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弃妃太嚣张》 推荐何夕精彩的完结文 推荐何夕精彩的完结文《一梦千年之兰陵王》,大家在左边的此作者写的小说里面可以找得到,也可以直接搜索小说名字或者苏何夕的笔名。全文高-潮不断,精彩纷呈,是何夕呕心沥血的作品,全文四十万字,让亲们接受一次纯爱的洗礼,让亲们亲临一次王朝的纷争,置身于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看兰陵王与他的妻子,为我们演绎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架设在北齐历史上的一段爱恨情仇与王权天下之争,以苦难王子高长恭为主线,高氏家族的历史悲剧为辅,写尽高氏一族疯狂背后不为人知的岁月伤痕、同时期几方强国的争端与无奈。无论是善良果敢的兰陵王、阳光刚毅的河间王、潇洒飘逸的高孝瑜、疯狂嗜血的高湛还是他们后世那些和他们一样脆弱着疼痛着的人,都见证了生在那个时代的不幸。 兰陵王高长恭的隐忍与退让,与王妃郑子歆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高湛与李祖娥那段未果而让人痛彻心扉的不堪往事;高孝瑜与妻子衣怜不似人间的挚真情感;冯小怜与高孝琬与高裕宁与高纬之间纠葛难解的情愫。历史是的记载再也掩不住他们的光华,他们要走出历史活出不一样的人生,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殊不知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历史侧重于他们的可恨,却主观的忽略了他们内心承受的煎熬与痛苦。 站在家国大势来看,奢靡淫逸的北齐王朝,野心勃勃的突厥汗国,忍辱负重的宇文兄弟,胜与负、成与败就显得不再突兀而不可理解。而兰陵王是这段混乱历史里一道清新而让人觉得温暖的风景,一汪清泉,一个让人感叹的历史的必然。 千年后的今日,有多少历史都被尘封,有多少当初坚贞的誓言都埋入黄沙,但是那段真挚感人的爱意却一直留在有心人的脑海,让他们保留着久久的感动。若九天玄女的高长恭,骁勇善战的兰陵王,还是那个杏园里安然守着自己娘子的阿洛,都在后来人的眼泪里沸腾的一发不收。 小说名字:一梦千年之兰陵王 链接:http://。readnovel/partlist/84271/ 亲们大家多多收藏推荐何夕的文,谢谢~ 那一夜,小别胜新婚 “寒,爸爸让我去内地子公司视察。”激情过后,商云昭一脸幸福的看着躺在她身侧的司马寒。 “几日。”他还是那么一贯的冷冽,她也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强硬,冷漠,事不关己。 “三天之后回来。”她转过身让自己与他面对面,他还是那么挺拔矫健,鬼斧神工的脸庞,深邃若寒星的目光,永远看不出情绪的神情。 她用自己瘦弱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这个她爱极了的男人,这个让她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司马寒突然反过身来,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商云昭身上,眼神如炬,闪烁着的是满满的情欲。浑厚有力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停留在胸前的粉嫩,温柔的抚摸着,挑-弄她的如火欲望,其实说不清楚,他竟然有些爱这个18岁的身体,虽然他已经是个26岁的成功男人。 云昭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已经结婚半年了,这样的时候她会有一丝错觉,会觉得司马寒是爱自己的。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她粉嫩诱人的双唇,齿间偶尔溢出的一丝嘤咛在他听来充满了挑逗意味。 索性他疯狂的褪去了她所有衣衫,转过身去关了一室亮堂的灯光,只留一台橘黄色的台灯。他竟然记得她夜盲,商云昭一阵感动,眼泪不觉溢了出来。她更加紧迫的抱着他精健的身体,让他的灼热一遍又一遍的带她攀上情欲高峰。 满室残留着欢爱过后的余香,和犹在耳畔回响着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云昭羞红了脸,香汗淋漓、黑发散乱,好不迷人的一幅春-宫-密-卷。 司马寒又去了浴室,每次过后他都要去一次浴室,好像怕有关于她的任何东西残留在他身上一样。云昭看着他线条完美的后背,流出泪来,难道他就这么嫌弃她吗。 司马寒,新一代的商业巨子,神行俊美,性格冷冽,在裁决性事件上,无所不用其极,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市公司的秘密总裁,外界传言他可以为了经济与地位不惜所有。看来他是做到了的,与商云昭的婚姻,也许一场纯粹的交易而已吧。 云昭是爱他的,从那次在酒会上见到她,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为了他,她与自己的商业巨头爸爸商振业反目,为了他在商场上更加叱咤风云的地位,她忍辱受屈重回商家。但是只有在床上,云昭才觉得他可能是有那么些爱她的,才能觉得一丝丝的安慰与幸福。 “好了,你去吧。”司马寒一手拿着毛巾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手递给她一件浴衣。云昭乖巧而温顺的接过那件浴衣,走进了卫生间,小心的关上门。 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欢爱的证据,云昭发自内心的笑了,那种身心上的满足感让她觉得幸福极了。 走出浴室却见司马寒已经倒在床上深深的睡去,他连睡觉的样子都那么迷人,那么的让人浮想联翩。云昭走到床沿轻轻在他唇上一吻,也钻进被窝,躺在他的旁边。在她醒着的时刻,从来不曾躺在他的怀里,他是那么的冷漠,冷漠的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快睡着的时候,云昭觉得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着,那个怀抱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人迷恋。朦胧中她好像听到那人说了句:“昭儿,我爱你。”连带着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她也只当是自己做了个美丽的梦,梦里他才会说爱她,甜蜜与心疼交错着、撕扯着,她在他怀里流着眼泪睡去。一个少女的柔情,全部都交给身旁这个如坚冰一样的男人,因为她爱他,无法自拔。 那一夜,有人睡了她的男人 “寒,今天晚上可能赶不回去了,不好意思,你还要一个人独守空房。”云昭抬头看了着璀璨的霓虹,今天要给寒一个惊喜。不过去内地的公司视察三天而已,可是她总觉得好像很久都没见到寒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那所别墅还是那么幽暗,可幽暗里又透着诱惑,透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息,云昭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声响。 厅里的灯暗着,黑咕隆咚的,她有些扫兴,刚才在电话里寒还说知道她夜盲,厅里的台灯每日都为她亮着呢,避开那些碍人的摆设她轻手轻脚的向卧室走去。司马寒,那个云昭用心爱了三年结婚半年的丈夫,应该孤枕难眠吧,此刻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想着他的小娇妻呢,是不是像她想念他一样呢。可是她似乎听到了女人欢爱间呻吟的声音,随即又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是她听错了,她自己家里,哪儿来的别的女人。 卧房里的门是虚掩着的,云昭捂着嘴巴偷偷笑了两声,这下得好好捉弄捉弄他。房门开了个小缝儿,一直留在厅里的灯放在了房间里面,橘黄色的光打的卧室里温暖而暧昧。而那张一直都是她和寒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她的寒,她一直挚爱的寒,狂野的进入女人的下体,在她身上有节奏的律动着。 曾经她是那么深爱那个身体,那个闪烁着男性光辉的让她着迷的身体,那个阳刚而霸气的说昭儿你只能属于我的男人的身体,可是此刻云昭找不到任何语言安慰自己,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痛彻心扉。 她想告诉自己,商云昭,你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可是那个女人还在,她就躺在她的床上,她要勾引她商云昭的男人。她想推门进去,但是理智制止了这样的行为,她还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她的寒他绝对不会背叛她,绝对不会的。 绝望和心痛就这么轻易的来了,湮没云昭的呼吸和快乐,里面放着低哑的寒一直很爱听的音乐,他们做-爱的声音很大很大,大的盖住了低迷的音乐声,大的撕裂了她的心扉,大的敲碎了她的泪水。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男人,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上辛勤的耕耘着,她看着他们大汗淋漓,她听着他们高-潮时声声迭起又落下迭起又落下的叫声。那声音很讽刺,像狂风一样,吹散了她的自信,吹走了她的幸福。 “你不怕被你的未成年小妻子知道吗?她可是商家唯一的宝贝女儿,你要是得罪了她,你的商业道路将会非常难走。”床上的女人满足的趴在司马寒身上,他们赤-裸着、缠绵着,寒在她的体内迅速的驰骋着,随即嘶吼一声,攀上了高-潮。而云昭躲在门外不敢进去,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多么可笑。 “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她。”寒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冽,只有他自己知道,与这个女人上床只不过为了得到他们公司的投资而已,况且是她自己找来的,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云昭一直觉得他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丝毫的温柔,她习惯了他冷冽的声音,习惯了他冰凉的态度,他是一座冰山,他对别人就应该那个样子,可是她的寒,他竟然把别的女人带到了他的床上,他们的床上。 他们的激情持续了很久,来了一拨又一拨,云昭就这样免费的享受着一版真人av,多么的讽刺,她的男人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她的床上上演了这么一出,而她就在门外。 “司马寒,我爱了你那么久,为了你我背叛我的父亲背叛我的家族,为了你我重回那个巨富之家,即使遭受凌辱也要换取你在商界的地位。我小心的看你是不是开心,是不是疲惫,我用自己年少的身体讨好你伺候你,我嫁给你,我用尽了一个少女所有的温柔,可是你感觉不到,难道你一点都没对我动过恻隐之心吗?”云昭颓然的坐在地上。 “那你为什么要在我刚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跟我结婚?为什么与我在这张床上夜夜缠绵,为什么在一次又一次我快要睡熟的时候轻吻我的额头说你爱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拒绝我的求婚,你明明可以放我自由,你是我幸福的主宰者,可是你扼杀了我的幸福。”她握紧了拳头,唇色惨白。 “司马寒,此刻起,我要你付出代价,我要倾我所有来让你后悔,你将会为你所做出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加诸我身上的伤害,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给我。”她起身,不再看里面的男女。 那一夜,她的父亲,死了 云昭摔门而去,她不想再听不想再看,她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这样就可以被司马寒骗一辈子,如果能被他骗一辈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任何事,她宁愿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摔上门的声音是不是特别大,她也不知道那里面的狗男女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回来了。云昭开着车冲进了雨里,好像这雨是为她下的,因为老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悲伤。 “云昭小姐,老爷现在第一医院抢救,你快些来。”是管家打来的,在这个她伤心绝望的时刻,在这个她想去父亲的怀里寻求安慰的时刻,他竟然进了急诊室。 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的手已经冰凉了,管家陪着她看了他最后一眼,他走的很安详,就像当年他说为了她,他愿意倾尽所有家财一样。往事一幕幕的浮上眼睑。 “爸爸,我就是要嫁给司马寒嘛,我已经喜欢他三年了,爸爸爸爸,我知道他家里这次有危机了,你帮帮他好不好,这样他就会慢慢喜欢我,就会愿意娶我了。”当年她天真的缠着爸爸帮自己得到司马寒。 “好,爸爸的乖女儿,为了你,爸爸宁愿散尽所有家财,别说是解救司马家,你放心好了。”他抱了抱云昭,他的怀抱温暖而厚实,让人安心,因为他是一个父亲,云昭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云昭握着他冰凉的手,他死了,永远也不会再开口跟她说话了,他留下了庞大的家产,但是那些叔伯们一定会通过各种手段与她争夺,她知道。她没有哭,冲着父亲的尸体,她讽刺的笑了笑,他就这样走了,留云昭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我父亲为什么死的?”云昭忍住眼泪抬起头嗜血的问管家,她知道管家被她吓住了,他一定从来没见过这么狰狞的自己。 “医生说是慢性中毒所致,云昭小姐看要不要让警察介入调查?”老管家精明的说着,他跟了商振业好几十年了,所有一切,他比云昭更清楚,看着他拧紧的眉,云昭知道他也很痛心。 “小姐,云昭小姐,你要去哪里呀?”管家在后面跟着她追了一段路,他是追不上云昭的,虽然云昭穿了高跟鞋,她知道他追不上自己,因为他老了。 一夜间,突然她所有的依靠都没有了,她信赖的父亲,她深爱的丈夫,她引以为傲的家族产业。明日一早,父亲的财产就会被瓜分,而她不过是这场阴谋里面最不起眼的布偶。 从医院大门跑出来云昭看到了跑进医院的司马寒,那个她爱极了的男子,原来他还是紧张她的,还是他只是为了商家在商界的地位而接近自己。那个曾经在她幼年的记忆里飘渺若仙、冷似寒冰、封神俊逸的少年,她的丈夫,他真的爱自己吗?不爱吗?她不想管了,他背叛了自己,他就要死,背叛商云昭的人,统统要死。 云昭流着眼泪剪断了他的刹车线:“司马寒,不一会儿你就要死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怎么能背叛我呢。你去到阴间向我的父亲赔罪吧,你放心,等办完父亲的身后事,我就去找你们。” 一个十八岁少女清冷而绝望的背影,在一个老者的死亡之后,孤独的离开医院,也远离她自以为幸福的少年。 那一夜,他们轰轰烈烈的,都死了 父亲曾经告诉过云昭,他很早就在阳山的别墅里留了一封遗书,是为了她留的,他知道迟早有人要害他。这就是家业大的坏处,随时有馋嘴猫和狡猾的狐狸盯着你口里的肉。 云昭开着车一路向阳山狂奔而去,明日报纸的头条会是什么呢?一代商业巨头商振业死于慢性中毒,投毒者不明,还是新生代商业巨子司马寒死于车祸,刹车线被剪断,凶手不明呢。 她开的很快,后面一直有车灯在闪,她却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时间顾及那些。谁知从后视镜看时,却是司马寒的车跟在身后,这个工于心计的男人,竟然在死的时候还想拉个垫背的。索性她把车开的更快了:“司马寒,要死也是你自己去死,即使我很舍不得,但是你背叛了我,你不该这样伤害我的。” 她看着后视镜中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乱了这三年多来的情感:“司马寒,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是那么的恨你。” 他们就这样在阳山道上绕了很久,司马寒还是紧跟着,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就算云昭踩了刹车,他的车也停不下来,那他们只能等待双双掉进悬崖的命运吗?他打了很多电话来,云昭并不接,一个男人临时的悔悟换不来她的原谅,她是爱他,但是他不能为所欲为,就算她一直爱他,他也必须死。 “云昭,你车开慢点儿,下大雨,盘山公路不安全。”这是那个在他们共同的床上跟别的女人缠绵的男人发给她的,他让她注意安全,就这么一句话,就把她的心融化了。她是那么的爱他,只要他稍微的关心她一些,她就可以付出所有,就可以不顾一切的跟着他。可是苍天呐,为什么要让她看到那残忍的一幕,一个少女的爱与信仰,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云昭,我求你,开慢点儿,今天的一切我都会给你解释清楚,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交代。”这个可笑的男人,竟然用对他的爱来要求她,他已经忘记了前一刻他是怎么在床上和他的情妇缠绵的,他听不到她的心碎声,或许他从来都不爱她。 云昭一路加速,泪如雨下,谁知对面却一辆重型卡车,飞驰而来。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卡车司机讥笑般的惊叫声,还有车窗碎裂的声音,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云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她再也不必担心叔伯们会瓜分她的财产,他们不用瓜分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分配。 “昭儿,昭儿。”一个虚弱的声音,呼唤着她渐渐模糊的意识。 原来是司马寒,她应该记得,自己剪断了他的刹车线,那么如今他也和她一样,必死无疑了吗?她的心又痛了起来,连他都死了,那她也便死了吧。大卡车司机把车往后倒了倒,又飞速的往前开,云昭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他撞起来了,然后落到司马寒一旁,天意,他们死也是要死在一起的。她预测错了,明日的新闻头条应该是,商业巨头商振业、其女商云昭、女婿新生代商业巨子司马寒,昨夜惨死。 “商老大,事情办妥了。”卡车司机拿起电话打给了一个姓商的神秘人,云昭听到了,她知道那就是她所谓的亲人,她的亲人,要她们的性命。 不可想象的,前一刻,所谓的亲人们还在对着他们笑,后一刻他们都死在亲人的手里。也不能想象,不久前他们夫妻还在温柔乡里极尽缠绵,后一刻却葬身在这大雨滂沱的荒山野岭。命运无常而且可笑。 人都死了,亲们该给何夕点儿爱的鼓励了~(*^__^*) 嘻嘻……,收藏+推荐啊~ 穿越时空,云昭公主 再次睁开眼睛,云昭头痛欲裂。眼前的一切让她不知置身何地,她在一辆豪华的囚车内,衣着华贵,无法自由。 “停车,这是哪里?”领头的男人听到通报,从三十丈开外策马而来,他一袭器宇不凡的装束,年轻俊朗却略带邪魅的脸庞,挺拔高大的身姿。云昭瞬时拥有了一堆鲜活的,关于这个时代的记忆。 “公主殿下不是死了吗?怎么不继续装下去?”来人邪魅的一笑,眼带风流,唇露媚色,若是女人,怕又是祸水一江。他哪里知道,真正的云昭公主,此刻不知成了何处的游魂。 云昭无畏的迎向来人的目光:“如今我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一日在这笼中,我也只是你手中用来要挟我父皇的战利品罢了,三太子殿下。” 素闻西方凌国三太子殿下,生的俊美无双,眉间唇畔自然天成一股难掩的风流,如今得见,果不其然。 “十二岁的女娃,能有如此见地,也算本殿下没抓错人。你记住我的名字,凌风,你商国的劲敌。”男子说罢风一样的策马狂奔而去,回到头领的位置,这个小女娃竟然猜出了他的身份,他为之震惊。看他也不过二八年华,放在现代,年龄不一定大的过云昭,却在这里笑话她是小女娃。 十二岁,多好的年纪,若在回到现代,给她十二岁的年华,商云昭宁可永不再遇见司马寒。而如今,这是何朝何代都不很重要,永别了21世纪,永别了,司马寒,在这个朝代,无论痛苦、磨难、伤心、绝望,她都会好好的活着。 龙腾一般的军队,首尾皆不见,凌国素以军事见长,如今,果如传闻所说。行军队伍齐整,步伐稳健,士兵们神情坚定,豪气万丈,这样的军队,是不败的。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驻扎地。 “好好服侍公主,不可怠慢。”凌风安排过后便又勒马去练兵而去,一个军事强国,没有一刻可以在练兵上松懈。这也是他们这次战胜的根本缘由。 商国。 “几位将军请镇守城池,朕要去救云昭。”商国,商振业在军中身披铠甲,亲入敌阵。 “皇上不可,您的安危最为重要。”边疆大元帅司马剑跪地进谏。 “混账,朕是去救朕的女儿,这天下唯一的公主殿下。挡朕者,以抗旨论处。”商振业跨上战马准备只身前往敌军营中。 “臣司马寒愿意前往,救公主殿下性命。”还是那样冷冽的眼神,丝毫看不出情绪的面庞,冰凉的声音。 商振业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征西大将军,司马寒。 “臣愿领军令状,救不下公主,提头来见。”他那么漠视生命,就连自己的生命,他也不在乎,这正是冷血之人的可怕之处。 “答应他的任何条件。”商振业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并安排了这一句,司马寒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他怎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这个时代,他与云昭注定了世世的纠缠,躲不掉,可是他忘了。他不记得,在遥远的21世纪,他是怎样伤害了一个少女的温情,是怎样生生捏碎了一颗她献给他的鲜活澄净的心。 在这个时代,他只是征西大将军,是司马寒。是一上战场便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是凌国如此一个军事大国的可怕梦寐,是一个绝情绝爱的战场杀手。没有人看见过他笑,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为任何人任何事情伤心疾首。 相见不相识 “三太子殿下,商国征西大将军司马寒求见。”帐篷外士兵的声音警惕的响起。 凌风扫了一眼慵懒若死人状斜靠在塌上的云昭公主,她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泪意,竟然让他觉得一刻的晃神和心痛。 “让他进来。”若罂粟般的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三太子殿下……”来人犹豫了,好不容易得来了重量级的战俘,云昭公主,他们可不想这样有利的战利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 “本太子说,让他进来。”凌风又重复了一遍。 帐篷被守卫们打开之时,云昭抬眼向外望去,一袭白衣,依旧挺拔的身姿,依旧鬼斧神工的脸庞,依旧魅惑而冰凉的眼神,依旧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神情。司马寒,到这个朝代,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云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原以为自己早就流干了泪水,却在这一刻,泛滥。一个少年版的司马寒,可以让她支离破碎的心,再次痛的滴血。 “请放我商国公主殿下回国。”他不看向任何人,冰冷的语气,瞬时将帐篷内冻了一层轻霜。 “凭什么?”凌风的气势也丝毫不减,人在他手里,在他凌国的大营,没有人能从他眼皮底下把任何人带走,他绝对有这样的自信。 “你想凭什么,就凭什么。”司马寒凌厉的看向凌风,你的一切条件我都答应。 “好,征西大将军的确爽快,很简单,我要你商国十二座城池,签字吧!”凌风将一卷名贵的羊皮卷书扔给司马寒,司马寒一手握剑,另外一手精准无比的接住羊皮卷,此十二城均是他商国要塞。 签字,印章,一气呵成,云昭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就像近代签订不平等条约一样,他毫不犹豫的把那些富饶的土地双手赠予凌国。 “本太子还想要一样东西。”凌风接住司马寒扔过来的羊皮卷。 “只要你说,只要我有。”他还是那么冷静,好像自己才是一切的主宰,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你的性命,只有你死,你们的公主才能活。”凌风又瞅了一眼毫无生气的商云昭,从她的眼神里,他读到了伤痛、绝望还有漠世。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如此伤怀。司马寒走进帐篷那一刻,他十分确定,与他有关,他心里嫉妒的火,涨的凶猛,可是他找不到原因,不知道自己有何理由如此。 司马寒抽出长剑,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心口刺去,却被凌风拦下,可惜他终没能揽住所有力道。那剑还是刺进了他的心房,鲜血潺潺溢出,染红了他的白色战袍,那冰冷里,终于有一抹颜色,可以称之为热情。 云昭惊诧的看着司马寒,那个男人竟然可以为她去死,她想要温柔的看他一眼,却听到凌风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 “只要你说,只要我有,只要公主殿下能活着。”司马寒艰难的往云昭的方向看着,云昭突然收回自己的眼神,公主殿下,她忘了,自己是商国的公主,他保她性命,不过是君臣之便。遥远的21世纪,他已然忘却干净。 死里逃生 “征西大将军果然胆识过人。本太子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带云昭公主逃离我凌国辖境。一炷香之后,本太子会派人穷追不舍,枪林箭雨即使是将军,带一个文弱女子也难能逃脱,祝你好运。”凌风说完这一席话,眼神黯淡的看着云昭,你商国有人肯如此为你,算是造化了。 他手一甩走出大帐,身影迷蒙,似蕴了一层雾水,美的惊心动魄,女子也难及万一。 云昭抬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司马寒,熟悉到骨子里的容颜,冷冽的气质,坚硬无情的眼神。纵使有伤在身,他依旧不显露半点痛苦之色,隐忍的男人,更可怕。 “公主,我们回家。”他丝毫未损一样的走近云昭,挽起她瘦弱的手臂。 “本公主自己会走。”云昭并不给他好脸色,司马寒,数年后的21世纪,你负了我,如今,就算用性命换我回国,也是应该。 走出大帐凛冽的寒风从领口灌进胸腹,云昭不自觉的缩了缩颈,这里已然是冬天了。 “披上。”他解下自己战衣外的披风,命令般的披在她的身上,他不问她是否愿意,如曾经一样,他霸道的把她当做自己的。纵使如今他们的身份是公主和臣下,那样命令的口气还是未改半分。 云昭没有拒绝,反冷眼看着司马寒,一个二六年花的女娃,用那样爱恨交织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他从来没有怕过,上阵杀敌,他不怕,可是他心里有些害怕云昭的眼神,他享受那眼神里的爱,却惧怕那里面的很,他怕那爱会超越那恨。倘若如此,他将再也不会在云昭公主的眼里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 “凌风说了,给我们一炷香的功夫儿,你最好先保住自己的命。”语带讽刺,讥诮的看着他,她却没发现自己言语里满满的关心,她让他保住自己的命。 “半柱香的时间,足够了。他是有意放过你的。”司马寒说罢抱云昭上马,让她瘦弱的背紧贴着他发烫的胸膛。 他是有意放过你的,云昭一直在想司马寒此话究竟是何意思,她回头看着他年少却也略显沧桑的脸。他在暗示什么,他说凌风对她有意思,可她与凌风都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果然,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回到了商国辖境。凌国的风雨已然被他们遥遥遗落至身后,他们安全了。司马寒不再策马狂奔,他流了一路的血,实在没有丝毫力气了。他扶了扶马背上的云昭让她以一个舒服而安全的姿势坐着,而后轻飘飘的向后倒去。 商云昭自马上下来,站在昏迷的他面前,居高临下:“司马寒,你不要装死了,你可是战无不胜的征西大将军,像你这么无情的人,应该会活到一百岁吧!”她愤恨的用脚踢了踢她的脚,可是他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泪终于再也不可伪装,她蹲下身,像曾经一样抚摸他的脸庞,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十二岁的小孩儿,多么可笑的年纪:“司马寒,十七八岁的你,也是这般无情,你生来就是个绝情的种子,你怎么舍得死呢,你不会死的。”云昭擦擦满脸的泪水,费力的扶起已经身高八尺有余的司马寒。 “本公主要你活着,你就没资格死,你欠本公主的还丝毫未还,你别想逃,永远别想。”把司马寒扶上马,云昭赶着这日行千里的坐骑,一路向军营而去。 见本公主,为何不跪 风风火火行至军营,却早见商振业已守候多时。 “父皇。”云昭深深一拜,又流下了泪水,上天是多么的眷顾她,让他们父女在这个世界还能有缘成为一家人。 “昭儿,父皇的宝贝昭儿,快让父皇看看,伤着哪儿了?”在商振业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十二岁乳臭未干的小娃儿,自然十分溺爱。况,商家一脉,人烟不旺,整个皇族只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 “昭儿并未受伤,父皇为何竟用12座城池,换昭儿一条薄命?”云昭起身,满心感动。 “为了昭儿,要父皇倾尽天下,父皇也愿意。”商振业把云昭揽进怀里,好一副父女情深图。却把受了伤的司马寒忘在马背上。 “司马寒,幸不辱命。”他迷蒙着眼睛,见到云昭平安,只说了这一句,便昏了过去。 军医尽数围进征西大将军帐中,只道司马寒伤在皮外,休养数日,也便无大碍了。云昭由小丫鬟们伺候着梳洗过后,和自己父皇一同来看司马寒,可巧他刚醒来,一行军医也都在帐中。 “皇上万福,公主万福。”军医丫头们跪了一地,司马寒因有伤在身不便起床,只半躺着点头说了句,皇上万福。 云昭确定司马寒已无大碍,心里霎时轻松不少,便向着塌前走了两步:“这屋里人人见本公主都要行大礼,却单单征西大将军不用行礼,随的是哪门子规矩。”利用身份之便,司马寒,她要使劲的整治整治他。 “昭儿不得无礼,征西将军今次为救你归国,身受重伤,你应当谢他才是,何故这般为难?”商振业只当是小孩子开玩笑的话,便笑着故意指责自家女儿。 “他救了本公主性命,本公主就得谢他,难不成也还他一条性命,两相抵消了,岂不干净?”云昭回头凌厉的看向自己的父皇,也许他从来没见到自己的女儿这般为难人,俊秀的眉轻皱了起来。 司马寒闻言只得从床上下来,侍女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臣司马寒请云昭公主金安。”他还是谁也不看,双膝跪地。他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纵使皇帝他也只单膝朝拜,如今却当着许多人的面,跪拜未成年的小公主。 “征西大将军救驾有功,不必参拜。”云昭只说了这句毫无用处的话,参拜都参拜了,说不必参拜,又有何用。半晌却不见司马寒起身,低头一看,口中鲜血已然滴落在地,微瞌着眼。 “司马寒,司马寒你怎么了?你不会如此脆弱的是不是,军医,军医快看他怎么了。”云昭只不过想让他当着众人给她下跪而已,却不知惹了这样的事儿,也许她对他的恨,已经随着他们在那个时代的死亡,消失了吧。 “近日战乱,将军镇守边城,内伤累累,如今又深入敌营救公主殿下,劳损过度,适才又沾了地气,怕是要好好修养才会痊愈。” 云昭上前抓着司马寒的手:“司马寒,本公主命令你,以我商家王朝高贵的王室血统命令你,以我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须醒来。”说着泪水已然落在司马寒手上。 父皇赐婚 自打司马寒从凌国带回云昭之后,边疆一时平静,再无战乱。因救驾功高,皇帝特许与其一道,返回京城商城。 早朝之上,活跃之后,再无晋见启奏者,商振业自说自话的高声宣布:“卿等若无事启奏,今朕宣示一道旨意,因征西大将军司马寒救驾功高,朕思来想去,无可报答者,故决定将云昭公主赐予司马寒为妻,待到公主满十八之年,即正式完婚。”十八岁,又是十八岁,在21世纪被诅咒的婚姻,在这个朝代就能一帆风顺吗?或者等待云昭的将士更大的阴谋? “司马寒领旨谢恩。”“皇上龙恩浩荡”司马寒跪谢商振业,各路大臣们也纷纷跪谢,好像被赐婚的是他们自己。 后花园。 “父皇,你为何将我赐予司马寒为妻?”云昭与皇后见商振业下朝归来便一脸探寻。 “司马寒居功不傲,数年来镇守边疆,劳苦功高,恰与你年岁相当,今又有救命之恩于你,你俩实乃天作之合,父皇只不过做了个现成的媒人罢了。”商振业呵呵的笑着,拍拍云昭的脑袋。 “父皇怎知司马寒会尽心对待女儿?”有了21世纪的教训,又怎能再用身份之便迫娶强嫁呢,如若那般,不过又多了一场悲剧而已。更深一层的理由,她不会不知,父皇再爱她,她也只是个女子,她的利用价值只不过是稳住那些功高盖主手握兵权的人,让她们可以尽心尽力为他商家效劳而已。 “昭儿是我商国最美的女子,是我商国身份最高贵的女子,哪个男子不做梦都想着能迎我的昭儿过门。司马寒能有此因缘际遇,是他的造化。”商振业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一个优秀而有背景的女人,谁会拒绝,除非傻子。 回到自己的昭云宫里,商云昭坐卧难安,那个冷冽到骨子里的男人,在这个遥远的时代,就能爱她了吗? “碧儿,叫人宣征西大将军来昭云宫。”云昭想了半日,终是忍不住想听听司马寒的说法,她终究还是爱他的,就算他那样伤害了她,在这个时代,她也想再给彼此一次机会,上天既然安排了他们重生,也必定是有深意的吧。 过了一会儿,司马寒来了,一身青黛色的便装,更衬托的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那是王者身上才有的让人窒息的气质。云昭禁不住心里一凉,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让她感到自卑,她不相信,如他那般决然的人,会在她一个女子身上下功夫。 “将军好。”云昭上前盈盈一拜,毕竟她的父皇已经在早朝上宣布赐婚,如今纵是没过门,她也算的他半个妻子了。 “公主好。”司马寒受宠若惊的也躬身一拜,他们意识到两人的姿态像是拜天地一般时,霍的整理衣饰,循着厅中座椅而去。 “父皇赐婚,将军可知晓?”不带爱,也不带恨,就让她再一次重新认识这个时代的司马寒,让他们都能给彼此再一次机会。 “朝上已经接旨谢恩,自然知晓。”冷冽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怒。 “若将军心中不愿,自可与父皇说去,趁着你还没死心塌地的爱上本公主,你还有抽身的机会。”云昭得意之色见于眉眼,这话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唯一的妻子? “司马寒心甘情愿,公主会是司马寒此生唯一的妻子。”若说这话是情话,却是有些牵强,若说不是情话,此生唯一的妻子,算得上承诺吗? “那你此后就叫我云昭或者昭儿吧!”商云昭抿了口茶,看着对面的男子,他要她做他此生唯一的妻子吗? 司马寒见云昭主动让步,态度也温和了不少,便朝云昭一望,轻轻巧巧的笑了。就算曾经,云昭也从未见过司马寒笑的样子,他发自内心的笑,温暖而羞涩,像一个得了礼物的孩子。 “云昭。”他示意性的叫了一句。 “嗯。”她也答应着,想来自己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此举动未免太过早熟了。便正襟危坐,颇有公主架势的饮了口茶,偷偷瞟司马寒一眼。 “不知明日公主可有时间?”他好像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儿,等着跟本公主约会的美男子是很多的。”云昭故意这么一说,司马寒,如今,我才是主导者,我要站在让你仰望的位置,这样你便再不会看不起我了吧。 “早春的花儿开了,云昭从未见过宫外春色,我想请皇上允诺,明日带你出宫遛马。”征战沙场习惯了的人,猛的回商城,还真是闲着无聊。 “不用父皇允诺,我允了便是,明日早朝过后,你来昭云宫,我等着你。”云昭遂放下了盛气凌人的姿态,言语中还是不免一股子芥蒂的味道,司马寒,这一世,你是来还情债的吗?不然怎会如此低声下气。 “那,说好了,到时不可找理由搪塞。”云昭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哪里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君子一言。”云昭惊讶的看着司马寒,何时他也有耐心跟她舌战了。 “你是女子。”司马寒走之前还不忘冷冷回头看云昭一眼,说了这么一句,他的眼神没了来时的温暖,倒多了几丝危险的神色。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真正的霸者。 数年内,司马寒虽不见殷勤,但曾经的伤痛已经在时间的打磨下慢慢的平复,云昭也早已不再对他有所芥蒂。他始终是她两世都爱极了的男子,她爱他一贯的的冷漠,爱他一贯的的嗜血,爱他曾经的残酷,爱他如今的沉默。 转眼十八岁之期已至,商国规矩,出阁前一天,新嫁娘与新郎官不能见面,否则是不吉利的。司马寒却偷偷的翻了昭云宫的高墙,在窗下喊着云昭的名字。 婚礼?阴谋? “昭儿,昭儿……”6年了,她已然放下自己的不安,决定全心融入这一个盛世绝恋,她期待着与他白首偕老。 “你怎么来了,今日见面,会不吉利的。”云昭开了窗户对着他甜甜的笑着,她的父皇没说错,她果真是这商国最美的女子,十八岁的女子,怕无一人能及得她的容貌与才情了。 “我想看看你。”只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个司马寒,总是这样。 “明日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还愁见不着面吗?”云昭倚着窗户悄声说着,怕宫人们听到了。 “公主,试喜服了。”碧儿的声音渐近的响起,云昭赶紧关了窗户欢欢喜喜的试那n多件刚做好的喜服去了。司马寒听到碧儿的声音也赶忙纵身上屋顶,一阵飞檐走壁,又翻着墙出去了。 云昭,若是到了明日,你知道了一切,还会愿意做我的妻子吗?司马寒抬头看了看几片残云,不管怎样,你商云昭此生此世只能是我司马寒的妻子,只能是我的。 “寒儿,准备好了吗?”司马剑一脸严肃。 “各路人马已在商城百里之外驻扎,明日大婚之时定能围困皇城。”他的隐忍突然又多出了几分阴戾之色,司马寒,终究是图谋天下的。 “不要有负罪感,这天下本就是我司马家的,当年商家夺权之时,也未见愧疚。”司马剑拍了拍司马寒的肩膀,他知道他喜欢云昭,这十几年来,他的心事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司马寒只是少言寡语,事情都藏在心里。 “我没事。”司马寒冷冷的看司马剑一眼,径自走回了屋子。 昭云宫。 “公主好美哦!”碧儿由衷的赞叹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云昭。 “就你嘴巴甜,会说话。”云昭点了点碧儿的鼻子。 “公主明天就要嫁给征西大将军了,放眼天下,也只有征西大将军可与公主匹配。”这个碧儿,可巧的生了一张好嘴,总能让人又喜又气。 云昭站在父皇叫能工巧匠为她打造的一人多高的大铜镜面前,前后的照了照自己,六年前的小姑娘,如今已是美人花一支。满意的撩撩衣袖,坐在桌旁愣愣的出神,明日,她就会成为他唯一的妻子,遥远的21世纪的悲剧在如今的时空得以逆转,她,幸福的笑了。如今她再也不是初来时,那个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云昭公主,她期盼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她觉得温暖,所以她脸上笑容也是温婉若三春朝阳的。 吉时到,兵临城下 大婚,吉时在午时,云昭装扮好之后由碧儿带着,与自己父皇母后同坐于大殿之上,等司马寒来接。 眼看着午时将过,一名宫人偷偷在商振业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便安慰妻子女儿在大殿里好生等着,说去去便回。商振业走后,殿门被重重的关上,云昭心里霎时阴霾过半,凉如寒冰。无形的压抑气息占据了她的身心,大婚之日,难道又有什么变故,她满心欢喜的等着只为做他的新嫁娘,却等来了什么?她不敢想象,却只当是无事发生,脸上挂着笑。 殿外。 “司马寒,朕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来迎亲的?”商振业看着一身新郎装扮的司马寒,他知道,他舍不下自己的女儿。 “今日,司马寒要迎娶云昭,也要将你从帝位上迎下来。”司马寒手握银枪,态度决绝。 “这是为何?”商振业不解,难道仅仅因为野心吗?在他心里,,司马寒不是上欺君主下瞒百姓的人。 “皇上可还记得司马宪?”司马寒眼睛向上一挑,直视商振业。 “前朝皇帝司马宪?”商振业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寒。 “看看这张脸,能不能唤起你的意识,我便是司马宪独子,司马寒。”当年商贾之家商振业以金钱之便,收买人心大肆招兵买马,最后将曾经的司马皇城踏成一片平地,他还记得他的父皇惨死,母亲殉情,那时的他年仅三岁。 “原来你是来复仇的,可怜了我的昭儿。”商振业痛心疾首,当年若不是听信了小人谗言,说司马皇族要灭他商家,他也不会愤然起兵造反。可惜一切都太晚了,而这一切,不该让她的女儿来承受。 “昭儿会是我唯一的妻子,只要你还我司马家皇位,我可以饶你一命。”司马寒将手中的银枪扔出老远,如今这皇城已尽是他司马家的军队,他只等着商振业宣告退位了。待到那时,皇位是他的,云昭也是他的。 当年通风报信的柳家在司马家亡国之后,被商振业封为开国功臣,位及右相,朝野之上无人能及。 后来虽经证实,是为谣传,但想来柳丞相也是为商家着想,便未加怪罪。如今,造反的人马中,又赫然立着柳家的子孙,柳家长子柳晟杰便在叛军之列。却原来他也是包藏祸心之辈,如此的陷害司马家与商家,他又为的是哪门子便利呢?商振业疑惑的看着柳晟杰,而柳晟杰也迎向他的目光。 “事成之后,爹要你马上杀了商振业,否则我柳家身份一经败露,此事则一发不可收。”他还记得自己父亲的交代。 “晟杰记下了。”人前他是风流儒雅的新科状元,人后他则是那个黑暗势力的未来继承人。一袭白衣更加衬得他超凡脱俗,自有一股神人风韵,却未曾想,他柳家人手上粘着的却是司马家与商家人的鲜血。 血染大婚,阴谋? 柳晟杰一个箭步冲上去,执起剑闭上眼睛,直朝着商振业的心窝捅去。霎时,血从商振业体内喷涌而出,染红了司马寒脚下的一级台阶。 殿内。 “母后,我去去就回。”云昭把大红纱盖头撩上去,朝自己母亲莞尔一笑。殿外到底发生了什么,迎亲的队伍为何还没到?她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司马寒震怒,一脸阴翳的看向柳晟杰,夺过手中还在滴血的剑,侧身看向柳晟杰。大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穿上新娘装的云昭美的惊心动魄,而她看到的场景却也触目惊心,毕生难忘。那个说要她做他此生唯一妻子的男人,手执滴血长剑,而她的父亲却倒在他脚下的台阶之上,血流三尺。 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柳晟杰循声望去,自此他再也忘不掉那个脸上还有僵住的笑容,满眼惊愕、绝望,汹涌流着眼泪的美的让人窒息的云昭。他开始后悔自己出了那一剑,后悔自己杀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这个女子,让他一见就心痛不已,歉疚不已。 云昭保持着打开门的动作,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 “司马寒,不论在哪个时代,你还是背叛了我商云昭,我只是你登上高位的铺路石而已,无论在何时,你都用欺骗、背叛和无以弥补的伤害来对待我。”她拼命撕扯下头上的轻纱盖头,取下重重的黄金凤冠,边往台阶下走边褪去大红的嫁衣。 “司马寒,从此刻起,云昭与你的情谊,烟消云散,你负云昭两世,你害云昭父皇身死,只有你的血才能浇灭云昭的愤怒和痛恨。只有你的血才能慰藉商振业的精魂。” 那一刻兵临城下,那一刻四面楚歌,那一刻商振业的血彻底刺痛了商云昭18岁的年轻心脏,那一刻随风而舞的红色轻纱盖头在漫天的寂静中唱响了哀歌,为了纪念他们死去的婚礼。云昭大笑,痴笑,傻笑,狂笑,她笑自己太傻,等来的十八岁的婚礼,仍旧成了另外一个诅咒。 有朝一日,我会取你性命——痛恨 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柳晟杰循声望去,自此他再也忘不掉那个脸上还有僵住的笑容,满眼惊愕、绝望,汹涌流着眼泪的美的让人窒息的云昭。他开始后悔自己出了那一剑,后悔自己杀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这个女子,让他一见就心痛不已,歉疚不已。 云昭保持着打开门的动作,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 “司马寒,不论在哪个时代,你还是背叛了我商云昭,我只是你登上高位的铺路石而已,无论在何时,你都用欺骗、背叛和无以弥补的伤害来对待我。”她拼命撕扯下头上的轻纱盖头,取下重重的黄金凤冠,边往台阶下走边褪去大红的嫁衣。 “司马寒,从此刻起,云昭与你的情谊,烟消云散,你负云昭两世,你害云昭父皇身死,只有你的血才能浇灭云昭的愤怒和痛恨。只有你的血才能慰藉商振业的精魂。” 那一刻兵临城下,那一刻四面楚歌,那一刻商振业的血彻底刺痛了商云昭18岁的年轻心脏,那一刻随风而舞的红色轻纱盖头在漫天的寂静中唱响了哀歌,为了纪念他们死去的婚礼。云昭大笑,痴笑,傻笑,狂笑,她笑自己太傻,等来的十八岁的婚礼,仍旧成了另外一个诅咒。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碧儿从大殿内追着皇后出来。 “母后……”只在皇后经过云昭身边时,她唤了一声母后。 而那个女人却根本听不到她,也看不到她,她的心里除了商振业,再无其它人的位置,纵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又如何。 “业哥,我来陪你了。”说罢捡起地上还在滴血的剑,朝自己胸口刺去,又是血染三尺,又一个爱她的人永远离开了她。商云昭,她再也不哭了,拿出司马寒亲手绣给她的一世一双人的手帕,撕的粉碎。 “今日你们欠下的,来日,本公主会千倍万倍的问你们讨回来。”大婚的浓艳装束,让她突然显得像是再世的恶魔,鬼魅一般。 “云昭,你如何才能原谅我?”他的乞求谅解的话,伴着的却是残酷暴虐的眼神。 “原谅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寒,想得到本公主的原谅,你不配。今日起,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我可以给你商国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经久不衰的荣宠。”商云昭,自始至终,你只会拿你高贵的公主身份出来压制我,如今,你我已是夫妻,欠你的,司马寒只有用一生来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最至高无上的地位,经久不衰的荣宠,本公主愿自降为官妓,也不再与你司马家有任何牵扯,他日我定取你性命,来祭拜父皇与母后的亡魂。”她笑的撕心裂肺,她没有扑上去为她死去的爹娘哭泣,那两具尸体,心里也没有她,若是有她,自然不会双双赴死。 男子为奴,女子为妓 “我忘了,亡国之主,男子世为官奴(太监),女子,世为官妓,你既不愿与我同归,那便好好做你的妓女吧!我等着你来取我性命。”司马寒看着云昭阴寒的眼神,这个美好的女子,被他们之间的国仇家恨,毁了。他是那么的心痛,因为他像多年前一样,宁愿自己身死,也要保住她的性命,此刻让她做官妓,便是保住一个亡国公主最好的方法了吧。 “你最好不要让我有这样的机会,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云昭冷冷一眼望过去,碎了的何止她一个人的心。 “我知道,你说到做到。”司马寒,终究输给了皇权,因为皇权,他输了自己更加在乎的爱情。 “只是不知道,有谁肯收一个亡国公主做家妓呢?”司马寒故意说了这句话,让云昭听到,或者她会回心转意,却也为了让柳晟杰听到,他知道,就算天下人都不要她,柳晟杰也绝对不会。 他看到了柳晟杰的眼神,与自己一样深深的愧疚与追悔。他知道,自打那次在他司马府见过云昭之时,他便爱上了她,只是晟杰不知,她便是这天下高贵的公主,他也不知,他亲手刺死的,便是她的父亲。 “杀了她……杀了她……”恢弘的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如雷贯耳,穿透云昭每一根神经,这便是她商国的军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 喊杀声像潮水一样,纵使前一刻,他们还在为她的美貌所倾倒,这一刻,他们却都喊着杀了她,世间人原是一样薄情的。 “我要她。”柳晟杰转过身去,面对着万千兵将,他高声的宣布,他要她,愿背沉迷美色的骂名,他也要她活着,要她好好活在自己身边。霎时间,所有声音,烟消云散,只有那一声我要她,在空气里来来回回的荡漾。我要她,我要她。 “你会后悔的。”云昭出乎意料的看着柳晟杰,莫不是又一个觊觎她美貌的登徒浪子。 “永不后悔。”柳晟杰上前,牵起商云昭的手,转向司马寒:“我要她。” “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商云昭是多么骄傲的女子,她又怎么会震慑于自己的淫威下呢。 晚间,云昭随柳晟杰来到柳相府。只见相府青石为阶、梨木为亭、回廊无数、灯笼高挂,说不上富丽堂皇,倒也清雅别致。可惜,她父皇母后刚刚过世,她竟住进了别人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家。 司马寒的要挟 商振业一死,禁卫军顷刻垮台,皇城尽陷于司马寒等人之手。未及三日,司马寒登位,奇的是,国号竟然依旧称商,曾经声噪一时的司马王朝,以一种怪异的形式复辟了。 朝上,众臣齐拜:“吾皇万岁!”而在上座的司马寒却无法开心,坐拥天下却失去了挚爱,若不是司马家使命所在,他宁弃万里河山,宁愿身死魂散,也绝不负了云昭。 “朕初登大宝,是举国欢庆之事,今日众爱卿带家眷前来赴宴,状元郎,可别忘了你家的娇娘子!”司马寒调笑的语气也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此意无非赤-裸-裸的说,柳晟杰,今天晚上你必须把云昭给我带来。 “谨遵圣谕。”柳晟杰若有所思的看了司马寒一眼,云昭本该是他的娘子,他一直以为他是无爱无恨的,却在此刻赫然发现,这个天生的帝王,却是爱着那个极倔强的女子的。 晚间,万家灯火,烟花齐放,庆祝司马寒登位的同时,那些烟花忘记了,就在三天前,皇城之上死了一位国主和国母,他们是商云昭的父皇和母后。 司马寒诡异的笑着,跟大臣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着,偶尔眼神瞟过云昭身上,带着深深的怨恨与痛悔。 “状元郎,听说你家那位小娘子很会跳舞,这商国上下无人能及。看你紧张的恨不得把她攥在手心里,怕是别人见了喜欢,给抢了去?今日朕可有幸一睹佳人舞姿啊?”他不过想找借口让商云昭注意一下他,注意一下他真的就这么困难吗,她既然不愿意看他,那就让所有人看她吧! “皇上……”这个柳晟杰不好拒绝,但是众所周知的,云昭是前朝公主,让她在这种场合跳舞,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云昭听出了司马寒话语中浓浓的醋味儿,紧握着柳晟杰的手:“公子,昭儿可以的。” 她一笑,倾国倾城,灿烂的烟花也比不过她的笑容,闪耀的星子也比不上她美丽的眼睛,微风拂柳也说不尽她美好温婉的小女儿姿态。心里默默念着:“司马寒,今日你给我的羞辱,他日我也会百倍千倍的还你。” 不就是一舞吗,父亲曾跟她说过,她是这天下最美丽的女子,跟她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那就让她用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来魅惑天下吧!司马寒,你是在嫉妒吗?那就让嫉妒的火烧得更猛烈吧! 高台之上,商云昭盈盈站定,她还记得母后教她的梨花舞。春情本薄,严冬清寒,几簇梨花,迎风而放,那是怎样让人迷醉的景象啊。 倾城一舞 “闭上眼睛,想想你的痛楚,你的怨恨,你的抱负。想想那个在你们共同的床上跟别的女人缠绵的男人,想想在你大婚之日夺了你父皇母后性命的男人,你的中途断的血肉模糊的爱情,你的咣当一声,美好的梦碎。”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云昭脑海中响起,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她意志里的黑暗面,那一面在她的生命里疼痛着,疼痛的血流不止。 云昭一个美丽的转身,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像一株枯萎了梨树,她在风里轻颤着,抖落自己满身伤痕累累的残叶。那种神秘而朦胧的抖动臂膀的动作,让群臣都看呆了,没有任何的舞蹈动作能这样的深入人心,挖掘人性里最疼痛的部分,但是云昭做到了。 随即她疯狂的旋转,旋转再旋转,好像一颗梨树,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种对于生命的渴望与依依不舍,对于命运的不甘与奋力摆脱,让人轻易的就联想到了这么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她是高贵的公主,而此刻却在做着低贱的歌女做的事情,她在卖弄风骚,在众人面前疯狂的舞,这是对云昭生命最残忍的摧毁。 司马寒痛苦的看着她的身影,她突然停住旋转,水秀轻甩,甩到每一个在座的大臣脸边、眉睫。他们似乎在她的衣袖上闻到了枯萎和新生的味道。那婉转而魅惑的杨柳腰,那风情却丝毫不失纯情的眼神,这就是他们的亡国公主,商云昭。她一个挨一个的跳过每一个大臣的面前,直到袖子帅在了司马寒的脸上,那一下她是用力的,用尽了她十二分的愤恨与痛苦。 旋即,轻轻站定,缓缓蹲下,像是舞蹈开始时一样,开始痛苦的颤抖与成长,然后婉转轻跳,一步一退,直至退上舞台。她华丽丽的转身,宛若流瀑般的旋转旋转,像开了漫天的若雪梨花,芬芳的冷冽,美丽的疼痛,成长的凄绝、凉绝。 最后她轻轻旋转着落下,那杨柳般不经风的身体,也像飘落的梨花,更像夜空的烟花轻轻巧巧的倒在舞台上。她在演绎一树梨花从对抗命运到最后凄然死去的故事,也在演绎她自己,只不过她坚信,自己不会这样死去而已。所以在舞蹈完毕众人还沉浸其中的时候,她轻轻起身,眼里却染上的是冷漠与嗜血的颜色。 “皇上,您,满意了?”她轻佻娥眉,满不在乎的扫了司马寒一眼。 “朕,非常满意。”司马寒也不示弱,他们都是骄傲的,骄傲的决不允许自己低头,言语间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柳晟杰卑微的心事——苦恋 “那云昭祝圣上洪福齐天,长命百岁。”云昭愤恨的看着一脸不羁的坏笑的司马寒,你得意了,你得到了一切。 “也祝愿你心想事成。”司马寒不依不饶的回嘴,商云昭,到几时,你才不会怨恨我误会我,我用尽了心思保你性命,难道你一丝感觉都没有吗? 云昭一笑,盈盈走向柳晟杰,她的笑是那么的温暖而惬意,让人如沐春风。柳晟杰看着那倾国倾城的笑,愣了一会儿,心下顿时明了:“商云昭,你不过是为了报复司马寒而已,你心里还是深深的爱着她,纵使你觉得她背叛了你,伤了你的父皇母后、夺了你商家天下,你还是爱他的。爱之深,恨之切,就是说你与他吧。” 司马寒看向云昭轻轻巧巧笑着的脸,从前那笑只在自己面前才会有,如今她看向的人不再是他司马寒,而是柳晟杰。他气愤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尽数灌下,心下像是被虫蚁噬咬着,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哀怨的神色明明是在说:“商云昭,就算负天下人,我司马寒也从未想过负你,曾经愿用十二座城池和自己性命换你活命的司马寒还在,而你的爱已经走远了吗?商云昭,你好狠的心。” 酒过三旬,大臣们该回的都回了,只几名将军样的豪放人物还在厅中饮酒,云昭看向司马寒,挑衅的牵起柳晟杰的手,往殿外走去。 走出大殿,云昭脸上的笑顿时凝结,甩下柳晟杰的手,自己大步朝前走去。这个皇宫她太熟悉了,可如今这宫殿楼宇姓司马,不姓商,商家,亡了。 “夜深露重,云昭莫走远了,等会儿回府,晟杰寻不到你。”柳晟杰在她身后轻声说着,他总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她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公主,而他只是默默爱着她,却不能被她知道的柳晟杰。 “曾经,你是高贵的公主,你有世界上最完美的夫婿,如今你已做亡国之主,是为我柳家家妓,可你依旧是那个强硬冷冽的商云昭。若有一日,你知道了,你的父皇是死在我的剑下,你会毫不犹豫的取我性命吗?”柳晟杰站在殿门口,自言自语着。 “她会的,她可以为了仇恨要朕的性命!朕是她最爱的人,你以为你会是例外吗?让朕告诉你,绝不可能。”司马寒说这话,是安慰自己还是挑衅柳晟杰,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如今他是万盛至尊的皇帝,又何须与一个小小的状元郎争风吃醋,可是他这样做了,因为云昭,那个拥有倾城之色,却又臭又硬的女子。 有预谋的巧遇 “不要跟着朕。”司马寒也朝着云昭离开的方向追去,徒留柳晟杰一人在殿门口,对着头顶一轮冷月,心里百般滋味,却难以说出口。 司马寒走了一段路,赫然发现云昭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夜风偶尔吹过,她冷得瑟缩的样子让人心疼。 “天寒露重,你身体不好,怎么跑到这里来吹风?”司马寒脱下自己的外衣,不可抗拒的给她披上。云昭觉得一瞬间的温暖,当年,在凌国战场上,他也是这样霸道的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他还抱年少的自己上马,如今怎么几天的功夫,就无事人非了呢? 几杯烈酒入胃,云昭酒意涌上心头,连着这些日子的酸涩,一起爆发了出来,眼泪一发不收。司马寒,你总是有这样的本领,让我心痛的无以复加。 “司马寒,你告诉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两世你都负我。司马寒你知道吗?曾经在战场上,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你,我心里充满了恨,可是你一温柔,我铸下的冷漠的高墙就垮塌了,我总是拒绝不了你。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夺我商家天下?怎么能害我父皇母后性命?怎么能把我从一个骄傲的公主,变成一个低下的阶下囚?怎么能让我从万千宠爱的女儿,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恨你,我恨你!” 云昭抱着司马寒,使劲拍打他的肩膀,酒精能让她脆弱一下,能让她发泄一下,那也是好的。至少在醉酒的时候,她还可以站在挚爱司马寒的立场。 司马寒听不懂云昭说的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后面的声声质问,也戳痛了他的心。 “云昭,你可知道,只要你喜欢,只要我有,我依旧可以像六年前那样,为你舍弃性命,哪怕倾尽天下,也不让你再受伤分毫。可是你太倔强,你不原谅我,你不给我台阶下,你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司马寒顿了顿,把外衣裹在云昭身上,让她 以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 “可是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司马寒宁愿身死,也要保你性命。”说着无奈的拥云昭入怀,她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司马寒抱起云昭朝着昭云宫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那是她公主的居所,她习惯了那里的味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已经醉的七荤八素的云昭,梦呓般的问了一句,便又在司马寒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是真的,司马寒从来不会对云昭说谎话的,永远不会。”说着继续往前走,却看到站在路中的柳晟杰。 梦中的缠绵 “朕不是跟你说,不要跟上来吗?”司马寒冰冷的眼神一凛,不可抗拒的看着柳晟杰。 “夜深了,晟杰来带昭儿回家。”他竟然叫她昭儿,他是故意气他的,一定是,司马寒压住满身的怒火,怕惊扰了好不容易睡去的云昭。 “云昭自有朕好好照顾,你自行回府便是,她不需要你, 朕才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说罢头也不回的带云昭往昭云宫而去。 柳晟杰看着司马寒无情的背影:“司马寒,你太自信、太骄傲了,你们都那么骄傲,都那么敏感而不可侵犯,你留不住云昭,她终究会回到我这里来。”说罢转身即走,刚才还残留着火药味儿的地方,如今只剩残月的青光,照耀着一湖寂寞寒水。 进入昭云宫,司马寒轻柔的把云昭放在床榻之上,怕惊扰了她。就像曾经他来找她,碰上她在睡觉,他总会不声不响的等待,直等到她醒来,才会走上前去与她说笑。 他抿了抿云昭额前的几丝乱发,她梦里还轻皱的眉,让他纠结不已:“昭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他从不向任何人道歉,而对面前这个女子,他诚挚的忏悔了千遍万遍。复国,复的又是谁的国?天下与他有何干系?王权与他又有何干系?他突然很后悔自己的决定。 轻轻在云昭额上印上一吻,起身要走,手,却被云昭抓的牢牢的。云昭不知道梦到什么了,一个使劲,把他拉上了床,暧昧的压在她的身上。“不要走。”他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如诗如画的眼,如兰如梅的呼吸,不觉身体燥热,浮想联翩。他爱她,当然也爱她芬芳的身体,爱她梦中的轻吟。爱她,爱她,爱她的所有~ 闭上眼睛,嗅着她的芬芳,他爱她,他要她做他的女人,今夜~ 亲们喜欢的收藏+推荐吧,给何夕些爱的鼓励吧~也方便自己阅读,(*^__^*) 嘻嘻……谢谢亲们~ 缠绵到一半 身边的人儿,静若处子。粉嫩的唇,乌黑的发,娇俏的鼻子,温情的眼,撩人的眉,偶尔因为不堪重负而稍微深些的气息,轻轻的映在司马寒的眼里、心上。 恰他也饮了不少酒,这样的光景,便更加暧昧了。他轻吻上她的唇,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头柔滑的伸进云昭的丁香小口中,迷醉的尝着她口中的甜蜜芬芳。谁知梦中的人儿并不反抗,反而温柔而热烈的回应着他,她小巧的舌头也俏皮的伸进他口中,与他的,纠缠着,嬉戏着。 司马寒骂了句该死的,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吻他。他轻轻地解开她华美依旧的衣衫,一件件轻轻的放在一旁的台级上,用手轻轻的揉捏着她胸前粉嫩诱人的蓓蕾。她有着莹润似雪,粉若桃花的肌肤,婴儿般幼滑的触感,清淡却让人迷醉的呼吸。她的耳边唇畔,她的锁骨,她洁白的柔软都让司马寒身下坚硬的不能自持,全身像是泡进了热水里,每一个细胞都要挣扎着跳出来。如此美好的身体,他定会用尽了所有的温柔来对待。 司马寒轻轻的再次吻上她的唇,一路没有丝毫章法的吻上她的眼,她的眉,她粉嫩的耳垂,她如墨的长发,她有些瘦弱的肩膀,手臂,她雪玉般的颈子,她勾-魂-摄-魄的锁骨。梦中的人儿因为酥麻的感觉,轻吟了几声,司马寒听到那美好的声音,便再不能把持住自己。一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一手炙热的挑弄着她身下的秘密丛林,揉捏之间,娇喘声声。 他开始吻她胸前粉嫩的柔软,轻嗅着只属于她的女儿香,他一路柔情似水,轻轻的吻过去,吻她清晰的骨脉,吻她小巧的眉眼。云昭的人因为紧张的缘故,呼吸有些微的不畅,这更加激起了司马寒的狂热。 他翻身躺在她身侧,一手轻抚着她桃花般的面颊,另一只拉着她紧张的已经汗涔涔的小手放在头顶处。他摩擦着她如锦缎般的肌肤,他爱她,他轻轻地幸福的笑了,她也在梦里低吟了一声,把他拉近自己一些。她喜欢这种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这样就证明他是在乎她的吗? 司马寒无情的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似水的涟漪,深深的吻住她诱人的红唇,迫不及待的,他想要他们永远成为彼此的。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他身下灼热的坚挺,试探性的靠近她,再靠近一些,在花源处迫不及待的轻轻捣弄着,想挑起她的情趣。 这是挑逗,你知道吗? 云昭感触到身下坚硬的燥热之后,前几日的画面在梦里一一闪现过,还有那些差点被她遗忘在记忆的角落的21世纪。 他与那个赤-裸的女人在她的床上欢爱的场面,她的父皇母后死在他家脚下的场面,都一一闪现。云昭痛苦的睁开眼睛,趁他还沉浸在情欲之中,他们也还没生米煮成熟饭之际,一把把司马寒推倒在地,司马寒仿佛没反应过来一般,眼神迷蒙的看着云昭。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他大胆的看着赤-裸的她,她的身体美极了,让他不能自拔。 云昭发现他紧盯着自己,眼里满满的情欲,便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衫,遮住自己的身体。转而看向他的时候,他竟然赤-裸-裸的站在她身侧,并不急着穿衣服,他邪魅的笑着,硕-大的分身骄傲的挺立着,好像在说,商云昭,今夜,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你还看着我做什么?”云昭警惕的退后一步,却被台阶绊倒在床。 司马寒赤-条-条的走近她,欺身把她压倒在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色女。再者来说,你有衣物做遮挡,我却通体没有任何衣物,这件事儿上,吃亏的是我,而不是你。还有,这种时候,你说我看你,做什么?”司马寒云昭每说一句话,那张俊脸就逼近云昭一分,直到云昭无奈的闭上眼睛。 “你能先穿上衣服吗?”云昭被他压在身下还死死的拽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轻薄衣物,而司马寒那双不安分的手,还在透过那层薄衫,轻抚着她的娇躯。 “好啊,把衣服给我。”司马寒轻巧的一笑,云昭微微睁开眼睛,原来这种时候他笑的是这么的迷人。 云昭低头一看,原来慌乱之中她竟然把他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了,无奈的再次红了脸。 “你起来,转过身去。”她安排着。 “为什么要起来,为什么要转过身去,这是挑逗,你知道吗?”司马寒继续装傻,只有在云昭面前,他才会毫无顾忌的展现自己美好而天真的样子,这样的他可爱的像个孩子。 他要对她,用强? “因为你压在我的身上,我没办法把衣服还给你,所以要你起身。因为我要穿衣服,非礼勿视,所以让你转身,这样够明白了吗?”她没好气的说着,一个无战不胜的男人,竟然在床上耍起了赖。 司马寒轻笑,听话的转过身去,云昭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着步子,捡起自己的衣裳。穿好后也顾不得衣饰凌乱,把司马寒的衣服朝他身边抛去,且不受控制的看了看他坚实的后背,宽阔的肩膀,紧俏的臀部,修长的腿,白皙的皮肤,真是女人也不过如此。 司马寒在她身前吃吃的笑了。 “你在笑什么?”云昭抱着自己的前胸,以为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有人在背后偷看我,不知道她得出了什么结论,是不是这个男人身材怎么可以这么好呢?”他轻笑着转过身来。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仅自恋,而且脑袋后面还长了眼睛,简直就是怪物。”云昭看着他裸露的一点点胸膛,还是那么性感魅惑,让她轻易的想起他刚才的热情如火。 穿好衣服后司马寒一脸幸福的看着云昭,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昭儿,做我的皇后吧。”他妻子的位置,永远都只为她留着。 “你妄想,我是商国的公主,是天下的公主,不是你的皇后,也永远不会是。”云昭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不会忘记是他夺了她商家天下,是他害她父母惨死,是他害她沦为官妓。 “为什么?昭儿你告诉我,难道我为你做的让步还不够多吗?”司马寒颤抖着双臂摇着云昭的肩膀。 “够多了,你为夺我商家天下而接近我,让我父皇放松警惕,你对云昭还真是用心良苦。”云昭讥诮的笑了,从始至终,我都是你司马寒的玩物而已。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做我的妻子?”司马寒阴寒的看着云昭,眼里一闪而过的危险气息,商云昭,不要试着触摸我的底线,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我心里,你不仅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更是个自恋好色的狂徒,这样说你满意了吗?纵使让我终身为官妓,我也不愿做你司马寒的妻子,也不愿做你司马家天下的国母。”司马寒,她就是要让你伤心,让你痛苦,让你比她亡了国、成了孤儿还痛苦。 “那好,我就做一回自恋好色的狂徒~”司马寒说着一把揽住云昭的纤弱腰肢,把她纳进自己怀里,死命的噬咬着她的芬芳与甜美。 ps:亲们希望什么时候更新,或者觉得什么时候更新最好,可以留言告诉何夕,何夕会斟酌的~谢谢支持~ 这是强暴,你知道吗? “啪。”云昭一巴掌打在司马寒的脸上。 “为什么打我?”司马寒气愤的怒视着这个女人,像他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男人,还是个皇帝,哪个女人不争着抢着往他床上爬,这个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你这是强暴,是有罪的,非礼勿动,你堂堂一国之君,难道不懂吗?”云昭半躺半坐在床榻上,也不敢再动分毫,若是不经意的引起司马寒的欲望,她就惨了。这偌大的昭云宫,一个人也没有,她呼救也没用,更可气的是,一个女人也没有,如果司马寒欲求不满,连个人替代她都没有。 “你也知道朕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女人都是朕的,包括你。非礼勿动?朕偏要动,朕倒要看看,有谁敢说个不字。”他捏着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眼泪快要滴落下来。 “可是我不爱你了,你不能勉强我。”她流着泪,那眼泪轻易的就刺痛了他的心,我不爱你了,多么轻巧的一句话,从来不爱并不遗憾,爱过却不爱了才叫人神伤,她说她不爱他了。 “告诉朕,你现在爱着谁?”司马寒放下自己捏着云昭下巴的手,他第一次失神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空空的,像一具躯壳。 “皇上不是把云昭赐给柳状元郎做家妓了吗?云昭自然应该爱他,应该生死守护着他。”她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司马寒,从你,从你灭我商国那日起,你与云昭的爱就与商国一起,亡了。 “你是骗朕的对不对,你在怪朕对不对,你在怪朕灭了商国,你在怪朕不顾及的感受。云昭你看看,这天下还姓商,它还是商国,云昭这天下永远都是你的,你只爱朕,你不爱柳晟杰对不对。”司马寒拉住她的衣袖,她希望她对他说是,可是却只等到了她决绝的背影。 “天下是谁的不重要了,爱你太痛了,云昭不爱你了,再也不爱了。”她从他手中抽出被他攥住的衣袖:“纵使你今日强要了云昭,云昭也再也不会爱你了。”她这话是违心的,两世的纠葛,升入骨髓的疼痛,怎么是说忘就能忘的呢~ 亲们不要忘了推荐+收藏,支持何夕哦,不支持没动力的挖( ⊙o⊙ )~ 不做朕的女人,就做朕的奴隶~ “不做朕的女人,就做朕的奴隶,明日开始,你就是朕的最下等奴婢。相府不必去了,朕倒要看看,你与柳晟杰的爱,有多深。”司马寒甩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的昭云宫,商云昭,无论你爱不爱朕,你都要留在朕的身边,没有人能够从朕的身边夺走你,没有~ 昭云宫外,柳晟杰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看了看天空的那轮冷月,天真的笑了,原来斯文儒雅如他,笑起来也是这么的温暖、美丽。 司马寒怒气冲冲衣衫不整的走出昭云宫之后,柳晟杰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他怕打扰了云昭入梦。 殿内没有一丝灯火,也没有一丝温度,他似乎能感觉到,云昭的心,也是这么凉的。 “谁让你回来了?”云昭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司马寒回来了。 “昭儿,是我,晟杰。”柳晟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楚,云昭一个人抱着双腿靠在角落里,那无助的样子,他从来都了解,在他们柳家,他也像云昭一样,是不被疼爱的。 “原来是你啊。”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酸涩的意味,好像她本来希望那人是司马寒似的,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惨淡的月色,司马寒,他已经远去了吧,他刚登位,不知有多少女人等着承宠献媚呢。 “昭儿,能给你幸福的人,不是只有司马寒,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柳晟杰走至云昭身旁,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满头的青丝,把她揽进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他的怀抱虽然不如司马寒那么宽厚,却也足以让一个女人安静的靠在里面,不问天下事了。 他很想告诉云昭,是他一剑捅死了她的父亲,可是他没有勇气,所以最终她把她揽进了怀里。 “昭儿,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会用自己的命来爱你,为你,哪怕负了天下人,也是值得的。”他在她耳畔轻轻说着。 已经是第几个人这样说了?她的父皇,可是他为了牵制司马寒而陪上了自己的婚姻,虽然她是一直爱着司马寒的。司马寒也曾经如此说过,只可惜,她更是灭了她商家,夺了她天下,如今面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又如是说,她还能相信吗? 娱乐【性】活动 “我能再次相信你吗?寒。”她累了,有个怀抱她就能睡着,梦里的她还是只想着司马寒。 “我用生命向你承诺。”柳晟杰苦涩的笑了,你连睡着的时候还在想着他,你的恨是虚无的,你们的爱,才坚不可摧。但我宁愿爱你,用最沉默的姿势,来弥补我对你所有的亏欠。 梦中的云昭似乎又回到了那日兵荒马乱的战场,他决绝的对着凌风:“只要你说,只要我有,只要公主能活着。” “昭儿,你爱我吗?”“寒,你爱我吗?”她还记得成亲前一天,他们互相问彼此。 “我用生命向你承诺。”那时的誓言,谁又曾想到,只在顷刻就崩塌了。她紧紧的抱着柳晟杰伟岸的身躯,把他当做自己唯一的救命草,但她口中却赫然叫着别人的名字。 柳晟杰起身,温柔的抱着云昭,把她放在昭云宫只属于公主的豪华锦丝软榻上。盖了薄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好好睡吧,只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说罢起身走出宫外,天上的月亮忽而被几团乌云遮住了,梦里的云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第二日司马寒下朝归来,便匆匆赶往昭云宫,一进宫门却见商云昭还躺在床上享受着清晨的美好时光。他知道她断然不会再留给自己一丝温柔了,索性掀了她身上暖呼呼的锦被。 “云昭,给朕起来,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奴隶了,朕要你做什么,你只能服从,不能说不。”他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神伤,他可不想让这女子看到自己为她心痛的样子。 “偌大的皇宫,难道皇上就云昭一个奴隶吗?”她也不起身,就那样躺在床上,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司马寒,你总是这样霸道,这样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让朕再跟你说一遍,今日起,你是朕的专属奴隶,专门负责朕的生活琐事,饮食起居以及【娱乐(性)】活动。”司马寒回头挑衅的看着她,商云昭,让你敢不爱我。 “生活琐事、饮食起居,【娱乐(性)】活动,都包括哪些?我总得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吧。”她还躺在床上不动。 难道床上的事儿,也是她的服务范围? “比如说,朕的衣服脏了,你洗,别人,朕怕洗不干净,朕要睡觉或者起床,你负责宽衣解带和更衣梳洗,其它以及娱乐性活动嘛,朕还没想到,朕随时想到了,随时告诉你。”司马寒好脾气的解释。 云昭无奈的看着司马寒,随时想到?他要是想到床上的事儿,难不成她还得伺候他吗?她高深莫测的瞅了他一眼,还是不起身。难道床上的事儿,也是她的服务范围吗? “还不起来,难道你是在勾引朕吗?”司马寒怒视着云昭,这么一句极具挑逗意味的话,却被他说的阴寒无比。说着便作势要扑到云昭身上去。 听了这话,云昭咕噜翻转身到床的内侧,迅速的爬了起来。 “好了,伺候朕用早膳吧!”司马寒想笑却忍住没笑出声,而云昭却暗地里责怪自己没出息,不是恨他吗?不是想让他死吗?怎么如今却没了这样的狠心呢。 “好啊。”她盈盈一笑,立在桌旁,安静的为他夹他的手所指的菜。 “你何时变得如此顺从了,昨夜也不见你这么乖巧听话。”司马寒抬头迎上云昭微微笑着的脸,她乖巧的有些诡异。 “没事,今日起,云昭就是皇上的奴隶了,自然皇上说一,云昭不说二。”她又为他盛了一小碗汤,殷勤的递过去。 司马寒接过那汤,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你可以不必叫我皇上,就跟以前一样,叫我寒。”他享受的喝了一口汤。 “不敢,云昭只是个低贱的奴隶,怎么能随便叫皇上的名字呢?”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司马寒,他笑的太魅惑了,太妖娆了,太温暖了,太幸福了,让她有些不忍心对他放狠话,也对自己的小小阴谋有些后悔。 “昨日在吟芳斋,你跳的舞很好看,能再跳给朕看吗?”司马寒试探的一问。 “当然可以,只要皇上喜欢,云昭当然跳。”说罢盈盈一拜,走上前去准备起舞。 “商云昭,这不是你,你怎么了?你在抱负我吗?但是不要用这种手段好吗?你大可怨我、恨我、打我、骂我,不要虚假的对着我笑。”司马寒上前紧紧抓着云昭的肩膀,抓的她生疼。 “没事,皇上,您不是要看舞吗?请您坐下,奴婢这就跳。”她忍住眼泪,抬起微红的眼,微笑着但却满眼冷漠的看着他。 “昭儿,不要这样对朕,不要这样,只要你说一句话,司马寒还会像六年前一样,舍命也要达成你所愿。”商云昭,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吗?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会去死吗?”云昭盈盈一笑,舞起了第一步。 柳晟雪,封后~【收藏+推荐】,喜欢的亲 “商云昭,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做还是不做朕的皇后?”她拉住她瘦弱的臂膀,止住了她跳舞的动作。 “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会去死吗?”她一个旋转,轻轻的在他身边绕着。 “商云昭,你不要后悔,今日所为。”司马寒甩开她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昭云宫。 云昭被那一甩手的力气带的倒在地上,眼泪,心痛,不知所措又一次淹没了她的意识。她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一个好的定位,亡国公主,带着仇恨?还是他的爱人,带着温柔,她很矛盾,很矛盾。 “皇上,不知皇后的人选,可定下了?所谓……”柳擎海又在朝上摆大道理,虽然他司马家是复国了,可是这个天下他也没那么轻松就做的了主。 “小灵子,颁旨!”司马寒大手一挥,在龙椅上坐定。 “今朕初登大宝,国势微定,柳相之功,不可没也。柳相之女,名晟雪者,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实乃我商国国母之不二人选。特封为商国贤德皇后,赐住重华殿,三日后举行大婚,钦赐谢恩。”宫人的声音尖利,似乎从早朝的昭华宫穿过林立的宫殿,传到了云昭耳中。 满朝文武尽数跪拜,高呼万岁、圣明等让人耳朵生了茧子的词汇。柳擎海笑眯眯的跪在当朝,替自己的女儿接下圣旨,这个柳晟雪,从小就喜欢司马寒,如今也算完成了她的一桩心愿,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晚间,云昭至重华殿给司马寒整理床铺,却被门外的宫人告知不必进去了。 “为何不准进了?”云昭心里一阵失落。 “三日之后,皇上就要举行大婚,迎娶未来国母来住了,这里再不需要奴婢伺候了。”门外的小宫人看了云昭一眼,心下想着,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从一个公主到如今,在这皇宫之中做一个小小的奴婢,想也可惜,不禁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哦,你可知道,当今皇后,是何人?”云昭眼神恍惚的问。 “是柳相家的独女,柳晟雪。据说晟雪小姐,哦不,是未来皇后,美貌无双,贤德智慧,如今已被皇上封为这天下的贤德皇后了。”小宫人说着瞅了瞅云昭,他想说那柳晟雪并不及云昭美貌,却没说出口。 “谢谢你~”说罢转身向自己的昭云宫走去,他是这天下的主宰,又怎么会缺女人呢,况且她见过那柳擎海家的女儿,倒是雍容华贵的很,颇具国母风范。又岂是自己区区一个亡国公主比得了的。 落魄公主,圣旨来了! 回到昭云宫却见柳晟杰已在宫中等候多时。 “你怎么来了?”这个男人温情脉脉的眼神,让她觉得畏惧,她只是个亡国公主而已,她怕别人对她好,她把自己关在自己的高墙内,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来看看你,你还好吗?”他轻轻的问着,声音如和煦的春风,吹的人心暖暖的,还有他温柔的眼神,让人很想被他抱着,被他呵护着。 云昭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很久没人疼爱她了,久的她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曾是这商国高贵的公主。柳晟杰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好像在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弃你,那便是我柳晟杰。 这一幕,却恰巧被司马寒尽数看在眼里…… 司马寒转身离去。云昭,你终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终是信不过我。 夜阑静,柳晟杰直守到云昭沉沉睡去了才径自离开。走出昭云宫之时,她回头看了看大门处悬挂着的招牌,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从曾经的包容,变成如今的森严。 那几个字是前皇帝商振业亲手写了命人挂上去的,可见他是多么疼爱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连朝华宫都被他改成昭华宫,去朝阳的朝而用云昭的昭。 如今人去楼空,昔日用尽心力爱她的父母,均已不在,商家一脉,人烟稀少,更没有兄弟姊妹可以依靠。云昭公主,她是用怎样的坚强来承受这一切的呢,每每想到这里,柳晟杰总要在心里怪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为什么当时在司马府他不问清楚,为什么他没在在昭华殿外多等一会儿,若是那般,他便也不会成为害她孤苦的真正凶手。 翌日,云昭在昭云宫中正闲来无事,内心抑郁,叫小灵子的宫人却远远的来传旨了。云昭心里一阵惊愕,往日里他总会自己来找她,如今却连见她一面也不愿了吗?不然怎会叫别人来传旨呢! “皇上有旨,罪女云昭跪听宣读。”说完惋惜的看着云昭瑟瑟的跪在地上,这几日,她明显的消瘦了不少。往日里灿烂温暖的笑容,再不可见。 她,不过是朕的棋子~ “云昭接旨,皇上万岁。”她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事儿,值得他如此呢?自己不来,倒是遣了小宫人前来。 “罪女云昭,手工女红出神入化,活灵活现,朕心甚喜,今三日之后即为朕与柳皇后大婚之日,特命罪女云昭赶制出凤冠霞帔一套,封后当日备用。钦赐谢恩。”他宣读过许多圣旨,独未见如此怪异的旨意。 “罪女云昭接旨,谢皇上圣恩。”可笑,让她为他人作嫁衣裳,还要她感恩戴德的跪拜他,往昭云宫走去,云昭把那圣旨摔在地上,这活儿,她是万不能做的。他与别人成婚也罢了,还拿这种事儿来与她添堵。 想了想心下觉得不妥,便捡起圣旨端详了半日,晚上等他忙过了,找个时间跟他说自己不做便是了。 晚间,整个皇宫灯火辉煌,这日为了迎未来的皇后娘娘进宫,宫中人也算是费尽了心思了。所有用得到的东西都得一应俱全,各个宫殿、香榭、斋苑、亭楼的都得布置好了。云昭看着大红的幔布,如她当日等着司马寒来接她成为他的娘子一样,火红的妖娆。 她心里突然一阵刺痛,不过几天而已,已是物是人非了,如今他要娶别的女人。这皇宫是为别的女人而妖娆,而她也要为他未来的妻子绣制新嫁衣,这一切急转直下的太快,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行至昭阳宫偏殿,见里面灯还亮着,窗户映出了司马寒的影子。云昭便握紧圣旨,疾步向前走去,宫人们都已经被遣散,看来是在说什么秘密的事儿。云昭忍不住把脑袋贴在窗户上听他们的谈话声,却原来是曾经的边疆大元帅,司马剑。 “寒儿,云昭不能留,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再丢了咱们司马家的天下。”司马剑这话说的听起来十分的苦口婆心,而云昭却把脑袋贴的更近了,她想听听司马寒的回答。 “叔父请放心,云昭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曾经她是侄儿复国的棋子,那如今,她便是朕稳固江山的棋子。”司马寒轻声一笑,口气不屑的说着。 “这样最好。”司马剑又说了一句,而云昭却没听到这一句。棋子两个字一直在她脑子内回响,他们大声的吆喝着,商云昭,你是棋子,棋子,可笑的棋子。 冷血无情的司马寒 云昭再也听不下去,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棋子,原来一直以来她扮演的就是这样的角色。 殿内。 “那皇上现如今为何还不准备处决她?”司马剑狡猾的看着司马寒,你根本无法想象他就是那个看上去正义凛然、威风八面的边疆大元帅。 “处决?”司马寒脸色一黯,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残忍的话题。 “怎么,皇上不舍得?”司马剑咄咄逼人。 “难道叔父没看出来,咱们的状元郎可是对这个落魄公主感兴趣的很。留着她,未必是坏事儿。”司马寒虽然心里有些虚,表面上却是一副深沉的模样。 “皇上最好真是如此想的。”司马剑极不信任的看着司马寒。 “当然……”司马寒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殿外花盆的响动,一阵风一样的奔出殿外。 却见是云昭被绊倒在地,眼里晶莹闪亮的都是泪水,想必是听到了刚才他与司马剑的谈话。 “你来,可有什么事儿吗?”司马寒背对着她,高高在上的屹立着。 “这商国能工巧匠多得是,不缺我一个,凤冠霞帔我不绣。”云昭看着站在一旁黑着脸的司马剑,把圣旨扔到司马寒的脚下。 司马剑略有所思的看着司马寒,若是他对她有情,他会当场取了她性命。 “今日,这嫁衣,你是绣也得绣,不绣,也得绣。”司马寒冷冽霸气而不可改变的说着。 “如果我不绣呢。”云昭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脚踝的痛。 “云昭公主莫不是忘了,先皇和先皇后还尸骨未寒,你想看着他们挫骨扬灰吗?”司马寒转过身,面对着云昭,嗜血的一笑。映着大殿的微弱灯光,云昭竟然一时觉得他眼里是噙着泪水的。 “好,我绣,我绣。求求你,求你把父皇母后的尸身还给我,求你,我求你了。”云昭把头磕进他脚下的泥土里,把她作为一朝公主的骄傲的自尊,也深深的埋进了泥土。 更深的误解,口吐鲜血~ “只要你乖乖的绣这嫁衣,朕向你保证,你的父皇母后,一定会风光大葬。”他想俯身扶起她,但却不能,司马剑在,他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不能心软。 他不过是想让她绣一件嫁衣,以示对她不从自己的惩罚,可没想到自己的自私又这样深深的伤害了她。 云昭艰难的起身,捡起地上的圣旨,一瘸一拐的渐行渐远。 “很好,寒儿,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气概。堂堂一国之君,岂能为女人误了事儿,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叔父走了。”说罢转身离去。 司马寒因不放心独自离去的云昭,便疾步往昭云宫的方向追了出去,偏巧刚走几步天却下起了雨。 云昭一个人在前面失魂落魄的走着,她活了18年,一直被父皇母后宠着爱着,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是高贵的公主,是骄傲的公主,是这商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可如今她却做家妓、做奴隶,匍匐在他的脚下。 司马寒走上前去,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昭儿,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他眼里果然是有泪的,昭儿,这个称呼让他心痛,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他无法原谅自己。 她不看他,使劲把外衣从身上扯下来,扔在越来越大的雨里,溅了满满的泥水。那瓢泼般的大雨,就像是她再也无处诉说的委屈。司马寒捡起地上的外衣看了看,云昭,我几度如此伤害你,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吧。便不再上前,远远的跟着。 他看着她在风雨里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在转角处还被绊倒了一次,她艰难的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圣旨,继续颤抖着,艰难的前行。 司马寒远远的跟着她,他会这样默默的走她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淋他淋过的每一滴雨,品尝每一丝她的心碎。在他跌倒的地方,他也跌倒了,并非故意,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是她的。他明明借着微微的光看到了她嘴角的血迹,她吐血了,因为他伤她伤的彻底。 为他人作嫁衣裳 回到昭云宫,云昭点起灯,似乎那灯火也是暗色的,像她彻底失去光彩了的生命。 司马寒只在窗外看着,他一直以为惩罚会让她变得顺从,但是这个倔强的女子,似乎一直在跟命运抗争,跟他抗争,她挣扎着,却摆不脱被他控制的命运。 云昭打开司马寒名人送来的几口大箱子,妖娆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曾经这是属于云昭的颜色,属于她和司马寒的颜色。可是就在那一日,她什么都没有了。 云昭拿出箱中大红的绸缎与轻纱,支好绣架,一针一线认真的绣了起来,一针一线都绣在她的心上,刺痛感遍及她的全身。三天,她要绣出一件堪称天下之绝的嫁衣来,为了她娶别的女人。 窗外有风吹进来,吹乱了云昭的几缕头发,也吹干了她嘴角了血迹和她曾狂热而骄傲的心。商云昭,此刻起,她心死了,她没了灵魂。那针线像是嘲笑她一般,屡屡扎了她惨白瘦弱的手,她也不觉得疼痛了。绣好这件嫁衣用的不仅仅是针和线,还有云昭渐渐冷却的鲜血。 因着司马寒大婚的缘由,先皇与先皇后暂时没能下葬,死去的亡国之主自然不能与活着的君临天下之人相提并论。因为愧疚,先皇与先皇后的灵体一直停在柳晟杰的别院中,司马寒答应过,大婚一过,便让他主持,把商振业夫妇葬在皇家墓园。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商云昭已经三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完成了那件绣衣。宫人们来取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怪异,想必是她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吧,一个完美而高贵的公主,此刻该是什么蓬头垢面的样子呢。云昭无所谓的笑了笑,向殿外走去。 “云姑娘,皇上说了,此次大婚,由您给皇后娘娘提裙角,那边已经要行礼了,您快跟老奴走吧。”取衣服的老宫人有些不忍的看着云昭的背影,那个曾经骄傲而不可一世的公主。 “好啊,您请带路吧。”云昭回过头,笑的魅惑众生,纵使她已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她还是那么美,那种残颓的美,让人心碎。 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云姑娘……”老宫人欲言又止的看着云昭。 “带路吧。”云昭转身,轻飘飘的走出殿门,他脚步轻的就像鬼魅一般,仿佛只剩下灵魂,早没了性命的模样。 老宫人心疼的走在前面给云昭带路,刚刚摄政王司马剑到皇帝那厢,只说了几句话,他听到了。 “寒儿啊,今日大婚就让那前朝公主来给皇后提裙角吧,我司马家的胜利就是商家的挫败,皇帝须得在忠臣面前树立威信才是,试想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认识云昭公主?”司马剑阴狠的说着,很多年前他见证了那次王朝大战,他见证了商家人对于司马家的迫害和赶尽杀绝。 “寒儿这就派人传去。”司马寒内心艰难的纠结着,但面上却不能露丝毫的心疼之色。这个叔父为了复国牺牲了很多,为了他司马寒的位置也牺牲了很多,如若惹恼了他,他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到时候生灵涂炭,便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 云昭跟着老宫人被带到了栖凤居,那里曾是她母亲的住所,熟悉也陌生的气息让她颤抖了一下,却终于没再流下眼泪。 “娘娘,吉时就要到了,请您换上这身衣服。”老宫人把衣服递给柳晟雪身边的小丫头。 “这嫁衣如此精致,可有名字?”柳晟雪上前珍惜的摸了摸已经修好的锦缎和轻纱。 老宫人为难的看着云昭,柳晟雪大概还不知道,给自己绣嫁衣的女人,竟是那个曾经骄傲而不可一世的公主。 “回娘娘的话,这嫁衣叫锦凤菱纱,成衣料子用百年精练的最优质蚕丝和几百种上品锦缎一寸一寸手工织就,通体一只锦色凤凰环绕,象征着穿它的人无上的地位与荣宠。轻纱是用这世界上最轻薄的冰蚕丝手工一丝一丝盘绕巾扣而成,配上这锦凤缎子,便是再有个百年,世上也寻不出这般高贵雍容的嫁衣了。”云昭轻巧的说着,仿佛这事与她无关。 “这是你绣的?”柳晟雪上前看着憔悴却绝美的商云昭,她知道她是司马寒没能进洞房的妻子,她也知道她是那个天下最美,女红做的最棒的云昭公主。曾经她是那么的嫉妒着她,如今倒觉得有些不值得,为了一个司马寒,她们都没了自我。 柳晟雪也是绝美的女子,穿上锦凤菱纱也不糟蹋了衣服,司马寒已在殿外等着。云昭拖着长长的裙角,跟在她的身后,走向晟雪如今的丈夫,她曾经那个错过了的丈夫,她笑着,笑的倾国倾城。 昏倒在封后大典上 “晟雪。”司马寒微笑着牵起柳晟雪的手,再未看云昭一眼,从栖凤居到昭阳殿,并不是很远的距离,云昭觉得已经走过了半生那么遥远。 新后入宫举国欢庆,大臣们跪了一殿,高呼着娘娘千岁。那里曾经是属于云昭公主的地方,如今柳晟雪站着,这盛大的场面曾经也是云昭公主的荣宠,如今尽数给了他人。 就是这样举国欢庆的场面,有人的眼光却始终追随着云昭,他便是柳晟杰。他看到似乎有泪落在大红的嫁衣上,他看到似乎那红色是云昭的血染成的,他看到,似乎云昭随着这大红色的嫁衣,渐渐的远了,永远走出他们的生命。 云昭安静的拖着裙角,跟着柳晟雪和司马寒的脚步往殿上走。三日来的不吃不喝,三日来的不眠不休,三日来的及时赶工,她终于撑不住了,轻飘飘的倒了下来。那一倒,连着锦凤菱纱上面的薄纱一并扯了下来。 司马寒惊愕而痛心的脸只是僵持了一瞬,他看向柳晟杰,他的眼里与他有着一样的担心。 “哪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在这个时候晕倒,快,叫人来接替她,把她拉出去。”司马寒装作一脸愠怒,冷漠的呵斥道。 “她是我的人。”柳晟杰上前抱起晕倒在地的云昭,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知道这宫里没人能拦的了他,也没人会拦他,皇上的大婚不会因为他一个人就搞砸了,而怀里的这个女人,若是没有他的守护,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没了性命。 自古以来的禁忌,大婚当日,新嫁衣若是从新娘子的身上掉下来,是不吉利的。柳晟雪心里想着:“商云昭,你就算是死,也要我的婚姻不吉利。”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怪她的,因为她知道,司马寒只爱云昭,她有这样的资格。 柳晟杰把云昭抱回了丞相府,悉心照料着,过了一日还未见清醒,就自己先把先皇与先皇后葬进了商城皇陵内,只等着云昭醒后再带她看去。 过了多日仍旧不见云昭醒来,大夫之说是心病,若是心里的气消了,自然会醒。可是云昭这气气在司马寒夺她家天下,气在他以为司马寒背信弃义害了她父母性命,气在司马寒迎娶别的女人为皇后,却让她一针一线的绣了那叫锦凤菱纱的嫁衣。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了心的,何时才能醒来呢? 两男争一女 好几日过去了,每日上朝见到的无非是司马寒一张臭烘烘的脸,柳晟杰众目睽睽之下从他身边带走了云昭。而她本是他赐给他的家妓,由他带走也理所当然。 “柳晟杰,你留下,朕有事想跟你说。”下朝之后独留了柳晟杰在昭阳殿的偏殿谈话。 “把云昭送回我身边来。”司马寒站在高处,悠闲的喝着茶,而后猛的一个回身,带起的风让人觉得通体生寒。他是冷漠的,冷漠如三冬冰雪,冷漠如万里深海,霸道的发披在肩上,一袭流云锦绣装,衬得他更是贵不可言,配上那冷峻的无人能敌的霸气容貌,帝王能有如此危险的气息的,他也算的是上乘的了~ “如今晟雪是你的皇后,皇上是不是应该想着怎么照顾自己的女人呢?”柳晟杰抬头,还是那张雷打不动的温和笑脸。 “朕再说一遍,把云昭还给朕。”司马寒暴怒,捏的茶杯碎了一地,血也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皇上,现如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要的是天下,不是云昭,你并不能给她幸福,你带给她的只有痛苦、耻辱和折磨。就算我把她送回到你身边,又怎么样呢?她不爱你了,爱你太痛,你是帝王,注定三宫六院,那为什么不能给她一次选择自己幸福的机会呢?”他句句说中了司马寒的痛楚,曾经他还是征西大将军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让云昭开心一生,可如今身份变了,一切也就都变了,包括爱情。 得到皇位,所需要的交换物品不仅仅是先皇和先皇后的命,还有他和云昭的爱情。司马寒颓然的坐在龙椅上,手上还潺潺的流着血。 “皇上请保重龙体,也请照顾好微臣的妹妹,微臣告退。” 回相府后却见云昭倚着栏杆坐在湖边,衣服穿得单薄,风乱了她的头发,而乱了的,何止她的头发那么简单。 只要她能重拾生活的信心和希望,只要可以让她忘记过往的伤,他可以等她,三年五载也好,十年八载也好,一生一世……也好。 良苦用心 云昭只微瞌着眼睛,慵懒而颓废的冷眼看着冬日一湖的死寂,好像她的生命,从此也便陷入了这样的死寂中。柳晟杰颤抖着上前,他伸手想拥住她的肩膀,却手在冰凉的空气中停了半日,还是失望而悲戚的收回了。 “这里风大,怎么不进屋歇着呢。”柳晟杰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云昭身上,心疼的拢了拢她的头发,这几日她虚弱了不少,曾经倾城的笑容,再不可见。 “我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云昭回头看着满心满眼心疼自己的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目光朗朗如月,气息秉性静谧如兰,行动举止高雅如莲,缕缕青丝散在脑后,莫不是天上来的,哪里找这么美丽的男人去。这样的人应该是隐居山间的,在这世上只怕污了他这洁净的身子。 昭阳殿偏殿。 “皇上这是怎么了?”司马寒让柳晟杰留下,司马剑就也没走,在他心里自己是司马寒得天下最有力的助手,又是他的亲叔叔,自然有监国的权力。 “朕没事,叔父如果没事的话,也退下吧,朕累了。”说罢一个人往内书房走去。 司马剑怒气冲冲的出了昭阳殿偏殿,又是那个女人,他果真还是爱着那个女人的,为了一个女人弄伤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胜任一国之君的位子,怎么可以统领一个国家走向繁荣昌盛呢。 司马剑之意,不过是若有一天逼急了他,这天下就又要易主了。 柳晟杰陪云昭在湖边坐了一会儿,便收拾衣饰叫她跟自己走。 “去哪里啊?带这么多衣服做什么?”云昭不解的看着柳晟杰忙碌。 “去了你就知道了。”忙叫小丫头整理了衣物,带着云昭驾上马车往西北方向而去。大概走了半日不到便到了地方。 下车的那一瞬,云昭被眼前的景象感动的七荤八素,精致的小院儿依水而建,小巧的竹篱笆、木质小桥配上寒冬未去、春寒料峭时的兰花,自有一股清雅的风韵。亭台轩榭样样不少,虽不及皇宫奢华,可也算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为我建的?”云昭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这世上,除了她的父母,竟有人肯如此真心的为她,那泪水在阳光下耀的人眼睛生疼。 ps:为了咱们的昭儿,收藏、推荐,给何夕爱的鼓励和动力( ⊙o⊙ )哇~亲们╭(╯3╰)╮等更新之余可以看看何夕的完结文《一梦千年之兰陵王》,这个是何夕最初的心血,何夕保证,通篇看完,绝对不会让亲们失望,谢谢陪何夕一路走来的亲~ 阴谋重重【第一更】 “是啊,还记得几年前,在司马府上见过你,当日心想,若是能与这样的女子长相厮守于山林之间,那该多好。”柳晟杰笑了,笑的云淡风轻,好似看透一切之后的豁然开朗。 “公主,你终于来了。”一个小丫头远远的自厅堂内跑了出来。 “碧儿?”云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自亡国那日起就不见了她的影踪。 “是状元爷让碧儿在这儿等公主殿下的。”碧儿见了云昭,又见她如今憔悴的模样,不禁哭了个稀里哗啦。云昭则是感激的看着柳晟杰,为了她,他费了不少心思,这样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似乎又让她找回了她的父皇母后才会给她的宠爱与骄纵。 可是那支离破碎的心还能好吗?那如一潭死水的寂静还会泛起涟漪吗?面前的这个男人就一定是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吗?还是他也只是另外一个司马寒,云昭挣扎了,她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想相信,谁也不敢相信了,怎么办? 摄政王府。 “带几个人,去把状元爷身边的女人给本王结果了,做利索点儿。”司马剑冷血无情的安排着身边的高手。 “遵命。”那武林高手深深一拜,转而风风火火的去了。随即司马剑紧锁双眉,在院中独自嗟叹,司马家的天下,决不能毁于女子之手。 “父亲,为何事烦忧?”曾经商国的镇南大将军,如今的镇南王,司马璨,司马剑长子,与司马剑一样,长年征战沙场练就了一身绝世好功夫。麦色的肌肤阳光而健康,苍劲的眼神中透出坚毅的气息,挺拔的身材,宽阔的胸膛,男子气息浓厚而充满了健硕的诱惑,司马王族,竟是盛产帅哥的。 “没事,璨儿也该学学这治理天下的门道儿了。”晌午的阳光落在司马璨身上,像度了一层金,温暖而坚实可靠。 “方才爹说什么利索点儿?”司马璨问道。 “没什么,爹只不过是扫除司马家天下的障碍而已。”司马剑冲自己儿子一笑,笑的高深莫测。 商家皇陵 司马剑看着这个阳光义气的儿子,似乎比那个司马寒更适合当皇帝吧,至少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司马璨放下军队,撒手置天下于不顾。 “别忘了,学好治理天下。”司马剑回过神来似的说。 “治理天下是寒的事儿,璨儿只需治理好军队便是。”司马璨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径自走开。这天下是司马寒的,他从未想过与他争夺,自己一直追随父亲,心愿也不过是帮他复国而已,治理天下何等大事,岂是他恋着战场的人所能做好的。 “若有一日,司马寒不识抬举,这皇位,你司马璨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做。”司马剑甩甩衣袖,看着儿子健硕的走远了的背影,气呼呼的往里屋走去。 “昭儿,今日我带你去皇陵看看吧!”商城郊外,柳晟杰,碧儿,云昭三人迎风而立。 “我不想去。”云昭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脉,去了也是徒添伤心,下葬那日也不见他叫她同往。 “公主,就去看看吧,皇上与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你呢。”碧儿上前宽慰,这个丫头,就是能适时的说些让人舒心的话,柳晟杰感激的看了碧儿一眼。 “那好吧。”云昭一个人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看他们,初来这里的欣喜一扫而光,一个亡国公主,就算是暂时的寻得了这片宁静的地方,又能安稳多久呢。 商城皇陵,商振业与先皇后的陵墓比起其他富丽堂皇的墓来,显得很寒碜,但是云昭却欣慰的笑了。她还记得,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的母后经常抱着她,说,昭儿,等以后母后死了,你就寻一块儿小地方,把父皇与母后葬在一起,别挪进皇陵里,沾染了后宫那些妃子的晦气。 当时的她只以为那是母后对于父皇那些美貌后妃的嫉妒,后来她明白了,作为帝王,三宫六院实乃常事。在她的父亲还只是一个丝绸商的时候,她的母亲全然不用理会那些世俗女子必须考虑的问题,而后来他做了皇帝,她就自然比别人要多承受百倍千倍的伤。 “谢谢你~”云昭抬头,已是满脸泪水。 “谢我什么?”柳晟杰可巧的做了件这么漂亮的事儿,自然想让云昭多夸他两句。 “谢谢你懂得我母后的心。”说话间,丛林中几个闪动的黑影引起了柳晟杰的注意,司马剑的人,还是来了,不要她性命,他始终不死心。在他的心里只有云昭死了,他司马家的天下才能坐的安稳。 舍命相救 “碧儿,先带你家公主去那边儿坐一会儿。”柳晟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凉亭。 “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那武林高手见云昭往亭子走去,便从茂密的丛林中冲了出来。 “司马寒让你们来的?”云昭冷眼看着他们,笑的怆然,司马寒,利用过之后就只剩下无情的诛杀了么? “是的,皇上让我们来结果了您。”领头的人将错就错,只要不供出他们的主人。 “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她分毫。”柳晟杰上前挡住来人。 “状元爷,请您不要挡在前面,这次的诛杀令中,没有您的名字!”黑衣人好心提醒。 “废话少说,要打就来吧,咱们速战速决。”柳晟杰眼神坚毅,竟不像平时仙子一般的人物。 “晟杰……”云昭握紧柳晟杰的手。 “放心,我没事,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柳晟杰宽慰的轻抚云昭的脸颊。 几名黑衣人适时蜂拥而上,开始围攻柳晟杰一个人,云昭见对方人多想出点儿力,奈何她武功修为实在浅薄,也只够略微挡下要伤害她和碧儿的黑衣人几招罢了。 却不知道柳晟杰原来是个中高手,几个回旋,扇子一张一合之间,纵使是高手也招架不住他如风一般的招式。他连打起架来都是那么的美丽,闪身,后仰,出腿,回旋,跃起,进而运用掌力与敌人力搏。 谁知却有一名黑衣人朝着云昭伸出了邪恶之手,就云昭那点儿三脚猫的几乎等于没有功夫,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只接了两三招不到便招架无力,碧儿见状上前救护却被黑衣人一掌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柳晟杰正与领头人血拼之际,听见云昭呼喊碧儿的声音,急忙转身挡住那把罪恶的刺向云昭的剑:“昭儿小心。”那剑是挡下了,而领头人的剑却从他的后背直穿到前胸。云昭睁大眼睛,看着柳晟杰微笑着跪倒在她面前的空地上。 “司马寒,我欠了你什么?”云昭大喊出声,如今,你欠我的,又多了一条,你拿什么来还我呢?拿什么还我? 得遇神秘人【第一更】 血溅了云昭一身一脸,那是他第二次闻到腥甜而温暖的味道,就像那日商振业死时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只蹲在原地不动,抬眼凶狠无比的看了来人一眼,来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狠、如此嗜血、如此绝望的眼神,霎时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不管她,按主人交代的办,结果了他我们兄弟完事儿。”说着举起剑向云昭刺去。 温润的阳光里一点健硕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脚将黑衣人手上的剑踢开:“想活命的,就滚。”司马璨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斜睥着已被踢倒在地的黑衣人。 “爷?……快走。”领头的赶快搀起身旁的黑衣人,一瘸一拐的跑远了。 “姑娘你没事儿吧?”司马璨关切的看着云昭,刚才两人那声爷他是听到了,果不其然这人是他爹司马剑派来的,原来他说的利索点儿,就是杀了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毅、倔强和些许阴狠的女子。 “公子,快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们。”云昭在受伤躺倒在地的碧儿与柳晟杰之间慌了手脚。 “姑娘你别急,我救她们便是。”说着封了柳晟杰的穴道,不至于让他失血过多。 “公主……”碧儿迷迷糊糊的呻吟出声。 “碧儿……”云昭抱起碧儿心疼的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玉珠,碎了满地。关心她的人难道要一个个离她而去吗。司马璨听到了碧儿的那一声公主,又看向面前的墓碑,原来她就是前朝公主商云昭。 “公主,碧儿没事,快快救柳公子,救柳公子……”说着晕倒在云昭怀里。 “碧儿,碧儿你怎么了?你不能死,你死了就没有人肯真心的陪伴我了,碧儿……”云昭哭的撕心裂肺,几日的隐忍终于可以在今天好好的发泄一番。 “你放心,她没死,就是心窝上受了一脚,疼晕过去了,带回去休息休息,抓点儿药调理血气就没事儿了。”司马璨宽慰的把了把碧儿的脉搏,一脸阳光的说着。 她们似乎更应该担心眼前的柳晟杰,一剑穿胸而过,没有大夫诊治,他会死的…… 命悬一线 两人把碧儿与柳晟杰运回别院之后,司马璨让云昭守着柳晟杰,一个人快马加鞭的带了大夫来给柳晟杰诊治。 “哎呦,我说公子啊,您慢着点儿,老夫这把老骨头,非给你们折腾散了不可。”马上的是商城有名气的神医,当年商振业为了邀他进宫做太医没少花心思,可惜他说医者为的是治病救人,怎能 为了官职爵位就弃贫苦百姓于不顾。商振业见他是行医济世的,也便没有为难。 “救人要紧,你再说,本公子就把你的嘴给封上。”司马璨一边驾马一边威胁道。 大夫终于噤了声,不再言语。 “快给本公子诊治状元爷。”进到里屋司马璨命令道。 “你凶什么,我才是大夫。”说着上前把起了柳晟杰的脉。 “你如何得知,他是状元?”太多人想要自己性命,云昭也自然变的小心了许多,看着那帮黑衣人见了他都跟见了鬼似的,如今他有知道柳晟杰的身份,实在可疑。 “状元爷何等人才,他家父亲又是当今相国,有谁不认识他呢。”一席话说的倒也理所应当,况且是人家不辞辛苦的找来了大夫,自己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对不起,我多心了。”云昭头一低,差点儿没流出泪来,亡国之后没有一日她不是把神经绷的紧紧的。如今就连一直给她关爱的柳晟杰都躺在床上不知死活,在这个世上再没人对她如他那般好了吧,一时间委屈、心痛与怨恨一起涌上心头。 “没关系,你别哭呀,你一哭,我的心也乱了。”司马璨,威名赫赫的将军,却被一个女子的眼泪搅乱了思绪。 “好,我不哭。”云昭抬头给他一个宽慰的笑,转而站在床头看向大夫:“大夫,晟杰怎么样了?可有得救?”说着不哭眼泪却又流了下来,那个美的云霞繁花一般的男子,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不理他们。 “虽然此一剑刺偏了些,并未伤及心肺,但是剑上却沾染了剧毒,三日之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老大夫摇头晃脑的捋了捋发白的胡须。 解毒之法【第一更】 “那何处可寻得解药,大夫求您了,一定要救活他,救活他……”云昭满脸满心俱是泪水,哭的让人肝肠寸断。 “小昭儿,可别哭了,都这大了,乖,啊~”大夫伸手拍了拍云昭的手。 “大夫认得昭儿?”云昭赶忙擦干了泪水,原来是认识的,这样事儿就好办多了。 “可还记得那年你父皇宣老夫进宫为你诊病,你也是这般,哭着闹着不肯吃药。”大夫笑着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的云昭,他果然应商振业所言,成了这天下最美丽的女子,一颦一笑见牵动人心。 “嗯。原来是詹老,您快些救救晟杰性命吧,云昭给您磕头了。”说着便要跪下,她堂堂一国公主,跪过谁?司马璨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心里的酸味要冲喉而出,他竟然为了柳晟杰要跪求这面前的詹老先生。 “昭儿莫要如此,状元郎暂且并无性命之忧,方才公子已为他止了血。只是这几味药引子,恐难得到。”说着拉云昭在自己身旁坐下耐心的说着。 “詹老您说,只要您能说出来,昭儿就算豁出命来也要找齐这些药引子。”云昭满脸期待的看着詹老先生。 “要上好的纯白色金线石松烘干花蕊,三钱;上好的出了水的纯白色睡莲蕊,三钱;上好的小白莲烘干花蕊,三钱;上好的纯白色石莲蕊,三钱;捣碎了研磨成粉末状,再配上下毒人有血亲的人的血液十二两十二钱,浑水煎服,药到病除啊。第二喂药所指,是大王莲,这是睡莲的一种,只开花的第一日呈纯白色,出水一个时辰则死,石莲、小白莲、金线石松,要上好的,也不好寻。目前这些药只在皇宫里才有,而大王莲,前几日南边的陈国进献了一株来,怕是近日也要开花了罢~”詹老惋惜的摇了摇头。 “我去求,我去求他。”云昭咬牙切齿的说着,司马寒,你不过为了让我去求你罢了,却拿另一个关心我到极致的人的性命开玩笑。云昭,又一次把阴谋的主使者指向了司马寒~ 进宫求药 司马璨本来想说他去求药,转而一想,若是暴露了身份反而不好,就没往自己身上揽活儿。想为她献上自己的血液十二两十二钱,却也不好直说,只等她求来了那几味药引也不迟吧~ “公主……”听到云昭要去求司马寒,碧儿方醒了过来。 “碧儿别担心,你与詹老替我照顾好晟杰,我求药去,去去就回。”说罢看向詹老,詹老点了点头。 “我送你吧。”司马璨拉着云昭的手,除了别院的门。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云昭奇怪的看着这个救命恩人,他为何会出现在皇陵呢? “在下姓马名璨。”说是姓司马未免让云昭想起灭了她商家的司马家,为了不让她反感自己,他索性隐掉了司那个字。 “多谢马公子相救。”云昭盈盈一拜。 “不必拜了,以后需要我救你的地方还多着呢。”说着抱起云昭上马,霸道如当年的司马寒。 云昭也只听到那句不用拜了,后面的半句话就消失在了隐隐的风中,未及耳畔。 直皇宫正门,神武门,司马璨推说自己还有事儿,就没与她同往。 “请帮忙通传,就说前朝公主商云昭求见当今陛下。”云昭冷漠的一字一句说着,惊得守城门的士兵们胆寒。 不一会儿宫内通传的宫人抬着轿子出来把云昭接进宫内,司马璨方才从一堵墙后显出了身影,心想,原来这司马寒也是对她有意思的。早闻司马寒与先公主大婚未成,如今得见,却与市井传闻的司马寒对公主无意的话,大相径庭。 昭阳殿内,司马寒高高在上的坐着。 “朕的妻子,终于肯回到朕的身边来了?”司马寒调笑的说着,只认为是云昭想通了。 “谁是你的妻子,你不知道吗?我是来向你求药救晟杰性命的。”云昭愤恨的对上司马寒无辜的眼神。 “求药?那你是不是得有个求的样子呢?”司马寒也生气了,千方百计的进来,就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来,她的心里难道一点儿没有他吗? 而他这样的态度,也更加让云昭认定了,向柳晟杰下毒手的人,就是他司马寒。 皇后娘娘的劝世良言 “我求你,赐我解药!”云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虔诚的看着司马寒。 “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给朕下跪,呵呵,好吧,这解药,朕还不想给了,你就讨好朕吧,什么时候朕高兴了,说不定会给你的。”说罢狂傲的一甩衣袖,愤愤的出了昭阳殿,只留云昭一人跪在原地,伤怀却冷漠了。 过了半日,云昭还未起身,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听着脚步极轻极柔,更像是女子的步子。 “听闻公主被皇上接进来了,怎么跪了半日,还未起身?”柳晟雪轻声细语的,说这话一半是挑衅,一半也是为了了解事态,司马寒让云昭跪在当朝,她当然内心里是觉得有些窃喜的,女子都有私心,她一国之母也并不能例外。 “你似乎应该为自己的哥哥担心才是,司马寒派人诛杀本公主,晟杰为了救我,如今命悬一线,若不是为了求解药,这皇宫,纵是娘娘你请我,我也不来。”说话间凌厉的看了柳晟雪一眼,看得她通体生寒,这个女人有着和司马寒一样冷冽的眼神,冷的让她害怕。 “你说本宫的哥哥怎么了?”说着也跪倒在云昭前面拉着她的手紧张的问。 “算你有良心,如今我是来求药的,你须得助我才是。”云昭放开了柳晟雪的手。 “怎么助你?”柳晟雪一脸奇怪的看着云昭,云昭便把柳晟杰中毒的事儿与解毒之法说了一遍与柳晟雪听。 “不可能,这几日本宫日日与皇上在一起,皇上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这样做的。你怎么就认定是皇上做的,求解药可以,但是我也请你摆正你的心态。”柳晟雪背对云昭而立,颇有国母的贤德与气势。 听到柳晟雪日日与司马寒在一起,云昭心中猛的一沉,司马寒,果然是薄情寡性的男子。 “大王睡莲,是南边的陈国进献来的,皇上送给了本宫,花开之时,本宫会取出莲蕊与你。其它几味药我们须得齐心才是,御药司的贵重药材,不是说要就能给了的。”柳晟雪无奈的看着云昭。 柳晟雪心想,如今进宫求药,无疑是给云昭与司马寒多一次谅解彼此的机会,她的心也顿时沉了下去。 朕给你解药,你给朕身子~ “皇上,云昭求您,赐解药。”云昭一个晚上都跟着司马寒,倒像是形影不离的情人,司马寒很享受这种感觉,故此并没说什么重话。 “这里是栖凤居,朕要跟朕的皇后共度良宵了,请昭儿停步!”司马寒回头邪魅的一笑,云昭,你只想着别的男人,那朕让你也试试被冷落的感觉吧~ 云昭站在原地不再跟着,眼睁睁的看着司马寒被柳晟雪迎进了栖凤居,外面冷风嗖嗖,冬未去,春未来,寒冷的夜让云昭有些吃不消,她还是立在空旷的院内不动丝毫。 “云姑娘,您就请回去吧,夜里露重,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那日传旨让他绣锦凤菱纱的宫人小心的规劝着。 “多谢了,我就在这里等皇上,外面风大,您还是到廊上守着吧。”云昭真诚的看着宫人。 过了好大会儿见云昭还在外面站着,小宫人不忍心,便去内堂通传:“皇上,云姑娘还在殿外等着呢,这眼看着快要下雨了……”欲言又止。 “就让她守着,朕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对她有多重要。”说着自顾自的看起奏折,虽然柳晟雪贤德聪慧,但毕竟不是他喜欢的女人,要说夜夜专宠,有些夸大。 月至中宵,乌云满天,本来一院子的亮堂瞬间便的阴暗,云昭从小就有夜盲症,极度畏惧黑暗,如今她却倔强的站在那里。若是她求不到解药,两日之后,柳晟杰必死无疑。 又过了一会儿,殿内的灯火尽灭,就更显得殿外黑的可怕了,阴风嗖嗖,淫雨阵阵,不一会儿便打湿了云昭的衣裳。过了许久,雨势非但不见减弱,反而越下越大了,云昭全身已经湿透,浸骨透心的凉袭遍全身。 雷声阵阵,打的大殿顶端的避雷针闪着火花,殿内的灯再次亮起。司马寒脸色黑黑的从殿内走出来,抱起云昭,霸道的贴着她的耳畔:“不是要救他性命吗?朕给你解药,你给朕身子,这很公平,能得到天子宠幸是你的造化,你赚了,不是吗?”他抱着云昭的手,指甲嵌进云昭的血肉里,声音阴狠而含着怨恨。 给我药,我就是你的~ 司马寒抱着云昭不顾大雨瓢泼,一步步的向昭云宫走去,那里始终是为云昭留着位置的。 进殿后,司马寒把满身湿透的云昭往宽大柔软的床榻上使劲一扔,整个人欺身压了上去。 “你想好了,要救他性命,你必须献身于朕,否则就别想从朕这里得到解药。”司马寒凑近云昭的脸颊,她的身子开始发烫了起来。 “我愿意。”云昭并不看司马寒,颤抖着声音说着。一个总是用卑劣的手段来得到她的男人,她不想多看他一眼,就算她是那么的爱他。她轻轻解开司马寒滴着水的衣物,他的胸膛还是那么的贴烫着她的心,而她却再也不敢爱他了。眼泪毫无顾忌的流了下来,然后一件一件利索的脱尽自己的衣衫,柳晟杰用性命救她,她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马寒怜惜而痛恨的看着身下盈盈如霜雪的肌肤,略显纤瘦的身材,小巧圆润的胸部,如此洁净而羞涩的身体,他多么想,是她心甘情愿的让他爱她,可是她竟然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解药而来。 “你确定?”司马寒邪魅而嗜血的在云昭胸前咬了一口,那酥麻的感觉弄的云昭全身不自在的颤抖了一下。 “我能不能再提一个要求?”云昭抬起头对上他满是欲火的眼睛,他的眼神太炙热,好像要吞噬了她,在他面前,她一个公主的骄傲再不可见。 “当然,你多提一个要求朕也多提一个!”边说边轻佻的在云昭细腻幼滑的脖颈便吸允着、亲吻着,那幽幽的语气,像是威胁,也像是爱恋,让云昭分不清楚,看不明白。 “我要你的血,十二两,十二钱!”云昭咽了咽口水,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什么?”司马寒停住亲吻的动作,锐利的眼神盯着云昭红扑扑的小脸儿。 “毒是你下的,只有你的血才能解,晟杰不能死,你必须救他。”她的话冷漠而不容置疑。 司马寒霍的起身拿自己的衣服盖在云昭身上:“朕知道了,药,朕自会叫人给你送来,朕的血,你要了也没用。”说着只穿了单薄的里衣,伤心彻骨的走出了昭云宫。 司马寒的痛【今日还有,敬请期待】 殿外大雨还在下个不停,司马寒独自一人衣着单薄的在整个皇宫里,孤魂野鬼一样的游荡。他得到的原来就是这个空荡荡的皇宫,而失去的却是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子最起码的信任。 司马寒走后云昭躺在昭云宫的床上不住的想司马寒的话:“朕的血,你要了也没用,朕的血,你要了也没用。”那声音在她脑子里盘旋了很久,扰的她无法入眠。 翌日,云昭刚起身就有小宫人来传药,云昭要的小白莲蕊,金线石松蕊,石莲蕊均给了不多不少的三钱。大王睡莲在柳晟雪的宫里,也该开花了吧。可怜昨夜柳晟雪等了司马寒一个晚上,也未见他回到自己的栖凤居。 “叫人去昭云宫把云姑娘叫来,说睡莲开了,本宫叫她来赏花。”柳晟雪看着盛开的大王睡莲,心事重重的说着。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云昭应声而来,盈盈的立在门口。 其实柳晟雪此刻恨不得抽她两巴掌,但是心下想晟雪也是为救她自家哥哥性命,就能忍得忍了。不知道昨夜云昭是怎样与司马寒缠绵的呢,想到这样的事情她就提不起半丝情趣了,枉她自认才高貌美,终究是敌不过一个亡国公主。 云昭不看向柳晟雪,径自走向大王睡莲,雪白的花蕊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心下倒不忍采摘了。但想到是为了柳晟杰的性命,别说采个睡莲蕊,就是采她的命,她也该还她,于是轻轻摘下,放在提前预备好的秤盘里,不多不少三钱的重量。 云昭把采下的莲蕊与司马寒叫人送的一起放进一个锦囊里,看没看柳晟雪一眼,径自朝着昭阳殿走去。这样只懂得枯等的女人她没兴趣,就算是为了一个自己再爱的男人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原则,爱是能让人变得包容,但是不能失去自己,否则就一切都完了。 昭阳殿偏殿里,司马寒因感染的风寒的缘故,正在全身发烫,虚弱不已。 司马寒的痛2 “请皇上赐云昭十二两十二钱鲜血。”抵达昭阳殿之时,云昭冰冷无情的说着,她并没有看出司马寒的虚弱。 “朕再说一遍,毒不是朕下的,你要朕的血丝毫无用。如果是有意义的,即使你要朕的命,朕也会给。”司马寒虽然穿着一身金黄色游龙绣的龙袍,脸上却掩饰不住的伤心与凄楚。 “我不信你。”轻轻的一句,她不信他,能图谋她商家天下的男人,能害死她父皇母后的男人,她当然不信。说罢上前轻轻一点司马寒的穴道,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匕首。 “得罪了。”云昭扁起司马寒的衣袖,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然后用随身带着的皮囊装好了那十二两十二钱的鲜血。 鲜血潺潺从司马寒的手腕处流出来,疼的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心。云昭却一直盯着那血,生怕会被别人抢走了,丝毫不抬头看司马寒满眼的虚弱。血搜集完后,随手掏出一方锦帕给司马寒包扎好,若无其事而且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司马寒看着她给自己包扎的时候,有一丝丝的心动,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在给自己爱极了的男子包扎一样。而她却实实在在的是为了别的不相干的男人而伤害了他,看到那方锦帕之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那锦帕正是他俩一人一方的,上面绣着一世一双人的那帕子。 曾经携手说要永远相爱的恋人,如今只能这样相对。相守梦碎,他们面临的只是无尽的痛恨与抱负、伤害与毁灭。 看着云昭渐渐走远的背影,司马寒颓唐的在椅子上坐定,凭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点到他的穴道呢。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位置,可是现实告诉他,他在她心里一文不值,甚至比不上一个柳晟杰。 但是手腕上的锦帕却好像在提醒他,那个女人是爱你的,是在乎你的,她是你的昭儿,是你的。想着虚弱的倒在桌子边上,那安静的样子,却像是带着哭泣、带着抽痛的。 司马璨的秘密【今日还有,敬请期待】 备好了一切药材,云昭轻松的踏上了往别院的归途,她并不知道,有一个她曾经很爱的男人,病倒在昭阳殿内,希望得到她一丝丝的呵护。 柳晟杰的性命此刻胜过了所有,不管是出于愧疚,出于感激,还是其它的,至少有那么一刻,柳晟杰的地位,在她心里超过了所有人。中毒很深的柳晟杰在痛苦的梦里还牵动了一下嘴角,艰难的笑了,或者他在笑,云昭终于有一次可以为了她而不管所有人。 司马璨深知:“司马寒是一国之君,若得了那十二两十二钱的鲜血,是何等的大事儿。何况那毒并不是他所下,人也并非他所伤,这样的要求,未免过分。”便偷偷的在自己房间里割破了手腕接了十二两十二钱鲜血装在囊中往别院而去。 “司马璨,你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你是无往不利的小王爷,流一点血,实在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他在心里得意的想着,他为有机会为她流血而快乐。 往别院的路上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是多么开心,他也许在开心,自己终于能够帮那个冷冽的女子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除了这十二两十二钱鲜血,他还有什么好给他的呢! 别院中,一袭粉色衣饰的云昭正在捣药,她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生的渴望,她忘记了担心那个被他强要了十二两十二钱鲜血的男人的生命。 “昭儿。”司马璨一脸阳光的从马上下来,举举手中的血囊。 “马璨哥哥,你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司马璨,口中叫着马璨让司马璨觉得很别扭。 “药引子都寻到了吗?”司马璨站在她身边看着捣药的她,柔顺的发垂了一肩,忙活几日的疲惫虽然还在脸上,更添了一股子柔弱的美,让人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心疼一会儿。 “嗯,都找到了。金线石松蕊三钱,大王睡莲蕊三钱,石莲蕊三钱,小白莲蕊三钱。”云昭开心的指着药罐子里已经研磨的差不多的花蕊。 “嗯,那个下毒的人,我找到了,取了他十二两十二钱鲜血来。”司马璨得意的把血囊放在桌上。 那一刻,那深棕色的血囊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司马寒一字一句的说,朕再说一遍,毒不是朕下的,你要朕的血丝毫无用。如果是有意义的,即使你要朕的命,朕也会给的样子在她面前飞快闪过。 她记得他伤心欲绝的表情,还有他脸上难以掩饰的虚弱与苍白…… 司马寒的殇~ 皇宫大内,柳晟雪见司马寒半日都未从昭阳殿走出来,想是处理国家大事,政务繁忙。刚称帝未有几日,忙也是自然,她作为他目前唯一的皇后,理当为他分忧才是。于是亲自下厨煮了燕窝粥送往昭阳殿。 “皇上可在里面?”到殿门口柳晟雪小声问门口的小宫人。 “皇上半日都没出来了,里面不叫人,奴才们也不敢进去。”小宫人说着要接下柳晟雪手中的托盘。 “不用了,本宫自己来。”说着轻手轻脚的开了殿门往帘后走去。 殿内响起瓷器摔碎的声音之时,门外的宫人们急忙的跑了进来,却见她们的皇后娘娘抱着司马寒手足无措。即刻火急火燎的往太医苑而去,不一会儿众太医齐聚昭阳殿。 “张太医,皇上怎么样了?”柳晟雪焦急的问着,眼泪就要掉落下来,整个皇宫内,除了司马寒她还能依靠谁,可她知道,就算是司马寒,娶她也只是为了巩固司马家政权而已。如今连这么一个人都昏迷不醒,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单与绝望,那阴影很大很大,挡住了她头顶上皇后娘娘的光环和所有阳光。 “皇上近日操劳国事,昨晚上还淋了雨,身体一直在发热,而且失血过多,须得好好休养数日,否则难以痊愈啊!”说着齐齐的跪了一地。 “什么叫难以痊愈?本宫告诉你们,他是你们的圣上,是这天下的帝王,是所有人生命的主宰,他必须痊愈,不能有丝毫损伤。”柳晟雪大怒,众人从未见过她怒气冲天的样子,比那个亡了国的公主,好像还有过之。 “皇后娘娘请保重凤体。”说着众太医又叩头规劝。 “好好诊治皇上,皇上受伤一事,不可外扬,否则,立斩无赦。”说罢回头温柔的看着司马寒,眼角流下泪来。司马寒,她这一世唯一一个用心爱的男子,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亡国公主,只有那个商云昭。 柳晟雪抚着司马寒的手,与先前暴怒的姿态判若两人。 而郊外的别院内,夕阳余晖下,云昭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听到司马璨的那句,我寻到了下毒的人,取了他的血来,对她是太大的伤害。她知道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了一次多么严重而不可原谅的错误。 救死,扶伤【今日四更,敬请期待】 “商云昭,我早就跟你说过,司马寒不会下毒害你,我在就跟你说过,你要他的血丝毫无用。你不知道,你随便划他一刀就足以要了他的命。”柳晟雪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时间她竟然觉得,就这样能每日看到司马寒,也是好的。 别院中,云昭还在盯着那棕色的血囊发呆,她眼神空洞而哀伤。 “昭儿,你怎么了?”司马璨在云昭面前挥了挥他的大手。 “没事,谢谢你,帮我寻来了鲜血。”说罢拎起血囊,朝司马璨举了举,言语中虽然难掩的得意,眼中却始终流露着伤心之色。 “那你要怎么谢我呢?以身相许啊?”说着围着云昭打转,左右上下的看了起来。 “好了,花蕊捣好了,你去帮我把它拿给詹老,还有血囊。”司马璨遵照云昭的吩咐把血囊和花蕊都拿往詹老处开始煎药,而云昭却一个人靠在前院的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腰间也有一个腥红的袋子,里面装着的赫然是司马寒的鲜血,而伤了柳晟杰的人却实实在在的不是司马寒。也许她早就应该想到,他不会伤害她,只是当面对父皇母后的死亡与亡国这样让她万劫不复的事情之后,她的信任还能给他吗? 云昭用手摸了摸腰间的袋子,似乎还有着温热的司马寒的味道,她把血囊凑到自己面前用脸轻轻贴着,温柔的摩挲着,好像在说,司马寒对不起。可是跟父母之仇比起来,跟亡国之恨比起来,跟让她为他的新嫁娘绣制嫁衣比起来,跟屡次的伤害利用她比起来,这十二两十二钱的鲜血,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想了一会儿把那血倒出来埋在了庭院的几株花下,而司马璨正在满脸温暖的看着云昭,他以为她有此闲情,这个时候还在庭院种花。轻轻用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如果救活柳晟杰能让云昭觉得开心,那他这伤受的是很值得的。 他悄悄的对她好,不用她知道,也不用她真的以身相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就很好…… ps:话说今天要四更,亲们看文也不收藏、不推荐,何夕心里挖凉挖凉的( ⊙o⊙ )哇~╭(╯^╰)╮ 大病初愈 司马寒病倒的两日,皇宫里对大臣们封锁消息,没有人知道他是躺在病床上的。一见他醒来,众太医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司马寒病愈之后,似乎比之往常更加的冷冽了,以往是寒霜降一样的冷漠,如今却是坚冰一样的不可溶化。脸上余留的一丝温暖和善良,也再不可见,他终于完成了完美的蜕变,他终于再一次变成了冷漠无情的司马寒,终于可以很坚定的面对一切曾经让他动摇不已的事情。 “皇上,您大病初愈,这春天虽是来了,天还寒得很,不可太操劳了,早些歇着吧。” 柳晟雪还是扮演着那个温柔贤惠的皇后娘娘的角色,每日每日的,若不是她提醒,司马寒也许根本不会爬上她的床。虽然她心里知道,司马寒永远都不可能爱她,可她还是宁愿抱着一些幻想。 “走开。”司马寒继续批阅奏折,不看柳晟雪一眼。 “皇上,您的身体……”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寒无情的打断。 “朕叫你走开,别让朕再说一遍,你这个皇后的位子,有很多人喜欢……”司马寒回头阴狠的看柳晟雪一眼,他不爱她,他知道,她来只是为了让他上她的床,从而觉得自己终于胜过了云昭。 她以为她只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能代替云昭在司马寒生命中的意义,但是她不能,永远都做不到。 “臣妾告退……”说罢走出昭阳殿,商云昭,从此刻起,这世上,有你,便没有我,一个皇后的骄傲和她作为女人的嫉妒,不允许云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别院内,柳晟杰也已经解了毒,只是身上的剑伤要好还需要些日子,生命是无大碍了。云昭每日都开心的陪着他,看他开心,看他笑,还有碧儿,也看他开心,看他笑。而司马璨每日来却都是看云昭开心,看云昭笑,但他却从来没从云昭眼中寻到真的开怀之色。 对于司马寒的愧疚像山一样,压的她喘不过起来,愧疚与痛恨在她心里打架,弄的她心神难宁,不知道司马寒怎么样了,是不是像她痛恨他一样的痛恨着她~ 阴谋1 第三日,早朝。 众臣早就习惯了司马寒一张冷冰冰的臭脸,所以并未注意他的变化,而司马剑是聪明的,聪明到能随时看出这个侄儿的情绪。 下朝之后,众人散去,独司马剑未走,随着司马寒来到花园中。 “皇上好雅兴……”还有心情赏这早春的花,的确是好雅兴,但他脸上的冷漠与强硬出卖了他,他根本不开心。 “叔父愿意与朕一起赏花,朕求之不得。”随即换上了一张灿烂的无法形容的笑脸,他不是不知道,司马剑会伤害云昭,用任何手段。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他还是换上了这张雷打不动的笑脸,这样就更加挑起了司马剑的疑心。 司马寒走后,司马剑远远的见柳晟雪朝自己走来,他们大婚以来,他还未曾与这个侄媳妇多说几句话,看来她自己找上门来了。 “晟雪见过摄政王叔父。”盈盈一拜,颇知礼仪,况她是当朝丞相柳擎海的女儿,如此雄厚的家族势力,司马剑的兴趣就更大了。 “岂敢岂敢,臣见过皇后娘娘~”说罢也倾身一拜。 “皇后娘娘找臣可是有事?”司马剑抛砖引玉,他敢确定,柳晟雪有话跟他说。 “不瞒皇叔,皇叔可知近两日皇上为何没上朝?”商云昭,跟我争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挫骨扬灰…… “愿闻其详……”司马剑慎重的往柳晟雪身旁走了两步。 柳晟雪拿出藏在衣袖中的带血的白色汗巾,司马剑通体生寒的看着上面那刺目的殷红,一时间愣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气呼呼的抬头看着柳晟雪。 “皇叔想的不错,皇上受伤了,很严重的伤。”说罢忙把汗巾收回自己的衣袖中。 “为何会这样?”司马剑不明就里,一国之君,在皇宫里重兵把守的严严实实,除非有人不要命了,敢来伤他。 司马剑果然进入了柳晟雪策划好的局,除掉云昭是他们的共同目的,他们不过相互利用罢了,这一局,他一点儿都不亏~ 阴谋2 “皇叔应该知道,这世上能伤了皇上还全身而退的,只有那个女人。”言下之意不过是说云昭伤了司马寒罢了。她是聪明的,聪明到看得出来司马剑对云昭的不满与忌讳,所以她给自己赌了一局,她赌司马剑一定会因此更加迁怒于云昭。 这一局,她押对了宝,赌赢了,云昭的确是司马剑欲除之而后快的心头大患~ “皇后是说,云昭公主?”司马剑明知故问。 “皇叔果然智慧过人。”赤-裸-裸额吹捧。 “皇后为何与臣说这些。”司马剑一脸探寻,柳晟雪,鬼才信你会倒戈到你丈夫的叔父这边,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权利送给往别人。 “皇叔容不得云昭,晟雪也容不得云昭,皇叔为的是天下太平,晟雪为的是这后宫的小天下太平,咱们何乐而不为呢?”聪明的人有聪明人说话的方法,就算她的父亲跟她说过司马剑不是久居人下之辈,她还是委婉的表述着,他是为了天下太平,一国之相的女儿,从小见惯了各色人等的谄媚与阴谋,是如此狡猾也不无道理。 “好,皇后娘娘果然有魄力,这些事儿就包在臣身上,这皇后的位置,您就高枕无忧吧。”说罢拍拍柳晟雪的肩膀大笑着离去。 “请保本宫哥哥周全。”柳晟雪朝远去的司马剑的背影说着,她要对付的人只有商云昭。看着面前盛开的妖娆的早春花,柳晟雪嘴角划过一丝难见的阴戾笑容,商云昭,这就是你跟本宫抢男人的下场。想着慢慢的往花丛走去,这皇宫的花,是为她开的,别的女人,休想进来。 司马寒受伤之事被柳晟雪说成是为解云昭之毒,司马剑想,是他派去的杀手用那毒剑伤了云昭,那看来他很快就可以布置下一次行动了。 回到摄政王府却见自己的儿子司马璨,在院中握着自己的手臂发呆,精明如他,不会没有看到他手臂上渗出来的鲜血,有什么事值得他受了伤还是微笑着的。而真相,会让他想更快的杀死云昭~ ps:四更完毕,亲们动动小手,收藏推荐吧~╭(╯^╰)╮~ 摄政王怒了【今日五更,敬请期待】 “你受伤了?”司马剑上前握住儿子的臂膀。 “父亲我没事……”说罢赶紧藏起自己还流着血的伤口,一个人径自走回屋内。 司马剑不禁奇怪,司马璨从来是有任何事都会跟自己报告,如今,他也有了心事? “小王爷最近去了些什么地方?”挥手叫出暗处的杀手。 “状元爷郊外的别院,与云昭公主在一起。”听了这话司马剑顿时明了,原来他的伤,也是为云昭而受,他早就跟他说过,女人是祸水,是祸国殃民不祥的东西,而如今,他好像把这话当做耳边风了。 商云昭,不是本王不想让你多活几日,实在是你自己太惹眼了,你不该让本王的儿子和当今皇上都爱上你~ 过了大约十来天,一切看似平静无波的进行着,柳晟杰的伤势也渐渐好转,初春的季节,伤口好的也快,何况还有詹老那么一个神医在身边。 庭院里阵阵春风吹过,让人觉得舒适而恬静,云昭与碧儿、柳晟杰享受着难得的春日阳光。 “今日觉得还好吗?”云昭上前,轻轻抚着柳晟杰的伤处,那里碍事的包扎的乱七八糟的物什已经卸了去。 “有你照顾着,我能不好吗~”说着温柔的瞅了云昭一眼,他的眼神像月亮,能让人瞬间沉迷,还有他身上静谧的气息,让人宁愿与他一生归隐。 云昭安慰的笑了笑,碧儿也在身后,听这话时心里虽是酸酸的,却也只能如此了。碧儿生的一双流水杏仁眼,小巧俏丽的鼻子,皮肤白皙,加上性格活泼开朗,倒颇得几人喜欢。但在她心里,云昭是高高在上而不可超越的,就算她再怎么美丽无邪,在云昭面前,她总会觉得自己黯然失色。 云昭回头温柔的看了碧儿一眼,很久没有见过公主这么温柔的样子了,她不禁心里一颤,原来她的美丽从来没有变过。就算衣带渐宽、伊人憔悴,她身上还是有着让人一生一世都放不开的吸引力。 所以,她永远不会让自家公主知道她一直爱着柳晟杰~ ps:今日五更哈,再不收藏不推荐的打pp,╭(╯^╰)╮ 黑衣人又来袭【第二更】 “起风了,公主、状元爷,进屋吧~”说罢上前扶起柳晟杰往内堂走去。 远处丛林中,人影晃动,司马剑的人,终于又要开始第二轮的刺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碧儿从前厅出来挂灯笼,远远的看见一行黑衣人气势汹汹的从远处而来,脚下不稳跌落在地,灯笼也烧了个焦黑如炭。她急忙跑回内堂让云昭与柳晟杰先躲起来。 “公主,前几日刺杀咱们的那伙儿人又来了。”说话间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不怕,有我在。”柳晟杰将云昭护在身后,云昭则是把碧儿护在身后。 “大胆狂徒,值此深夜,竟然私闯民宅,你们不要命了吗?”柳晟杰并不想伤及人命,而如果他们大打出手,伤及人名又是在所难免的。 “私闯民宅?笑话,等你去了阴曹里,再跟阎王爷说这些话吧!”一个黑衣人上前狂妄的说着。 “二弟,主人交代过,不可伤及状元爷性命。”另一个黑衣人上前制止了他。 “你们既然知道本公子是当今状元,就应该知道当今丞相乃是家父,当今皇后娘娘乃是本公子的妹妹,如此放肆,就不怕诛九族吗?”如果能够说服他们,柳晟杰就不想动武。 “状元?丞相?皇后?哈哈哈哈哈,我们既然敢杀你们,自然有比状元、丞相、皇后更大的人在后面顶着。”说着挥剑上前与柳晟杰打了起来。 云昭在一旁虽然害怕却也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比状元、丞相、皇后更大的人,那除了司马寒还有谁?他报仇来了,他来惩罚她了。 “不要打了,我跟你们走。”这一声极轻极柔,却比任何震慑人心的话都管用,双方都停下刀剑不再厮杀。 “昭儿,我不会让你跟他们走的。”柳晟杰手中执着剑,警惕的看着黑衣人,把云昭和碧儿都护在身后。 “我没事,放心吧,我有事同他们的主人商议。”说罢拨开柳晟杰手中的剑走向黑衣人。“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我想他一定有话跟本公主说。” ps:话说童鞋们也不收藏也不推荐,弄的何夕心里挖凉挖凉的,一点动力也没有~%>_<%~ 出乎意料,被救了【第三更】 “昭儿,你不能去……”柳晟杰拉着云昭的手,死死的不放开。 “晟杰,别傻了,他要是要你我的性命,这天下之大,你我也无处藏身。”她真的以为这一次又是司马寒的阴谋,黑衣人虽然听不太懂云昭的话,还是听话的带着她消失在一片苍茫的夜色中。 “状元爷,你怎么让公主跟他们走了?”碧儿一边说着一遍暗自掉眼泪。 “你家公主说了,这天下之大,若他当真要我们性命,那我们也无处藏身。放心吧,若是你家公主有事儿,晟杰绝不独活,相信我。”柳晟杰的温柔是纯净的,如一潭深邃而清透的碧水,让人觉得安全而享受其中,至少碧儿愿意相信他。 几名黑衣人拉着云昭往山林外走去,夜间的白雾迷茫了前面的路。 “走快点儿,哥几个还等着回去复命呢。”说着推搡了云昭一把,其中一名黑衣人看云昭踉跄了一把,忍不住上前扶了扶。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看到漂亮女人就没了魂儿了,让你多手,让你多手。”说着往那名黑衣人的手上打去,那黑衣人也不还手,安静的在一旁跟着。 忽然白雾尽头出现了星星火光,起初几名黑衣人还以为是鬼,显得有些胆怯过了会儿才看清,原来是过路的人,黑暗的夜里怎么会有人走这条路?那人看起来十分眼熟,从云昭面前经过的时候还似乎给她使了个眼色。 两边的人刚刚经过彼此,背向而行,忽然持着火把的几人回身过来,趁着黑衣人不备,重创了黑衣人。几名黑衣人见情势不妙,不能力敌,便匆匆逃窜,只留下一阵阵逃跑而带起的阴风。 云昭不知道此行人为何要救自己,索性也不再往前走,站在原地等待命运发落。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几人跪地的声响,随即而来的是洪亮的男声“公主殿下受惊了。” 回头一看还是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百年征战几方愁,兄成帝业万事休。叔今永辞王权路,不为昭儿不回头。”中年男子朗声念着这几句诗。 “皇叔?”云昭忙冲过去跪倒在地,原来他就是皇叔商振国,在失去了父母之后,她又一次拥有了亲人,顿时委屈与痛楚一起涌上心头,靠在叔父肩上,眼泪如雨下。 ps:诅咒不收藏不推荐的小盆友们,出门淋雨~哼,╭(╯^╰)╮ 皇叔商振国【第四更】 “叔父的乖昭儿,快莫要哭了,叔父回来救你了。”商振国把云昭揽进怀里,一时间也泣不成声,他只有一子,并无女儿,云昭也是从小疼爱到他离宫的。 “叔父当年为何离开王宫?”云昭起身不解的看着商振国,倒是把旁边的超级大帅哥给忘记了,那是她的堂哥商云飞。 “我商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又怎会在乎侯爵之位呢。且叔父是习惯了自由的山野人,自然不喜欢皇宫大内的束缚。”说着给云昭擦了擦眼泪,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那这些年叔叔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回来看昭儿,如今,我商家天下没了,父皇母后也没了。”每每想说这些,都找不到人,如今终于有人肯听她说说了。 “叔父都知道,都知道,叔父知道昭儿委屈的很,昭儿放心,只要是昭儿要的,叔父便会拼尽全力为你争取。飞儿啊,带昭儿回家休息。”商云飞自商振国身后走上前叫了声昭儿妹妹。 “云飞哥哥?”云昭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商云飞,他不过大自己三岁,如今都这样俊俏挺拔了。 “昭儿,让你受苦了。”说罢用手轻轻揉了揉她柔顺修长的发,爱怜的牵起她的手往林子外走去。 没想到的是商振国在商城竟然有一处美的堪比皇宫的豪宅,云昭进门时不禁感叹,她这个叔父看来还真的是富可敌国。 大门上赫然印着蚕府两个大字。 “叔父,为何您的住处叫蚕府?”云昭不解的问道。 “我们商家未称帝之时世代以做蚕桑、丝绸、锦缎,菱纱,刺绣生意为生。为了掩人耳目,叔父的商府,叫蚕府。”商振国解释道。 “原来如此。”商振国果然精明,看来她商家重夺帝位有望了,夺我天下者,司马寒,杀我父母者,司马寒,司马寒,你终究也要尝尝亡国之痛了,可是她心软了,在她终于有能力报复他的时候…… ps:不收藏不推荐的小盆友,皇叔打你们pp~ ╭(╯^╰)╮ 从今以后,你叫蚕云【五】 “昭儿啊,还是想个办法,让你脱离前朝公主的身份为好,也免得处处惹来杀身之祸。”商振国微笑着上前。 “是的,昭儿,你必须不是云昭。”商云飞也闻声而来。 “昭儿明白,叔父的一番苦心,可是要脱离前朝公主的身份,谈何容易,昭儿只要活着一天,就是前朝公主。”云昭委屈的往商振国身边靠了靠,皇叔的爱跟父亲的爱一样博大。 忽然,她淡淡的笑了,看着商云飞与商振国:“昭儿明白了,只要昭儿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便再也不是前朝公主。”云昭激动的握住云飞的手。 “叔父已经想好了,从今以后,你叫蚕云,再也不是什么亡国公主。明日你便回柳状元那里,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吧~”商振国不愧是潇洒的,当年放弃侯爵之位的潇洒,如今让云昭舍弃公主身份的潇洒,眉眼之间也尽是不是人间烟火的味道,这在一个商人的脸上,是很难得的。 翌日,云昭像往日一样,安静的走回了郊外的别院。 碧儿流着眼泪迎了出来,跟着的还有一脸凝重的柳晟杰。 “公主,你这一晚上到哪里去了,可把碧儿担心死了。”说着上前抱着云昭,柳晟杰也想自己可以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他不能抱着她,他知道。 “都说了没事儿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别哭了,午后带你们一起去观光游历去。”说罢一个人走向厨房,虽然她没做过饭,但是这最后一餐,还是得尽心的。 “呦,我们家的小昭儿在做饭呢?今儿我可不走了。”说话间司马璨也来到别院中,詹老也在,人齐了,她也好最后一次以云昭公主的身份,与他们吃一次饭。 饭后几人跟着云昭去后山上说是看夕阳,他们刚走出不远,后面却有黑衣人跟了上来,跟上两次的打扮如出一辙。那黑衣人并非司马剑的部下,不过是云飞与几名护院假扮的而已,他家的昭儿妹妹,终于可以有机会以全新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换取她自由的代价,就是‘必须’‘要了她的性命’,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ps:五更完毕,童鞋们收藏推荐,何夕嘴皮子也磨破了,想看好戏的,收藏推荐吧,╭(╯^╰)╮ 云昭之死【1】 “早听说这边山上有一处高崖,特别漂亮,可惜昭儿一直生活在宫中,并未能来看看,今日借着这次机会,跟大家一起去看看夕阳,倒是惬意的很,”云昭在前面走着,轻轻回头看身后的几人。 “公主,看您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以后呀您要是想来,碧儿天天陪着您来。”碧儿,可爱曼妙的女子,倒还真让她觉得舍不得。 “嗯,碧儿乖,若是我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云昭说着牵起碧儿的手,听的碧儿一头雾水。 “喂,昭儿,上次跟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司马璨调皮的上前小声问道。 “什么事儿啊?”云昭抬头明知故问。 “哦~原来堂堂前朝公主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上次你不是还愁没办法报答本公子吗?本公子已经替你想好了,不如你就嫁给本公子,以身相许好了。”司马璨又提起旧事,柳晟杰总觉得这个司马璨自己在哪儿见过,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司马璨长年在南边作战,二十年来也只回过商城一次,那还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当年商振业还在位之时,他们曾经在昭阳殿一起用过膳,十年过去了,面貌也不复从前,他自是不记得,只不过那种气质让他觉得熟悉而已。 整个过程中只有詹老神医,一直很享受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年轻人的事儿他不关心,他的使命就是救死扶伤,这样的目的达到了,他就会觉得安慰。 夕阳终于收敛了最后一抹余晖,彻底躲进了山的那一边,商云飞带着自家护院从草丛里出来,直逼云昭一行人而去。 “拿命来。”几人一边喊叫着一边冲了过去,云昭见是云飞来了,便不可察觉的往悬崖边上靠了靠,这样演的也逼真些吧。谁知打斗之间却又出现了另外一行黑衣人,云飞肯定那人不是他们的。 可是等他警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名黑衣人的刀已经架在了云昭的脖子上,所有的打斗顿时停止,空气也凝滞了起来。所有人都盯着那黑衣人手里的刀,那黑衣人好像颇有些紧张,云昭瞟了一眼,原来他就是那日夜间,因见她走路不稳而上前扶她的男子。 反正无论如何都要跳,还不如现在就跳吧,云昭想都没想,闭上眼睛一个回转身,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重生 悬崖之下。 “不是让你们到处都设好人手吗?怎么会把小姐伤成这样?云飞,云飞呢,把云飞给我叫回来,下手如此重,是想让他妹妹香消玉殒吗?”商振国急忙上前抱着云昭。 “叔父,不要生气,昭儿没事。”云昭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商振国一脸紧张的样子,刚才从悬崖上跌落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生死就在一瞬间,有时候就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也还是会害怕,因为尘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 回到蚕府。 云飞一干人等也趁着柳晟杰、司马璨与那几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打斗的时间,顺林的逃回蚕府。 “飞儿啊,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下手这么重?看把昭儿伤成什么样子了?”商振国见商云飞进门,便厉声怪道。 “父亲,事情不是这样的,昭儿不是我推下去的。”云飞忙出言解释。 “怎么回事儿?”商振国顷刻严肃起来,竟然还是有人贼心不死的想要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的命。 “我们先赶到的,本来想吓唬吓唬她们,然后让昭儿从崖上跳下来,父亲你们刚好赶到,昭儿也就不会伤这么重。但是我们刚上前打斗,后面就又来了一群人,也是蒙面的,也不知什么来头,冲上来就要昭儿性命。然后跳崖这一幕,就只得提前了,所以父亲你们才没能及时救到昭儿。”蒙面黑衣,与他们一样的装束,但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会是谁呢?”商振国想,要杀云昭的人,很多,一时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有些困难。 “叔父,不要怪云飞哥哥了,这种事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何况他要昭儿的命,也合情理。”床榻之上的云昭睁开眼睛虚弱的说着。 “他?他是谁?”商振国上前轻声的问,怕自己声音过大影响了云昭。 “司马寒……”说着疲惫的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司马寒,难道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允许吗? ps:今天家里网络毛病了一会儿,╮(╯▽╰)╭,亲们多多支持吧~ 女尸,状元王爷俱心碎 “昭儿你好好养伤,今日起,叔父会像你的父亲母亲一样的疼爱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了。”商振国拂去云昭眼角的泪水,挥手叫商云飞跟着自己出去。 此时此刻,他说再多的话都是没用的,他知道,他的关爱和包容,也不足以填补她内心的伤痕累累。十八岁,父母双亡,十八岁,国家败亡,十八岁,爱情幻灭,十八岁,她失去了能失去的所有。 郊外悬崖下。柳晟杰司马璨碧儿与詹老都在拼命寻访云昭的下落。 “昭儿,昭儿……”柳晟杰本身伤还没全好,他虽然从小习武,但是身子比长年征战沙场的司马璨还是差了些。入夜之后天色很暗,其间跌跌撞撞的,伤口又流起血来。 “状元爷,你流血了!”碧儿触到柳晟杰胸前已经被血染红了的一大片,顿时没了主意。 “我没事,我们继续找,昭儿……”说着往别处走了去,詹老忙上前点了他胸前的大穴给他止血。 “柳状元,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弄丢了云昭有伤了你的身子。”说着扶起柳晟杰的胳膊。 “不,不找到昭儿,我不会回去的。”柳晟杰唇色泛白,想来是失血过多的因由。 “昭儿……”说话间听得司马璨一声大喊,三人忙跑过去一看究竟。 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摔得面目全非,辨识不得。 “公主……”碧儿冲上去抱着尸体哭了起来。 “不可能,她不是云昭,你们看错了,不会的,她不是云昭,不是……”柳晟杰颓然的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他愿意相信任何事,除了云昭死在他面前,她不会死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她怎么会死在这荒郊野外?她应该死在温暖的床上,死在爱人的怀里,而后被日日缅怀,期期哀悼…… “状元爷,你不要这样,她是我家公主,是我家公主……”碧儿已经泣不成声,旁边的司马璨只是盯着尸身,一句话也不说,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他第一个想真心对待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ps:今日更晚了些,对不住亲们,夕家网络不争气,现在才维修好~谢亲们支持何夕~推荐收藏的大爱~(*^__^*) …… 父子反目? 神志不清的柳晟杰被詹老以及碧儿拖回了郊外的别院,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已经多日未上朝了。司马寒知道事情的原委,故没有责罚他,如今云昭一走,他不知道又要伤心几时。 司马璨回到府上坐在厅堂里生闷气,只等着自己父亲归来。 不一会儿司马剑从大门走了进来,一进厅堂却见自己手下的杀手们个个被绑的像粽子一样,跪在厅堂正中央。 “璨儿,怎么回事儿,他们几个怎么得罪你了,告诉父亲,父亲好好责罚他们。”司马剑诧异的笑着上前。 “他们没有得罪我,是他们的主人得罪了我,他们助纣为虐,自然该罚。”司马璨愤怒的拍案而起。 “放肆!”司马剑一巴掌打在司马璨的脸上,他竟然对自己的父亲这般无礼,实在是气死他这个摄政王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她死?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知道我喜欢她,你知道寒哥哥喜欢她,你也知道柳晟杰喜欢她。为什么要她死?”司马璨抬头,嘴角带着鲜血,司马剑本是边疆大元帅,看来还是宝刀未老,如今大耳刮子都用在自己儿子脸上逞威风了。 “好,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喜欢她,因为皇上喜欢她,因为柳状元也喜欢她,她必须死。是你们害死了她,不是我,是你们的爱害死了她,她是祸水,她不该让这天下最重要的三个男人同时对她动心,她活着只会祸国殃民。”说完一甩衣袖,气冲冲的欲往外走。 突然司马剑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几个还在地上跪着的杀手:“云昭死了?你们确定?”现实而狠毒的声音。 “小王爷在崖底找到了云昭公主的尸身。”领头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可看清楚了?”司马剑兴奋的回身来问道。 “看清楚了,摔得粉身碎骨,确是死了。”说着害怕的看了看一旁司马璨阴翳的脸。 ps:每日投投票,何夕好开心,一开心就多写点儿…… 针锋相对的早朝 过了几日,柳晟杰的伤也好了,迫于柳擎海的压力,不得不上早朝,而司马璨也终于在司马剑的胁迫下,与他一起,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早朝,龙椅上的司马寒精神焕发,面目却是十分冰冷,为了那十二两十二钱鲜血,他看到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内心的淡漠与仇恨以及不在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感动,能让他动容了吧~ “柳状元今日得空,难得肯来上早朝了。”司马寒言带讥讽,霸占着昭儿的人,他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只是他不肯承认,自己这样是为了昭儿。 “皇上日理万机,还有时间对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处理的缜密周全,身为臣子,晟杰怎能偷懒呢!”柳晟杰抬头,往日的温文尔雅藏的愈发的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沧桑憔悴的脸庞。 “好,今日众爱卿,可有事启奏?镇南王回来了,南边的事儿,可办理妥当了?”司马寒简单利索的问到,眼神犀利的看向司马璨。 “皇兄万福,南边的事儿已经解决,臣弟不辱使命,陈国兵士已经退回境内,不再滋事。”司马璨上前回话,他很尊敬这个兄长,从小不在一起长大,都在边疆保家卫国,同样的遭遇,让他觉得有写惺惺相惜的感觉。 “好,很好,今日皇宫大摆筵席,庆贺镇南王大胜归来。”说罢挥挥衣袖,宣示散朝,一个人往花园走去,这些日子他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为何昭儿对她的态度是那样的,到底为何她会如此的不相信自己。 但是他始终没能想明白,难道就紧紧因为一个柳晟杰吗?他不相信,他们的感情会因为第三者的插足而终结,复国不是他的错,是他的使命。 “见过皇上。”柳晟杰从后面跟了上来。 “怎么,你是来看朕的笑话的?抱得美人归,你不是应该急着回家吗?怎么有时间来朕的花园?”司马寒无奈的回头,柳晟杰,我永远不会说,是你杀了商振业,因为曾经同朝为臣、惺惺相惜过。 “昭儿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柳晟杰不屑的看了司马寒一眼反问道……这样的消息,于司马寒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皇帝也心碎【很多更,大概九到十次】 “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司马寒强忍住眼底的泪水,双手死死抓住柳晟杰的衣领。 “你不是一直想让昭儿死吗?如今你得逞了?你满意了?”柳晟杰一把推开司马寒青筋暴起的手。 “朕不相信,不相信……”手奋力的打在廊上的栏杆上,顿时鲜血直流,眼睛嗜血的盯着柳晟杰。他看到了柳晟杰的颓唐与憔悴,他没有骗他,她果真死了…… “你怎么就确定她死了,她的尸首呢?你把她给朕藏到哪儿去了?柳晟杰!”司马寒一拳打在柳晟杰惨白的脸上。 “这一拳,我不还你,对于昭儿误会是你杀了先皇帝的事儿,我抱歉。不过你记住,是你害死了昭儿,我会为昭儿报仇的。”说着转身欲离开。 “站住!昭儿呢?你把朕的昭儿藏在哪儿了?你告诉朕,告诉朕!”司马寒歇斯底里的喊着,远处柳晟雪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终日的扮演贤良淑德的形象,还是及不过一个想着要他性命的女人。 “我想昭儿死也不想看见你~”柳晟杰不回头看司马寒的心痛,一个人倔强的走出花园,他向来不是个听话的臣子,他手握重兵,他知道司马寒奈何不得他。 司马璨本来欲与自家皇兄叙叙旧,见这般情形自己心里伤怀,也没敢上前,大家都误会是司马寒害死了云昭,他还是顾念父子情的,他不能把自己的父亲供出来。他看得出来,凭着司马寒对云昭的痴心,若是知道司马剑是幕后主使,他会不顾念叔侄之情的。 “镇南王万福!小王爷怎么在这儿站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出言问他,手中还端着笔墨纸砚,想来是司马寒心中抑郁,本想在这花园里画画吟诗,却不想被柳晟杰带来的噩耗先伤了个体无完肤。 司马璨执起比在晕黄色的宣纸上画下了一幅图:“交给皇上。”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认真看去,那赫然是往郊外的别院去的路,让司马寒凭空的替自己父亲背了黑锅,他总觉得心里歉疚…… ps:今天很多更,貌似有九到十次吧~何夕自己也数不清楚了,亲们老是来看着在章节末尾点击下一章看看有没有就是了~这么多更,过瘾之后别忘了收藏推荐啊~~~o(>_<)o ~~ 请帖【第二更】 “昭儿,近日身子可大好了?”商振国慈爱的看着在享受午后阳光的昭儿,那样子像极了她的母亲。其实商振国一直没告诉昭儿他当年宁舍侯爵之位也要离京的原因,那是因为她的母后,那个也同样绝美的女子。 “好了,多谢叔父和云飞哥哥。”云昭仰起小脸儿,映着阳光她的脸色红润白皙,想来是大好了。从今而后,对外,她是古代大富豪蚕商的女儿,再不是什么前朝公主了~ “今日叔父收到柳丞相代皇上发的请帖,庆贺镇南王大胜而返,夜宴群臣。”商振国并非刻意说,他只是想看看昭儿到底意欲何为。 “既是宴请群臣,与咱们蚕家有何干系?”她们姓蚕,不再姓商,永远不再。 “蚕家掌握着商国丝绸、罗帛、蚕桑、锦缎,菱纱,刺绣以及成衣的命脉,说富可敌国并不夸大。早些年,与丞相大人颇有些交易,得他举荐,皇家所用之物,基本出自蚕家之手。如今宴请,一则,显示皇恩浩荡,拉拢蚕家,二则,蚕家是商国最大的军事后备力量,因为蚕家有足够的财富。”商振国颇有些自负的看向昭儿。 商家未入主商城之时,世代经商,生意能做到如此之大,自然该骄傲一番。 “那叔父去吗?”昭儿微笑着看向商振国,商振国怔了一会儿,太像她的母亲了,似乎比她母亲还漂亮几分。 “去呀,叔父还要带上小昭儿呢!”说着疼爱的拍了拍云昭的脑袋,有些事儿,不能让她逃避一辈子,否则她永远不会开心。 “昭儿不想去……”云昭忽然眼神黯淡了下来,往事一幕幕的重演,十八岁这年,她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别怕,有叔父陪着你,还有你云飞哥哥,有我们保护你。乖孩子,想做什么就要去做,日后便不会后悔……”云昭抬头看着商振国,他仿佛在缅怀什么往事。 当年的他,就是太过执拗了,始终不肯出现在有云昭娘亲的场合,不肯与她走的近些,否则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那个女人也许会爱上他而不是他的哥哥,如今,他不想让昭儿也逃避…… 无论爱恨,无论苦痛,他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她不再是前朝公主,她可以敞开心扉做自己想做的…… ps:这是第二更,票票拿来、收藏拿来,(^o^)/~ 姗姗来迟【第三更】 当晚,云昭与商振国、商云飞一行,随着柳相爷进了皇宫。商振国不禁慨叹,二十年世事变迁,这皇宫已不复当年模样,只是望向栖凤居的时候,他眼神里还有一闪而过的温情,因为他深知,那里曾经住着云昭的母亲。 远远看去云昭是带着面纱的,面纱之下的仍旧是一张被画得花红柳绿的脸,下午商振国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可以试着让自己走出前朝公主的阴影,但是不想让大家这么早的接受她的新身份,也不想让他们有所怀疑。 “蚕小姐为何以面纱遮面?”柳擎海不禁疑惑。 “哦,小女生来面丑,怕惊了各位大人和皇上圣驾。”‘蚕商’也就是商振国上前解释道。 “这……”柳擎海是个懂礼仪的,在皇帝面前遮遮掩掩总归不好,所以也为难起来。况且看着那小姐的眼睛,却有着倾国倾城的样子。 “云儿,把面纱摘下来让相爷瞧瞧。”商振国微笑着看着宝贝‘女儿’。 “是,爹爹。”云昭轻轻摘下面纱,露出的斑斑点点还带着一颗丑陋的大红痣的脸让柳擎海惊诧不已。云昭也瞬时装作伤心的模样,看上去好像是因为自己丑陋的面容而自卑。 “真是对不住,小姐快把面纱遮上吧,本相会负责跟皇上解释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怎么就偏生在这样一张丑陋的脸上呢。 云昭唇角牵起一抹难见的诡异微笑,果然女子的眼泪是好东西,就算丑陋女子的眼泪,看来也是能够打动人的,她轻轻的把面纱遮在自己那被画的看不出样子的面颊上。 这次宴请在撷月斋,撷月斋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可以俯视整个皇宫,而且高台林立,就像伸手就能摘到月亮似的,所以叫撷月斋。 众臣到齐之后,镇南王司马璨与状元爷柳晟杰终于姗姗来迟,云昭不禁往两人的方向望去,却不明白为何司马璨也在宴请之列。 “镇南王到,柳状元到。”宫人的高喊声让她明白,原来这马璨竟然是镇南小王爷:司马璨,他骗的她好苦。 熟悉【第四更】 司马璨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便循着那目光望去,深如寒潭的美目,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竟然觉得那目光很熟悉。很像云昭…… 转念一想,云昭是死在他面前的,如今尸身还停在柳晟杰的别院呢,柳晟杰整日守着云昭的灵柩,不忍下葬。想到这里面上的惊喜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难过。 “皇上万福。”两人齐齐单膝跪地,朗声朝拜。 “免礼,镇南王回京多日,朕今日才为你接风洗尘,怠慢了。”因着下午司马璨给了他一张去别院的底图的缘故,他心里颇感激他,尤其是地图上小小的一行字,沿此路而往,必有君想见之人。 “臣弟不敢。”一句话又把云昭拉回了现实,他们是兄弟,司马璨接近自己难道是没有原因的吗?她想不明白。 接下来无非是常俗的宴饮,皇帝敬众臣,众臣惶恐回敬皇帝,这样的场面云昭早就看腻了。表面上对你阿谀奉承,其实内心又不一定是怎么想的呢。 “今日宴饮,怎么有人带着面纱呢?岂不是对皇上的极大不尊?”柳晟雪在柳相爷的教养之下倒也真是个懂礼仪的人,只不过总没安什么好心罢了。 “回皇后娘娘,此女面丑,不敢惊动了各位大人和皇上皇后。”他自家父亲柳擎海忙起身解释道,她知道她那个父亲虽然为了家族的事儿显得自私了些,但是平日里绝对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为国为民,私心没几分。 “哦?究竟如何面丑?竟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柳晟雪并不是真心想看面前的女子到底有多丑,她只是想用别人的丑陋来衬托她的美丽和倾国倾城,所以她才非要看不可。 柳擎海一时不知道该怎那样为云昭解围,云昭自知自己那张脸已经被画的亲娘也认不出来了,所以并不紧张。 她起身,轻轻的向前迈进一步:“皇后娘娘可是要看民女的容貌?”云昭轻巧的问着。夜深露重,风寒料峭,声音渺渺的飘向柳晟雪,让她觉得一阵冰冷刺骨,真奇怪…… ps:第四更,疯狂码字中~ 惊险【第五更】 柳晟雪只是站在原地,不说看也不说不看,宴饮的大臣们也都停了下来,看着两名遥相站着的女子。 云昭轻轻一笑,那笑声低不可闻,却好像传到了柳晟雪的耳朵里,她心里自知云昭已经被司马剑的人所杀,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如此相似呢,她对她的容貌更有兴趣了。 云昭知道柳晟雪的心思,不过是为了用别人的丑陋来衬托她的美丽。其实如果不是安了这样的心思,云昭宁愿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还尚可。 想着低下头来一手牵下缠着面纱的簪子,顿时一张丑陋的让人不敢恭维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云昭看得出来,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想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但是都在强忍着。 柳晟雪如愿的看到了一张丑的绝伦的脸庞,便安心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中满满的不屑。一张尚且算的美丽的脸,生在这样一颗狠辣的心上,真的是浪费了,云昭心想着,便不再看她。 柳晟杰注意到了云昭的坦然与淡定,一个如此丑陋的女子,能在众人面前轻巧的摘下自己的面纱,想来是心胸豁达的,还有她身上那种难言的熟悉感。 “皇上,众位大人,宴饮之余何不欣赏歌舞,给众位助助兴?”礼部尚书施怀仁上前请示司马寒的意思。 曾经听到施怀仁的名字,云昭忍不住笑了起来,施怀仁倒也不是不好,施恩散德、胸怀仁爱博大之意,可是谐音就谐的很凑巧,施怀仁,是坏人,听着这名字也不像是好人。人家是礼部的人,自然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准。”司马寒一杯一杯的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云昭没了,他活着也像死了,虽然她那么恨他,可是他是那么爱她。 撷月斋最高的地方,曾经是给云昭跳舞专修的,前皇帝商振业知道女儿爱跳舞,不惜自己经商时攒下的钱财,在撷月斋最高的地方修了这么个舞台。 如今他却一句话,就让别的女人在上面翩翩起舞了,云昭略微看了看只顾喝酒的他,好像有那么一丝的心疼一闪而过…… ps:第五更,收藏、推荐、评论的话何夕也不说了,5555555555555~ 惊艳【第六更】 一名同样蒙着面纱的女子,身姿曼妙,背影看来颇有几分像云昭。步履轻盈,不盈一握的腰肢,眼神里满满的娇羞之色,雪白的手臂上缠着长长的菱纱,一袭飘带编织而成的舞衣更衬得她神秘而美轮美奂。 音乐起。她跳的是云昭最擅长的舞蹈,梨花舞。春情本薄,严冬清寒,几簇梨花,迎风而放,更是应了这早春的景。云昭跳的是毁灭,而她跳的是新生,是希望。 转身起舞的瞬间,因为蒙着面纱的缘故,与云昭更是有七分像了,云昭心里不禁诧异,这个施怀仁弄这么一个美女来,摆明了就是勾引司马寒的。 一舞完毕,轻轻的女儿香随着春天夜里的风轻轻飘飘的飞至众人的面前,销魂之极。那美女轻轻一拜:“小女施惠琳参见皇上、众位大人。”原来是施怀仁的独女。 司马寒呆若木鸡的上前,简直跟昭儿太像了,尤其是那一甩水袖的模样,眼神里清透的娇羞女儿态。 “请起。”司马寒扶着施惠琳起身,‘某股风’适时的吹落了她的面纱,清透娇美的容颜顿时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心里暗暗称奇,刚才一名丑陋的不得了的面纱女子,如今有一名美丽的面纱女子,今夜这宴席,来的也是值得了。 “你愿意做朕的妃子吗?”司马寒轻轻握起她的手。 施惠琳巧然一笑,欢快的往远处跑了起来,而司马寒在她身后快步追了上去,众人只顾宴饮之乐,没有人听见他口中明明喊着昭儿,等等我,昭儿,等等我…… 只柳皇后黑着脸不与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便推脱身体不舒服回自己的栖凤居了,想来也是看司马寒追着施惠琳走远,心里不舒服。 一场宴会顺风顺水的结束了,回去时,商振业、云昭、云飞、柳晟杰、柳擎海一行往宫外走去。 “小心……”柳晟杰适时扶了云昭一把,这皇宫久不住了,连这里有几级台阶她都记不起了,怪不得差点被绊倒。 “谢过柳状元。”淡淡的口吻,却深看了柳晟杰一眼,这几日,他太憔悴了。 “敢问姑娘芳名?”这声音简直太像云昭了,只可惜云昭拥有绝世的容颜,而面前的女子只是个丑女孩,绝不会是她,他的内心开始挣扎,还是问出了口…… ps:第六更,吐血,5555~安慰下何夕吧~ 一夜欢爱【第七更】 “小女蚕云……”云昭盈盈抬头,如水般温柔的目光对上柳晟杰疲惫而憔悴、血丝密布的眼睛。为了她,他竟然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他真的这么爱自己吗? “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很像~”柳晟杰自嘲的笑了笑,昭儿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把别人当成他。 “古人,云儿想,状元爷的那位故人一定让状元爷非常挂心吧。”云昭想看看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挂心?那是一生一世的牵系,她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柳晟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陌生的女子说这些,苦涩的一笑一个人离去。 一生一世的牵系吗?他爱她吗?是爱吗?云昭心里乱了。曾经是司马寒把她赐给他做家妓,她以为他所有的维护只是为了相府的地位,就算他豁出性命救她,她也没有真正的在心底感动过,却因司马寒的一句话,她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云儿?跟父亲回家了!”商振国看着云昭愣在原地,便拉了拉她冰凉的小手,柳擎海看着人家父女亲昵的模样便想起了那个深宫里的自己的女儿,贵为皇后又怎么样呢? 想着便没有回府,去看看自家女儿也好。 “皇后娘娘。”柳擎海在后面叫住了在暗夜里漫步的柳晟雪。 “父亲。”柳晟雪回头泪流满面,扑倒在父亲怀里。 “晟雪……怎么了?”柳擎海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女儿好累,爹爹~”柳晟雪全身颤抖着,忍不住泪滴。 “唉,你已是后宫之首,还争些什么呢?”柳擎海无奈的看着女儿憔悴的脸庞。 “女儿不甘心,一个云昭,一个施惠琳,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说罢狠狠的甩甩衣袖,决然而去。 柳擎海看着女儿的背影心疼也无济于事,皇宫之中凝惠轩华灯亮起又熄灭,司马寒与施惠琳一夜欢爱、柔情无限。 殷红的幔帐中,司马寒泪意盈盈:“昭儿,朕想要你……”他醉了,醉在云昭之死的疼痛里,醉在不愿面对现实的梦境里。 怀里的人儿乖巧的吻上他的唇,管他叫的是谁,只要被皇上宠幸就够了。幔帐泻下,春光无限,一夜欢爱,荣宠备至。 ps:第七更,亲们支持,继续吐血中~ 郊外探尸【第八更】 次日,凝惠轩成了施惠琳的永久驻扎地,一夜风流、赐住凝惠,位及惠妃,为世人所称道,而世人并不知,那将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自己的男人宠幸。 司马寒拿着司马璨给的地图,瞒住了众人,独自往郊外别院而去。 清水小榭,依山傍水,清风拂过,温暖馨香。他知道这是云昭喜欢的处所,也明白了为什么云昭愿意跟柳晟杰待在一起。 大门望去是素白的灵堂,白面黑字的灯笼,黑白相间 的冥花。唯一一个他愿意用一生去温柔呵护的女子,永远弃他们而去了~ 司马寒径自往里屋走去。 “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柳晟杰背对着司马寒,面向云昭的灵堂,只听脚步,他也知道是他来了。 “朕只是来看看昭儿,送她最后一程~”昭儿,若不是有天下牵绊,司马寒早随你而去了,尘世的名利之争,帝位之争都没有你重要,我只不过是司马家复国的牺牲品而已。 “她不需要你来送,是你害死她的,你不知道吗?是你……”柳晟杰回过身,泪水汹涌而出,君臣之便、幼年的情谊,让他不愿伤害他给云昭报仇雪恨。 “昭儿,对不起,是朕害了你,害你不能安静的生活在这世界上,可是朕真的没派人要你性命。朕曾经说过,就算倾尽天下也要保你性命,朕没做到,没做到……”司马寒跪倒在地,涕泪俱下。 “皇上请起,昭儿命薄,经不起您一拜!”柳晟杰冷眼看着司马寒。 “晟杰,早日让昭儿入土为安吧!”司马寒红着眼睛抬头看着柳晟杰。 “不可能,谁也不能把昭儿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谁也……”柳晟杰忙跑到棺材前,用力的抱着,好像谁真的 要去跟他抢一样。 “状元爷,你怎么了?”碧儿手足无措的哭着。 “他怎么回事儿,碧儿?”司马寒诧异的看向柳晟杰疯狂的样子,心里冰凉到了极点。 “这几日只要有人说将公主下葬的话,状元爷就像发疯了一样,皇上,您就别刺激他了。”碧儿抱着柳晟杰,心疼的拍着他的背,他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ps:啊啊啊啊!第八更,何夕内伤了,55555555~ 合葬皇陵【第九更】 “柳晟杰,你别傻了,昭儿爱的是朕,不是你,你让她早日安息吧,朕会赐你一桩美满姻缘的。”司马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何尝不想像柳晟杰一样日日的守着昭儿,只是他没有那样的资格。她知道这世上最爱昭儿的人只有前皇帝和皇后,他们是她的父母,是毫无保留毫无目的的爱她的,而只有与他们团聚,昭儿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才能不被这世间的纷纷扰扰所累。 一句昭儿爱的是朕点醒了柳晟杰,云昭爱的是司马寒,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在,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始于对昭儿的心疼,他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以为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她也就会变成他的,可是他错了,云昭不是任何人的,因为他们都没有资格爱她。 “昭儿是你的……昭儿是你的,不是我的……”柳晟杰瘫倒在地,由碧儿扶着离开了灵堂,司马寒留下,继续着他的心痛的忏悔。 三日后,云昭被以国葬的礼节入葬皇陵,与自己父母合葬,耀眼的阳光刺痛了司马寒的眼睛,他流下了眼泪,不知道痛的是眼睛,还是他的心。 同行的有柳晟杰、司马璨和一众随从。司马寒并没有问司马璨怎么会知道云昭的所在地,因为从他的眼神里,他看得出来深深的爱恋和对自己的心疼。他爱恋的自然是云昭,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什么有心疼呢? 他不会知道,司马璨知道一切的内幕,对于他所受的冤屈,他不能出来指正澄清才是他心内的痛,所以他心疼他,心疼他这个为皇位所累的哥哥。 自那日晚宴之后,施惠琳虽然封了惠妃娘娘,司马寒却再也没有光顾她的凝惠轩,每日里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昭云宫里,缅怀他和云昭一起快乐的旧时光。 皇后虽然不得宠,见司马寒不再去凝惠轩,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大半。云昭得知司马寒用国葬之礼葬了‘自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吗?那为何又要她性命?这一个个谜题,还是没能解开…… 再相遇【第十更!】 人间太平,宫内和谐,司马寒终日陷于哀伤之中,除了早朝时间,只呆在昭云宫里,不见任何人。 与死人争风吃醋是不明智的,所以柳晟雪也只是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不再仰仗着司马寒能多看一眼自己。 自‘云昭’被葬之后,柳晟杰每日都要去皇陵看看,司马寒自知拦不住,所以便准了。柳晟杰深知那句,昭儿爱的是朕,不是你的话,但是能每日去看看,他也安心了。 远远的,见一蒙面女子在云昭墓前久久的停留,墓碑上赫然刻着的是,司马寒立。司马寒的名字,竟然还是你出现在了她的墓碑上,仅仅以司马寒的身份,而不是一国之主。 她在想,21世纪的她是谁给她立的墓碑呢,是不是将她与司马寒合葬了。来了太久,她已将前事尽数忘却了,爱恨都不再重要。 柳晟杰疾步上前,对上他的眼眸的还是那如一汪春水的眸子,他认出了她来。只是今日有足够的光亮,让他看清面前的这个女子,好像并没有那日晚间那么丑陋。肌肤莹白如玉,黛眉凤眼,脉脉含情。 “蚕小姐。”柳晟杰诧异。 “叫我云儿就好。”云昭应声,原来他是真的痴情于自己的,那么的用心良苦,每日每日的来看,说不感动,是假的。 “云儿……”说话间一阵风起,带起她的面纱,他隐隐看到了一张和云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 “父亲说,我与前公主云昭长相甚似,公主已死,未免招来祸事,云儿只得每日以面纱遮面。”她看出了柳晟杰的诧异,忙解释道。 “昭儿!”柳晟杰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喊着她的名字。其实那一刻她隐隐是觉得幸福的,只是那种幸福缺少了什么,让她觉得很空洞。司马寒已经是个遥远的梦,梦碎,她应该试着开始新的恋情了。 柳晟杰还记得云昭下葬那日,司马寒曾经承诺他,说要给他一段美好姻缘,如今,他似乎觉得姻缘已在身边了。上天还是没有亏待他的,听到了他的想念,所以送来了蚕云给他。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定要把面前的女子娶回家,而一切,人算不若天算。后事将如何进展,他们丝毫不知,这张脸,是福是祸,他们也不知…… ps:第十更,何夕喘口气儿先,累死了,亲们给收藏、推荐哈~ 担忧 傍晚,云昭由柳晟杰送回了蚕府,商振国也看到了那一幕,她看到了很久都没再洋溢在昭儿脸上的幸福笑容。只是他始终觉得,那幸福里缺少了点什么,那笑容,似有几分苍凉。 “昭儿……”晚饭过后,商振国欲言又止。 “叔父,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云昭坐在商振国对面,笑的安静而单纯,只有在家人面前,她才会丝毫不设防,也只有在家人面前,她才可以丝毫不设防。 “没什么,叔父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勇敢的去做,叔父和你云飞哥哥会永远支持你的。 一旁站着的云飞也上前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看到了柳晟杰送他妹妹回来,他不喜欢。 基于亲情的牵系,他总觉得,除了他与父亲,没有人有资格靠近昭儿、伤害昭儿。如果将来有人胆敢违背这个原则,他不会放过那人,无论那人是谁。他希望靠近他妹妹的人都是真心待她的,否则,他宁愿让她孤单。 “谢谢叔父,谢谢云飞哥哥。”盈盈美目中泪光闪闪。 “好了,昭儿乖。”商振国抚了抚云昭的头发,走出房门。 “昭儿,柳晟杰跟你说了什么?”云飞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下午进门的时候,他明明看到柳晟杰说了句什么,昭儿一脸为难的样子。 “他说,让我嫁给他,如果我同意的话,就让皇上赐婚。”昭儿略微羞怯的说着,面颊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那你愿意吗?”云飞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主意,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舍下对司马寒的爱恨,不知道是不是能一心一意沉浸在柳晟杰的呵护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昭儿要好好想想,无论昭儿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哥哥都会支持你的。”虽然这话说的有些伤感,但还是说了,亲情能让她有依靠,但不能成为她的牵绊,云飞明白这个道理。 夜里,春天的凉一丝丝的袭来,云昭躺在温暖的床上,愁绪满怀。到底要不要答应柳晟杰呢?到底要不要忘了司马寒呢?纠缠两世的情缘能忘得了吗? 一轮残月渐渐西斜,梦里的她还是她的公主,司马寒还是当日的征西大将军,他们肆无忌惮的相爱,可是那样的时光,却在现实里早已远去的寻不会来。明日醒来,昭儿要面对的还是要不要嫁给柳晟杰,要不要忘记司马寒的艰难抉择…… ps:亲亲们,夕姐上海逛街去鸟,为了夕姐逛得尽兴,也为了不敷衍亲们,等夕姐回来了再更新~亲们请随时关注~没事也推荐下、收藏下、留言下~夕姐回来看~(*^__^*) 嘻嘻…… 等待中无聊者可以先看看夕姐的兰陵王。 亲们就等着看昭儿的归属吧~ 赐婚~ 自那日之后柳晟杰便每日每日的在蚕府门口久候,总期盼着能见上云昭一面,任碧儿怎么劝解他就是不回去。 碧儿不禁感叹,天下男儿皆薄幸,公主才安葬了几日,柳晟杰就看上了别人,暗地里为云昭不值。一个司马寒伤的她已经够深的了,如今就连一直矢志不渝的柳晟杰也似乎变了心,让他怎么能不为自家公主不值、难过。 蚕府内,小丫鬟调笑道:“小姐,你看这状元郎都巴巴的在府外日日候着了,您就答应了吧!状元郎生就一表人才,高中了状元不说,自家妹妹是皇后,父亲又是宰相,小姐嫁过去,也不亏了咱们。”小丫头说这话倒也是为云昭着想。 云昭回头看了看一边忙着点心茶水,一边劝导她的小丫头,或许她说的是对的,她不过是当局者迷而已。商振国也出现在云昭背后,示意小丫鬟不要说话,小丫鬟就自行退去了。 “嫁给柳晟杰会幸福吗?答应他吗?”云昭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声。 “给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不要永远停留在过去的阴影里,柳晟杰是个不错的孩子,叔父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商振国慈爱的说着,就像当年的商振业劝诫云昭下家司马寒一样的虔诚。 “真的可以吗?”云昭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商振国,要是这一次自己又下错了赌注,那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试试呢,孩子,如果不敢迈出迎向幸福的步伐,那幸福怎么会来临呢?”商振国语重心长。 云昭往府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夕阳的余晖已经慢慢的铺了一院子。“去吧,他还在等你~”云飞极不情愿的从前院走了进来提醒自己的妹妹。 云昭步伐轻松,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轻轻步出蚕府。正看见柳晟杰斯文儒雅的身影,被夕阳映的温暖而让人心里一阵柔软。随即倾城一笑:“状元爷,如果你是真心娶云儿为妻,明日就请让皇上赐婚吧~”她要司马寒亲手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她要司马寒痛苦。 从商振国跟她说跟着自己的心走之时,她就决定了,她要幸福,她也要那个还在深宫风流快活的男人痛苦一辈子。 翌日早朝,柳晟杰禀明皇上,要娶蚕家小姐为妻,司马寒对他要娶这么一个丑女心存疑惑。转念一想可能是为了拉拢有钱人家,且自己早答应了赐他一桩美满姻缘,也就没再为难,爽快的答应了。如果他知道后来发生的所有事的话,就算葬送了整个江山,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ps:夕姐在上海逛街还不忘码出来点儿字给亲们看~【收藏】+【推荐】哈~ 见鬼了【今日还有】 这日,司马寒又一个人在昭云宫内呆呆的坐着,他身边的小宫人面色心疼的看着他,近些日子他消瘦了好多。 “皇上,您就别难过了,这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还得好好活着啊!”说着抹了两把眼泪,家里人送信说他娘快死了,可是自从他入宫当了阉人,就不敢回去看自己的娘亲。 “小玄子,前几日,你不是说母亲病了,想要告假回家吗?这些日子朕也不需要总有人在身边伺候着,你就回去两日陪陪老母亲吧!”司马寒疲惫的抬头看了看小玄子,有时候人说死就死了,就像昭儿一样,让他回去陪陪老母亲也是功德一件。 “谢皇上恩典……”小玄子欲言又止。 “朕知道,你是怕回去没法跟你娘交代,放心吧,回去看看她,朕向你保证,你母亲不会怪你的。” 司马寒第一次这么真心的想规劝一个人,他小时候就没了父亲母亲,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母亲的怀抱是什么味道,可是他已经记不起了,他也记不起父亲的包容是什么样的感觉。 “遵旨。”小玄子脚步轻盈的退下了,相对于司马寒的痛苦来说,他还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快乐的事儿。 不想走在街上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长相与云昭公主一模一样的人,还以为自己见鬼了,便悄悄的躲在暗处,看那女子却是在采办嫁妆一类的物件。想了想便绕近道回去看自己母亲了,像司马寒说的一样,他的母亲并没有怪他,而是抱着他哭了一场,说了些这些年不见的想念话,身体也见好了。 过两日回了宫中。 每日早朝过后,司马寒还是一样愣愣的坐在昭云宫里,哪里也不去,就一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的发呆。 “皇上……”小玄子看了心疼,便想把那日见了一个与云昭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的事情说出来。 “有事就说吧!”司马寒看着小玄子,这个家伙,总是欲言又止的吊人胃口…… “前日,奴才回家探望母亲时,见了一个与云姑娘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世界上最丑的女子 小玄子开心的说着自己遇见的奇事,他看到司马寒眼底也晕染了一层神采,那是他渴望看到的。 “是谁家的姑娘?”司马寒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尽量平静的问着。 “奴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皇上请恕罪,不过见那姑娘正在采办嫁妆,衣着打扮也十分光鲜亮丽,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小玄子如实答道。 “有钱人家的女儿?”司马寒自言自着。 “是的。”小玄子回应。 “小玄子听旨。”司马寒突然诡异的一笑。 “奴才领旨。”小玄子跪拜在地。 “朕命你三天之内,将京城所有有钱人家女儿的画像,全部搜集到宫中,不得有误。”说罢霸气的一甩衣袖转身朝外面走去。 “遵命。”小玄子抬头望着自家皇上,往日的霸气与神采仿佛又回来了,做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宫人,他总希望司马寒是开心的。 当日午后,圣旨下达,说皇上选妃,所有门第好些的有女孩子的人家,都要上交一幅自家女儿的画像,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要皇宫里的几名画师专门一家一家的去画。 云昭并不知道司马寒到底意欲何为,只是把自己画的亲娘都认不出来的本事,她还是有的。几名画师跑了两天,不敢丝毫怠慢,差不多把整个商城画了个遍。最后,画师们来到了蚕府。 都听说蚕家小姐是个相貌丑陋的女子,所以他们也并没怎么用心。一进门看到的,无非还是带着面纱的蚕家小姐,只听几位大臣说,那日晚宴看到蚕家小姐的容貌,都忍着没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 几名画师坐定的时候,云昭也在预备好的靠椅上坐了下来,画师看人,并不是简单的看下容貌,他们看的是五官的结构,从这点上看起来,这蚕家小姐还是很正的。只不过脸上的大黑痣与满脸的麻斑,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时候却有一名年轻的画师认真的画着云昭的轮廓,他觉得面前这个女子的容貌,其实是绝美的,不过画完之后他还是没有忘记添上那丑陋的大黑痣和满脸的麻斑。除了那些丑陋的东西之外,他无意间添上的,还有曾经司马寒亲手做了送给云昭的那支簪子…… 大婚 三日婚期已到,就算司马寒再有什么主意,云昭也丝毫不担心了,因为这日,她会成为柳晟杰的妻子。 头天晚上大家已经轰轰烈烈的准备了起来,半晌午那帮画师并未打扰到他们的兴致,整个府上还是弥漫着喜兴的气息。 “小姐真是倾国倾城呢。”小丫头由衷的赞叹着,她想起曾经碧儿也是这么赞叹的,当日她差点成了司马寒的新娘。 “贫嘴,外头都知道,你蚕家二小姐是个面丑的女子,你何以说这样的话?”云昭也笑着与小丫头打趣。 “小姐笑起来更是美极了,奴婢还从来没见小姐笑过呢。”说着给她盖上了盖头,吉时快要到了,她家姑爷该来迎接小姐了。 云昭被大红的盖头遮上脸之后,看到的无非一片迷蒙的红色,跟曾经要嫁给司马寒时一模一样。可是她却没了那时的兴奋与甜蜜,她理所当然的想,也不会有那时的疼痛与心碎了吧,她只盼望着自己能够幸福。 柳晟杰穿上一身喜服的样子就像是错降人间的仙子,他是美丽的,美丽而优雅、知性而温婉,他的臂弯才适合性子刚烈而倔强的云昭靠一辈子。他是包容的,能包容她的一切好与不好,而司马寒不同,司马寒妄图霸占云昭的所有,所以他不幸福。 商振国见这么个温文尔雅、俊俏英气的女婿,自然也是开心的,在商场上打拼了半辈子,能让云昭和云飞获得幸福已经是他最大也最后的心愿了。 “岳父大人。”柳晟杰盈盈一拜,过路的行人都停下来脚步,看这是谁家的俊俏公子娶媳妇,却见是柳状元,那人才样貌,那身家势力,怕是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了。 顿时众说纷纭,又说蚕家小姐貌美若仙的,被柳公子看上了,还有说柳公子这么个知书达理的还为了钱财而去娶一个丑女。 柳晟杰只牵着云昭的手,朝着她盈盈一笑,云昭也心领神会的朝他一笑,而后莲步缓移在轿内坐定。柳晟杰也跨上高头大马,朝着司马寒为他们新婚准备的状元府去了。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云昭原本以为,这样她便获得幸福了。而事态的发展往往让人出乎意料,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选妃 皇宫大内,画师们画了很多很多画。京城这么多大户人家的女儿,每个画师为他们画一幅画,若是司马寒一个一个看,定要看上一日。 “小玄子,这些画,你们先帮朕选选。”他知道小玄子认识云昭,所以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遵旨。”小玄子见自家皇上这么开心自也是十分开心的,说着带着几名宫人一起去挑画像。 挑了整整一个下午画是挑完了,却没见那名女子,小玄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司马寒这个时候从偏门走了进来。 “大家辛苦了,挑的怎么样了?”轻松的笑着,眉目里却是藏不住的紧张,他也怕这些画里面没有那名女子吧~ 小玄子看着面前的司马寒,神行俊朗,眼神如剑,目光像十一月的寒星一样,充满的期待。如削般的长发狂傲不羁的梳在脑后,作为一个 帝王,他狂傲而不狂妄,不羁而不自大,拥有这商国最让人一见难忘的容颜,就是貌美如柳晟杰,也输了他几分颜色。 “皇上,这些都是漂亮的小姐们,您看看喜欢哪个。”几名工人抱着他们挑出来的美女画像蜂拥而上。若是他们挑出来的美女被皇上看上了,那赏赐自是不在少数。 “你们先去领赏吧,小玄子留下。”司马寒看着小玄子满脸的失望,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难过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几名工人欢欢喜喜的出去之后,小玄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玄子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说罢头抵着地面,不抬起一分。 “你与朕说说,是怎么回事?”司马寒扶起跪倒在地的小玄子,耐心的说着,只有碰上与昭儿有关的事,他才会这么的耐心吧。 “奴才看遍了所有女子的画像,就是没有那名与云姑娘极相似的女子。”小玄子说罢要流下泪来。 “把所有画像拿来给朕。”司马寒冷若寒冰。 “遵旨。”说着捧起了那堆他们挑出来的长相相对好点儿的女子画像。“都在这里了。” 司马寒开始一幅一幅的看了起来,看完一幅便扔在地上,那都不是他的昭儿,一个都不是。 等到所有画像都看完后,司马寒无力的坐在地上,难过的无以复加。可是小玄子忘了告诉他,还有一堆他觉得丑的难以入眼的画像,没给他看过…… 拜堂成亲 “皇上,状元爷今日大婚,咱们还去吗?”小玄子自知不该说,可是柳晟杰毕竟是皇后的亲哥哥,又是丞相的独子。 “你带上朕准备的礼物,去吧,就说朕身体不舒服,不能道贺了。”司马寒虚弱的摆了摆手,示意小玄子离开。 状元府上,热闹非凡,各路大臣纷纷来贺。他是丞相独子,皇后亲哥,自然想着巴结的人不在少数,那样的盛况,几乎只有在皇帝大婚时才可以见到,百官原来可以到的这么齐、贺礼原来可以这么丰厚。 到了状元府门口,喜婆欢欢喜喜的扶着新娘子下了轿,而后由新郎官牵着往厅堂走去。跨火盆,过鞍子,一切顺利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喜婆更加兴奋了,想着今日是有不少钱财要得了。 柳擎海只知道这蚕家小姐是个丑的不得了的姑娘,虽然不怎么欢喜,但始终也是开心的,他也不完全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况且只要晟杰高兴,他作为父亲的就高兴。 主婚人高喊着新郎新娘到,在朦胧的薄纱先,柳擎海似乎看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那是蚕家那个丑姑娘吗? 众大臣都是见过蚕家小姐的,自是知道这蚕家小姐是何等的丑不堪言,所以对这朦胧薄纱下看着仿佛倾国倾城的容貌,也都是一怔。 而后又个个摆着笑脸,说着些听的耳朵生了茧子的吉祥话,柳擎海与柳晟杰知道这是官场面子上的话,所以微笑着照单全收了。 “吉时到,新郎新娘交拜天地啦~”主婚人用尖锐的声音高喊着,刺的云昭耳朵生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主婚人还是用着那尖利的声音。 “皇上驾到。”小玄子带着司马寒备下的厚礼,姗姗来迟~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顿时万岁声压倒了所有声音,响彻在状元府的上空,久久的回旋着。 那一刻云昭甚至觉得,司马寒会毁了她的幸福。 “皇上身体微恙,特遣奴才送礼过来,说请状元爷见谅。”小玄子客气的行着官礼,身体向前微倾,头微侧,稍低。 “谢皇上恩典。”柳晟杰与云昭均舒了一口气,原来虚惊一场。 恰在此时,那帮宫人拿着一堆丑姑娘的画像,准备扔掉,正好被司马寒撞见…… 朕的昭儿 “皇上万福。”说着福身给司马寒请安。 “你们这是去哪里?”司马寒盯着几人手上的画像。 “这些是今日奴才们挑剩下来的,长相丑陋的女子画像,正准备丢了,免得污了圣眼。”几名宫人还在为半下午的赏赐而开心,眼角眉梢隐藏不住的笑意。 “把这些画像给朕送到昭阳殿去,朕要一幅一幅的看。”说罢转身朝昭阳殿走去。 几名宫人也赶紧跟上,把那画像在昭阳殿摆了一地,司马寒则是一张一张的一路走过看着。 不过是相貌丑陋些而已,这些个奴才还真是慧眼识珠,也真是以貌取人。司马寒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停在一副画像前面,表面上看去还真是奇丑无比,不过五官眉眼却十分精致,除了一脸的大麻斑与一颗硕-大的黑痣之外,还是看得过去的。 不过他总觉得那眉眼里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想着走了过去,没再看。在那一刻,一声高昂的:“夫妻对拜”响彻了整个商城,也让司马寒的心里紧揪着的痛了一回。夫妻对拜,那是谁家的新娘,竟然让他这般难过。 往前走了十来步,突然想到那斜插在丑女云髻上的簪子,那是当年他亲手做了送给昭儿的,他死了也不会忘记。猛的回身,从众多的画像一掠而过,没错,那是他的昭儿,是只属于他的昭儿。 “这名女子,是谁家的女儿?”司马寒忍住内心的激动,略微有些颤抖着声音问一旁的小宫人。 “奴才也没见过这么丑陋的女子,听小玄子说是大富豪蚕商家的小女儿,天生奇丑无比。”说着又对着那画像看了看,是很丑。 “她叫什么名字?”司马寒继续阴狠的追问着。 “听说叫蚕……蚕云。”小宫人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回答,怕自己说错了。 “蚕云?”司马寒握紧了拳头,通体僵硬,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了,就是三日前,皇上下旨赐给了状元爷的蚕云。”一名宫人及时插话道。 “给朕备马,叫上一队御林军,去状元府。”司马寒冷冽的说着,天已经黑了,希望他们还没有入洞房,老天爷,朕向你请愿,不能让他们入洞房…… 洞房花烛 喜兴过后,众位大臣们喝了新郎官敬的酒也个个识趣的离开了。柳晟杰在花园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他还不想进去洞房,他要好好的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他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把房内的女子完完全全的当做昭儿。 “晟杰想什么呢?”柳擎海适时的出现了,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在为娶了这么一个丑姑娘而踯躅着、挣扎着不肯进洞房。 “谢谢爹。”柳晟杰激动的握住柳擎海的手,他的内心真的是充满了感激的。 看着柳擎海满头的雾水,他笑的更加明艳动人了,就连柳擎海看到如此貌美呢的儿子都会偶尔觉得不自在。 “谢谢爹肯让我娶蚕家小姐。”一笑倾人城,原来男人也可以做到。 “好了,傻孩子,看把你兴奋的,快些进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父亲回丞相府了。”说着回身往外走去,柳晟雪嫁入了皇宫,已经是注定不会快乐了,这个儿子如果能够开心,那娶了个貌美还是貌丑的媳妇都不重要。 卧房内,云昭紧揪着衣襟,忐忑的等待着。她终于要永远告别有司马寒记忆的日子,与柳晟杰一起好好的生活了,想到这里她会有一丝期待,一丝紧张和羞怯。 门吱呀一声开了,云昭停止了揪着衣襟的动作,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好。柳晟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想抬起头很轻松的跟他说,相公你好,可是这时候她那骄傲的头颅竟然不听使唤了,只能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不动也不说。 “娘子,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娘子了……”柳晟杰上前说了这么一句好笑的话,。他们都成亲了,自是叫她娘子了。 云昭不说话算是应允,柳晟杰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才拿起塌前的如意,揭开她的盖头。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一尘不染,美的让人心碎。之后的一秒钟,他打消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娶的是蚕家小姐,不是昭儿。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略显生涩的拉起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云昭能感觉到,他手心里有渗出的汗。于是轻轻的转过身,看着他,在他颊边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柳晟杰不再拘束,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她是他的娘子,是他的女人…… 又,缠绵到一半 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赶往状元府上的司马寒,心里猛的一阵刺痛,好像他担心的事,就在眼前。 “昭儿是朕的,谁都不许碰,谁都不许碰。给朕快些跟上……”司马寒策马狂奔在安静的街巷。 洞房内。 昭儿颇为紧张的靠在柳晟杰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在现代她已经身为人妻,可如今,来商国6年之久,她始终是一个少女的身子,自然紧张的无以复加。 “昭儿。”柳晟杰忘情的吻上她的侧脸,眼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耳垂。 “我叫蚕云。”她明确着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柳晟杰低下头,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没事,从今日起,云儿就是你的娘子了。”云昭握起柳晟杰的手,在这样的暗夜中,他的美更加让人难以自拔。云昭很惊奇,之前她竟然从来没在意过年他的美丽,也许是她太爱司马寒了,她的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娘子。”柳晟杰目光如炬的看着云昭,她更觉得娇羞不已。 柳晟杰吹熄了一屋子妖娆的红烛,轻轻的坐在云昭旁边,扳过她的肩膀,轻吻上她殷红的唇瓣。就这样一路缠绵的吻着,他轻轻的褪去她繁琐的新嫁衣,猛然的感觉到她好像轻微的颤抖。 “没事儿云儿,我会很温柔的。”他进一步的请求她,手慢慢的探进她轻薄的衣衫,她不抗拒这样的亲密,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也不喜欢这样的亲密,因为在内心深处,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爱她。 她感觉到他再也不能忍耐的燥热,手不自觉的扣上了他温情的颈,她有些害怕,而他却把这当成了回应。顿时心下欢喜不已,轻轻的解开她腰间的锦带,她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香。 云昭突然想起当日在昭云宫,与司马寒的那一幕,心里突然疼了一下,柳晟杰满眼温柔的情欲,把她紧紧的包在自己怀里,生怕弄坏了这么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她,现在就要。霍的褪去她所有衣饰,欺身上去,想立刻就要了她。 而新房的门,却在此刻被人一脚踹开,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临…… 朕的女人 借着庭院里的光,司马寒看见了赤-裸的躺在床上的云昭,和满脸意犹未尽的情欲的柳晟杰。不由得火冒三丈。 “不想死的,,都给朕退下。”这么一副好春光,自然不能被那些侍卫们看了去。 柳晟杰优雅的起身,迅速的将一方锦被盖在云昭身上,自己也瞬间穿好衣服。 “怎么,皇上是来闹洞房的吗?”柳晟杰轻轻一笑,挑衅的看着司马寒。 “柳晟杰,你欺人太甚……”司马寒上前,想一拳打在柳晟杰脸上,却被他文弱的手紧紧握住,原来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却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闹洞房可以,打新郎,不可以。”柳晟杰继续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果你抢了朕的女人,朕能不能打你呢?”司马寒眼神像旷野上饥饿的狼一样,嗜血的看着柳晟杰。 “皇上不要忘记了,她可是皇上赐给微臣的娘子,这也会有错?您金口玉言,难道是想反悔吗?” “你的女人,她可是朕亲选的爱妃,你欺朕不知内情,强娶此女,此乃欺君大罪,你可知道?”司马寒也用威胁这一招,我是皇帝,我说是就是。 “可她只认柳晟杰这个相公。”柳晟杰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焦躁却不得动弹的云昭。 “朕会让她告诉你,谁是她的相公。”司马寒一个回旋手,猛的用力,把柳晟杰击退在一旁,迅速上前用自己的外衣裹着床上玲珑有致的人儿,调笑的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儿。 “如果不想柳晟杰死,就跟朕走。”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强-硬,那么的不可更改。 “云儿,告诉他,我才是你的相公,你说啊!”柳晟杰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娘子被司马寒抱在怀里。 “云儿的相公,是皇上。”云昭痛苦的看了柳晟杰一眼,如若我说你是我的相公,司马寒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了吗柳晟杰?回宫。”司马寒抱着云昭大步流星的走出新房的门,一句回宫,几队卫士霎时列队整齐,在前面开路,门外不知哪里来的懂事的,已将大婚用的轿子抬进来。 司马寒抱着被包裹在他庞大衣服里的云昭掀开轿帘,走了进去,只留身心绝望的柳晟杰,颓然的倒坐在地。司马寒!又一次夺走了他的幸福…… 心碎、心死 “状元爷,您怎么了?”碧儿听到声音便从西厢房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柳晟杰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昭儿,被他抢走了,抢走了,又……”柳晟杰抬头委屈的看着碧儿,但是他没看到碧儿眼里的委屈。 碧儿本不想出声,却不想柳晟杰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鲜血。急忙上前扶住他,他反身抱着碧儿,大哭了起来。一个男人,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在她怀里哭得让人心疼、心碎。 “乖,不哭了啊。”碧儿扶起柳晟杰轻轻的为他擦去眼泪。 “昭儿,昭儿你不要离开我……”说罢紧握着碧儿的手,想是被气昏了头,把碧儿当成了昭儿。 “公主早就死了,你娶的是蚕家小姐蚕云,她只是与公主长的相像而已,她不是公主,不是的。”碧儿大声的对着柳晟杰吼道,但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死死的握住碧儿的手,口中喃喃念着,昭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好了,你乖,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说罢把柳晟杰拥入自己娇小的怀抱里…… 花轿中。 “告诉朕,你为什么嫁给他?告诉朕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司马寒使劲摇着怀里的云昭。 “因为我爱他。”云昭抬头疑惑而委屈的看着司马寒,装作根本不认识他。 “你爱他?那朕呢?朕怎么办?”司马寒只顾着自己的暴怒,忘记了云昭根本没穿任何衣服。 “可是云儿根本不认识你啊!”云昭挤出几滴眼泪,无措的看着他。“还有,我的衣服……”说着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的司马寒的衣物。 “没穿衣服刚刚好,省的等会儿朕还得为你宽衣解带。”说着把她按进自己怀中,让她老实点,她老是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在轿子里就要了她。 云昭感觉到了司马寒身体某处的异样,便不敢再动。 状元府中,被碧儿抱在怀里的柳晟杰感觉到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气,还是把她当做了云昭。 “昭儿,我想要你~”他委屈带泪的说着,让人不忍拒绝…… 掬云楼 碧儿一时无措,下一秒便被柳晟杰紧紧抱在怀里,让人窒息的吻上她的唇。 她只挣扎了两下,腰间的玉坠应声落地,柳晟杰的吻太过热烈,让她不忍拒绝。 公主已经不在了,她再无别处可去,公主把她托付给柳晟杰,自然也是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了柳晟杰。想着便不再反抗,浑身酥麻的瘫软在柳晟杰怀里。 柳晟杰轻轻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在床榻上,百般呵护千般疼爱着。那一夜,她,碧儿,作为云昭身边唯一算的上亲人的人,用她年轻的身体,温暖了柳晟杰破碎的心。那一夜,新婚床上刺目的鲜红,是她留下的,那一夜,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一个自己爱着却并不爱自己的男人。 “去掬云楼。”轿子里的司马寒命令着,侍卫们便将轿子停在了掬云楼。 “全部退下。”又是一声冰冷的命令,所有人识趣的像一阵风一样的退去。 司马寒抱起云昭大步流星的朝着掬云楼内殿走去,此刻的云昭恨不得跳下来一拳朝他打过去,可是她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只能安分的躺在他怀里,任他把自己抱向那张大床。 “你要做什么?”她眼神一横,生气的看着司马寒。 “你说呢?”司马黑着一张脸,无比生气的低吼道。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干起强抢民女的勾当了,而且还是抢亲?”云昭丝毫不畏惧的看向司马寒。 “强抢民女?朕抢的是朕的妃子。”司马寒一个用力,身体强硬的压在昭儿身上。 “我是状元郎柳晟杰的妻子,我是京都首府蚕商的女儿,何时竟然成了皇上的妃子?”昭儿委屈的哭了起来,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前朝公主似的。 “那你为何会有朕送给昭儿的簪子?你给朕解释清楚!”司马寒心里一怔,她竟然不是他的昭儿吗? “我蚕家何等富贵之家,要什么没有,这天下人能做的东西,只要我蚕云喜欢我的父亲便会毫无保留的给我。”她骄傲的抬头,冷冷与他对峙着。 “你果真不是朕的昭儿吗?”司马寒一脸受伤的神情,伸手去抚摸昭儿粉嫩诱人的脸颊。 “皇上请自重,民女是柳状元的妻子,您的臣下的妻子。”云昭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让司马寒神魂俱碎的话。她说她不是他的昭儿,他的昭儿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不管你是谁 “所以请皇上快些放民女回去,否则 京城内便会传开,皇上贪恋美色,竟然强抢自己臣子的妻子。”昭儿顾不得许多,她只是想离开掬云楼,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丈夫那里。他们拜了天地,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朕若是不放呢?”司马寒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靠云昭更近了,美目流转,透漏着暧昧而危险的讯息。 “为什么?”她装作不知道原因。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司马寒一手捏着云昭的下巴抬起她粉嫩的唇。 “像?” “是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跟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你不用妄想着回到柳晟杰身边了,这世界上除了朕,没有人有资格拥有你。朕不会让任何人碰朕心爱的女人的。”说罢身子微微挪动,轻轻躺在了云昭身侧。 最爱的女人吗?云昭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既然是最爱的,却为何那般无情的伤害她,既然是最爱的,那为何却灭她商家,既然是最爱的,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她的唾手可得的幸福。他,就是这样爱她的吗?用伤害,用摧毁,用毫无人性的虐待。 “可是云儿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云昭说着往里面靠了靠,尽量让自己离司马寒远一些,他是个危险的男人,一靠近就代表着永远被他辖制,永远被他占有。 “朕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能留在朕身边,朕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包括朕的生命。”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他,纵使她不是他的昭儿,他也不会让她离开他半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 “你太霸道了。”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他的生命,他还会用生命爱她吗?像曾经在凌国战场上一样?这样的话让云昭心里疼痛万分,纵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她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胸口,他幼滑精健的皮肤,那里还是有一道伤疤,那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致命的伤疤,触目惊心。 “你知道我与她的故事吗?”司马寒突然兴趣跟面前的小女人讲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听说皇上为了皇位而灭了商家,还狠心的对她赶尽杀绝。”她艰难的说出这些话,难过的无以复加…… 皇上的故事 “很多年前,司马家坐掌天下,百姓和乐,内忧外患均不足以威胁国之根本。可是有一日,京都首富商振业带领数十万精兵包围皇城,那一天,整个皇城几乎被血洗了。”司马寒痛苦的回忆着往事。 “我亲眼看着父皇母后就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倒下,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当时我只有三岁,而后的很多年,鲜血和腐败的气息充斥了我的生命。”司马寒说着伸手把云昭揽进自己怀里,他颤抖着,好像借此来温暖自己那颗幼小的,充满畏惧的心灵。 “当时皇叔司马剑带着朕逃离京都,朕太害怕了,可是朕必须装作毫不畏惧的样子。他一步步把朕培养成冷血无情、所向披靡的征西大将军,就是为了有一日重整旗鼓,光复司马家。可是朕不想的,天下的担子,太重了,朕承受不起。”司马寒把头埋进云昭的颈窝,温暖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六年前,云昭公主与皇帝商振业一起亲临征西战场,那是朕第一次见她,当时她还只有十二岁,是个小女娃。他非要上战场去看士兵们是怎么打仗的,皇帝拗不过自己心爱的女儿,而朕也不忍看她失望的神情,朕并不知道,当时的朕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年少的女娃。”他很想在今夜把自己所有深藏在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太久了,没有人听他的疼痛,从他失去父皇母后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冰冷的,就连自己爱的女人他都不敢真正的靠近,他怕会受伤,怕自己会失望。 “听到她被凌风劫走的消息,朕的心都纠起来了,凌风,那是个强大无比,邪魅无比的男人,他是商国的劲敌。我去救了她,失去了十二座富饶的城池和自己半条性命,那次我被叔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说若是云昭死了,商国就不攻自破,司马家天下就会回到我们手中。”司马寒停下来顿了一会儿,好像在想什么让人神往的往事。 “那之后,商振业把她赐给了朕,可是她看朕的眼神,总是爱里夹杂着恨,朕很害怕。朕小心翼翼的待她好,而悲剧仍旧不可避免,朕是司马皇族的嫡系继承人,朕必须夺位,必须抢天下,必须成为商家的仇敌。可是朕没有杀她的父母亲,因为朕知道,那对于一个孩子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朕也没有去杀她,就算让朕死,朕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分毫的,朕怎会要她性命……”一股温热的清泪,低落在云昭的颈窝,还有她的眼泪,也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她听她的父亲提起过这件事,只是并不知道内情,当时商振业只是说,他误信了别人的话,说是司马家不容富可敌国的商家,要找个机会灭他满门,却一直不知,这段残忍而血腥的往事,竟然让司马寒承受了如此巨大而难以抹去的伤害…… 谁被他睡了? 夜幕沉沉、万籁俱寂,云昭心里再也想不起司马寒的坏,只是满心的不忍和抱歉。她难以想象,一个三岁的孩子承受了怎样毁灭性的打击,才一步步成长成如今冰冷无情的君王。 她不挣扎,也不出声,任由他抱着,渐渐睡去。 状元府,柳晟杰醒来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想到昨日妻子被人掳走的事,心痛不已。起身之际却见洁白的床单上一朵刺目的殷红,那是谁的贞洁?谁被他睡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见地上一枚白色玉坠,随即捡了起来。 丫鬟们还不知道昨夜的事,小心翼翼的进来收拾屋子,给柳晟杰更衣,见到床上那朵妖娆的花都羞的红了脸。本来她们家状元爷就是温婉美丽的男子,难以想象,他昨夜跟自己的娘子是怎样纠缠的。 柳晟杰虽然为蚕云被皇帝劫走的事难过,却想着等会儿上朝时好好的跟司马寒理论一番,便没再想那档子事儿。用早饭之时,依惯例还是由碧儿侍候,可是碧儿却站在了稍远一些的传菜的位置。 碧儿也是美丽灵动的女子,只不过出身寒微些而已,若是放在大家,那也是贤良淑德的闺秀。 “碧儿今日怎么换了位置?”柳晟杰不解的问道。 “状元爷应该由您的贴身丫头好生伺候着,碧儿本不是您府上的,怕伺候的不好,惹您生气。”碧儿不敢看向柳晟杰,低头说着。 “你是昭儿留给我,托我好好照顾的,如今未能好生照顾你,还让你整天的伺候我。这些事儿,以后你就别做了,还有府里的丫头家丁们呢,坐下一起吃饭吧。”柳晟杰微微一笑,倾倒众生。 碧儿不说话,一个人朝西厢房跑去,柳晟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也不再细想。打点好一切,向着皇宫走去。 掬云楼内,司马寒起身朝云昭脸上吻了一下,穿好衣服有些不舍的走了出去。他刚走出去云昭便睁开了眼睛,今日早朝怕是又有一起风波了吧,柳晟杰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劫到皇宫里来呢! 大殿内,百官朝拜,高呼万岁,唯柳晟杰一人高傲的站在大殿正中,满眼的愤怒和不满,不说一句话。司马寒久久的未说众卿平身,众大臣狐疑的微微抬头,看到的却是两人对峙的样子,前所未有的平静下面潜藏着一场难以预料的狂风暴雨…… 大殿起争执 “众卿平身,今日之事,明晨再奏,众卿先行退下吧,朕有事要与状元郎商议。”司马寒摒退了所有大臣和自己身边的宫人。 “怎么。皇上也怕众臣知道,您于臣下大婚之夜强夺臣妻吗?”柳晟杰讥讽的一笑,毫不畏惧的看向司马寒。 “你最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若是任由你在众臣面前说出此事,朕恐怕难保你性命。”司马寒往奢华的龙椅上一靠,以一副慵懒而至高无上的姿态斜睥着柳晟杰。 “哦,皇上做了苟且的事情,当然能够随时要了臣的性命来封锁消息,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柳晟杰活着一日,我就会尽其所有的把云儿从你身边夺回来。”柳晟杰也不示弱。 “他是朕的。”司马寒霍的挥起宽大的龙袍,凌厉起身。 “她是蚕云,她是我柳晟杰的妻子,不是昭儿。”昭儿已经死了,司马寒你终究无法摆脱强夺人妻的罪名。 “朕说她是她就是……”天下有谁能大的过皇帝,他们拥有指鹿为马的权力。 “你……”柳晟杰欲上前,却被司马寒吓止。 “柳状元,就算你是皇后的胞弟,是丞相的儿子,是当今的状元,你与朕说话的方式,是不是大不敬呢?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冲撞主上,是何等罪过?”司马寒迷人的眼睛微眯着,邪恶的看着美丽如斯的柳晟杰。 “微臣并不精通商国律法。”他俩这舌战也该分出个胜负了。 “小玄子,告诉状元爷,冲撞朕,是怎样的重罪。”司马寒一甩狂傲的衣饰下摆,冷冽的重新坐回龙椅。 “回皇上,回状元爷。商国律法规定,蓄意冲撞主上者,午门外候型(杀无赦),严重者诛及族人。”族人,那云儿过了门也算是他的族人了,柳晟杰看着司马寒吗,隐忍的脸色发紫。 殿外的司马璨见小玄子也走了出来便问明白了缘由,原来是有一个与昭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引发的争端,那他还真得去看看除了昭儿,是怎样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皇帝和状元爷争得你死我活。 “小玄子带路吧。”司马璨心知司马寒念及旧情不会伤害柳晟杰,所以就放心的让小玄子带路去看看那位云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写小说的女人,有问必答 何夕在作家中心看到的本站作者李白的只言片语,很是感动。发来与亲们共同感动,同时也回答下亲们关于昭儿和寒的问题。 【写小说的女人】 有些人一旦开始写字,就要写一辈子的。 因为渐渐发现,自己除了写故事,已经一无是处。 写小说的女人忘记了自己多美,忘记了爱情多美,忘记了衣服、鞋子、首饰、保养皮肤和做头发。戴着厚厚的眼镜,习惯一个人沉默和发呆---但是她的脑袋却永远在五彩缤纷着。 写小说的女人有苍白的皮肤,不习惯明亮的阳光,习惯了熬夜,习惯了黎明前的静谧… 写小说的女人养一只很肥的猫,它很安静。 写小说的女人有时候也想旅行,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但是她却永远逃不开脑袋中的故事,灵魂永远站在原地。 写小说的女人很单纯,却在编织着最复杂的阴谋。 写小说的女人写出无数的精彩台词,却总是嘴笨的那一个… 写小说的女人偶尔一个人傻傻的边写边笑,或者边写边哭… 写小说的女人在过别人的生活,却忘记了自己。 写小说的女人或许已经厌倦了小说… 也或许会一直写,一直写,直到老去… 这些话写的特别贴切,以至于何夕不知道怎样说还能更好的表达每一个作者的心声,感谢李白。还有亲们的问题,在这里何夕也回答一下。 昨天看到下面的流言,心里难过了好大一阵子,说怕结局无法接受,怕寒与昭儿最终也没能在一起,说害怕到没有看下去的勇气,当时何夕真的很失落,我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上午,开着窗户,江南的风也渐渐冷了,丝丝吹在身上,冰凉彻骨。 昭儿渴望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生一世的唯一。这些寒目前都给不了她,他们年少时的心心相映被仇恨和天下王权之争给蒙蔽了,但是有些爱不死不休,死也不休,我一直希望能给读者最深刻的感动,以及最纯粹的善良。 他们的报复也好,攻击也好,出发点都是爱,爱多深,恨就有多深,反过来也是成立的,恨之深也就是爱之切。其实昭儿的命运已经很坎坷了,何夕就是怕亲们觉得太虐昭儿了,会觉得心痛,何夕一直渴望的就是波澜不惊但却恬淡安然的爱与幸福生活,但是很多时候,世事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我只能作为一个心在局内的局外人,看着他们痛苦,看着他们相互折磨相互伤害,但是我阻止不了他们,也阻止不了自己不停敲打键盘的手指。其实这个文,何夕是想了很久的,如上一部《一梦千年之兰陵王》一样,想遍了每一个细节,想遍了每一件可能发生的事,尽量让他们的生活饱满而真实的呈现在亲们的面前。亲们觉得痛了吗?其实何夕心里更痛,不知道也不记得我敲键盘的时候流过多少眼泪…… 最后何夕只能说,轻易得来的爱,就变得没那么刻骨铭心,归于风轻云淡的怡然世外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所以如柳晟杰、柳晟雪,如司马寒、司马璨、如昭儿、如后来的等等等等人,他们爱的艰辛,但是请亲们永远相信,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都是有爱的。 常言说,好事多磨,苦尽甘来,所以也请亲们相信这么一句话,莫道情路似海沉,淘尽黄沙始得金~ 谢谢一直喜欢并支持何夕的亲们,也厚颜无耻的再问亲们动动手指,给何夕收藏推荐,谢谢~ 恍然如梦 司马璨由小玄子引着来到掬云楼,远远地见一女子行色匆匆往殿外而来,仔细看去不是昭儿又是谁呢。 “昭儿。”司马璨激动的上前握住昭儿瘦弱的手。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昭儿急忙抽回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小手,装作不认识他。 “云姑娘,这是镇南王。”小玄子急忙上前介绍到。 “王爷好。”云昭盈盈一拜,当初相识时他是潇洒不羁的马公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王爷,这世界上的人都多张了个心眼,谁也不会用真实的身份面对你,所以昭儿觉得如今她蚕云的身份,十分好用,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可以叫我司马璨。”司马璨温暖的一笑,眸子染上了一层快乐的色彩,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就是昭儿,他在意她到每一个细节,到她的一颦一笑,怎么会认不出她呢,想来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把前尘旧事尽数忘却了开始新的生活,自己又有什么好的理由来揭穿她呢。 “民女不敢。”又是一拜,她隐藏的好深,她对于新的生活的渴望也是那么深的,她不想提及旧事。 “本王已经说了,你可以叫我司马璨。”司马璨不可抗拒的看着她,直看进她的骨子里,在他面前她有些藏不住了。 “司马璨……”不得已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一大早你匆匆的出来,欲往何处啊?”司马璨眼底一闪而过的精明神色,如司马寒一样,他也是聪明的,只不过司马寒被对昭儿的爱迷住了眼睛,而看不清真相,他更多的是一个长年征战的将军的睿智以及无可比拟的洞察力。 “云儿要去昭阳殿。”云昭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去昭阳殿做什么?”司马璨穷追不舍。 “救我的丈夫。”她还是很坦然,她总觉得在司马璨面前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爱他吗?”司马璨直白的问。 “跟王爷有关系吗?”云昭抬起头反唇相讥,她爱谁跟他关系不大吧。 “你爱与不爱,只要你去昭阳殿,他就得死。”司马璨好心提醒。 “为什么?”云昭情绪激烈,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因为你是寒哥哥爱的女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诏告天下你是柳晟杰的女人,你说寒哥哥会将他怎样?”司马璨微笑着看着云昭,却笑得寒意顿生。 旋即云昭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爱她吗?又是这样的原因,爱,就是这样让人痛苦的吗?司马璨看着云昭的眼泪,一时间恍然如梦,曾经以为她死了,他的心也一夕之间碎了。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侧,他内心里说不出的感激,感激上苍的恩赐与怜悯,把她重新送到这个世界上,送回到他的身边。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又何尝不是她? ps:在这里感谢书友沁风浮卧,知道你必是坚贞不二的女子,谢谢,真的谢谢~还有,亲们收藏推荐评论哈,来者不拒哦~ 齐聚掬云楼 说话间,柳晟杰与司马寒已经到了掬云楼。 “云儿。”柳晟杰急忙上前握住云昭的手。 “请状元郎自重,这里是皇宫,她,是朕的女人。”司马寒唇角一勾,挑衅的看着柳晟杰。 “今日,我就要带自家娘子回去。”说罢牵着云昭的手往掬云楼外面走去。 “放开她!”司马寒一手紧紧捉住云昭,撕扯见,拽的她手生疼。 “凭什么!”柳晟杰还是丝毫不示弱。 “云儿,你告诉他,朕凭什么?”司马寒调笑而轻佻的看向云昭,用唇形说了一句大家都没听见的话。“不想他死,就留在朕的身边。”他还是脆弱的,他的危机感时时存在着,他脆弱到只能用权力来保护自己。 “晟杰你回去吧,不要闹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云昭抬头毫不躲闪的看着柳晟杰。 “好了,晟杰,咱们走吧。”司马璨适时的解围,他从来不想昭儿面临艰难的抉择,他永远都会像曾经给她十二两十二钱鲜血一样,解救她于危难之际。 云昭依依不舍的看着柳晟杰离去的背影,那里面所饱含的痛楚与清寒是她见所未见的,作为云昭公主之时,她伤了他的心,如今换了身份,她还是要伤害他。 “怎么,心疼你的情郎了,是吗?云姑娘。”司马寒眼睛喷出怒火,似要灼烧她的倔强。 “是又怎样,这与皇上您有关系吗?”昨夜的脆弱与温柔仿佛都是假的,在阳光下他依旧是那个嗜血狂魔,依旧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司马寒,与21世纪的他那么相像,让她模糊了爱恨。 “贱人。”司马寒一个耳光甩过去,打的昭儿头晕目眩,口吐鲜血。 “司马寒,无论怎样,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云昭手扶着地面,不在意的笑着,那样轻蔑的笑意,让司马寒心里一阵灼痛。原来,这个女人根本不在意他,不是不在意,是轻蔑,深入骨髓的轻蔑。 “好,朕随时等着你们报复,不要以为你拥有一张与昭儿一模一样的脸,朕就会动了恻隐之心,不要动任何离开朕的歪脑筋,否则,朕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司马寒捏着云昭小巧的下巴,用力捏着,他在警告她。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准你眼里有任何男人。 说罢,一甩衣袖,愤怒的离开掬云楼,独留云昭一人。要恨他曾经她用了很大的勇气,可是要爱他,他却摆出了如在另外一个世界时一样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冷冽和暴虐姿态,究竟怎样才是对的呢。做为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公主,她第一次害怕了…… 柳氏兄妹 “状元爷,皇后娘娘请您去重华殿一叙。”司马璨与柳晟杰回去的半路上,柳晟杰被自家妹妹宫里的小宫人叫了去。 司马璨虽然心里觉得有些疑惑,却没有跟上去,在这个皇宫里,他相信司马寒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昭儿。他也相信,柳晟杰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昭儿,所以他是多余的,他没必要再操那份闲心。索性回了摄政王府。 “璨儿。”司马剑叫住正往自己院内走去的司马璨。 “爹爹有何事?”司马璨不情愿的站定,自打知道是自己父亲派杀手去刺杀昭儿之后,他就没有与司马剑说任何一句话,昭儿坠崖之后他更是每日的只顾着皇城军队的管理,这摄政王府也有些日子没回了。 “没事,爹只是想再告诉你一遍,不要为了女人而丢了自己……”还是那句老话,纵然司马寒沦陷了,他至少还有一个司马璨,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因为女人而看不清天下大势。 “孩儿自有分寸,爹爹不必费心。”司马剑的眼线还真是遍布天下,昭儿刚被抢进宫,他便已经知晓了。 司马剑看着司马璨冷冽的背影,他的儿子不是这样的,从前有什么事儿他总会先跟自己商量,在他的心里自己的父亲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不知何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如此的水货不容,想来想去竟然还是为了女人,还是女人。 重华殿,柳晟雪盛装打扮过了,等着柳晟杰的到来,自她嫁入皇家,就一直没机会见到自家哥哥。这昨日才刚刚送去新婚的大礼,今日就传来消息说她兄嫂竟然被皇上强抢至皇宫。 “哥哥……”见到柳晟杰进来,还没等他朝拜,她就哭着扑进他怀里,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 “妹妹怎么了?快别哭了。”曾经多么善良天真的女子,如今瘦成这个样子。他只觉得自己妹妹可怜,若是知道当初是她与摄政王司马剑合谋害了昭儿,不知道作何感想。 “妹妹自嫁给皇上以来没有一刻是开心的,这重华殿本是皇后的居所,何等的辉煌荣耀,可如今竟然变成了冷宫。”说和眼泪哗啦啦的直流。 “妹妹放心,若是司马寒对你不好,哥哥不会放过他的。”夺妻之恨顿时更加深重起来。 “前几日来了个施惠琳便也罢了,今日又夺了哥哥的妻子,让我这个做皇后的颜面何存。哥哥,你快些想办法把嫂嫂给接回去吧,不然晟雪真的活不下去了。”娇弱之态,见者生怜,更何况她的亲哥哥,自是心疼不已。 又叙了会儿旧才送柳晟杰出了重华殿。“哥哥,如果超过了我的极限,你还没能把蚕云接出去,休怪妹妹心狠手辣了。”对着柳晟杰远去的背影,柳晟雪狠狠的说道…… 秘密练兵场 柳晟杰心事重重的回到状元府已是接近午时,碧儿正忙活着又悄悄一人躲进了西厢房。柳晟杰不知道她为何总是躲着自己,想是为了他弃云昭而另娶她人生他的气,也便没有很在意。 “晟杰……”柳擎海满脸愁苦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 “父亲。”柳晟杰无奈的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仅凭一面之词就覆灭了两个王朝的父亲,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变得这么温顺,这么像一个忠臣良相了。 “跟父亲来。”说着带他出府,策马半日到达远郊的一个地下山洞,洞内空间很大,整个相府也未必有这么大的地方。 “这是何地?”柳晟杰疑惑的看着柳擎海。 “夜影神将,出来吧。”柳擎海用沧桑却不老迈,清亮却透着威严的声音喊道。 “主公。”说着领头的着装奇怪的被叫做夜影神将的人闪身而出。 “最近影城里的操练的怎样了?”柳擎海又问道。 “主公请查阅。”说着引领令人进入影城,原来那人是柳擎海一直用心培育的地下影城的首领,夜影神将。 数以万计同样着装的人满满的排的看不到尽头,个个脸上透露着杀气,这纵是帝王之师也难敌万一。柳晟杰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擎海,喃喃的道:“父亲……” “回去父亲会跟你好好解释,从今日开始,我儿就是这地下影城的少主,可以任意调动地下影城的任何一名人员。”后面大半句话,柳擎海用高亢的声音说着,顿时洞内响彻一片。“今日起,我儿就是这地下影城的少主,地下影城的少主,少主……”那骄傲的声音一遍遍不绝于耳。 “谨遵少主人调令,少主人天下无敌……”数万人齐声说着,震撼人心,柳晟杰已经变得呆愣,就算一直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一直觉得他不疼爱自己,一直觉得他是个祸国殃民的奸臣,但是此时此刻,见到这么多的足以组成一个强大军队的组织,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柳擎海竟有如此的雄心和野心呢,他不得而知。 任由柳擎海带着回状元府,一路上柳晟杰一句话也没说,他还在想着那响彻天下的呼声,少主天下无敌,少主天下无敌…… 回到相府已是晚上,柳擎海把柳晟杰引往新房内,预备告诉他这一切事情的真正根由。 碧儿见柳晟杰与柳擎海一整天都未回府,回来之后却双双神神秘秘进了新房内,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便随着两人的脚步跟到了新房外。 前缘难却 房内,柳擎海目光沧桑而悠远,仿佛又回到了他的年轻时代。 “还记得当年的柳皇后娘娘吗?就是你的姑姑,司马寒的父亲司马宪的妻子,你与司马寒同岁,总是哭闹着让爹爹带你进宫去见姑姑。”柳擎海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柳晟杰,他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不习惯这个慈祥的父亲。 柳晟杰会意的点了点头,让柳擎海继续讲下去。 “柳皇后并不是你的亲姑姑,只是父亲同堂的很远很远的亲戚而已,这也是父亲成立地下影城的原因。”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也被温柔所掩埋,他是个隐藏很深的人,从来都是。 “柳皇后是父亲此一生最爱的女人,可她偏偏喜欢上了那个司马宪,司马宪是帝王,这一世注定会负她,而她还是倔强的弃我而去,选择了司马宪。司马宪有那么多女人,怎么会独对她一人好呢。”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却被他生生忍了下来。 “她是当上了皇后,可一进重华殿就等于是进了冷宫,后宫诸多妃子个个紧盯着你,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活的很累。”一进重华殿就等于是进了冷宫,他的父亲竟然说了与他妹妹一模一样的话。 “然后呢?”柳晟杰急于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让他的父亲甘冒大险,背叛司马宪。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皇宫内人人皆知司马宪宠爱柳皇后,也便没有人再为难。为父也就慢慢放下心里的芥蒂,相信司马宪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可是不久以后,事情就发生了,番邦进献了几名美女来,实为探听我司马王朝的虚实,可是司马宪却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开始冷落皇后。”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已渐渐的不愿记起。 “为父让她跟我走,可是她牵念着司马寒年幼,不与为父离开。为父不忍看她继续承受她本不该承受的事,便骗当时的京都首富商振业说,皇帝见他富庶堪比整个司马王朝,居心杀他满门。为父只是想让他与司马宪苦战一番,然后趁乱带走皇后,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柳擎海愤恨的一字一句说着。 “再后来为父与商振业一起成立了地下影城,商振业带兵杀进皇宫,司马宪不敌,兵败而亡,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殉情。她心里还是只有他,可是与他在一起她得到了什么?屈辱,虐待和冷落吗?”柳擎海尽数道出了当年成立地下影城的缘由。 “后来地下影城的将士一半由商振业管理,一半由为父管理,商振业畏惧为父的兵力,数年来为父依旧在丞相之位上坐的很安稳。再后来司马剑兵变,为父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不暴露为父的秘密,就顺风顺水的又推翻了商家。为父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要有为她毁灭一切的勇气,只要能给她幸福,就算背上叛国的罪名,也愿不惜一切。当年司马宪抢了为父的爱人,如今他的儿子又要抢我儿子爱人,这是什么道理。”柳擎海大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门外,碧儿听了不禁心里五味陈杂,转身欲逃离这个狼窝,脚下不防,跌倒在地。新房的门也应声被柳擎海打开…… 三朝回门 入夜,昭儿以为有白天的事情,司马寒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了,没想到刚欲吹灭蜡烛睡去,却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你在想什么?”司马寒边走边霸道的问道,好像别人必须回答他的问题。 “皇上怎知道民女在想事情?”云昭不解,他还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吗? “你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告诉朕,为什么叹息?”司马寒上前抱起昭儿放在自己腿上,往床榻上暧昧的一坐,仿佛白天那个动手打她的不是他。 “民女在想三朝回门的事情。”大婚三日理当回娘家一趟,可如今她被囚禁在皇宫大内,恐怕叔父和哥哥还不知道呢。 “三朝回门,自有朕陪你去,你不用担心~”说罢把昭儿放在床上,自己也钻进被窝里,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紧紧的拥着她瘦弱的身子。 “可是皇上……”她想说她的夫君是柳晟杰,可话到一半却被他以霸道的吻堵在喉中。 “别说话了,否则朕可不保证,朕能够坐怀不乱。”俊逸的脸庞在她怀里蹭了蹭,旋即埋在她幽香乌黑的发间。 她不知道司马寒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白天出手打了她,晚上又来抱着她入眠,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占有?剥夺,强调她只能是他的吗? 状元府。 柳擎海手执暗器霍的甩出去,碧儿恐惧的闭上眼睛,臆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睁开眼睛一看,柳晟杰挡在自己身前,胳膊上有暗器擦过的痕迹,鲜血直流。 “状元爷……”碧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晟杰,他竟然为了她一个婢女挡暗器。 “父亲,她是昭儿留给儿子的,请父亲手下留情。”柳晟杰坚定的说道,碧儿忍不住流下泪来,他不过还是为了公主,他从来不会注意到她,纵使她也是温婉美丽的女子。 “晟杰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留下她极有可能成为我们日后的大祸患。”柳擎海眼中精光一闪,狠辣的看着碧儿,那是向来温文稳重的相爷从来没有过的表情,看的碧儿通体生寒。 “父亲请放心,儿子会一直把她留在身边,若有异动,父亲再要她性命不迟。”伤口处黑色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染了一片,触目惊心。 “快把解药吃了,希望你看得住她,不要酿成大祸,害了自己,害了柳家。”柳晟杰应声接住他扔过来的一粒药丸服下,碧儿没有漏过柳擎海临走之时,眼眸中透露出的嗜杀的神色,理智告诉她,他不会放过她…… 蚕家受封 大婚三日当天,司马寒不顾朝上诸事,与云昭和众人一行,携带万千礼品,往蚕府而去。一路上恢弘大气、好不壮观。蚕家众人对于云昭被禁足掬云楼一事并无所知,疑惑的看着一众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蚕府。 商振国商云飞也从前厅缓步而出,众人进入府中之后顿时跪了一地,商振业知道有事发生,只站在原地等着该来的到来。想来今日始昭儿三朝回门的日子。 “蚕老爷见皇上为何不跪?”小玄子好心的提醒着,为商振国打圆场。 “不知皇上驾临,蚕商有罪。”说着屈膝准备跪下。 “不可,老爷免礼。”司马寒慌忙扶起商振国,云昭方才从后面的轿子中出来,慌忙上前跪在地上,情切切的叫着父亲、哥哥。 “云儿快快起来。”商振国看这架势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何事,不禁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他们之间还是注定了纠缠,躲也躲不掉的。 司马寒来蚕府也无非说了些面上的话,让府上众人不必担忧,小丫头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小姐真是命好。只有商振业与商云飞知道,这并非幸事,她摆脱自己旧时的身份已是不易,原以为可以拥有另一番快乐无忧的日子,而命运还是把她卷入了王朝纷争的漩涡,脱不得身。 一时之间商城之内纷纷流传,京都首富蚕云之女风风光光的被状元郎柳晟杰娶回状元府,三朝回门又带回皇上这样的佳婿。好听的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好听的就说不知道用了什么媚功妖术,把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 蚕家经司马寒钦赐锦绣之王的称号,既是锦绣之王,那自然是这商国的异姓王,这在商国还是首例。 顿时朝上异动,众大臣颇有微词,最后皆被司马寒一句:蚕家富可敌国,丝绸、蚕桑,、锦缎,菱纱,刺绣等生意,为商国赋税做了不少贡献,且每逢大灾大难蚕家是商国最大的经济后备力量,把众人的异议压制过去。众人也便没什么好说,心里默默的认了。 而这一切在柳晟雪看来,无疑是对她的极大侮辱,以及对后位的最大威胁,心中诡计顿生。蚕云,连商云昭这个正牌的公主,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你区区商贾之女。在这后宫之中,怕你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国三太子来访 “百年征战几方愁,兄成帝业万事休。叔今永辞王权路,不为昭儿不回头。”昭儿在掬云楼中兀自念着商振国的那几句话,他如生身父亲一般的疼爱她,如今,她却又要牵累了他。 司马寒走进掬云楼之时之时听到她口中念念叨叨的在说着什么,并没听的清楚。 “你在念叨什么呢?”司马寒上前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纳进自己宽厚的胸膛,她还记得曾经他就是这样,每日偷偷的到昭云宫去,联合着小丫头欺负她,总是趁她不备,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她竟然怀念他的怀抱,怀念里面熟悉的温暖。 “没有。”她没说话,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能多沉醉一时,便多沉醉一时吧。 自把她掳进宫来司马寒还未见她如此听话的被他抱着,不觉得心里一阵异样的感动,他扳过她的肩膀,让她如水的凤目正视着自己。性感而魅惑的完美唇瓣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她还是没有反抗,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他坚实的腰身。 司马寒感觉到云昭的回应,心下欣喜不已,灵巧的舌头轻轻撬开她如编贝般幽香四溢的小齿,在她甜蜜粉嫩的口中,与她的纠缠着、嬉戏着。这一吻深情款款,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纵使他怎样霸道的主宰了她的人生,她还是忍不住为他沉沦。 他轻轻一个抡臂的动作,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把她横抱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朝着掬云楼奢华的床榻上,边深情的吻着她诱人的唇,边缓缓走去。对外界而言,她早是他的女人,而他还未有将她变成自己的。 她是身上独有的香味让他深信,她就是他的昭儿,无论她承认与否,这一生,她都只能是他司马寒的,决不允许任何别的男人碰她。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繁复的衣饰,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让她忍不住的阵阵颤抖。 忽而忆起那日与柳晟杰在新房内的事,心里咯噔一下,纤纤玉手止住了他继续往下面探索的大手。 他停下来,意乱情迷的看着她,眼神暧昧含情,让人忍不住沦陷。原来他冰冷外表下掩藏着的,是这么热情如火的内心,她回忆般的想,他是这商国最冷冽最无情最最有魅力的男人。 “昭儿,朕…想要你…”他忍住下身坚挺的冲动,如乞求一般带着哭腔的说,顺势在她粉嫩的胸前深深吸吮了一口。 “对不起,我是云儿,不是公主。皇上怎么大白天的来我这掬云楼了。”她没发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大白天的不来,难道都是晚上才能来吗! “凌国三太子来访,晚间朕在昭华殿宴客,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来。”司马寒忍住泛滥成灾的情欲,从她身上艰难的起来,一个人失落的往外走去…… 宴请凌风 司马寒走后,商云飞绯红着一张脸进了掬云楼,想是听到了云昭与司马寒暧昧的对话和他们的彼此亲吻轻声呻吟。 “昭儿。”见没有外人,他便叫她的名字。 “哥哥,小心隔墙有耳。”云昭早已穿好衣服,但是还是有些拘谨,想着刚才他们羞人的举动,她就不好意思抬头看云飞一眼。 隔墙有耳,刚才他们欢爱的时候也不见得她说隔墙有耳,云飞脸上还是红晕一片,倒让云昭不好意思起来。 “哥哥什么也没有听见。”云飞极不情愿的吞吞吐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更是明摆着说自己听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哥哥来,可有事吗?”云昭低着头如文字哼哼一般的问。 “父亲说了,既然你已再进皇宫,说明你与司马寒着实有缘。在这后宫之中,要么就安分守己的孤老终身,要么就荣宠备至,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要么平平淡淡,要么轰轰烈烈,父亲不希望妹妹有遗憾。这件锦衣,是哥哥和父亲亲手织就的,这世上绝无仅有,今日赠于云儿,希望云儿好自保重。”听了她那句隔墙有耳,他便改口叫她云儿,这后宫之中,殊不知一个不小心便没了性命。 商云飞说完那一番话留下一件菱纱锦衣,便一个人悻悻的出了皇宫,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竟然放手把昭儿交给司马寒。 云昭打开云飞送来的锦衣,见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清新淡雅里透着温暖安逸的质感,很符合她的审美观。于是便在镜子前面试穿了起来,她记得司马寒临走前的那句话,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挑了一支别致的梨花珠玉簪子斜插在如云墨发上,她永远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一颦一笑皆牵动人心。 晚间,昭儿行至重华殿,司马寒、柳晟雪、施惠琳、司马璨、柳晟杰、凌风已经各就位坐定。 “云美人大驾可真是难请呢,巴巴的让我们和皇上等了这么久。”施惠琳娇嗔的说着,好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身形上与昭儿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虽说美丽,又哪里及得上昭儿倾城之貌。 “皇上、皇后娘娘请恕罪,云儿来晚了。”说罢盈盈一拜,那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柳晟杰心里像是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想炸开来。看向司马寒之时,想着他们早上的亲昵与耳鬓厮磨,不禁红了脸…… ps:话说亲们为什么都不收藏呢,是何夕写的不好吗?如果哪里不好,亲们可以留言给何夕提出来的,动动小手,收藏推荐吧~ 进献美女 “不碍,就位吧。”司马寒清冷的说着,仿佛又忘记了,白天他们还在掬云楼缠绵忘我。 凌国三太子凌风,昭儿不自觉的往他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旁边还坐着一名妖娆魅惑的美女。6年了,他还是一丝未变,要说变了,也只是变得更加伟岸,更加看不透。 他凤眼微眯,眼神享受的在昭儿身上上下游走,最后冲着她轻巧的一笑,把这六年的时光,都笑的牵连在了一起。他依旧那么自信,那么胸有成竹,司马寒见凌风魅惑的眼神久久的在昭儿身上流转,心下的不快溢于言表。 “云美人果然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凌风毫不避讳的说着溢美之词,让昭儿心里忍不住紧了一拍,她还记得她十二岁那年,司马寒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他是故意放过你的,是故意放过你的…… “三太子过奖了,哪里及得上玛丽半分。”司马寒赶忙出言制止他意淫的言语。 “哦?看来陛下是看上玛丽了,今次凌风来贵国,也正有将玛丽进献给陛下之意,既然陛下开了金口,说喜欢,那玛丽就送给陛下了。”凌风得意的说着,好像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玛丽,还不快谢商国陛下。”说着魅惑的看着一旁的玛丽。 那玛丽果然是个异域美人,眉目间隐隐的风情,常素里哪个男人见了不心花怒放?轻轻的起身,斜睥了凌风一眼,那眼神里有怨恨和无奈,她是爱着凌风的,爱了很多年,而如今,他竟然将她当做棋子,任他摆布。 “玛丽谢过商国陛下,陛下万岁。”丝丝诱惑的嗓音传来,众大臣有些忍不住全身一麻,果然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连声音都这般销魂。 “传朕谕,封玛丽为丽妃,赐住宿丽阁。”司马寒不动声色的说着,凌风送此女来的意图,他怎会不知,不过面上的事,还是要做足了。 顿时,很多道如刀的眼神同时凛冽的射向凌风。玛丽、柳晟雪、施惠琳、施怀仁,还有一个人,她没意识到自己对进献美女这件事是多么的反感,云昭。她也愤恨的看了凌风一眼,凌风眼里的探寻之色更加凝重了,原来她,竟是爱着司马寒的…… ps:今日三更,收藏推荐的说~ 献舞1 “我西凌小国,纵是貌美如玛丽,在商国那也是不值一提的。唯此女歌舞还算双绝,何不趁此机会,让她为陛下献舞一曲。”凌风如臆想到的看见了几个女人愤恨的眼神。 这个玛丽,跟了他好些年,像不干胶一样,让人不敢恭维,还不如趁今夜将她打发了,让她死了回凌国的心,也好专心一意的在商国为他刺探情报。 “既然三太子有此雅兴,那丽妃不妨一舞。”司马寒心不在焉的说了这么一句,他才不管玛丽是不是跳舞了,他只要他的昭儿在这大殿之上。 昭儿循声望去,司马寒与柳晟雪坐在上位,看上去也是金童玉女一样般配的,心下不禁失落了起来,而柳晟杰也自是没放过她眼里的那一抹失落。她还在为没能正大光明的与他同起同坐而感到失落吗?她永远看不到别人,只要司马寒在她身侧。 不过一会儿功夫,玛丽已经换了一袭裸露的衣装出来,丰满性感的腰肢妩媚的扭动着,这是西域舞蹈,商国大臣们见过的不多,自是十分惊奇,个个垂涎三尺,看着不停扭动的玛丽,眼中放荡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玛丽不时的往司马寒身上靠,司马寒也配合的用苍劲的大手捏着她纤巧的下巴,声色淫逸的看着她勾魂摄魄的如狐媚眼。柳晟雪无奈的坐在他身侧也只能装作母仪天下的大度样子,其实心里早把玛丽咒骂了千万遍。 一舞毕,玛丽坐回位置,大殿内似乎还弥留着她芬芳的体香,众臣迷醉不已。凌风得意的笑了笑,转而看着与司马寒别的妃嫔一样黑着脸的云昭,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皇帝陛下,丽妃已经舞了一曲,您是不是也让你别的妃嫔献上一舞呢,这中西结合,也让咱们饱了眼福。”凌风无意识的一句中西结合差点没让云昭笑出声来,搞的跟卖药的似的。 纵观一众妃嫔,善歌舞的也只有昭儿与施惠琳,可惜那施惠琳也不是个什么聪明无敌的主儿,生性没什么头脑,此时应是呆生生的坐在原地,估计是对刚才司马寒浪荡的行为不满,她哪里知道,她根本没有资格不满他的任何行为。 “云儿愿意一舞,给众人助助兴。”云昭适时的站了出来,给司马寒解围,其实他是皇帝,只要一声令下,有谁能不舞呢?可她还是主动的站了出来,且看我蚕云如何倾倒众生…… 献舞2 “皇上,请允诺云飞,熄灭一室灯光。”商云飞站出来,更像是砸场子的,大半夜的熄了灯,让昭儿怎么跳,让众人怎么看呢。 司马寒好一会儿并未回过神来,顿了一会儿:“准。”一个清清凉凉的声音自他性感如妖的唇瓣中倾吐而出。 商云飞上前熄灯的瞬间,昭儿已经在大殿正中站定,她要跳的是凤舞九天,梨花舞不能再跳了,否则会被众人认出来的。凤舞九天虽然不如梨花舞惨烈、深入人心,但却大气磅礴,很适合这样的气氛。 所有灯光熄灭之际,昭儿起了第一个动作,水袖流转之间莹莹之光灼灼乍现,她不禁感叹叔父与哥哥的智慧,竟将萤火虫粉提炼出来用在这夜影菱纱之上,也不愧叫夜影菱纱,在这般黑夜之中,就像大海上的满天繁星,让人不得不瞩目,不得不注目。 起跳,旋转,再起跳,再起跳,再起跳,之后是久久的旋转,众臣们目光汇聚在一殿之内仅有的那点亮光之处,心下暗暗感叹,也只有当年的云昭公主,可与此女的舞艺匹敌。只有司马璨,还是定定的在自己位置上浅酌着美酒,如此完美到极致的画面,他不想想其它的任何事情,关乎仇恨,关乎权势,一切都不重要。 昭儿忽而一个转身,身体后倾一百八十度,盈盈如蝉翼的轻纱微微摆动着,之后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随着水袖摆动的幅度她慢慢起身,一点一点的身体前倾一百八十度。之后是左倾、右倾,这是凤舞九天里面最安静但是也最需要厚重的动作,美的不动声色,美的毫不张扬,美的有深厚的功底。 大殿上人们都看呆了,商云飞满意的笑笑,果然如父亲所说,他的妹妹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公主和舞者。无论她以哪种身份存在,她总有能让人神魂颠倒的能力,她太倔强,倔强的要求自己做好一切。 凌风也满意的看着昭儿的舞蹈,素闻商国前公主无论是容貌还是舞姿歌喉,都无人能及。坊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公主已经故去,他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心中的疑问,如今,他确定了。她不是什么蚕云,她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了六年的女子,当年战场上那个毫不畏惧眼神里却透露着苍茫的哀伤的倔强女娃,既然让她遇见了她,他就不会再轻易放手。 凌风紧抿薄唇,轻轻的浅尝一口杯中之物,陶醉的看着还在舞着的女子。商云昭,本太子终于再见到你了,这次你不能再逃离,无论用任何条件,本太子也不换了…… 云妃娘娘 接下来是一个起跳,而后昭儿并不做任何防护措施,让自己狠狠的摔在地上。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她却慢慢的挣扎着,轻轻抖动着肩膀,好像一只受伤了的火凤,再给自己舔舐伤口。 这一式怕是凤舞九天里的凤凰涅槃,凤凰乃神鸟,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之后昭儿轻盈灼目的跃起,长长的水袖裙摆飘然若仙子一般,闪烁着青色的光辉。施惠琳不禁黯然的一把,她舞艺再好,也及不上她一个回眸,她苦练了那么多年,还是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大殿上众人皆如痴如醉的看着这绝美的女子倾城一舞。那一刻,司马寒在心底再一次深深的确认,她便是他的昭儿,不是什么蚕云。而司马璨只是浅酌着杯中的酒,风轻云淡的看着昭儿卖力的舞蹈,她终是爱着司马寒的,不然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的讨好他,她肯站出来并不完全是为了还礼凌国,她是为了让司马寒再一次看到她,司马璨心里一清二楚的知道。 忽而,昭儿徐徐落地,轻轻巧巧的几个回旋,终于在大殿站定,盈盈一拜,众人禁不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柳晟雪的愤恨,施惠琳的失落,玛丽的惊艳,凌风的手到擒来,云飞的幸福满足,司马璨的风轻云淡,柳晟杰的心有不甘和司马寒的深情凝望都把昭儿团团围住。她甚至觉得自己成了21世纪舞台上耀眼的明星,但是她心里有微微的失落和淡淡的明了,她是为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子而舞,与别的人均无任何关系。 司马璨的大爱让他肯站在局外,看着这些男女们荒诞的表演,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出更好的戏来看。虽然昭儿一舞已足以压轴,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重头戏总是放在最后面的。 “姑娘一舞,可谓星斗失色、月无光华。”凌风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三太子过奖了,云儿怎当得起三太子如此夸赞。”昭儿朝凌风盈盈一拜。 “皇帝陛下,凌风也像陛下求一样东西,不知可否?”凌风眼波流转,在昭儿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三太子尽管说。”司马寒也做足了面子上的事情。 “凌风向陛下求云姑娘。”凌风起身,妖冶而霸气的站在昭儿身侧,宣告他的权威。 “她是朕的云妃。”“她是在下的妻子。”司马寒与柳晟杰同时拍案而起,三个男人之间顿时电光火石一触即发…… 偷梁换柱 “来人,状元郎喝醉了,你们送他回府。”司马寒冷若寒冰的说着,霎时几名皇城侍卫带着刀剑,客气点说是把柳晟杰请了回去,不客气的说那是威胁。 柳晟杰心有不甘,却转念一想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件事的确不合礼数,如果自己硬反抗,反而会害了自己也害了昭儿,便任由几名侍卫带着离去。 司马璨盈盈一笑,他依旧是那么的淡定,不着一丝痕迹的,他知道,他的寒哥哥不会把昭儿让给任何人。 “那实在是在下失礼了。”凌风看出了昭儿看向柳晟杰时眼中的歉疚和不安,她为何会这般,为何柳晟杰竟然会说昭儿是他的妻子,这件事还有待考究,所以眼下不宜有任何异动,索性赔了不是。他想要的女人,永远不会有机会成为别人的,他很自信。 “好了,朕不胜酒力,就不陪众位了,众卿好好的陪陪三太子,朕先行离开了。”说着拉起昭儿的手,大力的拽着她离开昭华殿。 “皇上,你轻点,你弄的我好痛。”昭儿在他身后费力的挣扎着。 “这样还痛吗?”司马寒一把把昭儿揽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掬云楼而去,眸中染上了深深的复杂的颜色。 “皇上,请放云儿下来,皇上,你要做什么?”昭儿害怕的挣扎着,她怕司马寒那样复杂的神色,让她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很怕这样的一无所知。 “爱妃这么抢手,你说朕要做什么,若是不快些把你变成朕的,怕是朕这皇宫,也留不住你了吧。”他轻咬了下她粉嫩的耳垂,语调暧昧,吐气如丝般的纠缠着她的意识。 行至掬云楼正门,小玄子已在等候。 “皇上,今日您必须去宿丽阁,凌国进献美姬,用心之深,人人皆知。”小玄子适时的点醒了司马寒,他依依不舍的放下昭儿:“等着朕,朕会来找你的。”原来她也不过像他其他的妃嫔一样,必须等待着他的召幸。 看着司马寒渐渐走远的身影,她的心,也慢慢的冷却。 “姐姐,你可知道,宿丽阁往哪个方向走吗?”回头一看正是玛丽。 “哦,那个方向……”云昭回身一指,却被玛丽点住了穴道。“你做什么?”昭儿惊恐的问道。 “哼,三太子哥哥竟然会喜欢你,我承认你很美,但是他才不能喜欢你呢。今天你们的皇帝要宠幸本小姐,虽然他真的很帅,但是本小姐只喜欢三太子哥哥。反正你也是他的妃子,不如就由你代替本小姐承宠吧。”说着背起昭儿,往宿丽阁走去…… 极尽缠绵 “吼,没看出来,你这么瘦,竟然跟本小姐差不多重,真是累死了。”说罢把昭儿重重的摔在床榻之上,又从腰间掏出一枚药丸,塞在昭儿嘴里。 “这个呢,叫鸳鸯散,会让你们的感觉更加微妙的,本小姐可是不轻易送人的,你得感谢我。嘻嘻,你就等着跟你们的皇帝翻云覆雨,欲生欲死吧。两个时辰之后,你的穴道会自动解开的,好好享受吧,小美人儿。”玛丽拍拍小手,从后面的窗户一跃而出,房间里的黑暗让昭儿陷入了深深的紧张。 前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径直开了房门,走进宿丽阁的女子闺房,昭儿躺在床上动不了,浑身欲火烧得她身子滚烫,小脸绯红。这鸳鸯散,还真是厉害,她既害怕司马寒不要她,让她血崩而死,也怕司马寒要了她,内心挣扎不已…… 司马寒走进卧房,轻轻的坐在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优雅的喝了起来。殊不知,那水里早被凌风动了手脚,他本是想让玛丽与司马寒成其好事的。过了一会儿,司马寒身上灼热了起来,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还是很热。 “玛丽小姐,朕很热,请你帮朕把窗户开了,好吗?”司马寒接着喝桌上的水,想借此摆脱难耐的灼热,却不曾想越喝越渴,越喝越热。昭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全身的灼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人来爱她。 司马寒见半晌没人搭理自己,便上前探个究竟,行至床榻前他便被床上女子销魂的体香给吸引住了。很奇怪,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的吸引他,除了他的昭儿。他轻轻的俯下身,摸索到女子润滑的唇瓣,忘情的吻了起来,唇齿纠缠之间,全身猛地一阵快感。 身下的人儿虽不说话,他却感觉到了她猛烈的颤抖,旋即再不可抑制自己的激动,整个人俯身压上去,迅速的褪去她已经被玛丽换下的衣服。黑暗的房间里,浓浓的女儿香让司马寒睁不开眼睛,全身的热潮浓郁的烧着了他,他用仅存的理智回想了一下,原来有人在茶水里动了手脚,那索性就如她所愿也未尝不可。 他大掌用力的摩挲着昭儿同样灼热的肌肤,而后附上自己冰凉的唇,温柔似水的亲吻着。慌乱的大手索性把她的薄衫撕了个七零八碎,她的身体已经烧了起来,灼热的轻颤着,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行动。 “额……朕要你……”司马寒闷哼一声,轻轻的将她开启,不容分说的猛地与她合二为一,灵魂抽离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泛滥而出。 司马寒许是感觉到她体内的拥堵,原来竟然还是个处子之身,可是她身上的清香竟然不像是玛丽。他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别哭,听朕的,跟朕配合,朕会好好爱你的……”说罢在她体内轻轻的律-动起来,极尽温柔的爱抚着,冲-刺着。 昭儿感到温柔奇痒的触觉,不禁微微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像缺氧的鱼儿浮出水面一般,更好像是邀请他更深的侵占自己。司马寒忍住的欲望瞬间爆发,一个挺身,迅猛的霸占了她的所有领地。抽筋彻骨的疼痛袭遍全身,那一刻,有几丝灼热的腥红,悄悄的染红了床单,炫目而妖娆…… 极尽缠绵2 疼痛让昭儿的全身开始了惹人怜惜的战栗,而她的身体却告诉她,她想这个男人带着她飞上云天。眼底淫靡迷醉的的神色已经再不可掩饰,她捉住他俯身而上的唇,千般嬉戏百般纠缠,那种舒畅的感觉更甚了,这药还真厉害。 司马寒用灵巧的舌轻轻挑逗着昭儿,轻重不一的噬咬着她瘦弱的肩膀,感到昭儿身体开始慢慢灼热之后,他强硬的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眼神暧昧惹火。她艰难的动了一下身子,期待着他霸占她的领土。 “舒服吗?”司马寒魅惑的吐着热气。昭儿不能说话,便以身体的回应来告诉他。 司马寒感到身下女子的回应之后,不可等待的坚挺挺身而入,一阵温柔的爱抚,不停的快速冲刺着,将她再度送上云端,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让昭儿忍不住的颤栗轻吟着,淫靡的味道遍布了整个房间,她娇媚的吐气如兰,他霸道的侵占她的全部。 他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爱抚着这让他欲罢不能的尤物,想永远不必停下来。他们的身体是那么强烈的吸引着彼此,这么完美的契合着,更深一步的探求让昭儿体内积郁已久的娇媚喘息声终于化作一声魅惑众生的轻吟:“呵……”她幽幽的吐出暧昧的呼吸。 司马寒听得这般魅惑的娇喘,随着一声低哑的闷哼,他快速的进攻着,她眼神魅惑、小脸儿绯红,妖娆若罂粟,让人欲罢不能。双手霸道的捧起她粉嫩的小脸儿,吻上她火热的唇,极尽所有一遍又一遍狂野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他似乎看到了漫天的云朵,而他们就躺在上面,全身不禁打了个激灵,终于,两人齐齐的闭上眼睛,一股热流尽数飞-射进她美好的内部世界,他们在彼此完美的契合之后,登上的天堂一样的美妙境界。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飞-射进了她的灵魂,昭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还是曾经的司马寒,那么霸道的占领她的所有的司马寒,从来都没变过,她也还是曾经的商云昭,那么挚爱和迷恋着他的身体的商云昭,他们彼此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了解彼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和每一个需求。 轻轻的揽着昭儿纤细的腰肢,赖皮的侵占她体内窄小的空间,久久的不肯出来,他就想这样深情的霸占她,永远不用抽离她芬芳四溢的娇躯。缠绵馨香的男子气息在她周围轻轻的萦绕着,为她排解满身心的恐惧。 “昭儿,你好美,那里好湿,好紧,好柔软,朕……”说到这里已是一片淫靡的喘息,带着哭腔的像个想得到更多糖果的孩子,欲罢不能就是这种感觉吧…… 极尽缠绵3 司马寒轻轻抱着怀里的女子,让她背对着自己,冰凉的唇在她幼滑的玉背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昭儿紧张的全身瑟缩着,身下的疼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酥麻的感觉与深深的渴望控制着她,想要与他就这样一直激情下去。 身后的男子一双苍劲的大手有力的环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妖娆的挑-弄着她的欲望,司马寒太妖冶、太深情、太狂野了。他们就像是为了寻找彼此而生存的,身下的契合让彼此都兴奋的难以置信。 昭儿感觉到他身下的坚挺,又一次灼热了起来,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渴望他更深的爱自己还是药力没退,也与他一起再度燃起了欲火。背后的男子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轻笑了一声,双手轻轻抚弄着她颤抖的身体,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从身后强行进入。 拥堵的疼痛让昭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司马寒很有经验的在她身体里轻轻的抽-动着,温柔的亲吻着她,轻柔的挑弄她敏感的神经,随之而来的舒爽的感觉让昭儿轻轻娇喘起来。 一夜久久的欢爱,停了又开始,开始了又停,他们恨不得永远结合在一起,不再分开,那种微妙的快感透过前世今生,一起袭遍他们的全身。天微微亮时,司马寒终于满足的抱着昭儿,沉沉睡去,就连睡着之时,他苍劲有力的大手还是放在她娇嫩的身体上,宣告着那是专属于他的不可侵犯的领地。 昭儿未曾想欢爱之时浓浓的快感却化作了之后久久的酸痛,这一夜,他疯狂的要了她无数次,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娇吟低喘,好不销魂。略微动下腰肢,疼痛之感袭遍全身,司马寒感到怀中的人儿动了下,睡梦中的他还用有力的揽她入怀,嘟着嘴:“是朕的,只能是朕的。”那样子好惹人爱怜。 看看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幕,昭儿轻轻起身,穿起地上几近破碎的衣衫。她抚摸着身上他留下的欢爱的证据,回头不舍的看了看性感撩人的全-裸美男司马寒,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时光好像回到了她说要去父亲内地子公司视察的那个夜晚,穿越千百年,他们的宿命还是未曾更改,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临走之际却看到与司马寒的衣饰一起散乱在地上的锦帕,一世一双人,原来他一直带在身边,禁不住泪水就要泛滥,昭儿拾起地上的锦帕,转身走进了渐白的天幕下,这锦帕,就当他们的见证吧,让她好好的留着。 疑惑1 昭儿强忍着全身被碾压一般的疼痛,紧步走回掬云楼,却见小丫头春儿已在殿外久候多时。 “春儿,你不是在府里伺候爹爹和云飞哥哥吗?怎么进宫来了。”昭儿有气无力的问着,那声音里竟然还透着他们欢爱之后的魅惑,不禁羞红了脸。 “小姐,你这一夜去哪里了,可把奴婢急死了,奴婢在殿外等了你一夜。”说罢紧张的拉过昭儿瘦弱的臂膀。 手所触及之地却拉的昭儿一阵疼痛,昨夜她们太放肆了,以至于她全身散了架一般。春儿这一拉看到昭儿身上点点的青紫痕迹,心下顿时明了了七八分,紧张的看着昭儿:“小姐,这是谁干的?” 昭儿娇羞的抿了抿唇,轻声道:“春儿别问了,快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春儿没得到回答,也不便再问,极不情愿的打水去了。 昭儿进殿之后只是坐在桌旁,吃吃的发呆,偶尔会心的微笑一下,抚着手里的一方锦帕,姿容唯美而甜蜜。碧儿从宫门处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感慨,原来他们的小姐,竟是可以更美的,美的这般勾魂摄魄。 “小姐,热水好了,你现在要沐浴了吗?”春儿乖乖的站在发呆的昭儿身边,倒吓了她一跳。 “好。”说罢转身,轻轻往屏风后面的热水走去,袅袅婷婷,美不胜收。春儿只得沉默的在后面跟着,不出一点声音,她家小姐,今天怪怪的。 “春儿,你不用伺候着了,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昭儿娇羞的回头,一脸红晕,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春儿。 “小姐,那怎么行,老爷跟大少爷就是怕宫里的人你用不习惯,才让春儿来伺候小姐的。春儿怎么能让小姐事事亲力亲为呢。”也是个心思时而细腻时而粗糙的丫头,不懂得昭儿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满身欢爱之后的青紫色。 说话间撤下了昭儿轻薄的纱裙,玲珑有致的娇躯霎时呈现在面前,上面因欢爱而呈现的绛红青紫,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两人面前,宣告着主人一夜的疯狂。 “小姐,不好意思哦,春儿……”春儿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话说到一般却被云昭打断。 “都看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去取些香花来吧,我想好好的清洗一下。”春儿听了这话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走开…… 疑惑2 静谧而温热的水中,昭儿轻轻擦拭着自己美好的娇躯,用手抚摸着他爱过她的痕迹。心里甜蜜而忧伤。他们还是像在21世纪一样,终是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他们的爱却需要一个出口。 司马寒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弄醒,伸手去揽身旁娇小玲珑的美好身体,却发现床榻早已经空空如也。警觉的睁开魅惑的眼睛,四下打探了一番,是宿丽阁没错。 房门被轻轻打开,司马寒慵懒的望去,却见玛丽从厅内走了进来,衣饰还是昨日的。她一夜未归,不是吧?那在床上与他疯狂缠绵了一整夜的女子又是谁?那个让他意乱情迷不可自拔的女子,到底是谁? “你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司马寒冰凉的问着。 “回皇帝陛下,玛丽有夜间出去‘觅食’的习惯,而且喜欢一‘觅食’就觅一整夜。”玛丽言出暧昧,轻笑着看想司马寒,司马寒像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停了一会儿没说话。 “皇帝陛下也有夜间‘觅食’的习惯吗?”玛丽上前,用细滑白嫩的手轻抚着司马寒的光-裸的脊背。 “最好不要挑战朕的极限,否则朕会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司马寒一个回身把玛丽压在身下,赤裸着精健的身体,炙热而不可抗拒的说着。 “玛丽想知道,皇帝陛下的极限是什么呢。”说罢抬起头在他胸前一阵撩拨挑弄。 司马寒轻皱下眉头,推开身下千娇百媚的人儿:“你在外觅食一夜,朕在你的宿丽阁觅食一夜,都累了,还是歇着吧。”说罢穿上霸气十足的衣饰,大步流星的离开宿丽阁。 “死相!不是我玛丽帮了你,你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风流够了就把本小姐诶忘了。不过,身材还蛮好的,脸蛋也不错,你要是对本小姐温柔一些,本小姐可以考虑移情别恋的。”玛丽倚在床榻上,轻轻娇笑着,看着司马寒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 她哪里是去觅食了,昨天她想去凌风那里歇歇脚,却怕事迹败露,不得已一个人在皇宫内院房顶上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在屋顶看星星,看累了就躺在屋顶上睡着了,现在还浑身冰凉呢。 司马寒离开宿丽阁却满心的疑惑,昨夜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他那般疯狂。伸手探往胸前,却不见了一世一双人那方锦帕,想来是那女子拾了去,唇角自然的勾起一道魅惑妖娆的笑意,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查访 出了宿丽阁,见小玄子在宫门外迎自己,司马寒拧紧眉头一望,小玄子霎时明了,他们的皇上,有心事。 “皇上,可有心事?”小玄子小心翼翼的问着,面上也红了起来。 “你一直都在殿外呢?可曾见到今早有女子从殿内出来?”司马寒问道。 “回陛下,今早奴才才来这殿外等着皇上的,没见有女子出来。倒是今儿误了早朝的时辰,皇上请示下。”小玄子忍住想笑的冲动,偷偷的瞄着司马寒冷峻如天神一般的外表。 “让众臣散了吧,今日不早朝了……”司马寒挥了挥手,自他上位以来,还是头一次不上早朝,小玄子还以为他昨夜跟玛丽打的太火热,所以才不早朝。但转念一想刚才还看到玛丽从殿外进去,一夜未归的样子,进殿之时那女子还朝他一笑,弄的他全身一震。 “你可见过朕的锦帕?”司马寒回头轻声问着。 “锦帕?可是一世一双人那张锦帕?”小玄子面上带着笑,故意问道,他知道那方锦帕是昭儿 与司马寒共同拥有的,所以十分注意过。 “你认识的字,可真不少?”司马寒站定,探寻的看着小玄子,看得他通体生寒,早知道就不该多嘴多舌。 “奴才该死。”说罢就要跪下。 “你何罪之有啊?近段时间,帮朕暗访,看那方锦帕在谁那里。”司马寒赶紧上前扶起小玄子,一脸的神秘悠然。 “遵旨。”小玄子颤颤巍巍的起身,这个皇帝还真是阴晴不定。 查访了许久,也不见那锦帕到底在哪位美人身上,小玄子有些坐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司马寒不宰了他就是万幸。 宫里来了个丽妃娘娘,皇后与施惠琳倒也不着急的对付昭儿了,只想着怎么把玛丽给撵滚蛋,免得多了一个争宠的。昭儿乐得清闲,玛丽却整日整日的与两个蛇蝎美人周旋,好不快活,反正在这商国皇宫内,她也闲着无事可做,有两个心狠手辣的美女陪自己玩游戏,她倒觉得十分有意思。 柳晟杰想方设法的要把昭儿接回自己府上,却始终没能成行,不免心内黯淡,司马璨依旧在暗处深爱着他深爱的姑娘。他知道昭儿爱的人永远只会是司马寒,所以本就无意与之争夺。 自打有了宿丽阁的那一夜,昭儿变更少出掬云楼了,整日一个人待着,近些日子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了什么东西都反胃。想是胃口不好,便遣春儿春去偷偷的给她带些酸梅果回来,春儿刚走,柳晟杰又适时的出现在掬云楼殿前,他未曾看见不远处司马寒也正往掬云楼而来…… 不知所谓 司马寒见柳晟杰进了昭儿房间有一会儿了还未出来,心下疑惑不已,想上前探个究竟,便一个人站在窗下听着两人说话。昭儿与柳晟杰不过在挪屋子里那个沉重的全铜屏风而已。 “你再进去一点。”昭儿娇媚的声音,听的司马寒心里一揪,他们两个在做什么?竟然说这样淫邪的话。 “可是里面很湿,云儿你先等下,我帮你擦一擦再放进去。”柳晟杰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大家先别误会哈~ “好,你快点啊。”昭儿紧声的催促着,里面只听得柳晟杰撕开锦绣绸缎的声音。司马寒听得这种声音,心下暴怒不已。 “啊,好痛,晟杰你快一点啊。”昭儿稍微快些喊了一声,也带着娇媚的喘息。 “弄到哪里了?这里痛吗?慢点来,你往这边挪一下,我慢点进去,不着急。”柳晟杰充满男性气息的声音。 “嗯,不痛了,你往里面进一下,嗯,对了,就放在这里,看上去不错,挺舒服的。”昭儿的声音又起,窗外的司马寒气的直跺脚。好了,屏风终于放好了。 “早就跟你说了,你不要动,让我来的,看你把自己弄痛了。”柳晟杰的声音。 “没事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多做一些,总比整天一个人发呆好。”昭儿轻笑着。 “嗯,以后你就不要动了,这些都由我来做就好。”里面的男女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淫邪的话呢,这些话不是在ooxx的时候才会说的吗?可是他没有勇气进去,气的甩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掬云楼。 房内,终于把屏风的位置放好的昭儿与柳晟杰,已是满头大汗。 “谢谢你帮我挪这屏风的位置,前几日看着别扭死了,今日想挪呢偏巧春儿出去了。”昭儿小脸通红,好不诱人。 最后解释一遍,两人是在挪房内的屏风,昭儿要放的那个位置地上有些茶水,柳晟杰去擦没找到抹布就撕了房内无用的锦帛,恰昭儿扶着屏风一个不稳扭到了手腕。这下不知道情况的司马寒可是满心的妒火高涨,这个淫邪的女人,竟然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干这等不知羞耻的事儿。 柳晟杰看着昭儿满脸的红晕,不禁心潮大动,唇吻上昭儿的耳垂,低吟着:“娘子,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怎么办。”昭儿全身一个战栗,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赶忙推开了他。 司马寒在自己宫里,想了很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晚上一定要要了她,不然她再纠缠别的男人,他就更不值了…… 误会1 春儿自宫外回来,从他们老爷那里要了最好的酸梅果,一路上开心的笑着,她们小姐最近就是爱吃酸的,这下可要开心死了。 回到宫中却见柳晟杰与昭儿两人在殿内,便没好意思上前打扰。柳晟杰上前拦住昭儿纤细的臂膀:“云儿,你看着我,我问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吗?”柳晟杰温柔一笑,如三春的阳光。 “嗯……”昭儿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可是她已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司马寒,她能留给他的,已经丝毫没有了。 “我再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司马寒。”柳晟杰又是一问。 昭儿想了一会儿,想到宿丽阁的一夜疯狂,脸上染上了丝丝红晕,旋即眼神一凛,娇嗔的看着柳晟杰:“才不是呢。”她被人看出了心事,口是心非的说着。 “真的不是?”柳晟杰又探寻的问了一句。 “不是,我非常确定。”昭儿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 “好,那你欠为夫的洞房花烛,今日,就补上吧。”说着抱起昭儿往床榻之上走去。 温柔的把昭儿放在软榻上,昭儿以为他是真的要……不由的瑟缩了几下,可是她有拒绝他的理由吗?她想不出来。柳晟杰欺身上前,馨香四溢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娘子,你可想好了。”他咬了一口她粉嫩的耳珠,好像引诱,又好像挑衅。 昭儿心中害怕,却拥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柳晟杰柔柔一笑,低下头在她雪玉般的颈子上吻了一口,他只是试试她,吓吓她,没想到她被吓得猛的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的握着,好像怕谁侵略了她的领地似的。 司马寒已经被怒火烧得迫不及待了,便急忙赶往掬云楼,却与春儿站在一起看到了这般香艳的画面。柳晟杰调笑的又在昭儿脖颈上吻了一口,并试着抽-去昭儿肩上薄透的轻纱。 春儿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咳嗽着,示意司马寒来了,里面的两人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司马寒气极,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他们还真是不嫌累,整整做了一个下午了,还这么淫-邪放肆。 等春儿的咳嗽声终于惊醒里面的两位的时候,司马寒早已经一个人离开了掬云楼,昭儿也适时的呕吐了起来,柳晟杰看着呕吐不止的昭儿,心下明了了七八分,也一个人讪讪的离开了。 司马寒盛怒,在自己宫中转来转去,不对,他一定要去惩罚那个淫-邪的女人,她不是喜欢被男人上吗,那就让他去,看她到底有多能耐…… 误会2 晚间,伸手不见五指之时,春儿关上殿外的门,在一帘之隔的小榻上躺了下来。这便是所谓的值夜了,她怕别人照顾小姐不周全,所以总是自己值夜。 这些日子小姐总是很嗜睡,胃口不好,人也很懒,早早的便睡下了。春儿想了一会儿也进入了梦想。不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渐渐的走近内室,到门口处大力的把门踹开了,春儿慌忙睁开眼睛想骂两声,却在起身的时候跪倒在地,一声不吭。 司马寒不看春儿一眼,径直走向昭儿的床榻:“蚕云,你给朕起来。”一把揪着昭儿的睡裙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皇上,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昭儿不明就里的看着司马寒。 “朕的云妃,你说这么晚了,朕还能做什么呢?”邪魅的在她胸前用力的捏了一把。 “皇上不要……”昭儿被司马寒突如其来的挑逗动作吓了一跳,娇吟着让他放开自己。 “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某人的身下x的很大声吗?怎么现在倒假正经起来了。”他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说出这样犀利的话来刺激她。 “皇上,您在说什么,云儿不懂。”云昭脸色一凛。 “不懂,好,那朕就让你懂。”司马寒将昭儿推倒在软榻之上,一手按住她的身体,一手掀起她轻薄的睡裙,不安分的冲刺进着她的身体。 “啊!皇上不要啊……”昭儿哭喊着,想唤醒司马寒的理智,而她的哭喊声根本不足以熄灭司马寒的怒火,他可以忍受她所有的错误,就是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激情缠绵。 “怎么,爱妃不喜欢吗?”司马寒轻笑着,声音里满满的怨气,猛的扯去昭儿仅着的一层睡裙,把她拉到床榻边缘,一脚踏在床上掀起自己的衣角,让下身愤怒的坚挺猛的不经商量挤进去。 毫无前-戏的直接进入,灼痛感让昭儿几乎晕厥,她哭着轻声求饶道:“皇上,不要,云儿求你,不要……” 话还未说完,她求饶的神情更加刺激了司马寒的怨恨,不可抗拒的剧烈的刺激着她柔弱的娇躯。昭儿吃痛的屏住呼吸,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如墨的黑发,盈盈泪光,我见犹怜。 ps:话说收藏推荐留言哈,何夕再来叫一遍,不听命令的打pp~ 彻骨的伤~ “告诉朕,他白天,是这么做的吗?说啊!”司马寒低吼着,加速蹂躏着昭儿像凋零的叶子一样的身体。 “没有,皇上,没有……”昭儿撕心裂肺的微弱哭泣声让司马寒心里一阵刺痛,随即迅猛的撤离,甩下自己狂傲不羁的锦袍。 往床榻上望去,却不见丝毫血色,原来她竟然不是处的了,她早已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别人,还在这里欺骗自己的感情,这个贱女人。 “说,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他,你告诉朕啊。”他大手紧握着她细小的脖颈,昭儿奋力的挣扎着,满脸哀求的神色。 “你被别的男人干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这种表情。”司马寒继续用力的紧捏着她的喉管,直到昭儿无力反抗,全身一软,瘫倒在床榻上。 司马寒凛冽的看向帘外:“给朕滚。”震怒的声音吓的春儿泪珠簌簌的落下,为她家小姐担忧,原以为在皇上身边那即是百般荣宠了,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的折磨。 春儿吓的踉踉跄跄走出掬云楼,身上衣物单薄在风里冻得瑟瑟发抖,屋内,司马寒看着晕倒在床的昭儿,愤怒之色更甚,她可以在别人身下娇媚的呻吟,却在跟自己做的时候昏死过去,这是什么道理。 随即狂傲的解开自己的衣衫,凌乱的扔了一地,欺身上去用手撑开她的羞涩之地,一个挺身,狂猛的进入她的灵魂深处。昭儿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惊醒,满脸泪光,用白皙的小手轻抵在他胸前:“皇上,不要了,好痛!”满脸羞愤的泪水,让司马寒忍不住更深重的刺激着她的敏感。 “怎么被别人干的时候就好舒服,跟朕做,却叫好痛呢?”司马寒捏着昭儿小巧的下巴,下身还不忘疯狂的霸占她。 “没有,啊~皇上,求你……”昭儿小手不停的推拒着,却丝毫没用,司马寒大力的握住她瘦弱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告诉朕,是他的比较厉害,还是朕的比较厉害,是跟他比较爽,还是跟朕比较爽,说!”司马寒一只手握着昭儿的手腕,一只手疯狂的掐噬蹂躏着她的肌肤,身下不遗余力的抽-动、羞辱着她。他恨她,竟然将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了别人,他就是要惩罚她,要羞辱她,要让她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ps:何夕华丽丽的飞过,求推荐收藏留言~ 彻骨的伤2 作者公告(不知道亲们有没有在意,所以发来得瑟下):看文就像上床,不霸王那是做爱,霸王了那是强奸。如果亲们是真的喜欢并且打心底里支持何夕,就请收藏投票留言让何夕知道,亲们是真的爱我,而不是只想上我,谢谢~ ~~~~~~~~~~~~~~~~~~~~~~~此处接上上一章,~o(n_n)o~ “没有,皇上,我们真的没有!”昭儿声嘶力竭的求饶,她不想让司马寒误会,一点都不想,她也恨他,恨他这么的折磨自己,她宁愿不告诉他真相,让他也备受煎熬。 “不说是吗?嗯?”司马寒目光如炬,将昭儿的美好一览无余,好一个千娇百媚的人间极品,这么一个尤物,却偏偏对他不忠诚。他猛地撤离她,而后极速而霸道的再次占有,将自己愤怒灼热全部挤进去,痛的她满身是汗。 “真的没有,皇上,求你,慢一点,好痛,真的好痛……”昭儿瘦弱的小手掐进他握着她的苍劲的手腕,顿时血肉模糊,灼热的痛感袭遍他的全身,也让他的欲望更甚。 “喊啊,再喊的大声一些,知道吗?朕好喜欢听到你大喊大叫的声音,继续啊!”司马寒将昭儿的纤纤玉腿拉近自己,像水蛇一样的纠缠着他,精健完美的腰身猛烈的冲击着,引得她为他意乱情迷。 昭儿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难堪,是为了看自己笑话的,便紧咬着嘴唇,拼命的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出声。诱人的唇瓣上已经被她咬的鲜血淋漓。 司马寒看到昭儿隐忍的模样,扳起她的肩膀,厉声命令道:“睁开眼睛,否则,朕马上就要了他的性命。”如魔鬼般的妒火,烧着了他,让他忘记所有。 昭儿不情愿却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一股清泪自她娇媚的眼中缓缓流出,除了疼痛还有无尽的怨恨。连这种时候,他还拿别的男人来威胁她。 “你果然对他难以忘怀,睁大眼睛给朕看着,现在在你身体里面的男人,是朕,你永远也别想从朕身边逃离,更不要指望着跟他在一起。”司马寒托起昭儿的脖颈,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淫靡的结合,屈辱与羞涩占据了她的身心,她在他身下微微的颤抖着。 身体他的冲击下剧烈的晃动着,妖娆曼妙的腰肢随着他一次次的霸道冲/击,痛苦的扭动着,纤细的玉腿被他死死的擒住。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美好花蕊羞人的吞吐着他狂怒坚挺的骄傲,绝望染满了她的眼睛。他抓住她诱人的娇躯,疯狂的噬咬着,让它在自己手里像纸人一样,没了生气,凉彻心骨的牙齿疯狂的蹂躏着着她弱不禁风的身体和身前的柔软,下身紧锣密鼓的继续冲/击着,满脸享受而高傲的神色。 昭儿流着眼泪看着他在自己身上疯狂的霸占着,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拧成了千千结,要有多么强烈的爱,才能解开这结呢,她不知道,何时他们才能像曾经一样,就算回不到曾经,至少不要如此的误会和伤害彼此。 而这一夜心碎的疯狂,才刚刚开始而已,司马寒将她放倒,眸中再度染上嗜血而妖娆的颜色…… 后文预告,必看~ 后文预告: 1, 昭儿与寒的误会能否解除,透过前世今生,他们是否还是彼此的挚爱?他们真的能排除万难走在一起吗? 2, 柳晟杰对昭儿的真挚情感,将何去何从,那个在新婚之夜把自己少女的美好尽数给了他的,温柔、善良的碧儿,将何去何从? 3, 凌国三太子凌风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手了吗?他会心甘情愿的把昭儿拱手让人?他把玛丽留在商国,到底目的何在? 4,柳晟杰的父亲,柳擎海柳丞相的地下影城,为何藏匿着那些神秘的影将们,他又有何目的?会怎样达成他的目的? 5,柳晟雪会轻易的放过昭儿吗,作为一国之后,她真的甘心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不管不问吗? 6,那个一时承欢的施惠琳,礼部尚书之女,她就甘心永远再得不到司马寒的宠幸吗?惊心动魄的宫斗与天下王权之争,即将展开…… 7,皇叔商振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昭儿被被人欺负吗?他该怎样解救自己心爱的侄女,他凭什么解救他,他真的只是一介富商而已?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 8,司马璨,那个一直安静的待在昭儿生命最角落里一声不响的关心着她的男子,他们的命运又会衍生出怎样的纠缠?他的父亲司马剑会这么放手让他与司马寒为了一名女子,而荒废了千难万险才夺回来的天下与王权吗? 9,到底谁才是昭儿最终的归宿?是如九天仙子的,美的如诗如画的柳晟杰?是霸道肆虐、妖娆嗜血的司马寒?是心思深沉的、颇有城府的凌国三太子?是宫中那个心知昭儿美貌如斯却依然勾勒出一张丑女画像的神秘人?还是那个深情款款、如阳光般照亮了昭儿人生的司马璨? 一切扑朔迷离的迷踪,就在后文中为亲们展开,国仇家恨、儿女情长,大气恢弘却也温柔缱绻。带亲们走进他们的生命,探测他们的密语,洞悉他们的人生……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求红包、求金牌、求一切 更新公告、上架感言、充值方式 亲们《倾城弃妃太嚣张》要上架了,首先要感谢亲们这些天以来的热烈支持,没有你们的票票和推荐,就没有何夕的成绩。也要感谢都市言情小说的责编未蓝,一直以来对于何夕的支持、帮助和肯定,谢谢你们~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今日是更新十章,共20000字,从10:30到19:30,每个小时一章。明日20000~30000字,大概从8:30到20:30,每个点钟都会有更新。何夕保证,以后每天至少3更,每次更新2000字以上,如果有特殊情况,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关于入v以后的价格问题,何夕定的是4个阅读币1000字,不贵,何夕知道大家经济上可能不怎么~~其实大家少吃一包零食就可以看完这本书了,下面是充值的方法。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 ——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都市言情小说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都市言情小说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样算来,看完这本书不过****元,比亲们买一本书便宜多了。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 骏网一卡通(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骏网一卡通和游戏卡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吧。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都市言情小说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8:00~21:3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都市言情小说的客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希望一直喜欢何夕的亲能够理解何夕,何夕会以精彩的剧情来回报大家的,谢谢~ 何夕昼夜奋战,不辞辛苦地为亲们码字,其实只是拿一点点补贴家用的钱,攒攒老宅基金而已,如果大家因此收获了了一份感动,那就请大家支持一下***吧,再次谢谢我亲爱的大家…… 小小感慨【大结局】 完结了,当敲下这行字,我的心,趋于平淡的疼痛与悠远的思念,在一个故事里,辗转缠绵,不能抽离。亲爱的,当所有的情节在大家面前铺排开来,这文,就走到尾声了。美好,总是在初绽时猝然而逝,庆幸的是,我终于能给它一个亲们希望、自己也希望的温暖结局~ 终是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当我写下相守,阳光正透过窗户洒进来,江南秋日的阳光,照的我有些困顿,想像昭儿一样,有个温暖的一生一世等待她依靠的怀抱。我看着那灼目的光晕,仿佛千年前的感动犹在,而我却想不起,我在什么时候,写下了怎样的生死缠绵。 写这个故事之时,我一直在听一首歌,我想,昭儿与寒的流瀑,所唱的,也定是这温柔缱绻的调子。 《尘缘》 陈思成 愿意忘记过去,才能留住时间 莫让回忆悄然,斑驳如花容颜 繁华似昨天,握不住,谁能看得穿 梦醒哪个时空,传说这段爱恋 只有路过伤痛,才能靠近永远 谁让我的心弦,鸣自你的指尖 万丈红尘中,谁在喊,谁为谁轻叹 坠入火焰为爱涅槃,才是神仙 望长安,是前世的情缘 忆江南,是今生的纠缠 情何堪,从来夺目不计较长短 不愿如风如露如朝雾,只求如烟花般绚烂 相见欢,是今生的夙愿 别亦难,是前世的梦靥 意阑珊,,从来炙热无所谓浓淡 不愿如风如露如朝雾,只求如烟花般绚烂 为这个文,何夕用了很大的心力,一直追随何夕的亲,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不抛弃、不放弃。若不是有你们的支持,何夕不知道能否走到今天。感谢那些积极投票、收藏、留言的亲,何夕……很感动……大家有长评的话,可以发上来的,让何夕开心开心,得瑟得瑟。博客 想看番外的亲,可以留言给何夕,何夕会根据大家的意见,写番外,发在博客给亲们免费看。何夕新浪博客:http://blog。sina/icesuhexi 新文预告:《邪王抢亲记》,下周一左右首发。希望亲们届时能去捧场,多多给何夕收藏、推荐、留言,何夕拜谢亲们~ 先睹为快: “求求你,不要~”新婚之夜,她心碎的梨花带雨,瑟缩在角落里抵制着他的狂猛风暴。他却对她的楚楚可怜的求饶充耳不闻,冷漠嘲讽而不可抗拒的强要了她,与那日在山洞中被神秘人夺去处子之身一样,这一夜未歇的疯狂,再次成为了她可怕的梦靥。 她是一笑倾城的燕国帝姬,他是风流成性冷漠嗜血的楚国太子,一桩阴谋让她们一夜缠绵却擦肩而过,一场联姻又让他们不期而遇,相守相伤。他心思深沉,她单纯善良,她聪颖过人,他胸怀天下,却必须承受魂飞魄散的苦痛与纠缠千世的孽缘。 梦回前世,她本是单纯美好的雪姬神女,而他是尊贵无比的天帝之子,却因凡心一动覆水难收而被贬轮回,历经千世情劫的他们,是否能冲破重重迷障,找回曾经至死不渝的爱恋?且看神女帝姬与深情太子如何上演这万年的缠绵悱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