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那些是是非非》 第一章 7月7日——7月9日 “骄阳似火，骄阳似火！别人在乘凉，吃西瓜，而我却在考试——高考！我的成绩不怎么样，以现在的高中文凭应该能做很多事情吧。考试完了之后要做什么呢？要不要上大学呢？爸爸妈妈应该是希望我上大学的吧。可是上学好累呀！如果我有弟弟那样的脑子就好了。我和弟弟是亲生的吗？怎么就相差那么大！高考对弟弟来说应该很简单吧……”上官云烟啃着笔头，对着试题，看起来对题目是凝思苦想。其实心已经跑九霄云外了…… 只听见一阵铃声，上官云烟慢吞吞地起来，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在监考老师们用异样的眼光中她慢吞吞地最后一个离开试场…… “姐姐，第一天高考感觉怎么样？”上官过往看着家里历史悠久的杂货店，妈妈已经去做饭了。爸爸因为要和朋友在外地办公司所以经常不在家。 “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进入考场就不紧张了，我还可以有时间神游太虚。”我用轻松的语气说。 “云烟，回来了，考试累了吧？我今天给做的全是你最喜欢吃的菜”妈妈手里拿着抹布，微笑着说。 “真的吗？谢谢妈妈！就知道妈妈最好了。”拉着妈妈就去后面的厨房了。 “姐姐，你可不要吃完呀，你喜欢的不就是我喜欢的吗？留给我一点……” 云烟并没有理会过往的呼叫，直奔厨房…… “今天已经是高考第二天了，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回来，真希望爸爸能回来，他是不是忙忘记了日子。妈妈总是说，爸爸很忙的，不应该让爸爸分心，妈妈一定不会叫爸爸回来的。妈妈为什么总是为别人考虑，从来不见她为自己考虑呢？其实她也很想念爸爸的，过一段日子可能会要好一点吧……”上官云烟啃着笔头继续神游。 “考试时间结束，同学们放下手中的笔，尽快离开考场。”监考老师公式化的声音成功地把上官云烟拉回现实。云烟依然在监考老师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最后一个离开考场。 云烟远远感觉小店铺气氛异常，邻居的几个大妈正站在店铺里高谈阔论，上官过往不知去向，难道……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云烟的面前，他正对云烟微笑，隐隐感觉到他的疲惫，只是掩饰的很好。 “爸爸，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呢？妈妈不是说你很忙吗？”云烟高兴的跑过去，拉着上官儒向的手。 “我的宝贝女儿高考，这么重要的日子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一放呀。”上官儒向依然微笑着。 在上官云烟的心里，爸爸的微笑能给她动力，妈妈的微笑能给她安定，弟弟也时常微笑却给人很清新的感觉。 晚上，云烟在睡觉前来到爸爸妈妈的房间，妈妈正在收拾爸爸的衣服，爸爸正靠在床上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云烟叫了他一声，上官儒向没有反应，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 “爸爸”云烟提高声音。 上官儒向抬起头，迷茫的眼神在遇见云烟的眼睛候顿时清醒。“哦，烟烟呀，有什么事情吗？” “爸爸，你很累吗？” “还好，可能长时间坐车的缘故，睡一觉就没事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呢？明天还要考试呢。” “爸爸，你明天会来接我吗？” “当然会，爸爸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呀。”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爸爸晚安，妈妈晚安！” “嗯，你也是，早点睡！” 云烟高兴地屁颠屁颠地回房间去也，身后传来爸爸和妈妈的交谈声……。 “烟烟前几天就盼着你了，你回来了她可是最高兴的了。” “是呀，高考过后又是另一幅光景了，你也别收拾了，今天忙了一天了，明天再收拾。” “嗯，我把这个放放好，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 “姐姐，我能不能去你房间坐坐？”当云烟正要关门的时候上官过往抵住门。 “好吧”云烟开门转身直往里走，边走边吩咐“把门带上。” “好的。” 云烟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云烟在书桌旁坐好，回头，看见上官过往正抱着他的小被子，正往她床上搬。 “过往，你不是说，只是坐坐吗？” “没事，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不行，你都要读高中了，男女授受不亲，我相信你很懂了！”云烟一把抓住过往，不让他进行下去。 “可是，我才12岁呀，还是小孩子，没关系的，再说了我不是经常跟你一起睡吗？”过往立即露出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不行，我明天要考试，你回自己房间去。” “你考试，我知道呀，我会很乖的，我明天早上还能叫你起床，不迟到！我保证，马上睡着。好不好嘛！”过往摇着云烟的手。 “好吧，真那你没办法，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感觉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过往立即露出他的招牌微笑，云烟也只是叹口气，准备睡觉了，心里想“过往都好久没有想和我睡觉了，今天怎么突然要和我睡觉了，算了可能是小孩子心性发作了吧。 “好些同学都交卷了，我也好想交卷。可是，爸爸说了，题目做完了要检查一遍，最好不要提前离开考场，那就听他的话好了，可是什么时候才到时间呀……”云烟的神游继续进行。 “铃——” 云烟同样在监考老师的异样的眼光中，这次不是慢吞吞地最后一个离开考场，而是第一个冲出考场，留下一阵风。 “好多人呀，前两天怎么不见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那里来的？讨厌！爸爸在哪里呢？”云烟就这样站在校园门口做看看佑看看。当看到马路对面爸爸正微笑地看着她时，她高兴地冲过去。当她看见爸爸的微笑的脸上突然变为惊恐的时候还在想“爸爸怎么了……” 紧接着什么东西把撞了我一下，天地旋转了起来，留在我最后的意识中的就是周围的尖叫声，爸爸惊慌的脸，还有汽车的加速声音…… 第二章 新生命的艰难 当上官云烟重新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美女的脸，这个美女正对她微笑，“这个美女是谁呢？感觉有点熟悉，我见过她吗？看看周围，应该是在医院”云烟心里想着问“美女，我的爸爸妈妈呢？”可是我就听见“哇！哇！哇……”天呀，这可吧云烟吓了一跳，想坐起来，居然全身无力，手——脚——身体全看了一遍，云烟发现自己变成婴儿了。当云烟正沉浸在自己已经变婴儿的震惊中，美女发话了：“@#%￥&x%@！”云烟居然听不懂。 “哦，我的天呀”云烟想说，可是听见的是“哇，哇”声在病房中环绕。 接下来云烟就跟所有的婴儿一样，过着吃、喝、拉、撒、睡的日子，听着这位美女不知所云的低咛，有时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普通话，她有时会唱歌，都是很普遍的儿歌。云烟经常在想，这是哪里呢？现在是什么时间？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冬天了吧，护士们说我已经5个月了。可以肯定的是我穿越了，穿越到婴儿的体内，会是地球？还是我以前的年代吗？爸爸、妈妈，和弟弟会不会伤心？可是我还是婴儿呀，我该做什么呢？我来好几天了，怎么就只美女一个人在的？这个孩子没有爸爸的吗…… 在快要出院的时候云烟正被美女摇晃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来了一个男的，上官云烟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手伸过来想抱云烟，云烟下意识想逃避这个男人的怀抱，抓着美女不放。男人对我说了几句话，虽然没听懂，但是还是知道是讨好的语言，就是不让这男人抱，不喜欢他。这男人虽说不是帅哥说，怎么说也是中等偏上。很快云烟发现这男人对这位美女极其温柔，他可能就是这婴儿的爸爸。很快就证实了云烟的想法是错的。 他们在那里叽里咕噜得说了一会儿后，男人的情绪有点激动，后来他们吵了起来，云烟确实能听见了那男的说：“我只是想照顾你们，你这样回去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美女低头说：“对不起！你走吧！”过了一会儿，男人甩门而去。 “天大的消息呀，这位美女是未婚先孕，男人要接收这个拖油瓶，但是美女妈妈不肯。那我的日子不是很难熬？真希望那个男人不要放弃。看情形那男的很喜欢这位美女妈妈了，爱屋及乌也会喜欢我吧，人家不是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吗？只要我乖一点，讨喜一点，日久天长的那男人也会喜欢我的吧。那婴儿的负心汉爸爸呢？这么好的美女不要，真是瞎了眼…。。”云烟漫无边际得想着，可想而知她已经完全接受她变成婴儿的事实。正为她自己的未来打算。 第二天云烟就出院了，到了一间房子前，美女妈妈敲了几下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过了一下门开了，美女妈妈叫了一句；“嫂子”那女人看了一眼美女妈妈，说：“回来了。”头也不回就进去了。典型的“人在屋檐下”。云烟感慨了一下。美女妈妈提着东西，抱着云烟走了进去，并轻轻关好门，直接把云烟抱到房间，这个家看起来不大，但是比起云烟那狗窝，这里就是天堂了，干净整洁，东西多，一点也不乱。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美女妈妈忙着给云烟弄吃的东西，她很无聊得观察这个房间。很快云烟就吃到稀饭了，“嗯，不错”然后云烟对着美女妈妈笑了一下，美女妈妈用普通话问我：“好吃吗？好吃就多吃一点！这样才能快快长大”我笑笑。 “我怎么觉得，你能听懂普通话，每次说家乡话，你就很迷茫的样子，一说普通话你就会有反应，你能听懂对吗？”美女妈妈试探性地问云烟。 云烟，点点头。“嗯”了一声。 美女妈妈瞪大了她本来就挺大的眼睛，看着云烟。她可能是被云烟吓到了。云烟顿时后悔，其实云烟私下里乘美女妈妈不注意的时候试过，会讲话的，只是语速快不了，可能是因为没有牙齿，只是5个月的婴儿讲话太吓人了吧。做人还是要正常一点比较好。象过往一样事事受人关注，那样会很苦恼的。其实她挺细心的，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很快美女妈妈就镇定了下来试探性地问：“你会讲话吗？”云烟没理会美女妈妈，盯着稀饭看不停。 “看来我是多心了，5个月怎么会回答我的话呢？只是凑巧刚刚才罢了。”于是就继续她的喂粥大业。云烟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险呀，差点露馅了。 中午的时候，房间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美女妈妈的嫂子，还有一个男人，是美女妈妈的哥哥，也就是云烟目前的伯父和伯母。 “小然，哥哥不知说了多少遍，这孩子咱们不能要。”伯父发话了。 美女妈妈叫小然，嗯好听！什么叫“不能要”，难道我是捡来的？云烟听了很激动。可是没人理会她。 “哥，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呀，而且涵项很乖，我真的很喜欢她，就让她留下来吧，我会赚钱养她的。”美女妈妈说。 原来我叫涵项。 “我已经联系好一户好人家了，他们夫妇不能生育，你把孩子给他们，他们会好好待她的。”伯母发话了 不行！不是亲生的就是会不一样的，万一他们又有了孩子呢，那我不就完了？还不知道要受哪种虐待呢？云烟想着，打了个寒颤。 “嫂子，把涵项给了别人，我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留她在身边也好有个想念。”美女妈妈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你还想着那个男人，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你也要为自己下半生考虑一下，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了，你还怎么嫁人，真是被你气死！”伯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然，嫂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是打工的，工资不高。还要养孩子，你哪来的钱？这孩子这次发烧去医院用掉少说也有几千元，看看你的储蓄还有多少？不要这个孩子你还能再嫁个好人家，涵项在那个家庭也不用跟着你吃苦……” “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 伯父正要发话。 “童旭，我们先让小然好好想想，毕竟身上掉下来的肉，都五个月了，有感情的，小然也是聪明人，她会明白的。” “好吧，那你好好想想！” 两人走后，童小然，呆呆坐在那里盯着云烟看，心里想着木艳嫂子的话。 当云烟快要睡着的时候（小孩子的体力真是差）童小然说话了：“难道真的要把你送给别人？”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晨，童小然起得很早，里里外外都收拾好后，把云烟丢在房间里，出门去了。过了很长时间，云烟觉得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木艳走进房间。 “上次给你洗冷水澡感冒了，今天看来又要洗冷水澡了。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当你到了那户人家，就会好一点的。”木艳说着把云烟抱起来，来到浴室，脱了衣服，放进冷水里。云烟可是奋力抵抗呀，没办法，她还是婴儿，是没用的代名词。只能哭了，希望能引来别人。可是没有，一个也没有，美女妈妈也没有来。“好冷呀，好饿呀，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玩阴的。”云烟觉得没有效果，就不哭了，心里不断诅咒着这个女人，睁大眼睛盯着木艳。 木艳被盯着心里一阵发颤，面有愧色说：“你也别怪我，只有这样你妈妈才会死心。我也没有想要你的命，只是想着把她的积蓄用完了，她会觉得没能力照顾你，让后就会把你送人。这样对你对她都好，你也不用背负‘没爸的孩子’的身份长大，她也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发生在别人上，我还会夸你，问题是：我是受害者，那就有不一样的说法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云烟心里想着也没心思瞪她了，自己在那里自哀自怜。 过了一段时间，木艳毕竟不是特别坏的女人，还是把涵项抱起来，喂了稀饭，让云烟感动的是：稀饭是热的。吃饱后，放在床上。云烟躺在床上直打冷战云烟用不多的力气挪进被窝，并把自己包起来，实在是抵不主劳累，睡着了。 当醒来的时候，童小然已经回来了，正在写一些什么东西。云烟没有不舒服，没有感冒的苗头，没有生病的迹象，云烟不得不在心里小小得骄傲了一下。看来这涵项的身体抵抗力不错。确定美女妈妈没有回头的可能的时候，云烟“啊”了一下，成功引起了童小然的注意。童小然回过头，看见云烟笑了一下，伸手抱起云烟说：“宝贝，你醒了？肚子饿了没有？”语气里充满了慈爱。然后就开始忙云烟吃的东西了。 “在那女人的设计下，这么好的妈妈，迟早要和我分开，真是可惜呀。怎样才能留在她身边呢？可是留在她身边对她更不利呀，那女人说得也是很有道理的。顺其自然吧，我真命苦呀。”云烟不知不觉中叹了一口气。 感觉童小然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云烟说：“宝贝，妈妈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以前的工作是不能做了，现在我要出去找工作了，你在家里乖乖听伯母的话，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一脸的坚定 “有没有搞错，叫一个5个月大的孩子听话，算了，你想说就说吧，希望你能撑久一点。”云烟一边噘着嘴一边在心里嘀咕。 一连三天童小然早出晚归，木艳换着方式想把涵项弄生病了，第一天是脱光光躺在客厅不开暖气，现在可是冬天呀，这女人的心够狠。第二天下雪了，就拿雪放在肚子上，第三天穿着厚厚的衣服捂热了，快速脱掉衣服放冷水里。云烟有时候想想涵项着身体真不是盖的，居然这样反复折腾都没有生病，每次云烟睡醒时都要感觉一下有没有生病。是不是被折腾习惯了，有抵抗力了。云烟经常这样自问。 今天是第四天，看看木艳会有什么样的招数吧。早上云烟醒来就一直等呀等，一直等到肚子饿，但是云烟宁愿饿肚子也不愿让木艳折腾的，就不出声提醒木艳了。云烟希望能睡着，睡着就不饿了。希望今天木艳能把自己给忘记了。 可是事情往往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当云烟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双手把云烟抱起来，直接抱进厨房。坐在桌子旁边给云烟喂东西。根据经验，这东西是面条一类，而且是每当生日的时候妈妈都要做的索面。上辈子特别喜欢吃。 上辈子，上辈子，想起上辈子，云烟开始伤心了……木艳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索面喂向云烟的时候，云烟还是很防备地，“我吃还是不吃呢？她今天不虐待我了吗？不会是下毒了吧，可是她不是想要我的命的，应该不会给我吃剧毒，小毒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你还挺聪明的，吃吃看吧，很好吃的，小小吃一口，尝尝味道。”木艳露出微笑，云烟心想“白雪公主的后妈引诱白雪公主吃苹果是不是这个笑容呢？算了不是说顺其自然吗？只要不是想要我的命，一切都好说。”云烟小心翼翼地吃了一点点面条。嗯，很正常的索面，就是味道重了一点，料酒多了一点，生姜的味道浓一点，还有甜甜的味道，应该是红糖。云烟觉得不怎么好吃，可能是地域关系，这边的人吃法和我上辈子的人的吃法不一样。云烟放下心来吃了个饱。 吃饱后云烟想，可能要开始虐待训练了。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木艳把云烟抱回房间，躺在床上。木艳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始行动，还跟涵项拉起了家常：“你这么小，就这么聪明了，还这么乖，你妈妈如果是正常生育的话，我真的要羡慕死了。” 废话，我是什么人呀，能跟一般小孩子比吗？ “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想想童念还只有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和你伯父真是辛苦呀，天天半夜不睡觉，在那里哭，害得我们没有一天能睡好觉的。一个男孩子动不动就哭，那是真担心以后没啥样子，现在他上幼儿园了，我们也就轻松很多。”木艳继续她的家常。 童念。。。。。。没见过。一个爱哭鬼我也没啥兴趣知道。她怎么还呆这里，要干嘛呀，这比虐待训练还难受。虐待吧，还有个开始和结果，起码心里还是有个数的。可这样，还真是不知道该把心提起来，还是该把心放下去，吊在那里特难受。 果然，木艳说：“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就看你的造化，如果这次安然无恙，也说明你们母女是很有缘的，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要开始了吗？那她在干嘛？云烟看着她，把自己抱起来，一边拍一边哼着，好像抱着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想把涵项哄睡着了再动手吗？云烟还是抵不住睡觉的诱惑，安静地睡着了。 第三章 人生充满了变数 云烟再次醒来的时候，木艳还没有离开房间。云烟开始纳闷了，她在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好像没有那里感觉不对的。 木艳整理完了涵项的常务，把云烟抱到厨房，端出面条，还是索面，还是那个味道，不同的是这次云烟吃得不多，多喝了几口汤。 正在云烟喝得实在喝不下的时候，听见了童小然回来的声音。木艳快速擦了一下涵项的嘴巴，装作抱着孩子，自己在吃面条的样子，面上显得有点惊慌。在童小然走到厨房的时候，木艳已经吃了几口面条了，脸上也看不出来惊慌，就像变脸。 “嫂子，我回来了，涵项今天给你添麻烦了，让我来吧。”童小然伸手接过涵项。 “今天回来得比前几天早，工作找到了？”木艳递过涵项，从锅里端出一碗和云烟吃的一样的面，放在童小然面前，“肚子饿了吧，刚刚煮了两碗，想你回来吃，不想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接着木艳坐在旁边，拿起筷子，吃起了刚刚云烟还没有吃完的面条。 “你也是，干嘛要这样死撑着，难道哥哥和嫂子还会害你吗？你就不能听听你哥哥的？”木艳边吃还说着。 “嫂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实在过不了我自己这关呀。” “行行行，怎么说你都不会听的，真是个倔脾气，等你以后后悔了可就别怨谁，你慢慢吃吧。”说着木艳收了筷子和晚，走出了厨房。 晚上，云烟躺在床上想着那碗面“根据观察，那面一定是有问题的，可是美女妈妈也吃了一碗，木艳应该没有想让美女妈妈得病吧。看她也没有事情，难道我那碗有问题，而美女妈妈没有放？也不对，木艳可是把我那碗面给吃完了呀。知道有问题的面，我想木艳不会吃得那么自然的吧。真是奇怪，到底问题在哪里呢？难道木艳回去后吃解药了。如果那面有问题的话应该只有这种解释了。人生到处是艰辛呀，长大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嗨！”不知不觉云烟又叹了一口气。童小然躺下来躺在云烟身边说：“今天，妈妈已经找到工作了，一份看起来不错的工作哦，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好好努力，赚钱养活我们两个人的。” 找到工作了，好事，看起来前途已经有一点曙光了，木艳给涵项吃的是什么呢？希望涵项的身体能挨过木艳最后一次的折腾。目前情况下涵项还是好好的呀，可能涵项的身体已经抵抗掉了，可是云烟心理还是毛毛的。经过这次云烟就可以呆在童小然的身边了。 第二天，云烟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木艳坐在她旁边吓了云烟一跳，云烟立即进入肌肉紧绷状态，身体往床的内侧缩了一下。看来童小然已经出去了。 好恐怖，她已经露出狼外婆的笑容了：“宝贝，今天感觉怎么样？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吗？”伸手摸了摸涵项的额头。 “看来没什么事情，那这次就算过了。我以后也不折腾你了，以后我们和平共处。”说着就把云烟抱起来，走进厨房，给云烟弄东西吃。 就这么过了？！看来涵项的身体抵抗力真好，这么好的身体以后就会少受一点苦了。云烟在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就在云烟得意忘形的时候一口口水吧云烟给呛住了，这个咳嗽可咳出了问题，云烟到现在才发现喉咙有点痛，接下来咳嗽就没停来，时不时地来几咳。 木艳看了一眼云烟没说话，看不出来她的表情，反正只知道在思考一些问题。云烟有点泄气，知道是出问题了，还是没有过去。 木艳把云烟喂饱了之后，把云烟抱回房间，让她躺床上，自己出去了。云烟依然躺在床上不时咳几声。知道自己这下是逃也逃不过了，希望这次童小然不会放弃自己。 木艳出去很久了还是没有回来，云烟咳嗽着，咳嗽着突然发觉自己很冷，头也有点发晕。云烟知道这是发烧的症状。快到中午的时候童小然带着木艳回来了，赶紧把云烟送到医院。 完全清醒了以后，看见坐在床边的童小然摸着眼泪，云烟知道自己要离开她了，云烟抬起嫩嫩的小手，轻轻得旁边握了握童小然的手，想安慰她。 “每个母亲放弃自己的孩子都是很难过的事情吧”云烟心想，忍不住叫了一声“妈妈”。童小然紧紧抱住云烟小小的身体，把头埋在云烟脖子处，牙齿用力咬着嘴唇，忍着不哭出声音，云烟一下就感觉肩膀湿了一大片。云烟小手弯到后面轻轻地拍拍童小然的后背。 “妈妈，对不起你！”童小然带着哭腔。 “分开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会回来的，只要你还记得我。”云烟心里说。 “妈妈，多么希望能看着你长大呀。” 大概在晚上的时候，木艳和童旭带着一对夫妇来到病房，这两个人就是过来接涵项的。 “真的又要换父母了吗？这对夫妇好吗，我走了，希望美女妈妈日子会好过一点，我真的不想离开呀。咦，这人是……。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说要照顾我们母女的男人，他来了！还是赖定他好了，总比不知道的人好，再说了这样可以继续和美女妈妈在一起了。”云烟看着那男人快步走进病房。云烟立即叫“爸爸抱！”并把手伸向王骅。 刚刚才的“妈妈”没有吓到童小然，这下这声“爸爸”着实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话说5个月大的婴儿叫“爸爸”虽说不是稀奇事。但是发音准确、清晰、而且这么大声，那可不是一般的婴儿能办到的。 童小然纳闷：涵项叫他爸爸？不会是要我嫁给王骅吧，这也不失一个好主意。看王骅怎么反应吧。 王骅也是个聪明人立即接过云烟：“宝贝，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转向童小然，“小然，辛苦你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加上深情的眼神。童小然却低下了头。 高手，绝对是高手，临危不乱呀。还这么逼真，不错，不错两个人是个可造之才呀。 第四章 这位爸爸貌似不错 童旭和木艳点头、哈腰，外加赔礼道歉送那对夫妇出了病房。 “@%￥#*&￥@#￥%￥#@@！”王骅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天呀又是方言，我们的云烟可是听不懂呀） 小然说：“我们从小认识，我知道你的为人，可是我。。。。。。” “我是很认真的，从小的愿望就是娶你为妻，为娶你为妻而努力，现在我已经做出了一点成绩，我现在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童旭完全没有提起小然的那个男人，让小然更觉感动。 “以前我可能会接受你，可是现在。。。。。。”小然低下了头。 “现在也是一样的，我爱你，爱的是你，所以我更会好好对涵项的，我是私生子更懂得私生子的生活有多艰辛，你跟我一起长大的，我想你也应该很了解才对，你希望涵项的童年生活就如我这样？”童旭一激动几步跨过来站在小然的前面。 童旭夫妇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见看见的是王骅站在童小然前面盯着童小然的头顶不放（为什么是头顶呢？因为童小然坐在涵项旁边抵着头，看不见表情。） 童旭和木艳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他们已经讲了些什么了。 “阿骅，晚饭吃过了没有？看你急匆匆地来一定没有吃晚饭吧？”木艳首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是呀，公司刚开张应该很忙吧，看你最近都瘦了很多。”童旭接着拉家常。 “他们怎么拉起家常了？不是应该谈论更重要的事情吗？”云烟在那里着急呀。 王骅对童旭和木艳笑了笑：“还行吧，前段时间忙一点，现在有点稳定下来了。” “上次听小然说，你开的是运输公司？那可是比较繁琐的事业呀，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拼命。”木艳很体贴地说。 “是呀，一定要注意休息，到时候老了，就会这里痛那里痛的。”童旭衣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王骅听了顿时觉得有趣：“阿旭哥，你好像不老吧，怎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童旭被他这么一说，笑笑道：“老人们都这么说，我不是比你大吗？这是关心你，懂不？还笑话我，太没良心了。” “噗”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等大家都笑够了。 木艳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阿骅，你怎么来这里的？” 王骅回答：“我刚才是先去你们家里的……”看了一眼童小然，“发现你们家里没有人，问隔壁的人，他们说涵项生病了，猜测一家人都来医院了，我就过来了。” 木艳说：“还没有晚吃饭吧？”王骅小着说：“是呀，本来想去你家蹭一顿的，”搔了搔头“一个人懒得做，做好了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我又不喜欢到外面吃饭。” 木艳说：“那你以前呢？” 王骅又搔了搔头“呵呵”傻笑了一下。 意思就很明显了，木艳半说笑半认真地说：“看来你得娶个媳妇啦，生活也会有规律一点，这样也有个人照顾你了，吃饭也不用一个人吃了。” 王骅看机不可失说：“我也想要娶的，可是人家不嫁呀——可能是我配不上她吧。看来我要一辈子没人关心了。”说完不忘看一眼童小然。 “你这么优秀的，怎么还嫌弃你，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嫌弃你什么，还是人家有别的问题。”木艳面上严肃。 原来正题在这里呀，这两人真够阴险的。 童小然看着这两人唱双簧唱到她身上了，急忙打断说：“阿骅，你不是说没吃晚饭吗？还不去吃饭？” 木艳戏喻道：“看来你还是有人关心的。”再加一个暧昧的眼神。 “呵呵，我的希望是天天关心，不过这是好的开始？” 童小然脸“唰“得一下红了，低下头。王骅立马转变话题：“我肚子，是有点饿了，你们还有谁没有吃饭的吗？” “小然还没有吃呢？”童旭说，“小然，你和阿骅先去吃饭吧，涵项我们照顾就好，你看你最近也是有一餐没一顿的。” 不等童小然说话，木艳就推着王骅和童小然出了门口，到了声别，就关上门了。回过头都会童旭说：“这下好了，你也不用为小然操心了，有人操心了。” “你说这是能成吗？毕竟涵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阿骅喜欢小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阿骅说愿意，那就是可以，想他对小然也是真心的，应该不会介意。不然也不会这么明显表示想娶小然。只要接下来让小然点头就好了。” “这样对小然是最好的了，可是对阿骅……” “爱情这东西也没有个最好最坏，你情我愿就好，说不定阿骅等这一天好久了呢？你不是他，你不会懂的！” “好好好，你懂！”童旭面带笑容。 “就是，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一声‘爸爸’可是惊醒了所有的人呀。”说着抱起云烟摇了摇。 “打从出生就没见她多哭，有时候静静地听我们讲话，就好像我们说什么都听得懂似地。”童旭也感慨道，“想想念念像这么大的时候，我们费了多大的精力呀。” “如果是我们的女儿就好了。”木艳一脸的惋惜。 童旭反驳道：“我们依然可以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说得也有道理。”木艳说着又抱着涵项摇了摇。 就在云烟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小然回来了，却没有看见王骅的身影。木艳说：“阿骅回去了？没有送你回来？” “他送我到医院门口就回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童小然说着心里已经做好让木艳调笑的准备了。 “哦，那我跟你嫂子也先回家了，晚上应该没什么事情，你也好好睡觉，如果晚上没什么事情的话，明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童旭接道。 “嗯，很晚了，你们早点回家吧，今天是在辛苦哥哥和嫂子了。” 木艳笑着说“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童小然看木艳没说什么也就松了一口气。 云烟心里想感慨道：“这个木艳果真不一般呀。”接着也就是在抵不住睡意，呼呼大睡了在她心里小孩睡觉理所当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木已成舟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送走了童旭和木艳，童小然见涵项已经睡着，盯着涵项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第五章 陈年的那些事 送走了童旭和木艳，童小然见涵项已经睡着，盯着涵项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一个小女孩看见一个小男孩躲在墙角哭泣，跑过去问：“阿骅，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外婆又打你了？”阿骅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他雨姑姑的孩子，雨姑姑并不是爸爸的妹妹，只是同村人相互这么称呼，雨姑姑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村里人都说雨姑姑不知检点，在外面带了个野种回来，有伤风化。妈妈说雨姑姑是个值得同情的女人。才三岁的童小然是不知道什么叫“不知检点”，不知道什么是“有伤风化”，也不知道“同情”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阿骅的外婆经常打阿骅，雨姑姑却只是静静地为阿骅上药，还默默流泪。 男孩在感觉到到女孩的挨近时候，停止了哭泣，没有抬头。小女孩感觉到了小男孩不想说什么，她用更为柔软的声音说：“去我家吧，我妈妈今天给我做了好吃的。”小男孩还是没有抬头。小女孩并没有因为男孩的不理会而停止说话，“你妈妈呢？” 小男孩觉得没有说出为什么的话，女孩是不会放过他了，很无奈地说：“我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外婆说我和妈妈都在家吃闲饭，家里供不起我们吃饭了。” “可是，雨姑姑都有帮忙参加农活呀，别人都说雨姑姑能干呢。” “我妈妈和我回家的时候，明明都给了我外婆很多钱，妈妈说这些钱够我和妈妈一直用到我上中学学，可是现在我才五岁。” “大人们都很难懂。”小女孩说着也蹲下来，两只手的肘关节顶在膝盖上然后把头放在小手上，两只手掌捂住脸，做思考状。 “妈妈说这次出去不能带上我，我要一个人在这个家里了。” “这样呀，那你不是很可怜，你外婆会经常打你的。” “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妈妈了。”王骅说着撅了撅嘴。 有一天小然正在家里吃饭，突然听到喧哗声，在夏天安静的午后农村显得格外刺耳。过一会儿见妈妈走出家门，小然也跟了过去。妈妈来到阿骅家，见有几人已经站在门外面交头接耳。看来这喧哗声已经引来了附近的几户人家的关注。梁凤英走进去拉过脚上已经被打出渗出血丝的阿骅说：“王婶子，阿骅犯了什么错惹得你发那么大的火呀。” 王婆婆见梁凤英拉开王骅，使劲把竹棒子往地上一丢，气呼呼地说：“这个吃干饭的叫他端个碗就把碗丢地上。养他干嘛呀，还跟我闹脾气！”接着看了一眼王骅恶狠狠地说，“今天你就别想吃饭了。”王骅在妈妈身后缩了缩。 “王婶子，你也就别跟个孩子置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好呀。”梁凤英说着从身后拉出王骅说，“阿骅，你给外婆认个错，就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骅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立即说到：“外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婆婆也知道孩子打碎一个碗是很正常的，但是看见王骅就不舒服，想想在村里这么没脸就是因为他，心里恨得牙痒痒，找到机会就忍不住想打他。 王骅见外婆哼了一声没了下文，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梁凤英。梁凤英见女儿也来了就说：“小然，你早上玩那个东西还不会，你可以叫阿骅哥哥去我们家教你呀。” “好耶，阿骅，我们走吧。”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王骅出了门会自己家了“你会玩吗？那个绳子可有意思了，会变出很多花样哦，哥哥也会玩，可是都要晚上才回来。”路上童小然还不停絮絮叨叨。 到了家里小然拿出绳子。开始了绕绳，边玩边问：“阿骅你外婆干嘛打你呀？你看你脚上都是红条，一定很疼吧。” “外婆叫我把阁厨里的碗拿给她，我不小心摔坏了，外婆就打我了。疼着就习惯了，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她哦。”王骅叹了一口气。 “阿骅，学校里好有意思哦。老师都夸我哦……”在放学的路上兴奋得说着今天在学校的见闻。童小然今天第一天上学，由于童旭已经上中学了，梁凤英交代每天放学和王骅一起回家。王骅则在一边静静地走，似乎思绪跑得很远。 随着童小然兴奋的声音嘎然而止，王骅的思绪也拉回来现实。抬头看见前面的几个学生挡住了去路，小然则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学生。为首的一个个子较高，穿着整齐，眼黑眉粗，鼻高嘴薄看起来很清爽，应该说不是个闹事的孩子。旁边的三个学生看起来不咋的，一看背书包的样子，以及歪在一边的红领巾，就可以猜出应该属于闹事的类型。 王骅蹙了一下眉头，拉着童小然想从左边绕道走开。左边的学生伸出手拦住了王骅的去路说：“没有爸爸的孩子就是没礼貌……” “让开！”王骅打断了那个学生的话。 “是挺没礼貌的，居然也不打的招呼！”另一个学生接着说。 “他是没有爸爸的，没爸爸怎么会有人教呢？”有人附和道。 王骅没有理会几个学生的话，推开前面拦着的手带着童小然走了。为首的学生没有出声，其他的学生也不敢贸然行动，就任由王骅离开了。王骅在迈出第三步的时候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我希望你放弃学校大队长的参选资格。”王骅已经上四年级，学习成绩从来都是全年级排名第一，从成绩上看大队长非他莫属，由于王骅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而糟有些同学排斥。穆深（那个为首的学生）学习成绩在中等偏上，由于家世在镇里比算是好的，而且很多学生都很听他的话，做起事情非常果断，从能力上看穆深却是当仁不让的。全段只有他们两个人有实力得大队长的职务。穆深却是非要这个职位不可的。 王骅听了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又继续朝前。小然却回头看了看那个同学，见那个同学也没有会头看他们。 “穆深，别把他放心上，没有爸爸的孩子怎么可以跟你比。”一个同学说着。 一个同学点头道：“说好听点是私生子，说难听点就是个野种。没必要跟他计较啦。” “也是啦，他妈妈作风不检点才会有他的，真是伤风败俗，怎么能跟你比？不就是成绩好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另一个附和着。 王骅听了回头，快步走到，一拳打在那个同学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嘴巴放干净一点！” 那个同学从自己被打的事实中反应过来，反手也给了王骅一拳。两个男孩就这样扭打在一起了。旁边的男孩子想要拉开都没办法下手。最后还是附近的大人听到响动才把他们拉开的。童小然已经被刚才的事情吓呆了。在看到已经鼻青脸肿的王骅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哇！”地一声哭了…… 第六章 谣言的疯狂 在涵项那一声“爸爸”之后，王骅来童旭家里报道勤了很多。来的次数多了涵项的“爸爸”叫得越顺口了，王骅和木艳的双簧唱得也就更是有声有色。加上童旭也是乐见其成的。衡量了利弊，没过多久童小然就点头答应了王骅的求婚。 在童小然同意之后，王骅和童小然先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然后通知了小然和他的父母们。简单地告诉说他们已经有了5个月大的女儿，大概1个月后回去结婚之类的话。然后就着手准备回家后的事宜以及结婚用的东西。童旭和木艳知道这一回去，四个人免不了挨骂，挨打的。怀着同甘共苦，关键时刻帮帮忙的心态，童旭也提前告假准备带着寄宿在幼儿园的童念回了老家。王骅也去交待公司的事宜，把担子丢给了朋友穆深（对就是那个穆深，小时候一起争大队长的穆深，至于后来如何成为好朋友的以后会慢慢道来），说自己回去结婚。虽说公司刚开张几个月也很忙，突然少了一个人帮衬会更辛苦，但是看见好友多年来的心愿得以完成，认为辛苦一点也是没关系的。穆深开玩笑地说：“这次喜酒我是没的吃了，下次回来好好请我吃一顿。”王骅忙应是，并感激地拍了穆深的肩膀。 在那边四个人如火如荼准备回家事宜的时候，这边小山村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如炸开了锅般热闹。小山村就那么点大，平时就聊一些张家的猪怎样怎样；李家的麦田如何如何；哪家的孩子打架了；哪家的孩子作业没做被老师留校了，此类鸡毛蒜皮，好不容易发生了一件大事，当然有事没事，能坐的坐下来讨论，不能坐的走着讨论；两个一组，三五个一群，整个村陷入了疯狂讨论中，讨论的内容竟都是王骅和童小然有了孩子的事情。 不久之后真相已经成了：童小然和王骅早就搞在一起了，童小然已经打胎过好多次了，再打胎的话童小然就不能再生了，所以没办法就把孩子生下来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要结婚？毕竟他们都早过了成婚的年龄了，这当然要归罪于王骅，王骅外面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不想跟童小然结婚。可是童小然在还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身子就让王骅骗了去，所以没办法只能跟着王骅了（毕竟农村人的思想还是奉行烈女不侍二夫的）。这次的事情本来也是要瞒着的，被童小然的哥哥童旭给知道了硬是叫王骅负责，王骅被逼得急了才告诉家里人。一来二去的孩子出生了也就5个月大了。最后还加一句可怜的童小然好好的姑娘家被王骅糟蹋后还要被王骅这么对待，所以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那个王雨曾经也不安分到处勾搭男人，生出个儿子居然也不安分到处害人。 王雨以前领教过乡亲们的口舌，这点谣言还不是很放在心上。可是童国强哪容得下女儿被乡亲们茶余饭后地讨论，气得只想跑去外省打死这个没用的女儿。梁凤英也是气，但是还能稳住阵脚，硬是拉着童国强，说等到他们回来再收拾也成。为了这事两夫妻也是吵了架，童国强说自己忙，硬是说梁凤英没管教好女儿，梁凤英也是委屈，他们从小是看着王骅长大的，王骅是个怎么样的孩子他们很清楚，就算是把女儿嫁给王骅也是愿意的。可是这未婚先孕的，一开说就是孩子已经出生5个月了，农村人思想保守，叫人如何接受。 经过这次长途跋涉，云烟是知道自己的背景和这些人物的背景了，王骅以前从商，有了一些钱今年在杭州和朋友开了运输公司。童旭在杭州工作，木艳是杭州人。童旭是在工作后认识木艳，和木艳结了婚，买了房子，就在杭州定居了，到年休时候才回老家住几天。童小然本来是在湖北武汉工作的，由于有了孩子就投奔了哥嫂。现在要去的是他们的老家浙江省温州的一个小山村。而云烟以前的家在上海，这样从中国地图上看其实以前的家和现在住的地方离得很近。云烟还是满怀希望能够找到他们的。这已是后话了。 四个大人家两个小孩来到镇上，云烟和童念很兴奋，因为准备做坐渡船回家，云烟是没有坐过这么小的渡船感觉很好奇，童念则是很久没有坐渡船了。就在等船的空档，有人说：“听说王骅和童小然今天回家。” “就是那个xx村的王骅和童小然？！” “你也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整个镇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三个大人顿感不妙（他们讲的是方言，木艳和云烟都听不懂，童念会一点但可以忽略不计），王骅打头问：“请问这xx村的王骅和童小然发生什么事情了，整个镇里的人都知道了，好像挺大的。” 对方看了王骅一眼说：“你还不知道呀……”让人听了产生一种感觉：你不知道这件实在是太落后了，我来好心告诉你吧。 接下来就讲得唾沫横飞最后下了总结：“你说这‘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来大地洞’一点也不假，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 这句话成功得惹来王骅的怒气。童旭听了心知不好，一把抓住王骅的手，用给了他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王骅也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怒气，给了童旭一个眼神。童旭也是蹙这眉头，正在思考事情的严重。王骅感觉到童小然不安，王骅握了握小然的手说：“事情没有很糟糕，起码谣言针对我的比较多” “对不起，连累你和雨姑姑了。” “傻瓜我们早已经有抵抗力了。” 木艳感觉不对劲忙问什么事情，也拉回了云烟的注意力。山村的年轻人都已出去谋生活，在村里的大多老人小孩，老人们很少有听的懂普通话的，童旭告诉了木艳了事情的经过后就讨论起了对策。几个人头上都带着一片片的愁云。 童念不懂这些，继续看沿途风景，不时看见有趣的东西大就叫起来，虽然大人们都没空理他，也不减他的兴趣。云烟却惊叹于舆论的力量，谣言的疯狂，同时意识到自己就是暴风雨的来源，想想就害怕，也开始凝思苦想了起来。 第七章 乌龙事件 只见童国强已坐在大堂正堂的正位一张脸阴沉着，一言不发地盯着六人走进来，梁凤英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四大两小走进大堂，涵项被童小然抱在手中，四个大人一字排开站定，童念走站最前面。 看着阵势，莫非要像古代那样，六个人回家要问安？！按照问安礼节是怎么样的？要跪吗？农村还有这封建风俗习惯？云烟在心里正千回百转。 “爸爸，我们回来了。”作为老大，童旭用普通话首先开口。没有下跪，只是几人都低头看地面。毫无疑问谁先开口都要第一个当炮灰。 “回来了！要不要放鞭炮迎接？！”是普通话，童国强也算是有文化的，虽说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是大家都能听懂。童国强语气缓慢，毫无起伏，听了让人头皮发麻。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爷爷，有鞭炮吗？我要玩！”童念毫不客气地说。童念真是个天才，如果动画效果，童国强头上肯定都是黑线，其他人头上都是冷汗。云烟则险些笑出来。 “还是农村好，过年都有鞭炮玩，妈妈我们要一直过完年才回杭州。”童念继续叨念着。童念再说下去怕童国强会着火，木艳连忙说：“好好好，我们回家就是过年的，童念先叫爷爷、奶奶。” 童念乖乖地叫了一声：“爷爷、奶奶！我告诉你们哦，这路上可好玩啦，我们刚刚才坐渡船回来，那山上还有小鸟。还有我给你们带了玩具哦，可好玩啦，妈妈说你们会喜欢的。”童念到没有象其他孩子初见生人的沉默。就和他们热络了起来。 只见童国强看了一下梁凤英，梁凤英立即会意走到童念身边抱起他说：“念念，你有什么礼物呀，你带我去看看，我们先到外面去玩。爷爷和爸爸妈妈有事要说。嗯？” 童念就这么被哄走了顺便带走了木艳，木艳是儿媳妇，虽说儿媳妇是半个女儿，但毕竟不是女儿，也不好嘛她。这两个老人看来不是一般的聪明，知道战场远离孩子，不过有童念在这事情还怎么审呀。 第一轮暴风雨随着童念的离开而结束。 童国强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了一下刚刚出现的黑线。其他人则做好准备迎接第二轮的暴风雨，大家都低着头等着童国强的发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童国强开口。四个人感觉不对劲，抬起头见童国强也没有看他们。四个人刚刚在船上讨论了好几种可能，可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的，如果童国强发火骂他们几个，骂完了，解释完了，也就没事了，这种状态让四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四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童旭依然被推出来当炮灰。谁叫童旭是老大呢？童旭组织了一下语言，反正是逃不过了，直接入正题用方言说：“爸爸，刚刚我们在渡船上听到了一些流言……”刚刚木艳在，一定是要说普通话算是对木艳的尊重。现在木艳走了还是说方言，算是体谅老人家说方言比较顺口。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童国强，希望他来点反应，就可以照着他的话说下去，这样心里也会有底。童国强是有反应了，盯着童旭看，没有表情。这下童旭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伯父，我错了。我对小然是真心的，不象流言说的，我没有拈花惹草，我真心要娶小然的。”见童旭不好说下去王骅接口道。 “阿骅，你先回家去，你妈妈也知道你今天回来的吧，她一定在家里等你的。我们家的事我们会解决的。”童国强看都没有看一眼王骅下了逐客令。 “伯父我不会走的，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请你不要骂小然。”王骅急了。 “你不是我儿子，我有什么资格打你、骂你？” “有的，我从小没有父亲，我心里一直把你当父亲的。” 童国强看着人高马大，实属刀子嘴豆腐心类型的。听王骅这么说停顿了一下，就这一停顿被童旭看出了倪端。心里马上出一计。 “是呀，爸爸，王骅一直对你就像对自己的父亲一样，每次回家都会拿东西孝敬你的，对小然也是疼爱有加。你要打就打，不要把他赶出去呀。” 小然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严重的罪恶感抱着涵项说：“爸爸，不关阿骅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其实这孩子……” 王骅见小然要讲出来了一把抓住小然的手使劲握了握急忙接到：“这孩子是我的，我一定是要娶小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 童国强见女儿这样，无疑是火上加油：“你不走，好吧，你，”指了指小然，“带着你的东西也给我出去。我也没有这样的女儿！” “爸爸，你听他们解释才好，不要这样子嘛。小然即使犯再大的错也终究是你的女儿，王骅也是你看着长大的。”童旭看事情的方向快把握不住了。 “你给我闭嘴！你作为哥哥，你以为你会没事吗？我把他们赶出去再来好好收拾你！”童国强咬牙切齿地说。看来火气不是一般地大。 王骅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了拉童国强的手说：“伯父，你听我解释。”小然也在王骅的身边跪了下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童国强见王骅跪下来。想把手抽出来，无果。就只能把头撇在一边了。这一瞥才正眼看了一下童小然怀里的孩子。见着孩子眉宇间与童小然有几分相似，看了心里又一阵恼火。 云烟见童国强看自己，吓了一跳，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知道傻子都知道后果很严重。木木地向童国强抛去了一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笑容“外公！” 这句意外的“外公”非常有震慑力，硬是把童国强给愣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云烟思绪飞转，更觉得这样有效，就又弱弱地叫了一句：“外公？” 童国强盯着云烟在想些什么，云烟开始心里发毛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外公，我饿了！爸爸、妈妈不听话，项项听话。” “她多大了？”童国强的注意力完全被拉到云烟身上了。 大家还在涵项说了这么多话的事情中惊讶地回不过神来。童小然却很镇定地说：“还有一天就六个月了。” “六个月？谁信！六个月会讲这么多话吗？”童国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是六个月，她出生两个月就会叫‘娘’了。只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第一次叫我妈妈的时候，才知道那只是她平时都不愿意讲话。我们说什么她其实都知道的。好像也只能听懂普通话”童小然急忙解释。 童小然的解释另所有人都感觉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却着着实实把云烟给吓了一大跳。云烟自己是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那个灵魂也是穿越的。说不定在木艳的手段下损失了一个真正的神童，不像自己是只是借尸还魂。 “看来我的外孙女是个神童。”童国强自言自语地说。 就这句话，让事情翻天覆地的大变化。“爸爸！你承认这个外甥女了！”童旭惊喜地说。王骅和云烟也抬头期待的眼神看着童国强。 “她是我的外孙女，有问题吗？”童国强老脸红了。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王骅和童小然站起来。 第八章 从此就叫王涵项 童国强见王骅和童小然站起来，就当自己没看见，直接忽略了。直接把双手伸向童小然把涵项抢了过来！问：“叫什么名字？” “姓王，叫涵项！”王骅立马回答，那真叫一个干脆利落！（有这么宣示主权的吗？都这样了还生怕跑了似的。没出息！） 童国强没有抬头，依然看着涵项说：“平时吃什么？” “什么都是吃。”童小然怯怯的回答。 童国强皱了皱眉头（怎么什么都吃？乱说的！）脸上不懂声色，把孩子抱出去了，留下三大个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是跑去喂孩子了。 过了一会儿童国强单人回来，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水，慢慢放下茶杯，沉声说“说吧！看你们是怎样解释的。” 接下来就是解释时间，反正解释嘛，都早已套好说辞的，意思是说：王骅对童小然早已非卿不娶，只是碍于身份，本想做出一番让人肯定的事业后，再向小然坦白。小然本也是意属王骅，可是人家男的都没有开口，女儿家的哪好意思开口，也就拖到去年。由于王骅的公司开张，大家高兴庆祝了一番，然后酒后失德云云……事后童小然一直躲着王骅，一来王骅总找不到童小然，二来公司事务繁忙，也就这么过去了4个月，童小然一个女孩子家懵懵懂懂到怀孕4个月了才发现自己有孩子了。然后害怕了，可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又不敢对别人说起。6个月时已经是在瞒不住了，就投奔到童旭家。可那个时候王骅全国各地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当事人都没有找到，又怕家里人当心，就更不敢和家里人挺提起了，9个月不到孩子就出生了。然后王骅知道这事后，和小然去领了结婚证。本来要跟家里人说的，家里人的风俗宣布结婚，就要立马要摆宴的，可是公司里出了一些事情，王骅脱不开身。反正都拖了这么久了，就拖到过年，大家一起回来。图个方便。 两个机灵的，再加一个腹黑的。想出来的说辞自然不是一般的，也亏得童国强只是个农村汗，虽说读过一点书，为人也精明，可是没出过农村，眼光更不能和几个年轻人比，也没有抓出什么大漏洞。 等他们半真半假地解释好了，童国强依然不动声色得坐在那里，时不时喝杯茶水。不发言，不表态！让三个人又开始摸不着头脑了，只得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堂上。盼望着童国强说句话。 三个人那里知道童国强是在想如何让童念和涵项留在身边的问题。家里两个孩子都大了，都不在身边，感觉有点冷清，童国强和梁凤英身子也硬朗早就计划着让童念呆自己身边，热闹一点。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刚刚又看着涵项这么可爱，也就顺带着让涵项也留下来。加上王雨，三个大人还怕带不了两个小孩吗？ 童国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念念今年5岁了吧？离读小学还有两年吧？”（农村人讲的是虚岁），这话一开口把三个人愣了一下。童旭依然老实回答：“是的，爸爸！” “嗯，听你们这话，阿骅现在还是很忙呀！？” “是的，公司事情还是比较多，等稳定了一切会好的。”王骅答道。 “嗯，童念已经上幼儿园了吧？打算在哪里读小学呀？”童国强又问了一个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打算在杭州读。” “嗯，也好，城市里教育总要不乡下好得多。” …… “那就把两个孩子留农村两年吧，等童念上小学前来接他去杭州吧。” 三个人然恍然大悟，童小然正要说什么，童国强低低得“嗯？”了一声，这声绝对传到他们三人的耳中绝对是赤luoluo的威胁。童旭几人在眼神的威胁下同意了童国强的意见。 “那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小雨早就盼着你们回来了……”说着也就离开了大堂，去找两个孩子了。 三个人留在大堂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摇摇头。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王骅则带着童小然回家了。王雨在第一次把钱全交给妈妈管理，后来还是被踢出去赚钱后，就留了个心眼转过来的钱自己存了一点，当王骅毕业从商后自己在村里买了地。建了一套房子。养了一些鸡鸭狗的。很多人过来说亲，王雨也没有同意再嫁，平时就一个人住。 王骅带着童小然进门看见王雨，王骅就说：“妈，我回来了。” 王雨没理会儿子，直接把小然拉在手里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弄得王骅只能摸摸鼻头。童小然以前也经常来王家，可是这次是以儿媳妇身份也显得更为拘束。加上王雨这么个看法，硬生生得让童小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王雨看够了之后，说：“小然呀，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让你受苦了。” 小然听这话眼眶一红说：“雨姑姑，我哪里有受苦，倒是阿骅……” “妈，我会好好补偿小然的啦，你看小然都哭了。”王骅接到，就怕小然说出去，虽然妈妈不会在意，但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哦，知道补偿就好——对了，现在不叫姑姑了，要叫妈妈咯。这我可是盼了好久的呢。”转过来对阿骅说：“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得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童小然脸一红，低下头去了。 王雨问了事情的原委，王骅回了话，跟在童家说的差不多。王雨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小然之类的话。王骅说了童国强要求孩子留农村的事情。王雨直说，童国强有先见。然后叫他们好好休息，就去厨房了。 待王雨走后，童小然正要说什么，王骅就拉起小然的手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爱听，像妈说的只要能娶到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待三人吃过午饭马上去童家商量结婚事宜。时间紧迫，加上两人还没有订过婚，多数礼仪不可少。虽说在王骅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初步商量过了，当事人不在，也没有定案，比方说选日子下聘、初定，再定、选饰、服装，等等。 当大人们商量，定下结婚放日子在大年廿三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王骅和王雨一起在童家吃过晚饭就回家了，只有一个多月了，第二天就要买办婚嫁用品了。虽说王雨和王骅很想涵项和童小然到自己家去，可是按照风俗还算是没有过门，不能住婆家，涵项也就留在了童家。 接下来大人们都忙得脚不着地，两个小孩就被撂在一边，童念对村里不熟，很少出门，涵项根本出不了门。童念自然就跟涵项玩在了一起，涵项也很无聊就只能逗逗童念玩了。云烟在大人面前不敢讲太多的话怕太引人注目，但是在童念面前比较会讲话，毕竟是孩子，有时还能利用童念小胳膊小腿推着她的婴儿车出去外面看农村风景。只是不敢走太远，毕竟是太小了，大人们会担心。 到了大年廿三的时候随着王骅和童小然结婚，涵项也被接到了王家，婚后第二天王骅就拉着小然出去，把涵项丢在家里，王雨也乐得开心：终于能和孙女单独相处了。这个时候涵项已经7个月大了已经可以满屋子爬了，王雨不怕累，高兴地抱着涵项就没放下过，一下子给涵项玩这个，一下子给涵项吃这个。云烟也是一口一个奶奶，把王雨叫得眉开眼笑…… 当王骅他们回来的时候拿出户口本，云烟才知道自己以前是黑市户口，他们去给自己上户口了。从此上官云烟就是王涵项了。 第九章 哭不停的跟屁虫 随着王骅和童小然的结婚，婚后王骅表现出对童小然前所未有的关爱，看在村民眼中，再加上童旭若有似无的“澄清”，谣言就这么不攻自破。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了。随着年假的结束，童旭要回去上班，童旭回去木艳自然在村里呆不住。王骅不放心公司也得离开了，说是为了不让谣言再起要带上童小然去城里（其实王骅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知道——盼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到手了，那还不天天带身边才好的），童小然则认为王骅的公司起步不久，需要人手，反正家里也没啥重要的事情，去那里凭这大学文凭说不定可以帮上忙，于是四个大人就准备回去城里了。按照当初的约定王涵项和童念被留在了村里呆两年的，后来木艳用了种种理由说服老人儿小孩子先跟老人们住一段日子，习惯的话再住，不习惯随时再接回去 。 四个大人走的那天…… “小项，你别跑呀，等等我！你到哪里去？”王涵项在前面使劲爬，后面的童念使劲追。涵项是怕了离别的伤感，于是就逗童念玩。在这不知不觉中也引开了童念的注意力。当四个大人收拾完毕要走的时候。王骅和童旭在那里叫不知道躲在哪儿的涵项和童念：“小项、念念爸爸妈妈要走罗！” “哦”涵项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回答道，紧接着听见气势十足的声音“童念，这是我的！”看来这两个小家伙很忙，没空理大人们。 “念念，那你在家里要听爷爷奶奶的话知道了没有？” …… “童念，舅舅在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哎呦！你干嘛打我？很痛知道不知道？”接着就扯着嗓子喊，“知道了！”然后又听见“这个真的是你的？那我的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可能在外公家里也说不定。” …… 四个大人听了，也就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走了。因为两个孩子在家里，王雨就没有送远。送他们到门口到了别，嘱咐几句就回来了。王雨回来见涵项和童念已经在大厅里了，童念在玩玩具。 “奶奶，他们走了？”涵项说完，朝门口看了看。 “嗯，你会想他们吗？”王雨点了点涵项的鼻头。 “奶奶，我想喝红豆汤。”说着转身爬去玩玩具了。这里有好多玩具以前小时候都没有玩过的，挺有意思，就当补足以前的童年了。 “你这小没良心的。”王雨说着就去煮红豆汤了。边走边说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只。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听了王雨念的诗，涵项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有这个意思吗？只是想喝了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王雨端着两碗红豆汤回来了。“念念，小项！来喝红豆汤咯！”涵项和童念没一会儿来到王雨身边。两个小家伙一人一碗，拿起勺子喝了起来。正当涵项吃得开心的时候，童念问：“我的爸爸妈妈呢？” 涵项抬头看看王雨，王雨和涵项对视了一下，这家伙刚才玩得居然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已经回去了。涵项说：“你爸爸和妈妈回去了。” “回去了？去爷爷奶奶家了？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呃……你妈妈和爸爸去杭州了，回那个你自己的家了。” 童念放下勺子很认真地问：“的真吗？” “真的。” “那你呢？” “我和你一样，留在这里啦。” …… 童念把嘴巴撅了起来，慢慢地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涵项看着不对，立即就说：“这里也挺好的，不是吗？”不说还好这一说，“哇！”一声，童旭放声大哭。只感觉茶几摇了一下，耳朵嗡嗡响。涵项赶紧把可怜的耳朵捂住，大眼睛溜溜地看着王雨。王雨则抱起童旭安慰一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王雨的耐心一点点地流失。童念的哭声却一点也没有收起来的意思。涵项第一次体会到木艳的那句“念念这么会哭怎么办？”的含义。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雨没办法了，只好放下童念去做饭了，总不能饿着她的小孙女，再说了孩子哭着就没事了。待王雨走后，客厅里只剩涵项和童念了。涵项实在受不了童念的魔音穿耳，火气一上来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 童念从来没见过涵项生气，而且这声气势十足，顿时忘记了哭泣，脸上挂着泪水看着涵项。过了一会儿童念回过神来，正要继续他的大哭“工程”。涵项先发制人说：“你再哭，等一会儿奶奶来了把你绑起来丢到山上！听说山上有老虎，还有大灰狼。” 这下童念怕了，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涵项觉得童念又有想哭的欲望了，立即说道：“被老虎或者大灰狼叼走了，就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了。”然后童念又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儿童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涵项看又想要哭于是就说：“反正你爸妈都不在这里，绑起来也没人来救你。” 又过了一会儿，童念怯怯地说：“你会不会被绑起来，丢山上。” 涵项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会，我又不爱哭。” “那我被绑起来了，丢山上，你要救我。”“你只要不哭，我就救你。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从此在童念幼小的心里就形成了这么一个观念：跟着小项，小项会保护我不被丢带山上去喂老虎。涵项知道了以后，差点没刮自己几个耳刮子，干嘛自己这么罗嗦，等他哭过了也不就没事了吗？ 到下午，童国强和梁凤英回来接童念回家。 童念见到梁凤英生怕被丢到山上急忙说：“奶奶，爸爸妈妈回去杭州了，我不哭。” “念念真乖，我们回家啦。” “不，我要和小项一起。” “那我们回家吃了饭明天再回来和小项一起玩？”梁凤英试着和孙子沟通。 “晚上，我就要住这里。” “那晚上睡觉呢？”童国强问道。 “睡觉我也要和小项一起睡。”说完童念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就是不敢哭出来。 反正童念就死也不跟他们回家了，童国强看着孙子泪眼汪汪，又不哭出来，就更心疼了。王雨见僵持不下来，就说：“今晚就让他住这里吧，反正他们也挺乖的。”涵项听了满头黑线。 第十章 农村里的日子(1) 王雨觉得涵项还小，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摆一张小床，给涵项睡，晚上也方便照顾，到晚上叫童念自己睡就是不肯，跟王雨睡也不行抓着涵项的手不放，只能跟涵项一起睡觉了，还好当时买给涵项的床比较大，而童念也还小。两人就同床共枕了，童念抓着涵项的手很快入睡。王雨看他已经睡着，也就关灯了，涵项还不想睡很想八卦一下就和王雨聊起了天：“奶奶，干嘛同意童念睡这里。” “他爸爸妈妈去杭州了，今天情绪不稳定，可能明天就会好一点的，今天就让他先睡一晚吧。” “哦，爸爸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他呀，很听话，都不用我操心。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接着王于沉默了，涵项知道王雨在回忆那段经历。涵项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躺在那里，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正当睡得香时，突然“哇！”一声，把涵项和王雨给惊醒了，王雨急忙开灯，只见童念闭着眼睛，张开嘴巴放声大哭，并且手舞足蹈。涵项爬起来坐在那里，睡眼惺忪，皱着眉头。王雨说：“可能白天玩得太累了。” 赶紧抱起来拍拍童念说：“念念乖，跟阿婆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童念根本不理王雨，继续哭他的。 孩子的哭声在黑夜中更显唐突，涵项因为很想睡觉，真想把童旭拍晕过去，让自己耳根清净。童念过了一会儿更显激动手舞足蹈，看来是不想让别人抱着，王雨怕踢着涵项又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只见童念放下来后又一阵激动，是要抓住什么东西，王雨立即问：“念念乖，想要什么？” “呜呜呜，我要那个。”童念闭着眼睛边哭边说。 “哪个？乖不哭，阿婆拿给你。” “那个，那个”童念还用手指了指那个东西。 这下涵项懵了，童念指的是床的屏风。那个东西那么大，能拿吗？王雨立即明白，拿了书桌上一个睡前玩过的玩具鸭子放在童念手中手中。 “阿婆给你拿过来了，你乖不要哭哦。”王雨温柔地哄着。 童念受理抓着那只玩具鸭子，慢慢地哭声小了。很快没声音了。涵项看着情景，有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呀。怪不得木艳说童念三更半夜搞得他们睡不好觉。只是因为他们没经验。有经验就不同了，马上搞定，睡觉。心里又一阵嘘唏，养孩子个不容易呀。 童念除了不得不上的幼儿园，就跟着涵项，童念本身就是个开朗的娃，加上可爱的外表，在幼儿园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的。白天在幼儿园里玩得疯了，晚上还夜啼。夜啼呀，真是让人无语。经过多个晚上的惊吓，涵项已经能很从容得面对了，有时候能从夜啼中知道一些在幼儿园的信息。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童小然等人已经离开有三个月了，天气已经变暖，小涵项已经能讲很多本地方言了，在自我刻意地训练下，基本上能走路了，虽然一摇一晃的，但在眼中眼中已经很了不起了。随着会步行的开始涵项也不用刻意在别人面前，装听不懂，遇到谁就先笑起来，然后开口就是这个叔叔，那个伯伯，这个阿公，那个阿婆，加上长得一副欺骗人的可爱象。惹得整个村里人喜欢得不得了。经常有人从带镇上带些小礼物给她，她拿到礼物很乖巧地谢谢对方，然后还会加一句，xx伯伯你真好。涵项虽没有热衷于这些礼物，但是这些礼物却是得到村民们认同的标志。最后礼物也都留在童念的玩具箱里。 涵项这么讨好村民其实她也是有目的的，希望当村民们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希望得到的是怜惜而不是唾弃，讨人喜欢的孩子总是能得到多一点的怜惜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东窗事发呢？还是早点做准备。还好，村民除了比较八卦以外，都是好人。 在这期间，也不时收到杭州的来信，无非也是问问涵项的情况，向家里问好，也稍微说公司了一些公司的情况，叫家里不要当心之类的话。 在农村不得不说的当然是农作物啦。听说一年种能收三季粮食，现在农业发展地也是挺快。新稻种的推行带来了每年好收成，有一季的收成就够全家吃上一年，另一季的完全可以变卖增加收入。第三季是在秋冬之际，很多人只是种一些菜，并不以粮食为主。由于农用器械的增多，使每户人家基本上又多劳动力，所以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赚来的钱又补贴家用，农村的生活也一直在改善。本地水资源丰富，春耕的时候自然以种水稻为主，大人们从一个田里把秧苗拔出来，又插到另外一个田里。水渠里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感觉有人来了就窜游得很远。还有长一点的鱼一般情况下都匍匐的水底，有时候也会突然窜上来冒个泡，据说是泥鳅，着一切在涵项的眼里都成了值得观察的事情。王雨家里只有一个人自然是没有种稻谷，有空也是帮帮大伙儿小忙，童家是有种稻谷的，童家两位老人下地干活，小涵项也喜欢跟着看热闹，她总是在田间小路上，站累了蹲着，蹲累了找块干净的地方坐着，静静地看着路旁水渠里的鱼。 涵项突然看到一条比较大一点的鱼，上面有彩色的斑纹，体型很像热带鱼。心里想：这条鱼好漂亮呀，能抓回去养着就好了。想着手已经伸了出去，够不着，再伸过去一点，身体前倾，还是够不着，再前倾……不负众望，掉进了水渠里。涵项一个惊慌叫道：“救命啊！”就在水里扑腾了起来，一边扑腾一边喊：“我不会游泳呀！我不要淹死！啊——”叫得惊天动地。 过了一会只听见耳边传来童国强的声音：“小项，没事了。” 涵项见自己已经在童国强的怀里，收住扑腾的四肢，一把搂住童国强的脖子“外公！呜呜呜……”童国强自见外孙女第一面倒现在，还没见过哭得这么伤心呢，拍了拍涵项的背好生安慰了一下。见涵项止住哭泣，抱着涵项来到水渠边说：“小项，你看水很浅呢。” 涵项回头看了看水渠，的确很浅，目测了深度大概只有20厘米深。这下涵项脸上火辣辣地烫。把脸埋在童国强的鼻子处不出来了。心想：“啊，我没脸见人了！”童国强见涵项害羞了，忍不住就哈哈大笑。又见涵项身上衣服已经湿了，赶紧把她抱回王雨的家里。王雨见涵项全身湿嗒嗒地，接过涵项问：“怎么这样了？” 童国强：“小项掉到水渠里了，这下可是给吓到了。”说完不忘带上爽朗的笑声。听在涵项耳朵里，就感觉童国强在笑她，又一阵脸红。 “小项，你脸红啦。”童念刚放学，来到王雨家里找涵项，一来就见到脸蛋红红的涵项，感觉很好奇，就问了出来。 “不要你管！”童念立即觉察涵项要生气，不做声了。 “怎么会掉到水渠里了？”王雨好奇地问。童国强心里惦记着田里已经走了。 “我看见，水里有条很好看的鱼，想把它抓住，我就掉进去了。” “哦，哈哈哈”王雨毫不客气得笑出声来。 “还好外公没有说我喊救命的事情，不然脸就丢大了。”涵项心里想着，厥了厥嘴。 第十一章 农村里的日子(2) 第二天早晨，和每天早上一样，涵项和童念在乡间小道上散步，路边的小草上挂着一滴滴晶莹的露珠，太阳刚刚升起，眼光照射在露珠上发出微微的反射光芒，微风吹来露珠跟着叶子轻轻地摇晃着，大多稻田的秧苗已经插好了，远远看过去一片惹人怜的绿色。路边不知名的花朵，在这一片绿色中娇艳活泼。不远处的山顶缭绕着一层层的雾气，青青的山群更显迷蒙。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水塘里紫色湖花的清香。一群群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不时冒个泡泡。涵项享受着这热闹而恬静的早晨。童念在旁边采野花，露珠弄湿了他的裤脚，他也不在意，这里采一朵，那里采一朵，手里快满的时候跑就回来，说是要送给涵项。涵项上辈子没有人送过花给她，这辈子居然经常有人送花给她，虽是一个小毛头，还不懂送女孩子花的意义，涵项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 前面有个人，他背着锄头走进路边的水渠，用水渠里的水，洗掉裤脚上的淤泥，然后用水洗了一下锄头柄，要走出水渠的时候还把脚放在水里摇一下，踩在路上，抬头看见童念兄妹说：“两兄妹这么早呀。” 涵项笑着说：“阿公，你也很早呀，插秧插好了？” “是呀，放田水（水稻是种水里的，田里的水没有了，要把水渠里的水放进去，这样才能快快生长。）” “阿公，我和小项是散步。”童念擦上一句。 “哦，好，好，哈哈哈”阿公是个开朗的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小项，昨天掉水渠里了？” “啊？”没想到张家阿公会这么问，涵项一时转不过弯来，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哦，是的。” “没吓到吧？听说救命的声音叫得很响。” “呃，没有。” “没有就好，以后小心一点哦。” “阿公怎么知道的？” “村里人说的呀，昨天又好多人都看见了呢，不过还好是掉水渠里，水不深。” 涵项仰天长叹：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太阳越升越高，路上的人多了起来，每个人见到涵项都要问一下昨天的事情，虽然说这些大人带着好意，但是涵项心里听着就感觉别扭。然后就快速回家了。童念看情况不对，默默地跟在后面回家了。 走进家门，王雨好奇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 “呃……”低下头涵项又一阵脸红。 “小项又脸红了。”童念蹲下来好奇得看着涵项。 涵项抬头瞪了童念一眼，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的。童念缩了缩脖子。 “啊？哈哈哈！昨天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了？”王雨见涵项没说话，想自己肯定猜对了，“没关系，大家都是关心你。” “知道的。” 童念吃过早餐，就被幼儿园的车接去幼儿园了，涵项一个人在家里琢磨着该不该出去。想出去玩，家里实在是不知道干什么好，出去了又怕被村里人提起昨天的事情，虽说村里人没有恶意，但是咱们的涵项却经不起这个折腾，于是就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王雨坐在大厅中安静地织毛衣，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涵项，嘴角挂着微笑，但并不提醒她已经在大厅里转了很多圈了。 突然门口出现了童国强的身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脸上挂着笑意。见涵项在大厅里急忙说：“小项，你看外公给你带什么东西了。”说着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涵项看，原来是一个玻璃鱼缸。里面有两条鱼，正是害涵项落水的花斑鱼。涵项心想：不会全村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因为想抓鱼掉水里了的吧，心里又一阵哀叹。 “今早幼儿园的车经国家门口的时候，念念回家了一趟，说是你喜欢这样的鱼，叫我今天一定要给你抓来。所以我就抓了两条拿给你。” “谢谢，外公！”涵项心里高兴了一阵。心想：看来童念这家伙挺细心，昨天我说过，今早就给我弄来了。 “外公，它们吃什么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吃水草，也可能吃小虫子。” “哦。” “我先回家，田里还有些事。”童国强对王雨说。 “好的，你去吧，大清早的还先顾着小项。你可不要太宠她了。”王雨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看鱼看得起劲的小项。 “呵呵，我哪有你宠她。”说着就走了了出去。 王雨笑着摇了摇头。一副真拿你没有办法的神情 端午节那天，天气已经有点热，衣服也只穿单件了。涵项起床在屋子里找不到王雨的影子，童念已经去上学了。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好多草，有些洗干净了，晾在院子里。有些是一堆堆的放在一边还没有洗。王雨在水龙头旁边洗着草。涵项从来就不缺乏好奇心，赶紧跑过去问：“奶奶这些草，干嘛呀？” 王雨见涵项起床了，“这些是草药”站起来，抓来旁边的抹布，把手擦干，往屋里走，“先吃早餐。”涵项跟着王雨走进屋里。说：“奶奶懂草药？您真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村里人都知道的。” “那今天干嘛采这么多草药呀？” “今天是端午节呀。” “今天是端午节呀，端午节不是吃粽子的吗？跟采草药有什么关系？” 王雨从锅里端出一碗面条，并拿了一双筷子，放在涵项前面。涵项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面条放在自己的嘴巴里。 “老人们说：端午节的草药最好，所以大家总要在端午节这天多多少少采点晒好了，放家里储存一点。” “这样的呀，都是一些什么草药呢？” “都是些，清热解毒的药多，有些是吃肠胃的。人嘛一年到头总是有吃坏肚子或者上个火什么的，泡了这些草药喝了就没事了。” “这样的呀，好神奇哦，咱们不吃粽子吗？” “端午节粽子哪能不吃呀，你外公说了，咱们家里就你我两人，包粽子麻烦，叫我们去他们家里拿几个。我也同意了。” “真的吗？那有没有赛龙舟的？” “呵呵，我的小项知道的可真多呢？”王雨别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涵项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呵呵，张家阿公说过了一遍，我就记住了哦，我很棒吧？” “是很棒，龙舟呀，我们村里没有，镇上才有的，想不想看赛龙舟呀，等会儿我带你去？” “可以吗？那太好了，奶奶你真好。” “那你先吃面条，我去洗草药，洗好了再去。” “嗯，好。” 第十二章 穆深 本次“端午赛龙舟”活动是由镇政府主持、镇上几位有钱人家赞助的，在一条横穿我镇名为飞云江的中上游举行。说是江，实则比河宽一些，这条江流经好几个乡镇最终流入东海。沿途风景秀丽，江的两旁有很多山，从上游一直游玩到下游，大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当王雨和涵项到镇上的时候，河边已经站满了人，两岸竖着彩旗，在偏上游的地方有几条龙船，还在等待比赛的开始，上面的人坐在龙船的两侧，服装统一，手里拿着浆，严阵以待准备随时要冲出去。龙船的中间有个人服装跟别人的略微不同，他的前面放一个大鼓，手里举着两个鼓槌，两腿分开，身体重心向下。 “奶奶，那个人是干嘛的呀？”涵项看着好奇，有时就问出口了。 “那个人呀，是个鼓手，指挥的，船员听着鼓声来整齐划动船桨，这样就会又快又整齐。” “哦。”就跟古代战场上鼓声有指挥的作用一样，涵项想着。 过了一会儿龙船们都已划到起点线上了，随着一声枪响，龙船冲了出去，鼓声阵阵，夹带着铜钹声，船员们划桨时齐声发出来“1、2、1、2……”声，两岸的看客们喊着“加油！加油！”声，交织在一起，硬是把涵项也给弄得热血沸腾。也跟着喊“加油！加油！” 别具一格的婴儿声，和着人群的叫喊都传入了不远处贵宾看台上的一个年轻人的耳中。年轻人回头找了找这婴儿声的发声源，看到了涵项，站在王雨的前面，王雨拉着涵项的手，就怕涵项激动起来一个不小心冲去岸边，掉河里去了。这个年轻人柔柔地笑了笑，跟旁边的人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看台，向往涵项这边走来。 涵项一激动起来，又有向前冲的趋势，王雨一把拉住涵项，王雨暗想以后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才好。这个涵项平时看着安静文雅，怎么激动起来是这副光景。想着提起另一只手在额头上摸了一把汗。 “王阿姨，也来看三龙舟呀？”年轻人拍了拍王雨的肩膀问道。 王雨回过头来看见男年轻人笑着说：“啊深呀！你也有回来呀。”回头抱起涵项对涵项说：“小项，来，叫穆叔叔。” 涵项的心思从赛场上拉了回来还有点不乐意，但是看见前面那个年轻人不由地呆了，这个年轻人跟王骅差不多年龄，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袖子挽到肘关节处。脸嘛，那些言情小说是怎么写的呢？反正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五官分开来很刚毅，但是合在一起，给人很沉稳内敛的感觉。 穆深看着这个小家伙盯着自己看，身子微微前倾，眼睛对着眼睛说：“你好！我叫穆深。” “你好！我叫王涵项！”涵项呐呐地接道，并伸出右手。 穆深看着这只小嫩手，愣了一下，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并“哈哈哈”地笑起来说：“王骅天天在那里说他家的闺女不一般。果然是不一般呀。” 涵项一头雾水，看了看王雨，王雨见涵项看她说：“穆叔叔是和你爸爸同开一个公司的。”接着问穆深：“阿深，你回来过端午节的？” “是呀，好久没有回来了，回来过个端午，今天代我爸爸来的。” “公司忙不忙？阿骅和小然好不好？” “好，他们都很好，阿骅还胖了一些。” “哦，那就好，这次阿骅托我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本想明天送到您家里的，看见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就跟您一起回家送过去给您。” “这怎么还意思呢？我来拿就好。” “是好大一箱，您又带着涵项，不好拿，反正我也没有事情。” 涵项一听到有东西，也不看帅哥了立马问：“穆叔叔，是什么东西呀？” 穆深伸手剐了一下涵项的鼻头说：“打开来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有给我的吗？”涵项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笑道。 “怎么会没有给你的呢？你爸爸可是天天唠叨着买这个给你买那个给你呢。” “哇，真的吗？那我们就赶紧去你那里拿吧。” 穆深看着这个小女孩不禁笑起来。王雨急忙说：“穆叔叔还有事情呢。”穆深笑着说：“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去打个招呼，你们等一下。”说完就往贵宾看台上走去，过了一会儿穆深回来带着王雨和涵项去了自己家里。 走进大门左右两幢别墅式的套房，中间一个大水池，水中有景鱼游动，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的浮萍，四周围有围墙，围墙旁边种了很多花草，花儿开得很艳，这是一种现代人的雅致，既显富贵，又不显粗俗。一见这样的院落，涵项就喜欢了这里的家人。 穆深带着王雨和涵项进入左边的别墅，在客厅中坐了下来，穆深端来一杯茶和一杯牛奶放在王雨和涵项面前，说：“大家都去看赛龙舟了，没啥好招待的，不好意思。” “没什么，害你赛龙舟没得看，我才过意不去。” “龙舟以前也经常看，没关系的，您先坐一下我去拿东西。” “好的，麻烦你了。” 涵项喝了一口牛奶，看了看大厅，很现代化的格局，真皮沙发，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盆植物，很茂盛的绿色观叶植物。左边有一张棋牌桌，前面是挂壁式电视机，右边是通往楼上的楼梯。天花板上挂着水晶玻璃吊灯，周围还有很多小灯。 过了一会儿，穆深抱着一个箱子下楼了。涵项很想打开箱子看看，王雨也没好意思在这里多呆，于是就说：“让你麻烦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要你带这么多东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再坐一会儿嘛，只是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 “我哪里需要招待呀。小项跟叔叔说，再见！” “还是我送你们回家吧，这么多东西，还要带一个小孩。” “没事，顾个三轮车，就好了，你忙你的。” “这样呀，那我去叫三轮车。”穆深出去叫三轮车了。农村里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都以人力三轮车为主。 “奶奶，穆叔叔是和爸爸同学？” “是呀，读小学的时候，你爸爸和穆叔叔还是死对头呢。” “为什么？我觉得穆叔叔人挺好的呀。” “小时候哪有好和坏的，就是穆叔叔不小心把你妈妈吓哭了而已。” “啊？……后来怎么就成好朋友了呢？”看来爸爸很小的时候就把妈妈宠到骨子里去了。 “世界上有一种友谊叫做，不打不相识，懂不？” “哦”涵项心里yy不停：穆深和王骅同时喜欢童小然，王骅一直是保护者姿态，后来穆深被王骅的深情打动，于是决定退出，最后三人都成了好朋友……哇，好一个深情打动。 “涵项！涵项？” “啊？哦，穆叔叔你叫我呀？”原来在的涵项yy情节的时候，穆深已经回来了，看着走神的涵项穆深觉得好笑，更是证明了王骅的话——我的女儿不简单。 “呃，没什么。”总不能说我在yy你们的爱情史吧。 “叔叔会在家里呆几天，你可要经常来做客哦。” “真的吗？那好，我也很喜欢你家呢。”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八卦呢？ “呵呵呵，喜欢就好。” “那你有空也来我家玩。” “好的。”穆深微笑着点了点头。 穆深把东西搬上三轮车，道了别。 第十三章 穆深带回来的礼物 回到家里，涵项迫不及待打开看穆深带回来的东西。最上面的是衣服，有好几套女婴的衣服，都是热天的衣服，当然不会忘记给童念带来几套，还有大人的衣服，应该是给王雨的。接着是几套儿童智力玩具，积木，芭比娃娃……还附带几个迪士尼出品和儿童启蒙英语光碟。最下面的是书，有启蒙类的：《启蒙拼音》、《启蒙学汉字》、《启蒙英语》、《小手画画》加一盒蜡笔……（应该是给涵项和童念看的）；有儿童图书：《睡前故事》、《美德故事》、《三字经》、《百家姓》……（是给王雨读来给涵项和童念听的）；不得不让涵项纳闷的就是美文名著：《简。爱》、《呼啸山庄》、《茶花女》、《红楼梦》、《唐诗宋词》、《聊斋志异》、还有《拍案惊奇》和《史记》。不是儿童版本的，而是正式版本。 涵项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正在给这些东西归类的王雨，见王雨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把书都收进了涵项并没有正式入住的房间的书架上，只是留几本儿童图书放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一边收拾一边说：“看你爸妈想得多周到呀。” 涵项小心翼翼地问：“奶奶，那些书都是给我的吗？” “是呀，总不可能是给我的，现在人老了看书看不了多久眼睛就累得慌。所以应该是给你的。”王雨理所当然地说。 “你哪里有老，奶奶还是那么漂亮。”涵项甜甜地说。 “就你嘴巴甜。”说着回头剐了一下涵项的鼻头。 “奶奶，那么多的书，我看得完吗？” “这几本就多了？你不是经常往书房跑吗？不去是看书，难道是去那里玩？” “呃……”涵项傻眼了，抬头又偷偷地看了一眼王雨，见王雨忙着手里的事情，表情自然，又把她的小心肝放回了肚子里。原来奶奶早知道我经常跑书房看书，那是不是表示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跑书房了？ 第三天早上，王雨忙着洗洗刷刷，涵项趁王雨不注意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了那本《红楼梦》。以前就喜欢《红楼梦》但是没有机会没有看全过，这次可是有机会把它看一遍的，怎么会放过。于是就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涵项？你在看什么书呢？”穆深从涵项的房门走过看见涵项正在看一本书好奇地问道。 涵项一发现有人进来，急忙把拉过被子遮住书，自己快速坐在被子上。（动作一气呵成，看得穆深是一愣一愣的。）心想他怎么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好像没有敲门，他不会是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吧。 穆深看着涵项不断变化的脸，就知道意思了，赶紧出口解释：“你奶奶很忙，说你在楼上，就上来找你了，你的房门是开着的，站门口看见你在看书，我很好奇，你在看什么书。” “哦”原来我没有关门呀，我怎么会没有关门呢？失误失误，不过“穆叔叔，你来找我玩的吗？那我们去楼下玩吧。”涵项说着站在床上伸手要抱抱的姿态，要是儿童读物还容易接受，让他知道自己看的是正式版本的《红楼梦》那还得了。再说他都说自己不一般了，知道了，那就太不一般了，只能出卖色相了。 穆深伸手抱涵项，因为不习惯被别人抱，腿无意识地蹬了一下，穆深抱起涵项，看了一眼从被子里滑出一个角的书，没有露出书名也能让人猜个八九不离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涵项。 而这一切涵项并不知道。一直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穆叔叔，我告诉你哦，我爸爸带了好多东西呢，我们去楼下玩玩具，那个孔明锁很有意思，我教你玩吧。” “哦？是吗？那得看涵项有多么厉害，把我教会可是很不简单的哟？” “那就包在我身上了，把你教会了我有礼物吗？” “呵呵，一点也不愿吃亏呀！把我教会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一定不会吃亏的。” “是吗？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哈哈哈！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两个人边说边来到楼下，涵项拿出“孔明锁”。涵项知道穆深并不是正真想学，拿出孔明锁，也只是做做样子。做戏还是要做足了的。就对穆深说：“穆叔叔你看，我把它拆了，然后再摆起来。再拆掉给你摆。你可要看清楚了哦！” “你拆吧，我已经擦亮眼睛了。”说着配合着自己的语言，拿出双手擦了擦眼睛。 “好，你可看仔细了，你做不出来我可是会笑话你的。”涵项说着就摆弄起来孔明锁，还一边做讲解。 “涵项，你不用这么麻烦的，你穆叔叔才没有奶奶这么笨，他看一遍你拆的过程他一定就会了。”王雨端着一壶茶出来，并倒了一杯递给穆深。穆深站起来接过茶水，说了句谢谢。 “真的吗？有这么厉害？我不信！我拆好了，穆叔叔你摆摆看。” “呵呵呵，嗯。”穆深也不推辞，拿过部件摆了起来。很快就成了。 “你是不是以前摆过？”涵项有点不敢相信。想当初她研究了图纸好一会儿才摆出来的呢。 “呵呵呵呵。”穆深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穆叔叔，怎么会空玩过这些东西呢？”王雨解惑道 可是王雨是越解越惑，涵项坚持自己的意见，穆深一定玩过，或者以前就看过。绝对不是第一次。 “涵项已经教会我了，我也该兑现我的诺言了。”穆深摸了摸涵项的头停了一下说，“再过二十来天，你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 “真的？”涵项有点不敢相信，虽说王雨照顾她照顾得挺好，她也喜欢这里农村的生活。可能是血缘的关系，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想起童小然那温柔的微笑。 “二十来天，正好是小项的周岁生日，不是很忙的话也是要该回来的。”王雨说到。 穆深笑了笑说：“涵项周岁生日，就算再忙，我想他们两个也是要回来的。我看王骅和童小然天天在数着这日子。” “真的要回来呀，那太好了！穆叔叔上次你怎么不说。”涵项就随口一问。 “呃，”穆深红了一下脸，“上次我给忘记了。” “小项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王雨见穆深有点尴尬急忙解围。 “哦，忘记了呀，没事，有时候记不住是有的。”涵项给穆深一个狡颉的眼神。把穆深逗得哈哈大笑。 第十四章 生日大坦白 涵项的生日是五月廿九（这里的人生日都是用古历计算的）在五月廿七的时候王骅和童小然就已经回到农村了，跟所有久别重逢的人一样，童小然抱着涵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涵项见童小然这个样子也被感染得鼻子酸酸。王骅赶紧找一些有的没的话题怕童小然也会哭。 同样在农村周岁生日也是人生一个大生日。自己到没什么，但对于外婆家可算是一大笔支出：给孩子买好多套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的都有；有婴儿床、婴儿车、婴儿金项链、金手链……；最夸张的是要买很多吃的东西——有八样，每样很多份，每取一份装在一个袋子里，每户人家一袋，分给村里人吃。 涵项出生的时候家里人都不知道，知道涵项的时候已经5个月了，接着又办童小然和王骅的结婚，没有送“满月”（婴儿满月的时候外婆家要送一堆东西），“婴儿100天”（婴儿在一百天的时候外婆家要送东西）匆匆忙忙的涵项的很多东西应该外婆家买的都没有买，童国强认为这些是礼节的东西本都不该省，于是在涵项周岁生日的时候一次性全给补齐了。 在五月廿九这天，童国强家东西用三轮车装得是一车又一车往王雨家里送。用王雨的话说：“我收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村里人都说：这个外婆做得好呀！等等之类的语言。说得童国强和梁凤英也是一阵不好意思。 到了晚上，当一切的热闹都归于宁静的时候，涵项说：“奶奶、爸爸、妈妈我今晚开始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自己的房间吗？” 三个大人是一脸的镇定，童小然还是说：“你一个人可以吗？你出生到现在可没有一个人睡一个房间过哦。” “没问题的啦，晚上我会很乖的，不信你可以问奶奶。”涵项用她肥嫩的小手指了指王雨。三个大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王雨说：“好吧，如果害怕的话，你还是可以回来和奶奶一起睡一个房间的。” “谢谢，奶奶！”说着在王雨的脸上亲了一口。 童念这时听了忍不住说：“那我要和小项一起睡。” 涵项立马反对：“不行，我说的是一个人睡自己的房间，没有你的位置。” “以前我都是和你一起睡的。” “以前我还小，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不跟你睡觉了。” “为什么？”童念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王骅见此情景急忙蹲下来问童念“念念，告诉姑夫，为什么一定要和小项一起睡觉呢？” “因为，小项会保护我不被老虎抓走。”童念重重地吸一口气，带着哭腔说。 王骅听到这解释看了看小项，小项突然想到王骅离开的那一天，“嘿嘿”涵项搔搔脑后勺。王骅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那爷爷、奶奶是大人，力气更大，更容易保护你不被老虎抓走。妹妹有时候还需要大人抱呢。” “好像是哦，爷爷奶奶会不会把我扔山上去？” “不会，”见童念还在做思考状王骅继续说，“你看这几个月爷爷奶奶对你多好呀，怎么舍得把你扔山上呢？” 童念心里又做了改变：我哭起来，王奶奶可能会把我扔山上，爷爷、奶奶不会。于是在心里做了决定后说：“那我现在就要回家。” 大人们傻眼了：“今天天已经黑了，要不明天再送你回家？” “不行！我就要回家。我家又不远，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家。”童念下定决心要回家了。 王雨说：“现在也不晚，国强他们一定还没有睡觉，阿骅，你就送送吧。” “好吧。”王骅站起身顺便把童小然也叫去了。涵项见两人都走了，也要跟过去走走。于是三人就往童家去了。 把童念送回了童家，给童国强说了事情的原委，梁凤英高高兴兴地带童念去睡觉了。涵项左手牵着王骅，右手牵着童小然，走在村道上。王骅深吸一口气感慨地说：“还是农村好呀，空气干净得都想多吸几口储存起来！” “是呀，以后等老了，一定要回到这里来住。”童小然说。 “每天早上，散散步，看看山，看看水，延年益寿！”涵项跟着说。 “小项，你也觉得这里好？”王骅问道。 “这里当然好了，我想我在这里呆一辈子也不会腻。”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山呀水的，这里民风淳朴，夜不关户在城市里可是想象不到的事情。虽然乡亲们有些八卦，但大多不会记挂在心上。”涵项解释着。 王骅和童小然相互看了一眼，涵项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她今天才满周岁。王骅走到涵项的面前蹲下来眼睛直视涵项说：“小项，爸爸和妈妈知道你有秘密。我们都不介意你的秘密。你要不要说出来给我们分担一下秘密，一个人藏着一个秘密会很辛苦的。” “《驴耳朵》的故事，你听过吧，一个人的秘密说出来大家都分担一点，你的压力就会少很多的。”童小然也说。 涵项被突发事件给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这个应该是早有预料的事情才对，也就把心放下来了。涵项一直低着头，王骅和童小然见此觉得这是也不能逼着，王骅就说：“小项如果不想讲那就不讲了。反正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是吗？” “没有，我不是不想讲，我怕讲出来你们也不信，”涵项看了一下童小然又低下头说，“而且你们会伤心的。” “你讲出来才会知道，我们到底相信不相信的。”同小然说。 “再说了，5个月一句‘爸爸’促成了我和你妈妈。7个月就会拿老虎吓唬比你大四岁的哥哥，11个月就在那里读《红楼梦》，今天才满周岁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像个小老太婆。就算你说出惊天的秘密，我想我们也能吃得消。”王骅半打趣得说着。 “那我们回家说吧，给奶奶一起听吧，老吧事情放在心里我也很难受。” 三人回到家，王雨还在大厅里看电视，见三人人回来说：“回来了，童念还乖吧。” 王骅说：“嗯，比想象中还乖，回到家就跟奶奶去睡觉了。也嚷着要自己睡一个房间。” 三人坐定，涵项开口说：“奶奶，我有话要说，我说的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雨看这架势就已经知道涵项要说什么了，微笑着说：“好呀，我很早就想听了呢，我怕你不想说，都没有敢问。” “啊？你们都想听呀，我早知道不瞒得这么辛苦了。”涵项小声嘀咕道。涵项嘀咕完了进入了正题：“我本来有17岁了，去年在高考结束后出了车祸，那天是7月9日，刚走出校门就被车撞了。醒来之后我在病房里，已经变成涵项了。” “去年7月9日？正好是涵项出生的日子，你从出生就已经来了？”童小然问道？ “去年五月廿九就是7月9日呀。可是我来的时候涵项已经快5个月了，就是那次涵项发高烧住院的时候来的。”涵项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童小然，真怕童小然受不了打击。 童小然小心翼翼地问：“那以前的涵项呢？看你前后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呀，再说五个月以前的涵项也是感觉什么都懂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来的，醒过来就是快5个月了，中间的5个月根本没有记忆，就像换了一个人，时间瞬间跳过5个月，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以前的涵项会不会在那次高烧后就……”王雨说出了大家都没有说出来的话。 童小然情绪有点低落，王骅的手伸过童小然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拉了一拉，童小然顺势靠在了王骅身上。王雨在沉思，涵项静静地做在那里，等他们思考完，看如何决定他们自己以后的路。涵项心里很忐忑想：无论他们怎么决定，她都会接受的，毕竟是她霸占着这幅身体。 过了对涵项来说很久的时间王骅发话了：“你来到来到这里，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童小然说：“没有你，涵项可能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把涵项那份也活下去吧。” 涵项听了，张张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头看看王雨。王雨说：“你不是还叫我奶奶吗？”涵项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童小然见涵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说：“傻孩子，着有什么好哭的呢？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的，只是想听你说出来而已。” 涵项抱住童小然；“哇！”（一切尽在哭声中）。 这下王骅急了，这本来还是掉眼泪，安慰一下，居然放声大哭，看了王雨一眼。王雨说：“让她哭一哭就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王雨觉得差不多了就说：“要不把你交给什么研究组织，研究研究？” “啊？”涵项听了，不会这么凄惨吧。 “卖给他们好了，可以赚一大笔钱。”王骅接着说。 涵项看着这两母子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被笑话了，不甘示弱说到：“好啊，把我卖了，要分给我多少？少了我可不干！” 王骅没想到涵项会这么回答他们说“呃，这个嘛，我得合计合计。小然你说呢？” “合计什么呀，是我生的，当然是全归我的。” 四个人笑闹了一阵后，王雨问：“小项呀，你以前的家在哪里呀？” “哦，在上海。” “什么？在上海！？”王骅有点激动。 “是上海呀，有问题？”涵项觉得有点好笑。 “没有啦，”王骅已经镇定下来，“上海不是很近吗？你有没有想过要找到以前的家人？” “以前有想过，可是后来想，找到后又能怎样，告诉他们我是他们的女儿叫他们认回去？”涵项老实 地回答，“他们不认为我是疯子都算是好的。” “那道也是，那你举在我们这里先安心呆着吧。”王雨说。 “呵呵呵！”旁边传来傻笑声，涵项回头一看是王骅的，好奇地问道：“爸爸，你干嘛呀，笑成这样？” “哈哈，我在笑，你以后要上幼儿园的事情。你以后上学要跳级上还是就慢慢地读上去？” “是呀，我就从一年级开始上吧，幼儿园就算了，我可不想当‘神童’。”涵项想了一下。 “那好吧，以后不用偷偷地看《红楼梦》了，你就想看什么书，说一下。叫奶奶带你去买好了。” “真的吗？谢谢爸爸！”涵项跑过去抱了一下王骅的手臂。 “谁叫我是你爸爸呢？这个爸爸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王骅笑着说。 王雨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要以为你现在很大了，你才一周岁，没有正常的作息时间，你还是长不高，然后会变得很丑的哦！” “遵命！”涵项做了一个敬礼的时候，然后说，“奶奶和妈妈这么漂亮，爸爸都这么帅，我在美人的怀抱中长大，相信我丑不到哪里去的啦。”然后就回房间了。身后传来王雨的声音：“明天我要把厨房里的蜜糖收好，免的嘴巴里天天灌了蜜似的。” “我说的是实话啦。”涵项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句话。 第十五章 爆发力 自从生日坦白之后，涵项就进入了自我修炼的阶段，她所谓的修炼只是把上辈子没有来得及的事情给做完。比如上辈子要看的书，趁不用去上学把他们看完，上辈子喜欢画画，她也开始买几本美术画本从最基本的开始练。令王雨最哭笑不得是：涵项买了很多本毛笔字帖。 “小项，你买这么多的毛笔字帖干嘛呀？”王雨忍不住好奇心。 “我要练毛笔字。”涵项理所当然地说。 “我当然知道你要练毛笔字，可是你为什么要练毛笔字？” “嘿嘿，我特别羡慕那些写得一手好字的人。” “哦。”王雨恍然大悟。 被王雨“哦”了一下，涵项却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反正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练练也不吃亏。” “你爸爸到是写得一手好字。” “真的吗？那我以后得好好讨教。” 涵项在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人要的日子中很快就到了过年。去年大人们太忙，涵项基本上没有见识到在农村的人是怎么过年的，今年好好得感受了一下，这比大城市里的人过年有意思多了，快到年边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开始杀一些鸡呀鸭的还有鱼。有养猪的人家也杀猪，一头猪家里都吃不完的，邻里都买一些回去，（家养的这些猪肉都是很畅销的，很多人都是预约过的，预约都很早开始的。）邻里买回家同鸡鸭鱼的一起腌一晚，然后就晒起来，晒到半干半湿的时候收起来放在冰箱里。在这个时候你走进每户人家基本上都会闻到，酱油醋中带着鱼肉的香味。闻了就让你想流口水。涵项自从尝过这种腌制的鱼、肉后，王雨就不知道晒了多少次。就怕等到王骅他们回家过年的时候这些都会被这个馋猫吃光光，涵项就很奇怪，现在每家每户的穷得叮当响的基本上是没有了，大家都喜欢晒这些东西吃的，为什么非要等到过年这段时间一起晒呢？夏天太阳这么烈不是跟好吗？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其实就从王雨那里问过来的）才知道，温州地方属沿海地区，全年空气都湿润，其他时间都是很难晒好的，夏天会引来有很多苍蝇，冬天天气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干燥的，也没有苍蝇。所以大家都会在冬天晒。 年关越来越近，毫无悬念王骅和童小然还有久违了的童旭和木艳都回来了，带了一大推东西。木艳见到涵项又是抱又是亲一直唠叨：我有一个这样漂亮又乖巧的女儿就好了。还好当初涵项跟大家说，不想让大家知道涵项的灵魂穿越，所以童家人都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不然这次涵项和木艳见面就尴尬了，毕竟以前涵项生病还是拜木艳所赐。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涵项不想把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也没有头多大损失。童念见到爸爸妈妈回来了，那真是一个劲地哭，边说边哭，童念从村口到家里了还一直窝在童旭的怀里就是不下来，童旭一个劲儿说好话。童念还在那个怀抱里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就是停不下来，哭得童旭和木艳的心纠结在了一起。哭得涵项只想扁他。涵项是忍无可忍了。拉下脸站在童念和童旭面前中气十足地说：“童念，你给我闭嘴！你吵死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大人们可都没见过涵项这样发飙过，童念是想：完了涵项生气了该怎么办，涵项生气后可是不会理的了。今天爸爸妈妈回来了一激动给忘记了。童念缩了缩脖子说：“今天我爸爸妈妈回来了。” “我爸爸妈妈今天没有回来吗？” 童念抬头看了一下王骅和童小然，又把视线拉到涵项身上说：“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哭一下就算了，还停不下来了。” “那我不哭了。”童念说着就拿起手背在眼睛上胡乱擦了一下。表示已经不哭了。 “哦，那就好，那我们去张家阿公那里玩吧，听说他今天猎了一头野兔。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真的吗那我们一起去看看。”童念一听，赶紧从他爸爸的怀抱里跳了下来拉着涵项据想跑出去。 涵项一看这架势，他跑起来那么快，还不把我给拽摔倒了，赶紧阻止：“你慢点……你不要拉我，我会摔倒的啦……童念！”屋外又传来涵项的爆叫。 “好吧，那我们慢一点。野兔是不是小白兔呀” “是兔子们但是不一定是白色的啦……” 听着远去的两个同音，四个大人们都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思议，童念的哭声在杭州可是远近闻名的。（没有哭累了，睡着了可是停不下来的）就这么被涵项给治了，真是一物克一物呀。木艳说：“还是涵项能干呀。这小家伙看着文静，有这么大的爆发力，真看不出来。” 三个老人们虽不见涵项经常发飙，但是他们已经见过了，也就没他们四个惊奇。王雨说：“那你们还没见过她激动样子，那才叫爆发力。” “这样好，以后涵项可是要多来我家，没事帮我治治这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性格。回来的路上我还正发愁，这孩子准会哭到晚上，喉咙又要哭哑了，还准备了药呢。” “没事，在杭州反正我们家离得近，让这两孩子一直都这样好了。现在孩子都孤单，这样也算有个伴。以后一起上学，回家怎么的也有个伴”王骅说着看了一下童小然。童小然则脸红了一下。 “要是在以前呀，非得要我儿子把你家女儿娶过来当媳妇不可。”木艳一脸的惋惜。 两个孩子走后丝毫没听见大人们的议论。更不知道自己差一点被卖了。 第十六章 一手好字(1) 涵项早上起床吃了早餐，正要去找童念玩，见王骅和童小然在大厅里低头对着一本书，不知道讨论些什么，凑过去说：“爸、妈，你们在干嘛呀？” “我们在看，选什么样的春联好。你吃过了？”童小然说。 “是呀，”说着也蹭到他们旁边，“春联不是要去买的吗？” “我们家春联不用买的。”王骅说。 “不用买的？哦，爸爸，是不是你写呀？”涵项知道书房里有几副裱字，都是王骅写的。特别是那个“业精于勤”苍劲有力，看着就觉得大气。 “我哪有那个能耐呀，写对联的要求很高的，我怕出丑。”王骅说到。 “你爸爸是谦虚，他的字也很好看。”童小然笑着说。 “我的字好看，但是不适合写对联，”王骅关上书拉着涵项和童小然，“好了，咱们走吧。” “走？去哪里？”涵项问。 “带你们去找一个书法家。他可是我的老师哟”王骅说。 老师呀，爸爸的字都这么好，老师可就更不一般了。涵项一直对字写得好的人充满了崇拜，一听说去拜访书法家，两眼放光。 三人从人力三轮车下来，站在一户人家面前，王骅指着大门两边说：“小项，你看，这个字怎么样？” 涵项抬头门框上一副长长的对联， 上联：瑞雪迎春春风起春风阵阵暖万户 下联：祥云报喜喜事来喜事重重了开门 横批：九州同庆 不说这幅对联如何，就这字，可以看出这人在书法上是极其有修为的，长长的十四字对联浑然天成；看似每个字分开，却字字相连，一看就知道是一气呵成的作品；看着每个字中带着沉静，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让人感觉此人不拘小节，内心宽广，而沉稳，严谨。 涵项站在门口看着这幅春联，忍不住地惊叹道：“好字，好字，没想到我们镇上还有这么一个书法家。爸爸，我要拜他为师。” 王骅笑笑，“拜他为师呀，那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你” “看得上，我这么可爱的，怎么会看不上？除非你的老师对你的印象不好，以至于对我的印象也差了。”涵项说道，“不过能写出这样的字的人，想必也不是个会偏见的，我觉得他一定会看好我的。” 涵项这么一说，王骅哈哈大笑说：“看你很自信呀。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哭鼻子。” “搞清楚，我是你女儿呀，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 “你一定可以的。”童小然说，“不要听爸爸乱讲，他是逗着你玩的。” “还是妈妈好。”说着抱了抱童小然大腿，本来想抱手的，可是由于身高问题就只能抱大腿了。 “诶，阿骅，你们一家站在门口干嘛呀？”此人正是在端午节把涵项惊艳了一下的穆深。今天他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牛仔裤，配上运动鞋，面带微笑看着一家三口。 “咦，怪不得感觉这里好像来过。原来是穆叔叔的家呢。”涵项说。 “是呀，涵项小朋友你的《红楼梦》看完了没有？”穆深见到涵项笑逐颜开呀。 他干嘛要说《红楼梦》呀，难道……“穆叔叔，你那天是不是知道我在看《红楼梦》，你看到了对吗？那你还问我‘在看什么书’？”涵项看了一眼给穆深一个“装得真好”的表情。 “我问你的时候当然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书，后来我抱你的时候，你把被子踢开才看到的。”穆深很无辜地说。 “我说呢，爸爸一回来就说我看《红楼梦》了，原来是你说的。” “哈哈哈，真聪明。”穆深说着就点了一下涵项的鼻头。 涵项摸了摸鼻子说：“怎么老喜欢点我的鼻子，”眼睛转了一圈，“我这么聪明，我想拜这个书法家 为师，你说他会同意吗？” “哪位书法家呀？你爸爸的字不是也很好吗？” “就是写这副春联的人，帮我引荐一下？” “为什么要我引荐。” “因为爸爸说找书法家，就来你这里了，说明书法家就是你家的，我想拜他为师，当然叫你引荐最合适呀。帮我引荐好不好？”涵项拉着穆深的手摇了摇。 涵项的话引来三个大人的笑声。穆深连说：“好，好，好！那我们先进去再说。” 感觉他的手好大、好温暖，这种温暖直达心底，涵项拉着穆深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了。穆深带不以为意，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进了家门。 院子里的样子跟端午节时候基本没有变化，只是由于是冬天，水池上没有了浮萍，周围的蔷薇花已不在，留下的只有茎和叶，虽是冬天，但是这里的天气不寒冷，所以周围也郁郁葱葱，没有冬天瑟瑟凋零的感觉。 涵项突然看见墙角有几夺红得很鲜艳的花，没有叶子，就像花茎从土里生出来，花开绽放，花蕊像触角一样伸开，形成一个碗一样，盘成云。 “哇，那个花好漂亮呀。” 穆深顺着涵项的指头看了看说：“那是石蒜。” “石蒜？没听过，这么漂亮的花怎么会没人讲起呢？” “石蒜，你没听过，那彼岸花听过没有？这就是彼岸花。”童小然解释道。 “彼岸花！就是曼珠沙华，那个很曼陀罗花齐名的，很带神话色彩的曼珠沙华。天呀，我居然能见到彼岸花。”涵项说得很是兴奋。 “这地方有很多啦，山上也有，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去山上挖一些过来种在院子里好了。”王骅说得很轻松，就好想遍地都是彼岸花似的。 涵项跑过去蹲着看了一会儿，穆深发现涵项有点伤感起来了，便问：‘怎么了？刚才还很开心的。’ “花开、叶落、永不相见。”爸爸、妈妈、弟弟我还能见到你们吗？ “小孩子，哪来这么多感慨呀。”穆深摸摸涵项的头说，牵了涵项的手说，“走啦，今天我家里可是有东西吃的，不像上次大家都不在，没啥招待的。” “真的吗？那我们走吧。看你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我。” “好东西到没有，反正比上次的好点。” 来到上次那个大厅，王骅和童小然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茶几上还有几盘糕点，涵项见了，兴冲冲地跑过去，是甜甜圈，毫不客气拿了一个。边吃边说：“嗯，好吃，这个桂花糕也不错。” 穆深走过来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说：“今天来干嘛呀？” “明知故问。”王骅放下茶杯。 “好吧，反正每年都被你压榨，你直接说要写什么字吧，我就不用想了。” “诺”说着把一张便签递给穆深。涵项知道上面是选好的春联。 穆深也没有多话，那起那张便签，就起身了。看他起身，涵项当然知道他要去找那个书法家了。机会不容错过！也跟了过去。 第十七章 一手好字(2) 涵项跟着穆深，心里想着等一会儿要说才能赢得师傅的亲睐，让他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徒弟。涵项走出了院子，抬头突然不见了穆深的踪影。回头找找看见穆深站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涵项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都知道了。立即跑回来：“穆叔叔，我以为是你爸爸之类的人，没想到你就是那个书法家呀。那你还跟他们一起误导我。”穆深说：“我也没有说是不是呀，是你爸爸太夸张了，一切都是他的错，你应该去找你爸爸。”但是涵项早已经把注意里放在桌子上了，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她哇哇乱叫：“哇，文房四宝耶，这个真的是墨块！”涵项回头看了看穆深，“要不要我帮你研墨？”穆深听了深感欣慰，会自动替他研墨看来是个好学生，但是涵项接着说：“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也要玩一下。”穆深一头黑线。看涵项跃跃欲试的样子，再看看那小胳膊小腿还没有桌子高，无奈地摇了摇头，涵项看他摇头，又说：“真的吗？可是我很想玩一下。”接着有把手伸出去想摸摸文房四宝。穆深看着她是使足了劲也摸不到，就好笑地抱她起来，放在桌子上。涵项一坐在桌子上倍感不好意思，又想想别人小孩子不是都可以坐桌子上的吗？于是也就心安理得了，看见墨块就拿起墨块，研墨了，还催促穆深说：“穆叔叔，你快写吧。我都给你当丫鬟了。” 穆深无奈地摇摇头，提起笔在蘸了墨在专门写对联的红纸上写了起来，早晨温暖的阳光照在穆深白色衣服上，衣服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加上穆深面带微笑，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特别的柔和，涵项呆呆地看着这样的穆深，脑子里出现一种画面：在桃花盛开的桃树下，穆深穿着白色的古装一只手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另一只手挽着宽大的袖子，旁边有个女孩正低头给他研墨，这个女孩也穿着和穆深同一款式的女式古装是粉红色的。穆深不时抬头看一下这个女孩，那眼神温柔得能挤出水来，穆深放下笔不知跟那女孩说了什么，那女孩放下墨，抬起头那女孩的脸是上官云烟的，走向穆深在刚才穆深写的字看了看，微笑着念着。然后点点头，并对穆深回以一笑，穆深抬手把那女孩搂在怀里。那女孩幸福地窝在怀里不出来了。 涵项突然被谁轻轻地推了一下，涵项从她的yy中惊醒。只见穆深盯着她看，涵项一阵脸红，低下了头。穆深则是哈哈哈大笑：“你不想看看我写的字吗？”涵项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抬起头认真得看了起来。 涵项站在比自己还长的两副对联的旁只见其中一副对联上写着： 上联：春雨丝丝润万物下联：红梅点点绣千山 横批：春意盎然 另一副上写着： 上联：绿竹别其三分景 下联：红梅正报万家春 横批：春回大地 “穆叔叔，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你的字让我已经无法用形容词来形容了。”涵项很认真地说。 “小项，你的马屁拍得我真舒服呀。”穆深笑着说。接着童小然和王骅也跟着笑起来。 “我说得是真的，我很认真的。” “是吗？” “是的！”涵项为了增加效果，还使劲地点点头。 又换来了大家一阵笑声。 “看来，我不收你这个徒弟是不行的了。”穆深说。 “你收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涵项自信地说，“穆叔叔，你写一副送给我我吧。我把它放在我房间门口。” “那你想些什么呢？”穆深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看着涵项。 涵项见到穆深如此微笑，小心肝又跳了一下，这个家伙这不是故意勾引我吗？然后想了一下就说：“就写：‘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横批就：鸟语花香。’” “好！好一句‘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穆深被这句对联惊讶了一下，心里想：看来涵项肚子里还是很有墨水的。提起笔给涵项写了这幅对联。 “是吗？现在对你的徒弟有信心了吧。”涵项得意得说。 “我一直对你很有信心的呀。” 涵项听到帅哥的夸奖，当然是心花怒放，站起来，涵项发现站在桌子上都比穆深矮了很多，心里郁闷了一下。面对穆深说：“要不要敬茶的？” “呃”穆深愣了一下说：“敬茶到不用，咱们不搞这些虚的。” 涵项心里想，不用那个敬茶最好了，我也不想跪，说：“那要不，我先写几个字让你看看？” 穆深认真得从上到下看了涵项，摇了摇头，把涵项抱在怀里离开桌子。走到沙发旁坐下，让涵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拿了个橘子剥了起来。 “为什么？” “你现在不必这么着急。你还很小，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用来玩。” 涵项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些东西，再看看自己的小嫩手，再看看身边的帅哥，的确是太小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那里伤心，涵项心里想：这么好的帅哥站在面前，居然这么老了，我才一周半，而他已经27了。想到这里又郁闷地想起：如果我还是上官云烟多好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用这么在意的，你长大一点点我就教你呀，来吃片橘子。” “也只能这样了。”涵项说着张开嘴巴接了一口穆深递过来的橘子。 涵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是没有给家里人以外的人抱过，更不用说这么坐在穆深的腿上，吃他喂得东西了。一切都感觉这么理所当然。 王骅和童小然感觉到了，两人对视了一下，王骅也拿一片橘子味到童小然的嘴里。然后慢悠悠地说：“在古代一个女孩子被家人以外的人抱了，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涵项和穆深听了莫名其妙看了王骅一眼，王骅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在那里老身淡定喝了一口茶。引来了穆深和童小然的不满。 第十八章 会长大 过年了，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年的用品。王骅和童小然也出去买东西了。今天童念也在涵项家里玩，穆深到来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的头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穆深走近，原来涵项正在给童小然讲故事，故事的大概意识是说：有一只小公鸡嫌弃自己的尾巴不好看，要跟别人换尾巴，经过多次挫折没有换到尾巴，最后它长大了。 “小公鸡现在也有一条漂亮的尾巴了。”涵项关上了书。抬起头看见穆深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小心肝不小心“噗通”了一下，心里大呼：帅哥你这不是勾引我吗？知道我们俩是不合适的，可是万一我把持不住怎么办？谁来解救我呢？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站起来说：“穆叔叔，你来找我爸爸的吗？他们出去买年货了。” “没有，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东西了？”说着拿出一盒东西，是一盒跳棋，面上有飞行棋的棋盘。 “哇，这个好，要不我们一起玩？”涵项看了一下童念，“我们玩飞行棋，靠运气的活。” “经过我的研究，小孩子都是喜欢玩飞行棋的。”穆深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涵项。 “我是小孩子吗？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涵项拿着棋盘走到棋牌桌旁边，并招呼了童念一起来。童念意见有玩的高兴地不得了。 穆深调笑着说：“我知道呀，我正羡慕得紧，别人都是越长越大，你是一夜间突然小了好多岁。” “是吗？要不你也来一下啊？”涵项觉得穆深正在幸灾乐祸。 “好啊，这样跟你有个伴。”穆深也坐下来。 童念说：“小项，你会长大吗？” “当然会。” “你会不会老。” “会的。” “不老可以吗？” “那可不行，每个人都会老的。” “你老了，我怎么办？”童念已经带哭腔了。 “我老了，你也会老的。”涵项讨好得说，就怕童念哭出来。 “等你老了，你还是我妹妹吗？我还可以跟你一起玩吗？”童念看着涵项认真地问道。 “我无论多老，我都是你的妹妹，我都会和你一起玩。” “你不会骗我的对吗？”童念追问。 涵项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穆深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不信你可以问穆叔叔。”涵项对穆深笑了一下说，“穆叔叔，你说我说的对吗？大人是不会骗人的哦。” 童念也转头看着穆深，穆深伸手摸摸童念的头说：“别人长大的时候，你也会长大，大家都长大了，所以还是会一起玩的。” 童念的思想很简单，只想到别人会长大，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长大的，怕涵项长大了，自己还这么小，她会不跟自己玩的。听穆深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穆叔叔，你说有没有那个成长药水，吃了瞬间长大。” “不知道科学家研究出来了没有，但是我知道某人突然小了好多岁。”穆深发出爽朗的笑声。 “穆叔叔，你怎么老是笑话我，我也是很难过的好不好。”涵项心里再次想道：我还是以前那么大多好也，现在已经18岁了吧。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我们下棋。”穆深赶紧对着棋盘跃跃欲试。 穆深这么装模作样的样子惹了涵项一顿笑。穆深给童念说了规则。穆深说得很好很仔细，说得很浅显，童念很快就听懂了。三个人也就开始玩起了飞行棋。 “穆叔叔，听说你跟爸爸以前打架了。”涵项的八卦心里又开始作祟了。一边玩飞行棋，一边问道。 “六！哈哈！我出来了，”穆深想了一下，“那个也不算我跟他打架，只是那个时候我正好带头，我的朋友说了不该说的话，把你爸爸给惹生气了，后来他们打起来了。” “我怎么听说是你把我妈妈给吓哭了，然后我爸爸找你算账的。” “呵呵，那个是你妈妈，第一次看见打架，被吓哭的，怎么会是我弄哭的呢？” “我很好奇哦，跟我说说吧。”涵项用她天真的眼神看着穆深说。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好说的。”穆深想敷衍过去的。 “说说嘛，我已经好奇了很久了。”涵项开始撒娇了，伸手拉了拉穆深的袖子。 穆深没办法简略地说了一下：“你爸爸和我是一个年级的，那是时候要选大队长，大队长升学考试有加分，所以我一定要当选大队长，你爸爸成绩好，他可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想私下里叫他不要当，反正他考得上重点中学的。那天谈得不好，我的朋友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就和你爸爸打起来了。你妈妈那天是第一天上学，所以就被吓哭了。”穆深抬起手来说：“念念，你走错了，你不是3吗？走三下就好。接下来是我了，小项，怎么可以跳过我呢？” 涵项伸伸舌头说：“那后来怎么成了好朋友了？” 穆深点了一下涵项的鼻头说：“赖皮。你爸爸打架的样子让我折服，后来我和你爸爸都上了重点中学，全校就我们两个人认识，我的成绩没你爸爸好，又是一个班，我就讨好你爸爸，你爸爸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所以就成好朋友啦。” “我妈妈呢？”涵项问道 “你妈妈？很好呀，后来也进那所中学了。”穆深以为涵项是问童小然是否也上那所中学。 “哦”看来他们没有搞“三角”关系呀。 “该你了！”穆深用手抵了一下涵项，把涵项的思绪拉回来“想什么呢？” “想我爸爸和妈妈的八卦。比方说爸爸什么时候喜欢上妈妈的。”涵项。 “你还这么小，看你的脑瓜里想什么呀。” “我小吗？如果正常情况下我马上19了，还小，我只是八挂一下嘛。” “……” “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懂不？说啦。”涵项有扯了扯穆深的袖子。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你妈妈的，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你爸爸对你妈妈很好。一直到现在。” 第十九章 可怜相亲记 “啊深，你跑我家里干嘛呀？”王骅回来了，看见穆深在和涵项、童念正玩飞行棋。 “我来找你家闺女玩呀，你没看到？”穆深还不忘拿起骰子给王骅看。 “你来找我家闺女玩？你骗谁呀，谁还不知道你吗？”王骅说。 “我不来这里，我能去哪里呀？” “今天又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呀？”听着王骅的声音就觉得幸灾乐祸。 “别说了，听说是镇长的女儿，我没看见就溜出来了。” “镇长的女儿？应该不错的吧，你不看看错过了就不好了。” “谁知道呀，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穆深有点泄气。 涵项是听出倪端了说：“穆叔叔，你家里人叫你去相亲，所以你跑到这里来避难的？” “什么叫避难，我只是不想相亲，所以就出来玩了。” “这跟避难有区别吗？你都27了找个女朋友不好吗？” “好什么呀，有这样找女朋友的吗？万一和不来，女方可是掉面子的，会被乡亲们八卦的。” “哦，乡亲们的八卦我是见识过的。”涵项看了看王骅。 “但是相亲，很正常吧，你以前不是也相亲过了的吗？”王骅说。 “我怕了还不行吗？那是年少无知呀。”穆深说得很感慨。 “看来是相亲很多次了，说出来让我八卦一下吧。”涵项八卦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下你的棋，这些有什么好八卦的。”还不忘敲一下涵项的头。 “说吧，我也很想听听。”王骅也是个八卦的主，和涵项统一战线。穆深是扭不过这俩父女的，于是就说起了他悲惨的相亲记。 “我第一次相亲的对象特别有印象，是我阿姨介绍的，听说是什么公司的老板的女儿，看她第一眼，我就怕。”穆深很形象地往头上做一个察汗的动作。涵项和王骅对视了一眼说：“怎么样？” “看她一眼，真是金灿灿呀，金灿灿的项链像纤夫拉的那个绳子那么粗，手链脚链，都是金子，再加套金黄色的套装。让我有‘法老的妃子’的错觉。” “是个有钱的主。这样才好呀”涵项有点好笑。 “是吗，我不能为了钱而亏待自己呀。” “那还有第二次呀，说来听听。”王骅问 “第二次，哦，我们约在一家饭店吃饭，那个女孩长得挺清爽的，我看了都觉得不错，可是过了一会儿发现她根本不是我能养得起的。” “怎么啦？”王骅和函项两眼发光。 “她点了都是贵的吃，吃起来还要吃最精华的部分，其他的部分都不吃，点了一桌子的菜呀，就这么给浪费了。” “看来是个会花钱的主。”涵项拍拍穆深的肩膀。 “以你家的财力养这么一个大小姐，应该不在话下的呀。”王骅说。 “是不在话下，问题是要看我乐意不乐意的呀，还有我家人都是比较节俭的，突然来了个这样的，我们会吃不下饭的。”穆深煞有其事的样子。 “还有呢？说说你第三次的惨痛经历。”王骅已经搬来凳子坐下来听了。 “第三次，那女的的却是好，人长得水灵，为人处事得体。可是当介绍人一走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她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希望我们到此为止。” “有男朋友了还去相亲干嘛呀？”涵项好奇地问。 “她说，她妈妈不同意，这次逼得没办法才来相亲的。” “你后来怎么处理的？”王骅问。 “能怎么处理，拉到呗！后来我还得说，我看不上人家。其实我明明看上了的。”穆深搔搔头，做无辜状。惹来涵项和王骅一顿耻笑。 笑完了之后涵项又问：“还有吗？” “还有么？事不过三，经过三次的惨痛教训，我还会去相亲吗？”穆深敲了一下头。 王骅拍拍穆深的肩膀，摇摇头走了。涵项做同情样：“可怜的穆叔叔，我们继续下棋吧。” 缘夕有话要说：第一卷终于写完了，感谢大家对缘夕的支持。接下来写第二卷，主要讲女主角爱情来临，不一样的人生看看我们的女主会有怎样不一样的爱情？共同期待吧！ 第一章 寻找前世(1) 由于童念要作上准备上学，回杭州去了上，在走之前就是不放涵项，所以涵项也被带到了杭州。 回到杭州才知道穆深、王骅、童旭三家都很近。穆深是独身函项没来以前经常来王骅家蹭饭。童小然也习惯给他蹭了。涵项来了后，穆深每次到王骅家里她都很高兴，所以就成了王骅和穆深形影不离了。穆深的家基本上除了睡觉就没什么用处了。每天下班和王骅一起来到家中，吃了饭然后在王骅家里和王骅谈公事，再来就是和函项下棋。有时候拉上王骅和童小然四个人玩飞行棋。然后玩到函项去睡觉他才回家。有时候王骅和童小然去浪漫了，穆深顺便还能当保姆照顾函项。函项很奇怪，经常问他怎么不去找个女孩子谈谈恋爱的，穆深总是说：这世界上找个灵魂共鸣的人太少了。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函项问他：天天跟这么个小孩就能找到吗？他总是笑笑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不急不急！在这个时候穆深的眼睛看起来阳光而睿智。不禁让函项着迷。 童念自从上学后每到周末一定会来函项家里，他现在是幼儿园大班，基本上算不上什么课业，作业也都是函项的督促下完成的。只要来到函项家就会前前后后跟着函项，大家都怀疑在星期一到星期五，这五天他是怎么过的。童家三口、王家三口再加上穆深，十分热闹。 她总是觉得这么好的日子不是她的，应该是别人的，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于是函项总是很珍惜这么美好的日子。认真得过好每一天。 有一天函项在王骅和穆深的谈话中，穆深要去上海一趟，函项偷偷地去找穆深谈话希望他能带她去上海一趟。听了函项的话，把穆深给骇住了问：“你干嘛要去上海？” “穆叔叔，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上辈子的爸妈就在上海，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没别的意思……”函项还没有说完就被穆深打断了。 “小项，我了解，这次不行，下次我找机会好吗？毕竟王骅对你如亲身女儿一样的，要让小然知道你去找你上辈子的父母她该有多伤心呀。” “那……” “你别着急，交给我好吗？我为你安排一切，你还知道家在哪里对吗？” “知道的，既然知道，一切都好办，好在上海离这里很近往返一天很足够了。你先跟我说地址。我来安排路程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要到的地方好吗？” 接下来，穆深跟函项说了一阵子话，就回家了。 第二天穆深独自去了上海，用穆深的话说：他去探路了。函项在家里等着穆深回来，从来没有感觉时间是如此难熬！虽然只是去看看，不走近他们函项还是很期待的。想了很多见面的场景，连万一碰见了到他们该如何反应等等。想了很久函项觉得自己很傻：他们又不认识我，我紧张个什么劲儿呀。已经快两年了，他们应该从失去亲人的痛苦走出来了吧。 第二章 寻找前世(2) 穆深当天并没有会来，在上海办完公事，然后去了一趟函项说的那个地址，并没有具体找到那里，只是找到了那条街。那时已经很晚了，就找了个地方随便睡了一觉就回到了杭州。穆深一直在找合适的时间带函项去一趟上海。趁着周末王骅突然想带童小然去游玩，他走之前把函项交给了穆深。王骅前脚一走，穆深就带着函项去了上海。 穆深牵着函项的手，走在街上，引来了无数眼光。男人俊，女孩可爱，怎么看都是特别顺眼的，看了都还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这些穆深和函项都已经习惯了，因为穆深经常带着函项去逛街，买东西吃。很多人都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幸福，有这么优秀的老公和女儿。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函项不知不觉使劲抓着穆深的手，穆深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于是就弯腰抱起了函项，函项也不知不觉中紧抱着穆深的脖子。终于来到那家的门口，发现门是关着的，函项拍了拍穆深的手示意他把她放下来，函项站在门前，就看着这门上面的标记想起前世还历历在目： 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拉着一个差不多9岁的女孩指着一只兔子说：“姐姐这个代表你”然后指着后面的那个狮子说，“这个是我。” “为什么我是兔子，你是狮子？” “因为你属兔的，我嘛是动物中最强大、最漂亮的动物，我会保护你不被其他的动物吃掉的。” “可是狮子是很喜欢吃兔子肉的，你肚子饿了会把我吃掉的。” “我不会吃掉你的，我变得强大只是想保护你，并不是想吃掉你，我一定不会吃你的。” “是吗？可是你在门上面刻画，会被妈妈骂的。不怕，我在变强大之前姐姐都会保护我的。再说了，妈妈只是念叨，不会骂我的。” “小项？”穆深轻轻地把手放在函项的肩膀，捏了一下。把函项拉回了现实。 “穆叔叔？”函项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朦胧了。 穆深看见函项这个样子，又把她抱在了怀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函项擦了擦。这时过来一个人，函项使劲抓住穆深的衣襟。穆深看见函项这个动作，就知道个人她是认识的，穆深对来人礼貌地笑笑说：“这位大姐，他们家今天没有人在家里吗？” “他们家的人不爱搭理人，平时不跟邻里说话的，在不在家我也不清楚……”看来是个爱说话的主这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函项听着不对劲说：“上官家的不是跟邻里关系挺好的吗？” “上官家呀，他们家是挺好的，每次找他们借东西都会借，邻里们遇到什么难处都都会去帮忙……” “可是您说，说他们家，不爱搭理人呀？”函项指着那扇门。 那位妇女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函项老打断她的话吧，可还是开口回答了函项的问题：“上官家已经搬走了，走的时候就把房子给卖了这户人家……”这时有人叫了一声，那妇女回头应了一声，对穆深说：“家里人叫我了，我先走了。”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哎！……”函项本来有话要说的，穆深抓住了她的手。函项看了看穆深，再回头找那妇女的时候，那妇女已经不见踪影。 第三章 穆深拐卖幼童 穆深抱起函项走出了那条街，函项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穆深的胸口，招了两车坐上去，函项还是没有说话，等到下车，穆深见函项还是没有开口心理已经隐隐不安了说：“小项，你是不是在怪我，”穆深停了一下，见函项没有说话继续说，“说句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你再去找你上辈子的父母的，你既然已经是小然的女儿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做她们的女儿好吗？，就不说别的，你找到他们你又能怎么样，你去跟他们说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接受了，王骅呢？小然会接受不了的。王骅是不允许你伤小然的心的。” “……” “上次你生日的时候坦白了你的前世今生，让小然伤心了很久，王骅心疼了好久，他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很自责。” “穆叔叔！”函项叫了一句，穆深住了口，接着函项把头埋在穆深的脖子旁边。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湿漉漉的，函项的小肩膀发颤。这突来的泪水把穆深弄得不知所措。紧紧抱着这小小的身体，温柔地说：“哭出来就好了。” “我……呜呜呜……”接下来函项已经泣不成声。穆深只是紧紧地抱着，轻轻地拍着函项的背。不再说话，只是表达着自己正在陪着她。 穆深抱着正在哭泣的函项走进汽车站，选一个位置坐定，把函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引来了车站很多人的眼光，因为现在的函项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嚎啕大哭，穆深知道她伤心，不忍心打断他。 “这位先生，请问你遇到什么困难吗？看这个宝贝一直哭呀。”三个保安人员打扮的人站在穆深和函项的面前。 “哦，她心里难受，哭一哭就没事了。”穆深老实回答。 “那麻烦你到我们工作室里去坐坐吧，等小朋友情绪稳定了再走，可以吗？”为首的保安人员很有礼貌地堆穆深说。 穆深看了看时间，汽车出发的时间快到了，而函项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说：“不了，汽车就要开了。”心想，以后不要让童念和小项走那么近了，真麻烦童念哭不停的坏习惯被小项学来了。 “呃，先生不好意思，有人举报你有拐卖幼年儿童的嫌疑，所以请你到我们的工作室坐一下好吗？等我们事情弄清楚”另一个保安人员说。 “啊？我像拐卖小孩的吗？”穆深一头黑线。 “有没有，我不能回答，但是也要等小朋友情绪稳定了，我再问她几个问题就好了，如果你不是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放你离开的。” “哦，这是你们的职责，我应该配合，车票已经买了，你有办法在下班次用吗？”穆深说。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保证这张车票还是可以用的。” 穆深抱着函项去了所谓的工作室。函项还在哭。工作人员拿了穆深的身份证，做了记录，本想问函项几个问题，函项只是抱着穆深哭泣。 过了好长时间，函项的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了，抬起头一边还抽噎着问穆深：“穆叔叔，我们干嘛不回家呀。” “额，没事。”穆深抬头看了一下保安人员。保安人员接收到信号问：“小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函项看了一下穆深回答：“我叫王函项。” “几岁了？” “快两周岁了。” “真乖，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 “爸爸叫王骅，妈妈叫童小然。” “家在哪里呀，在杭州市xx路xx街xx花园xx幢。” “他是谁？”保安指了指穆深。 “他是我叔叔，我爸爸的好朋友。”函项突然想到什么问：“请问叔叔我们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你不让我们回家。” 保安摸了一下额头说：“你刚才为什么哭呀？” “我想妈妈了，妈妈和爸爸有事先回家了，叫我和穆叔叔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