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处灯火已阑珊》 第一章 两小无猜 “今天是我8岁的生日，爸爸说要给我开个生日会，会请很多的人来参加，到时一定很热闹，我会像小公主一样哦！”小女孩不停的对身旁的小伙伴说着。 当小伙伴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时候，她骄傲的扬起了头，那个骄傲的小女孩就是我——叶毓儿。 生日会在我家的游泳池旁边的草地上举行的，真的来了很多的人，可都是爸爸生意上的朋友及其家眷，作为8岁的我，感到很无聊，我坐在那里不停的扯着我的裙子。 “喂，洋娃娃，傻坐着干嘛呢？”突然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从我的头上方传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双乌黑的双眸正直盯盯的瞅着我，“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告诉你？”，我把头扭向一边。 “小佑，别再逗她了，小心她哭鼻子哟！” 这时，另一个男声从我的侧面传出。 “哥哥，快来看呀，，真的洋娃娃哦，”那个叫小佑的男孩子，向着刚才说话的人招手。 随手望去，走过来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来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我也扬起脸看他“我叫黎天佑，”指了指，管我叫洋娃娃的那个男孩说：“他叫黎华佑，是我的弟弟，这里我最大，你可以管我叫大佑哥哥，管我弟弟叫小佑哥哥。 洋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了看面前的哥俩，说到”我叫叶毓儿，大家都叫我毓儿。 “哥哥我还是觉得我给她起的洋娃娃这个名字好听，”叫小佑哥哥的那个男孩子兴奋的说着。 大佑哥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小佑想不想和毓儿做朋友？“ 那个叫小佑的男孩子使劲地点点头。 “如果你要是想和毓儿做朋友，那么就不能随便得给她起绰号，要尊重她，既然大都叫她毓儿，我们也叫她毓儿吧”小佑哥哥点了点头。 “我们是朋友吗？”小佑哥哥问道，我终于遇到了年纪相仿的孩子，我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三个孩子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热闹的会场上。 后来，我才知道，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是爸爸的好朋友黎伯伯的儿子，黎伯伯的妻子是妈妈的闺中密友，黎伯伯一家一直定居在国外，去年因为大佑哥哥、小佑哥哥的奶奶病危，他们一家才会来，为了方便照顾，就一直没有回去。我，在8岁那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玩伴，我终于感到生活不寂寞了。 “早上空气真正好，我们大家来做操，伸伸臂，伸伸臂，弯弯腰，弯弯腰，蹦蹦跳，蹦蹦跳。”我百无聊赖的在草地上挥动着我的四肢，口中默念着不知是什么时候学过的儿歌。“毓儿，我们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抬头，小佑哥哥像一阵风一样吹到我近前。 “毓儿，我们今天比什么，”小佑哥哥问道。 我想了想“比赛爬树吧，谁输了，谁请客吃冰淇凌，”我抬头望了望我面前的大树。 “好呀，输了不许赖皮呦，哥哥你做裁判”小佑哥哥胸有成竹的说着。 “不好，太危险，一旦掉下来，后果很严重的，还是比别的吧”，大佑哥哥非常谨慎的说。 “怕什么，爬树我最有经验了，没关系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是嘛，人家女孩子都不怕，我又怎么能退缩。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俩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佑哥哥一看没办法只好同意，于是，我和小佑哥哥的爬树比赛正式开始。 眼看着，我就要到达终点了，我很是兴奋，不由得加快了攀登得步伐，但是，我忘了，爬树需要的是手脚的配合，我光顾着脚下加快，手却没跟着加快，一不留神，我嗖的一下从树上掉到了地上，只听叭叽一声，我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的挣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了医院里，身上缠着好多的纱布，嘴巴和鼻子上又插着好几条管子，活像一具木乃伊，我费力的挪动着身体，可是挪不动，我想张嘴说话，可是嘴上有东西张不开，我只能拼命的眨着眼睛。 这时爸爸、妈妈一起来到床边，爸爸摸着我的头，怜爱的说着：“乖孩子，别动，小心碰着伤口，你呀，什么不好玩，去爬什么树，摔成这样，还好没有摔倒要害部位，只是摔断了手，骨折了，有些轻微脑震荡，不过现在你已经醒了，应该没事了。” “就是，你呀，是不是想吓死妈妈，一天到晚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没有一点的女孩样，唉！”妈妈也见缝插针般的说着。 “国昭，这也不能都怪毓儿，我家这两个皮猴，也有不对的地方，大佑、小佑快向叶叔叔道歉，”叶叔叔，对不起，我在他俩要比赛爬树时，没能及时地阻止，如果我坚持阻止，毓儿就不会爬树，也不会，摔下来。“大佑哥哥满脸愧疚的看着我，我只能冲着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天佑，不怪你，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我知道。从小到大，她都像个男孩子似的，淘气、皮的很呢，今天摔骨折了，是给他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皮不皮，”爸爸笑着看着我，我只能无力的翻了翻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虽然插在嘴里和鼻子上的管子没了，可是手和身上的绷带依然健在，我还是像个“木乃伊”寸步难行。还好有黎伯伯的两个儿子来看我，以至于日子没那么闷，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整整在医院呆了将近3个半月，当我的手臂重获自由时，我不禁感慨，“生命在于运动”。 “时光留不住，春去已无踪，朝来又潮往，聚散苦匆匆”突然间在记忆深处搜寻到这么几句歌词，用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也蛮贴切的。 时光荏苒，我已经16岁了，哀悼我哪，蹉跎掉的岁月啊！鉴于我的突然间的良心发现，自从那一年爬树摔骨折后，为了使爸爸、妈妈的心脏不发生早搏现象，我收敛了不少，总算成妈妈的贵言，我体内雌激素的异常发酵，我终于脱胎换骨长成大姑娘了并好不好的考上了高中还是重点呢。这期间，我同小佑哥哥依旧要好，一起学、一起玩、一起乐，只是无形中的一条线，象是把我们分开，又不是。 大佑哥哥，被黎伯伯送回到国外念大学了，我和他只有书信来往了，偶尔也发个邮件，大多都是大佑哥哥给我发，我手懒，很少写信或发邮件，每次大佑哥哥都会说我是“小懒猪”。经常是他给我发了十几封邮件我才回一、二封，渐渐的连一、两封也省了。 高一的暑假，大佑哥哥居然回国了，因为我很长时间没看邮箱，根本不知道大佑哥哥回国，当小佑哥哥拉着我去接机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看着机场簇动的人群，我在心里想着，六年的光阴，可成白了少年头，正在神游太虚之际，我看见一位一身儒雅的男子朝我招手，“是大佑哥哥吗？”。 我努力的搜寻着大佑哥哥在我心中的久远的印象，却发现记忆是如此的不堪。“毓儿，想我呢吗？”耳边的声音拉回我久远的回忆，是了，是大佑哥哥，说话的声音唤起我的记忆细胞。 突然之间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抬起了眼帘，那双深邃的眼眸看近了我心里。“我们的洋娃娃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瞧！都留长头发了，”边说边抚摸着我的头。 顷刻间，我鼻梁发酸，几滴不争气的泪水，溢满眼眶。 “毓儿，看见我哥哥回来不高兴吗？，悲悲戚戚的，破坏气氛，”听罢，我收敛心情，换上一抹笑容。 “大佑哥哥，六年没见，发福了呦，”“小懒猪，我还没骂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你到取笑我了”，随即又用了他的招牌动作，用食指在我鼻梁上挎了一下。 接风宴，是在我家举行的，因为黎伯伯自从大佑、小佑哥哥的奶奶去世后，就把房子卖了，小佑哥哥平时都是住在我家，直等到，小佑哥哥，念完高中，也送他去国外年大学。所以大佑哥哥回来只好也暂时住我家。 席间，我和小佑哥哥依然是没打没小，疯疯癫癫，整个屋里就听见我们的说笑声。过了许久，大人们到书房去说话了，桌上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见大人们离去，没有人管我们了，小佑哥哥提议我们玩“行酒另”输的喝酒，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大佑哥哥想拦着不让我喝酒，但在我的怀柔政策下，只能弃械投降。 那一晚我们玩着、喝着、叫着、闹着，我只记得我们喝了很多的酒，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人说“酒后吐真言”我也不记得我说什么了。只觉得，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昏昏沉沉。 来到客厅准备吃早点，才发现大佑哥哥、小佑哥哥没出来，心想“比我还能睡，还骂我是小懒猪”。 一连打了几个哈欠，才注意到父母的脸色不太好，典型的不胜酒力，转念一想，不对，昨晚喝酒的是我呀，他们二老，摆张扑克脸，是怎么回事呢？ 无暇多想，因为肚里在唱“空城计”呢，我抓起油条就往嘴里塞，“毓儿，吃过早点到书房来”，说完爸爸、妈妈一起，起立离开了。我只觉得，丝丝凉意顺着肩胛骨往上窜，吞咽的动作尤为缓慢。 好不容易，捱到了书房门口，我的手就在拿起、放下间徘徊，犹豫不决，直到房里传出，爸爸的声音“是毓儿吗，快进来”我极不情愿的推门进去了。 “昨天晚上，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爸爸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问道。我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大佑和小佑为什么会打架，”“打架？”我一头雾水，“爸爸，他们打架，不会吧？”我根本就不相信。 “为什么不会，两个人象疯了一样，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妈妈在旁说到。“爸爸，他们到现在还没起来吗？”，“打伤了吗？”，严不严重？“我有些许心虚的问道，并拼命的在心里回忆着昨晚我们都做了什么，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打架，可是脑袋像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提议，他俩能喝那么多的酒，不喝酒能打架，再者说谁允许你喝酒了”，爸爸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我瞥了瞥嘴，没言语。 “国昭，毓儿的事是后话，现在，先解决他哥俩的事要紧”，妈妈在旁焦急的说着。爸爸抬眼看了看我说：“一会儿，换件衣服，收拾妥当，跟我去医院看他们”。我这才知道，两人切磋武功，切磋到进了了医院。不禁又一次的感叹，难怪古人说“酒能乱性”一点不假。 来到医院，已近中午，走进病房居然看见了黎伯伯及伯母，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自觉有愧，于是躲在了父母的身后。 我偷偷瞄了瞄床上的二人，嗬！脸上、嘴巴上、下巴、脸颊上都贴着纱布，数了数有六、七块之多，看来伤的还很严重吗。可是，怎么看，也好像是大佑哥哥伤得比较重，看来有时候，年长未必是一件好事，不容我再瞎想，爸爸、妈妈已经把我推了出去。 “毓儿，快向你黎伯伯和伯母道歉，你看他们哥俩伤得多严重呀”妈妈不由分说，把我扯到了二老的面前。看这架势，形势比人强啊，我只有随波逐流。 “黎伯伯、黎伯母，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和大佑哥哥及小佑哥哥一块喝酒，害得他们酒后打架，”我非常有诚意的来了个90度的鞠躬，抬起头，看见黎伯母侥有深意的看着我。 “毓儿，这不能怪你，大的不听话，带着弟弟喝酒，酒后滋事，是他俩咎由自取，他们身上的伤就当是惩罚吧”“但是，毓儿，他哥俩是为了什么打架的，你能不能告诉伯伯”。 我一听，头这叫一个大，心想“我上哪知道，昨晚我连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哪能记得他俩都干了什么” “黎伯伯，不瞒你说，关于昨晚的事，我真的是没什么印象，我就连自己怎么回房间的都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先醉倒的吧”，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毓儿，你真的一点也没印象？，要不你再好好想想”，黎伯母也在旁边问道。“算了，等他俩醒来，还是当面问他俩吧，毕竟他俩才是当事人。”黎伯伯无奈的说。 宿醉得后遗症就是脑袋混沌，四肢无力，看来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怪自己不是太能喝，唉！看来，我这辈子跟酒是无缘了，踩着“凌波微步”，我来到了病房门口，犹豫着是否进去，却碰上护士从里面出来，于是我急忙追了上去。 “请问，刚才的两位患者伤势怎么样”，护士小姐看了看我，用一贯的温柔的声调缓缓地说到：“他们俩身上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1床的患者头上的伤好像蛮严重的，大概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我谢过了护士，返回了病房，推开房门看见两位病患正在约会周公，于是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左边躺着的是大佑哥哥，右边是小佑哥哥，刚才护士说的1床，是大佑哥哥，我坐到了床边，仔细地看了看他的伤势，唉！挺好看的一张脸，现在，全让纱布给占据了。 “喂！请问这位小姐，欣赏够了没？”，猛地听见有人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忙收回我继续欣赏的手。 “喂！还能开玩笑，就是没事了喽”，对了，我问你，闲着没事干，打什么架，害得大家都为你们担心“。 “你也为我担心了，小懒猪？”大佑哥哥调侃的问。 “我哪有，只是你们两个一直不醒，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我，我可不愿意当箭靶，我也没有做炮灰的习惯，所以才希望你们赶快醒来啦”，我心虚的说。 “我好失望呀，我还以为你会为我担心呢，看来我是自作多情喽” “你们有点社会公德心好吗？，吵得别人无法睡觉，”我你扭头发现小佑哥哥也醒了。 “小佑哥哥，你没事了吧，身体还痛不痛，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找医生？” “毓儿，不公平，同样我也有受伤，你为何只关心你的小佑哥哥？，我怎么也是你的大佑哥哥呀，你难道就不能也理理我？” 看着大佑哥哥装假的样子，我觉得这哪像20几岁的人，不经意间我仿佛看见小佑哥哥敌视目光望向了大佑哥哥，可能吗？或许是我眼花吧。 两位病患在医院里躺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伤势基本已经痊愈了，我没想到的是，人类的脑壳还真是硬呀，酒瓶子砸在上面，只是表皮受伤了，里面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听爸爸说，黎伯伯决定让小佑哥哥也去国外，不知是否同这件事有关，我真的不希望小佑哥哥走，因为他走了，就没人陪我度过剩下寂寞的光阴了。我把想法告诉了爸爸，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我去找小佑哥哥，说明我希望他留下来，同样也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曾经试着问那晚的事，但是，大佑哥哥同小佑哥哥好像是特意的回避，始终不肯告诉我那晚打架的事。大人们也好像不愿提及，所以我无法得知那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伯伯一家在我暑假结束的前一个星期携全家走了，那天我们一家去送机了，我始终舍不得他们离开，所以那天我哭了，是发自内心的，我哭得很伤心，眼泪象决提的水，流不尽。 “小懒猪，眼泪是为我流的吗？，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别难过，明年暑假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再入闸之前，打佑哥哥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突然好期待下一个夏天——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夏天。 第二章 情窦初开之噩梦(一) 对于每一个高中生来说，高二下学期的生活都象是地狱一般，每天的测验、答卷、复习、记笔记，没有一刻的空闲，我也不例外，整天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乐此不疲”呀。 “毓儿，毓儿，醒醒呀！，测验啦！”，我只觉得耳边很吵，真是的，“扰人清梦”。 “是哪个没长眼的，没看见我在约会周公吗？”。 “毓儿，化学测验啦，还睡，不要命了你”，我一听化学测验马上来了精神，没办法，谁让化学老师是有名的“灭绝老尼”呢。 面对这密密麻麻的化学分解试，看着都要晕倒了，还答个屁呀！ 但是，碍于“灭绝”的淫威，我还得乖乖就范，做一头老实的笔耕牛。 “毓儿，你答得怎样啊？，我是肯定，变锅巴了，全烤糊了”。我的同坐兼死党赵涤菲唉声叹气有气无力地说。 “还可以吧，就看老”灭绝“，能不能手下留情了”。我一边唆着棒冰，一边看着我面前的笔记本，漫不经心的说。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一步一步地终于捱到了家门口，真不是一般的累，连抬手按门铃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里面有人出来，我不用费力气了。 “毓儿，累了吧，饿了吧，快进屋，开饭了，”管家云姨边帮我卸下肩上的书包，边说到。 晚饭，不知道是怎样吃到肚子里的，我只想赶快的回房，觉觉去，可是，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居然睡不着了，我翻过来调过去的数着小绵羊，“一只，两只，三只，……五千四百六十八只，……”。 “咦！天空怎么下雪了，现在可是六月份呃！，六月飘霜，难道有冤情？”电视剧“窦娥冤”中好像是这么说的。 我一路欣赏着雪景，一片白茫茫真的不错，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袭来，刺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听到耳边很嘈杂，人声鼎沸，不知道在喊什么。 我想过去凑个热闹，于是我快步朝人声所在地走去，却只听“嘭”的一声响，我的“啊”还没出口，人已经掉了下去，“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井盖居然也不盖严，摔死我了”，我在心里暗骂。 “淹死她，淹死她，不守妇道，这样的荡妇淫娃，早该把她和奸夫一起浸”猪笼“，留在世上只会败坏我们黎家的家风”。 “可不是，居然还有脸回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淫荡的很呢，瞧她那双媚眼，天生的勾魂摄魄，天生就是一只”狐狸精“骚到骨子里了！” “这帮人也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的说别人，听口气好像，还是个女孩子呢，”我心中的正义感泡泡，噗噗的直冒，。非得跟这些人好好理论理论。我伸手就要扒开人群往里闯。 “咦！怎么手好像不能动，等等！好像全身也都不能动，我使劲地挣扎着，好紧，动不了”。 “哗”的一声，我只觉得浑身一凉，顿时精神了，再一看，我浑身湿透了，“谁用水泼我？”，我愤怒不已。“啪”一个不明的飞行物同我的脸来了个“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抬眼看居然是一块白菜帮子，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不明飞行物在我眼前横飞。 眨了眨眼睛，定睛看，咦！，我身边为何有这么多的人，等等！“他们穿的衣服好奇怪，为何和我的不一样，好像电视剧里的人物”。 “拍戏呀！搞什么搞，不过看看也好”。平生还没有看到过剧组拍戏呢。 “黎氏可儿，随为人妇，却不守妇道，与人通奸，败坏家风，依据族例，当受浸，”猪笼“之刑。现在我以族长身份命令，执行族例，将黎氏浸，”猪笼“。 “在行刑之前，黎氏，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的？” 突然好像有人晃动我，“黎氏，族长问你话呢，说话呀，问你话呢”。又好像有人晃我。 “别晃了，要散架了，黎氏是谁？，我又不是，你们晃动我干什么？”。 “黎氏，就是你，黎氏叶可儿”顺着那位呆板的大叔手指的方向看过来，什么！居然是我？，我就是那个倒霉的黎氏－可儿。 不会吧，虽然我确实也是姓叶不假，可是我的名字和她差一个字呢，怎么可能这么的，糊涂，想草菅人命啊？ 我想争辩，告诉他们这些蛮夷的人，我真的不是他们口中的叶可儿，可是我的嘴巴已被一团烂布给塞上了。我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我这才知道，刚才不能动的原因，是我整个人像粽子一样被反绑着，塞在了一个大笼子里。难怪，刚才怎么动也动不了。 我拼命的扭动身体，可是越是扭动，仿佛绳子绑的越紧。我抬眼看着周围的人，他们的目光漠然，我扑捉不到一丝的温暖，在我与一个人的目光产生交集的一刹那，我惊呆了，那个不是大佑哥哥吗，为什么，他看我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 “大佑哥哥，救我，大佑哥哥，救我”，我用眼神传递着讯息，但是对上他那双充满恨意、冰冷的眼神，我知道没用的，那个男人不会救我，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救我的，因为那个男人，不是我的大佑哥哥，不是的。 河水缓缓的流淌着，并没有因为，有一个生命即将的消逝，而有所改变。 我只觉得，身体像被几万吨重的铁块压着，喘不上来气，我拼命的咳嗽，河水呛进气管里，我没办法呼吸了，我感觉我要窒息了…… “毓儿，快醒醒，毓儿，快醒醒，”……我只知道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被妈妈的连环摇，给摇醒了。 第二章 情窦初开之竞选(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之后，似乎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那个梦，弄得我白天一点精神都没有，整日的胡思乱想，我想是因为压力过大的缘故吧，联考！联考！，拜托，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哪，用不用紧张成这样。 妈妈每日的苦口婆心，使我暗下决心，我一定要用功读书，考上理想的大学，离开妈妈整天没完没了地唠叨。 “日子，日子，天天过，我们会慢慢长大……”，嘴里哼着歌，手可没闲着，依然在努力的答着试卷。试问：“这样的日子那天是个头啊！”。 “听说没，这回联考，如果你是校”学生会“的干部，可以加分的，”“真的，假的，如果是这样，我也去竞选得了”。 不知又是谁在那里散播谣言，我笑着摇了摇头，大家快被联考折磨疯了。 “毓儿，明天下午一点钟，学校礼堂举行竞选，你去参加吗？” “没有兴趣，听那些人在那里自吹自擂，”王婆卖瓜“，烦都烦死了，叫什么竞选，干脆叫”王婆卖瓜会“得了，要去，你找别人陪你吧”，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毓儿，听说隔壁班的班长楚韧也参加竞选”，赵涤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肘撞着我。 “那又怎样”，我斜着眼睛瞄向她。 “楚韧，可是帅哥呀！，听说不少的人都看好他呦，我看这届学生会主席大概非他莫属”。 “我对谁是楚韧没兴趣，谁当主席跟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好好用功，努力、努力！” 赵涤菲终于放弃游说我了，离开了座位，去吃午饭了，我刚好落得清闲。继续同题纸“作战”。 抬眼看表，居然十二点多了，该吃午饭了，来到餐厅，餐厅里的人好少，看来比我用功的大有人在呀！ 我简单的点了份饭菜，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喂！你听说了吗，楚韧，也参加竞选呀！”“是吗，我看好他，我投他一票，”“我也是，我绝对支持他”。 我旁边的两人便吃边说，也不怕得胃病，又是竞选，如果竞选真的能让我考上大学，那么我也去竞选。我在心了暗自说着。 餐厅的时钟，“铛、铛、铛”，地敲了13下，礼堂的大喇叭果然响了起来。“参加竞选的同学请准时，进入礼堂就坐，参选的同学，请速到后台报道”。 望着空荡荡的餐厅和教室，我不禁感叹，“高中生的生活实在是太平凡了，一次小小的竞选，竟然搞得”万人空巷“，可见，我们是多么的悲哀！”。 百无聊赖的我，随着人流朝礼堂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好像都在议论着竞选。或许，对于我们这些“莘莘学子”们，这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毓儿，你不是不来吗？，怎么一个人在这瞎晃”，“禁不起诱惑了吧，我就说，帅哥是谁都爱看”。 “说好了，我可不是来看所谓帅哥的，只是大家都到这来了，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所以来看看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赶快进去吧，一会儿没有好位子了”。 跟着赵涤菲走进礼堂，来到了第一排的位子就坐，环视四周，人可真多，不太大的礼堂被塞得满满登登的。 教务处的主任，在讲完一连串的官话、套话后，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紧跟着，冗长的竞选演说开始了。 当我就要被周公带去做梦之时，赵涤菲在旁边使劲地推我，“毓儿，快看该楚韧上场了”。 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朝台上看去，看到一位酷哥站在台上朝大家行礼后，开始了他的演讲。嗯！说话蛮标准的，字正腔圆，声音也蛮动听的，看来是过了“变声期”了。 我有一点没一点的听着，别说，这位同僚还真的说到我心坎里了，顿时对他有了一丝丝的好感，打起精神继续听。他演讲完毕，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别说，他的“粉丝”还真多。 没太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叫楚韧的家伙真的当上了学生会的主席了，说句心理话，楚韧这家伙在演讲中提到的对于减少我们的课业负担，看来是说到大部份人的心里了。 竞选总算是告一段落，同学们又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中了，我像往常一样进行着“两点一线”式的生活。家－学校，学校－家。 眼看着，又要放暑假了，对于我一个即将考试的学生来说，暑假意味着是“恶补”的最佳的时机。毕竟大学这座独木桥不是人人能都能走过的。 我的假期已经被妈妈排得满满的了，看着日历上的红圈圈，我感觉那些圈圈像“困仙索”一样，即将把我捆绑的透不过气来。 我的假期呀！突然想起那英的“征服”胡乱的在纸上把高潮那段的歌词改成反应我现在的写照。 就这样被荒废着， 忙着温书和复习， 这样的生活那天是头！ 我的青春已耗费， 就这样被荒废着 面对测验的分数， 我的耐心也耗尽， 我的前途亦无期。 第二章 情窦初开之相识(三) “毓儿，我给你约好了，放假后，顾阿姨的儿子会来咱们家，跟你一起复习。” “哪个顾阿姨呀？，没印象”。 “就是以前给我们家送菜的那位阿姨呀！” 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家在乡下有块地，爸爸雇人在那里种了一些蔬菜、水果，等到有收成了，就派人送到我家。看园子种菜、送菜的阿姨好像是姓顾。后来，他老公到市区工作了，他们就搬到市区了。那块地，后来爸爸就交给别人了。 “妈妈，你是怎么联系上顾阿姨的？”，我不得不佩服妈妈的能力，好几年没联络了，居然也可以联系上。 “我去超市买东西，碰巧，你顾阿姨在我前面结帐，她没有零钱，老板又找不开，我就给她垫了3角钱。他向我道谢，于是她就认出我了”。 “闲谈中，我了解到他老公前年因工殉职了。她带着孩子本想回乡下，可是他儿子在念书，所以没回去，现在靠帮人洗衣服赚钱。” “她儿子和你在同一所学校，还是同届呢，你们那所学校是贵族学校，一年的学费可不便宜，他们孤儿寡母的那能负担得起呢，所以我请她回来帮佣。 “正好你云姨的儿子生孩子了，他打算回去带孙子，我一直没请到合适的管家，所以我看你顾阿姨人不错，她正好也要找一处栖身之处，于是我们俩一拍即合，我雇她了，下星期就让她们娘俩搬过来”。 早上被一阵嘈杂声叫醒了，来到楼下发现妈妈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慢点，小心，行礼重，郝姐，快过来搭把手”，妈妈朝厨房喊道。 “我家要搬家么？”，好像没听妈妈提过。我也赶紧的凑上前去帮忙。 “妈，这个箱子重，我来拿”，“你去那边拿那个小的”。 “谁在说话，声音好熟，在哪听过呢？”我一边帮着整理行李，一边想着。 “咣当”我家玄关处的“聚宝盆”被碰倒了，水洒了一地，我一看，赶紧走过去想要扶起它，因为这可是爸爸的宝贝，让爸爸知道可不得了。可是，因为声音太大，爸爸已经走出了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一手拿着晨报，一边问。 在场的每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任凭着几条锦鲤在地上跳来跳去。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弄的？”，我说过多少遍，谁也不许动它，今天居然…居然把它打碎了，是谁打碎的？“爸爸愤怒的脸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我扫视了一下，妈妈可能正在想如何平息爸爸的怒气，顾阿姨已经是吓得不敢作声，低着头。顾阿姨，旁边站着一个人，因为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那个人就是顾阿姨的儿子吧。 “郝姐，快拿扫帚和钵器来，把这打扫干净”，妈妈终于回过神来说到。 “谁也不许动，动不好会破坏风水的”，爸爸急急忙忙的奔了过来。 “蒽桐，告诉我是谁打碎的”，爸爸来到妈妈的近前问道。 “叶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刚才忙着搬东西，没看见所以就打碎了，我－实在是无心的，真的”，顾阿姨面对着爸爸，显得更加的语无伦次。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国昭，艳丽是我请回来当管家的，云姐不是不做了么”。 “艳丽的儿子和毓儿是同学，假期正好可以在一块温书，顺便可以看着毓儿，免得毓儿又出去闯祸，所以我就叫艳丽她们搬过来了”。 有没有搞错，看着我，当我是什么，妈妈也太过分了，刚想发火，发觉时机不对只好默不作声，先看看再说。 爸爸听完后，居然没作声，不知在哪里沉思个什么劲儿，好像在衡量他的宝贝鱼与女儿孰轻孰重吧。 “叶先生，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您千万不要赶我们走”。 “妈妈，不要求他，东家不做，做西家，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阿姨的儿子拉起顾阿姨的手，就势就要走。 “傻孩子，我们能走到哪里去，这些日子来，妈妈找了好多份工作，可是总是到处碰壁，眼看着暑假一过，下学期就来了，你的学费还没着落呢”。顾阿姨带着哭腔说到。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能生在现在，这样的家庭是多么的幸福，最起码我不用为没有钱而发愁，我不由得同情起她们来。 “爸爸，聚宝盆是我打碎的”，“是我刚才帮忙拿东西是不小心撞翻的”。 “毓儿，是你，你总是这样毛手毛脚，毛毛躁躁，没有一点的女孩样，都16岁了，还不定性，就你这样，长大谁会愿意娶你，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我也闲她们太做作，但是，至少，我的女儿也总得是小家碧玉吧，偏偏你这样，唉！……”爸爸无语问苍天呀！ 事情，就在爸爸滔滔不绝的说教中，结束了。当了炮灰的我，抖了抖一地的“飞沫”也准备回房去睡个“回笼觉”。 “小姐，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叶先生，真的会赶我们走，那样我们真的是……真的是………”我生平最见不得别人哭了，顾阿姨这样，我不知该怎么办。 “顾阿姨，这没什么，我爸爸就是这个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事情过去了，也就没事了，你们安心的住下来吧”，我天生就不太会安慰人，所以自己觉得说的话有一点客套。于是我赶忙转换话题。 “妈妈，是不是，让顾阿姨她们住原来云姨住的地方？” “不是，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她们住楼下客房旁边的那间小套房，那间地方大，正好可以放两张床，她们也就不用分开住了” “噢，对了，毓儿，把你床底下的那床被子拿出来给你顾阿姨，小套房里的床垫有点薄，让她铺在上面” “郝姐，打电话去搬家公司，问一问我们订的单人床什么时候来”妈妈边说边朝楼上走去。大概是去我房间拿被子吧。 “顾阿姨，你跟我来，小套房在这边”。 “小韧，你自己拿行李，别让小姐拿”，顾阿姨边说边抢去我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儿子。 这个时候，我总算看清了这个顾阿姨的儿子，居然是他——楚韧，呵呵，世界还真是小。 扳着指头，数了数余下的日子，更觉凄凉。顾阿姨她们已经住下有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真可谓是“多事之期”啊。 首先是，爸爸又找来了那个胖胖的所谓的风水大师，从新把家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再把家里的家具、摆设换了地方，又从乡下托人搬来两盆凤尾竹，摆在玄关原来放聚宝盆的地方，又买来一个新的聚宝盆放在客厅电视的旁边。 紧接着是新上任的顾阿姨，唉！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一点不自在。 她首先，让我不要叫她顾阿姨，直接叫她“丽姨”，跟以前称呼云姨一样。其次，她不让楚韧直接喊我的名字，非让他喊我“小姐”喊爸爸、妈妈先生、太太。说这样才不会乱了礼数。再次，她每天都在她儿子面前说，“先生、太太为人心眼儿好，在她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收留了她们，人是要知恩图报，所以让他要好好照顾我，陪我一起好好的温书。第三，丽姨，对爸爸、妈妈总是毕恭毕敬的，尤其是对爸爸。对我也是宠爱有加，简直可以用”包办代替“来形容。 再则，是我的同学—楚韧，他从不主动的，同我说话，总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我不说他也不说。我简直曾经一度怀疑他患上了自闭症，如果不说，任谁也不会相信那天在礼堂演讲的和他是同一个人。 时钟在分秒必争的走着，我在没日没夜地学着，一连几天，我俩都是自己学自己的，偶尔，我会突发奇想，想出点什么“壮举”还没等我臭美完，就会被他扼杀在萌芽之中。 就像今天，我看见屋外参天的大树，枝繁叶茂，应该是纳凉的好地方，于是我就到仓库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很久以前的吊床，我随即“短衣襟，短打扮，”扛着梯子，拿着吊床朝大树走去。 我放好梯子，又晃了晃看看稳不稳，于是我拿起吊床就准备上去，我刚上了两层，觉得梯子突然间摇晃起来了，吓得我赶紧用手使劲地扶助梯子，朝下一看，楚韧正站在梯子的正后方，抬头看着我，“帮我扶着梯子，我上去挂吊床”，说完，我继续攀登。 “小姐，用不用我把太太叫来，给你扶梯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用了，我只不过是在屋子里觉得太热了，想出来凉快凉快”。边说边从梯子上下来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恨呀，平白无故找个人来看着我，妈妈这一招可真叫绝的。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妈妈撑腰呢。我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岂不是没有一点自由了，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我得想个办法才行”。我在心里暗自说。 “威逼利诱、讨好买哄、晓以大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多种方法先用那个呢？”我反复思索着，没关系，反正有的都是时间，我一个一个的试。 “丽姨，我和楚韧谁大呀”，趁着丽姨给我收拾屋子的时候我问到。 “小韧今年的生日过完了，是五月二十六号，小姐，你是几月份的？” 哈哈，他比我大，“丽姨，我生日是九月十五号，楚韧他比我大，我应该管他叫哥哥的，丽姨，我以后就管他叫哥哥啦” “那怎么行，不和规矩的”，“没关系的，我家里就我自己，从小到大我都希望有兄弟姐妹，尤其是想有个哥哥，现在多好有个现成的，况且，以后有哥哥保护我，我也不怕别人欺负我了”，丽姨你说是不是？“。 “既然这样，我就同意了，说起来算我们高攀了”丽姨小的合不拢嘴。 晚饭的时候，我看时机成熟，就同爸爸、妈妈说了我的意愿，难得有个人可以整天的陪着我，看着我，我妈当然同意了，只是楚韧低着头，默不作声。丽姨在一旁，倒是很兴奋。 “小韧，以后你就是哥哥了，要照顾好妹妹，你从小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有了就要有做哥哥的样子，知道吗？”楚韧在丽姨的教导下，只能点头同意了。 “哥哥，你比我大，以后要让着我呦！，不许欺负我呦！”。 看着楚韧强忍的模样，我在心里暗自偷笑。“哈哈哈，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我的目的，成功了一小步。 第二章 情窦初开之斗秀(四) “楚哥哥，你看这道题该怎么解？”，我拿着习题指给他看。 “我看看，这道练习题，同昨天的那一道例题是相同的，我给你演示一遍了，今天你自己做，要学会举一反三”。我吐了吐舌头，还真是厉害，自己做就自己做。 “楚哥哥，这是蜂蜜炖川贝母，止咳很好的，我听见这几天你咳嗽了，大概是上火了吧，这碗是龟苓膏，帮你下火的。”我把药递到他面前。 “赶快喝了吧，我让郝姐熬的，我的已经吃完了，以前云姨在的时候，经常熬龟苓膏给我吃，去火清热很管用的”。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夏天，天气热，很容易这样的。”楚韧淡淡的说。 “小姐呀，真是谢谢你了，还想着我家小韧，小韧，看小姐对你多好啊”丽姨在旁边插嘴道。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和楚韧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他不再是冷冰冰的了，渐渐的和我的话也多了，时不时还给我讲一讲他们在乡下的事情。 半个月来，每天都按部就班的温书，做练习题。唯一的乐趣就是同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传邮件、聊天以及接到赵涤菲的电话了。 昨天，赵涤菲来电话了，电话中，竟说着她假期去哪里玩了，碰见什么新鲜事了，听得我那个向往啊！一个小时的电话就在她滔滔不绝的述说中结束了，“什么跟什么吗，竟敢挂我的电话，我还没有说几句话呢，不过，通过电话，我也获得了一个消息，嘻嘻！那可不能说。 今天，爸爸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听妈妈说好像去外地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碰巧，妈妈也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说她们要搞一个聚会，妈妈通完电话，打扮完毕，交待丽姨不回来吃午饭了，就匆忙的出去了。 大人都不在了，还不是我得天下，我在努力思索着我干点什么好呢？“对了，找同学出来玩，整整半个多月了，每天妈妈都在家“陪着我”，害得我连大门都没出过。这样好的机会，岂能放过。于是，我拿起电话，打给赵涤菲。 “喂！涤涤吗？，我是毓儿，你在干什么呢？，出来玩呀？”，“半个月没见你，想死我了，给你半个钟头，半小时后，我们老地方见，拜拜！” 刚一收线，扭头看见楚韧环抱胸，站在我门口，“糟了，刚才光顾着开心了，打电话忘记关门了，这下麻烦了！”。 “嘿嘿嘿，楚哥哥，今天放我一天假，好不好？”“我都半个月没出门了，况且，我确实也挺想念我的同学们”。 我满脸堆笑，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胳膊使劲地摇。“楚哥哥，行不行，就一天，一天，”我举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等了片刻，没有反应，我只好以退为进，采取怀有政策。 “要不，半天好了，妈妈只是说不回来吃午饭，万一下午回来了，我却不在，你也不好交待，你看，我多为你考虑，你也就不要为难我了吗，我说半天就半天，吃过午饭我一准回来，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不等他表态，我抓起包包，就要走。 “老地方，是哪里？”楚韧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老地方”？，我愣了愣神。 “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在老地方见吗”？“那个老地方是哪”？ “噢！，是学校旁边“杯客”，我赶忙回答道。 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心想：“我哪能告诉你，所谓老地方其实是滑冰场呢”。见他没说话，我快步的走下楼梯，朝门口冲去。 “说好半天的，早去早回，别玩得太疯了”楚韧的说的话淹没在我关门的声响中。 走出了大门口，骑上了脚踏车，回头看了一看，发现楚韧站在花园中，朝我这边望，我朝他挥了挥手，886喽！ “毓儿，你给我半个小时，你看看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你怎么这么晚，你爬来的啊！”你见面赵涤菲就劈头盖脸的说了我一顿。 “唉！被提了，我能出来见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还东嫌西嫌的，真不够意思”。 “怎么，莫非让人软禁了，出不来？”赵涤菲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比那还惨，让人软禁了，最起码吃的好，穿的好吧，我这应该叫坐牢才够贴切”。 “怎么，你妈妈还是不肯放过你？” “不是，是升级了，是专门派了一个人，24小时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么恐怖呀！，那你岂不是没得玩了？”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哎呀，不提了，其他人你约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美美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说好是九点钟的” 旱冰场里，人头簇动，大家都在努力秀着自己的滑冰水平。随着音乐的嘎然而止，从麦克风里传来了声音。 “大家静一静，早在半个月前，我们‘凌风高中’同‘翱翔高中’就在这里比试了一次。结果，由于最后的关头我们‘凌风’的主力队员发生一点意外，导致我们‘凌风’败下阵来”。 “于是，我们两校相约再来一次比试，今天，我们在这里再比试一次，看一看到底谁最强”。最后的那句话是用喊的，看来气势如虹啊！霎时间，涌动的人流分成了两队，一边‘凌风’，一边‘翱翔’。 比试，很简单，一队先派出一名选手，做一组动作，请另外一队的一位选手模仿，如果另一对选手，做不出来或者做的不标准，裁判就会示意请下一位选手补上，最后那对先没有人了，那么，相反另一对获胜。 比试，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期盼的深情。随着赛事的发展，好像对我们“凌风”不利。毕竟吗！一般学习好的，四肢都不太灵活的。谁让我们‘凌风’是重点高中呢，好学生扎堆。 “毓儿，我们干脆换人好了，我看他们几个好像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准儿输”赵涤菲焦急的说。 “再看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草率行事，那样输得更快”。 随着，赛事愈演愈烈，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了，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他们‘翱翔’的水平也是良莠不齐的，不是个个都行，而是行的行，孬的孬。而我们‘凌风’的水平是属于折中的。于是我想，对于余下的比试，只有智取，不可以强攻。我示意裁判，要求暂停。 “我们余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比分却比‘翱翔’差很多，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和他们就不能硬拼了，只能智取”。我同大家交换了眼神，显然，大家还不太明白，我所说的话。 “听说过，中国古代的故事，‘田忌赛马’吗？”，我问道。大家面面相觑。苍天啊！我随即抽搐。 我简单的介绍了故事梗概，也不管大家懂与不懂，我开始从新分配。所谓，“坏打好，还好打坏，好打不好”。 赛事，似乎一下急转直下，我们队的分数也在逐渐的递增。看来古人虽然迂腐，但是，有时也蛮聪明的。我们同‘翱翔’的分数已经缩小到6分了。 “快看，‘翱翔’队的陆瞻，‘哇塞’！好帅阿，是啊，我好崇拜他的，听说他旱冰滑的很棒的”。 “那是，他可是样样精通呢，再我看来，今天的比赛，‘翱翔’一定稳赢”。两个小女生在哪里兴奋的说着。 随着此起彼伏的崇拜之声，那个叫陆湛的上场了。连续几个高难度的动作，赛场顿时寂静，只有乐曲声声入耳。 我队的皮特，回头看了看我，别说他，我也是很没信心。看来，要想赢他，难度百分之二百。这一局，我们只能放弃了，可是如果放弃，那么只后的几局，怎么办？他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我们岂不是，‘毕死无疑’。 “毓儿，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队换你上场怎么样？，我看只有你的技术跟他才有一拼”。 不用‘涤涤’说，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好久都不玩这个了，自己都不知道行不行。是呀，好久……好久了……。那可是久远的记忆啊！ 我换好鞋，戴好护具，来到场上，我们队，已经被那个叫陆湛的，淘汰下去4名队员了，我哪敢怠慢，振作精神，准备接招。 没想到，我这老胳膊老腿几年没用了，居然还没生锈，还蛮灵活的。陆湛出的招，我都一一的接过了。我的‘大后方’报以热烈的掌声。 轮到我出招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出的招，人家也照接不误。看着裁判示意的手势，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们队比他们队还少四分呢，怎么办？ “毓儿，快出‘杀手锏’，不然我们就没机会，反败为胜了”。‘涤涤’在后面大声地喊。 我犹豫的眼神，陆湛看在眼里，果然他开始频繁的变化着动作，不给我一刻的喘息。 “毓儿，你在犹豫什么？，你难道想看着我们第二次输吗？，我们这次输了，我们队就要解散了，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看我还在犹豫不决，‘涤涤’被逼急了，终于说出我最不想记起的事情。 突然间，不知是谁把音乐给关了，喧闹的人声，也随之安静了许多，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赛场出现了‘第二次的沉默’。 ‘涤涤’，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握紧它，用她的目光锁定我涣散的目光，坚定地说“毓儿，你到底犹豫什么，是怕历史重演吗？，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人是一样的，你、我、他，都是不同的，他的历史不会重演的”。 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像风一样闯进我视野的男孩子，又像风一样的离去了，他带走的不仅仅是他的生命，还有我对这件事，挥之不去的阴霾。 “毓儿，是时候走出去了，走出那段不愿想起的，不愿记起的回忆了。就在今天了，就在这个赛场了。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行的”。身后，大家的喊话声，让我欣感动。我朝着身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了，真的，谢谢”。转身后，我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我抬起头，直视着陆湛。 “来吧！开始吧！，我准备好接招了”。我点头示意裁判开始。 随着音乐的响起，陆湛随着节奏，增加了手部的动作。我也不甘示弱，把我的‘杀手锏’使了出来。 那招‘必杀技’是我把小时候，学过的体操运用到这上面来，自编的一套动作，到目前为止，除了我，还没有人可以一气呵成，做完它，自然也包括——那个男孩子。 就是这种效果，那一次也是这样，技压群雄，惊讶声不绝于耳，我摆了一个最美的ps，结束我的表演。赛场上，第三次的沉默，来自于我表演完后。 我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陆湛，在他的目光里我读出了迟疑、犹豫和惊叹。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退缩，不料，他却迎上我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我。 “喂！，你们‘翱翔’队，还比不比了？再不开始就算你们弃权，算你们输”。 “我们早已经输了，早在两年前就输了，不是吗？——‘小灵雀’”陆湛突如其来的话语，使我一阵窒息，好像有一双有力的手掐着我的脖子，使我不能呼吸，我几乎瘫倒在地。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小灵雀’的？”。‘涤涤’快步的走到我身边，架起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已经无法思考，我的身体也仿佛不受我控制般的，瑟瑟发抖。 顾不上矜持，我一下子扑到陆湛的面前，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你跟祁磊是什么关系？”。 我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回答我呀！回答我呀！，求求你回答…我吧…，告诉我，告诉我，……”我无力地垂下抓住他胳膊的双手，跪坐在了地上。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第二章 情窦初开之回忆(一)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你跟祁磊是什么关系？”。 我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回答我呀！回答我呀！，求求你回答…我吧…，告诉我，告诉我，……”我无力地垂下抓住他胳膊的双手，跪坐在了地上。 “毓儿，快起来，我们走，，离开这”赵涤菲一边说一边扶起摇摇欲坠的我。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仍然不死心的问到：“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湛默默不作声，只是直视着我，我感觉我的理智正在一点一滴的耗尽。 我无力地靠在涤涤的肩头，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我心中的那道本已愈合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撕裂，血正在滴。 “我知道你是忘不了的，我也不会让你忘记的，两年前的一幕，是你欠他的，明白吗？”。当我快走到门口时，身后传出陆湛幽怨愤然地声音。 “是啊，是我欠他的，如果不是我，或许他现在可能是一位了不起的选手了，就算不是，最起码他活着啊！”。想及此处，我心里的那道疤，又崩裂出些许血滴。 我不敢回头，想逃避瘟疫一样，落荒而逃。不敢再停留，怕听到更为真实的事实。 走出了旱冰场的大门，正午的太阳垂直照射在我身上，给了我一丝丝的温暖，我才有了，一些真实的感觉，“我还活着”。 我茫然的，任凭赵涤菲把我塞上了计程车。 “毓儿，无论如何，到家给我电话，听见没有”在车门关上的时候，赵涤菲还努力的敲着车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只是木然的点着头。 我机械的走进大门，走进大厅，走上楼梯，任凭身后，丽姨一遍一遍的唤我，我都没理会。径直朝我房间走去。 突然，我前面的视线变暗了，好像有一堵墙挡住了我。我抬起头，看见楚韧眼眸里闪烁着疑惑的目光。 “一上午，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见我沉默，楚韧抓起了我的胳膊，“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见我不回答，索性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我面前，没有让路打算。我漠然的把眼光投向另一侧，时间在彼此的沉默中流逝。他没打算放弃，依旧等着我开口，而此时的我脑海了正在回荡着陆湛的话“两年前的一幕，是你欠他的”…… 我俩的僵持随着丽姨的介入终止了，我得以逃离了楚韧的盘问。晚饭时，我借故身体不适，没有下楼吃，而是叫郝姐送上楼的。那之后，楚韧也没有再来找我。紧接着几天，我都沉寂在久远的回忆之中，整日神情恍惚，我得反常举动，引来了妈妈询问之声，虽然楚韧没说，但也没能逃过妈妈的法眼。 那天，我温习完书后，本想上楼小憩一会儿，刚进房，随即妈妈也跟了进来。 “毓儿，这两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没什么，只是每月的那几天罢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答到。 从妈妈的表情看出，她不是太相信，我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倒在床上便睡了。俗话说“解释越多，变掩饰吗”我越轻描淡写，越不会被怀疑。这招还真管用，妈妈看我坦然地样子，也就信以为真了，阖上房门出去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思绪飞转。 但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有些事，该来的始终要来，想躲也躲不掉，命中注定，关于祁磊的事，我要和陆湛来一个了结。 暑假结束后，开学没多久，我们莘莘学子们，照旧两点一线式的生活着。我也不例外，高三的生活更显枯燥。为了不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测和闲话，楚韧始终不肯跟我一起坐车上学、放学。每天照旧骑他的脚踏车，在学校也假装不认识我。弄得我是哭笑不得。由于他的客意的疏远，就连涤涤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今天，最后一堂课是测验，交卷后，背着书包朝校门口走去，刚出来的时候，特意到隔壁班门口站了一站，希望能碰上楚韧，但是我失望了，或许，他老早就答完了，走人了吧。 由于是测验的缘故，大门口的人不太多，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谈论的话题自然是刚刚的测验。就在，我等着司机来接我的时候，陆湛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前，看着他向我走来，我知道，逃不掉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定等着他走过来。 “毓儿，对吧，我听你同伴这样叫的，你这是要回家吗？” 我昂起头，迎向他的目光，我知道，接受远比逃避更像我的性格。既然要了断，我就决不能退缩。 “陆湛，你到底想怎样？”我坚定地问。 “不想怎样，只是帮助你回忆而已，就这么简单” “如果我说，祁磊的事不关我事，你相信吗？”我盯着陆湛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陆湛迟疑了一下，或许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的直接。 “你信吗？”，我紧接着又问。 “或许吧！我信”。 陆湛的模糊的回答让我一愣，“什么意思？”我反问。 “没认识你之前，我认定是你害死他的，自从认识了你，我想，或许真的和你无关也说不定”。 “谢谢你肯相信我，但是，我仍然很后悔，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的争强好胜，或许，一切都会改变。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是真的内疚”。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我独自沉浸在对那段不堪记忆的回忆中。心底的伤口，依旧滴血。 “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你能否告诉我？，当中的是非曲直是怎样的？”陆湛的问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淡然地看向他，他好像看到了我心底的伤痛，语气变得平缓了许多。 “说实话，没认识你之前，我根本就不会相信，我竟然会站在这里听你说关于小磊的事”。陆湛有些自嘲的说道。 他像是没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和不解，继续的说着。 “那一年，我正在南部念书，小磊的事，发生以后妈妈才带我回来的。所以，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是太清楚。仅有的认知是从大人那里获悉的”。 陆湛说完，抬眼看我，却扑捉到，我因为回忆而变得失神的眼眸。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说完一把拉起了我的手就走。 我被动着任由他拉着我朝前走，机械的步伐尤为缓慢。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位于学校东侧的‘酷吧’，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开始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有半盏茶的功夫，我在那里‘神游太虚’，陆湛则要了一壶上好的普洱茶，自斟自饮起来。等着我‘回魂’。 时间悄然消逝，我们就这样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陆湛首先打破了沉默。 “准备好告诉我真相了吗？”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来源于他掌心热量，顷刻间传遍了我全身，也温暖了我的手。同时，也带回了我的思绪。 想要抽回被紧握的手，却迎上了一抹关切的目光。 “手这么的凉，你冷吗？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大了？” “不是的，还可以，我天生就这样，谢谢你！” 迎着他的双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准备好了，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在这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你和祁磊的关系？”。 陆湛听后，笑着看着我，为我斟满一杯茶后说道：“祁磊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在这之前，我想了很多种的答案，但是，也没有他亲口说出来，来得震撼。而我的惊讶，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没想到，很惊讶吧！我居然是小老婆生的庶出。”他依旧是自斟自饮。 “依照常理，我应该是很恨他的，对吧？”“我应该千方百计地把它置于死地才像电视剧里的庶出儿子的样子？” “没错，我曾经很恨他的，恨他们母子拥有的是我和我妈这辈子都没能得到的” “但是，时间久了，他这个人，……”陆湛顿了顿，抬眼看着我，“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他用自己四分之一的肝救了我妈妈，我还能恨他吗？恨的起来吗？” 此时，我完全明白陆湛的心情，是的，祁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先想着别人，然后才是自己，处处为别人着想，迁就别人，以别人为先。他就是这么的善良，善良到让人不忍去伤害他。 但是，恰恰是这样的一个好人，最后却葬送在我的争强好胜里。我还能说什么呢？时过境迁，再说已是枉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看着陆湛，他也已经眼圈微红。四目交集，潸然泪下。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抱起，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我又被一股力量拽离了那个人的怀抱。 随即，嘈杂的人声和杯盘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两个人的‘战争’。 我赶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地上已经是一片的狼藉。‘战争’中的两个人也都挂了彩。看清楚两人后，我顾不上别人的议论纷纷，连忙奔了过去，企图拉开他们。 我快步的来到两人中间，分开了两人，两人也因为看见了我，而暂且停手。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在公众的地方打架！，弄成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不可以用嘴巴好好说，非得用拳头解决？”。 我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大声地朝两个人吼去。 陆湛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站在那里，楚韧也摸了摸脸颊上渗出的血迹，低头不语。 我来到了陆湛的身边，掏出手绢递给他。 “给！擦擦你嘴角的血”“顺便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去问那头蛮牛，简直是莫名其妙”陆湛一边擦嘴一边说。 “楚哥哥，你怎么会在这？，为什么和他打架？” 楚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湛说：“毓儿，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了解他吗？，怎么可以不同家里说一声就和他到这种地方来”。 “毓儿，和谁交往，有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毓儿，我们走”。 陆湛说完，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刚走出几步，楚韧一个健步飞奔过来，挡住了去路。 “要走你自己走，不许带走毓儿”“那么，我偏要带她走，怎么样呢？” 陆湛说完，故意把我朝他那边拽过去。我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他的怀里。我刚想离开他的怀抱，没想到陆湛用一只手环住了我。 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不料楚韧一拳打过来，由于陆湛一只手圈住了我，躲闪不及，正中面门，顿时鲜血直流。我吓得尖叫出声。 随着我的‘啊’字的喊出，楚韧的第二拳也到了，这回陆湛松开了圈住我的手，反手朝楚韧的下巴挥去，我本能的想去抓住陆湛挥去的手，却没想到，陆湛挥出去的手，正好打在我的肩膀上，紧跟着我被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跌落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 顿时，鲜血顺着胳膊，流到了碎玻璃上。我只感觉到整个右手，麻麻的，连带着整个右侧的身体似乎也不能动了。我挣扎着想起身，刚一动，我差一点痛昏过去，好像有一千只钢针同时扎进肉里。我‘啊’的叫出声，声音之大，使两个‘势成水火’的人，暂时的放下个人的恩怨，齐向我奔来。 楚韧，来到我身边，看见我依然在淌血胳膊，赶忙脱下了衣服，撕成长条，系在我的肩甲处，帮我止血。并把自己的身体垫在我身下，防止那些碎玻璃再次的扎进我的身体里。 我已经痛得几乎失去了意识，我只记得，楚韧不停的在我耳边说话，至于说的是什么，我已听不清了。在我最后清醒的一刹那，我只记得从我身子下面继续流出的血和陆湛焦急的打着电话。 第二章 情窦初开之回忆(二) 再次的醒来，是在医院里。我面前站着好多人，我的苏醒，使他们顿时都围了过来。我看到妈妈熬红的双眼，爸爸焦虑的眼神。丽姨关切目光和郝姐开怀的笑容。 我试着挪动一下身体，欠了欠身，还好不太疼了。我努力的作出了微笑的表情。 “爸爸、妈妈，我躺了多久，会不会发芽了？”。 爸爸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五天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望向一边的妈妈，妈妈端着水杯走到床边递给了我。我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喝完，想用手擦了擦嘴，却发现右手连同胳膊缠满了厚厚一层纱布。稍微一动还隐隐作痛。郝姐拿来了纸巾，妈妈替我擦干净了嘴巴。 “别乱动，小心牵扯到伤口，需要什么，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拿” “小姐，想吃点东西嘛？郝姐去给你做”。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我点了点头。 “那郝姐就回去给小姐做您最爱吃的虾饺、粉蒸糕、素包、蟹黄烧卖”。 听得我口水直流，我使劲地点头。恨不得马上吃到肚子里。突然我想起楚韧，也最爱吃蟹黄烧卖。 “郝姐，等等！，”郝姐转过身看着我，“还想吃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做得时候，多做点蟹黄烧卖，楚哥哥也很喜欢吃的”。 郝姐听完后，望向了爸爸，爸爸朝她摆了摆手，郝姐这才朝门外走去。 待郝姐走后，我抬眼看见丽姨，在角落里，好像在哭。 “丽姨，你怎么了？”我问道。 听见我的询问，丽姨赶忙擦掉了眼泪，换张笑脸迎向我。 “没什么事，可能是不小心开窗时迷了眼睛”。 我哦了一声，突然我发现这么多的人里面，少了楚韧。 “丽姨，楚哥哥去哪了，怎么没来看我，我醒来了，他不高兴吗？” 丽姨听完我说的话，顿时，眼圈范红，却强颜欢笑。 “小韧，在学校呢，现在才二点钟，还没放学呢”。 我明显的感觉得到，丽姨在回答我的问话时，不时地扭头看着爸爸。 “爸爸，楚哥哥到底在哪？”我干脆开门见山。 爸爸的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明白，楚韧到底在哪，这更加深我的疑惑。于是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 “爸爸，快告诉我，楚哥哥，到底在哪？，楚韧他在哪？最后这句，几乎是用喊的。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韧吧！”我的话音未落，丽姨却扑过来，跪在了我床边。我着实愣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丽姨的举动，使我更加得笃定，楚韧一定是出事了，难道，那天我受伤之后，他和陆湛又打起来了，打伤了？ 我连忙用仅有的一只手，去扶起丽姨。但是，丽姨却不肯起身，只是一个劲地求我救救楚韧。我抬起头，却看到爸爸眼中又几许的微怒。 “丽姨，如果你不肯起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想我是不会救楚韧的。” 丽姨听完我说的话，马上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用略带有哭腔的声音述说着，那天我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我陷入昏迷之后，陆湛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马上给我进行急救，由于我失血过多，要马上进行输血，可是我的血型是抗hr型，医院的血库里的存血不够，从别的医院调，时间上来不及，只好进行现场采血。 可是，找了半天只有楚韧和我的血型相符，楚韧毫不犹豫地要为我输血。可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可是，他硬要输血给我，整整100的血呀！ 那天，我摔倒之后，楚韧来到我身边，一面帮我止血，一面把他自己的半个身体垫在我身下，防止碎玻璃再次的扎伤我。 楚韧他一面承受着，我的身体的体重带来的重负，一面还要承受我体重的重负，带给他身下玻璃碎片扎进身体里那种钻心疼痛。 说道这里，丽姨抬起她红肿的双眼看向我，触及丽姨带泪的双眼，我看得出那是一位母亲对儿子，从心里往外的心疼。我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疼了起来，可以想象，当时，楚韧抱着我，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楚韧，现在怎么样？”我哑着嗓音哽咽着说。 “他，很不好，好多细小的玻璃还嵌在肉里，医生说太小了，用肉眼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无法取出。只有让它们长在肉里了，将来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那他现在，在那里？，我想去看他”，说着我就要起身下床。丽姨接下去的话，阻止了我下床的举动。 “小姐，你是见不到他的，因为，长在他身体里的玻璃，被感染了，使皮肤溃烂了，小韧他一直高烧不退，正在cpu的加护病房。”丽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的说。 “那样，会怎么样？”我焦急的问。 “如果伤口继续的溃烂发炎，那么就要把溃烂坏死的皮肤组织切除，搞不好是要截肢的。”丽姨哽咽的哭着。 “不会的，不会发展到截肢这么严重的，现在医学这么的昌明，一定会治好的。”我拍着丽姨的手安慰她道。 “可是，小韧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为什么？”我充满了疑惑。 丽姨看着我，突然又一下着跪了下来。 “小姐，如果我们明天还交不起剩下的住院费，医院就不再给小韧用药了，可是要我上哪去找那么多的钱呢？所以，小姐，我求求你，借钱给我让我去救救小韧。 真是所谓：“一分钱，压倒英雄汉哪！”。钱就是好东西呀！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爸爸，从爸爸躲闪的眼神中，我获悉到丽姨一定是先跟爸爸说了，可爸爸没有借钱给她，或许是没有借她全部的钱。 “爸爸，楚哥哥是为了救我才搞成这样的，于情于理，我们都有责任帮助他，所以，我们是很应该帮他把余下的费用缴了。” “还有爸爸，你时常的教导我，要知恩图报，现在楚哥哥，正好需要我们的图报，我们是否应该帮帮他？。” 我说的话，引起了爸爸的沉思，看来爸爸是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只不过爸爸仍在犹犹豫豫，当然是舍不得把钱‘打水漂’吧。真是个吝啬鬼。 于是，我又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说道：“爸爸，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吧？，更不想以后外人在背后说您是虚伪的小人吧！” 这一招还真的管用，爸爸果然很是大方的把钱拿了出来，缴了剩下的费用。另外，我还狠狠地敲了一笔‘流动资金’。 在医院的精心的看护和我尽心的物质供给上，楚哥哥的伤势在逐渐的好转中。现在烧已经退了，溃烂的组织也没有再扩散，也没有在流那种恶心的黄水了。 每天我都会去特护病房看他，盼着他早一点醒来，我真的觉得欠他好多好多。如果他能康复，我想我的心会好过一些。我不想让历史再一次的重演，因为我的心再也经不起那种撕裂的痛了。 似乎我的祈祷，上帝感应到了，就在我出院的半个月后，楚韧苏醒了。那天，当丽姨用激动声音，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顾不得多想，飞一样的冲出了学校的大门。任凭，赵涤菲在后面大声地喊我。因为我整整的跷了三堂课。 当我赶到医院，楚韧已经从特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的病房了。我兴奋得推开病房门，蹦了进去。 “楚哥哥，你醒了，哈哈！你真的醒来了！”我一个健步跳到床边，兴奋的说着。 丽姨正在喂楚韧吃东西，看见我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碗，回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要往地下跪。 “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家小韧，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小韧还能不能捡回他这条小命。” 我连忙伸手扶住丽姨即将下跪的身体，把她扶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丽姨，你别这样，我受不起的，要说应该是我谢谢楚哥哥才对。如果不是他，或许到现在我还不一定醒来呢！也或许，连小命也没有的那个人是我呢！。所以，丽姨你千万别这样，我这也是尽我所能罢了。” 丽姨边擦着眼泪，边不住的点头。当我与楚韧眼神相对的时候，他马上很不自然的避开了。 楚韧重新回到学校上课是在他醒后的半个月后，右手上还吊着绷带，本来我是不主张他回学校上课的，可是，他坚持要回去。因为他怕耽误太多的课程。即便是这样，楚韧落下的课程非要恶补才行。毕竟是高中最后一年了吗。 就这样，我每天放学回家后，就会帮楚韧补习他耽误的课程，顺便我也来个温故而知新。 关于，那天在‘酷吧’的事，楚韧一直也没有开口问我原因，我也就没再提及，我只知道，路湛还会再找我的。关于祁磊的事，我一定要同他说清楚。 周一的阶段测验，楚韧让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大跌眼镜。老师和同学谁都没有想到，耽误了将近一个多月课程的他，会考的那么好。只有我知道，这背后楚韧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与辛劳。 看着大红榜上，楚韧的名字，我突然鼻子一阵的酸涩，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知道，我这叫喜极而泣。擦了擦已经湿了的眼眶，我发自内心，开心的笑着。不得不佩服楚韧，我近似于崇拜的想着。 转过头，看见楚韧站在我身后，也在关注的看着面前的红榜。我走过去，楚韧回过神，看着我，我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这样久久的，相视着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涤涤在背后猛的拍我一下，我吓了一跳，扭回头看她，却迎上了她盛满笑意的眼神。 “你，行呀！真看不出来，你这次考得这么好，红榜前十名呢！，看来又有好东西祭我的‘五脏庙’了，你们说对不对。” 涤涤朝着其他人喊道，大家随声附和着，我这才发现，我周围，围着不少看红榜的我班同学。 “听者有份，毓儿，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那不知各位想让我怎样表示呢？”我反问道。 “反正明天放假，不如，找节目出去玩，我们请客，你卖单怎么样？” 看着群臣激动的样子，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想好了节目，打电话给我，明天的一切的开销，我包了。” “太好了，大家都听到了，明天我们可以尽情地玩了”说完涤涤使劲地亲了我一口。大声地喊道“毓儿，我爱死你了。” 我笑着看着人群的散去，涤涤飞快地朝小树林跑去，看样子是告诉她的‘家明’去了。 林家明是涤涤的男朋友，同楚韧一个班的。听说是一个蛮有才情的人，他正是用他充满诗意的话语，俘获涤涤芳心的。看样子，明天他也会去的，到时，我就会见识到，大诗人的风采了。 想到此处，我会心一笑，涤涤和林家明还真是绝配！ 我转过头，已经不见了楚韧的踪影。我四处张望，也没有找到。回到教室，听见广播里说到：“请学生会的成员，马上到校务处开会”看来，楚韧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索性我也在教室里自修，等等他吧。 过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楚韧回来，我又不好意思老往隔壁班跑，也不知道他是没回来，还是走了。直到我的肚子开始打鼓了，我才决定不等了，收拾东西走人。 路过了隔壁班，我故意放慢脚步，探头朝里看，哈哈，楚韧没走，看样子好象是在和别人说话。我决定慢点走，等等他。我悠闲自得在校园里，瞎逛。不时留意着教学楼的门口。当我就快要变成‘雕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楚韧的身影。我连忙奔了过去。 “猜猜我是谁”，我在后面蒙住了他的双眼。 见他不说话，我又说了一遍，心想不说休想让我放手。 楚韧扒开了我的手，转过头看着我，我的目光在看到他的目光时候，笑意减退了。 “毓儿，别闹了，这是学校，让人看到不好”我悻悻的抽回了手，噘着嘴没理他，快步的朝校门口走去。 走了一段路，他居然没有追来，我这个气呀！我干脆使劲地跑了起来。 “大坏蛋，臭鸡蛋，人家好心的等你一块回家，你居然不领情，还不追过来哄哄我，拽什么拽，哼！看我还理你”我在心里暗骂。 ‘咚’的一声，好像是撞到了人了，我抬起头，原来是陆湛。 “毓儿，你全好了，是吗？，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康复了，撞人的力气蛮大的吗”陆湛一面说，一面揉着自己的胸口。 陆湛，从上到下的打量我，不时地还捏捏我的胳膊。 “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当确定没有之后，朝我的肩膀拍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到：“小鬼，恢复得蛮好的吗，看来会长命百岁的哟！”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如果，我不死就是为了再一次的见你，那我应可不要这样的后福。”我翻着白眼‘狠狠’的说。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我一向都觉得我是蛮受青眯的，你这么说太伤我自尊了。” “我的那个神呀！，还有自恋到这种程度的人，真是够臭屁的了”我暗讨。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看我死没死吧？。”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 “当然不是了，我是特意在这等你的，那天你被救护车带走以后，我本想也跟着去的，可是救护的那位阿姨说，只允许上去一人，可是却被那头蛮牛抢先了。我随后又叫计程车跟着的，谁知道，居然让它给跟丢了。” “我又不认识你家，只好到处打听，才知道，你早就出院了，我这才来学校门口等，一连来了四天了，今天是第五天了，终于让我等着你了，你说我俩是不是挺有缘的。” “有没有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找我目的没那么的单纯。想知道真相，跟我来吧！” 不想再和他抬杠下去，绕过他，快步朝校门口走去。却听见楚韧的喊声。 “毓儿，你和他去哪？”话音刚落，人已到近前。 我明显的看出来两人的敌意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触即发。 “想知道，你也跟着来吧！”我可不想看见再一次‘战争’爆发。索性，都当面说清楚。免得大家继续误会下去。 不敢再去‘酷吧’了，只好另外找了一家西餐厅，要了一间情侣座位，侍应生看了看我们，给我们选了一个最靠边的位子。 点了东西，顾不上他们两个，我低着头，卖力的吃了起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气氛，一度很沉闷，待我吃饱了，擦了擦嘴，抬眼看二位，两位，依然在用‘眼神’交流着。我喝了一大口酸梅汁，润了润喉，清了清嗓，准备说了。 “首先，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哥楚韧，这位是陆湛， 两位就算正式的认识了。“ “再来，我要和楚哥哥说，我和陆湛是怎么认识的”，“记不记得，假期没结束有一天，我向你请假出去玩了，就在那一天我认识了陆湛。” “我们比试旱冰技巧，结果为了赢，我用了一招绝技，赢了比赛。可是也因为这样，陆湛认出了我就是两年前全省花样轮滑锦标赛上双人比赛中，被誉为‘小灵雀’的我。” “也正是因为那场比赛，我失去了我人生中一位最好的朋友。就是陆湛的哥哥——祁磊。” 说到这，我不禁抬眼看了看陆湛，正巧，碰上了陆湛看我的双眼。我们短暂的四目相交后，我继续的说着。 “祁磊，在赛场是我最默契的搭档，私底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及大哥哥。我俩是后来才组合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象早就认识一样。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的默契程度，超过了很多在一起很长时间的选手，这一点是队里大家公认的。 “曾经一度，大家管我们叫‘金童玉女’，我们是教练非常看好能够夺冠的一对组合。就因为这样，教练特意为我俩设计了，一套动作，这套动作的关键，就在于两人的默契配合，以我和祁磊的默契，自然是不再话下。反倒觉得教练设计的动作过于简单。” “我们私底下也探讨过，也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参考了国外优秀选手的录像，自己设计出了一套动作，并拿去给教练看，教练看后，也说不错，可是里面有一个动作，难度系数蛮大的，可谓是对我和祁磊的挑战。” “我和祁磊谁都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我在练习的时候，扭伤了脚裸。医生告诉我，不可以在做一些大运动量动作。可是，离比赛的日子不到一个月了。这一下，全队都傻了，眼看着到手的奖杯，将化为泡影，我心有不甘，坚持练习。任凭谁劝我，都动摇不了我参赛的决心。” “只有祁磊，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的陪我练习，只是把那个难度大的动作改了改，把原来两个人对转，改成他抛举我之后，一个人的空转。” “比赛中，前几场我们没有用到那套动作，也顺利的晋级了。 我们优美的舞姿，娴熟的技巧，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主持人还幽默的给我们起了一个名字——‘东方灵雀’。 “残酷决赛是以淘汰赛进行的，看着昨天还和我们一起杀进半决赛的其他选手，一个个被淘汰出局，我露出了焦虑和紧张的神情。祁磊好像是看出我的情绪有恙，不停的安慰我，给我讲着他听回来的各种笑话。” 赛场上，各队之间在拼命的厮杀着，我同祁磊商量后，决定用那个动作，去征求教练的意见，教练不同意，因为这个动作太危险，祁磊举着我，本来就底盘太低，再进行空转，如果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摔下来，或者由于惯性就会把我俩一同的抛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同教练争论着，说我们练习了好多次，一次也没有出过问题，况且，当初这组动作就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们才去挑战。也只有这个动作，才会让评委们，耳目一新，才能得更高的分数。” “我看向祁磊，希望他能说句话，他果然是站在我这边。就这样，我们决定采用那个动作。作为比赛的‘杀手锏’。” 轮到我们上场了，赛场上掌声不绝于耳，祁磊握着我的手，给与我力量抚平我紧张得情绪。终于，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彼此心领神会般，相视一笑，只见我平地自传一周后，纵身一跃，跃上祁磊的大腿上，祁磊顺势举起了我，绕场一周后，逐渐的加速后，凌空飞转，一圈，二圈，当祁磊准备转第三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讲到这里，我顿了顿，深深地起了一口气，那一幕，我摇了摇头，真的不想再回忆。 “我扭伤右脚突然抽筋，致使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下来，祁磊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低声的询问着我，我告诉他我的腿抽筋了，站不住了，还没等我说完话，我整个身体向下栽了下去。” “祁磊为了救我，紧急的停止了他旋转的身体，用手抱着我的腿，由于惯性，他和我都向外飞去，直接撞向场地旁边的护栏上，赛场上一片惊讶之声。” “眼看着我的身体向下栽去，祁磊费力的抱着我的腿，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我打横着撞向护栏，见我的后背连着腰就要撞向护栏，祁磊把自己的身体背对着护栏，使劲地把握向场中央抛去。” “我跌坐在赛场上，眼看着祁磊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倒向护栏，头重重的磕在了护栏上。当场鲜血直流。” 这时，我已经泣不成声，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骇人的一幕。我打着冷战，浑身发抖，冷气仿佛越来越凉。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当初不坚持做那个动作的话，祁磊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他的，我始终不肯承认是我害了他，我一直是在自欺欺人，我一直想逃避责任，逃避谴责。是我，是我，害死他的，是我，是我呀！”我无力的抓着陆湛拼命的喊着。 陆湛，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慰我。可是，我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我还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中。拼命的拉扯着我的头发，用手猛捶着桌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抬起头，我看见陆湛眼中一抹哀伤的神色和楚韧眼中一抹难以抹去心疼地神色。 我深深地吸口气，定了定神，抹去脸上还没干透泪痕，笑着对他们说到。 “陆湛，事实就是这样，我一直不肯承认，祁磊的死和我有关，想借此忘记他，忘记这件事，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是无可挽回的。你说的对，我是应该记得的，记得那个为了我，连生命也可以舍弃的人。一辈子都要受良心的谴责，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看着陆湛，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着。四目相对，已是无言。是的，我们都同那个叫祁磊的男孩子，又一抹挥之不去的牵绊。 花一样的年纪，天使一样的心灵，梦一般的过往啊！我的高中生涯，我的清涩青春，豆蔻的年华！挥之不去呀！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火花(上) 祁磊风一样逝去的男孩子，在我青涩的青春中留下了一抹犹如夕阳西下般绚烂多彩的画卷。随着祁磊的离去，我的心灵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净化，使我懂得了，“施比受更有福”的道理，我向上苍祷告，希望他在天国一切安好。 那天我讲完，我和祁磊之间的故事后，我感觉从没有过的轻松，我心里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呼吸竟然是如此的畅顺。陆湛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节律的心跳，我知道，陆湛已经原谅我了。“我放下了，是的，我终于，放下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陆湛的释然，我倍加感激。放开了彼此，相视一笑。人们常说“一笑泯恩仇”大抵如此 单元测验的落幕，由于我的出色的发挥，居然挤进了红榜的前十名，这也使我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自然也逃不了，被宰的命运。 那天，同陆湛冰释前嫌，我们很有默契的认定，我们是彼此今生最好的朋友。同陆湛告别后，却找不到了楚韧。或许他先回家了吧。 回到家，看见楚韧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我什么话都没说，径直来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胡乱的翻着，等着他开口。 “都放下了？”我点了点头。 “这里可曾真的放下？”楚韧指着我的心问道。我又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有，请你以后做事不要太冲动，很多时候，眼见未必是真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也不仅仅非得用拳头。” “那你是说我做事欠缺理智了？” 我没有作声。心里想着‘明知故问’。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片刻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可能吧，有的时候，遇到特定的人和事，我是比较容易冲动的。” 他略有所指的语气，是另谁都能听得懂的。我却假装不太懂的，故意问道。 “特定的人和事，是指什么？” “你真的不懂吗？” 我扮作天真的摇了摇头。 楚韧看着我，想透过我的眼睛去读懂我的心。但是，看得出来，他失望了。 他是看不透，也读不懂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想怎样，要怎样。 “楚哥哥，我困了，要回房睡了”说完，我起身打算上楼。 赶快逃离，否则以楚韧的精明，很快就会看出我的心中所想。 但是，楚韧似乎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顺势抓住我的手腕。“毓儿，别走，坐下在陪我一会儿” 我低头看着他，迎上了他略显受伤的双眸。 像魔咒一样，我真的坐了下来。我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充满诱惑力的双眼，是那样的深遂。我被深深地吸引了，溶化了。 楚韧，一把抱住了我，我微微的一怔，随即我象似被催眠了一样，用双手圈住了他的腰际。头枕着他的肩膀，感觉好舒服。 “毓儿，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有些失控，知道为什么吗？”我摇了摇头。 “因为嫉妒，我非常地嫉妒。我从没想过，嫉妒是如此的可怕，我失去了应有的冷静，我的理智在看见你，在别的男孩子面前痛哭的时候，已经变得荡然无存。可能，打架是我那时，唯一可以用来平衡自我的方式。” “那代表着什么呢？”我低声的问。 楚韧突然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抱着我，我曾一度感觉呼吸困难。猛地，他推开了我，双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 “你真的不懂吗？非要我说的明明白白吗？还是你非要我在你面前变得赤裸，没有一丁点的尊严？。” 楚韧的力气之大，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被摇晃的几乎昏厥。 我努力的使自己恢复意识，使自己镇静。我要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不是的。可是，楚韧没给我这样的机会。他吼完他所说的话，丢下我，一个人冲了出去。 大门用力的被关上了，声音之大让已经休息了的爸爸、妈妈丽姨还有郝姐纷纷走出了房门。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毓儿，这么晚了，还不回房休息” 面对询问我充耳不闻，我双手扶着沙发，眼睛看着门口，泪水有如决堤的河水流泛滥的流淌着。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火花(下) 楚韧，一夜没回，丽姨好像也是一夜没睡，我更是独坐到天明。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懒洋洋的洒在窗棂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天亮了，又是崭新的一天。 甩了甩头，我知道，我要去找楚韧，我必须去，去找回我遗落的心。 走出房间，碰上了一夜没合眼的丽姨，苍白的脸色犹如白纸。灰暗的双眸，透出点点的惨淡。 “小姐，知道小韧去哪了吗？，他一夜没有回来，会去哪了呢？”丽姨焦急地问着。 “丽姨，楚哥哥昨天去同学家里了，昨天晚上下暴雨，他可能在那里留宿了。因为，刮四号风球，使线路一直不好，所以他才没有打电话回来吧。反正，今天放假吗。” “丽姨，你放心，吃过早饭，我打电话到同学那找他回来。”看我这么说，丽姨才稍稍的安心了。 我却在心里暗想，“楚韧会去那里呢？，我到底要把电话打给谁才能找到他？” 我坐在电话旁边，暗自发呆，不想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我赶忙的那起了话筒。 “喂！，您好，我找毓儿”电话那头传来了涤涤的声音。 “涤涤呀，有事吗？”我心里非常地失落。我以为会是楚韧。 “说你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是故意的，想赖皮呢？。你忘了，今天要请客了吗？”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答应他们的事情。因为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把这茬给抛到脑后了。 “你们想好干什么了？” “我们早就想好了，我们先去游乐场，中午去‘亮记’吃鸳鸯火锅，下午去唱k，吃过晚饭就回家，保证不让爸爸、妈妈担心。” 涤涤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计划，我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楚韧。 在涤涤的胁迫下，我极不情愿的来到了游乐场的大门口，抬手看表，离九点钟还有五分钟，我四处张望，终于，离九点还差20秒的时候，看见涤涤、小美他们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 “毓儿，真准时呀！我还以为我们会先到呢”小美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到。 我看了一下，差不多都到齐了，于是我提议赶紧的进去，免得把自己晒黑了。 “毓儿，在等等，家明还没来呢”涤涤在身后焦急的说。 “你还约了家明？”我故作惊讶地说。 涤涤看我的神色，连忙说：“都是他们啦，非要看家明到底有什么能耐，强迫我带他来”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点点头。弄得涤涤不好意思地在背后狠捶我。 九点一刻的时候，涤涤终于等的不耐烦了。抓出了手机，打给家明。当电话通了的时候，就听见涤涤的‘河东狮吼’。 “林家明，你死到那去了，还不快给我滚过来，不管你死在哪，限你五分钟赶过来，过时不候，就这样，拜拜！”语毕，涤涤使劲地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涤涤的手机再次的响起，是家明打给她的。 “喂！林家明，不准找任何的理由，赶快给我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家明‘哀伤’的声音。 “涤涤，我怕我是过不去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涤涤愤怒的说。 电话那头，好像传出林家明颤抖的声音。 “好啊，林家明，还学会和别人喝酒了，胆量比酒量大多了吗？” 涤涤不怀好意的语调，我真的很同情家明。 电话那头，家明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我只看到涤涤脸上是逐渐的阴转雨。 “你不去那种地方，怎么会碰上喝醉酒的楚韧，你不要把自己撇的太清了，还说什么是楚韧喝醉了，我才不信楚韧会做出那种事，少在哪推卸责任。” 当听到楚韧的名字的时候，我的笑容定格了，我一把抢去了涤涤正在讲话的手机，拼命的冲着里面喊。 “喂！家明吗？楚韧在哪？他在哪？他喝酒了，喝醉了吗？要不要紧？” 我连珠炮似的问题，好像是把那头的家明弄懵了，电话里好半天没有动静。我一听更着急了，对着电话猛喊。 我的一反常态，惹得涤涤和其他同学的疑云重重。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楚韧，知道他一切安好。 过了一会儿，我渐渐的稳定了情绪，重新组织好了语言。 “家明吗？，我是涤涤的好朋友，毓儿，听你在电话里提到了楚韧，请问他现在在哪？” 挂了电话，我把我的包包一下子塞到了涤涤的手中，回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跳上了车。 “涤涤，你们先去去玩，钱在我包包里，你随便用，我有急事，我要赶过去，如果我不会来了，明天你把我包包带到学校给我。有事电话联系。拜拜！” 说完，计程车扬长而去。留下了众人面面向窥。 好不容易，找到的家明的家，家明领我来到了楚韧睡的房间。这间房是他家的书房。推门进去，看见楚韧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酣。满屋子弥漫着呕吐物的气味。 谢过了家明，准备叫醒楚韧，来到了近前，才看清楚韧脸上的几许泪痕。我的心像漏了半拍，不自主地抽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发烧。使劲地推了推他，他动了一下，翻个身又睡了。 回头冲着家明笑了笑，轻声地说：“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你放心，让我留下来照顾他，你赶快去赴涤涤的约。你看怎么样？”。我同家明商量着。 征得了家明的同意，我留了下来，家明则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出去。看来，涤涤果然有一手。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仍在熟睡中的楚韧。这是一张完美的脸，完美得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上天弄人，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面容给了一个男人，而不给象我这样资质平平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唉！真是没天理。 想到这，我扑嗤一声笑出了声。响起还有旁人，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楚韧，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我在哪调皮的吐舌头的动作。他默不作声，假装自己没有醒。眯着眼睛看着我。而我不知道他已经醒了，还在那里凝视着他。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好像有魔力似的，我的手像着了魔般的被它吸引着，指尖摸索过他，高耸的鼻子，微凸的脸颊，厚而性感的唇。我的指尖在他脸上任意的游走，一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慢慢的我的指尖滑过了他的下巴，和男性特有的喉结，继续向下行进。宽阔的胸膛，磓了磓，蛮有弹性的吗，我的指尖一面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画着圈，一面想着那些‘香艳’的镜头。 “你打算骚扰到我什么时候？”猛然楚韧抓住我不老实的手，用力的向前一带，我一个没留神，被扯了过去，爬在了他的身上。 我一愣，定睛一看，我同楚韧脸对脸，面对面。彼此的气息也感觉得到。 “知道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叫做‘性骚扰’，没有哪个男人能禁受得住，更何况我正是在青春发育期，你想诱人犯罪吗？” 我听完，一下子脸红了，我低着头，赶忙逃离我俩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可是，楚韧不放手，我拽了半天，也没有把手从他的手中解放出来。我想站起来，她却用一只腿压着我的身体，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脸颊滚烫，越来越红。 “楚哥哥，放手啦，你抓疼我了”我痛苦的表情使楚韧放开了抓住我的手，我的手得以解放了。我顺势一推，起身跳起逃出了‘尴尬地’。 楚韧也站了起来，向我欺来，我倒退着，转身想跑，楚韧从背后一把搂住了我，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敢动，我怕我一动，反而让他有进一步的举动。 时间仿佛凝结了，我们就这样定格了。慢慢的楚韧扳过我肩膀，我转过身来，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楚韧吻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初吻竟然会是在别人家里，被人索取走了。我一直认为初吻是很纯洁和珍贵和美好的。我不能这么草率，不能。 于是，在我大脑皮层开始有反射的时候，我便开始拼命的挣扎，我越是挣扎，楚韧吻的力气越大，终于，一丝丝血腥味，溢满口中，楚韧放开了我，我回手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直到从我发烫的手中，传来丝丝的麻意，我才感觉到，我使得力道有多大。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猩红的双眼直视着我，我感觉到了他愤怒的气息，我试图解释，试图用动作，掩盖我的不安。可是他受伤的眼眸告诉我，没有用的。 他什么话也没说，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当书房的门阖上的一刹那，我才感觉到，他的离去，是心的远去。 我不得不承认，我承受不了，他的离去，是的，我承受不了。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他的，是痴迷的那种。 直到楼下的电话铃声的想起，我才急忙的奔下楼，哪还见楚韧的身影。 我拿起电话，是涤涤打来的，问我还去不去了，我告诉她，楚韧醒来，我要和他回家不去了。顺便叫家明回来把门锁上，涤涤告诉我备用钥匙在玄关的地垫下面，他让我自己锁门。涤涤还想问什么，我说我赶时间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门卫何伯说楚韧已经回来了。我常出了一口气。 进了屋，来到楚韧的门前，我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房门开了，丽姨走了出来。 “小姐，找小韧呀？”我点了点头。 “真对不起，小韧他睡了”我随即哦了一声。转身朝楼梯走去。 “对了，小姐，老爷、夫人不回来吃晚饭了，说是有应酬。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胃口，让郝姐随便弄吧”说完，我朝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憔悴的面容。或许，我真的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爱上了楚韧。 我又来到了楚韧的房门前，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当楚韧开门后，就看见我站在他的门口，象尊雕像。看到楚韧，我一句话都没有，只是这样的看着他。终于，我移开了视线，眼神没有聚焦的盯着墙。 “我很在意，我的初吻，我希望把它当成礼物送给我爱的那个人，你懂吗？” 楚韧的眸子一闪，避开了我的视线。低下了头。 “我想我懂了，我承认今天我太冲动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大可放心。” 明显的感觉到，他误会我说的话了。我连忙补充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在意的是初吻，而……” 还没等我说完。楚韧示意我不用讲了。 “我懂，以后不会逾越了，我还是你的楚哥哥，永远都是。” 说完之后，门关上了。我用手使劲的敲门。但是，无论我如何的敲，里面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这样伤神的，早知道，就不陷下去了。可是悔之晚矣，我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我苦笑着，身体慢慢的滑落，跌坐在地上。任凭着冰冷的地面，侵蚀着我早已麻木的身体。 “小姐，你怎么在这？，快起来，受凉就不好了”丽姨上前扶起了我。 我抬起早已是满脸泪痕的脸，看向丽姨。 “小姐，怎么哭了，告诉丽姨，丽姨帮你……” “没什么，丽姨，我想回房了。”说完我摇晃着身体朝楼上走去。 “小姐，吃完饭再上楼吧”丽姨追过来边扶我边说到。 我摇了摇头。径直上楼去了。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每次同楚韧说话，都会让他误解。进而伤害彼此。看见桌子上的纸和笔，我决定把我真实的感受写下来，拿给楚韧看。这样有什么话，我可以考虑好了再写，就不会让人误解了。我高兴得擦干了泪痕，动手写了起来。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表白 心情像长了脚的小鸟，飞得无影无踪。老师讲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只知道，下课后，赶快把信交给楚韧看。老师的粉笔还在哪吱吱嘎嘎的写个不停，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终于熬到了下课，我飞奔着跑出了教室，来到了隔壁班，我朝里面张望着，寻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楚韧。却碰上了正要进教室的家明。我赶忙叫住了他。 “帮我把这个交给楚韧好吗？”家明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 “为什么，不自己给他，这样好些。”我无奈的笑了笑，抿了抿了嘴唇。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做得来的。” 家明好象似略有所悟，点头同意了。 整整一堂课我都在猜测，楚韧看完信后会怎样，我想了很多种的可能，越想心越乱。胡乱的在本子上涂鸦着。 下课铃声在我千呼万唤中，终于是奏响了。我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般的跳得厉害。我努力的抚平情绪。朝隔壁班走去。 我在门外探头张望，发现教室里同学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见没有人理我，我便走了进去。 这是人群中，好像有人看到了我，马上，人群陆续的散开了。只听到有人高喊：“楚韧，你女朋友来找你来了，看得真紧呀！，一刻也不放松。” “那还用说，以我们楚韧的相貌和才华，不看紧点，怕是要跟别人跑了” 大家哄堂大笑。我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燥热。我想我的脸一定是很红很红。 在哄笑的人群中，我找到了楚韧，他也在盯着我，对上了我的目光，他却毫无留恋的避开了。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极了。 “你还在这里干吗？，情书不是送来了吗？，你也看到了既然楚韧没有答复你，就是他没有接受你的表白呀！你还不走，傻站在这里，是不是觉得还不够糗？”底下又是一阵哄笑。 几个女生你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站在我面前说着。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长舌妇了”“难怪古人说：“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简直是精辟。“我也不甘示弱回嘴道。 哼！“想在我嘴上讨着便宜，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在心里暗想。 “人家，不要你的情书，所以才公布给大家看的，你也不脸红，写得那么的肉麻。” “什么，‘我要在准备好的情况下，把我的初吻献给我爱的人’，‘我要让你知道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你，’简直恶心死了。听完让人作呕。”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居然，还能站在那里，而没有倒下或者扭头跑出去。 我绕过他们，径直的来到了楚韧的座位旁，他是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本来已经很疼的心，扭曲的更加的变形。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这样，伤我？”“我已经是体无完肤了”。 “你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像一个卑微的乞丐，为了生存，可以放弃自己的自尊，匍匐在别人的脚下，讨一碗残羹剩饭”“更像是一个女子，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众人面前。”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目的达成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们尽管的嘲笑吧！可是不管你们怎么笑，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或许从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上了你。到了现在，简直是一种痴迷。” “有的时候，爱情本身也是一场战争，而战争的结果有时也要用输赢来衡量的。我们的这场战役，你赢了。我输了，我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你可成满意，你的心里，现在该平衡了吧？”我哽咽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着。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抽搐一下，痉挛的感觉遍布全身。 可能是我话说得太多，以至于，我大脑一度缺氧，脑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居然站着走出了他们班的教室。而没摊到在地。 来到了走廊，我终于支持不住了，我用手抵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种窒息的感觉，还在持续。 突然有双手，扶住了我。我扭回头看原来是家明。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勉强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当我把信交给楚韧的时候，被那几个人抢走了，我管他们要，他们不给。还拆开来大声地念。我去抢了，但是，他们说信不是写给我的，我无权管。所以，……” 我朝家明摆了摆手。用仅有的一丝气力说道：“不关你的事，我早就应该料到的，是我自己太自负了。真的不关你的事”我苦笑着。‘是啊！我设想了几十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结局。’ 回到了班级，走回到座位，我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任凭涤涤怎样唤我，我也不理。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前方。 “毓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涤涤关心的问。 “涤涤，帮帮我，我的心好疼，可不可以不让它那么的疼？”“我就快要受不了了，是真的。”我抱着涤涤面无表情的说。 “涤涤，如果一个人的心死了，还有办法医吗？” 我空洞的眼神，没有聚焦。 “毓儿，你到底怎么了啊！你别吓我，毓儿，你醒醒啊！”涤涤拼命的想摇醒我。可我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回来。 “涤涤，我完了，彻底的完了” “我好后悔我刚才对他说过的话，我现在甚至想，就算他要我匍匐在他脚边去乞求他的爱，我也愿意。” “你说，我是不是，没得救了？” 我看向涤涤，寻找着她脸上的答案。 涤涤一把拉起我，我被拽的好疼。我下意识的想缩回手，但是，没成功。就这样，任凭涤涤把我拉出了教室。 中午，午休的时间，校园里，到处都是人，涤涤这样拉着我，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涤涤，拉着我来到了，小树林，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命令我坐下。我听话的坐下来。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作声。只是直盯盯的看着涤涤。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和你说的话”涤涤用吼的。 “我正在想，怎么跟你说，好呢？”我笑着说。 “哈哈，我被人甩了，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哟！，我也没客气，臭骂了他一顿。就这么简单。”我耸了耸肩。 “可是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 “涤涤，你好厉害，我好佩服你哟！”我边点头边笑着说。 “他是谁？，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呀，随着我的这里的死掉了而消失了”我用手指着自己的心。 涤涤不再同我瞎扯，而是静静的抱着我，让我的同靠在她的肩膀上。好舒服！不知道以前的什么时候，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我记不得了。 下午上课的铃声，如期而至。涤涤又把我扯回了教室。老师讲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像遗落了什么，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放学了，我和涤涤走出了教室，走在楼梯上，背后传来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听说向楚韧表白的就是她，她说得好露骨啊” “就是，胆子也真够大的，这里是学校啊，他也敢这么说，思想可真够开放的。” 我漠然的朝楼下走去，告诫自己不许回头。不许搭讪。快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家明。 “毓儿，你还好吧？”家明关切的语调，使涤涤笃定，我这个样子与他有关。 “林家明，你把涤涤怎么了？”“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老实交待”。 家明那叫一个冤呀！ “涤涤，不关家明的事”“你别老是欺负她，家明真的是不错的”我用正常的语气说着。 “毓儿，你终于说话正常了，太好了” “鉴于，毓儿，没事了，你的过往一概不咎了。” 像是得到特赦一样，家明赶紧的来到了涤涤的身边，‘嘘寒问暖’。我笑着摇了摇头，这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无心，看着这对小情人，在那里‘打情骂俏’，我悄然的离开了。来到校门口，还没看见司机来接我。我站在哪，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 突然，尖锐地刹车声，响彻云霄。门前的大马路上发生了交通意外。一辆货柜车，打横撞向右面的汽车，造成左面的好几辆汽车同时的追尾。 其中有一辆汽车，由于车速太快，一时没有杀驻扎，停下来，惯性的作用，使它继续向前行进着。眼看着就要撞向一旁正在行走的祖孙俩。 我连忙大声地呼喊，告诉他们，可能是，爷爷耳朵不是太好使，丝毫没有听见我的呼喊声，和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眼看，汽车就要撞上那个小朋友了。 我一个健步飞奔过去，抱起了小朋友，推开了老爷爷。 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只觉得耳朵嗡嗡的作响。霎时，什么也听不清了。 眼看着，那俩汽车呼啸的像我飞驰过来，我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呆的站在那里。 当汽车离我的身体还差两米的时候，停住了。原因是被我前面的电线杆给挡住了。我将要飞出的心，又重新的装回到肚子了。 就在那生死的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人是多么的渺小，在很多的事情面前，什么也不能做。既然这样，我又何苦为难我自己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苦笑着，多说无益啊！ 随着人们的陆续的散去，我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是陆湛。看见我站在原地，马上向我奔来。 “毓儿，你怎么样，毓儿，毓儿”陆湛，一面叫我，一面用手在我面前晃。 “我没事，”我很好。“我勉强的朝陆湛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看你是很不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用不用去看医生？” “我真的没事，大概是让刚才的事吓着了，我只想快点的离开这里。” “那好吧，我带你去兜兜风，快过来看我新买的机车。”说完，陆湛来着我来到了他的机车旁。 这么样，我的‘战车’不错吧？”陆湛，你面说，一面用手拍了拍车身。我笑着点了点头。 “来，上来，我们出发”说完，陆湛给我带上了，安全帽，顺便扶我坐到车后座上。 风在我耳边飞驰，景物在我眼前一闪即逝。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我们来到了山顶，陆湛停好几车。我们两个一起坐在围栏上。山风徐徐的吹来，好惬意啊！ 夜幕已经低垂，山下远处，可以看到点点的灯光。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感叹。 “真想一直的这样下去”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一直得陪着你，直道你厌烦我了为止”陆湛抓起我的手，动情地说着。明亮的双眸，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曾几何时，这些话我是多么的想听到，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呀！我痛苦的摇了摇头。 面对着陆湛诚恳地双眼，我的心被触动了。我泪眼婆娑的投进了陆湛的怀抱。依偎着他宽阔的胸膛，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我沉沦。 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我以为大家都该睡了。可是我看门进去后，看见客厅灯火通明。 “毓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去哪了？人家楚韧早就回来了”妈妈一面把我拉向客厅，一面说。 来到了，客厅，我低着头，一动不动。 “毓儿，没看到有客人吗？，怎么不叫人” 我这才抬起头，环视四周。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 “哥哥，我就说，毓儿看到我们一定会有这样的表情的。”小佑哥哥兴奋得说。 “小懒猪，吃惊了吧？，是不是又有好多天，没有看邮箱了？”我点了点头。 “我现在是一名莘莘学子，当然以功课为主了。哪有哪个闲工夫去看那些呀！”我回答的理直气壮。 “毓儿，快坐下，让黎伯母好好的看看你”黎伯母拉我到一旁作了。 “黎伯伯，你们怎么有空回来，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后天是奶奶一周年的日子，爸爸妈妈，特意赶回来拜祭的，正好赶上我们那里阶段考试考完了，放假几天假，所以我们就跟着回来了。”顺便看看你这头‘小懒猪’”。说完，大佑哥哥又用他的招牌动作，用手挎了我一下鼻子。 这时丽姨送来了水果，妈妈招呼大家吃东西。看见桌子上的水果我才发觉我的肚子好饿好饿。我胡乱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塞着。我的吃相惹来大家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爸爸和黎伯伯到书房聊天去了，妈妈也拽上她的好姐妹，回楼上叙旧去了，楼下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毓儿，想过没有，念完高中打算出国吗？” 我抬起正在努力奋战的头，看着大佑哥哥。 “这个问题没想过，我现在的主要的问题是考大学，或许等我考不上了，我会去考虑考虑，也说不定。况且，这里我也蛮留恋的。” 说完，一个人的身影掠过了我的脑海，随即我摇了摇头，不仅反问自己，“还有值得我留恋的吗？” 送黎伯伯一家回到酒店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打开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 突然，灯不知什么原因，亮了。我还在奇怪，我居然有了心电感应了。我一轱辘爬了起来，却看到楚韧站在我床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发觉？” 楚韧看着我，我只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袭来。我马上避开了彼此交错的目光。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你门没锁。你总是这样的马马虎虎。”楚韧略带有溺爱的语气，使我不由得提高的警惕。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请你出去吧，这里是私人的地方，希望你下次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要随便的进来。” “毓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有等他说完，我便开始吼道。 “以后，你知不知道什么，和我无关，我要休息了，你请便。”说完，我打开门，做了一个情的动作。 “毓儿，你听我说，”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在不出去，我要喊人了。”说完我把身子探出了门外。 楚韧无奈的看着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伤痛。我装作没看到，关上门后，我背靠着门，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风暴(上) 早上，破例地楚韧和我一起坐车去学校。坐在车里，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把头一直扭向窗外，几次楚韧好像有话对我说，但是始终也没开口。 午休，餐厅的人潮汹涌，我的到来，使人群更加的骚动不安。大家纷纷的窃窃私语。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古‘是非’都是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我随便的点了餐，找了偏僻处坐了下来。引来我后面的几个个同学的侧目。 “你说，在这关键的时候，弄出这种事，我看他是不想上大学了。” “我看也是。” “她不想上大学是她的事，干嘛托着别人下水，听说楚韧保送的资格被取消了，就因为这件事？” “大概是吧，刚才我看见他去教务处了，看来是真的，就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唉！多好的机会啊！你们说，她这不是坑人吗？” 几个同学说的话，我听得一字不漏，大概就是想让我听到，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大。 回教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们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这件事的真实性和如何面对楚韧。说来也怪，不想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当‘回家’的乐曲响起的时候，我才认识到，居然放学了。我整理好书包，走出了教室。 当路过楚韧他们班的时候，我不由得加快的脚步。希望别好的不灵坏的灵，碰上他。 走出了学校的大门，我常出了一口气。唉！早知道这样，应该让司机来接我的，现在只能腿着回家了。 拐过了前面的胡同，好像就是汽车站了。我凭着记忆，搜索着。百无聊赖的走着。 突然，我的前方出现了一堵人墙，定睛一看，原来他们都是和楚韧一班的。我大致的数了数，清一色的‘女兵’。 看来，楚韧蛮有女人缘的吗！瞧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瞎想。瞧这样子，不用说，一定没好事。我做好了思想准备，等待着他们开腔。 果不其然，他们个个‘来者凶凶’，很快切入主题。——为楚韧抱不平的。 听着他们乏味的诉说，我大致了解到，楚韧被保送是确有其事。“如果真的是因为我，他失去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却是是很惋惜的。我该怎么面对他呢？居然还在一个屋檐下。唉！伤脑筋啊”我自顾自的想着，根本没理会他们说的话。 见我没有反映，他们几个气不打一处来，恶毒的语言从他们的嘴里，频频传出。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拉好架势，准备同他们‘对掐’。 “各位，你们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的话，不觉得累吗？” “我是非常有耐性，但，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这样的人身攻击我。况且，就算是我害了楚韧，有权利说我的，也只有他，跟各位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各位，是想帮楚韧强出头，或者是想在楚韧面前留下什么好的印象的话，对不起，我可不是箭靶，我不奉陪了。想说我，行！找楚韧来跟我说。” 说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敲错了。他们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我只好绕道而行，还没等我走出第一步，我已经被人拽了回来。并赏了我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摸着泛红略带有五个抓印的脸，我直视着他们。 “你们凭什么打人？” “不凭什么，不喜欢看你的‘鸟样子’而已。” 面对着他们，我无需再忍了，我握紧了拳头，乘人不备，奋力的一击。 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回手，顿时几个人一窝蜂朝我冲了过来。我顿时被压在了下面，无数双手一齐的朝我打了过来，我本能的抱住头，蹲在那里。 突然，我头上的‘天亮了’一个身影，一把拉起我就跑，我被拉着向前跑着，拉上了路边的机车，一踩油门窜了出去。 贴着陆湛宽阔的后背，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机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由得收紧了手。 在一处平房处，车子停了下来。我打量起来，眼前这栋房子，一共两层，以大门为中心，左右各有四间。 陆湛停好了机车，拉着我朝里面走去。我犹豫了一下，他回头看我，“这里是我家，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回家，我想你家人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追问的。先到我家洗一洗，整理一下吧。” 听罢，我想了想也是，以我妈妈的个性，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跟着他进了屋。 进了屋，我环视四周，屋里的摆设虽然不奢华，但是很整洁，看得出，主人是一个爱整洁的人。 “小湛，你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妈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蒜茸大虾’” 随着声音，从左侧的屋里走出来一位系着围裙的妇人，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因为现在看起来，也是蛮有韵味的。我想这位一定是陆湛的妈妈，因为在眉宇之间，陆湛与她有相似之处。 出来的妇人看到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 “小湛，这位漂亮的小女生是谁啊？” 我礼貌的鞠了一躬，随即说道。 “您一定是陆妈妈了，我叫叶毓儿，大家都叫我毓儿，我是陆湛的同学，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弄得满身都是，所以陆湛让我到这来洗一下。” “原来，是小湛的同学啊！小湛，快带这位同学，去洗手间，赶紧洗一洗吧，你瞧瞧，弄得这么脏。” 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头发已经到处的飞扬开了，脸上，有手指甲留下的抓痕，嘴巴上干了的血迹凝固在那。身上的衣服都皱了，有的地方还被撕开了。 对着看着我糟透了的样子，我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快速的梳洗起来。我梳洗完毕后，从新回到客厅，陆湛和他妈妈在等着我。 “叫毓儿，是吧，一定还没吃饭吧，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了，陆妈妈，我第一次来您这，就这样的麻烦您，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还能在这给您添麻烦呢。” “瞧这孩子说的，留下来吃饭，只是多一副碗筷而已，有什么麻烦的，小湛到厨房在拿一副碗筷。” “真的，不了，陆妈妈的好意我心领了，天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家呢，不然妈妈该着急了。我就不多打搅了。”说完我朝外面看了看。 “既然是这样，毓儿，我也就不留你了，改天再来玩呀！陆湛，送送毓儿。” “那，陆妈妈，我走了，再见！” 说完，我起身离开了陆湛的家。陆湛也跟了出来，我朝陆湛挥了挥手。 “我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进屋吃饭吧！” “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这里天黑后很难叫得到车的，况且，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家，我还真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没事的，我可以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的” “你打电话，不是穿帮了吗？” “是呀！我怎么忘了，真是一个小迷糊。”我在心了暗想。 “我看还是我送你吧！”说完陆湛已经去取他的宝贝机车了。我不好在说什么，只好跟着他过去了。 来到通往我家的那条林荫小道，因为是上坡，我提议还是下来走上去吧，免得废油。 就这样，陆湛推着车子，我们一起的往山上走。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我家的大门外。 “多谢你了，还特意送我回来。” “没关系的，赶快进去吧，晚上山上的风大” 我点了点头，按了门上的对讲器。里面传来了何伯的声音。 我又回头看了看陆湛，朝他挥了挥手。他朝我笑着，招手示意我赶紧进去。突然间，大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当大门要关上的一刹那，我扭回头，使劲的朝陆湛挥了挥手。 “陆湛，再见了！” 陆湛看着大门关上以后，才跨上车走了。 我进屋后，又是一屋子的人，看我回来了，妈妈连忙的走过来，不敢迎接妈妈的目光，我赶忙的垂下了头。 “毓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去哪了？” “我去涤涤那里了，她买了一套限量版的邮票，特意拉我去她家看。我就去了，她还邀请了几个同学，我们玩的很疯，正巧，我的手机有没有电了，我就忘了打电话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毓儿，不会不跟我们说，就随便的去别的地方的，只是她是个天生的小迷糊，忘性大而已。” 小佑哥哥在旁帮腔到。我很感激的看向了他，他也看向了我。我冲他咧嘴笑了笑。 在小佑哥哥的掩护下，我总算是脱险了。妈妈没再追究我。我赶紧上楼，去换下这身衣服，免得妈妈一会儿看到，节外生枝。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了所有的灯。确定没有别人后，我才放心的更衣。 我再次的来到了楼下，郝姐已经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我赶紧的坐下，吃了起来。 “你的同学，未面太小气了，连一顿饭也不提供，瞧把你饿得，慢点吃，别噎着。”大佑哥哥，在旁调侃我。 我扭头瞪了他一下，继续消灭我面前的食物。 “毓儿，明天是周末，陪我们出去玩，我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想到处看看。行吗？” 我继续同食物作战，顺便思索着，明天有事吗？当确定我没有什么事情以后，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我不耐烦的喊着。 “是谁，好吵，让不让人，活了？” “小姐，是我，丽姨，楼下有你的电话，说有急事，让你去听。” “我知道了，我在楼上接了，谢谢你丽姨。”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骂，那个‘杀千刀’的休息也不放过我。狠命的抓起电话，冲着话筒喊出了我的不满，只听话筒那边传来，救命的声音。 “毓儿，干嘛火气那么大，吃枪药啦？” 是小佑哥哥的声音，我没好气低声‘哼’了一声，没说话。 “小懒猪，太阳晒屁屁了，还不起来，你忘了答应我们什么了吗？” 大佑哥哥带着宠爱的声音，传来过来。 “答应你们什么了，也要等本小姐，睡够儿本了，再说。”撂下这句狠话，我撂下电话，继续找周公。 还没等我看到，周公的身影，我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我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 “干嘛吗，强抢呀！，来人救命啊！”我假装喊着。 “别喊了，快起来穿衣服，和我们一起出去”。 眼看着我的呼喊声没有什么用，我也不再同自己较劲，麻溜的下床、穿衣、洗漱。 头顶着大太阳，脚蹬着破车子，我努力的同向外溢出的汗水，争斗着。 “小佑，几年没回来，变化还真大，到处都是高楼耸立，街店也琳琅满目，一片繁荣的景象啊！”望向一脸白痴相的两人，我不禁面部抽搐的厉害。 当太阳终于收起了他的笑脸的时候，我们，不对，打断一下，具体来说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我‘四脚八叉’的趴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向小狗一样的吐着舌头。在也不原意起来，多长时间没有运动了，今天一次恶补回来了。“人呀！就是不能太不知足了，这不，我总觉得课业负担严重，老想着减压，想着出去玩，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结局就是累成这个样子”。我在心里暗想。俗话说，‘知足常乐’看来是对的。 晚饭的时候，大家议论起我们今天的行程，我拿着筷子往嘴里猛塞饭菜，拒绝回答害得我腰酸背痛的行程。 “毓儿，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小心噎到”黎伯母边给我夹菜边说。我冲着黎伯母报以灿烂的微笑。 我咽下了，嘴里那团嚼的不是很烂的食物，抬头看着大家。 “干吗，不问他们两个，偏问我，他俩也是当时人呀！”我抗议着。 “我实在是不想浪费吐沫星子，诉说那么无聊的事。尤其是在我吃饭的时候，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我可是典型的拥护者”。 说完，我看了看大家，继续吃我的饭。满满一桌子的好菜，看着就心情好。郝姐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哎呀！，我说爸爸，我家的宝贝女儿，是不是转性了，居然不热衷于‘游山玩水’了”妈妈笑着说道。 “妈妈，不是不热衷，而是，今天的游玩，不对，不应该是游玩，确切的说是去上课。我看我把这几年没学好的历史都有温习了一遍。” “说起我们今天的行程，可以用一个字代替，所谓，‘闷’。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不是背井离乡的时间长了，激发了他们的爱国主义的情操，专门去什么名胜古迹、名山大川、寺庙、博物馆之类的地方，没有把你的宝贝女儿，闷死，已经是万幸了，还有什么兴致‘游山玩水’。”我滔滔不绝的说着，向人倾诉着我一肚子的苦水。如果，这样也叫‘游山玩水’我宁可撞墙死掉算了。我撇撇了嘴。 一顿晚饭就在我的抱怨声中结束了。大家各自找节目了，我也不例外，我提议去山顶看日出，还没来得及美美，就被妈妈扼杀在萌芽中了。 “毓儿，外面太冷，还有明天你还要上学，早点去睡觉，太晚了，不要往外跑了”妈妈的话真可谓是‘圣旨’不但我得遵从，就连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也乖乖的回酒店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在想，如果我非要去，他们会不会偷偷的和我去呢？或者，楚韧会吧 枯燥的生活仍然在继续着，或许高中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我的‘光辉事迹’还在被人们津津乐道着。只是最近因为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的到来，我似乎忽略了楚韧，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剥夺了保送的资格。 或许，我真的该问问了，所以今天放学我特意的不用司机来接我，我站在校门外等楚韧。就在我脖子快伸长了一寸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 看见我站在校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有空吗？，我们谈谈？”我开门见山。他点点头。 她随我来到了上次的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坐了下来。叫了喝的，沉默的气息，在我们中间弥漫着。 “这几天，还好吧？”问完后，我差点想要咬掉自己嘴巴，这是什么烂问题。他点点头，搅动着玻璃杯里的勺子。 “自从，黎伯伯他们来了，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和你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和好，能吃能睡，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你难道看不出来？”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我咬了咬嘴唇，直视着她。 “不是这些，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吗？”他反问我。 “这句话，好像因该是我问你才对？”我也不甘示弱。 “你还记得那件事？，我向你道歉了，只是你不接受罢了。” “不是我，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我们之间不是道歉这么简单的。今天不谈这个，我没有必要还在那件事情上绕圈子。”我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 “或许，我真的应该开门见山，你保送的资格，是不是被取消了？”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的一切你不是不在乎了吗？” “或许，我真的是多余了，但是，如果真的被取消了，我会很不安的，毕竟这事是我搞出来的” 从他的苦笑中，我知道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看来我还真的害人不浅啊！思到此处，我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丽姨哀怨的眼神。努力的甩了甩头，一抬眼，却撞上了楚韧直视我的眼神。 “对不起，我不想的，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只是我不服输，所以才会这样。我永远是这样，不到最后总不肯承认我的错误。”我苦笑着，垂下了头。心中的那一抹痛再次隐隐发作。 强隐住又要溢出的泪水，我想要起身离开。我抓起了书包，夺路而逃。楚韧没想到我会离开，赶忙追了出来。却看到计程车扬长而去。我拿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我不知道是谁，因为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我的情绪稍微好了点，因为我此时正在陆湛的家里，喝着陆妈妈熬得雪蛤银耳汤。每一次不开心的时候，都是陆湛陪着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陆湛他说算，他说两个人只要是认识了，就说明他俩是有缘的。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吗”。想想也是，冥冥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把我俩牵在了一起。 吃过甜品，我们又来到了山顶，坐在护栏上，看着下面的点点的灯光和穿流不息的车海，山风徐徐的吹来，很是享受。随着泪水打湿了面颊，我才知道，我是一只感性动物，太情绪化了。陆湛递过来手绢，我扭头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祁磊，是了，他哥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双眸，能够看到别人的内心。一样的体贴入微，让人无法拒绝。是的，无法拒绝，我倒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节律的心跳声。 “为什么对我这么的好呢，不值得的，你明知我的心不在你这里，何必呢？”我喃喃自语。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相信”我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我现在才知道我和楚韧好像就是一见钟情吧！ “那就是了，我对你就是那种感觉，从我第一次在旱冰场认识你开始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再一次去找你，不全是为了祁磊。我只是想再次的见到你。” “是吗，就凭我，值得吗？”我苦笑着。 他扳起了我的双肩，双眼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值得，在我的字典里，你是最宝贝的，我会用一辈子证明给你看，你是值得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明知道，”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才能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你自己的话，我给你一个理由，你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吧，这辈子来还给你了。”他很认真地说着。我只觉得，嘴角咸咸的，原来泪水是咸的呀~！ 我和陆妈妈很投缘，她对我真的很好，象对自己的女儿一样，至少比我妈妈对我要好。真是没有比较不知道呀！索性，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妈妈认我做了他的干女儿。 “我本来是很喜欢女孩的，可是天不从人愿，偏偏给我送来一个‘带把的’真是天不开眼呀！”说道这，陆妈妈还掉了两行‘清泪’。 “妈妈，如果你想发泄你几十年没有女儿的感情，请你也要适可而止，我这个大活人还站在这里呢，不怕我嫉妒啊！”陆湛的抗议好像没有什么成效。干妈依旧我行我素。 送走了黎伯伯一家后，我们迎来了下学期第二次的阶段测验。一连考了三天，考得我昏头胀脑的，终于最后一科了，顺了顺气，奋笔疾书。 离开了考场后，我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进红榜，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慰劳自己一下，我掏出手机，打给陆湛。可是电话通了很久他也不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算了自己找节目去。 来到了游戏厅，捡一处空气较流通的地方坐了下来，换好了游戏币，我开始对着机器发泄起来了。不知过了多久，打斗的声音传来，我扭头寻找着声源，看见一伙人在群殴，他们穿着校服，好像是‘弘扬’职专的学生。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有没有我认识的。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摇了摇头。继续我的奋战。 随着警察的介入，群殴的局面暂停了。大家都做‘鸟散状’。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背起书包，离开了游戏厅。我没有叫司机来接我，我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本来想找涤涤的，可是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不知道和家明上哪了，居然不接我的电话。我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闲逛，‘弘扬’的校服再次跳入我的眼帘，还是游戏厅那群人，现在警察办事效率提高了吗？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职专的和我们重点地就是不一样，到处打架滋事，和一群小混混有什么区别，还是远离的好”，思及此处，我赶快绕道走，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脚步。 “婷婷，你念书不好好念，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我已经不过问了，现在居然变本加厉的闹到警察局了，你知不知道，留了案底你这辈子就完了，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你好的不学，偏偏要跟他们混在一起呢？太让我失望了，快跟我回家”。 “这位大婶，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闲着没事做管我呀！我跟你很熟吗？要你管，我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还有，这些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这样侮辱他们，要管回家管你自己的儿子吧！少来管我，姐妹们我们走”说完那个叫婷婷的扭头就走。 “婷婷，你听我的话，不要再跟他们在一起了，跟我回家吧！”说完过去抓住了那个叫婷婷的手腕。 “死三八，放手了，我干什么要你管，你在不放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完扬手就要推开抓住她手腕的那个人。 我再也看不过去了，更何况那个人我还认识，是我干妈——陆湛的妈妈。我走了过去，打掉了她要推人的手，婷婷没有想到，愣了一下。 “我说，你不要太过分，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况且她说的也没错，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好好读书的时候，你瞧瞧你，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火烈鸟一样，又是纹身，又是耳洞，太不像话了，哪一点想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真够丢脸的了.” 我一口气说完我想说的话，把那个叫婷婷的小女孩，说得一楞一楞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一直指着我。 “喂！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凭什么说我。要你在这里多事，快走开，再不走，连你你快打。” 说完挣脱了钳制，朝马路对面跑去，我赶忙追了出去，在马路对面那个叫婷婷的小女孩，被陆湛拦了下来。 “你还要往哪跑？还是那么的冥顽不灵，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懂，乖乖的做一个好女孩。” 我和干妈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叫婷婷的小女孩，终于垂下了头，安静的听着陆湛说。 “小湛，你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幸亏你赶来，不然又让她给逃了”干妈气喘吁吁的说。回首陆湛看见了我，我冲他笑了笑，他没有什么反应，大概还在为了那个婷婷生气吧。我也不在意，只是上下打量起那个叫婷婷的女孩。她大概和我我们仿佛吧，典型的一个小太妹，举手投足间显现出稚嫩。却还有装出一副大姐头的嘴脸，这种人对我来说是太好对付了，曾几何时，我也徘徊在‘十字路口’呀！只是我的良知被唤醒后，我才变成现在这个‘乖乖女’的。吐了吐舌头，被自己的谬论差一点吓倒。 我的这个小动作让陆湛尽收眼底，对上他的双眼，看见他眼中一抹疼爱，我连忙的避开了视线。我游移的视线同婷婷相对时，我分明看见她眼里的愤恨，确切点说是妒忌，妒忌，不会吧！我想或许是我多心了吧。我有一点没一点的想着。 “毓儿，到我哪吃饭吧，干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剁椒鱼头’”干妈一边拍着我的手一边说。我看了看陆湛，他示意让我去，我于是开心的同意了。 晚饭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干妈又端上来自制的甜品，我只觉得肚皮要被撑破了。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风暴(中) 前几天的阶段测验的成绩出来了，同学们都挤在红榜前面，看看上面有没有他们的名字。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这种手段还是蛮惯用的。最起码，向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居然也会为了能挤进这张榜单，而努力奋斗过吗？ 我随波逐流的来到了榜单的前面，在上面下意识的找着楚韧的名字。居然让我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我的大名。让我，不对应该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我竟然排在了楚韧前面，而且是前十几名呢！ 我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眼睛，又使劲地看了看，应该是没错，楚韧第三十四名，而我第二十一名。我不停的再想，我的狗屎运，还蛮强的吗！我抽搐的动了动嘴角。后背传来了评论的声音。 “你看，那个叶毓儿，居然也能进红榜，还在前三十名呢！比楚韧考的还要好，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真的有真材实料” “就是，依我看她这次侥幸的成份比较多吧，因为就凭她，我看没拿能耐，只是好命而已。” “谁叫人家天生好命呢，生在了那样的家庭里。就算是不考大学，人家也不会被饿死的。大不了，去她爸爸的公司吗！这些是我羡慕不来的。就别在这里，悲哀了。” 同学们的议论，我听在耳里。不觉得有些凄凉。或许，真的像他们说的，我大可以不用太认真的学习吗，反正我后半生是有出路的。我还努力什么呢？我在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有钱和没有钱的分别吧！ 晚饭的时候，妈妈出奇的高兴，吩咐郝姐加了几道我最爱吃的菜。爸爸破例的让大家都上桌一起吃饭。好么，一大家子，十来口人坐满了一桌子。我还是本着‘民以食为天’的宗旨，努力的同我面前的饭菜较劲着。 “我说爸爸，今天难得大家在一起吃饭，怎么会这么的安静呢？那个栝噪的小喇叭呢？怎么没有声音了呢？” “食不言，寝不语，况且我也没有可说的。”照例往嘴里耙着饭，嘟囔着说。 “怎么会没有可说的呢？你向来不是话多吗？，典型的好奇宝宝吗？”妈妈调侃我。 “蒽酮呀，毓儿既然没什么可说的，就让他安静的吃饭吧。今天难得大家在一张桌子吃饭，来来，我这个做主人的敬大家一杯。”说完，爸爸一饮而尽。 “妈妈，究竟为什么，你今天特别的高兴呢？”唉！我还是忍不住啊！ “你今天的阶段考试，考得不错呀！妈妈我知道了，当然要为你庆祝了。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水平，我看考上大学没问题。”妈妈自信满满的说。 “打住，这次考试我承认我考得非常的好，但是这并不是我有真材实料，而是你女儿我好命而已。”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小姐呀，可不能这么说，小姐还是蛮聪明的吗，学东西一学就会，我见小姐从没用功的温书，就考得这么的好，真是不简单呀！这次考得比我们小韧还要好，真替小姐你高兴呀。” “毓儿，这次考试你进了红榜了，多少名呢？”爸爸便替我夹菜，便问我。 “第二十一名，离第一还差很远呢”我一脸的无所谓。 “楚韧，是多少名呢？”妈妈在旁搭腔。我看得出，妈妈的问题没有那么的单纯。 “我家小韧，三十四名，和小姐差了十多名呢！”丽姨赶忙说。 我转头看楚韧，他只顾着低头吃饭。看来对于大人们所说的话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也对，大人们之间的攀比，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的虚无飘渺，或许，在考大学这座独木桥上，掉到河里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我这么认为。 “老爷，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想让小姐上那所大学呢？”丽姨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是呀！这个问题到现在我还没想过呢！到底哪所大学好呢？ “那就看毓儿，喜欢什么了，毕竟念大学的是她自己吗。对了，毓儿，你喜欢那所大学呢？”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怎么想，小佑哥哥曾经提及让我出国上大学，我还没有考虑好。况且我也不想离开爸爸、妈妈呀！所以我想我还是在国内选一所算了，至于是哪所等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吃饭。” “去外国念大学，也不错呀！他爸爸你看怎么样，就选天佑念的那所好了，你的意思呢？” “国外不是不好，但是毓儿一个人我实在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是女孩子吗” “他爸爸，到了那边，有欣怡照顾毓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天佑、华佑也可以帮忙看着你的宝贝女儿，你呀大可放心。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们一家移居过去好了，怎么说国外环境比我们的好。”妈妈还在那里游说着。 “打住，我说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对我的一番心意我感动得眼泪哗啦啦，可是你们是否也应该征求我这个当事人得意见呢？” “真是受不了，当我是透明的吗？怎么说着也是我的人生呀！我也要自己规划规划吗！”擅自作主，一点也不尊重我。我们家可是民主之家呀！“我愤愤不平的说到。 “好了，先不谈这个了，让我在好好想想，毓儿你也在考虑考虑，到底是留下还是出国。我也在打电话咨询一下老黎。”爸爸的话终止了这个话题，饭桌顿时又安静下来了。 我不停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心思不知道飞到哪去了。直道碗里空空如也，桌子上满是饭粒。 “毓儿，你在干嘛，不原意吃就不吃，干嘛浪费粮食。你看你弄得哪都是。毓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最后这句是用喊的。但是，还是没有唤回我神游的思绪。直道丽姨用手肘碰我，我才抬起头看她。 “丽姨，有事吗？”心不在焉的问道。 “毓儿，你终于神游回来了呀！你看你弄得满桌子的饭粒，一会儿怎么收拾？” 看着满桌子饭粒，我叹了口气，看着妈妈。“吃完饭我和郝姐一起收拾就是了”。说完我起身离开了饭桌。留下一脸惊愕表情的妈妈。 “我说国昭，你看毓儿，这像什么话，我只是教她要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可她就这么走了，还振振有词。看来往后还得对她严格要求。” “蒽桐啊！她都18岁了，又自己的想法了，我们做家长的，不要逼得太紧了，尤其是女孩子，总是要面子的，别老想小时候那样不管什么事情都说她。” “还是，老爸了解我，老爸万岁！”我走到爸爸身边搂住了爸爸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使劲儿的亲了一口。 “毓儿，别闹了，说归说做归做，你也不小了，对于未来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能在整天的混混谔谔的过日子了，进入了冲刺阶段了，自己要加把劲儿呀！知道了吗？”爸爸用手指戳了我一下头。我把头点的像阿福。 自从我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之后，我的书包里多了好多的信，每天都有七八封。大多是说怎么怎么的爱慕我，想和我交往等等。原来重点高中也这样呀！每天对着这种无聊的东西，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借口每天到涤涤家温习，让陆湛陪我每天的到处去玩，学习这个词，对我是免疫的。今天在回家的路上，陆湛问了一个我一直烦心的问题。 “毓儿，你打算报考那所大学？我同你一样，那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爸爸妈妈想让我去国外上大学，而我自己不是很想去。”我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说。 “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了，国内的大学也是不错的。你要是决定了告诉我一声，要是去国外我同你一起去。” “你走了，干妈怎么办？谁来照顾她？” 陆湛犹豫一会儿说：“自从小磊死了后，他妈妈的精神就一直不好，最近更甚，已经不大认识人了，我那个所谓的爸爸这才想起我们，说了好几次想接我们回去，妈妈怕我不能接受，一直也没有答应。”“但是，我看得出来，我妈对那个人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如果我去国外读书了，我妈可能会回去和他住吧” “况且，那个人有的都是钱，家里佣人一堆一堆的，我想，我妈过去，生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那你怎么能确定你爸爸同样对干妈依然有感情呢？”“如果你爸爸对干妈没有感情，光有物质享受有什么用，你呀想的太天真了。”我不由得捶了他一拳。 “看来你们男人还是不了解我们女人呀！” “你也算女人？”陆湛诧异的问。 “我不像么？”我瞪了他一眼，很凶的问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陆湛坏笑着说。 林荫小路上有我们追打的身影……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情格外的好全仰仗于我跷了两堂课。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照得人非常的舒服，深呼吸，干草混合着花香，沁人心脾。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听着喧闹的都市声，感慨呀！冷不防，前面的光线变得暗淡了。抬起十分沉重的头，看见了一个久违的朋友，‘弘扬’的婷婷和一群她的‘朋友’，看着架势看来不是叙旧这么简单。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遇到这样的事，看来时运低的时候，不适合到处走，是对的。 “有事吗？”这样的开场白真是腻歪呀！ “今天，怎么一个人，陆湛没有跟你在一起吗？你不是很喜欢黏着他的吗？怎么今天放过他了呢？” “我和谁在一起，好像不管你的事，你这么问，站在什么立场上呢？关心朋友？还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目的呢？”单刀直入是我的性格。言语犀利是我的优点。在某些时候，一击即中，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对当事人是有利的。可以争取时间，看准时机逃跑。毕竟人单力孤呀！这是我多年的经验。 “看准你就会在言语上讨便宜，毕竟是重点高中的呀！所以我不跟你说那么多，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缠着陆湛了，你才认识他几天？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我的，你给我记住，如果让我知道你继续缠着他，别说我对你不客气，记住” 说话时有肢体语言我不反对，但是，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向你，并大放厥词，那可真的是，这么说呢？我不太喜欢！对不喜欢，非常的。 所以，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用手拍掉了她指向我的手。 “拿开你的手，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不礼貌？你有没有一点家教” 可想而知，我的举动令她们一帮人很是不满，为首的几个人跃跃欲试，就快要上来揍我了。哼！放马过来吧！就凭你们，小菜一碟，我五年的空手道，难道白练了吗？楚韧那次因为是在校门口附近，真要是打起来，不用说明天全校都会知道，包括我的父母。所以我才没有动手，但是现在离学校很遥远，况且还没有放学吗，不会有人看见的。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打一架了，好久没有了，算算有两年了吧！应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想着，我不禁‘摩拳擦掌’。 “看来有人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呀！给脸不要脸，婷婷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婷婷后面那个头发花花绿绿的人向婷婷建议到。 随后，后面的人潮窜动，拉开了架势。我数了数大概有七八个吧！还好他们手上没有武器，这样就好办了。可以保证不会伤到人。我站在原地，把筷子插在脑后，固定头发，防止一会儿打起来，头发也会成为别人对付你的武器，一旦对方抓住你的头发，你就完了。盘好了头发，我深呼吸，定了定神，准备接招。 向她们只会以众抵寡，一准儿一起上，所以我不能分心，看准时机，一击即中。果不其然，呼啦一下子，把我围在了当中。一轰而上，我一面防守，一面看准时机反击，并留心观察哪一面有漏洞，痛下杀手。 慢慢的漏洞出来，有一面是薄弱的，我冲了过去，三下两下就把那个胖胖的女生打倒在地。冲出了包围圈。接下来，个个击破就不成问题了。 大约又过了一些时间，他们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我拍了拍手，放开了盘着的头发，看着她们。 “下回再想教训别人之前，最好先摸清楚别人的底，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喽！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可悲的。记住了吗？”说完我整理好衣服，捋顺了头发。走人了。我没有看见从婷婷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怨恨的眼神。 真是的，本来挺好的心情现在全让她们给搞砸了。站在街道上，我犹豫着到底要去哪呢？看了看表，到了放学的时间了，还是回家吧！不然一会儿楚韧回去了，我妈又该加倍‘关心’我了。 眼看着同学们夜以继日的忙碌着，我却像个闲人一样，整天着无所事事。不免在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惭愧。发觉高考确实离我们不远了，看来我也要加油了。今天又是测验，我好高兴，这样又可以早放学了。嘻嘻！真好。 出了校门口，不敢停留，加紧脚步朝公车站走去，说起来也怨自己，忘记告诉司机今天考试了，手机又刚巧没有电了，害得我还得去挤公车。到家后，非得一身臭汗不可。思及此处，我决定徒步回家。 走到了学校南墙外的巷子，我被一群人堵在了那里，看了看原来还是婷婷他们，这帮人真的比我还闲呢！不好好温习，在大街上晃什么晃。不住地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我大致的数了数好像比上次人多，而且其中有几个看起来，不太像学生。正在寻思婷婷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那边的人说话了。 “今天，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呢？，陆湛没有陪你吗？，既然就你一个人就好办了，今天不把你打瘫了，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难销我心头恨”说完，还没等我有反应，人一窝峰的朝我涌来。我来不及准备，已到近前。 我不再多想，赶紧的准备应战。看来今天，不太好对付，他们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我可不想伤人，反之我也不想被人伤。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其中有我说的，不像好人的那几个人。渐渐的我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在我分神之际，险些被挥过来的绳索打中。我暗叫不好，不敢再大意，看来我想手下留情都不行，必须全力以赴。最先要击倒的就是那几个看起来像小流氓的人。于是，我看准时机痛下‘杀手’，果不其然，那几个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出手快、狠、准，绝不给对方喘息的余地。形式看来对我越来越不利，看来想尽快地搞定是很难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确切的说是几个‘程咬金’。他们的加入使局势变得更加的混乱。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血腥场面，还是出现了，个个身上都挂了彩，随着敌方几个人的倒下，事态越演越烈，场面无法控制了。 警笛声呼啸而来，不知道是谁这么的守法，居然报了警，真该颁他一个良好市民奖。顿时所有的人作鸟兽散，只留下那几个倒地起不来的人，我还在犹豫着，却被人拉起就跑，跑了大概很远了，听不清警笛声了，那个人才停下。 “喂！你到底是谁，干嘛管我的事，我认识你吗？” 那个人听完我说话，回过了头。在我嘴巴快要脱臼的情况下，那个人及时地帮我合上了嘴。 我终于知道那个‘程咬金’是谁了，是我以前结交的损友。算一算大概有四五年没有见面了，现在想起我那时的荒唐岁月，不觉得可笑。‘年少轻狂’啊！ “毓儿，还记得我吗？，我是孟斐呀！看你那是什么表情，看来是把我忘了，真是伤心啊” “你少来，我不吃你那一套，不要感情太泛滥，留着点分给你那些‘红颜知己’吧” “你瞧你，还是那个死样子，一点没有变，还以为你在重点读书，会变得比较温柔了呢，全怪自己太爱幻想了。” “愿意发花痴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要回家了。不妨碍你做梦了，拜拜！” 说完，我就想掉头走，没有必要跟他消磨时间，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喂！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吧！怎么说我也使为了帮你，才会受伤的，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太离谱了吧？” 我无可奈何的折回头，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干吗？，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没做呢，没闲功夫和你疯，你说你受伤了，用不用我带你去医院？” “这道不用，只是小伤，不碍事的。擦点药就没事了。毓儿，你帮我擦吧。” 看着他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我只有点头同意的份。谁让他的理由这么充分呢？ 一连几天，孟斐都在我们校外等我，害得我每天都向是做贼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还是没有躲过他的魔爪，让他逮个正着。 面对着他的纠缠，我想利用今天这个机会一次澄清。省得麻烦。主意打定，说起话来也轻松的多。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此事可算是小儿科吗！ 但是我的想法，在看到他的时候破灭了，我同他解释，可他完全不理会，拿出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就火大。不觉得声音渐大，引来了路人的侧面。 我和他的纠缠，在楚韧的介入下，宣告暂时的结束。不结束也不行呀！因为两人都挂彩了。看着楚韧嘴角流着的血，我暗叫不好。看着渐渐阴沉的天，好像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正当我滔滔不绝的给涤涤讲叙着昨天电视剧演的什么内容时候，班主任林老师走了进来。 林老师径直的朝我走过来，我顿时觉察到，有些不妙。果真，我被传唤到了教务处。 来到了教务处，敲门进去，看见教务处林主任，我站在门口，低头不语。 “叶毓儿，是吗？”林主任开口了，听起来，声音柔柔的。感觉很舒服。 我点了点头。抬眼偷瞄她，却正对上她严厉的目光，吓得我，赶紧的把头低下。心想，“看来出大事了，不然是不会轻易的请人到教务处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我在那瞎想着，门后传来了敲门声。随着，一声‘请进’，我赶忙移开了我的身体。瞅着进门的人，是楚韧，他脸上还带着伤。 只听，门外有说话的声音，看来门外还有人，我只好又向里挪了挪。探头瞅着，嗬！进来了好几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了许多。 我打量着进来的人，有几个大人，还有几个像是学生，个个脸上都有伤。仔细的看了看，感觉有些面善。 再次的敲门声，使我真正的坠入了万丈深渊。因为开门进来的居然是我可爱的爸爸、妈妈和丽姨。 我总算知道是什么事情了，看来这次是没得救了。听天由命吧！可怜的我、可怜的楚韧。 暴风雨终于如约而至，家庭的审判大会在严肃的气氛下开始了。作为当事人的我，心虚的看着爸爸、妈妈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说吧，整件事是怎么回事？”爸爸首先开腔。口气还算平稳。 我的沉默刺激了妈妈的神经线，使她不受控制的大喊出声。 “毓儿，你快说，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去，今天你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休想我会善罢甘休。别以为你成年了，就可以胡作非为。”妈妈声音之大，连一向不问世事的郝姐都被震在那里发呆。 “我沉默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只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思绪太混乱。让我想一想，想想应该怎么说，又或者是怎么说你们才会懂” 我用眼睛凝视着地板，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这句话。 “我们什么都想知道，所以你休想有所隐瞒。从头说起”妈妈熊熊的怒火燃烧着，我分明看到她周围超强的小宇宙。想着想着，不觉得暗自傻笑。 “叶毓儿，你正经些，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不知好赖的家伙，国昭，怀她的时候，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要不怎么会生下她这么个怪胎！让我颜面尽失。” “蒽酮啊！别发这么的火，小心自己的身体。既然毓儿说，他是要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你就允许她考虑考虑慢慢的说。”爸爸果然够镇定，我不禁暗自佩服，我不助的点头。 “毓儿，神游回来了吗？，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呢？”丽姨私底下推了推我，使我才发觉我回留下的烂摊子，要由我一个人解决的。 “爸爸，还记得祁磊吗？”不知为什么现在提起依然有一点伤感。爸爸愣了愣，抬眼看我。 “是那个和你一起比赛的男孩子吗？”我点了点头。 “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约我比赛，后来我同他解释清楚祁磊的事，就是上次我和楚韧住院的事，就是楚韧看见了他，以为他会伤害我，所以两人打了起来。”我停了停，看了看父母的表情，有转回头看了看楚韧，他只是低头不语。顿了顿我接着说，在屋子里的人大概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后来，我们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我曾经跟妈妈说去涤涤那温习，其实是和他在一起。他叫陆湛。我还和他的妈妈很投缘，于是认他妈妈做我干妈了。” “没有想到，干妈嫁的第二个老公也带过来一个孩子，叫婷婷，他喜欢陆湛，看我和陆湛走得很近嫉妒了。所以，前几天有一天放学，把我围了起来，说要修理我，我当然不能任人宰割了，所以我还击了，结果她叫来的人全被我海煸了一顿。” 看着妈妈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我正在犹豫该不该在讲下去，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妈妈的话语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于是我努力的咽了咽口水，继续下去。 “但是他们不服气，上个星期有来找我麻烦，而且人比上回多了好多，我一个人应付还真有点吃不消，突然杀出一伙人，替我接了围。就是孟斐，也就是把楚韧打伤的人。 ”自从他替我解围了之后，他不时地来烦我，我怎么躲也没有躲过，终于让他逮着了。于是我想跟他说清楚，可是他不听，所以才和楚韧动手的。” “至于，今天在教务处其他的人，都是婷婷一起的，看来是被孟斐他们打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告到学校去的。” 我简略的把大致的事件交待了一番。不知他们听懂了没有。不管了反正我说完了，懂不懂让他们自己去消化吧！ 时间在流逝，屋子里安静得很，只听见时钟在拼命的匀速的运转着。大约有十分钟的空白，终于爸爸开口了。 “毓儿，我们姑且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我们也想让你知道今天的事不是那么好结决的。幸亏我的老朋友是校董，所以学校才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也没有在你们俩的档案里留下不良的纪录。可是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证会再次的行得通。所以请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安分守己的渡过，反正算算也没有几天了。你赶快的认真复习，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还有，我不管你和那个叫陆湛的之间有过什么，到现在为止，从现在起你只可以专心的复习，其它的事情等你考上大学再说。” 我刚想回嘴解释我和陆湛之间没有什么的，却撞上了妈妈投送过来制止的眼神。我赶忙封嘴。 “顺便问一句，你和那个叫陆湛的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你不妨坦白的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们不是反对你交男朋友，只是时间不对，不是现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得不佩服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我说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下，要不然我真怕我亲爱爸爸、妈妈是觉得他们的女儿太差了，很是着急想帮我找婆家呢！”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风暴(下) 我和妈妈的关系随着高考的来临也逐渐的缓和了，毕竟妈妈也是为了我吗，思及此处，我反而能够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了。 或许，我所说的话也触及到了妈妈，她对我仿佛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看来，我们母女俩确实是缺乏沟通吧！ 我已经几天没有跟陆湛联系了，不是怕了婷婷他们，而是最近真的很忙，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在努力冲刺。每天在妈妈的‘关怀’下，我在努力的耕耘着。 妈妈不但对我‘关怀备至’，对楚韧也是如此。每天放学回来，我们就被关在书房温习。就连晚饭也是在书房解决的。不时地，丽姨就会端近来水果、甜汤之类的东东。像喂小猪一样养着我们。我真担心等考试结束时，我会不会变成一个胖子。 “小姐，以前是小韧帮你温习，现在你也要帮帮他呀！他可没有你那么聪明的”。“夫人，我就说吗，以前是小姐不用功，只要她肯用功，考大学不成问题的，你看现在小姐比我家小韧学的还要好。”丽姨笑眯眯的对我妈说着。我明显看见妈妈脸上流露出来了虚荣的表情。 我看了看楚韧，他依然在认真地温书。我独自摇了摇头，人类的虚荣，还真是要命。干咳了两声，给了丽姨和妈妈灿烂的笑脸。目送着两位离开书房关上房门。我的笑容依旧僵在脸上。 这时，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因为是振动，所以振得桌面直颤，吓了我一跳，赶忙掏出来接听。要不然，一会儿该把我妈给振来了。 “救命啊！我被软禁了，不到考试完了，我看是不能解禁了，简直是没有天理呀！你怎么样，我看你一定比我好多了，干妈比我妈温柔多了，一定不会那样的对你的。” “看来，最近我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我要全力以赴，你也好自为之吧！努力加油啊！就这样，不说了，被我妈看见就惨了，拜拜！” 赶快的挂断电话，发现楚韧正盯着我看，我冲他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架势继续我苦命的行程。 “刚才的电话是陆湛打来的吧？我抬起快要掉到书上的头，朝楚韧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在考大学之前，不分心的吗，干嘛还同他联络。他这么追着你不放，显然对你有意思，你对他不是也来真的了吧？”楚韧在哪里讪讪的说。 我干脆合上了书，转头与楚韧面对面。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是说他不只当我是朋友而是喜欢我，还是，说我对他没有意思只是把他当朋友呢？” “我这也是关心你，你对他了解多少，更何况你们之前，我只是怕他动机不纯罢了”楚韧有些心虚的说。我看得出来。 “你大可以放心，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不劳你费心，再怎么说，人家比你光明正大的多，所以你的担心大可收回。”我朝楚韧摆了摆手。 “毓儿，我们之间非得这样吗？你知道我对你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给我机会向你解释呢？” “机会是给那些有诚意的人，而不是给那些拿别人耍着玩的人，所以，我没有必要给你，再一次耍我的机会。或许，象现在这样，我想反而更好。”我没好气地说完后，合上书走出了书房。 楚韧随后追了出来，拉住了我的胳膊，还想对我说什么，我却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朝楼上走去。 “毓儿，你站住，你听我说，在这样下去我看我是无心考试了，所以今天必须说清楚。” 不顾我的反对，楚韧用力的拽着我，想把我拉回书房，我奋力的挣脱着。可是不知为什么楚韧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我怎么的挣扎都无济于事。我把心一横，使出了反擒拿手，给楚韧一个过肩摔。 楚韧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一点没有防备的他，被我这下摔得可不轻。他倒地的哀号声，引来了在屋子里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我那可爱的妈妈。 我心想这下完了，看来在考试之前，我甭想有自由了。我回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妈妈，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我能感觉的到，那笑容是多么的僵硬。 “毓儿，怎么回事？，你们俩在干什么？” “妈妈，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切磋以下而已。”嘻嘻！嘻嘻！ “我们温习的太累了，所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来楚哥哥，我扶你起来。”说完，我连忙走到楚韧的跟前，用力的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楚哥哥，没有摔伤吧！来让我好好看看。”我把楚韧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当确定没有内、外伤后，我长出了一口气。 “毓儿，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学什么空手道了，弄得现在一点女孩样都没有，整天着，让我操心，唉！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是头啊！”妈妈一面说，一面摇头。弄得我心里怪不好受的。 “妈妈，你就别难过了，大不了我答应你，我一定用功考试，考出好成绩，让您也高兴高兴。让您在别人面前，面子上也有光？”我试探性的说。 “我告诉你，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做不到，趁早说，我可没有一丁点勉强你的意思，全是你自愿的，倒头来，你可别说是妈妈逼你的。”妈妈的脸上呈现出胜利者的笑容。可我怎么越看这笑容越有些奸诈的成分呢？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走回了书房。继续我的苦难之旅。 自从那次之后，楚韧和我之间生疏了许多，我们照例一起温习，有什么不会的地方照例在一起研究，探讨。但是，却少了些什么，总之，感觉上同之前不太一样。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谁也没有提及。仿佛是‘定时炸弹’般不敢触及。 转眼间，高考如期而至，我们信莘莘学子们，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三天的考试，很快的过去了。大家最为关心的话题莫过于，考得如何？见面就是这句开场白，好无聊。 妈妈看我最近的表现不错特赦我了，我终于解禁了。我象是一只出笼的小鸟般欢腾喜地。马上打电话给涤涤。 “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什么吗，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了，她却说为了陪家明，放我鸽子。害得我没有人陪。真是没天理了。”越想越生气，真想当面臭骂她一顿。 同陆湛约好在‘酷吧’见面，我想过了这么久了，那里的老板应该不记得我们了吧？ “毓儿，对不起我迟到了，等了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是刚到，叫点喝的，我知道你的口味，芒果刨冰”相视一笑。陆湛坐下了。 “毓儿，考得怎么样，没问题吧？” “我说你烦不烦，见面就问这种超级白痴的问题，我是无考一身轻，我管它好不好。”陆湛瞅瞅我，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笑了。 “你呀！就是这副样子，真不知道，以后谁会那么走运，娶了你，‘夫复何求’啊” “你少来，本大小姐才没有那么的弱智，早早的跳进坟墓，葬送我的一生。所以，你这句话，基本可以收回了。” 这可能是我，三年来玩的最疯的一天。我们玩了好多以前从来没有玩过的东西。没有想到的是，陆湛要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许多，什么他都会玩。害得我不得不使出我的‘杀手锏’——耍赖皮，才可以勉强的赢了几个回合。 不觉得天已暗下来了，再不快点回家，恐怕我妈就会把电话打到涤涤家了，在陆湛强烈的要求下，我又一次的让他送我回家了。依依不舍的同陆湛拜拜后，我进屋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没能逃过妈妈的双眼。 在晚饭后，我被叫到了书房，在父母连番的轰炸下，我溃不成军。不打自招。后果可想而知。妈妈的大道理，言犹在耳。 “蒽酮啊！毓儿已经考完试了，就让她自己做决定吧！我们不是答应过她只要考完试就不再干涉他同那个叫陆湛的男孩子交往的吗。所以你就别再操心了，让他自己拿主意吧！”还是爸爸通情达理，我朝爸爸投去感激的目光。 “毓儿，妈妈不是想干涉你，只是要让你明确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不要到头来让自己后悔。” 看来还是妈妈了解我，知道我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不是一个人。但是，不知道当事人是否也知道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是在尽情的玩乐中度过的。每天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鹿一样，到处奔波着。其中自然少不了同陆湛在一块了。仿佛是被释放的囚徒一样，突然觉得世界多么的美妙。生活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复杂的心情开始于放榜的倒计时，或许我同大多数的人比起来我应该是幸福的，毕竟我不必特意的去走这座独木桥。伴随着放榜时间的临近，我明显的感觉到楚韧的焦躁不安。丽姨忐忑的心情。就连陆湛也有少许的波动。 或许一切是注定的，注定这个夏天是一个不平凡的夏天。注定我的命运也将从这个夏天开始，走向另一个不同的明天。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情殇(上) 伴随着放榜的落幕，大局也即将尘埃落定。注定我们的归宿不是上就是下。思及此处真的感到无奈的悲哀。 我的分数超出了妈妈的预料，看着妈妈笑意盈盈的，到处打着电话，我不住暗自的祈祷，幸亏我‘不负众望’否则小命不久已。 我同陆湛的心心相惜，一致决定留在国内上大学。妈妈看我考进了他原本蒙昧以求的学府，而且分数还高出分数线很多分，自觉得我‘孺子可教’也就没有反驳。同意我留在国内。 楚韧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差了三分没考上，不能继续和我在一起念书了。心中不免有一丝丝的阴霾挥之不去，但是，想着新学期有陆湛的陪伴，稍微能扫除我内心的不快。随着开学的日子即将来临，心里犹如小鹿，雀跃不已。 跟妈妈去买住宿的用的东西，接到的涤涤的电话说大家趁着还没分开，在一起聚一聚乐一乐。想着大家就要劳燕分飞，各奔东西，心中不免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当大家唱起‘骊歌’的时候，我潸然泪下。是啊！同学之间的友情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或许，一切皆是注定的，在我还沉浸在对我的高中生涯进行哀悼的时候，楚韧和丽姨在没和我打招呼的情况下，搬出了我家。走的是那么的无声无息，我甚至没来的及问问楚韧到底最后选择了那所大学，没有说上一句祝福的话语。或许，我和他之间注定是这种结局吧。摇了摇头，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大学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我这只脱缰的野马，乐此不疲的流连在各式各样的课外活动中。这其中自然少不了陆湛了。我们之间的进展比我想象的要快，虽然是谁也没有明说，但是，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在我们两家人看来，只等毕业就要办喜事一样。每次回家爸爸妈妈都会把这件事变成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弄得我们是哭笑不得。 今天，陆湛他们社团的活动还没有结束，我们相约在校外的小吃店等。坐下没多久进来了一群人，看看为首的几个人，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少惹为妙。我特意的将头扭到了窗户那边，顺便看看陆湛来了没有。透过玻璃窗看到陆湛向这里跑了过来的身影，我不由得起身到吧台区结帐，打算离开这里。 怎料，我结完帐转身刚想离开，不小心碰到了后面人盘子里的东西，也怪店太小，人有太多。我赶忙转身道歉。却在看到来人后，定格了。 在定格这几秒钟里，我的大脑在飞快的寻找着，可以用来说出来的词语，但是好像都无济于事，微微张合的嘴角，吐不出一个字。直道陆湛过来拍我，我才从震惊中，转过神。迎上了陆湛关切的目光。 “毓儿，你没事吧！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当看清我的眼光聚焦的地点的时候，他沉默了。僵持一直维持到老板让我们给其他人让座位为止。 走出了小吃店，我快步的追上了正欲离去的那群人，挡在了他们前面，陆湛也跟着过来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使我不知如何是好，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自从那天起，我和陆湛的关系起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那是其他人难以察觉的，我知道其中的道理，或许问题出在我这里。看来是要解释清楚的。 有时候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天意如此，或许命里注定，就该如此。我越是想逃避越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我和陆湛之间是永远要隔着楚韧了。那天在小吃店让我震惊的就是我看见了久违的楚韧了。 再次的看到他，要比我想象的来得震撼，他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楚韧了。我必须问问他，他怎么了，这一点的笃定，使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在我的掌控之外。 我要再次看到他的欲望，使我不顾一切，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我的不顾一切，换来有人的更甚之。 正当我为了楚韧的事情，自顾自怜的时候，爸妈和干妈那边却催着我们俩把婚事定下来，我的忧郁看在了干妈的眼里。也刺进了陆湛的心里。这些是我始料不及的。 一天午后干妈约我去逛街，其真实的目的，我最清楚。 为了给干妈一粒定心丸，我收下了干妈祖上留下来的戒子。算是陆家未来的儿媳妇了。干妈看我收下了戒子，笑得很不拢嘴。 自从那天以后，我知道我的未来是要和陆湛联系在一起了，有了他的呵护，我想我会是一个最幸福的新娘。每当思及此处，我都觉得万分的甜蜜。 今天，社团活动结束的晚，我破例没有叫陆湛来接我，而是打算坐计程车去他家。没有叫司机来接我主要原因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又不好意思让人家等那么久。万一让我妈妈知道了，她又要教育一番了。 陆湛家门前的小路是单形道，我只好在路口下车了，以前陆湛接我的时候不觉得，他骑的是摩托车，看来每次他都是违规的啊！ 我哼着歌，百无聊赖的走着。踩在发烫的柏油路面上，发觉太阳连余威都那样的温暖。 当我还来不及明白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被人拦腰抱住了，并且强行的向我索吻。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遇到色狼了，这还了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也敢，更何况他也不瞧一瞧，他所要非礼的对象是谁。 我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紧接着一个反擒拿手，并加上一个连环踢，我想这人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该残疾了。 拍了拍手，整理好头发，正打算走人，那人的呻吟声让我停下了脚步，好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楚韧。真的是楚韧，我赶忙过去想要扶起他，可是他却一把把我带到他的怀中，继续向我索吻。我躲闪着，用力的推开他的钳制，可是我发现他的力大的惊人，我又不想再伤他，所以，我倍加的辛苦。 挣脱间，我听见他在不停的叫我的名字，不觉得放慢了挣扎的手，使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抱住了我。我的迟疑，让他找到了我的唇，并且狠命的吻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初吻的关系，或许我的心告诉我不要挣扎，我居然没有反应的任由他吻了下去。 当我的大脑恢复发挥指令的时候，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我推开他，站起来朝陆湛家奔去，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本能的告诉我，要我赶快逃，我一路狂奔到了陆湛的家，恢复了平静的我，鼓起勇气敲门，当看到陆湛的时候，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是的！这个臂弯是安全的、温暖的，他会保护我，我深深地吸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三章 情何以堪之情殇(下) 再一次见到陆湛，是在加护病房里，他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身边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我叫不上来的仪器。 干妈一直在那里陪着他，旁边还有一位伯伯，我想这位应该就是陆湛的爸爸了吧。 干妈看见了我，赶忙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努力朝我挤出一丝笑容。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扑进了干妈的怀了，两人抱头痛哭。 医生说了如果陆湛能挺过今晚，就算是过了危险期了，所以，今晚至关重要。 我坚持要在医院陪陆湛，任谁劝也不听，爸爸妈妈看我这样的坚决，也只好作罢，只有默默地陪着我。楚韧一直在我旁边陪着我，给我打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陆湛依然没有要醒来来的迹象，我的心仿佛也像是坠落的飞机一样，逐渐的下沉着。 夜已经很深了，医院里静得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沉寂，随着脚步声的由远及近，婷婷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了。 “妈，陆湛怎么样了，醒了没有啊！”婷婷不停的摇晃着干妈，体力交瘁的干妈哪能禁得起她大力的摇晃。 眼看着干妈犹如风中的败絮，随时就要晕倒，我赶忙上前扶住了干妈，同时也推开了婷婷的手。 或许，我这么做像是在有意的挑衅吧，婷婷恶狠狠的看向我，在我毫无防备下，挥手给了我一耳光。我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耀，耳朵嗡嗡作响。 大家都是遂不及防，婷婷会这么做，楚韧赶忙跑过来，扶住要倒下的我。回手就要给婷婷一耳光。我赶忙的拉住了他。 “楚韧扶我到那边坐一下，我感觉头晕晕的，快一点，走了啊！” 楚韧看着怀中的我却实是不舒服，只好作罢。投给婷婷一记警告的眼神。 休息了一会，渐渐好转了，头没有在晕，眼前也不花了。 凉风习习，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是啊，眼看着要到深秋了啊。楚韧看见赶忙脱下了衣服给我披上了。我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我朝楚韧笑了笑。 “妈，就有人那么的不自爱，都快要嫁为人妇了，还在那里到处的抛媚眼，勾搭别人。妈，我真替我哥不值，她到底有什么好，非要喜欢她”干妈制止了婷婷在说下去。 婷婷尖酸刻薄的话，刺在了我心间，是啊！陆湛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不由我多想，病房门上方的红灯不停的闪，只见一群医护人员冲进了加护病房，我的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我闭上眼睛祷告着，希望各方神灵能过听到我诚心的祈求。 时间仿佛停顿了似的，慢的出奇。我焦急的来回的踱步，楚韧在旁边不停的安慰我。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我赶忙冲了过去。 “医生，病人怎么样，还有多久才能醒” “医生，拜托你，一定让他早点醒来。” “毓儿，你先别急，听医生怎么说”爸爸在和后面拍了拍我。 “大家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插在肺里的断骨，造成了肺内大量的进水，导致了气胸。并且水压还在上涨，我们虽然通过了手术，清除了肺内的积水，但是由于肺内进水的破坏，很多的肺泡组织已经失去了功能，病人现在患有严重的肺气肿。并且时刻威胁着病人的呼吸畅顺，一旦严重了，就会阻碍病人正常的呼吸，最终导致病人呼吸困难，窒息而死。”医生仿佛在作报告一般，向我们诉说着陆湛的病情。 我对医生的长篇大论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最后的窒息而死，听得很真切。我到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 干妈听后，不仅嚎啕大哭起来，婷婷和陆湛的爸爸扶着干妈找椅子坐下。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这一刻宇宙都是静止的，我涣散游离的眼神没有聚焦，空洞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病房门口上方的灯。 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抓着医生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医生，我想见见病人，我要见他，我要见陆湛，我是他未婚妻，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不停的吼着 不顾众人的反对，我强行的冲进了病房。、 来到了床边，看着病床上的陆湛，我心如刀割，我扑到了他身上，放声大哭。 “你醒一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说过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啊！醒醒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呼唤你啊！” 我不停的摇晃着陆湛，可是不论我怎么摇晃，陆湛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直到我累了，没有气力了。 “陆湛，你醒来啊，你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丢下我，你怎么可以……” 我的泪水湿透了面前的被单，我不停的说着，直到我没有力气，我还是不肯离开。不知不觉地陆湛仿佛动了动，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抬起头，正对上了陆湛微微张开的双眼。 “陆湛，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哈哈，陆湛醒来了，我说了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我一边笑一边说，像极了白痴。 医护人员闻讯赶来了，大家也都进来了，围满了整个病房。医生看了看，不住地摇头，说陆湛只是所谓的清醒，即我们常说的‘回光返照’。“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他醒了还对我笑呢，怎么可能没醒呢？你们骗我，你们骗我“我高声的喊着。 我扑了过去，拼命的摇晃着陆湛的身体。 “陆湛，你快点睁开眼睛，别再和我玩了，他们都相信你醒了，你快点睁开眼睛告诉他们，快一点啊！” 也许真的是‘回光返照’，陆湛再一次的睁开了双眼。在看到我的时候，好像要对我说什么，我急切地爬在他嘴边，想要听清楚，可是声音太小了，听不清。陆湛颤抖的用手拿下了他嘴上的氧气面罩，我赶忙制止他，可他却冲我要了摇头。我只好作罢。 陆湛细如蚊蝇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了。当我听完后，我却不住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不，不行，你看这是干妈给我的戒子，说是给未来的儿媳妇的，干妈已经承认我是他儿媳妇了。我要嫁给你，我一定要嫁给你。” 我一边哭一边把戒子往自己的手指上戴。可能是由于太过悲伤，戒子怎么也戴不进去。 这时候，陆湛颤抖的伸出了手，示意我把戒子递给他。我抓起了他的手，把戒子放在他的手里，他的手好冰冷，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陆湛拿起了戒子，狠命的朝地上摔去，我只听见咣啷的声响，戒子已经掉在地上一分为二，我傻傻的看着破碎的玉戒子，在地上不停的转动，耀眼的绿色像碧波的潭水，倾泻而下。 至此，这枚玉戒子也没能戴在我的手上，而陆湛也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陆湛这个爱我的人啊！离我远去了。 这个用生命爱着我的人，离开了我，留下的是我不停的懊悔，和往后岁月里，不停的思念。看着我俩唯一的一张合照，泪水夺眶而出。 在我青涩的年华里，美好的记忆中，始终回荡着这样一个名字——陆湛。 第四章 爱如天使之留学 陆湛的离开，使我没有一丝的勇气去面对今后的路，颓废的我，在爸妈的簇拥下，踏上了去英国留学的道路。从而展开了我人生的另一篇章。 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满眼望去郁郁葱葱的绿色，一望无际，湛蓝的天空，飞翔的鸟儿，此时的画面犹如在梦中。 在黎伯伯的热情招待下，我们暂时的住在他家。爸爸妈妈还在为我联系上学的事宜。而我却在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的带领下，开始了对英国的了解。每天他们都会带我到处的游玩，看着我眼前雄伟的建筑，我不禁感叹，不管是哪个国家，劳动人民是最伟大的。 看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不同肤色的人，我想，我今后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由于大佑哥哥已经工作了，不是很方便带着我到处跑，所以，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大学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的小佑哥哥身上了。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年以前，我们一起念书的情景。 我就读的学校是在位于苏格兰首府爱丁堡市中心的爱丁堡大学，就是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就读的学府。 在我看了又看大学简介后，我决定选择我比较感兴趣的艺术和历史来读，所以我选择了就读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学院。 枯燥的学习又开始了，我又将成为一名学生了，面对不太熟悉的同学和即将开始的学业，我的心忐忑不安。 还好来英国留学的人特别的多，而且英国没有种族歧视，所以，同学们和我还是很友好的。或许是同时亚洲人的关系，我同来自韩国的金秀熙和来自新加坡的张林菱比较要好。 秀熙比较沉稳安静，像一池湖水。林菱比较活泼，好动，又有很好的运动天分，我大概属于中性的，所以秀熙经常说我们三人是个有机的整体，缺一不可。 学习还是枯燥无味的，还好黎伯伯一家对我非常的好，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待我像亲妹妹一样，我的生活还算是丰富多彩。或许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我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厌世了。在我来英国的第三个年头，我逐渐的恢复了。 第四章 爱如天使之红娘 大学就在弹指一挥间中流逝了，我毕业了。在再一次跌破所有人的眼睛的情况下，我选择了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看着我这么上进，努力，老妈感动得老泪纵横。其实我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心知。虽然事隔四年了，但是每每想起，都是我心头的痛啊。我所能做到的就是避而不谈，逃避得像个鸵鸟。 张林菱大学毕业后，奉他老爸的圣旨，回新加坡子承父业去了，只剩下秀熙和我还在那里兢兢业业。 我仍然住在黎伯伯家里，四年的相处下来，我赫然成了黎家的一分子。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也待我有如亲兄妹。 只是，不知怎么的，我们的关系在我的一个举动下，变得微妙起来。 四年的相处，我和秀熙可谓已经成了生死之交了。自然他也就知道我有两个非亲生，胜似亲生的哥哥。秀熙在英国没有什么亲人，很自然的他把我当成了最亲的姐妹了。所以经常的也到黎伯伯家里的。自然同两位哥哥也是相熟悉的。 向我这样对感情免疫的人，自然没有发觉到，四年来，秀熙经常挂在嘴边经常询问我关于我哥哥的事情了。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他在网上聊天内容，我才知道，秀熙一直对大佑哥哥有好感，可是由于她的性格使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埋藏在心里。从来没有表白过，也没有向我诉说过。 我了解了这个傻孩子的想法，当然要创造机会了。如果她能早点高诉我，或许他们可能连小宝宝都有了。秀熙的这种性格，真是，让人摇头啊，四年的暗恋，唉！浪费青春啊。 我时不时地就让秀熙来我这吃饭，休息日就找借口约她和两位哥哥一起出去玩。为他俩创造机会。为了怕小佑哥哥在那里碍手碍脚，每次我都把他支走。 可是，不知是我的暗示不明确，还是他们两人真的是不来电，几次三番下来，既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心里那个急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看来是需要有个人点破这张窗户纸了。这个人非我莫属了。 这天吃完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场，我看这是个好时机，我先把小佑哥哥叫来，说明了我的想法，让他一会儿试着给我‘敲边鼓’这样就事半功倍了。 席间，我故意支走了秀熙让他帮我去厨房盛汤，黎伯母还怪我没有礼貌，哪能让客人盛汤的道理。 我跟黎伯母说，一会儿她非得谢谢我不可。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同黎伯母说，我给她找到了一个好儿媳。 黎伯伯和伯母都抢着问是谁，我朝厨房指了指。黎伯母好像懂了，不住地朝我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了看旁边吃饭的大佑哥哥，他好像不懂似的，依旧吃着碗里饭菜。 完饭后，我借口天黑了，让大佑哥哥送秀熙回去，秀熙赶忙的摇了摇头，说是自己出门叫计程车。我暗自退了推大佑哥哥，黎伯母也在一边帮腔。大佑哥哥拿起钥匙，我暗自告诉秀熙抓住机会。 我在心里暗喜，我促成了一段好姻缘。想一想秀熙今后就会做我嫂子了，岂不是亲上加亲。 一连几天，我都在追问秀熙，同大佑哥哥进展的怎么样了，可是每回秀熙都简单的代过。真是害羞的孩子。如果我不上心，指望他俩我看是没指望了。 我又跑去问大佑哥哥，希望他能主动一些，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吗。大佑哥哥和我凝视了半天，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两个还是在那原地踏步，看着我这个气啊。我终于跑去给大佑哥哥下最后通牒了。 “大佑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和秀熙到底怎么样了吗，人家是女孩子，还真让人家先向你表白啊，你就不能拿出点诚意出来啊，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魄力都没有。” 我一口气把我要说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发射了出去，我看着大佑哥哥，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是，换来的却是大佑哥哥的沉默。 我最受不了这种恼人的沉默了，过了许久我终于受不了了。我看着大佑哥哥，他碰巧也直视着我。 “大佑哥哥，你到是说话啊，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秀熙吗？莫非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大佑哥哥眼睛转瞬的淡定。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糟糕，我一心的拉拢他们两人，没有问过大佑哥哥是否有没有女友，如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这么做岂不是帮倒忙。 “大佑哥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我仍然不死心的问道。大佑哥哥坚定的点了头。完了，完了，这下我怎么跟秀熙说啊。 “你有女朋友你不直说，害得我白忙了一场。你知不知道秀熙暗恋你很久了啊，这下让人家怎么办啊” “我也暗恋一个人很久了，到底有多久，久到我都不记得了。”大佑哥哥看着我略有所指的说。 我很难想象，大佑哥哥说的这个人是谁。究竟哪个女孩这么幸运让大佑哥哥这样神魂颠倒，暗恋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陆湛。我的心就地紧了一下。 “大佑哥哥，那个女孩是谁啊，不介意告诉我，我未来的大嫂是谁吧” 大佑哥哥凝视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眸似乎像有魔力似的那样让我避不开，我也凝视着他。久久不能自拔。 “你真的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我焦急的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就是我16年前第一次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的她。” “那个女孩就是整天迷迷糊糊，大大咧咧，我恨不得一天给他发去十几封邮件，想要知道她近况，可他却在一年内才给我发十几封邮件的她。” “那个女孩就是整天嘻嘻哈哈，帮我乱点鸳鸯谱，乱牵红线的她” “那个女孩就是……”停，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低下了头，不停的摇着我的小脑瓜，嘴里的不停的问着为什么。 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靠近了我。温暖了我那颗已经冰冷的心。 从那次以后，我同大佑哥哥，生分了许多。我又变回了刚来时，那个郁郁寡欢的人儿了。我的转变，多少的让黎伯伯和伯母预感到了什么，只是二老没有问我而已。 “日子一天过，我也会慢慢长大”，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句歌词了。是啊！日子总要过的吗。恼人的问题终究是要有个结论的。鸵鸟，我也扮演的很久了，不是吗？ 我的坦白换来了秀熙的谅解，这使我心安。秀熙一句话说得没错。“感情是要相互的，单方面的付出与努力，并不一定能够换得到幸福”不知怎么我想起了我和楚韧，或许，这也是我们之间的写照。 头痛的是要如何的面对大佑哥哥，说句实在话，我一直把他和小佑哥哥看成是我哥哥，并没有涉及到男女感情，突然的，我一时真的是难以接受。可是要怎么跟他说呢？伤脑筋啊！ 我的犹豫、迟疑，却造成了一次不小的风波。 大学就在弹指一挥间中流逝了，我毕业了。在再一次跌破所有人的眼睛的情况下，我选择了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看着我这么上进，努力，老妈感动得老泪纵横。其实我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心知。虽然事隔四年了，但是每每想起，都是我心头的痛啊。我所能做到的就是避而不谈，逃避得像个鸵鸟。 张林菱大学毕业后，奉他老爸的圣旨，回新加坡子承父业去了，只剩下秀熙和我还在那里兢兢业业。 我仍然住在黎伯伯家里，四年的相处下来，我赫然成了黎家的一分子。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也待我有如亲兄妹。 只是，不知怎么的，我们的关系在我的一个举动下，变得微妙起来。 四年的相处，我和秀熙可谓已经成了生死之交了。自然他也就知道我有两个非亲生，胜似亲生的哥哥。秀熙在英国没有什么亲人，很自然的他把我当成了最亲的姐妹了。所以经常的也到黎伯伯家里的。自然同两位哥哥也是相熟悉的。 向我这样对感情免疫的人，自然没有发觉到，四年来，秀熙经常挂在嘴边经常询问我关于我哥哥的事情了。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他在网上聊天内容，我才知道，秀熙一直对大佑哥哥有好感，可是由于她的性格使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埋藏在心里。从来没有表白过，也没有向我诉说过。 我了解了这个傻孩子的想法，当然要创造机会了。如果她能早点高诉我，或许他们可能连小宝宝都有了。秀熙的这种性格，真是，让人摇头啊，四年的暗恋，唉！浪费青春啊。 我时不时地就让秀熙来我这吃饭，休息日就找借口约她和两位哥哥一起出去玩。为他俩创造机会。为了怕小佑哥哥在那里碍手碍脚，每次我都把他支走。 可是，不知是我的暗示不明确，还是他们两人真的是不来电，几次三番下来，既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心里那个急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看来是需要有个人点破这张窗户纸了。这个人非我莫属了。 这天吃完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场，我看这是个好时机，我先把小佑哥哥叫来，说明了我的想法，让他一会儿试着给我‘敲边鼓’这样就事半功倍了。 席间，我故意支走了秀熙让他帮我去厨房盛汤，黎伯母还怪我没有礼貌，哪能让客人盛汤的道理。 我跟黎伯母说，一会儿她非得谢谢我不可。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同黎伯母说，我给她找到了一个好儿媳。 黎伯伯和伯母都抢着问是谁，我朝厨房指了指。黎伯母好像懂了，不住地朝我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了看旁边吃饭的大佑哥哥，他好像不懂似的，依旧吃着碗里饭菜。 完饭后，我借口天黑了，让大佑哥哥送秀熙回去，秀熙赶忙的摇了摇头，说是自己出门叫计程车。我暗自退了推大佑哥哥，黎伯母也在一边帮腔。大佑哥哥拿起钥匙，我暗自告诉秀熙抓住机会。 我在心里暗喜，我促成了一段好姻缘。想一想秀熙今后就会做我嫂子了，岂不是亲上加亲。 一连几天，我都在追问秀熙，同大佑哥哥进展的怎么样了，可是每回秀熙都简单的代过。真是害羞的孩子。如果我不上心，指望他俩我看是没指望了。 我又跑去问大佑哥哥，希望他能主动一些，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吗。大佑哥哥和我凝视了半天，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两个还是在那原地踏步，看着我这个气啊。我终于跑去给大佑哥哥下最后通牒了。 “大佑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和秀熙到底怎么样了吗，人家是女孩子，还真让人家先向你表白啊，你就不能拿出点诚意出来啊，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魄力都没有。” 我一口气把我要说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发射了出去，我看着大佑哥哥，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是，换来的却是大佑哥哥的沉默。 我最受不了这种恼人的沉默了，过了许久我终于受不了了。我看着大佑哥哥，他碰巧也直视着我。 “大佑哥哥，你到是说话啊，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秀熙吗？莫非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大佑哥哥眼睛转瞬的淡定。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糟糕，我一心的拉拢他们两人，没有问过大佑哥哥是否有没有女友，如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这么做岂不是帮倒忙。 “大佑哥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我仍然不死心的问道。大佑哥哥坚定的点了头。完了，完了，这下我怎么跟秀熙说啊。 “你有女朋友你不直说，害得我白忙了一场。你知不知道秀熙暗恋你很久了啊，这下让人家怎么办啊” “我也暗恋一个人很久了，到底有多久，久到我都不记得了。”大佑哥哥看着我略有所指的说。 我很难想象，大佑哥哥说的这个人是谁。究竟哪个女孩这么幸运让大佑哥哥这样神魂颠倒，暗恋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陆湛。我的心就地紧了一下。 “大佑哥哥，那个女孩是谁啊，不介意告诉我，我未来的大嫂是谁吧” 大佑哥哥凝视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眸似乎像有魔力似的那样让我避不开，我也凝视着他。久久不能自拔。 “你真的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我焦急的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就是我16年前第一次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的她。” “那个女孩就是整天迷迷糊糊，大大咧咧，我恨不得一天给他发去十几封邮件，想要知道她近况，可他却在一年内才给我发十几封邮件的她。” “那个女孩就是整天嘻嘻哈哈，帮我乱点鸳鸯谱，乱牵红线的她” “那个女孩就是……”停，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低下了头，不停的摇着我的小脑瓜，嘴里的不停的问着为什么。 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靠近了我。温暖了我那颗已经冰冷的心。 从那次以后，我同大佑哥哥，生分了许多。我又变回了刚来时，那个郁郁寡欢的人儿了。我的转变，多少的让黎伯伯和伯母预感到了什么，只是二老没有问我而已。 “日子一天过，我也会慢慢长大”，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句歌词了。是啊！日子总要过的吗。恼人的问题终究是要有个结论的。鸵鸟，我也扮演的很久了，不是吗？ 我的坦白换来了秀熙的谅解，这使我心安。秀熙一句话说得没错。“感情是要相互的，单方面的付出与努力，并不一定能够换得到幸福”不知怎么我想起了我和楚韧，或许，这也是我们之间的写照。 头痛的是要如何的面对大佑哥哥，说句实在话，我一直把他和小佑哥哥看成是我哥哥，并没有涉及到男女感情，突然的，我一时真的是难以接受。可是要怎么跟他说呢？伤脑筋啊！ 我的犹豫、迟疑，却造成了一次不小的风波。 第四章 爱如天使之风波 在黎家的尴尬的处境，使我更加的焦头烂额。我到底要如何的面对大佑哥哥呢？回避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吗？ 还没有等到我想好怎样同大佑哥哥说，他却和我开门见山了。那天下午我没有课，又不想太早的回去，面对恼人的问题。所以，我约了秀熙一起去图书馆。 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大佑哥哥站在那里，我装作没看见，继续朝着图书馆走去，秀熙却拉着我，朝他那里走去。我极不情愿的被拖着走了过去。秀熙朝我笑了笑，识趣的走了。 我们找了一家具有乡村情调的小酒吧坐下了。我点了两杯白兰地，却被他给否决了。他要了一杯白兰地，给我要了杯鲜芒果汁。我想尝尝白兰地的愿望被打破了。我无奈的伸了伸舌头。 “毓儿，最近为什么老躲着我”？摆明是明知故问，我没有搭腔，把脸扭向了窗外。 “是你说的，男人做事情要坦白的，喜欢就要表白的。我已经向你表白了，你怎么说”？ 我直视着他，是啊！我说什么呢？我真的是无话可说，慢慢的我垂下了眼帘。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沉默来源于我一直没有想过我和大佑哥哥间的感情，会发生质的变化。 “毓儿，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他突然的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惊讶的抬起头。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了？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大佑哥哥朝我笑了笑，我感觉到笑容里的无奈，不知怎么我的心不由得抽紧，在抽紧。 我预感到，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此结束。终于在今天，爆发了。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幕，模糊的记忆，再度开启。 七年前，某一天我们三个人在我家的院子里喝酒，玩行酒令，后来我们就都喝醉了……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七年后的今天，他俩又一次奋战在了一起。 幸好黎伯伯和伯母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酒会，不在家。否则非让他们看到这样的场面，该如何是好啊。 两人没有缘由的打了起来。我眼看着大佑哥哥只是招架，并没有还手，而小佑哥哥却步步紧逼，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看着大佑哥哥脸上的伤痕，鲜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想起了楚韧和陆湛那次打架，楚韧为了救我身上被玻璃割伤的情景。我也想到陆湛被车撞上后的情景。我拼命的摇着头，想要甩掉这些画面，可是这些片断却是像过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着。我抱着头，高声尖叫。 伴随着我的尖叫声，大佑哥哥被小佑哥哥一拳打倒在地。鲜血顺着鼻子和嘴角向下淌着。 我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大佑哥哥，回头对挥拳过来的小佑哥哥吼道。 “停手，你们两个是亲兄弟，究竟为了什么要兵戎相见。就算打架也不用下此狠手吗……”？ 我的声音，没有小佑哥哥的拳头快，我也中招了。幸好小佑哥哥有收手的迹象，否则我这漂亮的脸蛋可就完了。即使这样我也被扫到了。脸上留下清晰的指痕。我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小佑哥哥一看打到了我，赶忙的停手了。我低着头，看着大佑哥哥脸上的血，我的心揪紧着。我随手扯过来，桌布帮他擦，血好像没有要停止的迹象，还在流，根本堵不住。 “傻丫头，看到我拳头过来了怎么不躲闪呢，你的空手道白学了吗？就算不躲闪也该招架啊？平白无故的让我打。 来！让我看看脸怎么样了”？小佑哥哥一把扯起了我。 我却又蹲了下去，继续用东西去堵大佑哥哥的鼻子。可是，很快的就被血染红了。鲜红的刺眼的红，弥漫着，我的视线，整个房间。我只觉得一阵的眩晕，失去了知觉。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向下坠…… 第四章 爱如天使之梦魇 嘈杂的人声，夹杂着刺鼻水的腥味齐向我扑来，我还来不及反应，嘴里就被呛进去一口水。 我吃力的睁开了双眼，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把头探出水面，不论我怎么挣扎，脚下象有千斤重，硬是要不我拉下去。我这才发现我的四肢都被被捆绑着。难怪我使不上力气。 难不成我被人绑架了？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我，他们有什么目的？我在努力的思考着，不留神又呛进去几口水，我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头一阵眩晕，咸甜的血腥味，溢满嘴角。 我赶忙的秉住了呼吸，顺势开始打量起，我所处的环境。这里好像是一个湖泊，因为水流不是那么的湍急。但是河水很深。想要游上去看来要花点功夫。况且我还是被禁锢着。 到底是谁要绑架我？既然是绑架勒索，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难不成是拿了赎金后撕票了？如果是这样，他们是不会留下活口的，我的处境看来很危险。我必须想办法逃走。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绑着的绳子挣脱掉。我把力气聚集到两臂，双臂使劲向两边拽，由于水中的浮力作用，消耗了许多的气力，我渐渐的失去了力气。 眼看着我不停的向下坠，随着嘴里不停的吸进去水，我感到一阵阵的窒息。心仿佛就要被挤压开了。我努力的想要挣脱四肢的绳索，可是毫无办法。 我心里想我就要被淹死了。有谁能来救救我呢？随着水不停的向嘴里、耳朵里涌去，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快被挤压碎了，就在我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听到一个女人又如蚊蝇断断续续的低语，凄凉无比。 “怨上苍为何如此的待我。” “怨世人为何如此对我。” “怨自己为何如此的痴缠。” “怨伊郎为何如此心寒。” “怨今生，此恨凄凄，此情依依。” “盼来世，此情依旧，此爱无期。” 再一次的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病房里站满了人，我这才知道我还活着。 第四章 爱如天使之真相 我挣扎着想要坐了起来，却被妈妈给制止了。没想到妈妈爸爸也飞过来了。看来事态还是蛮严重的吗！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你们身体还好吧” “我们身体还好，只是听说你到是不太好，怎么动不动就晕倒，看来我和你妈还是留下来，帮你好好的调理一下身体。” 听完爸爸的话，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要是他们二老留下来，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我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只是最近忙于考试睡眠少了些，所以才会晕倒的。况且我还有一点晕血，看见血就眩晕的。所以你们二老也不用太为我担心。”我说的理直气壮。 “还说自己身体好，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真担心你就此醒不来了呢。吓得我们不得不把你爸爸妈妈都叫过来了。”黎伯母摸着我的头说到。 我躺了那么久啊，怪不得腰酸背痛的，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我知道要找东西祭我的五脏庙了。 “妈妈，有没有什么东西吃啊，我饿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大吉大利，可不能再提死字了。”妈妈大声地说到。 “毓儿，你饿了啊，我这就出去给你买东西吃。”说着爸爸起身就要出去了。 “国昭啊，这些事情不用你亲自去，让小佑去就行了。” 说着，黎伯伯叫过来在那边发呆的小佑哥哥。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佑哥哥一直在这里。看着小佑哥哥阴沉的脸，我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毓儿啊，想吃什么跟你小佑哥哥说，让他出去给你买” 我点了点头，视线却在寻找着大佑哥哥的身影，可是却没有看到。 “小佑哥哥，大佑哥哥呢，怎么没看到他，他上班去了吗？” 沉默用来形容现在的情形，在贴切不过了。望着小佑哥哥游移的目光，看来我猜对了。 “大佑哥哥伤得很严重吗？”我的语气有些着急。 “没有啦，只是些皮外伤，他的身体比你棒多了，哪像你那样容易倒下” “那我醒来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他不来看我？” “大佑他公司事情蛮多的，过一下我们告诉他来看你，你现在想吃什么叫小佑给你买去？” 我的心稍微的安稳了一些。想起了那天血腥的一幕，我的胃有如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一涌上来。 在我出院的几天里，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好像是故意的避开我一样，让我寻不到人影。即使见面也是十分的尴尬，总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是否问题真的出在我身上？遗留了七年的问题怎么都是要触及了。沉默不是最好的良药，我有必要找他俩谈一下。 再一次面对大佑哥哥，难免有些不自然。可是我的个性决定我必须要把问题解决掉。僵持 局面，三个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是不流通的。时钟在那里尽职的走着，想要告诉我们时间的流逝，终于我举手投降了。 “可否告诉我到底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是不是与我有关呢？” “沉默就是说我说对了，是与我有关了？” “既然是与我有关我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沉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呢？” 沉默还是沉默，仿佛我刚才的话语是跟空气说的一样。 “能不能请你们告诉我，我真的快受不了这种气氛了，说话好吗？” 令人窒息的环境，让我有想要呕吐的感觉。我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想要听到事情的真相。 “拜托你们说句话好吗？，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胃里的不适，让我一度想吐。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终于，我捂着嘴巴跑出了书房。 在我把昨天吃得东西都吐了出来以后，我终于舒服了很多。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发现他俩一齐站在门口。 “毓儿，你没事吧？” “毓儿，你还好吧？” 我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 “我没事，东西都吐了出去了，舒服多了。” “大概是吃错了东西了吧” “我只想拜托你们，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而以，没有想到都那么的困难。”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不用太多心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别让我们担心啊”大佑哥哥关切的摸摸我的头。 “哥你当然希望是没有什么事了，可是事情不是向你想得那么简单” “毓儿，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我哥为什么会打架么？” “好，我告诉你。为什么” 人家说真相往往是最残酷的，一点不假。真相换来的是我无止境的烦恼。难道我的人生又要面临着再次的抉择吗？ 小鸵鸟又要把自己藏起来了。我逃避似的离开了黎伯伯的家。同妈妈、爸爸住在酒店里。 我始料不及的是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竟然会在十七年前的生日会上同时喜欢上了当时只有八岁大的我。 十年前，居然因为我而大打出手。今时今日亦如此。我是应该感到高兴呢？还是悲哀呢？我要如何面对他们的感情呢？ 随着照片的飘落，拉回了我的思绪。捡起来，陆湛俊朗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四年了，你在天堂还好吗？” “四年了，我还是放不下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小湛，那个用生命爱我的人啊！” 时间是否真的是疗伤的圣药，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忘怀呢？——陆湛、楚韧。 “陆湛，你等我，我这就飞回去看你。”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 第四章爱如天使之别了! 再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我的心情是百感交集。这个有着我某些回忆的地方，让我快乐过也伤心过。 四年来我一再不愿意回忆，去记起。拨开伤口让大家看。可是这种逃避的折磨，比回忆更加的可怕。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所以，我回来了。 “陆湛，我回来了，你等着我啊” 百合花还是那么的恬静与悠然。捧在手里满室生香。百合，曾经是我最喜欢的花。对，曾经是的。 那时候陆湛总是喜欢买一只百合花送我，我还气他太小气。现在在没有人送我百合花了。 突然我手里的百合花散落了一地，我赶忙低头去捡。“我的花啊！” “你居然还敢来，四年了，你消失得无声无息，我真的希望你死了，这样你才能对得起陆湛。你这个杀人的凶手。” “还有脸站在这里，你面对他的时候，不感到惭愧吗？” “你拿走你的花，你没权利看我哥，他同样也不欢迎你。” “你这个玩弄感情的大骗子，骗得我哥好苦。别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我们和我哥不会原谅你的。” 面对婷婷声声的声讨，我无话可说。是啊，或许陆湛真的不愿意看我吧！ 他一定要怪我，四年了一直没有来看他吧！可是小湛你可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啊！ “干妈，这些年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啊” “收起你的关心，我们不稀罕。自从我哥离开我们后，我妈再也不是你干妈了。你少在那里装孝顺了。看了让人作呕。” “干妈，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干女儿了吗？真的恨我吗？” 面对陆湛妈妈的沉默，我的心不由得也往下沉。四年了干妈还是不肯原谅我。陆湛会原谅我吗？ 我的心好痛，像是被千把刀来回的割裂着。或许，我不该回来，又或许我不该选择逃避吧。 我向天际大声地呼喊着：“陆湛，你好吗，我好想你，你在那里啊！回答我啊！陆湛。。。”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这只鸵鸟，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呢？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在逃避着。或许，大佑哥哥说的对，有些时候，人要学会放下。我真的能放得下吗？ 回去英国的路上，我一路沉默着。望着无边际的天空，白云在脚下游荡是那么的惬意。天空的知所以浩瀚，应该是它容纳百川吧。或许，我应该试着放下，放下回忆，放下伤痛。试着开始我的另一段人生。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吧。别了，陆湛，别了，我的花样年华。在时间的洪流中，我这偶尔一粟，偶尔的际遇，偶然的人生片段。 第四章 爱如天使之选择 恼人的问题接踵而来，难道我的另一段人生必定要由他们来渲染吗？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笃定了我的想法。 翻起了旧时的录影，看见了陆湛那阳光般的脸，我沉寂在对久远的记忆的回忆中，潸然泪下。 “他是个不错的男孩，难怪你会如此。”我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发觉大佑哥哥已经来到了近前。 “如果，他没有离开，你们会很幸福，看得出他对你很好。” 是啊，陆湛对我真的很好，好到我没法用语言去形容他的好。 “今天，看到他了，我想这辈子你很难忘记他了。我输得心甘了。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总是生活在记忆当中，那样会是很辛苦的。” “毓儿，我真的怕你就这样下去，你知道四年前你刚来的时候，看见你那个样子，我是多么的心痛吗？我那时恨不得用我的下半辈子来为你疗伤。抚平你的伤痛。” “后来，看你渐渐的走出了悲痛，重新的展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这才稍微的安心些。这些年来，看着你渐渐的淡忘了从前。终于又变回以前那古灵精怪的毓儿了。” “没有想到，我和小佑之间的问题，又揭起你那道刚愈合不久的伤疤。你回国的这些天，我没有一天不是在担心中度过的。我担心怕你又会一蹶不振。伤害自己。” “现在，你回来了，又变回那个忧郁、寡言的毓儿了。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心痛了。毓儿，忘记从前好吗？重新开始你精彩的人生？从前的人生里，或许，没有我，但我希望你今后的人生能够有我。好吗？” 大佑哥哥凝视着我，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帘，迎向他那深情的眸子，我想看透这双亲切的眼眸下，是怎样的一颗善解人意，宽容，炙热的心。 半天的凝视，我终于阖上了眼睛。他说的对，我后半生的生命中真的已经不能没有他了。这个，等待我十六年的人。 ＋＋＋＋＋＋＋＋＋＋＋＋＋＋＋＋＋＋＋＋＋＋＋＋＋＋＋＋＋＋＋＋＋＋＋＋＋＋＋我们的婚礼，在两家大人们热切的期盼下，可谓是急不可待。四位老人采取催婚政策。不容我们辩解机会，自作主张的操办起来了。弄得我我们两个苦笑不得。 就象今天，他们又到处找人替我们去订教堂。有在安排观礼的人数。忙得不亦乐乎。而我们只有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忙碌的份。 窗外上有一抹剪影，以身材看应该是小佑哥哥。这么长时间了，我竟顾着我自己的自怨自怜和获得新生的憧憬中了，忘记了在这个问题中，他也是中心啊！ 我来到的窗外的大树下的吊床旁，小佑哥哥正躺在那里看书呢。我走了过去。他好像是知道了我来了。阖上了书，翻身坐起。 “我的未来大嫂，你应该是很忙的啊！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我啊？” “小佑哥哥，我们能不能谈一谈呢？” “谈什么呢？，谈你选择了我哥而没有选择我，是为什么吗？”“还是谈一直以来，我只是一个跳梁的小丑，自作多情罢了！” “是不是这样啊，我的未来大嫂” 他特意的加重了‘未来大嫂’这四个字。 看着，这张稚气没有脱的脸，我不由得想起有着同样一张脸的那个人。 “你是怎么了，叶毓儿，说是要重新开始的啊！”我拼命的摇了摇头。甩掉想起陆湛的画面。 我们婚礼得到了大家的祝福，唯独小佑哥哥。这个我和大佑哥哥都了解。或许，时间可以改变他的初衷吧！就让我们耐心的等待。 第五章 山雨欲来之甜蜜 看着从窗外射进的第一缕阳光，映在了我身侧这个人的脸庞上，我才能够彻底的看看我身旁的这个男人。 他没有其他男人的刚毅的线条，反而是属于线条比较柔和的那种，白皙的脸庞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痕迹而留下印痕。相反地却在岁月的流逝中，有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是的，这么一位沉稳、干练有内涵、有深度的人，以后就是我叶毓儿的丈夫了。或许，我在晚上做梦也会偷笑醒来吧！ 我贪婪的用手在他脸上游移着。冷不防我的手被另一双大手给抓住了。完了，被逮到了。我不好意思地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着急的想抽回我的手。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么做，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叫什么吗？” “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 这句对白好熟悉，在那里听过呢？我记得也是同样富有磁性声音说出来啊。我在记忆海洋里搜寻着。 那张刚毅，赋予棱角的脸，那个火热的双眸。那个最先闯进我生活的人——楚韧。 “小呆瓜，在想什么呢？” 大佑哥哥转过身，用手圈住了我。 而我，正沉寂在对久远回忆，茫然的眼神，看进了大佑哥哥的眼中。 我只觉得大佑哥哥手臂的收紧，而我也不自觉地用手环住了他。头抵住了他的下额。窝在了他的颈间。像一只安静的小猫。我没有看到，大佑哥哥眼中的一抹落寞。 自从结婚后，我们就搬出来了。搬到大佑哥哥自己的房子。这座房子是公司给他的，要么怎么说还得是大公司呢，分给员工的房子，还真叫不赖。 交通也比较便利，环境也很好，而且，不知是不是大佑哥哥要求的，还是天意，我们的家附近到处都可以看到华人。就连在我家里帮佣的人都是华人，这让我倍感亲切。 我想，从女孩变成女人，是每个已婚女人都想哀悼的吧！我也不例外，因为这件事，我足足懊恼了一个星期。因为，大家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暧昧。 就象今天，我在厨房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碰见了我们的管家杰克，他就是一个地道的中英混血儿。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普通话。他的太太露西，是韩国人。也在我们家里帮佣。 他太太露西看到我就暧昧的笑了笑，现在来到了厨房看到了杰克，他也冲着我腼腆的笑了笑。我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了笑。我想，他们是在笑我这个女主人吧。 害得我本来想把整个冰箱都搬到楼上的，现在只拿了一点点东西，就快速的逃到了楼上了。在也不敢贸然下楼了。但是，我是真的好饿啊！怎么办呢？我拿起了电话，打给大佑哥哥。大佑哥哥回来看见的就是我窝在被子里，啃着指甲。 “小傻瓜，你饿了不会叫他们给你做点吃的东西吗？” “再说了，中午了，露西也应该把午饭送上来的啊，难道她没有送吗？” “不是，他送过来了，可是，我没有给她开门” “怎么，怕见人啊”我害羞的点点头。 我早上起来，下楼去，他们见到我的每一个人都笑我，我，我，我，觉得他们笑得好暧昧，肯定是在笑我，这个小女主人。所以，我就，我就，。。。。。。。 “你就，逃了回来，把自己藏起来了。是不是？”我使劲地点点头。 大佑哥哥一把抱起了我，带着我来到了另一间房间，把我放在了沙发上了。用对讲机叫杰克上来。原来这个屋子有对讲机啊！我傻傻的抬头看着那个‘高科技’ 没有看到大佑哥哥看到我皱眉的神情。在我还在看着墙壁上那九个画面入神的时候，大佑哥哥递过来一套衣服让我换上。 我拿起了衣服，向洗手间走去，心里在想干吗换衣服，身上这件也可以啊。 “你去哪里啊！” “我去换衣服啊” “这里又没有别人，就在这换吧！”我听后，脸不自主地红了。我扭头作了一个鬼脸，向洗手间跑去。 我来到洗手间，关上了门，看着镜子里脸色绯红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打开头发，脱掉了原来的衣服。我这才发现，我脖子周围的紫青色。 “这是怎么弄得啊？”又想起大家暧昧的笑容。这下我了解了。 “该死的大佑哥哥，这让我今后怎么见人啊” 我快速的换好了衣服，原来这件衣服是高领的正好挡住了脖子的青紫。怪不得让我换衣服呢。 我气鼓鼓的飞奔出了洗手间。“看我不给你好看” “讨厌的家伙，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怪不得今天大家看见我都那样的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我一边说一边飞起左腿，朝他踢去。 “喂！你好像忘了你练过空手道了吗？你想谋杀亲夫啊！”大佑哥哥一边躲避着我的袭击一边说。 “我管你那么多，今天，我不让你好看，难出我这口怄气。”说完我又飞起了右脚。 “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怄啊” “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边说边拉低了衣领，露出那片紫青。大佑哥哥停止了躲闪，愣愣的看着我的脖子。突然，我感到了不对劲，我害羞的捂住了脸。这下连脖子都该上染上红色了吧。 “看来下回，要克制自己一些，还要往下一些了”大佑哥哥一边抱起我，一边说。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有明白，当我明白时候，我害羞的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讨厌啦，欺负人家” “你不喜欢吗？小懒猪？” “还叫人家小懒猪啊” “是啊，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圈养的小懒猪” “怎么样，小懒猪，要继续吗？” “这回我会小心的，怎么样，我们继续吧！” 大佑哥哥一边说，一边在对我耳朵吹气。弄得我痒痒的。 我不停的笑着、闹着。 或许，我以后的人生都会像现在这样安逸、幸福下去吧。在我头脑还能思考时候，我最后所想到的。 夜风淅淅，月光荧荧，虫声靡靡，心儿旖旎！ 但，人生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吗？ 第五章 山雨欲来之偶遇 我就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每天都沉浸在在大佑哥哥给我的惊喜与浪漫中。回想起一年前刚结婚的时候，仿佛就像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一年的甜蜜时光，让我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幸福，甜蜜的小妇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今后我得人生一直这样下去。 我还有一年，硕士学位就拿下来了，到时候，我就会一心一意的做一名家庭主妇，是我们的家更加的温馨、美满、幸福。 今天天气不错，我决定到外面走一走。换好了衣服，拿起了包包。我漫步在英国郊外的林荫道上。心情也像这微风一样，格外的开朗。 我漫无目的的瞎逛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于是，我就近找了一家比萨店坐了下来。要了一份比萨，我慢慢的品尝起来。 午后的阳光是惬意的，我慵懒的坐在了道路两旁的长椅上。看着走来走去的人群，点缀着街道，显现出一片生机。 差不多三点了，我才打算回家，后来转念一想，今天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去大佑哥哥公司接他下班。于是，我招手叫了计程车。 我抬手看已经快四点钟了，道路上挤满了车，街道被拥堵的水泄不通。我不时的抬手看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向前走着，可是车流却没有要松动的迹象。幸好，穿过眼前这条街道就到了大佑哥哥的公司了。于是，我付了车资，下车了。打算抄小路过去。 这是一条泥泞不堪甚至有些肮脏的街道，街道两边到处都是垃圾的味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子。我提起了裙摆，走进了街道。 街道里，竟是污水，我不由得一跳一跳的。正当我就要拐过马路时候，从街道的另一边冲出了一伙人。由于我没留意，被跑在前面的人撞了一下，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同对面的墙壁来一个亲密的接触，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撞我的人，赶忙的扶住了我。 我抬起头，想谢谢他，他却匆忙的走了，可能是因为他扶我时候，浪费了些时间，在后面追赶他的人，蜂拥而至。 “我说，姓楚的，你的胆子蛮大的吗，连我们老大的女人也敢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喜欢过琳达，是他纠缠我的。况且，‘兄弟妻，不可戏’这个古语我还懂。再说，我和大哥说了很多次了，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呢？” 看来又是帮派的私自的纠纷问题，没有想到英国这种社会，也会允许帮派的滋生。 等等，那个说话的声音好熟，该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随即，我又摇了摇头，这里是英国啊，怎么会有我认识的人。 “姓楚的，废话少说，放着琳达这笔账先不算，你欠公司的钱，怎么算。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啊！”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钱，我有钱，会马上还给公司的。请大哥在多宽限我几天。” “你小子，也太不上道了。我们给你多长时间了，你是一拖再拖。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就算在给你十天，半个月的，你还是还不上。” “大哥说了，今天，如果你有钱还，那么琳达事情就一笔勾消，如果今天你还不了钱，叫我们弟兄几个，卸了你一手一腿再说。” “兄弟们，动手”说完带头的人已经向刚才那个人欺近。 我一看事情不妙拔腿就走。可是那一群人挡住了我要过去的路，我只好调转头，往回走。 顿时，传来了众人群殴的拳脚碰撞声和人的呻吟声。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刚才的那个人冲破了众人的围攻，朝我这边跑来，由于受了伤，重心不稳。在我回头的一霎那，结结实实的扑倒在我身上了。 我惊愕表情，也没有阻止倒地时候的冲击力，我被重重的摔倒在地。那个人压在了我身上。我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一样。那个痛啊。 在我‘啊’字还没有出口，我更大的震惊来源于和我面对面的那个人。 我没有合拢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由于瞳孔的放大，而圆睁着。 真的是他么，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在确信是他的时候，我几乎是用喊得惊叫了起来。 “楚韧，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真的是你吗？” 我语无伦次的叫喊声，任谁都听出了我的诧异程度。 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楚韧一把推开了我。仓皇的逃走了。 第五章 山雨欲来之解围 我看到楚韧的诧异，使我赶忙随后追了过去，却碰上了从后面追他的那些人。他们一下子把我撞倒了一侧。快速的追上去了。 我站在原地，神经线相互间，还没有搭上，所以暂时还无法用大脑思考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把它搞搞清楚。我只知道，那群人会对楚韧不利，我要救他。 我不顾仪态的追了出去，在快要出街口的时候追上了他们。果然我想的没有错，他们把他围在了中间，我看见楚韧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力。 突然不知是谁朝他的脸上挥了一拳，顿时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了，那血是那样的刺眼，我那种恶心感觉又一次涌了出来。 我不加思考的冲了过去，奋力的想要拉开人群。可是，这怎么能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办到的事情呢。我转念一想还是报警吧，怎么说警察来了他们会散开吧！我颤抖的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赶快的接电话啊，什么办事效率啊”电话接通后，嘟嘟三四声了也没有人接。 “你好，这里报案中心，……。”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容我对着话筒说话了，因为楚韧已经招架不住了。只见他又如被人砍倒的树一样，倾斜的倒下去了。 我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终于我再一次的用上了我的空手道，在答应了陆湛不随便的同别人‘切磋’的四年后。 终于人群有了一个缺口了，我冲了进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楚韧，不停的摇着，喊着。这当中，我还用脚踢飞了几个人。 人群顿时有些混乱，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会这样的厉害吧。他们终于收手了。站在了那里。我回身抱起了楚韧。 看着殷红的鲜血从眼角、鼻子、嘴角往外不停的流着，刺激着我的神经线。我赶忙扯下脖子上的丝巾，帮他擦试干净。看着被打得变了样，扭曲的脸。我的心仿佛像也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一样，一样的痛。 “喂！你是楚的什么人，不相干的人，滚出去，伤到了你我们可不负责” “你们想把他怎么样，打死他吗？就算你们打死他也拿不到钱的。不是吗？” “不打死他，我们不是也一样拿不到钱吗？” “呵呵！没想到这些老外，也会玩我们中国的文字游戏了” “他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你们非得下如此的狠手” 饶舌头的英语，让我说起来几乎咬到腮帮子。 “怎么，你要替他还吗”我用力的点点了头。 “也没有多少，就是五千英镑而已。” “不就是五千英镑吗，干嘛把人往死了整” 我赶紧打开包包，拿出了钱包，在里面顺手抽出了五张，递到了我认为是老大那个人的面前。 “这里是五千，我替他给你们了，你们可以放他走了吧？” “你到底懂不懂啊，借了五千块，加上利息要还两万块的” “难道楚韧跑去黑市钱庄去借钱？”“你们是黑市钱庄的人”我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既然知道，就该知道我们的手段，所以你快点拿出两万块来” 我数了数钱包里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两万块，怎么办呢？ 这里最近的就是大佑哥哥的公司了，可是恐怕他该走了。给他挂电话吧。不行的这件事还是不让知道好些。 “除了大佑哥哥，这个偌大的英国我也不认识谁了啊？”我暗想。 “楚韧，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呢？”“看来我还得自己想办法。”打定主意我迎上了那群不怀好意的人们。 “我现在，手头没有两万块，但是我家里有，我回去拿给你们，告诉怎么找你们？” “还有，我去取钱的这段时间，你们不许再打他，否则信不信我报警，你们也只是求财罢了，所以，如果你们好好对他，刚才的五千块也是你们的了，你们看怎么样？” 看来对于我的提议，他们是听进去了。只见他们之间商量一阵子。那个头头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英文说道：“行，我们不会在打他，你去完钱去对面街拐角的酒吧找我们，你对酒保说是来找杰什的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去取钱，你们把他扶起来，和你们一起去酒吧。” “怎么，不怕我不来救他你们拿不到钱么？”我反问道。我亲眼看着他们驾着楚韧朝对面街走去。我赶忙的叫停了一辆计程车。 我回家后，我蹑手蹑脚的朝楼上走去。我知道，大佑哥哥每天回来后，都会在书房待到吃晚饭才出来。所以，只要不惊动其他人就不会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我拉开了抽屉找出了签有大佑哥哥名字的空头支票。在上面写上了两万。我收起了支票快步的逃出了家。幸好是晚饭时间，大家都在厨房里忙着呢。没有人注意我。 第五章 山雨欲来之交涉 我推开了酒吧的门，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的出现引来了侧目，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朝里面走去。 我好不容易移到了了吧台附近，我同那个酒吧说我要找杰什，他上下打量我一遍，听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他身后侧面的一道门。我没有多想，推门就进去了。 没有想到是，那道门后面还有一道更大的门，我用力的推开了它。这是一个老式的屋子，屋子里到处都是烟味。我看见了刚才在街上哪些人。他们都围在了一个人的旁边，我想那个人就是楚韧嘴里说的大哥吧。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个亚洲人。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 我鼓起勇气朝着他们走去。我走过的地方，传来了猥琐的口哨声和叫喊声。我咬了咬，朝前走去。来到他的面前我站定了。 “钱带来了吗？”我点了点头。便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张支票，递给了他们。 “我们不收支票的只收现金” “怎么，怕我的支票跳票啊？“你们放心，我这个可是真的，不信你们拿去验验。” 只见这个人回头对着那个大哥耳语了几句，转过身示意手下，接过了我手中的那张支票。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只见角门开了，几个人从里面驾出了楚韧。我赶快的奔了过去，扶住了楚韧。 “怎么样，楚韧，你还好吧？” “我还死不了” “那好，我们回家吧” 我扶着楚韧朝门口走去。楚韧，却硬生生的推开了我的手，踉跄的站在那里。我脸上惊愕的表情仿佛在问他，这是为什么？ “楚，你欠的钱，这位漂亮的小姐，已经全部替你给了，你现在可以跟她回去了。” 那个在我看来向老大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果不其然，他真是中国人。 “我的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她给你们的钱，还给她，我自己的帐我自己扛。” “你自己扛，你怎么扛，你哪来的钱，如果你有钱，早就还给我们了，还会变成这样？” “不管怎样，我和她没有关系，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把支票还给她，让她离开这里。听见了吗！”最后，这样话是用吼的。 “那个老大示意把支票递给了楚韧，楚韧接过了支票，回手摔在了我的脸上。 “你，拿着你钱赶紧走，我们之间已经完了，你听好了。“我不想看见你，赶紧给我滚！” 吼完，楚韧一把拉起了我就朝门口推去。 “不，我不走，你在这里很危险，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把支票给他们，我们一起走。”我死命的拽着楚韧的衣服。 “你到底走不走，走”楚韧拽着我往门口推。而我却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好，你不走是不是，那我就打到你走为止” 说完，楚韧真的毫不留情的挥手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因为，我没有丝毫的防备，我顿时感到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溢出了点点血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给打愣住，呆呆的看着楚韧那张没有表情，阴沉的脸。我没有想到，楚韧会真的打我。 见我没有反应，楚韧顺势把我拽到了门口，开门就要把我推出去，我下意识地把脚横在了大门上。这样，楚韧就没有办法开门了。毕竟他没有我，练过空手道的人的腿有力量。 我们就在门口这样僵持着。我用腿抵着门，楚韧打不开，我又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他还没有办法让我松开手。拉扯间，楚韧，反手有给了我一耳光，我只觉得天上的星星亮晶晶。我收回了高举的腿，站定后，我用手试擦着嘴角的血迹。 “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不和我一块走出这个大门，我是不会自己走的。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我用坚定眼神凝视着他，可他却避开了。 “楚！这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答应，和琳达在一起了。原来，你有一位这么特别的女友啊” “他不是我女友，我女友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爱的疯女人罢了，不用理她。” “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你休想用激将法激我”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烦，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可是有丈夫的，你这样死缠着别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贱啊！” 楚韧不停的用恶毒的语言攻击着我，我知道他是想把我给气走，好让我不用再管他。我心中倔强的火苗噗噗直冒。我今天豁出去跟他杠上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跟我离开这里吗？”我用吼的喊道。 楚韧干脆掉头不看我了。我明显的感觉到我脸上的青筋直跳。我真想把他打昏了在拽出去得了。不过那也只是想想。我自认拽不动他。 “我想，你们两个是很难离开这里了。” 那个大哥死不死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意义深远’的话。不得不使我‘深情的看向他。 “因为，楚，我开始对她有兴趣了。” 他的那个指头好死不死的指向了我。楚韧看到了，轻声地骂了几句。一拳头捶在了桌子上。 “你答应我们还完楚韧欠的钱就让我们离开的。” “刚才是，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听他们说你会功夫，而且还蛮厉害的。他们几个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又怎样？” “不怎样，想会会你” 说完果真站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傻站在那里。 “莱恩，不要。毓儿，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理会楚韧说的话。依旧站在原地。我明显的感觉到楚韧脸色不对劲。“难道他不舒服？” “莱恩，不要。他不是你的对手，求你放过她。”楚韧声音越来越小。我赶忙跑了过去。 “楚韧，你没事吧？”楚韧的手在不自主地打着哆嗦。 “楚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啊！” 我离费力的擎住他要下落的身体。看见他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好像强忍着剧痛一样。 “莱恩，求你不要。她不适合你的口味的。你放过她好吗？” 说完，楚韧支持不住，一下子单腿跪地。我也跟着蹲了下来。 “楚韧，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哭腔。 “他没有怎么，只是毒瘾发作了而已。”旁边的人‘好心’的提醒着我。 “毒瘾？”楚韧，怎么会沾染到那种可怕的东西。 我疑惑的眼神看进了那个叫莱恩的眼里。他朝我点了点头。好像在证实刚才那些人所说的不假。 瞬间，我的血液凝结，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会是这样呢？“楚韧，怎么会，怎么会，不会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不停的摇着头，确实这个消息对我太震撼了。我是真的接受不来。 “小姐，看来，你现在不想留下也不行了，现在只有我能救他。因为，只有我有那种东西” 莱恩在说那种东西时候，还特意的加重了语气。任谁都能听出那种东西是什么。 “毓儿，你快走，赶快离开这里。” “毓儿，很好听的名字啊！” “毓儿，怎么想离开了吗？不管楚了吗？” 赖恩是笑非笑的话语听到我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儿。 “毓儿，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现在我求你快离开这里。毓儿，好吗？” 楚韧眼中那抹担心的神色让我不忍，我不由得抱紧了他。 “楚韧，我走了你怎么办，你是知道我是没有办法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我喃喃的在他耳边低语。 我费力的扶起了楚韧，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这个苯女人，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办法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做不到，真的。就算让我在选一百次，我还会这么做，真的。” 是的，不管再怎么选，我也会选择留下来的。此时此刻，我不想骗自己，是的，我还是爱着楚韧。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留下的。我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了。 我把楚韧扶到了那边沙发上坐下。我刚要转身，楚韧却死命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拿开了他的手，反手抓紧他的手。 “听着，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你一定要挺住。听到了吗？楚韧，楚韧抬起了头，我看见他眼中的涣散。” 原来，他刚才抓住我的手，完全是无意识的只是本能的反应罢了。看来他的毒瘾是真的发作了。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想找你切磋切磋罢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怎么，难道，你想要复杂一些吗？” 后面那句说的相当的暧昧。我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都怪自己在那瞎想。 “好，我答应你，怎么切磋呢？” “规矩，当然要由漂亮的小姐定了？” “好，那么我们只是纯粹的切磋，点到为止。三局两胜。每局15分钟，怎么样？” “还有，如果我赢了，你要守诺言，放我和楚韧走。” 莱恩看着我嘴角向上微微翘起，露出了弧线的笑容。真够臭屁的了。没有礼貌，回答人家的问话连点头都省了。不过，他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毓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发花痴。”我用手使劲的敲自己的头。赶走我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 看来这个莱恩可能是个武痴，在自己的房子里居然弄了一个比武场。还蛮有气派的吗。 站定神形，运运气，定定神。准备就绪。拉开了架势。 别说，这个莱恩还真有点真材实料，想要轻松的赢他还真不太容易。我不敢怠慢，专心应敌。 第一局打完，居然没有分胜负。我回到了墙脚，坐在那里休息。好热，幸亏，今天出门穿的是休闲装。否则连腿都伸不开。还打个屁啊，挨打到有我的份。 “毓儿小姐，接着。”我赶忙伸手接过赖恩抛过来的瓶状物体。 “请你喝的，怎么不敢喝啊？怕我在里面动手脚？” 我白了他一眼。拧开了瓶盖。一口水下肚，还真清凉无比。顿时赶走了刚才的燥热。 “毓儿小姐，你的空手道是什么段位的啊？” 懒得理他，就当作没听到。我一边喝水，一边想着。 这时候，大门开了，几个人驾着楚韧近来了。看着楚韧被毒瘾折磨着，我真恨不得撕烂莱恩那是笑非笑的脸。 “楚韧，你还好吧，你要忍着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给我货，给我货，我受不了了，快点，给我，把它给我。” 现在的楚韧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使劲地摇晃着我的身体。 “楚韧，你别这样，好吗？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听到了吗”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楚韧结结实实给了我一耳光。我只感到耳朵嗡嗡作响。一股咸甜的液体溢出嘴角。 “你给我滚，连你也不帮我，我不想见到你”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留下，滴到了手上，我感觉到泪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的楚韧向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好几个人过去才按住他，渐渐的楚韧的喊叫声音小了。我知道意志到底没有战胜毒瘾。他们给他打针了。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楚韧，多么有才华的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擦了擦嘴角仍在往外渗的血。我心一样往外滴着血。 由于楚韧的介入，第二局我输了。莱恩横扫过来的腿我没有多过去。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只觉得喉头甜甜的，以咳嗽振出了一口鲜血。胸口，向被什么撕裂一样的痛。 只觉得有人跑过来抱起了我，用力的摇着。 “毓儿，你怎么样，还好吗？” “毓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睁开眼睛啊” “傻瓜，为什么不走，走了不就没事了吗” “为了我这种人，值得吗？” “毓儿，我的毓儿啊！” “你在这样摇下去，我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我有气无力地对正在那里‘抒情’的楚韧说道。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跟刚才判若两人的楚韧。 “楚韧，扶我起来。还有一局呢” “毓儿，你走吧，我不要你为了我，受到伤害。” 我抬起头，迎上了他那对深情地眸子。楚韧却看到了，我脸上的伤。 “毓儿，这还疼吗？”楚韧抚摸刚才被他打到的脸颊。 “我怕你被别人伤害，原来一直伤害你的那个人是我。毓儿，我不值的你对我这么好的” “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我冲他笑了笑。挣扎着站了起来。 “莱恩，我们继续。” 第五章 山雨欲来之山雨欲来 “你居然耍诈？” “我哪有？” “你使的不是空手道吗？怎么换套路了？” “我又没有说我一定会用空手道，只是你自己认为的。” “那你现在用的是什么？” “纯正的中国武术，你不是真的忘本了吧？”挑衅的看着满脸惊讶的莱恩。 “真有你的，中国小女人。”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脸上流露出胜利的喜悦。 “那我和楚韧是否可以离开了？” 莱恩凝视着我，好半天终于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准许我们离开。 “楚韧，我们快走，离开这里。”我拉起楚韧的手向门口走去。 “等等，毓儿” “怎么莱恩你反悔了？” “不是的，只是，我…。。” “怎样”我心急如焚。语气难免有点焦虑。 “我想再见你，怎么找你？” “没那个必要了，我希望这辈子都和你再无见面的可能。” 说完，拉着楚韧，头也不回的外走。 “可是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很快的。” 莱恩最后这句话消失在我关门的一刹那。 走出了酒吧，楚韧松开了我的手。 “毓儿，你快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那么，你要去那呢？” “你就别管我了，总之我有住的地方。” “那你住哪里？把地址告诉我” “我看不要了，我是和别人一起住的。不大方便你去找我。” “那好吧，你可以去找我，这是我的地址。” 我从包包里掏出了，大佑哥哥给我的名片，递给了楚韧。 楚韧接过了名片，看了片刻，把它揣到了裤子口袋里。示意的朝我挥了挥手。 “如果你有什么事，记得联络我啊！” 在楚韧转身离开后，我在他后面大声的说。他只是点了点头，连头都没有回。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我才叫了计程车。 我没有叫车直接的把我送回家。我知道，我现在回去，总会带来没有必要的麻烦的。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专心的痛。所以，我叫车去了秀熙的家。 我告诉秀熙我遇到劫匪了。跟他们打了一架。所以，有一点挂彩，让他不要告诉天佑。只是说我今晚住在她哪里。 抬头凝视着天花板，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梦，明天醒来，就会恢复正常的。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我。抬头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想来，昨天我是太累了。居然睡到这么晚。 “毓儿，在哪！” 怎么，大佑哥哥怎么会找来，我赶忙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正撞上一张满脸焦急的脸。 “毓儿，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来，我不是告诉你，我在秀熙这里了吗？” “我担心你啊，你昨天出门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差一点就要报警了。你总是这样迷糊，下次出去要记得告诉我或者杰克一声，记住了。”大佑哥哥爱惜的摸了摸我的头。 “毓儿，你脸上怎么受伤了？怎么弄得？难不成，你又和别人打架了？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没事啦，已经好多了。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大佑哥哥的穷追猛打，我只好说个谎吧！不然又有得烦了。 “我被打劫了，那个人钱也要，人也要，我怎么能让，所以，就跟他打起来了啊！就是这么简单。”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谎话也不脸红，看来我是可造之材啊！ 但是，我眼中的一抹狡诘，没能逃过大佑哥哥的犀利的眼睛。可是，我却浑然不知。 之后的几天里，倒也算太平，我仍然是闲人一个。只是有时候希望能接到楚韧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 或许，我和楚韧只是无意之中的交集罢了。或许，真的是吧！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有小小的不安呢？ 第五章 山雨欲来之绑架 “我居然被绑架了。”这是我昏迷醒来后第一个意识到的。想来，我是会拳脚功夫的。居然让人家轻而易举的绑票了。怎不叫我恼怒。我奋力的挣扎着，可是，绳子仿佛象是长在我身上似的。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我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一间货仓。四下里没有窗户，只是在我的正上方有一个一尺见宽的天窗。从哪里射进来的光线判断，现在应该是白天。 原来，我被抓来这里已经一天了。难怪肚子开始。应我目前‘三没’的状况。“没食物、没水，没自由。” 我依稀记得，我好像是在逛商场，后来，我帮一个孕妇把掉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后来，我就记不起来了，难道，那个孕妇有问题？ 在我看来，绑架不外乎两种，一种直接的为钱，，一种间接的为情或者恨。我是属于哪种呢？ 不用我瞎猜，因为答案很快就揭晓了。绑架我的目的，是最直接的那种。唉！一点悬念也没有，真够叫人扫兴的。 话说回来，我们又不是很有钱，那些人干吗绑架我呢？难不成是他们绑错对象了？想到此处，我还真叫一个冤！ 但很快的我的想法就被否定了。因为，绑匪的目标是不折不扣的本人是也。难道这帮匪徒脑袋有问题吗？ “怎么是你？” 这句话来自于脸上有着，同样惊愕表情的两个人。惊愕程度，使我的嘴，在这之后的几分钟里，还没有完全的合上。 “是你找人绑架我？” “黎天佑是你丈夫？” 回答是肯定的。我们同时的点了点头。 “嗨！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很快又见面了。” 我朝莱恩翻了翻白眼珠，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为什么，绑架我，为钱吗？” 真想把莱恩那张是笑非笑的脸撕烂。上翘的嘴角告诉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看你们是白费心思了，我从头到脚哪里像有钱的了？” 莱恩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大佑哥哥真的带钱来赎我了。看那个皮箱的容量，钱应该不少。没想到，我还挺值钱呢！不免在心中窃喜。 “我来了，可以放了我太太了吗？” “赖斯先生想见你” “先放了我太太，这钱就是你们的了” “钱不是问题，赖斯先生在里面等你” “先放了我太太，我就去见他，我人都来了，还怕我跑了？” 莱恩示意手下为我解开了绳子。我活动了几下胳膊腿，还好没有僵硬。“放我太太走，我留下。”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能单独留下。” 我快步的飞奔到大佑哥哥哪里，抓紧他的胳膊不放。 “毓儿，听话，乖乖的回家去。我没事的，我跟他们谈完就回去。” 我头摇得象拨浪鼓。抓着他胳膊的手不由得抓得更紧了。 “不行，我一定要留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况且，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谈的，他们都不是好人。” “怎么？小女人，又想逞英雄了？” 听完莱恩的话，大佑哥哥寻找着我的目光，好像在问莱恩说的话的意思。我却心虚得避开了他的目光。 “佑，看不出来，你的小妻子伸手还蛮厉害的。上回同他较量，居然让她赢了。” “莱恩，你什么时候见识过我太太的厉害了？” 大佑哥哥不温不火的问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却使我的头皮发麻。这种腔调，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莱恩不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我。我顿时感到从脚底板往上串着的凉气。 我险些没站稳，朝大佑哥哥一侧倚去。却碰上大佑哥哥绷紧的胸膛。我赶忙矫正自己的姿势。 “佑，你来了，进来说话，顺便介绍一下你的小妻子。”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里面那间屋子走出来。我想他就是赖斯先生了吧。 大佑哥哥拉起了我的手，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指间的冰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事情随着大佑哥哥同赖斯谈话的结束，也戏剧化的结束了。原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我所说的，是关于我老公——天佑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语。沉默，使车厢里的空气略发的不流通。我摇下了车窗。一股凉风吹来，我不由得拉紧了风衣。但是，身子还是冰冷的。是从心底往外的冷。 明眼人一看我们就是在赌气。我们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我隐约感觉这次大佑哥哥仿佛真的生气了。 以往我们怄气，没过一天他就来哄我了。这次却没有。 他气我什么呢？气我没有跟他说楚韧的事情吗？还是气我对他说谎呢？我想的一头两个大，伤神啊！索性不去理会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不理会，使我悔不当初。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六章 覆水难收之抉择 再一次看到楚韧是在戒毒中心。看起来楚韧要比我想象中差很多。医生说他现在吃什么吐什么。药物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看着他苍白的面容，虚弱的身体，我的心跟他一样遭受着煎熬。 我恳求医生在用其它的方法试试。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他。我不能眼看着‘毒瘾’继续侵蚀着他的身心。 我每天都来看他，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跟他聊天。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晒太阳。陪着他一起试验各式各样认为可以医他的药物。 可是，他就像一个破损的吊线木偶，失去了别人的操控，就犹如风中败絮，瘫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 终于，医生再也不肯给他用药了。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现在的心情，悲凉中夹杂着一些许的无奈。 难道，他的人生真的走到尽头了吗？ 我收拾好他的东西，和他离开了中心。回到了那个我一直不知道的，他的住处。 来开门的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子。她有着一张姣好的容貌。至少比我要漂亮。只是，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有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就是毓儿吧” 她唐突的问话，使我一怔。我点了点头。 “我叫颖兰，很高兴见到你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好奇的问。 “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听你的名字快一年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没有办法，楚韧一天到晚的提起你，听得我都烦了。” 安顿好了楚韧睡下。我们来到客厅坐下。 看着屋子的摆设总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屋子布置很温馨，是你的杰作吗？”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是楚韧布置的。他说你喜欢这种风格。” “还有这里，和那里，都是楚韧弄的，全都是你喜欢的格调。” “很疑惑吗？不用疑惑。你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我点了点头。 “因为，我有一点长得象你，所以你看到我就象看到你自己一样。所以，你才会觉得眼熟。” “也正因为这样，楚韧才会跟我一起，因为说到底，我只是你的替身而已。他心底爱着那个始终是你” 哀伤的语调，哀怨的眼神，无疑都是在控诉着对我的不满。 “你一定很惊讶，我居然愿意当你的替身，呆在他身边是吗？”她苦笑着。那笑容是那样的无奈。 “因为，我爱他，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替身，只要能呆在他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忘记你，开始注意我，并且，喜欢上我的。” “可是，我错了，他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你，就算是来到英国的目的也是来找你的。” “现在生命到了最后，他惦记的还是你” “我都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恨他” 此刻，我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的空白。怎么会是这样呢？楚韧啊，楚韧，你这是何苦呢？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我茫然的看向前方。 我到底何去何从？ 看着楚韧日渐消瘦的面容，心告诉我，一定要救他，最起码也要陪他走完剩下的路。但是，面对着爱我如宝的大佑哥哥，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做婚姻的背叛者。 再理智与感情间游走，我还能保证不跌倒吗？ 第六章 覆水难收之摊牌 我既然要陪着楚韧走好剩下的道路。我也就要做好和大佑哥哥摊牌的思想准备。 今天天空阴沉沉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我在心中想了几百次，要怎么开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 问题始终都是要解决的，我努力的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了几次，敲响了书房的门。 走进书房发现大佑哥哥正在忙，于是我做了下来。随便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屋子里静得出奇，只听到大佑哥哥手指敲击键盘的声响。啪啪，啪啪，没有一定点的节奏感，就犹如我现在不安的心情般。 “有话跟我说？” 终于，大有哥哥注意到了我。我赶忙合上了书。抬起头，整对上他那双犀利的眼眸。我不禁浑身一颤，难道空调不够热？ 我回避这他的眼神。随便的点了点头。眼睛瞟向了别处。 “既然有事找我，那就说吧！” 大佑哥哥起身来到了我的旁边坐下，拉起了我的手。我明显的感觉到两只手之间的温差。 “到底什么事？干吗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我的毓儿的性格。” 我努力又努力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烦躁的翻着眼前的那本书。 “既然你不说，那让我猜猜看吧！” “如果，我猜对了，可要有奖励的啊！” 大佑哥哥开怀的笑声听在我的耳朵了是那样的讽刺。大佑哥哥看来这辈子我注定是要对不起你了。想到此处，大颗的泪珠滚了下来。我却感觉不到泪水的温度。 “是关于楚韧的事情对吧？” 我一怔。我老公果然厉害啊！ “告诉我，你的决定。” “你决定回到他身边去，是不是？” “你决定放下我们之间的一切，回到他哪里去是吗？” “你决定放下黎太太的名份，回到他哪里去是吗？” “你决定放下我对你的感情，回到他哪里去是吗？” “你决定放弃我了，回到他哪里去是吗？” 我已经泣不成声，呜咽的哭声溢满了房间。 我下子扑进了大佑哥哥的怀里，现在我需要有人支持我，不然我是真的支持不住了。我渴望大佑哥哥搂着我，轻轻拍着我后背安慰我。可是当我倒在大佑哥哥胸膛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 虽然大佑哥哥没有马上的推开我，但是，他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安慰我，只是任由我靠着他的胸膛哭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大佑哥哥扶起了我的肩膀，我用含着泪珠的眼帘迎向他那双坚定的眸子。 “毓儿，别哭了。”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我不勉强你，勉强没有幸福的，况且，我一直是希望你幸福的。如果，跟他在一起你会高兴，我愿意把你交给他，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我也会一样快乐的。” “毓儿，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选择。但是，我们必须解除了我们现在的关系，那样你才能够无虑的回到他身边。” “所以，毓儿，明天我找林律师来，我们把手续办一下，这里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我可以在修改。” 说完，我的眼前呈现出‘离婚协议’几个字。我看着这几个字，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你什么时候草拟好的？难道你早有想要跟我离婚的打算？” 大佑哥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 “原来，我对于我的决定心理还存有愧疚，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你早有打算。现在，我连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了。” “离婚协议书拿来，我看，如果我不满意，我随时会提出来的。这一点你放心。” “明早林律师来了，我们就签字吧！” 甩下这句话，我离开了书房。 叶毓儿，这不是你想要到吗？ 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你哭个什么劲儿。 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我就这样任由着它留着。对着那一纸协议，独坐到天明。 第六章 覆水难收之轻生 第二天，林律师果然来了。例行公事般的客套话说完，终于到了正题了。 “黎太太，协议书看过了吧？” “您，有什么地方要改动的吗？” “或者您认为那项条款有不合理的地方，请您提出来，黎先生说，全照您的意思办，力求您满意。” “好，既然这样，那请你传达我的话，他的所有财产，我要三分之二。他‘欧里斯’股份我要百分之二十。” “还有，山下那栋房子和海边的别墅。外加瑞士银行的三百万。” 我的狮子大开口，果然吓坏了林律师，只见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 看着我不妥协的态度，林律师只好去见大佑哥哥了。随着书房门的关闭，仿佛预示着，我和大佑哥哥之间也要画上句号了。 过了好半天，书房的门再度的开启，林律师走了出来。 “黎太太，黎先生说您刚才提出的条件他全都答应。另外，黎先生还说把现在家里的两台车也给您，这样以后出门就方便了。” “刚才，您说的那几条我都写进去了，您要不要在过目一下？” 我接过了协议书，简略的翻了一下，果然里面真的有我刚才胡诌的内容。最后一页赫然的签着大佑哥哥的名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流泪，好像眼泪不受我控制似的。顷刻间，打湿了那份协议书。看着上面的条款，仿佛都想是紧箍咒一样，绑着我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应该高兴才对啊！ 为什么心中某一个地方，会有一丝丝的不忍呢？ 我应该感谢大佑哥哥放开了我啊！ 为什么我是那样的舍不得黎太太这个名份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大堆的为什么？齐向我压来，我一阵阵的窒息。 我呼吸急促的跌坐在沙发上。四肢百骸好像被人在煎熬着一样，一阵阵的痉挛，使我没有丝毫力气。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来到书房门外的。我只知道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使劲儿的拉开了书房的大门。冲了进去。 “黎天佑，我这么苛刻的条件你都能答应，看来你是真想摆脱我啊！” 说完，连我自己都惊讶了。我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啊！ 大佑哥哥抬起了头，看着我。可是，在他的眼眸里我扑捉不到一丝丝的温度。 “看到底下我的签名了吗？” “你要签字的话，签在我名字的下面。” “签好后，给林律师，经他证明，协议书就有效了。？” “快签吧！”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继续忙着他工作。 我险些站不稳，我扶住了桌子。拿起了桌子上的笔，翻到了最后一页签名处，我的手颤抖着，几次笔都掉了。试了几次都行不通。手依旧颤抖。 终于，我跪坐在了地上，随着我的下落，笔和协议书，也飘落到了地上。我知道，我下不了笔，这是真的。我不想签。真的不想签。 我拾起了那份协议书，奋力的把它撕得粉碎。抛向了空中，顿时房间里像下雪一样，漫天雪花飞舞。 “黎天佑，你看漂亮吗？” “哈哈，哈哈，多美的雪花啊！” “哈哈，多么美啊！” 我跪坐在地上不停的在把掉落的纸屑捡起来，再次抛向空中。我承认此时的我已经接近崩溃了。 我只知道大佑哥哥不要我了，他是真的不要我了。我近乎疯狂的想法把我的情绪进一步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我挣扎的爬了起来，蹒跚的拉开书房的门，跑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我不停的说着，叫着。 “他放了我了，我自由了。” “我可以走了，去找他去了” “我好高兴，来为我祝福吧！” “他让我离开了，我自由了。” “杰克，我自由了。恭喜我啊。” 我拽着杰克的胳膊大声的对他说着。一边说，一边笑，眼泪不停的留着。我却全然不顾，依旧叫喊着。 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想到大佑哥哥不要我了，我的心就莫名的痛，我只有陷入疯狂了，才能不思考，不去想，不去看。所以，我逃避。我承认我是在逃避。 “太太，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露西，照顾太太，我去叫先生。” “太太，你先坐下来歇会儿。” 我依旧不停的叫着，笑着。直到大佑哥哥过来抱住了我。可是，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还在那里胡言乱语。 “杰克，不用去了，没有用的，他不要我了，他放了我了，他要我签协议书，我没有签，我把它撕得粉碎。你看，杰克，这样像不像下雪。” “我的心就像雪一样冰冷的，哈哈，雪花好漂亮。” 大佑哥哥拼命的抱着我，分赴杰克和他一起把我弄到屋子里去。或许，歇斯底里的人要比正常的人力气大，他俩也没有制伏我，反而让我挣脱了。 我继续跑，跑出了大门。马路上车水马龙，我径直冲了过去。我知道，我是一心的求死，所以，我毫不犹豫撞了过去。 汽车轮胎磨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轻轻的抛了出去，跌落在马路上。刹车声，人声鼎沸，此起彼伏。 而我，只是看到大佑哥哥朝我这面跑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第六章 覆水难收之假死 我艰难的爬了起来，浑身四肢百骸都被一阵阵的疼痛侵袭着。每动一下，就仿佛有上百只针一起的扎到我身体里一样。 我好不容易站稳了，环顾四周一片漆黑，连一丝的光亮也没有。而且还分外的冷，是那种阴深的寒冷。 “我这是在那里呢？”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我艰难的向前走着。可是，脚下的道路还真够崎岖难行的。 “我记得我好想冲出了马路，被汽车给撞倒了。可是，我因该在医院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边朝前走，一边在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不知不觉看到了前面有一道门。这道门很高大，够雄伟、够威严。 我来到门前被看门人挡了下来。我诧异的看着他们的装束，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难道我又是在做梦不成？ “你不得入内” “我为何不可？” “你仔细看清楚上满的匾额，你不属于我们这一范畴，当然不能让你进去了。 我狐疑的抬起了头，在我的正上方，有一块匾额，上面苍劲写着两个字‘冥界’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我被车撞死了不成？ 如果我死了，大佑哥哥会不会难过伤心呢？ 我在那里胡思乱想，没有理会后面的人往前涌，我被他们簇拥着，朝门口走去。 再一次的我被拦了下来。我有些气愤，为什么拦住我，不拦别人呢？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难道做鬼也分三六九等吗？”我问的理直气壮。 “做人有做人的规矩，做鬼有鬼的规矩。” “说你不准进去，就是不准进去。”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什么好地方啊，我才不心甘情愿的进去呢。我扭头往回走。 “喂！你等等，你是不是叫‘叶毓儿’ 我停下脚步，扭回头给那个人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可以进去了，里面有人要见你”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人不惊’虽然俗话是这个理，但是，谁来到这里都会害怕的。我也不例外。随着身后的大铁门咣啷的关上了。我确实有一点头皮发麻。丝丝凉意，从脚底板往上直串。 看着那些人，不对是那些鬼，陆续被带走了，我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的。不清楚，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那个负责把鬼带走的鬼差，上下打量着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不停的翻着他手中那个本子。那个不会是‘生死簿’吧！想到这，我不由多瞄了几眼那个破本子。 过了许久，那个人终于合上了本子。跟我说话了。 “叶毓儿，‘生死簿’里你还没有死，怎么你的魂魄会来冥界，是谁把你带来的？又是谁放你进来的？” “什么？我居然还没有死？” “那么是那个白痴鬼差，错把我给带下来了？” 我努力的摇着我所谓的脑袋，希望他能相信我。这时候一个声音证实了我没有说谎。 “叶毓儿的魂魄来了吗？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要见他” 还真是声音如洪钟啊！有极强的穿透力，振得我耳膜直疼。我努力掏了套耳朵，不知道聋了没有。 我被带到了大殿上，嗬！真够气派的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气势的建筑呢！ 再往两侧瞧了瞧，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恐怖吗！长着人脸的鬼还真不少。跟书上讲的一点都不一样。看来，书上都是骗人的。 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上网辟谣才行。不能让不实的东西在荼毒人们了。打定主意，我不由继续到处看看。 “堂下可是叶毓儿？” 幸亏我现在只是魂魄，不是人，要不然被他这么一吼，当场就得‘翘辫子’。 我点了点头。想要抬头看看，就被鬼喝止了。还真神，会读心术啊！ “你没有死，魂魄却来了冥界，看来你想继续活着，恐怕很难了。” “那么，请问是那个白痴的鬼差把我给勾来的。” 我有理，还怕你们啊！我在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双手不自觉地掐了起来。 “嘻嘻！嘻嘻！，是我啊！是我，是我。” 一个不明的飞行物，跳到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孩。 “难怪会搞错呢！派一个刚断奶的小屁孩去，不错才怪。”我嘟囔着。抱怨着我的不满。 “毓儿，我们好久没见了，有多久了呢？大概有两百年了吧！说说，你有没有想我？” 我的脸抽搐，再抽搐。哪里来的疯孩子，在这里乱说。 “怎么，你忘了我啦？” 那个小孩，嘟起了小嘴，好像生气了。我懒得看他在那里‘猴子跳舞’没有作声。 “我儿，不可这样，你怎么可以把没有死的魂魄私自带到冥界，这样会有损冥界在人界的接界。快把‘返光镜’给我。” 原来，这个小屁孩是他儿子啊！还真是失敬！失敬。我再一次的抽动我那早已经麻木的嘴角。 “叶毓儿，你本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是你这种魂魄呆的地方。我这就放你回去。” 说完，一道白光过来，我的人，不是我的魂魄立刻飘了起来。飘来飘去，敢情，拍武侠电影啊！ 我飘啊飘，突然撞上了一堵厚实的墙。身体好疼。谁在捣乱，挡路。 “不会吧！怎么会是这样？” 我刚才撞上的居然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不是死了吗？不对，刚才说我好像没有死，那就是说，我还是可以回到我的身体里去了。 我不加思索的扑向了我的身体。可是，我再一次的被反弹回来。我试了n遍。还是不行。为什么我回不到我的身体里呢？难道，我是真的死了吗？ 第六章 覆水难收之永别! 我的魂魄在医院的病房里飘来荡去的，就是回不到我的身体里去。难道我真的要做孤魂野鬼了吗？想到这一点我浑身直打冷颤。 看着自己的身体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是那样的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轻轻的飘了过去，看着我自己的脸，觉得像照镜子一样。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大佑哥哥和我婆婆进来了。只见大佑哥哥来到了床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头，这时候，我婆婆拿水来了，大佑哥哥给我擦着脸和手，还有身体。而我还是一动不动。 大佑哥哥擦得是那样的细心，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不知怎么的我居然眼眶红了，大颗的泪珠掉了下来。 我一下子扑了过去，想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他的身体却穿透了我。我忘了我只是一缕芳魂罢了。 “天佑啊！不是做妈妈的唠叨，医生也说了毓儿醒来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也就是说她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难道你也要和他这样一直下去吗？” 婆婆说完这句话，房间里一度沉默，没有一丝丝声音。只是听见大佑哥哥给我擦身体时候，翻动我的身体引起床发出的声响。 过了许久，直到把我身体都擦拭过了。大佑哥哥才抬起了他的头，迎向了我婆婆的脸。 “妈，毓儿搞成这样，我也是要负责任的。况且，她还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有责任，继续照顾她。更何况，我是那样的爱她啊！我怎么也不会弃她于不顾。” “妈你就别再说了，只要医生一天没有宣布她死亡，我就要照顾下去。我已经决定了，妈希望你能明白我。” 我再一次的向我的身体冲了过去，后果是第nn回的被反弹回来了。 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定要醒来，我要抱着大佑哥哥，在他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告诉他这辈子我会好好的对他，爱他。如果这辈子不够的话，下辈子我也先预支出去。 我的眼泪尽情的流淌着。看着眼前对我一如往昔的大佑哥哥，我真的觉得如果现在让我醒来，说一句我爱他的话，我愿意用我的后半辈子去换。 可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了。我真的后悔，我自己一时做出的决定。现在悔之晚矣。我只有默默的看着大佑哥哥的惆怅、悲伤。而我也在默默的哀伤，懊悔我的过往。 不忍心看着大佑哥哥一身的悲伤的模样，我向逃避瘟疫一样离开了病房。我的心在滴血，痛苦侵袭着全身。为什么连魂魄也会有感觉的吗？ 我荡出了医院。在街上漫无目的晃着。忽然，一阵强光照住了我，把我一下子吸了过去。在我还来不及思考是怎么一回事时候，我有一次的被带到了冥界。 我想这一次我是逃不脱了，是真的要在这里，与鬼共聚了。大佑哥哥，我的后半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 想到此处，我的泪又如短了线的珍珠，潸然泪下。 永别了！爱我的爸爸妈妈 永别了！待我如己出的公公婆婆 永别了！爱我、疼我、宠我、恋我的大佑哥哥 永别了！对我痴心一片的楚韧 永别了！这个精彩的世界 第七章 恍如隔世之阳间(上) “毓儿，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来，一会儿等我们洗完脸，换好衣服，我就扶你坐起来，晒晒太阳。” “天佑，我给毓儿带来了干净的衣服了。快给她换上。我再给她梳梳头发。” “天佑啊，毓儿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看来下次来要给她剪剪了。” “是啊！快一年没有帮她剪头发了。可是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只见两个身影在我周围忙碌着。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沉睡着。 “妈，您来了。毓儿今天的起色很好。我已经给她擦洗过了。” “伯母，您来了，我给毓儿换好衣服了。你坐着和毓儿聊聊。我去把水倒了” “天佑啊，这么多年真是要谢谢你啊，我们家毓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对她这样，我已经很安慰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未必会做到你这样啊！” “只是妈有些话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妈，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就是了。” “毓儿都昏迷五年了，这五年来妈妈看到你是怎么为了毓儿付出的。也了解你有多么的爱毓儿，可是毓儿已经这样五年了，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我和他爸爸也都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了。” “可是，天佑啊！妈妈和爸爸不想因为毓儿，拖累你下半辈子啊！我看秀熙这孩子不错，你不妨考虑考虑她。” “这么些年，这孩子也一直没有结婚，说不好是真的在等你也说不定啊！依妈妈的意思你能和秀熙在一起，也是对我和毓儿他爸爸多少是点安慰。” “妈，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也知道我从十六岁起就一直爱着毓儿，这份感情一直都没有变过，我想我这一辈子很难对其他的女孩子动心了。因为，我爱毓儿太深了。” “所以，妈，硬要我和秀熙在一起，我怕我会伤害她，因为，我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人和心，这样对秀熙是不公平的。” 我妈还想说什么，可是房门开了。秀熙倒完水回来了。我妈只好不说了。 没有想到我居然昏迷五年这么久啊！想想五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还真不是什么好玩的差事。原来，这五年来，我一直是个植物人啊！真是难为大家了。尤其是我的大佑哥哥，每想起这我的心总是一阵阵的疼。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爸爸妈妈因为我的离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在爸爸的脸上很难再有意气风发的神情。妈妈也憔悴了许多。可能这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吧。 这几年来，多亏了秀熙，经常陪大佑哥哥来看我。还经常去看我的父母。这多少让我父母安慰了许多。 这些就是我从那个小鬼头那里知道的信息，寥寥无几，零碎的，拼凑起来，我勉勉强强的知道了我这五年里发生的事情。 都怪那个小鬼，说话也不说清楚，打听状况也不上点心。真难为我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五年。 我是真的很不甘心啊！ 第七章 恍如隔世之阳间(下) 我在冥界呆了五年，冥王曾经跟我说，如果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我还是可以回去的。可是，随着光阴的流逝，年轮的增长，我渐渐的心灰意冷了。只是我非常地惦记着我的亲人们啊！ 还好，一直有那个自说认识了我两百年的小鬼——冥王的儿子陪着我，使我感到不是那么的度日如年。小鬼头不时地给我捎回来一些他在阳间看到的情景，比如说我的家人，这也让我或多或少的有了些安慰。 今天小鬼头又要给我送情报来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焦急的等待着。不大一会儿，小鬼头就跳到了我的眼前，他照例的拿出了一面铜镜子放到了我的眼前，口中振振有词，刹那间，铜镜中升起了一缕烟雾。出现了我久违期许的画面。 镜头一： 天空中飘落着大片的雪花，大地披上了洁白的盛装。呼啸的北风吹走了人们身上的一丝丝的暖意。远处，雪地里有两个人影在艰难的行走着。脚步蹒跚，只见，画面里的那个女子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旁边的那个男子刚忙得扶助了她。 慢慢的画面拉近了。原来是大佑哥哥和秀熙。看来他们今天照例是去看我的。天气这么恶劣，他们也不改初衷，我真是打从心里感动。这么些年难为你们了，不知不觉泪水，悄悄地滑落。 镜头二： 爸爸埋首于他的珍贵的收藏中，不时地拿出放大镜进行鉴赏。看着爸爸那个细致劲儿，好像面对他的是它的心肝宝贝似的。看着爸爸我更觉得难过，如果不是我的离去，或许，爸爸也不会寄希望于此吧！ 妈妈照例的在厨房忙碌着。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妈妈的背似乎有一点驼，妈妈苍老的许多啊！我不禁心头隐隐作痛。这个时候，爸爸走进了厨房，好像在跟妈妈说着什么。 只见镜头一转，到了晚上了我公婆、大佑哥哥、小佑哥哥、还有秀熙一起的来到了我家里来吃晚饭。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终于冰释前嫌了。这样就好了，兄弟俩和好了，对于大佑哥哥多少是个安慰。看着餐桌上的气氛，赫然的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啊！我不禁的泪眼婆娑。 镜头三： 湖面上映出了两个人的倒影，他们并排坐着。女的把头依偎在男的肩膀上。在不远处有两个孩子在那里嬉戏玩耍。追逐着，互相打闹着。。 这真是典型一幅和谐、幸福、美满的画卷啊！。看到了这里，我不禁羡慕起二人来。想想，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或许，我和大佑哥哥也会是这样吧！看着他们几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只见，那位女子侧过头来，为男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我定睛一看，原来那名女子居然是秀熙，原来连秀熙都结婚生宝宝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看着秀熙满脸幸福、陶醉的样子，我发自内心的替她高兴。 片断四：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逛超市。只见两个小东西一直往购物车中装着东西，我一瞧，原来都是他们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两个小东西在货架中间游走，不时地还打闹一番。这种感觉羡煞旁人。慢慢的小鬼的父母出现了，走在前面的是秀熙，看来秀熙一家在逛超市啊！那两个小鬼，一看就是鬼机灵，看来秀熙一幅温婉的样子，没有想到会生出这么一对‘活宝’看着看着我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音。 但我的笑意在看到镜头里一个人的时候隐退了。跟在秀熙后面推着购物车的居然是大佑哥哥。怎么会呢？难道根秀熙结婚的是大佑哥哥吗？我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这怎么可能，不会是真的，不会的。大佑哥哥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可是接下来的镜头，那我的不确定的到了证实。 镜头五： 我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可是，那面镜子就像有魔力似的，让我欲罢不能。 秀熙一只手拉着一个宝宝，来到了院子里，迎面走来了杰克管家。没有错的这里是我和大佑哥哥的家，那里的一草一木我在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如今我这能看着这些而已了。因为，这所房子的女主人已经换成别人了。大佑哥哥果然背弃了我。他果然和秀熙结婚了，还有了小孩。我该怎么办？大佑哥哥是我的，那里的女主人也应该是我才对的。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还没有死，他们居然在一起了。把我当成透明的了吗？一股无名火，蠢蠢欲动。大有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