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娇妻的恶霸老公》 1 恶魔的宣称 某个清晨,当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的遮挡,顽强的洒进屋内的时候,安静的只有沉睡时的呼吸声的房间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动静。 眼皮动了动,一涨苍白却清丽的小脸终于睁开了眼,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格外的漂亮,她是谁? 文夕!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很多的梦,可是醒来,却好像什么梦都不记得了。 前一秒,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感觉好陌生,这是哪里? 坐起身,好累啊,身上盖着的蓝丝被立即滑落。 下一秒,她打了个冷战,一定是空调开着,竟然有些冷。 想拉起被子盖上,低头,一片白花花。 “啊!这是哪?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她惊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没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 “吵死了,滚出去!”回应她的是一声嘶哑的怒吼。 而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文夕被这一声如惊雷般的吼叫给吓得向后一缩,咚的一声,跌到了床下。 “啊,好痛。”文夕痛呼,下一刻,她才发现,痛的原因不是被摔得,而是、、、、、、、 等等,刚才那声是谁吼的?文夕呆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此刻正一脸凶狠的瞪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几块青紫的地方,浑身酸痛,不着一缕,这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 文夕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仅她自己没穿衣服,那个男人也是光着的,换句话说他们是肌肤相亲了? 啊!难道她被吃了???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颤抖着问,清丽的小脸现在满是惊惶,一双美丽的眼睛张得大大,好无辜好可怜的样子。 男人看着文夕的模样,格外的享受,心里一动,身下的某个地方顿时有了反应。 随心所欲向来是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格外奉行的,所以,可怜的文夕并没有等到答案。 因为回答她的是男人重重的一扯,文夕的无法忍受这种粗鲁的折磨,只能放弃挣扎,无奈的被他拉上了床。 她还以为他只是不忍她在地板上呆着,谁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没有任何征兆的,某个已经疼痛不堪的地方,此刻又被撕裂了般,痛得文夕小脸瞬间扭曲,更显苍白,颗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恶魔眼睛直直的盯着文夕,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随即又布满银霜,该死的,怎么不大哭大喊大叫?很不满意文夕的反应,恶魔加重了冲刺的力度跟速度,粗鲁的动作一个个落在文夕的身上。 “想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我救你的代价,代价!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的!”恶魔霸道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宣称。 这一字字就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文夕的心里,扎出颗颗血珠。 而门外被文夕的惊叫引来的人只能轻轻地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转身离开。 这就是他们的主人,祈亚伦,恶魔般的男人! 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惹上他的。 2 一场往日的梦 时间倒退回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天 清晨 英国伦敦 某别墅 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在这间杜氏酒店举行,这场婚礼的与众不同在于,这是一场豪门的集体婚礼,可以说是世纪婚礼了。 从来没有人见过豪门有五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的,今天终于大开眼界了。 有很多的来宾很多的记者来参加。 有个神色冷傲的小男孩跟在大人的身后厌恶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宴会。 婚礼进行曲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门口。 当五对新人随着进行曲向大家走来时,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惊呼,俊男美女的组合,那么的耀眼。 而最吸引小男孩注意的是后面几个比他年纪还小的花童。 那三个孩子都好可爱好漂亮,他们一脸的幸福,满溢,让他感觉,好嫉妒。 尤其是那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让他想起他的妹妹,那个跟他失散的妹妹。失去亲人的妹妹一定很可怜,眼前小女孩的幸福让他涌起一股深深地恨意与嫉妒。 仪式结束,所有人都极力的跟新郎新娘套近乎,大人们都在忙着他们的游戏,几个小孩子没有人注意,他们在吃着,玩着。 小男孩悄悄地走进正在吃着蛋糕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看着。 “咦,你要吃蛋糕吗?”小女孩友善的将手中的蛋糕递给小男孩,一脸的可爱笑容。 只是,这笑容,对刚刚失去父母,妹妹又不知身在何方,却被那个强行收养他的男人带来参加婚礼看别人幸福的小男孩来说,是那样的讨厌,那样的刺眼,他很想将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抹去。 他很想知道,如果这个天使一样幸福可爱的小女孩痛苦、哭泣是怎样的模样。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还有恐惧,这里这么多人,若是被发现了,他一定会很惨的,可是,嫉妒、恨意让他的手更快有了动作。 下一瞬,小女孩的笑容还在脸上,小小的身子却被推倒在地上了,发出咚的一声,她不明白这个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她很快就失去意识了。 小男孩在看到小女孩缓缓倒下的那一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他紧张的溜进人群,偷偷的躲起来,默默的看着。 听到声音的小花童之一,回头看见小女孩倒在地上,紧张的尖叫:“夕夕,夕夕,你怎么了?” 大人们听到了尖叫,顿时现场乱成一团:“快叫救护车、、、”“怎么了?”“夕夕晕过去了、、、、、” 小男孩躲在人群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倒在地上却依然含着笑的小女孩,他的心里涌起一阵罪恶感。 可是他又强行将那微微掠起的一丝罪恶感从心里抛却,今生他注定没有幸福,那么他就要将所有眼前的幸福给毁去。 不后悔!不后悔!我不后悔! 叫嚣着!胸臆颤动着! 嘀嘀嘀、、、、、、、响亮而刺耳的声音如警报般响起,像个倔强的孩子。 好像非要把沉睡中的人唤醒不可。 3 擦身而过 睁开眼,男人终于从无边的睡梦中醒来,脑子里却依然是小女孩倒在地上的一幕。 该死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他还是一直在做着这个梦? 祈亚伦暴怒的将床头的脑中狠狠地砸在地上,吵死了! 砰地一声,第不知几百个闹钟寿终正寝了。 而门外的管家德农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这意味着他家主人今天的心情又不好了,很不想进去当炮灰,可是,身为管家,恪尽职守是他的责任。 小心的在门上敲了两下,得到的回应是一声粗暴的怒吼:“滚。” 德农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挺起胸膛,大声道:“先生,您昨晚提过今日要8点出门,现在已经七点十分了。”换言之,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而已。 说完,德农也不待祈亚伦的回答,赶紧闪过一边,果然,下一秒,房门已经被打穿了一个洞,而那个位置,刚好是上一秒德农的头所在的位置。 “好险。”德农拍拍犹在跳动的心脏,他可能要未满五十就提前退休了。 而那一边的祈亚伦,冷哼一声将枪仍在一旁,慵懒的起身,走进浴室,开始每日必须的晨浴。 一天就是这样开始。 “先生,您的电话。”德农将手机递给正在边看报边吃早餐的祈亚伦。 祈亚伦眼睛都没动,一手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伟大的祈大总裁,你没忘今天跟洛克有约吧?” “哼,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现在不是晚上七点吧?”祈亚伦冷哼一声,这个季云,自从跟那个女人混在一起后,就整日不务正事,每天不到十一点别想找到他。 祈亚伦浑身散发的气息让德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现在好像才秋天吧,怎么会这么冷? “哎,你以为我想这么早醒来?若不是为了早点解决这个麻烦,我才懒得提醒你。”那边的人一点也不被冻到,依然懒洋洋。 祈亚伦的脸色沉了沉,不再有兴趣多说:“滚一边去。”啪的一声将电话一挂,扔在一旁,意思是不用季云废话,他清楚得很。 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了,祈亚伦扔下报纸,接过德农递过来的公文包,在德农的:“先生慢走”的恭送中大步走出去。 车子已经停在门口,手下已经将车门打开了,待祈亚伦一坐好,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向前跑去。 这是祈亚伦的习惯,他不喜欢在路上花费太多时间,车子是改装过的劳斯莱斯,跑得再快,也不会感觉飘起来。 而同时,在伦敦某个酒店的一个女孩也愉快的走出了酒店大门。 然后,在某个红绿灯处,女孩小心的看了看,绿灯,很好,可以过去了,于是她放心的走上斑马线。 “噢,小心!”好几道惊呼声响起,女孩不明所以,还忍不住回头,怎么了? 突然,一阵风般,什么东西从她的脚边飞快的窜了过去。 女孩被突然其来的气流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什么啊?看那远去的影子,竟然是一辆车从她身边‘飞’过去了? 天,真是上帝保佑了,她这条小命差点就没有了,惊魂未定啊!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啊?这么快的速度,还闯红灯,还好不是她认识的人,不然,一定要跟他讲讲理。 “小姐,你没事吧?”有人立即很绅士的上前拉起腿软的女孩。 女孩摇摇头,脸色依然有些惨白,却挤出一抹微笑:“谢谢,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好在没被撞,被撞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路人无奈的叹气。 “自认倒霉?为什么呀?”女孩很不解,如果被撞了,自然是要追究肇事者的责任啊。 路人有些害怕:“你不知道,刚才那辆车是西集团总裁祈先生的,素来心狠手辣,蛮不讲理,在伦敦,没人敢招惹他。” 主要是,这个西集团的前身是英国最大的黑帮,汉帮,自从第二大的k帮闪电般一夜消失后,再也没人敢挑衅汉帮了,而帮主祈自然也就成了英国黑道的老大了。 汉帮从默默无闻发展到后来的最大,想也知道经历过多么血腥的场面,而身为帮主的祈更是多么强悍了。 谁想不开会去招惹这样一个人啊。 女孩微微蹙眉,还有这样的人啊,真不太好,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们不认识,是陌生人而已。 “谢谢你啊,我该走了,拜拜。”女孩微微摇头,笑着说,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开心的继续往前走。 唔,还好刚刚没事,不然她好不容易从疼爱她的亲人们那里争取来的独自来英国求学的机会就没了。 猜猜她是谁? 噢,猜对了,她就是裴宇言与文欢的宝贝女儿文夕咯。 4 爆炸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离家生活,文夕真的好新奇,也好期待未来的生活,而今天,就是她开始新生活的第一天。 虽然刚才有点不愉快,不过文夕并不放在心上,反正没受伤,虚惊一场而已。文夕兴致勃勃的在伦敦的街上张望着,觉得真的好有意思。 19岁的她其实已经在国内读了两年大学,修的是英美文化,所以,她干脆要求来英国留学,理由是更好的学习人家的文化。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她想体会独自生活的感觉,当然,这样的理由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否则大家就要伤心了。 金秋的伦敦让文夕感觉很舒服,不像广州,到了秋天了还是很热。 文夕穿着一件长袖的针织衫,牛仔裤,平底鞋,手拿一本伦敦地图,这都是初到一个地方逛街必备的。 此刻,她正在欣赏大街对面的街舞表演,看一群跟她年龄差不多的人玩得好开心,文夕也笑得好开心,虽然她不会,但是看人家玩得很棒,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的身后是一家的大的咖啡馆,由于时间还早,里面的人似乎并不多。 文夕感觉有些累了,于是走进去,想坐下来喝杯卡布基诺什么的,休息一下。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决定,竟然就让她的人生发生巨大的转变。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文夕点了杯咖啡,然后悠闲地打量周围的布置,这间咖啡馆有几个包间,其中一个外面竟然有几个男人笔直的站着,警惕的打量四周,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很凶。 文夕被盯得很不自在,这才发现,好像除了他们,只有她一个人在。 正在想着是不是该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那间包厢里传来了几声怒吼:“若是不答应,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哼,凭你?” “哈哈哈哈,你可以试试,只要你踏出包间一步,这里立刻就会被炸了。” “那我倒是真要试试看。” 文夕发现,外面几个男人听到里面的声音,脸色立即变了,开始飞快的在四周翻动,而她,始终被人紧盯着。 听到那样的话,文夕再也坐不住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却被人拉住往包间那边走去。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文夕惊慌的叫起来,她很不解,为何要抓住她?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从传出来的声音听来,交谈的双方此刻情绪都很激动,还不时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乖乖答应吧。”笑得很猖狂的声音。 另一个暴怒的声音:“敢威胁我,你就要有死的准备。” “没关系,只要能拉着你一起死,我这条命就算值了。”有嗜血的感觉,文夕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打了寒战。 “好,那就随便你了。”话音刚落,包间门就被狠狠地踹开,砰地一声,恐怕要寿终正寝了。 文夕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浑身散发暴躁狂怒气息的男人,头一次,文夕感觉到了危险,是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危险。 暴怒的男人同样也看到了文夕,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大步向文夕走来。 但是,不待文夕有什么反应,就在门倒地的一瞬间,随着门撞击地板的声音,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他妈的,你怎么会在这?”男人大吼,同时,他像一个豹子一样扑向文夕,然后抱着她向前翻滚。 “轰、、、、、、、轰、、、、、轰、、、、、”爆炸声随之而起,熊熊的火焰也瞬间吞没它所触及的任何东西。 伴随几声惨烈的吼叫,整个咖啡厅都被火光浓烟笼罩着。 文夕好错愕,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陌生的男人对着她用中文说‘他妈的,你怎么会在这?’他们认识吗? 下一秒,他闪电般向她扑来,在下一秒,她似乎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脑子里闪过一张张熟悉的家人的脸,爹地、妈咪、叔叔们、干妈、阿姨,哥哥、弟弟们,难道她就要去见上帝了吗?想到再也见不到所有爱她的家人们,文夕的心好痛,两行清泪滑落在脸颊。 好美丽的却好恐怖的场面,她真的要死了吧? 5 惩罚 文夕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应该是晚上了吧。 身上盖着丝被,慢慢的转头,屏住呼吸,想看看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在,没看到,手轻轻地挪过去,摸了摸,冰冷的,没有人。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个恶魔不在。 一动不动的躺着,文夕茫然的睁着眼睛。 回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那个恶魔的身边? 记得自己好不容易说服家里人让她去伦敦读书,睡了一个美美的觉后,文夕是开心的出门压马路。 啊,对了,她差点被个开飞车的疯子给撞了,然后进了咖啡馆,记忆定格在爆炸的一瞬间。 天,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他,竟然就是强要了她的恶魔。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后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从爆炸中活了过来,而恶魔也是?对了,他说过什么?他救了她? 头好痛,文夕真的好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现在好端端的,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那只是一个噩梦吗? 抱着疼痛不已的头,文夕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可是,痛的不仅是头,还有浑身上下。 肚子好饿,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没力气又酸痛,根本没办法下床。 文夕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打开,室内的灯也随即被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文夕的眼睛刺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闭上。 等再次睁开眼,映入文夕眼帘的是那张只见过几眼却让她这一生刻骨难忘的恶魔的脸。 文夕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正想着。 却听到他出声了:“怎么,不认识我了?”恶魔嘴角噙着坏笑:“那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让你记忆深刻。” 这样的话让文夕猛地瑟缩了一下,慌张的摇头:“不要,我不要,我认识你。”就算是化成灰也认识。 “很好,记住我的话,你是我的,听话是你最好的选择。”恶魔一脸的嚣张,狂妄的说着。 文夕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疯狂,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如此可恶,让她头一次从心里感到恐惧。 恶魔见文夕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不禁怒气横生,手刷的掐上了文夕的脖子。 “啊,你干、、什、、么,我、、、、、”呼吸困难,文夕的脸因呼吸困难涨得通红,他要掐死她吗? 如果再一会,她就真的可以去见上帝了。 可是,下一秒,恶魔却嫌恶的放开了手,还甩了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纸擦了擦,似乎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样的举动,深深地刺伤了文夕的心,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比恶魔还恶魔,怎么可以如此的羞辱她。 心好痛,酸酸的,眼泪似乎也要迫不及待的涌出来了,文夕紧咬嘴唇,睁大眼睛,这样,泪水就会倒流吧,流入自己的嘴巴,苦涩,也好过让这个恶魔看到要好。 想着,文夕突然笑了,这算什么,因为她十九年的人生太顺利太好过,太幸福了,遭老天嫉妒,所以,派下一个恶魔来惩罚她吗? 那场爆炸就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吗? 恶魔却恼怒的看着文夕,她不是应该要大哭的吗?为何竟笑起来了,该死的,她为什么不哭? 愤怒的将手帕纸扔到文夕的脸上,手猛地一挥,房里的东西立即惨遭毒手,可怜的房门也被暴怒的男人一脚给踹倒了,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安息了。 文夕的笑容僵在脸上,任那张纸留在那,她依然一动也不动,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恶魔转身的一瞬间,文夕的眼泪无声的滑落。真的好讨厌,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她都会流泪呢,这不是文夕啊,文夕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快乐宝宝啊,是不哭的呀。 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啊。 这个男人跟她素不相识,为何,要这么讨厌她,羞辱她? 从小被人捧在手里疼爱的文夕突然觉得天地都变了,为何仅仅是出去逛一个早上,就会变成这样? 明明从来,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喜欢她,因为文夕对每个人都善良友好,为什么,现在会这么被人讨厌? 她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不,她不要留在这里,要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她一定会疯的。 7 羞辱 德农跟赛娅都惊呆了,这个小女孩竟然有勇气对祈亚伦说这样的话,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有个人说了类似的话,瞬间就被祈亚伦一枪给毙了。 真担心这个小女孩也会没命。 祈亚伦果真如德农赛娅所想的那般,很生气,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他心中一阵异样,随即被他给忽略了。 “是吗?可惜我恐怕比你还要活得久。”祈亚伦冷笑,文夕有心脏病,而且还没有办法根治,这个情况当时让他愤怒了好久,差点将医生给蹦了。 呃,就这样?德农赛娅对望一眼,主人竟然没有开枪? 文夕低下头,不再理会这个恶魔,他行为恶劣,言语粗鄙,是个混蛋,没有必要跟这种东西计较,不去理就好了,何必让自己生气。 这是大家教她的,遇到不喜欢的人事,不去理就行了,直接忽略掉。 走下楼梯,来到餐桌旁,文夕绕过祈亚伦,在最远的位置上坐下。 赛娅见文夕的脸色发白,穿的衣服又少,怕她冷,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想让她暖暖身子。 文夕正要接过来,却被某个像豹子一样迅捷冲过来的人,一拍。 杯子砰地一声掉在大理石桌面上,碎了。 “啊、、、、、”文夕轻呼,热腾腾的咖啡就这么飞溅在她的手上、身上,而腿上则满是从桌面上低落的咖啡。 真的好烫,可是,文夕并没有大叫出声,也没有流泪,因为恶魔在这里,她一点也不想让恶魔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德农跟赛娅都忍不住惊呼,怎么会这样?主人也太过分了,那么烫的东西洒在身上,该多痛啊。 赛娅慌忙帮文夕擦去身上的咖啡,看着那一片片被烫红的地方,心痛不已。 “天哪,是不是很痛?”赛娅一脸怜惜的问文夕。 文夕强忍着痛,挤出一抹微笑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都快起泡了。”赛娅看着文夕苍白的笑脸,心痛道,语气里满是谴责。 没有人注意到当咖啡溅在文夕的身上时,祈亚伦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哼,真会换取别人的同情,不用说,一定又是经常训练的结果了。”祈亚伦冷嘲热讽的说道。 这样的话立即换来德农跟赛娅很不满的一瞥,而文夕依然低头,不发一语,没有人注意到她长发遮掩的脸上闪着怒意,眼角缀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德农欲言又止,他服侍祈亚伦多年了,自认为很懂得祈亚伦的个性脾气,却从没有见过他对一个小女孩这么残忍。 好像,以欺负折磨她为乐趣。 在他的认知中,祈亚伦坏是坏,可是却不会这么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啊,即使真的不喜欢,也只是让人滚蛋而已,就算真的痛恨的人,也是一枪解决算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冷嘲热讽,像个坏小孩。 “先生,您、、、、、”赛娅忍不住出声,想帮文夕说话。 换来的却是祈亚伦的冷声喝道:“出去,还有你。”你指的是德农。 不放心的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文夕,还有浑身散发“别惹我”气息的祈亚伦,两人都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出去。 此刻,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 祈亚伦站在文夕的身旁,低头看着她。 文夕感觉到他的气息,手紧拽着衣角,他还想干什么? 8 强迫 祈亚伦低头看着文夕不出声,而文夕手心都满是汗,她真不知道这个恶魔还想做什么。 时间一秒秒过,文夕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再一秒她就要忍不住大声问‘你想干什么’了。 可是,祈亚伦却突然走回了他的座位,看得出那是他日常习惯坐的地方。 “吃饭。”没有大吼,冷冰冰的声音让文夕感觉浑身发冷了。 头微微抬起,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她,文夕才小心翼翼的拿起刀叉,开动。 刚切开那牛排,文夕就忍不住想吐了,他是故意整她吗?那个牛排外面看起来很美味,可是切开一看,竟然还冒着血。 再看一眼配菜,文夕更想晕了,竟然是芹菜,这是她特别讨厌的东西。 刀叉立即被她放下。 “吃。”祈亚伦显然明白文夕并不想吃这些东西,原本刚平复的一点怒气,马上又抬头了。 文夕咬牙:“我不吃这些。” 祈亚伦的怒气上升,她竟然敢不听话?“不吃也得吃,要么我把它们塞进你的嘴里,要么你自己吃,选吧。” 说完,放下餐具,两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文夕,仿佛就等着她选择他用强硬的手段。 这算什么选择,怎么都是死,傻子也会选择自己动手。 文夕低头狠狠地咬了咬牙,拿起刀叉,飞快的将牛排芹菜全部切成可入口的小块,然后叉起一块,闭上眼睛,放入嘴里,随意嚼了两下就吞下肚。 想着那些血丝就这么在自己的嘴巴里,通过喉咙流向胃,文夕就止不住一阵想吐的感觉。 该死的混蛋,她真的不想吃,可是,他摆明了要看着她吃下去,似乎很欣赏她这么受折磨。 文夕只能将这些恶心的食物想象成那个虎视眈眈的恶魔,才能咬得更带劲。 无比痛苦的吃了将近三分之一,文夕停下,想起身,赶紧逃离这个弥漫着血腥的地方,可是,对面的恶魔就像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狠狠地盯着她。 那诡异的带着邪笑的脸让文夕看了就头皮发麻。 “怎么?需要我动手?乐意效劳。”恶魔笑得很开心,似乎就在等着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不是这是恶魔,文夕一定会误以为这是像家里哥哥一样的纯净笑脸。 这些话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文夕选择早死早超生。 把这些想象成恶魔的肉,一块块,狠狠地戳下去,狠狠地咬,吞下去,咬死他好了。 祈亚伦越看越好笑,却阴森森的冷笑:“你想吃我的肉,我不介意你来咬。”看她吃东西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真是太单纯了。 恩?他怎么知道?文夕愣了愣,不解的看了祈亚伦一眼,赶紧又低头努力解决眼前的东西,她一点也不想恶魔的‘帮忙’。 不知过了多久,文夕已经麻木了,吃进去的不是食物,而是恶心的东西,再也受不了了,她决定要赶紧去吐一吐。 可是恶魔却一把抓住她,快步往楼上的房间走。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文夕的手本就被烫伤了,又被他粗鲁的抓着,疼痛无比,脚下的步子跟不上她,不时磕在楼梯上,痛得她再也忍不住挣扎。 恶魔却不理会她的叫声,一路几乎是把她拖进房间,狠狠地扔在床上。 文夕撑着想坐起来,却被他飞快的压在身下。 “放开我!”文夕惊恐极了,拼命挣扎,他又想做什么? “哼,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现在如你所愿,我被你勾引了,那么,就该仅仅你的义务了。”祈亚伦的眼睛通红,几乎进入了疯狂的状态。 从她穿着他的毛衣出现,他就好想要她,一直按捺着,她知不知道她吃东西的时候有多诱人,害他差点忍不住就要把她按倒在餐桌上了。 “我没有,没有!”文夕挣扎的更厉害了,因为她看到了祈亚伦发红的眼睛,那像野兽一样的眼睛让她感到深深地恐惧。 可是,文夕挣扎的越厉害,祈亚伦的欲望就更是强烈,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 “放开我,”文夕的声音已经由惊恐转为哀求,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可是陷入疯狂的男人却根本没法理会这么多,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想到要她,将她占有,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质量一流的毛衣竟然被他一把撕破,里面什么也没穿的文夕顿时满脸的羞愤,羞辱的感觉瞬间从心底溢满全身。 心又开始有奇怪的疼痛感了,痛得她没法呼吸,更没有力气去挣扎。 而祈亚伦却浑然不觉文夕的变化,看着眼前这具让他疯狂的身体,他再也忍不住了,某个早已在叫嚣的地方被释放了出来,狠狠地刺入文夕依然疼痛的地方,再次给她带来撕裂的痛楚。 祈亚伦舒服的低吼了一声,而文夕却痛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如野兽般发泄欲望的男人眼睛依然通红,只顾自己疯狂的抽动,却不知道身下的女孩早已不对劲。 时间过了好久,祈亚伦终于舒服的再次低吼一声,在文夕的身体里释放了,绷紧的身体一下放松了,眼睛也从通红恢复正常。 祈亚伦趴在文夕的身上,休息片刻,却发现文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他不以为意,大概是她累坏了。 有些疲累的他翻身躺在一旁,伸手想趁着文夕未醒,将她揽入怀里,却发现她的身体冰凉,靠近他脸颊的口鼻呼吸几乎没有。 这下,祈亚伦才发觉不对劲,啪的一声将床头的灯打开,发现文夕的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 “快叫人备车。”祈亚伦这下慌了,大吼了一声,胡乱的套上衣服,一把将文夕用被子包着,抱起她冲到楼下。 德农去让人备车了,赛娅站在楼下,见祈亚伦衣衫不整的包着文夕冲下来,顿时也手脚忙乱。 “先生,小姐她怎么了?”赛娅一脸焦急的跟在飞快奔跑的祈亚伦身后追问。 祈亚伦冲到门口,没见到车,脸色更难看了,大怒:“人都死了吗?车呢?” 所有人如临大敌,司机还未停好车,祈亚伦就抱着文夕坐了进去,车门都还没关,就冲着司机大吼:“他妈的,还不快点开,晚了,老子毙了你!” 司机浑身一抖,今天恐怕真的小命难保了,脚下一慌,油门立即被催到最大。 见车子疯了一样窜出去,德农跟赛娅都心脏猛地跳动,这也太他妈的快了吧? 那小女孩到底又被主人怎么了? 9 危险 “医生,快点救人。”当司机一路飞车,如上演亡命飞车般,一路惊险无比的赶到医院,刚停下车,就见祈亚伦已经抱着人冲进了医院大门。 这样的速度一定可以荣登吉尼斯世界纪录,司机想着,而他如果再晚点到医院的话,估计会是首个被雇主恶毒的骂死加因心脏一直跳动过快而衰竭的司机吧。 这一路,祈亚伦一直不停地大声骂人,催促快开,天,如果再来一次,他真的可以提前去见上帝了。 司机抹了把冷汗,把车开走。 当季云带着他刚交的女朋友莫羽西赶到时,祈亚伦正暴躁的在手术室门外锤墙,所有的医生护士都不敢近前,只能绕路走。 “祈,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季云一反平日的嬉笑,拍拍祈亚伦的肩担心的问。 祈亚伦下意识的就要甩开那只放在他肩上的手,却猛然停了动作,因为这是季云的声音,回过头扫了季云跟他身边的女人一眼,摇头。 季云会出现在这里,祈亚伦一点都不意外,一定是德农那家伙见他不对劲,立即打电话给季云的。 “羽西,你去帮我买两杯咖啡好吗?”季云对莫羽西说道。 莫羽西点点头,明白季云是想让她先回避一下,他把事情问清楚,有她在,这个什么祈亚伦是不会说的。 等莫羽西一离开,季云立刻拉着祈亚伦在椅子上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那个小丫头又出什么事了?”季云叹了口气,问道。 那个小丫头是上一次,爆炸发生后,季云才知道的。 那日爆炸发生后,祈亚伦被压在倒塌的房屋地下,他们全力搜救,才找到昏迷不醒的他。 当时,祈亚伦满身的血,肋骨跟肩胛骨都断了好几根,腿也被压断,可是他却死死地抱着怀里的那个女孩,想把他们分开,他怎么都不放手。 后来还是把两人一起带到医院,医生给他注射了麻药,才将那女孩和他分开。 季云当时只是惊讶为何祈亚伦拼命保护那个女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以祈亚伦的能力,就算当时爆炸突然发生,他应该也能顺利逃生,即使不能,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而且,那个女孩出现的很奇怪,据当时的生还者说,那个女孩出现没多久,爆炸就发生了。 季云甚至猜测女孩是不是那个洛克的同伙,经过调查,才知道这个女孩根本不是,她只是个来英国留学的大陆学生。 名叫文夕,家庭关系简单,小康之家的独生女,父母是小生意人,之所以眼睛跟东方人不太一样,是因为祖辈有外国血统。 直到很久以后,季云才知道自己错了,文夕的身份远不是他曾经调查出来的那么简单,当然了,以她的家人的能力,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知道,快死了。”即使是面对这个几乎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好伙伴,祈亚伦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依然很暴躁。 季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向来自诩交际能力一流,可是,为何总是会在这个家伙面前碰钉子。 “我知道是她快死了、、、、、”季云点头,可是还没说完,他一提到死字,喉咙立即被掐住了,祈亚伦怒瞪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此刻,他应该已经被上帝接收了。 祈亚伦的眼睛开始泛着丝丝血色:“该死的,她不会死,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死。” 呼吸困难的季云艰难的点头,祈亚伦已经临近疯狂的边缘了,这样的祈,他根本不敢招惹:“我、、、、知、、、、道、、” 真的知道了,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快死了是你说的,不会死也是你说的,好吧,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季云在心里诅咒祈亚伦,这混蛋再不放开他,他就会是第一个去另一个世界开疆辟土。 “哼。”祈亚伦冷哼一声,将季云扔在一旁。 季云喘着粗气,还不断地咳嗽:“我说、、、、祈,你好歹也先告诉我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了吧?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昏睡未醒,但没有生命危险,为何这次突然又有危险了?” 这些日子季云忙着调查咖啡店爆炸的事情,以及公司的事,已经好些日子没去看祈亚伦,更不知道文夕的情况。 管家德农打电话说让他赶紧到医院,说是文夕才醒过来没一天,却有突然好像有危险了,祈亚伦快疯了。 “我不知道,别烦我!”祈亚伦紧拽着拳头,低头看着地上。 知道从他这问不出什么,季云干脆不出声了,免得让祈亚伦更暴怒。 莫羽西回来就看到两个男人一声不吭的坐着,祈亚伦浑身散发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悄悄将咖啡递给季云,以眼神示意,怎么了? 摇头,季云满脸苦笑,打开一杯,将另一杯递给祈亚伦。 谁知,祈亚伦看了一眼,竟然狠狠地将它甩向季云,怒吼:“都是这该死的咖啡惹的祸!” 好在季云躲避及时,不然,热腾腾的咖啡就要洒在身上了。 莫羽西吓得脸都白了,如果刚才是她的话,那、、、、不是要烫起泡了? 手术室的门就在此时被打开了点,一个医生颤抖着向他们走来。 祈亚伦就像攫取猎物一样,一把揪住了医生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说,她怎么样了?” 医生被吓了一跳,抖动得更厉害了:“她、、、、她、、、、还没、、、脱离、、、、、危险、、、、、、、”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下一秒,他就被祈亚伦重重的向后一扔。 “、、、、、、、应该、、、、、、”还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天,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愿出来宣布这个消息了,就知道会有危险,他的预感果然正确啊。 “该死的,如果没救活她,你们就都给她陪葬!”祈亚伦在手术室门上猛锤,向着里面大吼。 吓得里面握着手术刀原本就满头大汗的医生们冷汗直冒,手都开始发抖了。 10 不乐观 “祈,你先别急,医生不都还在努力救吗,你要相信我们的医院的医生都是很优秀的,文夕不会有事的。”季云硬着头皮上前去将发狂的祈亚伦拉回椅子上坐下。 莫羽西发现,祈亚伦的眼睛竟然有些变红了,显得好诡异。她感觉好恐怖,赶紧躲到季云的身旁。 “可恶!他们要是敢不把她救回来,我一定亲手毙了他们。”祈亚伦咬牙切齿的宣布。 祈亚伦越是激动暴怒,季云就越是好奇,为什么他好像感觉祈亚伦很在意文夕? “祈,你以前就认识她?”季云问道,不然的话为何会救她,祈亚伦可不是个什么有爱心的男人,一向都是暴躁冷酷,视人命如草芥的他竟然会救下一个女孩子? 祈亚伦转头怒瞪:“不关你事!” 撇过头,他的眼睛飞快的闪过些什么,不过季云没有发现。 “这么说,真的认识?”季云反倒惊讶了,文夕根本没来过英国,这么说他们是在大陆认识的? “我说了不关你事!”祈亚伦没处发泄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他妈的,你找死是不是?” “我偏要问。”季云似乎故意要跟祈亚伦对着干。 眼见他们都快要打起来了,莫羽西急得跟什么似的,想着,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好了,边想边往后退。 “啊、、、”竟然突然向后倒去。 “小姐,你没事吧?”莫羽西被人扶住了,是个满头大汗的医生。 这边的动静打断了两个跟斗鸡一样的男人,一个飞快的跑过来把莫羽西抱走,一个冲过来抓起医生的衣领。 “她呢?”祈亚伦不待医生开口,就大声问道,眼里满是危险的信息。 医生无奈的在心里叹气,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她没事了,祈先生你可以不用这么担心的,之前不是已经有医生出来说过吗?” 好在早已习惯了祈亚伦的脾气,这个医生并没有前一个反应那么大。 季云好笑的指了指倒在墙边的人:“你说的是他?真是太笨了,只说了危险,却没说到关键的地方。” “果然啊。”医生忍不住轻声低语了一句。 祈亚伦扔开医生,盯着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的文夕,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睛紧闭着,眉头微皱,似乎是不舒服。 “祈先生,今日如果再晚一点,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医生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尽一个医生的职责,“她的身体已经更差了很多,再有几次,恐怕真的就、、、、、、” 听了医生的话,祈亚伦的心好像又出现了点什么奇怪的感觉,他没法去理会,只是在想着医生的话,她的身体真的已经这么差了吗? “什么时候能醒?要住院吗?”季云问,如果这次也像上一次那样,要那么长时间才醒的话,只怕某人又要抓狂了。 “麻药过去就会醒了,最好再住院观察一阵,但恐怕没什么用了。”医生摇头,住院也没用,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可是,却没有办法。 祈亚伦一听,立即将文夕一把抱起往外走。 “祈,你做什么?”季云慌忙问道,即使住院没什么用,那也不能就这么走啊。 “回去。”祈亚伦抱着文夕,头也不回。 季云有点担心,但是也没法,只得问医生:“就这样回去也没事吗?那女孩的病真的没办法吗?” 摇头,医生也很无奈,身为医生,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病人无法医救。 “他已经走很远了,我们不用跟上吗?”莫羽西拉拉季云的衣袖,提醒他。 季云无奈的蹙眉,转头向医生道谢:“今天辛苦你们了,那个倒霉蛋就交给你了。”指指还躺在墙边的倒霉医生。 “好。” 拉着莫羽西,飞快的跟上。 祈亚伦已经小心的将文夕放进车里了,自己也坐了进去。 季云撑在车门上问:“祈,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明明那女孩都还没醒,万一再有什么事怎么办? “不想留在这。”祈亚伦冷冷的说。 “好吧,不过,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好了,小西可以帮忙照顾她,”季云退而求其次,“毕竟她们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中国人。” 祈亚伦冷哼一声:“不用,开车!” 司机一听,吓得立即身体一震,踩上油门,车子就向前冲去。 幸亏季云闪躲得快:“哎,好险,这家伙!” “这个人真怪,好可怕。”莫羽西皱了皱眉,她不喜欢祈亚伦这样的人,总是很容易就发怒。 季云笑了笑:“习惯就好,不去招惹他,就没事啦。”祈亚伦发怒通常是有原因的,这样就没什么好怕了。 “季,文夕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按我所了解的,发怒狂祈并不是那种有善心会救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的。听你说的,似乎他对文夕很特别?”莫羽西不解的问。 季云微笑:“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你说对了,祈对文夕真的很特别,或许接下来会有好戏看哦,至于我们好奇的事情,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他有一种感觉,祈亚伦跟文夕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真是期待啊。 11 悲伤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德农跟赛娅在客厅直等到他们回来。 祈亚伦抱着文夕上楼,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德农跟赛娅不明情况,也不敢随便出声,只得在楼下等着,看祈亚伦是不是会有什么吩咐。 等了好久,也不见动静。 赛娅忍不住了:“我上去看看好了。” 德农一把拉住她:“别去了,什么动静都没,说明没什么事,我们可以去睡了。” “可是、、、、”赛娅不知道该怎么跟德农说,她趁着祈亚伦抱着文夕去医院的时候进他的房间,收拾打扫,看到了那床单上的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用想就知道了,况且他们都听到过文夕的哀求声,还有那让人感觉燥热的熟悉的声音。 赛娅知道是祈亚伦强迫文夕的,即使没有听到过那些哀求声,她也能猜到。 他们家主人虽然性格暴躁,长相却英俊帅气,加上常常表现出的冷酷邪恶,爱慕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个个都想爬上他的床。 可是,赛娅知道文夕不是其中之一,她可以看得出文夕根本不喜欢祈亚伦,也根本不想跟他在一起。 只是,好像主人对文夕好像很特别,因为他把她带回家了,而且还安排住在他的房里。 众所周知,祈亚伦是从不让女人进他房间的,除了赛娅,所以,家里佣人虽多,却只有赛娅能帮他打扫房间,整理衣物。 “别可是了,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德农望着楼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房内,祈亚伦轻轻地将文夕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看着她。 良久,祈亚伦才俯身在文夕的脸上吻了下,小声的走了出去,门已经被修好了,轻轻关好门,走进书房。 祈亚伦不知道,在他转身的时候,那双他注视良久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黑夜中,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星辰,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接触到床的那一刻,文夕就已经醒了,但是,她知道恶魔就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所以,紧闭着眼睛装睡。 只记得自己晕过去,然后呢?无尽的黑暗,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三岁那年,那是爸爸妈妈他们的婚礼吗?她看到了一个大哥哥,那个大哥哥长得好漂亮,可是为什么,大哥哥要推她,倒在地上的她还在笑着看着大哥哥? 这是真实的事情吗?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为什么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每次看爸爸妈妈他们的婚礼录像,也没有这一段呢?文夕很不解。 为什么她的脑中会将那个漂亮的大哥哥跟爆炸前看到的那个人相重叠呢?恶魔怎么会是漂亮的大哥哥?不,一定不是的,可是、、、、、、 当祈亚伦的那一吻落下,文夕冰冷的脸上感到了一阵滚烫,为何,她从那吻中似乎感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是疼惜吗?却又跟爹地的亲吻不一样啊,文夕不明白,为什么恶魔会这样亲吻她,他不是总是欺负虐待她的吗? 为何她为什么突然不那么生气了?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觉得好酸,好痛,是因为从恶魔的背影中看到了悲伤吗?不,一定是她错了,可恶的恶魔怎么会悲伤呢? 一定是错了,恶魔是不会有悲伤地,恶魔从来除了愤怒就不会有其他感情的。 可是,如果不是悲伤,那又是什么?空气中弥漫的让她呼吸困难的东西,深入她心底的又是什么呢? 文夕摇头,想抛却脑中的杂想,心却依然丝丝悸动,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十九年来的人生,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心情变化,一直以来,她都过得那么开心幸福,家人总是把她保护宠爱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她总是听着家里兄弟们说独自在外求学生活的种种趣事,就心生好奇,总想尝试象他们一样的生活,就不会遇到恶魔了吧?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吧? 现在大家都在想她吗?她好想他们。 后悔吗?她不知道,真的,但是,这样无助的时候真的好想家人,好想扑进他们的怀里大哭一场,然后窝在爹地的怀里美美的睡去。 可是,她现在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回家呢?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远远,远远的逃开,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可恶的恶魔。 12 祈亚伦的心 书房里,祈亚伦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整个房里只有手中的烟的光亮。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根了,烟头堆满烟灰缸。 寂寥,落寞,这是祈亚伦此刻的感受,烟狠狠地被吞进肺中,虐待烟也虐待自己。 他不常抽烟,但是抽起来的时候绝对是好几包好几包的猛抽,通常是一整夜就维持同一个动作抽着。 让全身麻痹,也让心麻木。 只有这样,他才能告诉自己,没有错,没有错,就该这么做。 这个世界只有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得下去,他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的死亡,让他再也无法期待任何的幸福,他唯一的想法只是让自己变强变强。 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经历过太多太多,血战,枪杀,身上无数的伤疤都是那样残酷历程的留念。 所有人都知道他祈亚伦是个脾气暴躁,杀人不眨眼的人,所有人都怕他,怕惹怒他,所有对他不敬,不听话的人都被他或杀或废,已经麻木了。 女人对他来说,就像衣服一样,不,比衣服还不如。 只是,他做梦一样没有想到,她竟然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毫无预警。 谁也不知道,他祈亚伦心里住着个小丫头,一个他想永远虐待的小丫头。 只是那个小丫头却不是他能随意就得到的,这些年,不知多少次,他曾悄然立在黑暗中悄然注视着她,可是,却始终无法接近,因为她有这世间最宠她最爱她的家人们。 每一次的大陆之行,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苦涩复杂。 他是那么的想见她,可是,她的幸福,她的快乐,看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他好想毁去,好想。 他以为这辈子他都别想接近文夕,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自己闯到了他的地盘,他的狩猎范围。 在咖啡馆看到文夕的那一瞬,他的心里一阵狂喜,然而惊喜一闪而过,随即他忍不住变脸,咒骂“他妈的,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那块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的门板发出了很轻微的嘀嘀嘀声,那是他非常熟悉的爆炸声! 该死的,救回了她又怎么样呢? “她的心脏已经受损严重,没有办法救治了。” “她患的心脏病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目前还没有治愈办法。” “无能为力,只能看她能撑多久了。” 所有的医生都表示对她的心脏病无能为力,是的,他早就知道她有心脏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知道大概的情况。也知道如果她的病能救的话,早就会被治愈了,因为她有着很多富可敌国的家人,他们都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但当他亲耳听到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时,他还是忍不住生气,该死的,她怎么可以生这种什么鬼病? 他不会让她死的,因为他救过她,她的命就是他的,要死也只能是他说了算。 她怎么能死?他还要继续欺负折磨她,他还没看到她流泪痛苦的模样,怎么能放手让她消失? 他是那样讨厌她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他小时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怜,而现在,她的笑容让他觉得自己不仅可怜,还有可恶肮脏。 祈亚伦告诉自己,是的,就是这样,他只是一直想要看文夕哭泣痛苦的脸而已,这十几年来都是这么日夜思念着的就是这个。 他绝对不是关心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就是这样的。 越想,心越烦躁,烟也越抽越猛,一根接一根,整个书房弥漫着烟雾。 一整夜,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就这么度过了。 天亮,德农、赛娅开始劳作的时候,祈亚伦才打开了书房的门,浑身的烟味,一脸的阴沉,没有人知道他又怎么了。 13 昏迷这么久? 出了书房的门,祈亚伦就这样下楼,在德农、赛娅的注视下,冷漠的向外走去。 “先生,您不吃早点吗?”赛娅小心的问。 祈亚伦冷哼一声,径自走了出去。 赛娅愣愣的问德农:“主人他怎么了?”一大早就寒着张脸,谁惹他了?难道是文夕小姐生病了? “不知道,但是明显心情很不好,身上的烟味很重。”德农摇头,祈亚伦的心情很容易变化,烟味这么浓,那就是抽了一晚的烟了。 祈亚伦只在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抽烟,这说明他很烦躁。 “算了,做事吧。”赛娅无奈的轻叹。 房门轻轻的敲响了,文夕缓缓睁开眼,天亮了,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摸摸身边,没有人,冰冷的,他,昨晚应该没进来过吧。 “小姐,您醒了吗?”门外人用生涩的汉语问道。 文夕拥着被子坐起来:“我醒了,请问有什么事?” 赛娅轻轻地推开门,对文夕笑了笑:“小姐,这是先生给您买来的衣服,我让她们放在衣柜吧。” 说完,就指挥身后的几个年轻点的女佣把衣服放在换衣间。 “谢谢你,阿姨。”文夕对赛娅笑了说。 “不用客气,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早餐,饿了可以吃。”赛娅温和的笑着。 文夕这才发现,她其实是被饿醒的,昨天那些东西,想想就觉得好恶心。 “好,我马上起床。”文夕点头。 待所有人都出去,门关好了,文夕才下床,简单的冲洗了掉身上的一股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她知道,昨晚去过医院了。 这么多的衣服,都很漂亮,文夕觉得怪的是,这些衣服都很像她在家时经常穿的那些。 恶魔竟然能买到她喜欢穿的衣服? 文夕想,可能是他让人帮忙挑的吧。 随便选了一套,走出房门,下楼,恶魔不在,文夕偷偷松了口气。 “小姐,您下来了,早餐马上端上来。”德农一副管家的模样,严肃却和善的说。 “谢谢。”文夕微笑点头。 赛娅已经带着人将早餐摆放好了,是中式的早餐,薏米粥,清淡小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文夕忍不住食指大动。 “好香啊,大家一起吃吧。”文夕一脸的幸福,好像好久没吃到这些熟悉的东西了。 赛娅摇头:“我们都已经吃过了。”怎么能跟小姐同桌吃饭呢。 文夕看了看赛娅,似乎在判断她的话,随即点头:“好吧,我就不客气了。”拿起碗筷,认真的吃饭。 饭后,文夕四处逛了逛,才发现,这是处守卫森严的庄园,有个好大的花园,里面有个凉亭,一栋主房,就是她住的那栋,还有几栋矮小的房子,应该是雇佣的人们住的。 环境很好,附近并没有其他的房子,很安静,文夕对英国并不熟悉,更不知道这里的地理位置。 “阿姨,这里是伦敦吗?”文夕转向赛娅问道。 赛娅点头:“小姐,您可以叫我赛娅,先生也是这么叫的。” 文夕微笑:“那您也要叫我文夕才行啊。”不喜欢总被人叫小姐。 “这,”赛娅有些为难。 “好不好嘛,赛娅?”文夕决定先履行。 “好吧,文夕,”赛娅想了想决定还是叫名字,“这里是伦敦郊区,也是我们永远的故乡。” 文夕不明白为何赛娅说到这个,好像很感慨的样子。 “是不是很美丽?”赛娅站在文夕的身旁,这里是二楼的阳台,举目望去,都是一片片的青翠。 “恩,那些都是什么啊?好多。”文夕指着那一大片的植物。 赛娅笑呵呵的说:“那就是葡萄啊,我们这就是葡萄庄园。” 文夕瞪大眼睛,那么多的都是葡萄,要是都挂满葡萄,那会多美丽啊! “恶魔,呃,我是说那个、、、、拥有这片葡萄园?”文夕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男人。 赛娅点头:“对,先生在十年前买下这片葡萄园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 “那个,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文夕随意的问,若可以,她一定要叫他恶魔。 “先生名叫祈亚伦,很多人都叫他‘祈’。”赛娅回答道。 祈亚伦?祈?这个姓好像在哪听过,文夕仔细的在闹钟搜索,啊,想起来了,在伦敦的大街上,她差点被车撞了,当时有人告诉她,那辆车是个什么祈先生的,该不会跟恶魔是同一个人吧? 摇摇头,也许不是,那个什么祈先生是总裁,跟恶魔应该只是同姓而已,文夕想起还不知道自己来这多久了,于是问:“赛娅,今天几号了?” “今天10月2日。” 文夕瞪大眼睛:“什么?10月2日,你没有说错吧,不是9月2日?”这是怎么回事? 她8月底来到英国,倒霉的遇上一场爆炸,醒来竟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天啊,这倒是怎么了? “没有错,今天是10月2日。”赛娅很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会这样?赛娅,我什么时候来这的?”文夕心急了,难道是爆炸后她出了什么事? 赛娅想了想:“你跟先生一起从伦敦爆炸现场救回来后,在医院呆了十多天,然后被先生带回了家,一直昏迷不醒,也过了二十多天,直到昨天醒来。” 没有说的是,在文夕昏迷的这些天里,祈亚伦几乎都处于心情极度低迷的状态。 庄园里所有的人都对他能躲就躲,好在前段时间是葡萄收获的季节,大家都躲进葡萄园忙碌,收获过后就请假回家。 这偌大的庄园,现在只有一部分人在这,其他人都借口出外忙去了。 赛娅的话如晴天霹雳劈在文夕的头上,昏迷不醒这么久?文夕几乎已经站不住了,这么多天没有联系过家人,他们不是要担心死了吗? 14 无法联系 一听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没跟家人联系,文夕着急死了。 记得以前,她跟哥哥偷跑出去玩,在人多的地方,被人群冲散了,哥哥找不到她,赶紧回家告诉爹地,结果全家人都吓坏了。 那一天,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去找她。 文夕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当家人们找到她时,她看到所有人紧绷的着急的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间放松。 妈咪紧紧地抱着她,眼泪流进了她的后背,滚烫。爹地的眼中似乎也闪着些什么,文夕后来才明白那是父亲的担心。 后来她才知道,从不紧张的爹地在听到她不见了的那一刻,竟然也慌张了。 从此,她再也不敢偷偷地跑出去玩,即使出门,也要小心让自己不要跟家人走失了。 “赛娅,怎么办,我要给爹地他们打电话。”文夕急了,“我的东西,都没有拿回来吗?”那一天她是住在酒店的,不知道行李有没有被拿回来。 赛娅摇头:“没有。” “没有?那,这里有没有电话,我要跟我家人联系。”文夕拉着赛娅问。 “有的,我带你去吧。”赛娅似乎也感染了文夕的焦急,飞快的在前面带路。 边走,赛娅还边跟文夕解释,这里情况特殊,除了祈亚伦,没有人有手机,只有两部固定电话,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至于是什么样的意外,赛娅没有说,文夕也没心情问,她现在只想快点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他们肯定很担心她。 “就是这里了。”赛娅带着文夕来到一个放了两部电话的房间,有专人在这管理,是个跟德农差不多大年级的英国男人。 “你好,赛娅,要打电话给你女儿吗?”男人向赛娅点点头。 赛娅摇头:“不是,是文夕要打电话给她父母,文夕,他叫拉蒙,是庄园里的电话接听员。” 文夕向拉蒙问好:“你好吗,我想用一下电话。” 拉蒙点头:“你要打去哪里?” “中国大陆。”文夕回答。 “不好意思,这里的电话无法打国际长途。”拉蒙一脸遗憾的告诉文夕。 什么?竟然没法打国际长途?文夕满心的期望与焦急化作失望。 “那怎么办?”赛娅也替她急,问拉蒙。 拉蒙说:“这里只有先生的手机能打国际长途。” 这?文夕好难过,连这样的事情都要去求他吗? “我可不可以坐车去市区?”文夕不想去求那个恶魔。 赛娅摇头:“我们这里除了先生的车,就只有每个周末有一辆车会过来,星期六,星期天各一趟。”这也是为了让庄园的人能出去买点东西才设的。 周末才有?今天才星期一啊,那她还要等一个星期?不,她等不了那么久。 文夕失落的回到二楼的阳台,无力的坐在躺椅上,眼睛空洞的看着远方,想着家里人。 爹地他们是去上班了吗?还是会陪在妈咪她们身边? 他们是不是在担心她? 祈亚伦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房却没看到文夕。 “她呢?”祈亚伦一脸不悦的问德农。 德农担心的说:“在二楼的阳台,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在那,我们怎么叫,她都不愿回房。” 连晚饭也没吃。 祈亚伦一听,大步向二楼阳台走去。 没有开灯,月光照射下,只看到一个人影躺在那,身上盖着厚毛毯,一动不动。 走过去,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只是,祈亚伦却没有看到,她的眼角挂着两颗泪。 15 交换条件 见文夕睡得熟,祈亚伦弯腰,轻轻地将文夕抱回房,放在床上。 黑暗中,祈亚伦默默地看着文夕,突然好想摸摸她的脸,手探出,却停顿在她的脸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恩,”文夕却忽然醒了,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发现眼前有个人,“你,是谁?” 没有尖叫,没有被吓到,是因为文夕知道这里是祈亚伦的家,守卫森严,很少有人能进来他的房间。 祈亚伦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随即出声:“你以为我是谁?笨女人,睡得那么死,被人强暴了都不会知道。” 每次看着睡着的她,祈亚伦都有一股很想占有她的欲望。 “怎么、、、、、可能。”文夕反驳,却越说越低声,他说的没错,被人强暴了她不知道,可是,那个该死的强暴她的混蛋不就是他吗? 想着,文夕愤恨的瞪着祈亚伦,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一定要让他死个千百回。 “瞪什么瞪?不睡就滚下去吃饭。”祈亚伦接收到文夕愤恨的目光,大声吼道。 文夕慌忙抱头,不然耳朵一定会被他的狮子吼给震聋。 “那个,”文夕想起她还有求于他,不然真的好想骂他,为什么嘴巴总是这么贱,可是真的很讨厌他,很怕他,怯怯的问:“可以求你件事吗?” 祈亚伦挑眉:“说说看。”既不说不答应也不说答应。 “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要打个电话回家。”文夕鼓起勇气说出。 “不借。”祈亚伦想也不想的拒绝。 文夕瞪大眼睛:“为什么?”至于这么小气吗?连个手机也不借。 冷冷的抱胸站起身,祈亚伦很狂傲的说:“不为什么,两分钟内滚下去。” 说完,笔直地走出去。 “啊、、、、恶魔,恶魔,”文夕将头埋在枕头中,咬牙痛苦的抽泣,羞辱,委屈,担心,焦虑,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只有他的手机能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她绝不会低声下气跟他借。 “文夕,你醒了吗?”赛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文夕坐起身,擦干眼泪:“赛娅,什么事?” 赛娅一听,就知道文夕又在哭了,无声的叹口气:“先生让你下去吃晚饭。”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一个大怒大吼,一个伤心流泪,不能和平点相处吗? “我不饿,你去忙吧。”文夕摇头,现在她只想好好想想该怎么才能联系上爸爸妈妈。 可是,赛娅想说,不下去的话会惹祈亚伦生气的,但,文夕的心情她无法忽略。 祈亚伦一脸冰霜的看着赛娅,没有大吼大叫,德农跟赛娅却吓得悄悄往厨房方向退去。 啪的一声,刀叉被祈亚伦拍在餐桌上,一脚踢开椅子,像只暴怒的老虎一样,祈亚伦一步步的上楼。 那脚步就像是打雷一样,响在每个人的心里。 “碰“的一声,门被狠狠踹开。 正在想事情的文夕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他出现,她都会被吓得心脏狠狠地颤动。 近些日子,她似乎也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一样了,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痛。 没有回答,祈亚伦步步逼近。 “你想要手机是吧?”祈亚伦邪笑,“那好,做个交易,取悦我,若是让我满意了,我就把手机借给你。” 文夕不明所以的仰头看着他,取悦他?这是什么意思? 祈亚伦捏着文夕的下巴:“不明白?我想你妈应该有教你怎么像妓女一样取悦男人才是啊,不然她怎么勾引到你爸爸的?” “你、、、、、、”怎么可以说恶毒的话?文夕气闷,说不出话。 “我怎么?只要你能让我满意,就可以用手机。”祈亚伦凑近文夕的脸,用这个条件诱惑她。 太可恶了,他不是恶魔是什么?文夕恨恨的瞪着他:“我不要。”她打死也不要像个妓女一样。 “是吗?”祈亚伦不置可否,松开手,又掏出手帕擦手,这个动作再次狠狠地刺伤着文夕的自尊。 “好好想想,给你一天时间,过期无效。”祈亚伦笑得很得意,她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的了,那么,就该乖乖听他的话,娱乐他。 16 惊险 祈亚伦出去了,去了哪文夕不知道,虽然她霸占了他的房间,但是,这庄园这么大,总有房间给他睡吧。 他的话始终像钉子一样钉在她的心中,不见血的杀人方式更让人痛苦,说的就是像祈亚伦这样吧。 文夕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如此的可恶,为什么?她跟妈咪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为什么他要用那么伤人的语句来形容她们? 在她的记忆中,妈咪一直是个很淡然很随和的人,从不跟人结怨,而且这么些年来,妈咪已经很少跟外人接触,除了出外旅行,拜访亲人,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了。 “是啊,我的确需要手机,可是,若一定要像那样才可以,我宁愿不要。”文夕轻声的告诉自己,爸爸妈妈他们不会希望自己那么做的。 她一定要想办法到市区才行。 白天参观了庄园,大门有人守着,应该出不去,对了,后面有个骑马场,应该可以骑马找机会出去。 这么想着,文夕脸上出现了笑容。 翌日一早,文夕依然是一个人吃早餐,祈亚伦早就出门了。 天赐良机,只要恶魔不在家,一切都好办点。 文夕今天特地换上了行动方便的t恤跟牛仔裤,还有轻便的平底鞋,这些据说都是祈亚伦买来的。 “赛娅,我可以去骑马吗?”文夕兴致勃勃的问。 “我问问德农。”赛娅做不了主,去问德农。 德农想了想:“我问问先生吧。” 文夕一听,有些失望,赛娅赶紧出声:“要不就让文夕骑一会吧,先生应该不会怪罪的。” “这,好吧,对了,你会骑马吗?”德农不放心的问。 “会,我会。”文夕忙点头,这个时候,即使是不会也要说会啊。 于是,文夕就这样过关了,来到马棚,那里有专人照顾马。 德农让人挑了匹比较温顺的马,交给文夕,看她动作熟练地上马,骑出去,这才放心了。 文夕却在心里不断地祈祷,上帝保佑吧,她只是跟着爹地学过一点点骑马而已,上马可以很熟练了,但是,骑术根本不过关。 但是,为了能逃出这个地方,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张的心情作用下,文夕不时的催促马儿赶紧跑。 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文夕开始想着往哪个方向可以到市区。 却没注意身下的马儿因为她的不当骑术,已经开始发狂了。 “天,怎么了?”文夕在马儿开始不受控制的疯跑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让马停下来。 只能紧紧地抓住缰绳,生怕从马上掉下来,因为这里两边都是灌木丛,万一摔进去,不死也是重伤。 “救命啊!”文夕忍不住惊叫,却不知道这种地方会不会有人。 马儿跑的更快了,文夕感觉下一刻,她就会从马上掉下来。 “快趴下!”有人冲着她大喊了一声。 文夕在惊恐之余猛地听到这么一声,当即下意识的趴下,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划过,火辣辣的疼。 天,要是她没趴下,那,她的脸?不敢想象了。 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痛,她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别放手,抓紧了。”那个声音又响起了,似乎是在她的身后。 文夕不敢回头,只能死死地抓住缰绳。 “不要夹着马肚子,腿跟身体都放松。” 文夕听话的照做,这个人已经救过她一回了,说明是很会骑马的。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眼角的余光瞄到是一个男人骑着马跟在她身后侧。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就这样放松,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文夕看到那个男人竟然一个跃起,向她身后跳来。 文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帝啊,他想干什么? 在她的担心还未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他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缰绳。 文夕顿时松了口气,身体的力气也仿佛被一瞬间抽空,几乎倒在了他身上。 马终于停了下来,文夕却已经腿软得无法动弹了。 “小姐,你还好吗?”男人一步跨下马,拉着缰绳问。 “还、、、好。”文夕的心脏跳动的好厉害,说话也喘着气,想下马,可是,却没力气。 男人似乎明白她的为难,微微一笑,双手张开:“下来吧。” 文夕看着他一脸的和善,正准备下马,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给吓了一跳:“不准碰她!” 17 该怎么办?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祈亚伦骑着匹马,飞快的向这边奔来,脸上的杀气显而易见。 文夕一见恶魔的出现,顿时觉得头上乌云满天。 “滚开。”祈亚伦一把推开男人,一把将文夕从马上提了下来。 男人依然微笑:“祈,你这样很不绅士啊。” 祈亚伦脸一寒:“你要绅士?那就不该动我的宠物。” 文夕脸一白,她是他的宠物?连人都不是。 “宠物?这么漂亮的小姐,怎么能说是你的宠物呢?”男人不赞同的摇头,转向文夕,一脸的笑容:“你好,我是萨伊•;兰森,祈的好朋友。” “你好。”文夕很想说这么有风度的男人怎么会是恶魔的朋友?萨伊穿着帅气的骑士服,很阳光。 祈亚伦冷哼一声,没做声,懒得理会萨伊。 “小姐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萨伊很绅士的问。 文夕笑了:“你叫我文夕就好。” 萨伊一见文夕的笑容,顿时有些愣了:“好美。”难怪祈亚伦会这么激动。 祈亚伦一听,顿时脸色更难看了:“走。”一把拖着文夕,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文夕挣扎着,跟他回去不是羞辱就是强暴,今天这事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她。 “祈,文夕不想跟你回去。”萨伊眼见佳人如此挣扎,忍不住出声,言下之意是,既然她不想跟你回去,那就别勉强人家。 祈亚伦依然大步向前走,一把抱起文夕,将她扔到马上,他自己也上马,飞快的往来的方向跑去。 “祈,你不能这样,”萨伊忍不住出声想阻止他,因为文夕的背上有伤,可是,人跟马都已消失在远方了。 萨伊只能遗憾的摇头,骑上马跟上他们。 “放我下去。”文夕在马上颠得难受,忍不住出声。 可是祈亚伦只想快点回到庄园里,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到了马棚,祈亚伦一把将文夕从马上扯了下来,文夕几乎是跌到地上的。 “先生,文夕她、、、、、”受伤了,赛娅刚出声,就被喝住了。 “闭嘴,等下跟你们算账。”祈亚伦拉着文夕大步向房子走去,回头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的几人一眼,大吼道。 他们该死的,怎么能没有他的同意就让她去骑马? 突然回家的祈亚伦一听到文夕去骑马的消息,立即感觉不好,这里的骑马场骑术不错的人都会出事,何况是她。 骑马飞奔去找她,果然就远远地看到她身下的马不对劲,可是那速度该死的快。 眼看她就要出事了,祈亚伦的心都到嗓子眼了,无奈却相隔甚远,就算是大声提醒,只怕她也听不到。 正危险之际,祈亚伦发现有个人出现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常会来这里骑马的萨伊。 转眼间,萨伊就到了文夕的身旁,祈亚伦又喜又怒,喜的是,那丫头的生命不用担心了,萨伊的骑术不比他差。怒的是,怎么救她的是萨伊却不是他? 发现萨伊跟文夕紧挨着的时候,祈亚伦感觉自己的私有物被人动了,心里的怒火格外旺盛。 跟不上他的脚步,文夕跌跌撞撞的被他拉着走,已经习惯了被他这样对待。 文夕强忍着晕眩,背上的疼痛,还有被跌痛的腿脚,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拉着,心里却忍不住失望:这样也逃不出去吗?有了今天的事情,只怕她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庄园了吧? 该怎么办? 18 温柔? “嘶、、、”文夕倒抽了口气,“你干什么?”身上被划破撞痛的地方都好痛,他怎么能突然用水把她全身上下淋个遍? “清洗。”祈亚伦冷冷的看着她,他不准任何人碰她,尤其是男人,既然她被萨伊碰到了,那就要好好的清洗干净。 “你,”文夕气结,“我自己来。”如果再让他动手,她没死在骑马场,倒会先死在他的浴室。 祈亚伦见文夕一脸的坚持,于是默认答应。 文夕接过莲蓬头,小心的往身上洒。 在文夕转身的时候,祈亚伦才发现文夕的后背满是伤痕,一条条,触目惊心。 “你能不能先出去?”文夕红着脸问,不然,没法脱衣服洗澡。 祈亚伦抢过莲蓬头一扔,拉着文夕走出浴室。 “把衣服脱了。”祈亚伦命令道。 “不要。”文夕紧紧抱着胸,他想干嘛? “脱了。”祈亚伦的声音加大了,眼神也狠狠地盯着文夕,如果她不照做,他不介意帮忙。 文夕打了个冷颤,打湿了的衣服穿在身上好难受,水流过受伤的地方,痛得更厉害。 脱就脱吧,她自己不动手,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躺到床上去。”祈亚伦待文夕将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再次出声。 文夕没有忽略掉祈亚伦黑眸中的丝丝血红,那是让她感到恐惧的颜色,好想说不要,可是,教训还在,在他的眼睛转红的时候违抗他的命令,只会让他陷入疯狂的状态。 见文夕乖乖的躺倒床上,祈亚伦转身走出房间。 文夕悄悄地送了口气,还好她出去了,内衣还穿在身上,好难受,湿答答的,脱了吧。 刚脱了内衣,文夕想起身去找干净的衣服穿,就见房门被打开了,祈亚伦手上拿着东西进来了。 文夕赶紧躲回被中,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祈亚伦默然不语,将被子一扯,文夕就再也没地方躲了。 可是预料中的兽性并没有出现,只见他熟练地打开瓶子,拿着棉签往她身上涂抹,原来他是要给她上药。 “嘶、、、嘶、、”消毒水涂抹在伤口处真的好痛,文夕咬牙不敢痛呼出声。 祈亚伦手中的动作丝毫不停:“趴着。” 文夕赶紧转过去趴在枕头上,这样她也能感觉不那么羞人,起码他只是看到后背而已。 后背的伤此刻没有了衣服的遮掩,完全呈现在祈亚伦的眼前,一条条新鲜的伤痕像丑陋的蚯蚓一样趴在文夕洁白的后背,显得那样的鲜明刺眼。 涂抹的动作依然继续,文夕却似乎觉得祈亚伦的手在微微颤抖,疑惑的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此刻少了她常见的那种暴怒狂躁,那样的专注。 好像她的背是一件珍美的艺术品,屏住呼吸在看着。 轻柔而专注的祈亚伦没有发现文夕在偷偷地看他。 他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对劲啊?文夕在心里想着,那样的小心,好像可以说是温柔呢。 啊,温柔?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只恶魔的身上啊。 一定是她看错了啦,不然就是刚刚骑马受的惊吓还没缓过来,出现了幻觉。 好一会,祈亚伦才将文夕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文夕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是我的,别想逃跑,否则我一定会疯狂的。”祈亚伦摸着文夕的脸,轻轻地说。 19 公平竞争 见祈亚伦终于下楼,等了很久的萨伊松了口气。 “祈,文夕怎么样了?”萨伊关心的问,那个女孩有着时间最甜美的笑容,那样的笑脸,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好想把她带回家,从此为自己一人所有。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一直等在这,他要跟祈亚伦交涉。 祈亚伦冷哼一声,他的宠物何时需要别人来关心了? “你可以滚了。”祈亚伦冷瞄了萨伊一眼,指了指大门,意思是快点滚,不送。 萨伊摇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要上楼看看了。”关心文夕是真,说要上楼看倒是只是吓吓祈亚伦而已。 祈亚伦眉头一皱,脸上立即寒霜遍布,直接从秋天过渡到寒冷无比的冬天。该死的,文夕根本没穿衣服,若是萨伊这家伙真的看了她,他一定会把萨伊的眼睛的给挖出来喂狗。 “她是我的,你记住了。”祈亚伦一把抓住萨伊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嚣张的说道。 萨伊不为所动,微笑:“祈,别说笑了,文夕不是说了不想跟你回来吗,那就是说她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何必勉强呢?” 是的,萨伊看得出文夕对祈亚伦有多么的恐惧与抗拒。 “哼,那不关你什么事!”祈亚伦满不在乎的回道,心中却被萨伊的话给刺中了最柔软的地方。 “怎么不关?我喜欢文夕,我想追求她。”萨伊很认真的说。 “该死的,你凭什么追求她?”祈亚伦大怒,拽着萨伊衣领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萨伊却依然微笑:“凭我喜欢她。” “哼,喜欢?就那么一眼你就敢这么放肆的说喜欢,要追求她?那我呢?我该怎么说,我默默地注视了她、、、、、、”说到这,祈亚伦猛地打住了,这是不该说出口的话,这是个秘密。 萨伊听到了,他不解的问:“注视她?”什么啊?难道祈跟文夕之间有什么故事吗?他们不是也才认识没多久吗? “赶紧给我滚!”祈亚伦不想再跟他多说,狠狠地将他一扔,自己坐在沙发上灌酒。 “祈,我要追求她。”萨伊再次认真的说。 祈亚伦愤怒的将酒杯砸在地上,怒吼:“她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今后就是我的私有物,你想都别想。”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把她从他手中夺走。 “这是什么逻辑?”萨伊皱眉,“若是这么说来,那今天我也救了她,那她也是我的私有物了?” “你、、、、”祈亚伦气结,“还没跟你算账,没有我的允许,竟敢入我的骑马场?” 萨伊干笑,他知道祈亚伦的脾气吗,他的马场是不随意让人进去的,只能装傻:“没有,我只是随便逛逛,不过,你想,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文夕今天可就难说了。” 说起来倒真是运气好,他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祈这家伙了,听季云说他救回来一个小丫头,好奇之下就跑来了看,没想到竟然就救了文夕。 等等,文夕就是那个小丫头?萨伊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哼,救了文夕,也别想混过去,祈亚伦冷哼:“五秒内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好,我走。”萨伊心不甘情不愿的在祈亚伦的冷瞪下向门外移。 走到门口,萨伊一脚踏在门内,一脚踏在门外:“祈,既然我们都救过文夕,那么,我们就公平竞争好了。” 说完,飞快的一闪,一只酒杯就咻的一声飞了过来,要不是躲得快,保准额头一个大包。 “去你妈的公平竞争!”祈亚伦冲着门口大吼。 20 囚禁 文夕醒来的时候发现脖子好酸,她竟然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恶魔不在房内,应该是出去了。 肚子好饿,文夕小心的起床,找了件宽松的衣服换上,下楼。 文夕没见到德农跟赛娅,问了个打扫卫生的女佣:“请问赛娅在吗?” 女佣一脸不满的看着文夕:“在马棚刷洗马,打扫马棚。”都是她害的,不然一把年纪的管家跟赛娅怎么会被主人罚去做那种事? 什么?文夕以为自己听错了:“洗马?”还是她说错了而已? “对。”女佣说完就一脸不耐的走开。 文夕很不解,为何这个女佣好像对她有些敌意?先去马棚看看好了。 走到马棚,果然就见德农跟赛娅气喘吁吁的在刷洗马棚。 “德农,赛娅,你们为何在这?”文夕虽然不知道这工作有多累,但是看他们累得,就知道有多辛苦了。 赛娅笑呵呵:“文夕,别过来,这里脏,你先回去,是不是饿了?厨房的冰箱里有东西可以吃。” 文夕一脸的担心:“是因为我吗?”她虽然单纯,却并不笨,女佣对她的不悦,还有眼前看到的情景,她猜测肯定是因为她,祈亚伦才惩罚德农跟赛娅。 “不是,你别乱想。”赛娅猛摇头,文夕已经够难过了,她不忍心再见文夕自责。 “德农,他在哪?”文夕胡乱的点头,然后问。 德农犹豫:“你找先生有事?”该不会是为他们被罚的事吧? 文夕点头。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德农问,若是为了他猜想的事,他就不告诉她了。 文夕想了想,说:“我要问他借手机。” 德农点头:“这样啊,先生在书房,二楼最里面那间。”文夕想打电话给远在中国大陆的父母的事情,他听赛娅说过了,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好的,那谢谢你,我先去找他了。”文夕听了,忙转身离开,她要找那个恶魔理论。 “叩叩、、、”正在思考些什么的祈亚伦被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有些不悦,是谁在敲门? 大家都知道他在书房的时候是不能随便打扰的。 “进来!”祈亚伦语气不悦的答道。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文夕。 “你为什么要惩罚德农跟赛娅?”文夕愤恨的站在祈亚伦的面前问。 隔着一张大书桌,还有弥漫的烟雾,文夕只能模糊地看见祈亚伦的脸。 祈亚伦邪笑:“你该猜到了不是吗?没有我的允许,竟想偷溜出这里,而他们竟然还帮你,你说我该不该罚?” 哼,一听说她竟然跑去骑马了,而且还没有穿骑马服,他就猜到了她是想趁机逃跑。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意图,只是好心让我骑马而已,没有错。错的是我,你要罚就该罚我。”文夕脸一红,没错,她是想逃出这里,可是,错的人是她,跟德农他们又没关系。 祈亚伦笑得更得意了:“没错,我的确该罚你,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做苦力?看她那瘦弱的身材就知道不行。 “你想怎么样?”文夕被他看得发毛,担心地问。 “现在还没想到,不过,从今天开始,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你再随意跨出这房子百米以外,给他们的惩罚就不仅是刷洗马棚了。”祈亚伦起身,走到文夕的身前,捏起她的下巴,低头警告。 文夕被捏痛了:“你威胁我?”可恶,竟然用别人来威胁她? “可以这么说。”祈亚伦不否认,邪笑着点头。 该死的,这么一来,她就是被囚禁了! 21 取悦 文夕被捏得无法动弹,只能恨恨的看着他,遇上这个恶魔,她的好运都被上帝给收走了。 祈亚伦满意的放开文夕,坐回椅子。 文夕一阵咳嗽,这烟味太浓了,让她更难受了。 看祈亚伦的意思似乎想让她出去,可是,她还有话没说完,不能出去。 “我想请你借手机给我。”文夕一咬牙,将自己好不容易下的决定说出口,是的,她不想求他的,可是不这样,她又怎么跟爸爸妈妈联系呢? 逃跑没希望了,庄园四周都装有监视器,还有不少人守着,没有祈亚伦的命令,他们不会让人进出庄园一步。 她不是小鸟,就算是小鸟也没法顺利的飞出这地方。 再不跟爸妈联系,她会急死,爸妈他们也会担心死的。 文夕虽然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是有能力的,对他们来说,找人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她都一个多月没跟他们联系,而他们也没跟她联系,这说明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早就查到她出事了,可是没法找到她。 “想通了?”祈亚伦了然的问,似乎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文夕紧咬着下唇,不出声,她只是想借他的手机一用。 祈亚伦笑了:“这么说,你打算取悦我了?” “是。”文夕气血上升,几乎是怒吼出这个字,取悦?多么伤人的两个字啊! 如果能够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她一定不会来伦敦的,世界如此之大,他们却那样撞在了一起。 真是一个让她无法逃避的玩笑。 祈亚伦以为自己听到文夕的答案会高兴,他以为她的妥协会让他心情愉快。可是,没有,该死的,听到这个字,他的心竟然没有愉悦,他竟然愤怒了,是的,愤怒。 他在愤怒为何她竟然真的妥协,她不是该拒绝的吗?该死的,她的家人,对她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怒极反笑,祈亚伦笑了,笑得很开心:“如果我说不行呢?” 文夕瞪大眼睛,急了:“你说过给我一天时间考虑的,现在还没有过期。”这已经是她最后的一个选择了,如果他反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打电话了。 看着这么着急的文夕,祈亚伦更怒了,这样的她让他该死的不爽! 可是,想着这么折磨她,她就能痛苦着流泪,求他了,他就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就这么急着像个妓女一样取悦我吗?” 这些话就像针一样狠狠地刺伤着文夕的心,痛吗?没什么,痛过了就没事了,这就是恶魔的本性,不是吗?羞辱是吗?羞辱我能让你这么开心?好吧,如你所愿,文夕惨白着脸,却同样笑了,笑得很凄美:“是啊,我很急。” “这么急的话,那就现在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技术到底够不够好,是不是个合格的妓女!”祈亚伦笑得更张狂了。 一句句伤人的话从祈亚伦的嘴中吐出,她喜欢像个妓女一样是吧,好,那就来吧! 妓女?妓女!文夕笑了,迷蒙的烟雾中,她笑出了眼泪,真的好呛人的烟,好讨厌。 茫然的走向祈亚伦,文夕的思绪早已不知飘忽到哪里去了,只要心不在,就不会难过吧。 思绪不在的的文夕,只留下一具麻木的躯壳,机械的一步步向祈亚伦走去,眼神空洞,脸上依然有着笑,却像是凝固的。 22 宠物 “哼,你就打算这样取悦我?”祈亚伦冷眼看着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文夕,从她的眼中,除了空洞,他什么也没看到。 文夕仿若未闻,就那么站在祈亚伦的眼前。 祈亚伦霍地站起身推开椅子,一把捏住文夕的下巴,瞪着她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祈亚伦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痛得文夕猛然醒过来。 想什么?想她就真的得这么被他羞辱吗?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她那么多的幸福,现在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摇头,文夕不想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跟他对视着。 祈亚伦望进文夕冰蓝色的眼睛,那样的透彻,除了一丝的悲哀,别无其他杂质,这样的纯净让他感觉无地自容般的羞愧。 可是,他怎么会容许自己让自己无地自容呢? “哼,还有心情想些其他的,看来你真是对自己的技术信心十足呢,那就开始吧,趁着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祈亚伦一脸的邪恶,极尽所能的羞辱文夕。 文夕的脸的确又惨白了几分,技术?取悦男人的技术吗?她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说她。 怎么取悦?文夕此刻倒真的希望她有学过这些,但是,没有,从小到大,除了熟悉的家人,她不曾跟其他男人有过接触。 好想转头就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可是,她还有求于他不是吗?在这里,除了他,她又能去找谁呢? 好吧,那就豁出去了。 深呼吸,文夕的手颤抖的伸出,想去解开祈亚伦的上衣,触摸到祈亚伦的胸膛,那一块结实的肌肉并不像有些电视上显示的那样大块。 手不停地努力,想解开,无奈眼睛被祈亚伦捏着她下巴的手挡着了,文夕根本看不到,只能摸索着动作。 祈亚伦却冷笑:“你的技术也就这样?还是这本身也是一种手段?假装生涩如一无所知的女人,借此勾引男人?” 他知道她是真的不会,这样说只是想羞辱她而已,因为他很想看她哭泣的模样。 “这样也能勾引男人?”文夕的脸的确更惨白了几分,尽管心在滴血,她却依然笑着,“这么说来,你是很满意了?” 他明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被他夺走了的,却还说她很会勾引男人,这不是明摆着羞辱她吗? 恶魔就是要羞辱她是吗?那就让你如意好了,只要能尽快打个电话回家。 “你!”祈亚伦到没有想到文夕竟然会这么说,一点也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她应该要生气的。 “好,既然你很谙熟这其中的趣味,那我也不用担心你会让我兴趣索然了,”祈亚伦转而邪笑,放开手,在文夕的身上擦了擦,惬意的坐回自己的椅子,“继续吧,我的宠物!” 文夕心里的愤怒与羞辱已经达到了顶端,脸上却依然维持着笑容。 是的,妈咪曾教过她,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微笑着面对,哪怕再难过,再伤心。 因为外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伤心的,尤其是想伤害你的人。 只要微笑着面对,痛苦也就不那么痛了,很快就会过去的。 虽然祈亚伦坐着,却并不比站着的文夕矮多少,所以,她站着就可以继续刚才的动作。 可是,手却抖动的更厉害了,因为不会,因为心里太难过。 “你很喜欢我的衣服扣子是吗?不介意送你几颗,”祈亚伦皮笑肉不笑的说,“再这么磨蹭下去,欲擒故纵的把戏也是没用的。” 23 勾引 文夕愕然,欲擒故纵?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我,解不开你的扣子。”文夕也不想这么拖下去,既然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她宁愿早点解决,一分一秒,她也不想在恶魔身边多呆。 祈亚伦冷哼一声,手蓦然一动,嘶,他的上衣就被扯成碎片了。 露出的上身结实健康,完美比例说的就是这样的身材吧。 哥哥的身材比这要白,而且没有他的结实,毕竟还是因为年纪要小点吧,而爹地的,身上有很多疤痕,一般情况下,爹地都很少露出上身的。文夕想着,又开始难过了,好想他们。 收回思绪,文夕看了看祈亚伦,他身上也有不少的疤痕,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有些很丑,有些则看上去挺可爱的,像某些动物。 “还要我等下去?”祈亚伦很不悦,她看着他完美的身材竟然没有流口水,却傻傻的看着他的疤痕在笑? 文夕回神,指着祈亚伦的裤子:“这个我也不会。”会也不干,他不是着急吗?那好,自己解决吧。 祈亚伦的脸上瞬间布满寒霜,想要发作,却硬压了下来:“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勾引我!” 刷的一声,裤子也没了,祈亚伦大方的坐在那,文夕却看得满脸通红。 手刚伸到他的胸膛,却被他拉着往下,直到某个禁忌的地方。 “跪下来。“祈亚伦椅子一转,已经面对着文夕了,他用力一拉,文夕被迫蹲下,正面对着他的那个让她羞红的地方。 文夕抬头,正对上祈亚伦挑衅的目光,那里面似乎在说,你想逃避吗? 不,文夕决定了,那就做吧,低下头,闭上眼睛,手开始胡乱的动。 祈亚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眼睛也开始变色,由黑转红。 他可以肯定文夕的确不会取悦男人,她太生涩了,可是,就是这样,她也让他的欲望燃烧了。 没有任何章法的动作仍在继续,祈亚伦却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把拉起文夕,将她按倒在书桌上。 他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欲望了。 文夕来不及挣扎,已经被他压住,无法逃开,也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文夕醒来,已经在床上了,而祈亚伦并不在。 “啊,手机。”文夕坐起身,想起他答应过的,要拿手机给她打电话的。 飞快的起身,一个没留神,竟然滑倒在地上,还好铺着地毯,不然她的脑袋可就要肿个大包了。 祈亚伦正在房门外,听到房内传来的声音,立即开门冲进去,就见文夕倒在地上。 “呼,还好不痛。”文夕笑了下,一转身却发现祈亚伦正站在门口。 “手机。”文夕立即向他伸出一只手。 祈亚伦脸色不悦,她倒真记得。 “虽然你的取悦技术实在是太差劲了,不过,我还是会借手机给你的,只许用半个小时。”祈亚伦不耐的掏出手机扔给她。 文夕也不想理会他的恶毒话语,她只想要手机。 见她根本不理他的话,祈亚伦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愤怒的吼道:“超过一秒都不行!” “知道了,谢谢你。”文夕摸摸头,总是吼,他的嗓子很好是吧,虽然很讨厌他,但是还是很客气的道谢。 祈亚伦转身走出去,带上门,却并没有离去,悄立在门口看着文夕的举动。 24 失望 文夕激动地捧着手机,小心的按动键盘,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打通了,传来嘟的声音,就快要接通了,文夕在想着会是谁第一个接听电话呢? 哥哥?不是,哥哥现在正在美国读书呢,不在家。 爹地?有可能,但是爹地有时要去公司上班,不一定在家,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在家。 妈咪最有可能啦。 响了五秒,没人接,没关系,可能在忙,等等。 十秒了,还是没接,没关系,大概是没听到而已,再等。 十五秒了,还是嘟的声音,可能是在花园里,没有在房间,也许再响一下,就会接了。 二十秒了,电话里传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应答,留言请、、、、、’ 文夕挂断,重拨,还是同样没人接听。 会不会是打错了? 文夕仔细的再次重新一个个数字按下去,确认无误,再按下接通键,响了,激动地等待着。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难道妈咪不在家,那打打看干妈家的电话好了。”文夕想了想,决定换拨另一个号,因为妈咪有时会在干妈家。 怎么还是无人接听啊?干妈家怎么也会没人接电话的? 文夕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一起出去了? 那好吧,换一个号码试试看,老妈的手机,这下总没问题吧。 这也是文夕熟悉的一个号码了,妈咪的手机一般都随身带着,以前打的时候从没有打不通的时候。 文夕想,应该可以马上听到妈咪的声音了。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声音对文夕来说,无异于希望破灭,怎么会这样?妈咪的手机不是很少关机的吗? 拨打错了号?不可能,这是她熟记于心中的号码,怎么可能会错啊? 重新打了几遍,文夕一次次失望,始终是关机的提示。 打起精神,文夕想起,还有最后一个她还记着的号码,那就是爹地的手机。 由于手机向来不离手,文夕记得的号码就只有这四个,原本哥哥的手机号也是记得的,但是,他到了美国后就换了,一般是他打回来给她,所以,文夕根本就没背下来。 文夕忍不住在心里祈祷,爹地的手机一定要能接通啊,不然她就真的完了。 颤抖得更厉害了,号码很小心的按下,手机放在耳边,仔细地听。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我们将为您用短信通知对方。”文夕几乎要绝望了,这是为何?连从不关机的爹地的手机都无法接通,她还能找谁? 家里的人每个人都手机都有电话可以联系,可是,就是因为人太多,号码太多,而且有手机在,她从没有想到要将号码背下来,现在,想求救也没不知道打给谁了。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文夕好失望,可是,她还是一遍遍的拨打那几个熟悉的号码,可是,每拨一遍,绝望就增加一分。 文夕无力的坐在地毯上,靠着床,不死心的继续打。 祈亚伦站在门口,从虚掩的房门看去,只能看到她的侧面,看着她从激动欣喜到失望皱眉。 没有听到她说话,只看到她的动作越来越慌乱,神情越来越焦急,应该是电话没打通。 手机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打到没电了,文夕只能无力的放弃,呆坐在地毯上,手机扔在一旁。 25 相安无事 祈亚伦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文夕不在拨打电话,才转身离开。 他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如他所愿,房内的文夕是焦急痛苦的,他从她不再有微笑的脸上看出来了。 为了联系家人,她愿意忍受他的一切羞辱,只为了能够拿到手机,但是,拨打了好几个小时,却没有一个电话能打通。 祈亚伦原本已经打算好了,就算她打通了电话,跟她的家人说清楚她现在的情况,他也是不用担心的。 只要他不愿意放她离开,他们即使再有能力,也是没法从他这儿把文夕带走。 因为他的手机卡是反追踪的,就算让他们知道他的号码是多少,他们也没法查出具体地址,而且,今晚,这张卡就会被扔到太平洋里。 祈亚伦根本不必担心什么。 没想到,情况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文夕竟然没有打通电话。 文夕好难过,好失望,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一个电话有人接的。 手机已经没电了,爸妈他们都在哪呢? 第二天,文夕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床上,盖着被子,已经天亮了。 茫然的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好,下楼,赛娅已经在楼下了。 “文夕,吃早餐吧。”赛娅慈祥的笑着说。 文夕挤出一抹微笑:“谢谢你,赛娅。” 的确是饿了,可是没什么胃口,昨晚做了好多的梦,一个个,已经记忆模糊了,唯一清楚记得的就只有那个大哥哥,跟祈亚伦。 对了,祈亚伦好像又不在,手机应该是被他拿走了吧。 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文夕就坐到了凉亭那,默默地看着东方,那里有她的家。 连吃饭的时候文夕都不愿离开这,赛娅无奈,只得帮她拿了点东西过来吃,文夕也几乎没怎么动。 到了很晚,文夕才起身回房。 祈亚伦回来时,文夕已经睡了。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早上很早,祈亚伦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两人也碰不到面,这样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文夕知道每天祈亚伦都会悄悄地进来帮她盖上被子,因为她每晚都会在那个时候醒来,但是每一次,她都在装睡,因为不想看到他,也不知该怎么跟他相处。 但每晚,他都没有在这房里睡。 这晚,当祈亚伦回家时,赛娅叫住了他上楼的脚步。 “先生,文夕她、、、、”赛娅欲言又止。 祈亚伦瞳孔一缩:“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笑,每天就坐在那看着远方,好寂寞的样子。”赛娅顿了下,还是如实相告。 那样静静坐着的文夕让人看了格外的心疼。 祈亚伦没出声,转头继续上楼,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是想她的家人。 赛娅无语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先、、、、”赛娅刚要再说什么,却被德农制止了。 “别说了。”德农无奈的摇头。 主人的事情,他们又怎么能多说什么,这几日都没见祈亚伦发火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只是没处发而已。 只是可怜了文夕那孩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跟主人惹上关系的? 26 相谈甚欢 文夕依然起床后,下楼,被赛娅叫住吃早餐,文夕不忍拂赛娅的好意,通常会勉强吃上几口。 然后独自一人坐在凉亭看着远方。 坐了没多久,竟然有人走来跟她说话了。 “嗨,文夕。” 文夕回头一看,是萨伊,那天就是他救了她。 面对救命恩人,文夕回以微笑:“你好,萨伊。”他说过,他叫萨伊•;兰森。 “最近好吗?身上的伤还痛不痛?”萨伊走到文夕的身旁,坐下。 文夕点头:“那天谢谢你,已经好多了,也不怎么痛了。”想起背上的伤,文夕的心又是一动。 每天晚上,她都不得不趴着睡,但是她总能感觉到祈亚伦在深夜悄悄的进来,为她换药上药,那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让她感觉到微微的幸福。 等等,幸福? 怎么可能?恶魔竟然会让她觉得幸福? “文夕,你在想什么?”萨伊看着文夕,她怎么突然就走神了,一闪而过的温柔的幸福笑容,那样的绚烂,是想到了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一些回忆而已。”文夕歉意一笑。 萨伊也笑了,很绅士的模样:“可以说来听听吗?你刚才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文夕脸微红:“呵,也没什么,对了,萨伊,你是伦敦人吗?”不想提及太多,文夕慌忙转移话题。 “对,我从小就在伦敦,对伦敦熟悉得很、、、、”萨伊点头。 文夕偶尔发问一两句关于伦敦的情况,萨伊绘声绘觉的给文夕讲伦敦的各种生活,各种趣闻。 对伦敦本就有着好奇,却从没有机会真正了解的文夕听得格外的认真,加上萨伊真的很会讲,文夕觉得好有意思,想家的那种伤感,不知不觉间也淡了些。 而萨伊见文夕听得这么认真,还不时笑得很开心,就讲得更卖力了。 “哇,真的好有意思,萨伊,我从来没听过伦敦有这么多的趣闻。”文夕由衷的感叹。 她从小就去过不少地方,每个地方都生活过不短的时间,但是,伦敦真没来过。 “有空我可以带你去那些地方逛一逛,很好玩的。”萨伊见文夕这么开心,忍不住说。 文夕点点头:“好。”虽然她并不真的期待他能带她出去逛一逛伦敦城,但起码他这么说了,就已经让她开心了。 “文夕,你跟祈是怎么认识的?”萨伊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因为据他的观察,祈对文夕的态度很奇怪。 文夕的笑容一滞:“一个多月前,我刚到伦敦,结果就遇上那场爆炸,以为要死了,结果,在前几天,我竟然醒了,就发现自己是在这。按他说的,是他救了我。” “你们之前不认识吗?”萨伊问。 “之前?不认识啊。”文夕摇头,她应该从没见过他才是,又怎么会认识呢。 萨伊疑惑极了,不认识?祈那家伙会救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不太可能啊! “祈亚伦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想杀他?”文夕问出了这个困扰她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有人要祈亚伦死,她也不会那么倒霉的出现在这里了。 “你不知道?”萨伊惊讶了。 文夕摇头,知道还会问吗? “他是英国最大的集团之一的希集团的总裁,无数女人心中的钻石王老五。”萨伊如实的说。 总裁?了不起吗?这样就拽不溜秋的?文夕不悦的在心里诽谤。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大吼如天雷般降临,吓得没设防的文夕猛地一跳。 27 嫉妒? 文夕跟萨伊同时回头,就见祈亚伦一脸愤怒的向他们走来。 “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萨伊笑着问,疑惑的问,心里却并不意外。 对啊,不是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吗,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都还没到中午呢。 文夕也是很意外,几天不见祈亚伦,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落寞,难道她想见到他?不是吧,天,还真是犯贱呢。 “这是我家,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我的事,倒是你,忘记我说的话了是吧?”祈亚伦冷眼瞪着萨伊,他说过了,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准进入他的地盘的。 萨伊干笑:“没忘,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吗,见你不在,又刚好见到文夕,就跟她聊了几句。” 祈亚伦冷笑几声:“是吗,看我?这个借口也太可笑了,那今天早上,我遇到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了?” 这家伙也太可笑了,明明今天早上,他们两人还碰面过,结果一转身,萨伊就往他家来了。 “咳咳,今天早上我们见过了?那是我忘了,最近可能休息不太好,都有些健忘了,祈,你该懂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嘛。”萨伊故意大笑几声,以掩饰尴尬。 文夕听了他们的对话,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哼,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就是想见文夕吗,祈亚伦在心里不悦的道,手向着大门的方向一伸:“慢走,不送。” 萨伊很想说刚来,再坐一会,但是,祈亚伦眼里的警告他却无法忽略不计。 “不用客气,我们都这么熟了,”萨伊很绅士的笑道,起身,跟文夕道别,“文夕,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拜拜!” “拜拜!”文夕笑着点头,跟萨伊聊天挺开心的,他就像家里的兄弟们一样,让她觉得很开心。 待萨伊离开,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文夕坐在那,背对着祈亚伦,不说话。 祈亚伦也站在原地,没出声。 良久,祈亚伦终于动了,走向文夕:“回房。”冷冰冰的声音。 “我不想回去。”文夕仰头看着祈亚伦,坚定地说,因为她从祈亚伦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是让她恐惧的。 回房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用想都能猜到了。 不回去?祈亚伦一把拉起文夕,就往房子走去。 文夕的手被拽得生疼,硬是不吭声。 无视所有人的惊呼或是阻止,祈亚伦拉着文夕走得飞快,他头也不回,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文夕由于跟不上他的脚步,总是跌撞。 进了房间,文夕被祈亚伦狠狠地扔在床上,随即被他压在身下,熟悉的场面一次次重现。 这算什么?文夕也不挣扎了,因为挣扎只是让他的疯狂程度加深,只会让他更没理性了。 祈亚伦感觉自己得到解放了、释放了,接到家里的电话说萨伊出现的时候,他的心就格外不爽。 萨伊是来找文夕的,这让祈亚伦觉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动了一样,而他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不允许别人随意动他的东西。 匆匆赶回家,看到的就是两人在凉亭中相谈甚欢的画面,那欢声笑语,狠狠地刺激了他的心脏。 汩汩的往外冒着些大大小小的气泡,涌到喉间,发现是酸酸的。 这是什么感觉?嫉妒吗? 看到他们聊得那么开心,他吃醋了?心里格外的闷,闷到他只想把文夕拖回房间狠狠地蹂躏一番,用行动告诉她,她是他的! 28 喜欢 “饿了吗?”文夕难得的没有昏过去,祈亚伦清醒过来,看着满脸苍白却又脸带潮红的文夕问。 文夕转头不理,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动物。 偌大的床,文夕只缩在角落里,拉开跟祈亚伦的距离。 见文夕没反应,祈亚伦也不多说什么,起身,出门下楼。 “文夕,你在睡吗?”赛娅敲门问道。 “我没睡,赛娅,有什么事吗?”文夕回答。 “是不是饿了,帮你准备好了午餐。”赛娅在门外回答道。 一听赛娅说有东西吃,文夕的肚子也在此时咕咕叫响,不管怎么样,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赛娅,你先去忙吧,我等会就下去了。”文夕起床,到浴室狠狠地刷洗自己,不想让祈亚伦的气息留在身上。 文夕还以为祈亚伦已经出去了,没想到,下楼一看,却发现他坐在餐桌上吃午饭。 见她下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他的午餐。 很好,没有毒舌,文夕偷偷松了口气,安静的走向赛娅帮她准备好的地方,也是离祈亚伦最远的地方。 这也都是他们两个的习惯了,做惯了位置不肯轻易换,都有着严重的习惯问题。 当然,文夕是从赛娅那里听来的,不然她根本就不会了解祈亚伦的。 两人都安静的吃着东西,没有看对方一眼,仿佛对方不存在。 文夕吃到一半,听到祈亚伦放下餐具的声音,低头的她想着恶魔吃好了,该走了吧。 “离萨伊远点。”祈亚伦突然冷冷的出声。 “恩?”文夕错愕的抬头,什么啊,“他是个不错的朋友。”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觉得应该要听他说的话,离萨伊远点。 祈亚伦在桌上狠狠一拍:“我不希望再见到你跟他聊天!”那样欢快的场面让他很不舒服。 桌上的餐具都被震动的蹦起来了,文夕很不悦,这人真是讨厌,说话就说话,干嘛总是暴力? “那是你的事。”文夕的火气也大了,她是身体很不好没错,平常也不喜欢生气动怒,那是因为没有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并不代表她就是只可以随意被吓到的小绵羊。 他的事?祈亚伦眼眸一缩,小丫头开始反抗了,还敢跟他还嘴了? “你喜欢他?”祈亚伦冷笑,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感觉满满放大,几乎充满整个胸臆,要爆炸般。 文夕瞪大眼睛,这跟喜欢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跟谁聊天应该是她的自由,他不应该随意干涉,更不该命令她。“没错。”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否认,她的确是喜欢跟萨伊聊天,他很幽默,而且绅士,让她的难过冲淡了几分。 更重要的是,萨伊给她一种哥哥,甚至叔叔的感觉,她当然喜欢啦。 “你?”祈亚伦气结,他真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 文夕很不解的看着他,气成这样,真是个恶霸的男人,什么事情都想让别人顺应他的心意,怎么可能嘛。 祈亚伦看着文夕坦然的脸,更是火大,站起身,狠狠地踹了椅子一脚,怒气冲冲的往门外走。 该死的,就两次见面,她就喜欢上了萨伊那个混蛋!不,他不允许! 搞什么嘛,文夕捂着心口,总是被吓,心脏最近总是不太舒服了,算了,恶魔的心情总是这样怪异,不理这么多了。 躲在一旁偷偷看着他们两人的德农、赛娅却面露担忧。 29 对策 自那日因为萨伊的事情吵了一次后,文夕跟祈亚伦已经好些天没碰上了。 不知是祈亚伦真的很忙,还是他有意避开文夕,总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文夕没有见到他。 当然,每天半睡半醒间,文夕总能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打开房门,然后在黑夜中默默地看着她,有时会伸手摸摸她的脸,有时只是帮她盖好被子。 文夕知道,那是祈亚伦,只有他,才会深夜进入她的房间,呃,其实是他的房间,因为,她只是暂住,而且,祈亚伦的东西都还在房内,看他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换房的准备。 每天的生活都是那样,吃了饭,她就没事了,想做点什么,都不行,帮忙打扫卫生,赛娅不让,想帮忙修剪花草树木,园丁不让,说是这活太累了,她的身体受不了。 想看书,没有,祈亚伦的书房门一般都是上锁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密的东西,文夕问过德农可不可以进去。 德农的回答是:“先生的书房不让人进,连清理工作都是他自己来的,钥匙也只有他有。” 奇怪了,难道是里面有什么秘密?文夕好奇的看了看紧锁的书房门,她只是想找本书来看看,如果能偷偷地借用他的电脑就更好了。 看来是没希望了。 这几天,萨伊又有偷偷地跑来找她聊天,可是每次才刚说几句,就被庄园的人请出去了。 有一次是德农亲自来请的:“兰森少爷,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您也知道先生的脾气,请您回去吧。” 文夕没有忽略德农无奈为难的神情,也没错过他看向自己的略带愧疚同情的的表情,文夕知道,是祈亚伦的命令。 那个恶魔,他真的很可恶。 几次之后,文夕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她不想让德农他们为难,也不想让萨伊没面子,于是对萨伊说:“萨伊,虽然跟你聊天真的很开心,但是,我们不能不考虑德农他们的处境,不要让他们为难了。” 萨伊认真的看着文夕,看她真诚的表情,点头:“好,听你的。”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说的就是萨伊这样。 一天,文夕正坐在凉亭发呆,赛娅跑来叫她:“文夕,有找你的电话。” “找我?”文夕很讶异,怎么会有人打来电话找她?是谁? 难道是家人?不太可能,文夕想,因为他们恐怕连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那会是谁呢? 边走边想着,接起电话:“喂,您好。” “文夕,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传来笑声。 文夕听声音,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萨伊?” “哎呦,我真是伤心,才这么几天没见,你就把我给忘了。” “呵呵,哪有,我是没有想到而已啊,刚才还一直在猜,是谁打电话给我呢。”文夕笑着说。 通过电话,两人同样聊得很开心,聊了好久。 直到另一部电话响起,拉蒙接起电话:“您好!” “拉蒙,那部常用的电话怎么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很不悦的声音。 “先生,是文夕小姐在接电话。”拉蒙如实回答。 “恩?是谁打来的?”祈亚伦在电话那头蹙眉,很不爽的表情。 拉蒙已经从祈亚伦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不悦:“是兰森少爷。” “谁准你让文夕接电话的?”祈亚伦火大的吼道。 没几句,拉蒙的神情严肃,额头冒汗,结巴的说:“我、、不知道、、、先生您的意思。” 怎么回事?让文夕小姐接个电话也这么火大? 30 主人 “让她接电话。”祈亚伦很生气,萨伊这家伙总是找文夕,偏偏文夕还跟他聊得那么开心,这让他很不爽。 今日他打电话回去,本来是想找文夕,让她准备好,今晚带她去散散心的。 没想到,竟然发现电话占线,打另一个号码,问拉蒙,她竟然在跟萨伊聊天。 “是。”拉蒙立即点头,转向文夕:“文夕小姐,先生让您接电话。” 说着,将手中的话筒递过去。 文夕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接过了话筒,捂住说话口,先对萨伊说:“萨伊,今天先这样好吗?他让我接电话。” “好的,我下回再打给你。”萨伊爽快的挂了电话。 文夕将电话放到耳边,立即就传来祈亚伦暴怒骂人的声音:“该死的,在干吗?说话,你哑了吗?” “你、、、、”那句原本要说出的‘你好’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文夕气愤,这个男人难道就学不会文明一点吗?动不动就骂人,真的很讨厌。 “我什么?让你接电话,你在做什么?跟情人聊得正开心,依依不舍,不想接我的电话?”祈亚伦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情人?文夕苦笑,萨伊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情人?真是好笑! “是又怎样?”文夕原本想说‘你乱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赌气的承认。 是的,她就想气他,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她跟萨伊是情人,这对他们来说是个侮辱,文夕只把萨伊当朋友当哥哥,说是情人是对她的羞辱。 祈亚伦气得狠狠地将手中正拿着的文件给揉成一团,吓得正在他面前等待的秘书慌忙抢救,那可是重要的文件啊。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祈亚伦怒极反笑,邪邪的说。 文夕的心跳一滞,她的身份?她是他的宠物,他救回来的命,就属于他的,这样的话他说过好几次了,每一次当文夕想到,心都格外的难受。 “是,我没忘,我是您的宠物,您的私有物,没有您的允许,我什么都不能干,”文夕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微笑起来,含着泪,温顺的说,“主人,我知道错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如此,你就满意了吧? 对文夕来说,这就是她的底线了,称呼祈亚伦为主人的时候,也就是她最伤心的时候,他喜欢羞辱她,那她就满足他,如果这样能让她的生活安静点的话。 这句句谦恭的话就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一刀刀割在祈亚伦的心上,主人二字更让他浑身一震。 他说她是他的宠物,那听到她称呼主人,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何他会感觉浑身发冷,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文夕静静地站着,等待着祈亚伦的回答,可是,他却沉默了,内心的难过让文夕的身体发冷。 “主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请挂电话吧。”文夕不想再跟祈亚伦多说什么了,她要快点找个地方,拥抱自己,取暖,不然,她一定会冷死的。 祈亚伦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沉默,然后,狠狠地话筒砸在电话机上,巨大的声响不仅让秘书吓了一跳,电话这头的文夕也被吓得浑身一震。 接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声,文夕无力的将话筒放回原处,挤出一抹微笑对拉蒙:“拉蒙,谢谢你,对不起。” 话说得很怪,拉蒙却好像理解了,温和的笑笑:“没关系,我想惩罚应该比刷洗马棚要轻很多。” 以祈亚伦今天生气的程度来看,应该比那一天要轻才是。 31 脸红 文夕苦涩的微笑着,向拉蒙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待到一步步走到凉亭后,文夕几乎虚弱得无法再站立,颓然的坐在凉亭中的椅子上。 主人?多么伤她的话,可是,在祈亚伦的羞辱下,她为了自己的自尊,还是自己说出来了,这样,起码让她能赢回那一点点的骄傲。 真的很讨厌他,几天来好不容易变淡的那种讨厌此刻又加深了。 在这里,她就真的一点自由都没有吗?她成囚犯了吗?可是囚犯还能经常有机会获得家人探望的机会,她呢?没有,不仅见不到家人,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她只能做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是的,小鸟,他是她的主人,他想让她叫,她就得叫,不想让她出声,她胆敢随意发出一声咳嗽都会让他生气。 这里就是她的笼子,而她就是祈亚伦的宠物。 最近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被祈亚伦气到了,心脏总感觉好奇怪,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会有很多的反应。 “文夕,该吃午饭了。”赛娅来叫文夕吃饭。 文夕悄悄地擦干眼泪,摇头:“赛娅,我不饿。”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赛娅已经从拉蒙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面对这样的情况,作为局外人,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做不了什么。 轻叹一声,赛娅知道温习是不会进去吃饭了,于是转身回厨房,打算去拿点东西给文夕,以免她真的饿到了。 整整一个下午,文夕都坐在那一动不动,祁亚伦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但是,他还是停住了脚步,没有走过去,原本想发泄的怒火也憋着,于是,转身,进屋。 “文夕,不好了,先生要处罚拉蒙了。”赛娅见祁亚伦怒气冲冲的走进通讯室,很担心,真怕发生什么事,于是赶紧跑来找文夕,想看看能不能劝住祁亚伦。 因为在他们看来,文夕对于祁亚伦,是特殊的存在。所以,赛娅才想着要来找文夕,想让她帮忙劝劝。 “在哪里?通讯室吗?”文夕也着急了,如果拉蒙被处罚了,她的心里过不去,因为是她引起的。 “恩,先生往那边去了。”赛娅猛点头。 文夕赶紧往通讯室跑,刚走到门口,发现祁亚伦刚从通讯室出来。 两人刚好在门口撞上。 “哎呀,文夕,你跑慢点,小心、、、、、、”赛娅在后面跟着,边跑边喊,可是刚到门口,却突然吓得嘴巴猛然合上。 赛娅瞪大眼睛,他们两个怎么了?抱在一起了?从赛娅的角度看去,的确是两人抱在一起。 而实际是,文夕跑得太急了,跟刚从通讯室出来的祁亚伦碰上了,她撞上了祁亚伦的胸膛。 下意识的,两人出于直觉的反应,两人都伸手抱住了对方,以防摔倒。 “啊,放手。”文夕脸红了,反应过来,怎么会跟他抱在一起了? 祁亚伦几不可见的看着文夕笑了,然后听了文夕的话后,慢慢放手。 看着红脸的文夕,祁亚伦蓦然觉得心底的火气消了很多。 文夕脸红心跳之余,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32 惩罚 “文夕,你没事吧?”赛娅忙拉着文夕问。 文夕摇头:“我没事。” 经过赛娅一提醒,文夕猛然醒悟,她是来替拉蒙求情的。 “你惩罚拉蒙了?”文夕低头问祁亚伦。 祁亚伦挑眉:“你想知道?” “对。”文夕点头。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祁亚伦看着文夕的样子,不禁起了玩心。 “你?”文夕有些气恼的抬头,他什么意思啊,她希望他怎么回答?这算什么,到底有没有惩罚拉蒙,一句话就好。 祁亚伦闲闲的双手抱胸,倚在墙上,看着文夕。 文夕仰头瞪着祁亚伦:“我是问你有没有惩罚拉蒙,这件事不关他的事,你要是不高兴,直接找我就好了,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呼,文夕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很讨厌很怕恶魔,但她还是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祁亚伦站直身子,向前一步,逼着文夕往后退了两步,“你说对了,我还真不高兴,那,就应该找你了?” 这?在祁亚伦的注视下,文夕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祁亚伦满意的笑了:“那跟我来吧,我的不悦就交给你了。” 没等文夕反应过来,祁亚伦就拉着文夕往房间方向走了。 文夕当然明白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是,都已经答应了,她能怎样?反悔?不行,恶魔才不会管她答不答应,都会肆意的做他想做的事。 “先生,文夕、、、、”赛娅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两个人就消失在她眼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赛娅不解,祁亚伦不是应该怒气冲冲的吗?怎么想象中的情形没有发生,难道真的是文夕对他意义非同? “算了,他们的事情啊,我还是不要过问了。”赛娅想了想,摇头,推开通讯室的门,她得赶紧去看看拉蒙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先生处罚得很严重。 赛娅慌忙推开门:“拉蒙,拉蒙,你怎么样了?” “我还好啊,赛娅,出什么事了吗?”拉蒙一脸疑惑的问。 赛娅认真的看了看拉蒙,再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那种台风过境,经常可见的恶魔发狂后的灾场。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先生把你这老骨头怎么样了呢,害我担心死了。”赛娅舒了口气。 拉蒙疑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先生把我怎么样?你该不会以为先生来这是惩罚我吧?” “当然,不然先生来这干嘛?”赛娅理所当然的说,“害我还赶紧把文夕找来救驾了。” 拉蒙笑了笑:“没有,先生来这只是吩咐我,以后要是有找文夕的电话,要先告诉他一声,待他回应了后才能让文夕接。” “啊?没惩罚啊?”赛娅略带失望的说。 “难道你很想我受惩罚吗?”拉蒙一脸的无奈。 “当然,啊,不,只是,文夕好像为了让你免于被惩罚,被先生带走了,真不知又会有什么事情呢。”赛娅说到这,有些担忧。 拉蒙听到这,也担心了:“那要不,你赶紧去看看,文夕那孩子挺让人心疼的。” “我去看看。” 33 睡马棚 赛娅说是去看看,可是,她走到祁亚伦的门口,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还有隐约传出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应该别去打扰他们,否则,有她好看的。 微微摇头,赛娅苦笑,谁知道祁亚伦去通讯室却并不是为了惩罚拉蒙,只是吩咐一声而已,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因为以祁亚伦的个性而言,没有处罚简直是奇迹。 连他们这些跟了祁亚伦这么多年的人都没想到,性格单纯善良的文夕,又怎么想得到这个,自然是无法逃出狡猾如狐狸的祁亚伦的手掌心了。 就是不知道如果文夕知道祁亚伦竟然骗了她之后会有何反应了,赛娅想着,算了,或许文夕不会知道,因为她不喜欢多打听闲事。 可是,赛娅却猜错了。 第二天,文夕突然想起,虽然祁亚伦已经答应她,不惩罚拉蒙了,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说话算话呢,还是去问问拉蒙比较保险。 “拉蒙,在忙吗?”文夕敲开通讯室的门,见拉蒙正坐在那,刚接完一个电话,于是出声问。 拉蒙抬头看见文夕,微笑:“不忙,要打电话吗?” “不用,我是来看看你,昨天因为我的事,怕祁亚伦惩罚你。”文夕笑着说。 “让你担心了,先生其实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为这事,他也没打算惩罚我。”拉蒙笑着说。 什么?文夕没有漏听拉蒙的话,他说什么来着,祁亚伦原本也没打算惩罚拉蒙,那昨天,为何那么说? 太过分了! 那个该死的恶魔竟然骗了她!文夕想着,越是气愤了,那混蛋还一副我多给你面子的神情,太可恶了! “文夕,你怎么了?”拉蒙疑惑的看着文夕,她怎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文夕回神,摇头:“没什么,你没事就好,你继续忙,我先出去了。” 刚挤出的微笑在转身的那一刻化成怒气冲冲的文夕,边走边怒骂:“恶魔,死恶魔,竟然骗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文夕,你怎么了?”赛娅一脸疑惑的看着怒容满面的文夕,她怎么了? 文夕摇头:“没事。”说完就转头离开。 该死的恶魔,混蛋! 赛娅想了想,发现文夕是从通讯室出来的,啊,难道?文夕知道了祁亚伦根本没有惩罚拉蒙? 当晚,祁亚伦回家,刚想进房间,结果却发现房门被紧紧地锁着,怎么也推不开。 “见鬼了,房门怎么锁了?”祁亚伦发现用钥匙也打不开,眉头紧皱。 文夕躲在房内,自然听到了房门的动静,祁亚伦试着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但是怎么都开不了,禁不住暗笑。 打不开是自然的,她可是反锁了,而且又问德农拿了一把带锁链的锁扣在门上,他能打开才怪了。 谁让他欺骗她,活该! “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没睡,快点开门!“祁亚伦重重的敲门,对着里面吼。 文夕也大声的回答:“不要,我才不开,你爱干嘛干嘛去,实在没地方住的话,去马棚吧,反正人家把那打扫的干干净净,给你住,真是有余。“ 说完,还忍不住偷笑,她已经可以想象祁亚伦听到这话后如吃了大便般难看的脸了。 祁亚伦脸色果然难看无比,腿在门上狠狠一提:“妈的,你再不开门,我就把它给炸了。” 34 条件 炸了?文夕听到这个不禁有些吓到了,恶魔祁亚伦是什么人?可是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的家伙,炸一个房门算什么,小case而已,文夕相信他并不只是吓唬她而已,如有必要,这家伙可是会连整栋房子都炸了。 “你想做什么?”文夕慌忙问。 “想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锁着门不让我进,你是什么意思?”祁亚伦火大的捶门。 “我、、、、”文夕一时哑然,我是不想让你进来,可是,祁亚伦的话说的没错,这房间是他的,里面的衣服什么的东西也大都是他的,并没有搬走,也就是说祁亚伦可没说这房间以后他都不住了,给她。 怎么办?看着被锤得阵阵发抖的房门,文夕抱膝坐在床边,焦急的想着,原本她只是生气他无赖,想说关着门,以防他晚上回来后进来。 退一步说,他今天也不一定就会进房的,可是,谁想,晚上他就是来了。 开还是不开? 祁亚伦却没心情也没耐心继续等下去。 “再不开我真炸了!”祁亚伦火大极了。 开吧? 文夕知道再让他这么闹下去,今天晚上大家就都别睡了。 极不情愿的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将门打开,反正都已经惹怒恶魔了,早点开不如晚点开。 “你死了吗?现在才开门!”祁亚伦怒火冲天,对着不情不愿开门的文夕吼道。 文夕很不爽的偷偷瞪了祁亚伦一眼,没死,死了谁还给你开门,眼睛有毛病,脑子也有毛病。 不过,这样的话只能在心里偷偷的说,可不敢真的说出来,她还想息事宁人呢,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睡觉呢。 “我只是担心晚上被盗,所以才锁门。”文夕只能随意诌了一个借口,以混过去。 祁亚伦一把掐住文夕的脖子,火气更大了:“你是在挑战我的怒气吗?”担心被盗?说出去鬼都不信,谁不知道他祁亚伦不是好惹的,惹谁也别惹他啊,还敢跑来盗他家? 再说了,如果他祁亚伦的家,尤其是他的卧室,连这点都无法防备,他也不用活到现在,直接早死好了。 “我没有。”文夕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艰难的说。 “哼,别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祁亚伦一眼就看穿文夕的心思。 文夕无奈的看着祁亚伦:“我只是一时兴起,下次不会了,好晚了,别吵到大家了。” 在这样下去,只怕德农他们就会从被窝里爬起来,跑来问是怎么一回事了,刚才的动静已经够大了,再闹下去,不太好。 文夕宁愿息事宁人:“不要吵了好吗?你要怎样,我都听你的。” 岂不知祁亚伦等待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他已经很了解文夕了,知道她是不喜欢影响别人,更不喜欢别人因她而受到什么伤害的,所以,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把文夕抓在手上了。 “确定?”祁亚伦故意不马上答应,再问。 文夕老实的点头:“确定,我确定,真的,别再大声吼了。”她真的怕了恶魔的狮子吼,整栋楼都会动。 祁亚伦心里暗爽,脸上却勉为其难:“那就饶了你一次,不过,我有个条件。” 35 改变主意? “什么条件?”文夕警惕的问,该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吧?太有可能了,祁亚伦的记录太恶劣了,想相信他都不行。 祁亚伦不怀好意的瞄了眼文夕的胸前,说道:“今晚开始,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得帮我解决生理需要。” “你?”我成什么了?文夕瞪大眼睛,知道恶魔说出的话肯定好不到哪去,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 她成什么?暖床的妓女吗? 作为人的尊严在祁亚伦的面前都没有了,为何他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伤害人?文夕的心瞬间抖落在地上,摔成几瓣。 低头,让眼里突然间涌出的泪悄然滴落在地上,不让祁亚伦看到,泪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总是这么容易受伤,这怎么可以,在恶魔的羽翼下,她得学着怎么保护自己啊。 见文夕低头不语,祁亚伦不耐烦的捏起文夕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你怎么不回答?不答应吗?” 不经意间扫过文夕的脸,竟然看到了文夕的笑颜。 祁亚伦愕然的看着文夕,听到他这样说,她竟然会笑,是怎么一回事?文夕不是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在一起吗?为何听到他这样的话,会笑? “答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文夕脸上笑着回答,眼睛里却满是寒霜,只是,祁亚伦却没有发现,因为文夕的眼睛太纯净了,纯净的让他不敢对视。 是啊,当然答应,不答应能怎么样?祁亚伦总是能找到可以威胁她的东西,如果她可以狠心一点,就不用去理会了,可是,她做不到视而不见,更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好,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记住了!”祁亚伦也不多想,反正她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夜已经深了,文夕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在门口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加上心冷,身上就更冷了。 “躺到床上去。”祁亚伦虽然不太细心,但也发现了文夕冷,于是喝道。 文夕别过头,从祁亚伦的手掌中脱离,转身,一步步挪到床上。 如果说面对祁亚伦的时候,文夕依然可以面露微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那么,现在,在转身的那一瞬,她就无法自持了,心底的伤痛会在独自一人时表露无遗。 祁亚伦见文夕的脚步沉重,陷入沉思,她到底是不高兴了? 刚想关门进房的祁亚伦,略微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转身离开。 门砰地一声被他甩上,看着被自己狠狠关上的房门,祁亚伦懊恼的对着身旁的墙上就是一拳。 “可恶,我为什么要放过她?”祁亚伦恼怒的问自己,他应该很得意的跟在她身后上床,抱着她好眠到天亮才是。 祁亚伦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她柔弱的身子在颤抖而心软的,他应该是乐见她的伤心地。 那为何关上门出来了?只是没兴趣了而已,对,可想而知她今晚会多么无趣,他只是不想抱着个浑身发抖发冷的玩偶而已。 “妈的,睡书房去。”祁亚伦瞪着关着紧紧的房门,愤愤然的转身往书房走去。 文夕也愕然的看着甩上的门,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36 意外访客 一连几日,祁亚伦又好像失踪了一样,文夕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赛娅,早。”文夕起床,就见赛娅在张罗早餐。 赛娅抬头,就见文夕下楼了:“早,正好要上楼叫你吃早餐呢,快来吧,刚准备好。” “好美味的样子,太谢谢你了。”文夕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大都是她喜欢吃的,除了那杯每日都见到的可恶的芹菜汁。 见文夕一脸厌恶的盯着芹菜汁,赛娅了然的笑了:“这可是先生特意吩咐要为你准备的,可不能不喝,文夕,这东西喝了对你好。” 很多天了,每天早上都是一杯新鲜的芹菜汁,如果哪天文夕没喝下去,他们就会被先生骂,然后第二天,桌上就会摆着两杯同样的芹菜汁,文夕要一口气全喝下去。 如果还没喝,那么后一天再翻倍,变成四杯,胆敢不喝,祁亚伦会亲自把它们都给她灌下去的。 文夕已经尝过这种滋味,于是,再不敢不喝,起码每天一杯总比一次被灌四杯,然后一整天都是那种怪味,根本吃不下其他东西却也要硬塞下去好过点吧? “知道了啦,赛娅小姐,”文夕无奈的笑道,“对了,恶魔,呃,祁亚伦呢?”她才不会跟着赛娅他们一样叫他先生,那人才不配。 “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奇怪,怎么这几天又很不悦的样子,谁又得罪他了吗?”赛娅很不解的问,总是见到一张好像消化不良导致大便不通的脸,总是会不舒服的,况且,那人不仅脸色难看,火气也很大,逮到点什么事情也能大发雷霆一通。 可怜总有人倒霉的成为他怒火下的炮灰。 文夕心里很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惹到他了’,可是却不敢说出来,耸耸肩:“谁知道呢,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可能是工作什么的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吧。” 随便他怎么不爽,怒火不要烧到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就行。 “文夕,你怎么突然问起先生了,是不是想他了?”赛娅挤眉弄眼的问文夕。 文夕脸一红,慌忙摇头否认:“天哪,赛娅,你可不要胡说,谁想他了,我躲他还来不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讨厌。”她怎么可能想他啊,不过是随意问问而已。 “也是哦,赶紧吃吧,不然冷了。”赛娅点点头,祁亚伦怎么对文夕的,她多少也知道些,文夕的确是会讨厌他。 文夕坐下,刚要吃东西,就听门口传来几声笑声:“文小姐不想祈,祈可是想死你了呢,我说祈这几天怎么脾气特别的不好,原来是因为好几天没见到文小姐啊,这也难怪了。”文夕瞪大眼睛,想看看是谁在说话,叫祁亚伦的名字叫得这么亲切熟悉,而且还能随便进来,应该是跟祁亚伦比较熟悉的人了。 奇怪的是,文小姐?那个说话的男人说的应该是她?那会是谁?祁亚伦的朋友,认识她的人?除了萨伊,还有谁? 文夕好奇的看着门口,进入她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而且还是黑发的中国人,对了,刚才说的话也是中文,也就是说,他们知道她是中国人。 他们是谁? 37 想他? 这对男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文夕愣愣的看着他们从门口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你好,文小姐。”男人大方的看着文夕,笑道。 文夕点头微笑:“你们好。”他们是谁?怎么会在这? 男人拉着女人在文夕不远的位置坐下。 “要不要一起用早餐,我想赛娅应该有多准备一点的。”文夕笑着看向赛娅。 赛娅点头,表示没错。 “不用了,谢谢,赛娅,德农,你们去忙吧,我想跟文小姐聊聊。”男人很随意的对德农赛娅说道。 那说话的语气跟神情都很惬意自在,好像这里就是自己家一样。 “好的,那我们先出去了。” 餐厅就剩他们三人了,文夕安静的边吃早餐边打量着这对男女,而他们也在打量着她,彼此都没有掩饰。 “你不好奇我们是谁吗?”终于,男人忍不住出声了。 文夕点头:“好奇,但是,我想你会自己说的。”因为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既然是找上门了,那不是应该自报家门吗? “文小姐果然聪明,难怪能让祈也有了男人的自觉了,”男人满意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云,祈的好友兼伙伴,这是我的女友,莫羽西。” “很高兴认识你们,不过,请不要叫我文小姐,叫我文夕好了。”文夕微笑着点头致意。 季云?莫羽西?记住了。 “咦,你是混血儿吗?”名叫莫羽西的女人小心的问道,一副怯弱的模样。 文夕想了想,笑着点头:“算是吧,我爹地是中美混血,我略带点美国血统。” 难怪了,莫羽西想着,前两次都没发现她是混血儿,原来是并不明显,只能从眼睛的颜色发现她是混血的女孩。 莫羽西认真的看着文夕的眼睛,真诚的说:“你的眼睛好漂亮。” “呵呵,谢谢,我只有眼睛像我爹地,像冰蓝的宝石,对吗?”文夕很喜欢跟别人说起自己遗传自爹地的眼睛,这让她感到骄傲。 “恩,真的好美,你是哪里人?”莫羽西点头,然后问。 文夕回答道:“我在大陆出生长大,但我爷爷是台湾人,爹地在我跟哥哥出生前也都生活在台湾,所以,我算大陆人,同时又算半个台湾人。” 莫羽西惊讶的看着文夕:“真的?我家就在台湾。” “在台北吗?台湾很多地方我都去过,可是不太熟悉。”文夕也讶异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同是故乡人。 “对对,台北,真想不到啊。”莫羽西惊叹,她还以为跟文夕不会有什么交集,今天之所以会来这,只是想看看文夕在恶魔的羽翼下过得怎么样了。 见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越来越开心,越聊越投缘,季云完全插不上嘴,不禁有些不悦,他的宝贝女友莫羽西可是个胆小害羞的女孩,跟陌生人几乎是不怎么说话的,想不到竟然跟文夕一见如故,毫不怕生,这让他有些吃味。 “我说,能不能不把我当空气啊?”季云玩笑的拉着莫羽西说。 “我没把你当空气。”莫羽西有些别扭,毕竟是在别人面前。 文夕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看上去好幸福的模样,这才是恋爱的感觉吧,就像是家里的那些长辈们,虽然已经过了十多二十年,但他们之间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深。 如果是她跟祁亚伦,会有这样的情形吗?两人相处的模式,想想都可怕。 “你在想祈!”季云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话,文夕的脸刷的变红。 38 一见钟情? “没有。”文夕慌忙否认,她怎么会突然想起祁亚伦那个恶魔了?刚才她不是在想家里的长辈们恩爱的情形吗?怎么会想到她跟祁亚伦了。 季云很不客气的大小:“哈哈,文夕,你真的在想祈了。”如果说刚才那句只是开开玩笑,试探一下文夕而已,那么,她的脸红就真的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云哥,你别开文夕的玩笑,你没看她都害羞了吗?”莫羽西难得遇上喜欢的朋友,自然是仗义出言相救。 “不好意思,真的,文夕,你别介意,我只是喜欢开个玩笑而已,”季云怕真的再笑下去,文夕就会不好意思的离开,“今天来,只是想看看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祈最近像是更年期到了一样,火气特别的旺盛,而且动不动就找手下人出气。” 公司的员工很多都被他轰了,而且,就连他都不能避免,所以,他就找了个机会,带着亲亲女友来到祈的老窝找找每天不定时爆炸的原因。 季云猜测十之八九是跟文夕有关。 走到门口就听到文夕跟赛娅的对话。 文夕虽然已经大概能想到恶魔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家倒霉的样子,但是她还是意外:“他最近总发火?为什么啊,难道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 这绝对不是关心,只是随意问问。 “你不知道吗?祈不高兴的原因。”季云故作惊讶的问。 “我不知道。”文夕摇头,谁知道他又怎么了。 季云却在听到赛娅跟文夕对话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的猜到了原因,笑着问文夕:“你是不是跟祈发生矛盾了?” 这是经验之谈,因为文夕就像是吵过架就忘了不悦的孩子,而祁亚伦就像是吵过架后却没有达到自己目的的孩子,无法发泄的怒火只能找别的发泄口。 文夕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猜的,祈很少会因为别人生气这么久,尤其是女人。”季云看着文夕的眼睛,认真的说,丝毫不是玩笑的语气。 “那你怎么就猜是我?”文夕不解,她跟祁亚伦的怒气有很大关联吗?为何他会这么猜。 季云微微一笑:“因为他对你很特别!” “特别?”文夕疑惑的看着季云。 “对,就是特别,”季云点头,“祈是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女人对他来说就像衣服一样易得,他也从不在意,我也一直以为这一生,他就不会多看任何女人一眼,可是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 文夕不说话,看着季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个冷血无情,把人命看得如草芥的祈,竟然会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救你,还仔细的照顾你,让你跟他住在同一栋房子里,这不是特别,是什么?”季云说道。 “也许,他只是想玩个什么救命恩人的游戏。”文夕随口说。 季云摇头:“祈不会这么无聊的,而且,自从你出现后,祈的情绪波动就很大,很明显,一直以来,我都在猜想,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不然为何祈会对你的情况那么了解?” 知道她的喜好,不用看检查结果,就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文夕哑然失笑,摇头:“怎么可能早就认识,在爆炸那天,我可是头一次见他。” “以前不认识?”季云蹙眉思索,然后脱口而出:“难道他对你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