由于命龙的出现,有很多外地的业内人来到百里镇。 不管是不是高人,只要是人就喜欢聊八卦,只不过这群高人喜欢聊业内人的八卦而已。 所以我一不小心就出名了,都说法惠师父收了个骚兮兮的新徒弟,人美心狠,连自己师姐都暗算,证据就是不暗算的话,那尼姑怎么会吐血? 这些话听到我耳力的时候,我就差没冤死了,天问讲着打听到的这些事儿,酸酸的说:“还有更混蛋的呢,那些跟着长辈来碰运气,想寻到命龙的年轻人,都在说,要是能睡你这小尼姑,就算被你给杀死也愿意啊。” “生气啦?” “对了,你还多了个外号,浪蝎子。”天问没搭理我的问话,叹了口气,装着一副无奈的口气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看来你的浪劲是得到了广大狼群的认可呀!据业内可靠消息称,小尼姑色蝎子修的是欢喜禅,养了不知道多少佛童修炼术法呢?佛童通俗的来讲就是面首。” 第167章 棋盘 http://..org/ 拜高艾为师并没有啥礼仪,她传了我一卷方寸经,一串手念,就算收我入了门墙,她还给我取了一个别名,叫三欲,说等我铸造成了灵台三邪山后,再给我取个法号。 应下了屠佛这茬,师父给我讲了一些百里镇的事,我和天问就出了高艾的住处,回到车里,楚洁和刘烟才像刚睡醒一样清醒过来。 他们两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虽然没有表现的慌乱,但是他们回望高艾的住处,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去知府住处的路上,两人一直保持着沉?,显然之前无缘无故的走神,还不知道在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赤龙庵在百里镇神圣而不可侵犯,我拜了高艾为师,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不再是外来客,并且有了相当硬的后台。 “三欲小尼姑,你男人的命就靠你咯。” 去知府住处的路上。天问在车后座楼着我的腰,有些亢奋的调侃着,我眼波荡漾的瞥了她一眼,“人家这都是尼姑了,就不能有老公啦。” 他吞了几口唾沫,由于刘烟和楚洁在车前,并没有使坏,不过我看他难受的样子感觉特别兴奋。 “哼。” 听着我们的玩闹,还心有余悸的楚洁莫名其的瞪着刘烟一眼,气呼呼的看向了车外,可见她有多么的不爽。 我知道她在哼我,故意凑到天问耳边小声问:“用后天三邪念铸造三邪台。容纳本性中的三邪欲,我会变的怎么样?” “一个字,骚。” 天问瞥了眼开车的刘烟,以细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讲着,我皱着鼻子动了动,疑惑的看过去。他感受到我的目光,吞了一大口唾沫,解释说:“以心为基,用后天三邪念为石,铸造出的方寸三邪山,依然还是三邪,只不过不会让你受影响入邪,不会让你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已。这就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只要灵台不灭,你就是自己,不会为情绪所控。” “不被情绪所控制,但并不代表贪、馋、色这三种情绪就没了,由于是用后天三邪念铸就的三邪台,又容纳了人性先天的三邪,你会比只受本性三邪的影响更强烈。这就是以邪养邪,但又有方寸经存在,扩大的三种情绪也是会淬炼你心境的好事。” “等哪一天,你能随心所欲,以心驾驭三种情绪,而不是被情绪影响心,那么你就能达到法惠师父的境界,算是经历了第一劫,心劫!” 听着天问讲清楚这些。我抽搐的憋着呼吸,吐气如兰的说:“你是说我身上这三种情绪会更猛烈?而这些情绪带给我的是第一佛劫?” “噗!” 天问一口唾沫喷出去,点了点头说:“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佛?法惠借体还魂了几世,算活了几辈子,她用了两百几十年才破了第一劫,你个小尼姑还在这儿做春秋大梦呢?只要能化解先天三邪会出现的恶果就不错了。” “喔。” 我也就是问问而已,道家养生的最终目标不是永生不死吗?社会上那么多人去养生,也没见那一个能长生不死的,就算是传说中也就彭祖活了几百岁而已。 聊着我们就到了知府的住处,车停在一座占地好几亩地的院子前,天问精神一震,严肃的说:“媳妇,咱们可不能让知府被他祖宗给咬死了,必须得保住他的命。他被风水局弄死,我才能拿到阴寿。现在你可是赤龙庵的传人,该你装逼的时候到了。” “嗯。” 由于这混蛋在我内衣上洒了什么狗屁杀菌药,导致内里都水透了,我从车里下来。脚踩在地上,双腿发软的一个踉跄,扶着车门憋了好几口气才站稳。 天问扶了我一把,楚洁看我的眼神就像在骂骚货一样,我挽着天问的胳膊,得意的笑看了她一眼,气得她跟在后面,绷着全身直哆嗦。 “几位有什么事吗?” 走到院子门口,守门的拦住了我们进去的路,我双手合十的念了句阿弥陀佛,微微晃了下手腕上高艾刚给我的佛珠,“我是赤龙庵的,过来找周先生。” 守门的让我们等等,我刚要答应,天问拉着我的手,大步往里闯。 守门的追着我们想拦又不敢拦,拿着通知着里面的人。 一路横冲直闯到院中最大一间房子前,我看到屋里飘着许多死人挂的白纸条。禁不住担心,“知府不会已经死了吧?” “没有,是有人准备用瞒天过海的法子,让知府祖宗以为他死了,不来找他麻烦。” 天问眯眼盯着屋内五张奇形怪状的棺材,“看来应该是棺材道的后辈出手了,媳妇,你有麻烦了。” “怎么?关我什么事?” “你拜了法惠师父为师,冥冥之中的气运相连,你可以借她的势,同时也得接下你新身份的因果。”天问直立在门外,瞅着被四张?、白、?、绿四色棺材,围绕在中间的红色竖立的棺材,不带任何情绪的继续说:“神婆、棺材道、相命师和三僧理念上有冲突,后辈碰到自己会做过一场。” 楚洁突然插嘴说:“风水养命龙的事情爆发了,六位高人肯定会清场,像知府这种人虽然是被清场的必然对象,但依然有着利用价值。就像现在,赤龙庵挖了朝天坟,法惠师父要知府死,棺材道的后人就蹦出来救人了。棺材道要救的不是知府,是用知府这个点,来试探法惠师父,算是一次隔空较量了。” “我造。” 我哼了一声,“也就是说,以我现在的身份,不能让棺材道的后辈得手,但又因为天问的事,不能让知府死在僵尸手里。” “对,破了这个法,再救下知府,用事实告诉棺材道,赤龙庵比他厉害。” 天问收回看棺材的目光,不带情感的吩咐:“刘烟,以我老婆现在的身份,要拿到命龙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找不到命龙了。楚洁,你和刘烟现在去附近的村里,买几桶粪,偷偷的倒在被挖开了的朝天坟上。记住,一定要在晚上十二点前,把粪洒在坟头。” “好的。天问叔。” 楚洁精明的啥也没问,欣喜的答应了一声,叫上板着脸的刘烟离开了,我疑惑的说:“干嘛?” “想一步看三步呗!” 天问看着屋里迎出来的人,语气冰冷的小声说:“如果我们破了棺材道后人救知府的法,你说。他会做什么?” “跟我叫板呗?” “这不就对了,棺材道既然是与尸体打交道的,会对付僵尸,难道就不能对尸体做手脚?让知府祖宗变的更凶猛?”天问瞥了眼楚洁离开的方向,“以防棺材道的后人输了,反过来设法增强僵尸的恐怖,那我就干脆先下手为强,彻底废掉被挖了的朝天坟,让谁都没法再用朝天坟来影响那只僵尸。” “呃,你把棋盘给砸了?” 我一想就明白了天问的意思,朝天坟虽然被挖了,但是残破的朝天坟。还是能影响到宝尸的,大家?契的没有废掉朝天坟,那就是不管宝尸怎么闹,其实还在大家的掌握之中。 契的留下这个后手,不管是知府,还是他诈尸的祖宗,都只是六个高人相互试探的棋子。 天问这一出手就毁掉了朝天废,斩断了最后的后手,不仅把棋盘给搅浑了,更可怕的是,让能够快速成长的宝尸没了牵制,脱离了棋手的掌控,等于是掀了棋盘的一角。 “砸棋盘?我还准备掀桌子呢!” 天问说话的语气很平常,这话听着却非常狂,“你现在是法惠师父的徒弟,但她只有一个徒弟吗?赤龙庵里难道没人了?你在外面可以借法惠师父的势,但在赤龙庵里,你最小,最弱,偏偏法惠在要屠佛前收了你,她的徒弟们难道不想要佛念?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抢食的,所以你一定会被排挤。你不搞出点事儿,怎么在赤龙庵站稳脚跟?” “女人心不狠,脚就站不稳。你连自己师父的棋盘都砸了,敢砸,第一,会让赤龙庵里的小尼姑门在争对你时心生顾忌,第二,你砸了师父的棋盘。会给别人一种你进门就得罪了师父的感觉,这叫自秽藏锋。” 这些事我根本没想过,把我听的一愣一愣的,我看他的不光不由得火热了,小心肝也是不受控制的噗通乱跳了起来。 “媳妇,虽然赤龙庵是方寸一脉,似佛又似道,不会遵守佛道的那些规矩,但挂的还是佛的牌子,并且不是所有业内人,都有法惠师父这个境界,你一个小尼姑,在这儿含情脉脉的看着一男人算什么?”︽2miao︽2bi︽.*2阁︽2, 天问在我耳边快速的讲着,见迎上来的七八个人走到了近前,他搂着我的腰往怀里一拉,“你老公说的对不,骚尼姑?” 五十多岁精神萎靡的知府走在最前面,左右稍稍落后他半步的分别是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另一个是穿着尼姑服,带着尼姑冒,拿着佛珠的成熟女尼。 跟在后面的一群人,倒是有几个熟人,自称是尹志平的?飞,以及叫拉拉的那女人、杜长空都在后面的人群里。 “阿弥陀佛,师妹,还请自重。” 成熟女尼见到我手腕上的佛珠,皱着眉头喊了声佛号,不喜的看着天问搭在我腰上的手,旁边那个中年摸着山羊胡子,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笑呵呵的站着。 这女尼姑的话还真不好接,我受教吧?她说话的语气太难听了,我不可能低头,与她放对吧?山羊胡子明显是棺材道那一方的,赤龙庵在外面闹内讧,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我这刚入门,不定就落了个不团结的名头,这事还真难办了。 第169章 黑白黄绿四鬼人 http://..org/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从天问口中得知别人给我取的浪蝎子这个外号,我不爽的盯着他,“我啥时候养佛童了?啥时候暗算同门了?” 天问往后缩了缩脖子,装着怕怕的样子退后了几步,贼兮兮的说:“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养了面首?再说,你看你现在这摸样,双目含烟。小蛮腰走路一扭一扭,媚的不要不要的了,还说自己不浪?” “我呸!” 我横了他一眼,他像似中了枪一样,捂着心口摇摇欲坠的说,“媳妇,我受不了了,我想” “好了。别开玩笑了,正经点儿。” 我见他这样身下有些微热了,翻着白眼瞅着棺材道的人布置法场的方向,“天已经黑了,知府的祖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现在可是赤龙庵的代表,可不能让棺材道的徒弟解决了宝尸,让棺材道占了上风。” “打僵尸啊?” 天问收起玩笑,皱了皱眉头。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扭着腰撞了他一下,“老公,人家不是不会打僵尸嘛。这种粗活累活,你忍心让我去干?” “噗。” 他吞了口唾沫,嘿嘿发笑的斜向进我衣领,“还说你不浪?”我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他说:“我也没见过真僵尸呀,尽力而为。” “对了,还有一件事。” 走向布置法场的途中,路上碰到的业内人看我的眼神特别不对劲,眼神好似在说,这就是赤龙庵的骚尼姑,我迎着他们的余光,媚笑的看过去,一个个胆怯的低下头。“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垃圾。” “啥事?” 天问自得的走在我旁边,好似很享受别人这样看我的目光一样,我吐了口气说:“诬陷我的外号来的太快了。” “你才反应过来?你都把自家师姐骂吐血了,还不准人家败坏你的名声。”天问无所谓的摇着头。惋惜的说:“那尼姑着实长得不错,可惜这是在找死。” “怎么讲?”我见他替那尼姑惋惜,疑惑的哼了一声。 天问捏了下我嘟着的嘴巴,我打开他的手,他说:“你刚拜师进赤龙庵,名声就这么难听,败坏赤龙庵名声这条罪是坐定了。” “啊!” 我捂着小嘴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败坏我的名声,师父不会不明白吧?” “法惠师父自然明白,所以我替你师姐惋惜,你那师姐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太臭了。败坏你的名声的同时也坏了赤龙庵的名声,她做为赤龙庵的一员。用败坏赤龙庵的名誉来打击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听着天问的分析,我刚松一口气,天问话锋一转,“不过以法惠师傅的境界,她是不会介入小辈内斗的小事的,最多等事情尘埃落定,她会给斗输了的人一点惩罚而已。说穿了,你这个亏还得吃,如果我猜的不错,等咱们解决这里的事,你回到赤龙庵。赤龙庵里一定严阵以待,准备审批你这个刚入门的小师妹呢!” “哼,老娘还怕她们不成?” 我摸了摸包里的葬生钟,心里拿定了注意,如果真被天问猜中了,如果那群尼姑真给老娘穿小鞋,老娘不介意用葬生钟摇昏了她们,带着三邪猫抢光她们,再给她们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 “我去,媳妇,你想什么呢?笑的我小心肝瘆的慌。” 天问拍了把我的肩膀,我从思绪中惊醒过来,发现已经走到了布置法场的房子门口,“师父不会管我们内斗,说穿了还是胜者为王,谁的拳头大,谁就牛逼对吧?” “哎,是的!” 天问较有深意的看了着我,我摸着脸问:“怎么?” “看来我们得尽快解决眼下的事,帮助法惠师父屠佛,让你获取佛灵的三邪念,来铸造方寸三邪台了,拖的时间如果长了,也不知道你的性格会发生什么变化?” 天问悠悠的说完,像变了个人一样,背着双手大步踏进了摆着五张棺材的堂屋。 一张血色棺材竖着直立在堂屋中央,黑、白、黄、绿另外四张棺材把血棺护在中间,这四张棺材是平放的。我跟着天问进入堂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抬头看着上方飘荡的纸条,又四处瞅了几眼,阴森的环境让我禁不住心虚的说:“这天都黑了。棺材道的徒弟还没开始做法吗?” 咔嚓! 突然我左边的黄色棺材盖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我受惊的往另一边退开两步,同时绿色的棺材里也传出了咚咚的声音,天问皱着?子吸了几口空气,“小心点,这四张棺材里躺的是不人不尸的东西。” 咔咚。 天问话音刚落,四双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掀开了棺材盖,随着棺材盖砸在地上的声响。四个穿着黑色、白色、黄色、绿色西服的四个男人从棺材里直板板的坐了起来。 他们闭着眼睛,脸色分别与他们穿的西服的颜色一样,在昏暗的堂屋看着特别吓人。 “好臭。” 我惊吓的捂着?子往外跑,穿着绿色西服的男人直起身,动作非常迅速的冲向了我。 他快,天问更快,绿西服的人刚要接触到我,天问转身一脚踹在他腰上,把他给踹飞到了墙壁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男人撞在墙上,响起了一声类似金属撞在砖头上的声音,那人倒在地上,又屁事没有的爬了起来,这时另外三人也一起扑了过来。 呯!! 四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往外面跑,就被围住了。天问护着我惊险的躲过他们的攻击,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挨个给踹飞了。 连着不断的踹飞第四个人,最早被踹飞的又再次扑到了跟前,天问砰砰咚咚的像打地?一样。连着打了好几轮,抖着手脚吐槽:“这些玩意不会是吃金银铜铁长大的吧?累死小爷了。” 遇到这种打不残的怪物,我开始还挺怕的,慢慢也就镇定了下来,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的现象,就是他们爬起来的时候,用的都是四肢贴地的姿势。 双手,双脚的掌心和脚心贴着地站起身的,我练过吞龙十二式也算是练过的人了,躲避着攻击大喊:“天问,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给打腾空,别让他们四肢着地啊。” 听到我的喊声,天问踢飞其中一人,追着被踹腾空的人说:“媳妇,你坚持几秒钟,我解决了这个破玩意,就去救你。” “我去。” 见另外三人凶悍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过来,我惊险的躲开一个人的攻击,却被另一个人打中了肩膀,不过还好,我身子灵活,险险的躲过了第三个人的一脚,感觉第三个人的脚尖就是擦着我眉毛踢过去的,如果不是我后仰的快,肯定被踢中了太阳穴。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他们的攻击并没有停下,我不知道躲过了几次攻击,再次挨了一拳之后,只见两根手指从前面飞快的对着我双眼插了过来,而我格挡和躲避另外两人的姿势已经用老,根本无法再转向躲避了。“天问” 第170章 我们真是无辜哒! http://..org/ 从围着血色竖棺的四张棺材中爬出来的?白?绿四鬼人,怎么也打不死,打不残。 我发现它们每次被打倒后,必须四肢贴地才能爬起来,于是提醒天问别让它们手脚沾地,天问一脚把其中一人踢腾空,追着腾空的人,轮着它的一条腿。甩进了开着的一张棺材。 那人摔进棺材,双手按着棺材两边,挣扎的想要起身,但是怎么也坐不起来了,天问解决了一只鬼人,吐着唾沫说:“原来是靠地气支持才打不死呀!” 他解决了一只鬼人,而我却被三只鬼人围着,眼看两根手指对着我的双眼插来。而我的姿势已经用老,根本就没法躲开插来的手指。 我看着两根灰色的指甲壳在眼中放大,惊悚的大喊:“天问。” 天问离我有四米多远,根本来不及相救,也只能干着急,一瞬间,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我只知道很怕。很怕,意识里除了恐惧,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从恐惧中清醒。大门外站满了人,知府、瞎子、老道、自称尹子平的?飞、?木耳拉拉、杜长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残破不堪的屋内。 堂屋内一共五张棺材,除了竖着的血色棺材,其中四张碎得稀巴烂,?白?绿四鬼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破碎的棺材板中,竖立的棺材盖开着,山羊胡子老道七孔流血的站在棺材里,直直的站着。 一双流着鲜血的眼珠子,直瞪瞪的望着我,模样特别恐怖。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的左右看了几眼,见天问目瞪口呆的杵在两米开外,我像受惊的兔子,踩着破碎的棺材板小心翼翼的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怎么了?你把棺材道的后辈给弄死了?” 轰! 随着我的话音。七孔流血的三羊胡子从血色棺材里倒下来,砸在地面灰尘四起。 天问换了好几口气,最后憋了一口气在喉咙,深深的看着我,几次张嘴也没有答话。 我惊疑不定的撇了一眼门外的人,又看了一眼死相恐怖的三羊胡子,不敢相信的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的意识是,这都是我做的?” “嗯。” 天问全身僵直的点了点头,我抓着头发,不敢相信的说:“我只记得刚刚鬼人的指甲就要插进我的眼睛了” “咯!” 天问踢开地上的棺材碎片,一颗有绿色的玉石躺在地面。印入了我的眼眸。 玻璃球大小的玉石,在大门照进来的月光下闪着绿油油的光亮,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背脊发冷,“这这有些眼熟!” “你再仔细看看?” 天问表情古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绿色的玉石,我越看越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天问指着我的包说:“从里面掉出来的。” “我去!” 我赶紧翻开包包,葬生钟和三邪境安静的躺在里面,与它们放在一起的那颗白色玉石不见了。 当初与楚洁打赌惊尸,我去问太爷爷要过宝贝,太爷爷就给了我一颗白色玉石。说只要把玉石含在嘴里,就能躲开惊起的尸体了。 可惜没有与楚洁赌惊尸,而是跑去找鬼车了,导致这块玉石一直躺在包里根本没用到,我都放忘记了它的存在。 “那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依旧迷糊的打量着残破的堂屋,天问语气古怪的说:“鬼人的指甲不是快插到你眼睛了吗?那时候玉石掉出来,四只鬼人就愣住了,然后发疯的一阵折腾,就把法坛拆成了现在这样。” 听着,我闻到一股恶心的气味,只见埋在木渣中的四只鬼人,身体干瘪了下去,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皮包骨的样子,恶心的臭气就是它们干瘪下去散发出来的。 恶心的臭气冒出来没一会,好似就被地上绿油油的玉石给吸收了,因为那颗玉石,慢慢变得更绿,绿的闪起了墨绿色的幽光。 “定尸珠?” 天问见到玉石的变化,一惊一乍的跳了起来,激动的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宝贝?” “这是太爷爷给我的小玩意。” 我好奇的看过去,天问无语的拍着脑门,“早知道你有定尸珠,咱们只要坐等宝尸来杀知府,把定尸珠塞进宝尸嘴里,你就能控制一只宝尸了,现在” 天问肉疼的盯着死不瞑目的山羊胡子,“浪费了,浪费大了不过。也没太亏。” “呃?” 我再次看向死去的山羊胡子,“他不是设法准备抓宝尸的吗?怎么就死了?” “术法反噬。” 天问表情相当古怪的盯着山羊胡子,“他以血棺为基,立下法坛。自己躺在血棺中控制这四张棺材中的鬼人,应该是准备对付宝尸的。他是棺材道的后辈,你是赤龙庵的,我们闯进法坛,他应该是想跟我们斗斗法,想掂量掂量你的份量。鬼人快要插中你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让鬼人停下了,结果四只鬼人因为受到了定尸珠的影响。不受他控制了。四只鬼人是他用毒物喂出来的,他就那么憋屈的被四只鬼人抱着亲死了。” “亲死了?” “毒死的。” 天问捡起地上的定尸珠,走到山羊胡子尸体边,用手抹上尸体的眼皮,把定尸珠塞进了尸体嘴巴,又一拳打在尸体胸口,尸体就把定尸珠给吞了进去。“定尸珠吸收了他养鬼人的四毒,再加上尸体本身的尸毒,凑成了五毒。五毒尸虽然比不过宝尸的凶猛,但大范围的杀伤力却大很多,定尸珠控制他也不算太浪费宝贝。” 搞清楚山羊胡子的死因,我彻底懵了。 这老头死的也太苦逼、太憋屈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啊!” 天问蹲在山羊胡子尸体边喊着,我愣愣的惊醒过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天问拉着我的手,用力咬破我的中指。正要点在山羊胡子眉心,杵在门外发愣的知府着急的说:“刘小姐不能啊,您不能拿棺材道的先生炼尸啊!” 啊? 我这才意识到山羊胡子的身份,他可是棺材道的后辈。棺材道可是百里镇的六大高人之一,也正是这个时候,一辆车急冲冲的开了过来,一个白胡子老头杵着拐杖下车,愤怒的扒开人群,双谈欲裂的瞪着山羊胡子的尸体喊:“我的儿呀。” 人群都朝老头看了过去,天问并没停下动作,咬破我的手指,血从指尖流出来,快速的点在了山羊胡子的眉心,白胡子愤怒的大吼,“你们敢?” 天问没理会老头的怒呵,又把我带血的指尖往尸体嘴唇上一抹,血沾在尸体嘴唇上,很诡异的就被吸了进去。 弄完,天问松了口气,站起身,面对怒火中烧的白胡子老头,一脸无辜的说:“我说他是自己倒霉,被自己养的鬼人给毒死的?与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是无辜的,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