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彼花》 繁华错乱重生时 “慕容小姐,我很抱歉,还生道已经满人了,而我们北冥府也暂时没有您的容身之地,所以我想您应该不介意重生在异世界吧,虽然是在古代,但是您的重生身体不但武功高强,一上身就可以自动的掌握她的武功,江湖上能独自打败她的人不超过十个,您的容貌还是一样清丽可人,不出意外还长命百岁,今年也就15岁……”穿着白色西装的白无常喋喋不休的介绍着。 “简单的说,是你们北冥府的机器出了问题,我的阳寿未尽,并不是因为我当杀手杀孽太重,所以那是补偿吧?”慕容清弦歪着头,淡淡的笑了。 “是的。”见慕容清弦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什么,白无常舒了口气。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一向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那么好。”慕容清弦用手指绞着头发,面色依旧是淡淡的,完全没有人初死时的迷茫。 “那个人是默缘宫宫主,江湖上的名声很差劲,但是很少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出现的时候都是戴面具的……” “没关系,带我去好了。”慕容清弦依旧淡淡的笑着,眼睛微微的呈现出月牙形。 “那么由在下带姑娘去南冥府。”一身黑衣古装的黑无常出现在这个现代化的北冥府显得异常的扎眼。 “好,谢谢。”慕容清弦转身向白无常挥挥手,“再见。” 黑无常没有了往常带女子投身时的拘谨,这个云淡风轻的女子让她觉得舒服,虽然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的脸,却没有以前的女子的轻浮或痴迷。 “你很特别。” “有一句话好像叫做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过,多谢夸奖。”慕容清弦收回视线,黑无常真的有点黑。 “有一件事情还要提醒你一下,那个宫主,你上她身,她的要求是杀了她的师傅,如果不照办的话,她的情绪可能会对你有影响。这些就相当于买房子的费用。”黑无常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真的很麻烦,但还可以接受。”慕容清弦扬起嘴角,穿越,很有趣,不是么? “最后,告诉你,人皮画很重要。”这是慕容清弦在进入那个时空漩涡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样真的好吗?”孟婆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黑无常没有惊讶于孟婆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大概会好吧,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初闻生肌还颜散 “来人。”慕容清弦从床上坐起,长长的黑发从胸前滑落,似乎还闪烁着光芒。 “宫主有何吩咐?”不一会儿,一个带着青面獠牙的鬼王面具的男子跪拜在床前。 “名字?”慕容清弦从纱帐中习惯性的微微翘起嘴唇。 “期暮。” “为什么不叫朝暮,朝朝暮暮,挺不错的。” 似乎没有预料到宫主会问这种问题,期暮错愕的抬起了头,随即立刻恢复常态,低下头,心中暗想,朝暮不是老宫主替你取得名字吗? “取下面具,抬头。”慕容清弦掀开纱帐,光着脚走到期暮面前。 “是。”期暮取下面具,抬头。 期暮的脸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整张脸与刚才的面具相比更加容易让人惊惧。 “有办法弄好你的脸吗?”慕容清弦捏着下巴思考着。 “有。”她想起了什么吗? “多久可以弄好?” “三天。” “什么药?怎么弄?”慕容清弦这下来了一点兴趣,伸手摸了摸期暮脸上的伤疤,这伤疤最起码也有十年的吧。 “生肌还颜散,将伤疤重新用刀割开,撒上药即可。” “行了,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出去,下去吧。”慕容清弦挥挥手,期暮听话的退了出去。 三天,足够清闲的日子,却让慕容清弦觉得挺有趣的,听宫人们说武林各大门派要在武林盟逼褚忝亦带领各大门派攻打默缘宫,最可笑的还是那群人连默缘宫在哪里都不知道。 期暮,想到这个名字,慕容清弦淡淡的笑了,在这几天她打听过期暮的身份也只知道他是十年前由老宫主带回来的弟子,而且他的脸是自己划破的,其它的到都打听不出来了,一个对别人残忍的人不算冷血,但是对自己可以下手的人就有些恐怖了,十年前,期暮至多不过7岁,希望他只有在自己身上划刀的勇气,没有在自己心上划刀的勇气。 愤恨的眼神看着老宫主,却在老宫主失踪后,依旧留在自己身边,乖乖的不做什么小动作,原因最多不过两种,一种爱上了宫主,通过观察否决,另一种,有阴谋,看来整个宫中也只有期暮需要好好的注意一下。 当期暮取下缠在自己脸上的绷带时,慕容清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看轮廓也大概猜出了期暮的长相不算差,不过像慕容清弦这种基本上对相貌已经出现脱敏现象的人甚至连第二眼都没有看就先走出了宫门。 期暮在慕容清弦的身后眯起了双眼,锐利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慕容清弦?朝暮,你又在搞什么鬼。 找棵好树再寻死 “你看,那人在上吊。”慕容清弦指着远处的人。 “你不阻止?”期暮看了一眼取下腰带要上吊的男子。 “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爱管闲事的么?再说的,即使是爱管闲事也应该帮他死,这家伙连死都不会,真没用。”慕容清弦的话刚说完,树枝断了,人掉在了地上。 “兄台,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之八九 ,也没有必要寻死啊。”期暮走过去扶起男子。 “我啊,你知道吗?我钱百万,原本家财万贯,现在呢,只剩下这身布衣,娘子跟人跑了 ,钱也被娘子带走了,就连一直养育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亲生骨肉。”说着说着,钱百万开始抹眼泪。 “连死你都不怕,那你还怕活着?”慕容清弦淡笑,“即使死了又怎么样?说不定还不能投胎,而且,你连死都不会,做鬼,连鬼都嫌弃你。” “活着无用,死了招嫌,我,我,难道这天下之间竟真的没有我钱百万的容身之地吗?”钱百万无语问苍天,“我真的很失败啊!” “天下没有无用的人,至少活着你就还有希望。”期暮说。 “是呀,至少作为失败的典型,你就成功得很。”慕容清弦笑意融融。 “不要听她说,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用吧。”期暮将银子给钱百万。 “你要死也要等到自然死嘛,这里有本书,你姐姐我写的,拿了钱去做生意。”慕容清弦将前几天无聊写的生意经交给钱百万。 “多谢,今日之恩,我钱百万当涌泉相报。”钱百万抱拳。 “不谢,不过下次再寻死,就找棵好树再寻死。”慕容清弦淡笑着,颇有揶揄的摸样。 “姑娘之话,有如醍醐灌顶,他日必报。”钱百万也释然,慕容清弦的话虽然够狠,可是却能一言惊醒梦中人。 “噢,谢谢,记住我名字,慕容清弦,好好赚钱,看你也是读过书的,好好研究我写的东西,以后把店开遍天下。” “多谢慕容姑娘。” …… “你变了。” “我现在灵魂是慕容清弦,不过身体还是朝暮,就这样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期暮一定不相信我吧。 “哼。”果然,等到期暮的只是冷哼。 麻烦不来我找它 在慕容清弦的要求下,期暮不仅不能戴面具,还不能易容,弄得两人的回头率都是百分百的,偶尔也有江湖宵小来调戏慕容清弦的,被慕容清弦一筷子将那人的剑夹断之后,那群人就落荒而逃了,慕容清弦还直呼无趣。 “你们知道默缘宫的宫主为什么武功那么高强吗?”说书的人故意挑起大家的兴趣。 “还不是和那个鬼王练那些淫邪下流的招数。”一个浓眉大眼的粗犷男子的大嗓门震得慕容清弦的耳朵都痛了,内功深厚的人听力都好得像千里耳似地。 听完这句话,慕容清弦贼贼的看着期暮笑,“你的名声都被我败坏了,要不要我负责?” 期暮轻哼,懒得理她,现在的她不是那个喜怒多变,心情一不爽就一掌拍碎一个人的朝暮,而是性格多遍,让人猜不透的慕容清弦。 “你错了。”说书的很肯定的回答。 “那是什么?”粗犷男子发问。 “默缘宫的修月池可以帮助人提升内力,所以默缘宫的宫主才小小年纪就有几百年的功力。” 听到几百年这三个字,粗犷男子不相信了,“那不就成妖怪了?而且我听说默缘宫宫主已经有上百了,怎么会是小小年纪?” 附和粗犷男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们有所不知……” “麻烦你闭嘴好吗?”慕容清弦飞身到说书人面前,“除了我们默缘宫的人,其它的人没有资格对默缘宫妄加评论。” “你与默缘宫是什么关系?”许多人都拔剑警惕的看着慕容清弦。 “你猜?”慕容清弦眨眨眼,微微的笑了,蛊惑人心的笑靥。 “妖女!”看到一楼的人都在慕容清弦的轻笑下放松了警惕,甚至连自己师兄的视线也跟随着她,冰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冰肌将手中的筷子飞向慕容清弦,慕容清弦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暗发内力,筷子被震得粉碎。 “算了,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我是……” “我们是灵木山的弟子。”期暮抢先回答,慕容清弦笑意绵绵的看了眼期暮,飞身到射出筷子的雅间,开始和冰肌大眼瞪小眼。 “姑娘,刚才师妹多有得罪,在下向姑娘道歉。”冰烨向慕容清弦拱拱手。 “道歉就可以了?我砍你一刀然后道歉可以吗?”慕容清弦眯了眯眼,最近真的是清弦很清闲了,所以才那么想找点麻烦事。 “师兄,她分明是强词夺理,不用管她。”冰肌拉着冰烨的手。 “冰肌,闭嘴。请问姑娘,在下应当如何。”温和似春风的声音,反而听不出喜怒。 慕容清弦即使看不到纱帽下两人的相貌,也觉得两人的长相不错的,于是,“那么为了道歉,你就嫁给我好了。” “你这妖女怎么能嫁给我师兄?”冰肌急的直跺脚。 “所以,我娶他呀。”慕容清弦一脸无邪。 站在雅间门前的期暮听到这话,差点没摔进门去,那么一踉跄,倒是把门给撞开了。 “师兄!”见到期暮,慕容清弦走上前去亲密的挽着期暮的手,后者满脸黑线,身体僵硬,他怎么记得自己一直都是被师姐试招的师弟来着。 “不陪你们玩了,拜。”慕容清弦拖着期暮走回自己的雅间。 冰烨若有所思,灵木山,什么时候也来管这些俗事了?假若不是灵木山的弟子,那么又该是什么身份?那女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是她的对手,看来要多加注意了。 “其实让绝尘宫的人注意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看到冰肌他们衣服上的纹饰慕容清弦就知道他们是绝尘宫的人,与其不小心让他们有疑惑,还不如主动让他们有疑惑,好做好防备,绝尘宫宫主花念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你放出修月池可以得到百年功力的消息,还有你的武功底细又是什么回事?”期暮保持着一贯的沉着,声音并不见起伏,百年的功力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得到的,我们都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至少要有一些人清楚我不是好惹的,不是么?有些垃圾知难而退,是好事。难道师弟您有什么意见?”慕容清弦露出诡秘的微笑。 “宫主想如何做便做吧,属下并无意见。” 慕容清弦像摸宠物似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期暮的头发,期暮垂着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让人察觉不出他的异样。 究竟是什么让你在这里忍辱负重呢?期暮。 穿越的变味经典 慕容清弦有想过穿男装变成一个翩翩公子,不过突然想起某穿越女曾经女扮男装和某男子来了一段英雄惜英雄结拜而游的断袖恋,郁闷了,当穿越女说出自己是女的男子竟喷血而亡,说自己只爱男的他。 曾经慕容清弦也想去青楼逛逛,才子佳人的集聚地啊,谁知道那里面的歌女扯着嗓子大唱特唱得比杀猪声更让人愤恨,于是乎,慕容清弦把那个人毒哑了,女人一个比一个不像人,最后慕容清弦才急匆匆的逃跑。反而是期暮抱胸倚靠着墙建议等到达平安的时候去情楼。 坐在马车上,由着期暮赶车,慕容清弦希望冒出一堆的劫匪,听到那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经典名言,谁知道一路上,连个屁都没有发现,期暮也好心的告诉她在去平安的路上是没有类似情况发生的,因为天下第一名捕月满空坐镇平安,方圆几万里内,还没有人敢撒野。 好不容易在休息的小镇上遇到卖身葬父的经典剧情,慕容清弦正准备观看有没有什么恶少强迫小女生做小妾事件,期暮走上前去,为死人把脉,说了句还没死干净,一粒还魂丹,死人复活了,小女生吓傻了,慕容清弦寒了,怎么就没有以身相许的剧情出现。 比武招亲,慕容清弦硬是推了期暮一把,把他推上台,期暮被赶下了台,结果得到的回答是期暮不合资格。 “为什么?”慕容清弦黑线了。 “你们是情人呀,不能稍微闹点小别扭就上台闹到我闺女啊。”父亲答话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是情侣了?”慕容清弦瞄了眼期暮,后者站在那里看天。 “是眼睛都看出来了。”父亲很肯定的认为小情侣吵架了。 “我不管,总之你的女儿要嫁给他!”慕容清弦指着期暮,那厮怎么就没点反应?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帮自己的师兄娶妻的,妖女,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的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兄给丢了?”冰肌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一看,看到慕容清弦打扰了她的热闹,联系她之前调戏冰烨的行为,很容易的想到了慕容清弦喜新厌旧的要抛弃期暮。 “冰肌,不如这样吧,我和你比武,你输了以后便不要缠着他,我赢了,他便嫁给我。”慕容清弦很高兴的看到周围的人抽搐的嘴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冰烨并无反应。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知廉耻?”冰肌生气了,师兄是我的,竟然胆敢三番五次的叫师兄嫁。 “廉耻……”慕容清弦将调拖得很长,“是什么?” “你……”冰肌气得直跺脚。 “不就是给你师兄办场比武招亲而已,大不了,我赢了他,我吃亏点,我嫁好了。”慕容清弦跑到期暮身后伸出头来,冰肌想打也无处下手。 “请姑娘不要再逗我师妹了。”温和似水的声音明明不带一点请求的意味,还是让人想答应,慕容清弦歪嘴一笑,牵着期暮的手离开。 冰肌想去追被冰烨拦了下来,“师傅招我们回宫,走吧。” “可是,武林盟那边怎么办?”冰肌奇怪了。 “大师兄会去的。”汇报了那名叫慕容清弦的女子的招式后,师傅便招我们回宫,反而叫大师兄出马,这是为什么? 前尘往事应如梦 十年前,无论何时,在期暮眼中都是最清晰的噩梦。 “允挚,要好好活着,找到你父皇。”兰妃留恋的抚摸着期暮的脸。 “娘娘,您快点,梅妃娘娘快过来了。”奶娘在一旁急跺脚。 “我不走,母妃,要走我们一起走!”龙允挚扯着兰妃的衣袖,奶娘在一旁拉着期暮往密道走。 “啪”响亮的巴掌回旋在屋顶,龙允挚惊呆了,连扯着兰妃袖子的手都放了下来,见状,奶娘隐忍住眼泪,将龙允挚拉走。 兰妃的泪决堤,对不起,允挚,母妃也想和你一起走,但是有我在至少可以拖延时间呀。 …… “你是龙允挚吗?”接到师傅要杀光龙允挚身边的人的命令,朝暮一路追查到此。 奶娘听到龙允挚三个字,立刻提高了警惕,即使面前站着的只是五岁的小孩,“小姑娘说笑了,龙可是凌国皇家 的姓,小妇人可没有这种好运气,能够有姓龙的孩子。” “你确实不像,你双手布茧,而他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像。”朝暮施展轻功到奶娘身边,剑指着奶娘的脖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叫龙允挚。” “你放开我娘,放开我娘!”龙允挚不敢靠近,小心翼翼的看着朝暮的剑,奶娘在和自己逃出宫后不但换了衣服还不断叮嘱今后我的名字不再是龙允挚。 “娘?”明明该是疑惑的话,却还是平平的调,“不管你是不是龙允挚,她,必死。” 朝暮剑锋一转,要动手,奶娘也从腰间取出佩剑挡住了朝暮飞出的毒针,左肩因为回避不及时还是被朝暮的剑刺伤,“小主子,你快走!”心知自己不是眼前的人的对手奶娘大叫。 龙允挚握紧拳头,没有迟疑,咬牙开始跑,泪也没有再流下,奶娘,对不起! “去死吧。”趁奶娘分神望着龙允挚逃跑的方向,一剑刺死。 “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斩草不除根,会出乱子的。”朝暮将剑扔到奶娘身上,一张打下去,剑与尸体一同化作粉尘,“师傅,只要我不亲自动手就可以了吧,借刀杀人是省心省力的事情。” …… 遍地都是官兵的尸体,龙允挚没有多管,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也看着他。 “你有什么目的?”龙允挚不会相信有人会施恩莫忘报。 “你想报仇吗?”女人没有回答,笑得妩媚万千,“假如你想,可以拜我为师,把自己的脸划花,我便收你为徒,这张像你母妃的脸太恶心。” 刚才女人的功夫,龙允挚见识过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周围的人都倒下,龙允挚将靴子中藏着的匕首拿出来,一刀刀的往脸上划。 “不要停!不要停!不知道你的父皇母妃看到你的脸,还会认出你吗?” “哈哈哈哈哈!”女人笑得很痛快。 “可以停了,龙允挚,你很聪明,我相信你可以报仇,不过既然今后是我的弟子,叫期暮吧,你就一直期盼着报仇吧。” 梅妃,还有面前的女子,我都不会放过!我龙允挚绝不放过你们! …… “新来的?”朝暮望着眼前满脸绷带的男孩子,身形有些眼熟。 “有事吗?”朝暮没有认出自己,期暮却是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是杀死奶娘的人,师傅,恐怕命令也是你下的吧。 “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来指导你学武,和其他的小鬼一起,每七日自相残杀一次,你小心了,不要死太早,总是有新面孔出现,我记不清。”朝暮心中想起了四个字,同病相怜,恐怕即使你想死,那个女人也不会要你死吧,她一定像恨我一样恨你,不然怎么会叫我指导你功夫,而不是叫其他宫人传授。 “活着也能见到地狱,以后你会有深刻体会的。”朝暮回头看着期暮,我以前也是这样挺过来的。 …… 原来是做梦,朝暮的记忆竟然在我的梦中出现,慕容清弦叹了口气,“前尘往事应如梦,如若梦醒一朝散。” 人生若只如初见 慕容清弦靠着湖边的柳树,欣赏着周边的美景,一个月终于到了平安,不容易呀。什么时候去情楼看看呢?听说情楼现在还有天下第一琴之称的琴姬在情楼做巡回演出。 一只小鸟飞到慕容清弦的肩上,对着慕容清弦叫了几声,“安王来了?有趣。” 在小鸟翅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过后,小鸟飞走了。 传说中安王可是暴虐得很,他来有什么目的?罢了,先去情楼看琴姬。 有轻功就是方便,没事就可以私闯民宅,这就是琴姬的房间了,够雅致的嘛,慕容清弦轻轻拨了一下琴弦,一听音质就知道是上好的琴。 “还说琴姬不在,那琴是自己响的?”一个暴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滚开!” 下一秒,门就被踢开。 “你……”老鸨从地上爬起看到陌生的慕容清弦想说话,却在暴戾的男子面前不敢开口。 “既然被誉为天下第一琴,本王倒要看看你的琴如何。三番两次的下帖,你竟敢不来,你若弹得不好,本王就将你的手指给剁了!本王告诉你,不要以为有炫惑在就可以制住本王。”身上穿的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英俊的面孔,唇上蓄着些许的胡须,更是显得霸气,充满怒气的声音,浑厚而又充满不可违抗的气息。 自称本王?安王?真是无巧不成书。为了听琴,还亲自来,挺孩子气的。 炫惑?绝尘宫甲等弟子,真是热爱护花使者的职业。 慕容清弦慢慢拨动琴弦,开始弹《人生若只如初见》,嘴角一直带有淡淡的笑容,双眼没有丝毫惊慌。 月下的容颜 苍白的脸谁看见 虚幻不真实的诺言 却记心间 如水的亘古思念 却只化为轻叹 叹只叹故人心易变 是谁在追寻是谁在呼唤是眷恋 是谁在等待又是谁在变是黯然 刻在心中的誓言 早已被风化 时光无情的流逝化为漫天尘烟 置此一眼再看一眼狠下心不再留恋 恍惚中又是谁在诉千言 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相思的疲倦 天已亮一宿无眠 淡看急雨风过花残 落红谁怜 青丝三千无力挽 又怎能够斩断 锦瑟无端却还五十弦 是谁在追寻是谁在呼唤是眷恋 是谁在等待又是谁在变是黯然 恍惚中又是谁在诉千言 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浮生流年今生缘份已尽 泪落地的瞬间碎成几片 今生的遗憾 只余怨恨无限 不再痴望能够执手相牵 相望无言情到浓时情转淡 仅剩一丝依恋 也化为风中的一声轻叹 叹只叹故人心易变 沧海流年 没有永恒不变 又何必信誓旦旦 叹只叹自己太痴太傻已然深陷 蹉跎了芳华等待千年 沧海流年 没有永恒不变 又何必信誓旦旦 空水漫漫 人未还 相思的疲倦 天已亮一宿无眠 淡看急雨风过花残 落红谁怜 青丝三千无力挽 又怎能够斩断 锦瑟无端却还五十弦 今生的遗憾 只余怨恨无限 不再痴望能够执手相牵 相望无言 情到浓时情转淡 仅剩一丝依恋 也化为风中的一声轻叹 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安王还在闭眼回味慕容清弦弹的曲子时,慕容清弦起身,“安王,我不是琴姬。” 安王睁眼,看着她一成不变的淡笑,总觉得那里面嘲讽的意味很足,“那你是谁?”安王闪身到慕容清弦身边掐住她的脖子。 “安王还真是如传闻当中的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女子慕容清弦。”安王加大了手劲,慕容清弦也还是淡淡的笑着,面色如常,而安王气得脸都通红,仿佛现在被掐脖子的人是安王。 安王松开手,“给你两个选择,一、赢琴姬。二、死。” “我还是选择赢好了。”慕容清弦笑容依旧悠悠的。 谁是天下第一琴 “听说了吗?安王爷手下有一名叫弦姬的女子,凡是有弦的东西她都可以弹得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歌声更是一绝,前两日唱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曲调不仅新,还意味深远呢。”某甲。 “这我早就知道了,倒是明日的比赛,你觉得是琴姬赢,还是弦姬赢?”某乙。 “这个呀,我想,安王下过好几次贴,叫琴姬到他府上弹奏,琴姬一直没去,所以安王一定是准备好了要夺走琴姬天下第一琴的称号,才弄的比赛,还是在大庭广众下,公开叫人选,自然是弦姬赢了。”某丙。 “那到不一定,琴姬13岁就得了天下第一琴的美名,已经撑7年了,自然不那么容易败下阵来。”某甲。 …… “看来宫主不仅要在江湖中保持天下第一妖的称号,现在还想再得到天下第一琴的称号啊。”期暮冷言冷语,表示他的不悦。 “你皇叔都没认出你,你紧张什么。而且他又不像会对你下毒手的人。”慕容清弦慢悠悠的倒着茶,不就是和我一起住在龙少安的别府吗? “你何时发现的?”期暮做好随时和慕容清弦动手的准备。 “本来不知道,前天做了个梦,你现在和小时候比,丑太多了。”慕容清弦将一个茶杯中的茶倒进另一个茶杯,“用了易颜粉吧,那玩意好,比人皮面具好,不伤皮肤,还对皮肤好。” “你想做什么?” “我想告诉师傅,我很好。”慕容清弦依旧重复着倒茶的动作,“而且,我和你皇叔提了一个要求,这样你们就有合作的机会了。” “为什么帮我?” “你就当我在赎罪吧。”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容。 “我没有想过对你做什么。” “可是你遵照师傅的命令一直在给我下毒,弄得我近几年来脾气暴躁,稍微不顺就想杀人。”这些都是在这几天的梦里知道的事情。 “你也知道那是毒,可是你依旧喝了,如果你不想喝,我自然不会再下。” “师傅的目的就是看着我们两败俱伤,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和你建立深刻的革命友谊,你意下如何?”慕容清弦抬起头直视期暮。 “不与你为敌最好。”通过最近的观察,期暮发现慕容清弦并没有敌意,只是依旧警惕自己。 “为了表示诚意。”慕容清弦开始解腰带。 “你想干什么?”期暮的嘴角开始抽搐。 “默缘宫的令牌。”慕容清弦从腰带中取出令牌,“一半的宫众任你调遣。” “不必了。” “很好。”慕容清弦将令牌收起,期暮啊,你真的很难对付,不管怎么做都不相信我,即使有一枚真的令牌也不用,我想你不是不需要,而是觉得会引狼入室吧。 …… 台上,慕容清弦难得矜持了一下戴上了面纱,而且在外面的纱帐也只可以看到朦胧的影子,等了半天,琴姬没来,最后说是三年之后再比。 安王大声笑了总结一句,“恐怕今日之后,天下第一琴的称号便再加一人,弦姬。” 月黑风高刺人夜 风刮着树叶沙沙作响,月被云遮盖脸,在地面投下了一片黑影,三人在阴影下更是显得黑暗阴森,院子里弥漫着酒气,四周散乱着数不清的碎酒坛子。 “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替王爷出了一口气,所以王爷也该帮个小忙了吧。”慕容清弦喝了一口酒,细细回味,酒,还是不怎么喜欢喝。 “你说的,本王也知道,那个梅妃我也早就看不顺眼了,当初竟然趁我攻打继国时陷害篡位,但是,允挚啊,你怎么就长成这样了?”龙少安显然是喝醉了,看到与兰妃长得一点都不相似的期暮,像捏面人似的要把期暮捏成兰妃的样子。 毕竟兰妃是龙少安的初恋情人,所以看到这一幕,慕容清弦倒觉得龙少安是个很念旧情的人。 “他用了易颜粉。”见期暮被蹂躏得开不了口,慕容清弦好心开口。 “这样啊。好侄儿。”龙少安左手拿着期暮给的信物玉簪,右手拿酒杯,就抱着期暮,龙少安一激动左手右手都往期暮后背靠近,后背被酒弄湿还不算,还被玉簪插伤,期暮哼都没哼一声,果然是变态老宫主的变态徒弟。 “允挚,你怎么受伤了?”龙少安闻到期暮后背的血腥味,“谁伤的你,告诉皇叔,皇叔刺死他。”说着就开始动作,对着期暮的后背又是一下。 慕容清弦抚额叹息,“安王,不要再激动了。” “恩,不激动。”龙少安点头,“不激动个屁,谁敢伤兰儿的孩子,本王刺死他!”说着又给了期暮一下。 期暮有些愧疚了,从小的教育让他不相信任何人,可是皇叔一直都对自己那么好,刚才还差点就直接用兵符招兵去建义攻打皇宫了。 “我先睡了,至于细节,我们以后再说。”夜黑风高刺人夜,你们慢慢刺,太血腥了,我这么纯洁的一娃就不要参与了。 那千疮百孔的背 “今后,你就负责搞定凌国的问题,找证据证明你清白之后再名正言顺的上位,这些之类的就不必我教了,我还有武林盟的事情要做。”慕容清弦基本和安王爷他们商议好后,准备闪人。 “武林盟有师傅的人,所以你小心。”期暮开始有些不舍,虽然她常说些让人想翻白眼的话,但是那么奇特的一个人,就这么离开有些可惜。 “如果不是有师傅的人,我也不会去,我会把那人给揪出来的,到时候蜂鸟联系。”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安王爷不解了,不是情侣离开都要来个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嘛?就慕容清弦淡笑,期暮连看都不看慕容清弦一眼。 “期暮,记得想我。”慕容清弦丢了粒做了记号的红豆给期暮,红豆好像是相思豆来着。 接过红豆,期暮迟迟都没有动作,慕容清弦还是淡淡的笑着,龙少安急急的将昨晚染血的玉簪给慕容清弦,慕容清弦接过。 等慕容清弦走了,期暮看着红豆出神。 任龙少安怎么叫都叫不醒,叫不行就用打的吧,龙少安就这么一成功力打不醒,用二成,二成不行用三成,三成打不醒,生气了,暴脾气一上来,用了六成功力。 “痛!”期暮痛的脸都扭曲了。 “小伙子,这怕什么?”龙少安就不认为期暮该那么容易就痛成这样。 期暮将衣服一掀,背部那叫一个强疮百孔呀,简直就是蜂窝煤,那洞深深浅浅的简直可以排成北斗七星阵了,龙少安看到后火气腾腾的就往上升。 “谁做的?本王刮了他!” “活刮?”期暮慢慢穿上衣服。 “当然,我就凌迟了他,先用针刺他那么七七四十九下,再鞭他那么八八六十四下,再一刀刀片肉九九八十一下。”安王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动手,太久没战乱,闲的慌。 “很好,皇叔你很有勇气。” “那是自然的,不管是天王老子,欺负本王的侄儿都没好下场。” “请把你自己凌迟了吧。”期暮拍拍呆愣的龙少安的肩,期暮发现自己现在在某些方面越来越朝着慕容清弦的方向发展,比如说腹黑。 妖孽丛生的世界 乌黑如瀑的长发只是用普通的木簪挽起,落在腮边的两缕发丝随风而动,更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淡绿色的长裙显现出玲珑的体态,一双墨绿色的碧眼仿佛含笑却又不显得放荡,小小的红唇与那吹弹可破的雪肌相映衬,这样的美只能是绝美。 请不用怀疑,以上的描述是说慕容清弦,当然,那是易容的,体现了人造美女的无限可能性,灵感主要来自变态老宫主,话说那个老宫主啊一天一个容貌,一天一件衣服,一天一个嗓音,就是有一个共同点,容貌,美,衣服,美,声音,美。 以弦姬的身份出现,当然了,像原先看过慕容清弦容貌的,认为那个容貌就是弦姬的人,比如那个倒霉的老鸨,都服用了一夜忘强迫的修改了记忆。 琴姬和炫惑在武林盟老大褚忝亦那里,正好就可以用弦姬的身份去。 见到褚忝亦的时候,慕容清弦淡淡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怨念,这厮,长成这样,简直就是让女子流泪,让男子憔悴。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发丝随意的系起,发丝依旧柔顺的贴在背部,斜靠在躺椅上,手持象牙的折扇,袍服雪白,松垮的衣带露出结实却不显突兀的胸肌,那张脸诠释着慵懒的书生气息,不同于一般武林中人的粗犷,白皙细腻的皮肤是连珍珠都望尘莫及的细致。 褚忝亦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在对方打量自己的相貌时打量别人,这女子的脸太完美,完美得就像是假的,更有取的是他没有看到她惊艳的目光,反而是有怨念一闪而过,只是一闪,再看时,女孩的眼神清澈带笑,好似刚才的一切是错觉。 “大白天的,穿成这样,你色诱?”假如不是易容了,慕容清弦或许会有种和他站在一起都成为亵渎神灵的事情。 “在睡午觉。”褚忝亦低垂着眼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琴姬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当然了,某女是明知故问。 “与炫惑出去游玩了。” “我在你这里等。” “或许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褚忝亦轻轻扇着折扇。 “没事,你在不就好了,反正你也没有丑到有碍于瞻仰。”慕容清弦歪头思考着这个男人活着让多少人想撞墙的可能,或许这武林盟的墙都加厚了就是这个原因吧。 “弦姬觉得我丑?”懒懒的笑着,没有一点不满。 “不觉得。” “那是?” “美的极致就是丑,你现在还只是美,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 褚忝亦做恍然大悟状,而后拍手,“弦姬好见解。” 不聊不知道,一聊才明了,褚忝亦那是外表的书生气,内心的叛逆,两个惊世骇俗的妖孽就此结为莫逆之交。 江湖中人江湖事 当第十个小厮来报告某某派的掌门人来商讨讨伐默缘宫的事情时,慕容清弦和褚忝亦终于下完了一盘棋,慕容清弦输半子。 “人也大概齐了,你可以叫他们进来了。”慕容清弦现在的声音是慵懒而又甜美,小厮受不了蛊惑,甚至忘了看自家主人,虽然都是妖孽,但是一个已经看十几年了,好歹有点抗体了。 “不如到时我将武林盟交与你,可好?”褚忝亦手中换了一把纸扇,装扮也比昨日的要标准多了,现在更是儒雅得很。 “算了吧,交你儿子手上。”慕容清弦手指绞着长发在玩耍。 “在下还未娶妻,不知弦姬可有良配?”褚忝亦笑意盎然。 “猜出来你没娶妻,谁敢嫁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暗杀了。”据说褚忝亦可是江湖中数不清的女子男子的最佳对象,而且就这么暧昧着的蓝颜知己的关系也不错。 “盟主,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已到,是否传?”本来褚忝亦还想再说什么,小厮走进来。 “传。” 各大门派的人都进来了,多数人一看到慕容清弦,那恨得是牙痒痒的,一刀刀凌厉的目光简直就可以把人活刮了。 “盟主,这个女子是谁?我们商量的大事如何能让外人知道?”琼花派的连沛心中不爽,凭什么这种妖女可以和盟主平坐。 “外人不可以啊?那内人就行了吧?刚才盟主还和我在讨论这个问题呢。姑娘如果还想说这个身份问题的话,我可以和盟主继续讨论一下的。”慕容清弦惊爆出这个消息后还附送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笑容。 “你……”连沛气结,“盟主还没说话,哪里容得你放肆。” “弦姬不是外人。”褚忝亦往连沛的方向微微一扫,仿佛连看一眼都只是恩赐。 没有人敢质疑褚忝亦看人的权威,所以褚忝亦发话后,没有人敢再多说。 各大门派分析了一系列最近默缘宫除暴安良、扶危救贫、惩恶除奸的反常行为还有最近大传特传的默缘宫宫主神功的消息后,坚决认为默缘宫是在笼络人心,有阴谋。 “也许,人家就是吃肉吃多了,腻了,想换素菜了,有什么好担忧的?”褚忝亦懒懒的一句话把所有人心中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了空大师,佛家不是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为什么他们放下了刀,你们反而不相信了呢?”慕容清弦通过刚才的观察了空是站中间的。 “阿弥陀佛,施主说得是。”了空深深的点头。 “人之初,性本善,难道你们就没有杀过人吗?”在有人想说话时,慕容清弦立刻开口堵那人的嘴。 “各位掌门想必今日都累了,这事,望各位想清楚,明日再谈。”褚忝亦懒懒开口,眼中有不容置疑的强硬,拉着慕容清弦就走,背部的寒气上升到了极点。 扒了粽子的绿衣 不明白弦姬怎么想的,竟然做粽子吃,褚忝亦懒懒的闻了闻,还算香,就是还要剥粽子叶,在烛光的映衬下褚忝亦剥粽子的姿势优雅娴熟,修长的双指引人遐思。 那边在吃粽子,这边慕容清弦在屋顶上看粽子的情况,根据宫中的人的调查,筛选出了几个可疑人选,对付默缘宫还对付得那么明目张胆的人也就只有师傅的人了,虽然在梦中看到朝暮杀人后都会毁尸灭迹,但是总是会有消息放出去就是默缘宫的人做的。 师傅就是喜欢摆着一个招牌,就是我做的,你来找我呀。 最终慕容清弦确定了,此粽子为琼花派连沛。 屋里连沛在做激动昂扬的演讲鼓动活动,慕容清弦就和看戏似的吃着小点心。 正当连沛要做总结陈词时,褚忝亦慢悠悠的走进门,大手一挥,“细作,拿下。” 连沛想要动手,全身一软,“想不到堂堂的武林盟盟主竟然用药。”看褚忝亦的眼神有着被抛弃女子特有的哀怨。 “不要随便诬赖我们的亲亲盟主,药是我下的。”看得差不多了,慕容清弦从屋顶下来。 连沛的手在长袖下摸着,在寻找着什么。 “你的哨子在我手上,而且那些人也都解决了。”褚忝亦将玉哨子捏个粉碎。 “朝暮,你等着吧,这些也只是小甜点,后面的大菜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连沛现在也大概知道朝暮或她的手下在这里,附送警告一向是主人的爱好。 话说完后,连沛的脸开始发白,最后身体更是一瞬间化作血水。 “这是什么毒?如此阴狠?”自诩见过大江大浪的褚忝亦都没有见过那么迅速的毒药。 “血毒。”慕容清弦淡淡看了眼被腐蚀得可以看到泥土的地板。 “阿弥陀佛,姑娘为何知道?”了空见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五岁,看到这样的情景不但不惊慌,还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 “因为这是默缘宫老宫主的毒药,不过现在老宫主跳槽到别国发展去了。”慕容清弦觉得这个血毒挺破坏公物的。 “江湖中说默缘宫新宫主上位,所以才……”某甲。 “难道这是真的?”某乙。 “这样的话确实是以前的默缘宫妖女的挑拨了。”某丁。 “差点中计,多亏了盟主。”某戌。 “我想,夜已深,各位睡吧。”褚忝亦也不解释什么,挥手叫人将地板弄好,就闪人。 完美的慵懒男人 当一个武林中人称颂的武林新秀,女孩子的梦中情郎拿着菜刀在切菜时,慕容清弦在心中赞一句,太有居家好男人的潜质了。 懒懒的切着肉,肉片整整齐齐的摆在盘子里,拿起锅铲炒菜也有模有样的。 “我发现没什么难得到你。”经过一系列的研究,慕容清弦有了一个人总结,这厮强悍到变态,简直就是一妖孽,切割菜也能引人犯罪。 “炫惑曾说我除了不能代替女人生孩子,其他的都难不倒我。”褚忝亦的口气完全是在陈述事实。 “这个不难,你想试试的话,我可以帮你成为一个可以代替女子生孩子的完美男人。”慕容清弦抵御不了香气的诱惑夹菜吃起来,美味! “那到不用,如果我这么优秀,那么这世上女子就不再拥有存在的理由了。” “说的也是。”慕容清弦陷入了沉思,“你一定长命千岁。” “我是祸害。”褚忝亦也自觉的对号入座。 慕容清弦认同的点点头。 褚忝亦亲自做的送别宴,菜色精致,总结一个字:好。 慕容清弦将一把纸扇送给褚忝亦,她发现褚忝亦几乎每时每刻一闲着就扇扇子,随时随地就能摸出一把扇子来,羽扇,象牙扇,铁扇,贵妃扇,也只有你想不到的扇子品种,没有他拿不出的扇子,更可恶的是他不管用什么扇子扇都扇得出一番韵味,所以送别宴罢,慕容清弦送褚忝亦一把纸扇。 师傅的人一向是容易找出来,难以搞定,这次的连沛不算什么难度,只是她背后的那些后援部队有些难办,结果褚忝亦三下两下的就解决了,让人觉得太没难度了。 “我说,不如你帮我解决那个变态宫主算了。” “弦姬做得也不错,至少现在武林中的声誉算是挽回了。”褚忝亦又开始优哉游哉的扇扇子,打开扇子,扇面画的是q版的褚忝亦,初次见这种画风,褚忝亦抬头对慕容清弦说,“谢谢。” “你知道挽回声誉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吗?宫里的人整天就学习做活雷锋去了,而且这还只是在凌国,老宫主的势力可是渗透到了继国和宵国。”面上依旧是淡淡的,但是慕容清弦心里就是不爽,宫里的财物花了近一半才在各国的武林挽回声誉,而现在还有朝廷的威胁。 “爱莫能助,我相信你。”她总是有些奇怪的言语。 “切,你好好守着你老爹传给你的位置吧,我要先回默缘宫了。” “后会有期。”褚忝亦还在研究扇面。 “记得欠我一份礼物,后会有期。”挥挥手,还真有点不舍,和褚忝亦在一起能够全身的放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够无条件的信任他,和他说了默缘宫和老宫主的事情,他也还悠悠的,甚至还说一句,真看不出来你是那样被打压大的。 唯一还没和褚忝亦说的就是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不是什么有意的隐瞒,就是天南地北的侃,觉得没有说那些的必要了,褚忝亦懂我,他就和x光似的可以透视。 可爱名捕月满空 古代的风景不错,天是蓝的,蓝的纯净,完全的无污染,就连草地也绿的那么的干净,野花掺杂在绿草之中,各色的蝴蝶到处飞舞,慕容清弦坐在草地上歪着头看这个要劫色的男人。 “你确定要劫色?”慕容清弦再次询问,面前的男子一直在擦鼻血,慕容清弦也不过脱了双鞋子和袜子想踩踩柔软的草地。 男子抬头想回答,一看到慕容清弦的脚就鼻血不止。 “我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死掉的。”慕容清弦好心递手帕给男子。 “不要过来……不要再过来了……你……我喊人了。”男子一路流着鼻血一路后退。 “喊人也没用呀。”慕容清弦再次靠近男子,男子低着头就是不看她。 “大胆采草贼,竟然敢在关天化日之下乱来。”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一身红衣张扬似火,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挡,透着孩子气的眼睛此刻正非常气愤的看着慕容清弦,挺值的鼻梁,略微带着粉色的唇,整张脸结合起来就是一个美男种子。 “你谁?”慕容清弦低头看着眼前足足低了自己一个头的孩子,长得很好。 “月满空。”孩子挺起胸膛,面部表情扭曲得有些可怕了吧? “你娘很喜欢月亮?要知道月亮只有一个,怎么可能满空呢?”慕容清弦淡淡的对某劫色的男子一笑,那名男子干脆直接就喷着鼻血昏迷了。 “你用了什么妖术?”见慕容清弦只是一笑就把人弄晕了,月满空警惕的拿剑指着慕容清弦。 “等你长大就长大了,再会。”慕容清弦挥手,懒得再管了,好不容易的在太平路上看到一个劫色的,结果还没动手就晕过去了。 穿好鞋袜,慕容清弦准备继续上路,这里已经出了平安,看来月满空在平安的任务已经完成。 “慢着。”一抹红色一闪,一把剑便指在了慕容清弦的脖子上。 “有事?” “和我回衙门。” “为何?”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采草贼了吧,即使要采,我宁愿采你,就算背上蹂躏未成年少男,我也认了,可是那边晕着的男人,我看上了他什么了,难不成是他的丑? “你要对他那个。”月满空说的有些支吾,小脸涨红。 “那个?我做什么了么?”慕容清弦用手拿开月满空的剑,凑近月满空的脸。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月满空的脸开始发热,退后一步,“你……你想……干嘛?” “大人……冤枉哪!小女子,什么都没有做。”说着说着慕容清弦就拿手帕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你……你别哭呀。”月满空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做什么。“你不哭的话,要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请大人保护我回家。”一个人回去挺无聊的,有个那么有趣的孩子一定很有趣,而且最近身边一直出现杀手,老要自己解决也麻烦。 “不行,我还要回家,不然爹知道我在路上玩,一定打我屁……”月满空捂住嘴,生怕泄露自己的秘密。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像大人一样英明神武,犹如一尊从天而降的天神,让小女子看到了希望和曙光,难道大人也害怕要欺负我的人?”慕容清弦闪着大眼睛。 “我怕?我送你回家!”于是乎,天下第一名捕正式转行做保镖。 名捕陪伴的日子 慕容清弦翻转着兔子,烧烤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快烤好了,你快点把人给解决了。” 一袭红衣在空中窜来窜去,挡住从四面八方来的黑衣人,等慕容清弦话音一停,满地的尸体,硬是一个杀手都没有逃走。 “弦姐姐,为什么他们老要杀你?那么差劲还乱出来晃悠。”月满空结果慕容清弦的兔子,猛一吸鼻子,真香。 “我师父派过来让我锻炼身体的,他们也是师父的杀手里面最差的了。”慕容清弦继续烤着手中的鱼,看月满空身体小,肚量还挺大,一顿吃得挺多。 “噢。”月满空继续吃,眼睛又瞄到慕容清弦手中的糕点,慕容清弦将包袱里的糕点给月满空,顺便递水给他。 “弦姐姐,为什么你的名字就是一个字?” “那为什么你叫月满空?”小鬼问题还挺多。 “你不是知道吗?我娘喜欢月亮。”月满空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娘不会因为你老爹姓月就嫁了他吧?”看来那名女子还不是一般的喜欢月亮。 “恩,还有就是……”月满空停顿的一下,眼珠一转,“弦姐姐猜。” “难道你爹每到十五就可以胖成和满月似的球状物体?” “不是,不是,弦姐姐继续猜。” “该不会你爹爹叫月亮吧。”慕容清弦随便答话。 “对呀,对呀。”月满空满脸兴奋,“弦姐姐真聪明。” 慕容清弦抚额,用手帕帮月满空将嘴角的污渍擦掉,“弦姐姐真好。” “你就不担心我是坏人?” “弦姐姐不是。” “为什么?”那么笃定,难怪说小孩子是最容易分辨好坏。 “因为弦姐姐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见到我就捏我的脸,亲得我满脸口水。”月满空大眼睛闪啊闪的就和星星似地。 我收回刚才认为小孩子可以分辨是非的话。 “你为什么学武呢?是因为喜欢吗?”小小年纪就可以有这么高的武功修为,除了严格的父亲的监督,还有一点就是个人兴趣了吧。 “我爹说要学好武功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我喜欢姐姐,现在要好好保护姐姐。”月满空洋洋自得,好像自己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慕容清弦看着月满空,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单纯的孩子,没有杂质的样子,就好像这里没有污染的天空,更像是假象。 戴着面具当宫主 慕容清弦戴上了往日朝暮戴的面具,拉着月满空回默缘宫。 月满空看到慕容清弦戴的面具,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语言组织能力,“弦姐姐,你就是那个武功很厉害的宫主?” “再厉害,现在还不是需要你保护。”懒得和月满空废话,慕容清弦干脆就拍他马屁,让他失去思考能力。 “说得是。”一戴高帽子,月满空恨不得飘上了天空。 回到宫中,丢了几本江湖中失传的武功秘籍给月满空,月满空也痴迷的看着秘籍,没空再跟在慕容清弦的身后当跟屁虫。 “宫主,这五位琴师是天下间有名的琴师,是鬼王大人(期暮)请来教授您琴技的。”某手下甲恭敬的向慕容清弦汇报,小心翼翼的想看慕容清弦的表情,无奈有面具,看不出慕容清弦的喜怒。 琴姬的琴技号称天下第一,上次她约定一年后再比,不是因为怕,而是宵国的皇上旧病复发,她才赶回去治病,根据期暮的情报来看,和琴姬打好关系的前提是至少琴艺要通过她的认可,而和琴姬打好关系,基本上也就是得到了宵国的支持。 而琴姬之所以从来没有把安王爷放在眼里,不仅仅是因为她有宵国做后盾,还因为她的毒功很厉害,所以即使她不会武功也有嚣张的资本 ,只是可惜了慕容清弦派去打探琴姬消息的手下了,一个都没有回来,全都死得干净。 根据以上,必须练习好琴。 慕容清弦练琴,月满空就跟着在一边练剑,配合得还挺天衣无缝。 当一个月过去后,那些琴师都完全肯定了慕容清弦的琴技,只是一致认为慕容清弦这里的琴没有比得上琴姬的玉涧鸣泉。 所以慕容清弦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琴。 “绝尘宫的青霄鹤泪就是可以和玉涧鸣泉媲美的古琴,上次炫惑哥哥还想偷给琴姬姐姐的,结果被念碎姑姑发现罚关了禁闭。”月满空贡献自己知道的消息。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绝尘宫。” “不行,我怕姑姑。” “怕什么?有我呢,大不了我保护你。”慕容清弦就奇怪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月满空竟然怕那个温柔的花念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找那么十几个女生在你面前哭!”只好出绝招了,月满空最怕女孩子哭了,这下总行了吧。 “我不去。”月满空抱着树,大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姿态。 “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去面对连你怕的人?” “我……到时候,我找炫惑哥哥带你去,炫惑哥哥一定很乐意的,我要先回家了,到时候你就到绝尘宫十里外的叶觅亭等他就可以了。”月满空蒲扇似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想博取同情。 “好,我答应你,你乖乖回家,免得被你爹打屁股。” “谁说我爹要打……打我屁股的?”月满空红着脸狡辩。 “没谁,我胡说的。”慕容清弦偷笑的肆无忌惮,也就因为戴着面具。 “以……以后,不准捏造。” 绝尘宫弟子炫惑 炫惑很好奇在月满空的眼里长成什么样才叫做美女,连自己都觉得美的女子在他眼中也只是不难看,在叶觅亭等了三天,炫惑几乎以为月满空的信里说的美人是骗人的。 可是弦姬是那日要与琴姬比琴的女子,要到绝尘宫取青宵鹤泪也不会错呀,而且月满空那小子会骗人?那就等于我不再喜欢美人一样,没可能。 到时候?慕容清弦继续翻白眼,不定一个时间,也只能这样快马加鞭的赶到叶觅亭了,远远看到一个男子。 一张坏坏的笑脸,满是放荡不羁,俊美的轮廓像是世上最好的雕刻师雕刻出来的精品,一双剑眉下面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厚薄适中的唇好像在邀人亲吻。 妖孽。慕容清弦在心中下定论,还好依旧是上次易容的样子。 炫惑感叹,确实是美女,不过那眼神也太淡了吧。 “弦姬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炫惑嘴角一扬,保持着坏坏的笑容。 “炫惑果然如江湖中的传闻一般风流。”慕容清弦保持淡淡的笑意。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炫惑施展轻功来到慕容清弦身边,拿起一撮长发深深一闻,“真香。” “想必月他已经告诉你我要青宵鹤泪了吧,所以,请带路。” “难道弦姬喜欢的是那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 “至少,与你相比,我更喜欢和月在一起。”慕容清弦慢慢的将自己的长发从炫惑手中取回。 “伤心啊。”炫惑做弃妇状,哀怨的表情就好像被抛弃似地。 慕容清弦俯身在炫惑心脏处听了一下,抬头,“还好心没碎。” “自然,这颗心还要继续为弦姬跳动。”炫惑坏坏的挑眉,抛了一个媚眼。 “我可不多心。” “如此这颗心就留着,等弦姬什么时候想要了,便当双手奉上。” “你该庆幸的,没有爱上我,爱上我,会是无尽的深渊。”慕容清弦想起了期暮所说的深渊论,他说爱上你是无尽的深渊,还好我停住了脚步。 真的停住了吗?慕容清弦淡笑,不过期暮还保持他以往的冷静,确实是个理智的人。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无法自拔了。”炫惑笑嘻嘻的回嘴。 “一见钟情?不错嘛,那希望你不要见异思迁。”慕容清弦继续和炫惑开玩笑。 “一心一意只为你。” 万花起舞花念碎 观赏着花园中的花,花念碎对着炫惑温柔一笑,那笑容简直就堪比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的电流强度,“炫惑,下去吧。” 结果炫惑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岁月没有在眼前的女子身上留下不好的痕迹,反而增长了她的妩媚,肌肤胜雪,双目流转,说不出的温柔可人。 古代纯天然的美人真多。 “你是何人?”声音柔中带着利剑,微笑间暗藏着杀机。 “默缘宫的取琴人。”慕容清弦抬眼淡笑。 “不给。” “您怕?”慕容清弦虽然不清楚花念碎和老宫主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总觉得凡是和老宫主有关的事情,花念碎都不想招惹。明明知道炫惑不会好好调查关于自己的事情,就故意派炫惑去。 回答慕容清弦的是那突然起舞的花瓣,当花瓣向慕容清弦袭来时,简直就和利刃似的,慕容清弦淡淡一笑,不动身,花瓣到了慕容清弦的身边纷纷落下。 好强的内力,虽然面上还是淡笑着,但是慕容清弦还是惊异了,或许硬拼只是平手。 花念碎拍起了手掌,“假如你取得走便取吧。” 花念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花瓣。 万花起舞花念碎,一花一叶可伤人。 漫天的花瓣依旧在天空飞舞,迟迟不肯落下,慕容清弦捻住一片花瓣,轻轻一嗅,还好不是醉梦,令人醉生梦死的花,花念碎,多谢手下留情。 冰中琴青宵鹤泪 “弦姬姑娘,这便是青宵鹤泪。”冰烨指着冰柱中的琴,微笑的样子温暖人心。 “叫我弦姬就可以了。”听声音就可以分辨出冰烨是那天的冰肌的师兄,当时戴着纱帽没清长相,但也猜出了大概,周身散发着一片温润的气息,似阳光般的微笑可以吞噬人心,温柔而不显软弱,柔和的线条勾勒出美男的面貌,眼里溢满柔和的气息,仿佛这里的千年玄冰因有他的存在而失去了该有的低温。 “即使弦姬将冰柱毁坏,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想必也不能带着琴出洞口,而冰柱一毁,洞必倒塌。”冰烨微笑着提醒,高雅的模样和花念碎一样,如果不是花念碎一直都是单身,慕容清弦都怀疑冰烨是花念碎的私生子。 “确实要两个人才可以做到,看来我还要找人帮忙了。”慕容清弦的视线跳过冰烨,望向远处。之所以是冰烨带慕容清弦来琴洞,完全是因为花念碎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帮助慕容清弦取琴,不然慕容清弦相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绝对是炫惑。 “你大师兄被你师父关在哪里了?”慕容清弦手指绞动着头发玩。 “师父身边。” “看来也只有求你帮忙了。” “我不能参与毁琴洞。”拒绝得温润有礼。 “你保护青宵鹤泪就可以了。”慕容清弦从腰带处取下一根长长的丝线,在冰柱处稍微比对了一下,确定当冰融化后可以绑住青宵鹤泪,挥动丝线,绑住冰柱。 走出洞外,“大不了,等下取了琴,琴归你。”慕容清弦将丝线递给冰烨。 “你来不是取琴吗?”冰烨不解了。 “所以要从冰里面取出来。话说,有人还欠我一份礼物。”慕容清弦淡笑的眼里出现一抹精光,拒绝褚忝亦太早送礼果然是对的。 “弦姬你果然冰雪聪明。”冰烨发自内心的夸奖。 “一般聪明,注意了,要开始了。” 快速的出掌将冰击碎,冰烨拉出青宵鹤泪。 冰烨抱着琴,揽着慕容清弦的腰飞到安全的地方,“慕容清弦?” “你知道啦。”喘完气后,抬起头来,一抹淡笑。 “刚刚知道。”武林中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又年轻的女子不多,而且即使是墨绿色的眼球也还是淡淡的。 “之前因为有些人还没有处理干净,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就一直易容,过段日子,我想就不用再易容了。”回给冰烨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自觉的,冰烨也扬起了笑,仿佛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那个人究竟是谁 昏暗的烛光,女子被火燃烧过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很恐怖,而女子身后的人是一个美得雌雄莫辩的人,在他的脸上找不出一点瑕疵,唯一欠缺的是脸部的表情,太平静。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越走近地牢深处,就可以听到那发了狂似的在念这诗句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吟念,仿佛深入骨髓的魔咒。 “他一直这样?” “是的。”女子低头不敢看主子一眼,自知卑微。“这是对他用迷魂所得的消息。”将手中的纸张交递给主人的手也是颤抖的。 接过纸张的他,神情一变,狠狠的撕碎了纸张,用力打在一旁的铁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好他。”丢下这句话,他便急匆匆的离开,手已经红肿也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红豆。 痴迷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女子的笑脸是幸福的,即使那笑容使得脸部更加狰狞,嘴角溢出鲜血,浑身像火烧一样难受,这是在劫这个男子时所受的伤。 …… 将手中的剑丢掉,“将尸体处理干净。”慕容清弦下令,宫众出现,干净利落的将尸体弄走。 “师姐果真是处事干净利落。”原本与空气都要融为一体的安静的人拍起手,在寂静的夜空中,很响亮。 望向期暮的方向,慕容清弦淡笑,“我说师弟是怕我受打击还是见不得人,易容成这个样子。” 期暮现在的长相很普通,普通到你看十遍都很难记住。 “自然是见不得人。”期暮飞身落到慕容清弦身边。 记得在梦中的期暮和兰妃长相相似,是雌雄莫辩的妖孽样,也难怪厌恨兰妃的师傅要把期暮的容貌给毁了。 “恭喜呀,继国因为朝廷中不太平静和凌国签订了百年不战的协定,宵国国主并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到时候你上位就不必担心外患了。”慕容清弦感到期暮在自己面前有些不自然。 “也恭喜你,有褚忝亦的帮忙,你几乎控制了整个武林。” “还好,最近你派了许多人出去劫一个人,结果那些人几乎死光,最后只剩下你的丑奴带那人回来,那个人是谁?”慕容清弦取下面具露出久违的真容。 “说好了武林归你管,朝廷归我管,那个人是属于朝廷范围内的人,与你无关。” “好,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慕容清弦悠悠的围着期暮转了一圈,“师傅的身份查明了吗?” “还没。” “你这么躲着我,我该不会是你妹妹吧?” “母妃只有我一个儿子。”期暮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之前的伤口裂开了也不感觉痛。 “我来大胆假设一下,原本师傅也是宫中的妃子,因为你父皇只爱兰妃,就想杀了兰妃,而师傅身边的丫头就去向皇上告密,结果皇上将师傅逐出宫,最后师傅身边的丫头待在了师傅的宫殿中没走,皇上毕竟也是人,一夜夫妻百夜恩,回到师傅的宫殿去缅怀故人时,发现了师傅身边的丫头,一不小心就有了一点感情,所以有了我。所以师傅就对你那横刀夺爱的母亲恨之入骨,对我那告密不忠的母亲怨恨极深,所以将仇恨转移到我们身上,让我们这两个她怨恨至深的人自相残杀,你说对不?”慕容清弦无聊的继续猜测。 “夜深了,早点睡,不要想那么多,妹妹。”期暮配合得将慕容清弦的剧本上演。 “知道了,哥哥,以后就以兄妹模式相处吧。”反正被眼前的男人拒绝了不是吗? 以前组织里会有新人的爱情练习,也就是让组织里的人不为情所困,可是慕容清弦喜欢上了寒,就好像现在喜欢上了期暮一样,喜欢期暮总是冷静的分析事情,喜欢期暮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期暮总是默默无闻的付出。 还好我只是喜欢你,而不是爱上你,你才是无尽的深渊。慕容清弦看着期暮的背影淡笑,以后要忘记你,就好像当初忘记寒一样。 人生在世烦恼丝 慕容清弦翘着二郎腿在吃着点心,吃完手中的点心,往盘子里一摸,摸到了一双细滑的手,“我说月呀,没事不要偷吃姐姐的点心,不然会中毒的。” 满意的回头看到月满空满脸点点的斑点狗造型,恩,很艺术,虽然是彩色的。 月满空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睛,“弦姐姐,你每天都换脸也就算了,不用把我弄得跟毒蘑菇似地吧?” 月满空看着手上大小不一的斑点,“不会又是姐姐的师傅下的毒,锻炼你身体吧?” “这是你姐姐我的真脸,是我师父叫人下的毒,不过我这身体比较变态,一般的毒都不中招,她下毒也只不过是想下到我身边的人身上,并不是要对我动手。”慕容清弦悠悠的将茶水混合了解药给月满空。 “弦姐姐,你信里对父亲说了什么?他竟然没打我屁……”支吾着说不下去。 “没打你屁股是吧?我就说了我带你去找媳妇去,而且安王爷那天也找你谈过话。”凌国这边,期暮差不多都控制了局势,也只要再三个月,天就要变了,该是时候去继国了。 月满空满眼星星的崇拜着。 “我们去继国哪里玩?” “继国周游。”根据手下人对以前朝暮的行踪报告,朝暮是去过继国一段日子的,可是做梦的时候却对那一段没有梦到,梦里面还没有梦到的就是关于师傅身份的事情,或许两件事情有点关联。 期暮有事,故意瞒着我,关于那个人的消息怎么也调查部出,那家伙是谁? 我说朝暮,买你身体不用那么贵,要杀你师父才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父有多变态,而且你师弟也够难办的,疑心那么重。 很麻烦。 …… 期暮看完手中的兵书,一页页的撕下,烧掉,这是慕容清弦写的,当时还和自己开玩笑说这叫孙子兵法,是我孙子写的。 书中的计谋确实令人叹为观止,也让期暮的计划很顺利的进行下去。 她说她叫慕容清弦,不是朝暮,但是身体还是朝暮。 她说了很多很多,但他只想记得她叫慕容清弦,不想记得她的身体是朝暮,而灵魂不是的重生论。 玩弄手中的红豆,耳边似乎又响起慕容清弦的歌声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群蛇乱舞灵蛇宫 “都给我滚出这个客栈!”紫蛇抚摸着手中的紫色毒蛇,开始赶人。 唰唰唰,一下子,慕容清弦发现周围的人都没了影,没发现啊,原来他们的轻功那么棒。 “今晚好像可以吃蛇羹了。”慕容清弦看了眼紫蛇手中的毒蛇,味道一定不错。 “好呀,好呀,弦姐姐做的我都喜欢。”月满空从碗中抬起头来,有句话说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月满空现在是被抓了。 “你敢吃蛇,你知道这是我灵蛇宫的地盘吗?”紫蛇眯起眼,将毒蛇放到慕容清弦的身上,蛇爬上慕容清弦的脖子。 “啊……!”一声足以让地球震动的喊叫,紫蛇很满意的看到眼前的女子杀猪般的叫声,而后者叫完后,很不给面子的说:“我就没见过那么丑的蛇,简直就是突破了人类的想象力。” “那么丑的东西可以吃得下吗?”月满空也仔细的研究起来,边看还变摇头说,“太难看了,太难看了。” 紫蛇用嘴吹哨控制蛇咬慕容清弦。 月满空动作也快,将缠绕在慕容清弦脖子上的蛇,一筷子钉在了客栈的柱子上。 看到被钉住了嘴的蛇,慕容清弦摇摇头,“打蛇打七寸。” “下次一定注意。”月满空很配合慕容清弦气紫蛇的举动,转身对紫蛇说:“再弄几条蛇来练习下。” “你等着,我等一下就过来!”紫蛇一时也不敢单枪匹马的对付眼前的两个人。 “好,记得带几条不太丑的蛇过来啊!我们还要做蛇羹!”月满空还嫌不够,在紫蛇身后大喊。 拿着算盘躲在柜台下的掌柜慢慢的伸出头来,“大侠呀,她们灵蛇宫的人很毒辣的,特别是那蛇毒,你看看。”掌柜的手指向被月满空钉住的蛇,凡是原先有蛇血的地方,柱子都被腐蚀了。 “但也不能让他们作威作福吧!”月满空挺起胸膛,摆出一副英雄的姿态,“没事,我以后不会再让他们作恶了!” “掌柜的。”慕容清弦一声叫,把掌柜的眼神成功的转移到自己门外,“你去躲躲。” 门外五颜六色的蛇一排排,训练有数,如同军队一般,守在门外,等待着将军的命令。 这阵势,总结两字:壮观。 “弦姐姐,怎么办?”月满空咽了下口水,这可不是一般的蛇,全都是被咬一口就小命不保的毒物啊,弦姐姐,我的身体可没你那么变态,被蛇咬一口就会英年早逝的。 “刚才不是还拍着胸膛担保不会让他们作威作福的吗?”慕容清弦淡笑,“你放心好了,昨晚我让你泡了药酒,一般来说,那些蛇不敢咬你的。” 一群群蛇在紫蛇的口哨的控制下,不断的攻击月满空,慕容清弦坐在位置上,偶尔看月满空支撑不了了,就几根飞针打蛇七寸。 五颜六色的蛇在地面上爬行,掌柜的抖得不行,还好月满空将蛇堵在门口。 交缠的蛇,吐出红色的舌,嘶嘶声不绝于耳。 随着紫蛇的不断加快的声速,蛇的攻击也越加狠厉,月满空快支撑不住了,“弦姐姐,我们不吃蛇羹了,好不好?” “晚了!”敢在我灵蛇宫人的面前说吃蛇,紫蛇放出纯白色的蛇王,细细小小的,还挺可爱。 “蛇王?”月满空快哭了,蛇王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不管是速度还是毒都是顶尖的。 “小白,过来!”就在月满空以为自己死定了时,慕容清弦叫了一声,白蛇过去了,缠着慕容清弦的手臂,两个人看起来很恩爱,恩爱?好像是夫妻间的形容词吧?月满空开始纠结另一个小问题。 “你抢我灵蛇!”紫蛇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尽管脑袋中有很多疑问。 “小白,把你兄弟给弄走。”慕容清弦摸摸蛇王的头,蛇王一声嘶,万蛇退下。 “弦姐姐,你好厉害!”月满空又是满脸崇拜。 要崇拜就去崇拜朝暮吧,那丫简直就是神,什么动物都玩,还好昨晚做的梦没有出现错误。 “我是默缘宫的人,你还是回去向你师父领罪吧,私带灵蛇,还威吓百姓。”慕容清弦淡淡的笑了,将小白还给紫蛇,还不忘为默缘宫做广告,江湖声誉,重要呀。 紫蛇撇嘴,“知道了,以后我还会来找你切磋,控制蛇的技艺的。” 灵蛇宫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吧,说起来灵蛇宫还是和默缘宫有点小关系的。 “弦姐姐,蛇羹!” “你都弄得一段一段的……”无语的看了眼满地的蛇尸。 “那不是很好,连切都不用了。” “那么脏。”慕容清弦翻了个白眼,满地的灰尘。 “蛇王会不会很好吃?那么可爱的样子。”月满空进入蛇羹的无限向往当中。 慕容清弦丢给掌柜的一锭银子,在这么个深山老林开个客栈不容易。 至此之后,每有客人到,客栈老板都要宣扬一遍默缘宫的斩蛇义举,默缘宫的美名越来越多了…… 压寨夫君月满空 月满空那小子也真是的,洗个澡都洗那么久,慕容清弦将手中烤好的野兔用纸包好,疑惑了,照理说他的鼻子是号称比狗还灵的,只要烤好东西他都会来的。 刚才那小子说这里有个山寨,叫山寨山寨来着,不会被劫了吧。那小子那么喜欢穿红衣,假如被弄去压寨夫君,连衣服都不用换了,很方便。 “月!月满空!”走到湖边,没有看到月满空的人影,伤脑筋的转身,发现四面八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出来!” “哼,胆子不小,到了我们山寨山寨的地方还敢大呼小叫的。”刀疤四举起刀从草丛中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帮的小弟。 “月满空是你们劫了?”慕容清弦淡笑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刀光晃得她眯起眼。 “我不知道什么月亮满空,太阳满空的,我就知道刚才的那个小白脸,气死我了!方老大竟然看上他,他有什么好的?除了那张脸长得好,身材也还结实,他有什么好的,我刀疤四……”刀疤四开始碎碎念。 “你给我闭嘴!”就没有见过那么啰嗦的男人,刀疤四被吓得停下,慕容清弦调整一下情绪,淡笑,“那个小白脸就是月满空,他和我一起的,我想……” “我带你去见他!”刀疤四心里算计好了,只要这个人把那个月满空带走,方老大就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了,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白痴,慕容清弦咒骂,什么都写在脸上。 本以为寨主会是一个比较强悍的女子,没想到却很柔弱的样子。 “弦姐姐,他们在水里下了软筋散,我就被绑过来了。”刚刚还一副冰冷冷样子的月满空见到慕容清弦就如同毛毛虫般蠕动着向慕容清弦的方向。 方柔(方老大)拉了下手中的绳子,月满空立刻动弹不得,“女人,你和他什么关系?” “有一条腿的关系,不,不,不,是有很多条腿的关系。”月满空抬头挑衅的看着方柔。 黑线,小子,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有一条腿? 方柔轻蔑的一笑,“那有什么关系,我要定你了,我的压寨夫君。” 刀疤四在一旁忙向慕容清弦使眼色,他不是你男人吗?快动手啊! “月不喜欢你,所以放了他。”慕容清弦淡淡一笑。 “日久总会生情的。”方柔甩动手中的绳子把月满空彻底绑成蚕宝宝,只露出头。 “放开他!”慕容清弦握拳,肚子饿了。 “不放。”方柔挑眉。 “软筋散的药力还没退,你怕什么?我只是叫你放他吃东西,我也还没吃呢。”慕容清弦走向前去,方柔手一动,月满空的绳子散开。 …… 方柔兴趣盎然的看着慕容清弦和月满空的表情,饭菜里都放了一定分量的软筋散。 慕容清弦几乎就没有犹豫就开始吃,月满空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清弦。 “既然方寨主那么赏识你,你就留下吧。”慕容清弦夹着肉片在月满空的面前晃。 月满空扭过头去,弦姐姐真讨厌,就爱看我笑话。 方柔见他们闹变扭,笑了,而且是那种冲破云霄的豪气冲天的笑容,“我算是明白了,罢了,两位在我们山寨山寨休息一日吧。” 月满空疑惑了。 慕容清弦笑了,“她,以为,我们是,一对。” “凭我们有一条腿的关系,一定很容易误会的。”月满空一笑,双眼弯成了月牙形,很可爱。 “请你解释一下有一条腿的意思。” “不就是很亲密的关系了?” “是炫惑说的?”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月满空撑着脑袋冥思苦想,炫惑哥哥是这么说的呀。 “没什么……” …… 方柔从洞眼中看了下隔壁房间的情形,感情还不够深,还不至于成为牵绊。 回眸一笑百媚生 慕容清弦大吸一口气,“再过两天就到继国了。” 月满空叼着根草,坐在草地上,望向远方,为什么要选择走山路? 看到月满空垂头丧气的样子,慕容清弦就忍不住想偷笑,这小子这表情太招虐了。 “因为我想在沿途采些草药弄些药丸。”也许师傅就在继国,弄些药丸也不错,“月,提高你的警惕,不要认为我是万能的。”如果不是自己给月,凡事自己不行,还有我的感觉,月在山寨山寨的时候一定不会中招,可是期暮为什么一定要我带上他上路? “明白!”月满空点头。 …… 继国的服饰和凌国的相差比较大,继国的服装都是走开放性感路线的,而凌国的是走委婉路线。 慕容清弦随意的看着四周,月满空脸红得几乎都要埋回胸膛了。 “你就把他们看成是萝卜白菜不就好了,有什么?”慕容清弦扯起月满空的长发,将他的头抬起。 “她是萝卜,她是白菜,白菜,白菜,萝卜。”念了一会儿,月满空长吁一口气,“弦姐姐,我看到人参了!” 看向月满空指的方向,一女子全身红衣,如果说不同的人穿同样颜色的衣服有不同的气质,那么月满空穿红色就是少年朝气蓬勃的气息,那名女子是妖冶魅惑人心,似乎听到了月满空的声音,女子转头只是那么一笑,慕容清弦便听到身边许多男子艰难的咽口水和不正常的喘息声。 望了眼月满空,还好他只是欣赏的目光,很干净的眼神。 红衣女子向慕容清弦挑眉,那眼神说不出的嘲讽。 尽管是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但是她多半与朝暮有过节,朝暮,你的仇人有点多。 千奇百怪朦胧梦 “ 咔吧”屋顶上又传来砖瓦破碎的声音,月满空抬头,今晚的杀手会不会太没素质了? 慕容清弦回月满空一个,反正房子不是我们的,碎几块砖没关系的眼神。 “弦姐姐,你师父派那个人是来搞笑的吧?”听屋顶上砖瓦的嚎叫,轻功也太差劲了。 “大概是怕我太紧张,故意派他来放松我心情的吧。”慕容清弦淡笑,这样的小插曲显然不是师父布置,只不过应该也和她有些关系。 不爬了,张琏宜从屋顶跳下,走到慕容清弦的房门口,踢开门,扯开面巾,“都快透不过气来了,慕容清弦,你准备好受死吧!” “我还没准备死,月,这个脱线女交给你了。”慕容清弦使个眼神“不要杀她”,月满空就已经和张琏宜打起来了。 张琏宜,是师父近几个月在继国收的,师傅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基于她一直要报恩的热切心情,师傅便说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 这段日子也只得到了像张琏宜这类没用的消息,值得欣慰的是期暮那边的行动比较成功。 话说,为什么明明最近有做过在关于继国的梦,却在醒来时,被抹掉了,好像是什么人不想我知道继国发生的一切。 “在没有付清房债之前,朝暮的情绪还是可以影响到你的。”黑无常的提醒在耳边响起。 不会是期暮不想我知道什么东西,故意做的吧? 但是根据梦里的情况,当时应该是在继国皇宫,还有一个暴龙脾气的男人,那个人是继国皇上宇文浅么?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很甜。 “浅。”不受控制的叫出这个名字,该不会朝暮喜欢那个霸王龙吧? …… “你放开我的袖子!”月满空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太能粘人了,天下的女人能不能向弦姐姐一个人看齐,学正常点(其实最不正常的就是那位)。 “原来你就是月满空,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张琏宜拉着月满空的袖子不放,好不容易看到天下第一的名捕,怎么可以放手。 “你口水!”月满空将张琏宜甩开,好恶心。 “你别跑啊!”张琏宜此刻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与之前在房顶做乌龟状半天的形象完全不符。 不跑就有鬼了,你不是要杀弦姐姐的吗?怎么追起我来了,做人要搞清楚目标啊。早知道就听弦姐姐的话,不要总耍帅就好了。 被人粘上了的月 月被抱得很紧很紧,比上次被方柔的绳子绑得还要紧。 “弦姐姐。”可怜兮兮的对着慕容清弦求救。 “张琏宜,你可以松手不?抱了一晚了。”慕容清弦佩服张琏宜的无限毅力,这简直比周星驰的无敌风火轮的锁功还厉害。 “不放,放了就跑了。”张琏宜用力的盯着月满空。 “没关系,不会的。”慕容清弦淡笑,无论在哪里都有追星的。 “你分明是在骗我。”张琏宜这次没给慕容清弦好脸色,“你想把我们家月月拐哪去?” “拐?”慕容清弦左手将整壶茶扔向张琏宜,左脚踢凳子踢向她,趁张琏宜躲避,右手再飞出染了麻药的飞针。 “你,好毒。”这是张琏宜躺下前的话。 “弦姐姐,你就该早点出手的,我们去吃早点。”月满空见张琏宜躺下,心情不知道有多舒服。 我毒?只是让你睡几天,不会死的。 “月,安王爷有吩咐你什么事情吗?” “这个,王爷不给弦姐姐知道。” “我们分开一段日子。”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了,再加上张琏宜的纠缠更加麻烦。 “那……好吧,弦姐姐如果有事的话,记得通知我。” “你也是。” 趁月不在,去继国皇宫探探消息。 慕容清弦出去外面逛了几圈,打听了些关于继国的消息,但是打听出来的消息几乎都没有价值,叹一口气,往客栈的方向走。 屋顶上站着的黑影看着慕容清弦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时间快到了,金绿色的瞳孔在像是被诅咒了的黑夜,掩埋了无尽的忧伤。 在自己的房门口,慕容清弦止住脚步 ,竟然有那么多人在我的房间,心口突然一阵痛,很快就没有了感觉,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仅一个背影就让慕容清弦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还在跳动。 皎如玉树临风前 “静妃,是时候该和孤回宫了吧?”宇文浅转身,英俊的摸样,让慕容清弦心跳加速了,刚才只是背影就让慕容清弦心乱了。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王者霸气让人窒息,冰冷孤傲的眼睛写满了冰凉,周边的寒气却不影响人们想亲近他的心情。 假如说月满空是个还未发育好的美男,那么他就是已经完好的精美作品。 “静妃妹妹,皇上他可是放下了国事来找你的。”微带沙哑的性感,一袭红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根本就是在诱惑,那不正是那天被评为人参级的红衣美女吗?刚才眼里只有宇文浅,现在才发现房间四周都是人。 “我……不认识你们。”慕容清弦垂下眼帘,在宇文浅面前,控制不了自己。 “出去。”宇文浅眼底一片平静,好像早就料到慕容清弦会这么说。 “是。”众人退下。 是个美男,难怪朝暮老出来影响我情绪。 “皎如玉树临风前。”不自觉将脑中的东西念出,慕容清弦见宇文浅没反应,淡笑,“很适合皇上。” “你不是朝暮。”宇文浅凌厉的目光射过来,房间里的温度立马到达了零下。 “我没说我是。”慕容清弦调整心情,做到桌旁喝茶,不声不响就到别人房间,现在怪罪自己,搞笑,我有贴大字报说我是朝暮了么。 “大胆!你竟然在孤站着时坐下。” “与你无关。”这古代还真没人权。 “女人,不要挑战孤的忍耐力。”宇文浅走到慕容清弦面前,一股强压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请皇上您弄清楚,是你自己要来的,和我呆一起就是要有点耐力,不然会被气死的。”慕容清弦噙着笑。 “咔叭”宇文浅将慕容清弦的手弄脱臼了,慕容清弦依旧淡笑,自己把自己的手臂接正。 “与孤回宫!”因为你有可能是朝暮,所以孤也不怕什么引狼入室。 “好的。”慕容清弦绽放出甜美的笑,看到宇文浅生气的样子就爽。 宇文浅皱眉,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现在这样笑很美。明明没有梨妃的清丽,没有蝶妃的艳丽,没有淑妃的媚惑,没有……(以下省略n种比较) “以后不准这样笑。”冷冷的丢下这句,宇文浅甩袖离开。 慕容清弦耸肩,谢谢提醒,以后我会常常这样在你面前笑的。 一骑红尘妃子笑 人参美女是淑妃,慕容清弦歪头,怎么看也该是妖妃吧? 在马车内毫不在意的就搂着宇文浅乱点火,你想免费表演,我还不想免费看呢。 “皇上,臣妾想骑马。” “孤陪你,停车。”推开淑妃,抱着慕容清弦下马车,共骑一骑。 淑妃生气的咬手帕,刚才的得意已经荡然无存。 被宇文浅抱着的感觉怪怪的,明明自己不想抱我,还和我同骑一匹马,“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凌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男人所用的计谋,和你当初给孤的书是一样,为什么背叛孤?”宇文浅将背叛两字咬得很重。 “孙子兵法?”慕容清弦淡笑,上帝,请告诉我这是巧合。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女人!”宇文浅见到慕容清弦翘起的嘴角就火大,将她扔下马。 被麻袋一样扔掉了,慕容清弦慢慢爬起来,仰头看着宇文浅,脚,摔断了。 宇文浅也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清弦,等待着她说话。 朝暮,怎么还是这副德行?总是被皇上惩罚。淑妃掀开帘子,笑得风情万种。即使变了,即使你还有利用价值,皇上也不会被你迷惑。 “您真是好皇上,刚才在马上臣妾就在想一个典故,一个皇上为了自己的妃子而弄到江山都被败得差不多了,还有诗人写了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诗句,说那个妃子受宠,可是皇上不会,有风情万种的淑妃不要,和臣妾骑马,可是现在又把臣妾推开。”慕容清弦带着讽刺。 “孤不认为女子有错。”说完这句话,宇文浅扭头,“纪炅由过来帮静妃把把脉。” 宇文浅跳下马将慕容清弦抱在怀里,慕容清弦恢复了以前的淡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朝暮会看上你了。” 宇文浅紧握着慕容清弦的手,“手要断了。”慕容清弦平平淡淡的话,让宇文浅停止了泄愤的动作。 在一旁把脉的纪炅由偷笑,把完脉后,纪炅由给慕容清弦上药,还吩咐在七天之内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为什么把脉?”想起刚才纪炅由摇头的样子,好像很无奈,“该不会是想要孩子,可是发现我没有……” “孤没有碰过你,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记忆中,继国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怀皇上的孩子,他的孩子已经六岁了。 淑妃咬着手帕泄愤,纪炅由从来都只给过皇上看病,你朝暮凭什么?气死我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 用蜂鸟通完消息,慕容清弦坐在柳树下的石块下,闭眼休息。 这几日心口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或许那天宇文浅叫纪炅由给我把脉是因为知道我身体的状况,他现在快下朝了吧。 “筱儿,皇上他现在在哪?”询问贴身丫鬟。 “静妃妹妹,好久不见了,脚伤还没好呢?”淑妃身后跟着一群女子,不过等级都是妃级或者以下的。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简直比后宫剧还要好玩,但是被围攻的是我,就有点不好了,特别是你姐姐我现在有事要忙。 “早听说了静妃姐姐脚受伤,刚想去您的观云阁去看看您呢,可是皇上一直有令,不能去打扰您,这下可好了,今日本想去赏花的,但是遇到姐姐了,妹妹真是好福气。”梨妃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像邻家小妹妹,亲切,可爱。 “这可不是运气好吗?这世上的花可都没有静妃妹妹好看。”华丽丽的服装,艳丽的妆容,蝶妃,真是蝴蝶他祖宗,有够花。 “你们太吵了。”慕容清弦淡淡的说,筱儿扶起慕容清弦。 “静妃,你不要得意忘形了!”舞妃瞪着慕容清弦。 “我就算忘了自己的形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慕容清弦冷笑,看吧,看吧,有好戏你们这些无聊的女人就看吧。 “狐狸精!”应声而下的是一巴掌。 没有想过要躲,“希望下次你学乖一点好,脸部太突出了,不过,好像没有下次了。臣妾见过皇上。” 其余的妃子见慕容清弦行礼,都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行礼,嚣张跋扈的舞妃和恃宠而娇的静妃,不管是哪一个遭到处罚都是好事。 “你刚才打她的是哪只手?”宇文浅将舞妃的手抓住,她的身体也跟着被扯起。 “皇上,好痛。”舞妃眼泪都快出来了。 “来人,把这个女人的双手剁了,舌头割了!” “皇上,我没有错,她本来就是妖怪,她剥了小英的皮,她还……” “孤说的话没有人听到吗!拖下去!” 战战兢兢的太监将舞妃拉下去。 “皇上,皇上,皇上……”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回头,曾经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个宠我爱我的男人,可是当他把我家的势力都收归于手的时候,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铲除我了,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真的好笨。 没有听到狼嚎般的惨叫,慕容清弦闭上眼,还挺明白的,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没有的时候,你连垃圾都不算。 “这样静妃,可满意?” “臣妾多谢皇上,皇上可否去臣妾的观云阁去坐坐?” “当然。孤希望不要再有下一个舞妃。”宇文浅将慕容清弦抱起,走向观云阁。 “臣妾知道。” 静妃,我倒要看看你能威风到几时。淑妃拉扯着手中的帕子。 我不想相信你们 “筱儿,你们都下去吧。”慕容清弦摆手。 “这……”筱儿看了下宇文浅的眼神后带着一群奴婢退下。 “剥皮?”慕容清弦疑惑了,朝暮可从来不会做这种费力的杀人方式,如果是她,一般会比较喜欢用融皮散。 “她冒犯了你。” “她的皮呢?” “孤怎么会知道。” “有一件事,皇上应该知道的,为什么从遇见皇上开始,我的心口就开始痛。” “你只需要好好的呆着,不要乱跑。”宇文浅拂袖而去。 错觉吗?为什么,我看见你难过的表情。 “筱儿,进来。” “娘娘有什么吩咐?” “这串佛珠漂亮吗?”慕容清弦拿出一串珠子在筱儿面前晃,筱儿只看一眼就低下头,“怎么不看?不好看?” “不,不是,奴婢不敢看这么……” “抬起头来!” 筱儿咬牙就是不抬头。 “本来想用温柔一点的方法的,既然你不抬头,那我只好用粗暴的手法了。”问点消息还那么困难,宇文浅的手下很忠心嘛。 “娘娘,筱儿知道的东西并不多,所以筱儿不希望娘娘用迷魂,对您的身体有伤害,而且奴婢也不会武功。”筱儿抬头,眼里满是坚定。 “所以?” “假如娘娘相信奴婢,奴婢可以诚实的回答娘娘。” “我不相信你,请把这个吃下。” 筱儿闭上眼睛深呼吸,将慕容清弦给的药丸吃下。 “筱儿……”犹如远方传来的声音,其实也就在眼前。 “是。” “舞妃的丫鬟小英是怎么死的?” “她冒犯了娘娘,娘娘命人将她全身的皮扒下,然后在上面刺青。” “刺青?刺了什么?” “一副山水画。” “是某个地方的山水吗?那幅画现在在哪里?” “奴婢查过,但是那些山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那画,您……” 筱儿倒下,慕容清弦扶住她,原来筱儿是真的不会武功,这样的话,一个月内都不可以再对筱儿用药了。 心口再次发痛,我不想相信你们。 那金绿色的瞳孔 娘娘,筱儿张张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静妃还在休息吗?”远处传来宇文浅的声音。 “是,娘娘说她困了。” “筱儿呢?”没有看到筱儿。 “娘娘说想喝绿豆粥,筱儿姐姐去御膳房了。” “好好守着。”宇文浅点头。 …… 为了保险,不仅自己易容成筱儿的样子,还把筱儿易容成自己的样子。 宇文浅会把人皮放在哪里?背靠着假山,躲过了一群巡逻的士兵。 “娘娘在这里干什么?”纪炅由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 “您脚上的药,臣放了点特殊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什么返老还童的药?” “娘娘为什么这么问?” “普天之下有四神医,以毒医笑阎悉为首,之后就是医圣妖迈,医神纪炅由,毒仙琴姬,毒医传说中是因为心爱的女子蜜儿销声匿迹,医圣听说死了,只收了一个特殊的徒弟。毒仙琴姬现在在宵国,除去两个老得已经有些过分的不提,你就是这天下最厉害的了,至少也要四五十岁了吧,怎么才二十岁这样?” “臣确实已经四十,但是臣没有返老还童的药。假如娘娘觉得在宫中过闷,臣可以陪娘娘逛逛。” “继国的风俗有点开放啊。” “这是皇上的吩咐。” “出宫玩玩,可以吗?” “可以。” “切,出宫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去冷宫。” 凄清的冷宫,长满了杂草,突然一股毒雾从杂草中冒出。 纪炅由屏住呼吸,“娘娘你……” “只是晕一下,不会死的。”医术高,不是武功高啊,一掌就搞定。 “流瞳参见宫主。”金绿色的眼眸在白天,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显眼。 “你来有什么事?” “流瞳希望宫主和属下一起去灵木山。” “流瞳的眼睛很漂亮,所以,就抬头给我看看吧。”像猫咪一样的眼睛,很可爱。 “属下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被诅咒了,不配和宫主一起前往灵木山,但是宫主的伤不能再拖了。” “不去会怎么样?” “属下不知。” “我感觉到了,身体的力量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内力渐渐使不出来了,可是,在期暮的王位没有坐稳,各小国没有团结起来,趁我还可以控制这些局势,我必须找到那副人皮画。流瞳,即使找到了灵木山,我也不一定会被医治。” “属下明白。”流瞳抬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慕容清弦,力量好像完全失去,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被诅咒的眼睛。 流瞳感到头有些晕眩,紧抱着慕容清弦。 不辞辛苦只为卿 “纪炅由!那么简单的计谋你竟然会中?你派人给孤找到她!绝对不能让人皮画落入龙允挚手中!”慕容清弦,孤不管你是不是朝暮,没有孤的命令都不准离开孤。 “臣领旨。”听到命令就赶紧跑,现在气成这样的皇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 我的梦就好比那残缺的古董,碎片不一定找得到,找到了也不一定知道它究竟是属于哪一件古董的碎片,因为那本是不属于我的。 我和流瞳对视了半个时辰,唯一知道的是他间流瞳和间流魄是朝暮最信任的人,这是朝暮给我的强烈暗示。 流瞳不言不语只是紧紧的看着我,他怕我就这么逃跑了,他刚才使用的是瞳术,费了很多内力,“头还晕吗?” “流瞳,没有关系的。”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你和我不一样的。”因为曾经在修月池习武的缘故,这具身体的命不会很长,使用瞳术过多也有可能导致死亡。 “从流瞳跟随宫主开始就已经发誓绝对不会让宫主受伤,可是……” “可是什么?” “如果宫主不记得那一切,流瞳不会再提。”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么严重的伤!”直到现在为止,知道的都是些与师傅无关,与流瞳无关,与宇文浅无关的事情。 “宫主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混蛋你往嘴里塞什么东西?”慕容清弦捏开流瞳的嘴逼他吐出药丸,“以后我不会问就是了,不必吃毒药把自己毒哑。” “是。”顷刻间,流瞳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像是许久不动已经生锈了的机器在艰难运转。 “我叫慕容清弦。” “流瞳会好好保护宫主的,因为只有宫主才会说流瞳的眼睛很漂亮。”那个阴霾的少年展露出可以驱散浓雾的笑靥,那么坚定,那么闪耀,堪比守护在月亮四周的星光。 如果不是科技没那么发达,慕容清弦简直就想怀疑流瞳是设定了效忠自己的机器人了,以前期暮只是把一切东西都帮自己准备好,而现在流瞳除了某些原则性的东西,他是完全遵从自己的命令,叫他去杀人,他绝对不去放火。 无聊的时候指使一下他爬爬周围的悬崖断壁摘摘小花也成了乐趣。 纪炅由是千里鼻 “宫主,后面有人追上来了,是将他们甩掉,还是弄晕?” “为什么不全灭?” “如果这是宫主的命令。”慕容清弦怎么觉得自己说全灭的时候,流瞳挺开心的。 “就在这等他们,纪炅由一定又在我身上放什么奇怪的药粉了。” “是。” 纪炅由带着一队人马就那么优哉游哉的晃了过来,就和在家里散步一样。 “纪大人,感情您是千里鼻啊,怎么我到哪你就能跟到哪?” “娘娘过奖了,请娘娘与臣回宫,娘娘您现在不宜舟车劳顿。” “既然人皮画不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娘娘。” “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仅此而已。现在是命令了,流瞳,全灭。” 流瞳的剑已出鞘,地上一片残腿断臂,血腥味浓重多了,纪炅由受了重伤,用轻功逃脱。 “不必追了,流瞳,杀人能不能稍微美观些?” “属下明白。”流瞳一掌对向那些尸体,尸体都化作冰雕,我也没闲着,凑热闹的在尸体上撒了些小花。 “流瞳真乖。”这么一来杀人都成了艺术。 “吖,流瞳脸红了,我看看。”扶正流瞳的脸,和嘴唇一样红红的脸,嘴唇,好像果冻的样子,想尝尝。 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甜的。”慕容清弦舔舔嘴唇,看到一下子脸红得像烧红的铁似的流瞳,很开心的笑了。 “宫……主。”颤抖的声音,有不可置信。 “看到想亲就亲了,放心好了,宫主我会对你负责的。”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承诺是那么的无力。 流瞳只要跟在宫主身边就可以了。这是他没有说出的话,却是一直以来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