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纸剪的云间》 第一部 爱梦随缘 第一章 夜,黑得很深。窗外,秋雨绵绵中夹杂着,微风吹奏着爱情的语絮,雨丝悄然无声地跑进了大地酥软的胸怀。 在一座临江的都市里,有一条狭长狭隘的小巷,老城区的居民们早已在这里渡过了大半辈子。有一户姓叶的人家,是这里声誉较高的书香门第。叶家的大公子叶渭寺,是许多同年人羡慕的榜样。 看叶渭寺有书房,一张古朴别致地写字台,总是在人沉睡时,会透出一股浓浓的檀木香味。横挂在墙壁右侧的名人字画,装扮着主人典雅的情调。书架上整齐的排列着小精灵——有年代久远的线装,有文革初期的平装,还有一些具有收藏价值名人著作孤本。像《四书》,《五经》,《春秋左传》,《诗经》,《宋词》等,以及战国时期韩非子的法学名典,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许多世界文学大家的名著。笔架,墨砚,稿纸都非常整而有序。薄条木铺成的地板,那发光深褐色的调和漆,在枣红色的壁灯下,显得是那样的朦胧而又含糊。一幅明星巨人彩画,是中国著名影星巩俐的娇像。 书房的主人已经熟睡,那张安详地娃娃脸,透出一股成熟男性美。白晰有脸庞仰着面,直而长的粗黑浓眉,只能让视角看清一只耳朵,缕缕青丝嵌在紫色的被絮间。他正在做一个非常完美的梦,或许是梦的翅膀,插上那美好的灵魂,飞向他期待已久的天国。 这是什么地方。 当叶渭寺看清自已所处的建筑物前,惊奇的眼神,以乎在舜间妩佰生又亲切,这里全部色调都是桃花式的西式构造。他仿佛走进了古希腊维也纳的城堡。大概是古老而又文明的策划,建造了这座宏伟宫殿最具特色的外观。街面上全部铺着清一色猩猩红的地毯,没有人的影子,这里好像没有太阳,也没有天空一样。叶渭寺此刻仿佛是站在天地之间,手能触抚着白云,脚踏着红地毯感觉像是空中的巨人一般。他仓促的走出一面墙,可是眼前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围着城堡。瞧,那海水也在逐渐地改变着颜色,由蓝变至粉红,海面上没有风和浪,更看不到来往行驶的船只。猛然间,天裂开了一条缝隙,越开越大像是神灵打开了天门。从天上飘下,一块块洁白无瑕的云朵,一位身着婚纱的仙女,手里托着花瓶,瓶里插着数朵红色的玫瑰花。 “你是谁,我美丽的天使。”叶渭寺从来没有敢如此大胆,而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美貌所迷倒。 “我是上天的仙女,是爱情的化身。”她妩媚的一笑,对着叶渭寺说道; “您,我的女神,你能否成为我的新娘。” “我最信赖的朋友,您说呢?” 快活的寻梦人叶渭寺,不知不觉中他也登上那朵白云和仙女一道飘洋过海。 “我美丽的天使,我刚才经过一座红色的城堡,那里怎么没有一个人。” “是吗,难道是……。” “是的,这样说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叶渭寺睁大着眼睛问道; 和叶渭寺一起飞奔的仙女,用温柔地目光看了一眼说道:“不,我知道那里是维也纳的古代建筑的城堡,那里是人间的地狱,是爱者的天国之都。” “……”叶渭寺沉默了,她不知道仙女所说话的意义包含着什么。 “不,那是爱的地狱,是爱情骗子的居所。” “爱的地狱,别骗我了,所有的红色代表着吉祥,代表着一颗红色的爱心。”叶渭寺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美貌似嫦娥的天界仙女的惊恐骇语。因为女人在他心目中的标准——-女人言语是不能全信。 “不,尊敬的先生,我看你像是绅士一样的风度,像君子一样的诚恳。我敢发誓,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那里是上帝抟埴的无声地狱。” “我亲爱的仙子,无声地狱在你的心中难道那样的恐惧可怕。不,我相信那里承罚得大概都是爱情叛逆者。” “……”仙女沉默了,似乎在等待着叶渭寺的回答。 “您,为什么不说话。无非你是在对说一种善意的谎言。”叶渭寺显得有些不奈其言了。 “刀山火海,油锅火炼,地水牢,剐骨架……。噢,我的语言都带血了。”那位仙女美丽多情的影子舜间消失了,叶渭寺猛然从云朵上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红色城堡上,恐惧使他昏晕过去。 ……不知过了许久,叶渭寺才勉强地睁开了眼睛。暗忖:“我从小就知道,女人,总是让男人逐摸不透的天生犹物。虽然,我的过去并末像现在这样落魄而且糟糕透顶,让男人必须去附和女人。”他在恍然之间睁开了眼睛,四周对他而言是那样的佰生又似曾相识。 “亲爱的人间情种,欢迎你光临我的爱情天国。”声音宏亮把整个宫殿都被震颤抖了。叶渭寺下意识地抬头观望,原来是一位身披银色铠甲,手持灵光宝剑的唐朝将军,气质威武而又神采飞扬。他所座的椅子,金光闪闪发出一种让人心颤地寒气。两旁垂首而立的童女,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她们目光严峻看着站在眼前有点神色慌张的叶渭寺。她们手中各自托着一簇簇洁白无瑕的白合花。将军的眼神,锐利地使人彀觫。 看到这一切的叶渭寺深深地作了一揖,双膝跪倒磕头就拜地说道:“请问将军,你是何方神仙,我现在以在什么地方,现在都二十世纪新时代,这里像是小说里写的一样。” “聪明的年轻人,看你是个忠厚诚恳的读书人,再下是唐朝将军罗成。” “罗成,上帝啊。请饶恕我的愚蠢,您何时夺权做了王帝。” “放肆……放肆,年轻人说话小心你舌头。” “请问将军,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何方神殿,倒处没有一个人,难道真是所谓的人间地狱。” “这里是爱情的王国,是爱的灵魂宫殿,这里到处都有是情感灵魂的影子。” “神君,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取刚才那位仙女的爱情,那怕是海枯石灿。真的她是我梦境里的知音。” “可怜的天下情种,你听着必须要做到如下几条,其一你不能背叛爱情,其二你不能骗取爱情,其三你不能否认爱情的法则。我忠实的信徒,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将军,我是不会背叛爱情的,我只知道人间有爱。” “好,爽快。但我还要提醒你,一旦,你屡行你承诺的一切,后果将和他们一样,不相信你看……” 眼前景画完全消失了,突然又重新出现刚才的那座神秘的城堡。展现在叶渭寺眼前的是——-鲜红的血,从一具具残渣的骨骼里渗透出来。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庞,在痛苦的呻吟着。每颗带血的红心,都已被万根钢针捣灿。城堡里到处是血的颜色,天国的地狱是那样阴森恐怖,一根根粗大而又圆的铁链,都有锁着每个男人的脚趾,戴着各种动物面具的刽子手,残无人道地剐着人肉,揭下人皮然后放在烤红的铁板上烘干,写上这个人的名字和生平简历。 叶渭寺惊奇的发现——-戴着动物面具的全部都是女人。瞧,天国里的卫兵,各各都手持利刃威风凛凛。她们熟练地脱下男人的着装,用粉红色的嘴唇去吻着他们的生殖器,下额肚皮,吻遍所有阳刚之躯的性感部位。然后,用一把小小的尖刀,阉割下那代表性欲的犹物,泡在满瓶的酒精容器里。让叶渭寺十分惊奇地是所有被处死的男人们,并没有一声狂喊或诅咒。犹如根雕一般地男人娃娃那样麻木不仁,任凭女人在摆布着一切。 “女人……。”叶渭寺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看着欲临晨曦的窗外天空。 叶渭寺在回忆睡梦中那离奇的场面,女人的形象千姿百态。此刻,深秋的窗外细雨绵绵,看着室内摆动依旧的挂钟。时针和分针牢牢地锁定五点。那梦境中的场面或许只在志怪小说里,会描写的呕心现象,让他久久的无法安眠。他在恶梦惊惶失措之余,暗忖着这个茺唐之极的梦; “女人充当了天国里的弑手,她们在面对男人,是否违反爱情的法则。虽然在梦里看不清弑手真面目。想象中,她们应该是美丽妩媚的女人,是诱发男人冲动的雌性动物。上帝啊!女人实在太可怕了,那一系列葛肉掏心的姿势和剐骨的手姿,无疑她们对男人有一种刻骨铭记的恨。仇和恨,总是怂恿着本性善良的女人,去侵犯男人的肉躯。此时此刻叶渭寺才真正的领悟到男人的可怜。他们究竟触范了哪些天国戒律,会受到如此不公平的承罚。难道,男人只要触犯了天国的法律,都将心甘情愿接受他们心灵深处的折磨吗?这似乎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义,其实人世间使男人心惊胆颤并非是缠绵的肉体。而是那些没有爱情戒律承诺,在这样的爱情天国里,似乎没有法律之分。爱情的本质,在这里早就具备了情感的基因。人世尘缘好像这一切都操纵在女人手里。作为男人,在符合伦理圭度的生活中,扮演着使女人开心的角色。大概,女人所为的幸福,是建立在情感戒律基础之上而形成的。人们在绚丽多姿的世界风景里,痛苦,仇恨,妒忌,自私的情感缠绵,无法摆脱人对欲望的追朔。可爱的代名词,是赉给予男人,大概在生命基因里对男人而言是一种负担。女人的笨拙,是建立在专一和情感的无知男人心目中,一切都是无可非议。在男人的心目中,因为她们的女人。大凡在男人婚姻哲学观里,女人的义务是生育,在当代社会成了男人们现实生活的摸拟试卷。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存在,在茉些女人的思维定论中,男人是保护家园的奴隶和义仆。可怜巴巴的生活,到底给了现代生活中的男人多少快乐。” 叶渭寺,想了许多关于男人的话题。因为,新的一天工作又将开始,他又将如何去面对新的一天生活,生活因女人而变得更加美好。 第二章 第二天,刚从市图书馆借书而归的叶渭寺,途经市高级中学,准备拐过一道弯,进入老城区的小巷。春天的黄昏是情调多样的季节,绿色成萌的小树林。天边发着微红淡紫的彤云,将那欲落夕阳的脸谱遮掩。那缕缕从云层间渗透出金色光芒,撒落在宽阔的马路上。 大概“女人是都市最耀眼最绚丽的颜色。”叶渭寺总是抱着这种个人见解,看待都市女性的生活方式。他是趼究道家学说儒学名流,他最欣赏的是春秋战国里的诸子道学:“万物是性之动,善恶乃人之本,爱恨源之性情。”叶渭寺认为,生活的现状不符合,古代的道家学说的思想,因为现代社会人对欲念的追求,往往是不择手段而取之。道家学说讲究的是:“乐善好施,平易近人,不求回报地做人理念。”这也是叶渭寺充满个性化思想的一面。对待爱作为叶渭寺而言,已经成为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格格不入的思想,使他在这个充满利益的社会环境里显得有点没有男人的本质。在他的全部心灵深处,女人对他而言纯属是一处没有开发的处女地。他是个业余的小说作家,虽然他目前没有被文坛所注目,但是现在的他已是江城的名流。 叶渭寺的家庭,在老城区是穷得出了名。虽然这与他知识和学历不同。经济的桎梏使他许多地方都十分节约,他渴望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部手机。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并不稀奇的事,可相对叶渭寺而言,这一切都是天上的星星。他平时的经济来源,无非是让人可怜的稿费,以及电视台那点微薄的工资。叶渭寺的母亲常年生病,这无疑又是一项不小的费用。日常生活普通的他,连平时上电视台主持节目的西服,穿了都快三年了。 叶渭寺的父亲,据说是在文革中被“司联”的红卫兵用尖刀捅死在监狱里。自他有点懂事起,他从来没有见过亲生父亲的模样。所以,在叶渭寺的灵魂深处,母亲成了他现在的唯一的依靠和执爱。母亲是个日本女人,在老城区的传说里——-叶渭寺的母亲是红极一时的日本歌妓,为了没有根据的传闻,他从来没在母亲面前试问过一句。 叶渭寺只是在父亲的的遗像和一些遗物上了解到,父亲生前是一位极帅的国民党军官。现在,母亲的贴心红布兜兜里,还珍藏着父亲年轻时的相片。母亲偶然也提起父亲过去的一些经历,说是在解放前,那时她才十六岁就嫁给了叶渭寺的父亲。具体是怎样结合的故事,这大概是叶渭寺永远都不想揭开的迷。他的父亲曾经是黄浦军校最后一批学员。一九四九年初,父亲率领部下起义,后来被分配到江城做了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他们婚后十几年,才有叶渭寺降生。谁知在文革中父亲却莫明其妙的成了台湾特务,反动派,资产阶级后裔等等一大堆莫需有的罪名。“司联”的人还强迫母亲脱离夫妻关系。 那时父亲的死,对母亲来说是一场生死致命的打击。在叶渭寺儿时遥远的记忆里:“那天的夜晚没有月亮,黑压压的乱坟岗,几位父亲生前的好友,偷偷地把父亲的尸体埋葬了。母亲那天哭得很伤心,我惧怕躲在母亲的背后,拉紧她的软绵绵的手。虽然那时,我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悲伤的原因,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我,我好像失去了些什么?”这是叶渭寺写在日记里的一段话,而且在日记的扉页写着这样几行字:“在童年时代,我羡慕过有爸爸的孩子,在成年时代,我有妈妈无私的关爱,因为我有一位伟大,最善良的母亲。”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一般,眨眼间叶渭寺已成为一位社会青年。时代也在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与时俱进是这时代的口号。由于家庭的贫穷,叶渭寺越来 越懂得做人,男人就应该干一番事业来。 ………… “岁月的艰幸与困难,是造就和培养人修身养性的最好良方。”叶渭寺这句话说过许多遍。犹其是他周围的朋友总是百说不厌,叶渭寺痴迷文学,天文,地理,甚至做都想成为一名平凡的作家。是他的母亲给了他文字艺术源泉,是母亲给了他生命里一种灵魂的血液。叶渭寺十九岁生日那天,他的母亲写了一首日文祝福诗,挂在生日蛋糕卡片上; 风霜岁月 母情似海 花季生日 锦绣前程 当烛光耀动生命年轮的礼花之时 祝福爱儿的语丝如春雨绵绵 天上人间 您最幸福 ………诗意中夹杂着母亲对儿子的爱,她在苍桑的岁月里,为叶渭寺增添了无数次的灵魂祝愿。母亲,在孩子的眼睛深处,是一尊永远不倒的神像。母亲,是久子成长道路上的驿站,是一切幸福的根源。 有人说,男人最需要的爱,是女人的温柔和体贴。因为造物主有意让男人付出的更多。然而,最起码的要求,往往是现实的风景里,似乎早以被狂风刮走而已的梦罢了。 叶渭寺骑单车经过金都大酒店门前时,和一位骑小车的少女相撞。在他舜间最初目光接触感觉里,暗忖:“多么漂亮诱着女性气息的少女。”叶渭寺此刻似乎所有灵魂都为之一颤,他被面前少女的美貌所倾倒,有点痴迷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少女的长发。少女的文件夹和资料,全部都撒落在马路上……。 “小姐,您看真是对不起,让天使受惊了。”叶渭寺一边从地上把起来一边向少女致谦。 “不要紧,让先生你受惊了。”少女说着也弯下腰来和叶渭寺一道捡着撒落路基上的文件纸。 成熟女性的魅力,从她飘仪的秀发间透出一股男人遮挡不住的女性风姿。她那高耸的乳峰,着装鲜艳映衬她那白晰在脸颊上,是柔情万种的激情在横溢。叶渭寺那饥渴的目光,几乎扫遍少女的所有部位。她的声音柔和而动听,高贵而又文雅的气质,迷住了叶渭寺此刻地眼睛。当她们不约而同的手,去捡同地张文件的刹那,相互间的眼睛似乎触电一般。再看少女的脸颊由白变得一丝微红,彼此间都在躲避异性的追逐。 “请问,小姐你住在哪里?” “这……。”少女嗫嚅地嘴唇停住了,继而说了一句:“暂时住在老城区那里。” “太巧了,大概是上帝的安排,我也住在老城区附近。”叶渭寺顿时像孩子一样露出致嫩的微笑说道。 “先生,我看你怎么这样眼熟,我们好在那里见过面。”少女眼神里闪烁着某种异样的惊奇,继而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激动,连声地说道:“对,对你是江城的儒学名人。叶……先生,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见面。” “我是社会名流吗?见鬼去吧,我不希望美丽的伊莉莎白加冕。” 少女微微地一笑,顺手将文件夹六在前面的车栏内。叶渭寺这才仔细打量这位少女的着装是那样的新潮,上衣穿着蝶蝴扣盘得中式紫色兰花旗袍。一双乳白色尖头高跟皮 上,相嵌着一朵皮扎红色小花。从上到下,在少女身上没有任何金银的装饰品,只有一只翡翠玉佩戴在她那白晰地手腕上。朴素中含有无限女人 魅力,语言里含蓄着她富有修养的素质。叶渭寺被眼前的少女迷住了,这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红颜知已,彼此之间的邂逅是一种缘份,是他以生命去交换的梦中情人。夕阳里,她们像是久恋的情人,在交谈着相互间情感的密码。 “叶先生,你太谦虚了,我看过你主持的节目,说真的有时我会你的社会见解而深思。”少女仿佛察觉到站在面前的男人,对她而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灵语言。少女说话的声音,使叶渭寺犹如在欣赏高山流水般地音符。 “哼,不我美丽的白雪公主,让你见笑了。”叶渭寺生怕在少女面前出错和失态,顺手将领口的领结扯了扯。 “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即幽默又好笑。” “小姐,我请问你的芳姓大名?当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因此这是你对我的理由。” “合适吗?许多男人都这样问身边的女人。男人,在许多女人的心中,是神秘而又富有阳刚之气。叶先生,你是趼究儒学的,说说你们男人人格范畴。” “我是男人,却不知道我自已的 点,这是作为男人的一大遗憾。男人的准则,是生活中的强者。男人的世界,是因为女人而精采。” “生活,就像是一场战争。那些追求平等的梦,大凡都是生活的影子。男人是面对生活的英雄,牺牲和荣耀不是政治的勋章。”少女说到这里却没有说出自已的姓名,萍水相逢的女人,是不会将自已轻易暴露给佰生的男人。 少女远去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叶渭寺的眼际。深情的目送,使他记忆深处芳草地,又增添一枝香怡迷愉的玫瑰。或许是年轮有意地滚动,为他在春天的夕阳下,相逢到他梦中的嫦娥式的仙女。当一切陈年的窖酒,开坛畅饮时才发现久违的情感。那爱情报真谛的浓香,伴随着他插上梦想的翅膀,在爱的王国里飞翔。 叶渭寺是个性格内向,性情孤僻的人,使他失去了许多同年人,那种青春奔放的豪情。习惯寂寞的性格,让他总是对着白色的宣纸沉思。他用一首十四行诗来表达对白天相逢女子的思恋之情,诗是这样写道; 您的肖像犹如梦中仙子一般完美 她的容貌像是蓝田美玉巧夺天工而成的雕塑 无名的少女啊 你适似湖中的飘萍一样 轻轻的落在我午夜沉睡的枕边 我愿意用灵魂化作一缕青烟和你的影子相拥抱 当您飘仪的黑色长发和妩媚的娇身,在我的记忆深处处藏身 捉弄命运的典语 译成行行情语流向你的心尖 让我心痛的女神请赐给我爱的神刃 去斩断我生命灵魂深处的万缕愁丝 虽然从你的心底下 有没有爱上我 缘份之弦 在春天的夕阳下弹奏着我们相知的音符 许多单相思的日夜 是你给了我灵魂的不安 无休止的思念 也送不走那弯月里的吴刚 爱你的人在流泪 你是我一辈子的所爱 诗是寄托万物情感的影子,是修改生命空白的音符,是枯燥乏味生活的七味剂。叶渭寺写完了这十四行诗,灯光下他仿佛看不到知名少女,正从宣纸的边缘走来…………。 第三章 对叶渭寺而言,他虽然只是江城中学的一名普通教职工。三年之久的中文教学生涯,使他在文学天赋逐渐地被社会所认可。或许是他这修边幅和外表的缘故,他的个人形象在女人的眼中,似乎有点认识上的降格。在这个充满经济利益的时代,走上了他从末构想过的文学事业。擅长演讲的他,或许只有嘴才能挖掘他心灵深处的豪华篇章。艺术型的灵感触动着他的青春修养,也使他个人灵魂在寻找人生扉页边上的信言。他研究过一些先秦诸子的学说,如今,在这个城市里也算是个儒学讲解的名流。他格调高雅,喜欢民族的古典音乐。犹其是对音乐的起源,作过相当时间的研究。叶渭寺对中国古典文学犹为酷爱。例如《史记》,《左传》,《四书》等。是文学给了他深知许多社会上从末理解的东西。当叶渭寺曾多次自问:“中国的男人们都在做什么?纵观世界文坛是否有世界名著的创作潜力,中国是个古老的民族的代名词。写什么,创作什么?无疑成了当代作家必须要研究的课题。诺贝尔文学大奖,是有一天能降临到中国人的头上。中国人相信天命,神灵抟埴的文明,是难以让西方文化怂恿着在嬗变。 叶渭寺把对艺术的酷爱,深深地扎进灵魂的语言谱上。疯狂的痴迷,使他难以有选择的余地,艺术成了他终身相托的事业。他一次次对自已说,我是一个龙的传人,光耀我们民族的历史,我有责备和信心去获取地位上的解放。文学,是他灵魂深处的艺术皈依,甚至,不管在何时深处逆境都要努力的去谋求我们的生存空间,他自信将来一定有成功的机会。 虽然说,在那些孤独的岁月里,梦想过去得到一位美丽而又善良的少女。青春总是让人感觉短暂,流逝的文学之梦,使他日益更加疯狂的去探索末知领域里的一切。诗,成了他心灵创伤的弥补,唯独只有文字,才能让人读懂他的心。诗是饥渴梦的蓝图,总是在不断地填写花边锦绣的日记。诗是笔与宣纸曲线的情感的交流。是生活之源不灭的信念。少女像是诗的礼花一样耀眼绚丽,诗在平泛的生活中,闪烁着生命一隅的悲愁,叶渭寺在这样一首诗中写道; 当记忆灵魂的宫殿大门 被岁月手持锋刃的剑 打开了 阳春三月的乳香夹杂着丝丝牵挂地忧愁 犹如塞外那一缕芳草的野味 飘向我已熟睡的枕边 遥远的故事已经疲惫 生命依旧跃动诗首的文字在宣读着 青春的金边嵌在黄昏的那枝南国相思豆 期望远方亲人的归来 又是雨季过后的清明 颜色各异的纸带 在河岸的坟头 久久的飘扬 渗透着多少亲人相思的泪水 月芽儿载送着少年梦的歌遥 小星星轻声吟唱着一曲古乐的小调 一支来自故乡的 音乐歌词 不知痴醉了多少萄葡玉琼里相恋的情人 那优扬顿挫的起伏的音符 唤醒了多少青春伊甸园里 偷吃禁果的少男少女 当青春又一次燃起生命的火焰 死亡的气息的火种 悄悄地离开了喧哗的都市 爱的女神已接近我的小说扉页 温柔似火的目光 在点燃那段无悔人生的青春一隅 熔上生命里一永桓不灭的文字 直至许久的年代里 叶渭寺曾经失恋过,那是一个文静美丽的女孩子,含蕴的内在美,使他认为找到了生活上的知音。她是电视台的记者,和叶渭寺来往的那段日子里,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灵的情感弥补,一种爱的狂想的痴恋。当一切都在美好的舜间,他只将对女人的情,视作对他人格的一种污辱和虐待。那段山盟海誓的岁月,才宣告真正的结束。女记者说叶渭寺有一种女人接受不了的大男子主义气质, 是一般女人挡不住的风度。 叶渭寺对待生活不太检点,狂骄的显露使女记者无法接受他的个人观点和习惯。大概,这是一位知识女性为了自由的生活方式,彼此间才宣告爱情的失败。相对而言,叶渭寺丝毫不带任何怒言,因为他深知爱情是不应该渗杂一点心灵的阴影。爱尽管是许多人都想禅悟的真理,但是情为何物?生活的朴素,人性的单纯使他在这样的时代环境里,显得是何等与城市格格不入。舞厅,酒吧,咖啡屋,对叶渭寺犹如隔世一般,大概是他一种永远不被人理解的一面。他的生活规律,好像每天都在工作,这种事业型的男人,是女人在现代都市里无法被接纳的。虽然,他偶尔也去逛商店,挑些物美价廉的东西,在他的日记里写着这样一段话; “许多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他们似乎在寻找我的成功秘诀。然而,什么是意义上的人生,在孔夫子〈〈四书〉〉里,或许在韩非子的刑法词典里,人是一种有情有义的情性动物,他们擅长摸拟自然物界一种仿造。生活在社会洞穴中人,缤纷色彩的世界,每个人都有他的一片天空和一方水土。每个人都有他的处世哲学以及社会原则。有时,我也感受到困惑和心灵上的空虚,原因是没有生活上的知音。 独身的岁月是漫长而又遥远,单身贵族的爱,是一部分男人的生活原则。甚至;他们视爱为异性的一项负担,一个完美和睦的家庭,似乎离他们是那样遥远。事业,是男人灵魂的皈依,其实我不赞成这种无聊的生活哲学。有抱负有理想的男人,他们觉得生活的abject no bitch. 我看到社会上,许多使人俗不可奈的生活方式,单调而又泛味。人生的意义,难道只局限一个人的自身发展吗?生活是解开这个问题的金钥匙。我自已的人生生活格言是:“生活因复杂而简单。” 男人,就应该自强不息,奋发图强拼搏求进。知难而上才是男人的英雄本色,只能显示在事业成功的基础之上。 虽然,我只是个人的观点,也会遭到某一部分人的诽谤。我真诚的希望,生活上的男人,多需要一点自尊,自爱,自强的精神。生活中的男人,更有许多强烈的欲望,这大概是作为男人的其本准则罢了。 叶渭寺 九五年春 泪斋搁笔 叶渭寺喜欢饮茶,当然没有日本人那样讲究茶道。他喝茶十分讲究,茶具了别出心裁———那是一套上乘品质的宜兴紫沙壶,一只用细柳编织而成的茶蓝,深褐色的光泽像是晚霞里那天边的飘云。每当家里来了客人拜访,他总是把心爱的宝贝,拿出来招待来宾。叶渭寺是茶道高手,你看他先放一小撮上等“毛峰”。然后用拇指和食指相挟放到,那龙嘴的里面,倒入开水,继后盖上壶嘴。在给大家倒茶的时候,必须先弯下腰,面带几分微笑。喝茶时,先用嘴轻轻地吹拂壶面,慢慢地喝上一口。 生活上的叶渭寺,是个脾气古怪性情反常的人。内外型综合的性格,是他在生活中最为突出的典型。 在叶渭寺的家里,住着一户姓周的人家。老人周跃松是江边气渡离休工人,中等身材圆圆敦敦的脸,长着一脸的落腮胡子六十几岁的他,身体还是那样的健康。周跃虎他有一个小女,姓周名婵,由于家境贫寒,她的母亲又在她几时去世。从小就没有良好教育,但,她十分有音乐的赋,而今在“我是你家音乐城”里做歌女。周老人和叶渭寺的母亲很是合得来,平常家里来了客人,总是让周家老人前来帮忙。周婵长得如出水的芙蓉一般,白晰的皮肤,一双勾人落魅的大眼睛,长发披育像是唐画中的秋香之美。周婵在叶渭寺的母亲眼里,早已视作儿媳妇一样的对待。但是在叶渭寺的思想深处,周婵无非是小妹而已。 炎夏的黄昏,叶渭寺的母亲到乡下表亲家作客。叶渭寺无心看书,就拉了一把椅子,座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那欲落天边的夕阳,褐黄色的云,像是被火灼伤了面额。他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黄昏下,那徐徐袭来和清风,不知过了许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大概是蚊子的原故,将他从梦中咬醒,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悄悄地挂上了树枝,像是一把弯刀似的悬挂半空之中,他抬头看苍茫的宇宙星空,此刻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看那月光下的少女,躺在那屋檐底灯光下,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在清风的吹拂下,像是天女下凡。叶渭寺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原来是周婵正在那里看书问道; “嗳,小婵,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吗?” “我这几天生病,连骑车的力气都没有。唉,渭寺哥你吃了晚饭没有啊!” 周婵的面容是那样的憔悴,多情温柔的眼睛和她的人一样迷人。她那白晰的脸蛋,也浮现出腼腆害羞的神色,寻找话题的心里,不知从何说起。 “你手里那本书,是《红楼梦》吧,”叶渭寺边说边站起来,向周婵这边走来。他似乎想看个究竟,说句心里话,他也不知道那本书就是《红楼梦》。 “不是,不是,你怎么知道这本书是《红楼梦》,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文学欣赏能力,还是你瞎猜的吧”周婵用婉转的语言,面对着叶渭寺说话时,抑制不住内心的一阵冲动感,她自已也说不清楚此刻的感觉,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扉深处乱颤。 “不,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我的眼睛,渭寺这可不是你儒学大家的风格吧!女人会用眼睛说话吗?”周婵迅速将书放在身后,然后,她的动作已经暴露在叶渭寺的面前。 最让叶渭寺意外的是一本《金瓶梅》,这本书在叶渭寺的脑海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人的修养,和一个对待理性的认识。叶渭寺此刻的脑海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一种那以言表的罪恶感。沉思许久的他,早已忘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是自已心灵深处最完美的女人,然而,他却难以相信那本书意味着什么。 “你,你怎么能看这种书呢,这是一本肮脏的小说,阿婵,你是我的妹妹,你不能用你的眼睛,来目染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叶渭寺用平和的语言说道。 “哥,不是我做妹子的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如今时代在发展,这《金瓶梅》不是原著,换句话说,就是原著也无所谓,开放的社会,谁还会对《金瓶梅》大惊小怪啊!”周婵边说边笑的语言,像是一根根银针,落地有声的扎向叶渭寺那没有洗礼的心扉,叶渭寺瞪着眼珠子严肃地说道:“对待爱情,不是靠书本上说得那般的完美,生活中的爱情,只能是命运代名词。” “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儒学名流。哥,但是时代在进步,人们旧的爱情方式,现在不适合像你这样的人。我相信变化中的爱情只能是完美的像征,情缘不是随梦的隽语。我们都是同时代的人,何必面对某种问题而格格不入呢?” “爱情,《红楼梦》可是一部极好的佳作,在那里边的爱情模式我是非常推崇的。只是这部《金瓶梅》则是道德伦理上的圾垃,爱情是神对圣纯洁的,是人生程途上的钢琴曲。” “那么古代人,总是要将爱情的模式殉埋在心灵深处,所以才有悲剧的产生,时代不同所造就的人物爱情也是不一样的。当然,我没有你那样的学历和学识。我只是知道爱不是一般情感的代码,你只是知道那理性的爱情观,生活的复杂,人只有简单一些为好。”周婵欲言又止,她发现叶渭寺的神色由红变青,十分严峻的样子,所以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让叶渭寺无法想像的是,面前站着是心目中的妹妹,现在看来变得是何等的不堪入目。她那美丽的外装,和她说出如此不可饶恕的话。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由于近几年他上大学不在身边,现在看来他们像是形同佰路。 语言和行为是一个人的外表,这是一个身处的环境所至。叶渭寺没有理由来相信他已经落伍了,对情感的看法他是那样守旧吗。在这个与时俱进的时代,知识是创造自我价值的舞台。他的儒学思想只能代表一个时代的历史,它不能永久的作为个人签证和道德皈依 第四章 缘份,这个爱情魔鬼的字典里的引号。大多数男人的口头禅上,充分的体现了这个爱情的开始。我们认为只有建立在缘份的基础之上,才会有爱和情的成熟希望。叶渭寺是个信缘的人,他认为没有缘份的爱情,犹如夜空里没有亮光的星星,让人摸着也看不见。 叶渭寺和周婵之间,虽然是相距咫尺之内,但是在叶渭寺的心灵深处,彼此是无缘无份的人。后来周婵嫁给了一位集团公司的部门经理,叶渭寺认为这是周婵最好的归宿。周家老人极不喜欢这位女婿,但是,周婵的个性他也不敢过份的强迫,只好任凭女儿的选择。在叶渭寺的个人诗集里,是这样对周婵的描写; 纤纤的朦胧的云 您今宵卧守在天堂的宫殿里 婚纱浮动的新娘 我为你寻找到爱巢而欣慰 绚丽的教堂 是你获取了天池的圣水 此刻我廿愿 化作万朵鲜花 送给你 代表我常久友爱的礼赞 你不要为我担心未来 我已经被爱情的神箭射中 一位美丽的仙女 早以躺在我无底绵绵的胸怀里安眠 情感的琼浆化作缕缕的成年后的记忆 散尽在青春花季的流风中 那美好的回忆 成了我永久 蕴藏我生命扉页的情感对白 梦里的她成不了我枕边的新娘 或许那段让人忧伤的岁月 早已在人生程途路边遗弃 青梅竹马的儿时 那天真浪漫的故事 如今已是犹如隔在海角天涯 ………………………… 周婵结婚那天,叶渭寺的母亲有点闷闷不乐,郁忧寡欢像是有些心事。周老人也仿佛像是丢了魂似的,座在大院子里一块青石上“呼噜,呼噜”抽着旱烟。在他们两家之间,和睦相处了十几年,两位老人都希望成为一家人。然而,希望越大越渺茫。 叶渭寺理解两位老人的心事,但是,又有谁能揭开他的内心痛苦和忧郁。————他对周婵的职业十分敏感。情感的东西,不是建立在某种意义上的强求。叶渭寺所追求的是一种理念上的人情思维,他不是建立在某种传统思想上的情愿定律。 周婵的婚宴十分简单,周老人并没有参加女儿的婚礼,或许是什么原因,致使老人和女儿在她的终身大事存在着分歧。那天正好是个节假日,叶渭寺的母亲在这一天也十分急燥。叶渭寺也没有参加周婵的婚礼,原因是两家老人都不赞成这桩婚姻。但叶渭寺明白,这是对他一次无言中的责备,情感的犹物不是责备,能给双方接受的理由。 周婵在婚礼上那种略带焦急的神情,和那位经理难看。一对新人的神情似乎有点觖望,因为没有周老人的出现。盼和等待,对喜庆里的新人来说,像是从来没有的结果。极难想像他们可否在洞房花烛夜之时,相互彼此间的抱怨和失落。 深秋的夜是那样的清凉,外边的月光撒落在窗户的玻璃上,拆射出一缕微弱的褐色光泽。在叶渭寺家的餐桌边,他们三个人座在那里沉默着,只听见那挂在墙角一隅的闹钟,有节奏地摇摆动的声响。周老人皱着眉头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相峙的场面,叶渭寺显得有些郁闷,拉开椅子说道:“伯,我去书房看书了,我明天还有节目。” “………”沉默中的老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叶渭寺一眼,好像那目光犹如一道剌向叶渭寺心扉间的利刃,让叶渭寺心里一阵的颤抖。此时此刻叶渭寺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寻他们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内疚感,仿佛一切都在言其不尽的语言里交溶。 回到书房的叶渭寺,打开了电脑,准备上网查找一些一下近来有谁给自已发电子邮件。他正准备用手按钮,这时母亲推门走了进来,语气平和的说道:“叶儿,想当初我和你的爸爸俩人相识以后,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我当时是一个歌女,你爸爸当时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军官,我们不也是结婚了吗?” “爸爸年轻时一定很有风度吧!” “是的,孩子。”母亲在回忆着那段往事,热泪盈眶的泪水落在她那件花格的衣襟上,叶渭寺看到在母亲的脸上,有许多言其不尽的情感对白。不知过了许久,只听母亲轻声的唉叹:“是啊,岁月无情,美人愁更老,富士山的樱花是那样的美啊!像雪一样的纯洁,像血一样的浓情,像火一样的灼热,像水一样的温柔。” “妈妈。这是日本的情歌吗?”叶渭寺惊讶的问道; “歌似情深,时光都把我吹老了,儿啊现在……”哽咽的语言,使在灯光下的母亲显得是那样的憔悴苍老。叶渭寺看着母亲两鬓的白发额头的皱纹,无不证明岁月是何等的残酷。叶渭寺在母亲的眼里,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妈,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只是我也有说不出的苦恼。像是我和梦芝,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提起她,其实我现在无话可说。也许是我老了,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轴想,大概那娃也结婚了吧?” “结了,我……。”叶渭寺愣住了张口结实难以雄辩,他不想让母亲伤心,所以,半天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儿的脾气,在做妈的面前很是和蔼孝顺,但是你和女孩子你就不一样了,周婵那闰女说你,是个不食五谷杂粮的机器人。其实,你的内心深处,做娘是最清楚的了。” “我, 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我们的性格在一起和不来罢了。”叶渭寺说这句话显得有点在母亲面前那种对她的一种安慰。 “在娘的面前,说……你说说看周婵孩子那一点不好,话又说回来。你啊!嗳,儿啊,人生有许多连自已也说不清的东西,命运有时并不是自已能够撑握的。” “只是在情感上,或许是没有缘份的原故吧!” “缘份,没有缘份,什么是缘份,什么是情感,什么是爱,做娘的不知道。但是娘是过来人,爱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是不是你谦人家是舞女,但是那孩子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人。你猜舞厅老板是如何来评价她的吗/” “………”叶渭寺沉默了,他望着站在面前的母亲,本来和善的脸神,现在有点深沉。或许,是叶渭寺对周婵的情况了解不够全面,他只是局限在一种兄妹关系。 “不知道吧!”母亲问了叶渭寺一句,语气显得那样悲伤,泪水从她那苍老的脸上流了下来:“说周婵是个辣女人,想占她便宜的男人,除非他不是男人,你听,每个女人不是你想像中那样子。” “娘,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好吗?如今人家不是已经都结婚了吗,我们还谈这个做什么,在我的心目中,周婵她永远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我现在不知道她在今后的婚姻生活中不否会有幸福?”叶渭寺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母亲。 “嗳……”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周伯伯,也是再担心这个问题,想想吧!今天是周婵大喜的日子,作为父亲都没有去主持婚礼,像小婵今天的男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婚后在外边沾花惹草,又有谁来保证。” 叶渭寺母亲的这句话在半年之后,果然灵验了。周婵在那种家族的环境里,她的个性格格不入,以导致后来的离婚。 在一次电视台周末,由叶渭寺主持的栏目《周末时光》中,他有这样一段开场白; “有人说,男人是爱情的亚当,他十分神圣。我也是男人,男人的哲学是什么呢?那是生活中的勇士,当然社会上的成功男人,都会拥有这个特殊的称号。然而,在我们男人的私生活中,有的人怙恶不悛,藏污纳垢的偽君子。有的男人把自已的妻子,当成填补心灵空虚的灵魂文字。我不赞成男人这种游戏般的做法,无非是那些性格单纯,毫无主见的少女们推崇和追求。如果,有人致疑要问,你是不是这种男人,我的回答是;真心的喜欢一个女人,男人的贞节,就是送给自已心爱女人最佳礼物。 我在这里,讲得儒学是在宣扬我们民族的礼仪典范,男人应当在这个社会的群体下,树立起自已的形像。在中国的民族传统意识里,那些“男尊女贱”的认调时代结束了。新的世纪,新的开端,作为男人,犹如在战争中那般英雄无畏的精神。男人有所有女人不具备的毅力,争强好胜是男人做人基本准则……… 第五章 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总是蕴藏着一系列许多女人都无法解读的秘密。作为是电视台的业余主持人的叶渭寺,是社会上有许多女人想了解一下他。 男人命运的悲剧发生,往往是被一个女人而纠缠不清的情感对话开始,那种心灵深处一种对生活的欲望。是我们在面对人生的一种不同看法的解释。生活中的男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看懂的,但是我们作为男人,只有在生活中去了解女人。 叶渭寺的梦中天使,成了他醒来以后的人生筹码。或许是上天的蓄意安排,让他的情感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之途。一个夏日的傍晚,在喧哗不止的都市里,人群里的叶渭寺邂逅了,那位曾经幻想许久的少女。彼此的目光中,都含蓄着对异性的一种渴望,一种彼此都难以摆脱的诱惑。站在叶渭寺面前的女人,在晚风中显得是那样妩媚和娇美,瞧,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从上到下的女性美的线条,飘仪的长发,白晰地面容,柔情似水的一双大眼睛,无不是上天造物主的天赐之美。 “是你,小姐。”叶渭寺本能的问了一句,随着目光的交流,少女有点害羞,白晰的脸庞上,呈现出一层淡淡的微红。 “是你,你好儒学小丑,想不到我们是在这里看到你。”少女有点意外的神情,下意识在脸上也露出一丝的悦色问道。 夕阳下,巧合的相逢使他们有一种十分有缘份的想法。他们像是初恋的情侣,走在窜流不息的都市里。双方极富试探性的话语,他们双方都想用语言来功击心灵深处的防线。 “神秘的女神,怎么不相告你的芳名。”叶渭寺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女性的目光是温柔的,是所有男人都难以抗拒的心灵语言。 在少女的潜意识里,看着两次相逢的男人。看他高大的身体,银色的脸庞泛着白嫩,t恤衫的紫色,在夕阳下更是一种女人难以拒绝的力量。电视上的他,是那样健谈,这样的男人形象,是众多少男少女追逐的对象。 “叶先生,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少女嗫嚅着桃色的粉唇说道。 “不,这是一种诚意的交往,如果我不问你,你会告诉我吗?”叶渭寺抬头望了望天,在西天已经挂出了一轮残月,一颗极其耀眼的星星也挂了出来。 “我姓杜……”少女看了叶渭寺一眼,微微地一笑说道:“字秀珍。” “好名字,和你一样富有诗意,漂亮如人。” “是否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说女人如何如何绚丽多姿。叶先生,我最讨厌这个名词,真的,作为女人不是用漂亮来装饰自我的,而是内心深处的内在美。电视上的儒学小丑,难道你都是对女孩子,送上这样的特别昵称。” “君子好逑,是男人的本质,站在面前的你,应该有这个属于你的桂冠。” “在我的面前,能讲出所以然来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杜小姐,承蒙你的夸奖,我不是儒学小丑吗?这话可是你说得。” “想不到男人也需要女人的赞扬,叶先生,你是儒学名流,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散步,大街上有你的观众,会怎样的理解你呢?” “不,男人也需要女人的赞赏。如果没有女人的点缀,男人将会失去他们的光泽,和作为男人的自信。” “………”少女嘎然间停止住了脚步,晚霞里的湖面,荡起金光闪烁的波层。扬柳青的叶儿,在微风里肆意的摇摆,像是舞池里轻歌的少女,扭动着细腰倩姿,在尽情的享受阳光的沐浴。远处,小帆船上的一对情侣,相拥抱在一起热吻。城市的喧哗,似乎在猛然间停止了一般,沉思中的少女,那万般柔情的目光,难以琢磨的心态,只有让男人去猜测和想象。 叶渭寺又重新看了看,与自已萍水相逢的少女,像是签赏国宝那般仔细。凶认为这是他梦中的那位仙女,好像梦成真了一般。 “杜小姐,你在那里工作啊!” 少女扭过头来,微微向他妩媚的一笑,脸庞上的那两只酒靥更是迷人。她随手将肩膀上的皮包摘了下来,拎在手里目光看着远方说道:“叶先生,我有这个必要回答你吗?不过,我想我还想告诉你,我在市科工委。” “科工委,你是研究生吧!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像在做梦一样。” “你看我不像吗?” “不是,有个朋友告诉我说,漂亮女人一般不是有素质修养较高的人,因为……” “因为什么啊!”杜秀珍睁大了眼睛问道。 “大概是我的男人哲学吧?” “你的哲学面具,不是男人,而是生活的影子对吧!” “生活的影子,固然是一种人的理性,所谓的男人哲学,是他对女人的观察,观察的女人心理。” “我从来不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当然你是例外。” “叶先生,我怎样有这种特权。” “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一位出色的女人,因为你的眼睛和气质,早已将我的心扉打开。” “是男人的感觉吗,还是你男人哲学。”杜秀珍用手理了理额头几根头发,问道。 “不,不,不……,这是我的感情哲学。” “你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感情吗?” “杜小姐,恕我直言。感情不是商品,它需要一种潜在意识————意识,是男人的影子。” 杜秀珍猛然间停止了脚步,下意识地说道:“看我,都走错了地方。” 叶渭寺一听这话,才意识到彼此都走错了地方,微微地一笑说道:“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叶先生,你很无聊,这也你的男人哲学吗?” “不,最起码是情感的哲学定义。” “感受情,萍水相逢的感情,你这样的自信。我会接受你的所谓哲学的定义吗。” “是的,我们的确很有缘份。” “叶先生,我不瞒你说,我,我这几天以后就要出国了,我现在是在等筌证下来我就走。” 杜秀珍的表情,在叶渭寺的眼里显得有一丝的憔悴。在这位少女的目光里,含蕴着对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否值得她去牵挂。 “出国……”叶渭寺像是猛然从天上掉下似的,脑子在嗡嗡作响,我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事实。他好像仿佛在梦中,难道人世间真的,有许多梦和现实难以理清的东西。 “是的,出国。”杜秀珍回答道。 “天哪,这不是天使将要飘洋过海吗?”叶渭寺有点将信将信将疑地问道; “儒学小丑,我很敬佩你的勇气,犹其,是你刚才的男人哲学。……嗳,人生苦短几年的光阴,对我们都不是极短的时间啊。” “是去美国吗?那里可是天堂,或许是埋藏一个人的地狱,因为……” “不,是德国的法兰克福,我是市科技研究所机械组专家成员,专门是搞软件开发的。” “叶先生,我的老家在北京,这座城市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博士生导师也是江城人,我是由他介绍的推荐,来这里搞前期研究的。你在电视上儒学演讲我十分敬佩,嗳,人生只是一场梦而已。” 他们在依依不舍中分手,彼此都有太多的人生感悟和体会,他们之间在等待着进一步的交流。或许,在刹那间的彼此俩人,都仿佛在天国漫步。突然又被一阵风吹落到地狱。相互间的融洽,是叶渭寺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或许是杜秀珍的出现,将他封闭的情感之门打开。在叶渭寺没有想到,他和杜秀珍相逢,却是他人生中最悲惨的开始,短暂的话别,也成了他抱以终身的憾事。 叶渭寺的等待,心目中的那位天使佳音的降临。一个月的午后,杜秀珍从柏林打来电话,并且将她的新网址,手机单位号码全部告知了叶渭寺。她说西方化的生活方式,使她相当的无奈和不习惯。叶渭寺在电话里,有许多的相思情语,都浓缩在一句话里:“阿珍,在遥远的东方,有个痴情的男人,永远都爱着你。”杜秀珍好像也有一丝悲哀,微微地抽噎之声,使叶渭寺心澜狂波。————他付出了真诚的情感,这是他以“男人哲学”里的观念,来寄托一种对情的幻想。度日如年的岁月,叶渭寺更加盼望着梦中情人的影子。在以后的生活中,他无心寻觅另一个女人,因为他对杜秀珍的情感,仿佛是在百花园的浓雾里,守着欲将凋谢的牡丹。 网络信件来往,将叶渭寺的情感紧紧地绷着。在诗样气息的文字里,双方彼此都在爱的痛苦中挣扎。叶渭寺告诉过自已的母亲,说他找到了一个另他托以终身的女孩子。然而,一种对岁月的情感桎梏和压意。但是,他还在耐心等待着希望,等待属于他的那一份爱。 慈祥的母亲警告他说; “儿啊,你们这是什么爱情,一个电子专家,又不知那女孩子的家庭,父母……萍水相逢的爱,似乎有点天方夜谭的味道。” “不……,妈,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真的很自信,我却十分担忧这种有些莫明其妙的感情。” “都是缘份,爱情的缘份,是她用语言造就的一份爱的自白。” “是你爱情随缘的定论,妈极不赞同你的看法,想想你在电视上的男人哲学,它纯属不是所谓的‘男人哲学’的范畴。” “然而,这是现实,是生活中的事实,男人哲学是生活理念的圭度,是男人依托的生活影子。” “事实就是有梦幻式的影子,是你捉摸不透的生活影子,儒学是以道德为基础的理念。” “孩子啊,做人不是在做梦,男人哲学是你急功需要解读的一个封面,一个生活的影子下的侧面,梦里的东西,永远是漂渺无期的故事。” “为心爱的人做梦,我甘心情愿,既然是一段无果的情感,我都将其永远的追求。” “孩子,你自持天赋,你不愿接受现实的孩子。为娘不知说你什么?你们的事。是何等的谬,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个不忠不孝的孩子。”母亲说到这里,泪水顺着脸夹流了下来,两宾霜白皱纹的母亲,语言里充满了对儿子天真的忏悔。 第二部 情为何物 第一章 爱是缘份的捻珠,是生命期盼的美物。天与地之间爱的尘土,来自许多破碎之梦背后的故事。生活,是爱的避风港,港湾里的灯塔,永远是生活中难以扯寻目标的亮点。 男人,在这个世间,究竟扮演着那种角色。他们的心里压力和承受,是女人都无法用语言来解释的。男人的爱,是一种执着,是一种追求。女人的爱,是一种温柔是一种寄托。或许,生活中的男女,无非都是在渺茫中,触摸着糊涂爱的影子。那种爱的朦胧概念,那种对性欲的渴求,无非是人性侧面的一种表现。 许多故事都是人为的编造,犹其说是相称的荒言,倒不如说是生活的梵语。谈情说爱,是正常人必须具备的人性行为。 在本部小说里,我们在解读一个男人的心灵独白。 也许在热恋中,最怕的是失去爱情。男人和女人一样,他们总是不惜一切付出代价,希望得到心灵上和现实的回报。万物世界,逻辑思维的本身,已经具备了对生活理念的皈依。因为环境的变化,往往使逻辑具有一定的质的变化。对于情感而言,逻辑将会被某种因素而改变。叶渭寺已经三个月,没有在电脑上收到法兰克福杜秀珍的邮件。他在猜想的日子里,不知承受多少时光的捉弄。 在学校里的课堂上,他优秀的教学方法,得到了普通同学和领导的青昧。有一位白素华的青年女教师,看上了叶渭寺。白素华的父亲是市委的人大常委,职管全市的金融系列。他们家的地位,在江城是手屈一指的,而且她有富有几分姿色。原因是叶渭寺的英语基础差,时常请教白素华谈论一些教学方面的问题。所以,在学校同事人的眼里,他们似乎在谈恋爱。叶渭寺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然而,白素华却在公众场合默认了。 一天中午的国语课,叶渭寺却惊奇看到在他的教课书里,有一张便条上面写了这样一句话:“叶老师,今天晚上八点整,我在工人剧院等你,请勿迟到。”落款名字是白素华。叶渭寺当时有点紧张甚至有点惊惶失措,拒绝和面对对他而言是一种罪。在课堂上这个突然其来的邀请,使他的灵魂深处那终日的绲绵,更加逡以接受这个现实。暗忖中的叶渭寺一次次对自已说:“她是个名门望族的千金,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我不能欺骗一个女孩子的情感。目前我应该向她承清我们之间的关系。白素珍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毕业上海交通大学外语系,一流的英语口才,是我们仰莫她的最根本的原因。” 叶渭寺心乱如麻地回到了家里,刚回到家门他闻到饭菜的香味。母亲早就准备好了晚餐,在饭桌上的母亲,脸上总是喜形于色,好像有什么喜从天降一样。 “阿寺,你今天一定要穿得漂亮一点,看你的发型像是乱草似的,这么大的娃了,一点都不知道打扮自已,真是个不修边幅的儒生,你爸啊,可不像你这种性格。” “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像是有喜事把你乐得,是不是小杜有电话来打回来。” “你的那个梦中情人,不知把你抛在脑后。不要瞒着为娘了,白小姐今天过来了,只是你啊,不愿意告诉我,时代不同了,我老婆子的思想跟不上潮流喽。” “妈,你听说得,我和人家白小姐。根本没有什么啊!”叶渭寺说到这里,心里骂道:“白素华,你真是自作多情,怎么能给到我家里来。” “傻孩子,人家白小姐是白天雄的千金,小华的父亲今天也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你今天晚上去工人剧院看电影。” “妈,你真糊涂,我和小杜不是确定恋爱关系了吗?” “我倒不糊涂,只是你这个小男人。那个女孩子远在天边,而人家白小姐近在咫尺,你啊!纯属是小糊涂蛋一个。” “儿子的婚姻,妈,你不要太担心,没有感情基础,何况我们和白家是门不当户不对。”叶渭寺显然有点不情愿,但语气间却含着对母亲责备表示不满。 “我真不明白,白小姐和小杜,两个女人之间,他们虽然都很出色,嗳,你只是凭着那段萍水相逢的故事,一见钟情只有在小说里和电视剧中的场面。儿啊!你别以为现在做电视台的业余主持人,就好高骛远目空一切,人应该在现实中生活。” “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谈什么现实和生活。爱是生命青春里鲜花,是情感日子的美酒。我和小杜之间,是知音般的情感。” “呸,你感情了几个春秋,现在还不是单身一人,情感专一的男人,不是最完美的。”说到这里母亲的脸都变了颜色,作为母亲的她,的确不知道儿子的内心世界是那样的偏激,也许他的灵魂和感情,早已交给了梦幻式的生活。 “我,我反正是铁了心的,最起码我要对得起良心。不,小杜没有谈对象,我不能欺骗人家的情感。” “不要说了,为娘几时阻止过你自由恋爱。……没有,我知道自已的儿子大,他现在不是小孩子。” “妈,我……我知道娘为我的婚事操心。只是缘份是天定的,我和小杜之间彼此都十分信任,我相信我们现在的情感是好的。”叶渭寺一边看着母亲,一面说着话,他还小心翼翼注视看似有点生气的母亲。 “好,那你告诉为娘,什么时候能成家立业。一年,二年,三年……。”泪水从母亲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抽噎的嘴唇说道:“如今,我年岁以高,何况我近日身体不好,怕是我看不到你们结婚那一天。” “这,还有大概是一年,我想也快了。小杜,她也该回国了。”这几个字像是从叶渭寺的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他现在是不想让母亲过份的担心他们之间的事。 “一年,多长的时间,好像在我的脑海里是何等的遥远。娘,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此刻的叶渭寺已经没有勇气去反抗母亲的意愿。他只有面对现实,欲将面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他现在没有任何的选择的余地,大概是命运蓄意安排好似的,让他只有认真的面对。 母亲帮叶渭寺准备好了一套西服,报喜鸟的衬衫,金利来的领带,红豆内衣……。叶渭寺在母亲的摆弄下装扮着,站在大排镜面前,母亲细心的检阅着心爱儿子的每一个部位。叶渭寺仿佛又回到上大学时的那种场面,他记得母亲说过这样一句话:“妈妈的儿子,永远都是娘亲的致爱。”叶渭寺在三年的大学生涯里,他始终皈依着母亲的话。如今,他似乎又要像从前那样去完成母亲一项神圣的使命。 “我的儿子总是让人喜欢,但愿白天雄能看上你这个儒学小丑。” “妈……其实……我……。” “不是吗?瞧瞧你的外表像绅士。” “绅士,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做娘的夸自已儿子的。” “看你,我不是在讨好我的儿子吗?” 叶渭寺微微地一笑,也算是接受母亲的怂恿。其实,此刻叶渭寺正在寻思到了工人剧院以后,该如何去面对白素华,而且既要体面,又不能伤害对方的颜面。大概人的一生,最痛苦的时候,莫过于面对两难的选择,选择对与错,都是一种罪恶和情债。 “娃,你怎么了。”母亲似乎看透了儿子的心事,但她也有遇感,儿子是不会轻而易举让白素华走进他的心感世界的,一切都得随缘而定。 “没什么,我不是感到有点紧张吗?” 母亲慈祥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但在叶渭寺的心里却感到那样的沉重,他知道反叛只能代表着对母亲的还击。 走出家门的的叶渭寺,秋暮的夜晚,凉风穿透了他的衣服,他深深地打了一个冷颤。座在公交车上,望着繁华的都市霓灯。他的心情十分惆怅。泪水不知不觉从眼眶里涌起,夜色里大概只有天上的繁星,知晓着叶渭寺的心情。叶渭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巾捂在眼睛上。他在向上帝起祷,再向神灵求赐:“阿杜,你现在还想我吗?你现在的生活乍样?希望你早一点回到江城。” 第二章 八点钟的时针与分针,紧紧地相合在一处,叶渭寺大约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左右。站在工人剧院门前的白素华,在最耀眼的灯光下,她今晚穿得特别漂亮,珠光宝器光彩照人。 此刻的叶渭寺由于在夜市的花店里,挑选花的品种与颜色,而耽搁了约定的时间,原因是他挑什么花呢?送给白素华最合适。 走进花店的叶渭寺,心里不知道送什么样的花给白素华。 “小姐,我想买一束花。”叶渭寺指着摆在眼前的鲜花说。 “先生,你想买怎么样的花啊!” “我想,你让我看一看再说。” “送给恋人,长辈……,还是……” “我想挑一束代表友谊,普通朋友的花。” “有啊!你看那里有牡丹,菊花,丁香花,夜来香……我们这里是全市面品种最齐全的一家了。”花店小姐用手一指说道:“先生,你瞧这束紫罗兰好不好啊!” “紫罗兰,不行,我想大概是这样的。” “兰花,行吗?” “牡丹,是国花,菊花也可以。”服务员像是有点不耐心的样子说道。 “小姐,我百合花吗?” “百合花,是有的。”服务员看了看叶渭寺一下说道:“不过,我们这里的百合花是偏贵了一点,不知先生你……。” “请问,你们这里买多少钱一束啊?” “五十元一枝,我们花店给你这样的新顾客便宜一点” “这么贵,我以前一段时间朋友生日,可没有这么贵。” “先生,你要不要,近日花市最流行就是百合花了,我们进价也要四十多元钱呢。” “那好吧,请你给挑一束。” ……百合花像征着纯洁和高贵,蕴藏着叶渭寺对白素华的情感像征,而不是爱情关系。他希望白素华能从这束百合花上的意味上,感觉出叶渭寺的真实意途。 “阿寺,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给你打手机,是不是没有电了,关机。”白素华一边从工人剧院台阶上跑下来,笑着对叶渭寺说道。 “小华,真是对不起,我大概是在买花的时候耽搁了吧。”叶渭寺将手里的那束百合花递给白素华说:“送给你的, 不成敬意还希望你多多指教。” “百合花这么贵,要是红玫瑰就好了。”白素华自言自语说着。 “真是对不起,我挑了几个花店才买到的。”此刻的叶渭寺在注视着白素华的脸情变化,他真的希望她从中领悟出叶渭寺送花的含义。 “算了吧,大概是你一时的粗乎大意。”白素华漏言之语,显然对叶渭送这样的花表示不满。 “阿华,你不喜欢。”叶渭寺故意的问道。 “喜欢,喜欢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好了,我的父母都在二楼等你呢,我们上去谈吧?”白素华一把拉住叶渭寺的手,就往二楼包厢走去。 叶渭寺一边走着,一边故作不知的问道:“你的父母也来了,不是说好是我们俩个人的吗?” “阿寺,请你原谅我,事先没有和你找招呼。” 在工人剧院的包厢里,白素华的父母早已座在那里等候着叶渭寺。走进包厢的叶渭寺,第一眼就看到见身着一套白色晚礼服的老人,戴着一副金丝嵌边的眼镜,茶几上的咖啡在蒸着热气。旁边座着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手里端着一杯饮料。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显得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和那种权势的气质。 叶渭寺极富礼貌走上前去:“伯父,伯母,让你们久等了。” “来吧,孩子让我瞧瞧。”白素华的母亲热情微笑地说道。 白天雄从茶几上,抽出一根‘3.5’牌香烟,递了过来说:“年轻人,请抽支香烟吧?” “谢谢伯父,我不会抽烟。”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在周未生活版里,你是电视台特邀的主持人,名誉江城内外的儒学名流,市一级优秀讲师……孩子你前途列量啊!”白天雄说得全是实话,把叶渭寺说得,心都在汹涌狂澜,脸上开始逐渐发烫。 “承蒙伯父你夸奖,我的小小学识,何足你们二老赏识。” “年轻人,你太过谦虚谨慎了,座下来谈吧!”白素华的母亲,扯着叶渭寺的手说道:“孩子,你座下来。” 叶渭寺此刻才意识到自已没有座下来。而感到一丝无形的失态。他轻轻地座在沙发软堑上,眼睛注视着白天雄的眼神。彬彬有礼气质文雅的服,使白天雄深感满意地说道; “听素素说,你还是个业余作家,不知你们文化人,对当代社会的发展有何见解。” “我不是什么作家,只是随意写写而已。只于当今社会的见解,对不起伯父,我没有什么对政治的成见,只是当代社会的道德有点腐败罢了。” “小伙子,你很谦虚谨慎,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怪和得我们家素素对你的评价那样高,今日一看我的小女的确眼光很敏锐。”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白素华腼腆地说道,此刻灯光犹暗,叶渭寺不知她的现在表情如何,只见她座在白天雄的身后,目光一值注视着叶渭寺。 “大姑娘家了,我老头子没有说错吧,哈哈……看看像是我的女儿吗?” 白素华说完,就躲避到另外一个包厢里,静静偷听父母和叶渭寺的交谈。 “老头子看你把小华,都说跑了,孩子啊!你现在有女朋友吗?”白素华的母亲问叶渭寺说; “我家很穷,谁家的小姐,愿意嫁给我这样的人啊!再说我现在事业还没有成功,我现在不想交女朋友。” “这话说得,我不爱听,论你的才气,足以让许多女孩子追你,像我们家素素,整天叨唠你的为人。”白天雄开门见山地说。 此刻,电影已经开始上演,这是一部爱情巨片《巴黎情妇》——是美国好莱鸠推出的巨片,讲得是一名叫蒙德丽娜的少女,在一个富有的家族里,是如何获取爱情的故事。从开始到结尾,叶渭寺都无心去观赏,这部西方国度里浪漫爱情故事。他的心情和白天雄一家一样,几乎大家并没有说出心中的实话。叶渭寺显得很是拘谨,根本没有一丝随意可言的神态。像是桎梏的铁牢房里的感觉,凭着叶渭寺的直觉,白天雄夫妇的眼睛,一值在观察着叶渭寺的一言一行。———叶渭寺在猜测白天雄夫妇对他的评价,虽然,自已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你必须这样去屡行母亲临行前的嘱咐; “儿啊,人家是上层社会的人,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凡事说话都要想好了再说,不要信口开河,口无遮拦。” 在白天雄的粗略的观察下,叶渭寺是一位可造之才,他的气质的确文雅别致。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像他这样处世谨慎,又谦虚好学的年轻人不多了。白天雄在暗自庆幸,心爱的女儿没有看错人。他会女儿的决定和未来,感到十分的高兴。穷与富,不是区分家族关系的治世之学,白天雄早已领读过,在市委机关的子弟们中间,一般都是怙恶不悛,藏污纳垢之辈,他们靠着父辈的名望,到处招摇撞骗不学无术。白天雄最痛恨这些绔耀之人,因为地位和权势是他们的本钱。 第三章 每个人都有生活的一份特权,爱情和隐私决不是人的意志所能改变的东西。犹如人世间,符合生命逻辑的思维理念,在扯寻人的缺点和优点一样。 叶渭寺在多日情感的问题上,始终走不出那份情感的误区。他客观的认为,爱情的基础是建立在相互了解,而不是一见钟情式的自由。他反对一切用肉欲,作为爱情的温床,反对是毫无生机可言的封建式婚姻。似乎在西方格调化的爱情的模式上,中国古典的封建爱情仿造,是许多知识有的罪恶,犹如像一些口头艺术的思想家。他们所谓“情感意识论”通盘托在———赤裸裸光天化日之下。这种消极的思想教条,在这个古老文明中国沿续了千年。从中国的“5.4”运动以来,热血有志的青年,要求男女平等他们大肆宣传自由,反对一切封建,俗不可耐陈旧,腐朽的迷信教条主义。许多优秀小说家代表着时代文明感人至深的作品,消然地搁置在当代人心灵深处。 叶渭寺这个情感的奴隶,像是爱情花园里,痴情在园主一样。他舍身取爱,这种天生本来没有的错误,却是生命揽起了挎篓,把爱的自由被偷走了。 又是半过去了,杜秀珍和叶渭寺已经从相逢到离别,将近一年之久。在这段所谓“爱情荒漠”里,将叶渭寺整个没有被克制和阻止的饥渴灵魂,钉上日月争逐的十字架上。又是该死的猜测,好像只有这种荒唐的名词,才会让叶渭寺的“爱心”欣慰。或许,杜秀珍没有时间给自已写信,或许正在攻关一项尖端的电子技术。叶渭寺在构思,现在她的工作形象,忙碌的倩姿使她消瘦了许多。 叶渭寺和白天雄的关系,这段时间显得更加密切。叶渭寺发现白天雄是一位和蔼的老人,他那样的满腹经纶而且学识博学。谈诗论赋,共同磋商中外茶道,世界知名人士的经历,俩人是无所不谈。母亲的儿媳梦,使年迈善良的她,近日来说起话,都比以前响亮的多。虽然,叶渭寺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下,但是,无奈之下的他也使母亲默认身边的白素华。 白素华今天穿着格妮夹花的粉红色短褂,一副热情的样子,她座在叶渭寺的面前,函蕴深情地目光,频频倾送着少女的秋波。 “渭寺,近日来,你的学生,成绩为什么不好啊!你作为班主任,难道看不出来。” “是啊,这些学生,中期考试将至,我在担心他们不像我偿过去那样刻苦研读了。”叶渭寺一边看书,一边回答说道; “那么,你的年终奖金,不又是要打拆扣了吗?” “可不是吗?这些孩子,不知栌是什么东西,一点儿不知进取。” “你有没有询问过,或者和他们谈谈。” “这倒是个办法,素素,你说说西方人,是怎么样的教育孩子的?” “问题嘛!我看过英国,日本,以及美国的教科书籍,大体是出自孩子的本身素质,老师倒是十分轻松自如。” “其实, 中国的孩子,意识天赋十分浓重,比如说吧?他们对古代的文言文,总是抱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学业习态度。———素素,还有”知乎者也“的论调十分严重,我碰到这样一位学生,问我,老师你说孔子是人吗/我说,当然是人更是一位伟大的圣哲,素素,你猜他是怎样回答。” “说什么。” “唉,老师,甭提了我爸爸告诉我说,孔子啊,是恐龙的儿子。” “笑科,阿寺,真有你的。”白纯洁华都笑弯了腰,一个劲儿用白手帕捂着嘴。 “唉,孩子吗,我当时听了很是生气,但是看到孩子天真的小模样,我没有责备他。” “你啊,校里出了名的香香草,不知是被孩子们捣住了弱点来捉弄你。” “不管了,其实中国的文言文,的确有点那懂,总是让现代人难以理解,就是我现在读《春秋左传》,《诗经》以及《史记》中的语段,都有难以逐磨它的含义。” “前几天,你在《新民晚报》发表文章,我看了以后,十分感人心弦,那是你童年的故事吗?” “素素,我那篇《小油灯》的确,记述了我小时候的一段真实生活背景。” “你的母,对你很好,她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我太敬佩她了。”白素华神情激动地说道; “那以后你要是做了母亲,我妈可是你的活榜样,因为女人总是要生儿育女的。” “讨厌,我不要你教我,要是将来我有你这样的儿子,才是我最大欣慰与幸福。” “这么遥远的故事,但愿你的后代和我一样的无事以对。” 清晨,叶渭寺痴呆呆地座在中山公园的石板凳上,仔细阅读着从大西洋彼岸,寄来的一封书信。他已经不是读了一遍,信是他相思的回报,是抚慰空虚灵魂的灵丹妙药。他读着信仿佛像在拥抱杜秀珍的娇姿那种似乎有倾诉情感的纠缠。 亲爱的叶您好; 来信首先祝你身体健康,学业有成。签我多日的情丝,希望能在此刻和你相知。我们相别大概有快要有二年之久了吧,我甚是思念你。在异国他乡我本想告诉你,我现在的所处的环境。原因是不想让你纯朴的心,为我而担扰和痛苦。我们虽然是萍水相逢,而且,共同渡过了一段语言对白的时光。 几个月前,我患了骨节增生,无法和我们所的成员一起攻研新软电子的开发项目。本来三年的学业,我看这样又要推迟了。我猜想你的年龄也大了,阿寺说句实在话,我不值得你这样的等下去,我想时间为把我们这段未了的情缘冲淡。我们相隔天涯,在柏林的我,时刻再惦记你的现在,你的几封电子邮件,我今天才打开阅读,你的文笔是一流的,写得是那样的情深意浓,我的泪水和你的语言一起共鸣。 泪水和语言的交融,相思和情丝在交织。为什么你的情感是那样的专一,天下间有那么多的少女。我和你又确确是这样的相逢方式,大概就是你所说的缘份吧。我的生命就是软电子载开发,这也许是我的个人理想。作为女人来说,谁不想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女人应该是生子养家,做个真实的家庭主妇。尼尔。纳素夫说过:“人生真正的幸福和欢乐浸透在亲密无间的家庭关系中,一个家,代表着一种对生的欲望,必须建立在俩人世界基础上。” 爱是自私的,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一旦产生这样的欲望,那样疯狂比野性好不了多少。你也很自私,因为你把爱的一切痛苦都蕴藏在你的心扉深处,一个人独自享受着爱的真谛。莎士比亚曾经在《无事生非》中这样写道:“恋爱就是一个偶然的机遇,有的人被爱神用箭射中,有的人会自动跳进情网。”莎氏所指的“机遇”大概就是所谓情感缘份的化身。 我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对自已的婚姻和青春,都完全交给了电子研究,我和你相逢。是上帝的蓄意的安排的结果,我曾经有过一段恋情,那时在英国剑桥大学时,爱上一位英格兰青年。西方人的热情和坦率,当时我将一颗少女的心都交给了他,那时我在爱的光环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认为我的青春和绚丽,都会给他以东方女性美的展示。然而,这位年轻英俊的英格兰青年,生物系的研究生,却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丧失了生命。我的一切希望在舜间成为泡影,我为他整整痛苦了五年。 然而,我的坦率,真诚使我在你的身上,发现了大卫。迈克尔的身影。你风趣热情,将我蕴藏已久的爱迸发出来。最后,我说一声“我爱你——阿寺”。 祝你———万事如意 愿你天天想我 杜秀珍 柏林希来顿酒店 二零零年八月二十六日 第四章 叶渭寺读了这封信数天里,他已经承受了杜秀珍的语言打击。叶渭寺记得杰克逊说过:“情感丰富,固然是一切美德的源泉,但也是酿成许多灾难的始因。”———在目前情况下的感情,这句名人隽语的哲理,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难道,感情的丰富和专一也是导致人间悲剧的源头吗?不,不,不是我一定不能让情感地灾难发生,他深知自已是悲剧的受害者。在叶渭寺的脑子里的杜秀珍,她的名字和她的美丽善良是相等的。如果,爱和情不能融洽在一起,人间的婚姻,好像是失去重心一样的裁倒,会摔得粉身碎骨体无完肤。他的情感激流像是战争中弥烟烈火,又像是生活被困难撞击的礼花,或许像是具有诗样完美的飘云。叶渭寺觉得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有情感的权利。如果有人付出虚伪的情感,那么世间的真爱,只不过是展花后的溅泪。 叶渭寺不想将杜秀珍的故事告诉母亲,以免她产生错觉。他只能独自接受自酿的苦酒,他在给杜秀珍回电子邮件中有这样一段爱的独白:“我和你,都是庆幸的,因为,你和我战胜了许多爱词典里的魔语,我们根本不存在任何爱的错觉。———甚至包括我的个男人哲学,是的,大概本爱的开始,不一定是个错误的等式。我们似乎不应该回避许多客观存在的问题,付出情感的人,在爱的庄园里尽情享受着葡萄美酒的奴隶。”叶渭寺在这里又一次谈到“男人哲学”,哲学在他的逻辑思维中,成了男人的等式。大凡在他的这部男人哲学丛书里,母亲,是他永远成为人的基因。仁义叫孝的思想定义,是作为儿子永恒的生命逻辑。感情论是他作为对女性的一种天性的男人思维,情是由感而生,是爱而定情。男人,在女人的形象思维里是高大魔力的像征。男人是生活的强者,是事业成就的基石。情感的奴隶,不是男人哲学范畴里的文字。 ………… 当我们的目光,接触男人的阳刚之躯时,心惊胆颤的女人也许会堂而皇之的回避。结实的肌肉,宽宽的胸膛,白晰有点默黑的肌肤,大脚长满了黑压压的毛。男人的裸体,每一根流畅的线条,颈脖,脸庞,肚皮,臀部,性感诱人的轮廓,是生命造就之躯。造物者把男人的神武刚阳,视之为一切生物界的标准。古代人,总是把龙的像征男人的权利,而且是至高无上的追求。龙是中华民族的守护神,是国粹精典里的百叶经,是建设家园的庇护者。 历史,永远记载着古代多少英雄人物,在秧秧地宇宙星河里,多少颗让世界注目的东方巨星,降临在这个文明而古老的土地上。巨星们为创造维护民族的尊严与世界和平,奉献出全部的精力。从古至今,谈苏武,说气节,论三国,评仁义,多少中华儿女在面对强暴,而百屈不扰的精神。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岁月里,战火的硝烟,仿佛就在昨天黄昏的热土地上。精英们用热血之躯捍卫了民族的尊严,用视死如归的精神,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 战争让女人走开……… 这是一段叶渭寺在电视台上的独白,他的这段话让许多人(包括男人)在这些语意里,感觉出一股大男子主义的精神。其实,上面所谓民族精神的论调,无疑他是在展示他的男人哲学。大凡形而上学的研究者,认为叶渭寺说得极富哲理性,因为客观的自然规律,是无法用反驳的方式来推翻。男人,在战争中的确是一个民族主要力量。 叶渭寺的母亲,每次周末总是座在电视机前,看着儿子和女主持人朱晓晴的“社会与知识”栏目,在电视台播放室,叶渭寺问朱晓晴; “朱小姐,你说我是有大男子主义的尾巴吗?近日《江城晚报》是刊登了有关我的言论。” “叶老师,恕我直言你的那段讲话,充分表现了男人客观的责任关系,人和生物界的偏见,当然在许多的事实面前你的语言,包括电视机前男性观众都无法接受你的所谓哲学。” “对了,小晴,你说说一个真正成功的男人,在你们女人的心目,是怎么样的定义。” “说到男人,而且是成功的男人,叶老师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一个好的男人。” “当然了,这一点我也没有具体的研究过,只是有一点我们男人的所作所为。好了,我们来谈一谈有关男人的情感问题,共同来探讨事业和生活中的男人。” “至于爱情,我想男人应该有付出情感的义务,另外,他必须有真才实学,事业中的男人,应该是心胸袒荡,对生活没有,澌同有丝毫的抱怨。” “女人的见解,朱小姐,我们一起主持《社会与知识》这个栏目,一共主持了多少期了。” “让我这个记性不好的女人想想,我想大概……准确的说三十六期了吧” “那么,我和你谈得最多的知识,是什么啊!” “生活,叶老师我说得不错吧?” “得分只能是一半,我们谈得最多是哲学生活。生活是人的一种本能,只有提高生活的质量,我们的社会才会有奇迹的出现。生活,给予每个人一份生存的机会和自由,自由像征着对未来美好的追求。” “各位观众,我和叶老师,在主持这个栏目上,得到社会和许多热心朋友的支持,在此时此刻我们俩人谢谢观众朋友们,眼下时值中秋,叶老师由于身体欠佳,所以他要离开我们一段时间。” “我是叶渭寺,观众朋友们你们好。在这里我向你们短暂的告个别,我相信我还会回来的。同时,我希望大家继续关注我们这个栏目。” 在电视机跟前叶渭寺的母亲,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猛然一阵发慌。暗忖;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生病了,这个娃儿有病也不告诉为娘。 第三部 天国痴梦 第一章 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遍情感的洗礼,谈情说爱多少千古风流佳话。爱固然是一种人性的美德,但也绝非是生命的一项标准,人生有许多种生活方式,并不是只有在情感上超人一筹。面对白色的宣纸,千言万语难解其人生情感之迷。的确,人应该面对残酷现实的风雨洗礼。人,这一生想起来多么不易,爱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同时又是一种对生的渴望。 大概,人有许多种生存的方式,他们都是某种环境里,去领略人生的真谛。生命的阶值,绝非体现在金钱和情感上,人需要一种对生命的承诺和忍耐,只有在未知领域里去不断地探索和求知,才会让世界多一点生气的景象。 爱情的故事,是小说故事里的框架,除此以外的创作,才是最优秀的生命体现。 叶渭寺在周未电视栏目里,说自已身体欠佳,无非是对他的母亲,以及白素华而言,是个不幸的信号。那么,叶渭寺称病的原因是什么呢? 在一个月前,那是和白素华一家在工人剧院分手后。他总是感到心里发闷,甚至有时候胸部喘不过气来。本来结实的小伙子,被这种身体不良的状态,捉弄得他心悸烦躁。叶渭寺在创作小说《爱在天堂》中写道; “我怎么了,难道这区区小病,制约我的创作热情。我一定要将这部小说集完成,这是我赠送给杜秀珍的定情礼物。大概是爱让我产生了赠稿原故罢了,目前,我的身体情况不能告诉我的母亲。” 无奈的叶渭寺只有走进医院,接受全身的体检。第三人民医院,有一位他早年的同学医生,这位医生告诉他说; “渭寺,你这种病,目前尚未明确。” “老同学,什么病吗?” “对不起,我目前的确无法来叛断,反正,你一定不是什么大病,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嗳,我不希望现在生病,因为,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叶渭寺的语气对生病的怀疑。 “你是工作狂,我现在建议你停止一切从工作。” “我的老朋友。你要我现在停止工作,等于停止了我的生命一样的残酷。” “难道,你把一切都交给了你的工作,算了吧,我这是最严历的忠告。” “说谎实的,我,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学校里的孩子,家里的生活及社会的活动。这有点对我太不公平了。” “算了吧?,你太太会帮助你解决的,你还是好好休息。” “我还没有太太,家里只有我年迈体弱多病的老母亲,我现在不想告诉她,我生病的事情。” 叶渭寺经过一系列的体检以后,包括他的全身每一个部位。他心情沉重的像是悬着一块石头,希望明天没有太坏的结果。明天,他担忧朋友明天的确诊,结果对一个人来说,无非是生与死的审判。 ……… 叶渭寺录制完节目,整个灵魂都像丢失似的。他来到邮电局,把最后一封特快专递寄往柏林。英文的信壳,是他将一颗痴情的心,交给了远在异国他乡的女友。叶渭寺独自一个人站在邮局的路边,默默地抬头望着圆月星满天,他似乎在起祷上苍,自已的生命不要停止。 爱情,犹其是爱一个人,则多么需要男人的勇气和信心。站在那里的叶渭寺,希望在时光和年轮停留在记忆中。杜秀珍能否会出现在自已的面前:“仙女啊!仙女,我就像在爱的天国里,接神灵的恩赐,那里有一座爱的城堡,是没有国度的天堂。让我拉住你的手,纤着你洁白的婚纱,走向神圣的爱情教堂,牧师在宣读《圣经》里的旧约。新篇。其实,我和杜秀珍爱的开场,就是一个粗略不明的爱情等式。她可能将永远是我做梦时的新婚娘子。”偶尔,叶渭寺也觉得做梦是很可笑的话题,就像儿时在读唐诗一样心旷神怡满目凄惨。这种爱的痛苦,谁都难以摆脱,桎梏灵魂的纽带,是生命岁月里彩色图景。“自古英雄爱美人”是他的男人哲学里,一处最阴暗的角落。英雄,美人是人世间最美的东西。 短暂青春的回首,春秋几度的情感缠绵,是叶渭寺灵魂深处男人哲学的亮点。他在身体病魔压制下,逐渐地开始相信天命的造化。情感的失败与成功,他总是用天意的安排来填补受伤的心灵。不管是谁,叶渭寺总是把仁义和忠孝,放在做人原则的天平杆上。或许是往日朋友的背叛,亲人的诽谤,他的一颗心宁愿在淌血。他深爱着自已的娘亲,这种爱是符合道德规律的。在他的男人哲学里,这种爱,是人的天性标准。 深秋的夜,在都市人的眼里是工作之余的休闲。然而,叶渭寺在电视上的谈话,使关爱他的俩个人都紧张起来。白素华和母亲都座在书房里,她们好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俩个人面面相觑,母亲的脸上,呈现出一丝不悦之色。 “素华,妈妈,我回来了。你们吃饭了吗?”叶渭寺一边走进屋,一面对白素华笑着说道; “阿寺,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生病了。” “嘿,妈,我怎么会生病呢?你看我不是很健康,只是一点小病而已,没什么……。” “小病,那你今天在电视上,我看你那么紧张。”母亲问叶渭寺说道; “我是小病,休息几天就会好得,你儿子的身体棒着呢!” “你啊!说你点什么好,固执的小家伙,你看素华也连夜赶来。” 叶渭寺有点激动了,他看了一眼座在沙发上的白素华。她哭了,本来活泼可爱的少女眼圈都红了。其实,在叶渭寺的灵魂深处,对白素华只是一种忏悔,是以她来安慰母亲。 “渭寺,你得注意身体,得了大病伯母啥办,我……”女人的泪水,在叶渭寺情感理念里,是对爱的一种表现,也是对他的一种关爱。 “看你,我只是小病而已吗?你们太让不知所措。” “阿寺,当你躺在医院的病榻上,想过为娘的心情吗?” “死不了。”叶渭寺勉强一笑的说道,他走到白素华的眼前,拉了一下她的手:“算命先生,说我长命百岁呢!阿华,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出来下好吗?” “胡扯,迷信人的话,你也相信。有时你说我是老迷信,而今我儿,也开始相天命了。”叶渭寺的母亲笑着说道。 “渭寺,看看医生吧!我有个姨夫,在上海第三军区大学,是个内科专家。” “素素,不用了。我想我不是什么大病,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会好的。”叶渭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显得是那样的身心疲惫。 第二章 ……… 市第三人民医院里 “伯母,渭寺患得是晚期……”王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挂在银幕上的胸部图片分析给叶渭寺母亲听。 “孩子,你是渭寺的好朋友,说吧!大娘我能挺住。”叶渭寺的母亲泪水欲流,含在眼眶里说道; “根据我们专家组的会诊,阿寺他是……”那位王医生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说道:“渭寺,真的,没有结婚吗?” “甭提了,那娃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如今就是我和他相依为命。”老人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憔悴。 “如今阿寺,也算是个成功事业型的人了。真是不可思议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成家又不是个坏事,渭寺不知心里啥想的?” “他啊!固执的性格,偏偏又喜欢一个叫杜秀珍的女孩子,然而那个女孩子又远在柏林,是个研究尖端电子的专家。” “真可惜,据我们的估计,渭寺的生命,还能持续三个月之久,伯母这可是个坏消息。” “孩子,你……你说清楚一点好吗?”泪水从她那充满绝望的眼睛里流了下来,颤抖地声音不断地自言自语道:“不会的,我的儿子不会是绝症。” “伯母,我说渭寺是晚期肺癌,大概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是我们分析他的病情后,所有专家下得这个结论。”王医生也表示十分同情,他低下了头说:“我看,还是先化疗一段时间再说,这样能沿续他的生命。” “晚期肺癌,他从来不抽烟的,怎么得了肺癌。”叶渭寺的母亲不相信自已心爱的儿子,过早夭拆,她激动地拉住医生的手说:“救救他吧!他是个好人,没有生命的他,他还有他的事业,医生,我求求你了。” “伯母,你听说我说,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你就准备后事吧?” “不可能的,不会的,我不相信我的儿子就这样的死去。孩子,你救救我的阿寺吧?” “为了此事,伯母,我昨天一整夜。都在分析他的病情,我想这敢定是遗传因素。” 叶渭寺的母亲听到这里,“扑嗵”一声晕倒在地,王医生吓了一跳,急忙呼唤护士。 叶渭寺看着年迈的母亲,感受到作为儿子,都无法弥补母亲心里的痛苦。他热切的盼望着杜秀珍的归来,和她一起走进教堂,用最简单的方式,作为结婚的仪式,来慰藉母亲的心。 ……… 母亲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望着心爱的儿子那憔虑的神情。她不知是何种苦涩的滋味涌向心头。 “妈,你醒了,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我妈醒了。”叶渭寺像是小孩子一样叫喊着。 “娃,不要乱呼乱叫地,这样会影响别的病人。累了吧,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妈,你的身体太虚了。医生说,你得休养几天。” “妈死不了,听话咱们回家吧!”叶渭寺的母亲说到这里,眼睛里的泪水像是泉水一样向外淌着。 “妈妈,你不难过,妈现在是深夜十二点钟。” “真是的,妈是老糊涂了,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素华也来了,刚才让他们家的司机接走了。”叶渭寺告诉母亲说道。 “素华,可是一个好女孩子。” “是的,妈妈我等到你的病好了以后,我们想马上就结婚。” “寺儿,你说什么啊!孩子你……”母亲似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孩子。” “我想和阿秀对婚。” “你说什么啊!”母亲问了一下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渭寺见母亲有点吃惊的样子,心里想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叶渭寺顷刻之间想了许多问题,他现在不能再相瞒自已的母亲了,说:“我们准备举行仪式上的婚礼,等你病好了以后,我想去一下柏林。” “你现在还不能结婚,素华那孩子怎么办,她对你可是一片真情,难道你对她说,你不喜欢她……不,不,不能这样,这样你对她不公平,你是个情感的骗子,你是个不忠不孝的人。” “我也知道这事现在难以说清,素华,她是个好女人。我和她结婚,相信将来她是个贤妻良母。” “不是做母亲的说你,结婚,为娘和你唠叨这么多年,可你偏偏又喜欢那个国外的研究生,凡事右不能一厢情愿。” “这一点我知道,妈,好了早点休息。” “寺儿,你有杜秀珍的电话号码吗?” “我当然有,妈你要她的电话号码做什么。这样吧,我明天给你。” …………… 清晨,叶渭寺又独自一个人座在中山公园假山的一块青石上。金黄色秋的落叶“朴哧,朴哧”地撒在小湖的水面上。林中的黄鹂瞰视着长空嘶鸣,像是钢琴按动黑白键盘那般动听。湖面平静的没有一丝微风,纱雾轻遮,浮绕林间。叶渭寺内心世界极其不平静,暗忖:“要出国目前多么困难的事,其实,白素华有能力帮助自已在三个内,拿到飞往柏林的护照和机票,只是我不能相求于她,这样做会欺骗她的情感。” 天涯相隔,情丝万缕。望日月而兴叹,恨缘而无份私情儿女长,我更愁愁白发,问春秋何时短,佳人重相逢。岁月蹉跎,月不知秋相思,生亦难死亦难,今朝举杯邀日月,何处知已不相逢。茫茫雾纱遮,美女托盘望,泪珠挂璞夹,悲痛问苍天。叶渭寺在默默地背诵这首诗,诗文间流露出对情的悲哀感袒露出他对杜秀珍的相念相思之情。 几天后母亲在叶渭寺的日记本里,找到了柏林杜秀珍的电话号码,同时也拔通了国际长途。 “喂,是柏林中德电子合作所吗?”电话那边一阵英语的回答声,继尔有人接过电话:“是的,这里是柏林中德研究所,请问你找那位?” “我找小杜,杜秀珍。”叶渭寺的母亲说道。 此刻的杜秀珍,正在带病忙完最后几项课题。窗外的细雨,降落在柏林这外古老城市的街上,听说有人找她,杜秀珍心想难道是德国青年彼德。约韩逊。她拿起电话,用英文问道:“what is ……。” “请问,你是小杜吗?” 话筒那边传来十分苍老的中文声音,语气里含着一种急切的情绪。 “喂,你是那位……是伯母。您 说什么啊!阿寺他怎能么了……。”杜秀珍知道,一定是叶渭寺出事了,她努力控制住了情绪,继续问道:“伯母,你慢点说,阿寺他怎么了?” “孩子,您能在这三个月里回国吗/” “三个月……三个月恐怕是回不了国,这里我抽不开身,阿姨您有话慢慢说。” “那孩子,现在已经得了重病,是晚期肺癌,晚期……。”叶渭寺的母亲重复了几遍。 “肺癌……”杜秀珍泪水从苍白的面庞上流了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支吾地问道:“是三个月吗?我……阿姨,真的我现在怎么办。” “我知道你的难处,何况你现在又远在柏林,算了吧孩子,你还是在那里安心工作吧!” 杜秀珍在话筒里听到善良母亲地抽噎声,悲切而伤感的话语让杜秀珍的心都在淌血,她安慰地说:“阿姨,先不要燥急,医生说能治好吗?我们现在不管用多少钱,一定要先治好他的病。如果现在你们缺钱,我给你们把钱汇过去,沿续他的生命也可以啊!伯母,我求你了。” “孩子,你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现在不是钱能挽救生命的,旦愿你能早一天回到国内,见见我可怜的寺儿一面,在这里就算是阿姨求你了。” “他,他现在还好吗?” “寺儿,他现在想你茶不思,饭不想,我心里燥急啊!” “不,不,他不能这样,天哪,我该怎么办。” “渭寺,他说要到柏林去找你,和你结婚。”“他疯了,他不知自已得了大病吗?” “目前,怎么能让他知道,孩子你还是先回来吧!我求你了。” “……”杜秀珍轻轻地放下话筒,湿润的眼睛望着这里的一切,和身上这件白色的工作服,一旦脱下将代表放弃所有自已的梦想的东西。她在冷静地思考:“我,我是代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电子专家,祖国在盼望着我的成绩,人民在期望民族电子工业的发展。几年来我苦苦期待的学业,已经在眼下快要完成,我不能让我的国家和导师失望。” 第三章 白素华和叶渭寺俩人躺在长江的岸堤边。 白素华已经知道心爱的人,患了该死犹如魔鬼一样的癌。她用一种婉惜和怜悯地目光看着叶渭寺:“他是一个出色的男人,是个获得事业成功的男人,在她的思想深处除了对他一种特别的爱,根本再也找不到任何挑赐的地方。如果爱一个人就要付出的代价的话,这是无是可非的理性话题。”阴沉的天空,起着很大的风,江面骇浪扑打着暗礁,撞击起的浪花一束束的,是那样的纯洁高雅朴素,叶渭寺望着长江说道; “小的时候,我总是喜欢观赏长江,长江给了我儿时的思维动力,像是神武的将军,手握着江的利刃,我好像是战场上指挥着雄兵百万。” “你啊!总是想当将军。”白素华深情望着叶渭寺,他还是像从前那样谈笑风生而不宵一顾的电台主持人。 “将军是男人力量的像征,是征服一切包括你们女人。” “大男子主义精神,不可理喻的论点。” “嗳,只是面对长江才说的嘛,看把你急得,像是我要征服你一样。” “我又不是你的部下,我也不是长江,那样容易让你征服,等下辈子吧?” “素素,你喜欢我吗?你爱不爱我。”叶渭寺突来其然的问着白素华,他此刻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绝非像在开玩笑。 “讨厌……人家……不是”白素华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但是她面对一个欲将死亡的人,她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我是笨蛋一个,都三十岁的人了,至今娘子也没有,素华你说呢!” “我说,得了你别拿我做开心果。” “你不敢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敢说真话。”叶渭寺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白素华。 “阿寺,你有没有想过,这十年来,有多少女孩子,在热情的追求着你,而你,却像个木头人,无动于衰罢了。” “女人,我有这个必要个个面对吗?” “是的,如果你真心喜欢她,放下你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像只小狗一样,爬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我是人,不是小狗,但是我愿意做你的伴郎。” “我看到社会上许多比你强的男人,他们都心甘情愿,扯开男人的奴隶面具,犹如小狗一样的求爱。” “他们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永远是征服女人的对象。” “我只所以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有这种男人气质,是别的男人没有的魅力。” “你真的喜欢我,素华我们之间……”叶渭寺不想说下去,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在玩火。“阿寺,你说呢?” 叶渭寺不能在往下说,理智的思绪,停止了他的续言。暗忖:“我不能伤害她的心,我不是有意摆出大男主义的。我的目的是让她忘记我,把我从她的思想里消失。如果我和她结合了,我对不起杜秀珍,我会一辈子受良心责备。长江,长江啊!我生活得很累,是无端的情感,使我万般的痛苦。” “阿寺,我们结婚吧!” 白素华眨着动情的眼睛,对叶渭寺那种认真地表情,不雅于男人向女人求婚那样的自信。她希望他能承诺一切。爱,爱情的生动语言。叶渭寺猛然把白素华拉拢在怀里,喘着气把嘴落在白素华透着胭脂粉香的脸庞上。粗鲁的动作,让白素华深感到十分的意外。他的手捏住了她那高耸的乳房,在轻轻的揉着,他喘着热乎乎的嘴唇,从她的耳根到前额,然后,停留在白素华涂着口红的唇上。一股她从来没有过的怪痒感觉,使白素华每根血管,都消然在绷紧起来。叶渭寺的左手,扯开了她的大脚。白素华仰面瞧天躺着,她闭着眼睛嘴里不断地说:“阿寺,阿寺,你轻点轻点……”。叶渭寺的手,伸进了她的禁区,随后把他那性的东西,填进她的乱草丛中。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使白素华的灵魂为之一颤。………长江在怒吼,掩盖了白素华轻微的呻吟声,天,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着这对男女偷吃伊甸园的禁果。 夜,黑得很深,叶渭寺面前摆好的方寸宣纸。他丝毫没有动笔的兴趣,因为《死亡 书》还有最后几章没有写完。在他的这部小说里重点阐述了他对爱的标准理解,和情缘的共同点。主人公东方仪明,是一位出色的社会青年。在这部长篇小说里,十几万的文字,聚集在一个字上面———爱。 自古以来,爱是捉弄过多少情感男女。叶渭寺十分后悔和白素华江边的伊甸园之梦。一种深沉地罪恶感,使他无法用情感去写作:“那大概是梦,不,是现实中的现实。如今我违背了爱的原则,背叛了杜秀珍的感情。那消魂的一刻,是谁安排了自已那股冲动感,白素华她为什么不抵抗,为什么要接受我。我是个爱情的骗子,我是男人最无耻的人,万一她怀上我的孩子,该怎样向杜秀珍承清事实的真相。这不是我的过错,阿杜,你是错误的引导者。我希望灵魂得到弥补,我不想在天国的红色城堡里,走上断头台。女人,她们是超越男人界线的磁场,是男人永远都摆脱不了的犹物。” 他希望在沉睡中,能摆脱一切的缠绵。一段奇异的梦,总是浮现在他枕边的脑海里。红色的城堡,鲜血淋淋的刑架,那些毫无人性的女人,正用尖刀和火,把取爱情的男人,剥下人皮,点上了天灯,一颗颗心都被扔进大海。空然整个宫殿,都是戴着面具的女人,她们手里拿着一把把尖刀,正一步步向叶渭寺避来。 “不,不,你闪不能这样对我。” “你背叛了我,你背叛我……”杜秀珍的声音在空中回旋。 “阿杜,你听我说,我和素华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可言,我知错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不要……” “叶渭寺,你这 君子,我杀了你。”白素华像似从天而降的站在他的面前,杏眼怒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叶渭寺,你去死吧?”紧随着两把尖刀向叶渭寺的胸口剌来。 叶渭寺被恶梦惊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皮。他睁开猩猩红的眼睛,黎明的阳光,从窗户的玻璃上拆射过来。叶渭寺惊出一身冷汗,在不断对自已说; “梦,我好在是做梦。” 第四章 叶渭寺或许平生只做过一件错事,是谁都无法原谅他,因为他偷吃了伊甸园的禁果。也许,他真的希望杜秀珍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当然,心里最焦急地是叶渭寺的母亲,二个月过去了,杜秀珍还是没有消息。叶渭寺此刻早以住进了医院,他的身体在渐渐地消瘦,身上只剩下皮包骨头。他在不断的咳血,吐血使他陷入了病魔的深渊。 “妈妈,我已经不行了,生命对我来说,此刻已经不重要,只是我担心娘亲以后要一个人生活,我实在放心不下您 。”叶渭寺说到这里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他从来都没有哭泣过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他只能做到这一点。 “我的苦命儿,静心养病吧!阿杜,她说很快就回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母亲看到叶渭寺流泪,她的泪水早以流干了。 “她,她是这样说的吗?” “她太狠尽了,儿啊,你的一生,难道就是因为她而……唉我不想多说了。” “娘,你不要说了,我和她之间是我们平生注定的事。” ……半个月后的深夜,叶渭寺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在病榻上只能用纸和钢笔,在白色的日光灯下,他显得是那样的苍老和凄凉。他的最后一部小说《死亡 书》已全部结稿。大概,是这部小说的题目不吉祥,才会有叶渭寺的死期吗?叶渭寺面对死亡,视作一种自然的回归。或许是生命的最佳等式,死亡是代表肉体的消失,但是,生命的灵魂不知能否步入天堂,永恒的爱刻在死者之魂的心尖。他的名字,会被这个古老的城市所记载,人们不会忘记他在电视机银幕上,口若悬河的演讲技巧和对生活哲学性的见解。他微弱的呼吸,已在心电图屏幕上渐渐地降低。叶渭寺在茫然的弥迷之间,眼前他看到一位绝少女在漂浮;“是阿杜,是……阿……珍……是……你吗?”叶渭寺此刻的心像是被压制着一种窒息感。大概这就是死亡前的幻觉,在叶渭寺的眼前,多么美好的天堂啊!上帝啊!请你接受我有罪的肉躯。那是什么?是一座红色的城堡,那是爱情的天国。杜秀珍像似梦中的仙子,骑着流云手持花瓶,叶渭寺和她相拥抱在红色城堡的上空。叶渭寺满足地不断说;“阿珍,请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外面临近冬至的西北风,刮得很凶。雪消消地降临在这个午夜,好像世间万物,都在沉静中消失。街面上,路灯在长长的黑夜里,像是看破红尘的眼睛。它们似乎在今宵,为他的灵魂撑起奔向黄泉的亮灯。 叶渭寺走了,终止了他没有完成的理想和事业,以及痴迷一生的天国之梦。他死得是那样的无声无息,他把一种男人的典范精神,交给了日月无情的生活。在他的男人哲学里面,也许没有他对死亡命运的浅析。人格和道德,在现实的生活将永远不会并驾齐驱,追求是十分飘渺和抽象的思维方式,同时也成为了他对理想追求的等式。 叶渭寺的爱,是典型浪漫主义的结合。大概是他孤僻的性格,铸就他成为形象意义上的哲学典范。爱和情,是心灵沟通和撞击的结果。如果是爱将一个人的性格和道德扭曲,那么,“情”字的结尾永远和幸福连接在一起。 电视台的全体编播人员,学校里他的那些学生,都在意外中得知叶渭寺的恶号。电视台为他做了追悼会节目,白素华在医院整理叶渭寺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份遗书; 亲爱的妈妈,素华; 见信后,我大概已经离开了这个充满生机的世间。阿珍,我对不起你,我是那样的真心爱你,然而有缘无份成了一场可怕的天国之梦。如果,真得像迷信中所说的有来世,我会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 阿华,我们都错了,我知道说一万句的道歉,都无法弥补我生命阴影里的梦。如果,将来你有了我们的骨肉,就继承你们家的香火。算是我对过错和罪恶的认识。 我唯独最牵挂的是我亲爱的母亲,孤苦怜仃一个老人,我希望阿华能代我照料我的母亲。 妈妈,在这里我只想说一句话;“我这一生,唯独只做错过一件事——爱得太迟。” 叶渭寺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市人民医院)夜 ……………… 一年后,一辆乳白色的小轿车,驶进了老城区。车里座着一位非常端庄雅素的女人,她燥急的脸色,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她,就是杜秀珍刚下飞机就风尘仆仆赶来。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抱有一线希望,她明白十分渺茫。轿车在巷头停了下来,她缓步走出车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暗忖;“渭寺,我回来了……我回国了,你还好吗?” 杜秀珍刚下车,看见一位手持拐杖的老人,瞧上去她是那样的善良和蔼。 “老人家,请问柳林巷十八号在那里,找一位姓叶的先生。” 年迈的老妪人,正准备持着拐杖出门买菜,当老人听说有女孩子要找自已的儿子,神情异常激动地说;“你是……你是……寺儿的朋友,秀珍吧!” “是的,我是从柏林刚回来,是叶渭寺先生的女朋友。请问老人家……”杜秀珍似乎已经注意到,这位老人激致力的神情。 “阿珍,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老母亲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一把拉住杜秀珍的手说道;“孩子,你怎么现在才回国啊!寺儿,他已经……” “阿姨,你说什么,难道他……” 老人痛苦地点了点头,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抽噎地回答说;“死了……快一年了。” 杜秀珍扑倒在老人的怀里痛苦地大哭着,此时此刻她像是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不断地说;“我对他说一定要等我回来,然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他没有死……妈妈你是在骗我。” “寺儿临死前几天,一值在唠叨着你,他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还让我交给你两样东西。” ………… 杜秀珍手里托着厚厚一叠稿纸,站在叶渭寺的坟墓前,几只花圈已经被暴风雨吹残了。一坡黄士埋葬了一位平凡人的骨灰,他虽然用一句“迟来的爱”来概括青春生命里的亮点,那段天国里痴恋地风暴,早以化成自信顽强的灵魂影子 。在他的所谓“男人哲学”理念里,把爱和情感交给了生活现实中人,理性与道德的论点,是他的整个思维空间里的一处风景。叶渭寺那《死亡 书》已经如期出版了,是杜秀珍唯独能为自已心爱的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她要对自已所许下的诺言。稿子被火点燃了,火红的烈焰在随风吞唾着。杜秀珍将结婚钻 戴在手上,深情地对叶渭寺说;“阿寺,我们结婚吧,让风来为我们起祷,让春天来为我们作证婚人,你是我的新郎。”白色的婚纱在微风中飘逸,泪水也浸透了她的前襟。 春天来了,万物都叩开了绿的衣襟,坟头那一朵朵浅蓝色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摆。麻雀在旁边那两颗翠柏间,唱着《爱在天国》的主题曲; 爱吧?让这句绝情的台词化作心爱人的声音。爱吧!她永远无限的等待,是你从你唇边滑落的那段故事。 我不想让你心疼,因为我始终爱着生命里那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并没有停止你生命的眼睛,爱人,请你再看我最后一眼,我的知心爱人。 如果,是生命里天生注定的错误,大概也是爱匆忙。如果说是情感的冲动,一切都将是无缘的结局。 回来吧?回来吧?我正张开热情地双手,拥抱你的娇身。回来吧?灵魂的影子不会躲在天国那端独自徘徊,因为粉红色的记忆,将爱的故事拆成千只鹤飞向远方……… 草拟成稿时间;九六年十月 修改结束;2005年12月1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