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恋爱时之爱越千年》 强送古玉 “我。。。我。。。”看起来很瘦弱的小男生几乎把头低到了胸前,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苏浅浅不由地翻个白眼,暗自感叹这么大的太阳这家伙是要晒死我么! “我知道。。。学姐你。。你。。很喜欢。。。古玩,这块玉,是。。。是我爸爸从。。。从。。。一个藏家。。。手里买到的。。。请收下。。!”终于说完了话,小男生把手臂伸的直直的,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的木匣,递到苏浅浅的面前。 “古玉?!”苏浅浅两眼放光,伸手想要接过来,但是立刻又把手收回去。 难保这小子有什么企图!何况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收吧! “咳咳。。。。。。那个,那个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就。。。”她眼馋地又瞄瞄匣子,咽咽口水,“东西嘛。。。你自己收着就好了。” 会什么玉呢?哪个朝代的?干什么来招她好奇心啦! “可是。。。学姐。。。这个是。。是。。。你一定要收下。。。”男生微微抬一头,看了苏浅浅一眼,脸一红,又低下头去,“学姐你。。。就收下吧。。。求你了!” 怪事!这年头哪有人无缘无故硬要送人东西的?! 苏浅浅把眼一眯:“我说,你好歹是个男生好不好,有什么话明说嘛,无缘无故为什么送我东西!” “总之你收下就对了!”文静小男生突然把东西塞到苏浅浅手里,飞快跑走了。 “哎你!”苏浅浅抱着盒子大喊,可是男生哪里还回头呢! 真是。。。这个世界疯了嘛。这可是玉哎!还是古玉!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轻易就能送人呢! 转过身,苏浅浅抬步向教学楼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叨咕:“说不准是个宝贝,回去好好把玩把玩,明天想办法还回去。。。” 走到拐角处,一片阴影突然笼罩在她头顶,抬起头,一张突然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苏浅浅大叫一声跳到了一边,而害她差点心脏病突发的罪魁祸首正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苏浅浅你果然是个很白痴的胆小鬼!”景程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浅浅眯起眼睛,抬腿想要踢他,却被他轻易躲过。 “你不要这么野蛮嘛。野蛮女友已经不符合时代要求了,现在是温柔贤淑的美女比较受欢迎!”景程勉强收住笑容,一张俊脸上是忍俊不禁的表情,由上而下俯视比自己矮很多的苏浅浅。 “我又不是你的小心心!”她做个呕吐的表情,“野蛮也和你没关系好不好!让开!”“哎哎!我错了嘛,你手上什么?借我看看!”不顾苏浅浅的反对,他身手捞过红匣子,“看起来还不错嘛,哪里弄来的?” “什么哪里弄来的!这个是别人的啦,还要还回去的”两个人并排走着,景程已经把匣子打开,“这玉佩。。。看起来还不错啦,不过似乎还没盒子值钱,算了,这块玉我就替你收着了,至于盒子嘛,还你!” “都说了不是我的了!”接过盒子她又去抢玉佩,“还我!” 她踮起脚尖去抢,可是景程的身高加上手臂长度使从他手上抢到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挑战成功的任务。 “哼!明天把盒子还回去,然后再告诉人家玉在你手里!不还我也没关系啊,你亲自去还人家吧!” 苏浅浅气呵呵地抱住盒子加快脚步,身后景程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不会是你的··##送你的%##!吧!不然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白光! "可恶的景程!玉还没看着呢就没了!"苏浅浅气愤地躺在床上,纤长的手指绞住长发,咬牙切齿地小声念叨着。 "会长什么样子呢。。。是谁佩带过的呢?!"嘴里咬着发尾,某女开始想象,"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还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古玉耶!" 第n次垮下脸,某女彻底精神崩溃,"可恶的景程!!!" 睡不着睡不着!!! 在屋里来回走了不知多少圈以后,某女终于下定决心。 "哼!死景程烂景程!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什么古玉今玉!还不都是玉么!在地下埋了几千万年,哪块不是古玉!" "有什么了不起的!" "景程!姑奶奶饶不了你!" "哎,洗洗睡吧。。。" 灯灭了。 几分钟后,又亮起来。 咬咬牙,苏浅浅抓起手机找到署名为"abc"的号码拨了过去。 "景程!3号楼前的空地见!" 顾不得换衣服,苏浅浅穿着自己的长身小熊睡衣跑到三号楼前面,不一会儿景程也匆匆跑过来了,身上穿的是格子睡衣,连连打着哈欠。 "这么晚了,干什么?" "。。。。。。"她哀怨地瞪着他,不说话。 "我说我亲爱的领导上司总管大人,到底是做什么嘛" "。。。。。。"大大的像小鹿一样闪亮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看到了她手上的盒子,他恍然大悟,瞪大眼睛,"拜托!!!你用不用这么夸张。。。就为一块玉佩半夜一点钟叫我出来吹冷风!" 他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玉佩,"大小姐,我算见识到您老的好奇心了!" 苏浅浅目光被玉佩吸引住,目光紧跟着景程的修长好看的手——上的玉佩。 "好啦。东西还你,我回去睡了!" 他拿过匣子把玉放回去,"你回去再欣赏ok?我可不陪你在这里。。。"就在苏浅浅手接过盒子的瞬间,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乳白色的玉佩开始发出柔和却夺目的光芒,光芒逐渐强盛起来,慢慢将两个人笼罩起来。 苏浅浅惊恐地去看景程,景程也锁紧眉头:"快松手啊!" "松手会摔坏的!" "不会啦!下边是草地!" "那你为什么不松手!" "我。。。我松不开。。。这样下去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你快放手!" "我。。。景程我害怕。。。!我也松不开啊!好象被它吸住了!"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光芒越来越耀眼,开始变的不那么柔和,把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无边无际的白色里,开始有轻微但强盛的风,扬起她的长发,眼前的景程目光坚定好象在安抚她。 定定心神,她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因为太困了。。。" 但是下一秒,无边的恐慌瞬间将她淹没! "景程!!!景程!!!"眼前的一切开始慢慢的消失,除了手上还能感受到的吸力,似乎除了白色什么都没有了。 "啊。。。。。。"太过强大的恐惧让她不由大喊出声,慢慢失去了知觉。 穿越没帅哥 "当当!" "当当当!" 耳边的声响越来越大,苏浅浅不由皱起眉头:"唔。。。身上到处都好痛。。。大清早什么声音。。。" 睁开眼睛四处打量着:这分明就是一个帐篷! 四周的布墙上挂着几把刀剑;帐篷里除了床之外,就只剩一张红木桌子和一把椅子。 "好痛。。。"她揉揉肩膀,"这是哪里啊?我记得。。。昨天晚上。。。叫景程出来。。然后他还我玉佩。。。然后。。。"她张大眼睛,"难道是玉佩。。。。我穿越了!?" 还没等她从又惊转为又喜,一个慈祥的老人家撩开帐篷的门帘端着药走了进来,笑眯眯地望着她,"姑娘你醒了?" "来,把药喝了!" "谢。。谢谢!"她双手接过药,脸上是满满的笑,心里却苦的要命! 要知道这辈子蛇虫鼠蚁她都怕,可最怕的就是喝中药汤剂! 虽然每次一有人说中医不好她就会大义凛然地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对方不爱国,不懂得珍视中国的传统精髓,但是每次要她喝中药的时候她都会像小乌龟一样缩起来装做没看到。 可是现在。。。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耶!总不能驳了救命恩人的面子吧! 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碗中的药,抬眼看见老人家正慈爱地望着自己,她吐吐舌头,笑笑地回望老人家。 "姑娘不必屏息静气,这药并不苦!" 是吗?她疑惑地吸口气。 口腔内鼻息间是淡淡的药香,独独没有苦味! "好神奇!和以前喝的药剂都不一样!"她忍不住夸赞。 老人家捋捋长长的白胡子:"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又怎么会昏倒在河边呢?" "我从。。。"苏浅浅眼珠一转,打量着一身长袍,束着长发的白胡子老人,心想,说了他也不会知道是哪里。就说自己是现代的吧,他一定不会相信。何况要不是亲身经历,连她都不会相信穿越时空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事是真会发生的呢。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穿越小说这种东西吧! 她的眼圈开始发红,眼泪也渐渐开始在眼中打转:"我是。。。我原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姐,谁料家道生变,不得不出门投靠亲友,哪知半路被盗贼盯上,财物被抢,差点被。。。被。。。呜呜呜。。。"用袖子抹抹眼泪,"想是我被磕晕的时候,对方以为我死了,所以才逃走的吧。。。" 老人微微一叹,"哎。。。姑娘好生休息,待养足精神就离开吧!" 离开?!可是。。。可是这里是哪里啊?!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 怎么言情小说里的狗血情节一个也没有发生,她先无家可归了! 就算没有成群结队的帅哥,老大爷也算,总得让她有个安身之所吧!这个要求也算高吗?老人正要走出帐篷,苏浅浅终于冲口而出:"可是老人家。。。您总要告诉我这是哪里吧?!" 说话古怪的将军 "这。。。"老人又踱步回来,浅浅急忙起身把床让给他坐。 老人满意地笑了笑:"这里是南越的军营。你是被将军从氲湖边救回来的。" "南越?"国家?省份?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对啊。只是不知姑娘你是这南越的国民,还是轩颐的国民?” "轩颐?"浅浅挠头,虽然历史她不熟,但她还不至于连某个国家存在过都不知道吧?! "姑娘你。。。"老人哑然。哪见过连自己是哪里人都不知道的人呢?! "呵呵。。。呵呵"浅浅尴尬地傻笑,"那个。。。那个。。。老人家你可不可以说的清楚一点。。。我好象。。。好象一摔。。。就什么都不太清楚了。。。" "这。。。好吧"老人等浅浅搬着椅子坐到面前后慢慢说起来,"在这里啊,有七八个大小的国家。其中最大的要数轩颐,其次就是南越。其他的小国家真的都很小,抵不过这两个国家的一个城大,分别是。。。不说也罢!"老人呵呵一笑,"南越现在的国主是第6代国主李赫,而轩颐现在的国主则是第11代的欧泽圣。至于南越攻打轩颐的原因。。。是因为南越国主的妹妹雪薇公主为两国联姻嫁给轩颐国主,可是连一次受宠幸都没有。南越国主深觉受辱,便要为妹妹讨回公道" "那是哪边胜了呢?" "南越的军队今日才行军到这轩颐边境。我料想南越胜利的希望不大。"老人摇摇头。 哪有不说自己国家必胜的人啊!就算明知道结果是会输,但是总还是要有必胜的信心才可以嘛。怪不得会输,连自己都说自己会输了。 浅浅脸上是僵住的笑容,终于还是没能克制住好奇心,不由地问出口:“那个。。。那个老人家啊。。。怎么连您。。。都不对自己的国家抱有信心吗?”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我?我可不是这南越的国民。我只是一个云游四海的野医而已,走到哪里算哪里。至于这输赢,我不是上天,我又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地评价一下而已。” “呵呵。。这样子啊。。。呵呵呵。。。”浅浅傻笑几声,那不如就拜这老人为师,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法子不是! “那浅浅斗胆问一句,老人家您。。。”浅浅的话还为说完,帐外雄浑有力的一声:“将军!” 然后一个身穿铠甲的彪形大汉揭开门帘走进来,身上的铠甲咣咣作响,吓得浅浅打了n个激灵。 “神医!”大汉冲老人家作个揖,又转向浅浅,“姑娘醒了?!” “嘿嘿。。。嘿嘿。。。”浅浅傻笑着,听外边的人叫他将军,那这一定就是神医所说的救她的人咯?她连忙起身让座,嘴里恭敬地说着:“浅浅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若不是将军,浅浅恐怕早已客死在这异乡了,浅浅再次谢将军救命之恩,他日必有重谢!” 将军豪爽地一挥手:“哎,何必言谢,见死不救本非我南越处事之法!” 老人家起身告辞:“既然姑娘已无大碍,那草民也便告辞了!”说完,待将军点头,转身走出军帐。 浅浅在心里暗暗叫苦,这神医走了,那自己上哪拜师去!何况穿越的人哪个不是嫁了将军或者国主的,看这将军心肠是不错啦!可是。。。可是。。。偷偷又看一眼蓄满络腮胡子的大汉,浅浅心里哭道:这和穿越到原始社会有什么区别啦!!! 好象有点忘恩负义。。。可是。。。起码也要给她一些想象空间好不好。。。 “姑娘!”那将军又是双手作揖:“听口音姑娘不是南越人,更何况军营没有女丁,本不该留姑娘在此。。。只是我军今日有重要行动,不便让姑娘早早离开,还望姑娘能见谅,在此好生休息,过了今夜,自可还姑娘自由!” 现实版射雕? 夜。 军营里的篝火好象是说好了的,在同一时间一起熄灭。 整个营地陷入黑暗,浅浅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这是什么鬼地方?不会马上变成古战场吧?! 偷偷摸摸地钻出自己所在的帐篷,浅浅乐了。 “这个将军是太信任我,还是觉得我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浅浅撇着嘴摇摇头,“去当什么奸细嘛,我没兴趣。不过要是要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那可就困难点了!” “你!那个队的?怎么还在那里闲逛?!归队!马上要开始行动了!” 不知道是哪个眼神不好使的副将,看到鬼鬼祟祟的浅浅,竟误以为她是军营里的人。浅浅低头看看身上从醒来就穿着的士兵的衣服,刻意放粗声音,答道:“是!” “勇士们,准备好了吗?!”白天的将军站在台子上大声地吼道,吼完还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旁边的人上前来要扶他,他却一挥手让对方退下了。 刚刚赶到的浅浅急忙站到了队伍里,旁边的士兵冷着脸调整了队伍,浅浅歉意地向对方笑了笑,笑完才想起现在一点火光都没有,对方根本看不到,有点窘地摸了摸鼻子。 “是!” 几百名士兵一起回答,声音嘹亮,把浅浅吓了一跳。 随后也粗着嗓子跟着喊“是!” 喊完发现这次喊的只有她自己。 “那好,勇士们,背上我们的武器和风筝,一起登上茫山,进入城中,将敌人杀个措手不及!”将军的话音刚落,又是整齐响亮的回答:“誓死报国!” 浅浅跟着他们一起背上面前地上的一大包东西,包袱的重量几乎要把她压倒,咬咬牙,浅浅紧跟着队伍。 站到高耸入云的茫山脚下,浅浅的脑子里忽然想到在《新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就是这样攻克金国城池的,现在同样的场景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太刺激了。 问题是,他们都是有吊威亚的吧。。。甚至可能是电脑特效。。。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爬山!! “啊啊啊啊不要推我啊。。。。。。”被人推着爬上还不太陡的山坡,浅浅忍不住喊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身后的士兵调侃地说道。 “哪。。哪有!你才大姑娘咧!”浅浅扶扶有些大的头盔。 在这里,在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的人似乎不多吧!想着,浅浅回头去看后边的人。 头盔有些遮挡视线,不过浅浅还是看到了对方有着无尽生气的眼睛。 “不是就快走啊!跟上队伍!快!” “这个!这个要怎么上!” 看着面前从上边垂下来的绳索,浅浅傻眼了,后边不少的士兵还在等她动作。她不禁闪到了一边,“你。。你们先来!” 对方也都不推让,一个一个沿着绳索爬了上去。 “喂!你还不上?” “啊?!”才说要闪人的浅浅吓得差点滚下山去,幸亏对方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你怎么这么轻?一点都不像个大男人。。”浅浅瞪着面前站着的士兵。 又是刚刚他身后的那个人!他不是早该上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上就上!谁怕谁!你才不是男人!”冲对方做个鬼脸,浅浅抓住绳索,艰难地想往上爬,却一点都没有升高。 “你很笨哎!平日里是怎么训练的?!”无奈地站到浅浅身后,“向上爬啦。精勇队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快点爬啊!我就在你下面跟着!踩着我的肩向上爬啊!。。。这么不像男人。。。” “好啦!你很罗嗦哎!这么罗嗦。。。像个妇女一样。。。”浅浅忍不住回嘴。哼,她本来就不是个男人啊,也不吃亏!可是他竟然说她笨!她虽然比不上iq200的景程,但至少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好不好! 想到景程,浅浅心里难过起来了。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想她不过一个17岁的小女生而已,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在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王朝,而且还进了什么军营,被人逼着爬这个该死的高的要命的茫山! 如果景程在多好。。。他一定能想办法带自己逃走。。。 “你在发表什么感慨,快点爬啊!再晚来不及了!” “知道啦!你不要催!很危险的!” 受伤跌进某人怀中 爬上山顶,浅浅刚好看到前边最后一个士兵背着巨大的风筝跳下山崖,向着城里里的方向去了。 “快点啦!都是你这么慢!”一边喊着,一直跟着浅浅的那个人帮她装好风筝,“从这里,飞下去!那两根绳子可以控制方向!左边的向右右边的向左!” 见浅浅探着身子不敢跳,对方不耐烦地喊了一句:“抓紧!”然后一脚把浅浅踹了下去! “喂喂喂!啊啊啊啊啊啊。。。”浅浅闭紧眼睛,手紧紧地握住风筝前边的横杆。 感觉到风从耳边穿过去,而且一点都不温柔,是凛冽的几乎要把耳朵扯掉的风! “嗖嗖”的声音不断,有越来越多的火光从眼前划过,还有刺耳的叫声。 浅浅渐渐张开紧闭的眼睛,眼前,是无数的火箭!咳咳,这个火箭当然不是现代的高科技,而是包着点燃的油布的箭! “啊!不会吧!!!”浅浅晕晕地想要去扯控制方向的绳子躲开越来越密的箭支,可是却忘了是哪根绳子控制哪个方向,只好乱拉一气。 浅浅看着城上穿着一个银色铠甲的人,应该是主帅,还有不少穿着黑色铠甲的人,应该是副将和士兵。 浅浅眯起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离城上越来越近! “啊!快闪开!!!”浅浅用离去拉绳子想要避免撞到人,不想绳子一下被扯断!一支箭从她的手臂边擦过去,浅浅吃痛地松开了抓着风筝的手,直直地向城上站着的人扑了过去! “闪开!”浅浅大喊,银色铠甲的人一手握住腰间系着的剑。 “不对不对!别闪开!”浅浅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分析到如果那个人闪开了,那她就撞到后边的柱子上了!她就说了她是个天才嘛! “王爷!”旁边的副将纵身向去挡住飞身而来浅浅,却还是晚了一步! 被浅浅猛烈地撞击一下,穿银色铠甲的人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子。 “喔!痛死我了!”浅浅紧紧抱住眼前的穿着银色铠甲的男人。 手臂上血流不止,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冲击着浅浅的神经,但是知觉告诉她不可以放手! 鼻子撞到对方的铠甲上,酸酸涩涩的,让她忍不住开始流泪。 “四王爷!”副将想把浅浅从银色铠甲上扯下来,浅浅却死不放手! “滚下去!”浅浅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不怒而威。 “我不要!”浅浅大喊。下去?下去还不是死路一条!在这上面,起码是四王爷在自己手上耶,他们肯定不敢轻易把自己怎么样的! “嘶。。。。”那个副将再一次去扯浅浅,正好扯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浅浅忍不住出声,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泪再一次泛滥。 “你不要扯!很痛的!”浅浅泪眼朦胧地抬头,正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那样幽深,让人觉得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深邃! 看到浅浅含泪的如小鹿一般明亮晶莹的眼睛,被称作四王爷的男人突然一个愣神,向又要去扯浅浅的副将挥挥手。 “可是王爷。。。他。。。她。。。”听过浅浅没有修饰的声音,副将也有些拿不准ta的性别。 “不用说了。我自有分寸。”欧泽昱皱皱眉头,看着浅浅的嘴唇在火光的映衬下竟一点点苍白。 “ 谢谢。。你。。”浅浅听到欧泽昱的话松了一口气,感觉疼痛感一阵阵加强,却又开始那么不真实起来,头也昏昏的,头一偏,不省人事! 欧泽昱一瞬间心里有一点慌乱的,好象有一些害怕ta就此死掉,伸出手臂去抱紧她,恐怕她会掉下去。可是浅浅尽管昏了过去,手上丝毫没有松劲。 欧泽昱目光深沉地看看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显得太白嫩的素颜,抿紧了唇。 “报!”一个士兵跪在正要转身的欧泽昱的身前,“敌军突袭部队被生擒三人,其余全部被杀,城外等待攻城的大部队也已被制服!” “知道了!”欧泽昱冷冷地应声,转身向城下走去。 “四哥!” “恩!”欧泽昱心不在焉地应一声,继续向城下走,两个人错身的瞬间,浅浅偏着的头撞到他的铠甲,头盔也被撞了下来。一头如云的长发倾泻下来,欧泽昱的眼眸更深邃了几分。 他,她? “宋太医,她。。。怎么样?”欧泽昱的眼神里有淡淡的紧张。 老太医作个揖,恭敬地答:“回禀四王爷,这位姑娘身子较弱,似是本就抱恙在身,加上手臂上受了箭伤,失血较多,加上过度惊吓,加上略受风寒,所以昏了过去,老臣已经开出药方,只要悉心调养,假以时日,就可恢复如初!” 宋太医的一连串“加上”让欧泽昱心中有喊停的冲动,好在结果是她不会有性命危险。 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欧泽昱开口问道:“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 “四哥很在乎那个人?”中厅里,欧泽程换回一身玉白色的长袍,慢悠悠地品着盏中的茶,眼睛却看着仍旧穿着一身铠甲的欧泽昱迈进门。 “。。。。。。” “呵。。。四哥不说,我便不问。不知。。。她的性命可保住了?”欧泽程将茶盏放回桌上,漫不经心道。 “嗯”欧泽昱应声,定定地看向眼前玩味地笑着的男子。 这个七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三年前商初荷离开的时候开始?一向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他,似乎在自闭了一个月之后,突然变得锋芒锐利,光芒尽显。先是平定周边两国,然后解决边远地区的民族不和问题,现在又未卜先知顺利化解了南越的进攻。 难道,一个女人真的有如此的力量,让一个人,成熟起来? 一个俾女捧着沾有浅浅血迹的破烂的服装从厅前走过,欧泽昱回身向浅浅所在的房间走去,欧泽程却开了口:“不急在这一时吧,不妨先换了这身铠甲?” 俊颜上还是一如往常的清淡笑意。 欧泽昱顿了一下身子,没有回答,却还是举步向后堂自己的房间走去。 欧泽程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俊朗的脸上多了些落寞。 ******************* 换回了女装又梳洗过的浅浅安静地睡在床上,乌黑的发丝落在丝锻被子上,有几缕落在略显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颤,好象睡的很不安稳。 欧泽程站的床边,低头打量的床上睡着的浅浅,眉头一点一点蹙紧。 床上的女子,看起来身子似乎很弱,隔着被子,他看到她只有那么瘦那么瘦的轮廓,下巴也有些尖尖的,嘴唇尽失血色。 忍不住抬手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他慌忙地收回手,笑笑地说:“果然是个美女。”嘴角上扬,他意味深长地看看面前的欧泽昱,抬步向门外走去。不料被衣角传来轻微又倔强的力道牵绊。 回头。 纤指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衣角。 温柔而坚决地将她的手指拨开,他继续向门外走,走过欧泽昱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道:“似乎是个很不安的人呢。。。不知一向冷峻不近女色的四哥。。。” 情不自禁 坐在床边,欧泽昱面无表情地看着熟睡的女子。 那双小鹿一般灵动而有生气的眸子隐于紧闭的双眼之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苍白的唇抿成倔强的线条。 为什么,要救下她? 因为她的眼泪? 欧泽昱冷笑一下。 整个轩颐无人不知晓他的无情,尤其是对女人的冷漠与不屑。 可是今天。。。。。。 他忍不住伸手去摩挲她的睡颜。 丝滑微凉的触感,让他忽然有一丝贪恋。 床上的人儿不安地动了动唇。 欧泽昱犹豫一下俯下身去附耳在她的唇边,屏神静气地听她呓语。 “程。。。景。。程。。。”好想哭的感觉。浅浅能感觉到手臂上的痛觉,心里无助而害怕。这个时候,好怀念景程有些云淡风轻但是让人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的笑容。。。。。。“程。。恩。。” 欧泽昱的身子一点点僵住。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可是一个“程”字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他的耳朵! 一瞬间,似乎在赌气一样,他的心里浮现出一股冲动。 “程。。。”耳朵里再次挤进那个字,欧泽昱更加绷紧了神经。 一偏头,将她的呓语悉数吞进唇间。 本来只是想阻止她在说出那个字,让他心烦意乱。可是吻上她的唇瓣之后,欧泽昱却像第一次尝到糖的味道的孩子,贪恋地想要索取更多。 双臂支撑在她的身子两侧,他渐渐将这个吻加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侧,苍白的脸渐渐染上红晕。 “果然是个美女” “。。。不知一向不近女色的四哥。。。” 欧泽程的话忽然闪过脑际,欧泽昱猛地起身,努力使紊乱的呼吸平静下来。片刻,冷俊的眸子锁住浅浅的容颜,自言自语道:“呵,欧泽昱,什么时候也开始贪恋女色了?” 浅浅的睫毛颤抖几下,好象马上要张开眼睛,欧泽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可是她再没有任何醒来的痕迹。 “该死。。。” ****************************** 徐徐而来的晚风让欧泽昱清醒了不少,身后房间里的烛光摇曳着,一片温馨,回头的瞬间,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昱王府除了丫鬟之外再无女眷,自小失去母后的他从小就很排斥女人,虽然已经23岁,可是却连王妃也未曾有过。十几年一直独自生活的他早就习惯了黑暗和寒冷,征战沙场,金戈铁马是他生活的重心。可是随着轩颐王朝地位的巩固,天下太平,就连沙场征战也没有机会。于是他最多的便是习武和研习兵法。 “四哥你,真的不觉得我们是兄弟吗?”四年前在平定西多国战乱的庆功宴上,一向调皮没有正形的九弟欧泽勋也竟在喝醉后醉眼朦胧地那样严肃地问他。 苦笑留在嘴角。 “九弟,你还是个15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呢?母妃被人毒害,父皇早逝,经历周边几国雪上加霜的攻击征战,四哥早就。。。。。。”然而那时只有19岁的他就懂得,这些话只能想,不能说出来。 回忆席卷而来,他忽然觉得很累。 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没错。但是这些经历真的让他觉得承受起来很让人难过。 “宁做凡夫子,莫生帝王家。。。” 庭前的月季半开半合,月光淡淡地笼罩着一切,刚毅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倦意。 欧泽昱转身正想回自己房间,忽然听到浅浅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这个人喜欢捏人下巴 “咳。。。好痛。。。”呢喃着,浅浅慢慢张开眼睛,烛光很温暖又不是很刺眼,她渐渐看清了眼前的屋子。是古色古香的陈设。 “真的。。穿越了啊。。。可是景程。。你又在哪里啊?”苦笑着,浅浅动动身子想要起来。 “。。。。。。” “啊!痛死了。。。”尽管她已经努力很小心很小心了,但是还是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一下子惊叫起来。 “。。。。。。”欧泽昱无言地快步走到床边去扶浅浅。 突然到来的男性气息让浅浅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欧泽昱刚毅冷俊的侧脸不由地愣住。 难道真的是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吗?本来还怀疑自己很倒霉穿越到了原始社会,但是上帝立刻就安排一个帅哥来满足她想花痴一下的心情? 还是,她根本就还没醒? 等等。。。她好象的确是晕过去来着。。。。。。 看着脸色仍旧苍白的小女生变换着脸上的表情还死死盯着自己,欧泽昱不满地皱皱眉头。原来天下女人都是一个样,不过都是肤浅地只看皮相而已。 想到这,欧泽昱厌恶地松开手臂。 突然失去依靠的浅浅很没形象地摔到了地上,而且好死不死将全部重心压到了伤口上。 "嘶。。。很过分耶!"浅浅忍不住"喊"了出来,但是因为身子太虚弱,这一声怒吼也像小猫温顺的叫声。 欧泽昱斜睨着瘫在地上的浅浅,冷笑着从薄唇里挤出几个字:"私入军营,冒充军士;混入敌军,挟持将领。没想到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你的罪状,在哪方都是死罪了。" "死个鬼啊。。。不等定罪都已经疼死了好不好!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我好歹。。。嘶。。。好歹是个弱女子。。。"她忍不住抱怨,全然忘了在意眼前的人会是个什么身份。 "放肆!"欧泽昱从未被人顶撞过,眯起眼睛瞪着眼前胆大包天的小女子。 "放五!"浅浅把声音提到最高,张大眼睛回瞪眼前的男人。 气场已经很明显地紧张起来。 会说放肆的人。。。。。。 浅浅开始心虚起来,这么说,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大人物吧。。。 嘿嘿地笑了几声,还是拉不下面子低头,浅浅硬撑着和欧泽昱大眼瞪小眼。 欧泽昱突然站到浅浅身前,俯下身子,右手用劲力道扣住浅浅的下巴。 "痛。。。"浅浅吃痛,眼眶里不由泛起泪花。 "你对本王说什么?"欧泽昱冷冷地看着面前泪水就快溢出眼眶的浅浅,心底有真实的愤怒,却不是因为浅浅的放肆,而是因为。。。因为刚刚自己对她的身不由己。。。 "滚回床上去!"欧泽昱突然放开手,转身离开,脚步,那么慌乱! "什么王爷。。。"浅浅揉着好象已经被捏碎的下巴,心里不满到了极点,"这帮男的。。。怎么这么喜欢捏女生下巴。。。"浅浅看到欧泽昱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提高声音,"喜欢捏人下巴的变态!" 小丫头 "小姐您醒啦!"浅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个小丫头立刻端着水盆迎上来,吓得浅浅把头埋回被子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干什么?"她可不想当落汤鸡! 隔着被子听到"扑通"一声,浅浅好奇地把头探出被子,却看到小丫头端着盆子跪在地上!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浅浅吓了一跳,掀开被子下地去扶她。 "小姐不要!"小丫头更是害怕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急忙放下水盆去扶浅浅。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啦!"浅浅也扶着女孩子的手臂让她起来,"不要跪我不要跪我嘛!" 小丫头起身扶她坐回床上,利索地把水盆放到床边的凳子上,说:"小姐云碧服侍您洗漱!" "云碧?不错不错,名字不错。"浅浅点着头,在心里加了一句"虽然俗了点",接过毛巾,暗叹道原来毛巾也可以是丝绢制品啊! 云碧心里更是合计开了,虽然他们都说这个女的是从战场上俘虏的,但是看四王爷的关心程度又不像一般的战犯。何况四王爷今早还嘱咐过要好生服侍。云碧又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生:大大的水灵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双唇还有些发白,白嫩的脸上有一点疲累的痕迹,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形象,反而有别样的病态美!何况人的脾性也不坏。。。云碧暗暗叹了口气,她本来还担心是位难侍侯的主儿呢! 看着她好奇地环顾着屋子,云碧接过毛巾放回水盆端起来要退下,浅浅忽然叫住她:“那个,等一下,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他的失落 "回小姐的话,这里是轩颐国四王爷的行宫。。"云碧微低着头,谦怯地回道。 "行宫?"浅浅疑惑了,就算是王爷,行兵打仗总要住军营的吧?那样更合乎礼法而且更能稳定军心不是吗? 云碧答道:"是的。小姐如果没有事情了的话。。。" "有有有!"见她一副想走的样子,浅浅急忙开口拦她:"怎么会没有,我疑问多着呢,好姐姐,你把所有的事详详细细地讲给我好不好?我的头受了点打击。。。有点迷糊,好象连什么都不清楚了。。。" "奴婢不敢!请小姐不要称奴婢为姐姐!"云碧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哎哎哎!"浅浅赶忙去扶她起来,"你不要跪了嘛!我也不是什么小姐,我们都是平等的啊!快起来!我有好疑问等着你解开呢。。快起来嘛!再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就。。就。。。"一时想不起词来,浅浅很糗地摸摸鼻子冲云碧笑了笑,"总之你快起来啦!" 看她对自己这样好,而且说话又很真诚,云碧感激地点点头站起身。要知道,她从9岁起就做了这里的下人,受尽了总管和其他丫头的欺负,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小主事的位置! "可是。。。奴婢不知道要告诉小姐什么。。。"云碧眼圈红红的。她是很真诚的说这句话的。轩颐国是最强盛的国家,不管是哪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轩颐国。而轩颐王朝的圣上欧泽圣,四王爷欧泽昱,七王爷欧泽程更是扬名天下的传奇人物! "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好不好?"浅浅期待地笑着。 看着如画般清纯美好的容颜,云碧不禁微微愣神。怪不得一向冷俊不近女色的四王爷都对她如此不同!眼前的人儿不但长得美,脾气性子也好,让她都有些迷恋了! 看着眼前愣神的人,浅浅疑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云碧回过神来,脸红地低下头:"好。" ________我是场景分割线_____拉拉拉_______________________分___分___分___ "说吧。目的?"欧泽程坐在案桌后,看着被五花大绑强制按在地上的三个人。 "哈。。哈哈。目的?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目的?!"南越主将李征仰天狂笑,"你们这帮卑鄙小人如此对待公主,还要什么目的!" "呵。有意思。"欧泽程不怒反笑,只是脸上有禁不住的疲倦。俊美的面容染上淡淡的落寂,薄唇微启,"难不成南越公主耐不住闺房寂寞,倒成了我皇兄的错了?" "呸!你胡说些什么?"李征怒眼望着眼前看似温和周身却萦绕着不可侵犯的凛然霸气的男子。虽然心底佩服这个男人的计谋和骁勇,但是他绝不会向他轩颐国屈服! 欧泽程起身来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直视他:"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哼。忽视我国公主,就是轻视我南越国!你。。" 没等他说完,欧泽程又轻笑起来:"忽视了又怎样呢?皇兄后宫佳丽三千,他何必去守着一个被当作礼物送来而又不知廉耻和大臣私通的。。。贱人呢?"最后三个字,他吐字很清,却又咬的很坚定。 记忆中,有个女孩总是很讨厌他说这种辱人的话,他一说,她就会嗔怒地望着他,会很快地跑开,说再也不要理他。 伤口裂开 可是只要他轻声地哄哄她,讲个小笑话,她马上会忍不住笑出来,然后追着他打,要他发誓再也不说。。。 可是她再也不可能在他身边了! 无论他再说什么,不会再有一个女孩在他身边说讨厌他说这样那样的话了。。。 "咳。。咳咳。。。"心里一阵疼痛,欧泽程不禁咳了起来。 贴身侍卫司忠赶紧上前一步扶他:"王爷您的。。。" "无碍。安排李将军和这两位小将的住处。不可怠慢。告诉四王兄,不必再审。将他们带回朝都,我自有安排。"说完,欧泽程回到案桌后坐下。不理会李征和其他两个将士诧异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们都退下了,欧泽程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原本的桀骜霸气消失怠尽,只剩彻底的悲伤和痛楚。 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那双。。。灵动澄澈的眸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天呐。。。真的吗?"浅浅发出一声惊叹,"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云碧急急地确认道。本来是浅浅问一句她说一句的,可是刚刚提到轩颐的几位王爷,看似沉稳的云碧也不禁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们的"英雄事迹"。 "你肯定是骗人的啦!世界上哪有人可能单枪匹马地。。。咳咳。。就算是两个人吧。。。杀出一千多人的包围圈。。。" "真的真的!四王爷和七王爷就是这么战无不胜!无论什么难题,只要一遇到他们两个!绝对都会解决!" "好拉好拉!"看到云碧一脸坚决拥护四王爷和七王爷的铁杆粉丝的表情,浅浅好笑地不再逗她。有没有这种事谁知道呢!一经过众人的添油加醋还不是什么都变味了!"我知道我知道啦。嘿嘿我没有不相信你啦!" 云碧红着脸点点头。 浅浅现在已经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包括轩颐强盛的国情,自己身处的位置,四王爷和七王爷的身份。。。。还有很多零碎的东西。 其实云碧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但是毕竟多一些了解就多点安心嘛! "啊,小姐你的手臂。。。怎么又在流血。。。?"云碧一声惊呼,浅浅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鲜红的血渗过白色丝质的衣袖,醒目地标示着这里是个伤口。。。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是彻骨的疼痛。 她一直把手臂支在桌上听云碧说话,却因为压的太用力使伤口又撕裂了! 怪不得刚刚一只觉得很不对劲,原来。。。 "嘶。。。好痛。。。云碧你干什么告诉我啦。。。不知道就不会觉得这么痛了。。。" "小姐。。小姐!"看着她嘴唇一点一点失去血色,一向稳重的云碧也有些慌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位小姐是个好人,一定要救她! "来人!来人啊!小姐伤口。。。!来人!" 云碧大声喊叫着,一边赶快把浅浅扶回床上。 才要转身去找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四王爷。。。" "滚出去。把宋太医叫过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紧张这个到现在都还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女子,只是她的柔弱和一点倔强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第一次,他那么想要一个女人在他身边。 一大早起来,不受控制地来到这里,却听到云碧急切的叫喊声。 还好他有来! 浅浅的嘴唇已经白得几乎没有了一点红色,额头也渗出细蜜的冷汗,而昨臂,却是扎眼的红色! 欧泽昱冷着脸扯开她的袖子查看伤口,浅浅惊恐愤怒地躲闪着:"色狼!变态!你做什么!" "闭嘴!"太医包的好好的,伤口怎么会裂开!这个女的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吧! 心底没来由地翻滚着怒气,手上的动作却出奇地轻柔。 雪白的藕臂暴露在空气中,包着的布条被一圈圈松开,直到一道丑陋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好丑。。。"浅浅苦着脸轻叹一声。不过这是在古代,也不用担心穿短袖会给人家看到了吧。 我要她! “四王爷!”宋太医步履匆匆地进了屋,急急地行了礼,然后赶忙去看浅浅的伤口。 刚刚云碧急匆匆地跑来,神色紧张得不得了,猜也能猜到四王爷对这个女子有多在乎!不然云碧为什么紧张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况且昨天王爷的表现—— “怎么样?”欧泽昱的脸色骇人地冰冷,下巴的线条紧绷着,鹰眸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包的好好的伤口,怎么会又裂开?” “这。。。”宋太医收拾着药箱,额头布满冷汗——照常理说不应该啊 “莫非我轩颐王朝最好的太医也只是——” “四哥,话不可说的太过哦”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双平底黑色绒布靴踏了进来。 因为懒得解释什么叫做血小板含量过低伤口凝结龟速给不可能听懂的古人听而自顾自翻白眼的浅浅听到这声音不由地转过头—— 背向阳光的身影削瘦而不单薄,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俊朗而带有一丝倨傲的面容,眼眸中有着不可一世的光芒,灿烂如同星光。。。 浅浅愣愣地看着眼前陌生而又似乎很熟悉的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明明,明明就很想要对他说话,想靠近一些。。。 "小美女,这么快又见面了?"欧泽程看着眼前一脸急切的浅浅,嘴角微微扬起"你好象很乐意见到我呢,是不?" 欧泽昱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宋太医恭敬地退下了,云碧拿着宋太医开出的药方去准备煎药。 "血小板缺失对不对?"他忽然凑近她的耳朵,"以后可要小心了。" 听不出他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别的什么,浅浅震惊于他说出的话---他知道这个,那么他是。。。 "呵呵,不要用那种震惊的目光看我,我没有说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啊。"欧泽程隐藏起心底升腾起的喜悦,又笑着看她一眼,起身面对着欧泽昱。 两个人不语地对视许久,欧泽程才淡淡开口:"四哥不介意的话,七弟我想向你讨个人。。。" 欧泽昱冷毅的面容绷的更加僵硬! "我要她---" "君子不。。。" "莫非四哥所好?" "她是战俘---" "所以我随意对不对?" 欧泽程眼底划过一丝不忍。无论如何,他能看出来,欧泽昱对她动心了! 可是他欧泽昱了解她多少?!仅凭着她娇好的面容就看上她,那这样的心动,又能持续多久?何况,天下比她貌美的女子大有人在,他不与他抢任何一个人。只是她,她不能归他! "与我无关"隐忍着怒气,欧泽昱离开房间。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气愤和失落。更多的,是对自己没来由的不舍的唾弃!不过是个女人! 重逢 "小~美~女。你归我了喔!"欧泽程回头,俊颜展开耀眼的笑容,"以后我想打想骂想留想杀,全凭我个人主观意愿,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听到他的一席话,本来就处于混沌状态的浅浅更加迷糊,这个王爷,脑子有问题吗?还是--- 她盯着他许久,眼睛一眨也不眨,看见他促狭的笑容之后她眯起眼眸:"如果你敢告诉我你是景程,你就死定了!" "哦?"他挑眉,"那本王怎么会承认自己是那个''死定了''的景程呢?" "景程你混蛋!"眼里泛起大片的水雾,浅浅委屈地把枕头被子凡是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往他身上丢;"你跑这当什么天杀的王爷,过你的逍遥日子!我被箭射被什么王爷威胁加压迫!你到现在才出现!你还活着干什么!你!---"心底极度的委屈和恐惧一瞬间爆发,她哭的淅沥哗啦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边没有了东西没办法扔他,她就用力地掐住手心,可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笨蛋!"景程心疼地上前搂住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如果我知道你在哪里,如果我能找到你,我怎么会不找你!我找了你三年!" "骗人!你这个大骗子!明明是前两天才穿过来的,你找鬼找了三年啊?!" "不骗你,我也是昨晚才刚刚想明白这件事。"稍微松开她,"笨蛋,回我们的地盘再和你说清楚好不好?" "小小小。。小姐。。。?!"刚刚赶来的云碧下巴几乎要垂到地上,吃惊地看着七王爷搂着四王爷带回来的浅浅。 "啊,"浅浅拿袖子抹抹眼泪,"在呢在呢。 景程站直身子,微微皱着眉问:"胳膊不疼了?" "别跟我提胳膊!!"浅浅咬牙切齿,"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心理暗示法''?不说自然就不觉得疼了!嘶。。。" "啊 !"云碧忽然惊叫一声,把两个人吓一大跳,然后哆嗦着跪倒在地,"云碧无礼,给七王爷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浅浅用没受伤的手扒着床沿叫着云碧,"不用跪他!" "切~"景程鄙视地看了浅浅一眼,"你觉得她听你的听我的?" "切切切!你丫肯定是一直欺压劳苦大众来着,不然云碧为什么那么怕你?!"浅浅白他一眼,又急忙叫着云碧,"云碧云碧,你快起来吗,我保你没事!" "好了,你起来吧。"景程故作严肃地说了一句。 一直不肯站起来的云碧这才谢恩站起来。唯唯诺诺地站在了床边。 景程冲浅浅坏笑,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假正经:"这是你们未来的七王妃,现在要住到我的房间,云碧你把她扶过去吧" 手边没有东西,浅浅"呀"的一声扑向景程:"妃山药!!" "小姐!"云碧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景程正笑嘻嘻地抱着浅浅,挑着眉毛问:"爱妃是在投怀送抱么?" "投山药!" "带你回我的地盘。"景程笑着抱紧浅浅。 "七。。七。七王爷。。。"云碧目瞪口呆地看着爽朗地笑着抱着浅浅出门的景程。 传闻不是一直都说,商初荷小姐离开以后,七王爷再没有真心笑过吗?莫非这苏小姐竟有魔力能让七王爷变回那个完整的他? 不嫁给你 "喂,不要晃过来晃过去,我头晕。"浅浅坐在桌子上晃荡着双腿,喊住一直在房间里踱步的景程,刚刚听景程说什么“时间差异论"听得她就一脑袋浆糊,再看他来回转悠她更晕,“听云碧说,这里是那个什么四王爷的''行宫'',很奇怪哎,难道行军打仗不住军营住行宫?虽然我历史不好,但是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喂喂喂,见到我不问问我的情况,先问起别人来了?你看上他了?"景程假装生气,挑眉停在浅浅身前。 “。。。”浅浅鄙视地瞅着他,“从小我爸就特疼我。” “他只比‘我’大两岁,也就是说,比你大六岁,扯不到父辈呢吧?"景程“切”一声。 “呜。。。。全世界你最懂我了。。。”浅浅忽然鼻头一酸,紧紧抱住了景程的腰身,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笨蛋,你又哭什么。。。”景程慌忙伸出手抱住她,惟恐她不小心掉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怀里的人抽泣着。 “不就是说‘我不缺少父爱’的意思么。这有什么不懂的。” “换了别人就听不懂。。。上次我跟沙沙说,看见你就知道中国越来越富裕了,她还谢谢我。。。”又抽搭两声,“其实我是在说她又胖了。。。” “笨蛋,小笨蛋” “你大笨蛋!” “嗯。我大笨蛋。。”景程抱紧了怀里的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在21世纪,他暗恋小丫头四年,可是浅浅这个笨蛋压根就一点都不明白,他故意频繁地换女朋友刺激她,可是这家伙除了会说“你找个漂亮点的会死吗”就什么反映都没有了。等他找了校花做女朋友,她还是事不关己地说“漂亮没有用,知道什么叫内在美么”这样的话,一点吃醋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而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朝代,他竟成了七王爷,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寻不到她。她明明是和他一起被玉吸住的,怎么可能是穿到别的朝代了!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他们在空间上是穿越到了一起,可是时间上,他却比他早出现了三年。 “浅浅”景程的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回朝都之后,我娶你好不好?” 怀里一直抽搭的人停顿一下,闷闷地说:“不好。” “为什么?”他皱眉,低头去看她,"你,不想嫁给我?” “第一,我17岁,还没领身份证呢。第二,按理说你现在是21了,比我大四岁了,嫁你多亏。第三,刚刚那个王爷长那么帅,谁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还有别的帅哥,第四。。。。好啦好啦,你也很帅,可是人外有人是不是,不要用那种眼神瞅着我。。。第四,娶未 成 年 少 女 是犯法的吧?” “切。别老强调你未成年了。第一,这里不是21世纪,像你这么老的孩子都有了。第二,我记得你身份证领过了吧?好像还是某景姓帅哥骑自行车带着你去公安局拿回来的呢吧?还有啊,我记得你身份证是办晚了,还罚款来着呢,说起来交的钱还是你借的我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景程松开她,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浅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哎呀,不就那么点钱么,我帮你跑腿传情书都没要过劳务费呢。” 她哭了 “好啊,那咱们就算算跑腿费的问题呗。”景程搬过椅子坐在浅浅对面,“你看我这么算对不对啊,先算你的。我和第一任交往的时候,有一次‘请’你帮我把纸条传给她,结果呢,纸条直接传给‘灭绝师太’了,结果灭绝把我妈从开到一半的董事会上硬是给呼到办公室,我妈为这事让我喝了一个月牛奶,喝到最后我看见奶牛的图片都吐,这事有吧?” “。。。”浅浅脸红了。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损失费具体数字咱待会再算啊,说下一件。忘了是第几任了,记得是挺文静一小女生,当时我打篮球受伤在家养伤,人让你给我送封情书,结果,你非让人家猜脑筋急转弯,不猜不给传,猜不对还不给传,最后人家硬着头皮猜了,一直被你拐着弯骂猪啊龟啊的,被你欺负半天还是没给人家送。结果人后来一见你就骂,为了维护你的面子,我还跟人家分手了,这事有吧?” 番茄小声说:“这都怪我啊。。。谁让她那么笨,那么简单的都猜不出来。。。” “好好好,这个不算,”景程特大度地答应了,“下一件,大概是第七任吧。。反正是学校那个什么训导主任他女儿,教师节借我手机给她初中老师打电话,结果莫名其妙地一大帮学弟学妹出现在她打电话的那条长廊。你知道的,那个地方平时没什么人走。更神奇的是,那条长廊在校区最东边,一直在学校西边教学楼、办公楼晃悠的训导主任不知怎的那天恰好就晃到她打电话的地方了,当着一大群学弟学妹把她逮个正着。结果我刚花四千多买的手机也就这么归公了。这事有吧?” “。。。。。。” “嗯,算默认了,下一件。。。” “切~你整个就一根空心萝卜,灌多少水了都。” “切什么切,第一任是初中年纪第三,第二任是初中年纪第七,第三任是高中年纪第十五。。。” “走开!”浅浅瞪他。 “我只不过向你证明一下人家不是没营养没内涵的女生。。。” “管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人家水么。” “那你随便把你那第一任第二任第三任第几任穿过来娶了算了。” “这不是就穿过来一个你么,我考虑了一下,我和这的女的代沟太大,差着几千几百年呢,还是跟你年龄比较相仿。” “。。。” “喂,”景程见她偏着身子半天不出声,用手指碰碰她,“你吃醋了?” “。。。” “笨蛋?” “。。。” 景程急了,扳过她的双肩:“浅浅?” 她竟然是满脸的泪痕。 “我开玩笑的。。你。。你别吓我!” “呜。。。景程。。。我害怕。。。我在这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掉到军营里,还被逼着爬山,然后被人踹下山玩那个高科技含量超低的风筝,然后又被箭射。。。然后被鬼王爷欺负,然后还被你骗。。然后还被你欺负。。。坏蛋!大坏蛋!” 成长蜕变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爱哭。你说你要是遇不到我你还怎么过啊?” “呜。。。” 景程紧紧地把浅浅拥 进怀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个人是被一块玉佩一起带到这里的,可是他却早出现了三年。刚到这里时,他也惶恐,既有对突然发生的一切的迷茫,更有找不到她的恐惧。他不知道她到了哪里。当他一适应了“七王爷”这个身份,便暗中派出许多高手找寻她的下落,皆是无果而终。 半年的寻而未果,让他近乎绝望,他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钻研兵书、习练功夫,两年东征西战,为巩固轩颐王朝的霸主地位尽心竭力,一分一秒也不想空闲下来,只怕闲下来,回想起宛如前生的从前,会想起记忆中那个脾气古怪爱哭爱笑胆小又爱逞强的小女生。 三年的时间,也许是年龄的增长,又或许是征战戎马生活的熔炼,越来越多的人说他神秘,说他深沉,说他深藏不露。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心里藏一份不能与人分享分担的记忆,是多么痛苦的一种折磨。 生活本已渐渐平静,他开始害怕,如果日子以后就这样平淡下去,他会有多少的时间不得不用来回忆和怀念,不得不为她会有的遭遇担惊受怕。 意外的惊喜,这次与南越如同儿戏的作战中,居然就这样出乎意料地找到了她! 初见她的时候,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眼前的真的是她。 直到他躲在窗外等到她醒来,亲眼见她顶撞四王爷,再次看到到她灵动狡黠的眸光,见识她不知天高地厚莽莽撞撞的行事作风,他才敢相信,她就是他找了许久的浅浅! 怀里的抽泣声渐渐弱下来,接着小猫似的声音传出来:“我饿了。。。” 景程一怔,唇角不由自主翘起。没错,就是他的那个浅浅,无论什么时候,都天真到白痴,爱哭又不记愁,哭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我马上让人准备饭菜。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嗯!”浅浅揉揉哭累的眼睛,“那我先睡会。。。饭来了要叫我!” “好。去床上睡,记得盖被子。”他轻轻嘱托,转身要出门,衣角被她牵住。 景程疑惑地回头,小丫头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说:“景程,你好像变温柔变成熟好多喔!” 说完,小妮子松开他的衣角,晃晃悠悠地回床上睡觉去了。 景程在原地微愣。 三年时间,三年想念,三年磨练,可能真的会让一个男孩长成一个男人吧? 他的惶恐 “浅浅。” “笨蛋?!” “喂!” “你。。。”景程叫了很多声,床上的人仍不见苏醒的痕迹。 景程慌了,得而复失?!他不接受!紧张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手却触电般迅速地收回! “浅浅!” 该死,早知道他就该守着她! 傻丫头连被子都不记得盖,这时候呼出的气息几乎要赶上电暖气了! 轻微摇晃中,床上的人而迷迷茫茫地轻哼着:“呜,不要。。吵。。” “紫怡!传宋太医!”景程冲门外喊着,声音不复沉稳。 一直候在门外的丫鬟飞速地跑着去另一处行院找宋太医! “浅浅,你醒醒,先不要睡,太医马上就到,浅浅?” “冷。。”床上的人蹙着眉头,不安地抱紧了身子,轻轻哼着,看起来很痛苦。 “傻丫头,对不起,好不容易找到你,却没有照顾好你。。。”景程的心里好像被车轮一遍一遍地压过,他扯过床上的绸被,轻柔地盖在浅浅的身上,然后把她连同被子一起紧紧拥在怀里。 “王爷,宋太医到了!” 景程“嗯”一声,强装镇定地恢复平静的表情,轻轻唤她的名字:“浅浅,太医到了,你醒醒,浅浅,醒醒,乖。。” 宋太医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心里七上八下,只这几天,他已经被急宣了三次,四王爷和七王爷对这个小女娃的重视程度,实在是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把过脉之后,宋太医略略松一口气,作揖道:“回禀七王爷,这位小姑娘只是因为有伤在身,加之略感风寒,故而出现发热的症状,待老臣开几副药给这位姑娘煎服,定可很快恢复。” “紫怡,跟宋太医去煎药。” “老臣告辞。”宋太医微微发抖着作揖退下。 “是。”紫衣的小丫鬟跟在宋太医身后匆匆离开房间。 景程抱着怀里的人儿,皱着眉,轻声叫她:“浅浅,浅浅,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有你喜欢的南瓜玉米粥。一会还要吃药,先吃点东西,浅浅?” “景。。程。。。嗯。。”她难受地哼着,“不要。。不要丢。下我。。。害。。怕。。景。。。程” 景程深吸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抱紧浅浅,俊朗的面容如今满是痛苦,沉声说:“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找到你,没有照顾好你,害你受伤,害你痛苦。我发誓,我以后都会照顾好你,好不好?你听话,赶快好起来,等回到朝都,我就上奏皇兄,娶你过门,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管这个世上的纷扰烦恼,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常说,世界末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到时候你还要为了考个好成绩在教室里闷头学习,那太恐怖了么?你不是说,你讨厌和他们竞争,讨厌和那些狡诈世故的人打交道么?我们以后什么都不管,只过我们单纯的日子,好不好?”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是我的人 门外挺拔伟岸的身影停顿。 欧泽昱听着屋内景程奇怪的言语,疑惑地顿下刚刚抬起要去敲门的手,侧身到窗边。 莫非,他们之前就认识?七弟除了沙场征战之外,从未出过程王府,又是如何认识混入敌国军营的女子的? 端着药回来的紫怡看到窗外站立的欧泽昱,急忙下跪请安:“奴婢参见四王爷。” 欧泽昱冷着脸挥挥手,让她平身。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出门来的正是景程。见到欧泽昱,他似乎并不是十分吃惊,声音平淡地叫了一声“四哥”,便伸手接过紫怡手中的托盘,转身欲回屋内。 欧泽昱忍不住开口叫住他:“七弟。” 景程停下身子,并没有回头。 “她,怎样了?” “谢四哥惦念,浅浅只是有些发烧,并无大碍。” “嗯。”欧泽昱欲言又止地嗯了一声,却没有再开口。 又迈了一步,景程回头看着欧泽昱,目光坚定:“四哥,浅浅是我的人。” 欧泽昱心中一惊,冷俊的面容却未表现出任何的波澜:“什么时候可以启程了派人通知我。皇兄的生辰快到了。” “嗯。”景程应声,返身回了屋内。 门外,紫怡低眉垂首站在门边,却明显觉得渐行渐远的四王爷欧泽昱比往日更加让人生畏,即使站的远远的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凛然的气场。 皇室无兄弟? 夜色正浓。 书房前,月季花笼在淡淡的月色中,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纱。 欧泽昱站在台阶上,就如那日站在她的房前,俊眉微蹙,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阵发慌。 从19岁就开始行军打仗,多大的阵势他没见过?他也曾陷入敌人的埋伏,九死一生,也曾被敌人用刀剑架在脖子上,命悬一线,可是除了母妃遭人毒手惨死在他的面前那次,他还从来没有害怕过。 皇兄他,果然还是留了一手。只是不知道他安插在他和七弟身边的眼线,到底是谁? 欧泽昱自问从未生过异心,在父皇病榻前的誓言铮铮在耳,九兄弟的血共同浸润着那块在皇室留传了百年的玉石,也一滴滴地滴在他的心上。 是的,九个兄弟里,他既不是最长的,也不是最小的,却是最实心实意的一个,是最重兄弟情谊的一个。 只是。。。 刚刚八百里急报传来,欧泽圣在信中竟然提到了来历不明的那个女子,还嘱托他要看好七弟,千万不要让七弟受到伤害。 可是,这样的关心,却让他更加心寒。 他从未曾在给朝廷的战报中提起过那个女孩,而欧泽程从未给朝廷写过战报。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哥,他的皇兄,不信任他们,在他们身边安排了他的耳目。 冷峻的面庞沾染一丝苦笑,欧泽昱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只期盼兄弟九人同心协力将轩颐王朝的地位巩固,能让祖宗辈辈守护的皇室稳固,千秋万代,能让轩颐的人民都安居乐业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 只是,大哥一旦执掌皇权,就变了吗? 露珠渐渐凝聚在草尖,坠落的无声无息。 英挺的身影一直立在书房前的阶上,这一立,竟是整夜。 兄弟真情 “王爷,”贴身侍卫宋毅向景程拱手行礼,偷眼瞄瞄屋里,低咳一声才继续说道,“南越俘将李征求见。” 景程正整理衣袖,听到宋毅的话,动作停顿一下,俊朗的面容有淡淡的疲倦,但是还是应道:"带他到书房等我。” “是!” 扶着腰间的刀鞘,走了两步,宋毅又退回来,压低声音问:“王爷,听说,带回来的,是个美女?” 景程一怔,俊颜掠过一丝不自在,轻喝道:“放肆!” “是,王爷。”宋毅也倒不害怕,低眉顺眼地告退,那样子更像是挤眉弄眼。 景程到这的三年里,和宋毅相处就如同兄弟一般,尽管在外仍是互称主仆,但是私下里却是很好的兄弟,宋毅对景程更是忠心耿耿。 在曾经的一场恶战里,景程和欧泽昱两个人误入敌人埋伏,两个人对敌数百,接到消息的宋毅不顾性命率先从外围进入包围圈,拼死保护景程周全,还为他挡了一刀差点丢掉性命。 从那以后,两个人更是成了生死之交。 “水。。”景程刚刚从外面关上房门抬腿刚要去书房,微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俊颜一喜,他飞快地推开房门几步迈到床前。 床上的人儿面容仍旧苍白,蹙着眉要水。 “浅浅,醒醒,水来了。”景程轻轻扶起浅浅的身子,另一只手将茶盏递至她的唇边。 ****************************** “七王爷。” “七王爷。” 行至书房的一路上,站了不少丫鬟仆人,一一向他请安。 景程心中暗叫不好,加快了脚步。 走到书房外,果然听到了欧泽昱低沉的声音。 推开房门,景程快步走进去,李征正被人按住,在地上倔强地挣扎着。 “放开他。”景程轻喝,抬头问欧泽昱,“四哥,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 “你可知道圣上是如何说的?” “。。。” “斩 立 决。”欧泽昱炯炯的目光直视着景程。 景程的表情瞬间凝滞,皱紧眉头,问:“若我不肯呢?” “违抗圣旨,你说呢?”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七弟!” “四哥,你若信我,就听我一次,圣上怪罪下来,我愿一力承担!” “你明知道我不是怕担责任!” “我知道,可是四哥,这其中,确有隐情!” 两个人句句紧逼,说得李征心里一阵惶惑。 他不明白,这个七王爷为何一定要护着他这个敌国主将! 他李征并不怕死,从出征那一刻他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没有哪个出战的士兵,不是抱着以死报国的衷肠踏上行程的。 只是,他还没有为公主讨回公道,他实在是不甘心。 若非如此,他早就对他们喊“有种你们就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七弟,四哥信你,皇兄一旦怪罪,四哥愿替你担下一切。” “四哥。。。”景程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三年里,几个兄弟之中,他最敬佩的就是这个四哥。 皇室多争战,勾心斗角之中,兄不算兄弟不成弟,虽也耳闻九兄弟曾在先皇病逝之时曾歃血为誓,但几个兄弟中,真真正正一心一意坦诚相待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四哥,“四哥你放心,七弟会这样做,就有正正当当的原因,我不会让四哥看走眼!” 花海 梦里,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画面如同浸过水的的国画,晕开一片墨色,浅浅似站在画面的边缘,看着校园里景程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在人群中穿行着,看着他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恰到好处的手指不时拨弄着车铃,可是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眼前的人们笑着打闹着,看起来热闹极了,可是她却觉得世界寂静得可怕。 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诡异地让人心寒。 景程稳稳当当地骑着自行车带着她,而另一个她却在后边一路地跟,不由自主,停不下来,也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世界出奇地安静,而她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和她自己,眼看着景程的自行车直直地向校园里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冲过去,她张大嘴巴扯着嗓子喊:“小心!”可是却好像自己是被关在玻璃瓶子里一样,她的声音全部被不远处看不见的屏障挡回,发出阵阵的回声,而景程还有坐在车子后座上的自己,竟仿佛还全然不觉就要撞到树上! “树!”浅浅惊叫,满头是汗地坐了起来! 迷茫地环视四周,看着屋子里古色古香的摆设,好久,浅浅才记起自己早已经糊里糊涂地穿越了,现在正在景程的房间里。 用袖子胡乱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浅浅撇撇嘴,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可惜了自己还扯着嗓子喊小心,白费了半天劲!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呢? 听到古怪的一声“咕”,浅浅蹙眉,四周看了半天找不到发声体。 不一会儿,又是一声:咕噜! 浅浅恍然大悟地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我睡了很久吧?哎~委屈你了。走,这就犒劳犒劳你去!” 浅浅一路在长廊里七拐八绕地,一会就转晕了,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着抗议,而钻了不知道几个拱门的浅浅早已经彻底失去了辨认方向的能力。 刚刚醒过来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太阳现在是在东边还是南边? 浅浅四周打量着,她现在正在一个小花园的门口,花园里种着五彩缤纷的花,还有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 从小在现代城市里长大的她可真没见过这么多的蝴蝶。以前偶尔看见那种白色的小生物,也说不清那到底是蝴蝶还是飞蛾。 也顾不得自己饿着肚子,浅浅把衣裙的下摆系高一些,小跑着跑进花丛里。 浅浅认识的花不多,可是却也在花丛里认出了牡丹、月季、芍药,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花,杂七杂八地种在一起,却繁而不乱,别成一种风格,各式各样的花朵、叶片交错着,空气里还有花朵清甜的香气,早已分不清是哪种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莫名地,就让她抑制不住唇角的笑容。 “哇!真的好漂亮!”浅浅深呼吸一口气,惊叹地站在花丛中,慢慢地旋转着,看整个园子种满了花花草草,花海的中央,还有一棵已经长得很高很高的合欢树。 合欢的花朵如同一把把粉色的羽扇,在微风里微微摇动,那种让人瞬间归于宁静的气息,就好像是可以被看见的轻纱,一层一层,渐渐地包裹住整个嗅觉,摄住她所有的神经! 浅浅自顾自地在花海里笑着旋转着,哼着喜欢的调子,全然没有发现,在园子的另一边,一双沉静冷峻的眸子,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而那双眸子的主人,不由自主地瞬间为她失了心神! 不让她骑马 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和一匹枣红色的马。不远处,欧泽昱已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等着身后的两人。 “我要骑马!”浅浅哀怨地瞪着景程,而后者挑着眉不说话,一脸不屑。 浅浅双手叉腰,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要学泼妇骂街”的样子,倔强地瞪他。 景程“切”了一声,说:“我可不想带着你。” “我是要骑马又不是要骑你,干嘛你带我。” “开玩笑吧你,我当初练骑马也练了好几天才能稳稳当当地骑。何况这的马和你又不熟,你能自己骑?你那小爆脾气再把人家惹恼了,给你扔下来,怎么办?” “不可能!实在不成你就带着我骑嘛” “老实点吧你。等回了朝都我教你骑马,学会了再骑,行不行?” “不行!” “不行你就在这待着吧,我们先走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喂!” 景程顿下脚步,回头好整以暇地望她。 后者用小鹿般的眼睛,委屈地瞅着他,那样子似是要哭出来了。 “骑马累。”景程无奈地继续劝说。 “我不怕累。” “你伤还没痊愈。” “伤又不在屁股上。。。” “。。。。。。”景程哭笑不得。 他正想继续找理由,忽然另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王爷不肯带你,我来带你好了。” 景程回头,说话的正是他的贴身侍卫宋毅! 额头冒出几道黑线,景程无语地瞪着一脸促狭笑容的宋毅。 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听得他和她之间匪浅的关系,总想找机会逗逗他们。 “那好啊,你来带我!” 浅浅没心机地屁颠屁颠跑到宋毅身边,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小星星,完全没看出宋毅别有用心。 以前只有出去旅游的时候骑过马,还是被导游牵着慢慢走,她完全没过瘾!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怎么肯错过! 景程挑眉,拉长声音叫道:“宋~毅!~?” 奇怪的尾音惹得宋毅一阵冷战,然后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浅浅,说:“我就随口说说。。。王爷决定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逆着王爷的意思来呢。小姐你还是坐马车吧。” 浅浅“诶”地一声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宋毅,微蹙着眉头,那样子好像正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什么,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说:“我说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你是。。是。。。啊!我想起来了!”浅浅忽然握住他的手臂,吓得宋毅一个劲挣扎着,又怕用力太大伤到他,一直挣脱不了。 八爪鱼苏浅浅很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臂蹦达着,只差像只猫似的在他身上蹭蹭,小声音谄媚的要命:“帅哥帅哥我想起来了,你长得好像郭富城啊,真的!他在我们那里是有名~的帅哥~啊,所有女生都喜欢他的!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怎么能拂了我一个小女生,一个崇拜者的小小小小心愿呢,你就带我骑马吧~好不好?”说着还把他的胳膊晃啊晃的。 宋毅苦着脸挣扎着,一边委屈地看着正瞪着他的景程,不住用眼神对他说:不是我不是我,是她粘过来的,我一直在努力躲开! 景程忍无可忍地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到一边,双手抱在胸前,挑眉看着她:“你可拉到吧。郭富城是几十年代的?我怎么没见你崇拜他崇拜的要死?还有啊,你是不是近视了?宋毅长得哪像郭富城了?” “坏人,不带我骑马,还威胁下属不准带我骑马。不理你!我听不见听不见!”浅浅作势捂住耳朵,哼着“娃哈哈”的调子,模样欠扁的要死。 他的笑容灿若阳光 就在景程几乎要妥协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 “浅浅小姐!” 捂着耳朵装傻的浅浅闻声转过头去,看见云碧正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脸涨得红红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几个人听清。 “浅浅小姐还是来坐马车吧,从塞城回朝都的路程很长,骑马的话小姐会受不了的!” 浅浅的眼睛一下子闪亮亮的,也顾不得正赖皮着要骑马,一边冲向马车一边大喊着:“云碧你太可爱了!” 魔爪揉揉云碧红红的脸蛋,浅浅的脸上挂着吃豆腐得逞的笑容,啧啧地说:“要说这古代的空气质量就是好,这都快中午了,皮肤还一点都不干不燥,还这么水灵灵的,真是又天然又经济的化妆品。。。” 云碧被揉的晕头转向,结结巴巴地问:“浅。。浅。。小姐。。你 。。你。。刚刚。。说 。。说的。什么。。意。思。。啊。啊?” “啊 ?”浅浅回过神来,吐吐舌头,“没,没啥。” 浅浅干咳两声,把声音放粗了说:“粗既然云碧小姐竭力邀请,那本公子就将就着坐马车吧。云碧小姐请。。。”说着伸出手做一个“请”的姿势。 云碧的脸红得更厉害,被浅浅的话逗得捂嘴偷偷乐。 浅浅嘿嘿一笑,双手扒在车上,费力地想爬上去。 嘿哟嘿哟爬了半天,就是上不去,浅浅停下动作,气愤地瞅着马车自言自语:“嘿,我堂堂苏大小姐还被你一个小小的马车难住了不成?我才不相信。看我的!” 说着,浅浅一挽袖子,清清嗓子,喊道:“呀!~~ ” 呀了几秒钟,转头朝向云碧,说:“来来 ,快来拉我一把。” 她身后的景程“扑哧”乐出声来,不再继续看浅浅耍宝,张开双臂抱住浅浅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车。 “切切切!笑什么笑!牙白啊?”浅浅在马车上站起身子,发现自己现在可以俯视景程了,得意得一插腰,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继续说道,“谁要你帮了,你不帮本大小姐上来的更漂亮!” “是吗?”景程哈哈笑着,作势要去把她再抱下来,嘴里说着,“那你还是自己‘更漂亮’地‘爬’上去吧!” 浅浅一缩身子钻进车帘中,只把头露在外面:“占我便宜?休想!给你抱一次就不赖了,还想抱两次?” 景程的笑容明朗,整个人在明亮的街道中央,仿佛汇聚了天地所有的光芒。 浅浅心里偷偷笑得开心,在她心里,一个人最美最帅的表情就是笑起来的表情,而全世界笑得最阳光最温暖最帅气的就是景程。 宋毅目瞪口呆地站在景程身后,张大了嘴巴,心里充满了疑问,却始终没能忍心打断爽朗地笑着的景程。 不远处的欧泽昱也听到了景程难得地笑出声来,他回马转头看过来,正看见浅浅扬着嘴角看着景程张扬的笑容。 画面仿佛就这样定格下来,塞城灿烂的阳光下,俊朗英气的男子脸上是满足而明朗的笑容,活泼可人如同精灵的女孩微微露出脑袋望着男子,那表情有调皮,也有痴迷。 眼睛忽然被刺痛,欧泽昱用力扯紧缰绳,一声“驾!”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喊出口。 黑马带着欧泽昱飞快地跑远。 原地,几个人愣神望着欧泽昱远去的方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着欧泽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的背影,景程了然,转过头平静地对几个人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赶快上路吧。” 一脸纳闷的浅浅兴奋起来,钻回马车里,她轻快悦耳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来:“云碧我们先发制人把景程干掉吧!他说要送我们上路!” ******************* 小c:呼呼,遇到开心的事,今天好兴奋啊!虽然已经这么晚了但是小c还是很守信用地更新了喔!看到文的亲亲们鼓励鼓励俺给个推荐and收藏吧。。。喜欢的亲亲要给俺留言喔,告诉俺你喜欢哪个猪脚~~当然猪脚还未到齐,后边还有好多很帅很帅的帅哥。。。(所以赶快来支持偶鞭策偶八。。。奸笑飘过。。。) 会替她解决一切问题 木质的车轮碾在街道上,发出碌碌的声响,伴随着马蹄的声音,轻快悦耳。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时还能听到各种叫卖声。 浅浅撩起车帘,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浅浅从小就很喜欢古风浓郁的东西,而她现在居然就身处在古代! 云碧看着浅浅眼珠子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凭直觉,她知道,这个好动过度的浅浅小姐绝对在打什么坏主意。 出了城门浅浅才发现,不止城中好玩,城郊也别有一番天地。 沿城门远去,芳草绵延在青砖小路的两旁,砖缝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青苔之类的小植物。 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间茶棚,地方不大,但是看起来干净整洁,嵌在青山碧草之中,别有风致。 看到正停在路旁悠闲地吃着草的黑马,景程叫住宋毅,自己也下了马。 浅浅兴奋地跳下马车,伸手要接过云碧的手扶她下来,吓得云碧差点滚下马车。 浅浅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敲敲云碧的头,正要开口给她上一堂人权课,却眼尖地发现了坐在茶棚里喝茶的欧泽昱,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侍卫。 自觉地坐到欧泽昱的对面,浅浅一点都不客气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招呼着他身后的侍卫:“大哥一起来喝茶啊!一直站着不累么?一会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呢,不累也总会渴嘛。虽然说男人是泥做的,但是泥也总是用水和成的,还有啊,多喝水有利于促进新陈代谢,对身体好对皮肤也好喔。你看你看,你脸跟蒙了层灰似的,一看就是缺水,来来来,喝茶!” 黑脸的侍卫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是脸色更黑了。 而欧泽昱,从浅浅一进来,他就一直面容肃冷地喝着茶,好像根本没看到浅浅这个人。 浅浅灌了一大口茶,把杯子“啪”地放回桌子上,很没形象地用袖子擦着嘴,淡蓝色的袖子上很快浸了一小片褐色的茶渍。 浅浅皱着眉头看着衣袖,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啊这么不禁擦,这样就脏了?” 然后一点眼色也没有地凑近了欧泽昱,拽着他的袖子神秘兮兮地问:“我说那个,‘放肆’王爷,你喝完茶用什么擦嘴?”然后皱着眉头顿了一秒,补充道,“还是你根本不擦?” 欧泽昱不搭话,冷俊的脸上仍旧没有一丝表情,反倒是他身后的侍卫,直接用刀鞘对准浅浅,怒声道:“王爷面前休得放肆!” 这时拴好马的景程和宋毅也走进茶棚,正看见欧泽昱的侍卫用刀鞘对着浅浅,而后者浑然不觉危险,反倒不屑地“切”了一声,用一根手指挡住脖子前的刀鞘,说:“吓唬三岁小孩呢?三岁小孩都知道刀鞘没刀刃锋利,你想杀我干嘛不把刀拔出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说着很不识相地再次拽拽欧泽昱的袖子,“你这侍卫不行啊,脑子不够使!不然这样吧,你报个价,给你当侍卫月薪多少,合适的话,那本小姐勉强给你当个侍卫什么的,赚点零花钱花花。” 景程忍俊不禁,和宋毅两个人坐在和欧泽昱的桌子相邻的桌子旁,小二勤快地送来了茶壶和茶杯。 景程一点都不担心浅浅会出什么问题。 不是她惹不出什么问题,而是不管什么问题他都会替她解决。 贫嘴 “浅浅,坐过来。”景程淡淡地开口,自然地为她倒出一杯茶,放在自己身边的位子。 浅浅摆摆手:“等一下,我正在自荐,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 景程虽然从心底佩服这个四哥,可是他看着浅浅离他那样近却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轻轻瞥了宋毅一眼。 宋毅很配合地笑道:“浅浅小姐,四王爷的侍卫可是武艺高强、以一敌百的高手,你的功夫。。。” 浅浅迅速挺直小腰板,用手掌推开黑脸关公的刀鞘,绕到宋毅身边,开始对他进行洗脑:“我说这位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和争端,所以,重要的不是我的力气有多大,而是我的脑容量有多大好不好?肌肉再强壮,这里没有东西也没用!”浅浅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景程笑着看她:“论武力战斗指数,你没什么胜算。” “嗯嗯,这个我比较认可。”浅浅点点头。 “不过,论智力战斗指数的话,”景程顿住,慢悠悠喝口茶。 “怎么样,告诉他们,我的智力是很高的。”浅浅很狗腿地用手给景程扇着风。 放下茶杯,景程继续说:“你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宋毅愣住,随即伏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欧泽昱再次满上茶杯,嘴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透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切~什么嘛。你们别看不起我,我苏浅浅的智商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是也是很高的。起码对付地痞流氓强盗窃贼是没什么问题的。”浅浅挺胸抬头用手拍着胸脯自夸。 景程笑而不语。 欧泽昱喝尽茶杯中的茶,沉声道:“休息够了就上路,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 “嗯。”景程赞成地点点头,转向浅浅,“智商很高的苏浅浅大小姐,请问你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我才不需要休息!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是很充沛的!我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停下来休息的。不信你问云。。碧呢?” 浅浅探着脑袋看茶棚外,离茶棚稍远的地方,一抹翠绿的身影背对着她,不时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浅浅回头对景程说:“你们等着,我先送点茶水给云碧喝,回来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