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总裁的宠妻365式》 1 结束七年爱恋 1结束七年爱恋 c城 民政局 烈日骄阳的一天,沿路被树荫遮住的街道旁,停着一辆甲壳虫。 等候大厅里,手里拿着几张宣传页,白嫩干净的修长四指露在外面,面色红润的年轻女孩儿对自己有意无意的摆动着手腕。在别人看来,这样扇风的姿势格外别扭。 纵使大厅里有冷气,因为人多,也没能起多大的作用。 加上今天刚好还是一周之内唯一可以办理‘离婚手续’的一天,屋子里多了些吵吵嚷嚷的声音。 年轻女孩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比他们约好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 ‘嘭!’ 随着身边的响动声看过去,年轻女孩儿从连椅上起身,远离是非之地,朝敞开的玻璃门外走去。背后是无休止的争论甚至拳打脚踢。 “你**在外面找女人,不要女儿还不想给赡养费,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女人抽泣哭哭啼啼的伤心。 从那女人脸上的青色不难看出,男人还有暴力倾向。 走出门外的年轻女孩儿突然对婚姻恐惧起来。不知道那对闹离婚的夫妻当初是如何在一起的,走到这一步,多么可怕。 擦肩而过走出一对刚刚拿到结婚证的夫妻,俩人彼此换过对方手里的结婚证,低低诉说着幸福。 不知不觉,女孩儿走回了自己的车旁,无力的靠在了车身上。 一辆过的柯尼塞格arar正在艰难的找着停车位,从远处就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停好了车,男人朝她走过来,喊了她一声。 思绪拉不回来,女孩儿眼眶有些泛红。 她和年柏辰在一起七年,他说有未婚妻就有未婚妻,搞得她像不友好的第三者一样!铺天盖地全是年柏辰和云达国际千金的好消息。她电话年柏辰不接,她短消息年柏辰不回,她所有可以到年柏辰的方式都像失去了功能,石沉大海的死寂,让她对年柏辰七年的感情产生了质疑。 是,她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和他交往,不是她不说,只是她觉得,那些光环背后,不是她自己所得。她是把全部的自己展现在他眼前,而不是c城娄氏万千**爱集一身的二小姐。 可到头来呢?将近十天的了无音讯,她绝望了。 昨天是陶之行找上她的,和她一样,陶之行也是被莫名其抛弃的人。 说来搞笑,陶之行是年柏辰未婚妻云达国际千金的秘密男友。 陶之行比她的觉悟高,通过昨天和陶之行的交流,她也相通了。 如果这样的结果是年柏辰想要的,那她成全他。 余情未了这样的事情,她真没把握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陶之行半开玩笑的建议‘要不咱俩领了证算了’的时候,她点了头。 婚姻关系的束缚,到底是可以约束她。 对自己的心没办法控制,但是道德底线她还是有的,若是和一个人有了婚姻关系,那她就会对这段婚姻关系负责,不会背叛。 “想什么呢!” 习彦烈没好气拧巴着眉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眼前。刚才喊她,她竟然没反应。 “娄沁。” 习彦烈低低试探再次喊了声,看她的表情,像神游太空没回来。 娄沁立马站得直,紧绷着神经,盯着眼前的人。 2 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2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习彦烈? c城鼎鼎大名的浪荡公子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娄沁朝周围看眼,没发现其他人。准备开口说话来着,却和他没什么好讲的,干脆闭上了嘴。 瞧她防备的模样,习彦烈扯起嘴角昂起张扬的笑脸,“等我表哥?” 娄沁猛地一惊! 习彦烈更加满意她突变的神色,没长骨头一样的依在娄沁肩上,“小**儿,我表哥今天没空,派我过来和你‘合作’。” 娄沁瞳孔收缩,昨天陶之行和她说好的‘合作婚姻’,现在被这个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的花花公子说出口,她感觉后脊背发凉,渗骨的寒。 “娄沁,请叫我娄沁。” 娄沁黑着脸强调。 她不知道她好好的一个名字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了味。 想来,和他废话也是无用,娄沁索性,掉头走人。 “嗳……”习彦烈痞痞地勾住娄沁的肩膀,将人拉住,走到她面前,哼笑了声,“怎么?还没领证呢,现在就开始和老公闹情绪啦!” “……” 娄沁拨开肩上有力的手掌,面色如常,针对陌生人的冷硬,“习少爷说笑,我还有事,先告辞。” 此时此刻娄沁的心情,就好比沾满了油渍洗不干净的抹布,不是滋味。 没等她回身躲开,习彦烈另一只手攀到了她另一侧肩膀上,面对面的近距离四目相对,习彦烈笑得不怀好意,“跑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 娄沁不习惯这样的**,眉头聚拢,腰肢后仰,想躲开他的靠近。 耳边知了的叫声越发扰人,娄沁伸手推人,习彦烈勾着唇角,倒是松了手。 “我表哥临时出差,不好意思放你鸽子,让我过来顶包。” 娄沁依然是不苟言笑的一张脸,“好,我知道了,那我等他。” 习彦烈受不了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主动离开第二次,在娄沁还没来得及转身时,猛地拉住她手腕,紧紧的扣着,习彦烈大步流星在前,将人扯到了民政局里面。 登记处前面有人对他们招手,习彦烈扯着娄沁走过去。 娄沁不知道民政局是不是每天都这样,人满为患,不夸张的讲,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当习彦烈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相关 表格给她面前放了一张后,娄沁意识到,现在站在旁边刚才冲他们招手的人,是提前在这里替习彦烈排号? 后面的人张望着,有人提醒,“姑娘你快点填啊,我们还都等着呢。” 习彦烈已经填了大半,脸上笑着,却没看娄沁,手上边写着,“被野男人甩了想染指我那么优秀的表哥?你不配。” 闻言,本没打算动的娄沁莞尔浅笑。很不幸,她现在心情不好,他说的话惹到她了。 染指? 多么让人想入非非的词语。 好,很好,不染指你表哥可以,染指你。 从民政局出来,将过分鲜红的本子放到包里,冷风吹拂脸颊,一丝清醒找回,娄沁打心底的开始后悔。 她刚才是怎么了? 鬼使神差的,怎么就和c城最不可靠的男人领了结婚证呢? 3 你不来,我就让你后悔 3你不来,我就让你后悔 飞快转身走到咨询台,娄沁问道,“请问刚办理结婚手续可以离婚吗?” 她今天一定是疯了! 这辈子她都没做过几件出格的事。 民政局工作人员一脸担忧外加不解嫌弃地看着娄沁,心道,长的挺漂亮,怎么脑子有问题呢? 习彦烈哼笑着,将妨碍别人办手续的娄沁扯了出去。 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时,习彦烈撑着她的车顶,俯视驾驶位上准备启动走人的娄沁,“对了,婚后约法三章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只有一点。” 娄沁眉头微皱,“说。” 习彦烈的眼睛直勾勾毫不遮掩地盯着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一览无遗的雪白,“以后……不论谁有了心上人,另一个都要果断配合离婚。” “求之不得。” 甲壳虫飞快消失。 停在原地的习彦烈抬手轻抚嘴角,脑子里全是刚才收进眼底的喷鼻血景色。 娄沁的衣着品味不符合习彦烈的审美,对他来说,过于保守,可这不妨碍刚才他将那若隐若现的美好看了个仔仔细细。 …… 从民政局离开之后,娄沁像忘记了今天发生过什么似的,直接回了她工作的地方。直到晚上加班结束准备回家,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包里的手里响了起来。 陌生来电。 “你好。” 她现在的电话偶尔会有私人客户打进来。 娄沁中规中矩的声音通过电话听筒传到另一边,那头手握电话的人眼睛眯了起来。 “我在‘龙宫’,你过来。” 随后几声浅笑传过来,娄沁拿开电话仔细看了眼。没有听错的话,电话里说话的人应该是……习彦烈? 他在龙宫,她为什么要过去?二话没说,娄沁直接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 如果不是今天在民政局门口看见习彦烈,娄沁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和习彦烈这样的公子哥打交道,他们很明显不是一路人。 娄沁承认,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和所谓的圈子里的大部分豪门淑女、各路名媛们没有共同语言,可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她凭什么要去应付自己不喜欢的? 骨子里天生的骄傲不容许娄沁轻易妥协。 刚挂 断的电话屏幕亮起来,铃声还没有开始响,娄沁就准备挂断。 年柏辰? 来电显示的三个字,让娄沁生生憋住了一口气,长达五秒钟她都没能做出反应。 从她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十天的人呐! “喂。” 娄沁鼻子发酸,没出息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给年柏辰听,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年柏辰,他人间蒸发的煎熬,娄沁险些崩溃。 “哟,这是谁啊!我不是打错电话了吧?” 还是上一通电话的声音,娄沁意识到什么,一颗为年柏辰的突然出现猛然跳动的心,生起烈焰火花,噼里啪啦的炙热燃烧起来。 习彦烈躲开要拿走自己手机的年柏辰,“老婆,你这样对另一个男人的来电这么声情并茂,让我这个老公情何以堪?” 娄沁坐在甲壳虫里气得说不出话。 收起了玩笑的脸,习彦烈眸色暗下,“小**儿,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眼前,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4 媳妇儿,给前男友看眼咱的结婚证 4媳妇儿,给前男友看眼咱的结婚证 挂了电话手机扔给年柏辰,习彦烈起身,用自己的手机给娄沁发了房间号,出去了趟。 习彦烈没什么价值观道德观,可他有一样,看不上靠女人的男人。 现如今整个c城,就没人不知道年柏辰的名字。他和云达国际千金好事将近的消息家喻户晓,想不知道都难。 谁让老天有眼,让他在这里碰上了年柏辰呢? 习彦烈想到今儿在民政局看到娄沁第一眼时候的模样,有些哀伤,看到他后又故作坚强。 他这是在替天行道! 娄沁不得不来到‘龙宫’,她想见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躲她的年柏辰一面。推门而入,房间里有十来个人。 “沁姐。” “二姐!” 有几个认识的起来喊人,娄沁点头示意。 屋子里有年柏辰,独独少了打电话的习彦烈。 年柏辰对起身冲娄沁打招呼的人看眼,些微疑惑。 这屋里的人,在c城个个都是二世祖,他想不通他们怎么会对娄沁有这样的态度? 娄沁将房间里的人扫了圈,没云达国际千金,没年柏辰的哥们朋友,也没他公司里的职员,看样子,应该是习彦烈把年柏辰拉过来的。 娄沁犹豫片刻,抬脚要往年柏辰面前走。后背猛地一股力道将她揽住,手劲儿贼狠的将她踉跄的扯进了怀里。 “这么快就过来啦?” 从娄沁进来,年柏辰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习彦烈的强势,娄沁的不情愿,统统令年柏辰不悦。 好在习彦烈立刻丢开了娄沁,将她推到了原本自己的空位上。距离年柏辰中间只隔着三个人,不过刚好沙发拐角,反而让娄沁和年柏辰距离仿佛更近。 娄沁抬眼看向欲言又止的年柏辰,他一脸心疼又无奈。 只一眼,娄沁疼了太阳穴。 她太了解年柏辰,七年的相濡以沫,彼此太熟悉。 他有苦衷,他有话要说。 习彦烈煞风景的突然一只手夺过了娄沁的包,“媳妇儿,来,给前男友看眼咱的结婚证。” 娄沁黑着脸抢过了自己的包。 旁边有人冲习彦烈起哄,“你的呢?拿你的不就好了!” 习彦烈一本正经 ,“我的锁家里保险柜里啦。” “……” 有人哄堂大笑,有人看热闹。 这屋里的,都是习彦烈的朋友,有认识娄沁的,有没见过的。娄沁过来之前,他可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今儿领了结婚证,大家伙儿权当他是开玩笑寻开心,跟着瞎胡闹。 私下里他们围在一起的时候大老爷们讨论过关于云达国际千金和年柏辰的婚事,众说纷纭,反正说什么的都不缺。 这一屋子的公子哥们和年柏辰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要说以前不认识年柏辰的话,这下,全认识了。 刚开始还有人好奇习彦烈怎么拖了个外人过来,这会儿看到娄沁,知道里面有事。 年柏辰不相信习彦烈的醉话,迫切的想从娄沁的眼中看到肯定的答案。 娄沁没勇气面对年柏辰,包里随手放进去的结婚证,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习彦烈挡住年柏辰盯着娄沁的视线,手里的酒杯送到娄沁眼前,“媳妇儿,来,干了,干了我就让你们走。” 5 马上做 5马上做 娄沁真心不待见习彦烈这个称呼。 不过刚才她也注意到了,习彦烈从进来,手里就一直端着推到她眼前的酒杯。 她想离开,她想听年柏辰的解释,毫不犹豫,娄沁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杯。 “等等。”习彦烈拉住娄沁要灌酒的手臂,自己端了杯,“来来来,我还没讲规矩呢,咱今儿结婚,要喝交杯酒。” 娄沁脸色沉下,从习彦烈的眼中看出玩味猫腻。 一杯酒害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和你换。” 习彦烈唇角勾起冷笑,“你确定?” “我确定。” 一杯酒下肚,娄沁起身,拉住年柏辰的手腕,将人带走。 娄沁和年柏辰前脚离开,房间里习彦烈后脚拿起了电话。 “年柏辰你们随便招呼,娄沁给我留下来,谁给我放走,谁自己去死。”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习少爷向来说一不二,答应的事情再难,不皱眉头都能做到。当然了,至于有些意外什么的,那就不好说了。 接了电话的人不知道他们家少爷又抽什么疯,不过他们知道,五分钟后,娄沁要被送到他们家爷的**上。 送不到的话,那他们也不用活着了。 年柏辰很简单的被一个冒冒失失走路不长眼的少女泼了一身酒水,那姑娘赔礼道歉工夫,娄沁被看热闹的人群给挤到了外面,不见了踪影。 等到年柏辰脱身打电话找娄沁的时候,语音已经提示,对方关机。 在被人砍晕前,娄沁的身体隐隐约约的开始不舒服,她刚才还打算告诉年柏辰来着。 一杯凉水泼在脸上,娄沁闭着的眼睛,使劲动了下。没见人醒来,习彦烈干脆上手,捏住她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娄沁无力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面孔,令她烦躁不已。 习彦烈双手撑在她脑侧,不张嘴说话,只勾着嘴角轻扬,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血液里火热的流动,使娄沁皱了眉头,“你对我做什么了?” 刚才在房间里,她那么小心翼翼,特意和他换了酒杯。 习彦烈轻声哼笑,“看你说的,好像我不对你做点什么你就很失望似的。放心,马上做。” 后面几个字,习彦烈说的意味深长。 娄沁还是不敢相信,“我给你换的那杯酒有问题?” “还不笨。” 习彦烈大方给她答案,“本来嘛,我是给你机会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乖。” 娄沁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中春药,蚀之入骨的痛苦难熬,越发的奇痒难耐,娄沁想一死了之。 尤其是习彦烈若有似无的靠近,让她呼吸困难。 狠狠闭眼,娄沁咬牙切齿双手用尽全身力气的握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习彦烈‘啧啧’两声,云淡风轻拿起娄沁僵硬忍耐的手,一根根掰开她指头,“别掐坏了,马上就是我的了。” 娄沁不敢睁开眼睛,看到他的面孔,呼吸到他的气息,娄沁都想发疯。 抬起手臂捧住自己的脑袋,娄沁想将自己和习彦烈隔绝开。痛苦紧闭的眼角有水珠涌出,习彦烈嫌弃的伸出拇指抹了一把。 6 蒙上眼睛不看总行吧? 6蒙上眼睛不看总行吧? 娄沁躲开,习彦烈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抬手将拇指放到了嘴里。 右耳侧没了热度,娄沁趁机滚下**,蹲到了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腿。娄沁像个乌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尽可能的缩在腿间。 习彦烈越发看着瑟瑟发抖的娄沁不顺眼,慢悠悠从**上下来,抬起修长的腿站到娄沁前面,“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早知道多下点药。” 明目张胆的说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习彦烈提了下西裤,蹲在娄沁面前。 “来,叫声‘老公’听听,喊声‘老公’我就帮你。” 现在娄沁这幅模样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他想象中的场面,应该是和那过目不忘心心念念惦记的雪白有关。 很显然,娄沁不配合。 挪着挪着,娄沁挪到了墙角,整个人贴着墙壁,虐待自己般狠狠掐着手指,娄沁直摇头。 习彦烈面色不佳,低声哄着,“听话,咱们是夫妻。” 越得不到的,越让人心痒难耐。 娄沁将近崩溃,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无力的摇头拒绝,她什么都做不来。 始终保持着自我保护的姿势,娄沁颤抖着浑身冒着细汗,时冷时热,痛苦的想自杀。 她不敢张嘴说一个字,她害怕一张嘴,出口的就是收不回的话,她害怕自己失去理智,她害怕自己被药物控制。 习彦烈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 眼看她脸色惨白,几乎没有血色,习彦烈没好气的问,“需要给你泡个冷水澡吗?” 找医生过来太不现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无能。 娄沁感激的点头。 习彦烈暗骂了句,起身去浴室放冷水。 放到一半,不甘心的,习彦烈出来抱人。 娄沁始终不敢对视习彦烈的眼睛,这让习彦烈心情好的扬起了笑脸。 敢无视他,那是找死! 耍赖的把娄沁放到花洒下,习彦烈动手帮她解衣服。 娄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质疑,愤怒的火气一下子窜到了脑门。 手上动作没停顿,习彦烈依着自己的性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玩儿了你我也是合法的。” 习彦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彻底将娄沁打到了无底深渊。脑子里一片 空白间隙,娄沁放弃了抵抗,或者可以说是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意识到娄沁脸上不是水珠而是眼泪,习彦烈不痛快起来。 站在花洒下,娄沁始终闭着眼睛,双手环抱自己,指尖用力抠着自己的手臂。习彦烈边脱着自己衣服的同时,甚至看到了她的手臂开始往下流血。 猛地扯开娄沁虐待她自己手臂的双手,习彦烈忍不住发火,“我蒙着眼睛还不行?我不看总可以吧!” 娘的,这是他极限了。 不给碰还不让看,这什么毛病?习彦烈没想到娄沁这么固执、刚烈。 娄沁拒绝! “你出去!” 强忍着身体里的不安定因素,娄沁蹲到地上低吼。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 习彦烈愣怔片刻,从地上捞起了娄沁,将人固定到了自己结实有力的胸口。顺手勾到刚才扔在洗手台上的衬衣扯下布条,快速蒙住了娄沁紧闭的眼睛,在她后脑系了个死结。 7 小爷不要绿帽 7小爷不要绿帽 “没得商量,二选一,我上你,我替你洗,没有第三种。” 娄沁紧咬着下嘴唇,立马有鲜血涌出。 他每贴近一分,娄沁就痛苦万倍。 背后再次传来衣料撕裂的声音,随后她的耳侧有热气喷洒。 “你摸,我没骗你,我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习彦烈拿起她的手,让她触摸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条。 娄沁想咬舌自尽。 这样的接触,比任何毒药都要猛烈。 从骨子里的抵触,令娄沁还存着一丝理智。纵使她有顽强推搡,但是习彦烈却全然不理。 被推急了,习彦烈咬牙切齿的警告,话音里噙着毒,“娄沁,你最好学聪明点别试着逼我,要不然我可不管你哭不哭死不死。” 整个c城谁不知道,他习彦烈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惦记上娄沁的雪白了,所以他志在必得。 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不论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 他只懂得让自己过瘾。 更何况,他们是合法夫妻,新鲜出炉的! 对习彦烈来说,他对娄沁,不是一般的客气、忍耐。委屈小爷自己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干过?今儿这算破天荒的头一遭呐! 到头来,娄沁是被自己的意志力忍晕死过去的。昏倒那一瞬间,娄沁如释重负。 漫长的九个小时之后,娄沁在一缕阳光中苏醒。盘腿坐在**沿修剪着指甲的身影,让娄沁心绪万千起来。 习彦烈捏着工具摩擦着修剪过的指甲,嘴角噙着笑。 除了没力气外,娄沁没别的感觉。仔细感受下的话,还有点肚子饿。 低头看了眼,蚕丝被盖在肚子上,她的身上穿着真丝睡裙。娄沁没有矫情的问,是谁给我穿的衣服。习彦烈好像误会了她的眼神。 “如果你被我睡过之后还能这样完好无损,那我就可以去自宫了。” 娄沁没和他说话,翻身下**,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等她出来,习彦烈衣冠楚楚的立在落地窗前欣赏着脚下的车水马龙。房间里多了让人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早餐。 昨天被习彦烈在浴室里扯下的衣服像是被洗过,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上。看样子应该是她进去冲澡的时 候刚被人送进来。 背对着习彦烈,娄沁先红着脸找出**穿了进去。在她穿好外裤,拉好拉链准备系扣子的时候,习彦烈的声音传到了她耳朵里。 “顶着我妻子的名份,我希望你安分守己,见年柏辰的时候收敛点,我不喜欢绿帽子。” 把自己收拾妥当可以出门见人,娄沁拿着自己的包离开,当房间里的男人不存在一般。昨天的羞愤耻辱历历在目,娄沁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面对他。 如果可以,娄沁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回去,她一定不会和习彦烈有交集。 …… 傍晚下班时分,娄沁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直接开车回了家。 娄家大宅,客厅里屏气凝神依次坐着爷爷、奶奶、娄爸、娄妈,以及回家找茬的娄鸣。 8 超级妹控 8超级妹控 让娄沁回家的电话是娄妈打的,说是家里做了好吃的,突然很想她,让她回家一趟。真正想让娄沁回家的娄鸣不敢打,如果是他打电话的话,娄沁铁定不回。刚挂上电话,娄鸣黑着脸,开始对沙发上的四位长辈继续数落,“让你们从细节上关心她,让你们有事没事多给她打电话,让你们隔三差五的找她谈心,怎么一个都没做到呢?” 四位长辈没一个抬头的。 谁能想象到,娄氏财团的大老板在家里被儿子这么念叨? 以娄鸣对娄沁的关心程度,这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娄家这个大哥对自己的亲妹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畸形恋,实际上就是个单纯的超级妹控。 随着年龄越大,娄沁越发的嫌弃娄鸣,他的个别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普通人通常情况下都无法接受。娄沁毕业工作后从家里搬出去住,娄鸣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知道娄沁和男人结婚了,娄鸣想杀人。 第一时间冲回家问家里人,家里没一个人知道,娄鸣勃然大怒。“我忍年柏辰那小子八年了!好不容易快让他从沁沁的眼前消失,现在告诉我,沁沁跟人结婚了!” 娄奶奶友情提示,“鸣鸣,沁沁和辰辰交往七年。”你哪里忍受的八年? 娄鸣怒气冲天,嘴唇都在抖,“从他开始接近沁沁我就开始忍他了!” 娄奶奶识相的不再吭声,没办法,家里只要遇上娄沁的事儿,她这个精明的孙子就无法正常思考。 娄沁的车子刚滑到娄家大宅门口,家里的气氛立刻变了格调。 “都不准让沁沁看出来!” 气急的娄鸣不忘警告神色不自然的四位长辈,佣人拘谨的忙活着各自的事情,路过娄鸣十米之内的时候,能闭气不呼吸的,都尽量不喘气。 娄爷爷和娄爸坐回棋盘前继续厮杀,娄妈去厨房帮忙,娄奶奶无处可去,孙子立在门口望眼欲穿,她就偏不告诉孙子,这样反而会让孙女对他更反感。 娄鸣一个冷冽眼神扫过来,娄奶奶缩着身体,小跑到了厨房里。 进来就看到个门神,娄沁一点没意外,只平淡地看着屋里问娄鸣,“妈也给你打电话啦?” 她尽可能的把娄鸣往正途上拉,不想因为自己的另类对待让他感到不舒服。 娄鸣顺坡下驴,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妈说了,成天在外面吃的没营 养,给咱俩补补。” 他娄大爷吃的要是没营养,就没天理了。娄沁不想揭穿他,从娄鸣身边走过,到下棋的娄爷爷和娄爸跟前打了招呼,挽起衣袖,娄沁进了厨房。 娄鸣担忧的紧随其后,眼巴巴地看着娄沁的一举一动,生怕不小心什么东西伤到她。 娄沁习惯了,阻止他的行为是没用的,纯粹浪费唾沫。 娄鸣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问呢? “沁沁和姓习的小子结婚了?” 无意识的,娄鸣将自己脑子里想的问题嘀咕出了口。 娄沁看着娄妈摆盘,淡淡‘嗯’了声。 9 肉疼 9肉疼 娄沁一个单音字发声,娄鸣瞪大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那叫一个厉害。 他这是被气的。 “沁沁……” 哀鸿般无力啼鸣,娄鸣伤心欲绝地看着接过娄妈手里盘子的娄沁。 娄沁无奈摇头,一脸对娄鸣失望到无可救药的惋惜感。娄鸣立刻恢复元气,跟着娄沁出了厨房,“沁沁,你们还没住到一起吧?” “嗯。” 娄鸣发现,娄沁的单音节犹如天籁之声,沁人心脾的要命。 娄沁回来之前,娄鸣已经和四位长辈说好了。大家都入席准备吃饭时,娄鸣给娄爸使眼色。 娄爸尴尬的清清嗓子,“沁沁,现在你的工作也稳定了,家里每天都只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怪冷清的,要不……你还回家住?”明明家里三个孩子,却一个个都不愿意留在家里,老幺为情所困,还躲到了部队去。 娄沁看眼娄鸣,“我哥不是……” “我要出差!” 娄鸣立马接嘴,必须出差。 “一年。” 时间还不能短。大不了等过了一年之后再往上加。这一年里,他不在娄沁的面前出现就好,每天回来之前给家里通信儿,躲着还不行? “沁沁,你爸下棋不是我对手,你回来吧,每天陪爷爷杀两盘。”娄爷爷一万个希望孙女儿回来住。 娄沁无奈,当即被娄鸣要求去小公寓那边收拾的东西,一起回了老宅。 将娄沁安置到粉粉的房间,娄鸣马不停蹄去‘出了差’。 娄沁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娄鸣手里拎着棒球棍,把正在灯红酒绿的习彦烈给招呼了一顿。当然,习彦烈不是怂货,他一个人能打娄鸣俩。娄鸣很有自知之明,他是有备而来,带了十几个帮手,他只负责毒打,所以不光彩的占了上风。 心里那股无名火窜的厉害,他哪里还管什么光明磊落不光明磊落! 敢和他的宝贝妹妹结婚?不耐打怎么行! 以至于娄鸣不能出现在娄沁眼前的‘出差’空挡,习彦烈让人找到了娄沁。 娄沁是被带到医院才见到习彦烈的。 “你哥是不是有病?!” 娄沁推门进来,习彦烈第一句话就是恶毒的质问。 都是名流圈里的祖宗,偏偏习彦烈和 娄鸣属于没有共同喜好的,加上娄鸣比习彦烈要大上6岁,彼此不熟悉。决定娶娄沁的时候,习彦烈忽略了圈子里耳熟能详令人发指的**妹控。 肉痛了这才想到。 娄沁没想到娄鸣这么不靠谱呐!见到了货真价实的伤员,娄沁才意识到,这娄鸣摆明了就是骗人的,鬼的出差。 不过,事已至此,娄沁也不能帮着外人坑她哥。 事情经过娄沁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习彦烈这样,也不像是活挨打的,“我替我哥跟你赔礼道歉,让你受伤是我们不对,你这些天的饮食起居,我会照顾的。” 出了vvtp病房的门,娄沁打开微信,找出娄鸣点了视频请求。 她倒要看看,娄鸣伤成什么样? 军区医院里,一大早刚做完一台突发紧急手术,脱下隔离服,换上白大褂的娄鸣边往办公室走着,小学徒跑过来心急火燎的上气不接下气,“师父……十万火急!” 10 我的命,很受伤! 10我的命,很受伤! 全医院的小花痴们都知道,男神有个心尖尖儿的**,疼到骨头缝里那种。 小学徒递过娄鸣的手机,巴巴的等着他师父传说中的荡漾神情。他看得真真的,视频请求的人备注是‘我的命’。见过备注‘宝贝’的,见过‘亲爱的’,见过‘心肝儿’的,就是没见过这么土又这么不要脸的,‘我的命’?哎哟牙疼,谁不爱自己的命呐,够劲! 娄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接过手机后,立马变得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小学徒有点脑子不够用的看看周围跟出来的医生。 刚才他师父脸上那神情,是癫狂吗?太特么诡异啦! 没看到想象中的伤痕累累,娄沁想不明白的问,“你干嘛打人?” 身穿白大褂,在上班,看来没什么大碍。她哥不是什么神乎其神的总裁,不是混黑社会的少主,她哥就是个白衣天使,医外科鼎鼎有名的翘楚。不为人之的隐藏身份,是商界叱咤风云狠绝果断的掌舵手。 事实是,娄鸣除了脚腕疼之外,没别处不舒服,因为昨天轮棍子太猛太狂,没把持住动作太大闪着了。 他多猴精,能让自己受伤?他多爱惜自己的一个人。 娄鸣嘿嘿傻笑了两声,知道说什么都瞒不过娄沁,“我只是和他切磋,谁知道他那么差劲,沁沁,咱别要他了,赶紧跟那小子离婚,离婚哥给你找个好的。” 娄沁直接挂断了视频连接。 习彦烈这是招的无妄之灾,怪她了。 回到病房里脱了外套,娄沁挽起袖子去浴室接了温水,拿干净毛巾湿了下,准备给习彦烈洗脸。 这一大早的,眼角的眼屎还挂在脸上浑然不知,也没个人过来伺候,娄沁心里过意不去,替娄鸣赎罪。 习彦烈这顿揍挨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罪魁祸首近在眼前,哪有不折腾的道理。 “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学小孩儿回家告状?”极力隐忍着。习彦烈误以为娄沁跟娄鸣说了他变相欺负她的事儿,所以才躺到了这里。 “没有。” 娄沁不客气给他擦了脸,他脸上干净了,拿着手巾回浴室。 习彦烈盯着她踩着细高跟的背影,有些失神。娄沁的体型很标准,背部线条格外优美,脱了外套,尤其显身材。 眼看着她从浴室出来拿了外套穿上, 习彦烈不悦,“你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娄沁走回他眼前,“我去买早饭。” 高跟鞋的声音由近及远,习彦烈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睛看着白茫茫的屋顶。她说‘没有’他就信她一回。不过这住院的帐,他会算在娄鸣头上。 娄鸣的初衷是要习彦烈知难而退,谁知道,娄沁不但没有远离,还做起了习彦烈的陪**。 娄鸣哭死的心都有! 趁娄沁不在,娄鸣威逼利诱着**上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却还要假装缠着绷带打着石膏的人。 “习少爷,让你受伤是我不对,我一时糊涂,你赶紧出院吧,快去找人来把我揍一顿,好让你消消气。” 娄鸣宁愿自己躺尸也不愿意看见娄沁成天围着别的男人转。 习彦烈突然从娄鸣的话里明白了什么。 11 出院 11出院 不管娄鸣对娄沁是有邪念还是单纯的妹控,只要让娄沁待在自己身边,对娄鸣来说,就是最残忍的折磨,这可比打他十顿都解气! 心底打定了主意,习彦烈对娄沁的态度转而改变。 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习彦烈没有挑肥拣瘦,美滋滋的吃了个干干净净。 说到底习彦烈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娄沁这些天请了小长假守着,几乎寸步不离。 习彦烈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软的不行,娄鸣就使狠的。 “想一辈子在病**上度过是不是?我可以轻而易举满足你这个心愿。”说着,娄鸣从兜里取出个手术刀。 习彦烈后背猛地一凉,故作镇定,“行啊,只要你想让你妹贴身伺候我一辈子。” 娄沁就是娄鸣的死穴! 娄鸣蔫炮一样溜走,回去继续想办法。 娄鸣说他改过自新了,要亲自伺候住院的习彦烈,娄沁不答应。熬着熬着,习彦烈到了出院的时候。 娄沁不辞辛苦的忙里忙外,说不上是为了转移对年柏辰的感情,还是对习彦烈的愧疚。 趁离开前娄沁去主治医师那里问注意事项,娄鸣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习彦烈病房里咬牙切齿的爆了句国骂,“你人品得有多差?住院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缠着他的沁沁没完没了的,没看到为了照顾他,他的沁沁都瘦了一圈儿? 心疼死! “现在你都要出院了!没想到堂堂习家少爷竟然没有一个来接的人!平时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死绝了?”娄鸣现在想直接弄死习彦烈。“你家的人呢?怎么没见露过一次面!” 习彦烈就是故意的,他特意交代了,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家里人直接没告诉,至今亲属除了陶之行,没第二个人知道他结婚的。 面对着暴怒的娄鸣,习彦烈一句话没有,当他发疯。 娄鸣扑过去就要打人。 “哥。” 门口娄沁拿着医生写下特别注意事项的药方,朝屋里走过来。 习彦烈嘴角上扬,纨绔尽显,手里把玩儿着废纸叠好的千纸鹤,欣赏着娄大少魔术般的变幻神情。 “沁沁,哈哈,我来接阿烈出院。” “……” 习彦烈忍不住笑出了声。娄沁从点点滴滴的生活经验得 出,现在娄鸣多热情,刚才对习彦烈就有多凶残。抬头看了眼习彦烈,笑得那么欠抽,看来娄鸣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看样子……旗鼓相当。 收拾好所有东西,两个不大的包裹,娄沁拎了起来。 “走吧。” 习彦烈抬脚准备走人,娄鸣猛地窜到习彦烈面前挡住他的脚步,殷勤地抢过娄沁手里的两个大包,“沁沁你去忙你的,我去送阿烈,我们都是男人,有共同语言。” 娄沁看眼不说话的习彦烈,他脸上始终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担心娄鸣再给她找照顾习彦烈的事,娄沁还是拿过了娄鸣手里的包,“我自己送。” 娄鸣抠着手指的满眼怨念,心里第n次呕血。 人虽然是出院了,可身上暂时还有些地方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理亏在先,娄沁丝毫不介意习彦烈做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做。 习彦烈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游,在卧室里整理他衣服的娄沁听到游戏里刺耳的声音微微皱眉。 12 居家好太太 习彦烈的生活习惯和安静的她大不相同,刚进来他的家,娄沁就眼疼。花里胡哨的,哪儿哪儿都渲染着张扬的气息。 本来娄沁是放下东西把人送到就准备走的,谁知道习彦烈冷嘲热讽的,娄沁没好意思走成。 娄沁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好脾气的对这么一个算陌生人的人。纵使他们有婚姻关系,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知肚明。娄沁觉得自己的居家好太太的潜能都是被激发出来的。 她也没想过,她还有如此贤妻良母的一面。 好比现在,将医院里他的东西都归放在所属的位置。 收拾妥当之后,娄沁放下了衣袖,从他的卧室出来。他不和习家大家庭的人住在一起,而是自己独住。娄沁想着,现在的年轻人爱玩的大概都这样狡兔三窟,这地儿,说不定只是他的其中一个落脚点。 娄沁从他卧室出来没走几步,沙发上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习彦烈国骂了句,猛地坐起来接了还没开始响铃声的电话,“有话快说,忙着呢!” 电话那头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调侃,话是对旁边的人说的,“哎呦我去!咱烈少这刚出院就忙活起来了,大家伙儿说咱还要不要打扰好事儿?” 习彦烈不用看,就知道江汝飞这会儿什么德性。 挤眉弄眼的,江汝飞拿着电话还没埋汰完习彦烈,听筒里就传出了声音,“哪儿呢?” 无非就是他出院了,他们热闹热闹,昨天晚上打电话就说好的。 江汝飞喜滋滋报了地址,习彦烈把电话扔到了沙发上起身,不忘泄愤的再来句国骂。他的游戏,就要破纪录了!真……太特么的可惜! 娄沁很不适应习彦烈动不动来句国骂,但是事不关己,她也没做反应,顺手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你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被娄沁伺候惯的小爷见娄沁抬脚打算走人的架势,立刻冷了脸,双手插在裤兜里质问。 娄沁更好奇他的反应,“你不是有事?各忙各的。”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吧?长这么大她给谁收拾过东西?就不说伺候他吃喝了,她理亏,应该的。单单料理他那些该洗的该换的,除了给她自己折腾,娄沁给谁做过? 习彦烈冷笑了声,松松垮垮的换了个姿势站着,眉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娄沁。 娄沁被他盯得不自在,“你还有事?” 习彦 烈半天没说话,临转身不忘吩咐,“去给我拿出门要穿的衣服。” “……” 娄沁忍! 去他卧室衣柜里随手选了两件配套的businesscasualmen,娄沁给他放到了**上。 见娄沁两手空空从卧室出来,从卫生间出来的习彦烈费解,“我衣服呢?” “你不是要在这里换吧?” 对娄沁的大惊小怪,习彦烈还以冷漠,走回了卧室。没眨眼工夫,有型肌理分明的男人站到了她身旁,“在我自己家里,难道在客厅换个衣服还有问题?” 13 男人的心思 不过他很满意娄沁的眼光,她选的衣服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他穿着很舒服。 娄沁看着男人的背影,不得不感慨,衣服穿在他身上,比时装男模穿上还要养眼。纵使她不是一个看脸、看身材的人,依然不免被取悦、迷惑。 没人会拒绝美好的事物,她也不例外,她同样有颗欣赏美的心。 出了门,习彦烈对他车库里那些高调豪车熟视无睹,打开了远控开锁的甲壳虫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娄沁心情好,没跟他计较,上了车,问他,“送你去哪儿?” 不就是送一程?无所谓。 习彦烈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冷淡的说了地址。 到了地儿,娄沁把人尽职尽责送到门口。正等着习彦烈转身离开时,娄沁眼看着习彦烈绕过车头走到她驾驶位这边,打开了车门。 “干嘛?” 娄沁顺着手腕上扣着自己的力度,被习彦烈给拽了出来。 习彦烈给门童使了个眼色,门童有眼力价的小跑过来,坐进了甲壳虫里,将车开走。 脚上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习彦烈拽她那股劲又猛,娄沁几乎贴到了他胸口。习彦烈有一八五以上的身高,娄沁仰头,刚好可以挨着他下巴,“你拉我下来做什么?” 娄沁不喜欢这种地方,偷香窃玉拈花惹草之地,站在这里,她浑身不舒服。 娄沁有些恼怒,却没当着来来回回的人发作。 习彦烈像摸准了她的脾气知道她不会发火,连扯带压的强迫着。 当习彦烈推门而入,他身后的娄沁出现在大家眼前时,登时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亮了! 习彦烈想要的就是这效果。 瞧瞧他老婆多有震慑力。 很有自豪感的站在娄沁身后摁着她肩膀,把人推到屋里,沙发上自动有人挪开足够的位置,习彦烈喜悦的欣赏着那傻蛋眼巴巴看着根本就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娄沁。 “沁姐。” “二,二姐……” 有认识娄沁的不敢置信主动打招呼。要说上回见年柏辰那次?怎么说,也是正规场合!这什么地儿?男人们寻花问柳的场所! 娄沁对跟她打了招呼的人一一点头,不算冷落。只是当习彦烈若无其事的亲昵地坐到她旁边时,娄沁皱了眉,压低了声附到他耳边,“根据地都给你送到 了,还想怎么着?” 这会儿,娄沁要是再看不出来习彦烈心怀不轨,那她就白吃这么多年的饭。 对娄鸣的行为没解气?还是她不小心怎么招惹到了他?娄沁绞尽脑汁的想不明白,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娄沁压根就没打算和习彦烈深交,所以自然是不会琢磨他的,哪里考虑过他的感受? 要说,她不在这里,他们这些公子哥们才能玩儿的尽兴,把她拉过来算怎么回事?瞧屋里刚才还放纵不羁现在却各个拘谨的小爷们。 娄沁不是娇惯的主,她倒是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氛围,给习彦烈脸的甚至面上带笑,毕竟都是他的哥们朋友。 习彦烈近距离意味深长地看着娄沁,胳膊状似无意地搭在娄沁肩膀上,食指缠着她耳边的长发把玩儿着,他说…… 14 老婆,你舍得扔下我? “你紧张什么?我这不是慰劳你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带你出来放松心情。” 他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很,娄沁却深呼吸了下。 “你自己放松就好,心意我领了,告辞。” 娄沁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就算她再迁就一个人,也会有自己的脾气。她话音刚落没等她起身,习彦烈的手摁住了她大腿。 娄沁眯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终于忍不住靠近他,用只有他们俩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如果娄鸣让你不愉快,那我这些天的努力也足够抵消。实在不解气的话,你大可以以牙还牙,我相信娄鸣不会有半句怨言。习少爷,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交集,我们并不熟悉,请你适可而止。” 习彦烈过分了,他触碰到了娄沁的底线。 没人可以强迫娄沁做什么。 可,偏生习彦烈就不是顺毛驴,眼光狡黠地看了会娄沁,转而飞快心平气和还有些小哀怨道,“我认为……我们肌肤相亲、坦诚相见过,应该不算陌生。” 习彦烈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自打娄沁进了这个门,屋里的人都尽量屏气凝神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自然每个人都将习彦烈的话听到了耳朵里。 娄沁神色如常,盯着习彦烈意味深长的眼。 “老婆,难道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习彦烈一声‘老婆’喊,不少人被酒水卡了嗓,上不来下不去的干咳红了眼。有命幸免的人努力的消化着习彦烈话里的意思。 娄沁呵笑了声,靠到了沙发里。 只一瞬的笑意,娄沁贴着习彦烈的耳朵提醒道,“医生说了,不能喝酒,好自为之。” 习彦烈还没从她软软的话里回神,身边已经没了娄沁。晃神地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不自觉抬手摸着刚才她气息喷洒在他耳廓产生自然反应的温热耳垂,脑子里闪现出全天下女人都有,却他钟爱独她一份的雪白,嘴角扯出一丝浅笑。 “傻乐呵什么?” 江汝飞这才凑过来,撞了下失魂的男人。 哥几个凑到跟前,有人问,“阿烈,你不会是真的和娄家二妞在一起了吧?!” 那个令人发憷丧心病狂的妹控大哥,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习彦烈依然嘴角挂着欠抽的浅笑,长眼的都能看出来,此时此刻,这家伙脑子里肯定在过少儿不宜的画面。 娄沁好不容易回家,娄鸣还没表现够,身上系着围裙给娄沁做了一桌子她喜欢的菜,娄沁的电话响了起来。 娄鸣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恨透了发明手机的人。 娄沁没吃两口菜,挂了电话就要走人。 “沁沁,谁啊?这个时候打电话?” 娄沁没敢说是陶之行,只道,“工作上有些问题。” “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 娄鸣解围裙的手停在腰后,眼中落寞一闪而过,面对娄沁摆手微笑,“那你路上小心。” 娄沁淡淡‘嗯’声,远离娄鸣的视线。 娄妈躲着一旁看着大儿子这样,也怪心疼的,只恨当初没有多生几个女儿给他玩。 15 ‘正主\’回来了 “鸣鸣啊,你怎么知道奶奶想吃红烧排骨啦?”娄奶奶精神头十足的从外面进来,拿着餐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到了嘴巴里。 娄鸣无精打采地解下了围裙,“哦,奶奶,我和别人有约,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高手过的兰博基尼egoista从草坪上开走,屋里躲着的娄妈跑到了娄奶奶面前,“妈,鸣鸣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娄奶奶赞同点头,“嗯,你爸有几个老战友,最近我,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吗?回头我给他物色个好姑娘。” 娄妈点头如捣蒜,一万个同意,迫不及待。 可怜的娄家大哥鼻子痒了下,因为心情不好,喷嚏都懒得打,硬生生忍着,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老人们都想着,有了媳妇总该能转移注意力了吧?哄媳妇儿带孩子,这才是正常男人该干的事!要不是老幺躲部队里,估计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娄妈现在摩拳擦掌的急着要抱孙子啦!看着同龄人都做了奶奶,家里孩子真真都会打酱油啦,她家的却还没丁点动静,有些着急上火,还不能发作。 娄沁和习彦烈这事,娄鸣不在家的时候,四位长辈商量过了,待定观察。要不是娄鸣打人家习彦烈那顿,他们大可以上门见见习家长辈,这下可好,见习家人都没脸,只能静观其变。 俗语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懒得掺和。 主要是,娄爷爷讲话,信得过自己孙女! 比俩孙子靠谱。 有时候长辈们插手不见得是好事儿,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孩子们搞不定,需要他们帮忙,好比娄鸣这样情况的,他们才会出面解决。 让习彦烈平白无故的咽下娄鸣揍自己这口气?习彦烈没想过。目前为止,他对娄沁的雪白兴趣正浓,姑且先不和娄鸣算账。 从娄家大宅出来,娄沁直接去了机场。 陶之行刚下的飞机,面色略显疲惫。 “抱歉……” 只两个字,愧疚不已,娄沁知道他指的是习彦烈。 娄沁耸肩。她能说什么?无所谓?还是跟他激烈讨论一番? “那天我走的急,觉得打电话没有诚意,就让阿烈去告诉你等我回来我们再去领证,我没有想到阿烈胡闹,拉着你拿了证。” 对陶之行的解释,娄沁哭笑不得。 除了干笑,她还能做什么? 和习彦烈立马去离婚? 她之所以答应和陶之行结婚,不过是为了一段婚姻关系强制束缚着她的心。 说起来,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年柏辰了。 从那天见过之后,他没有主动过她。 陶之行说了地址,娄沁将他送回去。 只是想当面对她说声‘抱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陶之行这个问题,娄沁没有想过,低着脑袋摇头。没有年柏辰的岁月里,娄沁暂时只想得过且过。面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陶之行,娄沁不想故作坚强。 餐厅里,有人来有人离开。陶之行将娄沁寂寥的神色看进眼底,心脏不自觉的抽疼了下。 16 结了婚的男女就该住一起 和娄沁分开后,陶之行找了习彦烈。 “你说什么?” 习彦烈点烟的手停在半空。 陶之行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阿烈,你不该拉着娄沁让她和你结婚。” 习彦烈要听的不是这一句,摆手,眉头不舒,点燃了香烟,狠狠抽了口。 陶之行似无奈,似妥协,似决心,说,“我让你和娄沁离婚,我要和她结婚。” 平地惊雷的词语组合,令习彦烈哼笑出声。 习彦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向来尊重的表哥很不屑,吐了口烟雾,“表哥,你这么决定,她知道吗?” “还是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就等我去离婚。” 对这段婚姻,习彦烈是没投入感情的。 但是…… 这会儿这是什么感觉? 听表哥说让他和娄沁离婚,他竟然会不愉快! 陶之行同样没料到爱玩的表弟会这样质问他,“阿烈,你没看到今天娄沁的样子,她真的不适合你,你和她离婚吧,以后我想和她试着在一起。” 同病相怜的人最容易产生共鸣,哪怕没有感情,在一起也温暖。 “嫁给我她很委屈?”习彦烈不自觉提高了嗓音。 眼神冷硬下来,习彦烈没了嬉皮笑脸,“表哥,难道你忘了你多爱成姒?”之所以那天替表哥和娄沁领证,就是因为他自己无所谓,谁都可以,他想成全陶之行和他的小心肝。 云达国际千金,成姒。那个c城家喻户晓的,年柏辰的未婚妻。 15年养成的小丫头,要和别人结婚,怎么能不心寒?陶之行的眼中哀伤遍布,突然没了张嘴说话的**。 夜幕降临,回到家里看到一室冷清,习彦烈来回踱步,拿着电话打了出去。 在外面和朋友吃了饭,可是却没有住院的时候吃的合口味。 习彦烈没有想到,长这么大,最合口味的,竟然是住院时候的饭菜! 娄沁没有跟他说过,他的每一餐饭菜都是她特意跑到很远的地方买的。因为她喜欢,见他也爱吃,就每天来回几趟的跑。 洗了澡的娄沁接通了电话。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什么?’ 脑子里这样想的话,习彦烈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说出口,反而装起了可怜。 这个时间点,娄沁看到来电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起来。她还没张嘴,听筒里传来了男人的虚弱音调。 “娄沁,我发烧头疼,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药。”痛苦的脸,表现的淋漓尽致。他聪明的不说别的,直接把娄沁往误区里带,结了婚的男女就该住在一起。 拿着手机的娄沁一个愣怔,这算是习彦烈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喊她的名字。姑且不说他话里的内容,单说他的语气,娄沁有些不放心,“你没事吧?” 习彦烈知道自己骗成功了,他装的太像。 心里是雀跃的,脸上是难受的,声音再度低沉了几分,达到不仔细听听不到的程度,“嗯,不要忘了回来给我带药,我有点困,先睡了。”没给娄沁接话的机会,习彦烈挂了电话。 耳边的线路忙音让娄沁知道,习彦烈和自己没有达成共识,他可能误会什么了。不过娄沁还是出了门,到医院咨询了医生拿了药给习彦烈送过去。 趁娄沁来之前,心机烈快速冲了个澡敷了个脸还涂了护肤水,确定自己香喷喷并且香气丁点都不刺鼻的时候裹着短浴巾滚到了大**上。 17 我们是合法的 他一切就绪,刚好娄沁到。 大门和房门都没上锁,娄沁直接开着车进了院子。停车下人,拿着药,娄沁来到了‘病恹恹’的人眼前。 “你还好吗?” 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向**上的人,娄沁轻声低问,顺便开了**头灯。**上的男人‘虚弱’地抬了下眼皮,按照预计好的计划进行着。 重新合上眼皮,一句话没有,习彦烈继续装睡。按照他的想象,娄沁这个时候应该探手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在发烧,岂料,娄沁转身走人,去了厨房。 计划失败,习彦烈懊恼地坐了起来。 眼见娄沁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药走进来,习彦烈计上心头。 陶之行的话可不像开玩笑,他真敢利用些手段让他们离婚,习彦烈突然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起来啦?把药吃了吧。” 娄沁就站在他眼前,只是距离不够,她潜意识里的对他疏离。 “你喂我。” 习彦烈像个孩子一样的耍赖,娄沁稍许意外,倒是听说过一句话,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儿。想着大概是他身体不舒服,没有防御意识,娄沁便往前挪步,几乎挨到**沿。 “啊……” 天旋地转的一瞬,随着水杯从手中飞出,娄沁尚未回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痞笑勾着唇角,带着认真,带着探究,带着玩味。娄沁对他的行为有些恼怒,“你没病?” 半个身体压着她的上身,习彦烈双手扣着她的双手五指,另类的十指相扣。彼此心跳加速着,或许是因为猛然间的激烈动作,或许是其他,娄沁红着脸,到底是和一个男人这样姿势**,她做不来云淡风轻。 彼此可以呼吸到对方的气息,习彦烈牢牢禁锢着娄沁的双手,欣赏着她的小反抗。 抵抗无果,娄沁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习彦烈脑子里潜意识的想随着大流回她一句‘干你’,但是过过脑子,他还不想得罪娄沁,便放软了语气。 “我们结婚了。” “……” “我们是夫妻。” “……” “我们是合法的。” “……” 简短的暗示,娄沁统统不做回答。习彦烈勾了勾嘴角,心底不承认他介 意陶之行的话,干脆低头脑袋埋在了娄沁的颈窝闭上了眼,“我没有前女友的纠缠,没有心上人的顾虑,没有难忘的前尘往事,没有刻骨铭心的初恋,我的心是空的。” 娄沁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习彦烈斟酌过后,像是邀请,状似承诺,“娄沁,我允许你住进来。” 我的心里。 娄沁脑子里‘轰’的一声,随之瞳孔震撼的放大。 他……这是--在对她表白吗? 娄沁长这么大,没和哪个男的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就连年柏辰都不曾。如此**的氛围,如此**般的亲密,他还说着如此令人不安的话,娄沁整个人都别扭起来。 突然像个小刺猬一样,娄沁难受的不行。 “我爱的人是别人,你可以理解成我没有心。” 娄沁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些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前,就要将那幼苗扼杀在摇篮里。 心知肚明的话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习彦烈忍不住冷笑。 他这是在干什么?还想用怀柔手段将她收入囊中? 很明显这样的方式对娄沁不适合。 笑意不达眼底的眯起了眼线,习彦烈松开一手轻抚着她的脖颈,辗转摩挲。娄沁立刻绷紧了神经,浑身都在防备着。 18 你哥不放心,让我娶你 “宝贝儿,如果我强制性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拇指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脸上,习彦烈越发觉得,她的每一个部位都那样令他着迷。 娄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今天见谁了?” 习彦烈浅笑,“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就算在医院的时候,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旁边,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习彦烈不再说话,付之行动的身体力行,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这个不经意闯到他生命里的女人——他看上了。 …… 隔天傍晚时分,晚霞照耀着大地,像血洗般的红。 正在高速路上开着车的娄沁接了通电话。 “在哪?我去找你。” 听出是娄鸣最好的哥们儿,娄沁直接干脆,“有事吗?我现在准备出差,已经出了市区。” 顾谨则看眼身边苦大仇深的人,“地址报过来,我见到你再说。” 顾谨则记下了地址,万般无奈过后,从娄鸣眼前走过,“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签过字的合同。” 顾谨则萧条的背影越发变小,娄鸣拿起桌子上的上亿合同出了门,脸带笑意。 在a市见到准备开始工作的娄沁,顾谨则惊了下。远远看去,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小女人,如果真的如了娄鸣的愿,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过两天就回去,干嘛还非要这么赶过来?” 娄沁迎向单手插在裤兜里的男人。 顾谨则颇有无奈浅笑,看着五官出落绝色的小女人。 顾谨则和娄鸣打小儿就认识,一起摸爬滚打插科打诨,同届毕业同时进部队磨练,能见人不能见人的事儿,都一起干过。娄沁和他熟的不能再熟,跟让她有点想躲的娄鸣比,娄沁和顾谨则的感情更像是亲兄妹。 有半年没见过娄沁的顾谨则微笑着伸手摸她头顶下。 这动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做出来,娄沁肯定不干!可这手的主人是顾谨则,娄沁就很自然的接受了,边带着他往临时休息点走过去,“我还有半个小时准备时间,有事快说。” 顾谨则的身高有一八三以上,从他的角度,刚好娄沁转头对他说话,他可以看到她锁骨边沿衣服遮挡下脖颈处的痕迹。 毫无预兆地抬手掀开娄沁的衣服将那若隐若现的痕迹看明白,顾谨则哭笑不得,“习彦烈?” 娄沁没有矫情,顾谨则的动作让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虽然并非她自愿,可事实如此,“我昨天晚上在他那里。” 顾谨则浅笑轻摇头。 没走到临时休息点,顾谨则就停下了脚步。 “你哥不放心你,让我和你结婚。” 全天下估计也就娄鸣能做出这样坑兄弟的事儿了!要不是法律规定亲兄妹不能成婚,他娄鸣都敢自己娶。遇见这么个哥们,顾谨则早就认命了。 娄沁听到这话,一点都不诧异,是娄鸣能干出来的,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娄沁反倒好奇顾谨则的举动,“你答应了?” 19 干架什么的,最解气 顾谨则有个自己人都知道的心肝儿,顾家大长辈们不待见的‘戏子’,一线女星。 顾谨则仰头看天,嘴角含笑,心里……却没脸上那样轻松。再看向娄沁,顾谨则多了份耐心温柔,虽然以往他已经足够温柔,“你哥的想法挺不错,我这里随时都可以,你要不要考虑下?” 顾谨则这态度,娄沁还真有点不适应。 顾谨则无意间又看到了娄沁其他地方的痕迹,心道,娄鸣十万火急把他招来,恨不得把他绑在火箭上发到娄沁身边,到头来,还是没习家那位快。 昨天晚上娄鸣苦口婆心的在酒店说服顾谨则,没回。这会儿替顾谨则签好合同回家后,听管家说娄沁昨天夜里出去没回来,顿时火冒三丈,奔了习彦烈公司。 今儿早习彦烈已经诏告天下,他习少爷脱单、已婚。 c城瞬间沸腾了! 各家报社杂志社忙活了起来,纷纷打探到底是哪家千金或者成功上位的艺人绑住了习家那匹烈马。 亲近的不少人给习彦烈打电话问候,寻求真实度。 习彦烈心情好,每个电话都接了,也把他结婚证上的另一半说了。娄沁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合法的老公给**上了天,羡煞旁人。 江汝飞等人好心忠告:小爷,您这是准备好了和**妹控大舅子干架? 习彦烈喜滋滋的美着,吃都吃了,还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他来他就‘接待’。 不用顾谨则从a市回来,娄鸣已经知道了昨天夜里发生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对他来说,真真是丧心病狂! 比割他肉都疼,心里在滴血。 “你他妈昨天做好安抚了没有?!”娄鸣眼底充血的愤怒,嘴角挂彩,手里拎着顺手在外面拿的装修废料一尺长的实木棍。 喘着粗气,从头发里往下流血的习彦烈冷笑,“哥,夫妻间这么私密的事你也管?” 娄沁没正经喊过几次哥,习彦烈倒是一声声喊得顺嘴,娄鸣抄起手里的实木棍就往习彦烈脑袋上砸。他现在真杀了习彦烈的心都有!他还敢承认昨天晚上干过什么?他找死,那娄鸣就好心成全呗! 双双被送进了医院。 习彦烈手底下的人没见过这阵势呐! 习彦烈是谁?在c城有人敢动他半根头发?找上门的人不但动了,还给人弄进了医院,上面发话了,不 让报警,谁让外人知道谁就从公司里滚蛋。众人抱着好奇又惊恐的心,将堪比武打大片的场面看了个够。 大家总觉得来人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到是谁。 旧伤未好,新伤又加,习彦烈让人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 同住一个医院的娄鸣从八卦的**嘴里知道并且看见后,当时就摔了手机,把病房砸了个透彻。 这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娄家四位长辈想装不知道都难。 习家没被通知到的大长辈们,通过媒介才知道习彦烈已经结婚,那个气!当他们看到对方是娄沁时,瞬间没了一丝丝愤怒,转为喜悦的全家出动,奔了娄家大宅。 20 回家 医院里住着的宝贝儿子都不要了。 娄爷爷非常抱歉,别提多尴尬,“实在对不住,我这大孙子欠教育,等他出院我就收拾他。” 表决心! 今儿来娄家的是习彦烈的爸妈以及姑舅叔伯还有小姨,能出面的全在场。 习彦烈的爷爷是抗美援朝时候的功臣,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关系网还都在,习彦烈的父亲如今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是个优雅蛰伏的猎豹。习彦烈的母亲当年丝毫不逊色,是个响当当万人追捧的名门千金,保养的好,如今依然风韵犹存。 “没事没事,大小伙子,越打越结实。” “……” 娄奶奶干笑,“不行不行,打坏了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抱孙子要紧,赶紧让他们要了孙子再打。” “……” “对了,什么时候把婚事给他们热热闹闹办了吧?” “沁沁还在出差。” “那等阿烈出院,沁沁刚好回来,咱给他们操办吧?选个好日子。” “……” 远在a市郊区的娄沁每天不是和泥土亲密接触,就是和当地居民打交道。她的工作是个极少有女性选择的专业,考古。 没毕业她就跟着考古队在学习,她性子稳重人也踏实,专业知识足够强硬,著名考古学家殷受礼便收她为徒,时刻让她跟随实践。 这次是a市有人发现疑似古物的瓷器上报,他们才来到了这里。不得不说,考古界很多有效发现,要归功于群众。 这些天娄沁和同事们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田野考古,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与早期相比,现在的科技发达了,很多过去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可以通过先进的精密仪器,能在原有结构不被破坏的条件下观测到。当老师殷受礼看到那些有线条规律的纹理时,激动的对大家宣布,可以进行下一步考古调查。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余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务。 娄沁负责查阅文献,对a市当地的过去进行深入研究。 a市几天熬下来,老师给她放了半天的假让她休息。 岂料,娄沁人刚到家,就被人围了上来。 这也是娄沁当初为什么着急搬出去的原因,她的工作有时候没有时间、地域的限制,首先是怕家里人担心,其次是, 她想有自己安静思考的空间。 这些天习彦烈的母亲没少往娄家大宅跑,今儿刚好被娄沁碰上,他们在商定婚期。 在娄沁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娄妈对习彦烈的母亲说了娄沁的工作,虽然不满,但是女儿喜欢,也只能任由她这样。 习彦烈的母亲此时此刻看着进来的娄沁,别提多满意。不论长相还是身材,不管气质还是气场,她都喜欢到了骨子里。对儿子的眼光,第一次赞同。 娄沁身上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大气,骨子里又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优雅,偶尔眉眼间还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恬静。这样的儿媳妇娶回家,绝对能拴住儿子的心。并且儿子还要有危机意识,这样优秀的女孩儿,追求者一定不在少数,能激励他们的夫妻生活,同时可以提高他们的感情质量。 21 约 往往男人在有对手的情况下,更有征服感以及占有欲。 习彦烈的母亲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几年儿子的怂样,忍不住笑成了月牙似的眼。 “沁沁快过来,这是彦烈的母亲。” 娄妈一句话,娄沁心底敲响了警钟。 她这些日子在a市,根本就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娄沁在别人眼里大概算个奇葩,她没有微博不玩儿微信,更加不钟爱八卦,在外人看来,了无生趣。 可这就是娄沁。 好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及时解救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娄沁。 “老婆,回来怎么也不让我去接你?” 习彦烈很自然的从后轻轻揽住娄沁的腰肢,贴着她脖颈浅吻了下。 娄沁霎时红透了脸,“啊?我自己开车回来的,不用接。”这语言组织的柔柔弱弱,可从娄沁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矫情成分,只是被他突然的亲昵给吓着了。习彦烈能感受到她的抗拒以及隐忍。 娄沁刚回来脚步还没站稳,到底是架不住有人通风报信,看见她的人给习彦烈打了电话。 纵使再不待见这个‘解救’自己于水火中的人,不过和长辈们比起来,她宁可选择习彦烈。 娄沁最不擅长的,就是和长辈们打交道,她不是那种会特意讨好长辈们欢心的人。 习彦烈期间和家人一起来过两次,说实在的,娄爷爷看不上习彦烈,觉得他配不上自己孙女,和自己孙子在同一战线上。但是娄爸也语重心长的说了,既然沁沁和他拿了证,习彦烈就一定有他过人的优点,要不然娄沁也不能选他。 加上娄鸣那混账没头没脑的冲动,终究是心里亏欠,态度也不好太强硬。 娄妈倒是挺待见习彦烈,果真是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这小两口往这一站,在两位长辈眼里,般配的不行。习彦烈的母亲眼睛没了缝儿,心下一万个满意,儿子终于干了件靠谱的事儿!她已经开始幻想一手抱孙子一手抱孙女的美好场面了。 “成成成,有什么事你们出去说吧,我和亲家还要商量下细节,到时候通知你们。” 娄沁的不反抗,在娄妈看来,就是接受,可不是怎么看怎么是亲密无间?这小别胜新婚的,刚回来,年轻人还不得腻歪腻歪?过来人的娄妈很善解人意的给习彦烈使眼色,让他带人走。 习彦烈立马会意,给娄沁拉了出去。 这半晌的从a市赶回来,娄沁还没吃饭,俩人便找了个地儿给娄沁填饱肚子,习彦烈纯粹就是欣赏。 俩人从饭店里出来,迎面走过来俩人。其中一个叫住了娄沁,娄沁抬头看过去,打了招呼。 “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并且无形中变成了娄沁和顾谨则并肩,原本和顾谨则一路的人和习彦烈走在了一起。 娄沁和顾谨则在前面说话,习彦烈无感的跟着后头,并肩的人和他说话,他便答几句,没张嘴交谈的**,久了,人家也不自找无趣,便也不再同习彦烈攀谈。 前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 “行,晚上和你哥一起过去。” 娄沁浅浅淡淡‘嗯’了声。 22 要了 看着顾谨则的背影,习彦烈走到了娄沁身边,“他谁啊?” 他看不惯娄沁对顾谨则毫无防备的样。 娄沁相信习彦烈绝对不是不认识顾谨则,他在意的,只是她和顾谨则的关系,“我哥朋友。” 习彦烈跟着娄沁的脚步去取车,“你哥朋友你有必要和他走那么近?” 娄沁猛地愣住。 这……什么逻辑? 她打小对顾谨则就这态度,难道有什么问题? 习彦烈刚才还喜眉笑眼如沐春风的,这会儿对娄沁板着脸,“你自己结婚了不知道?需要和其他男士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懂?” 娄沁本来就不善言辞,被他这么一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娄沁的木讷看在习彦烈眼里,令他心神荡漾的勾起了唇角,权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满意足地伸胳膊轻揽着她肩膀朝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上了车娄沁还在迟钝的反应着习彦烈刚才的话。 按道理说,他们俩的婚姻完全就是互不干涉的关系,可他的表现,又不像那么一回事,这让娄沁很摸不着头脑。 习彦烈是在工作中接到的‘告密’电话,陪娄沁吃了饭,强硬的给了娄沁一个吻别,送她回家后,习彦烈赶去了公司。当他晚上来娄家接人的时候,被告知娄沁和娄鸣一同出了门。 顾家客厅里,虽然人不多,不过重量级的都在场。 几声畅快大笑之后,满头白发的顾家老爷子一手拿过拐杖,一手抬起对着娄沁,“小娄沁,走,跟爷爷去书房看看爷爷新淘来的货是不是真的。” 他对娄沁的职业早有耳闻,这下见了,大气端庄,年纪轻轻就如此稳重,他打心眼里待见。 客厅里剩下娄鸣一个外人,其他都是顾家自己人。 顾谨则母亲的视线从娄沁身上收回。 “娄沁做咱们家媳妇我绝对满意,问题是,她现在是别人的老婆。” 到了这个年纪被逼婚,太常见,顾家给顾谨则下了最后通牒,他要是再不自己找媳妇,他们可不管其他,先把他绑了给顾家传宗接代了再说。 这不,中午顾谨则跟家里说,今天晚上他就把人带回来。 前脚看到娄鸣迈腿进家的时候,差点没把顾老爷子吓晕过去。好在娄沁紧接着跟大家打了招呼,才让顾老爷子捡回来被吓出几丈高的 魂魄。 不用言明,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从顾谨则那眼神里,家里人都看出他不是开玩笑。 老爷子的态度…… 顾谨则的父亲有压力了,他老人家这是要认下这孙媳妇呀! 在娄沁还是别人老婆的情况下。 娄沁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当是普通的聚餐。 娄鸣立马表态,“姨,我就不跟你说我们家娄沁有多傻了,你放心,明天我就带着她和那混蛋离婚。” 娄鸣平时办事还是挺靠谱的,顾谨则的母亲姑且信了他,“能离就成。” 顾谨则轻笑符合,“去民政局的时候通知我,离婚结婚一起办。” 听着他们几个轻而易举就把婚事这么给敲定,顾谨则的父亲在旁边沉默的头疼了。 “沁沁能答应吗?人习家能同意?” 23 娄鸣在,他放心,结果…… 说起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娄鸣就想找人打一架,他还没张嘴,顾谨则无声阻拦,道,“爸,你放心吧,他俩没感情基础,说起来他们俩领证有点意外。” 半个小时过去,顾谨则的母亲喜滋滋的等着明儿娄沁改口管她喊‘妈’,顾谨则的父亲则隐隐的不安着,“这事没这么好办。” 虽然现在社会进步开放了,但是谁家的婚姻如此儿戏?他不信。 书房里娄沁也给顾老爷子看过了,那淘来的宝贝是真的,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想来也没几个人敢给顾老爷子赝品,这是变相的讨他老人家的欢心呢。 老爷子一听是真东西,高兴的拿出其他几件过去的藏品给娄沁看。 这一看,一件件细细解说下来,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要不是顾谨则进来找,顾老爷子还不放人。 “爷爷,很晚了,我送沁沁回家。” 顾老爷子哈哈大笑,看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行,改天小娄沁再来给爷爷看。” 顾谨则无意中脱口而出,“往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做私人鉴定。” 顾老爷子心满意足的大笑。 爷孙俩在娄沁背后眉眼交替,心照不宣的乐着。 只要他孙子敢娶,他才不管是不是别人家的媳妇儿! 从顾家离开没多久,还没出顾家的大路,迎面飞速开过来一辆车。 他们兄妹俩没让顾谨则送,有娄鸣在,顾谨则也放心,便没再要求。 两束强烈的车灯晃眼刺目,娄沁坐在副驾驶上微微皱眉,手握方向盘的娄鸣往路边开,尽量不去招惹神经病司机,瞧对方的架势,着急投胎的不招人待见。 ‘吱——’ 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声儿传入耳中,横插停在车前,娄鸣急忙脚踩刹车停住。 等稳了心神,娄鸣当即恶狠狠推开了车门,下车打算理论。 他这边一只脚刚碰到地面,另一边副驾驶的车门被人从外拉开,娄鸣看到,一个男人将娄沁从车里拉了出来。 娄鸣火大的要打人追过去的时候,习彦烈已经把娄沁塞进了副驾驶,开着车扬长而去,留给娄鸣两道烧包过的蓝色眩光尾气。 娄鸣气得狠狠朝车轱辘踹了脚,爆了句经典国骂。 习彦烈从后视镜看着娄鸣的举动,心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娄沁觉得,她 和习彦烈仿佛有必要谈一谈。 但是这个时候的氛围好像又不大合适。 毫无意外的,习彦烈把娄沁载到了他的家里。 车刚开进家,还没熄火,只是停稳后,习彦烈便饿狼扑食的朝副驾驶位置上的娄沁扑了过去。 毫无章法地啃咬厮磨,像个未经人事迫不及待的男人,又像是被人下了烈药之后的失去控制。习彦烈对着娄沁毫不遮掩的在她耳根低呢,“刚才在路上我就有反应了。” 只是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他已经把持不住…… 只是想到她就是身边,他就像着了魔般的飞奔到家里。 为了避免伤害,料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娄沁索性不反抗,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狂浪。 24 曾经,他也这般暖 习彦烈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她,娄沁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想象中的婚姻生活不是这样的! 答应陶之行同意和他结婚的时候,他们算达成了共识,可习彦烈突兀的出现,让她乱了阵脚。 娄沁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迟钝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打算接受他,可是他的狂野,她深深的感受的到,他的生理变化,她也能强烈的感觉到。 “老婆……” 近似于祈求的呢喃,习彦烈拉着她的手往下,直奔目的地让她直白的感受着他的**。他的唇瓣就贴着她的耳垂,炽热又温柔地亲吻自然而然的朝耳后游移。 娄沁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 第一次血水交融,习彦烈已经知道她的身体哪些部位是敏感点,不停的点火撩拨。 原本木讷平静的心脏,狂乱疯狂地跳动着。 娄沁羞涩着急地推搡不愿离开的人。 她明显的抗拒,看在习彦烈眼里很刺眼,他放柔了力度,轻轻亲吻着颤抖不成样子的娄沁,“老婆,我想要,就现在。” 娄沁迫使自己稳定着娇喘的气息,“我生理期!” 一盆寒冬腊月里侵入骨髓的凉水从头顶灌下,习彦烈的脸黑成了煤球,月光的照射下,有些骇人。 娄沁趁机推开失去攻击力的习彦烈,手刚准备去开车门,挨着习彦烈的手臂被他猛地一扯,娄沁又回到了习彦烈的怀抱。 “老婆,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下次出差的时候记得告诉我,要不然我会担心。” 习彦烈像个纯纯的大男孩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娄沁说不上什么滋味,半晌,愣愣点头。 娄沁没想过今天晚上会在这里过夜,期间娄鸣暴跳如雷的给娄沁打过电话,都被习彦烈给无情挂掉。他没有接起来已经算对娄鸣的客气,要不然他真不敢保证说出什么让娄鸣气绝的刺激性语言。 和老婆在一起后,他人都变得善良了。 洗了澡之后,习彦烈不依不饶的从后搂着娄沁,无比满足的进入梦乡。 娄鸣没成功闯到习彦烈这里抢人,是因为习彦烈住这地儿安保太好,没给他这机会。闹了大半夜,有人给习彦烈打电话询问,习彦烈一句‘不认识’,娄鸣被‘请’了出去。 次日清晨,娄沁醒了个大早。 她今儿还有正事要做,迅速起**洗漱,打算直接去单位上班。 她刚从洗漱间出来,习彦烈因为摸不着她顶着冲天的发型出现在她眼前。 娄沁被他这诡异接地气的形象吓了跳,不过特别顺眼,就算他不修边幅,依然可见身上那股子亦正亦邪的纨绔劲儿。 看到了她人,习彦烈才仿佛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拉住娄沁的手臂,给她拽回了洗漱间。单手接水,单手刷牙,一句话没有,奇奇怪怪的,娄沁被他拽着,看着他做着清早的洗漱工作。 从洗漱间拖着娄沁出来,习彦烈拉着她直奔了卧室,打开衣柜,找衣服换上,习彦烈这才张嘴说话…… 25 中国好哥哥 “娄家你有什么东西想收拾过来吗?我们现在去商场购物,给家里添置点东西。” 娄沁对他这突如其来莫名其的转变…… “我往后不住这里。” 娄沁不喜欢拖泥带水,她一开始同意和陶之行结婚的时候俩人就是说好的,心照不宣互不干涉。 当然更加不会**。 习彦烈浅笑,牵着娄沁出门,“老婆别闹,咱们是夫妻。” 民政局领证时候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娄沁搞不懂他这突然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和陶之行结婚吧?” 说明白了,谁都好过。 习彦烈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娄沁的唇边,“嘘,别说话。” 娄沁停下脚步,沉默。 习彦烈被迫停住,看着娄沁疑惑不解的小脸儿,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习彦烈转过头背对着娄沁笑着,那笑,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别以为他不知道娄鸣昨天带着她去顾谨则家干什么,昨天他本来没打算过去,谁知道偏偏有人跑到他跟前碎嘴。是跟顾谨则相过亲的女孩儿,她看上了顾谨则,顾谨则对她没感觉,她打电话约顾谨则,顾谨则跟她说,以后别和他了,他今天晚上要带他老婆回家。 哪有这么赶巧的事? 一个陶之行让他离婚就够了,现在多个顾谨则?要脸不要?不过没事,娄沁对别人没感情,只要来的不是年柏辰就行。 捧着娄沁的脸‘啵’了口,习彦烈牵着娄沁的手,把人塞进了副驾驶。 开车,出门,习彦烈侧头问着娄沁,“要去娄家收拾东西吗?” 娄沁没经过这事儿,脑子不够用的黯然,“我到点了,去上班。” 习彦烈心满意足把娄沁送到了地儿,娄沁临下车,他还不忘提醒,“老婆,咱现在是已婚人士了,要和异性保持距离知道不?下班来接你。” 捧着脸又是一口才放人。 到了工作的地方,娄沁脑子里便全装成了地底下的神秘物质,一个个工作间走过去,她开始专注于她的工作,不算感情问题的烦恼,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三十五分钟之后,当娄沁的手机铃声响起,娄鸣听到听筒里传过去的声音,大为恼怒。 习彦烈拿着娄沁的手机,嘴角轻扬,“哥,找她有事吗?我刚送她去上班,她电话在我这里。”自 动忽略娄鸣的不友好。 娄鸣咬牙切齿的青筋爆出,想到昨天晚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怒极反笑的开了口,“以为拿了沁沁的手机我就找不到她?等着,五分钟后等着沁沁电话你。” 法律规定,办理离婚当事人必须在场。能在场的话最好不过,虽然男方不在场,对娄鸣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可是熬夜替娄沁写好了离婚协议书。 娄沁从老师手里接过娄鸣的电话,拍着脑门地看天叹气,“你还有事吗?我真的在工作,你打扰到我了。” 娄鸣轻声细语的哄着,“好沁沁,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就可以。” 26 新婚不归家 娄沁准备挂电话,“我中午下班找你,现在不能出去。” 听娄鸣的语气就不是正经急事,她直接收了电话。 娄鸣盯着独自发出‘嘟嘟嘟’声音的手机,无比哀伤。要不是担心不经过她允许给她离婚她不高兴,娄鸣早带着顾谨则去民政局了! 显示着‘师父’的电话打到娄沁的手机上,习彦烈很自然的接通。 “你方便帮我把手机送回来吗?我手机里有东西要用。”手机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娄沁懊恼的自责。 她手机里也确实有她等下需要用到的照片以及各种数据资料。 习彦烈果断答应,调转车头,去给娄沁送手机。 他是不会承认在家里的时候,他就趁机拿走了她的电话,就是为了避免娄鸣或者某些不该找她的人找她。听娄沁刚才打电话的语气,丝毫不为私事烦恼。他相信娄鸣已经打了电话找娄沁,要不然她也不能这么快打电话过来。 中午娄沁还没下班,习彦烈就守在了门口。 他们俩一起去找娄鸣的时候,娄鸣刚开始不说,被习彦烈气恼后,口无遮拦的说让娄沁和习彦烈离婚,然后和顾谨则结婚。 娄沁当时就告诉了娄鸣,“我是不会离婚的。” 习彦烈挑衅的对娄鸣翘着二郎腿。 娄鸣还没说出话,娄沁又说,“就算离婚,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安排嫁给谁。” 习彦烈当即黑了脸,看到他黑脸,娄鸣心口也没那么赌了。 顾谨则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娄鸣通知他去民政局。 娄鸣擅作主张的想法竹篮打水一场空,晚上和顾谨则凑到了一起,喝得烂醉。 当天夜里娄沁有了经验,直接晚上睡在了工作地点,权当是全心全意的拼工作。 习彦烈打了一次电话,娄沁跟他说了不回去之后,便安心的歇在了单位。 殷受礼半夜从外面回来,见灯亮着,便过来看。 诺大的研究室里,只剩下脚步声。 娄沁捧着泛黄的书在仔细研读,既然留了下来,没有睡意,她就干脆白天的工作继续。 “我们时间充足,不用把自己搞的太紧张。” 殷受礼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娄沁扭头看过去,收起了手里的书。 殷受礼走过来,拿起还带着温度的书翻了几页,“回去吧 ,明天再看。” 娄沁尴尬挠头,“师父……” 殷受礼到底是教了她多年,她的小举动轻而易举可以表达她不善言辞的意思。 殷受礼拉了把椅子坐到桌边,“说说,遇到了什么问题?” 娄沁轻轻靠着对面的桌沿。 殷受礼见她难以启齿,笑道,“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你都可以对师父说。” 猛地想到听人说起的事情,殷受礼倒先问了娄沁,“对了,你结婚了,都不告诉师父,难道害怕师父去吃你的喜酒?” 娄沁苦笑,“没有的事。” 虽说工作中殷受礼教会了娄沁很多东西,让她积累了许许多多难能可贵的经验,别人用十来年才可以掌握的实践理论,她在殷受礼的指导下,用了短短两年就消化吸收,但是生活上的事情,她到底因为性格使然,没对殷受礼说出口。 头发丝中藏着白发的殷受礼莞尔浅笑,双手扶着岔开的膝盖,有着他这个年纪独特的魅力,道…… 27 责任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对婚姻不知道都抱着什么态度,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没有一点责任感。” 新婚不回家,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娄沁面色如常的认真,“师父的意思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一起,都要对这段婚姻负责是吗?” 殷受礼吃惊,没想到一直以来循规蹈矩的徒弟会有离经叛道的思想,“难道你还真想刚结婚就去离婚?以前还没有提倡恋爱自由的时候,我们那一代人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成了一家人?” 纵使之前多舍不得的挚爱,也会被命运折服,顺从大流的成婚成家。 “你看,我和你师娘一直不是挺好的吗?” 殷受礼临走丢下这么一句不算安慰的话。 娄沁这**想了很久。 次日中午下班,对方像是卡好了时间看着表给她打过来的电话。娄沁刚从工作室出来,要和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 接过娄妈的电话,娄沁跟同事打了招呼,换了衣服回了娄家大宅。 娄家客厅里,欢声笑语一片。 前来定日子的贵妇衣着颇为喜庆,脸上的妆容,都比往常精致了不少。 “亲家,往后咱也要多走动,我就不爱一坐半晌的打麻将,我就喜欢动动胳膊动动腿,现在有了亲家,我就不怕没伴儿了!”习彦烈的母亲拉着娄妈的手,那个亲切劲儿,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 娄妈的喜悦度,显然没有习彦烈的母亲高。纵使脸上有笑,多多少少有些隐藏不住的牵强。 主要是…… 首先他们家大儿子就不待见这门亲事!其次,娄沁之前有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他们都知道,这娄沁突然和习彦烈拿了结婚证,她自己肯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脑子一热办了这么件蠢事,谁知道她现在脑子清醒了后悔不后悔。 她也不好直接拒绝,但也不能替娄沁接受。 习家的热情,单单习彦烈的母亲几乎每天往娄家大宅跑,足以表示他们家的诚意,吓得娄妈每天都想躲起来。 摊上个这样的婆婆,对他们家娄沁也是好的,就怕娄沁不要。 娄妈这如坐针毡的,儿子女儿的,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前天娄爷爷托人给介绍了个对象,娄鸣人都没见,就让人去见面的地儿把人给刺激走了,那姑娘回家就告了状,人爷爷电话都打到了娄爷爷 这里,娄爷爷气得拿出了想当年的那股子狠劲把娄鸣给骂了好一通,要不是隔着电话,娄鸣绝对少不了挨顿打。 习彦烈今天人也来了,只是没进来,他知道娄沁不在家,等在门口。 当娄沁的甲壳虫越来越近的时候,习彦烈灭了手上的烟。 娄沁停好车下来,习彦烈已经慢悠悠朝她走了过来。 娄沁转过身,习彦烈单手捧着她侧脸,贴上去对着娄沁的嘴角轻吻了下。 娄沁显然有些吃惊,脸色被吓着的白。 习彦烈心情好的浅笑,又往她跟前挪近了些,一手自然的面对面牵上她一只手,闲闲的扣着,用娄沁想摆脱又摆脱不了的力道。 28 我和你结婚 “老婆,你都把我试过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啊?” 娄沁没有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习彦烈另一只手扣住了娄沁的腰身,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别装傻,我表哥是不是找过你?” 娄沁点头。 习彦烈不想说,又忍不住说了出来,“我表哥是不是让你离婚然后嫁给他。” 娄沁闻言,往后迈了步脚,身体往后扯了扯,俩人的距离丝毫未动,她摇头,“没有。” 习彦烈跟进一步,俩人依然贴着说话。 “那这些日子他们在商量婚期,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娄沁昨天晚上想过了,“我和你结婚。” 年柏辰,在她同意和习彦烈在民政局登记的时候,已经成了过去式。 师父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完美婚姻,多少人是在和别人的爱人过一生,可谁离开了谁,还不能活? 习彦烈二话不说,牵着娄沁的手,大步走进了客厅。 屋里的长辈们看见他们俩手牵着手进来,习彦烈的母亲先哭笑不得,“臭小子,别做戏,你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 说白了,习家的大家长们就是赶鸭子上架,知道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也要把他们绑在一起。这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好媳妇,不把握住,那他们家全体该吃药了。 他们清楚的知道,娄沁不能够这么快接受习彦烈。 娄妈娄奶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娄沁这是答应了。 没人能强迫娄沁做什么,她若是不愿意,就是刀子挨着脖子,她都不会点头。 到底是心疼自己孙女,娄奶奶看了眼牵着娄沁手没松开的习彦烈,心道,这小子最好别让他们失望。 两家人欢欢喜喜商定了举行婚礼的日子。 “虽然时间赶了点,不过也来得及,只能说连老天都迫不及待让咱们成为一家子。” 习彦烈的母亲嘴巴一张一合,三天后成了他们的婚期。 出了娄家大宅,习彦烈送娄沁去上班。 长辈们留下来商量细节。 一下午的忙碌,将娄沁脑子里明明下了决定,又摇摆不定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像是从小生活在丛林里的狮子被抓到了动物园,那么的不自在,说不明白的难受。像是被困在一个小盒子里,呼吸不畅,却 为了生存不得不拼尽全力努力呼吸。 准备下班的时候,习彦烈打来电话,本来说好的要来接她下班,现在手头上有点急事来不了,让她自己回家。 娄沁收拾了东西,换下工作服,下班。 去车库开了甲壳虫,心思放空的把车开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娄沁不想去回忆和年柏辰的点点滴滴,可是脑子不受控制的,总是会强制性的往她脑子里塞过去种种。 若是婚礼办过之后,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其实娄沁知道,在她和习彦烈发生关系那一刻,她就已经和年柏辰没有可能了。但是七年的感情,不是说她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她想没心没肺的忘记所有,可是…… 29 我的婚礼,请你不要来参加 一滴眼泪掉在腿上,隔着一层布料,有些灼热。 浑浑噩噩把车开到了习彦烈的住处,当她停下车,看清楚是什么地方的时候,脸上露出苦涩笑容。 到最后,她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年柏辰…… 年柏辰…… 年柏辰…… 真的没有可能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对别人和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笑着笑着,娄沁又流起了眼泪。 熟悉娄沁的人都知道,娄沁是个不喜欢流眼泪,甚至可以说,是个不会流眼泪的女孩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年柏辰不会相信,娄沁会掉眼泪。 从认识娄沁到现在,娄沁再难过,也只是皱皱眉,或者采取其他方式,她从来不掉眼泪。 车窗外的光线突然暗下来,娄沁抬手抹掉脸上水分,睁开了眼睛。 一张心疼又无奈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费尽心思找了半个月的人呐! 这半个月对她来说,无论怎样煎熬,到头来,都颠覆了她的余生。 娄沁甚至和年柏辰说过他们结婚后的规划,当时的他们,虽然平淡,但是两颗心在一起。 如今他就在眼前,但是两颗心,都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娄沁……” 车窗外年柏辰的一声低唤,娄沁把头埋到了方向盘上。 她最想见到他,最需要他给她一个解释的时候他不出现,现在她最乱的时候,他却跑了出来,娄沁害怕自己脑子一热再做出什么更不负责任的事情。 娄沁在车里坐了五分钟,年柏辰就在窗外等了五分钟。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神情,娄沁推开车门,笑着和年柏辰打了招呼。 年柏辰沉默片刻,盯着娄沁,出口的话,却让娄沁心疼。 “娄沁,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经历过什么。” 是,从娄沁的角度看,他突然消失,他突然有了未婚妻,那次见面,他什么都不说,后来依然了无音讯。 娄沁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你经历过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已经结婚了,你应该知道。”习彦烈铺天盖地的诏告天下,连她这个消息最不 灵通的人都知道,年柏辰不可能不知道,“三天后我们要举行婚礼,我暂时还不想看见你,请你不要来参加。” 娄沁没那么大度,她做不到笑着看他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面对她无情离去的背影,年柏辰红了眼眶,“娄沁!” 他的低落,娄沁听得撕心裂肺,顿住了脚步。背后传来年柏辰迫不及待的声音。 “我有话要对你说。” 所有的误会都是因为不沟通才会愈演愈烈,娄沁不想让自己后悔。内心在道德和情感之间挣扎着,她挪动了脚步,转身无力面对着同样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喊住她的年柏辰。 年柏辰提心吊胆的吐了口气,哭笑不得的眼眶泛红,缓缓朝娄沁走过去。 她愿意听他解释,她愿意给他机会,他就已经知道了,她会原谅他。心头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炎热溶解,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苦涩。 30 我爱你,却不能娶你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总是在人犯错之后,才给他知道所有的真像。 “你是娄氏财团的二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我?” 年柏辰疲惫地拥住眼前的人,鼻尖泛酸。 多年的相处,娄沁知道他在乎的不是她的身份。 有些事情发生以后,不可能改变,许是年柏辰同样知道结果,出口的话,有着悲伤的沙哑,“娄沁,我父亲不在了。” 他们一同求学的时候,娄沁就知道,年柏辰家里有个中小型企业,在普通人眼里,算家世好的。年柏辰一句话,让娄沁想到了很多可能。 唯一成为定局的就是,他必须和云达国际千金结婚。 如果,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的时候她知道,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年柏辰知道娄沁是娄氏财团的掌上明珠时,后悔没有告诉她家里的变故,后来又庆幸没有告诉她。 告诉她能如何?难道真的要用他们的感情去换取经济上的利益?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无助无能。年柏辰甚至释怀,他做了这样的决定。 “娄沁,我爱你,我爱你。” 抱着她的手臂突然力度加大,年柏辰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脖颈,侧脸枕着她的肩膀,像个失**的孩子低声的动情诉说着,却也没有不规矩的举止。 娄沁霎时红了眼眶。 年柏辰说,他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她叫娄沁。 年柏辰对娄沁说,抱歉,给不了你我们说好的幸福。 感情和现实碰撞,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年柏辰说…… 成姒怀孕了,他的孩子。 他们的婚期也会尽快举行。 头顶的灯光格外的刺眼,躺在已经没了热气的浴缸里,娄沁轻轻闭上了眼睛。 爱你却不能娶你。 她甚至开始怀疑,今天为什么要留下来听年柏辰的那些话。 难道他说出了合理的理由,她真的会不负责任的离婚,然后和他在一起吗?突然间好累…… 夜里醒来的时候,娄沁以为自己又在做梦,无声深呼一口气,再次合上了眼皮。黑暗中,一双炽烈的眼盯着刚才睁开眼睛的人,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额头上一沉,娄沁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 “饿不饿?” 身边是低沉略微磁性的声音,娄沁扭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习彦烈。 四个小时以前,是习彦烈在浴室里发现她躺在冰冷的水里,把人抱出来后,才发现她在发烧。 手掌摸了额头还不放心,习彦烈起身,用自己的额头碰娄沁的额头,“嗯,退烧了。” 娄沁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只知道,她浑身没力气,不想说话,转过头,又闭上了眼睛。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时间,习彦烈的小姨替他们约好了国际顶级婚纱品牌的设计师朋友,让朋友帮忙连夜赶出新娘的婚纱。 娄沁见过那位设计师之后,从习彦烈的小姨那儿刚出来,迎面碰上了陶之行。 陶之行像是直接冲着她来的,他没往里去的意思。 31 乖,这才对嘛! “你想好了要嫁给彦烈?” 劈头盖脸的问话,让娄沁看向陶之行的眼神疑惑起来。 陶之行面色不变,依然冷静认真,“娄沁,当初可是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的。” 明明是两个被甩不幸福的人,现在要剩下他一个。 “你没有可以指责我的立场。”娄沁也不是软柿子,他这语气,是在怪她吗? 陶之行轻笑,“不,不是,我是想说,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彦烈胡闹,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和大家说,我们还能在一起。” 在陶之行的眼里,事情就该这么发展下去。 “甚至后天的婚礼可以如期举行,只是新郎不是彦烈。” 陶之行云淡风轻的话,再次让娄沁眉头紧蹙。 半刻不适之后,娄沁对陶之行有了明显疏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已经和习彦烈成了夫妻,我没有离婚的打算。” 习彦烈从屋里已经出来一段时间,听娄沁说完这样的话,忍不住鼓掌。娄沁和陶之行一同看过去,习彦烈慢悠悠朝他们俩走过来。 “表哥?你这是在撬我墙角吗?” “请注意你的言辞。”陶之行如今看着习彦烈的眼神里都夹着刀。 习彦烈当然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可当时的话…… 他还是替陶之行不值才和娄沁领证的! 手臂搭在陶之行的肩膀上,习彦烈半分认真半分玩笑,“木已成舟,表哥就忘了这茬吧!咱来说点愉快的,后天记得包个大红包。” 陶之行冷冰冰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娄沁,扭头走人。 陶之行前脚走人,后脚习彦烈就捧住了娄沁的脸语重心长道,“老婆,你刚才那么说是不对的,你不能没有离婚的打算,咱当初不就说好了吗,谁有了心上人,另一个都要配合离婚。” 娄沁厌恶地拿开他的手,“我知道。” 一把给人捞回怀里,扣住娄沁后脑对她嘴巴啃了口,习彦烈眯着眼笑意绵绵,“乖,这才对嘛!” 来这里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娄沁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片刻不多停留,驱车离开。 婚期近在眼前,娄鸣竟然能不出现,这算个奇迹。 自从相亲的小姑娘给家里告了状娄爷爷把娄鸣骂过一顿之后,全家人对娄鸣相亲都提高了警惕。 上 次那小姑娘不成,这回娄爷爷给自己的老战友去了电话,算是武将出身的后辈,看他娄鸣还怎么欺负人。娄爷爷特意交代对方小姑娘了,不要跟娄鸣客气,欺负死了算他的! 娄鸣就没见过那么缠人的女的! 并且,那女的放出豪言,她对娄鸣一点都不敢兴趣,只是觉得他好玩儿,想研究研究。 娄鸣就‘擦’了!心里万马奔腾的想拎着那女的抡墙。 最让娄鸣受不了的是,那女的武力值竟然可以与他抗衡!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真把人家怎么样吧?他稍微手下留情点,对方就钻了空子,他若是用了对付男人的力度对付那女的,那回家还不得被老头子给打死! 32 你,滚远点 “不行了不行了,你赶紧的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特么要死了!” 躲在卫生间里,娄鸣压低了声对电话里的顾谨则怨念。顾谨则闲适地靠着冷冰冰的墙壁,哼笑戏言,“你就从了呗!又不吃亏。” 娄鸣火上火下的一跳多高,“开什么玩笑!打飞机的流程我闭眼摸瞎的熟悉,但是这也不能否决我还是纯洁的大处男这个事实呀!” 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说啥也不能搁在随随便便一女的手里。 圈子里哪个公子哥跟他一样? 谁不是十好几岁就开了苞? 现如今像他这样的圈子里不是没有,只是一双手指头数得过来的少的可怜,比熊猫可稀罕多了。 他不知道别人什么原因,反正他是对别的女人没这**,需要解决生理方面需求的时候,指靠五兄弟足够。 主要是在娄鸣眼里,就没发现哪个女的比他宝贝妹妹更出色。 娄鸣觉得自己一点问题没有,他就是开窍晚,晚的有点迟钝罢了。 顾谨则那头没工夫搭理他,数落了他一通,挂了电话。 娄鸣不甘心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猛地被门口窜出来的人吓了跳。 “你一女的躲男卫生间害臊不害臊?!” 念溪被娄鸣训得没一点感觉,耳朵在别人身上似地绕着娄鸣转了几圈,狗鼻子模样还在娄鸣的身上嗅了嗅。 娄鸣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像被谁蹭了大便一样的恶心,连连后退躲开理直气壮站在男士卫生间里的女人。 “你给我滚!离我远点!” 娄鸣难得对哪个女人说话用吼的。 旁边隔间里响起冲水声,里头出来一男的。 那男的淡定地看了眼念溪,看着娄鸣,“人小姑娘都这么拼了,你一大老爷们还矫情什么?” “……” 娄鸣懒得解释,愤恨地后脑勺对着那位冷静到仿佛经历过如此场景的老兄,大步从卫生间走出去。 “你刚才在里面给谁打电话?” 念溪的问话让娄鸣心底深处再次爆了粗口,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滚远点。” 念溪习惯了,小跑的跟着娄鸣的脚步,“你刚才在里面打电话我听见了,我觉得你家里的担忧完全没必要,你这不是有处的火热的对象吗?” 小 丫头念溪从朋友的嘴里听说了这位‘神人’的事迹,对妹妹的**爱简直令人发指,她就想研究研究,这人整天都怎么想的而已。 娄鸣深呼吸,忍住打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念溪,“你真聪明,我有对象结婚,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念溪不干,当即拉下了脸,“那不行!我爷爷说了,拿不下你,甭想去看我偶像的演唱会。” 娄鸣从兜里掏出钱包,所有现金都拿了出来,“什么时候去看?几个人?这钱够不够?”全塞到了念溪手里。 经济上支持,总可以了吧? 拿了娄鸣厚厚的一叠钱,念溪只高兴了一瞬间,又把钱还给了娄鸣,“不行,我这是犯错误,原则性问题我爷爷会削我的!” 娄鸣把钱重新放到小丫头手心,“没事,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33 满意不? 念溪犹豫了下,“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自己的零花钱都存瑞士银行,够花。” 你大爷! 此时此刻,娄鸣心里只剩下这三个字。看看眼前这毛还没长齐的小黄毛丫头,都特么在瑞士银行存钱了?这啥子概念? 暂且不说别的条件,单说开户最低存款额5000瑞士法郎,也够让娄鸣对念家人刮目相看了。 虽然14年瑞士银行为了配合全球打击逃税等违法行径承诺不再对客户信息保密,但是,瑞士银行依然是很牛逼的银行好伐? 不是有钱就能往里存的可以不? 这小丫头有多大?成年了没?这还是个在校学生吧?他们家娄沁这个年龄的时候,小金库里也不过才十来万,不到百万。 他们家人得有多**着惯着才让她这么作死呐? 在娄鸣的心里,这世界上就不能有任何一女孩儿比他们家娄沁优越! 哎呦不行了!脑仁儿疼。觉得深深的亏欠了娄沁,娄鸣恨不得立马的往娄沁账户里转个几千来万的。 娄鸣没内伤完,念溪又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懂似的来了句,“我还有张黑卡,真不缺钱。” “……” 娄鸣啥都不想说了。 他相信,这小丫头片子能拿在手里的黑卡绝对不是现代黑卡,而是运通的黑卡。 简单来说,就是那种不接受办卡申请,没有透支额度的信用卡。持卡人多为亿万富豪、各国政要以及社会名流,并且由运通邀请办理。持卡人可以享受全球最顶级的会员专属礼遇、权益和服务。 特么的…… 娄鸣有点晕,眼前发黑。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刚才你是不是在和你相好的打电话?我闻到你身上浓浓的荷尔蒙以及遮掩不住的肾上腺素味道。” 娄鸣忧伤扶额,一手闲适松松垮垮撑着腰侧,乍一看,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型帅气。 念溪再次缠上去,“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既然有相好的,还出来相亲,你是想害死我呀!” 娄鸣躲她,她就再贴上去,狗皮膏药也不过如此。 娄鸣脑袋想爆炸! 念溪个小丫头有用不完的精力,神采奕奕的嘴巴不停,也不管娄鸣乐意不乐意听,反正她是要说,没完没了。 终于在娄鸣快要崩溃的傍晚,顾谨则拯救了他 。 念溪和娄鸣挨着坐,老老实实低头吃着小女生喜欢吃的甜品,对面坐着看好戏的顾谨则。他眼底始终有笑意,若不是娄鸣眼神威胁,脸色这会儿太难看,顾谨则都想说——这女孩儿挺适合你的。 行不行的,处处看呗! 又不会少肉! 吃饱喝足,跟了娄鸣一天也怪累的,念溪自己个儿欢腾的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家。 首先,娄鸣没有想要表现绅士一把的**。其次,念溪看着娄鸣这拉老长的驴脸,视觉疲劳,再美的东西他也影响心情不是? 今儿不行,明儿咱从头再来就行了呗! 念溪这一天天,过的挺充实开心。 距离婚礼最后一天的时候,娄鸣还没见着娄沁。 实在是多方条件阻挠,家里家里给上政治课,他自己自己找过去那里安保不允许,搞得他像恐怖分子一样的个个防着他! 娄鸣别提多郁闷,有火没处撒,憋屈的慌! 一直到婚礼当天,娄鸣才见到身穿婚纱的妹妹。 高规格高品味高质量的婚礼现场,就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新郎瞅见新娘还没怎么滴,新娘的亲爹还没红眼圈,新娘的哥哥先掉了眼泪。 擦了! 作为女伴的念溪给心疼的,“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哈。” 她丁点没觉得给娄鸣做女伴丢人,反而觉得这样的男人心疼女人,暖暖的满满都是爱。 念溪心善地抬起自己礼服袖口直接给娄鸣抹眼泪,丝毫不嫌弃不觉得脏。这情景让两家长辈看在眼里,别提多喜庆。 这是……又要办喜事的节奏啊! 娄鸣心情不好,看向新郎官的眼神,恨不得剜他身上一疙瘩肉。念溪耐心的哄着,“来,我们一起唱首歌送给新人吧,张宇的《给你们》,你这么老了,应该会吧?” 娄鸣闭嘴不言。 顾谨则浅笑看着。 周围小伙伴们都空气一样的存在着。 除了和他们不熟的念溪敢这个时候找娄鸣说话,找不出第二个人这节骨眼往他眼前凑了。 念溪不怕死的组织着,一个人站在那儿对周围几桌人提高了嗓音怕大家听不到她说话,“等会新娘新郎来敬酒,我示意下,咱们大家一起为他们唱……” 娄鸣全程黑脸下来,直到 换下婚纱的娄沁和习彦烈过来敬酒,他才抬起泛红的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心肝儿宝贝妹妹。 这一看不打紧,他又鼻子发酸了。 娄鸣这里还没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面对娄沁,耳朵旁突然有了几十张嘴共同发出的声音。 “他将是你的新郎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 福和祸都要同担 她将是你的新娘 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 ……” 娄鸣一个没控制住,起身拉着娄沁,从众人眼前消失。 眼前消失。 消失。 就这么消失了。 本来嘛,娄沁和习彦烈也不是爱到死去活来而在一起,更不是传说中的‘为爱结婚’,那东西太神圣。 所以当娄鸣拉着她走人的时候,娄沁很配合的跟着娄鸣离开了热闹会场。 说实在的,她性子冷,不喜欢这样吵杂的氛围。 完全有种应付的心理。 反正婚礼流程也走完了,这个时候离开,没什么大碍,娄沁索性顺着娄鸣。 念溪个小傻子身板、脑袋、眼睛跟着娄鸣和娄沁,依然不停的继续‘她的祝福’,“一定是特别的缘份,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顾谨则耸肩低低轻笑,这丫头,绝对是娄鸣的克星。 二得可爱。 习彦烈就这么看着娄鸣给他媳妇儿带走。 好在周围坐着的差不多都是他的哥们朋友小伙伴们,还有娄鸣亲近有必要来参加他妹婚礼的。 习彦烈不见外的坐到了刚才娄鸣的位置上,喝了不少酒,停下来缓缓。 一曲祝福歌唱完,念溪特意去看看新郎官的脸,“满意不?” 34 新人与旧念 习彦烈点头,满意,很满意。 这个时候的他们感受不到这份温暖和意境,若是换做后来,再听这首歌,感觉就不同了。 念溪见习彦烈点了头,双眼闪闪发光的对大家宣布,“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大家记得也要齐唱《给你们》送我哦!我一定会感动的哭得稀里哗啦!” 想想那画面都美翻了! 念溪喜滋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填饱肚子,完全忘记了她的使命。 习彦烈没想过,新婚夜会和自己老婆分开过。 要知道,从拿了结婚证那天起,他只吃了一次肉而已,惦记的不行,新婚夜还不给福利,想想都蛋蛋忧伤。 夜里十点钟,娄鸣的私人别墅里,客厅灯火通明。 “别动,这牌我要。” 念溪白天参加婚礼的小礼服都没换下,这时候做着资深老牌骨的架势,真是别有风韵。 袖口那还有不仔细看瞧不出来的娄鸣泪水的浅痕。 从‘河里’捞出她要的那张牌,念溪喜笑颜开地去摸杠头。 同桌三个人看着念溪神叨叨的眼底含笑,用手指摸着牌面。 “杠上开花!” 念溪自信的牌一推,摸的杠头放到了旁边。 还真给她摸到了! 一圈打下来,娄沁开始往外数钱。 她根本就不会打麻将,今天晚上是现学的。 顾谨则和念溪赢钱,娄鸣也一人付两人款。 今儿就是输光了钱他也高兴! 想到习彦烈一个人独守空房,他就想大摆筵席庆祝。 娄沁还是头一次通宵做这么不正经的事儿,对她来说,真是不正经的事儿。 天色微亮的时候,顾谨则说饿了,几个人一起出门去吃了早餐。 顾谨则直接去公司上班,念溪要回家补觉,娄沁揉揉太阳穴。 她有三天婚假,“你去上班还是回去睡觉?”问娄鸣。 娄鸣反问她,“你去哪?” 娄沁转身上车,“你送我回家吧。”昨天从婚礼上被拖回来,她没开车。 娄鸣自动把‘回家’理解成回娄家大宅。 家里依然到处洋溢着嫁女儿的喜气,看到他们兄妹俩从外面进来,娄妈惊了下。她昨天压根不知道娄鸣半路把娄沁 带走。 “怎么了这是?” 新婚燕尔,怎么就突然回家了?娄妈当即被吓白了脸。 娄沁有气无力的解释,“昨天在我哥那里打了一宿麻将,有点困,我睡会。” 娄鸣很自豪地仰着脖子对视娄妈质疑的眼神,那眼珠子仿佛在挑衅着对娄妈说,‘是我,就是我,就是我昨天晚上不让他们过新婚夜怎么啦?’ 娄妈…… 习惯了。 只是握着拳头伤害值为零捶了下娄鸣后背,便去了厨房,问他们吃饭了没,娄鸣说吃过了,跟着娄沁一起去楼上补觉。 从昨天到现在,习彦烈一个电话没有。 娄沁被娄鸣带走后,江汝飞他们闹着灌了他不少酒,他现在还没意识到新婚妻子不在身边。 习彦烈醒来的时候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新房的。 这地儿,是习景渊和南鸢送给他们小两口的新婚礼物,以后是他们俩的爱巢,固定居所。 “老婆。” 宿醉后的所有痛苦侵袭而来,习彦烈头疼欲裂地喊了声,发现没人答话,才想到昨天娄鸣把人带走。 把自己重新摔到喜庆的大红**品上,闭目养神了会儿,习彦烈顶着恶心难受,出了家门。 这新婚蜜月,可是大好的谋取福利时机,傻子才不要! 习彦烈打娄沁的手机,根本打不进去。 昨天从婚宴上下来的时候,娄鸣早就趁机把娄沁手机里的习彦烈拉进了黑名单。 除了娄家大宅,习彦烈还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儿找人。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娄鸣和娄沁兄妹俩丁点都不了解。 下午将近三点钟,娄沁醒来。 昨天的婚宴上,娄沁没走时候,习彦烈单单敬酒就喝了不少,这会儿起来,挺不放心的,娄沁打了招呼,离开了娄家大宅。 作为礼物的新房,习家人没告诉过娄沁,权当是给儿媳妇惊喜,打算让习彦烈带着她回去的,所以娄沁去的地方,是原来习彦烈的住址。 空旷的院落大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奥迪a4,娄沁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安全驾驶,没注意到那车的存在,径直从奥迪车边开过,甲壳虫停在了门前。 平时回来,这大门都是自动感应的,会自己打开。可今儿大门没有自己开,娄沁下车查看。 往里看 眼,看不出来家里有人没,娄沁抬手动了下大门,想着是不是坏掉了。 娄家大宅那边,娄沁离开没有十分钟,习彦烈的车开进了院子里。 “娄沁。” 背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娄沁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年柏辰就这么萧条身影寂寥地望着娄沁,胡子拉碴,面色疲惫。 昨天他们的婚礼,娄沁见到他未婚妻了,却真的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成姒是和她父母一同出席的。 年柏辰说过,他的未婚妻怀孕了,是他的孩子。昨天娄沁特意偷偷看了她的小肚子,紧张,又难过。 另一个女人怀了心爱男人的孩子,那种心情,娄沁不想去仔细体会,却那种不疼不痒又说不出的痛苦偏偏要往她灵魂深处钻咬,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未婚妻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属于他喜欢的类型,安安静静的,不张扬,不乖戾,没丁点豪门千金的架子。 娄沁想,那样的女孩儿,很适合年柏辰疼爱。 她看到都忍不住想**着,更何况是他。 扭身面对着他,娄沁对他露出微微浅笑。 强装的释怀。 理智告诉娄沁,她对年柏辰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式,她要学会放下。 看到她这样轻松的笑容,年柏辰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原本安宁的氛围,在年柏辰伸手搂抱住娄沁的时候,周围空气凝结。 “娄沁,我难受……” 似哭泣,似心碎的声音。 过去的七年里,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折磨。 娄沁忍不住心酸,这算什么? 撇过头,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娄沁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有多用力。那力度,勒得娄沁难过。 受伤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明明是那么那么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35 C城这么小,如果遇见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擦肩而过 “我以为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就可以把你忘记,但是娄沁,我做不到,我快疯了。” 红着眼眶,年柏辰鼻音浓重出口的话,字字扎在她的心里。 娄沁不想去无理取闹的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既然这样,为什么另一个女人会怀上你的孩子?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理? 娄沁是个冷静到可怕的女人,或者可以说,性格缺陷,她隐忍的本事不是普通人可以比得上的。 她是个循规蹈矩又保守的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允许她在婚姻外有其他情况发生。 年柏辰发烫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间,他现在后悔的想撞墙,这和他原本计划的不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料! 他完全没有打算过失去娄沁。 “娄沁,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像个委屈的孩子,始终珍惜着可以抱着她的温暖,年柏辰不愿放手。 年柏辰的话出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下来,娄沁躲开他炽热的气息,扭头看见习彦烈依在远处的车身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看见他的时候,习彦烈还对她微笑抬手打了招呼,保持着继续看戏的姿态。 耳边是年柏辰近似祈求的哀伤,“娄沁,怎么办,我爱你,怎么办?” 在他的计划里,没有和娄沁分开这一项。 他先和成姒结婚,然后利用成家保住公司,再利用成家的人脉扩宽公司的经营业务,稳住了成家,他会找娄沁对她说明一切,他会和成姒离婚,然后和娄沁在一起。 他甚至在知道成姒怀孕的时候打算过,以当时他不知道娄沁身份的状态,他无耻的想过,说服娄沁,把她养在外面,疼着、**着、爱着。除了名份,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他周围无数个朋友是这样做的,他为什么不可以? 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互不干涉不好吗? 他只爱她一个人啊,她怎么可以不爱他? 在他做这些打算的时候,他甚至有着一丝优越感,认定了以娄沁对他的感情还有他的事业成功,会答应做他隐秘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龙宫’见到娄沁那天,后来知道娄沁是娄氏千金的那一刻,年柏辰慌了。 原来娄沁才一直是包容着他这个小丑的人。 娄氏,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星辰。 如果爱情和现实可以没有牵扯,如果她不是娄氏财团的千金,该有多好。 真是应了那句话,爱情与我无关,时光和现实,早晚会剥落那些情深似海。 也只是曾经的情深似海。 可为什么到了分开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呢? 他拿什么来乞求娄沁回头?满腹深情吗? 娄沁需要吗? 没有人能理解他这个时候的无助,他多么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回,他宁愿不要公司,也不想让她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事业、自尊,他不要了,他只想要娄沁,只想要回她而已。 可心底深处他又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机会……渺茫。 习彦烈? 习家小爷! c城习家的公子?是他能开玩笑的人物吗? 呵呵! 他只是不甘心,不想服输。 怎么就让幸福从指间溜走了呢?从此以后,他还有什么?没有娄沁,他还有什么? 在她和习彦烈轰动全国的婚礼举行前,他为什么会退缩?为什么还在权衡利弊?为什么没有阻止? 到现在他还在幻想着,娄沁可以和他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可以,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从她的脖颈间离开,扶着她双肩,柔情满眼的期盼着娄沁的答案,年柏辰什么都不顾了。 娄沁平静到不像个活人,眼眸中没有任何起伏波澜,“你说我绝情也好,说我没有良心也罢,年柏辰,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 “……” 年柏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眶中闪烁的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c城这么小,如果遇见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擦肩而过。” 讲完这些,娄沁扭身打开车门,飞驰而去。 原地留下风中来不及反应的年柏辰。 有时候先离开的人不一定不痛苦。 人烟稀少的泊油路上,甲壳虫里的娄沁泪眼模糊。 撕开伤口,往里面洒了把盐,血肉模糊。 全身寒冷,娄沁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如坠冰窟。 原地依着车身的习彦烈哼笑了声,和娄沁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呼啸而去的声音引起年柏辰的注意,他看到了那独一无二的柯尼塞格arar嚣张的两道蓝光尾气。 次日一早,娄沁主动了婚礼到现在没说话的人。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新房红艳艳的喜**上,闭着眼睛,习彦烈说了地址。 娄沁过来的时候,习彦烈还赖在**上,是南鸢调过来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阿姨给娄沁开的门。 看到一室鲜红,再看**头那张超快速折腾出来的结婚照,娄沁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成家退婚了,你知道成姒怀孕了吗?” 极度隐忍而爆发的火气令娄沁控制不住将手里棱角分明的包狠狠砸在了**上习彦烈的身上,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样撒泼。 如果这算撒泼的话。 刚才娄鸣给她打电话,说他早看出来习彦烈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赶紧离婚。 娄鸣说,成家刚宣布成姒和年柏辰的婚期,紧接着就宣布了取消。原因是因为习彦烈逼迫。并且成家对外宣称,年柏辰和成家再没有任何瓜葛。 习彦烈左手腕搭在额头上,依然闭着眼睛,出口的话带着刚睡醒浓重的懒散味道,“如果我说马上年柏辰就要一无所有你会怎么样?” 娄沁原地僵住,瞳孔猛地一缩。 习彦烈睁开眼皮扭头看了眼娄沁,重新闭上,侧过身体背对着她,“别人怀孕和你又没有关系,你操什么心。” 娄沁放柔了语气,“请你收手。” 习彦烈猛地从**上坐起来,盯着娄沁泛红的眼,“心疼了?” 36 来,给你一个了解老公的机会 他冷冷淡淡三个字,娄沁白了脸。 习彦烈冷笑,躺回**上,后脑勺枕着右手,“你前男友的小公司真是不堪一击,我手底下的人还没怎么搞,就溃不成军了,真失望。” 娄沁牢牢盯着眼前的男人,猜不透他搞什么鬼。 年柏辰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他莫名其的攻击,答案只有一个,问题出在她身上,“你想怎么样?” 习彦烈拍拍**,“过来。” 娄沁看了眼他手掌拍过的位置,坐了过去,就在他二十厘米外。 含笑的眼看向窗外,习彦烈自说自话般说着,“你前男友得有多无能,想保住公司还要靠你一个女人来你老公这里求情。” 娄沁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诋毁年柏辰,“如果你不是习家的子孙,你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社会地位,公平竞争,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习彦烈猛地拉过娄沁将她压在身下,撑着手臂,目色染了暗火,“娄沁,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娄沁脑子里不安静的躁乱,“你不能这样针对他!” 习彦烈的眼中多了一层寒气,久久没有张嘴说话。 娄沁不知道,习彦烈从开始创业就没有打过习家的名号,他的事业,不是靠祖荫庇佑得来,他的成就是他隐藏身份靠自己的实力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平静许久,习彦烈躺回**上,强制性勾过娄沁脖子,将人揽在自己臂弯,“来,给你一个了解老公的机会,之前你说的话,老公可以既往不咎。” 娄沁抬头,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习彦烈手上用力,扭头黑着脸,“别动。” 娄沁老实下来,只听习彦烈在她头顶闲情雅致道,“你老公呢?没什么别的特殊癖好,就有一点,对自己的东西,要求有点严苛。” 娄沁一动不动的僵硬,习彦烈浅笑继续,“我的东西若是被别人碰了,一般情况下,我会扔掉不要。”顿了下,他又说,“实在舍不得扔掉的,我会摧毁。” 娄沁抬头看他,两个人距离太近,这样被他禁锢着仰着脸看他有些难受。 这时候,习彦烈低头对着娄沁笑着,“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我又舍不得摧毁,所以……” 活该年柏辰倒霉! 娄沁愣了下,平静的从**上起来,“你玩的开心就好。” 她对年柏辰越在乎, 习彦烈就会折腾的越凶。 从婚房里出来,娄沁出门打了通电话。 “我要保住年柏辰的公司,我要成姒和年柏辰按原计划举行婚礼。” 电话那头的人难得的轻笑出声,“你结婚都不让我去喝喜酒,现在为了老**,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娄沁打开了甲壳虫的车门,“你知道的,没必要。” 这样的喜酒,没有爱情的婚姻,不需要好朋友的祝福,所以没必要通知任何人。 那头人冷哼了声,挂了电话。 娄沁性格古怪,朋友不多,裘欢算其中一个。 宿醉后的痛苦整整折磨了习彦烈一天半,好好的一个蜜月期,被不愉快的小插曲打破。 等到习彦烈神清气爽准备带着亲爱的宝贝娘子来个小蜜月之旅的时候,被告知,娄沁去了a市。 娄沁是不是个工作狂习彦烈不知道,他只感受到,她对他们的新婚很不在乎。 平时他也什么都无所谓,对娄沁这一举动,习彦烈一笑而过。 一声招呼不打,就这样丢下等着和她欢度蜜月的丈夫,习少爷表示很不愉快! 当他浅笑着要将年柏辰的公司赶尽杀绝的时候,被告知,有人插手多管闲事,并且他手里的人还暂时调查不出来是何方势力? 习彦烈笑了。 他的媳妇儿,不简单呐!当即习彦烈给娄沁打了电话。 娄沁正在热火朝天的工作中,她电话是小助理接通的。 “喂,您好。” 有些稚嫩的男声通过听筒传到习彦烈耳中,他拿开电话看了眼,随之更加没了好脸色,“让娄沁接电话。” 触及云端的办公楼中,秘书看着刚才眼里还噙着浅笑的老板突然沉了脸,手上签字随手丢开,起身朝外走去。 六个小时之后,习少爷紧锁眉头,站在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界。 眼前过于寒酸、恶略的环境,惹得习彦烈更加不快。 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习彦烈站在a市的一个小时之前,娄沁和同事们已经一起吃过了晚饭,这会儿正和几个人围着老师殷受礼探讨着今天一天的发现。 为了方便工作,他们就近在农舍小旅馆里暂时租住,七八个成年人聚堆在殷受礼简陋的客房中。 小助理敲门进来,对娄沁说,“有个叫习彦烈的打电话说有急事。” 小助理不是c城人,成天专注学习,没工夫去知道习彦烈是何许人也,只知道那人电话打到了学姐的手机上,还脾气不好的说,现在不让娄沁接电话,后果会很严重。 说实话,小助理真不怕什么后果,就是担心,怕耽误了学姐的事情。万一那人真有关于学姐的什么急事呢? 单纯可爱的小助理不知道习彦烈,不代表旁人不知道呀! 殷受礼收起了记录本,“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回去休息。” 娄沁起身从小助理手上拿过了自己的电话,“你去睡吧。” 小助理本来还有些担忧,见娄沁的背影渐渐远去,怯怯的在后面‘哦’了声。 投宿的时候,因为条件受限制,娄沁被安排到和另外一位女同事一个房间。她拿着电话和手里的记录本,回到她的客房。 “什么事?” 开门见山的直接,可以听出娄沁的冷硬。 习彦烈扬起嘴角浅笑着,“有人欠了小爷一个新婚蜜月,小爷就追过来了,媳妇儿,是不是特感动。” 娄沁头疼,人已经进了客房。 将记录本放到妥当的地方,娄沁沉默不语。鬼知道他搞什么幺蛾子。 另一个同事还没有回来,客房里冷冷清清的。 “出来,我在外面。” 习彦烈矜贵的脚不乐意踏进寒碜的小旅馆,他就坐在车里等着。 37 宠妻新高度 夜里有点冷,娄沁裹了件外衫,拿着手机带着客房钥匙出了门。 习彦烈倒是有先见之明,来这里没开他那辆烧包的蓝光尾气车,他开了一辆越野,娄沁出门就看到了显眼的庞然大物,打开副驾驶车门,跨步上了车。 她人刚坐稳,安全带没扣好,越野就开了出去。 娄沁向来好脾气,虽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是依然安静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就默默承受着。 二十分钟过后,他们到了一个开发度假村。 相较于娄沁他们投宿的旅馆,这里简直就算天堂。习彦烈让人提前在这里定了房间。 从c城赶过来,习彦烈肚子早就饿了,落脚就有热饭菜,地方特色,他吃的挺美味还算满意。 娄沁吃过饭,就等着他吃,低头摆弄着手机里的东西。 吃饱后,习彦烈牵着娄沁的手就回房间。 进了房间,习彦烈就开始扒拉娄沁的衣服。 娄沁脸色难看,“你过来有什么事?”阻止着。 习彦烈不理人,继续手上灵活动作,“显而易见。” 娄沁头又开始疼,“我是在这里工作,你能不能等我回去之后……” 回去之后如何呢? 娄沁心里笑了。 她还在抗拒什么? 他们不是夫妻吗? 习彦烈讲话,合法的! 习彦烈没指望娄沁给他宽衣解带,很自觉的自己动手。 猴急猴急的,裹着娄沁,翻云覆雨了几番。 娄沁被折腾的站不稳,洗过澡他还继续作,索性,娄沁就脏着累趴睡着。朦朦胧胧中,听习彦烈问她,“接你电话的什么人?” 娄沁‘嗯’了声,不想张嘴说话。 见她实在累坏了,某人心满意足的从后抱着她,甜蜜入睡。 这才是最实在的感觉! 期间娄沁给同屋的同事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同事是知道习彦烈的,埋汰了娄沁几句,让她安心的颠鸾倒凤。 本来同事就开玩笑的说,明天不用早来,有事我给你顶着,娄沁没想到,她真的就起晚了。 习彦烈半夜从后面抱着她睡都不老实,来了兴致就做,这让初尝人事的娄沁很扛不住。 她现在肯定很 有必要去看医生,只是来来回回,铁定浪费时间,娄沁不愿意耽误工作,拖着几乎不是自己的身体,洗了澡,去了工地。 习彦烈神清气爽,烈焰夏花的,把娄沁送到工地,守在外围。 警戒线外,独树一帜的存在,很是惹眼。 若是换做平常,被人像观看大马猴的盯着,习彦烈肯定火大。不过这次情况不一样,他心情好,不和人计较,就任凭十里八乡的小花痴们对着他咔嚓咔嚓一通乱照。 本来安安静静的考古工作,因为习彦烈的关系,附近观看的闲杂人等越聚越多,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工作进度。 第三天的时候,娄沁说自己实在难受,想回c城检查身体。 这就是新婚呐! 习彦烈虽然愧疚,但是该做的时候,照样毫不手软。 人生能有几次新婚?此时不作还等何时? 原本娄沁就是想把他哄回去,谁知道,到了医院,真真给医生吓着了。 “我说你们也太不懂事了,知道你们新婚,但是也要节制!看看这……往后还想不想过夫妻生活了?” 中年妇女挺心疼娄沁的,狠狠瞪着习彦烈。 有极少数极少数的女人,天生‘盘丝洞’,小,极致。娄沁属于其中的佼佼者。 她那部位不但可以解决生理需求,还很美。 真真是让见多识广的几十年从医快退休的医生都惊着了。 怎奈娄沁一副冷静的脸,任医生怎么想,都想不到这对新婚夫妻房事时娄沁会有的模样。 也难怪这花花公子追妻那么远,把人给折腾成了这模样。 叹息又叹息,医生只针对习彦烈,“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习彦烈寻思着,这老家伙说什么呢? 中年妇女扶了扶眼镜,低低嘱咐,“不想早死媳妇便宜别人,这几天就先忍着,怎么也等她恢复恢复。” 习彦烈别提多后悔来这医院,什么庸医! 可心里到底还是别扭了,娄沁自己回了a市,习彦烈不安心的待在c城。 鬼知道习彦烈在娄沁工地外的照片是谁流出去的,不止c城,到处都是**妻新高度的话题,羡慕死无数少女少妇。 习彦烈被人埋汰的时候,他还无比自豪。 就**了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去呀 ! 你媳妇儿也得有给你**的**! 娄沁回到a市,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算是工地安宁了下来,他们很快又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过去吧,习彦烈从来不会感到孤单,一趟a市下来,他忍耐着煎熬着,夜夜难眠。 以前怎么不知道一个人睡觉这么无聊呢? 分开第三天,他正愁眉苦脸着,打算前往a市看望老婆的时候,有人找上了门。 一大早公司还没去,新房外,有汽车鸣笛声。 习彦烈往外看着,阿姨说,不认识的人。 习彦烈从屋里出来,门外车上的人下车。 四目相对,一人眼眸如水,一人疑惑片刻。 门外的人闲适浅笑,门里的习彦烈往外走,大门已经打开。 习彦烈盯着人不说话,来人瞅着习彦烈一个劲儿的笑。 绕着来人走了好几圈,习彦烈才嫌弃般的口吻道,“瘦成骨头架了,真难看!” 化了淡妆的容浅哭笑不得,“这是一年没见的好基友该说的话吗?” 习彦烈冷哼,“不是说要三年吗?怎么这么快就爬回来了?” 容浅仰头看天,“唉!好基友结婚都不被告知,我都快被遗忘了,再不回来,怕你不认识我。” 习彦烈再次冷哼,“你眼界高,怎么能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人家的婚礼,我这不是怕耽误你飞黄腾达嘛!怎么样?d国总统跟你求婚了吗?q国总理对你示爱了没?” 容浅耸肩轻笑,低头看着地面,等到习彦烈埋汰完了,她才抬眼看他眼睛,“怎么样,需要我的新婚祝福语吗?看上去你过的不错。” 习彦烈掀起长长地眼睫毛,‘嗤’了声。 容浅笑意不减,“我最近太忙了。”再抬眼盯着习彦烈,“一时间不关注你,你都结婚了!”没等到他的反应,“真是不可思议。” 38 狭路相逢 有些失落的情绪袭上心头。 席卷网络的**妻新模式,让容浅在国外待不住了。 容浅是谁? 是习彦烈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江汝飞,容浅,习彦烈,坚固不可摧的铁三角。 在习彦烈的眼里容浅是什么样的存在?那是和江汝飞一样的。 可在容浅的眼里,不是。 “今天什么行程?能有幸请大总裁吃顿饭吗?” 习彦烈回去拿了外套,和容浅一同离开…… 原本被南鸢纯粹安排到新房这里照顾他们小两口生活起居的阿姨见人走远,干脆收拾了东西,直接奔了习家大宅。 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楚。 刚才习彦烈问她,她说不认识单纯的就是不想让习彦烈出去。谁知道还是让那女人把人给拐跑了。 南鸢如今不待见容浅,虽然她和容家夫人亲如姐妹。 两个月之后,娄沁在a市的工作结束,中午时分,到了家。 虽然下地作业的时候做了防护措施,但是连续两个月的风吹日晒,娄沁原本弹指可破似桃瓣的肌肤还是覆盖了一层浅麦色,反而有了健康的肤色美。 “沁沁,换个工作吧,往后咱不往外跑了行吗?” 给娄鸣心疼的,连着几天打电话问娄沁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是娄沁不让他去a市,他能长住在那里。 对于习彦烈没有出现,娄鸣虽然心里对他有意见,但是也不会当着娄沁的面提起这号人物。娄沁从a市回来就来了娄家,娄鸣甭提多开心。 只是看见娄沁不是玉雕的人儿了,心疼坏了!心肝儿阵儿阵儿的揪疼。 忍不住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他们家娄沁不管怎样都耐看的很。 那些专业的健美女郎也没他们家娄沁现在看着顺眼。 娄鸣边心疼着娄沁,边在心里忐忑着,他这样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妹妹都被晒成这样了,他还觉得美?娄沁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他狠心。 忍不住又看了眼。 美翻了! “鸣鸣你怎么流鼻血了?” 娄奶奶突然惊奇道,一家人的视线都朝娄鸣瞅了过去。 娄妈连忙跑到娄鸣跟前,端起他下巴上仰着,边数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注意身体, 是不是上火了?走走走,跟我去用凉水拍拍脑门洗洗。” 娄妈身高也就一米六,娄鸣跟着娄妈,格外温馨。 娄奶奶在客厅里假装刚想起来,“你从a市回来回家了没有?怎么没有看到阿烈。” 娄沁没什么表情,“我还没回。”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里都不给她当‘家’了,奶奶说‘回家’,指的都是习彦烈那里。 怎么就突然莫名的哀伤呢? 娄沁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这阵子忙活完,他们休息两天。本来娄沁就没打算赖在娄家,听奶奶这么一说,她更不会多赖着。 娄沁知道,家里人都疼她,只是……她自己突然莫名的敏感,还没有调整好心态。 习彦烈那里?说白了,对她来说,就是换了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娄沁没想逃避什么,也没想拒绝什么,只是心里有一丝丝别扭。 娄鸣鼻子不流血之后,脸不红心不慌地拉着娄沁出了门。 哥哥带妹妹出门逛街,有什么不合适的?应该的很。 娄鸣这时候对习彦烈有好感起来,如果他能一直这样不和他抢妹妹的话,他就喜欢他了。 本来出于心疼,娄鸣想带着娄沁去美容会所的,可他实在是纠结,不管怎么看,娄沁这样都美爆了,好几次他都感觉鼻子里有东西往外涌,他都及时躲开娄沁处理掉,安然无恙的滚回来。 娄沁无奈极了! 但是这是她亲哥,她若是再对他有偏见,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念溪最近忙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来缠着她哥?为什么没有一点进展? 娄沁挺喜欢闹哄哄的念溪的,这叫性格互补吧。 娄鸣猛地听到娄沁提起念溪,挺好奇,“你喜欢她?” 娄沁点头,“不错的女孩儿。” 娄沁一向看人很准,虽然她从来不说不表达。 娄鸣立刻掏出电话打了出去,“出来,带你逛街。” 妹妹喜欢,什么都好说! 娄沁,“……” 娄沁没买东西的**,带着娄鸣上了四楼男装区。 娄鸣无所谓,只要是和娄沁在一起,就是让他逛婴儿区他都去! 娄沁看中了一套休闲装,不过不 是娄鸣的风格,她往娄鸣身上比了下。 娄鸣身材一级棒,导购员被迷醉了,“先生可以试一下小一号的,这样更显身材。” 娄鸣不健身,不过身上没有丁点赘肉,属于标准男模体型。 娄鸣一个冷刀子放到导购员身上,被冷气波及到的店长连忙跑了过来,把多嘴的导购员拉扔到了一边儿,“这位女士的眼光真不错,目测看来,晨跑锻炼家人聚会,先生穿这套刚好,舒适宽松,不会受约束。先生这样的……”店长满眼崇拜的仰望,“根本就不用显身材,已经魅力十足啦!” 说了话给出意见的导购员意识到自己犯错,低头红着脸,沉默不语站在一旁。 娄鸣气呼呼抓过衣服,去了试衣间。 和娄沁逛街,逛的就是气氛,被人坏了心情,娄鸣很不爽。 娄沁正想再看几件,买给娄鸣,哄他开心的同时,给那被吓到的导购员压压惊,涨涨业绩的时候,门口进来一男一女。 店长没好气的走过去,推了低头脸红的导购员一把,“还不快去!” 扭头对着娄沁就是喜眉笑眼的讨好,“您还想看看什么款式的,我可以为您介绍。” 他们店里没有便宜货,国际奢侈品牌。但是刚才娄沁拿给娄鸣那套,却是他们店里昨天刚上架的新款,最贵之一。这等级的要是多出去几件,她这个月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娄沁没转身看进来的人,但是近来的人却看见了她。 “你看这套怎么样?” 软软糯糯的女声询问着,被问的人半天不听回应。 被店长推过去的导购员同样看向男客人,然后顺着男客人的视线,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娄沁。 娄沁不喜欢多管闲事,脑子里想的全是要给娄鸣拿什么款式的,没注意到其他。 待到娄鸣从试衣间出来,店长第一个被惊艳到。 39 我想你,你想我了没? 真真是毫不掩饰捂着嘴巴的惊呼,娄沁不知道那店长有多少表演成分,但是单单从客人角度看,这店长真的称职的很(强势总裁的**妻365式39章)。 勾起了她的**。 娄鸣不往试衣镜前走,雷达捕捉到娄沁,笑着乱没形象小跑了过去。 “怎么样?你看还行吗?要不……” 话没说完,娄鸣眼睛撇到了娄沁身后的年柏辰,脸色暗了下来。 年柏辰保持着进店时候的模样,眼眶肿胀,鼻尖发酸。 年柏辰刚要抬脚和娄沁打招呼,娄鸣突然捧住娄沁的脸,满眼讨好**溺,“不给你老公挑两件?”没等娄沁给出回应,娄鸣飞快跑到娄沁身后,推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完全和年柏辰夫妇俩错过。 “你看见谁了?” 娄沁不是傻子,娄鸣刚才的眼神很熟悉。 “什么?”娄鸣装傻充愣的反问。 娄沁没再问,顺着娄鸣的手劲儿,被他推到了稍微正式的男装前。 对导购员大概说了身高体型,导购员为娄沁拿了两套和娄鸣不一样的休闲西装。 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店外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店里的工作人员,再没别的气息。 后来很久以后,娄沁都在想,或许是当初她对年柏辰的不算爱?要不然,为什么常常那样轻易就能分开。 提议给习彦烈买了衣服之后,娄鸣就后悔了。 不过,和让娄沁见到年柏辰相比,娄鸣宁愿让习彦烈沾点光。 他看见了,成姒的肚子已经显身,那是孕妇的模样。 娄鸣怕娄沁看到难过。 由于娄沁的特意讨好,娄鸣喜眉笑眼的心满意足回了医院。也没耐心等到他一个电话喊出来的念溪,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放了念溪的鸽子。他不是游手好闲的人,他还有工作有事情要做。除了心头肉的娄沁,谁都甭想让他分心! 娄沁到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就连家里的阿姨都不在。 娄沁不知道,最近习彦烈都在习家大宅住着。 阿姨跟南鸢说了容浅回来后,南鸢当即让习彦烈搬回了家,说娄沁回来之前,不准他在外住。 血气方刚的年纪,南鸢真担心容浅耍什么手段把习彦烈给害了! 容浅小时候,南鸢也是很待见的。只是从什么时 候开始,她开始对容浅有偏见呢?是从她亲生母亲认她的时候吧? 南鸢和容夫人是打小的闺中密友,都是上流圈里的千金,嫁的也都是有头脸的男人。容夫人只生了一个儿子,因为身体不允许,被告知不可以再次怀孕,所以走火入魔般想要个女儿的容夫人在孤儿院领养了容浅。 直到容浅十五岁那年,容夫人跟南鸢说,女儿的亲生母亲找上了容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南鸢对容浅有了疏离。 容浅的生母是个名声极度不好的女人,南鸢很信血脉相承这种事。 娄沁一个人在新房里睡了一晚,也没见个鬼影,第二天,吃了早饭后,她去了习家大宅。 说实话,现在的她和习家的人一点都不亲,她又冷情,所以谈不上亲厚。只是出于小辈人的礼貌,她买了些东西,来了习家大宅。 管家老远看见娄沁的甲壳虫,连忙跑到屋里汇报。 娄沁不认识习家的每个人,可习家大到已故的老太爷,小到打扫卫生的小姑娘,每个人都知道娄沁。 南鸢可是把这个媳妇儿当个宝,去哪儿都挂嘴上。 看见南鸢第一眼,娄沁心底有了愧疚感。 南鸢的眼里,对她是毫不遮掩的喜欢,那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娄沁腼腆的喊了声‘妈’,朝出来接她的南鸢走过来。 管家忙接过娄沁手里的东西,顺便去楼上喊还没起的习彦烈。 南鸢还没和娄沁说几句话,习彦烈顶着不修边幅的发型就跳了下来。 在这里见到他,娄沁挺意外的。 习彦烈谁都看不见,直接朝沙发里的娄沁扑过去给搂到了怀里,脑袋钻在她肩胛处,“媳妇儿,我想死你了。” 哪儿哪儿都想。 不行了,这一大早起来,立马有了反应。 南鸢看见这夫妻俩这样,甭提多高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示意屋里的所有人出去,留给他们俩一室安宁。 娄沁闹了个大红脸,她脸皮扛不住。 “你先起来。” 抬手往外推着人,她上半身几乎在习彦烈的压制下。 习彦烈不依,手脚并用的给娄沁摁到了沙发里,“想你了,你想我了没?” 娄沁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跟他那什么呀!连忙哄着,“你先起来,起来好好的,我再跟你说话。” 习 彦烈照样不依,“那你别说了,我做就好。” 娄沁无计可施,只听习彦烈继续咕哝,“谁要听你说话,每次打电话都是男人接的,严重打击我的积极性。” 娄沁没有翻通话记录的习惯,重要的电话助理会跟她说,所以她压根不知道习彦烈给她打过电话。 小助理还委婉的警告习彦烈了,‘沁姐工作很辛苦,休息时间根本不够,想早点让我们结束工作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打扰。’ 习彦烈那天气得喝了很多,江汝飞给他笑话了一通。 娄沁愣了下,“我白天要工作,晚上9点以后有时间通电话。” 习彦烈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谁管你。”呜呜浓浓,带着晨起的暗哑。 有种禁欲的魅惑。 娄沁慌忙拉住他解着她衣扣的手,“你今天不用去上班?怎么现在还在家里?” 习彦烈挣脱她手掌,反客为主地扣住她手腕,“我这几天休息。”刚赶了几个大单,给自己放假。 腰间他滚烫的手掌已经伸到了她衣里,娄沁脸颊滴血的红,颤抖害怕起来,“别,别在这里。” 有时候想法是很大胆的,但是身临其境的时候,她就怂了。 习彦烈浅笑,“原来你也想要了?” 娄沁浑身发烫起来,“没有。” 他的撩拨手段太高明,娄沁突然不能自控。 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说什么都不能在习家大宅的客厅上演春宫图。 习彦烈抱着娄沁直奔楼上,挥汗如雨了阵儿,惹得娄沁躲在被窝里不敢出门。 太丢人了! 她从新房那边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见到习彦烈的时候十一点钟,现在时间……下午三点钟…… 期间家里没人喊他们吃午饭,娄沁也是没脸了。 40 终于有幸见到传说中的习太太 不知道中午家里有人没,反正他们下楼的时候,家里没人。 习彦烈不知道脸红叫啥的大咧咧出了门,载着娄沁,去出席狐朋狗友的生日会。 女人和男人就这点不一样,男人在**上的话大多不可信,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 连哄带骗的,习彦烈作死的要娄沁和他一起过去,美其名曰,融入彼此的生活。 她千万种理由也不及习彦烈一句不同意,反正就是非去不可,要不然,他就让她起不来**。 死皮赖脸的功夫,也是没谁能比了。 偏偏娄沁还就吃这一套。 知道她身体‘不适’,习彦烈什么都不让她做,就让她看着他笑,他就幸福无比。 一手开着车,一手抓着她手,习彦烈孜孜不倦的哄着,“媳妇儿,你看,我都带你见父母见朋友了,你可从来没主动带上我去见过你的谁。” 他心里还在惦记着干涉年柏辰公司的幕后黑手。 到现在他手下的人还查不到的东西,在c城少之又少,只能说,对手太强大,不想被他查到。 娄沁扭头看他一眼,习彦烈又趁机给她一个璀璨笑脸。 娄沁没答他的话,不过心里却有了别样的想法。 接纳他? 一念之间的想法,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偏头看向车窗外的沿途风景,娄沁有点犯困,又不敢闭眼睡。 “你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等红灯间隙,习彦烈薄凉的唇瓣飞快吻了下她侧躺露在外面的细长脖颈,亲昵的低声诱哄。 娄沁闭着眼睛没敢睁开,害羞的不行。 心里正自我调整的时候,就听习彦烈的声音溜到她耳中,“我知道你累,虽然力的是我。” 满足的自豪感。 娄沁还真是……无力反驳。 她从来没有想过,男女悬殊会这样大。 不过她真的很累,非常困。 不知不觉,原本只是打算闭着眼睛休息的娄沁进入了梦想。 夜生活丰富的城市,尤其是赶往夜生活主场的地方,堵车在所难免。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刚好赶上约好的时间。 习彦烈这里刚停稳车,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容浅。 习彦烈隔着玻璃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扭身弯腰看了眼娄沁。 容浅插着手站在车窗外微笑看着车里面的人。 一吻加重,睡梦中的娄沁微微皱眉,睁开眼皮。 习彦烈笑得如沐春风,别样的好看炫目,花了娄沁的眼。 她见过不少美男子,见过不少各种类型的酷哥帅男,但是笑得这样有感染力这样迷人的,娄沁还是头一回见。 习彦烈低头又是一啃。 单手扣住娄沁的下巴,强制撬开她的小嘴巴,舌头肆无忌惮在里面扫了阵。 车窗外的容浅就这样耐心的将他们的一点一滴收进眼底,面上始终挂着微笑,不曾有一丝动容。 她浅睡时的容颜太令习彦烈抓狂,好几次他都想把车停在路边狠狠吻她。 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是什么东西?他丁点都不羡慕,他有了娄沁,就感觉有了全世界! 睡眼惺忪这四个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的!放到有些刚睡醒的人身上,那就是惊悚瞬间。习彦烈此时此刻眼里的娄沁,那是纤尘不染,不施粉黛的小妖精。配上她一副无措的呆萌,真是溶化了某男的心。 他媳妇儿什么时候也可以有如此柔软的一面了? 在外面,在这一幕之前,习彦烈眼里的娄沁,可是很不女人的! 她不会撒娇,不是服软,不会甜蜜的微笑,不会对他小鸟依人,可不是一点都不女人吗? 他媳妇儿有张十八岁的脸,却有颗三十岁成**人的心。 稍微缓和了会儿,娄沁恢复了神色,见他牢牢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看穿,娄沁不自然起来,“你再看我就走了。” 习彦烈伸手搂住身下娄沁,闭上眼睛享受着他们夫妻俩的甜蜜,“不行了媳妇,我又想了,你非要把我榨干才甘心吗?” 娄沁无辜死,“再胡说八道我生气了。” 娄沁不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有时候有些木讷,严肃的认真。 习彦烈完全忘记了车窗外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娄沁躺着,习彦烈又挡着,她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在欣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媳妇儿你这是在害羞。” 习彦烈的呢喃和敲车窗声音同时响起,娄沁侧头看了眼车外。 容浅的满眼笑意和娄沁的冷淡碰撞,她依然 保持着友好冷静的好朋友姿态,指指伏在娄沁身上背对着她的习彦烈。 娄沁没怎么推习彦烈,习彦烈已经起身,打开了车门,迈腿出去对着容浅,“有没有眼色,没看见我们夫妻俩正在浓情蜜意?” 娄沁在车里听见了习彦烈的话,可他背对着,娄沁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容浅没搭理习彦烈,错开他弯腰对车里的娄沁挥手打招呼。 习彦烈推开车门出去的时候,娄沁已经理了理稍微凌乱的头发,坐在副驾驶。 从车里出来,娄沁走到了习彦烈身旁。 大部分女人天生有种很神奇的辨识感,比第六感更微的东西。尤其是针对自己身边的男性方面,莫名准确。 娄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想无视,那感觉却强势来袭。 她自己也很无奈。 “终于有幸见到传说中的习太太了。” 容浅讨笑地看眼习彦烈,再看眼娄沁,眼神在他们来之间来回。 看样子她应该也是刚到,至于是不是一直坐在自己的车里等习彦烈就不知道了。 习彦烈没给容浅多和娄沁说话的机会,只牵着娄沁的手,介绍,“容浅,女汉子一枚!” 扭头对容浅道,“你先进去吧,等会我们进去。” 容浅疑惑挑眉。 习彦烈看眼娄沁,她面色红绯,格外迷人,他才不会说,他媳妇儿现在太好看,他害怕被别人看去了惦记。 他要等会儿等娄沁的脸没那么红了再进去! 容浅将他的眼神看懂,浅笑调侃,“爷,里面灯光不会太亮,看不仔细。” 41 我表弟对你好吗? 娄沁云里雾里不明白,习彦烈又皱眉看了她眼,让她更不解。 容浅轻笑出声,对娄沁说,“看习彦烈,他担心你进去被人搭讪,想对策呢。” 娄沁满头黑线,尴尬的不行。不管容浅说的是不是真的,习彦烈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的朋友他的圈子,她没什么立场说话,保持安静是不会错的,娄沁苦笑。 “走啦走啦,今天的小妖精不会少。” 能来参加生日会的,都是c城有名的人物,那些小女朋友们以及女伴们,怎么可能不争奇斗艳? 习彦烈想想也是,有他在,别人也不敢打他媳妇儿的主意。 容浅跟在他们身后,微笑着。 今天见到娄沁,她有些意外。 她知道娄沁总有一天会和自己见到,但是她以为,娄沁不会出现在属于他们的这种场合。 习彦烈没想那么多,他就任性的依着自己的意愿胡来,考虑别人的感受,那是旁人的事。 包厢里已经打成一片,大家见习彦烈带着娄沁过来,经过上次的惊吓以后,他们这次已经淡定了很多。 “阿烈你为什么是空手?” 葛辉从人堆里跳出来,风风火火窜到了习彦烈眼前,开始上下其手的翻他衣兜。 “靠!你真是空手来的!” 一跳多远,葛辉性情外漏,“我生日礼物呢?!” 娄沁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圈子里的又一个浪荡子。 明明是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偏偏能做出来小男人的举动,娄沁也是见稀罕了。 容浅递过来一个礼盒,“辉,破壳快乐!”朝里面走了过去。 葛辉接过礼盒就打了开,“哇哦!容浅,你这礼物我喜欢!费心了,谢谢哈!” 盖上盒子收起来,放到了堆满了礼物的桌子上。 娄沁就站在眼前,那盒子里的黄色迷你皮卡丘她看见了。葛辉说的喜欢是真心的喜欢,习彦烈凑到她耳边解释,“辉他小女友的最爱。” 果然用心。 “阿烈,你还真好意思空手来啊?” 今天的主角不放过习彦烈,依依不饶,缠着非要礼物不可,满眼鄙视。 习彦烈耸肩坏笑,胳膊搭在娄沁腰上,“让你见我媳妇儿,就是最好的礼物。” 周围几位憋着笑,葛辉气得指着习彦烈抖着手,“你……要不要脸呐?!” 转头对娄沁求救,“快收拾处理了这玩样儿吧!祸害人间的货!” 习彦烈带着娄沁找了个位置坐过去。 开了两个大桌十来号人才坐得下,吃了饭,集体奔了**。 葛辉和其他人闹过之后,凑到了习彦烈和娄沁跟前,“阿飞今天过不来已经很不够意思了,怎么你也静如处子了?” 习彦烈笑着歪头对娄沁解释,“江汝飞。” 葛辉看外星人一样地瞅着习彦烈,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呐!这都成媳妇儿了,还有必要这样讨好吗? “阿飞干嘛去了?我生日都不来。”葛辉有些小孩子脾气上来。 习彦烈依然不对葛辉,冲娄沁解释,“他俩爱得有点辛苦,双方家里不同意。” “滚!” 葛辉闻言立马炸毛,“我不往这碍事了还不成?” 他不就是在娄沁旁边坐了下嘛?有必要这样! 娄沁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不过看着他们一个个热闹,也挺不错。 习彦烈今儿真安静的不得了,始终陪着娄沁,有人让他唱歌他都不唱。 主要是一心都在防备别人,他哪儿还有心思顾旁的。 散场的时候,习彦烈头一个拉着娄沁出来,这让喝的烂醉的葛辉指着他背影狠狠‘操’了声,被人背着送回了家。 容浅和其他人一起,看着习彦烈消失,看着葛辉骂他见色忘友,看着他和他的妻子渐行渐远。 …… 阴雨连绵的一天,娄沁早上刚到单位,门卫值班室的大爷就喊住了她。 看眼车子停放的位置不妨碍其他车辆通行,娄沁打开车门,没等大爷出来,她先冒着雨跑了过去,“大爷有什么事吗?” 大爷从抽屉里取出一文件快递,“昨天下班的时候送过来的,你的!” 娄沁接过笑着对大爷说了谢谢,再次冒着雨跑回车里,将车开到停车场。 打开所谓的文件看了眼,娄沁将快递放到副驾驶位置上,下了车。 同一时间,只是不同的方式,秘书恭恭敬敬将大红喜庆的请柬放到了习彦烈的办公桌上,“云达国际那边特意打电话过来,请你务必赏脸出席。” 习彦烈看眼时间,半个月之后,嘴角挑 起。 秘书是知道这其中猫腻的,当初因为他们插手干涉,云达国际千金跟年柏辰解除了婚约,现在这是…… 有了更强大的靠山? 半个小时之后,云达国际掌权人电话连线进来,张嘴就是老弟海涵,要约习彦烈见一面,想当面说清缘由。 傍晚,娄沁下班开车出来,没开出多远,看见了陶之行。 一副特意在等着她的模样,陶之行浅笑轻问,“一起喝一杯?” 副驾驶上的红色请柬让娄沁考虑到了陶之行的心情,点了头,陶之行上了她的车。 找了个僻静人少的主题酒廊,娄沁没有征求陶之行的意见,把他带了过来。 “你常来这里?” 陶之行好奇,她这样安静的性格,连和人张嘴说话都要看心情,他有点想不到她能摸到这种地方。 娄沁掏出一张卡给门童看了眼,“和朋友来过两次。”径直往里走去。 后来陶之行才知道,来这个酒廊,是要有会员卡才可以进来的。 酒廊老板不在,经理见娄沁带了人过来,安静的亲自服务着,始终不多一句嘴。 “你知道成姒的身世吗?” 陶之行突然问娄沁。 娄沁愣怔片刻,轻摇头。 沉默了很久,陶之行喝了两杯烈酒,似笑非笑地看向娄沁,“年柏辰没有跟你说过?” 娄沁不理解陶之行突然对她莫名的敌意是为何,“没有。” 陶之行撇开成姒不谈,又问她,“我表弟对你好吗?” 娄沁突然间了解到他为什么会这样了。 年柏辰抛弃了她,成姒舍弃了陶之行,当初说好的‘合作婚姻’,最后成了她和习彦烈的事情,他心里还在别扭那个时候的提议,换新郎。 42 娄沁,年柏辰在你心里过得去吗? 当时她没有答应,现在的她,更不可能动摇。 娄沁没有回答陶之行的问话,可也没有无视他,“你收到请柬了吗?” 陶之行苦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猜猜看。” 娄沁觉得,陶之行喝多了,拿过他酒杯,放到了自己旁边,“我收到了。” 答非所问,不管陶之行收到了没有,他一定是知道了他们的婚期。 陶之行单手撑着额头,酒不醉人人自醉,淡漠地笑着,“哼,年柏辰给你的?” 娄沁猜想也是,“可能。” 要不然也不会用快递的方式送到她工作的地方。 除了他,没别人。 陶之行伸手拿过娄沁面前的酒杯,仰头灌了进去。 酒太烈,他喝的太猛,难受的刺激使他面色痛苦,娄沁拦不住他喝酒,索性不拦。 这个时候的陶之行只是需要一个听众,他今天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 断断续续的,陶之行说,成姒9岁的时候,被他在街边捡到。十五年的相知相伴,他毫不遮掩的对娄沁诉说着他对成姒的爱慕之情。 “她在**上的时候很听话,什么都不会,很笨,可是我很喜欢。” 娄沁脸色如常,听着他的满腹深情。 一年前,云达国际的老总登门拜访,说明来意。 成姒是他和初恋**的私生女,多年前因为妻子对她们母女的赶尽杀绝,他以为她们母女已经不在人世,后来百般辗转,他才知道,他的女儿还活在这个世上。 当时的陶之行以为,成姒认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云达国际可以给她更优渥的生活条件,可以给她公主般的待遇,他便放手,让成姒回到了她的生父身边。岂料,没有几个月,陶之行就被告知,成姒和别人订婚了! 他找到成姒,成姒说,她要摆脱他,要和年柏辰结婚。 被伤透了心的陶之行当即找到了娄沁,这才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成姒怀孕了你知道吗?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想了。” 娄沁不想任何人打扰年柏辰来之不易的幸福。 陶之行哼笑,“过去?娄沁,年柏辰在你心里过得去吗?” 七年和十五年,哪一个不是漫长的岁月,他不信娄沁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怀孕又怎么样?她不是没为我 打过胎。” 陶之行一句话出口,娄沁对他生出反感。 “你已经让她受过伤害,为什么还要纠缠?”陶之行自己说过,是成姒自己亲口承认,要摆脱他,想嫁给年柏辰。 陶之行看着娄沁怒气冲冲的眼眸,冷笑,“你放不下年柏辰。” 娄沁不否认,“至少我能做到不打扰。” 陶之行阴阳怪气的笑着,“娄沁,不要从你的角度来说我的问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可以结婚有你的功劳。” 娄沁开始头疼,“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不成全她?” 如果当初在民政局领证的真是他们俩,结果呢? 陶之行沉默不语。 不欢而散是肯定的,临走时,陶之行对娄沁说,“我没有喝醉,今天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依然不会对你道歉,因为我没有错。” 往常被习彦烈敬重的陶之行是绅士的,他不会平白无故莫名其对一位女士说出不该说的话。今天他对娄沁说了许多。 娄沁不需要他的道歉,她和他不熟。 “如果你真是在乎她的话,就看着她结婚生子不好吗?既然是她选择离开你。” 陶之行呵呵笑了两声,转身走人。 娄沁的心里更复杂了。 陶之行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甘心,不会对成姒放手。 而她收到的请柬,怕是年柏辰一样的不甘心吧。 …… 和云达国际的掌权人在外面吃了饭,习彦烈回到家里的时候,娄沁已经睡下。 洗了澡,掀开被子上了**,借着微光仔细端详熟睡中的娄沁,习彦烈心绪万千。 阎光耀出面摆平了解除的婚约,还给年柏辰的公司投入了一大资金。 阎光耀。 习彦烈勾唇浅笑。 他老婆还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啊? 云达国际也是害怕得罪了他,说什么,阎副市长说,都是自己人,明知道习少爷和娄二小姐新婚,还要给他们添堵,这不是说不过去吗? 都是年轻人的感情小问题,没必要小题大做,儿女成婚,反倒帮了习少爷一把,何乐不为? 阎光耀直接对云达国际总裁说了年柏辰和娄沁的关系,他跟习彦烈说话也不怕惹他不高兴,媳妇儿反正 都娶到手了,羡慕旁人的,不还是他习少爷吗? 一脚踢开前男友,让他离得远远的,习彦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压根不想知道习彦烈为什么要针对年柏辰,只是阎光耀给他施压,他不得不装傻充愣,两不得罪。 女儿已经怀了年柏辰的孩子,年柏辰是个潜力股,他没理由不接受这个女婿。 娄沁也没想到,裘欢让阎光耀出面解决的问题。 …… 成姒和年柏辰婚礼当天,热闹非凡。 娄鸣知道娄沁今天要参加婚礼,凌晨5点钟就跑到了娄沁住的地方。 习彦烈全程黑脸,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哥! 他不待见归不待见,也赶不走呀! 娄沁就这么一边站着习彦烈,一边更近的守着娄鸣,诡异的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 不少人意外娄鸣的到来,纷纷上前攀谈,娄鸣很不客气的一一回绝。 人群里,念溪瞧见娄鸣,欢快地跑过来打招呼,“没想到你还参加这种婚礼啊?!” 念溪就是个被**坏的孩子,她说话大多时候不过脑。 也是,这种规模的婚礼,和娄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没必要来给云达国际撑场。 和念溪一起过来的女孩儿扯了下念溪,巧笑倩兮的时不时看眼娄鸣,“看你说的,好像咱娄少爷来参加婚礼还不对似的。” 娄鸣板着脸,“你对谁抛媚眼呢?” 念溪一愣,被说的女孩儿更是一僵,原本因为看见娄鸣娇羞而红的脸,现在成了红番茄,“我,我没有啊!” 43 有人欢喜有人愁 都听出来人家姑娘的哭腔了。 念溪和这女孩儿也不熟悉,就是过来的时候,这女孩儿老和她一起,她也没办法。 只是娄鸣这样的态度,让她挺郁闷,“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娄沁惊了下,敢跟娄鸣这样说话的人,娄沁没见过。 更重要的是,娄鸣竟然没有丝毫不适,仿佛他习惯了! 那女孩觉得自己害的娄鸣被骂,扯扯念溪礼服袖口,“没关系,娄少爷不是有意的。”蚊子哼哼的小声,她应该觉得自己拿捏有度,很得男人的欢心。 “我就是故意的,你离我们远点。” 要说,娄鸣不是这种不礼貌的物种,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惹得娄沁不得不观察起来。 那女孩儿实在没脸,作势就要掉眼泪。 “你给我闭嘴,滚远点哭,别让我看见。” 娄鸣后退一步,朝那女孩儿发着火,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娄沁示意服务生将那女孩儿带走,走到娄鸣跟前。 她刚想问娄鸣怎么回事,就见念溪抬起巴掌朝娄鸣结结实实招呼了过去,“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一个大男人,能把一个小女孩儿说哭!你真有本事啊!” 娄鸣后背上挨了一下又一下,在念溪第5次将手掌落下来的时候,娄鸣沉着脸抓住了她手腕。 “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没看见那女的对我居心**?眼里涂屎了!” 娄沁,“……” 她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娄沁正想走开,娄鸣给她拉了回去,“别乱跑沁沁,到处乱哄哄的。” 有合作伙伴看见习彦烈,过来和习彦烈说话,习彦烈便和一帮商人围到了一起。 有娄鸣狗皮膏药的守着娄沁,他丝毫不担心年柏辰有机可乘。 再说了,这样的日子里,年柏辰能做什么? 习彦烈很自信! 这边念溪和娄鸣还在吵,“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我朋友啦?” “不是你朋友她挽着你胳膊,看着跟连体婴儿一样?” 念溪不服,嘴犟的反驳,“你不知道有一种人就喜欢这样?” “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刚才念溪还真没发觉什么,现在被娄鸣这样说 ,她很不愉快,非常讨厌起那女孩儿来。 她甚至连那女孩儿的脸都没记住,怎么就让那女孩儿和自己看着那样亲近了呢? 值得反思。 娄沁看着新娘新郎举行婚礼,心里好笑。 她大概是真的没有心吧,要不然,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空拉拉的,什么都没有。 给娄沁邮寄请柬的时候,年柏辰抱着一种非见她一面不可的执念。到了这一刻,面对着大着肚子的成姒,年柏辰突然又什么都不想做了,就远远看着娄沁,他就满足。 婚宴是在云达国际酒店举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婚宴结束的时候,习彦烈有事,独自离开。 娄鸣带着娄沁,顺带着叽叽喳喳的念溪,一同离去。 成姒看着娄沁的背影,“你想和她说说话吗?”我可以帮你。 年柏辰摇头,身上有淡淡酒气,“不必了。” 知道她的事情越多,年柏辰越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陶之行没有收到请柬,成乾说,陶之行是个偏激的人,他宁愿背负忘恩负义的名义,也不让不该来的人打扰。 如果他没有对成姒做过那样的事情,他会把陶之行当做恩人看待。 成乾安排了人阻拦陶之行,不管他来不来,都要有所准备。 婚宴结束后,安保队长来报,陶之行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成乾不怕年柏辰知道成姒的过去,对微醉的年柏辰交代,“防着点陶之行,今天他没有来捣乱,日后指不定会做什么。” 让成姒跟着年柏辰,他作为父亲还有话语权,若是真的如当初陶之行说的那样,把女儿给了他,那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背景。 往后不管年柏辰飞黄腾达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忘记,云达国际给过他的帮助,不会忘记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他老婆的家人为他伸出了援手,他定会善待他的女儿。 别人洞房花烛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习彦烈在外应酬的时候,娄鸣没好气的背地里把人狠狠骂了一通,怂恿娄沁,“回家睡呗!习彦烈又不在,你一个人不害怕?!” 娄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如此胆小了,“你送念溪回家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娄沁打小就固执,加上念溪这丫头贪杯酒醉, 叽叽喳喳累了,眯眼就睡,娄鸣不好把她扔下,最终不情不愿去送了念溪。 越想越生气,娄鸣没开出几百米,抓起电话打给了习彦烈,“哪儿鬼混呢?赶紧死回来!” 电话显示陌生号码,习彦烈还是听出了谁的声音,“哥,我这儿忙正事呢,没瞎来。” 习彦烈旁边老者爽朗大笑,“怎么?家里人还不放心!”知道习彦烈刚娶了老婆。 隔着电话,娄鸣听着浑厚的声音挺熟悉,“我要送念溪回家,沁沁一个人待着,你快点回。” 习彦烈说马上回家,娄鸣挂了电话。 回到家,习彦烈就对娄沁宣布,“你哥也接纳我啦!” 这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 虽然娄沁对娄鸣没有多热络,但是习彦烈知道,娄沁最在意的,还是她的家人。 要不然娄鸣都那样了,她能搭理他? …… 喧闹的酒吧里,陶之行难得放纵喝得大醉。 “帅哥,需要人陪吗?” 浓妆艳抹的女人**地靠过来,刺鼻的香水味直冲脑门。 陶之行眼皮子都没抬,冷笑着,胳膊搭在那女人肩上,脑子里是过去和成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和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同,小丫头总是恐惧、胆小、害羞的。 开房,**,水到渠成。 娄沁所说的那种爱,他做不到。 放手看着她和别人幸福,休想! 只是今天的日子,他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后果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承担的。 好!今天放你幸福,明天的我们,从长计议。 一抹狠戾从眼底散发,酒店软绵绵的大**上,陶之行泄愤地凶残着,女人求饶哭泣,颤抖着伤痕累累。 想死又死不了的痛苦,深深折磨着主动找上门刚才还花枝招展,弄**的女人。 44 你咋不上天! 临退出,陶之行还病态的警告着奄奄一息的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随便招惹。” 那女人今夜丁点好处没捞着,最后还落了满身的伤疤,得不偿失。 她怎么都不会料想到,自己招惹了个爆发边缘的**。虽然那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优雅无害。 …… 周末安静的清晨,是娄沁难得自己做饭的时间。 不用上班,没有约束,可以肆意享受每一分每一秒。 阿姨一早就出了门,最新鲜的食材。她回来的时候,娄沁已经开始在厨房里折腾。 听见动静,看见娴熟张罗的娄沁,阿姨拎着两手东西小跑了过来,“少奶奶,你快停手,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 娄沁接过阿姨两手食材,“我今天休息,都快做好了,等下我们一起吃。” 在习家,阿姨是南鸢面前的大红人,更是南鸢最信任的人,南鸢这才把阿姨调到了他们小夫妻俩这边。在习家,阿姨就是非普通佣人可比的,南鸢对她好,底下更是没人敢对她有什么,但是娄沁这样说的时候,阿姨还是眼眶红了红。 扭头假装忙活起来,掩饰着喜悦的哭泣,阿姨对娄沁,更多了几分疼爱。 豪门圈儿里的儿媳妇儿,她见多了,不是眼高于顶什么都不会做,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佣人的,像娄沁这样的,屈指可数。 简单的皮蛋瘦肉粥,小盘香酥银鱼+水晶包,早餐准备妥当。 娄沁正准备上楼喊习彦烈起**,习彦烈从楼梯上跳了下来,娄沁转身,他刚好可以捧住她的脸,低头狠狠亲了口。 阿姨喜笑颜开的走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娄沁到底脸皮薄,还是红了脸。 阿姨从厨房拿出餐具在餐桌上摆放好,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门外的汽车鸣笛声将这一室和谐打破,阿姨念叨着,“这一大早的谁啊?”边小跑着出去。 娄沁往餐厅走过去,她肚子饿了。 一般情况下,能来这里找她的人,除了娄鸣没别人。如果是娄鸣过来的话,可以一起吃了早餐,如果不是娄鸣,那就只能是找习彦烈的人,和她没关系,不耽误她吃饭。 她暂时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非要等他一起进餐不可。 门外,阿姨纵使再不待见来人,碍于习彦烈在家,她也不好赶人走。 很快容浅就出现在了娄沁眼前。 娄沁进餐厅的时候,习彦烈也跟了进来,很显然,从现在他们的交谈模式中不难看出,习彦烈刚才是知道门外是谁的。 “你这么早,吃早饭了没?” 容浅眼睛看着一桌不算太丰盛的早餐,“没,等你请我吃呢。” 习彦烈打心底没拿容浅当外人,“阿姨,添副碗筷。” 阿姨为难了下,她潜意识里不愿意外人吃娄沁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娄沁饭量小,刚才随便扒拉了两口,这会儿没了什么胃口,对容浅礼貌微笑了下,起身对站着不动的阿姨道,“厨房还有。”刚才是她盛饭,除了拿餐具,都是她亲力亲为。 阿姨依然保持原地不动,娄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讨好的浅笑,“凉了就不好吃了,你也快吃。” 在她自己家里,她没必要去对一个客人故作热络。 容浅看着娄沁离开的背影,始终保持着标准名门千金的微笑,等到娄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她才坐下,低声问习彦烈,“你老婆不高兴啦?” 习彦烈迷茫,“没有啊!” 刚才亲吻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她害羞了,一如往常的可爱。 还有对他渐渐的依恋! 原谅他自行脑补的错觉。 阿姨去厨房拿餐具回来,碰巧容浅用手指捏了根香酥银鱼放到嘴里,阿姨替娄沁委屈了下。 习家的教养不允许她对客人甩冷脸,她将碗筷放到了容浅面前,就听容浅说,“真好吃,阿姨的手艺真不错!”仰头看着她。 阿姨心里就‘呵呵’了,“这是我们少奶奶做的。” 转身走人,不想多看一眼。 娄沁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的行头。 习彦烈从餐厅跑出来,半路搂抱住娄沁,“今天早餐是你做的?” 娄沁冷冷清清,“嗯。” 习彦烈习惯性低头啃了她一口,“我媳妇儿真贤惠!” 娄沁伸手抹掉他嘴巴上沾到的口红,想把他推开。 “快赶上阿姨的手艺了,容浅也说好吃!” 习彦烈没头没脑的张嘴就来。 阿姨忙从厨房跑出来,“少爷你胡说什么呢?你是吃惯了我老婆子的饭,少奶奶手艺多好呀!” 这么说话,是还想过日子不想啦?!还容浅说好吃,你咋不上天?她算哪根毛? 习彦烈可没想那么多,他心情好哈哈大笑着,“你要出门?” 容浅也走了过来。 娄沁‘嗯’了声。 习彦烈说,“本来还想让你看我赛车呢。” 速度与激情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娄沁瞳孔缩了下,“注意安全。” 习彦烈亲了她口,娄沁走人。 离开家的娄沁把车开在大路上。可能是因为周末的关系,路上的车都寥寥无几。甚至还没感觉到,就已经过了好几个红绿灯。等红灯的娄沁看着前面的车牌号,她什么时候开始小肚鸡肠了? 不就是自己做的饭被别人吃了点吗?她至于感到不舒服吗? 呵! 不知不觉,娄沁把车开到了湖边。 没有特意去看时间,这个时候的公园里还有老人在锻炼身体。有人在打太极,有人在玩陀螺,有人在抖空竹,还有几个大爷大妈在舞剑,格外有美感。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太过成熟,娄沁苦笑。 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是微微下坡的草地,连着草地的脚边就是一览无余的湖面,波光粼粼,水面上有飞鸟在捕食。 娄沁席地而坐,盯着飞来飞去的不知名小鸟。 偶尔有鱼从水里跳出来落下去,娄沁内心平静面上冷清的,百看不厌。 视线突然捕捉到不远处的鸳鸯,娄沁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么看下去,她倒是在湖面上看到了不少成双成对的。娄沁有些疑惑,还真是一对儿一对儿的,没看到一个形单影只的,也没看见一对儿有多余者的,并且它们都不聚堆,都是自己小两口相依相伴。 “还真是你!” 45 有本事就娶回来,哪那么多弯弯绕 背后突然的声音落到她耳朵里,娄沁抬头,便看见了一身运动装备的顾谨则。 娄沁好奇,顾谨则是不属于这种环境的物种,就算他晨跑锻炼身体,也不会跑到公园里。 娄沁抬眼便看到了路上的人。 顾谨则的母亲陪着一位老者,对她挥手打招呼,然后继续陪着老者散步走开。 娄沁望着他们的背影,那老者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我外公。” 顾谨则摁住没来得及站起来的娄沁,坐到她旁边,“他最近不太舒服,昨天我在这里陪夜,早上我妈过来,非要拉着我们俩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娄沁看着顾谨则浅笑,难得见他抱怨,带着孩子气,一个过三十的男人。 顾谨则伸手摸摸她头顶,“你怎么在这里?你家离这里,挺远的吧?” 娄沁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顾谨则,她又不想撒谎。 “习彦烈欺负你了?”顾谨则毫不避讳的问。 娄沁躲开他揪她头发的手掌,“你看我像被欺负的人吗?” 只不过很奇怪的心里有点小别扭而已,还不是因为习彦烈,而是因为自己做到饭给旁人吃掉了。 唉!想想也够小心眼的,娄沁自己都被逗笑了。 顾谨则见她笑,念叨了句‘神经病’,学着她刚才的模样,欣赏着湖里的美好。 顾谨则要打电话喊娄鸣出来,娄沁赶紧求饶,“别,等会我就回去。” 以前她一个人在外面住着的时候,就每周回家一次,现在嫁人,和一个人在外面住差不多,她本来就打算调整好心态后回娄家的。 顾谨则很自然跟着娄沁一起去娄家混了中午饭。 等到他晚点去医院接母亲的时候,外公问了他,“那女孩儿谁啊?” 其实顾母已经对外公说了之前的小插曲,差点就有了外孙媳妇儿呢。 说起娄沁,外公和顾爷爷一样,挺待见。 顾谨则撇着母亲,知道她肯定告状了,“娄鸣的妹妹。” 老爷子‘嗯’了声,“你挺喜欢?” 顾谨则呵笑,“我再喜欢有什么用?别人的老婆。” 老爷子眯着眼睛,看似云淡风轻,摆弄着手里的老物件儿,“有本事就娶回来,哪那么多弯弯绕!” “……” 顾谨则的母亲在一旁乐。 不管是她爸她公公还是她老公,个个都是血性汉子,哪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屁! 就到了她儿子这里,虽然儿子也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但是之前,喜欢了个什么戏子? 想把戏子娶回家,窗户都不给! 是娄沁的话,别说别人的媳妇儿,就是别人的妈,他们都接受。 顾谨则把老爷子的话跟娄鸣说了遍,娄鸣当即便跳起来要去拉娄沁回来。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啊! 好在顾谨则理智尚存,没纵容娄鸣瞎胡闹。 到底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顾谨则看得出来,娄沁今天心情低落。与工作无关,除了感情问题,没别的。 娄沁的性格让人有些担忧,但是他也相信,娄沁可以自我调节过来。 下午在娄家待到4点钟,娄妈说过几天有个老同学聚会,让娄沁陪她上街买衣服。 娄妈自己的衣服没有买好,倒是热心的给娄沁挑选了不少。 娄沁拒绝试穿,“妈,你别操心我了好吗?我衣橱里都没空余的地方了。” 导购员在一旁插不上嘴,娄妈一人顶替了一屋子的导购。 “你看你才多大,成天弄得老气横秋,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旁边始终跟着她们却保持着距离不让人反感的导购员小姑娘笑出了声儿,娄沁更加不好意思,求饶的喊了声‘妈’。 娄妈板着脸,拿过注意了很久的连衣裙塞到了娄沁手里,给她连人带裙子推进了试衣间,“你快点别浪费我时间,你好了我们就去看我的衣服。” 娄沁,“……” 试衣间里,娄沁将娄妈选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别扭的不行。她刚要换下来,试衣间的门就被娄妈从外面拉开。 一把将娄沁拉出来让她看着试衣镜前的自己,娄妈无比自豪,看看她生的女儿,多标志! 娄沁不习惯这样的款式,她就没穿过如此大胆的衣服。 旁边导购走了过来,看着镜子里的娄沁,“现在的天气里面不用穿白丝袜就可以。”歪头浅笑了下,看着娄沁,“不过这样搭配反而更有视觉冲击,美到极致。” 深蓝色的短款连衣裙,下面遮不住膝盖,上面遮不住锁骨,娄沁真没试过这样走出去。 对她来说,这样就和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听了导购小姑娘的话,娄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娄妈在一旁笑开了花,一句话倒是让她明白了过来。 “她没穿丝袜!” 娄沁纯粹肤色白,完全就是天生的,太阳晒了之后会发红,除非晒得太狠,肤色才会变暗。就好比几个月前她在a市田野作业。 “不会吧!白的这么自然。”导购眼里不免有羡慕之色,眼睛在娄沁的身上看了下,还真是,哪儿哪儿都匀称的白里透着红,这可比传说中的婴儿的皮肤好多了! 她好想问,你是怎么保养的啊? 但是看着娄沁这气质这低调的装扮,这根本就是无形中养出来的,不是哪个女孩儿都可以强求来的。 其实这连衣裙若不是太暴露的话,娄沁挺喜欢的,简单,大方。 抬脚往试衣间走过去,娄沁打定了主意要换下来。 娄妈在后面着急,“沁沁,你就别换了,穿着走,我们一起看我的衣服。”女儿自己不上心,她要替闺女上心呀! 娄沁不属于特别矫情的女人,自己不习惯,但是听娄妈好不容易愿意去看她的衣服了,娄沁便没再坚持非换不可,拿了包,付了款,服务员装起她原来的衣服,递了过去。 娄沁一手挽着娄妈,一手拎着衣袋,低低对娄妈说着,“咱们就看你的衣服,你可别再给我看东西了。” 这个店门还没有出去,娄沁就发现娄妈眼睛盯上了对面的**店。 “没长眼睛啊!” 迎面拐角突然进来两个女人,娄沁被撞了下肩膀,眉头微皱了下,看向张嘴说话的主。 46 钻石大亨的独生女 店里导购员看见,忙小跑着过来。先看了眼娄沁,没什么事儿,导购员对进来的两位陪着笑,“林太太米小姐,您二位定制的衣服我们老板已经拿过来了,两位要不要进来看看?” “你们老板在吗?” 如果不睁眼看,很难想象这声音的主人是个成年人,带着娃娃音。 “我们老板在,里边请。” 导购小姑娘忙把人迎了进去,那出言不逊的女人狠狠撇了眼娄沁,低低咕哝了句‘睁眼瞎’,被娃娃音长发披肩美女拉到了里面。 导购小姑娘站在原地,等到那两个人走的稍远了些,才愧疚的对娄沁和娄妈作揖,“抱歉啊,她们俩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们不好得罪……” 娃娃音美女走过很远,回头看了眼娄沁。 娄妈大气豪爽,“没事!”仰头看着娄沁,“看见刚才那两个人的着装了没有?虽然人品很有问题,但是女儿,睁开眼睛看看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这年龄的女孩儿谁还跟你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娄沁被娄妈训得一声没敢吭气。 等到晚上店长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们老板坐在电脑前将白天的监控回放了遍。 门口三个龄少女,其中一个挽着自己的母亲。 她们三个里,一个是待字闺中,两个是少妇。林太太和米小姐他是认识的,娄沁,他也是知道的。 看着她们相遇的画面,店老板指背懒散地撑着下巴。画面里,那两个货色没有娄沁的腿长,没有娄沁的脸蛋美,没有娄沁的身材棒,更没有娄沁的气场。哪儿哪儿都比不上! 说到底呀!还是比一比才知道好坏的。 默默的切换了监控画面,连店员们都不知道的3号试衣间里,调好时间段,他仔细欣赏着画面里娄沁换衣服的景象,眼色异样。 …… 在娄家吃了晚饭,娄妈便把娄沁赶回了家。 这一天里,习彦烈和江汝飞还有容浅几个人一起,到别人的地盘儿玩了把赛车,中午一起喝了庆功酒。江汝飞他们要去**作乐,给习彦烈赶了回来。 他都已婚人士了,他们玩不带他。 习彦烈对此深表喜悦!和江汝飞他们分开之后,他才想到,今儿他媳妇儿休息,他还不知道他媳妇儿周末都干嘛了。 一路狂飙,回到家里,拿着钥匙飞上楼,习彦烈推门进去,就看见 娄沁正在艰难的勾着后背拉链,旁边放着家居服,打算换衣裳。 猛地抱住娄沁滚到**上,习彦烈先轻轻咬了口她锁骨,抬眼迷蒙,“媳妇儿你今天都干嘛啦?” 娄沁想了下,“没干嘛。” 习彦烈不乐意,手掌不规矩猛地伸到了她大腿外,“撒谎,没干嘛这衣服哪儿来的?” 对此……娄沁很无奈,“今天和我妈一起逛街了。” 习彦烈满眼伤痛,手上没闲着,“老婆,往后别穿这衣服。” 娄沁也没打算穿,“嗯。”条件反射去推开他胡乱游移的手掌。 习彦烈快速把短裙往上推,一起一伏间,娄沁的黑色**已经被他娴熟地抛了出去。 娄沁喘不上来气,后背被吓出了汗,他们是有亲密接触,但是没这样过。 习彦烈的声音蛊惑着,“老婆,以后只在家里穿就可以了。” 娄沁被他往**上提了提,他立马饿狼扑食一样,覆了上去。 短款连衣裙的**,别样的刺激感官滋味,荡气回肠…… 迫不及待的彼此包容,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娄沁被他磨人的欢爱过程折腾的几度醉生梦死。 静静躺在娄沁包里,被娄妈偷偷塞进去的情趣**还没出场机会,已经深深感到了冷落感。 这男主人是有多**,那么普通的一件衣裳都能让他那么兽性大发?他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 半梦半醒间,娄沁还告诉着自己,明天不要忘记去医院看顾谨则的外公。 …… 最近手边没有要紧的事情,娄沁早上十点钟就离开了单位,去了昨天遇见顾谨则附近的医院。 这周围大大小小的医院不少,不过能达到权贵入住条件的医院不多,娄沁直接去了‘博仁’。 停车场停好了车,往住院部走去,娄沁拿出了电话找着顾谨则的号码。 电话刚给顾谨则打通,她便看见了同时从停车场出来的裘欢。 俩人同时一愣,裘欢先她一步,一把将她搂到了臂弯里。 仿佛裘欢不存在般,问了顾谨则房间号,娄沁收了电话,盯着裘欢先看了眼,“不碰见,你是不是不会主动我?” 裘欢耸肩不说话,盯着娄沁眯着眼。 娄沁被她盯得发毛,打开她胳膊,往楼梯口走过去。 进了电梯,裘欢压低了声音凑到娄沁耳根,“果然是新婚小娘子,水嫩嫩的,看得我都手痒痒了。” 娄沁红了耳根,没好气瞪了她眼,“谁住院?” 裘欢收起了玩笑脸,看着楼层跳跃,“你不认识。”又笑问娄沁,“你来看谁?” 出了电梯,俩人各走各路,中午约了一起吃午饭。 裘欢依然决口不提医院里的人,她觉得没必要。 娄沁也不多问,该知道的,裘欢会告诉她。 这是彼此之间的默契。 “我暂时不走了,可能会在c城短时间定居。” 娄沁没看她,“有什么需要的你说。” 裘欢翘着二郎腿,“没问题!” 裘欢和娄沁的友谊……要追溯到上学时期。 裘欢不是c城人,不过她是在c城上的大学,和娄沁同一个宿舍。 裘欢是南方钻石大亨的独生女,含金量超高的金枝玉叶。值得一提的是,裘欢还是个据说是家族遗传的天才。从小是天才儿童,后来是天才少女,裘欢的父母为了让她享受到童年的快乐,才让她自己选择,来到了c城求学,享受普通孩子会有的生活轨迹。 娄沁没有问裘欢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之类的问题,以她们的关系,有需要她的地方,裘欢会说出来的。 就好比年柏辰的公司,就好比年柏辰和成姒的婚礼。 47 婚外见面 娄沁不会把朋友间的帮忙当成理所当然,她会刻在心底,时刻铭记。 对娄沁她们来说,感恩,是不需要几句感谢语的。 下午再上班的时候,小助理替娄沁接了几通电话,等到娄沁下班,小助理犹豫不决的提了下,“学姐,有个叫年柏辰的打了两次电话,他听我说话后,直接把电话挂掉了,没说什么事。” 娄沁说‘知道了’,当着小助理的面,拨通了年柏辰的号码。 让小助理看了眼显示拨号中的她的手机界面,娄沁拿着车钥匙和包,出了办公楼。 电话被接通后,娄沁先说了话,“什么事。” 年柏辰看眼睡不安稳的成姒,满眼心疼的从房间里出来,“我们能见一面吗?” 娄沁边快步朝停车场走过去边抬起手臂看眼时间,“十分钟后老茶楼可以吗?” 年柏辰说,“好。” 娄沁不工作的时候,从来都是快节奏的,做什么都争分夺秒,仿佛真的浪费一分钟会要了她的命一样。不过年柏辰不得不承认,娄沁的效率很高,同样的时间,她可以做出超出常人很多的事情。 安静,又快节奏,这样的矛盾放在娄沁的身上,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不可言说的魅力。 年柏辰苦笑又无奈,回到房间里看了眼成姒,出了门。 几乎是前后脚到的茶楼,老服务生正在和娄沁说着话,年柏辰掀开帘子进来。 这服务生一直在老茶楼里工作,从他们上学的时候偶尔来光顾,到后来沸沸扬扬的年柏辰订婚满天飞,再到后来习彦烈的诏告天下,到现在的他们俩婚外见面,尽收眼底。 只对年柏辰浅笑了下,服务生退出。 年柏辰来这里,只喝一种茶,所以一个微笑,便知道他还是老规矩。 宁静的空间里,娄沁就在对面坐着,年柏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娄沁不想让他们沉浸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中,干净利落道,“六点钟我要去见个前辈,长话短说。” 离开他之后的娄沁,还是老样子,丁点没受到任何干扰。 年柏辰苦笑。 娄沁的态度,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般,唯一不同的是,她不会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他,索性来个一推四六五,谁认识你是哪个球! 见都见了,年柏辰抬眼看着娄沁 ,“你能让陶之行不缠着成姒吗?” 关于找娄沁帮忙,他考虑了很久。 从婚礼第二天开始,陶之行就阴魂不散的总是打扰着成姒,成姒最近几天严重到吃不好睡不稳,医生说,她的状态强烈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宝宝,有流产的迹象。 对成姒肚子里的孩子,年柏辰的母亲可是当成了精神寄托。 父亲去世之后,母亲一直处于精神恍惚中,就算单单为了母亲,他也要保住孩子。 他的公司虽然在c城数得上,但是和娄沁他们圈子里的人相比,他简直是说不上话,除了找娄沁帮忙,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再者,年柏辰还抱着不死心的情感,想要看清他和娄沁的感情到底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他不信七年的感情说没有就没有,娄沁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服务生进来又出去,两人之间顿时迷烟缭绕。 娄沁低着头,年柏辰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淡淡答应,“我尽量。” 他的幸福不被打扰,也是她的初衷。 分开了不代表没有感情,毕竟过去的,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年柏辰只觉得喉咙被堵,话已出口,没有收回的道理。 “你……过的好吗?” 娄沁抬眼看他,年柏辰却是盯着面前的茶杯,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 娄沁拿起茶杯,放到了面前,“嗯,挺好的。” 久久的沉默不言,年柏辰红着眼睛,“娄沁,我们不能回到从前吗?” 娄沁闻言,吃惊,眉头紧锁有些恼怒,“你刚结婚忘记了吗?” 年柏辰突然低吼,“我为什么会和别人在一起你应该知道!” 因为她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的父亲突然离世撇下母亲和整个公司,因为云达国际可以帮他度过难关,因为当时的她,给不了他任何帮助! 娄沁愣怔片刻,转头看向竹帘外的内院景色。 “我们都成家了,不要再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是对她自己说,也是对面前的年柏辰说。 年柏辰突然双手扣住她的手,“为什么!爱情和婚姻可以是两码事!你为什么分不清?” 说白了,他还是不想放弃。 娄沁对年柏辰的言论很诧异,抽出自己的手,她面色如常,“我选择了婚姻,就会对他负 责到底。” 年柏辰冷笑,“需要选择的,不是出自内心,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为什么不接受我?” 娄沁很不理解年柏辰的行为,“你在想些什么?” 她所认识的年柏辰,是理智、上进、聪明、睿智、有头脑的。 他不会为某些事情冲昏头,更不会因为感情的问题而手足无措,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不温不火的保持着。可眼前的他,让娄沁陌生。 年柏辰要抓狂了,腥红着眼,“娄沁,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吗?” 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有时候半夜从梦里惊醒,看到身边躺着一个大肚子孕妇却不是她,他多么崩溃! 娄沁的心,狠狠揪疼。 “男人的担当你有吗?”她鼻翼发酸,“别让我看不起你。” 拿包走人。 如果再多留下一秒钟会怎样? 娄沁不敢保证,年柏辰说下去,她不会动摇,她真的不敢保证。 年柏辰在茶楼里待了很久,久到成姒打电话找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天已经黑透。 …… 晚上十点钟,娄沁洗了澡,躺在**上已经进入梦乡,**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将她召唤起来。 来电显示是习彦烈,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他。 “娄沁,我是容浅,你能过来接一下阿烈吗?他喝多了。” 娄沁问了地址,换上衣服出去接人。 等她到容浅说的地方的时候,推开半开的房门,就看到房间中央,习彦烈光着上半身横躺在大**上,容浅闭着眼睛,枕着他大腿在熟睡。 48 到底行不行? 走到**边,娄沁跪到**上双手拍着习彦烈的脸颊,喊着他的名字,“醒醒,回家啦。” 习彦烈无动于衷,倒是喊了几次,枕着他大腿睡着的容浅醒了过来。 “娄沁,你来啦。” 容浅单手虚弱撑着脑袋,缓缓坐起,看着光裸着上半身的习彦烈,哼笑了声,状似无奈道,“他呀!酒品真差。” 娄沁没答话,继续喊习彦烈。 容浅从**上下地,光着脚,从沙发上拿了自己的披肩和包,在不同的两处穿上恨天高,转身对娄沁笑着,“喝高了把我当成你,死活要**,可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才让他消停。” 娄沁淡漠着,容浅对她摆手,“好啦,你来了我就走了,拜!” 摇摇晃晃的,像随时会倒下去的模样。 娄沁现在没有心情去好心替她找个人来照顾她,她突然平静地跪坐在习彦烈面前,静静盯着他。 出了房间刚才还酒醉状的容浅哼笑了声,踩着细高跟直线大步离开。 房间里的娄沁感觉到自己不开心了。 她自己觉得,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就好像那天周末早上,容浅吃了她做的饭一样的心情,很低落。 她在想着,再喊习彦烈最后一次,如果他再不醒,她就不喊了。 “醒醒,回家。” 简单无力的四个字,半天没等到睡梦中的人回应,娄沁从**上下来,从房间里离开。 到服务台特意交代了声,她没再停留。 回家? 过去娄沁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的意义。对她来说,家是什么? 没有结婚以前,家对娄沁来说,是可以睡觉,可以放纵自我不被束缚的地方。那么对他来说呢? 现在娄沁想想,还真是,除了睡觉,没别的用处。 既然酒店可以解决他这个需求,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必须把他累死累活的接回去。 …… 三天过去了,习彦烈回家从来都没有说过那天的事情。 娄沁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问,更不用去好奇,他和你没什么关系。 索性,到了周末的时候,她就真的觉得自己忘记了。 不用上班的日子,回娄家大宅。 娄 鸣破天荒的宅在家里,一个劲儿的对娄沁解释,“上次不是你来哥不在家,哥是出国办事,你可不要觉得哥不爱你。” 娄沁第n次无语,“哥你一个大好青年,今天不用出去约会吗?” 娄鸣坐在娄沁旁边,“不用!半个月没见过哥,你就不想多跟哥哥说说话?” 娄沁有点心累,没多余的力气应付精力旺盛的娄鸣。 好在五分钟后,顾谨则的电话打到了娄沁的手机上。 “有空没?” 娄鸣把耳朵贴在娄沁的手机上,“你想干什么?” 娄沁干脆直接把手机给了娄鸣。 他们俩从小就狼狈为奸,娄沁懒得做插足第三者。 娄鸣和顾谨则交谈之后,挂上电话,拉着娄沁就往外跑,边跑边对家里交代,“中午我们俩不在家吃饭。” 娄爷爷不声不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我说老念呀!你孙女到底行不行?” …… 娄鸣开着车把娄沁带到了医院,娄沁上周来过的。 下了车,就见顾谨则等在台阶前。 走近了瞧,能看清顾谨则脸上的笑意。 以前娄鸣是不准顾谨则和娄沁多接触的,自从娄沁和习彦烈有了婚姻关系后,他这才亲疏远近的选择了让顾谨则亲近心肝儿妹妹。 娄沁不知道他们俩搞什么鬼,娄鸣来医院看人的话,他好意思空手过来? 有娄鸣在,顾谨则没对娄沁做出任何亲密动作,只与她并肩走。 “我妈他们家老头儿,不知道打哪儿听说你会下棋,惦记上了,问了我好几回,这不周末,非让喊你过来过过手瘾。” 娄沁抬头看顾谨则,“班门弄斧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 虽然没见顾谨则下过棋,但是娄沁见过顾伯父和顾爷爷过招,那可都是行家里手。 “我真不会!”顾谨则怕她不信,“不信你问你哥。” 娄鸣会的,顾谨则全会。娄鸣不会的…… 娄鸣真不会。 娄沁没再说什么,权当陪老人家开心呗!她也很愿意。 要说,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下下棋喝喝茶,但是这种现在年轻人几乎都不太愿意接触的东西,娄沁全热衷,她自己也很想不通。 娄沁陪老爷子下棋,娄鸣和顾谨则就在 旁边看着。顾谨则坐在娄沁背后,娄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老爷子旁边。老爷子是个老小孩儿,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走过的棋路,还时不时感慨感慨娄沁的棋高一招。 护士进来问老爷子中午想吃什么的时候,老爷子才恍然大悟,“都中午啦!” **笑得那叫一个甜蜜,对顾谨则和娄鸣多看了几眼,“爷爷,难道你不饿吗?” 一屋子小年轻没一个上心的,娄沁是对这种事儿从来不敏感,娄鸣是心思全在学习上,盯着棋盘,顾谨则是装看不懂。老头儿可是瞧得清楚,这**,对他孙子和娄鸣都有意思。 想想也是,不对他俩有非分之想,那就糟糕了,只能说他俩太差劲。这医院里多半的**进来,就是奔着寻个优质好老公来的。 如果没有娄沁的话,老爷子兴许能一高兴,就拉了这对自己特殷勤的小丫头给顾谨则凑成一对儿。 问题不是眼前有更合适的人了嘛! “丫头,你忙去吧,今天别招呼我老头了,我外孙媳妇儿在,等会我和他们一起出去吃。” 老爷子趁机瞟了眼娄沁。 娄沁还在低低跟娄鸣讲规则,压根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 顾谨则适时把手亲昵地搭在娄沁肩头,朝她靠近了几分。 **将屋里的每个细节看在眼底,落寞一扫而过,失望的‘哦’了声。 老爷子抬头,对上顾谨则狡黠的脸,心知肚明笑得深意。 顾谨则提前在‘三道私房菜’定了位置,一盘结束,载着娄沁和老爷子,娄鸣自己开车,去吃了饭。 49 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老爷子身子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老人家季节病,剩下在医院巩固最后两天就出院。 吃了饭,送老爷子回医院后,家里有其他人过来照顾,顾谨则便被老爷子给嫌弃赶走。 给不懂争取的外孙争取机会呐! 娄鸣没老爷子的觉悟高,他自己还嫌和娄沁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哪里有主动消失的道理? 这大热的天儿,顾谨则提议,北关新开了个大型水上乐园,去那里玩儿。 娄鸣附和着开车载着娄沁就奔了过去。 路上念溪打了电话,刚开始娄鸣死活不说自己在哪里,后来念溪威胁恐吓着,娄鸣不耐烦的招了。 娄沁还真没想到,娄鸣也有这么一天。 其实念溪的那些恐吓威胁一点用都没有,纯粹是他嫌念溪吵得慌。 他们到没十五分钟,念溪就风风火火找到了他们仨。 本来被爷爷训了还小看了,念溪很不痛快,可当她看见周围的大型娱乐设备的时候,就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立马进入了状态。 “叔,我要玩儿那个!” 念溪抬起胳膊指向仰着头才能看到顶的组合滑道,不由分说,拽着娄鸣就往票窗口小跑。 娄沁被念溪对娄鸣的称呼给惊着了。 顾谨则耸肩,“你哥都三十二了,你看那小丫头。”下巴点了下往人群里挤的念溪,“她成年了没?” “你哥能给她当‘叔叔’。” 娄沁脑子里回想着,好像是听爷爷说起过,念溪刚过17岁生日。 爷爷和念溪家的长辈,还都真挺放心! 娄沁不知道呀!念溪他们家,念老爷子说话最顶用,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压根就没觉得17岁的女孩儿不该早恋什么的。 革命友谊都是越早越深厚,夫妻感情,可不是也得抓紧时间的培养? 娄沁眼看着念溪厚着脸皮拖着娄鸣一个个插队,那些人看见小美女和成熟魅力男的搭配,心甘情愿给让了道儿,很快他俩就拿到了入场券。 眨眼工夫,娄沁就看到念溪换上了泳衣,欢快的蹦跶到了水的世界里。 娄鸣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怎么看怎么别扭怪异。 娄沁纳闷,她哥这神情,是被逼良为娼吗? 忍不住低笑出声,娄沁越发欣赏念溪。 “走,咱去玩点稳当的。” 顾谨则揽着娄沁肩膀,将她带离娄鸣的视线外。 娄鸣这一下午被念溪拖着几乎把所有挑战刺激项目都玩了个遍,跟着念溪,又热血沸腾了把。 娄沁和顾谨则始终都待在室内游泳馆内,游游泳,睡睡觉,休养生息。 游泳馆里不到十个游客,诺大的场馆内,安静的很,低低说句话都有回声。 本来嘛,人家来水上乐园,都是图个热闹,都在外面疯玩,跟念溪一样的品行,谁跟他们这几个少数人似的,来这里当乌龟。 太阳落山的时候,场馆里其他人渐渐散去。 娄沁在岸边躺椅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长毛巾。顾谨则上岸有段时间,她睁开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顾谨则拿着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 勾唇浅笑,保存下来,顾谨则收起手机,“饿不饿?听说这里的饭菜也挺有特色。” 娄沁从躺椅上起来,他们俩一起往更衣室方向走去,“不知道我哥他们玩够了没。” 顾谨则很放松,笑出了声,“和年轻小姑娘在一起,你哥有用不完的精力。” 娄沁撇头皱眉,故作生气,“你的意思是,你年纪一大把了,还嫌弃我老?” 顾谨则伸手捏了她鼻子下,两人分开,各自回到男女更衣室,换了衣服出去给娄鸣打了电话。 四个人一起吃了饭,念溪黏着娄鸣,让娄鸣把她送回了家。顾谨则负责送回娄沁。 当天夜里,顾谨则在朋友圈发布了一段话,附带几张在水上乐园拍下的照片,娄沁在室内游泳馆里刚睡醒那张,尤其抢眼。 顾谨则发布的那段话是——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很多人评论,他全当没看见一样。 …… a市的考古收尾工作结束,归档,上报,各种小细节,陆陆续续逐渐完成。 内部小型庆功宴期间,娄沁接了裘欢的电话。 见到裘欢的时候,她已经独自一人喝到了半醉的状态,冲娄沁打招呼的手都在打摆。 “你再不来,我就跟别人走了。”裘欢半眯着眼,手指抬了下看向她们俩这里的几个男人。 娄沁转头顺着裘欢的手指看过去,满脸阴霾。 没一个看着像正经人。 “走吧,留下来打起 来吃亏的是我们。”娄沁站起来,拉着裘欢的手臂。 裘欢没喝多的时候就知道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对方全是彪形大汉,纹龙画虎,满脸横肉,随随便便手指头一捏,能捏死她那种。 对方打裘欢主意很久的人见娄沁过来带着人就要走,派两个手下过来拦人。 裘欢刚才拒绝他们的好意,那人原本打算着,等裘欢喝高了,就神不知鬼不觉强制性把人带走,岂料鸭子眼看到了嘴边,突然拦路伸出只手把鸭子夺走了,他岂能让鸭子飞走? “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拦路的两个黑衣人相对来说,还算礼貌。娄沁看了眼不远处对她举杯的男人。 裘欢冷笑,压着声音嘴巴凑到娄沁耳边,“你说那人有没有三百斤?”她歪头仔细又看了眼,肯定道,“绝对有。” 正着脸对两个伸手拦住她们俩去路的黑衣人手下,“回去跟你们老板说,体重超标不是他的错。”打了个不雅的酒嗝,裘欢晃了下,“有时间勾搭姑娘,还不如去健身房多蹦跶几下减减肉。” 俩黑衣人明显知道自己家老板的劣势,假装听不懂,板着脸继续,“在c城没人敢不给我们老板面子,识相的别让我们动手。” 二楼观景台后,两个男人看着一楼的景象,欣赏的津津有味。 闻言,裘欢乐了。 瞅着娄沁锅底黑的脸,裘欢伸手抬了她下巴下,捏着左右仔细瞧了瞧,“有人看不起你,这可咋办?” 娄沁打开她手,想着等回去再教育她,“你给我老实点。” 50 老娘抽的就是姓白的! 裘欢笑开了花,摇摇晃晃的被娄沁拽着,“娄,我他妈今天还真想见识见识,你们c城人有多牛气!” 一个个都跑到她头上撒野!真***有尿性!一个个都***会欺负她个外地人是不是? 娄沁从裘欢的话里多多少少听出点事儿。 前几天还见她在医院不是? “有事咱回家说,现在你给我省点心,别闹。” 裘欢就不属于那种会寻死觅活的主! 裘欢仔细看着娄沁,脑袋突然倒在了她肩头,闭上了眼睛,低声咕哝着,“他们都让我伤心,你别让我难过。” 娄沁淡淡‘嗯’了声,肩头的裘欢又说了句,“娄,你老公敢欺负你,我弄死他。” 娄沁感到莫名其,又格外心疼发酒疯的裘欢,同时因为她的话,暖心。 对面俩黑衣人眼看着娄沁和裘欢压根没把他们看在眼里,发出最后通牒,“奉劝你们一句,别得罪我们老板,要不然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想象得到的。” 娄沁抬眼看过去。 后面的老板估计也不是个有耐心的,见手下‘请’不来小美人,自己就站到了娄沁眼前。 二楼观景台后的两个男人,一人冷着脸站在后面,一人噙着冷笑细细品味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满嘴金牙露出来,隔着三十厘米的距离,娄沁依然可以闻到黑衣人老板嘴巴里‘浑厚’的烟味。 “**,一个人来玩?” 娄沁被几个大男人围着,手上还要撑着裘欢,她脑子里在搜罗着,c城哪个犄角旮旯有这么个大爷存在? 那土豪男人见娄沁被他雄伟的金链子震慑到,更使劲儿的露他身上各种土豪装备。噼里哐啷一阵响动,男人就朝娄沁伸出了十根手指头一个不落,带满了各种戒指的双手,“来,到大爷的怀里来,大爷有的是钱,不会亏待你的。” 旁边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因为这男人周围的保镖什么的阵势不敢言语。 娄沁始终保持着冷静,“你认识我吗?” 男人听见娄沁和他说话了,那笑得叫一个璀璨,“我这不是正在认识你吗!” 娄沁问他,“尊姓大名?” 万一是哪位她知道的成功人士,最近突然嗑了激素药,走型了没被她看出来呢。 男人摩拳擦掌,口水当着娄沁的面就淌了下来。 娄沁被恶心到没有不知道,反正周围是有人被恶心走了。 “什么尊姓不尊姓的,本大爷没文化,但是本大爷有的是钱!你放心,跟着大爷我,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想混演艺圈,大爷我就给你用钱砸出来个一线女星,那最近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女主角就是我捧的,你看看,大爷是不是很厉害。” 小学生颠儿颠儿的状态,呈现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上,还真是让人看不太顺眼。 周围各种议论声探讨声,丝毫没影响到娄沁。娄沁现在可以确定,这人她不认识。 二楼看戏的男人换了个姿势,单脚支撑在地,另一只脚悬空着。 背后冷脸男低低问道,“少爷,需要我下去赶走他们吗?” 男人抬手制止,“再看看。” 这个时候就出手帮忙,娄沁记不住他的好。 “你找错人了。” 娄沁只淡淡说出几个字,便打算从他们中脱身走人。 显然,娄沁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厚脸皮程度。 “唉!小姐别走啊!” 多出两个黑衣人拦在娄沁面前,那老板笑着再次近距离站到娄沁眼前,“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你自己开条件,只要不是要我的命,爷什么都能给你。” 娄沁撑着裘欢,面色如常问他,“你知道‘娄氏财团’吗。” 男人微楞了下,“怎么了?” 娄沁冷着脸说,“我是娄沁。” 那男人静了半天,问旁边自己的手下,“她什么意思?” 那手下也是个半路出家的混混,“不知道。” 到底是个出钱领导人的,那老板迟疑了半天,问娄沁,“你的意思不会是……你是娄氏财团的什么人吧?” 娄沁说,“你很聪明。” 二楼看戏的男人冷笑了声,他在赌,这男人不会信。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给爷讲冷笑话开胃吗?”那男人笑得前仰后合。 娄沁开始感到有点头疼,她没有想到会遇上如此奇葩的人物,她只是来接裘欢而已。 没等娄沁张嘴,那老板又说了,“你以为你姓娄就是娄氏财团的人啊?爷他娘的还姓‘白’呢!”恶狠狠对娄沁瞪大了眼珠子,金牙一张一合的又说,“c城独姓,大门大户根正苗红的红门,姓‘白’的你敢惹吗?” 话音未落,只听‘pia’的一声,响彻天际…… 娄沁看着刚才还靠在自己肩头醉过去的人。 金灿灿的大老板一颗闪闪发光的牙被扇到地上,只听落地‘啪嗒’一声,那老板眼睛瞪得更大。 “你……你敢打我!” 裘欢义正言辞,“老娘抽的就是姓白的!” 二楼看戏的觉得,这场热闹看得值,预料外的,更精彩了。 “我……”嘴巴和身体同时行动,金老板是被惹急了。 一个字没讲完,娄沁抬脚猛踹,将近三百斤的男人飞出几米远。 黑衣人保镖慌忙去扶人,猛然间空间大了许多,娄沁转身就要走。 “拦住那两个臭**!” 金老板嘴巴里冒着血,捡起地上从嘴里掉出去的金牙,心疼加牙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们俩,老子就跟你们姓!” 呼呼啦啦一瞬间,娄沁被七八个彪形大汉包围。 裘欢在不该醒的时候醒来打人,在该醒来自保的时候,却不见睁眼。 娄沁心里估量了下,这不是费时间的问题,是完全不好对付。 她一个人还好说,手上还有个昏迷不醒的裘欢。 一道黑影快速从眼前闪过,娄沁只见面前挡了个人。 “各位最好不要动手,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各位的忌日。” 看样子,像是帮她的。 娄沁按兵不动。 金老板被人搀扶过来,嘴里喷着血,他嗤笑道,“以为演武侠剧?告诉你,不管你什么背景,老子都有办法让你们老老实实乖乖听话!” “哦?是吗。” 51 找她要人 二楼一直在看热闹的人从楼梯上下来,缓缓走向娄沁。 站在娄沁面前的人让开,守在旁边。 无视叫嚣的金老板,从楼梯下来的人对娄沁浅笑了下。 和监控画面里的娄沁相比,面对面的看着,更有亲切感。不管是和林太太、米小姐有冲突,还是在3号更衣室里的她。 金老板输人不输阵,一边艰难扯着一个保镖,刚才被娄沁踹的一脚受了内伤,“警告你们,最好乖乖跟爷走,伺候好了爷,爷兴许能绕过你们!” 有些人呀,就是不开眼,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的很,倔强的让人难受。 从二楼下来的男人,从店里监控中看过娄沁的男人,扭头邪笑,问金老板,“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金老板想吐他一脸血,“……”硬生生憋着没说出一个字。 他的笑意让人从骨子里发寒,金老板扛不住。 收起了笑意,男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只有金老板可以听见的声音,“鄙人刚好不巧姓白。” 身体离开了些距离,男人猛地才想到般问道,“哦,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手指不轻易的点了下被两个人架起来快尿裤子的金老板,“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绕着娄沁转了圈,闲适把玩儿着手里的小玩样儿,不以为意,“弄不死她们俩,你就跟她们俩姓?” 金老板瞳孔缩了下。 架着他的两个黑衣人往上使了下力,就连旁边的帮手都屏住了呼吸。平时耀武扬威的气场完全成了渣。 男人不急不忙低低说着,谁也没看,就盯着地面,“我觉得吧,你还是别有这个想法的好。” 金老板身体里的血液减缓了流动的速度,唇瓣开始发白。 娄沁盯着从自己眼前一圈儿圈儿走过去的男人,他显然是在帮助她,可是娄沁一样不认识他。 歪头对娄沁微笑了下,男人又严肃看向了金老板,很发愁,“弄死她们俩你就别指望了,因为你没这机会。至于你要跟她们俩姓,我看还是算了吧。” 男人身后刚才从二楼直接第一时间跳下来挡在娄沁眼前的冷面男跨步上前,捏着金老板的耳朵低声说了几个字,金老板彻底瘫坐到了地上。 娄沁的眼前,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金老板这会儿像丢了魂儿,目光呆滞。 他也没听到什么恶毒的话,只是说话的人将娄沁和裘欢 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加上娄家超级妹控的大哥娄鸣?还有裘欢身为南部钻石大亨独生女的事实? 得罪了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他根本就没有说。 他一个小小暴发户土豪有什么好拽的?在c城,连基本的人际网还没搞清楚就敢出门泡妞,嫌死的晚是吧? 金老板的幸福生活,算是到头儿了! 娄沁不吝啬的对始终含笑的男人道了谢,架着半梦半醒的裘欢离开。 看着娄沁的背影,男人越发待见,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的目标从来都是一个人,现在看来,他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了。 …… “你这是要把我拖去哪儿啊?” 从后排位置上爬起来,扒着车窗,裘欢看着摇摇晃晃自己会动的街景,转转脑袋,仔细又看了眼,“不对啊,我没跟你说过我住这儿啊?” 手握方向盘的娄沁从镜子里看了眼后面醒来闹腾的人,“你平时住这边?” 她不好把裘欢带回和习彦烈的家,她这是往娄家大宅去,现在已经快到了。 裘欢的话……能住在这边的人,在c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隐藏富豪政界要员什么的,不少人住这边。 裘欢的酒意一扫而过,淡淡‘哦’了声,算回答,又算没回答。 娄沁没再多问,把她载到了娄家大宅。 裘欢愿意对她说的时候,会主动跟她提。 第二天一早娄沁要去上班,她出门的时候裘欢还没起。 等到中午下班她回来,娄妈说裘欢回去了。她打裘欢电话,裘欢人已经回了南部。 电话里,裘欢依然什么都没说,只说往后打死都不自己出去喝酒了,现在还在难受。 娄沁晚上回到和习彦烈的家里还没消停下来,有人找上了门。 阿姨认识常常出现在电视里的人呐!吃惊的间隙,问了声,“阎副市长找谁?” 阎光耀冷着脸,“请问娄沁在吗?” 阿姨‘哦’了半天,“我这就去楼上给你叫。” 因为身份特殊,阿姨一时竟然忘记了请他进来。 娄沁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孤孤单单的阎光耀直的站在门口,像个雕像。 “裘欢呢?” 阎光耀一点 不见外,连开场白都没有,张嘴就问,好像他们有几百年的情谊在似的。 娄沁诧异,不过倒是想起了之前年柏辰事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是裘欢请阎光耀帮的忙。 “你不知道吗?” 裘欢不想让他知道的话,娄沁也不会说。 阎光耀深呼吸无声叹了口气,再看娄沁的眼神,没了那股犀利,“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不能。” 娄沁两个字出口,阎光耀十分意外,转而又浅笑,心里在想,‘果然是她的朋友,和她一样不懂得人情世故’。 “找不到她,我还会再来麻烦你的。” 阎光耀一本正经,说着好似威胁,又好似无赖的话。 送走了阎光耀,阿姨担心的问娄沁,“咱们家得罪阎副市长了吗?” 娄沁说,“不是,私人的一点小事。” 娄沁没拿阎光耀的‘拜访’当回事,习彦烈晚上回家的时候,特意偷偷等门的阿姨却对习彦烈说了阎光耀的到来。 习彦烈上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了新的一天。 他趴到娄沁背后见她睡的香,便没叫醒她。 去浴室冲了澡,跳到**上,从后面抱着睡梦中的娄沁,他突然不安分起来。 感觉好几天都没和娄沁亲热了。 精力充沛的折腾了半天,俩人相拥而眠。 做的时候忘了问阎光耀的事,做完了,想起来了。他想问的时候,娄沁已经睡着。 52 枕着她老公大腿睡过的女人 心满意足的,习彦烈抱住娄沁,进入梦乡。 …… 外出考古告一段落,娄沁最近忙着在单位和博物馆之间两头跑。 中午时分,从博物馆出来,娄沁和几个同事一起,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什么填饱肚子,下午接着工作。 干净宽敞的店面,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同事们都懒得再往前多走,就选择了眼前的餐馆。 他们选择了二楼沿街光线好的靠窗位置,六人桌,刚好合适。 等待上餐的时间里,几个人你一嘴我一舌的探讨着博物馆的设施。 “总体来说,还算可以,就是很多细节做得不够到位。” 老资历的前辈给出她的意见。 一位男同事接嘴道,“殷老如果看到博物馆这德性,铁定走人。”殷受礼是出了名的对细节**的苛求。 “这博物馆再这么干下去,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 “所以他们馆长才明智的选择了对我们求助。” “那些文物摆在玻璃架里,也就糊弄下不懂的老百姓,遇见懂行的,看能笑话死咱c城不能,堂堂一个大c城,连个博物馆摆设都做不好,咱们这些人都切腹自杀得了。” 娄沁侧头看着窗外楼下街景,大部分时间她不多话,同事们已经习以为常。 美丽的服务员将每个人各点一份的六道菜摆好,另外送了六碗米饭。旁边同事替娄沁拿了消毒筷,娄沁替大家倒上了温开水。 文物局里的同事们都知道娄沁是娄氏财团的大豪门千金,更知道她是习彦烈的新婚**。不过大家都挺喜欢她,娄沁在单位里,真真没有丁点和别人不一样,再脏再累的活她都干,她不会觉得自己和大家不同,更不会因为娄氏千金这个身份而低看任何一个人。 工作中娄沁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偶尔同事遇上私人需要帮忙解决的事情,有拜托到娄沁的,她大多会帮忙,只要不犯法不违背原则,她都帮,这让更多人愿意和娄沁亲近,虽然她看上去不热络。 当然,小集体里也有人背后黑她,她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每个人喜欢。 就是人还有视金钱如粪土的,更别说是她娄沁。 今天一起出来工作的,都是待见娄沁的。所以娄沁在他们面前很放松,有人体贴的替她夹够不到的菜她就吃。 “尝尝这个,真不 错。”男同事胳膊长,夹了块最远,吃了会辣嘴巴的鱼给旁边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娄沁。 娄沁不太吃辣,看着鱼肉上泛红的颜色,她就害怕,头皮有些发麻。 “嗯,娄沁,真不赖,你尝尝。” 男同事另一边已经吃上鱼肉的老前辈边嚼着嘴里的鱼肉,边引诱娄沁,“香辣,不算太辣那种,你试试。” 娄沁看着躺在米饭上鱼肉,夹了起来。 “娄沁?!” 背后一声不确定的惊呼,引起了一桌人的目光。 容浅见真是娄沁,露出了亲切的笑意,“和朋友来这里吃饭啊?” 娄沁放下了筷子,“嗯,同事。” 容浅回头对她身后的妖娆女人说,“我朋友,你看着办!” 那女人当即笑着叹了口气,招手对就近的服务生说,“这桌免单,另外送水果。” 服务生恭恭敬敬说了声‘知道了。’几个同事半信半疑的看了眼说话那女人。 容浅拍着那妖娆女人的肩膀,冲娄沁介绍,“她是这家店老板,大家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打包带走也算她的,别跟她客气。” 妖娆女人陪着笑,“行,都算我的!” 和娄沁打了招呼,容浅说,“我先过去了,回头再聊。” 说的好像她们是八拜之交似的。 如果不是心里的感觉刺激着她,娄沁真的就相信了容浅的表面工夫。 “谁啊这是?” 对面女同事无比好奇。 她们知道娄沁的圈子里,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主呀! “她对你那么热情,你怎么对她那么不待见?” 熟悉亲近的同事低声问着娄沁,到底是相处时间久了,娄沁同样不苟言笑的一张脸,她什么时候是自然表情,什么时候是不高兴不爽,她搭眼就能看出来,“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娄沁想了一会儿,“习彦烈的朋友。” 她这是在慢半拍的回答对面同事的第一个问题。 一个枕着她老公大腿睡过的女人,原谅她给不出对方更好的脸色。 她话刚说完,问娄沁为什么不待见容浅的同事就放下了筷子。想了下,拿起筷子实在是舍不得好吃的,又纠结的放下。 娄沁好笑,“你吃饱啦?” 同事低头开始扒拉米饭,米饭上堆了满满的菜色,“没有呢!快吃……吃完咱自己结账……才不沾外人的光。” 一桌人嘻嘻哈哈当容浅没出现过,水足饭饱,回了博物馆。 容浅知道娄沁他们几个人付账的时候,嘴角勾了勾。 夜幕降临,从博物馆回来,送了顺路的两个同事回去后,娄沁回到了家。 阿姨刚好准备好饭菜,招呼娄沁洗手过去吃。 娄沁跟着到厨房帮忙,被阿姨撵了出来,“你快去吃吧,我马上就好。” 娄沁站着没动,平时如果习彦烈在家的话,她会和他一起吃,现在他还没回来。 在娄家大宅的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家里人不齐不开饭,有事不在家吃饭提前打招呼,所以在娄家,几乎每顿饭都是家人的共同进餐时间。 阿姨心里那叫一个满意,翻炒着火上的西兰花,对娄沁笑说,“你去吃饭吧,少爷今天不回来用餐。” 娄沁等到西兰花出锅,才和阿姨一起出厨房。 一顿简单的晚餐没有吃完,大门口有了响动。 不是习彦烈车的声音。 阿姨忙小跑出去边念叨着,“谁啊这大晚上的。” 娄沁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失常,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筷子往嘴巴里夹了块黑木耳,娄沁没打算起身出去看。 和往常的习惯、想法一样,来这里找她的,只能是娄鸣。是娄鸣的话,他随意,她不用特意去招呼。加上她听出来了,外面不是娄鸣的车声。他的每一辆车都被过,声音都属于轰鸣那种,没有这样安静。 53 给过他机会 阿姨看到进来的人,先是担心了屋里娄沁下,转而快速跑过去,扶住有些走不成直线的习彦烈,“少爷,夫人不是说过,往后让你少喝酒吗?” 要宝宝的关键时刻,怎么可以胡来?会影响到宝宝将来的健康发育! 容浅从驾驶位下来,关上车门,跟着他们进屋。 习彦烈进来就倒在了客厅沙发里,抬起手臂搁到了额头上。 阿姨弄不动习彦烈,干着急。 想赶走容浅,又替娄沁委屈,她惆怅不已,不知道眼下该先干什么。 容浅随手把手提包放到桌上,半跪在地毯上,对沙发上的习彦烈诱哄道,“阿烈,这里不能睡觉,去房间里洗洗再睡。” 那口气,几多温柔。 娄沁从餐厅出来,容浅看见她,“娄沁在家啊。” 娄沁在容浅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光明磊落? 阿姨慌得心急火燎,想替习彦烈说几句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娄沁看了眼脸颊泛红的习彦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果然,滚烫。 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习彦烈猛地将她拉住,睁开了眼睛,嬉皮笑脸的喊了声‘老婆’。 看来还没喝到不省人事。 娄沁对依旧半跪在沙发前挨着习彦烈的容浅说,“谢谢你送他回家。” 潜台词就是,你该走了。 容浅看着突然清醒的习彦烈,笑道,“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和上次一样让人累死累活呢。” 习彦烈看了眼容浅,抬头用力拉了下娄沁,对她笑得无害天真,“老婆,我今天碰上个很投机的客户,你理解那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吗?我感觉我们俩还能继续喝。” 娄沁没接他话。容浅倒是张了嘴,“是啊,你再和李老板喝下去,我就要送两个人回家了。” 阿姨凑了过来,“容小姐,天色不早了,这大晚上的,我们家不好留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娄沁始终面色如常。她站在沙发后面,容浅半跪在沙发前,她抬头,娄沁低头,两人眼光碰撞,四目相对,娄沁的眼波中一片平静。 容浅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微怒,丝毫都找不到。 “容小姐路上小心点。” 阿姨当家做主的迫不及待对容浅说着话。 容浅心里苦笑,脸上却 挂着温柔笑意,扶着沙发站起来,有意无意的碰到习彦烈的腰身。 习彦烈从刚才开始,拉着娄沁的手没松开过。 容浅眼疼,心里……更疼。 可她对他们只能笑着。 阿姨盯着桌上的手提包,那是属于娄沁从来不会选择的烈焰风格。容浅弯腰拿起,看似无意地瞥了眼沙发上对娄沁笑的习彦烈。抬头对沙发后面眼前的娄沁说了走人,阿姨去外面送客。 “现在外面的坏人多,容小姐这么漂亮,一定要格外注意些。”阿姨含沙射影的语重心长。 阿姨的声音渐渐听不见,娄沁弯腰,拔开了习彦烈抓住自己的手。 第三次了。 她为什么会记得这样清晰。 娄沁讨厌这样的自己。 一次比一次难受,一次比一次严重,娄沁想从这里离开,去一个没有习彦烈的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一次,周末的早餐。 第二次,酒店的**上。 这一次,客厅的沙发。 娄沁不知道以后自己还要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感受,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老婆?” 习彦烈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娄沁的背影。 娄沁越走越远,不知不觉中,依照着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她竟然快要走出去。 阿姨慌忙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有些喘,“少奶奶你干什么去?” 娄沁愣了下。 是啊,她想干什么去? 大半夜的,因为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离家出走吗? 娄沁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过去她从来不这样! 她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小心眼?只不过是工作上的应酬罢了,她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有什么好介怀的! 容浅是和江汝飞一样的存在,她没必要把自己搞的神经兮兮。 “少奶奶,少爷……” 阿姨想张嘴替习彦烈解释,却无力下嘴。 习彦烈慢悠悠走到了娄沁背后,板过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媳妇儿,你怎么了?” 阿姨恨不得拍习彦烈一巴掌,让他长点心,让他防着点居心**的坏女人,牙痒的很。 习彦烈捧着她的脸, 娄沁心累地侧头枕在习彦烈的手掌心,格外心酸。 她这是怎么了? 阿姨见俩人没有吵架,也相信娄沁的性格好,气得掉头走开,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电话对南鸢狠狠告了状! 客厅里,娄沁想了又想,问习彦烈,“喝多酒难受吗?” 习彦烈嬉皮笑脸的笑,“我没喝多。”把娄沁紧紧搂住。 喝多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娄沁被他抱着,脸颊贴在他胸口,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心跳声。她想了又想,低声呢喃,“你以后可以和容浅保持距离吗?” 酒醒了,他会什么都不记得。 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丈夫和其他女人的问题,只好把自己心里的祈求说出口,趁着他酒醉,什么都不会记得。 习彦烈推开娄沁的肩膀,因为身高问题,他需要弓着身体低头才可以看清她的脸。大拇指在她脸颊上划了下,习彦烈笑问,“你吃醋啦?” 娄沁愣怔,而后苦笑,重新将脸埋在他胸口,“是,我不高兴了。” 很不高兴。 心情很低落。 习彦烈却因为娄沁难得的小女人姿态,美上了天,浴室里,洗手台上,把娄沁狠狠折腾了一通。 “媳妇儿,别生气啦!” …… 娄沁在第三次见陶之行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一身锐气。 “又想跟我上什么教育课?” 不再那么丧心病狂之后,娄沁对陶之行的感觉没那么坏了。 娄沁轻笑,“不敢,我是来受教的。” 陶之行哼笑,看着娄沁,“怎么,你对年柏辰旧情难忘,想拆散他们,来我这里取经?” 54 等她离婚 娄沁调侃他,“你不是没有成功吗?” 陶之行挑眉,“你是想看孩子的亲生父母分开吗?” 娄沁低头浅笑,没再说话。 很欣慰陶之行走出了不算失恋的被甩阴影。 沉默许久,陶之行看着外面难得的湛蓝天空,“我以为,自己会像好莱坞大片里的复仇者一样,满腔仇恨,目空一切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娄沁看着他不似忧郁却有些浅浅哀伤的神情。 陶之行回头对她笑,“生活毕竟不是演电影,你让我知道,除了女人,我还有事业要忙。”一个男人,感情上可以失意,若是连事业都抓不住,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娄沁面对着这样的陶之行,很放松,举杯,虽然只是咖啡,“向表哥学习。” 陶之行调笑,“哦?这么快就接受阿烈了?” 娄沁无言以对。 陶之行身体前倾,问她,“真的不考虑离婚跟我过?” 娄沁无奈摇头,习惯了他这样的开玩笑方式。 陶之行靠到沙发里,右手臂随意搭在靠背上,“你可要想清楚了,等到我再对哪个女人感兴趣的时候,你拉都拉不回来我。” 娄沁对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陶之行不屑哼声,自言自语念叨,“现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好男人不要,一个个偏要嫁给渣男,你们是不是都是受虐狂?” 娄沁不敢置信抬眼看他,“你最近又受什么打击了?” 对女性如此有偏见。 陶之行看着眼前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成为自己优质老婆的人,追悔莫及,“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表弟跑了,这还不够受打击吗?” 娄沁除了笑,还有尴尬。 陶之行说,“什么时候想离婚了,赶紧跟我打电话,免得到时候你预约不上。” 娄沁哭笑不得,“表哥,你这样合适吗?” 陶之行很不注意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和阿烈合适吗?” 娄沁什么都没敢说,好像真是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儿一样。 只是当初惺惺相惜的两个人,内心深处曾经互相安慰过,如今成了仿佛无话不谈的好友。 陶之行没好气地瞪了眼娄沁,“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小心我心情不好去拆散你们。” 娄沁被他逗笑。 陶之行‘嘿’了声,“你别以为我开玩笑!”换了个姿势手臂撑着膝盖,“我可是看着阿烈长大的,他有什么秘密,有什么习惯,最受不了什么,能怎么打击他攻破他的防线,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娄沁表示,‘表哥,我很崇拜你。’ 陶之行才作罢,“所以你最好给我小心着点。” 说拆了你们就能拆了你们! 现在的陶之行都回到了正规,娄沁觉得,她也该收拾起自己的烂心情,回到过去自己的灵魂里。 …… 偶尔顾谨则会替爷爷和外公约上娄沁下象棋。娄沁说了几次,顾谨则说什么都不自己学陪老人家们下。 不是不耐烦,而是娄沁觉得,怎么她一个外姓人,都没有和自己嫡亲的孙孙下棋来的感觉好。 她不懂顾谨则和老人们的心呐! 顾谨则学会了,还拿什么理由找她? 娄鸣喜闻乐见,每次都颠儿颠儿的陪着。 时间久了,娄爷爷就看出来顾老爷子和顾谨则外公的意思。 趁着顾谨则来家里找娄鸣,娄爷爷把顾谨则喊到了跟前,语重心长,“谨则今年不小了吧?” 顾谨则一听这话锋就不对,“爷爷,您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是吧。”一脸无奈。 娄爷爷哈哈大笑,“没有,这不是我看娄鸣都快有着落了,想替你做主嘛!说不准,好兄弟俩还能一起举行个婚礼。” 顾谨则没个正行,“爷爷,您思想也太前卫了!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但是法律也不允许两个男人娶一个老婆。” 娄爷爷一巴掌拍在他后背,“胡说八道!” 娄奶奶在一边笑,“绕什么弯子呀!你直说就是了,给咱们谨则看上哪家丫头了,让谨则自己过去瞅瞅,看看瞧不瞧得上眼。” 顾谨则很无奈,“奶奶,您这比我爷爷还狠。您这是看我多不顺眼,连带着赠送还免费包邮啊?!” 娄奶奶横瞪了他一眼,“不管,反正我替你约好了,下午和娄鸣一起出门见客!” 见客…… 见客! 娄鸣见到的当然是念溪,只是和念溪一起的女孩儿,他们没见过。 四个人,很普通的吃顿饭。 念溪和那女孩儿也不是太熟,这是娄爷爷和娄奶 奶交给她的任务,说什么都不能让顾谨则破坏娄沁的婚姻呐! 看透不说透,心知肚明就好。 念溪把人带到了,拖着娄鸣就闪人腾地儿,不在人家跟前当碍眼的。 来不来电,当事人的事儿呀!她再瞎起劲没个屁用。 剩下顾谨则和那娇羞可人的姑娘,俩人相顾无言,只有笑。 聊着聊着,就有了共同话题。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那么数过来数过去的几个人头。 姑娘对顾谨则挺有好感的,第一回见面,矜持。 顾谨则没这心思,礼貌的和姑娘聊着,权当多认识个朋友。 临分开的时候,姑娘委婉的管顾谨则要电话,顾谨则双手往裤兜里一放。 姑娘脸蛋泛红,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岂料,顾谨则斜斜垮垮往那儿一站,痞劲儿十足,扬着嘴角,脸上却满是真诚,“米小姐是吧?我有心上人,等着她离婚呢,往后咱们可以来往做朋友,别的,没戏。” 顾谨则的真诚不是装的,他是实心实意,“我不想耽误你,所以现在说清楚,如果你还愿意跟我交朋友的话,我给你电话,可以,不过我们不是从试着交往开始,不是以结婚为前提,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一套雪白色纯洁的装扮,衬得这姑娘真叫一个清新脱俗,不过顾谨则看着没感觉。 骨节泛白羞愤地抓住包链,女孩儿低头红着眼,“我喜欢你,我愿意去争取你心里那个人的位置,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55 第一次都没有了,第二次又如何 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令她怦然心动的人。 那独特的娃娃音怎么听怎么让一个男人说不出拒绝,顾谨则哼笑了声,带着无可奈何,“反正话我是说到了,我看我们没有再下去的必要。” 付了全款,先一步走人,顾谨则顾及不到旁人的感受。 心口怎么有点烦躁呢?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经不住寂寞了? 顾谨则苦笑。 他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就刚才那米姓娃娃音,高档化妆品的遮掩下,跟个瓷娃娃似的,他缺女人吗? no,不缺。 扭头顾谨则很受伤的电话打给了娄沁。 娄沁的电话是小助理接通的,顾谨则知道娄沁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跟娄沁说,下班让她来我公司一趟。” 小助理说了声‘知道了’,顾谨则挂断了电话。 小助理对顾谨则这通电话没丁点不适,主要是他的口气太理直气壮。 当娄沁下了班,小助理转交电话,跟娄沁说起的时候,娄沁问他,“他没说别的?” 小助理这才意识的,这顾谨则是学姐的谁啊?为毛说话那么冲? 摇头。 娄沁被小助理的表情逗笑,说,“我逗你呢。” 这孩子特实诚。 娄沁笑了下,他才松了口气,“哦,下次别人打电话我问清楚。” “走啦,你也下班吧。” 娄沁换下工作服拿了车钥匙走人,去了顾谨则的公司。 过去,顾谨则从来没有这样过。 顾谨则的科技大楼就在c城作为标志性建筑之一,她也从未踏足过半步。 进了大厅,娄沁还没往里走多少,出众漂亮的前台立马迎了出来,“我们总裁在开会,您楼上请。” “……” 这都不带问的,直接把娄沁送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到了十五楼,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士。 “娄小姐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鱼柯,顾总让我在这里接您。” 娄沁更加诧异,顾谨则这是搞什么? 鱼柯把她带到了顾谨则的办公室,出去了一趟,让二级秘书进来给娄沁端茶送水。 十分钟不到的工夫,娄沁正拿 着他们企业的简介看着,顾谨则推门进来,“好看吗?” 娄沁没抬头,又翻了一页,“研发部挺神秘的。” 顾谨则朝她走了过来,夺过她手里的彩页,靠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阴阳怪气‘哦’了声,“看几张纸你都能看出来?” 他自己还没仔细看过公司的彩页。 “我整个公司,最值钱的就是开发部那群人。”那几个科技怪胎可以给公司带来经济效益,还有引以为傲的尖端技术。 全国各地无论名牌大学出来的还是普通高校的尖子生,对口专业,多少人想进来,难于上青天。 秘书进来给顾谨则送咖啡,看到他和娄沁闲聊的模样,震得咖啡洒了出来,受惊的连连道歉,“抱歉顾总,我这就去换新的来。” 秘书眼皮子没敢抬一下,心脏嘭嘭嘭狂跳,生怕顾谨则一个大祸临头,让她去财务室结算工资走人。 “没事,不用管我了,忙你的去。” 顾谨则轻轻松松一段话出口,秘书睁大了眼,想要确认下,这还是老板本人吗? 娄沁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没说一句话。 她无权干涉别人的规章制度。 或许在她眼前的顾谨则是好说话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但是在公司里,他就是一个魔鬼上司,容不得半点差池。 精致彩页扔到了奢华的桌面上,顾谨则说,“小娄沁,你可是唯一一个进我办公室的女人。” 娄沁起身,“我的荣幸。” 顾谨则也起身,拿了外套,一路在笑,“晚上想吃点什么,请你吃。” 外面的一帮秘书、公司职员一个个屏住了呼吸,不敢抬头看此时此刻笑如春风的老板大人,又猫抓火撩的好奇。 鱼柯近身跟着,也很少见顾谨则这样。 直到把顾谨则和娄沁送走,他折回公司,才冷着脸道,“全体加班一小时。” 洒了咖啡的秘书被扣了奖金。 这是什么素质?端个咖啡都能洒出来,要不是顾谨则今天心情好,她现在该在路边哭了。 顾谨则给他手下员工开出的工资,不是每个企业都有能力办到的。 高的令人咂舌。 娄沁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什么好事儿?请我吃饭。” 顾谨则眯着眼,瞬间仿佛万箭穿心,捂着胸口,“呃!” 娄沁冷汗了一把。 顾谨则继续演,伸手隔着中间的装饰蜡烛握住了娄沁的左手,“你知道我今天干什么了吗?” 娄沁很配合,摇头。 顾谨则暗暗叹了口气,“我今天第二次相亲。” 娄沁笑,“第一次都没有了,第二次难道有什么与众不同?” 顾谨则深呼吸,“娄爷爷和娄奶奶替我安排的。” 娄沁挺意外,“哦?难道是什么绝世佳人?”要不然爷爷奶奶也不会介绍给他,“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发现自己顷刻间便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想想不对,“要表达谢意的话,你该请爷爷奶奶,不该请我的呀。” 顾谨则想打开她的脑袋瓜看看什么构造,“你能正常点吗?” 娄沁反笑,“是你比较不正常。” 顾谨则牢牢盯着娄沁,手,没有松开,依旧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 娄沁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抽回手的时候,顾谨则对她施加了压力,令她逃无可逃。 娄沁是个不喜欢到处称呼‘叔叔、阿姨、什么哥、什么姐’的人,所以这么大以来,似乎没喊过顾谨则‘哥’。 现在仔细回想的话,娄沁和顾谨则相处,从来都是张嘴直接说话,没有前缀的。 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过去的娄沁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习惯而尴尬。 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放手。 顾谨则没给她躲避的机会,一手有力抓住她的手,一只稳稳的倒酒。 顾谨则和娄鸣同龄,是另一个哥哥的存在。 久久无言,娄沁突然有些心疼顾谨则。 56 乖,听话,我们在一起 他在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时候,用尽全力的爱着一个女孩儿,后来那个女孩儿进入了演艺界,成了万众瞩目的一线女星(强势总裁的**妻365式56章)。 现在那个女星和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成了陌路人,顾谨则成了寂寞的孤家寡人。 关于那个女星的消息,他们不再关注,偶尔有爆炸性的绯闻或者真实的事迹播出,不论是喜是忧,他们都不再关心,和看天气预报是一样的心情。 这样的顾谨则,让娄沁难受。 顾谨则笑言,“干嘛,这幅表情?” 娄沁黑着脸,“一点都不好笑。” 顾谨则握着娄沁的手没有松开的打算,一杯又一杯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 娄沁心情沉重,顾谨则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很放松,心情极好的样子。 “小娄沁,刚才你在我办公室是不是没喝任何东西?” 顾谨则的问题让娄沁很奇怪,不过还是老实交代,“没有。” 这是从小娄鸣和顾谨则就教过她的道理,他们不比旁人,凡事都要谨慎认真,不小心就是玩儿命的事。 “对,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胡喝。”顾谨则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你没发现我办公室里很香?” 娄沁刚才进去就发现了,不是特别刺鼻的味道,让人闻了很安心,“我挺喜欢的。”淡淡的浅香。 顾谨则始终勾着嘴角,呵呵两声,“以后闻到那种香气,要防备着点。” 娄沁不解,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疑惑。 顾谨则云淡风轻笑着问她,“你还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娄沁被顾谨则握住的手条件反射动了下,却无法做出任何有力的动作,顾谨则没有禁锢她分毫,只是轻轻搭着她的手。 摊开了手掌,让娄沁看清楚,他没有用力,顾谨则说,“那茶水里有解药。” 办公室里的香气有毒,秘书给她的茶水里有解药。 娄沁眼前突然一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顾谨则从位置上起来,绕过去一手穿过她膝盖,一手搭在她后背,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起,离开。 顾谨则是自我矛盾的,办公室里的香气有问题,他又让秘书给娄沁送了解药。 交给老天决定他的下一步该如何走。 她若是喝了那解药,他 就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训斥她一顿,警告她从今往后不准随随便便吃喝旁人给的东西,就算是他们周围的人也不可以。 如果她乖乖听话,记得他们的教导,那么…… “放心,不是春药。” 侧头对副驾驶位置上的娄沁半开玩笑着,顾谨则苦涩微笑,没敢再看娄沁的眼睛。 她在责怪他,她那么信任他。 没有回顾家,没有去他的任何一处巢穴,顾谨则抱着娄沁在酒店开了房。 昏暗没有灯光的诺大房间里,将娄沁放在**上,顾谨则伏在她眼前,低低轻语,“如果今天晚上……”他也不忍心,不舍,“我们就在一起。” 娄沁眼角含泪,“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呢?”顾谨则有没有想过,出了这个门,他们还怎么相处? 顾谨则瘫到**上,压着她右肩膀。 娄沁说,“我要回家。” 话里带着哭腔。 顾谨则抬起她的手腕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一点多,呵笑,“你看,这么晚不回家,他都不知道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如果是他把娄沁娶回家,肯定不会让她夜里超过十点钟在外面。 娄沁反驳,“他是信任我,我不能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顾谨则苦笑,“小娄沁,你知道你最不擅长撒谎了吗?”心虚的不行,脸色太不自然。 娄沁除了嘴巴还可以说话,四肢无力,全身使不上一点劲。 “我不要你这样。” 顾谨则跟自己说,狠狠心,哪怕她会讨厌他一段时间,哪怕她会恨自己一阵子,只要可以得到她,值得! 滚烫的手掌伸到她衣衫里,顾谨则心跳加速。 莫名偷笑,他是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娄沁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我可能怀孕了。” 顾谨则伸到她胸前的手一顿。 娄沁说,“我还没来得及去检查,只是感觉最近几天不舒服。” 顾谨则想了半天,没看娄沁的脸,手掌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游移,“打掉。” 他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情操。 “我们自己生。” 娄沁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到了耳边,“娄鸣知道会杀了你。” 顾谨则说,“小娄沁,我可以给你一切!我家 里人都喜欢你,你应该可以感觉到。” 他温柔的语气更加软绵,“只要你是心甘情愿的,你哥第一个支持。” 娄沁闭眼,鼻涕在往外流。 顾谨则不想看见她难过,“我疼你**你,爱你。” 娄沁依旧不言语。 顾谨则看着她这样,无比心疼,又无奈,苦笑,“乖,听话,我们在一起。” 他不强迫她,他要她的心甘情愿,诱哄着。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走过去就可以。” 只要娄沁有丁点的回应,他就要了她。 娄沁眼角的泪水不停,她突然想到习彦烈说过的话――我没有前女友的纠缠,没有心上人的顾虑,没有难忘的前尘往事,没有刻骨铭心的初恋,我的心是空的。 他还说,娄沁,我允许你住进来。 …… 放眼看不到边的飞机场,裘欢坐在兰博基尼车头,插着手臂睨向走过来的娄沁。 娄沁刚从那不勒斯飞回来,她没有直接回c城,而是转机到了南部裘欢这里。 娄沁越过裘欢,扬起了副驾驶剪刀门,坐进去,闭上了眼睛。 小助理看看耀眼的裘欢,对她点头示意后,绕到了另一面,学着娄沁的样子,扬起了后面另一扇剪刀门,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坐了进去。 裘欢踩着十二公分的恨天高,站在副驾驶旁,弯腰胳膊搭在车顶,躬身对车里的娄沁笑着,“你打算在我这儿玩儿多久?” 娄沁头疼,没吭声。 后排小助理冒出头,举手后一本正经道,“我们三天后必须回去。” 裘欢歪头瞧着小助理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头顶,像个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萌了裘欢一脸血。 57 公子白杨 各国帅哥美男看着醒目的豪车美女,纷纷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 有时候单纯的欣赏美就是一种享受。 裘欢踩着恨天高回到驾驶室,在小助理的目瞪口呆下,脱下十二公分的christianlouboutin,换上了一双平底鞋,启动,狂野飞出。 小助理被吓得猛地贴到车窗上,惹得兽性大发的裘欢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小助理被吓白了脸,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时不时看眼副驾驶上泰然处之的娄沁。 停稳了车,裘欢又脱下平底鞋换上了她的christianlouboutin。小助理好奇,裘欢没跟他解释。 这是某人教过她的安全意识。 穿高跟鞋开车最容易出事故,判断会有很大偏差,就算遇到紧急事件立马踩下刹车,也会出现迟缓现象。 美丽需要保持,命,更应该珍惜! 像裘欢他们这样的大亨家里,若是没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都说不过去。 不过当娄沁看见眼前的老者时,她顿时愣住了。 c城大户,正宗红门白家的老管家! “妈妈!” 从屋里跑出来朝裘欢扑过来的小不点,更让娄沁意外。 裘欢蹲下来展开手臂抱住小豆丁,“你睡醒啦?!” 小豆丁奶声奶气的‘嗯’了声,歪着小身体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娄沁和小助理,躲在裘欢的怀里。 “妈妈,他们是谁啊?” 小豆丁三岁左右的样子,脸蛋粉粉的有些婴儿肥,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格外惹人。 “白宝贝,过来!” 一道磁性十足的男声传到几个人的耳朵里,娄沁看见里面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 白杨。 c城白家名副其实的小霸王,三公子。 白家别的人娄沁不认识说得过去,低调。可是白家偏就生了个张扬的白杨,在c城就是个闪光点,没人不知道他。 白家在c城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白家就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没人敢去碰他一分一毫。到了白晋和白敬霆、白杨他们这一代,那是货真价实的红三代,随随便便出来个人,都是很有份量的。 娄沁看不懂裘欢了。 一个阎光耀已 经够让人揣测…… “爸爸!” 小豆丁展开小胳膊,花蝴蝶似地朝白杨扑了过去,白杨弯腰,给小丫头抱到了怀里。 娄沁瞅了眼从地上站起来的裘欢,轻笑了声,看着白杨朝她走过来。 小丫头心疼地抚摸着白杨的肩头,“爸爸你还疼吗?” 白杨抬手捏了小豆丁鼻子下,“宝贝给爸爸吹吹就不疼了。” 小豆丁立刻鼓起了腮帮子,呼呼呼用力吹了几下,张开小巴掌揉揉。 白杨不友好地瞧了眼娄沁,转头问裘欢,没什么好气,“晚上准备给我们爷儿俩吃什么?!” 小豆丁立刻双眼闪闪发光,同样问裘欢,“晚上给我们姨俩吃什么?” 白杨被小豆丁逗笑出了声,“是爷儿俩。”纠正错误。 小豆丁努力学着,对着白杨认真的发音。 娄沁就这么看着他们诡异的行为,裘欢摇头叹气,往屋里走。 白管家弓腰,对娄沁微微浅笑,算是打了招呼。 小助理始终紧紧跟着娄沁,去了房间里,院子里白杨还在耐心的教小豆丁发音,小豆丁一次又一次的一本正经学着。 “不准备跟我讲个故事?” 娄沁难得主动问出了口,盯着院子里的三个人。白发苍苍的白管家,嚣张霸道狂野的白三少,呆萌呆萌的小豆丁。 裘欢端起仆人送过来的水果茶,喝了口,“如你所见!” 娄沁哼笑了声,“阎光耀去我那里找过你。” 裘欢指指院子里的人,“别让那个人听见。” 娄沁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不过还是问了,“住院的是阎光耀?”被白杨给揍了? 裘欢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的笑,“晚上请你吃好吃的。” 娄沁想想她最近的胃口,没了心情,“算了吧,我两天没睡觉,只想补觉。” 裘欢皱眉问一旁空气一样存在的小助理,“你俩都忙什么了?” 小助理一口正在品味的水果茶没咽下去,被裘欢猛地一问,吓得不轻,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裘欢都笑死了,“娄沁,你这哪儿捡到的活宝?” 小助理摆手,憋红了一张脸,“不是不是不是,我和学姐去那不勒斯工作,可是那不勒斯的国际友人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友 好,让我们哑巴吃了黄连。” 裘欢挑眉看向娄沁,“哦?还有人敢为难你!” 娄沁不想说话,小助理忙挺直了腰板儿,激动的对裘欢说,“不过我们学姐厉害,马上就搞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歪果仁当即黑了脸,别提多难看!” 裘欢呵笑,“哟!小家伙还挺崇拜我们家娄沁?!” 小助理理所当然,“那是!” 裘欢耸肩乐呵,阴阳怪气的哼哼着。 小助理反应慢半拍的喝口水果茶压压惊,问娄沁,“学姐,我说错话了吗?” 裘欢拍拍这傻孩子的肩膀,起身上了楼。 裘欢不知道今天是她的倒霉日还是她的幸运日,白杨带着白宝贝前脚刚到,娄沁就让她去接人。娄沁过来,对她无疑是好事,有能聊得来的人了呀!不过给她看见白杨和白宝贝,裘欢没打算这么早。 白杨就不是个善茬儿,就算她把娄沁和白杨安排开,白杨照样能主动带着白宝贝惊悚出现在娄沁眼前。还不如现在这样。 晚上娄沁要睡觉的时候,裘欢跑到了她房里。 俩人盖着一张被子,裘欢说,“白宝贝是我生的。” 娄沁问她,“她爸是谁?” 裘欢闭上了眼睛,“还不好说。”脑子里一张永远不会笑的脸出现,裘欢心口难受了下。 娄沁没再问,裘欢把脚放到了娄沁脚上,“你脚怎么这么凉?”双脚奇奇怪怪地缠着娄沁的双脚,给她暖脚。 娄沁‘嗯’了声,也闭上了眼睛。 …… 亮如白昼的c城,女士卫生间洗手台前,尖锐的女声不屑道,“不趁老婆不在家**他,你还想什么时候出手?” 58 你不会主动给娄沁打电话? 容浅没言语,沉默补妆。 那尖锐的女声再次不屑道,“不要跟我说,你还想跟他老婆来个光明正大的竞争,姐们儿,搞清楚,人家是拿了证的,你算老几?” 容浅依然不说话,收起化妆包,出了卫生间。 那女人紧跟着容浅,喋喋不休,“习彦烈属于那种情感白痴,你甭指望用真情打动他,要是能打动,两百年前该干的事儿早就干了。” 容浅一路没吱声,直到打开包房的门,那尖锐的声音才停止。 包房里,十来个人,有划拳的,有交头接耳浓情蜜意的,有抓着话筒嚎的,也有刚才就喝多,这会儿睡觉的。 他们已经在别处玩儿了一轮儿,这是换了地儿的继续快活着。 容浅瞅了眼习彦烈,他坐在沙发中间,岔开腿闲适躬身,喝着酒杯里的白酒,边听旁边人说话。 都是平时一起玩儿惯的公子哥,谁都不防着谁。 旁边有人给他面前推酒,习彦烈就喝,有人给他碰杯,他就仰头往嘴巴里灌。 江汝飞接了个电话,从外边进来,“兄弟我先撤了啊,有事。” 有人阴阳怪气的调侃他。 江汝飞正准备关门走人,瞧见习彦烈身边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一脚踢开那男的,“少他妈喝点,想喝死?” 习彦烈面前的酒瓶子都数不过来了。 习彦烈笑着仰头看他,“干嘛去,走这么急。” 江汝飞顿了下,冷着脸,盯着习彦烈若有所思,“我媳妇儿想我,该睡觉了。” 周围几个人有男有女对他‘嘘’声,江汝飞权当没听着。 他还没结婚,把女朋友当‘媳妇儿’称呼有小半年时间。 习彦烈笑,“成,那你走呗。” 又端了杯眼前的酒。 江汝飞人都走出了包房,想想不放心,又转回来,打开了包房大灯,刺眼的很,“都散了吧,今儿不早了。” 包房里的人都愣了,反应过来后,有人对江汝飞吼,“滚犊子,我们家媳妇儿不想我们,你死开!” 江汝飞走回了习彦烈跟前,“你过来没开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送他,你忙你的。” 江汝飞看了眼门口说话的容浅。 手里拿着车钥匙把玩儿了会儿,江汝飞没从习彦 烈面前走开,夺下习彦烈手里的酒杯,江汝飞朝墙壁上扔了过去。 ‘pia’的一声刺耳声落,很显然,质地精良的酒杯硬生生被江汝飞砸破了! 看上去他没用丁点力气。 屋里人都屏住了呼吸,江汝飞不常在朋友面前发火。 有脾气不好的公子哥起来呛茬,“你他妈憋什么火儿?!” 习彦烈自然是跟江汝飞最亲的,他站了起来,挡着江汝飞瞪了眼说话的人,“闭嘴。” 那人不忿,但是没敢顶嘴,踹了脚茶几,还没敢太用力。 江汝飞对着习彦烈说话好声好气的,“你一个已婚男,跟小年轻们瞎混什么,快回家去。” 他特意加重了‘已婚男’三个字的力道。 他就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 这屋里,有多少个女人不顾名份不顾金钱不顾一切的原意跟他们这样的公子哥睡上一觉,甚至连她们的名字他们都不需要记得,她们只图**刺激。说白了,她们可以和很多她们看得上眼的男人发生关系,只要她们喜欢。 没有个傻逼为了炫耀睡了个貌似很有名的男人,在朋友圈发了心情还附带了张照片,那男的从此就跟名流圈儿没了半点关系? 江汝飞倒不是担心习彦烈的照片被晒出来,他只是觉得不应该。 别人随便玩儿,但是习彦烈不可以。 习彦烈好笑,耸肩乐着,“我回家也没人陪我玩儿呀!” 容浅始终没敢插嘴,她在寻思,江汝飞什么意思。 江汝飞想了下,“那我带你去我那儿玩儿。” 习彦烈更乐,“别,我还没那么重口。” 江汝飞没跟他开玩笑,“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回家我媳妇儿就放心了,我陪你玩儿。” 习彦烈奇怪看他,依旧笑着,“你今儿怎么了?不对劲呐!” 江汝飞还没说话,刚才在卫生间里怂恿容浅的尖锐嗓音出了声儿,“江汝飞你什么意思啊?人家玩儿人家的,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一起出来玩儿,就是图个痛快,很显然,刚才江汝飞一杯子砸在墙壁上,已经毁了这份和谐。有不少人心里不爽,但是没几个敢出声。 江汝飞没看那女人一眼,执意跟习彦烈沟通,“你今儿给娄沁通电话了没?快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习彦烈 总在笑着,他没什么心眼儿,边从兜里掏出手机,边笑话江汝飞,“你是不是妻管严综合症,看到谁都想拯救下?” 娄沁从不会没事给他打电话,她出差半个月他们都没过。 有几个未接,还是别人的。 “你看,没有。”习彦烈拿着电话给江汝飞看。 江汝飞耐着性子,跟哄孩子似的,“那你就不会主动给娄沁打电话啊?” 那尖锐的女声再次插嘴,“江汝飞你还上瘾了是吧?!” 江汝飞抓起面前酒瓶子就朝那女人摔了过去,一把一准儿! “啊!” 电光火石之间的快进,尖叫声伴随着周围倒抽冷气的细微声儿,江汝飞骂了那女人句,“今天我就告诉你,女人要管好自己的两样东西。”他人已经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前,“b,还有这张嘴。” 那女人捂着出血肿起来的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汝飞拿开用力拍了拍那女人脸的手,低低咕哝了声‘恶心’,从包房里走人。 包房里一片静默,习彦烈看了看被酒瓶子砸到的女人,挺眼熟,好像记得她和容浅走得挺近。 他看了眼容浅,也从包房里出去,追上了江汝飞。 江汝飞一身冷肃。 习彦烈跑几步胳膊搭到他肩上,嬉皮笑脸,“你怎么了这是?” 江汝飞心里这会儿平静多了。他刚才明明没有生气,就是看不惯那些女人。 “没事。” 走到了陆地巡洋舰跟前,打开车门,江汝飞问他,“去哪儿?” 59 大晚上的你俩干嘛呢? 习彦烈懒得绕圈子,直接打开了后门,上车。 江汝飞刚启动车子习彦烈就笑问江汝飞,“跟我还有秘密呢?不说是吧?” 江汝飞就不是那种平白无故会发火儿生气的人。 除非有什么缘由。 江汝飞皱了下眉头,“往后离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远一点,不要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习彦烈吃惊‘哟’了声,双手撑着前面,“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啦?”想想不对呀!“你是不是被娄沁收买啦?” 江汝飞横瞪了习彦烈一眼,没搭理他。 自求多福!他不管了还不行? 夫妻俩各自身边睡着同性人,**不得好梦。 娄沁最近都没有怎么休息好,这一觉睡的,也不怎么踏实。 因为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习彦烈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 江汝飞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倒是容浅找了过来。 “昨天晚上阿飞怎么回事啊?” 容浅张嘴先关心江汝飞,习彦烈趿拉着拖鞋,“谁知道,他不说。” 容浅给自己剥开了橘子皮,“是不是最近遇上什么事儿啦?”往习彦烈嘴巴里喂一瓣。 习彦烈想了下,“不知道。” …… 科技大楼里,顾谨则忙完手里的工作,拿着手机盯着看。 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冷笑了声,他拿起外套出了门。 一来二去的小一个月过去后,娄沁的手机里依然躺着顾谨则发过去的短信息。―― 我不跟你道歉,反正我也没欺负你。不过你要抓紧时间反悔,要不然说不定在哪一天里,就没机会了。 最近娄沁常常全国各地跑,搞国际合作。 再次降落在c城机场的时候,她看见了顾谨则。 顾谨则依在车身上,嘴角轻扬,看着很欠揍,尤其是娄沁看到他这副德性。 虽然娄沁身后跟着拿行李的小助理,顾谨则还是殷勤的走了过去。 “累不累?” 顾谨则还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娄沁憋了一口气,不愿意和他说话。 顾谨则撞了她肩膀下,“问你话呢!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他想知道娄沁什么时候准时回家,问下超级妹控的人不就知 道了? 娄沁侧仰着头看他,“你不是要从我眼前消失。” 那天晚上顾谨则说,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不再出现在她眼前。 “这话你都记得?”顾谨则笑话她,“你看,我就知道你惦记我,万一我消失的话,还不得让你后悔死。” 娄沁不再理他,往前直走。 她也不想搞得很不愉快,只是那天晚上太尴尬。 “行行行,我不说了好吧?”顾谨则挨着她走,“忘了吧,啊?真丢人。” 出了机场大厅,娄沁看到了外面的陶之行。 陶之行看见顾谨则和娄沁在一起,也楞了下。 “过来接人?” 最近娄沁和陶之行挺有共同语言,主动走过去问道。 陶之行耸肩指指小助理手里她的迷你小行李箱,“这不,就在眼前。” 娄沁回来其他人没告诉,顾谨则在的话,可以猜出是娄鸣说的,但是陶之行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陶之行轻笑,“我每天都在机场无聊的喂鸽子,总会碰上一回。” 鬼才信! 娄沁谁的车也没上,和小助理打车回了单位。 娄沁不傻,虽然陶之行现在和她保持着安全的朋友距离,但是从某种小细节里,娄沁可以看出陶之行的心思。 所以在她回来第二天陶之行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她说,晚上要和习彦烈烛光晚餐,没时间。 她拒绝人,从来这样直接。 可当晚上九点钟陶之行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轮到娄沁无法拒绝了。 “阿烈在我眼前和别人把酒言欢,你在和谁烛光晚餐?” 娄沁不知道习彦烈晚上和谁在一起,突然也不想撒谎了,“我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准备休息了。”很累。 她没有怀孕,医生说,精神压力大,导致假性怀孕。 娄沁很想不通,她哪里来的压力。 陶之行拿着电话睨着正把酒言欢的习彦烈,“那你更应该出来见我一面,我治疗睡眠质量不好最拿手。” 娄沁苦笑,“你什么时候转行做医生了?” 陶之行往外走去,将后脑勺大大方方留给了可以看清楚他的容浅,“那你就不要管了,我保证你见过我之后可以安安稳 稳睡一觉还不行?” 陶之行干脆直接去了家门口接人,他请娄沁喝了杯热牛奶,说,“睡前喝杯热牛奶,特有助于睡眠。” 娄沁不对他抱什么希望,无奈,到底还是给喝掉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娄沁在国外的事情,陶之行只当一个听众。很显然,娄沁不是个很合格的讲述者,陶之行不问她就不讲,陶之行哭笑不得。 送娄沁到家门口的时候,陶之行从车后排往前面捞东西,一一交代娄沁,往她手里放,“这是跳绳,回家后先跳个三百下,小小运动下。”累了自然能睡的香。一捧深紫色放到娄沁眼前,“这是薰衣草,放到你卧室里,舒缓神经。”伸手从后面稍远的地方捞过来个卡通周杰伦的抱枕,“你可以试着抱着抱枕睡一觉,效果很不错。” 陶之行觉得娄沁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应该喜欢周杰伦,他寻求店员意见了,那店员小姑娘说了很多名字,什么韩国欧巴,长腿叔叔,他不熟,只选了耳熟的国产周杰伦。 娄沁挺感激陶之行的用心,不是所有男人都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准备这般周到。 “谢谢。” 陶之行哼笑,“真谢谢我的话,以后别拒绝我请你吃饭就行。” ‘嘭嘭’ 副驾驶车窗玻璃被敲了两声,陶之行和娄沁同时看出去。 习彦烈歪头看着车里的两个人,娄沁手里抱着一堆东西。 娄沁推开车门下车,对陶之行再次说了谢谢,“再见。” 陶之行觉得,他没那么容易可以走人。 “大晚上的你俩干嘛呢?”习彦烈盯着娄沁怀里的薰衣草,还有个很幼稚的卡通人物抱枕。 娄沁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车里的陶之行倒是接了话,“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60 你不疼她,有人替你疼 娄沁的心里‘咯噔’了下,她听出了陶之行话里的意思。 习彦烈一脸不爽,“表哥,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吧?!” 他不想当着娄沁的面说别的女人,他刚才是和容浅他们一起吃饭了,不过他们是在说生意上的事。 陶之行耸肩,冷笑,“没有。” 习彦烈眉头皱的更紧,“那你迫不及待的挖我墙角!” 娄沁懒得听下去,转身回家。 家门口,陶之行坐在车里,习彦烈站在车外,眉头不展。他看着娄沁进去,扭头不解,视线锁着车里不要脸的人。 对,是够不要脸! 陶之行无声叹了口气,对习彦烈说,“阿烈,你不想疼她的话,有人替你疼。” 他昨天在机场,看明白顾谨则的眼神了。 那不是单纯的哥哥看妹妹,不是普通的男性朋友看女性朋友的眼神。 就算那个愿意疼娄沁的人不是顾谨则,也有可能是他陶之行。 本来就该是他的! “你什么意思?!” 习彦烈的双手撑到了陶之行车上。 陶之行云淡风轻的闲闲张口,“字面意思。” 怕他回家为难娄沁,陶之行耐着性子对习彦烈说,“你关心过你老婆吗?” 习彦烈显然没想到陶之行会这样说。 “你看不出来她精神状态最近不好吗?”陶之行又轻声问他。 习彦烈回想了下,“她最近一直在出差,刚回来!” 昨天晚上亲热的时候,他没发现问题。 小别胜新婚,他整个人沉浸在**欢爱里,倒真没注意娄沁的反应。 心虚了那么下,习彦烈底气不足的问陶之行,“她告诉你了?” 陶之行感觉习彦烈无可救药,“算我什么都没说。” 他这个表弟有时候呆的发蠢。 脚都准备踩油门的时候,到底没能忍住,陶之行说,“我这个外人长眼了,就不知道同**共枕的你长眼了没有。” 习彦烈奇怪地瞅着陶之行的车消失,回家,看见阿姨在收拾饭菜,问他,“少爷你要吃点夜宵吗?” 习彦烈说不用,“娄沁呢?” 阿姨说,“少奶奶说,往后不让我等夜,怕我老婆子熬不住,上楼啦。” 每个细微表情里都是对娄沁的喜爱。 习彦烈淡淡‘哦’了声,一步跨做两步的跑上了楼。 明知道他就在外面却不等他一起上楼,真狠心的女人。 心里这样想着,当他推开卧室门看见**上的人时,关上门,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走到**前,低头吻了下娄沁的额头,“你最近不舒服?” 头疼还没睡稳的娄沁睁开了眼睛,又闭上,浅浅‘嗯’了声。 习彦烈直接跳到了**上,把娄沁的身体转了一圈抱住,“你怎么不跟我说?哪儿不舒服。” 娄沁在上他在下。 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泛疼,娄沁想躺下去,“就是不舒服,跟你说你又不能替我难受。” 没丁点多余的情绪,只是在对他叙述。 习彦烈不乐意了,把她抱得更紧,“我是你老公啊!跟你最亲的人,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关心你。” 娄沁被他逗笑,扯了下嘴角,“现在好多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事。” 习彦烈拨开她面前碎发,“真的?” 娄沁淡淡‘嗯’声,身体努力在往外逃。习彦烈突然来了兴致,手臂用力禁锢着她,不撒手,出口的话变了声音,“往哪儿跑呢?这**就这么大,你还想跑到哪儿?” 娄沁求饶,低低疲惫,“今天不要了好不好,我想睡觉。” 难得她对他服软,习彦烈故意逗她,“不行,我就想。” 娄沁的脑袋瓜里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妥协,准备配合他。 “你不会跟我撒娇啊?!”习彦烈哭笑不得,板过她的身体凝视着她闪亮的双眼。 娄沁微楞,低垂眼帘,小声咕哝了声,“我想睡觉。”上眼皮已经和下眼前亲密接触,怎么都睁不开。 习彦烈被娄沁的反应萌了一身,把人翻身放到**上,‘吧唧’狠狠亲了口。 …… 娄沁不知道陶之行是怎么做到的,最近他和老师殷受礼走的很近,殷受礼常把陶之行三个字挂在嘴边。发展到如今,殷受礼连‘陶之行’都不叫了,直接‘之行’‘之行’的,简直是跨越了一个‘质’的变化。 “之行,这家饭馆真不错,不奢华,不浮躁,不像外面的那些哗众取**的。”殷受礼很少对哪个人高看几眼。 别人娄沁不知道,但是殷受 礼这个考古的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他看不上眼的,再位高权重的主儿,他都可以把对方当空气看待。只有他打心眼认可的人,他才有心情和人多说几句话。 事到如今,殷受礼对陶之行,何止是认可的程度。 娄沁下班的时候,殷受礼问她,有事吗?娄沁说没有。殷受礼说,送我一程?娄沁说,行。送到了地儿,殷受礼说,既然都来了,坐坐。娄沁只好跟着老师一起进来。 就这么,娄沁出现在了这里。 她低头吃着番茄鱼,舌头在仔细认真感受着鱼刺。陶之行毫不避讳的笑看着娄沁,身体凑到了殷受礼身边,低低小声道,“悄悄跟您说个秘密,这是我自己开的店。” “哦?” 殷受礼不做假的吃惊,“你还对餐饮业感兴趣?” 陶之行坐正了身体,恭敬的对上殷受礼玩笑的眼,“说不定您哪一天来这里就餐,不小心可以吃到我做的饭菜呢!” 殷受礼更捧场的扬高了语调‘哦’了声,“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可不多。” 陶之行低头浅笑,“您可不知道,现在求偶市场竞争激烈,会做饭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广告上都说了——遇到新东方的厨师,就嫁了吧。” 殷受礼被陶之行不做作的低姿态逗的前仰后合。陶之行又继续一本正经道,“我没去过新东方,不能和专业的厨师比,只好自己勤加苦练了。” 娄沁始终保持着哑巴人的状态,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如果不是陶之行时不时的看看她,她都要相信自己的位置上没人了。 61 我不会背叛我的婚姻 陶之行一个劲儿的耍宝,倒不是有意讨好,不让人反感,殷受礼和他相处的挺舒服。 殷受礼这顿饭,喝了不少酒。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娄沁想当然的准备送老师回去,殷受礼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陶之行看了眼司机,司机立刻上前,微微搀扶着殷受礼。 娄沁抬脚要走,陶之行在后面拉了她手腕下,恰好殷受礼回头,看见这一幕,陶之行虚心的讨笑,“司机送您回去可以吗?我想和娄沁说点事。” 殷受礼看了眼娄沁,见她没拒绝,心里寻思着,陶之行也算她的表哥,便交待了她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还说明天上班如果迟到,他是会惩罚的。 潜台词是在告诉陶之行,早点让娄沁回去。 司机出门送殷受礼,房间里剩下了陶之行和娄沁两个人。 最近陶之行没少找娄沁,但是她总是有各种理由不见他。 陶之行觉得,这和他的想法也太有出入了! 不是娄沁自作多情,而是她不想让事情复杂,很多事情萌芽没有发生的时候,就该极力遏制。并且她不知道要如何对陶之行说,所以她只好避而不见。 岂料,到了这样的地步。 陶之行盯着她,眼底笑意浓烈,嘴角邪魅的勾着,却又有点心狠手辣的感觉。 娄沁挺尴尬的,无奈叹气,从房间里出来。 陶之行随着她的脚步,两人走在过道里,两边是其他紧闭房门的一个个包房。 娄沁在躲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陶之行忍不住调笑她,“你还怕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娄沁无可奈何,“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陶之行倒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哦?你的意思是,说不定哪一天我们……” 娄沁忙打断他,“你的‘说不定’还真不少。”他刚对殷受礼说过,说不定可以吃到他做的饭菜。 陶之行单手插在裤兜里,歪头对娄沁笑,“我说过的‘说不定’还都特别准,你信不信。” 娄沁停下了脚步,面对着陶之行,“我不会背叛我的婚姻,你知道的。”当初和他说好‘合作婚姻’的时候,她就表达过自己的意思。 说起这个陶之行就万分闹心,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只能改变政策,“行,我知道你不会背叛你的婚姻,我也没让你干嘛不是?搞得好像我十恶不赦一 样。” 娄沁嘴巴笨,无言以对。 陶之行推着她肩膀,往外走,“以后没必要特意躲着我,本来没什么的事儿,你这么故意不见我,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 娄沁不知道陶之行怎么想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们没走出过道,过道口第一间包房里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只是轻轻的呼吸下,娄沁都能感知到是谁。 “慢点。” 他出来后,回身伸手牵出来一个人。被牵出来的人软软糯糯的说了声‘没事儿’,满脸幸福的将小手放在牵着她的大手里。 原本脸上有笑意的陶之行,这个时候也安静了下来。 隔的太近,不到三米的距离,刚从包房里出来的两个人也看见了娄沁和陶之行。 一瞬间的尴尬,四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成姒先受不了,低头红着眼,拉着年柏辰离开。 娄沁此时此刻没什么感觉,只是看见年柏辰对着她的背影时,感到夏日严寒。 陶之行呼吸着上面的空气,因为身高问题,娄沁不抬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讽刺自嘲冷笑。 等到没有脚步声的时候,陶之行才迈脚,继续往前走,没了刚才调笑娄沁的心情。 他一直以为,他彻底忘记了成姒。 可是看见了,他又觉得不舒服。 娄沁和陶之行各自回家,这是必然的事情。受过情伤又比较冷静的人,都喜欢躲在家里自我调节。 另外两个一同出了门的人,却没能做到娄沁和陶之行的淡定。 路边的宝马旁,成姒到底是没有打开车门,抬头对年柏辰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你回去找她吧。” 她和年柏辰的感情,更像是惺惺相惜。 她仿佛能感同身受到年柏辰的痛苦,这样让他和她一起回家,还不如把他留下。 年柏辰盯着她隆起的肚子,成姒伸手抚摸,“你放心吧,孩子会和我一起安全到家的。” 成姒很懂事,年柏辰……心疼她。 一开始接触她,纯粹就是为了挽救公司,为了利益。相处时间久了,他渐渐发现成姒的好,她从来不对他提出任何要求,甚至她在他眼前,扮演着委曲求全的角色。 知道了她和陶之行的事情,知道了她的出身,年 柏辰更加心疼她。 她这么懂事,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看着成姒自己伸手拦了的士上车,打开车窗冲他挥手,年柏辰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又苦,又涩。 他心里是放不下娄沁的,但是,他现在心里多了个人。 娄沁不接受他这样的矛盾。 上了的士的成姒脑子里走马灯的过着往日种种,流光在眼前穿梭,她默默掉着眼泪。 折回原地没能找到娄沁,年柏辰犹豫着,拨通了娄沁的电话。 “喂。” 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年柏辰酸了鼻尖。 娄沁问他,“有什么事吗?” 年柏辰暗骂了句自己矫情,扯了扯嘴角,“在哪,我过去找你。” 娄沁沉默了片刻,“我在回家的路上。” 年柏辰的心口一揪,苦笑着,“见一面吧,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五分钟就好。” ……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刚才两辆车的中间位置。 “谢谢你。” 其实心里有很多话要对娄沁说,但是最后决定说出口的,变成了最无力的三个字。 娄沁懂年柏辰的意思。 谢谢她的成全,谢谢她帮忙让陶之行远离成姒。 同样娄沁懂年柏辰没有说出口的愧疚。 别克英朗有一句很美的广告词,懂你说的,懂你没说的。 就算分开,他们依然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 生活要继续,没什么大不了的。 娄沁很轻松的回答,“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想到在过道里看到的场景,年柏辰心里不是滋味,“娄沁,我不想你那样。” 62 作死路上…… 他误会娄沁的方法了! 他以为,娄沁为了让陶之行不纠缠成姒,牺牲了自己。 所以他无比痛心! 娄沁原本不想多做解释,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又看不得他难过的表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年柏辰知道娄沁不会撒谎,他很好奇娄沁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他……”有那么容易轻易放弃? 那么好的成姒。 一个激灵,年柏辰猛地一颤。 他怎么可以在娄沁的面前有这样的想法? 双手抱头抓着头发,年柏辰深深的感到自己对不起娄沁。 电话突然在娄沁的包里响起音乐,娄沁掏出电话便接了起来。 电话里,习彦烈口气轻缓的诱哄般,“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娄沁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我在外面,等会就回。” 对面的年柏辰心里如同被猫抓乱的毛线球,想冲动的开口说话让电话那头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话到了嘴边,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说了之后呢? 给娄沁找麻烦吗? 娄沁挂了电话,抬眼问年柏辰,“你还有什么事吗?” 年柏辰眼眶泛酸,“你就一丁点都不留恋我们的感情吗?” 不甘心! 太不甘心。 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被他自己亲手葬送。 他爱娄沁,一直一直都是她。 他心里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始终没有变过。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都在考虑着她,可是她呢?转个身,就成了别人的枕边人。 气自己无能为力,又怨娄沁的无情,苦痛交加着,年柏辰太阳穴生疼。 娄沁哪怕随便说一句好听话,他都可以不怨她,他都会原谅她的无情。 可是娄沁让他失望了,娄沁面色如常的说,“我们现在不是可以互相留恋的关系。” 娄沁离开后,年柏辰耸着肩的轻笑。这才是娄沁,这才是他认识的娄沁啊。 某种意义上讲,娄沁是个一根筋的人。 无情无义,又爱憎分明。 …… 一周中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回到家里,娄沁看到了客厅里正摆着四方桌打麻将的五个人! “回来啦!” 这家的主人还没说话,因为习彦烈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倒是先张了嘴。 娄沁傻愣愣的‘嗯’了声,朝楼上走去。 客厅牌桌上,坐着习彦烈、容浅、葛辉,还有刚才说话的女人,那女人旁边坐着他们另外一个男性朋友。 娄沁前脚上楼进卧室,后脚阿姨跟了上来。 娄沁对阿姨微微浅笑,阿姨有心事担忧的观察着娄沁的表情。娄沁知道,阿姨是怕她生气。 阿姨一开始对容浅的不喜欢,娄沁就看得出来。 阿姨好几次欲言又止,娄沁脱下了外套,笑看阿姨。平时的话,回家早的时候,娄沁会窝在一楼,或者在客厅,或者到厨房帮忙。可是今天,她没有下楼的**。 心里不别扭是假的,娄沁不想下楼故作轻松。 阿姨到底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一张嘴,肯定是对容浅他们的讨厌,不张嘴,自己心里又实在是憋屈的慌。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不让娄沁跟着讨厌习彦烈,阿姨选择了自己难受。 阿姨去楼下准备晚餐,这是她的工作。纵使不想看见容浅,但是她也不能拿着拖把赶人走啊! 实在是替娄沁委屈,阿姨在厨房里怒气冲冲的‘乒乓’作响,不平衡的闹出很大动静。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那些没眼色的看出她的不愉快! 娄沁一个人窝在二楼窗前,坐在藤椅上看书。 性格安静的人很懂得给自己找事做。 习彦烈上来喊她吃饭,她才下楼。 很显然,阿姨低估了容浅他们的厚脸皮程度。 一顿晚饭在家里吃了就算了。阿姨已经够能忍的了,只恨娄沁就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跟旁人不存在一样。 容浅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挺开心。 容浅偶尔跟娄沁说几句话,娄沁简单的回答。 娄沁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他们的话题,她插不上嘴,她更没心情插嘴。她的存在,好像打扰了他们一样。需要容浅特意的往她身上引,大家才能不忘记她的存在。 呵呵。 慢条斯理平静的吃好了饭,娄沁跟他们打了招呼,离开餐厅,不打扰他们的交谈。 楼下有习彦烈爽朗的笑,有他们时不时的欢声笑语,娄沁越发感到无地自容。 庸人自扰,就是这样的心境吧? 娄沁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起,她也这样了? 这不是她。 阿姨和娄沁隐隐的想法一样,玩儿够的话,时间晚的话,他们就离开了。 娄沁没有想到的是,凌晨两点钟睁开眼睛,旁边没有习彦烈。她下楼找人,看到的却是一张大沙发上,容浅和另一个娄沁叫不上名字的女人脚对脚的睡在上面,身上盖着薄被。另外几张沙发上分别睡着三个大男人。 习彦烈还真是舍命陪君子,**都不睡了,心甘情愿睡沙发。 不知道是因为娄沁突然打开了灯刺眼,还是沙发上睡的不舒服,葛辉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看见娄沁,葛辉挠了挠头,“我回家睡,走啦。” 凌晨五点钟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阿姨还没起,娄沁听见大门有响动。 她掀开蚕丝被下**打开窗帘,看见她不熟悉的男人和不熟悉的女人从家里出去…… 现在的客厅里,只剩下容浅和习彦烈。 躺回**上还没睡着,大门又有了响动,娄沁再次下**查看。 原来,出去的两个人是去买早餐。 阿姨今天早上不用做饭。 不过娄沁也没吃他们买回来的食物。天亮习彦烈醒来的时候,跑到了楼上补觉。 沙发不舒服。 娄沁以为,他们这样玩儿一天就够了。 当她第二天下班回来,再次看见昨天的人重新凑齐打麻将的时候,郁闷了。 娄沁还没给出任何反应,葛辉立马起身,说不玩儿了,回家。 另一个女孩儿捏着嗓子,“干嘛呀!再陪我们多玩儿几天呗!” 娄沁很搞不懂,她是从哪来的说这话的勇气。 葛辉没留下来。 昨天沙发睡的不好,习彦烈晚上睡的**。 63 娄沁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 娄沁不闻不问,第三天,她才知道,葛辉和另外一个男的,都是特意过来陪容浅和另一个女孩儿的(强势总裁的**妻365式63章)。 仿佛还是习彦烈的意思! 习彦烈对她解释说,葛辉在追求容浅,容浅对葛辉也有意思,就差一步推波助澜。那对儿娄沁不熟悉的男女,貌似也擦出了火花。 葛辉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今儿娄沁下班后,刚好碰上那不熟悉的男人接电话,电话里他母亲的话隔着听筒可以清晰的听到。 嫌他两天没回家在外面瞎鬼混了,让他回家。 男士们都离开了,女士们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只嫌待在她的家里无聊。 娄沁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没有理解到习彦烈,但是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跟习彦烈说最近要值班,她收拾了几件衣裳,出了门。 习彦烈说要去送她,娄沁说不用。 他送的话,只能说明他心虚。 她自己有车,为什么需要他去送?平时习彦烈没这样积极过。 偏偏就有人给娄沁提醒着她的不堪,“我们一起吧!”和习彦烈一起去送娄沁。 容浅一个没拦住,那没脑的就说出了口。 刚才她们俩窃窃私语什么来着?娄沁不在家,她们终于可以疯狂的大玩儿特玩儿了? 娄沁就呵呵了,真当她没长耳朵啊。 娄沁想,这个习彦烈一定不是她老公。他的脑子这两天一定给猴子偷吃掉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 娄沁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委屈,有什么好委屈的,不就是人家俩姑娘在他们家沙发上睡了三天吗?又没睡到她**上,她有什么意见? 娄沁很想问,她们家的人难道都不管她们的吗?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这么做合适吗? ‘嘭!’ 眼前猛然晃动,安全气囊弹出来,娄沁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了知觉。 ……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你醒醒。” 娄沁睁开眼睛,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眼前。 娄沁紧紧痛苦闭了闭眼,少年见娄沁差不多清醒,松了口气,连忙趁机赔礼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刚才追人,没注意到你。” 娄沁感觉了下自己没有什么地 方不舒服,从地上站起来,回头找她的车。 车的前侧脸儿算是废了,这车…… “你这车我给你赔,你想怎么陪都可以。”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儿迫不及待的上前说道。 划分责任的话,他是全责。 他琢磨着,一辆甲壳虫,就算是买辆新的,他也赔得起。 娄沁往她的车前走,少年忙伸手阻止她,“你别过去,毕竟是撞过,危险!” 娄沁看了他眼,执意往车旁走。 她要去拿包,拿车里有用的东西。 这种程度的撞车,还不至于会突然爆炸。 少年紧紧跟着娄沁,“我们能商量下私了吗?咱们可以不经公吗?” 这路口虽然没有红绿灯,但是娄沁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经公的话,对他很不利。 少年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等待娄沁答案的时候,娄沁平静的说,“你走吧。” 少年以为自己听错,呆呆‘啊?’了声。 娄沁正在想着要怎么处理她开了好几年的甲壳虫。 见少年不信她说的话,娄沁收起了翻找拖车的电话,“把车处理掉,你就没事了。” 少年呼扇着长长的眼睫毛,“你是认真的?” 见过有钱任性的,不过这么好说话类似于‘蠢蛋’、‘傻瓜’之类的,他还没碰上过。 娄沁‘嗯’了声,打算去路边拦截一辆的士离开。 少年几步追过去,跟着娄沁,“我,我叫沈坏,你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吧!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可以打我电话!” 见娄沁没存他电话的**,沈坏急得想自己上手去夺娄沁的手机,“我电话是135……” “娄沁!” 一道高声呼唤从不远处传过来,娄沁看了过去。 沈坏原地定住,同样看向发声的地方。 倒抽一口凉气,令他望尘莫及的豪车,沈坏有点知道娄沁为什么不计较他责任了。 他误以为,娄沁是被人**的三儿。 车不是她自己的,不心疼呗! 顾谨则迎上娄沁,问,“怎么回事?” 刚才司机说看到她了,他还奇怪,见她车停在不远处,她自己却在这里徒步走路。 娄沁不想说那么多 ,径直朝顾谨则的车走过去,“没什么。” 顾谨则看了眼沈坏,刚才他看见了那少年一直在跟着娄沁说什么。 沈坏在背后自言自语,“她叫娄沁啊?好耳熟。” 娄沁上了车,顾谨则打开另一扇车门坐进去,让司机开车,顾谨则又问她,“你怎么在这里没事玩儿撞车?” 娄沁打鼻子里哼笑两声,着实有点累,头疼,不想张嘴说话。 她的状态,非常不好。看着她日渐成熟,出落成大姑娘的岁月里,顾谨则何曾见过娄沁这样的神情? “停车。” 平稳的两个字出口,顾谨则从后排下车到前面打开了驾驶位车门,司机立刻下车,顾谨则将车开走。 他现在心里很火! 现在可以让娄沁这样的,除了突然莫名其多出来的习彦烈,不可能有旁人! 顾谨则需要狂飙来发泄心里的怒火! 五分钟之后,车里的娄沁太过安静,仿佛坐在他车里的人不是她,她丁点都不怕他的严重超标车速。 猛打方向盘刹车,顾谨则掏出了电话。 “娄沁出车祸你在什么地方。” 很平静的一段话,娄沁想伸手去夺他电话的时候,顾谨则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对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娄沁想下车,顾谨则快她一步锁上了中控,她被强制性困在他的车里。 沉默许久,顾谨则确定自己和她说话不会吼她的时候才扭头皱眉问她,“怎么回事。” 娄沁沉默不语,扭头冷漠看着车窗外,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暗。 有时候娄沁自己都讨厌自己的冷静,甚至是无情,就像个披着人皮的机器,不懂伤不会痛。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顾谨则心口火苗旺盛,身体完全扭过来对着娄沁,“知道你这样很让人生气吗?” 64 顾谨则不会带你老婆私奔吧? 娄沁没敢看顾谨则,换成是她的话,她也生气。只是现在,娄沁不想说话,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她害怕她一张嘴,就哭出来。 哭哭啼啼的女人,娄沁最不喜欢。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磕破了膝盖,其他小女生会哇哇大哭,会跑到大人面前寻求安慰,她却只会冷静地看着伤口,想着怎么处理。别人问,疼吗?她说不疼。说了疼有如何?别人可以代替她吗?不能,所以她不疼。 别的小女生被抢了玩具,会大哭,她不会,她只会扭头就走。别人能从她手里抢走的东西,只能说她没有能力拥有,和她没缘分,她不要了。 从小她就这样,不是一朝一夕。 顾谨则没对她厉害过,这样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你什么都不说,真的要急死人是不是?!” 顾谨则估计都想直接把她扔出去。 娄沁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挺幼稚的。抬头看向关心替她上火的顾谨则,娄沁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脾气这么火爆?” 顾谨则被她一句话噎的反应不过来。 娄沁对他露出释怀微笑,“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烦心事,我也是凡夫俗子。不过现在好了,没事了。” 顾谨则皱眉,“看破红尘,准备出家了?”还凡夫俗子,她真敢说。 娄沁轻笑,没再说什么。 是,她向来看得通透,没什么过不去的。 就在顾谨则忘记习彦烈这号人物的时候,他看见习彦烈那辆标志性的烧包车朝他的车飞来,猛地踩下了刹车,他看到习彦烈慌忙地朝他的车狂奔过来。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习彦烈下来的车里,接着出来两个女人! 习彦烈隔着几步远看着后排的娄沁,满眼担忧。他手刚碰到车门,顾谨则便踩了油门,将习彦烈甩了一个踉跄。 他后悔给习彦烈打电话了。 刚才他一定是脑抽了,要不然,怎么会想到给习彦烈打电话? 哦,想到了,他这是为了谴责他一下,让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娄沁,仅此而已。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还看到了习彦烈朝三暮四,更加确定心里的真实想法,习彦烈那蠢货配不上娄沁。 原地习彦烈目瞪口呆地看着忘 尘而去的人和车,一时心绪复杂。 “顾谨则什么意思?”走过来的容浅问习彦烈。 习彦烈整个人有点懵。 刚才顾谨则打电话说娄沁出车祸,他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从未有过的恐慌。他问了地址,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却看见娄沁安然无恙的坐在顾谨则的车里。 另一个女人挽着容浅的胳膊,“顾谨则不会是想带着你老婆去私奔吧?” 习彦烈一颗炽热滚烫的心,猛地往下一落。 容浅立刻阻止同伴,眼底却满是赞赏。 说得好! 在习彦烈看到的角度,容浅是怕他难看,替他责难好友。 …… 飞快行驶中的车里,娄沁觉得这样离开很不妥,请顾谨则停车。 顾谨则不搭理她,“肚子饿不饿,吃饭了没有?没有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娄沁心里很乱,莫名其突然的烦躁,她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在滋生。 “你停车好吗?我和他说几句话咱们就走。” 她也看见容浅和那个女人了,只不过她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习彦烈的表情。 震惊,意想不到,彷徨,无措。 他是担心她的,他是拼命的为她而来。 突然一瞬间,娄沁想明白了,豁然开朗! 不在乎顾谨则有没有降下车速,娄沁直接打开了车门。 顾谨则被吓得半死,忙踩下刹车,怒吼娄沁,“你疯啦!” 娄沁的身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一路狂奔,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又如何?她突然想到,习彦烈其实和她一样,是个感情白痴,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惹她不开心,他自己感觉不出来那些女人的别有用心。 在他的心里和眼里,容浅只是如同江汝飞一样的存在。他只拿容浅当普通朋友看待,他看不到她的居心**。 如果这个时候她主动离开,不是给容浅腾位置吗? …… 一道黑青色急刹车的印迹旁,容浅把呆若木鸡的习彦烈拉回,心疼不已。 习彦烈想不通,娄沁就在车里,为什么不下来。 另一个女人低头玩儿着手机,没一会儿工夫,有人打电话进来,她在旁边跟人叽歪。 容浅小心翼翼的温柔道,“ 阿烈,别难过了,我们回去吧。” 习彦烈给不出她任何回应。 容浅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听到隐隐约约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抬头看见娄沁折回,容浅瞳孔放大了又猛然缩小。 瞳孔放大是因为吃惊,缩小是因为打心底的不喜欢。 研究表明,一个人在看到有好感的人时,瞳孔会不自然放大,反之,会缩小。 这是掩饰再好的人,都很难控制的事情。 娄沁出现在他们眼前,气喘吁吁。 习彦烈慢半拍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娄沁。 习彦烈往娄沁面前走了几步,容浅拉着他手臂的手,被迫脱落。娄沁猛地朝他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艰难地点着脚尖。 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习彦烈抬手卡着她曲线优美的腰身。 在一旁打电话的女人看见娄沁突然回来,挂断了电话,走回容浅身边。容浅一张精致妆容下的脸,黑了又白。 就差一点点! 她豁出去的不要脸,到最后还是没能得逞。 她该庆幸,习彦烈单纯的没有把她想坏,要不然,她以后没有机会和他再接触。 男人若是狠起心来,是六亲不认的。 娄沁有点没出息的喜极而泣。她突然感觉之前的压抑和委屈都白受了,都是她自找的。习彦烈看见她没事,也跟着娄沁傻笑。 紧紧抱住她,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习彦烈此时此刻很害怕失去她。 刚才的心境,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容浅在一旁眼眶泛红,习彦烈捧住娄沁的脸要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容浅适时出言打断,“你们俩够了啊,我们这么大的灯泡还在呢!” 习彦烈不管那么多,捧住娄沁的脸继续自己的事。 娄沁不觉得难为情,微微仰头,被他热烈亲吻着。 65 顾先森的魄力 容浅苦涩强颜欢笑。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秀恩爱,死得快,我们这两个单身狗可是眼红了啊。”容浅故意酸习彦烈。 娄沁完全感觉得到,容浅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不过她懒得和她计较,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管不着。 缠久了,是个男人都会不耐烦,容浅很懂得适可而止。 “你们俩继续腻歪吧,我们走啦。” 习彦烈才不管她们怎么回去,就盯着娄沁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媳妇儿美。 娄沁很庆幸自己回来了,她的老公,就是这样情商欠费,她认了。 跟着她开车追过来的顾谨则看着他们俩和好,心里虽然极度不痛快,不过还是尊重娄沁自己的决定,没有干涉,启动车子,朝容浅她们离开的方向开去。 习彦烈听见车声,搂着娄沁,咕哝,“我不喜欢他。” 娄沁笑着‘嗯’了声。 习彦烈一脸严肃,瞅着娄沁,“我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他!”他可没有忘记顾谨则想把娄沁骗到家做媳妇儿! 有点着急。 娄沁点头,“我也不喜欢他。” 听见娄沁的话,习彦烈才露出笑脸。 他媳妇儿最可爱了! …… 上千万的豪车停在容浅身边,顾谨则降下了车窗,“上车。” 容浅还没做出回应,另一个女人雀跃的惊呼一声,伸手就要开车门。 “滚。” 那女人一愣,觉得顾谨则不会对她一个大美女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哈哈谄媚,“你开玩笑的吧?别不好意思啦,我给你约会的机会。” 女人迅速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副驾驶位置她是留给容浅的。 “下车。” 女人盯着黑色的口,不知道真假,却被那冰冷的温度和顾谨则森寒的眼神给吓到,颤抖着屁滚尿流,爬摔下了车。 容浅知道,顾谨则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顾谨则。 容浅的情商很高,她很懂男人的心思,他们每个阶段的情感她都可以不费功夫的轻易了解。 顾谨则替娄沁的忿忿不平还有那丝**的情感,让她可以预见顾谨则接下来要对她说什么话。 躲不过,只好听他的,打开车门,上车。 顾谨则没有原地停留,他开着车,朝目的地行驶。 容浅倒不担心顾谨则对她用私刑之类的东西,毕竟,想玩死她,对顾谨则来说太容易。 顾谨则和习彦烈是完全不同的物种,还有娄鸣,他们看着一个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做的事请,却是连她这样的人都闻风丧胆的。 习彦烈看着坏,其实心地善良。 所以她才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挑衅娄沁,离间他们的感情。 她不会傻到在习彦烈面前说娄沁的坏话,这样只会让习彦烈觉得她碎嘴,她只是有意无意的做些事情而已。 一路上,顾谨则没说什么话,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车,容浅跟着他下车。 眼前是c城最大的车行。 这是娄鸣和南家小公子俩人合伙儿开的店,不说垄断c城所有汽车生意,所有高端车都在这里一条龙消费,那是无可厚非的。 小公子管南鸢喊姑姑,和习彦烈还有点亲戚关系,这关系还不远。 不过小公子和习彦烈没多亲近,他就喜欢和车打交道,倒是和娄鸣他们黏糊的挺热。平时他们没事就在这里。 作为老板之一的娄鸣几乎不来这里,小公子倒是吃睡几乎都这儿。小公子正穿着工作服在鼓捣一辆道奇,别看那车模样丑,忒贵! 小公子瞥了眼顾谨则,看见了容浅,连招呼都没打,继续手上的活儿。 服务员过来招呼他,接过顾谨则扔过去的钥匙,看着那车,熟络的说,“这不是昨天刚开走吗?” 顾谨则云淡风轻没回头,往车库里走,“掉。” 服务员下巴掉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耳朵没有问题没有听错,只是这是为啥他很好奇。侧头看了眼一起过来的容浅,服务员琢磨着,不像是朋友、**,更不像是爱人的关系呀! 顾谨则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出来后,服务员问,“哥,这好好的车,干嘛要呀!” 顾谨则没打算多停留,“脏了。” 望着呼啸而去的嚣张亚光色,服务员没能正常消化掉顾谨则的话,自言自语咕哝着,“看不出来脏了呀?” 不对。 就算是脏了,洗洗不就干净了! 服务员没听明白,容浅却听懂了。顾谨则的意思是,这车她坐过,所以他嫌弃。 这要多狂妄,才这么任性? 容浅勾起一道冷笑。 服务员人都走了,又奇怪的折回来,问容浅,“你怎么还在?” 问出了口,他意识到什么,很严肃的追问,“你怎么得罪他了?”下巴点着顾谨则的千万豪车。 容浅笑着,“他追我,我没同意呗!” 服务员僵了下,当自己啥都没问,继续干活。 容浅听见他走远后咕哝了句‘神经病’。 对,她就是名副其实是神经病,给顾谨则这样针对自己的机会。 不知羞耻的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还不知死心。 她是不指望车行里有人会好心送她回去,踩着细高跟,扭着水蛇腰,她仰着头离开车行。 顾谨则始终什么都没说,连句威胁的话都没有。怎么得罪他了?容浅好笑。 这就是顾谨则的高明之处,可恨之处。 让她自己琢磨,让她自己想后果。 容浅好笑,顾谨则低估了一个女人对爱的疯狂渴求。 …… 习彦烈不知道江汝飞是怎么知道容浅和葛辉他们在他家待了几天的事儿。让他知道没什么,让习彦烈接受不了的是,江汝飞的态度。 “往后还想跟娄沁好好过日子,就离那些人远点!” 江汝飞大着嗓门的跟他低吼。 习彦烈就想不通了,“这和娄沁有什么关系?” 江汝飞气得眼红,“你非让我说那么明白是吧?” 习彦烈耸肩,“说。” 江汝飞怒火中烧了简直,他这哥们就这点蠢的可以。“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容浅怎么不缠我,她干嘛总缠着你?” 习彦烈想了下,“她挺喜欢娄沁的。” 66 老婆是给宠的 容浅是这么跟他说过。 江汝飞要笑死了!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江汝飞冷哼了声,不屑。 习彦烈不愿意看江汝飞和容浅闹不愉快,“听你的意思,你对容浅还有意见?” 他们可是铁三角,雷打不动,缺一不可。 江汝飞真想扒开习彦烈的脑子看看,“你那么大的生意都是怎么做的我很怀疑。” 习彦烈也坐到了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得瑟,“小爷我厉害呗!” 江汝飞哼笑。 他是不指望习彦烈自己看出来了,正色道,“阿烈,我跟你说,容浅对你不怀好心,你以后,离她远点。” 他是渐渐看出容浅的用意,才和容浅疏远,他没想到,容浅能做到那么过分的地步。 习彦烈闻言,还不乐意,“你是不是因为她没找你你生气?” 江汝飞干笑两声,“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好自为之吧。” 不开窍成这样!他也是没见过谁了。 他江汝飞难不成还能害了他? 习彦烈不相信容浅对他抱有坏心思,他没理解透江汝飞的意思。他是压根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说起来也是,从小就这么过来的,现在让他突然去防备,他不会。 他还在纳闷,江汝飞是怎么了,突然最近老抽什么疯。 这边刚见过江汝飞,被他稀里糊涂埋汰一顿,傍晚就接到了老宅的电话,让他和娄沁晚上回家吃饭。 去娄沁单位接了她下班,俩人甜甜蜜蜜的回了老宅。 南鸢和习景渊根本不强求他们常回家看看什么的,他们自己的事情都忙活不过来,没多余的时间招待他俩。 到老宅的时候,在他们新房那边的阿姨也在。 吃了晚饭,没在客厅坐多久,门外有人进来。 南鸢喜眉笑眼的把娄沁牵到进来的人面前,对娄沁说,“这是你关阿姨,军区首屈一指的妇科专家,让她给咱瞧瞧什么时候生孩子最合适。” 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听见南鸢说这样的话,娄沁措手不及闹了个大红脸。 习彦烈倒是挺感兴趣的样子,凑了过来。 现在被他老娘这么一说,他还真纳闷儿了,他勤劳着呢,怎么还没见娄沁的肚子有动静? “我们家老关一个人在家看天花板呢, 习景渊,去跟我们家老关聊聊天儿?” 娄沁见关阿姨和公公这样说话,挺吃惊的。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哪个女人说话这么硬气? 习彦烈凑到她耳朵根儿说,“他们是老同学。” 娄沁了然,轻笑了声儿,难怪。 本来习景渊害怕娄沁不好意思,就想离开的,但是如果特意走开的话,反而更加尴尬,现在由别人说出口,他倒是乐哈哈站了起来,出了门。 关阿姨是个中医,先给娄沁把脉。 习彦烈正要问东问西,南鸢不漏声色把他拎起来,给他带到了楼上。 娄沁和关阿姨在楼下,关阿姨神秘兮兮的问些难为情的问题,搞得娄沁挺不自然。 “你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关阿姨是个爽快的主儿,她很待见娄沁,不过,说她这样不行是有道理的,“就你们家习彦烈那样的公子哥?你这么保守,我还没问什么就脸红,你可怎么搞定他。” 娄沁一时无语,不晓得要如何接话。 她……没经历过这些呀。 被一个外人问私房事,难以启齿呀! 关阿姨斜斜靠在沙发上,丁点没有四十多岁女人的样子,保养的极好。 “我可跟你说,这圈子里的公子哥,就没有不**的,或许你们新婚,习彦烈还没腻,所以你没发现什么。但是你可要记住了,就算他习彦烈不主动**,也有成百成千的女人惦记着他。” 娄沁对关阿姨的言论很吃惊。 关阿姨一副‘看什么看’的表情,继续,“我就是想告诉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可都**着呢。” 娄沁,“……” 关阿姨换了个姿势,优雅叠加着双腿,手背支着下巴,挑眉,“女人有时候需要点疯狂的开放。” 娄沁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被一个貌似很有威望的前辈以及长辈如此说教,她无地自容。 关阿姨不用问就知道,“你在**上的时候,是不是从来都不主动?” 娄沁,“……” 关阿姨拍了她下,“别磨唧,我是医生,直说就是。”连哄带骗。 娄沁点头,脸颊爆红。 关阿姨立马接嘴,“这不就得了!你一不狂野二不妩媚妖娆,我就更不用问你会不会懂不懂怎么**习彦烈了,就这 样,你还想怀孕?门儿都没有。” 娄沁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和要孩子有什么。 她有疑问,但是不敢问。 关阿姨拍了拍她肩膀,语重心长,“别给外面那些女人机会,你把他吸紧喽,看谁还能从你手里把人**走。” 娄沁,“……” 楼上原来习彦烈的房间里,一进门,南鸢一巴掌就呼在了习彦烈后脑上。 “你干嘛?!” 南鸢抬手又是一巴掌,“叫什么叫?你叫什么叫!” 习彦烈很纳闷,可***脸色不是假的,那是真生气的样子,“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你啦?” 南鸢往前走了一步,习彦烈条件反射往后退一步,“你给我站着别动。”捏着他衣服给人揪住,南鸢小声警告他,“给我老实点。” 看看楼下,关上了门。 习彦烈有点紧张,打小他妈打人就狠,比他爸可怕。 更何况,在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情况下,这种恐惧更可怕。 南鸢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你该庆幸今天找你谈话的人是我。” 习彦烈觉得,这事儿估计还有点大,脑子里飞快寻思着,最近他有没有犯什么超级无法弥补的错。 南鸢见他不正视自己的教育,一巴掌再次甩在他后背,“你爸在的话,能直接给你绑树上甩鞭子!” 习彦烈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妈,我犯什么错儿了,让您这么生气。”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南鸢抬脚就踹。 习彦烈还不敢躲。 他爸从小就教育她,老婆是给**的,他爸挨打都从来不躲,他个小屁孩儿躲什么躲?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所以导致习彦烈现在不能躲。 67 等着娄沁带男人睡你家客厅 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逃学被老师告家长了,回来家南鸢就是一顿暴揍,习彦烈到后来实在受不了,躲了下,紧接着,他爸就把他提溜了出去,好一顿永生难忘的‘教育’。 他爸说了,揍你你就挨着,让你妈憋着火儿,坏了身体扒了你的皮。 看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儿怪委屈,南鸢也打了不少,火气儿没那么大了,“我和你爸不管你,你是不是就差飞上天了?” 习彦烈,“我没有啊!”他这是到底犯了什么错? 南鸢瞪了他一眼,“不好好给我生孙子,在外面瞎搞什么搞?” 人都在家里住了几天,那他在外面,还不得翻天? 毋庸置疑,这是阿姨跟南鸢说了。 习彦烈越发委屈,“妈,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可积极的造孩子啦!我没在外面瞎搞!” 就是因为了解他,南鸢才心软没有铁了心的收拾他。 “从今往后,不准再和容浅有,听见了没有?” 又是容浅,习彦烈愣了下,“你们最近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针对她。” 南鸢仰头看他,“哦?一个个?还有谁说她了?” 习彦烈张嘴就来,“江汝飞今天刚说我!” 南鸢一副‘你看,你看’的样子,“小飞是个好孩子,往后你可以多和小飞走动。” 习彦烈无奈,“妈,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你告诉我什么朋友该交,什么人要远离吗?”三岁小孩儿才有那待遇。 南鸢没好气哼声,“你当你自己多聪明。” 习彦烈不服,低低咕哝,“本来就聪明。” 南鸢没心情跟他探讨这问题,“你就问你,能做到不能!” 习彦烈根本就没听进去,“什么?” 南鸢给气得,抬手想打他,已经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狠狠放下,泄气,“儿子,你长点心行不行?用你的脑子想想,谁家的媳妇儿受得了其他女人睡在自己家客厅?!” 习彦烈皱眉,“娄沁跟你告状啦?” 南鸢咬牙,“沁沁要是会跟我告状,我早杀过去抽你啦!你能安生这么多天?” 好在南鸢身体好,照她这样发火儿,身体不好的都受不住。 习彦烈坐到了摇椅上,看着窗外,“娄沁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啊?” 南 鸢欲言又止,太多的话想一并而出,却一张嘴不够用,最后只能化为一记拳头,打在了习彦烈肩头,“你就气死我吧你这个死小子!” 习彦烈翘着二郎腿儿晃悠着,窗外连点月光都没有,现在的空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南鸢说不过他,临出去的时候自己念叨着,“你最好祈祷沁沁没有生气的一天。” 媳妇儿这么好,儿子怎么瞎了看不见? 不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而是儿子不懂怎么去爱。 “哼,等到哪天沁沁带着男人睡在你家客厅,我看你怎么办。” 南鸢甩上门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习彦烈如被雷劈,突然从摇椅上跳了起来,几个大步超过比他先出门的南鸢,一阵风跑到了楼下娄沁身边。 南鸢被他吓了一跳,不解他突然发什么神经,慢悠悠的下楼。 “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 习彦烈看不见旁人,就看得见娄沁,研究她的脸。 关阿姨该说的也说了差不多,见南鸢下来,对她使了个眼色。 娄沁摸了自己脸颊下,她都习惯了,还真有点烫手。 “没事,可能是太热了。” 她绝对不会告诉习彦烈,她是被关阿姨语言刺激的。 “那你脱了呗!在家,又不是在外面。”习彦烈抬手就为娄沁宽衣解带,吓得娄沁红扑扑的脸一下子惨白。 关阿姨呵呵笑出了声儿,南鸢倒是行动派,一个箭步扑过来,连打带扒拉的,给习彦烈一顿收拾,“毛毛躁躁的,有话不会好好说啊?” 瞧给她儿媳妇儿吓的,这往后还敢来她这里不敢啦? 习彦烈眼看着南鸢把娄沁拉走,“我碰我自己媳妇儿你也管啊?” 这明显是对刚才在楼上的谈话内容有意见,出口的话都带着情绪。 南鸢狠狠瞪了他眼,不搭理习彦烈,扭头对娄沁就是一脸温柔轻声细语,“沁沁,关阿姨跟你都说了吧?” 娄沁尴尬的不行,木讷点头。 南鸢包着她的手,拍拍她手背,“往后有事没事,你就多往这边走动走动,多跟你关阿姨取取经。” “你关阿姨他们家的两个小子妈都挺喜欢的,你可以多和他们玩儿玩儿。” 南鸢一句话没停,紧接着又一句话,刺激了习彦烈。习 彦烈当即扑到了娄沁面前,不解看着南鸢,“妈,我才是你亲儿子吧?有你这么介绍自己儿媳妇儿去和别人玩儿的吗?” 关家老大暂且不说,单说他们家老二关敏,那就是个成了精的妖孽,是个女人见到那货就走不动。 当然,习彦烈从来不承认关敏长的好看,虽然方圆十几里的人都这么说,他也不承认。 他真不敢保证娄沁看到了关敏,和他走近之后不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几多名流千金、国际巨星奔着关敏的长相而来,最后都失望而归。据说……那小子不喜欢长相漂亮的女人? 也是,他自己足够漂亮了,再美的女人,也比不过他。 这就不是看长相的问题了! 习彦烈隐隐有种感觉,若是娄沁和关敏相识,关敏对娄沁肯定和对别的女人不同! 关阿姨在一旁哈哈大笑。 习彦烈心里发毛,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横撇南鸢一眼,指不定她们俩联手算计他们夫妻俩什么呢。 习彦烈不愿意在这边过夜,载着阿姨和娄沁回家。 他们离开的时候关阿姨都还没走,习彦烈心里越发不踏实,不乐意给娄沁多和关阿姨接触的机会。 阿姨在后面偷笑,心里对南鸢暗暗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瞧习彦烈紧张娄沁那样就知道了。 南鸢苦口婆心说那么多,还不敌给他点紧张感来的效果好! 让他自己换位思考下,重新正视和容浅的关系。 68 你和习彦烈在一起快乐吗? 媳妇儿和朋友,自己选。 …… 娄沁最近身边挺安静,一直时不时出现在眼前的娄鸣好几个礼拜都没见着人。 周末娄沁回家,问娄妈,娄妈说好事将近,和念溪腻歪着,不在c城。 娄沁正寻思着,她哥的生活轨迹终于步入正轨的时候,当天夜里娄鸣就给她打了长途回来。 电话里,娄沁看不到娄鸣的脸,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娄鸣深深的落寞。 “你在哪呢?这么安静。”娄沁也不敢问他别的。 娄鸣看看四周的海景,答非所问,“沁沁,你和习彦烈在一起快乐吗?” 娄沁突然意识到,娄鸣遇到了感情问题,“嗯。妈说你和念溪一起出去的,她人呢?” 娄鸣换了个姿势趴在**上,“在我旁边睡觉呢。” 他的旁边,除了被子什么都没有。 娄沁淡淡‘嗯’了声,更担心娄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娄鸣想了很久,“不知道。” 娄沁突然很想哭。娄鸣在她的眼里,从来都是高大的,可以给她安全感的,全世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她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娄鸣。虽然他的行事作风很诡异,常人接受不了,但是他是对娄沁最好的人,是她最亲的人。 别人都说他超级**妹控,只有身在其中的娄沁知道其中滋味。 她一点都不讨厌娄鸣。 接了娄鸣那通电话之后,娄沁心里总不安稳,实在放心不下,瞒着家里人,请了假,去了娄鸣所在的城市。 娄爸娄妈他们还沉浸在为娄鸣和念溪张罗喜事的喜悦中,娄沁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没敢对他们说,只说是单位安排她出差。 她离开家的时候,习彦烈不在家,打他电话,也关机,娄沁想到他最近一直在忙海外收购的事情,想着他大概在飞机上奔波中,便给他发了短消息,自己开了车,朝娄鸣那儿赶。 距离娄鸣越近,娄沁越不安。明明感觉他就在眼前,马上就可以找到他,但是却总是慢一步。 她所到之处,总会被告知,他们刚刚离开。 连夜没有休息睡觉,娄沁终于赶到了下一站落脚点,也是娄鸣要到的地方。 眼看就要见到娄鸣,娄沁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给远在南方的裘欢打了电话过去,“如果明天中午我没有 你的话,你帮我报警。” 裘欢在睡梦中被特定的手机铃声吵醒,娄沁一句话,令她睡意全无,“你在什么地方?” 娄沁掂量着,跟裘欢说,“你暂时替我保密,前几天娄鸣跟我打电话,情绪很低落,我不放心他,过来找他,现在在罗骷之城。” 罗骷之城,有地狱魔都之称。 裘欢从**上坐了起来,“你等等,我几个当地的朋友和你一起,你不要轻举妄动。” 罗骷之城是个令人很不舒服的地方,这里的犯罪率,高居不下,却没什么人敢过来查。数****鸡奸案最为猖狂,分尸案入室抢劫案各类大小案件层出不穷,家常便饭一样的存在着。 娄沁想不通娄鸣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她听了裘欢的话,人生地不熟,她冒然行事只会增加困难度。 她不敢给娄鸣打电话,要不然娄鸣肯定会发疯。 两分钟的等待,令娄沁如坐针毡。她锁好车门,关掉所有灯光,不让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令人作呕。 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响着回音,娄沁被吓的手在颤抖,裘欢在电话里交代着她一些事情,“你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代替你转达。” 其他注意事项,娄沁也是打小就接触的,她懂得。裘欢没再说别的,说,跟她朋友说了她所在的位置,他们五分钟后就到。 娄沁侧躺在座椅上,不敢让路过的人看见自己。 毕竟是是非之地,秒秒钟都有意外发生,她不敢抱侥幸心理,保证不安全事件不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裘欢不停的跟她说着话,她知道,娄沁在害怕。 陌生的环境里,裘欢都想象不到,娄沁是有多大的勇气跑到了罗骷之城。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蠢。 ‘扣扣’ 身旁车窗被敲响,娄沁提高了警惕,屏住呼吸,尽力往外面人看不到她的位置藏。她该庆幸,停车的时候,她将车子停在了角落里,因为没有灯光,太暗,外面的人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静,裘欢清晰的可以听见从娄沁电话里传过去的响动声,她一颗心高悬,紧张的隔着手机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引起恶人的注意。 娄沁开过去的是辆高端越野,安全性能顶级配置。车身高,外面的人个头矮,他完全看不到车里的 娄沁。他又是一个人,敲敲车窗没见里面有动静,便哼着歌,摇摇晃晃离开。 娄沁一颗心,早已经紧张到麻木。 强迫着让自己坚强不哭,娄沁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若是这个时候软弱,谁去找娄鸣? 这么不安全的地方,娄鸣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着急又恐惧。 “裘欢,你说娄鸣来这里做什么?”娄沁突然低声开口。她无比祈盼裘欢的朋友快点过来,和她一起去找娄鸣。 知道她现在安全了,裘欢酸着鼻子,“你不是一直很冷静的吗?为什么这次要一个人行动?” 如果娄沁不给她打这通电话呢? 也是关心则乱了,娄沁刚开始怎么都没有想到,娄鸣会来这么一个犯罪之城啊。她想着,和念溪一起,他们会去些山山水水适合游玩的地方,岂料,摸到了这里。 娄沁无力苦笑,“你离我太远,要不然我肯定喊上你和我一起。” 裘欢哄着娄沁,扬高了音调,“说不定娄鸣是去探险什么的,你别瞎担心!” 娄沁嘴角牵了牵,隔着电话裘欢看不见,索性,连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裘欢看着时间,她朋友还有一分钟就可以赶过去。 “说说你的新婚……” “开门!” 一道凶恶的男音高过电话里裘欢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紧接着几束灯光照在娄沁的脸上,车窗外,娄沁的视线范围内,三个男人盯着她。 69 我丈夫 裘欢本来想跟娄沁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听见声音,立马闭上了嘴,竖起了耳朵听着电话里的动静(强势总裁的**妻365式69章)。 ‘乓乓’ 什么东西砸在车门上的声音,窗外为首的男人脸色难看,牢牢盯着车里的娄沁,“下车,快点!” 娄沁指尖泛白,把身体往车下面缩了缩。 外面给车里打灯光的人移动着光源,阴阳怪气的笑着,传到娄沁的耳朵里,如蚁蚀骨。 裘欢听着电话里‘噼噼啪啪’的声音,心肝儿在颤,她够不到娄沁,她帮不了她。 心里无比虔诚期盼着她的朋友可以快点出现在娄沁眼前,边想着说些什么,来让娄沁不去听外面的响动。 娄沁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她还害怕裘欢担心,外面那些人击打车身的力道越来越凶狠,甚至她听见声音突然停止,有人说了句‘拿工具来’。 电锯般刺耳的声音尖锐响起,娄沁捂住了耳朵,想要挂断电话,不想让裘欢听见担心。 “娄沁……” 千钧一发之际,娄沁就要划下挂机键,裘欢喊了声,“娄沁,我跟你讲讲我的事吧。” 娄沁的眼泪滴落在膝盖上,她窝成一小团,蹲在驾驶座旁边。 设身处地,她没有凭空莫名的勇气让自己不害怕。 “嗯。” 娄沁一手捂住耳朵拒绝外面的刺耳噪音,一手将电话牢牢摁在耳边。 裘欢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娄沁掉眼泪,“白宝贝不是白杨的,白杨只是白宝贝名义上的爸爸。” 娄沁仿佛生无可恋,语气平淡,“阎光耀呢?” 堂堂c城副市长,为了裘欢,甘愿染指云达国际和年柏辰的婚事还有年柏辰的公司。结果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各种艰难,娄沁心知肚明。 普通朋友关系,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吱……’ 哐当! 冷风吹进衣服里,娄沁的头发随风摆动。 没有了车门的阻隔,娄沁拿着电话,看见面前站着六个男人。 电话里,裘欢想了想,“阎光耀是……” “下来吧你!” 一手拿着电锯的人单手拉住娄沁的手腕,将她从车上狠狠拽下。 旁边有人将娄沁从上到下打量了遍,“哟,咱这回可是捡到宝了。” “此等货色,哪里是用标致可以形容的?” 拉娄沁下车的人松手,捏着她下巴左右查看,出口的话,是对旁边的同伴说的,“能个好价钱。” 旁边有人从娄沁手里夺过她手机,看了眼正在通话中,低咒了句,将娄沁电话挂断,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这车也不错。” 有人一直在注意娄沁的车,抬腿踹了脚轮胎,绕着车在走,“你们看,还真不是本地妞。” 那走到车尾的人灯光打到车牌照上,“c城的。” 其中一人皱了下眉头,寻思着,最近怎么老是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主儿? 手里拿着电锯的黄毛走开娄沁几步,仔细看了下娄沁的脸。电锯扔到旁边人手里,他拍了拍手,围着娄沁转圈。 拿了娄沁电话的人兜里响起铃声,他掏出来骂骂咧咧刚要挂断,手里的电话被黄毛抢走。他看了眼来电,把手机举到了娄沁眼前,“什么关系。” 习彦烈? 娄沁说,“我丈夫。” 黄毛挠了挠头,像在做一个很苦难的决定,原地转了两圈,“你是娄家的人?” 这世道,运气好的话,碰上个不是宿敌的坏人,刚好他还认识你,说不定可以保命。但是运气不好,刚好碰上了宿敌呢? 娄沁想从他的眼色中看出他对娄家人对习彦烈的态度。 他看到‘习彦烈’三个字就知道了她是娄家人,看来,他是认识习彦烈的。 “贱货哑巴啦!” 旁边一个男人冲到娄沁面前,眨眼工夫,一句话出口,一巴掌甩在了娄沁的脸上,一个脚印留在了娄沁的肚子上。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谓是快、准、狠。 黄毛的眉头皱的更紧,可他没阻止打了娄沁的人。 “我大哥在问你话,难不成还是个聋子?” 那人扯着娄沁的头发,将娄沁硬生生拉到了黄毛眼前。 黄毛后退一步,那人再把娄沁往他面前拉扯。 “真他妈欠……”那人作势抬手要抽娄沁,一道凶神恶煞的怒吼冲击着他的耳膜。 “干什么?!” 呼呼啦啦跑过来几个人,娄沁看见他们,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和眼前的黄毛他们截然不同的风格,这些人身上有一股正气。 “娄小姐。” 一人上前,慌忙扶住站不稳即将摔倒在地的娄沁。 黄毛更加确定,眼前被他们找到的女人,就是娄沁。 平时他们这些人就是随便收罗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女,谁知道会碰上个大人物。 娄沁指着黄毛手里自己的电话,刚赶过来的人一把从黄毛手里夺过,给了娄沁。 习彦烈的来电已经不再响,娄沁忙给裘欢打电话,说她的朋友过来了,让她不要担心。 裘欢本来就低泣的声音,嚎啕大哭起来。 娄沁无奈挂了电话。 现在什么都过去了,安全了。她知道看不见她的裘欢需要发泄,如果她们俩调换位置的话,她也会那样。 不是她没有情绪,只是对她来说,很多事情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还没到她的极限。 裘欢这几位朋友在罗骷之城小有势力,除了黄毛,其他刚才嚣张的人没一个敢抬头的。 娄沁明显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刚才他们赶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了有人要对娄沁施暴,为首的男人寒着一张脸,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 “把这几个人带走。” 为首的男人将黄毛身后的人扫了一遍,立马有人上去抓人。 转头看向娄沁,他低问,“娄小姐,我们先找个地方商量下好吗?” 她这样的狼狈装扮,娄鸣看到也会担心。 在附近宾馆换了套衣裳,三分钟搞定,简单快速收拾好自己,娄沁问他们,“你们在这里见过娄鸣吗?” 刚才她换衣服的时间里,手下的人就告诉了他,娄鸣就在附近。 70 C城娄鸣 娄沁听到这个消息,迫不及待的请他们带她过去找人。 娄鸣看见娄沁肿起来的脸,顿时红了眼,“谁干的!” 同行过来,裘欢的朋友将事情缘由大概讲了一遍,娄鸣当即眼眶有水分流动,伸手轻抚着娄沁如玉的脸颊,心疼的要死。 让娄沁先睡,他和裘欢的朋友一同出了门。 娄沁被打,裘欢的朋友已经惩戒了那些人,不过没有分轻重,一视同仁。 娄鸣让他们带他过去之后,问黄毛他们那些人,“我妹的脸是谁打的。” 没一个人出来承认。 娄鸣沉着气,“很好,够义气。” 他带了自己的人过来,指着中间的人,命令,“砍手。” 手下人不敢怠慢,迅速把人拖出来,当着一屋子男人的面,血淋淋的将那人的手砍下,有人捂住那人的嘴,让他喊不出声儿。 娄鸣又问,“我妹的脸是谁打的。” 有人开始动摇,想指出罪魁祸首。 娄鸣不接受他们的迟疑,他没有时间和他们浪费,浪费他的时间就要付出代价。随便指了个瑟瑟发抖的怂包,娄鸣扬了扬手指,手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把疼昏过去的人扔在地上。 娄鸣自己就是医生,接断肢什么的,他最拿手。 不过他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外面人道的停着急救车,砍一个,往外拉一个。 他是良民,不滥杀无辜,他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我妹的脸是谁打的。” 娄鸣话音刚落,便有人指出打了娄沁的人。 说话的人和被指出的人都在瑟瑟发抖,那打了娄沁的人更是内心恐惧到极致。被殃及的人都是那样的下场,真正动手的他,怕是更不会好过! 他当即磕头求饶,“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妹妹!” 娄鸣冷冷扫他一眼,心道,别人家的妹妹难道就该被糟蹋?一群败类! 也只是扫了一眼,娄鸣没有再看他。 点了下刚才指出罪魁祸首的小喽啰,娄鸣背对着那人,“舌头剪掉。” 他最痛恨的就是不讲义气出朋友的人渣。 手下手里拿着特制剪刀朝那人走过去,没有前奏,另一名手下捏着那人下巴,用工具将那人舌头强制性拉出来。咔嚓、啪叽,行云流水, 血淋淋的半截舌头被扔在地上,立马染上了灰土。 “呜……” 那人在地面上不停翻滚,双手捂住淌血的嘴巴,痛苦万分,发出呜泱惊心的嘶吼。 对娄沁动过手的人脸色煞白,浑身血液倒流,如同坠入万年冰窟,他不敢想象,娄鸣会用什么样非人的手段折磨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立刻咬舌自尽,也不要去经受娄鸣的手段。 但是,贪生怕死的心理占据着他的胸腔,他连连磕头,希望娄鸣可以对他网开一面,“大哥,大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老人家的妹妹,我以后再也不敢啦,您就饶了我吧!从今往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这样的牛马,娄鸣不敢要。 “把他家里人抓来。” 娄鸣冷冷一声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绷紧了神经,连一同进来的裘欢的朋友都皱了眉头。 其实,他是认识娄鸣的,只是娄鸣认不出他来,娄沁也一样。 娄鸣轻笑一声,看向跪在地上不起的人,“你不是不想死吗?好啊,给你个机会。” 待到手下将那人的家人抓来,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他留下,你可以走了。” 娄鸣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到底有哪些人,反正都是那人的家人,他无所谓。 那人三岁多点的儿子被他的妻子牢牢抱在怀里,虽然他们常常拜那人所赐受到类似的待遇,但是他们娘俩还是害怕。 娄鸣闲适的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最近心神疲惫,加上刚才看到娄沁着急上火,他有些累,走到了墙根坐在简陋的沙发里。 脏破的沙发,因为坐上去的人是娄鸣,仿佛瞬间上升到了奢华高端的地位,绽放着光芒。 就是有这么一些人,不论他身处何地,不论他身穿何物,总能不自然的散发出那种渗透骨血的魅力。 娄鸣这只蛰伏的雄狮,更是个中翘首。 “当然,如果你想尝尝皮肉之苦的话,我也不介意,随君挑选。” 状似无意的开口,娄鸣就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屋里所有人的情绪却随着他的言行举止浮动着。 那人在挣扎着痛苦选择,他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已经让妻子和儿子跟着他受了很多苦,他除非不是人,才会扔下他们娘俩自己离开。 娄鸣不屑欣赏他纠结的表情,轻松的呼吸着,越是要暴怒的时 候,娄鸣就喜欢压抑着情绪,越冷静,让自己的头脑越清晰。 “至于你的同伴们,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难他们的。来,跟我说说,你是哪只手打的我妹妹的脸。” 那人原本心中对家人的保护欲一击破碎,他不敢想刚才亲眼看到的画面,更不敢去想,娄鸣会如何针对他。 “爷……爷,你放过我吧,我让他们娘儿俩留下来!” 那人迫不及待的开口,眼神急切,双腿失去知觉,想逃离,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那人的妻子狠狠闭了闭眼,眼泪横流,那人的儿子好奇地看着他的爸爸。 这孩子倒是冷静的可怕,这样恶略的环境,地上好几摊血,味道刺鼻,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却这样委曲求全,他丝毫不为所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父亲,想要看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裘欢的朋友冷冷的观察了那孩子很久。 长长喘了口气,娄鸣冷笑,“你想好了,自己走,把他们娘俩丢给我?” 那人脸颊伏在地上,贴着地面,痛苦的呜咽抽泣。 他不敢去看他妻子的脸,更不敢去看他儿子纯真的眼。 手下人适时出声,“爷,东南亚那边的老板都喜欢玩幼童,过去你说不人道,没开展这生意。” 娄鸣冷笑,沉默不语,等待着那人的回答。 那人的儿子对娄鸣刚才的话似懂非懂,歪着小脑瓜看着娄鸣。 71 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娄鸣多半的脸,虽然大概可以看清楚娄鸣的表情,但是他长这么大,没有见过那种神情,不知道那是开心还是难过。 那人的妻子不自觉抱着孩子的力度加大,同样期待着她孩子的父亲可以给这些人她想象中的答案,儿子和他,她早就选择了儿子。现在就算这人死了,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因为他带给他们娘儿俩的伤害,早已不计其数。 “爷!您让我走吧。” 那人目色坚定,抬头对上娄鸣的眼。 身体不由自主一阵瑟缩,那人豁出去的迎上娄鸣的森冷眸色,“他们娘儿俩送给爷了,爷放了我吧。” 一番苦痛挣扎过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保全他自己。 屋子里唯一的女人狠狠闭眼,当即抱着儿子跑到了娄鸣面前,跪了下来。 “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愿意接受你们所有的要求。” 娄鸣倒是没有料到这女人这么有骨气,看了她眼,转开了视线。 她的眼中,是对孩子浓烈的保护**。 娄鸣摩挲着裤兜里的指环,低头眼神空洞盯着自己的大腿。 “老规矩。” 冷冷轻轻三个字,娄鸣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他身边手下人立刻迈着长腿,将出了自己妻儿的渣男拖了出去。 “爷!爷!爷!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娄鸣心里一片死寂。 这就是人性。 人心冷暖看得越清楚,他就要对娄沁越好。这个世界很多角落里太过肮脏,他不要娄沁被这些东西污染,他要娄沁保持着那份美好。 “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吧。” 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明明她的身材不是特别高大,却此时此刻,成了孩子的避风港。 孩子浑然不知危险地看着娄鸣,他总看不明白,娄鸣的表情到底的喜还是悲。 娄鸣低垂眼帘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他的家人受到威胁,他也一定会舍弃自己,护他们周全。但是他不会让这样的‘如果’发生。如果他不在了,谁来护他们? 对,他不能软弱。 狠狠捏了下裤兜里外人看不见的指尖指环,娄鸣对这些日子以来不能下的决定下了狠心。 裘欢的朋友担心娄鸣会迁怒到这对母子,上前正要阻止,娄鸣笑着说了话。 “你不想替你丈夫求情?” 女人冷着眼,“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 娄鸣微微转头,看着小男孩儿,“你喜欢你爸爸吗?” 娄鸣这才注意到,这孩子丝毫不惊恐,瞪着大眼睛在看着他。 男孩儿从妈妈的怀里下地,因为母亲是跪着的,他很轻松逃离。 从来都是习惯性的动作,那女人忘记了去束缚着孩子。伸手要去拽孩子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跑到了娄鸣面前。 他不认生的手臂搁在娄鸣结实的腿上,他先回答娄鸣的问题,“我不喜欢爸爸,因为他也不喜欢我。” 娄鸣沉默,他挺意外这孩子的举动。 男孩儿又张嘴,问出自己好奇了很久的话,“你开心还是不开心啊?为什么看着高兴又难过。” 娄鸣盯着男孩儿炯炯有神的大眼。 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双眼紧紧盯着孩子,生怕娄鸣一个心情不好,把他的儿子弄死。 娄鸣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头看看妈妈。 妈妈对他点头,他才说,“我叫墨阳。” 他原来的名字不是墨阳,他和大部分孩子一样,跟父姓,但是后来,妈妈给他改了名字。 平时也会有人经常问起他的名字,只不过每当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就会遭受到各种不愉快不开心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不再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得到了妈妈的应允,他开开心心告诉着问自己名字的娄鸣。 娄鸣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为难他们母子。 伸手将小家伙抱起来,同时娄鸣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女人惊恐地朝娄鸣扑过去,双眼腥红,手下将她凌空架住,令她不得前行。 “我的孩子……” 撕心裂肺的嘶喊,女人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墨阳对妈妈还是有感情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妈妈而已。听见女人的喊叫,小家伙回头,一脸不解,那些叔叔们为什么不让妈妈和他一起? “给她找个工作。”娄鸣抱着墨阳回头看着女人道。 “是。” 手下恭敬低头,等到娄 鸣出去的时候,他才对女人解释,“你儿子不会有危险。” 外面的走廊上,小墨阳兴奋的稳稳坐在娄鸣结实的手臂上被他英雄气概地抱着。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与人亲近过!他的妈妈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瞬间感觉,娄鸣好厉害!激动又满足着,眼睛、嘴角,无不在表达着他的喜悦欢心。 …… 娄鸣对裘欢的朋友道了谢,带着娄沁和他们一同吃了饭,算是结交了他们这帮人。 和娄鸣他们分开之后,裘欢的朋友眼底黯沉,看着他们的背影。 从带着墨阳离开,吃饭,到现在夜里十一点多,该睡觉的时候,娄鸣始终带着墨阳。 墨阳身上的灵气,娄鸣很喜欢。 他觉得,这小家伙可以让娄沁开心。 孩子总是依恋妈妈的,尤其深夜。墨阳在娄沁这里玩儿的很开心,只是困意来袭,有些扛不住,打着哈欠的喊‘妈妈’。 娄鸣已经让人安排了一份工作给孩子的母亲,也安排了她睡觉的地方。和他们原本的条件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 墨阳被送回了妈妈身边,小家伙这**梦里都在笑着。 房间里安静下来,娄沁问娄鸣,“念溪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见人? 娄鸣挠头,他从来不擅长欺骗娄沁,尤其是当着她的面。 他躲闪的态度令娄沁怀疑,“你不会是把念溪给丢了吧?”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娄鸣忙摆手,哪里还有几个小时之前的杀伐决断,“不是不是不是,她好的很。” 娄沁想到那天电话里听到娄鸣的声音,“你们俩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72 如此销魂 娄鸣假意转身,逃避着娄沁的问题,“很晚了,快睡,女人要懂得睡美容觉。” 娄沁更加不肯放娄鸣走。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娄鸣不会那样受伤,“念溪人在哪里?” 娄鸣突然泄气,他从没有试过在娄沁面前撒谎。 她牢牢地盯着他,关心着他,他满心感动,猛地想到她不远千里的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找他,娄鸣走近抱住了娄沁,“以后不能再这么傻。” 娄沁老老实实‘嗯’声,听见娄鸣又说,“以后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能把自己陷在危险中。” 娄沁又‘嗯’,娄鸣像是感知到自己的未来,“就算看着我死,你也不要来救我。” 娄沁诧异,推开他眼神凝重。 不用张嘴说话,娄鸣就能看懂娄沁眼里的意思,他轻笑,“我就是打个比方。”娄沁不喜欢这样的比方,皱着眉头,娄鸣认真的说,“你记住我说的话。” 将娄沁快速安置好,娄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底是让娄鸣逃过了她的问题。 最近奔波下来,终于见到了娄鸣,心里踏实了,见他安好,娄沁很快进入了梦想,这些天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临睡觉前,娄沁给习彦烈回了个电话,没对他说实话让他担心,娄沁说,工作接近尾声,过两天就回去。 另一个房间里的娄鸣拨通了念溪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起。 “喂,你好。”是个男人的声音。 娄鸣头疼,“让念溪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看了眼院子里,“恐怕你要稍等一下了,她在忙。” 娄鸣心口疼,黑着脸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去浴室冲澡。 他冲澡出来头发都干了,念溪都没有给他回复电话。 扯下浴巾换上外出衣服,娄鸣拿着车钥匙出门。 汽车停在念溪眼前的时候,她欢快朝娄鸣跑了过去,替他打开大门。 夜,太静,门外稍微有点响动就能听到。老远听见熟悉的汽车声,念溪就兴奋了起来,看到车灯真真照进来,看见下车的人真的是娄鸣,念溪尖叫着,朝他扑过去。 娄鸣看着她的样子,头发散乱,双手摊着,仔细看的话,黑不溜秋,小脸蛋上还有细汗。 “ 你在干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玩儿? 他车开过来就看见她站在门口,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念溪毛茸茸的大眼睛闪着光芒,“祖宗说了,我要是把院子里的杂草落叶都清理干净,他今天晚上就给我讲故事!” 娄鸣心里叹气,小女人在爱情面前,总是这样弱智。 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福利’,就能换取她一个千金小姐的廉价劳动力。 并且他还不一定实现他的承诺。 “干几个小时了?” 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她还在做,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大。那男人是想要她知难而退,主动放弃。 “呀!天都黑了啊?”像是刚发现这个问题,娄鸣懒得埋汰她。 她的脸蛋儿早就成了小花猫,抬手抹了下鼻涕,夜里温度有点低。 娄鸣看着眼前的傻丫头,哭笑不得。 念溪大概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她应该更加不知道,她从她爷爷手里接过的,是个要如何完成的任务。 成天‘叔叔’长‘叔叔’短,渐渐把他当成了她的监护人。 几个星期以前,念溪突然对她说,自己恋爱了! 娄鸣以为她又脑抽,没搭理她。 后来他才发现,这小家伙真的变了,变得因为一个人极度敏感,变得做什么都很有干劲,却全是因为那个人。 他忘不了她穿着睡衣跑到他的**上可怜兮兮地跪坐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说着心里那点小心思。她说,她相信一见钟情!她热恋了,神采奕奕。 那个人就是祖宗。 这人是英国国籍的中英混血,有着标准的混血儿面孔,极致、**。念溪像许多小姑娘一样,被他深深吸引。 他是个影视明星,来中国发展,刚展露头角,便被大批影迷追捧,其中花痴女影迷最甚。 祖宗有正儿八经的名字,不过大家都习惯称呼他‘祖宗’,念溪总在他耳边念叨这两个字,娄鸣索性就把祖宗当成了他的名字。 明明就是单恋! 听说他要到罗骷之城拍戏,念溪立马央求着娄鸣,一路跟到了这里。 终究是和普通的追星族不一样,连祖宗的经纪公司都要看娄鸣的脸色巴结讨好着念溪,他们怎么可能不利用念溪,让祖宗璀璨星途! 一来二去,念溪说想要和‘恋人’同住,便成了现在这样的光景。 娄鸣伸手揪下她头发上的叶子,说话声音不敢高的温柔开口,“娄沁来了,你要不要回去。” “咦?” 念溪为难扭头看着快要完成的‘工程’,低低咕哝着,“我还要听故事……” 娄鸣想对她发火,可想了下后果,耐着性子的哄着,“回去我跟你讲两个。” “谁要听你讲?”念溪很不给面子的嫌弃他,毫不遮掩,“叔叔你也不看你适合不适合装嫩!” 娄鸣想抽她屁股,强牵着嘴角,“听话,娄沁特意过来找你玩儿的。” 他不能让家里看出来他没和念溪在一起。 玩儿够了,厌烦了,她会收心。 人虽然是跟走了,心却还留在这里。车都开远了,念溪还在扒着车窗看她自己的劳动成果,心心念念在惦记着她的‘故事’。 娄鸣不想打击她,她一个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时候,那男人在干嘛?蒙头大睡?还是在干别的?她离开他都没出来下。 当她小孩子过家家,时间到了,就会散开,各回各家。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念溪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百灵鸟般的叽叽喳喳。 娄沁来看了她两次,娄鸣第三次站在**前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却脸上精彩。 “怎么了?”娄鸣无奈笑问,这刚睁开眼睛就一副谁惹到她的模样,让他很不解。 念溪生着气,吼他,“娄叔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我了?我为什么浑身疼痛酸胀!哪儿哪儿都不能动弹?!” 73 你这个禽兽! 她看过可多言情名著了!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小言里都在告诉单纯的姑娘们,被霸道狂野温柔有爱的总裁大人滚了**单之后,姑娘们的身体就会如同被车轱辘碾压过一般,如此**! 娄鸣一时没有明白她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只有在有求于他,或者真正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称呼自己‘娄叔叔’。 娄鸣不说话,不回答,念溪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你这个**!亏我这么信任你!” 他们俩没少在一张**上睡过,但是,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没有深入。他们之间的距离,纯洁的连亲亲都没有过。 娄鸣顿时明白她什么意思,哼笑横她一眼,“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在别人家力的劳动,就为了换取一个破烂故事。”到最后还没听到。 念溪猛地一惊,立马变了脸,娇羞爬到了娄鸣身边,“哎哟,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人家逗你玩儿呢!”敢情是因为昨天猛地劳动,干狠了给累着啦。 娄鸣呵呵,“快起,该吃午饭啦!” 念溪一向是积极向上的阳光元气少女,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打她有记忆起,就没发生过这种事儿! 她力不从心呐!是真起不来。 躺在**上,嘤嘤嘤假装哭泣。 知道念溪醒过来了,还没法儿下**,娄沁给她端了饭菜上来,和她聊了会儿天,决定下午就回去。 幸亏念溪不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倒不是她有意避开,而是和娄沁聊天儿,她潜意识的知道,娄沁大概不会喜欢追星这档子事儿,才没跟她说起祖宗。 “干嘛要这么着急走啊?!”念溪这才刚看到娄沁。 娄沁接过她吃光的蛋羹,递给她小碗儿水滑肉,“同事打电话过来说要出差一趟。” “你也去?”念溪嘴巴里嚼巴着嫩嫩味美的肉片。 瞧瞧,瞧瞧,这有丁点豪门千金的样子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街边拯救的流浪汉呢! 除了娄沁,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这样看待此时此刻的念溪。但是在娄沁眼里,念溪简单,纯真,和娄鸣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是一对儿。 她打心眼儿里喜欢这样不做作不假的念溪,希望她能和娄鸣在一起,渴望叫她一声小嫂子。 念溪想多陪陪娄沁的,但是她行动不便,腿都打不了弯,给她急得疼得直掉眼泪。 “这就是 平时不锻炼的结果。”娄鸣给她捏着腿肚子,边毫不留情的数落她。 念溪还有意见,“你有本事你也去那么干!肯定还没我厉害,肯定早成了木乃伊了你。” 娄鸣冷哼了声,“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起智商欠费?”念溪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说什么呢你,你才智商欠费!” 娄鸣撇过头不看她,眼疼,“我又不傻,不会雇几个人干活?” 念溪立马开始很严肃的说他,“你这态度很不对知道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你怎么可以这样敷衍对你重要的人?!” 娄鸣看她眼,没再吭一声。 重要的人。 她说,那是她重要的人。 那小子死定了。 …… 娄鸣说他们还要待几天,派了人和娄沁一起回c城。 至于念溪这小东西,他需要慢慢教育。 娄沁回到c城没十分钟,殷受礼的电话打到了她手机上。 娄沁接起电话恭恭敬敬喊了声,“老师。” 殷受礼问娄沁,“回来了没有?!” 娄沁听出殷受礼话中的急切与激动,“回来了,刚到。” 殷受礼边收拾着东西,“你快点过来,蛇城有重大发现。” 什么事情能让考古的人激动、兴奋,非古文物莫属,娄沁说了声‘我五分钟后到’,收了电话。 看了眼就在千米外的家,娄沁打转方向盘,朝单位开去。 和同事们碰头,背上行装,大致了解下情况,娄沁奔上了去蛇城的路。小助理如影随形的跟她解释着细节。 一群盗墓的发现了那地方,挖出东西之后,他们不识货,找人鉴定,谁知道鉴定的主儿是和殷受礼有着八拜之交的师兄弟。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考古这条孤独寂寞难熬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那主儿立马通知了殷受礼,说是他初步鉴定,手上的物件该是属于辽代契丹的东西,墓主人的身份应该不低,显赫到什么程度,他就猜不到了。 殷受礼热血沸腾的一路不知道问了多少次‘还要多久?’‘到了没有。’ 殷受礼让他师兄一边拿着物证报警,一边先斩后奏的让上面下批文准许。 到底是老考古人,很快拿到了‘通行证’。当地警察配合着,当即给那些盗墓的来了个措手不及,抓个正着, 追回了十几件已经被他们出土的古物。 殷受礼看着一件件物件,给心疼的。 兴奋之余,让手底下学徒们仔仔细细的收拾起来,继续干活。 娄沁从来不会小看盗墓人,没真本事的人,他就不会干这勾当。 古代人的智慧,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如果不是现在科技太发达,不一定比古代人过活的更精彩。 “我可以和他们说几句话吗?” 娄沁走到警察羁押的几名盗墓者面前,警察们已经用将盗墓人反扣,他们对人造不成威胁,点了头。 娄沁问为首的,“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墓穴的。” 那人仔细盯着娄沁。 他们干这事,被抓被举报不是一次两次,行走在刀沿儿上的日子,赚比常人多的钱,当然就要付出比常人多无数倍的代价。这还是头一次不被警察问话,而是被‘同行’问话。 姑且算同行,只是他们是合法的,他们是不合法的而已。 考古的艰辛,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 他有两个搭档死在墓穴里。 娄沁见他不答话,微微皱眉。以为没有办法沟通准备离开时,那人张了嘴。 “如果我说是老祖宗给托梦了你信吗?” 娄沁回过半个身体看那人一眼,临走的时候说,“我信。” 没再继续和人说下去的**,娄沁抬脚朝墓穴口走去。同事已经将附近封锁,警察帮他们拉起了警戒线竖起了警示牌。 74 学姐,那个顾谨则又打电话了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娄沁随着殷受礼,进了里面。 至于了解盗墓人的情况,还是交给专业的警察吧。 …… 娄鸣在娄沁回c城不到两个小时,就给顾谨则打了电话,让他照顾着点。 顾谨则打电话,是小助理接的,顾谨则问小助理娄沁什么时候出来,小助理说了个大概时间,顾谨则收了电话。 小助理给郁闷的,他好像又忘了问这人找学姐干嘛。 他现在可是知道学姐的老公叫习彦烈的! 傍晚从墓穴里出来,小助理说了都谁谁谁来过电话,最后特意侧重说了,“学姐,习彦烈没有打电话,但是那个顾谨则又打电话了,问我你什么时候出来,我……我不小心给忘记了上次的教训,顺嘴就给他说了。” 娄沁稍微愣了下,看着低头认错的小助理,“呵呵,没事,他是我哥。” 小助理瞬间眼里有了光芒,“真的!” 娄沁都要被小助理给逗笑了,“如假包换的。” 小助理琢磨着,不对啊!自从因为不了解学姐的生活圈子,让他犯错之后,他很用心的了解了下娄沁的背景。 知道她是娄氏财团的千金倒没什么吃惊的,学姐就该生在那样的家庭里,还有那个所谓的妹控大哥,小助理更没觉得有什么**,他要是有个这样优秀知书达理的妹妹,他也这么惯着**着。 省的被男人轻易骗走。 就学姐那样的大哥都没能阻止学姐嫁人,这要不阻止还得了? “不对啊学姐,你大哥不是叫娄鸣吗?” 小助理呆萌的疑惑不解皱眉头,娄沁扭头看他,“你连娄鸣都知道?” 以前这小家伙的脑子里可是除了古物件儿,没剩别的了。连平时跟家里打电话都老实巴交的跟个小学生似的招人待见。 小助理难为情,挠头,红着脸,“我,我特意打听了。” 娄沁很欣慰小助理能做出如此举动,“嗯,顾谨则和我大哥一样,他们俩是哥们儿。” 小助理眯着眼睛恍然大悟,“这样啊!” 乐呵呵和其他同事一起忙活去了。 手头没事,娄沁给顾谨则回电话,“有事?” 顾谨则看了眼手表,“不是说晚上才有时间?” 娄沁视线随着小助理移动,“临时休息 。” 顾谨则问她,“又去外地了?” 娄沁‘嗯’声,顾谨则好奇,“成天这么东奔西跑,你不嫌烦?” 娄沁从来没这感觉,“不烦。”反而让她冷静,脑子时刻清醒,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顾谨则没理会她的回答,“不行换个工作吧,想玩儿文物的话,给你开个相关的公司,想上班就去上班,不想上班就出去散心,不用受任何人约束。” 娄沁换了个手拿电话,“我喜欢这份工作。” 顾谨则知道说不动她,“有没有什么缺的,我给你送过去。” 娄沁想了下,“单位什么都给配有,你就别替**心了,赶紧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实在不想相亲的话,你倒是给自己找个合适的。” 顾谨则看着进办公室的鱼柯,鱼柯给他示意要见面的客户已经到了,“行,等你回来就给你介绍个嫂子。” 娄沁笑出了声,“说的好像你有好几个任你挑选一样。” 顾谨则懒得说她,“你就等着看不就行了。” 想见嫂子还不容易?勾勾手,每天换着来。 收起电话,顾谨则闭着眼睛,心里给自己下了个决定。 ——娄鸣什么时候结婚,他什么时候再找女人。 …… 习彦烈还是不习惯主动给娄沁打电话,只有在需要她的时候,他才能想到。 “老婆,你记得我那件深蓝色的钱夹放到哪里了吗?” 娄沁脑子里立马蹦出了确切位置,“和你的领带放在一个柜子里,在中间第三层抽屉里的第五行第二个。” 习彦烈对着电话亲了口,很快拿出了钱夹,递给了身后的容浅,“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我想死你了。” 娄沁说,“大概一个月左右。” “那么久啊?”习彦烈有点接受不了。 娄沁没跟他解释那么多,淡淡‘嗯’了声,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在外应酬的时候少喝酒,开夜车注意安全。” 习彦烈和容浅边往外走着,习彦烈眯着眼睛对娄沁低沉着嗓音,“老婆对我真好,我记住啦。” 娄沁在那边红着脸,挂上了电话。 她每天每天都有想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他们的家里,习彦烈刚挂上电话,旁边容浅就娇嗔着说 了话,“真肉麻。” 习彦烈没看她,还沉浸在和娄沁通电话的幸福里,“老婆就该哄着,等你有了老公,你老公也这么对你。” 容浅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有个客户给过习彦烈一张名片,他记得放在这钱夹里,容浅找他要电话,他来给她拿。 他们俩一起出了门,容浅陪着习彦烈去约好的地方见客户。 见过客户之后,客户邀请他们一起上**玩儿,生意场上惯有的事儿,习彦烈便和几个生意伙伴一起玩儿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散的时候,有人喝高,打趣习彦烈,看着容浅,“习总艳福不浅,真让人羡慕,家里如玉**,家外贴心小棉袄,我要是什么时候能做到习总这样,立马就去死也乐意。” 习彦烈急了,“你可别给我抹黑,这是我朋友,我媳妇儿要是听见打死你。” 说话的人,“……” 听见习彦烈话的人,“……” 容浅扯起烈焰红唇笑笑,看着说话的人,“你可要小心点哦。” 不止是说话的人,就连看在眼里的人都…… “你俩就别装了,我们又不会说出去。”这眼前一对儿一对儿的,傻子才带原配! 习彦烈冷了脸,“再说我可生气了。” 大家都知道习彦烈娶了娄氏财团的二千金,那娄沁有个奇葩的**妹控大哥,恍然大悟般,有人开始阴阳怪气的扯着长音发出‘哦’的声音。 习彦烈喝了酒,没太注意到他们的含义,冲他们摆手,离开。 容浅对众人微微浅笑,“先走一步,告辞。” 75 江汝飞你是不是对娄沁居心不良啊? 立马追上习彦烈,挽住了他手臂。 “看,就是吧!” “没错,这样的**才招人待见。” “多懂事。” 身后的众位望着习彦烈和容浅渐行渐远的背影,交流心得。 “学着点!”其中一个捏着身边女人的下巴,眯眼轻声。 走出**,习彦烈和容浅没有注意到,有个身影一直在跟着他们。 习彦烈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沈坏仔细看了眼。 “是习彦烈呀!” 这样的公众人物,不会看错。 上次撞了娄沁的车,他当时还把娄沁当成了被人**的小三,后来才猛地想到,娄沁呀!娄氏财团神秘的二千金呐! 嫁给了习彦烈那个娄沁呐!知道以后,他还雀跃的跟人说,他和名人近距离接触了。 沈坏在**里打工,刚巧看到了习彦烈。 本来他没想干嘛,就想近距离看眼。谁知道,就看到了这么个女人。 沈坏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死皮赖脸的管娄沁要电话,要不然,他现在立刻马上给娄沁拍张照片发过去给她看。 果然是总裁多渣男!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再想想,拍拍胸口,还好他没有电话,要不然,这不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吗?万一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可是看着又不像简单的关系!都挽着手了! 沈坏一颗心纠结着,这可怎么办?娄沁那么好的一个人。 …… 习彦烈刚从副总办公室出来,刚好中午下班时间到。 员工们稀稀拉拉的走人,有人却和大家不同,从外往里在走。 不友好地踢开习彦烈的办公室玻璃门,江汝飞黑着一张脸,开门见山,“你以后能不能和容浅保持距离?” 习彦烈是越来越不待见江汝飞,“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成天跟个姑娘似的八卦又玻璃心,不就是一起见客户吃几顿饭吗?” 江汝飞当即就恼了! “怎么你脑子秀逗了是吧?” 习彦烈也没了好语气,“你会不会好好说人话?” 江汝飞踹了脚习彦烈办公室昂贵的茶几,“你他妈非要等到娄沁知道的时候才明白是不是?!” “娄沁知道什么?娄沁知道怎么 啦?”习彦烈就想不明白,他自己媳妇儿一句话没说,旁人一个个跳出来吼什么吼? “江汝飞你是不是对娄沁居心**啊?”要不然他干嘛每次都因为这个跟他吵? 江汝飞红了眼,“算我瞎。” 习彦烈就奇怪了,“嘿,你还不是真被我说中了吧?” 江汝飞一口气血憋在胸口,他自己感觉到嘴巴里的腥味了。 习彦烈越想心里越不痛快,“我可告诉你江汝飞,我什么都能跟你分享,但是老婆不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汝飞哼笑,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对习彦烈说,“你还是和容浅保持距离吧,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成天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 习彦烈奇怪看着江汝飞,“喂,你想太多了吧?我现在除了生意上的事,其他时间和她没什么。” 江汝飞冷笑,“你离开她能死?还是你离了她生意就不做了?” 江汝飞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习彦烈犹豫,“容浅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狠了,你这么说她?” 江汝飞都笑出了眼泪,“呵,行。”转头一脸严肃,沉着脸,“这么说吧……”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看上容浅了,非她不可,从今天起,我不想看见她和你有任何关系,你能成全我吗。” 习彦烈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江汝飞的要求,“你什么时候看上的,我怎么不知道?”成天看容浅的眼神,都恨不得咬死她,那是看上的表现? 恕他孤陋寡闻知识少。 “你不是有个小**吗?”天天媳妇儿媳妇儿的嘴上挂着,虽然他没带给大家看过。 江汝飞撇过脸,没让习彦烈看清他的样子,“腻了。” 习彦烈心道,哦,你上一个腻了立马就甩,“容浅搞到手,是不是玩儿腻了也会被一脚踹开?!” 江汝飞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几个深呼吸,在习彦烈要走到他眼前面对面和他讨论这个严肃问题的时候,他掉过头看习彦烈,“还说你没问题,我说我看上她了,你操什么心?往后我们发展是好是坏,是我们俩的事情,不关你事。” 习彦烈越发不懂江汝飞,“你什么意思?”从江汝飞最近一而再再而三不待见容浅的态度上看,习彦烈冷笑,“阿飞,你不会是……”迟疑不敢肯定,“真看上娄沁,想替她出头吧?” 江汝飞都无力赔笑了,“我就看上 容浅了,说吧,你能不能往后和她断了。” 到底是自己哥们儿,习彦烈还是知道的,娄沁这种安静的性子,不是江汝飞的菜,“你要清楚,容浅可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玩儿散了,就彻底崩了。” 江汝飞从沙发上起身,“放心。”打算走人。 习彦烈怎么想怎么心里不舒服,“你等等,阿飞。” 江汝飞站住,等着他说话。 习彦烈犹豫着,深呼吸一口气,“你最近没事吧?”总感觉他怪怪的,性情大变。 江汝飞看他眼,收起空洞目光,“我能有什么事儿,走了。” …… 二十三天之后,娄沁从蛇城回来。 娄家大宅,前脚刚把车停在院子里下来,后脚有个小人儿朝她扑了过来。 “姑姑——” 娄沁瞅着士别多日的小家伙,听着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弯了眉角。 “你好啊,我的小王子。” 娄沁微微躬身,在墨阳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半蹲了下来,抱住了小家伙。 她原打算抱起来小家伙的,但是衡量了下,她觉得她抱不动,就改成了蹲下来搂住他。 好像比刚在罗骷之城见到他的时候壮实了不少。 “干什么呢!撒手!” 娄鸣怒吼的声音从墨阳身后传过来,墨阳立刻推开娄沁,立正站好,一动不动。 他咋忘记了,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叔叔在的时候要和姑姑保持距离呢? 76 萌宝出没 娄沁起身笑笑,摸摸墨阳小脑袋,乌黑发亮的头发比之前好多了,看上去更有色泽有营养,小脸也圆了不少,有了正常孩子该有的肤色。 娄鸣和念溪从罗骷之城回来的时候,把墨阳和他的母亲带了回来。他们家太久没有热闹,看到墨阳,四个老人高兴坏了,喜欢极了这小东西。 索性,娄鸣把他搁到了身边,家里有他独自的房间,有了他特有的玩具房,墨阳的母亲墨欣如今也被安排在娄家大宅工作。 对他们母子来说,简直是上帝眷顾,让他们遇见了娄鸣。 墨欣主动要求,自己住在佣人房,平时没事不见墨阳。 为了儿子更好的生活,哪怕被儿子忘记她也甘愿!更何况,和儿子在同一个家里,她常常可以看见儿子。 说是佣人房,对墨欣来说,那是天使公主的房间呐!太好了。 墨阳这个小猴子吧,争气,跟科班儿出身似的,格外会讨人欢心,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围着他团团转,喜欢的要命。 刚来的时候娄妈问小家伙多大,墨欣说,五岁多一点。娄鸣当时就惊着了,“他不是三岁左右?” 那个头,那身板,怎么看都是三岁小孩儿。 墨欣低头脸热,眼眶发红,摇头。 想想也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常常被虐待苛求,营养不灵,身心受到伤害,发育不好也是在所难免。 墨欣不在,墨阳被人抱开的时候,四位老人简单了解了下他们母子的情况,听娄鸣讲过之后,家里人对他们母子更加心疼,怜爱。 小墨阳在娄家大宅都住了好几个星期了,小家伙接受能力强,早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家里还给他安排了幼稚园,这常常让墨欣感动的偷偷躲起来哭泣。 她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实现了,他的儿子好不容易上学了。 今儿不是周末嘛?刚好赶上娄沁回来,家里吃大餐。 虽然对墨阳小王子来说,他现在天天都在吃天上美味。 到底是小孩子,看见装饰漂亮看上去就美丽好吃到让人流口水的菜,他就眼巴巴地盯着看,跟等待着开饭的小狗儿是一副样子。 娄妈妈是喜欢到了心坎儿里哟! 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管家说菜上齐了,大家都没动筷子。 所有大人的视线都盯 着小墨阳在看着。家里有个小孩子,多了很多生气。小墨阳的眼珠子盯着中间的豪华大餐,咽了口口水,他双手规规矩矩交叠放在面前,“姑姑,你快吃啊。” 对墨阳来说,娄沁今儿是打他来这里后,第一次在家里吃饭。妈妈也特意交代了,要对姑姑好,只有对姑姑好,家里人才会待见他。 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时间久了,不用人特意去教,墨阳早就跟着墨欣学会了察言观色。 “哎哟我们墨阳真乖!”娄妈的心都给墨阳说化了,伸手在墨阳的脸上捏了把。 小墨阳的眼睛还在盯着那中间刀刻出来的孔雀,再次舔了舔嘴巴。 给大家伙乐得,娄奶奶先给墨阳夹了一筷子,“快吃吧我的乖孩子。” 墨阳瞅着碗里的鲜美颜色,瞅了好半天,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了娄爷爷身边,“太爷爷你先吃。” 妈妈教他了,要尊老爱幼,家里有老人的话,第一个动筷子的,一定是老人。 墨阳多猴,他当然看出来了,家里娄爷爷最厉害! 虽然叔叔说话最管事,可是他还是听娄爷爷的。 娄爷爷夹了他捧着的小碗里的孔雀一角,“太爷爷吃了,你快坐回去吃饭吧。” 墨阳这才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陆陆续续动了筷子,墨阳学着娄***样子,给身边的娄沁往碗里夹了块平时他最最喜欢吃的肉菜,“姑姑你吃,可香了。” 娄鸣立马训他,“墨阳,往后只能吃你自己的饭菜,不准给别人夹菜。” 矫情!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不要吃别人的口水,更不能给别人吃你的口水,有公筷,又不是没有。 墨阳不懂啊!他以为姑姑不喜欢这样,赶紧去娄沁的碗里把自己放进去的肉菜夹回来。 给娄奶奶娄妈心疼的,娄爸都说话了,“他是小孩子,你吼他干什么,慢慢说。” 瞧瞧,瞧瞧这一大家子,个个都护着。 娄鸣没觉得自己训错,瞪着墨阳。 墨阳抬头看见他可怕的眼神,连忙小声对娄沁道歉,“姑姑对不起,下次我不这样了。” 这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娄沁轻柔的从墨阳筷子上抢走快掉下去的肉菜,笑着看他,“小气,刚才还说给姑姑吃,突然又不给了。” 墨阳的眼睛一亮。 娄爷爷见势,动筷子开始吃东西。娄奶奶娄爸娄妈依次动筷。 娄沁将墨阳给她的菜放到了嘴巴里,墨阳眼巴巴地看着。 娄沁侧头看他,眯着眼睛,“墨阳说的对,真好吃。”给他也夹了一块。 墨阳低头欢快的大口吃掉。 娄沁等他吃完了嘴巴里的食物,想出口的话,在脑子里想了很多种说法,最后侧过头跟他说,“墨阳,在家里我们可以随便,但是往后到外面吃饭的话,我们不给别人夹菜好吗?别人给你夹菜咱们也不要,行吗?” “为什么?”墨阳脱口问出。 娄沁等着他问,“嗯,是这样的,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要讲卫生,人的唾液都是会传染疾病的,吃到嘴巴里的东西,尤其敏感。”往后带小家伙出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巴结讨好,“别人吃过东西的筷子给你夹了菜,你却不适应的话,会拉肚子,会生病,同样的道理,你给别人夹菜的话,也有可能造成这种情况发生。” 墨阳的理解能力很好,加上娄沁说的简单,他一下子就听懂了,狂点头,“姑姑,你能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吗?” 小家伙都要哭了。 他不要姑姑生病拉肚子。 一桌子人听得,哭笑不得,娄沁看着小家伙的表情,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没关系,姑姑和墨阳是一家人,所以能接受适应。” 77 喜欢他,霸占他 “真的吗?”墨阳半信半疑。 娄鸣黑着脸,“这里有公筷,你想给人夹菜的话,可以用没有人用过的卫生公筷。” 墨阳顺着娄鸣的眼睛看过去。 娄鸣想想不对,“在家里的话算了,你姑姑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很在意。”娄沁说的永远都是对的,等下他就给娄沁夹菜。 “出了这个门,你……”犹豫了下,“你用不着给别人夹菜。” 堂堂娄鸣家的孩子,用得着给旁人夹菜?笑话!别人没长手还是怎么滴? “那别人要是给我夹菜呢?” 娄鸣嫌他问题多,脸上不耐烦,“别人给你夹菜你不会阻止啊!” 墨阳想到很多可能性,“万一别人已经给我放到碗里了呢?” 娄鸣几乎是用吼的,“整碗扔掉,不要!” 堂堂娄氏财团的孩子,怎么能吃别人夹的菜?太失水准。 这是什么观念啊? 未来法学界大名鼎鼎的墨阳大律师,资深高冷的性情,就是这么给慢慢培养起来的。 快吃完的时候,小墨阳低头好像有什么心思,不再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娄沁低低问他,“你吃饱啦?” 仔细观察的话,小孩子的情绪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墨阳悄悄看看大家,发现大家没有注意到他,他觉得娄沁不会出他,他信任娄沁,便凑到她耳边,低问,“我可以给妈妈带吃的吗?” 娄沁没回答他,墨阳又皱起了小脸,“这里还有太多东西没有吃,丢掉会浪费。” 他自己吃了好吃的,妈妈却从来没有吃过。 大家假装没有听到墨阳的话,给娄奶奶心疼的,墨阳来了之后,她都不知道掉过多少次眼泪了,欢笑和泪水伴随着,让她更加疼惜墨阳。 这是孩子的心意,也是一个男孩子往后会在意的自尊。 吃了饭,大家散去,娄沁和墨阳一起到厨房,让厨房给墨阳打包了没有人动过的饭菜。 娄沁告诉墨阳,“往后可以大大方方的提出你想说的问题,妈妈会很开心墨阳想着她的。” 墨阳心里吃了蜜似的,搂着娄沁的大腿央求她,“姑姑能和我一起去妈妈那里吗?” 妈妈总说,不要让他去找她。 这是墨欣的苦心。 孩子小,不懂事,时间久了,自然会把不常接触的人忘记。 她是这样想的。 娄沁果断答应,和墨阳一起去了佣人房。 部分佣人在午休,过去的时候,娄沁见到墨欣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衣服。 “妈妈--” 墨阳小跑着扑了过去,墨欣惊喜的扭头,瞬间又紧张起来,去捂住墨阳的嘴巴,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墨阳笑着跟着自己做了个“嘘”的动作。 “你怎么来啦?不是说过不让你来这里吗?” 娄沁这个时候走过来,刚好听见墨欣语重心长带着哽咽的话。 她瞬间明白了墨欣的心思。 没有丁点反感,反而娄沁尊重这个母亲。 其实墨欣也才二十多岁,只是遇人不淑,嫁给了那样的男人,命运错轨。 看见娄沁,墨欣紧张起来,手足无措。 在罗骷之城的时候,娄沁就没有见过墨欣,现在看来,她还是那样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吹过,她就会随风飘走。 娄沁对她微笑,“墨阳很乖,家里人都喜欢他。” 墨欣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低头看看对她笑得灿烂得到表扬的儿子,欣喜不已,同时眼眶发红。 她不能给儿子的,有人能给,她什么都能舍弃,什么都可以付出。 “谢谢……谢谢……” 墨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娄沁看见了盆子里堆积如小山的衣服,全是佣人服。 其他人在午休,她却要在这里洗所有人的衣物。 也只是看似无意瞥了一眼,娄沁将饭盒递了过去,“我们中午改善伙食,墨阳给你准备的,孩子的一片心意。” 墨欣颤抖着双手接过精美的饭盒,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墨阳担心了呀,“妈妈你怎么哭了?” 墨欣伸手快速抹掉眼泪,“妈妈这是高兴。” 娄沁心里不是滋味。 墨阳呵呵笑着看娄沁,“姑姑说的果然没错,妈妈知道我想着妈妈,一定会开心的!” 娄沁摸摸他头顶,墨欣小心翼翼地看着娄沁的神色。 娄沁是真的喜欢她儿子,娄家大宅的人,更是真心实意对墨阳好,她知足了,没有人现在比她更幸福。 看着墨欣吃光了饭菜,墨阳才和娄沁高高兴兴的离开。 娄沁没有说那些衣服的事情,回到前院之后,跟老妈说了些事,回了家。 当天傍晚,娄妈就找来了墨欣,在娄鸣和念溪带着墨阳出去玩儿的情况下。 墨欣不自然的担心,娄妈理解她的心情,直接长话短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学的?往后和墨阳在一起,墨阳只会接受更好的教育,你难道要一直停止不前吗?” 果然,第一反应想要拒绝的话,在娄妈最后一句话出口的时候,墨欣抬眼看了娄妈。 娄妈对她招手,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你能把墨阳教育的那么好,是功不可没的。” 墨欣低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带好儿子。 娄妈拍着她的手背,“不要害怕,从今往后,你和墨阳,就是我们娄家的人。” 墨欣抖动着双肩。 娄妈突然反问她,“我们娄家很厉害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墨欣被娄妈的话逗笑,笑容里包裹着眼泪。 娄妈看着墨欣,“你要进步,才能跟上墨阳的脚步呀。” 墨欣抬头泪光闪闪,“夫人,我以前什么都不会,只会做家务,您想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对娄家何止感恩。 娄妈问她,“你真的没有自己想学的东西吗?”见墨欣要立马摇头,摁着她的手,“你先不要拒绝,你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墨阳永远是你的儿子,我们不会抢走。你也看见了,我们家三个孩子,没一个在家里待时间久的,也就现在墨阳来了,能多陪我们这些老人家热闹热闹,我们喜欢他,所以亏欠你,霸占了他。” 墨欣摇头,心里想说,没有,不是,不会。可是嗓子眼难受,说不出话来。 78 媳妇儿,你能过来一趟吗 娄妈内心感慨着命运的奇特,他们既然能相遇,也是缘分,“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强势总裁的**妻365式78章)。从现在开始,你到前厅来,往后墨阳的日常起居你来照顾。” “不行!”墨欣几乎是脱口而出。 娄妈哭笑不得,哪有妈不想儿子的? 墨欣低头,如果墨阳跟着她的话,那娄家的人会不自然的变成有距离的陌生人,他会对妈妈有依赖。墨阳什么性格,她很清楚,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懂事听话,若是跟着她,时时刻刻看见她,墨阳会有小孩子心性。 他毕竟不是大人,不懂得克制自己的情感。 “夫人。”墨欣抬头,满眼祈盼,“我能学有关于家庭营养餐饮方面的东西吗?”如果非学点什么不可的话,她想从自己仅会的入手,她想一直留在墨阳身边,待在娄家,她想有价值的陪着墨阳,更想报答娄家,用她仅有的力量来回报。 娄妈想了下,“营养师啊?” 墨欣紧张的等待着娄妈接下来的话,手掌心出了汗。 “好啊!”娄妈一直听几个姐妹说来着,人上了年纪,注重养生,什么各种科学营养餐,让人眼花缭乱却也的的确确有效果。“你想的话,那就太好了!往后咱们家就不用花钱去请外人过来啦。” 说是那些知名的营养师,很难请到的!还老贵了。 前些日子听好姐妹说起来,她还真有过个三两年给家里请个营养师的打算。 …… 小半个月转眼过去,容浅真没在习彦烈面前出现过,连江汝飞都没再出现过。 眼看明儿就是江汝飞的生日,习彦烈回到家里,脱了上衣,穿着背心在客厅给江汝飞打电话。 江汝飞过了很久才接起电话,“喂。”有点气喘吁吁的感觉。 习彦烈看看天儿,这还大亮着呢!“搞什么?大白天的就变身了?” 刚开始每天往眼前凑的容浅消失,习彦烈还真不习惯,不过就像江汝飞说的,没了她,他还能死?还是他生意就不做了,很快便适应过来。 听着电话里的喘息声儿,习彦烈打趣,“俩人小日子过的够劲呐!” 江汝飞握着拳头抵在嘴唇上,手机放到胸口不让对方听见,闷闷咳嗽两声后,电话重新放到耳边,“闲的你蛋疼?说重点。” 习彦烈躺在沙发上,修 长线条优美的双腿搁在茶几上颠儿,“明天怎么安排?” 习彦烈不说,江汝飞就想不起来明天什么日子。 他现在都过混了。 “每年都跟那帮兔崽子们瞎闹腾,今年想图个安静,我自己过。” 习彦烈能答应吗?“那可不行,我们还想找个由头聚聚呢!”别看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现在成天一个个被各种事情束缚着,像以前那样没日没夜的瞎胡闹,已经距离他们很遥远了。 如今一个个出门,都人五人六的,代表人物! 江汝飞难受的脸色发白,“随便你,只要别烦我就行。” 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旁边江家老二已经朝他走了过来,江汝飞立刻挂断了电话,就听江智远吼他,“医生不是交代不让你触碰手机?怎么不听?!嫌命长是不是?” 江汝飞没有接他这话茬,“把容浅看好了,别让她明天给我搞幺蛾子。” 江智远沉下了脸,“我知道。” 江钊从外面进来,看见客厅大哥二哥脸色都不大好,没个正行地走到江汝飞面前,胳膊搭在他肩上,“哟,老大,今天感觉好点了,可以下**了?” 江汝飞不想说话,穿着睡衣,回到了卧室。 娄沁下班回家,看见习彦烈挂断电话,盯着手机在看,嘴巴里念叨着,“搞什么?” 娄沁从楼上换衣服下来,问他怎么了?一直盯着电话在看,习彦烈跟她说了江汝飞的反常。 娄沁想了下,“不放心现在去看看。” 习彦烈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这时候过去?怕……会打扰到人家小情侣的欢爱吧? “明天吧,明天江汝飞过生日。” 谁知道,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江汝飞给习彦烈发了个短消息,‘我现在带容浅出海过二人世界,你们明天不要过来凑热闹。’ 习彦烈先是觉得江汝飞见色忘友哼笑了声,越看越心里觉得,这短信不太让人舒服。 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反正就是很别扭。 第二天葛辉给习彦烈打电话问今天怎么安排的时候,习彦烈把江汝飞给他发的短消息重复了遍。 “靠!” 葛辉在那头直接爆了粗口,“太他妈自私了吧!” 习彦烈沉默,葛辉激动着,“我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 ,咱们一起过去。” 还想躲着他们自己玩儿?想得美! 葛辉电话打过去,江汝飞电话关机,没信号。打容浅的,一样没消息。 葛辉电话又打给习彦烈,“我擦,他们不会去无人岛了吧?” 习彦烈心里的不舒服感觉越来越强烈。 开车直接去了江家,习彦烈见到了躺在**上输液的江汝飞。 短短几个星期没有见面而已,他整个人都变了模样,成了皮包骨头。 “怎么回事?” 习彦烈头有点懵的问守着江汝飞的江妈,江妈早就过了最初将要崩溃的阶段,反而笑着安慰他,“没事,调养几天就能好起来。” 这些日子他拒绝任何治疗,还绝食,病情恶化,身体吃不消。 之前江汝飞那么多次反常,他都没有发现。 他还一次次的不待见他,嫌他多管闲事。 习彦烈给娄沁打了个电话,“媳妇儿,我在江汝飞这儿,你能过来一趟吗?” 习彦烈不知道江汝飞为什么要一次次为娄沁出头,但是他现在想让昏迷中的江汝飞醒来之后看见他想看见的。 娄沁过来的时间里,江妈对习彦烈说了江汝飞的病情,白血病,附带其他乱七八糟他们说不上名字的专业术语。 别的都好说,江妈只是心酸地看着昏迷中才输液的儿子,“他啊,不知道怎么想的,不配合治疗,你要是能劝通他,我们全家谢谢你。” 79 十二年的暗恋 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眼圈直发红。 习彦烈按着江妈的肩膀,“阿姨你休息会儿吧,我陪他。” 江妈想着,他们俩或许有话说,叹了声气,出了房间。 娄沁过来的时候,江妈在厨房准备晚餐。毕竟是江汝飞的生日,她想亲手做几道江汝飞喜欢吃的。 娄沁先去房间里见了习彦烈,看到了江汝飞。 习彦烈有些自责这些日子对江汝飞的忽略,要不然,不可能他病情都这样严重了他才知道。 如果不是赶上他生日,是不是他就真的不管不问,直到被通知参加他的葬礼? 看着病**上几乎没有气息的江汝飞,习彦烈握着他的手难过了会儿。 娄沁站在他身旁,右手放在他肩上,用力捏了下他。习彦烈抬起一只手,回握着娄沁。 “我出去看看有没有能帮阿姨做的。”娄沁轻声说着,习彦烈点头。 娄沁离开之后,习彦烈问着昏迷中的江汝飞,“你不喜欢容浅对不对。” 江汝飞没有反应。 习彦烈呵笑了声,“我真傻,连这点事都看不透。” 只是多次劝他没用,江汝飞才想到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办法。 虽然习彦烈还是想不明白江汝飞为什么一再阻止着容浅和他来往,但是容浅和江汝飞相比的话,他现在要江汝飞,不要容浅。 夜幕降临的时候,江家的人陆陆续续回来。 最近这段日子,江家的气氛很压抑,都被江汝飞的病情笼罩着。 本来江爸爸说不过生日了,江妈心疼儿子,说什么都要过,连‘说不定这是他最后一次过生日’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 江智远光杆儿司令,江爸爸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着进来。好像俩人是一起回来的。 江爸爸对娄沁不熟悉,娄沁在圈子里露面的机会太少了,平时家庭聚会什么的,她又不参加,导致认识她的人屈指可数。江智远却是年轻人,看了习彦烈的朋友圈,知道这是习彦烈的媳妇儿啊,当即喊了声儿‘嫂子’。 江智远认识娄沁,娄沁不认识他呀! 不过江汝飞是老大,习彦烈和江汝飞同龄,下面的弟弟们喊她一声‘嫂子’,她也答应。 江爸爸不知道习彦烈过来,问江智远,“你哥对象?” 还好娄沁去厨房, 江智远给他爸解释,“习彦烈媳妇儿。” 没跟他爸多说什么,江智远去房间里换下西服,穿上居家服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江汝飞的营养液输完,下面也到了饭点儿。 习彦烈和江汝飞一同下楼出来,刚好江钊带着个女孩儿回来。 娄沁在这里完全就是个小透明,不过她观察出来了,这女孩儿,江家人都熟悉。 连习彦烈都不陌生的眼神。 江汝飞撇到江钊进来,连个正眼都没给那女孩儿,微笑着跟娄沁打招呼,“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娄沁摇头,“魅力依旧不减。” 难得她会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习彦烈吃醋地搂住了娄沁,告诉江汝飞,“我媳妇儿。” 江汝飞笑,大家都笑。 娄沁说的话,出自真心,江汝飞生病不生病没有关系,有些人的气场,不论发生什么改变,都那样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江钊带回来的女孩儿,欲言又止很多次,想跟江汝飞亲近些,他却故意躲开,避而不见。 仿佛因为这个女孩儿的出现,江家本来就不怎么愉快的气氛更加压抑。 一顿饭吃的不算和谐,这一桌子人,都安安静静的,除了江钊一个人动作大,不停给带回来的女孩儿碗里夹菜。 那女孩儿吃着吃着,忍不住抽泣起来,后来干脆跑了出去。 娄沁发现,江汝飞拿着筷子的手骨节泛白,沉沉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脸色更加惨白。 回家的时候,习彦烈给娄沁讲了江汝飞和那女孩儿之间的故事。 他也瞬间有些明白,江汝飞最近的良苦用心。 那女孩儿叫木晚生,是个很普通的人家里的女孩子。可是她暗恋了江汝飞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之余。 江汝飞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这个秘密的?忘记了。江汝飞刚知道的时候,没当回事,明着暗着喜欢他们这样公子哥的女孩儿多了去,谁能全认识?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躲在背地里暗暗喜欢着,从来不敢出现在江汝飞的正面,更加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就跟个偷窥狂一样,不是尾随着他,就是偷偷看着他。 一年一年,又一年过去,她还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江汝飞开始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女孩儿,执着?还是脑残,江汝飞搞不 懂了。 一个女孩儿有几个十二年可以挥霍。 她最美好最纯真的时光,几乎全用在了江汝飞身上。 直到有一次有几个女人因为木晚生喜欢江汝飞,抓着她要打她,江汝飞才露了面。从那以后,江汝飞总会时不时主动出现在木晚生面前,木晚生越来越胆子大,和他渐渐走近。 木晚生在江汝飞身边光明正大的存在,只有习彦烈知道。江汝飞从来不带着木晚生出现在圈子里那些人的面前,他舍不得她被污染。 习彦烈琢磨着,之前江汝飞一直挂在嘴边儿的媳妇儿,大概也就木晚生了。可是这个时候,习彦烈怀疑了。江汝飞喊‘媳妇儿’也就小半年时间,从今天他们两个人的状态来看,根本不像是最近半年来和睦相处的样子。 也就是说,江汝飞从半年前身体就开始有问题,他却一直没有发现。 习彦烈知道,木晚生对江汝飞来说是不一样的。 因为不一样,所以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正常的陪她走下去的时候,江汝飞就被看不见的恐惧压抑着。他自己无法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便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和爱人分开。 当局者迷,江汝飞这个局外人,或许对他的婚姻感情看得比他透彻,他认定了娄沁是他的良人,拒绝容浅的靠近。 …… 如今白血病已经不再是不治之症,通过化疗、透析等等医学手段,可以得到缓解延长寿命。 80 真的没什么? 江汝飞原本的任由生命消逝,在家人和朋友的劝说下,他自己也舍不得死,便开始配合接受治疗。 生活仿佛都回到了正常轨道,娄沁每天奔波在单位和家之间,偶尔去娄家大宅吃顿饭,有时候被南鸢喊回家接受接受‘爱的洗礼’,那位热情的关阿姨再传授她一些‘绝门招’,堪比国外的特色奔放性学教育课,五花八门的各种姿势在娄沁的耳朵里回荡,每次回一趟习家,回来娄沁都要萎靡不振好几天。 心累! 习彦烈知道江汝飞什么意思之后,让江汝飞放了容浅,并且对江汝飞保证,绝对跟容浅保持安全距离。 毕竟青梅竹马一场,不能看着她因为自己失去最基本的自由。 容浅出来后,没有见到习彦烈,倒是脸上还没有血色的江汝飞在等着她。 初次见到江汝飞这样,容浅不由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有人囚禁她,不知道这人就是江汝飞。 江汝飞懒得和她浪费唾沫,“浅浅,以后,不要再打阿烈的主意。”言尽于此,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人都说,人是会变的,江汝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改变,但是,过去的容浅不会有心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 伤害了他们多年的情意。 别人的话,她随意玩儿,但是她玩儿的是习彦烈,江汝飞就不答应。 江汝飞转身要离开,容浅在他身后冷笑,“原来是我最好的朋友囚禁我。” 江汝飞原地站住,侧着半个脸扭头看着地面,“浅浅,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放手退开一步,我们大家都能好过。” 撕破脸的事,江汝飞也不想。 只是他果断选择了习彦烈罢了。 容浅在江汝飞身后冷冷呵笑,“让我放手?阿飞,你知道我喜欢阿烈多久吗?”身体不受控制的发软,瘫坐在地,“凭什么娄沁突然横插一脚,就成了他的老婆?” 江汝飞转身,目色冷清,“是你自己选择离开了他。” 容浅眼睛里滚动着泪水,“我还不是气他不懂我的心!” 她一个女孩子,都做的那样明显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他表白,他习彦烈做了什么?除了对待她,对待其他所有的女孩儿都像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妹! 一个女人若是开始喜欢一个男人,会变得莫名其起来。明明习彦烈对待所有的女 孩儿都是一样的,他舍不得任何一个女孩儿受伤害,他舍不得不搭理主动找他说话的女孩儿。 容浅却要把习彦烈这些行为想成习彦烈给她的难堪。 江汝飞没有表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扭头走人。 出国,留学,是她自己选择的,没任何人逼迫她。 老天就喜欢开玩笑,她守了习彦烈这么多年,娄沁不愿意,却还是被他霸道的拉到了登记处,花不到十块钱,俩人成了受法律保护的关系,其他女人,全成了可耻的代名词。 谁说名门子弟的思想就随便性格奔放?江汝飞就是个意外。习彦烈顶多了算个嘴巴上的**,思想上的**。别看娄鸣那么不靠谱,一样是个奇特的存在,如今还是个指靠五兄弟解决生理需求的主儿,依然保持着从娘胎里出来时候的纯洁身体。 容浅在空旷的厂房里大吼大叫,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江汝飞开着车,呼啸而去。 …… 顾谨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娄沁眼前,娄沁都要忘记当时在蛇城时候他们俩通电话的内容了,顾谨则却约了她,让他看到了一位‘嫂子’。 娄沁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对视上顾谨则高挑的眉眼,当即无奈摇头。 真是能作死呀。 娄沁过来的时候,顾谨则已经带着人先在。那位女士背对着门口,顾谨则坐在那位女士对面,抬眼就能看见娄沁,脸上的表情立马精彩起来。 心心念念喜欢着顾谨则的女孩儿见他终于脸上有了别的神情,惊喜的双眼冒光。 娄沁走到女孩儿身边,刚要和她打招呼,女孩儿起身,和娄沁来了个紧密的四目相对。 娄沁个头稍微比平常女孩儿高一些,眼前这女孩儿看着娄沁需要仰着头,撞上娄沁这双眼,她立马红了脸。 在白敬霆店里碰上娄沁那次,她是和好朋友如今的林太太一起的。当时……发生过一点不愉快,她记住了娄沁。 娄沁却没记得她,看在顾谨则的面子上,她也会给眼前这女人一个笑脸,“你好,娄沁。” 米酥有些心虚,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娄沁说了什么她都没注意听,不正常的红着脸,不太敢看娄沁的眼,怕她想到那次不愉快,“你好,米,米酥。” c城小有名气的米家? 也是不错的。 这圈子就这么大,来来 回回也就这么几个人头。 娄沁心里在寻思着,米家的话,顾家长辈应该能答应。 娄沁不知道顾谨则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谈女朋友,她以为,可能是豪门圈里的那些老戏码,家里不同意吧。 娇小可爱的米酥,看上去和顾谨则有些不搭,总感觉秒秒钟顾谨则一个眼神就能欺负死这姑娘。 “怎么了?” 顾谨则冷着脸,问不自然的米酥,边给娄沁拉椅子让她坐。 米酥心里不舒服,刚才他们来的时候,他可没有表现出这绅士的一面,“没什么。”低头小声回答。 本来米酥的声音就特别,奶字娃娃音,这会儿还带着点情绪,带着点娇羞,格外…… 顾谨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真的没什么?” 那眼神,能杀死人的话,米酥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米酥的小身板抖成了筛糠,“就是,之前我们见过一次。” 嗯,这才是正常的千金小姐该有的姿态,弱不禁风,随便别人一吓,就能掉眼泪这种。 顾谨则最烦这种类型的,“在哪儿见过?” 被米酥这样一说,娄沁倒好奇了,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位米小姐。 米酥在脑子里斟酌着,该怎么委婉的表达那天发生的不愉快,那天林太太出口的话,可是很不雅的,态度很不好。 81 最没品的事 娄沁这个对闲事没心筋的,思来想去都想不到在什么地方见过米酥。她对顾谨则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 顾谨则逼问脸色发白的米酥,“说。” 再问下去,米酥真要被顾谨则给吓死了,娄沁笑看顾谨则,“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嫂子吗?就让我过来见识你的威严啊?” 这如果搁平常,顾谨则能饶过了米酥,但是她一脸心虚的模样,让顾谨则很介意,脸色丁点没有和缓,反而比先前更甚,“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娄沁。” 米酥闻言,‘娄沁’两个字传到她耳朵里,她更加难以置信地抬眼瞳孔放大看了娄沁,猛地想到,那天和她一起的中年妇女是谁了! 娄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啊! 米酥这样意外的神情,令顾谨则更加烦躁,“你……不会是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娄沁的事情吧?” 米酥慌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那天和朋友一起,在白老板的店里碰到了娄小姐和娄夫人出来,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然后呢?” 单单撞一下,顾谨则相信,以这位千金小姐的性格,是不会把娄沁记住的。 这类人大多心气高,眼高于顶,能看在眼里的人极少。 米酥支支吾吾没胆儿撒谎,把细节给说了遍,她说出来后,娄沁才模糊回想起那么一天。 深蓝色短款的连衣裙呐! 还有那天晚上发疯的习彦烈呐! 娄沁这反应,确认无疑,顾谨则目无焦点看着前方,淡淡开口,“滚。” 刚刚结束一段慌张话语的米酥愣住。 顾谨则扭头看她,如往常说话声音一样平静,“我让你滚你听不到?” 米酥僵愣,眼眶瞬间发红,委屈的往下滚泪珠子。 顾谨则起身就要走人,打算去拉娄沁。 米酥站在原地泪眼模糊地仰头看着顾谨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相亲的时候,你说不我就不,今天你打电话说见面,我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来见你,就因为我喜欢你,对你动心,你就这么糟蹋我?” 顾谨则哼笑,“我让你见面你就来见面,那我让你现在扒光了你扒光吗?” 米酥气得颤抖,委屈到极致。 怎么说她也是出自名门的千金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紧咬着牙,狠狠瞪着 顾谨则。 “想咬我啊?”顾谨则欠抽的笑问。 娄沁真是对顾谨则无语,忙起身去拉他,“你闭嘴吧你。”扭头对米酥道歉,“他这人就嘴巴坏,其……”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米酥扬起手…… 一巴掌狠狠甩在娄沁的脸上,米酥恨得咬牙切齿,“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被愤怒冲昏了头。 娄沁被毫无防备的一巴掌打的转过了脸。 ‘pia!’ 更响亮的一声,随着一道身影飞出跌倒在地,娄沁看着顾谨则极具攻击性的蹲到了后仰在地的米酥面前,“你想怎么死。” 娄沁看不到顾谨则的脸,但是她可以从地上米酥的眼神里看到极致的恐惧。顾谨则出口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是他正在生气愤怒的样子。 猛然间被人甩了巴掌,娄沁还真没那么大度去劝顾谨则不要吓唬她。 她一个想不开,说不准能抬脚走人,看顾谨则能不能弄死她,管你是谁家的种。 人心里都有小邪恶,娄沁又不是圣人。 人呐,不能冲动。 抬手那一刻,米酥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女人是谁,她就敢抬手打下去。 看见顾谨则凶神恶煞的脸,嗜血的眼,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她应该万分庆幸,这是法治社会,若是换做刀棍棒的年代,一个米家都不够陪葬的。 距离太近,刺鼻的味道窜到鼻息间,顾谨则眼睛往下移了移。 米酥瑟瑟发抖地后挪,撑着身体的手臂无休止打颤。 被她身体拖过的地方留下一地痕迹。 顾谨则皱眉,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痛快。 起身牵着一旁冷静待着的娄沁出门,原地留下不少人拍照发朋友圈。 热闹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上,顾谨则大步向前,一手牵着娄沁手腕,一手往外打电话,“收购米家所有产业。” 娄沁闻言,忙抬手夺过顾谨则手里电话,对着电话里的人讲道,“我们刚才开玩笑,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当这通电话没有接过。” 科技大楼里,鱼柯盯着被挂断的老板电话,有点恍惚。 不过他还是立刻选择了听后面那个女人的声音,当什么都没有听见,顺便还删除了刚刚的通话记录,他没接过老板的电话 ,该干嘛还干嘛去。 顾谨则恼怒,眼里冒着火苗地盯着放过米酥的娄沁。 娄沁电话还给他,继续往前走,“不要告诉娄鸣。” 说起这个,顾谨则就肝儿疼,他是多废物,才让娄沁当着他的面被打了一巴掌?他现在把米酥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的心都有。 “娄沁!” 顾谨则吼她。 娄沁停住脚步,无奈,深呼吸,转头看他,“刚才那一巴掌你已经替我打回去了,她还受到了心理伤害,没必要赶尽杀绝。” 顾谨则上前一步,眉头紧皱,“你怎么能这么善良?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娄沁摇头,“我一点都不善良,要不然,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把一个女孩子欺负成那样。” 米酥往后在c城,不说抬不起头做人,只要不敢和顾家、娄家作对的人,是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儿的,她以后的生活,就要自求多福了。 在c城,在原本属于她的小圈子里,已经没有了米酥的立足之地。 顾谨则以为娄沁埋怨他,“我……” 娄沁看着路上过来过去的人,“以前我总觉得,男人打女人……”轻笑,“是最没品的事。” 顾谨则不自然血管收缩,血管里的血液有些发凉。 娄沁抬头看着他,“现在我发现,是有些女人真的欠打,你今天很帅。” 顾谨则眼神晃动,娄沁看不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媚眼如丝。 伸手把娄沁搂在怀里,顾谨则看天,深深叹了口气。 嗨…… 又让娄沁受欺负了,该死! hgj: 82 我爱他,没有人能阻止 在鬼门关徘徊的江汝飞以为,正常人是会懂得感恩的,但是当容浅将习彦烈和她的**照发到他手机上的时候,这个想法被容浅颠覆了。 “你什么意思。” 容浅斜靠在**上,她的眼前是躺着不省人事的习彦烈,“阿飞,我爱他,没有人能阻止。” “然后呢。” 江汝飞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容浅不怕,她浅笑,“你不要再插手就可以,要不然,我会把这些照片发到娄沁的手里。” 挂断电话,容浅趴到**上,开始研究怎么能让昏迷中的习彦烈和她发生实质性的亲密关系。 **边放着开启了录像功能的手机,她要记录下来,让习彦烈不能抵赖,也让有些人眼见为实。 不靠药物不行?容浅不信这个邪! 骄傲自负的容浅不信自己让习彦烈起不了反应。 被江汝飞那样囚禁刺激,她反而什么都不管不顾,豁了出去。 …… 次日下午三点钟,习彦烈头疼欲裂的醒来,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摆设,卧室外好像有动静,习彦烈下**,走了出去。 “先生你醒啦?” 酒店客服阿姨穿着整整齐齐的工装,在收拾东西。 她轻手轻脚的,是不会把人吵醒的。 习彦烈问客服,“我怎么会在这里?” 客服阿姨手里拿着白色毛巾正在打扫卫生,“我不知道先生。”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到了框子里。 习彦烈走过去,拿起刚被放进去的瓶子,客服没管他,继续忙自己的。 ‘润滑剂’。 他睡觉的房间里,莫名其的放着这种东西。 习彦烈没用过这玩样儿,但是他知道这东西的干什么用的,后背有丝发凉。 回到卧室,将房间看了一遍,他在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穿好衣服,临出去之前,习彦烈淡定的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应。除了头疼,他没别的地方难受。 尤其是…… 该死的,这年头,在一个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的男人房里发现不该发现的东西,谁敢保证不是另一个男人干的事儿!还好,从身体的反应上来感觉的话,不是他 想的那样。 如果,就算,假如!真的发生什么的话,他自己现在应该也感觉不到吧? 该死的懊恼! 话说,哥们儿在一起说荤段子的时候,不是说醉酒的男人不行吗?那……出现在房间里的润滑剂又是怎么回事?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那瓶子是被人用过的! 习彦烈烦躁不堪,抓起外套就离开了酒店。 到前台的时候,他问了开房的人是谁,客服标准八颗小白牙的微笑,“抱歉先生,这是客户的**,我们不能对您透露。” 该死该死该死! 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太特么烦人! 习彦烈都有种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的冲动了!看看有没有人对他的身体动手脚。 不过,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女人吧? 不留一丝线索痕迹,只留下一瓶润滑剂,什么意思? 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把自己清洗干净之后,习彦烈下楼,问阿姨,“娄沁什么时候回来?” 阿姨倒是见稀罕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到家。” 平时这种话题,是很难从习彦烈的嘴巴里问出口的。 娄沁的生活很有规律,平时单位里没有特殊任务的时候,她每天都按时按点的到家,如果有其他事情不回来吃饭的话,娄沁会提前跟阿姨打电话说。 这是阿姨很喜欢娄沁的地方。 习彦烈闷闷不乐的坐到客厅沙发上,无聊的打开电视机,心里有事,难受得慌。 电视上到底在演什么,他看都没看,只知道电视在响。 娄沁回来,一眼看见客厅里走神的人,有些奇怪。好奇他在看什么电视,眼睛瞥向电视屏幕。 “我不怕下地狱,我害怕地狱里没有你。” 电视屏幕上,一个俊美的男子在对满眼泪花的女人深情地诉说,两个人的表演都淋漓尽致。 男女演员都是当红明星,男演员苦尽甘来,从原来默默无闻的小配角逐渐被人发现,如今能独当一面。而女演员,从出道就一直被指定为主角担当,一路畅通无阻。 娄沁多看了那女演员两眼,不论过去的古装戏,还是现在在播的时装戏,她都能信手拈来轻易驾驭。仿佛岁月从不曾染指,她一点都没有改变。 “怎么了?” 娄沁坐到习彦烈旁边,以为他身体不舒 服,伸手摸他额头。 习彦烈回过神,抓住娄沁的手,借势靠到了娄沁的肩头。 他太不对劲了,娄沁眉头稍微聚拢了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习彦烈在她肩头摇头,阿姨喊他们吃饭的时候,俩人一起到餐厅吃了饭。 吃了饭,习彦烈突然死灰复燃,拉着娄沁就往楼上跑。 他要试试他的小小烈有没有问题! 前后转变太大,娄沁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习彦烈死缠烂打的不依,厮磨几番,习彦烈神清气爽的哼起了小曲。 娄沁难为情半推半就的模样,别样勾人,看着她被自己折腾的累得睡着,大大满足了习彦烈的兽性。 他现在没有睡意,拿着车钥匙出了门,习彦烈去了江家。 江汝飞现在这状态,他就不会主动出来找他们玩儿,了几个哥们儿,习彦烈先奔了过去。 对于他们的到来,江汝飞没有任何表示,一如往常。 江汝飞多余的话没有对习彦烈说,关于那些容浅发给他的照片,他只字未提。 他尽力了,以后他们夫妻能不能白头到老,就看他们自己了。 …… 墨欣现在人已经离开了c城,远在大洋彼岸学习。 娄家有了小墨阳,四个老人都有了事做,寂寞感什么的,早跑到了九霄云外。 娄鸣发现他越来越不待见这小家伙了,就眼前来说。 五岁多的孩子了,还坐在娄沁的腿上看画书,沙发上不给坐?地上不能坐?娄鸣想大嘴巴抽过去! “墨阳,你来一下。” hgj: 83 顾谨则带娄沁泡温泉 小墨阳现在已经有些圆润,从娄沁腿上跳下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要欢快的急忙小跑过去,“叔叔(强势总裁的**妻365式83章)。” 再甜甜的喊一声。 娄鸣指指厨房,“去给我端杯水,口渴。” 墨阳‘哦’声,抬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着急拿了水回来继续看画书。 小人儿还没跑到娄沁面前,刚展开了胳膊准备让娄沁抱到腿上,娄鸣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墨阳,去,把我手机拿过来。” 墨阳不假思索调回小身板,小腿儿和小嘴儿同步,“哦。”欢腾的完成娄鸣托付给自己的重任。 小心翼翼双手捧着娄鸣的手机给他送到手里,墨阳小陀螺一样,一阵风的朝娄沁再次跑过去。 娄鸣眼珠子在屋子里打转,找一切可以把墨阳从娄沁身边支开的各种可能,手里把玩儿着墨阳拿给他的手机。 墨阳迈着小短腿跑回娄沁面前,眼看娄沁弯腰要把他抱起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再再次传到了可怜的小墨阳耳朵里。 “墨阳,去,问问奶奶中午吃什么饭。” 墨阳,“……” “哦。”孩子眼泪巴巴的干着急,平时娄鸣没这么‘待见’他,啥都招呼他! 一路小跑朝后花园里去,等墨阳跑回来的时候,娄鸣早翘着二郎腿的乐开了花儿。因为他看出来娄沁生气了,娄沁生气无所谓,只要墨阳没机会黏着娄沁就成,他心里就美。 墨阳是个很聪明又敏感的小孩儿,问奶奶话回来的路上,墨阳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儿被叔叔给‘待见’了。 他没再想往娄沁腿上坐,距离老远,墨阳就说话了,“姑姑,我就坐在这里听你讲故事。” 娄沁转头看小家伙,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还能坐下两个人。 “好。”既然墨阳这样讲,娄沁就听他的,翻开了刚才讲到的地方,继续。 “墨阳……” 娄鸣不友好的音调冷不防插话,娄沁和墨阳都朝他看了过去。 墨阳想掉眼泪,他没招惹叔叔,叔叔今天老找自己事,心里很委屈,憋着要哭不哭的脸,格外招人心疼。 娄沁早看出来了,她哥这是又犯病了,“娄鸣你今天不出门?” 娄鸣终于听见宝贝妹妹对自己说话了呀!“不用出门,休息日就是陪家人用的。” 墨阳抽抽着,挪着小步子朝娄沁怀里扑了过去。 他看见了! 他看见叔叔不喜欢自己了! “哇!” 猛地一声,嚎啕大哭,娄沁和娄鸣都被吓了一跳。 娄沁是不明所以,弯腰看怀里的小人儿,娄鸣是极度不待见小东西敢躲在娄沁的怀里。 “墨阳你给我过来。” 毫无感情的声音,墨阳哭得更大声,“啊!” 娄鸣起身就要过去拎墨阳,出去好好收拾一顿。 娄沁没搭理他,低低问着墨阳,“墨阳,跟姑姑说说,你怎么了。” 墨阳不是那种闹人淘气的孩子,娄沁问他,他就适可而止,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该有的表现。 也或许是,从小养成的察言观色,小脑袋钻到娄沁的衣服里,时不时看眼站在他身后有一段距离的娄鸣,墨阳不会拐弯抹角,“叔叔今天看我不顺眼……” 娄沁刚想张嘴劝墨阳,娄鸣的声儿就插了进来,“我什么时候看你顺眼过!” 顾谨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娄鸣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欺负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儿,娄沁在跟前,脸色发青。 “墨阳你甭听他胡说八道,他可喜欢你了,他就是不善于表达。” 孩子的心灵很敏感,不能让孩子觉得你不喜欢他。 其实墨阳心里门儿清,知道娄鸣对自己不错,要不然,他不可能把自己从罗骷之城带回来,要不然墨阳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他,他还能过上这样好的生活。 呆愣愣的依偎在娄沁怀里,墨阳脑子里想着各种小细节,含着眼泪抬头,捂着小嘴巴仰头。 娄沁极度配合的弯腰,把耳朵凑到墨阳小嘴巴前。 墨阳撇着娄鸣,用他以为很小声,娄鸣听不见的声音对娄沁说小话,“叔叔是不是失恋啦?”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 娄沁一时无言以对,娄鸣大步走过来,拎着墨阳后衣领就要揍他。 顾谨则笑出了声,墨阳看见顾谨则,立马朝顾谨则扑了过去,“顾叔叔!” 顾谨则伸手给墨阳抱了起来,一股熟悉感突然侵袭着墨阳的四肢以及胸腔。 顾谨则抱他的姿势,和娄鸣在罗骷之城抱他的姿势一样。 小家伙立刻从顾谨则的手臂上挣脱下来,跑到了娄 鸣面前,拽着娄鸣的胳膊,小脑袋瓜磨蹭着他手臂,跟撒娇的小猫儿似地。 娄鸣一时搞不清怎么回事,看顾谨则。 顾谨则耸肩,‘我什么都没干。’ 娄沁也挺奇怪墨阳突然的转变,刚才还在哭,小心灵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无法弥补的伤害,这会儿,他反倒好像成了安慰人的小治愈师。 小孩儿的脸,真是瞬息万变的天,说变就变。 中午吃了饭,墨阳在幼稚园养成了习惯,午休。 娄鸣嫌娄沁成天不是窝在单位就是窝在家里,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拉着她非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c城北边有个被人开发过的山头,那山头,本来是个大佬自己用来度假的,后来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失去了原有的价值,那大佬干脆索性,对外开发,把那地界儿改成了又一处销金窟。 刚到地方,念溪一个电话打到了娄鸣手机上,娄鸣不情愿,到底还是板着脸丢下了娄沁和顾谨则,开车原路返回,去了念溪那儿。 顾谨则常来这里,熟门熟路,找了适合娄沁的地方。 一水儿的养眼服务生制服从眼前闪过,娄沁被人带到了温泉池,顾谨则就走在她身后,一副守护者的模样。 这地儿的温泉和别处的不同,应该是后开发的,人工成分不少,但是难得称心。 一间间的房子走过去,每个温泉池都有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不会被别人打扰,清净。 怕娄沁不自然,顾谨则没让女服务生退出,他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先下了池。 hgj: 84 丈夫担心妻子的模样 闭目养神等娄沁的工夫,一个女服务生跑了过来,紧张的对顾谨则道,“顾先生,那位女士在更衣室吐了(强势总裁的**妻365式84章)。” 服务生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她身边飘了过去,温泉池里还荡漾这水波。 顾谨则从池里‘哗啦’起身的声音还犹在耳旁。 服务生紧张的跟在后面。 顾谨则推开更衣室的门,娄沁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只是脱下了外套。 她脸色微白,看向突然进来的顾谨则,不好意思说着‘没事’,虚惊一场。 有经验陪着娄沁待在更衣室的老员工喜笑颜开,“这是怀孕啦,好事。”对顾谨则说着。 他的架势,就是丈夫担心妻子的模样。 顾谨则和娄沁均是一愣。 娄沁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还没缓过那股劲儿。 顾谨则不放心,沉着脸,不管娄沁愿意不愿意,给人抱起来,下了山。 妇幼保健院的b超室走廊里,顾谨则身上还穿着随手在温泉池拿的浴袍,抽着烟,烦闷的等待着里面的检查结果。 娄沁在里面已经开始认真的听从医生所说的注意事项。 走廊上,过来过去的孕妇让顾谨则突然意识到,这里不能抽烟,他走到了垃圾箱前,泯灭了烟头,将吸了不到一半的烟扔到了垃圾箱里。 “顾少爷这是干嘛呢?” 一道调侃带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顾谨则不悦回头,便撞上了容浅期待的眼神。 容浅笑意深沉,“能让顾少爷如此紧张的人……”容浅想不到除了娄沁以外的其他人。 之前的羞辱警告,容浅没当回事。 顾谨则没想和她说话,眼神不善的将容浅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穿着病号服,脸上画着淡妆,客观来讲,是个不算难看的女人。 收起眼神原路返回,路过容浅身边的时候,容浅阴阳怪气的声音钻到了顾谨则的耳朵里。 “顾少爷,不如我们合作吧。” 顾谨则脚下没停,看到娄沁从b超室旁边的医生办公室出来。 娄沁同样看到了顾谨则旁边的容浅。 容浅靠近走稍远些的顾谨则身边,侧头对娄沁笑着,对顾谨则低语,“等一下习彦烈就来看我。” 顾谨则不为所动,走到娄沁面前 ,拿过她手里的检查结果。 医生写下的字他简单看了下,龙飞凤舞的其他字没看太明白,不过他看清楚了宝宝孕期周几个字。接着是彩色b超图,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里面的小豆芽,还未成形的小宝贝。 陌生的感觉,陌生的东西,陌生的不属于他的一切。 容浅踩着高跟鞋插着手臂朝娄沁和顾谨则走过来,凑到正在看彩图的顾谨则眼前,将检查报告结果的姓名一栏看清。 “娄沁怀孕了啊!恭喜恭喜。” 容浅抬头看着比她稍微高出一点面无表情的娄沁,“还没告诉阿烈呢吧?等下他过来我替你跟他说这个好消息。” 容浅很不喜欢娄沁的身高,比她高出一点点,显得她自己矮她几分。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浅的心里早已扭曲,将接下来的一切机关算尽。 没和容浅多说几个字,娄沁和顾谨则离开了医院。 顾谨则从容浅身边走过的时候,对她笑得意味深长。 南鸢盼了许久的宝宝,终于如期而至。 娄沁的心里偷偷开心着。 很神奇的感觉,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坐在后排,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该先告诉娄妈还是先告诉婆婆南鸢?还是谁都不告诉,等到时机差不多,孩子大些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让他们发现?娄沁甚至在想象着自己大肚子的样子,嘴角不免勾起了浅笑。 至于刚才在医院里碰上容浅,还有她说的话,娄沁选择忽视。 她现在心情好,不想计较。 任何坏心情的人和事,都无法阻止她成为母亲的喜悦。 右手不自觉的摸到肚皮上,感受着肚子里明明还任何动静都没有的宝宝,娄沁说不出的幸福。 顾谨则的手机响,娄沁还沉浸在初为人母的感觉中,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嘴角轻扬。 鱼柯在办公室里对顾谨则一如往常的严肃,“老板,有人在调查娄小姐。” 如此迫不及待,动作还真快。 心里感慨了下女人为感情而疯狂的举动,顾谨则从镜子里看了眼后排的娄沁,“调查什么。” 鱼柯冷着一张脸,“对方在调查老板和娄小姐。” 鱼柯手上有顾谨则给他的一段视频,是娄沁去顾谨则科技大楼那次,顾谨则后来在酒店房间里把娄沁 欺负哭的视频。 顾谨则隔着电话,看着镜子里被幸福包围的娄沁,“让他们查到。” 鱼柯在那边淡淡的‘是’了声,挂上了电话,当即把视频‘不小心’通过那家酒店的偷拍监控记录泄露给了对方。 医院里,容浅拿到视频,欣喜若狂。 她是绝对不能让习彦烈知道娄沁怀孕的,至少,不会让他知道,娄沁怀了他的孩子。 老天都在帮她,容浅更加觉得,她应该和习彦烈在一起。 不枉她努力了这么久。 那段视频没有声音,就是因为没有声音,才能体现出那段画面里的**扑朔迷离。 顾谨则最后什么都没做成,但是容浅敢赌,习彦烈不会看到最后。 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当着外人的面看到未知的结果。 与此同时,容浅将传给江汝飞的照片传给了娄沁。 她自己和习彦烈的**照。 确切来说,是不成事实的**照。 容浅被娄沁怀孕的消息刺激到,她不可能容忍自己功亏一篑。 后排娄沁拿出手机看了眼,一张张照片翻过去,署名为‘未知’的信息来源,娄沁心口被什么堵住。 见她脸色微变,一般人察觉不到的失落,顾谨则问了娄沁,“谁?” 娄沁关了手机,“恶作剧。”看向了车窗外。 心情却和刚才截然相反,窗外的花花草草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容浅这样的人,才会乌烟瘴气。 短短五分钟,改变了很多。 初为人母的欣喜,到忽略容浅的存在,到无法呼吸的闷沉,娄沁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顾谨则心疼她,但是同样希望容浅不会让自己失望。 hgj: 85 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决定这么做了,他就有了心理准备。 顾谨则没把娄沁送回娄家大宅,更没有把她送回习彦烈家。他把娄沁带到了顾家。 等到停车顾谨则让她下车的时候,娄沁才意识到,“怎么来这里?” 一路上,心绪太乱,娄沁自己想不明白都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或许清楚,那是容浅摆拍的造型,可是那个确定的声音又不敢确定。 就算摆造型,难道习彦烈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有时候女人是很小心眼,娄沁并不想庸人自扰。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来见长辈。 “小娄沁!” 顾爷爷拿着剪刀从花盆后面起身,另一只手上拿着剪下来的枯叶花枝。 顾谨则把娄沁往前推了推,没回答娄沁的话,对顾爷爷笑言,“你不是老念叨没人陪你下棋吗?我给你把人带回来了。” 这个时候的娄沁,需要冷静,不能去想太多烦心的事。 她不会给老人摆脸色,顾谨则拿准了她这一点,才把娄沁给带了过来。 整整一个下午,娄沁都陪着顾爷爷在棋盘上厮杀。 “小娄沁,你是不是偷偷练习啦?” 眼看自己又要输棋,顾爷爷有点想怨念。 娄沁认真盯着棋盘,“我没有时间。” 她现在的时间都用在古文物上,有闲下来的时候,也想让脑子休息下,好好整理整理那些神秘的东西。 顾爷爷黑着脸瞧眼看笑话偷笑的孙子,顾谨则提醒娄沁,“别太打击爷爷。” 娄沁这才注意到自己说错话,“爷爷,我这都是在书本上学的套路,所以很容易。” 顾爷爷才不信,“你看的什么书,回头给我也看看。” 老还小,说的便是如此。 顾谨则算着娄沁陪老爷子下棋时间也不短了,“爷爷,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拿书。” 顾爷爷一口答应,“我等着!” 他现在在朋友圈里下棋已经算高手,但是每次和娄沁下棋,还是会输棋。 娄沁被顾谨则‘解救’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娄沁过去还真看过几本棋谱,她明白顾谨则的心意,自己也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 的事,让顾谨则开车载着她去了书店。 “你就这么敷衍我们家老头儿啊?” 站在各类棋谱前,顾谨则埋汰娄沁。 娄沁找着适合老爷子段位的书籍,“我以前看过的书都被我妈收拾起来了。”收拾着收拾着就不见了踪影。 俩人在书店选好了书,让顾谨则给顾爷爷带回去,顾谨则把娄沁送回了家。 家里客厅里,第n支烟头掉在地上,阿姨看着不让开灯独处在黑暗中的习彦烈,想偷跑出去打电话。不管是打给南鸢还是娄沁都可以。 “还想继续在这里干的就什么都不要做。” 习彦烈冷冰冰的话传到阿姨的耳朵里,阿姨的脚步定住,担心回来后就这样的习彦烈,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顾谨则见家里没有灯光,等在不远处,将车熄火,想等她进去之后再离开。 习惯了黑暗的习彦烈看着娄沁一步步走近,烟火忽明忽暗,晕染着他腥红的眼眸。 阿姨想上前来提醒娄沁,但是却不敢。 娄沁畅通无阻的进屋,奇怪的打开客厅大灯。 明明家里有人却不开灯,她喃喃自语,“停电了?” 不得不说,顾谨则的方法很有用,她现在的心情已经没有那么糟糕。 “去哪儿了。” 习彦烈突然出现在眼前,娄沁吃了一惊。 转而出现在脑子里的,是那些容浅和他的**照。娄沁没了说话的心情,“没去哪。” 抬脚准备往楼上走。 习彦烈喊住她,“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阿姨急得掉眼泪,习彦烈这样,太反常,往往是发怒前的征兆。 怎么说她也是看着习彦烈长大的,他的臭脾气,她多多少少了解。 娄沁好笑,她什么都没说,他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搞什么? 习彦烈只感觉自己现在周身泛着绿光,刺眼的要命。 “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很冷静的问话,习彦烈抽烟的手在颤抖。 他在强忍着不去掐死娄沁的冲动,他害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娄沁刚要说话,习彦烈阴阳怪气笑道,“玩儿的开心吗?” 娄沁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习彦烈。 最近容浅一直在给他打电话, 他一直在拒绝。可是今天容浅突然给他手机上发了张照片,是一个男人抱着娄沁从温泉池离开的画面。 那个男人的背影,化成灰他都认识,除了顾谨则,没第二个人。 第一反应,习彦烈只是别扭了下,这是自己媳妇被人染指的不悦。他没在意。 但是紧接着,容浅的第二张照片传了过来,医院b超室外,顾谨则还是那套浴袍,抽着烟,盯着b超室紧闭的门。 顾谨则身上的浴袍上面有明显的标志,想查到那里的一切,轻而易举。 监控无死角的温泉池内,容浅花大价钱拿到了那段相关记录,编辑好,传给习彦烈就可以。 习彦烈去见了容浅,容浅先是恭喜他,娄沁怀孕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容浅紧接着让他看了酒店房间里娄沁和顾谨则的视频。 视频里,娄沁始终处于被动状态,顾谨则停停顿顿,不晓得在磨蹭什么。 如容浅所料,习彦烈连一半都没有看到。 她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些刺激性语言,习彦烈冷着脸出了门,容浅很满足的听到了习彦烈出去后,外面一阵响动。 娄沁听出了习彦烈的不寻常,“你到底想说什么?” 习彦烈冷笑,“难道不是你有好消息要对我说吗?” 娄沁迟疑,到底还是说出了口,“我有宝宝了。” 她原本没想现在说的。 习彦烈笑红了眼,“是吗?恭喜啊。” 习彦烈的态度刺痛了娄沁的眼,“你怎么了?” 明明是她心里不好受,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阿姨躲在暗处,忍不住跑到房间里,豁了出去给南鸢打了电话。 娄沁怀孕是好事,习彦烈却那样的态度,不是什么好事。 习彦烈耸肩笑着,捂着脸。 hgj: 86 她最该远离的人,是顾谨则 娄沁头疼,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搞不清楚习彦烈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自己有宝宝了了,他是这样的反应。 久久,习彦烈问娄沁,“我们当初领证的时候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娄沁点头,见他没有看自己,回答,“记得。” 习彦烈异常平静,只是鼻音稍重,目视前方眼神空洞,从沙发上下来,走去客房,“明天刚好可以办理‘离婚手续’,拿着证件,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娄沁太阳穴疼,“为什么?” 这算她今天最激动的表现了! 习彦烈猛回头,怒吼娄沁,“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娄沁被他吓得不轻,习彦烈收回腥红的眼眸,低低呢喃,“为什么。”带着受伤的哭腔。 娄沁心疼。 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你到底怎么了?” 娄沁烦透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被人破坏,被人影响心情,明明她心里委屈。 习彦烈哼笑,“好,你想要一个好听的理由的话,我给你就是。” 娄沁眉头紧锁。 习彦烈恢复神情,盯着令他刺痛心脏的娄沁疑惑的脸,“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不就说好了,不管谁有了心上人,都要果断配合离婚吗?” 娄沁突然懵了。 她知道习彦烈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有心上人了,你满意了吗?” 习彦烈问着娄沁。 娄沁突然感觉到,这一天下来的起起伏伏,跟眼前人几句轻描淡写的话相比,什么都不算。 支撑着她走到家里的力气被他几句话抽离,娄沁全身失去了生气。习彦烈突然走回她眼前,伸手抚上娄沁的脸颊,“你难过什么?” 话音里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 娄沁低头紧闭双眼,她脑子里太乱,理不清。 摇头,有些话问不出口,娄沁太阳穴生疼。 习彦烈呵笑,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细看还有绒毛的脸颊,“娄沁,我们离婚吧。” 他受不了她背叛他! 习彦烈不敢多待一秒钟,他害怕他忍不住想掐死她。 南鸢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进屋看到娄沁和习彦烈的表情,俩人都红着眼,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怎么了这是 。” 娄沁心里更加委屈,她还没搞清楚! 也或许是,她自己想错了,那些照片根本就不是摆拍,而是他们情到深处的事实。 他的心上人或许一直是青梅竹马的容浅?只是他现在才发现而已? 娄沁太乱了,她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脑子里凭空出现的各种情节。 容浅出现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和容浅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么的自然轻松。 容浅今天的态度,好像他们私下常常私密见面。 “习彦烈,这是怎么回事!” 娄沁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喊住要去客房的习彦烈,南鸢吼着他,“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惹沁沁生气啦?!” 说着,南鸢作势要去打习彦烈。 习彦烈扭头,对南鸢颤抖着声音,“妈……别闹了行吗?” 母亲终究是心疼自己儿子的,什么时候南鸢见过习彦烈这样?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南鸢急死! 阿姨从里面偷偷溜出来,低低对南鸢说着,“沁沁有身孕啦。” “真的假的?!”南鸢盼了很久的宝贝疙瘩! 吸吸心疼习彦烈难受出来的鼻涕,南鸢往娄沁面前小跑过去,盯着她平平的小肚子,“沁沁,多久了?” 习彦烈苦笑,“妈,你想给别人做便宜奶奶我没意见,但是你要问问人家孩子妈愿意不愿意给你认。” 南鸢一时脑子有点跟不上习彦烈的节奏。 娄沁更是瞬间心脏抽疼了下。 南鸢石化在原地,伸出要去摸娄沁肚子的手悬在半空。 娄沁强忍着委屈,故作镇定,好像说的不是她,“你什么意思。” 习彦烈干笑两声,“我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都没有怀孕,和别人开一次房就有了,我不敢肯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五雷轰顶的震惊令娄沁脸上失去了颜色。 在外面看着车子还没有停稳就下了车跑进家的南鸢和紧随其后的习景渊,一直没有离开的顾谨则不放心,打开车门,跟着习景渊来到了屋里,刚好将习彦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娄沁的脸色被他尽收眼底,几个大步上前,顾谨则不顾 习家在场的人,扶住娄沁,喊她的名字。 当初娄沁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没心没肺没心肝的女人。 习彦烈觉得他自己都快要窒息快死的时候,娄沁头也不回,跟着顾谨则从他的眼前消失。 任凭南鸢怎么喊她她都不回头。 出了家门,离开第三个人的视线,娄沁就哭出了声。 她实在忍不住了。 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说肚子里的宝宝不是他的! 娄沁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痛苦的感受。 顾谨则开着车,载着娄沁离开这个地方。 家里习景渊发懵地看着自己老婆使劲儿打着儿子,儿子脸上的表情,似傻似疯,反正不正常。 南鸢掉着眼泪,“你这个混小子,把儿媳妇儿给我找回来!” “把我孙子给我找回来!” 阿姨跟着南鸢一起难过。 习彦烈等到南鸢打得没有力气了,冷冰冰地回头对习景渊说,“爸,带我妈回去吧,改天我再娶一个回来。” 新修的柏油马路上,顾谨则减慢了车速。 娄沁哭着哭着,没了声音,只剩下干掉眼泪。 给顾谨则心疼的不行,他靠边停车,板过娄沁的身体,“你有什么想说的想发泄的,统统可以冲我来。” 娄沁摇头,她没有,在别人的面前,她不习惯发泄自己的情绪。 如果顾谨则还是当初那个顾谨则,她或许会,把他当哥哥一样。可惜,那天的事情发生过,还有习彦烈刺耳的话,让娄沁知道,她现在该离最远的人,是顾谨则。 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娄沁根本不去理会这荒郊野岭的,连个路过的车都没有。 顾谨则眼疾手快锁上了中控,“你发什么疯?” hgj: 87 离了 刚才在习彦烈面前,顾谨则对习彦烈说,‘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从现在开始,和你没有关系,我接手了’(强势总裁的**妻365式87章)。 习彦烈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娄沁忘不了他的眼神。 怨恨,又受伤,不甘,自嘲,嫌弃。 那一刻,娄沁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现在想来,娄沁才明白,“你故意的?”问顾谨则。 还有让习彦烈知道那天酒店发生的事情,要不然他不可能误会她和顾谨则开房! 而当时,娄沁无话可说。 顾谨则沉默不答,牢牢盯着娄沁红红的眼圈。 “你就是故意的?” 如果上一次是疑问句的话,那么这一句问话,是以肯定的方式出口。 顾谨则突然抱住了娄沁,让她趴在自己肩头。 “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 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娄沁。 从他打算要娄沁的那天起。 是容浅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娄沁离开习彦烈。和那样有心机的女人过招,顾谨则不敢保证娄沁不被殃及。 虽然出事后有很多种弥补方式,但是有些伤害若是造成的话,是永生不能弥补的,他不要自己后悔。 既然都是伤害的话,不如由他来,然后由他自己弥补。 娄沁气得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顾谨则苦笑,心疼她忍得难受。“想打我骂我,来吧,别客气。” 娄沁抽抽泣泣,咕哝着自己的难受,“他要和我离婚。” 娄沁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习彦烈的,明明他从一开始,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她明明还那么讨厌他的生活圈。 顾谨则心里难受着,难过着她的难过。 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离就离呗,又不是要死了以后见不着。” 娄沁抬起拳头闷着头狠狠捶打他,“我讨厌你讨厌你。” 如果不是他,习彦烈不会误会她不忠于他们的婚姻。 怀里小人儿呜咽着哭泣,顾谨则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心,嘴角轻扬,“那你讨厌我一辈子吧。” 娄沁控制不住的一拳一拳打在顾谨则肩膀上发泄,她到底练过,不停的打下去,很有杀伤力的! 顾谨则哭 笑不得,抓住她手腕,“他不懂得珍惜你,你就让他后悔哭去。我跟你说,这样的男人你就不该为他掉眼泪,敢怀疑孩子是别人的,这种男人就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娄沁横他一眼,顺手抹了把眼泪。 顾谨则一脸认真,“以前我很不认同一句话,现在我相信了。” 娄沁已经疑惑。 顾谨则一本正经道,“你现在为他掉的眼泪,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娄沁不想搭理他。 顾谨则坐正了身体,准备启动车子离开,“眼泪也流光了,以后就忘了吧,从头开始。” “他能狠心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他宁愿相信别人都不信你,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是习彦烈自己把娄沁推到他面前的,不能怪他不君子。 娄沁鼻音浓重,“把我送‘青天’,谢谢。” 娄沁这态度…… 是要和他拉开距离呀! 青天是c城首屈一指的国际酒店,她宁愿住酒店都不去他那儿,顾谨则不喜欢娄沁这样的疏离。 微微叹了口气,刚才还泪眼婆娑的小人儿,这会儿恢复了精气神儿,颐指气使,又恢复了小小女王范儿,顾谨则低头浅笑。 中控被锁着,娄沁拿了电话准备往外打。 顾谨则一把夺过她手里手机,扔到了后座上。 娄沁仰头不甘示弱,“那你把我送回娄家吧。” 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大不了今天晚上就招了。 顾谨则突然轻笑,原本撑着方向盘的手臂放到了副驾驶的椅靠上,“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惹人生气了。” 娄沁没任何回应,扭头看向黑漆漆的夜色。 顾谨则揪着她的马尾,迫使娄沁回头与他对视,“小娄沁,我如果说,我现在要**了你呢?” 娄沁呵呵,继续扭头看窗外夜色。 顾谨则严重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被娄沁忽视,“你大概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娄沁并不感兴趣,直觉这话不是好话。 她刚想回头阻止顾谨则开口的时候,顾谨则已经盯着她说出了口,“连**都不敢,还说什么喜欢?” 娄沁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她倒不是害怕顾谨则,而是这话令她很不适。 “嗯?” 顾谨则独特的成熟男人魅力靠近娄沁,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沉声低问。 娄沁就事论事,“说这种话的人,监狱随时都在等着他。” 顾谨则呵呵。 到底是尊重她的意愿,顾谨则把娄沁送到了‘青天’,替她开了一间房,在隔壁给自己开了间房,睡觉前,顾谨则给娄鸣通了电话。 第二天去民政局的时候,顾谨则没出现,娄鸣一大早来了‘青天’,带着娄沁吃了早餐,直接去了民政局。 破天荒的,娄鸣对娄沁今天一句废话没有,就连多余的娄鸣式‘叫好’都没有! 主要是,离婚证没拿到手,娄鸣心里头不踏实。 顾谨则要签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只能把娄鸣招呼过来。 习彦烈一套紫色西装,衬得他的肤色更白。 没有多余的问话,没有多余的眼神,就连老天都在替他们加快离婚速度,今天民政局没有一对儿离婚的,到了民政局就办理了手续。 习彦烈当着娄沁的面把失去法律效应的结婚证扔到了垃圾桶里。 娄沁鼻尖一红,娄鸣不甘示弱,拿过娄沁手里的结婚证,一撕四半,塞进了下水道里。 想找都找不回来。 娄沁拿着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离婚证,黯然转身。 习彦烈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她没有看,被催促着签了字。 现在展开来看的话,协议书上写着,他们之间因为性格不合感情破裂,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财产,没有共同孕育的孩子,没有一切财物纠纷,和平分手。 如果不是一纸‘离婚书’,娄沁都要怀疑,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hgj: 88 给顾谨则过生日 他们之间没有共同孕育的孩子。 他说他们之间没有。 娄沁故作坚强的掉转过头,看着路上的行人。 娄鸣在车外激动的大叫了几声。 终于离婚了! 宝贝妹妹终于终于和那小子离婚啦! 娄沁哭笑不得,心情倒是因为娄鸣的举动好了些。 还没走远的习彦烈听见娄鸣的叫声,忍不住定住,狠狠握拳。 刚才娄沁不愿意签字的时候,习彦烈对她说了,“容浅对我那么好我不懂珍惜,非要跟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过日子,我真是无可救药,还好我迷途知返,没走太远。” 娄沁还有什么继续支撑下的理由? 一路从民政局出来,开着车载低音炮,娄鸣发神经的带着娄沁去了自己医院。 昨天顾谨则跟他说了,他们家娄沁有身孕啦! 他才不管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习彦烈,只要是在他们家娄沁肚子里的,他都喜欢。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生命力很旺盛?” 娄鸣学医的时候,学过妇幼科,显示屏上的图像他能看懂。 妇科女同事尴尬的笑着,一只手拿着仪器在娄沁的肚皮上游移,“是啊,生命力很旺盛。” 医生有些脸红。 娄鸣太帅了!这是娄鸣第一次和她讲话,还距离如此近。 “来,小家伙,喊舅舅。” 娄鸣对着显示屏上面毛都看不出来的大豌豆激动道。 医生嘴角不自然抽了两下。 虽然娄鸣看上去这样不正常,但是她还是好喜欢好喜欢。 男人多金帅气有才有能力,谁不喜欢! 手里拿着最新的胎儿照,娄鸣百看不厌,走路都盯着,“我要好好保存起来,等到他(她)长大给他(她)看。” 现在还看不出男孩儿女孩儿。 娄沁因为刚刚离婚的失落,因为有娄鸣搞怪,也减少了几分。 娄鸣逢人就说,他当舅舅了,亲舅舅。 娄沁拉都拉不住。 当宝宝第三个月大,娄沁来医院做检查的时候,碰上了同样来医院检查的成姒。 离婚的阴影,娄沁已经走出。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宝宝。 习彦烈这个人仿佛没有出现过,她的生活恢复平静,只是她现在被强迫住在娄家大宅。 娄妈娄奶奶怕她一个人住外面出意外,说什么都不肯让她擅作主张。 南鸢倒是来过几次,娄鸣一再对家里人强调过,看娄沁可以,若是她说些废话,立马赶人走。 时间久了,娄家长辈看出习彦烈并没有想要恢复关系的意思,更加不想委屈了自己家孩子,索性,就依着娄鸣的意思,委婉的告诉他们,孩子不是他们家的,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 娄家没人在乎这孩子爸是哪个,他们稀罕的,是娄沁和宝宝,不是孩子爸。 娄沁回家住之后,最开心的数墨阳。 本来在家很严肃的叔叔现在也温柔了,说话也不严厉了,尤其是知道娄沁肚子里有小宝宝的时候,他最迫不及待的想让宝宝出来和他玩儿,每天都会问娄沁同样的问题,“他(她)还有几天出来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娄沁很满足。 时隔多月,再见到并不熟悉却又仿佛亲近的成姒,娄沁百感交集。 不过这些感觉很快会释然,娄沁只对腼腆的成姒微微一笑。 今天年柏辰没有陪成姒来产检,他现在每天都很忙,新开了个杂志社,他要忙着各种细节问题,工作步入了正轨,他有意把精力放在杂志社。 成姒对娄沁含羞浅笑,挺着大肚子,朝停车场走去。 她自己开车过来的。 娄沁是刚来医院,还没进去,收到消息的娄鸣一路狂奔来了妇幼科。 确认了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娄鸣激动的想掉眼泪,“以后要有个女宝宝叫我‘舅舅’了” 想想那感觉都幸福的想飞起来! 全医院大大小小的医生护士看到最近常抽风的娄医师再次抽风抽出新高度,再次刷新了他们对娄鸣的人生观。 能生在娄家,是多么多么幸福无比的事情呐! 这位小公主还没有出生,就注定被万千**爱呀! 羡慕死多少人。 娄鸣捧着b超彩图不撒手,笑得让人受不了。 时不时的笑出声儿,不知道的来看病的患者还以为他是精神科偷跑出来的。 娄沁去单位上班,顾谨则的首席秘书鱼柯等在单位不远的地方。 看见娄沁的车开过来,鱼柯下车拦 人。 娄沁认识鱼柯呀,看见他她就头疼。 说实话,娄沁真想从他身上压过去,但是距离一厘米的时候,娄沁到底是没忍心。 鱼柯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鬓角的冷汗擦掉,鱼柯走到驾驶室旁边,抬手敲了敲车窗。 娄沁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鱼柯面色如常,“娄小姐,今天是我们老板生日。” 娄沁的眼神在问着,‘所以呢?’ 鱼柯想,做一个优秀的秘书真难,做一个里外讨好的男秘书更难。 “娄小姐,最近我们公司氛围很紧张,请娄小姐救救我们吧,我们老板心情不好,我们就要跟着遭殃。” 娄沁最不喜欢多管闲事,却又最不会推脱。 不乐意和顾谨则单独相处,娄沁约了好些个人,给顾谨则办了个小型生日会,娄鸣首当其冲要在场。 顾谨则接到娄沁的电话,还想着,鱼柯办事漂亮,要给奖励让他放个小长假来着。 从公司离开的时候顾谨则已经给出了承诺,从他离开公司开始,鱼柯就可以交接手上的工作,休息一个月。 鱼柯冷冷淡淡‘是’了声,心里却早已热血沸腾。 压抑了好几个月呀! 娱乐会所里,顾谨则推开了包房的门,看到一屋子熟人的时候,关上门,走了出去,先给鱼柯电话拨了过去。 “我突然想到,南非那边需要过去个自己人,鱼柯,你这一个月去南非度假吧。” 鱼柯在那头,“……” 天堂到十八层地狱的距离,也不过如此。 强装着笑脸再次推门进去,顾谨则把房间里的重量级灯泡们都扫了一眼。 那个是谁? 阎光耀! 再看了眼,还真是只有在电视上才有机会看见的副市长。 顾谨则将视线投到了娄沁身上。 娄沁对他举杯,“寿星生日快乐哈!” 念溪拉着娄鸣正在嚎,嚎的是啥娄沁没听过,也听不懂。 hgj: 89 越老越流氓! 阎光耀今儿是跟着裘欢来凑热闹的,裘欢说了让他走,他不走。 “你看,人寿星看你的眼神儿都不对,你赶紧走。” 裘欢万般嫌弃。 阎光耀手里端着酒杯,没一点电视里的冷肃,“我不走。” 裘欢就差求他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我好不容易来c城一趟,你还这么影响我行情!” 阎光耀没搭理她,给别人挪位置,往裘欢身边坐了坐。 他和这些个二代三代们不熟悉,他充其量就和娄沁近距离接触过几回,还全是因为裘欢。 说来奇怪,娄沁和习彦烈离婚后,反倒和江汝飞走的更亲近。 这不,一个电话,把不愿意出家门儿的江汝飞给招呼了出来。 和过去的江汝飞比起来,他现在有些发胖,因为吃那些激素药的关系。 不过这不影响他的魅力。 没有乱七八糟的陪酒小妹什么的,都是自己人,男男女女,都是娄沁比较亲近的。 知道江汝飞打一开始就不待见容浅那厮,娄鸣对江汝飞有好感不少,拍着胸脯的对他说,“以后有用得着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汝飞真心实意的点头喝酒,“没问题。” 江汝飞和习彦烈同龄,是比娄鸣小6岁,这声‘哥’该喊。 该打招呼的打过招呼,路过阎光耀的时候,顾谨则没停,直接走过去,朝人堆里的娄沁挤了过去。 娄沁寻思着,帮他过了生日,还没让自己和他独处,挺好。 顾谨则跟鱼柯传达的意思,明明不是这样! “鱼柯现在准备去南非,你有什么想说的。” 娄沁傻眼了会儿,肚子已经有些显身。 娄沁上辈子大概是属乌龟或者属鸵鸟的,动不动就躲起来,让人抓狂。 娄沁难以置信,“要去多久?” 是她害了鱼柯。 顾谨则死死看她几眼,“想咬死你。”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想咬死谁呢?” 娄鸣拉着不放话筒的念溪回来,挤开旁边的人坐到娄沁身边,问顾谨则。 顾谨则对娄沁翻了个白眼,灯光暗,旁人看不清。 现在娄沁是离了婚的,娄鸣可不担心宝贝妹妹给人抢走,“老顾我可跟你说,悠 着点,小心我给你丫穿小鞋!” 顾谨则对娄鸣冷哼了声,这不是当初拉他下水的时候了。 没办法,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呢! 娄沁当没听见他俩说话,娄鸣想撮合顾谨则和她,她知道。 念溪离开了点唱机,就开始低头玩儿手机,娄鸣凑过去看。 没一会儿工夫,俩人就吵吵起来。 “你怎么还在跟那人?”娄鸣痛心疾首。 念溪低吼他,“什么叫‘还在’!我一直没和我们家祖宗断好吗?”低头继续发消息。 娄鸣不讲理霸道一把猛地夺过念溪正发着微信消息的手机,快速输入‘去死’两个字,给对方发了过去。 念溪眼睁睁看着好半天之后,祖宗发过来一个问号,嗷嗷对娄鸣叫了起来。 娄沁和顾谨则挨着他们俩,就这么直白的看着念溪不顾形象的直扑到娄鸣身上,跪在他大腿上对他又捶又打,嘴上不饶人的叨叨。 在旁人看来,颇有喜感。 娄沁怀着孕,顾谨则不动声色给她拉开,距离念溪和娄鸣远些,让念溪可着劲儿的对娄鸣拳打脚踢。 娄沁正看得津津有味,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突然顾谨则侧过头对着她唇瓣轻点了下。 是用他的唇瓣! 这是…… 间接接吻呐! “你干嘛?!”娄沁整个人懵了! 身体扯开了老远,娄沁擦着自己的嘴唇,狠狠的。 江汝飞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刚好角度可以看到顾谨则和娄沁这里,顾谨则的孟浪和娄沁的抗拒,统统被他收入眼底。 他忙躲开了视线,脑子里若有所思,眉头微拢。 见她如此反应,顾谨则丁点不意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他扣着娄沁的手,摁着沙发上,外人看不见。 手上用劲,娄沁被他弄疼,脸色更不好看,“你什么时候还会欺负孕妇啦?” 娄沁是真生气,因为刚才顾谨则肆无忌惮的亲吻。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仿佛没有发生过,但是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不是做梦! 尤其是顾谨则现在欠抽的带笑的眼,让她火气更大! 顾谨则挨着她的手扣着她手掌,另一只手抵着侧脸,胳膊支撑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侧着身体笑看她,“我就欺负你怎 么了?” 娄沁一脸愤怒,自己又挣脱不了,急得眼圈发红。 “你敢给我哭一个试试。” 顾谨则威胁着她。 娄沁说话有了鼻音,“最近你看电视了没?我看了,那位现在更出色更出众更有魅力了,人称‘仙界女神’,不过人现在还单着,等你呢,你快去找。” 顾谨则呵笑,想给自己来一支烟,拿起后,又扔下,“你转移话题倒是好手。” 娄沁一本正经,憋着眼泪,“我认真的,你再不去,她就要嫁人了,她刚对外公布,三十五岁之前要把自己嫁出去。” 宋若羽比顾谨则大,这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事儿。 顾谨则抠着她手指把玩儿着,脸上笑着,靠在沙发上,歪头对娄沁道,“你这么小气,一定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思来想去,我还是将就着成全你吧。” 听他说完,娄沁变了脸色,低头沉默了好半天,娄沁装不下去,认真无比,“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也不想我哥在中间为难,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友好的保持下去,你觉得呢?哥。” 娄沁没喊过顾谨则哥呀,这是被逼急了,她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若是顾谨则答应了,她往后都管他喊‘哥’。 顾谨则耸肩,“别,喊我哥的人多了,我不差你一个。”摇摇他手里扣着的手,“你可以换个叫法。”身体前倾,周围声音太嘈杂,他贴着她耳根,就知道她会躲开,另一只手迅速扣住她脑袋,挨着她耳朵,低声**,“好比……老公。” 娄沁瞳孔放大,满眼的不敢置信。 hgj: 90 乖,以后就这么叫 以前她印象里的顾谨则,是正人君子,就算在她面前是装的,那也是好人一个。现在这是什么德性?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在耍**! “你滚!” 他自己不要好,那还给他什么脸? 这是心理上的严重变化。 顾谨则笑,笑得不怀好意。 江汝飞控制不住的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越发觉得顾谨则……不要脸。 可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以什么立场?娄沁和他哥们儿已经彻底离婚,他还以什么身份说别人? 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般配! 虽然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可架不住顾谨则保养的好,看不出他现在已经32,不,刚33。 娄沁现在23,他俩相差10岁! 以前顾谨则在娄沁面前没这么犯贱呐!娄沁没对他说过‘滚’字,今儿头一回听娄沁骂人,顾谨则心里美滋滋的,听着都悦耳动听,浑身舒坦。 跟娄鸣一个样儿,**呗! 所以说,物以类聚,要不然他俩成不了哥们儿。 顾谨则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娄沁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娄沁傻眼,咬牙切齿,“你干嘛呢!”压着声儿,还怕别人听见。 娄鸣看见了顾谨则的行为,但是他没拦着,继续心无旁骛的和念溪闹腾着。 一大把年纪了,他们家这小东西和他相差15岁呢,正是闹人的年纪,他驾驭着有些费心费力。 顾谨则冷着脸,没抬眼看娄沁,盯着她肚皮,“医生不是交代了要多和他交流吗?这就胎教。” 娄沁使劲儿狠狠打了顾谨则手背下,“那也用不着你来给他胎教吧?!” 别说,娄沁这一下打,立马手背上红肿了起来,疼。 顾谨则低声哄着,“你注意点行不行,小心动了胎气。” 娄沁想杀人了现在,“还要脸不要啦?” 顾谨则在她肚皮上游动的手顿住,抬头靠近她,“当然要啦,不过如果和老婆比起来的话,我更想要你。” 老男人不要脸起来,无人可挡。 娄沁丝毫都不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别这样了行吗?我害怕。”娄沁真不想失去顾谨则这样的朋友。 顾谨则捏她手下,“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和习彦烈生活几个月,怎么胆 子都变小了?” 他不喜欢娄沁唯唯诺诺,想讨好人,瞻前顾后的犹豫。 娄沁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很容易伤感。 顾谨则知道呀,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孕期综合症,他特意查看了很多相关方面的书籍资料,还问了一些有经验的人。 他就想在她每一个情绪波动不稳定的时候陪着她,不管她生气,还是发怒,想出气,还是想打人,他都想陪着,不让她憋着忍着。 眼看肚子里的球都成型了,他还没一点进展,他也着急呀!据说培养感情要从娘胎里做起,他怕自己太迟,这球不接受他。 他要是敢不接受他,那他妈不就更不待见他了吗?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小蝌蚪,万一往后排斥他他可如何是好? 顾谨则温温有点发热的手掌就在娄沁的眼前,嘴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给娄沁着急的,“顾谨则你够了啊!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啦!” 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娄沁喊他名字,顾谨则抬手捏她下巴下,“乖,以后就这么叫。” 显得没有年龄差距。 他也是会在意年龄这个问题的好伐? 妻子正美貌如花,他却已经过了疯狂的年纪,真是天公不作美。 他一点都没考虑人娄沁还不是他妻子的事实问题。 娄沁狠狠指甲盖捏着他手背,“你给我死开!” 顾谨则冷着脸,“再闹,再闹我亲你。” 被逼到了这当口,娄沁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急得眼眶发酸,“你这个**,就欺负我孩子没爸是不是?”双手死劲儿掐着顾谨则手皮,一捏多高。 想想都死疼死疼,顾谨则受不了,倒抽好几口凉气,抱着娄沁就走。 这屋里,除了江汝飞,没一个人意外的。 裘欢瞥了眼出门的俩人,娄沁正踢打着老男人,老男人道貌岸然的憋着不发作。 阎光耀挨着裘欢,“你朋友被人带走了。” 裘欢仰头喝了口酒,烈的,“唉!又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诱拐了单纯的少女呀!” “你喜欢老男人?”阎光耀问。 裘欢撇头笑答,“我喜欢经验丰富的老男人。” 阎光耀一本正经说着死不要脸的话,“我就是经验丰富的老男人。” 裘欢毫不掩饰的嫌弃 ‘切’了他下,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满满不待见。 阎光耀晃动酒中透明液体,没想喝的打算,他今天晚上还有安排,“对了,你刚才说错了,你朋友不是少女,你和你朋友都不是,你们俩充其量就是少妇,她还是一个孕妇。” 裘欢捏着酒杯,指头肚都在疼,“谁跟你说老娘是少妇?” 阎光耀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递给她,接过她手里的空杯,“你不是少妇好了吧,我是。” 就是这么没底线。 裘欢好喜欢好喜欢他,却偏偏不敢要他。 撇过脸狠狠瞪了他眼,仰头喝下了他给的酒。 出了门的顾谨则把娄沁带到了自己的狼窝。 这地儿他特意再次装修过,用的全是对孕妇胎儿无害的材质,他也没装修别的,就多改了个婴儿房,还换了主卧的灯。 好比现在,娄沁孕身已经显怀,肚子不像普通女孩儿,顾谨则只能把她打横抱到**上,害怕伤到她肚子。 娄沁刚想从**上扑腾起来,顾谨则眼疾手快制止她的行为,给她拉到了**沿。 娄沁惊得一身冷汗,“顾谨则你放开我!” 娄沁吓死,心脏不是自己的了,冷汗直流……顾谨则笑着把脸凑到娄沁眼前,沙哑低问了句娄沁混账话,惹得娄沁心脏猛然收缩,瞳孔放大,用尽全力的踢腾着他钳制的双腿,想哭,“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都是骗人的,你放过我吧。” 他突然的改变,让娄沁反应不过来,更接受不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让娄沁不敢用上半身用力,双腿被顾谨则拿捏,她自己完全做不来主,“顾谨则你放开我吧,我一点都不好,我和习彦烈还……你难道不嫌恶心吗?” hgj: 91 谁对谁负责 什么让人呕心她说什么,什么让人难受娄沁说什么,越是刺激他。 和习彦烈?这个时候她还刚说习彦烈? 好,很好,好的很,顾谨则没想到娄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老顾就想不明白了,习彦烈凭什么能在娄沁这里根深蒂固,能让她念念不忘,这个时候还敢提他。 顾谨则觉着吧,是他平时脾气太好了。 娄沁今儿被老顾往死里欺负,这是逃不过的事儿。 习彦烈给她下的药她都可以忍受,为什么现在不能,她能!娄沁想着,不管顾谨则做什么,她都能忍,咬咬牙就过去了。 但是…… 事与愿违说的就是眼前。 现实和理想往往事与愿违,顾谨则不能够按照她的想法走,她当然不是老顾先生的对手。 她是真的忍得快要死掉。 难得她主动靠近,顾谨则放松身体,依着她的力道,让她的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急喘气息,“你如果早点这么乖的话,我会这样吗?我不会。” 顾谨则的眼神是心疼的,是**溺的,是无奈的。 娄沁胸口起起伏伏的喘息,摇头,放下一只手,摆手。 顾谨则低头亲吻了她粉红色的唇瓣下,笑言一声‘你想得美’。 门口有人砸门,顾谨则一路送佛送到西,给娄沁盖上被子,倾身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吻,开门,出去。 房间里留下支离破碎的娄沁,顾谨则已经把她给抱到了**中间盖着被子。 要死了! 娄沁脑子里无限循环着这三个字,欲哭无泪。 她竟然…… 在这样的情况下,死了算了! 出了房间,走出屋子,看见大门口的女人,顾谨则脸色难看。 嘴巴里有东西,所以顾谨则没有开口说话,只眼神询问着,‘干嘛’? 那女人扭动着水蛇腰,撩了下大波浪长发,“生日快乐!” 她是特意过来给顾谨则庆生的。 顾谨则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挥手,并不是非常待见这个时候有人来访,尤其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主儿。 如果知道是她,他就不出来。 女人急得跳脚,“顾谨则你给我回来!你什么意思,看到我就跑,你给我回来!没看见我是来给你 过生日的?你……你还走,你给我站住!” “顾谨则!你再不站住回去我找顾伯伯告状去!” 顾谨则停住,扶额,叹气。这孩子怎么还是怎样,不懂事的很。 这女的叫洛筝,她家和顾家算世交,这女的成天不务正业,前几年学别人出国留学,学到什么没有不知道,反正这最近刚回国,开始缠着顾谨则,让顾谨则有些受**若惊。 缠着他的女人不少,不过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可以轻易打发或者摆脱的,更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世交家的女儿。 顾谨则不想搞那么难看。 转身开门,顾谨则耸肩,抬手,示意她可以有话快说。 洛筝骄傲地仰着头,往里面走着,在路过顾谨则的时候再次撩了下头发,“哼!” 顾谨则拉住她前进的脚步,示意她走到这里就可以了。 洛筝尾眉上挑,“你几个意思?!”一身大小姐脾气,绝对是教科书般的。 顾谨则眉峰不悦,惹得洛筝忙讨好的揽住了他胳膊,娇嗔捏着嗓子,“哎哟,人家好心好意来给你庆生,你一点友好态度都不给,人家会伤心的啦!” 顾谨则脑仁儿疼,拨开她挎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着门口。 反正就是不乐意张嘴说话就是,看着谁都眼疼,这个节骨眼儿。 洛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呀!“顾谨则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你刚回国就来找你的,我谁都没找,就来找你了,我因为你生日特意提前回来的,你要知道我的好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女孩儿都可以为你这个老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的,你要感恩知道不?” 顾谨则往外推她,洛筝拿包砸他,“你这个坏蛋,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这么欺负我!” 她这话……嗓门儿够大,顾谨则忙上前捂住她嘴,回头看看屋门口。 他生怕屋里娄沁听见呀! 顾谨则靠近,洛筝立刻靠到了顾谨则怀里。 哎哟我说姑娘,顾谨则心道,你这是有多**?是个男人就靠呀! 拎起洛筝一臂远,顾谨则另一只手抬起擦了擦嘴角,脸上是洛筝没有见识过的不悦,黑脸,铁青着。 洛筝脾气同样不好呀!她大小姐都亲自过来了,凭什么你可以这样对待? 想都甭想! 今天就缠定顾谨则了! 顾谨则不为所动,没办法,想着怎么才能把这小孩子赶走。 洛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见多识广’,恍然大悟又大惊失色,“你……你,你,你……” 瞧顾谨则这模样,说什么洛筝都不会相信,顾大少什么时候这样**了!她猛地推开顾谨则,没头苍蝇一样冲到了主卧,屋子里,娄沁刚缓过来,坐起来准备下来。 俩女的四目相对,洛筝冲出去推开追进来的顾谨则,啊啊大叫,声音渐渐消失。 顾谨则没脸没皮笑着对娄沁耸肩,“我拦不住她,她太野蛮。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家老头和洛筝她们家老头是老关系,不好得罪。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我拿她没辙。” 其实老顾先生的真实想法是,那丫头是个嘴上没遮拦的,她眼见为实后,就不怕娄沁抵赖了。 看她往后还怎么不待见他。 娄沁眼皮子都没抬,不愿意搭理他。她现在恨死顾谨则了,长这么大以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只是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傻愣愣的,完全懵了。 顾谨则仔细欣赏着娄沁闹小情绪,嘴角含笑,几多温柔,出口的话,跟哄小孩儿一样,“她出了这个门儿,你想不对我负责都不行了。” “谁对谁负责啊!”娄沁也会急眼。 顾谨则闻言,很喜闻乐见,“我对你负责,不生气哈,小心动了胎气。”人已经死不要脸的走到了娄沁眼前,抬手摸她肚子里的宝宝。 hgj: 92 男神就是男神,多体贴人! 娄沁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哪儿哪儿都在发烫害臊,迫不及待躲到了后排,出力又出感情的老顾叹口气,无奈,还不敢惹狠了,给人送回了娄家大宅。 他今儿这生日过的极度有意义,心里其实美死,面上不敢太高兴,怕娄沁看出来。 娄家四位长辈都在,等到顾谨则离开娄沁上楼之后,几个人就在商量着。 “谨则人不错。” “咱们看着长大的。” “没不三不四的那些乱七八糟女人缘儿。” 娄妈保持沉默,不敢瞅婆婆公公,难道还不敢瞅自己老公? 娄爸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老婆,想开点。” 娄爷爷那时候给顾谨则介绍对象,是因为当时娄沁是已婚的身份,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破坏自己孙女的婚姻呐!那是不地道!这会儿就不一样了,这会儿,他孙女离婚单身!再多的孙女婿备选人他都不嫌多。 娄妈眼圈发红,心里有些替女儿委屈,“沁沁和阿烈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还是觉得原配好。” 想当初她费尽心思的给他们夫妻俩创造情趣,给闺女逛**店什么的,就差大张旗鼓的拖着她去情趣店,要不是闺女性格不允许,她早就豁出去了! 娄奶奶在一旁说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这老婆子都能接受,你还在这儿矫情?什么原配后配的,买了双看着好看的鞋子穿在脚上不舒坦,难道还非要把脚丫子磨坏流血,甚至把脚给穿废了你才安心是吧?” 娄妈摆手,“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就是看不得我孙女好呗!” 娄妈哽咽着抽泣,“我就是觉得可惜。” 娄爷爷起身,“是该高兴的事情,别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哼着小曲回了房间。 娄爷爷和娄***房间在一楼,见他们两口子进去后,娄爸拉着娄妈上楼,“爸妈说的对,我也觉得谨则挺适合咱们家沁沁,知根知底,多好的小伙子。” “可是谨则比沁沁大十岁,他跟鸣鸣一般大。” “大的懂疼人。” 娄妈听岔了,红着脸莫名其打了娄爸几拳,娄爸反应过来后,才力不从心的叹气,无奈摇头。 …… 娄沁住在家里之后,墨阳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喊娄沁起**。这也是他的乐趣。 猫儿似地偷偷溜到娄沁房里,猛地跳到她大**上,墨阳钻到了她被子里,学猫叫。 娄鸣从外面回来换衣服路过,刚好听见屋里细微的动静,门本来就是开着的,他进来一把把屁股露在外面的小王子给揪了出来。 墨阳嗷嗷叫的喊救命。娄沁从墨阳跳到她**上就醒了,见墨阳被倒拎着,赶紧起来拉他,“别傻喊救命,喊叔叔呀。” 墨阳立刻转了话锋,伸手扑腾着去抱娄鸣大腿,“叔叔我再也不敢啦!啊!叔叔救命啊!” 小家伙一大早受到了惊吓,老老实实吃了饭,被司机送去了幼稚园。 娄鸣要去送娄沁上班,娄沁没让,家里人不让她自己开车,现在她有专职司机每天接送。 娄鸣一万个不乐意让娄沁继续上班,搬出来各种莫名其的理由,偏偏家里没一个人向着他,他只能心肝儿受伤,成天担惊受怕的盼着娄沁下班回家。 傍晚时分,司机来接娄沁,回到家里墨阳不在。 “小王子呢?”娄沁边往屋里走,边眼睛四处看问着。 以往她下班回来,墨阳不是在院子里玩儿,就是在玻璃花房里陪奶奶,反正都是视线范围内可以看见的。 娄妈修剪着她的花花草草,娄爸在院子里带着眼镜儿折腾他的老古董,“去接了,还没回来。” 娄爷爷娄奶奶今儿去参加聚会,家里人少,墨阳还不在,显得格外冷清。 娄沁蹲在娄爸跟前,想静静地看着老爹折腾,娄妈从玻璃花房出来,大嗓门儿就吼了过来,“你赶紧回屋去,别压着孩子。” 娄沁老大不情愿,管家见她不想回屋,拿了把椅子给她搁到了旁边,娄沁坐在旁边看着老爸折腾。 娄沁喜欢这种不言不语的安静陪伴,很暖心,感觉很幸福。 幼稚园回家的路上,路过冰激凌店,顾谨则把墨阳抱了进来,小家伙还在抽泣着。 十五分钟之前,他给娄家打电话,说了自己在墨阳幼稚园附近办事,别让人来接,他接了墨阳送回去。 谁知道,放学之后,小朋友们都出来了,就是不见墨阳,顾谨则到幼稚园里面去找。人老师正蹲在地上好声好气的哄着。 墨阳仰着头张嘴大哭着。 他就是午休的时候尿裤子了,觉得丢人。据说,他一下午都在闹情绪,班里小朋友还没说他什么,他自己脸上 没光了先。 生活老师给他洗了裤子,甩干天儿好,不到半个小时香喷喷的裤子就重新穿到了他身上,他还不满意。 看见顾谨则,墨阳伤心欲绝,有气无力地瘫软挂在他大腿上,“顾叔叔!” “呜呜呜呜……” 顾谨则嫌弃他鼻涕,两根手指把他拎开,人老师赶紧给墨阳擦鼻涕。 “顾叔叔……” 老师很无奈呀,在墨阳要死要活的哭声中,跟顾谨则解释了下孩子为什么哭。 顾谨则听后,笑着问墨阳,“中午睡觉是不是做梦了?” 墨阳点头,“呜呜呜呜……” 顾谨则呵笑,让他自己站好,“你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哭,班里五位老师都不能回家,你好意思吗你?” 虽说来这幼稚园的都是什么什么后,什么什么二代三代四代,但不是每个都那么那么举足轻重的,特殊对象,老师特殊对待。 墨阳哭了,娄家送过来的宝儿呀!谁敢怠慢? 就眼前这位,那在c城,也是半边天呐!顾谨则平时来送过墨阳也接过他,加上他太出色皮相又鬼斧神工的让人过目不忘,全院老师都认识他,他来接墨阳,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儿。 听他这话一出口,几位老师激动了,感动到想哭。 看见了没?男神就是男神,多体贴人!有个别家长过来,除了要求这要求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事儿,恨不得在每个老师身上都装上监视器监听器。 hgj: 93 难以启齿 家长疼爱孩子可以理解,可老师也是有职业操守有爱心的,不用他们那样,她们自己会一千倍一万倍的小心,可就是有些家长不理解他们。 与之相比之下,顾谨则这样的家长,就显得格外让人感动。 墨阳听罢,也不好意思了,赶紧擦眼泪,抽抽泣泣的跟老师们说再见,拉着顾谨则走人。 路上墨阳自己想说又不敢说,最后还是在顾谨则冰激凌的**下,墨阳才肯跟顾谨则商量,“你能不告诉家里人我尿裤子吗?” 顾谨则说‘行,没问题’。 墨阳对他感激涕零,为自己又小悲哀了会儿。 怎么就尿裤子了呢?想不通,想不明白,从今天起,他再也不午休了!呜呜呜呜! 墨阳海盗船冰激凌快吃光的时候,顾谨则状似无意的问小家伙,“班里有没有小朋友说你没有爸爸。” 墨阳比普通小孩子心理承受力强大,他听娄鸣说过。 似乎每一个单亲的孩子在学校里,尤其是小的时候,都会被班里的小朋友嘲笑,顾谨则无意揭开他的伤疤,只是……他有所图谋。 “有啊!”墨阳哭过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根本不把‘没爸爸’当回事儿。 “我真的没有爸爸啊!不过他们不敢说我,我在班里很厉害的。”吃了口冰激凌,溶化之后,墨阳迫不及待继续说,“姑姑说了,我勇敢坚强,才没有人小看我。我不欺负别人,但是别人也别想欺负到我头上,谁要是敢欺负我,我掐碎他蛋蛋!” “这全你姑姑教你的?” 墨阳嘿嘿贼笑,“后面的是叔叔教我的。” 没等顾谨则继续问,墨阳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我自己没有爸爸,姑姑还告诉我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地方,同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一样的幸福,我现在很幸福,所以我很满足,我不会去计较别人说我什么的。”况且没人敢说他。 他辣么帅逼,呼哈哈。 只可惜,今天中午的糗事让他帅不起来了,黑历史呀。 “叔叔我可不可以再来一份。”心里很苦,需要甜品来弥补。 顾谨则想要的不是这样积极向上的墨阳,“可以。” 顾谨则盯着墨阳从椅子上自己跳下来,拿过他给的钱,去买自己想要的冰激凌。 服务员把墨阳狠狠夸奖了顿,要不是隔着收银 台,她真想捧着墨阳亲一口,喜欢的不行,还给墨阳打了折送了**。 墨阳装成小孩子的模样,乖巧的跟人家说了‘谢谢阿姨’,拿着他的友情加量版冰激凌,回到了座位上。 找回来的钱放到顾谨则面前,墨阳低头开吃。 “吃多了你会拉肚子吗?” 墨阳嘴巴里的消化之后,抬头保证,“我身体很好的,不会拉肚子。” 顾谨则心里叹气,小孩子有时候聪明,挺让大人烦恼的。 “墨阳,你想不想要个爸爸。” 对待眼前这样的小机灵鬼,只能用直接的。 墨阳保持常态,“有没有都可以。” 如果妈妈恋爱的话,给他找了个新爸爸的话,他不会阻止妈妈的幸福的。 顾谨则胳膊放在桌子上,有点难以启齿,“你还是要个爸爸吧,如果以后有人说你,你就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们,你有爸爸。” 墨阳想想也是,“那当然好啊!” 再想想,顾谨则出发点似乎有点不对劲,墨阳睁大了眼睛看着顾谨则,边吃着冰激凌,“顾叔叔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听着。” 顾谨则原以为,他说了之后,墨阳会搂着他大哭一场,说,‘终于有人理解我了’!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小家伙不稀罕‘爸爸’这个东西! 娄沁和娄鸣早就给他灌输了相关意识进去,让他无从下手。 娄沁肚子里宝宝都成形了,他还没达到预期的位置,惆怅。 “墨阳,我做你爸爸好不好?” 墨阳摇头不行,点头也不大乐意。吃了口冰激凌,眼神明闪闪地盯着突然说要做他爸爸的顾谨则。 顾谨则以为,墨阳是受**若惊,“你想姓‘娄’还是想跟我姓‘顾’?”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的重点在后面。 墨阳多聪明的猴子,“顾叔叔,你不会让我离开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和姑姑他们吧?” 虽然叔叔很凶,他不喜欢,但是他也舍不得离开。 顾谨则知道墨阳猜到了他什么意思,“对,不会,我们都还保持着现在的生活方式,只是你的户口以后跟我,往后我们是法律上的父子。” 墨阳有点犹豫,“我觉得还是‘娄墨阳’比较好听。” 顾谨则点头,“嗯,是好听。” 有时候,小小的墨阳是渴望有个爸爸的,所以他现在其实有点小激动。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爸爸’?” 顾谨则手臂放到了桌子上,摊手,“我现在就是你爸爸了,不过……有爸爸就要有妈妈对不对?” 墨阳对答如流,“我是有妈妈的人!” 孩子小小的骄傲。 顾谨则摇头,“不是这样的墨阳,这里的妈妈是和爸爸一起生活的妈妈,多一个妈妈爱你,是不是更美?” 墨阳想想,“对啊!” 顾谨则微笑,“是的,你看,你想叫‘娄墨阳’,是不是让娄沁做爸爸这边的妈妈更好,这样小朋友就不会问你‘爸爸姓顾,为什么你姓娄’这样的问题,你就说,你跟妈妈姓氏就ok。” 墨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骗姑姑啊!” 顾谨则苦笑,这小机灵鬼,“你可以从今往后提前喊她‘妈妈’。” 墨阳有点小担忧,“那叔叔会不会揍我?” 在家里只要他霸占了姑姑,叔叔就给他松筋骨。 顾谨则保证,“不会。” 墨阳抬手要和顾谨则击掌,“我们就这么说定啦!” 快到家的时候,墨阳担忧的问开车的顾谨则,“爸爸,我突然喊姑姑‘妈妈’,她会不会不适应,或者……会不会不喜欢我?” 顾谨则挺佩服墨阳的接受能力,“不会啊,你喊她‘妈妈’,她高兴都来不及。” hgj: 94 老顾,还要脸不要? “是吗?” “没错,喊妈妈她会更喜欢你。” 以至于后来娄墨阳大律师有很多‘妈妈’,就是从此而来。 顾谨则给他灌输的概念――喊妈妈,女人就会喜欢你。 也就几个小时不见的工夫,墨阳回来,直奔娄沁怀里喊‘妈妈’,搞得一大家子人倍感疑惑。 只有娄鸣一个人把送墨阳回来的顾谨则给拉到了一边。 “老顾,还要脸不要?” 这事儿顾谨则和他商量过,毕竟墨阳在娄家的地位,有目共睹。本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顾谨则会疯了,要一个娄沁肚子里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了,还外加一个墨阳?真是让娄鸣这个妹控都甘拜下风。 墨阳在客厅里,趴在娄沁腿上,大哭特哭,“小朋友们……幼稚园的小朋友们……他们,他们都笑话我没有爸爸妈妈……” 嗳哟要命,他这里一哭,娄奶奶和老妈都跟着掉眼泪,尤其是他这话一说,更是惹得四位拿他当心肝儿的老人都红了眼。 “墨阳不哭,咱们是有妈妈的人,不哭啊。” “就是,跟奶奶说,谁说你了,明天奶奶带你找他们家长!” 娄爸拉住激动的娄妈,哄着墨阳,“墨阳你看,你有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疼你啊!难道你不喜欢我们大家?” 墨阳停顿哭声,重新趴到娄沁腿上,“我没有爸爸……” 顾谨则突然意识到,他被墨阳这个小崽子给耍了。 看他现在演的多逼真,他可没跟他说过这样有难度的演技。 孕期娄沁比较容易感性,墨阳这么一说,她心疼的不得了,抬手摸着他头发。 墨阳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从来不胡闹,今天突然回来哭,娄沁想着,肯定是在幼稚园里受到无法忍受的委屈了。 “我妈妈不在身边!” 墨阳又是一嗓子嚎,娄奶奶当即要去给墨欣打电话,“让墨欣回来,不学什么破营养师了!孩子重要还是她重要?” 墨阳泪眼巴巴地抬头,对娄沁抽抽泣泣的说,“姑姑,你给我当‘妈妈’吧!”眨巴眨巴毛茸茸的大眼,“我很听话的,我绝对不惹你生气!” 娄沁哪有拒绝的道理,“好啊,我们墨阳以后就做姑姑的孩子。”伸手摸摸肚子,“做宝宝的哥哥。” 墨阳撑起小身板对着娄沁的肚 皮亲了口,“么,我是哥哥,爱你。” 好像忘记什么,回头再补充一句,“亲的。” 大人们一时没搞明白墨阳什么意思,后来娄妈才心酸的抹眼泪,看着墨阳欢快跑开的小背影,带着哭腔的说,“墨阳这是害怕他不是我们亲生的,将来不喜欢他。”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指不定幼稚园里小朋友们说他什么难听话了。 墨阳挂着眼泪跑到正在和娄鸣说话的顾谨则面前,对他扬了下下巴,傲娇闪人。 娄鸣想抽他屁股。 顾谨则心满意足。 娄沁这是被蒙在鼓里,她还不知道墨阳先管顾谨则喊的‘爸’呀! 头天墨阳哭着回家了不是?今儿,娄沁让司机载着她,到幼稚园来接墨阳。 墨阳大老远看见她就大声喊着‘妈妈’。 周围来接孩子的,有些大人是认识娄沁的,心里还寻思着,娄沁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个大的儿子? 可在墨阳看来,小朋友们可羡慕他啦! “墨阳墨阳,你妈妈真漂亮。” “墨阳,你妈妈肚子里是给你生小妹妹了吗?” “是啊!”墨阳认真骄傲回答,心里早飞上了天。 耳朵边是小朋友羡慕的声音,“你妈妈对你真好。” 幼稚园里的小男生都有个愿望,都希望妈妈给自己生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不要和自己一样淘气的弟弟。 小朋友们依依不舍和墨阳分开,跟着各自的家长离开,墨阳小跑到娄沁身边,叔叔说了,要保护姑姑,不能撞到她,要不然小妹妹会受伤的。 小手牵着娄沁的大手,墨阳幸福无比,“妈妈以后每天来接我吗?” 司机想替娄沁拒绝,这样来回赶,娄沁时间很紧张。 娄沁先开了口,跟墨阳解释,“妈妈要上班,有时候下班会很晚,不过时间允许的话,妈妈会来接你的。” 墨阳高兴的蹦蹦跳跳,控制不住心里那团飘荡彩色的小云朵。 墨欣出国学习后,墨阳第一次如此开心。 与此同时,顾谨则去办了领养关系。 墨阳一直是个黑户,他父母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上过户口。 墨欣和那个男的当初在罗骷之城就没有领过结婚证,所以出生的墨阳也一直没上户口。 顾谨则车没开到娄家大宅,半路被横着拦截他的习彦烈给挡住了路。 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事,顾谨则停车,坐在车里等着习彦烈过来。 顾谨则没打算下车跟习彦烈说话,降下了车窗。 习彦烈怨气十足地盯着顾谨则看了好半天,单手撑着他车顶,阴阳怪气冷哼了声,“我就想不明白了,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找,非要找我老婆?” 顾谨则跟他提醒,“前妻。” 顾谨则话音未落,习彦烈立马接了嘴,“前妻也是妻!” 顾谨则好笑,歪头看着习彦烈不太精神的脸,“你这是打哪儿来?还没睡醒吧!” 想到自己出来的地方,习彦烈心口烦躁,“要你管!” 顾谨则呵笑,“麻烦你把车让一下,我还有事。” 习彦烈换了双手撑在顾谨则车门上,摁着他车窗,“嫌我浪费你时间了?顾谨则,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让我儿子喊你爸?你不嫌恶心?” 顾谨则一如平常的表情,“看在你了精子也有贡献的份上,跟你说下,是女儿,别老儿子儿子的,我们家不重男轻女,我们家人都很开心接受她们母女。” 顾家长辈真真一个个乐开了花儿,他们一听说娄沁怀孕了,家里当即准备了无数婴儿用品,思想前卫的,连顾谨则都自叹不如。 管别的那么多干嘛?往后是要生在他们家长在他们家的,要管他们喊亲爷爷亲奶奶亲爸亲妈的,谁管是谁,生出来小家伙的人是他们家媳妇儿就成。 习彦烈头疼,顾谨则的态度让他很意想不到,“呵呵,顾谨则,你还真不嫌弃捡我不要的。” hgj: 95 习顾打架 顾谨则坐在驾驶位上,抬头看车窗外脸色狰狞的习彦烈,“你有眼无珠不代表我也有眼无珠。” 管他什么反应,顾谨则倒车,后退猛打方向盘,从习彦烈身旁飞速有技巧行驶过去,留给习彦烈无声无息低调包容的大男人情怀。 笑着笑着,习彦烈笑出了眼泪,眼前的东西都开始重影,他的头,更疼,更难受。 娄沁前脚接了墨阳回来,看着墨阳从车上跳下来,拉着他正要进去,顾谨则的车在后面摁了喇叭,一大一小外加肚子里的小公主,一同回头看了过去。 顾谨则手里拿着文件袋,里面装着刚办理好的领养手续,笑着朝他们走过去。 墨阳现在看见顾谨则真跟见了几十年没见的亲爹一样,展开了小胳膊朝顾谨则迈着小短腿儿跑了过去,嘴里大声喊着,“爸爸……” 拖着的尾声,让原本拉着墨阳的娄沁有点发晕。 小家伙现在怎么回事? 到处乱认父母的吗? 娄沁有些心疼墨阳,想着,墨阳大概是最近在幼稚园里受什么天大的委屈了,心里打算明天去幼稚园问下老师情况。 顾谨则是一路正常车速行驶过来,而跟过来刚好听见墨阳喊顾谨则爸爸的习彦烈,却是一路疯狂飙车。 猛地甩上车门,习彦烈冷笑,朝顾谨则冷嘲热讽,“你胃口不小,也不怕被撑着。” 顾谨则一手揽着跑到身边的墨阳,墨阳一点不怕生,他此时此刻绝对是装的,小心翼翼抖着躲到了顾谨则身后,仿佛习彦烈是会吃小孩儿的坏人一样。 墨阳见过习彦烈没有?他自己都忘记了,反正他对姑姑原来的老公,妹妹亲爸爸没什么好印象,他和习彦烈不亲。尤其是叔叔说,是他不要妹妹之后,墨阳对习彦烈更没什么好印象。 “妈妈!” 墨阳毫无防备的一嗓子,猛地扑到了娄沁怀里。 娄沁现在因为身体原因,心理上很容易母性大发,看着墨阳被吓到就心疼,小家伙眼里挂着泪,她赶紧微微弯腰搂住了墨阳。 他这一嗓子不打紧,给习彦烈震惊的,原地走不动了! 习彦烈问墨阳,“你刚才喊她什么?”手指娄沁。 墨阳一脸无辜,仿佛还有点骄傲,“妈妈!” 习彦烈心脏猛地一沉,指着顾谨则,问墨阳,“你喊他什么?” 墨阳依然仰着头,“爸爸!” 声音洪亮。 习彦烈被刺激的不行,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娄沁,朝她大吼,“你是有多不甘寂寞!离婚才几天,就给别人做了妈!和别的男人上了**!” 顾谨则大步朝指责娄沁的习彦烈走了过去,习彦烈嘴里还是念念有词,“娄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顾谨则一拳头打在习彦烈侧脸,习彦烈毫无防备,心情激动,被顾谨则打翻在地。 墨阳眼中无波的欣赏着,臭男人,敢说姑姑的坏话,他死定了。要不是现在他没有能里弄死他,墨阳保证,他肯定打死他。 娄沁心酸,她以为,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她不会计较他说孩子是别人的,可是…… “墨阳我们回家。” 心里为什么这样难过呢?有点没出息的想哭。 小墨阳体贴地牵着娄沁的手,他看见娄沁眼眶里的东西了,边取下肩膀上的小书包,边对娄沁说,“姑姑,我今天在幼稚园里回答对问题,老师奖励我好多大白兔奶糖,我给妹妹带回来了,留给她吃。” 娄沁哭笑不得,鼻音稍重,“你怎么不喊‘妈妈’了?” 墨阳缩着小肩膀,“……刚才那个叔叔好像因为我喊‘妈妈’生气……”声音很小的低头,“他说姑姑坏话了。” 娄沁破涕为笑,蹲到了墨阳面前,“那墨阳告诉我,这几天在幼稚园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人欺负你吗?你为什么突然那天回来要哭?” 墨阳小脸蛋纠结着,担心娄沁情绪不稳定肚子里的妹妹受影响,扭头看了眼一脚踹在坏人肋骨上的‘新爸爸’,不好意思撅嘴道,“我跟你说,你可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娄沁哭笑不得,点头答应他。 墨阳确定这个距离正在揍人中的顾谨则听不见自己说话后,抬着小手走到娄沁身边,娄沁双手轻扣着他小腰身依然蹲着,墨阳小嘴巴贴到娄沁耳朵旁,悄悄小声开口,“是顾叔叔喜欢姑姑,想利用我追姑姑,我假装看不出来,配合他而已。” 娄沁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五岁多的墨阳口中说出来。 娄沁的表情太高深莫测,墨阳担心她看出了什么,脸颊微微泛红,没敢看娄沁的脸心虚起来,“当然了,我也想有一个小朋友们都有的爸爸,虽然我不是特别特别需要啦,但是有,其实挺不错的。” 娄沁为墨阳假装的不在意感伤,“那妈妈不在身边,你想让我做你的妈妈吗?” 墨阳第一反应先观察娄沁的表情,察言观色,是他在罗骷之城的时候已经练就的看家本领,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娄沁算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但是小孩子总是敏感的,谁对他真的好,谁对他虚情假意,他能很快感受出来。 有点小骄傲的墨阳不想娄沁因为同情自己而做自己的妈妈,反问娄沁,“那姑姑有没有特别特别想做我的妈妈?” 娄沁被他奶声奶气却大人语调的质问问住。 几米外两个大男人拳打脚踢的不顾形象厮打,习彦烈状态不好,有点吃亏,顾谨则下手又狠,暂时占上风,整体来说,算不相上下。 墨阳见娄沁不回答,有点担心,和娄沁一样蹲到了地上,一小团窝在娄沁眼前,小手摸着娄沁的肚皮,“其实你做我妈妈也不是不可以啦,我不会介意和妹妹一起喊你妈妈的,小朋友们都知道我有妈妈,马上就要有妹妹了,突然没有,会好奇怪的。” 娄沁发自内心的浅笑,“那墨阳的意思是,愿意和妹妹一起喊我妈妈咯?” 墨阳点头,欢快的,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格外明亮。 摒弃几米外的两个人,墨阳牵着娄沁的手,进了家。 hgj: 96 孩子是不是顾谨则的 有点不真实感,突然间有了爸爸,还多了个疼爱自己的妈妈,马上就要多个亲爱的可爱妹妹,墨阳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他要马上打电话跟妈妈说。 “妈妈我可以给妈妈打个电话吗?”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墨欣说。 娄沁看看时间,“现在妈妈应该不能接电话,晚上我们再打电话过去好不好?” 很奇怪的对话,却暖了三个人。 墨阳点头,放好了自己的小书包,去自己的房间找出一本画书坐到了娄沁身边,安安静静的开始看。 管家第四次路过门口,看到顾谨则和习彦烈还在大打出手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给了池木修,娄家大宅安全的负责人。不到两分钟,一辆电瓶车开过来,上面下来六个彪形大汉,统一服装的保全,三三配合,将顾谨则和习彦烈控制住,二话没有,纷纷把俩人丢了出去。 管他们出去之后爱怎么打,眼不见为净。 六个保全把人带到了池木修面前,池木修正在忙别的,身上穿着工字背心,浑身都是汗。 顾谨则一把脱掉外套扔到了旁边,习彦烈脸上挂彩比较多,吐了口血。 顾谨则和娄鸣打小一起长大的,对池木修这阴人不陌生,翘着腿找了个位置坐。 每个大门大户自己家都要有属于自己的保全系统,习彦烈知道这道理,见了刚才管家眼睁睁看着他和顾谨则被六个大汉带走没丁点反应,习彦烈知道这是些什么人。 刚才和顾谨则对打几乎用了全力,这当口习彦烈没多余的力气干别的,只敏锐的观察了下眼前的人。 池木修也看着习彦烈。 顾谨则什么人,他知道,他就是对习彦烈陌生。 池木修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正如狼似虎的莽撞年纪,气场却格外深沉,习彦烈正寻思着他多大,想知道他有什么本事的时候,池木修说了话。 “追娄沁的时候下工夫也不小呀?” 别以为当时嫁习彦烈的时候只有娄鸣不答应,不答应的人多了去,池木修就算一个! 习彦烈闻言,脸色立马难看,池木修不咸不淡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不痛快! 习彦烈还没想好如何反驳,池木修看了眼顾谨则,不带搭理那种不屑眼神,“哦,对了,我刚想起来,娄沁就是个傻子,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对别人掏心 掏肺。” 顾谨则在一旁笑。 习彦烈被他们俩莫名其的交流搞得烦闷不已,又无法发泄,扭头准备走人。 顾谨则纹丝未动坐在沙发上,单手闲闲撑着侧脸,“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一些。” 习彦烈站定,冷笑反击,“是你搞错了吧?她是我的女人,和你没关系。” 池木修摆置着手里反光的禁品,对着事先放好的小红旗打了一发。 他在试手感以及出膛的力道,不太满意,重新拆开,继续调试。 顾谨则起身,朝习彦烈走过来,站定,自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有时候想想,顾谨则都觉得自己太仁义。 “她肚子里的宝宝三个多月大了,你才想起来找她,不好意思,你已经失去了靠近她的资格,以后……不要让我在她身边看到你。” 冷冷清清警告完,顾谨则大步离场。 池木修哼笑了声,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各种零件都不称心如意似的,朝外吼,“换刚拿到的货。” 顾谨则他们这种人,大概就喜欢无声无息的折磨人,池木修没和习彦烈交流的意思,习彦烈留着没劲,自己走了出去。 顾谨则的话什么意思?他开始努力琢磨。 刚离婚的时候,他满头冒绿光,自己还顾不上自己,还让他找给他戴绿帽子的娄沁?想什么呢! 想到容浅给他看的画面,他就脑门儿充血,随时随地想杀人。还有顾谨则穿着浴袍抱着她从温泉池出来,医院走廊里,顾谨则含情脉脉地等着守着,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他才是她丈夫好吗? 他顾谨则算个什么东西! 狠狠掐着裤兜里的电话,习彦烈鬼使神差拨打了娄沁的电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接了习彦烈电话的娄沁说不上失望,沉默了会儿,娄沁回答他,“我的。” 习彦烈任由眼眶的泪水往下流,“我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习彦烈在告诉自己,只要娄沁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他就认了,不计较之前她和顾谨则的所有,只要她承认,“娄沁,你和顾谨则只开过一次房是不是?” 娄沁太阳穴猛跳,说不出话,挂断了电话。 习彦烈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打进来的时候,墨阳受不了,接了 起来,把习彦烈骂了一通,“我妹妹睡觉了你不知道?你再惹我妈妈生气我要告诉舅舅,让我舅舅修理你!” 喊了娄沁妈妈,自然娄鸣就升级到亲情亲舅舅啦!据说他还有个小舅舅,在部队当兵呢! 听见墨阳有气势的声音,习彦烈默默听着对方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 这算什么? 同样是离婚的人,为什么他要备受折磨,娄沁却过的那么好,不但有了不知道是谁种的宝宝,还有个便宜儿子替她出气,一个个都替她说话,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家里人也数落他的不是,好像他才是那么背叛了他们婚姻的人。 他才是最最委屈的那个人,还要忍受着接受不是他自己孩子的宝宝。 如果不是江汝飞告诉他,他还不会来找娄沁。 他估计每天都会醉生梦死在容浅那里。 自嘲苦笑着,习彦烈打了容浅的电话,让她过来接他。 思想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样儿,估计有点遗传。 当初和习彦烈拿了结婚证的时候,陶之行说娄沁出尔反尔,没兑现他们说好的约定。如今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习彦烈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在娄沁身上,觉得自己才是最大度最包容她最心苦的人。 hgj: 97 娄沁怒 他没有想过,娄沁看到了他和别人的**照,娄沁时不时要接受容浅趾高气昂的炫耀,娄沁要忍受过去不会忍受的心情(强势总裁的**妻365式97章)。 容浅过来接习彦烈的时候,习彦烈正颓废着,坐上了车,他还在心有不甘,“顾谨则喜欢做冤大头,就让他做去,我不稀罕。” 容浅安慰着他,“别胡思乱想了,回去好好洗个澡,收拾收拾自己,为一个不值当的女人,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的。” 拿不起放不下,这不是容浅想要的男人。 习彦烈是舍不得娄沁,他多多少少了解娄沁,她那么胆小,那么腼腆,怎么可能做出奔放大胆的事情?“呵呵,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种是哪个王八蛋的。” 容浅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看似劝告的讲,“既然已经分开了,就放彼此一条生路,何必纠缠不清。有一种女人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面光鲜心理扭曲,指不定你看不到的地方发生过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别想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习彦烈脑子里想着容浅状似无意的话,‘放彼此一条生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发生过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呵呵,习彦烈脑子快爆炸了。 他现在已经很少找江汝飞,他觉得江汝飞和他一样,错看了娄沁,错看了容浅。 明明容浅对他这么好,在他最失意最难过最伤心欲绝的时候,是容浅一直陪着他。 又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又是一宿满**单尽是粘稠液。 习彦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接纳容浅,他开始学会在女人身上发泄。 他只是想证明,没有娄沁,他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夫妻一场,有感情可以理解,养个阿猫阿狗送走的时候都会舍不得,更何况是个人? 只是习彦烈觉得他的反射弧有些长,她都第二春了,他还在原地独自悲伤,搞什么? 第二天在容浅身上睡醒,习彦烈自我感觉良好,比昨天清醒,抓过电话,拨给了娄沁。 娄沁正在去上班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她看着来电,犹豫着接了起来,“什么事。” 分开后老死不相往来这种事,娄沁好像干不出来。不过她不会是先主动那个人。也可能是,娄沁如今还无法理解那些分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 人都经历过什么心路历程。 习彦烈枕着容浅的肚皮,“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刚刚睡醒,他的嗓音有些异常,娄沁心里难过了下。 “烈,你压到我了。” 容浅一个翻身,仿佛刚睡醒不知道习彦烈在打电话,娇嗔撒娇的语气。 娄沁可以清晰的听清楚容浅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去接过习彦烈回家。 “不是你的。” 突然不愿意纠缠下去,娄沁说了四个字,收起了电话,心无波澜。 挺好的。 车的性能太好,除了电话里的声音,其他声音一点都没有,开车的司机不是故意要听娄沁讲电话。 娄沁下车进单位之后,司机开车回家,把电话内容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娄妈。 娄妈当即给去公司上班的娄爸打电话,绘声绘色把习彦烈的不耻行为添油加醋一番,“算我当初瞎了眼,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女儿说不是他的,咱们就当不是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沁沁,当我们娄家没人是不是?” 娄爸在那头哄着,“就按照谨则说的办,以后不让他见沁沁,不让他惹沁沁伤心了还不行。” 娄妈愤愤不平,“你说的容易,你能一直监视着?沁沁还要上班还要出门,难不成你还派人跟着?” 等下…… 娄妈直接挂断了娄爸正在说话的电话,电话打给了池木修。 “你给我找几个可靠的人,从今天开始,贴身保护沁沁,不准让习彦烈靠近她!” 池木修是脑子清醒的,“夫人,娄沁不会同意的。” 娄妈气恼,“那你说怎么办?!” 池木修想了下,“我看还不如让娄沁赶快给孩子找个爸实在。” 顾谨则虽然让人讨厌,但是他对娄沁还是不错的。 有娄鸣在,他也不敢欺负娄沁,他也舍不得欺负。 娄妈原本是准备出门的,司机回来这么一说,让她气得有些憋屈,听池木修说了这话,想想也是,“我知道了。” 寻思着,要不要给娄沁相亲? 娄妈这事儿都不敢告诉娄鸣,怕娄鸣过去打死那姓习的。 下午去接娄沁下班,司机正给娄沁开门,从远处走过来一个贵妇。 等到南鸢取下眼镜的时候,司机才看 出来,哦,是娄沁的前婆婆。 娄沁对她依然恭敬,却也只是浅笑,没开口喊妈。 她愿意喊,就害怕惹得人家尴尬。 听早上习彦烈打电话时候容浅的口气,这以后怕是他们要成一家人的,娄沁不敢和南鸢太近。 南鸢之所以带着眼镜,是因为最近哭狠了,眼睛肿的不行。心酸着拉住了娄沁的手,南鸢说不出话,只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司机想上前拦人,娄沁对他示意了下,和南鸢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南鸢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她说不动儿子,只好来说服娄沁,尤其是看着娄沁圆起来的肚子,更心揪的慌。 “沁沁,你最听话了,跟妈回家好不好?” 娄沁吃惊了下,看样子,南鸢还不知道容浅和习彦烈在一起的事情。 南鸢说着又开始掉眼泪,“阿烈是糊涂,他一时脑子转不过这个弯,等到他冷静下来,会后悔的。” 南鸢对娄沁是真好,娄沁知道。 可是夫妻做到了这样的情分上,娄沁不知道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理由。 以前娄沁看见南鸢和今天一样,话不多,但是她会先开口淡淡喊声窝心的‘妈’,今儿她注意到了娄沁的改变,心里难受,眼眶又红了起来眼泪更多,“沁沁,你都不喊我‘妈’了。” 紧张地拉着娄沁的手,害怕娄沁不念旧情。 “沁沁,你是好孩子,那混小子不知道,我知道,就算为了孩子,你也不能真和阿烈分开不是?孩子跟着谁有跟着亲生父母的好?” hgj: 98 行,咱不跟他过! 南鸢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起来,她是真舍不得娄沁,她敢拍着胸脯的担保娄沁肚子里的孩子是习彦烈的,但是习彦烈脑子里就像灌了水泥,只听别人的挑拨离间。 家里她都哭哑了嗓子,愣是说不动习彦烈,现在搞得他电话都不接,又和容浅搞在了一起,想想她就肝儿疼。 儿子不努力,只好她老婆子自己出来厚着脸皮的先找娄沁呐! 娄沁无奈喊了声‘妈’,南鸢这才又笑又哭的爽朗答应了声,“阿烈快气死我了,沁沁,你别跟他个混小子一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孩子生了出来,咱娘儿俩带着,不给他看一眼,等孩子大了不让喊他‘爸爸’,让他求着咱们,让他后悔去!”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娄沁不是没主见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尤其是早上接过习彦烈那通电话之后,她寒心了。 娄沁不是会哭会闹非要撕心裂肺表现一番才罢休的性格,既然事已至此,她不想拖拖拉拉的斩不断理还乱,“妈,我们没缘分,分开就分开了,你也别再难受,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看见南鸢这样,娄沁也跟着难受,想掉眼泪,但是她现在不会哭。 南鸢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心里揪揪的,不停的抹眼泪。南鸢有多久没流过眼泪了?还是她亲妹妹去世的时候吧?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娄沁低头拿出了电话。 没有备注,她却记得的号码。 电话一直在响,娄沁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愿意接起一通电话过。 南鸢看出异样,起身看了眼娄沁的手机显示。 “谁啊?” 第一轮主动挂断后,紧接着第二轮进来,娄沁没有回答南鸢的话,接了起来。 南鸢凑到娄沁旁边,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她可是知道的,习彦烈不努力,有的是人去前赴后继的乐意追求娄沁。 电话那头冷笑着,带着胜利的骄傲。 “娄沁,刚才阿烈说了,过几天我们就结婚。” 南鸢当即瞪大了眼睛,娄沁只轻声说了句‘恭喜’,暴怒的南鸢夺过了娄沁手里的电话,对电话里的容浅低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进我们习家的门,除非我死!” 有些人天生不对盘,南鸢自己都想不通,以前那个小黄毛丫头,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那么待见?后来知道她亲妈是 不三不四的女人后,怎么就莫名其的怎么都看她不顺眼? 容浅没想到她的示威被南鸢撞了个正着,赶忙改口喊了阿姨。 南鸢的胸口起起伏伏的气得不行,挂了容浅的电话,眼泪是止不住的流。 容浅一个电话,她也突然想明白了,拉着娄沁的手紧紧的攥着,“沁沁,好孩子,是那混蛋小子不懂珍惜你。” 娄沁摇头,不是这样的。 南鸢眼泪巴巴的,娄沁给她擦着脸。 南鸢像是下了狠心,下了决定,抹了把脸,对娄沁挺直了腰板儿,“行,咱不跟他过!” 娄沁茫然,南鸢拍着娄沁的手,“妈不能委屈你受这样的气。”如果她今天不在,没有听见容浅的电话就算了,偏生老天要成全娄沁,让她这个当妈的,同样是做女人的南鸢听见了嚣张挑衅者的话,她还有什么脸替儿子挽回这段婚姻。 说到底,要一路同行的,是他们夫妻俩,南鸢不可能真一辈子让娄沁跟着她过。 见了娄沁一面,听了容浅的电话,南鸢也释怀了,恢复了往日神情,精神头十足,“沁沁,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妈,家里随时都欢迎你,你没事常来看看妈,带着孩子,一起来看看妈。” 娄沁坐车回家,和南鸢走在不同的方向。 回到习家之后,南鸢把她的决定跟习景渊说了,习景渊唯有叹气,也只好点头。 他能怎么办?儿子不争气,他难道要绑着娄沁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们家? 更何况,混账习彦烈写离婚协议书的时候,特意写了,没有共同孕育孩子,他们家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争取孩子的监护权抚养权,那明明是他们习家的子孙,却不能被他们照看,不能承欢膝下。 容浅电话里的话不是她自己胡说八道,是习彦烈亲口承诺的。 娄沁一句‘不是你的’,习彦烈觉得他崩溃了,他需要拿什么来填补心里的大窟窿。 习彦烈觉得他不能输给娄沁,当机立断,迅速办理了新的结婚证。 这次新婚的好消息不是习彦烈发布的,而是当事人之一容浅公布的。 说到底,她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和低调的娄沁不同,容浅擅于交际,各种朋友不缺,送祝福的自然不断,尤其是她的丈夫还是习彦烈。 单是拿出习彦烈的前任娄氏财团的二小姐来对比,这就具有很大的话题性。 年柏辰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是容浅发布朋友圈之后的五分钟。 年柏辰搞了个杂志社,现在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在这边,他有意要将‘五光十色’做成c城龙头。也正是因为其他几个大势力没有做这方面生意的,所以他看到了商机。 ‘五光十色’的发展势头很不错,他高薪挖了几个资深人士,还高薪聘用了敢想敢做敢拼敢写的新鲜血液,他给了手下足够的发展空间,他们发表的东西甚至不用通过他的批准,他给了他们绝对的信任! 短短半年时间,这批黑马杀到了大众的视线中,员工以公司为家,有如此厚待他们的老板,他们就会付出同等的价值。 如此拼搏的团体,怎么可能拿不出好的成绩? “明天咱们有东西可发表啦!” 21岁的公司元老级小美女一拍桌子,高声宣布。 碰头例会上,大家的视线都被小美女吸引,“什么内容?” 年柏辰所给杂志社员工的工作氛围很轻松,没有任何特定要求,只求他们工作的开心。 会议室里,说是例会,并不是其他公司那样,领导讲着话,偶尔与员工交流意见,员工低头听着。他们进来会议室,自己可以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事的甚至可以不来。 hgj:碰头例会上,大家的视线都被小美女吸引,“什么内容?” 年柏辰所给杂志社员工的工作氛围很轻松,没有任何特定要求,只求他们工作的开心。 会议室里,说是例会,并不是其他公司那样,领导讲着话,偶尔与员工交流意见,员工低头听着。他们进来会议室,自己可以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事的甚至可以不来。 hgj: 99 呸! 小美女把自己手机往桌子上一放,抬头炯炯有神的闪亮大眼睛看着大家,“都拿出手机看看,咱们c城又有大事件发生啦(强势总裁的**妻365式99章)!” 年柏辰这个老板也不落伍,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了页面,没什么特别的新闻。 小美女抓过旁边人的手机,打开了朋友圈,输入容浅两个字,立马跳出来无数刷屏的。 “容浅容浅容浅,都输入容浅!” 小美女旁边盯着看的同事招呼大家一起看。 普通老百姓就喜欢看点豪门八卦,平时也有不少年轻小姑娘关注着这个圈子里的热闹事儿。容浅的喜讯被她的狐朋好友好一阵儿跟风转发,瞬间占据了多半网民的眼球。 俗语道,物以类聚。 容浅就是张扬的性格,她的朋友圈儿里,只能有比她更喜欢显摆高调的主儿,有些人发的内容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激动。 咱老公咱老公的就扯上了。 咱老公是真爱! 咱老公威武! 咱老公最爱的还是咱们浅浅,其他人都是替代品。 云云…… 这让看到这些消息不胫而走的容浅满意度节节高升,这比她意料外的结果还要惊喜。 习彦烈本身就不是安静的人,他的圈子里,什么性格的都有,浪荡公子哥居多,人遇上了喜事儿,当然还是送祝福说好听话的多。 唯有娄沁身边的人沉默的跟什么都看不见一样。 白杨把手机拿给裘欢看,裘欢叨叨了句‘傻逼’,没再瞄一眼。 这喜事儿公布之后,万能的网友就开始发挥想象力了,“还没听说离婚?怎么就再婚了呀!” “贵圈真乱,我们只是路过看看。” “是小三儿成功上位?还是原配不下蛋!” “豪门里不都那么些个破事儿!” 反正你又看不见我,我也对不着你,胆儿大什么都敢说的人到处都有。 年柏辰越往下看心口越堵得慌。 自称在文物局附近上班的白领说今天还看到娄沁本人了!“前任现在是孕妇,看样子有快四个月左右的样子。” 下面跟风的网友们立刻炸开了锅。 “啥?负心汉!” “什么玩样儿?这娃到底算谁的!” 下面更有好事儿不嫌乱的对比‘前任’和‘现任’的身家背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说好坏,就总有人唱反调,反正热闹的都是别人家的事儿,茶余饭后的小娱乐。 年柏辰看不下去,起身拿着车钥匙出了杂志社。 办公室里其中有几个资深老油条是知道当初年柏辰和云达国际千金成姒联姻,他俩彼此的前任,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娄家和陶之行家的背景都不允许他们乱写乱说,所以当时被大众看在眼中的,只有铺天盖地的订婚消息。 年柏辰走后的会议室里议论纷纷的研究着明天的工作行程,安排谁出去做采访,采访谁。大部分小年轻跟打了鸡血的兴奋。老油条们一个个闭口不言,宁愿不赚这钱。 娄沁是谁?娄氏财团的二千金! 说,这c城的豪门千金多了去,可不是每个豪门大户家都有个**的妹控无底线哥哥。惹了那神经病娄鸣无所谓,但是若是说了娄沁的是非,娄鸣能明着暗着整死人。 其中俩老油条是做年道儿久的,人脉在那儿摆着,俩人相视对看一眼,坚决不做关于这话题的工作。 旁人不知道,他们俩可是门儿清,顾谨则现在……正对娄沁使着劲儿呢,修成正果,这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所以说,这活儿不好干呀!担风险。 年柏辰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过娄沁的电话。他从杂志社出来,电话打给娄沁的时候,是小助理接的。 小助理现在长了记性,什么都问的清清楚楚,年柏辰跟他说不着,恼怒的挂了电话。 搞得小助理也一头雾水,娄沁休息的时候,小助理跑过去跟娄沁说闲话似地说了这么个人。 娄沁给年柏辰回了电话,这时候年柏辰也快到文物局,“你出来,我在你单位门口。” 娄沁问他,“你有急事?我这里手边暂时走不开,需要一个小时后才可以下班。” 她手边现在修复这文物的事儿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就必须从头开始,她精打细算着忙活了小半个月了,就差收尾这点时间。 年柏辰打鼻腔里‘嗯’了声,“一个小时后见。” 娄沁本来想说让他不用在门口等她,完事儿了她给他打电话,那头年柏辰已经挂上了电话。 过去他们俩好像没有出现过谁特意等谁的时候。 想想,在一起的七年,也挺无聊的。 为了缩短工作时间,娄沁喝了水后,重新回到了工作间。 全神贯注投入工作四十多分钟之后,娄沁看着修复好的文物,将文物摆放到合适的位置,下了班。 年柏辰开车停在文物局不远处的路边。 见娄沁一个人出来,没有开车,年柏辰刚要过去,看到门口立马有人迎了上去,应该是家里司机。他的车开到她旁边,娄沁让司机先回家之后,上了年柏辰的车,俩人去了附近的小饭馆,顺便一起吃晚餐。 现在娄沁这身份,也就年柏辰敢把她带到路边小餐馆。因为上学的时候,他们俩常这样,那时候不知道娄沁是娄氏财团二千金呐!娄沁也不矫情,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 刚进去,年柏辰想到什么,扭头问娄沁,“这里可以吗?” 现在不是上学的时候了,她现在更是个敏感的孕妇,凡事都小心点好。 成姒现在就不在这种地方就餐,能不出来吃她就不出来吃。 突然觉得自己考虑欠佳,年柏辰有点烦躁,“走,我们换个地方。” 娄沁看了眼,吃饭的人不多,估计是还不到饭点儿,她往里面包间走了过去,“你有话快说,说完了我回家休息。” 上一天班,现在她的身体会感到挺累的。 年柏辰没有直接在外面说,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年柏辰比娄沁着急上火,坐在她的对面,点了些清淡的食物,皱着眉头质问她,“你什么时候离婚的?!” 娄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只微楞了一下,“快四个月了吧大概。” hg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