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再重生》 序章 序章 无边的沉睡中睁开了眼,入目只是一片混沌,迷惘中分开了光与暗,便开辟了第一种秩序。 有光才有暗,有暗才有光,于是光与暗各自延续而又循环变幻,开始走向了终结,终结又迎来了新的开始,如此始终往复,光暗交替。于是有了时间,是为第二种秩序。 将无尽的混沌分开了光与暗,将交替延续着光与暗的"无尽"界定分开,成为各自不同的无数繁复世界。于是有了空间,是为第三种秩序。 创造完这一切,恍惚的感到有些累了,就在这最后完成的一个世界里再次沉沉睡去。一切都变了,只有永恒不变的"他",在沉睡。 还是这无边的沉睡,伴随的却已不再是无尽的混沌。无数个始终交替,光暗往复。自沉睡中仍孕育弥漫出混沌之能量。然而这新秩序中的混沌不再迷失,开始分别归属光与暗,于光暗流转中成长着。 幽幽然又流逝了无数个光与暗的交替往复。无边的沉睡中再次睁开了眼,入目却已不再一片混沌。 创造的过程是无限快乐,创造的结果却渐渐让他索然无味,不要再独自面对无法忍耐的寂寞空虚,于是黯然离去,寻找下一个可能的创造。 时间匆匆流逝,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可以影响其行进的步伐。而这些分属于光与暗的生命们也渐渐开始了他们的苏醒。但拥有意识的同时却只是带给他们相同的迷惘。在无数的疑惑、茫然、无所适从之后,终于发现隶属光与暗的彼此不同。于是开始试探、思考,寻觅各自存在的意义。光明孕育的成了神,黑暗孕育的便是魔。寻觅生存之意义无果,彼此又是由不能同时共存的光与暗孕育,就这样开始了由各自不同宿命所引发的战争。 旷日持久的战争因为同根同源而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只能是无奈的对峙。庞大的本原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着。凛冽的能量风暴充斥着这个空间。仿佛没有穷尽的巨大能量对撞终于导致空间结界不再稳定,战火中幸存下来的魔开始不奈这没有结果而又仿佛没有休止的战争,终于首先集聚力量撕开了空间结界,逃逸到其他空间去了。流下了也已经感到疲累的神以及这个肆虐着能量风暴的残破不堪的世界。 面对这个被战争蹂躏过后已然面目全非的战场,神也感到无能为力,终于也只有选择离开,但是为了给这个曾经的战场留下属于胜利者的记忆,神们合力在黑暗里留下了璀璨的明月光华和无数的点点星辰,来昭示无尽的黑暗也有光明的所在。 终于神也离去了,都抛弃了这个孕育他们而又被他们无情破坏的摇篮。只留下一片狼籍。 神、魔的相继离去却并没有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战争遗留下的澎湃能量和消逝的神、魔残存意识在秩序中开始平静、沉淀、凝聚,从而产生了神、魔不同的后裔。空间的结界也因为力量的逐渐平衡而稳定下来。无数岁月不知不觉间流逝,各种生命开始诞生,繁衍着,开始了自己的旅程。历史的车轮不断的前进,迈入了新的篇章。 基本地域及种族设定 本文中涉及的这片大陆东南两面临海,北面是极冷之地,没有人知道有没有尽头,西面一片重山峻岭,大山背后则是浩瀚的原始森林,渺无边际。 大陆孕育着若干种族。其中包括以下几种: 类人族:分别为人族、矮人族(盾矮人、灰矮人、金矮人)、侏儒族(岩侏儒、深侏儒)、山地巨人族等。 半兽人族:牛头人、狼人、翼人等。 精灵族:原始精灵(生命精灵)、亚种精灵(日精灵、月精灵、黑暗精灵、半人精灵)等。 还有古老而神秘的神、魔裔种族。 大陆中心为人类所辖范围,西面群山中则多居住矮人、侏儒、巨人、及少量温驯的兽人。山后的森林则是精灵的天下,也混居少量兽人。大部分兽人被驱逐到了大陆的北方。 战斗职业设定如下: 野蛮战士(狂战士)、德鲁依、战斗士、骑士、牧师、射手、法术士、法师、游侠者。 大陆上除军队之外唯一存在的大规模团队属性建制就是佣兵组织,其中大部分佣兵组织的工作形式以探险为主。 政治形式做以下划分: 君主世袭制(帝国)、君主立宪制(公国)、议会选举制(联邦同盟国)等。 基本阶级设定以下层次: 君王、亲王、番王(也就是大公)、爵(公、侯、伯、子、男)、国士等。 联邦同盟中还有诸如总统(首相)、议员、立法委员等。 注:以上设定均为暂定。一切请以小说内容为准。 大陆的势力划分已基本尘埃落定,普斯帝国灭亡之前大陆上有三大帝国,普斯、波旁以及在普死内战中落井下石趁虚而入的班达。其中普斯是新近崛起的大帝国,前任皇帝矫勇善战,征讨挞伐。20年间吞掉周边数个小帝国数十个公国,成为大陆第三大帝国。疆域北方与班达帝国接壤,南达海岸。而班达帝国则横贯大陆东西两端。波旁近数百年来一直偏安南方,且并不与班达、普斯有共同边界。而被三国夹在其中的则是若干附属小公国以及联邦同盟。 联邦同盟是大陆上人类最早的发源地,也是最古老的文明所在,这里是大陆所有人类文明的起源。在人类发展过程中,先是从此地向东南海岸发展,而后在不断的探索开拓中萌生了各种新的帝国,从而形成今天的大陆局势。 联邦同盟原是人类各氏族歃血为盟的组织,现在则逐渐演变成特有的政治形式。同盟成员由公国、宗教国、自由城邦以及少数的帝国组成。 故事发生的地方是大陆的东方。这里原是普斯帝国的首都。现在成为班达帝国的塞尔纳城。内战与被侵略导致帝国北方生灵涂炭几乎沦为废墟。战后帝国被班达和叛国者维森瓜分为二。班达拿走了塞尔纳以北的领土,而维森则得到塞城以南的土地。之后班达与维森发表联合声明,原普斯帝国塞尔纳以南领土现为柏洛公国,维森为公国番王。而以北则成为班达领土。 战争致使大量孩童失去家园流离失所从而沦落为孤儿,而留给他们的只有战乱带来的满目疮痍和悲惨回忆。 作者起笔的时间点是在普斯帝国发生内战之后的第18个年头。 颠覆再重生 存在的一切,有是必有非,有虚必有实。 无论客观或主观的人为定义都无法成为绝对。 而这种相对本身又具有极端性。 历史就在这两种极端的中线上盘曲前进着。 有时偏左,有时偏右,或者站在中间。 如果当历史偏离了轨道。 那么就需要改变方向,使其回归到正确的位置。 如此历史便可以在摇摆中延续。 这躺旅途中自然难免与轨道两边的边线也就是所谓极端性发生碰撞。 但是边线就像一道亘古的空间结界般坚守着。 将历史的足迹反弹了回去。 然若突然历史的前方失去了两条守护他的边线。 那么。又将如何?…… 彻底的颠覆磨灭,让一切回到原点。然后重新开始。 以逻辑思维来看,历史的进程在某种客观理论判断之下,会有是非之分。 如何纠正错误? 无非是加以引导矫正。 无奈历史的征途是一条单行线。 过去的已然成为过去。 忏悔相对于历史而言。 完全是无稽之谈。 愧疚,叹息或弥补。 永远无法消弭过往的痕迹。 而跨越了临界。 面前的便是。 颠覆再重生! 第一章 塞尔纳之秋(一) 塞尔纳。原波庞帝都,现班达帝国塞尔纳城。 秋风徐徐,寂静详和。落日余辉下的城西老街点缀着丝丝斑斓。闲庭信步欣赏这幽雅的夕阳景色,乔心中不禁唏嘘。寥寥行人,匆匆岁月。一切仿佛依旧,却难免几分物是人非、昨日不再。十几年前战乱硝烟似乎荡然无存,无情流逝的时光是否麻木了已然破碎的人心,过往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煎熬就如同从没有遭受过。生活还是那么恬淡、自然。夕日种种恰似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样的朦胧。似梦似幻。人啊。是真的善忘?或是根本就不想去回忆?伤痛是会痊愈的,疤痕却要如何平抚? 街角是一家古老而平凡的酒吧,就如已近暮年的老人,安详且平和的坐落在那里,默默的诉说着历史的班驳印记。 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是夜帮首脑的集会大本营。 “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么?” 酒吧内的装饰风格庄重且典雅。正对门是酒吧古典华丽的吧台。台前坐着一个衣着像那把剑一样古朴的小子,有着健硕的体格、刚毅的脸庞。说话间手中还轻轻晃动着酒杯。台桌上平躺着一把古朴的配剑。(凯特。戴尔夫) 关上门径直走到台前倒了杯酒坐下,细细品味杯间散发着的淡淡酒香,乔低声说:“朗叔从德罗带回来一份惊喜。” “希望这次不要很麻烦,刚开始一段清净的日子。”酒吧临另一条街有两扇拉上带朴素花饰窗帘的窗户,这时从后面一扇旁边的桌前站起一个身材偏瘦,穿着黑色带有些须镶金纹饰的长袍,面容俊秀的让人感觉有些过分,嘴角若有若无的嵌有一丝坏笑的小子。一边说一边也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威廉。莱蒙斯顿) “我想,也许从现在开始,清净的日子要离我们远去了!”门那一恻靠最左面有一道简单的楼梯,从这里可以到酒吧上面的阁楼。从楼梯上走下两个小子来,前面一位一身淡雅装束,墨色长衫、紧身长裤,脚上一双皮制短靴。一头简单而精致的短发,脸上一副看似正经却好象多少透着点叛逆的笑容,眉宇间尽显年少的轻狂与不羁,边说边朝吧台前的几人别有深意的笑着。(圣)走在后面的那个消瘦的身体却套着一件宽松的法师袍,一脸的痞态,让人一看就感觉有点嬉皮笑脸。(克里。森德。帕里特) 两人走到吧台前的一张圆桌,围桌坐下,同时另外三人也坐到了桌前。 乔从怀中拿出一个漆封的信函,轻巧的拔出藏于靴中的短刃,用刃尖挑开密制火漆,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用很特殊的折叠手法叠起的红色纸张。“文老头请朗叔从德罗城带来的密函。”熟练的打开折叠的几近烦琐的纸张。此间威廉起身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装满清水的脸盆放在圆桌的中间位置。圣从怀中摸出一个精巧的深绿色小瓶,小心的打开瓶子向盆中倒了几滴深绿色液体。脸盆里顿时冒起一阵清烟,清烟过后盆中的清水奇妙的变成了墨色。乔把折平的纸张轻轻放在水面上。众人凝神观察纸张上的变化。原本只字没有的普通红色纸张悬浮在水上并开始慢慢显现出一些文字:下月20号班达小公主妮娅成年授勋仪式,维森大公次子理查做为小公主未来夫婿将途径塞尔纳前去班达帝都观礼。 现场的气氛此时似乎变的有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相同的沉思表情,眼神中却闪烁着各自不同的光芒。 “要开始了么?”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了许久之后响起。 原本应该最诙谐最肆无忌惮的克里此时仿佛也很压抑。“或许吧。” “面对以后无法预计的一切,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苦恼。”乔目光游离,意味深长的说着。 一向坚定的凯特站了起来,走向旁边的窗户,拉开窗帘,推开老旧的窗扇,头伸出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傍晚的恬静气息。回头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既然已经这样选择,那就没有必要去忧心任何未知的后果,无论最后得到怎样的结局,至少我们知道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凯特你怎么抢克里的台词?你一向不是这种无谓的乐天派吧?”威廉一脸狐疑的问。 “阿廉你不知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圣用悲哀的语气回应威廉的不解。 克里好象很不甘。“我只是比较乐观而已,不像某些人杞人忧天,更不像某些人有肌肉没大脑。” 话刚说完马上感觉到有三道凛冽的杀气突然向他袭来,发现不妙的他几乎同时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乔。 “不要看我,我一向是中立派的!”乔很断然的拒绝了克里的求救。 …… 落日已经将要完全淹没在地平线边缘,深红色的夕阳余辉映照着暗淡下去的天空,就像一片要徐徐熄灭的火光,挣扎跳跃着。微风吹拂,树叶沙沙轻响。忽然几声惨嚎和讪笑却扰乱了恬静的傍晚景色。 圣、乔、威廉、凯特、克里五个人是现在塞尔纳城独领风骚的地下黑势力“夜月”的主要头目。几个人都是当年波旁内乱帝国覆灭后侥幸活下来的孤儿。无家无业,举目无亲。惟有从小依靠自己在这个混乱不堪的社会中摸爬滚打苟延残喘着。这群在战争中失去家园亲人的刚离开襁褓的孩子们顽强的在逆境中挣扎着,咆哮着。也许能够活着走过那段血腥岁月是该庆幸的,但历史带给他们的那些残忍的记忆又那么的可悲可恨。命运于他们究竟是否公平?彷徨困惑,不知所措的面对着生存与死亡的选择,他们终于慢慢开始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他们之间没有了彼此,只有大家一起活下去的坚强信念。就这样在为了生存而挣扎拼搏的时候,他们的命运终于因为自己的不懈努力和不为人知的神秘经历而发生了巨大转折。这群本应最无助的孤儿们歃血为盟,建立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组织:“夜月”。而他们五位,就是“夜月”的领导者。 “夜月”是一个近几年来悄然兴起的年轻帮派,平地惊雷般在塞尔纳城迅速发展壮大。强势而又颇为低调,并不被多少城民所熟知。其创立至今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帮派是怎样形成又是怎样发展的。对绝大多数塞城的人民来讲,它无疑是神秘的,但又似乎茫然间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起来。 因为不似其他帮派般为非作歹,做恶多端。反而时常替平民出头解决麻烦并打击消灭其他以压榨平民为生存方式的帮派而颇受平民爱戴。城内宪兵无法完全彻底解决的治安问题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谨的地下势力管理网络,原本赤裸裸的帮会体制离人们的视线越来越远,然而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切不为人知的事情又在悄然发生着。这种即不影响城市政府形象又不扰乱城市居民生活的存在方式似乎被双方默默的承认了。大家各行其道,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便可以相安无事。 城内旧有的地下系统被一点一点的肃清了,这是政府和居民都乐见其成的。“夜月”在逐步取缔各其他黑势力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改变着这个原本被政府和人民所唾弃的捣乱阶层带来的潜意识里的厌恶印象。完善规划自己的经营理念,在折中的夹缝中生存下来并蓬勃的发展。政府和人民做不到或者不方便做的事情往往就会是夜帮需要去做的。让这样的一种势力为自己服务,而自己对其生存方式和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干脆装做无视,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 “夜月”是否单纯的黑帮势力?圣、乔、凯特、威廉、克里这几位又是否真的只是普通的黑帮头目?他们又是否只局限于发展黑帮?他们背后是否有不可告人的背景和目的? 第一章 塞尔纳之秋(二) 这是一个平静的早晨,和煦的晨曦透过低矮的灌木丛洒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早起的鸟儿活跃在青草间寻觅自己的早餐,清晨所独有的徐徐微风拂过,老旧的街道上仿佛洋溢着温暖的自然气息。而这时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凡人们也开始了各自不同的崭新的一天。 城西南小湖边的小树林花园内坐落着一栋老旧楼房,主楼有三层。三层之上还有带天窗的阁楼,从这里一眼望去,西城景色一览无余,此时窗前安静的坐着圣和乔,目光在窗外的景色中游离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玫茵河自北而南将塞尔纳城贯穿,途径城中原皇宫所在地又分为两条支流,一条流经城西南注入塞纳湖,一条继续延城中线贯穿经城南护城河出城南去。而湖的另一段由地下水系通往西南城外的护城河,形成以莱茵河为主的循环水系。于是整座城池又分为东、西二城,分别由数座材质、风格都不尽相同的桥梁连接。 西城古朴老旧,宛如那暮年的老翁,淡淡悠闲、缕缕清愁缠绵其中。漫步在班驳的街道,流连品味着朴素却雅致的楼台矮屋,衰落却苍劲的枯藤老树,还有巷道里那几丝幽幽的神秘气息。便不由的有几分心旷神怡。人生一世,若于此淡定平凡中终老而逝,不失为人间极乐。然芸芸众生,人心项背,又有谁肯如斯般庸庸碌碌,舍弃逐鹿天下之壮志雄心? 东城在战乱中被战火蹂躏,几乎伦为废墟,现在的东城基本为战后重建,因此成为城内的豪华地段,城东南现多居住着贵族、财主等名流人士。各种毫宅别苑错综有序的排列着,或宏伟或奢华,美仑美奂。此时各种华丽马车往来穿梭,惬意中平添几分热闹。而城东北多为青楼赌场、票行当铺,各种商号林林总总,各色人等龙蛇混杂。繁华而凌乱。这里便是远近闻名的消金窟,入夜之后更是灯火辉煌、惶如白昼。奢靡挥毫、酒绿花红无处不在。在这里你可以潇洒随性、放浪形骸、纸醉金迷、忘乎所以。于是此地宿来被喻为“万丈红尘”。 “宪兵队全体出动,看来倒是很谨慎呢。”威廉也爬上了小阁楼,目光扫向窗外。 “索罗斯马上就要退休了,这次的事情如果有疏忽的话,估计给儿子留的就不是爵位,而是一场满门的牢狱之灾了。”乔讪笑着的回头说道。 圣缓缓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站起身来。“世事无常。”眼神含笑的看着乔和威廉“今晚的月亮会很美” 乔和威廉交换了一个“又来了”的眼神。3个人一起离开阁楼。 三楼的客厅里,克里和凯特在悠闲的下着棋。 “太有闲情逸致了吧你们。”乔这两个少根神经的人很无奈。 “老大说过,关键时刻要有稳如泰山的镇静。”克里为自己找的借口总是一套一套的。 “你小子也不怕闪着舌头。”同时一只飞翔的椅垫紧急迫降在了克里的脸上。 伴随“碰”的一声之后,克里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抱怨着。“不是说好了不打脸么?我可是靠着脸蛋吃饭的耶。”(其他人狂吐中)说完向圣谄媚的笑着“不过老大越来越准了,直接命中。” “克里,你的马屁功夫见长啊。不过很可惜。老大对这玩意免疫。”乔忍着笑说道。 圣对克里这个活宝还是很无奈的,毕竟都是被自己传染成这样的。“凯特,人手安排准备的怎么样?”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凯特很自信的回答。 圣对凯特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乔走到窗前“这东风,好象不是很守时啊。” “难道你不知道么?大人物的出场总是讲派头的。玩迟到还算轻的。”威廉讪讪说道。 圣知道其实大家还是很紧张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让气氛沉重给彼此增加压力。于是说:“变化总是让计划不知所措。今晚这场戏肯定很刺激,要唱好而且没有瑕疵,就要看这位东风配合与否了。” 在进一步周密的讨论并确定了他们所谓的“计划”之后。几个人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任务去了。 午后,秋风和煦,南门外来了一个整齐行进的车队,马车都颇为华丽,车厢印有标志,车顶还挂着相应的旗子。车夫强壮且看似有些凶悍。服饰比较奢华。这肯定是某位贵族的车队。 城墙上的哨兵远远的看见了车队并认出了旗帜所代表的意义。立即告诉传令兵通知了城守。 城守很快就指派若干人士等在了城门前,准备迎接这位佩洛克公国世子。—东风终于来了。 不久车队终于来到城门前。 其中一辆最大最华丽的马车排众而出,停在了旁边。城守索罗斯等数人立即迎了上去。看来这个人物来头不小啊!(开玩笑,未来的驸马爷呢。不巴结那才是白痴。) 车夫首先走下车来,来到车厢旁轻巧的打开了马车车门,之后向马车里的人行礼并做了个请的姿势。 世子终于缓缓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服饰些许庸俗奢华,表情与眼神些许高傲轻浮。这就是老索对这位世子第一印象的评价。当然,他可不会说出来的。(也不敢吧!) 老索驱步上前,貌似诚惶诚恐的行礼。(很好的演员啊。)“本人就是塞尔纳城守索罗斯。约瑟。世子阁下大驾光临实乃荣幸之至,未能远迎尚请见谅。”开口便是娴熟的官腔。 “哪里哪里,是我劳扰城守阁下了才是。能来贵宝地坐客一番也是我的荣幸啊。”世子不无谦虚的接道。 看来这位世子并不如表面看来这么简单啊。老索暗暗想到。“世子阁下真是客气啊,远道而来,定然舟车劳累,世子请,我们上车再谈。” “一路颠簸,确有些累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两人对视几秒,而后双双笑了出来。 老索把世子请到了自己准备的马车里,带领其他人以及世子的车队缓缓进城。 这一幕很快就被一直守侯在旁的探子传到了圣等人的耳朵里,众人一致暗想——东风终于吹了起来。 东风既然已经来了,一切就该进入状态了。于是一切在忙碌中有条不蕴的进行着。 城守的马车在城守府门前挺了下来,除几位亲随陪世子一起进去之外,其他的随从都被安排到宾馆去了。(城守府可不是五星级大酒店) “我们安排了丰盛的晚宴以及舞会来为世子阁下接风洗尘。望世子阁下到时能够不吝参加”城守还真的是精心准备了。 “不胜荣幸啊。我也很想结交一下塞尔纳的朋友呢。”世子的接言总是那么无懈可击。 “那就再好不过了,能得世子结交。可是城内很多人的热切希望啊。哈哈”城守对这种含而不宣的马屁功夫比之克里那可是强了至少十万八千里。 两人就这样相互恭维谈笑着来到了府里的大厅。 “城守阁下品位很是不俗啊。窗明几净,素台雅桌。简朴又不失庄重。”真没想到这位世子的马屁功夫也毫不示弱。 “惭愧,惭愧。世子阁下过誉了。我这可不是故做清高。只因这座府邸初建成就是如此,我也就不好再向帝都申请整修了。本来还惟恐世子觉有怠慢,没想到还能如的了阁下您的眼。”这位城守啊,打起官腔来这叫一个厉害。 “阁下过谦了。这足见阁下对帝国的忠诚之心。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在皇帝陛下面前为阁下美言几句的。”说了那么多废话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城守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时咧开嘴笑的跟朵花似的。哪还有刚才矜持的样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那可太感谢世子阁下了。” 之后乐不思蜀的城守又带世子参观了府邸并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家人和手下一干官员。免不了又是一堆马屁互拍。这啊那啊的云云。撇下不谈。 客套场面之后城守安排世子在贵客房间稍事休息。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就这样。天色渐渐有些黑了。依稀临近傍晚。 今晚的月亮。会很美么?我怎么知道。那要今晚才能知道。 第一章 塞尔纳之秋(三) 夜了。明月高悬,漫天星斗。不可否认,这夜色,倒的确很美。 此时的城守府宴会厅灯火辉煌。厅内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新朋老友们穿梭往来忙着交际,基本上都是旧识,在彼此招呼问候之后很快便进入状态,这些贵族巨贾们相互奉承敷衍着,应酬之术已是炉火纯青。(虚伪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怎样才不会显得过于拙劣又给人几分真诚感?这可是科学!) 彼此又是一番虚妄的客套之后,司仪走上了主席台。 “诸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今晚的宴会马上开始,首先让我们有请尊贵的帝国未来驸马,柏洛公国世子理查。布郎西斯阁下。” 众人迅速安静下来,屏息以待这位正角登场。 不久,世子在城守的陪同下步入厅内。此刻的世子身穿一套精致的晚礼服,面带绅士气质的微笑,在城守的邀请下走上主席台。 “诸位晚上好,很荣幸来到美丽的塞尔纳城并受邀与诸位一起参加此次晚宴,我是理查。布郎西斯,希望各位今晚玩的愉快。” 简短的致意之后,世子走下主席台走到城守身边。台下是一片迭起的掌声。 掌声过后,司仪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客人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待着与世子结识的机会。 世子在城守的陪同下一个一个的来问候这些客人。这是一个尊卑有序的过程,最靠近世子这里的必然是宴会最重要的客人,而排在最远处的自然也就是当中最没有地位的。 这个程序在乏味中一点一点进行着。城守很敬业的为世子介绍着这些贵族巨贾,而世子也很配合的面带微笑行礼致意。 寒暄应酬是很费时间和精力的,要时刻伪装自己奉承他人。世子终于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感觉有些疲了,轻声的跟城守打过招呼便告退回去休息了。 府邸西北面是一个有假山小湖的花园,花园的后面就是世子下榻的贵宾别苑。 吩咐侍从各自去休息,世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一刻,昏黑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世子惊疑的转过身来。 一个男子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他,面带淫笑。(从暗到明视觉转换没跟上,眼花了?怎么会是淫笑!这明明是……是奸笑!) 该死的索罗斯,怎么找个大男人来侍寝,本世子又不玩背背山。世子此时如此暗暗恨着。面部表情扭曲。 “尊敬的世子阁下,城守大人为您准备的美娇娃,我已经吩咐她退下了。”这个男子原来是圣,他显然明白了世子表情所表达的意思,并且十分郁闷。世子恢复了镇定,缓步走到卧室里的酒柜前,拿出两个酒杯,倒满了酒。“那么阁下究竟是谁?如此神秘的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圣,一无名小卒而已。如此唐突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世子阁下海涵。我这次来,是跟世子谈一笔生意的。” 递给圣一杯酒,世子对圣所说的交易不无疑惑。“哦?不知阁下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我想先冒昧的问世子阁下一个问题,您难道不怕我是来加害您的么?” 世子对这个会面开始有些感兴趣了,搬把椅子坐在了书桌另一面。 “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你的,没想到被你先问到,那么,我来反问你,你是来害我的么?” 圣开始有点欣赏这位世子了。要么就是他脑子里少根筋;要么,就是此人城府颇深。 “世子阁下倒风趣的很啊。” “还是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好了。其一:如果你是来加害我的,那么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迎接我的就不是亮起的灯,而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器。其二: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房间里已经布置了隔音魔法,你要动手的话,恐怕早已动手,以你的这种魔法造诣,要杀在这个隔音的地方杀我,不是难事。其三:你的表情和眼神告诉我,你没有动机杀我。” “世子阁下的观察倒很细微周到,那么,您想不想听您所问的问题的答案。” “愿闻其详。” “是,也不是。” “哦?”世子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那么何谓是,何谓不是” 圣品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微笑的看着世子。“好酒。这应该是世子出门带的吧,索罗斯这里可没有这么好的酒。阁下的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们来谈点别的。” 世子低下头来品酒,对圣的提议不置可否。 “世子阁下应该知道,您此行异常凶险,令兄对您可是虎视耽耽。” 世子理查放下酒杯,深深的看了圣一眼。 “这笔生意,关乎世子阁下的前途未来。” “你想说的是,关乎我们”共同“的前途未来吧?那么,这究竟是笔什么样的生意呢?” “相互帮助(是利用吧)。功成事就之后,各取所需。” “哦?怎么各取所需,你需要什么,而我又需要什么?” 圣与理查目光相对,意味深长的一笑。 “世子阁下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能从您的眼中看到那种壮志凌云的雄心(更准确的说是野心)。对于您来说,那张椅子远比令兄更势在必得。” 世子重新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余的酒。“那么你又需要什么?对本世子有什么帮助。” “我需要的是比塞城更广阔的天空。当您坐上那张椅子的时候,我希望可以在您的威严之下得到比现在所拥有的更多,更精彩。” “那么,又要让我如何相信你?” “我尊敬的世子阁下,信任并不是靠言辞来取得和建立的,而是靠力量和行动,就请您拭目以待吧!” “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意吧?对于这单交易,请容许我还要再考虑一下。我现在想知道刚才我们暂且放下的问题的答案。” “您当然是需要慎重考虑的,至于那个答案,我要先卖个关子,保留一点神秘感。时机到了,您自然会知道。那么,世子阁下早些休息吧。在下告辞了。” 话刚说完,房间里突然又一片昏暗。理查眼睛里只看到某样东西闪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片模糊。 当他重新点亮灯光的时候,房里除了他,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了。 城中靠近府邸的一座石桥上,一辆马车奔驰而过。 “进展如何?”月光下恍惚看的清说话的是乔。 “比预期的要好,他城府更深,更有野心。” 不多久马车驶回了城西南的老楼。 其他人都等在了这里,圣向大家简单叙述了谈话内容。 “那他会上钩么?”会问这种这种白痴问题的当然只有克里。 “我们现在的角色,是姜太公。”威廉总是习惯把自己带入某一个角色。 “希望我们的世子阁下,会是一个听话的愿者。”凯特无条件的配合着威廉。 “愿者还有听话或者不听话的分别么?”乔很质疑。 “要你管!” “哎,没文化真可怕。” “老大,没文化的人不是在说我吧?” “才没那回事,我是说乔。” “凯特,你还记得上次你被怡红楼姑娘调戏那件事么?其实那件事是圣……” “阿……不对。我刚才说的是克里。” “哇*,老大你就知道往我身上栽赃。” “难道你不是没文化么……” …… 夜月下。除了这些嘈杂的噪音。一片宁静。 第一章 塞尔纳之秋(四) 柏洛公国大公维森一共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其中大儿子史莱文无疑是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而二儿子理查则只有通过与班达公主的联姻来留住自己的世袭地位。他们的父亲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解决兄弟间生来就铸就的生死矛盾。然而当联姻的消息传出后理查却突然成为公国势头最强劲的人物,地位和声誉彪升,继承王位的呼声貌似已经超过了他的哥哥史莱文。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史莱文当然不会容忍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突然抢尽自己的风头而坏了大事,更不能容忍眼看就要到手的王位宝座拱手让人。于是,一场手足相残的戏码在风平浪静中酝酿着等待上演。而维森也只能对自己弄巧成拙的愚蠢懊恼不已。 为了避免两兄弟间的暗斗愈演愈烈蜕变成明争这样的他所不愿意看到的流血事件,只有赶紧安排儿子暂且离开公国,去班达暂且躲避风头,待一切妥当了,也就相安无事。而理查很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势力很难与已经手握大权的哥哥斗,基于明哲保身的的想法,欣然同意前去参加小公主的成人礼。 然而不成想,势得王位的大儿子根本不能容忍这个具有潜在威胁性的弟弟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他不敢肯定自己的这个弟弟在成为班达帝国驸马后会不会毅然决然的从自己手中将王位抢过去。于是,一场暴风雨正在风平浪静中酝酿着。 史莱文要在弟弟成为驸马前,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王位就只有他一个选择了。 理查心理很清楚此行到底有多凶险,也很了解他那个行事狠毒的哥哥不会对他有任何相煎何太急的仁慈。只是他同时也深深的知道。以目前他的力量,是不可能斗的过他的哥哥。毕竟史莱文手握公国虽然不多但也是所有的兵权,而大部分的公国将相重臣也还是站在史莱文这边。理查的那点望尘莫及的势力和力量,简直就像是沙土的堡垒,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崩塌。 要说不怀疑圣的居心和动机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半夜时分神秘的出现在自己下榻的地方,而且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提议双方合作共谋大事。听上去自然有些荒诞滑稽。然而形势压死人啊。在强烈的求生意念和权利欲望面前这点小小的疑惑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就算真的合作自己又能失去什么呢?无非是将来从自己手中分一点利益出去罢了。再者,等到自己独登大位,要想拔除这种小角色,还不是轻而易举。虽然说相互利用必然会被彼此制约,而现如今显然自己利用对方比较大,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会被其制约。况且自己还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实力多大能量,若到时顶不住哥哥那方势力,远可以直接让他们一齐去送死点,一了百了,然后一切推卸掉,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面对哥哥在自己要行进的道路上埋下的阴谋陷阱,理查感到无助的很。在没有正式成为班达驸马之前,他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所以圣对自己伸出的这根橄榄枝,对目前的他来说是唯一的选择,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 理查清楚,圣、乔他们同样很清楚。 可是……万事总有可是。双方都是笑里藏刀对彼此居心叵测。最后究竟谁的牙齿比较锋利先将另一个咬死?……这还是未知之数。 对毫无悬念的事情,圣等五个人是不会有过多的兴趣去担心的。众人很早就睡下了。准备以更饱满的精力来迎接理查的合作,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怖挑战。 这天早晨风和日丽,一辆马车早早的停在了城守府的门前。 马车停稳后,一个神采熠熠的男子走下车来。漫步走到守门哨兵面前。 “烦请通传索罗斯大人和理查世子,老朋友圣冒昧来打扰了。” 哨兵显然对这位圣的大名有些耳闻,也不刁难,赶紧屁颠屁颠的找传令兵进去报告。并请圣先进府邸在庭院里等候消息。 不久,传令兵跑了回来。 “城守大人有令,请阁下到前厅稍待,大人和世子稍后就到。” “有劳了。” 圣边欣赏景色边向前厅走去。 前厅在正门的西侧,进门直走,到一个喷泉左拐,有一段架空的回廊一直延伸到前厅门前。 圣步入前厅,已经有侍女在此奉茶等候,于是先独自坐着品品露水沏的清茶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不久,理查在索罗斯的陪同下到了前厅。 索罗斯做为东道主当然应该先问候。“圣,稀客啊,稀客啊。平时百请不得一见的大忙人今天怎么有兴趣光临我这里了?” 圣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多日不见,城守大人还是老样子啊。像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能够随便来大人您的府邸呢?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是来一睹理查世子王族风采的。这位便是世子吧,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英姿飒爽,倜傥风流。”(圣大大。您拍起马屁来一点不比那位索大人差,真不愧是“呕”像啊!) “阁下可真风趣。我就是理查。幸会。我也是久闻阁下大名。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荣幸之至。能与世子这样的风云人物交朋友,那可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两位这么投缘,还是坐下来慢慢聊吧。”索罗斯见两人聊的兴起。干脆招呼两人坐下。 两人相互请了一下,坐了下来。 “二位先聊着,我还有些许公务要去处理,失陪。”城守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还是很会看眼色行事的。 待得索罗斯走的远了,前厅内只余他们二人。 “世子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许是晚宴让身体有些疲乏,睡的还好。” “那还好。我还怕阁下在异地会睡不塌实呢。既然阁下安好,那我就放心了。世子若有兴致不如让我做东道,陪您游览一下塞尔纳风光。也好舒解下您心中烦恼。” “那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先互相推委一番,彼此都不首先提起交易的事情,惟恐落在下风,受制于人。 不过显然反而是世子这边比较着急一些。 喝了口茶彼此沉默了片刻之后。世子终于开口。 “阁下的提议我接受,但有一点阁下要事先答应我。行事中,万万不能动摇了公国的根基。不然等到我坐上椅子的时候摆在面前的却是一个烂摊子,会苦恼的很啊。” “世子的要求没有问题,我们也不想到时候为世子去收拾烂摊子呢。” “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 既然生意已经谈成了,其他的细节就要慢慢计划商量了。 圣叫来了管家,嘱咐他告诉城守,鉴于城守公务繁忙无心他事,就由自己来陪同世子在城内参观游玩一番,请城守不必担心,自己一定不会怠慢了世子。 管家恭敬的答应下来,承诺一定马上传达给城守。 于是两人一起乘坐来时的马车离开了府邸。 第一章 塞尔纳之秋(五) 马车在城内兜转了一圈,确定没被跟踪之后依然驶入了湖边的这栋小楼。 圣将世子请下车来,一起走进小楼,乔、威廉、凯特、克里此时已等在门内。 “世子,这四位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后也会一起跟随世子。”将世子带到四人面前“你们四个自己向世子介绍一下自己吧。” 四人简单的介绍过自己,世子也挨个握手致意表示友好。简单的客套之后马上进入正题。 克里在房间里谨慎的布置了一个隔音魔法,会谈就开始了。 乔拿出几份材料,递给理查。“跟在您身后的尾巴,凡是被我们发现的都已经拔除,这是资料和口供。此外我们希望世子可以将您的侍从资料确认以下,让我们可以排查是否混有奸细。当然,前提是如果您同意的话。” 理查随手翻阅着自己手中的材料。看来自己的哥哥在自己身上也是下了不少工夫呢。 “我想,如果您同意,此行的路线需要稍做更改,安全起见尽量避免走有潜在危险的路线。之前我们已经派人在沿途做过侦察,确定有些路段很是可疑。”威廉在书桌的地图上标出了几个地点。 “塞尔纳在边境线上所以城守没有权利征调任何一个士兵来护送阁下,一切只能依靠我们自己,所以我们会调派部分手下来协调保护阁下,确保您的行程安全。请阁下放心,我们的手下不会有任何问题。”凯特在作战指挥方面有独到之处。 “至于在新路线行程安排方面,也请世子阁下放心,我们会妥当处置的。”克里有时并不是一无是处。 理查手中拿着资料惊讶的看着眼前几人。真是出乎意料啊,原来一切都已经计划妥当,看来他们料定自己会答应合作要求,而且已经提前部署好了大部分事务。不得不说自己此前还真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或许他们真的能够帮助自己达到目的也说不定。 理查开始对自己的合作伙伴有了一定的信心。 圣含笑看着理查的神色变化。“怎么样世子,对我们这样冒昧的安排还满意么?如果您对什么地方有异议的话,我们会尽快改进解决。如果您同意了,那让我们进一步商榷一下具体的行程计划吧。” 理查轻轻放下手中的资料。“诸位真的是让我很吃惊,居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佩服啊。我很满意,应该说比我预想的要好太多了。” 乔打开酒柜为每个人倒了杯酒。“那么。一起来喝一杯吧。” 众人纷纷拿起酒杯。对现场每个人来说,这杯酒就预示着一切的开始。“为成功干杯……”世子惬意的祝起酒来。 …… 接下来自然是需要把计划更完善一下。然而大家都知道计划是永远追不上变化的,在到达黎塞留之前的道路上会发生些什么,谁都无法预知。世事无常啊! 午间众人来到城东北的一间名坊:人间居。这里素雅安静,自然祥和。是这“万丈红尘”中的一枝独秀。但凡自认风流儒雅的人士都是此地的常客。 人间居虽是饮食之地,但更像一个花园庭院。不乏嶙峋奇石,鸟语花香;又有蓝琴丝竹,高山流水。不同格调的闲亭被迂回曲折的回廊串联起来。亭外或是竹林溪流,或是荷花水塘,或是万紫千红。风雅之地。 “原来塞城还有如此风情之处。”世子也是附庸风雅的人,对这里很是欣赏。 “这就是世子您孤陋寡闻了,人间居在塞城乃是无人不晓啊。”克里的调侃是不分对象的。 众人相视而笑。 “于此风流雅致之地,抛却世间细碎琐事烦恼,畅谈苦断人生,不失为一种难得的幸福。”世子举目环顾这眼前美景,而后微眯起眼睛,似乎沉醉其中。 而其他人也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情细细玩味着。 “大自然与生命真的是一种奇迹。大自然于平凡中却又那么神秘,绚丽多彩而又朴实无华,庸和中隐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而生命,在死亡与无助面前是那么渺小,而在生存和创造方面又是那么伟大。平凡与不凡、渺小和伟大就这样再自然不过的同时存在于一起。我想,这世间万物大都是相对的、矛盾的吧。而在这相对与矛盾中孕育生长的,便是一种极端。”圣仰望浩瀚的天空,向是诉说,又或是在自语。 众人听的似懂非懂。各自沉湎在他的话语中,默默无言。 世子不久兀自笑起。“你的这番感悟,独到而深邃。只是有些朦胧。” 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命承载了太多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东西。而我们,只能在有限的光阴里让生命尽可能更璀璨,更有意义。好好的享受这份属于自己的生命以及生命中所有的一切。至于在生命即将结束那一刻的惶恐跟无助,又何必执迷不悟。” “我跟乔的理念不谋而合,人生一世匆匆而过,与其去思索我们无从理解的飘渺命题,倒不如更好的把握跟享受现在的生命。这样才不至于迷茫、彷徨。”凯特也是一个浪漫的现实主义者。 “你们两个靠不靠谱啊?怎么可以不无条件支持老大的理念?老大你放心。我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克里的瞎起哄。“我想你们3个都误会圣的意思了。其实现实很虚妄也是相对的。假如生命没有了纯真的梦想、贪婪的欲望和飘渺的思考,那么就只剩下了现实的枷锁,而没有现实的鞭策又无从让所有虚幻演变为真实。一切都在互为矛盾中相辅相成。而这两者间的极端性缺一不可。生命便是把这两种极端这种融合,才会有今天的精彩纷呈。不是么?”貌似还是这只狡猾的狐狸多少能够理解圣。 理查津津有味的听着各方不同的言论,于此同时自己也获益非浅。这几个年轻小子将来都不是池中之物的概念在他的心中有深了一层。 “在我看来,诸位的说法各有千秋,现如今这个百家争鸣、暗潮涌动的时代,几位定然会大有作为。” 中肯的评论是理查一贯作风。 “世子更是前途无量啊,我们对世子将来在宝座之上的大展宏图会拭目以待的。这种没有结果的争论于我们已经是再寻常不过了。这一切本就没有什么是非可言。倒让世子见笑了。”圣借机对理查又是一顿恭维。 “那么,我们就共同拭目以待吧。”世子受用的笑着。“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分头行事吧。” 众人谈笑着慢步离开。 出了人间居,圣和理查回了城守府,而其余四人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任务。 回到城守府,索罗斯已经忙完了公务,于是两人在书房见到了他。 “两位可有尽兴?圣,你没有怠慢了世子吧?” “我哪敢。世子可以大人您的客人。” “今天是很完美的一天,让我领略到了别样的塞尔纳。更结识了几个很棒的朋友。” “能成为世子口中的朋友,那是我们的荣幸。当然这也是托了索大人的福。” “你就不要恭维我了。我老了,自然不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多少共同语言,现在是你们的时代了。今天真的很惭愧,忙于公务而怠慢了世子,还好圣雪中送炭啊。世子您一定要在塞城多游玩几天,也好让我尽到地主之仪。” “我刚好想要跟大人您谈这件事。我打算今天晚上起程,尽快赶到黎塞留,免的迟了路途耽搁或者出了什么纰漏耽误了观礼。” “哦?何必如此匆忙?” “世子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罢。”圣给了索罗斯一个颇具意味的眼色。 索罗斯乃是察言观色的高手,怎会不知。“哦。哈哈。那么世子还需要老夫做些什么?” “大人您有公务在身,就不必麻烦了,这次圣和他的兄弟也会与我一道前去黎塞留。” “百无聊赖占世子的光去凑个热闹,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大人您放心,我会替您尽您那份未尽的地主之仪的。” “圣可真会揭老夫的短啊。那好吧,既然有圣他们一路陪同世子。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对他们几人还是很有信心的。不知世子打算今晚几时动身。” “还请大人见谅,我们会秘密动身,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回程的时候我会再来拜会麻烦您的。” “世子客气了。何来麻烦之说。既然如此,那么预祝你们一路顺风。” …… 告别索罗斯之后,世子吩咐侍从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而乔等诸人的安排也已就位。 夜半时分,城门悄悄开启。 世子带领自己的侍从,还有圣等众人以及他们的手下兄弟尽量悄无声息的离开塞尔纳城。 目标:黎赛留。 夜月。美丽依旧。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一) 塞尔纳处在班达与柏洛边境线上,虽然柏洛行同于班达的附属国,但塞尔纳依然被当作一座要塞来使用。 内城特别加高加厚加固的城墙、碉楼、机械台自不用说,护城河也是专门拓宽过的,必要是可以自磁能内注入火油点燃,以防敌人越过河面攻上城墙。外城则是一道建筑壁垒,密集的民居将护城河外三公里之内完全铺满。想要在这里排开阵势车轮战攻城?对不起。房子拆了先! 北门出城,一条笔直的道路延伸出去。途径小镇马多加斯直到奥德尼罗。 这里是连接塞尔纳与外界的交通交汇点。具有显而易见的重要战略意义。所以被誉为塞城的后勤基地。不但有大量的后勤储备,而且还拥有规模不小的军营。以便更好更快的补给塞城的战争消耗。 从奥德尼罗向被直到帝国北部边境城市坎布里,向动则到底沿海港口城市巴米雅,向西经过莫切、格兰迪以及萨霍温就到了班达与原普斯帝国边境交界处的班达帝国要塞城市:丘水城。 经过连夜的赶路,世子的队伍于次日清早赶到了奥德尼罗。出示了相关公文之后,众人得以在营地充分的休息并做短暂休整。 清晨的营地略有忙碌却又井然有序,士兵们有条不恽的集合、报数、点名、然后从班开始逐级上报汇总。之后就是例行操练。最后才是早饭时间。 这些细节都落在圣等五人的眼底。此时世子旅途劳顿已经休息去了。而这五人貌似悠闲的在营地为他们安排的营房前闲逛。 “有什么看法?”圣低声问着。 “两个字:震撼。粗看之下军容也只是在纪律规整方面严格统一,而整军形式普通但简练,士兵与将官之间配合也比较协调。之所以感到震撼,是他们作为一个整体在训练中举手投足间无形散发出的威势。那就是所谓的军魂吧。班达军威之强盛,可见一斑。”凯特的眼中分明在迸发着火焰。 “哈哈,太久没看到凯特再有这种烈焰般的激情了。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乔很乐意看到凯特这种表现。 “我的心情现在跟凯特很相似,不过有一点却恰恰相反。”威廉平静的收回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端。 “比当前更强悍的可能。”圣转头看向威廉,而威廉此时刚好看着圣,两人目光接触,相视而笑。 “从优点和缺点两方面观察分析,这一直都是我们的制胜武器。”克里边说边解下身上的披风。“好久没有活动以下筋骨了。凯特,不如我们去隔壁的武场伸展伸展腿脚?” “我看你是身子骨又痒痒了吧?前头带路。”凯特现在被鼓动出的满腔激情正愁没处发泄。 “这对活宝。”乔无奈的摇着头。 圣和威廉也低头讪笑着。 克里一直是众人中的谐星,察言观色、调节气氛他是驾轻就熟。 武场就在他们所在营房的旁边,是平常将官们演武的地方。而现在正式营地最忙碌的时刻,所以这里倒空闲的很。 圆形结构的武场地上铺满花岗岩,也只有这种结实的岩石才经得起日以继夜的比斗蹂躏。四周有很多演武专用兵器,较钝的边刃可以有效的避免失手错伤。 几人来到武场中央。凯特解下佩剑。其他人退避到旁边。(什么?站远了看不清楚?不然您到前面站着去?我先替您去打120哈。) 没有任何花招架势,克里首先为自己加持了诸如轻灵术、护盾术、感知术等辅助法术,而凯特则催发斗气护盾。 双方眼神示意。开始了! 凯特持剑突然以极高速度向克里靠近,而克里在瞬发魔法飞弹后向右后移动企图率先抓住凯特目光死角位置。凯特轻松的挥剑挡开攻向自己的魔法火焰,斗气与魔法碰撞出嗡嗡的响声,而后向正右方腾空而起,凌空劈出一剑斗气。克里释放出早已准备好的默发冰霜结界抵御。同时咒发一道闪电束。凯特第二道剑气也已经劈出。又是一波能量对撞,气流横扫而出。凯特落下后一招残影剑蓄势而发。巨大的具现化斗气之刃凭空出现。克里双手飞快挥动,虚空中刻画着符咒,口中呢喏。“奥术,邓肯之刃”。凛冽的元素能量瞬间凝聚成黝黑的奥术长刃迎着空中的斗气之刃呼啸而去。撞击的瞬间是静默的,而几乎在同时爆裂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风暴。反作用力致使两个人倒飞而去。平稳的落地表示这并没有给他们带来负担。 落地后的凯特立即向左前方漂出,同时双手持剑,剑身骤然迸发出浓烈的金色光芒。克里刚才飞行中默发的悬浮术释放而出,空中随手又瞬发两颗飞弹,之后右手自怀中拿出魔法短杖有节奏的挥舞着,杖端的魔晶石璀璨闪烁着。 热身结束了。要拿出真本事来了。 凯特手中长剑金光如有实质,剑身仿佛忽然间涨大了数倍。而克里手中短杖也在挥舞间凝聚着越来越多的元素能量。料想接下来会是更强大的能量对撞。 终于斗气被彻底实质化。这时凯特刚好移动到克里空中位置的正右方,长剑遥指空中的克里,一声断喝一道实质化的斗气束以超越视觉反射极限的速度抛射而出。这种凝聚成实质化的斗气束可怕之处在于其极高的密度以及极速的抛射速度,而这一特点使其在能力对撞中具有了恐怖的穿透性。就在凯特长剑指向自己的同时。克里也终于凝聚了足够使用的元素能量,短杖停在视线正前方,左手张开平伸在绚丽闪耀的魔晶石之前,“秩序奥义—空间束缚。”,居然是密传奥义法术“空间束缚”。这个法术旨在调动大量的元素能量压缩至临界状态在某一个点暴发,庞大的能量冲击波一瞬间所形成的势能挤压它所作用在的一定空间范围,由此产生瞬间空间凹陷,从而达到能量凝滞乃至束缚的效果。 时间仿佛真的停滞了下来,画面就这样被定格在能量接触的一瞬间。 好象过去了很久,又好象时光根本没有流逝。足以致盲的强光一闪而逝,视觉恢复之后只看到接触处轻微的一点空间扭曲。显而易见双方所使用的技能都并不够纯熟完整。 此时两人又一起站力在地面上,衣装稍有凌乱,从呼吸频率看的出来,双方都有些输出透支,而开始感到吃力了。 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 克里挥手间瞬发两颗飞弹向后退去,快速小心的躲避着来袭的飞弹而后向克里追去。在这个时候如何让自己减少消耗是制胜的关键。 倒退的克里猛然停顿下来,默发的麻痹术随手掷出,然后间不容发的左手在空中迅速刻画了一个符咒,短杖轻轻点击在了上面。 凯特在克里停下同时侧身向斜里移出,并凌空挥出一道斗气。 斗气挥出之后凯特惊疑的发现麻痹术并没有按照原始轨迹飞向自己,而是弧线前进,刚好躲避开了斗气击中自己。 电击般的麻痹瞬间席卷全身,虽然这个法术持续效果非常短暂,但在势均力敌的快节奏交锋中,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就在麻痹的同时克里的符咒已经被释放。 连锁闪电。 武场内向起一阵凄厉的惨嚎,之后是一通不宜公布的咒骂。 克里赶紧跑回到其他三人身旁避免凯特的打击报复。而圣等三人已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不止! 就在这时,武场门口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掌声。以及豪迈的笑声。 “几位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此年少就有这般实力。就连我这一介武夫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众人疑惑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此人正是奥得尼罗营地都督:尤科多中将。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二) 当然应该疑惑。武场外的营地虽然仍是一片熙熙攘攘,而武场内又是精彩激烈的比斗,再两者扰乱之下或许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尤其是聚精会神战斗着的两人,可是至少圣、乔和威廉并没有在比斗而只是旁观者,这点扰乱并不足以使他们忽视掉多年磨练出的起码的警惕心。而尤科多显然已经观看比斗多时了。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要么是他们集体出现了严重失误,要么就是—这个尤科多有着惊人的实力足以躲避过他们以前赖以为身的敏锐洞察力和警惕心。事实告诉他们,后者可能性最高。 那么,有必要重新评估这位其貌不扬的上将了。 “是将军阁下,我的两位兄弟于军营中看到将士们在认真训练。一时技痒,来武场切磋一番,没想到劳扰了将军,十分抱歉。”圣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哪里哪里,是我太卤莽才是,久没看到如此精彩的比斗,方才有些不能自已看的出神了。希望没有破坏各位的雅致。看来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活力啊。赶了一夜的路尚有精力在此切磋比试。羡慕的很啊。我是真的老咯。”将军面带笑容来到几人面前,说到最后还外加一声惆怅的叹息。 “几个粗浅的招势而已,没想到却在将军您面前献丑了。晚辈们不才,还望将军能对刚才的比试指点一番。”克里顺势转移话题,拿回主动权。 将军呵呵笑道:“指点倒不敢当,提点自己的看法倒是可以。”打量着克里。“对于魔法,涉猎浅薄的很,不宜妄作评价。”而后目光瞄向凯特,眉目间充溢着欣赏与期待。“至于斗气,与其打了半辈子交道,眼光或许还有些水准。从方才你所展现的水平看来,扎实的修业造就了现在斗气之雄厚,战斗中娴熟自如的调动体内庞大斗气,并有节奏的输出补充,斗气的基本运用已经把握的炉火纯青。然则厚实有加奈何缺失虚实变化,这是作为一个斗气者的悲哀。一个成功的斗气者在拥有雄厚的斗气实力之同时更要懂得虚实相生。怎样才能使自己输出的斗气可以更合理有效的威胁乃至伤害到对手,这是驾御斗气的关键所在。实乃虚之前提和必备条件,而虚则是将实极效化的必要手段。用最小的力量给予对手最大的伤害是一个武者的最高目标,也是至高境界。”严肃的陈述完自己的观点,轻轻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年轻人,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实力,足以为此感到自豪,但是,同时也要深深的告戒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将军的表情里透露着如同对自己弟子般的慈祥,甚至可以在他的脸上看到如下几个字。 那就是:我很看好你哦! 这反而让凯特有些许受宠若惊的感觉,忙不迭的行了一礼。“多谢将军的指点教诲,” “看来将军对我们的凯特是青睐有加啊。”克里奸笑着,看准机会捉弄凯特。 “将军的教诲,凯特与我们都会铭记。我想您此刻军务繁忙,我们就不再打扰您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乔适时的中断话题,免的再交谈下去,夜长梦多。 尤科多无谓的打着哈哈。“谈何打扰。不过料想你们也都累了,切磋也切磋过了,早些去休息吧。不是还要赶路么?” 圣带头向尤科多致意。“是,那我们告退了。” 众人头也不回的遛出了武场。 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之后,几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各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当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晌午了。 乔在旁边推了推他。“将军邀请我们赴宴。” ****** 营地肃穆而庄严。在将军的侍卫官带领下众人来到将军营地府邸。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间稍大了点的营房,内外虽然有不少侍卫值勤守卫,但依然不会让这里有任何与众不同的感觉。 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将军和世子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众人为自己的迟到向两人致谦,两人似乎也并不介意。 与其说是宴会厅,倒不如说是普通的家用餐厅来的更贴切,两个字足以形容:朴素。简单的装饰,简单的礼仪,简单的过程。十分不简单的气氛。这就是军队! 入座后将军马上吩咐侍卫们上菜,菜色普通,这倒与这里的格调相呼应。 宴会当然少不了饮食间的闲谈寒暄,这无疑是相互增进友好的最好方式。 “世子此次行程看来十分小心谨慎,身边这几位年轻人看来都有不俗的实力,是否对我们班达的治安不甚放心?”将军丢出这个尴尬的话题来引导这次交谈。 “我想将军您可能误会了,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决定一起前往帝都纯属偶然,他们起程前拜托我带他们一起来班达见见世面,一方面碍于彼此友情不好拒绝,另一方面也打算让他们一起跟来见识一下班达帝国的大国风范。还望将军能够谅解。”世子轻松的挡了回去。 “哈哈,原来如此。老夫倒很佩服世子您的眼光啊,这几位后辈都颇有些潜力,将来必不是那池中之物。相信一定会成为您非常可靠的左膀右臂。”将军豪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 世子畅笑起来。“这一点我也是深信不疑啊。很幸运啊!” “将军大人和世子阁下过誉了。我们几个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能得二位如此赏识心中实在惶恐。”圣客随主便也打起了官腔。 将军对几人如此年轻就有虚怀之心颇为赞赏。“好啊。老夫果然没有看走了眼光。不知世子阁下打算于此逗留多久。” “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晚些时候便想动身起程。” “哦?何以如此急切?” “早日到达帝都也好有充分的时间休整一番,顺便游览领略一下帝都的磅礴之气。” “哈哈,也好。那么老夫尚有公务在身,就不送诸位了。” “不敢有劳将军,返程时再回来拜会答谢将军您。”圣从来都给人一种好印象。 “不必了。我想,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一定会很有趣。”看来尤科多心情很好,临别还不忘制造一个悬念。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离席而去。世子与圣几个马上开始安排起程事项。 “他好象是要向我们传达一种不可直言的讯息,而把迷题抛给我们去闷头苦想。”威廉向来很喜欢把一件事情复杂化。 “或许是想给自己制造几分神秘感吧。”对于乔来说,直白的理解最简单。 克里总是一脸傻笑。“我想是老头子看咱们几个不错想拉拢一番吧。” 圣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该开场的剧目,剧情始终都会揭晓。无论观众或者演员,只要塑造好自己的角色就好。” 很快一切安排妥当。 队伍要从这里赶往莫切,而接下来有段大约三天的路程将不会有停留休整,而从塞尔纳带来的补给只够最多五天的消耗。只能希望路上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不久,颇为浩荡的队伍里开奥德尼罗,向莫切进发。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三)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慢,夜晚在就近的空旷地扎营,白天略做休整继续前进。看起来井然有序,一切顺利。但这平静却给六个人造成了困扰。 这是离开奥德尼罗第三日的午后,阳光和煦,天空晴朗。 克里钻进马车,懒洋洋的坐了下来。“到了莫切一定要好好洗一洗,不然身上臭臭的会把不到妹。” 乔拿起一个苹果扔向克里。“香的时候也没看你把到过妹。还是先吃个苹果调节下自己混乱的内分泌吧。” 克里慌乱中接住丢来的苹果不忿的看着乔。“太伤自尊了,太不厚道了,太没有同情心了。” “乔他太过分了,克里你不要气馁,下次我介绍个妹给你认识……”威廉貌似一脸真诚的同情很怜悯。 “真的吗?还是威廉够意思,不像有些人。”克里乐的像只发春的猪,同时还不忘回击一下某人。 威廉抬头想了一下,之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克里“怡红楼的如花怎么样?” “我香蕉你个疤瘌……”克里瞬间变身超级撒亚人扑向威廉。 只见画面中一片刀光剑影,并喷洒着华丽的暗红色液体。a型b型o型ab型都有。(您想啥呢!特技效果罢了,真都打死了那还让不让我写下去了。) “老大”乔一脚把两人踢开,招呼钻进马车的圣。之后凯特也钻了进来,马车开始显的有些拥挤。 “有什么新动向么?”威廉瞬间恢复严肃表情,一本正经的问。 凯特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展开来,用手指在地图上为大家做说明。“我们现在正经过席林切尔山麓,从这里再向前走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有一条自两座山峰之间穿过的道路,路两边为防止落石伤害往来行人而种植了大密度的高大树木。这也是到莫切前的最后一处可以形成伏击的地点。” “看来是想在我们途中时刻谨慎提防而开始疲乏之际趁虚而入。”乔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整理思绪。 “如果要在这里动手,那不是给我们更多的心理准备和时间?是不是有些过于明显了?”威廉头斜向上盯着马车顶,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不在计划之中的感觉,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兴奋。好久没有能够让自己有紧张的情绪了。”疑惑而又期待的表情挂在圣的脸上。 “不如一起到队伍前头去翘首以待吧。”凯特想到不久可能有一场久违的激战,看起来比圣还要兴奋。 克里走在最后,不自觉的小声嘀咕起来。“都是怪物……” 出了马车,众人一齐上马,并骑来带队列之前,遥望远方的两座高山以及山脚下窄长而茂密的树林。 “果然是伏兵偷袭的好地方,高山遮蔽了许多光线,树林又阻挡了绝大部分侦察的视线,一切条件都便于隐藏行迹骤然突袭。”乔适时的来一下换位思考。 “伪装之所以被称为伪装,是因为它始终都有破绽可寻,要想揭开伪装,首先要找到蛛丝马迹的破绽。”这是威廉最喜欢研究的问题。 凯特目光专注的凝视着那里,似乎想要透视其中的一切。“山坡之上植被稀疏不便隐藏,但不排除会有法师或射手躲避在视线死角等待时机。路旁树林高大茂密,适合隐藏身手灵敏的轻甲战士。山坡上负责狙击的人先动手,而后趁我们慌乱间林中埋伏着的突然从我们队伍中央贯穿切入,把队列截断为前后两部分,使首尾不能呼应,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而后分而灭之。策划的很好。” “如果山坡上的狙击得手,他们会不会直接打掩护然后撤退?”克里总是很喜欢找茬。 圣右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敢接这种任务,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猎物们留下活口。” 几人断断续续的谈论着,克里先回到队伍之中。不久,队伍已经到了那条路之前。 “感觉到了么?”圣每次都是问这种自语般的没头没脑问题。 “很专业,规模不小,而且有比较强的组织性。”凯特显然很习惯回答这种问题。 乔和威廉异口同声的低声说出两个字:佣兵。 掉转马身回到队伍中央的马车旁边,克里已经跟在世子车驾一侧。 圣目光转向克里。“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 队伍很快完全进入树林包裹的道路中。 突然,晴朗的天空中落下了一滴雨水打在圣的脸上。摸着脸上的雨滴,抬头望向天空,骤然的雨水由缓转急毫无征兆磅礴而下。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扰乱,整齐的队伍逐渐混乱起来。 就在队伍混乱起来的同时,一道凛冽刺目的闪电束凌空劈下击向世子所在车驾。而在闪电去路上也瞬间出现一道冰霜护盾抵挡,闪电与护盾相碰撞爆裂之际左右山坡上各有一只魔法箭极速射下,其后是一阵应该是由长弩射出的箭雨。 魔法箭几乎在发射的一刹那间到达车驾两侧,就在眼看箭身要穿透贯穿车驾之时,左侧箭体之下一团斗气直窜而上,拦腰斩向箭上,撞击产生的反作用力导致箭体偏离即定轨道贴马车顶部呼啸飞过,在道路右边树林中轰然爆炸,可见此箭威力之巨,若击中马车则后果可想而知。 画面回放到斗气击中左侧箭体的瞬间,此时右侧的魔法箭距离马车也只有一个马身而已,箭体携带的庞大能量波动凭空卷起一阵强烈旋风,而这一刻的影象仿佛被慢放n倍,箭体周围空间暗了下来,箭体所携带的魔法能力在慢放中迅速游离消失,如同被某种物质中和,闪烁的魔法光芒逐渐消退。终于所有的魔法元素都从箭体上被吞噬了,影象仿佛也恢复了正常,魔法能量的消逝并没有影响到箭的抛射轨道和速度,箭身狠狠的贯穿马车车辕木版,钉在路面,而后裸露路面之上的部分崩碎散落。 左右两边的魔法箭同时被解决掉了,看来轻松,其实实在惊险异常,稍有差池所带来的后果都是严重的,还好一切化险为夷。而一切的发生和反应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作者不得不再注一下:魔法箭—顾名思义是指被灌注且封印了魔法能量的特殊箭体,其中含有的高浓度魔法能量,在一定速度下的运动轨迹中遇到阻碍或者碰撞会很容易引发能量爆炸,从而形成强大的小范围破坏力。也因此这种战斗工具较为罕见,生产携带相对也都很麻烦。而已射出的魔法箭一般来说只能在允许条件下躲避,或者谨慎的改变其抛射轨道,而用中和或者说是吞噬魔法来抵消箭体的魔法能量的做法倒稀有的很。而要用斗气多撞的反作用力改变箭体轨道却又能够不引发爆炸,这种对斗气的把握控制之驾御能力可见一斑,相比较而言魔法吞噬则更加使人不敢相信,这需要对魔法有相当高层次的理解跟控制能力,不是一般法师可以拥有的技能。另:上述文字中的画面慢放只是一种写作效果,并非真正减慢了时间,其目的只是为了方便大家理解。) 威胁解除之后,乔和圣从刚才自己破坏掉的魔法箭运动轨迹计算出狙击者应该在的位置,有默契的各自向嫌疑地点运动过去。而与此同时世子车驾旁边两侧树林中骤然杀出一群蒙面偷袭者,他们很有战略性的从队伍中央插入,硬是撕开一个口子,生成突破点,截断队伍。当然,他们的目标便是马车中的世子。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四) 一波弩箭自然不会给乔和圣造成什么困扰,分别一个斗气长刃和火焰墙简单解决。乔借助斗气跃起,以树木顶端为借力点向山壁方向高速移动;而圣则释放腾空术直飞向山腰的目标。 此时道路上的战斗已经开始,雨势就如同来时一样迅速噶然而止。队伍还没有从突降大雨的措手不及中完全反应过来,而两侧树林中冲出的偷袭者却像一根羽箭从队伍中央的两边插入,一些侍卫在慌乱中被砍倒在地上,缺口开始逐渐变大。道路因为积水在不断踩踏下有些泥泞,侍卫们与偷袭者在僵持中逐渐后撤,很快马车便会暴露在偷袭者的攻击范围之内。 山坡上的狙击攻势第一波被破坏,而后出手的两个人突然冲了过来,第二波的目标自然开始针对乔、圣两人。第二轮弩箭顺势射出,两人轻松躲过,这种力量速度的机弩射出的箭根本对两人构不成威胁,况且目标又只是他们两个不会伤及同伴,自然是连摧毁的动作都省了。两人担心的是刚才那种魔法箭,速度快威力强,委实不好对付。于是加快速度向山腰移动。 自山脚向上,端掉对方的狙击人员是一个被动切劣势的过程,而当消灭敌人已经形成的狙击攻势又无疑会化被动为主动化劣势为优势。战争有时也只是挣这一线之差而已。 居高临下的狙击者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地理优势,竭尽一切力量阻挡乃至消灭这两个贸然冲近的猎物。 然而几次三番的远距离攻击对这两个凶猛异常的猎物仿佛并不起作用。 弩箭被轻易躲避,而低冲击力的远程魔法又显得那么脆弱切没有威胁力,随手间被击毁。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两个难对付的猎物。 再看山脚道路上的战场局势,马车终于完全暴露在偷袭者的攻击范围之内,无论如何任务马上就要成功了,迫于无奈也只有暂且放弃与这两个猛兽间的纠缠,猎杀目标之后马上撤离。 偷袭者利落的换用长兵器直接贯穿马车,合理将马车彻底破坏,马车破裂之后的一幕却让偷袭和狙击者同时愣在那里。 残骸中不要说破碎的尸体,就连目标的影子都没有。 恍惚间唯一的反应自然是—上当了。狡猾的猎物。 无论何种规模的战争,其过程都是瞬息变化,莫测高深的。任何一点微小的闪失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战争的结果。 也许就在慌神这段短暂时间里,一切已经不同。 除了被摧毁的马车之外的其他车辆已经在侍卫稳定后撤的同时向队伍前后两端移动。 侍卫们此时完全放弃了队伍中央地段的防守后退让出了足使偷袭者集聚的位置,集聚达到临界切踩入圈套之时便可以形成有效的前后合围,便被动遭袭为主动合围歼灭。 而乔、圣也趁敌人不知所措之时加速冲上了对方形成狙击攻势的制高点—两侧山腰用植被做伪装的据点。 茂密的植被被调整修饰过,刚好可以遮蔽向上仰望的视线而不影响居高下视的远距离狙击,但平视时却也很容易发现这个目标。临近之后乔速度不减径直冲向敌人,杀气弥漫。基于对危险的本能知觉,茫然中的狙击者凛然惊醒,匆忙间准备战斗。一个精灵魔箭手、两个人类法师、二十个人类弩箭手,普通的狙击基本成员配置。狙击主要针对远距离杀伤,当遇到逼近的敌人就会有些束手无策。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以最小的消耗换取最大的收获,这都是夜月首脑们在洋溢着无数血汗的峥嵘岁月中领悟到的信条。 气势磅礴的斗气自剑刃上愉悦地喷洒着。没有取巧的花招,没有华丽的架势。招招建功,果断狠辣,每一击都会使一个敌人丧失最基本的战斗能力。面对这些具有可怕的远程杀伤却只有可怜的近战能力的狙击者们,简单快速的结束战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几次耀眼的斗气光华之后,乔回剑站定。些许的反击并没有阻挡这个来势汹汹的猎物,甚至被其忽略不记,这是一个强烈的讽刺。 圣空中快速观察着敌人的组成,其他的与乔那边相同,只是多出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之后直接降落在狙击者旁边,飞行中已然为自己加持了各种利于近战的辅助法术。此时早已默发完毕的连锁闪电顺势激发,而后向左移动,在另一边停下,快速咒发一个中级爆炎术,炽热的火球在敌人中间的地面暴烈,火焰向四周肆虐冲击,强大的作用力将敌人掀起抛出,划出一道弧线之后滚落地面。弩箭手的可怜法术抗力致使全体当场毙命,脆弱的精灵箭手已然生命垂危,而两个法师也在措手不及中失去大部分战力。此时只有黑袍人在火球爆炸范围之外默立着。 圣凝神戒备再次打量着这个黑袍人,一身宽大的黑袍罩住全身乃至头部,双手交叉垂在身前。很是诡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躲过自己的魔法攻击,当然不能小看。 就在这时黑袍人动了,双手平举于胸前,周身渐被黑影笼罩。 圣从来不会让敌人有先出手的机会,首先向后飞退,同时几个瞬发的飞弹向黑袍人掷去,站定之后右手自怀中摸出自己的魔法短仗,左手频繁的在空中刻画着符咒,看来要全力以赴了。 也不见黑袍人有什么动作,飞弹很自然的从他的身侧飞过。而黑袍人身周的黑影却越来越浓烈。 居然会偏离目标!这倒出乎了圣的意料之外,但是双手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这个黑袍人很不简单。 气氛凝重且诡异,两个人像毫不相干一样各自准备着自己的法术。 黑袍人身周的黑影浓厚有如实质,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双手已经开始在轻轻颤抖。终于,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吼声,黑袍人的法术完成了。两人所在战场周围开始阴暗起来,空气流动仿佛静止下来,圣感觉黑暗就像完全包裹了自己并在身边狰狞的笑着。黑袍人身前半空中的空间突然好象有一阵扭曲,黑暗就像找到了宣泄肆虐之处疯狂的向扭曲处涌动而去。 就是现在。圣身体一颤,"秩序奥义—紊乱"。完成的大型法术顺势放出,在空间扭曲处瞬间触发。 静止的空间结界被庞大的魔法能量撕裂,触发处耀眼的光芒与幽暗的黑影争斗纠缠着,狂风向四周呼啸而去,之后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能量冲击波向周边肆虐蔓延,摧毁了爆炸范围内的所有石块树木,灼热的能量冲击使其他树木燃烧起火。烟雾、尘土飞扬遮蔽了视线。 圣被剧烈的冲击力抛了起来,半空中调整身形勉强平稳落在地面。等到视线逐渐清晰看到的景象让自己大吃了一惊。面前远处一个高大的黑影伫立着,身体向外不断喷发着黑色火焰,而旁边的黑袍人衣袍已经有些破碎,身体抖动着,看样子受伤了。 这个黑袍人是一个法术士,而且还是一个黑暗术士!那么那个高大的黑影一定是被召唤出的元素生物—黑焰元素。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五) 圣在发现黑袍人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于是黑焰元素锁定目标迅速向他靠近。 爆炸形成的冲击波从中心向周围蔓延导致一个圆的范围被夷为平地,山坡一侧被像硬生生砍去一部分,视野内一片空旷。与一个元素体在这种视野开阔的地方缠斗无疑是自找麻烦,它们具有高抗力又不怕死,而又拥有近乎无限的攻击能量,摆脱它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其彻底消灭,然而这对于法师来说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普通的低当量法术对其形成有效威胁和伤害太小,大范围高当量法术又会很容易被它的攻击迫使打断。它就像是一个打不死的怪物,打又打不动、跑又跑不掉。难免让人一个头有两个大。 战场上随机应变是一门高深学问,重要关头如何取舍或许会关乎最终的结果如何。 刚从狼狈中摆脱出来的圣不得不再次跳入麻烦中去。一番摇头皱眉感慨自己时运不佳之后,快速加持腾空术向后倒飞而去,首先至少不可以让这个怪物太接近自己,否则纠缠起来肯定会很痛苦。一边无奈的躲闪元素体的远距离攻击一边快速而焦急的思索对策,看起来就像猫捉老鼠的追逐游戏。黑袍人显然在刚才的能量对撞中受到反噬伤害,虚弱的站在原地观察半空的战况,看起来并没有逃走的迹象,这倒一定程度上消除了躲闪中的圣的顾虑。 黑焰元素属于黑暗火系元素生物,主要以具有灼噬效果的黑色火焰做为攻击方式,具有较高的魔法抗力,生命力顽强。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有两种办法。一:直接摧毁元素体。这相对来说比较困难,黑焰本身攻击属性属于灼噬,单纯攻击魔法无法达到有效的攻击效果,而大规模高伤害魔法以及强吞噬魔法又需要较长时间的前期操作。二:切断元素体与召唤者的意识交流,以使元素体丧失履行指令能力。这就需要召唤者失去意识力,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杀掉召唤者。 那么,看起来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圣从单纯的对元素体的守势中寻找着防守反击的机会,要尽量保证一击致命。 而此时道路上的战斗也正是关键时刻。侍卫已经完成了对钻入圈套的偷袭者的合围,为了避免树林其他地方另有偷袭者袭击,队伍外围的侍卫绕队伍外圈不断的迂回移动,形成流动的防守阵列。分成前后两部分的侍卫正在或逼迫或诱使偷袭者向队伍前后两端的中心处移动。 从遇袭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一刻钟而已,整个形势便被逆转过来。 克里在道路上方半空不断攻击着被包围起来的偷袭者。威廉也在半空,间或攻击偷袭者中实力较高者,间或指挥安排着侍卫们配合进攻,并形成严密的包围阵行。凯特正在合围交点处歼灭着企图突围而出的偷袭者,同时配合威廉的指挥安排在侍卫中调度着。几人从刚才发生爆炸时就一直分心关注着圣那边的情况,大致了解圣现在的处境。 克里边随手释放着攻击魔法把目光对准威廉。"这边差不多没问题了,老大那边你去搭把手。" 威廉二话不说向圣所在之处飞去。 圣在不断的试图摆脱黑焰元素的追击寻找合适的反击机会,而这只可恶的怪物像不知疲惫为何物般紧紧的跟在自己后面,只能微皱眉头,无可奈何的暗恨着。视线的余光看到威廉向自己这边飞来终于舒了口气,这种追逐游戏太累了,再这么玩下去不要说反击怕是连继续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袍人当然也看到了飞近的威廉,但迫于已经没有选择余地,只有让黑焰全力解决眼前这一个,然后再对付接近中的另一个。否则让两个人会师的话,结果是显然的。 黑焰开始不留余地的全力攻击,圣大意下开始手忙脚乱起来。高浓度的黑色火焰不断向自己射来,而同时还要控制好自己的移动轨迹,不由恨的牙根痒痒。 虽然圣的防守已经捉肘见襟,但黑焰也没有克敌制胜的能力,也算久经沙场的圣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可能的机会。 双方在快速的攻防中谨慎对峙着,密集刁钻的黑色火焰没有办法完全命中不断躲闪的目标和突破严密的魔法护盾,疲于闪避的法师也并没有把握在防守的同时出手反击,形势就只能继续僵持。 终于久旱逢甘霖,威廉赶了过来,形势开始有了转折,由于受伤而虚弱无力的法术士更加焦急紧张起来,这使得圣松了一口气,元素体从缠斗中退了出来,戒备的注视着圣和另一个赶到的对手。 从麻烦中脱身而出的圣蹩了一肚子鸟气,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你缠住这个可恶的怪物,我去干掉那个把自己包在黑布里装模做样的术士,省的麻烦。"恨恨的怒视着地面上的黑袍人。 "黑暗系的召唤元素体一旦失去了召唤者的意识控制驾御就会疯狂暴走甚至自爆解体,得用其他方法。"威廉瞄了略显狼狈的老大一眼,而后打量着那个圣口中的可恶的怪物。 "这方面你是行家,那么你自己解决它好了,我去款待一下这位黑袍客人。"圣才懒的理什么其他方法是什么,现在只想饱揍一顿底下的黑袍术士,一解心头之气。 威廉拿这位发了脾气的老大也没有办法,只能挽起袖子来认真对付这个元素体,叮嘱圣不要下手太重。"记得留一口气,带回去聊聊天。" "会留几块完整骨头给他的。"火气上头的圣已经迫不及待了。 无论如何,短短时间之内从计算对手变成被对手计算,从一个自认完美的猎人变成一个已然无助的猎物,这个反差都是非常讽刺和无奈的。一个由精英组成的佣兵团队在任务中这么短时间内被几乎全数歼灭,不能说史无前例,至少已经很难想象了。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啊,碰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大钉子,只能说运气差到了极点。虽然之前也考虑过失败的可能,但是这种程度的失败结果却怎么也没有出现在考虑范围之内。看着含怒逼近的圣,黑袍人悲哀的感慨着。 虽然不想就这样任人鱼肉、宰割,但是自己被反噬受创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继续维持支配元素体的能量,现在已经力不从心。其实如果刚才能够在威廉接近前解决掉圣的话也许此时黑袍人可以继续战斗,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使他放弃了拼命的念头。 威廉此时面对着戒备着的元素体,从容的用双手在胸前刻画着复杂的符咒,身体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行为方式倒与黑袍人有几分相似,只是魔法属性不同。威廉原来也是一名法术士。 元素壁障在身前快速形成,浅绿色光芒不断闪耀,随着元素密度的增加颜色也在不断加深。一个个符咒在刻画完成之后成波纹状游离飘散,快速凝聚着元素能量。威廉的衣杉飞扬着,凝聚的元素能量已经达到临界状态,符咒也同时刻画完毕,于是双手突然平伸。元素能量团在同时由中心向内塌陷,一阵耀眼的绿光过后,在威廉面前出现一位美丽的水精灵元素体。 "苏拉,好久不见了。"威廉居然跟自己的召唤元素体打起了招呼,之后双手结印"异界元素束缚",水精灵元素体周身开始散发出柔和的波纹光芒,极快速的缠绕住了呆滞中的黑焰。威廉仿佛很满意苏拉完成的效果,朝自己的召唤元素浅浅一笑。而后微闭双眼呢喏低吟着复杂的咒语。 虽然对手已经因伤而虚弱的手无缚鸡之力,但这并不会成为圣手下留情的理由。圣在黑袍人身前落下,随手便是一通电束和风刃,黑袍人痛苦的在地面上挣扎扭曲着,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还是块硬骨头嘛。圣有几分欣赏这份个性,但并不代表会对其有任何好感,手下没有停止的迹象。 就在圣正沉浸在发泄愤怒的愉悦中的时候,身侧突然出现了乔的身影。 "不要了吧老大,人都快死了,我那边留下的活口都已经趁不注意的时候服毒自尽而亡了。你这里除了他之外我也检查过了,都挂了。"乔可怜的看着正在饱受摧残的黑袍人。‘居然敢把老大气成这样而且栽在他手里,恐怕连死都不会有个好死法。’乔心里暗暗的想。 圣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向乔。"这么严重?至于么?" 乔当然了解圣的疑惑,本来就打算留下活口来套出一点信息的,没想到居然都自己把自己解决掉了。 这时威廉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法术,"水之精灵—净化",水精灵元素大幅度活跃起来,如有实质的波纹完全包裹住了黑焰,可以看到在包裹的同时黑色火焰开始渐渐黯淡起来,很快水精灵元素已经完全包裹住了黑焰,黑色的火苗从元素体中心一点点崩碎消失,最终一阵波动之后化为乌有。 圣在看到威廉已经解决掉了可恶的黑焰之后,丢出一个长效麻痹术之后就不再管已经被自己蹂躏至半死的黑袍人,像什么没发生一样跟着乔去搜索战场去了。 道路上的战斗已经结束,战况颇为惨烈,70多个偷袭者没有一个投降的,全数倒了下来,而山坡上的狙击者除了黑袍法术士之外也悉数死掉了。侍卫队伍的伤亡也很严重,180人的队伍挂了27人伤69人,死伤在一半以上,如果没有提前做好周密的应对计划和密切的战斗配合以及五个人不俗的实力,也许现在被全数歼灭的就是圣这一方。 惨烈交战后的战场一片狼籍,地上倒着许多尸体,尚没有受伤有行动能力的侍卫正在小心的整理着,将自己同伴们的遗体抬到旁边放在一起。 圣等人搜索完战场,看着大战过后的满目疮痍,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也有些许不自在。 而这时世子正在几个圣他们的得力手下的护卫下从队伍的后面走了上来。 原来世子之前并不在队伍里。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六) 战况颇为惨烈,而战斗本身又是无情的。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时刻、每一个角落都会发生为生存而展开的竞争,没有竞争也就不会有进步。生命就在这种为生存而顽强奋斗的征途上延续、进化着。"适者生存"—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世子缓步走到几人面前,含笑鼓着掌。"很漂亮,如此短时间内结束战斗而且全歼敌部,我这个观众这次可是大饱了眼福。我最惊讶的是居然可以让我带来的一干侍卫发挥了往常二倍的战力。几位真是辛苦了。 "侥幸而已,基于我们的经历,对于偷袭和反偷袭都算比较熟悉,而且这次一起带来的兄弟也是这方面的行家。说到全歼,这倒也出乎我们的意料,只是敌人太过刚烈。幸好我们还有一个活的俘虏"圣对于敌人血战到死的行为也颇为惊讶。 "还有一个活口么?希望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怎么处置了?"世子对这个幸存的敌人很感兴趣。 乔悄悄的看了一眼圣,确认他没有什么特别表情之后回答世子。"现在已经失去了基本的行动能力,已经派人看管起来了,估计不会出问题的。" "到时候好好审问一番。这些袭击者很特别,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像是单纯的佣兵"理查对这么刚烈的袭击者感到很迷惑。 "看来是一股专业的猎头者。"凯特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猎头者?"世子好象对这个称呼很陌生。 "哦,猎头者是一种佣兵的别号,他们是专以伏击、偷袭为主的小规模佣兵组织,相当于一群有组织纪律性的杀手,成员实力不俗,接一些高难度高危险性同时也有极高佣金的特殊任务。这种佣兵接到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因为失败的猎头者将完全失去自身的价值。"乔详细的为世子做着解释。 "原来如此。"世子觉得这可能确实是一股猎头者。 威廉正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烁着异样光芒。"没想到世子的兄长有办法请到这种级别的杀手组织,还好事先有所准备。我们这边的伤亡也很严重,死伤一半以上,如果被偷袭成功的话,或许现在的结果会截然相反了。看来我们有必要重新探讨以下具体行程计划。" 圣打量了以下战场。"先收拾一下这里,安排好伤兵,收殓阵亡弟兄的遗体,然后休整队伍马上赶往莫切。一切到了那里再说。世子阁下您怎么看。" "恩,这样最好,那么抓紧休整,我们尽快动身吧。"世子点头同意。 不久,队伍临时休整完毕,缓慢的向莫切出发。莫切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商业城市,无论是东部自海上运输经巴米雅到这里,或者是南部入塞尔纳沿特定商路到这里,再或者是自西部各城市到这里。每日可见来自东、南、西各地的商人们往来不绝地忙碌着,因为这里,便是北方的贸易中心。 莫切之繁华也只有亲身来到这里的人能够了解,与其说是一个城市,不如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市场,日夜间都可以看到满城人潮涌动,大小商人们在这里买卖货物,交易往来。遍地都有各种店铺和货场、酒馆饭店、旅社客栈,而赌场青楼之类自然也不能少,巨大的人口流动在带来异常热闹繁华的同时也会带来诸多不安定因素,于是这里又有着大大小小为数众多的佣兵组织。莫切就像是整个北方经济命脉的心脏,是它的不断跳动维持着繁琐的经济产业。这里就是一个商业的天堂。 没有高大厚实的城墙门楼,也没有戒备森严的碉堡关卡,简单的城防设施仿佛时刻在标榜着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自由之城"。 入夜时分,队伍终于赶到了莫切,没有任何繁复的手续,直接于近郊找了一处规模颇大的客栈投宿。 毕竟是如此规模的商业城市,客栈内所有服务也都面面俱到,吩咐找来医生药品为伤者治疗,并吩咐手下连夜将阵亡弟兄遗体送去火化安排好后事。世子和几人一起来到一处比较幽静的客房,研究了起来。 莫切城在夜里也是灯火通明的,弥漫着喧嚣。而世子诸人下榻的这家客栈却在远离市中心的近郊,虽然也免不了有些干扰,但也较之清静了许多。三进的院落层次分明,而现在所在的就是最里一进院落的一处独院的客房之中。 "队伍现在折损严重,必须重新做一次大的休整,而且还需要尽快补充好人员,以目前的状况继续行程会很危险。"乔右手食指敲击着桌子说道。 世子目光扫视了五个人一眼。"这次被袭确实大出我们之前的预料,没想到史莱文居然有办法聘请到这种级别的杀手组织,看来是我太低估他了。幸好他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他一定也做梦都想不到我会遇到你们这样的帮手,及时的变被动为主动挽回了局势,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圣摘下了在击毁魔法箭时使用的魔法戒指放在桌上。上面镶嵌的魔晶石已经碎掉了,显然这个戒指已经失去了他的作用。"现在变化已经存在,计划就要相应改变。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得到足够多的信息做为参考,希望可以从那个俘虏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同时要在莫切探听一些的线索,这里有很多的佣兵组织,应该可以找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确切的计划要在之后再敲定,至于人员的补给,要稳妥处理。" "现在我们双方对于彼此的形势都很模糊,而在这方面目前为止我们占了一定的优势。至少在这次袭击事件上给对方制造了一些迷雾。但接下来对方会如何行动也无从知晓,但是如果再次行动肯定会比这次更加激烈这是毋庸质疑的。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要想消除这种劣势只有想办法转换我们其中一方的位置。如果继续这种正面冲突的话,很难保证下次还会是这种结果。"威廉掰着手指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怎么个转换位置?"凯特在这些脑袋比较灵活的人面前总是懒的动用自己的大脑去自己思考问题。 "要想让对方由暗处走出来估计是很难的,那不会是要我们也躲到暗处去吧?"克里已经有些迷惑了。 "克里说的有一定道理,既然很难把对方钓出来,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也躲到暗地里去观察观察?"乔整个身子靠近桌子,看着其他人。 圣左手支着脑袋,眼睛合了起来。"可是我们的目标太过明显,如何隐藏行迹是个大问题。而且对方又很明确的知道我们的目的。" 威廉继续掰着自己的手指,同时还摇晃着脑袋。"如果是要把对方引到明处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需要很周密有效的计划。最好能多了解一下他们的具体情况。" 说到这里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各自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不久世子突然站了起来。"不如我们从两方面同时着手。不但要把敌人钓出来,而且己方的人可以在同时迷惑对方,而我们则隐藏起行迹让他们不知所以然。" 克里呱唧呱唧的鼓着掌,一通马屁又拍了上来。"世子果然聪慧,居然想到这么周全的办法。" 其他四人暗地里鄙视着克里的谄媚,同时不得不也递给世子一个佩服的眼神。 "那么,大致就这样决定了,具体方案等得到足够的信息再来商讨,我要先去好好审问一下我们的俘虏。明天凯特和克里出去打探一下佣兵组织那里以及城内其他有用的消息,而乔和威廉想办法解决人员补给问题顺便准备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世子阁下先去歇息吧,有了消息我们会立即通知您的。"圣也站了起来。 "好吧,诸位也要早点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世子首先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客房休息去了。 其他人也起身走了出去,出门之前乔别有深意的看了威廉一眼。两人心里不禁在为那位倒霉的法术士默哀起来。 众人走了之后,圣伸了一个大懒腰,而后向囚禁俘虏的地方走去。 (各位颠覆的读者们大家好,我是本书的作者小皓。 相信诸位人生中都有许多懊悔苦恼的憾事,人终究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是万能的,也会犯错误,何况是平凡的人? 但是历史是一条单行线,是无法回头的,一切对于过去的奢求都这能是幻想而已。 本书的主要寓意就在与此。 谁会没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无论是人生或是历史,当遇到追悔莫及的事情时,往往都只能无奈迷茫不知所措。而沉浸在过去的错误中只会让自己更加忧愁苦恼。您是否幻想着让自己重回过去把一切错误都纠正过来。然而现实让我们知道这只能是痴人说梦。 颠覆再重生。很显然就是将一切颠覆之后再重新开始。但是重新开始的一切就不会重蹈历史的覆辙么?答案明显是会的。 生命之所以为被称为生命,因为生命是活的,一个活的生命永远不会有绝对的理智,生命的精彩就在于是非两种极端中的挣扎。 智慧生命都是有感情的,而在理性与感性间的游移不定必然会让一切不再完美,或许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 写此书,就是为了给大家造就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让诸位在现实的枷锁下寻找到虚妄的精神愉悦。我想,这就是一个小说作者的最基本的愿望。 冷静的审视那过去,认真的把握好现在,憧憬的展望着未来。这是现实中的我们应该做的。而在小皓为您塑造的世界里,会让一切都彻底颠覆,而后再重新开始。 这就是我要为您做的。 希望您会喜欢本书以及小皓的文字。 谢谢。 因为繁琐的个人原因本书更新慢的离奇,但是小皓一定会加倍努力尽量更新。也希望诸位读者大大们多多支持,让现实的梦在小说里开花结果。)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七) 莫切是一个物欲横流的地方,到处纵横着喧嚣和纸醉金迷,甚至有一些地段会彻夜灯红酒绿,堪称“不夜城”。 而此时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却有人在痛苦中低声呻吟着。这位可怜的呻吟者声嘶力竭的抱怨着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心里还要暗暗的狂恨着某位无良法师。“这是哪门子法师,下手这么重,都快把我打成半身不遂了。下次如果让我逮到一定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地。” 就在他忿忿不平的咒骂的时候,走在半路上的某人猛然打了几个喷嚏。 “丫丫个呸的,这才几月晚上就有些凉了。”边看着天边紧了紧衣服,继续迈步向院子里的小偏房那走去。 跟看守的侍卫打了声招呼,"砰"一脚把门踹来径直走到昏暗的屋里。 “手下败将,躲在哪呢?快滚出来见本少爷。”语调嚣张跋扈,就像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切,要不是当时有人跟着瞎搀和还不知道谁笑到最后呢,还好意思说自己赢了,来的时候怎么没让天上掉下来的牛砸死。”这位‘手下败将’似乎很不屑。“爷我就在这呢,眼睛瞎看不见还是怎么着。” 向说话方向偏了偏脑袋,圣两只手握在胸前,把手指关节掰的“叭嘎”乱响。“呦呵,还挺横,那怎么现如今就成了阶下之囚了?我还奇怪你怎么就没让天上掉下来的母猪砸死。”一边朝那边走去一边活动着手脚。“香蕉你个苹果,是不是嫌白天揍的不过瘾这会儿身子骨又痒痒了?我看你就是个被虐待狂,贱命一条。” 被俘虏的术士此时正躺在床上全身疼的直哆嗦,嘴上却一点也不服软。圣装腔作势走到床前,抬手拖了旁边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知道,严刑逼供对这种人来说等于白费力气,他们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职业杀手组织的成员每天都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拿命在拼搏,哪里会在一点皮肉之苦的威胁下放弃了自己赖以为生的尊严。但是自己也不是白痴,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人非圣贤,总有办法能够让你开口说出我想知道的,只要让我知道你的弱点。气氛已经有些缓和了。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形势所迫不得不装孙子了,这可不是我懦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术士此刻脑海中尽是阿q思想。 圣斜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瘫痪”在床上的俘虏,一身黑色的长袍已经破烂了(估计就是老大您给打成这样的,人家原来崭新的衣服。),破损处露出的肌肤雪白,体形相对于术士来说都算是有些瘦小,一头金黄色短发,黝黑但略显疲惫的眼睛,鼻梁高挑却像是瘪下去一些(还是您的杰作啊老大。),嘴巴小而清秀甚至有几分……可爱。香蕉你个苹果,又是个小白脸,这年头是什么世道,小白脸都有这种实力,而且还出来满世界溜达,还让不让人活了,圣心里忿忿不平着。 “看起来你很是不服啊,行,下次我亲手让你在床上多躺几个月,叫你心服口服。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是老实在床上待着吧,别到时候真瘫痪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罗嗦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嘛,总不能叫您阿猫阿狗什么的吧。”圣露出一脸很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术士看到这位无良法师这种讨厌的笑容心里多少有些发毛,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屈服。于是又是“哼”的一声,头向另一侧偏开。 还很个性,圣心里讪笑着。“没关系,你可以一句话不说,只要听着就行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在你耳朵边不听的说,只要您不嫌烦就行。那个,我说阿猫先生,您今年贵庚啊?看样子很年轻嘛,又有如此实力,何必要去做那种玩命的买卖呢?以您的身手去哪还不都得吃香喝辣,瞧瞧现在,弄成这样多不划算,万一哪天要是栽在狠人手里真把小命给丢了,多不值啊。大好青春、花样年华,要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多可惜啊。您父母该多伤心啊,女朋友得多难过啊,那将是社会的损失啊。年轻人目光要远大点,要深刻点,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既然你不应声我就没完没了的说,看你能装聋子哑巴多久,圣心里暗暗盘算着,就这样胡咧咧起来,完全无视自己的听众是什么感受,而且大有你不吱声我不停的架势。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何况是一个正沉浸在痛苦中的人。终于在这位无良法师不停的咧咧了有近一小时之后,火山在沉默中爆发了。 “救命啊……。”术士彻底崩溃声嘶力竭的大喊。 这一喊把正全心全意胡咧咧的无良法师吓的不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猪呢,这分贝起码200。 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紧皱眉头看着因为大声叫喊牵动了伤口正在“哎哟”的术士。“哦,您原来不是聋子哑巴啊。” 可怜的术士无助的看着这个该死的无良法师,悲愤的咬牙说着。“别再废话了,要怎么样直说。” “态度不够诚恳,我拒绝。”圣摇晃着脑袋,然后作势要继续咧咧下去。 术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内心深处在反抗与妥协中挣扎着,不久又缓缓睁开了眼睛。“欧吉桑,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就饶了我吧。”看样子是选择了后者,不过从说话的表情来看,这个选择是痛苦的。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真是!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圣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起来。“第一个,你们是什么组织,这次袭击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术士侧过头闭上了眼睛,懒的再看这个讨厌的家伙一眼。“我不属于任何组织,只听我自己的。至于他们是什么组织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跟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罢了,而袭击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有点明知故问了。” 圣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这不重要,只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有办法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你们的目标就是理查的性命对吧?那么又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我说的很明白了,我就是我,没有我们,我跟那些佣兵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跟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有着共同的目的才会暂时合作。他们受谁指使我根本不知道更不想知道,至于我,只听我自己的指使。”术士不耐的嚷嚷起来。 圣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和审问过这么个性的俘虏,简直比自己还牛气。强压下心里的火苗,继续问着。“既然你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你又是否知道他们的幕后主脑是谁?是否还有同党?而你又为什么要至理查于死地?” 术士皱了皱眉头,声音里透着不耐。“我在这里打算设伏击杀理查,而他们发现了我,在得知彼此目标一致之后就决定一起行动。那是第一次碰面,根本不可能更深入的了解他们,幕后主脑和同党什么的都不知道。” 圣懊恼的垂着头,这次审问可以说是几乎一无所获,虽然并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但现在看来没有办法从他嘴里继续套取有用的信息。整理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看着床上的术士。“既然如此,你还是先休息吧,等到你身心恢复一点咱们再继续聊。对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圣,到现在还没有知道你叫什么。” 术士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不久轻声吐出几个字来。“约瑟。” “那么,约瑟,晚安了。”转身快步走出偏房向自己房间行去。 术士终于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安静,眉头打开,静静躺着。 圣迈入自己房间,关上门之后“砰”的一脚把桌边一个椅子踢成碎片。 此时早已经守侯在里面的其他四人看到老大这么生气都很纳闷,难道那个半死不活的术士还能把老大气成这样? “丫丫个呸的,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一只嘴硬的鸭子。”圣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来。克里在旁边撇了撇嘴。“老大你也真是,就这么点事就给气成这样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您以前对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都是直接给装到棺材里完事么,怎么现在拖泥带水起来了。” 威廉上前猛敲了克里一个大板栗。“你小子就知道贫嘴,现在咱们手里就他一个,能随便处置么?什么事不动动脑子就知道跟着瞎起哄。”接着无视克里投来的愤怒眼神,对圣说道:“老大您也不用这么介意,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急不在一时。” 圣只能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其他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基本的框架都安排好了,至于详细的细节还要谨慎处理,不如等明天和世子一起商量一下。”乔一边简单的收拾着圣踢碎的椅子碎片,一边向他做着报告。 “那就先这样吧,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详细研究。”圣苦着一张脸,摆了摆手示意让大家都回去。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各自出去了。 这一晚天色阴沉,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估计还在对那位个性太强的术士耿耿与怀。 (之所以在圣和约瑟对话这里要写的这么拖沓是有一定的目的的,作者在这里要留一个悬念,虽然这个悬念并没有多悬,但是也是在为后面的人物和情节做一些铺垫,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谢谢支持。)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八) 天色微亮,莫切这个硕大的商业机器便开始继续运转起来,到处可以看到忙碌的身影,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各大商号间往来穿梭着,各色商品进出交易,一串串数字来了又去。 此时近郊一处客栈里的某位无良法师正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副根本没有睡醒的表情,嘴里呢喏着自己都听不见的话,估计是在埋怨外面的喧嚣打扰了自己的睡眠。 推开门走出屋外,深深呼吸着潮湿的新鲜空气,展开四肢伸个懒腰,迈步向院落里走去。晨曦轻柔地曼延着,露水从杂草的嫩芽上滚落,鸟雀于草丛间觅食玩耍,四处洋溢着初秋气息。晨间漫步乃是一种享受,身心感受着生命之美自然之美,幸福。尤记得五个人还涉世未深时,最喜欢于清晨结伴在清澈的塞尔纳湖边闲谈漫步,偶尔嬉笑打闹、追逐玩笑,虽则无所事事、两袖清风,却是开心快乐的。然时光如梭匆匆而逝,几人再也不是当初漂泊流浪游手好闲的毛头小子,自残酷的腥风血雨、生死沙场中摸爬滚打拼搏出来,已经是威震一方众人瞩目的枭雄人物,而这份用烂漫纯真开心快乐换取来的荣耀与权势又是否值得?蹉跎往事、峥嵘岁月,这条路可走对了么?罢了,何必再去想,既来之则安之,走自己的路哪管别人言论是是非非。 甩了甩头,丢开最后一声叹息,继续欣赏清晨的图画。远处有一个身影正在跃动着,走近仔细一瞧原来是凯特正专心修行斗气,这会已经是汗流浃背。 这小子,还是这么勤奋刻苦。圣讪笑一声,轻轻从一旁靠近。 一点一点慢慢接近着专心的凯特,圣暗自琢磨着怎么捉弄他最好玩,而正在刻苦修行的某人还并不知道一会自己将会被人算计,一心凝练着自己的斗气,猛然感觉身体四周温度集聚下降,神经反射使全身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皮肤一层鸡皮疙瘩,骤降的气温让身体开始有些麻木,但经验丰富的凯特迅速反应起来,身体原地腾空而起跳向一侧,并立即加持护体斗气。身体还在半空中移动着,突然又一阵强烈的战栗感袭向全身,身体在战栗中僵硬麻木,再也无法保持跳跃的姿势,就这样保持跳跃动作“扑通”一声整个摔在了地上。 “谁这么阴损冰寒结界完了还给准备个闪电束缚,香蕉你个苹果。”正躺在草丛上呻吟翻滚着的凯特颤抖着声音咒骂着,其实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除了克里那个贱小子就是号称无良法师的老大,克里那家伙在旁边冥想,那么在这个时间会出来整人的八成是那个无良法师,但是如果说不知道是谁的话骂了他也是白骂,所以自然要装做不知道了。 而那位整人的无良法师此时正蹲在地上捧着肚子狂笑不止,没工夫计较凯特咒骂自己的问题。 就在他们两个旁边不远的草丛里盘坐冥想的克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两人,一看之下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这块草丛的高度刚好可以遮盖盘坐的身形,圣好象根本还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其他人。 正笑的起劲的时候一道闪电突然击中自己的屁股,那会是什么感觉?圣从蹲立的姿势“噌”地跳了起来,双手摸向自己的屁股,仰天大喊了一声。 克里一看偷袭得手,爬起来边狂笑边往相反方向撒腿就跑,还不忘回头看着自己老大滑稽的姿势,刚转过头去不久“咣当”一声就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在了一道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坚硬冰墙上,而后又“扑通”一声仰躺在了地上。 而捂着通红的半边脸颊抬头想找暗算者狂骂一通再饱揍一顿时就看到威廉正在身前不远站着鬼笑。香蕉你个苹果,死威廉居然敢阴我。“你别跑,让我抓到有你好看。”呲牙咧嘴的冲威廉怒号一声,就要爬起身来上去揍他。 “我劝你还是自己多保重吧。”威廉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正在恼怒中的克里,向克里身后撇了撇嘴。 克里不用回头就知道威廉什么意思,让老大抓着肯定是一顿暴扁,还是逃命要紧。 于是朝着威廉狂奔而去,威廉以为克里要追自己也逃了起来,而克里身后紧紧跟着咬牙切齿的圣,圣的身后还跟着面红耳赤的凯特。又是一场嬉笑怒骂的追逐游戏,仿佛回到了年少的快乐时光。 刚从外面回来的乔看到打成一堆的几人也撸起袖子打了进来,于是五个人又像许多年以前那样打闹在了一起,不时传出几声讥笑怒骂,这个画面让彼此怀念不已。 打累了的几人各自瘫坐在潮湿的草丛上,相互看了看彼此,衣衫、面容杂乱,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 “老大,世子请我们过去。”乔喘息着说着。 圣抖了抖打疼了的右手,回答有些有气无力。“都各自滚蛋回去整理下仪容,去世子那集合,香蕉你们的西瓜,下手都那么重,想把你们老大我打死啊。”边说边对其他几人做着凶脸。 几人忍住笑站了起来,各自回去了。不过每个人心里去都在不忿的想着:谁能比你出手重啊。 不久焕然一新的五人聚齐在世子的客房。 世子为每人倒了一杯早茶。“进展如何?” “那个被俘的术士说自己叫约瑟,而对他的审讯没有太大的收获。”大致将自己的审讯内容对大家陈述了一下,语气中多少带着疑惑。 威廉食指敲击着桌子分析起来。“如果他只是为了隐瞒什么,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这么明确的撇清自己跟佣兵组织的关系?而他们双方既然有着共同的目的,这么说来有两方面的势力在参与谋害世子阁下这件事,如果说其中一方是世子的兄长的话,那么另一方又会是谁?或者说,这只是这个约瑟个人的单纯目的?疑点很多啊。” “关于那个术士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有机会再详细审问。乔,你来简述一下接下来的具体行动计划。”圣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鬼扯。 “首先是人员补给问题,无法继续行程的重伤员暂且留在莫切,等到返程时再一起回去,缺失的人员数目就从本地的佣兵中挑选雇佣来补齐,这件事情我和凯特去抓紧办妥。至于探听消息就由威廉和克里去办,要仔细谨慎,而我们也会从佣兵那里尽量打听一些关于那个杀手组织的消息。”端起茶杯来轻轻地泯了一口茶“队伍补充休整完毕后,即刻出发。” 世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解的看着乔。“那么关于引出暗里的敌人和隐藏己方的问题如何处理呢?” “我可能没有说明白。我们的队伍目标太大,太明显,不方便隐藏,而对方的目的又很明确,要想把他们引出来只能先放出诱饵。之所以让队伍即刻出发首先就是要打乱敌人的部署,抢一点时间。最关键的一点是,虽然队伍不方便隐藏,但是单纯我们几个人却很容易就可以把自己伪装起来,从不同的路线到达。”乔边说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世子点了点头。“明白了,虚张声势、金蝉脱壳。看来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敌人太强势。那么就按照这个计划施行吧。” 圣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歪着头盯着乔。“你们几个都去忙活了,那我干什么?” “老大你负责继续盘问那个俘虏,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给他加持一个短效的魔法封印,我们可能要带他上路。”乔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圣,颇有些幸灾乐祸。 圣握紧了拳头朝着乔挥舞着。“香蕉你个苹果,故意跟我过不去不是?” 还没等他发彪其他几人已经跑了出去,于是自己只能愁眉苦脸的回到自己房间。 香蕉你个苹果,让我再去看那只死鸭子的臭脸,门都没有干脆直接送他回老家见祖宗不就完了么……。心里不断在抱怨着。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要做的。于是翻出了一卷老旧的魔法卷轴向偏房走去。 站在偏房门口,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焦躁的情绪才推开门走进屋子里。 本来应该安静躺在床上休养的某人此时正悠闲的爬着写什么东西,看到圣进来赶紧又藏了起来,把头转向另外一侧。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圣默默的走到床边依然坐在了椅子上。“看来你已经并无大碍了,而且兴致很好。” 个性的俘虏并没有任何动作,表明了一副“不想理你”的架势。 圣本来也不抱希望他会搭理自己,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既然你已经成为一个俘虏,那么就该有作为一个俘虏的觉悟。不是么?你当然可以采取无言的反抗,而我呢,当然也可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处置你。” 这次倾听者用“哼”来表明自己的不屑。 “既然你已经听清楚了我的话,肯定也了解我的立场,那么,我们开始吧。”圣拿出带来的卷轴,缓缓打开。 术士转回头来看着圣打开了卷轴,紧张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很明显,你不该明知故问。” 术士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要夺圣打开了的卷轴。 圣眼疾手快的抽回了卷轴,瞪着他。“只是一个短效魔法封印而已,至于么?” 术士表情焦急恳切。“不用你管,总之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不会逃跑更不会使用魔法伤害你们,随便你们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对我使用魔法封印。”语气坚定。 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退后几步,疑惑的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你个性也该有个限度吧,这也太不把豆包当干粮了,只当是小孩子玩游戏呢还能讨价还价?圣无奈的想着。“您啊,就配合一下吧啊,”也不等慌乱的术士再有任何言语动作,一个麻痹术招呼过去。 术士本来就因为伤痛有些体弱无力,所以一个小小的麻痹术让自身的身体机能彻底瘫痪,只能用极度怨恨的眼神注视着这个无良法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圣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一万次以上了。 展好卷轴,拿出短仗,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一个非常复杂的小型封印魔法发动起来。 冗长的符咒与吟唱,魔法能量一点点在卷轴的引导下聚集起来,盘曲回旋着。 不久魔法终于释放了出来,一道耀眼光芒过后,高密度的魔法能量附着在术士身上,像一根根细丝一样缠绕着,刻画出一条条奇异的纹路。而就在封印符纹完整之后,从术士的身体上突然又散发出一阵橘黄色耀眼的光芒闪耀。 强烈的魔法光芒让圣一时睁不开眼,而光芒过后,当圣再一次睁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你是……?” 第二章 眺望黎赛留(九) 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让圣无法想象的呆滞起来,嘴巴大张,表情凝固。 一个可爱秀丽的女孩出现在本来应该是把个讨厌的术士应该在的地方。金黄色的披肩长发,白皙的脸蛋,眉清母秀,唇红齿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虽然自问并非下流之辈,但还是无法不注目凝视,毕竟自己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您扪心自问自己看到美女会不会傻眼?什么?不会?那我很怀疑您的xing取向哦!) 而这位正被呆滞的眼神注视着的术士先生,哦不,应该说是小姐,正恼怒着用杀人的眼光反视着对面那个恨不得撕开来吃掉的无良法师。“把你的贼眼拿开,不然要你后悔。”语气冰寒彻骨。 打了一个哆嗦,从呆滞中醒来,圣从震惊转为疑惑。仔细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魔法封印结束之后从术士的身上又绽放了一次强烈的魔法光芒,之后原来的术士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位小姐,而且是如此标致的女人,到底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从那身破碎的术士法袍看来眼前的女人就是之前的年轻男子,如此说来,一定是自己的封印魔法导致了现在的变化,而在此之前术士身上一定也加持了一种可以长时间改变自身面容、体貌的魔法,而封印迫使这种魔法不能继续维持,于是术士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圣平静下来。“怪不得刚才你会那么紧张,阴差阳错间被我发现了这个你隐瞒着的惊人秘密,是不是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避而不视那道可以杀人的目光,在房间一角来回渡着步子。“我现在对你的身份背景更加疑惑也更感兴趣,虽然明知道从你的口中不会得到任何答案,但这并不影响我对此的好奇心,你当然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请不要忘记你现在所处的形势,作为一个俘虏,我们有权对你进行任何适当的处置。” 怒火中烧的小姐收回了杀人的目光,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有时候盲目的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知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否则……。” 圣皱着眉头摇晃着脑袋。“你这是在威胁我么?这就是你请求别人帮助的态度么?人心不古啊,没想到在一些美丽的外表下却包裹着如此不协调的内在。这真是一种悲哀呀。”装模做样的摇头感叹着,而后又低笑起来。“再者说了,你看我是那种会被人威胁的人么?很抱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愤怒到极点的女孩反而镇静了下来,缓缓闭起双目。“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一些想不明白的答案么?” “我从来不做看不到价值的生意。”说着把床前的椅子向后拖了拖,坐下来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睁开眼睛瞪着坐在那的圣,女孩又有些不耐。“落井下石、借机要挟似乎是一种很卑鄙的行为。” “我想,或许你并没有立场来指责我是否卑鄙,这只是一单生意,生意最重要就是各取所需,而现在我并不知道自己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况且以你的承诺,并不能换取我足够的信任。”圣抬起头靠向椅背,双手随意的垂在两侧,脸上一副让人看了能吐血500无赖表情。 转回头来再次闭上了眼睛,女孩又沉默了起来。 而圣正悠闲的坐在那里,好象对这个问题并不十分紧张。 片刻之后,女孩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史莱文为防止意外而候补安排了另一个规模更大的杀手组织埋伏在丘水城外50公里的路上,而自己则在柏洛国内暗中秘密加紧策划,要把维森赶下台来夺取王位。”从语气中听的出来有多么的不情愿。 虽然只是很不详细的一些消息,但是已经足以让圣的大脑无法作出很好的反应。于是扔出一句“成交“之后转身就要离开,他要尽快找来其他四人认真的研究一下。 刚走出几步,身后的女孩就大声把自己叫住。圣不解的回头看去,女孩白了他一眼,然后目光扫着自己还麻痹着的身体。圣了然的讪笑一声,释放魔法为取解除麻痹术,转身继续走去。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女孩的声音。“希望你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圣驻步摇头苦笑,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作者按: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上面提到的易容魔法,这是一种高阶辅助法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身形、声线等,乃至于暂时改变人的性别特征也是完全可能的,而上面说述的又是层次很高的长效易容魔法。) 一头扎进自己的客房,马上吩咐人去找另外四个人并让几人尽快赶回,自己则暗暗琢磨着消息的可靠性。 不久其他几人都到齐了,在确定交谈安全的情况下,圣讲从女孩那里得到的消息讲了出来。 “之前我们根据局势就对这种可能性就有了一定猜测,现在看来这个消息确认了我们的猜测,我觉得消息是可靠的。”威廉食指依然敲击着桌子分析着。 乔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同意,这样看来我们的计划完全可以安心的继续实施了,史莱文或许会帮我们一个大忙。” 凯特和克里在这种情况下多数都是旁听者。圣扫视了其他人一眼,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么我们需要尽快赶到黎赛留,为这场好戏添加一点作料。” 四人点头表示同意老大的看法,克里突然疑惑的看着圣。“老大,那个讨厌的术士不是嘴硬的很么?怎么会突然会放出一条这么爆炸性的消息?” 圣明显呆滞了一下,而后凶巴巴的冲着克里。“你哪那么多废话问题,他嘴硬架的过你老大我手段硬么?对了,你出去半天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么?”用怒容来扯开话题圣一向百试不爽。 “哦,我忘了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先走了。”克里一看形势不对,当机立断选择闪人。 还没等跑到门口,就被一脚踹在了地上。“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好还好意思管你老大我的闲事。”圣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克里,神气的说着。 “太不公平,太不人道,太……。”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圣的异样眼神就把剩下的咽回了肚子里。“可是还有威廉呢,我们一起出去的,你怎么不找他的茬。” “人家没那么多无聊的问题。”圣一句话噎的克里哑口无言,只能暗叹命运多舛。 乔出来终止了这场闹剧。“人员补充方面的问题已经解决,出发的准备也做好了,是不是要去问一下理查的意见。” 圣点点头,于是众人一起来到世子这里。 把丘水称外所设埋伏的消息告知世子,却绝口不提有关史莱文秘密策划夺权大计的事情。世子同意了圣他们的安排,于是几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下午四点左右,队伍整队出发,新加入了二百多人的佣兵队伍,浩荡的从东门出城,向丘水城进发。 而在这日的半夜时分,在夜色的掩护下,有几个身影悄悄的从北部城墙跳了出来,在不远的路边有早已备好的快马和食粮饮水。月色下依稀看的清这几人就是世子和圣等五人,以及沦为俘虏的女术士,此时的她已经用法袍将自己重重包裹了起来,让人很难分辨她的性别。 从莫切北门外的道路经过几个小镇就会到达一个叫堪哈的北部边境要塞,而途中由小镇迪旺向东折经过一片荒芜的戈壁原野,穿过丘水河,就可以过丘水城而不入,直接进入真正的班达领土。 这条线路可以完全避过已知的埋伏圈,安全的进入班达,再经过三座大的城市就可以进入此行的目的地:黎赛留。 虽然一路安全无忧,但却偶尔需要风餐露宿。众人就这样以探险者的身份一路前行,离目标也越来越近。在圣的刻意为之下,没有人去关心和那位俘虏有关的事情,大多数时间她都是默默的远离开所有人的视线,而至于看守她的责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圣的身上。 行程中除了必要的休息补给,不做大的停留,一路在马上颠沛流离,就算几个人体格再好,到了黎赛留全身也像是要散架一样,出示特殊公文快速通过严密守卫的城门之后,疲累不堪的众人只好先找了一间客栈稍事休息,现在已经风尘仆仆,一切等到休息好了再做打算吧。 (作者按:详细的讲解一下从莫切出来之后的地理和城镇分布情况。原计划路线是从莫切向东经格兰迪、萨霍温到丘水城之后进入真正班达领土,再途径三个大城市昆特、本斯里、希德尔就可以到达班达帝都黎赛留。而现在几人所走路线则是从莫切向被,经过两个小镇,并从小镇迪旺向东,跨越一片荒芜的戈壁,过丘水河,从丘水城以北40公里左右的地方进入班达领土,之后继续前往昆特,然后经另外两个城市到达黎赛留。) 第三章 帝都风云(一) 黎赛留不愧为班达这种大帝国的首都。城池面积足有塞尔纳的数倍,其中各色建筑春笋般林立,气势恢弘,美仑美涣,由内向外风格不一,从内城宫城及周围的哥特式建筑,到最外围的巴洛克建筑,像是叙述着建筑史在漫漫历史中留下的车辙。整个都城到处可见屡次扩建所留下的残垣断壁痕迹,一圈一圈,如老树之年轮,默默铭刻着诉说着。 城开三门,分东、南、西而惟独没有北门,外有朴素的卫城或称敦城,内有皇宫所在之宫城或称瓮城,正北向南,东西两边成对称之势,自南门而入则是一片繁忙热闹的中心商业街,其两边就是普通的平民区,商业街尽头有一个温馨美丽的中心花园,不乏各种四季花草树木和假山喷泉,花园北端则是平民止步的宫城范围,硕大皇宫大殿坐落在一圈贵族建筑之中,被牢牢簇拥着,章显着独特的王者气质。四周林立着各名门望族之高楼别墅,以及典雅华丽的光明教堂,各种纷多的行会,此外也少不了诸如行政、民政、警备、军务、商业、税务等部门所设之公务机构。 总之就是辉煌气派,繁荣鼎盛。想要知道班达帝国之气魄,则只需要来黎赛留一览。 次日晌午,颠簸劳累的几人休息了过来,于一间包厢中享用久违的佳肴美食,经过连日舟车之苦,终于完成了这躺算是辛苦的行程,欣慰之余还是要好生的犒劳一下自己。 六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下午就去安排一下觐见事宜,此次名为观礼,实为召见。班达之心路人皆知,他们自然不会看着柏洛国内某一个势力将权力过度集中,一人独大,向来都是挑拨分化来确保自己的利益,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刻立下这样一纸婚约,其目的不外如是,而会面很显然就是一次谈判或者说交易,在得到我许以足够利益的允诺后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经过几日的相处世子已经对五人有了足够的信任,因此话语间也不再见外。 圣和乔互换了一个眼神,徐徐开口。“虽是如此,却也不失为彼此获益的生意,料想世子心中也并无拒绝之意,而且必已有了一定的应对想法。于我们看来,您并不是会让外人轻易占到便宜的角色。”从这番话的语气看来,也没有了以往的虚无恭维客套,且颇有几分直白实在。 世子轻笑着,瞄了圣一眼。“如此短的时间你们已经把我看清楚了,看来我们彼此之间除了些须缘分,更多的则是志同道合的理解。不错,在这方面我心中确有一些打算,但也并不完善,现在有了你们之助,相信一定大有作为。关于这一点,我想你们也定会不遗余力的与我一同并肩作战。”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头,世子仿佛胸有成竹。 “世子如此看重我们,自然不敢让您失望,大家都会尽力而为的。”乔扫视了其他四人一眼,含笑代表众人对世子表达着忠心。 “不知世子此次觐见可曾有带礼物?之前看世子所携行李中好象也并没有,难不成您是要在这里当即采购?”克里总要提一些不靠谱的问题。 “礼物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们了,哈哈。这方面的具体事宜待会你们就会明白,现在就带上我们的俘虏,一起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世子故做神秘的笑着,起身带领众人离开。 从下榻的客栈出来,穿过商业街和中心花园,众人来到位于城东贵族区内的一栋豪宅前,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世子出示过一种凭证后,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胖子出现在几人面前。 “原来是二世子殿下,您既然已经来了黎赛留为何不提前通知小臣,也好让小臣出城远迎,如此一来让小臣很是惶恐。”胖子看到世子一脸的不知所措,颤抖的身体弯成了一个直角。 世子抬手轻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无妨,苏大人不必自责,是我游兴大起忍不住先在城内游览了一番,之后就直接过来了,错不在你。” 虽然世子如此说,但胖子好象还是无法释怀,仍然是战战兢兢的带领众人走进了豪宅里。 进入宅内大厅,胖子退下为一行人在宅内事宜去做安排,而女扮男装的术士也被带下去看守了起来。 宅子是典型的古典主义建筑风格,内部装潢朴素优雅不失气质。 “这里是柏洛设在班达的领事联络机构,乃是一个国家在外的形象代表,自然不能满身风尘就匆匆过来。”世子颇是有趣的看着五人一脸疑惑的表情,解释到。 五人明白过来,纷纷恭维着世子的细密周到,想来世子所指的等候的礼物也在这里。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又在胖子的带领下来到位于二楼的会议室,世子简单吩咐一番后,室内又只剩下他们六人。 “觐见的安排交给他们去做就可以了,我们就来研究一下会面的内容方面,现在的形势于我们很不利,无论是相对于史莱文那边或者班达这边都处在下风,很难有机会争取到大的利益。”世子很直接的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想班达很清楚现在您的形势,势必会给您很大的压力,以便从您这里榨取更多的利益。如果想要扳回一成的话,就需要在手里握有足够的筹码,这样我们才有讨价还价的条件。”圣习惯提一些总结性的看法。“筹码又要从哪里找呢?”世子也并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其实很明显,令兄想要独霸柏洛之意图众所周知,而且好象并不打算完全买班达的帐,从此次策划在途中伏击您就可以明白,他的目的至少有两个。其一:让自己唯一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您消失,这样就能稳稳的独持柏洛国大权;其二:也许就是要做给班达看的,算是一种赤裸裸的示威。”威廉最善于的就是分析,此时也信手拈来。 “所以班达迫切需要一股力量来制衡史莱文,而您无疑是最佳人选,毕竟柏洛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插手,这是一个复杂的三角关系,而与您所想的恰恰相反,站在中间的您是处在最上风的。即可以借令兄来要挟班达,又可以依靠班达来对付令兄,可谓左右逢源。”乔接住威廉的话尾更详尽的为世子分析着。 世子恍然大悟般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表情有些兴奋。“原来如此,没想到处在夹缝中的我会有这样一个有力的筹码。几位不愧是我的福星,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啊,好,太好了。” 然而激动中的世子却并没有看见五人相互交换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几人又就具体细节商议了一会,就各自离开了,世子要为觐见做详细的准备,而圣等诸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以预见,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打响,而黎赛留的风云变幻又将有几分精彩? 现在还不得而知。 黎赛留是忙碌的,尤其是贵族区内更是一片繁忙景象,各公务机构忙于帝国内的日常公务,名门望族们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势,皇宫大内忙碌着维系国之命脉,而这忙碌也使得整个庞大的帝国得以完好的运转。 班达立国之根本在于务实,自上而下无论是皇亲国戚或者平头百姓,都讲究说到做到、实事求是,而这一良好品德也间接成就了如今的班达之强大。可想而知,一个务实的国家、一个务实的领导阶级以及一国务实的百姓组合到一起,其生命力是强大的。 虽历经无数的王朝更迭、权力转换,但并没有削弱这个国家顽强的生命力,它总能从困境中平静的走出来,在改革与创新中继续走向辉煌。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班达会是现在的大陆两大帝国之一的其中一个原因。 班达的现任皇帝是亨利七世,这个王朝的开拓者是一个著名的商人同时也是一位实力高强的法师,虽然历经数代传承,如今的皇室魔法造诣比之首任皇帝已谬之千里,但他们却都保留了作为一个商人的基本特质,那就是——利益高于一切(也就是所谓的惟利是图)。 亨利一世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当时的班达皇帝昏庸残暴,而有无才无能,国内四处掀起了大范围的反抗叛乱,而他由于有着不错的经济实力又是一位实力高强的法师,在国内人气不错,于是独自扛起了一面正义大旗,终于在最后顺利联合所有力量推翻了原来的残暴王朝,而自己也如愿的坐上了皇位。而自此亨利皇室内就有了一个祖训:民如水,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意指要时刻注意安抚民生。 因此,亨利皇朝到了七世这里,依然是太平盛世,大好河山。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茫茫之中,仿佛正有些什么在默默酝酿着。 第三章 帝都风云(二) 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暗,右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左身向周围摸索着,然而空无一物。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摸不到,脚下的地面很平,四周很空旷。不知道这是哪,也从没来过这,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不是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么? 突然眼前一阵光芒炸裂开来,刺的视线模糊,闭上了眼睛眼眶内还是有一圈白色光晕。 许久之后,当再次睁开眼睛。 两排迎风飞扬的白桦树,一条古旧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着,路边有几个嬉闹玩耍的孩子,一个老妪坐在竹椅上一脸笑容看着这群玩耍的孩子,叫卖声此起彼伏,三个中年妇女正在杂货店外面闲话家常,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缓缓从路中央驶过。 这个地方好象有点印象,很熟悉,又很模糊。 忽然眼前画面一闪而过。 自己站在一段高耸宽厚的城墙上,一列列身着战甲的士兵匆忙从身边经过,两个披着黑色长披风的男子靠在城墙边上向远处望着。靠右的一个身材高大强壮,黑色长发黑色眼睛,满面饱经沧桑后的风霜痕迹,写着自信和忧郁;左边那个蓝发碧眼,身材相对于旁边那个消瘦矮小,眉头微皱,面容有些苍白,嘴角或许是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 “艾文,我们相识多久了?”黑头发的男子自语般问着。 蓝发的回转头看了旁边的黑发男子一眼,目光中藏匿着很复杂的东西。“有二十多年了吧?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收回目光依然望向远处。 “二十二年了,你总是会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之后又轻轻淡出视线之外,这个兄弟,你当的很不够格啊。”黑发人的目光依然看着远处。 蓝发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兄弟也很够戗啊,碰到大事总是一声不吭,而我也就只能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哎,谁让自己天生是受苦的命呢?” 黑发人也轻声笑了起来。“我知道就算不说你听到消息也会来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倒是这一次,你真的来错了。”说到最后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甚至有些凝重。 蓝发人又看了一眼黑发人。“我还以为只有我会紧张忧郁,原来你也并非什么时候都那么波澜不惊啊。” 黑发人终于收回目光,与蓝发人相视,之后双双大笑起来,一起走下城墙。 看到这里眼前画面又是一闪。 一片火光,燃烧的房屋倒塌在一片瓦砾之中,四周到处是痛哭呼号,喊杀声、惊叫声不绝于耳,四散奔逃的人们被如狼似虎的士兵追赶着,地上铺满了身穿不同盔甲的士兵尸体,血液洋溢流动着,染红了脚下的道路,顺着石缝间的沟壑流淌。一个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躲闪奔逃,旁边冲出一个在杀戮中疯狂的士兵,向他们举起了手中殷红的利剑。 “不要……”虽然自己嘶哑的怒喊着,妇女却依然满脸惊恐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前的一刻用力抱紧怀中的孩子,用身体将其压在身下。这是一个母亲临终前唯一能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到的生还希望。而面目狰狞的士兵再次举起了手中残忍的凶器,向躺在地上的妇女尸体狠狠刺了下去。 “我杀了你……”,怒号着向那个刽子手扑去,却从景象中穿过,跌到了地上。 为什么?这个问题带着恼怒到了极点的痛苦。 再回头时,一个手持拐杖的老人面容扭曲的恶狠狠看着士兵,那把剑已经直直的插在了妇女的尸体上,身下的孩子也活不了了。 “你这个杂种,还我女儿,还我外孙,我跟你拼了……”,说完颤抖着手举起拐杖,扑向了那个刽子手。 一片血光中,老人含恨倒地,目光依旧那么骇人甚至有些狰狞,手中的拐杖紧紧的握着。 “我*你八辈祖宗。”声嘶力竭的狂喊,眼睛湿润了,脸色因为愤怒涨的通红,全身青筋毕露。 虽然自己也是从血腥中成长起来,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但那都是该杀之人的血,面对生存的残酷与悲哀,带着身不由己的无奈。但是看着身边无数的无辜平民就这样悲惨的死去,战火残忍的制造着生灵涂炭,愤怒就向熊熊火焰瞬间淹没了自己,他们这是灭绝人性、禽兽不如。 “要知道,你什么都改变不了。”突然一个声音回响在自己的脑海里,是那么的低沉飘渺。 举目四下张望,除了些让自己愤怒悲痛的画面,并没有自己要找的声音来源。 “你是谁?”狂声呼号着,却并没有人回应。 画面又是一闪。 月色下,大火燃烧的声音“劈啪”做响,凌空而视的城池被整个的包围在了火光之中,远处一个很大的园子上空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并迸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像是顶级高手正在舍生忘死的战斗。而忽然园子那边正有一个黑影在拼命闯过围住园子的一层层士兵,向自己这边杀来。而他身边的士兵就好象杀不完屠不尽一般前仆后继着,但这好象并没有阻止的了黑影突围的决心。 终于,黑影缓缓、缓缓不停的杀了过来,淡淡的月亮光华下,依稀看的清,此人就是之前在城墙上看到的蓝发人。而在他的怀中,正紧紧的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并屡次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这个孩子。 此时蓝发人所披黑色披风已经被血液染红,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脚步是那么的蹒跚,面容是那么的憔悴,但目光中却洋溢着那么坚定的眼神。 在杀掉了最后一个挡在身前的人之后,蓝发人一跃而起,向黑暗中飞去。 画面也随之重新落入一片黑暗之中。 悲愤、惊怒、疑惑……许多复杂的心情充斥在自己的心里和脑海里,这是怎么了? “总的来说,你让我有些失望,也许,还需要继续努力成长。”又是那个低沉而飘渺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让自己很是惊疑。 “你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圣此时心中的疑问太多太多。 神秘的声音打断了他仿佛无休止的问题,再次飘扬起来。“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稚嫩。这些问题,你必须自己找答案,而且我是谁并不重要,找出你自己是谁更重要。”声音仿佛渐渐远去,到最后消失不见。 好久不见?难道这个人以前见过?自己是谁?我是圣,还会是谁? 满肚子的疑问无从解答,这对圣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呼号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不久,突然“砰”的一声,黑暗的世界完全被光亮所占据,之后视线渐渐从模糊中清晰起来。 乔满脸疑惑的站在自己的床边。“老大你没事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不起床还躺在那张牙舞爪的瞎叫唤着,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一脚把乔踹开,圣穿好衣服下了床。“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没事了。哦,对了,世子觐见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揉了揉被圣踹到的地方,乔显得很委屈。“香蕉你个西瓜,关心你居然还不领情。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谁让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也不晓得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干什么耗费精力的事情去了……。”话还没说完就因为要躲闪圣的拳头而咽了回去。 “居然还敢抱怨。”圣冲跑远了的乔挥了绘拳头。“先把觐见的问题说说。” 乔站在离圣的拳头攻击范围很远的地方。“这是一次秘密的非正式私人会面,亨利七世邀请世子今天中午入宫赴宴,宴会地点和与会人士想必都是隐秘的,而正式的召见将会在次之后,世子已经做好了准备。” “正餐当然要排在开胃小菜的后面,没有弄清楚棋局怎么会轻易落子。”圣会心的笑笑,跟乔一起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