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01 古堡迷幻夜 迷离的夜晚,神秘古堡豪华套房内。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中式古典旗袍的妩媚女人,酒红色的长发层层挽起,梳了个夜上海的独特发髻,在鬓边别了朵初开的玫瑰花蕾,看上去既妩媚又冷艳,分明就是夜色中一朵诱人的东方玫瑰。 咯吱一声,豪华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嘴里叼着一个黑色大烟斗走了进来。 “宝贝,怎么不开灯?” 男人将房门关上,又将大灯打开,瞬间头顶的水晶灯光照射在他英俊的脸上。 刀雕般的面部轮廓,每一笔一画都像是鬼斧神工,五官完美的无懈可击,他身形高大,带着磅礴的霸气,冷冽,狂傲,不可一世,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犹如万人之上的王者,又如杀人与无形的撒旦,整个人仿佛正义与邪恶的结合体,只消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栗。 听见男人的声音,夜晚歌脸上冰寒的表情立刻逝去,随即换成了天使般的迷人微笑,转过身去:“你回来了?” 回眸的那一刹那,让人窒息。 她简直就是天生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 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任何人在看见她的第一眼立马就会联想到四个字,倾国倾城。 这个女人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拥有天赐般的绝色美貌,凹凸有致的曲线身材,男人的梦中情人,女人的天生克星。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的走向男人。 剪裁得体的旗袍把女性凹凸有致的身躯勾勒的恰到好处,行走时开叉处若隐若现的*把性感与诱惑拿捏得恰到好处,勾起人无尽的遐想……而那做工精致的盘花扣又传达出古典的雅致,集端庄温婉与性感魅惑为一体,无以言传的风情…… 夜晚歌伸出双臂圈住男人的颈脖,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嘟起,一脸娇嗔:“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让人家等你那么久,该罚!” 帝御威原本犀利而冰冷的眸子,在面对她的时候,竟然掠过几分的温情,他单手勾起她精致的下巴,低笑一声,魅人的眼波泛着潋滟的微光:“罚我,你想怎么罚我?” “你觉得呢?”夜晚歌眸底隐隐透着狡黠,眼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极其勾魂,一颦一笑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帝御威被她撩拨的心潮澎湃,忍不住搂紧了她的纤腰,贴在自己胸前,笑的邪魅:“宝贝,你真是天生的妖精,不如我在床上, 让你惩罚个够如何?” 说完就要打横抱起她。 夜晚歌飞快的挣开了,巧笑嫣然的看着男人,故意跟他拉开了距离,娇媚的声音酥人骨髓:“帝少,你急什么呀?今晚人家肯定是你的。” “那还等什么?”帝御威目光灼灼的向她逼近,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早就被眼前女人的美色勾得血液沸腾。 夜晚歌不躲不逃,气定神闲的伫立在原地,等待着他来到自己面前。 待帝御威站定,她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杯美酒,递到他的唇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不如我们先喝杯酒助助兴,我在这酒里面加了东西,今晚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说到这里,她眼底一闪而过一抹冷芒,不过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反而风情万种的朝帝御威抛了个媚眼。 “宝贝,你可真坏!”帝御威轻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接过酒杯,轻轻的晃荡了一下。 殷红似血的酒液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流淌旋转,漾出诱人的光晕…… 他没有迟疑的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液全数喝了进去,动作潇洒的扔掉酒杯。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嘛!帝少,你过来抓我啊!”夜晚歌妖媚的眼角挑起,慵懒性感的声音透着一丝挑衅,媚笑着跑开。 她就是要他运动起来,这样药效才能在他的体内充分的发挥,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小妖精,看我不抓到你!”帝御威果然中计,在豪华套房里跟她追逐嬉戏起来。 三分钟过去了,帝御威依然体力旺盛。 夜晚歌眼里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倒下? 她给他下药的计量,是平常人的三倍,一般人中了这么大计量的药,绝对会在一分钟之内倒下。 可是三分钟已过,他依然精力充沛,好似根本没有中了药一样。 不对啊,她刚刚明明亲眼看到他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的啊! “宝贝,过来!” 追了半天也没有追到她,帝御威有些浮躁了,他重重扯掉领带,粗鲁的扯开衬衫的上面三颗扣子,魅惑的露出性感的锁骨,邪魅的轻轻转动了下脖颈,眸光含着欲念紧紧盯着她妩媚的小脸,喑哑的声音略显低沉。 “不要嘛,你追到人家,人家今晚才是你的!”夜晚歌娇嗲,佯装无辜的瞅着他,再一次的跑开。 她想: 也许是药效还没有挥发出来,帝御威是全球黑白两道的老大,他的体质自然跟平常人不同,坚持的也会久一点。 只是这一次,帝御威没有耐心,再跟她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眼前的女人太美,太媚,太妖,太性感,她一颦一笑都带着十足的诱惑力,让他恨不得将她扑倒,吃掉。 帝御威幽暗深邃的双眼骤然变得猩红,鸷猛的盯着眼前那犹如妖精化身的小女人,高大强壮的身子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啊——帝少你好坏!” 夜晚歌‘咯咯’娇笑,心里却忍不住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抓住了? 她伸出手臂,防备的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帝御威却早已把持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她的味道,挑起她娇嫩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极其的霸道,滚烫的手游走在她身子妙曼窈窕的曲线上,从开叉的旗袍侧滑了进去。 夜晚歌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本能的推拒他。 跟他接吻已经是她的底线了,他居然还得寸进尺? 该死,药效怎么还没有发挥?她竟然推不开他? 感觉到她抗议的动作,帝御威不悦的睁开眼,剑眉轻拧,神色间有着令人无法猜透的情绪:“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02 暗杀,逃跑 “欲擒故纵?呵呵,人家只是比较喜欢直接的,不如让我来侍候你,可好?”夜晚歌心里头划过一抹厌恶,但脸上勾魂的媚笑未变,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她的计划,必须是以她为主。 否则这样仍由他继续下去,她还不被他吃干抹净了? “你喜欢主动的?”帝御威邪恶的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高大强壮的身躯走向床边,慵懒从容的侧躺在上面,俊美的脸上有着几分放荡不羁。 “过来,小妖精!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取悦我!”他向她伸出手,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诱人的红唇,颠倒众生的魅笑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谁要取悦你了?!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夜晚歌心里不屑的想着。 波光潋滟的眸子似嗔似怨的凝睇着他,“帝少,急什么?这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呢!” 夜晚歌轻扯嘴角,妩媚的笑了,撩人的媚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然后—— 葱白纤细的柔荑缓缓伸向自己旗袍的盘扣,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一颗颗的解开—— 当古典的旗袍缓慢的滑落在她的脚踝时,帝御威不自觉的狠狠咽了口唾沫。 夜晚歌妩媚优雅的踢掉高跟鞋,柔若无骨的身子妖媚的轻轻摆动,在迷离的灯光下,回了男人一个妩媚惑人的笑容。 只是帝御威全然被她此时的模样所吸引,并未注意到她那抹笑容里一闪而逝的一抹杀意。 将发髻上别的玫瑰花拔出,夜晚歌如瀑布般的酒红色弯曲长发倾泻而下,足足到后腰处。 她一步步的走向帝御威,手里攥紧了那朵刚从发髻上取下来的玫瑰花。 玫瑰花的另一头是尖细的针头,整个针头有着三公分长灯光下泛着尖锐的寒色。 之前因为没入秀发中所以误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装饰品,没想到却是一件利器,杀人的利器。 “帝少,今天晚上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来到帝御威的床边,夜晚歌敛下眸底的那抹蔑然,嫣红的唇瓣凑近他的耳畔,甜美腻人的嗓音直叫人心湖荡漾。 帝御威双眼猩红,直勾勾的看着她。 夜晚歌媚眼如丝的将他推倒,软软的身子趴在他身上。 她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花香,深嗅入心肺,仿佛要将他带入 一种奇妙的幻境。 帝御威只感觉意识逐渐飘渺,身体不受控的陷入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 他一惊深觉不妙,想挣扎,可是她安抚的手却猛然把他推入迷离的深渊。 房间里安静一片,帝御威闭眼沉醉着,仿佛在享受着某一个美妙的时刻。 夜晚歌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男人在这种时候,最最容易放松警惕,现在就是她出手的时刻。 缓慢的将手里的玫瑰花拔出,尖细的针头泛着锐利的冷光,看准帝御威的眉心,她眸子一冷,飞快送上这夺命的一刺。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夜晚歌嘴角冷冷一勾,讥诮地开口: “我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有多大的能耐呢,结果……还不是被美色迷惑,结果被暗杀,呵~!这算是我给你的一个临终礼物,不要感激我感激得痛哭流涕。” 这男人防范意识这么强,想要他的命,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不过再强大的男人都会有弱点,他最终还不是死在了她手上。 鄙夷的冷嗤一声,完成任务,夜晚歌利落的翻身下床,并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 她来到窗边,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而,刚才还躺在床上被“杀死”的男人,此时却猛然将猎鹰般犀利的眼睛睁开。 捕捉到女人毫无眷恋离开的背影,冷森的黑眸,一点点染上嗜血的红光,变得分外的危险与狠戾…… 夜晚歌从窗户跃下,落地的时候并不顺利,“咯吱”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刺耳的传来,她的脚踝被扭伤了,钻心的刺痛立即从脚踝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狠戳着每一个敏感的神经。 夜晚歌吃痛的咬牙,伸手按住脚踝,脸色早已变得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然而她很清楚,此时并不是停留叫痛的时候,她杀了那个男人,他的手下必定不会放过她。 环顾这座漆黑古堡的四周,已经有暗卫跟保镖在蠢蠢欲动。 她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夜晚歌立即起身,没有迟疑跟犹豫,向古堡的大门外面逃去。 然,已经来不及了。 后面的追兵已然赶来。 “砰砰砰!”响亮的枪声仿佛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在她耳边响起。 夜晚歌知道后面是枪林弹雨,更加速了奔跑。 “站住,不要跑!”身后传来喝斥声。 暗卫的速度很快,已然追上了夜晚歌。 夜晚歌皱紧眉头,一脚上前,踹飞扑在前面的四名暗卫。 可是很快,又一波的暗卫涌了上来。 暗卫们将她团团包围,夜晚歌一个人显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正打算按下求救讯号,突然暗卫收到命令,全部在原地待命。 夜晚歌不管他们为何不向她发起进攻,趁此机会,掏出三枚烟雾炸弹,狠狠朝着这些暗卫投掷而去。 “啪啪啪”,三枚烟雾弹爆炸而开。 呛人的浓烟,在空气中急速扩散,顷刻间便雾气缭绕、白雾茫茫。 暗卫们迅速挥动手臂,拨开眼前的雾气,想要追上前。 可是,等到雾气散去,夜晚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帝御威带着凌然的霸气,出现在古堡门口,周身从骨子里迸射而出的凛冽寒气,宣告着他在生气。 “人抓到没有?”他凛着嗓音,冷冷地开口问道。 “对不起,主上,让她给跑了!”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控制不住!”帝御威狂怒不已,浓密的剑眉,皱得又深又紧:“马上查出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查到以后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主上!”暗卫恭敬的领命。 “另外,封锁各个交通要道、飞机场、火车站、汽车站,一旦发现她的踪影,立即将她带回来!记住,是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帝御威深邃的黑眸,寒光乍现,阴霾尽布。 得到命令,暗卫立即转身着手去办。 ☆、03 少主要见她 天色一片暗沉暗沉。 夜晚歌从古堡逃脱后,身形利落的打开车门,上了一辆前来接应她的黑色轿车。 “开车吧,单飞!”夜晚歌幽幽地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疲累。 “你受伤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单飞,看见她上车时候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皱眉问。 “没事,一点轻伤而已。”夜晚歌不在意的摇头,摇下一点窗玻璃,让清冷的夜风吹进来。 夜风吹进车里,夜晚歌的鼻尖好似还有绕不开的血腥味。 她不由的低头望去,自己果然是受伤了,在逃离那些暗卫的包围重中被炸伤了,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咬牙隐忍着伤口的疼痛,她很清楚,他们现在更重要的是平安离开这里。 单飞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的手指,目光时时刻刻盯着后视镜,注视着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 可是,从古堡里出来后,一路畅通捂住,风平浪静。 这极为反常的现象,使得单飞的眉头,愈发皱得深锁得紧。 按理说,他俩的行踪被暴露,会被追杀。 可是……别说人了,连一只蚊子,他都没瞧见。 只是,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再去理思路,和揣测帝御威的用意与意图,他满脑子都是:先回到组织,替夜晚歌疗伤再说。 车子大约疾驰了两个多钟头,终于来到了海边。 夜晚歌所在的组织名叫“血玫瑰”,就在大海中间的一个岛屿上。 岛屿上遍地盛开着各种美艳的玫瑰花,却是一个让人谈之色变,望而生畏的地方。 这是一座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岛屿,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人们只知道岛中有一座令全世界人类为之心惊胆颤的暗黑组织。 “血玫瑰”组织汇聚全世界最凶残的黑道子弟,以培养全世界最顶尖的黑道高手为目标! 夜晚歌五年前被送到这里,训练成为一个精通射击、武艺和头脑冷静的杀人机器。 她特别勤奋,每天都有15个小时的时间是在残酷冷血的训练中度过的。渗透、捕俘、爆破、伪装、潜伏、狙击、暗杀、搏斗、盗窃、破译、解码,每一项都必须学,而且严厉得不近丝毫人情的教官还力求她做到最好。 她也确实做到了最好,成了他们这一批成 员里面最顶尖的特工,尤其是在暗杀这一方面,她的快、狠、准无人能及。 轮船行驶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抵达“血玫瑰”岛。 夜晚歌的伤势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已经包扎愈合的差不多了。 她刚下床,便有个黑人奴隶来到她面前:“夜小姐,少主要你去他的房间见他!” “嗯!”夜晚歌点头。 她早已做好准备,要去向那人汇报此次任务! 血玫瑰岛中心是一大片阴森的树林,飞禽猿啸,虎狼互斗,凶残无比。在森林的尽头,那里有一座由黑刚石砌成的建筑物,建筑物前的石墙上雕刻着三个暗红大字——血玫瑰。 银月藏在云层背后,深秋的风刮过树叶响起瑟瑟凄鸣,远处不知名的鸟儿怪叫几声,更添上几分恐惧的气息。 安静得可怕的长廊,狭长如蛇道,夜晚歌一步步沉稳的走上楼。 来到门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 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那是他特有的嗓音,一种成熟的磁性,又带着几分冰鸷阴冷的气息。 “吱呀”一声推开门,一股阴寒的气息立即向她扑面而来。 室内其实很明亮,客厅顶中央有一盏造型别致的水晶灯,泛起白色柔和的光。 可是夜晚歌却感觉到了一股刺入心骨的阴暗和寒冷。 外面黑夜依然暗沉,月亮悄悄从云层探出身,窗外叶影婆娑,名贵的窗幔随风在半空如水纹波动。 窗前倚着一道健美颀长的身影。背光下,夜晚歌只看到他如同潜伏在黑夜野豹犀利的目光,泛着森冷的危险气息。皓洁的月亮在他身后流泻出冷冷的水银之光,将他颀长的身子折射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少主!”夜晚歌简洁干练的开口。 “你回来了?”银炫洌幽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声音如千年沉冰。 他向她一步一步地缓慢靠近,来到光线下,让她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男人脸孔如雕刻般冷峻凌厉,微厚嘴唇丰满而性感,一双深邃的栗色眼瞳如同北极冰潭,让人望进去便心生片片寒意,留着及肩的银色发丝,潇洒披散在宽厚的两肩。他穿着一身肃色宽松的黑色风衣,随着他的走动,银色发丝在夜风中飞扬。 无形而强大的压迫感越来越浓厚,夜晚 歌全身细胞都充斥着紧张和防备,下意识的想退后。然而,又不愿让眼前的男人看出她的胆怯。在“玫瑰岛”胆怯只会暴露自己的弱点,那对她是极大的不利! “是的,我回来了!少主,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夜晚歌僵直着脊背,双脚如石膏般定定伫在原地,一分一毫也没有移动。 银炫洌栗色的眸如鹰隼般锐利,把她所有细微动作都看在眼里。 他轻轻一笑,抬手撩起她垂肩的几缕黑亮和柔软的发丝,俊美如雕刻的面孔趋近她软香的耳畔,用他那特有的磁性声音从性感的唇间流泻出来:“完成任务了?那这是什么?” 他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夜晚歌疑惑的接过,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游戏才刚刚开始,美丽的小野猫,我乐意陪你玩下去。” 夜晚歌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叫道:“这不可能,他居然没有死?” 她明明亲手杀了他,帝御威确确实实死在她的手下,又怎么可能没有死? 银炫洌俊脸倨傲,眸光凌厉,栗瞳倏地向她射出一道冷芒:“你以为帝御威是那么容易被你杀死的吗?” ☆、04 做他的女人 夜晚歌垂下眼帘,原本白皙精致的脸蒙上一层灰暗:“对不起,少主,我的任务失败了!没有想到这个帝御威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他当然不简单,不然,你也不会用自己去吸引他!”银炫洌栗色却暗火流动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当看到她脖颈间一道暗红的吻痕,他的眼眸骤然一暗。 他伸手抚上那道吻痕,摩挲着,动作轻柔无比,但目光却是冰冷摄人,让人永远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夜晚歌僵直着身子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她知道银炫洌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外表让人迷醉,内在异常的毒辣。 他并不是“血玫瑰”岛的真正主人,事实上他是跟她同一批进入“血玫瑰”岛受训的学员,没有人知道他的神秘背景,只是当他登上“血玫瑰”岛的那一天起,就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从来没有人敢得罪他,甚至靠近他,他出手狠辣,招招见血不留情,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冷血魔王”。 他用了“血玫瑰”岛上最短的时间,精通掌握了所有技能,并且完成了他的毕业任务。 本来他可以离开的,可是他却并没有走。 他选择留下来,杀死了“血玫瑰”岛之前的主人,由他自己接替了这个黑暗的岛屿。 如今他就是“血玫瑰”岛的新任主人。 只是因为他比原来的主人要年轻许多,岛上的人才都称呼他为“少主”。 他是统驭全岛的强者之王,岛上所有人只知道对他顺服、尊崇和恐惧,当然也包括她。 银炫洌的抚摸在夜晚歌敏感的肌肤表层引发一阵阵鸡皮疙瘩,她却咬牙隐忍着,一声不吭。 良久,他唇角澜开一抹罂粟花般危险和迷人的笑容,声线却隐隐泻出一丝不悦:“多么细滑的皮肤啊,多么完美的脸蛋,难怪能迷惑到他?” 夜晚歌强忍着拂开那只手的冲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答道:“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受我的诱惑,我没能杀得了他!” “你已经算非常不错的了,这些年凡是潜入古堡,暗杀他的杀手,无一例外的被他格杀勿论,只有你成功逃脱了!”银炫洌的手依然着迷的游走在她雪凝的肌肤上,冷峻的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神情,立体的五官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夜晚歌一愣,不由的诧异:“你的意思是说,是他有心放了我一马?” 银炫洌挑了下左眉,谑笑道,“也许是帝御威真的被你美色所迷,没狠心下得了手呐。” 夜晚歌气怒的瞪他,却紧接着若有所思道,“我感到了,他看我的时候好像看着一件猎物……”她眯起眼,整个人登时变得危险妩媚,“我一定要找到他,杀了他,洗刷我的败绩。” “帝御威并不是一般的男人,你想要杀他没那么容易!”银炫洌深不可测的眸子,轻扫过她一眼,冷冽而沉稳的嗓音道,“在你的身体恢复之前,就暂时不要接任务了,留在基地好好休养吧。” “可是……”夜晚歌有些急躁,本能的不甘心。 杀死帝御威是她的毕业任务,只有杀死了那个男人,成功完成了她的任务,她才可能离开“血玫瑰”岛。 这是“血玫瑰”岛上历来培养新学员的规矩,每一个来到岛上训练的人,只有完成规定的毕业任务,才能离开,否则就只有永远留在岛上,即使用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至死亡也一律不能离岛! 她在这个黑暗的岛屿上,苦苦挣扎了五年,已经把所有的技艺都掌握通透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只可惜她的毕业任务,比岛上所有人的都要困难,是要暗杀掉那个黑道首领帝御威。 或许银炫洌早就猜到了她根本无法杀死帝御威,才把这个毕业任务交给她,他的目的就是想把她永远绑在岛上。 “少主,我的伤已经无碍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能杀了帝御威!”夜晚咬牙恳求。 银炫洌面色阴鸷淡漠,冷冷的声音透着强势而刻板的气势:“你应该知道,历来岛上的规矩,给于每个学员的毕业任务只有一次,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可你现在是岛上的新主人,这里的规矩不都是你来定的,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把你的死对头除掉!”夜晚歌眼里闪过一丝决然。 一股不快从心底蔓出,银炫洌刚硬而立体的五官,渐渐弥漫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他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大手掐住她的下颚,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就这么想完成毕业任务,离开血玫瑰岛?离开我?” 夜晚歌心脏紧缩,却试图掩饰:“难道你不想杀死帝御威吗?他手下的‘黑魂堂’,是目前唯一能够跟‘血玫瑰’较量的,不杀了他,你永远做不了黑道的霸主!” “你用不着激我,要对付他的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 你现在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再派你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我们血玫瑰的人,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必然只许成功,不能失败!”银炫洌面色阴冷,周身满是倨傲而危险地戾气。 “所以我才要去一雪前耻,我之前已经用迷失香,迷惑了他的神志,就算他没有被我杀死,到现在他应该已经记不清楚我的长相了,我是组织里最了解帝御威的人,派我去对付他,最合适不过!”夜晚歌有信心的说。 银炫洌俊脸上迅速划过隐忍的阴霾,危险的眸子不加掩饰的盯在她身上:“你这次任务失败,没想过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反而一再要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想怎么样?”夜晚歌脸色一变,浑身变得冰冷。 从她第一次出任务至今,从未有失手过。 但据她了解,凡事没有完成“血玫瑰”任务的人,都将逃不过组织十八般酷刑的严惩。 银炫洌直视她微乱的眼眸,嘴唇微勾起一丝诡异的弧线:“别忘了,你完成任务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夜晚歌如遭雷击,身子更加僵直。 见她不语,银炫洌眉头皱得更紧,手臂一拢紧,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不说话吗?是想逃避之前对我的承诺?你答应过我,若是你这次任务失败,回来就做我的女人!” ☆、05 不会色诱他 手掌在她背部一撑,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矫健和强壮的男性身躯。 夜晚歌马上感觉到他男性的反应,她因此而脸色大变,道:“少主,我会听从你的一切命令。可是,我绝不愿成为你身下毫无尊严的女奴!” 她眸子澈亮如辉,让他有一闪神的忡怔。但他很快敛去,转瞬划过一道赤色的激狂。 “你就这么不想成为我的女人吗?可是,我就只想要你,怎么办呢?” 话落,银炫冽的唇狠狠强压上她柔嫩的唇,如野兽般疯狂侵袭,他狂烈吞食着属于她的芳香。 夜晚歌奋力挣扎,极力想推开他,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倾尽一切也不愿给他。 银炫冽矫健和强壮的身体似有无穷的力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打横抱起她,把她硬摔在沙发上。 他倾身而上,热唇激狂的吻着她颈脖下面优美的线条…… “不!” 夜晚歌被他越来越过分的动作,激怒的忍无可忍了,她出手突袭。 手掠腰间,闪电般出刀! 夜晚歌惯常使用银针夺人性命,这世上能逼得她出刀的人没有几个,而银炫冽就是其中的一个。 “啷当”一声,银炫冽竟然以她意想不到的速度闪躲开,并将短刃击落在地上。 夜晚歌脸色骤变,她最引为傲的刀术竟脆弱得如同玻璃碎片! 银炫冽用含着几分复杂的栗眸盯着她,稍后他放开她,弯腰拾起匕首。 他有趣把玩着精致小巧的短刃,刀面映着灯光闪出一道幽冷的寒光,他赞道:“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想必死在它手上的男人不会少吧?” 夜晚歌绷着脸看着他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是她的贴身之物,日夜不离,她讨厌沾上别人的气息! 她沉着脸,冷冷道:“它只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 银炫冽狭长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中有抹异样的光闪过,那种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悉出一个人的心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却让人感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危险气息。 “说得好!那么,现在也是它该出手的时候了!” 下一秒,他眼神一变,眸中寒光乍现!手中的匕首朝她心脏处闪电般直刺过来。 夜晚歌骇然闪躲,左臂躲闪不及被刀刃划开一道颇深的口子 ,赤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流淌下来。 她心头划过一道寒意,好险!如她刚才闪躲不及,刺入胸口,那她是必死无疑了! 银炫冽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再次向她的咽喉刺去。 夜晚歌顾不得伤痛,运用全力与他交手。 她是“血玫瑰”里最优秀的女特工,精通射击、武艺等各项技能,头脑冷静、反应灵敏,她出的各种任务,几次从死神手里挣脱逃出,因而磨练了她一身的好身手。 可她的力量与银炫冽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是她见过最强大的敌人,他出手快狠辣,力道强劲凶猛,每个招式都贯入浑厚的内力。 接他几招夜晚歌全身已被震得酸痛麻痹,即使是她从小磨练出来的坚韧和耐性,但几招过后,她的身体渐渐吃不消了。 她很快便居于下风,被银炫冽擒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连我你都战胜不了,还想再次去招惹帝御威,你简直是找死!”银炫冽深邃冷峻的眸子瞟过她,像一把无形的刀子,眉头紧锁,英俊立体的脸上充斥着淡淡的戾气。 “论实力,我或许是打不过他,不过我会想别的办法!”夜晚歌唇角微翘,并不服气。 要杀死一个人,并非只靠蛮力,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她更多时候都是靠智取。 “你是说色诱?”银炫冽的脸色略为黑沉下去了,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 “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夜晚歌高冷的扬起下巴,等于是默认了他的话。 银炫冽眸中跃起一簇火光,整个心情就愈发阴霾了,眼神沉沉的鄙视向她:“很好,美丽的女人总能引起男人们的兴趣。既然你那么有手段,不如先来色诱一下我,看看我是否能被你迷惑!” “少主……”夜晚歌咬牙,为难的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银炫冽挑眉,一股不快从心底蔓出,冷哼道:“你不是很擅长用你那一套手段,迷惑男人的吗?怎么对我就不愿意了?” 夜晚歌别过脸去,避开他眼里过于炽热的寒芒:“我不想杀你!” 但凡她魅惑的男人,如今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除了帝御威是个例外。但他不会永远是个例外,因为她迟早会杀了他。 而他银炫冽,虽然他现在是“血玫瑰”的新主人,但是他跟 她曾经一同来到这座岛上接受训练,几次出任务一同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过,他不止一次救过她的性命。她还不想要了他的命,就像他不会真的对她动手一样。 听了她的话,银炫冽心里忽然没来由的烦躁,她总是能激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即使他早已冷血成魔,却还是抑制不住的一次次为她动摇。 “记住你所说的话,现在滚吧!” 银炫冽猝然放开她,转过身,他的肩膀宽厚,遮挡了他脸上的表情。 这一是他又一次在夜晚歌面前克制自己的*,即使自己的身体已经渴望她已久,却还是不忍心强迫她,不愿意看见她脸上任何一丝对他的恨意。 夜晚歌无心研究他为何会突然的改变,生怕他会反悔一般奋力的冲向门口。 与此同时,幽暗的古堡。 书房 帝御威坐在大班椅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我们侵入了‘血玫瑰’的中央系统电脑,并没有查到那晚在古堡暗杀的女杀手的详细资料,只有一些他们执行任务的时间、地点任务,再无其他。”雷诺觑着帝御威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听这话,帝御威英挺的剑眉,当即深深地皱起来。 没有记录?! 怎么可能?! 身为王牌杀手,“血玫瑰”的中央系统怎么会不存档案?! 难道是他想错了,她不是“血玫瑰”的人? 那她到底是何身份? 这一切的疑问,只有抓到那个小妖精,才能得到答案。 ☆、06 富豪选妃 夜色魅人,某知名大型娱乐城。 各种豪车停在门前,绿色的兰博基尼,白色的阿斯顿马丁、银色的保时捷、红色的法拉利……跟万国车展似的。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哥、高富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花天酒地的场所。 入夜后这里便是这座城市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天地,也是城中显贵和富豪们的聚集地,更是女人们梦寐以求嫁豪门、傍大款的地方。 今天晚上,这里即将要举行一场特别的派对,派对的参加者只能是年轻女性,年纪在十八到二十五周岁之间。 只要你符合这个条件,就可以免费参加,享受这里世界顶级的美酒和美食。 而更让女人们疯狂的是,今天晚上帝国集团的总裁、年轻的钻石王老五帝御威,将会亲自莅临现场,挑选派对里的女人做他的情人。 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钓个有钱的金龟婿? 别说普通女人了,就是一些豪门的千金小姐,听到帝御威要亲自挑选情人的消息,也都纷纷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早来到这场派对,翘首以盼被他选中成为他的情人之一。 不过据说帝御威挑选女人的标准很不苛刻,被他看中的几率,比皇帝选妃还难。 这些年他身边陆陆续续出现过几个女人,但都很快被其他女人取代,谁都没有成功留住他。 谁也不知道这位花心的帝少爷究竟要玩弄女人到什么时候。 可是就是有不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想要被他玩弄。 今天晚上来参加派对的女人,有妖艳的、妩媚的、也有清纯的、清丽的,有公务员、职场女强人,也有空姐、校花、警花,谁也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是何品味,所以各出奇招,期待能出奇制胜。 她们都怀着兴奋的心情,走过一条长长的金色玻璃通道,然后进入梦幻的奢华大厅中等待被挑选。 “大哥,今晚来了不少美女,有没有中意的?” 二楼专属的休息室里,一个优雅的俊美男人,正站在茶色的落地玻璃前,看着楼下大厅里进来的一批又一批的美女,挑着眉梢问。 随着“啪”的一声,一根雪茄被打火机点燃,映出了房间里沙发上的另一道修长的身影。 帝御威懒洋洋的靠在天鹅绒沙发上,一支手优雅的撑着头,一张俊美得邪魅的脸,深邃如谭的眸子狭长而有犀利,透着一股寒气,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给人 一种极其傲慢和狂妄自大的感觉。 他不急不躁地咔嚓打开金属烟盒,点燃了一支雪茄,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几抹烟气,氤氲的烟雾环绕住他,透着几分迷离,几分莫测。 “二弟若是喜欢,可以挑选几个带回去!”帝御威淡淡瞟过去一眼,漫不经心的口吻。 “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若是让紫嫣知道我在外面乱来,还不气得把我休了!”萧云峥连忙打住,赶紧拒绝。 “行了,知道你娶了弟妹以后,就修身养性了!”帝御威脸庞线条分明,懒散而淡漠的出声。 “在娶紫嫣之前我也从不乱来好吧?要不紫嫣怎么看上我呢?”萧云峥得意的说完,看着自己的结拜好兄弟,万分的好奇:“大哥,你上次不是在派对上挑中了一个特别满意的美人吗?你还说要带她回你的古堡?怎么这么快就玩腻了人家,又重新举行这种选妃了?” 帝御威脸色一变,怒上心头:“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曾经他也是通过这类“选妃”派对,挑中夜晚歌的。 他一向自诩眼光独到,尤其是在挑选女人方面,从来没有看错人。 当时那个小妖精的气质,的确是与众不同。 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给他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她是他见过最有气质最漂亮的美女。 后来的深入交往中,他更加深深的被她吸引。 所以鬼使神差的带她来自己专属的古堡里。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差一点被她杀死在床上。 她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致命的女杀手。 想他帝御威驰骋黑白两道这么久,差一点死在一个女人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什么?她居然是个女杀手?”萧云峥不可置信的叫道。 那次帝御威的选妃,萧云峥也是有在一旁参考的,他也觉得夜晚歌不错,还羡慕帝御威选到了一个那么漂亮又有气质的美女,本以为自己的好兄弟这回是要被女人拴住了,准备安定下来,没想到今天却听帝御威说起那女人的身份。 萧云峥简直吓了一跳,那个女人竟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女特工杀手,真是看不出来啊。 不过能同时骗过他跟帝御威两个人,可见这个女人相当不简单。 “查过她的身份吗?知道她是什么组织派来的?”萧云峥恢复正色问。 “我之前怀疑她是血玫瑰的人,现在黑白两道的敌人都被我清除的差不多了,敢派来暗杀我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血玫瑰的人,血玫瑰换的这个新主人,很有野性气魄,几次针对我们黑魂堂采取暗杀行动,可是血玫瑰的特工里却没有她的资料!”帝御威深邃的眉眼,变得深不可测起来,微眯着眸子道。 “难道她不是血玫瑰的人?”萧云峥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帝御威没有回答,英俊魅惑的俊脸上浅浅的浮着一种迷离的神态,好像陷入了一个别人无从探究的世界里。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候娱乐城负责这次派对的经理敲门而入,恭敬的弯下腰,提醒着:“帝总,派对开始了,今天来了不少美人,帝总您是打算亲自下去玩玩,还是通过屏幕挑选你喜欢的女人?” 帝御威前不久刚买下他们娱乐城,专门供他“选妃”之用,经理见过不少来他们娱乐城玩女人的花花公子,但买下整个娱乐城供他一人玩乐这么财大气粗的还只有他一个人。 对于这位皇帝他是既畏惧又不敢得罪,唯有奉承巴结了。 只是帝御威的口味真是挑剔到了极点,这样的选妃派对已经连续举行过几场了,可至今还是没有那个女人能够入他的法眼的。 经理琢磨着,他很有可能是女人玩的多了,眼光格外独到,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 ☆、07 惦记想杀他的女人 帝御威抽完雪茄,妖魅横生的眸子微微眯了下,涔薄性感的唇勾起一道魅惑的笑意,慵懒的开口:“打开屏幕吧,让我看看有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我亲自下去。” “是!”经理连忙点头,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 看样子帝总显得兴趣缺缺,显然对这样的“选妃”已经厌倦了。 他亲自拿起遥控器,打开沙发前面几米外的巨型高清屏幕,派对门前的画面立即就呈现了,打扮各种风情的女人,从金色玻璃通道里一个个走来。 她们脸上都带着梦幻期待的表情,一个个喜悦激动无比。 有艳丽如玫瑰,大方如牡丹,清秀如栀子。 风格不同,气质不同。 环肥燕瘦,无一不有。 她们都懂得对着镜头摆出最适合自己的pose。 嘴角的微笑,也是调整到了最佳弧度! 她们都知道自己的风情在什么地方,因此施展浑身解数,力求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乃至完美。 帝御威懒懒的看着这些漂亮的脸蛋从屏幕上一个个的闪过,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这些女人一眼看上去,美则美矣,却个个都好似洋娃娃一般,矫揉造作。 他对这些个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趣,反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夜晚歌的身影。 那个小妖精,明明欺骗了他的感情,还想要他的性命,他却至今都对她念念不忘。 他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怎么会那么惦记一个一心想要杀他的女人? 如今他已经拥有庞大的事业王国,女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可是这些各式各样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却没有一点兴致。 她们给不了他那种想要的感觉。 那种玄妙的感觉,他曾经在夜晚歌的身上得到过,可是换成别的女人,他就觉得厌烦。 “帝总,您已经看完了,有没有满意的女人,我可以叫人把她们送到您房间里去。”经理微微躬身,谄媚的笑着询问。 帝御威半天都没有回应。 经理愣了愣,又问了一遍,帝御威还是没有回答。 经理这才发现,帝总似乎在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正满头冷汗,不知道如何是好,帝御威突然不耐烦的出声,眼里划过一 名锋锐:“都是一些庸姿俗粉!你还指望她们入本少爷的眼?” 经理的面色一瞬间有些僵硬,赶紧唯唯诺诺道:“没有,属下也觉得这些庸姿俗粉配不上帝总。” 心里却在想着:这些美人已经是很不错的了,难道只有天外飞仙帝总才看得上? 想归想,嘴上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赶紧堆起一抹笑容,又问:“帝总,下个星期听说您打算去欧洲参加会议,请问还需要举行派对吗?” “不用了,等我回来再说。”帝御威声音沉冷道。 “那今晚……请问您是回去,还是我给您另外安排?”经理又小心翼翼的问。 帝御威敛下潋滟深眸,英俊的脸庞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不用了,你可以退出去了。” “是!” 待经理走后,萧云峥把目光望向帝御威,惊讶的问:“大哥,怎么了?那么多美女都没有看得中的女人吗?” 帝御威抬起下迷人的下巴,淡淡开口:“我现在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过几天我要去欧洲开会,这里交给你了。” 萧云峥点点头,随机又试探的问:“大哥,你该不会还在想那个美艳的女杀手吧?”对这些美女都没有兴趣,要么就是大哥不行了,要么就是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帝御威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根雪茄,整个人心思有些不宁,他浓眉深锁着,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妖娆又邪恶,如暗夜里的鬼魅,白雾状的烟熏从他性感的薄唇里突出,整个人看上去很魔魅、很阴郁,却又完美的令人窒息。 听了萧云峥的话,帝御威倨傲的俊脸闪过势在必得的气焰,“我迟早要将她抓回来!” 抓回来?谁? 萧云峥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帝御威说的是那个女杀手,不免心惊:难道大哥真看上那个女人了? 天微蒙蒙亮,夜晚歌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睡梦中,她总感觉有人灼热的眸子在盯着自己,就像猎人在看着自己的猎物,那种感觉,让人冰冷窒息。 她强迫自己醒来,却总是醒不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已经好几天了,自从她回到“血玫瑰”岛之后,每晚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睡觉,可是每天清晨醒来又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今夜依然如此。 她惊喘着坐起身,落地窗帘轻 轻飘动,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夜晚歌闭上眼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轻轻从床上下来,换上衣服。 拉开窗户,让清新的晨风,吹了进来。 “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了女佣清清甜美的声音。 夜晚歌让她把早餐端进来。 “少主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小姐,说要小姐等他吃午饭。”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眼睛却望向了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灿烂明媚,周围零零散散的飘了些闲云,顺着风越聚越多,一会儿,便聚集了一片小小的阴霾。 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清清,单飞呢?这几天我怎么没有见过他?”夜晚歌突然转过头来问。 “单飞……”清清脸色一滞。 “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夜晚歌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皱紧了眉头追问。 清清低着头说道:“单飞因为上次跟小姐一起出任务失败,被少主惩罚他去欧洲劫杀黄金宝!” “什么?”夜晚歌脸上立即布满了担忧:“他会很危险!” 明明是她任务失败,可是银炫冽却惩罚的是她的助手单飞。 黄金宝是什么人?单飞单独去劫杀他,等于送死。 “不行,我要去救他!” ☆、08 拍卖会,买下她 夜市霓虹遍地,这里奢靡而暧昧。 今晚在这里即将举行一场特别的拍卖会。 人群陆续到场,红色的桌子旁边依次的坐满了人,能进入顶层的人参与拍卖的都必须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台上出现一个主持人,尖叫着嗓音,无比激动道:“今天晚上,我们为各位贵客,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节目!” 舞台后方红色的帘唰地拉开! 一个四角垂着紫色绵绸的笼被四个精壮的男人抬了出来! 绵绸被唰地掀开,里面竟然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 “哇!” 底下发出一片惊呼声! 看着笼中女人美艳的模样,玲珑有致的身材,男人们个个心猿意马。 夜晚歌就是这笼中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超短连体皮衣,长长地金色流苏耳饰,火红眼里的红唇,身体伴随着款款魅惑的音乐起舞,点着脚尖,摇摆着腰肢,仿佛一条水蛇一般,脸上还故作出勾引的笑容,非常惹火。 展厅内顿时沸腾起来,叫好声连成一片。 “好了,各位安静一下,商品已经展示完了,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可是非一般的女人,底价是三千万……” 主持人才刚说完,下面顿时又是沸腾一片,这样诱人的美人竟然这么低的底价,惹得在座的人都蠢蠢欲动。 “美金。”主持人看着下面沸腾的人群,淡淡的笑了笑,发出了两个清晰的字。 这下沸腾的人群又是一阵消沉,随即有两个男人带头叫了两声好,然后气派高昂的催促着,让原本有些嫌贵的人群又热闹了起来,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美人面前当然有一争高下的冲动。 “好,那么现在开始,每口的叫价是五百万美金,现在开始叫价!”主持人伸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拿起拍卖会上专用的锤子开始进行拍卖。 “四千万!”一个中年男人,身穿着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第一个举牌喊价道。 “五千万!”又一个中年男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扯着嗓门高喊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丝毫不离开夜晚歌的身体。 “六千五百万!” “七千万!” “七千万美金,现在叫价是七千万美金,请问在座还有高过这个价格吗?”主持人看着台下的来宾,再次询问道。 “一个亿!”一个油光满面的秃头胖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他脸上的肥肉显得特别猥琐和粗俗,脖子上也带着一条很粗的大金链子,手腕上也有着明晃晃的大金表,典型的暴发户,他身边跟着六七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他便是今天晚上夜晚歌的目标——黄金宝。 东南亚首富——靠贩卖黄金发横财的暴发户,在世界各地都有他开的金店,人长得又矮又胖,却非常有钱,尤其是非常的好色。 银炫冽给单飞的任务,就是刺杀这个黄金宝。 只不过黄金宝身边经常带着一群精壮的保镖,要突破那些保镖的防线杀死他并非易事。 可是夜晚歌用美色引诱他上钩,却能有机会绕开那些保镖,接近他的近身。 今晚这场拍卖会,原本要拍卖的是另一个性感的美女,夜晚歌打听到黄金宝也会出现参加拍卖,于是临时给那个美女一笔钱,让自己顶包她参加拍卖。 她知道这个黄金宝财大气粗,遇到看入眼的美女,必然会将她高价竞拍回去享受。 她只等着黄金宝拍下她带回去,她再夺他性命。 “一亿,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主持人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黄金宝色迷迷的眸子打量着笼子里的夜晚歌,对在座的人开口道:“各位,这个美人今天晚上我要了!请大家给我一个面子!”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没有人再要跟他抢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这个黄金宝财大气粗,又是东南亚首富,不好得罪。 主持人接触到黄金宝投过来的目光,大声喊道,“一亿美金一次,一亿美金两次,一亿美金三次,成……” 话没喊完,突然不远处的一顶华丽的水晶灯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会场的大门缓缓地打开发出了嘎吱的摩擦声。 黄金宝提了提衣领佯装很胆大的样子,冲着那逐渐打开的门大吼道,“有本事装神弄鬼,站出来给宝爷我瞧一瞧是谁的胆子这么肥!” 那扇滑动的门全部打开,逆着光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长相。 其他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来人,只见那黄金宝的脸色骤然一变,嚣张的气焰顿时不见了,紧接着哈着腰一路小跑过去,冲着站在门边的人点了点头,乖顺的陪着笑脸。 夜晚歌微微一愣,门外的人来头肯定不小,连黄金宝这样的人物都要点头哈腰。 看来她今晚的计划有变! 门外的人披着一身金辉,朝着舞台这边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走着,踩在地面上的沉重脚步声,心跳如鼓,声声如雷。 他一直紧紧盯着夜晚歌,目光清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他穿着优雅的黑士西装,就像暗夜里从天降临的黑色天使,华丽阴暗的气势逼人,却又透着无与伦比的贵气。 令人看着他,都情不自禁自惭形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让他如国王驾临般走过来。 在黄金宝的引导下,他很快的走到了离关她的笼子最近的位置坐下。 夜晚歌的身体仿佛被钉住在那里一般,脸上的笑容褪去,换上的是震惊到极点的神情。 舞台上的灯光闪耀,她站立着再也不能动。 时间仿佛也被定格在那一刻了了,连呼吸声都变得那么轻。 竟然是……他,帝御威! 夜晚歌万分不敢置信,怔怔的看着不远处走优雅慢慢走近的男人。 黄金宝毕恭毕敬的亲自给帝御威点燃了一根雪茄,脸上带着几分恭敬和讨好:“帝总,您能大驾光临,实在是太荣幸了!” 帝御威扫了眼台上的夜晚歌,身上顿时散发出不悦的寒意,眼眸深深的开口说道:“三个亿,这个女人是我的了!” ☆、09 验明正身 “这个……”黄金宝看了台上的夜晚歌一眼,有些犹豫的垂下眼。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他一眼就看上的玩物!他早已经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拆分入腹了!叫他如何舍得割爱呢? “怎么,你不愿意?”帝御威扬眉,脸色暗沉到了极点,浑身的凌冽之气。 “没有,要是帝总您喜欢,我就将她送给你了!”黄金宝咬咬牙说道,那神情又想巴结又有些不舍。 可是帝御威他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只能在心里怒骂! 这个美人就这么被抢走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呐。 “还不快把她弄出来,送到帝总房间里去!”黄金宝怒喊。 主持人这才反应过来,一锤定音:“这个美女被帝总已三个亿美金的价格竞得。” 笼门被打开,夜晚歌被带了下来,送去后台。 台下的人纷纷端详着她,果然是个尤物,只可惜她已经被帝御威拍走了。 黄金宝望着夜晚歌被带离的方向,眼底划过一抹垂涎之色。 拍卖会还在继续,夜晚歌却被带去了这里下属酒店的一个豪华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个老女佣,年纪看上去五十多岁,梳着刻板的盘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极为严厉的表情。 “你就是今晚主人买回来的女人?”老女佣眼神犀利的打量着她。 夜晚歌淡漠的点头,脑子里却在拼命思考着她要怎样逃离。 她今晚的任务是要杀死黄金宝,本以为自己会被黄金宝拍回去,可偏偏中途杀出了帝御威,将她抢了过来。 虽然她已经用迷失香,让帝御威不记得自己的容貌,可是和他这种人待在一起总归是危险的,万一他想起自己就是之前刺杀他的女杀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夜晚歌目光落在房间里关起的窗帘上,想着待会就从这里跃窗逃跑,这时候老女佣命令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脱衣服!” “嗯?”夜晚歌不可置信的回神。 老女佣布满的瞪向她:“我让你脱衣服,你没有听见?” 夜晚歌皱起眉头,回了她一个极冷的凌厉眼神。 老女佣被她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扬起头,沉着脸教训:“装什么清高呢?既然是少爷买回来的女人,就是给少爷玩弄的 !”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夜晚歌。 刚刚其实在这一路上,她就想逃跑了,可是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将她护送来这里,现在还在门外把守着。 她现在若是动手,一定会打草惊蛇。 夜晚歌不慌不忙,配合的脱去外衣。 老女佣有些不耐了,嚣张的命令着:“全脱了,你听不懂我的话么?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细菌呢。” “窸窸窣窣……”几下,夜晚歌已经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个老女佣的面前。 “躺下,我得验货,谁知道你好身材是的真假呢。”老女佣用妒忌的眼光盯着夜晚歌的身材,恨不得那是自己的,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一定好好利用这幅身子…… 可惜……她如今只能眼馋了。 夜晚歌躺在旁边的沙发上,顺手扯过绒被盖在自己的上身。 老女佣拿起鸡毛掸子,将她身上盖着的绒被挑开,夜晚歌全身水嫩嫩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老女佣的面前了。 “还挺丰满。”老女佣咬牙切齿的说道。 夜晚歌的身材越好,老女佣心里就是越是厌恶她。不管多少岁,女人之间用存在着彼此的嫉妒心……尤其是她的身材比老女佣预想的还要好的时候,老女佣更不舒服了…… “谁知道你这幅身子被多少男人碰过了,张开腿,我要验明正身!”老女佣不怀好意的厉声道。 见夜晚歌没有动,以为她是没有听见,老女佣又说了一遍。 夜晚歌还是一动不动,老女佣不耐烦了,于是干脆上前去握住她的腿。 感觉到粗粒的皮肤碰到自己光滑的肌肤,夜晚歌皱起眉头,条件反射地一脚踹了出去。 老女佣似不敢相信夜晚歌敢反抗她,刚要拿起身边的鸡毛掸子打她—— 夜晚歌瞅准时机,飞快的取下别在发髻处的银针,一针,见血封喉。 老女佣睁大眼睛,躺在地上不再动了。 她的嘴边有血液不断的流出来。 夜晚歌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这里不算高,夜晚歌成功落地。 本以为自己可以顺利逃脱,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板。 “美人,被我抓住了!”身后传来黄金宝兴奋的嗓音。 “是你? ”夜晚歌转过身,看到黄金宝色迷迷的眸子痴迷的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美人你的,帝总他有要事缠身,这一时半会不能过来陪你,我就代替他过来看看你,没想到被我抓到你想要逃跑!”黄金宝贼兮兮的说。 夜晚歌眯了眯眼,哼,什么代替他过来看看她?他若是经过帝御威同意,又怎么会不走正门,而是想要爬窗这么猥琐? 他分明是趁着帝御威不在,想要来占她便宜的。 不过这正中她的下怀! 她正愁着要到哪里找这个黄金宝呢,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送来门来了。 “我逃跑,还不是为了见你吗?”夜晚歌微嘟起红唇,回了她一个极其妩媚撩人的眼神。 黄金宝一听,她逃跑竟然是为了他,顿时激动不已。 “美人,你真是为了见我?” “那还有假!”夜晚歌笑容甜美,眼波迷人,只是眼底深处一闪而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黄金宝忍不住搂紧她,“没想到美人这么看中我,早知道我就不把你让给帝御威了!” “我的人虽然被帝御威买去了,可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夜晚歌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眼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极其勾魂,可是手里的银针已经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她正要出手,这时候黄金宝的保镖找了过来。 “宝爷,你怎么在这里?” “滚,打扰爷的好事!”黄金宝十分不爽的喝斥。 “宝爷,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先回去吧。”保镖尽职的提醒。 黄金宝想了想,轻拍着夜晚歌的手,哄道:“美人,我带你回我的地盘,保准今天晚上给你一个欲仙欲死的夜晚!” “宝爷,你真坏!”夜晚歌绝美的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却透着一股子杀气。 ☆、10 受伤被他救下 “该死!” 待帝御威忙完手头的急事,赶到豪华房间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人呢?”帝御威胸腔里一阵怒火腾起,愤怒的质问守在门口的保镖。 保镖也愣住了,慌道:“明明刚才没有人从房间里出去啊!”他们几个一直尽职的把守着门口。 帝御威眯起双眼,来到窗边查看,发现有人从这里跳下去的痕迹。 “看来她是从这里逃跑了,马上派人去追!”帝御威冷冽地命令道,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男性气息。 “是!”保镖门赶紧仓惶的分头去找人了。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禀报:“帝总,刚才有人看见黄金宝闯进来,偷偷带了一个女人离去。” “哦?”帝御威挑眉,眼眸越来越沉。 看来很有可能是黄金宝将她带走了。 帝御威马上亲自追出去,上了自己的跑车。 驱车赶往黄金宝在这里的南郊别墅。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帝御威的心里莫名的涌出一丝的烦躁。 黄金宝可是有在床上虐待女人倾向的,她确定自己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加快了车速。 雨势很大,通往黄金宝南郊别墅最近的一条大路已经被堵死了。 帝御威不得不绕路从小道而行。 他的车开到南郊别墅的周围,由于雨势太大,他放慢了车速,在一段凹凸不平、窄小漆黑的道路上行驶。 “嘭~”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混杂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清晰钻入他的耳膜。 帝御威皱紧眉头,一双深邃的眼眸迸射出一道寒光。 他确定那个枪声是从黄金宝别墅里发出来的,刚想提速,突然黑暗中一个踉跄的黑影窜出,朝着他的方向飞奔而来。 帝御威急踩了刹车。 黑影不偏不倚,正好狼狈的重重撞在他的车头。 雨下得很大,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被淋得朦胧不清。 可是,他还是把她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是她! 看到她的面容,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让他整个人都震住了。 那么的熟悉,这段时间每个午夜梦回游荡在他心里的女人。 从刚才 在拍卖会上,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虽然他对她的容貌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看到她的那一眼,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是她,就是她,不需要任何理由,他知道他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人就是她。 “站住,不要跑!” 身后传来了追击的黑衣人声音。 夜晚歌咬咬牙,一手按住中了子弹血流不止的腹部,用身体最后的力气,从车头支起身体,然后朝前面的道路跑去。 她刚才一路上已经给单飞发了求救信号,相信他就在前面路口不远处接应自己。 只要她在最短时间内跟单飞汇合,那她就安全了。 帝御威只愣了一秒,然后推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夜晚歌受了重伤,奔跑速度减慢,反应迟缓。 可是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 子弹不停的朝她的方向扫射而来。 她知道那些都是黄金宝的手下,她杀了黄金宝,却惊动了他手下的保镖,没有成功逃脱。 眼下后面的人全都是击杀她,为黄金宝报仇的。 她若是不能成功逃脱,今晚就要葬身于此。 子弹穷追不舍。 夜晚歌连连闪躲,好几次差点又要被子弹击中。 她的伤口已经流了大量鲜血,此时头晕眼花,脚步开始变得虚晃。 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她跌倒在肮脏的雨水里,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奄奄一息的时候,她看见后面的黑衣人追上了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脑门。 夜晚歌以为自己这次一定死定了,认命闭上眼睛的刹那…… “唰~”的一声,一个银色的打火机飞了出来。 “啪~”的一声,打火机,精准无比的狠狠砸在黑衣人拿着枪的手背上。 “咚~”的一声,黑色枪支,直直掉在雨水里。 黑衣人龇牙咧嘴,忍着剧烈的疼痛,手背几乎被废掉了,他扭头看向打火机飞来的方向。 而夜晚歌,也顺着看过去—— 帝御威高大威武的身影,气场强大的出现。 他一身慑人心魄的凛冽黑衣,站在雨丝凌乱的黑夜中,映着幽暗昏黄的路灯,他的身形,愈发的挺拔、邪魅、冷峻,整个人都散发出让人窒息的 浓浓杀戮气息,格外的咄咄逼人与心惊肉跳。 黑衣人先是一怔,来不及逃跑,已经被帝御威迅速的解决掉。 他后面十几号手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帝御威,也被他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内,全部解决。 夜晚歌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那些人已经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 夜晚歌惊骇的瞪大双眼,似完全不敢相信。 帝御威的身手连她都没有看清,可见他出手之快,动作之敏捷。 他的实力远在她的估计之上。 难怪上次她第一次失手,没有杀死他! 或许正如银炫冽所说,她现在的那点本事,杀死帝御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夜晚歌正在恍惚的想着,帝御威已经朝她走来。 他蹲下身子,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后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 夜晚歌本想挣扎,可腹部的绞痛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 帝御威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放在他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跟着钻进车,发动,跑车便宛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路上,夜晚歌惨白着脸色,用强大的意志支撑着自己,才没有昏死过去,但她仍旧不放心的问。 帝御威眉头微蹙的看着前方,双手控制在方向盘上,听闻她这句话,斜过眼神来看她一眼,一张俊美的脸庞染着紧绷之色:“你的伤势很重,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夜晚歌可顾不得自己伤的有多严重,对她来说,自己被那些黑衣人追上杀死,和落在帝御威的手里下场都是一样的。 “麻烦你帮我联系下我的朋友,或者送我去医院。”夜晚歌努力的要求,期待着帝御威中了她的迷失香后,没有认出自己。 帝御威抿唇不语,一对英俊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直视前方,对于她的话,没有回应。 夜晚歌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她闭上双眼…… ☆、11 我叫你轻一点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进了一座幽深却奢华的古堡里。 觑见帝御威的车子,警卫迅速把大铁门依次打开。 等到车子进去之后,又一层一层的关上。 女管家带领了一群女佣仆人早已在门口焦急等待了,收到帝御威亲自打来的电话,女管家安排了一大群的私人医生跟护士团队来了古堡,只等着做好手术的准备。 车子在古堡里最大的主楼别墅前停下。 帝御威亲自下车,绕到副驾,将早已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夜晚歌抱了出来。 “少爷,这位小姐她怎么了?”女管家恭敬的带领着女佣迎上去问,她本以为是帝御威受伤了,没想到竟是这位小姐。 不过虽然不是少爷受伤,但看帝御威的神情似乎很在乎这个女子的死活,那她就不能怠慢。 “医生呢?医生在哪?”帝御威焦急的质问,目光阴沉到极点。 “医生跟护士都在三楼的医护房间!”女管家连忙回答。 话音刚落,帝御威已经抱着夜晚歌冲上楼去。 三楼,装饰的豪华气派的欧式风格房间,此时却布满了血腥味。 夜晚歌这次腹部中弹,又流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必须马上进行手术救治。 长达一个小时的手术,帝御威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间,全程在房间里监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医生们额头上不时有冷汗落下,替人取子弹,按理说只是一个小手术,他从医这么久不说几百,也有几十次,可以说轻车熟路了。 可是今天明明半个小时能完成的手术,他硬是紧张的做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完成。 每做一步,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瞄一下那冷峻危险的男人,医生吓得手一颤,夹着止血绷带的镊子,不小心戳到了夜晚歌的伤口。 帝御威当机黑沉下俊脸,雷霆万钧之势的咆哮:“轻一点!” “你到底会不会取子弹,我叫你轻一点你没有听见?你没看见她又皱眉头了吗?!我告诉你,再让她皱一下眉头,我就直接把你剁碎,丢去喂狗!” 帝御威阴霾而威胁的嗓音,吓得医生拿着手术刀的手更抖了。 从来没有觉得取子弹的小手术,这么的困难过! 抬头见到帝御威猩红着双目,满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他更是冷汗连连,魂飞魄散。 “ 我、我知道了!”医生哆嗦着嗓音回答。 “知道了还不快救她?你看她都流了多少血了?你怎么都不知道止血?你还是不是医生?”帝御威着急的大吼,狠狠地剜着他,满脸的煞气。 “是是是,我马上止血,马上!”医生神色惊慌,赶紧照帝御威要求的医治。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被帝御威这一吼一吓的,早就三魂丢了气魄,自然乱了步骤。 幸好身边的女管家看出了他的畏惧,对着帝御威恭敬的劝道:“少爷,您不必太担心了。这位小姐只是中了子弹,并无生命危险,只要取出子弹就没事了。您在这边这么吼医生,把医生都吓坏了,反而耽误了他救治这位小姐。” 女管家的目光落在帝御威沾满血的衣服,和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上。 她在古堡里伺候了少爷长达八年之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一面。 帝御威向来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又非常的有洁癖,眼里容不下丝毫的瑕疵,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是现在,他裁剪合体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被雨水淋得又黑又脏,昂贵的天价衬衣上更是皱巴巴的,上面全是血渍…… 女管家忍不住建议:“少爷,我已经让佣人给您放好了洗澡水,你还是先去洗个澡,把脏衣服换掉,免得感冒了!这里有我守着,这位小姐不会有事的!” 帝御威岿然不动,视线依然一瞬不瞬注视着正在忙碌替夜晚歌包扎的医生和护士的一举一动,笔直的身姿修长而倨傲,定定站在房间里,像是一尊完美塑像。 只是他冷沉着俊脸,却是没有再开口打扰医生。 医生在帝御威极具危险阴沉的视线下,顶着高压的压力,终于在后面的半个小时内将手术完成。 “叮咚”一声,金属子弹,被医生用镊子夹出来,扔在盘子里…… 医生本能长吁一口气,抬起衣角小心翼翼擦了擦额角沁出来的冷汗。 然后细心仔细的包扎,确保昏迷中的夜晚歌不要再皱一下眉,否则他的小命不保。 夜晚歌已经痛得昏了过去,没有再做出疼痛的表情。 医生谢天谢地的完成了包扎,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转过身,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询问:“帝总,这位小姐已经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滚!”帝御威一声不 耐烦的低吼,医生护士却仿佛得特赦令一般,动作麻利的离开房间里。 只剩下女管家和几个帮忙打理的小女佣。 “你们也退下吧。”帝御威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也下去。 女管家本想提醒帝御威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可是看到他阴沉的表情,话到嘴边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她颔首:“是!” 说完带着女佣离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帝御威和床上躺着的夜晚歌。 帝御威修长长腿踱步到床边站定,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像巨大的黑洞要将人吞噬进去。 瞄到夜晚歌苍白的脸上渗出细汗,脸上、脖子上等部位还残留着血迹和污泥,帝御威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的是一条柔软适中的热毛巾。 帝御威高大的身子单膝跪在床边的白色绒毛地毯上,耐心又仔细帮夜晚歌擦拭着肌肤上的汗水和污垢,一点又一点,动作既轻缓又温柔,格外的小心翼翼。 帮她收拾干净之后,帝御威依旧没有去换衣服,而是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不动,久久凝视着陷入沉睡的女人。 他幽深的眸光,映着昏黄黯淡的灯光,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心中那道名为空虚寂寞的墙一下子坍塌了,胸口里有种激动喜悦的情绪重新填满了他的心。 帝御威本能的俯下身,想要吻上她熟睡的红唇。 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的瞄到了,她肩膀靠近腋下的位置,一个隐藏的“血玫瑰”刺青…… ☆、12 被他抓回古堡 夜晚歌醒来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豪华奢侈的房间里,二十多名穿着整齐的女佣,她们排成两排,统一站在她的病床两侧,将她围在中间,手里捧着毛巾、衣物、汤药等等东西。 夜晚歌蹙眉,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精致奢华的房间,昏迷前的记忆涌上脑海。 她记得自己暗杀了黄金宝,却被他的手下一路追击,还受了重伤,逃跑的途中却遇到了帝御威救下了她…… 所以,应该是帝御威将她带来这里的。 “小姐,你没事吧?”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夜晚歌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气质高贵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站在这群女佣的前面,虽然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依然掩饰不了她良好的修养。 “你是?”夜晚歌疑惑的望着她问。 “我是这个古堡的管家,你是我们少爷带回来的。”艾利管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解释道。 “古堡?”夜晚歌听到管家的话,眉头更紧的皱起:“帝御威的古堡?” 她的心猛地一沉。 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逃脱了黄金宝手下的追击,却是被帝御威抓回了他的古堡?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伤口又疼了吗?”艾利管家见她紧紧的皱眉,以为她是伤口疼痛,连忙急道:“我马上帮你叫医生。” “不用了!”夜晚歌摇头拒绝,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们家少爷呢?” “少爷有急事需要离开一小会,他临走时特别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小姐!”艾利管家尽职的说。 其实就算帝御威不交代,她也会这样做,毕竟夜晚歌是她们少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 夜晚歌挑眉,顺势说道:“既然你们少爷不在家,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离开。 可刚一动,脚还没有落地,腹部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夜晚歌当即跌回到床上,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忍不住痛呼一声。 “小姐,你不要乱动,你刚做完手术,取出子弹,医生才帮你缝合了伤口,这时候不宜下床走动,你在床上好好躺着休息,有什么吩咐,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艾利管家连忙将她扶上床,紧张的说道。 夜晚歌咬紧牙关,等待着那一阵剧痛过去。 她出任 务以来,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这次腹部中弹,伤口又很深,连她正常下床走动都受到了影响。 可是她又不得不走。 帝御威若是知道,她就是那个之前暗杀他的女杀手,还不知道要怎样折磨她。 留下来也是死,还不如趁他这会没回来,赶紧逃出去。 夜晚歌坚持要走,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再次掀开被子下床。 “小姐,你干什么?你有什么吩咐,跟我们说一声就好!”管家急的连忙招呼两名女佣过来扶她。 “我要离开这里!”夜晚歌执拗的说,因为下床牵动了伤口,剧痛无比,她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庞,又惨白了几分。 管家一听说她要离开,立即阻拦:“小姐,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等少爷回来,我们没办法跟他交代啊!” “我要去找我的朋友,还有急事,不能留在这里!”夜晚歌自然不肯留下来。 帝御威现在没有回来,她还有机会逃走,他若是回来了,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走总要等我们少爷回来,跟他说一声吧?我们少爷这几天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你要是突然消失不见了,少爷回来一定会责难我们!”管家理智的劝说。 夜晚歌现在身上有伤,她不能强行阻挠,可是也是绝对不能让她离开的。 她对那二十多个女佣使了个眼色。 那些小女佣们立即下跪,纷纷恳求道:“小姐,你千万不能走啊,少爷回来一定会责罚我们的!” “是啊,你就看在少爷救了你的份上,还是先等他回来再说吧。” “我们要是让你走了,少爷回来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请你一定要留下来啊。” 女佣们齐声恳求,夜晚歌的眉头越皱越紧。 帝御威跟她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不眠不休的照顾她? 他留这些女佣在这里,分明是为了监视她的。 她才不要中计! 夜晚歌不顾一切的离开,可是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下…… 她现在受了重伤,自然不可能是这些保镖的对手,只能不甘不愿的被他们“请回”了床上。 帝御威回到古堡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他将外衣跟车钥匙扔给在门口恭候他的艾利管家,第一句话就是开口询问:“她怎么样了?” “少爷,那位小姐已经醒过来了。”艾利管家恭敬的回答。 帝御威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她醒了?” “是的,不过……”艾利管家低着头,为难道。 帝御威不悦的眯眼:“不过什么?”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小姐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闹着要离开!我们给她安排医生检查,她不配合,就连送进房间的晚餐,也被她打翻了!” 她就这么想离开? 帝御威眉头紧皱,下一秒迅速换鞋,上了三楼。 推开她的房门,帝御威听到女佣们的恳求声: “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你身子刚刚恢复,好歹吃一口啊?” “小姐,你流了那么多血,不知东西,身体怎么支撑得住?” “……” 夜晚歌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根本不理会这些小女佣们。 她苍白着脸色,声音清冷:“你们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你们少爷!” 她要问问帝御威,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她落在他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谁要他假惺惺的安排这么多人来伺候她? “哦,你找我?”帝御威推门而入,浑身散发出倨傲危险的气息,深邃的眸子盯在她的脸上。 那些小女佣们见到他进来了,一个个吓得汗毛竖立,全都用惊悚却又敬畏无比的眼神望着他,生怕他发怒。 “少爷!” “你们都下去吧!”帝御威摆摆手。 女佣们立即退出了房间。 ☆、13 不做他的玩物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夜晚歌和帝御威两个人。 “放我出去!”夜晚歌愤怒的吼道。 帝御威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他高大的身子来到床沿边坐下,端起女佣放在床头柜的炖盅,亲自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唇边:“他们说,补汤要趁热喝才有效,你先喝了再说。” 夜晚歌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想喝,我要离开!” 帝御威直接忽略,仍然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哄道:“听管家说,你醒来之后,一点东西都没吃。乖,张嘴喝补汤……” 说着,他直接将勺子往她嘴里塞。 夜晚歌不由得怒了,美眸一沉,毫不客气扬手就把汤碗掀翻,汤水洒了帝御威一身。 “我说我要离开,你没听见吗?”她怒不可遏的咆哮。 汤,沿着帝御威名贵的衬衣,急剧滚落在被褥上,帝御威僵硬着四肢,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俊美的脸庞和黑眸,闪过一丝阴暗和隐怒。 他突然俯身逼近,摄人的眸子紧锁住她:“你是我用三个亿,买回来的玩物,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离开?” “你想怎么样?”夜晚歌皱起眉头,咬牙怒问。 帝御威修长的大掌划过她绝美的脸蛋,薄唇勾起一个弧度,目光中肆无忌惮的掠夺却丝毫未减:“作为玩物,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取悦主人,供主人消遣玩乐,什么时候我把你玩腻了,你才能离开!” “你休想!”夜晚歌听着他如此羞辱的话,气愤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忍无可忍之下,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她一记重拳就挥了过去。 帝御威眯起厉眸,一个隔空劈物就轻松化解了夜晚歌的招式。 猛的顺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帝御威嘲笑着说:“就这点本事,还敢对我动手?” “去死吧!”夜晚歌眼里掠过憎恶,话音刚落,腿就踢了上去。 帝御威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这看来还挺好玩,索性放开了她,和她打斗起来。 夜晚歌是顶级的杀手,招招都是杀招,面对帝御威她丝毫不会手下留情。她越打杀气越浓,势要夺他性命,一雪前耻。 帝御威倒是越打越兴奋,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有这么淋漓尽致的活动过了。要不就是别人摄于他的身份不敢动手,要不就是难以棋逢对手,其实最多的时候都是靠枪解决问题,像这种近 身打斗已经很久没有尝试了。 两个人,一个心存杀念,一个只是想过瘾。 夜晚歌没有想到,帝御威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 她已经使出这几年在“血玫瑰”所学的绝杀技能,却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反而帝御威好像还很享受这场打斗,明明他只花了不到一成的力气。 不到两分钟,夜晚歌就败下阵来。 帝御威一掌劈到她的左胸口,夜晚歌忍不住后退,重重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上。 “啪!”墙上一副巨大的玻璃挂画没有悬念的碎了一地,夜晚歌就倒在那一地的玻璃上,她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身上、腿上也被玻璃碎片划伤。 本就受伤的腹部,有温热的液体急速涌出…… 痛的她几乎痉挛! “怎么?就这点本事?”帝御威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目光犀利迫人,冷森森地开口:“身为‘血玫瑰’的头号玫瑰女杀手,银炫冽就把你调教成这样,也敢派你来杀我?” “你……”夜晚歌心中一惊,挺直的脊背不禁有冷汗频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竟然已经认出她就是那晚刺杀他的女杀手,还调查出她的身份,是血玫瑰的人! 帝御威隐晦莫测的眸光,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阴冷的声音缓缓的扬起:“夜晚歌,这才是你的真名吧,小妖精?” 夜晚歌暗自呼吸了好几次,才将紊乱的气息喘匀,缓缓地抬起眸子,不卑不亢的望着他:“你既然已经查出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是血玫瑰的人,还几番暗杀我,我是不应该救你,或许我该直接杀了你,或者把你送到我们黑魂堂里,让那些人折磨拷问……”帝御威微微眯起了狭长的黑眸,缜密诡谲的心思,都隐藏在幽深的瞳仁背后。 他故意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嗓音沉得如同厚石一般,满意的看到夜晚歌渐变的脸色。 送她去黑魂堂拷问?他果然很会折磨人,据说那里是个暗无天日的地牢,跟地狱几乎没什么分别,每一个被送往那里的人都会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晚歌光是听到黑魂堂的名字都觉得不寒而栗。 “不过我现在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帝御威修长的双腿一迈,朝她逼近,直至将她逼到墙边,他懒洋洋地伸手撑在她的身侧,一张迷人的脸庞,凑到她 面前,唇角噙着蛊惑迷人的笑意。 “你想怎么样?”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夜晚歌心里不断下沉,意识到不妙。 彼此的距离出乎想象的靠得很近,帝御威的脚尖几乎就定在她的脚尖跟前抵着她,身上尽是男人狂野的气魄,充满优势的身高就像是压在她身上,满身满载的周围都是一股暧昧的气息在流窜。 他轻佻地抬起夜晚歌的下巴,唇角带笑,“不如你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行为以及语言都像是在风月场合打磨出来的,足够轻易迷惑人心,如同老练的捕猎者,一颦一动都带出一股迷人的气息。 不可否认他这种语气有点让人心驰荡漾,不论是为金钱的奴隶还是样貌的奴隶,对他都很难有免疫力,难以拒绝。 只可惜夜晚歌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顶级女杀手,她的心要比普通女人硬冷的多,对男人更是毫不留情。 夜晚歌面不改色,冷眼讥讽:“想让我做你的女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帝御威舔了舔自己性感菲薄的唇,悠然出声:“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以后你做了我的女人,就更加舍不得对我下手!” “你还真是自恋!”夜晚歌不屑的冷笑,依旧面无表情,目光直视他:“只可惜我对做男人的玩物没有兴趣!你要我做你的玩物,还不如杀了我!” ☆、14 嫁给他,或者被关在这里 “不做玩物吗?”帝御威狭长的黑眸凝睇着她,伸出修长而又粗粝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动作轻柔得如同亲密的恋人般,眼底的鬼魅却让夜晚歌背脊僵直,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那好,做我女朋友也可以!”帝御威薄利岑冷的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气息若有似无地游走在她的耳边,低哑的声线似认真似玩味。 话音落下的同时,偌大的房间里似乎静得不可思议,空气变得凝滞,就连窗外月光也仿佛被惊冻了,在明亮的玻璃上闪出屏息和不敢置信的光芒。 “你要我做你女朋友?” 夜晚歌震惊的抬眸看着帝御威完美如同雕塑的脸,眨了眨眼眸,眼底掠过不可置信的光泽,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帝御威欺身逼近她,目光寒冷而犀利,他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美丽的眸子对上他的,压抑着怒气的口吻:“我帝御威生平最讨厌两件事,第一,被人算计;第二,被女人诓骗!呵,你很不错!这两样你全都占齐了!” “做我女朋友,以后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就姑且原谅你之前对我犯下的错!”帝御威深邃的黑眸紧锁住她,天生的狂傲掠夺的血液开始剧烈翻腾着,兴奋的气涌更是在胸臆之间破胸而出。 他要她,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娇媚动人的外表,再配合上她倔强冷艳的灵魂,是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尤物。她身上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了,如罂粟一般,一旦碰上,一旦不小心沾染上,那就欲罢不能了。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荒唐事情,但他的血液里天生有着掠夺的天性! 凡是好的,他都要得到!对她,他势在必得! “要是我不答应呢?”夜晚歌面无表情的冷问,只觉得他的话,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们之间连什么感情都没有,甚至都不曾了解过,凭什么叫她做他的女朋友,还要嫁给他? 在她眼里,男人只分两种,活人和即将被她杀死的死人。 她是一个杀手,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不需要感情,更加对所有的男人都没有感觉。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帝御威低哑慵懒的嗓音淡淡的扬起,在偌大的房间里轻轻飘荡,就像一个诅咒,也像一个梦魇。 薄唇边勾起一抹狂嚣残冷的笑纹:“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关在这里,直到你答应为止!” “你!”夜晚歌双拳骤然紧握,一双水眸因为怒气而变得异常美丽:“放我出去!” “你最好死了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帝御威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除非你答应做我的妻子,一辈子不离开我!” 夜晚歌大怒,眼里闪过强烈的杀意:“帝御威,把我留在你身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一定会,绝对会!” 她凶狠的瞪着他,呼吸急促得厉害,但她胸部的美好曲线仍然因为她的急促喘息而流露出非常诱人形态。 帝御威的眼眸迅速地染上了一抹灼热的颜色,该死,他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这女人果然是尤物,连生气都这么美,这么的诱人。 但是下一刻,他的理智胜过了体内的渴望,声音微冷地说:“很好,你想杀了我,那么就留在我的身边,除了留在我的身边,你以为你有机会对我下手?” 夜晚歌清冷的眼眸眯了眯,大脑迅速地消化他这句话。 他说得没错,要杀他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她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他的人一定会对她有所提防。 帝御威她就打不过,再加上他平常进出后面都跟着一班非常专业的保镖,不要说杀他,就连接近他都非常不容易。 “怎么?考虑清楚了吗?杀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你现在的伤并没有完全恢复,你是不是该让身体强壮起来,才有力气,杀了我!”帝御威幽深锐利的黑眸里有种不容违逆的神色,淡淡的轻嘲道。 帝御威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是被他的话说的动容了。 他很满意的勾唇,拦腰将她抱起,他坐在床上,把夜晚歌放在他的腿上,脸上是满足玩味的表情。 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他还想尝尝她嘴唇的味道! 帝御威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疯狂掠夺着她的甜美。 夜晚歌下意识的皱眉,心里是难以抑制的厌恶。 她无法忍受被陌生的男人如此的轻浮。 胆敢随便碰她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她一招毙命了黄金宝一样。 她讨厌他的吻! 可是帝御威却似乎十分享受。 夜晚歌嘴里的清甜气息奇异的让他深陷其中…… 就在帝御威意乱情迷之时,夜晚歌得了空隙 ,手掌毫不犹豫的扬起,她对着他的后脑勺与脊椎的连接处用力劈下! 帝御威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硬生生的吃了她这一掌,闷哼一声,不非不放松了力道,于是,立刻就被夜晚歌趁机挣扎逃脱开了! 夜晚歌快速的站起来,实在是气不过,照着帝御威的腿狠狠踢去…… 可惜夜晚歌没有穿鞋子,脚上用了全力也只是让帝御威皱了一下眉头而已,吭都没吭一声。 帝御威被踹得翻了个身也无所谓,直接顺势仰躺。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疯狂,十分没心没肺! 夜晚歌听到他的笑声之后更加觉得这男人太可恶了,她将脚再度提了起来,脚尖偏了一下位置,想要踹他的命根子,可是…… 可是就在她即将成功的前一秒却反被帝御威识破了她的意图,反而抓住了她的脚踝! 帝御威扳住她的脚用力一翻,夜晚歌再一次翻身跌倒在了床上! 这一次摔得极重,受伤的腹部,伤口再次裂开了,有温热液体涌出来,钻心的疼! 而夜晚歌的脸色之前是苍白,现在已经是惨白了。 瞬间,帝御威的脸已经笼罩在夜晚歌的上方…… 他低着头,眼神深邃,泛着阴狠*的光泽,浓密的眉梢向上扬起,百分百坏人的笑脸说道:“小野猫,你还真是不乖啊……看来是需要好好的调教一番!” ☆、15 记住,这痛是谁给你的 说完,他再度疯狂的吻上她的唇! “唔……!”夜晚歌拼命挣扎,却逃不掉帝御威的禁锢。 眼看形势越来越危机,夜晚歌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撕裂…… 白皙如玉的大片肌肤露了出来…… 夜晚歌知道:再这样下去,她非*不可! 情急之下,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去。 帝御威却好似洞悉她的心思,及时撤离她的唇瓣。 “放开我!”夜晚歌愤怒地大叫。 “不乖的女人,难道不该受一点惩罚?!”帝御威浓郁的灼热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非常的灼热,而眼神却是非常的冰冷。 夜晚歌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别开脸去:“你要干什么?” 帝御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眸子里染上浓重的*,意味深长道:“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啊,我刚受了重伤,伤口还很疼,现在还在流血……”夜晚歌警惕的盯着他,急切的吼。 “我知道啊!”帝御威轻佻眉头,抿紧性感完美的唇,安静三秒,手猛地扣住了夜晚歌的后脑勺,她的脸顿时被逼贴近了他。 鼻尖对着鼻尖。 帝御威笑的很玩味:“可是我要你,是用你的下面,你受不受伤,根本就没有影响!” “禽、兽,混蛋!”夜晚歌愤然怒骂:“连受伤的女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等会不就知道了吗?”帝御威低头,在她粉嫩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邪恶的笑道。 夜晚歌倒吸一口气,气的快要炸开了:“你!” 刚想骂他变态,却被他眼底翻涌的火热怔住。 帝御威眼瞳色泽加深,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的狂热:“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这样我会温柔一点,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你待会会不会血尽而亡!” 说完,埋头不住吻她的雪肤。 他热情似火,大掌贪恋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夜晚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该死的混蛋,她可不想*给他! 就在帝御威意乱情迷之时,夜晚歌毫不客气抬手摸向自己的腹部,她咬了咬牙,用力一捏。 嫣红的鲜血,一下浸透厚厚的纱布,飙了出来。 夜晚歌缩着身体,痛苦的扭曲起来:“啊,痛死我了,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帝御威的热情被泼了一大桶冷水。 他疑惑的停下动作,神色古怪的看着她,讥笑:“你的伤口裂的还真是时候。” 他在怀疑自己。 夜晚歌也明白,要想让他相信,不是叫几下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痛苦了,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夜晚歌伸手又往自己的伤口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次掐得太过了。 顿时痛得她眼泪几乎冒出来,额头冷汗直冒,嘴唇都痛得白起来了。 果然,帝御威脸上的疑惑之色消去。 急忙扶着她,快速的问:“怎么样,你伤口真的很痛吗?” “痛死了。” “不要动,我马上给你去叫医生!”帝御威急切的说完,拿起内线电话。 “不必了,你先离开。”夜晚歌根本就不想跟他待在一起,看到这个男人她就厌恶。 帝御威挑眉,发觉了异样,不但没走,反而再次逼近她:“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流更多的血给你看,难道你想血流成河,跟一具尸体做吗?”夜晚歌倔强地瞪着他,冷眼怒视。 “很好,夜晚歌,为了不跟我上床,你对自己还真能下得了狠心!”帝御威幽暗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霾,怒意缠绕在他的心扉间,嘴角漾着漫不经心的讥嘲笑意:“不愧是血玫瑰的头号女杀手!果然够狠辣!” 夜晚歌冷着脸,狠狠地警告:“识相的,就赶快放我离开,否则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 “口气倒是不小,我倒是要看看,你现在怎么杀了我!”帝御威再次扑了过去,邪恶的大掌划过她诱人的红唇,“在床上杀了我吗?我倒是很乐意!” “无耻!”夜晚歌羞恼,几乎条件反射的想踢开他,不过她的手刚想动,就被压得死死。 帝御威轻笑,压住她的身子更用力了几分,眼底升起不加掩饰的浓浓欲。望,手指轻佻的抚摸着她耳垂,享受着身下柔软的躯体。 “无耻?我早就想要你了,不过见你受那么重的伤,本打算放过你一次,不过你既然如此挑衅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冰冷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和刚刚那个带着无限宠溺的温柔的亲吻截然相反。 这一次是粗暴狂野的征服。 夜晚歌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想反抗,却抵不过他的强势。 特别是他的眼神,里面的讥意是那样地明显,那样地冷。 夜晚想也不想,咬住他的舌,立即就感觉到腥甜的液血充斥了他们的口腔。 痛楚并没有让帝御威放了她,相反,他吻得是前所未有的凶狠可怕。 这个疯子,难道他不痛的吗? 她咬的一点都不轻,那明显地腥甜味道就更浓烈了,他的舌头流血流得很厉害。 帝御威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伤痛,反而还十分享受这样的血腥味。 他的手,同时袭向夜晚歌已经鲜血淋漓的腹部,用更大的力气,狠狠地一握。 骤然一阵痛楚传来,一个激灵,夜晚歌忍不住尖叫。 “好痛!” 她清楚地感觉到伤口又涌出血来。 那彻骨一般的痛意,瞬间从腹部,蔓延至全身。 整张脸,刹那间,布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几乎拧成一团。 “你也会痛?!”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撒旦,阴冷,彻骨的寒意。 夜晚歌的牙齿在打着冷颤,黑亮的眸子倒映着帝御威极英俊却又极其邪恶的倒影。 他的手沾满了她的血,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的嘴角,忽而漾出一丝疯狂的佞笑:“你不是喜欢痛吗?我不介意,让你更痛一些!记住,这痛感是谁给你的!” ☆、16 激起他身体里征服因子 极残忍的快感。 明明那么痛,还想要杀他。 夜晚歌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再尖叫一声:“好痛……” 力道依然在加重,痛楚越发剧烈。 夜晚歌本能的握住帝御威的手。 帝御威的眼底,一片狰狞的血腥。 夜晚歌明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那么痛,明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求饶,她告诉自己,绝不要向这个疯子求饶,绝不! 夜晚歌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申吟。 帝御威残忍地望着她:“很好,不愧是血玫瑰的头号女杀手,你的忍耐力惊人!不过现在就算你向我求饶,也已经来不及了,宝贝。” “你要杀我?!”夜晚歌惊愕,只觉得身体瞬间陷入冰冷的窖,动弹不得。 帝御威垂眸,觑见她的伤口,已经被他捏得血肉模糊,他的手突然一松,他放了手。 夜晚歌眼里早已涌起一层水雾,只是她咬牙支撑着,绝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轻易的流泪。 帝御威却伸手,染着嫣红鲜血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替她试眼泪。 他这样的举动,让她的视线更模糊,只觉得漫天的嫣红和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 帝御威的动作极大,像是在优雅地给她擦眼泪,实则上他手上的血全部被他擦在她的脸上,额上,眼边,脖子,还有胸上。 夜晚歌浑身都是自己的血。 她想要推开他,但是他残忍地将她拥进怀中,那只还残留着些许血液的手抚在她的右脸上。 “宝贝,不是想杀我吗?我们的血是同样的颜色,鲜艳的红色,怎样?看到它们有快感吗?” 惊愕的眼眸睁大,夜晚歌早已说不出话来。 满脸的鲜血,将她整张脸变得诡异起来,若是她在镜中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吓昏过去。 不,她现在就想昏过去。 但是她不能! 帝御威,就是嗜血的魔鬼,他要活生生地折磨她到死为止。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谁叫她招惹到帝御威这只魔鬼。 帝御威的动作突然间轻柔起来,轻轻抚摸她的脸蛋,五官,眉毛,还有泪水,她的泪水将血冲走了一些,隐约间那绝美的脸蛋依然流露着厌恶的表情,但是她的 眸底间依然是掩饰不住的倔强。 “不要碰我!”夜晚歌潜意识地抗拒他这样的轻柔,忍不住大叫,想也不想挥手要拍掉他。 这一刻的轻柔,只会意味着下一刻他的手段更变态更残忍,所以她要避开他的触碰,远离他的轻柔。 “我就是要碰,你能如何?”帝御威冰冷得近乎无情,眸子却染着极浓的*。 他控制住她的双手,按压在头顶,垂眼,望着那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上面沾染的血液。 毫不犹豫的低下头,用唇覆了上去,一寸寸的,将她脸蛋,五官,眉毛……血水跟泪水全都舔干净。 “啊……痛……”夜晚歌惊得尖叫一声。 不过下一刻还有更痛得,帝御威尖锐的牙齿陷进去,很快就流了血,这个变—态的男人,居然在吸取她的血? 她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吸血鬼,不然为什么这样的嗜血? “放开……”夜晚歌的挣扎,让他咬得更深更狠,最后她选择放弃挣扎,她隐隐发觉,在强大的他面前,越是反抗挣扎,只会自讨苦吃。 过了好一会,他似乎满足了,带着餍足的靡艳眼神松开口,望着满脸憎恶,恨不得杀了他的她。 他的唇角染着一抹妖冶艳丽的嫣红,看起来极绚丽的妖孽,特别是眸底那抹寒芒,这时候的他根本就像一个高贵的吸血一族,危险,贵气,嗜气…… 暗哑的嗓音响起:“是要杀我,还是做我的女人?” 夜晚歌的牙关一直在哆嗦,她咬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做你的女人,你休想!” 慕成风嗜血地笑起来,“很好,够硬气,我看你在我的身下还会不会够硬气!” “嘶”一声,她身上本来就单薄的夜行衣,他只是随意一扯,就化成了两半。 “帝御威,你想做什么?” 夜晚歌惊慌抬眸的瞬间,便瞧见帝御威粗暴的把沾满血迹的衬衣一把扯开,纽扣,被崩得四处飞溅。 脱掉衬衣之后,他转而慢条斯理伸手解开昂贵的意大利进口皮带,目光冷森地盯着她不放。 夜晚歌震惊错愕地看着:他居然当着她的面,把他自己脱得精光,露出他傲然迷人的身躯,修长健美,黄金比例,高大健硕。 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隐藏着强大的爆发,散发出让所有女人尖叫和流鼻血的男性魅力。 狂野,魅惑,性感,透着浓烈的危险和强势气息。 古铜色的肌肤,映着灯光,闪烁着健康的色泽。 而精壮的腹部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八块诱人的腹肌…… 明明就是让所有女人面红心跳,疯狂扑上去的完美身材,却让夜晚歌神情瞬间呆滞。 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她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这男人竟然想要强迫自己,一想到那种感觉,她就觉得侮辱得宁愿死掉。 她恨极了这样处于弱势的感觉,凭什么他就高高在上,凭什么他想要什么就想要什么,凭什么她连反抗的余都没有。 夜晚歌咬牙,狠狠地瞪着她,讥嘲:“原来堂堂帝御威,也要强迫一个不服从你的女人,真是可笑!” 帝御威冰冷地笑了,她的身体在白色的床单上,那抹妖冶艳丽的血花中间,显得特别的妖绕极致。 更加激起他身体里征服的因子。 “小女人?你不是很强悍吗?用银针来杀我?真可笑,要杀也要拿枪,用刀子,你根本杀害不了我半分。”帝御威浓浓的讥讽,整个人已经爬上了大—床,向她的方向移去。 夜晚歌却嗤之以鼻,冷哼:“就算你现在得到了我的身体,也不过是因为我受了伤,给了你可趁之机,若是我没有受伤,你以为我现在还能仍由你摆布?” ☆、17 不会强迫她 话音落下,发现帝御威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不要靠近我!”夜晚歌几乎歇斯底里地尖叫。 帝御威一手扣住了她的脸蛋,将她拉近自己:“你就这么不想给我碰?” “你要敢强迫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夜晚歌绝然的警告。 帝御威突然大笑起来,完美眩目的面孔,深邃美丽的眼眸,高蜓冷峻的鼻梁,还有唇畔那抹神秘莫测的狂笑……这个男人,俊美邪魅得令人心惊,像黑色的曼陀罗一样,美得放纵而张扬,肆无忌惮,冷傲不羁。 夜晚歌曾听岛上训练她的教官说过,‘英俊逼人却阴狠得近乎心悸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帝御威的神情很傲慢,淡淡勾起薄唇:“在这方面,我从来不强逼女人,如果要靠强迫的话,那就一点意思就没有了。” 夜晚歌狠狠地一愣,他肯放过她?有些意外,不敢相信的试探地问:“你真的不逼我?” 帝御威冷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看正在垂死挣扎的猎物,唇边的那抹嘲讽始终没有消失:“没错。” 夜晚歌下意识的松一口气,乱把碎成两半的夜行衣缠在自己的身上,就准备下床。 “慢着!”他阻止她离开。 夜晚歌抬头,不满地说:“你还想做什么?堂堂帝御威,也要出尔反尔?” “我只是说过不会强逼女人,我比较欣赏女人求我。”帝御威极英俊的脸庞充满了危险。 夜晚歌脸色一僵,当即怒骂道:“外面大把女人求你,但是我死都不会求你这种禽—兽!” 帝御威轻笑:“很有骨气,我很喜欢!不过话别说的太早!” “你到底想怎样?”夜晚歌瞪着他,戒备的问,早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帝御威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女人,从今往后跟血玫瑰再无半点瓜葛,你将是这里的女主人,享受到至高无上的一切;要么你继续做血玫瑰的杀手,选择做我的敌人,那你就是被我擒获的囚犯,这里的阶下囚!” 女主人跟囚犯的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刚才说过了,我根本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夜晚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帝御威的脸色霎时变得阴冷骇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你情愿做囚犯,也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没错!”夜晚歌毫不犹豫的说,倔强地与他对视,瞳孔中映出了他阴鸷冷漠的容颜。 “好,很好!”帝御威咬牙切齿,更加用力地捏紧她的下巴,发出碎裂般的声响。 下巴传来的疼痛让夜晚歌不由得蹙起了眉心,有那么一瞬间,下巴疼得失去了知觉,她以为脱臼了。 “你放开我!” 她用双手去拉他的手腕,尽全力挣扎着,但是,虚弱的她怎么可能是帝御威的对手? “这是你的选择,可别后悔!” 帝御威冷冷的扬唇,眸光深不见底,带着一股天生的威严之气:“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囚犯!” “不要妄想着再逃走,这里整个古堡都是我的,你根本逃不出去,而我也会派专人看守着你。” 望着他阴鸷如猎鹰般的眼神,夜晚歌突然觉得没什么可怕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现在落在他手上,跟生不如死也没多大差别。 帝御威说完后,没有任何留恋的快速起身。 他去浴室把身上的血渍洗干净,穿着黑色浴袍出来时,发现夜晚歌仍缩在凌乱的大床中央。 她侧身的雪白被褥,被鲜血,染红了好大一团。 懒懒散散系着浴袍带子,帝御威面无表情地冷声呵斥:“还躺在我的床上做什么?!你现在是低贱的囚犯,有什么资格躺我的床上?!马上滚!” 夜晚歌抬起眼皮,恶狠狠地剜着一脸寒霜与冷漠的男人,随即,她吃力的撑起身体,一点一点的挪下床。 双脚着地的那一刻,她腿部刚使力,整个人还没站起来,肌肉拉扯到腹部的伤口,她整个人痛得一下重重摔在地板上。 用力的按着腹部,夜晚歌发出羸弱的纤细申吟。 帝御威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拧紧眉峰,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艾利管家立即带着两名下人出现,同时现身的还有房间里的一名暗卫。 夜晚歌不由的暗惊,原来房间里一直还有其他人,只是她竟然没有察觉。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艾利管家毕恭毕敬的问。 帝御威看向夜晚歌的目光多了一丝的犀利,嫌恶般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她:“马上把这个低贱的女人丢出我的房间,还有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这里的囚犯,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他冷冷地发出命令,深邃漂亮的眸子里显露着赤果果的厌恶,与之前那个温柔邪魅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是!” 艾利管家立即命保镖,将夜晚歌拖走。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夜晚歌咬牙,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之前被帝御威撕成两半的衣服,一半围在胸口,一半裹住臀部。 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还是一展无遗。 她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迈着笨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艰难离去。 腹部传来的绞痛,一次比一次剧烈。 夜晚歌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她要马上离开这个房间,离开那个恶魔的视线范围…… 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件浴袍,突然从前而降,极其粗暴的砸在她的脑袋上。 却不偏不倚将她露在外面的美好身材,全都遮挡住。 “赏给你的。”帝御威的声音,低冷的传来,透露着一股诡异与危险的气息。 然而,下一秒,夜晚歌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浴袍扯下,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她唇色苍白,却仍旧倔强无比。 她不允许自己身上,残留一丝一毫他的气息,更加不需要他的怜悯。 帝御威眸色一寒,顿时愤怒至极地咆哮:“马上滚——” 夜晚歌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帝御威漆黑的双眸,急速阴郁暗沉下去…… “来人,马上把我的房间消毒,一个角度都不许放过!” ☆、18 第一个打他的女人 夜晚歌原以为他们会把她带到黑魂堂的囚室里面,关起来严刑拷问。 没想到她只是被带到古堡的另一个相对阴暗狭小的房间里。 那些保镖就出去了,并带上门上了锁。 夜晚歌捂着受伤的腹部,苍白的脸色,打量着这个房间。 狭小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显得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 夜晚歌咬紧牙关,缓慢而又艰难的挪到床边,倒了上去。 脑子里的眩晕感,越来越重了。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晃动着。 夜晚歌虚弱的浑身打颤,在破旧的床上,蜷缩成一团。 夜,从未有过的漫长…… 阴冷黑暗的房间里,处处充斥着清冷和荒芜…… 古堡四楼落地窗前,帝御威高大健硕的身影,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整个人几乎跟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绝冷而孤傲…… 房间里很暗,又极其的安静。除了细微的呼吸和心跳声之外,只有墙壁上一摇一摆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管家艾利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才推门而入。 借着走廊里的光,她走进房间,好不容易才找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帝御威。 “少爷!”她恭敬的唤了一声。 帝御威没有动,仍是望着窗外。 艾利管家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回应,又往房间里面走了一些,直到黑影的身后,站定,再次出声:“少爷,夜小姐她……好像伤得很重,刚才保镖把她送去关押她的小房间,一路上全都是血……” 艾利管家担心,若是再不止血,恐怕夜晚歌会挂掉。 这才冒死进来提醒帝御威。 “艾利管家,注意你的措辞!”帝御威皱眉打断她,高大的身躯散发出阴鸷森冷的气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从今往后她就是这里的囚犯,不是什么小姐!” “……”艾利管家一听这话,当即被噎住了。 半响才缓过神来,试探性的问:“少爷,那需不需要派人把她送去医院,或者请个医生过来看看?” “她只不过是一个囚犯,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让她去自生自灭!”帝御威眼里尽是蔑然与痛恨。 他的冷眸如神秘的漩涡一般,恬淡、疏离,令人胆寒,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俊逸不凡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他的心中,夜晚歌连一只流浪狗都比不上。 听到帝御威的话,艾利管家不敢再多言,连忙恭敬地颔首:“少爷,我明白了。” “出去!”帝御威不悦地呵斥。 “是!”艾利管家谨慎小心的轻步退出房间。 夜晚歌一直昏昏沉沉的,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头疼欲裂,喉咙疼得像火烧一般,每呼吸一下都会深深地扯痛肺部,变得异常艰难。 身体的灼热感明确地告诉她,她在发高烧。 夜晚歌试图爬起来,腰,刚使力,昨晚才裂开的伤口,立即传来尖锐的绞痛。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重新跌回到床上。 腹部的绞痛,又发着高烧,夜晚歌浑身难受,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该吃饭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门下面打来了一道小窗口,一碟剩饭冷菜被扔了进来,直接丢在了地上,“咚”的一声,那小缝又关上了。 夜晚歌看了一眼地上的残羹冷饭。 一股馊了的霉味,显然是倒了几天的剩饭剩菜,拿来喂猪喂狗的。 居然也给她吃? 难道她这个人在他们眼里连畜生都不如吗? 夜晚歌心中气愤不已。 不行,这样下去她绝对会活生生的被折磨死的。 她想要逃走,可是她现在受了重伤,浑身无力。 要怎么逃走? 咬咬牙,夜晚歌再次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这次,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夜晚歌痛得眉头皱紧,却再是没有力气挪动一步了,只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她整个人一下子腾空而起。 夜晚歌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被搂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她吃力的抬头,看向抱住她的人。 当看到帝御威刀削般的五官,她狠狠地一震,随即大力的挣扎起来:“放开我!” “闭嘴!”帝御威阴郁着脸 色,极其恶劣的咆哮。 他将夜晚歌抱回到床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深邃冰冷的眸子直望入她漂亮却苍白的脸蛋。 夜晚歌正怒在心头,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整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先打她一耳光,再给她一点糖吃,他以为她会吃他这一套? 帝御威那张英俊的如同撒旦一样的脸庞,顷刻间就乌云密布。 不难看出,他生气了,幽深如潭的黑眸中布满了冷凝的寒霜,如同千年冰峰上永不融化的积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大掌掐住她的脸骨,很用力,唇边浮起残忍的弧度:“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 夜晚歌被他掐得很疼,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住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想怎样?!”说得有些模糊不清,黑亮的眼眸涌起恼怒的神色,看起来极为的生动。 帝御威挑眉,恶意的逼近,目光扫过她妙曼的身材,最后落在她的美好上:“你认为我想怎样?” “放开我!”夜晚歌羞怒的低吼。 下一秒,帝御威倏地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像冷酷残忍的猎豹,又像狂烈强悍的飓风,带着湮没一切的霸占,噬咬着她,蹂躏着她…… “不——呃——不——” 夜晚歌拼命闪躲,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的双手被束缚,她的身体被他压下,更重要的是她此时还发着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无力反抗。 ☆、19 只是一个囚犯 想要在她的身上烙印下只属于他的痕迹,想完全地、彻底地占用她,吞噬她…… 这种心驰荡漾的沉醉感觉,比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更让他迷恋。 帝御威幽深黑亮的瞳孔充满了野性与狂傲,那是一种征服与占有的象征。 她的味道太甜美,太诱惑…… 只是他很快发现,她的身体不是一般的熨烫,她的面色也是异于常人的绯红。 帝御威倏地抬起头,有些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大掌直抵她的额头,深邃冷厉的眼眸顿时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寒霜。 该死! 她居然在发烧,而且,已经烧得迷迷糊糊! “来人,把管家叫过来!”帝御威冲着门口大喊一声。 艾利管家很快就赶来了:“少爷!” 帝御威冷冽的目光厌弃地扫过床上的人:“叫医生过来看看,她发烧了!” “是!”艾利管家默然点头,快步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夜晚歌的脸,心头顿时大惊。 “少爷,夜小姐发烧烧的很厉害,已经昏迷了,如果再让她住在下人房,恐怕……” “她只是一个囚犯!”帝御威再次强调,幽深的黑眸中迸射出嗜血般的光芒:“难道还要把她像贵宾一样的供起来?随便找个医生给她看看,要是她明天还不好,就将她扔出去,自生自灭!” “是!”艾利管家无奈的低下头,颔首。 帝御威转身,毫无眷恋的离开。 身体刚才被她挑起的欲火,却无处发泄,令他的心情愈发烦乱暴躁。 他回房,第一时间冲了个冷水澡,浇灭刚才迫切想要她,却无处发泄的*。 而艾利管家则赶紧请来了私家医生,替夜晚歌重新包扎伤口,打针、吃药、吊水,忙忙碌碌几个小时,总算使她的高烧减退一些。 夜晚歌一直浑浑噩噩的,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仍旧躺在那个关押她的小房间里。 阳光柔和地照在了她的面颊上,窗子上,一只小鸟欢快地叫了几声,抖动着翅膀飞走了。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夜晚歌试图爬起来,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处理过了,昨夜那不同寻常的高热已经退去。只是身体依然软弱无力。 想要在这时候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晚歌使劲地垂了一下床铺,心顿时被悲愤占据了,似乎从窗口钻入的阳光也在嘲笑她的无能。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艾利管家出现在她的面前。 “夜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欣喜。 “您昏睡了一整晚,现在好些了没有?” 夜晚歌抬眸看着她,刚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要命,像在冒火,全身上下如同被抽干水分一样,带着低低的熨热。 “嗯。”夜晚歌轻轻点头,抬手摸了摸额角,声音极为沙哑。 艾利管家立即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 “夜小姐,您先喝口水吧,我一会让人送早餐过来!” 看着管家离开,夜晚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躺回了床上。 虽然高烧已退,但她毕竟还受了重伤,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她还需要好好休养,才能有力气逃走。 门外传来刚出去的艾利管家和一个年轻男人的说话声,透过门缝儿,夜晚歌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男人,像是专门守在那里看着她的,他个子不高,却很强壮,长得黝黑,手臂上的肌块块突起。 “艾利管家,少爷为什么要关住这个女人?” 夜晚歌心中一沉,这个年轻人口中的少爷,是不是就是那个帝御威,她不觉竖起了耳朵。 门外的对话声再次响起。 “布顿,别管少爷的事儿,你要做的,就是守在这里看着她,她要是不见了,你就等着被少爷赶出古堡吧,我现在去叫厨房做点吃的。”艾利管家沉着脸训斥。 “我只是好奇,少爷很少带女人回来。”布顿摸着下巴。 “说了叫你别管!”管家有些生气了。 “就是问问,有什么了不起的!” 布顿又好奇地向房间里看了一眼,将房门轻轻地拉上了。 夜晚歌明显能感觉出来,管家和这个叫布顿的年轻男人都很敬畏帝御威。那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有朝一日,如果她能逃出去,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半个小时后,房门又开了,黝黑的年轻人布顿将一个托盘端了进来,放在了桌子,目光扫向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夜晚歌,有些痴狂。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难怪少爷要把她关在这里,这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 “美?”夜晚歌冷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蛋。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姿色,要不然当初在血玫瑰岛上,教官也不会特别只训练她一个人利用美色来杀人。 只是现在她被关在这里,美与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吃点东西吧……”布顿见她这么漂亮,不忍心的劝她。 “我暂时不想吃,你放了我吧……”夜晚歌撩了一下面颊上的发丝,有气无力的说。 布顿强逼自己别开眼,“少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古堡里的人,谁也不敢放了你,还是快点吃吧。” 夜晚歌本来很饿的,可是听到布顿这么一说,她立即没有食欲了。 “我不想吃!” “吃吧,不然怎么有力气呢,日子还长……” “我说了不吃!” 夜晚歌眼神冷冽,一把将托盘打在了地上,粥和菜洒了一地,她因为用力而大口地喘着气,似乎周围的氧气都被吸干了一样。 布顿皱起了眉头,弯腰捡起了那只摔坏了碗,放在了一边的托盘里,叹了口气。 “怪不得少爷会那么对你,人长的漂亮,脾气却坏透了。”说完,布顿拿起了托盘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 夜晚歌叫住了他。 布顿转过了身,疑惑地看着夜晚歌,夜晚歌的额头上已经密布了细小的汗珠儿,刚才用力让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我刚发完烧,能不能给我准备一点清淡的食物?”她咬牙抬起头来问。 这个黝黑的年轻人说得对,日子还长,她不能自己先放弃了。 “好,我马上让管家通知厨房去准备,你等着。”布顿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20 他的女人回来了 帝御威下楼去餐厅的时候,刚好碰到佣人端着一碗稀粥从厨房走出来。 “少爷早!” 他停下脚步,厉声问道:“这是什么?端去哪里?” “管家吩咐的,为夜小姐煮的白粥。” 帝御威鹰眸微眯,完美无缺的俊脸笼上一层狂野的阴侧光芒,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口洒入,落在他的周围,衬得他愈发高贵如神祗,身上王者般的气势似乎能够压倒一切。 “走,带我过去。”他恬淡地发出命令,深邃的美目中是莫测的眸光。 “是,少爷!” 来到夜晚歌被关押的房间,佣人放下托盘就离开了,帝御威站在门口,倨傲地扬起下巴,凝望着床上那个正在慢慢起身的女子。 “谢谢,麻烦你了。” 夜晚歌以为站在门口的是送餐的佣人,因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到半开半闭的门板,门口的人完全被门板遮挡,隔离在视线之外。 “咣——” 房门被推开了,帝御威大步走了进来。 “是你?”夜晚歌那只试图去拿粥碗的手,僵滞在半空中,黑亮美丽的眸子掠过一抹惊讶,俏脸迅速冷凝,“你来做什么?” 帝御威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昨天你让我很不尽兴,我们还没开始,你就晕过去了,或许你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昨天被他轻薄,夜晚歌心里本能的涌起一阵厌恶。 “下流!”她忿忿地瞪视他。 “下流?”帝御威岑冷的唇角翘起,几步走到了床前,一把将夜晚歌揪了起来,眼神危险的逼近:“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我没有把你送去黑魂堂,而是让你留在这里伺候我做下流的事,已经算是对你仁慈了!别告诉我你不会,或许今天晚上我就可以领教一下你伺候男人的手段!” “你休想,混蛋……” 夜晚歌羞恼,奋力地挣脱着。 帝御威戏谑地看着她,突然松开了手,夜晚歌身体一个后仰,差点从床上栽倒下去。 帝御威及时地抱住了她,眼底的那抹紧张之色一闪即逝。 “别想着再反抗我,如果你乖乖地听话,也许我会对你仁慈一点!现在把粥吃了!” “用不着你假惺惺,我不饿!”夜晚歌从他怀里挣脱,皱着眉说道。 她本来确实很饿,可是 一看到帝御威这个恶魔就够了,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吐。 “不饿?那你是想跟我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帝御威邪恶的一笑,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你要做什么?”夜晚歌脸色一变,立即后退,眼里露出一抹防备。 “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当然应该继续我们昨晚没有完成的事……” 帝御威冷漠淡笑,眼神轻佻,手慢慢地解着腰带…… “你不要过来!”夜晚歌立即阻止他,身体移到了床边。 帝御威唇边噙着嘲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帝御威,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夜晚歌激动得怒喊,腹部的伤口再次痛了起来,她浑身痉挛,发不出一个字,但是她的眼睛却是涌满恨意。 帝御威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心中一惊,紧张地坐下来,冷魅的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心疼的心神,但是他的声音依然冷淡:“不要在我面前装死,一点用都没有,我并不会因此放过你。” 冷血无情的话,夜晚歌咬了咬牙,忍住所有的痛,坐起来,清丽绝美的脸蛋显而易见的倔强神色。 是呀,她知道他就是那样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人,就算自己在他的面前死了,他的脸色也不会变一下。 她突然恍然大悟,对,他是故意刺激她,然后让她和他拼命的。 夜晚歌突然冷静了下来,不能如他的愿,不能就这样死去,就算死,唇,突然牵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意。 她冷冷地说:“将粥碗端来给我。” 帝御威犀利的眼神自然没有错过她眸底的那抹极有深意的眼神,他几乎猜到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赶紧吃了,别惹火我,不然……就算是尸体我也不会放过!”他将粥碗递到她的面前,神情傲慢的警告道。 “我知道,你用不着特别提醒!”夜晚歌鄙夷地冷视着他。 她的目光看起来很平静,和刚刚的激动判若两人。 夜晚歌拿起粥碗,几乎是狼吞虎咽地一口气喝光,她吃得很急,有一些粥还残留在嘴角。 帝御威忍不住伸手,想要拭去。 夜晚歌别过脸,避开他的食指,然后用衣袖擦掉,将粥碗塞到他的手中,冷冷地说:“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吃饱了有了力 气,还想继续……”帝御威剑眉轻挑,坚毅的薄唇勾勒性感的弧度,眼底却依旧冷凝一片。 “混蛋,下流!” 夜晚歌羞愤的咒骂,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直到帝御威推门走了出去,她仍旧难以平静下来。 帝御威刚离开夜晚歌的房间,布顿就跟了上来,他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汇报。 “怎么了?” “少爷,薄小姐连夜做飞机过来了!” “她来干什么?”帝御威眉头一皱,俊脸狠狠的沉下。 “听说您最近总是逗留在古堡里,薄小姐是特意过来查看情况的。”布顿恭敬的汇报着。 帝御威表情不耐:“你给她安排一栋别墅,让她搬过去,我暂时不想见她!” “是的,少爷!”布顿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薄小姐刚才好像很生气……” “她想生气随她好了。”帝御威不在意的说 “她大概听说了你在古堡里关押了一个女人……” “这些不用你关心。”帝御威阴沉着俊容,低低的吩咐:“你待会叫女佣买几套衣服给她……” “给谁?” “我关押的那个女人,记得多买几套和睡衣!” “是,少爷。” 布顿听完帝御威的吩咐,便下去安排了。 帝御威揉了揉有些疲惫的额头,迈步向自己的别墅。 刚走进大厅,一个红色的影子扑了出来,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威,你这几天去了哪里,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女人娇嗔的抱怨。 ☆、21 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我很忙!”帝御威不耐烦的说道。 “忙?”薄一艳挑眉,妩媚的妆容上满是质疑:“我可是听说你的古堡里关押了一个女人,你最近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所以很忙吗?” “别胡思乱想,你今天过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帝御威淡漠的敷衍,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都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联系了,所以我就特意过来看看你。”薄一艳奔到沙发上,直接做到帝御威的腿上,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委屈的说道。 “你这不是看到我了吗?没什么事你就先去休息吧,我让管家给你安排房间。”帝御威淡淡的说,冷漠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他推开薄一艳,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不要,我要跟你住一间房!”薄一艳不满,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帝御威眉头一皱,冷魅着俊脸:“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时间陪你。” “我不要你陪,你只要让我跟着你就好!”薄一艳羞涩的将头依在他的肩头,满足的呢喃。 “不行!”帝御威丝毫没有犹豫的拒绝,幽深的眸底隠约浮现起几许阴霾。 “为什么?”薄一艳脸色马上沉了下来,美眸里升起一抹质疑:“你这么不想跟我住在一起,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你想多了……”帝御威抽出自己的手,不悦的单挑着剑眉,起身向楼上走去。 “威,你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薄一艳不能忍受自己被如此忽视,从后面一把抱住帝御威。 “我最近有很多事要做,你没事就赶紧离开。”帝御威不耐烦的拉开了她的手,不想多做解释。 “不行,你对我这么冷淡,一定是因为有了别的女人!以前你虽然在外面花心,可从来不带女人回来,可是你现在居然将一个女人关押在这里,一定是因为她,我要去见她!”薄一艳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要出别墅,朝专门关押人的下人房走去。 “薄一艳!” 帝御威紧抿着薄唇,异常冰寒的语气中充满着令人望而却步的生骇。 他随后就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胡闹什么?” “我没有胡闹,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要勾引我的男人?”薄一艳压抑不住心头的气愤,狠狠 的攥紧拳头。 帝御威沉了下眸子,英俊立体的五官,充斥着淡淡的戾气:“别无理取闹了,她只是个囚犯,我将她关押在这里,只是为了惩罚她。” 薄一艳一愣,抬起头来:“囚犯?你是说,她只是个囚犯?” “你觉得她是什么?”帝御威看似悠闲地单挑着剑眉,唇畔却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沈然冷意。 “……”薄一艳咬着牙,琢磨他这句话里的可信度。 帝御威松开了手,眼神变得高深莫测:“假如你喜欢和一个囚犯理论,不怕有*份,我不会阻拦你。” 此话一出,薄一艳马上停下了脚步,尴尬地回过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她轻轻地依偎在了帝御威的怀中。 “为什么你不早点说,我差点闹出了笑话,我怎么会和囚犯理论……我可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 她父亲可是道上最大的军火商人,当初帝御威答应会跟她联姻,也是看中这一点。 “知道就好!” 帝御威皱了一下眉头,推开了她,向楼上走去,当他推开卧室的门时,发现薄一艳还羞涩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怎么还跟着我?” “威,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难道你都不想我吗?今晚,让我留在你的房间里,好不好?”薄一艳故意将身子前倾,让他看到她绝好的身材,眼神带着挑逗的意味十足。 她是一个非常性感漂亮的女人,一身艳红色的短裙,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黑色的丝袜更让那修长的双腿极具诱惑力,长发盘起挽在后面,因此也将她的美丽衬托的更加立体。 帝御威却兴趣缺缺,丝毫没有被她诱惑到,淡淡的回绝:“我累了,你先回房去休息。” “那我陪你一起休息?”薄一艳眼神痴迷的在他身上游走,说完就主动宽衣解带,脱去自己的衣裙。 帝御威阻止了她的动作:“我累了,不想做,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么直白的拒绝,仍谁都听得出来。 薄一艳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得出来帝御威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兴致。 顿时就不高兴了,心有不甘的质问:“你做什么那么累了?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做……” “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囚犯做什么?”帝御威脸色阴沉,眉宇间凝上一丝骇人的气息。 薄一艳意识 到自己一时口无遮挡,惹得他不高兴了,连忙软着嗓音道歉:“威,你别生气嘛,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人家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了,想你了嘛!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边说着边亲昵的挽上帝御威的胳膊,顺势进入他的房间。 两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薄一艳小鸟依人地趴在帝御威的胸口,静静地听他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跳的那么有力,那么有节奏,她的脑海里升起强烈的占有欲,从今往后,他的心跳只能她一个人听,而他的胸膛也只能供她栖息,容不下别的女人。 “你在想什么?”薄一艳抬头看去,帝御威那张俊美如神抵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正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 帝御威敷衍地回答,依旧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道这时候夜晚歌在干什么?她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她的伤口还疼不疼? 自嘲的笑了笑,她的伤口疼不疼关他什么事?那个女人,哼…… 他迟早要征服她。 薄一艳看到帝御威突然嘴角略有笑意,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事吗,可不可以说给我也听听?”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帝御威从沙发站起来,顺手也拉起薄一心,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房去休息。” “不要嘛,我还想再待一会!”薄一艳朝他撒娇,踮起脚尖,在帝御威的俊脸上印下一记香吻。 ☆、22 今晚她一定要得到他 一吻还不够,她又亲了一下,帝御威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她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不用客气,再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冷落她,也该好好的补偿她一下了。 这么一想,薄一艳的热情便一发不可收拾,纤细的手臂环上帝御威的肩,勾着他的脖子将芬芳的红唇送到他的面前,微微的开启,等待他的采撷。 “威,难道你都不想我吗?”她深情又委屈的问。 帝御威没有回答,目光也只是淡漠的扫过她娇艳的脸庞,冷冽孤傲的眸子顿时变得深沉无比。 薄一艳是他的未婚妻,按道理他是应该想她的。 可是这段时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夜晚歌那个女人,一心只想将她抓回来,要不是薄一艳今天突然过来找他,他几乎都忘记了有她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你就这么想要?”帝御威英俊脸部线条上一丝波动都没有,甚至在那双深邃如同幽潭一样的黑眸里看不到一点的触动,有的只是鸷猛危险的气息。 “想,我发了疯的想要你!”薄一艳顾不得羞涩,眸含春水眉含娇,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脱光了,躺在地上!”帝御威低沉如寒潭的声音淡淡的命令,眸子里不期然的闪过一丝嘲讽。 “啊?”薄一艳愣住了,脸瞬间惨白失色。 帝御威居然让她躺地上? 她是他的未婚妻啊,难道都没有资格爬上他的床? 据传帝御威有个禁忌,就是从来不让任何一个女人睡他的床上,也从来不在床上碰任何女人,但凡不怕死,想要挑战他的,下场哪怕不死,也凄惨得生不如死。 他的那张床,仅仅只是留给埋藏在他内心深处唯一的一个女人的而已。 “不愿意?”帝御威挑眉,幽沉的眸底划过一抹不屑,阴沉着俊脸,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扬起:“不愿意就滚!” “不不不,我愿意!”薄一艳连忙点头,生怕帝御威会反悔似的,她当着他的面快速的脱掉自己全部的衣裙,一丝不挂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虽然此时有种很受屈辱的感觉,但只要能做帝御威的女人,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心甘情愿的让她躺他的床上。 “吻我,不许吻唇!”帝御威阴冷的声音,不耐烦的命令。 他发现这个女人就算脱光了在他面前,他也一点感觉也没有。 薄一艳眼里闪 过狂喜,仅仅是看着他那斜飞的剑眉,锐利深邃的黑眸,再加上这副挺拔强健的体魄,光是这样,就足以令她无法呼吸。 “嗯,威!”她低低地发出申呤,热切的吻上他,一双手在帝御威的身上胡乱的摸索,脱下了他的西装,解开衬衫的钮扣,当手探到他的结实的胸肌时,心脏都险些停止了跳动。 帝御威闭上了眼睛,将眼前的人与脑海中的女人重合在一起,告诉自己,她就是他想要的,可是身体像在休眠期状态中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连热度也不曾上升。 不行! 他没有感觉! 薄一艳也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她挑逗了半天,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犹如一瓢冷水泼在她的心头。 “你怎么了?” “没什么?”帝御威推开她,坐了起来,拉上了衬衫:“今天就算了。” 身体内的本能欲yu望已经被点燃,所有的美梦也将得以实现,可是却因为他一句拒绝的话,再一次被打回原型。 薄一艳很失落,她眼神凄哀的望着帝御威,幽幽的问:“为什么?” “今天我没有兴致,改天吧!”帝御威起身,桀骜的薄唇不着痕迹地扩开一道毫无感情的弧度,敷衍的回答。 薄一艳手指骤然握紧,眼睛积蓄着不服。 不甘心就此放弃,今晚她一定要得到他! 再次扑到帝御威的身上,软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她脸颊羞红:“威,今晚让我睡在你房间,好不好?” “好,你睡这里,我出去,我让给你!” 帝御威雕刻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表情,就这样推开她,转身大步地走向了另一个房间,打门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威……”薄一艳气恼地跺了一下脚,难道他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她不是仅仅想睡他的房间而已……为什么他总是故意逃避她?就是不愿意给她?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 一定是的,自从他在古堡里关押了那个女人,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以前她联系他他还能勉强应付一下,即使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伴,现在竟是连电话也没有了,可见他对自己的忽略! 肯定是有别的狐狸精,迷惑了她的男人,要不然威怎么会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 不行,薄一艳的双目微眯了起来,她要去看看那个女人,那个 所谓的囚犯,是不是真的和帝御威说的那样她只是个囚犯! 决定了之后,薄一艳毫不犹豫的抬脚下了楼,出了古堡别墅,向那片简陋的下人房走去。 关押夜晚歌的小房间并没有跟其他佣人安排在一起,为了防止她逃跑,帝御威特别派了人看守。 一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去,她没有事当然也不能随便出来,等于是囚禁的状态。 睡在夜晚歌房门口的看守,听见脚步声,警觉地爬了起来,当发现是薄一艳时,立马站了起来。 “薄小姐……” “开门!”薄一艳气势汹汹的命令。 “薄小姐,这……”看守有些犹豫。 “怎么,我身为你们少爷的未婚妻,叫你开个门也这么为难吗?”薄一艳阴沉着脸质问。 “不是的,薄小姐您别误会。”看守哪里敢得罪这位大小姐,连忙赔上笑脸:“我只是一个看门的,没有钥匙。” “那谁有钥匙?”薄一艳高傲的问。 “少爷……”看守想了想:“管家,还有给她送饭的布顿也有!” 薄一艳眼珠子转了转,厉声吩咐:“叫布顿拿钥匙过来开门!” 她是瞒着帝御威过来的,自然不能惊动他,而艾利管家向来听从帝御威的命令,肯定也要请示帝御威之后才会拿钥匙给她开门,她不如直接命令布顿开门,先斩后奏再说。 ☆、23 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薄小姐!”看守立即就过去喊人了。 布顿刚打了盹,就被看守叫醒,一听说是薄小姐找他,不敢怠慢,立即就赶来了。 “薄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布顿恭敬的询问,深知这位可是不好伺候的主。 “我要见这里面关着的女人!”薄一艳扬着下巴,气势凌人。 布顿犯难了,少爷早有交代,除了他跟管家,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 “薄小姐,少爷有命,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入这个房间。”布顿赔着笑脸,无能为力道。 薄一心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她眸色深深的望着他,示意:“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这……”布顿汗颜了,薄小姐这不是教唆他一起隐瞒少爷吗? 这若是被少爷知道了,他就惨了! 薄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少爷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他只是一个下人啊,出了事还不是他背黑锅。 “开门,我要进去!”薄一艳沉下脸,皱眉命令。 “薄小姐……”布顿实在是为难,正想说他要去请示少爷。 薄一艳忽然眯起双眼,算计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恶意的威胁道:“如果你不给我开门,我就去告诉威,说你非礼我!” “薄小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哪里敢非礼您呐?”布顿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着急的说道。 这薄小姐是不是疯了,居然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就算再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绝不敢调戏少爷的未婚妻啊,他还想不想活了? “少废话,不想我冤枉你,就马上给我开门!”薄一艳毫不留情的喝斥,她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这个布顿心甘情愿的给她开门她有的是办法。 果然,听到薄一艳的话后,布顿咬咬牙,只能妥协。 “好吧,不过薄小姐你可不能待的太久了,免得少爷发现!”他万般无奈的说。 “嗯,还不快点!”薄一艳不耐烦的催促:“你这么磨磨蹭蹭的是想被威发现吗?” “不敢不敢!”布顿哆嗦着,赶紧把门给打开了。 薄一艳走进房间,发现里面光线非常黯淡,而且有股灰尘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皱紧眉头,嫌恶的命令:“给我开灯!” “是,是!”布顿赶紧进来,把灯打开 ,然后又退了出去。 想了想,总觉得不妥。 少爷之前再三交代他,必须看好了夜晚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如今他就这么放薄小姐进去,万一出了事,这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思前想后,布顿还是决定回古堡的别墅,去跟帝御威汇报此事。 夜晚歌原本刚躺下,小睡了一会,房间里突然亮起了灯,把她惊醒了。 她睁开眼,下意识用手去遮挡头顶上的强光,这才发现房间里走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是谁?”夜晚歌微微皱眉。 薄一心正在环视这间下人房,确实很简陋,只有二十来平米和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里面的床跟窗帘都是旧的,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优待。 看来帝御威果然没有骗她,这里关押的肯定是个囚犯。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薄一心有些意外,这才将目光落在夜晚歌的脸上。 当看清她的模样时,不觉的惊呆了。 这个女人竟然长得这么美! 虽然她的面色虚弱苍白,头发也有些蓬乱,可是那精致的五官,漂亮的脸孔,还有藏在破旧睡衣里的迷人身段,无一不让同样身为女人的薄一心难忍嫉妒。 看她住的地方,她确实是个囚犯,可是她的长相,又过分美丽,很明显就不是普通的囚犯。 难怪帝御威会将她关押在自己古堡的下人房里,这么多天都在古堡里逗留。 薄一心凭女人的直觉,绝对跟眼前的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我是帝御威的未婚妻,这里的女主人!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薄一心十分敌意的瞅着她,脸色难看的质问。 原来是那个恶魔的女人,难怪气焰这么嚣张! 夜晚歌心中不屑,根本就没打算多打理她。 “我很累……” 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夜晚歌径直又躺了下来,打了个哈欠,准备闭上眼睛。 薄一艳从未被人如此的无视过,她父亲可是最大的军火商,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更何况眼前的女人还这么漂亮,却被帝御威囚禁在这里,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她怒目瞪着夜晚歌:“你只是一个囚犯而已,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夜晚歌仍旧不理会她,闭眼假寐。 那模样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薄一艳被她清冷的态度激怒,一气之下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夜晚歌身上盖的被子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傲慢地看着她:“卑微的囚犯,你在这里是接受惩罚的,不是让你睡觉的!你就该下地狱才是!” 夜晚歌本不想为难她的,可这个女人既然主动招惹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她冰冷的眼底划过一道厉芒,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的将薄一心猝不及防的制服住,手指掐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冷冽:“你说谁是囚犯,谁该下地狱?” ☆、24 她竟然想杀了我 “你……”薄一艳惊讶的看着她:“你居然有如此身手,难怪威会将你关在这里!” 夜晚歌脸色阴沉,手里加重了力道:“少废话,把你的手机拿来,否则你的命就交代在这里。” “你要我手机干什么?”薄一艳不甘心就这样被她威胁。 夜晚歌将她的喉咙狠狠地掐住,神情极冷极狠:“你想死吗?” “别……我给……”薄一艳只觉得呼吸一滞,喉咙快被她掐断了,连忙掏出手机递给她。 “滚!”夜晚歌拿到手机,面无表情的松开了力道,将薄一艳摔向门口。 薄一艳身子不受控制的后退,正好撞在了推门而入的帝御威的身上,他那双凌厉的眸子立即向夜晚歌射来。 薄一艳惊魂未定的站稳了身子,发现自己落在帝御威的怀抱,顿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住他的衣襟,哭诉道:“威,这个女人,她竟然想杀了我?还好你及时出现,要不然就见不到我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帝御威皱起眉头质问着薄一艳,目光仍旧冷视着夜晚歌。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薄一艳眼神闪躲,为自己找借口。 “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帝御威幽暗深邃的眸子锐利的盯着她,薄唇咧开一抹讽刺的弧度。 薄一艳咬唇,无言以对,眼睛急转了几圈,想要转移矛盾。 她心有不甘的指着夜晚歌,“威,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她只是一个囚犯,刚刚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她我自会管教!”帝御威眯起狭长的黑眸冷笑着,暗瞳更加幽沉,话虽是对着薄一心说的,目光却像是一把韧剑一样直直射向夜晚歌。 夜晚歌并没有看他们一眼,她弯下身捡起被子,背过身去,旁若无人的躺了下来,将手机悄悄的藏好。 她原本打算要到薄一艳的手机,打电话求救。 没有想到帝御威这么快出现了。 为了不让他发现什么异样,她只能继续装睡,希望这两个人赶快滚蛋。 “威,你看她,她多傲慢,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睡了,一点都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薄一艳不服气的挑唆,咬牙切齿的瞪着夜晚歌,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帝御威深邃的眸子凝着夜晚歌,如同猎豹一般,俊脸狂狷而又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布顿!”他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似乎也不满自己被如此的忽视。 布顿低着头走了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带薄小姐回去!”帝御威玄寒着声音命令。 “是,少爷!”布顿打开了房间的门,看着薄一心:“薄小姐,请回吧。” 薄一艳不甘心的看着帝御威,她还没有看到帝御威教训这个女人,怎么能走? 可是看见帝御威眼里不容拒绝的冷光,她顿时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毕竟刚刚夜晚歌也没有将她怎么样,她若是再闹下去,只会引起帝御威的反感。 可是帝御威为什么要打发她先走?难道他要留下来单独跟这个女人一起? 薄一艳不满的出声:“威,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帝御威跟这个囚犯单独相处的画面,她就满心的不安。 虽然帝御威口口声声说她是囚犯,可她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否则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去黑魂堂接受惩罚?而是关押在这里? “你先回去,我要等一会儿再回去……”帝御威不耐的摆手,似乎不愿多做交代。 “威……”薄一艳不甘心的撒娇。 帝御威英俊的脸上淡漠硬冷,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薄一艳咬牙,恨恨的跺脚,却也不得不不情不愿的跟着布顿离开。 薄一艳走后,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帝御威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无动于衷的女人,几个大步走过去,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你似乎忘记了自己囚犯的身份,主人已经过来了,你却在床上睡觉?”他冷冷的嗓音里充满了讥讽。 “身份?不是我忘记了,而是你和你的女人,你们突然出现在了囚犯的房间,难道就符合你们的身份吗?”夜晚歌冷笑,毫不示弱地扬起下巴,反讥回去。 在她眼里帝御威跟薄一艳都是一丘之貉,他们都是过来找她麻烦的。 “才一会儿功夫,你好像又想反抗我了!”帝御威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锐利深邃的目光直射向夜晚歌。 见夜晚歌冷着脸,根本不愿意打理他,他心里更恨。 猛地将她拉到了身前,一只手大力将她的腰身一按,让她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 我!”他不悦的命令,有着令人不敢抗拒的权威。 夜晚歌感到了帝御威强劲腹肌上传来的热力,她奋力的挣扎:“放开我!” 帝御威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别以为我稍稍对你仁慈一点,你就觉得翅膀硬了,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 “我没有……”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的女人回来了!我对你的那一点兴趣也消失殆尽了!”帝御威岑冷薄削的双唇勾起残忍的弧度,慢慢的逼近她,低沉而又锋刃的嗓音慵懒地扬起。 “那就去找她,满足你的兽欲……”夜晚歌恹恹地睁开了眼睛,鄙夷地回应着帝御威,他的女人回来了,是不是说,他就不会再来经常骚扰她了。 ☆、25 由她来伺候他 “看来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帝御威俯身盯视着她,黑色的瞳眸深不见底,眉宇之间微微有了些愠怒:“从明天开始,由你来伺候我!” “你……”夜晚歌皱起眉头,愤怒地瞪着他:“你休想!”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阶下囚,我要你做什么,你没有资格拒绝!”帝御威冷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看正在垂死挣扎的猎物,唇边的那抹嘲讽始终没有消失。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夜又安静了下来,夜晚歌狠狠地咬牙,痛恨地捶了一下床面。 “我一定会想办法逃离的……” 她拉过被子,一头倒在了床上,却已经睡意全无。 待门口安静下来,确定看守她的人已经睡了,夜晚歌才悄无声息的拿出从薄一心那里得到的手机,联系上了单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夜晚歌的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夜小姐,少爷叫你去伺候他起床!”管家艾利的声音传来。 夜晚歌坐起身,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没想到帝御威,真的好意思让自己去伺候他。 面无表情的下床,夜晚歌痛恨的握拳。 若不是她现在伤势未愈,她早就想办法逃出去了。 现在只能等待单飞的消息了。 夜晚歌打开门,冷然道:“走吧。” 管家站在原地看着她:“夜小姐,少爷最爱干净,最讨厌肮脏,你最好先清洗干净再伺候少爷。” 夜晚歌本能的皱眉,嫌弃她脏,就不要让她伺候啊! “你们想怎么样?”夜晚歌隐忍着怒气问。 管家艾利在前面带路:“夜小姐,请跟我来!” 夜晚歌跟着她离开了这间下人房,朝古堡里最大的那栋主题别墅走去。 她此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路上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倒不是因为她看上去有多落魄,而是她现在的模样,就像是欢爱无边后的样子,有几分颓然的性感。 下人们看她的眼光,就像是在看帝御威的玩偶。 夜晚歌咬牙,忍了…… 跟着管家艾利的后面进了主题别墅。 上了旋转楼梯,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 “进去吧,洗完了在衣柜里挑一件衣服穿出来!”管家对她吩咐。 夜晚歌推门而入,走进屋里。 诺大的房间,沙发,厨房,衣柜,床,餐桌,吊灯什么都有。 除了电话,电视,电脑,网络一切和外界能产生联系的东西都没有。 夜晚歌本想找件衣服先披上,再找机会逃走的,可当她关上门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门怎么也打不开了,窗户也是如此,都锁的死死的。 而衣柜里,有各种各样的文胸,内裤,睡衣只是没有外套,也没有鞋子。 夜晚歌仔细的检查过每一个窗户,每一扇门最终确认自己是出不去的,那些玻璃,是硬度极强的防弹有机玻璃,不是一根铁管就能砸碎的。 该死,这间房等于是完全封闭的,难怪管家会带她来这里。 “夜小姐,洗完了吗?”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催促声。 “没有!”夜晚歌不耐的回答。 “请你快一点,少爷马上要起床了。”管家的再次冷声提醒。 “嗯。”夜晚歌皱眉应了一声,非常不情愿的走进这个房间的浴室。 刚步进去,便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浴室足足有她两个房间那么大,奢侈大气的装潢,里面有个极大的按摩浴池,浴池里装满了淡蓝色的水,像个迷你的游泳池。 浴池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可以一边泡澡,一边欣赏屏幕上的影像,简直就是极尽奢华的享受。 夜晚歌步上台阶,打开按摩浴池,换了水,慢慢的整个浴室都烟雾缭绕。 她试了试水温,正正好,这才跨了进去。 小心避开身上的伤口,夜晚歌将水扑到自己身上,涂抹上沐浴露,用水冲干净。 洗完澡,拿起了浴巾,轻柔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就这样赤果着走到衣柜前,在一堆情趣睡衣里面,翻找出一条相对保守的白色蕾丝裙子穿上。 系上外面的那件宽大的白色浴袍,俏丽的双腿和锁骨露在外面,锁骨下方是饱满的胸被浴袍挡住了。 咬牙忍了忍,夜晚歌还是走出浴室。 “夜小姐,您洗好了吗?”外面管家的声音似乎是很着急。 夜晚歌拉开门,脸色清冷:“我好了!” “你终于 洗好了,少爷都起来了,你赶快跟我去厨房,端早餐给少爷房间送去!”管家急忙道。 夜晚歌跟着管家,到厨房里端起帝御威的早餐,还有他指定的咖啡,上楼送过去。 一打开门,果然的,帝御威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薄一艳正在给他挑衣服,但他的表情很冷。 看见她进来,帝御威冷冷地说:“出去!” 夜晚歌一怔,心中松一口气,不用她伺候更好,正想转身要出去。 “谁让你出去?” 夜晚歌又是一怔,不是赶她,那赶谁? 视线落在后面的薄一艳身上,薄一艳得意地笑:“你还不赶快出去,我会侍候威,根本不必你。” ☆、26 要她留下来? 帝御威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薄一艳的身上,脸色阴暗,身上仿佛流淌着致命的阴寒气息。 “出去!”他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这一次,很明显是对薄一艳说的。 薄一艳浑身一震,脸上划过一抹难堪,不服气的指着夜晚歌:“威,该出去的人是她!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要赶我出去,留下她?” “她是我叫来伺候的,你有意见?”帝御威有些不悦的单挑着剑眉,眉宇间凝上一丝骇人的气息。 “她只是一个囚犯,凭什么留下来伺候?”薄一艳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道,眼神燃烧着火焰,瞪视着夜晚歌。 “你最好认清一点,我的事情任何人都没资格过问。”帝御威缓缓的说,声音轻骇却有着让人颤栗的威胁,一双冰眸扬出一丝冷讽。 “为什么?难道我也没有资格?”薄一艳狠狠的攥紧拳头,曼妙的身子由于怒火而颤抖着。 “你的问题未免有些太多了。”帝御威看似悠闲地单挑着剑眉,唇畔却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沈然冷意。 “……”薄一艳咬着牙,手指紧紧的攥我在一起,一双美眸愤恨的瞪着夜晚歌。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帝御威不会这样对她。 可是,她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帝御威就是一头不能惹的狼,她不能继续挑衅他。 薄一艳努力咽下心中的那抹不甘:“我在下面等你。” 转身,在经过夜晚歌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夜晚歌一直面无表情的,望着正前方的整面墙偌大的落地窗。 直到帝御威的嗓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还不快过来帮我更衣。”帝御威站在床沿处,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她。 夜晚歌转眸,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衣柜前。 满柜的衣服,清一色的英伦风格衬衫,出自同一个牌子,衣服根本就不用挑,无非搭配一下领带就行了。 真不明白这样简单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人伺候?是存心羞辱她吧,一定是这样。 尽管如此,夜晚歌还是将衣服拿出来,帮着他穿上。 现在她是他的囚犯,激怒他,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何况帝御威换衣服应该是要出门,她又联系上单飞了,这似乎是逃离 的一个好机会。 夜晚歌出神的想着,手指触到他结实滑腻的皮肤时,她的手指一抖。 帝御威嘲讽:“你很怕我?” “你想多了。”夜晚歌声音极冷。 她站在他的面前,仔细地为他系领带,幸好她的个子也够高,处理起来并不是很吃力,美丽的脸蛋显得很苍白,眼神却依旧清澈如宝石一般动人。 帝御威俊容上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明显的兴味。 在夜晚歌弄好了一切之后,刚收回手,帝御威突然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小妖精,别挑战我的耐性,总有一天,我会忘记我说过的话,不顾一切要了你。” 夜晚歌一惊,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却松开她,步出卧室。 餐厅里 帝御威刚坐下,艾利管家便将早餐放到他的面前。 西式早餐,英式三明治和加三分之一糖的咖啡。 薄一艳就坐在他对面,她的早餐则是丰盛许多。 今天早上她老早就起来了,几乎折腾了整个屋子的佣人,这才做了她满意的早餐,既不会影响她美好的身材,又可以满足她的口感。 看到佣人做了她满意的早餐,她才偷溜进帝御威的房间,要伺候他起床穿衣。 只是没想到帝御威却叫来了夜晚歌,将她赶了出去。 不过此时,在餐厅里用早餐,她作为女主人可以坐在帝御威的对面,而夜晚歌只是一个囚犯,只能站在餐桌边上。 薄一艳心里顿时升起了无比的优越感。 对着帝御威重新展露笑颜,“威,你穿成西装的样子,真是英挺帅气到极点。” 帝御威的表情很淡:“你等会坐我的直升飞机一起到市区吧。” 薄一艳故作兴奋地说:“直升飞机?我从来没有坐过耶,真是太好了,威,你对我真好。”说完,还得意的看了夜晚歌一眼。 艾利管家在身后提醒她:“薄小姐,少爷吃早餐的时候不喜欢太吵,你请不要打扰少爷,让我们少爷安静地享用早餐。” 薄一艳的表情一僵。 旁边伺候的年轻佣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薄一艳有些恼羞成怒,想发作,但是提醒她的人是艾利管家,帝御威身边的大红人,她明白得罪了她就是间接得罪了帝御威。 于是,她将出 气的目标落在夜晚歌的身上,她放下了刀叉,朝夜晚歌命令道:“你去给我倒一杯牛奶。” 夜晚歌站在那里,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不是你的佣人!” “你……”薄一艳想要发作,触到艾利管家警告的眼神,只好忍了下来。 不过她依然不高兴地向帝御威撒娇:“威,你看,一个囚犯在你面前也这么嚣张,她之前还差点要杀了我呢?你要为我好好的惩罚她啊。” ☆、27 替他教训她 艾利管家微皱起眉头,这个薄小姐真是不会看人脸色,没看见他们少爷已经很不耐烦了吗? 为避免帝御威生气,她再一次出声提醒:“薄小姐,少爷习惯了安静的用早餐,请你也安静的享用你的早餐,有什么事用完了早餐再说可以吗?” 薄一艳抬眸瞥了一眼艾利管家,并不以为意。 反正帝御威没有说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再说了,她可是他的未婚妻,难道在他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囚犯吗? 想到这里,她再次底气十足,全身散发着嚣张的气焰,指着夜晚歌命令:“去给我倒一杯牛奶,听到没有?” 夜晚歌依然不动,理都不理会她。 薄一艳气急,从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何况还是在帝御威面前,让她觉得非常的没有面子。 “你一个囚犯而已,还敢给我摆脸色?” 薄一艳站起身,眼里充斥着怒焰,毫不犹豫的伸手给了夜晚歌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餐厅里格外的清晰。 薄一艳这嫉恨的一巴掌,是使了全力的,她早就看夜晚歌那张长得比她还漂亮的脸蛋不爽了。 所以这次下手,她格外的狠,也格外的用力,恨不得能毁了她那张脸,她才觉得解气。 夜晚歌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其实这一巴掌,她不是避不开,也不是不能还手。 只是她已经联系上了单飞,待会只要等帝御威一走,她就可以成功逃离。 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才忍了下来。 毕竟这个叫薄一艳的女人,号称是帝御威的未婚妻,她若是还手伤到她,帝御威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她今天也就别想顺利离开了。 见夜晚歌隐忍,薄一艳反而更加嚣张:“怎么样?你到底给不给我倒牛奶,是不是想那半边脸也吃我一巴掌?” 夜晚歌还是不理会她。 薄一艳更加气,嫉恨的瞪着她:“看来,你是不吃点苦头,不知道怎么当一个顺从主人的囚犯!” 说完又要扬起手。 只是这一次,夜晚歌没有让她得逞。 她迅速出手,抓住薄一艳的手腕,不让她的巴掌落下来。 “你……你干什么?你还反了不成?”薄一艳吃 痛的皱眉,怒叫道。 夜晚歌只用了一成的力气,她已经痛的大声尖叫了。 这女人就这点本事,也敢在她面前动手。 夜晚歌的脸冷若冰霜,一松手,将薄一艳摔回到座位上。 薄一艳心有不甘,扬着下巴怒斥:“你只是一个囚犯,居然以下犯上,对女主人动手?”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关进黑魂堂的地下室里!”薄一艳咬牙切齿的朝餐厅里的保镖命令。 帝御威暗瞳幽深,深邃的眸中蓦然闪过阴鸷的光芒,脸色格外阴沉莫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的前兆。 “够了!”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声音隐忍着怒火。 薄一艳瞬间就不敢再闹了。 帝御威的目光锐利如同刀锋一般,落在夜晚歌被扇的红肿的脸蛋上,眉头紧紧蹙起。 薄一艳立即向他撒娇,争取主动权:“威,这个囚犯不听话,我替你教训了她一下,可是她居然敢反抗,你看她,都把我的手捏肿了!好痛哦。” “是吗?很痛?”帝御威雕刻的脸上深不可测,看似平静的眼底却幽深得让人心惊,低哑的嗓音隐隐的透着几分心疼。 只有艾利管家最清楚,他们少爷这是动了杀意。 薄一艳脸上立即浮现出柔弱可怜的表情,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嗯啊,真的好痛。” 她深信自己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定会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心动,站在她这边,把她纳入他的保护羽翼下。 不过下一刻,薄一艳就装不起来了,脸上的柔弱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苦。 “威,你干什么?放开我,好痛!” 她这次是真的很痛很痛,痛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因为帝御威突然用异乎寻常的力道,将薄一艳的手反扭过来,她当然疼痛难挡。 “你不是很痛吗?将它砍了,应该就不会再痛了。”帝御威唇边勾着冷酷狂肆的笑容,那醇厚的嗓音,如同最冰冷的美酒,蛊惑却残忍无情。 薄一艳心狠狠一震,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威,你不会开玩笑吧,砍了不是更痛?” 她吃痛的看着他,强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她一直知道他的,对女人下手从不留情! 可是她是他的未婚妻啊,她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帝御威狭长的眸中浮起阴鸷之色,声线异常的轻柔却扬着令人难忘的残戾。 背脊不期然地阵阵发凉,薄一艳死死的咬住如花的唇瓣,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已经听见了骨头被折断的声音。 薄一艳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挣扎,她的手已经被他生生地折断了。 ☆、28 她是他一个人的囚犯 薄一艳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痛苦的哀嚎出声,神情似怨恨似震惊的望着帝御威。 “你竟然为了一个囚犯,这么对我?”她的心狠狠的抽搐着。 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帝御威竟然会这样对她。 可是刺入骨髓的疼痛,牵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又在清楚的提醒她,这个男人的心狠。 餐厅里的人全都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了帝御威的狠辣。 夜晚歌对薄一艳没有同情,喜欢上像帝御威这样没有感情的恶魔,下场注定是悲惨的。 怪只怪她自己太嚣张了,根本看不清自己爱的男人的邪恶本质,被这样对待也是活该。 她一点都不同情薄一艳,甚至还有一丝解恨的感觉。 帝御威看都不看薄一艳一眼,低沉而又锋刃的嗓音慵懒地扬起,岑冷的薄唇不留痕迹地勾起残忍的弧度:“还有更痛的,死亡的滋味想不想尝尝?” “你……”薄一艳身子颤抖,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眼里连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破灭了。 泪水伴随着致命的委屈跌出眼眶,她的心更是被他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他要杀她,他竟然要杀了她?! “为什么?”薄一艳隐忍着剧痛,眸里沁着泪水,惨白着脸色,不甘心的质问。 帝御威阴霾的黑眸像是千年的古井一般,看不到任何情绪,全身上下的气势却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因为夜晚歌是我的人,我一个人的囚犯,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一下!”他声音冷厉的警告,镌刻的脸上一片冷寒。 薄一艳唇边划过一抹凄楚,他果然是为了这个女人! 以前不管她怎么对他身边的女人,他都不会过问。 可是这个囚犯,她隐隐的感觉到帝御威对她是不一样的。 夜晚歌只感到一道深恶痛绝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没有在意,因为她即将要离开这里了。 这里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 “少爷,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您上午回公司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艾利管家看了看时间,尽职的提醒。 “嗯!”帝御威站起身,正准备离开餐桌。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几步来到夜晚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要 去公司一趟,你今天好好留在这里养伤,别想着逃走!”声音冰冷同时充满警告的意味。 夜晚歌冷着脸,没有回答他。 “听见没有?”帝御威扬声,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夜晚歌不耐的抬头,敷衍的应了他一声:“知道了。” 心里却想着:等会他一离开,她也会马上逃走。 听到她的保证,帝御威的脸上染上几分狂狷魅惑之色,薄唇微微扯动着。 他突然低下头,给了她一个缠绵热烈的深吻。 霸道又专横,丝毫不顾有这么多人在场…… 夜晚歌狠狠地皱眉,正要出手推开他,帝御威已经离开了她的红唇,转身走向门口。 夜晚歌眼底腾上一片清冷,怒气夹杂着羞辱在她的胸膛内翻涌。 总有一天,她会杀了这个轻薄她的男人。 “贱人!”帝御威离开之后,薄一艳果然已经忍无可忍了,帝御威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夜晚歌的一幕,自然也落入了薄一艳的眼中,她此时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别以为威把你留在这里,就是对你有多不同,你这种低贱的囚犯,给他舔鞋都不配,更加没有资格爬上他的床!” 薄一艳无比痛恨的瞪着夜晚歌那双冷漠却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了浓浓的妒火,她一向自恃美丽,又是军火商的女儿,她深信自己跟帝御威是天生一对。 可是,眼神的这个女人,却破坏了她跟父亲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囚犯,身材和美貌都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出色,帝御威甚至还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更让她恨意难平。 薄一艳气焰逼人的拦在夜晚歌的面前,恨恨的瞪着她:“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囚犯,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勾引威做这里的女主人,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存在的一天,你绝对没有这个机会。” 这么愚蠢的女人,夜晚歌还是第一次见识。 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帝御威了?那样的男人,送给她她都不要,恐怕只有这样愚蠢的女人会喜欢。 夜晚歌冷冷地回敬:“放心,我没有这个机会和你抢,就算那么多女人都抢着上他的床,你要担心你自己够不够魅力留得住那个男人的心!” “你!”薄一艳恼羞成怒,又要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要打夜晚歌的耳光。 这次夜晚歌哪肯如她的愿,若不是为了能够顺利逃跑,不能惹怒帝御威的话,刚刚那一巴掌换在平时出现的话,夜晚歌早就把她的手废了。 眼明手快地接住了薄一艳的手,一把推开她,冷冷地说:“你只是这里的客人,与其浪费力气在这里和我斤斤计较,还不如想办法怎样博取帝御威的欢心,就算我是这里的囚犯,也只有他才有权力处置我,恐怕薄小姐你还没有这个权力。” “你!”薄一艳见自己威胁不到夜晚歌,气得脸有了些血色,她顿了顿脚:“如果有一天,我当上你的女主人,一定会让威把你送去黑魂堂。” 夜晚歌冷淡地说:“真的有那一天再说吧。” ☆、29 逃离的机会 夜晚歌回到下人房里,没过多久,布顿就敲门进来了。 他的手里拎着几个精致的大袋子,递到她面前:“这是少爷吩咐给你买的衣服。” 夜晚歌表情很淡,连看都没看那些衣服一眼。 布顿又说:“刚才少爷离开前有交代,可以让你在古堡里到处走一走,可是你不能逃走……” “我现在有伤在身,能逃到哪里去?”夜晚歌终于有了反应,冷笑着反驳。 布顿想想也是,再次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你挑一件衣服换上吧,换完后我带你到处走走。” 这次夜晚歌没有拒绝,她接过了袋子,关上了房门,将袋子里的衣服倒了出来。 这里面不但有外衣,还有一些内衣,这应该不是布顿买的,可能是艾利管家。 只是衣服的颜色,不论是裙子、外套、还是内衣,全都是清一色的艳丽玫红色。 夜晚歌并非不喜欢玫红,只是这种颜色太抢眼了,她穿上这样颜色的衣服,走到哪里都容易被人注意到,她又怎么找机会逃跑呢? 想到这里,夜晚歌不禁皱眉。 打开房门,对着门口守着的布顿,质问:“为什么衣服都是一种颜色?” “这也是少爷吩咐的,少爷说这种红色比较适合小姐,而且容易辨认!”布顿回答。 “果然是他!”夜晚歌咬牙,心中燃起一道怒火。 帝御威根本是有心防止她逃跑。 “少爷说,你以后必须要穿这些衣服,否则不仅是你要受到惩罚,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受罚,所以你还是尽快换上吧。”布顿赶紧催促。 夜晚歌“砰”的一下关上房门,胸膛起伏着。 帝御威自己虽然离开了,可是还留下一个跟班贴身监视她,再让她换上这种极为亮眼的衣服,她不管走到古堡哪里,也容易被人认出来。 难怪他会那么“好心”,让她能在古堡里走走。 夜晚歌随便找了一条裙子穿上,走出房门。 “不是要带我出去吗?走吧。” 布顿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我带你去看芍药吧,古堡后面的山上有大片芍药花非常漂亮,那样会让你心情好一些。” 夜晚歌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了出去。 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熟悉周围的环境和地型,方便逃离这 个鬼地方! 她发现这座古堡大的吓人,四面都有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是铁丝网,想要翻过去根本不可能。 几个大门守卫禁严,平时连车辆都很少进入,想从大门逃,不太可能。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后面的那片开满了芍药花的山。 看守较少,且地势偏僻,但却是一个机会。 “你不是说带我去后山看芍药花吗?”夜晚歌突然转过身,看着布顿。 布顿以为她是逛厌了,想要去后山看花,连忙高兴的带路:“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向后山走去,却不知他们的行动,早已在另一个人的监视下。 “哼,趁着威不在,跟一个看守去后山,谁知道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薄一艳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拿着望眼镜监视着两人,不屑的开口。 她刚刚正想着要怎么把夜晚歌这个讨厌的女人赶出古堡呢,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来人!”薄一艳朝门外喊道。 “薄小姐,您有什么吩咐?”进来一个佣人恭敬的问。 “去给你们少爷打电话,就说你看见那个女囚犯和布顿在后山上面偷情!”薄一艳眼里划过一抹恶毒的算计。 “这……”那佣人一慌,连忙摇头:“我没有看到啊,若是被少爷知道我欺骗他,一定会受罚的。” 薄一艳冷笑,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塞到他的手上:“我说你看到了,你就是看到了,这只是定金,你若是乖乖把我的话转达给威,后面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佣人眼珠子一转,豁出去道:“谢谢薄小姐,我这就去给少爷打电话。” “去吧。”薄一艳眼神阴冷,看着自己刚刚受伤被包扎好的手,帝御威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伤她的,现在到了她报仇的时候了。 山脚下的黑色土壤上,大片的芍药花儿开得正艳,可是夜晚歌却无心欣赏,她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在芍药花不远处的海滩。 她原以为古堡后面都是山,没想到山脚下竟然还有海滩。 也就是说古堡的一面是靠着海的。 夜晚歌拨开芍药花从,朝着海滩走去,在礁石缝隙里,她看到了一只破旧的小木船。 “这里怎么会有小船?” “以前有佣人潜水抓螃蟹用的,少爷喜欢吃新鲜的海鲜,但是因为这一带礁 石下水藻和石头太多,淹死了一个抓螃蟹的佣人,所以少爷就下令不让潜水了,这只船也就一直停在这里,算算好像有很长时间了,没有维修,差不多要烂掉了。”布顿回忆道。 夜晚歌眯起眼睛,看着那只小船,又张望了一下大海,不管怎么样,有这样一个交通工具,哪怕是只破旧的小船,她都希望离开这里了。 夜晚歌故意身体一晃,跌倒在了芍药花旁边的岩石下,并捂着脚裸尖叫了起来。 “布顿,我的脚扭了!” ☆、30 她的船沉下去了 “怎么了,很严重吗?”布顿连忙凑过来,想帮夜晚歌查看脚裸。 “我走不动了,很痛……”夜晚歌故意装得很痛苦的样子,皱着眉头。 “怎么办?我背你吧?”布顿在她面前蹲下来。 “不行,让你背我,扶我都不可以!我只是一个囚犯,被你们少爷知道了,肯定会罚你的。”夜晚歌摇头拒绝。 布顿点头:“我也害怕少爷说我……” 毕竟少爷对这个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他若是碰了少爷的女人,哪怕只是背她一下,少爷都有可能跟他翻脸。 可是她的脚扭伤了,不能走动了,他不背她,难道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布顿有些为难了,他只听从少爷的吩咐,负责看守夜晚歌,防止她逃跑了,可是这种状况却没有意料到,一时没有了主意。 “你去找人来,我的脚已经这样了,走都走不动了,怎么可能逃走!”夜晚歌提醒他。 布顿恍然大悟,是啊,夜晚歌的脚扭伤了,是根本没有办法逃走的,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可以去叫个医生过来,再喊几个人一起将她抬回去,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我真是愚蠢,你忍一下啊,我去叫多叫几个人过来……不要害怕,我跑回去,马上就回来。” 布顿匆忙地跑开了,夜晚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立即站了起来,直奔小船跑去。 脚刚踏上小船,夜晚歌就听见了船身发出吱嘎的声音,她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太多了,布顿回去一趟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回来,她用最快的时间解开了绳子,握住了船桨,划了出去。 以前在玫瑰岛的时候教官教过他们逃生技能,不然这次的机会就白白错过了。 小船很快脱离了海岸,向海中心划去,虽然船的速度不快,但是夜晚歌有信心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划到最近的海岸,到时候就能联系上单飞来接应她。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方向计算错误,没有划上岸,她也能打电话给单飞,让他开船来接她。 只要能离开古堡,越远越好,她就成功逃离了。 夜晚歌看着渐渐远去的古堡,心中欣喜不已。 正当她奋力摇奖的时候,只听嘎嘣一声,什么东西断裂了,她愣了一下,发觉脚下的鞋子已经湿了。 夜晚歌惊愕地低下了头,海水正汩汩地倒灌进来。 “ 怎么会这样?” 她惊慌的松开了船桨,看着渐渐漫过了鞋面的海水,想到了布顿说的话,这只小船因为年久失修,加上拼命的摇桨,船底已经破裂了,裂口在逐渐增加,海水向船里猛灌着,船身在渐渐地下沉。 夜晚歌茫然的看着距离她很远的海岸,已经没有希望了。 难道她今天就要葬身大海? …… 与此同时,布顿刚回到古堡,远远的就看到帝御威的车开回来。 “少爷?!”布顿惊讶的迎上去。 少爷不是出门去公司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怎么只你一个人?她呢?”帝御威下车,看到布顿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深邃的眸子紧缩了一下,沉冷的问道。 “我刚带夜小姐去后山看芍药花,小姐的脚扭伤了,我正准备回来找医生过去。”布顿老实的回答。 “扭伤了脚?”帝御威眉头微皱,镌刻的俊脸深不可测,“带我去看看!” “是,少爷!”布顿听命在前面带路。 帝御威嫌他这样走太慢,直接跳上车,亲自开去了后山。 布顿气喘吁吁地跟在他的后面,已经被帝御威甩下很远了。 到了夜晚歌受伤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帝御威担心的事再次发生了,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狡猾的女人,竟然欺骗布顿逃走了? 他收到下人的报信,说夜晚歌跟布顿去了后山,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立即撇下上亿的合同回来看看。 结果让他发现,夜晚歌趁着他不在,果然在使诈! 布顿跟在帝御威的车后面,跑得很快,几分钟后终于赶到了,他冲到了空地上,大口气喘着气。 当发现夜晚歌不见了的时候,马上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指着空地。 “就在这里的……她的脚扭伤了,怎么不见了……” “你这个白痴!她跑了!” 帝御威愤怒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布顿的身上。 布顿一声闷哼,摔倒在了地上,他委屈地看向了岩石,又看了一眼礁石的缝隙处,不由得惊叫了出来。 “少爷,那艘工人用来抓螃蟹的小破船不见了。” “她想死吗?” 帝御威看了一眼大海,立刻加大油门,向码头奔去,就算那艘小 船侥幸不沉,也扛不住夜里的巨大海风,她这样的鲁莽行动,无疑要了她的命。 奔到了码头,帝御威跳上了快艇,掏出了钥匙发动了快艇,飞快地向小船可能划到的范围开去。 夜晚歌……她怎么能做出这样愚蠢的事,难道她想葬身鱼腹吗? “你不会得逞的,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 ☆、31 他来救她了 他加大了马力,在古堡附近的海面上寻找。 海面上很平静,却没有小船的影子。 按时间推算,夜晚歌应该不会划出去太远。 帝御威继续寻找着,不放弃一丝的希望。 终于在一处海面上,他看到了漂浮游荡着的船桨,小船已经不见了,似乎它从来也没有在海面上存在过。 帝御威的脸色变了,他怔怔地看着海面,不可预想的事发生了。 “夜晚歌……” 帝御威停下了快艇,茫然地看着大海,波光粼粼地海面似乎在述说了一个刚刚发生的灾难,一个红衣女人的小船已经沉下去了。 他拼命地摇着头,不敢相信大海吞没了那个女人,她的倔强,她的反抗,在此时成了一场毁灭。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帝御威想都没想,脱掉了鞋子,飞身跃入了大海,瞬间消失在了海面上。 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他奋力地向下游着,搜寻着,海底的光线越来越暗,隐约的,他看到了沉在海底深处的小木船。 屏住呼吸继续往下游,帝御威摸到了小船的船底,她在哪里?帝御威没有看到夜晚歌的身影,难道她被小船压住了吗? 如果她被船压住了,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好在小船不大,帝御威很容易将它抬了起来,当看到下面空无一人时,他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回到了快艇上,帝御威大口地喘着气,心里依然不能平静。 怎么会没有,肯定是小船下沉的时候,她提前跳下船了…… 他缓了口气,又在附近的几处海面潜了下去,还是没有夜晚歌的影子。 “该死的女人!” 难道她已经成功逃离了,不可能,除了喂鱼,她才能得到自由。 一丝绝望揪住了帝御威的心,他开着快艇继续在海上搜寻,她到底在哪里?目光所及的范围,都是茫茫的海水。 “告诉我,你还活着!” 帝御威地大喊着,海水湛蓝,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夜晚歌在船沉下去的那一刻,迅速跳船逃生。 她在海水中拼命的游,拼命的游,鞋子在海水中脱落了,她双臂奋力地挥动着。 小船渐渐地消失在大海上,夜晚歌满心地 期待,帝御威会认为她已经死了,这样她就可以成功脱离他的魔掌。 海水将她包裹其中,她像一条美人鱼,不管不顾地向前游去。 不知道游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终于,夜晚歌精疲力尽,这才停了下来。 她的头冒出海面,狠狠地抹一把脸,向四周望去,才发觉自己一点方向感都没有了。 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汪洋大海,除了悬在天边的太阳告诉她那边是西方以外,夜晚歌连陆地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天啊,这到底是在哪里?” 夜晚歌不禁皱眉,这下该怎么办?连个方向都不知道,到底要向哪边游才能游上岸? 她的手机藏在衣服里,此时也早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她试图联系上单飞,可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夜晚歌的心里有些着急,如果到天黑还找不到路,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要葬身鱼腹了? 这可就太惨了! 看着太阳一点点下沉,夜晚歌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在这种情况下,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早知道,还不如往回游,游回古堡算了,最多也就是被囚禁,而她一个人精疲力竭的待在大海中央,迟早要丧命。 夜幕开始降临,海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夜晚歌更加的虚弱和疲倦,可是她依旧坚持着不让自己沉下去,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不会死在这里的。 就算单飞收不到她的求救信号,但她之前已经跟他约好汇合的地点,他若是发现她迟迟没到,一定知道她出事了。 他肯定会来找她的,只是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却是一个问题。 海浪摇晃着夜晚歌的身体,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夜晚歌眼尖手快的一把抓住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木柱,这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她能省很多的精力。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持自己的精力。 听着大海的低奏曲,一浪接着一浪,夜晚歌差点就陷入沉睡之中。 要是单飞再找不到她,她估计就要被海浪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夜晚歌真的不想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也太不值得了。 “嗡……” 突然,大海上响起快艇的声音,这声音就像从天堂传来的一样。 难道是单飞?他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夜晚歌抑制不住的高兴,至少不用喂鱼了吧! 她一手扶着木柱,一边冲有亮光的地方摇着手,大声喊:“喂,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此时,大海已经开始在夜幕的笼罩下沉睡,除了轻轻的海浪声,就是这响亮的轰鸣声! “我在这里——喂——” 快艇上的那人仿佛听到了夜晚歌的呼救声,立刻开动马达朝这边开来。 近了,近了…… 夜晚歌终于看清楚了快艇上的那人,顿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单飞,而是帝御威! ☆、32 快点游回去 “怎么是你?” 夜幕下帝御威模糊的脸,熟悉的气息,让夜晚歌几乎以为这是她在海上待的太久了,产生的幻觉。 夜晚歌轻声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瘫软在他的怀中。 “夜晚歌——”帝御威一声惊呼,随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原本紧张愤怒的心情,全部转变为担心。 原本他以为这么久都没找到她,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夜晚歌一个人在大海上,生还的可能性越来越低。 他以为她真的葬身大海了。 还好今天的大海很是平静,没有出现很大的波动,否则要找到夜晚歌,帝御威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夜晚歌,夜晚歌,你醒醒,我不许你死你听到了没有,夜晚歌——”帝御威将夜晚歌轻轻的搂在怀里,一边拍打着她的脸,一边试着将她胸腔里面的积水压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一定要醒来,如果你不醒来,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帝御威心里一阵惊慌,他此刻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担心,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不在了,他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的生活一定会变的非常的无趣,非常的苦涩。 帝御威不断的压着夜晚歌的胸腔,或许是夜晚歌命不该绝,或者是老天爷不喜欢她,总之,在帝御威就快要急的发疯的时候,夜晚歌终于“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海水来,人也随之慢慢的清醒了。 帝御威见夜晚歌睁开了眼睛,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实实在在的。 “你吓死我了,你这个死女人,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非得逃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帝御威紧紧的抱着夜晚歌,语气中有些责备,但更多的却是爱意。 “唔唔……你放开我……”夜晚歌轻拍着帝御威的背,有气无力的呼唤着他。 “怎么了?”依旧没有松手的帝御威,低声问道,他太怕失去夜晚歌了。 “我……不能呼吸了!”夜晚歌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时,帝御威才反应过来,由于自己抱的太紧,夜晚歌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他立刻放开夜晚歌,担心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没事……”夜晚歌通红的脸渐渐趋于平缓。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夜幕已经彻底将他们 包围,能照明的除了漫天的繁星和圆月,什么灯光都没有! 在茫茫的大海上,此时,夜晚歌更加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们要怎么回去?”夜晚歌问道。 “已经回不去了,我的快艇没电了。”帝御威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 夜晚歌惊叫道:“那怎么办?” “别担心,这艘快艇有全球定位装置,等会会有人来接我们的!”帝御威安抚她。 听到此话,夜晚歌一刻提着的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整个人突然觉得疲惫之极,也不说什么,就直直的躺在快艇上,想要睡一会。 “夜晚歌,起来,不要睡在那里,很凉的!”帝御威见夜晚歌已经躺下,连忙拽起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拉起来。 “你不要管我,我很累啊!”夜晚歌眯着眼睛,摇着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不能睡,赶紧游回去,快!”帝御威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中快速闪过一抹什么。 不待夜晚歌反应,他已经将她推下了快艇。 “你干什么?”夜晚歌不解的问道。 “快点游!”帝御威说完,立即划开水向前游去。 他的手脚本来就修长,在海中极为灵活,仿佛他天生就属于大海一般,不消片刻,夜晚歌已经追不上他了。 “帝御威,我,我游不动了!”夜晚歌在后面喘着气说。 她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冷又冻,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来,我带着你游!”帝御威游到她身边,再次将她抱进怀中。 “不要,你放开我,让我休息一会!”夜晚歌挣扎着。 “你游得太远,很危险!我们必须立即回去!”帝御威低沉的嗓音带着两人都察觉不到的关切。 “危险就危险,我不怕!” 夜晚歌说着又要推开他,帝御威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将夜晚歌紧紧地搂在怀中,她的手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手不能动,脚却能动。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观光区的海域吗?这是有鲨鱼出没的地方,你随时会成为它们的晚餐!”帝御威咬牙在她耳边低低地警告:“如果你再挣扎也没关系,除非你想成为鲨鱼的猎物。” 夜晚歌一听,动作骤然停顿,猛地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33 只对征服她有兴趣 帝御威的眼眸在大海中泛起漆黑深邃散发着光芒似的光芒,充满着神秘的魅惑。 他的唇轻轻勾勒成极妖孽的弧度,“不再挣扎了吗?” 夜晚歌愤恨地说:“我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让你过来救我的!你要关心就关心你的未婚妻,我不用你管。” 帝御威的眸子一沉,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刚才一直找不到她,还以为她葬身大海,他所有的冷静瞬间抛弃他而去。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任何女人。 而这女人一张口就要将他推给别人?! 手用力地收紧,帝御威一把将夜晚歌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中,想也不想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咬到她生疼生疼。 以为他又要深吻进去,夜晚歌厌恶的皱眉,就在这时候,帝御威骤然抬头,用嗜血一般的口吻警告:“女人,你是我的囚犯,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势力范围,更休想将我推给其他女人,我现在只对征服你有兴趣。” “可惜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一定会逃走!”夜晚歌倔强的看着他。 帝御威怒极,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要一直和我反抗下去?” “放心,我现在才没有那么愚蠢跟你做对,等着在这里做鲨鱼的晚餐,我累了,不过还有精力自己游回去。”夜晚歌的表情突然冷淡了起来,有意跟他疏远了距离。 帝御威的表情也是微微一冷,但他并没有要松开她,相反,一只手搂住夜晚歌的腰,单手向岸边游去,他的动作依然极灵活迅速,并没有抱着一个人而减漫。 帝御威极修长精壮的身体在水中仿佛海之神一般,一起一伏,湿漉漉的头发此刻极凌乱,却让他有一种道不出来的性感。 极英俊的脸庞此时十分的专注。 无疑,拥有这个表情的男人都是最迷人的。何况,帝御威还是极俊美绝伦的五官,此刻,海之神一般的英俊,让人惊艳。 可是这样绝美的男人,心也是极为阴狠的。 这个男人,仿佛就像是世间最美味最晶莹剔透的美酒,醇厚得让人宁愿为之醉死,却也像世间最毒的毒药,只要一口就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 帝御威的动作似乎比刚才更快了一些,激烈的浪花飞起,夜晚歌为此吃了一个大大的浪儿,她抹了一把 脸,向他望过去。 只见帝御威的表情很沉重,唇也紧紧地抿起,似乎有些紧张,眸子涌起了浓浓的戒备神色。 仿佛天性有一种对危险威胁的敏锐,这时候浑身充满了警戒。 就连身边的夜晚歌,也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危险。 “怎么了?”她忍不住低低地问。 “鲨鱼出现了,若是它追上来,我就引开它,到时候你向岸边游去,不要回头。”一边说着,帝御威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减慢。 什么?鲨鱼? 夜晚歌大惊,难道这一带海域真的有鲨鱼?他怎么知道的? 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帝御威的神情却是比往常冷凝许多,眸底也是充满了戒备的神色,看来他不是故意说谎骗她。 夜晚歌不禁咬牙:“不,我不会丢弃你一个人逃跑的,那样做太危险了,我们一起逃,我就不信它能追得上我们!” 帝御威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光芒,继而却是冷声拒绝:“笨蛋,一起逃跑?你想要连累我陪你一起死吗?夜晚歌,我还不想死,拜托你等会游得快一点,不要连累我就够了。” “你觉得我牵累了你?”夜晚歌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好笑,她从来没有想过牵累他好不好,是他来找她的,关她什么事?她可是没有叫他来找她。 她的表情也冷淡了起来:“放心,我一定不会牵累你的” 帝御威的神情微微一变,夜晚歌以为他不满意自己连累他,正要离开,不料,一个巨大的浪花扑过来,两个人都被扑得翻滚了好几下。夜晚歌很狼狈地从海水中钻了出来,发现帝御威的手依然有力地紧紧搂住她,似乎很担心她的样子。 她目光一紧,正好捕捉到他眸底的那抹关切,只以为自己眼花了,正要再深究下去,关切的神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依然是冷冰冰的表情。 这一下失神就发生了很大的一件事。 又是一道巨浪扑过来,这一下比刚才更凶狠更可怕的巨浪,绝对不是天然的浪花。 “小心!”帝御威将她紧紧抱住护在怀中。 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拍过来,两人非常有默契地用力,以极灵活的动作向前滑去,不过帝御威护着她,动作慢了半拍。 他闷哼一声,与此同时狠狠地将夜晚歌往前一推,急吼道 :“快游,快!” ☆、34 让她安全离开 夜晚歌迟疑了一下,帝御威极英俊的脸上浮起从来没有过的焦急神情,对她大吼:“快,不然来不及!” 说罢,一个灵活的动作,他向另外一个方向迅速的游去。 望着他极灵活矫健的动作,修长的四肢在海中极为好看,夜晚歌的心当机一紧,她当然知道刚刚狠狠拍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巨大的黑色鲨鱼,它闻到了美味的人肉味道,于是追踪而来。 她顾不得想那么多,吸了吸鼻子向另外一个方向拼命地游去。 这时候一个人却在海中冒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夜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少爷到处都找不到你,少爷人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看守她的布顿。 夜晚歌皱紧眉头,道:“有鲨鱼,帝御威正在引开它,布顿,你快多带点人过去。” 她太明白自己目前的体力根本不够,等她喊人过来已经来不及,只能让布顿去喊人了。 布顿眼神一眯,他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你快点回去,我过去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夜晚歌惊愕了,这个布顿他不要命了?听到有鲨鱼,他不但不搬救兵,还要过去帮忙?他能帮什么忙?到时候不要多一个人送命就好了。 她沉声阻止:“布顿,你没有亲眼看见过鲨鱼的可怕,它的速度极快,连你们少爷几乎都被它追赶上,你过去,只会连累他,还是快点喊人过来帮忙。” 说完不由分说扯住了他,绝对不能让他过去碍手碍脚的,何况鲨鱼是极狡猾敏感的动物,万一它发现追不上帝御威就会改变目标追他们的。 布顿对她一笑:“夜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小时候是在海边长大,我捕过鲨鱼,比你有经验,你现在去搬救兵,我去帮忙,少爷一个人绝对搞不定它的。” 夜晚歌一听沉默了。 他说得确实有道理,鲨鱼那么凶悍,帝御威赤手空拳的,根本不会是它的对手,咬咬牙:“好,你小心一些。” 布顿迅速地游走了。 夜晚歌已经没有办法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她翻了一个极好看的打滑,几乎用尽力气向前游去,这个时候绝不对停下来。 但是刚刚她逃跑的时候,已经花费了好多力气,不然也不会游到离岸边那么远,差一点葬身大海了。 爬到 岸边的时候,夜晚歌几乎虚脱,她忍不住望向海面搜索帝御威,除了一浪又一浪的波浪,什么都没有看见,连布顿和帝御威的影子都没有。 夜晚歌的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出事了? 她想也不想,迅速向别墅奔去。 夜晚歌将帝御威可能落入鲨鱼口中的消息告诉那些保镖,保镖跟一些有经验的海上渔民迅速组成一支搜救大队,他们穿着救生衣,手上还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有准备的样子。 等到他们一行人准备拿游艇下海的时候,刚好看到布顿从海上回来了。 他爬上岸,身上还淌着水珠。 夜晚歌担心地迎上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帝御威呢?他人呢?” 布顿的脸庞布满一层浓浓的阴霾,他摇头:“我找不到少爷,也没有看见你所说的鲨鱼,夜小姐,会不会是你眼花了,根本不是鲨鱼。” 夜晚歌摇头道:“不可能,帝御威……明显是被鲨鱼击中,有可能受了伤,应该游得不快才是,你怎么会追不上他?” 布顿心里暗叫不好,脸庞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焦急。 一艘快艇呼啸而来,他果断地命令,“你们几个人跟我上船,其他人站在这里观察环境,发现少爷就马上通知我们。” 一大部分人都奔向了快艇,夜晚歌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快艇在海中呼啸了许久,到了风平浪静的海面中间,依然没有找到帝御威的影子,更别说是鲨鱼的影子了。 布顿忍不住担忧道:“天已经黑了,要找到少爷恐怕不容易。” 夜晚歌双手握拳,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若不是她逃跑,帝御威也不会为了担心她被鲨鱼吃掉找她,更不会为了让她安全离开,要亲自引开鲨鱼。 她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毕竟他也是为了救她。 布顿已经派了人潜入海里面,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 经过一段时间的搜索,所有人都开始精疲力尽,丧失希望,甚至有一大部分的人开始怀疑夜晚歌话语的真假性。 这个女人不会又是为了自己逃跑,故意撒谎耍他们吧? 其中有一个保镖喃喃自语:“天啊,都找了那么久,哪里都找过了,都没发现少爷,不会是这个女人故意说谎话骗我们吧…… ”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保镖狂喜地指着远处,“少爷……你们看,看到了,少爷没事……” 只见远远的海面,一道浪花呼啸而来…… 不,那不是浪花,那是鲨鱼在海面疾飞而来激起的浪花,白色的浪花之中隐隐有一个矫健的男子迅速地向他们这边游来,那灵活的身手,修长发达的四脚,不是帝御威是谁? ☆、35 她反过来救他 “少爷,快,加油!”所有人都向帝御威挥手,不约而同为他加起油来。 夜晚歌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帝御威的方向,手心也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 鲨鱼与他的距离太近,以他目前的速度能逃得掉吗?他的力气能维持到这么远的距离吗? 布顿亲自来到方向盘,一个旋转,将快艇迅速地驶向帝御威的方向。 夜晚歌马上阻止:“不行,你这样子太危险,万一鲨鱼追过来的话,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死。” 布顿沉下脸说:“即使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我都不会让少爷去死。” 夜晚歌眼尖,已经察觉到帝御威越来越慢的速度:“糟糕,就算你现在驶过去,恐怕已经来不及。” “不,少爷不会有事的!”布顿心急不已。 夜晚歌见此情景,来不及犹豫,倏地,她从一个保镖的手中抢过一把刀子,想也不想在手腕狠狠一划。 血液瞬间从手腕中冒了出来,仿佛一朵朵妖冶的血花,在黑夜中特别的璀璨夺目。 布顿眼疾手快抢回她的刀子,“夜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夜晚歌也不管刀子,爬上了钢制的栏杆,海风将她的头发乱得扬起纷乱,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众人想拦住她已经来不及,她扬起了一个极灿烂夺目的笑容,纵身跃入了海里面。 “夜小姐——”布顿扑过去要抓她,不料只抓到了一阵海风。 他已经猜到了夜晚歌想要做什么,鲨鱼的味觉极其敏锐,特别是血腥的味道,血腥对鲨鱼来说就是最美味的诱惑,简直欲罢不能。 新鲜而甜美的鲜血,就可以引开鲨鱼,让它放弃对帝御威的紧紧追舍。 这样一来,夜晚歌的处境就会极其危险,连少爷在海里的速度都不是鲨鱼的对手,夜晚歌的举动简直就是在以身犯险。 布顿有些意外,从来没有想过,夜晚歌会反过来救他们少爷。 “注意鲨鱼动向,它一出现在这边,就马上用射鱼器刺死它。”惊讶之余,布顿集中注意力,命令那些保镖。 “是的,我们明白。”其他保镖也是十分担心夜晚歌,更多的是佩服,这个女孩真是够大胆的,用这种方式救少爷,连他们都不敢这么拼命。 帝御威的动作有些机械化,他发现四肢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每一下的滑动,都 觉得极其的吃力,幸好他的动作依然保持极灵活,一次又一次避开鲨鱼的攻击。 他心里明白,如果再拖下去,情况一定会更危险,心中暗暗有些焦急。 这鲨鱼也很狡猾,明知道他的体力比不上它,根本不急于追他,仿佛在逗自己的猎物一般。 帝御威远远地看见布顿开的快艇,于是用尽力气极速地向他们游过去,布顿的出现,他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他们有着极丰富的捕鲨经验,这条鲨鱼再狡猾,也不会狡猾得过人类。 只要体力坚持下去就行。 帝御威英俊绝伦的脸庞浮起更冷更嗜血的神色,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 鲨鱼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一个鱼尾狠劲地拍过去,再次翻起巨浪,帝御威来不及躲避,被浪花弹起了老远,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巨大的鲨鱼正迎面向他疾去。 他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飞快地算计着怎样躲过它正面的攻击…… 电光火石间,鲨鱼到了他的面前生生地停住—— 帝御威讶异地挑眉,来不及猜测它的举动,鲨鱼以闪电一般的速度转身,然后以疾飞一般奔向另外一个方向,速度之快,仿佛闻到了什么东西让它兴奋激动地奔向那个方向。 帝御威更讶异了,刚刚那么近的距离,它攻击,甚至吃掉自己是一件极轻易的事,到底是什么让它突然放弃对他执着了近乎半小时的追食。 他顺着鲨鱼的方向望过去,依稀间仿佛看见一个身影在海中向反方向拼命游动,心狠狠地划过一抹不安。 这时候帝御威的保镖已经开着水上电车迅速到了他的身边:“少爷,快,趁着鲨鱼被引开注意,快点回到快艇之上。” 保镖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尖锐锋利的捕鱼矛,帝御威想也不想就夺了过去,然后一个非常帅气的动作跃上电单车,对保镖交待:“你快点回船上。” “少爷,你要去哪里?” 电单车已经呼啸了好远,帝御威根本听不到保镖的呼问。 心中有一股不安的直觉,帝御威咬牙,该死,那女人那么恨他,巴不得杀了他,绝不会是她跳下去引开鲨鱼的注意。 难道是布顿? 以他对自己的忠心,再加上他从小熟悉水性,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36 昏倒在他的怀中 帝御威的电单车很快就追上了鲨鱼的速度,同时他也看见了前面的那个拼命向前划的女人,幽蓝的海水上竟然泛起一丝丝血。 他的眼瞳顿时一缩,夜晚歌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她以为这样子就能救他?用这种方式救她? 鲨鱼是最嗜血的动物,她知不知道这样做肯定就会死的! 她是不是疯了?! 帝御威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更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任何一个女人。 但是这一刻,他的呼吸仿佛窒息了一般,几乎透不过来气,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敢慢下来,甚至连提醒她都不敢,怕她一分神,动作慢缓,就给了鲨鱼有机可乘的机会。 帝御威在海上的运动,强悍得不是任何人能比得上,他喜欢大海,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海边的古堡来住,就是喜欢它平日的寂静,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和大海的亲近。 所以对于捕捉鲨鱼,对他来说绝不是难事。 难的是,夜晚歌的血液已经引起鲨鱼的兴奋和激动,此时的鲨鱼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要征服它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快艇上的人已经发现帝御威拼命地追着鲨鱼,布顿忍不住大声地提醒:“少爷,你这样做太危险!” 帝御威已经站起来,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只手握着尖锐的长矛,动作充满了戒备的张力。 水上电车已经靠近鲨鱼的背后,他突然关掉电挚,呼啸的声音瞬间静止,与此同时,以弹跳的动作往下一跳—— 观望的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 帝御威准确无误地跳到鲨鱼的背上,鲨鱼一惊,发现有人类那么大胆敢跳上他的背,尾巴顿时横扫一个浪花。 它的动作快,但是帝御威的动作比它更快,想也不想,长矛已经重重地挫进它那非常有力的鱼鳍之上,继而拔出来,这一下,他更狠更重更强悍地刺入鱼背…… 一系列的动作其实就是一瞬间,但他就是非常强悍完美的完成,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帝御威,简直就是海里的战神,战斗力和意志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 鲨鱼感觉到莫大的痛楚,痛苦地打起滚起来。 帝御威大吼一声:“布顿,快!” 吼罢,他迅速地跳进大海中,以极矫健的动作向夜晚歌游去。 这时候,布顿那些 人也极有默契,有三个保镖分别握着长矛跳下海中,而快艇也靠近鲨鱼,准备用捕鲨网将它捕住。 鲨鱼痛苦的翻滚,让海浪翻得很高,站在船上的人摇晃的身子不稳,必须用力的抓住栏杆,以免坠落海中。 鲨鱼被帝御威伤到,攻击力和伤害力大大下降,再加上快艇上的都是捕鲨鱼的高手,很快的,一张带着电流的捕鲨网盖住了鲨鱼。 “少爷,你快点带夜晚歌小姐上船。” 帝御威不等布顿提醒,早已经接近了已经筋疲力尽的夜晚歌。 这时候的夜晚歌,因为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意识开始涣撒,只觉得四肢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对于帝御威刚才那极其危险的一幕,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看见这么狂妄强悍的男人,单枪匹马就将鲨鱼征服。 帝御威,你果然是一个超级大疯子! 只是夜晚歌来不及惊讶,已经体力不支的要沉入海中了。 她好累呀,流血的手腕在海水中很痛很痛,这一刻,更是痛得不属于她的一般。 夜晚歌微微闭上眼睛,让身体在海水中漂浮。 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下一瞬间,她落进了一个灼热有力的怀抱,夜晚歌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帝御威那张英俊得仿佛希腊战神一般的脸庞正在她的眼前。 她想扯开嘴角,却发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眼前的人和海水一样,漂浮……动荡……然后模糊…… “夜晚歌,你给我醒过来,不许睡,听见没!”帝御威在她耳边咬牙恨恨地低吼,手抚住她的脸庞,然后才发现,她的身体是这样的冰冷,仿佛没有一点温度。 那张极美的脸庞此时苍白得仿如透明,在黑夜之中隐隐透着淡淡的光芒,长弯浓密的睫毛垂下,盖住了那极漂亮的眼瞳,但是这一抹的弯黑,让她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帝御威将她紧紧地抱住,然后在布顿的帮忙上爬上快艇。 他将夜晚歌平躺在船板上,为她作紧急抢救。 ☆、37 我才是你的女人 回到城堡的别墅中,所有人都处于兴奋而紧张的气氛当中。 兴奋的是,他们少爷又捕到了一条鲨鱼,不过这条鲨鱼被少爷下令,将它送进了动物园,让它一辈子只能当被人观赏,毫无攻击力的动物,对于攻击嗜血的鲨鱼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很悲惨的事。 薄一艳从房间里出来,才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帝御威受了伤。 她一猜就知道他是为了救夜晚歌受的伤。 薄一艳惊呼一声,焦急的喊道:“医生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帮威疗伤?” 家庭医生只有一个,正在夜晚歌的房间,她流了大量的血,力气大量虚脱,导致还没有醒过来。 薄一艳知道夜晚歌死不了,却连累帝御威受伤,心里当时就不是滋味,那贱人运气真好,那样都死不了,她细细观察着帝御威,发现他和以往那样冷冷淡淡,并没有太关心的表情,不由得松一口气。 她的直觉未必是对的,威怎么可能喜欢那样一个囚犯?! 薄一艳走过去搂住他的手臂,眼眸满是心疼地看着他背后的伤:“威,让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帝御威用极淡的语气说:“不用,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要,我还不困,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休息。”薄一艳不肯离开。 帝御威不着痕迹地避开紧紧缠住他的手,吩咐道:“布顿,记得派人送薄小姐回去休息,明天上午送她离开。” “威,为什么明天就赶我走了?你现在受了伤,我更加应该留下来照顾你。”薄一艳有些不悦,为什么要赶她走? “不必了。”帝御威再次淡淡地拒绝,但是眸底已经开始渐渐凝聚冰冷,似乎不耐烦了。 “薄小姐,请回吧。”布顿来到薄一艳的面前,冲她做出手势。 “夜晚歌,到底是你什么人?她为什么可以待在这里?而我要被赶走?”薄一艳不甘心的问。 “别问了,薄小姐,那不是你可以知道的答案。”布顿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帝御威淡淡地望着她,极淡极淡的眼神,似乎任何人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她的难过和爱意也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唇淡淡地勾勒成一抹好看的弧度,依然是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他说得这样自然,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迟疑,就这样自然而然 地说出来。 薄一艳的脸色顿时一变。 只是薄一艳不愧是薄一艳,愤怒和难过虽然瞬间涌上大脑,但是她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继而扬开一个极妩媚灿烂的笑容:“她是你的女人?不,帝御威,我才是你的女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当你的女人。” 帝御威微微皱眉,薄一艳一向骄傲,突然说这样的话让他很意外,一直以来,他只当他们是联姻,并没有多少感情,他是从来没有想过和薄一艳有将来。 楼上传来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目光不约而同向上望去。 只见夜晚歌站在二楼,手紧紧地握住栏杆,黑色的眸子在灯光下似乎散发着极夺目的光彩,她的脸色透明一般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身上的衣服很单薄,海边夜晚的空气有些凉意。 她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但是她的目光却是紧紧地落在帝御威的脸上。 “夜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布顿冲口而出。 帝御威身形一闪,快步跳到楼上,想也不想将夜晚歌拥进怀中,用极冷的嗓音说:“你跑出来做什么?一点都不听话。” “我……”夜晚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了出来,她是隐隐约约听见底下的声音,却又不敢肯定。 在海上的时候,她明明亲眼看见他跳下鲨鱼的背上,当时,她以为他死定了,可是后来的事……她似乎不太记得了。 “威!”薄一艳咬着下唇,恨极了夜晚歌,是她坏了自己的表白,她那么骄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偏偏被夜晚歌破坏。 眼看着帝御威对夜晚歌的特别和关心,她心里顿时起了杀意,夜晚歌这个人绝不能活着,不然的话,帝御威只会离她越来越远,不,她不要这样子,她要得到帝御威。 咬了咬下唇,杀意在眸底一闪而过。 ☆、38 不要自作多情 “布顿,送薄小姐回去。”帝御威阴沉下脸,嗓音不容置喙。 布顿连忙再次摆手:“薄小姐,请回吧。” 薄一艳嫉恨的抬眼看着二楼那两个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 “我也回去了。”夜晚歌表情冷淡,转身要回房。 帝御威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他眼神幽黑仿佛一泓古潭:“你当时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用你的血引开鲨鱼,你不知道那样做会死的吗?以后不许你再有今天这样愚蠢的举止发生。” 夜晚歌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那么蛮横霸道的口吻,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 转过身,冷冷地望着他:“你以为我用血引开鲨鱼就是为了救你吗?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你,你死在鲨鱼口下,我以后怎么有机会亲手杀了你?所以,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你!”帝御威瞬间被她激怒,极幽黑的眸子涌起了两簇怒火,性感的薄唇危险地抿起。 “你敢再说一次!” 夜晚歌扬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今天我没有求你救我,更没有让你救我,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就算她死,也不用他救? 她还是要杀了他! 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她知不知道,他为了救她,冒了多大的险,甚至连命都不要。 海洋简直就是鲨鱼的王国,任何人在它的王国里面从来没有生还的机会。 他太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引开鲨鱼,好让她有机会逃跑。 可她不但浪费了他的冒险,还说这些极没有心肝的话,甚至还是没有放弃要他性命。 她真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夜,晚,歌!”极冷的怒吼着她的名字。 下一秒,帝御威狠狠地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箍在怀中,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吻得很狂野,嘴唇被他压得很痛,再加上他咬噬一般的狂吻,狂热而霸道的气息让夜晚歌几乎透不过气来。 帝御威的眸子更幽黑,仿佛染了一层浓浓的色彩,瞬间点燃了他体内那腾腾的热火。 这一刻,他比以往更迫切更渴望得到她。 一想到,在海里 面,她差点就葬身鲨鱼的口中,他就有一股深深的恐惧,这该死的女人却还一次又一次刺激他。 “放开我!帝御威!”夜晚歌想大吼出来,可是却喊不出,她的嘴唇被他狠狠地吻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顾不得手受了伤,她狠狠地拍在他的背部,用力地捶下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样子。 她的凶狠动作,让帝御威的吻停顿了一秒,感觉到他的背部也随着一僵。 夜晚歌感觉到他的停顿,想也不想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头。 帝御威只是顿了一下子,继而将她紧紧地贴住自己的身体,吻得更深入,受伤的舌尖似乎没有任何的痛楚,反而更强硬地缠着她。 夜晚歌本来逃跑未遂,又在大海里一番折腾,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刚才这一番纠缠,她身体仅存的力气早就使光,这时候狠垂了他几下,发现受伤的手居然疼痛得厉害。 她感觉到手似乎有一股稠稠的温润,睁开眼睛一看,是血!受伤的手因为激烈捶打而流血了? 不,她双手都有血! 夜晚歌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帝御威的背部,这才发现上面满是稠稠地湿润,一惊,原来他受伤了,流还在汩汩地流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太严重,还是因为她刚刚那凶狠的举动。 他疯了吗?既然受了伤,为什么不让医生处理伤口,还在这里强吻她? “唔唔……”放开我,混蛋! 夜晚歌被他吻得窒息,只觉得空气是那样地少,偏偏他还要霸道地侵占她的空气。 在帝御威的怀中拼命地挣扎,她越是挣扎,他的欲火就越是被撩得旺盛,简直已经点燃了他所有的感官,根本不可能再停下来。 撕啦一声,夜晚歌外面的衣服轻易就被他扯烂,里面本来就没有穿,这下子,她几乎是光着身子在他的怀中。 保镖和佣人都还在下面各自有各自的工作,这么激烈的一幕,所有人都会看见,这一刻夜晚歌很难堪,她的挣扎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相反更撩起他的yu望。 见夜晚歌终于不再反抗了,帝御威才放过她。 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紧紧地锁住了她,那娇嫩无比的嘴唇被他蹂躏得娇艳红润,极具诱人美味的样子。 他的心狠狠地一动,眼神越发狂热得可怕,仿佛要将她吞噬掉才肯罢休。 夜晚歌瞬间觉得自己在他的目 光之下,身体几乎燃烧起来一般,她想要逃,但是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39 你不是很强悍吗 她尖叫一声:“帝御威你想做什么?”根本没有力气挣扎,连尖叫的声音都带着沙哑。 帝御威极英俊的脸庞浮起一抹妖孽一般的邪恶笑意,然后以夜晚歌想像不到的动作向上一托,她整个人被甩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疯了,放我下来。”夜晚歌狠狠地拍他的背。 帝御威的身体一僵,根本不理会她的动作,大步向房间走去。 “放我下来,疯子,混蛋!”夜晚歌拼命地拍,一开始还顾及他的背汩汩的血,后来发现他根本都不会痛,这个人根本就是冷血无情的,又怎会痛,于是拍打起来有些不管不顾的疯狂。 很快的,帝御威的背部就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而夜晚歌的手,也因为她的举动汩汩流血,她当时深怕血不够多来吸引鲨鱼的注意力,所以划得特别深。 她现在的虚弱也是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又因为流血过多。 这一刻,夜晚歌的血混合着帝御威的血,那血肉模糊的一大片,布顿看得心惊胆颤,但是他明白,这一刻去阻止的话,无疑就是找死。 深蓝色的大床,房间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和它的主人非常符合。 帝御威对于肩膀上女人大吵大闹的反抗置之不理,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似的,大步走向床前,然后将夜晚歌狠狠地扔到床—上,不等她跳起来,精壮危险的身体一下子覆盖在她的身上。 夜晚歌气得浑身颤抖:“你不能碰我,帝御威,这个时候,你不能碰我!” 帝御威冷冷地牵唇,带着居高临下的表情:“为什么不能碰你?” “我们俩都受了伤,而且流了大量的血。”夜晚歌警告的瞪着他。 这种时候还想着那种事,他简直不要命了。 帝御威眸光深沉带着冷笑的睨她,挑眉:“就算我们不受伤,你会心甘情愿的给我吗?” “不可能!”夜晚歌想都不想回答。 她的衣服已经在外面的时候已经被扯破,让奶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白皙,是那种刺眼的白皙,让那本来就曲线极明显的身段极为撩火。 帝御威的眼神变得愈发的火热,俯首咬住了她的肩窝,在那里狠狠地咬一口。 夜晚歌被咬得吃痛,忍不住用指甲在他血肉模糊的地方狠狠地抓。 “哼!”帝御威闷哼一声。 这只小野猫,狠起来真的一点都不会心疼他,她真的以为他是机器人,一点都不会痛的吗? 帝御威背上的血已经一直流淌着湿透了他的裤子。 夜晚歌看见他微微痛苦的神色,也不管自己的手也在流血,狠狠地挖得更深,感觉着他的血肉模糊那种血淋淋的感觉,有一种解气的快感。 帝御威在她耳边咬牙低低地说:“小东西,你还真想要了我的命?” 夜晚歌恨恨地说:“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让你痛死。” 帝御威低低地笑了,仿佛疯狂的猛兽,极度的危险:“女人,你是在玩火!” 说罢,脑袋已经往下移,咬住了她。 娴熟而刻意的挑—逗,夜晚歌本来苍白的脸庞这时候染上了两抹绯红。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绝不能这样下去,绝不能! 她咬牙,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绝不能让他控制她的情—欲。 同时,指甲深深的挖了进去,仿佛在威胁他一般。 “不想痛死,就马上放开我!” 帝御威挑眉,那满是情—欲的眸子微冷,唇边扯成一个冷酷的弧度,该死的女人,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情,还当真他的身体只是一块没感觉的木头了? 瞬间被她激怒,他冷冷一笑:“别忘记,你只是我的囚犯,你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取悦我,让我快乐!” 极尽地侮辱,夜晚歌的怒火腾地一声冒了起来,扭动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下逃脱,发现她的体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她现在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有可能的话,她真希望这一刻在好好休息。 她后悔极了逃跑未遂,后悔惹恼了这个魔鬼,更后悔救他! 若是没有救他,那么这个时候他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那她就自由了,不会被他这样极尽地欺负,还有被强迫。 夜晚歌愤慨地瞪着他:“帝御威,你这禽—兽,今天就不能放过我吗?我浑身都好痛,根本没办法承受得住。” 帝御威冷冷一笑,脱掉了被海水泡过的裤子,高大的身子朝她逼近:“你不是很强悍吗?血玫瑰调教的特工,冷血无情,刚才在海上的时候你连一只鲨鱼都没有放在眼里,那么取悦我那么简单的事,又怎会难得到你的身体,对吗?夜小姐?!” ☆、40 小野猫够狠 夜晚歌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你就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帝御威用行动来回敬了她。 一把抓住夜晚歌,粗鲁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夜晚歌不甘心,报复性地在他的背后又是用力地一挖。 帝御威忍不住再次闷哼一声,这一次的痛更狠,这死女人狠起来和他有得比。 他俯下身,惩罚地啃咬上她的脖子。 夜晚歌不舒服地申呤了一声,继而咬住下唇,拼命地不给自己喊出来。 尽管如此,她的手也不肯停下来,死命地挖住他的肉,那本来伤势极重的背,越发严重起来。 该死! 帝御威索性将那双脾气极坏的手固定在她的头顶,紧紧握着,不给她机会再次伤害自己。 不过这样一来,夜晚歌的手被他握得流血流得很汹涌,很快就湿了他的手。 “放开我!”她气得狠狠扭着身体。 帝御威眸底闪过一抹极嗜血的神色,仿佛狼一般野兽的眸光,望着唾手可得的美味食物,那个眼神充满了夜晚歌看不懂的占有欲。 心不寒而栗。 下一秒,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狂热而霸道的吻似乎扑天盖地落下,霸道地吸取她的口气,吸取她的甜美。 夜晚歌口腔里的空气就这样被他霸占,她连喘气的间隙都没有,被逼着和他唇舌相交。 她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夜晚歌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抗议,可是帝御威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 最后她只能这样昏倒在帝御威的怀里。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放弃了挣扎,帝御威松开她,就看见夜晚歌紧紧地闭着眼睛,呼吸若有若无,似乎昏迷过去。 帝御威一惊,黑眸飞快闪过一抹悔意,其实,他背上的伤口更严重,但是他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跳下床,想也不想朝门外大喊:“来人。” 布顿本来就一直守在门口,听见帝御威的喊声,连忙推开门进去:“少爷,发生什么事?” “她昏了过去,快叫医生过来。”帝御威着急地命令。 布顿这才抬眼打量了一下夜晚歌,只见她极苍白的脸蛋,身下床单上满是鲜血,但这血不仅仅是她的,大多 是帝御威的。 帝御威受伤的后背此时已经献血模糊,血也滴了满地都是。 布顿目光紧了紧,立即提醒:“少爷,你的伤……” 帝御威不耐烦:“别管我,快准备车。” 布顿无奈地说:“可是少爷,你也要先穿衣服,还有,我让人处理一下夜小姐的血。” 帝御威用极冷的语气说:“不必,我来帮她清理,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她!”那表情和语气,仿佛谁要是碰了夜晚歌的话,就要死上一百次。 布顿低着头:“可是医生总得帮你们处理伤口,夜小姐在海水泡了太久,少爷刚刚又和她一番折腾,所以……” “你是说是我导致她昏过去的?”帝御威的脸更冷了,飞快地看一眼怀中的昏迷不醒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懊意。 这女人一向强悍,之前受伤那么严重,伤口反复地流血,她都那么强悍地逃跑掉,这一次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知道她会承受不住。 布顿默认了他的回答。 帝御威冷声说:“就算是,也是她该死!”想到她之前对他说的话,她之所以会救他,只是因为要亲手杀了他,这女人真该死,本来就该死,他不掐死她,已经是格外开恩。 夜晚歌被腹部旧伤传来的隐隐痛楚导致缓缓醒过来,意识刚回来,就听见那一句“她该死!” 然后她发现帝御威抱着衣不蔽体的她,偏偏布顿还站在他们的面前。 俩人如此暧昧的一幕,给别人看见了,夜晚歌顿时就觉得羞辱无比。 她气急败坏地挣扎:“帝御威,你这个禽—兽,快放开我!” 挣扎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骂的话都有气无力。 布顿讶异她的凶悍,一醒过来就又骂又打,看着夜晚歌的指甲存心插入他们少爷血淋淋的伤口,他忍不住皱眉:“夜小姐……” “看来,这只小野猫精神得狠。”帝御威闷哼一声,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41 帮她清洗 他冷声命令:“布顿,叫医生过来。” 布顿看着眼前僵持的状况,低声说:“少爷,我还是让艾利管家过来伺候夜小姐吧,您的伤口也需要马上包扎。” 夜晚歌挣扎:“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发现帝御威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想也不想,张口狠狠地在他的胸肌上咬了下去。 布顿忍不住说:“夜小姐,少爷是很关心你的,你一而再伤害他……” “布顿,不用你多事,out!” 帝御威极冷的声音,布顿再不敢说什么,垂下眼退了出去。 帝御威抱着她向浴室走去,夜晚歌以为他还想强迫她,皱紧眉头问:“你到底怎样才放过我?” 她吼道,手拼命地要推开他,帝御威结实的胸膛上明显的牙痕渗出了血,夜晚歌咬得很狠,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 帝御威笑了,笑意极冷:“夜小姐,我不可能放过你,就算你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夜晚歌吼道:“疯子,你这个疯子,我不该救你的,我应该任由你被鲨鱼死掉。” 原来她的心是这么想的?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掉? 这没心肝的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一点他的位置,而他却为了她却差点丧命。 “夜小姐,真是抱歉,我没有死掉,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激恼我,不然我不介意在这时候要了你。” 夜晚歌狠狠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帝御威将她放在偌大的浴缸里面,然后开了水,暖暖的水温洒在夜晚歌的身上,她身上的不适似乎得到了一些缓和。 不过,她的心情依然很烦躁,气愤,更多的是羞辱。 帝御威一次又一次用他的方式侮辱她,每一次,她都想和面前这男人同归于尽是了,这一刻,她的心像是吞一苍蝇一般,后悔极救了他。 她恨得连疼痛都忘记了。 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帝御威正帮她洗澡。 清澈的温水正洒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丝丝的血花,很快就沾染了浴缸里的水。 夜晚歌瞪着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在他:“你这个混蛋,滚开!” 帝御威冷笑:“如果想就这样给医生帮你处理伤口也没关系,我才懒得理你。” 该死的女人,她手上的伤根本不能碰 水。 好吧,帝御威也承认自己疯了,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她的感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夜晚歌咬了咬牙,然后才发现他要亲自为自己洗澡的原因,原来她的手也一直在流血,而且之前受伤的伤口也已经撕裂开来,处理得不好,血就会一直喷涌不止。 但是,一个男人帮她洗澡,她的心还是别扭到极点,屈辱到极致,何况,这个人还是帝御威。 他就不能找个女佣进来帮她洗澡,非要自己亲自帮她洗? 分明是想占她便宜! 夜晚歌想要转过身,用背对着他,帝御威却是捉住她的肩,不给她逃避的余地,并且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帝御威忍不住冷冷地讽刺:“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有看过,这个时候才觉得害羞,是不是太矫情了一些?” “你……”夜晚歌被他刺激得脾气忍不住发作,“是,你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表现你的强壮,但不是所有人像你那样暴露狂的变—态症状好吗?当然啦,你身材那么好,不好好表露一下,别的女人又怎会为你疯狂呢,对吗?” “夜晚歌你这死女人!” 帝御威气极而笑,刚好手就在她的肩上轻擦,听了他的话,手忍不住一下子掐到她的脖子说,咬牙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夜晚歌现在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听见他的威胁,索性闭上眼睛,将脖子迎上去。 那倔强得不可理喻的样子,帝御威的目光像兽一般充满了嗜血的神色,暗中咬牙,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所有的情绪崩溃。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子气得有杀人的冲动。 目光像狼一般紧紧地吞噬般瞪着她,温水的水从她的脖子滑落,聚成一道道小小的汇流,在胸间滑落的那汇流更是让他的眼神瞬间被点燃得灼热可怕起来。 喉咙一紧,腹部再次涌起了不可控制的渴望。 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夜晚歌感觉到呼吸轻松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目光却是撞进了那如兽一般可怕炙热的眼神之中。 ☆、42 他昨晚在你房里过夜了? 夜晚歌一惊,女人的直觉,她太明白那灼热里面的意味,双手飞快地掩住了胸前,侧过身子,咬牙:“帝御威,你想干什么?” 帝御威的唇冷冷地牵成极邪恶的弧度:“放心,我现在对你的身体失去了胃口,只觉得恶心。” 听了这话,夜晚歌气得浑身颤抖,他说的什么鬼话,什么恶心,恶心的话,他那明显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一条大大的毛巾将夜晚歌的身段完全包裹住,帝御威再次将她横抱起来,经历过刚刚温水的洗礼,夜晚歌这时候浑身都舒畅了一些,知道挣扎一点用都没有,索性任由他将自己抱出去。 第二天,夜晚歌醒来,发现左手手腕被纱布包裹得很紧,麻醉药的效力过去,居然也很痛。 而她之前受伤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尽管已经重新包扎了,但还是很痛。 夜晚歌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抬眸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古堡别墅里华丽的一间,并不是她之前住的下人房。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下床,打开衣柜,琳琅缤纷的女人衣赏,上面的牌子全部都还没有剪掉,让夜晚歌讶异的是,所有的衣服都是名师手笔,每一件都让追求名牌的名媛千金尖叫不已,最重要的一点,每一件都还没有在市面上发售。 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夜晚歌随手拿了一件蓝色长袖雪纺衣服,一件黑色的裤子,吃力地将衣服换好。 艾利管家推门进来,看见一身极优雅而清丽打扮的夜晚歌,再加上她本来就极高佻的身形,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她简直就是一个代言人的适合。 艾利管家眸底闪过一抹惊艳,不得不承认,这个夜晚歌确实是一个极让人心动的女人。 惊艳一闪而过之后,艾利管家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语气也极淡地说:“夜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我准备的汤药,请你趁热喝。” 夜晚歌淡淡扫了一眼汤药:“放这吧。” “少爷交待过,一定要看着你喝光为止。”艾利管家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严格的执行命令。 昨晚,帝御威也是逼她喝光了一大碗汤药,然后抱着她一起睡觉。 这是第一次,她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睡觉,夜晚歌一整晚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好几次以为他会失控地要了她,结果他并没有兽性 大发。 后来她实在太累了,隐隐约约地睡过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反正睡醒之后,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床单是干干净净的深蓝色,完全没有任何的血腥味道和肮脏。 而她的伤口也已经包扎严实了。 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夜晚歌接过汤药,一口气将它喝完:“这样可以了吗?” 艾利管家点头,将碗收拾好,“夜小姐,你好好休息,少爷晚上回来!” 说完,带门离开了。 夜晚歌躺回床上,昨天逃跑又差点葬身大海,她身上添了新伤,此时真的是很疲惫。 她需要养精蓄锐,才有机会再一次的逃走。 闭上眼,正准备再睡一会。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夜晚歌以为又是艾利管家,便没有理会。 直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你只是一个囚犯而已,居然住这么好的房间?” 夜晚歌睁开眼,发现又是薄一艳那讨厌的女人,重新闭上眼,不想理会她。 薄一艳见夜晚歌又是这副无视她的态度,不由得怒由心生,走过去一把拽起她:“昨晚威是不是在你房间过夜了?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放手!”夜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眉头,不想回答她。 薄一艳松开手,骄蛮地扬起下巴,轻哼:“别以为你这张狐狸精的脸蛋可以勾引所有男人,威不一样,他的眼里只有我,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夜晚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痴的女人,她以为做那种魔鬼男人的女朋友就是莫大的荣幸?还因此沾沾自喜? 她冷淡地说:“你和他怎样,跟我没有关系。” 薄一艳高傲的扬着头,沾沾自喜地说:“你清楚就好,像你这样低贱的囚犯,是没有机会从我手中抢走威的,帝家女主人的位置,你想也别想。”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你想太多了。” 薄一艳才不相信她的话:“既然你没抢,为什么不消失在我们的面前,老是在他的面前出现,引诱他算什么意思?” ☆、43 她要帮她离开 夜晚歌气的笑了,她哪只眼睛看见她引诱帝御威?薄一艳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她问:“你到底想我怎样?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识多了,对于勾引男人的手段,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就不应该留在威的身边,让你有机可乘。”薄一艳狠狠地瞪着她说道。 夜晚歌见识了什么是扭曲事实,她以为她想留在那种恶魔的身边吗?要不是自己杀不了他,还被他囚禁在这里,她怎么会沦落至此,在这里被这对男女轮番羞辱。 想到这里,夜晚歌的脸色清冷起来,冷漠地望着薄一艳:“既然你觉得不是我的对手,到底想怎样?” “离开这里,离开威的视线,我不要再看见你。”薄一艳充满敌意道。 夜晚歌的眼底涌起了浓浓的嘲意。 薄一艳发现,她这样的神情竟然和帝御威极像,特别是眼神,在生气的时候都仿佛幽冷的黑潭,让人无法直视。 只听夜晚歌用极淡的语气回答:“恐怕在这座古堡里,你薄大小姐根本不能作主,帝御威根本不会让我擅自离开这里,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薄一艳当然清楚,正因为太清楚这一点,她才会有一种莫大的危机感,帝御威为什么那么在乎这个囚犯,为什么吩咐古堡里所有的人盯着夜晚歌,不能让她离开古堡一步。 薄一艳非常有自信地说:“如果我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呢。” 夜晚歌沉默了,能离开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真的会那么好心帮自己吗? 薄一艳看在眼里,更肯定夜晚歌是不想放弃帝御威,冷笑:“口口声声说不想去抢,这就是你的保证?我看你是还想纠缠着威,不想放弃这个爬上枝头的机会吧?我告诉你,你想找男人可以找别人,但是帝御威,你别妄想,我最讨厌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讨厌讨厌!”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夜晚歌缓缓地问道。 “你真的肯离开?”薄一艳不相信地瞪着她。 夜晚歌的唇牵起淡淡的讽刺:“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还怎好意思出现在你的面前,只不过你确定你能让我离开?” “反正我会想办法,到时候你别找借口留下来就行了。”薄一艳冷着脸说道。 “好,我就听薄小姐的安排。” 夜晚歌自己已经试验过了,没有逃出去 ,主要是古堡里没有其他人帮她。 现在这个薄一艳,她是帝御威的女朋友,也算这个岛上的半个女主人,有她的帮忙应该会事半功倍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歌都留在古堡里养伤。 帝御威并没有对她太多的为难,反倒是每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来房间找她。 每次他们一起在场的时候,夜晚歌总感觉到两道审视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不安。 薄一艳说会安排她离开这里,这事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绝不会有别的人知道,但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帝御威已经发现似的。 他应该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早就不知道怎样对付她。 她不太相信那男人有那么好的耐性。 既然薄一艳那么讨厌她出现在帝御威的面前,她就如她所愿好了,至于后果,已经不关她的事。 晚上,用完晚餐。 薄一艳坐在沙发上,依偎在帝御威的怀中,用极痴恋的眼神望着这个像天神一般俊美的男子:“威,我在你这已经逗留好几天了,明天我要回去了。” “嗯。”帝御威淡淡的点头。 薄一艳甜甜一笑,故意问:“你要陪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帝御威淡漠的拒绝。 他的回答,正中薄一艳的心意。 帝御威不陪她一起回去,也不送她离开,那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夜晚歌一起带走。 薄一艳找了个机会,来到夜晚歌的房里:“你准备一下,明天我要坐船离开,你跟我一起上船。” 夜晚歌问:“那你怎么向他解释?” 薄一艳咬牙恨恨地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担心,我冒险为你安排一切,万一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夜晚歌,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夜晚歌的脸一抽,既然她那么急切地赶她走,她就懒得废话:“放心,你这么精心安排的计划,我开心还来不及,我一定会好好配合。” ☆、44 和她抢男人的下场 夜晚歌跟着薄一艳上了大船,随行的有几个保镖和佣人,他们大多都是薄一艳的人。 看着大船驶离古堡越来越远,夜晚歌心中高悬的巨石终于落下,帝御威果然没有追上来,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是逃脱了。 刚要松口气的时候,一转身,撞上了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听说你做过少爷的女人?” “管你什么事。”夜晚歌冷冷的回道,转身要走。 可是男人却拦住了她。 “现在已经离开古堡了,不如陪我玩玩?” “你说什么?”夜晚歌后退了一步,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别装清纯了,薄大小姐已经说了,你是岛上的囚犯,专供男人发泄的……”男人说着就要朝她扑来。 “我不是!”夜晚歌闪身,避开男人,侧身给了他一脚。 男人被她踹倒在地上,夜晚歌转身要走,却被迎面而来的另外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你的身手果然不错。”这两个男人的身后,传来薄一艳的声音,她目光冷然的瞪着他:“不过我这几个手下,可都经过专业训练,他们三个人联手未必制服不了你!” “你要干什么?”夜晚歌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对,薄一艳帮她出逃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你勾引我男人!你说我要干什么?”薄一艳恶狠狠的说,眼里冒出嫉恨的火焰。 “我没有!”夜晚歌下意识的辩驳。 “有没有不是你说的,是我用眼睛看的。”薄一艳大声怒斥,嘴角弯起一抹嘲弄:“你以为我会真的帮你离开吗?要你离开,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要杀了我?”夜晚歌眯起双眼。 “呵,你是坐我的船离岛的,万一让威查到,必定会追究我的责任,我才没有那么笨!”薄一艳恶毒的冷笑:“不过我有更好的主意,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那就让我的手下,好好的陪你玩玩,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被很多男人压过的女人,威还会不会再看上你!” 说完,她向自己那三个手下做了个手势:“现在,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 虽然夜晚歌是很漂亮,可是那三个人还是有些犹豫: “薄小姐,她毕竟是少爷的人,你确定我们若是真动了她,帝少爷不会追究?” “怎么了, 玩女人还知道害怕?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们的害怕,都是多余的。” “说的也是……” “你们只当她是女的就好了……” 三个男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都豁出去了,这个女人这么漂亮,又是少爷看上的,肯定玩起来很有滋味。 “你们想干什么?”夜晚歌冷眼瞪着这些人。 薄一艳冷漠地笑了起来,道:“和我抢男人,只能说,你的手段还嫩了点儿……哼!” 说完她转身离去。 而那三个男人则不客气起来,他们一起冲上来,想要制伏住夜晚歌。 就在他们快要抓住夜晚歌的肩膀时,夜晚歌如狡兔般飞身一跃,几个翻身凌空踢,一眨眼的功夫,这三人全部倒在地上抱胸申吟。 夜晚歌可是顶级的杀手,对付这几个人并不在话下。 她还没有把这三个男人放在眼里,转身去找薄一艳算账。 就在这时候,那三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趁夜晚歌不注意一脚就踢在了她受伤的腹部! 夜晚歌一阵吃痛,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栏杆上! 她咬牙忍着痛,飞快的跃身而起,冷冷的瞪着这三人,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船舱,那是顶级杀手散发出来的巨大杀气,压迫的这三人慢慢向后退去。 夜晚歌取下自己发髻上的银针,“嗖、嗖”几声射向这三人。 银针如剑般刺入这几人的大腿,胳膊等处,还没来得及喊痛,就见一个身影瞬间闪到了他们的面前,一脚被踢飞! “啊——”一个男人直接被踢出了船舱,而夜晚歌正踩着另一个人的胸膛,手中的银针已经直指他的咽喉,眼神一片死寂!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男人没想到夜晚歌这么厉害,连忙磕头求饶。 “滚!”夜晚歌冷声怒吼,放开那个人,转身就走。 却不知这三人早已被下了死命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晚歌刚一转身,就被刚才那人一个旋风腿扫倒在地,两人看准时机立刻扑了上去,将夜晚歌的身躯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卑鄙!”夜晚歌恶狠狠的低吼一声,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两个男人身材粗壮,少说也有近400斤,力气大如牛,岂是她一个女人可以抗衡的。 刚刚被踢 出船舱的那人,看着夜晚歌被制服,眼中尽露凶气,抽出腰间的匕首,向她刺了过来! ☆、45 葬身大海 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个大浪迎着大船砸了下来,巨响之后,船身被砸裂开一条细缝…… 那个举着匕首,要刺向她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紧接着他的身体随着船身的倾斜,渐渐远离夜晚歌,滑向大海里。 “啊……救命……” 那是夜晚歌听到的最后声音,接着,她的身体也脱离了这艘大船,没入了海水中。 夜晚歌的身体在不断地下沉着,周围都是晶莹翻滚的海水,向着她的眼睛,鼻子、嘴疯狂涌来。 她不能呼吸,挣扎也变得徒劳,但是她笑了,她终于摆脱了一种让她无法忍受的困境,就是被帝御威囚禁,与其接受那种痛苦,不如彻底让她的生命结束掉。 她的身体仍旧在下沉着,她舒展开了四肢,仍由这种下落的趋势持续着…… 渐渐发黑的海水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他戏谑地笑着,眼神烁烁放光,那是谁?夜晚歌拼命地揺着头,是帝御威,怎么会是他…… 帝御威的影像在海水中的荡漾着,他的嘴角牵动着,似乎在说……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为什么要逃开,留在古堡里至少她还有命活。 不要……她不要那样屈辱地活下去…… 夜晚歌揺着头,她宁愿沉下去,宁愿死去…… “歌儿……我不能没有你……” 那是一声悲怆的呼唤,夜晚歌闭上的眼睛猛然地睁开了,她在晶亮闪动的海水中看到了一只大手,那是他的吗? 是的,那是帝御威的手,他在极力地伸向着她…… “歌儿,拉住我,我不能失去你……” 求生的*让夜晚歌的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她多么渴望听到这样的声音。 最后的一刻,夜晚歌拼命地伸出了手,试图抓住那只大手。 事实上,她抓到的不是帝御威的大手,而是一块随着巨浪冲击,一直下坠的破碎舢板…… 海水仍旧围绕着她,冲击着她,当夜晚歌失去意识时,她破烂的衣服挂在了舢板的一角上,随着舢板的上浮,渐渐地远离了海底…… 夜晚歌的头随着舢板露住了海边,在狂风中起伏着。 海风肆虐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停歇了下来,海面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让人难以想象,曾经的大海已经撕碎了海上的一艘大船。 薄一艳的大船在风暴中沉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帝御威的耳朵里。 他至今难以相信,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就这样葬身大海了。 昨夜和今晨的大风浪,让他痛恨的同时,也心生担忧。 他回到了古堡的别墅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夜晚歌在海水中挣扎,向他伸手求救的情景,惨白的小脸,凌乱的发丝,悲伤的绝望的表情。 “那是你自找的!” 帝御威握紧了拳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宁愿选择上薄一艳的大船逃离他,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即使他愿意为她放下一切,不去计较她是不是“血玫瑰”派来刺杀他的特工。 但是他仍旧会不自觉地看向床边,想象着夜晚歌还在这里的情景,他会抱住她,亲吻她,让她跟他躺在一起。 此时身边的空位让帝御威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你真的死了吗?如果是那样……也许你真的解脱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你还恨我吗?我所做的那些,你可以当做是变态、混蛋,可是一个事实,你必须接受,我一直都深爱着你……” 他真的很难忘记这个女人。 这真是一种惩罚,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只想把她当成囚犯来征服,当他发现他真的爱上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他的心在不断地被撕裂着。 “布顿,把那天看守夜晚歌的几个保镖带过来!”帝御威阴沉着脸色命令。 “是!” 不一会儿,布顿领着两个高大的男人进了房间。 “少爷,是属下一时疏忽!”保镖一进房间就跪在地上,他们知道少爷一向心狠手辣,这次他们让夜小姐逃脱了,还葬身大海,他们也离死亡不远了。 “把他们送进黑魂堂的地下囚室。”帝御威面无表情地命令。 “是!”布顿领命。 但凡进入黑魂堂的人都是九死一生的下场,能活着走出来的人屈指可数,少爷送他们进黑魂堂只是要他们生不如死而已。 谁叫他们没有看好夜晚歌,不仅让她逃离,她还因此葬身大海。 少爷能不把怒气撒在这些人身上吗? 此时他知道帝御威正在气头上,他连替这些人求情都不敢。 ☆、46 醒来归岛 夜晚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睡了好久好久,在梦里,没有羞辱,没有疼痛,没有古堡,没有白天和黑夜,她一直在睡着,从来没有如此惬意过,似乎这个世界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睁开了眼睛,夜晚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甜甜的微笑,一个短发的女孩子正托着下巴看着她。 “清清?”夜晚歌认出这个女孩,正是“血玫瑰岛”上伺候她的贴身女佣清清。 “小姐,你终于醒了!实在太好了!”女佣清清惊喜道。 夜晚歌回了她一个笑容,撑起身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花色的墙壁,白色的大床,装饰很少,鱼缸里的热带龙鱼是她潜入海里手刃了近百条食人鱼后捉到的,花瓶里的百合花是她爬到险要的后山悬崖壁上摘回来的,还有吊灯上的装饰、沙发上的动物皮套…… 这里的确是她在“血玫瑰岛”上的房间,难道她又回到了岛上? 夜晚歌眨动着眼睛,努力地回想着。 她记得自己被帝御威囚禁,逃跑未遂,后来坐着薄一艳的大船离开。 可在船上,薄一艳却安排了几个男人企图非礼她,她与他们打斗的时候,巨浪袭来,薄一艳的大船被砸开了一条裂缝,那些个男人被卷入了大浪,然后她也掉落海里,在海水中开始下沉…… 海水不断地涌向她,夜晚歌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她竟然活了下来,醒来还回到了“血玫瑰岛”上。 “我没死?我自由了?”夜晚歌一把抓住了清清的手,欢畅的问。 “自由?”清清奇怪地看着夜晚歌,没有人禁锢她啊,她只是受伤躺在床上。 夜晚歌淡漠地苦笑了一下:“我是说之前,对了,我是怎么回到‘血玫瑰岛’的?” “是单飞救你回来的。”清清回答。 “单飞?”夜晚歌心中一暖。 应该是她之前出逃的时候,跟单飞联系上,后来她被帝御威抓了回去,单飞见她没有跟他汇合,就一直在海上找寻她。 这次多亏了单飞,否则她肯定已经葬身大海了。 “他人呢?”夜晚歌想要单面跟他答谢。 “单飞正在收拾东西,他准备离岛了。”清清告诉她。 “他为什么离岛?又有新任务 吗?”夜晚歌连忙问。 “小姐,刺杀黄金宝其实是单飞的毕业任务,如今黄金宝被杀,单飞完成了他的毕业任务,恢复了自由身,自然就可以离开血玫瑰岛了。” “我想再见他一面!”夜晚歌急着下床,右手刚撑到床面,一阵剧痛袭来。 “啊?”夜晚歌吃痛的尖叫一声,本能的缩回手,躺倒在床上。 “小姐,你没事吧?”清清着急的问。 夜晚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我怎么会这样?” “小姐,你被单飞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伤口还发炎,一直高烧不退,你的手腕应该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吧?”清清怜惜的说:“少主已经命苍医给你看过了,你多休息几日,看看能不能恢复。”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夜晚歌闭上眼,有些疲惫的说。 清清点头退下了。 月色朦胧,仍清冷彻骨的春风穿竹打叶,发出有些潇瑟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银炫冽来到夜晚歌的房门前,声音带着懒懒地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有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冰冷,虽然表情是温和的,却仍让人感到莫名的威压。 “小姐已经醒来了。”清清紧张又有些结巴:“只是身体还很虚弱,睡了一天刚才起来,现在在洗澡,她说,如果您来了,请您稍等片刻。” 听了清清的话,银炫冽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直接向里面走去,清清急忙低头跟了上去,就听银炫冽冰冷磁性的声音传来:“她的伤怎么样了?苍医怎么说?有没有做全面检查?” 清清恭敬的低声回答:“回少主,小姐的伤已经恢复了,只是右手仍然无力,恐怕不能像以前一样拿枪了。”她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姐不愿让别人知道受伤的事,再三吩咐不要在组织里流传。” 银炫冽微点示意下头表示知道,径直走到浴室门口,清清识趣地关上门退在门口。 银炫冽侧耳听着里面毫无动静,也没有敲门,夜晚歌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他便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47 留在基地休养 装修豪华的浴室内雾气蒸腾,黑白纹大理石浴池中,隐约见到艳色玫瑰花瓣飘满水面。 夜晚歌仰着头,全身浸泡在其中。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会儿吗?怎么进来了?”听见脚步声,她出声问道,声音清脆却有些虚弱。 银炫冽听出她明显中气不足,狭长的眸子微眯,眉头皱起,没有回答她,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伤到肺了?” 夜晚歌没回答,径自从水中站了起来,皮肤上沾了些花瓣,窈窕诱人的身姿在水中若隐若现。 银炫冽心中一动,深邃冷冽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转过身去,不再探视。 只听到夜晚歌从水中出来,穿上衣服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过了一会,她才有些无力的答道,“这次差点连命都没捡回来,这点伤算什么?” 银炫冽转过身,看见夜晚歌已经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光脚踏着大理石地面上,白皙的脚趾圆润可爱。半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妩媚又清冷的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倦意,平日眼波流转间有些妖异逼人的灵韵已消失匿迹。 这种从里到外透着种病恹的样子,却让他注意到平时经常忽略的她柔弱单薄。 心里没来由的滋生出一股怜惜,银炫冽轻叹一口气,走到夜晚歌面前伸臂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地走出浴室。 夜晚歌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难得温顺的将手臂环上他的脖子,轻轻将脑袋靠在他日渐结实的胸膛上,任他轻柔的将自己放到宽大的床上。 “伤到哪了?”银炫冽的深眸中,透着隐隐的关切,声音尽可能地平淡。 夜晚歌淡淡的摇头,轻轻取过电风吹,避开他的眼神,径直吹起来。 银炫冽见她倔强的摸样,明白她的骄傲,这次的失败,还被帝御威擒获,恐怕对她打击不小,便不再追问。顺势接过她手中的电风吹,手指在她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 知道他要帮吹头发,夜晚歌背对着他坐好,将头发拨到身前,浴巾松到腰际,露出了线条优美晶莹如玉的脊背。 银炫冽早已见惯她魅惑众生的美态,视若无睹地将她白皙却由于长年持枪而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尽量无视眼前丝般滑腻的肌肤,任由热风吹散用上心头的情愫。 两人就这样诡异地沉默着,电风吹呼呼地吹了十几分钟,银炫冽一摸,差不多干了,柔声问道:“干了 ,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穿衣服吧?” 夜晚歌轻轻点了下头,仍由银炫冽帮她穿上睡袍,又倒了一杯红糖水,喂她喝下、躺好。 夜晚歌一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血色,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渐渐进入梦乡。 银炫冽见她睡着了,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准备出去,却被夜晚歌拉住了衬衣的一角。 他回身看她,发现她水气氤氲的黑眸正有些迷失的盯着他。 银炫冽很少见她这样,线条完美的唇,轻轻一勾,漆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秒,心中一软,终于决定暂时忘记还等着他去处理的那一大堆事情,又坐了回去。 她一向骄傲,这般柔弱无助的样子,他好像也只在多年前见过一次。而那次……改变了他们两个的人生…… 夜晚歌见他决定不走,便即刻松了手,闭着眼睛轻轻吐出:“我这次伤的不轻,恐怕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我右手的筋好像掉进海里的时候,被重物撞击了,到现在手腕都没什么力气。” 银炫冽若有所思的伸出手帮她整理下散乱在枕间的发……他知道,她伤了右手腕,就是伤了她最为骄傲的,精准快速的枪法。 别的事情,他还能帮他处理,但是心理调节,却只能靠她自己了。他能做的暂时也只有尽量帮她放松仍过度紧绷的精神。 “你的身体恢复之前,就暂时不要接任务了,留在基地好好休养吧。” 夜晚歌没有说话,她不得不继续养伤,但是她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才行。 闭上眼睛好像要睡着了,过了好久,他才听到她有些含糊的低声道,“嗯。” 看着她似乎终于放松下来,安然入睡,银炫冽他的黑眸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让人几乎以为刚刚醉人的温柔,只是一种幻觉。 轻轻带上夜晚歌的房门,身后几个暗卫现身。 “以后你们几个负责她的安全,若她伤一分一毫,你们知道后果的。”银炫冽带着冷冽的语气命令着,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让几名暗卫退下去,几名暗卫便消失在黑夜中。 ☆、48 笼中鸟的生活 夜晚歌养伤的这段时间,银炫冽不许她再出任务,也不许她出岛。 她只能留在“血玫瑰岛”上的基地里,每天都过得清静、优闲,偶尔出去附近的山林走走。 她的身后总有银炫冽派来的暗卫跟着,而她也不甩开他们,甩也是没用的,银炫冽想要知道她在哪里、她做了什么,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偶尔,银炫冽会出来接她,两人静静的在林间走着,两个人总是很少话,静默着一直走到别墅前。 银炫冽目送她离开。 日子过得悠闲舒坦,夜晚歌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可这种笼中鸟的生活,真的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虽然很累,但是每天依然坚持在枪靶室练枪,她的右手,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握枪还是有点勉强。 她要坚持训练,想尽办法尽快恢复。 握不了枪,她如何完成毕业任务,不能完成毕业任务杀了帝御威,她一辈子都要留在血玫瑰岛上了。 这是夜晚歌不能接受的。 盯着电脑屏幕,她流光迷离的美目闪烁了一阵,最后归于沉静,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必须开始训练左手拿枪。 由于思考得太过于认真,夜晚歌并没有意识到有个人已经朝自己逼近了。 当她抬起头发现银炫冽的一张俊颜,就近在咫尺时,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压下电脑屏幕。 但是却来不及了,银炫冽轻轻一抽,小巧的笔记本,已经在他的手中。 “左手训练?嗯?” 银炫冽冰冷至极的声音传来,夜晚歌心中猛地一沉。 她故作轻松的妩媚一笑,抬眼盯着他反问,“我想训练左手,开发右脑,怎么了?” 银炫冽冷冽而沉稳的眸子盯向她,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黑沉黑沉的:“若不心虚,为何要遮遮掩掩?” 夜晚歌闻言收起脸上虚假的笑容,对他伸出手蛮横道,“我要干什么,不管你的事,把电脑还给我!” 银炫冽皱眉与她对视半晌,见她瞪大的美眸中,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意思,叹了口气垂下眼淡淡道,“我绝不准你,再受一回那样的苦了。” 苦?也只不过是开始阶段罢了,每天要将左手在沙中摩擦,用不同的手指夹起沙子中的玻 璃球。或者,在热水中,夹起水里的软片……一系列的训练,要能够完美的掌控枪支,必须学会将自己的手控制得得心应手。 夜晚歌半眯起眼眸,看着自己嫩白修长的指尖上,细密的茧子。 想起刚来“血玫瑰岛”训练的时候,经常满手血泡,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她生来倔强好强,从不在人前流泪,但是和她一起参加训练的银炫冽却总能找到她,帮她上药。 要蜕化成右手的摸样,恐怕还要经历那样几个月撕心裂肺的痛吧。 但是,仅仅是几个月的痛苦,就能够帮她迅速恢复执行任务的能力,为什么不呢?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完成毕业任务,离开这里了。 见银炫冽快速地掏出枪支,将她准备用来练习的东西一一打得粉碎。 夜晚歌不由的皱眉,胸腔里腾起一股怒火。 看来他的枪法,更为精妙了,很少见他出手,一出手却先用来欺负她。 她怒极反笑,“我偏要,你都毁了,我再重新找去!” 银炫冽脸色冷峻,眉宇间充斥着戾气,深深地看了她许久,他软下口气柔声道,“歌儿,以前为了训练,你总偷偷躲起来哭。现在又要这样,你让我看着你不管不顾么?” 夜晚歌勾起嘴角一笑,笑里透着说不出的讥诮与妩媚,“我天生就是做特工杀人的料子,你难道舍得看着一把好刀生锈吗?” 银炫冽神情一黯,漆黑深邃的眸底,尽是一片晦涩迷离的色泽:“整个‘血玫瑰’岛上,并不只是你一个特工!再怎么说,你还有我,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语气中竟透着一股落寞。 夜晚歌心中生生一痛,低下头,齐齐的刘海遮住汹涌而来的情绪:“我只是讨厌自己这么弱,没一点用处。” 一个特工杀手丧失了战斗力,就好像突然失去了视力的盲人,迷失在黑暗的深处,时时惊恐着警惕着,周围四伏的危险。 最近她常常在深夜莫名惊醒,只因她被帝御威困在古堡里留下的心理阴影。 她的不安与焦躁,一向强势如他又怎会真正明白? ☆、49 为她,取而代之 银炫冽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的身前,毫无预兆的伸出温暖修长的手,捏着她柔美的下巴迫她抬头看他,眼中是一望无边的深渊。 “歌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不能学会依靠我?什么时候你才肯认真地看我?现在的我,已强大的足够保护你!” 夜晚歌被他眼底的认真惊呆了,红唇微张,吃惊的看着他难得的失控。 半响之后,她回过神来,别开脸去,眼神清冷道:“你现在是‘血玫瑰’的少主。” “我为什么会成为这个少主?为什么会杀死‘血玫瑰’的岛主?”银炫冽抓紧她的肩膀,一股烦躁的阴霾充斥在他的心扉里,连语气也带着冰冷愤怒的味道:“若不是因为我知道,‘血玫瑰’前任岛主他,那个老头子他想得到你,我也不会将他杀死取而代之。” “别说了!”仿佛是触动夜晚歌心底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她摇头制止。 银炫冽跟她跟她同一批进入“血玫瑰”岛受训的学员,从他登上“血玫瑰”岛的那一天起,就是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冷血魔王”,各项成绩跟考核均是第一。 本来以他的资质,绝对能在对短的时间内,完成毕业任务离岛。 可是为了她,他选择杀了“血玫瑰”岛的前任岛主,取而代之,成为这个组织的新任主人。 “你我现在身份有别,难道你想潜规则自己的下属吗?”夜晚歌扬头,目光冷冽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可以?你本来就是我的!”银炫冽强势的将她搂进怀里,让她柔软的小腹紧紧抵上他的,在她耳边沉声道:“今天晚上,我留下来,我要和你一起睡!” 夜晚歌静静地愣了半晌,忍不住伸手想要推开他:“你这样跟前任岛主有什么区别?” 银炫冽却更紧密的拥住她,让彼此更无间地贴在了一起,缠绵地舔着她晶莹圆润的耳垂,感到她微微的颤动,他向下用唇滑过她细致的脖颈,在性感的锁骨上时重时轻啃咬,引出她低低的申吟。 旋即,他性感沙哑的嗓音道:“我跟他不一样,他只是想占有年轻女孩的身体,而是不仅要得到你的人,更要得到你的心。” “嗯……”夜晚歌忍住他在她身上点起的颤栗,他是不是连*的功夫,也这么有天赋? “不要这样,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银炫冽手继续摩挲着她的腰,在她的脖子后面 啃噬,印下无数红痕,满意地看到她如水的双眸,蒙上*的色彩。 “歌,我有的是耐心,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轻轻贴着他的鼻尖,他用行动掩饰自己的紧张。 银炫冽将夜晚歌抱到床上,从身后拥着她,两人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银炫冽就不见了。 夜晚歌起床,一抬眼,就发现台灯上夹了一张纸条。 扯下来一看,上面是银炫冽熟悉的字迹:醒了,就到基地训练营来。 夜晚歌不禁心情大好,看来,给他“潜规则”一夜,他终于同意她重新接受训练了。 换了身训练的制服,对着镜子,夜晚歌有点恍然,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却又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峰峦起伏的曲线,还有妩媚如水的眼睛。她的确变得更加妩媚妖娆,像一朵妖娆的罂粟,自顾地绽放着。 “血玫瑰岛”上的基地组织,设计建造得十分严密,包括专业的枪支设计部门,生产研发部,以及,一个超大的、设施齐全的特工训练基地。 特工训练基地,很大,半地下,几乎与世隔绝。因为后面倚靠的是岛上的山林,地理位置又偏僻,所以,很隐蔽,也很安全。 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岗台上的霍巴特教官,他也换了岛上新的训练服,看起来很有精神。 夜晚歌在岛上算是级别高的特工了,因为之前一直在任务,所以很久没回来了。 她一头长发只简单的用扎了个马尾,配上娇媚邪美的面容,别有一番吸引所有人眼光的风情。 “晚歌穿什么都那么好看。”霍巴特教官见她过来,微笑着夸赞。 夜晚歌朝他点点头,又迅速的将目光移到场上。 看情形,今年又要有不少新人毕业了。这次训练演习的武器安排的也挺多样,各色的手枪、匕首,在武器架上,有序地罗列着。 她有种很想要重新握枪的*!她要尽快地训练自己的左手! ☆、50 向她挑战 场上,团团围坐着几十个学员,青一色冷漠的目光,各色的皮肤、发色和眼眸交辉成一张繁复的图案。 新人,必须要经过一次次地选拔,这样,组织才能鉴定每一个人的成长度,根据具体的表现,来划分他们每个人的毕业任务。 成功完成毕业任务的学员,即可离岛,获得自由,没有完成毕业任务的人,将会永远留在岛上,供“血玫瑰”组织驱使。 教官霍巴特目光炯炯的站在众人中央,朗声道: “‘血玫瑰’组织历来注重实战技巧,你们每一位学员在这里都已经学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今天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你们每一个人可以从中挑选一人进行挑战,赢的进入复赛。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予毕业前测试的成绩分。你们有谁愿意先出来试试?” 其中有一人站起,上前一步,扬声说道:“霍巴特教官,我听说夜小姐技艺精湛,有‘东方女侠’之称,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机会见识到夜小姐的风采,今天听说夜小姐也在场上,希望能够让夜小姐,指教一下我们这些新人!” 话落,全场哗然。 阿诺是今年特工中一匹油亮亮的黑马。虽然夜晚歌早就名声在外,但其实,很少有人见过她的身手。不过,听说前次在任务中受伤,如果真的要比试起来,恐怕要吃亏。 霍巴特教官的脸色凝重起来,夜晚歌是血玫瑰岛上最优秀的特工,任务完成方面,至今还没有失手过,一向被当做组织的一个传说。如果她没有赢,还输给一个新人,那其实很没有面子。 他转头看向夜晚歌,询问:“晚歌,有人想向你挑战,你的意思怎么样?” 夜晚歌瞅了阿诺一眼,优雅一笑:“既然新人有如此意愿,我愿意奉陪!” “可是,你的伤……”霍巴特教官有些犹豫。 他很清楚夜晚歌的实力,他教了她五年,非常清楚她的本事比很多强壮的男人都要厉害。除了少主,在血玫瑰岛上,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她现在受了伤,会不会因此影响她的发挥? 夜晚歌明白霍巴特教官的顾虑,霍巴特教官是唯一她在这个岛上最尊敬的人,这五年的时间里,霍巴特教官毫不留私的教她本事,她各方面的技能提升得很快。 “霍教官,我的伤不过外面谣传的,都是夸大了,其实已经痊愈了,很久没有动过手了,我也想跟新人切磋一下……” 听见夜晚歌这么说,霍巴特教官也只能点点头。 阿诺兴致满满,能够见到夜晚歌小姐,他已经很荣幸了!心里本来还有点担心她的伤,听她这样一说,反而放下心来,只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眼前这个女人一眼欣赏,那么,再多的汗水,也是值得了! 夜晚歌站在台子中央,一袭紧身训练服,更显出几分女人味的曲线,掩了她几分妩媚。 真是个尤物! 平常难得见到她真人的男人们,不禁感叹,终于有了机会将目光放肆的投到她身上。 “你想比试什么?”夜晚歌笑得甜美,“不要太紧张,只当是一个小小的case。” 说话间,一根细致精巧的手枪,出现在了她已戴上黑色手套的手中。 手枪?什么时候她又拿了枪了?霍巴特教官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阿诺也是吃惊,不是传言,她右手腕受伤?其实,他今天不过是想见见这个传为神话的女特工,并没有要她难堪的意思。现在这样,倒有点难以收场了,他心中不禁懊悔起来。 夜晚歌微微一笑,这段一个月,虽然银炫冽看得很紧,但是,她总有办法,逃避他的耳目,暗暗进行着她的左手训练。 很多人的左手,都比右手反应要慢一点,这一点上,她花了很多功夫。为了将手变得更加敏感,她甚至,尝试让岛上的基地医生给她植入了两条神经。 当然,神经多了,也有负面效果,比如说,过度敏感,训练时候,感受到的疼痛,也比原来要剧烈很多。 不过,她从不认为这是缺点,只有这样,才能大大缩短训练的日程,让训练的效果加倍。 夜晚歌笑得自信满满,她是不会任由自己软弱的! “作为一名特工,枪法快准狠,是制胜的王道。不如,我们就来比枪法?”夜晚歌主动提议。 她,对她的左手,很有自信。 “那就请夜小姐指教了!”阿诺正要上前。 “慢!” 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男人声音,众人齐齐扭头,顿时一阵哗然。 夜晚歌困惑的转脸,脸色骤然一变——竟然是银炫冽! ☆、51 她越强,越让他不安 “少主!” 所有人都齐声喊道。 银炫冽倨傲颀长的身姿,朝他们走来。他一身黑衣,飘逸的发丝洒在肩上有种奇异的美。他走得很潇洒,神态怡然,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又恢复了一贯往常那个生人勿近的他,讳莫如深。 霍巴特教官走到他面前,恭敬的禀报:“少主,新学员正在进行毕业前的测试评分,阿诺选择夜小姐挑战,夜小姐也同意应战,他们正要开始。” 银炫冽深邃的眸淡淡瞟过夜晚歌一眼,薄唇轻抿。 他心底,还是不希望她去抛头露面,她为什么,就不能平凡点呢?伤才刚好,就这样的不安分! “你要接受挑战?”银炫冽侧头睨她,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眉梢拧起, 夜晚歌迎上他的眸子,“少主,今年的新人这么热情高涨,我怎么好拒绝呢?” 说完看向阿诺:“我们开始吧。” “请赐教。”阿诺点点头,今天的心愿已经达成,胜败,根本不是他所在意的。 滴地一声,两人面前都摆上了两张小桌子,上面是两个托盘,里面放着下了子弹的两把同样的手枪。 夜晚歌一看,是最为平常的ak—0b1的手枪。 这种手枪,她睁眼闭眼都能够轻松快速地装子弹上膛。 她侧头看了一眼阿诺,眼神交汇。 只等那一声滴的警报音再次响起,两人已经动作飞快地操作起来。 夜晚歌几乎对所有枪,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仅仅是换了一个手,但是丝毫不影响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 滴答滴答,表盘的秒针走到第六下的时候,夜晚歌轻呼了一口气,露出胜利的微笑。 她刚放下枪,阿诺也装好了。 第一回合,她赢得轻松。 而场上银炫冽的眉却不由得皱紧,脸色阴沉阴沉的,他在发怒。他明明说过的,他不允许她再训练,她却偏偏要违背他的意愿! 接下来的比射击移动枪靶,两人便仿若是一个闪躲测试,台子下面有个类似迷宫回廊的一个设计,只有一人高的墙体。 两人互为对手,用特制的电枪,互相躲避,而且要打中对方身体。 打中之后,身上的特制制服,就会有红光,电脑系统上,也会记录下来。 从银炫 冽的角度上看去,只见阿诺在场中敏捷的避来避去,而无论他蹿到了哪个刁钻的位置,夜晚歌也能够轻车熟路地打中他,追得他苦不堪言。 在场的众人,也通过俯拍的大屏幕,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喝彩连连。 又是华丽的瞄准,阿诺稍慢了一点,不得用手臂一挡,‘咚’的一声,又记录下来夜晚歌漂亮的一枪。 阿诺已经处于弱势,连忙多窜。 夜晚歌再补上一枪,如果是真枪实弹,恐怕,他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众人都屏息以待之时,就听上面看台传出冷冽的声音,“可以了,胜负已经分出来了。接下来的内容,可以直接不用比试了。” 夜晚歌抬头向上望去,原来银炫冽早就忍耐不住了,语气是古板又苛刻的冷,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覆盖着冰霜之色。 他不喜欢,这么夺目的夜晚歌!她越是强,就让他越感觉不安! 阿诺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一场比试下来,汗涔涔的。 夜晚歌听出银炫冽暗哑的声音之下,包裹着的不悦。早已识趣的停手,对着阿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夜晚歌向来是妩媚又冷艳的形象,高冷惯了,偶尔放低身姿安抚几句,阿诺听了倒是高兴万分。 银炫冽看着场上的两人,嬉笑连连,心中更是烦躁。 夜晚歌!你到底在搞什么?! 双手紧握,英俊立体的脸庞,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戾气。 他真是,越来越不想将她放到阳光下,怕她的夺目光环,吸引太多人的目光。 自从受伤回来之后,夜晚歌真是好久没活动了,今天倒是有点消耗过度。 出了一身的汗,粘腻得有些不舒服。 跟银炫冽和霍巴特教官说了一声,她早早的回房间洗澡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银炫冽好整以暇地在沙发上斜躺着等她。 “你洗了好久!”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夜晚歌不理他:“我又没有叫你等。” 银炫冽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反倒轻松自在的环视着四周,啧啧赞道:“你这儿的环境挺不错。” 夜晚歌淡淡应道:“我确实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银炫冽淡笑的站起身,他的身材颀长和挺拔,他一站起似乎整间屋子都填满了他的气息。 “你 很自立,也很聪明和有胆识,在血玫瑰岛上能这么快脱颖而出,还有闲情逸致装饰屋子。歌儿,你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52 她天生就是折磨他 银炫冽眸中的欣赏之色越来越深,深邃的眸中跃起一簇亮丽的光芒,让他原本俊逸的脸更光华三分。 “过奖了,比起你,我只是悬崖边上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夜晚歌垂着眼说。 “不,你错了。” 银炫冽摇头,瞳眸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说:“经过这些年在血玫瑰岛上的洗礼,你这株小草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我相信,你一定是继我之后,组织里又一颗耀眼闪亮的新星!” 夜晚歌听到这话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他的赞美只让她心中更存疑虑。 她微蹙月眉,问道:“看到了我在系统上提交的体检报告没有?” “看到了,怎样?”银炫冽冷峻的脸上顿时变得高深莫测。 “那我回复原职的申请书,你也看到了吧?”夜晚歌又问。 因为怕他会驳回,所以,她跟组织里的几个教官和管事,都发了报告。 “歌儿,你就不能安心在我身边待着么?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险。”银炫冽语气凉凉的,周身满是冷冽而危险地戾气:“留在岛上永远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是一心想离岛,离开我?” “我有想做的事情,少主。”夜晚歌表情清冷。 “我说过不许。”银炫冽冷沉着俊脸,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 他定定地盯着她猫一般的眼睛,太过妩媚。 他每次,看到她眼里的倔强,和自由无羁的光芒,就会莫名地难受。 她太吸引他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他甚至想将她就禁锢在身边,不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欣赏她。 如今,夜晚歌眼中都是坚决,这样感觉,他离她很远。 银炫冽沉默了半晌,低沉阴郁的嗓音说:“闭上眼睛,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夜晚歌微眯了下眸子,轻轻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窗外,空中飞过的几只飞鸟身上,轻轻说道:“不,我拒绝。银炫冽,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银炫冽脸色黑沉了下去,眸子里划过一丝隐痛夹杂着升腾的怒气,为什么,她就是学不会顺从?! 暴怒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抓住她细薄的肩膀,另一只手盖在她的眼睛上面。 银炫冽的唇带着暴怒,毫不留情的,狠狠地吻上来。 夜晚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了,他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她一丝都不能动,被迫张开嘴,试图呼吸,他的舌头立即钻了进来。 这是一个完全称不上温柔或者挑逗的吻,他完全是在发泄,与之前耐心的温柔,判若两人。 夜晚歌从嘴唇到舌头无一处不疼。她知道他在生气,气她瞒着他,练习了左手用枪,气她完全无视他的挽留,偏偏要去完成毕业任务,离开血玫瑰岛,离开他。 虽然就这样离开,她始终有些愧疚,但是,她怎么不气?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只是玩具吗?想关起来,就关起来的玩物? 不过,今天的银炫冽,确实很生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样子了。简直像一座喷薄的火山,随时要将她席卷。 他的动作,可以用胡搅蛮缠来形容,舌头绞住她的,摩挲,卷曲,一直抵去她喉咙深处。 他失去了平时冷静的伪装,内里是比野兽还野蛮的怪兽,呵呵,他的怒气,恐怕是积攒了很长时间了吧? 银炫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不能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她总是能够这么轻易地,就能让他失控?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吗? 他胸口鼓胀着怒气,大手不客气地扯着她的头发,牙齿咬着她的嘴唇,简直像一只抓住猎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兽。 夜晚歌完全不能反抗,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还是很有差距的。面对一个真正发怒的男人,即使是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会处于弱势! 很快,她便被银炫冽按倒在地板上。 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夜晚歌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今天,银炫冽的动作出奇地野蛮。 她本来也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她知道他一定会怒不可解,但是,他的反应,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难道是因为她之前出任务,跟他分开的太久,对他已经不如从前那般的了解? 还是自己,太有自信,觉得即使全世界都背叛和伤害自己,他都不会?她是不是有点太有恃无恐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还是她的主子。 银炫冽见她逐渐放弃了抵抗,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难道是嫌他还不够生气吗?居然还在他眼皮底下走神?! ☆、53 原来还是会哭 他更深的吻住她,动作变得狂野放肆。 “银炫冽!”夜晚歌本能地叫了出来,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袖子。 她本来以为他只是吓吓她,没想到,他这接下来的动作,形势很不妙。 冲动是魔鬼!她心中有点后悔,她不应该去惹他! 天旋地转,银炫冽抱着她走向床边,往上面一丢,整个人压了上去。 看来他是来真的! 夜晚歌意识到这点之后,挣扎着抓住他的手, “你不是说过,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你不碰我的吗?” “我是不碰你,我只疼你,”银炫冽眼眸一沉,他用力撩开她的裙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你疯了吗?”夜晚歌用力地抓住他的头,试图反抗。 “我是疯了!是你让我疯的!”银炫冽冷冷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声线充满了阴鸷的味道。 话落,他撕开她的衣裙,啃咬上她的脖颈。 夜晚歌只感到一阵痛,她皱起眉头。 “你一定要从我身边离开么?歌儿?”银炫冽贴在她耳朵上,盯着她痛苦的神情,冷声问着。 “你可以对我再凶猛一点……让我忘了你往日的温柔,就不用这么挣扎、这么痛苦了……”夜晚歌格外冷静的看着他。 彻底打破这一切吧。银炫冽,既然你要,我就给你。 但是,用你的粗暴,让我对你彻底断了那份特殊的在意,那样,我就可以更轻松一点,不用再纠结和你的关系了,从此,仅仅只是主子和手下。 银炫冽呆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她眼角溢出来的,一行晶莹的液体。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看她哭。 第一次是他为她挡了一枪,失血昏迷,耳边一直都是她哭泣的声音…… 他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严重的挫败感。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她伤心,或者说,能让她乖一点,照着自己的意思,顺从一点。 银炫冽怔怔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或者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安静的泪。 他松开手,她摔了下去,眼泪落在被子上。 夜晚歌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手上的湿润,轻道:“原来还是会哭的,我以为我已经忘了怎么哭。” 她在被子上抹了抹,裹着床单站了起来,双腿忽然一软,跌在地上。 银炫冽本能地要去扶,突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他心里一阵厌烦,收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 夜晚歌半跪在地上,抬头有些嘲讽地看着他。 半晌,她吃力地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走去柜子旁,翻了半天。 “你要找什么?”银炫冽冷峻着表情,忍不住开口,怒气消退了一些,内疚感又翻涌而出。 他让她哭了,这个事实,让他心痛不已,却有暗暗滋生出高兴,她为他哭,说明他是特殊的,于她而言。 夜晚歌翻了半天,拿出来一包烟,一个小盒子。 她坐在床下,靠着床边,点燃了那根细细的香烟。 银炫冽有些疑惑,拿过她手中的盒子,揭开。 里面居然是限量发行的特制安全套! 这还是夜晚歌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目标男人,送给自己的。 她从意大利带回来,当时只觉得好玩,却没想到,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可以给他,但是,不能有他的孩子!她不想怀孕! 夜晚歌拈起几个放在手里看,妩媚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冷寒,“你一定要么?那么,就带上这个。” 银炫冽忽然用力推开她,也不管她撞在床沿上发出痛呼。 “我一定是疯了……”银炫冽的俊脸上,覆盖着冰霜之色,声音骤冷:“你要离开血玫瑰岛,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通过这一轮的毕业测试,你就可以离开。但是,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你是我的!” 夜晚歌看着他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不禁扯了扯嘴角,心底有抹苦涩蔓延开来。 这个世界没有能保护她的人,不存在。 到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她永远只有一个人。永远。 ☆、54 新的任务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夜晚歌都没有再见到银炫冽。 伺候她的女佣清清告诉她,银炫冽已经离开“血玫瑰岛”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银炫冽是“血玫瑰岛”的主人,他本不该随便离岛。 夜晚歌知道,他这次是在生自己的气。 自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弯了弯嘴角,夜晚歌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个。 她不能做他的玩偶,不然,命运也会如同玩偶一般,玩腻了,就被抛弃了。 既然银炫冽不在岛上,或许她可以去霍巴特教官那里打探一下情况。 看看组织会不会让她离岛继续任务,尽管很渺茫,但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傍晚的时候,她已坐在霍巴特长官公寓的客厅沙发上。 霍巴特长官是个实在的人,家里没有多少奢侈豪华的家具,但是剑的种类却是很多。有中国式长剑、美国击剑、日本的弑剑等等,一一摆放在客厅的特制的矮桌上,别有一番武术家的气韵。 霍巴特给夜晚歌倒了一杯咖啡,香甜浓醇的纯正咖啡。 夜晚歌谢过后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香醇馥浓,味道真的很不错!看来霍巴特教官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之人。 “霍巴特教官,虽然我之前两次都失败了,但是只要帝御威没死,我都还想再试一次,请你让我离岛,再给我一次机会。”夜晚歌隐着内心的迫切,用镇定的语气说。 霍巴特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中优闲的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啜了一口后,缓慢的说道:“晚歌,你是我多年来十分看重的学员,无论是身手和头脑都是出类拔萃的,按理说,血玫瑰岛出去的学员要完成任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不得不说少主给你这次安排的任务,对手确实过于强大,杀死帝御威不仅是你,就连我也未必做到,所以我跟几位教官都向少主提议,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给你另外更换一个毕业任务。” “真的吗?”夜晚歌眼前一亮:“这么说,我不用杀了帝御威,只要完成新的任务,就能顺利毕业离岛了?” “是这样的,只是少主现在还不在岛上,你的新任务要我们几位教官谈论后,由少主批准了才能够最终确定下来,所以晚歌,你回去好好准备,等消息吧。”霍巴特教官笑了笑,说。 “谢谢霍教官!”夜晚歌朝他恭敬的点头答谢。 原本她只是想要跟霍巴特教官求情,让她再有一次机会杀了帝御威,完成她的毕业任务。 血玫瑰岛历来的规矩,都是顺利完成毕业任务的学员,才能够离开,恢复自由身。 否则就要留在岛上,一辈子效忠组织。 夜晚歌并不介意留在组织里做特工,只是银炫冽对她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让她非常难受。 她不会做任何男人的玩具,所以她必须要离开。 又过了一周,银炫冽依然没有消息。 这天,有人来到夜晚歌的房间里通知她:“霍巴特教官,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霍巴特教官找她? 难道她新的任务,已经最终确定了? 十分钟后,夜晚歌来到了霍巴特教官办公室的门外。 她敲开霍巴特教官办公室的门,礼貌的问候道:“霍教官!” “坐吧。”霍巴特教官示意她坐在他面前的座位,这才开口:“这次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新的任务已经获得少主的批准,这次的任务不难,相信以你的实力要完成很容易,你完成任务以后,就可以离开血玫瑰岛,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夜晚歌听后心中顿时一喜。 “霍巴特教官,新任务的内容是什么?”她迫不及待的问道。 霍巴特教官笑了笑,说:“别急,你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一个星期之后,我将会安排你离开血玫瑰岛。任务完成之后,会有人和你联系回来办理离岛的手续。你来到血玫瑰岛已经五年了,想必会非常想念家人吧,这次我们安排你的任务地点就在中国。” 夜晚歌脸部一僵,“任务地点在中国?” 她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霍巴特教官,请问我的新任务内容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任务不会让你去暗杀帝御威那样的黑道领袖,你的测试任务很简单……”格莱西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就是杀死国际刑警组织中国的理事长——东方阎。” 夜晚歌脸色骤变,身子有轻微的颤抖,道: “为什么……是他?” ☆、55 少主喜欢她 霍巴特教官的脸色显出非常的不悦,皱紧眉头道: “学员对新任务内容只能遵从,不得拒绝!也不能放弃!如果放弃,则视为失败,你将永远留在岛上,受组织差遣!” “可是……”夜晚歌僵硬着身子。 要知道东方阎不是别人,他是…… 霍巴特教官眸光转厉,沉声说道:“血玫瑰岛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晚歌,你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你该知道,什么才是生存之道!” 夜晚歌脸一凛,沉声道:“是,我知道。” 霍巴特教官“嗯”了一声,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夜晚歌施礼欠了欠身,退出了办公室的门外。 晚上,夜晚歌回到她住的房间。 女佣清清给她端上了她亲自烹饪的食物。 “清清,坐下来跟我一起吃吧。”夜晚歌对她说。 清清点点头,坐在她对面。 “小姐,你听说了吗?明天少主就要回岛了。” 说到这里,她扒了一口饭,又吐了吐舌说:“其实我很害怕少主,我觉得他比岛上所有的教官都要可怕。虽然没见他杀过人,或者对哪个人出过手,可是我就是很害怕他。我相信岛上的人都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吧,少主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清清缩了缩脖子,她才刚来岛上不久,功力也不深厚,不用说银炫冽了,岛上任何一个一流高手也能将她杀死。如果她有夜晚歌这么强就好了。 夜晚歌手指停滞了下来,她微抬起头,瞳眸闪过一丝复杂道:“少主明天就回来岛上了吗?” “是的,岛上很多人都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 清清歪了歪脑袋说,她可是在经过一帮女人堆里听到的。那帮女人可兴奋啦,少主是这个岛上最英俊和最有魅力的男人,就算他强得令人害怕,但女人们就是喜欢危险和刺激的感官,越危险,越恐惧,就越兴奋! “嗯。” 夜晚歌静静地又垂下头,可是继续进食的心情已被打坏。 本该是作为少主的银炫冽向她宣告新任务的内容,却换成了霍巴特长官,在她即将离岛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小姐,少主是不是喜欢你?”清清支着下巴定定的瞅着她问道。 夜晚歌怔了怔,困惑的看向她。 “你不在岛上的时候,少主每天来你的房间,一待就是一整个晚上。少主好象有意想将你留在岛上,所以上一次安排给你刺杀帝御威的任务,是所有学员里最难的,岛上很多人都在议论,说少主想要你留下来做他的女人……” 清清羡慕的说着,夜晚歌突然“噌”地一下子站起来。 夜晚歌的眼神很冷,她冷冷的瞅着清清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种事,否则,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说罢,她没有理会清清惊愕的反应,放下餐巾,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已是傍晚,经过海边,海风从微咸的海面吹了过来。海水激起的浪花,似一朵朵黑色的蘑茹,向前涌近,似拖地的长裙,席卷着细沙而来。 夜晚歌站在海边,迎着海风,如此沉静的夜晚。她渐渐有些沉迷了…… 银炫冽快要回来了……那又怎么样……她很快就要离开血玫瑰岛了…… 这次的任务应该会很顺利吧,只要杀人,只要杀了那个人……就可以了吧? 清晨,薄薄白色的雾还笼罩在血玫瑰岛上空,血染的红日从东方的海面上徐徐升起,早晨的空气透着甜醉的气息。 夜晚歌早上洗漱完毕,想出去晨练,刚打开房门,黑人马丁已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少主十分钟之后会回到血玫瑰岛,他请夜小姐出去迎接!” 夜晚歌怔了怔,银炫冽真的回来了,而且还在十分钟之后。 她紧绷脸的点点头,没想到银炫冽回来的第一时间就会见到他。 十分钟之后,夜晚歌已站在海岸边,同她一起迎接银炫冽的只有黑人马丁一个人,她之前还以为甚至会有个热闹的场面。 过了一会儿,远远从海岸线上出现了一艘中型的黑色船支,船杆扬起的一幡不知道哪个国家的旗帜。 高高的甲板上正站着一个人。他健美强壮的身影如同傲然的海神,黑曜石般深邃的瞳眸闪着比珍珠还要神秘的光。 船已靠上岸边,银炫冽从甲板上走下来。 看见夜晚歌顺从的站在岸边等他,他眼神漾起一抹笑意,他迈开修长的大腿向她走过来。 ☆、56 酬劳是她的身子 “少主。” 黑人马丁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银炫冽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回去了。他已站定了夜晚歌的面前,深邃的黑瞳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夜晚歌微绷着脸,手心轻握着。 她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妩媚的面容未泄出内心的一丝防备。 银炫冽性感的嘴唇轻挑起,温热的指尖已轻抚上她雪脂的凝颊,带着一丝迷恋的游移着。 “怎么,不想见到我吗?” 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半个月不见,她眉宇间更透出一抹成熟迷人的味道。 “不,没有。” 夜晚歌静静垂下眼睑,竭力不去注意他温热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的碰触。 银炫冽的指尖缓缓的从她凝脂的脸颊,优美的下颔,来到她柔软的嘴唇。他大拇指抚触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夜晚歌殷红的唇瓣上带过一丝酥麻的热流,让她心悸。 “这个地方……”他瞳眸闪着一丝异样,说:“是不是还残留其他男人的味道……” 夜晚歌心震了震,她抬睑看着银炫冽眼瞳闪过一丝阴厉和不悦。 “我已经通过了你新任务的测试申请,你就这么迫切地想离开这座岛吗?” 他的手指移下去,转而捏着她曲线柔美的下颔抬起,微眯起瞳眸问道。 夜晚歌无可避免的直视他眼中不明所意的冷冽笑容。 “霍巴特长官应该已经跟你说了新任务的内容了吧?让你这么快离岛,你不是应该要感谢我吗?” 他的粗实大拇指继续摩挲着她柔软殷红的朱唇,眸中灼热的意图非常明显。 “是,谢谢你,少主。” 夜晚歌微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用镇定的声音硬绷绷的说道。 “只是这样而已吗?……”银炫冽轻挑着唇角,睫毛下流转着深不可测的光芒:“我以为……‘酬劳’至少也是……你的身子……”他俊美的面孔附在她柔香的耳畔,低沉着声音说道。 夜晚歌身子更僵了。 她捏着拳,抬头直视着银炫冽灼热含着*的目光说:“如果你能让我顺利从岛上毕业离开,你要我的身子,我便给你!” 银炫冽瞳光微变,一抹笑容轻快地划过了他的嘴角,他眸中闪着不明所意的波动,淡漠薄唇微微一张一合,说:“如果……我两 样都要呢?” 夜晚歌脸色骤然大变。 难道银炫冽不会让她轻易离岛吗? “少主,我求你……” 她放下骄傲,把自己的身子都愿意给他,只要能让她顺利的永远脱离血玫瑰岛,脱离这个充满恐惧的地方。 她不能留在这里,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她想念家乡,非常迫切的想要回去她的国家。 “怎么说得这么可怜呢?是担心我永远将你锁在这个地方吗?”银炫冽注视着她纤柔精致的脸孔,黑瞳隐隐闪着一抹复杂的光芒说。 夜晚歌怔忡的望着他,难道……不是吗?他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他想要她,并想让她圈在他的“笼子”里,任他亵玩。 “好了,一个多星期不见,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 银炫冽长臂伸过来揽着她的背部,让她清香柔软的身子跌撞在他的宽厚炙热的胸膛。 夜晚歌全身落于他的怀里,她冰冷的脸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她被他强势而炙热的气息紧紧包裹着。 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就想看她?她心怔了下。 夜晚歌的身子没有动,只是静静的,仿佛子夜的幽灵一般。黑色的眼珠子清清冷冷,仿佛洞府里的冰魄,泛着冰冷的光。 银炫冽的手臂倏地收紧,让她柔软的身子更贴紧他的。 他特有的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沉的说:“我很想你。” ……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歌待在岛上准备,第一次过的如此轻松。 吃过晚餐,她在海边的沙滩上散了一会儿步,到了晚上,夜晚歌走进岛上唯一的一间酒吧。 她点了一杯特色的鸡尾酒,然后坐在微暗的角落里。 她轻啜了一口鸡尾酒,这几天的生活过得是她五年来最轻松自在的了。可是她心中知道,这样轻松优闲的日子并不会长久,几天之后,她就要踏上回故乡的旅程,去完成她的任务。 杀死那个人…… 夜晚歌下意识的握了握酒杯,稍后,她又放开。不管怎么样,她的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不管对方是谁!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57 和她一起喝酒 高大挺拔的身影,修身的银色西服穿在他高大颀长的身躯上勾勒出一派尊贵冷艳,银黑色的条纹领带上别了一枚黑钻打造的领带夹,淡漠的抿着线条优美的薄唇,又恢复了一贯往常那个生人勿近的他,讳莫如深。 当银炫冽走进来,酒吧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酒吧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女人们都掩着嘴,睁大涂着五颜睑妆的美眸惊讶的看着,男人们都畏畏缩缩的退在一边,身子僵硬,连动一下都不敢动。 夜晚歌也看到他,瞳孔微紧,僵着身子定定的看着他。 银炫冽唇边噙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走进酒吧。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阴暗角落里的夜晚歌,他拔开笔挺的大腿,径向她走过来。 他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对桌坐下,跷起笔直的长腿,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她。 酒吧服务员赶紧送上店里最好的酒,恭恭敬敬的递上前来。 “少主……” 夜晚歌艰难的嚅动着嘴唇,看着他说。 据说银炫冽从来不上酒吧,他家里的酒柜有世上最好的酒。可是今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银炫冽嘴边始终挂着颇有意味的笑容,低磁着声音说道: “叫我银炫冽。” 夜晚歌怔了怔,静静垂睑依顺的说: “是,银炫冽先生。” 银炫冽没有再纠正她的话,他拿起桌子上服务员送上的威士忌,倒满了两杯,然后递了一杯到夜晚歌的跟前。 “今天我突然想找人陪陪我喝喝酒。” 他纤长的手指端起酒杯,夜晚歌也只好硬绷绷的端起她的那一杯,碰了杯后,慢慢的啜入喉间。 哗,好辣的酒!幸好她能喝酒,否则立刻会醉酒眩晕。 银炫冽好象也极能喝酒,小啜了几口,脸颊丝毫醉意也没有。 两人只是静静的喝酒,银炫冽唇边噙着一丝淡笑的注视她,夜晚歌则僵着身子,连喝下的酒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坐在这里,简直比蹲监牢还难受。 过了一会儿,天色越来越晚,酒吧里又渐渐热闹了起来。 新来的客人们都不知道坐在角落里的银炫冽,热闹的气氛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这时,岛上的一对漂亮双胞胎姐妹花兴致勃勃的走进酒吧。 她们一边走进来, 一边议论着: “唉,美娜,你听说了吗?单飞通过了毕业测试,本来应该马上离岛的,可是他却申请留在组织里?”说话的是双胞胎姐姐美姗。 “是吗?姐姐?那不是太奇怪了吗?单飞好不容易通过毕业测试,为什么要留下来?” “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某个女人吧。”美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嫉恨的朝夜晚歌那边瞟了一眼。 夜晚歌听到美娜和美姗两姐妹的对话,不由的一怔。 单飞通过了毕业测试,为什么还要选择留在岛上,继续为血玫瑰组织效命? 他做她的助理这么久,她知道他一直想要离开……可是他却选择留下来? “你在想什么?” 银炫冽突兀而低沉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思想。 夜晚歌猛然回神,发现他正带着一丝复杂的眸光盯着她。 她一下惊的清醒过来,这里还有银炫冽在这里,她怎么就心无旁骛的想起单飞的事情来了呢? “我……没想什么。” 夜晚歌低下头,端起酒杯静静的啜了一口,掩饰着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是吗?” 银炫冽慢慢咀嚼着她的话,一边把玩着手中剔透的水晶酒杯,他深沉无比的黑眸瞬也不瞬的注视她,然后突然说道:“明天晚上,你到我的居所来一趟。” 夜晚歌惊愕的抬起头望着他,问道: “为什么?” “一定要来,否则,你离岛的事情就有变故!” 银炫冽黑曜石般的瞳眸闪过一抹阴冷的颜色,全身仿佛被一股彻骨的寒气笼罩着。 夜晚歌脸色骤然一白。 银炫冽倏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夜晚歌。他迈开笔挺的长腿,径直离开了酒吧。 在吧台附近的美娜和美姗姐妹这才看见了银炫冽,两人的美眸张着大大的,惊愕的看着银炫冽从她们身边走过。 “少主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来不来这间酒吧,今晚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来了多久了,约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呢?” ☆、58 去他的别墅见他 两姐妹气呼呼的瞪着酒保约翰,约翰也无奈的耸耸肩,刚才他也朝她们两姐妹使了不少眼色了,只是她们一个劲八卦的谈论单飞的事,才没有留意到他的眼色罢了。 “希望少主不会这件事生气,我们可不想在少主面前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夜晚歌也站了起来,她早已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她知道银炫冽是有些生气了。 是因为她分心的想着单飞的事情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迈开脚步往酒吧的门口走去。 第二天,夜晚歌让清清带话,她想跟单飞见上一面。 两人约定的地点在岛上的餐厅里。 夜晚歌没有想要隐瞒银炫冽,这个岛上到处都是他的耳目,她根本瞒不了他。 单飞已经坐在餐桌旁边等她了。 夜晚歌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的伤好了吗?”单飞关心的问。 “嗯,已经差不多了!”夜晚歌注视着他,答谢道:“谢谢你救了我,很抱歉,一直都没有当面跟你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搭档这么久了。”单飞笑着耸肩:“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去看望你,不过你知道岛上的规矩,通过毕业测试的人,就得马上离开。” “对了,你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既然通过了毕业测试,为什么还要留在组织里效命?”听他这么说,夜晚歌立即想到。 “听说霍巴特教官已经向你宣布了你的新任务?”单飞不答反问。 “是的。”夜晚歌点点头。 “任务……很难吗?需要我帮忙吗?”单飞关切的又问道。 “不,不用。我自己能解决的。”夜晚歌摇头,继续进餐。 单飞眼里划过一抹着急:“我的任务是你帮了我,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帮你也早点离开,你不相信你的任务我可以帮助你吗?” “少主,他不会同意的。”夜晚歌顿了顿,冷静的说。 “可是多一个人帮忙,你总能多一分胜算。”单飞执着的说。 夜晚歌深咬着唇,她知道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五年来,她就是这么艰难地走过来的。 她静静垂下眼睑,轻声说:“我还是得回去,谢谢你的关心,单飞。” “你……”单飞脸上写着担忧。 夜晚歌起身,没有回头 ,她一步步地走出了餐厅。 身后的单飞垂下肩膀,眼里一片忧郁。 夜幕悄悄的降临了,清冷的月光洒下了大地,沁凉的夜风吹过碧翠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 微亮的星辰照亮着夜晚歌前方的路,她从餐厅里出来,又在海边坐了一会,这才走向银炫冽的居住地。 那是一幢豪华的别墅区。 岛上也只有血玫瑰的主人银炫冽有这片私人别墅区。 夜晚歌走到别墅的门前,铁栅门这时自动打开来,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迎上前来。 “夜小姐,我们少主银炫冽先生正在里面等您。” 管家温沙恭敬的说道。 “谢谢。” 夜晚歌困惑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似乎只在这附近出入,鲜少到岛上的街道去。甚至夜晚歌走进里面一幢华丽的别墅房子,看见屋子里的几个女仆都是一些陌生的脸孔。 “少主正在客厅。” 客厅的门打开了,管家温沙示意夜晚歌进去,夜晚歌怔了怔,随即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她身子顿时一僵。 原来,单飞竟然不知何时已提前来到别墅,此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许和银炫冽已经谈了许久,他面前矮桌上的茶杯早已没有了热度。 银炫冽坐在单飞的对面,悠闲的跷起笔直的长腿,唇边噙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看着单飞。 单飞说完他要说的,站起来恭敬道:“少主,很感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我明天就要搭乘船只离开血玫瑰岛。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回来探望阁下您。” “一定……会有机会的。” 银炫冽漆夜如夜的黑瞳闪着深沉的光,意味深长的说罢也站了起来。 这时,夜晚歌刚好走进客厅,银炫冽率先看到他,薄凉性感的嘴唇扬起一丝笑意。 他拔起笔挺的长腿,大步朝夜晚歌走去。 “宝贝,今晚你似乎来得太晚了。” 银炫冽一走近夜晚歌,健实的双臂立刻亲昵的环上她柳条曲美的腰肢,俯下头便热烈的吻上她柔软的红唇。 ☆、59 她终究逃不掉他的掌控 夜晚歌顿时全身僵住。这……银炫冽怎么突然吻她? 单飞也惊愕的跟着站起,他没有想到夜晚歌也会来少主的家里,而且,两人正在客厅里热情的拥吻。 “少主……” 夜晚歌惊慌的下意识的挣扎,银炫冽双臂牢牢圈紧她,滑腻的舌已来到她的耳边,轻舔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道: “后天我安排你离岛,你不是想离开……回去你的家乡吗?” 夜晚歌身子一僵,她顿时放弃了挣扎,任由银炫冽轻舔着她柔软的耳珠,他炙热的嘴唇一路吻着她凝脂的粉颊,小巧的鼻子,细嫩的眼皮……再回到她柔软的朱唇,然后如狂风暴雨般吻着她。 夜晚歌几乎无法呼吸,银炫冽强烈的占有欲还是如往常一般强烈到令人窒息。 单飞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的手心紧紧握着。 夜晚歌能感觉到单飞在看着他们,她手心握了握又放开来,无奈的承受着银炫冽对她狂烈如火的吻。 她不能挣扎,不能抵抗,因为银炫冽方才已对她作了警告,如果后天要顺利离岛,她就不能抗拒他。 银炫冽终于停下了吻势,他略粗的大拇指温柔的轻抚着她已被吻肿的红唇,他弯下腰突然拦腰一把抱起夜晚歌,目光如火般灼热的凝视她道: “宝贝,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你了。温沙,替我送单飞出去。” 他朝管家吩咐道,目光却如燃烧的火一般的注视着夜晚歌。 “是的,主人。” 管家温沙这时在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回答后向客厅里身子有些僵硬的单飞鞠了一躬道: “单少爷,这边请!” 单飞连看也没有看管家,他定定看着银炫冽把夜晚歌拦腰抱起径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他咬着牙,紧紧握着拳,他恨不得想冲过去杀死银炫冽。 可是……这里是“血玫瑰岛”。 少顷,单飞僵着身子,缓慢的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夜晚歌突然被银炫冽拦腰抱在了怀里。她没有惊呼,她只是静静的咬着唇,半闭着眼睛伏倒在银炫冽炙热的怀里。 难道逃了五年,她还是没有办法逃避他对她的企图吗?五年前开始,银炫冽就想要她了,如果不是她当初如此决绝的以死来相抗,他也不会意外的放过她吧? 后来不知为 了什么原因,他对她隐忍了五年。五年后的今天,她终究还是逃不掉他的掌控吗?他今晚叫她来,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她离岛前得到她吗? 银炫冽黑珍珠般神秘的黑眸如火灼热的低头凝视着她,雪凝如脂的肌肤,静如处子般的娴美,她清冷而漠然的心而不知为何让他深深的被她吸引。 他抱着夜晚歌大步迈进他的卧室,这是他十分私人的地方,从来不允许有女人的味道渗杂其中。而今,他心甘情愿的让怀里这个女人的味道进入他的世界里,他深邃如海的瞳眸悄悄泄出了一丝柔和。 银炫冽将夜晚歌放置在卧室里偌圆大柔软而洁白的床上,床边的台灯正淡淡的洒下橙色的光芒,映着床上的女人,更有一种朦胧而娇媚的美好。 银炫冽站在床边脱去他身上深蓝色的西服,随后解开里面的白色衬衣,接下来是深褐色长裤…… 他深沉无比的黑色瞳眸瞬也不瞬地擒着躺在洁白床褥上面容静静的夜晚歌,他没有漏掉她咬着唇撇开脸,眼神逸出一丝防备的模样。 银炫冽全身脱得只剩下黑色的内裤,在柔和的灯光下,他健康古胴色的身子健硕而修长。他缓缓走近床边,强壮的身子慢慢朝她覆了上来。 夜晚歌将混个的缩着身子一直往后退,她下意识捉着前襟的衣服,一直退到了床头。 “少主,你要干什么?……” 她惊恐的看着他说道,他眸中炙热的火那么明显,就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 “歌儿,在五年前,我从前任岛主手里救下你的时候,你就本该是我的人了。我忍了你五年,今晚,你就给我吧!” 银炫冽黑曜目深沉无比的瞳眸炙热如烘火的凝视她,他伸出一条粗壮的手臂拉着她的腿,将她从床头拖过来。 他将她的身子控制在他的身下,他炙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精致和白嫩的脸庞。 “不!少主,不要!”夜晚歌撇开头,厌恶的叫道。 ☆、60 你是心甘情愿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害怕。 她想认命,想咬牙当然把自己的身子给他,可是夜晚歌仍然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想到她就要成为他的人,她全身就被浸在冰冷的池水一般的痛苦。 “不要吗?今晚我让你来找我,你早应该想到了。难道,你以为只是谈心这么简单吗?” 银炫冽双指掐着她的两边如脂的脸颊扳回来,直视他灼热如火的瞳眸。 夜晚歌无可避免的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看见他雕刻般俊美的脸孔俯下来,两片灼热润泽的嘴唇交叠在一起。 “不要,少主……” 银炫冽的吻如往常一样的热烈,夜晚歌挣扎着,她的双手用力推着他。 他钳着她的双手置于头顶,推搡中她的衣服被撕开,白皙凝脂的锁骨以及柔美的曲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眼中的火光更亮了。 银炫冽的唇沿着她完美的曲线一路吻下去…… 清晨,金色的初日从海面线上缓缓升了上来。微风拂动着青碧的叶子,剔净的甘露缓缓从叶子上滑落地下。 一处私人别墅区的大门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岛上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仿佛能把她的身子刮倒。 夜晚歌下意识拉紧了胸前的衣襟,迈着沉重的步子从银炫冽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刚走出大铁栅的门口,一个强劲的力道忽然把她扯了过来。 然后一双焦急而灼热的眸子正紧张无比的凝视着她。 夜晚歌看见对方竟然是单飞,她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如皑雪了。 单飞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满头的黑色发丝上剔净的露水闪着光亮,看样子,他似乎站在这里足足等了她一整晚? “单飞,你……”等了我整晚吗? 她没有说出口,夜晚歌艰难的嚅动嘴唇,却觉得她的嘴唇干裂暗哑得可怕。 单飞情急的双手攫着她纤细的肩膀,焦急的问道:“晚歌,你和少主昨晚有没有……你们……” 他沙哑着声音再问不下去,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他和她根本什么也不是。她把身子给银炫冽,她喜欢谁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是吗? “我和少主……” 夜晚歌艰难的不知怎么说下去,这时她看见单飞忽然盯着她的脖子瞧。 单飞突然看到夜晚歌脖子上的红色的印记,他的身子僵住了。 夜晚歌注意到单飞紧盯着她脖子上的异样目光,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她神色惊慌的捉着领子的衣服后退了一步。 单飞一把拉着她,有些失去冷静的扯开她的衣服。 当他看到他所见到的,登时怔住了。 满身如樱桃般火红的吻痕,在她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更显得妖娆而刺目! 他的心突然痛得厉害! “你们果然……” 他的瞳孔划过沉痛的光,他受伤的盯着脸色白得似雪的夜晚歌,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昨晚的你……没有反抗,你是已经打算跟定了银炫冽吗?” 而且银炫冽对她的态度那么自然,那么亲昵,仿佛不是第一次一样,难道她早已是银炫冽的女人了吗? 夜晚歌垂下脑袋,咬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如果他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这样吧。 她马上就要走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或许不久之后,他就会忘记她,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夜晚歌的默然不语,让单飞心中泛起了痛楚。 “那么,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宽厚的背部仿佛从没有过的沧凉。 他紧紧握着拳,低沉的说道: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夜晚歌望着单飞远走颀长的背影,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被银炫冽控制在身下,银炫冽俯身吻上她的肌肤,她能感觉到他对她强烈的*。 她别过头,只要银炫冽能放她离岛,她可以违心的把身子给他。 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强行要了她。 可是在最后关键的时刻,银炫冽突然放开她,他隐忍着的热汗滴在她的身上,他趋头吻干她脸上所有的泪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抱着她,整整一夜,直到天明,他才让管家送她出去。 夜晚歌这时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银炫冽没有要她,却又在单飞面前如此亲热的对待她。 难道他是故意想演一场戏给单飞看的吗? ☆、61 违反禁忌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夜晚歌怎么也想不明白。 却没有注意到,别墅的二楼阴暗的窗户旁,一道高大健硕的影子正在看着这一切。 夜晚歌转身离开了。 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熟悉的声音。 “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勾引少主!” “少主是什么人,哪是你这样的女人胆敢觊觎的?” “姐,别跟她废话,先教训她再说。” 说话的是那对双胞胎姐妹:美姗和美娜。 夜晚歌顿下脚步,朝她们那边瞥了一眼,没打算多管闲事。 血玫瑰岛上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 在这里,弱者就会被欺负,只有把自己变强,才能在这个岛上生存下去。 美姗和美娜两姐妹,仗着自己是老学员,经常欺负一些刚到岛上的新学员。 尤其是一些漂亮的女学员,更加不入她们俩的眼,她们总是变着法子找这样女学员的麻烦。 夜晚歌决定不管闲事继续往前走,不能怪她冷漠,岛上的规矩就是适者生存,如果一个新学员连美姗和美娜两姐妹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她以后更加无法在这个残酷的岛上活下去。 “不要,美姗姐、美娜姐,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女人弱弱的求饶。 “哼,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来不及了,姐,别跟她废话,动手。”美娜显然没什么耐心。 树林里很快就传来了女人的求救声。 “救命……” 夜晚歌原本已经快要走出这片树林了,听见女人的这一声“救命”,她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并不是她同情心泛滥,也不是她的正义感作祟,而是这个女人喊救命,分明用的是中文。 她也是中国人。 要知道血玫瑰岛上来自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学员,很少能看到自己本国的人。 她跟银炫冽当初之所以能够在岛上相互扶持,也是因为他们俩是岛上那一批学员中唯一的两个中国人。 离家太久的人,总是难以忘却故土。 她已经五年没有回国了。 突然在岛上遇到一个本国的人,夜晚歌真的很难无动于衷。 于是她疾速的转过身,来到那三 人的面前。 “放开她!”夜晚歌厉声命令。 美姗和美娜互视了一眼,抬起头看向她。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夜晚歌!怎么着,你想多管闲事?”美娜冷冷的讽刺,并不把夜晚歌放在眼里。 美姗也是目光如炬的瞪着夜晚歌:“夜晚歌,你应该知道岛上的规矩吧?” 夜晚歌不想和她们废话,再次命令:“放开她!” “夜晚歌,你仗着少主的宠爱,连岛上的规矩也不放在眼里了?”美娜忿恨的质问。 夜晚歌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刃,手起刀落,利刃划破空气,刃锋上带着鲜红如曼陀罗的血液。 美娜的脖颈瞬间立现一条细如金丝的缝隙,火红腥甜的血液从细微的缝隙间流淌出来。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否则下一次断的将是你的脖子。”夜晚歌眼神凌厉,已经没有多大的耐心了。 她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划破美娜的脖子,并没有直接砍断,要她的性命。 美姗和美娜两姐妹,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美娜还未得及反应,漂亮的脖子就被人划了一圈血痕,她怎么想也不甘心。 “夜晚歌,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美娜怒喝一声,朝夜晚歌直扑上来。 夜晚歌侧身闪过,敏捷地抬脚踢向她的腰间,正中穴道。美娜后退几步,捂着腰脊痛呻。 美姗见势不妙,快速从口袋掏出手枪。未待枪口指向她,突然一枚银针正刺中她手腕,枪“叭嗒”一声落了地。 美姗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腕,神情惊恐的看着夜晚歌的欺近。 此时的夜晚歌美丽的脸孔冷漠得可怕,一双冷凝美眸如万道利箭刺向她们的心脏,让她们无端打了个寒颤! “滚!” 夜晚歌一声怒吼,美姗和美娜两姐妹跌跌撞撞地逃离现场。 夜晚歌看也不看被她所救的女人,拾起匕首,转身欲走。 “等,等一下!”女人拉扯好身上破碎的衣服,起身追上去。 “谢谢你,我的名字叫夏紫茵。”夏紫茵心中惊讶不已,那个平常冷冰冰的女人竟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在血玫瑰岛上,救人是最大禁忌,是违逆组织里最高的教学宗旨。而她,竟然为了她一个陌生人而敢冒这种大不违。 夜晚歌停下脚步,侧目看她,唇瓣开启道:“不用谢我,因为再不会有下次了!记住,你若想在这里生存,你就要变得更强,否则,就只能被人欺负,无力反抗!” 她冷冷说罢,转过身。 夏紫茵急忙在她身后喊道:“夜晚歌,我知道你!你是血玫瑰岛上的传奇,也是我们东方的女侠!我一直非常崇拜你,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像你那样强,你等着看好了!” 手握成拳,心中磐石般坚定,她想要变得和夜晚歌一样的强,强悍到足以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62 是不是少主的女人? 这天,天空晴朗,夜晚歌的客厅里迎来了一位娇客。 “哇~!晚歌,你的房屋布置得好独特喔~。鱼缸里养的是热带龙鱼吧,听说它们潜活在海底的区域非常危险,经常有大群食人鱼围在那里,你是怎么捉到它们的?还有这花瓶里的百合花听说是后山险要的悬崖壁上才有生长的,你爬过那悬崖吗?还有还有,这沙发上的皮套,不会是真的从岛上的动物身上剥下来的吧?……” 夏紫茵来到夜晚歌的客厅里可一刻也坐不住,她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这些东西都得来不易,难道全都是夜晚歌自己亲手捕获的吗?难怪她会成为血玫瑰岛上有名的学员,她身上所有的本事都是真材实料的。自己跟她比,真是差了好大一截! “喜欢喝咖啡,还是茶?” 夜晚歌朝她问道。对夏紫茵一连串噼哩叭啦的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这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在她耳边吵吵的,仅当苍蝇在旁边飞好了。 “哦,咖啡,谢谢。” 夏紫茵才停下她一连串的赞叹,这样比起来,她房子里的那些个装饰都俗弊了!都是用钱买的,没有一样是亲手和亲身经历夺得的,那样的东西才更有纪念和收藏意义! 夜晚歌点点头,随即进入厨房。过了一会儿,她端了两杯热咖啡出来,一杯放在夏紫茵面前的桌几上,一杯在她面前。 夏紫茵端起咖啡,闻了闻,然后又抿了一口后又大赞道:“晚歌,你煮的咖啡味道还真不错!好像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似的!” 夜晚歌也端起杯子,放了三粒糖,用勺子搅拌了一会儿,轻抿了一口,说:“你喜欢的话,有机会我教你!” “好啊,好啊!”夏紫茵拍手叫好,可是很快神情又黯淡下来,垂头叹息的说道:“唉,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血玫瑰岛,如果少主能让我和你一起离岛回去中国就好了。” 夜晚歌救了她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夏紫茵于是就经常来找夜晚歌,希望跟她成为朋友,也让自己在这个残酷冷漠的岛上找到一个依靠。 可惜的是,夜晚歌明天就要离岛回去中国了,而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好想跟着夜晚歌一起回去喔,不知道壮着胆子去求少主,可不可能呢? 夏紫茵心中跃跃欲试,而且能见到少主一面……她脸红了红,试一试,总可以吧? 夜晚歌静静喝着杯 中的咖啡没有说话,目光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嘭!——”房门突然被推开来。 单飞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夜晚歌的门口。 夜晚歌惊讶的站起来,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夏紫茵也吃惊的站起,奇怪的说道:“单飞,你怎么来了?要不要一起喝咖啡……” “出去!”单飞面无表情的冷冷道。 他眼睛看着夜晚歌,声音却是对夏紫茵说的。 夏紫茵一怔,她呆呆的望着脸色阴沉的单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单飞快速趋身近前,他展臂一挥,夏紫茵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震退到门外。 随后房门“嘭”一声的关闭,差点撞上夏紫茵的鼻子。 夏紫茵这才反应过来,她已被单飞强行赶了出来。 客厅里,空气中仿佛飘浮着一种异样和紧绷的气息。单飞面无表情的盯着夜晚歌,眸子里抹着复杂黯沉的色泽。 夜晚歌则吃惊的望着他。 单飞这是怎么了?突然闯进她的公寓,又把她的客人夏紫茵强行赶了出去,他来她的地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有想到我会来吗?”久久,单飞突然问道。 “我明天就要离岛了,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跟你告别。”夜晚歌看着他说。 她跟单飞在一起搭档,出生入死这么久,现在她要离岛回国了,自然应该跟他说一声再见。 “是吗?”单飞如海洋般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微沉着声音说:“既然你还把我当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不得不亲自来问你。” 夜晚歌一听怔了怔,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让单飞突然闯进来问她? 单飞瞳孔骤然跃起一簇异样的火光,“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是少主的女人?” “嗯?”夜晚歌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他要问的重要事情,竟然是这个。 单飞突然一把拉她近前,俊脸趋近便覆上她柔软的红唇,力道说不上温柔,也说不上霸道。 ☆、63 临行饯别 夜晚歌的身子突然被单飞扣住,她的唇瓣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着,她下意识用双手推拒他。 “单飞,你干什么?” 单飞十分歉意的看着她:“晚歌,很抱歉,吓到了你。我只是想要确认你是不是真做了少主的女人,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夜晚歌冷冷的撇开头,她已经听不进任何歉意的声音。 强吻了她,又对她说抱歉,这是他们这类人惯做的事情吗?这更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她不会在黑暗中生活一辈子,她要脱离这个岛,脱离黑暗,脱离这群可怕的人! 单飞把她的脸颊扳过来,温柔的注视她说:“晚歌,我喜欢你。等你顺利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我就会来找你。少主也许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想演那场戏让我放开你,因为……他不想我跟你在一起。” “是吗?”夜晚歌冷冷的说罢,退开些他站了起来:“既然你已经确定完了,那么,就请你离开吧!”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逐客的意味很浓。 单飞有些无奈的站起身,他走到她面前凝睇她道:“希望你生我的气不会太久,如果你的任务顺利的话,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再见了。” 说完,迈开脚步离开。 夜晚歌握着拳头,在他身后嘭的一声关闭了门。 夜晚歌下午的时候得到黑人马丁的通知,银炫冽已将船支准备好,她明天一早就可以启程离岛。 夜晚歌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她收拾行李的手指都在兴奋的轻颤。不久后,她就能踏上家乡的土地,回到她的国土了。 傍晚的时候,她突然受到银炫冽的邀请,一起共进晚餐。 上次见到的管家温沙亲自来接她,用的是一部特制的轿车。这是岛上唯一的一部车,银炫冽专用。夜晚歌也很少见到这部车行驶在岛上。 车子很快来到了银炫冽的私人别墅区。进入了铁栅大门,径直停在别墅的前面。 银炫冽站在门前等候,见她到来,他大步迎上前来。下人很快替夜晚歌打开车门,夜晚歌下了车便落入银炫冽的怀里。 夜晚歌没有挣扎,她柔顺的将冰冷的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 银炫冽伸长手臂环紧她纤如柳条的腰肢,他深邃无底的黑瞳俯头凝视她俏丽无瑕的容颜,手臂更拢紧了些。 “明天你就要离岛了,今晚我为你饯行。” 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如一缕暖风吹拂在她的脸庞。 夜晚歌点点头,澄澈如镜水的瞳眸冷冷清清的,既然拒绝不了他的“好意”,那她只好顺从他。 银炫冽细细地打量着她清冷的面容,轻轻一笑:“还是喜欢以冰冷的面具面对我,你就这么怕我吗?” 夜晚歌微微一僵。 她微眯起眼眸看向他,说:“是的,少主,我很怕你。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她害怕任何一丝的意外造成他改变主意不让她离岛,她渴望这一天已经五年了。就算是要失去身上所有的东西,她也不能让明天的离开有一丝意外。 银炫冽扬起厚唇笑道,“夜晚歌,你太小心了。你难道没有想过,或许我会因为疼爱你,宠着你,而让你顺利的回去见见你的家人吗?” 夜晚歌身子倏然僵住。她细心打量着银炫冽的目光,那其中有几分真实的成分? “是,谢谢少主的照顾。” 她不动声色的答道,柔顺如一只沉睡初醒的波斯猫。 银炫冽黑瞳划过一丝异样,低沉着磁性的嗓音说: “我们之间耍太极已经太久了,让我开始有一丝厌烦了。如果有一天我公开宣称要定了你,你是不是会强烈的开始反抗我了?” 他瞳眸噙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光芒,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夜晚歌心脏忽地一阵收紧。他是试探她,还是心中早就有了这个主意呢? 她咬着唇,撇开头,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不反抗他,就算她说是,他也不会相信吧。如果说反抗他,是不是又会触怒了他? 银炫冽两指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他颇有深意的黑瞳,继续说道: “不敢回答吗?怕说了真心的话会惹我生气吗?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你的反应真让我期待。如果你强烈的反抗我,我又强行要定你,那种情景,你……想象过吗?” ☆、64 今晚让她伺候 银炫冽深不见底的黑瞳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 夜晚歌俏脸煞时就变了。 “少主……”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心底没来由的抵触。 那种情景她不敢想,也竭力抑住自己不去这样想,因为她害怕那个情景,从心底里害怕! “怎么?真的不愿意吗?晚歌,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吗?”他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她的耳朵,“……你值得每个男人为你发狂。” 夜晚歌终于忍不住的推开他,她骇然的盯着他,全身都冷得颤抖。 他到底要干什么?在她离岛的前一晚,他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银炫冽唇边噙着一丝冷笑的凝睇她,她的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他们足足近距离接触了五年,他了解她的每一分心思。 夜晚歌退开他几步远的地方,她全身冷得像冰,她已经不想靠近他了。 “少主,我……有点不舒服,我想……” 夜晚歌艰难的嚅动嘴唇,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不能让如此脆弱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不行!” 银炫冽一口拒绝,他跨步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带她重新进入他的怀抱。 他俯下头吻着夜晚歌略白有些冰冷的唇瓣,仿佛要把他唇间的暖意带给她。少顷,他放开她的唇,声线忽然泛着几分动人的柔和: “好吧,今晚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只是单纯的吃晚餐。”银炫冽手臂搂紧了她,“虽然很想看看你脆弱如普通女人的样子,可是又忍不住心疼你受伤柔弱的目光。” 夜晚歌静静伏在他的胸膛,她轻轻闭上眼睛,轻轻咬着牙,这种事很快就会过去了,她不会再受到他的掌控了。 只要……她完成那个任务…… “在想什么?” 银炫冽低头注视她的眼睛,如此清冷,令他心中一动。 夜晚歌轻轻摇头。 银炫冽一把拦腰抱起她,大步走进别墅里。 银炫冽抱着夜晚歌一路走过来,屋里的仆人们都垂着脑袋,恭敬的侍于一旁。 进入宽阔华丽的餐厅,在餐厅门口银炫冽放下她,手移下,牵着她的手带她来至餐桌旁椅子坐下。 晚餐的菜肴是椒葱香煎羊排,还有特色的俄罗斯炒面,阿拉伯的烤羊肉等等。 夜晚歌叉起一块椒葱香煎羊排吃下,微愣了下,她知道银炫冽家里有专门的厨子,可是这味道……和她在岛上餐馆吃的一模一样,莫非那里的厨师也兼职在这里作厨子么? 银炫冽黑瞳隐着笑意,他也静静地伏头吃着面前碟中的食物。 两人安静的吃着晚餐,除了间或几句平常的对答,银炫冽也没有再说令夜晚歌厌烦的事情。 吃过晚餐,银炫冽吩咐让管家温沙派人送她回去。 夜晚歌直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才重重吁了口气,她冲过澡舒适的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离岛的事情,怀里兴奋的心情随后沉沉睡着了。 幕夜,星辰闪着微亮的光芒,皎洁的月光洒下银沙散落在大地。 偌大柔软的圆床上,一个肤色白皙细滑、半露衣衫的狐媚女子趴俯在健硕冷峻的男子身上,她身上白皙凝脂的肌肤与男子古胴的身体颜色相较形成了一张异样的画面。 “少主,明天真的可以让我离岛吗?” 夏紫茵妖媚艳红的细长指尖轻滑过男子健硕宽厚的胸膛,抬起黑珍珠般美眸妩媚的望着心爱的男人。 银炫冽捏着她的手指让她立即感觉到痛,他黑曜石般瞳眸透着如寒的冰冷道:“记得我交待你的事情,如果有误差,你就得死!” 他眼神划过的寒意令夏紫茵顿时打了个寒颤! “我当然会尽力去完成您交待的事情,一定让您满意。” 夏紫茵恭敬和柔顺的答道,身子却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紧紧包围着。 越接近这个人,她心里就越害怕,他吩咐她办的事情如果不能完成,她就得死。她的四周仿佛暗藏着无数支冷箭,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明白了那就滚吧!”银炫冽不耐烦的说道,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夏紫茵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离去,她主动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娇媚的身子贴近,眸含春水眉含娇:“少主,今晚让我伺候您吧?” ☆、65 你们还在一起吗? 银炫冽眉宇间凝上骇人的气息,毫不留情的将她挥下床,“滚!” 夏紫茵跌在地上,光洁细嫩的身子碰上冰冷的地面,让她身子更冷得像是进入冰窖一般。 她颤着身子却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但她目光有憎恨,她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但更恨的是他心中的另一道影子。 夏紫茵从地面拾起自行脱落的衣服,咬着牙抱着这些衣服快速奔出了房间。 银炫冽看也不看夏紫茵的离开,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怜惜。在这个岛上,几乎所有的女人他都唾手可得,根本不用耗费他任何一分的心思。 然而,却惟独是她…… 从五年前救下她起,他就想要得到她了,可是五年了,她总是冷若冰霜的对自己,可是他却该死的只想着她。 清晨,雾霭重重。 夜晚歌起了大早,金色的初阳尚未从海岸线上升起,她已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海岸边。 黑人马丁早已备好了船支,夜晚歌跨步走上踏板,坐进船舱中。 “你跟少主告别了吗?”马丁问她。 夜晚歌目光淡漠:“昨晚我们一起用过晚餐了。” “你这一走,少主又要一个人了。”马丁感叹。 夜晚歌没有说话。 血玫瑰岛上什么都不缺,世界各地的美女美酒美食都有,想必银炫冽也不应该会寂寞。 望着一望无垠的蔚蓝大海,咸咸的海风吹拂着她细嫩的脸颊,她的心早就已飞回到那阔别了五年的故土。 坐了整整一个月的船,夜晚歌告别马丁,拖着她的行李箱来到xx机场。 她将从这里坐飞机回国内a城。 夜晚歌刚办理完登机手续,就听到一个人用英文大喊:“小偷,站住——” 夜晚歌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一边追小偷一边焦急的大喊!他身后背着巨大的画夹,一跑一掉,斯斯文文的脸早已满头大汗,看着十分狼狈。 这个年轻的男子是中国人,在蓝眼睛白皮肤的人群中显得非常明显,而那小偷已经越过他十几米的距离,奔着机场出口而去! 夜晚歌看了看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的少年,放下行李。 那少年只是觉得眼前白影闪过,一声尖叫响起,再看时,那小偷已经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了。 少年呆呆的看着不断向他走来的夜晚歌,呆愣了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这女人身手太好了,长得还这么漂亮,可是,她的眼神却像冰一样冷漠! “不要吗?”夜晚歌冷冷的说。 少年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接过夜晚歌递过来的东西,嘻嘻一笑,说:“美女,谢谢,谢谢。” 夜晚歌没理他,拉着自己的行李,继续走。 少年见夜晚歌冷漠不语,仿佛自己不存在般走她的路,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夜晚歌笑着问:“美女,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你认错人了。”夜晚歌丝毫不带温度的嗓音。 “你也是去a市吗?我们一样啊!”少年看着夜晚歌走向通往a市的登机口处,眼睛一亮,终于敢确定道:“你是不是夜晚歌?” 夜晚歌听到少年叫出她的名字,不由的停下脚步,也打量起他。 这个少年还算英俊吧,可是她这些年出任务见过太多帅气的男人,对男人的审美也被拔高了几个档次,这男人在她看来也就是路人甲。 “你不认识我了?”少年极为惊讶地反问,有点儿不痛快,“我是谢唯康!你高中同学!” 夜晚歌直直的看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点着他:“哦,哦,你是……”她本来还想在谢唯康惊喜的表情中诚实地说“我还是想不起来……” 可是谢唯康却笑眯眯的提醒她:“以前我跟东方阎是一个篮球队的,对了你跟东方阎还在一起吗?” 提起东方阎,夜晚歌的心里忍不住一紧。 回忆仿佛把她拉回好遥远的时光…… 直到广播已经报出他们的名字,催促他们登机了,夜晚歌才往前走。 没有回答谢唯康的问题。 谢唯康跟在她身后登了机,夜晚歌先找到她的位置,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老大妈。谢唯康发挥他的男性魅力,跟大妈换了座位,坐到夜晚歌的身边。 夜晚歌面无表情的,把眼睛投向窗外! 谢唯康识趣的没有再追问刚才那个问题,而是找着话题和她聊天。 “哎呀,回家真好!你知道吗,我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真的好烦啊!要不是自己真的喜欢绘画,可能会撑不下去的!” ☆、66 回到夜家 “你在国外学画?”夜晚歌转过头问。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总是把家里画的五颜六色,父母嫌我太捣蛋,就把我送到了国外去学习绘画,可国外一点都不好,吃饭也不习惯,也没有陪我说话的人,只有这些画陪我作伴!”谢唯康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没落。 “你的画画的不错!”夜晚歌看了一眼他拿出来的画作,淡淡的说。 “现在画的还好,我刚开始的时候画的很烂,脾气又不好,还不听教师的话,所以他经常会惩罚我,记得有一次……” 谢唯康边说着,脸上带着蓬勃的朝气,他兴奋的讲着自己求学的经历,旁边的夜晚歌时而微微的笑,时而沉默着不说话,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只是一个聆听者。 直到飞机在a城降落,谢唯康还带着重逢的喜悦:“互相留个号码吧,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准备在国内开个画廊,有空多联系。” 夜晚歌也没有拒绝,戴上墨镜,给他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谢唯康开心满意足地扬扬手机:“我先走了,我家司机在等我。” 夜晚歌朝他点点头,托着自己的行李出了机场大门。 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来到她的面前:“请问是夜小姐吗?” “你是?”夜晚歌打量着这个司机。 “我是夜老爷派来接小姐的司机。”中年男子自我介绍。 夜晚歌早知道自己父亲,不会去机场接自己。 她没多说什么,把行李交给司机,便上了他的车。 轿车开到a城的别墅区,在一栋依山畔水的三层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夜家,也是夜晚歌出国前,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如今回到这里,夜家别墅还是跟以前一样,几乎没变,冷冷清清的。 夜晚歌刚下车,保姆珠妈热泪盈眶的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珠妈,我回来了。”夜晚歌给了她一个拥抱,拉着她进了屋。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她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又喜欢在外面风流,常常不回家,主要是珠妈将她带大的。 “珠妈,你苍老了许多,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让她不那么辛苦。 “不 ,小姐,不辛苦,只是珠妈担心你,一天天的数着日子等待着你回来。” 珠妈望着她,一脸怜爱的说。 “小姐,你在外面求学的五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呃……” 夜晚歌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是说去国外留学,五年来夜家上下都以为她在国外读书,并不知道她加入血玫瑰岛做特工的事情。 “应该不回去了。” 夜晚歌不忍心让珠妈伤心,况且她这次的任务只要顺利完成了,就可以脱离血玫瑰,恢复自由身了。 “那就好,那就好!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离家太远!”珠妈宽慰的点头。 “珠妈,我爸呢?”夜晚歌虽然不想提那个人,但还是忍不住问。 五年没回来了,那个人毕竟是她的父亲。 “老爷……他……”珠妈吞吐着。 夜晚歌了然:“他几个月没回来了?” 珠妈为难的低着头:“已经有五个月……” “五个月,这么久?”夜晚歌惊呼。 父亲将近半年都不回家,在外面究竟忙些什么? “小姐,你饿了吧?刚下飞机,还没有吃饭?”珠妈转移话题问。 夜晚歌点点头。 她对父亲的风流早已司空见惯了。 从小到大因为父母离异,父亲总是在外面找各式各样的女人,有时候甚至还会跟好几个女人同居,一连几个月不回家,对她不管不问都是常有的事情。 “小姐,先去餐厅吃饭吧,我去给老爷打电话,跟他说你已经到家了。”珠妈对她说。 夜晚歌走去餐厅。 餐桌上,几乎都是她以前喜欢吃的菜肴,有鲜灼海虾,烧汁八宝鸡,五松柳子鱼等等。 夜晚歌坐下来,尝了一些,心中溢满了感动。 都是她记忆中的味道,不禁又多吃了一些。 用完餐,见珠妈打电话还没有回来,夜晚歌准备上楼回房了。 刚来到楼梯口,便听见家里佣人的议论声: “你们知道吗?听说老爷外面的女人,给老爷生了儿子!” ☆、67 天大的好消息 “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老爷外面的女人一大堆,经常有女人宣称自己怀孕了,想嫁进夜家来,不都没有成功吗?”其中一个佣人见怪不怪道。 “就是,老爷外面的私生子那么多,要是随便哪个女人生了儿子都能做夜太太,夜家的女主人早就堆成山了!”另一个佣人也不以为意。 谁都知道夜家老爷夜穆尚是个风流种,多年前跟妻子离异后,就一直女人不断,外面的私生子据传也一大堆。 “你们不知道,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就是外面的女人又给老爷生了儿子,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吗?” “这次的这个女人,据说老爷很喜欢她,而且她年纪比老爷小很多呢。” “小多少?现在不都流行老夫少妻吗?”佣人八卦的打听。 “听说这个女人,好像跟小姐差不多年纪,以前还是小姐的同学呢……” “真的假的?老爷就是再风流,也不能搞大自己女儿同学的肚子吧?”佣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 “你们在这里瞎议论什么?”珠妈突然出现,训斥了这几个八卦的佣人。 几个佣人连忙低下头,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珠妈转过身,就看到夜晚歌站在不远处,刚才那些佣人的议论她怕是已经听进去了。 “小姐,刚从那些下人都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珠妈连忙解释。 夜晚歌表情清淡:“珠妈,我吃饱了,现回房了。” 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似乎并没有把刚才那些佣人的话放在心上。 她父亲夜穆尚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风流,从小到大都很少管她。 有不少女人为了拴住夜穆尚给他生儿子的,不过夜穆尚目前为止还没有承认过一个。 夜穆尚虽然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但进夜家的门不是那么容易的,夜晚歌并不认为佣人口中讨论的这个女人会成为例外。 回到自己的房里,这里的摆设跟装饰还是和她离开前一样。 珠妈一直派人打扫,所有的家具都一尘不染。 夜晚歌进浴室洗了个澡,便躺上床休息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旅途还是很疲惫的。 夜晚歌醒来后,就有佣人敲门,告诉她老爷回来了。 夜晚 歌微微吃惊,以她一直以来在父亲夜穆尚心目中的份量,他应该不会那么及时的赶回来看她。 这五年来她一个人在国外,父亲几乎对她不闻不问。 昨天她回来,也不见父亲接她,人更是不在家里。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回来了? 夜晚歌还真是没有想到。 简单洗漱了一下,夜晚歌便走下楼。 果然发现夜穆尚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端坐在沙发上,看到她从楼上下来,他几乎是一直冲着她谄媚的怪笑。 夜晚歌顿时就觉得更诡异了。 “爸……你……”太不对劲了,夜晚歌都结巴了。 “歌儿啊,你这次回来的真是时候,爸爸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夜穆尚十分和蔼可亲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胖脸生辉,吓得夜晚歌倒退了一步,差点撞在墙壁上。 男人到了她爸这年纪还好色如命的,莫不神情猥琐——她这回才在爸爸的笑容里领略到了怪蜀黍的精髓。 夜穆尚笑意盎然,“这事要成了,我这辈子就不用再为你操心了,爸这些年虽然不怎么管过你,可一直在为你着想啊!” 夜晚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这辈子的确没为她操什么心。 “爸,”夜晚歌不得不打断,“你就直接说重点吧,我受得住。”他要再笑下去,她就要哭了。 夜穆尚也的确再找不到能铺垫点缀一下的词汇了,终于直奔主题:“美国的一个大财团少东来我们a市了,说有意向和咱们国内的集团合作。” “嗯!”夜晚歌反应淡淡的。 “不仅如此啊,爸爸还听说那个财团的少东,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现在城中富豪都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他,攀上这门亲事。”夜穆尚笑得一脸窃喜,眼里放光。 “所以?” 夜穆尚怪大叔的笑容又来了,“该恭喜的人是你啊,宝贝姑娘,那个财团的少东准备举行相亲会,约见城中想要跟他结亲的富豪千金们,你还没对象,真是天赐良缘嘛,老爸就自作主张替你报了名,去跟他相亲啊。” ☆、68 要她相亲 “你要我去相亲?”夜晚歌不敢置信的问,浑身的细胞都在抗议。 这还是从小到大夜穆尚第一次叫她宝贝姑娘,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听错了。 夜穆尚像街边流动摊位的推销员一样惯会避重就轻,“你放心,爸爸都帮你打听好了,这个人绝对值得嫁,长得吧反正是个女人都喜欢的帅哥类型,最关键是钱多啊。”说到这里的时候,夜穆尚眼睛里直放精光,还一副对女儿极为负责的态度:“后天晚上你去见见吧,我叫秘书往你卡里打笔钱,算老爸给你的置装费,你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争取把其它千金都比下去。” “我不去!”夜晚歌丝毫不感兴趣的回答,转身,朝餐厅走去。 “站住!”夜穆尚叫住她,脸色立刻变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爸爸这是在为你着想!对方条件不错,和你年纪也合适,你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爸爸帮你找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有什么不好?” “为我着想?还是为你自己和你外面的女人和儿子着想?”夜晚歌身形未动,冷冷的讽刺。 夜穆尚眉头微皱:“歌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夜晚歌转过身来,脸上的讽刺笑容扩大:“我听家里的佣人说了,你外面的女人又给你怀儿子了?听说这个女人的年纪还挺小的,跟我差不多大吧?你是打算把她娶进门,对她跟她肚子里的儿子负责,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将我嫁出去?” 夜穆尚听完夜晚歌的话后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才郑重的开口,神情比之前正经了许多:“原本我正考虑要怎么跟你说,既然你问起来,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是的,我的确打算年底跟她结婚,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而且是个男孩。不过我娶她过门,只是想给她一个名分,跟要你去相亲没有必然关系。” “你真打算娶她进门了?” 夜晚歌有些意外,这么多年父亲外面有过不少女人,也有不少女人给他怀过私生子,但得到他承认的,还有本事让他将她娶进门的真是少之又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非常有手段。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反正父亲再婚是迟早的事情,她不想去干涉,也无权干涉。 “你们放心,我已经满十八岁了,不会赖在夜家不走!” “歌儿……” “我知道了。你要娶她进门,我保证会在她过门之前搬走,不会留在夜家 惹你们碍眼。所以你不必急于将我嫁出去。”夜晚歌冷静的述说。 反正只要她完成任务,就会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 他虽然是她的父亲,但将来一定会有自己的家庭,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要你去相亲,和我要再婚,没有直接必然的关系。我这是在为你考虑,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有男朋友,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是我夜氏的千金,总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起码也得是个门当户对的!”夜穆尚还在极力劝说女儿:“况且这个财团的少东,真的条件很不错,女孩子要懂得抓住机会,你去相亲会见了就知道,有不少集团的千金都在争取能够嫁给他,爸爸不会害你的。”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夜晚歌反应冷淡。 她对结婚找对象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是女特工,身上背负着重要的任务,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参加什么相亲会。 “不管你想不想,爸爸已经帮你报名了,你就当给爸爸面子去一趟,如果真的他看不上你,或者你没看上他……那就算了。”即使只是个假设,夜穆尚的口气里也带了不甘和失望。 夜晚歌轻浅地皱了下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夜穆尚又决定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会派秘书带你做专业的造型,你打扮的漂亮一点,争取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夜晚歌来不及反驳,夜穆尚已经先行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一笔置装费,紧接着夜穆尚的秘书致电她,要带她去做造型。 夜晚歌不打算过去,那位秘书居然直接将造型师跟发型师带来了夜家。 一直折腾到晚上六点,夜晚歌不得不坐在化妆镜前,仍由她们摆弄。 直到耳畔传来惊艳的笑声:“夜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69 富豪相亲会 夜晚歌盯着化妆镜里的人。 精致的妆容,两边的鬓角处留下两蔟长发,处理成卷发,自然地垂在双肩上。她眯了眯眼睛,镜子里的那个美人也眯起一双蛊惑的凤眼,似有万种风情流露其中。 而她身上穿的是一款长款晚礼裙,色彩明艳,双肩上有钻饰点缀,前后深v的设计,前面开叉至胸部,恰到好处并不暴露,后面一直延伸到背脊中下部,靠近股沟的地方,性感又诱惑。 裙身的剪裁典雅唯美,能巧妙勾勒出女性纤细的腰肢,与曼妙的身体曲线,明亮的颜色更能衬托出亚洲女性的凝脂雪肤。 赶去参加相亲会的路上,夜穆尚在车里第n次表达了对女儿今天打扮的赞许,“好几年了,我终于觉得你穿对了衣服。” 夜晚歌闷不吭声,心里头总觉得别扭,这裙子前面看似保守,后面却露的非常性感,平时若不是出任务她绝对不会穿的这么诱惑暴露,何况爸爸的夸奖严重地增加了这种不适的感觉。 今晚的富豪相亲会,是在a城著名港湾停泊的一艘豪华的巨大游轮上举行的。 夜幕降临,豪华的巨大游轮静停泊在海天之间,奢侈的富豪相亲会盛会即将撩起激情而神秘的帷幕。 夜晚歌跟随父亲夜穆尚刚下车,正准备登上游轮,便遇上了熟人。 ——金巧巧跟她的父母。 她跟金巧巧年纪相仿,本来并不熟悉,但因为俩人家世优越,都是富家千金,长相又都出众,天生就要拿出来相提并论似的,渐渐不是仇人也成仇人了。 看到夜晚歌随同父亲也来参加相亲,金巧巧松开挽着父亲的手,非常执着地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绕到夜晚歌的正面。 “你也是来参加相亲的啊?”金巧巧已经稳定了面部肌肉,一只纤细的胳膊模特一样放在腰间,挑衅地看着她。 夜晚歌瞄了眼她露肩的黑裙,深v领边刻意露出的两个半圆,目光深了深,“你也是吧?我看出来了。” “本来呢,我还以为那个大财团少东的相亲对象会很有实力,让我着实担心了一把,不过一见到是你,我就彻底放心了,看来今天是非我莫属了!”金巧巧冷艳一笑,挺起胸膛自信道。 “那也不一定吧?人家少东选的是老婆,又不是选胸?你以为大胸就一定有优势吗?”旁边一个集团的千金听到金巧巧自傲的话语讥笑,冷言讽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胸大无脑,人家少 东总不可能挑选一个无脑的女人做老婆吧?” “你!”金巧巧脸色一变,眼里浮现嫉恨。 可恶,这些女人分明是嫉妒她的胸比她们大,才故意这样讽刺她的! 夜晚歌根本懒得理会她,撇了撇唇,目光漠然,转身准备登上游艇。 金巧巧不甘心的走上前,故意抢在夜晚歌的前面先走上去。 登上游轮之后,所有人皆是一惊。 今天来参加富豪相亲会,想要把自己女儿嫁给这位海外大财团少东的人比想象中要多。 像华仁的华总,这是唐人的唐总,亚泰的王总,天茂的刘总,鸿源的李总……全都带着女儿来了,没有亲生女儿的也都带着干女儿来了。 夜晚歌默默数了一下,今天来参加相亲的,少说不下三四十人。 这么多女人,光是一一介绍自己都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吧,他一个人能相的过来吗? “爸,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既然说了要跟我们金氏联姻,又为何找这么多人来相亲?”金巧巧皱起眉头,忍不住质疑。 金西山也是满头的汗颜:“是啊,我也纳闷呢,原本我以为联姻的事情,已经算是敲定了,没想到相亲会来了这么多人,恐怕这件事没这么容易!” 可不是没那么容易?夜晚歌看着甲板上站满了形形色色的美女,深感震撼。 哪有人挑选个老婆这么大阵仗的?他以为他是谁?古代皇帝选妃吗? 这知道的知道某财团少东这是在跟众千金集体相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招聘员工呢?典型的老总做派!连挑选未来老婆也要竞争上岗? 这时候有人过来,给每位来相亲的千金发了号码牌,一一核对身份,她们这些千金们被单独集中带到一处。 中央一号大厅,宽敞豪华宛若大剧场,几十名体态曼妙的千金小姐,穿着性感曼妙的礼服,等待着被挑选…… 这些女孩不仅身材好,气质佳,还美得各种有千秋,都是国内一些大集团董事跟总裁的女儿或者干女儿,典型的白富美。 夜晚歌站在这群女孩中间,目测了一下,自己被选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原本担忧的心情,现在反而平复了下来。 ☆、70 引起他的关注 就在这时候,入口处响起了一阵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唰”的一下子齐聚门口,在场的千金小姐全都兴奋了起来,争抢着向门前涌过去,争着站在最前面。 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装的温婉贤淑、优雅大方,此刻全都化身成了女汉子,互相推搡着,美丽的脸都露出几分狰狞。 只有夜晚歌纹丝未动,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完全不明白这些个千金小姐干嘛那么激动? 只听一些女人充满惊喜和柔媚的低呼:“哇,好帅!” “我的头发有乱吗?我一定要给他一个美好的印象。” “切,暴发户的女儿,你以为人家大财团的少东能看上你吗?” “我爹是暴发户又怎么样?你爹做实业起家的,未必现在比我家有钱,不看上我难道看上你这个土丫头吗?” 站在夜晚歌身边的两个千金突然吵了起来。 其他女人也都在花痴的议论着,她们被挑中做少东老婆的可能性!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本嘈杂的中央一号大厅一下子安静了,所有千金们全都紧张的握紧手,摆出最美的笑容,迎接着这尊大神。 一位游轮负责人仪态翩翩地推开门,朗朗说:“帝总,请。” 只见一身意大利黑色西服的帝御威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黑色精致西装包裹着他伟岸的身形,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黑亮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整个人从灵魂透着一股阴暗狂狷气息,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王。 在场的千金小姐全都感到胸口那颗心脏撞如小鹿,一眼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只有夜晚歌,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大厅。 该死,他怎么会是帝御威? 平心而论,她一点都不想再遇到帝御威。 她原本以为,自己从那个岛逃离之后,就可以摆脱他了。 毕竟帝御威的势力范围在欧洲。 她回到国内更加不可能跟他再有交集。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国外大财团的少东。 此时夜晚歌就只想自己的存在感越弱越好,最好帝御威直接忽略她这个人的存在。 于是她有意站在一个个子高的千金小姐身后,那位千金小姐高挑的身材成功把她挡住。 夜晚歌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就安全了。 却没有想到,帝御威早已注意到她。 此时帝御威站在金色的廊柱前面,玩弄着左手上的黑金龙戒,眸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人群之中的她。 娇媚的容颜,冷冽的眼神,让夜晚歌显得与周遭的千金小姐格格不入。 其他女孩,都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拼命地傍上他这个金主,来改变自己的一生,她们化着妖娆精致的妆容,身上的打扮更是惹火性感,几乎都是火辣诱人的各种装束,此时,一个个骚首弄姿,有些不甘寂寞的甚至抛起了飞吻…… 而她居然脸色冰冷,丝毫不见任何热情与主动,整个人冷的就像是一块冰。虽然穿是非常性感的礼服,但是却是将性感的部份包得严严实实的……她不仅没有向他献媚,反而正在步步后退,悄然隐藏自己。她的动作做得极隐蔽,但是仍旧没无逃脱他敏锐的目光。 该死的女人,他不远万里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下落,她居然还想着逃离自己? 帝御威俊脸顿时阴暗下来! 小妖精,今晚你别想逃了! 帝御威的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迈开脚步朝着夜晚歌的方向走去。 夜晚歌正暗自祈祷着,帝御威千万别发现自己。这时候她前面站着的那个高个子千金,突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帝少,我脚不小心扭了下,挡住了你的路。”高个子千金一声娇呤,楚楚可怜的抬起水润的大眼睛,惊惶的道歉。 在场的其它千金,见到这一幕,皆不屑的撇唇,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果然是个心机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装摔倒,分明是想吸引帝御威的注意!可恶可恶! 高个子千金无视周围女人的敌意,反而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中的泪水泫然欲滴,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怜惜。 帝御威无比温柔的弯低腰扶起她,意味深长的邪笑:“这么可怜的摔倒在本少面前,本少怎么能不怜香惜玉?” 在场的女人都羡慕看着那个高个子千金,心里妒忌得要命。 那高个子千金脸都红了,低下头羞涩说:“谢谢你,帝少。” 帝御威挑起她下巴,温柔的笑问:“真可爱,你叫什么名 字?” “我、我叫小倩。” “小倩吗,真好听,我记住了。”帝御威笑着放开她的下巴。 在场的其它千金气得银牙欲碎,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招来吸引帝御威的注意。 现在被她一个人出尽了风头。 夜晚歌始终低着头,手指紧紧攥成一团。 自从她面前的这个高个子千金佯装摔倒后,她蓦然发觉自己用来遮挡的靠山没有了。 幸好帝御威的注意力正在那女人身上,所以她努力的想往旁边缩,低下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那个眼神锐利的恶魔男人,还是一下子注意到了她。 夜晚歌如遭锋芒在背,心中忐忑不安。 要是被他发现就惨了! 希望帝御威早已忘记了自己,根本不记得她是谁了。 夜晚歌在心中暗暗祈祷。 但是一双漆亮的皮鞋还是出现在了她低头的视线中,把她的希望彻底打破了。 “帝少,怎么了?”高个子千金小倩发觉帝御威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抬起头,疑惑的问。 帝御威却没有回答她,刚才风度翩翩的笑脸现在只剩一片幽暗莫测。 眸色沉沉的盯住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女子。 大厅里的其它千金也被他奇怪的行为镇住,一道道目光扫过来。 大家齐齐看着那个不起眼,却被帝御威格外注意到的女人。 由于夜晚歌站的只是偏僻的位置,这里灯光昏暗,不大看得清她的容貌。 可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却是每个人看了都觉得侧目。 夜晚歌第一次觉得被众多人关注是那么讨厌,低着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极大的懊恼。 ☆、71 看你还能往哪逃? “原来是你,哼,小妖精,你可让本少找得很辛苦。” 帝御威逼近她,轻飘飘却带着怒火的声音从头上飘下来。 随即他一个如铁箍的大手钳住她下巴,狠狠的抬起来,对上那双散发着幽暗杀气的眼睛。 夜晚歌暗暗心惊。 他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没死,还逃走了吧? 不过她表情还是很镇定,还没搞清楚前绝对不自乱阵脚。 夜晚歌伸出手,啪一声打落他的手,顿时满室想起一阵惊呼。 在场的女人都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敢这样撂帝御威的面子。 只见夜晚歌抬起脸,疑惑的问:“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帝御威阴暗的瞳孔一缩,怒极反笑。 “怎么,你还想跟我装不认识?” 夜晚歌盯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还是摇头:“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认识你。” 帝御威冷冷的一把抓起夜晚歌的手,当着在场所有人惊愕的面,把她拉出大厅里。 夜晚歌哪里肯如他的意,她一路上拼命的挣扎。 可是无论她多努力的挣脱,也逃不开帝御威的掌控。 就在这时,游轮的负责人追了上来。 “帝少,帝少!” “怎么?”帝御威停下脚步,脸色不耐。 负责人小心翼翼的问:“帝少,大厅里还有不少千金在等着呢,您这是?” “就让她们等着吧。”帝御威冷寒着俊脸。 “这,不太好吧?”负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些可都是a城的千金,她们的父母可都是城中权贵,得罪不起。既然帝少今晚要在游轮上相亲,总该给她们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也很难做啊。” “如果你是指相亲结果,我已经选好了。”帝御威玩味的勾唇,眼眸幽深:“就是她!” 他指向夜晚歌,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逃开了。 “该死!”帝御威咬牙暗咒一声,连忙派人寻找。 夜晚歌刚才好不容易趁着帝御威跟游轮负责人说话的时候,逃脱了。 她拼命地往外跑。 匆匆地冲进了电梯间,按下了最底楼的键,空荡荡的电梯里,她的心仍旧在跳个不停,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电梯一停,她就 急忙冲了出来。 出口在哪里?她见弯就拐,见门就钻,拥有十九高层的豪华游轮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她完全迷失了方向,到处都是人影…… 用鲜花装饰的长廊尽头,似乎隐隐可以看到水波荡漾,难道那里就是出口了吗? 夜晚歌欣喜若狂地飞奔…… 突然一道性感而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妖精,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夜晚歌陡然转身,对上一双深邃而玩味的黑眸,她吓得魂飞魄散,该死的混蛋,他到底是怎么追过来的?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她毫不犹豫地朝着走廊的尽头奔去,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海水出乎意料的冰冷,夜晚歌奋力向前划水,脚很快就被冻得抽筋了。 就在她在水里挣扎沉浮的时候,帝御威竟然悠闲地站在岸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手里握着一只红酒杯细细品尝……他英俊魅惑的精致五官,隔着一层水波,在她的视线中渐渐朦胧,混蛋,没有人性的混蛋。 就在夜晚歌要放弃了求生念头,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突然水花中有一团黑影在向她靠近,有力地手臂拥住了她,滚烫的唇撬开她的唇,一股新鲜的空气从他的唇中传递进她的唇齿之间。 夜晚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两个人贴得很近,她本能地抓紧了他,他唇角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哗……” 她被扛了起来,挣扎让她耗尽了力气,就这样被帝御威扛在他的肩膀上…… 装璜奢华的帝豪至尊套房,夜晚歌被重重地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由于惯性,她狼狈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身上的礼服被撕成了条状,春光无处不在,她慌乱地扯住床单裹住了自己的娇躯。 “砰……”房门重重地被踹上了。 帝御威慢慢地脱掉身上*的西装衬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麦色的紧实肌肉纹里清晰而富有张力,细细的水泽顺着结实精瘦的胸膛,流向轮廓分明的六块腹肌,性感立体的人鱼线……这个该死的男人,此时浑身都散着一种致命的狂狷性感,恣意的男性诱惑。 ☆、72 凭什么看上她? 帝御威凌乱的黑发粘在精致的额角,黑亮的眸子说不出来的魅惑迷人。 他嘴角上扬出一抹玩味的弧味,一步步朝着夜晚歌逼近,声音低沉而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小妖精,你玩够了吧?!” 夜晚歌眯起双眼,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索性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你想怎么样?” “你是我的囚犯,却私自从我的古堡里逃走,你说我想怎么样?”帝御威凑近她,单手挑起她下巴,邪笑着反问。 夜晚歌冷冷的拂开他的手,“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还敢装不认识我?”帝御威冷厉的眼眸半眯半阖,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他灼热的指尖在夜晚歌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瓣上刻画着,漆黑的眸子似顶级黑曜石,极亮极美,此时晕染着浓浓的欲色,完美的薄唇笑时向一边上扬,他热烈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际,灼热的气息让夜晚歌浑身颤栗起来。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夜晚歌用力地推开了他,眼里都是抗拒的神色。 她一边往后退去,一边抓住了被单的一角将自己的身体裹起来。 帝御威的俊脸瞬间布满了阴霾,“小妖精,看来我有必要帮你回忆一下!” 说完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夜晚歌利索跳下床向着门口奔去,握住了那纯金的门把用力地拧扭。 帝御威则反应敏捷地伸手扯住了床单的边角用力一扯,夜晚歌像螺陀一样旋转起来,很快就被剥得干干净净的。 曼妙的曲线散发着诱惑,像一块雪白与粉红镶嵌的美玉…… 帝御威顿时就感觉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他坚硬的胸膛强势将她紧紧地抵在了墙壁上,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妖精,你觉得你今晚逃得掉吗?” 灯光下,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的肌肤白得像上等的奶油凝结。弄乱后的长发像丝绸一般垂坠下来,乌亮发亮,还散发着非常干净的香气,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的扇动着,清澈见底的水眸灵动,粉红的润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微微张开着……充满了诱惑。 “放开我,混蛋……”夜晚歌拼命地挣扎着。 帝御威将她碍事的双手按在了门背后,低下头吻住了这双不安份的唇,霸道地撬开她因为抗拒而紧闭的柔软唇瓣,开始了疯狂的攫夺…… 这个女 人,唇舌之间的香甜简直惊人,有如甘露一般美妙…… 他的身体仿佛被被一团烈火点燃,越烧越旺。 夜晚歌的身体被挤在他坚硬的胸膛与冰冷的墙壁之间,羞愤的情绪在心里漫延。 换做是别的男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他偏偏是帝御威,在他强有力的钳制下,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越是挣扎,反而越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突然,一股火辣的痛感从舌尖传来,血腥味在两个人之间的唇齿之间迅速弥漫。 帝御威非常不爽地停了下来,她竟然咬了他,该死的小妖精,就像多刺的玫瑰,扎到他流血。 对上她顽强的眸子,他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黑眸冷厉,“找死?” “放开我!我警告你,不要碰我!”夜晚歌厉声警告。 “你现在是故意跟我装吗?今天登上游轮的名门千金,全都是来跟我相亲的,你不是想要嫁给我吗?乖乖伺候好我,说不定我会考虑你。”帝御威的嗓音带着诱惑。 夜晚歌嗤之以鼻:“跟你相亲,你想得美!我根本就不情愿来这里,你要是缺女人,大厅里那么多美女任你挑,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愿不愿意不是你说了算的,既然你已经上了这艘油轮,就是我相亲的对象,我就是要你又怎样?”帝御威黑眸幽冷,掌中力度加剧。 夜晚歌突然抬起一脚,朝着他的档下用力地踹了过去…… “唔,你这……”帝御威完全没有防备,这小妖精竟然又趁他不备偷袭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开始倒抽冷气。 夜晚歌趁机从他的身下挣扎出来,从地上捡起一件西装胡乱地裹在自己的身上,拉开门逃了出去。 她在走廊里狂奔,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她现在已经暴露了,若是再被帝御威抓回去,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哟,这不是夜晚歌么……” 冷不丁一道身影从舱后冒出来,拦住了夜晚歌的去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巧巧。 她身上穿着露肩露胸的黑色礼裙,酒红色的长发烫成大波浪披在肩头,脸上的妆容有些过于浓烈,浑身散发着诱惑的妖气。 今天她是刻意这么打扮的,因为打听到这个大财团的少东喜欢妖娆的女人。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相貌跟身材,肯定能从这一群千金中脱颖而出,没想到帝御威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夜晚歌带走了。 肯定是这个女人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迷惑了帝御威,要不然这么多千金在场,凭什么帝少单单就看上了她? “闪开,别挡我的路。”夜晚歌面无表情的命令。 “哼,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想不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帝少的床,你就是用这种手段来勾引男人的吧,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金巧巧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夜晚歌衣衫不整,外面只披了一件男人的西装,顿时就断定她刚刚一定跟帝御威发生了什么。 真是不要脸啊!这么快就急着献身! 她夜晚歌以前不是很自傲清高的吗?怎么现在也沦落到要靠身体栓住一个男人的地步了? “你胡说什么。”夜晚歌皱起眉头,怒斥。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自己上了帝少的床,就一定能让帝少娶你,咱们走着瞧!”金巧巧挑衅的说道。 夜晚歌根本懒得理会她。 “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喝斥声。 夜晚歌回过头,就看见帝御威带着几名保镖匆匆地朝着她的方面追过来。 她想也不想,立即转身就跑…… 金巧巧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出其不意地伸脚横在了夜晚歌前面。 ☆、73 你们分手了? 幸好夜晚歌早有防备,她纵身一跃,躲过了金巧巧的偷袭。 可是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她逃跑的时间。 帝御威很快已经带人朝她们这边追了过来。 “该死!”夜晚歌暗咒一声,狠狠地瞪了金巧巧一眼。 金巧巧一见到帝御威来了,顿时就像是换了一张脸私的,扭着纤腰,笑盈盈的迎上去。 “帝总!” 金巧巧的声音甜腻,整个妖娆的身子,恰好就挡住了帝御威的去路。 “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帝御威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金巧巧连忙欣喜的做自我介绍:“帝总,我是金巧巧,金氏矿业的千金,去年圣诞节我们在美国旧金山的晚宴上碰到过,我还跟你打过招呼呢。” “是吗?”帝御威挑了挑眉,像是在回忆。 金巧巧满脸期盼的点头。 可是帝御威回答她的却只有三个字:“没印象。” 金巧巧表情一僵,顿时尴尬不已。 帝御威绕过她,准备去找夜晚歌。 金巧巧却不依不饶的拦在他面前:“帝总,您怎么会没有印象呢?您再想想。” “这位小姐,我还有事,失陪!”帝御威眼底一闪而逝一抹不耐。 金巧巧哪里肯就这样放手,双手紧紧的环住帝御威的胳膊,妖娆的身子几乎要粘了上去:“帝总,我……” “放手!”帝御威冷冷的开口,眉宇间凝上骇人的气息。 金巧巧被他的气势吓到,竟不自觉的松开了双手,只能看着这个她梦想得到的男人离开。 夜晚歌刚刚已经趁着金巧巧纠缠帝御威的时候,离开了。 此时她已经下了游轮,坐在夜家的车上,返回夜家。 “歌儿,怎么样?我听说帝总就只带走你一个人,你们俩单独待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一上车,夜穆尚就着急的追问。 “爸,我跟他才单独待了多少一会,能发生什么?”夜晚歌不由的反问。 夜穆尚沉着脸劝解:“女儿,女人有时候太过矜持,是抓不住男人的。” “难道你真的要我主动献身?”夜晚歌忍不住反驳,“我不觉得我这么嫁不出去,非要嫁给他不可!” “歌儿,帝总这条件是绝对没得挑 的,你嫁给他肯定不会后悔。女人适当主动一点,嫁一个好老公,到头来还不是你赚到了。”夜穆尚依然在极力向女儿推荐,钱的魅力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有钱就叫条件好?仗着自己有那么点条件就可以自以为是,他当自己是皇帝呢?遴选后宫?他这是脚踩好几条船,也不怕淹死!”夜晚歌翻着眼,毫不留情戳破爸爸的谎言。 “婚姻是大事,买东西都要货比三家呢,更何况是选老婆。现在男人家大业大的,都是要多挑几户人家的女儿做比较,帝家那样的背景这么多人家想把女儿嫁进去,他适当的挑一挑也无可厚非。”夜穆尚对男人看待女人的心态是行家,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夜晚歌十分不赞同爸爸的观点,她还想说什么,夜穆尚已经烦躁的打断了:“好了,快到家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夜晚歌没有再顶撞,车子驶进小区,又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夜晚歌醒来,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拿起电话:“喂!” “夜晚歌,明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音。 夜晚歌看了看来电显示,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请问你是?” “我是谢唯康啊,你的高中同学,之前我们在机场见过面的。” “哦,是你啊。”夜晚歌想起来了。 她回到a城的那趟飞机上,他们还坐在一块聊天呢。 也是她在机场里把他赶跑了小偷,他们才重逢,互相交换了号码。 “你找我有事吗?”夜晚歌问。 “你明晚有空吗?是这样的,我回国后组织高中同学搞场同学聚会,你跟东方阎一块来参加吧?”谢唯康笑着邀请。 “……”夜晚歌那边是久久的沉默。 “怎么了?你们不能来吗?”见夜晚歌一直没有回答,谢唯康再次出声问道。 夜晚歌回神,眼里闪过一丝幽深,“我跟东方阎早就分开了。” 谢唯康听后十分的惊讶,几乎喊出声来:“你们分手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 谢唯康听后似乎沉默了一秒,他知道夜晚歌从不会开玩笑,再说也没有人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哎,真可惜!不过既然这样,你一个人来吧,都是我们高中的同学,大家难得有机 会聚一下。” ☆、74 同学会,故人重逢 阳光透过纱帘照到房间里的时候,夜晚歌觉得头很疼……她应该睡了很长时间,又似乎根本没有睡。 自从昨天接到谢唯康的电话,叫她去参加同学会后,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她摸了摸枕头边的手机。实在有点儿惊奇,她在血玫瑰岛做特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害怕过,参加个同学会居然能让她如此惴惴不安。 怪不得说初恋力量巨大,看来是真的。 东方阎——一想起他,夜晚歌就会想起校园里绿意葱葱的古树,优雅而静默。印象中的东方阎永远穿一身整洁的白色半袖衬衫,瘦削却挺拔的身材因为这简单的色调显得内敛而清高。 她跟东方阎一直是学校里人人羡慕的模范情侣,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毕业后肯定会在一起,夜晚歌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件事…… 本来是粉色的回忆,因为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片段,而变得灰色的残迹。 东方阎——这个她以为早就该淹死在茫茫脑海里的人,却因为这次同学聚会,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夜晚歌有些措手不及。 尽管谢唯康并未提及他会邀请东方阎,事实上就算他邀请了东方阎也未必会来参加,据她了解,他们分手后东方阎就去了部队,跟她一样很多年没有回a城了。 可是同学会上那么多同学,大家肯定会问她跟东方阎分手的原因,她要怎么回答呢? 谢唯康将同学聚会的场地定在了中心广场的空中餐厅里,里面装修的格调优雅,一派奢华。 看着一个又一个走进来的同学,他的心中难免唏嘘。 时光真是一把杀猪刀,当年他认为刻意一飞冲天的人往往很平凡,而他认为很普通的人都成为了这个诚实卓有建树的佼佼者。 “唯康!”一声久违了的呼唤,将谢唯康的视线拉过来。 当看到来人时,他忍不住心中激动,起身迎了上去。 “阎,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一个拥抱,代表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东方阎还是跟当年一样,温润明朗,干净帅气,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海军制服,更加英姿飒爽,卓尔不群。 “五年没见了,听说你小子去了部队,还好吗?”谢唯康眼眶微微泛红。 想当年他跟东方阎不仅是一个班 的同学,还是学校篮球队的,高中三年他们一起打篮球,情如兄弟。 谁知道刚毕业,东方阎就去了部队,一别五年他们没有联系。 他也是回来后多番打听,才知道东方阎的消息。 “还好!” 东方阎沉稳的回答,虽然看起来不像谢唯康那么激动,可从他僵硬的身型不难看出,他也很欣喜。 “走,先进去。”谢唯康揽住东方阎的肩膀:“臭小子,五年没联系我……” …… 高档的包厢里面,谢唯康和东方阎正在和同学们叙旧。 大部分人都在说着自己如今的状况,生活上的,工作上的。 一包厢的人全是高中的旧同学,这么久没有见面,在一起嘻嘻哈哈,谈笑风生。 忽然门被打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一个女人跟在服务员身后走进来。 这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裙,细脚的跟鞋,刚进门就诧异地看着满室。 因为诧异,她卷翘的睫毛轻轻扬起,露出那双顾盼生姿的美目,整个看过去清纯又不失妖娆,格外的诱人。 在座的男人有好几个没有回过神,一时竟没有认出,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就是夜晚歌。 “晚歌,你终于来了!”谢唯康迅速朝她招手,第一时间热情的迎了过去。 夜晚歌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路上有些堵车。” “没事,你人来了就好!”谢唯康还真怕夜晚歌会不来呢。 他转身朝在座的同学介绍:“夜晚歌,怎么样,没认出来吧?是不是变得漂亮性感了很多?” “哇!”众人唏嘘一声,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东方阎。 “阎,你好有福气啊,老婆这么漂亮!” “是啊,阎跟晚歌越来越般配了!” “真是郎才女貌,什么时候办喜宴,发喜糖啊?” “……”同学们纷纷调侃着,都知道东方阎跟夜晚歌俩人以前是一对。 ☆、75 熟悉又陌生的人 夜晚歌从未想过,自己跟东方阎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随着周围同学们的起哄,夜晚歌被推到了东方阎身边的位置。 再次见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温雅男人,夜晚歌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住。 东方阎慵懒的倚在皮质沙发上,坐姿很是随性,然气质却依旧器宇不凡。一席白色的海军制服在身,衬得他高大的身躯越发挺拔,渗透出一种军人英姿飒爽的威武之气。 当夜晚歌踏进包厢里来时,只一眼,他就注意到了她。 从她的平静,再到她笑容的凝固,那一瞬间,东方阎就仿佛什么都清醒了过来。 眸光扫过她的身上,清远的眼神不显半分涟漪,似连一丝怔忡亦没有,只淡淡的注视着她,目光潋滟出冷漠的波澜。 夜晚歌被他盯着,有一种寸步难行的感觉,那一刻连呼吸都仿佛变得压抑。 是啊!她早该知道,高中同学会,又怎会少得了他东方阎呢? 半响,夜晚歌终于回神过来,忙同众人礼貌的招呼了几句,方才找了个距离东方阎较远的位置坐下。 众人纷纷质疑,夜晚歌跟东方阎不是情侣吗?怎么也不坐一块呢? 为此,夜晚歌跟东方阎皆保持沉默,不说话,也不解释。 谢唯康看出他们俩人之间的不对劲,忙过来打圆场:“来来来,大家喝酒,今晚我们同学难得在一起聚会,不醉不归!” 大家纷纷碰杯,气氛继续欢腾。 夜晚歌跟身边的同学简单聊了几句,谢唯康便端着酒杯坐到她身边,看了眼他们对面正在陪着朋友在打斯诺克的东方阎,“晚歌,你相信缘分吗?” “恩?”夜晚歌不解的看着谢唯康。 “失去了缘分的人,即使在同一个城市里也不太容易碰到,可有缘的人,却总可以在不经意间就遇见!这次同学会我原本以为联系不上他,可没想到他这几天刚好也从部队回a市,而你也恰好回国。所以,你不觉得你跟他之间其实非常有缘?”谢唯康对她说。 夜晚歌没有去看那头的东方阎,只涩然一笑,“是啊!是挺有缘的!从我遇见他的第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了有一段缘,只可惜,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孽缘……” 从多年前开始,再到现在! 一直就是孽缘! 谢唯康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夜晚歌跟东方阎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调节好的。 可惜啊,那么般配的两个人,如今却形同陌路了。 “呦,这不是夜晚歌嘛!”一个女声打断了俩人的思绪。 夜晚歌抬头,看到一个女人熟悉的容颜。 女人娇艳的面庞,五官精致,却一脸盛气凌人,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显得颇有仗势。 “凌千芷?!”谢唯康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兴高采烈的要跟她打招呼。 “滚远点,别离我们家千芷太近,她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凌千芷身边站着的两个女同学,其中一个说道。 凌千芷以前在学校里,就是女霸王、大姐大,身后总跟着一帮女同学,替她打架出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来参加同学会,身后还有两个女同学给她当跟班。 谢唯康耸耸肩,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寒暄道:“千芷,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也没给我发请柬啊?” 他记得以前高中那会,凌千芷最是喜欢东方阎了。 为了东方阎,她几次三番的找夜晚歌麻烦。 但每一次东方阎都会出面救夜晚歌。 也因为这样,夜晚歌反而跟东方阎越走越近。 可以这么说,没有凌千芷,就没有夜晚歌跟东方阎的过去。 凌千芷冷着脸,看都没看谢唯康一眼:“我是怀孕了,不过我还没有结婚!” “啊?”谢唯康脸露尴尬,懊恼自己竟然问了这么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不过很快了,我很快就会结婚了。”凌千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夜晚歌。 谢唯康倒没听出她这句话的敌意,只是摸着脑袋,笑着打哈哈:“是吗?那恭喜你了,结婚一定要通知我们啊。” “一定会的。”凌千芷冷笑,挑衅的看了夜晚歌一眼,转身带着她身边的两个人走开了。 ☆、76 刺激的游戏 “喂,大伙儿聚在这儿聊天,各玩各的,多无聊!来来来,我们过来玩点儿劲爆的东西!”谢唯康站在人群中间吆喝着。 果然,很快的就有人出来应和。 “谢唯康,玩什么呢!不来点新玩意儿,我可不奉陪!”说话的是他们同学中一个富二代。 “玩牌……”谢唯康冒出两个毫无创意的字眼。 “嘁……” 一片嘘声。 “喂!你们一个个都什么态度,游戏规则我还没说呢!来来来,每个人先选个队友!看看,我们这刚好男女对半,男女一组怎么样?”谢唯康提议。 “一定得参加吗?”夜晚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对这样的游戏没有兴趣。 “来吧,晚歌,一起来玩吧?”谢唯康笑着怂恿:“你想选谁呢?东方阎?” 看吧!这谢唯康提议玩游戏就是故意的,这会又开始来给他们乱点鸳鸯谱了! “不!”夜晚歌摇头,随便指了个男生,“我选他吧。” 那男生听见夜晚歌居然选择他,脸当即一红,害羞的点头。 而对面,东方阎一直沉着俊颜没有出声,显然,对于这样的游戏没有丝毫异议。 谢唯康问在场的女同学:“谁愿意跟东方阎一组?” “我啊!” “我!” 女同学们纷纷相应。 本来大家是不好意思这样明目张胆的抢东方阎的。 可是见到夜晚歌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选择了其它男生,她们断定东方阎跟她肯定是分手了。 也是,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谁还会一直在一起。 既然夜晚歌已经不是东方阎的女朋友了,那她们也就不客气了。 “我来!”凌千芷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东方阎的身边。 “我跟阎一组。” 凌千芷以前在学校就是女霸王,她爹是黑道帮派老大,她是大姐头,没有人敢招惹她。 既然她发话了,也就没有女同学那么不识趣,要跟她抢。 “好,那东方阎就跟凌千芷一组吧。”谢唯康叹了口气说。 本来他是打算借着玩这个游戏,撮合东方阎跟夜晚歌的。 没想到他们俩人都不主动配合,夜晚歌选择别的男生,东方阎也对和别的女人 一组没有异议,真是气死他了。 其实,对东方阎来说,他与谁一组,结果都一样!因为,不管什么游戏,到最后,赢的总会是他!所以,这些东西,无关紧要! 而唯一紧要的是,她夜晚歌毫不犹豫的就选择舍弃了他! “好!现在配对成功,接下来,我们玩……sexonemin!”谢唯康宣布。 sexonemin? 夜晚歌惊讶的张嘴,偏头,看一眼旁边跟她一组的男生汪恺,而他,也正偏头看她。 “你有胜算吗?”夜晚歌小声问他。 汪恺摇头,“从来没玩过。” “……” 其实,夜晚歌真的想要退出的,可是,谁会给她机会。 游戏已然开始,而她终究是不好扫了众人的兴,也只好陪着大家玩会。 几局下来,索性的是夜晚歌这一组属于安全的。 而东方阎更是,胜券在握。 但谁也没料想,最终,竟只剩下夜晚歌跟东方阎的两组的pk。 “哇!这次我们能看谁表演?” 其他所有表演完毕的众人全数围了过来,开始瞎起哄。 “我赌东方阎赢!这牌他什么时候输过?!” “我堵汪恺赢……”。 “来来来,大伙儿押注!待会看谁表演都是种享受,是不是?” 从开始,玩到现在,东方阎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淡漠的目光只扫一眼对面神色有些异样的夜晚歌。 而他身旁坐着的凌千芷却早已羞红的面颊。 谢唯康发牌。 “哇……阿恺你这运气,不带这么邪门的吧?” 居然,连上两个a? 谢唯康给东方阎发了两张牌。 一张黑桃七,还有一张黑桃十。 当谢唯康揭开汪恺的第三张牌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才道,“阎这回你压力大了!” 竟然,又是个a! 可当东方阎的牌被揭开,所有的人都惊愕连连。 竟然是,黑桃八!同花顺差最后一张。 这两个邪门的主! 夜晚歌看一眼对面神情淡然的东方阎,心里忍不住紧了紧。 东方阎的牌技,其实她早 在五年前就领会过了。 那时候凌千芷将她掳走,是东方阎跟她约定,如果他赢遍她父亲名下赌场的高手,就让凌千芷放了夜晚歌。 结果东方阎果然赢了。 而凌千芷也因此爱上了他。 ☆、77 竟然亲吻上她 那这次呢?这次的结局又会怎样? 夜晚歌想他输吗? 说实话,不想! 看一眼他身旁的凌千芷,心下一片莫名其妙的郁结。 或许,是当年和他玩过这种游戏吧,再看见他与别人进行,难免会有些不适。 可是,他们输呢?夜晚歌更加不想。 要知道汪恺跟她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若是输了让他们俩给大家表演激吻,那一定会尴尬死! 所以,这一局,汪恺还是务必得赢! 夜晚歌越想,心里就越着急。 亦不知道是哪个坑爹货发明的这种游戏,而自己更坑爹,竟然还这么有闲情得陪着他们玩。 “4张a!” 正当夜晚歌焦虑之际,只听得众人一声惊呼,夜晚歌再一看桌面,汪恺的手中已握得是4张a! “哇!东方阎手上要不是黑桃九,就完蛋了!哈哈……” “难得见人能杀杀东方阎的威风的!阿恺,这次大伙儿可全靠你了!” 围观的朋友,全在起哄。 而夜晚歌,也越来越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双手紧张的搁在身前,不自在的缠绕着,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而对面的东方阎,面对众人的起哄,他却依旧如同局外人一般,态度淡漠得仿佛这场局从来与他无关。 又或者,结局…… 他宛若,早已料定! 他懒懒的拿过谢唯康手中的牌,睇了一眼。 又转而看向对面神色紧张的夜晚歌。 众人也跟着紧张的伸长脖子,只想将东方阎手中那张底牌一探究竟。 “东方阎,到底是什么,快点亮出来看看!” “快快快!” 面对众人的催促,东方阎却依旧淡静得不发一语,眸光只专注的盯着夜晚歌的眼眸看。 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她…… 这场游戏,她夜晚歌希望的结局是什么? 很久…… 东方阎性感的薄唇间漾开一抹凉薄的笑意…… 手,将牌翻开。 “我输了……” 淡淡的声音,宣布着这场游戏的结果。 手中,一张黑桃五。 眸光,一直紧迫的盯着夜晚歌看,眼底,却是笑的,一种……涩然的笑。 他太过复杂的眸光,让夜晚歌微微一怔。 望着他手中的那一张黑桃五,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夜晚歌想,这场游戏,是不是他自己想输?! 而汪恺,只是意外的望着东方阎手中那张黑桃五。 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变牌的手法,快到真的让人无法捕捉。 “天,我没看错吧?东方焰竟然输了!” “快!东方阎,凌千芷!快,给大家表演sexonemin啦!” “东方阎,快点亲吻凌千芷啦!” “……” 众人瞎起哄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在夜晚歌的耳中,很是噪杂。 平日里强势的凌千芷,此时早已羞红了脸,一张漂亮的眼眸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瞄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阎。 而东方阎的目光,却一直,落定在夜晚歌身上,从未有过一秒的偏离。 “快,阎!” 谢唯康迫不及待的催促着他。 终于,东方阎的眼眸至夜晚歌身上挪开,偏头,看一眼身旁满脸羞红的女人。 “准备好了吗?” 他问,语气很淡。 一句话,却让夜晚歌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凌千芷兴奋的点了点头,一张漂亮的脸蛋红成了苹果,“准……准备好了……” 东方阎只用余光瞟了一眼对面的夜晚歌,下一瞬,双唇已缓缓的朝对面凌千芷那白净的脖颈袭了过去…… 就在他凉薄的双唇快要碰上凌千芷的肌肤时,忽而,夜晚歌发话了。 “那个,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会,手上还有点事儿要忙!你们玩吧!” 说完,她亦不等众人作答,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料,才一转身,手臂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扼住。 东方阎凉薄的唇角露出一抹轻松的淡笑,笑意很浅,却依旧难逃夜晚歌的双眸。 她不解的看着对面拉住自己的东方阎。 众人,同是惊愕万分。 而东方阎,却什么亦没多说,只一步上前,毫不犹豫的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下一瞬,亲吻像是铺 天盖地一般的朝怔忡中的夜晚歌席卷而去。 从唇瓣,一直到脖颈,甚至于……性感的锁骨。 “东方阎,你在干什么……” ☆、78 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夜晚歌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身体挣扎着,想要逃出他的禁锢中去。 而身旁,所有的人,都看得惊愕不已。 “东方阎,你疯了!” 夜晚歌不顾形象的去推他。 “我又不是你的队友!你搞错对象了!你放开我!” “……” 面对她的挣扎,东方阎强势的吻,却只是,越渐加深。 在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却忽而,他松开了她,大手扯过她的小手,道,“夜晚歌,我们谈谈!” 说完,霸道的拉过夜晚歌,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就直接进了包厢里的房间中去,“砰——”的一声,将门狠狠的甩上。 继而,门铃处闪烁起‘请勿打扰’的四个字。 “嘁……” 看好戏的众人,皆是一片鄙夷的嘘声。 门阖上了,将所有的八卦全部都独挡在了外面。 众人惊愕得面面相觑。 “刚刚发生了什么?” “游戏规矩全被东方阎给打乱了!” “所以,他是吻了对手的队友?” “我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是……东方阎跟夜晚歌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谢唯康站在门外,摸着下巴,一副认真的思索模样。 众人邪恶的笑着,比着手势,“现在东方阎把自己和夜晚歌关在同一间房里!哇!两个人该不会在里面玩什么劲爆的东西吧?” “哈哈哈……” 房间里,没有开灯。 幽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筛落进来,将一室的晦暗,染上了清幽的色彩。 也照亮了黑暗中,两张漂亮却情绪复杂的面孔。 久久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瞪着对方瞧。 终于,还是夜晚歌先开口。 “你想聊什么?” 她问他,语气漠然且疏离。 “其实不管聊什么,我们都可以先出去聊,没必要遮掩在这里,被人看着多少有点不好!” 夜晚歌说着,就要穿过东方阎去开门。 然,东方阎只一手便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捞了回来。 “被谁看着不好?” 他问她,语气低沉,且喑哑。 夜晚歌不卑不亢 的对上他的眼眸,不疾不徐道,“被谁看见了,都不好!” “你现在还单身吗?”东方阎看着她问。 “不关你的事。”夜晚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绕开他,走向门口。 东方阎高大的身形却挡在她面前。 “你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想其它男人误会吗?”他眉眼提起,冷意的瞪着她。 夜晚歌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 才想要否认,东方阎已经将手撑在墙壁上,将夜晚歌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剑眉凛冽,垂目,逼视着她。 神色,清冷,而又涩然……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东方阎凉薄的唇瓣微微动了动。 东方阎的话,让夜晚歌的心,颤动了一秒。 仰头,看着身前的男人…… 半响,才低声冷清道,“没有……” 东方阎大手,撅起她尖细的下颚,冷凝的瞪着她,阴翳的冷笑,“没有吗?那好,我就让你想起我!” 此刻的他,心头早已被冰刀刺穿,根本已经不在乎之后的伤和痛! 说完这句话,东方阎就像是疯了一般,一把将夜晚歌摁在墙壁上,下一瞬,大手开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夜晚歌被他这突如其来发狂的动作给吓到。 “东方阎,你在干什么?!” 夜晚歌去抓他的手,然而,根本还未来得及用力,却已遭他的大手给紧紧禁锢于头顶上方。 “疯子,你快放开我!……” “嘶——” 随着夜晚歌的叫喊,东方阎额角的青筋早已暴露而出,大手抓过她的衬衫纽扣,不过一个轻扯,然下一瞬,夜晚歌的外衣被扯落。 一瞬间内衣隐现在东方阎赤红的眼底,若隐若现着,却彻底刺激了他尘封了这么多年的*! 他笑,很是阴冷,“夜晚歌,如果我在这里要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这样的招数是不是太过卑鄙,可是,望着她娇嫩的面庞,他唯一的年头就是,占有她,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五年了,他的身体,为她空虚了五年…… 不是他不想试着去接受其他女人,只是,他发现,自己的生命中,自 从有这个女人出现过,其他女人再进来,亦不过只是……替代品! 洁癖如此严重的他,没办法忍着恶心却接受其他的女人! 而这一点,她夜晚歌不该负责吗? 虽然当年是他主动拉扯着她走进他的世界,却也是她……毫不负责任的就甩手离开! ☆、79 你还知道疼的滋味吗? 一段爱情,说结束,就结束了! 分手了,人走了,留给他的只有寂寞的回忆,以及无限的期待,还有到最后那绝望的迷茫…… 最终,却化成,伤痛的挣扎! 挣扎着忘记她,挣扎着接受关于她的结局,还挣扎着,接受除她之外的女人! 可,一段挣扎还未来得及结束,而她却带着那属于她的全新生活却再一次的,残忍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没了他,她仍然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 她说,这些年,她过得很好! 她还说,过去的感情,终究是过去了! 她还说,祝他幸福! 太多太多的回忆,就像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插进他那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口。 越是想着,心口的疼痛,就越发的剧烈…… 东方阎的唇齿,毫不怜惜的……咬上了她…… 力道,很重!重到,让夜晚歌浑身几乎痉挛。 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仿佛,有血……染湿了胸口! 疼得夜晚歌皱紧了眉头。 “东方阎……” 夜晚歌痛得,浑身颤栗,连声音都变得涩然无力。 “疼……” 不知,是她的呼叫刺痛了东方阎的心口,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到最后,他的唇齿,终是从她身上挪开。 “夜晚歌,你真的还知道疼的滋味吗?”东方阎冷笑着,“我以为,你早就没了心……” 是啊!如果有心,当年怎会那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他,如果有心,为何一别五年都没有她的消息?! 是!她夜晚歌是没有心的! 面对东方阎的指控,夜晚歌却是一记冷笑,“既然知道我没有心,你又何必纠缠不休?” 夜晚歌的问话,却让东方阎一颗吃痛的心,寒了又寒。 “夜晚歌,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漆黑的眼底,露出伤然的神色。 半响,才终究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 “你走吧……” 其实,每次,结果都一样! 没有结果! 除了痛,心底还是痛! 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或许,他该改 变的,真的只是自己! 夜晚歌怔怔然的看着他,半响,回神过来,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自己的衬衫早已被眼前这个男人撕破…… 夜晚歌苦逼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 他不怕遭人议论,她还怕被人想歪呢! 东方阎似乎也发现了她的窘处,忙脱下的海军制服,扔给她,“穿上吧。” 夜晚歌没有言谢,飞快的将制服罩上,扣好。 而东方阎,却终是看见了她的伤口…… 有丝鲜红染红了他的双目。 他问她,声音很沉哑,“疼不疼?” 他的眼底,溢满着疼惜! 东方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弄疼她的也是自己,而现在,心疼她的还是自己! 刚刚,自己不就是为了让她疼的吗? 心口不疼……又怎会,将他,记得那么深刻! 既然,无法再爱,那就……痛吧!痛着,才不至于,将他,遗忘! 夜晚歌没料到他又会忽然来关心自己,笼着衣服的手,微微僵了一秒。 喉间,竟不自觉,有些涩然。 她没有抬头去看他,只道,“别忘了,这伤口,是哪个谁给的!” 东方阎幽深的眸子落定在她的伤口上,继而,看向她决然的俏脸,却最终,什么也没再多说。 “衣服……洗完以后还你!” “恩……” 东方阎只点头。 夜晚歌转身,旋开门锁预备出门去。 “夜晚歌!” 东方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他仿佛意识到了,只要他们走出了这扇门,往后的他们,或许真的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夜晚歌的脚步,因他一声低唤,而顿住。 却没有回头去看他,亦没有说话。 东方阎一步上前,从身后,毫无预兆的搂住了她。 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女人的身躯,彻底僵住,然让他心里有丝丝安慰的是,她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由着他抱着…… 一如,五年前,那个顺从的她一般! 他的下颚,搁在她的头顶,感觉着这份属于她的熟悉的柔软,以及熟悉的馥 郁香,东方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拥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那感觉,宛若是要将怀里的女人,深深地嵌入到他的体内,他的骨血中…… 这样,她就,再也无处可逃! ☆、80 一直很想念她 “不管你这五年有没有想过我,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很想念你。”东方阎低声喃喃自语着,喉间涩得有些哑然,“如果,当初我们再坚持一点,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 听了东方阎的话,夜晚歌不自在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而他,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晚歌……” 他依旧在喃喃着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很飘远,亦很伤。 “我们可不可以……做回朋友?” 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他们分手了以后,还是朋友。 他还能联系到她,还能再有机会看到她。 “不可以!”夜晚歌毫不犹豫的拒绝。 简单的三个字,何其简单,却也何其决绝! 如果可以,她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遇见过这个男人,那样,也就不会有五年前的那段伤痛! 是啊!五年前的痛,就像一记刀疤一般,深深地印在她的胸口上,难以磨灭! 深吸一口气,夜晚歌对他说道:“该说的话,其实五年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 东方阎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眼底深处难以抑制的划过一抹伤痛。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当年夜晚歌要那样决绝的跟他分手。 到今天连再做朋友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他。 “其实,我知道……”夜晚歌清冷的眸子看向东方阎,“我知道,今天这局牌你本来赢了,可是,我看不懂你为什么却偏偏要输给我们……” “是吗?” 东方阎淡淡一笑,唇角有些涩然,“你其实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是啊!他为什么要输? 理由,真的很简单! 他,单纯的不想,见到她与其他男人,亲吻,纠缠! 而至于自己与其他女人…… 他知道自己决计无法忍受与其他女人的肌肤相亲,最终,事实证明,他真的只能接受夜晚歌一个! “算了,其实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先出去了……”夜晚歌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开门出了房间去,听得众人一片起哄声,房门再次被阖上。 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东方阎的心底,一片怅然若失。 之后在包厢里,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有任何的眼神交汇。 直到同学会的聚餐结局,有人提议要转战到夜店high个狂欢。 夜晚歌早就坐如针毡,她已经准备要离开了。现在又要去夜店,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想去,几番推辞,却是无用功。 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是好,老天像是开了眼,闪过几道雷电,豆大的雨珠滚落下来,洗礼着这个世界。 “下雨了,天气这么不好,还是不去了吧。大家也早点回去?”有些女同学也打起了退堂鼓。 “怕什么,我老公有十几辆车,我们要去哪玩,他负责全程接送!”凌千芷得意的说道。 “哇……十几辆,千芷你老公真有钱啊。”立即有一堆女同学唏嘘。 凌千芷表情洋洋得意,口里却谦虚着:“也没有啦,他家境很好,也很疼我¥%……” 炫耀的话语又开始了! 凌千芷今天可是有备而来,不仅穿着打扮时髦,后面尾随着跟班,一副大姐大作派,还时不时向同学们提起她即将结婚的富豪老公,邀请大家来参加她的婚礼。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凌千芷会参加这次同学会是为了东方阎,可是见她一直不停夸耀自己的老公,又让人觉得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是故意来向其它同学炫耀的。 本来还有些人不信,可听凌千芷这样说,很多人都不得不相信了。 于是又有一些同学围着凌千芷打听起来: “千芷,你老公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啊?” “千芷,你现在是嫁入豪门了。” “千芷,你真厉害啊,能嫁给有钱的男人。” “他也就是做生意的,年纪比我大,但是很会疼人。”凌千芷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夜晚歌。 夜晚歌没有理会她,她真的很想要离开了。 可是一当她站起来,她的肩膀很快就被凌千芷的手摁住。 “晚歌,干嘛那么急着走,难得同学们一起聚会,大家都同意要去夜店,就你一个人回家,多扫人的兴。” “就是就是!”一堆人也紧跟着起哄。 凌千芷笑容高深莫测:“再说,你就不想见一见,我这未来老公是谁吗?” “我没兴趣知道。”夜晚歌淡漠的说。 凌千芷却强行拉住她,目光揶揄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带头走人:“我刚给了我老公电话,他说车马上就到。大家都走吧,晚歌,我们一起走吧。” 那个眼神,令夜晚歌不寒而栗。 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餐厅外,雨越下越大了,大雨倾盆。 一群酒足饭饱的人说说笑笑搭乘电梯下到一楼,站在门口等车。 这次来同学聚会的少说有二三十人,一眼看去,颇为壮观。 夜晚歌心情忐忑地夹在一堆人中间,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看,盯得她全身都发毛了。 隐隐的,一场不平静的波涛蓄势待发,将在今晚掀起狂波!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从雨雾中打来。 众人一起看去,一辆加长版的房车朝这边驶来,房车的后面还跟着四辆黑色轿车。 看上去颇有阵仗。 众人立即停止喧哗,皆屏息看着那辆加长版房车缓缓驶近,在门口的台阶前停下。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身后跟着一名保镖。 男人双腿修长,穿着一身卡其色休闲套装,身后有个保镖为他撑着一把墨绿色的伞。 他的面容在伞的阴影下,看不真切,隔着雨雾,安然徐行地拾阶而上。 终于,他走到餐厅门口,收了伞,成熟的面容在灯光下清晰—— 夜穆尚虽然年纪大了,不过五官底子还是很好,再加上他经常保养,看上去并没有多老。 剑眉星目,表情傲然,微翘的唇有一丝薄情,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81 心里有了其它男人? 当看到夜穆尚的那一瞬,夜晚歌的第一反应,他是来接自己的!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从小到大夜穆尚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关心过,就连她放学回家从来都是司机接送,他身为父亲一次都没有来过学校接她放学,又怎么会这么好心亲自接她参加完同学聚会回家? 果然,就见到夜穆尚从人群中直接走到凌千芷的面前,看都没看她一眼。 而凌千芷那一声“老公”,更是让夜晚歌瞬间石化了。 “老公,我们这些同学要去夜店狂欢,你让司机送我们去好吗?”凌千芷亲昵的挽上夜穆尚的手臂,撒娇道。 “没问题,宝贝。”夜穆尚揽着她的肩膀,十分疼爱的说。 俩人站在一起,虽然是老夫少妻的组合,但夜穆尚胜在成熟多金,就算看上去年纪是比凌千芷“稍大”一点,但有这样排场跟车队的男人还是不多见的,可以肯定夜穆尚一定是个事业有成的富豪,所以大多数女同学都在羡慕凌千芷的好命,找了一个成熟稳重又有钱疼她的老公。 唯有夜晚歌,看到这一幕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她知道自己父亲花心风流,从小就知道,夜穆尚在外面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给他生过孩子,到现在他有多少私生子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跟她的高中同学搞到一块去了,甚至还要结婚生子。 如果不是因为夜穆尚从小就对她疏于管教,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也从来没有接送她上下学,在场的同学们都不知道夜穆尚是她的父亲,否则现在她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可即便如此,夜晚歌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特别是看到所有同学都在恭喜凌千芷,追问她跟夜穆尚婚事的时候,她更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多余。 夜晚歌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凌千芷的声音:“夜晚歌,跟我们一起去玩啊?” 夜晚歌顿下脚步,脊背僵直:“不了,你们玩吧,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不太舒服?那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呐?”凌千芷不甘心她就这么走掉,状似关心的来到夜晚歌的面前,悄悄凑到她的耳边冷笑:“你到底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啊?” “不用了,我先走了。”夜晚歌没理会凌千芷的挑衅,毫不犹豫的离去,也没有再 看夜穆尚一眼。 既然他决定送凌千芷跟这帮同学去夜店,肯定是要跟同学们一起狂欢,她实在做不到跟自己的父亲一起参加同学会,尤其她父亲还是以她同学的老公这样的身份出现的。 看着夜晚歌的背影走远,凌千芷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得意。 夜晚歌,五年前你抢走了东方阎,五年后你以为你们还可以借着这场同学会复合吗?哼,你休想! 我就是故意把夜穆尚叫来的又怎么样?除非你想让所有同学都知道,我的未来老公就是你父亲,否则你只有一个人先乖乖滚蛋,滚出东方阎的视线! 深秋的街头,冷风瑟瑟,夜晚歌身上只披着那件东方阎的制服,就这样一个人走在马路上。 她的心绪很乱,倒不是因为同学会遇到了东方阎,而是她的父亲夜穆尚居然要跟她的高中同学结婚了,这让她觉得很闷,很烦燥,比她毕业任务的对象是杀死东方阎还让她烦躁。 她无法想象凌千芷如果真嫁给她父亲,她们俩人以后要如何相处?难道真要她叫她小妈吗?叫自己的高中同学小妈? 一道小轿车突然从面前驶过,差一点就撞到了夜晚歌,幸好有一双手臂自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夜晚歌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走到马路中央过来了,一堆的车冲着她按喇叭。 “你找死是不是?” 帝御威将她抱到了安全人行路上,生气地斥责。 夜晚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是帝御威。 今天的他穿着休闲款的高档紫色衬衣,有扣子敞开着露出精瘦而性感的胸膛,风流倜傥,精练的短发下面,一张绝美的俊颜散发着浑厚的男性魅力,他此时看起来很冷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在马路旁边的人群中,他的气场是无人能敌的。 “是你啊。”夜晚歌眼里闪过一丝的意外。 “怎么,不继续装不认识了?”帝御威挑了挑眉,黑眸幽深地看着她。 “我只记得之前跟你在游轮上见过面。”夜晚歌很快恢复镇定,冷淡的说。 她是不可能承认她就是之前刺杀他的特工——夜玫瑰。 “呵呵,你还想跟我玩失忆?”帝御威邪恶的眼里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夜晚歌别过脸:“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帝御威拦住她,眸子隐隐闪出一抹诡谲:“这么急着走?我刚 刚才救了你,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谢谢!”夜晚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眼:“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刚刚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说声谢谢就想走了?”帝御威眼里邪恶的光芒继续流转着。 夜晚歌冷绷着脸:“那你还想怎么样?” 帝御威唇角浮佻的勾起:“我救了你,起码你今晚得陪我!” “这不可能!”夜晚歌本能的拒绝。 “这有什么不可能?反正那场游轮相亲我,我已经选中你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帝御威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得理所当然。 “你做梦!”夜晚歌毫不犹豫的反驳:“既然是相亲,我可没有选中你,所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 “这么不想做我的女人,莫非你心里已经有了其它男人?”帝御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披着的那件海军制服上,眼里腾的一下子燃起一道妒火。 “不关你的事!”夜晚歌裹紧了身上的海军制服,表情更冷。 帝御威黑眸幽暗,俊脸布满阴霾,冷声质问:“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哪个男人的?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约会了?”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夜晚歌不耐烦的回答。 “夜晚歌,你知道背叛我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帝御威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冰冷的声线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杀意。 ☆、82 找借口联系她 “谁背叛你了?你是我的什么人?”夜晚歌生气的反问。 她跟他之间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何谈背叛一说? 帝御威的黑眸变得更加幽暗:“我是你的什么人,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 夜晚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帝御威气愤的转身,驾着车子绝尘而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夜晚歌回房,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一直到她第二天醒来,夜穆尚都没有回家。 夜晚歌下楼去餐厅用餐,又听到佣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老爷要再婚了!” “这算什么新闻,我们早就知道啦!” “那你们知道老爷再婚的对象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女人?” “你们肯定不知道,那个女人还是小姐的高中同学呢。” “哇,真的假的?老爷居然娶小姐的同学?”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豪门里关系真乱呢。” “那小姐以后岂不是要叫她同学小妈了?” “我要是小姐肯定没脸再在家里待下去了。” “……” 夜晚歌面无表情的从那几个佣人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佣人看见了她,立即惊惶的低下头。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噤声,弯腰向她问候:“小姐,早上好!” 夜晚歌没有理会她们,直接走进餐厅里,用了早餐。 然后就开车出去了。 夜晚歌来到一家干洗店,把昨天东方阎借给她披的制服干洗了。 她没有东方阎的手机号,要想把制服还给他,只能先联系谢唯康。 “喂,你好!”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的便是谢唯康的问候声。 “是我,夜晚歌。” “夜晚歌?” 那头,谢唯康也听出了夜晚歌的声音。 他的情绪似乎很是激动,“是你吗?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他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夜晚歌笑笑,故作轻松道,“嗯,是这样的!我想要联系东方阎,所以麻烦你帮我转达他一下……” “你找阎怎么不打他的电话呢?”谢唯康奇怪的问。 “我没有他的电话。”夜晚歌实话实说。 “要不我把阎的电话给你吧?”谢唯康爽快的说。 “不!”夜晚歌忙拒绝,“不用了!我找他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跟你讲都是一样的,你帮我转达一下就好。” “别啊!”谢唯康忙拒绝,“夜晚歌,你有事还是直接找阎吧!我正好跟他在一块,让他来接电话或者你直接打给他都行,你这把事跟我讲了,岂不是坑我!要被阎知道你找过他,我还没给他接听,你知道的,依他的脾气,我铁定要不好过了!” 夜晚歌无语,“哪有那么夸张!” “哎……”谢唯康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晚歌啊,虽然不知道你跟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点的就是,阎心里其实还在一直惦记着你。” 谢唯康的话,让夜晚歌微微怔了一秒,半响,她才回神道,“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些了吧,其实我只是想打电话告诉他,之前他借我的衣服,我已经帮他洗好,熨好,快递到他家,到时候签收一下就行了!” “这样……” “恩!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夜晚……” 结果,谢唯康还来不及阻止,那头的夜晚歌却早已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 东方阎刚从球场上下来,今天他们几个要好的高中同学约在俱乐部打球,就见谢唯康突然走开了,一个人站在那里接着电话,神情还显得格外紧张。 “是……是夜小姐的电话……” 谢唯康说话间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夜小姐?”东方阎的剑眉微微挑高,“哪个夜小姐?” 他随意的问着,只是,心里却知道那个答案是她!即使,明知非常渺茫。 “夜,夜晚歌……” 谢唯康的话,成功的让东方阎的眼底掀起了一层层浪潮,冷静的俊颜掠过些许不适,却飞快的,恢复自如。 “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东方阎一边往休息室走着,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谢唯康。 “她说……你借她的衣服,她已经洗干净熨好,快递到你家……” 谢唯康如实说着刚刚电话里的一切。 东方阎漆黑的烟瞳微微一凛,似乎想要说什 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或许,安安静静的疏离,对他们而言,真的才是最好! “阎,你需要她的电话吗?或者,您可以回拨给电话给她?”谢唯康好心的提醒着东方阎。 “不用了!” 东方阎一口回绝。 而后,走进休息室里面的洗浴间,开始冲凉。 凉水从头顶冲下来,脑子里的思绪全然都是夜晚歌的那张冷漠淡静的面孔。 终于,在挣扎了半个小时后,东方阎洗完澡出来,还是找到了谢唯康。 “谢唯康,把电话号码给我。” “啊?”谢唯康一时半会的还没来得及回神。 “电话号码,夜晚歌的!” “噢噢!好的,马上!”谢唯康急忙欣喜的去翻夜晚歌的电话,继而以最快的速度发至东方阎的手机上。 东方阎飞快的拨通了夜晚歌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夜晚歌,请问你哪位?”电话里传来夜晚歌那熟悉的声音。 东方阎的心,微微跳动了一秒。 半响…… “是我!”低沉的嗓音,很是沙哑。 那头,夜晚歌陷入一片沉默中。 很久,才听得她出声问他,“有事吗?” “当然!” “恩?”夜晚歌狐疑。 “我收到你寄过来的衣服了!” 瞎掰,其实他根本就没看到!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给她打电话! “恩,那就好。”夜晚歌点点头,只觉电话的内容有点干,又随口道,“有什么问题吗?” “是!”东方阎竟然又接着瞎掰,“衣服上染着血迹,你没看见吗?你确定这件衣服你真的认真洗过?” 纯粹是没事儿挑事,想要引起某人的注意。 ☆、83 不是她认识的他 夜晚歌皱了皱眉,“刚刚干洗完,而且我认真检查过,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迹。” 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一向有洁癖! “你在哪里?我把衣服重新拿给你,再洗一遍。” 东方阎说得倒是特别的理所当然,其实他根本连衣服都没有收到。 “算了,你在哪里?我自己来拿吧!” 夜晚歌竟然没有拒绝。 她正准备开车回家,但想到夜穆尚即将娶凌千芷的事,她又下意识的不想回去。 “我在xx俱乐部,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夜晚歌很快收到东方阎发来的地址,她照着地址开车到了俱乐部。 “小姐,麻烦我找一个叫东方阎的客人。”夜晚歌问前台小姐。 “夜小姐,这边请,东方先生已经在楼上等着您了。” “哦,好的,谢谢!” 看来他东方阎已经向前台打过招呼了。 进了电梯,夜晚歌跟随前台小姐,来到东方阎的vip休息室门口。 夜晚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东方阎熟悉的嗓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 东方阎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今天他没有穿军装,换了一身普通的白衬衣,配着淡蓝色条纹的马甲,整个人像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茫,就像所有的阳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帅气又英姿飒爽。 夜晚歌没多说什么,只问他,“衣服呢?拿给我吧!” 东方阎转过身,没有去拿衣服,却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近,最后,站立在她面前。 深邃的眼眸睥睨着她,半响,低声问她道,“那里,还疼不疼?” “恩?” 夜晚歌怔忡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继而落定在自己的胸前。 脸颊掠过一抹不自在的羞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道,“不怎么疼,已经上过药了!” 只一眼,东方阎就发现了她眼底对自己的那份防备。 “这件事,你的男朋友有没有生气?”东方阎问着夜晚歌,听不出他话里到底是担忧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男朋友?”夜晚歌怔愣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你不用隐瞒我了,昨天晚上我都看见了。”东方阎意有所指 的说。 夜晚歌微皱起眉头,半响才了然过来,难道他说的男朋友是帝御威? “昨天晚上你跟踪我?”夜晚歌质疑的问。 “我刚好也不想跟他们去夜店,所以也提前离开了。”东方阎目光深深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他好像还很生气?” 不得不说,他观察的还真仔细! 夜晚歌摇头,“没有,与你无关。” 东方阎凄然一笑,“那就好!他果然比我想得要大度多了!” 夜晚歌深意的看他一眼,其实她知道是东方阎想太多了,但,她现在不打算解释,干脆让他将错就错的误会。 见夜晚歌还在发怔,东方阎忽而碰过她恍惚的脸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声问道,“夜晚歌,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做到如此大度,放任着自己的女朋友跟前任纠缠不清呢?” 夜晚歌轻笑,想要撇开他的手去,“东方阎,请你意识清楚,不是我跟我的前男友纠缠不清,而是你,你在对你的前女友纠缠不清!” 东方阎重墨的烟瞳望进夜晚歌的眼底深处,半响,轻笑出声来,点头承认,“是啊!我现在就是在对我的前女友纠缠不清!衣服根本没有收到,而我却还骗她衣服没洗干净!原因就只是为了……能多看她一眼……” “夜晚歌,你说这样的东方阎,是不是……太贱?” 东方阎苍凉的话语,让夜晚歌怔住。 早已冰封的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她伸手,想要去拿开东方阎的手,“东方阎,其实……你不用这样子的。” 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已经分手了,这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 夜晚歌的手,还未来得及触上东方阎的手,却早已反手被紧握住。 两双炙热的手,紧紧相扣,热汗不住的从手心里溢出来,烫得他们的肌肤,一阵阵生疼。 而东方阎,不管夜晚歌如何挣扎着,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夜晚歌……” 他的声音,干涩得,有些发疼。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在深深的吸引着我的,为什么,五年,将近二千个日日夜夜,我对你,却还是一直念念不忘……” 东方阎深远的眸子,一直望着她。 复杂的眸色中饱含着太多凄然和无奈。 夜晚歌于他,就像那种纯正的烈酒,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香就越浓,思念的味道也越重…… “东方阎,你……” 显然,夜晚歌没料到他会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更没料到,五年,这个男人对自己还这般…… 夜晚歌只觉有些不适,转而却又飞快的调整了情绪,唇角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东方阎,别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如此为她这般伤然,这不是那个一向意气风发的东方阎该有的姿态! “什么样的我才是你认识的?”东方阎步步紧逼。 下一瞬,伸手,挑高夜晚歌尖细的下颚,深深地凝望着她…… “五年前,为了哄你开心,说尽好话,做尽温柔的事情,你说,那不是你认识的东方阎!五年前,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愿意违背父母的意愿,放弃一切和你私奔,你也说那不是你认识的东方阎!夜晚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认识的东方阎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我东方阎不过只是在你面前褪掉了一层防备的外衣,你不认识我了!” 到底是自己变得让她不认识,还是真的……她从来没有要试着去接受,去认识这样的自己?! 东方阎的一番话,让夜晚歌彻底鄂住。 好久,她都只能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有些彷徨无措,急着想要逃离。 因为,她所认识的东方阎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神情,凄然的东方阎! ☆、84 为了不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夜晚歌!” 夜晚歌浑浑噩噩的才想要逃离,倏尔还是被东方阎一手给捞了回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根本不给她回神的机会,下一瞬,大手一挥,利落的直接解开了她的纽扣。 “东方阎,你做什么?” 夜晚歌急忙捂紧自己的衣领。 “松开!” 东方阎一手却将她的手儿挪开,“让我看看。” “不要!” 这家伙,根本就是想趁机吃豆腐! “我说过,已经好很多了!” 结果,夜晚歌的话才一落下,身上的那一道齿痕印便已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东方阎的眼底。 “这也叫好很多了?” 眼前,一片臃肿的青紫色,还伴随着深深地齿痕印,东方阎深邃的眼眸凹陷了几分。 心里,满满都是歉疚。 夜晚歌挣扎着想要逃脱出他的禁锢,“还不是托某些人的福?” “别动……” 东方阎的声音喑哑了几分。 “过来!”他将窗帘拉上,拉着夜晚歌就往沙发上走去。 夜晚歌被他拉着,一点反抗的气力都没有,手只能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东方阎,你到底想干什么?” 东方阎将她压在沙发上坐好,飞快的拿过夜里替她买的药袋,急忙翻出些消肿和消炎的药膏来,“都肿成这样子了还在这逞能!” 东方阎一边作势要替她涂药,一边怨道。 “东方阎,你到底记不记得这里是谁咬的啊?” 夜晚歌真是纳闷了,这家伙怎么还可以抱怨得这么理所当然?! 她的问话,让东方阎沉默。 只专心的开始替她涂药。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道伤痕是自己给的! 这里,恰好是她心脏的位置!他那么用力的咬她,却只是傻傻的,为了想要自己在她的心口上,留下一点点痕迹,而不至于,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疼不疼?” 东方阎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问她。 夜晚歌咬唇,不说话,眸光只是怔怔的望着身前这个正为自己揪着浓眉的男人。 “夜晚歌……” 东方阎一边 替她上药,一边喊她,唇角还溢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样的笑,噙着太过明显的苦涩。 “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快找新男友的……” 他的话,让夜晚歌的身影,微微僵了一秒。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以为,你至少会在我们俩人的分手阴影里沉寂两年,但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你!” 东方阎抬起头来看她。 而夜晚歌,亦低眸,望着他。 半响,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其实,不是他低估了她,而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两年?短短的两年就想走出他给自己的阴影?那何其艰难! “好了……” 东方阎松了口气,替她将衣服一粒一粒扣好。 却还是忍不住半开玩笑的道,“如果他问起你这药谁帮你涂的,你怎么回答?” 东方阎表情是轻松的,而心,却是凛痛着的。 夜晚歌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一个朋友帮的忙!”东方阎笑道,故作轻松。 夜晚歌肆意的笑了,笑容有些苍凉。 “朋友……”她喃喃低语一声。 是啊,他们现在的关系,最多也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见夜晚歌没有反驳,东方阎的眼神更加黯淡了。 这时候的夜晚歌,或许永远体会不到此时此刻东方阎心中的那道浓浓的苦涩。 明明喜欢的人,近在眼前,你却连追她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因为,她已经另结新欢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靠近她,想要爱她…… 甚至于,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什么都不去多问,什么都可以当作不知道! 到最后,为了爱她,甚至于,连地下恋情这种事情,他都甘愿去承受!只因为……没有她,比承受这些,都来得痛苦万分! “东方阎,这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相处模式。”夜晚歌推开他,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再相处下去,她这五年的努力就要白费了。 “我该回去了!” 看得出夜晚歌的决绝,东方阎没有再逼迫她。 而是起了身来,什么亦没多说,只道,“我送你回去。”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药膏,扔进袋子里,叮嘱道,“这些药早晚各一次,三天后大概就要消了……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夜晚歌急忙拒绝,“再说,我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误会我们还在一起……” 后面这一句话,她的声音不自觉压得很低。 夜晚歌的话,让东方阎提着袋子的手,僵了一秒,才道,“我送你到小区外面就好!你受了伤,开车多少有些不方便!就当……我让你白跑一趟的赔罪吧!” 面对他的热心,夜晚歌终是选择了沉默,任由着东方阎跟在自己身后往楼下走着。 一路,两人无言。 车,停在夜家别墅小区的外边。 “谢谢你送我!”夜晚歌下车,站在车外,同东方阎道谢。 东方阎深意的看她一眼,只道,“记得涂药。” 夜晚歌没有答话,只是冲他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 “恩,拜拜……” “拜拜……” 夜晚歌走进别墅小区,来到夜家别墅门口,发现那里居然停了一辆顶级豪车——布加迪威龙。 看到这辆市值不低于五千万的顶级驾跑,夜晚歌第一反应是夜穆尚换得新车。 虽然夜穆尚年纪大了,不常开跑车,但现在交往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女朋友,经常也会装年轻潇洒一把,讨小女朋友的欢心。 夜晚歌没有多想便走进去,刚进了别墅的大厅,就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夜晚歌顺着那道视线望过去,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帝御威。 “你怎么会来我家?”夜晚歌惊讶的叫出声。 更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她父亲夜穆尚居然跟帝御威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俩人像是在商谈着什么。 ☆、85 上门提亲 “帝少是过来亲自跟你提亲的。”夜穆尚说起这个,脸上难掩欣喜的表情。 “提亲?什么提亲?”夜晚歌怔愣的问。 夜穆尚脸上是喜悦的笑容:“当然是你跟帝少的婚事啊!” “我跟他?”夜晚歌不敢相信的望着帝御威。 而他深海漩涡般的黑眸正落在她身上。 “歌儿,你跟帝少郎才女貌,绝对是最般配的一对!”夜穆尚十分满意的笑道。 谁跟他“狼”才女貌? 夜晚歌心中极为抵触,她才不要嫁给帝御威。 “爸,我不要嫁给他!”夜晚歌毫不犹豫地说道。 “歌儿!”夜穆尚皱眉瞪向自己的女儿,埋怨她的不懂事。 帝御威可是城中所有名媛的梦想,不论长相、金钱地位、家庭背景,都是绝对一等一的,能嫁给他绝对是所有女人的期盼,何况他今天还亲自上门来提亲,夜穆尚已经感到受宠若惊了,没想到他的宝贝女儿竟然不买他帝少的帐。 “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夜晚歌厌恶的反驳。 不等夜穆尚出言训斥,帝御威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凝住她,危险低迷的嗓音:“夜小姐不喜欢我?” “当然!”夜晚歌毫不留情的承认。 “歌儿,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轮不到你不愿意!”夜穆尚担心她直言拒绝惹怒了帝御威,连忙拿出父亲的威严,口气不容置疑。 “爸,你怎么能把我的婚姻,当作商业联姻的筹码?这样的婚姻我不要!何况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夜晚歌冷冷的指出。 “谁说我不喜欢你?”帝御威突然出声反驳,声音慵懒散漫,似真似假的邪笑道:“我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在相亲会上那么多千金中挑中你,还特意上门来跟你提亲?” “谁知道你是有什么阴谋!”夜晚歌冷哼,她才不相信他会喜欢她。 他突然接近她,根本就是为了查证她是不是那个暗杀他的夜玫瑰。 跟他接触的越多,她只会越暴露自己。 对于帝御威,夜晚歌根本就避之不及,更何况还要她嫁给他? “歌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帝少说话呢?”夜穆尚不悦的训斥女儿,生怕她将帝御威惹怒了。 “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要嫁你自己嫁好了。”夜晚歌也有些生气了,语气坚 决。 说完,她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站住!”夜穆尚叫住她,对女儿今天的表现极为不满:“歌儿,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夜晚歌再次强调。 “你!”夜穆尚被她的态度气到了,第一次女儿竟然这么激烈的违逆他。 “这件事由不得你,既然今天帝少亲自上门向你提亲,爸爸就替你做主,早点把婚事操办了。”夜穆尚义正言辞。 夜晚歌本能的皱眉,心中失望不已:“爸,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赶出夜家吗?” “你这是什么话,爸爸让你嫁人也是为你好,这和赶你出夜家有什么关系?”夜穆尚沉下脸来。 夜晚歌嘴角弯起一抹冷嘲:“难道不是吗?我嫁了人之后,你就可以安心的娶凌千芷进门了?” “……”夜穆尚眸色一变,有些不敢对视上女儿的眼睛。 夜晚歌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神情清冷:“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外面有各种女人,我早就做好准备你要再婚了。所以不管你娶谁,我都不会干涉,你们结婚后,我会到外面找房子搬出去,不会干扰到你们,至于我要嫁给谁,希望你也不要强逼我。” “歌儿,爸让你跟帝少结婚,这都是为了你好……”夜穆尚试图劝说女儿。 夜晚歌却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了,她凛冽着嗓音:“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我心中有数。如果你跟凌千芷结婚以后,她实在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再出国,保证消失在你们面前,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歌儿,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夜穆尚想要解释。 “总之我会照你们的意愿去做,至于我的婚事,就不劳烦爸爸你操心了。”夜晚歌说完这句话,便上楼回房了,只留给帝御威一个冷漠的背影。 “帝少,真是对不起,我女儿她……她太不懂事了,您别见怪……别见怪!”夜穆尚忙走过去跟帝御威道歉。 不管怎么说,能够把女儿嫁给帝御威,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这到口的肥肉他没理由放弃。 “不懂事?我看夜小姐似乎并不想嫁给我。”帝御威挑了挑眉,眸色幽暗。 “女孩子都贪玩,不想这么早结婚罢了,要不帝少你们先订婚,再结婚,你看怎么样?”夜穆尚精明的出着主意,先钓住帝御威这只大鱼,他再 想办法做夜晚歌的工作。 “先订婚?这样也行,反正我不急,a城有那么多名媛千金等着对我投怀送抱……”帝御威英俊的脸色讳莫如深,语气不急不缓的。 夜穆尚立即改口:“帝少,您跟我们家晚歌可是天生一对,其它的那些千金怎么配得上您呢?晚歌你放心,我是她的父亲,她一定会听我的。” “那我就静待岳父大人的好消息。”帝御威起身,朝门口走去。 夜穆尚连忙相送:“帝少,您慢走!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送走了帝御威,夜穆尚转身过去问珠妈:“小姐呢?” “小姐在楼上的房间里。”珠妈低着头说。 夜穆尚应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珠妈,你可是我们夜家的老佣人了,你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应该知道什么对小姐好?” “老爷,您有话直说吧?”珠妈听出夜穆尚是话里有话。 夜穆尚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歌儿从小是你带大的,她相信你多过我这个老爸,如今我们夜家跟帝少的联姻是势在必得,我希望你能帮我去劝劝歌儿。” “老爷,您真的打算把小姐嫁给这个帝御威啊?”珠妈微微皱眉。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帝家在美国可是非常有实力的财团,能跟他们联姻,对我们夜氏开拓海外市场简直如虎添翼啊。”夜穆尚得意的笑道。 ☆、86 她要结婚了 珠妈听到夜穆尚这么说,忍不住有些失望。 老爷眼里心里只有公司跟自己的生意,哪里有一点为小姐着想的意思,一心只想着利用小姐结婚,给夜家跟夜氏带来的好处,根本没有考虑过小姐的立场跟处境,难怪小姐会坚决反对。 “可是老爷,你想过没有,那个帝少是美国财团的少东,小姐嫁给他岂不是要远嫁美国,以后回国一趟就不容易了。何况我听说这个帝少风流花心,有过不少女人,小姐嫁给他岂不是有一堆的情敌?”珠妈不放心的劝道。 夜穆尚不以为意的摇头:“男人在外面谈生意,逢场作戏是再所难免,就算是玩几个女人也无可厚非,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歌儿是我的女儿,相信她能够应付的!至于远嫁美国,歌儿这些年都待在国外,她对国外的环境已经很熟悉了,不会不适应的。” 珠妈心里暗叹,老爷这话的意思是铁了心要把小姐嫁给这个帝少爷了。可怜的小姐,不仅要嫁到国外那么远,还要嫁给一个花心大少,哎! “老爷,小姐以前还有一个意中人……”珠妈不着痕迹的提醒。 夜穆尚一听到这个,脸色立即变了:“你是说东方家那小子?” “是啊,他跟小姐是同学,青梅竹马……”珠妈到底是带夜晚歌长大的,不舍得她受委屈,如果老爷一定要把小姐嫁出去,她也要尽量争取,让小姐能够嫁给自己的意中人。 夜穆尚压抑着怒气,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东方阎绝对不行,就算歌儿不肯嫁给帝御威,也绝不能嫁到东方家。” 珠妈看夜穆尚如此气愤的表情,张了张嘴,也只能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歌找了中介公司,帮她另外找房子。 终于在今天有了消息,中介公司打电话来说,帮她找到了一处两室一厅的小区公寓,靠近市区,周围设施配备齐全,让她有时间过去看看。 夜晚歌正准备出门,珠妈叫住了她:“小姐,你要出去?” “嗯,我在外面找了房子,过几天就搬出去。”夜晚歌并不打算瞒珠妈。 “小姐,你真的打算跟老爷对着干?”珠妈担忧的问。 “珠妈,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夜晚歌坚决的说。 珠妈了然的点头:“可是我担心老爷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昨晚她跟老爷的谈话中,看出夜穆尚是非常想将女儿嫁给帝御威。 “那是他的事,总之我不愿意,他外面那么多私生女,如果一定要联姻的话,把他其它女儿嫁给帝御威也是一样的。”夜晚歌冷冷的眯眼。 就在这时,客厅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发生什么事了?”珠妈问门口的保镖。 保镖赶了过来,禀报道:“小姐,外面有一个女人自称是你的朋友,非要进来找你。” “我的朋友?”夜晚歌愣了愣,她习惯了独来独往,身边很少有朋友,会是谁呢? “晚歌,是我!你快让他们放我进去!”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夜晚歌的思绪。 她抬眼朝门口望去,就见夏紫茵正被几个保镖拦在夜家大门外面,正拼命的朝她挥手。 “紫茵?”夜晚歌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她不应该在“血玫瑰岛”上吗?怎么会来她家? “小姐,你认识她?”珠妈看出夜晚歌是认识这个女人的。 夜晚歌点点头。 珠妈示意门口的保镖放行。 夏紫茵一下子就飞奔到了夜晚歌的面前,终于松了口气道:“晚歌,原来你家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大半个月了,幸好看到报纸上报道的你要结婚的消息,才找到这来。” “紫茵,你怎么也回国了?”夜晚歌疑惑的问。 夏紫茵转了转眼珠,敷衍过去:“少主让我回国执行任务。” “你也要在国内执行任务吗?”夜晚歌惊讶,这会不会太巧了? “嗯。”夏紫茵点头,害怕夜晚歌多问,连忙转移话题:“晚歌,听说你要结婚了?” “你都知道了?”夜晚歌惊叹,她好像还没有同意吧? 夏紫茵晃了晃手里的报纸:“现在媒体上都传遍了,夜氏集团的千金要嫁给帝国集团的少东,上面还有你跟帝御威的照片,我就是通过这个才找到你的。” 夜晚歌看着报纸上,她跟帝御威大大的头像合照,就像是即将走向婚姻殿堂的幸福情侣一样,可笑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合过影,这张照片是合成的。 夏紫茵见夜晚歌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于是震惊的叫了起来:“晚歌,你怎么能嫁给帝御威啊?你嫁给帝御威少主会生气的,再说组织让你回国,是让你完成任务的,不是让你回来结婚的……” 夏紫茵口无遮拦的不停说道,夜晚歌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 “紫茵!不要说了!” 夜晚歌看见珠妈惊诧的目光,终于恼怒的叫停了夏紫茵。 “小姐,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什么你的任务,还有什么组织,你不是去国外留学了吗?”珠妈察觉出不对劲。 夜晚歌脸色微变,连忙出声掩饰:“不是什么组织,就是我在国外学校的社团,给我们布置的毕业课题。这位是夏紫茵,我在国外……念大学的同学,紫茵,这位是珠妈。” “珠妈,你好!”夏紫茵笑着跟珠妈打招呼,收到夜晚歌暗示的眼神,她会意的改口:“我是晚歌的……大学同学。” “哦,原来是小姐国外大学的同学啊,你也是中国人吗?”珠妈上下打量着夏紫茵。 夏紫茵露出甜甜迷人的小酒窝:“是啊,我也是中国人,所以我跟晚歌在国外的大学里格外的要好,我们是好朋友。” “小姐有朋友了,真是太好了,夏小姐晚上留下来一起用晚餐吧?”珠妈善意的邀请。 “好啊。”夏紫茵一口答应下来,她正愁没有理由待在夜晚歌身边呢,那样她就完不成少主交代的任务了。 “珠妈,我跟紫茵先出去了。”夜晚歌担心珠妈再追问下去,就要露陷了,连忙拉着夏紫茵离开了夜宅。 ☆、87 不方面再跟他见面 “紫茵,以后在我家人面前不能提及血玫瑰岛上的任何事情。”走出夜家大门,夜晚歌清清冷冷的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止不住嘴巴,一再泄露血玫瑰岛上的事情,幸好夏紫茵不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否则她就更难为了。 “好嘛好嘛,以后不说就是了。对了,晚歌,你该不会真的答应要嫁给帝御威吗?虽然帝御威的条件很好,可是你要是真嫁给他,不怕少主生气吗?”夏紫茵娇躯趋了趋,美眸闪着一种别样的光。 夜晚歌的心里腾地跃起一丝怪异,为什么她觉得夏紫茵的突然出现实在有些奇怪,她一个新学员却能得到银炫冽的同意离岛执行任务,又刚好和她来的是一座城市,实在太过巧合了一些。 “我来a城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嫁人的。”夜晚歌冷淡的说,走上自己的车子。 夏紫茵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失落。 她倒是希望夜晚歌能够嫁给帝御威,因为夜晚歌真嫁给了帝御威,和少主也就不可能了,那样她跟少主才有希望。 “晚歌,你的任务是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哦。”夏紫茵坐上她的车子,殷情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解决。”夜晚歌发动车子,摇头婉拒。 一路开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夜晚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面显示是东方阎的名字,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 “晚歌……”东方阎低醇的声线传来。 “嗯,有事吗?”夜晚歌清冷的问。 “我看到报纸上的报道了,你要结婚了?”东方阎神情黯淡,声音止不住的悲伤。 夜晚歌顿了一下,没想到她跟帝御威要结婚的消息传的这么快,连东方阎也知道了。 虽然她不同意嫁给帝御威,不过让东方阎将错就错的这样以为,才能让他彻底的死心。 “嗯。”夜晚歌干脆默认了。 听到她的答案,东方阎心下一抽,顿时变得有些焦急了。 他急躁的问道:“你在哪里?我要跟你见一面。” “没必要了,现在不方便。”夜晚歌一口回绝。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东方阎接着追问。 夜晚歌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 东方阎,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我未婚夫误会。” “……” “我还有事,再见!” 说完,夜晚歌挂断了电话。 正在此时,前方开来了一辆大货车。 夜晚歌刚挂了电话,由于失神,没有看见。 坐在她副驾驶的夏紫茵看见了货车,连忙大声提醒:“小心!” 夏紫茵这一声尖叫,夜晚歌才回过神来,立即急打方向盘。 车子撞到了道路旁边的护栏上,停了下来,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呼呼,吓死我了!”夏紫茵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 “抱歉,我刚才没留意到。”夜晚歌额头也渗出冷汗,刚从差一点她们就要和大货车对撞上了。 “晚歌,你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夏紫茵趁机打听。 夜晚歌摇摇头,不愿意多谈:“没什么,可能是我昨晚没有休息好。” “不如我来开车吧,你先休息一下。”夏紫茵提议。 夜晚歌点头,跟夏紫茵换了位置,拿着手机发呆。 夏紫茵看到她这幅失神落魄的模样,猜测刚刚给夜晚歌打电话的人一定对她有很重要的影响。 晚上,夜晚歌带着夏紫茵回到夜宅。 今天她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打算就这几天搬出去。 没有想到的是,夜穆尚竟然也在家里。 “小姐,夏小姐,你们回来了。”珠妈热情的迎接她们。 “珠妈,紫茵这几天住在这里,你给她安排一间客房。”夜晚歌对珠妈说道。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人,给夏小姐安排房间。”珠妈笑着说。 “珠妈,辛苦你啦。”夏紫茵嘴甜的说道。 “夏小姐,你是小姐的朋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珠妈亲切的招待。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紫茵俏皮的笑。 “歌儿,你回来了?”她们身后传来了夜穆尚的嗓音。 夜晚歌回过头去:“爸!” 夜穆尚的目光却没有看向她,而是落在了她旁边的夏紫茵身上。 “这位美女是谁?” 夜穆尚可是情场高手,基本上他看一眼女人,马上就能精准的说出她的 身高跟三围。 夏紫茵不仅脸蛋漂亮可爱,年纪比夜晚歌还小几岁,最重要的是三围十分有料,典型的童颜巨ru型美女,最是对夜穆尚这种老男人的胃口。 夜穆尚一见到夏紫茵,眼神就挪不开了,心头更是痒痒的。 夜晚歌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老爸是老毛病又犯了,“爸,她是我的朋友,叫夏紫茵。” “紫茵,这个名字真好听!”夜穆尚已经来到了夏紫茵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这小女孩越看他越是喜欢。 夏紫茵被夜穆尚灼热的眼神盯得有些脸红,“伯父,你好!” “你叫我伯父,把我叫的太老了,你觉得我有这么老吗?”夜穆尚佯装不高兴的说,嘴角勾起调侃的坏笑。 夏紫茵摇头,很会说话:“你还很年轻很有魅力,这样吧,我以后教你大叔,怎么样?” 夜穆尚虽已步入中年,但五官立体,保养得宜,又事业有成,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般女人都不会拒绝他。 “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夜穆尚满意的笑,心里头对夏紫茵这丫头更喜欢了。 “爸,你今晚没有事吗?”夜晚歌有意转移话题。 “没有,难得有时间,就陪你们一起用晚餐。”夜穆尚笑着走进餐厅,眼角的余光还不忘多瞄夏紫茵几眼。 他原本是打算回来,劝完女儿嫁给帝御威,就去陪凌千芷的,没想到遇到夏紫茵这样一个合他胃口的小美女,自然也就不打算走了。 ☆、88 去夜场接他 欧式风格的餐厅里 夜穆尚跟夏紫茵一边用着晚餐,一边闲聊着,气氛很好。 夜晚歌坐在两人中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尴尬的感觉。 明明是自己家,明明是她带朋友回家吃饭,却好像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茵茵,来尝尝这道牛排,是下午刚刚从日本神户空运来的,绝对正宗。”夜穆尚切了一块牛排,体贴的放到夏紫茵的盘子里。 夏紫茵尝了一口,不禁眼前一亮:“果然好吃,我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地道的神户牛排,大叔你真有本事!” “喜欢你就多吃一点。”夜穆尚乐呵呵的笑。 “晚歌,你也尝尝。”夏紫茵转头望向夜晚歌。 “我不吃了,你吃吧。”夜晚歌淡淡的说。 “对,晚歌她自己夹,来,茵茵,你想吃什么?叔叔再给你推荐几道菜好不好?”夜穆尚极其温柔的语气对夏紫茵说,早已将夜晚歌这个女儿抛诸脑后了。 珠妈站在一旁感叹,老爷这也偏心的太明显了!就知道一个劲的帮夏小姐夹菜,就算她是客人,可是老爷也不能完全忽视小姐的感受啊。 夜晚歌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般有美女在的时候,她父亲总是看不到她的存在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平静的用着晚餐,自觉将夜穆尚跟夏紫茵的对话屏蔽到脑后。 夜穆尚跟夏紫茵一直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一顿晚餐越吃越久,夜晚歌早已吃完了,坐在一旁等着两人。 “过两天有个晚宴,茵茵你愿意当我的女伴,跟我一起出席吗?”夜穆尚见夏紫茵已经对他熟络了,便趁机邀请道。 “晚歌也一起去吗?”夏紫茵当然是想去的,可是少主交给她的任务就是看好夜晚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向少主报告,万一她去参加晚宴,夜晚歌有其它行动,她岂不是不能及时跟少主汇报? 不等夜晚歌回答,夜穆尚已经替她答了:“歌儿当然跟我们一起去。” 他原本是没有打算带上夜晚歌的,不过既然夏紫茵提出来,为了消除夏紫茵的戒心,夜穆尚只得将女儿一并带上。 “好,那就一起去吧。”夏紫茵羞涩的笑道,“我来a城还没有参加过晚宴,也没有去过各个地方玩过呢。” “如果茵茵不嫌弃的话,明天就由我亲自陪你去a城各个地方逛逛,怎么样?”夜穆尚立即自告奋勇的 主动提出。 “爸,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夜晚歌实在忍不住了插嘴。 夜穆尚一本正经的摇头:“再忙的事,也没有陪茵茵重要,茵茵是我们夜家的重要客人,既然她来到a城,我就有责任好好招待她。” “谢谢大叔。”夏紫茵受宠若惊道。 夜晚歌冷冷的挑眉:“可是爸,你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这样占用你的时间,来陪我的朋友,凌千芷会不会不高兴啊?” “啊?大叔,你都要结婚了呀?”夏紫茵立即惊叫。 夜穆尚连忙解释:“谣言,绝对是谣言,谁说我要结婚了?那都是外面那些贪图钱财,想要嫁进豪门的女人谣传的,她们就是想通过舆论压力,逼我娶她们,茵茵你别相信,我现在还是单身。” 夜晚歌冷哼一声,“爸,凌千芷不是已经怀了……” “晚歌,你吃完了就先回房吧,我跟茵茵还有话要聊。”夜穆尚皱着眉头打断她。 “我……”夜晚歌刚想再说些什么,阻止夜穆尚泡夏紫茵,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夜晚歌不得不拿起手机,去外面接听。 “喂!” “晚歌吗?我是谢唯康。”手机那边传来谢唯康的声音。 “嗯,有事吗?”夜晚歌听出来是他了。 “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海上皇’商务包厢308房间,东方阎喝多了,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谢唯康对她说道。 夜晚歌刚想回绝说,她跟东方阎已经分手了,他喝得多不多不关她的事。 就听谢唯康又接着说道:“今天东方阎很不对劲,约我出来喝酒,也不说什么事,就一个人在那里一直喝。” “……” “我猜他应该是看到最近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晚歌,你跟阎总算在一起过,就算你要结婚了,也该跟他当面讲清楚吧,虽然我不确定,但他这次从部队突然赶回来,好像就是听说你回国了,他才回来的。” “他为了你回来,你却要另嫁他人,这对阎来说,太残酷了……” “……” 过了很久,才听到夜晚歌清冽的嗓音:“我一会过来。” 她走回餐厅里,对夜穆尚说她要出去一趟,夜穆尚自然是乐意让她出去。 至于夏紫茵,本来是想跟着夜晚歌的一起出去的,却被夜穆 尚以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海上皇’是a城最好的夜总会之一。 夜晚歌之前没有来过,但好歹这家夜场也是声名在外,所以她很容易就找到了。 排场果然大,灯光绚烂,装修豪华自是不必说,光门口停的那些豪车,车牌号就足够吓死人。 谢唯康怕她找不到路,早早就在外面等她了。 见夜晚歌停好车,他上前道,“跟我进来。” 夜晚歌看了谢唯康一眼,尔后点了下头。 进去便是五光十色的世界,美女成群,酒池肉林,夜晚歌并不觉得惊异,她什么没有见过呢,做特工的这五年,再糜烂眩晕的场子她都进过。 只是那些姑娘和服务生看到她一个陌生的面孔,不免要朝她多看几眼,甚至背后要议论几声:“进来找自己男人的吧?” 一层层上去,人声喧嚣,女人的吟嗔和男人的谈笑,月色笼罩下,身体和利益相溶相交,浮华底下尽是烂掉了的灵和魂。 只是夜晚歌走到顶楼的时候倒一下变得安静了。 木质地板铺成的狭窄走廊,两边也只有三四个房间,门都紧紧闭着,听不到里面任何一丝声响。 谢唯康轻车熟路的带她来到308包厢门口。 “阎就在里面,你进去吧。”他拍了拍夜晚歌的肩膀,很是理所当然,“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他车钥匙在我这里,我先开他的车回去了。” ☆、89 包厢里的纸醉金迷 随即又想起什么,谢唯康嘱咐道,“另外他喝了酒容易犯头痛,你带他回去后,给他煮点醒酒茶喝。” 谢唯康说的好似夜晚歌还是东方阎的女朋友,是专程来接他的。 夜晚歌微微尴尬,不等她反驳,谢唯康已经离开了。 夜晚歌站在308号包厢的房门口。 敲了敲门,没人应! 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应! 她便尝试着旋了一下门把,居然没有锁,门一下就开了,进去只闻得到满室的酒气,1d宽屏上还在放着某曲的ktv。 只是人都走光了,没人唱,屏幕所出的亮光却可以让夜晚歌窥清面前整个包厢内的场景。 简直是一片狼藉啊。 横七竖八的酒杯和空酒瓶,纸巾,吃过的小零食,瓜皮果壳,矮几和地毯上扔得到处都是。 一看就知道刚才这里经过一番激烈的纸醉金迷。 可是东方阎他人呢? 不是说他喝醉了吗? 夜晚歌掏出电话正要拨他的,却听到房内哪里好像传来某种低昧的声音…… 在哪儿? 她寻着声音找,穿过长窄的包间,经过独立洗手间,最终在洗手间的左边现一个不算大的木门。 原来这是一个套间。 夜晚歌敲门,依旧没人应! 旋门把手,却没有用,因为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夜晚歌几乎在那一瞬间就能断定,东方阎肯定在里面,于是开始在外面拍门。 “东方阎,你在不在里面?” “出来开门!” “喂,听到没有!” 连续敲了好一阵,里面依旧丝毫没有动静,夜晚歌就快要放弃了,却依稀听到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咚咚声…… 门一下子开了。 夜晚歌猛地抬头,整个人像是一下被扔进了冰凉的海水里…… 门内站的竟然是凌千芷,她披散着头发,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而透的外衣,分明可以看到里面光裸的身体。 夜晚歌狠狠地皱眉。 怎么会是凌千芷?她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阎呢?我来接他。”夜晚歌的声音还算稳。 凌千芷轻渺又略带得意地把夜晚 歌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也不动,就这样堵在门口:“他刚睡下,今晚应该就留在这里了!”说话间,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未平息的娇喘。 夜晚歌冷哼一声,不理会她,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的凌千芷,自己走进房间…… 房间里灯光暖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异香。 夜晚歌当即眉心一皱,以她多年特工的经验,这种香一定有问题。 她连忙用手捂住口鼻,走到暗色的沙发边。 东方阎果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只是他衣衫不整,肌肤上结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依稀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胸肌,肌肉分明,曲线好看。 夜晚歌半蹲在沙发边,喊:“东方阎,起来!” 沙发上的男人根本丝毫没有反应。 凌千芷得意地踱步过来。 “夜晚歌,别喊了,他这么累,根本不会回去!” 夜晚歌不管,继续喊了几声,可东方阎只是嘴里轻喃着微微侧了侧身,没有睁开眼睛。 凌千芷这下便更加有恃无恐了。 “都让你别喊了,他根本不想回去。再说你怎么来了?他跟你回去干什么?你看你现在都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了,却硬要霸着他不放,有意思吗?真不要脸!” 凌千芷心里对夜晚歌的怨愤早就积累已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她宣泄出来。 可夜晚歌听了心里丝毫不介意,只是站起身,也不看凌千芷,目光在整个房间里面扫了一圈,最终看到窗口的小桌上摆着一个小香炉。 香炉上方白雾袅袅,这满室的异香应该就是从香炉里传出的。 夜晚歌不由冷笑一声,径自走过去,直接撩起香炉的盖。 凌千芷急了,跑过来摁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干了什么?” 或许是夜晚歌的眼神太过逼人,也或许是凌千芷自己做了亏心事,反正她刚才还挺得意的神情一下就蔫了几分,眼神闪烁不明地抢过那鼎香炉,护在胸口。 “我没干什么,是阎打电话让我过来陪他的。” “哦?是吗?”夜晚歌讥讽地反问,“你有时间过来陪他吗?不用去陪我爸?你肚子里不还怀着我爸的儿子吗?” 一句话把凌千芷的脸都憋绿了。 “那又怎样?” 夜晚歌继续卯着劲讽刺:“啧啧……你都怀孕的人了,怎么还惦记着以前的男人不放?你就不怕我爸知道了生气?” “你……!”凌千芷气得双眼冒火,本就潮红的脸更是涨得通红。 “夜晚歌你别太得意,你真以为你自己要比我矜贵多少?都要嫁别人了居然还有脸来缠着阎!阎自己都跟我说了,他不想再见到你,嫌你脏,所以才会喝多了打电话让我来陪他……” “哦,这样的吗?”夜晚歌依旧一脸平静,好像无论凌千芷怎么挑拨她都无动于衷。 凌千芷倒有些支不住了,顶住一口气,下颚扬起:“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夜晚歌笑而不语,只是一手抢过那鼎香炉,放在下闻了闻,偏问她:“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 “你确定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夜晚歌反问,将香炉的盖再次撩起来,里面还有大半截没有燃烧完的根枝,她用手指小心捏起来,举到凌千芷的眼前:“东革阿里,野生灌木植物,长在东南亚靠近赤道的原始热带雨林中。根部包含许多植物化学药物,其中最大的一项功效便是能增进睾酮产量……” 夜晚歌说到一半,突然轻声冷笑着朝凌千芷那边凑了一点:“这玩意儿是你从我爸那里偷来的吧?我爸年纪大了,身边女人又多,所以要长期吃这东西来增加一些功能,不过效果应该不大,毕竟他上年纪了,跟生龙活虎的年轻小伙子是没法比的,是不是你嫌我爸年纪大了满足不了你,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脱光了来勾引东方阎?” ☆、90 故意要报复她? 一番话说得凌千芷哑口无言! 她没有料到夜晚歌竟然能够认出东革阿里,更加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是她从她爸爸那里偷出来的。 没错,夜穆尚一直有服用这个的习惯。 毕竟他年纪大了,又花心,身边女人一大堆,他不吃这个怎么满足那些比他年轻很多的女人。 凌千芷跟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本来就难以启齿。 再被他的女儿揭穿她父亲要靠吃这个东西,才能维系跟她的男女关系,这简直是对她最深刻的侮辱。 羞得她啊,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眼中瞬间就浸满泪渍,唇被她咬得快要出血。 想她凌千芷曾经可是校园大姐大,现在竟然沦落到要伺候老男人,还要用这种手段来争一个男人。 最可气的是,竟然被夜晚歌当场揭穿,如此羞辱一番,凌千芷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夜晚歌,你最好有本事一直把阎绑在身边,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抢回来!”凌千芷放出狠话。 “抢?你要怎么抢?”夜晚歌冷笑:“你就不怕我爸知道你心里还有其它男人,不肯娶你了?” “哼,你爸现在已经被我钓的死死的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儿子,等我嫁进夜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赶出家门。”凌千芷气恨的威胁。 “话别说的太早,我爸生性风流,会不会娶你还是个未知数。”夜晚歌冷冽的提醒。 “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叫我小妈!”凌千芷说完便拂袖而去,跑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又蹬蹬蹬跑回来,卷了地上的衣服再跑出去。 夜晚歌脸上一片清寒。 这个凌千芷已经仗着自己年轻,勾搭上她父亲,居然还好意思对东方阎念念不忘? 手里那大半截东革阿里已经熄掉了,夜晚歌从包里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看着木根上冒出白烟,她冷笑着将它再次丢进香炉中…… 沙发上的男人依旧没有醒,可脸上渐渐由白转晕红,背上的汗珠也结得越来越密集。 夜晚歌刚才一闻便知,那是沉了好几年的阿里原根,国内根本买不到,应该是她爸爸从东南亚那边走私过来的。 夜穆尚有专门的生意伙伴,在东南亚那边做这种生意,专门卖给国内的官员跟富商。 可惜最终凌千芷没有得逞 ,不过这对于夜晚歌来说却是个机会。 “东方阎…东方阎……”夜晚歌轻唤他的名字。 沙发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是对的,喝了这么多酒,酒劲还没过呢。 夜晚歌只能俯身过去,用手指去捏他的鼻子:“喂,东方阎,醒醒……” 东方阎沉吟了一声,高挺的皱了皱,用手拍掉夜晚歌的手指,可人还是没醒。 夜晚歌只能继续唤他:“东方阎,醒醒……醒一醒……” 湿湿热热的气息全部打在他的唇上。 东方阎虚乏无力地睁开眼睛,浑身燥热,却独独看见夜晚歌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那么亮,那么透,仿佛一脉幽泉,看一眼便会沉下去…… “歌儿……”他熬着出声音,声音尽是沉哑,满满全是压制的*。 “你醒了,起来吧。”夜晚歌见他已经睁开眼,便站起身,恢复清冷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里?”东方阎还沉在半醉半醒间,又被那香炉里的异香弄得神智虚幻,只感觉身体某处虚空得厉害,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拆分入腹了。 “你喝多了,谢唯康打电话让我送你回去。”夜晚歌说完便坐在沙发上,搀扶上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扶下去。 可是她刚一靠近,她身上的香气迎面袭来,就像羽毛刷过心脏的感觉,痒痒的,燥热之感就愈不受控制了。 仍是东方阎有再强的意志力,也忍不了了,俯身便封住她粉嫩的唇。 唇齿相缠,他贪婪的摄取她的甘甜,吻得有点用力,让夜晚歌几乎不能好好喘息。 她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可东方阎本就被那烟雾熏得难受,快要抵不住了,直接翻身将夜晚歌压在身下。 “唔—不要……”夜晚歌下意识的反抗,“不要!你刚碰过其他女人,好脏!” 她急吼出来,可已经来不及了,“嘣”的一声,凉意传来,她身上的衣裙扣子已经被扯掉。 情急之下,夜晚歌毫不迟疑的一脚蹬上东方阎的脚背。 “嘶—”剧烈疼痛散开,他一下就松了口,夜晚歌便趁机推开了他。 东方阎只感觉怀中顿时变空,似乎没有想到夜晚歌有这么好的身手,立即去追。 “别过来!”夜晚歌厉声制止了他。 “歌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东方阎粗重 地喘息,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可夜晚歌却不让他靠近。 “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刚刚可是都看到了,你跟凌千芷……你们俩衣衫不整独处一室……”夜晚歌按住自己被撕碎的领口,冷眼瞪着他。 东方阎身上像是着了火,欲念越来越骤烈,但夜晚歌的话也提醒他了,大概可以猜出刚才生了什么事。 大抵是他酒喝多了,谢唯康打电话找来了夜晚歌,可夜晚歌来到包厢,却刚好撞见他和凌千芷在一起。 可是凌千芷怎么会来?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和几个哥们一起唱歌喝酒的,没有凌千芷啊。 谢唯康后来去接了夜晚歌,包厢的门倒是开关了几回,只是他那时候喝得多了,只记得有人将他扶去里面的房间休息,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东方阎思绪一顿,大致猜出怎么回事了,也不管是谁设的局,现在只剩满身的欲念和满脑的懊恼。 懊恼让夜晚歌看到自己这么不堪的一幕,可是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跟凌千芷发生关系,完全只是个误会,他必须跟夜晚歌解释清楚。 “歌儿,你听我说……”东方阎急切的解释。 夜晚歌却是一点也不想听:“不用再说了,东方阎,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我拒绝你,不肯跟你复合,你也不必要故意让谢唯康打电话把我叫过来,让我看见你跟凌千芷这么恶心的一幕?你这是故意报复我吗?” ☆、91 引诱他碰她 “晚歌……”东方阎无奈的叹息,伸手想要将夜晚歌搂进怀里。 刚触碰上她的手臂,就被夜晚歌奋力的挣开。 “放手!” “不放!” “我不想再见到你。” 东方阎只能用力,将同样扯着门把的夜晚歌再次扯回房间里。 “啊……”拉扯间她一头撞到他怀中。 东方阎抱得满怀,转了个身,直接将夜晚歌抵在旁边的墙上。 软玉温莹,他只听到自己的吞气声,几乎是像饿疯般的狼一样扑上去…… 夜晚歌用手推拒着他:“不要碰我,不要用刚碰过她的手碰我……” 边吼着边去抓东方阎的肩膀,试图逃离。 可是她终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以她的身手,现在未必不是东方阎的对手。 东方阎的肩胛骨上很快就留下一条条血印。 好疼,可是根本不及身体某处传来的涨烈感。 “没有…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东方阎粗粝的声音全被自己吞在喉咙口,真是快要爆炸了。 “歌儿,你看着我……”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扶正夜晚歌的肩膀,将她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对不起……”东方阎一把将夜晚歌搂上肩头,拼命压住自己快要喷出来的欲念,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强要她便是侮辱她,所以只能抱住她,轻轻安抚,“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凌千芷怎么样……我不知道为何她也会在这里,但是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她!” “如果你们没有怎样,为什么我来的时候她身上一丝不挂!”夜晚歌不信的质问。 “……”东方阎哑口无言,他当时真的喝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承认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会酒后乱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夜晚歌撅着红唇,不满的控诉。 东方阎看到她这个表情,原本阴霾的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歌儿,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为自己这个发现惊喜不已。 “吃醋?怎么可能?我们已经分手了,怎么可能还为你吃醋?”夜晚歌别过脸去。 东方阎挑眉笑道:“是吗?如果你不是吃我跟凌千芷的醋,为何这么介意我喝多了,有没有碰她?” “你多想了,我根 本不是吃你跟她的醋,只是凌千芷马上就要和我爸爸结婚了,她若是跟你发生了什么,岂不是给我爸爸戴了一顶绿帽子?”夜晚歌说得理直气壮。 “是吗?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以后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碰除你以外的其它女人?”东方阎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夜晚歌整理好情绪,面无表情的回答:“当然!” 话音刚落,一个毫无预兆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碾磨辗转,撬开她的牙关,深情索吻。 夜晚歌全身的皮肤好像都皱到了一起。 在东方阎的怀里微微深呼吸,扬起脸,终于顺着他的意思开始回应。 回应的时候还带着抗拒,可是吻却越来越热烈,从他的下巴蔓延到脖,最后停留在他左边锁骨下方三寸处…… 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东方阎死死的将她圈紧。 “歌儿,你一直在我心里,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夜晚歌顿了顿,“感动”似地将自己殷红的唇又送上去。 百般厮磨,从墙沿到床上…… 她一点点褪尽自己的上衣,又扯掉他的衬衣。 如此主动热情的夜晚歌把他身体都点燃了,东方阎真是对她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任由她撒野。 时机正好,如果他不是东方阎,这时候她应该取下自己发髻上的银针,对准他的心脏刺进去。 可是他不是别人,他是东方阎啊。 夜晚歌犹豫挣扎了很久,就是下不了手。 在他们激情的最后关头,她猛地推开东方阎。 “不要……” 东方阎被她弄的浑身是火,再加上这房间里点了异香,他就更加难控制自己。 “歌儿,给我好不好?我很难受。” 那香气一阵阵袭来,他只觉得声音暗哑难耐。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夜晚歌摇头拒绝。 东方阎一拳捶在床靠上,剧烈的声响,可于事无补,他只能从她身上下来,仰卧粗重地自己喘气。 脸上和脖上全是汗了,夜晚歌抽了纸巾帮他擦,东方阎一把推开:“别碰我……如果不想被我要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夜晚歌退下床,背过身去 ,将香炉里那烧的剩下一截的东革阿里也熄灭了。 她原本打算将计就计,将凌千芷剩下的东革阿里重新点燃,利用异香迷惑东方阎的神志,诱使他跟自己发生关系,再趁机将他杀了,完成自己的毕业任务。 东方阎这些年一直在部队,他的身手深不可测,如果不用异香,她担心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是没有想到在最后关头,她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到底东方阎是她的初恋,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很美好的过去,尽管这些年夜晚歌自以为自己已经练成铁石心肠,对所有男人都有免疫力,可是面对东方阎她还是下不了手。 也许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一份保留,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 直到香炉里的那半截木根被夜晚歌熄灭了,房间里的香气渐渐散去,东方阎才晕晕乎乎地缓过神来。 他翻了一个身,满身的汗,虚乏无力。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夜晚歌转身,走向套房里自带的浴室。 东方阎缓了一会,才终于恢复了力气,听到浴室传来水声,他倏尔起身—— 正在放洗澡水的夜晚歌,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本能想回头去看,却有男人宽厚的胸膛先抵在了她的背部,温温暖暖的气息一下将她包裹了住。 夜晚歌不用回头也能知晓身后的人是谁,她身体有些僵硬,轻垂下眼睫,“洗澡水放好了,你洗洗吧。” 说着,她挣脱开他的胸膛,转回头来正面迎视他,“我先出去了。” 她要走,东方阎却拉住她的手,他说,“帮我脱衣服。” ☆、92 联姻是她的责任 夜晚歌,“你能自己脱。” “我喝醉了。” “你没醉。” “醉了。” “没有。” “你就当我醉了。” 夜晚歌,“……” 无奈于他的坚持,又或许是自己刚才陷害他,此时心中愧疚,她只好硬着头皮给他脱掉上衣。 “剩下的你自己脱吧。”夜晚歌低着头往外走,“我先出去了。” “不一起么?”东方阎懒洋洋带着笑意地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夜晚歌很干脆的无视他,径直走了出去,把浴室门带上。 宽大的浴室里,东方阎收敛回目光,唇角撩起浅浅笑意,回身躺进浴缸里。 晚上,夜晚歌将近十二点才回到夜家。 令她惊奇的是,夜家的大厅灯敞亮着,所有人几乎都没有休息。 夜晚歌走进去一看,当看到大厅里满是帝御威派人送来的大量奢华的聘礼之后,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歌儿,来,坐。”夜穆尚难得慈爱地招呼女儿,往常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在家的。 夜晚歌镇定地看了他一眼,僵着脸坐到他对面的沙发里。 “今天晚上在外面还玩得开心啦?”夜穆尚笑得太开,眼睛眯起来显得格外油滑。 夜晚歌看了他一眼,迅速转开眼光。 “嗯。”她淡淡回应。 对着夜穆尚这样的父亲她从来就没有倾诉的*,尤其对着夜穆尚那种突然发现她还有点儿价值,露出变废为宝的惊喜神情时,更加什么都不想说。 “你现在单身,想玩就多玩一会,等到嫁人了以后,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夜穆尚微笑着对她道。 “爸。”夜晚歌终于忍无可忍,话都涌到嘴边,“你一定要我嫁给帝御威吗?!”她不自觉地提高的声调,有些质问地意味。 “当然,爸爸已经命人把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夜穆尚早有准备的接口。 夜晚歌愣住,她问这句话只是想说他们没必要非和帝御威那种人搅合到一起,万万没想到夜穆尚会给了这么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且一点儿都没犹豫,脱口而出。 连嫁妆都帮她准备好了,他这是已经铁了心要把她嫁出去了。 “歌儿,”夜穆尚看到她抗拒的神情,适时地 开口,“如果帝少不喜欢你,那咱也就认了,命里没这笔横财,没这运气。可明摆着,他对你至少比其它那些名门千金有兴趣,无论如何,咱们要争取一下。如果成功了,对咱们夜家,对你……对夜氏集团都是一次很大的机遇。你是我夜穆尚唯一名正言顺的女儿,将来夜氏是要留给你继承的,你也希望夜氏越来越好,你爸爸我赚大钱不是吗?” 夜晚歌撇了下嘴,无语地看了夜穆尚一眼。 帝御威在他眼里就是一笔横财。她对夜穆尚话里的那个“咱们”十分刺心,争取让帝御威看上她竟然是“咱们”的事情,而且竟然还抬出夜氏要留给她继承。 “你一向重男轻女,夜氏你还是留给你外面的私生子好了,我不感兴趣,我的婚姻问题你也不要干涉。”夜晚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 夜穆尚连忙拦住她,“那怎么行呢?你可是我夜穆尚唯一名正言顺的女儿,外面的那些私生子怎么跟你比?夜氏爸爸还是要留给你的,你身为夜氏的千金,有责任为了集团的利益,跟帝少完婚。” 夜晚歌冷笑:“就算我跟你外面的那些私生子比,要名正言顺,可是你不是要再婚了吗?听说我小妈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还是一个儿子,夜氏你还是留给他吧,要联姻也该他去联姻。” “……”夜穆尚急了,无奈的妥协:“歌儿,只要你答应嫁给帝御威,爸爸承诺你,无论将来我娶哪个女人,再生几个儿子,夜氏一定有你的那一份。” “不必,我从来没打算要继承夜氏。”夜晚歌摇头,直接转身上楼。 夜穆尚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很花心,外面女人不断,有很多女人都给他生过儿子。因为夜穆尚这个人特别的重男轻女,他的家产跟事业是一定要留给儿子的。 夜晚歌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女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继承家产,也不打算去争什么。 夜穆尚想把家产留给谁是他的事,同样的,她想嫁给谁也是她的事。 她不可能为了联姻,去牺牲自己的婚姻。 尤其对象还是帝御威。 他要娶自己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跟夜家联姻这么简单,他是想调查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夜玫瑰。 她更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晚歌!”夜晚歌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夏紫茵就叫住了她。 “是你啊。”夜晚歌看了她一眼,推 开门,走进房间。 夏紫茵跟着她进去。 “你想喝什么?”夜晚歌问她。 “随便。”夏紫茵耸肩。 “我给你泡杯清茶,a城的特产清茶。”夜晚歌去给她泡茶。 夏紫茵一个人在夜晚歌的房间里打量着。 站在书桌前,她眼尖的发现书桌角落里被几本厚厚的书本压住的相框。 见夜晚歌不在,她索性拿起相框来看。 里面是一张照片,两个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两人都穿着校服。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夜晚歌,只是那时候的她比现在青涩稚嫩一些。 她旁边的是一个男孩,高大英俊,相貌堂堂。 两人站在一起颇为登对。 “他该不会是夜晚歌的初恋吧?”夏紫茵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惊叹不已。 若是少主知道,夜晚歌在a城还有一个初恋男友,还会让她回到这里执行任务吗? “你在看什么?”夜晚歌端着两杯茶突然出现。 夏紫茵惊慌的一怔,相框从她手中脱落,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啊,对不起,晚歌,我不是故意的。”夏紫茵懊恼的道歉。 夜晚歌放下茶杯,连忙赶过去,发现夏紫茵刚才看的是她跟东方阎高中时期的合影。 若不是夏紫茵翻出来,她都不记得了。 原本这个相框一直放在她的床头,可自从五年前她离开a城后,就把这个相框压在厚厚的书本底下。 这个相框,连同相框里的男人,她几乎都要遗忘了。 ☆、93 她被下药 “晚歌,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我赔你一个新的吧?”夏紫茵看上去无比自责。 “不必了,这个相框我本来也打算是要扔了的。”夜晚歌冷淡的说,低下头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残渣。 “扔了?”夏紫茵有些意外,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晚歌,这个照片里的男人是谁啊?” “……”夜晚歌没有说话,继续收拾破碎的相框。 这个被打碎了的相框,就像她跟东方阎的爱情一样,破碎了就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夏紫茵一直盯着夜晚歌的表情,见她不说话,她便大胆的揣测:“他该不会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兹——” 夏紫茵的话音刚落,夜晚歌的手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啊,晚歌,你流血了!”夏紫茵尖叫道。 “不碍事,紫茵,我要休息了,你先回房吧。”夜晚歌捂住自己的伤口,直接下逐客令。 她并不想跟夏紫茵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下去,更加不想再跟任何人提起她跟东方阎的旧事。 “哦,晚歌,那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夏紫茵起身点头。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顿下脚步,转过身去:“对了晚歌,明天晚上你爸爸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你不要忘记了。” “嗯,我知道了。”夜晚歌淡淡的回答。 待夏紫茵走后,她蹲下身子,望着地上那破碎的相框,久久的出神。 这是一场设在豪宅内的高档晚宴,灯光璀璨下氤氲着一片纸醉金迷的奢华。 夜晚歌一袭黑色的长裙,姿态优雅的端着一杯酒,依靠在宴会一角的栏杆上,凝望着落地窗外黑幕垂挂之下的幽静深黯。 她向来不喜欢宴会的虚伪,今天若不是夜穆尚跟夏紫茵非要拉她来,她宁愿一个人安静的待在房间里。 “晚歌,你一个人待在这啊?”夏紫茵活泼的蹦了过来。 一身的粉嫩的吊带小洋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海藻般黑亮的头发被两支银色的发簪拢到脑后,稍短的几缕发丝垂在她光洁的肩膀上,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的扫过她漂亮的蝴蝶骨。 今晚的夏紫茵无疑是宴会上的亮点。 她年轻灵动的身影吸引了诸多男士的注意力,只可惜她身边已经有了男伴,就是夜晚歌 的父亲夜穆尚。 “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夜晚歌淡淡的回答。 “不如我陪你一起啊?”夏紫茵欢快的待在她身边。 不一会儿,夜穆尚就追了过来。 “紫茵,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儿陪夜姐姐。”夏紫茵微笑着说。 “歌儿性子一向淡漠,你就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了,来,我们去跳舞。”夜穆尚做了个邀舞的姿势,满心期待着能跟夏紫茵共舞,根本无暇顾忌自己的女儿。 “可是夜姐姐她?”夏紫茵犹豫的看向夜晚歌。 “你去跳舞吧,我一个人没事的。”夜晚歌挑了挑眉。 “那好吧,我一会再来陪你。”夏紫茵挥手,跟夜穆尚去了舞池。 夜晚歌一个人继续喝酒,很快几杯酒下肚,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舒服,太阳穴附近更是莫明有些晕眩。 许是喝醉了,夜晚歌迈开步子,朝洗手间走去。 可是越走越觉得脑袋浑噩,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夜晚歌的心猛地下沉。 当她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四肢已经快速地瘫软了下来。 逐渐模糊起来的意识中,夜晚歌察觉到自己正被人环住肩,半抱着往外走去。 …… 一盏巨大的枝形白色水晶吊灯从深邃的天花板上垂坠下来,璀璨的灯光打照在暗红色的木纹墙壁上,古老的壁画泛着神秘而古老的光芒,书房显得幽深而大气。 红色天鹅绒的沙发上面,坐着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英俊立体的轮廓沉浮在光芒与阴暗之间,深邃莫测。 “主人,我已经查清楚了,她就是之前刺杀你的夜玫瑰,‘血玫瑰’组织的头号女特工。目前我还查到了她的真名,她叫夜晚歌,是a城夜氏集团的千金……”杰修神色复杂地看着地板上那一团身影,这女人真是背景复杂。 帝御威斜斜的身影慢慢坐直,黑眸微微眯起,转身拿起桌面上的一只水晶杯,将杯中的冰酒混和液沷到了夜晚歌的脸上。 “唔……” 夜晚歌冷得打了一个激灵,从晕迷之中清醒过来……全身无力,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绳子绑住了。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家装璜考究的书房,红木的欧式大书桌,西 方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长脚的铜艺台灯……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光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看不到他的眉目,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 等等,她明明在参加晚宴,又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难道……她被人下药?带来了这里? “夜晚歌!”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回神。 夜晚歌生生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就见一只光可鉴人的皮鞋伸了过来,踩在了她微湿的裙子上面,帝御威慢慢蹲下来,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陡然抬高。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精致而又立体的五官,没有之前邪气性感的魅惑,取尔代之的是一脸的幽寒,就像地狱里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冰冷的声线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杀意,这个男人,他动了杀念。 “帝御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问青红皂白地把我绑架起来,我要去报警……” 帝御威掌中用力,只听见关节卡嚓的声音,夜晚歌疼得尖叫起来。 “啊!放手!” “夜晚歌,别再装了,你就是夜玫瑰!” 夜晚歌身子一怔,随即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帝御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过来:“你就是夜玫瑰,你是我的囚犯,你根本没死,夜氏千金才是你真实身份,同时你也是血玫瑰的头号特工,你最好马上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94 她注定了是他的人 夜晚歌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你快捏死我了,让我怎么说!” 帝御威慢慢松开手,站了起来。 “快说!” “给我松绑,你这样绑着我,我很难受!” 帝御威给了杰修一个眼神,杰修默默上前,解开了夜晚歌手腕处的绳子,她脱离了束缚,立即起来坐到沙发上,握着发红的手腕直抽冷气。 “是不是我说了,你们就放我走?” “嗯。” “那好,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之前也不认识你。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吧?”夜晚歌站起来,往外走去。 还没有走几步,整个人就被帝御威扯了回来,然后重重地掼在了门背后…… “还想跟我撒谎,小妖精?”帝御威眉心紧皱,眼里掠过一抹怒火。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晚歌表示无辜,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吗?”帝御威眼眸幽深,紧紧地锁住她:“那你就留下来好好回想,什么时候肯承认了,我什么时候再放你回去。”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非法囚禁?”夜晚歌气愤道。 “非法囚禁?你父亲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我只是留未婚妻小住几日,相信警察不会多管闲事的。”帝御威轻轻勾起了薄唇,眸中意味莫名。 “谁是你的未婚妻?我从来没有答应嫁给你!”夜晚歌本能的反驳。 帝御威眼神幽暗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你不承认自己是夜玫瑰不要紧,现在只要你是夜氏千金这个身份就够了,我要跟夜氏联姻,你必然要嫁给我,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互了解,你是夜玫瑰也好,夜晚歌也罢,都注定了会是我帝御威的人。” “你,休想!”夜晚歌瞪着他,咬牙切齿。 她绝对不要嫁给他,更加不能被他识破身份。 “杰修,带她下去,派人看好她。”帝御威松开她,冷声对身后的杰修道。 “是,主人!” 房子很大,随处可见高高耸立的浮雕长柱,奢华的两面墙壁上都悬挂着复古的油画,宽阔幽长的走廊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杰修保持着笔挺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夜晚歌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谨慎的四处打量着,到处都是相似的走廊和房间很难辨别,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她终 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杰修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了下来,推开门,待夜晚歌进去以后,伸手将门关上。 “夜小姐,你暂时就在这里休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夜晚歌疑惑的问。 “这是主人的古堡里。”杰修面无表情的回答。 “古堡?他在欧洲的古堡?”夜晚歌惊讶。 “是的,不过不是你上次住的那一座,主人几乎在欧洲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古堡,而且古堡里面的配置和装潢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杰修说道。 夜晚歌恍然:“难怪我觉得这里的布景这么熟悉。”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逃出去。 如果这个古堡跟之前那个差不多的布置,不知道它是不是有一面也是靠海的,那样她可以想办法从水路离开。 “夜小姐,这个古堡的门禁非常森严,平常我们出门都得拿了请假牌才能通过保安室,更何况你这样一个陌生的脸孔了。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已的待在这里,乖乖地听主人的话,否则……”杰修看出了夜晚歌想要逃离的想法,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夜晚歌冷冷地下逐客令。 待杰修离开后,她来到窗边,探着身下往外看。 外面是绿茵茵的草地,修剪整齐的花圃,里面种着金色的花朵,大喷泉,再往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渐渐隐入浓密的山林之中…… 而她所在的房间差不多有七层楼的高度,显然是帝御威为了防止她逃跑,特意给她安排的。 看来她要离开这里,并不容易。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天一亮,夜晚歌便起床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帝御威呢?”她抓住一个女佣问。 “主人昨晚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女佣摇摇头说。 “出去了?”夜晚歌眼眸一闪,既然帝御威不在,正是她逃离的好机会。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杰修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主人昨晚临时有事,去了波尔多。” “既然他不在这里,那我……” 夜晚歌的话还没说完,杰修又接着道:“主人临走时吩咐我,等夜小姐今早起床,带小姐您一起过去。” “我不去!”夜晚歌下意识的 拒绝。 帝御威不在正好方便她离开,她当然不想走。 “这是主人的命令,我只能执行,再说您是主人的未婚妻,应该跟主人待在一起,主人最近都会在那边。”杰修非常刻板的回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吃过早饭后,夜晚歌只能跟着杰修一道出发了。他们乘上私人的直升飞机,很快飞抵了波尔多上空。 飞机盘旋了一会儿,缓缓下降,视野里出现了一大片的葡萄园,以及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堡,在缭绕的云层下,如临仙境。 飞机绕了几圈之后,降落在了古堡顶的停机坪上。 “夜小姐,请吧!”杰修示意道。 “这里……又是他的一处古堡?”夜晚歌打量着面前这气势恢宏的相似建筑。 “是的,夜小姐,这里是梅铎克,波尔多最好的红酒产区,主人正在等你。” 夜晚歌跟着杰修从天台走进古堡,有一种穿越进中世纪欧洲的感觉,长而幽深的走廊,光鉴可人的大理石地面,脚步踩在上面留下回响。 高悬的水晶吊灯,华丽奢侈的布置,一幅幅装帧精美的油画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尽管如此,阳光从高而狭长的窗户射进来,仍让人觉得清冷。 “夜小姐,欢迎您来到德亨威古堡。”在大厅接待她的人居然是艾利管家。 “艾利管家?”夜晚歌一眼就认出她来。 “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因为主人将在波尔多住上一段时间,我会在这里伺候。”艾利管家躬身,恭敬道:“我先带您去您的房间休息。” ☆、95 主人在里面等你 夜晚歌在这个陌生的德亨威古堡住了两天,都没有见到帝御威的人影。 第三天早晨,他终于出现了。 一出现就是带她出门。 坐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轿车上,看着沿途陌生的景致,夜晚歌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里?” 帝御威微微挑眉,“既然来了,就四处逛狂吧!” “……”夜晚歌这才明白,他是带着自己出来游览的。 可是她现在哪里有这份心情。 “停车,我要回去。”夜晚歌皱眉喊道。 “乖,今天我难得有空带你出来,不要让我扫兴。”帝御威伸手揽住她,轻哄。 夜晚歌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国,你听见没有?” “你爸爸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并且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越快越好,你想回国不是不可以,我们先结婚,我再陪你回国,今天就不去逛了。”帝御威邪恶而幽暗的黑眸划过一抹犀利,不急不缓的说道。 言下之意,她今天若是非要回国,他就要马上跟她结婚。 夜晚歌咬牙,只得妥协:“算了,既然难得来波尔多,还是先逛逛吧。” 帝御威得意的笑,命令前面的司机继续开车。 他带着夜晚歌游览了波尔多著名的港口,接着是圣昂德雷大教堂以及欧洲最长的步行街——圣卡特莲娜路,最后去了镜面广场。 所谓的镜面广场实则是一个大型的水广场,里面布满了细密的喷水设施,不知道是不是帝御威刻意安排的,他们到达的时候,恰好是喷水的时间,整个广场顿时笼罩在水雾中,而地面则宛如一面硕大的明镜,置身于其中,倒映着蓝天白云,仿佛走进了仙境。 夜晚歌正看得出神,忽然一抹娇嫩的声音响起,“姐姐,你好漂亮啊!可不可以陪我玩水啊?” 低头一看,一个粉嫩的小女孩正扯着她的衣角,向她眨着大眼睛。 夜晚歌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脸,“小朋友,你是中国人?” 小女孩用力点点头,“是啊!” “那……你爹地和妈咪呢?”夜晚歌接着问道。 “在那边……”小女孩伸出胖胖的小手,指了指远处,可广场上那么多人,她又怎么知道哪个是小女孩的妈妈呢! “姐姐,陪我玩吧!”小女孩再次央求。 “好,姐姐陪你玩。”看着小女孩灵动的大眼睛,夜晚歌笑了一下答应了。 说完,脱掉脚上的鞋子,牵着小女孩的手便进了喷水池,整个过程没有询问帝御威,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两人玩的很高兴,整个过程中,夜晚歌被小女孩欢快的笑声感染了,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抛诸脑后,直到小女孩被她的父母带走,她才*地走回去。 没想到,帝御威一直等在原地,看着她从头到脚滴着水,颇为狼狈的样子,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脱掉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转身向车子走去。 夜晚歌打了个喷嚏,攥紧衣服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使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帝御威下车,推门出去。 夜晚歌刚也想下去,杰修捧着一套衣服,出现在她面前:“夜小姐,你衣服湿了,主人让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新衣服,你换了以后再下车吧。” “嗯,你放下吧。”夜晚歌点头。 杰修照做,直到听见门被关上,夜晚歌这才将衣服拿到自己面前。 香槟色的修身裙,绸子和纺纱混合制成的,一看就知道是法国著名品牌大师的手笔,她讶异,又是一件限量版的衣服。 夜晚歌穿在身上,尺码刚刚好,连胸围也是恰到好处。 脸顿时一热,杰修居然知道她胸围和衣服的大小?! 继而她就否定了,不可能是杰修,难道是帝御威? 管他呢,只要衣裙合适就行了。 夜晚歌下车之后,望着面前奢华的门口,那华丽的牌子闪烁着簇簇灯光,很美很梦幻,这分明就是一家法式餐厅,这时候它的门口站着两排西装保镖,她认得他们都是帝御威的人。 夜晚歌讶异:“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杰修说:“主人在里面等你。” “等我做什么?”夜晚歌下意识的问。 杰修难得微微一笑:“主人已经包下整间餐厅,在里面和你一起用晚餐。” 夜晚歌怔住了,帝御威要和她一起用晚餐?他又有什么阴谋? 杰修打量面前的女人,她身上的裙子果然很适合她,主人的眼光一直锐利独到,不但是女人,连衣服都挑得如此完美无瑕。 此时的夜晚歌,头发已经被她整理好,香缤色的裙子,将她的身段显得无比的熨贴,整个人的气质瞬间高贵起来。 杰修讶异,气质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天生的,正如主人,他举手投足就是有一种天生的优雅和高贵。 为什么他觉得夜晚歌也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 “夜小姐,请吧。”杰修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已经有人拉开门等候她的进去。 夜晚歌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进去。 一踏进餐厅,已经站了两排人,白色衣服白色高帽的厨师,另一排是侍应生,他们对她盈盈一笑:“夜小姐,您好。” 她被人带到了属于帝御威的那张桌子。 那是一张很长的桌子,西式的桌子,格仔的餐布铺在上面,桌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巧的花瓶,上面插着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而桌子的两头,分别置着有两个一看就是很珍贵的银器盖着,那里面猜就是食物。 食物的香气钻进夜晚歌的鼻间,肚子毫不客气地抗议起来。 帝御威望了过去,这时候他的眼眸是平常的幽黑,看见夜晚歌换上了他亲自为她挑选的衣裙,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笑意。 餐厅的灯光很暗,也极有情调,而他们的这张桌子上面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水晶灯,不是那种奢华的灯,而是设计得非常高雅有格调。 “夜小姐,请坐!”侍应在帝御威的对面拉开椅子,动作很有礼貌绅士。 夜晚歌站着不动,隔着桌子的距离远远地望过去,柔和的灯光打在帝御威那张极俊的脸蛋上,光和暗的交合,将他映衬得极为妖孽,线条刚毅冷酷的五官在此时让他整个人俊美得仿佛希腊的天神一般,深邃的眼眸淡淡地望着她,给人一种专注的感觉。 ☆、96 让他知道失去心爱的痛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夜晚歌问道。 “吃饭。”帝御威漫不经心地回答,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来,发现她在犹豫,眉毛危险地一挑:“怎么?怕我会下毒?” “……” 他讥笑:“放心,毒药比你的命贵多了,要你死,我多的是方法。” 夜晚歌冷冷地坐下。 两头都有侍应侍候他们,她一坐下,侍应们就很有默契地将他们面前的银器盖子拿开,同样是银器的底盘装着一碗散发着香味的芝士龙虾汤。 夜晚歌闻着这味道,确实感觉有些饿了,拿起银勺子喝了起来。 帝御威也优雅的开始喝汤。 这时候,两个高帽厨师推着一个车子出来,夜晚歌诧异地看着他们,只见他们用娴熟的厨艺即场表演煎菜,很快的又有一道精致而小巧的菜逞到他们的面前。 她将视线移到帝御威那边,眼里带着疑惑。 帝御威淡淡地解释:“这是波尔多的特色,这样菜式会比较新鲜。” “新鲜是新鲜,可实在是太慢了,可不可以让他们快一点?”夜晚歌不以为然道。 每次只有那么一点点,她一口就吃光,根本填不饱肚子地一分。 帝御威的眼角微微一抽,这女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解风情。 杰修连忙命令:“听见了没有,还不快点。” “帝先生,欲速则不达,这些菜式是需要一定的火候,请耐心。”回答的是一个比较矮小清秀的厨师。 夜晚歌更讶异了,这个厨师真够性格,在帝御威面前还这样保持原则,真的不怕找死? 另外一个比较高大,他们各自忙各的,不过那厨艺,确实让夜晚歌惊叹,她本来也是一个研究菜式的人,这波尔多的餐厅确实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帝御威的表情依然很淡,似乎对厨师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夜晚歌对接下来的菜色还是充满期待的。 她正静静的等待着,突然特工特有的敏锐直觉,让她皱起眉头,本能的避开。 只见眼前不知道什么东西凌厉地从她的面前擦过,她惊骇地望过去,被那凌厉东西击中的地方冒出烟来。 “小心!”帝御威戒备而微冷的声音喝了一声。 不等夜晚歌反应,白色的影子猛地冲过来,将夜晚歌狠狠地箍住。 她大惊:“你要做什么?” 箍住她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高大的厨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晚歌的视线本能地望向帝御威,只见他脸色不变地坐在原处,神态深邃,根本不为眼前的一幕所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夜晚歌冷声质问。 帝御威请她吃的这顿饭,不会是鸿门宴吧? 帝御威并没有回答她,反而另外一个厨师将高帽一摘,头发顿时散在肩膀上,扬起一张极好看的笑脸:“帝御威,你的保镖都在外面,里面都是我安排的人,你和你的手下今天是死定了。” 那个箍住夜晚歌的男人,用刚才切肉的刀子直逼她的脖子:“你就是帝御威的女人?既然他肯精心为你安排这一幕,想必在他的心目中占着极重的位置,我杀了你,让他知道什么是失去最心爱的痛。” 最心爱的痛? 夜晚歌的脸皮忍不住一抽,她跟帝御威可没什么交情,看样子这两个厨师是专程伪装来对付帝御威的,可别拖她下水啊。 不过看帝御威的样子,幽黑的眸子泛起丝丝的寒冷,杰修的表情更是严肃冰冷,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指着夜晚歌的方向。 女厨师也用枪指着帝御威的方向,看来刚刚射过来的子弹就是她发的。 帝御威的眸子更幽冷,他冷淡地说:“她不是我的女人。” “帝御威,你玩我们?将这里包下来,却说她不是你的女人,鬼会信?”男人粗沉而凶狠地嗓音在夜晚歌的耳边响起,她微微皱眉,只觉得这男人的戾气极重,杀意也极浓。 看来这两个人潜进餐厅里面就是为了暗杀帝御威?只不过她不幸变成了替身的倒霉鬼! 夜晚歌冷然地望向帝御威:“你告诉他们,你将这里包下来绝不是为了我,你们的恩怨你们解决去,可不可以别连累我。” 帝御威漫不经心地再喝一口汤水,夜晚歌的那碗她一早喝光,而他居然喝得那么慢,夜晚歌愕然地望着他优雅的样子,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幕一点都不在意。 她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反正他们挟持的人不是他,他倒是一点都不急。 不过有人比她更急,那就是胁持住她的杀手,“帝御威,别在这里拖延时间,我们的人守在门口,你的保镖根本不会发现里面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有来救你们。” 他 说完,刀子微微贴紧了一些,夜晚歌顿时觉得脖子一股凉意。 很快的,那股凉意从脖子里滑落,感觉是什么东西蜿蜒流下,夜晚歌知道那是她的血。 她的脖子流血了! 帝御威的视线落在夜晚歌的脖子上,那一道血痕的位置,嫣红的血滑落,仿佛一道妖冶而刺眼的罂粟花,极为惹眼。 他极英俊的脸蛋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眼眸浮起嗜血而危险的神色,此时的他不再是优雅的猎豹,而是一匹极危险的狼。 冰冷的嗓音缓缓地响起:“放开她!” 男人嘎嘎地笑起来,极为得意:“果然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你在意她,是不是?” 说着,刀子贴得更紧,夜晚歌这时候才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痛意,潮湿的液体在脖子滑落,滴在衣裳上面,渗透之后化成一朵极妖冶的图案。 “你现在放了她,我可以让你们死得没那么痛苦。” 帝御威的声音寒冷地响起,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女杀手尽管拿着枪,依然脸色微微一变,眸底下意识划过一抹惧意,传说中帝御威是黑白两道都不愿意去招惹的人物,他们之前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 男杀手狠狠地笑了:“威胁我们吗?对于死,我还从来没有怕过,你帝御威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怕死,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报仇,现在我先杀了你心爱的女人,让你也尝尝失去的痛!” ☆、97 利用她来要挟他 “你们搞错了,我跟他没关系,真不是他的女人!”夜晚歌极快的否认。 她真受不了这两个人一口一个他心爱的女人,她跟帝御威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好吧? “这个时候还敢骗我们?果然和他一路货色,根本不是好东西。”女杀手冷冷地道,枪索性指着夜晚歌的额门,得意地冷笑:“帝御威,看样子你很在乎她?这女人确实长得不错,是值得男人为她这样费尽心机去讨好的。” 夜晚歌不禁无语,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谢谢才好,还是说他们愚蠢。 他们哪只眼睛看到帝御威费尽心机讨好她了? 他们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做杀手最重要的就是看准时机,迅速采取行动,这两个人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我并没有骗你们,你们捉住我也没用,根本威胁不了他。”夜晚歌保持冷静的说道。 言下之意是在提醒他们,要想对付帝御威就快点解决了他,不要以为抓住她就能解决问题。 她对帝御威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在查证她夜玫瑰的身份后,他正好借刀杀人把她给处决了。 “这女人还敢骗我们!大哥,杀了她再说,反正帝御威这次也绝对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男杀手的脸蛋浮起极狠的表情:“不,就这样杀了她,实在太便宜帝御威了,我要一点一点地折磨这女人,让他感觉什么是痛苦。” 帝御威会痛苦?夜晚歌觉得这两个杀手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要杀就赶快杀,拖延时间有屁用,他们以为帝御威是普通人?那么容易被他们杀了? 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下次绝不会有。 “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夜晚歌忍不住再一次的提醒。 本来以她的身手,绝对可以逃脱这两个人的钳制,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就是等着看好戏,最好这俩人有本事杀了帝御威,那她也可以顺利逃脱了。 所以她没有出手,而是冷静的出声,好心的配合他们。 没有想到这个女杀手不但不领情,反而冷哼一声,嫉妒起夜晚歌来:“你再多嘴的话,我就划花你的脸蛋,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夜晚歌被激怒了,她什么时候勾引过男人了?真是够过份的,讽刺:“你不会是看上帝御威,他看不上你,所以才会这么恨帝御威身边的女人吧?当杀手像你这样花痴,也够极品了吧? ” 女杀手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脸色一变,突然冲过来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夜晚歌单手撑地,随即一个翻身,踢腿横扫女杀手。 女杀手没想到夜晚歌竟然会功夫,猝不及防的被她绊倒,摔在了地上,口中涌起一阵腥甜。 “帝御威的女人果然不简单!”男杀手眯紧双眼,扔掉刀子,手中多了一把枪。 只听“砰”地一枪,子弹射在了夜晚歌的左小腿上,里面的血顿时渗湿了她的裤子。 “啊……”她美丽绝伦的脸蛋顿时苍白得近乎透明,眉头紧紧地颦着,愤怒地瞪着那两名杀手。 帝御威的表情更寒冷了,眸底中的嗜血仿佛潮水一般翻涌着。 他猛地站起来,唇边牵起一抹嗜血弧度:“既然,给你们活路,你们不想活的话,我就成全你们,杰修!” 话音刚落,杰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上了桌子。 男杀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叉子已经狠狠地刺中他握枪的手,枪瞬间落在地上。 女杀手脸色一变,松开夜晚歌,一枪向杰修扫过去。 不等她动作,夜晚歌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夺过那把枪,然后以极近的距离对着女杀手的手狠狠开了一枪,她的手顿时一个血洞,血汩汩地流着。 这时候男杀手拔出手背的叉子,赤手空拳向夜晚歌袭击过去。 夜晚歌一个漂亮的转身,将他的拳头钳制住,并且以极狠极凌厉的一拳重重还击。 只听见闷哼一声,男杀手抱着腹部,痛苦地弯着腰。 夜晚歌算是报刚才他射她一枪的仇了。 男杀手痛苦地站直,抬起手,一口吸住手背上的血,狠狠地喝了一口,用狠戾地目光射向帝御威:“没有想到,你的女人跟手下都有这么大的本领,看来是我小觑了你。” 帝御威的唇牵起冷酷残忍的弧度:“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狠辣冰冷的眼神望向他们。 他们两个人只觉得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寒意和恐惧,自从他们沦落成杀手,杀的人无数,心早就变得冷硬无情。 但是他们发现,这个叫帝御威的神秘男子,明明出门高贵的上流社会,但是他的眼神比任何一个杀人都要冷酷无情。 在他的眼中,仿佛他们已经是两具死尸。 这时候,杰修根本不给女 杀手喘气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她被枪击中的右手狠狠地一拽一拖,骨头断掉的声音非常让人惊心。 女杀手痛得申吟了一声,抬脚狠狠地踢向杰修的要害。 杰修的脸色一冷,想也不想,手掌像刀一样又重又辣地重重劈下。 “啊……”女杀手一阵痛苦地狂嚎。 她的大腿生生地被杰修一掌劈断,骨头断裂的痛苦,让她瞬间昏了过去。 杰修当然不给机会她昏过去,他从来都是极忠心服从主人的命令,主人既然让他们死得痛苦,他自然要让她清楚地尝试痛的滋味。 他将桌子上的酒兜头往女杀手的头淋下。 夜晚歌一直以为杰修是一个绅士派头十足的中年男子,举止投足间带着上等人的优雅,对帝御威极为忠心,只是没有想到,他的身手是这样的厉害,手段如此的残酷,难怪帝御威去哪里都要带着他,一个杰修,恐惧抵得上十个身手顶级的保镖了吧? “你们还呆在那儿做什么!”男杀手吼道,一拳挥过来,对冷眼旁观的侍应同伙喝道:“还不赶快开枪,杀光他们,全部杀光!” 帝御威的笑容更冷了,杀光他们?不知道是谁杀光谁! ☆、98 他真正血腥残忍的一面 侍应全部将枪扔掉,跪在地上,哀求:“帝先生,我们都是被他们指使的,求你放过我们!” “你们混蛋!敢背叛老子!”男杀手狠狠地吼一声,不可置信,一边还要应付杰修极快极狠的拳风。 帝御威冷淡地嘲讽:“背叛?送死的事,你以为任何人都能做得到?” 当男杀手和女杀人同样痛苦地滚倒在地上,男杀手不可置信地望着杰修,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魔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自信自己的身手已经不错,可是在杰修的面前,连人家的小指头都比不上,几招都挡不上,就轻易落败,并且还败得很惨。 他的亲妹妹更惨,大腿的骨头生生地断掉,就算及时医治,也只是一个废人,何况那只手,被枪击中动脉,血一直汩汩地涌出来。 他伤得更惨,杰修的招数是又毒又辣,完全没有给他们活的机会,却又不给他们死得痛苦。 太可怕! 帝御威冷淡地说:“你没有资格知道杰修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你们会在这里,流血至死,没人会救你们,你们会清晰地感觉到血一点一点地从身体流失,身体变得极冷,没有一丝的温暖,然后,绝望而死,一点一点地和死亡接近,一定是一件极其痛快的事。” 杰修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却没有任何的受伤,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扶着夜晚歌,走到帝御威的身边。 夜晚歌的小腿中了枪,流失太多血,她痛得几乎整个人都麻木了,直到帝御威的话,让她忍不住开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帝御威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必管。” 夜晚歌回头看一眼那两个杀手,他们浑身血淋淋,两个人都是断手断脚,很痛苦,惨不忍睹的样子。 面对这么血腥暴力的一暴,帝御威从头到尾,似乎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他,简直就是冷酷暴力的黑道教主。 夜晚歌算是真正见到他血腥残忍的一面。 同样是刺杀他的杀手,她好端端的活着,这两个人却生不如死。 看来他对她真是手下留情了很多。 “我们输了就输了,死就死,我怕什么!”女杀手倔强道。 帝御威冷冷地说:“你现在当然不怕,当你们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觉得绝望了。” “先生,你放过我们,我们知道错 了,你念在我们刚刚并没有动手的份上,放了我们。” 看见那些人惧怕的样子,帝御威在所有人的眼中果然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那么多人跪着求他,他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难道,他还想杀了他们? 帝御威冷冷的眼神环视地上跪着的那些人:“滚出a市,不要再出现,不然,后果是什么,你们可以想像。” 那些人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出任何的招,更没有说什么更可怕的话,但就是给他们一种极可怕的感觉,一种强大的气息逼使他们求饶。 尽管知道背叛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痛快的死总比死得惨痛来得好,何况,他居然放过他们?! 不敢再任何的废话,全部人冲了出去,他们是绝对不会敢再对外界说什么,更不敢再在a市出现,帝御威果然是传言一样的可怕。 所有的人都跑光,杀手兄妹的眼中涌起了极恐惧绝望的神色,帝御威真的让他们在这里等死? 他就不怕会有警察过来吗? “帝御威……你就不怕警察?!”男杀手不甘心地还想威胁他。 帝御威冷冷地笑了:“警察?是什么东西?” 他们狠狠地震骇了,果然,如传言一般,黑白两道他都不放在眼里,所有人听见帝御威这三个字都要绕路走。 他们是脑进水了才会他报仇。 本来,商界上你争我夺本来就是极正常的事,他们家既然输了,就要付出一切的代价,帝御威收购了他们所有的产业,是因为他赢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报仇? 女人的意志本来就薄弱,刚刚还嘴硬的女杀手此时已经懦弱地哀求:“帝少,我们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们死个痛快!” “死个痛快?”帝御威残忍地笑了:“对于不听警告的人,我最缺乏的正好是同情心,你们对我的女人开枪的时候,可曾考虑过会有这样的下场?!” 女杀手恐惧地摇头,她绝望地说:“我们错了,求你,求你放了我们!” “放了你们?!”帝御威优雅地站起来,作了一个拍袖子的动作,仿佛极厌倦这餐厅里的空气一样,修长挺拔的身形在幽暗的灯光中仿佛地狱里的撒旦一般,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女杀手再也说不出话来。 冷酷地转身离开,对地上的两个人连看都不屑再看一眼。 杰修扶着夜晚歌跟在身后,走出门口,保镖恭声说道:“帝少!” 帝御威顿下脚步,以极高贵的动作微微侧过脸,然后淡淡地说:“吸血蝙蝠带来了吗?” “带来了!” 他唇边那抹嗜血的笑意更深:“不错,它们应该饿惨了,放它们进去,好好地吸新鲜的血。” “是的,主人。” 听见他们的对话,夜晚歌惊骇不已,如果说她的脚痛得失去了知觉,那么此刻,她对于帝御威的残忍手段是绝对地麻木,他暴力而血腥的手段,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没有最残忍,只有更残忍。 帝御威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绝对是一个疯子。 他居然让饿惨了的吸血蝙蝠和那两个一直流血不断地人关在一起,不是想让他们死得痛苦百倍吗? 突然发现,帝御威对她的惩罚,实在是极大的仁慈了。 同样是杀手,这两个人比死还要惨,她却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夜晚歌正心惊的想着,突然帝御威放大的俊脸凑过来,视线落在她伤口的位置。 夜晚歌受惊一般避开:“你想做什么?” 被他的视线凌迟,夜晚歌只觉得伤口似乎瞬间更痛,他的目光简直就是刀一般,只是轻轻划过,都会有难以忍受的疼痛。 ☆、99 要她记住这样的痛 帝御威将她抱上车,动作轻柔的放在后座上。 “觉得我很残忍,想要逃跑?”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没有。”夜晚歌直接否认:“他们是要杀你的杀手,你对他们狠一点也是应该的。” “是吗?”帝御威眼神犀利。 “嗯。”夜晚歌硬着头皮点头。 帝御威的大掌握着她的小腿,正好是受伤的那个位置,听见她的回答,残忍地一握。 “啊……好痛……”夜晚歌痛得难以自拔,汗水生生地涌出来,痛苦地望着他,这个魔鬼,他到底想怎样?! 帝御威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表情看起来极暧昧温柔,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极冷:“你最好记住这样的痛,以后你若是敢背叛我像他们一样刺杀我的话,会比现在痛上百倍,千倍。” “……”夜晚歌惊悚,心颤抖得说不出一个字。他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等不到她的回答,帝御威的力道在增加,仿佛握着的不是她受伤的脚,只是一件他打算扔掉的废物一般。 夜晚歌痛得连嗓音都在颤抖:“知……道了……” 帝御威的唇残忍地微牵,松了手,抬起来,手掌心沾满了属于她的鲜血,只见他又将这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抚住了夜晚歌的脸蛋,仿佛她就是他最心疼的女人一般:“这就乖了,不然,用你的血喂吸血蝙蝠的话,我真的会心疼的。”眸底一抹细碎的温柔一闪而过,快得任何人都捕捉不到。 夜晚歌更惊悚,现在她的伤口正在流血,剧痛无比,就仿佛森林里的一只凶猛的小兽,被主人拔光了所有的利爪,变成一只温驯的宠物一般,只能沉默在他的怀中。 “主人,需要送夜小姐去医院吗?” 夜晚歌所受的伤势需要马上处理,回城堡那里太远,她会流血至死的。 “嗯。”帝御威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脸色愈发的苍白,心底的那根弦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拨动了一下,他轻轻点了下头。 夜晚歌此时在帝御威的怀中,只觉得伤口越来越痛,他刚刚狠狠的力道,让伤口更严重,本来凝固了的血再次不止。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子越来真冰冷,最后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夜晚歌发现自己躺在“德亨威古堡”的房间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车上吗? 之前在餐厅里那危险和惊悚的镜头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 夜晚歌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人死在他的面前,连眼皮都不会动一下,那她一次次的挑衅他,甚至跟那两个杀手一样想要他性命,他为什么不直接杀她? 对了,他是一个变态的疯子,一下子杀了她当然不好玩,要一点一点地看着她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苟活,他才会感到莫大的乐趣。 咬牙,死变态! “你醒过来了!”低沉而动听地嗓音缓缓响起,仿佛还带着回音的感觉,夜晚歌立即望着声音的方向。 黑暗中,一个散发着王者一般气势的男子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交叠,极英俊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是他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极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透亮。 夜晚歌猛地坐起来,扯起被子将自己遮住,这一动,牵动了伤口,她痛得整张脸都皱起,回想起他的手段,咬着牙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了看包扎得非常专业的脚,她就知道一定是职业医生处理过的。 据她所知,这屋子里面根本没有医生。 “这是我的地方,我在哪里出现,还要你的同意?”帝御威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讥意。 “没有,我只是觉得天晚了,帝少爷怎么还没有休息。”这个时候她还能冷静地解释,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连她都佩服自己的机智了。 “你赶我走?!”帝御威挑眉,眸底中的亮光更明显。 夜晚歌一惊,只觉得这男人未免太敏锐的感觉,摇头:“没有!” “那就是邀请我留下来了?”帝御威的眉毛挑得更高。 “……”夜晚歌无语,隐隐作痛的脚时刻在提醒她,他是一个极危险的男人,绝不能再招惹他。 索性闭嘴。 察觉到他的目光倏地冰冷了下来,忍不住心里多了几分的戒备。 帝御威站了起来,黑暗中他高大修长的影子显得特别的矫健,仿佛她眼前闪了一下,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夜晚歌感觉到肌肉猛地绷紧,她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帝御威倏地单脚跪在床边,然后伸出手轻轻地将她受伤的脚握在手中,垂下的眼眸被又弯又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神,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夜晚歌狠狠地愣住了, 半晌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轻握自己的小腿,此刻,他就像一个极尊贵的俊美王子,动作是如此轻柔优雅,仿佛那不是她受伤的脚,而是一件极珍贵的宝物一般地捧在手心。 也许是受了伤的原因,也许是过度惊悚之后的本能反应,夜晚歌竟然没有反抗。 帝御威的眼神微微浮起幽绿的颜色,仿佛透明的暗绿珠子,带着魔咒一般的魅惑注视着她的脸庞。 他轻轻地磨砂着她的脸蛋,目光极其的温柔。 然后倾身过去,吻住了她。 不过这次的吻和以往的霸道狂野不同,而是极致的温柔缠绵,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他亲吻着她,宠溺着她。 夜晚歌愣住,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只能怔怔地看着他,那极英俊的轮廓线条,还有那带着魔力般的绿眸。 她真的觉得奇怪,一个人,明明是黑眸,而他情绪有变化的时候就会变成了绿眸,难道帝家有着混血儿的血统? 这时候,她捕捉到帝御威眸底那飞快闪过的嘲意,本来沉沦的意志仿佛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是故意用这样温柔的吻来让她沉沦的?! 这男人,简直就是好可怕。 他各种的手段,根本就是为了逼她就范。 夜晚歌侧过脸,避开了那缠绵得有甜的吻。 如果他不是帝御威,又或者她不是夜晚歌,那也许是世间最美好的亲吻。 可是…… ☆、100 他的温柔也是危险 帝御威是极敏感的男人,他很快感觉到夜晚歌的清醒,她的回避就是最好的证明,眸底闪过一抹玩味。 这女人,确实是与众不同。 性感的嘴唇微微勾勒成极魅惑的弧度:“女人,你真是不解风情。” 夜晚歌回视他幽冷的目光。 这个寂静的夜晚,他就像一只危险而嗜血的狼,单独在她的房间出现,本来就是一件而危险的事。 突如其来的温柔,也是极危险的。 她见过他残忍嗜血的一面,所以,温柔也是他残忍的一种方式。 夜晚歌本能地推开他,浑身戒备地瞪着他,在黑暗中,那清亮的黑眸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小兽,散发着戒严的光芒。 “你要杀人灭口?” 毕竟,她见证了他杀人的场面。 帝御威极英俊的脸顿时划过一抹恼怒?杀人灭口?她当他帝御威是什么人物,需要做杀人灭口那么无聊的事? 这小女人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你希望我杀人灭口?”明显带着怒火的口吻。 夜晚歌说:“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大可以放心,我的嘴巴绝对是很严密很可靠的。” 帝御威冰冷地笑了:“是吗?我知道什么样的人嘴巴最可靠。” 夜晚歌一下子就猜到他要说什么,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他真的要杀人灭口? 她的心口一惊,那种混乱的感觉更凌乱,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她不想死,既然他想要她死,那么她先下手为强好了。 夜晚歌想也不想,劈掌迅速向帝御威袭来。 帝御威察觉到她的掌风,立即转身化解。 与此同时,顺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帝御威嘲笑着说:“怎么?你还想杀我?” “我不杀你,你也会杀了我!”伴随着话音,夜晚歌的腿就踢了上去。 这一脚既狠又准的踢在了帝御威的胸膛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帝御威的人和椅子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有点痛,但是不至于致命。 这女人当真是对他起了杀意,若是后面是落地窗,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帝御威愤怒了,他愤怒很可怕,但是夜晚歌却毫不在意,他太容易牵动情绪了,在夜晚歌面前,他很难做到冷静的自己,这样很容易让敌人抓住他的破绽。 帝御威腾空而起,躲过了夜晚歌踢来的第二脚,几个跃身便落在了夜晚歌的身后。 “你在找死!”帝御威浑身充满杀气,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有一点开心,比起那个沉默寡言、整日冷冰冰一张脸的夜晚歌,他更喜欢这个偶尔和他交交手的夜玫瑰,至少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是鲜活的、有生命的。 “那又如何,我说过迟早都会要你的命,为何不试试,总有一次会杀了你!”夜晚歌一边说,一边击向帝御威。 帝御威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如果你杀不了我,就要乖乖做我的女人!” 夜晚歌微怔了下,冷冷笑道:“我并不认为你会缺少女人。” 帝御威轻轻一笑,道:“你说的很对,女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不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倒是很有兴趣的。否则你早已经像今天刺杀我的那两人一样,死的惨不忍睹,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活到现在?” “这么说我还应该要感谢你了?”夜晚歌不屑的冷哼。 “感谢倒是不需要,我只是想征服你成为我的女人,怎么样?答应我的提议吗?”帝御威掀起削薄的唇片,饶有兴味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夜晚歌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帝御威幽潋的瞳子一变,神情骤然变得阴冷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突然化被动为主动,如闪电般朝她直击过来。 夜晚歌顿觉一股逼人的气流迫之而来,她骇然后退,总算躲过一劫,但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他撕碎成一片片。 动作之快,夜晚歌几乎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就已经被他脱的只剩下内衣了。 帝御威的力道控制着很好,衣服虽破成片,却未见鲜血,但已让她冒出一头冷汗。他在给她下马威! 帝御威见夜晚歌的眼神透着一丝惊慌,嘴角弯起道:“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因为那是对你的侮辱。” 夜晚歌咬牙,“求之不得。” “那小心了。”帝御威栗眸一沉,喝了声便又迅捷朝她袭击过来。 夜晚歌硬着头皮与他对峙。 两人大战了几个回合,她心里开始没底,这帝御威的功力到底有多么深厚,上次自己惨败,难道这次也是如此? 一边想,夜晚歌手下的招式越来越凌厉,招招都直取帝御威的要 害。 帝御威感受到了夜晚歌浑身突然爆发出的那股煞气,熟悉又强烈,每到夜晚歌失控的时候,这股气息就愈发的浓烈……不行,不能让她再如此,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伤到她自己的话…… 帝御威不再犹豫,他栗眸一闪,寻着她身前的一处空档,再一次的将她身上的内衣也除尽了。 “啊?!你卑鄙!”夜晚歌忍不住怒骂。 打斗就打斗,他干嘛老是脱她衣服,太流氓了! “怎么,你还要跟我打吗?”帝御威眯起眼睛问。 “打,为什么不打?”夜晚歌气势汹汹。 “你最后一层衣服已经被我剥光了,还怎么跟我打?难道要赤着身子跟我打吗?我倒是不介意。”帝御威邪魅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你!”夜晚歌简直气极,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 帝御威早已看穿了她的招式,轻松接下这一拳,再一个少林擒拿手猛的将夜晚歌的一只胳膊扭到背后。 “啊——”帝御威手上用劲,将夜晚歌的一只胳膊弄得脱臼,猛袭来的疼痛让夜晚歌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还要拿什么和我打?你已经输了。”帝御威将她扔在地上,转过来蹲在她的面前,冷笑着说:“夜晚歌,你这样子是永远杀不了我的!” “哼!”夜晚歌别过头,不再看他那张憎恶的脸。 “出一身汗真是舒服啊——”不知怎么,帝御威反倒心情突然大好,猛的一把抱起夜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