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心计,傻王的心尖宠》 第一章 穿越迷云,前生今世的债 舒锦歌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公认的商界精英,未来的舒家掌舵者,可是…… 对了! 车祸!那个被设计好的车祸!就这样让她死无全尸……到了这里? 可是,这里是哪里?难道是阎王殿? 在舒锦歌站着的不远处,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正趴在地上,看着离她约莫三尺宽的距离,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的一坨碎肉。 “不要,不要,御天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地上的女子哭得很是凄惨,手脚并用想要从地上爬过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无法阻止动脚的男子,只一瞬间,地上的碎肉便被踏成了一坨,鲜血顿时溅了满地。 “朕的孩子?不过是你不知道与谁勾搭之后的东西,也配说是朕的孩子?” 被叫做御天成的男人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里不带任何的感情。 而舒锦歌看着那个御天成,顿时瞳孔收缩,不敢置信。 这个男人不但名字和他相同,就连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转瞬间,地上的女子被侍卫托起,她伸出去的手也在刹那间被钳得动弹不得。 这时,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轻轻笑道:“姐姐如此美貌,就这么死了当真是可惜了,不若姐姐求求我,我去求求陛下,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 那女子抬头,突然笑了,一口唾液吐在了那女人身上吼道:“狼子野心,舒锦莲,你们策划了一切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我的孩子,毁了舒家,你还有脸叫我姐姐。” 舒锦莲被吐了一脸,顿时气急,她转身看着御天成道:“陛下,你看看姐姐,不知好歹,还如此欺辱臣妾。” 御天成走过来,将美人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小腹,温柔说道:“你管她做什么?小心让我们的孩子污了眼睛。”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女子厉声说道:“辱骂贵妃,残害龙嗣,罪加一等,,来人,送到校场,行车裂之刑。” 地上的女子闻言,顿时睁大双眼,在被拖拽之际不忘对着御天成和舒锦莲的背影吼道:“御天成,舒锦莲,我舒锦歌发誓,以我神魂不多轮回遭受万劫不复只地狱,也要报此生此世之仇,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舒锦歌?她也叫舒锦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捂着脑袋,看着一切的发生,不受控制的跟着那女子来到了校场。 只见那女子的四肢和头被拴在五匹马的尾部,随后有五个士兵骑上马背,沿着五个方向排列好。 随即一声鞭响,五匹马瞬间向着五个防线奔跑,顷刻间,那个也叫做舒锦歌的女子被五马分尸。 舒锦歌吓得一个激灵,顿时跌坐在地,不明白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你都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悲惨?”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幽幽的女声,她吓得立马回过头去,却发现这女子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身无寸缕,脖子上臂膀处以及大腿根部都有着缝痕。 她勉强看去,那女子的五官居然与她很是相似,猛的让她想起那个被车裂了的舒锦歌,顿时尖叫出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哪里?” 舒锦歌一连串的问题让那女子冷笑,她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校场,冷言道:“这是我的记忆,我的仇恨,我就算灵魂泯灭也无法忘记的仇恨,所以,我要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也是死不瞑目,你听到了我的召唤,来到了我的记忆,所以,只有你可以为我报仇。” 说着,只见那女子突然跪下,看着舒锦歌说道:“作为交换条件,我把我的身体让给你,回到我的十五岁,你帮我活下去,保护爹爹,报仇雪恨。” 舒锦歌一顿,看向女子,那张脸很熟悉,和她的样子很像,可是就是这张脸上,如今挂着深深的绝望和仇恨,带着不甘,从死去中复活,灵魂无法得到安息。 “求求你,帮帮我,你是我唯一召唤过来的亡灵,我的魂魄已经再也无法坚持,可是家破人亡,我无法安息啊!” 女子嘶声裂肺的说着,顿时让舒锦歌的心脏扯着疼,她的丈夫,也叫御天成,她的孩子,也尚在腹中,也是他的丈夫,为了一颗可以救活他所谓的爱人的心脏,就置他于死地,连她们的孩子都不顾。 呵呵,果然是命运的安排啊!上天让她可以死而复生,可以再一次看见这个负心汉。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的活下去。” 舒锦歌刚说完,那女子脸上便绽放出些许笑容,如同解脱了一般,随即闭上了双眼,化作一缕清风钻入了她的眉心。 舒锦歌只觉得脑子一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落水受惊,换了灵魂的躯壳 “落水了,落水了,大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大夫,快看看小女如何?” “太师放心,营救及时,大小姐无碍,只是受惊过度,一会老夫开一些压惊的药材,加上一些预防伤寒的药材即可。” “哦,多谢大夫,余香,你赶紧和大夫一块回去拿药,快去快回。” “是的,老爷。” 清醒的瞬间,舒锦歌只觉得身上沉重的厉害,喉间还有刺痛,还未睁开双眼,就听见身边大呼小叫的,随即有一只手摁上了她的手腕。 “大小姐平日里根本不会靠近池塘,怎么会掉进水里?香草,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办事的?” “回禀老爷,今日是二小姐邀大小姐去池塘边上垂钓,所以大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让我们跟着。 奴婢担心大小姐穿的少了,所以跟上去,却发现大小姐已经掉进了冰窟里,淹了水,这才大声呼救。” 香草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大小姐心疼的不得了。 大小姐生性善良,对她们下人非常的好,怎么老天爷竟是让她多灾多难的,真是不公道。 “香草,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害了姐姐吗?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巴巴的跑来看望? 再说了,平日里我和姐姐的感情很好,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舒锦莲看着床上的舒锦歌心中冷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对着舒太师喊冤。 舒太师闻言皱眉,看着舒锦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莲一缩脖子,委屈的低下头,假装哭泣说道:“父亲大人,我确实是和姐姐约好了,可是昨夜里我突然感染了风寒,今日娘亲就没有准许我出去,所以姐姐是如何掉进去的我根本不知道。” 听着这些对话,舒锦歌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那一幕戏码,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怒火。 前世的舒锦歌遭遇的种种都和这个女人有关,那个她一只当作亲妹妹,疼爱有加的舒锦莲。 “咳咳!” 因为怒火突然升腾,舒锦歌一下子没有控制住,顿时咳嗽出声,舒太师立刻回头,看着苏醒的舒锦歌高兴道:“锦歌,你怎么样了?” 舒锦歌摇摇头,在香草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看着舒太师,苍白的连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爹爹担忧了,锦歌无碍,只是最近恐怕不能侍奉爹爹左右了。” 舒太师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舒锦歌心疼的说道:“没关系,养好身体才是,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水呢?” 舒锦歌听了,脑中显出舒锦歌的记忆,记忆中,是有人突然从后面推了她一把,池塘水位不低,与岸边不过一米不到的高度,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就算已经到了初春,这冰层的厚度也不足以让她直接掉下去。 可想而知,有人操控了这一切,而始作俑者,不用猜测,就知道是谁。 看着舒锦莲那张做作的嘴脸,舒锦歌笑笑,对着舒太师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身后突然有什么撞了我一下,我就掉下去了,本来是摔在冰上的,可能是我太重了,所以冰层坏掉了,就掉下去了,而我有摔倒头晕目眩的,所以就没来得及呼救。” 香草闻言,立刻气愤的说道:“小姐,现在的天气,那冰层厚的奴婢去凿都不会穿,小姐才多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掉进去,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小姐。” 舒锦莲那张脸陷入恐惧,香草的话音刚落,立刻上前怒道:“堂堂太师府居然有人敢对小姐不利,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和娘说的,把这恶奴找出来,给姐姐报仇。” 报仇么?呵呵,不过是想要找个替罪羊罢了! 舒锦歌温柔笑笑,看着舒锦莲说道:“妹妹有心了,不过妹妹今日为何没有过去?我在那里等了许久呢。” 舒锦莲微微一笑,语气关切的说道:“都怪妹妹没有赴约,才惹得姐姐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只是昨夜里感染了风寒,娘过来探望,说什么都不准我出去,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请姐姐莫要怪罪妹妹。” 舒锦歌在府中,虽然脾气不错,可是在府中,受继母梁氏和妹妹舒锦莲的照顾,就变成了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舒锦莲这样说着,大家一定会以为她是要拿舒锦莲出气。 可是,她怎会如了她的愿? 第三章 落水受惊,换了灵魂的躯壳 “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我落水又不是妹妹做的,妹妹不用担忧什么,过几日我就会好了,到时候天气暖了,梅花也开了,再邀请妹妹一起去赏梅。” 舒太师闻言,立刻欣慰的说道:“我家的锦歌长大了,知道是非曲直了,你们姐妹可以如此相处,互相照顾体恤,为父高兴啊。” 舒锦歌笑笑,握着舒太师的手,语气从未有过的亲切,看着舒太师说道:“爹,您为了江山社稷,操劳过度,看你不过不惑之年,却已经半边白发,女儿若是再不懂事,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亲? 爹放心,锦歌经过这次落水,突然懂得了许多,也记起了一些娘亲在世时候教导过锦歌的话,锦歌一定会记牢,不让爹爹担心的。” 这个父亲,在舒锦歌的记忆力最为清晰的时候只有父亲为了自己死去的那一瞬间。 曾经的舒锦歌,一只认为父亲是不疼爱她的,让她用这般丑陋的容颜活了十几年,对她简直是侮辱。 可是,谁曾想过,这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为了保护好女儿的一种手段。 舒锦歌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转瞬即逝,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又变得笑容满面。 舒太师见舒锦歌没什么大碍了,就回去处理公务去了,而舒锦莲站在舒锦歌的床前良久,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姐姐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见舒锦莲离开,香草这才从地上起身,来不及揉一下发麻的膝盖,就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小姐喝些水,然后好好休息,等余香回来,熬了药,您吃了发了汗就好了。” 舒锦歌转头,看着香草,微微一笑,说道:“香草,记住,从今开始凡是二小姐和夫人送过来的东西,一律不要。” 香草不解,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舒锦歌冷笑:“你真的觉得我落水只是一个下人的报复?你局的有哪个下人在没有主子的允许就搞动府上的主子?” 香草一愣,这府上,主子只有这几位,小姐受难,剩下安然无恙的就只有二小姐和夫人。 顿时香菜惊恐的看向舒锦歌张嘴说道:“小姐,难道?” 舒锦歌抬手,阻止香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门口,冷道:“知道了就咽下去,有些东西,一旦摆上了台面,就是你我的死期了啊!” 香草吓得立刻闭上嘴巴,走到门口开了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有关上房门。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等着?的确是等着,从现在开始,舒锦歌不会再受人的摆布,香草你记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能失去你。” “小姐放心,香草记住了。” 果然如舒锦歌所料,这件落水事件只是抓两个奴才就不了了之,而梁氏和舒锦莲送过来的东西,舒锦歌都没有动,只是让余香去买了一只猫,把他们带过来的糕点全部为了它。 舒锦歌养病的这段时间,正是正月,病好了,也正是寒梅绽放的季节,所以舒锦歌本着曾经的承诺,邀约了舒锦莲一起去赏梅,不料舒锦莲一大早的就带着两个贴身的丫鬟出门了,不知去往何处。 第四章 梅园偶遇,打了她的丫头 她也懒得理会,便带着香草和云浮一起去赏梅。顺便看一下这几日铺子的生意。 铺子是她在生病的时候让香草和余香暗中筹备的,用的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 那是生病第二日,舒太师前来看望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和太师说因为生病,万分想念娘亲,所以想要亲自保存娘亲留给她的东西。 舒太师也因此对亡妻生出了愧疚,便让梁氏交出了舒锦歌母亲留下的陪嫁。 对于这件事,梁氏气的背地里砸了许多的东西,可是耐不住舒太师的强硬,只好交出了一部分。 不过这一部分也有好几箱的金银首饰,那被梁氏扣下的那些,可想而知。 舒锦歌娘是京城首富曲思同的女儿,名叫曲莲儿,嫁给舒太师的时候更是被传是一代佳话,那时候,舒太师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 当日,陪嫁的嫁妆可以从城中最长的街道的一端排到另一端,这千古盛事更是惊动了当今圣上。 只是好景不长,只是三年时光,曲莲儿就病逝了,只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女儿,就是舒锦歌。 而不多久,不知为何,悲伤的舒太师就迎娶了恩师吏部尚书梁广文的女儿梁敏。 成亲的当晚,舒太师一个人坐在夜色中整整一夜,那时候的舒锦歌还不知道父亲是被设计了,只是怨恨着,为什么母亲死去不过丧期,父亲就另娶了她人。 对父亲的恨也从那时候开始一点点的增加,随后,舒锦歌的容貌越来越出众,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 舒太师便要求舒锦歌装丑,从此舒锦歌对舒太师死了心,一只生活在这个小院里不在出去。 再说梁氏和舒锦莲,梁氏过门之后不到一年,便剩下了舒锦莲,对舒锦歌也是可劲的好,这让舒锦歌对她的敌意少了很多,也因此梁氏被舒太师赞许,得了掌家的权利。 而舒锦歌也被继母宠的无法无天,最后被困在这带血的牢笼之中,再也没有飞起来。 回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苦涩,舒锦歌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准备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然而,到了梅园,舒锦歌才知道舒锦莲一大早出去的原因。 看着眼前相互抱着的男女,舒锦歌的心头一紧,恨意顿时一层层的冒出,染红了双眸,却又因为时机不对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笑意款款,婀娜多姿的走了过去,看着那二人惊讶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只是谁都不知道,她袖间的指骨已经泛白,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呦!这是哪家的登徒子,敢欺辱我二妹,云浮,将这人给我拿下。” 御天成一愣,根本没想到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上来就要拿下自己,顿时心生不悦,舒锦莲见状赶紧拦道: “姐姐莫要,是我不小心伤了脚,这位公子只是凑巧扶了妹妹一下,不是要轻薄于我。” 说着,舒锦莲脸色微红,看着御天成的眼神带着淡淡爱慕之意。 舒锦歌心头冷笑,脸上却惊讶道:“怎么会摔倒?你的丫鬟呢?怎么这不饿不知尽忠职守,私自离开主子的身边?云浮,去把那两个丫头找来,好好的惩治一番。” 第五章 梅园偶遇,打了她的丫头 躲在一边的两个丫头,冬梅和秋霜闻言,立刻出来直接跪在了舒锦莲的脚边哀求道:“小姐恕罪,奴婢回来晚了,害的小姐受伤,还请小姐恕罪。” 舒锦莲一愣,不知为何舒锦歌突然发难,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的。冬梅和秋霜是她故意支开的,就是为了与御天成单独相遇,谁想到这个时候舒锦歌会在这里,顿时心里一阵晦气。 只是,她脸上却哀求道:“姐姐,不要,是我让冬梅和秋霜帮我采摘梅花去的,不是她们的错。” “怎么不是?采摘梅花就能不顾主子的安危么?你可是我太师府的二小姐,尊贵之躯,怎么能受到伤害?云浮,还不快去,小心晚了我把扒了你的皮。” 云浮应声下去,直接走过去,二话不说对着两个丫头一人给了两个巴掌,这无异于打了舒锦莲的脸,舒锦莲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看着舒锦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 可是碍于御天成在场,她不好发作,便慌忙蹲下,对着两个丫头疼惜的道:“冬梅,秋霜,没事吧?” 随即,她起身看着舒锦歌哀怨道:“姐姐为何如此狠毒?不过是两个丫头,饭了一点错,我这个主人都不在意,你至于发这样的怒火吗?” 舒锦歌笑笑,看着舒锦莲认真的说道:“怎么不至于?唐唐太师府的二小姐,身边的奴仆居然不尽心尽力,说出去,岂不是我太师府无人,让这恶奴欺主?” 御天成闻言,猛然看向舒锦歌,又看看舒锦莲,问道:“你说你们是太师府的小姐?” ,都说太师府的两位小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水里,一个泥里,不知是如何分的,若是得了太师女儿的青睐,就等于得到了太师的相助,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啊! 舒锦歌笑笑,状似得意道:“当然,谁人不知我太师府威名?我家妹妹自幼便天生丽质,美貌无双,有多少登徒子在打她的注意?我可得看好了,不然被小人占去了便宜可怎么是好? 妹妹你放心,不过就两个丫头么,等回去我再给你挑选几个好的!保证叫你满意。” 御天成见状也是点点头道:“如此下人不要也罢!该换的。” 舒锦莲僵硬的笑笑,狠狠的瞪了舒锦歌一眼,转而看着御天成抹了两下眼泪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这两个丫鬟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的吃穿住行都是她们两个在看顾,我与她们早已经情同姐妹。 而如今,只因为我的一时大意,就让丫鬟带我受过,我已然心有不忍,若是回去之后抛弃她们不管,我怎么能做得出来。 姐姐,还请你不要伤害她们,都是我的错,若是姐姐因此愤怒的,那就拿妹妹出气吧!我一人承担便可。” 舒锦歌闻言冷笑,凄凄哀哀的几句话,不就是在形容她是一个多么的姐姐么,既然如此,那她可要好好表现了。 “妹妹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把责任算在你的头上?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子,就算是主子把她当作姐妹,也不该逾越了规矩。 妹妹你心地善良,可是姐姐看见你受了伤害,这心里疼啊,罢了罢了,既然妹妹执意要用她们,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盼着妹妹以后要多多教导,免得再出现这等事情。” 第六章 怨恨,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 秋霜和冬梅闻言,立刻对舒锦歌磕头道谢,随即起身站在了舒锦莲的身后。 看着两个丫鬟脸上的巴掌印,舒锦歌解气的很,这两个丫头,对舒锦歌做的事情何止是一星半点,所有迫害舒锦歌的事情,她们都是罪魁祸首,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们,只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多谢姐姐教诲,锦莲听着便是。” 舒锦莲说着,心里对舒锦歌恨的咬牙切齿,这一次与御天成偶遇,不知废了娘亲与祖父多少心思,不然她怎么会碰巧知道御天成今日会出现在梅园?可是舒锦歌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会在这梅园之中?还如此让她难看。 舒锦歌,我一定要你好看。 突然,舒锦歌惊呼,指着舒锦莲道:“妹妹你怎么还贴在这位公子的怀里,如此不知廉耻,小心丢了太师府的威名。” 舒锦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距离御天成远一些,倒是凑巧脚边有一个带着冰凌的石头,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冰凉的雪沾满了全身,狼狈不堪。 舒锦歌赶紧上前,慌忙道:“香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二小姐扶起来,我们回去,这天寒地冻的,冻着我妹妹该怎么办?” 秋霜和冬梅赶紧上前想要搀扶舒锦莲,无奈舒锦莲身上的大裘分外沉重,两个丫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舒锦莲扶起来,只不过因为大裘的拖拉,舒锦莲站不稳,又惯性的朝着另一边倒去。 舒锦莲吓得教教,突然觉的身子一轻,就被御天成扶了起来,道:“小姐没事吧!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然寒气过重,对小姐身体不大好。” 温柔的声音引得舒锦莲心头一暖,低头含羞带怯的点点头,随后看了看舒锦歌,警告性的使了个眼色。 舒锦歌冷笑,面上却配合道:“多谢公子救了我妹妹,只是这两个丫头本就是失职在先,我不大相信,我们身边又只有云浮一个马夫,身份低下,搀扶小姐实属不该,所以可否委屈公子一下,将我妹妹送回府中,我爹定会答谢公子的。” 御天成心头一喜,正中下怀,面上有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说着,已经抱起舒锦莲前头走去,舒锦莲震惊之下,藏在御天成怀里的脸,已经娇羞一片。 舒锦歌,你还算识趣。 舒锦歌跟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高大却心冷如蝎的背影,那股子嗜血的仇恨再一次垄上心头。 她努力的平复这心情,淡淡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会,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忍耐。” 半响,那股子仇恨满满被压了下去,等到舒锦歌回神,便见香草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叫道:“小姐,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她一愣,低头看去,原来是不经意间指甲划破了手心,鲜血滴出衣袖,凝结成块。 她摇摇头,笑道:“没事,不过是一点血罢了!” 第七章 怨恨,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 “怎么不碍事?小姐的手细若凝脂,如今这一番下来,定是要结疤了,小姐,我们赶紧去医馆吧!” 前方,御天成已经把舒锦莲抱上自己的马车,见舒锦歌还站在后面,便走上前来询问,见舒锦歌袖子上面带着血迹不由皱眉道:“小姐还是赶快处理一下的好,天太冷,处理不好容易结疤的。” 舒锦歌听了装作很是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脸上还一块大疤痕呢!丑死了,这点小伤我是不会在乎的。” 香草听了急道:“小姐,说什么呢!再小的伤口也会感染,小姐还是去看看的好。” “是啊,小姐还是去看看吧!令妹我负责送回府上,小姐不用担心,我名叫御天成,是当今二皇子,断断不会做那登徒子的事情。” 如今摆明身份,舒锦歌一愣,想了一下,然后才放心道:“原来是二皇子殿下!恕臣女无理,不知二皇子殿下身份,而冲撞了殿下。” 说着,舒锦歌作势就要下跪,却被御天成及时的拦住,道:“小姐不必多礼,左右我是来游园的,遇到两位小姐也是缘分,不知者不罪。” 舒锦歌闻言,笑笑,顺势站直身子,看了看还在冲着她挤眉弄眼的舒锦莲,心中冷笑。 随即,她对着御天成说道:“既然如此,臣女绝对相信二皇子的为人,那就有劳二皇子送我妹妹回家,我妹妹倾国倾城,是我家的宝贝,二皇子可要小心着一些,我先去医馆,告辞了。” 说着,舒锦歌便率先了上了自己的马车,御天成看去,是一辆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马车了,皱眉有些不解。 随即便听到身后舒锦莲轻吟了一声,他转过头去便见舒锦莲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手帕捂住口鼻说道: “姐姐也真够可怜的,因为容貌上不得台面,时常因此惹得爹爹不快,才会被爹爹冷落,我对爹爹说过无数次,可是爹爹就是无法疼惜姐姐。 公子还是快些送我回去吧,好叫娘亲准备一些治疗伤口的良药,免得姐姐手上留下疤痕。” 御天成闻言随即了然,便不再做他想,进入马车让随从赶车去往太师府。 “他们走了?” 舒锦歌的那车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转角处,云浮躲在拐角处看着御天成赶着马车离去,这才回来对舒锦歌说道: “小姐,已经走了。”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去西街,食为先也该开业了。” 云浮闻言点头,赶着那车向着西街行驶,车上,香草好奇的看着舒锦歌问道:“小姐,为什么要放二小姐和二皇子单独在一起?二皇子可是现在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若是二小姐搭上了他,岂不是对小姐不利?” “无妨,先给她点甜头,至于御天成。” 舒锦歌顿了顿,冷笑道:“哼,你怎么就知道御天成一表人才,而不是无耻之徒?” 随即,舒锦歌看着香草,语重心长的说道:“香草啊,记住,人永远都不要只看他的外表,越是看着斯文的人就越败类,越是看着深情的人就是越薄情。” 覆上小腹,舒锦歌咬的嘴唇泛白,也许是因为最后继承了舒锦歌所有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她和这个舒锦歌同样的遭遇,此时,她早已将自己当作了这里的舒锦歌。 活着,也为了复仇,若不是他们,爹爹不会死,她的孩子也不会在还未成形的时候就被挖出来,惨遭碎尸。 重来一回,她要他们为曾经因他们而死去的亲人朋友陪葬,她的仇恨,要让他们一一偿还。 第八章 收回铺子 后娘的警告(1) 舒锦歌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舒太师此时正在大厅中,坐在正位上,神色凝重的看着门口。 而她的身边,正站着舒锦歌的后娘,舒太师的续弦梁氏。正在跟舒太师说着什么。 见舒锦歌进来,立刻起身看着舒锦歌说道:“舒锦歌,你太放肆了,居然把妹妹单独扔给一个陌生的男子,若是辱了锦莲的清白,你拿什么还?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不敢回来了?说,你可知错?” 舒锦歌闻言,也不气恼,而是接过香草手中的梅花,笑着走到舒太师的身边说道: “知道爹爹喜欢这梅园的梅花,我就特意前去采摘,谁成想居然遇见了妹妹与人相拥。 我便上前呵斥,却原来是不小心摔倒,被那公子扶住,可是女儿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丫头上前搀扶。 爹爹母亲,你们说气不气?如此丫头,要来何用?所以我才一气之打了那两个丫头的,这事,二皇子也是同意的。” 说完,舒锦歌还故作惊讶的说道:“对了,爹爹,那个二皇子,就是扶着妹妹的那位公子,也是那二皇子送妹妹回来的。 殿下见我手上受了伤,妹妹又因为摔倒扭伤了脚,这才屈尊降贵主动请缨要送妹妹回来的。 我想了半天,觉得二皇子这样的人中龙凤,绝对不会做那些不耻的事情,他送妹妹回来,是再安全不过了,这才放下心来去医馆诊治伤口的。” 听舒锦歌说受了伤,舒太师心下一紧,不过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问道:“伤在哪了?可有碍?” 舒锦歌闻言,心中一暖,自知这是父亲保护自己的方式,便笑笑,摇头说道:“不过是一些小伤,只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容易落下伤疤,所以我才会去医馆的,爹爹无需挂心。” 粮食闻言冷道:“既然不是什么大的伤,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此时已经什么时辰了吗?这样不知道规矩,以后嫁人了怎么能在夫家立足?” 说着,梁氏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舒锦歌见状只是淡淡对着梁氏福了一礼说道:“多谢母亲关心,只是女儿这一脸的伤疤,恐怕难以找到什么好人家了。 此时,女儿只盼着经营好自己的铺子,找一个普通殷实的人家嫁了去,有着娘亲给我留的嫁妆铺子,还有爹爹的名讳,以后生活也不会依仗他人不是。” 提到嫁妆铺子,梁氏心中一紧,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一次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之后就变得很古怪,先是求了老爷把她娘留下的嫁妆都收了回去,美其名曰想要看看她亲娘留下的遗物。 然后就是这几日,突然说开窍了,想要自己管理她娘的嫁妆铺子,她根本就不想同意。 舒锦歌的亲娘本来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嫁给舒太师的时候,带来的嫁妆可是非常丰厚的,尤其是那十几个嫁妆铺子,一个月的收入就可以让他们娘俩买进所有的好东西。 可是这要是收回去了,那她以前花去的钱财要怎么算?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第九章 收回铺子,后娘的警告 可是,就算是她万般阻拦,也没有拦住,舒锦歌与舒太师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舒太师就让她把铺子还回去了。 这不,今天一大早还催着她交出账本,她是推脱好几次了,本以为借着这一次的晚归痛斥一番,让舒太师收回之前的话,可是貌似效果不大好。 舒太师闻言,心中有些高兴,女儿的想法变了,是他最欣慰的,想了一下略微点头说道: “嗯,你说得对,既然你想通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皇亲国戚咱们选不得,可是这城中的殷实家境的公子,咱们还是有的选的。” 舒锦歌颔首:“爹爹说的是,可是母亲还未把账本给女儿送过来,女儿现在想要整理一下这几年的收入也没有办法。” 舒太师闻言,略微惊讶的看着梁氏说道:“你怎么还没有把账本拿过去?” 梁氏满脸的不愿意,看着舒锦歌说道:“这账本也不是说拿过去就拿过去的,这些老账,乱的一塌糊涂,不整理好了再拿过来,岂不是还要让锦歌费心?” “是么?母亲,你管理我的铺子这么多年,难道账本始终这么乱吗?如此的话这些年是不是我的铺子被人亏空了都不知道?这样的话,母亲还是赶紧把铺子还回来吧!我怕到时候我带着空铺子嫁人,到是给太师府抹黑。” 舒锦歌说着,看向梁氏的目光带着冷清,这些年,铺子的收入应该都被她们娘俩败了吧! 那些绫罗绸缎,那些山珍海味,还有那些贵的一塌糊涂的胭脂水粉,都是为了迷惑住他们想要的男人,过她们想要的生活,可是,她呢? 一辈子就没有穿过太好的衣服,纵使爹爹心疼,可是,架不住爹爹常年忙碌,后院中的事情根本无暇看顾,家里的事情又一直是梁氏掌管,每一次被苛待了,她去告状,都会被说成是欺负妹妹。 唯有爱上御天成那一次,舒锦莲支持的义无反顾,本以为她转了性子,记得了姐妹情谊,可是谁成想,不过是为了她身后那滔天的财富,还有舒太师的鼎力相助。 呵呵!最后,一片冰心,被挥霍的一塌糊涂。 如今,她舒锦歌醒了,这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们不是野鸳鸯吗?那就让他们变得名正言顺一点。 她倒要看看,她们狼狈为奸起来,怎么从她的手里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舒锦歌的话让梁氏恼怒,她看着舒锦歌说道:“锦歌,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样说,岂不是寒了母亲我的心? 我这些年,日以继夜的照顾你,就怕别人说我这个做继母的苛待原配的孩子。 本来,你的母亲就是庶民,我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女儿,就算作为续弦,也好过你母亲的身份,我低声下气的照顾你,帮你管理嫁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倒如今,你居然如此说我,你要我怎么比不上心?” 说着,梁氏开始抽泣,一声一声的,眼角还时不时的看着舒太师,闹的舒太师额头一阵的抽搐。 第十章 收回铺子,后娘的警告 又开始打苦情牌了吗?每一次都是这样,让爹爹收回说出去的话,对你怜惜吗? “母亲哪里的话?锦歌何时说过母亲的不是?只是母亲说账本乱,锦歌这才想着是不是哪个掌柜的会从中克扣利润,母亲你为人善良,定然发现不了其中的阴谋。 锦歌的母亲本来就是商家之女,小时候锦歌也在母亲那里学了很多,这经商之事,断不是母亲你一个官家女可以做的来的。 锦歌这样提出来,不过是想让母亲轻松一些,怎么还被母亲说成这样?” 说着,舒锦歌委屈的低下头,双手死死的捏住手帕,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似在哭,却又坚定的忍着不发出声音。 看着这样的女儿,舒太师又是一阵心疼,对梁氏的做法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看着梁氏说道: “锦歌说的对,这么些年,你管理着那些,也够辛苦的了,你有不擅长那些,锦歌在莲儿那里学过不少,现在交给她也算是合适的, 再有半年,锦歌就及笄了,现在让他自己管理嫁妆,学学经验,也是应该。” 梁氏闻言,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气,看着锦歌像是要杀了她,锦歌看了也当没看见,只是对舒太师说道: “爹爹说的是,母亲劳累了这么多年,是该歇息一下了,左右女儿现在无事,倒不如现在开始,等到及笄之后,对铺子也有所了解,到时候嫁人,也不会被夫家看轻了,欺负了去。” “没错,夫人,你这就去准备一下,把该拿给锦歌的都给拿过去,别叫锦歌为难,你是她的母亲,有些话,别跟孩子计较,孩子也是为你好。” 梁氏哑口无言,想要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随即,她咬咬牙,对着舒太师笑道:“你说的是,我怎么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就是想着这么多年养下来,居然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实在是舍不得。 罢了罢了,不过是账本,这几日都在准备着,我这就去看看全了没,全了,这就给锦歌送过去。” 说完,舒太师满意的点点头,扶着梁氏的肩膀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孩子大了,你也该享享福了。” 梁氏娇嗔一笑说道:“跟着老爷就是享福,我怎么会觉得苦呢?”说着,和舒太师回去休息,临走前,给了舒锦歌一个警告的眼神。 舒锦歌利落的接住,眨眨眼,示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看她,气的梁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过头去,笑眯眯的和舒太师说着话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不多一会,舒锦歌就收到了梁氏送来的账册。 看着这些账册,舒锦歌冷笑,香草见状,不由好奇问道:“小姐,你在笑什么?” 舒锦歌指了指账册说道:“香草,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账册啊?还能有什么?” 香草不解,却见舒锦歌翻开一本账册,指着那发黄的纸张说道: “错了,你看这些账册,看着就不像是新的,应该是一些陈年旧账,近期的账册,梁氏根本就没送过来。 这吃到了胃里的美味,有谁会想着吐出来?我娘留下的那些嫁妆就缺了不止一点,有哪一件不是带在她们母女的头上? 哼,想要用这些旧的账册让我焦头烂额,好叫爹爹把这些铺子再一次交给她,这就是她的用心。” 第十一章 疯王爷1 香草闻言顿时明白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舒锦歌说道:“小姐这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这次这么痛快。 小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请老爷,让他看看梁氏的险恶用心?” 舒锦歌摇头,笑道:“不用,不就是账册么,这些东西,还难不倒你家小姐我,既然她想要我看,我就看,看出毛病来,再交给爹爹也不迟。 香草,你去通知云浮,让他明日将铺子开张,我们来看看她们被抢了生意之后,作何打算。” “是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香草走了,舒锦歌看着这满屋的华丽,心中冷笑,好一个梁氏,好一个舒锦莲。 这样华丽的院子给了她,世人谁会说她苛待她?可是,这繁华的背后,又有哪一点是真实的? 前世的记忆里,麝香的味道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就连最后她冒死怀上孩子都被无情的碎尸。 这一次的死而复生,当真叫她领略了这古代的高门大户,梁氏,舒锦莲,御天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舒锦歌,你的死,铸就了我的重生,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便会继承你的仇恨,你便放心的去吧。” 齐王府内。 齐王府的花园里,围着大片的下人,都在战战兢兢的仰望着那个站在假山最高处,提着剑对着天空的人。 “我的王爷啊,求求你了,您就下来吧,不然我们的脑袋都要搬家了啊!” “是啊,王爷,咱们府中好多好玩的,您就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老管家贾四爷不断的擦着脸上的汗珠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府里最尊贵的主子。 也不知道这主子今日发什么疯,非要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结果,现在闹到这样,跟霸王别姬似的,说什么要为了美人自刎。 这可就大发了,唐唐王爷在他们众多人的看护下自杀死了,那他们只能落得个陪葬的下场啊。 “虞姬啊,虞姬,寡人爱你,为你可以放弃生命,可是为何啊,为何,为何你会死在寡人的前面。 你等着,寡人这就去找你,奈何桥上,你要等着寡人,不要独自喝下孟婆汤,等着我啊!” 说着,只见御天齐拿着手中的宝剑就要抹脖子,吓得贾四爷当场跪了下去,对着御天齐撕心裂肺的喊道: “王爷啊,求求你了,这没有虞姬,你又不是霸王,您快下来吧。求求您了。” 说着,他又冲着大门口的守门人吼道:“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去看看苍侍卫回来没有?他不在,王爷要上天了啊!” 门卫吓得立刻去外面等候苍侍卫, 贾四爷身体在颤抖,眼睛在流泪,内心在淌血,他已经接近崩溃了,真后悔不该接受二殿下的上次,跑到这来监视这个傻子王爷。 都已经傻了,还有什么好监视的?这下子大发了,还不赔上自己的老命? 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看着上面摇摆不定的御天齐,默念着老天保佑,苍侍卫赶快回来啊! 第十二章 疯王爷2 “这苍侍卫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不再王爷身边,玩忽职守,真是玩忽职守啊。” 闻声赶来的六皇子御天禧看着在假山上的御天齐语气冰冷,随即看向贾四爷怒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看戏吗?来人,将所有在场的奴婢全部仗毙,一个不留。” 贾四爷听了吓得赶紧弯下了腰,喊道:“六殿下赎罪,奴才也是没办法的啊,苍侍卫不再,谁也这王爷谁也不听啊。” 御天禧听了冷哼一声,随即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丫头拉走?” 身后侍卫闻言立刻领命,迅速将周围的丫鬟奴才都给绑了起来拉走,御天禧看着贾四爷冷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伎俩,我四哥再不济也是皇子,这一次就饶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唯你是问。” 说着他看着依旧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御天齐说道:“四哥,小六找你来玩了,你快点下来啊!” 假山上面的雨天球文坛,停了下来,深沉的看了御天禧几眼,最后摇头说道:“你骗我,小刘才没有你这么大,你骗人,我不去。” 御天禧无奈揉揉额头,四哥的记忆还停留在儿时,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四哥,我真的是小六,只是我长大了而已,不然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也长大了?” 说完,他又低声询问地上跪着的贾四爷道:“苍侍卫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贾四爷闻言,赶紧匍匐上前说道:“回六殿下,今一早王爷闹着要吃什么北京烤鸭,苍侍卫这不赶早就去买了,谁成想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贾四爷心急如焚的看着门口,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门口高兴说道:“苍侍卫回来了,苍侍卫回来了。” 说着,便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突然送审飞上了假山,看着御天齐笑道:“王爷,你要的北京烤鸭回来了,要不要回去尝尝?” 御天齐闻言,顿时扔了手中的宝剑,笑着抱着那男人递过来的烤鸭说道:“吃,吃,吃,真香,苍耳你也吃。” “属下不吃,王爷要不跟我下去吃去吧,这里风大,一会这烤鸭的香味儿就要被风吹跑了。” 御天齐忙活着将烤鸭塞进嘴里,也不管苍耳说了什么,只管点头,苍耳这才带着他飞下来。 见状,贾四爷的心这才落了地,偷眼看看身边的御天禧,跑到御天齐身边抱怨道: “王爷诶,您可算是下来了,我说苍侍卫,您怎么买个烤鸭去了一上午呢?这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见贾四爷想要把这照顾不周的罪名推给自己,苍耳笑笑,转身对着御天禧鞠了一躬说道: “属下见过六殿下,六殿下息怒,属下是因为王爷非要闹着吃这北京烤鸭才出去的。 可是这家的烤鸭非常难买,属下一大早就去排队,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这才让王爷受惊了。” “你这理由倒也牵强,一只烤鸭而已,如何会让四哥如此癫狂?你这谎言说道未免大了些。” 第十三章 疯王爷3 说着,御天禧只觉得口中多了一物,低头,便看到御天齐傻笑着看着自己,满嘴的油污,看着实在是没有王爷的样子。 “六弟,是六弟,给你吃,好吃。” 看着御天齐满手的油污,还拽着他嘴中鸭腿,似乎是打算他咬一口就拿回去的样子。 御天禧无奈,僵硬的将被强行塞入口中的鸭腿拿出,舔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看向苍耳说道: “妙,妙啊,鸭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味道?苍耳,你这烤鸭从哪里买回来的?” 苍耳听了回道:“就在精虫八号街,大食楼旁边的一个卖卤味的铺子,名叫食为先。” “食为先?有点意思,正好,这个烤鸭貌似不够四哥吃的,我现在就去看看,是如何的难买。” 御天齐闻言,伸手就抓住御天禧的衣袖喊道:“我也去,我也去。” 御天禧转头,便看见了袖子上那只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四哥,你一出去就要走丢几次,我们真的害怕啊!” “不会对,我会听话,我去吃烤鸭。”说着,御天齐将最后一口烤鸭塞入口中,鼓着腮帮子看着御天禧,小眼神甚是可怜。 御天禧无奈,治好答应,一边的贾四爷见状顿时有些踌躇,看着御天禧支支吾吾的说道:“六殿下,这恐怕不好吧!若是王爷又丢了,我们担待不起啊,更何况,而殿下早有交代,要老奴好好的照顾王爷,我...” “二哥是殿下,我就不是殿下?是不是我的话就不是话?贾四爷,你管得太宽了吧! 更何况,是我要带四哥出去,你又如何不放心,难道还要因为这点小事去禀报二哥吗?” 贾四爷顿时下的跪在地上求饶:“六殿下息怒,六殿下息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何事引得六弟如此生气?若是母妃知道,定是又要怪罪下来了。” 雨天球听见这个声音,噌的一下窜到御天禧的身后,御天禧皱眉,看向来人。 “原来是二哥,小六在这给您请安了。” 语气的不善让御天成皱眉,他看着御天禧叹道:“天禧,咱们是一母同胞,你为何总是与我不亲近?” 这个弟弟,是他最为疼爱的,可是不知为何却与御天齐更加要好,自从御天齐突然疯了之后,他就很少看到过这个弟弟,到是齐王府,总是会有他的身影。 “小六不敢,只是二哥公务繁忙,小六闲人一个,寻思四哥在这里寂寞难耐,想着带她出去转转,可是这里的奴才却拦着不让,说是二哥的吩咐,不知二哥想说什么?” 御天禧说完,看着御天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虽然一母同胞,可是当他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无法和他亲近起来。 “小六带着四弟出去,我自然是放心的,那些规矩,不过是立给别人的,你也知道,四弟这样子,出去就会走丢,若是一个不查,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谁干的,自然要防范一些。” 第十四章 疯王爷4 “既然二哥应允,那我就带着四哥出去玩了,二哥放心,我一定将四哥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说完,他就拉着御天齐往外走,路过贾四爷的时候,对着他冷哼一声说道:“哼!狗奴才,也想拦着主子的路,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贾四爷立刻低头,五体投地,一直到御天禧带着御天齐离开,御天成上前,看着地上的贾四爷问道:“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 “回禀王爷,除了一些时常的闹剧,再无其他。” 说着,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再就是今日上我苍耳侍卫出去了一个上午,就为了买一只食为先的北京烤鸭。然后就是六殿下来了,带着王爷出去玩。” “可知他们要去哪?” “六殿下尝了一口王爷给的烤鸭,就决定去食为先看看,王爷为了烤鸭闹着也要去,六殿下无奈才答应带着的,想必他们这就是去食为先了。” 听完贾四爷的禀报,御天成沉思片刻,随即胎教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顿,回头说道:“记住,以后六殿下来了,你躲远一点,你是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子。” “奴才晓得了。二殿下慢走。” 送走了御天成,贾四爷这才长舒一口气,立刻吩咐下去,将花园里的假山给扒了。 御天禧带着御天齐来到了食为先的门口,顿时被现场的局面给震惊到了,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说道:“苍耳,你就是在这种局面下买到的烤鸭?” 苍耳点头:“回六公子,没错,属下是辰时过来的就已经排在了白人身后,而且这家的主子有些奇特,就是就算是达官贵人来了,也要排队,随意插队者不予售卖。” 御天禧闻言顿时笑道:“还有这样子做生意的?不怕得罪权贵,铺子被查抄了吗?” 苍耳闻言笑笑,摇头说道:“这属下就不知了,不过若是属下,必然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抄了她的铺子,因为立下此等规矩的老板,定然也是个硬气的,就算是用死罪威胁也不可能就范, 反而会因此得罪老板,再也吃不到这等美味,所以,属下会采取折中的法子,早上派多些人前来排队,总有可以排到前面的。” 御天禧听了托着下巴看着这门口的长龙,点头说道:“说的也是,这家店铺以前并没见过,应该是最近才开起来的,才几天的功夫这样受人欢迎,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正说着,衣袖再一次被人拉起,御天禧无奈的看向御天齐,此时他已经无法再正视自己的衣袖了,看着御天齐说道:“四哥,你看,这队伍太长了,我们就算是排队,最少也要等到深夜才买得到。” 御天齐听了顿时瘪瘪嘴,看着御天禧一会,突然向着食为先冲了过去。 “哎!四哥你干嘛去?” 御天禧见状,顿时焦头烂额,只好认命的和苍耳跟了上去。 “小姐,你看外面,好想有人闹事。” 第十五章 疯王爷5 余香走过来,对着舒锦歌说道,舒锦歌头都没抬,只是专注的配置着做北京烤鸭的调料。 “让云浮出去看看,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插队的的一律打出去,打坏了咱就赔银子,打残了咱们养着。” “是,小姐。” 舒锦歌点点头,随即将手中的调料整理好,然后分放在一个个的盒子里。 这些调料,是她跟着出师母亲学习的,现在到是可以用来生财了,秘方酱料只有她一人可以办到。 加上这些雇来的师傅们分工合作,把烤鸭烹制的过程也给分开了,就做到了独家,就算有人仿制,也不会和她的味道一样,更何况,烤鸭的酱汁还是她亲自做的,别人根本学不到。 不多一会,余香回来了,对着舒锦歌说道:“小姐,是一个傻子,哭着喊着要吃烤鸭,可是他的家人才刚来,就算排队也要晚上才会买得到。” 舒锦歌听了,“好东西要宁缺毋滥,这几日的宣传已经够,通知辖下去,今天的烤鸭只卖到申时,明天开始只卖到午时,十日后便要每日限量五十只,其他的和平日一样。” 余香一愣问道:“小姐,这样岂不是要把顾客往外赶吗?难道多卖不好吗?” 舒锦歌转头,看着余香笑道:“余香,我这第一句话你是没听到吗?好东西要宁缺毋滥。 烤鸭是好东西,可是吃多了也会乏味,而且限量自然会让一些文明而来却屡次吃不到的人好奇,自然会光顾咱们的店铺,到时候,带着咱们新出的产品一起售卖,这利润可不是这区区烤鸭可以同日而语的。” 烤鸭不过是最简单的东西,她要的是利用烤鸭打开市场,然后推广更多的卤味制品。 “什么?只卖到申时,那咱们肯定买不到了,这老板是怎么回事?嫌钱多吗?怎么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汉阳,你去,告诉那里的老板,就说当今六皇子殿下看上他的烤鸭了,让她送过来一只。” 坐在对面茶楼等候消息的御天禧说着,身后的汉阳点头就去了对面的烤鸭店,可是不多时,就空着手出来了。 “怎么?不行?她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御天禧有些不悦,切听见汉阳说道:“那小斯说了,她家主子说,若是六殿下想让她给您开后门,必然要殿下您付出一定的代价,不然,官民平等,是一定要排队的。” 御天齐听了拖着腮帮子是手一顿,顿时两眼冒金星是说道:“我有钱,我有钱。” 说着,再一次冲出了茶楼,向着食为先跑去,御天禧揉揉发疼的脑仁,真后悔自己的任性,将四哥带出来了。 御天齐来到食为先四下张望,见以身穿白纱,头戴斗笠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立刻迎了上去嚷道:“我有钱,买烤鸭。” 舒锦歌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正准备回去,却不料迎面冲过来一个男子,对着她就要买烤鸭。 她对着那男子微微颔首说道:“抱歉,公子,烤鸭是店里售卖的,与小女子无关。” 第十六章 要吃烤鸭 说着舒锦歌就要离开,却见御天齐紧紧地拉着她不放手嚷嚷着:“要吃烤鸭,要吃烤鸭。” 说着,就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玉佩,舒锦歌皱眉,刚想要把玉佩还回去,却见余香过来对着她耳语道:“小姐,这就是刚才那个傻子。” 傻子?这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居然是个傻子?怎么会?舒锦歌心头一颤,随即打量起御天齐来。 面如傅粉,朱唇白玉,双眼有神,一双剑眉紧紧的盘旋在双眼之之上,发鬓间别着一根上等的白玉簪,看上去就是哪家的正经公子,受着宠爱,怎么会是个傻子? 就在舒锦歌观察御天齐的时候,御天禧和苍耳迅速赶来,对舒锦歌歉意一笑道:“抱歉,家兄身有隐疾,打扰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舒锦歌点点头,说道:“无妨。” 随即,御天齐就被苍耳带到一边,御天齐不大乐意,苍耳无奈对着他小声说道:“公子,你是男人,要里姑娘远一点,不然别人会说你是坏人的。” 御天齐闻言瘪瘪嘴,小声说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吃烤鸭。”说着,看着舒锦歌手里的油纸包垂涎的很。 而这边舒锦歌正在打量御天禧,眉目不似刚才那个傻子那般好看,却比之多了一份刚硬,可是眼角上调,一看就是个任性的主子。 不过这人说那傻子是他的四哥,看着傻子的眼神多是无奈,却没有气恼,而忧伤那醒目的紫金冠更是招摇的很。 顿时,舒锦歌想起了刚才下人传讯说六殿下想讨要烤鸭的事情,难道此人就是当今六殿下? 那那个傻子呢?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一夜颠傻四皇子御天齐? 舒锦歌不动声色,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前世的记忆里,舒锦歌在嫁给御天成之前根本不问朝政。 只是依稀记得成亲三四个月的时候,齐王御天齐因为在园中玩耍不慎落水淹死,最后杀了看护不利的贴身侍卫,惩治了府中的奴才就一撂了之。 前世的舒锦歌不明白,可是她却是明白的,齐王的死和御天成脱不了关系。 可是这个六殿下,貌似前世她是认识的,是御天成唯一的同胞弟弟,可是这个弟弟与御天齐交好,所以遭到了御天成的冷落和制约,最后病逝在了冷宫之中。 一切都是御天成的错,呵呵。 舒锦歌心中叹息,目光落在了那张如同稚子的脸上,走过去问道:“你想吃烤鸭?” 御天齐见舒锦歌只能归于和他说话,顿时展颜,指着她手里的油纸包说道:“这个,香。” 舒锦歌低头,手中是她今日制作的熏鹅肝,油纸包的很严实,这傻子居然可以闻到,当真是神奇。 苍耳见舒锦歌诧异,立刻解释道:“我家公子鼻子很是灵敏,若是有好吃的,就算是隔着几条街都可以闻到味道,这里的烤鸭就是这样被我家公子知道的。” “这到是新奇。” 舒锦歌诧异之后,随即笑道:“公子这么喜欢美食,看来府中的厨子也都是上等的。” 第十七章 罗刹脸 说着,她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苍耳说道:“这事你家公子的玉佩,刚才公子情急,把这东西当作银子给了我。” 苍耳结果玉佩,看过之后更是诧异,看向御天齐,却见御天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眼死死盯着舒锦歌手中的油纸包。 舒锦歌见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御天禧见状,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转身走过去看着舒锦歌说道: “小姐,不知你手中何物?我四哥喜欢的紧,不知小姐可否割爱?” 余香闻言,立刻上前,挡在舒锦歌身前说道:“这是我家姑娘的晚餐,若是给你们了,我家小姐晚上吃什么?岂不是要饿肚子?” 御天禧闻言,不屑的笑笑,看着余香眼神犀利,看着余香冷道:“你算什么?一个小小的婢女,也看在我的面前猖狂?” 余香被吓住了,舒锦歌皱眉,将余香拉入身后,看着御天禧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就算是婢女,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谁都不是生来就是低贱的身份,不过是世道无情,让很多人沦为权利的牺牲品。 再说,共组无缘无故就训斥别人的婢女,这种无理的事情,还请公子适可而止。” 说完,数据那个告辞准备走,御天禧被舒锦歌说的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除了御天齐好的时候经常会骂他只玩,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顿时有些气上心来,上前拦住舒锦歌说道:“好大的口气,知道我是睡吗?只要我一句话,不管你是谁,我都可以把你送入大牢,沦为阶下囚。” 舒锦歌抬眼,看着御天禧淡淡开口:“公子的身份尊贵,小女子不知,也不想知道。 我只是一个出来遛弯,顺便买一些晚餐回去的小小女子,公子就算是权力滔天,也不该用在我身上才是。” “我就用在你身上了又如何?汉阳,把她的面纱揭开,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干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是不是他国的奸细。” 汉阳领命,上前,余香想要阻止,可是却被汉阳直接扔了出去,舒锦歌想要阻止,却被汉阳挡住,无能为力。 幸好旁边的苍耳快速冲过去,扶住了余香,余香才不致倒在地上。 面纱被揭下的刹那,御天禧彻底愣住了,汉阳也因为看到了舒锦歌的脸吓得后退好几步。 “这回公子满意了吗?公子可以仔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别国的奸细。” 舒锦歌冰冷的一起不带任何的感情,看着御天禧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这样的眼生让御天禧彻底呆住。 这女人的脸,居然有一大半是肉红色的,而且高低不平,看起来如同地狱的罗刹,吓人的紧。 舒锦歌慢慢带上面纱,走到余香的身边,轻声问道:“没事吧?” 余香摇摇头,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过她始终站在舒锦歌的身前,小心的看着御天成和汉阳。 舒锦歌没有看过去,而是对着苍耳福了一礼道谢道:“多谢公子救了我的丫鬟,小女子在这谢过了,这包点心就当作是给你家公子的回礼吧!” 第十八章 确定 不松开,她会跑 说着,将手中的油纸包塞到苍耳的手里,转身看着余香说道:“余香,我们回去。” 说着就要走出食为先,御天禧见状立刻喊道:“等一下。” 舒锦歌转头,看着御天禧问道:“公子还有何事?难道还认为我是别国的奸细?” 她的眼睛,清冷的很,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御天禧愣怔的看着,竟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随后,眼睁睁的看着舒锦歌消失在视野中,再想起那张脸,不由叹道:“好一双明目,却因为一张脸给毁了,行了,既然四哥得到了好吃的,那咱们就回去吧。” 至于食为先的老板,他看了看依旧排着的长队,惋惜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既然人家连自己六皇子的身份都不理会,肯定是有后台的,还是不要惹事了,刚才那一会的事情,都让周围的人起了疑心,暴露身份,只能给皇家抹黑。 可是,事情没有如他的愿,只见御天齐突然抓起苍耳手中的油纸包和那枚玉佩,飞也似的冲向了已经走远的舒锦歌,在拉住舒锦歌的手的时候,差点没吓得旁边的余香尖叫。 余香快速找回自己的声音,见状顿时拉起御天齐的手往开拽,可是御天齐就是死死的拽着舒锦歌的手不撒开。 余香皱眉,这个傻子拉着自家小姐的手,这可是逾越,但是,对方是一个傻子,这可怎么办? 舒锦歌倒是很淡定,看着御天齐,见对方一脸的坚定,不由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御天齐听舒锦歌说话了,顿时笑着将手中的玉佩递过去说道:“给你,换这个。” 见御天齐指了指他手中的油纸包,舒锦歌一愣,没想到这个傻子这么执着,居然非要她收下那枚玉佩。 “这太贵重了,我的东西不值这个价钱。” 说着,舒锦歌看向赶过来的一群人说道:“不如公子那些银钱出来给我吧,这样,公子也会觉得公平一些。” 此时,御天禧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看着自家四哥拉着人家姑娘的手愣是不撒开,他只觉得心累。 就算是人家姑娘长得不好看,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是?这样拉拉扯扯的,还如此高调,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岂不是又是一桩笑话? “四哥,你这样做不对,还不赶紧松开人家姑娘?” 御天齐闻言摇摇头,瞪着本就大的出奇的眼睛说道:“不松开,她会跑。” “你这登徒子,这样抓着我家小姐,成何体统,还不放开,小心我们告官抓你们。” 舒锦歌闻言笑笑阻止余香继续说下去道:“余香,莫要紧张,我没事,再说了,以刚才的事情而言,就算是你我去告官,也不见得管业就会受理,毕竟咱们没有权势不是?” 成功的让御天禧红了脸,舒锦歌笑笑,转而看向御天齐说道:“公子可以放开我,我不会跑。” “真的?” 御天齐歪头看着舒锦歌,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确定。 第十九章 好吃,还要 见舒锦歌点头,御天齐这才松开手,不过却站在了舒锦歌与余香的中间,将她们隔开。 舒锦歌见状双眼闪过一道光,抬头之际又消失不见,笑着对御天齐说道:“你的玉佩我不要,你给我钱就行。” “不要,没钱,只有这个。” 御天齐说着,霸气的将玉佩塞进舒锦歌的手里,这才笑着抱着那个油纸包走到苍耳的身边说道:“回家,吃东西。” 苍耳笑笑,让开路,见御天齐走了,舒锦歌想要阻拦,却见苍耳对她施了一礼笑道:“我家公子虽然痴傻,可是非常执拗,若是姑娘不肯收下这玉佩,相信公子是不会罢休的。” 御天禧也跟着说道:“姑娘拿着便是,这种玉佩,我家有的是,更何况,你的吃食让我四哥愉悦。也是值这个价钱的。” 闻言,舒锦歌也不再推辞,将玉佩收入怀中低头对苍耳施了一礼道:“那就多谢公子了,小女子告辞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余香跟在舒锦歌的身后,越想越愤愤不平,转身对着御天禧他们做了一个白眼,这才跟着舒锦歌走了。 从始至终,御天禧都被舒锦歌当作了隐形人,御天禧表示,内心很受伤,转身看向自己的四哥,顿时惊悚,人呢? “苍耳,四哥人呢?” 苍耳一愣,转身过去也没有发现御天齐的身影,也有些慌乱道:“王爷平日里日只要是得了吃的就会躲起来吃,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藏着的地方,在回王府看看,王爷是否回去了。” “好,汉阳,你回王府寻人,苍耳你在附近找王爷,你了解王爷,看看是否会有什么地方是王爷喜欢的。” “属下遵命。” 汉阳点头快速离去,苍耳和御天禧也分道扬镳四处寻找起来,而被众人寻找的御天齐,此时正站在舒锦歌的面前,傻傻的看着她。 舒锦歌皱眉看着这个傻子,就连余香都忍不住烦恼说道:“小姐,这个傻子要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跟着咱们回去吧?” “那怎么成?这样岂不是会暴露身份?你先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我想想办法。”余香点头离开,舒锦歌看着御天齐良久,在看到他 手中的油纸顿时了然,这货是把那包鹅肝吃没了,所以才会跟着她的。 “这么多,你都吃了?” 这着实有些惊讶,虽然男子的胃口比女子大很多,可是这么一大包干燥的食物,这么快就吃完了还真是不得了。 御天齐点点头,舔了舔嘴唇,苏沪还在回味那美食的美好,他看着舒锦歌说道:“好吃,还要。” 舒锦歌皱眉摇头说道:“那东西虽然美味,但是吃多了对胃肠不好,那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找不到你会着急。” 御天齐闻言,平明的晃动着脑袋,摇晃的舒锦歌看着都觉得脑袋会掉下来一样。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我可是要回家的。” 第二十章 呼呼就不疼了 见御天齐不动,舒锦歌扶额,想了一下只好妥协道:“这样,你先回家,我明日还回去食为先,你再过去,我给你刚才的好吃的,怎么样。” 左右那块玉佩很值钱,她输去一些熏鹅肝也是很划算的,先把他哄回去再说。 御天齐闻言,歪头看了舒锦歌好久,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这才点头,不过脚步纹丝不动。 这样搞的舒锦歌都觉得无奈了,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上前看着御天齐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想干什么?不知道我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要是被人看见了和一个男的单独在一起是要浸猪笼的?” 说完,舒锦歌又释然了,算了,她和一个傻子叫什么真啊,不过是做事很谨慎的一个傻子,难不成还真能当他是一个正常人。 正在懊恼,突然脸上的面纱被撩起,她顿时一愣,便见到御天齐将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温柔的问道:“疼吗?” 舒锦歌一愣,那正常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傻子所能拥有低,正在想到底怎么回事,却见御天齐突然咧着嘴凑了过来说道:“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说完,还真的给舒锦歌呼呼起来,舒锦歌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往后推了几步皱眉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歪着脑袋,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舒锦歌会后退,是他给弄疼了吗? 心似乎跳楼了一拍,舒锦歌略微有些尴尬,快速将面纱放下,说道:“你快回去吧,要不然,我明天就不给你带那些好吃的了。” 御天齐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后面传来了御天禧的声音,舒锦歌抬眼望去,见是余香带着御天禧赶了过来,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御天禧真是无奈了,怎么半天没看住,四哥就跟着人呢家姑娘跑了,害得他们还以为他躲在某处吃独食。 “四哥,你可让我好找,在这样,我以后都不带你出来了。” 余香走带舒锦歌的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走了半路才见着他,就把他带过来了。” 舒锦歌点头,看着御天禧说道:“公子,劳烦你看住你家四哥,这样跟着我,实在是让我很是难做。” 御天禧闻言也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笑,对着舒锦歌施了一礼,随后看着御天齐抱怨道:“四哥啊,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你要是再根镇人家姑娘,小心被当作跟踪狂给抓起来,以后就没有好吃的了。” 御天禧说完,正想要跟舒锦歌搭钱,突然肩膀被大力抱住,他再一次无奈了,说道:“四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吃的,她有。” 舒锦歌闻言说道:“我已经答应了你四哥,明日回去食为先给他送吃的,反正那块玉佩做为酬劳绰绰有余。” 文雅,御天禧一愣,随即看着御天齐笑笑:“行啊,四哥,你真有办法,又有好吃的了。” 不过舒锦歌又说道:“只是,若是他还跟着我,我就不打算给了,毕竟这样我一个女儿家实在没脸见人,若是被家长知晓,我难道责罚,还请公子看住你家四哥,别给我添麻烦。” 第二十一章 那就娶啊 说完,舒锦歌转身走了,御天齐抱着御天禧,看着舒锦歌走远,这才松开御天禧问道:“为什么她不让我跟着?” 御天禧闻言看着御天齐说道:“四哥,她是没出阁的姑娘,你这样跟着,会损害她的闺誉,这样她就会被浸猪笼,或者打死的。” 不吓唬吓唬他,御天禧真怕她家四哥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闻言,御天齐突然看着御天禧眼带杀气,吓得御天禧愣在原地不知道御天齐抽的是哪辈子的疯。 “那怎么样才可以不让她死啊?” 下一秒,这委屈的声音就出现了,御天禧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你不跟着就好了,不然难道毁了她的闺誉,你娶她啊?” “什么是娶?” 看着御天齐衣服浓重的求知欲,御天禧索性坐下来跟他讲道:“娶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人成亲就会永远在一起。 也就是说四哥你要是喜欢上一个女孩,就可以要求父皇赐婚,然后那个女孩就会嫁给你,你们就会在一起幸福一辈子了。” 说完,他看了看舒锦歌离开的方向,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个姑娘长得太丑了,不适合四哥,四哥你就不要...” “那就娶啊,我喜欢她,她很好,吃的很好吃。” 御天禧顿时不淡定了,不确定的看着她家四哥,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劝道: “四哥,你不能为了吃的就出卖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要找的王妃,应该是一个温柔大房,美丽的女人,而不是这样一个丑的看上一眼就会觉得恶心的女人。哎!四哥,你干嘛去啊?四哥,等等我。” 御天齐和御天禧回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黑了,苍耳正巧赶回来见御天禧领着御天齐回来,立刻跟上起从御天禧手上接过已经昏昏欲睡的御天齐。 “多谢六殿下找到我家王爷,苍耳感激不尽。” 御天禧喘着粗气,冲着苍耳摆摆手说道:“没事,他是我四哥,我应该的。” 这一路上,御天齐就一只是这个样子,昏昏欲睡的,走路也不想走,害得他连拖带拽的才给弄回来。 第十七章弄得干净一点 说着,他直了直腰说道:“赶紧送他回去休息吧,对了,别忘了明天再去一趟食为先,等着那个长得很丑的女子,她已经答应要给四哥送今天的那种好吃的了。” 说着,他冲着冲王府走出来的汉阳努努嘴说道:“走了,汉阳。” 苍耳点头说道:“恭送六殿下。” 御天禧只是给了他一个挥扇子的背影,随后和汉阳一起消失在黑夜中。 苍耳扶着御天齐回到房中,将房中放拉住吹灭,随即跪在床边说道:“主子今日受惊了,苍耳失职。” 御天齐起身,没有回答苍耳的话,而是走到床后,摁下了一个按钮,便见床帐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门,他立刻走了进去,苍耳紧随其后。 楼梯很长,两人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底下,御天齐转了两个弯,终于来到了他要到的地方。 第二十二章 游戏结束 在通道的尽头,有一个绞刑架,绞刑架上绑着一个人,这个人低着头,浑身带着鞭打过后的伤痕,气息微弱,看起来就要死了的样子。 御天齐走上前去,直接用手挑起对方的下巴看过去,此时,那眼中那还有什么痴傻微笑?剩下的只是森然的杀气。 “说吧,这样下去,你还会享受更多的刑法的,还不如说出来,本王给你一个痛快。” 冰冷的话语让绞刑架上的人身子一颤,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御天齐,双眼的惊恐足可以证明这些日子她受了多少的痛苦。 “御天齐,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找不到当年的证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御天齐冷笑一声,伸手描绘着她脸上的轮廓,淡然说道:“可惜了这张脸了,倾国倾城?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这么多日子本王没有动你的脸,颇有些怜香惜玉。 不过,今日,本王改变主意了,这张脸长在你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适,还是剥下来的好。” 说完,也不看那人瞪圆的眼睛,直接对着苍耳说道:“给我先弄哑了,太烦。” “御天齐,你不可以这样,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求我?为什么要求我?你不是很硬气吗?” 御天齐笑笑,冷眼看着这女子被苍耳灌下了一瓶药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让你说不过是想要添一些乐趣罢了,可惜,你选择了沉默,那就怪不得我了,现在,游戏结束。” 说着,御天齐手中突然银光一闪,便只听见那绞刑架上的女子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惨叫,紧接着,便见一层薄薄的面皮从她的脸上掉了下来,被苍耳稳稳的拿在了手中。 “怎么?恨我?那就恨吧,因为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御天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给苍耳留下了一句话。 “弄的干净一点,别弄脏了这里,还有那个面皮,找那个疯婆子给我弄得好看一点,我要送人。” 送人?苍耳一愣,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回了一个‘是’字,便跟上了御天齐。 走了两步,御天齐突然站住,回身看向苍耳,说道:“给我查一查今日那女子的身份,查到了立刻告诉我。” 苍耳挠闻言不由疑惑问道:“王爷说的是那个给王爷吃食的女子吗?” 御天齐点头,闭眼想着舒锦歌的音容,说道:“这女子遇事不急不躁,对六弟的威胁也视而不见,看向我和四弟的眼神也带着探寻,显然是估算出了我们的身份。 而她出现在食为先,手中拿着那种我从未见过的美食,本王相信,她定然与食为先有着一定的联系,又或者,她就是食为先的主人。” 苍耳闻言问道:“这就是王爷将那玉佩送给她的原因?可是若是想要结交也不至于赠送子佩啊!王爷您...” 御天齐闻言,笑笑,看向苍耳说道:“怎么?本王想要做什么,还需要你过问吗?” 第二十三章 草率的决定 “属下不敢,只是那子佩是主母所留,是要留给未来王妃的,王爷这样做有些草率。” 苍耳处变不惊的对答着御天齐的话,御天齐闻言笑笑,看着苍耳突然极为认真的说道:“若是本王想要娶她呢?” 长耳抬头,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家主子,那认真的态度让苍耳震惊不已,一个丑女,居然... “王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那女子的容貌...” “那又如何?本王看重岂是区区容貌?食为先的突然崛起,告诉我她一定不平凡。 而且,那一手的吃食,实在是美味,本王想,若是娶了,也不会吃亏才是。” 猛然间,好么,苍耳真相了,顿时黑了脸,他家王爷是因为对方给的那些好吃的才会想要去人家的吧! “王爷,这样草率真的好吗?不会破坏咱们的计划?” 回到寝宫,苍耳还站在御天齐的身后滋滋不倦的教诲,御天齐闭眼,就是不回答苍耳的任何一个问题,到了床边,他直接躺下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见御天禧根本不想听他说别的,苍耳只好退下,而御天齐却眯着眼,坐起来,手轻轻放在鼻尖处,也不知道是在回味什么。 舒锦歌回去之后,自然又少不了被梁氏奚落。 “这真的是翅膀硬了,出门不通知,回来又这么晚,真把这太师府当作客栈了啊!”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母亲说的哪里话,锦歌不过是巡视了一下娘亲留下的铺子,虽然母亲给我的都是一些陈年旧账,不过也有很多不妥的地方。 锦歌不过是去对对账,也没干什么坏事,这回来晚了,也是因为首饰铺子的掌柜犯的错比较严重,所以,锦歌略作处理,这才回来的晚了一些。” 梁氏闻言一愣,看向舒锦歌问道:“你去首饰铺子了?怎么不告诉我?” “母亲每日操劳,这等小事锦歌怎么敢劳累母亲?左右不过是锦歌自己的嫁妆铺子,自然不能麻烦母亲才是。” 梁氏闻言气的半死,看着舒锦歌刚想发作,却不成想这时候舒太师回来了,舒锦歌立刻上前见礼说道:“爹爹回来了,今日如何?可有疲惫?锦歌今日去茶庄特意取了新鲜的菊花茶,可以为爹爹消消火气。” 舒太师闻言心中一暖,拍着舒锦歌的手说道:“无碍,无碍,这几日朝中还算太平,皇子们都被陛下提点过了,也都相安无事,所以爹爹就轻松多了。” 舒锦歌闻言放心的笑笑,说:“这样便好,爹爹也不要总是这样操劳,偶尔请个假在家中休息一下,相信陛下也会体恤应允的,不然累垮了女儿可是会心疼的。” “好好好,我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啊。” 舒太师叹息一声,舒锦歌听了心里也是有些感慨,舒太师这么多年,为了保护女儿的倾城容颜不被发现,可是拼劲了自己的一切,现在,女儿终于开窍了,他是真的高兴啊。 第二十四章 拿回我的东西 舒锦歌,这样的舒太师,这样的爹爹,你怎么忍心伤害?幸好你觉悟了,所以你放心,以后爹爹有我来守护。 “锦歌懂事就好了,要不然老爷又该操心了,还要连累锦莲受委屈。” 梁氏不温不火的说着,在舒太师不察觉的情况下将舒锦歌挤开,扶着舒太师笑道:“老爷,你也别光顾着宠着她,这总是早出晚归的,被人看见了,总会说些闲话的。” 舒太师闻言,脚步一顿,梁氏见状,心中窃喜,又继续抱怨道:“我也是为了锦歌好啊,你说说,这一大早上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在有这么晚回来,就算是忙着生意,也不能这样,被有心人看见了岂不是会说我太师府教女无方?到时候还会连累金莲的闺誉受到损害啊。” 舒锦歌冷笑,梁氏太急躁了,现在就怼,岂不是对不起她今日埋下的种子?既然如此,可就别怪她怼回去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有母亲说道那么不懂得分寸,今日不过是在首饰铺子耽误了,那掌柜的利欲熏心,在十年前就贪得无厌,暗中做手脚,将铺子里的盈利做低。 又在黑市高价贩卖我们的限量版首饰,爹爹说,这样的掌柜,我怎么敢再继续用?所以,就让他赔了损失,赶了出去。” 舒太师闻言不由问道:“十年前?你是怎么查到的?” 来了。 舒锦歌笑笑,看向梁氏,说道:“这还要谢谢母亲了,母亲为了不让锦歌操心,又不会让锦歌闲得慌,愣是把前十年的账本全都搬了来。 而新账本母亲又说还没有处理好,所以锦歌只好研究以前的账本,打发时间,所以,也就发现了如此大的漏洞。” 舒太师闻言,立刻看向梁氏,语气有些不满说道:“新的账本还没有理清楚?” 梁氏顿时一脸的愣怔,赶紧说道:“这几日就会弄好了,这不是怕锦歌累这么。” “如此不也劳累了锦歌?” 舒太师有些不乐意,他直接起身看着梁氏说道:“那些东西是锦歌的娘亲留下的,就是锦歌的,你赶紧给还回去,还有那些嫁妆,赶紧点一点,早点给锦歌送过去。 你看看,锦歌,都快及笄了,连像样的首饰和衣服都没有,每天穿的这么朴素,我也不说什么。 可是再有三个月就及笄了,不能没有得体的头面,锦歌娘亲留下的东西,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我那里还有一份清单,一会你着人去清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没有送过去。 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些西域的青丝锦,是她娘亲特意留给锦歌的东西,现在正好。 锦歌,等会你去跟你母亲将它找出来,好好的做几身衣服,很好看的。” 舒太师说完,看着梁氏,好半天,梁氏才不清不愿的应了一下,她看向舒太师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舒太师打断。 舒太师看着舒锦歌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账本什么时候看都好,别累坏了自己,赶紧回去休息吧!那些东西,还是一会我亲自送过去。” 第二十五章 这辈子对我好的,都要活的好 这句话说完,梁氏彻底的傻眼了,她若是自己去收拾,还可以暗中可口下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可是舒太师亲自去,加上他手中的货单,岂不是什么都留不下了? 舒锦歌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梁氏,心中冷笑,冲着舒太师福了一礼说道:“那女儿这就退下了,爹爹也早些休息。” 见舒太师甜头,她才退下,带着余香回去宅院,香草见舒锦歌回来立刻上前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太好了,我以为这么晚回来,小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闻言,余香哼哼两声,气道:“确实是遇到事情了,要不然才不会晚归,还被说成是不守规矩。” 舒锦歌闻言笑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这样也好,爹爹下了令,我的东西可以及早拿回来了。” “可是小姐,你的手都被那个傻子摸了,难道你不生气?” 余香愤愤不平,舒锦歌挑眉看向她说道:“你也说了,他是个傻子,难道我要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计较?” 余香闻言低头,不过还是有些气不过,舒锦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陷入沉思。 四哥,傻子王爷,齐王御天齐,看来,那个傻子真的是齐王御天齐,可是这个御天齐和她想的不一样,虽然傻,却有些可爱,尤其是对吃的那执着的表情,感觉就像是饿极了的小老虎。 想着想着,舒锦歌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的余香和香草是一愣一愣的。 不多一会,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舒锦歌抬眼,就见香草已经走出去看个究竟,不多时就欢喜的冲进来喊道: “小姐,老爷的小斯来了,说是老爷让他给小姐你送嫁妆和账本来了。” “嗯,知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慌慌张张的,没规矩。” “这不是高兴么,这么多年,小姐真是苦尽甘来了,奴婢高兴。” 香草眼中带着笑意,旁边的余香也跟着笑道:“是啊,小姐,这么多年,老爷终于看到你了。” 从小到大,香草和余香都是陪着她过来的,她遭受的那些也都看在两个人的眼里。 可是作为丫鬟,人微言轻,更是在梁氏的眼皮子底下寸步难行,小姐被欺负的不问世事,老爷又偏心的厉害,她们也只能低头做人,能做的只是好好的伺候小姐,不让她受到更进一步的伤害。 舒锦歌笑笑,这两个丫头,对她的衷心她永远都记得,还记得余香被御天成殴打致死,到死都没有说一句背主的话,那时候,她还一味的认为御天成是为了她好。 而香草惨死的时候还抓着她的衣袖,让她逃走,可惜她冥顽不灵,以为可以凭着腹中的孩子扭转局面,让御天成看到她的好。 可惜,她错的离谱,这辈子,香草余香,还有舍身送信的云浮,都会活得很好,她会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小姐,这是账单,老爷说账单上画着叉的都是缺的东西,是夫人拿去了,等过些日子老爷会从公中拿出来补贴上。” 第二十六章 爹爹的心思 舒锦歌闻言笑笑,接过账单说道:“烦请你告诉爹爹,这些锦歌不要了,算作是锦歌对母亲的报答,这些年母亲也不容易,不然锦歌也不可能有今天不是?” 那小斯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笑着说道:“大小姐真是通情达理,难怪老爷夸赞,小的这就下去了。” 大小姐温柔有理,根本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蛮不讲理,看来有些时候,还是要眼见为实。 不期然的,舒锦歌给了这小斯一个良好的印象,她的名声也就在下人圈子里一点点的传开了。 不相信的还会偶遇锦歌,说上两句话,舒锦歌每次都会很温柔,这下子底下炸开锅了。 “原来大小姐是这样的,传言不可信。” “就是就是,没想到大小姐这么温柔,虽然脸不太好,可是人好好啊!” “比二小姐强多了,还有丫头,大小姐的大丫鬟看着就平易近人,也不会因为身份看不起咱们,二小姐的大丫头就不行了,总是趾高气昂的。” “就是,都是奴婢,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受到了提拔,当了大丫头呢!”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不知道吗?你们想被二小姐抓起来毒打吗?” 这些对话当然不会沉寂,总有些想要天气是非的人将这些宣扬出去,等香草把这些消息带给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也楞了一下。 “我说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多人和我偶遇呢,原来是在测试我温不温柔啊!” “可不是,小姐,你可不知道,冬梅因此还被二小姐给打了呢,说是给二小姐抹黑了。” 香草笑着说着,舒锦歌只是摇摇头,将手中的账册放下说道:“要知道,什么主子,就什么奴才,都是人,他们把自己看得太高,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也要就人而论。 若是遇到舒锦莲和梁氏那样的,想要讲道理,那就要给她说的心服口服,否则,就不要出招,卧薪尝胆,到最后再给她致命的一击。” “小姐说得对,还是小姐做得好,我和余香才会被下人们高看,对了小姐,那个庆生有来过了,将这个交给奴婢,说是让转交给小姐。” 舒锦歌一愣,问道:“庆生是谁?” “就是老爷身边伺候的那个,他曾经来给小姐送过嫁妆和账本。” 舒锦歌了然,说道:“这样啊,递过来我看看。” 舒锦歌接过来一看,顿时皱眉。 余香见状看过去,原来是厚厚的一叠银票,都是千两的,顿时明白过来,说道:“老爷也真是的,小姐都说了不要了,还要拿过来,这不是让小姐难过么!” 舒锦歌放下手中的银票,摇摇头说道:“爹爹也是有所考量的,梁氏太贪心,所贪的东西加起来数量绝对不是这些银票就可抵消的,爹爹为我感到心疼。 可是梁氏也陪伴了爹爹这么多年,又生了个女儿,所以也不好说太多,这才将银票送过来,来弥补我的。而这些银票,想来已经是爹爹能做到的极限了。” 第二十七章 未雨绸缪 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当日,舒太师随着梁氏过去清理舒锦歌的嫁妆,这才发现好多东西都不见了,随即他怒斥梁氏,而梁氏给的解释是为了舒太师的官路顺当,她都拿去结交一些贵妇去了,想要拿回来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才命令梁氏将剩下的所有东西全部给舒锦歌送过去,有从公中取了所有的银子给舒锦歌送了过来。 对此,他很自责,没想到自己女儿的东西会被梁氏挥霍,可是梁氏也抱怨,说这都是为了他做的。 说着还呜呜的哭诉什么这些年的不容易什么的,惹得舒太师一阵头疼。 他本就不善言辞,不然也不会在当初被梁氏算计就拖着疲累的身子娶了她。 所以,这件事只好作罢,查点了公中的银子也没有多少,他思来想去又典当了两个铺子,这才将所有的银两交给轻生让他给送过来。 对此,舒锦歌虽然不知道太多,却也明白舒太师的心思,她小心的收好这些银票,放在安全地方,对着余香说道:“明日一早,让云浮带你去钱庄,以舒锦的名义存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 余香点点头,将银票接过来藏好,看向舒锦歌问道:“小姐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 “若是用我的名字,最后一定会被梁氏知道,到时候只要她以家中生计问题让我拿出来银子补贴家用,我也不能不拿出来的。 不过若是舒锦的名义就不同了,谁知道舒锦是谁?又和太师府没有任何关系。” 舒锦歌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再想以后的事情,功高震主,太师府终有一天会垮掉,当年御天成做的何尝不是将太师府铲除?现在做些未雨绸缪的事情还是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舒锦歌按照约定去了食为先,在后厨秘制了熏鹅肝之后,对云浮说道:“云浮,你爹娘是不是还在庄子里?” 云浮闻言点头说道:“是的,小姐。” 舒锦歌点头说道:“我现在除了你们,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信得过的人,你的父母老实本分,又勤恳。我想着把他们赎出来,在食为先帮我的忙。” 云浮浑身一颤,看向舒锦歌带着激动,他当下跪下说道:“小姐,云浮多谢小姐。”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姐我可不是活菩萨,我可是有任务要给他们的。” 云浮闻言直接说道:“小姐放心,云浮的爹娘和云浮一样,小姐是个大好人,对云浮一家照顾有加,小姐有事但请吩咐,云浮一定万死不辞。” 若不是舒锦歌,此时的云浮还在庄子里受尽欺凌,若不是小姐,现在他的父母早已经被诬陷,惨死在庄子上尸骨无存。 这一切都是因为舒锦歌的一句话,让他们得意重见天日,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父亲拉着他的手尊尊嘱托。 “云浮啊,你要记住,大小姐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做奴才的,要知道报恩啊!”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他都会跟在大小姐的身边,为她鞍前马后,也知道,从那时候起,他的父母将不会再受到伤害。 第二十八章 履行承诺 见云浮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舒锦歌笑笑,看着云浮说道: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所以我今日才会和你说这些话,食为先不同于我其他的产业,这里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你我经常在这里出入,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想到了你的父母。 云浮,一会你就收拾一下,暗中找几个人,冒充你家的亲属,去为你的父母赎身,具体的我就不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人带出来之后,先不要来这里,先安排一个住处,明日再一早过来,我在和他们细说。” 云浮点头,起身说道:“小姐放心,云浮知道该怎么做。” 舒锦歌笑笑,随即带着一包熏鹅肝从后门出去,绕着来到了前门,在门口等着。 果然,不多时就见那个跟在御天齐身边的侍卫来了,苍耳看见舒锦歌对着她拱手道:“小姐还真守时,我家的下人看见了,就去通知我了。” 舒锦歌笑笑,将鹅肝递过去,问道:“你家公子没和你一块出来吗?” 苍耳闻言笑笑说道:“姑娘也知道,我家公子身体不算好,所以家里人管的很严,出来定然是有限制的。” 舒锦歌听了点头,叹道:“确实,若是真的走丢了,家里人可是会着急的。” 说着,把手中的鹅肝递过去说道:“这是你家公子喜欢的东西,不过今天比较多,你回去之后还是把它分开给你家公子的好,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太好。” 苍耳点头,说道:“多谢小姐了,不过我家公子比较喜欢吃这东西,不知道小姐可否为我家公子继续烹制。,啊,小姐放心,我们会付钱的。”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你客气了,这东西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家丫头早上起来赶早在这食为先买来的,因为限量,所以不被多少人知道。” 苍耳低头,眸光闪了闪,随即说道:“那敢问姑娘,这东西几点出来?我好早一些过来,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对美食要求分外执着,若是想要吃的吃不到,他就会郁闷的生病。” “每日早上寅时就出来了,限量每日供应三份,分量就是我昨日那么大的一包。 每日我都是第一时间过来买的,今日更是早上让丫头来排队,买了两份。” 苍耳闻言顿时感激道:“真是多谢姑娘了。” “无妨,左右你家公子送我的玉佩也比这个贵重的多,我并不吃亏的。不过明日就请您自己前来排队了。” “在下知道了。” “那我走了。” 舒锦歌说完,转身离开,苍耳站在原地一会,见舒锦歌消失在拐角处,他招招手,让隐在暗处的探子过来说道:“跟住了,一定要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那探子点头应承,快速跟上去,舒锦歌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从后门回去食为先,而是饶了一圈之后,去了食为先旁边的酒楼,春风楼。 春风楼此时客人还没有多少,空位很多,舒锦歌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喝了一会茶,便起身离开,然后去了珍宝楼。 第二十九章 珍宝楼 舒锦歌的首饰铺子名字叫珍宝楼,是舒锦歌也外公建立的第一家正经铺子,从此以此成为了首屈一指的京城首富。 然而,现在却被梁氏弄的千疮百孔,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昨日里舒太师已经将所有的账册以及铺子的房契地契还有印章全都给舒锦歌送了过来。 所以今天,舒锦歌要做的就是整顿,这整顿第一章,就是从这珍宝楼开始。 昨天,她已经将掌柜的开除了,现在这里没有主事的,舒锦歌一进来就看到了满楼的伙计不是瞌睡就是无所事事,进来客人了也不回去询问。 当下,舒锦歌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去看着一个正在扫地的小伙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伙计一愣,塔头看到舒锦歌立刻站直了喊道:“大小姐,我叫付大声,就是大声说话的大声。” 舒锦歌听了笑笑,揉揉耳朵说道:“还真是好大声啊!” 付大声的喊叫让其余人都听到了,所有人立刻惊慌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严肃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大小姐好。” 昨日大掌柜的好不凄惨,被赶了出去,这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和精明。 舒锦歌走过去,看了看台面上的首饰,又看了看站的笔直的伙计们突然问道:“你们的月钱是多少?” 众人一愣,还是那个付大声说道:“回禀小姐,我们的月钱是有等级分值的。 像小的我只是一个洒扫的小工,所以一个月只有半两银子,而可以站在柜台卖货的就是一个月一两银子。” “那掌柜的呢?” 闻言付大声一愣,说道:“掌柜的多少钱我不知道。” 这时候,珍宝楼的二掌柜万重山不知道从那刺溜一下窜到了舒锦歌的面前,笑吟吟的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说道:“大小姐,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舒锦歌听了笑笑说道:“那就说说。” “这我的月钱是三两银子,而大掌柜的按章上边的制度,一个月是十两银子。”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看着万重山说道:“既然这样我珍宝楼给的月俸还是很不错的,是不是?” 万重山闻言立刻点头说道:“那当然,总管京城中所有的银楼,哪个能和我们珍宝楼相提并论?” 说这话的时候,万重山还是很得意的,想当初了他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进来这珍宝楼的。 现在大掌柜的被大小姐革职了,他可是很有机会的,所以才会在舒锦歌问话的时候出来奉承。 万重山说完,舒锦歌又看向了其他人,那几个伙计也都点头如捣蒜,舒锦歌见状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说道: “那既然如此,为何我看到你们的付出却根本不及我给的月俸的价钱呢?这样,我岂不是吃亏了?” 只能给人一愣,只见舒锦歌继续说道: “以前,这铺子是交给了我后娘管着的,出了纰漏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管着的。 以后也要跟着我一起出嫁呆呆夫家去的,你们还如此的闲散,不把我珍宝阁的生意当作自家的生意,你们让我就这样拿钱养着你们吗?” 第三十章 惩治万重山 说着,她起身,走到其中一个伙计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是什么职位?” 那伙计听了赶紧低头说道:“小的叫阿三,负责从外面招揽客人,月俸是一两半银子。” “嗯,不错,很多的钱,可是作为招揽客人的你,为何会坐在店里玩牌九?” 说完,她又看向他旁边的那个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负责什么的?” “小的名叫苏坤,是店里卖货的,月俸一两银子。” “嗯,很好,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尽忠职守的招待客人?而是坐在这和这个招揽个人的伙计一起玩牌九?” 说着,她将那桌子上还散着的牌九拿在手中,在那二人的眼前晃了一晃继续问道:“我想这东西我还是认识的吧!怎么?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着,她转身,看向那个叫付大声的问道:“你是什么职位的?” 付大声听了赶紧答道:“回禀大小姐,小的就是一个扫地打杂的,早上批了柴之后久到这里洒扫。” “嗯,不错,看来你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非常满意,我娘说了,这份工作就是老天爷给我们家安排的,这样我就可以让弟弟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这朴实的话语让舒锦歌很是舒服,她笑着回头又看向万重山问道:“你是二掌柜?” 此时,万重山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没有想到这个大小姐这么早过来居然是为了训斥他们的。 不过,他还是淡定的说道:“是的,大小姐,我是负责店铺的管理的。” “既然如此,我的店里为什么还有不务正业,玩牌九,睡懒觉的的?除了一个负责洒扫的人很积极的干活,你们呢?都在干什么?真以为这珍宝楼离了你们就不行了么?” 说着,只见舒锦歌走到柜台的后面,将一叠文书摔在了柜台之上说道:“这里是你们所有人应聘的时候留下的合约。 违约者是要付出赔偿金的,万重山,你作为这里的二把交椅,这样不负责任,现在我正式解雇你,你走吧。 还有那两个玩牌九的,我这里庙小,容不下赌徒,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吧!还有睡懒觉的,想要继续呆在珍宝楼里面,一会付过足够的罚金即可。 付大声,你这么守规矩,从近两天开始你就负责招揽客人,我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的俸禄,不过若是招揽的客人买了店里的首饰,我会给你相应的赏金,到时候,买的多了,你的收入绝对不会低于二两银子。” 万重山闻言,立刻上前对舒锦歌不满的说道:“大小姐,你这样做也太绝情了吧?相对于大掌柜的,我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店里的事情。 今天不过是我一不小心没有看到,所以才会疏忽了,我改就是,您没必要把我也辞了啊,再说了,这店里没有一个管事的,怎么行?” “怎么不行?” 舒锦歌笑笑,说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昨日我惩戒大掌柜,甚至动用了官府,给你的警告已经够多了,你觉得你今日的作为还是合格的吗? 这个月,珍宝楼连一件最便宜的首饰都没有卖出去,你觉得你这个二掌柜做的合格吗?这样的掌柜的,我要来何用?你说是么?万重山?” 舒锦歌不慌不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万重山闻言笑道:“就算是如此,大小姐也不能就这样辞退了我们,毕竟和我们签了合约的是夫人。” 舒锦歌听了更是笑得开心,指了指手中的合约说道:“你的合约都在我手上了,你觉得这里会是谁说了算? 万重山,你觉得你现在去找夫人不是在给自己添堵?更何况,这是我舒锦歌的嫁妆铺子,是我外公留给我娘亲,我娘亲又留给我的,你所谓的夫人不过是替我代管罢了,又岂能做得了我的主?” 说着,舒锦歌拿出柜台里的算盘一边扒拉一边说道:“罚金我就不多抠你的了,这个月的月俸减半,以后你好自为之。” 万重山闻言立刻反驳道:“什么?减半?我每天辛辛苦苦的上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减半就减半这怎么可以?” “别以为你觉得自己是一回事,我就要把你当一回事,别忘了闹大了是什么局面,难道你也要经历一次县官老爷的过堂审问?” 舒锦歌冷笑,这里的人,凡是有点能耐的,谁没有猫腻?她现在不过是没有精力罢了,这些小鱼小虾,直接处理掉,省着到时候给她翻盘子。 听说要过堂审,万重山就怂了,想着自己平日里搜刮的那些东西,这点月俸就算是扣除一些也没什么影响,当下点头说道:“既然大小姐执意如此,小的也没什么好说的,行,你算算吧。” 舒锦歌闻言说道:“还是万掌柜识时务,这个月还有五天到月末,扣除你逛窑子的那两天,你上工二十三天,每个月三两银子,扣除七天,然后要扣除你半个月的银钱,作为店内因为你而造成的损失赔偿,二两三减去一两半,剩下八钱银子。” 闻言自己这个月只能领到八钱银子,万重山气得不行,可是想到舒锦歌可以查到自己旷工逛窑子的事情,生怕若是他追究的话,还会继续查他做的手脚,所以也就闷声受了。 随后那两个玩牌九的伙计也一样,被扣除了半个月的银钱打发走了。 万重山的银钱是最后发放的,这样做舒锦歌也是有目的的,她微笑着拿起手中的账本说道:“既然你已经被我辞退了,咱们就要核对一下库存,看看对不对得上,不然,以后多了少了什么东西我要找你也怪麻烦的。” 说着,让付大声将所有的库存拿出来,一一摆在了万重山的面前,万重山愣在原地,汗水顿时湿了额头,竟真的感觉有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还要对账?这样下去,他做的那些手脚岂不是要露馅了? 可是,舒锦歌没有听他的心里话,而是很快的开始对账,万重山有几次想要溜走,都被付大声拦住。 结果,舒锦歌看着万重山笑道:“原来万掌柜在我这珍宝楼坐镇的时候丢了这么多东西啊?” 万重山擦擦汗,尴尬笑笑说道:“怎么可能呢?大小姐,这要是丢东西也是大掌柜的事情,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可是昨天大掌柜被辞退的时候,我已经将账面做平,为什么现在这账本又变了样子?而且还少了很多的小玩意?” 这个万重山,胆子倒是很大,昨天就已经抹平的账册,今天居然就出现了纰漏,怪不得她。 万重山一愣,他怎么不知道大小姐昨天对了帐了? 见万重山一脸的懵逼,舒锦歌笑着给出了解释。说道:“昨夜里我带着账本回去了,今天早上就让丫鬟送了过来,恰逢你不在,丫头就放在了柜台的抽屉里面,我还以为掌柜的你看过了呢,结果,你倒是真的看过了,并且给我做了假账。” 说着,舒锦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万重山说道:“我本来是想着,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却自己给自己添堵,怪不得我了。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离开,不然,我就要通知官府来解决此事了。” 万重山闻言踌躇了很久,舒锦歌也不着急,坐下来等着,到是那个付大声很是积极,见她坐下,赶紧去后院到了茶水,舒锦歌满意极了。 半天,万重山才支支吾吾的将早上才藏于身上的一些银饰给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舒锦歌一件一件的对上,这才给他开了工钱。 “好走不送,欢迎再见的时候,你是客,我是主。” 舒锦歌笑着送客,万重山双眼带着恨意离开,离开的时候,回神看着珍宝楼和舒锦歌如同一条出了洞的毒蛇。 但是,他对上的人是舒锦歌,一个死过两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她微笑的迎上了万重山的毒蛇眼,冰冷的气息顺着舒锦歌双眼来到万重山的心底,倒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那双眼睛,到底是不是活人的? 想着,哆嗦了一下,万重山赶紧离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随后舒锦歌对付大声说道:“这个店铺暂时你负责,你现在去隔壁的食为先,去找一个叫云浮的人,让他来这里找我。” 付大胜闻言立刻动身,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顿回神问道:“大小姐,您一个人在这行么?” 付大声适合憨厚的老实人,他不怕别的,就怕万重山会转头回来找麻烦,那可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主。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无妨,你快去快回就好。” 付大声想了一下,随即点头:“那大小姐您先坐着,我马上会来。”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小跑着出去了。 舒锦歌没有闲着,将那些首饰重新放回柜台中,随即研究了一下当时的款式。 珍宝楼的首饰的样式太过老旧,也没有新意,几乎外面的银楼都会有,只不过珍宝楼的首饰都是上等的,价钱极高,只有一些达官贵人活着富得流油的老爷买得起。 第三十一章 没有呼呼,你会疼 这样反倒是便宜了那些卖着次品首饰的小银楼,他们的首饰与珍宝阁的样子相同,质量却差上好几个档次,不过价格也很低,对于那些想要哄骗女子的男人,或者为了显摆自己高贵又没什么钱的傲娇大小姐什么的来说再合适不过。 可是这样子,珍宝阁就少了很多的顾客,尤其是这些年,那个大掌柜的将珍宝楼的镇楼的首饰拿到黑市上去倒卖,早就让珍宝楼镇楼之宝所剩无几,现在若是想要重开珍宝楼,必定要弄出一些花样来,不然,就算是重开了,也不会赚到什么钱。 正想着,云浮和付大声就回来了,一进来付大声就赶紧喊道:“大小姐,我给人给你带过来了。” 舒锦歌听了说道:“你这大嗓门,果然适合招揽客人。” 付大声憨傻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娘就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哭的声音就大,所以就给我取了名字叫付大声,谁成想越长大这声音就越大。” “嗯,大点好啊,这样才会有赚不完的钱。” 舒锦歌说着,对云浮说道:“一会让余香随我回去,你去人贩子那里去看看,买几个称心的丫头回来, 安排在这里,以后就扶着这里的卖货,记得,宁缺毋滥,只要人品好的,这个你可以掌握的吧?” 云浮低头:“小姐放心,云浮知道,不过小姐,这丫头是贴身伺候的,怎么要放在这里?岂不是被人诟病?” 舒锦歌闻言,思索了一番,随即了然,这个古代,对男尊女卑已经女子的抛头露面是有制衡的。 想了一下她又说道:“那就再买两个奴才,握住他们的卖身契,我才好下大功夫培养他们。 至于丫头,你也要去选两个,虽然说女子不能上大雅之堂,可是若是有女子前来买东西,必然还是女子接待比较方便。” 说完,云浮应声而去,舒锦歌这才起身对付大声说道:“明日起关了店门,我们开始整顿。 不过你每日都要来,给我看着预防有人使坏,若是有人来询问首饰就告诉她咱们珍宝楼即将出几件旷世珍品,所以这个月闭门谢客,一切等到一个月之后。” 付大胜闻言点头,舒锦歌想了一下又嘱咐道:“这里的门锁也要换,那个万重山和大掌柜的都是阴损之人,免不得会想一些不入流的行当。” 付大声笑着回道:“大小姐放心,我一定都办的妥妥的。” 安排好一切,余香也在云浮的告知下来到了珍宝楼,和舒锦歌一道离去。 只是在离去的路上,舒锦歌又犯愁了,就连余香都忍不住哀怨的看着舒锦歌。 “小姐,怎么办?” 舒锦歌皱眉看着前方傻笑的小子,内心真的是无法平静,不是说家里人看着的么?怎么又出来了,还找到了这里? 周围的环境正是昨日御天齐跟来的地方,而此时,站在舒锦歌面前的,也正是御天齐。 话说御天齐本就不是什么重情之人,可是在今天又一次品尝了舒锦歌的鹅肝之后才发现,这种味道他真的有些上瘾,对那个丑陋的女人也越发的好奇,到真的生出了一些感情。 所以,在苍耳带回了那女子就是太师府大小姐的情报之后,他突然决定要再会一会这女子的冲动。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个局面,为了映这种傻子等媳妇的剧情,御天齐愣是在这大冷天的蹲在石墩子上站了半个时辰。 看着哆哆嗦嗦抱着肩膀的御天齐,舒锦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她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莫不是那些东西还是不够你吃的?” 御天齐猛地摇头,眨眨眼,带着寒霜的睫毛看起来就像是雪中的精灵。 “我在等你。” 舒锦歌一愣,看着雨天气认真的脸色,加上脸上的表情,她着实感动不起来,无奈道:“谁和你一起出来的?” 摇摇头,御天齐笑道:“我自己,他们不让我来找你,可是我想见你啊!没有我呼呼,你的脸会疼。” 舒锦歌闻言一愣,这傻子居然还记得她的脸,顿时她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到是余香实在不理解这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家小姐的脸本来就不疼啊,和呼呼有什么关系?这呼呼又是啥? “喂,我说你一个傻子,这么缠着我家小姐可不行啊,你不要脸,我家小姐可还是要名声的。” “余香。” 语气中带着一些厉色,余香顿时退到了舒锦歌的身后,嘟着嘴有些抱怨。 舒锦歌没有解释,隔墙有耳,虽然他们可以说不认识御天齐,可是这样侮辱一个傻子,如果被有心人听见也是会稍加利用就送了脑袋的。 “为什么怕我疼?” 舒锦歌问,御天齐闻言开心的傻笑着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六弟说了,娘子是用来疼爱的。” 噗! 舒锦歌彻底傻了,余香顿时恼怒的跳出来,指着御天齐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傻子,居然还是个登徒子,敢如此污蔑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余香再也不顾舒锦歌的阻拦,对着御天齐就冲了过去,御天齐还傻傻的站着看着舒锦歌,丝毫不介意余香冲过来。 等到余香手中的树枝落在他的身上,他才恍然感觉到疼痛,原地开始跳脚。 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御天成看到了,他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响,才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去齐王府看看,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四王爷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他便径直走向御天齐,直接拉住了行凶的余香的手腕,余香顿时被捏痛了尖叫出声。 “公子是否可以放开我的丫头?” 缓过神来的舒锦歌看着御天成皱眉,这个御天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御天成看向舒锦歌,语气不良不热的说道:“大街上行凶殴打当今四王爷,这罪名不知可否让这个丫头直接判死刑?” 余香顿时下的脸都白了,慌张的看向舒锦歌,她怎么不知道这傻子居然是当今的四王爷。 舒锦歌听了御天成的话微微一笑,对着御天成施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今四王爷?民女怎么会知道他是当今的四王爷?若是民女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听了这等话也打死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我家的丫头,只是这喂所谓的四王爷对我出口不敬,所以我家的丫头才会施暴。 敢问公子,难道民女在街道上遇到了宵小之辈还不可以出手反击了吗?” 御天成闻言,看向舒锦歌,却不知道她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唇角轻轻上扬,松开了余香的手腕 “姑娘的意思是我在以权势压人了?既然姑娘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不见姑娘对我尊重?” “民女怎么没有对公子尊重?在刚刚民女就已经对公子行了礼,而身在外面,公子又是微服出巡,这身份高贵,若是因为民女暴露了,岂不是民女的过错更大了?” 舒锦歌不慌不忙的说着,看着余香快速的回到自己的身边赶紧抓起她的手腕问道:“有没有事?” 余香摇摇头,快速站在舒锦歌的身后。舒锦歌见余香的手腕只是轻微的红肿,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御天成说道: “公子说这位公子是四王爷,民女相信,可是当今的四王爷不好好的呆在王府里,怎么会在路上堵截民女?民女实在是疑惑,还请公子给民女一个答复。” 御天成闻言一顿,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探究,随即说道:“姑娘这是在想我要一个公道吗?” “公道自在人心,民女不敢,只是这样无端让民女受到一次惊扰,民女可以忍受。 可若是三番五次的,民女只怕有心忘记也会被世人诟病,而民女的身份毕竟也是摆在那里的,若是被人诟病,影响到了家父,那就不好了,公子说的是么?” 舒锦歌字字珠玑,一脸的坦然看着御天成,那双浑然天成的眼睛更是让御天成心头晃了一下,不过想起舒锦歌的样子,他皱眉,收敛心神,问道: “你说三五次?这从何说起?” 舒锦歌闻言轻笑,随即便看到了慌慌张张望着跑来的六皇子御天禧,当下低头说道: “这些事情,公子还是问一问你的家人比较妥当,民女不便多说,这就退下了。” 闻言,安静的御天齐突然窜起想要冲着舒锦歌扑去,却被眼尖的御天成拦住,顿时看着御天成眼睛闪着泪花。 再转头的时候,舒锦歌已经带着余香快速离开此地,等御天禧到达现场的时候,舒锦歌已经走远。 御天禧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半天才认出这个人就是舒锦歌,顿时冲着御天齐叫道:“好啊,四哥,你说捉迷藏,居然跑这来找媳妇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媳妇? 御天成皱眉,看向御天禧斥责道:“你就是这么看顾你四哥的?要是在街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怎么想父皇交代? 还有,那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天齐会追着那姑娘不放?” 第三十二章 阴谋的开始 御天禧闻言顿时反驳说道:“不就是这一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能总把四哥当作鸟儿一样关着啊? 说到那个姑娘啊,是上次出来去食为先,那姑娘心好,把自己千辛万苦买到的美食让给了四哥,四哥就被收买了,非要闹着以身相许。 啧啧,我看四哥也到了年纪说媳妇了,有了媳妇管着,这四哥也许还会安分一点。” 御天成闻言立刻严肃的看着御天禧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媳妇?说清楚。” “还不是四哥思春了,想要媳妇,看上那姑娘了,不过也不知四哥什么审美,那姑娘长得,实在是入不了眼啊! 二哥你不知道,那姑娘的脸上一大片的红肿,就好像被开水烫过似的,狰狞的,半夜出来,你一定以为遇见鬼了呢。” 御天禧说着,看着被御天成拽着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还不敢出声的御天齐顿时心软了,看着御天成责怪道:“我说二哥,你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看四哥都哭了。” 说着,御天禧上去酒吧御天齐的手从御天成的手中抢出来给他揉揉说道:“四哥不哭哦,不哭,哭了媳妇就不喜欢你了。” 御天齐闻言,立刻眨巴眨巴眼,信以为真的问道:“真的吗?那我不哭了。” 御天禧偷笑,这招果然有用,立刻严肃的看着御天齐说道:“那是当然,我说过的话有不对的吗?是不是四哥。” 御天齐闻言点点头:“嗯,小六说的就是对的,没错,我不哭,媳妇不生气。” 御天成闻言有些不悦说道:“别教他乱说,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如何是好?再说那位姑娘的身份非比寻常,若是被其家中人知晓,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四哥回去吧,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我就再也不许你去齐王府了。” 御天禧闻言到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语气不善道:“是,我的二殿下,小的一定遵命。四哥,走了,回去给你拿只好吃的鹅肝,就是媳妇送的哦。” “真的?好好好。” 御天齐拍着小巴掌跟在御天禧的身后快速离开,御天成则是被御天禧噎的一句话没有说,皱眉看着离去的两人。 身后,那个去齐王府报讯的人回到了御天成的身边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殿下,要去太师府吗?” 御天成摇头说道:“不用,那大小姐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不过嘴巴倒是厉害,天禧说她容貌丑陋到可以让人人鬼不分, 我到想见识一下,是否真是这样,要是如此,也不必理会,若是不然,我就要考虑御天齐是否真的傻了。 下个月,齐王生辰,作为疼爱儿子的父亲,相信父皇一定会大办特办,到时候,多上一份请柬,邀请各府中小姐御前领赏,不就可以一睹芳容了。” 身后那侍卫威严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那大小姐的真容真如六殿下所言,岂不是会惊扰了圣驾。” “无妨,舒太师功勋卓越,又是个文官,手中无兵无权,却满朝野信服,这一点父皇还是知道的,动了舒太师,就是动了他自己的根基,他不会那么傻。” “殿下英明。” 看着憋屈的想哭的余香,舒锦歌笑笑斥责道:“还做不做那等蠢事了?” 余香闻言,顿时有些不服气,看着舒锦歌说道:“那怎么能叫做蠢事呢?小姐被登徒子欺辱,我定是要上前保护的,管他是什么王爷,什么太子的。” 说着,只见余香突然失落的低下头说道:“可惜奴婢身份低微,还是不能帮到小姐,这些皇子真是可恶,动不动就利用权势压人,这天下还有王法了么?” 舒锦歌听了,立刻严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用事压人了?左不过人家说了实话而已,你不知道那公子的真实身份,上去就一顿毒打,那公子痴傻,不知道自己身份,可是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 今日那御天成是因为我这舒太师女儿的身份,放了我们,可是下一次呢?若是我们失去了这个身份,那时候,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余香,我们的身份特殊,在这里不可以被任何人诟病,若是真的出现任何失误,就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爹爹现在贵为太师,有多少人想要利用他的身份大做文章,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以后记住,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不要做出一些让自己今后后悔的事情。” 舒锦歌说完,余香顿时沮丧的说道:“还是小姐懂得多,余香给小姐惹麻烦了。” 舒锦歌笑笑,安慰道:“没什么麻不麻烦的,这一次,就算你没有打那人,估计也无法脱身,不过我好奇,为什么四王爷会对我这般态度。” 说到这,余香也很纳闷说道:“也是,这一般情况下,看到那么丑的样子,肯定都会害怕的,可是这个四王爷怎么会如此态度?还说要娶小姐。” 香草听了顿时瞪大眼睛,随即她转身揍出去看了看外面,然后将房门紧闭看着舒锦歌悄声说道:“小姐,莫不是你的容貌被人看去了?” 舒锦歌一愣,才想起香草说的应该是自己的真正容貌,她轻轻拂过自己的脸,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我这脸是吃过奎老先生的药的,那块恐怖的地方本就是我自己的肉,怎么会被发现?” 香草闻言,这才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说道:“幸好,幸好,不然肯定又要被老爷责罚了。” 余香听了也是舒了一口气,不过想了一下歪着头说道:“不过老爷也是奇怪,为什么硬要小姐扮丑呢? 小姐马上就要及笄了,若是这副样子,怎么能配得上好人家?” 与香草闻言点了余香的额头一下说道:“还记吃不记打,刚才小姐说的都忘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老爷这样做,自有老爷的道理,再说了,小姐也不在乎这张脸,你还说什么。” 余香揉揉脑袋,看着香草有些不乐意:“我这不是为了小姐好么。” “你为了小姐好,你好哪了?这出去就给四王爷给揍了,若不是小姐维护,你一个丫头,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想要保护小姐,还是先学着聪明一点,先保护好自己,不然,等到有一天小姐有了危险,你没了,小姐谁来保护?” 香草说着,余香低着头,舒锦歌看着就觉得好笑,说道:“好了,敲打敲打就得了,以后不可以再犯了,这一次是无知,下一次就该知道分寸了。” 想了一下,舒锦歌又嘱咐道:“记住,以后要是还会遇到那个四王爷,就装作看不见,若是他实在纠缠不清,就赶紧去找他的家人,相信,他的家人会感激我们的。” 余香闻言点头,随后说道:“也不知道,这齐王爷是怎么跑出来的,这齐王府高门大院,围墙也有两丈高,这人怎么说跑出来就跑出来?” 舒锦歌闻言一愣,看向余香问道:“你说什么?” 余香听了立刻说道:“奴婢说齐王府啊,小姐以前不喜欢听这些,所以我们在外面听说了也不会回来讲给小姐。 那个齐王府的围墙很高的,是当今皇上为了防着王爷跑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才这样建造的,可是谁知道,这围墙这么高,还是没挡住傻王爷出来。” 舒锦歌听了低头沉思,围墙那么高,门口守卫森严,看御天成的架势,肯定也安排了人手放在了御天齐的府邸,可是这御天齐是怎么出来的?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突然,舒锦歌笑了,说道:“这倒是有意思了。” 前世,齐王爷死的早,肯定是突然出了什么事,被御天成给害了,那么这一次呢?她舒锦歌说什么也不能让御天齐死掉,这个傻子王爷和御天成只见,似乎有些故事呢! “让我进去,你这奴才,我要去见我姐姐,你们拦着作甚?” 几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舒锦莲高亢的声音,余香皱眉,香草赶紧走到门口查看。 舒锦歌见状说道:“把门打开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沉寂了这么久,这一次肯定不会轻易走的。” 果然,门外的家奴没有拦得住舒锦莲,被赏了两个耳刮子,都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舒锦莲就大张旗鼓的冲了进来。 “呦,我说大姐,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还关起门来说话,莫不是屋子里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舒锦歌闻言笑笑,起身说道:“二妹说的什么话,怎么可以这样诬陷与我?我这不是想着天天出去很累,想要早些歇息,这才关了门,怎么会知道妹妹今日里这么清闲,会来看望姐姐?” 舒锦莲闻言心中冷哼一声,随即看着舒锦莲凑到她的眼前,装作不甚在意的说道:“听说你今天遇到二皇子了?” 不过,舒锦歌看的分明,那双眼里带着急切。 心中冷笑,舒锦歌故作惊讶的说道:“怎么妹妹会知道这事?” 第三十三章 敲打敲打 舒锦莲听了有些紧张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就说二皇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舒锦歌闻言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殿下他是来寻四王爷的,正巧了我看到四王爷,所以就聊了几句,不过二皇子有问妹妹你是否康复了。” 闻言舒锦莲心中早已化作桃花一片,目光锃亮的看着舒锦歌说道:“还有呢?” “没了!然后我就走了。” 舒锦莲听了,立刻抱怨道:“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舒锦歌听了立刻惊讶道:“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子,与男子说话本就有失体统,更何况那是当今的二殿下。 我的容貌丑陋,殿下不嫌弃也就算了,若是被殿下不小心看到我的脸,岂不是惊扰了殿下?” “姐姐到是还懂得一些礼数,不过,若是姐姐以后遇到二殿下,还往和这次一样,不然,被人家说我太师府的女子无德可就不好了。” “妹妹说的是,姐姐当然会谨言慎行,不过妹妹你也是,以后就不要没事就打听外男的事,不然被有心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太师府的姑娘都没人要呢。 妹妹生的貌美如花,现在才十三岁,有的是好的男儿选择,可千万不要因为一言一行,被人诟病啊。” “这我比你知道的多,少管我。” 舒锦莲心中嗤笑,这张丑脸,估计以后都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公子的,顶多利用她那点子嫁妆,找一个穷人过日子。 说道那些嫁妆,她就来气,那些东西本来都已经到了她的手里,可是那个老不死的爹说给要回去就要回去了,这得多偏心。 幸亏娘有办法,多少留了一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还要放在暗处,被发现了也少不了一顿吵闹。 “姐姐说得对,是妹妹糊涂了,总是想着人家公子救了我,我连回礼都未送过,总是过意不去,才会如此急躁的问姐姐,姐姐不要生气才是。” 闻言舒锦歌顿时眉开眼笑,一副心大的样子说道:“妹妹,就算想要道谢,也不要不顾女儿家的身份,你毕竟还未出阁,若是被传出不好的名声,到时候成亲也会被夫家不待见的。 妹妹和姐姐不一样,凭着妹妹这样的身段,这样的容貌,一定会找一个达官贵人,说不定还会嫁一个皇子什么的,怎么可以为了一点报恩的礼节就失去了名声?” 舒锦莲闻言,顿时笑颜如花,不过对舒锦歌的说辞也是嗤之以鼻。 余香见舒锦莲走远,立刻哼道:“不知廉耻,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听男子。” 说完,突然感觉脑子一痛,便见舒锦歌拿着茶杯盖看着她冷道:“谨言慎行,我和香草告诫你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余香闻言立刻跪下认错道:“小姐恕罪,余香知错了。” “知错了要改,你明白吗?在这里,你是奴婢,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要你命的把柄,不把你自己这张嘴规矩了,你就不要再和我出去了。” 说着,舒锦歌看向地上还跪着的几个奴仆说道:“香草,给他们几个每人一两银子,作为今天的医药费。” 说着,又看向地上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记着,我这院子里不需要多嘴的人,若是做得好,这赏钱是多多益善的,若是谁让我知道碎嘴,那就记着,无论你被调到哪里去,只要是在这太师府里,总有一天会被我给找到找个借口收拾掉。 所以,想要拿钱,还是想要丢命,你们自己说了算,香草,赏。” 说完,舒锦歌就回去屋里乐了,理都没理跪在一边的余香。香草见舒锦歌进了屋,立刻摆出了大丫鬟的样子,给地上跪着的每个人一两银子之后说道: “都知道了吗?记住小姐的话,你们的家人都会过上好日子,若是有谁真的在背后嚼舌根,我香草第一个不放过他,明白吗?” 几个奴仆因为得到了这天大的赏赐,再加上舒锦歌和香草的敲打,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大户人家的明争暗斗都是如此的,这太师府中的大小姐还是好的,可是却被二小姐欺负成这样,如今,大小姐想要反击,一定不会给二小姐任何的机会,所以才会如此的严厉。 不过,吃谁的饭,给说做事这道理他们都懂,就算是以前还三心二意的想要攀高枝,可是这一次,却彻底的明白了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香草姑娘放心,我们都会尽心伺候大小姐的,绝对不犯错误。” 闻言,香草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让他们起身,然后回身扶起余香走回屋子小声嗔道:“都告诉你了,还不听,这张嘴,真该封起来。” 余香闻言顿时红了眼眶,说道:“小姐一定是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香草听了摇摇头说道:“知道小姐为什么生气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余香,你从小跟着小姐,应该明白小姐这些年过着的日子。 小姐不容易,现在想要反击了,怎么可以给别人留下任何的把柄?夫人在府中多年,她的人始终比我们的多的多,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定有被诟病成什么呢,到时候你的生死可由不得小姐了。” 余香点带泥头抽泣道:“我知道小姐是为了我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香草听了点头说道:“知道错就好了,还不去给小姐道个歉,然后这些日子就不要在出去了,守在院子里看着这些人,要是有给夫人传消息的,就告诉小姐,相信小姐会有办法的。” 余香点头,走到了舒锦歌的房门口,好半天才推门进去,看着舒锦歌正坐在桌子前清点账目。 她当下跪了下去说道:“小姐,余香知道错了,余香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不给小姐惹麻烦。” 舒锦歌闻言,看向余香,这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不如香草懂得多,她也想要惯着她一些,可是,若是总是不敲打,指不定将来出了事无法收场。 “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这几日该做的都知道了吧?” 余香赶紧起身,擦擦眼泪说道:“知道。” 舒锦歌点头:“那就好,不用说出来,只需要做就可以,然后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余香点头,再不知道这事为什么就白瞎舒锦歌的敲打了,她对着舒锦歌行了一礼,就可快速出去,香草在外面等着,见余香出来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 余香点点头,香草这才放下心来。 舒锦歌这边相安无事,御天齐那边倒是炸开了锅,而且闹得不可开交。 “我要媳妇,我要媳妇,我要媳妇,哇唔......” 御天齐整整哭了一下午了,贾四爷身心疲惫啊,这让不让人活了?假山没了,不演霸王虞姬了,这现在开始要媳妇了,傻子找媳妇,能不能不闹? “殿下,您看,这个像你的媳妇吗?” 御天齐抽上来,对着贾四爷手边的宫女闻了闻,看了看,揉了揉鼻子扭过头去哼道:“别骗我,我媳妇可香了,这个才不是,一股馊味。” 贾四爷嘴角一抽,这丫头可是刚刚洗的香喷喷的,哪有馊味? 得!还是个不好糊弄的傻子。 将那个宫女呵退,贾四爷想了一下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王爷想要媳妇,不如让皇上给选一个可好?皇上疼爱王爷,定会给王爷选择一个很好的媳妇的。” 御天齐闻言想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道:“不要,我就要我媳妇,我媳妇香。” 这个香,贾四爷自然是知道的,六殿下回来都说了,这王爷出去,看上了一个给他好吃的的一个丑女。 先不说这女子身份如何,就说那样子,六殿下形容的那真是旷古绝今的丑,就算王爷自己愿意,这皇上也不能应允啊! 太丑了,带不出去,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 就在贾四爷无计可施的时候,御天成来了贾四爷立刻起身,对着御天成就是一拜。 “二殿下,您可算来了,这王爷不依不饶起来了,奴才弄不过啊!这一下午,王爷就跟着要媳妇,找了几个女的都说不是,不要。” 御天成闻言看向御天齐,谁知御天齐在遇上他的眼神的时候,立刻往后缩了缩,缩进了角落里,眼里带着惧色。 见状,御天成走过去问道:“四弟真想要那个做好吃的女子做媳妇?” 闻言御天齐一顿,看向御天成带着希冀猛地点头,御天成见状点点头说道:“你生日快到了,父皇一定会送你礼物,到时候你跟他说,你不要礼物,你要那女子给你做媳妇,不就好了?” 御天齐闻言,双眼锃亮:“真的?” “真的。” “太好了,二哥真好,今天的烤鸭分你一半。” 御天齐大方的说着,眼底那一抹惧色也退的飞快,拉着御天成就要往屋里走,御天成拒绝了,那满屋子的烤鸭味,他真心消受不起。 “二哥就不去了,还有事,你乖乖的在府中呆着,找媳妇的事情二哥给你办如何?” “好,好,二哥最好了,二哥最棒了。” 御天成闻言,笑笑,随即离去,御天齐就老实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御天成离开一脸的心满意足。 低下头,眼睛闪过一道寒芒,再抬眼,又是一副痴傻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 恶奴欺主 贾四爷这才算心落了地,王爷不折腾了,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下辈子,绝对不再伺候傻子主子,心太累。 皇宫皇后寝宫内,当今皇上御牧野躺在床上,皇后甄氏温柔的给他揉着太阳穴。 他惬意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皇后你的手艺好啊,朕这头痛之症轻减了许多。” 皇后听了笑笑说道:“臣妾也就这一门手艺是让皇上念念不忘的了。” 御牧野笑笑起身说道:“怎么?莫不是皇后嫌弃闺中空冷,想念朕的宠爱了?” 皇后顿时脸上娇羞,嗔道:“陛下就知道打趣臣妾,臣妾不依了。” 御牧野闻言,将皇后的手拉住,叹道:“咱们是夫妻,朕的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朝野上下,明争暗斗,朕这心啊,累及,也就在你这还算得上静心啊!” 说着,他顿了顿,抬头看着皇后说道:“对了,下个月齐儿生辰,你有什么好主意么?朕想送点他喜欢的玩意。” 皇后闻言,眼底划过一阵晦暗不明,随即眼神带着失落,御牧野见状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天齐的事情是朕对不住你,现在朕能给的只能是他的一世安稳,霞秋,朕发誓,真会在百年之前给他安排最好的未来,绝对不会让他卷入皇子们的争斗。” 霞秋是皇后的闺名,如今被御牧野再一次叫出来,皇后只觉得心中难过,她抬眼说道:“陛下,臣妾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对齐儿的事情始终有着自责,可是这不能怪你,这是齐儿的命。” 说着,皇后转移了这个悲伤的话题说道:“今儿个听小六来请安的时候说齐儿似乎看上了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样貌丑陋得很,与齐儿不是很般配。” 御牧野闻言有些惊讶说道:“当真?可是就算是齐儿痴傻,怎么会看上一个容貌丑陋的姑娘?” 皇后闻言笑笑:“说来也是好笑,小六带着齐儿出去买吃食,不料中途齐儿闻着别的香味了,恰好就是那姑娘手里拿着的,所以那姑娘就让给齐儿了。” 御牧野闻言顿时失笑:“这意思就是说,我们家的齐儿是被那姑娘的美味佳肴给收买了?所以才会看上她的?” “是吧,虽然很草率,可这不就是齐儿的真性情?” “说的也是,想当初齐儿何等的意气风发,都怪我,不该让他去查那件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陛下,自责解决不了问题,如今齐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倒不如顺着他的心意,让他活的自在一些。” “你的意思是?” 御牧野闻言皱眉,便见皇后说道:“臣妾昨日里已经宣召了小六,小六说似乎天成这孩子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据说身份也不低,不知可否让咱们见上一面,看看是否真的那般丑陋。 若是差不多,也就随了齐儿去了。我和姐姐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到时候齐儿伤心。” 提到御天齐的生母,皇后小心的观察着御牧野的神态,见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召见成儿,让他说说那是哪家的姑娘。” 旁边的太监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出去传旨,不多时御天成就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这么突然的传召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在听到这二人说完之后,他心下一喜,说道: “不瞒父皇母后,那姑娘儿臣却是认得,是舒太师长女,因为容貌丑陋,常年呆在府中,不怎么出来,而与四弟相遇实属偶然。” 闻言,御牧野眉头深锁,说道:“传闻舒太师确实有个女儿在三五岁的时候,不慎烫伤了脸,难道至今未好?” 皇后则是心下有些了然说道:“这样说来,这女子的身份地位也实属不错,舒太师又仁义有加,女儿的教养也应该不错。 陛下,不然咱们就见一见这个女子,也为齐儿相看一下?” 闻言,御天成赶紧低头说道:“母后何必如此着急,贸然行事控油不妥,一个月之后就是四弟的生辰,到时候在宫内办一场宴会,届时邀请所有贵女前来参加宴会,不就可以看到那女子了么?” 皇后闻言点点头,不过还是说道:“若是舒太师不准她出来呢?毕竟她的容貌丑陋,恐惊扰了圣驾。” 御牧野闻言笑笑无所谓的说道:“朕南征北战,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区区一个丑颜怎么会惊扰我,若是舒太师不准她前来,那朕就特批一份名额,让她不得不带他的所有女儿入宫。 正巧,适龄皇子都还未有王妃,就合并在一起办了吧,看重了哪家的闺女,朕给你们做主。” 御天成闻言,正中下怀,低声说道:“多谢父皇母后,儿臣退下了。” 看着舒太师递过来的请柬,舒锦歌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疑惑,说道:“这皇上亲自下这样一道圣旨,是什么意思?” 舒太师也是一脸的愁容,让女儿顶着盛世丑颜活着,本就是为了离开这朝堂争斗的旋窝,谁知道这一道圣旨,偏偏把他的两个女儿都倦了进去。 “陛下的意思又有谁猜得到呢?伴君如伴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锦歌,收拾收拾,准备一下吧!” 舒锦歌应着,往回走,心里想着是不是和御天成有关,那个带着狐狸尾巴的男人,没什么好心眼。 “姐姐这是在想入宫参加四王爷寿宴的事情吗?姐姐的脸本就是这样不堪入目,就算是去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到是让姐姐难看了。” 舒锦歌闻言,抬头,舒锦莲那张得意的嘴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她唇角微微上钩,说道:“说的也是,只是可惜圣命难为,若是不去就是抗旨,我也只好去丢一丢人,不过,去了之后,妹妹千万不要和我在一起,免得让妹妹你难看啊!” 说着,舒锦歌突然一顿,惊讶的看着舒锦莲的发鬓喊道:“妹妹,你这头上的凝碧钗不正是我嫁妆里的一个物件么?怎么会在妹妹的头上?不是说已经送个刘士郎的夫人了吗?” 舒锦莲一愣,赶紧捂着脑袋快速后退,说道:“你看错啦,这不是,这是我在外面打造的,长得像而已。” 只是她快却没有快过舒锦歌,只见舒锦歌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衣摆,只听喀嚓一声,舒锦莲的衣服被撕开,吓得舒锦莲连忙放下了手去护住衣摆处。 这个时候,舒锦歌顺势摘下了她头上的凝碧钗。 “妹妹,你怎么说谎话?这凝碧钗天下间只有这一只,是我娘成亲那日,我祖父亲自带在我娘头上的。 这只钗子,是为了让我思念我娘父亲特意留下的,怎么到如今居然在你的头上你还不承认?我这就找爹爹说理去。” 说着,舒锦歌气愤的往前走,舒锦莲见状立刻拉住舒锦歌说道:“你敢去告状,看我不撕了你。” 舒锦歌闻言冷笑,直接甩开舒锦歌连说道:“妹妹你怎么如此没有家教,居然要撕了姐姐,你这样子有辱门风,岂不是要气坏了爹爹?” 舒锦莲听了更是生气,一手握着被撕开的衣襟,一手指着舒锦歌说道:“你一个没娘养的贱蹄子,也敢于我争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给我打?” 秋霜和冬梅闻言,立刻上前,香草见状撸起袖子就挡在了舒锦歌的前面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恶奴欺主吗?也不看看这事谁?就算是二小姐和我家大小姐有矛盾,自由老爷评论,你们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殴打小姐,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香草就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恶奴欺主了,恶奴欺主了,二小姐的丫头想要殴打大小姐啊!” 喊声响起,府中守卫闻声前来,看见的正是秋霜和冬梅这一边一个的与香草厮打,而香草的脸上已经有了淤青,秋霜和冬梅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带着被香草挠坏的血痕。 动静闹得太大,不多时梁氏扭着腰过来了,看着自家的宝贝闺女被弄得如此狼狈,赶紧上前,喊道: “这是怎么?锦莲,你的衣服怎么坏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给小姐取衣服去。” 闻言,被香草甩在地上的冬梅爬起来就往舒锦莲的院子里跑,另一边秋霜也和香草分开,互相瞪眼。 舒锦歌这时候笑着走过去,对着梁氏施了一礼,看着梁氏说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时才妹妹的衣服是我不小心弄破的,这里给母亲道歉了。” 梁氏闻言,顿时恼怒,上前就给了舒锦歌一个巴掌,舒锦歌没有多,硬生生的受了,看的香草想要上前,却被秋霜拦着,无法动弹。 “舒锦歌,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如此对待锦莲,岂不是坏了她的闺誉?你就是这样做姐姐的?” 舒锦莲被这一下子给打的唇角出血,不过却抬起头目光依旧的看着梁氏说道: “锦歌刚才已经道歉了,更何况事出有因,不过是我看到了妹妹头上带着我娘的遗物,所以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罢了。 谁知道妹妹居然慌乱躲闪,我情急之下这才拽着她的衣衫,谁知道这不料不小心就开了,是我的过失。” 第三十五章 刚刚开始 说着,舒锦歌冷眼看向梁氏,举起手中的凝碧钗说道: “但是母亲要给我解释一下,我娘亲的遗物凝碧钗为何会带在妹妹的头上?上一次父亲查点我母亲遗物的时候不是说已经送给刘士郎夫人了,可为什么在这里? 看来我有必要去寻父亲,在清查一下母亲送出去的东西,是否还在各位夫人的手中。您说是么?母亲大人?” 舒锦歌冷冷的目光,如同盯住猎物毒蛇一样,看的梁氏心头一震。 稳了稳心神,梁氏笑着说道:“就算是这样,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不顾妹妹的闺誉如此作为。 你看看这府中上下,这守卫和家丁都是男的,你这叫你妹妹如何见人?” 彻底了忽略了舒锦歌的问题,舒锦歌笑笑,轻轻拂过手中的凝碧钗说道:“母亲说的,妹妹的衣服虽然坏掉了,不也没露什么么? 更何况,您看这在场的男人,有哪个是敢挑战母亲的威严把头抬起来的? 母亲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想要让锦歌因为愧疚忘记凝碧钗的事情吗? 可是锦歌不能这么做,这凝碧钗是我娘成亲的时候带着的,更是我娘最喜爱的物件之一,更是爹爹思念娘亲时喜欢看物件。 这东西如今没有被送出去,爹也会很高兴的,可是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了妹妹的头上,这我就容不得了,咱们还是找爹爹说个清楚才好。” 说着,舒锦歌回头就要去舒太师的书房,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舒太师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爹。” 对着舒太师施了一礼,舒锦歌就站在了边上默不作声,舒太师就这样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的脸上红肿,嘴角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去,这样看的舒太师心头一疼,更是在看到了舒锦歌手中的凝碧钗之后眉头紧锁,猛然看向梁氏与舒锦莲。 梁氏因为角度的问题,刚才舒太师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只是盯着舒锦歌,恨不得把她的皮撕下来。 这回见舒太师正站在舒锦歌的身后,当下有些慌乱,刚才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被看了看去。 “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哼,闹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过来?” 舒太师没有好脸色,事实是在香草喊恶奴欺主的时候,舒太师就赶过来了,在舒锦歌被打的时候正巧看见,接下来的一切就显而易见了。 “恶奴欺主?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手打我舒家的大小姐?” 舒太师说着,看向秋霜,秋霜立刻吓得跪了下去,闻言,舒锦莲不服,看着舒太师哭着说道:“爹爹,你要给我做主,你看看姐姐,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若是被人知道,我可不活了啊!” 梁氏也跟着说道:“是啊,老爷,你看看这锦歌也太放肆,为了一点小事就这样子对待锦莲。” 说着,梁氏也哭哭啼啼的,舒太师见状立刻吼道:“住嘴。” 一句话,吓得梁氏一愣看这舒太师,舒锦莲也忘记了哭泣,跟着看过去。 只见舒太师走到了一只没有言语的舒锦歌身边,看着他的脸半天,才问道:“疼吗?” 舒锦歌咬咬唇,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 舒太师见状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手中的凝碧钗拿过来,看着这钗说道: “你不是说这钗已经被你送出去了吗?现在还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吗?” 梁氏闻言低头,再不说话,舒太师见状,更是气闷,说道:“看来,这么多年,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来人,将二小姐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夫人关祠堂一个月,府中事物收回,送到老太太那里去。 二小姐会闺房去,一会我将事情转告老太太,由老太太定夺。至于锦歌娘亲留下的东西,梁氏,现在,立刻随我去清理妥当,一文不差的叫出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说着,舒太师转身离去,家丁迅速走过去,将梁氏拎起来带走。 梁氏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舒太师会这么生气,到手的府中权利居然就这样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 她失魂落魄的,就连被带走了都没有大声叫嚷,倒是舒锦莲咬着唇看着舒锦歌,一脸的恶毒。 “舒锦歌,你别得意,你等着,我会让你双倍偿还的。” “好啊,我等着,不过现在,我等着的是和你的母亲,将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叫出来,否则,我不知道会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那一巴掌,她就是要受的,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舒太师的衣角。 舒锦莲闻言冷哼一声,这时候冬梅跑过来将外衣披在了舒锦莲的身上,舒锦莲回神就给了她一巴掌吼道:“贱婢,刚才去哪了?怎么这时候才来?” 冬梅被打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说着小姐恕罪,刚才老爷生气,夫人被带走,她吓傻了,所以不敢出来,现在出来了,没想到还被打了一巴掌。 “愣着干什么?还想要我服你起来吗?奴婢就是奴婢,一点家教都没有,还不跟我回去?” 舒锦莲被气的乱发脾气,舒锦歌只是淡淡的看着,见舒锦莲骂骂咧咧的走远,她这才说道:“去老太太那里。” 闻言,香草赶紧说道:“可是小姐的脸...” “无碍,左右这张脸都这样了,填个巴掌印还算是整容了,咱们走吧,老太太那里还是需要交代一下的。” 说起这个老太太,舒锦歌的记忆力也没有多少,只是依稀记得在舒锦歌三岁之前是跟着老太太的,等到梁氏过门之后才一点点的被梁氏管着了。 老太太为人不喜吵闹,常日礼佛,这才让梁氏的胆子日渐壮大,现在到了欺压舒锦歌的地步。 只是老太太毕竟是老太太,前院的风吹草动她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只不过舒锦歌这个孙女以前并没有入了她的眼罢了。 而前生,舒锦歌更是一颗心都掉在了御天成的身上,府中有谁她根本不在乎,等舒太师毙命,舒老太太的取向舒锦歌根本问都没问过。 不过如今,舒锦歌咬咬牙,这辈子,她要攀上所有可以依靠的大树,保护所有关心她的人。 老太太拿着佛珠听着下人的汇报,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佛像叹道: “到底是他的外孙,不会差了,现在长大了啊!” 回想舒锦歌的外祖父,老太太还有些感慨,那个她差一点就嫁了的男人。 想想又觉得好笑,都这把年纪了,还去想那些干什么?臊得慌。 “两个丫头现在在干什么?” “回禀老夫人,大小姐正在来的路上,二小姐已经回去了,还打翻了两个古董花瓶,价值三百两。 这是老爷刚刚送过来的公中账本,说这些日子就要麻烦老夫人了。” 老妇人闻言笑笑,将账本接过来说道:“无妨,不过是自家的家务事,有什么麻烦的。 去告诉帐房,就说我说的,二小姐房中破损的物件按照价格每个月从二小姐的月银中扣除。 至于锦歌这丫头,稍微有些脑子了,却还是太嫩了,用自己做引子,让父亲对梁氏失望,她做的还不够好。 出去告诉她,就说我歇息了,让她回去吧。” 说着,老太太开始继续念佛,汇报的人弯着腰下去了,正巧在门口遇见了刚到来的舒锦歌。 舒锦歌见状对着那人福了一礼说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锦歌给祖母请安。” 那人也对着舒锦歌回了一礼说道:“大小姐,老太太正在念佛,让大小姐先回去。” 舒锦歌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剐看着那人说完这两句话就退回去了,她只得呆愣着站在佛堂的门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笑着对香草说道: “看来奶奶对府中的事情都知晓了,姜还是老的辣。” 香草不明白,不过却笑着说道:“那小姐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舒锦歌闻言,叹了一口气道:“还能干什么?老夫人发话了,我只能回去静思己过了,走吧!” 老夫人的意思,舒锦歌明白,梁氏的后台是尚书府,闹大了尚书府介入,对舒太师有很大的影响。 老太太在乎的是舒家的门面,不过,舒锦歌却不后悔,梁氏和她的纠葛,这只是个开始。 舒锦莲听说自己的月银被扣除,用以折算屋内损失的古董花瓶,顿时其不打一处来。 “老不死的,都要进棺材了,还这么精打细算干什么?这些钱财本就是我的,坏了又能怎么样? 该死的,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巧就被看到?我每天都带着的,怎么可能今日才看到?” 思来想去,舒锦莲都没有想出什么,不过心底也暗暗较劲,舒锦歌,等到齐王寿宴,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得到了二皇子的青睐,我看你怎么和我做对。 御天齐这几天很郁闷,苍耳出去很多次,都没有遇见舒锦歌,他不由开始想念了起来。 那双可以说话的眼睛,无时无刻的在他的眼前出现,他都失眠了。 “苍耳,去找人看看,为何这几日都不见她出现?” 第三十六章 真实的脸 这个她说的当然是舒锦歌,苍耳闻言顿时无语,刚才报了也就半个时辰,怎么这时候还要报? “主子,舒姑娘这几天闭门思过,不能出来。” “闭门思过?她有何过错?和后母继妹斗智斗勇有什么错?错也是错在自己挨了一巴掌。” 说着,御天齐脸上一副心疼的样子,说道:“我的媳妇也敢动,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御天齐就要起身,见状,苍耳不解道:“王爷,您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 御天齐闻言,邪魅的笑笑说道:“当然是给我媳妇出气去。” 说着,飞身一闪,人影已经消失,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桌子上那柄木剑。 苍耳不由纳闷,出气干嘛要带上这演戏的木剑? 舒锦歌坐在梳妆台的前面,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容颜,余香和香草为了安全,还叫了云浮守在外面。 见四下无人,香草才对这余香点了点头,余香这才走到舒锦歌的面前说道:“小姐,安全。” 闻言,舒锦歌点点头,这才吞下了手中瓷瓶内的东西,不多时,便见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化着。 这一幕,看的御天齐皱眉,等到舒锦歌的脸不再变化,他顿时惊呆了。 这张脸,竟然是毫无瑕疵,水嫩透人,除却那脸颊上红肿巴掌印之外,简直是美玉无瑕。 “小姐,你看看你多美,若是京城中的公子哥知道了你的样子,指不定求亲的队伍排出城呢。” 余香赞叹着说着,这一晃有十年了,舒锦歌的脸只有在脸上受伤,需要治疗的时候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舒锦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熟悉的轮廓让她出现了一丝彷徨。 这张脸,和她在现代的时候一模一样,而御天成作为她的未婚夫,总是抚摸着她的这张脸调笑:“细若凝脂,出尘脱俗,锦歌,你就是这画里的妖精,出来就是要迷惑我的。” 那时候,她就会拉着御天成的脖子笑着说道:“是啊,我是妖精,我就是爱上了御天成,就是要嫁给他,迷惑他。” 那时候,她的笑容是灿烂的,心是无城府的,可是最后,得到的却是最后离别的那句‘对不起,我有了我爱的人,可是,她的心脏不行了,只有你的心脏可以匹配,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若是可以,你把我的命拿去。’ 死亡之后,她亲眼看着自己的遗体捐赠书上被御天成签了字,然后她的心脏就被安装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的脸,至今她都记得。 若是舒锦莲长大,想必就能与那张脸重合了吧! 那个时候,她蒙了,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可是,她就算是使劲浑身的力气都无法醒过来。 随即,他听到了御天成和一个人打电话,才知道,这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御天成策划的。 呵呵,好一个深情啊!好一个御天成。 只是在慌乱和绝望之后,她就被拉到了舒锦歌的死亡现场。 同样的结局,只是死的方法不一样,她被车祸,心脏被挖了出去,死无全尸。 舒锦歌被二皇子御天成挖掉了腹中的孩子,车裂,死无全尸。 也许就是这种绝望和不甘心,她才会被舒锦歌的死亡誓言吸引,最后看到了舒锦歌的惨死。 所以,她成了她,她们合二为一,准备报复,准本让那些给过她们残酷记忆的人一个个的都尝尝他们种下的苦果。 在脸上上了药,舒锦歌就上了床说道:“这几日若是夫人和二小姐过来,就说我被老夫人罚了禁闭,谁都不能见。” 余香闻言立刻说道:“奴婢知道了。” 点点头,舒锦歌就躺在了床上,梁氏的这一喜爱这还挺狠的,她的脑袋现在还有些眩晕,看起来,两只巴不得她直接被打死。 可惜,这才是开始而已。 沉沉的谁了过去,余香见状,悄悄的熄了灯,便出去守着,御天齐见状手上一晃,便见窗户的栓被他拔了下来,他人影一闪,从房顶移动到了窗前,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舒锦歌的卧室。 眼前的人似乎很疲惫,就算是睡着,也是皱着眉头,在她的枕头下面,半截剪子露着,似乎只要有人冲过来,她就会拿起那把剪子直接刺入那人的心脏。 这个小野猫啊,提防心还是挺重的。 不过....御天齐突然笑了,走上前去快速点了舒锦歌的睡穴,只见舒锦歌就舒展来了眉眼,睡的香甜无比。 御天齐这才走上去,细细的看着舒锦歌。 那双眼闭着,看不到往日神采,可是这张脸,却是和白日里不可比拟的。 御天齐不由疑惑,为什么太师府的小姐会将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藏起来,岂不是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 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这样也好,省着其他人和他抢夺娘子,这样,娘子就只能嫁给他了,多好。 眼中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意,御天齐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从始至终,舒锦歌都不知道,自己的闺房中曾经来过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预定了她的傻子。 迷迷糊糊中,舒锦歌被余香叫醒,她有些难受,皱眉问道:“什么事这么吵啊?” 奇怪了,虽然她平日睡眠也挺好,可是还没到睡的这么沉的,连有人叫她她都不知道。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那个傻王爷在咱们家门口叫嚣一早上了,说要找他媳妇。” 舒锦歌一愣,连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问道:“怎么会这样?她身边没有随从吗?这一大早的,难道没有人发现他家王爷丢了?” 余香听了摇摇头说道:“随从到是跟着,不过也是早上的时候匆匆赶到的。” 舒锦歌听了看向余香,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不是早上来的吗?” 余香听了说道:“据说凌晨的时候小斯就见有个男子蹲在咱家的大门口,小斯以为是哪个流浪的人在这靠一会,就没在意,谁知道早上就开始吵闹,这才知道是一个傻子在这里闹着找媳妇。” “那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傻王爷的?” “奴婢当时就留了个心眼,偷偷跑去看了,发现是那个傻王爷之后就叫云浮去他们府上告诉去了,然后王府里的人这才发现王爷一夜都没回去。” 说完,余香还唏嘘道:“没想到这傻子王爷还这么痴情,若是他不傻就好了。” 舒锦歌闻言笑笑,反问道:“如果他不傻,你觉得他会看上你家小姐我?” 余香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小姐的容貌是谁都比不了的,只是他们看不见罢了。” “看看去吧。” 舒锦歌准备带着余香揍出去,香草还守在外面,见舒锦歌出来,对着舒锦歌福了一礼说道:“小姐可算行了,这外面闹得不可开交,知道这外面的傻子是王爷了,连老夫人都出去了。” 舒锦歌闻言皱眉:“没人拦着?他们王府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没办法,六殿下和二殿下都来了,可是王爷就是不走,还说看不见媳妇就不走。” 舒锦歌皱眉,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一个傻子,没来过,没人告诉,怎么就知道我是太师府的女儿?” 香草闻言立刻说道:“他就一只说要他媳妇,置于小姐的闺名他没说,小姐的身份他也说不知道,他就说他媳妇是进来这里了。” 其实香草也纳闷,这个傻子是怎么找到太师府的。 舒锦歌又问道:“那爹呢?” 闻言,小草叹息一声:“这傻子在门口吵闹还是老爷要上早朝,身边的小斯发现的,不过天色太黑,傻王爷的脸上有不知道怎么的弄得太脏,老也就没认出来,不过闹了一会老爷就觉得不对劲了,等王府的人来了老爷这才知道,这是王爷。” “那爹岂不是连早朝都没去?” “何止啊,老爷让人进宫通知了之后,六殿下和二殿下都来了,现在就连当今的皇后都来了,如今都站在咱们大门口呢,这不,没办法,老爷只好让我们来叫小姐,谁知道你怎么叫都不醒。” 舒锦歌皱眉,怎么连皇后都来了,那她现在岂不是罪上加罪? 想着,她加快了脚步,可是余香却突然惊道:“小姐,你的脸能行吗?” 闻言,舒锦歌脚步一顿,香草听了也想起了舒锦歌现在的脸,连忙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舒锦歌说道:“还好这药丸我随身携带,不然可就耽误大事了。” 舒锦歌接过来就吞了下去,干涩的感觉让她差点噎住,余香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这药丸要发挥作用也要一刻钟之后,若是皇后要求的话,小姐能遮住么?” 舒锦歌想了一下,说道:“足够了,只要多与傻王爷说话,应该可以挨得过去。” 说着,舒锦歌就走到大门口,望过去,心中也吃了一惊。 舒太师协同老太太,梁氏和舒锦莲全都站在门口,御天成与御天禧也站在皇后的身侧,皇后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心似沉重的看着地上坐着的一个泥猴。 第三十七章 媳妇最大 说是泥猴,舒锦歌算是客气的,那个若是没有人认识,还真认不出这是当今齐王。 不过这阵仗,简直让太师府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快走两步,舒锦歌直接跪在了皇后的身前说道:“皇后娘娘吉祥,臣女舒锦歌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说着,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梁氏幸灾乐祸的看着,想着如是皇后发火,定然会让舒锦歌吃尽苦头。 而舒锦莲的一双眼睛则是长在了御天成的身上,御天成也是无时无刻的对着舒锦莲报以浅笑,逗得舒锦莲心头小鹿乱撞。 舒锦歌这边刚说话,那边御天齐就噌的一下起来了连滚带爬的跑到舒锦歌的身边欢喜的喊道:“媳妇,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你最疼我了。” 舒锦歌欲哭无泪,对着御天齐说道:“王爷慎言,臣女还待字闺中,请不要污了臣女的闺誉。” 闻言,御天齐一副不懂的样子,天真的说道:“可是六弟说你是我媳妇啊,你就是我媳妇。” 这一巴掌送给了御天禧,御天禧只觉得皇后的眼睛刷的一下向着他看过去,他头皮发麻,只好站出来说道:“四哥,我没说这是你媳妇啊,只是说你该娶媳妇了。” 御天齐听了不依说道:“可是小六说的,给我好吃的,对我好的就是我媳妇么?他对我好,给我好吃的,就是我媳妇。” “可是你还没成亲,哪里来的媳妇?这是人家府中的闺女,不是你的媳妇。” 闻言,御天齐突然躺在了地上哭着喊着说道:“那就成亲,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这一闹,谁都知道是这傻王爷会错了意,将舒锦歌当作了自己的媳妇,而鱼舒锦歌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皇后被闹得额角突突的直跳,本来还对这个舒锦歌有些怨言,可是听过御天齐和御天禧说的话,她也知道,不是舒锦歌的错,不过,对于舒锦歌,她还是有些不满。 不过当下,她也没有责怪舒锦歌,只是看着御天齐温柔的说道:“齐儿,你先起来,地上凉。” “我不起来,媳妇都没起来,我也不起来。” 舒锦歌懵逼了,怎么又扯上她了?王爷,你这是想要帮我,还是想要杀我? 心中神兽奔腾,却不得不带着僵硬的笑意看向御天齐,却不料,在她抬眼之际却突然发现御天齐那双痴傻的眼中闪过什么。 她不由挑眉。 御天齐的话落下之后,果然,皇后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不满,语气略有不善的说道:“你先起来吧。” 舒锦歌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不过还是很快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皇后。” 能不跪着,谁还傻了吧唧的,这无良的封建制度,下跪真心不好受。 舒锦歌起身,正要往边上站,突然感觉裙角一沉,她低头愕然看见御天齐正顿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裙角笑着问道:“疼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说着,他就对着舒锦歌的膝盖开始吹气,一下子弄得舒锦歌是走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王爷,你到底要闹那样?难道你没看见你家那位皇后娘娘已经甩了无数眼刀子给我吗? “多谢王爷体谅,臣女不疼。” 说着,舒锦歌往后退了退,鱼御天齐保持距离。 丫丫的,这个王爷看起来秘密也不少,果然皇家没好人。 御天齐见舒锦歌与自己保持距离,心下有些不满,不过也知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直接拍拍屁股起身笑嘻嘻的说道:“不疼就好,母后,二哥说我要媳妇,你和父皇就给我是真的嘛?” 呃...... 皇后看向御天成,而御天成则是回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皇后这才看向御天齐,声音再一次放低。 “天齐,你是王爷,怎么这么不注重形象?” “形象是什么?好吃嘛?比媳妇还好吗?” 御天齐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后看向御天成。 “二哥,你不是说我和父皇母后说要媳妇,他们就会给我的吗?为什么母后不给我?是不是我的生辰还没到,所以就不给?” 说着,御天齐嘴一瘪又要哭,皇后脑仁又开始疼了。 心中无数次想要掐死这个傻子,却不得不表现的如同慈母。 “天齐,别哭,你要什么母后就给你什么,你先过来让母后看看,有没有伤着?” “不要,我就要媳妇,你不给我媳妇我就不给你看。” 皇后闻言看向舒锦歌的眼神更加不善,舒锦歌见状赶紧靠近御天齐,顺势踩在了对方的脚上,笑盈盈的说道:“王爷,皇后关心您,您看您...” 说到这,舒锦歌就顿住了,先不论自己还踩着人家的脚,可是眼前,舒锦歌却不由得有些怔住。 御天齐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简直不堪入目。 “王爷,你怎么这么多伤?怎么弄的?” 本开御天齐还在被舒锦歌踩着脚尖的愣怔中,见对方反问,顿时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笑道:“不疼,媳妇不怕。” 舒锦歌翻了翻白眼,将自己的脚收回,也收回了拉着御天齐的袖子的手。 傻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傻。 “苍耳,王爷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淤青?” 皇后厉声问道,苍耳闻言立刻跪下说道:“属下不知王爷伤重,罪该万死,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还没有降罪,却见御天齐接着说道:“钻洞的时候撞的。” “钻洞?”舒锦歌一脸问号。 “是啊,家里有一个好大的狗洞,我可以从里面出来玩,娘子,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他们都不让我出来找你的。” 一句话说道,御天禧直接捂脸,四哥啊,你这悄悄话的声音也太大了吧?就算是我想要装作没听见,别人也不可能啊。 舒锦歌懵逼,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这王爷绝对是傻子。 皇后一阵的尴尬,虽然御天齐痴傻是大家都知道,可是这笑话闹在太师府的门口,就有些不合适了。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齐儿,先起来,咱们进去太师府再说。” 御天齐就跟没听见似的,就是看着舒锦歌傻笑,无奈,皇后又看向了舒锦歌,目光灼灼。 舒锦歌只好说道:“王爷,这太冷了,咱们还是屋里说吧。” 御天齐听了立刻起身说道:“媳妇说得对,这里冷,会冻着媳妇的,你进去,我给你开门。 哎,让一下,让一下,你挡着我媳妇的路了。媳妇,这回没人挡着了,你走吧。” 噗!舒锦歌内伤了。 看着被御天齐死命扒拉开的舒锦莲母女的脸色,舒锦歌简直是不要太高兴了。 这一高兴,对着御天齐就有了笑意,说道:“王爷和我一起进去吧。” 说着,她回身对着皇后以及御天成他们,施了一礼说道:“娘娘,先移驾吧!” 闻言,皇后很满意,起身迈步往前走,刚要越过舒锦歌却被御天齐挡着,她一愣,就见御天齐横着脖子说道:“不行,我媳妇先走。” 闻言舒锦歌一愣,见皇后尴尬赶紧上前说道:“王爷,皇后是您的母后,要尊重。” “不行,没媳妇大,媳妇先。” 皇后哭笑不得,好么,这有了媳妇忘了娘,真的为了一包点心把自己全部都卖了吗? 细细打量舒锦歌,之后心中有了思量。 舒锦歌听了皱眉,看着御天齐说道:“王爷,闹也要有个尺度,你要是不让皇后娘娘进去,我也不进去了。” 御天齐一愣,小脸顿时担忧的看着舒锦歌,想了一下,还是别惹媳妇生气的好,这才懒洋洋的让开一条路,然后看都不看一眼,板着脸赌气。 皇后满意了,得体的走进了太师府的大门。这时候,舒太师的脸上才呈现出一丝放松。 他趁着往里走的时候挨近舒锦歌问道:“如何会被王爷缠上?” 舒锦歌无奈摇摇头:“女儿去珍宝楼巡视,顺便在食为先买了吃食,就遇到王爷了。” 闻言,舒太师顿时了然,这齐王虽然痴傻,但是酷爱美食是众所周知的,看来这就是因为一包食物被缠上的。 希望是福不是祸吧!叹息一声,舒太师赶紧跟上皇后,随即进入的是御天成,他对着舒锦歌施了一礼,也同样对着一边的舒锦莲母女施了一礼,这才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这样的君子作风顿时让舒锦莲笑颜如花,更是对御天成情真不移。 梁氏也颇为满意看着御天成像是看未来女婿似的,不过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眼里全是恶毒的算计。 哼,被傻子缠上,这下我要看看全京城还有谁敢要你,那庞大的假装,注定还会是太师府的,还会是她家锦莲的。 得意的牵着舒锦莲走了进去,舒锦歌低头嘴角一抽,梁氏是不是想多了。 就算是御天成有意舒锦莲,也绝对不会现在提出来,毕竟舒锦莲才十三岁,距离可议亲还有三年呢。 御天齐不满的皱眉,看着舒锦歌高声说道:“媳妇,我没让她们进去。” 第三十八章 本王媳妇最大 闻言,梁氏和舒锦莲一愣,看向御天齐,皇后众人也回头,看见舒锦莲的脚正踩在门槛上,不上不下的,被御天齐拦着。 御天齐眨眨眼看向舒锦歌天真的说道:“你说母后可以进去,我让进去了,二哥跟进去了,我也让,但是这是谁啊?怎么可以让本王等着?她先进去?” 闻言,舒锦歌一愣,不过下一句话去是让舒锦歌彻底绷不住了。 只见御天齐摇头晃脑的看着舒锦莲说道:“戏文里都说了,本王是最厉害的,但是本王觉得,本王的媳妇比本王厉害,所以媳妇要先过,比本王厉害的,先过,你有本王厉害吗?” 好吧,这个本王,似乎有些蹊跷。 舒锦莲的脸色顿时成了鹅肝色,面对御天齐她一向是瞧不起的,一个傻子而已,可是人家就算是傻子,注定是一个王爷,这还是皇上嫡出的皇子。 可是,让她这样没脸,还要跟在舒锦歌的屁股后边,她相当的不乐意。 就在舒锦莲踌躇的时候,皇后微微皱眉,看着舒太师问道:“这女孩子是谁?” 闻言,舒太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正是下官续弦梁氏所生,二女儿,舒锦莲。” 说着,舒太师对着舒锦莲呵斥道:“锦莲,还不向皇后娘娘请罪。” 闻言,舒锦莲还在懵逼状态,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呆愣的看向皇后,梁氏见状,立刻拉着舒锦莲跪下道:“臣妇教女无方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只是锦莲与锦歌感情甚好,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所以就会随便一些。” 闻言,皇后皱眉,却见御天成低头对皇后说道:“娘娘,她们姐妹感情确实如此,昔日儿臣在梅园偶遇两位小姐,大小姐对二小姐关怀备至,想必感情一定是超乎寻常的。” 舒锦歌听了冷笑,不过还是站出来颔首道:“娘娘恕罪,小女子与妹妹情深,每次都会让妹妹先走,虽然也知这事不合情理,却因为溺爱妹妹,没想过其他,今日倒是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今日妹妹因为此有失礼数,全是臣女的过错臣女今日受教,定然遵规蹈矩,再不让妹妹带我受过了。” 说着,舒锦歌率先走了上去,对着梁氏施了一礼说道:“母亲还是快快起身,与我进去,勿要再让娘娘等待。” 说着,便要搀扶梁氏,梁氏想要挣脱,却抬眼看到了皇后皱眉,只得按捺住被舒锦歌扶起。 “锦歌说得对,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见你们玩的要好,便忘记了这些礼数,母亲也有责任。” “母亲无需自责,相信这次之后,我们一定会都记得的。” 舒锦歌笑笑,搀扶着梁氏,御天齐还拦着不放,看着舒锦歌楚楚可怜的说道:“媳妇,我要你牵着我。” 舒锦歌摇摇头,得体的后退一步,低头对着御天齐施了一礼说道:“王爷不可胡闹,臣女还未出阁,不能随便牵男人的手,不然会浸猪笼的。” 说着,她快速拉着梁氏,绕着御天齐走了进去,站在了舒太师的身边,御天齐赶紧追了过去,舒锦莲这才敢起身,恨恨的看着舒锦歌。 这时候,御天禧走了过来,看着舒锦莲笑道:“舒二小姐也不要气恼,对于我四哥,谁大谁小那就是个死门,就比如本殿下,现在依旧不敢走在他前面,不然,它就会大哭大闹,毕竟他是本殿下的四哥不是?” 说着,御天禧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舒锦莲咬牙,这明晃晃的警告让舒锦莲不得不忍下去,舒锦歌有御天齐撑腰,而御天齐虽然是个傻子,却是个正牌的王爷,还有皇后和六殿下做后台,她现在根本斗不过。 在御天禧身后进去,舒锦莲就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乖乖的进去站在了梁氏的身后,梁氏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只盼着皇后这一家子赶紧走,他们自家的事情锁起门来做。 皇后见人全都进来了,这才坐在了上坐上看着舒锦歌,御天齐像个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舒锦歌的身后,舒锦歌恪守本分,御天齐问就答,不问就不说话,只是礼貌的笑笑。 脸上不见任何的鄙夷之色,对待御天齐就如同他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这一点,皇后表示最为满意。 虽然不甚待见这个傻儿子,可是面子上,还是要的,尤其是在皇上面前。 她看向舒太师说道:“你家这大女儿整日带着面纱,为何不摘下呢?” 闻言,舒太师和舒锦歌一怔,御天成则是抬着头,紧紧地盯着舒锦歌。 舒太师闻言赶紧说道:“娘娘息怒,小女幼时因为开水烫在了皮肤上,所以脸已经毁了,经过多方治疗也不见好转,带着面纱是怕惊扰了娘娘凤架。” 舒锦歌闻言,皱眉,这是到正题上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脸,这个时间,好像还差一点。 而舒锦莲闻言顿时心里乐翻了,就算是傻子,恐怕也不会想要要这样的女人作为自己的妻子的,这张脸,注定会让舒锦歌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在看向御天成,,见御天成也正在凝视舒锦歌,顿时冷笑,等到舒锦歌的脸漏出来,大家就都会大吃一惊了。 而见过舒锦歌的脸的御天禧,虽然在刚刚知道舒锦歌就是太师府大小姐的时候很惊讶。 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皇后提出来的这个条件还是有些让人为难的,不过那个淡定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会怎样应对。 想着,他也有些兴味的看着舒锦歌。 看着一群看戏的人,御天齐明显的有些不悦,舒锦歌的脸不可能在这么一段时间就变成那个样子,现在,应该还是很貌美的样子,若是被御天成和御天禧看见了,肯定会出现意外的。 想着,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怎么好死不死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低着头,御天齐正在思索,突然听见上座皇后说道:“无妨,本宫正要看看,这姑娘谈吐大方,行为端正,何等的好女孩。” 说着,她看向舒锦歌,语气不容置疑。 “来,孩子,把面纱摘下来,让本宫看看。” 舒锦歌闻言顿时跪了下去对着皇后就磕头说道:“皇后恕罪,臣女的脸实在是不堪入目,当初还因为此事冲撞了六殿下,所以,臣女觉得还是不要看了。” 说完,便见舒锦莲笑着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您看姐姐已经快要哭了,还请娘娘饶恕姐姐的抗旨不尊之罪。” 说着,舒锦莲对着皇后福了一礼,而舒锦歌则是冷笑,好一个抗旨不尊。 皇后闻言,皱眉,也对这姐妹俩个相好的事情相信,不过却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有了颇多的微词,她不由说话有些严肃道: “本宫已经说了,不过是看一看,难道本宫还会因为你的容貌对你定罪吗?” 舒锦歌闻言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女的脸经过十年的沉淀,受伤的面积已经增大,根本不是那种小来小去的创伤。 而皇后娘娘既然要看,那臣女也不会抗旨不尊,只是想要娘娘给个保障,等见到臣女的容貌之后,还请娘娘饶恕臣女与父亲的惊驾罪责,否则臣女不敢揭下面纱。” 闻言皇后笑了,看向舒太师说道:“没想到你这女儿到是玲玲剔透,将你的罪责都想到了,好啊,好。” 皇后说着,对着舒锦歌说道:“本宫准了,就算你的脸对本宫的惊吓以至于本宫病倒,本宫包括皇上,都不会治罪于太师府的任何人。” 闻言,舒锦歌才起身,手一点点的伸向自己的脸,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舒锦歌的脸上,谁知道这时候御天齐突然上前,拦住了舒锦歌的动作。 “媳妇,你的脸会疼,不给他们看,看了就会疼。” 闻言皇后皱眉,没想到御天齐居然这样护着舒锦歌,而舒锦歌也愣在原地,看着御天齐。 他居然还在乎她疼不疼。 那一脸的认真,若说舒锦歌不动容那就是假的。 虽然说御天齐说的疼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被这么多达官贵人看着她那张丑陋的脸,她的心会痛,因为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眼前的御天齐会心疼她的疼。 不过随即,舒锦歌就笑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御天齐说道:“王爷放心,臣女这张脸左右伴随臣女已经十几年了,无碍的。” 心中揪痛了一下,御天齐没有在拦着舒锦歌,而是看着她说道:“可是媳妇会躲起来哭吗?我看见小双儿摔倒了就会躲起来哭。” 不知道这小双儿是谁,不过舒锦歌摇摇头说道:“哭的话就在人前大声的哭过,之后,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有些时候,对自己,要狠一点,才会找到自我存在的地方。” 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只有这样才能勇敢的活下去,这一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羞辱越多,她就坚强的记住,自己到底该干什么。 此时,她不怪罪御天齐,也不怪皇后,她这张脸,早就在御天成的算计中了。 第三十九章 皇后的心思 前世,为了博得她的爱,他费尽心思得到了她的心,到最后她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御天齐的眼前,结果,得到的不是守护,而是继续残忍的剥夺。 这些之后,这点小小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过去了今日之后,她要一点点的全部拿回来,御天成,你等着,你欠我的最多,我会让你到最后,连皮带骨的一点点还给我。 此时,舒锦歌与御天齐四目相对,似乎这个时候,他们二人的心交织在了一起,御天齐感受到了舒锦歌那颗坚韧的心,却越发的疼了。 娘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波澜不惊,却带着戾气。 突然御天齐笑了,很好的站在了御天成的一边,将舒锦歌的眼睛遮挡住,看着皇后说道:“是不是媳妇给你看了你就让我们走,我们还要去吃东西。” 御天齐的话语很是不敬,皇后心中愠怒却因为自己要保持慈母的形象,不得不慈爱的说道:“当然可以。” 他这才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舒锦歌的脸。 而舒锦歌此时,眼里的戾气也消失殆尽,睁着眼睛目光似乎有些无神,她带着一点咬牙切齿,带着一点晶莹的泪水,在眼眶徘徊,却愣是不让它掉下来。 手一点点的接近面纱,这样的样子像是被逼迫到了极致,看起来让人生出怜悯之意,更是想要守护。 御天禧就这样做了,他上前说道:“母后,我看还是算了,这大庭广众的,被这么多人围观,舒小姐肯定是不舒服的。” 这双眼睛,像是有故事的一样,每一下都引得外人看着心疼一分。 就连皇后也发觉,这样继续下去,似乎自己成了那最坏的人,而继续下去的后果,就是要承受舒太师以后的疏离。 若是如此,得不偿失。 她不由皱眉,想着接下来要如何退场。 谁知道,就在这时,舒锦莲却快人一步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快速的将舒锦歌的面纱拽下来笑着说道: “左右姐姐要过这一关,不妨妹妹帮你了,姐姐,咬牙挺过去,你还是我最好的姐姐。” 语气像是支持舒锦歌的样子,可是舒锦歌知道,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出丑。 面纱被摘了下去,依旧是那张旷古绝今的丑颜,御天成因为御天禧的话早有准备,却也被惊了一把,后退了两步。 皇后也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半分恐惧,淡定的看过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却在看到舒太师脸上的不悦之后,心中有些不确定。 当下,她带着怜爱的眼神问道:“怎会如此严重?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舒锦歌闻言,心中冷笑,眼下却只能低眉顺目,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多谢皇后娘娘怜惜,只是爹爹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把它治愈,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臣女已经认命,本以为深藏在深闺之中了此残生,却不料还是让爹爹伤心了,是锦歌的错。” 闻言,皇后一怔,却见舒太师语气淡淡的说道:“锦歌,不要胡说,就算你容颜尽毁,也是我舒家的嫡长女,我舒玉的嫡长女。” 一句话,表明了舒锦歌的身份,让舒锦歌忍俊不禁。 此时,舒锦莲的作为,在众人的眼里,显得那么不入流,而舒太师的话,也明显的表态,无论舒锦莲如何作妖,太师府的嫡长女,也终究只是舒锦歌的。 她不由咬碎了一口银牙,向着御天成看去,却看到对方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能咬着唇,满眼的柔弱看向自己的父亲。 可是舒太师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看着舒锦歌,眼里的疼惜真切无疑。 舒锦歌。 无论此时舒锦莲如何想,现在在没有人注意她是真的。 只见御天齐眼疾手快的将舒锦莲手中的纱帽抢回来,快速的带在了舒锦歌的头上,整理好说道: “媳妇,你的东西脏了,以后我给你买新的,这个先将就用着。” 闻言舒锦歌笑着摇摇头,说道:“多谢齐王,这面纱帽子是我新买的,很干净的。” 谁知齐王叉着腰说道:“谁说的,刚才是干净的,现在已经脏了,她拿过。” 说着,指着舒锦莲的手指还抖了抖,顿时让舒锦歌忍俊不禁。 气的舒锦莲敢怒不敢言,只要低着头死命的压制自己。 御天齐说完,转头看向皇后道:“现在你看见我媳妇了吗?看完了就走,我要和我媳妇出去玩。” 皇后顿时面楼尴尬,心中气愤,却也无法,只得笑了一下说道:“齐儿的眼光果然不凡。” 不凡吗?看样子,皇后疼爱齐王的说法有些不同,舒锦歌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让皇后挑不出错来。 无奈,她只好说道: “齐王生辰还有二十几天,皇上已经下令各府中小姐全都要到场,想必你也收到了请柬。” 舒锦歌点头,便见皇后继续说道:“其实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更多的是为这些适龄的皇子选择妻子。 至于对你的特殊邀请也是因为齐儿,齐儿钟情于你,虽然齐儿是个傻子,可是到底是皇家的人,所以本宫与皇上才会想要看一看你,却不想今日倒是有了这么机会。 你放心的去,那日不会再有任何人为难与你,既然你的胸襟是广阔的,你的脸就不成问题。” 胸襟宽广?我咋不知道? 舒锦歌心中白眼,面上却乖巧的让舒太师心越来越不好受,他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侮辱还是自己的二女儿给的。 越想越不顺心,舒太师甩袖子上前说道:“娘娘抬爱,只是小女丑陋配不上王爷天人之姿,还请娘娘和陛下收回成命。” 皇后也不气恼,舒太师这样说也是常理,她起身,语气加重了皇后的威严,却再也让舒太师拒绝不得。 “太师,本宫心知你疼爱嫡女,只是皇命难违,而且这又是齐儿自己看上的,皇上那里,太师自是明了,齐儿在陛下的心中那是本宫都及不上的。” 意思很明显,这事她说了不算。 舒锦歌心中的冷笑更大了,说了不算还巴巴跑出来探查敌情?莫不是觉得一届丑女会成为你的什么绊脚石? 不过还不带舒锦歌细想,皇后接着说道: “那日,太师府的两位小姐一定要到场,否则,本宫也不好交代。 还有这几日,若是齐儿想要与舒锦歌相见,太师大人只需要告知本宫即可,不必阻拦。” 言下之意,这姑娘就是我儿媳妇了,我儿子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一点不光是舒太师,就连御天成舒锦莲他们都听出来了,舒锦歌也一顿,皱眉看向皇后,可到底还是低下头去。 皇后走了,走之前还将手腕上的一对玉镯子给了舒锦歌,这下子,舒太师的眉头皱的更凶了,舒锦歌想,若是此时落下一只苍蝇,那抬头纹都能给那苍蝇夹死。 舒太师僵硬着身子将皇后送走了,心情分外的沉重,看向舒锦歌的眼神,也复杂的很。 而舒锦歌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皇后的态度,舒锦歌断定,她和齐王的事情,估计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皇后这样子出来,难道是得了皇上的应允?若不然,就不怕陛下的猜忌? 而皇后临走的那句话,就是在警告舒太师,不要做无用功,你家的丑女儿配上我家的傻王爷也算是高攀,没必要因为一个女儿,惹得帝王不快。 御天成要走的时候路过舒锦歌笑着说道:“没想到大小姐的伶牙俐齿连母后都给迷惑了,果然是个好的。” 舒太师的态度,他看在眼里,想要笼络舒太师,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舒锦歌。 只是可惜,她的脸,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不过,有些事,并不是绝对的,不是麽! 舒锦歌笑笑,低头不做作的说道:“二殿下严重了,锦歌不过说个事实罢了。” 御天成闻言,摇摇头略有深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四弟的生辰宴见了,舒小姐。” 舒锦歌的身子僵了僵,眯眼看着御天成走了,跟在后面的御天禧闻言也跟着笑笑说:“很快就要叫你四嫂了,还真不适应。” 闻言,舒锦歌摇摇头说道:“六殿下谨言慎行,皇后娘娘可是什么都没说。” 说着,舒锦歌就往里走,身后跟着跟屁虫御天齐,见状御天禧赶紧拦着御天齐说道:“四哥,咱们该回家了。” 御天齐闻言摇头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快说:“不要,我还要跟媳妇去吃好吃的。” 御天禧瞬间虚脱了,看着御天齐无奈的说道:“四哥,这都折腾什么样了?你居然还这么执着?” 可是御天齐就是不依,死命的扒拉着御天禧拽着他的手,眼睛看着舒锦歌,一眼的泪泡子。 舒锦歌见状,心有不忍,说实在的刚才御天齐对她的保护,她真的有些感动。 “别难为他了,我和食为先的老板有些交情,一会带他去就好,六殿下要不要也一起去?” 御天禧心中顿时大喜,不过面上却略显犹豫。 第四十章 媳妇给的,我要全部带回去 “如此...算了,既然四哥喜欢,那我就陪着吧!” 说着,他放开了拉扯御天齐的手,心中自动回味起那烤鸭的香味,似乎上一次体会的香味还在舌尖上萦绕,只是可惜宫中的规定森严,他在宫里住着,根本没有机会早上出去排队买着吃。 现在舒锦歌说与老板相熟,自然是要去的,他要看着四哥的么! 舒锦歌笑笑,转身看向御天齐说道:“王爷,在这等一下,锦歌回去收拾一下就出来。” 闻言,御天齐立刻不闹了,规规矩矩的站着说道:“好,好,好,我等媳妇。” 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媳妇,舒锦歌无奈苦笑,纠正了好几次了,他还是跟没听懂似的,只好作罢。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御天齐的背后是皇上和皇后,这样她和御天成之间的帐,也可以很快的清算了。 舒锦歌进去了,身边的香草顿时担忧起来。 “小姐,皇后的意思那么明显,我们要怎么办?” 余香听了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看老爷的样子,也是惊呆了,这送皇后走了之后就一个人呆屋里去了。” 舒锦歌一顿,是了,爹爹将皇后送上轿子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爹爹。 闻言,舒锦歌换了一身衣服,说道:“今日香草和我出去,余香去通知爹爹,就说我带着王爷和六殿下去食为先了,让爹爹早生歇息,并且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这就是锦歌的命,锦歌不怨,而且,这未尝不是锦歌的福气呢?” 说完,她就对着香草说道:“走吧。” 舒锦歌换上了衣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普通的打扮,和那日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个小门小户的。 见舒锦歌出来,坐在地上已经蔫吧了的御天齐噌的一下站起来对着舒锦歌就是傻笑。 舒锦歌见状问道:“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因为四哥说了地上凉,坐地上不会睡着。” 御天禧抻了个懒腰,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些无奈的说道:“你要是再不出来,他可能就真的睡过去了。” 闻言舒锦歌顿时失笑,看向御天齐说道:“只是一刻钟不到,王爷怎么就这么困了?” 御天禧听了嗤笑:“折腾的呗?昨晚上一夜没回去,现在不困才见怪。” 闻言,舒锦歌想了一下,看着御天齐说道:“既然如此,王爷还是回去睡觉,我买了东西会给王爷送会府上。” 闻言,御天齐立刻摇头,舒锦歌皱眉:“王爷你这样会难受的。” “可是我想看见媳妇啊!睡觉就看不见了。” 舒锦歌心里苦啊,在心里暗戳戳的扎着御天齐的小人,脸上还得面带笑容。 “王爷,臣女随时你都可以见到。” 说完,舒锦歌就捂着脑袋发愁,她和傻子说什么道理,算了。 拉起御天齐的衣袖,舒锦歌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走吧,去食为先,云浮,马车赶快一点。” 说着,便拉着御天齐上了马车,御天禧见状立刻跟了过去,香草在最后,坐在了云浮的旁边。 见御天禧上来,御天齐老大不乐意,对着御天禧哼哼着鼻子,御天禧见状笑笑,说道:“四哥,我进来是为了保证别人不会说你媳妇和你私下单独相处,传出闲言碎语。” 闻言,御天齐冷哼:“我和我媳妇在一起,你不是说天经地义么?再说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要吃我媳妇买的好吃的,哼,不给你。” 闻言,御天禧摸摸鼻子,他是为了吃的,可是四哥也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么? 闻言,舒锦歌到是没说什么,不管御天禧适合目的,她都是十分乐意带着的,这样就算别人说什么,也好有个人证。 “六殿下不忙,也跟着尝尝食为先的新菜肴也是好的,毕竟就算是我,想要食为先的老板亲自给做上一些,也是需要赠送一个人情的。” 闻言,御天禧立刻来了精神问道:“这食为先的老板是男是女,为何会这样神秘?你这样说来,到是他欠了你人情啊,不过这样神秘的人怎么会欠你一个闺中小姐的人情?” 舒锦歌不是傻子,御天禧这样问,自然就暴露了他的目的,不过,舒锦歌笑笑,很不在意的回答道: “我虽然是闺中人,不过殿下也知道,我祖父家中是经商的,我娘亲的嫁妆铺子也有不少。 这食为先的老板虽然有这门手艺,不过却是没有什么人脉,在这京城中,找不到好的铺子。 而我正是在我家的银楼遇见他的,见他为难,所以就帮了一个小忙,他这才给了我三个承诺,叫他的时候随叫随到。 不过却也只限三个,这就是我为什么与他相熟,却还是要起早让余香来排队的道理。” 御天禧闻言恍然大悟的样子,叹道:“看来今日要会上一会这个不知男女的老板了。” 闻言,舒锦歌笑笑:“恐怕是会让六殿下失望了,这为老板,就算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圆是扁。” 御天禧一愣:“怎么说?” “因为她和我一样,总是带着面纱,甚至是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说话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是递纸条。” 舒锦歌把食为先的老板说的很神秘,当下就引起了御天禧的注意力,而御天齐装作很乖巧的看着舒锦歌,眼角却在不时的观察着御天禧。 御天禧托着下巴,说道:“这个老板还真是有趣,不过有机会我还是想要见上一见。” 闻言舒锦歌没有再说什么,说多了,就该错了,与其那样,不如就让他去猜。 不多一会,外面马车停下,云浮和香草下了车,香草说道:“小姐,食为先到了。” 闻言,御天禧率先下车,看了看周围的场面,捂着脑袋说道:“看来这食为先当真是无人可比啊。” 舒锦歌和御天齐下来之后,见状,舒锦歌笑笑说道:“这才仅仅是一种食物全面上市,那日我转送给你家四哥的鹅肝还在筹备中,所以这场面,以后也断不了,走吧。” 御天禧闻言啧啧的摇着头,跟着舒锦歌走着。 而舒锦歌到了店里看着那个在柜台前面的卖货郎说道:“麻烦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昔日之情想要讨一次债了,还请他帮帮忙。” 闻言,那卖货的人点了一下头,迅速朝着后屋走去,不多时,便出来还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那姑娘对着舒锦歌等人施了一礼道:“可是舒姑娘?” 舒锦歌点头:“正是。” “既然是舒姑娘,主子说了,姑娘是想要带走,还是在这吃,在这吃他已经准备好了客房,走的话直接打包就好。” 闻言,舒锦歌笑笑,说道:“这里吃即可,我这位朋友,嘴有些急,还请快一点。” 那姑娘点点头就带着他们到了后院一个极其简单的客房里,之后就下去了,御天禧见状偷偷地跟了出去,舒锦歌也不拦着。 只是不多时御天禧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嘟囔道:“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说的那样的人,莫不是这人就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闻言舒锦歌笑笑,摇头说道:“她若是想要出现,你不找都会出现,若是不想出现,找了也是找不到的,反而会触怒她,六殿下倒不如坐下来,好好享用才是。” 说着,舒锦歌指着桌子上的卤味,御天禧这才看见,此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的东西,御天齐已经坐在那开吃了,并且满足的冲着他笑。 顿时,他不干了,一边快速拿起筷子,一边对着御天齐说道:“四哥你也太不仗义了,怎么自己吃了也不叫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安静呢。” 闻言,御天齐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也不搭理,继续吃,不过眼睛却是不是的瞟向舒锦歌,若有所思。 而舒锦歌到不曾吃什么,她早上还未进食,就被一连串的事情闹腾,如今虽然有些饿,却也没法吃下去什么。 所以她便要了一些桂花糕,冲了一碗绿豆糕的水,一边喝,一边等着两位吃货殿下,吃完。 卤味虽然好吃,不过却是不能多吃,所以在御天齐吃下不少想要再拿的时候,舒锦歌制止道:“王爷,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你现在吃的这么多,还是空腹吃的,肚子里没什么水分流食,恐怕要不消化了。” 说着,就爱那个已经冲好的另一碗绿豆水递过去说道:“喝喝看,很甜的。” 闻言,御天齐看着那碗绿豆糕良久,又看了看抓在手里的鹅肝,纠结的样子看着着实好笑。 舒锦歌抿着嘴说道:“那个吃不了你可以带回去,不用全部吃完。” 御天禧在一边一边吃一边笑着说道:“就是啊,四哥,你吃不完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吃掉的。” 闻言,御天齐搜的一下将所有的卤味全部挪到了自己的身前,并且很小心的放在了一个盘子里,然后看着舒锦歌笑着说道:“媳妇给的,我要全部带回去。” 第四十一章 我怕媳妇着急 眼看着眼前的好东西都被御天齐拿走,御天禧顿时委屈道:“四哥,我还没吃完啊!” “不给你吃,媳妇给我的。” 说着便见御天齐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张油纸,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卤味包了起来,然后揣进了怀里。 然后他笑眯眯的端起舒锦歌给他的绿豆糕水,喝了一口,顿时喊道:“好喝。” 然后一碗绿豆糕水就下去了。 御天禧也不甘示弱的冲了一碗,尝了尝,顿时眼睛一亮,摇着头赞道:“妙啊,真是沁人心脾,这若是在盛夏,喝上一口肯定提神醒脑。” 闻言,舒锦歌笑笑说道:“这本就是应该在盛夏里才会上市的东西,绿豆解暑,在盛夏喝还会防止中暑。” 御天禧听了笑道:“看来这老板的心思极为细腻,绿豆这种东西,居然还能如此美味,这样的东西都想得出来,实在是妙,一定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子。” 说着,御天禧看向舒锦歌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舒小姐居然连食为先夏季的产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说,本殿下要怀疑你与那老板的真正关系了。” 或者说,你就是这食为先的老板。 舒锦歌一顿,看向御天禧说道:“殿下怎么会这么觉得?锦歌惶恐,若是食为先真是锦歌手中的产业,我那继母想来早就回前来差上一脚,怎会还这样任我赚的盆满钵满? 若殿下觉得她是女子,锦歌到不置可否,毕竟,锦歌也不知,那人说话的声音,锦歌实在是听不出来。” “是么?舒姑娘说的也是,若是舒姑娘真的是食为先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将皇亲国戚都拒之门外,要知道,这可是找到踏板的最好时机。” “殿下说笑了,锦歌现在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继承母亲的嫁妆,然后好好经营,到时候配一个良家子弟好好过日子便可,怎么还会奢望其他。” 说着,舒锦歌捂着脸,做出衣服难过的样子。 闻言,御天禧的眼睛微眯,语气中带着玩世不恭说道:“也是,不过舒姑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毕竟,此时,你已经得了我四哥的眼了不是,莫要再说什么陪一个良家子弟的话,若是被我父皇母后听见,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言下之意你身上已经盖上了齐王未婚妻的戳,就不要在想别的男人了。 “殿下严重了,皇后娘娘可是什么都没说。” 说着,舒锦歌起身,看了看外面说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也该回府了。” 闻言,御天齐顿时不干了,直接抓住舒锦歌的衣袖不撒手。 “不要,我要和媳妇在一起。” 闻言舒锦歌眉角抽搐,耐着性子说道:“王爷,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媳妇,还有啊....” “我不要,你是我媳妇,你是我媳妇,媳妇你又不要我了吗?” “我还有事,不能总是陪着你,你还是跟六殿下回去吧。” 御天齐听了顿时一泡子眼泪又下来了。 “不要,我要媳妇。” 这一哭,舒锦歌顿时蒙了,刚才在太师府的时候他都没哭,只是耍赖皮,现在是要怎样? 眼泪说来就来,她也是醉了。 “王爷,我真的还有事,很多事。” 可是,就算是如此严肃,丝毫抵挡不住御天齐夺眶而出的眼泪,终于舒锦歌败下阵开,揉揉额头叹道:“六殿下要是有空就跟着帮我看着王爷吧,香草,咱们去珍宝楼。” 说着起身而去,身后跟着小尾巴御天齐,御天禧起身走在御天齐的身后,双眼眯着,笑的不怀好意。 看起来,真的要有个四嫂了啊!不过...。 跟在舒锦歌的身后,御天齐分外的老实,这是在齐王府内看不见的画面,这着实让御天禧惊奇了一把,同时也让他赶到轻松了许多。 这一天,舒锦歌一只在忙活珍宝楼的事情,找了工匠开始对珍宝楼进行改造,设计的图纸着实让御天齐惊艳了一把。 这图纸的构造俨然将这二层的珍宝楼弄成了三层,却并没有让人赶到不适。 虽然成品还没有出来,御天齐就已经迷了眼,这样的媳妇非抓牢了不可,绝对不能让人抢了去。 想着,抓着舒锦歌衣襟的手动了动。 门外,隐藏在人群中的暗卫顿时骚动起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过前面那手势看着明显是让咱们加派人手继续监视,可是后面那个手势我就不懂了。 知道什么?就前面一个手势好么,后面那个是王爷为了博得王妃同情的动作好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顿时惹得苍耳一阵抽搐,自家王爷现在看起来更傻了。 舒锦歌还在和工匠商量怎么改动,感觉身后衣服一动,她回头,就看见御天齐那张皱巴巴的脸。 “怎么了?” 御天齐赶紧摇摇头,只是抓着舒锦歌的衣袖更紧了。 见状,舒锦歌不解,不过在看了看御天齐的动作之后,明了了,顿时红着脸对那工匠说道:“好了,都明白了吗?” 那工匠听了赶紧说道:“明白了,大小姐放心,这哥设计图简直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倾尽我所有力量,把它弄得好好的。” 这可是鬼斧神工之作啊,这样的设计,这京城里简直是独一份,他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着谁这样大胆的。 舒锦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御天齐受到:“走吧,我带你去后院。” 御天齐赶紧点头,脸上都带花了,御天禧见状不解,不过跟过去之后,了然了。 后院的茅房门口,御天齐还摇着头不愿意让舒锦歌走,舒锦歌气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圈了。 “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我在这等着,真的不走。” “你骗人,上一次我也是,去个茅房,母妃就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闻言,舒锦歌一愣,却因为御天齐憋着难受的样子只好抬手说道:“我发誓,我真的不走,这里是我家,你说我往哪那走?” “真的不走?” “嗯,绝对不走。” “那你等我,我很快的。” 终于把御天齐哄进去了,舒锦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斜了一眼站在旁边笑的岔气了的御天禧说道:“六殿下不觉得笑得有点太过分了?” 闻言,御天禧晰立刻憋着笑,可是还是有些憋不住,只好对着舒锦歌抱拳说道:“舒小姐恕罪,这个,我当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还捂着唇抿嘴,舒锦歌斜眼,眼中闪过的一道流光。 “六殿下客气了,不过四王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当今皇后不是四王爷的生母?” 闻言,御天禧收回笑容,目光灼灼的看向舒锦歌道:“舒小姐不知道吗?母后并不是四哥的生母,而是四哥的姨母,四哥的生母,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舒锦歌一愣,根本没想过是这样的样子,御天齐居然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怪不得。 前世的记忆里,御天齐死了之后,皇后也没有出来过,原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倒是知道了,不是亲生的,没什么感情罢了。 想着,她的眼里不由带上了一丝悲悯,若不是她被老天爷眷顾,来到这里,是不是也和御天齐一样,只能承受最后的死亡? “这样啊,怪不得王爷会那样说。” “舒小姐既然知道了就该知道,我四哥是不容别人骗他的,所以,舒小姐还是对我四哥忠贞一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四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说着,御天禧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冷,舒锦歌看去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多说,皇家的秘密,还是知道的少为好。而御天禧,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曾经的四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是他的榜样,是他想要超越的目标,然而,一切现在都变了,二哥变了,四哥傻了,一切都回不到原点了。 御天齐的动作很快,这边刚说完话那边火急火燎的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还提着裤子。 见状,御天禧顿时大笑,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四哥,你难道连裤子都不会系了吗?” 闻言,御天齐歪着脖子反驳道:“你懂什么,我怕出来的晚了媳妇该着急了。” 舒锦歌心想,我一点都不着急,真的。 可是看御天齐一脸的兴奋,舒锦歌这句话顿时咽了回去。 他,应该是怕她像他母后一样走掉吧。 顿时,眼中的羞涩变成了温暖,舒锦歌毫不介意的接过御天齐手中的裤带,帮他系好,才笑着看着御天齐说道:“好了。” 御天齐显然被舒锦歌的动作给惊呆了,静静的看着她帮着他把裤袋系好,耳根处都红了一大圈,不过心却是满满的。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御天禧也被舒锦歌大胆的做法给震惊了,回过神来见舒锦歌拉着御天齐去了前面,在后边若有所思。 临近中午,舒锦歌舒锦歌见外面有些寒冷,就没有出去,借着店铺里面的灶台做了几个菜。 只是普通的小菜却是让御天齐吃出了家的温暖。 第四十二章 得了相思病 舒锦歌很用心,怕御天齐挑食,就将蔬菜和早上打包回来的卤味混在了一起,一口一口的喂着御天齐吃。 御天齐看着她半天,直接将她头上的纱帽摘下来说道:“热,媳妇不舒服。” 舒锦歌吓了一跳,说道:“我脸太难看了,王爷会吃不下去的。” “我吃得下去,我媳妇是最漂亮的。” 就算是丑颜又怎么样,不在乎他痴傻,对她细心的人又有几个?她舒锦歌,当得起他的娘子。 说着,御天齐直接从舒锦歌手里拿过饭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时看着舒锦歌笑。 舒锦歌见状静静的坐着,手紧紧的掐着手心里的肉,半响才说道:“王爷真的喜欢我吗?” 御天齐听了死命的点头,嘴里的饭都不顾了。 “那王爷喜欢锦歌哪里呢?” 闻言,御天齐歪着头,半天才说到:“媳妇好,给吃的,不骂我,不打我,对我好。” 舒锦歌一愣,连御天禧都是一愣。 “四哥,你说有人打你?” 御天齐点点头说道:“不过我很聪明的哦,他们打不到。” 说着,就笑嘻嘻的继续吃饭。 御天禧顿时脸色发黑,手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居然敢殴打当今王爷,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舒锦歌笑笑,说道:“六殿下又管得了多少?你看得见的你可以管,可是你看不见的呢? 王爷痴傻,就算记得是谁打的,只要人家不承认,你们还能那他们怎么样?或者说,若是那些人有人指示,相信也不会被怪罪的不是麽?” 御天禧一怔,看着舒锦歌冷道:“你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六殿下,王爷不同于常人,所以,六殿下最好多多关心一下王爷的好。” 舒锦歌面不改色,丝毫不惧他的身份,御天禧半响,才说道:“没想到舒小姐挑拨离间的本事这么大,害的本殿下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舒锦歌听了内心翻了白眼,这六殿下现在对四王爷,也不过是心中的那一点愧疚吧! 至于是什么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女可没有那种手段,不然,这么许多年,在这太师府,臣女早就大权在握了,不是麽?” “那舒小姐现在的目的是什么?接近我四哥?好让他全心全意的在乎你,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王爷府,再然后凭着王府的权势不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不是麽?” 御天禧的话语句句带刺,看起来就像是吵架吵不赢的小孩,在强词夺理。 舒锦歌笑笑,看都不看御天禧一眼说道:“一步登天?殿下说的,跟了王爷还能一步登天?既然六殿下这样想,为何还要跟着臣女呢? 还有,殿下请别忘了,自始至终,臣女什么都没有做过。” 若不是你们上杆子,我了不得清闲,现在还免费给人看儿子。 舒锦歌心中老大不快,脸上也失去了之前的笑意,冷眼看向御天禧。 御天禧一愣,心知自己输的有些重,可是为了颜面,还是说道: “那是因为我家四哥跟着你,我必须保证它的安全。” “殿下也知道是你家四哥跟着我啊!” 言下之意可不是我跟着你家四哥。 御天禧被噎的一梗,脸色微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揪着她不放,可是看着她对四哥那么好,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御天禧的心里变化舒锦歌不知道,她静静的坐着,不再说话,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御天禧这个人,御天禧有心再挑起话头,可是见舒锦歌如此安静的坐着,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御天齐,他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憋得难受,他索性闷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见状,香草倒是笑着说道:“六殿下怕我家小姐居心不良,为何还要吃我家小姐的饭菜?若是吃的中毒了,我家小姐又要担责任了。” 闻言,御天禧差点噎住,脸红脖子粗的强行将嘴中的饭菜咽下梗着脖子说道:“我...我这是在给我四哥检验饭菜到底有没有毒。” 香草听了捂着唇笑,御天禧的脸火烧似的,不过,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愣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稳坐不动,继续吃。 舒锦歌也没有特意赶他走,毕竟这四王爷呆在她的身边,还是需要御天禧这个证人的。 否则在闹出来一个谋害王爷的罪名,可得不偿失。 这边御天齐见御天禧对着自家媳妇发难,当下就不乐意了,瞪着还在吃的御天禧半天,嗖的一下抢了他的饭碗。 “不给你吃,欺负我媳妇。” 顿时,御天禧僵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碗被御天齐拿走,还有身板的菜,都被御天齐给端走了。 他顿时欲哭无泪。 四哥,到底谁是你亲弟弟啊! 可是,御天齐丝毫不理会御天禧哭丧着的连,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媳妇,不生气,我帮你教训他。” 闻言舒锦歌笑笑,没说什么,却是心头一暖。 多久了,从上一辈子到这一辈子,人情冷暖,她见识的不是一点两点。 可是,像御天齐这样关心她的,却是没有一个。 若真的是个傻子,该有多好。 见舒锦歌笑了,御天齐当下愣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变成了月牙,看起来煞是好看。 “媳妇,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言,御天禧要吐了,这张脸,笑起来岂不是和鬼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看御天齐的样子,还真的是在欣赏。心中不由摇了摇头,四哥真是把自己卖了啊! 御天禧的样子直接表现了他自己的心情,舒锦歌看在眼里,当下笑道:“王爷慎言,我这个样子,可是会让人食不下咽的。” “胡说,我看着你吃饭可香了。” “那您看看六殿下,看着我这张脸都快噎着了。” “那咱们不和他玩。” 说着,指甲御天齐突然起身,拉起琢磨着偷摸拿回饭碗的御天禧几步就往外走。 这边御天禧还没回过神来,眼看着手都碰着饭碗边了,衣领子就给御天齐拎起来了,然后就给扔出了珍宝楼。 “四哥,你干嘛啊?” “我媳妇家,你说我媳妇坏话,不让你在这。” 舒锦歌揉揉眉心,旁边香草到是笑道:“四王爷还真对小姐好,这是可惜了。” 闻言,舒锦歌摇摇头笑道:“有些东西,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 说着,舒锦歌看着御天齐,香草不懂,却也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该懂的,便住了嘴,站在一边。 到底,御天禧再也没有进来珍宝楼,因为四王爷的侍卫苍耳来了,结果就是四王爷被苍耳拎着离开了珍宝楼。 舒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开始整理草图。 新的首饰样子绝对不可以和之前的相同,要有新意,带上还要端庄典雅有特色。 还有商标,都是要好好斟酌的。 现代的珠宝工艺有些东西在这里用不上,不过那些雕刻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这一下午,舒锦歌都在忙活着和珍宝楼的专用工匠研究首饰样品。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舒锦歌才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起身和香草回去舒家。 御天齐满身的戾气,看着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 皮鞭一下一下的抽上去,那人的嘴被堵着,只能无声的呻吟。 过后,御天齐起身,冷哼一声离开地牢,苍耳则是继续处理地牢之中的事情。 “苍耳,你说本王是不是得病了?” 苍耳闻言嘴角抽搐,王爷自从回来就没有好脸色,直接回到卧室就下了地牢开始虐打暗杀他的黑衣人。 这明显的欲求不满,可是他不敢说啊! “王爷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得病。” “本王确实是得病了,得的是相思病,本王怎么觉得一日不见我那小娘子就浑身不舒服啊!” 这才刚刚离开自家小媳妇一会的功夫,怎么就觉得心空牢牢的,哪哪都不对劲呢! 见御天齐的脸又出现狰狞,苍耳只能两眼望天,心中还真的对这未来王妃期盼起来。 王爷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兴许只有王妃可以承受的住啊! 不过王爷对着王妃各种无厘头卖萌也着实让他喷饭。 “调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苍耳立刻收回心神说道:“已经探明,两股势力,一股是二殿下,另一股是宫中的,但是不知道是谁。” 宫里的?御天齐冷笑:“还能有谁?巴不得我早死的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闻言,苍耳皱眉,有些不敢确定:“可是若真是那位,那娘娘的死......” 啪的一下,御天齐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是黑暗一片。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母后的命,我会找她们一一讨回来的。” 还有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了去。 想着舒锦歌,御天齐狰狞的脸瞬间软化下来,带着些许的温度,仿佛刚才的狠戾根本就不存在。 第四十三章 被亲了 苍耳顿时松了一口气,王爷若是真的爆发,倒霉的可是他们,也不知道邢峰在哪里,他好想和邢峰换一换,呆在王爷身边,考验的不光是演技啊! 齐王的寿宴转眼就到了,看着舒锦歌不被不吭的跟在自己身旁,舒太师只觉得心头酸酸的。 已经把闺女弄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是逃不过嫁入皇家的命运呢? 想归想,他还是迈着步子准备上车。 “哎呦,舒太师,好巧,好巧,没想到这个时候出门恰好遇见你啊!” 舒太师脚步顿了顿,抽了抽嘴角,巧吗?貌似六殿下现在是住在宫里的,根本不路过太师府的好么? “老夫参见六殿下。” 见舒太师不和他套近乎,御天禧也没有恼怒,而知径直走过来,厚颜无耻的说道:“正巧,那就一起同行如何?” 说完,凑到舒锦歌的面前谄媚的笑笑:“舒小姐,四哥说了,让我赶快带你过去。” 舒锦歌对着御天禧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六殿下,只是六殿下身为男子,与锦歌和妹妹同行,着实有些不妥。” 意思就是,咱不熟,一起走会被人说闲话的,毕竟我这名义上还是你未过门的四嫂,你还是乖乖的,哪来的哪去吧! 御天禧抽抽嘴角,要知道,这全京城的女子都巴不得他堂堂六殿下亲临,怎么到这这位这里,就变了样呢? 不过也是,如此丑颜,自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自信心,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说这大小姐也是他家四哥看上的。 未来的四嫂,怎么着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想到四哥现在都不待见他了,他就牙痒痒,看着舒锦歌就想甩脸子,可是甩脸子四哥就不高兴,不高兴了,以后就吃不到四嫂给四哥准备的好吃的。 好吧,咱忍了,为了四哥。 嗯,对,没错,就是这样,他才不会承认是吃人嘴短呢。 “姐姐说的什么话,六殿下和咱们通行,那是咱们的殊荣,况且有爹爹在,这诟病一说何来啊!” 舒锦莲缓缓走过来,一袭流云锦缎制成的长裙,头上只有一只金色步摇,脸色打着淡淡的胭脂,还涂了鲜艳的唇脂,看起来要比平日端庄许多。 只不过,再端庄也是一个还没张开的豆芽菜,根本不是男人碗中的美味。 勾引御天禧,似乎还嫩了点。 舒锦歌不由琢磨,这舒锦莲到底是怎么想的?御天成还没划拉到碗里呢,怎么又惦记上御天禧了? 难道是因为御天禧是御天成惟一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 舒锦莲明显的谄媚拉拢外加淡淡的带着酸味的挑衅,御天禧听那个的明白,微微挑眉,看向舒锦莲。 舒锦莲见状,以为御天禧听进去了,赶紧接着说道:“六殿下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姐姐这样说,岂不是让六殿下难看?” 意思很明显,你得罪了六殿下,不知礼数。 谁知她刚说完,御天齐就背着手,一脸的不满。 “你谁啊?本殿下说话,有你什么事啊?” 舒锦莲顿时被噎的脸色铁青,梁氏也面露不悦,可也只能上前笑道:“殿下息怒,这是小女锦莲,锦歌的妹妹。” “哼,本殿下管你们是谁,本殿下说话,不喜欢有人插嘴,懂吗?” 虽然他也不满意舒锦歌的语气,可是他更不喜欢被别人挑拨,他不是傻子,舒锦歌的这个妹妹,似乎眼界很高,盯上的何止他这个六皇子,更有他的二哥。 不过看着那幽怨的小眼神,御天禧到底有些不忍心,看向舒锦莲说道:“行了行了,本宫也不过是路过,既然舒小姐不愿,那本宫就先行一步,咱们宫里见。” 舒太师赶紧说道:“恭送殿下。” 御天禧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左脚绊右脚,满头黑线,怎么这舒太师也不待见自己,这么着急赶人? 回身幽怨的看了舒锦歌一眼,只见舒锦歌只是笑笑,得体大方,丝毫没有任何的歉疚,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的恼怒,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匆匆离去。 “走吧。” 舒太师发话了,几人快速上了马车赶往皇宫。 刚才耽误了一会,也不知道进宫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层出不穷。 若是舒太师去的晚了,又不知道会被人诟病成什么样子。 不过幸好,他们到达的时候,还不算晚,虽然所有人都到了,只缺了舒家一家,但是,架不住人家四王爷巴巴的在皇宫门口等着,直接将舒锦歌一家迎了进来。 就算现在有人不满意,也得吞下去。 一月前太师府门前的闹剧虽然不算太大,可是朝中为官的又有几个不是老鼠眼的,精明得很。 这舒家的大小姐,明显是被疯王爷看上了,以后定然就是疯王爷的妃子。 就算王爷是个疯的,可是架不住皇上很宠爱这个疯王爷,若是得罪了四王爷的未来媳妇四王爷疯病发作,皇上可是会发怒的。 所以,舒家到来的时候,众人顶多是讽刺两句,谁也不敢集中攻击,这倒是让舒太师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怕,嚼舌如簧,能把一干大臣的言辞压下去。 但是就怕这些后院的贵妇千金对他的宝贝女儿不利。 面对一直等着自己一行人到来的御天齐,舒锦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现在的天气,不说冷,也不暖和,可是御天齐愣是站在皇宫的正门口一直等着她的到来。 据苍耳说,王爷从早上卯时就来到了皇宫,便在此处一直等到辰时她的到来。 说实在的,作为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等着,着实会感动的,舒锦歌也不例外。 可是,皇家人,尔虞我诈,她的心上辈子被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这辈子,是真的不想再有任何的波澜了。 “娘子,冷不冷,我给你呼呼。” 御天齐吃吃的笑着,拉住舒锦歌的双手就放在嘴边哈气,惹得舒锦歌脸色微红,把手拽了回来。 “王爷,锦歌不冷,你快回去入座吧!” “我不要,我要和娘子坐一起,我就不要。” 周围的议论声已经此起彼伏,虽然没有明说一个傻子一个丑女怎么样怎么样的。 但是舒锦歌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些人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唇角微微上扬,舒锦歌笑笑,看向御天齐,那双眼中除了她在没有任何东西。 不知为何,舒锦歌心中一暖,反手握住了御天齐笑道:“王爷先回去坐着,等你的生日宴会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不骗人?” 御天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为了吃的才这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想在生日当天,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独处。 “不骗人。” 舒锦歌的答案仿佛让御天齐生了翅膀,突如其来的在舒锦歌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快速消失。 舒锦歌一愣,随之恼怒的看着已经奔腾而去的人,再看看四周,议论的人更多了,而且更多的是瞪着眼睛对她厌弃。 “哼,一个丑女,勾搭了一个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没想到舒太师家的长女居然如此作风,真给太师傅丢脸。” “你们不知道,舒太师家里的二女儿才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这个,估计若不是皇上强烈要求宴请,估计太师自己都忘记了。” “是呀是呀,若不是四王爷傻了,怎么会轮到她?装腔作势,贱人一个。” 这些话当然被武功高强的御天齐听见了,看着那依旧站的笔直的身影,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气。 敢污蔑他的娘子,给本王等着。 舒锦歌神态自然的落座,丝毫没有被周围莺莺燕燕的妒忌语气影响,坐下朝着御天齐望去,便见对方满眼的轻易看着自己,想起刚才那一吻,她不由得脸又红了。 两人遥遥相望,就像是被分隔在银河两岸的牛郎织女,而御天齐那情意绵绵的眼神,顿时让众人吃了一肚子的狗粮。 一直以来,舒锦歌就对御天齐有所怀疑,只是不能确定,但是现在,御天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被她捕捉正着。 难道御天齐真的是假装的,那么缠上一个丑女,御天齐,你意欲何为? 皇上皇后姗姗来迟,看着坐下的俊男靓女心中高兴的不得了。 然后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就说了这一次宫廷聚会的主要目的。 内容不过就是先说说四王爷的生辰,希望四王爷怎么怎么样,然后就说什么皇子适龄,该选妃了。 舒锦歌冷笑,原以为是心疼这个痴傻的四儿子,结果是变相的相亲。 抬头看了看几个众多个眼睛散发着饿狼光芒的少女,舒锦歌只觉得有些头疼,不想继续下去。 笑话,她在现代都已经二十三四岁了好么?跟着这群十五六的女孩瞎折腾,她真的折腾不起。 可是,她不想折腾,有人不想让她不折腾啊。 生辰宴开始了,舒锦歌这一众女眷并没有被安排在偏殿,因为要相亲么,当然要相互看对眼。 于是乎,带着面纱的舒锦歌就成为了众矢之的,男子都想要看一看舒锦歌到底是不是真的很丑。 而女子,都是想要舒锦歌露出那张脸,在人前出尽洋相。 这不,麻烦很快就来了。 第四十四章 针对,谁敢欺负我媳妇 看着眼前身穿正统郡主服饰的女子,舒锦歌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当朝皇帝亲封的平安郡主,是皇上的哥哥,唯一一位还活着的老亲王,平亲王御牧贤的小女儿御敏佳。 舒锦歌得体的起身,丝毫不在乎对方的来势汹汹。 “臣女锦歌参见郡主殿下,郡主安好。” 御敏佳抿着嘴看着舒锦歌,这女子带着面纱,据说长得奇丑无比,可是为什么齐哥哥会喜欢上这样的丑女人呢? “你就是齐哥哥喜欢的那个丑女人?把面纱摘了,本君主倒要看看你有多丑。” 舒锦歌抿嘴,抬头看向御敏佳。 “郡主,臣女确实丑陋无比,所以,郡主还是不要看的好,若是惊扰了郡主尊驾,臣女担待不起。” “怎么?本郡主的话都不听?还臣女,你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吧!” 闻言,舒锦歌眯眼,看了看身边幸灾乐祸的舒锦莲,还有皱眉的老爹。 而舒太师此时不得不站起身来,对着御敏佳行礼说道:“郡主吉祥,还请郡主给老臣一个面子,小女容颜却是丑陋,却也当不得这么多人的面前让小女失了颜面,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舒太师,我这怎么是让你女儿失了颜面?本郡主只不过是想要帮忙,让在座的好好看看令千金,不然,若是有公子对令千金有好感,却因为令千金蒙着一张脸,而不知其容颜,从而退步,岂不是得不偿失?” 舒锦歌笑笑,帮忙?不过是想要让她当众出丑,遭到羞辱罢了。 “锦歌何德何能,托得郡主的眼,只是锦歌容貌,实在是无法登上大雅之堂,若是惊扰了众位的心情,还是锦歌的罪过。” 御天齐一直被御天成摁着无法起身,此时死死的盯着舒锦歌,生怕她遭人报复。 可是御天成不放人,他也不能现在就施展武功与之对抗,只能紧紧的看着,目不斜视。 而御牧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过却不动声色,端起皇后为他斟满的酒杯,眼睛微眯。 “郡主大人强词夺理,本官不予苟同,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小女。” 舒太师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想他活这么多年,除了当年,被恩师之女算计了一把之外,还没有谁敢这样算计他。 他虎着脸,不怒而威的看着御敏佳。 御敏佳见舒太师这强硬的态度,脾气也上来了。 “舒太师,你这是要干什么?本郡主不过是想要帮助你的女儿觅得良缘,这有何不妥啊?难道舒太师还打算一直养着你的女儿?这成何体统。” “本官想要如何做,就不劳郡主费心了,我舒家的女儿,就算容貌丑陋,也是我舒家的女儿,郡主大人,还是操心你自己的,现如今,年方十八待字闺中,现在还好,若是再过两年,岂不是给平亲王丢脸?” 噗,舒锦歌内心笑崩了,他家老爹居然也是个毒舌的,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老爹我爱死你了。 “你...” 御敏佳气的脸色青黑,舒太师却一脸的理所当然。 “老臣如何?老臣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中间自然要对得起自己。 小女确实容貌丑陋,但是却也不能被郡主你当中羞辱,若不然,咱们移驾圣前,让陛下给评评理。” 舒锦歌皱眉,舒太师虽然护犊子,但是这样是不是会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尤其是当今圣上。 若是当今圣上因此生出对舒太师的疑虑可得不偿失。 舒锦歌十分确定,现在这边闹得这么大,当朝太师与平安郡主因为舒家嫡长女发生口斗,作为上位者,不可能不察觉。 但是,这么长时间却还没有任何动作,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舒锦歌不敢随便说话,她的身份现在很特殊,说多错多,而且还容易影响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可是,由着老爹以太师的身份和一个少女针锋相对好像也不大好看。 而且若是老爹因此被圣上怀疑,印象了舒家,舒锦歌却无法释怀。 犹豫着要不要将老爹挡回去的时候,舒锦歌突然听见御天齐的一声爆呵:“谁敢欺负我媳妇?我打死她。” 舒锦歌抬头,便看见御天齐不知道从那拎出来的烧火棍... 呃! 不要问舒锦歌怎么知道那是烧火棍的,那棍棒的一头黑乎乎的,若不是烧火棍,舒锦歌打死都不相信。 那烧火棍当着舒锦歌的面落下,直挺挺的砸在了背对着御天齐的御敏佳身上。 御敏佳嗷的一声,转身就骂:“那个混帐下贱东西敢大本郡主,活得不耐烦了,看本郡主不...” 看清楚来人是御天成之后,御敏佳当即顾不得后背疼痛,嗲声一出,听到呃舒锦歌当时就掉鸡皮疙瘩了。 “齐哥哥,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打敏佳啊?” 御天齐得瑟的杵着烧火棍,语气傲慢的说道:“谁让你欺负我媳妇?” 说着,他走到舒锦歌的面前,重新面对御敏佳,摆出一个随时都要冲过去的战斗姿势。 画面太美,舒锦歌真心不敢看。 只能把眼神放在被打的御敏佳身上。 那鹅黄色的衣衫,因为那黑漆漆的烧火棍,变得有些狼狈。 听了御天齐的话,再看御天齐这样的姿态,御敏佳顿时咬碎了一口银牙。 “齐哥哥,你怎么可以帮着这个丑女人,敏佳不好吗?敏佳是你的堂妹啊。” 还知道自己是御天齐的堂妹,那你摆出这看情人的姿态给谁看? 脑子一动,于是乎,舒锦歌真相了,看着御敏佳的眼神带了一些玩味。 平安郡主年方十八都还没许配婆家,看来就是恋上自己这个堂兄了。 舒锦歌嘴角一抽,看向御天齐那标准的战斗模式默默的在心里抹了一把脸,何时傻子也这么抢手了。 不过舒锦歌也明白,这个御敏佳喜欢上自己的堂哥应该也是在御天齐正常的时候喜欢上的。 不过,堂兄妹,呵呵,就算是正常,估计皇上也不会同意吧! 毕竟,这等同于乱~伦啊。 果然,御敏佳这个样子,坐上那位不满意了。 这赤裸裸的窥视他的宝贝儿子,还是堂兄妹的身份,真心不能忍。 “放肆,你口中的混账贱东西是朕的儿子,那朕算什么?” 御牧野洪亮的嗓音当众响起,平亲王也因此在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便看见御牧野直接走下皇位到了他宝贝女儿的身边,当下心头一凉。 周围人因为御牧野的下来全都惊恐的跪下,舒锦歌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在了舒太师的身后。 古代太可怕,动不动就下跪,她的膝盖啊! “皇上万福。” “万福?哼,今天齐王生辰宴,却被人骂做混账贱东西,叫朕如何万福?” 御敏佳吓得魂不附体当下跪下道:“皇上恕罪,敏佳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身后是齐哥哥。” “就算是不知道,那贱东西,也是你作为郡主之身因应该辱骂出口的? 毫无章法,你的家教就是这样教你的?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郡主之位了。” 御敏佳大惊,呆愣的看向御牧野,平亲王赶紧赶过来跪在了自己女儿的身边。 “皇上恕罪,敏佳年幼,失了身份,陛下千万不要跟这孩子一般见识。” “孩子?哼,已经及笄两年,若是孩子,那我的女儿就不是孩子了?如此为难我的女儿,意欲何为? 陛下,老臣女儿从小伤了脸,本就性子羸弱,可是郡主此番来势汹汹,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交代。否者,老臣拼了这官职不要也要讨个说法。” 众人从未见过舒太师对于一件事如此强硬,他门生满天下,却从不会拉帮结派,因为他效忠的只有皇上。 这也是皇上重用他的原因。 他不喜欢闹事,更不喜欢挑事,可是这种场合,自己的女儿被羞辱,他说什么都不能罢休。 面对舒太师的声讨,御牧野平静的看向舒锦歌。 眼前的舒锦歌低着头跪着,可是那身板立得笔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将她压倒。 羸弱吗?不见得。 可是偏偏那纤瘦的身子看着也让人看着怜惜。 御牧野还没有说话,便看见御天齐突然转身看向舒锦歌,然后拉着脸上前一个劲的拽着舒锦歌说道: “媳妇,咱们走,不跪,他们都是坏人,我带你回家。” 御牧野...... 他总觉得这儿子是在故意拆他的台。 “天齐,休要胡闹。” 御天齐见舒锦歌说什么都不起来,自家父皇还训斥自己,当下,他转身看向御牧野,眼神带着晶莹的泪光。 “父皇,你骗人。” 御牧野一愣:“朕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说过今天我媳妇来了你不用她下跪的,可是现在我媳妇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让她跪着,我不喜欢你了。” 他不喜欢他了,他不喜欢他了。 御牧野头疼,内心抹了一把脸,妥协道:“好,那就让你媳妇起来。但是不准回去,事情还没说完,你的生辰也没有过完。” 第四十五章 赐婚,谁入了谁的计 御天齐皱眉,似乎在想其中的利弊,一会,免为其那的点头,便不再理,自家老爹了,而是专心的想办法让舒锦歌起来。 “媳妇,你起来,父皇让你起来了。” 御天齐笑着蹲在地上,可是舒锦歌一动不动,依旧挺直脊背,荣辱不惊的跪着。 御天齐见状,眼眸一动,顿时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 舒锦歌...... 御牧野...... 舒太师...... 御敏佳....外加羡慕地记恨的小眼神狠狠的戳着舒锦歌。 舒锦歌......为什么中枪的总是她。 “呜呜~~媳妇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我不想活了,哇~” 说实在的,一个大老爷们,这样撒泼震天的哭喊,实在是有伤风化,而且贼难看。 可是御天齐做起来却丝毫没有委和感,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带着一汪一汪眼泪,配上那张美的出尘脱俗的脸,看着就让人心疼。 御牧野完全被自家儿子不要脸的作风给震到了,憋着一张黑锅底的脸看向舒锦歌。 “朕让你起来,为何不起来?” 舒锦歌闻言低头:“陛下恕罪,陛下只说让齐王的媳妇起来,并没有说到臣女。” 御牧野挑眉,眼里突然多了一抹探究。 舒锦歌依旧低着头,不过刚才因为御天齐那一闹,御牧野也看到了舒锦歌露着的半张脸。 清秀的眉目自不必说,就那双眼睛,晶亮的有些过分,确实有让人沉醉的资格。 只是那张脸,虽然他还不曾见过,但是皇后的形容,说确实是奇丑无比,可是却深得御天齐的心,他一直认为,这女子心机颇重。 而现在,又再一次腔调自己不是齐王的媳妇,这意思,在御牧野的眼里,显而易见。 御牧野心中开始沉思,心中哀叹,自家儿子傻了,怎么眼光也变得这么不好。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舒锦歌判定死刑,就在自家儿子刀子一样的眼神下只好作罢。 “哼,好一个舒家长女,好啊,东卿,把朕的圣旨拿过来。” 御天成见状,也快速的走了过来,不过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个女人,不简单。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东卿走了过来,带着皇上亲手写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太师舒乐之嫡长女舒锦歌深得齐王喜爱,更得真心,特赐婚齐王,担正妃之职,余三月后舒锦歌及笄三日后完婚,钦此。” 圣旨下,众人心中各怀心思。 舒锦歌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大大的卧槽。 及笄三日后就要完婚,这得多着急? 是为了什么暂且不说,就说皇上现在看着自家老爹那威胁的眼神,舒锦歌就对这和皇上没什么好印象。 舒锦歌冷笑,那圣旨早已在太监的手里,想来,这圣旨早就写好了,那么,皇上肯定早就权衡利弊,才会有今日这顺水推舟的赐婚。 而今日这一出,到底是谁的手笔,就耐人寻味了。 优雅的起身,眼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水色,然后又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在舒太师惊愕的眼神中淡定的接过圣旨。 “谢主隆恩。” 不吵不闹,不悲不喜,看的御天齐心里突突直跳。 虽然心中窃喜不已,可是莫名的,他总觉得舒锦歌平静的有些骇人。 等到紧盯之下看见舒锦歌眼底闪过的一丝嘲弄,他眉头紧锁,眼底划过一缕幽光。 皇上的旨意之后,宴会继续,舒锦歌却已经没有了待下去的打算,她欠身离开,走到外面透气。 看着皇宫中熟悉的景色,舒锦歌不由有些自嘲。 上一世,舒锦歌这个时候已经和御天成打成一片,一介丑女看上了当今最为有前途的二皇子御天成,还妄想成为御天成的正室夫人。 而今这一世,她却还没开始布局,就被赐婚给了当朝最有笑料的傻王爷,成为了傻王爷的未婚妻。 若说这一切舒锦歌没有预料到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她,身子里装着的可是现代人的灵魂。 而那个傻王爷,是不是真的傻还未可知,目的,或许和御天成一样,想要借着她,得到舒太师的支持。 不过,舒锦歌最为奇怪的是,若是这个傻王爷真的是装傻韬光养晦,为何上辈子会被御天成直接铲除,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舒姑娘,为何这般闷闷不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那个人,带着淡淡的关心之色,可是此时,舒锦歌的心中确是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波澜。 她回头,看着那张温柔的脸,眨眨眼,一脸的天真烂漫。 “二殿下,你也是觉得太吵出来的吗?” 一句话,即回答了他的问题,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形成一个恰似好看的弧度,御天成走上前来,说道:“本宫以为,舒姑娘是因为赐婚一事心中不快,所以才会在这里。” 闻言,舒锦歌低头,抿嘴,看在御天成眼里,想当然的被理解为默认。 “舒姑娘的父亲权倾朝野,舒姑娘何不求着太师让陛下收回成命?毕竟,我那四弟......” 难道今天这一出就没有你的手笔吗?舒锦歌心中冷笑,强烈的恨意再一次从心口蔓延到头上,只觉得呼吸困难,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的伪君子。 强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舒锦歌后退半步,脸上呈现出慌张之色,语气带着难掩的悲伤说道: “殿下休要胡说,若被有心人发现,岂不是会当成诟病殿下的筹码? 而臣女,已经自愿接了圣旨,殿下又何出此言?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女,臣女这就告辞了。” 舒锦歌说着,对着御天成福了一礼掩面而去,临走前还用力的捏了捏衣袖,明亮的双眼看向御天成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样痛苦又绝决,还带着些微的眷恋的眼神,御天成一下子便看出了舒锦歌对他的‘想法’。 他当下拉住了欲要走的舒锦歌刚想要说话,却见舒锦歌突然惊呼。 “殿下慎行,锦歌一介女流,现在又有婚约在身,莫要坏了锦歌的名声,对皇家也是不利的。” 此时,舒锦歌已经不称呼臣女,咬着唇,低头偷眼看着御天成,带着明显的纠结。 御天成心中冷笑,这就是太师府的嫡长女,虽然有些手段,可是还是个小女儿,对他的那点小心思,根本藏都藏不住,注定要成为他的工具。 “舒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替舒姑娘不值,不论舒姑娘容貌如何,我家四弟还是配不上姑娘的。” 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 舒锦歌内心吐槽,最少却为难的说道: “殿下慎言,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女。” 将锦歌两个字再一次换上了臣女,舒锦歌再没有逗留,从御天成手中夺回衣袖便仓皇离开。 御天成站在原地没有走,舒锦莲走过来问道:“怎样?殿下?” 御天成回头,伸手抬起了舒锦莲的下巴,浅笑:“莲儿说的果然不错,那丑女居然真的心慕于本宫。” “那是当然,我上次就因为向她问了殿下的时候被她报复,若是那贱蹄子对殿下没有什么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哼!”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舒锦莲脸上笑着,袖中指甲却已经掐上了自己的手腕,要不是二殿下现在为了扩充势力缺少财务资源,她说什么都不会出这个馊主意,让二殿下去诱~惑舒锦歌。 手扭着衣袖,舒锦莲娇笑,脸色微红的看向御天成说道:“殿下,不知殿下想要作何打算?” “打算?莲儿,还需要你帮我才是。我要的,你自然清楚。” 双手将舒锦莲揽入怀中,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 “莲儿,我要她尽快的嫁给四弟,却还要心中有我,让她无条件的帮我探听四弟的信息,还要她手中那庞大的财富,莲儿,你说,你帮我可好?” “奴家一切都听殿下的。” “好,等莲儿及笄,我定要娶莲儿为妻。” “殿下...” 看了一出好戏的舒锦歌眼角直抽搐,真的不怪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还没张开,跟豆芽菜似的舒锦莲,御天成是怎么好意思啃下去的。 虽然他们谈话,为了不被发现,她躲得远没有听见,但是看着这对渣男渣女的动作,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小娘子真是好兴致,这么喜欢偷窥别人私会吗?” 正想着事情的舒锦歌猛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猛然回头,却不料被拥入一个冰凉的怀里。 舒锦歌一惊,快速抽出头上的金簪,对着那人就扎下去,却被他轻巧的禁锢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本以为是个清丽佳人,却不料是一只小野猫呢,不过,正合我意。” 那人舔舔嘴唇,沙哑说道。 舒锦歌抬头,便看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然后就是刚毅的下巴,其余的都被一个银灰色的面具遮住,半点不透。 见舒锦歌望向他,他还眨眨眼,舒锦歌嘴角一抽,心中路过千匹神兽。 第46章 登徒子,姑娘是个记仇的 我勒个擦,遇见登徒子了?这可是皇宫啊。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 “放开你,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抓到她,他可不想失去这短暂的相处。 “真香啊。” 对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惹得舒锦歌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看这架势,这人武功肯定高强,她想要安全离开,根本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这样抓着我,难道就不怕有人发现,将你抓住?” “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一个太师府的丑女人,对你没什么用处。” “呵呵!” 舒锦歌面色如常,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紧张。 对方的笑声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子,渗入她的心里,让她根本摸不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见过你的事情。” “呵呵!” 依旧是那种不在乎,带着深入人心的感觉的笑声,终于让舒锦歌仅存的一点理智炸毛。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不想死。” 她带着颤抖的音节,被他抱在怀里,手紧紧攥着金钗,眼紧紧盯着对方,想要从那双丹凤眼中看到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对方的眼睛除了冰寒就是那无声的笑意。 “怎么?这么会功夫就怕了?” “是,我怕,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我怕你就这样杀了我。” 我更怕的是我直接死去,保护不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报不了前生今世的仇。 她,不甘心。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只要你让我活着,我可以帮你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除了对付我父亲。” 除了舒太师,她在这一世,没有任何的软肋。 御天齐没有想到舒锦歌会这样的绝决,那眼中带着的不甘心若是可以用计量计算,也许可以淹没整座皇宫。 “为什么?” 他不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舒锦歌这么惧怕死亡,他不相信,她一个连容貌都不在乎的女人,真的怕死。 “因为我要报仇,在报仇之前,我不可以死。” 前世,两个舒锦歌的仇恨已经罗织在一起,此时,想到那失去腹中胎儿的肝肠寸断,想到被挖去心脏时候的撕心裂肺。 更想到车裂五马分尸的无助与绝望的疯狂,还有那个舒锦歌用灵魂作为代价的绝决和不甘。 御天齐看着舒锦歌,良久,说道:“你的仇人,是谁?” 舒锦歌皱眉,将眼中的情绪掩藏,冷道:“这些不用你管,你只要放我一马就好。” 回答明显让御天齐不满,他唇角微微勾起,贪恋她身上的淡淡香味,鼻尖轻轻靠近舒锦歌。 唇齿微启,声音低沉有力。 “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舒锦歌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疯了,我这么一个丑女,你居然也下的去手?” “传闻,天下间有一种药,可以让容貌俊美之人变得丑陋无比,是鬼医奎老先生为了防止爱妻给自己戴绿帽子研制的,我想,你应该清楚的很吧!” 若不是那日阴错阳差的看见了她丑颜之下的美貌,他也不会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老东西。 不过,还算幸运,舒锦歌注定是他的。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眼前男子的眼神更加谨慎。 这人居然什么都知道。 不过......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太师府的一个小姐,怎么会知道什么鬼医,什么药的。 不过现在我倒是对那个老先生有些兴趣,他要是能治好我的脸,我就能用这张脸报仇了,若是公子认知这位老先生,还请引荐引荐。” 御天齐咬牙切齿,眼中寒光乍现。 居然要用这张脸报仇,难道是要色诱皇上? 猛地,御天齐周身散发出庞大且冰冷的杀气,舒锦歌见状一惊,可是却只能承受。 下颚被一双冰冷的手捏住,舒锦歌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 耳边,那若有若无的呵呵声再一次响起,那人的唇几近贴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张脸好不好看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不过,给我打消了你用这张脸报仇的想法,否则,后果,我不介意先让你尝一尝。” 说着,御天齐的唇就伏在了舒锦歌的唇。 好软,好香。 他渴望已久,今日终于可以浅尝。 与之相对应的,舒锦歌的内心只能用神兽过境来形容。 尼玛,带着一个那么恶心的面具,看起来就像是秃头阿三,居然亲她,居然亲她。 一口咬下去,直接灌了她满嘴的血腥味。 可是对方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是在舒锦歌下口之后,眼里居然带了笑意,更是加深了这个吻,搅动舒锦歌口腔的同时,也搅动了她波澜不惊的心。 舒锦歌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是遇到变态受虐狂了吗? 终于,就在舒锦歌差点背过气的时候,对方松开了钳制,舒锦歌想都没想直接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随便就下嘴,不知道狂犬病传染么?” “嗯,知道,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咬回去。” 意思是传染也是你传染给我。 舒锦歌身子一僵,回头怒视对方,却见对方满眼的戏弄。 用力擦了一下已经红肿的唇,舒锦歌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仍旧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由皱眉,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你的身份应该也不寻常,既然你不杀我,那就当作你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相信你要联系我也是很轻松的。” 说完,舒锦歌回头就走,一边走心里的小人一边唾弃。 “没种,人家都欺负你了,你居然不敢欺负回去。” “什么欺负回去?打得过吗?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放心,来日方长。” 舒锦歌咬着牙,等着瞧,这个仇,姑娘我记下了。 回到大殿,已经接近尾声,因为皇上的赐婚,舒锦歌再一次得到了众人的白眼和嗤笑。 幸灾乐祸的多,不过妒忌的也有。 御敏佳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被她家老爹强行遣送回去了,临走之前还给了舒锦歌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 而舒锦莲则是在见过御天成之后就很老实的坐在舒太师的身边,和梁氏一起照顾心情沉重的舒太师。 见舒锦歌回来,舒太师想要说什么,却见舒锦歌对着他摇摇头,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平静的看向场内。 舒太师张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御天齐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神朦胧,嘴边带着傻乎乎的笑,旁边,御天禧还在说着什么,倒是逗得他连连点头。 不过,舒锦歌皱眉。 御天齐,似乎喝了酒。 突然,御天齐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舒锦歌的面前,看着舒锦歌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媳妇,您喝酒吗?很好喝哦。” 舒锦歌摇头,便见御天齐皱着一张脸说道:“可是二哥说你是我媳妇,要听我的。” 御天成? 舒锦歌抬眼,便见御天成坐在御天禧的旁边,见她望过去,还煞有其事的举举杯。 而御天禧,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斜靠在椅背上,挑着眉想要看她之后的反映。 舒锦歌知道,习武之人,素来耳力超凡。 “王爷,臣女虽然赐婚与你,却还不是你的媳妇。” “怎么不是?父皇都答应了。” “但是咱们还没有成亲啊,没成亲,就不是呢,所以臣女现在还不能全都听王爷的。” 御天齐听了歪着头皱眉,似乎仅有的脑子都被酒给烧没了,一直看着舒锦歌,眼睛的焦距都快没了。 不过,他还是强调的说道:“胡说,你就是我媳妇,就是。” “王爷,你喝多了。” “喝多了?才没有,我只喝了四五杯啊,以前我可是能喝那么多的。” 说着,御天齐似乎很得意的比了一下手臂。 “想当初本王喝了这么一大桶都没怎么样,这会肯定没事,诶?媳妇,你别晃,都成三个了。” 舒锦歌嘴角一抽,快速扶住某个晃来晃去差点栽倒在地的王爷。 您以前喝的是水吧! 御天齐被舒锦歌扶着,顺势爬着爬着就到了舒锦歌的肩头,闭着眼睛喊道:“再来一杯,二哥说了,娶媳妇高兴必须喝酒,不喝是王八。” 王八...... 貌似这句话应该不会是御天成那样的伪君子会说出来的吧!她斜眼看了看那边,见御天禧的脸已经笑的拧劲了,而御天成则是皱眉。 这兄弟几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鸟。 舒锦歌扶着御天齐,站不住,只好坐下,御天齐也就赖在她的旁边靠着她的肩膀昏昏欲睡,倒也不吵不闹了。 舒锦歌松了一口气,随手喝下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杯水,瞬间,喉间一股火烧的感觉蜂拥而至,辣的她满头黑线。 特么的这是酒好么,她的白开水呢? 放眼望去,舒锦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在注意到,刚才喝的,居然是御天齐醉酒之后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 第47章 各怀心思 倒霉催的。 叹息了一下自己的命运太惨,舒锦歌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丝毫没瞧见躺在自己肩头的某人嘴角微微倾斜。 嗯,媳妇和他用了一个杯子,喝了同一杯酒,算不算间接接吻? 一直端坐到宴会结束,御天齐也没有醒来,皇上命人将御天齐直接扛走,丝毫不理会他的张牙舞爪,倒是让舒锦歌轻松了不少。 可是,看着皇上一动不动坐在龙椅上,外间看向她带有某种深意的眼神,舒锦歌就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好了。 重官员拖家带口的离开,舒太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可是他刚起身就被皇上一句留步给留住了,只能坐在凳子上干着急。 舒锦莲和梁氏见状也不着急走,毕竟舒锦莲还能趁着这会儿功夫和御天成来几次眉目传情。 而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御天禧也没有离开,只是看着舒锦歌这边若有所思。 这场生辰宴,舒锦歌什么都没做,却因为一道圣旨名满京城。 太师府的门前经常驻足一些人,小声议论什么丑女配傻子的笑话。 舒太师因为没能保住自家闺女变得精神不济,就连早朝都不去了,递了假条就躲在书房里看着舒锦歌娘亲的画像自责。 朝堂上,看着空出来的太师的位置,御牧野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舒服,可是,这能怪谁?还不是自家那个臭小子非要娶人家闺女。 可是这舒太师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一个丑女么,至于那么宠爱么? 再说了,他儿子那么优秀,虽然现在傻了,可也是现今他的子嗣中唯一的王爷。 她一个丑女,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都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给朕摆架子了? 还真当自己是块大半蒜了。 越想越生气,索性袖子一挥,既然太师身体有恙,就直接休息个两个月,朝中事务全都交由丞相杜宽处理。 这下子,满朝野沸腾,都在议论舒太师殿前失宠,舒家恐怕要没落了。 御天成站在朝堂之上,看着舒太师空着的位置,微微皱眉。 舒太师绝对不会失宠,之所以皇上会这样下令,定是因为觉得自己失了颜面。 等到皇上自己想通了,一定还会将舒太师拉回来重新为自己效力。 可是,舒太师此举又是为何?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个丑陋的女儿对皇上生出了不满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那他之前压的宝岂不是失算了。 可是,那么一个丑女。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太对。 舒锦莲曾经说过,舒锦歌因为容貌丑陋,惹得舒太师心烦,所以在舒府的生活不算太好,常年呆在太师府的一个角落里的破院子里,无人问津。 他调查过,全部属实,舒锦歌确实到现在都还住在那个破烂的院子里。 就算这段时间舒太师去那院子的时间多了,想来也是因为齐王的缘故。 不过是一个丑女,若是舒太师护着,定然也是因为心中的一份愧疚。 想着,御天成嘴角划开一丝弧度,想到舒锦歌因为他的接近,眼里的那一抹挣扎和期待,他想,不管如何,后路已经铺好,就算之前出了差错,那么后来也会补上的。 舒锦歌,舒家的东西,注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里面,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当属舒锦歌本人了。 除了在御花园偶遇的面具男让她略微的有些心忧之外,其他的都是浮云。 “香草,珍宝楼的宣传做的怎么样了?” “小姐,差不多了,装修也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小姐,你画出来的那些样式,奴婢居然都没见过,真好看,相信等开张了,一定大卖。” “可不一定,这宣传要做到位了也是很难得。” 舒锦歌笑笑,随即问道:“可知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人物的千金或者夫人做寿的?” 香草听了,想了一会说道:“前些日子,老爷的小斯庆生好像是提过一嘴,下个月,威武侯爷的长孙百日宴,还有出云国质子的生辰宴。” “出云国质子?” 舒锦歌心中一动,前世记忆里这个出云国质子似乎到最后回到了出云国,还和御天成死磕来着,最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不过,能只身呆在敌对国家到成年,还全身而退的人,绝对不可小觑。 不过,这样大张旗鼓的操办生辰宴,不知上面那位怎么想? “可知那出云国质子叫什么名字?他的生辰?我爹作何打算?” “奴婢不知,庆生没有说,不过老爷似乎还是每天在书房中,不准任何人进入,就连夫人也被阻隔在外了。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老爷这个样子,身体怕是受不住啊。” 舒锦歌听了叹息一声。 舒太师脾气倔强,就从当初强行让舒锦歌扮丑就看得出,想要别人把他拉出来,费劲。 还是要自己想开。 不过,想了一下,舒锦歌又觉得不对劲,舒太师官海沉浮这么多年,什么大事没见过,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打击成这样? “既然这样,我这就去看看,你跟着我过去,余香,你去把这碟芙蓉糕送去给老太太,只说是我送过去的就可以。” 余香点头带着芙蓉糕出去了,香草跟着舒锦歌去书房,却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这个时候给老太太送糕点?” 舒锦歌笑笑:“香草,你说,这太师府中,谁最大?” “当然是老爷了。” “那你觉得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出来问上一问?” 香草一愣,舒锦歌不说,香草还真忘记了府中还有这么以为老太太。 貌似从上一次御天齐来闹过之后,老太太就没出来过。 哪次,估计若不是皇后来了,老太太也是不打算出来的吧! “小姐,你说,老太太是不是有些神秘,这段时间,府中的中馈是老太太管着的,也没见老太太走出佛堂半步,可是这府中井井有条的,一点纰漏都没有。 小姐,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夫人去佛堂的次数可频繁了,可是愣是连老太太的影都没见着。 您没瞧见夫人气的那样,我有两次瞧见了都没敢往前走,都是等夫人走远了我才跑回来的。” 舒锦歌笑,有气不敢撒,硬生生的往回憋,那样子绝对不会好看了。 更何况,梁氏掌握着太师府多年,她绝对不相信府中账本一点差错都没有。 她嫁妆就是例子,到现在,还有七八个铺子,十来台的嫁妆箱笼舒锦歌还没有拿回来呢。 不过,老太太那里居然连个响动都没有,是没发现,还是发现了没声张,想必只能是后者。 还有老太太的态度,舒锦歌琢磨不透,索性暂时将老太太这边放下。 来到书房,庆生站在外面,见舒锦歌来到立刻上前低声说道:“小姐,您去劝劝老爷吧,这都多少天了,一直在里头呆着,也不要人陪着,我都被轰出来了,这也不是个事啊。” 舒锦歌听了皱眉:“这些天都没吃东西?” “呃...吃了,但是胃口好像是不大好。” 庆生回答的模棱两可,舒锦歌见状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有,径直进去了书房。只是进去之后,舒锦歌只觉得满头黑线,终于知道庆生为何支支吾吾了。 ...... 门内的状况,怎么说呢,已经不能用嘴角一抽来形容了。 看着躺在那睡的一塌糊涂的舒太师,舒锦歌真想一个棒槌砸过去。 外面担心的要死,他老爹居然在这睡觉。 再看看桌子,还摆着送进来的食盒。舒锦歌走过去,看到桌子下面随即一头黑线。 尼玛那整只鸡骨架是怎么来的?她怎么不知道这几天府上有准备整只的鸡? 睡的迷迷糊糊的舒太师听到响动睁开眼,便看见自家闺女虎着脸看着他,他顿时起身。 “今个来了啊。” “嗯,来了。” 舒太师一愣,闺女这心情不大好啊。 “怎么了?不高兴?” 高兴?舒锦歌呵呵,斜眼看了看桌子下面,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说老爹,您这是闹哪样?” 顺着自家闺女的视线望过去,舒太师顿时老脸一红,起身拍了拍衣袍,缓释一下自己的尴尬。 “那个...对了,这么多天,你怎么才来啊?” 闻言,舒锦歌一愣,舒太师一脸的幽怨是搞哪样?合着这些天闭门不出是在等自己上门? 舒锦歌满头黑线。 “爹,找我就叫庆生去叫我就好了,怎么还这样等下去?要是把身子拖累病了可怎么好?” 任性,绝对的任性。 “这不是不想让梁氏起疑心么。” “那你就弄这样?舒锦歌抽搐。” 黑着脸将那堆鸡的尸体收拾到食盒中,然后叫了庆生全部收拾下去。 末了,舒太师还说道:“庆生啊,别让其他人看见。” 说完,还捂着嘴咳嗽了两下。 庆生应着,这几天习以为常,每天收拾,老爷都这样嘱咐,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此时彻底明白了,合着自家老爹这几天过的日子都是这样的。 第48章 不愧是爹的女儿 明面上食不下咽,结果在书房里自己吃独食,看看这脸色,油乎乎的,看起来比以前还胖了一圈,根本不像是几天几夜呆在书房的人好么。 “爹,你这是想让谁看见?” 舒太师听了笑道:“不愧是我女儿,聪明。” 舒锦歌...... 她聪明吗?这不明摆着的。 见自家闺女的脸再一次拉长,舒太师赶紧说道:“不管是谁,现在最想看到为父日益消沉的,也沾半数之上,既然如此,为父何不就让他们看见。” “爹爹何出此言?” 舒锦歌皱眉,前世,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她根本不了解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舒太师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唉!老夫为官多年,效忠的是皇上,得罪的人数不胜数,现在皇子们各自为政,皇上的意思又不明确,想要拉拢为父的,想要铲除为父的,现在全都冒了出来,为父想着,不如辞官去了。” “所以,爹爹想出了这个法子,想让皇上放人?” 可是,舒太师根本不是怯懦之人,到底是谁,能逼得他这样退步? “放人?谈何容易啊,锦歌啊,为父最不想的就是把你牵扯其中。” 舒太师说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想当初,为了把舒锦歌摘除这些争斗,他直接找了受过自己恩惠的奎老爷子,给舒锦歌做了一味药,毁了容貌。 可是却不成想,还是躲不开这些争斗。 不然,他怎么会用这种尚不得台面的馊主意。 “爹爹想的太多了,锦歌就算被卷进去,最多也是边缘,齐王是傻子,想必不会有太多人针对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齐王是傻的,可是别忘了,他才是当初皇上最中意的皇子,若不是突发事件,齐王现在应该已经是太子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样?他已经傻了。爹,皇上把我许配给齐王,目的不就是想要断了其他皇子的心么?” “可是你要明白,你嫁给齐王,齐王是傻子,那你爹就还是无主的,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 莲儿生性随了她的母亲,想必也会走上争斗的老路,锦歌,为父有时候就想着,不如你就假死好了,从这堆破事中彻底摘除去。” 舒太师说着,坐在桌案前,心情沉重。 两个女儿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锦歌长大了,懂事了好安排了,可是,锦莲却不一样,被梁氏教育的,把自己加入皇家成为目标,根本就不听劝。 那日在齐王生辰宴上,舒太师就看出来自家的二闺女赎金俩和二殿下眉来眼去的。 而那御天成,想来绝对不会看上一个还未及笄的黄毛丫头,那么,这样做的目的,定然是因为他。 回来后,他就把梁氏和舒锦莲训斥了一顿,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梁氏非但不听,还说自己偏疼舒锦歌。 “老爷,就算我是续弦,好歹也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生了锦莲,你怎么可以这样偏心? 锦歌容貌丑陋都被皇上赐婚给了一个王爷,为什么我家的锦莲就要避开皇室? 我不管,反正那二皇子现在已经看上了我家锦莲,如果老爷不用心,那我就去找我父亲和兄长,总能为锦莲讨到这门亲事。” 当时,气的舒太师真想一巴掌把这无知妇人打晕了过去,谁知这还不算,舒锦莲也跟着火上浇油。 “爹爹不想让锦莲嫁得好,是不是因为姐姐嫁的是个傻子?不想让我超过了姐姐? 爹爹偏心也就算了,可是锦莲也是你的女儿,难道我想要过的好一点也不行吗?” 你说这怎么说?难道要直接说那皇家的皇子都不安好心吗? 这可能吗?这是大不敬。 气的他拂袖而去,回来他就给庆生说了梁氏和舒锦莲求见,绝对不见,若是舒锦歌,那就直接进来就好。 所以,舒锦歌来了庆生才会直接放行。 听了舒太师耳朵絮絮叨叨,舒锦歌终于明白过来了。 自家老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爹,你也别生气,这是人之常情,任谁都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姻缘,若说错了,就是那个二皇子居心不良。” 舒太师叹了一口气,便见舒锦歌继续说道:“诚如爹爹所说,若是那几个皇子都盯上了爹爹,就算是爹爹退下去,想必也不会轻松,那些仇家,还不是会继续踩着爹爹上位? 还有皇上,这么多天过去了,想来也并不是要真的舍了爹爹,皇上不放人,爹爹你走得了吗?” “我这也是给皇上逼得,也就想想,就算我让你诈死逃婚,也难保没有透风的墙,锦歌,你怨为父吗?” 看着这个女儿,舒太师心就一个劲的疼。 想当初曲莲儿嫁给自己就没想着福,现在她和自己的女儿还要嫁给一个傻子。 舒锦歌听了笑笑,给舒太师斟上一盏茶,笑道:“爹爹也别说的太难受,女儿虽说没有逃离这个圈子,可是拥有这个身份,却也可以抱住皇家的一条大腿。 就算以后太师府被人诟病,女儿也可以拉上一把,再说,齐王终究是王爷,就算痴傻,也要人让上三分,又不在争权夺利的圈子中,想来也是很好的选择了。 至于锦莲,不得不说,爹爹,有些事,你阻拦不得,人心不足,蛇吞大象,等到她吃尽了苦头,就知道爹爹的用心了。” 舒太师听了,一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赞道:“还是锦歌看的通透,锦莲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舒锦歌低眉顺目,眼底划过一丝寒芒。 “锦莲,也不过是年纪太小,分不清那些虚幻的东西,若是爹爹舍得,不如让她去庄子住上一段时间,压压她的小性子,也让她涨涨见识。” 舒太师闻言,心中有些不愿意,舒锦莲毕竟是他的嫡女,他统共就两个女儿,这送去庄子,他真心舍不得。 “爹爹若是舍不得,就不要按照锦歌说得来,毕竟我俩是亲姐妹,若是送她去了,我也是有些不忍的。 只是,妹妹的性子,到底该改一改了,每次出去,都要与那二殿下接触慎密, 那日齐王生辰宴,锦歌出去透气,还看见他们见过面,锦歌只怕他们陈仓暗度,坏了锦莲的闺誉。” 闻言,舒太师坐不住了,本来之前御天成就送舒锦莲回来过,然后在齐王生辰宴上,两个人就眉来眼去。 现在舒锦歌一说那天俩人还背着其他人淡淡见过面,舒太师不淡定了,这要真的暗渡陈仓,可不是坏了太师府的名声吗。 “居然还有这等私会之事?锦莲真是太放肆了。锦歌你说得对,明天我就让梁氏送锦莲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太不像话了。” 舒锦歌浅笑,脸上丝毫没有给自家老爹下套了的自责。 舒锦莲那丫头,是该敲打敲打了,太师府的门面,让她毁了可得不偿失。 离开书房,舒太师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而没几天,皇上让舒太师上朝的圣旨就下来了,真让舒锦歌料到了,皇上根本不会放舒太师离开。 毕竟若是没有舒太师,文臣里面宰相杜宽一人独大,可不是皇上想要的。 第二天,舒锦歌准备出门,就迎来了梁氏的怒吼。 “舒锦歌,你站住,说,是不是你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怎么就要把锦莲送到庄子上去,你安得是什么心?” 梁氏说着,上来就要扇舒锦歌嘴巴,舒锦歌往后一退,她扑了个空。 香草赶紧站在舒锦歌前面,挡住了梁氏。 梁氏气的直接给了香草一个巴掌,怒道:“你个烂蹄子,敢挡我,让开。” 香草被打的眼泪出来了,不过还是咬着牙挡在了舒锦歌的面前。 舒锦歌见状冷笑:“母亲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妹妹要被父亲送去庄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说和你没关系,昨日老爷只见了你。” 这么多日子,她想要见一见舒太师都被庆生给挡住了,又因为庆生是老爷身边的小斯,她没敢硬闯。 可是昨日,舒锦歌居然直接就进去了,今天一早,老爷上朝之前就说让舒锦莲去庄子。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舒太师就上朝去了,这可怎么得了,舒锦莲可是她的命,而且,若是去了庄子,那威武侯府的百日宴可就错过了。 这威武侯府的百日宴,梁氏可是筹划已久,就想着在当日带着自家的闺女好好的攀一攀关系,让二皇子对舒锦莲更加刮目相看。 可是舒太师突然这么一条命令,直接将她的打算碾碎,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母亲这说的可就欲加之罪了,父亲想要妹妹去哪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母亲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的身上,我可不依,不然,咱们就等父亲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梁氏一愣,看着舒锦歌半天,舒锦歌脸色从容淡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是,若不是她说了什么,怎么老爷出来就说要送锦莲去庄子。 第49章 终于抱到了 见梁氏顿住,舒锦歌笑笑,抿了抿嘴,故作思考的样子一会说道:“父亲想要妹妹去庄子上,这实在是有些突然,不知母亲知不知道,妹妹是不是说了什么让父亲生气的话?” 闻言,梁氏一愣,当下想起来,在舒太师去书房之前的事情。 那日,不光是舒锦莲,他们娘俩都说了忤逆舒太师的话来着,难道就因为这个? 想着,梁氏顿时满心的委屈,看向舒锦歌说道:“就算是锦莲有错,那也是个孩子,你做姐姐的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该为妹妹求求情。”卧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母亲说的什么话,就算我们是姐妹,可是父亲让妹妹去庄子上,也应该是有缘由的,若是锦歌贸然去求情,加重了妹妹的惩罚可怎该是好。 母亲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要知道府中中馈还掌握在老太太手中,母亲可不要因此再惹得父亲不快。” 说着,舒锦歌万千走了一步,笑着说道:“母亲,你说是么?” 梁氏听了,气的面色发黑,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舒锦歌,你....” “我什么?母亲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又要父亲操心了,本来朝中事物繁忙,父亲身体已大不如从前,若不是锦歌劝阻,这次,父亲就要告老还乡了。 母亲还是多为父亲着想才是,免得父亲正值壮年,却落下一身的毛病,到时候跟着受苦的还不是母亲你。 好了,锦歌还要去巡视铺子,就不用母亲相送了,对了,母亲大人,别忘了锦歌剩下的嫁妆,若是母亲忙不过来,那我就直接和父亲说说,我可以自己拿着单子去寻味那些得了我嫁妆的夫人,也免得母亲忙碌。” 说着,舒锦歌扬长而去,梁氏站在原地,险些背过气去。 舒锦歌,你个小贱人。 “这么莽撞就上去讨打,说出去都丢我的人。” 舒锦歌说着,手不闲着,把药酒一个劲的往香草的脸上揉,疼得香草呲牙咧嘴。 “这不是怕夫人打着小姐你么。” “你当你家小姐是吃素的?没见识。” 舒锦歌笑骂,却也心疼香草的脸,梁氏这一巴掌打的结实,香草的脸直接苍起来像座小山。 “小姐,二小姐要被送到庄子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舒锦歌听了斜眼:“你到是好打听,怎么?觉得这事是你家姑娘做的?” “才不会,我就是觉得老爷怎么会送二小姐去庄子,平日里他可疼二小姐了。” 舒锦歌嗤笑:“这回你猜错了,还真是我给我爹提的意见。” 香草一惊张大嘴巴说道:“老爷怎么会这么听小姐的?” “爹爹可不是心疼她么,只不过我把舒锦莲和二殿下私下幽会的事情说了说,爹爹就同意了。” 舒锦歌笑眯眯的如同一只奸诈的小狐狸,看的香草满眼的崇拜。 “小姐就是厉害。” “你小姐真正厉害的你还没见识到呢,这才哪到哪啊。” 舒太师的府上,除了梁氏,连个侍妾都没有,子嗣也就她和舒锦莲两个,想要露一露真本事还真有点难度。 舒锦歌如是得意的想着,突然感觉周身一阵寒意,睁眼便看见香草已经昏倒在车里,她眼前黑影一闪,就被一团寒气包裹住。 她惊道:“云浮。” “别喊了,你那车夫也已经晕过去了,现在驾车的是本座的人。” 依旧是那身玄色镶金边的锦袍,脸上银质的秃溜溜的面具。 “是你?你来干什么?” 舒锦歌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御天齐。 御天齐心中闷笑,手上却不错分毫的将人紧紧的带入自己的怀里。 猛吸一口气,淡淡的少女的芳香窜入鼻翼,瞬间身心欢喜,终于抱到了,想死我了。 “怎么?小野猫不想我吗?” “呵呵,你说呢?” 舒锦歌面露不悦,使劲推搡了几下没推动眼前如磐石的男人,顿时卸了劲,斜眼看了看那双看起来就要不规矩的手说道: “公子可要想好了,不说我是丑女一枚,我可还是皇上赐婚给齐王的未婚妻,难道你要别人看见,说齐王的未婚妻还没成亲就给齐王戴绿帽子吗?” 舒锦歌抿着嘴看着眼前因为她一句话突然怔住之后又呵呵直笑的面具男,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说说话就笑? 御天齐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一举居然是给自己带了个天大的绿帽子。 经这个小女人一说,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到觉得真像是那么回事。 他看向舒锦歌,那双美的过分的眼睛因为紧张瞪的滚圆,睫毛一扇一扇的,宛如蝴蝶的尾翅,颤颤巍巍好像随时要降落,将那双皎月一样的眼睛遮住。 手轻轻抬起,想要抚摸一下他渴望已经的双眸,却因为舒锦歌的警惕,而落空。 看着偏过头躲开他的手的舒锦歌,他邪魅的笑道:“怎么?怕了?” “当然怕了,给皇亲贵族戴绿帽子可是要砍头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刚捡回来的小命再一次丢掉。” 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还像个傻子似的总是笑? 那双眼睛,始终在看着她,犹如寒冬里的一团火焰,夹杂着热烈的暴风雨。 看的舒锦歌嘴唇轻抿,心头不自主的颤了颤,一汪清泉一样的血液有些沸腾。这人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的眼神,若是再近一分,是不是就会将她直接烤化。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难道对你的计划没有害处?” 要知道,现在她的身边,不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 从皇上赐婚开始,她的身边就已经潜伏了各种势力,稍有差池就会被吞吃入腹。 “呵!这样的胆子,还配与本尊合作?本尊不得不考虑之前的决定。” 虽然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舒锦歌的马车上,并不是御天齐之前的意思。 可是相思入骨,在第一眼看见她的马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控制不住的钻了进来,等再想后果,不就是晚了么。 既然晚了,那就索性不去想了,只看钱眼前的人就好。 御天齐如是想着,果然利用正常的身份是无法每时每刻见到她的,然而,用另一个身份却又要带着给自己戴绿帽的性质。 怎么想怎么别扭。 这一别扭,眼里就出现了纠结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还是被舒锦歌看到了。 舒锦歌哑然,不明这厮到底是在干嘛。 那张脸倒是一丁点看不见,可是这眼神怎么变幻万千? 看着意味不明的某人,舒锦歌紧了紧衣袍,往后又退了退,对于神经病,她表示不打算招惹,以静制动。 御天齐不知道,他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被舒锦歌定义为了精神病,等自己和自己吃醋之后看向舒锦歌又恢复了调侃。 “啧啧,小野猫怕的还不少,不过可惜,对于给齐王戴绿帽子这事,本尊好像很感兴趣呢!” 舒锦歌嘴角一抽,神兽脱口而出。 “卧槽,你这什么审美?是不是变态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对面那只丑陋的面具脸瞬间贴在了她的脸上,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她,现在我为鱼肉。 扑通,扑通。 舒锦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缩着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因这货紧紧的贴着她,一旦说话,就会碰上他的唇。 这流氓耍的太有学问了,这是等着人家上杆子么? 舒锦歌心中内流满面,曾经穿越过来的时候,妄想着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淑女,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这才多久啊,这人居然差点把她逼的现了本性。 马车摇摇晃晃的,就算舒锦歌一直往后靠,还是无法距离那面具脸远一点,倒是因为自己靠在马车上,身体后仰,脖子酸的厉害。 可是不坚持就要失去初吻了啊! 不对,她的初吻早就被御天成给祸害掉了,只不过在现在这具身体上,应该还存在的吧! 那天傻子王爷偷袭的时候亲的也是脸蛋。 嗯,没错。 御天齐惋惜的很,这样好的条件,他居然没有兽性大发的扑上去,等着小野猫自动上钩,对方却一直隐忍,就算身体已经因为长时间一个动作僵硬的不成样子都没有说半个字。 终于,不忍心见她苦苦支撑,御天齐悻悻的撤回身子,靠在一边冷道:“无趣。” 心中却已经野火燎原,若不是内功深厚,他都怕自己当场支出小帐篷。 唉!为啥接近媳妇这么难啊! 无趣?舒锦歌赶紧正了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心中吐槽。 无趣你还坐在这,还不赶紧走。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对面这个可是神经病。 马车依旧在摇晃,可是从太师府到珍宝楼的距离明显要比这时间短,看来这马车到了哪里已经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索性眼观鼻鼻观心,静观其变。 终于,御天齐说话了。 “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些,没必要让你知道。” 第50章 这样才对,我喜欢 “我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是一条战线的呢?小野猫,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的就和人合作吗?” 御天齐静静的看着舒锦歌,也许连舒锦歌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无论高兴与不高兴,眉宇间都带着淡淡的愁容。 而这样的舒锦歌,并不是真实的,她带着面具,就如同他一样,活在痛苦之中。 所以,他不喜欢,总想要将她那层坚硬的盔甲扒掉,将她的软弱拥入怀中。 面对御天齐的话,舒锦歌微微皱眉,随后冷道:“那你想要如何?阁下觉得,一个合作的关系,我会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摆在你的面前吗? 就算我舒锦歌现在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可是,做人也是有骨气的,我可以为你办事,这就是我们合作的条件,其余的,恕我无可奉告。” “呵!小野猫又炸毛了吗?这样才对,我喜欢。” 舒锦歌...... 这人绝对是神经病外加变态。 “好了,本尊今日过来不过是来看看,不管你的仇人是谁,本尊都会了如指掌,不过,小野猫,你记着,你是本尊的,可千万不要做本尊不喜欢的事情,不然,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住的。” 说着,舒锦歌还没回过神来,便见眼前黑影一闪,嘴便被堵住了。 舒锦歌瞪大眼睛,眼看着这登徒子在自己的唇上蹂躏了一阵,大笑着扬长而去。 马车戛然而止,外面寂静无声,云浮揉着脑袋睁眼,随即有些愣然。 怪哉,怎么刚才还在太师府附近,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逛到城外来了? 他刚才好像是才醒过来。 蓦然,云浮心头一紧,赶紧掀开车帘,见舒锦歌好好的坐在车内,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在看见旁边还昏着的香草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赶你的车,去珍宝楼。” 舒锦歌黑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云浮缩了缩脖子退出车内,总感觉今日的小姐有点恐怖,他还是离得远点吧! 被登徒子亲了...... 被亲了...... 亲了...... 靠,老娘的初吻。 该死的秃脸男,你等着。 这一天,舒锦歌的脸都是黑的,珍宝楼已经装点完毕,今日过去是检查一下后期。 然而,这一天,珍宝楼的师傅工匠都是在舒锦歌的黑脸下度过的。 今天的大小姐有点奇怪,恐怖的很。 战战兢兢的过完这一天,等舒锦歌的马车离开回去太师府,新来的掌柜宋福生的心才落了地。 我的天啊,原来大小姐生气是这个样子的,以后要注意了。 整整一天,舒锦歌的心情就没晴朗过,受制于人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该死的,果然还是权利好啊。 舒锦歌眯眯眼,转头对香草说道:“威武侯府的请帖放哪了?” 香草闻言赶紧将梳妆盒底部的请帖拿出来放在了舒锦歌的手上说道:“小姐,这请帖有何用?以前老爷都是直接送礼就好的,怎么这一次是送到了小姐的手上?” 舒锦歌拿着请帖,上面的烫金大字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百日宴上的那些女人。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家小姐飞上枝头成凤凰,没看见这烫金大字印着你家小姐的名字吗?你见过以前这请帖上有你家小姐的名字吗?” 以前,呵呵,都是舒锦莲和梁氏那两个去的,她舒锦歌不过是太师府可有可无的丑女。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个丑的,那也是未来的皇家人,齐王是个傻子,以后的齐王府不还是舒锦歌说了算? 所以,这些尊贵的后宅命妇就把这算盘打到了舒锦歌的头上。 就这些日子,送来的帖子,除了威武侯府的百日宴,还有几个什么什么夫人邀请赏梅的,什么什么小姐想要一起交流交流闺中心得的。 一开始这些请帖都被梁氏压了下来,废话,请的不是她闺女,她才不愿意某人得了风头。 不过府中什么事能瞒得住舒锦歌,却瞒不住佛堂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得知了一切,自然要本着对太师府有力的出发点,所以,梁氏压下的帖子自然都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这舒太师前脚出了书房,后脚这些帖子就送到了舒锦歌的手上。 舒锦歌看着那些帖子,心中叹息。 还是老太太神出鬼没,幸好上辈子虽然混了点,到底还是没有惹到老太太,不然,没等御天成把她玩死,自己应该就被老太太弄死了。 “梁氏怎么样?” “夫人也没干什么,不过二小姐到底是没去庄子,说是去庄子的路上出了岔子,人摔了一跤,腿摔坏了,又拉回来在院子里养着呢。” “呵呵,她倒是狠得下心,是不是真的摔坏了腿,还未可知。舒锦莲的心思,可是拧着劲的密实。” “让开,让开,这是我姐姐的院子,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大姐,大姐,我是锦莲,我进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舒锦莲在贴身丫鬟的帮助下,快速冲破了舒锦歌远离丫鬟婆子的阻拦,一推门而入。 随后看见舒锦歌手中的请帖,眼中划过贪禁之色。 “呦,姐姐,这是不是就是威武侯府的请帖啊?娘还说呢,不知道爹爹把这请帖放哪了,没想到是在姐姐这里啊。” “是啊,这请帖上写了我的名字,不在我手里,在别人手里也说不过去不是麽。” 舒锦莲笑着,拿着的请帖故意在舒锦莲的眼前晃了晃,露出舒锦歌三个大字,然后又装作很宝贝的把请帖塞进怀里。 “妹妹不是摔伤了腿吗?怎么还会来姐姐这里?在院子里等着姐姐过去看望才好。” “咱们姐妹,哪里有那么多的说道,对了姐姐,这威武侯府什么样,明天你带我去吧!” 看着舒锦莲毫不掩饰的垂涎,舒锦歌脸上诧异道:“妹妹,这威武侯府什么样我怎么知道? 不光是威武侯府,就连其他的官员府邸我都是不知道了,这不应该是妹妹你知道的最清楚的事情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舒锦莲闻言一顿,心中有些不满。 “姐姐说的也真是的,以前母亲带我出去参加那些夫人的宴请,还不是因为姐姐你不喜欢吵闹。” 威武侯府,以前下帖的时候,可都是舒太师自己的名字,舒太师都是直接背了厚礼让庆生安排送过去,根本不会登门,谁知道今年好似不死的居然宴请了舒锦歌。 这让她怎能甘心? “是么,不过这一次我倒是躲不得清闲了,威武侯夫人亲自下的贴,要我前去参加她长孙的百日宴。” “那感情好,这一此,咱们姐妹二人可以一起去了。” 舒锦莲小的脸上像是开了一朵花,仿佛宴请的是她一样。 舒锦歌摇摇头,语气沉重的说道:“妹妹想多了吧,这帖子上似乎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啊。” “哪有什么,你是我嫡姐,带我去见见世面不是很正常么。” 舒锦莲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眼球过分,反而是很得意,一副带着我去,你可是很有面子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一阵恶心。 “可是,妹妹,你嫡姐我偏偏不想带你去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打算带你去。” “舒锦歌你是什么意思?” 舒锦莲尖叫,面目狰狞的活像是要把舒锦歌吞了。 舒锦歌淡定的起身,看都不看舒锦莲一眼,只是将那烫金的请帖那早手中摇了摇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香草,送客。” 香草立刻喜滋滋的指挥着两个丫头架着舒锦莲就往外拽。 “二小姐,我这就不送您了,慢走啊。” 舒锦莲被拖拽着出了舒锦歌的院子,她还想往进冲,门口的婆子得了香草的暗示直接将舒锦莲拦的死死的。 舒锦歌走到门口,冷眼看着舒锦莲,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道:“妹妹还是不要闹了,若是被父亲看到,指不定就不管你的腿是不是伤了就送你去庄子上去了。 妹妹还是回去安心养着,莫要再给父亲丢脸了,好歹你也是太师府的二小姐,万万不能再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舒锦歌,你这个贱蹄子,你等着,你等着我撕了你。” “二妹妹这话说的,我是贱蹄子,那你和你娘是什么?趁着我娘刚死,我父亲心情沉重,就给我父亲下药,不是贱蹄子是什么?” 舒锦莲闻言,气的整张小脸都在颤抖,看上去居然呈现了一众凄凄凉凉的美感。 怪不得上辈子和这辈子御天成都为了这张脸神魂颠倒啊! 呵呵! 舒锦莲到底没敢在舒锦歌的院子叫骂,毕竟若是被舒太师听到,她就完了。 回去之后舒锦莲越想越生气,这舒锦歌到底怎么了,怎么完全和一前不一样。 以前的舒锦歌,就算是清高傲气,却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再加上梁氏的捧杀,到底是一个深闺中柔弱的女子。 怎么现在居然变了不只一星半点。 第51章 想了,度日如年 那些本来都已经成了她囊中之物的东西,顷刻间就被她弄回去了不说,还攀上了高枝,虽然是个傻王爷,可到底是哥皇亲国戚,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这不行,不能让舒锦歌再压自己一头。 想着,舒锦莲快速去了梁氏的院子,两人趁着舒太师下朝回来在书房处理事情,暗戳戳的开始了肮脏的计划。 “奎先生,主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苍耳急切的问着,看着床上的御天齐眉头紧锁。 翟明昌起身净手,之后摇着头说道:“毒入骨髓,回天乏术,若不是金蚕蛊吊着他的这条命,你该知道,五年前他就是个死人了。” 御天齐的毒是胎毒,多种毒素混合到一起从他成胎之日开始就已经与他的身体成为一体。 若不是当年的那位娘娘以血过命,御天齐根本活不过三岁,只可惜红颜薄命,那位娘娘到底是被毒素侵蚀,香消玉殒。 而她唯一的儿子,还在承受着蚀骨之痛。 奎明昌微微摇头,转身再一次走到御天齐的身边,将他身上的银针起下,御天齐幽幽睁开双眼,看向奎明昌笑道: “谢谢你,又把我从死亡之地拉了回来。” 暗哑的嗓音昭示着说话之人的疲惫,可是却还是显得无比尊贵。 奎明昌闻言冷哼一声:“哼,别得意,你的身体现在就跟破布一样,现在说谢谢还太早。” “没关系,左右这幅破身子都已经这样子了,我不介意它更破一点。” 苍耳听了,心头一紧,赶紧说道:“主子,别说气馁的话,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相信奎先生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奎明昌斜眼看想苍耳,语气不善。 “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治好他?口出狂言,想要逼着老夫立下什么保证吗?” “小的不敢,只是翟先生医术高超,我相信主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不用给我戴高帽,老夫受不起。” 奎明昌说着,看向御天成皱眉说道:“你该知道,量力而行,若不然金蝉蛊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 见御天齐还是一副敷衍的样子,奎明昌只觉得气结。 御天齐的毒他治了五年了,若不是找不到那最珍贵的药引,何愁不能早早的治好他,反倒是要用金蝉蛊吊着性命。 可是这金蝉蛊是利用饲主的心头血饲养的,人失去心头血,身体就会呈现虚弱的状态。 这御天齐却还好死不死的在每个月金蝉蛊吞噬心头血的时候出去干架,这怎么能让老头子生气? “你说说你,就这样一门心思的蛮干,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你不是说你看上了一个小丫头么。 你要是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和那小丫头双宿双飞,你就等着你死了,你的魂魄去守着她,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恩爱有加吧!” 御天齐听了,心情瞬间不美丽了,眼带寒气的看向奎明昌说道:“不劳先生费心,我的命一定会保护的好好的,然后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 似乎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御天齐的脸色瞬间软化下来,眼角还带上了一抹柔光,看的奎明昌眼角一抽,甩袖子冷哼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而御天齐则在他离开之后瞬间起身,吓得苍耳挠心肝直颤。 我的主子啊,您现在可是刚刚止血,难道你忘了刚才你那血管崩裂的样子了吗? 担心归担心,苍耳挠还没有胆子去惹怒自家的主子。 只见御天齐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正好子时。” 御天齐皱眉,半响才说到:“过了十天了啊!那小丫头也没说来我的府上看看我?” 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吧! 苍耳挠嘴角抽搐,憋着笑说道:“主子,莫不是想念舒小姐了?” “嗯,想了,度日如年。” 苍耳...... 主子,知道什么叫含蓄吗? 御天齐...... 含蓄能吃吗? 第二日,舒锦歌收拾妥当,准备去威武侯府,预料之中的,在太师府门口看见了穿戴整齐得体靓丽的梁氏和舒锦莲母女。 “呦,母亲这事要去哪?莫不是妹妹的腿脚好了,送妹妹去庄子上小住?” 舒锦莲听了,咬着牙怒道:“舒锦歌,别太过分。” 舒锦莲惊讶,一张小脸带着疑惑:“我怎么过分了?” 舒锦莲听了就要冲上去,恨不得撕了舒锦歌,去呗梁氏拦住,梁氏还沉得住气,毕竟也在舒太师的府上呆了这么些年。 她看向舒锦歌笑道:“锦歌,今日威武侯府的宴客,母亲准备带着你和你妹妹一道去吧,让咱们太师府的女儿长长见识,对你父亲也是有好处的。” 舒锦歌挑眉,梁氏带着她和舒锦莲? 没听错吧。 修长的手指很随意的探进耳朵,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舒锦歌一脸的不理解。 “母亲,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威武侯府也给母亲下了帖子?” 梁氏一愣,一脸的尴尬,心中怒火蹭的就上来了。 “锦歌,不要以下犯上,我毕竟是你的母亲。”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和母亲是不是我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眨眨眼,面纱下的嘴角拉起一道弧度,冷笑。 “锦歌,既然还当我是母亲,就别跟我装模作样了,我什么意思你再明白不过。 我不管威武侯府到底是给谁下得帖子,但是毕竟是送到了太师府。 我还是这太师府的主母,这威武侯府,我去定了。” 梁氏说着,眼角漂过舒锦歌,突然上前一步,快速的从香草的手中把威武侯府的帖子抢了过来。 舒锦莲立刻接了过去,喜滋滋的塞进怀里,还冲着舒锦歌办了一个鬼脸。 香草被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梁氏会做这么不要脸的举动,当下就想要往回抢,却被舒锦歌拦住了。 “母亲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过分?舒锦歌,若不是我这么多年带你如同亲生,你早就在后院自生自灭了,难道现在你要忘本,这样的话我可要去求求老爷,给我一个公道。” 舒锦歌笑笑,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看了看,发现请帖确实无望,索性率先一步上了马车。 香草见状跟上去说道:“小姐......” 舒锦歌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冷笑:“想跟着,就让她们跟着,威武侯府,还不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梁氏,想必是在太师府太平的日子过惯了,想要在威武侯府寻一杯羹,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 威武侯,可是武将出身,三朝元老,就算是当今皇上都要让他三分。 威武侯的后院有怎么是太师府可以相比的? 就不说老侯爷的正室夫人还健在,就说那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府中小姐夫人多不胜数,梁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吞的渣都不剩。 所以,舒锦歌不担心梁氏他们跟去会闹出什么差错来,顶多是给舒太师丢丢脸罢了。 想到自家父亲,舒锦歌想着,还是让他丢丢脸吧!不然他永远也舍不下舒锦莲这只恶毒的白眼狼。 威武侯府。 老侯爷看着自家孙子,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旁边,侯爷夫人在旁边打趣:“老爷,这都多少天了,您还没抱够?” “怎么可能够?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孙子,还是嫡出的。” 威武侯笑这说着,洪亮的嗓门,让昏昏欲睡的小娃娃一个激灵,翻着眼皮睁开了一条缝。 转眼间,见没什么又昏昏欲睡去了。 看的威武侯心情美美的。 “娘亲,还是让爹爹将孩子放下吧,这么总是抱着,以后这孩子该粘人了。” 侯府世子妃,这侯府嫡孙的母亲宰相千金杜云瑶抿着嘴笑着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世子不喜爱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和自己诞下嫡长孙?有了这个孩子,她在这侯府中横着走也不为过。 侯爷夫人闻言笑笑,和自己的儿媳妇去了内室,笑道:“无妨,就让他抱着吧,也让那些狐狸精看看,这才是我们侯府的未来。” 这个儿媳妇是她千挑万选的,宰相千金,容貌出众,举止得体,可是她的那个儿子却是个混账的,居然恋上了一个青楼的女子。 若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将宰相千金娶进门来,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那女子进门,还直接抬了侧室。 “娘亲放心,如今我已经生下了麟儿,以后就有时间和夫君多多相处,他会看见我的好的。” 杜云瑶嘴角苦涩的笑笑,眼底却划过流光,那个长得跟狐媚子似的女人,早晚她要除了去。 “好,这才是我的儿媳妇,今日我的孙儿百日宴,你也可以出去转转,今天前来的贵妇不少,还有那被赐婚给齐王的舒家嫡长女,你一会要好好认识一番。” 闻言,云瑶一愣:“娘亲这是何意?” 侯爷夫人给了她一个眼神,笑道:“你别看齐王是个傻子,也别看这舒家嫡女是个丑的。 你要看的是皇上的意思,虽然齐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什么前途,可是毕竟皇上宠着,若是和齐王府交好,不但远离了是非纷争,还讨得皇上换心,你觉得这是好是坏。” 第52章 入府,你可就是妾了 杜云瑶一愣,随即点头笑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媳受教了” 侯爷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王总归是王爷,娘不会害你的。 今日,那舒家嫡女来了定是要受人排挤的,你且上去与她交好,她定然会感激你的。” “儿媳记下了。” 杜云瑶是宰相千金,自然知道自家父亲与舒太师的纠葛过往,对于交好舒锦歌,心中始终存了芥蒂。 对于自己婆婆的忠告,她嗤之以鼻,不过面上还是答应着,毕竟在侯府中,自己的后盾还是婆婆。 威武侯府,各怀心思。 侯府世子白应川此时正躺在侧室温如是的肚子上,嘴里吊着一个烟杆子,就好像正在吸~毒的大爷,惬意的很。 温如是,正是他费尽心思抬进来的青楼女子,美貌,妖娆,全身都是宝啊。 “相公,今日小公子百日宴,您不出去不大好吧!” “嘿,我不出去,倒是如了那老头子的意了,不给他丢脸啊!这不是挺好的么” “哪能啊,妾身就觉得相公你英明神武,俊朗不凡,任谁都比不了的。” 温如是温柔的说着,手一下下的拂过白应川的胸膛,只是在白应川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露出那抹流光。 “如是啊,你是我最爱的人,你的心里最爱我,所以你才会觉得我什么都好。 可是在老头子眼里,我除了是嫡长子之外,还有什么是好的?在他的眼里,也就那个丫头生的白九行是他的骄傲。” “瞧相公说的,如是可不愿意相公这样诋毁自己,他白九行再好,也不过是丫头生的庶子。 就冲嫡庶有别,那白九行也不是相公的对手,就算战功再多,他也改变不了母亲是贱籍,这世子之位不也还是老爷你的么?” 温如是的话句句说在了白应川的心坎里,顿时心情舒爽。 “你说的没错,不管爷怎么样,爷都是嫡子,他一个贱人生的小畜生也敢和爷比,走,随爷去看看,今天那小畜生回来没有,不给爷带东西,爷就敲了他那个贱人娘。” 温如是闻言娇笑:“相公,你别急啊,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好多生事端,老爷本来就因为咱俩的事心情不好,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妾身倒没什么,要是相公你再被罚什么的,妾身心疼啊。” 说着,她唇微微一抿,眼带水光,那柔弱娇媚的样子,瞬间让白应川心头一软,赶紧上前哄道: “哎呦,你干嘛呀,别哭,爷心疼,好了好了,你放心,那是我爹,我知道他什么德行,你家相公我还能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傻妞,好了好了,爷不说别的,就去凑凑热闹还不行么?对了,你和我一起去,认识一下那些夫人,怎么着你也是爷的侧妃,认认人,免得以后遇见了,他们冲撞了你。” 温如是这才将眼中的泪水逼退,嗔道:“还是爷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想当初要不是你,爷估计都死好几回了。” 白应川说着,就想起当年的辛酸泪了。 温如是,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青楼名妓,可是在他白应川的眼里那可是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三年前,白应川被封为侯府世子,老侯也为了让白应川弄个军功,毫不留情的把他踢进了军营里。 这可苦了他了,本来在家里,娘亲护着,也就学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上了战场可不就是闹着玩么。 所以就在一次平定山贼的时候白应川把自己玩进去了,去剿匪的士兵没一个回来的,他在亲兵的保护下回到了京城,不过也因为身体不支昏倒在了城外。 然后就被这温如是捡了回去,然后就养在了青楼自己的闺房中。 再然后,就是狗血的很,白应川因为救命之恩爱上了温如是,温如是为了白应川卖艺不卖身,就遭到了妈妈的毒打。 再然后,就不提了,总之很狗血的,白应川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青楼艺伎救了三四回,彻底让白应川沦陷了。 终于最后在温如是的帮助下,白应川伤势恢复,回到了威武侯府,然后有了温如是被威武侯世子赎身并且抬为侧室的事情。 而威武侯和威武侯夫人能忍受一个青楼女子进入侯府的原因想必应该是宰相千金,杜云瑶的奇耻大辱了。 杜云瑶和白应川正是老侯爷为白应川请封世子之后定下的亲事,就等着白应川多的战功回来大小登科。 谁知后来闹了失踪,回来之后还带回来一个重磅消息,就是温如是。 气的宰相杜宽差点当场悔婚。 威武侯府也是鸡飞狗跳,不过,还是架不住白应川的强硬,若是不抬温如是,就不娶宰相千金。 最后,威武侯和宰相权衡利弊,终于硬着头皮答应了,然后才有了现在杜云瑶的风光。 不过这风光的背后,啧啧。 舒锦歌不由想到,前生自己围着御天成转悠,那后院的那些妻妾一个都没少,加上舒锦莲,凑上两桌麻将都绰绰有余。 而等她嫁给御天成正式成为二皇子妃之后,那日子过的,真叫一个白痴外加混。 嫁妆一件不少的全都被御天成给忽悠过去了,嫁妆铺子也一个不少的全都改成了御天成的名字。 再然后,老爹为了御天成的皇位不遗余力,甚至是想要拿舒锦莲做垫脚石将大皇子六皇子等人拉下马。 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舒锦莲用的苦肉计外加美人计。 将御天成哄的团团装,在御天成眼里,舒锦莲为了御天成付出了一切,配得上御天成的身份。 可是她舒锦歌呢?何尝不是付出了一切,只可惜,一片真心成了东流水,生生把自己玩死了。 不过这辈子,舒锦莲想要玩,那她就陪着她玩玩,她就不信,一辈子再世为人,一辈子重生回过,三辈子的智商玩不过她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片子。 威武侯府的宴客厅在舒锦歌到的时候就已经挤满了人,舒锦歌四下看了看,满意一笑。 不过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便察觉眼前什么晃过,她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脸,便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 “小姐。” 余香和香草赶紧上前,将舒锦歌往后拉了拉,舒锦歌抬眼,便看见御敏佳一脸怒气的站在她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舒锦歌嘴角一抽,看了看已经带了血渍的衣袖,再看看御敏佳的鞭子,心头怒气飙升。 草,为什么每本书里郡主公主的都喜欢玩鞭子,防不胜防好么! 微微眯眼,舒锦歌挽起衣袖,将那片血淋淋流出来,看的一众夫人小姐全都往后靠。 御敏佳得意的说道:“烂蹄子,勾引齐哥哥,怎么?瞪我?你能拿本郡主如何?” 舒锦歌眼皮都没抬,只是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淡淡看口。 “不如何,今日威武侯府嫡长孙百日宴,臣女前来耍的不是微风,而是脸面。 既然平安郡主这么不要脸面,那臣女也没什么可说的,至于齐王,臣女倒向问问平安郡主,臣女这张脸已经入目不堪,郡主你用鞭子抽臣女的脸,您是觉得齐王中意臣女是靠脸吗?” 御敏佳闻言怒火中烧,想要再一次挥鞭,却见舒锦歌猛然抬头,上前两步和御敏佳对视。 “平安郡主想要再动手可要想清楚了,这里不是你的郡主府,也不是你们平亲王府。 郡主想要做什么,恐怕还要给威武侯爷留点面子,否则,等一会威武侯夫人出来,郡主你怎么交代? 还有,今日盛宴,想必前厅男人也不少,若是郡主想要给臣女难看,不如咱们移驾前厅,也让众多男宾看一看郡主你是如何的威风。 对了,余香,昨日是不是还收到了齐王府的信件,据说齐王也会到场,郡主想必忘记了齐王生辰宴,齐王给你的那难忘的记忆吧!” 舒锦歌一字一顿的说着,直说的御敏佳怒火中烧,想要挥鞭再起,可是硬生生的,因为那句齐王也来了,她抓着鞭子纹丝不动。 犹记得齐王那没有感情的眸子,那一记棍棒打在背上的痛感,远远不及他给她的那个背影。 齐哥哥。 咬咬牙,御敏佳冷道:“舒锦歌,你等着,齐哥哥不会永远喜欢你的,你这张丑脸我看着都恶心,更何况齐哥哥天人一搬的人,不就是给齐哥哥送了点吃的东西吗?等到齐哥哥吃的厌烦了,你也就到头了。” 舒锦歌浅笑,得体的对着御敏佳施了一礼说道:“多谢郡主垂怜,不过郡主也别忘了。 就算齐王对臣女厌弃了,圣旨已下,臣女终究是赐婚给齐王的正妃。 以后这齐王府都在臣女的手上,郡主你想要进入齐王府,还要看臣女点不点头。” “下贱,你敢不点头试试。” “臣女不敢,但是据臣女所治,郡主和王爷可是兄妹,这不伦之恋,想必皇上是不会点头的吧!而且,若是郡主真的如了齐王府,那么,可就是妾了啊!” 第53章 如此佳人,你可后悔? 说完,舒锦歌邪魅的一笑,只见那只留着两只眼睛在外面的脸突然生出些许媚态,一瞥一笑居然摇曳生辉,而那只带着血渍的手臂,更让人生出些许的怜悯,心头微疼。 御天成站在窗外,看尽了御敏佳和舒锦歌的针锋对决,看起来御敏佳抽了舒锦歌一鞭子,让舒锦歌受了伤,可是从头到尾,在面子上,御敏佳连舒锦歌的一根毛发都没有打击到,反倒是让自己失了颜面风度甚至是会得罪威武侯府。 而舒锦歌,此时高端大气,一动一行都带着淡淡的尊贵,更是将御敏佳的泼辣比了下去。 如此,偏厅之内倒是生出了两个派别。 一个跟着御敏佳一伙的,另一边,全部都是中立的,而舒锦歌,就一个人,带着两个丫头,静静的坐在偏厅的一角。 依旧是那套带着血渍的衣裙,那冷漠的带着淡淡疏离的气息让众多人却步,可是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而这样的舒锦歌,也让御天成心头忽的跳动了一下。 “二皇兄莫不是后悔了?如此佳人,就算是容貌丑一点又有何妨,只要在那档子事上面蒙上面纱就好,到好生出一些美妙来。 不过现在,啧啧,倒是可惜了这等妙人,配了那个傻子,可惜啊可惜。” 御天成回头,便见三皇子御天铭站在他的身旁,正看着舒锦歌,眼神带着赤裸裸的侵略。 御天成皱眉:“三弟莫要信口胡说,他毕竟是四弟,而眼前的女人,可是四弟的未婚妻。” 御天铭撇撇嘴,嘲讽道:“我知道啊,不就是傻子四哥么,这小嫂子语出惊人行动娇媚,我想一想,又不是非要占了去,有何不可? 而且二哥,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恐怕你的心里比我想的还要多吧。” 御天铭笑着看着御天成,言语之中几近轻佻,很难让人想得到,他是那个威风凛凛,保卫边疆的勇武将军,三殿下御天铭。 御天成笑笑,微微摇头说道:“三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时候,还是要管好你这张嘴,不然,出事了是小,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要看看二哥会不会手下留情了,三弟我在这先给二哥见礼了。” 说完,御天铭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屋内的舒锦歌,这才哼着小调离开了。 御天成眉头紧锁,御天铭,到底是何意? 而御天铭的那一席话,更是让他本以为平静的心突然生出一丝波澜。 他看向舒锦歌,目光有些复杂。 是后悔了吗?不,他后悔什么?不过是一个丑女,就算是心仪他也是配不上他的。 他要的是这炎朝的江山,那时候,多貌美的女子都是为他所生,一个丑女,他何必在乎 半响,御天成离去,舒锦歌才回头看了看那扇空了的窗户,心情有些沉重。 三黄子御天铭,那个疯狂的人居然也来了,他,怎么会回来? 前世,御天铭这个时候还在边疆的战场上,怎么这一世居然现在就出现了? 不得不说,御天铭的出现让她的心有些微的颤抖,那些曾经舒锦歌的记忆蜂拥而至,扰的她头痛的厉害。 好在这个角落并没有人打扰她,等到她终于理清了关于御天铭的记忆,已经生出了浑身的冷汗,如同洗过冷水澡一样,浑身冰凉。 “傻瓜,又是一个被二哥那伪君子伤了心的女人。” “女人,不如你跟了本殿下,本殿下带你去关外,那里可比皇城来的肆意妄为。” “不准哭,你很烦诶。” “舒锦歌,我御天铭对你不薄,你居然如此算计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锦歌,今生今世,无法护你周全,来生记得等我,我定要护着你,宠着你,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 那个潇洒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真的爱着舒锦歌,并且到最后,就算舒锦歌为了御天成偷了他的虎符,他被凌迟处死,却还在想着身陷牢狱的舒锦歌。 回过神来,舒锦歌心头输出一口气,不由苦笑。 这都什么事啊,怎么现在不但多出来一个齐王未婚夫,御天铭这家伙也出现了。 莫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乱了? 而且,怎么到头来,她舒锦歌依然在他们皇家的几个兄弟眼前转悠?就不能换一家? 御天成和御天铭刚才一定有谈什么,不然,最后御天铭离开,御天成为什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舒锦歌头又开始疼了,心中期盼,千万不要正面遇上,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御敏佳到是没有再过来找麻烦,自己的小心思被舒锦歌当众戳穿,传出去那就是奇耻大辱。 刚才舒锦歌和自己耳语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怕她大庭广众之下吆喝出来。 哼,商女的女儿果然下贱。 御敏佳憋着气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身上的低气压,再加上放在桌子上那带着骨刺的鞭子,让众人根本不敢近身。 不过,这世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敢,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上前。 在舒锦歌正用余光查看四周的时候,舒锦莲和梁氏扭着腰就朝着御敏佳靠近。 舒锦歌挑眉,难道好戏又要开场了? 不知道御敏佳和梁氏聊了什么,御敏佳倒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笑了。 然后,就见梁氏走了,剩下御敏佳和舒锦莲坐在一块,畅谈起来。 至于说的什么,舒锦歌离的太远没听清,不多时,便见两人一起走出偏厅,不知往何处去了。 舒锦歌活动了一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一大摊污渍,心中那作恶的小人正欢快的跳着舞。 吼吼,开始了开始了,小贱人要撕逼了,小贱人过来了,老娘有发挥余地了。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声音稚嫩,看上起天真无邪,两只眼睛还带着闯祸了之后的怯懦。 这样看来倒是真实的很,可是舒锦歌可没有错过这孩子眼底划过的一抹笑意。 故意的?那就对了。 “没关系,左右我这衣衫已经脏了,不介意再脏一点。” 这时候,那孩子的母亲跑过来,看着舒锦歌有些为难:“对不起舒小姐,这孩子趁着我们在忙,跑出来了,给舒小姐添麻烦了。” “无妨,不过一个孩子,不知您是?” 硕大的威武侯府,竟然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谁信?不过,她看是笑眯眯的应和着,知己知彼,她要知道还有谁搀和了这件事。 舒锦歌笑眯眯的如同一尊佛爷,看起来无害的很,这更是让孩子妈妈胆子大了起来。 “我是威武侯府二公子白应林的夫人,梁敏,这是我女儿善喜,善喜快给姑娘道歉。” “无妨,别难为孩子了,你看她快要哭了。” 姓梁,嗯,很好,和梁氏肯定有关系,威武侯府的二夫人,呵呵,有意思。 “要不舒小姐去我的房里换一件衣服?虽然我的衣服不如小姐的好,不过索性整洁,不然一会母亲大人来了我不好交代。” 说着,梁敏一脸的急切,看起来就像是害怕婆婆怪罪的柔弱媳妇。 舒锦歌眯着眼,笑,不说话,顿时急的梁敏直跳脚。 舒锦歌心中摇头,啧啧,不是对手啊,这毛躁的样子,一看就有事。 不过,玩么,谁在乎你的演技好不好。 “那好吧,就叨扰姐姐了。” 舒锦歌这一说话,梁敏的心总算放进肚子里了,笑着带着舒锦歌就往后院走,而舒锦歌则是给身后的香草和余香大了一个手势,便一边走,一边无意的观察着四周,记路。 突然,香草哎呦一声。 “怎么了这是?” 舒锦歌赶紧回头问,梁敏则是抿着嘴,看了看四周,生怕这时候出现什么错乱。 香草眨眨眼,脸上做出痛苦的样子说道:“我肚子疼,小姐,要不你和余香先跟着二夫人过去,我先去如厕。” 舒锦歌闻言皱眉,想了一下摇头说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你自己过去,余香你陪着香草过去吧!我自己跟着二夫人就好。” 梁敏求之不得,赶紧说道:“对,你们赶紧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这种赶人的方式实在是让舒锦歌无语,不过还是配合着说道:“是啊,你们去吧,路上小心一些,可千万不要碰上外男。” “知道了小姐。” 香草捂着肚子在余香的搀扶下离开了,舒锦歌跟着梁敏继续走,而在他们离之后,香草和余香就悄咪咪的跟了上来。 越走越偏僻,舒锦歌一脸好奇的说道:“怎么二夫人的住处这么偏僻?” 梁敏一顿,干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威武侯府兄弟多,我家二爷又是个不吃香的,所以就住的偏远一些,很快就到了姑娘在走几步吧!” 说着梁敏便加快了速度,舒锦歌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喊:“二夫人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无奈梁敏只能又慢下来,在舒锦歌的前面带路。 第54章 九公子落水了 终于到了一座偏僻的宅院,梁敏将舒锦歌引进屋内说道:“就是这里了,这是衣服,我就在外面给小姐看门。” 舒锦歌点头:“多谢二夫人。” 门被关上了,舒锦歌笑笑,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熏香,转身就走向了窗户,推了推。 窗户是锁死的,也就是说门口是唯一的出路。 这梁氏和御敏佳是作死了要让她栽在这,呵呵,真是下了血本了。 门开了,舒锦歌赶紧躲在屏风后面,便看见两个小斯扶着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那白衣少年似乎有些不适,走路有些摇晃,进来之后就挥手道:“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随后他关上门,却没有往屋里走上一步,只是盯着床不半响,才冷道:“出来吧。” 舒锦歌心头一紧,从屏风后出来眨眨眼,举着手中的衣服说道:“不关我的事,是二夫人带我来的,说是让我在这换衣服。” 白九行看向舒锦歌,随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熏香,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冷道:“看来你也是受害者。” 身体的不适让他有些踉跄,走到床边,已经浑身是汗,不过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还是冷道:“趁着现在无人,你还是赶快走吧,不然,就脱不了身了。” 真没想到他刚回来就被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还是双重的,白九行目光冰冷,努力压制着身上的媚药。 该死的,不但在他的吃食里下了药,就连这屋中的熏香都是那种东西。 瞥见一边舒锦歌还每走,他突然笑道:“看来你是想顺着他们的意。” 舒锦歌无奈的耸耸肩,指了指窗户说道:“这窗户都定死了,门外指不定也有人看着。 你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逃得出去?指不定我前脚从么口出现,后脚就有人喊着捉奸。” 说着,舒锦歌还冲白九行挤眉弄眼,白九行一愣,淡淡的女儿香飘进鼻翼,让他神情有些恍惚,猛地咬了一下舌尖,他保持住自己的神志,便见舒锦歌走到那熏香边上,将桌子上的水到了进去,那香便灭了。 他不由一愣:“这熏香之中的东西,居然对你没有作用?” 舒锦歌淡淡一笑:“早有预防而已,他们,能弄出来的东西,不外乎这么几样,不过,你的话,抱歉,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解药了。” 笑话,她的脸本身就是用毒药控制的,奎老爷子的药没别的特点,就是能防毒,尤其是是这种下三滥的媚药迷药之类的。 见舒锦歌无恙,白九行有些放心,不过却挑眉说道:“可是我已经中招了,姑娘难道不怕我对你行那不轨之事?” 舒锦歌听了突然笑了,眨眨眼,看向白九行一派天真:“你会吗?再说了,我一个丑女,若真的如了你的眼,上了你的床,岂不是我占便宜了。” 咳咳! 白九行被这大胆的言辞给刺激着了,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回过劲来低声说道:“闺中女子,慎言。”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响动和说话声,白九行顿时精神一紧,舒锦歌却数着耳朵听了一会,唇角微微上扬。 白九行挑眉:“你不害怕?” 舒锦歌笑:“你说现在外面都在注意着门口,这窗户是不是就没人管了?” 说着,舒锦歌动了动窗户,嘎吱一声,窗户就开了,舒锦歌往外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她回头,露出一个极其搞怪的笑。 “公子有没有兴趣和我跟他们来一场追逐大赛?” 白九行一愣,便见舒锦歌直接爬上了窗户,因为药力,他有些晃神,不过还是控制着自己,在舒锦歌跳下去之后快速跳出窗户。 舒锦歌爬出来刚起身,便见眼前多了一双腿,抬眼,便见白九行站在她的面前,脸色红润,身形晃动。 “你身上的药需要控制,府中可有池塘?” “有。” 白九行眼波流转,便知道舒锦歌的意图。 他快速揽住舒锦歌,纵身而起便飞快的向着池塘而去。 舒锦歌被吓得差点尖叫,随后居然兴奋的握着小拳头激动。 卧槽,这就是轻功,轻功诶,太碉堡了。 就在舒锦歌满心的激动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白九行的身上扯走,随即便听见扑通一声,她睁眼看去,只看见了四仰八叉掉进池塘里的白九行。 她一愣,转身便看见了那块丑的可以的银白面具。 “呵呵,是你啊。” “怎么?不欢迎?这么喜欢和一个中了媚药的男子呆在一起?小野猫,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警告。” 舒锦歌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还没等说话,就见这人抱着自己突然窜入假山的缝隙。 “快来人啊,九公子落水了。” 后院。 “梁敏,你不是说舒小姐跟着九行进了屋子吗?怎么什么都没有?” 威武侯夫人带着一众人站在空荡的房屋里,眉头紧锁,冷眼看着梁敏。 梁敏也是有些惊讶,在看看那开着的窗户,顿时明白,赶紧说道:“一定是知道我们来了,从窗户逃走了。” 威武侯夫人皱眉,眼睛不期然的看见了桌子上已经灭掉的熏香,顿时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来人,去找人查一下九公子现在何。” 御敏佳冷笑:“看来今天是抓不到这对狗男女的证据了。侯爷夫人,不是敏佳年纪小乱说话,这九公子虽然是,可是却是老侯也看得上的,若是被这丑女毁了,可得不偿失。” 威武侯夫人闻言不悦,看向御敏佳脸色不善:“不劳郡主费心,本夫人定会严惩不贷,决不姑息。”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九少爷落水了。” “你说什么?九少爷在哪?” 前来报讯的小斯满脸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九少爷醉酒,不小心跌落池塘,现在才捞上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梁敏大惊,白九行怎么会在池塘,刚刚明明已经被送回来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着那小斯问道:“你看的真切?确实是九少爷?” 小斯点头:“确实是九少爷,人还是三殿下给捞上来的,上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管家就让小的来找老夫人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去通知管家去找大夫?” 说着,威武侯夫人快步离开,心中却已经了然。 二房本就是侯爷侧妃所出,野心颇大,想要陷害侯爷正宠的九公子和太师府的小姐,。 却不知为何老九躲过一劫,出现在了池塘那边。 威武侯夫人心情极度气愤,今日是侯府嫡孙百日宴,出了事情免不得要被人笑话。 还有那舒家嫡长女,齐王未来的王妃,今日若是在侯府出事,以后皇上少不得不待见她们。 哼,老二家的,心忒大了点。 而这一边听见池塘动静的人也不少,最先到达的御天铭见状,直接跳了下去将白九行捞了出来。 随即侯府的人才赶过来,管家见状派人通知了老夫人,就找人将白九行给抬了回去。 两方人马在半路上相遇,看白九行浑身是水,脸色惨白中带着一点潮红,看起来当真像是醉酒之后落水的样子。 侯爷夫人铁青着脸:“成何体统,管家,大夫请了吗?。” “回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一会就到。” 侯爷夫人点点头,正要召唤众人会偏厅,突然听到一个女子说道: “咦?九公子找到了,那我姐姐呢?” 舒锦莲这一句话犹如扔进池塘的一粒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对啊,我家锦歌还没找到呢,侯夫人,不介意您在帮我们找找锦歌可好?我这女儿贪玩的很,到是让众位看笑话了。” 梁氏面上紧张的看着侯爷夫人,心中琢磨着怎么着也要给舒锦歌安上一个罪状。 而不光梁氏和舒锦莲对于这件事很生气,御敏佳也是,明明都已经找到了陷害舒锦歌的机会,怎么这机会说丢就丢了。 而舒锦莲却心中计算着那媚药的火候。 舒锦歌如果进去了这屋子,就难保不中药,若说九公子可以控制身体那是因为习武,舒锦歌一个柔弱的女子,肯定承受不住那媚药的力量,一定就在某处,与什么人行那些苟且之事。 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急切’的寻找其自己的嫡姐来,或许梁氏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也跟着出声帮腔。 侯爷夫人听了脸当下拉了下来,侯府混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听不出这两人的弦外之音? 呵呵,想要败坏自家嫡女的名声,却好似不死的作妖作到威武侯府来了,当她这个侯府夫人是白当的? 正要说话,却听御敏佳说道:“说的也是,这很多人都看见舒家嫡长女是来了九公子的院子的,可现在不但她不再,这九公子也是在池塘找到的,不然咱们回去池塘那里再找找,兴许就找得到舒姑娘呢。” 御敏佳一开口,威武侯夫人也不便在那这事情做文章,只是记下了梁氏和舒锦莲,然后冷哼一声,往池塘而去。 第55章,贪心不足,能怨谁 身后众人为了看热闹也全部跟着,御敏佳落在后面,鱼舒锦莲梁氏和梁敏聚集。 “怎么搞的?你不是已经把她带过来了吗?” “我亲眼看着她进的屋子,也看见了九公子进了屋子,窗户那边,也是等人都到了才撤走的。” 梁敏浑身颤抖的说着,低着头咬着唇。 这次事情落得这么荒唐的结果,不但在梁氏和平安郡主面前没得脸,自家相公恐怕也会因此不待见她的,她要该怎么办。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你干脆死了算了。” 御敏佳说话恶劣,梁敏心里生气,可面上害的陪着笑。 她只是梁家庶出的女儿,嫁给侯府庶出的二爷也是沾了梁氏的面子,可是她看向自己嫡姐的时候,却见对方眼里除了厌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当先心头一凉。 梁氏看向梁敏,语气不凉不热:“敏儿,你说你是怎么办的事情?亏的我父亲给你寻了这么好的夫家,连为我办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怎么收揽你家夫君的心。” 梁敏抿着嘴,这又不是她的错,她怎么会知道舒锦歌和九公子就突然从房中跑了呢。 可是人微言轻,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这事情过后,指不定婆婆怎么折辱她呢,看来还是要想办法。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池塘边,威武侯夫人命人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舒锦歌的面。 这下众人的嘴都闭上了。 偏偏舒锦莲不死心,扭着手中的手绢,眼里含泪的说道:“那姐姐是去了哪里?莫不是被歹人给害了?” “放肆,你当我威武侯府是什么地方,岂会容歹人随意进出?” “就是,你这小丫头也忒不知轻重了,这里可是威武侯府,你当威武侯是白当的。” 旁边嘲讽的看着舒锦莲,舒锦莲顿时脸色惨白,一张笑脸欲哭不哭,生生挤出了一丝委屈。 “我也是担心姐姐啊。” 梁氏面露尴尬,赶紧接道:“是小妇人唐突了,也是因为我家女儿才失了方寸,还请夫人恕罪。” 威武侯夫人冷哼,狭长的凤眼看着梁氏和舒锦歌,生生吓出了梁氏一身冷汗。 舒锦歌啧啧:“这侯夫人还真是厉害。” 御天齐站在她的身后笑笑:“那是当然,想当初威武侯贵为将军之时,上阵杀敌,威武侯夫人就站在身侧,与之比肩,你想想,这样的巾帼须眉,是你家那上不得台面的妹妹和后母比得了的么?” 舒锦歌白眼:“不要把我家的强调的那么深刻,我可不承认她们是我家的。” “不承认也是,难不成你还能让舒太师将他们赶出去?” 舒锦歌没有出声,舔着嘴唇无声冷笑。 赶出去?也未尝不可呢。 众人寻找不到舒锦歌,威武侯夫人便命人带着众人先回去偏厅,只是众人走着,便见香草和余香扶着舒锦歌慢慢的从偏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威武侯夫人一挑眉,示意手边的杜云瑶上前,杜云瑶会意,上前刚要说话,却见那边舒锦莲一马当先的喊道:“姐姐,你是去哪了?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威武侯府你也敢随便乱走,冲撞了外男可如何是好?” 舒锦莲先发制人,想要夺得先机,却忘记了这里不是太师府,而是威武侯府。 杜云瑶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铁青着脸看向舒锦莲,后者却一无所觉,还在那凄凄楚楚的说道:“姐姐你也太不省心,这可不是咱们太师府,可以随意由你这样乱走,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让娘怎么像爹交代。” 越说越过分,舒锦歌却一脸懵懂的看着舒锦莲和众位贵妇小姐,众人顿时就觉得舒锦莲有些咄咄逼人了。 威武侯夫人看不下去了,这什么意思啊?在威武侯府乱走,出了差错,那不就是说威武侯府治下不严么,还有刚才那些,什么登徒子的,明摆着不给威武侯府脸面。 威武侯夫人拉着脸上前冷道:“舒二小姐说的也着实重了些,今日我孙儿百日宴,这后院偏厅皆为女眷。 看舒大小姐来的方向也是这偏厅,这后院里还没有本夫人掌握不到的事情,舒二小姐说舒大小姐在威武侯府怎么出什么差错?” 梁氏一听顿时觉得不好,本来就和舒锦莲合计着在这里让舒锦歌出丑,借此还能巴结了看舒锦莲不顺眼的平安郡主。 可是却忘记了这威武侯府的真正主人,刚才舒锦莲的一席话,说的可不就是威武侯府治下不严么。 舒锦莲的脑袋也不是草包,当下就明白了自己话中是漏洞,治好挤出两滴猫尿泣道: “威武侯夫人恕罪,臣女也是太过担忧姐姐了,姐姐在太师府的时候就不善走动,若是迷路冲撞了贵府的公子总是不妥的。” “哼,冲撞?本侯府的公子现在都在前厅,这后院空旷的很,想必就因为这样,今日才出现了九公子落水事件,看来,本夫人的整顿还不完善,是该敲打敲打那些有心之人了。” 威武侯夫人说完,梁敏的心咯噔一下揪了起来,可是却也无计可施,今日之事说好了是自家嫡姐和平安公主安排的,可是其实她最明白。 早上自家相公就已经吩咐她了要给白九行送一份大礼,让白九行永远翻不了身的。 起初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白应林提起了刚被赐婚的太师府丑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丑女,被赐婚给一个傻子王爷,本就是一段笑料,若是再加上白九行,这可不就是大礼么。 而今日梁氏带着舒锦莲找来,她心中窃喜,做好这件事,不但可以得到丈夫的赞赏,还可以巴结道御敏佳,何乐而不为? 可是眼下,却因为捉奸未成反倒是引起了婆婆的怀疑和不满,他们二房定是要被母亲惩治的,这倒是什么事啊,早知道,她就不亲自出马了,找个丫头代替,出事了也不会找到自己身上。 这不就是想要在御敏佳眼里找份位置受到赞赏给自家男人争光么。 贪心不足,能怨谁? 这时候,杜云瑶施施然的走向舒锦歌,看着舒锦歌的两个丫头始终扶着舒锦歌,轻声问道:“舒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闻言,余香低着头代替舒锦歌说道:“多谢世子妃关心,我家小姐刚才被二夫人引路去换衣服,中途香草腹痛,小姐便让奴婢陪着香草去如厕。 谁知我们走后,不知怎么的半路二夫人突然不见了。我家小姐有些害怕,慌不择路不小心扭伤了脚。 等到奴婢们找到小姐的时候,小姐正坐在那边的树下哭泣呢。” 说着,余香还朝着梁敏这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小姐的衣衫还是湿着的,若是遇见外男可如何是好,不但会让太师府和齐王府蒙羞,更是会让威武侯府受人诟病。 所以小姐不让声张,只让我们扶着她回去偏厅,可是谁知偏厅居然无人。小姐害怕,又闻有人落水,这才想着赶过来看看,没想到见面就被二小姐责骂。” 说着,余香突然哭了,看向舒锦歌说道:“小姐,你身上还带着平安郡主抽打的伤口,这么长时间没有包扎,肯定是要留疤的。 现在又扭伤了脚,您这脚肿的跟包子似的,奴婢们根本不敢碰,这怎么回太师府呀?” 说完,香草这边接着说道:“小姐,齐王今日也在威武侯府,不若去找找齐王?” 闻言,威武侯夫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更是因为听到舒锦歌被御敏佳在威武侯府抽了一鞭子,当下心中骇然。 看向舒锦歌,果然见舒锦歌的衣袖上血迹斑斑,衣袖下的胳膊纤细,伤口根本就没有处理。 要是让齐王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在威武侯府上不但被打伤了,还扭了脚,这威武侯府以后岂不是不得安宁? 想当初,宰相的小儿子因为踩烂了齐王的一块糖糕,就被打的七天爬不起床来。 还有那个宋将军的长子,因为欺负了他的侍卫苍耳,直接让齐王给打骨折了,现在走路看见御天齐还绕道走呢。 众人都知道御天齐是个傻子,可是在不傻之前,他可是会武功的。 就算是傻了,那些武功可是没忘。 这以前只是个区区侍卫,就让齐王大打出手,现在这可是他自己中意的未婚妻,这威武侯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想着,威武侯夫人厉声说道:“舒大小姐在侯府受伤,为何没有人禀报本夫人?为何连个大夫都没有为舒小姐找来?” 周围属于侯府的下人也不少,闻言当下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威武侯夫人冷哼,随即看向舒锦歌说道:“本夫人治下不严,倒是让舒大小姐受委屈了,舒姑娘放心,本夫人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说着,她又转向鱼敏佳语气更是有些冷:“至于平安郡主在威武侯府行凶,重伤未来齐王妃,本夫人叮当事无巨细的上报陛下,问问陛下,是不是郡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侯府随意惩治我侯府的客人。” 第56章 示好,谁敢欺负我媳妇 御敏佳理亏,只能咬着唇,青着脸看向舒锦歌,心中恨不得直接将舒锦歌撕碎,吞吃入腹。 之后,威武侯夫人上前,看着舒锦歌轻声问道:“舒大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舒锦歌咬着唇,脸色如何大家看不见,只见那双本来明媚的眼睛此时已经半眯着,眼泪要掉不掉的在眼眶上盘旋。 眉头紧锁,那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再看看舒锦歌的身上,身前那一大块污渍还在,袖子上的血已经干涸,被御敏佳一鞭子抽裂开的衣袖此时正粘在伤口上,看起来狰狞的可怕这样子的舒锦歌让人怜悯,让人心疼。 连带着,舒锦莲就让人觉得特别刻薄。 你家嫡姐此时正受伤痛苦,你却还在这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表面上是在担心嫡姐,可是嫡姐现在受了这样重的伤,你却看都不看,这是真的关心吗? 还有梁氏,只是冷眼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她之前说的如何如何疼爱这个继女。 还有平安郡主,好好的郡主,非要去找舒锦歌的茬,不就是人家虽然丑却得了齐王的眼吗? 你一个郡主,巴巴的上去找事,还在人家威武侯府逞威风,把人打成这样,人家齐王找上门来,倒霉的不还是威武侯府? 一下子,众人低语,居然像是商议好的,全部后退几步,远离了梁氏舒锦莲以及御敏佳。 这样的局面是御敏佳始料未及的,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冷待。 所以,看向舒锦歌的眼神更是掺了毒。 舒锦歌此时可没时间去看她自己的独角戏,只是皱着眉,身子微微发抖,不过还是摇着头说道:“多谢夫人关心,我还好。” 还好,舒锦歌这样的说法到是让威武侯夫人觉得心宽,心知舒锦歌并没有责怪威武侯府的一丝,可是看着舒锦歌的样子却有些担忧。 “赶紧扶着你们家小姐去偏殿,管家,去将大夫带来,赶紧给舒小姐看看。 舒小姐,你不舒服,怎么不再偏殿休息,让丫鬟通知一下我就好,这一来一回的,脚上的伤岂不是会更重?” 香草听了低头说道:“我家小姐刚才因为二夫人突然不见受了惊吓,呆在没人的地方害怕,所以才会坚持过来了。” 威武侯夫人闻言,眼神瞬间看向梁敏,梁敏神经一紧立刻反驳:“舒大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好意想要带着小姐去换衣衫,谁知道舒大小姐你会中途离开,这可怨不得我。” 本来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是若是不这样说,岂不是会暴露自己陷害白九行的事情。 而看现在梁氏和舒锦莲的样子,纷纷不想管她,显而易见她被抛弃了。 咬咬牙梁敏破罐子破摔,准备和舒锦歌死磕,抵死不承认,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只是,威武侯夫人不这么想,就算是梁敏抵死不承认,没有证据说威武侯府的人故意欺辱舒锦歌。可是,人家齐王是正常人吗?会讲理吗?只要是他在乎的人受了伤,管你是不是有理,先揍了再说。 所以,不管梁敏如何说,威武侯夫人都不会饶了她。 不过此时,威武侯夫人只是给了梁敏一个眼神警告,便带着舒锦歌往偏厅去了。 舒锦歌也没有反驳梁敏的话,只是咬着唇故作隐忍的样子,更是让众人觉得梁敏就是在无理辩三分。 而现在,不管是不是之前对舒锦歌有着嘲讽,众人现在是一致偏向了舒锦歌。 不为别的,就为不要被那个傻子齐王盯上。 威武侯夫人做事干脆利落,不愧是当家主母,到了偏厅大夫就来了,只是看见舒锦歌那狰狞的伤口之后心也不由自主的一抽。 让人备了热水,小心的为舒锦歌清洗伤口,因为皮肉和衣服已经粘连在一起。 这清洗的时间也就长了,足足一刻钟之后,舒锦歌的伤口才清洗的差不多。 之前伤口没处理之前舒锦歌还不觉得怎么样,顶多疼了点。 可是这清晰之后再一看,舒锦歌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皮肉外翻,若是在现代可是要缝针的。 只是古代,哪有那种技术,只见大夫在伤口上面撒了止血消炎的药物,再包扎上就完事了。 舒锦歌当时就皱眉了,这样的话,这胳膊以后就没个看了。 虽然伤疤什么的舒锦歌不在乎,可是哪个女人不爱美呢?能没有就没有的好。 余香看着舒锦歌的伤口眼泪不争气的又落了下来,虽然之前没处理伤口是小姐故意的,可是现在看着,她真没法忍住。 “小姐,这么大的伤口可怎么办啊?是要留下疤痕的,这要是王爷看见了...” 余香还没说完,便见威武侯夫人赶紧说道:“去,把我那瓶皇上赏赐的疗伤圣药雪映霜拿过来给送给舒小姐,指定不会留疤的。” 闻言,杜云岩心都冒出一股酸气。 那疗伤圣药可是雪山族特有的,每年皇上从雪山族求取过来的也不过五瓶,从去年开始更是每年只得一瓶。 这东西有价无市,威武侯府还是在五年前因为战功卓越,皇上才赏下来两瓶这雪映霜,剩下的除了皇上那里有,其余的无不掌握在宠妃以及皇后的手中。 这可是好东西,就算是杜云瑶此时生了侯府嫡长孙,这威武侯夫人也没有舍出一瓶来。 如今,舒锦歌到是因祸得福得了这好东西,这着实让杜云瑶心中不爽。 可是面上,她还是笑着说道:“这雪映霜可是好东西呢,平日里母亲大人都舍不得拿出来享用,舒大小姐可要好好用着,相信手臂上的伤很快就会恢复如初了,兴许还能把舒大小姐的脸给治好呢。” 舒锦歌勉强笑笑,对着威武侯夫人道谢:“多谢夫人赏赐,这东西金贵的很,当初我父亲也是因为我脸上的伤痕像皇上求了这东西,只可惜,我脸上伤的太重,东西又有限,只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 现在得了夫人赏赐,我定然好好珍惜,这伤痕时隔十年,只希望这雪映霜还可以帮我恢复如初。” 威武侯夫人对舒锦歌说的话很满意,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的外面吵吵闹闹。 “我要找我媳妇,让开,让开,媳妇,我来拉,媳妇,你在哪?” 这声音洪亮的叫人心颤,没别的,这种语气,这种作为,也只有傻王爷能干的出来。 威武侯夫人当先心就一提,看向舒锦歌笑道:“看来王爷是真的疼姑娘,只是姑娘这伤......” 舒锦歌怎么会不知道威武侯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赠药的原因还不是想要御天齐不要责怪威武侯府? “夫人放心,锦歌这伤与威武侯府无关,锦歌不会无中生有的,相信王爷也是明白事理的。” 舒锦歌一语双关,御敏佳则是惨白了脸。 让齐王明白事理,可能吗? 舒锦歌的意思也很明白,我不会无中生有,但是有的我肯定要说,伤口是御敏佳打的,舒锦歌自然不会放过她。 只听的御天齐洪亮的嗓音,不多时这位爷就冲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侯府家丁一个个的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没办法,这位爷下手不知轻重,是真打啊。 看见舒锦歌的一霎那,御天齐就欢快的扑了过去,舒锦歌一惊,快速闪身,堪堪躲了过去,避免了伤口崩裂。 见舒锦歌躲过去,差一点摔倒的御天齐唇角微扬,却在转身的时候突然做出委屈的样子,瘪着嘴看着舒锦歌。 “媳妇儿,你又不喜欢我了。” 舒锦歌瞪大眼,你又要哭?若真是装的,丫的,这得是多么厉害的演技?堪称国际巨星了好么? 抽了抽眼皮,舒锦歌在御天齐眼泪快掉下来之前赶紧把胳膊凑上去说道:“是我胳膊受伤了,不能碰。” 御天齐身子一顿,顿时怒火冲天,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众人:“谁敢欺负我媳妇?”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最后只留下了还因为御天齐突然闯入而呆滞在原地的御敏佳。 御天齐当然知道舒锦歌身上的伤口是御敏佳抽的,心头早就不爽了,偏偏小野猫媳妇居然还想利用这伤口狠狠的坑御敏佳一把。 这坑肯定就在御天齐身上。 所以,他默默承受了,也就有了现在的无端闯入。 他心头寒气直冒,既然媳妇想要演戏,那他就陪着一起玩玩,反正这样还能和媳妇套近乎,挺好。 “我媳妇的伤是你打的?” “齐哥哥,不是,我,是她不知廉耻,唔。” 御敏佳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耳边一阵风,之后,她的脸就肿了,被御天齐一个巴掌扇倒在地。 “齐哥哥,你打我,呜呜~~” “打你怎么了?谁让你打我媳妇?我媳妇都出血了,你还没出血呢。” 御天齐说的理直气壮,真有意思,我又不是正常的君子,我可是疯子傻子,打女人的是铁定干的出来。 御天齐打的名正言顺,打的理直气壮,威武侯夫人也不敢阻拦,谁让郡主再大也没有王爷大呢,更何况,这王爷,可是皇上的儿子,郡主,可没有皇上的儿子来的金贵。 第57章 只有银子靠得住 打完了,御天齐都不解恨,直接又补上两脚,直踹的御敏佳浑身骨头都碎了一般的疼。 看着御天齐咬牙切齿的凶恶样子,围观的人眼皮一跳一跳的,心中无不庆幸,不是自己招惹了未来的齐王妃。 等到平亲王知道了事情,来接人的时候,御敏佳已经不成样子了。 身上硕大的脚印不止一个两个,头发也散了,脸上也肿成了包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冲散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变得花里胡哨的,哪里还看得出来是那个高高在上霸道狠辣的郡主大人? 不过众人谁敢多嘴? 这人是齐王揍的,你平亲王想要报仇找齐王去。 平亲王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齐王给打的,再看看舒锦歌手臂上的伤,自然就了解了。 自家这闺女,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皇上的儿子,这可是兄妹,乱~伦啊!皇上怎么会准许? 而御敏佳也是个死心眼的,总是要找舒锦歌的茬,可是怎么如此的莽撞,难道忘记了齐王生辰宴上,齐王那护犊子的样子了么? 平亲王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头咽,不过,对舒锦歌却是记恨上了。 看着平亲王离开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舒锦歌眯眯眼,心道果然是父女。 再看看罪魁祸首御天齐,舒锦歌的眼睛眯的更小了,不过,御天齐打的实在是爽啊,她看的都爽的不得了。 回去之后,舒锦歌不能洗澡,只好让香草给擦了身子,想着今日里闹腾的种种,随后猛地拍着大腿吼道:“卧槽,把今天正事给忘了。” 余香香草吓了一跳,便见舒锦歌愁眉苦脸的说道:“今天本来就是想要把首饰作为礼物送给威武侯夫人,顺便宣传咱们的珍宝楼的,谁成想我给忘了。” 香草闻言低笑:“小姐,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还惦记那些。” “怎么不惦记了,那可是银子懂吗?这世上,知道除了爹娘水嘴靠得住吗?银子。” 舒锦歌说的煞有其事,眼里的哀怨一波接一波的差点给两个小丫鬟给电死。 香草笑笑,将梳妆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摞的请帖说道:“小姐,这不着急,这几天还有一些夫人邀请小姐过府一叙,到时候再宣传也不迟。” “那能一样么,威武侯夫人可是巾帼须眉,能入了她眼中的东西可少之又少,若是得到她的赞许,那咱们的东西定然会大卖。” 虽然今日,她的东西也在最后的时候送给了威武侯夫人,可是那时候,威武侯夫人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她送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匆匆的让丫鬟装起来就全神贯注的应付御天齐了,唉。都是御天齐惹的祸,热都傻了,还被自己的堂妹看上了,真是的。 其实在这炎国,堂兄妹是可以成婚的,只不过在皇族了就是不准许的,因为曾经在皇族,就有堂兄妹结成连理的皇室王爷,却因此一辈子都没生出好的儿子来。 后来还是纳了小妾生出了健康正常的孩子,所以,炎国的国君认为这是大不祥,所以,皇室成员一律不得近亲成亲,不光是堂兄妹,表兄妹也是一样。 所以,舒锦歌还是挺佩服炎国的历任国君的,这事做的太英明了,这得少了多少的畸形儿啊。 总之,舒锦歌的珍宝楼还是被宣传出去了,因为在威武侯府齐王的重视,众贵妇都看在眼里,知道这未来齐王妃在齐王的心里那是心尖上的人。 回去和自家男人一商量,全部统一了旗帜,决定要和舒锦歌交好。 这一来可以让齐王高兴,齐王高兴了,皇上就高兴。 二来,齐王没有派别之分,就算和舒锦歌交好,其他皇子也不会针对,还能让皇上对他们看重,何乐而不为。 所以,舒锦歌推不掉,只好踮着脚,挂着胳膊四处游荡。 脚上的伤口是她为了显示自己的可怜装的,这时候不得不继续装下去,到后来还是御天齐看不下去了,装疯卖傻的赖上舒锦歌,这才幸免了之后的邀请。 看着舒锦歌每天忙碌的跟一个小陀螺似的,御天齐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舒锦歌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四处乱窜。 这伤口还没好,万一崩开怎么办?还有御敏佳那边,虽说御敏佳被他打的起不来,可是难保不会雇凶杀人什么的。 皇家的人都是这样阴损,他不怕,怕的就是舒锦歌受到连累,可是这些也不能去明着告诉舒锦歌,不然自己装疯卖傻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若说舒锦歌推脱不掉他肯定不相信,有齐王和太师在前面站着,谁敢勉强舒锦歌去? 不过是舒锦歌掉钱眼里了,为了宣传珍宝楼也是拼了。 送给众贵妇的东西都是珍宝楼她画出来的花样,然后让师傅雕刻制作的。 不过却是中下等的,做工有些粗糙,可是花样确实新鲜,就算是廉价,戴在头上却比那些珍贵的珠宝还来的贵气。 一下子,舒锦歌送的东西就得了众人的眼,于是珍宝楼就被人所熟知,之后门槛就被踩破了,才知道,原来比舒锦歌送的还要好的首饰更是千金难求。 于是本来还在想着舒锦歌小气的贵妇也就不多说了,这千金难求,若是舒锦歌全都送她们贵的,那不是要破产了? 不过珍宝楼的首饰,就没有容易买到的,东西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不贵,可是却全都带进了贵妇们的心坎里。 贵妇们出动,珍宝楼一下子出名了,旁的平民也去凑个热闹,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亲民价的首饰,虽然做工不太好,可是便宜,样式也漂亮,和别的地方买的一样价钱的,这里的就显得要高档好几个档次。 所以,平民也来了,所以,舒锦歌就发了。 而被舒锦歌送去威武侯府的那套首饰,则是被威武侯夫人好好的珍藏了起来,不是尊贵的日子都舍不得佩戴。 按照威武侯夫人的话就是。 此物不寻常,却不招摇,不显贵却不出挑,登得大雅之堂,去的民间小巷,还上得了战场,治得了敌军。 这东西在威武侯夫人看来,舒锦歌定是用了心的,自然对舒锦歌赞赏有加。 当然,这套首饰,舒锦歌是亲手设计的,也考虑到了威武侯夫人和其他的夫人不同,她上过战场,杀过敌军,百万将士之中取过敌人的首级。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在乎一些平常的东西,所以,舒锦歌给威武侯夫人的那套头面首饰,带着非同一般的东西。 至于什么东西,香草问,舒锦歌都是眯眯眼一笑:不可说也。 总之,舒锦歌的珍宝楼盈利了,还赚的盆满钵满,让舒太师好一顿夸,也让梁氏好一顿嫉妒。 至于威武侯府内部是怎么处理白九行落水,和梁敏的,舒锦歌不知道,不过她相信,威武侯夫人那样的女人,定是不会绕了在后院乱窜的人。 威武侯府那一次之后,舒太师知道前因后果,便呵斥梁氏不懂规矩,带着舒锦莲也不学无术,将两人一起送去了庄子休养生息,对外就说是出去玩去了。 舒锦歌也懒得去戳自家父亲的心肝,反正现在舒锦莲在舒太师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不好的印象,其他的慢慢磨呗。 而最近时间,让舒锦歌烦恼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是不是闯进她闺房骚扰她的秃头阿三。 舒锦歌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就喜欢这样的面具,什么花纹都没有,晚上带着还闪着秃溜溜的银光,若是带着这个面具出去杀人,都会因为反光而暴露。 那这面具有什么用?除了挡住这张脸之外估计没别的用处,可是就这面具,还不如直接带了花脸的脸谱面具好看呢。 这人一开始来,舒锦歌紧张,到现在舒锦歌懒的理的程度,不得不说,舒锦歌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日益壮大。 现在,她的适应能力已经达到了空前的水平,就连这人时不时的突吻她都可以毫不皱眉的接受,当作狗咬的了。 贞操什么的,为齐王守身如玉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只要这人不动真格的,亲亲小嘴搂搂抱抱那都是完全可以的。 “我说公子,这么久了,你到是说说,你到底为哪般呢?” 舒锦歌皱眉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欠揍的面具男,这人找上他除了占便宜还是占便宜,什么事都没让她做过吗反倒是她的事情他帮了好多,难道真是他说的那样,他看上她了? 这事说什么舒锦歌都不相信,虽然对方信誓旦旦的知道她的脸是假的,可是面对这张脸,真心啃的下去吗? 那对方每一次亲吻了她之后那餍足的表情是不是神经病的前兆? 砸吧砸吧嘴,舒锦歌表示,看不透神经病。 而御天齐倒是意犹未尽,凭着这个未知的身份,他每天都溜到舒锦歌闺房去占便宜。 虽然每次看舒锦歌毫不在乎的表情之后,就会和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吃醋,纠结的要死,可是他还是甘之如始。 “本尊能用你干什么?本尊说了,只要你做本尊的女人。” 第58章 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人已经没有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时候的惧怕,反而是一脸的淡定。 这种状况应该是从威武侯府那次开始的吧。 他因为吃醋妒忌白九行,直接将她抢回来,然后把白九行揣进水里。 她先是有些愕然,随后发现自己之后,那淡定安心的眼神顿时俘获了他的心肝。 之后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他第一想法就是将御敏佳那个小贱人给直接咔嚓了,可是小媳妇居然还要玩。 那一次,御天齐突然有些怀念。 小野猫的爪子收了回去,满眼期待的让他配合她的计划行事,看的他心肝颤的不行,好不容易稳住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最后,他大闹偏厅之后,舒锦歌那对着齐王探究的眼神,他也是记忆犹新。 小野猫,不要太聪明好吗? “你真的看上我了?”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见御天齐点头,她却笑着嘲讽道:“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子,若我真的是这张丑脸,相信无论是谁,都是咽不下去的。” 对于这男人能看着她这张丑脸下去嘴,舒锦歌是这么理解的,变态都有变态的理由,不解释。 “你不信我?” 御天齐陡然起身,将舒锦歌压在身下,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舒锦歌的脸上,惹得舒锦歌脸色微红。 不要说舒锦歌女汉子一样的心怎么可能脸红,可是女汉子毕竟是女的。 这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无论如何舒锦歌都无法忽视,更何况这人已经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次。 “我可是齐王未来的皇妃,你可不要忘了。” 御天齐挑眉:“怎么?你喜欢那个傻子?” 谁也不知道那双看似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眼睛里其实波涛汹涌,看着舒锦歌带着莫名的期待。 “你觉得我会喜欢任何人?” 舒锦歌冷笑,趁对方不注意将他推开,自己起身,接着说道:“有些东西并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也并不是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 齐王虽然是傻子,到底是王爷,对我自己的事情也有帮助,所以,公子,你就不要妄想我会跟你了。” 闻言,御天齐说不出的失落,他当然知道,舒锦歌想要利用齐王的身份。 报仇吗? 仇人是谁,就算舒锦歌不说,御天齐也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你的仇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就好,何必这么麻烦?” 将舒锦歌重新揽入怀中,御天齐眼里带着放荡不羁。 “多谢,不过不用,杀了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我要的,可不是就这么直接让他们快乐的死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锦歌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平静无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愤怒和难过。 有时候平静不证明已经放下,而是深埋在心里,让它成为自己前进的动力。 御天齐什么都没说,半响,飞身离去。 看着半开着的窗户,舒锦歌砸吧砸吧嘴,心想着要不要让爹爹对她的院子加强防范。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无用功她懒得做,反正在这里呆着的时间也不多了。 时间很快,春日的脚步悄悄的来临,又悄悄的走了几步,出云国质子的生辰宴舒锦歌没有去上,自然也就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质子。 而太师府的礼物,舒太师直接让人在当日送了去,舒锦歌则是被他勒令在家养伤,哪都不能去。 七天之后,舒锦歌的生日就到了。 四月十四日。 炎国有个传说,传说在五百年前,一年里的四月十四日半夜子时,一个红衣恶魔生吃了千万人类的心脏,只因为这红鬼活着的时候,这些人没有怜悯她。 之后,这件事就成了传说,四月十四日也就代替七月十五成了炎国的鬼节。 有人说,这个日子出生的人就是鬼门关里放出来的恶鬼,来人间报仇的,生的时候遭受的所有痛苦都要让自己的仇人全部尝个遍才会离去。 舒锦歌很赞同,她可不就是个女鬼么。 只不过她这个女鬼不会生吃什么心脏之类的,不卫生,还麻烦。 因为舒锦歌的生日时间有些特殊,所以,舒锦歌出生的真正日期是瞒着外人的,只有舒太师自己知道。 所以,在外人眼里,舒太师的嫡长女,生辰是四月十六,黄道吉日。 不过在四月十四这一天夜里,舒太师悄密密的跑到了舒锦歌的院子,手里还端着两碗长寿面。 “锦歌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委屈你了,来,这是爹亲手住的长寿面,生日快乐。” 舒锦歌一愣,看着舒太师笑的一脸褶子,眼睛一热,哭了。 眼看着自家闺女哭了,舒太师赶紧放下手中的面碗上前嗔道:“怎么哭了啊?不哭不哭,生辰哭是不好的,来,过生辰是高兴的事情,咱们不哭。” “爹,谢谢你。” 舒锦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动,前世,她是舒家长女,舒家的骄傲,可是那样围绕着闪光灯的舒锦歌却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不,生日年年过,可是却没有人在这样一个夜晚,亲自端着两碗面对她发自内心的说:生日快乐。 而这个世界的舒锦歌,更是因为和自家老爹有隔膜,根本不理睬舒太师,舒太师就是有心给自家闺女过生日,也心有余力不足。 而这辈子,舒锦歌做到了,却也得到了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谢什么啊,爹给闺女过生日是天经地义的,想当初你娘在世的时候,咱们一家三口,每个四月十四都会在一起吃上一碗长寿面,爹这做面的手艺还是那时候学的呢。” 说道这,舒太师眼睛也有些湿润。 舒锦歌笑笑,拉着舒太师做小嗔道:“都是女儿的错,害的爹爹也跟着伤心。 来爹爹,咱们今天不谈别的,就在这好好过生日。” 说着,她端起面碗闻了一下笑道:“真香。” 说着,她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舒太师见状哭笑不得。 “慢慢吃,这样子那里还有小姐的样子,更像是街上饿了好几天的小花猫。” “是哦,那还不是爹爹的手艺太好了,爹爹,以后每年你都给我做这样一碗面好吗?” “好,只要闺女喜欢,爹爹就做。” 这一晚上,舒太师很晚才离去。 而他刚走,后脚在房顶顿了半宿的御天齐,就直接潜入了舒锦歌的房里,把舒锦歌劫持走了。 舒锦歌送走了舒太师想着好好睡一觉,可是还没等她走到床边,便感觉自己突然飘了起来,再缓过神来,眼前一亮。 身边的人,当然不用想,可以自由出入太师府,又不对自己下杀招,还尽沾便宜的,除了那位秃头阿三没别人。 “这里是?” 舒锦歌的眼睛,顿时被眼前的空旷和壮观吸引了,他们的脚下,居然是一座高塔,低头望去,那万家灯火,就好像是繁星,被她们踩在脚下。 “喜欢嘛?” 御天齐看着舒锦歌,他真的没有想到,她的生辰居然是今日,只是来的匆忙,他根本就没有准备礼物,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里。 “很美。” 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这样的景色,这样的高度,能让人心旷神怡,更能让人暂时的忘记所有的痛苦和悲伤。 “生日快乐。” 御天齐说完,舒锦歌一愣,便见他接着说道:“抱歉,因为之前不知道你的生辰居然是在今天,所以没有准备什么,这里是我经常来的地方,每一次心情不好了就会来到这里。” 只不过这是在舒锦歌出现之前的事情,自从他一眼定情了舒锦歌,那不愉快的日子,仿佛就不见了。 舒锦歌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带自己来这里,居然是因为这是临时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么。 虽然是临时起意,却也有些用心。 四月十四,老百姓眼中的鬼节,家家点着烛火一夜,为了驱散邪灵。 而这样的的日子里,除了舒太师,居然还有一个人在给她生日礼物。 下意识的,舒锦歌问道:“你不害怕吗?” 御天齐一愣:“怕什么?” “我是鬼节出生的人。” 御天齐挑眉:“那有什么?你觉的本尊是害怕这些虚幻东西的人?鬼节出生又如何?就算你真的是地狱的恶鬼,本尊的女人,又有何惧?” 这话说的狂放,说的霸道,却如同誓言一样,将舒锦歌裹进了他的羽翼。 舒锦歌为之动容,唇有些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 御天齐身子一僵,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一团火焰。 这是第一次,以这个身份,舒锦歌问他叫什么。 “凌渊” “凌渊?很好听了,我记住了,凌渊。” 舒锦歌笑,一双月牙形状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御天齐,御天齐看得痴了,一瞬之后回过神来将舒锦歌拥入怀中。 唇与唇之间的斗争,舌与舌之间的角逐,似乎从刚才那一刻都变得毫无理由, 舒锦歌在第一时间有些愣怔,却因为对方那小心翼翼有带着点颤抖的亲吻方式,心柔软了。 她没有拒绝,霎那间引发了御天齐身上的火苗,一记深吻之后,便见舒锦歌面色潮红,有些羞涩的低着头。 第59章 送了十二个如花美眷 御天齐看着这样的舒锦歌,只觉得心头温暖如春,眼底带着化不开的柔情。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这是...给你的回礼。” 御天齐一僵,便见舒锦歌已经恢复了清冷的面容,对他带着淡淡的疏离说道:“我已经被赐婚给了齐王,我不会退婚,所以,抱歉,还请送我回去吧。” 御天齐心里不是滋味了,明明这小野猫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偏偏因为一个齐王妃的身份拒绝他。 可是那个齐王也是自己啊,小野猫在纠结什么? 内心自己和自己的混乱,以及无法像爱人诉说心酸的御天齐,华丽丽的忘记了舒锦歌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御天齐,只是把她当作夜闯女子闺房的秃头阿三。 舒锦歌被送回来之后,就紧闭房门禁止御天齐进入,然后自己躲在被子里一个劲的骂自己不要脸。 怎么可以这样呢?齐王虽然是个傻子,可是对自己多好啊,自己不但要利用他去和御天成做对,现在还给他带了绿帽子,简直是可耻可恶。 另一边,穿着天使衣服的小人却在暗卫她。 “这是人之常情,爱一个人是没有界限的,这不是你的错,过去了过去了,以后对齐王好一点就好了,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齐王是个傻子,万一是装的呢,这样你们就两不相欠了。” 想着,舒锦歌也点头表示,这是唯一的办法,以后不见那个可恶的秃头阿三了,坚持对齐王好,等成了亲,报了仇,以后再也不出齐王府了。 四月十六,是舒锦歌名义上的及笄日,及笄三天之后,就是舒锦歌的大婚,这几天,全府上下都在忙碌舒锦歌的婚事。 梁氏也舒锦莲也借着这件事和舒锦莲从庄子上回来了,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快速的将差了舒锦歌的东西全部给了回来。 铺子的地契房契也都交给了舒锦歌,还笑眯眯的说这些就是给舒锦歌存着的,如今舒锦歌成家了,自然就要全都给她了。 舒锦歌面上千恩万谢的,心中却是鄙夷。 这段时间尚书府梁氏恐怕没少去,这些东西,首饰什么的自然就还回来了,不过那些被典当出去的铺子,估计是用了点手段,再加上不知道填了自己多少的私房钱才弄回来的。 这些舒锦歌不管,在这个节骨眼上,梁氏识时务,她就暂且放她一马,毕竟,以后还有不少是是需要舒锦莲跟着‘配合’的。 只不过,这些天,秃头阿三一只没有出现,本应该是高兴的,但是莫名的,舒锦歌的心有些拧巴,外加一点点的憋闷。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拧巴什么,只是,想着,却有神色暗淡了些。 那人神出鬼没,除了一个名字,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一切,更甚至,那个名字也许都不是真的。 而她心底的那一点涟漪也随着那一丝丝的不确定被冲的烟消云散。 感情吗?她舒锦歌,重活一世,除了报仇,似乎没有别的可以选择。 和舒锦歌的心情有些不同,御天齐这几日忙的热火朝天,虽然已经知道了舒锦歌真正的生辰。 可是,架不住那一日他给的也不是什么实际的东西,所以,四月十六的及笄礼,他都不知道要选什么好了,坐在齐王府宝库里,看着成山的宝贝,唉声叹气。 苍耳看着自家纠结的主子,终于憋了一口气说道:“主子,聘礼管家已经备好了,足足六十台,全都是上好的东西。” “哼,那个老东西,除了往自己腰包装东西,还能办什么事?就算是办事,也是给御天成办事吧!” 贾四爷是御天齐傻了之后就被御天成安排在齐王府的,负责齐王府大大小小的事物,当然,这府中中馈也掌握在此人的手中。 所以,这五年,齐王府中的东西看似还都在中裤库里,实则不少都已经被贾四爷暗中贪走运往自己私下购买的别院。 不过,这些年也没有敢往出拿,毕竟那些东西,都是皇上御赐,拿出一件都会让人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他一是不想丢了这份肥差,而是因为御天成,二殿下的很辣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么个理,心里想着再等几年,四王爷死了,御天成也不会太难为他,到时候借故告老还乡,这些东西就随他便了。 所以,齐王突然有了喜欢的女子,还是舒太师家的长女,贾四爷不淡定了。 这是要聘礼的,皇上圣旨都下了,还赐了很多东西作为聘礼,剩下的就得王府自己出了。 而太师府的女儿,就算是无盐丑容,这聘礼也必须足足六十抬以上。 可是,现在府中的东西不多,他要做到不但凑齐这六十台聘礼,还要看上去王府对这婚事的重视。 于是乎,贾四爷彻底的搜刮了王府的库房,终于在不动用他顺出去的宝贝的情况下,将这六十台的聘礼凑齐了。 所以,御天齐才会说,他准备的东西,估计也没什么好玩意了。 当然,这也是在御天齐的眼里,这要是在外人看来,就算是王府不稀罕的东西,那一件也都是够一个普通商户足足吃上一年的了。 对于贾四爷的中饱私囊,御天齐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故意为之,毕竟,他得让外人知道,他确实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饱喝足的傻子。 不过这几天想到舒锦歌既要嫁给他了,便想着送点什么好东西,可是翻开自己的私库,看着琳琅满目的宝贝,他有觉得,这些东西俗得很。 “最近有什么动静?” 见御天齐问,苍耳道:“太师府最近张灯结彩,准备王妃的及笄礼,因此,梁氏以及舒锦莲也都被舒太师提前接回了府中。 六殿下长时间驻足食为先,三殿下自从回京之后突然缠上了二殿下,这段时间二殿下疲于应付,并没有与舒锦莲接触。 平安郡主自从上一次被王爷您打伤之后就足不出户,传言是被平亲王给禁足了,不过貌似这几天也要出来了。还有...” 说到这,苍耳抬眼看了一下御天齐,面上有些犹豫。 御天齐挑眉:“还有什么?” “还有皇后娘娘,居然说服了陛下亲自挑选了十二个貌美如花的秀女送进了咱们内宅。” “十二个?” 御天齐突然邪笑,这一笑,魅惑横生,却没有半点温度,吓得苍耳脸色惨白。 王爷一般这么笑,就是生气了。 “是的,主子,十二个,其中还有您七叔公的外孙女,慕容玉。” “七叔公?莫不是那甄家的人?” “正是甄家。” “有意思,她到是不怕本王直接将那女孩子弄残了弄死了。” 苍耳听了瞬间想起来在王爷刚刚装作痴傻的时候,皇后娘娘硬是塞给了王爷几个宫女,说是解决王爷的生理问题,却不料仅仅一夜,那些女子就被抬着离开了齐王府,浑身鲜血,触目惊心。 从那以后,皇后才歇了往王府后院插人的事情,到是换了几个小斯,而后来又有二殿下插足,把贾四爷弄了进来。 所以,现在这齐王府,几乎全都是别人的耳目。 只是现在,不知道皇后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触王爷的逆鳞? 苍耳踌躇了一下,略微有些犹豫的说道:“王爷,王妃若是嫁过来,这些人?” 这些人,自然包括所有人。 闻言,御天齐突然笑了,挑眉看向苍耳说道:“你当你家王妃是个善茬?留着也好,给王妃留点乐子。” 苍耳挠嘴角一抽,心道王爷你这是想要给王妃留乐子,还是给王妃留烂摊子,这可都是皇后赏下来的人,难缠的很。 尤其是那个慕容玉,后台这么硬,舒锦歌啃得动吗? 随后,御天齐又问道:“御天铭常年身在边关,此次回来定是有所图谋,御天齐应该也看出来了,想来这段时间本王会轻松很多。 给本王看住他们,别漏下一点一滴,还有御天禧。” 说着,御天齐眼中带着寒芒,冷道:“老六最近似乎装疯卖傻装的顺手不少,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把司家那丫头放出来,给他提个醒。” 苍耳再一次嘴角一抽。 放出来... 王爷,那好歹是个人。 司林林,御史司庭宗之嫡长女,却是御天禧不折不扣的未婚妻,因常年病弱,从不出府,所以京城中似乎已经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然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御天齐让大家看到的样子,早在八年前,御天齐在一群乱马之中将被庶妹暗害的司林林救回来之后,她就已经成了御天齐的一步暗棋。 对于御天铭,御天齐印象还不算太坏。 御天铭虽然身为皇子,却最喜欢边关的风情和胯下的战马,从十二岁起就去往了边关,没回来过。 这个节骨眼上回京,却不知用意为何。 御天齐冷笑。 想从他身上捞走二两肉的人不少,可是,想囫囵着回去,确实不能。 第60章 暖心的老太太 “本王大婚在即,不希望出任何差错,还有我娘子那边,注意了,别让人钻了空子。” 苍耳抽抽嘴角,问道:“那主子,王妃的礼物?” “不选了。” 御天齐起身,看了看四周,满意的说道:“等她过门,这些都是她的,送去了太师府,还不是被他的那个继母惦记。” 及笄礼,舒锦歌笑僵了脸,终于打发走了所有人,第二天便迎来了齐王府的聘礼。 六十台不多不少,看着礼单,舒锦歌笑笑,没说什么,就递给了香草收着。 梁氏垂涎的厉害,看着舒锦歌说道:“锦歌,这些东西都是给的聘礼,这礼单,你怎么着也该给我吧!” 舒锦歌挑眉:“给你?母亲,难道你忘记了昨儿个父亲的话了?这些东西,可都是齐王府送给我的,也是要直接放在我的嫁妆里的。” “可是,府中也会给你准备嫁妆,你总不能全都带走,便宜了夫家吧!” 舒锦歌嫁妆她一点都没留住,还要眼看着舒太师将府中的东西往外送,梁氏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府中中馈账本现在都在老太太的手中,她根本神不进去,一旦跟舒太师提起,便会被舒太师训斥。 她此时也不敢使小性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被送去庄子,她死活都不能再离开太师府了,不然,这主母之位恐怕就要不保了。 “府中给的自然是爹爹和祖母的心意,至于是不是便宜了夫家,相信齐王府也不缺我的这些东西,母亲这样子说,岂不是有些失礼? 相信母亲不是这样的,莫不是母亲现在就在担心锦歌在齐王府难以立足,想要再给锦歌填上一些东西?” 梁氏不支声了,刷的一下拉着脸,现在她最想要的就是在舒锦歌身上拔下一层毛来,可是,舒锦歌属铁公鸡的,根本拔不下来,还会反让她一口咬掉不少的肉。 见梁氏消停了,舒锦歌笑着吩咐道:“将这些全部抬去我的院子,和我的嫁妆放在一起,好生看着,丢了一个,要要你们好看。” 说着,扭着身子就走了,只留下梁氏咬着牙看着她的背影。 舒锦莲绞着手绢,恨得牙痒痒。 “娘,为什么什么都是她的?就因为她是嫡长女吗?我也是父亲的女儿,你可是正室,为什么待遇就不一样?” 想着舒锦歌院子里那些嫁妆,那可都是她以前自以为会是自己的东西,可是一夕之间,全都没了。 全都被舒锦歌给用各种手段要了回去,这她如何忍受。 见梁氏没有回话,舒锦莲咬咬牙,直接离开了太师府。 梁氏也不去管,心里就想着怎么夺回中馈,怎么讨好舒太师。 舒锦莲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告诉了舒锦歌。 舒锦歌笑笑对报信那人说道:“你去将这个送到老爷的书房交给庆生即可,等老爷回来再看也不迟。” 那人点头离开,余香不解:“小姐,你为什么要把齐王府的聘礼单子给老爷啊?” “不为什么,因为齐王府的水也不清澈。” 闻言,余香皱眉:“倒也是,齐王是个傻子,这王府现在在谁的手上还不知道呢,小姐去了岂不是还要受苦?” 舒锦歌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说道:“去将齐王府送来的那一箱子的暖玉都给老太太搬过去。” 香草一愣,不明白舒锦歌是什么意思,便见舒锦歌笑笑说道:“不管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到底是我的祖母,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畏寒,这些暖玉正好都给送过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闻言,香草笑了。 “小姐真是孝顺。” “就这么几个亲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祖母虽然不管我,可是,我也明白,若不是有她老人家在后面,我应该也活不到这么大吧!” 梁氏手段虽然不算厉害,可是架不住,这太师府没什么姬妾,只有梁氏一个人。 若是她想要趁舒太师不注意,弄死舒锦歌,那可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十六年了啊,舒锦歌除了身体瘦弱,多遭了一些罪,可是依旧活蹦乱跳的。 这说明,其中绝对有老太太的手段,不然,舒锦歌这样没有心计的女子,早就死十几个来回了。 上次,舒锦歌惩治了梁氏,老太太没有见她,她当时不明白,现在还是不明白,不过,却通过一些事情明白了这些,老太太对她到底有着祖孙情谊。 给老太太送去了暖玉,舒锦歌又给舒太师送去了一箱子的笔墨纸砚,虽不是上上等的却也是极好的。 舒太师回来便看见了桌子上的聘礼单子,然后就看见了舒锦歌送过来的东西。 当下眉头紧皱,暗叹一声。 然后,在当夜,舒太师的书房里,多了几个人影,然后子夜消失。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为何出现,来的快,却得快,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日,舒锦歌在老夫人的陪同下去万安寺做婚前祈福,说是若是婚前不做这项事情,是要被老天爷降罪的。 面对这些迷信,舒锦歌怀着一些忐忑。 毕竟她可不是真正的舒锦歌,神鬼的事情,也因为她自己的到来,有了重新的认识。 虽然她还是不相信鬼神,不过却赤诚了许多。 而这一天,舒锦歌对老夫人的态度再一次得到了改观,并且上了心。 老太太已经快六十岁了,可是在到达万安寺的时候,仍旧坚持一扣一拜的和舒锦歌一起走上了山顶。 这一点着实让舒锦歌惊讶,同时也心头一暖。 因为老太太身边的王嬷嬷说,婚前祈福是需要得到亲人的祝福的。 而老太太,无疑是舒锦歌除了舒太师之外,血缘最亲的亲人。 现在,这个人,虽然腰身还是挺直的,可是那满头已经花白的颜色,脸上的皱纹,还有那眼中真诚的目光,无一不再告诉她,眼前的人是真的将她放在心里的。 心里头的暖意不断增加,等到了山顶,老太太站直身子的时候就忽的一下被舒锦歌抱了个满怀,吓得她一愣。 “干什么?没得体统。” “和祖母在一起要什么体统?祖母~我后日就要出嫁了,这是我能陪着你的最后两天,难道歌儿还不能和祖母亲近一下了?” 老太太一愣,眼中闪过复杂,有些眼红的将头扭开,一只手将舒锦歌推开说道:“佛祖面前,不得放肆,今日是你的祈福日,要好好珍惜。” 说完,见舒锦歌脸上有些难过,她张张嘴,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想要和祖母亲近,明日有的是时间。” 这话一出,舒锦歌立刻巧笑嫣然,乖乖的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后,而老太太,也在转身背对舒锦歌的时候,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一天之后,舒锦歌获得了老太太的温情,第二日她就不管不顾的跑去了老太太的佛堂,跟着老太太腻歪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难得的,佛堂里处处充斥着欢声笑语,喜的王嬷嬷的眼泪不知道掉了几次。 看的舒锦歌嘴角直抽抽。 总之,这一天过去之后,舒锦歌对老太太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一个傲娇又暖心的老太太。 晚上,舒锦歌必须要回去自己的院子,舒太师看着自家的闺女穿上嫁衣,心中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见舒太师一脸难过,舒锦歌治好安慰。 “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齐王府和太师府也没多远的距离,你要是想我,等我明天拜完堂就回来看你。” 说的舒太师顿时笑道:“胡闹,哪有拜完堂就回娘家的?” 舒锦歌嗔笑:“这不是逗您开心呢么。” “都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喜欢胡说。” 舒太师叹了一口气,拉着舒锦歌的手有些不舍,本来来之前想要说的千言万语,此时都化作了一声声的叹息,说不出口了。 最终,舒太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舒锦歌心中有些惆怅,只吩咐香草熄灯。 灯息了,那冰冷又灼热的气息贴在脊背,舒锦歌怎么猜不到这是谁。 “凌渊?” “是我。” 玉千秋抱着舒锦歌,深吸一口气,这些日子的思念让他只想好好抱着她。 “你...怎么来了?” 舒锦歌的心头飞速的跳动,手心掐紧,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回头反抱住对方。 “我为什么不能来?” 御天齐说完,便见舒锦歌猛然回身,后退两步才站住,怔怔的看着他。 随后,舒锦歌吸了吸气,笑着指着她身上的衣袍说道:“看看,这是喜服,我穿着好看吗?” 御天齐点头,那双眼睛,永远那么晶亮,此时却挂上了淡淡的水汽。 舒锦歌依旧在笑,说道:“可是,这事我和齐王的成亲的喜服,你懂吗?” 御天齐不语,便见舒锦歌继续说道:“凌渊,你走吧,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明天开始,我是齐王妃。” 说着,舒锦歌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将自己的思绪理了理淡然道:“凌渊,相信这个名字也不是真的,你我之间,也许还可以继续合作,但是,前提是,请你记住,我是齐王妃,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 第61章 威胁,给齐王生个孩子 御天齐闻言,歪头:“为何不能?难道你要为了那个傻子守身如玉?等平息了一切,我完全可以带你走。” “不。” 舒锦歌舒了一口气,肯定的说道:“既然我嫁给齐王就永远是他的妻子。无论何事,我都不会和你走。 更何况,你说喜欢我,为何会喜欢我?你的目的,想必也是那坐上的龙椅,又或者,你效忠何人?” 舒锦歌说着,深吸一口气,黑白分明的大眼一错不错的看着御天齐,双手攥成拳头,泄漏了她的紧张。 “凌渊,我不聪明,但是不傻,我们之间有合作,可是你却从来都不提,只和我谈风弄月,轻薄于我,要的不就是我的这颗心吗? 那么,我这颗心有何用?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就该明白,对不对?”御天齐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面具下的连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干嘛没事闲的,用了两个身份接近心爱的人,现在好了吧,心爱的人把他的接近当成了有所图谋。 可是却又因为舒锦歌的拒绝,心中欣喜,她不会对不起那个傻子王爷,那个傻子王爷可还是自己啊。 御天齐此时心中纠结万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板砖砸了自己的脚? 可是,现在他真的可以信任她,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吗? 他攥了攥拳头,向前迈了一步,却终究停了下来,不过,或许可以一点点来。 “好,既然你说我有目的,那么如你所愿。” 闻言,舒锦歌抬头,便见御天齐的眼恢复了初见的冰冷,仿佛千年寒霜,就算是正午的骄阳也无法融化,蓦的,舒锦歌心头有些酸涩,可是却也松了一口气。 “本尊和你的合作其实很简单,你可以利用本尊的势力去报仇,而本尊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 果然,还是有目的的。 舒锦歌冷笑,面无表情。 “什么事?” 御天齐看向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半响才说道:“给齐王生个孩子。” “什么?” 舒锦歌瞪眼,丝毫不相信这人让他办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刚才还情深意重的说要带她离开。 果然,男人都不是可信的。 “为何?” “因为,我需要一个筹码,而齐王的子嗣是最好的筹码。” 御天齐说的冠冕堂皇,暗处的苍耳差一点从树上掉下来,甚至是觉得自己眼花耳鸣。 这个一本正经算计自己妻子的人,真的是他家的王爷主子么? 舒锦歌的脸一点点的冷了下去,看在御天齐的眼里,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可是... “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同于之前平静的话语,也不像是那个炸毛的小野猫,舒锦歌这时候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暗哑,仿佛这句话,是撕裂了嗓子才吐出来的。 没错,这就是现在舒锦歌的感觉。 重活一世,本来已经忘记了御天成,却在如今,栽在了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身上。 何其可笑。 可是,这又能怪谁?若是她不拒绝他的接近,也许他不会如此绝情。 只是,她知道,她不能。 有些东西,看起来是轻而易举得到的,可是背地里,说不上带着什么样的尔虞我诈,凌渊此人,就连真正容貌都无法让她看见,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不同寻常。 而且,此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更让她心存芥蒂,他的接近,注定目的不纯。 她没有再可以挥霍的感情,既然无法挥霍,就注定我发给与,趁早斩断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牵挂,是在正确不过的了。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你已经选择守着齐王,相信,这件事,你也会完成的更好。” 说完,见舒锦歌沉默,御天齐又加了一句。 “若是你拒绝,要先想一想你的父亲,太师虽然奉公守法,可免不得还会有其他人用他的名义胡作非为。 舒姑娘也不要生气,本尊实话实说而已,不然,姑娘可以去盐城看看,老宅那里,似乎不太平啊。” 舒锦歌怒目瞪着御天齐,盐城确实是舒太师的老家,虽然舒太师的母亲只生了舒太师一个,可是老家那里还是有几个族兄的。 这些年,舒太师时常接济一二,到底是把老家的亲戚给带了起来。 可是,现在这些人却成了舒太师的把柄。 “你到底是谁?” “本尊为何要告诉你?只要你帮本尊办好本尊要你办的事情,这些事,本尊都会让他消失,任是谁都无法查到。” 舒锦歌眯眼:“包括二皇子?” 御天齐挑眉:“看来你对二皇子诸多偏见。放心,本尊想要他查不到,就会查不到,但是本尊想要他查到,也定会查到。” 这人说话狂傲,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舒锦歌无法全部相信,可是盐城老家那些人若是不细心去查京城中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当初舒太师上京赶考,根本就是被族兄逼迫陷害,脱离了架子,在宗谱上除名的。 本来,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成为舒太师的桎梏,可是舒太师念旧,和那边到底有了牵扯。 该死的,到底是谁,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人抓住了把柄? 舒锦歌还是不大确信,便见对方扔过来一叠纸,舒锦歌看后,顿时脸色铁青。 “这些虽然不是舒太师亲自做的,可是却是舒太师给的钱财导致的,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你说,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是不是会让舒太师这些年的名誉彻底扫地?” 舒锦歌沉默半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同意,但是你要保证,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还有,帮我把他们处理掉。” “放心,怎么说,你也是我喜欢的小野猫,本尊对你余情未了,说什么也不会害了你不是?” 说着,御天齐离开,只留下舒锦歌在房间里颓废的看着手中的纸张。 娘的,难道报仇还需要失身? 其实,她大多的愤怒不是来自于凌渊对自己的利用和放弃,更多的是受制于人的无奈和屈辱。 想着,她迅速找了香草燃灯,将手中的纸张烧成灰烬。 香草不明所以,只看见自家小姐突然发疯了似的烧纸,也不说话,面色不善,她也不敢多言,只能静静的陪着。 而舒锦歌躺在床上,心中已经有所选择。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就算杀人也犯法,可是这项只限于贫民,这些官家子弟还有秘密的杀手组织,想要杀人实在是太简单。 她不是对手,也没法抗衡。 既然凌渊承诺她可以用他所有的势力,那为何不用,左右这幅身子也要找个依靠。 而那个傻王,也许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想通了,舒锦歌就不愁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化妆穿喜服,都是香草和余香全程架着进行的。 等到御天齐的迎亲队伍到达门口的时候,她才有一丝的清明。 “一梳梳到尾,与君白发齐眉。二梳梳到尾,与君夫唱妇随。三梳梳到尾,与君儿孙满地。” 喜婆一句句的念着,木梳顺着乌黑的长发妄下坠去,舒锦歌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恍恍惚惚。 这就要成亲了? 头发被盘上了头顶,梳成了鬓发,再也不会在身后出现,如同那个讨厌的秃头阿三。 舒锦歌一愣,不由嗤笑出声。 都要成亲了,怎么还会想起那个混蛋。 “娘子,娘子,我来接你了。” “姑爷,姑爷,您不能进去,您要在门外等着,哎呦,姑爷...”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舒锦歌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一个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笑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御天齐弯弯的双眼犹如一汪清泉,滋润着人心底的最深处,就算是知道他做的不对,也不忍心去责怪。 “娘子,我来接你回家。” 一句话,带着少有的郑重,眼中也是那密密麻麻的认真看向舒锦歌,而这样的御天齐,一下子就映入了舒锦歌的眼,也入了心。 “哎呦,姑爷啊,您这...这...这不合理数啊!” 喜婆哭丧着脸,这叫什么事啊? 怎么新郎官直接就闯进来了。 舒太师紧接着赶到,见御天齐也不嫌害臊的就跪在了自家闺女的面前,当下脸色不善。 顿了顿,他倒是没有出言斥责,只是淡淡说道:“齐王,你该在门口等着。” 御天齐回头,歪着头看了看舒太师半天,那双眼睛,因为痴傻,带着的全是清澈见底,舒太师不明所以。 就在舒太师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只见御天齐突然开口。 “小耳朵说娘子要兄长背着去轿子里,可是娘子没有兄长,所以我就直接背出去吧!” 舒锦歌愣住,舒太师瞪眼,一干屋里的人也全都惊讶的看向御天齐。 在众人的眼里,御天齐痴傻,却不曾想过却在舒锦歌身上这么细致。 只是,这新郎背着新娘子出阁,可是闻所未闻,对方还是哥王爷,真要那样出去,众人还不传出去什么呢。 第62章 真想一鞋底子拍死他 “成何体统?齐王还是赶紧出去,等着老夫亲自送小女入轿。” 舒太师说着,就走向舒锦歌,竟是想要亲自背着舒锦歌出门,舒锦歌抿嘴,看着老父亲心中生出不舍。 只是这不舍还不等融化,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攀上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睁眼,却发现自己搂着的是御天齐的脖子。 “王爷......” “娘子乖哦,相公抱你回家。” 说着,御天齐好看的眼睛离开舒锦歌,目不斜视的直接出了太师府。 舒太师气的胡子直翘,咬牙切齿的看着御天齐的背影,真想直接一鞋底子将他拍死。 舒锦歌还处于懵逼状态,心里还在胡乱的天马行空,人已经被御天齐抱着离开的太师府。 这样牛逼格调出阁的女子,她应该是炎国第一人吧? 跟着御天齐迎亲的人除了抬轿子的人和护卫,还有御天禧。 其实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强硬的坚持过来和御天齐一起迎亲,只道是害怕四哥在途中犯了痴傻影响了今日的成婚。 可是,来了之后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御天齐飞也似的冲进了太师府,再然后,就看见那一身大红的喜服抱着另一个大红的喜服冲了出来。 卧槽,这是抢媳妇还是娶媳妇? 御天禧瞬间额头突突直跳,便在御天齐的身后看见了追出来吹胡子瞪眼的舒太师。 得,这出来之前,肯定也是没有拜别父母的。 他脑仁更疼了。 对着舒太师抱拳:“太师,见谅。” 舒太师冷哼,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再看向自己的女儿被男人温柔的送上花轿,眼圈一红,带着不舍。 只是他还想要和女儿说两句话的时候,又一次被御天齐的话给气的黑了脸。 御天齐将舒锦歌放在轿子里,转身出来看了两眼,自己的高头大马,突然又一次掀开轿帘直接把舒锦歌抱了出来。 苍耳的心跟豆腐似的被自家主子弄的细碎,赶紧喊道:“王爷,这是作何?” 御天齐直接将舒锦歌甩上马背,自己也跳了上去吼道:“我着急娶媳妇,先走了。” 说着,马鞭一甩绝尘而去。 御天禧...... 舒太师...... 苍耳:主子,你可以更丢脸一点吗? 舒锦莲站在门口,妒忌的看着御天齐的马屁股。 本来今日成亲,梁氏就故意将舒锦歌没有兄长的事情给落下了,今天一早上,舒太师知道的时候,想要准备已经晚了。 京城中,舒家一个亲属没有,舒锦歌的母亲曲莲儿又是独女,父亲在她去世之后一个伤心也撒手人寰,曲莲儿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便变卖了家财离开了京城。 舒锦歌的婚事又太过仓促,能依靠的只能是梁氏娘家的人。 只是,梁氏故意落下,舒太师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在大喜的日子里对她怎么样。 本来想着自己将舒锦歌背出去,却不了这新郎官居然直接给她嫁闺女抢了出去。 这虽然化解了舒锦歌没有兄长送亲的尴尬,却也因此没能与舒太师说上一句话。 可是,齐王痴傻,你怎么跟他讲道理? 这不,眼睁睁的看着马匹载着他闺女绝尘而去,舒太师只能翘着胡子干瞪眼。 看着太师府抬出来的嫁妆,还有那两个眼泪汪汪的陪嫁丫头,御天禧只得对着舒太师抱拳,成了整个迎亲队伍的主心骨,带着庞大的嫁妆快速去追赶御天齐。 舒锦歌窝在御天齐的怀里,感受着前方的马匹带起的微微冷风,还有胸前那灼热的温度。 他说:“娘子别怕,有我在。” 他说:“娘子,我接你回家。” 舒锦歌的心现在已经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莫名的更加复杂起来。 如果御天齐不是真的痴傻,那御天齐给她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炎国,无论南方如何中意女方,无论女方多大的势力,就算是当朝公主,都是要兄长背着出门,新郎绝对不会进入新娘出嫁的闺房。 因为那样,在炎国,就是趋炎附势的象征,象征着新郎对新娘母家的惧怕。 只是,御天齐,却将舒锦歌一路从她的房中抱上了花轿,虽然之后的直接骑马回去有些让她接受无能,可是在那样张狂倔强,带着一点霸道的样子,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小帅。 就这样,舒锦歌在自己暗戳戳的思虑中红了脸,等到御天齐将她抱下马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身后的嫁妆花轿气喘吁吁的赶上,所有人心中都不无庆幸,这太师府和王府这么近,不然,他们就算是飞奔,也赶不上王爷的马啊。 齐王的马术,居然在痴傻了之后还这么精湛,他们跑的肾亏了。 本来,在皇家的计划中,齐王迎亲是要转着京城的三条大街全都走个遍的。 可是因为成亲的主角是御天齐,来的时候因为着急只能走了近路,回去的时候御天禧还在歪歪走慢一点。 可是谁知道,御天齐居然不熬套路来,硬生生的直接骑着马把人给拐走了。 他只能头疼的从原路快速返回,这一来一回,成了京城中迎亲速度最快的了。 御天齐可不管那些,直接抱着舒锦歌就进去了大堂,看的众人纷纷惊讶。 上座的是皇帝御牧野和皇后甄氏。 看见御天齐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将人抱在怀里,心头直觉不好,便见自己的六儿子正快速走进来,看见皇上看见自己,他回给对方一个无奈的笑意。 “快,我要拜堂。拜堂,娘子就是我的了。” 御天齐说着,就走到大堂中间,眼巴巴的看着证婚人。 证婚人愣在原地,看向皇上,便见皇上黑着脸摆摆手,他这才擦擦汗喊道:“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诶,王爷,还没完事......” 证婚人话还没说完,便见御天齐急火火的将舒锦歌再一次抱起来冲向后院。 一干大臣...... 御牧野......脸色铁青。 御天齐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抱着舒锦歌进屋,就将舒锦歌头上的盖头掀下来,将那个死沉的凤冠拿下。 “娘子,先吃一些,不然会饿。” 舒锦歌愣怔的看着御天齐一脸谄媚的拿着一盘饺子递给自己,她低声说道:“王爷,这个能吃。” “能吃啊,嬷嬷说能吃啊。” 御天齐眨眨眼,一脸的天真。 舒锦歌沉默,看了看那盘饺子,内心挣扎,在看到御天齐的眼里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笑意之后,她愣住了。 卧槽,不会是我看错了吧!那眼神,分明不是一个傻子能有的。 舒锦歌思虑再三,抬眼,看向御天齐,一脸的严肃,试探着问道:“王爷,这没人,您应该不用再装了吧!” 御天齐眨眨眼:“娘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难道娘子不饿吗?” 这语气,舒锦歌内心吸气,以前不确定,但是现在,她妥妥的确定,这个齐王是在装傻,这盘生饺子连煮都没煮,御天齐一个吃货,根本不可能分不清楚。 炎国的习俗,洞房内放一盘生饺子,一盘红枣,一盘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舒锦歌咬着牙,瞪着御天齐,御天齐还在卖萌,只是眼底带着清明。 “王爷,您当真要我吃这东西?” 御天齐内心有些忧郁,喜婆说要媳妇说生的才好,可是媳妇怎么不说呢? “王爷,我不饿,要不你先吃?” 舒锦歌咬着牙,再一次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只是这笑容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慎得慌,御天齐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看了看手中的饺子,纠结的很。 “可是,这是我给娘子留得啊,娘子不吃,我也不吃。” 一脸的认真,一脸的坚持,舒锦歌只觉得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真希望漫天神雷喀嚓喀嚓的劈下来落在对面这个傻子的脑袋上。 “王爷,你真的要我吃?”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笑笑,如同一个贩卖儿童的老妖怪。 “那王爷您先吃,王爷,现在咱们是夫妻,这相公不先吃,当妻子的就不能吃,所以还是王爷您先吃。” “不,娘子饿了,娘子吃,吃剩了我在吃。” “相公先吃,不然锦歌就不吃,以后都不吃了。” 舒锦歌翻脸了,王爷装傻装的水准太高,她不忍心戳破,可是她怎么感觉他们两个的对话像是右拐儿童的大灰狼呢? 舒锦歌还笑眯眯的看着御天齐,正在想御天齐下一步会不会继续装下去和她打太极,却见御天齐突然起身,对着门外吼道:“小耳朵,你不是说媳妇先吃的吗?为什么我媳妇不吃?” 苍耳正领着香草和余香过来,正听见自家王爷喊出来的称呼,当下腿一打颤,差点跌倒。 噗! 小耳朵。 舒锦歌憋着笑,挑眉看向御天齐,对方还是一脸的恼怒,丝毫看不出这是装的。 舒锦歌低头,便见苍耳有气无力的说着:“王爷,小的没说这是给王妃吃的啊。” 第63章 娶了媳妇忘了爹 “不对,明明是你说的这个给我媳妇吃的。” “可是这是嬷嬷放进来的,和小的没关系啊。” “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回头我和父皇说不要你了。” 这诡异的吵架是以舒锦歌的咳嗽声结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同情的看了一眼苍耳,舒锦歌淡淡说道:“我的嫁妆都放哪了?” 闻言,苍耳赶紧松了一口气说道:“启禀王妃,全部都放在了玲珑阁中,钥匙已经交给香草姑娘。” “嗯,多谢苍侍卫了,你先下去吧。” 苍耳听了,感激涕零,快速退下,丝毫不管自家王爷的大喊大叫。 “小耳朵,你骗我,害的娘子不喜欢我。” 御天齐说着,转身对着舒锦歌,瘪瘪嘴:“娘子~~” 音调拉的太长,余香和香草差一点左脚拌右脚跌倒,舒锦歌鸡皮疙瘩当时就掉地上了。 “娘子~~” 又来了,舒锦歌一个哆嗦,赶紧吼道:“闭嘴。” 御天齐当真就闭了嘴,却是委屈的看着舒锦歌,嘟着唇,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满眼的星星,看的舒锦歌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可是,他丫的,她啥都没干好吗? 揉揉眉心,她也没心情纠结这齐王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了,摆摆手说道:“香草,我饿了,给我点吃的。” 香草听了立刻上前,将手中的包裹打开,拿出来好几个油纸包,御天齐顿时眼前一亮,更是谄媚的看向舒锦歌。 舒锦歌斜眼:“怎么?想吃?” 御天齐点头如捣蒜,这几年装疯卖傻,成功的扮演吃货,久而久之,他倒是真的成了吃货,美食什么的,来者不拒。 只是,眼前的美食只是如同昙花一现一般绽放,便路过自己。 只见舒锦歌问完就没声了,将那几个油纸包拿走,放在床头,然后径自坐在床边开始吃,看的御天齐眼巴巴的,好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王爷,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您还得出去敬酒,臣妾就不送你了哈。” 敬酒?御天齐一愣,随即茫然的说道:“成亲还要敬酒?为什么啊?不就是拜堂洞房吗?” 御天齐说着,余香和香草当即红了脸,舒锦歌死死的瞪了御天齐一眼。 “王爷,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宾客,人家来参加婚礼,哪有你不陪着的道理?” 御天齐眨眨眼,似懂非懂:“是吗?” 舒锦歌点头:“没错,而且人不走光不许回来。” 见舒锦歌不松口,御天齐觉得不能逼的太狠,只得拖拉着脑袋说道:“那好吧,娘子我先去了,你好好的等我回来洞房哦。” 噗! 香草和余香真心听不下去了,傻王爷念念不忘洞房这码事,真心怪异。 舒锦歌嘴里的零食是吃也不是,喷也不是,硬生生的噎在嗓子眼,看着御天齐的背影干瞪眼。 余香赶紧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水,在御天齐走后,红着脸说道:“王爷果然宠爱小姐,小姐以后也会过得很好。” 舒锦歌白眼,将茶水一饮而尽,冷道:“你想的倒是简单,只是这王府中可是咱们的太师府,鱼龙混杂,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 余香不明所以,舒锦歌叹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道白光:“别的先不说,齐王痴傻多年,你觉得他这王府会很清明吗?这里的人是谁的,听命于谁还都不知道,咱们初来乍到,可别马失前蹄才好。” 余香听了,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事情,当下低头说道:“是奴婢疏忽了。” 舒锦歌点头,余香这孩子,不傻,只是跟着以前的舒锦歌,单纯的很,这段时间的敲打和点播,倒是让她成长了不少。 香草上前,将舒锦歌手中的空油纸拿走,说道:“这王府说来怪异,我们和苍侍卫一路走来,居然没见着几个奴仆,就连管家都未曾见着,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听了,笑笑:“无妨,左右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是神是鬼总有出来的时候,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香草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舒锦歌说道:“对了小姐,奴婢来的时候,苍侍卫和奴婢说,昨日皇上和皇后居然送给了齐王十二个美人,现在被安置在了西面的荷园里面。” 舒锦歌一愣:“十二个?” 香草点头,舒锦歌内心只觉得有些咆哮。 卧槽,十二个,皇上你当你家儿子是一夜七次郎呢?这傻子还知道洞房?直接给了十二个。 “王爷是什么反应?” 余香听了立刻气道“还说呢,香草姐姐为苍侍卫王爷怎么说的,苍侍卫就不说话了,看来就是王爷默认的,欺负咱们小姐初来这王府。” 背了黑锅的苍侍卫心中内流满面。 不是啊,咱不知道说啥啊,难道要说这些是留给王妃玩的? 御天齐会同意皇上给自己安插这么多的女人?舒锦歌觉得不一定,若是真的同意,那么,这府中之前肯定也会有女人的。 可是,在成亲之前,舒太师就给她说来着,齐王御天齐,府中一个通房都没有,更何况什么女人。 有的也就是两个丫鬟,还都是外院洒扫的,这貌美如花的女人若是送进去,第二日必定变成血葫芦给扔出来。 传闻这傻子王爷不但是个傻子,内方面也有隐疾,所以才会在被女人撩拨之后怒火攻心,才会迁怒那些美女。 内情什么的舒太师没说,总觉得那种血淋淋的画面会污染了自家闺女的耳朵。 只是,现在的舒锦歌,连自己被五马分尸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齐王府的厅堂之中,酒桌觥筹交错,御天齐安静乖巧的坐在皇上的旁边,眼睛时不时的往后堂飘,手中的酒杯压根就没动过。 御牧野斜眼看了看自家的这个傻儿子,内心妒忌的狠,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 这媳妇刚接回来,这满心的就都是媳妇了,连陪着他这个孤家寡人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齐儿啊,你要是还好好的该多好啊。” 御天齐抬眼,带着淡淡的迷惑看向御牧野,心头却是微微一顿。 “父皇说什么啊?齐儿还是齐儿啊,没变,父皇你是不是喝多了?二哥说喝多了的人就是父皇你这样的。” 御牧野不由一笑:“喝多了的都像朕这样?” 御天齐郑重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所以,父皇还是回去好好歇着。” 御牧野嘴角一抽,合着是赶人呢啊。 “齐儿啊,你这样为父会伤心的。” “可是,媳妇说了,人不走光,她就不让我回去,父皇你不走,他们就都不走。” 御天齐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父亲,看的御牧野身上冷风嗖嗖的,抬头,对上御天齐的眼神,心头微凉,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被自家儿子嫌弃了啊。 皇后见状,端庄的用手绢捂住嘴,浅笑道:“好了,皇上,今儿个出来的也是时候了,再晚回去,老祖宗那边也交代不下去不是?” 御牧野看向皇后,想了一下,点点头起身说道:“也罢,也罢,齐儿成家了,朕该高兴。” 说着,便大步流星的上了轿辇离去,御天齐满意的点点头,老头子还算是识时务。 不过,这边,那几位可就没那么识时务了。 大皇子御天晏喝的烂醉如泥,四海没有自己是大皇子的认知,一边和,还在一边看着御天齐嗤笑:“四弟,怎么不喝酒啊?难不成是怕一会洞房的时候下面不好使? 哈哈,四弟其实你不用怕的,你本来就是个傻子,那玩意好使也没什么用啊。 不过,传闻那女子也丑的厉害,四弟你小心一些,别在洞房的时候吐了啊,哈哈,喝酒,喝酒。” 御天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哥,心中嗤之以鼻。 御天晏这个对手,他从来没放在眼里,之所以忌惮,不过是他身后的势力。 御天晏的母妃,沈贵妃,是皇上四大宠妃之一,母家更是朝中定北侯大将军沈飞镖的嫡女。 沈飞镖手握重兵,正是御天成忌惮的重点。 而皇上此时还没有册立太子,也是因为大皇子无能,却又要忌惮这个大将军。 他起身,端着酒杯靠近大皇子,说道:“大皇兄,请慎言,今日是四弟的大喜之日,新娘子不管如何,到底是太师府的嫡长女,大皇兄还是顾忌一下的好。” 闻言,御天晏笑了,一脸的满不在乎,晃荡着手中的酒杯,睁眼都不给御天成一个。 “二弟是在质疑本殿下的话吗?可是,本殿下觉得说的没错啊。先不说我四弟天人之姿,就在咱们兄弟之中,那可就是上上之选啊。 若不是因为痴傻,怎么会便宜了那丑陋的太师府嫡女?哼,太师府,不过是一般文臣,上不得台面,也就二弟你将他当回事。” 御天成皱眉,就算他此刻想要看御天晏的笑话,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没舒太师,御天晏,丢的到底是皇家的脸面。 而且,会给人一种错觉,皇家,对舒太师的重视,到底没那么深。 第64章 本王想要的,是她的心 这让舒太师的门生们如何去想? 虽然舒太师是个文臣,可是他的门生却有文有武,现在熬上了军营副将职位的也多不胜数,怎么会任由大皇子如此大放厥词。 御天晏本就张狂,此时喝醉了酒更是谁都不认,就连他的外祖沈飞镖也有些不悦。 “大皇子殿下,您喝多了,老臣送你回去吧!” “回去?我才不回去,一会还要去闹一闹四弟的洞房,看看那个小娘子到底有多丑才是。” 御天晏的话越说越过分,众多大臣都有些不满,连带着,陪着沈飞镖一起喝酒的人也开始一点点的远离沈飞镖。 毕竟,众多朝臣,不少都是师出舒太师,就算是沈飞镖的麾下,也是有好几个的。 现在大皇子这样堂而皇之的辱骂舒太师家的嫡长女,谁也忍受不了。 眼见着自家麾下的副将都跟着露出不悦,沈飞镖气的摔了酒杯走到大皇子身边怒道:“殿下,闹闹就可以了,回去休息去吧。” “你谁啊,管得着本宫吗?” 沈飞镖气的脸色铁青,大手一挥厉声说道:“来人,大皇子殿下醉酒,回宫。” 说着,沈飞镖的手下快速上前,直接将大皇子拖了出去,沈飞镖甚至让人直接将大皇子的嘴捂住,倒是没让他在多说什么荒唐话。 这酒席,沈飞镖也吃不下去了,看着几个本就和自己不对盘的官员,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沈飞镖自觉烦闷,甩袖子直接走了。 御天齐心内暗戳戳的想着,走吧,都走吧,最好是走了之后再在外边掐一架。 御天成唇角上扬,看着沈飞镖颜面尽失离去,转身,他就靠向一个舒太师的门生,现任的正六品京都司曹王浣溪。 只是他还没等靠近,便见御天铭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二哥,刚才大哥甚是威风啊。” 御天成挑眉:“三弟觉得威风?莫不是心里的想法和大哥一样?” “那怎么会?如今那可是四嫂,我就是再不识大体也不能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 不过,虽然我看着四嫂的脸有些突兀,但是,那双眼睛,啧啧,还真是美啊,这要是四嫂的脸可以治愈,想必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御天成抿着酒杯,似是有些欣慰的说道:“若是真的可以治愈,倒也是四弟的夫妻的福气,不是挺好么。” “是么?倒也是,只是四哥是个傻子,啧啧,到时候,可惜了这等美人啊。” 御天铭说着,自己突然嗤笑:“你看看我说什么呢,这没有影的事情我说来干什么,左右四嫂现在是丑的,配上四哥,那也算是天作的姻缘,四哥以后终于有人心疼了啊。” 御天成不语,眸间微凛,眼中带着不屑。 御天铭和御天成低语,这边御天禧和御天齐两兄弟倒是玩的热闹。 御天禧一个劲的闹着御天齐喝酒,不喝就不让离开,惹得御天齐额角突突直跳,真想一巴掌直接给御天禧拍死。 看着御天禧直接扔给自己一个坛子,御天齐心中真的是怒了,脸上却茫然带着醉意的说道:“小六,这是给我喝的?” “对,没错,喝了这个四哥你就可以回去了,四嫂也会很喜欢你的。” “小六你的意思是我把这些都喝了娘子就会更喜欢我?” 御天齐眼睛一亮,御天禧心中闷笑,脸上却极为严肃的点点头:“没错,是这么个事。” 御天齐当下就把那坛子酒给拎起来仰头就开喝,到是让御天禧一愣,莫名的眼中带着一些失落。 他晃晃脑袋,再一次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时候,御天铭也因为御天齐的壮举过来。 皱眉看向御天禧说道:“六弟,你这样不妥吧,今天可是你四哥的大喜日子。” 御天禧听了笑嘻嘻的托着下巴:“我知道啊,这不是为了四哥助兴么。” 御天铭闻言冷笑:“这么看,到不像是助兴,倒像是要把新郎灌醉了,好什么也干不了,六弟,你别忘了,老四好的时候是最宠你的。” 说完,御天铭直接抢下了御天齐的酒坛子,便看见御天齐满眼迷茫。 御天铭皱眉,看向身边的苍耳说道:“赶紧带着你家主子回去,让人送点解酒汤。” 苍耳上前,却被御天禧拦住,御天禧看向御天铭说道:“三哥,干嘛这么扫兴?我四哥都没说什么呢。” 御天铭冷笑:“扫兴?你三哥我在军中干的扫兴的事多的是,这一次,倒是真不想扫兴。” 说着,他伸手抓住御天禧的手,硬生生的将他阻拦苍耳的手臂拿开。 “四王爷累了,赶紧送回去,别让四弟妹担心。” 御天禧眯眼:“三哥,你不厚道。” “你想我怎么厚道?还是说六弟你就厚道了?若我预料不错,四弟的新媳妇,你也是认识的吧!” 御天禧眸间一紧,看向御天铭的眼神突然带了深寒的杀气,御天铭却是笑笑,痞气的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可是,六弟,不管怎样,你记着,她现在是你的四嫂。” 说着,御天铭猛地往前一送,将御天禧推了一个踉跄,他则是突然站在了凳子上喊道: “众位,今日是齐王大喜,我这个做哥哥的谢谢众位的来到,今日,齐王无法担待的酒水,众位往我身上送就好,咱们不醉不归。” 御天铭常年混迹兵营,这句话一出,顿时迎合了一些大老粗将士的心,顿时,好几个上前开始敬酒,御天铭全都欣然接受。 不一会,原本被闹得四下无声的演戏顿时觥筹交错欢声四起,热闹非凡。 舒锦歌独自呆在婚房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着现在才将近午时,按照炎国的规矩来看,这新郎要入洞房,还得到晚上。 这一天时间,舒锦歌只能呆在房间里,哪都不能去,甚至是一丁点的水都没有。 幸好来之前,她准备的充足,让香草和余香在嫁妆里偷偷塞了好几个水囊和熟食。 闲来无事,舒锦歌转着眼珠子,开始想这齐王府的事情。 通过从进来到现在,除了苍耳这个跟着王爷的侍卫之外,一个齐王府的人都没来,就可以看出,这齐王,在自己的府邸混的并不好。 原因可想而知,一个痴傻的王爷,能好好的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指望能有什么忠仆。 但看她的那些聘礼就不难看出,这齐王府的家底,似乎都被其他人握在手中了,而这人是谁,还需要看看。 还有那十二个突然被塞进来的美人,舒锦歌只觉得有些头疼。 这平白无故给她塞进来十多个障碍,还凑成了十二个月份,这若是皇上的意思那倒是可以历劫皇上对御天齐的疼爱。 可若是皇后的意思,这就耐人寻味了,到底是要给她添堵,还是有其他目的。 这位深宫中的皇后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子,明面上对齐王多有宠爱,实则,盼着他在自己的王府不消停呢。 “香草,你和余香也累了半天了,先去休息去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香草闻言,看了看舒锦歌,见她确实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收拾好屋子说道:“小姐,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舒锦歌点头,有些意兴阑珊。 早上起的太早,这时候也困了,香草还没离开,她就脱吧脱吧身上的喜服,躺下睡了。 香草见状,嘴角一抽,不过却什么都没说,给她掖了掖被角便退出去了。 御天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舒锦歌熟睡的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顿时哭笑不得。 本来还想着用另一个身份和娘子好好调调情的,谁知道人家压根就睡过去了。 无奈的揉揉眉心,他上前点了舒锦歌的睡穴,便见苍耳从窗户飞了进来。 “外面如何?” “三殿下正在和众人喝酒,说是今天想要给王爷您敬酒的全都送到他那,他带了。 二殿下自斟自饮,六殿下一副看仇人一样看着三殿下。” 御天齐闻言冷笑,手指满满的摩挲着舒锦歌的脸蛋,语气带着一些危险:“小六的心思倒是大了些。” 苍耳低头,自然之道自家主子说的是什么。 不过他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六殿下那样看起来什么事都不上心的人,居然会喜欢这王妃。 可是,王妃这张脸,他是怎么喜欢上的呢? 再想想自家王爷,好歹也是因为这美食的引诱,难道六殿下也是一枚吃货? 一瞬间,苍耳被自己的脑补给吓了一跳,摇摇头,将之甩掉,看向御天齐说道:“王妃的脸,不若让奎老先生看一看,说不定还有得救。” 御天齐听了突然笑了,看向苍耳问道:“救回来干什么?让想要得到她的人更使劲的来夺?你当你家主子是真的傻子?” 苍耳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却见御天齐有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爱意,缠绵入骨。 “她的容貌,于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本王想要的,是她的心。” 第65章 王爷的心思你别猜 苍耳一愣,便明白自家主子是真的动心了,他看了看熟睡的舒锦歌。 露在外侧的脸不是那半面狰狞的脸,定眼看去,让苍耳明白了许多。 这半张脸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白皙,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尾翼,半点朱唇微微撅起,像是在等待别人来采集她的芳香。 如此美貌,若说是京城第一美女也不算过。 只是可惜了,她的另外半张脸如同地狱的夜叉,狰狞异常。 似乎是听到了苍耳的叹息,御天齐抬眼,看向苍耳说道:“宫里那位煞是苦心,既然如此,明日,便将那些人放出来,给王妃好好调教调教。” 苍耳眉心一抖。 这是想让王妃调教,还是想给王妃添堵? 只是自家王爷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苍耳微微点头,便见自家王爷一个挥手,他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舒锦歌醒过来便见了那个熟悉的墨色锦袍,她猛然起身,警惕的看着眼前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没想到这齐王府的守卫比你们太师府还差啊,本尊想进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怎么?难道小野猫真的打算舍弃了本尊,不想本尊吗?” 语气中依旧是轻佻的不得了,眼里带着丝丝调笑,舒锦歌咬着唇,努力的平息着心头的怒意。 “阁下还请自重,我现在已经是齐王妃了。” “齐王妃又如何?与本座何干?” 舒锦歌不由揉揉眉心,若是可以,真想将这货扔出去,可是打不过,特么的心塞。 “凌渊,你别逼我,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以后,若是无事,不要来找我。” 御天齐邪笑着:“你当真要为那傻子守身如玉?” 舒锦歌抬头,想要反驳,却因为那人突然贴近自己吓了一跳,在她仰头后退的时候,嘴里被塞进了什么。 她后知后觉的想要吐出来,却见御天齐笑道:“别白费心机了,入口即化的东西,你沾上就晚了。” 舒锦歌以为是什么毒药,正觉得心凉,便感觉自己的脸一阵抽痛,她愣住,等到脸上再无变化她才猛然惊觉。 这人,之前说的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知道奎老先生的药。 看着这许久不见的美丽容颜,御天齐餍足的很,看着舒锦歌一脸的惊慌,他不由抬手,在对方的脸上拂过,舒锦歌皱眉,却没有躲过去。 “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奶奶的,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就算对方曾经让她心动,可是依旧不爽。 “不如何。” 御天齐把玩着舒锦歌的手指,丝毫不把舒锦歌当回事,气得舒锦歌真想直接扑上去将对方暴揍一顿。 忍着体内的暴力因子,舒锦歌重新面带笑容:“我说,凌渊,就算是你确实知道我这张脸是这样的,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我们之间除了合作,你觉得还能有什么?我是正经的齐王妃,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本尊知道。” “那你还不离开,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说完,舒锦歌抬头,便对上了御天齐戏弄的眼神,后知后觉的,舒锦歌面色一红,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不知羞臊,怎么什么都往出说。 “洞房花烛夜啊,难不成小野猫你觉得一个傻子,会知道什么是洞房?” “下流。” 舒锦歌咬牙,极尽可能的忽视身边这个庞大的移动性荷尔蒙。 麻蛋,吸引太大有木有。 御天齐突然笑了,那声音低沉有力,舒锦歌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本尊只对你下流。” 闻言,舒锦歌突然冷笑,突然抬头,对上了那对黑眸:“真是好笑,前日里还在和我谈合作,让我为齐王诞下子嗣,今日就和我浓情蜜意,凌渊,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御天齐一顿,将身子收回,直视舒锦歌,唇角微微勾起:“不是你自愿的么?若是你现在反悔,我可以带你离开,至于你的仇人,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舒锦歌撇开头冷道:“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做,到是阁下你,咱们的交易已经成立,还请遵守约定,要不然,你总是出现,我什么时候才能和齐王生孩子?” 最后一句,舒锦歌几乎是憋着气说出来的,一字一顿,咬着牙,看着御天齐。 那冒火的眼神看的御天齐一阵心虚,他退开,摸摸鼻子说道:“既然如此,好吧,本尊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一个闪身,便只听见窗户吱呀的声音。 舒锦歌气的当时就摔了枕头。 他奶奶的,来无影去无踪,当这是茶楼饭馆了。 不行,明日开始,她当真要武装一下自己的势力,将王府变得水泄不通,看这宵小之人还能怎么办。 “娘子我来了。” 舒锦歌还没回过神来,门便被一个醉醺醺的人撞开了,舒锦歌揉揉眉心,起身将差点跌倒的御天齐扶住。 那满身的酒气让舒锦歌皱眉。 “怎么这个样子?” 苍耳听了回道:“今日王爷大喜,六殿下喝多了,便拼着命的给王爷灌酒,幸好三殿下过来,将六殿下给拦了回去,属下这才把王爷带回来。” 说完,苍耳低眸,将眼底的惊艳掩去。 王爷果然是慧眼识珠,这等美艳之姿看来只有王爷可以配得上。只是王妃,你似乎心忒大了一点,难道真的忘记了你现在没有伪装吗? 舒锦歌皱眉:“既然如此,有劳了。” 说着,和苍耳将御天齐扶上床。 御天禧知道御天齐因为痴傻,根本不善饮酒,怎么还会把御天齐灌的烂醉? 苍耳退去,舒锦歌坐在床边,脑仁发疼。 睡眠不足果然难受。 可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才突然发现,自己要睡哪? 看了看旁边的软塌,舒锦歌叹了一口气,打算在上面将就一夜,丝毫没有想到明天该怎么办。 抬眼,便看见御天齐睡的正香,被子在他的里侧,舒锦歌穿着里衣跪在床上,打算将里面的被子拽出来。 可是,她刚把手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不碰着御天齐,就见御天齐突然翻了一个身,她支起的高度不够,被御天齐一弓,扑通一下直接趴在了御天齐的身上。 御天齐张开茫然的双眼,见舒锦歌正懊恼的想要爬起来,顿时笑着直接将人拽吧拽吧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媳妇,我好想你,媳妇,咱们洞房吧!” 噶? 洞洞洞洞房? 舒锦歌吓了一跳,却见御天齐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抱着自己便发出心满意足的鼾声。 舒锦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好半天,见御天齐是真的睡过去了,心这才落了地,折腾了半天,眼皮直打架,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过去之后,御天齐便睁开辣眼睛,看了看怀里的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下,苦笑一下,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舒锦歌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脸已经吃了解药。 等到香草进来见到舒锦歌的脸之后惊呼,舒锦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可是,已经晚了,御天齐和苍耳都已经见过了,只是那时候,御天齐醉酒可以忽略不计,为什么苍耳会只字不提?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还睡的昏天暗地的御天齐面色不善。 香草看向御天齐,心中虽然不解,却又有些了然,快速拿出一枚药丸递给舒锦歌。 舒锦歌仰头吞了下去,然后才让香草伺候着开始梳妆,眼角却始终注意着床上的人。 御天齐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舒锦歌的目光太过灼热,加上香草的惊呼,他当然明白其中缘由,这下子,更是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了。 不过昨夜他的作为他还是不会后悔,任谁始终不知道最亲近之人的真正样貌心中都会存有芥蒂。 这样,舒锦歌就算是想要背着他也不可能了,不过,娘子,你那带着杀气的眼神能不能看看别的地方。 终于,御天齐悄咪咪的睁开眼睛,看向正坐在床头看着他的舒锦歌嘻嘻笑着。 “娘子,好早啊,娘子,我们是不是洞房了,那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啊?” 舒锦歌眼角一抽。 生小宝宝?御天齐,你觉得现在还装有意思么? “啊,快了,等过两天就生了,王爷你可要好好等着,等着你的小宝宝生出来,带去皇宫给皇上皇后看看。” 舒锦歌笑的妖艳,已经恢复成丑陋的那半张脸被细心的香草点缀成了桃红色的梅花,一笑之间,桃花浮动,仿佛眼前就是他盛开的桃花,带着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御天齐有一瞬间的眼神迷离,看向舒锦歌,忘记了伪装。 “娘子,你真香。” 舒锦歌笑,却未入眼底,目光灼灼,看的御天齐只是一瞬便回过神来,在对着舒锦歌的视线,唇角上扬,无声的笑了。 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只是轻轻扬扬手,便见苍耳出现在房间里,在香草来不及尖叫之下,将人掠走。 舒锦歌皱眉,尼玛这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 第66章 为夫身和心都是娘子的 只是还来不及责怪,自己已经入了对方的胸膛,那灼热的能烤死人的气息让舒锦歌有些慌了神。 “齐王,请自重。” “自重?呵呵,娘子,你可是我的齐王妃。” 御天齐轻笑,手划过她的耳际,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揉捏,引的她有些不满,身子微微挣扎。 只是徒劳,舒锦歌不由皱眉:“王爷,您玩的可好?” “嗯,不错,甚得本王的心。” 舒锦歌咬牙,努力将自己拉出对方的怀抱,对视着对方的眼想要控诉,却因为对方眼里能腻死人的温柔有些怔然。 随后,她便听到了那人的调笑。 “怎么?看的为夫痴了?娘子,莫要痴了,以后,为夫你随便看的。” 舒锦歌黑了脸,手啪的一下直接招呼在了御天齐的脸上,到是让御天齐一下子怔住,她自己也有些愣神。 卧槽,把王爷打了,她会不会被直接ko。 见御天齐还在愣神,舒锦歌眼尖的先发制人,她将手背到身后,往后挪了三寸远,冷道:“王爷,真是好兴致,这一手玩的,把众人都蒙在鼓里,到最后,我舒家还是落入了王爷手掌心,真是佩服,佩服。” 御天齐闻言,轻笑,到是不把舒锦歌刮了他一巴掌的事情放在心上,贴近舒锦歌,大手横在舒锦歌的脑后,防止她逃离。 脸贴着脸,御天齐声音嘶哑,带着淡淡的闷笑:“是啊,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把我的娘子给娶回来,这不,计划成功,娘子,你说现在,我们是不是该造人了?” ...... 绝对的流氓。 舒锦歌的问题并没有被回答,反而是被霸道又强悍的御天齐直接剥光了开始无休止的酣战。 舒锦歌遂不及防,就被御天齐给烙饼成功,最后还被弄的下不来床,气的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特么的,说好的傻子呢?说好的不能人道呢?都谁说的?看我不打死他。 哀怨着醒来,此时已经是下午,舒锦歌饿的前胸贴后背,御天齐的身体还紧贴着她,身后那个挺立的小帐篷,还昭示着它昨夜的罪恶。 “娘子,睡得可好?” 御天齐在舒锦歌醒过来之前就醒了,只是很喜欢她的睡颜,看不够。 舒锦歌一个激灵想要起身,无奈身子疲惫,她只是微微用力,就觉得腰肢有要断的冲动。 “御天齐,你特么吃伟哥了么?” “娘子,什么是伟哥?难道为夫还不够卖力?既然如此,那为夫继续好了,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会让娘子欲仙欲死的。” 御天齐一脸的认真,说着就要上手,舒锦歌气的大吼:“你敢,离我远点,我弄死你。” 御天齐一脸的哀怨:“娘子,是你说的要弄死我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死啊!所以娘子需要努力。” 舒锦歌...... 好想弄死他怎么办? 抹了一把脸,舒锦歌深吸一口气,在看向御天齐,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 “齐王,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您这样装疯卖傻的把我骗进来为的到底是什么,咱们心知肚明。 不过,我舒锦歌的意思不代表我父亲的意思,太师府最后会如何选择,也不再我的手中,所以,王爷,您的算盘落空了。” 御天齐浅笑,好看的丹凤眼带着些许的醉意,仿佛昨夜的酒到现在还未醒。 舒锦歌额角突突直跳,眼前人笑的花枝烂颤,怎么看怎么欠揍,她能不能找皇上先要个免死金牌什么的,在一巴掌拍死这丫的。 可惜,这只是个很美的梦,下一刻,那个笑的花枝烂颤的人已经将她揽入怀中,嗔道:“娘子,为夫要生宝宝。” 噗! 这语气,居然又回到了之前痴傻的样子,舒锦歌瞪眼,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却听见耳边吐气,吹进了耳朵,让她浑身一颤。 “嘘,娘子,被外人听见了可是不好哦。” 上扬的语调带着一点威胁,却又恰到好处的不会让舒锦歌反感炸毛。 舒锦歌明白,齐王装疯卖傻,一定是在防备着什么人,而这王府中,鱼龙混杂。 她低沉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娶了舒太师长女,除了为了舒太师手上支持的力量,还能有什么? “娘子,我要生宝宝,我要生宝宝,好舒服哦” 御天齐歪着头,在舒锦歌耳边说着,状似无意的,舌勾住了舒锦歌的耳垂,撩拨的舒锦歌浑身瘫软,偏偏还无法还击。 “你特么够了。” 舒锦歌终于忍不住爆粗,可是那声音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倒像是受不住了的调~情。 声音一出,舒锦歌自己先满头黑线,在看到御天齐满眼笑意之后,心情更不美丽了。 这感觉不爽,绝对的不爽,诶?等等,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门口的黑影离去,御天齐才松开舒锦歌,只是依旧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带着隐忍的暗哑。 “娘子,遇见你,永远不够怎么办?” 舒锦歌黑线,瘫软着看着御天齐,水蒙蒙的大眼睛看的御天齐差一点又要把持不住。 不过这一次,御天齐没有继续,只是忍着身体的冲动,为舒锦歌穿好衣服,这期间,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舒锦歌全程躺尸,有气无力。 终于将衣服穿好,御天齐还有些恋恋不舍,见舒锦歌还躺着不动,他不由上前,眼里金光四射:“难道娘子还要继续?” 舒锦歌猛地睁眼,看着御天齐带着怒意。 “流氓。” “嗯,对着娘子,为夫真的忍不住。” 舒锦歌白眼,起身对着外面喊道:“香草。”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香草,而是余香,余香有些好奇,可是这一整日屋内的响动让她脸色通红,期间躲出去了好几次,这刚回来就听舒锦歌喊人,可是香草姐姐怎么没在? 余香进来之后低着头不敢乱看,舒锦歌见是余香便明白香草被苍耳劫走了还没给送回来,当下回头瞪了御天齐一眼。 然后说道:“余香,去厨房传膳。” 余香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小姐,厨房那边我早上就打过招呼了,只是不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舒锦歌威严挑眉:“到现在?” 余香点头:“没错,香草姐姐不在,我就去厨房传膳,早上一次,中午一次,可是到现在,咱们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来过。” 意思就是整个院子,除了她带来的陪嫁,一个王府的人都没来过?(王爷:我不是人吗?舒锦歌:呵呵,你不算。......被忽略的苍耳......) “你先出去吧,找咱们的人现在院里的小厨房弄点。” 余香点头离开,舒锦歌回头看向御天齐,御天齐正常的事情,她不想让余香知道,毕竟,余香的嘴,若是真说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齐王殿下,您这府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居然连新王妃的面子都敢下啊。” 御天齐笑笑,霸道的说道:“娘子想要做什么尽管做,在这王府里,娘子可以横着走。” 舒锦歌邪笑,看着御天齐的眼神不善:“我想把府中的傻王爷扒皮抽筋,你说可好?” 御天齐摸摸鼻子,笑嘻嘻说道:“娘子不要这么凶残,这样,你相公会不举的,到时候损失的还是娘子。” 舒锦歌一个枕头糊过去,损失个屁,你丫不举才好呢。 在小厨房弄了点带过来的点心,舒锦歌吃饱之后并没有去王府各处找茬,而是补眠。 被折腾了一天,她现在可没心情出去逛荡,至于脸大一族的御天齐,舒锦歌直接忽略,反正床都上了,她还矜持个毛线,现代人的思维可不是古代失去贞洁的少女可以打败的。 可是,不识时务的人往往都会率先找上来。 舒锦歌还在酣睡,御天齐就听见了外面一群莺莺燕燕的吵闹声。 云浮带着陪嫁的家丁在拦着,其中有两个是御天齐故意塞进去的暗卫。 “吵死了。” 舒锦歌恼怒的睁眼,就见御天齐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温柔说道:“没事,你继续睡。” “这还睡得着?外面可是都开锅了。” 舒锦歌起身,侧耳听了听,便好笑的看向御天齐:“这么多?看来王爷兴致不错。” 御天齐脸上浮现讽刺,看了一眼房门,便转头继续眼含秋波的对着舒锦歌嗔道:“娘子,你好生讨厌,为夫可的身和心可都是娘子你一个人的。” 舒锦歌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捂着肩膀起身,谁知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床上。 草,腿软,站不起来。 御天齐慌忙过来帮帮,却见舒锦歌立马甩过来一个眼刀子,他顿住,想了一下,还是我惋惜的默默的往后退了退,缩了缩脖子。 舒锦歌气的脸色铁青,现在这样子,明显纵欲过度,特么的,这难道就是饿了二十来年的男人? 揉着腰一点点的起身,努力的挪着脚步,只是一会,舒锦歌就出了一身的汗,顿时心里又把御天齐骂了个遍。 不过门外的动静她也没有忽略。 第67章 PK慕容玉 看着舒锦歌带着嗔怪的小眼神,御天齐的心是蠢蠢欲动的,舔着嘴唇,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想要扒光舒锦歌的心思,害的舒锦歌就是脸如黄河那般大,也被看红了脸,低着头,再不看他。 御天齐耸耸肩,没办法,控制不住,不能怪我。 不过在看见舒锦歌羞红了连之后,心情却异常的高兴。 外面闹了一阵,便没了动静,舒锦歌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这时候香草进来了,舒锦歌看去,发现香草除了脸色红了点,没什么伤,就放心下来。 “外面的走了?” 香草低着头,不敢看御天齐的方向,站在舒锦歌的身边说道:“没走,全都坐在外边说要给新王妃问安。” “问安?她们还有那个好意?是来给我添堵的我信。” 舒锦歌斜眼瞥了御天齐一眼,对方再一次恢复了那种单纯的样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丝毫不把舒锦歌的话当回事。 舒锦歌心头顿时神兽横生,将御天齐骂了个遍。 草,遇事就装傻,这是把她当挡箭牌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说道:“既然想要来,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香草点头:“那膳食?” “不耽误,我这个王妃,莫不是还要等她们都走了才能吃饭?好了就端上来。” 香草领命出去,舒锦歌看向御天齐,总觉得对方一脸的欠揍样。 “相公,看什么呢?还不给切身揉揉肩?” 既然你想要装,咱就彻底一点。 舒锦歌微笑着喝着茶,十二美人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舒锦歌的话,便见御天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娘子,我最喜欢娘子了,娘子舒服不舒服?” 御天齐拍马屁的动作瞬间取悦了舒锦歌,半眯着眼睛看向咬着小手绢的十二美人说道:“不是说来给本妃请安的吗?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本妃一个个的问?” 舒锦歌说完,众人赶紧对着舒锦歌失礼,其中一个女子刚想要自我介绍,便见舒锦歌摆摆手:“都免礼吧,这人有点多,本妃现在身子乏困,今日就不一个个问你们姓名了,等过两日,你们在介绍自己也不迟。 不过,今日有些话本妃还是要先说说的,咱们王爷虽然痴傻,但到底是王爷,日后本妃会慎重安排他对你们的宠幸,得了王爷的宠幸,本妃在给你们安排院子,之后封号,岁王爷喜欢吧!” 众人心头大喜,顿时千恩万谢,只不过此时舒锦歌一脸的不耐烦,重美人心下却有些不大乐意。 不过就是王妃么,得瑟什么啊,就那张脸,王爷也就新鲜几日,他们这些美貌的才会是王爷的心肝,到时候,看你怎么得瑟。 十二美人各怀心思,尤其是慕容玉,咬着唇看着舒锦歌惬意的承受着御天齐的伺候,一脸的怒意。 这样直白的妒忌怨恨的眼神,舒锦歌自然感受到了,随即便听见这美人说道:“王妃好大的架子,居然使唤王爷,这若是被陛下知道,王妃的脑袋可是要不保的啊。” 舒锦歌挑眉望去,便见在十二美人之中,一个身穿红色罗裙,朱唇轻点,杏眼圆睁的漂亮女子瞪着自己。 舒锦歌挑眉,哟呵,大红色啊,这应该是正妃的颜色呢。 “你叫什么名字?” 见舒锦歌注意到了自己,慕容玉顿时得意的上前,也不对着舒锦歌行礼,便自傲的说道:“妾身慕容玉,皇后甄氏母家外孙女。” 说完,自顾自的朝着御天齐投去一个漂亮暧昧的飞眼,顿时让舒锦歌眼前一亮。 御天齐见舒锦歌一脸的幸灾乐祸,面上还是那憨傻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牙痒痒,就着给舒锦歌按摩的空荡,手往下一滑,就落在了舒锦歌的腰间。 舒锦歌腰上最是敏感,这下被御天齐一弄,顿时身子一颤,幸好是坐着,手杵着桌子,才堪堪没有丢脸跌倒。 那厢,御天齐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娘子,舒服么?我还成吧?” 成你个大头鬼。 舒锦歌内心是崩溃的,面上还要笑的得体,可是下面那作乱的手居然还没有收回去,甚至是有妄下发展的趋势。 舒锦歌心中内牛满面,特么的这个齐王居然是个腹黑闷骚的。 “慕容玉?好名字,王爷,您说是么?” 见舒锦歌快速回击,御天齐便是一脸的茫然,抬头看了一圈,又低下头去看着舒锦歌:“娘子,你说谁啊?” 噗! 舒锦歌内心是崩溃的,那只手已经落在了舒锦歌屁股上,还捏了一把。 她真的想杀人。 慕容玉见御天齐看都不看一眼,心下有些气愤,可是知道对方是个傻子,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看向舒锦歌那丑陋的脸,她鄙夷。 不就是会做一些吃食么,来之前,祖父已经找人专门教了她如何烹饪,相信,定会抓住王爷的胃的。 等到抓住了王爷,这王妃的位置便唾手可得了。 “王爷,臣妾再给你说你府中的美人,难道你没看见吗?这些可都是母后亲自送来的。” 舒锦歌咬着后槽牙说着,眼睛看着御天齐,名面上看着像是含情脉脉,实际上,那是杀气蹭蹭的外漏。 丫的你得寸进尺,等着她们离开,老娘直接灭了你。 御天齐幸福的笑着,果然撩拨小野猫才是这世上最美的事情。 他撅撅嘴:“娘子,你不喜欢我了。” 舒锦歌瞪眼:“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压根就没喜欢过好么?现在还讨厌的紧。 “那娘子为什么要我看那些丑女人?那么丑,我才不看。” 说着,用眼角瞟了一眼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的慕容玉众人,样子,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杀人不见血,舒锦歌领教了,更觉得这御天齐太缺德。 看了一眼慕容玉,舒锦歌微微叹了一口气,便看向慕容玉冷道说道: “慕容玉是吧,本妃不管你是谁家的谁,翻到了王府,你就是王府的一个美人,你现在连封号都没有,就敢着正妃大红色着装,还口出狂言,对本妃如此不尊,你觉得,本妃会容得下你对本妃的挑衅?” 说着,舒锦歌猛地拍了桌子怒道:“慕容玉,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下子着实下了众人一跳,一众美人纷纷跪下,不敢言喻,到是慕容玉,惨白着脸,硬是堵着一口气说什么都不跪。 舒锦歌也不在斥责她,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盯着她。 麻蛋,手好痛。 正巧,这时候,余香和香草已经进来,带着一众婢女端上了膳食。 舒锦歌的目光顿时笑眯眯的看向餐桌,再不看那些美人一样,慕容玉咬碎了一口银牙,死死的盯着舒锦歌和御天齐。 不过一个傻子,一个丑女,居然这么侮辱本姑娘,等本姑娘得到老子和府中大全,看不弄死你们。 见舒锦歌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慕容玉咬牙说道:“王妃,皇后是我的姨母。” 啪,舒锦歌一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冷眼看向慕容玉:“慕容玉,本妃刚才说过了,你无名无份的进了王府,便只是这府中的一个美人。 但是,本妃是王妃,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可听得清?若是听不清,本妃倒是不介意和你一起去宫里,问一问皇后。” 舒锦歌说完,见慕容玉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便作势起身:“看来,本妃真的要入宫面圣。” 慕容玉大骇,若是舒锦歌此时入宫,她着装确实不妥,自然会落于下风,到时候不但丢了姨母的脸面,在这王府也讨不得好。 如此,便只能暂时像舒锦歌低头。 慕容玉到是一个能伸能屈的,想明白了,便直接跪下,言语中带着些许哽咽。 “王妃恕罪,是我的错,我出来府上,不懂规矩,更是见王爷宠爱王妃便觉得王妃恃宠而骄,还请王妃饶恕我。” 舒锦歌笑笑,眯着眼看着慕容玉,心情还算不错:“哦?你到是本性不坏,只是,在本妃面前,自称我,你可知罪?” 慕容玉一愣,抬眼,便看见舒锦歌的笑意,这是何等的屈辱。 可是,现在,她只能咬牙挺着,自从舍弃了身份进入齐王府,她就没有在自称我的资格。 “是,妾身知错了,还请王妃饶恕妾身。” “嗯,不错,有长进,本妃要用膳了,你们先下去吧,等本妃身子舒畅了之后,再教教你们这王府的规矩,都跪安吧,” 舒锦歌说完,十二美人便赶紧纷纷道别,生怕慕容玉的愚蠢连累自己。 最后走的是慕容玉,她回头看了一眼傻笑着看着舒锦歌的御天齐,眼里闪过杀意,便掩藏起来,转身就走。 只是众人刚走到门口,便听的内室余香一阵惊呼,香草闻声快速进去,里面便没动静了。 舒锦歌有些疑惑,便见余香和香草红着脸出来了,余香的手里好抱着一床褥子。 舒锦歌看过去,当下脸色通红,叱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卧槽,特么那褥子上那抹明晃晃的赤红太辣眼睛了,舒锦歌有些承受不住,低头开始暴饮暴食。 第68章 娘子,为夫最好看了 御天齐眼角余光便瞧见了那床褥子,他微微挑眉,在看向舒锦歌臊红的脸,心情大好,只是余香这个小丫头也太大意了,居然就这样大刺刺的就把这褥子抱了出来,连将这落红卷到里面都没有。 其实,余香的内心是懵逼的,香草的内心也是凄凉的。 本以为自家姑娘嫁给一个傻子,以后就是独守空房过日子了,可是没想到,就这样被啃了,还一啃就是一整天,还是大白天。 而且渣都不剩。 一开始,余香还不知道那是落红,只以为舒锦歌是不是来了月事,可是看看凌乱的不堪入目的床铺,和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小姑娘也是受过这方面教育的人呢,当下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随后,她就后悔了,肠子都青了,等香草进来,她只能红着脸,胡乱的将褥子抱在怀里,准备拿出去换掉,哪里还想得到把落红藏起来,到是让舒锦歌臊红了脸。 而香草则是在进去之后看余香的动作,心中已经有些了然,毕竟昨天晚上她可是被那个苍耳侍卫拎着在房顶上度过了一夜,何种凄凉已经不必说了。 然后就看见余香将褥子抱起来就往外走,她有心拦着,可是那丫头走得太快,她居然没拽住,所以出来之后也是红着脸,内心凄凉无比。 小姐,对不住了,香草无能啊,让您被王爷给啃了,还没拦住余香,就这么闯了出去,害您这么丢脸。 而余香这个动作加上舒锦歌的怒吼,顿时让十二美人侧目,尤其是慕容玉,等到余香急匆匆的抱着被子离开,那抹鲜红也同时落入众人眼中。 慕容玉当下紧了紧拳头,当下将这一幕看称了舒锦歌的挑衅,心头记恨着舒锦歌的小本本,又画上一笔。 不过,她也有些兴奋。 传闻,齐王是个傻子,而且内方面还不行,因为之前皇后送过来的女子都被齐王给废了不能再废了。 可是如今,看这样,王爷却是个可以人道的,那若是她得了王爷的宠幸,再怀上王爷的子嗣,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掌握了王府的大全,继承王府,还管御天成是不是个傻子。 只是...... 慕容玉咬牙,现在自己以这种不明不白的身份进入齐王府,想要赶走那个霸占着齐王妃名号的丑女人自然有些难。 不过,一个傻子,她慕容玉就不相信搞不定。 非常有信心的离开,慕容玉就开始制造自己的小计划,这些,当然舒锦歌不知道。 此时,舒锦歌还在吃,一边吃,一边心里无数次的对御天齐进行着人身攻击,然后在抬头送给御天齐几个粉白\粉白的白眼。 香草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没办法,门外那个木头杆子侍卫,正盯着她虎视眈眈,若是她不识时务的一直不出来,想必下一刻,她又该上房顶了。 默默的给自家小姐吹了一个节哀的蜡烛,香草以史上最慢龟速挪了出去。 而舒锦歌,则是飞快的吃着,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发现,自己的俩丫头都不在屋里,而对面,正坐着欠揍的御天齐,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她当时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娘子,为什么不吃了?” “娘子,你在看什么?” “娘子,是不是为夫太好看了,你看不够了。” “娘子......” “你闭嘴。” 终于忍无可忍怒吼,舒锦歌拍着桌子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御天齐冷道:“齐王殿下,臣妾愚笨,实在玩不起你这等弯弯绕,还请王爷不要愚弄臣妾。” 御天齐见状,施施然起身,也不管舒锦歌同意不同意,将舒锦歌抱在怀里说道:“这怎么会是弯弯绕呢?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舒锦歌冷笑:“傻了这么多年,王爷现在不打算装下去了?” 舒锦歌问的直接,御天齐却是笑了,手有以下无一下的摩挲着舒锦歌白嫩的手,心想,这娘子怎么就这么耐看呢,瞧瞧这手都生的比别人的美妙。 见御天齐根本不回答她的话,还吃着她的嫩豆腐心猿意马,舒锦歌顿怒低吼:“王爷。” 御天齐见自家小娘子炸毛,只得惋惜的收回手,还遗憾的砸吧砸吧嘴,见舒锦歌又要炸毛,赶紧说道:“娘子觉得为夫要不要继续下去。” 舒锦歌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我觉得?王爷,这齐王府可是你家的,我也不过是你府上的一枚棋子,锦歌可当不得重任,为王爷参考。” “唉,说了这么多你都不相信,罢了罢了。” 御天齐失落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放开舒锦歌,走到床边,慵懒的斜靠在床头,看向舒锦歌,竟是带着一些郑重。 “娘子觉得本王是不是该继续下去?虽然本王也想要继续下去,永远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可惜,本王到底还是被人容不下的。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拼上一把,反正,本王这么多年的底牌也不是闹着玩的。” 舒锦歌听了,顿时凝重,前世,御天齐没有和她有任何的交集,依稀记得他死去的时候是在她和御天齐成亲的第二个月。 也就是来年的四月。 死因,她不清楚,只是听父亲说过,是自然暴毙。 上辈子,她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御天齐根本就不是真的痴傻,而且看样子还身手不凡,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双十年华就自然暴毙? 显然,这里头有阴谋。 可是,现在,她居然成了齐王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可预料的,然而,危险依旧存在。 她抬眼说道:“王爷打算如何?” 御天齐笑笑:“王妃觉得本王的后院如何?如果王妃不满意,可以自行决断,本王不予干涉,而本王自身,就劳王妃好好照顾,复原,指日可待。” 御天齐的意思她当下就明白过来,这是要一步步的‘恢复’正常。 “王爷好棋局,只是王爷当真舍得这后院的那些美人?而且,那里可是有皇后的娘家人,那可是王爷您的表妹啊。” 御天齐听了突然冷下,坐直身子说道:“表妹?娘子想多了,本王没有什么表妹,至于皇后,娘子放心,本王心血来找做的事情可是不少,这后院死几个人那都是常事,也许过段时间,本王就会因为后院这些美人的刺激病情加重也说不定啊。” 舒锦歌顿时眼睛一眯,御天齐好高超的棋局,她没说话,却见御天齐笑笑,指了指门口继续说道:“娘子可是疑惑,为何这这主院之中除了娘子你带来的人加上苍耳,就无一人?” 舒锦歌听了摇摇头,她也觉得奇怪,正想着是不是贾四爷为了打压她这个新主母才不给这院子配人的。 舒锦歌的想法御天齐一目了然,他笑笑,说道:“知道我这主院为什么叫做碧血院吗?因为这里死过好几个人。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这里的宫女侍卫小斯,不过死的最多的便是母后送进来的美人。” 舒锦歌闻言,顿时一个激灵,看了看四周,想着这屋子里是不是也死过人。 “娘子放心,虽然为夫的病很严重,严重到只要有女子想要触碰我就会被为夫打的浑身是血,但是,这房中,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血迹的。” 因为,血迹在这房屋的下面,而且尸骸无数。 舒锦歌皱眉:“就是因为你胡乱杀人,这院子就没有下人了吗?不太可能吧,皇上和皇后绝对不会放任你无人照顾。” 御天齐点头:“所以啊,本王这院子又闹鬼了,那些宫女仆人都吓得屁滚尿流,没办法,所以这院子最后就剩下了苍耳一个不怕鬼的侍卫陪着我喽。 不过,外面就没办法了,所以现在开始,为夫可就盼着娘子能将那些可恶有无聊的人赶走,赶不走,为夫准许你一把火烧了他们。” 舒锦歌眼角一抽,烧了?那岂不是连王府都烧了?她往哪跑? 其实这不过是御天齐的一个比喻,意思就是让舒锦歌放开了做,最后兜不住还有这个是不是就犯病的王爷撑着呢。 对此,舒锦歌到是觉得这个御天齐真心不错,这样子,她就可以放开了弄,弄死了也不打紧,有人在身后给收拾烂摊子。 正在心中磨刀霍霍,舒锦歌便感觉一只手穿过她的前面,将她搂住,随即便听见耳边一声叹息。 “娘子,为夫娶了你,多少人惦记着呢,都在想舒家嫡长女嫁给了傻子齐王,这舒家到底归了那一方。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如果为夫才得不错,都在想如何拉拢你,掌管我齐王府的势力呢。那些人,不外乎金钱美男计,所以。” 御天齐说到这,舒锦歌便感受到了身后炙热的身躯突然有些冰冷,让她感觉有些颤栗。 “所以,娘子要守好你的心,别给那些美男子给迷惑了去,想要看美男的时候,你找为夫就好,他们没有为夫好看。” 第69章 御天齐,你属猫的? 说完,他还郑重的走到舒锦歌的对面,很确定的又重复说道:“真的,不信你看,为夫真的是最好看的。” 舒锦歌听了心头有些冒汗,这皇家的事情果然有些复杂。 只是听到御天齐后面那句之后,她突然绷不住笑了,在抬头看向御天齐,眨眨眼,也觉得御天齐是真的很好看。 皇上是国字脸,虽然看着英俊,却不带任何的美色,处处透着威严,而御天齐生的除了眉宇间之外,其余的地方一点都不像皇上,想必生下御天齐的那个女人,当真是很美吧! 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舒锦歌有些好奇,只是不敢问,毕竟,她和御天齐除了肉体上的交流,就没其他什么关系了。施施然的将夫妻关系遗忘,舒锦歌说道:“王爷觉得我父亲会如何选择?” 御天齐闻言,笑道:“太师如何选择,和为夫无关,为夫娶你并不是因为太师的力量,这一点娘子你虽然总是不相信,但是为夫还要说,你想想,为夫的珍宝富可敌国,大可以招兵买马,就算是叛乱,为夫也是有底气的,只不过,为夫没那个心,若不是他们咄咄逼人,害的为夫差点身死,为夫也不会为求自保装疯卖傻,养精蓄锐。” 御天齐说着,眼神有些迷离,语气也渐渐带了些许嘲讽:“皇宫里的那个位置我从来都不在乎,只在乎我心中最珍贵的人,只是这一切都因为皇家的自私自利被剥夺了,我曾想,若是可以,我根本不愿生在帝王家,哪怕是乞丐,也会比现在好。 可惜,这些是不可能的,所以,娘子,太师手中的权利对我确实有用,但是,却也不必执着,你若是觉得我还是骗你,你大可以将我正常的事情告诉太师,让他权衡利弊。” 说了这么多,舒锦歌哪有不明白,御天齐的解释,就是想要告诉她,他对她是真心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若说全部相信,却也有些难。 御天齐正常的事情,此时还不能透出任何消息,这对她也有害无利,她还要利用这件事,引御天成上钩,还有舒锦莲,纳采那日她去找了谁,舒锦歌心知肚明,不知御天成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面上挑挑眉,看着御天齐说道:“齐王府还有势力?难道王爷给我的那些聘礼都是挑着王府不稀罕要的?” 御天齐听了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叹道:“为夫也想给你一些好的,只是可惜面上的好东西都进了管家的腰包,虽然我可以随时拿回来,可是为了某些目的,还要再等一些时间,不过娘子放心,为夫早就给你准备了大礼。” 舒锦歌挑眉,转身离了他的身边,揉了揉发酸的腰说道:“既然这院子里的防卫如此松懈,看来我该找一些人进来了,王爷不反对吧?” “这院子里下人稀少,守卫松懈,想要来寻娘子的人自然就回来了,娘子为何还要增加人手?” 闻言,舒锦歌一怔,想了一下看向御天齐:“王爷觉得谁会来找我?我区区一个舒家丑女,如何上得了台面?要知道,我太师府中,可还有一个尚未及笄的美娇娘呢。” 说到舒锦莲,舒锦歌又突然笑道:“话说,阁下的二哥已经和我的妹妹情根深种,王爷,你不觉得你娶了我失算了吗?” 御天齐听了,突然给了舒锦歌一个幽怨的眼神,吓了舒锦歌一跳,便见对方居然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扭着扭着就来到了她的跟前,舒锦歌吞了一口口水,直觉遇到神经病了。 特么的,这种极度诱惑是那样?她特么险些把持不住喷鼻血啊。 其实面对御天齐的时候,舒锦歌的自制力还是极好的,只是那是在面对痴傻的御天齐的时候。 而现在的御天齐,无法用痴傻来形容,也无法用正常来形容。 他现在双眼带着温润的笑意,站起来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搀杂着男子特有的荷尔蒙。 衣衫略微有些凌乱,剑眉高耸,微薄的唇上扬,只是那走向舒锦歌的姿势却突然诡异的变成了扭捏。 没错,就是扭捏,没有霸道总裁范,没有王爷霸道范,只是扭曲的走向舒锦歌,一脸的幽怨。 “娘子,为何你总是以为我是为了舒太师的人脉才会娶你的呢?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御天齐的长相太妖艳,若是正经一点,看起来那就是清冷雪山上高贵的王子。 若是堕落一点,那就如同跌落尘间的堕落天使,而此时,御天齐这种诡异的样子,让舒锦歌第一个想到了青楼的小官。 卧槽,要命了。 舒锦歌仰起头,阻止差点横飞的鼻血,有些心塞的说道:“王爷,咱能正常一点吗?您这样,臣妾接受无能。” 真的无能啊,臣妾把持不住,可是臣妾没有那功能,无法满足你啊。 御天齐可不不知道舒锦歌的内心,笑嘻嘻的将舒锦歌揽入怀中,继续那种幽怨,只是眼角却带着笑意。 舒锦歌见状,立刻明白这厮实在恶搞自己,当下脸就黑了。 “御天齐,麻烦你认真一点好吗?” 特么的,都说上辈子御天齐死掉了,肯定是因为这腹黑的性质,人家就给他弄死了。 她也好想弄死他肿么破? “娘子直呼我的名字,为夫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正经不起来。” “那臣妾该称呼王爷什么?” 一字一字的咬出来,舒锦歌已经废了全身的心神。 “娘子要称呼为夫为相公。” “呵呵,好啊,相公,现在你可以正经一点了吗?” “嗯,娘子这么乖,为夫肯定要正经一点了,咱们快点睡觉,早点给父皇抱个孙子。” 卧槽,这是正经? 终究还是无法逃过这一劫,舒锦歌崩溃的承受着御天齐给与的正经事情,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将御天齐先奸后杀,啊呸,不对,是先杀后奸。 啊呸,还是不对,算了,让她缕缕。 只是,舒锦歌有心无力,在御天齐最后一次发力之后就昏睡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御天齐鼓捣的醒过来。 “娘子~~” “御天齐,你属猫的?发春了?” 该死的,舒锦歌醒过来就听见御天齐那种带着波浪的叫声,瞬间崩溃。 她不想死在床上啊。 “遇到娘子之前,我二十年都没发过春,遇到娘子之后,我就想着天天发春,就盼着娘子什么时候嫁过来,我好天天发春。” 得,这理由,呵呵。 舒锦歌懒得理他,直接披上衣服起身,看都不看御天齐一眼就走向屏风后面,准备沐浴,见水是温的,便知是御天齐让人送进来的,不由心头一暖,想了一下说道:“这王府里里外外我要收拾收拾,你不会管吧?” “为夫已经说过了,娘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挺大方啊,那你的那十二朵金花我可就不客气了?” 尤其是那个慕容玉,看着就是一个非常会得瑟的人物,不虐虐,她就觉得对不起皇后对她的心思。 她可不认为,皇后送来的人是纯良的,就冲着成亲第一日就敢一大帮的找上来,她就确定,这十二朵金花不但是来给她添堵的,还有着更大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舒锦歌眯眯眼,看了看御天齐。 御天齐挑眉:“娘子真是太聪明了,既然这样,那就都交给娘子了,为夫只负责卖萌装傻就好。” 卧槽,脸呢? 舒锦歌黑脸,一巴掌抽过去,却被御天齐躲了过去,顺势又将自己捞了过去。 尼玛,明明晚上出力最多的不是自己,怎么腿软手软的到是自己?对方居然还如此强悍? “放开,我可不想三日后回门,传出新人王妃因为纵欲过度猝死在新房中。” 御天齐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在舒锦歌杀人的眼光中放开了舒锦歌说道:“怎么办呢?为夫实在是舍不得不碰娘子,为夫怕有人会说娘子不受宠,可是又想要娘子好好休息,唉!还真是困难。” 舒锦歌黑线:“你还知道让我休息?” 那是谁一刻不停的折腾,人家睡前他蒸腾,人家醒了他还在那折腾。 谁知,御天齐不要脸的耸耸肩:“没办法,憋了二十来年了,怎么着也要散散火气不是?” 舒锦歌老脸一红,赌气不说话。 御天齐见状起身将桌子上的点心端过来说道:“娘子,先吃些糕点吧。现在时间还太早,就不要折腾香草他们了。” 舒锦歌听了,感觉了一下,确实有些饿了,便也不扭捏,吃了几块糕点,又见御天齐拿出一个油纸包,便见是那鹅肝。 “你到是真喜欢这东西。” “确实是喜欢美食,不但美味,而且耐饿,尤其是和娘子一起做出力的活,不吃耐饿的怎么成?” 三句话不来,又是荤段子,舒锦歌翻了个白眼,从他手上抢了一只鹅肝火速开吃。 反正已经被他看到了真面目,又是夫妻,暂时算是绑在一起了,就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第70章 卧槽,好多宝贝 御天齐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一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说了要给你一个大礼,来弥补娘子的聘礼不足。” 舒锦歌耸耸肩,便是无所谓,她的嫁妆,加上食为先的收入,足够她吃上好几辈子了。 想着,舒锦歌便感觉耳边一阵暖意,抬眼便见御天齐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挽到了耳后,那认真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一愣。 突然间就想到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绾青丝。 一个女人,这一辈子,终究要等到一个心甘情愿为你亲手绾上长发的男子。 御天齐的眼依旧是温柔的,不装作痴傻的时候,他的眼角有些上扬,就像是丹凤眼,可是他一笑起来,那双眼睛,瞬间就成了弯月,带着能让人感觉快乐的气氛。 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而那双眼睛,舒锦歌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娘子,你又被为夫的美色迷住了?” 耳边的调笑让舒锦歌瞬间回过神来,她不由有些气恼,将御天齐的手打掉说道:“王爷,臣妾再想您的脸皮有多厚,是不是咱们炎国的城墙都都要按照你脸的尺寸作为参照物了。” 御天齐一愣,顿时失笑,那月牙眼睛又是让舒锦歌心头一跳,舒锦歌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他那张惑人的脸。 特么的,啥时候她能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脸放在名面上看个够,估计就不会被这妖精给迷住了。 笑过之后,御天齐没有再和舒锦歌闹,舒锦歌快速吃完东西,便被御天齐拉着离开了寝房。 舒锦歌出门,这才发现,天还是黑洞,怪不得刚在在屋里,她问道了一股蜡烛燃烧的味道。 现在这个时辰,也就寅时的样子,御天齐在这个时候带着自己出来,看来是要避开所有人。 两人出了院子来到了王府花园,花园中间本来有两座假山,因为御天齐的一次霸王别姬,把贾四爷吓得够呛,之后便被贾四爷全给铲除了。 所以,现在的花园,除了一个池塘,加上周围那些还没有种植什么东西的花池,便没有其他。 只见御天齐带着舒锦歌走到了原来假山的位置,绕着圈的走了好几次,舒锦歌看的都迷糊了,这才听见脚下突然砰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大洞。 舒锦歌吓了一跳,正要惊呼,便看见御天齐冲着她比了一个嘘,她抿嘴,便被御天齐牵着往下走。 密道不算太长,不多一会,两人就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嘛?” 舒锦歌一愣,抬眼,随后便是一脸的惊呼。 内心的小人呈现前所未有的惊喜,卧槽,好多宝贝,卧槽,好多的珍珠。 卧槽卧槽! 满脑子已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形容她此时的兴奋,眼前的金山银山让她的血脉膨胀,暂时已经无法回流。 舒锦歌咽着唾沫,努力控制着理智,不让自己瞬间扑上去抱着那些宝贝,可是眼底那抹饿狼看见肉的光芒还是照的御天齐险些笑出声来。 娘子的表情就是好看,连贪财都是这样的迷人。 她看向御天齐,声音有些嘶哑:“这些都是给我的?” 御天齐点头,眼里带着宠溺。 “都是给你的,本来我想着在这里找一些好东西作为聘礼给你送过去,可是想了一下觉得不妥。 反正你要嫁过来,索性就都留着,现在直接给你岂不是更好?” 舒锦歌闻言,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了,瞬间化作小兽一样扑过去,趴在宝物上面吼道:“说好了不许反悔,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发了发了,我是富婆了。” 这样的舒锦歌是御天齐没有见过的,不由楞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宠溺的笑笑。 舒锦歌兴奋过了头,不由的露出了财迷的一面,等她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矜持的站了起来,掸了掸并不存在于衣襟的灰尘,掩饰了一下尴尬说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御天齐皱眉,心中有些委屈,看着舒锦歌眼睛带着伤怀:“娘子,咱们是夫妻,难道非要谈那些所谓的利益吗?就不能是我纯粹的想要哄你开心送给你的吗?” 舒锦歌沉默,在她的眼中,也曾经有着信任,也有爱情的憧憬,可是那些,在被伤的体无完肤之后就变得支离破碎。 她的心也跟着出现了裂痕,再也无法修复,爱情,来得快,取得也快,根本靠不住,可是,眼前这人。 装疯卖傻,死缠烂打,为她出头,以她为重,现在甚至是将全部身家给了她。 虽然现在看这只是表面,可是,看着那对富可敌国的宝物,不难想象,御天齐到底用了多少的心力才得到的。 这些东西,还抛开了这五年间皇上赠与的以及这王府的财力,眼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给了她,这些东西,看着安心,却又让她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御天齐不是真的想要给她这些东西,而是利用这些东西,得到她的倾力相助。 当下,刚才因为突然得到那些宝贝而高兴的心快速沉静下来,看向御天齐,想要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些嘲讽,一些得意,可是,对方的眼中除了对她浓浓的炙热,在没有其他。 舒锦歌沉默,转身离开回了房间,御天齐默默的跟在后面,注视着她孤寂的背影。 舒锦歌刚进屋,就被身后的御天齐猛然抱进怀里,随即一个踉跄,不小心就被墙咚了。 她靠在墙上,御天齐靠在她身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她瞬间懵逼,刚才沉重的心情瞬间没了。 “我不管你的心里到底还想着谁,念着谁,舒锦歌,你记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而且,我不但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要去接受。” 舒锦歌抬眼,对上一双带着阴冷气息的眸子,那眸子里面,只有舒锦歌一个人的影子,那声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将舒锦歌团团围绕,没有出路。 舒锦歌心情只能用苦逼形容。 卧槽,这什么情况?这王爷不走卖萌路线了?改成霸道总裁了? 御天齐说完,突然一笑,眼里全是张狂的自信,舒锦歌就这样被唬住了,愣是没敢之声,只是一脸呆愣的看着御天齐,只是,这画风才堪堪让她适应,转眼,便见御天齐突然瘪嘴,哭丧着脸。 她眨眨眼,便见御天齐哭道:“媳妇,你不要走啊,你不要离开我啊,我听话,我会乖乖的,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啊。” 这声音...... 舒锦歌眼皮抽抽着挑,看着御天齐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她才握了握拳,压下心头的怒意,温柔说道:“王爷,臣妾不走,臣妾只是想要出去看看,毕竟臣妾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自当熟悉一下王府,好快一点将王府打理好,也不付皇上的重托啊。” 妈的,这声音,她自己都觉得甜腻的恶心有木有。 谁知,御天齐眨眨眼,抽抽鼻子,那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跟不要钱似的,舒锦歌对此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演技,要不要给他搬一个奥斯卡奖章? 门外,贾四爷看着正抱着王妃大腿的王爷,心中鄙夷,再看看舒锦歌那张丑脸,更是有些气闷。 本来这王爷是个傻子,还不近女色,他想着,这辈子王府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可是突然之间,皇上赐婚了,齐王府有了齐王妃,而在今早,二殿下居然下达了命令,要好生伺候着这位新王妃,她有大用处,不可以怠慢。 他心里有气,不就是一个废弃王爷的王妃么,怎么对二殿下到底有什么帮助?现在王府都是二殿下的人,这王爷就是个空壳子,有什么需要防范的? 昨日他故意没有出现在新王妃的眼前,就是想要杀一杀新王妃的威风,给丫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王妃居然什么也没说,连前院都没去,愣是让他出的牌没有对家。 他就好奇了,派人来偷看,发现王爷和王妃居然圆房了,他更郁闷了,王爷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一个傻子也知道圆房?可是王妃那张脸,他是怎么吃下去的? 果然,傻子的审美观是错乱的。 二殿下吩咐,王妃是重要人物,他不需要对王妃太好,却也不能得罪,不然后果很严重。 难道是为了控制今后的小王爷? 贾四爷眉头皱的可以假死一只苍蝇,看着王爷和王妃互动,半天,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样子,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王爷吉祥,王妃安好。” 舒锦歌诧异抬头,便见贾四爷笑的那个假,她疑惑道:“不知这位是?” “回王妃的话,奴才是这王府的管家,姓贾,府里都唤我贾四爷。” 舒锦歌挑眉,管家?现在才出现,还一副二大爷的样子,这是来示威的? “哦,原来是管家,不知来我这院子有何事?” 舒锦歌带着一脸的天真,眼里还有些迷惑,看起来就像是误入狼群的羔羊,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立威了。 第71章 回门叫爹 她进门也有两日了,这管家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前来参拜,就连府中任何一个丫头仆人都没有过来,厨房不给送饭,没有人过问,真当她是泥捏的。 一个管家就敢如此嚣张,看起来深厚的人也定是不简单,舒锦歌笑眯眯的看着贾四爷,对方打量她的样子,她看在眼里,就是不知道现在她表现出来的自己在他的眼里满意不。 贾四爷暗中打量了一下舒锦歌,便判定这就是一个和王爷差不多的傻狍子王妃,看那一脸的呆像,不但没有将他怠慢她的事当回事。 提都不提,不是性子柔弱,温柔好欺,就是确实心大,俗称傻子。 那这样的话,他的地位肯定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顿时一阵安心,不过,他又微微皱眉,若是真的是个傻子,二殿下为何要他好生照看?这容貌,定不会是二殿下倾心于她,那么为什么会多此一举? 想到这,贾四爷试探着说道:“王妃,是这样的,这齐王府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打理,现在王妃来了,自然是需要王妃做主的,我就是想问问,王妃是想要如何分配。” 舒锦歌抬头,面看见贾四爷站的笔直,颇有一番架势,看起来到像是这王府的主子一样。 心中不由冷笑,脸上却显得平和,期间将还抱着她大腿的御天齐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开,见对方死皮赖脸的样子,索性就这么坐下淡淡笑道: “贾管家说的是,本妃自当好好掌管这王府中馈,这样,贾管家,今日你先回去,先把府中账册备齐,今晚之前送到本妃这里,若是本妃不在,就交给本妃的大丫头或者苍耳侍卫即可。” 一口一个本妃,舒锦歌看着贾四爷说,还特意将本妃两个字咬的极重。 贾四爷听舒锦歌这样说话,心头略微不满,可是也只能赔笑说道:“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不过王妃,这王府不比太师府,收拾起来颇费些功夫,等我全部弄好了在给您送过来,不然,害的王妃您劳神伤神,可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罪过了。” 舒锦歌眯眼,知道自己是下人,还这幅老板的样子? “贾管家想的真是周到,不过,本妃这两日呆的有些厌烦,你还是早一点给本妃送过来吧,好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贾四爷略微沉思,便点头道:“可以,那王妃稍等,我这就下去吩咐。” 哼,左右是个不知人事的小丫头,这府中账本他掌管五年,其中假账更是做的天衣无缝,看她怎么弄。 贾四爷转身,却听舒锦歌说道:“慢着。” 贾四爷回头,便见舒锦歌看向他说道:“麻烦贾管家将府中仆人小斯丫鬟的名单给本妃也一并送过来,再加上他们如今的职位,本妃要了解一二。” “王妃这是作何?” 贾四爷皱眉,王妃这样,难道是现在才想要对昨天的怠慢之事发难? 贾四爷想到这,心头冷笑,不过是一个丑女,出来王府势单力薄,想要找茬居然还这样的明目张胆,等他在给她一点颜色,她举目无亲,定会服软。 贾四爷还处在自己的幻想中,舒锦歌开口,语气颇为尊重“没什么,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些,才能知道王爷的喜好,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王爷不是。 贾管家,你放心,你这么多年为王爷鞠躬尽瘁,本妃深表感谢,定不会亏待你的。” 闻言,贾四爷心落了地,又因为舒锦歌的服软,心头得意笑道:“好,我这就去准备,天黑之前定全部送过来。” 不过,对于舒锦歌想要收回王府的权利这个事情上,贾四爷只是面色阴沉了一下,齐王府,就像是他的后花园,王妃突然插上一脚,他肯定要不自在。 本想着多给这个王妃点下马威,可是二皇子却不让,只让他把权利全放给这个齐王妃,可是,其他的都还好说,就王府的库房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他把吃进去的那些宝贝都吐出来? 贾四爷回去在屋里想了一上午,这才起身去了库房。 而舒锦歌,则是在余香和香草的伺候下和御天齐一起享用了小厨房的食物,愣是一丁点怒气都没有漏出来。 御天齐乐呵呵的和自家媳妇吃了一顿不算完美的早餐,又厚脸皮的蹭了午餐之后,舒锦歌彻底服了。 她看着御天齐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王爷,您真的是王爷?” “是啊,本王是你的夫君,没错。” “那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个癞皮狗呢。” “那为夫就教教你什么才是癞皮狗。” 再一次在嘴上和身体上吃亏之后,舒锦歌表示,武力值上不去是真特么的心塞,索性化悲愤为动力,暗戳戳的去虐后院那些渣渣去以泄心头之忿。 成亲第三日,舒锦歌回门,御天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满脸的心满意足,舒锦歌内心老泪纵横,揉着腰上了马车。 贾四爷对舒锦歌这几日的态度有些捉摸不定,虽然王妃要去了账本和奴仆的名单,但是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饭食依旧是在御天齐院里的小厨房出,就连菜都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出去采购的。 看起来是一个什么都很随意的王妃,贾四爷也觉得好拿捏,可是最近眼皮怎么总是乱跳? 这一天,风和日丽,舒太师老早的就站在自家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齐王府的方向,等终于盼来了齐王府的马车,他脸上才露出笑意。 “爹?您怎么站在门口,这天也不算暖和,别冻着了,赶紧回屋。” 舒锦歌刚下马车就看见舒太师迎上来,她心头一暖,却也略微担心。 舒太师摇头:“没事,爹硬朗着呢。” 说着,舒太师看向舒锦歌身后的御天齐,对方只是冲着他傻笑,他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 “锦歌赶紧进来,你祖母也想着你呢,正在厅里等着。” 这个女婿他不待见,但是看在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他是抱着自家闺女下来的,还不错,姑且这次就不发难了。 御天齐还不知道自家老丈人这么的看不上自己,只是心里头就纳闷了,为什么这舒太师看着自己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莫非他的伪装早就被舒太师看穿了? 不得不说,御天齐真相了。 舒太师一开始并没怀疑什么,可是突然之间御天齐就盯上了舒锦歌,还是在舒锦歌开始出门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 随即,御天齐的频繁出现,因为要见舒锦歌,闹到太师府,在门口演出了那么大一个笑话,还有齐王生辰宴上,御天齐看似装疯卖傻的为自家闺女出气,实际上他眼里的那冰冷的目光。 那不是一个傻子能拥有的,这一点,相信在场的,只要是关注了御天齐的人就都看得出来。 这一点,也是舒太师同意舒锦歌嫁给御天齐的原因,这人愿意为了他的女儿暴露自己,说明他的心里并不是完全的利用,而是心里确实有着舒锦歌。 这样的御天齐,便被舒太师接受了,所以他才没有拼着头上的官职当众拒婚。 不过,对于这个女婿,舒太师虽然不太抗拒,却是也不得意,特么的成亲当日就挡着老丈人的面把人家闺女给抢走了,还没坐轿子,他能待见才怪。 “爹。” 甜甜的一声爹,叫的舒太师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舒锦歌赶紧扶住,无奈的看了看守候那个笑的就差流哈喇子的某人。 这加了十二分的糖的一声爹还真无法受用。 舒太师虽然没有跌倒,却是因为御天齐这冷不丁的一声,闪了腰,他回头怒瞪御天齐,却对上一张傻笑的脸,当时就一口闷气憋在嗓子眼吐也吐不出来。 舒太师吃了一个闷亏,心里更不是滋味,这闺女都给他了,还不这收敛一点,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性直接给了御天齐一个后脑勺。 御天齐摸摸鼻子,见舒锦歌瞪他,他委屈的撅嘴:“娘子,爹不喜欢我。” 舒锦歌又给他一个白眼,转头就听见舒太师问道:“锦歌啊,这几日在王府中如何?” “今日就要回去,明日还要入宫,爹,我没事,王爷也挺好。” 舒锦歌知道,这是舒太师怕她在王府受委屈,想要多留她几日,只是,既然嫁人了,就要有嫁人的样子,成婚才三日,就长久在娘家住,会有损皇家威名,对太师府的名声也有影响。 舒太师点点头,转眼间几人走到了正厅,老太太正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手里撵着佛珠。 听见进门说话声她才抬起头笑道:“回来啦?” 舒锦歌见状笑着点头,上前对着老太太就是一拜。 “孙儿锦歌给祖母请安,祖母万寿无疆。” 说着,便拿出来香草手里的离我递过去,老太太笑着点头,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上等的暖玉。 老太太心中欣喜,却也叹息说道:“你都已经给了我一箱子的暖玉了,这些就留作自己用,在王府里,开销也不少的。” 第72章 娘子,都是你的 王府不比太师府,虽然有梁氏母女作妖使坏,但到底是自己家,舒锦歌现在的性子,绝对不会受了委屈,王府就不同了,到了别人家,她还是惦念的。 而且她知道皇后在舒锦歌成婚之前,还给王府送去了十二个美人,这明显是打了太师府的脸面,只是不知道这里,皇后占了多少,皇上又占了多少。 太师府如今门生满天下,想来皇上也是怕舒太师居功自傲,功高震主吧! 只是,皇上想要打压舒太师,便将诡计用在了舒锦歌的身上,可却不知也是用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那十二个美人,不知道会将齐王府搅得怎么的天翻地覆。 自顾伴君如伴虎,舒锦歌,嫁入皇家,到底是入了宫门,行事要万分小心,那里要走的路,可比太师府艰难数倍。 想着,老太太看向御天齐的眼神也略带了一些不满,心想自家孙女虽然丑了点,可到底是能干的,这才几天时间,就将那珍宝楼焕然一新,这样的孙女,若是嫁给普通殷实人家,无争无斗的多好。 舒锦歌眼见着老太太看御天齐的眼神从平静无波一点点变成了不满和嫌弃,她有些疑惑,只得起身,摇头笑道: “之前的那些不过是一些中等的暖玉,用一段时间就没有效果了,您也知道,王府的事情都是王府那个管家在打理,王爷想要点东西,都不容易,哪里还会有什么好的东西? 祖母,这才是暖玉,上等的,您看看里面的红线,据说这写可要百年才会形成,而这块暖玉,可是王爷从库房里偷出来孝敬您的。” 这暖玉,其实是御天齐从他的私库里面的那对财宝中挑出来的,他知道舒锦歌将贾四爷送去的那几箱子暖玉全都送给了老太太,便在那里找到这个上上成的血色暖玉,这暖玉的功效,舒锦歌还说的低了,毕竟这样的货色,就是在炎国,想要找到第二块也是不容易的。 舒锦歌说完这些话,老太太便明白了此时齐王府的样子,她眼神带着担忧,说道:“王府人心混杂,倒是难为你了。” 舒锦歌笑笑,:“难为什么?哪里是孙女以后的家,自然要一点点的整理好,祖母不要担心,孙女的能力,祖母会看到的。” “嗯,那就好,我舒家的闺女,绝对是好的,想当年,你母亲也是你这样的性子,只是可惜....” 只是说到这,老太太突然住嘴,随后叹了一口气,而旁边的舒太师也有些心不在焉,舒锦歌不知其中原因,便以为是提到了自己的母亲,两人都在难过。 她抱住老太太,神色带着一丝释然。 “祖母,父亲,别伤心了,逝者已矣,咱们继续走下去,母亲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老太太低头,看着舒锦歌乌黑的长发沉默,而舒太师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舒锦歌,欲言又止。 气愤一度变得有些凄凉,只是就在舒锦歌起身的时候,突然御天齐向前走了一步,她吓了一跳,便见御天齐对着老太太就跪了下去喊道:“奶奶好。” 说完,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句话,不像是一个王爷说出来的恭维之词,就像是小学生对着亲人的一声问候,舒锦歌一愣,御天齐很认真,磕完头又对着舒太师磕了三个头,说道:“爹爹放心,娘子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谁欺负娘子,我就揍他。” 舒太师冷哼一声,不理御天齐,老太太见状微微一笑,伸手在嬷嬷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一个红封递过去说道:“王爷请起,老身的孙女有些娇宠,还请王爷多担待。” 老太太这是间接的承认了御天齐,舒太师见状,心里更加不痛快,可是,御天齐的做法倒是让他受用,毕竟一个王爷之躯,就算他不跪下,只是弯腰行礼也再正常不过。 而御天齐,偏偏选择了这样的保证方式,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傻,却真正的是在融入这个家庭,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宠爱舒锦歌。 舒太师到底是拉不下脸为难一个小辈,也堪堪瞪了御天齐几眼,便甩给他一个红封。 御天齐拿着红封起身,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舒锦歌面前献宝。 “娘子,给你,都是你的。” 舒锦歌眼角一抽,默默的接了过去,祖母和爹爹给的都不少,可是自己咋就没有? 幽怨的小眼神便在舒太师和老太太只见来回飘荡,惹得舒太师总感觉这大厅今日出奇的清凉。 默默的吃了一坛子的陈年老醋之后,老太太突然拿出一个比刚才还大的红封,冲着她晃了晃笑道:“我们家的小财迷是不是在想自己咋没有?” 舒锦歌脸一红,嗔怪的看向老太太:“祖母,你怎么可以这样!谁是小财迷啊,我才不是。” 貌似她爱钱的样子,只有在御天齐的跟前表漏过,祖母是怎么知道的?还拿出来打趣。 老太太装作没听懂:“是吗?那是我记错了,那既然这样,这个红包我就自己个留下了,毕竟孙女不缺钱,我留着自己花。” 舒锦歌闻言,顿时撅着嘴,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您越老越坏了。您是长辈,说好的这是给我的,就不可以反悔,不然为老不尊,羞羞羞。” 说着,舒锦歌假装很紧张这个红封的样子,快速把红封抢到手里,当作宝贝似的塞进怀里,然后就眼巴巴的看向舒太师:“爹,您的呢?” 舒太师眼角一抽,黑着脸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她说道:“不害臊。” 舒锦歌将锦囊接过来,也没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便直接塞进怀里冲着舒太师伸舌头:“我乐意,谁让你和祖母变着法的欺负我,一定是商量好的。” 说着,舒锦歌突然凝眉,便看向舒太师说道:“爹,母亲呢?怎么不见她和妹妹?” 舒锦歌刚说完,便见舒太师就拉了脸,一边的老太太说道:“你母亲做事不周全,我让她去跪祠堂了。” 跪祠堂?舒锦歌眼眸一转问道:“母亲做了何事?要如此兴师动众?” 老太太继续云淡风轻面无表情:“没什么,你母亲这些年安稳日子过的太多了,现在去祠堂跪一跪,到是可以锻炼一下心性,你就不要管了。” 舒锦歌低眉点头,心中却是窃喜,不过,梁氏被罚跪了祠堂,不管是因为什么,想必舒锦莲不会善罢甘休吧,她回门,舒锦莲没有趁机出来讥讽,想必也是不在府上。 “是了,祖母说的是,锦歌还想着,过几日和王爷一起去万安寺拜拜佛,祈祈福,消一消前生今世的孽债,好好为人,才不枉上天赐给我们的生命。” 老太太微微一笑,手中的念珠扒拉的作响:“嗯,拜佛好了,修身养性,对身体也好。” 说完,老太太便打了个哈欠,身边嬷嬷笑道:“知道今日大小姐回门,老太太起的太早,刚才就困顿了,还不让说。” 老太太听了,斜眼不服气:“怎么了?你嫌我烦了?再说了,我老婆子现在还老当益壮,起个早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哈欠么,我不困的时候不也经常打么。” 默默听了赶紧赔笑:“是是是,您不困,就是哈欠突然来找您茬来了,都是哈欠的错。” 老太太听了,假装冷哼一声,便起身说道:“歌儿回来了,就在家中用过晚膳再走吧,左右王府离得近,多呆一会。这说着,确实有些乏了,我先回去眯一会,午膳的时候叫我。” “好,您走好,到点了我亲自去叫您。” 舒锦歌笑着送走老太太,老太太闻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舒锦歌笑,这老太太,不接触觉得是个冷僻的,谁知道却是个老顽童,舒锦歌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送走了老太太,舒太师也去书房处理政务,舒锦歌就带着御天齐去了自己的闺房。 不是第一次来舒锦歌的闺房,这一次确实真正的第一次正大光明,御天齐眸光微闪,看着前面的舒锦歌,一把就将人捞入怀中。 舒锦歌吓了一跳,忙推了他一下说道:“你干什么?” “没事,就想要抱抱你。” 舒锦歌的院子依旧荒凉的没有人烟一样,不过此时鱼往日不同,因为老太太的喜爱,这院子里到底是有了一些人气。 他们进来之后,便看见了两个守着院子的仆人,还有两个粗使丫头。 只是看在御天齐的眼里,心里还是有些微疼,这之前的十几年,舒锦歌过的一定很难吧。 不过幸好,熬过来了,他出现了,她家娘子他就要守护,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苦。 舒锦歌闻言便不再动,只是不自然的说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娘子,为夫就是想了。” 甜腻的声音在舒锦歌耳边盘旋,舒锦歌脸色一红,赶紧用力将御天齐推开吼道:“御天齐,你能不能节制一点?这里可是太师府,我们在回门,回门懂吗?” 说着,气呼呼的去了厨房。 第73章 妒意,我要你死 今日,她想给老太太和舒太师做点好吃的,以前没做过,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舒锦歌走后,御天齐坐在舒锦歌的房中,苍耳便从窗户飘了进来,御天齐斜眼:“小耳朵啊,你说说你,这房子有门你为啥偏偏要走窗户呢?不乖哦。” 苍耳脸一黑,无奈的看向御天齐说道:“王爷,您能不叫我小耳朵么?” 这名字太特么软了好么?一点都不威风。 “小耳朵多好听啊,软绵绵的,配你正好。好了,说正事,你还是要走门才对,娘子的窗户本来就不牢靠,你总是从那里穿行,娘子的窗坏了是要心疼的。” 想到舒锦歌一看见钱就满眼冒星光的样子,御天齐觉得娘子若是失了钱,也定是很心疼的。 苍耳威严嘴角一抽,自家王爷堕落了,这样郑重其事谈论的正事居然就是区区一扇窗户。 “王爷,那边看起来要动手了。” 御天齐闻言皱眉:“谁?敢在老子新婚时候动手?活得不耐烦了?是谁?” 苍耳...... 王爷,您的重点可不可以距离王妃远一点? “平亲王。” “平亲王?他凑什么热闹?” “属下不知,只知道最近\平亲王的动作非常频繁,甚至是将皇宫的守卫都换了,皇上还无所察觉,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打算?呵呵,那老头自己的哥哥自己看不住,我操什么心?且先看看再说,你先下去吧。” 此时,平亲王府,御敏佳坐在房中,看着铜镜中已经消肿的脸,上面还有几块淡淡的伤疤,心里将舒锦歌恨得半死,想着御天齐为了舒锦歌将她踹翻在地,她就无法克制想要直接杀了舒锦歌的冲动。 “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郡主放心,保管让她这一次有去无回。” 这声音听着有些稚嫩,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阴狠,御敏佳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那鹅黄色身影说道:“不错,只不过,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你们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毕竟都是舒太师的女儿,你这样讨好本郡主,到底有什么意图?” 御敏佳对舒锦莲很是鄙夷,虽然也是太师府的嫡女,却是继室所生,她的身份,那么高贵,要不是舒锦莲主动巴结,她才不屑和她为伍。 下面站着的人正是舒锦莲,因为梁氏突然之间被老太太罚跪祠堂,她便觉得老太太偏心,之后又发现父亲和母亲在祠堂之中吵了一架,随后父亲拂袖而去,她便上去和父亲讲理,谁知道却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这是第一次,原因还是舒锦歌。 父亲说她怎么被梁氏教的这么不听话,没有规矩,不如舒锦歌什么的,那些话如同漆黑的毒蛇,死死的缠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商贾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她不要,不就是母亲没有安排舒锦歌出嫁时候的出阁哥哥么?那怎么了?那又不是她的亲哥哥,她自己没有哥哥,怪谁? 一气之下,舒锦莲咬咬牙,便离开的太师府,只是在离开的路上,就看见了舒锦歌回来的马车,她一路跟随,记下了她的路线,便跑来了平亲王府。 御敏佳恨极了舒锦歌夺走了御天齐,所以听了她的计划当时就安排了人手。 此时听御敏佳鄙视的眼神,她心下狰狞,脸上却谦卑的说道:“郡主觉得我和舒锦歌就算是不和,也要顾及都是太师府的女儿,要相亲相爱吗? 只是舒锦歌那人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母亲进太师府多年,从未苛待过她,饮食起居上也都是尽量的满足,可是,她却恩将仇报。 巴上了齐王之后,就开始用计谋离间我母亲和父亲,害的父亲夺去了母亲的中馈权利不说,还被府中老太太罚跪祠堂,郡主,你说,这样的艰险小人,我怎么会和她姐妹不离心? 我就想着她陷害我母亲,我就无法忍受,多次找上去让她息事宁人,谁知她却变本加厉,让父亲对我也失去了宠爱,郡主,你说,若是你,如何不恨,如果,没有舒锦歌,我和母亲,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让人难过。” 说着,舒锦莲唇角绽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眼中带着啐了毒的光芒。 舒锦歌,她该死,舒家的一切都是她舒锦莲的,她要夺回她抢走她的一切。 早在舒锦歌纳采的时候,舒锦莲就去找了御天成,只是却因为御天成一句舒锦歌还有用,她只能为了博得御天成的好感,暂时放下了对舒锦歌的恨意,而楚楚可怜的成全着御天成。 那之后,她就半推半就的差一点成了御天成的人,不够后来,还是刹住了车,因为她想要的不只是御天成着一个人,她要的,是太子妃之位。 而她现在的筹码,除了自己的身体,便没有其他,毕竟,她虽然漂亮,却还未及笄。 而那日的勾引,也是得了梁氏的真传,到最后,让御天成把持不住,最后,再她嘤嘤哭声中才恍然回神。 而那日,她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御天成对她着迷,却又因为她尚未及笄放过了她,只不过,她的身子,自然都被御天成看去了,那映雪一般的肌肤,虽未发育完全,却也玲珑有致,御天成哪有不着迷的道理。 而再看舒锦莲一副为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有些怜惜,除了利用之外,倒也添了一份真情。 之后,贾四爷派人来报,说那个傻子居然和舒锦歌圆房了,这彻底打乱了御天成的计划。 掌控一个傻子不费吹灰之力,可若是舒锦歌掌控了王府,他曾经钉进去的爪牙势必都会被清除出来,以后在想要对付御天齐,可就麻烦了。 虽然,舒锦莲不知道二殿下为何对一个傻子这般在乎,可是不妨碍她对付舒锦歌。 所以,在御天成纠结要不要除了舒锦歌的时候,舒锦莲便献计御天成,说舒锦歌既然是王府的王妃,那么她死了,带过去的东西便都成了王府的,而齐王府,早已经在御天成的手中。 御天成想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舒锦歌这步棋,本来走的长远,还是一个财务库,可是如今,为了他筹划了很久的大计。还是要舍弃的。 于是,便有了舒锦找到御敏佳御敏佳,将舒锦歌的回门路线泄漏,然后再言语刺激一下御敏佳,这件事自然水到渠成,并且与御天成毫无关系。 而且,最近\平亲王似乎动作很大,之后若是事发,自然也会将目光都吸引过去,他御天成,保证置身事外,何乐而不为? 舒锦莲说完这一系列的恨意,御敏佳当下说道:“你说的不错,那就是一个人面蛇心的贱人,那一副丑的都无法看的脸,居然还去引诱我的齐哥哥,我要她死。” 舒锦莲满意的离开平亲王府,看了看四周,便悄咪咪的坐着马车去了郊外。 郊外一处宅院,刚走进去,便听见一个腻人的声音说道:“回来了?事情可办的如何?” 舒锦莲闻言娇笑,上前说道:“殿下,锦莲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御天成听了笑笑,温柔的将舒锦莲揽入怀中,说道:“小没良心的,本殿可是担心的是你,你还小,本殿怕你斗不过敏佳啊。” 舒锦莲一阵娇羞,轻轻的靠在御天成的怀里说道:“为殿下分忧,就是锦莲该做的,锦莲对殿下一见倾心,以后,锦莲的一切就都是殿下的,为您屈死,锦莲也愿意,更何况,郡主天真的很,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好,我的小莲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现在更舍不得你了怎么办?等本殿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向太师提亲,早日把你定下来,免得以后被旁人提前得了去。” 舒锦莲闻言,心中窃喜,嘴上却娇嗔道:“殿下,锦莲才十三岁,尚未及笄。” “那又如何?本殿看重的人,就该先抢回来,放心,锦莲,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动你的,就算把你娶进来,本殿也不会动你,等到你及笄,本殿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舒锦莲心中一暖,将脑袋贴在御天齐的怀里,满足的笑笑。 御天成看重舒锦莲,并不全是因为舒锦莲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能力,这样的女人,可以帮他太多,加上舒太师的权势,皇位指日可待。 他许给舒锦莲的自然不是正妃之位,他的正妃之位,早就已经内定,是西江王的嫡长女,此时正在西北,等待她的迎娶。 西江王允诺,他的女儿成为皇后,他出兵相助他成为帝王。 这些,舒锦莲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这事秘密进行的,而舒锦莲,正在幻想着自己成为二皇子妃,然后成为太子妃,最后荣登那个凤凰宝座成为皇后。 此时听到御天成想要将自己定下来,心中更是如同小鹿一样乱撞,若不是怕御天成将自己吃了之后觉得厌烦,她都想现在就将自己先给御天成。 第74章 刺杀,这个男人太可怕 什么及笄,全都是狗屁,反正自己成熟的早,初潮早就来过了,生儿育女也不在话下,只是她要的是二皇子全身心的在自己身上,所以也就矜持了那么一丢丢,心中还想着,等自己过门之后,二皇子府中的妾侍,全都给她滚蛋。 舒锦莲表面上的大方识大体御天成很受用,二人又温存了一会,舒锦莲便回去了太师府,而回去的时间,正卡在了舒锦歌要回去王府的时辰。 舒锦歌一出大门,就看见了正下马车的舒锦莲,而舒锦莲见到舒锦歌,只是微微一笑,全然没有往日的妒恨和嚣张。 舒锦歌挑眉,便见舒锦莲热乎的贴上来,笑意盈盈:“哎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对了,今日是姐姐的回门日,看妹妹糊涂的,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姐姐莫怪,我今日不在家也是因为要去万安寺为祖母祈福。” 为祖母祈福?傻子才会信。 舒锦歌也不揭穿笑道:“没关系,姐姐回来也就是看看父亲和祖母的,祖母耳聪目明,父亲又安康的很,我就放心了。” 我回来不是因为你,你不要美了。 这样的寓意舒锦莲哪里听不出来,心头气愤嘴上讥讽的说道:“也是,姐姐如今贵为齐王妃,哪里是太师府能比得上的,看姐姐的样子,是要回去了,那妹妹就不拦着了,好走不送,一路顺风啊。” 说着,舒锦莲就扭着腰头也不回的往府中走去,舒锦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把舒锦莲的得瑟当作发疯,便上了马车,而舒锦莲回头看了一眼舒锦歌,脸上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 舒锦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太师府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一幕自然没有让舒太师看到,舒太师因为闪了腰,晚上便没有出来相送,这一日,他也想开了不少,反正王府和太师府距离很近,大不了想女儿了就去看看。 所以,在门口,舒锦莲才会明目张胆的讽刺舒锦歌。 舒锦歌和御天齐刚离开太师府不过一条街,马车便戛然而止,外面寂静无声,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齐,却被对方带笑不笑的邪魅样子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幅样子,好渗人,外面怎么了?” 舒锦歌说着,想要掀开车帘看看,却被御天齐一下子摁在怀里,舒锦歌还没缓过神来,便觉得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只听砰的一声,她吓得抱住御天齐的腰不敢动弹。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破开马车落在了马车的前方,目光冰冷的看向下面,而舒锦歌站稳之后回头,便看见了被劈成两半的马车,和一地的黑衣人,外加已经被劈成两半的车夫。 而苍耳,此时正护着脸色苍白的香草,站在距离马车不远的地方。 舒锦歌不由脸色发白:“这是?” 那地上的血渍彻底的刺痛了舒锦歌的眼,脑中全是当初自己被五马分尸的样子,顿时舒锦歌只觉得胸膛翻涌,想要呕吐。 “当然是想要咱们死的人。” 御天齐说着,一只手盖在了舒锦歌眼睛上,轻声说道:“别看,就没事了。” 可是舒锦歌却将他的手挡开,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些黑衣人,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我们。” 御天齐冷笑,将舒锦歌紧紧圈在怀里,翻手一挥,便击毙了靠近他们的两个黑衣人。 舒锦歌看得真切,这些人,刀刀狠毒,砍过来的方向全都是冲着自己,御天齐只是抱着自己躲闪,一边将攻过来的人掀翻在地,顺手的,就给对方补上两下,彻底毙命。 “这样的事情你要习惯,跟皇室挂上钩,娘子,你一辈子也别想摘得轻。” 御天齐说的很是轻松,可是舒锦歌分明的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惆怅,明显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非常频繁。 皇家,当真如此的可怕? 只是,这一次,舒锦歌明白,这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御天齐,而是她舒锦歌。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微缩,看着御天齐冷道:“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傻王爷居然有如此功夫,看来,要重新评估了。” 黑衣人说完,便见御天齐根本不搭话,只是顾着怀中的舒锦歌,见舒锦歌只瞪着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什么不适,他才放心,转头看向黑衣人,唇微勾:“本王,岂是你们能非议的?” 黑衣人闻言,心头突然一颤:“王爷,我们想要的是你手中的那个女人,只要王爷你将那丑女人交给我们,今日的事情我们定然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您依旧是那个痴傻的王爷,如何?” 舒锦歌微微握拳,果然,这些人的目标只有自己,那么,到底是谁? 恍然,舒锦歌脑海中出现了之前舒锦莲那似笑非笑的脸,难道...... 御天齐冷笑,丝毫不屑他口中的威胁:“本王素来只相信死人不会泄密,更何况,你觉得本王会轻易的交出本王好不容易求来的王妃?” 那黑衣人一愣,眼中闪过挣扎,想要撤退,可是,看着御天齐明显不打算放过自己一行人的样子,他咬牙:“王爷真的要一意孤行?” “本王一意孤行的还少吗?不过若是你将你家的主子告诉本王,本王兴许会留给你一具全尸。” 御天齐说着再一次挥舞着衣袖,黑衣人顿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罡风袭来,随即他就感觉内府受到重创,向后猛退了好几步,跪在地上,而他身边的手下,又死了两个。 “说吧,到底是谁?御天成?还是平亲王?” 御天齐语气淡淡的,眼中闪着红光,带着淡淡的嗜血。 舒锦歌局的御天齐有些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的手还紧紧的抱着她,可是那双眼睛却眯着,唇角勾起,带着玩味的笑意,仿佛是盯上猎物的狮子,下一秒,就一击即中。 黑衣人首领一口血喷出来,他赶紧后退,想要找到出路逃走,可是回身便被堵在身后的苍耳一剑刺中肩头,被逼着退了回来。 他咬咬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信号棒放飞,然后猛地纵身就冲向了御天齐。 御天齐当然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撕碎,粉身碎骨,现场血肉横飞,而他的眼居然带着兴奋。 舒锦歌吓得脸色苍白,御天齐绝对不对劲,再看看一地的碎肉,她突然一阵恶心,便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御天齐见状,眼中疯狂闪过,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心疼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娘子,你没事吧?” 舒锦歌摇摇头,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恐惧,她甚至是此时不敢看御天齐一眼。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舒锦歌一个没控制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她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御天齐在她说完之后突然身子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那双扶着舒锦歌的双手,陡然握紧她的腰肢,就在她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那双手又忽的松开。 她抬眸,便对上了御天齐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垂着双臂,目光有些涣散,眼里尽是挣扎和失落。 “娘子别怕,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为夫,为夫不会伤害你的,为夫......” 话还没说完,御天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便倒在地上,舒锦歌正对着御天齐,这口血便毫无征兆的直接喷在了舒锦歌的脸上,舒锦歌愣着看着御天齐就这样倒在地上,竟然完全忘记了搀扶。 “王爷。” 苍耳挠见状立刻过来将御天齐扶起,伸手就贴上了御天齐的后背,输送真气。 只是,看似毫无作用,御天齐的脸依旧苍白,舒锦歌这才回过神来,蹲在御天齐的身边,不由有些担心:“他没事吧?” 苍耳脸上有些难看,对这位看着御天齐倒下却视而不见的王妃有些怒气,只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不知,要大夫确认过才会知道。” 苍耳虽然有心将御天齐的身体状况告诉舒锦歌,可是,他不敢贸然行事,若是将御天齐身体中毒的事情泄露出去,被有心人知道,定然不好。 只是御天齐的毒已经被奎先生控制住,不知这一次为何还没到日子,御天齐就突然毒发。 索性,刚才他已经将毒素控制住,虽然御天齐看着脸色苍白,但是身体已经无碍。 “属下白九行救驾来迟,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周围响起一阵士兵的响动,舒锦歌起身看过去,便见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人正跪在地上,正是那日与她一起被梁敏陷害的白九行。 白九行对着舒锦歌行了一礼,便快速走过来,见御天齐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微微皱眉,吩咐士兵开始处理这一地的残骸,他则是上前蹲跪在御天齐的身边问道:“王爷如何?” 舒锦歌摇头,苍耳则是说道:“王爷惊吓过度,还受了内伤。” 白九行立刻皱眉,王爷遇袭,还受了内伤,这可是大事,他赶紧吩咐人重新牵来一辆马车,亲自护送舒锦歌和御天齐回了王府。 只是在离开现场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满地还未收拾干净的血肉残骸,目光如炬。 第75章 惊恐,当年送药之人是假的 舒锦歌回到府中,快速的沐浴,洗去了一身的血,来不及收拾好自己的内心,便去了书房。 虽然御天齐刚才的样子很不对劲,可是当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御天齐回来就被苍耳带去了书房,然后不知从何处带来了一个老先生,便紧闭书房门不准任何人进入。 白九行沉默,他其实也好奇为何苍耳侍卫会不准许舒锦歌进入,毕竟,这样的行为,实属大逆不道。 “王妃见谅,虽然微臣觉得王妃可以入内,但是苍侍卫拿出了王爷的金牌,微臣只能奉命行事。” 舒锦歌点点头,她今日便看出了苍耳对自己的不满,因为她没有及时的扶住御天齐,让他直接栽倒在地。 可是,那个场景,她现在仍心有余悸,比之她曾经的五马分尸还要血腥。 白九行看着眼前安静的齐王妃,想起那日舒锦歌的狡诈和调皮,聪明的不像话,若不是她,想必此时,他已经因为忍受不住体内的药力,成功被二房暗算,失去威武侯的宠爱。 想到这里,白九行躲着舒锦歌施了一礼说道:“那日,还要多谢王妃鼎力相助。” 舒锦歌一愣,看过去,好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威武侯府的那件事,不由嗤笑道:“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可不用谢我,那日,他们原本要害的是我,你应该是被连累的,若是道歉,也是我该向你道歉才是。” “不,王妃只说对了一半,如果说你是他们想要陷害的对象,那我白九行,也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舒锦歌挑眉,便见白九行唇角扯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眼里带着冰寒说道:“白九行不过是府中丫鬟所出,本来对他们并没什么威胁,所以才会安全的活到九岁。 只是九岁之后,因为我异于常人的习武天资,被父亲发现,便带在了身边培养,我出众的表现更是让我娘被父亲重视,抬了姨娘,有了名分。 只是这之后我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现在,我得了此时的这个官职,更是让他们就像是咬在了肉上却无法将肉咬下来一口”。 说到这,白九行就不说了,而是转头看向舒锦歌说道:“王妃,不若回去等着,夜里有些寒凉。” 舒锦歌摇摇头,便转身看向书房,若是平时,白九行的事情或许会勾起她的好奇心,可是此时,不知为何,房中此时不知什么样的御天齐,勾住了她的心。 兴许也是看出了舒锦歌的心不在焉,白九行没有再说下去,而关心的话语随意的说出来,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低头,嘲讽的笑笑,便不再说话。 不多时,苍耳脸色难看的开了门,走到舒锦歌的面前,舒锦歌见状立刻上前问道:“如何了?” 苍耳挠沉默,便听见屋内御天齐突然说道:“苍耳,谁给你的权利?” 语气还略显有些虚弱,可是却冰冷异常。 闻言,苍耳脸色煞白,便对着舒锦歌跪下低下头说道:“王妃恕罪,属下逾越,实属不该,还请王妃责罚。” 舒锦歌沉默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道:“你没错。” 苍耳抿嘴,说道:“王爷让您进去。” 舒锦歌闻言点头,迈步走了进去。白九行低头,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不过也转瞬即逝,将情绪很好的掩藏。 御天齐靠在床头看着门口,见舒锦歌进来便挣扎着起身,身边一个年迈的看起来有六十岁以上的老头正摁着他,一边阻止他继续起身,一边气恼的吼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头子我再也不管你了。” 御天齐根本不理,只是盯着舒锦歌看,见舒锦歌脸上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他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可是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子~” 舒锦歌见状,赶紧快走两步,走到床前代替那老头摁住御天齐:“王爷,小心身体。” “哼,小心?他要是有那个心,还有现在这样?说了不可动气就是不听。” 奎明昌不悦的说着,不过见御天齐听到舒锦歌的话之后安静下来,到是没有真的气急败坏。 他转头看向这个被御天齐惦念的总是挂在嘴边的娘子,在看见他脸上那块疤痕的时候不由咦了一声。 “这个小丫头倒是好玩,怎么的还用着老夫的药?” 舒锦歌一愣,抬眼看着这个翘着胡子的老头子:“您是?” 这药是父亲在奎老爷子那里求来的,难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鬼医奎先生? 果然,奎明昌笑着抚着胡须点头:“小娃娃不是猜到了?这普天之下,能将美貌逆行的人可不多见,只不过,老夫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居然舍得这貌美之姿,用药用了十年之久。只是可惜...” 舒锦歌心头一惊,居然连她用了多久的药都看得出来,再看看御天齐,想来御天齐这身体定不是这一时间就除了状况的,这奎先生貌似和御天齐很熟。 当下,舒锦歌明白这奎先生的后话很重要,便虚心问道:“先生想说什么?还请赐教。” 奎明昌缕着胡须,说完这句话,却是一顿,等舒锦歌问过,才叹息道:“只是这是药三分毒,这药虽然可以让你的倾城容貌被发现,却也在你的体内堆积了无数毒素,若是长此以往,继续用下去,丫头,你这张脸,估计永远都无法恢复了,而且,至多活不过二十岁。” 说着,奎明昌叹了一口气,世人都传他炼制这种逆天的秘药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出轨,谁知,他只是想要完成妻子的遗愿。 当年,奎先生行走江湖,年纪轻轻就闯出了名堂,因此也结识了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一起闯荡江湖。 谁知,祸不单行,不但是他的医术越来越被人渴望,就连她妻子的容貌都被人窥视。 两人只过了几年的神仙眷侣的日子,就开始为了躲避追杀东躲西藏,可是到最后,还是被暗算,妻子为了救他,被刺穿了心脏,就算是神医再世也无药可救。 天下第一美人,因为容貌被世人窥视,她临死前要求丈夫炼制出一众可以让人的容貌隐去的药物,想要静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于是,忍着将要失去妻子的悲痛,奎明昌研制出了这种药,然后用尽一切办法让妻子又活了两年,终于,妻子还是熬不住心脏受损离去了。 奎明昌这才因为妻子的死去,开始疯狂的报复,本来的医者仁心被妻子的死埋葬,江湖上这才出现了鬼医的称号。 舒锦歌听完奎明昌的事情,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药原来是这样出现的,可是,为什么舒太师找奎明昌求来了这药,却没有告诉她这药最后的药力呢? “想当年,老夫这药也剩下不多,全都重金被人收了去,本以为现在这东西已经没有了谁知道,你这女娃娃居然用了十来年,实在是无知啊。” 闻言,舒锦歌皱眉,起身,对着奎明昌行了一礼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这药您没有单独卖给过何人?” 奎明昌闻言点头:“这东西,本就是害人的东西,老夫当年将这药散播出去,确实是存了害人之心,只是十五年前,老夫得恩人相救,便将心中的仇恨放下了,怎么还会制作这些?你这东西,想必也是从他人手中得到。” 舒锦歌听了,心头一惊,当年,她被父亲逼着吃下这种药掩藏了自己的倾城容貌,也只有是十年的时间,绝对不到十五年,而奎先生在十五年前,甚至更久,就已经将全部的药卖了出去,那给父亲药的人根本就不会是奎先生。 想着,舒锦歌心头突突的跳,看向奎明昌问道:“先生,不知您十一年前左右,是否来过京城,而且接触过现在的太师?” 奎明昌闻言皱眉:“老夫十五年前便一直居住在万安寺,时常在京城中走动,太师当年的风光也知道一二,不知丫头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说到这,奎明昌见舒锦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思索了一下,便明了,当下瞪着眼睛问道:“丫头你的意思是说是给你父亲这药的人自称是老夫?” 舒锦歌点点头,奎明昌当下气的吼道:“岂有此理,老夫的名号岂是谁都可以用的?老夫居然还不曾发现,真是岂有此理。” 奎明昌是真的生气,当年,他就已经将炼制此药的方子给尽数毁去,没想到还是有人遇害,这受害之人,居然还是他恩人的儿媳妇。 若不是他此时发现,想必再过一年,这丫头毒入骨髓,回天乏术了。 说完,奎明昌一副臭臭的脸看向御天齐,随即脸一阵扭曲,这臭小子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那样一只盯着他的媳妇看,还含情脉脉的,把他当空气啊。 此时,奎明昌只想大吼一声:没看见你媳妇中毒了,还不赶紧想着怎么解毒,还在这发春。 第76章 移动的毒素生成库 舒锦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当年,父亲不知是想为了什么,非要我隐去容貌,便给我送来了这药,逼着我服下,前段时间,我落水之后,便询问了父亲,知道这药是他在鬼医奎老先生那里求来的,为的就是让我隐去容貌,避免嫁入皇家,卷入皇权争斗。 只是,谁知,那送药之人居然不是奎先生,而我父亲也根本不知道这药的副作用如此之大,想来那人是有心为之,可是,那人究竟是谁?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 舒锦歌忧心忡忡,当年,舒太师还不是现在的位高权重,为何会有人费尽心思要害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嫡女?如果那人只是针对她,她倒是不怕,怕就怕,那人针对的是舒家。 御天齐低头沉吟片刻,将舒锦歌拉入怀中说道:“别想了,一切由我,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舒锦歌摇摇头,眼里全是担忧:“父亲若是知道这药这么恶毒,定然不会准许我服用,那人想要父亲相信他,也定然是废了一番心思,这件事,就算找父亲问个明白,也肯定找不到那人的线索,他根本不会用真面目示人。” 御天齐也明白,只是想要安慰舒锦歌,他回头瞪了奎明昌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将剩下的药全部卖了,也不会有我娘子今日的罪了。” 奎明昌一愣,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什么歪理?和老夫有什么关系?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好吗?那些药,不卖了还钱,难道我要留着生虫子吗? 你这个白眼狼,枉老夫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给你诊治,还不要诊金,你给老夫等着,老夫再也不给你找药引了。” 闻言,舒锦歌的心思被拉回了御天齐的身上,看着奎先生问道:“先生,王爷到底是什么病?那药引是什么意思?” 御天齐听了赶紧说道:“没事,陈年旧疾,无碍。” 无碍?舒锦歌斜眼,看的御天齐一阵心虚。 当她是傻子?陈年旧疾会打着打着就吐血昏迷?看样子还不能受刺激,还要用什么药引,一看就是很严重好吗? 舒锦歌冷笑,继续看着奎先生。 奎明昌挑眉,看着撅着嘴一脸委屈的御天齐,一乐:“哎呦,果然一物降一物,你这是惧内啊。” 御天齐一顿,僵硬的将头转到奎明昌这边,冰冷的说道:“我这不是惧内,我这是疼媳妇。” “好,我不跟你酱,还不就是那个样子。” 奎明昌也不理会御天齐甩着眼刀子的眼神,便对舒锦歌说道:“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就只能各地差点见阎王,她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老夫难辞其咎,便救了他。 虽然无法彻底将他治好,却也能控制住不发作,谁知道五年前他突然突然又中了别的毒,引发了体内的陈年毒素,便开始昏迷不醒,全身如同冰块,我废了七天七夜,才将他从阎王爷那里救了出来。 亏得我这么努力,这么多年让你活蹦乱跳的,转眼,你就娶了媳妇忘了娘,哼,白眼狼。” 御天齐也不甘示弱,瞪回去:“你是我娘吗?没想到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是个女人,这么多年你居然伪装的这么好,佩服佩服。” 御天齐毒舌,气的奎明璋一巴掌就糊过去,却在差一点打到御天齐的瞬间硬生生的停住了,随即,冷哼一声,转身去灌茶水。 奎明昌如今已经有六十七高龄,此时性情也有些老顽童的趋势,说话尽是酸味,听的舒锦歌一阵好笑,同时也有些了然,为何御天齐五年前就开始痴傻。 想必是因为中毒,为了自保,便开始装疯卖傻,让人失去戒心,不再关注他。 而御天齐居然在出生的时候就全身剧毒,可想她母亲在宫中是如何的险死还生才保住他。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那掩藏在笑意底下的心,到底是如何的千疮百孔。 曾记得,御天齐说过,他母妃就是在他突然去了一趟厕所就消失了,那时候,想来是他的母妃在那个时候死了吧。 而自己,虽然母亲不在了,可是还有父亲拼尽全力的保护自己,祖母虽然不出面,可也保着自己安全的在梁氏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到底是要幸运很多。 突然之间,舒锦歌有些心疼,看着御天齐,眼里带了晶莹的水雾。 御天齐见舒锦歌要哭,以为她是因为嫁给自己之后要承受更多的危险而害怕,顿时六神无主,他赶紧将舒锦歌揽入怀中,轻声问道:“是不是吓坏了?没事,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所以,无论你是否撑得住,你都不能离开我。 舒锦歌闻言,有些生气,她推开御天齐,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在御天齐愣住的时候看向奎明昌问道:“不知奎先生需要什么药引可以治愈王爷的中毒之症?” 御天齐一愣,才发现舒锦歌是在关心他,当下有些欣喜,说道:“娘子放心,这件事他自己就办了,娘子不用挂心。” 舒锦歌不理他,只是看着奎明昌,惹得御天齐又有些沮丧,奎明昌看的心里暗爽,不过还是很郑重的回到了舒锦歌的话。 “药引难寻,曾经雪山之巅的人寻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我也找了十五年,却无果。” 舒锦歌皱眉:“那到底是什么?” “是六魂之人的心头血。” “六魂之人?那是什么人?为何王爷的毒需要心头血?” 舒锦歌皱眉,这东西听起来就怪异,难怪难找。 奎明昌叹息,眼里也带着一丝失落:“六魂之人,老夫也不知道是何人,至于王爷的身体,那就说来话长,,严格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移动的毒素生成体。” 舒锦歌再一次愣住,便见奎明昌苦笑:“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中毒身亡,若想要救活,必然需要另一种方法。” 这另一种方法,不言而喻,涉及到了神鬼之说,当初皇后娘娘求救无门,只得一试,谁成想,在皇后娘娘舍弃了自己的一魂,并且为御天齐换血之后,这孩子,居然有了一口气。 就是这口气,吊着,等来了奎明昌研制的解药,将御天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御天齐活过来之后,皇后就开始重病,身子较弱的不行,索性,御天齐争气,天生五感灵敏,威武不凡,让御牧野喜欢异常。 只是可惜,御天齐五岁的时候,皇后终究因为身上御天齐过过去的毒素而去世,只留下御天齐一个人。 之后,奎明昌便因为皇后的恩情,一直暗中跟在了御天齐的身边,努力的保护着御天齐,而御天齐也因为失去了母亲,对父亲更为珍惜,所以,他对御牧野的感情也越深,总想着要得到御牧野的目光。 所以,不知道藏拙的御天齐,开始了锋芒必露,文武双全,深得御牧野喜爱,可惜,时间一点点过去,五年前,御天齐再一次中毒,这才明白,这皇宫中,除了御牧野一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想要他继续活下去,包括那个踩着自己母妃上位的现任皇后甄氏。 所以,五年前开始,京城中少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四皇子,多了一个傻子王爷。 舒锦歌听了不由咂舌,都说皇室子孙明争暗斗,她以为多少有些道听途说,今日却知道了,一些内幕,还是有些心惊,这里面的水比外面传言的还深。 而对于御天齐,舒锦歌也有了另一番看待,怪不得御敏佳对御天齐念念不忘,原来他当初是何等的威风。 只是,这些,在舒锦歌的记忆力却是没有,想来也是因为她常年待字闺中,外面的事情,梁氏和舒锦莲又不会专门来告诉她,巴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老死算了。 舒锦歌皱眉:“那他身上的毒?” 奎明昌听了笑道:“跑题了,现在言归正传,这毒不是无解,刚才也说了,他现在属于一个移动的毒素生成库,现在他种的毒已经不足为惧,他身体因为死过一次,身体至阴致寒,又缺失魂魄,极容易动怒,之后就会引发他至阴致寒的体质,形成尸毒,而他身体里中的毒已经被尸毒吞噬的一干二净。” 尸毒?舒锦歌一惊,便见奎明昌继续说,只是语气有了一些沧桑:“他本就是哥死婴啊,活到现在,可是逆天而为,他的身体,也自然不是活人那个样子,只是还好,他的身体也和死人不同,他体内自然形成的尸毒可以排除体外,并不会致命,可是若是不及时,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更甚者,直接要了他的命。” 说着,奎明昌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本来么,他的命就是捡来的,要不是老夫,他早就死了不知几个来回了。” “谁要你救了?” 御天齐冷眼过去,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慌张。 他的身体状况,那恶心的尸毒,让他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希望自己早就死去,却因为还没有找到杀母仇人,心有不甘,所以才会苟活至今。 而现在,他有了心中的人,他就算再对自己反感,也希望自己活着,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而他更不希望在舒锦歌的眼里,看到一丝的嫌弃。 第77章 娘子,皇家的寡妇不让再嫁的 然而,他小心的看着舒锦歌,却没有从舒锦歌的眼里看到一丝的嫌弃,他略微放心,却还是惴惴不安。 “娘子......” 谁知,他还没说出什么,便见舒锦歌理都不理他,继续和奎明昌说道。 “先生......” 御天齐猛然将舒锦歌拉住,阻止她继续问下去,冷道:“好了,娘子,你别问了,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的,今日受惊了,你回去歇息吧。” 舒锦歌还想要说话,却被御天齐一个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皱眉,便见奎明昌说道:“小子,你能瞒着多久?这些事情她有权利知道。” 御天齐闻言冷道:“奎先生,你说的太多了。” 有些事,他不想要舒锦歌担心,她只需要快乐就好。 奎明昌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语气便有些生气了:“你嫌弃我说的太多,那你怎么不按照我说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时不时的就在你身上扎那么多针?我闲得慌? 再说了,你不想让她知道,你怎么不想想,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应付那些明争暗斗?你能确保她时时刻刻的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被皇宫里的那些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尤其是你接下来的计划,想要装作慢慢恢复,拿回朝中实权,就会有人开始忌惮你,想要对付你,不还是要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还有这个女娃娃,现在还好,脸丑么,可是,那药她不能再承受,必须在一年之内吃了解药,不然就会死翘翘了。 你能保证她在恢复容貌之后能将自己保护的好?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可没有几个有好心的,尤其是你那个二哥,你府中一多半的人都是他的,你能保证,你的娘子那张脸漏出来他不会窥视?她可是舒太师的女儿,舒太师还被人家惦记着呢。 没有能力就注定会被人鱼肉,你保得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让她早点知道,也早该学会如何和那些人斗法。” 御天齐沉默,他何尝不知,可是,他身体的状况,他到死都不想舒锦歌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而那些想要害他的人,阴险狠毒,根本不是舒锦歌一个在深闺中长大的女子可以应付的。 虽然舒锦歌有点心眼,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舒锦歌听了奎明昌的分析,不由心中给他点了一百个赞,这老头说的太对了,这深宫大院,要是没点斤两,她还真的混不下去。 御天成,不足为惧,只是那背后的推手更要小心。 是谁会暗害一个京中小官的嫡女,让她不知不觉的服用了那种毒药这么多年,是谁让御天齐胎中就中毒身亡,又是谁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再一次下毒? 这些还都是谜团,总之,这些人都是敌人,只是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舒锦歌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王爷出生之时,到底是谁帮他续命的?找到那个人,不就能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了吧?” 出生就死了的人,居然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术法让人起死回生,还有那个所谓的六魂之人,又是什么鬼? 这些东西,让舒锦歌联想到了自己,她也是不正常的活着的,依靠着自身和这里的舒锦歌的怨念恨意活过来的,是不是她身体也会有什么隐疾? 而那六魂之人? 冷不丁的,舒锦歌打了个寒颤,隐约有些什么从她眼前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奎明昌摇摇头:“那人在为臭小子留了一口气之后就死了,他说这是逆天而为,就注定要有人牺牲。 他也是皇后救过的人,是来报恩的,所以在死之前,他只来得及说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是药引,便直接去了。” 说到这,奎明昌突然坐下,语气沉重:“是雷击而亡。” 舒锦歌闻言顿时心惊,居然是雷击而亡,这难道就是逆天而行的天谴?那她重生穿越而来又是什么? 不过,御天齐的母亲居然救过这么多人,简直是在世菩萨啊,可惜了,居然被人害的早早就去了。 舒锦歌的心拧在一起,堵得她有些烦闷,赶紧接着问道:“那先生是如何知道雪山之巅的人找了那六魂之人那么多年?” 那雪山之巅,应该就是那个出产雪映霜的地方吧! 奎明昌听了笑道:“江湖自然有百晓生。” 舒锦歌了然,这百晓生在现代的小说里经常出现,无所不知,没想到到是真的存在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百晓生到底是长生不老的妖精,还是代代相传的说书人。 想罢,舒锦歌勾勾嘴角:“既然如此,那六魂之人的踪迹也定然被百晓生掌握在手里,若是他说不知,估计就是因为怕天谴。先生,若是将百晓生找到,逼着他说出六魂之人,你说可行么?” 奎明昌闻言,微微摇头叹道:“百晓生,虽说江湖人皆知,可是见过他的却是没有几个,有的,也都已经死了。” “那人那么神秘?” 舒锦歌遗憾,这百晓生和书里说的就不一样么,书里的百晓生,可是贪财如命,只要给钱,他自己的命都能卖了。 此时,御天齐坚持着起身,将舒锦歌霸道的揽入怀中,说道:“无妨,别想太多,我不会有事的。” 舒锦歌闻言,嗤笑:“是啊,你不会死,只会成天病歪歪的,还不如死了省心呢,死了,这王府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御天齐满头黑线:“娘子,你怎么如此狠心?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皇家的寡妇,不让再嫁。” “我狠心?我怎么狠心了?还不如你呢吧,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是想要闹哪样?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了再嫁的?这王府有吃有喝的,我又那么有钱,去了男人一样活。” 舒锦歌气的将御天齐的手臂挣开,起身便离开了书房,御天齐眼里闪过失落,低着头一脸的疑惑,娘子怎么生气了? “哈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臭小子,你遇到克星啦。” 奎明昌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对鱼让御天齐碰壁出糗的事情他可是举双手赞成的,谁让这家伙每次治疗都不配合,根本就是一个作死疯子。 现在这个疯子有人治了,他高兴死了。 看着幸灾乐祸的奎明昌,御天齐阴郁的扫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看他,虽然内心恨得咬牙。 不多一会,在御天齐还没来得及更阴郁的时候,舒锦歌又来了,御天齐一愣,便见舒锦歌端着一碗莲子粥,递给他说道:“赶紧喝,喝完了好回去睡觉。” 语气不算客气,也不温柔,还带着一点不耐烦,可是这样的话,却是说的御天齐眉开眼笑。 他快速接过粥,几口就吃个干净,将碗递给舒锦歌的时候还抽空对着奎明昌做了一个得意的样子,看的奎明昌眼皮一抽,。、 这怎么感觉这货越活越回去了,这挑衅来的莫名其妙好么? 舒锦歌见御天齐吃完,这才安下心来对奎明昌说道:“先生既然说我再过一年就会容颜尽毁,那么,我此时的身体还有救吗?” 御天齐见舒锦歌又转向奎明昌,当下不满道:“娘子放心,这老东西只要没说治不了,就肯定能治好你。” 奎明昌气的胡子直翘:“你说谁老东西呢?我是你长辈。” 御天齐摆摆手,鄙夷道:“难道你不老吗?还长辈,这么多年,你从我这里顺走多少的好东西,你当我不知道,那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就这样顺走了,你知会我媳妇了吗?” 卧槽,这是秋后算账? 奎明昌眼皮直跳,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舒锦歌,抹了一把遮住脸的胡子,心中庆幸此时,他的窘色全都被胡子盖着。 舒锦歌此时也有些赫然,因为御天齐那一句老婆本,那里还来得及去看奎明昌脸红什么的。 她低着头,不知做何感想,半响,便听见奎明昌虎着脸说道:“你这毒本来就是我研制的,自然也有解毒之法,只不过,老夫还要观察一下,毕竟你服用的时间太久。 现在,你身上若是有那解药,还是服下的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舒锦歌有些犯难,若是此时服用解药,势必会被人看出破绽,到时候麻烦多多,不过随即一想,自己已经是齐王妃了,现在就算恢复容貌,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 反正御天齐也要渐渐康复的,到时候只说是遇到了神医给她俩都治好了不就好了,本来舒太师让她服用这药的用意就是远离皇室纷争,既然没奏效,就无所谓了,现在,已经卷了进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解药还有,毕竟这些年,我也只有前些日子吃了一个。” 说到这,舒锦歌面容有些古怪,凌渊那时候给自己吃的东西也能解除她脸上的毒素,难道,当年给父亲送药的人是他? 莫名的,御天齐的第二身份,被舒锦歌怀疑了,而御天齐还不知道,心里还美滋滋的,媳妇开始在乎自己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爱上他的。 以至于后来舒锦歌知道了凌渊就是御天齐的时候,两人一度因为此时种下的怀疑越走越远。 这是后话 第78章 本王的人,只有服从 此时,舒锦歌说完,奎明昌点头:“还不算最糟,若是长久两种药交替服用,毒素会沉淀更多,现在,你体内只有一种毒素沉淀已久, 今日,你回去将解药服下,等我几日,我将彻底的解药研制出来,再服用一个月左右,也就可以了。” 舒锦歌点头,放心了许多,便起身看向御天齐,见对方依旧是那副委屈的表情,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白兔,看着好有喜感,她不由一阵好笑。 “王爷,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娘子,你不喜欢我了,居然只看得见那糟老头子。” 奎明昌...... 你才是糟老头子,你全家都是糟老头子。 奎明昌的起的瞪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甩手就离开了书房,御天齐也不在乎,只是一个劲的往舒锦歌身上靠,舒锦歌有些气恼:“御天齐,你有病啊。” 御天齐巴巴的点头:“是啊,是啊,我有病。” 舒锦歌扶额,斜眼看看他,也无话可说了。 确实,人家现在正病着呢,咱有啥办法? 心里抹了一把脸,舒锦歌说道:“把衣服穿上,我扶你回房。” 书房的环境还是不适合养伤的,索性这院子晚上没人敢过来,还是回卧房的好。 “娘子给我穿衣服,为夫没力气。” 舒锦歌...... 得寸进尺,好想掐死他丫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锦歌眼珠子一转,突然展颜一笑,笑的御天齐一愣,随即便听见舒锦歌笑道:“既然王爷这么喜欢书房的环境,那我也不好强迫,既然这样,那妾身就先回房休息了,明日还要入宫面圣。” 说着,舒锦歌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开门就走。 御天齐...... 偷鸡不成蚀把米,娘子,你可不可以再劝我一劝,我保证麻溜的穿衣服。 舒锦歌一出去,苍耳就进来了,御天齐当下脸就拉下来,冷眼看着苍耳。 苍耳见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御天齐冷道:“苍耳,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整整一十三年。” 当年,苍耳随着父亲逃荒来到京城,身无分文,就在濒死之际,被御天齐救下,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御天齐找人教他武功,给他吃的,从那时起,他就发誓,永远追随御天齐。 只是,今日,他似乎犯了错,可他并不认为他错了,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是伤害主子的一把刀,他不能冒险。 “属下知罪。” “知罪?” 御天齐冷哼,突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了苍耳的身边,一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抽出了苍耳的宝剑指在了苍耳的咽喉,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抹血痕。 “本王倒是觉得你觉的你无罪的很呢。” 苍耳心下一紧,御天齐在私底下从来都不会自称本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用剑指着自己,并且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击。因为在御天齐的心里,苍耳是陪着他长大共患难的兄弟,可是如今,他触犯了他的底线,他饶不得。 御天齐沉了一口气,看苍耳紧抿着唇低头不语,他目光幽深,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苍耳,还记得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吗?” 苍耳低眸:“记得,那时候属下就快饿死了,是主子,给了我半个馒头。” 御天齐笑,收回手中的宝剑,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圆凳上,苍耳见状想要搀扶,却被御天齐拦住,只能跪在原地,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坐在凳子上,嘲讽的笑笑,说道:“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我为什么只给你半个馒头,而不是一个?” 苍耳目光灼灼,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御天齐才崇拜。 “主子那时候说,给你半个馒头是怜悯你就要死了,但是想要让我救你,你就要有活下去的资本,不然,就算是我现在给你一个馒头,你也保不住。” 御天齐点头,语气有了一些缓和。 “那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竹儿死的时候我说过的话?” 竹儿?苍耳想了一下,那个竹儿是御天齐的贴身侍女,同样是御天齐手下的死卫。 只是竹儿在明,他在暗。 竹儿是因为什么死的,当时他并不知道,只知道,他看见竹儿的尸体的时候,御天齐满脸的阴狠决然。 那时候,御天齐看着他说道:“本王不留长了两颗心的狗,更不留,没有心的废物,也不留自以为是的傻瓜。本王的人,只有服从,没有如果。” 想到这,苍耳脸色陡然苍白,他怎么不明白御天齐此时的意思。他是死卫,虽然顶着皇上派过来照顾齐王的侍卫头衔,可他还是死卫。 他的命是御天齐给的,他的本事是御天齐给的,御天齐的手下不要废物,更不要自以为是的傻瓜。 御天齐说过,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他是一匹狼,一只猛虎,却绝不是优柔寡断的山羊。 今日,他居然犯了御天齐的禁忌。 舒锦歌是御天齐划在自己羽翼下的人,是御天齐认定的王妃,苍耳只需要服从,不应该有任何的疑义。 可是,苍耳今日却滥用职权,将舒锦歌屏蔽在了御天齐的身外,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在怀疑御天齐的眼光,更是挑衅御天齐的权势。 猛然将,苍耳悔悟了,他这才明白,不管御天齐如何将他当作兄弟,可是,只要犯了他的禁忌,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如同竹儿一样。 苍耳抿着唇,脸色苍白,死死的跪在地上,御天齐看得真切,那双眼里闪过犹豫,闪过失落,却唯独没有悔意,他不由皱眉,说道: “苍耳,你和我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舒锦歌不单单是你所认为的棋子,她是我的夫人,是齐王妃,是我御天齐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 而你,却差一点将我这点奢望给彻底毁了,你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了解我吗? 苍耳,你觉得,我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吗?还是觉得,你家主子,根本保护不了我想要的人?” 御天齐的声声质问,苍耳惭愧的低下头去,是的,他忘记了,他的命都是御天齐一次次从死神手上夺回来的,更何况他的真爱之人。 他惭愧的低下头,双手伏地说道:“属下知罪,只是王爷,你可曾想过,此时暴露您的软肋,值得吗?” 御天齐这些年能挺过来,就是没有软肋,可是现在,有了舒锦歌,他还会一如以前一样顺利吗?苍耳担心最多的就是这个。 御天齐挑眉,冷笑:“如何不值得?他是除了母后之外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的守护女人,而我,更不想因为前方的层层险关而错过,你懂吗?” 御天齐不是一个只懂得守护而不懂进攻的人,他看上的,就一定要放在自己的身边,得到远比失去更重要。 苍耳明白,如果因为他的缘故,使舒锦歌对御天齐生出戒心,那之前的一切,御天齐就都白努力了,而御天齐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守望,而是得到,呆在自己身边的保护,他做得到。 苍耳更惭愧了,他根本就没想过,御天齐会对舒锦歌有如此深的感情。 认识的时候,舒锦歌只不过是丑女,却让御天齐念念不忘,而后,知道了舒锦歌的真正容颜,他也只觉得这女子配得上他的主子而已,却不知,他的主子,在人前的一切,并不都是演戏,而是真心。 “主子,苍耳知罪,苍耳以后定会带王妃如同主子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御天齐笑了,满意的看着苍耳:“好,我信你。” 苍耳顿时心头展颜,御天齐的一句我信你,就是他苍耳前进的动力。 御天齐回到房间的时候,舒锦歌正在沐浴。 听见门响,舒锦歌以为是余香过来了,便说道:“余香,香草如何了?若是还是不妥,你就回去照顾她吧,我这里无妨。” 今日的刺杀,让香草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此时回来王府,也一直浑身颤抖,所以,舒锦歌就让余香一只照应着,此时她沐浴,余香才过来给她准备的热水。 身后没有应答的声音,舒锦歌奇怪,刚要回头,便感觉肩上多了一双手,此时正撩着水往她的身上淋。 她吓了一跳,看过去便对上了御天齐那双带着赤裸裸欲念的狼眼。 “娘子~~” 御天齐看着舒锦歌露在水面上的香肩,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神变得幽暗,舒锦歌脸色一红,赶紧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御天齐。 “流氓,快点出去。” 他丫的怎么是御天齐,他不是还虚弱的呆在书房里不能走动么?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看样子就跟没事人一样。 “娘子,你这样做不是多余?你的身上每一寸我都见过,而且,我都一一抚~摸过,甚至是我的唇舌都在上面游走过,那滋味,嘶~娘子,你干嘛打我?” 御天齐捂着额头一脸幽怨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红着脸,手上还拿着行凶的葫芦瓢,双眼瞪得圆圆的,一脸的怒意。 第79章 刺杀,平亲王落马 御天齐的话让她不由想起了成亲那两日没日没夜的床第征战,御天齐的手拂过她每一寸肌肤,都能让她感到灵魂都在颤抖。 而现在,因为想起这些,舒锦歌的心忽的怦怦直跳,脸上的红云一层接一层的往外冒,加上水蒸气的滋润,到是让本来被吓得。 “御天齐,你给我滚出去。” 天杀的,她还来不及将御天齐不疯不傻的事情全部消化,刚才那些淫词浪语居然还说的那么顺,这丫的,这几年花楼是不是也暗中去了不少? 舒锦歌心中生气,只是一个劲的往出赶御天齐,却没想到水波荡漾,自己的胸前春光已经被御天齐尽数看了去。 御天齐只觉得下腹火一样的燥热难耐,索性二话不说,刷刷刷的把自己剥了干净,蹭的一下挤进了舒锦歌的浴桶里。 水瞬间因为多了一个人从浴桶中溜到了地面,顿时房中想发了水灾一样,只是此时,没有人有时间去顾忌这个。 舒锦歌被这样的御天齐吓了一跳,急吼吼的吼道:“喂,喂,你干嘛?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娘子,如此良辰,咱们还是好好增进一下感情吧。” “什么感情不甘情的,你丫的就是趁机占便宜,滚,出去,太挤了,快出去。” “这浴桶很大,不挤,娘子若是觉得挤了,明日我就叫工匠做一个更大的送过来。” “谁说浴桶小了,我是说你进来太挤,出去,喂,你摸哪里?御天齐,你丫混蛋。” “为夫不介意更混蛋一点。” 舒锦歌再一次败倒,昏睡过去之前的唯一想法就是明日起身后,去厨房找两把菜刀过来。 他丫的,这一点不像是中毒吐血的样子好吗? 第二天,齐王妃归宁回来途中遇刺,齐王惊吓过度受了重伤的事情传遍了京城的犄角旮旯。 皇上震怒,逝要彻查幕后黑手,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就算是傻了,那也是他的儿子,谁胆儿肥了居然敢行刺齐王。 顿时,御林军遍布京城大街小巷,开始逐一排查,而御牧野大笔一挥,皇家暗卫也频繁出动,不出一日,平亲王的事情便被摆在了御牧野的御书房桌案上。 御牧野气的差点把御书房给拆了,直接下令将平亲王最近所接触过的所有人全部彻查了一变,稍微有点事情的就给下了大狱,以至于之后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之后,皇上又亲自前来看望了御天齐,见御天齐安然无恙,这才息事宁人,给平亲王扣了一个谋权的帽子,发配了边疆,而御敏佳也被剥夺了郡主头衔,成了平民。 不过,她雇凶杀人的事情到底是没有被捅出来,因为她找人刺杀舒锦歌的事情,除了御天成和舒锦莲知道,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而御天成和舒锦莲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揭发,所以这件事就被扣在了平亲王身上,自以为冤枉的平亲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自己的女儿背了锅。 女债父偿,说的可真有道理。 舒锦歌和御天齐呆在齐王府中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贾四爷再一次得了御天成的命令,开始对舒锦歌不屑一顾,他就说主子绝对不会对这个丑女人有什么想法的,不过是利用罢了。 所以,现在王府的事情,除了这个闹鬼的主院,其余的都还是自己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这些他自以为很正常之下,院子里的人,有很多都已经被偷梁换柱。 “御天齐,你的病打算什么时候好?” 咬着御天齐亲自送进她嘴里的苹果,舒锦歌满意的咂咂嘴,皇家就是不一样,这个时候,居然有这样好的苹果,真是美味,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她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苹果。 “娘子想要为夫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呢?” 御天齐笑着问道,手上却是一点没停顿,继续投食。舒锦歌闻言,眼睛一眯说道:“那就慢慢来吧,你这都傻了多少年的,冷不丁的好了,别人也会怀疑,先从我的脸开始。” 她的脸好了,就该和御天成划出道来了。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御天齐到是不着急自己什么时候会好,左右他的人都已经安排进去了,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该来的迟早要来,倒不如让小野猫玩个够。 舒锦歌做了主,便开始张榜邀请神医入府,为王爷诊治,随后,便爆出,王爷的病情好转的同时,齐王妃的脸也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 御天成瞬间慌了,他直接给贾四爷下了命令,要没日没夜的监视御天齐的动向。 可是贾四爷是个怕死的,那个院子,到了晚上就会出现那种东西,他真心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所以,也就白天派人过去看着,晚上,就守在院子周围监视。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看出来御天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好转。 御天成思索了一下,便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舒锦歌没有死,若是脸恢复了,他兴许还能下得去手,于是乎,这一晚上,舒锦歌还在想明日要不要去一趟食为先看看云浮他们,便迎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 舒锦歌挑挑眉,眼中尽是风华流转,看在御天成的眼里,就成了见到自己惊慌之中带着惊喜。 他心道,果然,这丑女是暗恋自己的。 微微勾唇,御天成低声温柔的说道:“锦歌,抱歉,这时候才来找你。” 锦歌?舒锦歌要吐了,这一声肉麻的称呼,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她觉得倒胃口。 “二殿下这里是王府后院,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锦歌眨眨眼,挤出几滴晶莹泛在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语气中又透着惊慌和小心。 “本殿来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御天成的话很温柔,说道最后,他眼底微微一暗,声音有些失落:“你过的好,就好了,本殿没别的事了,这就走。” 说着,御天成就要转身,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向舒锦歌,眼里带着爱恋。 舒锦歌嘴角一抽,棉纱下的脸有些狰狞,正在憋着强忍着自己不要直接笑场。 这丫的也算是一个演戏的高手,除了御天齐,她就佩服他,看着含情脉脉的样子,若是别人,还真以为,这人对一个丑女真的一往情深呢,只是,舒锦歌怎么会忽视他含情的眼神中夹杂着的那一抹鄙夷呢? 不过,现在不阻拦一下,貌似她有点对不起对方的演技的哈! 舒锦歌假意惊讶的一下,随即眼底划过一抹惊喜,捉急的向前走了两步,有因为害羞顿住脚步,见御天成已经转过去的身子,急急喊道:“殿下留步。” 御天成有些得意,他就是再等这声阻拦,他飞快的回头,调整情绪,看向舒锦歌眼带流光。 “锦歌,对不起,若不是四弟闹着父皇为你赐婚,想必你此时过的要比现在好吧!都是我的错,我该阻拦的。” 舒锦歌手帕捂着嘴,眼睛低沉,看似要哭,实则已经笑道内伤。 “不,不怪你,是我命该如此,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殿下,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舒锦歌‘紧张’的看着左右,貌似真的很着急,御天成见状心头闪过一丝得意,却在想到她的那张脸后一顿,想了一下才说道:“不碍事的,放心,四弟不会知道我来过的,更何况,我对你......。” 这王府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就算看见了又怎样?至于其他势力的人,呵呵,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此时都是乐见其成的,齐王和齐王妃貌合神离,齐王就算是再受宠,恢复了神志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王妃红杏出墙,而御天齐和舒锦歌发生矛盾,也就失去了舒太师的帮助。 御天成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让舒锦歌将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如今,舒锦歌已经失身给了那个傻子,心自然会有一些向着那个傻子的,可是若是自己将自己心仪她的事情表现的明确一点,相信,她那么爱自己,定然会全心全力的帮助自己。 看御天成一脸的洋洋得意,舒锦歌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难道是一坨翔吗? 这样露骨,真以为这天地下只有自己是妇女之友,所有的女人都要围着他转?她上辈子是吃了什么,居然对他深信不疑,简直是奇耻大辱。 “殿下,您还是走吧,你我无缘,锦歌容貌丑陋,配不上殿下如此用心,殿下就娶了我妹妹吧,她也是真心喜欢殿下的。” 舒锦歌一脸的较弱欲泣,一改往日的对御天成的疏离,御天成只觉得自己的魅力太大,看着舒锦歌说道:“你妹妹怎么可以和你相比,你容貌虽然不及她,可是本殿爱上的何止是那张脸?更何况,你是还有神医吗?你的脸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 说着,御天成突然上前,想要解开舒锦歌的面纱,舒锦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惊道:“殿下不可,会惊扰了您的。” 第80章 吃醋,好想弄死他呐 御天成摇摇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锦歌,你该知道我的心。” 舒锦歌不动了,双手颤抖,似乎是被感动了,御天成以为她妥协了,便快速揭开了她的面纱,随即,在看见她的面孔之后,御天成身子一颤,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又想到了自己此时在干什么硬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动作。 只是,面对这张脸,他再也无法让自己面对着舒锦歌做出那种深情的样子,他只得低着头,眼神微微低垂,说道:“锦歌,你的脸,怎么还没有好?” 舒锦歌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娇羞道:“快了,神医说后日就开始治疗,相信过两个月就会有所好转。” 御天齐不无遗憾:“难道不能快一点好吗?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是看着想吐吧? 舒锦歌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摇摇头,叹道:“伤疤时间太久,神医说需要精心调养,若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用过雪映霜,恐怕现在就真的无法治愈了。” “有希望就好,锦歌,你先好好照顾自己,贾四爷是我的人,你有事就去找他,我就会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委屈了自己。” “多谢殿下,锦歌会好好的等殿下来看我。” 舒锦歌说着,就要扑过去抱住御天齐,御天齐吓了一跳,慌张踉跄的后退,不查直接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差点跌倒,舒锦歌捂着肚子止住差点失声的笑意,面色担忧的看过去:“殿下,你没事吧?” 御天成赶紧摆手,站稳说道:“无碍,只是有些不放心你,失魂罢了,没事,我走了,你保重,好好的,等我再来看你。” 说着,御天成在得到了舒锦歌一个惊喜又深情的眼神后就走了,翻的墙头。 “娘子,你如此看着别的男人,对着别的男人说着浓情蜜意的话,为夫吃醋了,这可怎么办?为夫想要杀人呢。” 御天齐从身后抱住舒锦歌,下颚压着她的颈窝,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好想弄死二哥呐。 舒锦歌嘴角一抽,有谁会把吃醋这件事说出来?还带着威胁的语气。 “王爷,您这戏过了吧,这人都走了,要不,您追上去给他后背补上两刀?” “嗯,有道理,为夫这就去,娘子稍等片刻。” 御天齐就要离开,舒锦歌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他说道:“你干什么?” “不是娘子说的,让我在他身后补上两刀么?怎么现在又拉住我了呢?” 御天齐眨眨眼,一脸的无辜,舒锦歌哑然,随后揉揉眉心说道:“王爷,您能好好的么?” 御天齐笑了,丹凤眼转眼变成了桃花眼,只是那上扬的眼角还带着淡淡的杀意,舒锦歌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要直接上去杀了御天成。 “御天齐,御天成还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他身上的势力就会反扑投向别人的麾下,而他若是侥幸逃脱,你必定受到怀疑,你现在羽翼未丰,不可冒险。” “你在关心我?” 御天齐噙着笑,将舒锦歌拉入怀中,用力吸取她身上的芳香,压下心底涌动的杀意。 尸毒没有全部被清除体内,他的情绪总是被带着暴虐,也只有在舒锦歌的身边,他才感觉到宁静,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舒锦歌有些不自然,可是却也知道此时御天齐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奎明昌做事谨慎,虽然御天齐一再强调不让他把他自身的情况全部透漏给舒锦歌,可是舒锦歌还是从奎明昌嘴里知道了。 奎明昌说,御天齐体内的尸毒已经到了改变他身体组织的情况,无法全部排除出去,只能靠着人性压制,而能压制御天齐的,只有她舒锦歌。 起初舒锦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御天齐眼中偶尔闪过红光,就连身边的苍耳都深受波及,只有舒锦歌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忘记周围的一切,专心的凝视舒锦歌,就连眼底的红光都被掩去。 这一刻,舒锦歌才确定,御天齐确实是爱她的,而且很深,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有些混乱,有些......窃喜吧! 想到这,舒锦歌的神情顿时有些古怪,她摸摸自己的脸,心中嘀咕着。 难道自己是天生的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怎么之前对凌渊还带着心动,这功夫,就对御天齐有感情了呢?难道是睡出来的? 这是不是就表示她舒锦歌就是天生的花心? 卧槽,这可不是好兆头,舒锦歌赶紧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开始对自己的心进行深入挖掘。 只是,想了一个晚上,又被御天齐做了几次运动,之后,她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见一个喜欢一个。 到后来,她也就没那个心思去想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嫁给了一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食为先的事情被云浮打理的井井有条,其中的财务也被云浮直接存进了舒锦的账户中,和太师府以及齐王府的舒锦歌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锦歌因为御天成的突然袭击,便没有再过去,只是让香草暗中出去和云浮接了头之后便起身回了太师府,将她在奎明昌那里了解到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舒太师从惊讶到愤怒,在就是悔恨,悔恨自己差一点就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一生,同时庆幸女儿的运气太好,居然遇到了真正的奎老先生,相信过不久,女儿的身体就不会有事了。 不过,对于当年假冒奎老先生的人,他还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当年的事情,舒太师瞒得死死的,除了老太太知道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可是这件事,并不能构成那个人会陷害他的女儿,若是如此,也不会有舒锦歌嫁入齐王府一事了。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想了很久,舒太师也没有将心底的事情告诉舒锦歌,时机不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等舒锦歌从太师府离开之后,就开始了悠哉悠哉的日子,没事去奎明昌那里针灸排毒,在安慰一下满身冒酸气的御天齐,之后就放下心开始和府中十二美妾打游击。 说起来,舒锦歌不得不佩服那个慕容玉隐忍的功力,经过上一次在舒锦歌这里吃了憋之后,慕容玉就安静的不得了,身上更是没有了那正红色。 不过还是每天都来给舒锦歌请安,更甚至在他们遇刺那晚上以关心王爷安危的名义来看望了一下,不过因为院子里深夜闹鬼被吓得不轻,第二日强撑着过来请安了之后就一直顿在院子里没有出来,不过,跟院子里的其他美人倒是没消停多少,一直在互相戳。 十二美人中,除了慕容玉之外,有六个是宫中司教坊的乐女,三个从民间正经人家的女子,还有两个,是青楼中出来的花魁。 简直是燕瘦环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样式全都齐了,而且什么出身的都有,会的也都五花八门,皇后这一招简直是绝了,相信就是抱着不管御天齐喜欢上什么样的,这里总有一款适合的的想法。 舒锦歌查了她们的身份之后,心中对这个皇后就‘肃然起敬’了。这哪里是为御天齐配备后宫啊,这简直是想要把齐王府弄成堪比后宫的存在啊。 青楼艺伎,两个,还都是花魁类的,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身子骨,舒锦歌看过,妖娆的很,无法形容,就那股子媚劲儿,就能让男人看的酥了腿。 其中一个名叫乐歌,另一个,叫红樱。 两个都是一个月之前突然被皇后从青楼中赎身带回来的,又在宫里经过了一番调教,便跟着众人送进了齐王府。 之前,这俩人,便不在一个楼子里,每一年竞争花魁的时候都是对手,而且互看不顺眼。 这一下,一起进入了齐王府,又是邻居,可想而知,俩人那是见面就掐。 不过人家掐的斯文,只是互相挤兑,互相给对方穿个小鞋之类的,倒霉出现什么泼妇干架的局势。 而那六个乐女,想来也是后宫这么多年在民间搜刮来的绝世美人,而且通过皇后‘爱子’的精心挑选,更是艳绝一方。此刻送到齐王府,想当然的,都想要得到齐王的宠爱,从此获得良籍。 不过这六个到老实很多,毕竟都是在一个地方呆了六七年甚至是十来年的,只见的感情还在,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样的傻子王爷互相不对付。 所以,相对的,她们六个到是琴瑟和鸣,除却舒锦歌进门的第二天前来请安之外,这六个就每天呆在梨园里没事谈个曲跳个舞之类的,不时的还偷偷的研究一下怎么能让王爷看到,之中有一个得到王爷的宠幸,他们就都鸡犬升天了。 只是,她们忘记了,她们会的,王爷根本不稀罕,对方是个傻子,怎么能体会乐曲的乐趣? 而那三个良家女子,有一个是御天成介绍进来的,剩下的两个,则是通过皇后进来的。 都81章 御天齐,你在怕什么 反正都是靠关系进来的。 御天成送进来的女人名叫苏楠辞,名字很好听,父亲也是一个正经四品中郎将,名叫苏胜,现在在沈飞镖的营中掌管军务,职位权利颇高。 舒锦歌觉得,能让这人将女儿没有名分的送到齐王府的人,心思肯定也阴暗的很,只是面上人模狗样的,到是和御天成是一丘之貉。 剩下的那两个,其中一个和慕容玉交好,名叫孙玉壶,是慕容玉的表姐,是一个商女,心眼不少,计谋不断,这也是后来舒锦歌了解到的,没办法,被她算计的最多。 最后一个,则是舒锦歌最佩服的一个,舒锦歌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个很安静很没有存在感的女子。 她入府来的原因也很奇葩,据说这女子是渝州县令的女儿,名叫茗如。 因为她父亲是个贪财贪权的人,想要把她送给渝州知府做第三房小妾,而这女子却是个好的,因为她心中有心爱之人,不同意,以死相逼。 他父亲无奈,便将她心爱的人诓骗去了战场,而那人走后,他父亲就想着一顶小轿将她直接抬过去。 而茗如为求自保,只说道:“就算是嫁给傻子王爷,也不嫁给知府大人。” 正巧,这县太爷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皇后要给齐王府塞人,想着这王爷虽然痴傻,到底是皇亲国戚,自己的女儿进去了若是能留下一男半女,也定然会被皇上重视,到时候,自己岂不是飞黄腾达。 于是乎,便咬咬牙,给知府献了大礼,将女儿塞了进来。 而这茗如,却安心的过来了,整日在自己的绣房中不是绣花就是钠鞋底,安静的如同没有这个人一样。 舒锦歌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这女子的智慧,若是嫁给那知府糟老头子,就会失去贞洁,根本在没有和心上人一起的机会,可是齐王府不同,齐王痴傻,说不定就看不见自己,只要自己安静,想必还会有离开这里的机会。 只是,她忘记了,皇家的人,怎么会准许进来的人再出去呢?尤其是御天齐是个傻子,根本不可能给她这种恩惠,而贾四爷也是色中恶鬼,若是时间长了,这女子恐怕也会死在这齐王府吧! 不过,御天齐不是傻子,贾四爷也成了空架子管家,这到是给了茗如方便,以至于她在府中很多年,都没有人去找她的麻烦。 舒锦歌此时已经知道,前世的记忆已经个不上此时发生的事情的节奏了。所以,她再也依靠不了当初的记忆,只能努力学习,在这个世界站稳脚。 前世,她没有嫁给御天齐,皇后也没有给御天齐送来十二美妾,自然没有慕容玉的出场,也没有这茗如进入齐王府的事情,上辈子,这茗如定是直接被抬进了知府的府中,或者为求贞洁,直接了去生命了。 对这些,舒锦歌了解的很透彻,她无论前生今世,无论现代古代,她都不擅长去和人斗法,后宫的争斗,只限于小说上写的,她的技能除了谈生意喝酒之外便没有其他了,不然,也不会被御天成玩弄鼓掌之中,最后不但丢了心脏,还丢了产业。 宫斗的小说她也不是没看过,却也只当作笑话看看罢了,就算那已经拍成电视剧的甄嬛传,她也因为商场上的紧张和忙碌给自动忽略了,所以,现在舒锦歌冷不丁的蛮对这十二个美妾,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而御天齐还幸灾乐祸的说这些就是给她闲着时候玩玩的。 她气的一口血堵在嗓子眼,恨不得直接将御天齐扒皮抽筋。 她就说怎么以前皇后没有送进来过任何的女人,怎么她一过门,这如花美眷就跟过来了,还一跟就是十二个,还有皇后娘家的人。 合着闹了半天其实就是御天齐故意股略的节奏,顺其自然造成的,理由居然还是给她消遣着玩的。 不然,就着十二个女人,早就像之前的那些,还没相好自己今后该怎么做,就已经横尸当场了。 对于御天齐的恶趣味,舒锦歌直接给了他一个字。 呸!她要是有那个时间,出去做做生意,赚赚钱多好,和这帮娘们玩心眼,累得慌。 不过,索性,在舒锦歌进来开始,御天齐就着手将御天成和皇后安排进来的人一点点换掉。 除了一些粗使丫头,现在,贾四爷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罢了。 这些事情,御天齐没有告诉舒锦歌,可舒锦歌也不是善茬,经过一些观察和香草余香派过去的人注意,就可以发现端倪。 再加上苍耳的神助攻,她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至于贾四爷,御天齐的原话是任其发展,翻不出什么大浪,至于那些被他中饱私囊的东西,很快就会回到舒锦歌腰包了。 对此舒锦歌满意的眯眯眼,表示这样不费力气就得到宝物的事情越多越好,只是,御天齐却是坏坏的笑笑,之后,舒锦歌就已经知道了御天齐的坏想法。 娘的,居然用这些财宝诱惑她失身,忒损了。 四月份的天过去的很快,转眼,舒锦歌嫁给御天齐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里,舒锦歌过的不错,除了贾四爷有意无意的挑衅,再加上御天成时不时的骚扰。 因为,贾四爷一旦挑衅,御天成就会变成光明四射的救世主一样出现,再然后,他拍拍屁股走了,御天齐就会黑化,将她吃干抹净,还外加语言威胁。 舒锦歌叫苦不堪,更是将御天成诅咒了千百遍。 奈何武力值斗不过人家,只能作罢。 终于,威武侯夫人的拜帖送了过来,邀请舒锦歌去万安寺礼佛,日期就定在了六月十九。 舒锦歌终于得以喘息,欢快的如同出了笼子的小鸟欢腾的很,这样子弄的御天齐哭笑不得,难道之前是他逼得太狠了,给这小野猫造成了什么不好的错觉和阴影?怎么感觉她这个样子,是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想着,御天齐的心又阴暗了,这怎么能行?他绝对不准许自己的女人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所以,暗戳戳的,御天齐再一次打算将小野猫的爪子磨掉,关在自己身边。 而舒锦歌也不是真的傻子,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御天齐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舒锦歌自动送上门了,还外带非常不可描述的服务,之后,御天齐完满了。 看御天齐不再黑化,舒锦歌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御天齐,你在怕什么?” 御天齐一顿,看向舒锦歌,眼神闪着光芒。 舒锦歌笑笑,轻轻的靠在御天齐的怀里,感受着那冰冷的胸膛因为她的靠近变得炙热,她说道:“御天齐,我是皇上赐婚的齐王妃,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你吗?” 御天齐手一紧,将舒锦歌弄疼,她抬头,对上了那双闪着火焰的眸子。 “娘子,你觉得你能离开我吗?” 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可是舒锦歌看得出来,他在紧张,那是一种因为无法确定而产生的忐忑,犹如那一日,她看见他血腥的一面,她惊恐,他却失魂落魄的不安。 “从选择嫁给你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决定了我的路,御天齐,不管你是正常,还是痴傻,你都是我的丈夫,而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用想着我的心里是不是有你,你应该明白,从你不在乎我的容貌就认定了我的那时候开始,我舒锦歌的心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舒锦歌语气平缓的说着,御天齐从开始的惊讶到之后的震惊,再到最后满眼的激动。 他的小野猫,居然是喜欢自己的。 见御天齐这样的神情,舒锦歌只是心中感叹,其实,在之前,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就认可了御天齐的接近,就算御天齐是真的装傻,还那么血腥,她也没有恼怒。 因为,在那一日,他对着她说,呼呼就不疼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 而那一日,御天齐在太师府门口闹出来的荒唐笑话时候,御天齐看似作死,实则为自己出气的样子,也深深的映在自己的脑海里。 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可以这样用心的将自己放在心里。 生辰宴上对自己的守护,在威武侯府那时因为自己受伤为自己报仇,那张狂的,明目张胆的霸气,就算是他是傻子又何妨? 至于凌渊,顶多是她还没有消散的那一点点浪漫的引诱之下,形成的对青春的最后眷恋。 从她决定要认真的嫁给御天齐,和他过日子的时候,她就有了取舍。 只是,那时候,她不懂罢了,也或许,她是不敢承认,她已经走出来御天成的阴影,打算和御天齐好好的生活这一辈子。 之前的利用,说的好听,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一个傻子,她能利用多少? 想要报复御天成,只要自己露出倾城容颜,再皇室子孙面前走几圈,就一定有人和御天成对上,而舒锦莲,也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孩,她不屑。 第82章 报仇之前,她只能是舒锦歌 而凌渊,注定是她的一个梦,那个人,从让她和齐王生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带了色彩的感情,舒锦歌宁愿不要。 想着,舒锦歌的脸上露出笑意,御天齐看去,知道那笑容是真实的,没有欺骗,是发自内心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他将舒锦歌抱在怀里,往日的患得患失渐渐消失,变成了沉甸甸的温柔。 “娘子,为夫只是觉得,你可以依靠我一点。” 哪怕是全部,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依靠我。 舒锦歌笑,她知道御天齐的意思,只是那个仇,不光是她对现代御天成和舒锦莲的报复,还有这个世界,舒锦歌的血海深仇。 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被屠戮满门的鲜血,还有五马分尸的痛苦,这些,她都必须要去承受,去完成,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心的占有这具身体,再也不在乎任何事情,好好的活下去。 这之前,她只能是舒锦歌。 舒锦歌的沉默,御天齐看在眼里,他知道,在舒锦歌的心中还藏着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连舒锦歌的亲人舒太师他们都不知道。 而舒锦歌,在藏着这天大的秘密之下,居然毫不犹豫的对他诉说了爱意,这样,就够了。 只要她心中有他,那他就无所畏惧。 “威武侯府的那些人,也要注意,威武侯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约你出去,还有那些夫人,尽量离得远一些,你太单纯,斗不过他她们。” 双手紧紧地抱了抱舒锦歌,御天齐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却也有着隐隐的担忧。 舒锦歌点头:“不过,相信此时这敏感时期,她们就算是想要动我,也要看看皇上。” 御天齐点头,平亲王刚刚被贬,和平亲王有过交往的所有人都提着脑袋过日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上发现他们的小鞋就会再无翻身之日。 所以,对于安全,舒锦歌还是很有信心的,威武侯夫人,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容许第二次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地下陷害她,再有第二次,齐王再发怒,恐怕依照皇上对齐王的宠爱,威武侯府就算是不扒层皮,也会掉几根毛的。 次日,舒锦歌收拾妥当,便带着香草出去了,香草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明显成熟了许多,在舒锦歌担忧的问她是不是想要继续跟着她的时候,她咬着牙说道:“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以后,香草会变得更强,绝对不会让小姐再出事。” 从那一刻起,舒锦歌就确定,香草的能力远比余香多很多,所以,就经常带在身边,着重培养,还时不时的让苍耳给开开小灶,教一些防身术。 至于余香,这个孩子虽然衷心,可到底没有香草沉稳,而且这妮子最近一直心思沉甸甸的,心里有事,还不说,舒锦歌便有些不耐烦,她不是救世主,她的身边危险重重,就算她有心要保护余香,可是对方却没有那个觉悟,她也力不从心,倒不如让香草探探,她是否有什么打算,好早作安排。 威武侯夫人早早的就在府门口等待了,齐王府和威武侯府相距一条街,舒锦歌到那也就十来分钟。 见舒锦歌的马车过来,威武侯夫人眼里闪过笑意,上前说道:“王妃果然守时。” 舒锦歌闻言,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威武侯夫人行了一礼:“锦歌不敢耽误时间,毕竟这佛门之地可是再神圣不过了,若是不守时,必然会被佛祖怪罪。” 侯府的门口,早已经停靠了各色的马车,舒锦歌望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心中不由感叹,这威武侯夫人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想要巴结,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参杂着多少东西。 只是,舒锦歌没有想到,其实这其中的一些人,此次前来的用意,更多的是想要探一探齐王府的虚实。 威武侯夫人见舒锦歌对着她行礼,便知这是个识大体的。 舒锦歌虽然归为王妃,鱼威武侯夫人都是一品的诰命,可是按照辈分,这威武侯夫人却是当得舒锦歌这一利。 舒锦歌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倒是让威武侯夫人对她更亲近了一些,只是想着不给齐王丢了脸面。 “那咱们走吧。” 威武侯夫人说着,舒锦歌颔首,再上了马车,上车的同时,不期然的看见了站在队伍前头的白九行,见白九行看向自己,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万安寺今日知道威武侯夫人要前来礼佛,自然已经闭寺,没有招待普通的香客,方丈也自然早早的来到了山脚下应劫,等威武侯夫人到来,立刻将她们迎了上去。 舒锦歌就跟在威武侯夫人的身后,默默无言,装作隐形人。 本来,她是应该和威武侯夫人一起站在前面的,可是等这一众贵妇跟着自己行了礼之后往上爬,舒锦歌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相比于威武侯夫人的行云流水,她就感觉自己是落在岸上的鱼。 威武侯夫人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她根本就跟不上,索性,便悄悄的后退几步,淹没在众贵妇之中,一直坠在了队伍的末端。 “王妃近日可好?听说王爷受了重伤,不知此时可否康复?” 舒锦歌抬头,便见杜云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她抬眼望望在最前头的威武侯夫人,眼睛一眯,笑道:“世子妃挂心了,王爷已经大好,不然臣妾也不会这么放心就将他一人放在府中。” 杜云瑶闻言,眼底划过一抹不屑:“是啊,那就好,王爷洪福齐天,定然安然无恙啊。” 不就是个傻子,也配这样?果然丑女一个,至能和傻子做伴。 舒锦歌手覆上唇,笑道:“这也对亏了菩萨保佑,不但遇到神医,我的脸和王爷的病还很有可能治愈,今日随夫人上山,也是因此,想要再求求菩萨,照拂着我家王爷一些,好叫王爷早日康复。” 杜云瑶一愣,没想到传闻是真的,那个所谓的神医,居然真的可以治愈傻了五年的王爷,可是这样,岂不是威武侯府要重新思量战队了?那宰相府,她娘家那里,她也要报个讯才是。 舒锦歌哪里不知道杜云瑶的心思,只是抿唇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对了世子妃,几月未见,不知小公子现在如何?” 杜云瑶回过神来,见舒锦歌问道自家的孩子,她眼底划过一抹做为母亲的笑意:“这几日精神头可好了,也认人了,我这趟出来还是偷着出来的呢,不然被他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舒锦歌点头,心里实在没什么和她说的,想着怎么能和她拉开距离,毕竟,舒太师和杜宰相不对盘,立场不同,这杜云瑶在她跟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小心为上。 舒锦歌正在想着,便听见了白九行的声音。 “大嫂,母亲喊你过去。” 杜云瑶闻言,便对着舒锦歌笑道:“母亲喊我,那王妃,我就过去了。” 舒锦歌点头,杜云瑶便挺胸抬头的走了,期间,一眼都没有看白九行。 白九行也不气恼,径直站在了舒锦歌的身边,跟着走着,没有再回去前面。 舒锦歌看着他,想起那日御天齐受伤,白九行就守在书房门外的事情,不由有些担心。 今日白九行就站在自己身边,难道也是有所图谋? 舒锦歌的心一紧,却听白九行淡淡说道:“王妃不用担心,属下是王爷的人。” 舒锦歌一愣,便见白九行定定的看着前方,眼中带着猜不透的光芒。 不过,他既然说是御天齐的人,那就一定是,不然,骗她也不过就是这一会功夫就会揭穿。 “既然如此,还请多多担待了。” 舒锦歌笑着,也目视前方,便见前面威武侯夫人回头看向她,她回给对方一个安心的笑意。 威武侯夫人便笑着点头,转身接着往上走。 本来么,舒锦歌的身份,是要和威武侯夫人一起往上走的,如今坠在后边,倒显得威武侯夫人区别对待齐王妃了。 威武侯夫人本来也想着和舒锦歌走在一起,却没想过舒锦歌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面,她便让杜云瑶过去看看,不了杜云瑶并没有问这方面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其他。 杜云瑶自然有自己的心思,威武侯夫人不知道,便见杜云瑶回来之后只说舒锦歌走得乏了想要跟在身后,威武侯夫人也没有多想,回头看看,舒锦歌一脸的笑意,并没有什么不满,也就信了。 便继续往上走。 到了万安寺门口,舒锦歌已经累的一身香汗,只得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歇息,而那些深闺贵妇,比她还要不如,一个个的累成了狗。 那边,威武侯夫人也有些累,只不过她有武功在身,并没有跟随的这些人那么狼狈。 舒锦歌上一次和老太太三拜九叩的上山,在中途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这一次,可是一鼓作气就上来了。 这威武侯夫人果然霸气,在前面领头,还脸不红气不喘,这么一比,把所有人都拿下了。 第83章 试探,万安寺礼佛 此时,见众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威武侯夫人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只是忘记了自己是军营出身的,到忘了这些跟着来的夫人们都是小家碧玉,这万安寺的脚程,又是爬上来的,肯定都有些受不了。 “到是我疏忽了,还烦请大师给众位夫人送些水来。” 威武侯夫人对着方丈说着,方丈笑着应下,便有沙弥依次送来井水,舒锦歌喝着,顿时心里叫好,在太师府和王府,她喝的水也没有这水这么好喝,沁人心脾,还有些甘甜。 喝完水,众人便进入寺庙,有几个夫人顿时有些后悔,这礼佛是假,巴结威武侯夫人,探听齐王妃虚实才是真,却不曾想,这威武侯夫人竟然真的是来礼佛的,居然还爬上山。 可是后悔也晚了,只能跟着爬上来,这一上来,更后悔了,威武侯夫人连看都不看她们,只是诚笃的对着观音菩萨礼拜,目不斜视,她们哪敢上前搭讪,对菩萨不敬? 而那个齐王妃,带着面纱,一直离众人远远的,他们想上前说几句话,也因为爬山爬得没有什么力气了。 众人只好依次走入大殿跪下,开始了长达三个时辰的跪拜诵经。 舒锦歌对经书也略微研究过,在前世,她谈生意的时候,免不了接触的人什么都有,有时候会被骚扰的心浮气躁,每一次,她都是通过经书来宽慰自己。 而现在,看见这些经书,倒显得有些亲切。 寺庙的膳食被安排在未时,夫人们大多金贵,哪里支撑到那个时辰,所以大多数到了午时就开始萎靡不振纷纷退出大殿开始吃自己带来的点心,用以支撑到午膳时间。 就连杜云瑶也有些支撑不住,可是婆母还跪着,她也不好起身,只能跪在威武侯夫人的身后,一直挺着。 到是舒锦歌,一直陪着威武侯夫人诵经到了未时,等到威武侯夫人起身,回头便看见舒锦歌合上经书起身的画面。 威武侯夫人眼里闪过赞赏之色,便说道:“时辰到了,咱们用完膳食就回去吧。” 众人巴不得赶紧下山回家,纷纷迎合,威武侯夫人嗤之以鼻,这些人,都是些花架子,明明不想来,却装着很诚笃的样子,到是侮辱了这大雄宝殿。 不过,这齐王妃倒是个可以的,这佛经枯燥乏味,她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女子,居然耐得住这枯燥,以后定前途无限。 吃完膳食,众人就下山,还是步行下去,这一次,舒锦歌站在了威武侯夫人的旁边,两人如同闲庭信步,也是领先而去。 威武侯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刚才听云瑶说王爷的痴傻之症有所好转?” 舒锦歌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没错,那神医已经找到了王爷的症结,等解开了症结王爷就会慢慢好转的。” 威武侯夫人闻言笑笑:“若是王爷好了,这倒是你的福气。” “可不是,本妃容貌丑陋却得了王爷的爱戴,被赐婚下嫁,本以为从此就这样被王爷宠着也挺好的,谁知道老天爷眷顾,送来了神医,不但我的脸有救,就连王爷也有救,可多谢菩萨啊。” 舒锦歌一脸的幸福满足,到叫威武侯夫人嘲笑了一番说道:“看你美的,这未必是一件好事,王爷痊愈,指不定多少人看着呢,你可要小心了。” 舒锦歌面色一紧,明白威武侯夫人这是在示好,点头说道:“夫人放心,虽然锦歌不善于这些,但是为了王爷的安危,锦歌一定会做好的。” 那些暗处的人,一个个的都快要露出马脚了,就看看谁的棋下的更久罢了。 威武侯夫人点头,虽然舒锦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在她的眼里却不容小觑。 百日宴当日,本来是她和白九行被二房陷害,却不料很快就反转了局面,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清誉,还将二房和御平安郡主送到了前面,到是让她找到了借口修理的二房一下。 若是齐王痊愈,在这争皇储的路上,相信舒锦歌定然会成为齐王的一个助力,就算齐王耽误了五年,也未必不能成事。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今日晚了,咱们各回各家吧!我就不送了。” 舒锦歌点头,身后那一群还没有走下来,舒锦歌便和威武侯夫人分道扬镳。 等那些夫人下来,便看见少了齐王府和一辆威武侯府的马车。 而杜云瑶,也因为跪得时间长了点,便晚下山半天,等下来的时候,威武侯夫人已经走了多时了,她气的咬咬牙,只得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去了。 回到王府,舒锦歌就将威武侯夫人的用意传达给了御天齐,说道:“威武侯府现在还没有战队,也不知道威武侯夫人这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御天齐听了笑笑,伸手把玩着舒锦歌的柔荑说道:“威武侯虽然还没有站位,但是他那一大家子人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的都已经摆好了阵局,可就等着一触即发的争斗呢。” 树精个听了忽的起身看着御天齐好奇的问道:“那你说说,他们都选得谁?” “世子白应川懦弱无能,却是威武侯夫人亲生,他的想法很简单,吃饱喝足,世袭威武侯之位,然后抱个粗一点的大腿,所以,他的选择,定然是二皇子御天成。 只是他的选择不见得威武侯就知道,毕竟,威武侯绝对不会在皇上还健朗的时候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选择。 二房的二姥爷白应杰到是选择了大皇子御天晏,他还是御天晏府中的幕僚,虽然没有实权,却颇受大皇子看重。 威武侯府三爷白应明,本来是我麾下的,只是自从我痴傻了之后,便属意三黄子御天铭,可是御天铭无争斗之心,只纵情沙场,他只能另抱佛脚。 不过,他这一次倒是有些失算,居然有事没事的怂恿六皇子御天禧去争夺储君之位,呵呵,也不想想,他的前面可是有亲哥哥御天成压着,怎么可能争得过?” 说着,御天齐冷笑:“以前跟着我的大多数是武将,而文臣之中少之又少,现在,我手下的那些人都在暗处,潜伏在了朝堂之中,等到时机成熟,才会一鼓作气。” 说着,御天齐顿了一下,眼神微微闪着摄人的光芒说道:“那个白应杰,就是暗中暗算你和白九行的人,梁敏不过是面上的棋子罢了。” 舒锦歌听了,不由咂舌:“我的乖乖,这威武侯府就这么多的纷争,那威武侯夫人呢?看样子还是想着你呢。” 御天齐摇摇头:“也不见得,威武侯夫妇曾经是父皇身边的两大杀将,后来两人成亲,为了降低父皇的戒心,便交了兵权,只不过在朝中的威慑力还是不小。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占过位,就如同你父亲一样,只衷心于皇上,你说的那个世子妃透你的话,估计是想要试探一下我到底是否会康复,继续争夺储君之位,她应该是想要做两手准备,却又想着宰相府。 舒太师和杜宰相的过节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两个人一定不会站在一起,所以,因为你的关系,若是舒太师最后站到我这边,那再想就一定不会站过来。” “那杜宰相现在有属意的方向吗?” “杜淳那个老狐狸,名面上谁都没靠着,暗地里已经和御天成勾搭成奸,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的事情就会摆到明面上,毕竟,我已经要康复,这储君之位,便有了威胁。”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我爹想要站位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初同意我下嫁,也是因为你是傻子的缘故,可若是你痊愈,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怎么做。” 舒锦歌有些犯难,当初舒太师就是为了让她躲过皇室夺嫡的纷争牵连,才会被人欺骗,给她吃了那种毁容的药,可是现在,御天齐要康复了,这之后的事情也就复杂了,他就算不想要牵连进来,也已经沾染了灰尘,擦不去了。 前世,舒太师就是因为舒锦歌的苦苦哀求,才会帮着御天成,到最后落得满门抄斩,而舒锦莲靠着御天成一点点的爬了上去。 舒锦歌有些难过,她不希望舒太师被牵连其中,前世的事情始终是她的噩梦。 御天齐见舒锦歌有些魂不守舍,便安慰道:“别乱想了,你爹想要如何,我不插手,而且我也不缺你爹那一票,那上面的位子看着光鲜,可是我却不想要,若不是他们紧追不舍的逼迫,我早就离开朝堂和三哥一样纵马草原了。” 御天齐有些失落,皇上的位子,他不屑,他想要的只是和母妃快乐的在一起,可是有人却容不下他,甚至是让母妃离他而去,如今他也只能一点点的去谋划,为了自己的安稳,也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在乎的人,可是现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中带着暖意。 第84章 二哥,人血好吃吗? “小姐,你真的不要余香了吗?” 余香跪在舒锦歌的身前,哭的梨花带雨,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红彤彤的。 舒锦歌叹息,看着她说道:“余香,你太单纯了,以后的王府不适合你,你既然中意云浮,就嫁给云浮替我守着食为先吧!” 舒锦歌看着余香,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喜欢云浮,这几日的神不守舍便是那食为先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每天和云浮形影不离,让她忧心不已。 而那个小丫头,舒锦歌也让人去云浮那里问过,身份不详,据说是城外的流民,对于这一点,舒锦歌觉得不可信。 食为先的建立让人措手不及,发展也让人眼红,现在没有被人掀起风潮的原因,便是他们还没有找到食为先制作卤味的秘方。 而舒锦歌压根就没有将卤味的秘方写下来,而是让云浮购买了大批量的调味料和药材,她自己亲自配置之后打磨成粉末,然后做成了料包放在了食为先。 那个小丫头,若是有心人为之,想来想要的也是那些秘方了。 余香听了舒锦歌说的话,顿时脸色更红了,她拼命的摇头:“不,小姐,余香从小就跟了你,不想离开你。” 舒锦歌听了笑笑说道:“可是余香,我身边要的是能杀人的人,你能吗?” 余香一顿,脸上的宏宇散去,渐渐的变得惨白。 舒锦歌揉揉脑袋:“想必你也知道,当日我遇刺,香草回来的状态,你能保证在遇见这事,不是你跟着我?而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以后,我的身边会更加凶险,而我,也不会想现在这样一成不变,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会动手。” 舒锦歌的话让余香有些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这么吓唬她,可是她知道,她是真的没办法跟着小姐了。 舒锦歌见余香有些直落,便笑着说道:“你离开了也不是不跟着我,你是去食为先,和云浮一起,帮我看着我的产业,等到我遇到危险,食为先还是我的退路,所以,你的任务很重。” 闻言,余香明白舒锦歌并不是不要自己了,她的脸渐渐兴奋起来说道:“好,那余香就替小姐守着食为先,绝对不让人窥视了。” “嗯,余香,你要记住,你还是我最信任的人,食为先来的那个小丫头,你要密切注意,她若是有什么举动,你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余香被送去了食为先,而且是以云浮的未婚妻的身份,云浮心中也非常高兴,对于舒锦歌身边的余香,他也有好感,却没想过,舒锦歌居然会将她许配给自己。 余香被送过之后,那个女孩也没什么反映,似乎这些和自己无关,不过还是依旧是不是的出现在云浮的身边,举止亲昵,不过云浮因为余香的缘故,却是多了分寸。 这着实让余香很满意,也没有忘记舒锦歌的交代,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孩。 这之后,舒锦歌的脸也渐渐开始‘恢复’。 这段时间御天齐又过来两次,都被舒锦歌给打发了,舒锦歌的脸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为了迷惑御天成,她让奎明昌给她制作了一个假的伤疤贴在了脸上。 所以,御天成每一次看见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都是带着那张面具,恶心的御天成每次回去都要吐上一回。 没过多久,御天成就对舒锦莲下了聘礼,本来舒太师是不同意的,可是架不住梁氏的请求,和舒锦莲的哭闹,舒太师在深思了一夜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点头同意了。 之后,舒锦莲便成为了御天成的侧妃,是炎国惟一一个尚未及笄就下嫁的女人。 而舒锦莲,则是在入府的前一刻才知道她真的只是侧妃,本来舒太师说的是她还不相信。 她不甘心,找御天成问,却被温柔的言语打发了,说反正他的正妃位子是给她留着的,现在只是权宜之计,不然,她若是正妃,皇上必定会怀疑他的。 舒锦莲信了,满心的以为御天成的心里就她一个人,在入府的第一天就勾引着御天成滚到了一起。 两人开始狼狈为奸,舒锦莲一边妒忌着舒锦歌,一边策划着让御天成去勾~引舒锦歌,一边在御天成的皇子府中对付那些姬妾。 舒锦歌对这些了如指掌,舒锦莲是什么德行,岂会容别的女人霸占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舒锦莲是被御天成以正妃的位置哄着进去的。 此时,舒锦歌又一次迎来了御天成的骚扰,对此,御天齐表示醋意十足。 看着眼前面带娇憨的小美人,他真心不想让其他男人看见这样的舒锦歌,可是,舒锦歌要执意如此,他只能全力配合,只是心中给御天成又记了一笔罢了。 “四弟今日可好一些了?” 不同于前两次的翻墙,这段时间,御天成都是借故来看御天齐的身体状况来齐王府的。 他见面就关心备至的对着御天齐嘘寒问暖,而御天齐,则是对这样的御天成送以阴森森的小眼神。 “多谢二殿下关心,王爷今日已经大好,只是心情似乎有些不顺,所以,现在这府中更是没有什么人烟了。” 舒锦歌说着,也将这几日为了齐王府辞退了那么多的奴仆的事情解释了清楚。 御天成闻言皱眉,这些人可是他残废了很多力气才躲开了皇上和皇后的耳目安排进来的,没想到,居然因为御天齐的突然病发,一下子就都给赶了出来。 “锦...四弟妹,这可不妥,这王府里没有几个贴心的人伺候着,我怎么会放心,这样,我派几个人过来,安排在你和四弟身边,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舒锦歌闻言,心道,好不容易弄出去了,你以为我会想要你再弄进来? 正要拒绝,却突然听见御天齐语气天真的说道:“二哥送来的人都好吃吗?我吃那些鸡感觉不好吃,是不是人的血会更好吃?” 卧槽,这是又要发疯的节奏?吃人血?亏他想得出来。 御天成被御天齐恶心了一把,看向御天成,见对方的眼中全都是蠢蠢欲动,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他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冒着冷气。 “四弟怎么会如此严重了?这真的是治疗过程中的正常现象?” 御天成疑惑,面对御天齐多了警惕,开玩笑,这要是直接被咬断了脖子,他还拿什么去整皇位。 舒锦歌也被御天齐这突然的恶搞给恶心了一把,她扶了扶额,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说道:“神医说这是正常的,只要王爷挺过去自己的心理阴影,就会有所好转。 这是必经之路,别人帮不的,所以,他身边目前为止,除了我,在没有旁人了,殿下放心,这院子里,还有一些我带来的人,都是家生家养的仆人,就算是被王爷咬死了也没什么。” 御天成听完,突然感觉刚才稍微阴冷了一下的空气又多了几分冰寒,顿时打消了往这里塞人的想法,左右这舒锦歌是钟情自己的,齐王府也翻不了社么半天。 而御天齐,看这样子,是过不了那所谓的心理阴影了,也不成大气,他还是多注意一下御天铭来的重要。 送走了御天成,齐王半夜喝鸡血的事情便被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传说,齐王御天齐在治疗中,出现突发状况,这非常暴力,非常血腥。 事情经过就是三天前,御天齐突然发作,直接咬死了后院的一只鸡,当时厨房的众人都看得真切,当场就吓疯了两个粗使的婆子,剩下的也都不敢距离御天齐近了,那时候,众人看着御天齐,就像是看着人型的怪物,躲得远远的。 还是贾四爷遣人去找了舒锦歌,才把呆在鸡笼边上继续咬鸡的御天齐给拉了回去。 这件事便成了府中人的阴影,以前,王爷发疯从来不出自己的院子,只要不进他的院子,在王府其他地方,那都不会出事,可是现在,王爷突然对厨房感兴趣了,这可就是大事了,当天,就有两个厨师拖家带口的辞职不干了。 贾四爷想要用权势留人,可是他自己也怕啊,虽说那个神医说这只是治疗中的正常事件,可是任谁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是不是的身边出现一个想要咬断鸡脖子的人。 而且,现在咬的是鸡脖子,指不定啥时候,咬的就是人的脖子了。 所以,这几日,舒锦歌的脸色也‘萎靡’了,以为了王府众人的健康,打发了不少人,贾四爷的人也在这场闹剧之下,被打发的一个不剩,虽然在贾四爷眼里还留下了拿了几个不起眼的,可是这几个留下的,都是易了容的王府死卫,和他贾四爷八竿子打不着。 除了这些人,荷园的女人们也都听到风声,本来还争先恐后的想要得到舒锦歌的眼缘,再在舒锦歌的引导下得到御天齐的宠爱,谁知道王爷这个时候突然发疯了。 第85章 纵火,下药,全都是阴谋 而且在齐王府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听说以前皇后送过来的女人无一不被王爷给弄死弄残了的,她们心里更害怕了,想着是不是那时候也是王爷犯病了,便都便消停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荷园里自保。 而慕容玉更是托了皇后的关系,声称父亲重病,要回去尽孝,便匆匆离开了齐王府,至于回不回来了,就不知道了。 笑话,得到齐王宠爱霸占齐王府是重要的事情,可也大不过齐王发疯吃人啊,若是真的被齐王也弄死了,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事情的真实情况是御天齐不过是去王府的大厨房兜了一圈,杀了几只鸡,然后邪恶的在嘴边舔了舔,说了一句:“没有人血好喝。” 之后这事情就传开了,愈演愈烈,最后说成了御天齐咬死了那只鸡。 为那只鸡默哀三分钟。 总之十二美人自觉的消停,让舒锦歌省了不少心,正要全心全意的去‘勾·搭’御天成的时候,珍宝楼的掌柜的送信过来,珍宝楼出事了。 而舒锦歌还没有出去解决珍宝楼的事情,布庄又传来消息,两个布庄,全都起火,颗粒不剩。 舒锦歌急匆匆的赶到珍宝楼,便见掌柜的愁眉不展的站在柜台边上,而他的旁边,全都是破碎的柜台,碎木头渣字满地都是,墙上装饰用的彩色绸缎也被扔了一地,就连上楼的扶手也都被劈的两半,整个一楼看起来惨不忍睹。 而二楼更是,凡是可以破坏的全都破坏了。 见舒锦歌进来,掌柜的赶紧过来说道:“东家,您可来了。” 舒锦歌问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信中说的也不算详细,只说珍宝楼早了窃贼,可是现在一看,却不是窃贼那么简单。 掌柜的愁眉不展,说道:“昨夜里是大声守夜,也不知怎么的吃坏了肚子,整夜的跑茅房,前院这块出事了,他还在茅房蹲着,等早上我来的时候,这里就这个样子了。” 掌柜的有些自责,他是掌柜的,这里的事情舒锦歌全权交给他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舒锦歌听了皱眉,一夜之间,这里被毁的差不多了,要是盗贼,根本不会做这样的无用功。 “现在大声如何了?” 偏巧昨夜就闹肚子,这里就出事了,不是阴谋恐怕鬼都不信。 “大声现在还在后院躺着,已经请了郎中了,说是误食了巴豆粉。” 舒锦歌闻言冷笑:“误食?想必没这么简单吧!大声从在这开始就长期住在店里,这吃食都是店里供应,怎么可能误食? 后院做饭的人全都给我查一查,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怎么单单大声迟了巴豆,别人就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舒锦歌看了看四周问道:“都丢了什么东西?” 掌柜的闻言赶紧说道:“东家放心,东西没丢,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所有东西,一到闭店就全部转移到了地下总库,这件事只有我的和大声知道,其他人不知。” 舒锦歌点头:“今日起闭店三日,重新整顿吧,还有,去人牙子市场,买几个男丁回来,要壮实一点的,然后后在店里分班巡逻。” 掌柜的点头,舒锦歌转身便去了布庄。 两个布庄都在城内的繁华地带,一个在城东第三条街,一个在城南市场。 这两个铺子都是梁氏在她出嫁之前才给她送回来的,而这之前,这里的账目还没有全部核实完毕,此时,两个根本不相邻的店铺一起出了事,不难想到,这其中的猫腻,梁氏是心知肚明。 舒锦歌去了布庄看了一圈之后,便没有做停留又去了下一家,随后便明白了一些。 火烧,直接将布庄毁于一旦,还连累了旁边的铺子,这损失,很庞大。 而这布庄现在这个样子,却不见布庄的掌柜,两个布庄都一样,消息也都是两个新雇佣的伙计传给她的。 舒锦歌二话不说,连上来找她要求赔偿的人都一并拉上,去京兆尹那里立了案。 知京兆尹大人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如今见齐王妃气势汹汹的前来,赶紧亲自相迎了解案情,并且在第一时间就出动,开始调查。 “王妃娘娘,咱们都是小本生意,不管您的店铺是什么情况,这总得也是因你而起,我们这损失您说该怎么办吧?” 说话的是布庄旁边损失最为严重的米铺老板张瑜。 他想着自家被烧的糊巴巴的粮食就心疼的直抽抽,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也带着怨恨。 舒锦歌闻言,转头看向他,语气客气,带着诚恳说道:“张老板放心,您没看我已经保管了,等找到纵火之人,东然少不了你的赔偿。” “可是那得什么时候?我还要开门做生意,现在店铺毁成这样了,除了我损失的粮食,加上店铺的损坏,还有这些天无法经营的损失,这都要怎么算?王妃娘娘,难不成你想要把责任推掉?” 舒锦歌抬眸,定定的看着张瑜,挑眉问道:“那张老板想要如何?难道想要我现在就认下你的这些损失?” 张瑜听了脖子一梗:“这火是从你的店铺烧起来的,你就该承担责任,你现在赔偿我们也无可厚非。” 舒锦歌突然一笑:“张老板,你怎么知道这火是从我的店铺烧起来的?再说了,就算是这火从我的店铺烧起来的,我也还好奇着呢。 “我这店铺,一来没有人住,二来从不起火,这可是一丁点的起火原因都没有,无端端的着火了,我还怀疑是谁家在后院做饭,把炭火扔到了我家后院呢。” 张瑜听了突然冷眼:“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老板自己个回去想一想就好,若是想不通那就可劲的想,毕竟这左邻右舍,我也不想为难。” 这张瑜的米粮店确实是受了连累,舒锦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若是只赔偿他一家,势必其他家都赔偿,而纵火的人到底是谁还不知道,这些赔偿,加上损失,够她喝一壶的了。 她不是想要赖账,可不甘愿做这样的冤大头,张瑜咄咄逼人,舒锦歌就不得不想到一些其他的。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在香草耳边低声说道:“去让苍耳查一查这个张瑜的来历。” 能敢这样趾高气昂的向齐王妃索要赔偿的,这在场的十几家,只有他一个,其他的虽然都心有不甘,可却没人敢挑衅齐王。 香草闻言点头,却在离开的时候有些犯难,舒锦歌的身边除了她没有其他的亲近之人,她走了有些不放心。 舒锦歌见状说道:“没事,不是还有王府的家丁么,这里是衙门,京兆尹也不会让我在这里出事的,你放心。” 香草离开后,张瑜再一次说道:“齐王妃,你这样就是强词夺理了,我家怎么可能会那么做?你家是布,我家是米,这八竿子打不着,也没有恩怨,我傻了,会为了报复你家,把我家也烧成这样。” 张瑜阴狠的笑着,眼里全是对舒锦歌的轻蔑。 “出了什么事?” 舒锦歌抬头,一愣,说道:“六殿下,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四嫂啊,怎么了这是?” 御天齐依旧是痞痞的笑着,就算是称呼舒锦歌为四嫂也是带着一丝舒锦歌都感觉怪异的语气。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御天齐的六弟。 “没什么,只是我的嫁妆铺子出了一些事,所以前来立案。” “这样啊,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四嫂要不要我帮忙?” 御天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体贴的说道,舒锦歌摇摇头拒绝道:“六殿下费心了,不过是一些小事,相信大人很快就会调查清楚的。” 御天禧没想到舒锦歌会拒绝,他微微一愣,眼中带着一些不满,可是却很小心的掩藏了去,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四嫂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你放心,这事六弟我管定了。” 说着,他看向京兆尹说道:“齐大人,这事就劳烦您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我四嫂的这些损失我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了。” 京兆尹齐广平闻言顿时浑身是汗,心里叫苦,都说齐王是最恐怖的存在,可是他怎么觉得最难缠的其实是这个六殿下呢?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明察秋毫,绝对不会让歹人逍遥法外。” 御天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嗯,就这样吧,四嫂,这里太乱,你的丫鬟又不在,让我送你回家吧。” 察觉到御天禧的有意靠近,舒锦歌往后错了一步。 “多谢六殿下关心,本妃是带着王府家丁一起出来的,可以自行回去。” 说着,舒锦歌就要走,却被张瑜拦住:“王妃,事情还没解决,你不能说走就走,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舒锦歌皱眉:“你要什么说法?等京兆尹查清楚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本妃自然会给你们说法,如今,张老板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怎么让你的店铺在最快的时间开起来,减少损失吗?在这里耗着,你觉的有意义吗? 本妃不是推卸责任之人,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张老板若是这么热衷这跳梁小丑的角色,本妃不介意和你多玩玩。” 第86章 夭亡,一尸两命 说着,舒锦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上车之后,她转头,冷道:“对于大家的损失,本妃也很难过,大家放心,本妃给齐大人两个星期的时间调查,若是还是查不出什么,本妃会承担众位相关的所有损失。 但是,若是查出来是有人心怀不轨,妄图让本妃损失,给本妃穿小鞋的,本妃也绝对不会姑息。 本妃是没什么本事,可别忘了,本妃身后还有齐王府,还有太师府,别拿了别人的好处忘了自己的小命,有些人,不是你们得罪得起的。” 说着,舒锦歌就进了车厢,马车快速离开,张瑜脸色发白,心中突然有些后怕。 对方是齐王妃他明白,可怎么忘记了她也是舒太师的女儿,这下子可闹大了,得罪了齐王府,又得罪了太师府,他这笔生意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张瑜眼珠子转了又转,都没想到好的对策,便匆匆离开,而御天禧在舒锦歌离开的时候眸光暗了暗,便对着身后之人说道:“路易,跟着齐王妃,别让人趁机对齐王妃不利。” 身后侍卫路易闻言点头便快速消失,而御天禧,则是转身进去了京兆尹的府衙。 梁氏自从舒锦莲嫁给御天成,就已经从祠堂里出来了,对于老太太给她的惩罚,她只觉得恨。 想当初,自己进门的时候,时常对着老太太嘘寒问暖,可是怎么城乡到现在还是没有让老太太接受她,不过是一点小事,就让她在那阴寒无比的祠堂里跪了一个多月。 而她的男人,也不去看她,若不是她有个好女儿,恐怕此时死在祠堂里都没人知道。 想着太师府的人情冷暖,梁氏只觉得心寒,虽然当初是她设计了舒太师,可是那也是因为她对他的爱慕,若不然,她怎么会甘愿做一个继室,咬咬牙,梁氏脸上闪过一抹阴狠,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回去了娘家。 而舒太师知道之后,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吩咐府中有事就去找老太太,便一如以前。 舒锦莲这段时间都很忙,忙着处理御天成后院的那些女人。 起初,御天成并没有理会舒锦莲的这些动作,只是当她刚嫁入皇子府有些小心眼,这也因为她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舒锦莲嫁过来没过一个月,二皇子府就出了人命,而且是御天成麾下武将的女儿,进府的时候也是侧妃的身份。 御天成开始不满,找舒锦莲谈了两次,可每次都书舒锦莲凄凄楚楚很是无辜的样子。 “殿下觉得锦莲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锦莲嫁给你,是因为爱着你,殿下的孩子,那就是锦莲的孩子,还有木姐姐,锦莲都当她是亲姐姐一样,怎么会有那害人之心?” 舒锦莲所称呼的木姐姐,就是那武将的女儿,名叫木雨柔,嫁给御天成有两年的光景,已经在去年给御天成填了一个女儿,如今更是怀孕三个月,备受御天成的宠爱。 如今却突然死了,一尸两命,而且那尚未成型的孩子,据说很可能是个男胎,御天成怎么会不心疼,就算是一个庶子,那也是他的孩子。 当今圣上尤为喜欢小孩,御天成冒着被以后正妃埋怨的危险,也要木雨柔生下孩子,为的就是博得御牧野的欢心,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居然没了,府中剩下的两位姨娘还没有怀孕,这不是乱了他之前的计划么。 而这件事发生在舒锦莲进府之后,他不得不怀疑到舒锦莲的头上。 于是,御天成前去质问,舒锦莲闻言,立刻失声痛哭,一直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双眼楚楚可怜,看的御天成对他的疑心有了一丝松动。 本来,他就没什么证据,再想想,每一次舒锦莲见着木雨柔那都是很亲切的样子,看着木雨柔生的女儿也都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便觉得舒锦莲并不是那种阴狠之人,再看看舒锦莲梨花带雨的脸,也就相信了一半。 “那雨柔为什么会突然去世?” 见御天成还有一些怀疑,不过语气明显软化了许多,舒锦莲擦擦眼角的泪水,双眼通红低着头泣道:“已经找太医看过了,说木姐姐生甜儿的时候落了病根,这一胎本就不稳,又勿用了带有红花的脂粉,这才腹痛难耐,没等到太医赶过来就去了。” 甜儿,便是木雨柔为御天成生的庶长女。 说着,舒锦莲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放肆死了的真的是她的亲姐姐,语气哀痛:“都怪我,若是知道参片可以吊着姐姐的命,我一定快一点赶过去将王爷上次的那根老山参用给姐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臣妾去的晚了,姐姐已经去了,殿下,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求别的,只求殿下不要冤枉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害死姐姐的啊。” 舒锦莲哭的梨花带雨,御天成顿时有些心疼,看着舒锦莲的样子,御天成便相信了全部,叹了一口气将舒锦莲搂入怀中安抚道:“行了,也不是怀疑你,就是问问,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雨柔身子本就偏弱,还乱用胭脂水粉,是她自己没用,不是你的错。” 随即,御天成看着舒锦莲满脸的嗔怨:“殿下怎么这般无情?姐姐也是为殿下生了女儿的,现在这样子去了,殿下也该难过,并且该好生安顿她的家人才是。” 御天成点头,对舒锦莲的识大体也颇为满意。 “本殿已经过去知会木大人了,一会他就会过来,本殿在和他说说雨柔的事情,放心本殿不会亏待他的。” 舒锦莲低头浅笑:“殿下真的心善,臣妾更喜欢殿下了。” 这样娇羞的舒锦莲,顿时引得雨天陈心头痒痒,本来舒锦莲现在还没有及笄,长得叫娇小,可是满身的妩媚却和那张清纯的过分的小脸相反,倒是生成了视觉上的刺激。 御天成顺理成章的又和舒锦莲来了一场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才在下人通传木大人来了之后,满意的离开。 舒锦莲,在御天成离开之后,眼里也露出来得意之色,深色中也预发的阴狠,想着那个一尸两命的侧妃眼中全是兴奋。 没有人可以跟她抢夺御天成,也没有人可以越过自己成为侧妃,等她成为正妃,这些后院的女人就都要死,而能给御天成诞下嫡子的也只有她舒锦莲。 至于那个叫甜儿的小丫头,不是男孩子,不足为惧,那就先养着吧,反正才不过一岁,不记事。 二皇子府的事情,虽然每天御天齐都会和她说一些,可是她压根就没什么兴趣,御天成这几次来,都会看看她的脸,而她的脸也在一开始御天成看了想吐的情况下到现在御天成的失神。 现在舒锦歌的脸已经不再贴任何东西,早就是自己的那张脸了,而奎明昌的药,她也已经吃了一个月,奎明昌给她诊过脉,说已经无碍了。 而舒锦歌的这张脸,却着实让几个人神色异常。 御天成第一次见到舒锦歌这张完好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痴傻,他呆呆的看着舒锦歌,眼中沸腾着贪禁的火焰,看的舒锦歌一阵鄙夷,脸上却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锦歌,你真美。” “殿下,真的吗?那我有锦莲妹妹美吗?” 舒锦歌含笑,脸上带着淡淡的红云,娇羞的面孔,配着柔嫩的十指丹蔻,更显得人美比花娇。 御天成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他上前一把拽住了舒锦歌的手说道:“锦歌是世上最美的人,锦莲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她不过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 而舒锦歌,就如同刚刚在他眼前绽放的红艳牡丹,带着她特有的美丽,艳压群芳。 此时,御天成的眼里再无其他人,心中也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以前不曾有过,仿佛只是为舒锦歌才会有的。 舒锦歌笑着将御天成的手掰开,往后站了一步,说道:“殿下,您能这样说,我真高兴,只是,这是齐王府,人多眼杂,您,还是和锦歌保持距离的好。” “怕什么?御天齐不过一个傻子,有什么可怕的?而且这齐王府都被我掌控了,锦歌,我们什么也不用怕的。” 说着,御天成就要抱住舒锦歌,舒锦歌脸色一变,赶紧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躲开了御天成的碰触说道:“殿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你需要忍耐,咱们不急于一时。” 御天成皱眉,不过看舒锦歌紧张的神色,想了一下,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便笑道:“锦歌放心,齐王府,还不会有人能把本殿怎么样。” “殿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殿下筹谋这么多年,不该因为一己之念就被人落马,锦歌不过是一介妇人,不值得殿下如此,殿下,若是真的对锦歌好,就等殿下成功之后,不要忘了锦歌,来找锦歌就好。” 御天成在舒锦歌的话语中神识逐渐恢复清明,对,他不能太着急,这样对他的储君之位不利,他不能落人话柄。 第87章 王爷护食的样子太恐怖 以前他不在乎和舒锦歌出现什么传闻,那是因为舒锦歌那张丑陋的脸,就算别人传,也不会有人怀疑他,可是现在却不一样。 “锦歌,你说得对,不过却是委屈你了,要你以身侍人,你放心,等我登上帝位,一定让你宠冠后宫。” 呵呵,宠冠后宫?也不过是个每名没分的人吧! 舒锦歌心头冷笑,面上已经让御天成感动的热泪盈眶:“嗯,我等着殿下来接我。” 说着,舒锦歌娇羞的跑开了,只留下御天成站在原地,看着舒锦歌婀娜的背影发呆。 他怎么就没想到恢复容貌的舒锦歌会是这样的倾国倾城?甚至是比京城第一美人谭素锦还要美上三分。 莫名的,御天成想到了御天铭说过的那句:“如此佳人,你可后悔?”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她的脸可以恢复,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那么容易的就嫁给御天齐,而且这段婚姻,还有一半是他促成的,为的就是让太师府除了他,谁也靠不上。 可是,御天齐居然要复原了,这怎么可以,他绝对不准许。 御天禧自从在京兆尹那里再一次见到舒锦歌之后,他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本来,在御天齐的婚宴上他因为醉酒失态被御天铭阻拦之后,他就察觉到了自己内心对舒锦歌有些莫名的情绪。 于是,在御天铭点醒自己之后,他就匆忙离开齐王府,回到自己的府中闭门不出。 这几个月里,他也沉淀了一些,本以为那不过是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过去也就过去了,他是当今六皇子,什么女人得不到,那个丑女也不过就是眼睛生的好看一些。 可是,此时见到舒锦歌,他心里那刚被建立起来的一角突然又塌了。 那双眼,依旧如同记忆中那样好看,而看样子,气色也比成亲之前好了很多,体态多了丰盈妩媚,少了少女的纯粹。 他知道,她和四哥已经圆房,是真正的夫妻了,但是,他以为,是四哥强迫了她。 转而,舒锦歌拒绝了自己的示好,他更是难过,为什么她会拒绝自己,难道就因为是他的四嫂吗?这不可能,一个傻子,怎么会将她抓得牢牢的。 他的心有些痒,据说她的脸已经康复了,不知道那面纱之下的容貌到底如何。 那双眼睛,在他的眼里,那简直比世界上最亮的明灯还要璀璨,那张脸,也肯定会很美吧。 越想,他心里越是想要知道舒锦歌的一切,所以,在舒锦歌离开之后,他便去了京兆尹后堂,了解了舒锦歌这一次事情的始末。 而了解之后,御天禧就将这件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想,等自己将这件事处理完善,应该就能得到她的另眼相看了吧! 忙碌了一个星期,御天禧彻底抓住了纵火之人,只是,他幕后的人却没有找到,只有一个替死鬼,那个米店的老板,张瑜。 拿着手中的所有资料,御天禧站在齐王府的门前,目光如炬,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他站在那里,自然引起了齐王府的人的注意,有苍耳的手下早早的将御天禧到来的事情传了过去。 御天齐挑眉,有些惊讶。 御天禧自从他婚宴之后便没有出现过,他也因此没有因为他对舒锦歌的窥视有所报复,想着他必然是放下了对舒锦歌的想法,可是,此时来到齐王府,又站在门口不进来,这是为何? 很快,齐王府的侍卫出来走向御天禧,而御天禧也正要转身离开。 “六殿下留步。” 御天禧见状皱眉:“何事?” “王爷有请。” 御天禧一愣,四哥?怎么会?见那侍卫又做了请的手势,他想了一下,迈步跟了上去。 齐王府还如同之前那样寂静的可怕,只是已经没有之前的杂乱,处处透着井井有条。 御天禧挑眉,心想这贾四爷是转性了? 只是,却不知,贾四爷因为冒犯舒锦歌,已经被御天成撤走了,而被贾四爷贪走的财宝,也在御天齐的一个指令之下,全都被搬到了御天齐送给舒锦歌的私库里。 等贾四爷喜气洋洋的离开齐王府准备抱着金山银山离开的时候,面对的除了一座空空的宅院,只剩下家里的糟糠之妻。 御天禧见着御天齐的第一眼,便发觉四哥变了,而且还带着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那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又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气息,他不由一怔,便见御天齐开口:“六弟,这些年,多谢了。” 御天禧一愣,抬眼便看见御天齐益精气神,双眼含笑:“你没看错,你的四哥,回来了。” 御天禧震惊,眼前的御天齐确实如同五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样,狭长的凤眼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权威,就算他只是一个眼神,也能带着你走向前去。 “四哥?你真的......?” 他不敢确信,总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若是这些是真的,那么,他还有机会吗? 心头无法忽视的失落,御天禧颓然低头,御天齐看在眼里,心头冷笑,面上却说道:“还要多谢六弟为我讨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王妃,没有她也就没有我的现在。” 原来是因为她吗?四哥才会这么快的恢复如初? 可是造就了这一切居然是他,他亲手将自己心仪的姑娘推给了四哥。 “六弟恭喜四哥康复。” 语气不热不冷,御天齐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四哥知道,这些年若不是你的维护,四哥也不能过的这么顺畅,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四哥说,四哥能办到的一定会帮你。” 我想要你的王妃,你给吗? 御天禧沉默,没有回到御天齐的话,只是说道:“四哥康复,最高兴的莫过于父皇,四哥还是快点进宫去吧!” 御天齐摇头:“我这还未完全康复,此时清醒,也不过是一时,我不想让父皇有了希望之后会再一次失望。” 御天禧皱眉,便见御天齐说道:“我身上的毒素过重,这么多年来沉积体内,想要完全清除已经不可能了,所以,现在的治疗情况,我也只能每日维持一个时辰的清醒,所以,还是等我完全康复之后再说吧。” 御天禧闻言,心头了然,突然心中却又冒出了一个想法,若是此时,将四哥的康复扼制,是不是以后他就会有机会和舒锦歌在一起? 想着,他有些惊讶,又骤然一紧,恐惧异常,他赶紧收敛心神,赶紧压下心头的想法。 他怎么会那样想,这完全是不顾亲情抢夺人妻啊,这样子,和当初母后和二哥做的有何区别? 可是...可是... “那...既然四哥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我就不打扰了,四哥还是好好养身体的好。” 御天禧说着就要走,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要再呆下去。 御天齐眸光暗了暗,唇角微微勾起,语气带着宠溺:“好,六弟有事就先走吧,不过,你四嫂那边,你若是有时间,就多看顾一些,毕竟,四哥现在,有些力不从心。” 莫名的,御天禧感觉自己的心思被御天齐看穿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御天齐,御天齐的眼里还是他熟悉的宠溺,和五年前一模一样,这让他心底那种被看穿的感觉淡了不少。 “嗯,我会的,四哥放心,那我走了。” 御天禧仓皇离开,根本连御天齐和他道别的话都没有等,御天齐看着御天禧的背影,沉默良久,才沙哑的说道:“果然啊,养条狗都要比养个白眼狼强得多。” 苍耳沉默,六殿下御天齐可以说是御天齐一路看顾长大的孩子,却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背叛了他。 “六殿下在食为先安插了一个探子。” 苍耳说完,御天齐点头:“我知道了,想办法让王妃知道在这件事,其余的,不用管。” 苍耳点头,便见御天齐接着说道:“司林林现在到哪了?”“已经行至京郊,三日便可到达京城。” “让她加快速度,我要她在今日入夜便进入京城。” 苍耳一愣,看着御天齐不明所以,却见御天齐咧着嘴,红唇微启,却透着森森的冰寒道:“我要让小六快一点把视线挪走,不然,我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把他给咔嚓了。” 苍耳不由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王爷护食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城外十里之地,司林林坐在马车上看着苍耳传来的书信,微微皱眉。 几个月之前,突然收到御天齐的来信,让她开始复出,她开始策划身体好转的迹象,然后出城去榆城‘养病’,最近有所好转,然后一点点的赶往京城。 本来,今日已经倒带京郊十里之地,却因为司林林的母亲突然想要看一看住在京郊的外祖,便打算在这里转过去停留两日。 可是,御天齐突然来信,让她入夜之前进入京城,还要在御天禧的面前露脸,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将御天禧逼迫的分身乏术。 司林林眉头紧锁,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最后用力,信件立刻变得粉碎。 第88章 回城,会一会未婚夫 将碎掉之后的纸屑装进一个荷包里,司林林起身,掀开马车的车帘问道:“去问过母亲,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外祖家,若是时间过久,我需要歇一歇。” 马车外面坐着司林林的贴身丫鬟,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就跳下马车往前面的马车跑去,司林林则是又放下了车帘,闭目养神。 她确实是身体较弱,就算是被御天齐救下,又修炼的内功护体,却仍旧是娇弱的不像话,现在,她只要是赶路时间长了,便受不得马车的颠簸,容易伤到肺腑。 奎明昌曾经说过,司林林现在的这种体制,就如同破布娃娃,若是之前,根本挺不过十岁,若不是她在八岁的时候遇见御天齐,让奎明昌为她解毒,并且调养了身体,修炼的内功,她现在恐怕就是一个死人了。 而现在,她还活着,却不准许沾染任何的杂乱气息,所以无论何时,就算是贴身丫头,都不能和她共处一室太久,更何况,这本就没有什么空间的马车。 司林林的母亲和两个双胞胎弟弟坐着另一辆马车,丫头赶过去重复了司林林的话之后,马车就停了下来,随后在前面的马车上,就下来一个妇人,快速走到了司林林的马车边上,掀开帘子说道:“林林,你没事吧?” 司林林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暖意,笑着摇头说道:“只是感觉时间久了,有些烦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司母闻言,立刻扶着司林林下车,说道:“小心一些,左右时间够用,咱们就在这歇一会,感觉如何?需要服药吗?” 司母一脸的担心,见司林林摇摇头,又见她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其他还好,倒也放下心来。 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女儿曾经的身体状况,眼圈一红。 这一切都是府中那两个贱女人害的,不然,她的女儿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做个马车,人家一天的脚程,他们就要三四天的时间,每走上一段,就要歇一歇。 见司母脸上又浮现伤心欲绝,司林林赶紧说道:“娘,你又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真的没事。” 司母叹了一口气,坐在司林林旁边泣道:“若不是我无能,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罪?这次回府,又不知道你会被怎么对待。” 司林林闻言,笑笑:“没事的娘,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司府的嫡长女,她们还能翻了天去? 娘你还有两个弟弟,可是嫡子呢,那两个不下蛋的母鸡,就算是想要闹腾,也要看看父亲同不同意。” 昔日,自己被府中姨娘暗害,若是司庭宗多放一份心思在她身上,她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恨,只恨司庭宗就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更恨,他是个花心的,对糟糠之妻的厌弃。 “琳琳,你别伤心,娘最爱的还是你,你的两个弟弟,也都要爱护你的,不然,娘就不依。” 她的身体,本来就是那种非常难受孕的,只是司林林出事之后,府中那两个姨娘又一个劲的使坏撺掇,无奈,她只能咬着牙,忍着对司庭宗的怨恨,使出浑身的力气,求了很多的方子,又让自己怀了孕。 当初为的就是想要再生一个孩子,若是一举得男,司林林以后叶辉因为弟弟的关系,过的好一些。 虽然当时那两个恶毒的女人继续使坏,到底是没有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还一生就是两个小子。 这让司庭宗对司母满意急了,本以为司母以后就只能生司林林一个了,谁成想真的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所以,他对司母比之前好了许多,不过司林林,还是形同虚设。 不过,这就够了,只要司母在司府的地位稳固了,司林林就算是被姨娘迫害,却也不会再有什么闪失,而且司母在自己生了嫡子的第二天,就将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换了,说是看着来气。 作为府中女主人,又是司庭宗两个儿子的亲娘,这件事当然是准了,这样,就彻底拔出了所有被姨娘安排进来吃里爬外的人。 之后,司林林便在御天齐的帮助下,将身边的人都换成了御天齐手下的人,虽然不是死卫,却都是忠心耿耿,她的贴身丫鬟小青,就是其中之一,而司母身边,也全都是她娘家带过来的人了。 司母因为怕司林林伤心,赶紧说着安慰的话,却在说完话听见了两个嘻嘻哈哈的声音。 “就是就是,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两个可是要扒着姐姐度日的,不然,娘心的怨恨,我们可吃不消。” “是啊是啊,姐姐,你放心,回去之后,要是在有谁敢说你的坏话,告诉我,我直接上去扒了他的皮,看他嚣张不嚣张。” 两个相同的面孔,都是十二三的年纪,乌溜溜的眼睛,说话的时候还跟着挤眉弄眼,到是看的司林林和司母同时笑出声来,被司母弄的有些忧郁的气愤也随之好了起来。 司林林笑道:“没大没小,打趣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你们的胆子是谁惯的?” 二弟司明宇撅撅嘴:“还不是姐姐你惯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有辱斯文?” “呸,恬不知耻,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教你扒皮什么的词汇?定是趁着我和娘不在意,又去谁家扒窗户偷听人家吵架去了吧!” 司明宇闻言一拖拉着肩膀说道:“姐,你就不拆我的台不好吗?” 司林林笑,大弟司明聪笑着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弟弟,古人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正是这个理,咱们兄弟都这样低声下气的了,姐还如此,却是应了这句话了。” 司林林顿时给怼了回去道:“司明聪,你的之乎者也学的就是这些?娘可也是女的,没有娘,你们怎么来的?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养一个试试?看看怎么养?” 司明聪顿时满脸的无奈,对着司明宇摊摊手,示意:抱歉,我也帮不上你了,姐姐虽然柔弱,却是毒舌,他说不过。 司明宇也不生气,蹭蹭两下就窜到了司林林的身边,眼神关切的说道:“姐姐现在如何?刚才小青通知说你要休息,娘吓坏了,以为你又心悸了。” 司明聪也是一脸的担心,上前来看了看司林林说道:“若是实在身体不适,就不要去外祖家了吧,这和进城相比,还要多折腾两个小时,姐姐的身体怕是受不住。” 其实到外祖家不算远,只是,搁在司林林的身上,就要远很多,吃得苦也就多不少。 司林林闻言立刻摇头说道:“那怎么行?已经说好了要去的,若是不去,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了。” 见司林林眼中带着期待,司母犹豫了一下,劝道:“若是真的不成,就不要勉强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这一次外出,倒是好了许多,可是这一路回来,你又有些憔悴了,咱们加快时间,早一点回去,据说神医还在齐王府,若是能让神医给瞧瞧,说不定你的身体还会有所好转。” 三个人同时点头,司林林低下头,心里过意不去,可是,她必须如此。 “都是我的这破身体,无缘无故的扫兴。” 见司林林有些伤怀,司明聪赶紧说道:“姐姐莫要伤心,若是想外祖了,就让外祖进城来看咱们岂不是更好?外祖现在身强体壮,据说还能骑马呢,上次来信还询问了咱们的归期,想来是要来看看的。” “是啊是啊,外祖最疼爱姐姐了,若是姐姐因为去看他有什么闪失,他又该自责了,姐姐你就等着外祖来看你好不好。?” 司明宇也跟着附和,到叫司林林这一个苦肉计施展的心酸不已,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若不是御天齐救了自己这条命,她怎么会有机会享受这样温暖的人生。 母亲,两个弟弟,还有那个时不时冲着自己后一嗓子,看见她难过还会闻声细语安慰她的外祖。 就算是没有父亲的疼爱,这些也足够了。 “好,那我就不去了,等外祖来看我好了。” 擦擦眼泪,司林林再度恢复了笑容,司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说道:“若是回城,现在就该启程了,若不然城门关了,今日便要露宿了,林林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司林林点头:“好多了,刚才就是气闷的很。” “那好,咱们赶快走,到家了再休息。” 司母说着,和双胞胎扶着司林林上了马车,然后回去自己的马车,便快速往京城赶路。 司林林上了马车,心里想到御天齐的吩咐,有些好奇。 御天禧虽然和她有婚约,可是却从未见过面,而这个御天禧,齐王还没有装作痴傻之前,是极为喜爱这个弟弟的,为何现在要出手,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的弟弟? 想了半天,司林林也没有头绪,便也不去想了,御天齐的想法,一般人猜不到,猜到的,基本上坟头上的草都已经长得老高了。 第89章 私房钱,难道打劫国库了? 要去会一会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了吗?司林林唇角上扬,明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头上只带着一根朴素的木簪,简洁而清霜,让人看去,顿时给人一众如沐春风的感觉,任谁看了不会想到,这看起来较弱的美人,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御天禧离开齐王府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出门回来的舒锦歌,他看着舒锦歌愣住了,见舒锦歌已经慢慢走到了他跟前,没来由的,他有些紧张。 舒锦歌进了王府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御天禧,她一愣,走上前去说道:“没想到六殿下在这,殿下是来看王爷的吗?现在这是要走了?” 御天禧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将背在身后的手递了过去。 “这些是事情的真相,纵火的两个人全部在狱中中毒身亡,正是你那两个店铺的掌柜,我查过,他们似乎在被抓之前就服毒了,是自杀还是他杀无从知晓。 而那个煽动众人向你索要赔偿的张瑜,已经查出是梁氏的远房亲戚,至于他是否也参与了纵火一事,没有证据,所以,你店铺的损失,除了你在官府做了投保的部分之外,其余的损失,都要你自己承担。” 舒锦歌一愣,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卷轴,说道:“这是衙门的事情,我知道事情的起因就好了,多谢六殿下出手。” 御天禧沉默,尴尬的笑笑,收回手说道:“是了,但是,你的继母,你打算怎么办?” 舒锦歌闻言抬眸,突然笑笑说道:“什么怎么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那可是我的母亲,就算是继室,可也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更何况,这纵火案虽说和我母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也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也不能胡乱冤枉了好人不是?” 见舒锦歌的眼中全是赤裸裸的警惕,御天禧张张嘴,却有将想要说的话吞入腹中,最后,他失落的笑笑:“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舒锦歌低头,语气带着疏离:“多谢殿下关心,齐王府是我的家,我自然会好好保重,到是六殿下,看起来神色有些焦虑,要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说着,舒锦歌看着御天禧,似乎要送他离开,御天禧站着不动,半响,他低声说道:“你和四哥?好吗?” 舒锦歌一愣,不知道御天禧是什么意思,她皱眉说道:“我和王爷很好,想必今日殿下过来,就已经知道了,王爷在慢慢康复,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复原,可能也快了。” “可是,他还是有恢复不了的可能,难道你真的要这样守着我四哥过一辈子?” 御天禧的话冲口而出,显得有些急切,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也带着希冀,舒锦歌顿时有些不悦,她厉声说道:“六殿下,本妃念在你是王爷喜欢的弟弟,所以对你客气,可若是你在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本妃对你不客气。” 舒锦歌说完,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御天禧,神色略微复杂说道:“六殿下以前对王爷厚爱有佳,怎么的现在会如此问?若是王爷知道了岂不是会伤心?” 舒锦歌心中对御天禧摇摇头,感觉御天齐的付出都是打水漂的,这看起来对他不错的弟弟,居然也是这样的不待见他康复,唉!可怜的御天齐。 那是因为,我也爱上了你。 御天禧身子一颤,终究再没说什么,移步离去,而舒锦歌也米有过多停留,便去找御天齐。 之前,张瑜的信息,御天齐已经都告诉舒锦歌了,现在,现在又知道纵火的人已经自杀,恐怕那些损失也就打了水漂,看来,真的要自己全权赔偿了。 心头掠过一阵心疼,那可是好多的钱啊。 “娘子不要难过,不就是钱吗?相公给你。” 御天齐大手一挥,舒锦歌眼前便多了一卷银票,舒锦歌展开一看,差点被上面的数字闪瞎眼睛。 卧槽,一万两一张的银票,还是一沓,难道御天齐现在就已经富可敌国了? 不过此时,舒锦歌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另一处,她斜眼看了看得瑟的御天齐,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哎呦,真没想到,王爷舍弃了那一仓库的宝贝,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私房钱。” 御天齐顿时身子一僵,回头哀怨的看着舒锦歌:“娘子,为夫没有私房钱。” “那这是什么?难道你打劫了国库?” 御天齐顿时屁颠屁颠的凑过去,笑道:“这些是我暗中的铺子的收入,不过这些也不过是一年的,娘子放心,以后这东西多的是,多到可以给娘子铺床。” “一年的?那这是今年的收入?” 见御天齐点头,舒锦歌眼睛铮亮:“那之前的?你可别告诉我,之前的你都花没了。” 见自家娘子财迷的小眼神,御天齐只觉的好笑,将人拉入自己的怀抱,说道:“娘子想要其余的收入,那可不行,那些可是为夫的小金库,就为了什么时候娘子不高兴了,号博得娘子一笑呢。” 舒锦歌闻言立刻阴恻恻的说道:“都说了没有私房钱,为何又有小金库?这还不是一样吗?” 御天齐当下摇摇手指:“非也,私房钱是背着娘子存下的,可是娘子知道的就不算喽。 为夫的小金库,自然都是要留给娘子的,娘子既然知道,那就不算是私房钱喽。” 舒锦歌顿时泄气,扭着腰背对着御天齐打算躺下,就打算这么睡一宿了。 谁知还没等她挣开御天齐的束缚,便感觉自己突然一阵眩晕,已经被御天打横放在了床上,身上的衣物也尽数褪去。 舒锦歌开始一愣,随后黑着脸大吼:“御天齐,你就是流氓转世。” 丫丫的,脱衣服脱得这么溜,气死她了。 “娘子,为夫不是流氓转世,只是看见娘子就忍不住流氓,在这之前,为夫可是守身如玉二十年了呢。” 御天齐邪魅的笑笑,言语间尽是戏谑,翻身压住舒锦歌,便是一记深吻,之后就是那种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件了。 自从见到了舒锦歌的真容之后,御天成就失眠了,每每和舒锦莲在一起的时候,脑海中尽是舒锦歌人样子,这种予求不得的感官刺激,让他每夜都无法入睡,燥热难耐。 那样的一张脸,若是能和她一夜春宵,必定是风情万种,只是可惜,现在,却是在那个傻子的福利。 想着,御天成脸色一黑,看着舒锦莲那同样眉毛,又略微与舒锦歌像样的眉眼,他心情好了一些,极尽温柔的好一会,才起身。 舒锦莲有些诧异,不知为何今日御天成会这样的异常,这样的感觉虽然也不错,可是却不如他平日的狂野。 “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御天成起身,摇摇头,坐着半天也不说话,舒锦莲也没有说话,吩咐人叫了水,清洗完毕这才回来坐在床上,柔若无骨的手臂攀附上御天成的腰身,嗔道:“王爷莫不是惦念着哪家的美人。怎么会如此失神?” 御天成闻言一愣,看着舒锦莲的眼神带着深意,半天才问道:“你可曾记得你姐姐毁容的时候?是什么烫伤,居然连雪映霜都无法恢复?” 舒锦莲一愣,皱眉:“殿下好好的怎么会提起姐姐?多扫兴啊。” 御天成闻言,心头有些不悦,却也不好直接发作,只是皱眉问道:“让你说你就说好了,我要知道全部,这很重要。” 舒锦莲有些不愿意,可是见御天成确实有些不悦,便只好说道:“谁知道那时候是怎样的,只说因为丫鬟的不小心,突然就烫伤了,那时候姐姐还被父亲关在房里好几日,说是为了防止姐姐因为毁容抓狂,想不开呢。” 说到这,舒锦莲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起来那几日姐姐的情绪确实很失控,好几日,父亲都是守在他那里,可是姐姐却时常对着父亲怒吼,我那时候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亲也不让我去找姐姐,姐姐的那个院子那时候就封闭了,谁都不能去。” 御天成闻言沉默,好半天,在舒锦莲察觉到异样的时候起身穿衣说道:“你歇息吧,我去书房。” 舒锦莲听了立刻不依:“殿下,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去书房?” “没什么,有些政务要处理,明日早朝还要给父皇答案,你先睡吧,不用给我留门了。” 说着,御天成就离开了,身后的舒锦莲一脸的难过,噌的一下起身喊道:“茶如。” 茶如是舒锦莲的陪嫁丫头,因为那一次恶奴欺主事件,秋霜和冬梅被舒太师给发卖,就算最后舒锦莲怎么阻拦都没有将人给留下,等到她想要把人再买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居然给卖到了勾栏院,当天就下水接客了,舒锦莲这才作罢,心中却是把舒锦歌恨得要死。 于是茶如便被提了上来,成了舒锦莲的贴身丫头,也跟着舒锦莲一起过来了大皇子府。 “娘娘,有何吩咐?” 茶如小心的应对着,舒锦莲脾气阴晴不定,她每每都要费尽心思,才能不让自己遭到毒打。 第90章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而舒锦莲贵为侧妃,却最是不想让人喊她侧妃,在她的眼里,她只能是正妃,所以,茗如都是喊她娘娘,从不触犯她的忌讳。 时才殿下离开,她百分百肯定,娘娘又生气了。 “去看看,殿下到底去了哪里?什么公务,需要三更半夜的处理?” “奴婢知道了。” 茶如应答告退,举止得体,从不多任何话,这一点,舒锦莲非常满意,只是美中不足,这个茗如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出谋划策,她太安分了,安分的有些愚笨。 可是。却也让她安心,这样一个丫头,才不会有机会爬上御天成的床。 不多时,茶如回来了,低头说道:“殿下去了大小姐的闺房,今日大小姐高烧,奴婢离开的时候,大小姐的院子便熄了灯,想必殿下似乎打算在那里陪着了。” 舒锦莲听了,顿时脸色铁青,伸手抓起一直茶碗逛荡的摔在了地上。 “贱人,果然是贱人生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贱,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果然不能留啊。” 舒锦莲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茶如的耳朵里,听着那一句句的无言碎语,她心中惶恐,面上却不敢表露,只能低眉顺目站着,等舒锦莲让自己出去才能动。 好半天,舒锦莲骂够了,这才看向茶如说道:“今晚的事情给我忘记,你下去吧。” 茶如立刻点头离开,出了房门,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茶如神色如常,离开舒锦莲卧室之后便守在偏房,等到换班值夜的丫鬟过来,她这才离开。 她出了房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户头又看了看,眸色渐渐从平静转换成笑意,然后走到院子僻静处,一个跳跃,便离开了大皇子府,任谁下载乃看了,都会怀疑,这是那个整天卑躬屈膝的茶如么? 而茶如离开院子不到一刻钟,又从原来的位置一个跳跃回到了院子,身体轻盈如猫,他顿在墙头上,看了看,没什么守卫,便纵身而下,拍拍身上的灰尘,坦然自若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夜里,寂静无声,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个插曲。 当然爱,大皇子府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茶如避开了所有的守卫,却暴露在了暗卫的眼中。 茶如离开之后,边有人将茶如的动向告诉了御天成,御天成听了微微皱眉,想了半天,眼神闪过阴狠。 “立刻派人密切监视舒侧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随时汇报,另外,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加派人手,暗卫也调过来两个。” 汇报的暗卫低头应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而御天成,则是看着床上睡着很熟的甜儿,心头的怀疑更重。 今日他从舒锦歌的屋子里走过来,便看见了还在掌灯的木槿院,这里曾经是木侧妃的住处,因为木侧妃去了,甜儿换了地方还睡不着,随意,御天成就将这个院子给了他这个长女。 对于这个长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而且,这甜儿也是当今皇上御牧野的第一个孙女,所以,甜儿出生便有了郡主的封号,他怎么会不喜爱这个给他争了那么多光的宝贝女儿。 可是今夜他过来,恰好看见了乳娘哭的泪眼婆娑,而躺在她怀里的甜儿,则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点精神都没有。 本来,这三更半夜的,小孩子乏困是很正常的,所以御天成也没说什么,只是斥责那个奶娘哭声都扰了小姐睡觉。 谁知那奶娘见是御天成顿时跪下哭诉,说甜儿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根本就一口奶都吃不下,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奶娘想要府中的大夫来看看,却总是被推三阻四的,如今,甜儿这个样子,已经有三日了。 御天成闻言立刻上前,便发现甜儿已经瘦的皮包骨,而且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气的立刻传唤了府医,府医过来看了一下,自然是不敢欺瞒御天成,说这是安眠散服用过量所致。 御天成更加气愤,差点一掌将府医拍死,问道为何总是回绝奶娘的传唤,府医支吾了很久,才说道是舒锦莲的暗中指使。 御天成不是傻子,若是舒锦莲是冤枉的,可是这孩子这么小,有谁会跟她过不去,整日的给孩子喂食安眠散?还是在奶娘不知情的时候? 然后御天成又问了奶娘,奶娘只说这几日舒侧妃每日都来,只是呆的时间不长,总是要抱着小姐疼爱一会。 这一个两个的,都指向了舒锦莲,加上木侧妃突然一尸两命,这就玄幻了。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那就会愈演愈烈。 于是乎,在府医给甜儿灌下了解药,甜儿成功醒过来,吃了奶娘的奶之后,御天成才会在女儿胆怯的眼神中,心疼的陪着女儿在这里过夜。 而府医,因为擅离职守,蓄意伤害大小姐,被御天成的暗卫直接拎出去给解决了。 舒锦歌第二日便去了京兆尹,齐大人又将事情全须全尾的给舒锦歌讲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这个齐王妃。 不得不说从开始到最后,这齐王妃的表情就没有变过,连一丝一毫的愤怒都没有。 他不由有些敬佩:“王妃打算如何?” 舒锦歌闻言摇摇头说道:“大人可知,我这两家店铺,在衙已经投保,这次的损失,我可以得到赔偿多少?” 炎国的店铺投保相当于现代的买保险,这是舒锦歌在这里最为佩服的先见之明,不但是一个很好的敛财技术,也是一个很好的保障,只是不知这赔率到底怎么算。 齐大人闻言说道:“这两家店铺,投保的只是店铺本身,所以这其中的布匹损失,却不再其内,这两间店铺都是在最繁华地带,每个拿出来空屋出售就价值五万,若是细算下来,除却这房屋的售卖价格,王妃您还能得到五千两的损失。” 舒锦歌点头,五千两,在房屋的价格上看,算是不少了,只是,那整整两库房的布匹,却是比这值钱多了,还有其他人家的损失,舒锦歌若是不赔,也过意不去。 她仔细算了一下,便说道:“那我何时能拿到这些银钱?” 本以为舒锦歌会对此不满意,毕竟,那两家店铺里面的货物确实价值连城,光算成本,也大概要十万两银子的,更别提那些被连累的人家了。 见舒锦歌这么痛快,齐大人心中特别感动,当下说道:“王妃若是着急用,现在就可以按了手印将银钱提走。” 舒锦歌听了当下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大人了,不过还要请教一下,周围人的损失也很大,除却他们在这里可以得到的保费,我需要如何赔付他们。” 离开京兆尹,舒锦歌便抬着银子去了布店,布店现在正在修复中,其他人家也在紧锣密鼓的收拾,见舒锦歌抬着箱子过来,都围过来,想着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一天,不知道她要怎么办。 尤其是张瑜,此时正瞪着绿豆眼死死的盯着舒锦歌,若不是忌讳自己再出头会惹来舒锦歌的斩草除根,他才不会这么安分呢。 舒锦歌来到布庄,看了看周围,自然看见了看站在头排的张瑜,不过对方没有说话,她也就装作没看见,只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众位,七日前,本妃已经对众位做出承诺,今日便是前来兑现的。” 见人越聚越多,舒锦歌笑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说道:“这里是众位损失的清单,都是你们在领取赔保时候核算出来的。 现在,我就按照这里的损失,给大家补偿。” 说着,舒锦歌看了一眼第一个念道:“吴明,经营的是成衣,损失除却面上挂着的五十套成衣之外,还有布匹价值三千两,从出事之日起到现在一共九天,不过看你们的工期,却还需要一个月,按照一个月五百两银子的利润计算,加上房屋价值,总损失九万三千二百两,除却官府佩服五万两千二百五十两,我赔付的实数是四万零九百五十两。” 舒锦歌说完,众人顿时哗然,尤其是被念到这家的老板吴明,只见他挤到前面,站在舒锦歌面前说道:“王妃娘娘,您这补偿怎么着也该按照实数补偿,怎么能扣除官府的赔保呢?” 舒锦歌笑笑说道:“吴老板,做了这么多多年生意,难道连赔保的领取前提都不知道吗? 我给大家的数目都是经过测算的,甚至是,我在估算的时候,都已经将你们众位的损失最大化,相信吴老板清楚,本妃给你家测算,这个月的营业额都是按照你过年卖的最火的时候的月营业利润。” 无名心有不甘:“事倒是这个事,可是这赔保是我们自己花钱保的,难道我们还不能领取了吗?” “吴老板,麻烦你们回去先将自己签下的文书再看看,这其中就有那么一条写着,意外损失,若是想要立案清算的,便不能领取赔保,若是领取了赔保,便算作自身原因损失。 现在,想必众位都已经将赔保领取回来了,可想而知,你们大多是还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不然,这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做了?” 第91章 殿下,慎言 她不是傻瓜,会毫无准备的被人坑,至于她今日的损失,确实是因为她的大意,只是来日方长,她会让梁氏一口口的给吐出来的。 舒锦歌笑着说着,成功的看到了众人不自在的神情,她继续说道:“其实,今日本妃站在这里,正是因为觉得,因为本妃的店铺,让大家蒙受损失,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会想要承担除了官府赔保之外的损失。 若是本妃现在离开,不给你们一分一文,本妃也是没有责任的,就算你们不满意,官府也不会管的,就算是你们来我这里找茬,官府也只会带着你们去喝茶罢了。 所以,我现在给的,你们要不要,随你们便,想要继续觉得我应该付全部的赔偿的,你可以继续,本妃也会配合到底,反正,本妃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人。” 说到这,众人才恍然觉悟,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店铺主人,而是当朝齐王妃,背后除了傻子齐王,可还有舒太师,虽然这些店铺中,有的也是官宦人家的陪嫁店铺什么的,可是毕竟也只是小官,可比不得这王妃的头衔大。 而且现在,人家不管是不是和人家相关,愿意拿出一些银子来作为补偿,那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却因为想要贪图更多继续闹事,人家不给了,你拿人家也没办法。 律法在那呢,人家又是后台灰常硬的,你赢得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做不了主的纷纷回去通报了自家的主人,不多时,便已经有一半的人选择了默默拿着自己的那份补偿离开,毕竟,这些拿在手里,也算是赚到了,这些日子,还是尽快收拾房子,争取下个月能正常开业。 而剩下的一半,有的是想要观望到最后一刻,而有的,则是对舒锦歌鄙夷不服气,因为人家的后台也不低。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舒锦歌看了看处理完的的人家,大约用去了她二十万两银子,不由有些心疼,直怨古代的灭火装置不完善,不然,怎么可能连一整条街都烧的面目全非。 不过,怨归怨,她还是眉头都不皱的将银子拿出来赔偿,毕竟,那些人损失的都是血汗钱。 虽然火不是她放的,可是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连累,她不是菩萨,却也不是没心的。 “四弟妹这是准备做慈善事业了?这可不妥,这样子下来,弟妹你的损失不小啊。” 舒锦歌闻声望去,不由已愣、 御天铭。 他怎么会来这里? 舒锦歌皱眉,便见御天铭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上前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俊秀的公子,白衣白裤,白色的披风,脚上也踏着白鞋,只是上面绣着淡色的并蒂莲花。 这样的妆容,活脱脱像是一个守孝的,舒锦歌没看出他是谁。 “想必四弟妹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叫御天铭,是天齐的四哥。” 舒锦歌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随后施礼说道:“原来是王爷的三哥,锦歌这厢有礼了。” “无妨,我不过是来看看这施工进度的,咱们也算是巧遇,无须多礼。” 御天铭说着,伸手很自然的拉着身边的公子对着舒锦歌介绍道:“四弟妹想必还不知道这位是谁,这是出云国的太子殿下,名为出云皓月。” 舒锦歌当下惊讶,抬眼看过去,对方只是礼貌性的对着她点点头,便在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就算这样,硬是让人对他反感不起来。 真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就是出云国的质子,可是为何会和御天铭在一起?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出云公子。” 对着出云皓月行了一礼,舒锦歌便不再看出云皓月,只是对御天铭说道:“难道三哥也在这里有产业,是不是也被锦歌连累了吗?” 御天铭听了无奈的笑笑说道:“是啊,母亲留下的唯一一间铺子,所以我没舍得扔下,便叫人一直打理,谁成想有人赶在太岁爷身上动土,将这里付之一炬。” 御天铭说着这话,语气里尽是寒霜,这确实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想起御天铭的母妃其实如同御天齐的母妃一样,早早的就过世了,而御天铭的母妃过世的时候,他还在军中,皇上居然不准他回京奔丧。 那是何种的难以忍受,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崩溃的,于是在见到柔弱的如同母妃一样的舒锦歌之后,才会升起爱慕吧! 只是这一世,她改变了命运,御天铭,又会如何? 舒锦歌心里潜滋百味,上辈子,她就对不起他,这辈子,居然还在两人不相识的时候毁了人家想念母妃的念想。 舒锦歌愧疚的低下头说道:“店铺毁了,是锦歌的错,三哥,你家是哪一家,锦歌会给出相应的赔偿,只是对于锦歌对您的亏欠,还望三哥不要计较。” 舒锦歌说的诚恳,御天铭只是笑笑,他根本就没有把事情怨恨在舒锦歌的身上。 “四弟妹说的什么话,若是我有心怨恨你的话,那京兆尹的赔偿就没一个人能拿的去,到时候四弟妹的损失会更大。” 舒锦歌一愣,那齐大人居然是听从御天铭的?可是上辈子,这齐大人却是御天成身边的一条狗啊。 难道这齐大人是内奸? 舒锦歌心头起伏不定,御天铭以为她还在愧疚,不由有些后悔说了那些话,他只得上前说道:“四弟妹,我不是故意说那些的,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这铺子,毁了便毁了,反正母妃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来过这里,我留着它也不过是看到了他的价值,而现在重修也不过是个念想。 只不过,四弟妹你现在这样像一个散财童子似的,不觉得自己太善良了吗?这数目可是不小啊。” 周围店铺的损失御天铭全不知道,两条街加起来也有四五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舒锦歌的嫁妆丰厚,也要用去大半。 御天铭的安慰稍微显得有些拙劣,却说的舒锦歌就是想要悲伤也觉得是小家子气了。 “三哥不必担心,这些店铺说到底都是因为锦歌的连累,给一些赔偿也是应该的,这些,还不能让我变成穷光蛋,反正我还有王爷养着,没事的,所以三哥,亲兄弟明算账,不要觉得你是我和王爷的四哥就不要你的赔偿,这是我应该的。” 舒锦歌说着,难得的做了一个鬼脸,只是隔着面纱,没人看见罢了。 坚持给御天铭做了相应的赔偿,计算下来,才发现,御天铭的铺子居然就是张瑜隔壁的那一家,售卖都是铁器,损失不算小,却也不算大,毕竟打铁房不再店铺这边,这里的也不过是一些农具,因为贵重的东西都是需要实现预定的。 舒锦歌给御天铭做了赔偿,这才心中平静下来,而众人在看皇室的人都应承了舒锦歌的赔偿,便想着自己就算是再争,也争不到什么,索性全都排队领了赔偿。 舒锦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不怕他们不接受这样的赔偿,而是这事情拖得越久就会浪费时间,御天铭的出现,倒是让众人都想通了一般,就连几个刺头都已经排好了队,没敢插队什么的。 张瑜转折眼珠子算计了很久,也默不作声的在队伍的中间排了起来,他确实是为梁氏干了不少的事,而这件铺子,也是梁氏母亲的铺子,损失的太多,他就算是有功,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领了这些银钱,还算是有额外的赚头。 而御天铭也觉得舒锦歌的执着,公示公办的样子很是好玩,看着舒锦歌忙活,他也不着急离开,和出云皓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出云皓月也觉得新鲜,静静的坐在一边,这一动一静,都是绝美的少年摸样,倒像是一副画有心勾勒出来的画作。 他对着出云皓月说道:“你若是闲着,便与我多多出来看看,反正我这段时间不会离开。” 出云皓月微微一笑,腼腆的说道:“你这段时日不走,总有走的时候,我若是出来的勤了,你又该被人诟病了,本来皇上就不大喜爱你了。” “那有什么?我想要做的事情,谁人敢拦?父皇喜欢多疑,那边多疑去吧,反正那劳什子的位子,我并不喜欢。” “殿下,慎言。” 出云皓月略有担忧,这样洒脱的大劲了的御天铭,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皇上本来就看御天铭不满,现在拥兵十万,还是这副样子,绝对会吸引皇上的全部注意力。 “殿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字字忠告,御天铭难得的露出一丝无奈,看着舒锦歌说道:“四弟妹,你看看他,说的少不说了,还这样扫兴。” 舒锦歌笑笑,低头不语,这些事情,挡着她一个朝臣的女儿面说,确实有些不妥,这不但会让人诟病他和出云国质子有什么暗谋,还会让人觉得,齐王府的王妃又搭上了三皇子。 虽然皇上对御天齐很喜欢,可是她森森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皇上可是一点都不待见。 第92章 猫儿,其实是一只猛虎 不然,又怎么会在赐婚之前,顺了皇后的意思,直接给齐王府送过来了十二个女人,摆明了是想要给她添堵的。 而现在,自己的容貌恢复,却正巧这个时候遇见了三皇子,这事,可大可小。 “三哥,有句话说得好,我是三哥的弟妹,是院子里的妇道人家,这些大事,说给我听我也不懂,不过也明白,有些东西,放在地上好捡,挂在天上就不好拿了。 不是你非要拿,而是别人会以为你也想要拿,所以,出云公子的话,我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 说着,舒锦歌看了看四周,人群已经因为御天铭的出现散去了不少,赔偿也已经处理完毕,明日再去另一角铺子的地方就好,她收拾妥当,便和御天铭告辞。 “今日多谢三哥鼎力相助,锦歌就先回去了,不然,王爷该着急了。三哥若是无聊,可以去王府看看王爷。” 御天铭听了,挑眉。这个四弟妹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他今日虽说只是偶然路过,想要来看看传说被毁了的铺子,便看见舒锦歌在这里做相应的赔偿,本来无心管,不过想到自己那个四弟,他还是上前,想要给舒锦歌震震场子,不料自己却成为了那受害者,还领了弟妹给发的赔偿,着实可笑。 眼见着无法让舒锦歌改变心意,他才想着坐在那聊天,给舒锦歌压势,舒锦歌才会这么快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本以为舒锦歌不会发现,却不料人家居然盛了他的情。 “好,若是得空,必定去看看四弟,弟妹慢走。” 舒锦歌点头,又对着出云皓月点了一下头,这才让香草将东西送进马车,自己才上车离开。 “皓月,你觉得,此女如何?” 舒锦歌的马车刚刚离开,御天铭就问出云皓月。 “尚可,虽然不是大智慧的人,却是个奇女子。” 出云皓月说完,眼睛转向御天铭,神色颇为复杂:“天铭想要问的不是这句话吧?” 御天铭闻言笑笑,伸手拿出了插在腰间的折扇,打开扇了几下,才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皓月,你想回家吗?” 面对如此跳跃性的问题,出云皓月沉默,随即起身便走,御天铭见状一愣,赶紧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干什么说走就走?我还没聊够呢。” 出云皓月略显无奈,颇为稚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天铭,你该知道的,却又问出来,要我怎么回答?” 御天铭摇摇头:“用心回答呗?有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觉得你继续下去会改变什么?你那个父亲,说实在的,还不如我的,最起码,我活的好好的,意气风发,就算是他不满意,却还是让我位高权重,绝对不会在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痛下杀手。” 说着,御天铭眼中闪过狠戾,顿时周围温度下降,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出云皓月感受到了,只是苦笑:“那又如何,我对母亲发过重誓,绝对不会亲手杀了他。” “你也说了不是亲手了,那我代你如何?” 御天铭说的很轻松,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神色慵懒,说不出的惬意,出云皓月看着御天铭,心想若不是知道这人的秉性,此时,必定会以为这御天铭就是一只慵懒的猫儿。 只是,这是一只猛虎,看似无害,却暗藏杀机。 想到当初御天铭冲进两军阵营,将自己掠来的时候,他想,他是恨他的,可是,之后,他回去过一次,便发现,若不是他,自己也许早就已经被埋入黄土了,怎么会安然的在炎国活的这么清静。 “天铭,谢谢你。” 毫无波澜的语气,却是让御天铭的心微微荡漾了一番,只是在他希冀的眼神看过去,对方便不再说话了,他不无失望的说道: “皓月,有时候我就觉得你太仁慈了,王者之争,注定流血的,你母妃,唉!我不说了,你别走,就这样就生气了?喂,出云皓月,我御天铭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你可不能就这样把我甩了。” 夕阳西下,一个全身白袍,只有鞋上绣着并蒂莲花的俊美少年在前方走着,身后跟着另一个少年,正喋喋不休的说着。 白衣少年并不厌烦,反而唇角的弧度微扬,显得极为高兴,而身后的那少年,脸上全是抱怨的神色,却在白衣少年不注意的时候,唇角划过一丝弧度,转瞬即逝。 梁府。 梁氏在自己的房间里直接摔碎了一个花瓶,身边的丫鬟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一边,张瑜正猫着腰站在门口,脸上堆满笑容,心里实则已经气恼。 这梁氏也忒不知好歹,自己怎么的也是梁母手下的第一人,如今做出的选择也是以损失降为最小,可是这梁氏,却只是个泼妇,只管自己的事情,连母亲的店铺损失都要忽略不计。 这样的人,真心不值得他尽心。 “小姐,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若是闹得太大,夫人知道了,也不好收场。” 梁氏猛然回头,对着张瑜就怒骂:“怎么?拿我母亲威胁我?你好大的胆子。” 张瑜面楼不悦,语气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小的可不是拿着夫人来威胁小姐,只是,店铺损失惨重,被夫人知道了,定会询问,而且惹上的是皇室宗亲,这官司i到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可是夫人的损失却是最大的。 现在那齐王妃给了这么大的赔偿,直接息事宁人,也免得被夫人发现,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小姐么?小的可是在小姐谋划万全。” 梁氏冷笑:“为我谋划?张掌柜,你真是算的好帐,你可知道我在这丫头身上赔了多少?只是这么一点银钱就让她过去了这道坎,我不答应。” 她的钱,她的铺子,都搭在上面了,她要全部都拿回来。 “小姐,忍一时方可得一世。小的还要去老夫人那里对账,就失陪了。” 张瑜说着便推出房门离开,梁氏见状,气的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扫在地上,怒道:“废物,全都是废物,不过是一条狗,就敢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昂。 哼,舒锦歌,张瑜,我要你们全都给我消失。” 舒锦歌第二日的理赔要比第一日顺利许多,有很多这边这条街的人都知道昨天赔偿的事情经过,今日便很安静的等舒锦歌分银子。 在香草的帮助下,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将这边这条街的损失全都处理完毕。 舒锦歌伸伸懒腰说道:“香草,你说本妃是不是傻?那可是好多的银子啊。” 虽然舒锦歌面上依旧是端庄儒雅,毫无破绽,可是心底却是在每一次有人来领走大批量的银子之后,内心高呼,我的银子,呜呜~肉疼啊,肉疼啊。 香草见状,便知道自家小姐心中在想什么,不由调侃道:“小姐,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哦,回去小姐在王爷面前娇羞一把,这银子还不是妥妥的回来了么?” 舒锦歌被说的脸色一红,回身就给了香草一巴掌,不轻不重,只是轻轻的拍打在肩头,详装怒道:“你个死丫头,反了天了?敢打趣你家王妃和王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姐,奴婢哪敢呢,只是苍耳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总是和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奴婢就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这才明白,王爷这是想要王妃和他撒娇呢。” 香草笑着说着,体贴的给舒锦歌披上披风,夜里风凉,小心的很。 舒锦歌闻言心里一暖笑道:“苍耳就是个闷葫芦,这些话,应该都是王爷每日的怨念了,不然,苍耳就是被砍得浑身是血都不会说那些话的吧!” 香草笑着点头,想到苍耳说这些话的时候的脸色,臭的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可以想象,那时候御天齐对苍耳念叨的肯定要比苍耳自己说出来的要多得多,怨念也重了许多。 事实确实如此,舒锦歌自从店铺接连出事之后就很少打理御天齐,每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回来,泡泡澡躺床上就一觉天亮,哪里会发现每晚御天齐放在她身上那心疼又幽怨的小眼神。 自然的,第二天早上,舒锦歌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忙活,再一次忽略了身后那灼灼的目光施施然离开。 所以,御天齐才会发挥前所未有的怨夫形象,在苍耳身边没有时间性的开始叨念,甚至是无数次暗示苍耳给舒锦歌传话,他吃醋了。 苍耳被搞的脑袋大了好几圈,可是让他跟王妃怎么说?王爷,您好歹是个王爷,您这个幽怨的样子给属下看真的有用吗? 苍耳悲愤的想着,可是还是架不住御天齐的继续作妖,他都怀疑这是王爷故意的,想要折磨他跟着他一块痛苦了。 面对自家王爷恶趣味,苍耳终于舍下脸皮开始在香草的身边刷存在感,并且厚着脸皮有意无意的提起王爷。 没办法,王妃那里,他实在是说不出王爷说的那些肉麻的话来。 第 93章 你有什么我们想要的 不过,在香草面前,他还是将那些话自动屏蔽了三分之二,只说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是隐晦的说的,就算这样,还恶心的他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而香草,则是听着苍耳这云里雾里的话莫名其妙,听了好几天才明白过来,这是王爷寂寞了,想要找王妃安慰来着。 顿时,香草直接笑场了,捂着肚子指着苍耳,就差没坐在地上哈哈了,当时就把苍耳弄得红着脸,咻的一声飞走了,如今都已经两天没出现在香草的面前了。 看着飞的无影无踪的某纯情男,香草无良的继续笑,同时也觉得自己跟着王妃,似乎是变坏了。 香草想了一会笑着说道:“明日王妃该休息一天了。” 舒锦歌闻言,斜眼看向香草:“你是谁的丫头?莫不是为了苍侍卫?” 香草一愣,顿时脸红气道:“王妃说什么呢?奴婢和苍耳那能有什么,王妃自己的事情不去面对,就知道消遣奴婢。” 香草和余香不同,从来不把事情放在脸上,舒锦歌知道香草是真的和苍耳没什么,只是还是笑道:“怎么了?本妃倒是觉得苍侍卫不错,是个好男儿,这不是想着本妃的大丫头,怎么着也要找一个好的男儿,最起码不能纳妾,想苍耳不错,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想来,有人嫁给他就不错了。更何况,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舒锦歌说着,香草顿时气的笑了:“王妃能不能好好说话?奴婢可是要终身不嫁侍奉王妃的,苍侍卫再好,那也是王爷的人,奴婢嫁过去了,是要听王爷的还是王妃的?” “当然听我的,嗯,不错,香草,你说得对,你还是暂时不要嫁了,等我想一想把苍耳这个人拐过来为我所用,你再嫁过去。” 本以为舒锦歌打消了打趣她的念头,谁知拐了这么一个弯,气的香草是哭笑不得,只得不理她转身抱着账本去马车。 舒锦歌托着下巴一个人站在原地叹息,啥时候她家的丫头都给她甩脸子了?是不是她太好说话了。 回去王府之后,想着香草说的那些话,舒锦歌洗簌完毕并没有休息,想着等御天齐回来一起,谁知一等就等到了大半夜的,御天齐还没有回来,苍耳也不见踪影,她有些犯困,便一头栽倒呼呼大睡。 她刚睡着,御天齐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见舒锦歌穿着衣服睡觉,他不由有些惋惜。 苍耳传讯来说舒锦歌今日等着自己回来,却不料他进入事情繁多,等处理完毕,舒锦歌还是睡过去了。 看着眼底明显青了一块的舒锦歌,御天齐有些心疼,小心的为舒锦歌脱下衣衫,便相拥而眠。 次日,舒锦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睡,那尝尝的睫毛在她的眼前忽闪忽闪的,脸庞软化了不少。 舒锦歌不由笑笑,对于此时的暖心暖情万分的满足。 她动了动身子,将身子全部埋入御天齐的臂弯,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她伸了个懒腰,便见御天齐从屏风后出来,手上正系着腰带。 “醒了?” 温柔的嗓音让舒锦歌一阵舒服,她看了看门口应答着说道:“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御天齐坐在床边,对着舒锦歌的鼻子就刮了一下说道:“小懒猫,现在都已经快正午了,你错过了早饭啊!现在饿不饿?” 舒锦歌一愣,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不过看御天齐显然也是刚穿好的一副,她歪头:“你不也是刚刚起身的吗?还来说我,是不是昨晚回来的太晚了。” “嗯。” 御天齐并没有说,他是起来出去办事回来又换了衣服的,只是帮舒锦歌拿了换洗的衣物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珍宝楼去,府衙早上传来消息,说是珍宝楼昨夜又进人了。” 舒锦歌闻言倒是没有紧张,只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那里没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来人抓到没有?” “说是抓到了,所以才会让你去看看。” 舒锦歌点头,和御天齐吃完饭便去了京兆尹。 京兆尹齐大人再一次见到舒锦歌已经一回生两回熟,这个齐王妃说话很客气,和其他的命妇相比要好太多。 只是,他抬眼,便看见了跟在舒锦歌身边,眼珠子四下看的御天齐,当下身子僵了一下,才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下官给王爷王妃请安,王妃王爷洪福齐天。” 舒锦歌到底是受不了这样的马屁语言,赶紧说道:“大人免礼,我和王爷只是来看看被抓的那人。” 齐大人点点头,看看御天齐并不是生气的样子,这才引着两人去了大牢。 牢房中的人见着了,舒锦歌只是一愣,便说道:“昨夜抓住的就是这个小孩?” 齐大人点头说道:“没错,这孩子在你的店里一直在破坏东西,所以我们猜测他是不是就是那日破坏店铺的人。” 舒锦歌皱眉,这孩子看起来不过是十岁左右,就算是破坏,也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还不被人抓到吧。 “齐大人,可否将这个孩子交给我?这件事我齐王府自己去查,也免得大人跟着分神。” 齐大人闻言顿时连连点头,他了不得的,这几日这事情调查了哥来回,也没有什么头绪,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破坏者,却只是个孩子,他正犯愁呢,要不也不会请舒锦歌过来。 没想到舒锦歌提出要把孩子带走,他当然欣然点头,将那孩子交给了舒锦歌带来的家丁,送着舒锦歌出了门。 马车上,御天齐说道:“你觉得那孩子像吗?” 舒锦歌摇摇头:“不确定,但是可以确定,这孩子确实是被人送来做替死鬼的。” 一个和舒锦歌没有任何交集的孩子,无缘无故的跑到还在重新装修的珍宝楼里去搞破坏,若说不是有意为之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可是,这孩子看样子根本就不认识舒锦歌,那么,这其中的隐情可想而知。 舒锦歌将那孩子带到了珍宝楼,那孩子才惊讶的抬眼,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微微一笑,露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孩子抿嘴,没说话,舒锦歌接着说道:“我就是这珍宝楼的主人,你破坏的就是我的店铺。” 那孩子低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却也知道,他在愧疚,可是却不反驳。 舒锦歌问:“为什么?我不相信你这样做没有理由。” 那孩子依旧不说话,舒锦歌也没有再问,只是让付大声端来茶水,递个那孩子一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一愣说道:“燕随。” 燕随?舒锦歌低头念了两遍问道:“可是随从的随?” 燕随点头,便见舒锦歌继续问道:“你可知你犯了罪?” 燕随又点头,舒锦歌笑道:“可是现在我不追究了,你可以走了。” 燕随一愣,无意识的手指撵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舒锦歌见状说道:“别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你不过是一个孩子,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来破坏我的店铺,都是因为无知,我不会和你计较。 不过,你要知道,这天底下像我一样宽宏的人并不多,你若是继续干这种营生,总有一天会被人给收拾掉,到时候,无论你有多后悔,你再也看不见你想要看见的,守护不了你想要守护的。” 燕随沉默,浑身却是不由一震,舒锦歌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燕随,好半天,燕随才沙哑着说道:“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来做这种事,说只要我做好了,我妹妹和娘亲就有饭吃,还不会被人欺负。” 舒锦歌闻言一顿,看向燕随,这个孩子举止不像是长期乞讨的,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是却细皮嫩肉,看起来就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御天齐,御天齐见状只是冲着她眨眨眼,舒锦歌会意,便说道:“你妹妹和母亲我可以帮忙照顾,不过...” 燕随心头一颤慌忙点头,无法忽视舒锦歌眼里的认真,他咣当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你想要什么?” 舒锦歌见状吓了一跳,想要去扶起燕随,却被御天齐给拦住,御天齐起身,走到了燕随的身边,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我们想要的?” 燕随心头一颤,那种无助感更深,他攥了攥拳头,摇摇头,随后他有抬头,看了御天齐一眼,又看了舒锦歌一眼,继续低下头说道:“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真的可以帮助我,那么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 “燕随,你觉得我们会稀罕一个人吗?想要奴仆,我有的是钱,人贩子也有的是,比你壮硕的,健康的,有的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你?” 燕随身子颤了颤,想要开口反驳,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第94章 燕随,柳随云 他看着御天齐,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轻蔑,鄙夷,当下神色变得异常,拳头紧攥,用来抑制心底的不甘心。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看不起。 燕随突然起身,看向御天齐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是钱可以买得到的,未必在我这里买得到,我燕随发誓,今日,你们若是相助与我,他日,我燕随得势,必定为二位效犬马之劳。” 舒锦歌一愣,御天齐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燕随到底是谁,可是御天齐是什么意思?对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她皱眉起身说道:“御天齐,你别为难他了,他还小。” 御天齐无辜的看了一眼舒锦歌说道:“不小了,宁君侯的儿子,九岁就已经可以和新科状元比拟了。” 燕随瞳孔骤然一缩,看向御天齐,这人,居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燕随这个名字,根本就是随了母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见燕随的脸色变了又变,御天齐冷笑:“本王想要知道什么,还不需要你自己去说,燕随,你这名字取了自己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姓氏取了母姓吧。” 燕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切都被御天齐看透,他低头垂眸,语气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幸运。 “齐王殿下果然厉害。” 御天齐闻言笑笑:“你不也是?当年的神童怎么会无所直觉的就被人利用?想必是你自己寻了这个差事,故意想要接近本王的王妃吧!” 燕随沉默,这默认的态度让舒锦歌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让人给当枪使了,自己还外带给人家上了子弹。 在舒锦歌还在愣神的时候,御天齐已经走回了舒锦歌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淡淡说道:“本王不管是谁,想要玩阴谋本王大可以陪着,可是若是想要陷害我的王妃,那可就不好玩了,燕随,你懂吗?” 燕随点头,语气也更加沉稳,他苦笑道:“若不是遭逢突变,燕随也不会流落成乞儿,更不会发现齐王有如此鸿鹄之志。” 说着,燕随深吸一口气,不在是刚才那个怯懦的样子,浑身上下换了一种气质,顿时让人舒服了很多。 舒锦歌低头嘀咕,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这个燕随虽然只有十一二岁,可是这出尘的气质还是让人耳目一新。 燕随说道:“我确实是利用了别人,来达到接近王妃的目的,可是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直接求上王妃,让人心生疑惑,也只能出此下策。” 舒锦歌闻言心中一动,问道:“这么说确实是你刚才说的,有人拿了钱让你来破坏我的铺子?” 燕随点头说道:“具体这人叫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这人的人中上有个斗大的黑痣,很容易辨认。” 舒锦歌闻言便想到了他辞掉的那个大掌柜,那人正是人中处有个巨大无比的黑痣,长得有些奇特,她还记忆犹新。 看来珍宝楼就是他让人弄成这样的,而且付大声的巴豆也是他找人下的,但是他放在珍宝楼里面的内应又是谁呢? 掌柜的这几日已经将珍宝楼里的人全部排查了一变,愣是没有找到下药的可疑人员。 后院做饭的厨娘本来就是付大声介绍过来的,老实本分,根本不可能给付大声下药。 可若真的是她下的药,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莫名的,舒锦歌万分怀念现代的监控摄像。 嫌疑人没找到,索性付大声身子硬实,拉了两天之后就开始康复,这几日又小心的养着,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到底是谁下的药,舒锦歌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下药之人的幕后老板,舒锦歌顿时阴狠的说道:“王爷,找人给我把他废了。” 御天齐对舒锦歌的发话很是受用,他眯着眼说道:“不着急,先听听他说的。” 舒锦歌坐下,燕随继续说道:“我接近王妃的目的,想必王爷现在也明白的很,我就是想要接近王爷,希望王爷给燕随一条路。” 御天齐耸耸肩,笑道:“我一个傻子,有什么路给你?别忘了,你当初的路,要比我这里宽的多。” 燕随听了冷笑:“既然王爷知道我是谁,有怎么会不知道我的遭遇?宁君侯府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柳随云已经死了,我剩下的妹妹和母亲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燕随此生除了报仇雪恨之外,唯一牵挂的便是母亲和妹妹,母亲身子羸弱,妹妹还尚且年幼,母亲本家又已经没有人,燕随只能婷儿走向,想要给母亲和妹妹一个栖息之地。” 燕随看着御天齐,目光从开始的灰暗,到现在的希冀。 御天齐目光如炬,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你想要本王相助,安顿你的母亲和妹妹?” “正是,燕随不才,曾经是柳随云的时候,也是个巨人出身,虽然五一官半职,却也知晓不少朝中机密。 父亲身死,家宅被夺,冤屈难伸,燕随纵使有着惊才绝艳的学识,却终究只是一个人,孤掌难鸣。” 说到这,燕随的眼里带着嘲讽,御天齐沉默,舒锦歌则是好奇,燕随看起来成熟老练的很,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所该有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让本王心动?要知道,你现在是燕随,一个乞儿,而本王,还不缺想你这样的人,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孩子,根本没什么大用。” 御天齐一句一句的说着事实,燕随一急反驳道:“王爷,燕随是不是孩子心性,有没有作用,不是现在说的,王爷若是想要知道燕随如何,那还要看最后的结果不是么?” “可若让我进行这无本的投资,燕随,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本吗?” 燕随抿嘴,低头,语气却是很坚定:“燕随虽然现在身份卑微,却是绝对不会永远如此,只要王爷给我一丁点的空间,燕随保证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 舒锦歌见这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有些执着,便让燕随随着付大声去后院吃饭,自己则是和御天齐在前院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舒锦歌才在御天齐的嘴中知道了燕随的一切。 燕随,本姓柳,名柳随云,宁君侯的唯一嫡子,是不可多得的神童,九岁便过了殿试,本来是可以封为状元的,却被父亲以年纪尚幼拒绝了,所以,皇上赏了一个探花以下,第一名进士的称号。 虽然没有官职,却也受人尊重。 只是就在去年,燕随的父亲宁君侯突然去世,随后,侯爵之位被二弟世袭,柳随云传出弑父之嫌,被乱棍打死,其生母和妹妹便被赶出了宁君侯府,不知所踪。 说着,御天齐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侥幸逃过一劫,还化名燕随,找到了母亲和妹妹,护着她们继续生活在京城之中,想来是胸中仇恨难平,想要报仇雪恨吧!” 舒锦歌闻言对燕随有了一丝怜悯。 “这侯爵的位子为什么会给旁人?不应该是燕随世袭的吗?” 御天齐听了笑道:“燕随的祖父还活着,这侯爵之位定然是他向皇上请封的,至于现在的宁君侯用了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一点亲情都没有,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舒锦歌叹息,虽然知道这大家族的事情很混乱,可也没想到连生命都这样脆弱,她以为,只有皇家才会如此。 “这有什么荒谬的?” 御天齐冷笑:“大家族都是如此,面对地位之争都是用尽手段斩草除根。 想来这燕随母子三人也定是遭受了很多的刺杀才会在这京城中苟延残喘,若不是被逼得急了,燕随想来不会这么快的暴露出来,而是在暗处继续观察。 毕竟,我要痊愈的事情还只是传闻,他把这块宝压得太死了。” 舒锦歌听了沉默了一会,说道:“也许燕随是挺不下去了吧。” 一个孩子,要承受这么多,舒锦歌觉得,真的很厉害了。 “这些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不过,这个燕随,你有什么打算?” 御天成说着,手轻轻抚着舒锦歌的脸,带着一丝暧昧。 舒锦歌脸色一红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可是来投靠你的。” “话是不假,可是我也没说要他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燕随虽然有些才华,可毕竟只是个孩子,身份还有些敏感,根本不能当作一支利剑,我要来无用,有弃之可惜,形同鸡肋。” 舒锦歌一愣,想了一下说道:“可是若是如此,他便没有去处了,她的妹妹母亲不知道会怎么样。” 见舒锦歌心软,御天齐笑笑,什么都没说,不多一会,苍耳带着查到的事情回来了,将燕随母亲和妹妹的事情说完,舒锦歌说道:“看来,这燕随的母亲也是个烈性的,若是不去告御状,相信她也能安然的呆在侯府中的。” 第95章 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这身傲骨 御天齐点头:“嗯,不过却是愚昧无知,她一个妇人如何斗得过野心勃勃的柳家老二。想要击鸣冤鼓,也要找到宁君侯被害的证据,不然,岂不是白费力气。 至于燕随,不得不说,他的智谋还算过关,最起码能在众多杀手之中安全的离开了侯府,还在逃亡的时候,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亲人,不得不赞。” 御天齐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若是当初自己再懂事一点,知道后宫中的那些暗流,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母妃的无奈,可以护着母妃继续活下去? 燕随做到这一步,着实让他佩服,他心中一动,看着从后院走过来的燕随,说道:“若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母亲和妹妹好好的活下去衣食无忧,你也可以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但是,代价是短时间内,你报仇无望,你答应吗?” 燕随被御天齐的话说的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下,抬起脸坚定的说道:“若是可以保护母亲和妹妹,燕随这条命就是王爷的。” “不必,本王不需要口头上的保证,本王要的,是你的行动,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保证就做得到的,当你的软肋被敌人拿捏在手中的时候,你的保证便不过是一句空话。” 御天齐说完,眼睛看向燕随,目光带着冷冷的探寻,似乎想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些什么,只是燕随始终绷着脸,认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舒锦歌不忍,却也没说什么,这是一个选择,也是一生改变的开始。 燕随因为御天齐的话心头一惊,他明白御天齐说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敌人抓住了他的亲人,让他在亲人和御天齐身上选择一样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他想了半天,面色逐渐变得赫然,御天齐见状冷笑:“所以,我说,别轻易的承诺自己,因为,有时候,你根本就办不到。” 燕随低头,确实,刚才他想了无数遍,下意识的就是先保住母亲,而不是保住御天齐。 这也算是恩将仇报吧。 可是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想想,根本不做数。 燕随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却被御天齐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击碎。 “如果我说你想要报仇,现在就要学会舍弃,舍弃你的母亲和妹妹,你若是可以做到,本王就助你报仇,你的想法呢?” 燕随瞪大眼睛,看向御天齐的眼神打着惊诧,还有更多的愤怒。 “怎么?愤怒了?难道你刚才说的报仇雪恨都只是你的想象?你只是想要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安全的和母亲妹妹度过后半生?还是说,你想要舍弃,却无法忽视内心的愧疚?所以,你想要在被我逼上绝路的时候,将这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在我的身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本王只不过是一个助力,而最终做决定的只是你?” 燕随顿时愣在原地,浑身颤抖,御天齐的每一句话如同烙铁烙在身上让他疼痛难忍,那些话语钻进了他的每一根思维细胞,让他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都被捆的死死的。 御天齐说的,是他在做出选择之后可能存在的任何后果。 燕随的神色舒锦歌看在眼里,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太无知了,御天齐只凭着几句话就将燕随逼上绝路,可若是换成自己,必定会全力支持燕随吧。 到底,自己还是太弱了。 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刁钻了,这世上又有几个会舍弃自己来成全别人呢? 而她呢?不也是抱着目的才没有任何反抗的嫁给御天齐的么?这样子的自己,是不是也十分的恶心?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她甚至是在御天齐面前露出了自己的尖牙俐齿,让他明白,她的王妃不是无害的,而是一个带着毒的猫。 也许,就是这一份真诚,才会让她和御天齐越走越近吧。可是别人呢?大多数都会如同燕随的想法吧? 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忽视了心中的想法,在看向燕随,少了怜悯,多了叹息。 “不,我不会的,我怎么会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么难的难关都过去了,我怎么还会做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情。” 当燕随最终坚定的说话之后,舒锦歌突然淡淡的笑了,语气有些悲凉,带着淡淡的哀伤:“有时候,想要成功,舍弃的会更多,难道你真的能保证自己不会抛弃你的母亲和妹妹,自己走上荣华富贵吗? 别急着说不会,你应该明白,弱肉强食,如果你没有坚定的信心,就根本连一步都走不下去,就算现在你看见了我和齐王,那又如何? 你没有保护自己亲人的力量,就注定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你是在复仇和亲情只间做选择,这样更难吧!” 舒锦歌的话有些颠三倒四,眼里分明的难过让御天齐有些心疼,御天齐不知道舒锦歌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情,会让她每每想起来就会哀伤难过,难道是那个幼时去世的母亲?御天齐能想到的,也只是这个事情,只能安慰。 可是只有舒锦歌知道,她在回忆。 回忆舒太师被斩首示众,腹中孩子被御天成挖出来踩成了烂泥,这些都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选择。 而她自以为是的选择,却害了所有的亲人,包括自己。 真是......蠢的可以。 舒锦歌冷笑,将原身的怨恨一点点的压下,冷眼看向燕随说道:“燕随,如果你不能绝对的保证你会生死效忠王爷,那你便离开吧,齐王府的大门,无法为你打开。” 她无法再接受,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的关系,再一次经受那些让她痛苦的回忆,所以,燕随,若是无法收为己用,便要毁掉。 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再想,她会给燕随一个机会,但是,一旦他有什么举动,她不介意杀人,就算成为杀人狂魔,也绝对不会再让前世的事情发生。 舒锦歌说着,指了指燕随的脑袋,随后笑笑,看向御天齐说道:“他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我这珍宝楼确实是缺两个人,后厨的那个婆子我不敢要了,怕再出现巴豆之类了,若是你觉得燕随的母亲可以升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给她一份工作。 至于他的妹妹,就一并带过来好了不过因为是两个人的吃住,所以工钱绝对不会高,这一点,你可要苍耳好生和人家说说。” 御天齐挑眉,说道:“你到是心善,这边刚拒绝了人家儿子的效忠那边就想要聘用人家,你觉得她会接受吗?” “怎么不会?就冲着她一个女子,敢拿起鸣冤鼓的鼓棒,我就觉得她是一个重义气的人,所以,我不怕她会背叛我。” 舒锦歌佩服的就是燕随的母亲这一点,苍耳刚才回来说的消息,也表示这女人在离开侯府后的生活都是自己操持的,虽然落魄,却带着一众傲骨,着实可惜。 所以她才动用了想要重用的念头,也因此,才想要给燕随一个机会,这样的女人,若是你动用真心,她也一定会报之以桃。而这样的女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也定然不是什么孬种。 舒锦歌说着,看向燕随,而燕随还在愣着,根本没回过神来,不知道,怎么事情好像变了。 明明是他在这里祈求御天齐的重用,现在却变成了母亲得到了齐王妃的认可。 燕随不傻,愣了一会便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成熟,心智不够坚定让舒锦歌对他有了提防,而母亲,做人做事永远的正大光明,就算是到最后落魄如此,也会挺直了腰板,昭示着自己的正直。 这才是舒锦歌看重的,御天齐说的对,一个选择,很容易,可是最后选择时候面对的困难却层出不穷,若是亲情和衷心真的相撞,最后的结局,无论他选择那一个都会是惨不忍睹。 可是若是选择错误,却是永远的失去了本心,娘亲就曾经说过,输了什么,也不可以输了这身傲骨。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才想明白这句话呢? 想到这,燕随突然对着舒锦歌跪了下去,朗声说道:“王妃大恩燕随没齿难忘,王妃放心,燕随此生必定不会背叛王妃,有违此誓,燕随愿如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御天齐挑眉,这个燕随,发誓效忠的居然是舒锦歌,而不是他这个正牌的主子,莫名的有些心塞有木有? 舒锦歌一愣,一脸懵逼,:“我说什么了吗?” 燕随面上有些红云,低头说道:“王妃什么都没说,却用行动告诉了燕随做事的准则,母妃经常说,做人,就要行的端坐的正,丢了什么都可以,围堵不能丢了这一身傲骨。 我曾经疑惑,傲骨到底为何?我以为,在我逃脱死亡的时候,我就已经丢了傲骨,现在想来,确实,他一直在我的身上,却不曾被我发现。 现在,我终于知道娘亲说的傲骨到底是什么了,铮铮傲骨,不但是疆场上的死而无憾,也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丢了傲骨,就是丢了心。” 第96章 新的身份,卖萌可耻 燕随说着,看向舒锦歌的目光带着坚定:“所以,无论燕随是否会报仇成功,王妃今日给与我母亲和妹妹的这份大恩大德燕随铭记在心,永不敢忘,只要燕随活着,便愿意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面对燕随热情洋溢的感慨和效忠的誓言,舒锦歌表示,这什么鬼?这完全是个意外。 “咳,既然如此,正好,齐王府还缺个管家,那你就暂时好好在我的王府当管家好了,至于其他的,你暂且不要想的好。” 舒锦歌说着,冲着御天齐眨眨眼:“不好意思,不知道咋回事就把你的小弟抢走了,我对不起你,不过这样私自决定希望你不要生气。 御天齐挑眉:没关系,晚上回去补偿我就好。 完了还暗示的舔了舔嘴唇,引得舒锦歌面红耳赤。 卧槽,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诱人的...流氓。 燕随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表达出了自己的心里意思,便成了齐王府的管家,他迷迷糊糊的被舒锦歌下了逐客令,在珍宝楼外面徘徊了好一阵才猛然醒悟,自己已经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了,而且还是齐王府的管家,而且母亲和妹妹也有了栖息之地。 他顿时激动的往家跑,想要把这好消息告诉母亲,他们终于不用忍饥挨饿颠沛流离了,虽然他的仇还是无法去报,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扬眉吐气,舍弃宁君侯府的身份,用他自己的方式,为父亲报仇。 “燕随还是个孩子,你觉得他真的可以做王府的管家吗?” 舒锦歌在代替御天齐收了燕随之后,就有些打退堂鼓了,毕竟让一个孩子管理这硕大的王府,感觉还是有些难。 “别把燕随当作孩子看,他的脑袋塞的东西可比你多多了。” 御天齐无所谓的说着,舒锦歌皱眉,底气有些不足。 “可就算再多,那也是个孩子。” 她真心不认为,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就算大脑领域开发完全,也和成年人不同吧。 “人不都要经受苦难的墨莲一点点的长大成人吗?其实你说得对,燕随确实是个好苗子,这也是当初父皇给了他一个进士的身份的原因。 只是,因为宁君侯府的关系,他的这个身份,便已经是个死人,毕竟,宁君侯府的二爷,现在的宁君侯,可是和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有所牵连。” 御天齐眯眼,神色晦暗不明,舒锦歌听明白了,不由诧异:“那你父皇就不管吗?” “我父皇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而且这种事,都是要私底下去调查才会知道的,朝廷的人,你觉得有几个会是一心一意的和皇上一条心?天高皇帝远,就是这个道理。” 说着,御天齐又突然低沉的说道:“你觉得,若是皇上知道,会是什么情景?” 舒锦歌闻言大惊,看向御天齐,见对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她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顿时骇然,她居然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炎国,一个以权利为目标的国家。 “所以,你想要燕随以新的身份入世?成为你的助力?” 御天齐点头:“我会给他安排新的身份,至于你给他安排的管家身份,暂时来说也不错,给了他一个自由出入王府的身份。” 舒锦歌听了心里踏实了一点,刚才还觉得自己是给御天齐找了一个麻烦呢。 至于那个破坏了珍宝楼的大掌柜,御天齐接手了,第二天一大早,,舒锦歌刚刚安顿好前来报道的燕随,就见到了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大掌柜,还有御天齐递过来的银票。 “这些是从这家伙手里拿出来的,算作咱们的损失,这个人么,娘子,你说要怎么处理?” 御天齐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看的舒锦歌一抽一抽的,心中无数次想要把这货这表情给撕下去。 尼玛顶着这么一个绝世容颜居然卖萌,可耻。 她被勾引了,肿么破? 舒锦歌的内心:捂脸娇羞...... 内心抹了一把脸,舒锦歌将眼睛转到大掌柜那边木然说道:“刘掌柜的,别来无恙啊。” 被揍得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刘掌柜捂着脸从手指缝里看见了舒锦歌,顿时惊恐的说道:“东家饶命啊,东家饶命,我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舒锦歌依旧是冷着脸,这刘掌柜也不管其他了,连滚带爬的起身抱着舒锦歌的衣角就开始求饶,等舒锦歌完完全全的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这尼玛真的是刘掌柜的? 斜眼看了看御天齐,对方还是一副讨奖励的狗腿样,舒锦歌顿时将这行凶打人的脑补形象给直接消灭。 “刘掌柜的,这几日不见,身体丰盈了不少,想必是吃得好睡的好玩的好啊。” 刘掌柜的内心哀嚎,这不是吃得好,这是你家相公打的啊,呜呜! “东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破坏的那些,王爷已经拿了我的钱给你做补偿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么一回吧。” 以前只听说傻子齐王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没见过,谁想到这一见面,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天杀的他是造了哪辈子孽了,居然忘记了舒家的大小姐再也不是那个好拿捏的小姐了,而是齐王府的齐王妃啊。 麻蛋,那傻王爷还是一个嘿黑心肝的,把他的全部财产都拿走了,啊,那可是他的棺材本啊! “饶了你?我怎么饶了你?我这损失惨重,大声还被下了药养了好几天,这误工费,身体健康费,还有店铺损失费一大堆的费用我找谁要啊?” “东家,东家诶,王爷刚才给您的钱那就是补偿啊,绰绰有余绰绰有余啊!” “绰绰有余?” 舒锦歌眯眯眼,嘴角扬起坏坏的笑容说道:“你怎么就知道绰绰有余?我店里丢失的东西可不止一件,那些丢失的东西,你怎么就没算一算到底有多少呢?” 舒锦歌这样的笑容御天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不由一愣,顿时迷失在这个笑容里,感觉娘子就连使坏的笑容都是辣么美。 刘掌柜的一愣,顿时嚷道:“东家,我虽然雇佣了那小子去破坏您的店铺,可是没让他动一件东西啊,东家明鉴,我这就是第一次,我已经知错了,您可被再往我身上安别的罪名了啊,我承受不来了啊!” 刘掌柜的喊冤顿时让舒锦歌一愣,她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之前珍宝楼被砸,你说不是你干的?” 刘掌柜的差点就哭了说道:“那可是真不是我干的啊,我就是看着你的店铺被人砸了,觉得解气,想着让您再损失一笔,这才让那小子去砸的,您铺子里的东西我绝对没有动过啊,天地明鉴啊。” 居然不是刘掌柜的,这就奇怪了。 舒锦歌陷入沉思,随后看向御天齐说道:“你去抓他的时候什么都没问?” 御天齐耸耸肩,一脸的委屈:“问了干嘛?他砸了娘子的东西就得被揍。” 是啊,想要揍人哪里还有什么理由,他是王爷,想揍谁就揍谁,只不过,舒锦歌却没有想到,这两次的被砸事件居然不是同一人,这可就热闹了。 舒锦歌默,低头继续看着刘掌柜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还有待调查,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把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有一丁点的隐瞒,我就让人把你剁碎了,然后包上肉包子,亲自送给你老婆孩子品尝。” 对面这个美的如同妖精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必要竟还可怕,吓得刘掌柜差点就失禁了,连连点头。 随后,舒锦歌才知道,第一次被砸真的不是刘掌柜干的。 被舒锦歌开除之后,刘掌柜便没有人愿意聘请了,本来么,谁家店铺会用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而且还惹上了府衙的介入,那贪污的数额一定是相当巨大的。 而他是为梁氏办事的,出事的时候他也去找了梁氏,想要寻得帮助,谁知梁氏居然闭门不出,不见他,到最后,那些损失,全都是他一个人赔偿的,不但让他差点倾家荡产,还失去了刚买来不久的大宅院。 当老爷的梦想被深深的扼杀之后,刘掌柜对舒锦歌的怨念非常的深,他曾经一度的想要雇凶杀人。 可是,因为手头没有钱,只能作罢,为了生存,他在夜市上支起了一个摊子,倒卖一些廉价的小东西,这才保住了一家人不挨饿。 不过每天,他出没最多的地方还是珍宝楼附近的地方,也见证了珍宝楼风光的样子。 他妒忌的差一点没把舌头咬掉,珍宝楼他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他不甘心,于是就想着怎么能将珍宝楼里面的宝贝全部都占为己有。 不过,付大声每天都在珍宝楼里面,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的,他根本不是对手。 就这样,他一直转悠着,也没有找到机会,就在珍宝楼被砸的那一晚,他收了摊子回家,还是像往常一样,从珍宝楼路过,却听见了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第97章 怀孕了,舒锦歌蒙了 他从门板看去,便看见两个蒙面的人在四处乱砸,还不时的交流着什么。 他害怕被发现就悄悄离开了,等到第二天,城里就传来珍宝楼糟了妒忌被砸了,他心中窃喜,想着舒锦歌丢了那些宝贝,一定会损失惨重。 不过又想着珍宝楼的东西非常珍贵,自己要是有那个胆子弄出来一点也是好的。 所以,他等珍宝楼装修的差不多了,眼看着首饰什么的都摆了出来,他就雇佣了燕随去偷,顺便搞破坏。 谁知道,那时候,燕随也想要接近舒锦歌,本来他和母亲妹妹就住在街边搭建的简易棚子里,刘掌柜找他也是因为这就是一个乞丐,还有两个女人拖累,想要银子一定会尽力办事。 谁成想,燕随也利用了他,吸引了舒锦歌的注意。 珍宝楼就这样被第二次砸了,不过燕随破坏的还是很有规矩的,他没有动那些复杂的东西,只是砸了两个凳子,撕掉了墙上的红花装饰。 这样舒锦歌收拾起来也会很容易。 面对刘掌柜这种低级报复,舒锦歌真是没啥说的了,她都觉得,梁氏用他管理店铺,绝对是为了自己往出捞钱,不然,这当了十几年的掌柜,怎么还是草包一个。 挥挥手,舒锦歌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处理吧,我看着烦。” 御天齐闻言,看了苍耳一眼,便见,苍耳提着刘掌柜就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怎么处理了,无从知晓。 “你不好奇,我会怎么处理他?” “有什么好奇的?不相干的人,还是一个总是盼着我不好的人,我可没那份闲心。” 舒锦歌说完,御天齐眼底划过一团火焰,随即起身便将舒锦歌抱在怀里。 舒锦歌吓了一跳:“干什么啊你?” “娘子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砸了你的珍宝楼了?” 舒锦歌一顿,眼睛一眯,说道:“你已经查到了?”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几乎是下一秒就吼道:“既然调查出来了,为什么还把这只猪拎过来?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吗?” 小野猫炸毛,御天齐赶紧顺毛。 “这不是想着,让你高兴高兴,惦记着我娘子的财产的人,都不能放过去。” 舒锦歌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心里更加有些别扭。 在舒锦歌的眼里,御天齐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和她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善于勾心斗角,在皇宫里帮不了他,结交那些权贵她也是心眼呈一条直线,根本就不敢下水,生怕被人给拐了,让他遭受损失。 而生意上,她除了赚钱,谈生意,其余的也都不行,就像是这些店铺遭受的,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她就完全弄不好。 这样的她,让她感觉烦闷。 就好像明明两个差不多的人在一起,一个突然变得太好,而另一个还在原地,怎么看怎么不搭。 莫名的,御天齐的做法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养起来的小猫,有事没事逗弄一下,为的就是解闷。 想得太多,对身体不好,舒锦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御天齐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回房间请了大夫,等舒锦歌醒过来,就看见御天齐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串的问号。 这人撞坏脑子了?怎么一副白痴的表情? “我刚才昏过去了?” 御天齐点头。 “啊,大概是最近太忙碌了,身体负荷不了,我没事了。” 御天齐点头,继续傻笑。 “你不是中邪了吧!” 御天齐继续傻笑。 舒锦歌嘴角一抽,再懒得理他,就要下地,却被对方一下子按住。 “不许动。” 声音略微洪亮,舒锦歌吓了一跳,不悦道:“干嘛啊?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要活动活动。” 谁知,御天齐坚决的摇头:“大夫说了,你必须卧床静养,否则怕有滑胎之象。” 同时自责,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大声,万一吓着娘子了怎么办。 “我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这么.....等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滑胎?什么鬼? 舒锦歌揉揉耳朵,看向御天齐,便见对方一脸的严肃:“你怀孕了,已经一个月有余,最近操劳过度,身体虚弱,大夫说,再昏倒,怕会造成滑胎,所以不容小觑。” 言下之意,你怀孕了,不能下床...... 舒锦歌彻底懵了,她低头看了看还非常平滑的肚子,眼里闪过一抹怪异。 这就怀孕了? 怎么可能? 见舒锦歌长久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出神,御天齐温柔说道:“不用担心,他现在没事,只要你好好休息,咱们的孩子就会好好的呆在你的肚子里等待出生。” 说着,他突然捧起舒锦歌的脸,在对方还明显懵逼的状态下深情的说道:“娘子,谢谢你。” 谢我?谢毛线? 对了,我怀孕了,要十月怀胎,然后要生孩子,然后难产,血崩..... 卧槽,这可不行。 下意识的,舒锦歌脱口而出:“我才不要生孩子。” 御天齐深情的表情瞬间龟裂,语气生硬:“你说什么?” 舒锦歌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她顿时沉默,好半天,才在御天齐的冰冷注视下说道:“我不想要生孩子。” 御天齐浑身一颤,似乎不相信这是舒锦歌说出来的话,可是,看着那张认真的脸,他攥了攥拳头,猛然起身,摔门而出。 舒锦歌低着头,一直沉浸在生孩子,难产,血崩的无限循环中...... 口中一直念叨着:“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 香草看着这样的舒锦歌,面色忧郁,刚才王爷摔门而出,香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看自家小姐这样怨念的叨念,香草算是明白了王爷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可是,小姐这边是怎么回事?怎么魔障了?这一句话念叨了一个晚上,连觉都不睡了。 “娘娘,你这是为什么?这开枝散叶是好事,你为什么不希望生下小主子?” “你不懂。” 舒锦歌幽怨的看了一眼香草,说了一句话,继续无限循环,不过香草算是舒了一口气,小姐还好,还知道回答。 “奴婢是不懂很多,可是您说出来,奴婢听听,若是懂的就说一些,好给您解惑,若是不懂,您说出来不也心情松快么!” 闻言,舒锦歌顿住,看向香草,半天才说到:“你有弟弟妹妹吗?” 香草听了点头:“有啊,香草进府的时候,妹妹已经三岁了。” 闻言,舒锦歌眼前一亮,继续问道:“那你看见你娘生下你妹妹的样子了吗?” 香草摇摇头,好奇的看着舒锦歌,这和小姐不想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香草的摇头,舒锦歌一阵失望,她幽怨的看着窗外,手无意识的覆盖在小腹上,半响才低语道:“生孩子就要怀胎十月,受尽各种罪,然后还要生下来,然后难产,然后血崩,到时候我就死了。” 这里不像现代,难产的话还可以在肚子上来一刀,这可是生不下来就容易血崩大出血而亡的古代,她不是怕死,可若是死了,她和舒锦歌的仇要怎么办? 所以,现在,她不适合要孩子。 闻言,香草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一整个晚上自家小姐都是这样的幽怨,原来想的太多了,恐惧生孩子。 她只得安慰道:“娘娘,不是奴婢说您,这事还需要九个月呢,若是小姐可以正常生产呢?现在小姐打掉小主子,到时候会不会后悔?” 舒锦歌沉默,确实,她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闪过一丝喜悦的,随即便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慌给吓着了,所以才会在御天齐的面前说出不要孩子的话。 她说完就后悔了,可是,怀孕生子难产血崩让她失去了理智,以至于第二次她还是坚持着说出自己不想要孩子,她想,任何一个男子在面对自己的妻子不想要给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都会想要直接将妻子打死吧! 御天齐没有当场发飙,只是气愤离开,也算是好的了。 “可是,若是真的难产呢?” “哎呦我的小姐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真的假的?王爷会让您那么危险吗? 您这就是杞人忧天,您想啊,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不都是安全的生下来了?而且王爷这么有本事,一定不会让小姐您在生孩子的时候出事的不是麽? 再说了,小姐,您真的忍心打掉您和王爷的孩子?不说别的,这打掉孩子也是很凶险的,不但容易造成血崩,很容易造成终生不孕,比怀孕正常生下孩子恐怖多了? 还有王爷,他那么爱您,刚知道您怀孕了的时候,王爷都傻了,就连大夫给您诊脉那都是守在那寸步不离,生怕您出事,您真的忍心您和王爷的孩子就这样没生下来就离开你们吗?” 舒锦歌一愣,她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就只有那一个念头了。 打胎也能造成血崩? 第98章 助我回京 哦,对哦,她忘了,这是古代,古代不但没有刨妇产,也没有无痛人流,都是一碗中药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原来打胎也这么恐怖啊。 莫名的,舒锦歌一阵胆寒,看着肚子更加幽怨了,不过想到这是自己和御天齐的第一个孩子,心里又有些暖意。 现在想来,她还真的舍不得这个小生命了。 这是她和御天齐的孩子呢。 想通了一些的舒锦歌,面色缓和了一些,可是想到自己刚刚用那么冷血的话语和御天齐说话,她就觉得愧疚。 踌躇了一下,舒锦歌还是说道:“你去看看王爷去哪了?” 见舒锦歌这样说,香草松了一口气,赶紧出去寻找御天齐,她真怕自家小姐一根筋拧死在这里,和王爷生出嫌隙,到时候再觉得后悔,就晚了。 御天齐虽然是很生气的离开了,不过也没有走远,只是去了书房沉思。 他在想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舒锦歌到现在都是自己的媳妇了,心也在自己这里,为什么就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呢? 看今天她那坚决的样子,他的心隐隐作痛,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宠着她低吼,不过理智战胜了一切,他狂奔出屋,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不多时,苍耳过来,将房中香草和舒锦歌的对话告诉了他之后,他的心才落了地。 不过眉头也紧了一下。 女人生孩子,当真那么恐怖?要是娘子有危险的话这孩子不要也罢。 “苍耳,你说生孩子真的是生不如死?” 苍耳嘴角一抽,我的王爷,他不是女人,真的不知道啊。 “王爷,自古有一个说法,就是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不过,难产血崩这种事相信还是少数的。” 不然,王爷是哪里来的,王妃是哪里来的。 这句话苍耳放在了心里,他可不敢说出来,自己找罪受。 见苍耳摇头,说出来的话也不算是好消息,御天齐叹息,身边有个蠢侍卫真心累啊,一点都无法帮主子分担困惑。 没一会,香草就找来了,御天齐心里顿时高兴,面上只是淡淡的吩咐香草回去,香草心里惴惴的,生怕御天齐现在就已经被舒锦歌伤了心,所以,硬是坚持着让御天齐去看看舒锦歌。 御天齐想了一下,媳妇现在刚刚怀孕,心情什么都颇为复杂,大夫说了是要避免忧心过重,心浮气躁的,所以,自己要是不去,她要乱想了怎么办? 想到自己必须去的理由,御天齐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大步离开书房,这到让想着要怎么费一番功夫才能劝动王爷的香草当场石化。 王爷好像忒积极了...... 质子府。 出云皓月一身洁白的长衫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皓月,一头如瀑的长发自然的披在肩头,让那张有些清秀,却带着哀愁的脸看上去更加让人怜惜。 只是,他的眼睛此时却是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呈现着诡异的红色,手臂因为拳头的攥紧,导致青筋蔓延。 每一次月圆之夜,就会让他想起那些难以忘记的惨烈事实,彻夜难眠,让他被压在心底的暴虐总想要挣扎着跑出来。 而他就在用那仅仅剩下的那点理智,挣扎着压下心头的暴虐。 出云皓月自小就生长在出云国的皇宫中心,他的母亲,是出云国最美的女子,也是出云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从小,他就备受瞩目,也被自己的父皇捧在手心中。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因为他的身边就算是有很多机关算尽的兄弟姐妹,可是,父皇还是一如之初那样保护着自己,让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 总而言之,争夺皇储,和他没有关系,而他就在母亲和父皇的羽翼下长大。 只是,事情在他十岁的时候突然发生转变,他从不可一世的皇子,变成了出云国的太子,却又被遣送到炎国成为质子,而这一切,还是他自己做的推手。 而母妃,那个美丽与世无争的女人,却因为那人的子嗣疯狂,直接死在了金銮殿上,香消玉殒。 呵呵,多么可笑,帝王爱,到什么时候,都是自私的呢。 皇位,他觉得那就是可笑的存在。 那一日,御天禧问他可是想家了,他想,他是想着的,想着怎么能将那残酷无情的人直接拉下马,送去阴间和母亲做伴。 只是,他不能,他想要回国,就必须将自己的爪牙深藏,将自己的仇恨掩埋,在他们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找到出路,重新开始。 而心里,还在希冀那仅存的一点点亲情。 只是,他想的到是简单,一直到刚才,御天齐派人送来了书信,信上赫然写着出云国大军压境蠢蠢欲动。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心彻底凉透是什么感觉。 父皇,你还真是残忍呢。 也许,在你的眼里,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呢。 他闭上眼睛,将眼底的血色掩藏,再睁眼,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走回桌案前,他执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四个字。 助我回京。 御天禧收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笑意,他就知道,出云皓月绝对不是孬种,那血泪一样的经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忘记的,而出云皓月,更是和他一样,心里住着一只猛虎,只要开栓,就要血溅十里。 舒锦歌在房里等了没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等御天齐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抱膝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迷糊的样子。 开门的声音将舒锦歌惊醒,她茫然的抬头,发现是御天齐,便笑着说道:“你回来啦。” 说着,她居然伸出手,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天齐,我想你了。” 御天齐没想到他回来看到的会是这样的舒锦歌,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很浓重的委屈,五官都挤在一起,看起来可怜的如同一只被虐待了的兔子。 肩上的衣服本来就是披着的,这会儿,伸开双臂,便脱落下去,露出光洁的香肩。 御天齐来不及晃神,赶紧上前,伸手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一把抓起薄被盖在了舒锦歌的身上,将人裹了起来。 如今虽然已经是夏日,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风,怀孕的人较弱,他生怕这人会生病,到时候,可就遭罪了。 对于之前的怨念,哪里及得上自家心肝的身体。 不过,更让他惊喜的却是舒锦歌的样子,这样放下坚强,柔弱的舒锦歌,居然是如此的动人,若不是此时怀里的人儿怀孕,他真想直接温存一番。 就在他叹息自己要克制的时候,顿时觉得身子一僵,随即低头,看向惹祸的小人。 舒锦歌虽然困倦,却也清明,自然之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她自己都没料到,在她的神志最为脆弱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依赖御天齐。 所以,她清醒过来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而御天齐如珠如宝的将自己抱起来,更是让她愉悦。 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动手动脚,寻找消遣。 两情相悦,还摆什么架子。 舒锦歌的手一直在御天齐的身上游走,那频频而来的热浪一阵阵的冲刷着御天齐的理智,御天齐紧绷着脸,强忍着迷乱自己的情愿,沙哑着说道:“娘子,你该休息了。” 舒锦歌嗤嗤一笑,难得的娇憨可爱:“相公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是你的身子......” “相公以为我要做什么吗?” 舒锦歌眨眨眼,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御天齐,却掩饰不住眼底戏谑的笑意。 这小野猫是故意的。 御天齐眼底闪过幽光,很小心的一个闪身,将心尖上的人放在床上,而他则是侧身躺下,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不容拒绝道:“睡觉,不然,有你好看。” 被禁锢着双手,舒锦歌笑的没心没肺:“相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那锦歌给相公去叫那十二美人吧!” 说着,舒锦歌就要挣扎,御天齐没办法,只得放开束缚,以免她误伤了自己:“胡闹,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可是相公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啊。” 说着,舒锦歌又在那上抓了一把,顿时让御天齐抽气。 这大胆的举动,加上小野猫无辜的眼神,唇角邪气调皮的笑意,顿时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天生的理智,让他不能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该死的。 他猛地吸气,目光带着热切的火焰看着舒锦歌:“娘子......” 语气都带着颤音,顿时让舒锦歌脊背一麻,浑身一颤。 卧槽,玩大了。 她赶紧收敛心神,防止自己再被诱~惑,娇嗔的看着御天齐:“相公,你还没说,你喜欢嘛?” 说着,舒锦歌凑近御天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执着的想要听见他的话。 该死的。 御天齐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双手扣住舒锦歌的后脑,唇便咬上了她的唇。 第99章,软禁,御天齐发难 没错,是咬,带着淡淡惩治的感觉,却有恰到好处的没有伤到她,嘴边甜美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狂乱的冲撞让舒锦歌的心也高高提起,双手紧紧抓着御天齐的双肩,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指痕。 “睡吧。” 强压下心底的火焰,御天齐从舒锦歌的唇上移开,看着面若桃红的美妙佳人,恨不得直接提枪上阵,可惜,佳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他可不能什么都不管,可恨,佳人还没事放火,真心苦逼。 被强吻了之后,舒锦歌的脑袋晕乎乎的,不过却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将御天齐逼到了临界点,她顿时不敢再放肆了,赶紧闭上眼睛,虽然始终没有听到她想要听的话,心里已经是心满意足。 不多时,舒锦歌的气息开始平和,然后安然睡去,御天齐就苦逼了,看着高昂兴奋不已的兄弟,再看看舒锦歌甜甜的睡脸,他挣扎着起身,去外面冲了两桶冷水,这才回来,继续搂着心尖睡觉。 自从舒锦歌怀孕,御天齐一改往常那样低调,开始着手强硬的插手舒锦歌的所有事情。 他将舒锦歌的所有生意全部接手,并且做了调整,不该有的人,不成气候的人,不忠心的人,统统被开掉,然后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不但如此,就连食为先,御天齐也安排了人进去,当然,这些是在舒锦歌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当时就让舒锦歌惊讶了一把,御天齐居然从始至终都知道食为先是自己的。 不过,对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御天齐没有说,舒锦歌也没有问,反正,他们是夫妻,东西都是共有的,没差。 舒锦歌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信任御天齐了,等到自己感觉到的时候,她的所有事,所有东西,都已经沾上了御天齐的气息,想要擦都擦不掉。 随后,御天齐高调复出,开始了自己痊愈的正常之旅,一下子,满朝哗然,最开心的莫过于皇上御牧野,还有舒太师。 御牧野高兴啊,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终于痊愈了,这真是老天保佑,真不负我空置了太子之位这么多年。 而舒太师高兴的是,这个女婿终于忍不住要反击了,不过,同时也有些担忧,自家闺女那么天真,会不会被这个腹黑的王爷出卖? 所以,舒太师暗戳戳的开始调查御天齐,御天齐当然知道,只是很慷慨的把自己的消息都卖给了自家岳父。 然后,当舒太师知道御天齐如此奋斗的原因居然是自家闺女怀孕了,顿时呆愣了很久,之后便热泪盈眶。 莲儿啊,咱们的女儿,怀孕了,你的外孙要出生了啊,可惜,你没有在这里,不然,咱们都可以含饴弄孙了。 想过自己的妻子,再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孙女,舒太师顿时年轻了好几岁,当夜,便见太师府再一次人影晃动,到夜半时分才渐渐消失。 而不知道自己激发了自家老爹的雄心壮志的某歌,正躺在自家相公亲手打造的金丝笼里,愤怒的养胎。 说实在的,舒锦歌其实是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好吃懒做的米虫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越来越能吃,越来越嗜睡,到最后导致不到半个月,她居然胖了好几斤,然后,食欲居然还在增加,根本没有下降的趋势。 对于这个现象,舒锦歌悲愤了,御天齐却喜不自胜,他小心的顺着舒锦歌的毛说这是好现象,这证明孩子健康,这都是孩子吃的,她只是代为用嘴送进去罢了。 对于御天齐的安慰,舒锦歌的心情算是好了很多,不过,每天都在和腹中的孩子做怨念的对决。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总是想要睡觉,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能吃?你看看我都胖了了好几斤了,要是一下子变成了水桶腰都是你害的。 等等等等,说的香草都觉得自家小姐不正常了,所以担心的香草把这一现象转告给了自家的姑爷,自家的姑爷又去问了奎明昌,气的奎明昌胡子直翘,嚷嚷着他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御天齐一脸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鬼医呢的嫌弃,顿时打击的奎明昌出去买了好几本的孕妇大典,终于搞明白了舒锦歌的症状,然后说这是孕期综合症,严重的也会影响胎儿的发育,所以,要时刻注意孕妇的情绪,多加开导,还要出去走走,调节一下心情。 之后,御天齐便开始一步不错的陪着舒锦歌出去转悠,和以前一样,两人携手,晒了一周的狗粮,终于让舒锦歌的情绪回暖了。 其实舒锦歌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而且睡下就会做梦,梦见自己生孩子大出血血崩什么的,还有自己因为怀孕胖成了球,然后御天齐就拍拍屁股走了。 再然后,御天齐的脸变成了御天成的脸,然后,她腹中的孩子就被御天齐给挖下去了,她当时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日益低沉。 她知道,自己这种状态属于孕期综合症,轻微抑郁症,若是不好好调节她估计就走不出来了。 不过索性御天齐形影不离的陪着她,倒是让她带着阴霾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御天成挖出舒锦歌的孩子的阴影还是伴随着她如影随形,她一度的被刺激的想要直接拿着刀把御天成给捅了。 这段时间,御天成没有来齐王府找她,通过御天齐给她的资料,她知道大皇子府现在阴云密布,舒锦莲因为残害大皇子府的小郡主被关了起来,御天铭又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御天成结党营私的证据,皇上御牧野看到之后,勃然大怒,将御天成软禁府中,不得外出。 这段时间,御天成急的如同头发上的跳蚤,总是想要撕开一道口子,找到出路。 可是,他被软禁,守卫的人又被御天齐暗中用了手段,全都换成了他的人,这样御天成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本来御天齐还想着温水煮青蛙来着,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很大,他可不想便宜了任何人。 可是,舒锦歌突然怀孕,让他觉得若是继续下去,御天成势必还要骚扰舒锦歌,万一影响了舒锦歌和孩子怎么办?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御天成直接切断。 至于御天铭为什么会拿到那些证据,当然也是他的功劳,毕竟御天铭常年在外,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机会去了解这些。 御天铭和御天齐突然合作,外面没有人知道,都以为这是皇上可以安排的,毕竟御天铭好好的呆在边塞,却突然被传召回京,任谁都觉得可疑。 现在他突然之间拿出了御天成结党营私的罪证,恐怕就是皇上授意调查的。 所以,众人都在暗戳戳的猜想皇上的意思,难道皇上属意的是三皇子? 被冤枉了的御牧野此时正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温文尔雅的二儿子居然会这样的想要这个皇位。 而且还是迅速的蚕食他的一切朝臣。 看着桌子上那一沓子的信件,那熟悉的字迹,还有上面的印章,他都有杀了御天成的冲动。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不忍心下手,只能瞪着那些信件干生气。 至于御天成的母妃温娘娘,很好说,自从知道自家儿子被皇上囚禁,她就赶紧求见皇上,却被皇上直接拦在了御书房外,不见。 温娘娘就这样跪在殿外,一直昏过去了都没有看到御牧野的一根头发丝。 此后御牧野的大内总管秦公公低眉顺目,心底已经明了,二皇子的行为已经触怒了皇上,就算以后被皇上释放,也不会如同之前那样了,而这个温娘娘,虽然还有一个六殿下,可也已经不成气候。 现在这位皇上,不是那种重美色的人,后宫清楚的很,除了当今皇后,和已经去世的御天铭的母妃,和御天齐的母妃,后宫只有两位娘娘,三个昭仪,和十几个美人。 两个娘娘,便是大皇子御天晏的母妃沈娘娘,和二皇子六皇子的母妃温娘娘,三个昭仪,除了宰相的妹妹,杜昭仪,剩下的两个和其余十几个美人一样,除了特别的盛宴,都是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皇上的。 皇上这样的后宫,要追溯到十二年前,那件事之后,皇上就这样了,作为知情人,秦公公表示,他只需要守住秘密,就能守住自己的命,其他的和他无关。 大内总管这个职位有多少人想要爬上来,却不知这其中的艰险不比后宫的女人,这个职位,可不光是为了皇上尽心尽力,流血流泪,更是皇上的一把刀,一把为了皇上想要的,任何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刀。 秦公公面无表情的让人将温娘娘的带回去,转身进了御书房,皇上此时还在生气,看见秦公公进来冷哼道:“送回去了?” 秦公公点头:“奴才已经让人送回去了。” “嗯,传下去,温娘娘身子羸弱,以后便在她的宫里安养吧!” 第100章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果然若此。 “奴才遵旨。” 秦公公就要退下,忽然殿下走上一个内侍喊道:“启禀陛下,六皇子求见。” 秦公公脚步一顿,看向御牧野,等待吩咐。 御牧野皱眉,脸色很是不好看,看样子是不怎么想要见,秦公公见状低声说道:“陛下,六殿下虽然莽撞,却不会同二殿下一样,陛下还是见上一见,免得父子关系生分了。” 御牧野闻言想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朕也要看看,他来是为了谁。” 御天禧走进来,便看见御牧野阴沉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心骤然一沉,低下头跪下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嗯。” 御牧野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甚至是没有叫御天禧起身,对于御牧野的迁怒,御天禧心头微凉,不过还是说道:“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闻言,御牧野顿时目光低沉,看向御天禧的眼神带着不满,冷道:“怎么?你也要为你那个二哥求情?” 御天禧一惊,低下头说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敢,二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也觉得心痛,儿臣此次前来,是为了母妃,母妃身子娇弱,因为二哥忧心忡忡,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绕过母妃。” “饶过?那谁饶过了朕?她养的好儿子,居然敢结党营私,想要篡了我这个父皇的位子,是谁给的他胆子?还不是你的那个母妃。 嗯?朕在想,老六,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你也想要朕这个位子?” 御天禧顿时跪下,惶恐道:“儿臣不敢,儿臣对父皇之心日月可见,父皇,二哥早早出宫自立,和母妃接触甚少,这些,母妃一定不会知晓。” 御牧野听了,心下好受了一点,想了一下说道:“量你也不敢,对了,据说你四哥痊愈了,你去看过没有?” 御天禧袖中的手一紧,妒忌在眼中一闪而过,父皇的心里,果然还是只有四哥,真是不公平。 “儿臣已经去过了,不过四哥似乎还没有痊愈,时而清醒,时而发作,不过,按照四哥说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痊愈。” “嗯,那就好,你四哥这些年苦的很,你小的时候,你四哥对你疼爱有加,现在你四哥好了,你要多去看看。” “是,儿臣知道了。” 离开皇宫,御牧野也没有说要把温娘娘怎么样,御天禧又不敢问,只能离开,只是,离开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对御天齐的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父皇的心里还是只有御天齐一个人,难道就只有御天齐是他亲生的? 他和御天齐相差不过两岁,可是两个人却是天差地别,先皇后在世的时候,他和御天成兄弟两个基本上见不到父皇的面,见面了也都是母妃恳求而来。 那时候,他经常听见母妃在深宫中哭泣,然后发怒,最后会抱着他哭泣。 而二哥御天成,则是默默的看着,最后突然提出搬离了母妃的宫殿,从此一个人生活。 最后,整个宫殿除了母妃就剩下他一个,他是皇子,没有人敢让他难看,可是却也没有人真心待他,父皇虽然对他好,却也不过是点头过去的感情。 那时候,看着父皇膝上抱着的御天齐,他曾想过,是不是御天齐死了,父皇就会多看他们一眼。 先皇后去世了,父皇居然册封了先皇后的妹妹为后,为他生儿育女的几个娘娘却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不解,后来知道,父皇还是为了四哥,他想要四哥做太子,想要为四哥找到坚实的后盾。 先皇后死了,四哥没有了依靠,变得很沉默,跟谁都不亲,只有在父皇去看他的时候,他才会露出笑容。 他主动去接近御天齐,让心冷的御天齐视他为最好的兄弟,就想着自己会被父皇注意。 果然,父皇注意他了,可依旧是不冷不热,只是告诉他不要吵闹四哥,要乖乖的。 他很生气,都是儿子,为什么会是两种对待方式?他不服,他觉得四哥可以做的,他也可以。 后来,他无意间听到了二哥和母妃的计划,他沉默了,下意识的想要一起参加,可是却有因为四哥对他的好,而犹豫不决。 他还是隐瞒了母妃和二哥的计划,冷眼旁观,看着四哥中毒,看着四哥突然之间变成痴傻,他就静静的看着,心里安慰自己,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当他看到御天齐带着傻笑的脸看自己的时候,他就感觉心抽抽的疼,他是不是做错了? 愧疚,无时无刻的压着他喘不上气来,那段时间,他几乎疯掉,梦里都是四哥无声的控诉,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阻止。 他后悔了,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痴傻了的四哥。 后来,父皇不知为什么,封了四哥王爷,将四哥迁出了皇宫,他想,四哥就完了吧,父皇再也不会去管四哥了。 他应该高兴的,因为没有了四哥,父皇的眼睛该多看看他们了吧! 只是,父皇虽然开始频繁的召见自己,却都是为了想要了解四哥的动向,他的心里裹杂着对四哥的歉疚,也有对四哥的妒忌,他的心痛,想要让四哥一下子死去,却又不忍心动手。 五年,整整五年,他借助四哥的关系,和父皇的关系越来越好,却也因此变得麻木。 每一次看着四哥傻傻的抱着一直叫花鸡啃,样子和乞丐差不多,他心里就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快意,傻子啊,也不错。 只是,傻子居然也看上了一个女人,是一个很丑的女人,他在看见那女人的脸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女人的脸,看了想吐。 可是四哥不嫌弃,他想,是因为那女人给了四哥好吃的吧! 四哥把自己给卖了,说什么都要让那女人给她做媳妇,后来,他知道,那女子是太师府的嫡长女,舒锦歌。 那样一张脸,若不是御天齐朝着要娶她,想必,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吧! 他开始撮合四哥和舒锦歌,为的就是想让四哥出丑,一个傻子,娶了一个丑女,刚好。 这样,他的心,似乎异常的满足。 可是,为什么当她看见四哥高高兴兴的将舒锦歌娶进门的时候,他的心很闷呢? 他不明白,却在自己下意识想要灌醉四哥的时候,三哥的话,点醒了他。 他是喜欢上了未来四嫂的。 呵!这怎么可能?一个丑女,他怎么会看得上?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人进入了他的心,或许是第一次相见,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又或许是他强行摘下她的面纱,她没有动怒,一脸的平静,波澜不惊,却用最尖锐的语言让他无言以对的时候。 总之,她住进了他的心里,拔不出去。 他开始闭门不出,想要彻底的忘记这不堪的开始,可是再一次在京兆尹那里看见她之后,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了。 而且,他听说,她的脸快要好了,那么,她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四哥吗? 他突然有些兴奋,想到她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可是,当他满怀希冀的去齐王府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四哥要痊愈了。 看着四哥眼底的幸福和他说:“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么好的王妃,不然,我还没有这么快就痊愈。” 再然后,看到她明显的对自己生分,他的心都凉了,可是,造成这一切的不都是自己吗? 他,御天禧,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进了四哥的怀抱。 站在皇宫的大门口,御天禧突然大笑,他居然还是败给了御天齐,从前,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赢过,自以为是的那点小聪明,别人根本不看在眼里。 他的眉间骤然一紧,眼里带着不甘的怒火,心头对御天齐的恨,一点点的燃烧,最后到达最炙热的程度。 御天齐,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皇位,女人,父爱,都统统见鬼去吧! 空旷的皇宫门口,除了御天禧,只有守卫皇宫的侍卫,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六殿下突然在共门口狂笑,笑声虽然响亮,却带着一种暴虐,让人头皮发麻。 众人低头,没有敢上前询问,只是安静的站着,等着这位皇子离开。 舒锦歌在齐王府里安心的做她的金丝雀,不知道世界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因为她而黑化。 而她现在,正享受的躺在御天齐的腿上,嘴里不停的有甜甜的苹果送入口中。 樱唇小嘴一张一合的,闭着眼睛,舒服的她不要不要的,看的御天齐当真是心满意足。 “娘子,好吃嘛?” “好吃。” 舒锦歌眯着眼,这有钱就是好啊,古代这么贫瘠的地方,居然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水果。 “那娘子吃好了,为夫饿了。” “饿了,那就吃啊,不是还有么?” “娘子,为夫说的饿了,是为夫的精神上饿了。” 第101 本王洁癖,你靠后 舒锦歌猛地睁眼,便看见御天齐含着情~欲的眸光,她顿时呼吸一滞。 眉眼弯弯,带着醉人的笑意,长发披肩,还有一缕调皮的搭在了一边,红唇微微嘟起,如同在讨要糖块的小孩儿,看起来让人心生怜惜。 舒锦歌咽了一下口水,麻蛋,她是孕妇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迷惑? 而且还自动自觉的将自己送过去,看着御天齐一点一点的贴近她,她居然还兴奋的不得了。 卧槽,她一定是中毒了。 舒锦歌的身体还没有过去头三个月,又因为前一段时间过度劳累,导致身体羸弱。 御天齐只是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硬生生的将理智掰成两半,一边想要疯狂释放自己的炙热,一边又紧守着自己的理智,顾忌着舒锦歌的身子。 唇与唇中间终于放开,两人的唇上都还挂着银丝,看起来旖~旎无边,美不胜收。 “娘子,你要了为夫的命了。” 御天齐苦笑着说着,目光里全是压制着的情欲,还有懊恼。 而舒锦歌则是埋头在御天齐的怀里,吃吃地笑着。 活该,谁让他自己有事没事的挑火的。 “对了,余香来信说六皇子去了食为先,非要见老板,你的人是怎么应付的?” 舒锦歌挺好奇为什么御天禧对食为先这么执着,这个老板就真的这么吸引他吗? “就说老板云游去了,找不到。” 御天齐才不会给御天禧任何的机会,食为先,舒锦歌之所以不用自己的名字,便有着她的心思。 “可,若是他无休止的等下去呢?这都多久了,他还是不死心。” “那就让她见啊,反正食为先的老板是锦公子,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舒锦歌闻言,这才想到御天齐的手下可都是会易容的,当下安下心来,不过想了一下,她有皱眉说道:“爹爹说不准我用这张脸进宫,是不是我还要找奎先生要一张面具什么的。” 御天齐闻言,眸光一暗,说道:“一会我去和奎先生说,岳父不让你这样入宫,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也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可是,爹爹就是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 舒太师的固执,她是真的有所体会,听闻皇上要传唤他们夫妻进宫,当时就过来了,在看过舒锦歌这张正常的脸之后,当下拍桌子不准许她就这样进宫,必须做点隐藏。 舒锦歌是问了百八十变,都丝毫没有问出什么,到是舒太师很强硬。 所以,舒锦歌才会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舒太师,到底在忌惮谁? 御天齐也心有所想,今日舒太师过来和舒锦歌说了连需要修饰才能入宫之后,他便被舒太师单独叫道了书房,两人在书房中谈论了很久,而舒太师虽然没有说出他为什么会如此态度,御天齐却也从他的话里明白,这是对舒锦歌的保护。 至于为什么,御天齐猜不到,却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他的父皇有关。 不然,舒太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想到这,御天齐眼中闪过冷气,再看向舒锦歌的时候眼中已经是温柔一片,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 “不论如何,不管是谁,都没人伤害的了你。” “我知道啊,谁让我相公这么利害,你可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中为一个封王的呢。” 舒锦歌仰头,在她的眼里,御天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一笑,顿时倾国清晨,难以用语言形容。 如果说现在用哈喇子落一地来形容舒锦歌的形象也不为过,她默默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报复性的在御天齐的脸上揉搓了起来。 “相公,你是男人,不要这么好看,还有,以后都不准对着别的女人这样笑,让我见着了,我就neng死你,听到没有。” 放下手,御天齐的脸已经被揉搓的通红,看起来就像是猴屁股,舒锦歌一下子笑了出来,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而御天齐则是哭笑不得,委屈的说道:“娘子,为夫只有你一个女人啊。” “后院的十二美妾不是女人?呵呵,别想敷衍我。” 舒锦歌说着,心里暗戳戳的想着,那个慕容玉似乎回来好几天了,现在应该也快出动了吧! “哈哈,老二终于栽了大跟头,看来,父皇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这皇位,到底还是本宫的。” 御天晏哈哈大笑,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沈飞镖见状不由皱眉:“殿下还是不要大意了,二皇子心思缜密,这一次被禁足府中,却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他也在暗中活动。” “有什么?结党营私,父皇最为忌讳,现在却被老三抓住把柄,证据确凿,就算想要翻身,也不可能了。” “未必,若是二皇子找到了自己是被陷害的证据,皇上必定不会对二皇子做什么,殿下,小心为上。” 御天晏听了,点头:“嗯,祖父说的是,不过老三到底哪来的线索,居然找到了老二那么多的事情。” “三皇子常年在边关苦寒之地,若说京中有人,老夫不信,至于这些东西,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殿下,咱们要当心的,还有这暗处之人。” 沈飞镖虽然是个将军,却心思缜密,不然也不可能在将女儿送入皇宫之后,还手握大权,这么多年了,手中的兵权还握着,没有被皇上起疑。 只是,大皇子是个不着调的,有点类似于付不起的阿斗,只知道耀武扬威,到是让沈飞镖费尽了脑筋。 索性,大皇子的母妃,沈飞镖的女儿心机重,在皇上面前温柔贤惠,绝口不提御天晏的事情,加上御天晏这一个秉性,到是未曾阴气皇上的注意。 现在,他们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和御天成差不多,现在御天成突然失事,正是他的好机会。 可是,事情难料,这个时候居然出来了一个齐王,齐王痴傻多年,居然在这个时候痊愈,实在是不让人怀疑都不可能。 可是,若说齐王也蠢蠢欲动,可是齐王府现在人员凋零,就算是当初皇上喜爱,可是痴傻了这么久,一点威力都没有,就算现在有个耶夫舒太师,也不过是一个文臣,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沈飞镖百思不解,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看着自家外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脑仁发疼,索性告辞离去。 舒锦歌也脑仁发疼。 御天齐痊愈的消息不胫而走,作为齐王的正妃,她算是忙翻了。 今天收到了谁谁家的贺礼,明天谁家的夫人又来了请帖,还有后院的十二美妾,又开始不消停了。 不过,正巧,她想要收拾的慕容玉,终于开始动作了。 慕容玉已经回到了府中,并且伙同十二美人,时不时的在舒锦歌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然后在在舒锦歌的面前,对着御天齐送一圈的秋波。 面对御天齐的冷眼,这十二美人却是毫不气馁,纷纷对舒锦歌露出效忠的意思。 对此,舒锦歌只能呵呵。 她还带着仔呢,这样真的不会影响孩子的发育? 斜眼看了一眼装无辜的某人,舒锦歌心中有气,在看向慕容玉的眼神便带着丝凌厉。 这个慕容玉,居然又穿上了红色的衣裙,虽然是玫红色的,却也距离正红色不远,其心昭昭啊。 慕容玉本以为,齐王康复之后,自己就有了机会,凭借自己的美貌,只要齐王看见,定会喜欢的。 谁知道,好死不死的,这个丑女居然也恢复了容貌,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姿色,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争? 王爷为什么就这么宝贝她? 想着,慕容玉笑意盈盈的走过去,也不管舒锦歌的‘眼刀子’多厉害,厚着脸皮为御天齐布菜。 “王爷,姐姐身子娇弱,就由臣妾侍奉王爷吧!” 这个侍奉,有很深的意思...... 御天齐皱眉,他有洁癖的,看着慕容玉一下子一下子的给自己加菜,他斜眼看了自家看热闹的娘子一眼,顿时幽怨。 娘子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可以收一下吗?在这样看下去,他要受不了扑上去了。 眼看着慕容玉有意无意的一点点靠近御天齐,御天齐的眉毛皱的更紧,当慕容玉自以为王爷已经接受了自己之后,白嫩的手便要覆上御天齐的肩头。 御天齐目光一沉,手中筷子往上一戳,便将慕容玉行凶的手夹住,看的舒锦歌心头大赞准头忒好。 慕容玉脸色一僵,看向御天齐,便见对方看都不看她说道:“本王洁癖,你靠后。” 说着,筷子往慕容玉那边一推,一个巧劲便将慕容玉给推的倒退,慕容玉因为不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之后,御天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扔掉手中的筷子,又拿了一双,然后很自然的把舒锦歌面前的碗端了过来,开始吃,丝毫不看自己面前那一大碗的佳肴。 舒锦歌瞪大眼睛,完全不理解。 说好的洁癖呢?王爷,您的节操呢?一同掉了吧! 第102章 嗯,不待见 御天齐端着饭碗,冲着舒锦歌眨眨眼:娘子的口水我都吃过,早就免疫了。 卧槽,别管舒锦歌是怎么感觉到御天齐眼神里面的意思的,反正她就是感受到了,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只好泄愤的戳着桌子上的红烧肉。 慕容玉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舒锦歌内心吐槽:卧槽,那是深情对视吗?那是怒视。)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再看御天齐旁若无人的用着舒锦歌的碗,她给夹的菜一口都不吃,再想起那一句洁癖,恨得她的手指甲生生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眼里的杀意浓郁的就要冒出来了。 而身后的那十一个,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各有所思。 六个司教坊的美人默默靠后,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后台,自然不敢和王妃硬碰硬,也不敢和慕容玉争什么。 再说了,王爷还在,若是被王爷看到了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慕容玉,呵呵,她要是想要弄死他们所有人,相信皇后也不会管的吧! 默默的,六人对视,突然想,原来齐王府也不是好地方,对手后台太硬,她们根本冲不进去。 而其他几个有点身份的人,除了茗如之外,则是心里盘算着这一次慕容玉的热脸贴冷屁股,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获得王爷的欢心。 看起来王妃和王爷感情很好,好到王爷就算是洁癖也都不在意用王妃的饭碗,既然如此,还是讨好王妃,让王妃安排他们侍寝来的好,等到进了王爷的眼,宠幸什么的根本不用急,诞下子嗣,才是正道。 而惟一一个另有心思的茗如则是低着头,站在最后,一语不发,不过却小心的偷偷抬眼,观察着舒锦歌。 舒锦歌自然看到了茗如的小动作,想到茗如入府的原因,她眯眯眼,便回头看着御天齐嗔道:“你看看你,把玉儿妹妹都差点弄摔了,妹妹,你没事吧?” “回禀王妃,妾身没事。” 慕容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着这句话,眼角的余光看向舒锦歌,全都是怨恨。 都是你,要不是你,王爷怎么会这么对我? 舒锦歌一脸的无辜,卧槽,迁怒也不带这样的,她还什么都没干。 罪魁祸首心安理得的吃完饭,然后抬眼,看舒锦歌面色不善,他皱眉转头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存心让本王长针眼吗?” 噗!舒锦歌内伤。 王爷就算是不傻,也是这么的毒舌。 长针眼什么的你确定? 舒锦歌默默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在看看这几个美人,不淡定了,御天齐莫非有脸盲症?这些美人,可比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好看多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舒锦歌的内心,御天齐看向舒锦歌,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冷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出去,给本王把门带上。” ...... 众美人瞬间请安,识大体的离开,到是慕容玉,死死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含着热泪,一错不错的看着御天齐,死都不肯一开一步。 御天齐冷眼看过去,凉凉的说道:“你还不走?等着本王把你扔出去?” “王爷,您就这么不待见妾身?妾身...妾身仰慕王爷已久,这才求着皇后娘娘,让妾身进入了齐王府,还请王爷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一定......” 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只可惜,慕容玉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冷血木头。 还没说完,御天齐便不耐烦的说道:“嗯,不待见。” 噗~ 舒锦歌不行了,她用手绢假装擦擦嘴,掩住上扬的嘴角,憋得脸都扭曲了。 “王爷~~” 慕容玉顿时欲哭无泪,声音九曲十八弯,听的舒锦歌都酥了,谁知,还没等她发表感言,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砰的一声,她转头望去,便看见众美人中间,躺着一个玫红色的身影。 卧槽,慕容玉脸着地了。 舒锦歌默默的看向御天齐,只见对方正嫌弃的擦着手,随后将擦手的手绢扔在地上说道:“太脏了,娘子,咱们再买新的吧!” 舒锦歌默默扭头,看向脸色各异的众美人,心里默默吐槽,这样给她拉仇恨,真的好吗? “嗯,来人,慕容姑娘身体不适,赶紧送回荷园去,好好请个大夫诊治一下,嗯,其他人,就先都回去吧,等王爷心情好了,再说。” 舒锦歌的话意有所指,这‘弦外之音’,众美人自然都以为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一下子,对舒锦歌都扬起了笑脸,欠身请安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群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看的舒锦歌是眼花缭乱。 “啧啧,这景色,比满园的花还鲜艳,王爷,您说您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御天齐挑眉:“娘子,为夫的怜香惜玉可都表现在你的身上了,自然腾不出功夫看别人女人。她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和为夫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锦歌切了一声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最近感觉看着他们就觉得烦,这些人,是你爹送来的,你看着办。” 御天齐皱眉,心里着实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的恶趣味的要把这十二个女人留下,这真是有点自食恶果。 舒锦歌的心不痛快,并不是因为这十二美人,而是那个慕容玉,上辈子,她的眼前有一个舒锦莲,这辈子没了,却多了一个慕容玉,虽然,自家这个相公真心不待见这女人,可是这女人作妖的力气不小,最大程度的作妖还有待观望。 如果是在平时,也许她还真的有心思去和她们玩一玩,玩不过后边也有御天齐兜着。 可是,现在,她肚子里揣着一个,这可是个宝贝,上辈子没有保住,这辈子,休想再让她失去。 所以,她绝对不会留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身边转悠。 手轻轻覆上小腹,感受着里面的生命律动,心头温暖了不少。 “放心,娘亲会将所有的恶意杜绝在外,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日,舒锦歌和御天齐入宫,御牧野精神抖擞的看着自家儿子,眉梢上的喜色人人看得见。 “我的儿,你终于好了。” 御牧野再看见御天齐的第一眼,就高兴的走下来,上去就给了御天齐一个熊抱。 御天齐嫌弃的躲开,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的疏离让御牧野一怔,他微微抬手,颤了两下,又放下,再看看和御天齐一同低下头行礼的舒锦歌,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嗯,平身吧,天齐你身子刚刚痊愈,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一把椅子抬了过来,御天齐眸光闪了闪,没有坐下,而是说道:“不知父皇召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御牧野已经重新回到龙椅边上坐下,见状,心头不悦:“怎么?朕想要见一见刚刚痊愈的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天齐,为何你与朕如此生分?难道是为了你的王妃?” 御天齐低头:“父皇恕罪,儿臣身子刚刚痊愈,受不得刺激,也受不得情绪的波动,王妃身子羸弱,也不能久站,所以,父皇没事的话儿臣还是先回去了。” “御天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御牧野是彻底生气了,对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他是放低的身段,可是,现在,他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就因为父皇是儿臣的父亲,所以,儿臣才会拖着病体前来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依旧低头,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激不起他的半点涟漪,只是他的右手,始终牵着舒锦歌,让她安心。 对于御牧野的区别对待,舒锦歌没什么心情去体会,毕竟这个御牧野之前就不待见自己,所以,她是有所准备的。 不过,却没有想到,御牧野居然这么不待见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还怀着身孕,就看赐坐这件事,就能看出,皇上,对她的偏见,不是一点点。 这到底是为什么,舒锦歌不得而知,不过所有事情联合在一起,她又觉得很微妙,皇上不待见自己,是否和自己的身份有关系。 舒太师让自己藏着容貌,可这张脸,毕竟还与真面目有着三分的相似,这其中到底牵连着什么? 御天齐因为她明显的对抗御牧野,着实让她吃惊了一下,随后,心头的暖意滋滋不倦,包裹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舒锦歌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沦陷,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真心错付。 “御天齐,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朕滚。” 御牧野大吼,御天齐却波澜不惊,冲着御牧野点点头:“儿臣遵命。” 说着,他领着舒锦歌就要走,却听御牧野突然吼道:“谁准许你们都走了?你可以走,但是你的王妃,要留下。” 御天齐面色一紧,转头看向御牧野,眼带敌意。 “父皇这是何意?” 第103章 御天齐,你敢抗旨? 御牧野不语,看着舒锦歌面色不善,虽然这张脸恢复了,可是却还是让他喜欢不起来,因为,那张脸,就算是平凡普通,却还是有着她的影子。 他心头带着怒意,阴沉的打量着舒锦歌,冷道:“皇后昨日来,据说齐王妃在府中作威作福,禁制朕赐给齐儿的姬妾侍寝,不知齐王妃,你可知错?” 御天齐听了皱眉,想要说话,却被舒锦歌拦住,只见舒锦歌上前一步,对着御天齐施了一礼说道:“回禀父皇,绝无此事,但是不知这事是谁说的?儿臣想要与她当面对质。” 御牧野冷笑,那一声父皇让他有些难以适用,如果,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多好,只可惜...... 面色一沉,御牧野说道:“舒锦歌,你是齐儿的王妃,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当面对质?难道你要说当朝皇后会污蔑你一个小小的太师嫡女? 更何况,你是齐王正妃,怎么可以如此善妒?这样的事情,在我皇家,是玩玩要不得的,朕觉得,你应当在宫中,多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齐王妃。” 舒锦歌面色如常,心头却是微凉,想起舒太师的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父亲,和皇上,不像是表面那样的一个爱才,一个尽忠的君臣关系。 他们之间,应该还有着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件事,却牵扯到了舒锦歌。 “父皇,儿臣万万不敢有那等想法,只是,母后娘娘说这事应该也是听别人说起,不然,怎么会知晓齐王府的事情? 儿臣这几日身体不适,就在府中养身子,那十二美人,儿臣都是好好待着的,只是那些美人没有一个敢接近王爷的,儿臣也没有办法。 如今,王爷痊愈,却又生出很多怪癖,那几个妹妹想要接近,却都因为王爷的身体无法上前,这真的不是儿臣能左右的。 父皇说儿臣善妒,可是儿臣万万没有做出那等事情,府中事物到现在也没有在我的手中,父皇怎么可以如此听信他人,这样冤枉,儿臣心有不服。” 御天齐听的耳根子抽搐,怪癖,亏她掰扯的出来,斜眼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舒锦歌,御天齐眉心含笑,一脸的暖意,不过在回头看向御牧野的时候,又换上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只是,这里面,又多了一丝丝的寒气。 御牧野被舒锦歌堵得哑口无言,见御天齐依旧是波澜不惊跟没事人的样子,他心头只觉得气愤难当,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了? “御天齐,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王妃的?如此顶撞朕,不知礼数,该当何罪?” “父皇,儿臣觉得锦歌说的对极了,哪里来的罪?府中事物之前都是管家管理,管家突然走了,现在齐王府乱得很,王妃身子羸弱,只能让苍耳代为管理,这样,王妃何罪之有? 而且,儿臣确有隐疾,这一切不还是父皇和母后造成的?” 这话说的御牧野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系,却见御天齐突然抬眼,和他对视,那双眼睛,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带着淡淡的恨意。 虽然,这恨意很淡,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 “父皇还记得那些被儿臣碎尸万段抛出王府的女子么?那些可都是父皇和母后硬塞进来的,儿臣因为那时候的引诱,情绪一度失控,将她们杀死。 父皇你可知儿臣清醒过来之后,每夜噩梦连连,总会看见那些女子前来索命?儿臣觉得,她们就在府中,一直都没有走,让我清醒过来,就是要看着我看着她们恐惧,最后因为时时刻刻想起对她们犯下的过错而自责。” 说着,御天齐突然嘲讽的笑笑:“而现在,儿臣清醒了,可是却落下了病根,一看见那些父皇和母后送进来的女人,我都会想到自己曾经的残忍,所以,看着她们,我会呕吐,会窒息,会抽搐,甚至是,想要杀人,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血腥。” 说着,他看向御牧野惊愕的表情幽幽的说道:“父皇,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御牧野怔怔的看着御天齐,这是他最为骄傲的儿子,可是,现在却站在这里,一声声的控诉着自己所做的那些,他自认为对的事情。 那些女人,是皇后挑的,但却是得了他的同意送过去了,怎么就会给御天齐弄成心病呢? 他不理解,说道:“天齐,你说的可是真的?朕可都是为了你好。” 御天齐冷笑:“如何不真?父皇觉得儿臣在说谎吗?这段时间,若不是儿臣的王妃一直在鼓励儿臣,儿臣觉得儿臣根本就挺不过来,现在,很可能还在厨房里,每天兴奋的寻找着可以放血的牲畜。 父皇总说是为了儿臣好,可是父皇,您可知儿臣想要的是什么?从小到大,儿臣想要的不过只是父母在身边,安然无恙,可是,却因为父皇所谓的为儿臣好,就让儿臣变成如今的样子,父皇觉得,儿臣会怎么想?” 说着,御天齐突然跪下,对着御牧野说道:“儿臣恳请父皇,以后若是无事,不要再传召儿臣和儿臣的王妃入宫,儿臣,再也经不起任何事情,就让儿臣守着齐王府,安稳的过日子吧!” 这一句话,生生的让御牧野顿住,也生生的让她绝了对御天齐的期待。 他想要动怒,可是,面对这个自己宠爱的孩子,他不忍心,可更多的却是因为刚刚知道御天齐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心灰意冷之后的绝望。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怎么会?明明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他的儿子,在怨恨他。 不,这绝不是他造成的,这不是真的。 御牧野死死的盯着御天齐,转而看向舒锦歌,那张脸依旧平凡,可是那轮廓隐隐的熟悉感让他有些迷晕。 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要毁掉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是不是你?怂恿朕的儿子这样做的?” 舒锦歌哑然,一双大眼睛看向御牧野,那明亮的和曲莲儿一样的大眼睛让他更加失控。 “一定是你,舒锦歌,没想到你如此歹毒,陷害朕的儿子,来人,将舒锦歌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而言,御天齐快速起身,挡在了舒锦歌的身前看着御牧野冷道:“父皇,难道你真的要如此断绝了儿臣心中的阳光?让儿臣终日活在黑暗中永远无法出来?父皇,你当真是宠爱儿臣的,还是想让儿臣堕入万劫不复?” 御牧野一顿,咣当一下坐在龙椅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用他自己威胁他。 “父皇,儿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母妃没有了,人生没有了,现在,儿臣唯一有的就只有锦歌,还请父皇不要把她夺走,让儿臣失去最后的栖息之地。” 御天齐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淡淡的请求,还有浓郁的坚定,让御牧野觉得,若是他不答应的话,这个儿子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什么在御牧野的心一点点的流失,那种感觉如同那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样,绝决,冷冽。 她说,我会在天上诅咒你,下地狱,她说,我可怜你。她说,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野兽。 不是的,他不是。 “御天齐,你敢抗旨?” 御牧野疯癫了,这辈子,没有人敢忤逆他,他想要给的,才是宠爱,他若是想要收回,便是情理之中。 而忤逆,呵呵,那就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儿臣不敢。” 御天齐低着头,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眼里已经凝聚着风暴,时刻准备着。 手紧紧的被御天齐牵着,就算现在事情变得很紧张,舒锦歌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抬眸,看着御牧野,御牧野的眼神太过放肆,却又有些飘忽,带着一些狰狞,一些疯狂,和一些绝决。 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舒锦歌心中划过一个可能,却因为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而有些不确定。 御牧野招来的人到底没有敢上前带走舒锦歌,齐王御天齐的气势太凌厉,只怕他们再迈出一步,都会因此粉身碎骨,何谈接近齐王妃。 “父皇,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儿臣就先行一步了,儿臣情绪还不甚稳定,需要回去吃药。” 御牧野抬手,看了御天齐一眼,又深深的看了舒锦歌一眼,终于闭上眼睛,挥挥手,没有说话。 秦公公知道,这是陛下放行了,便冲着御天齐点点头说道:“恭送齐王殿下。” 御天齐点头,便拉着舒锦歌就走,连头都没回,御牧野睁眼,便看见那离开的背影,心头略微疼。 见御牧野无神的睁着眼睛,秦公公上前,体贴道:“陛下,您精神不好,还是休息一下吧。” 御牧野又闭上眼睛,尝尝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来德,你说朕当年是不是错了?” 来德是秦公公的名字,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 秦公公低头,说道:“皇上没有什么对错,只要皇上对心了,便就是对的。” 第104章 放心,你是我相公 人精一样的秦公公怎么会说皇上错了,虽然,那时候,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的样子,他也觉得皇上错了,可是,他不能说,因为他是皇上的刀,一旦背主,就会折断。 御牧野闻言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道:“对,没错,朕怎么会错,错的是他们,如果当初她肯点头,便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朕没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没有人可以忤逆朕。” 说着,御牧野起身,冷眼看着大殿门口说道:“密切注意齐王府动向,还有太师府,有什么异动随时向朕汇报。 齐王府暂时封闭,除了平日采购,任何人禁制初入,朕倒要看看,他能跟朕抵抗到什么时候。” 这个儿子,他终究舍不得,御天齐,足智多谋,心性坚定,最适合皇帝的位置,偏偏,他最是不想要这个位子,那就要看看,既然你不要这个位子,是否会保得住你想要保住的人。 等你失去了你的身份,你还拿什么开和你心爱的阳光在一起,舒太师舒家,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该没落了呢? 御天齐带着舒锦歌快速从皇宫中出来,马车都不要了,直接砍断了车辕,骑着马载着舒锦歌就狂奔起来。 舒锦歌不明所以,看向御天齐,便见御天齐抿着嘴,一脸的凝重。 两人纵马来带太师府,还没等门童传话,便带着舒锦歌直奔舒太师的书房。 等御天齐二人和舒太师离开书房的时候,三人的脸上都挂着更深的凝重和忌惮。 而舒锦歌,则是除了这些,更多的是惊讶和愤怒。 御牧野,居然是逼死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 曲莲儿嫁给舒太师,曾经在京中传为佳话,二人恩爱,琴瑟和鸣,本以为会这样到老。 只是,曲莲儿因为是家中的独女,所以,曲家的生意她都有参与,更因为头脑精明,在坊间传为商界奇女子。 然而,曲莲儿在生下舒锦歌之后,身体不算太好,便经常去药铺抓药,而她不喜欢坐马车,便经常是公子哥儿的打扮。 也因此,遇见了微服出巡的皇上,御牧野。 御牧野眼睛毒辣,第一时间就看穿了曲莲儿的身份,而且也因为她的倾城容貌新生爱慕。 查询过去,却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的臣子之妻,一开始,他准备熄了自己的念头,可是,却因为每日夜里都会梦到曲莲儿,说什么都放不下,便开始暗中接触曲莲儿。 而曲莲儿,一直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推心置腹的哥哥就是皇上,而且还窥视自己。 所以,当御牧野卸下所有伪装,妄想要得到曲莲儿的时候,曲莲儿吓得旧疾复发,回府便重病。 舒太师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气的想要辞官归乡,可是,折子递上去了,却迟迟没有答复。 舒太师知道,这是皇上有意为之,果然,第二日,舒太师便被召入宫,而御牧野也开门见上,妄想要曲莲儿假死,然后入宫为妃。 舒太师哪受得了如此侮辱,当场就拒绝了御牧野,然后,离宫之后,舒府便暗中被皇上监禁。 而曲莲儿也此郁郁寡欢,埋怨自己给夫君惹上了麻烦。 为了让御牧野死心,舒太师和曲家竭尽全力,终于在曲家舍弃了一半家财送给皇上之后,皇上松口了。 曲家太庞大了,那庞大的财富让御牧野窥视,而曲莲儿更是他窥视的目标。 所以,在曲家将一半家财送到御牧野手中的第二日,御牧野动手了,他将曲莲儿劫持去了后宫。 并且暗中让梁氏的父亲开始设计舒太师。 而曲莲儿,在宫中住了一个月之后,不知为何,御牧野居然放曲莲儿回来了,舒太师以为御牧野放弃了,正自高兴,却在三天之后,曲莲儿去世了。 舒太师顿时想发了疯一样,而曲家也因为曲莲儿的原因,离开了京城,御牧野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太师府,亲自开棺验尸,发现确实是曲莲儿之后,方才作罢。 而舒太师再一次递上辞呈,终究没有得到御牧野的批准,最后还因为失魂落魄,被梁氏暗算,才有了之后娶了梁氏,生下了舒锦莲,一直在朝堂上活跃,最终成为了太师。 而舒锦歌的长相,实在是太像曲莲儿了,所以,在舒太师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之后,便想到改变女儿的样貌,来达到保护女儿的目的。 所以,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舒锦歌也知道了,她的母亲,曲莲儿,其实没有死。 这无疑是这一系列糟糕的事情之后,最为兴奋的事情,只是,曲莲儿现在到底在哪,没有人知道,就连舒太师,也没有头绪。 当初,曲莲儿本来是死了的,可是在下葬之后,舒太师突然发疯,跑去挖棺材,开馆抱着曲莲儿就要殉情。 而曲莲儿的父亲,就在旁边看着,生怕舒太师真的跟自己闺女去了。 所以,哭着哭着,舒太师突然发现曲莲儿有呼吸了,他狂喜的带着曲莲儿连夜离开了京城,安顿在了城外,找了城外的大夫,才知道曲莲儿之前是服毒,不过,因为在这之前,她的体内似乎还有另一种毒药,所以,毒素相生相克,便出现了曲莲儿的假死状态。 随后,曲莲儿留在城外养身子,舒太师回到城内,只是在三天后,他再去城外的时候,却没有了曲莲儿的踪迹,包括曲家所有人,就连曲家的生意都已经转手他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踪迹都没有。 这一切仿佛梦境一样,曲莲儿就这样没有了,舒太师失魂落魄,他很怀疑,这件事是皇上干的,可是,他没有证据,他只能暗中继续调查曲莲儿的踪迹。 所以,他才能在被梁氏设计之后,还坚持着在朝堂上拼搏。只为了能找到爱妻。 舒锦歌也觉得曲莲儿是被皇上给带走了,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将偌大的曲家给弄得平地消失? 而曲莲儿也踪迹全无,一点音讯都没有。 而且,当初给舒太师送药的人呢,也应该是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的,不然,怎么会就那么准确的估测到了舒太师的内心想法,送来了那可以暂时毁容的药? 所以,送药之人,也许就是皇上,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将她嫁给御天齐?就算是御天齐闹,他也有理由拒绝。 那么轻松的就嫁了过去,却又因为不待见自己,送给了御天齐那么多的女人。 这真的是对待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的样子吗?可是看御牧野看御天齐的眼神,那确实是喜爱的样子,若是伪装,根本不可能。 那是发自内心出来的感情,是伪装不了的。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御天齐始终阴沉着脸,她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御天齐那只牵着她的手,愈发的紧了,她知道,他在不安,甚至是惶恐。 曲莲儿是舒锦歌的娘亲,而那个作恶的皇上是他的父亲,他在害怕,害怕舒锦歌因此就会怨恨自己。 可是舒锦歌不会,因为她会思考,更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舒锦歌。 如果说以前,在她还不喜欢御天齐的时候,也许,她会选择和御天齐分开。 可是,现在,他和御天齐两情相悦,又已经有了孩子,她便只会和御天齐站在一起,所以,虽然对舒太师和曲莲儿有着感情,却也不会是大过御天齐的。 她不会感到愧疚,因为,她还是会报仇,为了舒太师,为了曲莲儿,也为了那个把身体让给她的舒锦歌。 如果御天齐亲近御牧野,她也会放弃御天齐,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她也没有必要守着一个心里有不拿自己做唯一的男人。 可是御天齐不是,她可以感受到,在御天齐的心里,除了舒锦歌,便没有其他,所以她很高兴。 另一只手轻轻的覆盖在御天齐的手上,见御天齐转头,舒锦歌甜甜一笑:“御天齐,别担心,你是我的相公。” 御天齐闻言,心顿时放下了,他转头,握了握舒锦歌的手说道:“娘子,你放心,无论何时,我都站在你这边,岳母若是真的在父皇那里,我必定会全力以赴,努力找到。” 舒太师心情可不这么乐观,他皱眉说道:“你们在皇宫里闹那么大的动静,按照皇上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是皇上的儿子,也不会太大的差别。” “我知道,忤逆,向来是父皇的禁忌,所以,这一次,我势必会被他软禁在府中。 而太师府,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我才会在出宫时就赶过来,不然,若是不了解这其中的所有事,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处理接下来的困难。” 说着,御天齐看着舒锦歌说道:“父皇那么容易的将锦歌嫁给我,想来也有着什么阴谋,岳父大人,还要小心了。” 舒太师闻言,嗤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夫已经熬了十多个年头了,若不是为了再见娇妻一面,早就远离红尘了,到是你,我的锦歌,就交给你了,你要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第105章 亏大发了 御天齐郑重点头:“我会的。” “好了,走吧,再不走,皇宫里那位就该着急了,王爷,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其实今日,虽说你是为了锦歌才会忤逆皇上,但那是也忒急了点,皇上,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也无法看破。” 御天齐点头,他知道,今日只是一时情急,但是他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看得出来,今日若是他不这样说,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会扣下舒锦歌的,到时候,他舒锦歌会如何,就是御天齐控制不了的了。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时时刻刻的和自己呆在一起,御牧野就算想要干什么,也会顾忌他这个所谓的宠爱的儿子。 想着,御天齐冷笑,世人都说御牧野宠爱御天齐,想要把皇位传给他,可是,只有他知道,若不是他不在意那个位置,御牧野绝对不会这么宠爱他,而且还有意让他做那太子之位。 只是,这种有意无意的捧杀,却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就算他真的对那个皇位无意,也会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最后落得残酷的下场。 这就是皇上御牧野的自私的宠爱,真实而残酷。 御天齐和舒锦歌离开太师府回到王府之后,果然就看见众多影子在四周活动,御天齐心中冷笑,回到房间,安顿好舒锦歌,便一个招手,唤来了苍耳。 “通知下去,事情时刻准备提前。还有,告诉三哥,就说计划提前,让他和出云皓月做好准备。” 苍耳点头,便快速离去,他知道,王爷是因为王妃娘娘。 御天铭收到御天齐的信函还觉得奇怪,派人出去才知道父皇居然派人监视了齐王府和太师府。 他顿时惊讶,不明白皇上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不过,伴君如伴虎,不然,他也不会在母妃去世的时候,听从了母妃的遗言,坚持离开皇宫,去了战场。 若不然,相信现在,无权无势的他,已经死在皇宫的某个角落了吧! 趁夜溜进质子府,御天铭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美人出浴图。 出云皓月,正从浴桶中出来,腿刚着地,便感觉窗户那边一阵疾风,他警惕的往屏风后面靠去,便听到那个熟悉的戏谑声。 “呦,皓月深夜不睡,莫不是在等着和我把酒言欢。”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微微差异,皱眉。 “三殿下,您就不能不爬窗吗?” ...... 四周寂静无声,出云皓月好奇,抬眼,便看见御天铭站在自己面前,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他低头,顿时脸色有些恼怒,转身披上一件衣衫,冷道:“看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御天铭正因为出云皓月的身体呆住了,闻言,顿时回过神来,尴尬的摸摸鼻子笑道:“就算是女人,估计也不及你这一身白肌如雪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吧,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到底什么事?” 御天铭的心突突的跳,刚才那一幕还在脑子里萦绕,现在还有些飘忽,一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就感觉脑门一热,血气上涌。 见御天铭眼神飘忽,出云皓月皱眉,上前,白皙的手便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半响,说道:“不热啊,你怎么这么精神不济?” 御天铭在对方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便控制不住,感觉鼻子一热,随后两滴鼻血便流出来。 出云皓月见状立刻收回手,向后退去。 御天铭无奈的苦笑,说道:“最近有些火大,回去就冲点菊花茶去去火气。” 点了两个穴道止血之后,御天铭才说道:“亏大发了,这么多的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皓月,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 出云皓月白了他一眼,讽刺道:“你这是吃多了大补的东西吧!深更半夜的,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流鼻血?” 闻言,御天铭顿时笑道:“怎么会,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也就你有幸看得见,皓月,你就不觉得你很幸运?” 御天铭说完,便见出云皓月理都不理他,他眼神一闪,说道:“计划提前了,你做好准备,尽快做好准备,随时都有可能出发。” 出云皓月挑眉:“怎么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帮你的那人出了意外?” “你不信任我?” “若是不信任你,你觉得我会信任谁?” 出云皓月确实非常信任御天铭,若不是御天铭,他不可能活到现在,也不可能有机会在出云国安顿出那么多的事情。 他若是报仇成功,一半都是御天铭的功劳。 御天铭笑笑,说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到底是谁帮了你我,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失败。” “我知道,你信得过的人,我有什么信不过的呢,我只是担忧,你要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 出云皓月说着,叹息一声:“只是此次分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御天铭闻言,突然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 语气有些暧昧,让出云皓月一愣,看向御天铭的眼神有些迷茫。 “是舍不得啊。” 雨天哭听了却是苦笑,心中有些哀怨,这舍不得的,只是兄弟之情啊。 “放心,我没很快就会见面的,出云国质子突然在炎国京城消失,你以为,皇上会就这样算了?” “就算不会算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征战出云国吧!要知道,以现在的出云国,炎国想要征战,可是有些难度。” “就算他不想出兵,估计出云国也不会罢休,别忘了,那压境的出云烈日。” 出云皓月沉默,没错,出云烈日的野心不只是一个炎国,这些年,他在出云国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彰显了他的野心。 想了一下,出云皓月说道:“既然如此,帮助你我的那人想要什么?我不认为他没所求,御天铭,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再去出卖什么。” 因为,就算是兄弟,我也还不起了。 御天铭突然笑了,满眼的星星,看的出云皓月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笑?” 总觉得很怪异的感觉。 御天铭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所求,不过,你放心,他和我的关系,非比寻常,就算是有所求,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就好像因为你的事情,我去求他,他也是毫无理由的相助而已。” 闻言,出云皓月放下了心,可是胸口却有些闷闷的,总感觉有什么在胸口这里,堵得慌。 “那就好。” “不过,皓月,你也要做好准备,谨慎行之,这一次提前,他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他也被逼到了最后,所以,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不会准许你离开。” 御天铭目光灼灼,盯着出云皓月,那在皎月映衬下的容貌水嫩的让人忍俊不禁。 御天铭心里再一次哀叹,遥想当初,他就是因为这张脸,惊艳,以为是个女孩子,便一见钟情。 一直到一次意外,他们赤裸相对,他才发现,他居然是男孩子。 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忽视自己曾经的一见钟情,至今,看着这张脸,内心仍旧带着蠢蠢欲动。 感觉道自己好像又有些不正常了,御天铭赶紧起身,交代说道:“好了,如果猜的不错,最慢也就三天,最快,就在明后天之内,就先这样了,我先走了。” 说完,御天铭飞快的从原路返回,在寂静的夜里,那扇窗户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一般。 看着空了的窗户,那已经出现裂痕的窗户框在风的吹动下,摇摇欲坠,出云皓月有些怔然。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啊,看来这扇窗户不用修了。 第二日,齐王府齐王突然病重复发,将府中三个姬妾重伤,扔出府外,那日看到这些情景的人无一个不浑身颤抖。 据说,被扔出来的人都成血葫芦了,那叫声,凄惨无比,还有当时齐王的样子,那就跟恶鬼一样,眼睛猩红,手上全是鲜血,扔出人之后,还一脸享受的舔了舔手上残留的鲜血,而且还相当享受的表情。 之后,齐王是恶鬼俯身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大街小巷,而御牧野,在皇宫中受到消息之后,只是沉默的坐在龙椅上。 良久,才沙哑着说道:“来德,你说老四是真的病了,还是跟朕装的,想要和朕对抗?” 秦公公听了,说道:“皇上,齐王什么样子,您应该最知道了,无论什么事情,王爷都是直来直去,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奴才想着,是不是因为皇上您逼得太紧了,让王爷心里产生的恐惧,人压力大了就会脑子不正常,更何况,王爷还是大病初愈。” 御牧野点头:“看来朕太着急了,可是,朕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储君之位还不定下来,总是让人心忧。天齐虽然性格沉稳,却容易感情用事,朕想着,让他稍微的历练一些,却让他对朕恨上了。哼,不识时务” 第106章 你的后路,是我 “皇上,您的身体太医说了无碍,再活三四十年那都不在话下,皇上何必庸人自扰?再说齐王,皇上是为了齐王好,终有一日,王爷会懂得您的用心的。” 秦公公说着,低下头,眉眼间带着一些歉疚,不过也转瞬即逝,看向皇上的眼光,带着平和。 “呵呵,就你嘴甜,这世上,也就是你,会真心真意的效忠朕,知道朕的苦心,来德,你辛苦了。 唉!朕就是看不惯他宠着那丫头的样子,傻的时候就算了,可是现在他都正常了那丫头姿色也稍显平庸,就算是太师的女儿给个正妃的位子也就不错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丫头,就不宠幸别的人?这样如何为朕开枝散叶?” 御牧野说着,气又不打一处来,心里不舒服。 他那么好的儿子,为什么片年看上了舒太师的女儿,他最恨的便是舒太师拥有曲莲儿的爱。 秦公公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上前,恰到好处的为御牧野揉了揉肩膀说道:“陛下为何不从另一方面去想?莲姑姑之前最疼爱的莫过于这个女儿,如今莲姑姑仍在昏睡,若是皇上善待她的女儿,每日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女儿的生活,奴才想,莲姑姑终有一日会感动,然后苏醒的。” 御牧野闻言一顿,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随后,他说道:“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便起身,走到了御书房的内室。 而秦公公,则是出了房门,守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御书房内室,御牧野打开了床底的机关,随即,便见古董架向前一转,露出了一个出口,御牧野转身便走了进去。 御书房外,秦公公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便招招手,招来了一个小太监说道:“小福子,去把这个送去齐王府,该怎么说,你是知道的。” 小福子是秦公公的亲信,也是秦公公一手拉巴大的,对于他的忠诚度,秦公公颇为信任。 小福子接过纸条,点点头,又左顾右盼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公公,王爷传话,云彩落地了,让公公早作准备。” 秦公公闻言谨慎点头:“嗯,去吧。” 小福子走了之后,秦公公抬头,看了看天色,万里无云,十分宁静,只是这宁静的背后,似乎波涛汹涌,炎国,再起波澜啊! 秦公公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背叛皇上,而今,已经接近古稀之年,却做出了这辈子最难迈出的一步。 想到御天齐,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对这个儿子赞许有加,就算是他痴傻了,也不想要放弃。 拿到秦公公的纸条之后,御天齐眉头紧锁,没想到,这么多年,那所谓的莲姑姑居然就是舒锦歌的母亲,当年劫走曲莲儿的人,竟然真的是御牧野。 若不是自己在上个月将秦公公策反,想必今日,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年,御牧野居然干了这么一件损事。 夺人臣之妻,呵呵,这就是帝王之策?真是可笑。 攥了攥手中的纸条,御天齐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舒锦歌这件事,舒锦歌尚在孕期,若是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她的身体,可是,若是隐瞒,按照舒锦歌的脾气,自己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了一下,御天齐就唉声叹气,引得苍耳神情苍然。 王爷的气势在娶了王妃之后就变得莫名其妙了,真心的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了。 “苍耳啊,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苍耳眉角隐隐跳动,说道:“王爷,这是您的家务事。” 御天齐闻言挑眉:“你不也是本王的家人吗?” ...... 苍耳竟无言以对。 到底,御天齐还是将这个消息送到了舒锦歌的手里,舒锦歌看了纸条之后出奇的平静,看的御天齐有些担忧。 “娘子,你没事吧?若是难过,就哭出来,为夫给你撑着,你放心,知道了岳母的消息,我一定会尽快把她救出来。” 舒锦歌听了笑笑,说道:“御天齐,你放心,我没事,这么多年没见过娘亲了,虽然想念,却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我到是好奇,你是怎么让秦公公背叛皇上,效忠你的?难道你不觉得这好像一个阴谋吗?” 因为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所以利用这些引他们入局,这看起来才正常的多。 御天齐笑笑说道:“虽然看起来确实如此,不过娘子你该知道你家相公的手段,那秦公公确实很难搞定,不过,他也有在乎的东西,娘子,你想啊,若是这个阉人其实不是阉人,你觉得,会如何?” 舒锦歌瞪大眼睛,一脸的懵逼。 卧槽,好想知道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阉人不是阉人啊...... 御天齐神秘的笑笑,一脸的:娘子你快夸夸我,娘子你快夸夸我的浪荡表情,看的舒锦歌眉角黑线直落。 “御天齐,你能正常一点吗?” 虽然,你以前就是走卖萌路线的,可是别忘了,你刚被人称作恶鬼附身来着。 遥想那日,齐王府那种血腥事件,虽然舒锦歌没有全程参与,也参与了前半段。 毕竟,那被扔出的四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慕容玉,在这之前,还得由她这个正牌王妃做个引子不是。 那一日,舒锦歌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出来溜食,慕容玉就找上来了,没办法,若不接近舒锦歌,那就根本见不到御天齐。 慕容玉不坏好心,本想着借机除了舒锦歌,于是还带着一个司教坊的女子,打算作为替罪羊。 然而,计谋还没开始,就被御天齐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不知受了啥刺激的御天齐突然瞪着猩红的眼睛,冲向了慕容玉,随后,慕容玉就被扇了好几个巴掌,然后被扔了出去,至于其他几个,不过是御天齐不知道从那弄来了什么动物的血,浇了那几个女人一身,简直狼狈不堪。 随后,那些人就被扔了出去,御天齐站在门口,做了一回样子,便被‘赶来’的苍耳快速拿下,给带回了王府,然后齐王府就关门了。 而门内的舒锦歌,就看着正常回来的御天齐屁颠颠的去沐浴,洗簌完毕,然后又屁颠颠的找她来讨宠爱来了。 这件事,被众人以讹传讹,到是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再一次偃旗息鼓,觉得御天齐毫无杀伤力。 而许久没有出现的皇后,居然因为慕容玉大驾光临,斥责她作为齐王妃居然善妒。 气的舒锦歌捂着肚子瞪眼,若不是怕肚子里的小家伙出问题,她都想不再忍受,直接扑上去给皇后挠的满脸花。 而御天齐更直接,直接下了逐客令,气的皇后脸色苍白,头上的后冠乱颤。 可是出乎皇后的预料,都被气成这样了,皇后居然还不走,硬是劝着御天齐什么不要只冲着正妃,什么要雨露均占,什么玉儿是好的,什么多给皇家诞下子嗣才是正事。 舒锦歌后来想来,皇后更在乎的,应该是让慕容玉生下御天齐的孩子吧! 到最后,舒锦歌哈欠连连,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御天齐是用了什么办法将皇后弄走了,等自己再醒过来,已经在卧房里的床上了。 “为夫一直很正常啊,只是每每看见娘子,就不正常了,娘子,你就不觉得你少说了什么话吗?” 又来了...... 舒锦歌扶额,真心说不出什么你好厉害的话来,这样的御天齐,看起来太蠢萌了。 说好的霸气呢?有被狗吃了吧! “好了,说正事吧!” 舒锦歌正了正色,说道:“这件事还是先瞒着我爹吧,我怕他忍不住去找皇上去,到时候打草惊蛇,反倒是会对我们不利。” “我知道。” “还有秦公公那里,他知不知道我娘的具体位置?” “据秦公公所知,御书房内殿是有个秘道的,只是,密道在哪里,开关在哪里,他都不知道,皇上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每一次秦公公带着太医去给莲姑姑问诊的时候,都是被蒙着眼睛的。 不过,这段时间据说莲姑姑有了清醒的征兆,所以,下一次问诊的时间就被安排到了明晚,所以,明晚,我会让奎先生代替那个太医,混进去。 有秦公公配合,相信一定会万无一失,若是幸运,奎先生治好了莲姑姑的病,也是一大好处。” 舒锦歌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哦对了,你说食为先那个小丫头是你六弟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然,就做个理由,把那个小姑娘赶走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你别想太多,御天禧想要泛起风浪还嫩了点,食为先不会有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食为先是我的后路,我可得守好了。” 舒锦歌话音刚落,御天齐顿时不满,他一把抱起舒锦歌,语气有些摄人:“娘子,你的后路应该是为夫。” 舒锦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好好好,我的后路是你,行了吧?” 第107章 淡定,咱在求人 御天齐顿时眉开眼笑,抱着舒锦歌,手覆上她的小腹,语气沉稳有力。 “娘子放心,你和宝宝是我的全部,我会护你们周全。” 若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介意做到最后,毁了这个让他愤恨的王朝。 若是没有舒锦歌的出现,御天齐的想法就是毁掉炎国,毁掉这个让他输去母亲,厌恶到极致的国家。 可是,舒锦歌出现了,他突然觉得报复不再是唯一的生活动力,而和心爱的人一切相守百年才是最美好的。 而相守的前提条件是,好好的活着。 莫名的,御天齐万分想要找到六魂之人,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和舒锦歌在一起,他就算堕入地狱,变成杀人狂魔也在所不惜。 周身的寒气四溢,舒锦歌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昏昏的睡意也有些消失,御天齐见状,赶紧收敛心神,周身温度便恢复如初,舒锦歌这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再一次闭上眼睛。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总感觉自己被盯上的感觉,舒锦歌有些犯冷,使劲的往御天齐的怀里钻了钻,御天齐见状,紧了紧手臂,舒锦歌这才睡去。 御天成此时也不平静,被软禁半月,皇上连召见都没有召见过他,仿佛他已经不存在一般。 还有守卫,居然如此森严,他连联系他人的机会都没有,府中暗卫也都不知道被谁处理了,这几日他心惊肉跳,总算明白了自己是调入了他人的陷阱。 只是这猎人是谁,他还无从知晓。 御天成的心起伏不定,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 他的敌人,表面上的只有御天晏和御天铭,检举自己的是御天铭,难道真的是御天铭所为? 可是御天铭是怎么在自己不察觉的情况下就将人安排到了他的身边?还有那些证据,每一次他都告诉下面的人把信件处理掉,而且这些信件的收信人还不是一个,御天铭是真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所有人的信件弄到手的? 这些事情联合在一起,御天成不得不怀疑,御天铭不是真正的主使人,他就像是一把名面上的枪,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可是,这个别人到底是谁? 御天铭从几岁的时候就生活在军营,京城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知道多少,御天成这些缜密的行动,除了常年在京城,和他对立的人,应该没有别人。 难道是沈飞镖? 沈飞镖也是带兵的将军,如果御天铭通过别人搭上了沈飞镖,也不为过。所以,御天铭难道是和御天晏合作了? 御天晏那个草包,怎么会有着这样的智谋? 思绪转到御天齐身上,御天成下意识的就将这个人忽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监视了他五年多,身边除了苍耳是皇上派过来的人,其余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影子,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眼前装疯卖傻这么多年。 虽说现在传闻他快好了,可是沉寂了五年,又怎么会有什么势力? 皇后甄氏的母家,不过是挂了一个国舅的名头,就算是想要依靠,也没什么实力,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在御天成的心里,最大的可疑人物,就是御天晏。 想了一会,御天成更加确定,因为虽然御天晏是个草包,可是沈飞镖不是,而且,沈飞镖虽然归位草莽将军,可是却足智多谋,手下私兵众多,实力非凡。 随后,御天成就开始在府中修身养性,除了每日不落下的功课,便换下太子服饰,在府中和花匠一起栽栽花,种种树。 一时间,御牧野便有些犹豫,御天成这个样子,真的是那个结党营私的人吗? 自古皇上多疑,确实如此,可也因为这些争权夺利的是自己的儿子,也会手下留情一些,给他们一个机会。 而御天成也利用了这一点,只要他不去关注那个位子,安静的在府中修身养性,便会重新得到御牧野的关注。 不过,这些事情重要不到御牧野对曲莲儿的关注, 没错,曲莲儿确实是被他劫走的,当初,若不是被曲怀给暗算了一步,曲莲儿也不会昏迷至今,他只能看着,却无从下手。 对曲莲儿,若是说他是真爱的话,也有些过重了,在他的眼里,,他是皇上,这炎国的一切都是他的,所以,得不到的东西都是最美的,曲莲儿,注定是他的。 这十年间,他为曲莲儿用了不少名贵的药物,可是,却都无用,曲莲儿始终安静的睡着,脸色苍白,除了那一丝可以分辨的气息,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曾经,因为这件事,他一度愤怒,也砍死了两个太医,可是,最后,曲莲儿还是没有醒过来,他最后,气的想要直接杀了她。 可是,到底,他下不去手。 她是他废了那么大力气才弄到手的东西,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 按照太医的说法,曲莲儿虽然形同活死人,可是也许她什么都知道,所以,若是他在她跟前说话,她就一定会知道吧。 于是,这十年间,他有时间了就会来到密室,说一说他自己的事情,说一说舒锦歌的成长。 若是愤怒的时候就会冷嘲热讽,说:“你的女儿都已经快要被虐待死了,你难道还不醒过来吗?还有你最爱的人,已经续弦了,还生了孩子,你难道不难过,不愤怒?” 等等等等,可是,说的再多,曲莲儿也没有什么动静,让他无从下手。 终于,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曲莲儿的手指就能动了只是非常微弱。 也许,这就是要醒过来的征兆。 所以,这段时间,秦公公出入密室的时候便频繁了一些,因为,他要做太医的眼睛。 所以,奎先生就在安排的时间,和秦公公一起进入了密室。 舒锦歌在齐王府心情焦躁的等着,一直到奎先生回来,她的心才落了地,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 奎明昌笑笑,说道:“小丫头,你到是不客气,总得让我喘口气,歇一歇才是。” 舒锦歌顿时有些尴尬,脸红道:“是我唐突了,奎先生见谅。” 御天齐闻言,顿时不满,搂着舒锦歌说道:“你跟他道什么歉,倚老卖老,就是去问个诊,能有什么累的。” 奎明昌顿时瞪眼:“你可笑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奔波,要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早就回山里享福去了。” “你乐意,关我什么事?” 御天齐痞痞的说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王爷的身份。 气的奎明昌吹胡子瞪眼,舒锦歌忍住笑说道:“奎先生,别跟傻子一般见识。” 御天齐顿时一愣,眼神幽怨:“娘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奎明昌哈哈大笑:“小丫头这事帮理不帮亲。” 舒锦歌看都不看御天齐一眼,不过却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低声说道:“淡定,相公,咱们这不是求着人家了么!” 噗! 御天齐笑了,若不是小娘子这样的小心翼翼,他都以为这就是故意气奎先生的。 奎明昌武功也不错,耳力自然超凡,舒锦歌自以为聪明的低声说话,奎明昌是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有一种凋零的感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对付了。 舒锦歌...... 默默捂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奎先生那么大岁数了,耳朵那么好。 “哼,也就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敢这样很老夫说话。” 奎明昌到底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更何况,这两个小辈,虽然说最毒舌了一点,可到底是和他亲近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和他说闹了。 奎明昌说着,看向舒锦歌说道:“你放心,你母亲状况还不错,看来御牧野这些年都在用参片养着她,身子虽然羸弱了些,不过,若是想要醒过来,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突然冷哼:“宫里的那些庸医,若不是你母亲身上的药物到了一定的时间,恐怕再过些时日,那些庸医的药真的会要了你母亲的命。” 舒锦歌闻言,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奎明昌冷哼:“你母亲体内有一种毒药,这毒药若不是我曾经见识过,也根本察觉不到。这种药出自雪山之巅,是一种可以让正常人昏睡很久的药,名叫长眠。” 舒锦歌皱眉:“可是我母亲怎么会服用那种药?” 御天齐听了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为了防止被御牧野侵犯吧。” 下意识的,御天齐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御牧野了,这个父亲,让他最宝贝的心尖失去了母亲,怎么可以饶恕。 舒锦歌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便见奎明昌继续说道:“这种药对身体无害,御牧野有用参片给你母亲养身,你母亲的身体要比想象的好得多。只要老夫调配的配方,按时服用,绝对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多谢奎先生了。” 奎明昌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老夫倒是好奇,你母亲是怎么得到这长眠的,据说,雪山之巅的人,从来都不接触外界的人。 若是有人求上门,也会被提出相应的报酬或者要求,达不到,他们就不会帮人。” 第108章 皇宫失窃 舒锦歌听了有些好奇,这不是奎明昌第一次提出雪山之巅,他曾经说过,雪山之巅的人也在寻找六魂之人,还有那个雪映霜,也是出自雪山之巅。 “那雪映霜,炎国皇室是如何得到的?” “自然都是有交换条件的,不过是什么,就不得而知,据说,这是炎国皇室的机密,除了当今的皇上,任何人都不知道。” 御天齐说着,想到母妃在世的时候,父亲曾经送给母妃很多的雪映霜,而母妃,总是看着那瓶子发呆,然后会失落的哭泣、 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因为今日的事情,想到了一起。 他不由皱眉,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而舒锦歌,则是完全和御天齐不在一条线上,她想着,这雪山之巅这么神秘,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寻找六魂之人,这六魂之人只存在传说中,他对雪山之巅,到底有什么作用。 雪映霜是在御牧野成为皇帝的之后才出现在皇宫的东西,想来,便是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一个约定,或者说是什么交换。这样说来,御牧野为何要交换这种雪映霜?就算它的药用价值很高,却不见御牧野将这些东西送给军队,而是放在了后宫,最多也就是朝臣手里还会有那么一两瓶。 这东西在后宫和朝臣手里,除了可以美容,就没有别的用处了,难道这御牧野还是一个变态的颜控?见不得每天都能看见的朝臣脸上有什么瑕疵? 想着,舒锦歌斜眼看了看御天齐,突然又想到,这变态会不会遗传? 舒锦歌奇怪的眼神,让御天齐无奈的说道:“娘子,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为夫绝对不会和他一样的。” 舒锦歌在想什么,御天齐用脚指头都看得出来,这丫头的脑回路绝对够奇葩。 舒锦歌闻言,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御天齐一噎,恨不得上去就给舒锦歌的屁股上两巴掌,这小妮子欠管教。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不是说男人的花言巧语都是说给女子的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突然觉得你爹做的那些都是正常的了。” “那怎么可能?他那么变态,我肯定不会学他的。” “你也很变态啊。” 床上尤为变态。 舒锦歌嘟嘴,一脸的不服气。 微微发红的脸,出卖了她心里想着的没说出来的话,御天齐贼嘻嘻的笑道:“为夫哪里变态了?那都是人之常情,娘子,难道你不觉得为夫那是勇猛吗?” “呸,臭不要脸。” 奎明昌看的眼睛一抽一抽的,这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看见这俩人调情。 得得得,他收拾妥当,索性直接离开,说道:“我先回去了,对了,御牧野那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但是,我发现他御书房内室里有死卫,密室里面也有,至于几个,我发现不了,你们自己调查去吧。” 说着,打着哈哈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舒锦歌神色凝重,有些担忧,御天齐却笑着说道:“娘子放心,一切有我,很快你就会和岳母相聚了。” “你有什么办法?” “娘子,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你放心,我不是瞒着你,而是,不想让你担惊受怕,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宜想的过多,等岳母出来,我在安排你们见面。” 舒锦歌点头,想了想说道:“那你一定小心,我不希望,你救了我娘却搭上了自己。” 在我的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这句话,舒锦歌没有说,她不是矫情的人呢,也理智的很,御天齐,到底是御牧野的亲生儿子,应该不会有事,更何况,御天齐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说不担心,舒锦歌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这一天开始便有些食不下咽,担心的御天齐没日没夜的陪着。 第二天晚上,皇宫进贼了,不知道偷走了什么,还在墙上留下了深黑色的墨迹,让御牧野勃然大怒,传令锦衣卫全体出动开始捉拿那个偷东西的人。 也不知道这偷东西的人是不是傻逼,虽然带着一个面具,却得瑟瑟的告诉了所有人他的名讳。 凌渊阁阁主,凌渊。 而知道那个名讳就是凌渊的时候,舒锦歌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是因为心里还残存着什么感情,而是在想这个凌渊到底是谁,为毛总有种熟悉的嚣张感,去皇宫偷东西还这样的明目张胆。 只是,就在众人还没有找到凌渊的时候,又出事了。 第三天上午,质子府传出消息,出云皓月被刺客袭击,差点毙命。 而动手的依然是凌渊阁阁主凌渊。 看着墙上那几个潇洒的大字,御牧野气的脸色铁青,早朝的时候差点就大开杀戒,斩了那些守夜的锦衣卫士兵。 不过最后,还是舒太师力挽狂澜,让御牧野熄了怒意,只是封锁了有关出云皓月的任何事情。 可是,出云国质子在炎国受了重伤,就算是封锁消息,这种事肯定也会快速传播。 而出云国又蠢蠢欲动,一旦这件事被出云国知晓,那么,进军炎国的借口便有了。 炎国虽然兵强马壮,可是因为御牧野还没有册封太子,几个皇子各自为政,若是此时开战,那个朝堂之上必定会乱作一团。 御牧野不是昏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以前,他不在意这些,是因为炎国强大到没有人敢挑衅。 可是,不知何时,出云国突然多了一个出云烈日,这个人野心十足,只是几年的功夫,便在出云国训练出了一只强大的队伍,此时,便集结在边境处,蠢蠢欲动。 御牧野心情焦躁,因为怒火攻心,当夜便口吐鲜血,之后,太医稳定了他的身体,他就深夜召见了御天铭,这个唯一一个没有和自己对着干,让自己疑心的儿子。 而翌日一早,御天铭便接到了自己出发出云国边境的圣旨。 握着手中的虎符,御天铭神色平淡,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秦公公辛苦了,父皇身子不适,还要劳烦秦公公多多陪伴。” “殿下放心,皇上有咱家呢,只是皇子殿下如今贵为平西将军,就一定要守护好咱们炎国的疆土,咱们,炎国的百姓,就指望着殿下您了。” “秦公公放心,这是本宫的职责。” “那咱家就先告辞了,皇上身边,少不得咱家的伺候。” 秦公公说着,便离开了,而御天铭,则是笑着看着虎符,眼底一边冰寒。 御天铭出发的第二日,出云国质子突然伤重病危,御牧野闻言,立刻亲临质子府,看到已经昏迷不醒,绷带上一个劲渗血。奄奄一息的出云皓月,眼底泛起浓重的青筋。 “太医呢?怎么不给上药止血?” 身边太医赶紧跪下说道:“皇上息怒,老臣已经尽力,质子殿下中刀无数,止血药已经不起作用了。”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御牧野不死心,直直的盯着太医,可是却见太医五体投地,他顿时闭上眼睛,半响,才踉跄一下,被秦公公搀扶住。 “好好照顾质子,记住,这里的事情不可透露任何,违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太医擦着冷汗,等皇上走了之后,才看着床上的血人脸色惨白,若是质子死了,他恐怕也活不了了吧! 果然,御牧野出去之后,便对秦公公冷道:“来德,找一个可靠的人扮作质子的样子,其他知情者,一个不留。” 秦公公低头,应道:“奴才明白。” 次日,出云国质子伤口好转,主治太医却因为拼尽全力,救治质子过后,便猝死了。 而御牧野,则是回去之后,便出动了皇家死卫,着重去调查凌渊阁,打算一举铲除。 凌渊阁,是江湖上盛传的消息和杀手众多的门派,他曾经也有心招揽,却因为找不到具体位置,而暂时放弃。 可是,这凌渊阁阁主,居然如此放肆,不但偷走了他的传国玉玺,还杀死了出云皓月,这是赤裸裸的和皇室宣战。 虽然现在质子府中还有一个出云皓月,可是,却始终让他心忧。 假的,终究是假的,迟早会出事的,现在,就盼着御天铭得胜归来,炎国才有更大的希望。 只是,死卫被调出去一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御书房再一次失窃了。 这一次,丢了什么众人也是不知,却知道皇上这一次被气的当场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再醒过来,他的眼神空洞,秦公公守在一旁,心头叹息。 “皇上,保重身体啊。” 御牧野摇摇头,语气仿佛呢喃,仿佛自言自语。 “没了,全没了。” “皇上,只要皇上身体健康,就什么都有,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莫要多想。” “呵呵,哈哈哈哈哈!” 御牧野突然大笑,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他阻止秦公公伸过来的手笑道:“朕这一生从未想现在这样如此狼狈过,来德,你说,这是不是朕的报应?” 秦公公摇头,说道:“黄上乃真龙天子,任何报应都不存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做的,都有皇上的理由,是没有错的。” 第109章 大手笔,鹊鸣山行宫 秦公公的话,若是以前,御牧野定然会很满意,现在,他只是满眼的嘲讽。 “来德啊,你跟着朕,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公公沉默,半响才说道:“奴才是皇上的一把刀,如果皇上需要奴才,奴才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御牧野轻笑,他相信秦公公的话,因为秦公公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为了皇位,他的手上有多少孽债,秦公公的手上就有多少的鲜血和人命。 他长叹道:“朕这一生,没有人可以忤逆朕,朕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所以,朕的江山,固若金汤。 可是,现在,朕的儿子里,有盼着朕早死的,有盼着朕下台的。朕的这个皇位多少人惦记,你说,为什么他却总是推拒,看都不看?” 秦公公知道,皇上说的是齐王御天齐,说道:“皇上,是齐王不了解皇上您的苦心,不是您的错。” 御牧野闻言点头,声音冷道:“没错,朕没错,朕只是在给炎国挑选最适合的君主,朕有何错? 朕看着他长大,虽然没有培养过他什么,但是,却看得出,他是最为适合这个皇位的人选。 他是朕的儿子,就有责任守护朕的江山,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是朕的儿子。 来德,传圣旨,朕要立太子。” 说完,御牧野猛地想起,传国玉玺已经不再,心中又是一气,眼前一黑,秦公公赶紧上前,御牧野摇摇头说道:“给朕去拿朕的私印,给我盖在圣旨上,朕就不相信,他敢抗旨。” 秦公公点头,便代为写了圣旨,盖上了御牧野的私印,而他转头在看像御牧野的时候,御牧野已经昏了过去。 秦公公摇摇头,将御牧野挪了挪放在床上躺好,这才去外面传了太医,而自己,则是出宫传旨。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舒锦歌还没有从知道自己娘亲已经被救出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便见秦公公拿着圣旨来了。 “咱家恭喜齐王恭喜齐王妃。” 舒锦歌一副愣愣的样子:“怎么?皇上不针对我了?” 这是舒锦歌的第一感觉,却见秦公公忽的一笑,说道:“王妃当真是天真可爱,怪不得齐王这么宠爱。” 御天齐点头,笑笑说道:“是什么事情,秦公公不防直说。” 秦公公点头:“好事,齐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身体不适,无法主持朝政,因,齐王循规蹈矩,文武双全,朕今日下旨,册封齐王为太子,舒太师辅政,二人一起处理朝政,为朕分忧。钦此。” 说完,秦公公将圣旨合上递给御天齐低声说道:“私印已下,还缺玉玺,咱家就恭贺齐王了。” 御天齐笑笑说道:“多谢秦公公,本王记着呢,绝对不会忘记秦公公的好。” 秦公公闻言,心落了地,说道:“咱家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善待他,毕竟,他是咱家唯一的血脉。” “公公放心,有本王一日,他的身份,就不会公开,你也可以继续为本王做事,毕竟,父皇身边,少了你可不行。” 寝宫脚步一顿,点头苦笑。 一招上了贼船,便在没有了后退之地。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那唯一的把柄会落在御天齐的手中,只是可惜,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人,一直到死都会一帆风顺。 齐王,太可怕,太阴很,也太有能力。 他叹息,怪不得皇上就算被忤逆的如此,也要让齐王成为太子,这两个人,太像。 只是,终究,皇上老了,玩不过自己的儿子。 “王爷,不,太子殿下,太子也要改一改称呼了,收拾收拾,早日入住东宫的好。” 说完,秦公公便离开了,御天齐转头,便看见了目瞪口呆的舒锦歌。 他在舒锦歌的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说道:“娘子,你怎么了?傻了?” 舒锦歌面目茫然,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咋成太子了?这皇上是抽风了?” 御天齐扑哧一笑,捏了捏舒锦歌肉肉的脸说道:“娘子真可爱,你就当他真的疯了吧。” 舒锦歌歪头,突发感慨道:“看来养儿子真的不如养女儿好,这儿子都是没心没肺的,这皇上怎么就没生一个女儿什么的呢?” 御天齐闻言,突然冷笑,笑的舒锦歌一乐激灵,她转头看他说道:“你笑什么?怎么这么不正常?” 御天齐摇头,说道:“若是真的生不出女儿还好,只怕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御天齐面色有些阴郁,没再说什么,舒锦歌再问,御天齐才说道:“娘子你就别问了,现在你知道对孩子不好,还是等你生产完了,身体恢复了,为夫事无巨细的都给你讲清楚。” 舒锦歌闻言,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便点头,想了一下突然笑道:“哎呦,这下子,我是不是又升职了?这齐王妃变成太子妃,这后院剩下的女人会不会继续想要巴上来?” 御天齐笑:“放心,现在皇上重病,我有被指派了代替他处理朝政,还有谁来管我齐王府的事情?一会我就让人给全部扔出去。” “慢着。” 舒锦歌出声阻拦,御天齐皱眉:“怎么?” 舒锦歌摇摇头,说道:“他们也都是被逼无奈入府,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目的在,可终究罪不至死。 御天齐,你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反正你没有收了他们,在府中,他们不过算是做客的,便都打发了好了。” 御天齐听了心知舒锦歌心里还带着闪念,他笑笑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若是不造杀孽可以让你快乐,那我也会如你所期望的。 只是,若是有人敢阻拦我们在一起,那么,就算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御天齐雷厉风行,当日就将所有剩下的美人叫道一起。 见御天齐同于,舒锦歌心情舒畅,想了一下说道:“那带我去看看我娘吧!我都是多年没见过她了。” 御天齐点点头,拉着舒锦歌的手,便离开了齐王府,乘车一路去了城外十里坡。 十里坡本就是行人过路时候休息的地方,周围荒凉无比,舒锦歌下了车,便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御天齐会带着她来到这里,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安顿病人的地方。 只是,舒锦歌刚刚想到这里,却见御天齐牵着她走到了十里坡凉亭的后面,然后又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才停下,御天齐这才说道:“到了,娘子,我们走吧。” 下车,舒锦歌便看见了一处竹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竹林深处。 “你居然将我母亲安排到了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御天齐笑道:“这里自然不隐秘,不过却另有天地,而且,这里的环境清新,适合养身体,娘子,你随我来。” 竹屋内,除了一张竹床,便没有其他,竹屋里还有人,一男一女,见到御天齐便拱手道:“主子。” 御天齐点头,便指着舒锦歌说道:“这是你们的主母。” 那一男一女见状,赶紧对着舒锦歌行礼,又说了一声主母,舒锦歌点头,刚要说话,却发现那低着头的女子,突然瞪了她一眼,她一愣,再看去,便看不见其他,那女子已经低下头,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舒锦歌微微挑眉,看了看御天齐,心叹道,行走的荷尔蒙,哪里都能遇到桃花啊! 不过,这女子看着很平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容貌了。 那男子行礼之后,便在御天齐的指示下在竹床的周围摸索了一阵,便看竹床突然掀起,露出了下面的通道。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纵身一跃,便跳进了通道,竹床也砰的一声恢复如常,而那男子和女子,则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而舒锦歌只惊讶了一下,便被御天齐摁住脑袋趴在他的怀里,等到两人落地,也没有让舒锦歌离开他的怀抱。 “这里气温有些凉,你不要出来,一会就好。” 舒锦歌安静的趴在御天齐的怀里嗯了一声,不多时,便感觉周身的空气渐渐回暖,她这才抬起头,便发现前方有了亮光。 “这里是?” 出口外,舒锦歌有些晃眼,山川美景近在眼前,这里明显是一处山脉。 “这里是城外鹊鸣山,我在这里又一处私人行宫,除了我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便将岳母放在了这里,那个竹林,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鹊鸣山? 舒锦歌咂舌。 好大的手笔,这鹊鸣山可是距离京城百里之多,居然从十里亭附近一个小小的竹林便通到了这里,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舒锦歌眼里的惊讶和羡慕还没有消退,便被御天齐拉着往已经看得见的行宫走去。 “这里的景色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看,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岳母吧!” 舒锦歌点头,便加快了步伐,心里也因为即将见到那个十几年未见的人呢,有些忐忑。 第110章 暴露,凌渊就是御天齐 行宫不算远,也不算近,御天齐怕累着舒锦歌,舒锦歌走了一会之后,他就抱着舒锦歌用轻功走了过去。 行宫不大,顶多看起来如同现代三四百平米的那种小二楼。 舒锦歌的母亲,就被安排在了二楼一个朝阳的房间里。 等舒锦歌进去,看见的便是一个脸色苍白,却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舒锦歌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等到走到床边,眼里已经渗出泪水。 那熟悉的容颜,丝毫没有苍老,只是脸色略微苍白,看着有一丝病态。 舒锦歌坐在床边,小心的牵起曲莲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哽咽的说道:“娘,我来了,歌儿来了,娘,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晚,对不起,是歌儿没用,到现在才找到你,如果早一点该多好?” “娘亲,你还记得歌儿以前的样子吗?歌儿小的时候,长得可不是现在i这样,我还记得娘亲陪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娘亲总说我像一只贪睡的小猪。 那时候,歌儿总是很委屈的和您反驳,歌儿是美女,大美女,才不是小猪,娘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总会刮着我的鼻子笑着说:对,歌儿才不是小猪,歌儿最漂亮了,是我最爱的心肝宝贝。” “娘,你还记得吗?可是现在歌儿不睡了,你为什么还在睡着?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歌儿了?娘,你醒来啊,歌儿以后还要照顾你,还有爹,爹在等你啊!娘,求求你,你醒过来好吗?” 舒锦歌哭着,御天齐看着心疼,他走过去,抱着她的肩膀给与她力量,舒锦歌低头,放下曲莲儿的手,然后起身抱住御天齐哽咽:“天齐,谢谢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娘。” 这是真情流露,就连舒锦歌也有些讶异,因为,曲莲儿的脸,居然和她在现代的母亲一模一样,那张脸,其实很平凡,可是因为眼睛鼻子嘴都长得恰到好处,便平添了一丝柔和。 而在去练的眼角处有着深深的痕迹,若是睁开眼睛,那双眼,必定是和舒锦歌一样的大眼,眼角上挑,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风流的韵味。 整体加起来,便形成了那最美的容颜。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御天齐说的很温柔,一字一句,带着舒锦歌感觉得到的安全感,那是一种守护的力量,让舒锦歌感觉到安心。 舒锦歌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曲莲儿带着依恋:“奎先生看过娘亲吗?说娘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早就看过了,现在奎先生在药房配药,应该过不了多久,你娘就会好的。” 舒锦歌闻言,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便听见一阵急吼吼的声音。 “老夫的夫人在哪?在哪?” 舒锦歌惊讶:“爹怎么会来?” “当然是我叫来的,岳母如今被救了出来,岳父知道也是应该的。” 御天齐话音刚落,们就被推开了,舒太师急吼吼的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人,他顿时热泪盈眶,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一把拉住了曲莲儿的手。 舒锦歌想要上前,怕舒太师伤着曲莲儿,却被御天齐拉住,她抬眼,御天齐对着她摇摇头,舒锦歌才作罢,转头看向床边,却见舒太师小心翼翼的为曲莲儿盖上了锦被。 惊喜过后,便是全身心的激动,舒太师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抬头一愣:“锦歌也在这啊。” 舒锦歌撅撅嘴:“哼,爹爹不厚道,眼里除了娘,连女儿都没有了。” 舒太师一阵尴尬,嘿嘿一笑:“哎呀,闺女,怎么和爹这般一般见识?我这不是高兴么,这么多年没看见你娘了,我这是太高兴了,我,歌儿,我这...” 舒太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说这话,眼睛却始终盯着曲莲儿,仿佛他一眨眼,曲莲儿就会再度消失一般。 舒锦歌不厚道的嘲笑了一下自家老爹,说道:“奎先生已经给娘去配药去了,相信娘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 舒太师闻言,高兴极了。 “那就好,那就好,莲儿,十三年了,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舒太师就这样一直抓着曲莲儿的手,静静的坐在床边,舒锦歌看了看,和御天齐一个对视,便双双离开,贴心的为二人关上门。 “奎先生说娘亲身边有很多死卫,你是怎么把娘带出来的?” 舒锦歌有些好奇,这段时间皇宫里出事太频繁了,守卫肯定会很森严,不可能会给御天齐机会。 “那些人不足为惧,只要引开就好了,御牧野手里也就那么一点人,找了由头引出去一些,剩下的便不足为惧。” 御天齐笑着说着,舒锦歌一愣。 凌渊在宫中盗窃,出云皓月遇刺,之后曲莲儿被救了出来,这一切看起来不相关,却有发生在一起。 半响,舒锦歌突然面色有些苍白,她皱眉看着御天齐,随即转身离去。 突然变了脸色的舒锦歌让御天齐一愣,他赶紧跟上去,问道:“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舒锦歌不说话,抿着嘴继续前行,脑子里的影像不断乱窜,让她头痛欲裂。 御天齐不明所以,也不敢多说,生怕什么话突然刺激到舒锦歌,便只能一直跟着,内心焦灼的很。 猛地,舒锦歌停下来,回头,便对上了御天齐担忧的眼神。 舒锦歌红唇微启,一字一字的说道:“凌渊。” 御天齐一愣,心下有些惊慌,抬眼想要解释,却听舒锦歌继续说道:“你和凌渊,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帮你?还是说你和他本就是一体。” 凌渊的那些作为太过霸道,让她很久都忘不掉,尤其是hi那最后一句,帮齐王生个孩子的交易,之后便消失无踪。 而御天齐,虽然痴傻,可是却有很多时候,让她有一种熟悉感,那种感觉,很奇怪,很熟悉,却又抓不住。 现在想来,却发现两人惊人的相似,又或者,这两个人是同一个。 若是如此,那么之前凌渊的话。 舒锦歌瞪着御天齐,想要听过他的解释,可是得到的却是御天齐的沉默。 她顿时气的转身就要走。 御天齐拉住她王怀里一带,舒锦歌便倒在他的怀里。 “娘子,你说过,你爱我的。” 御天齐声音沙哑,带着淡淡的忐忑。 他是凌渊,凌渊就是他,确实没错,可是却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让舒锦歌知道。 他知道,曾经对舒锦歌的戏弄,舒锦歌很在意,可是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当舒锦歌是一个很好玩的玩物,想要占为己有而已。 那时候,他就已经爱上舒锦歌了,可是,却因为懵懂,而不明白。 他以为,只要用点计谋,让她嫁给他,等到爱上了就好。 可是,现在,真想揭穿他居然在害怕。 “锦歌,你说过你爱我的,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御天齐的话有些脆弱,舒锦歌不是听不出来,她心头有些软化,可是想起凌渊曾经对她的戏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用力,挣开御天齐的手臂,她冷道:“凌渊曾经说过,只要我为齐王生一个孩子,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那么我想问问齐王殿下,我的任务是不是就是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舒锦歌的话说完,御天齐就摇头:“不,不是,我要的从来都是你,娘子,我只是想要你嫁给我,才会那么说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想要你爱上我,所以,我真的......” “真的?假的?御天齐,你说的话里面还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舒锦歌的心情颇为复杂,若说她现在怨恨御天齐,却也谈不上,可是,想要让她立刻原谅,却也做不到。 “御天齐,你可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是欺骗,我以为,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永远都不会骗我,可是,该死的他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当时,他以为自己是哥花心的,居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一个冷酷,一个憨厚。可是现在才发现,她爱着的居然是同一个人,真他吗的可笑。 被自己蠢哭了,舒锦歌真想一刀劈了眼前这个让她坏了心情的人,额开始看他痛苦绝望的样子,她居然还有些心疼。 舒锦歌仰脸看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御天齐,我想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吧!” 御天齐一颤,张嘴想要说话,却见舒锦歌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坚决,他见状,终于什么都没说,点头:“好,那你就在这里修养两日,放心,我会天天来看你的。 可是,娘子,你千万不要生气,不为别的,也要为了你自己和宝宝,算我求你。” 御天齐卑微的说着,心里也恨死了自己,他真不该有那种恶趣味,,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难过。 舒锦歌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因为,就算是凌渊,她也确定,那个男人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在她生日的那天,会送给她那么特殊的生日礼物。 第111章 不问从前,不要以后 舒锦歌真的无法确定,这一切除了感情之外,是不是还有着什么算计,那时候,御天齐是不是也在算计太师府的势力。 成亲的时候,御天齐就已经向自己表露过对舒太师的势力不感兴趣,可是,为何又用两个身份,接近自己?这样真的是他的恶趣味? 舒锦歌不知道,自己真相了,御天齐确实是恶趣味的想要舒锦歌出丑,然后看到她其他的表情罢了。 只是现在,她真的不想要面对御天齐。 “娘子,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把舒锦歌送到行宫里面,安排好一切,御天齐带着恋恋不舍看着舒锦歌,而舒锦歌,则是闭着眼睛,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御天齐见状,神色黯然,转身离去。 而在御天齐离开房门的瞬间,舒锦歌便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一些难过,还有不忍。 若不是闭着眼睛,她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留下御天齐。 舒锦歌苦笑,真的是习惯入骨,她居然如此的受不住御天齐的难过。 们知噶一声打开,舒锦歌一愣,以为是御天齐去而复返,她猛地抬头,看见的却是舒太师,心底突然有些失落。 “爹,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陪着娘亲?” 舒太师摆摆手,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娘亲也需要休息,我喋喋不休的,她会烦的。” 舒锦歌笑道:“怎么会?娘亲这么多年没见到您了,定是想念的很呢。” 舒太师笑笑,点头叹道:“是啊,人这辈子,能有多少快乐的时候,就好像我和你娘,我们相爱只有三年,便被无情的分离,你说,我们剩下的岁月还有多少?” 舒锦歌微微一怔,便见舒太师转头看向她说道:“歌儿,为父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后悔,当初为父同意你下嫁齐王,也是因为看出了齐王对你的一腔感情,若不然,你以为,他会随随便便的就能初入太师府你的院子来去自如吗?” 舒锦歌哑然,道:“爹......” 合着这御天齐冒充凌渊进入她的闺房的事情,她老爹是都知道的? 见舒锦歌膛目结舌,舒太师笑笑,缕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道:“为父这么多年,也有着一些势力,若不然,你以为,这硕大的炎国朝廷,为父为什么会稳稳当当的坐在这太师的位子上这么多年? 你要想到,为父现在还没过不惑之年,年纪轻,根基浅,若不是有身后的那一般势力,皇上如何会舍不得为父就这样离去? 现在想来,他也是在害怕,害怕我离开了朝堂,便无所顾忌。 歌儿,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齐王没有足以自保的身份,他在这争权夺利的皇家,是生存不下去的。” 舒锦歌真的是震惊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舒太师,自己的亲爹,叶辉如同别人一样,这也算作是结党营私吧!不过,太师府的守卫?老爹,到底还有多少瞒着她的? “第早就知道齐王是装疯?” 舒太师点点头,说道:“以前怀疑过,却不确定,不过自从他缠上你,我就开始调查,而且消息来的非常迅速,一丁点的阻拦都没有。 我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更多了,一直到府中守卫传来消息,有人夜入太师府,进了你的院子,为父便快速赶过去,却被他的侍卫拦住,虽然那侍卫带着面具,不过,从身手上看过去,为父便断定他就是齐王的贴身侍卫苍侍卫。” “爹爹的意思是你跟苍侍卫交过手?爹爹会武?” 见舒太师得意的点头,舒锦歌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舒太师居然还是哥练家子,这可藏的够深的。 “我等在外面,一直等齐王出来,便确定的他的身份。” 说着,舒太师看向舒锦歌说道:“他或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可是,那些作为,却让为父很肯定,他的心里,真的装着你的。 歌儿,你可知,他出来看见为父之后,便揭晓了自己的身份,和为父说了要求娶你的用意。” 舒锦歌摇摇头,她知道才怪,那时候,她一直以为那个所谓的凌渊,纯粹是闲着无聊,来消遣自己来了。 舒太师继续说道:“为父这辈子从没有看错过人,御天齐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若是他真的窥视为父的势力,以及必然不会那么的坦然,歌儿,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舒锦歌沉迷低头,胸中郁结更深了。 虽然舒太师说的都不错,而且还说了这么久以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些明显就是在给那厮当说客来了,到底是谁的亲爹啊? 见舒锦歌不出声,舒太师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却因为某些原因,走不出来,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慈爱的说道:“人生有多少个岁月让人挥霍,等到失去,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不及时把握,便如同飞花一样洒落,到时候,你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着,舒太师便离开了,们嘎吱一声关上了,舒锦歌皱眉,眼底浮现着认识御天齐的一幕幕。 手无意识的扫过腰际,便摸到了一个硬物,她微微一怔,拿下来一看,居然是当时御天齐用来换她的鹅肝的那枚玉佩。 舒锦歌怔怔的看着玉佩,突然笑了。 她居然将这东西时刻佩戴在身上,真是疯了。 “你的脸疼吗?呼呼就不疼了。” “娘子,我给你呼呼,这样你就不会疼了。” “你就是我娘子啊,六弟说了,喜欢就要娶回来,我要娶你,你就是我媳妇了,你就是我娘子。” “娘子,为夫确实有目的啊,为夫的目的,就是想着法的把娘子骗到为夫的怀里,让娘子离不开我呢。” “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娘子,你千万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好好的。” “娘子,那我走了。” 一条条,一幕幕,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御天齐对她的宠溺,还有关心,舒锦歌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良久,她睁开双眼,无声的笑了。 父亲说得对,谁又有多少个岁月能尽情挥霍?谁又能幸运到生生世世都遇到对的人,舒锦歌,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还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御天成的狠,难道还不能让你看得出御天齐的爱吗? 舒锦歌,你就是个傻瓜。 手紧紧转折玉佩,舒锦歌决定,一会就让人给御天齐传话,她呀回去陪着他。 “叩叩叩。” 敲门声,舒锦歌擦擦眼泪,说道:“进来吧。” 只是门开之后,进来的身影让舒锦歌一僵,随即心花怒放,猛地下床就扑了过去。 御天齐吓了一跳,他本来是不放心舒锦歌,才会想要来再看看的,谁知道,他回来便看见舒太师从舒锦歌呃屋子离开,然后便听见了屋内有抽泣声。 他不放心,站在门外很久,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想要看一看,谁知,开门之后便看见这小人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就冲着自己冲了过来。 他真是吓坏了,这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呢。 “娘子,你别着急,要打要骂你也慢点,别伤到身子。” 快速上前几步,抱住舒锦歌的身子,御天齐坠着的心始终没下去。 “呜呜~你不是说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 “哇!~御天齐,你不要走,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好好的,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紧紧地抓住御天齐的衣服,舒锦歌突然就释怀了。 管他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只要没有伤害到两个人,那又如何呢? 此时的舒锦歌,往日冷硬的性格都被柔软,脆弱的一塌糊涂,舒太师那些话,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时不时的想到御天齐还所剩不多的生命。 六魂之人找不到,御天齐的生命每流失一点就会少一点,那么,她还要计较多少?等到御天齐突然没了吗?那时候,她难道要对着尸体忏悔? 就好像舒太师夫妻,两个人失去的那十几年,是永远都无法补回来的。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 御天齐有些无措,虽然怀里的小人一个劲的向自己表露内心,可是对方哭的那么惨,他真心害怕,她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舒锦歌猛地摇头,还带着泪痕的小脸抬起来,定定的看着御天齐,说道:“御天齐,我们不要从前,不要以后,只要现在,你可以吗?” 御天齐一震,眼中突然凝聚着前所未有的炙热暴风雨。 舒锦歌继续说道:“不问从前,不要以后,我只想和你好好的把握现在。御天齐,从来没有这一刻,我发现我爱你居然然超过了我自己,你说,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舒锦歌笑着说着,眼里荡漾着阵阵涟漪,真的,她是真的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依赖着眼前这个人,那种浓烈到不愿意对方消失一时一刻的想法,让她只想着如何去爱。 第112章 武将之女,苏楠辞 “...好...不问从前,娘子,御天齐终其一生,只爱你一个,过去没有你,也没有别人,现在,御天齐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别人若想要插足,必定死无全尸。娘子你说不要以后,但是我很贪心呢,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一切,娘子,如果你不要我的以后,那么,你可以把你的以后都给我吗?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记着,你的夫君,只有一个御天齐,可好。” 御天齐说的很慢,语气颤颤巍巍的,可是,舒锦歌还是听得出,那里面的霸道的宣誓。 她甜蜜的一笑,直接用行动回答。 炙热的吻在暴风雨中一点点的发酵,终于撕裂长空,带来明媚的彩虹。 御天齐心里的兴奋不言而喻,他不知道舒太师都和舒锦歌说了什么,却明白,他的小娘子,似乎想开了什么。 而舒锦歌,则是放下了所有,不但是以前的舒锦歌赋予她精神的枷锁,还有她的前生。 在内心深处,她始终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她不是这个世界的魂魄,她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消失,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她就算是付出,也绝对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可是,昨夜,舒太师的那一番话,让她彻底明白过来。 从前,未来都不重要,只有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前生今世,包括那个出卖了灵魂想要报仇的舒锦歌,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情,而御天齐给她的爱,那是炙热的可以燃烧一切的感情,是千万年,甚至是生生世世都无法磨灭的。 而她幸运的拥有了这些,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以往,让那些所谓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套上牢牢地枷锁呢? 舒锦歌就是舒锦歌,不是那个被御天成挖去了孩子的舒锦歌,也不是被御天成拿去了心脏的舒锦歌,她就是她,在炎国,新生的舒锦歌。 这一夜,两个人,两颗心,被一团温暖的水包裹,从此,再也没有了任何芥蒂。 第二日,舒锦歌便和御天齐回去了王府,舒太师则是留在了行宫中,打算陪伴曲莲儿几日,至于皇宫中的事情,有御天齐,他不担心御牧野会怀疑,即使是怀疑,也没有证据。 而御天齐,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了府中剩下的几个美人,想要以绝后患。 “本来,进了王府,不管是不是本王的女人,也是皇家的人了,入了皇家,便不再有任何自由,而王府中的众人,生死全都由本王说了算。 按照皇后的意思,你们是本王的女人,如果本王不要,你们除了自缢,便没有别的出路。 但是,王妃心善,特求着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们谁有愿意的,便可离开王府,奴籍的,本王会给她一个新的身份,离开这里,重新生活,而官家子女,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头颅,她曾经在齐王府呆过。 现在,本王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想好决定,便说。如是不想离开的,本王也不会宠幸你们,最多,你们也就是王府最下等的婢女。” 御天齐的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中震响,顷刻间,大厅里陷入沉寂。 舒锦歌静静的喝茶,虽然有些不满御天齐说是她求着的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左右,这些人,也是要送走的,只不过她给了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他们也是人,也有情非得已,如果想要好好的活着,那便值得她给的这个机会。 不过,若是有心怀不轨的,舒锦歌也不会心善,此时放他们一马,不过是想要看看皇后的态度。 不多时,剩下的五个司教坊的美人最先站了出来,他们一起跪下,其中一个算是领头的说道:“王妃心善,奴婢多谢王妃恩德。” 舒锦歌抬头说道:“你们想好了?” “嗯。” 那女子眼中全是激动说道:“我们都是幼年时期从民间被选入宫中的女子,命运多是被送入各个官员的府中为妾,命运本就低贱。 今日王爷承诺,给我们消了奴籍,让我们想平凡人一样,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怎么可能不答应。” 舒锦歌点头:“那就好,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你们屋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走,自己斟酌着选择。 这一次离开,你们便都是真正的良籍了,今后要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没想好如何生活,不妨你们五人研究一下,开个乐坊什么的,教习官宦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什么的,反正都是你们擅长的。 若是不打算再抛头露面,你们手中的钱财,也够你们过一辈子的了,找个好人家,无论吃苦富贵,便凭你们自己的想法了。 只是,外面不比皇宫王府,虽然没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凶险存在,却也有一些地痞流氓。 你们都是美人,最好做一些适当的伪装,钱财也不要外漏,不然,亏得还是你们自己。” 舒锦歌这些提议,也给她们指出了明路,毕竟,她们柔弱,出去若是遇上了坏人,也不好过。 五个人顿时感激涕零,没想到舒锦歌不但为他们求来了良民的身份,居然还如此叮嘱告诫,这是真正的想要她们过的好。 当下,五个人为首的女子低声说道:“多谢王妃提点,奴婢定不忘记。” 舒锦歌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御天齐便不耐烦的说道:“想好了的就出去收拾去,等本王送你们离开。” 五人走后,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有一些不甘心,可是看齐王那个样子,对它们厌弃的很,想到之前慕容玉的下场,顿时没了其他的想法。 慕容玉是皇后的人,都被齐王如此对待,更何况她们。 当下,那两个青楼艺伎互相看了一眼便上前来说同意御天齐的安排,御天齐都准了,而舒锦歌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离开,然后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人。 苏楠辞其实也想离开的,当初父亲送自己入齐王府,她本就不怎么同意,就算对方美若神仙,毕竟是个傻子,她堂堂武将之女怎么可以受此等侮辱。 不过,因为御天成的强势,她还是被父亲送进来作为内应了,可是入府之后,她发现,她这个内应真的是啥事也没干,就看着荷园的这些莺莺燕燕互相对掐了。 她自己也被那个叫孙玉壶的给缠上了,搞的她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苏楠辞的性格颇为有些男性化,最喜欢的莫过于舞刀弄枪,最不喜欢的当然就是那种内宅争斗,以前,看着自家那几个姨娘互相对掐,她都觉得丢脸,更何况现在遇着一个和自己掐的。 第二天不到黑,孙玉壶就让自己给弄的起不来床了,要不是当时的贾四爷,恐怕作为孙玉壶后盾的慕容玉就和自己对上了。 以不掺合御天齐后宫的条件,慕容玉放过了她,可是让她待在后院里成天看着人家吟风弄月,绣花写字的,她实在是受不了。 可是,还是得忍着,一直到现在,听到舒锦歌和御天齐想要放她们离府,都想要狂呼上前大赞王妃英明。 虽然说,这样离开,她的闺誉就会受损,可是,管她呢,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成日里就想着嫁人,没人要,大不了一生就在军营里度过,何乐而不为? 想了一下,苏楠辞站出来,对着舒锦歌和御天齐抱拳说道:“王妃,王爷,我同意离开,但是这前提是你们要说服我的父亲。” 苏楠辞说着,语气不卑不吭,正色看着舒锦歌二人,舒锦歌闻言,到是对这个苏楠辞另眼相看。 其实,在苏楠辞在荷园把孙玉壶打成重伤她是知道的,可当时以为不过是双方的争风吃醋,现在看来,却不应该是那么回事。 “你父亲?放心,你父亲不是问题。” 御天齐心中冷笑,当然不是问题,他现在可是太子,暂代朝政,区区一个武将还不在话下。 就算是御天成的人,御天成现在人还被困着,想要出来,还得他说了算。 见御天齐说话,苏楠辞这才点头,对着他们双手一抱,用武将的姿势拜了一下,便离开了,走的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舒锦歌微微一愣道:“这个苏楠辞还真挺有意思的。” 御天齐点头:“可惜有一个唯利是图的父亲。” 不过,这个苏楠辞看起来功夫不错,而且手下也有一队女子兵,若是加以利用,也不错。 说着,御天齐看向其他几人。 孙玉壶也在其中,她本来是不想走的,毕竟现在恢复了神志,不傻的御天齐真的是很吸引人。 可是对上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想了想慕容玉的下场,顿时也就不犹豫了。 磨磨蹭蹭的站出来,孙玉壶小心的看了御天齐一眼,见御天齐眼神冰冷,她赶紧移开,低头说道:“臣女愿意离去,不过......” “你又有什么难处?” 御天齐说完,神色更加冰冷。 第113章 要过一辈子 这个孙玉壶和慕容玉是一起的,肯定也是皇后甄氏塞进来的,其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舒锦歌这时候看着孙玉壶倒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御天齐一眼,想了一下,对着孙玉壶说道:“你也有什么要求吗?说来听听。” 御天齐皱眉,看向舒锦歌,不明白舒锦歌为什么要和她搭话,却见舒锦歌对他眨眨眼,他便住嘴,闭目养神。 那孙玉壶见舒锦歌搭话,她心中窃喜,想着还有一丝机会,赶紧说道:“臣女知道臣女不受王爷的待见,可是,臣女入府也实属无奈,因为玉儿入府,需要人帮衬,所以皇后才会在甄家姻亲中寻了我来。 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插入了,玉壶明白,却无能为力,如今王爷王妃心善,给了臣女最好的选择。 可是如今,玉儿出事,皇后定然会认为这是臣女失职,没有招呼好玉儿,若是我离开王府,皇后定然会因此惩罚臣女,臣女恳请王爷王妃,替我在皇后面前说说情,臣女感激不尽。” 说的言辞诚恳,意思却很明确,因为你们的做法,我出去之后,皇后绝对不会放过我,所以,善良的王妃啊,想要我出去,就要帮我摆平皇后。 舒锦歌眼神一动,狡黠的看了御天齐一眼,对方只能回给她一个无奈的笑意,她才看向孙玉壶,神色颇为烦恼说道:“也是,王爷也不能因为不喜,就害了你,这样吧,王爷,不如就让玉壶现在王府中呆着,等你去宫里和母后说清楚了其中缘由,在安排玉壶?” 孙玉壶心头一喜,面上却不显露,御天齐挑眉,看着舒锦歌眼里的算计,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御天齐一笑,孙玉壶恰巧抬头,顿时痴了,等御天齐说完话看向自己,她才回过神来,立刻收敛心神谢道:“臣女多谢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这是应该的。” 舒锦歌面上笑着,内心鄙夷,一口一个臣女,让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哪家的官家小姐呢。 “那你就先回去荷园吧,不过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不然,玉壶啊,你懂的。” 孙玉壶闻言立刻明白,她不傻,怎么会和别人分享王爷?当下,便起身点头,匆匆离开。 而此时,大厅里除了舒锦歌御天齐,便只剩下了茗如。 “你呢?有何想法?” 舒锦歌的声音很轻柔,茗如抿嘴,终于向前一步,跪下说道:“民女不是想要扒着王爷不放,而是有求于王妃。” 舒锦歌笑笑:“你有什么想求我的?” 茗如低头,脸色有些潮红说道:“茗如入府实属无奈,茗如有青梅竹马的恋人,又是当初指腹为婚的夫君,可是父亲嫌弃夫家清贫,所以想要悔婚,便逼着茗如给人做小,茗如不依,曾想过一死了之。 之后,父亲无奈,便骗着我那未来夫君去了战场,言明等立下战功,得了官职,便将我们的婚事办了,可是,夫君离去不过三日,我父亲便想方设法要把握送给他的上级。 无奈,我便想方设法进入了齐王府,想着躲过去,能等着我的夫君归来。” 舒锦歌挑眉:“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茗如咬着嘴唇,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求王爷王妃先不要赶走茗如,等茗如的夫君回来,求王爷再给茗如一个新的身份,茗如就算是脱离家族,也想要和夫君在一起。” 这当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舒锦歌内心有些佩服,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居然有这样忠贞不二的女子,虽然不算是足智多谋,却敢想敢为,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舒锦歌抬眼看了看御天齐,见他若有所思,她便没有说话。 御天齐眯眼问道:“你那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茗如一愣,说道:“他叫秦昊,父亲是一名举人,已经去世多年,母亲有因为受不了清贫,离开了他,所以,我父亲才会嫌弃他家无寸瓦,身无分文,而想要悔婚。 可是,我知道,他很勇敢,很善良,对我很好,我们小的时候曾经在一起玩耍,都是他保护我不被别人欺负的。 如今父亲嫌贫爱富,我怎么可以和他一样?王妃娘娘,你应该也明白,若是遇到自己所爱,就算贫困又有何妨?” 舒锦歌一愣,确实,当初若不是对御天齐有一些感觉,她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容易的下嫁,又为何会在新婚之夜便托付了终身?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痴傻之人。 而现在,若是有人说御天齐会死,让她离开她,她想,她也不会离开吧! 秦昊吗?看来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呢。 御天齐问完,想了一下说道:“你回去,像以前一样,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因为孙玉壶你才被留下的,懂吗?” 茗如一愣,随即点头道:“王爷放心,茗如知道该怎么做。” 御天齐点头,摆摆手,茗如便识趣的退下,舒锦歌砸吧砸吧嘴说道:“这个茗如,还真是痴情啊,真想看看那个秦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御天齐顿时不乐意了,他上前,对着舒锦歌睁着一双兔子眼,委屈的说道:“娘子,为何对别的男人这么感兴趣了?为夫好伤心啊。” 舒锦歌眼皮直跳,想要发火,可是偏偏一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她就没了脾气。 揉揉额头,舒锦歌叹道:“御天齐,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吃醋还是在逗弄我,但是我告诉你,我嫁给你了就是你的人了,我的心里不会有任何人的。” 这种调情她真心不受用,尼玛太频繁了,还不如在床上直来直去呢。 想到这,舒锦歌心里直喊,卧槽、 尼玛,怎么会想到这个,难道她真的那么狼吗? 脸色微变,舒锦歌内心捂脸,转头看了看御天齐,虽然神情未变,却已经脸色潮红。 御天齐当然不知道舒锦歌都脑补了什么出来,不过看舒锦歌这样的神情,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当先心情非常好的笑道:“为夫当然知道娘子心里只有为夫的,既然如此,今晚就奖励娘子好了。” 舒锦歌闻言顿时摇头好似拨浪鼓。 “不要。” 她才不要烙饼,孩子还没过三个月。 闻言,御天齐顿时笑的前仰后合,眼中带着戏谑,舒锦歌傻傻呆呆的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顿时恼羞成怒:“御天齐,你丫玩我。” 御天齐假装躲闪,一边笑道:“娘子息怒,为夫说的是真的啊,怎么会戏弄你呢?为夫说的奖赏是为夫这个月的收益,难道娘子不要嘛?” 舒锦歌一听立刻停下来说道:“要,怎么不要?哪呢?赶紧给我。” “娘子如此急迫,看来对为夫的需求还是很捉急的,看来为夫还要继续努力,好好的满足娘子你呢。” 一语双关,舒锦歌就算是不想要往哪方面去想,也板不住,当下气的扭身不理他。 御天齐上前,赶紧抱住顺毛:“娘子,是为夫错了,为夫道歉,喏,这是这个月的收益,北方战火连连,咱们的粮食可是买了个好价钱。” 御天齐赚的是战火的钱,舒锦歌知道,不光是粮食,还有兵器,只是这些不是舒锦歌关注的,听完御天齐说的,舒锦歌立刻抢过银票,转身皱眉看着御天齐说道:“你去别的国家卖粮食,可曾想过,咱们的军队缺粮了怎么办?” “咱们的军队?炎国的?你夫君可没有一兵一卒,怕什么?” 御天齐满不在乎,既然他这么做了,就早有打算,一点粮食,兵器,还难不倒他。 可是,舒锦歌不知道他还有那么多的本事,心中有些担忧说道:“炎国虽然是你父亲的,可是老百姓是无辜的,一旦战火四起,势必会生灵涂炭,若是边关将士缺少食物,必定会受损。 御天齐,边关将士,不说别人,也还有咱们的三哥,我不知道三哥和你关系如何,可我想,可以扛下炎国的未来,他就是哥好人。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就牵连无辜的人,如今,你贵为太子,如果皇上突然去世,你就要接下整个炎国,到时候炎国不好,你要怎么办? 那些失去亲人的人,肯定会怨恨给他们带来灾难的人,而且,将心比心,你说如果你在边关,我在家苦等,却得到你因为食物死去的,而不是战死,你让我做何感想?” 舒锦歌不是圣母,却也不想因为一己私欲连累御天齐作孽。 御天齐的能耐,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是却知道他对御牧野的恨,似乎很深。 若是因为这恨意,而连累炎国的百姓,那御天齐的孽债可就多了。 作为重生穿越而来的人,舒锦歌对神鬼还是很敬畏的,她觉得,自己的到来,就是上天对舒锦莲和御天成的惩罚,因为他们作恶多端,残害忠良。 所以,御天齐,一定不要作孽,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还要过一辈子。 第114章 我要的从来不是言谢 想着,舒锦歌突然抓住御天齐的手说道:“天齐,我不想你造太多的杀业,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天的眷顾,有些事情我没法说清楚,但是,真的不可以遭太多的杀业,会触怒老天的。” 见舒锦歌眼中的担忧,御天齐有些想哭,而他的眼眶突然变得红红的。 多少年了,自从母妃去世之后,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因为什么而生,有因为什么而死。 父皇给与的只有表面上的东西,这么多年,对他的宠爱,他深深的明白,那是一种枷锁,锁住他的一切的枷锁。 就好像这一次强制下旨让他成为太子一样,他曾经的所作所为,都是要把他逼上太子之位。 可是,却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想不想接受。 而舒锦歌,却是在用心爱着他,身和心都是他的。 她爱他,不想他成为炎国的罪人。 而今,舒锦歌那句话,也证实了她的全心付出,虽然她还有很多秘密无法说出来,但是,现在,她所想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猛地,御天齐一个哽咽,将舒锦歌紧紧的抱进怀里,却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舒锦歌当然不知道御天齐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她从未见过御天齐这样红过眼睛,当下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御天齐摇头,语气有些颤音。 “娘子,你可以唤我一声,相公吗?” 平时的时候,舒锦歌是不怎么用这个称呼的,就算是在昨日两人敞开心扉,也都是叫御天齐,可是,这一次舒锦歌明显的感受到了御天齐内心的不平静,她毫不犹豫的说道:“相公,你怎么了?” “没事,你再叫一声。” “相公。” “再叫一声。” “相公。” “娘子,我又没有说过,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相公,锦歌说没说过,锦歌也很爱很爱你呢。” 舒锦歌笑着说着,语气里全都是浓浓的甜腻,这还是第一次,舒锦歌这么的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心意,直让御天齐身子直颤,大手扣住舒锦歌的后脑勺,就是一记深吻,而舒锦歌也热情的回应。 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爱就爱,喜欢就喜欢。 赶往边关的御天铭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的这个小兵,语气惊讶中带着欣喜。 “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可是你说过的要帮助我离开炎国的,怎么?你不知道计划的真正内容?” 出云皓月淡淡的说着,眼里也是一阵讶异。 他是被连夜带出炎国,并且安排在了御天铭的营帐中,成了一名义务兵。 本来,他是易容了的,可是他以为御天铭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在距离出云国只有两天路程,营帐里没有人的时候,开口说话。 然后,御天铭就是这种惊讶的眼神,等他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御天铭更傻了。 随后,他才有些惊讶,他在这里,御天铭居然不知道。 御天铭揉了揉额角,无奈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在我的身边。” 若是知道,他怎么会放任不管,肯定要把人放在自己的眼前,日夜看着。 出云皓月皱眉:“这就怪了,你那个合作的伙伴到底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御天铭咬牙切齿,眼前好像出现了御天齐贱贱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目的,他和御天齐,虽然不经常见面,可是因为同是没有母妃的人,却更亲近一些。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一个远在边关,一个置身京城水深火热之中,两人的通讯却从未断过。 所以,御天铭是惟一一个知道御天齐是装疯卖傻的人,而御天齐,也是惟一一个知道御天铭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的人。 这俩人互相帮助,也互相拆台,这不,御天齐很痛快的帮助了御天铭,却也给他留了后招,把人安排在了御天铭的身边,却没有告诉,让御天铭守着人而不自知,这滋味,可想而知。 真特么的操蛋,早知道,御天齐成亲的时候就不给他挡酒了。 御天铭如是想着,抬眼,眼里全是那日思夜想的人,他揉揉发酸的眼眶,说道:“没什么事,他就是喜欢玩。” 喜欢玩他罢了。 这种带着宠溺外加无奈的语气让出云皓月微微皱眉,想要问一问这人到底是何人,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必要,便将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点头说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离开了。” 御天铭闻言猛地抬头:“你要走?” “对,我已经通知了我的人,前方二十里我们便分道扬镳。” 抛开心头微涩的感觉,出云皓月平静的说着。 “这么急?你确定安全吗?” 御天铭有些担心,更多的是不舍。 可是,他没有资格留下他,本来,这就是他一厢情愿的不伦之恋。 “放心,我已经部署了十年,绝对会万无一失,就算出云烈日手中兵权在握,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守得住。” 出云皓月信心满满,并且有些激动,因而,眼中全都赤红。 隔着营帐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出云国,除了怀念,剩下的便是满心的仇恨。 十年了,他终于回来了。母妃,皓月,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那就好,不过出云国内部也不平静,虽然你多方部署,可是毕竟没有亲身生活在那里,谁是否真的忠心耿耿也未可知,出云国的皇子毕竟也有几个。 除了出云烈日,你的五弟,出云蛮严,也对那个皇位蠢蠢欲动,手下也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你此次回来,小心不要过早暴露行踪,不然,按照他狠戾的作为,必定不会让你活着到达皇宫。” 御天铭很担心,出云皓月虽然有着大才,可是却是只身一人,若是可以,他真想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他,不让他只身进入虎穴。 拍了拍御天铭的肩膀,出云皓月笑道:“放心,我不是小孩了,更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哭的狼狈无能的人。” “嗯,总之,一切小心,随时给我信息,让我知道你的行踪。” “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只是担心。” “御天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有吗?我觉得我不婆妈啊!我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怎么你就发现不了呢?” “除了你这张嘴比较贱之外,别的我还真没看出来。” 两人调笑了一番,出云皓月深深的看着御天铭,郑重的说道:“放心,我们来日再见。” 御天铭沉默,看着肩头已经移开的那只手,半响才点头:“嗯,早去早回。” 出云皓月点头,虽然感觉他那句早去早回用的有些不算恰当,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重新带上了面具,离开了营帐。 御天铭则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这时,亲兵进来禀报:“将军,飞鸽传书。” 御天铭闻言抬头,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之后,说道:“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快速赶往边关,还有,让云初进来。” 云初,便是出云皓月此次的化名,出云皓月正在纳闷,自己刚刚出来,怎么现在又被叫了进去,等进去之后,便发现御天铭脸色阴沉,他上前,御天铭便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出云皓月看完之后,顿时一惊:“炎国内部有出云烈日的人?” 御天铭点头:“没错,你是利用死亡离开的炎国,皇上便在你死的时候,找了一个替代品,这件事,本来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可是,出云烈日居然知道,而且,利用为你报仇,领回你的遗体的理由,已经增兵边界,打算马上开战。” 出云皓月沉默,坐下来片刻后,才说道:“看来他已经等不及要用战功,换取太子之位了。” “没那么简单,太子之位,不难,你不是已经查到,父皇早就打算将皇位传给他吗?只不过是你母族邱家的几个将军和宰相樊城反对,他才没有这么快的另立太子。 此举,出云烈日定是想要做给你母族的人看的,然后利用为你报仇,得到你母族的支持。 只是,邱家根本不打算支持他,所以,我想,他虽然是很想要达到这个效果,更多的却是想要利用这场战争,将邱家的几位将军,全部带到前线,之后,呵呵,除掉不过是轻而易举。” 出云皓月听了顿时满脸怒意,身上的煞气暴动,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顿时,桌案龟裂。 “出云烈日。” “你别着急,炎国在边界的军队不会贸然出城迎战,没有损伤,出云烈日也没有理由增兵,邱家还很安全,现在,你要立刻赶回出云国京都,寻找到邱家,然后合作快速入宫,若是见到皇上,便是最好。” “我明白,我立刻启程,御天铭,大恩不言谢,我走了。” 出云皓月快速离开,御天铭苦笑,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的言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御天铭收拾好心情,便严肃的离开营帐,准备点兵。 第115章 舒锦莲的怨恨 炎国皇宫中,御牧野已经收到了出云烈日的消息,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本来已经养好了大半的身体又一次吐血伤及肺腑。 昏迷了一个时辰醒过来之后,便下旨让所有的儿子入宫面圣。 对于御天成来说,绝对是好事情,他赶紧脱下了早就厌弃的麻布衣服,换上了皇子的锦袍。 不过,他没有着急入宫,而是走入了舒锦莲的院子。 舒锦莲自从被抓到暗害郡主的事情后,便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去,因为失宠,下人们也不待见,如今,为了生活,她只能用银钱去贿赂守着自己的婆子,能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可是,那婆子的胃口极大,到现在,她已经将自己的积蓄花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御天成过来,她无疑是激动的不行,赶紧将自己整理一番,便见御天成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她只觉得眼睛一热,便哭了出来。 “殿下,您终于来了。” 很久没有见舒锦莲了,御天成乍一见便有些失神。 眼前的人似乎长大了一些,身材高挑了,腰身也长了,脸上之前带着的婴儿肥也已经没有了,现在,尖尖的下巴,配上闪烁着晶莹泪珠的大眼睛,的确有让人疼宠的资本。 “嗯,近来你进来过得可好?可知错?” 舒锦莲心里闪过一丝怨恨,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留着泪摇头:“妾身过得不好,真的不好,殿下,锦莲就算日日山珍海味,可是若是没有殿下在身边,无论如何,锦莲都不会好的。 殿下,是锦莲做错了事,殿下要惩罚锦莲,锦莲知道错了,可是,殿下,你不能不要锦莲,锦莲是爱你啊,只要殿下您还能来看锦莲,锦莲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也毫无怨言。” 从被软禁,她从开始的张狂而无人问津,到最后的失落,冷静,后悔,思索了很久,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女人,在这个偌大的二皇子府,若是没有御天成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将所有的怨恨装在肚子里不会说出去。 无论那些婆子怎样刁难,她都会笑着应对,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大呼小叫,到最后还没少受罪。 现在,御天成来了,她必须稳稳的抓住,然后离开现在这种生活。 御天成当然知道这段时间舒锦莲过得不好,甚至是在得知这些婆子对舒锦莲勒索的时候,他都是沉默的。 就算舒锦莲是天上的仙女,敢暗害自己的子嗣,就是触动了他的逆鳞,若不是还想用舒锦莲制约舒太师,他早就将舒锦莲处置了。 本来,见到舒锦莲的时候,他还以为她会扑过来就会和自己抱怨那些婆子对她的种种不好,却没有想到,她第一时间说的居然是认错,和对自己的情谊。 尤其是现在的舒锦莲,身体越发的玲珑有致,浑身透着一股媚态,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更带着勾魂夺魄的媚色,让他到是有些蠢蠢欲动。 他上前,淡淡点头说道:“知道错了就好,锦莲,你要记住,你是本殿的侧妃,以后绝对不可做那种善妒的事情,否则,本殿绝不容你。” 舒锦莲赶紧低头说道:“切身知道,妾身当初年纪小,鬼迷了心窍,现在想来妾身后悔的要死,妾身以后,一定不会辜负殿下厚爱,定会严于律己,做好妾身的侧妃。” 说着,舒锦莲靠向御天成,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已经丰盈不少的酥胸,让那个御天成呼吸一紧。 他起身便将舒锦莲抱起,往床上一放,便开始了一番正途。 吃好后,餍足的起身,御天成对舒锦莲的态度愈加温柔了许多。 起身,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道:“今日,本殿入宫,你也去太师府看看,免得和太师生分了,再去看看你姐姐,问一下御天齐的近况,并且告诉她好生呆着,等本宫去接她。” 舒锦莲一愣,问道:“殿下为何要去接那个丑女?” 御天成闻言顿时皱眉:“以后不要如此称呼你的姐姐,她已经好了,恢复了容貌,而且,她也心仪于本殿,你莫要和她发生争执,她现在在为本殿监视齐王府,可是大功臣。” 听御天成的意思,是真的看上了舒锦歌恢复了的脸,不由的,舒锦莲咬唇,掩下心底的妒意,低声说道:“妾身知道,可是,妾身的母亲和姐姐不和,姐姐定不会给妾身好脸子,妾身若是问不出什么,可如何是好?” 御天成见舒锦莲这么识时务,很满意,笑道:“放心,她不会,她和你一样,都是本殿的宝贝,绝对不会做什么本殿不满意的事情,你放心去,回来将事情都告诉我就好,我先进宫了。” 送走了御天成,舒锦莲便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妒意,嘶啦一声,将手中的锦帕撕成两半。 怎么可能?舒锦歌的脸那么多年都没有好,怎么现在却是好了?都已经嫁给傻子王爷了,怎么还出来勾引二皇子,真是淫贱。 舒锦歌~ 虽然她恨舒锦歌,可是却还是按照御天成的意思,收拾了一下,回去了太师府,不过回去之后,才知道,母亲已经回娘家好一段时间了,可是,舒太师却不闻不问,根本不当一回事。 “爹,你怎么可以不管母亲,她可是您的夫人。” “你母亲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她那么喜欢在娘家呆着,那便呆着吧!” 舒太师有些不耐烦,这个女儿,本来他也很疼爱的,可是,这段时间,因为曲莲儿已经被救回来了,他的心,全心全意的都在曲莲儿身上,想到梁氏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他满心都是怨气,再见到舒锦莲,他的心便有些不痛快。 当初若不是梁氏说为了纪念姐姐,为舒锦莲取了莲这个名字,他或许还不会这么难受。 她的莲儿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是一个名字就能代替的? 而且,舒锦莲在二皇子府做的事情,真真是打了自己的脸,给太师府抹黑。 梁氏做的好事,将好好一个女儿家,教成了这幅善妒有野蛮的个性,真是败笔。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面对舒太师的不耐烦,舒锦莲预发的生气,她上前,也不管自己的语气对不对,就吼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我不再的这段时间,舒锦歌那个小贱人和你说了什么?” 舒太师闻言,面色不悦,厉声呵斥:“胡说什么?锦莲,锦歌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口出妄言?” 舒锦莲冷笑:“什么姐姐,不过是一个商女生下来的贱种,爹,我才是你的女儿。” 啪!舒太师给了舒锦莲一个巴掌,怒道:“放肆,舒锦莲,谁给你的胆子?” 舒锦莲被打的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有些头昏目眩,在回头看向舒太师已经除了恨意便没有了任何情绪。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舒太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殴打二皇子侧妃?” 舒太师眉毛拧的更深邃了,想要斥责却见舒锦莲继续说道:“在你的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吧?只有舒锦歌,才是你的女儿,从小到大,就算她不待见你,你都会每天去他的院子看看,确保她安然无恙,可是我呢? 每天在你的面前,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是看来,一都是那种敷衍的样子,舒太师,你就是一个混蛋,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生下来?” “舒锦莲,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父亲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娘自从嫁过来,有哪一点对不起舒锦歌?现在你只是因为舒锦歌几句话,就让我娘回了娘家,你既然不爱我娘,当初为什么又续娶了她?你这样至我们母女于何地?” 舒锦莲的一声声控诉,让舒太师很不满,可是,舒锦莲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和梁氏的事情,他不想让舒锦莲知道,可是,奈何,舒锦莲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这种蛮不讲理的行径把他气的浑身直颤,想要再打舒锦莲一巴掌,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怨恨,他一怔,生生的下不去手。 “怎么?不打我了?你是不是心虚了?你对不起我和我娘,你是混蛋。” “舒锦莲,若不是当初你娘不要脸的给我爹下药,爬上了我爹的床,你以为,会有你的存在吗?” 舒锦莲正说着,便听见了一个她最恨的人的声音,她猛地回头,眼里带着浓重的恨意:“舒锦歌,你还有脸回来?” 舒锦歌冷笑:“我怎么不敢回来?这是我的家,至于你,可就说不准了。” “你什么意思?还想要污蔑我不是舒家的女儿吗?舒锦歌,你好大的手段,你残害继母,残害胞妹,还妄想抢夺二皇子的宠爱,你已经是齐王妃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去勾引二皇子,舒锦歌,你真是下贱。” 闻言,舒锦歌手捂着唇,浅笑过后,看向舒锦莲,目光清冷。 第116章 做梦吧,你根本不是舒家的女儿 “我勾引御天成?别说笑话了,舒锦莲,你以为,你当作宝贝的东西,我会稀罕吗?就算是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会觉得脏了我的眼。” 舒锦莲瞪眼:“大胆,你这是污蔑皇亲贵族,难道不怕殿下杀了你?” “杀我?舒锦莲,你是在做梦吗?还是你被御天成囚禁了一段时间,脑子都坏掉了?” 舒锦歌走过去,越过她扶着舒太师坐下,才看着舒锦莲说道:“我现在是炎国太子正妃,你觉得,我会在乎区区一个被皇上抛弃的皇子殿下?我是傻了不成? 还有你,舒锦莲,你以为你有多高贵?顶多是随着你的母亲一样,用不要脸的手段,爬上了男人的床而已,你在御天成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以暖床,可以牵制太师府的工具罢了。不过......” 舒锦歌一顿,看着舒锦莲膛目结舌的样子,略微嘲讽:“不过,他机关算尽,却不曾想过,你根本不是舒家的亲生女儿,你说,若是他知道这件事,又会如何安顿你?” “舒锦歌,你胡说,我撕了你。” 舒锦莲眼冒火光,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舒锦歌。 只是,苍耳挡在舒锦歌的身前,任她是如何扑腾,都没有走到舒锦歌的身边,还被苍耳推着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闻言,舒太师也是一愣,他看着舒锦歌欲言又止,却被舒锦歌拍了拍手背安抚,舒锦歌再一次看向舒锦莲。 “你觉得我是编排你?可是,舒锦莲,我不屑,本来,我并不知道你不是我爹的女儿,毕竟咱们不是一个母亲生下来的,不像也理所当然。 可是,你那个娘,却是利欲熏心,若不是她,我还不知道,我和爹,居然被你们瞒了这么多年,舒锦莲啊,你真是可怜。” 说着,舒锦歌笑笑,走到舒锦莲的身边,一字一句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的母亲梁氏,还有那种嗜好,居然看上了自己的亲爹,还有了你这个孽胎,还害的我父亲这么多年,生生的带着一个本不属于他的绿帽子,呵呵,舒锦莲,你说,我会拿你怎么样呢?” 舒锦莲不相信,摇头说道:“我不相信,舒锦歌,是你,是你为了夺取太师府的所有才会如此诬陷我的,是你,都是你,我怎么可能不是舒家的女儿,我和父亲不像,那是因为我像母亲。” “呵呵,是啊,你不但像你的母亲,你还像你的祖父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每次回去梁家,你的祖父居然对你比他自己的孙子都要好,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说我为了太师府的财产编排你吗?你觉得太师府有什么?这里有的东西,都是我母亲嫁过来之后才有的,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么一点东西?你舒锦莲有什么?不过是仗着母亲在太师府里撒野。 以前,我惯着你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你毕竟是太师府的二小姐,是我父亲的女儿,只是你不懂得适可而止,像你的母亲一样,就是个无法满足的无底洞,你觉得,我会一辈子惯着你? 做梦也要有个极限,也别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物,你舒锦莲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你说,你现在这幅样子,表演给谁看?” 舒锦莲一愣,刚才舒锦歌说过,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她顿时瞪着舒锦歌,满脸不相信。 “怎么肯能?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成为太子?舒锦歌,你才是做梦吧?” “是不是梦,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舒锦莲,若是想要活命,就好好的呆在你的二皇子府,别出来现眼,否则,惹到了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让你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舒锦莲咬牙:“舒锦歌,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好啊,我拭目以待。” 舒锦歌根本不把舒锦莲的话放在眼里,舒锦莲,以前她还当作头号劲敌,可是现在,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舒锦莲走后,舒锦歌回头,便见舒太师坐着沉默,她上前,低头说道:“爹爹可是怨我了?” 舒太师闻言,抬头,浑浊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锦莲,毕竟是个孩子。” 舒锦歌抿嘴:“可是爹爹可曾想过,就算锦歌永远将她当作妹妹,那她呢?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算计我,爹爹觉得,锦歌会留下一个时时刻刻都不想要我好过的祸害吗?” 舒太师沉默,他明白舒锦歌做的是对的,可是,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还有一份亲情在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舒锦莲,不是自己的女儿。 “罢了,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这样了,只是,锦歌,不管如何,她毕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爹,到时候,给她一条生路吧!不过,如果她还是不知悔改,那...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就好。” 说完这些话,舒太师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很多,舒锦歌微微一愣,回想起刚才舒太师的态度,不由惊讶。 舒太师,这是早就知道舒锦莲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可是,为什么,她还会按照梁氏的暗算,娶了梁氏呢? 舒锦歌抿嘴,心头有些不悦,见舒太师起身要走,她上前拦住,盯着舒太师问道:“爹,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梁氏,你明明知道...” “锦歌,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父都不在欠她的了。” 舒太师摆摆手,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舒锦歌一个人站在太师府的客厅里低头沉默。 回到王府,御天齐还没有从皇宫里回来,舒锦歌觉得无聊,便去了食为先,苍耳紧紧跟着,生怕舒锦歌出现什么状况。 只是,到了食为先,舒锦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食为先的生意还是一如之前一样火爆,只是,这后院,却是不算宁静了。 舒锦歌到达的时候,便看见香草正坐在院子里哭,她的身后还站着云浮,一张脸紧紧地绷着,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舒锦歌皱眉:“这是在干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香草闻言立刻起身,看到舒锦歌的时候只觉得鼻子一酸:“小姐。” 云浮低着头,对着舒锦歌鞠了一躬,偷眼看了看香草,便没说话。 “怎么着?云浮这是欺负我家的香草了?” “小姐,香草请求小姐让香草回去伺候你。” 香草说着,舒锦歌便看见云浮的拳头攥了攥,她正奇怪,便听见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 “云浮哥哥,是谁来了吗?” 这哥声音刚刚响起,舒锦歌便见云浮的脸色骤变,而香草的脸也白了几分。 舒锦歌抬头,便看见一个长相俏丽的丫头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云浮,虽然看着是一个机灵的丫头,可是看那面相,着实让舒锦歌喜欢不起来。 舒锦歌挑眉:“这是?” 云浮说道:“小姐,这是燕燕。” 那哥燕燕见了舒锦歌,顿时上前,一下子挎住云浮的手臂说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我是云浮哥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舒锦歌挑眉看了看云浮,又看了看咬着唇的香草,顿时露出一副兴味的笑容。 “哦?是么?云浮,你说说我是谁?” 云浮在那燕燕谁了那句话之后,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却没有说什么,见舒锦歌说话,他才僵硬着说道:“这位小姐是老板的朋友。” 燕燕听了立刻将脸上的防范意识收了起来,笑道:“这样啊,老板的朋友,自然贵为上宾,云浮哥哥,你可不能怠慢了。” 舒锦歌又笑了:“你一口一个让云浮不怠慢于我,不知你是这里的什么人?要知道,食为先可是我那朋友的产业,就算你是云浮的未婚妻,也没有权利在这里指手画脚吧!” 燕燕脸色一变,仰起头颇为生气的说道:“我是云浮哥哥的未婚妻,云浮哥哥是这里的掌柜,我怎么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我念在你是老板的朋友,才和你说话客气,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云浮,你就是这么个水准?找了一个乡野泼妇?” 她才不是我的未婚妻。 云浮心里呐喊,想要上前回话,却因为燕燕的拉扯让他往后一退,随即便再也插不上话了。 舒锦歌的话顿时让燕燕心生恼怒,她走上前一步指着舒锦歌说道:“谁是乡野泼妇?姑娘,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别站在别人的院子里撒野。” “放肆,燕燕,你敢对小姐无理?” 香草顿怒,上前吼道,燕燕冷笑:“香草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哪家的小姐?你可是食为先的人,这位小姐前来找茬,你应该以食为先为重,怎么可以如此吃里爬外?” 香草还要和她吵,舒锦歌抬抬手,将香草拦下,看着一边气的颤抖的云浮,眼睛微眯:“好一个吃里爬外,不过燕燕,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云浮的未婚妻?我这个主子,可还没有不知道自己奴才的事情的道理。” 第117章 脑袋让猪给拱了 燕燕一愣,突然嘲笑道:“你说什么?我家云浮哥哥可是这里的掌柜的,怎么会是你的奴才?我们的事情又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燕燕说话,始终带着一股子傲气,就好像她的身份尊贵到谁也避不了的样子。 而云浮的态度,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又会这样隐忍她在这里嚣张跋扈,让香草吃瘪痛哭呢? 香草是舒锦歌亲自送过来的,也是云浮喜欢的人,两人也已经在舒锦歌的做主之下定下了婚约,没道理又冒出来一个什么未婚妻来啊? 舒锦歌揣测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前苍耳报上来的事情,便有了结论,这个燕燕,想必就是御天齐安排进来的人,而这个燕燕,眼高于顶,不耐烦做一个探子,就把注意打到了云浮身上。 不过,御天禧是不是眼睛瞎,怎么送进来这么一个二百五? “掌柜的?确实高不可攀的身份,燕燕是吧,既然你说你是云浮的未婚妻,那么我也不说别的了,云浮,既然燕燕是你的未婚妻,那就把她送到我的身边先做一个月的丫头,先学一学府中的规矩,不然,这个性子,就算是我,也受不住,犯了错,可就不好了。” 云浮听了,一愣,不过随即便缓过神来,当下唇角上扬,低头称是。 “小姐说得对,是该管教管教。” 燕燕可不干了,她瞪眼尖叫:“我为什么要去伺候你?凭什么?” “就凭云浮是我的家生奴仆,燕燕,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云浮,只不过是我借给这里老板的帮手,他可是我府中的奴仆的家生子呢,现在,这卖身契还在我的手里,你说,你不该伺候我吗?” 一句话,把燕燕给说蒙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云浮居然是个家生子,根本不是良籍。 她猛地转头,看见云浮低着头,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满脸都是理所当然,而舒锦歌身旁的香草,正鄙夷的看着她。 她顿时觉的五雷轰顶,脑袋有些眩晕。 她本就是一个街上卖艺的漂泊女子,父亲死在了前往京城的路上,他因缘际会被一个公子相救,那公子给她银两,让她在食为先帮他打探消息。 她知道,那种公子哥,她是攀不上的,所以,就想着,先给他办事,然后找一个普通的人过日子。 云浮生的好看,又是食为先的掌柜,虽然,和那个叫香草的有婚约,可是,不是还没成亲吗?那就没关系。 她用计让云浮酒醉,她则是脱光了躺在云浮的屋子里,一夜过去,便坐实了名分,就算云浮如何的不喜欢她,看了她的身子,他也得对她负责。 可是,现在,他居然不是良籍,而是一个奴才,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难道要她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奴才的妻子,以后的孩子都要成为奴才? 咣当一声,燕燕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呆滞,舒锦歌冷笑,走到她的身边,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我到是不知道,我的家生子居然有这么一个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不应该是你眼前这个你叫做香草姐姐的人吗?而你,燕燕啊,你说,是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食为先大呼小叫,还妄图翻身作主人?” 燕燕一个激灵,在看向舒锦歌,总感觉身子透出一股寒意,她挣扎着起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的自然。 “就算你是云浮的小姐,却不是食为先的老板,我怎么说,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 舒锦歌闻言,顿时啧啧说道:“还真是个大胆的姑娘,不过,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烂鱼腥虾吗?怎么就不想一想,这食为先的老板,用着我家的家生子,我还送来了他的未婚妻,你觉得,我和这里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食为先岂是容你在此撒野的地方?就凭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就能把你赶出去,从此,京城之中,再也无人敢雇佣你,你信是不信?” 燕燕脸色刷的白了,被赶出食为先不可怕,可怕的是京城都没有人敢雇佣她。 “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你敢对当朝太子妃不敬,燕燕啊,你看,这个足够吗?” 舒锦歌冷眼看着燕燕,嘴角还带着冷笑,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燕燕此时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了,眼前这个素衣素妆的女人居然是当朝太子妃,这怎么可能? 见燕燕满脸的震惊,舒锦歌冷笑:“一个跳梁小丑,就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当本宫是泥捏的?” 燕燕回过神来,顿时跪下,趴着到了舒锦歌的脚下,痛苦求饶:“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是燕燕不懂事,燕燕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妃,燕燕错了,还请太子妃恕罪。” “错了?你有什么错?说来听听?” 舒锦歌不紧不慢的说着,余香见状,快速给舒锦歌搬了一张椅子过去,之后,便站在了舒锦歌的边上,云浮望去,便见余香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顿时失落的低头。 “燕燕,燕燕,燕燕哪都错了,燕燕就是狗眼看人低,燕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求太子妃不要和燕燕一般见识,太子妃仁慈,绕了燕燕吧!” 燕燕一个劲的求饶,磕了一会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猛地说道:“太子妃,我有事要说,我,我可以将功补过。” 舒锦歌挑眉:“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太子妃,我来这里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密切注意这里,找到这里的老板,然后通知他,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燕燕叽里呱啦的就把自己和御天禧的交易说了出来,舒锦歌听了,顿时有些同情御天禧的用人不当了,顺便心里暗暗对御天禧流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好解决,燕燕爬上云浮的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舒锦歌就快速迎来了御天禧。 当御天禧踏入后院的时候,那张脸被燕燕瞬间认了出来,还不等众人说话,燕燕便惊呼道:“就是他,就是他给我银钱让我监视食为先的。” 舒锦歌内心捂脸,为燕燕默哀。 这真的是脑袋让猪给拱了吧! 不过看着眼前眯着眼对着她笑的少年,舒锦歌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御天禧对自己笑着的脸,怎么总让她觉得慎得慌。 见舒锦歌脸色有些不好看,苍耳适时的上前询问:“太子妃,要不要出去先回去歇一歇?” 舒锦歌摆手:“无妨,在这巧遇了六殿下,这就走,总也说不过去不是?” 御天禧闻言笑道:“真是好巧,在这里居然遇见了我的王妃嫂嫂,嫂嫂脸色好像不大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舒锦歌此时穿着的一副略微宽松,有韵味孩子月数小,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因着那宽大的袍子,倒显得她有些清瘦,御天禧便认为她在王府熟了不少的苦头,心头顿觉心疼,想着,一定要把舒锦歌带离四哥的身边。 被定义为受苦的舒锦歌可不知道御天禧的打算,虽然那双眼睛盯着她让她不舒服,可到底来者是客,她眯眯眼,笑道:“嗯,是挺巧的,不过,六殿下,现在你该称呼我太子妃嫂嫂才对吧!” 御天禧被噎,脸色顿时难看,手背在身后微微用力,又松开来笑着说道:“确实,还没有恭喜嫂嫂荣升太子妃,六弟在这里给嫂嫂见礼了。” 舒锦歌也跟着笑道:“无妨,无妨,都是一家人,称呼什么都是一样的,不过六弟这么客气,嫂嫂要是拒绝的话也说不过去,若是嫂嫂想要送东西,就直接送去齐王府的好,你四哥会处理的。” 御天禧:...... 余香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这么无赖的样子,顿时嘴成了o型。 小姐,您这么不客气真的好吗? “这个好办,不知道四嫂喜欢什么,臣弟若是有的,只要四嫂喜欢,那都是四嫂的。” 这话说的奇怪,舒锦歌听了也感觉不舒服,可是哪里不对她也听不明白,只能眯着眼说道:“六弟送什么都是对你四哥的厚爱,这些,六弟你自行做主的好。 恰好,今日六弟来了,我这还有一桩官司,可是牵扯到了六弟,六弟要不要看一看,给四嫂解个惑?” 说着,舒锦歌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燕燕,而燕燕,在看到御天禧的时候,便呆住了,等御天禧和舒锦歌说话,她听着,便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 那个雇佣她的人居然是太子妃的弟弟,六殿下,这一下子,她真的没有翻身之地了啊? 御天禧眯眼看了看地上的燕燕,笑道:“好了,既然嫂嫂有这个兴致,六弟陪着也是应该的。” 说着,便自动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随便的如同自家的后花园。 舒锦歌也不说别的,直入主题:“这个叫燕燕的姑娘,你可认识?” “燕燕?” 御天禧装作疑惑的样子,随即恍然大悟:“好像是记得这个一个女孩,我给了她一点银两,让她来食为先找个活计,莫非就是这个丫头?” 第118章 赶出京城,御天禧发难 “正是,只是这燕燕说的可是和六弟你说的不一样呢。” 舒锦歌淡淡的笑着,语气带着谴责,却没有什么不满。 “怎么不一样?说来听听。” 御天禧丝毫没有惊慌也没有心虚,就这样靠在椅背上,慵懒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只是眼角的余光无时无刻的都放在了舒锦歌的脸上。 这张脸,还真的好了呢,虽然不是那种惊艳的美人,可是配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到是让这平凡的容颜栩栩生辉。 “六弟刚才莫不是没听见?这燕燕可是在说是你给了银钱,可是让她来食为先的目的,却是监视呢,六弟怎么看?” 御天禧听了,狭长的凤眼扫过燕燕,让燕燕浑身一颤,后背冒着寒气。 幸好御天禧只是一眼,便从她的身上移开,再一次看向舒锦歌嗤笑道:“是么?可是嫂嫂觉得我为什么要监视食为先?而且,嫂嫂,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食为先?难道这食为先其实就是嫂嫂你的?” 御天禧一错不错的盯着舒锦歌,就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破绽。 从知道食为先开始,他就无时无刻的监视食为先,可是,那个所谓的老板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除了曾经去过的舒锦歌,便没有人再踏入这个后院。 而且,食为先的掌柜的,就曾经是太师府的人,还有那个余香,都跟着进了齐王府了,居然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食为先,让她疑惑万分。 后来,他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食为先的老板,就是舒锦歌。 此时,舒锦歌的内心是平静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紧张之色,她笑着接过余香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波动碗中的茶叶,声音清脆犹如空谷幽兰。 “六弟这是什么意思?食为先的老板没抓到,到是怀疑起来嫂嫂来了?可是六弟也不想一想,若是这食为先是我的,我为什么不承认? 以前不承认,也许我还怕有人想要夺取我的东西,可是现在,我可是太子正妃,现在太子辅政,谁还能大过哦我去?我为什么会不承认这么赚钱的生意? 更何况,这食为先的老板,一没有犯法,而没有得罪六弟,六弟这样虎视眈眈,真是让人新生怯意啊。” 御天禧抿嘴,确实,若是舒锦歌真的是食为先的老板,被人知道了真相,食为先的声音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好。 可是,他还是不相信。 “既然嫂嫂不是,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参与食为先的内部事情?” 舒锦歌的疑点太多,他想不抓住都太难。 只是,舒锦歌抿了一口茶,太过气定神闲。 “这个好说,食为先虽然不是我的,可是,这里的人可都是我找给食为先老板的,且不说他对我的信任,就说这些我的人,若是在这里出了岔子,也都该是我管着的。 这个燕燕,也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爬上了我家生子的床,还扬言说是我这家生子的未婚妻,还趾高气昂的做着食为先的主。 我不管食为先如何,但是我不能让这女人坏了我的名声,若是今日食为先的老板回来了,看见了我的人就这样管理食为先,岂不是我的过失?” 闻言,御天禧鄙夷的看了一眼燕燕,深觉烂泥扶不上墙,嗤道:“既然如此,果然该管。” 燕燕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她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御天禧说道:“公子,公子,是您让我进来查找食为先老板的,您要救救我啊。” 蠢货,御天禧闻言,眼中闪过恼火,冷道:“小丫头看起来精明的很,谁知是一个只知道无事生非的,本宫给你来食为先的机会,只不过是看你无父无母,可怜见的,想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谁知道你居然怀心思的算计其其他的来,现在还如此污蔑于本宫,你真是该死。” 这句该死,御天禧说的是真的,因为就连舒锦歌,都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深寒的杀意。 不过,御天禧还算是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界,并没有动手做些什么。 舒锦歌的心沉了沉,再看向御天禧,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御天齐的这些兄弟,御天晏御天成,都想要他的命,本来看着这个御天禧虽然是御天成的亲弟弟,却对御天齐倒也有了几分真心,舒锦歌对他的态度,也就好上那么一点。 可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御天禧,看着阳光缺心眼,可是,眼底明显带着暴虐,绝对也不是一个善茬子。 这时候,舒锦歌想到了之前看小说里面的一句话。 皇家之中,又哪里有单纯的人呢?不过是和自己的利益没有冲突罢了。 而御天禧之前对御天齐的好,便是建立在两方没有冲突的基础之上,可是现在,御天禧明显在压抑,若说他对御天齐没有敌意,舒锦歌打死都不相信。 她好奇,御天禧到底和御天齐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难道,也是那个经黄色的龙椅? “六弟说的未免太大发了,不过一个乡野的姑娘,犯不着打打杀杀的,教训过了也就是了。 不过,燕燕啊,你说你是云浮的未婚妻,想来你是非常喜欢云浮了?本宫也不是那种绝情绝义的人,你若是愿意,便给云浮做个通房好了,也算是本宫照拂你一个人孤苦伶仃。” 这话说出来,燕燕是一脸的惊恐,余香也是满脸的正经,而云浮则是除了震惊之外,外加一脸的挣扎。 终于,云浮突然跪在地上,对着舒锦歌磕头道:“云浮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云浮得小姐抬爱,让小姐将身边的人许配给云浮,云浮此生足以,绝不会再要其他人。” 这句话说完,舒锦歌脸上便露出满意之色,还不傻,自己的眼光到底要比御天禧强许多。 余香则是脸色微微一红,不过,还没有忘记之前受的委屈,低着头,也不去看云浮。 燕燕惨白着一张脸,想要说话,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嗓子堵住了。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奴才,可是这话她还说不出口,只想着舒锦歌放了自己离开是危险再作打算。 可是,云舒锦歌那句话却是将她打入深渊,给一个奴才做通房,那她还有翻身之日吗? 而云浮那句话更是让她心头恼怒,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资格拒绝她这样的良家子女? 可是,现在她不敢说话,给自己银钱的公子是这太子妃的六弟,根本不会向着自己说话。 而自己办事不力,已经被这位公子抛弃了,她是知道的。 燕燕不傻,明白此时自己除了舒锦歌这条路便没有别的路了,她赶紧上前,想要抱住舒锦歌的腿,却被眼尖的余香给拦住。 “大胆,太子妃是你能碰的吗?” 燕燕一顿,低头掩下眼底的妒忌低泣道:“太子妃,之前是燕燕不知轻重,燕燕知道错了,和云浮的事情,是燕燕的一厢情愿,那天,燕燕和云浮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都是燕燕自己做的戏,燕燕错了,还请太子妃给燕燕一条生路。” 舒锦歌侧目,燕燕如今很狼狈,身上的衣裙因为在地上拖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脸上的胭脂也因为泪水变得浑浊不堪,看起来如同一直大花猫。 再看看御天禧,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知道,燕燕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如今,燕燕的生路,只有自己这一边。 舒锦歌心中叹了一口气,到底做不了那最坏的人,她说道:“既然你知错了,那便收拾收拾离开京城吧。” 燕燕听了,顿时千恩万谢爬滚着就回去自己的屋子,抓起自己的东西包了个小包裹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舒锦歌的方向,眼底带着阴毒。 这一幕,被御天禧捕捉到了,他眼睛微眯,摆摆手,身后的侍卫便了然,顺着后门离去。 舒锦歌见状,看向御天禧有些不悦:“得饶人处且饶人,六弟,莫要做的太绝。” 御天齐闻言,只是笑笑,看着舒锦歌,眼底带着流光。 “嫂嫂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怕她不安分,想让人看着她出城罢了,我又不是屠夫,看见谁了都想着杀了,嫂嫂,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御天禧和御天齐有三五分相像,虽然不是娃娃脸,却比御天齐稚嫩了一些,如今卖萌式的委屈表情,让舒锦歌头皮直麻。 麻蛋,她最受不了卖萌了好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抛弃了脸面卖萌的人。 舒锦歌无奈揉揉眉心,努力让脸看起来自然一些,说道:“好吧,算我想错了,跟你道歉,既然如此,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非要找这食为先的老板?她得罪你了?” 御天禧一愣,看向舒锦歌。 他一直在怀疑,舒锦歌就是食为先的老板,所以才会插人进来,可是,舒锦歌现在询问的语气,听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老板的意思,反而想是在保护这食为先的老板,这样,他不得不怀疑,这食为先老板和舒锦歌的关系。 第119章 祸水东引,贪婪的御天禧 眼底的妒意再一次袭来,他握了握扳指,让自己保持冷静,笑容温文尔雅。 “都不曾见过,何来得罪?若说得罪,也不过是他这食为先的破规矩罢了,其实,在我的心里,更多的是好奇。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让人注意,这食为先的老板从开始就只有嫂嫂一个人见过,这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所以,我才想要调查的呀。” 御天禧的话太讨巧,让舒锦歌无法辨别真伪,可是,从他眼底闪现的暴虐和势在必得始终让她明白,御天禧,并不如他表面那样天真讨喜。 而他的目的,更不会是他说的那样,简单纯粹。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六弟是可以放心的,这食为先的老板绝对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嫂嫂还是要当心的,若不然,嫂嫂和他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御天禧说着,眼神炯炯的看着舒锦歌,余香内心已经被气的想要咆哮。 这完全是想要污蔑她家小姐。 可是,她不能,对方是六皇子,是皇亲国戚,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一旦开口,就是放肆,给舒锦歌带来绝对的危险。 云浮低着头,任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几日燕燕在他的身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燕燕到底都问了一些什么,都动了一些什么。 御天禧,对食为先的窥视,何止是一星半点? 这些事情,虽然舒锦歌不知道,却也能从御天禧现在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看出来一些。 不过舒锦歌到是不着急,只是笑着坦然说道:“确实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六弟还是不要再问的好,免得咱们只见生出嫌隙。” 舒锦歌的坦然,让御天禧微微愣神,他不懂她为何就这么承认了,他的话里一语双关她肯定不是听不出来的。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见舒锦歌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是非常的疏离得体,这种看待陌生人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都是叔嫂的关系吗? 眼底再一次闪过恼怒,御天禧噙着笑,看着舒锦歌说道:“嫂嫂还是说一些的好,不然,若是六弟我误会了,去说给四哥听,嫂嫂和四哥想必也会生出嫌隙,这不划算啊。” 御天齐早就知道食为先的根本,而这食为先,现在,除了云浮一家人和余香,早已经全都是御天齐的人了。 舒锦歌此时眯着眼,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威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御天禧眼里带着笑,很无辜的眨眨眼:“嫂嫂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威胁嫂嫂,只是关心嫂嫂而已。” 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只是不想你的心里再有别人了而已。 那个食为先的主人,真是让人妒忌啊! 舒锦歌低眸,长长的睫毛盖住双眼,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半响,舒锦歌才抬眼,目光带有一丝哀愁:“食为先的老板身体羸弱无法见人,又因为身份特殊,家中事物烦乱,所以,才会拖了我代为掌管,她提供配方,我提供场地,我们算是合作的关系。” 拿出来御天齐为她准备的说辞,舒锦歌一边说一边关注着御天禧的变化。 “林林也真是可怜,虽然贵为长女,却不受父亲待见,索性有母亲和两个弟弟撑腰,不然,在偌大的宅院里,也不知道如何生存。 六弟,我是你四哥的夫人,就算我平日被宠的多了点,也断然不会做什么有损名节的事情,六弟为太子考虑,却也不能诬陷了我的一番心意,我不过是想要帮着林林,让她轻松一些罢了。 只是林林太柔弱了,走几步路都会被风吹倒,我帮着她管理了店铺,想着等她嫁人了,这食为先也能算作是她的一点底蕴,可是,据说她已经许配了人家,可是不知为何夫家一直没有来行采纳之礼罢了。” 舒锦歌一口一个林林,再加上那身子羸弱,父亲不喜,有弟弟和母亲撑腰,这怎么听怎么像他的那个未婚妻。 御天禧脸色骤然一青,看向舒锦歌,语气僵硬:“嫂嫂可知她的真实姓名?” 舒锦歌摇头,一脸的愁容。 “若是知道,定然是回去照顾探望一番的,只是她性子也颇为刚烈,不愿意让过多的人打扰,和我成为知己也算作是一种缘分。 她不说,我自然不去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我只能在这食为先上面多帮衬一些了。” 御天禧内心却不平静了,又激动,又失落。 若是这食为先真的是司林林的,那么等到他成婚,这些东西就都会带入六皇子府,而司林林病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这些还不都是他的,。 失落也有一些,在这里无法找到破坏御天齐和舒锦歌感情的借口了。 对于这食为先是两个人合营的,这种烦恼自然不再御天禧的眼里。 舒锦歌他也是想要夺过来的,食为先,有一半是她的又有何妨?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四嫂和四哥琴瑟和鸣,我怎么会污蔑嫂嫂的不是,只是,京城人员杂乱,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定会生出闲言碎语,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既然嫂嫂是清白的,如今食为先又是闺中密友的产业,就算以后有人来找茬,咱们心里也有底不是,而且,若是四哥起疑,我也好去帮衬嫂嫂做个证不是?” 御天禧心中虽然盘算的清明,可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舒锦歌淡淡一笑:“多谢六弟,不过,六弟,既然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还请以后不要再打食为先的注意了,毕竟一个弱女子,经营一些东西着实不容易。” “这个自然,只要嫂嫂真的无事,我还来凑什么热闹。” 这里很快就会是他的了,怎么还会塞人过来,给心爱之人添堵。 御天禧说的掏心掏肺,言辞诚恳,稚嫩的脸上呈现一种老成的喜感。 舒锦歌抿嘴,掩饰住自己唇边的笑意说道:“那六弟还是先行离开吧!嫂嫂就不送了,我这家务事还没有处理完呢。” 说着,舒锦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云浮。 御天禧会意,立刻告辞:“那臣弟就先走了,嫂嫂慢行。” 御天禧走了,附近的眼睛也跟着撤走了一些,不过,还是有那么几双继续盯着。 这是苍耳派来的人暗中观察的结果。 对此,舒锦歌表示没关系,现在的食为先已经和以前不同,她的脑袋上罩着御天齐,没人敢动她,之所以扣上司林林的名字,是御天齐要求的。 舒锦歌不知道是为什么,却也听说过,司林林是当初温娘娘与司家为御天禧定下的娃娃亲。 如今御天禧已经到了十八岁,却一直没有将司家放在眼里,现在,多了食为先这个招财宝地,这婚事恐怕也会被提上日程。 而司林林是御天齐的人,舒锦歌也从苍耳的嘴里一知半解,便答应了御天齐的要求。 不过,眼下,舒锦歌还是要问清楚,为什么云浮如此精明沉稳的人,会被那个燕燕给算计了,还惹得余香伤心。 结果,舒锦歌真的是喷的一脸的血啊。 这个燕燕,确实是因为勾引云浮不成,给云浮下了药,不过,云浮硬气,愣是忍着泡了一夜的冷水澡。 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他想着那燕燕给赶走,谁知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居然在自己的房里看见了燕燕和余香。 余香站在门口,燕燕则是衣衫不整的躺在云浮的床上,身上还有一些诡异的红痕,看上去就是昨夜里激战过。 虽然余香不大相信云浮会这样做,可是却也没办法相信什么都没发生过。 云浮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余香哭着跑了出去,而燕燕则是快速抓住云浮,一下子把身上的锦被给抖落掉地上,然后仗着云浮看了她的身子为由,让云浮娶她为妻。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闻讯而来的云浮爹娘看见了,为了燕燕的闺誉,只能答应了这门婚事,所以,云浮才会落在两难的位置。 其实燕燕设计云浮,老两口也不好受,自家的儿子什么样子,没有人比做父母的最清楚了。 燕燕这种女人,哪里有余香贤惠?若是嫁进门,估计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但是毕竟人家是姑娘,所以才想要忍下来,想着过段时间消停了给点钱打发走算了。 谁知燕燕胃口奇大,而且泼辣,当夜就硬是要搬进来和云浮同住,气的云浮又在院子里过了一夜。 本想着第二天就彻底解决此事,这不,这第二天,舒锦歌就来了。 舒锦歌挑眉,若是她今日没来,云浮会怎么做。 舒锦歌问了出来,云浮绷着脸说会尽快解决燕燕,不过舒锦歌想,燕燕这样的女人,云浮这种老实的人是根本就解决不了的。 而余香,也单纯的很,和一个心眼超多的女人斗,估计会被吞的渣都不剩。 第120章 未婚妻,御天禧刷好感度 不指望自己这俩人在这方面有多大的出息,所以,舒锦歌郑重的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报给我就好,还有,余香,你要学习一下如何解决这些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 不然,等以后云浮的发展会越来越大,也会被越来越多的人人惦记,我不可能总能遇到,所以,余香啊,你要变得强大起来。” 余香被说的红着脸不敢抬头,云浮则是沉默的看着余香,这俩人就好像是两个电线杆子,杵在那一动不动,连个互动都没有,舒锦歌扶额,想着是不是应该尽快给俩人的事情办一下。 司林林回到京城当天晚上确实遇到了御天禧,只不过人家跟不认识她似的,报了姓名之后,御天禧还很不耐烦的离开了,司林林觉得,这样做完全就是无聊的,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她多此一举。 不过今日,听闻六殿下突然上门拜访,她的心微微一动,转手抓过了刚刚落在窗台上的信鸽,拿下它脚上的信件看了之后便明白了。 心头不由冷笑。 一个日进斗金的食为先,就让堂堂六皇子屁颠屁颠的凑上来了,真不知道这些皇室族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脸。 不多时,前厅来人,说老爷让她过去,司林林冷笑,声音却带着一些疲惫说道:“让父亲稍等,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来人离开,司林林便换了一件衣服,慢慢的走去了前厅。 御天禧不是第一次见司林林,那日他夜晚买醉,便在城门口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是夜灯昏黄,他又是有些醉意,自然没有看清楚司林林的样子,只是知道这人,走一步路都是需要人搀扶的。 那时候,他耻笑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病秧子未婚妻,不过,如今却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虽然身体不好,却是一个会赚钱的,有头脑,有智谋的姑娘。 也不知道御天禧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就给司林林扣上了一个有智谋的帽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御天禧看重的是食为先,御天齐就给了他一个霸占食为先的引子,而这个引子,还是他本来就应该有的囊中之物。 御天禧妒忌御天齐,他绝对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迎娶司林林绝对势在必得。 “许多年未见,林林妹妹居然出落得这般美丽,实在是天禧的幸事啊。” 司林林长得很美,这样,御天禧倒是对司林林满意了不少,加上食为先,满意就占了八分。 “林林给六皇子请安,给父亲父亲请安。” 司林林到了之后,便依次给众人请安,然后,便站在了母亲的身旁,目不斜视。 司母见状,心疼闺女,看了一眼御天禧,柔声说道:“林林身子不好,若是六皇子不介意,臣妇想让林林坐下,可好?” 御天禧本就是来刷司林林好感度的,当下点头:“自然,这是应该的,林林是天禧的未婚妻,以后就是六皇子府的皇子妃,坐下也不失礼数。” 打算的还真是明确。 司林林眼下眼底的鄙夷,对着御天禧含羞带切:“多谢六殿下体谅。” 司林林道谢过后,便坐在了司母的下首,正襟而坐,脊背挺直,头低垂,便是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 这一眼,御天禧更是满意,笑道:“林林妹妹不必拘谨,都是自家人。” 谁和你是自家人?不过是挂了一个虚名罢了。 司林林没有说话,暗中用内力让脸色看起来多了一些潮红,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了一样。 司母见状,笑道:“多谢六殿下,林林生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有些拘谨。” 不喜人多?很好,以后成婚,她便可呆在府中,铺子的事情都交给他就好了。 越说越满意,御天禧便不再说过多的话,跟司庭宗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聊了这一次皇上病重,召集他们入宫,加上御天齐突然成了太子的事情。 到这里,已经没有内宅妇人什么事情了,司庭宗便让司母去准备晚膳,司林林借故告退。 不过,司林林离开了前厅,便用内力快速上了房顶,听着他们的谈话。 “父皇的意思很明确,四哥已经成为辅政太子,等他死了,四哥接替皇位是妥妥的了,不知道司大人你觉的如何?” “六皇子是何意?这揣测圣意可不是臣子该做的,微臣能做的就死守着本分,祈祷皇上洪福齐天。” “话不是这么说的,司大人,本宫虽然不屑去争取那个位子,可是炎国毕竟也是我的国家,二哥因为结党营私让父皇生气,三哥远在边关,五哥在冷宫郁郁不得志,这后宫之中只有我和四哥现在是囫囵个的。 可是四哥,司大人不是不知道,四哥之前痴傻过,还害死了不少的朝臣的女儿,这样的四哥如何服众?更何况,四哥根本无心那个位子,这样岂不是让四哥为难?” 屋内的说话声从御天禧说完这句话开始消失,半响,才又继续。 “六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司大人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和林林很快就会成亲,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了炎国,也为了四哥。” 话说到这,屋里再一次没有了声音,之后,御天禧便提出了告辞,司林林也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躺在床上歇息。 果然,不多时,司林林便听见了门外传来御天禧和丫鬟的声音。 “小姐已经歇下了,六殿下若是想要见小姐,烦请稍等一下,奴婢去请小姐起床。” 御天禧闻言微微皱眉,不过想到司林林的身体,便有些了然,最近的调查也说司林林没事的时候就会在房中休息,见不得人,也不能多走动。 这破身子,恐怕连房事都进行不了吧! “好,我等一下。” 御天禧不打算走,司林林只得起身,装作昏沉的样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子里的花厅。 “六殿下,林林来迟,还请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司林林整个一个病弱美人,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潮红,让御天禧的怒意消了不少,他笑道:“林林妹妹身体如此羸弱,是在下唐突,只是不看一眼妹妹,天禧不舍得走啊。” 你是舍不得那食为先的大笔进账吧! 司林林内心吐槽,脸上却带着娇羞说道:“殿下要走?不用过了晚膳?” “不了,还有些事情,这就走,林林妹妹你好好休息。” 司林林的变相挽留御天禧很受用,不过此时不是温香软玉的时候,他还要去组建筹码,和御天齐抗衡。 御天齐走后,司林林只是冷笑一下,便让丫头看着门口,自己回去之后,给御天齐写了一封信,抓起窗户上的信鸽便放了出去。 舒锦歌从食为先回来,刚下马车,就看见了站在王府门前,那一明黄色的身影。 御天齐就静静的站在那,一身明黄,胸前绣着四爪金龙,在龙眼处还镶嵌着湛蓝的宝石。 而御天齐本人,头发也不似之前的披散,而是全部束在头上,用一顶紫金冠罩住,上面的碧玉在夕阳的照射下折射出闪人眼的金光。 剑眉凤眼,刚毅的鼻梁,上扬带着魅惑的唇角。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就站在那,等着舒锦歌。 舒锦歌笑着走过去,顺势就扑进了那沁人心脾的怀里,娇嗔的说道:“这一天,可累死了。” 一句话,对方便已经紧张的不行。 “累着了?哪难受?明日就不要出去了,这些事情苍耳就都能处理的。” 苍耳闻言,心头垂泪,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放过假了,为什么这些事情不去找无言,凌风他们?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跟前,使唤着方便?求放过啊,呜呜~~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对了,这么久才回来,皇上什么事?” 舒锦歌说完,御天齐冷哼,随后,温柔的说道:“没什么事,咱们先进屋,这凉。” 说着,扶着舒锦歌便回去了,苍耳抬头默默的望了望天,感受了一下夏日的微风,卧槽,哪里凉了?不中暑就不错了。 变成媳妇控的御天齐亦步亦趋的扶着舒锦歌,让舒锦歌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要生了的人,她无语的说道:“我真的没事,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 御天齐一顿,眼神闪了闪说道:“三个月了了,一会我找奎先生问问。” “嗯,对了,你还没说,皇上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和他们说了我现在的太子身份,还有警告了一下御天成和御天晏,之后,就是让我们齐心合力云云,左右那些事。” 御天齐含糊其辞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舒锦歌皱眉:“那御天成他们什么反应?” “你觉得会是什么反应?除了装还是装。” 御天齐说的自在,舒锦歌脑补了一下,想象了一下御天成在知道太子之位已经另觅他人,却还不能当场发飙,像是吃了死苍蝇,吐也吐不出来的嘴脸,顿时幸灾乐祸。 第121章 锦莲身世,天晏作妖 “那你离开的时候,他没找你什么麻烦吧?” 舒锦歌觉得,如果御天成真的能装的下去的话,那还真的是有一些王八之气,不然,指定直接就被咔嚓了。 “能有什么麻烦?他还不够资格。” 御天齐小心的给舒锦歌揉着腿,说道:“御天晏算是狗急跳墙了,他没想过有一天太子之位会落在我的身上,想必过不多久,金銮殿上就会大乱。” “那你有什么打算?” 舒锦歌靠在软椅上,手中拿着香草刚刚送进来的白开水。 御天晏虽然草包了一点,到是后台硬啊,沈飞镖可不是好惹的。 “无妨,越乱越好,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个位子。” 说完,御天齐抬眸,因为头发被全部束起,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娘子很喜欢这个太子妃的称呼吗?” 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齐有些满不在乎:“好听是好听,只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称呼可以狐假虎威。” 舒锦歌说着,眯着眼睛如同一个得意的小狐狸,御天齐到是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他真心不指望自家的小野猫有什么伟大梦想了。 “对了,食为先的事情我已经和御天禧说了,御天禧似乎相信了。” “嗯,苍耳已经告诉我了,其实这些你都不必亲力亲为的,找一个信得过的去办就好。” 御天齐很心疼,舒锦歌的身子虽然不是那么弱,可是十几年的毒药在身上,也有些隐疾,不然,也不会在怀孕初期有落红的症状。 “没事的,闲着多无聊啊,我就是想去看看,谁想到会遇到御天禧啊,不过也省事了,而且,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事情,肯定信服度要更大,毕竟,我可是惟一一个知道食为先老板真实身份的人呢。” 舒锦歌说的是实话,若是这些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御天禧并不一定会全部相信,一定会继续调查下去。 “不过,御天齐,我总觉得御天禧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算当初御天禧对自己满满敌意的时候,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御天齐一顿,眼中划过幽光,一下子把舒锦歌抱了起来往桌边走去。 “没事,什么都不要想,他不足为惧。” 窥视他的女人,御天禧,脑袋是真的不想要了呢。 眼底的杀气,御天齐巧妙的隐藏了起来,只是笑着给舒锦歌加菜说道:“多吃一些,你现在不比以往,多了一个人,消耗很大的。” 说着,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往舒锦歌的碗里加菜,什么都有,荤素不忌,不过都是舒锦歌爱吃的。 舒锦歌见状,默默端起饭碗,虽然怨念御天齐这种行为类似于养猪,可是,她真的吃得下去,这能怨谁。 “啪!” “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能?” 御天成气急败坏的回到皇子府,进屋就摔碎了桌面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御天齐,那个傻子,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太子,这怎么可能? 今天在皇宫里,看着床上那个老不死的一个劲的叮嘱自己不要再做错事,要齐心协力辅佐御天齐,他气的想要直接杀了所有挡在他眼前的敌人。 可是,他不能,只能忍着满腔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不让老不死的再一次怀疑他。 可是这还不算,那个成为太子的傻子,居然那么的不情愿,还当场想要把圣旨送回来。 气的老不死的差一点真的死掉。 他想,怎么不直接死掉,四弟不愿意做皇帝,他来做,多好。 文韬武略,他那一点比不上御天齐?可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入他的眼? 御天成气的在屋里转圈圈,转了好一会才冷道:“来人,去请舒侧妃过来。” 闻声过来的奴婢听了立刻说道:“回殿下,舒侧妃回去太师府还没有回来。” 御天成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回来,莫不是齐王府还有什么事情? 很自然的,御天成以为是舒锦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所以舒锦莲才会这么完了还没有回来,孰不知,舒锦莲根本连齐王府的大门口都没去。 此时,舒锦莲已经在酒楼的包房内酩酊大醉。 虽然,舒锦歌的话她始终都不相信,可是,她还是去了梁府去询问母亲。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母亲脸色苍白的默不作声,她顿时傻眼了。 虽然后来母亲据理力争,说舒锦歌胡说八道满口谎言,她还是从心底生出了疑惑。 若是这件事不是真的,梁氏根本就不会那么慌乱。 就算是舒锦歌说的不全都是事实,那么,也有一多半。 而那真实的一部分,必定是她舒锦莲,当真不是太师府的女儿。 想着,舒锦莲便慌乱了,若是真是这样,那她还能凭着什么让御天成对她刮目相看,还怎么成为御天成的正妃? 无措之下,她就跑到了酒楼里买醉,一直喝到傍晚,也没有离去。 酒楼要打烊了,舒锦莲还在喝,店小二和掌柜的为难的互看了一眼,只能叹息一声。 “姑娘,我们这要打烊了。” 舒锦莲迷蒙着双眼冷道:“什么打烊?我有钱,就要在这喝,你滚一边去。” 话语难听,顿时让店小二有些反感,不过想到这女子这样喝酒,应该是受了什么欺负,也就释然,劝道:“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你喝太多,不但对身体不好,也不安全。” “不安全?放屁,我是当今二皇子正妃,谁敢拿我怎么样?酒,再给我一壶。” 舒锦莲说着,继续倒酒,店小二还想要再劝,却被身后一只胳膊阻拦。 “小二哥,这位姑娘是在下旧识,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着她回去。” 店小二回头,便见以玉树临风的公子站在他的身后,这人衣着得体,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想来也不会说谎话,虽然眼角有些上扬,看起来风流的很。 看了看醉醺醺的舒锦莲,店小二想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又说道:“公子真的认识这位姑娘?” 御天晏闻言笑道:“当然,她是太师府的二小姐,当今二皇子的侧妃娘娘,你放心,她的身份,若是不认识,我也不敢过来啊。” 店小二闻言,便信了,刚才这姑娘可是也说了什么二皇子了呢。 “那公子可一定要护送这姑娘到家。” “放心,我会的。” 御天晏笑着便走到了舒锦莲的身边,一只手就把舒锦莲架了起来温柔说道:“莲儿,我送你回家。” “回家?我才不要,我要喝酒。” “好啊,那我带莲儿去一个随便喝酒的地方可好?” “嗯?好啊。” 御天晏唇角弯弯,带着惑人的笑意,扶着舒锦莲一路离开了酒楼上了马车,只是,马车去的方向却不是二皇子府,而是一处烟花之地。 “你说什么?御天晏带着舒锦莲去了醉红楼?这怎么可能?” 舒锦歌一脸的惊讶,这御天晏是要干什么?若是想要和舒锦莲这样那样,完全可以找了没人的地方,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舒锦莲去烟花巷,这是正经的和御天成宣战了吗? 可是现在御天齐才是太子,这御天晏是傻了不成? “怎么不可能?御天晏就是一个草包,他心里全都是女人,哪里会想到那些?” 御天齐不屑的说着,不过心里却是想着,千万不要把舒锦歌的真容漏出来了,一个御天成他的醋意就已经能淹没整个炎国京都了,若是再加上其他人的各种垂涎,他一定控制不住想要大开杀戒的。 舒锦歌闻言,有些唏嘘,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舒锦莲现在如何了?” “昨夜里当然是翻云覆雨一番了,至于现在么,还要等苍耳前来禀报。” 御天齐说着,突然凑近舒锦歌,脸上带着阵阵春风。 “娘子,你说,咱们多久没有行夫妻之实了?” 噗!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处,舒锦歌是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尼玛这种事能挂在嘴边询问的吗?御天齐你的脸是不是忒大了一点? “御天齐,你就是一只精虫伤脑的混蛋。” 舒锦歌气的起身就要走,却被御天齐拦腰抱住,他磨蹭着舒锦歌的脖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语气也带着一丝欲~求不满。 “娘子,咱们为了这个下小东西,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行房了,我问过奎先生,前三个月过去了,只要轻一点,这会儿是可以的。” 御天齐的语气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带着一丝恳求,呼吸打在舒锦歌的颈窝间,痒痒的,带着莫名的吸引,让舒锦歌感觉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舒锦歌的脸从微微泛红,一直到整张脸成了天边朝霞,转身怒瞪。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奎先生也老不正经,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说? 舒锦歌还没有说话,便被御天齐一个打横抱了起来就放在了床上,而舒锦歌,也紧张的屏紧呼吸,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御天齐。 第122章 黑衣人,王府遇难 因为怀孕,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经不起一丝的触碰,每一次,御天齐那若有似无的撩拨都会弄的她心痒痒,可是,她还是因为羞怯硬生生的忍住。 可是这一次,御天齐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如同野火燎原一样,让她直接沦陷,根本不想要拒绝。 而御天齐面对如此热情的舒锦歌,更是眼神一亮,便开始开疆扩土,一发不可收拾。 只不过,这一次,御天齐极尽温柔,身下的人就是在世珍宝,让他永远珍视。 只是事后,揉着酸软的腰,再看着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某人,舒锦歌当真有些郁卒。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真特么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想罢,舒锦歌也不气恼,只是慵懒的靠在御天齐的怀里,任由对方为自己服务。 “御天齐,后院那个孙玉壶,你打算怎么办?” 御天齐手中还拿着用温水打湿了的布巾,正在为舒锦歌擦拭身子,这是一项艰难的考验,御天齐忍着身体的灼热和躁动,努力的去平复心头的欲望。 听到舒锦歌的问话,他强撑起幸存的理智沙哑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没有威胁性。” “可是,皇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难道咱们想错了?” 舒锦歌奇怪,这孙玉壶还在王府,他们也没有搬进太子东宫,怎么这皇后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一直呆在自己的坤宁宫内,连皇上病重都不曾出现? 这还是之前那个温柔贤惠,对皇上深情款款的妻子吗? 而且皇上对此居然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是连皇后这个人都不提,这是要闹哪样? 太奇怪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过是一个深闺怨妇,没有皇子傍身,到底不成气候。” 再一次压下心头的难耐,御天齐深吸一口气,幽暗的眸光扫过舒锦歌俏丽的脸颊,内心血流成河。 顾忌舒锦歌还带着身子,他们刚才虽然都满足了,却依旧没有尽兴。 能看不能碰,这感觉,真特娘的操蛋。 御天齐的眼神,始终带着幽怨和火焰,舒锦歌看着,脸上羞涩难当,心里却偷偷的哈哈大笑。 面上装作十分体贴的说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冒冷汗啊?莫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奎先生给你开点药补一补?” 那是冷汗吗?这特么是憋得热汗。 “没事,可能窗户没有打开,屋里太闷了。” 御天齐努力拉回神志,终于起身,将锦帕扔回水盆里,便一床被子,将舒锦歌兜头盖住。 舒锦歌顿时楞了一下,拼命从被子边挤出一个脑袋吼道:“御天齐,这么热的天你给我全都捂上了,也不怕我憋死。” 御天齐闻言也是一愣,赶紧手忙脚乱的把锦被又拽了下来。 “啊,我忘了,娘子息怒,息怒。嘶~” 只是,这一拽,舒锦歌的身子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顿时让御天齐瞪直了眼睛,他想,若是在继续在这呆着,指不定就给他爆体而亡了。 “娘子,你好生歇息,我先出去处理朝政去了。” 转头就跑,慌不择路,甚至是还装上了门框,好像身后有什么撵着似的,这情景,想要在御天齐身上看见,真的是不容易。 舒锦歌哈哈大笑,拽过一层薄纱将自己裹住才出声唤了香草。 香草红着脸进来,一边为舒锦歌准备衣物,一边说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火烧屁股似的?” 舒锦歌笑得肚子疼,不过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没事,可能是觉得屋子里太热,出去降温去了。” 可不是降温去了么,御天齐出去之后,径直用轻功飞去了王府花园,纵身就跳进了花园里唯一的池塘里,顿时惊起锦鲤数条。 “这样啊,也是,娘娘如今的身子不能享用冰块,到底是热了些。娘娘,今日还是要出去吗?” “不了,今日就在府中呆着,你去让苍耳帮我去食为先看一看,顺便若是有了司林林和御天禧的消息就过来和我说一下。” 御天齐被封为太子的消息现在已经传播出去,她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妃还是悄咪咪的在府中呆着的好,免得遇上什么巧遇什么的,费心费力。 香草点头,为舒锦歌穿戴整齐便要出去,不过想了一下,她又回头说道:“对了娘娘,苍侍卫昨天和我说珍宝楼被砸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确实是夫人所为,不过这其中还有万重山的功劳。 这几日,在咱们珍宝楼对面突然开了一家小型的首饰铺子,里面卖的全都是咱么这段时间出来的新品,虽然做工不如咱们家的,但是便宜,咱们的生意已经被抢去了不少了。” 舒锦歌挑眉:“这样啊,王爷怎么说?” 在府中,她们还是喜欢称呼御天齐为王爷,太子什么的,总觉得很怪异。 “王爷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不要让你太累。” 舒锦歌点点头,甜蜜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管,让他继续蹦达几天,王爷心里有数就行。至于梁氏么,现在估计已经被舒锦莲刺激的不行了,咱们这几天小心一点,我怕她狗急跳墙。” 梁氏这人,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舒锦歌知道,这人一肚子的歹毒心肠,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指不定会雇凶杀人什么的,毕竟古代的杀手可要比现代多多了。 香草听了立刻谨慎说道:“娘娘咱们要不要让王爷再多给咱们预备几个贴身侍卫什么的?” “不用,苍侍卫一个顶俩,我相信他。” “嗯,也是,苍侍卫可厉害了,这样咱们只要呆在府上就不用担心了。” “出去也没事,香草你就放心吧,你不是还跟着苍侍卫学过武功么,没事的。” 在门外刚要敲门的苍耳一个趔蹶,他内心是无比痛苦的。 以前还只有一个王爷压榨他的剩余价值,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妃啊。 他交给香草的不过就是几招简单的防身术,这样这主仆二人这么自信,真的好么? 苍耳心中垂泪,终于挪动脚步,嗖的一下闪身消失,他要回去多弄几个侍卫过来,不然,这心真心受不住啊。 舒锦歌在王府中养胎三个月,一直到肚子变成了六个月,圆溜溜的,都没有出什么事情。 除了齐王府的人和舒太师,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怀孕,所以,现在搭了肚子的舒锦歌,更不可能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此时皇宫中更是寂静的很,可是舒锦歌却是开始不安起来。 太寂静了,本来应该是非常激烈的皇储争霸,现在居然这样平静,其中指定有什么阴谋。 现在,御天齐已经三日没有从皇宫里出来了,老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从御天齐的语气中,舒锦歌知道,皇上时日无多,三日前御天齐被急招入宫,想必是皇上又出了什么事吧! 皇宫中什么样子舒锦歌不知道,只是现在的齐王府却是波涛暗涌。 这第三日的夜晚,月朗星稀,齐王府外,却围绕着多如麻的黑衣人。 舒锦歌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只看见苍耳面色凝重的跪在她的面前祈求她从密道逃生。 舒锦歌皱眉,知道现在事情太复杂了,可是若是就这样让她离开,她根本放心不下御天齐。“苍耳,你告诉我,现在宫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娘娘,您真的该走了,王爷不会有事,一定会去找你的。” 苍耳只字不言,只是劝说舒锦歌快速离开。 他的眼中虽然还是沉稳的颜色,可是心中颇为焦急。 府外的黑衣人明显不是单纯的一个势力那么简单,太多了,就算他调动了京城里面的全部力量,可相对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娘娘,难道你还不相信王爷吗?” 舒锦歌不言语,她相信御天齐,却无法相信他的身体。 那尸毒暴虐异常,若是再一次被激发出来,她根本就不确定,御天齐还会不会活着找到她。 可是现在不走,看苍耳的样子,定是不行的。 见舒锦歌眼中还带着犹豫,苍耳继续说道:“王爷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食为先已经在上个月就转手他人,老板的名字叫何金书,娘娘的身份也都已经安排好,王爷说了,娘娘只管离开,他一定会找到娘娘的。” 闻言舒锦歌眉头锁得更深了,低头看着苍耳手上的一堆纸,她沉默了一会,终于接了过来。 “他有没有说多久?” 苍耳摇摇头。 这一次,就算是御天齐都没有预料到会这么紧迫。 之前本来一切都志在必得的,却不知怎么的,这其中突然有雪山之巅掺和了进来,逼得御天齐不得不为舒锦歌先作了安排。 想着那雪山之巅的恐怖,苍耳身子晃了晃,他抬眼,看着舒锦歌说道:“娘娘,为今之计,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还有你腹中的孩子,就算王爷真的出事,你肚子里,可是他唯一的血脉。” 第123章,大火,烧个干净 这话本来不该说的,可是苍耳还是说了出来,他红着眼睛,让舒锦歌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此时,舒锦歌没有慌乱,虽然一颗心都已经放在了不知生死的御天齐身上。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不要动怒。 “好,我走,不过苍耳,你要和我一起走,没有你,这京城,我想要出去难于登天。” 苍耳闻言摇摇头:“属下会让属下的亲弟弟苍然跟着娘娘,竖线要留在这里协助王爷。” 舒锦歌起身,站的笔直,虽然小腹隆起,却还是无法忽视她身上的气势。 “苍耳,你在这里,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你是御天齐的贴身侍卫?就算你顶着皇上给你的身份,可是现在,恐怕没有人会顾忌皇上吧!而且御天齐一定是让你随着我一起撤退的吧!” 苍耳惊讶,确实,御天齐的指令是让他贴身保护王妃撤离,留下,只是他单纯的想要作为御天齐最后的后路。 见苍耳沉默,舒锦歌肯定自己猜对了,她继续说道:“这里,弃了,你跟我走,让苍然转到暗处,时刻关注京城的变化。 御天齐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死去,我相信他一定为自己留下了活路,苍耳,你跟着我,我们才是御天齐最后的退路,你明白吗?” 舒锦歌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懂御天齐了,因为他说过,他是舒锦歌的后路,那么,舒锦歌,就一定是御天齐最后的后路。 舒锦歌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等苍耳回话就对着香草安排道:“之前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香草点头,她们王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在这三个月被她暗中挪了出去,存到了舒锦的账户中,又让云浮暗中在京城三十里外的坤城在同一家银楼取了出来又用曲桐舟这个名字存了进去,而这几个名字,都是在很久之前,舒锦歌让云浮入了户籍的名字,根本查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好,既然如此,带上随身物品,所有人跟我一起撤退离开王府,然后...” 舒锦歌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自己生活了不到一年却感情深刻的地方。 “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苍耳瞳孔骤然一缩,便看见了舒锦歌坚定的眼神,还有那周身缭绕着的和王爷不相上下的煞气。 他低头,心想王妃不愧是王爷看重的人,虽然平日里总是想和煦的春风一样,可是,临到事前,却总有着果决的手段。 此时,苍耳已经默默认同了舒锦歌的做法,王府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丫鬟的行踪,这都是之前御天齐装疯卖傻的成果,现在,苍耳只需要集结一下除却抵御外敌之外的所有人随着舒锦歌撤退便可。 墙外的黑衣人还在增加,虽然不是属于同一个势力,却都有着同一个目的,今日,势必要将府中人全部拿下,让御天齐生不如死。 只不过,这些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御天齐痴傻多年,身边根本没有几个能用的人,可是现在在场的这么多人,难保不会混进来一些齐王府的人。 而且,自己这一方冲上去,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这事谁都不会愿意。 所以,就这样多僵持了一会,却给舒锦歌空下了离开的时间。 半个时辰不到,舒锦歌便已经远远离开了京城,身处城外,而齐王府方向,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烧的炎国京城,亮了半边天。 而围绕在齐王府四周的人皆是惊讶,然后便听见了王府中突然出现的惊叫,他们纷纷侧目,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闯进去。 一直到那些呼声消失,有黑衣人退去,剩下的才在防范着其他人的谨慎之下进去。 只是齐王府还在燃烧,根本没有人能靠近那燃着怒火的红色巨龙,只能看了又看,便都悄无声息的退去。 而守在暗处的苍然也默默退去。 皇宫之中,老皇帝御牧野已经沉沉睡去,秦公公守在他的旁边默不作声的跪着。 御天齐站在龙床的边上,剩下的几位皇子,却都身居一方,冷眼看着他。 寂静无声,谁都没有说话,那方已经被御天齐盖上了玉玺的圣旨还捏在他的手中,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淡然。 终于,门外传来了走路的声响,打破了现在的宁静,而御天齐,始终盯着门口,根本不看其余几人一眼。 门外的人终于走了进来,是沈飞镖的一位亲随,他进来呢就对御天晏说道:“大皇子,齐王府突然大火,已经无人生还。” 闻言,几人几乎全都是一震,御天成赶紧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确定是无人生还?齐王妃呢?” 那人点头说道:“也不知道这火是从何处烧起来的,居然快的根本没有人察觉,只是一会,整个齐王府便被笼罩其中,之后,里面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呼救,可是没有任何人跑出来,不一会,就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的呼救?难道舒锦歌被烧死了? 御天成怎么都不相信,想要亲自去查看,却有想打此时还不能离开。 而御天禧在听说了之后,便疯狂的推开挡住自己的众人,风一般的离去。 御天齐站在原地,目光由震惊变成疯狂,又从疯狂变成麻木,他突然狂笑:“你们真是好样的,为了这所谓的龙椅,居然让我失去了一切。 好啊好啊,这就是的兄弟,这就是我的兄弟啊。 你们是想要这个皇位吗?我偏偏不给你们,就算你们得到,也不过是篡位逆君的乱臣贼子。” 说着,御天齐将手中的圣旨放入怀中,只听的嗡的一声,他的手上便多了一柄光华四射的宝剑。 御天成瞬间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在御天晏和御天齐身上游弋,最后对着御天齐劝道:“四弟,你别这样,伤了兄弟之间的情分,这皇位本就不该是你的,你说你就算坐上了这个皇位,能干什么?还不如让出来,有德者居之。” 御天成的话让御天齐冷笑。 “不该是我的?那就该是你的吗?” 御天成皱眉,没有意外的看见了御天晏的不满,他低头,掩下眼中的恨意说道:“四弟,你这样,难道不怕死吗?” “死?从因为这个皇位我失去母妃,变成傻子,我不就在你们的眼中死了嘛?现在,这样,不也是你们希望的?” 御天晏此时笑道:“御天齐,只要你交出你手中的圣旨,我就放你一马,让你继续做个闲散的王爷,如何?” “大哥,现在一无所有的我,会为了区区一个王爷的位子就屈服吗?想要我的圣旨可以,本来这皇位我也不稀罕。” “闻言,御天晏大喜:“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我要我的娘子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御天齐,你这是胡闹,你的齐王府已经烧成了灰烬,我拿什么给你活着的娘子?你乖乖的交出圣旨,妻子,我再给你娶一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值得你如此犯傻?” 御天齐听了突然笑了,他猛地催动内力,手中长剑直指御天晏。 “逼着我失去了一切,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 说着便攻向御天禧。 御天禧大惊,往后一退,喊道:“堂主助我。” 便见御天禧身后空白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快速拦在了御天禧的身前,只用两个指头,便夹住了御天齐锋利的佩剑。 御天齐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冷笑着说道:“没想到风光无限,不染世俗的雪山之巅也会和如此不入流的人合作,真是失敬。” 那人皱眉,脸上却没有恼怒,只是盯着御天齐看了一会才说道:“说,六魂之人在哪?” 御天齐挑眉:“六魂之人?我也在找,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难道,这就是你和御天晏合作的原因?”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身上,有六魂之人的味道,你若是不知道,还会有何人?” 御天齐想要抽回佩剑,却因为对方强横的内力滋扰,他半天都无法动弹,只能冷笑说道:“那你的人都已经围了我的齐王府,你觉得,我身边还有何人?” 那人眉头锁的更深了,的确,那齐王府确实渗透着一种六魂之人的气味,可是却被一场大火烧的什么都没有了,难道,六魂之人就这样死在了大火中? 这人微微眯眼,只是伸手在剑尖上一谈,便见御天齐突然皱眉后退,随后口吐鲜血。 那人将御天齐逼退,还嘲讽的看了御天晏一眼冷道:“如此不堪一击,也值得你们这样防范?” 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直让御天晏不满,可是又不敢多言,对方太强大了,祖父说过,雪山之巅的人不能得罪,要不就会让他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前功尽弃了。 御天晏陪着笑说道:“是,这还是堂主神功无敌,本宫多谢堂主了。” 第124章 追杀,想爹爹了 那人微微颔首,走到御天齐的身边,只是两下,便控制了御天齐,从他的怀里掏出圣旨扔给御天晏说道:“这个人我带走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告诉沈飞镖,别忘了我的事情,不然,这炎国,换个皇帝,本堂主还是很轻松的。” 说完,就提着御天齐走了,只留下被威胁,气的脸色铁青的御天晏,以及低着头,始终保持安静的御天成。 “他娘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堂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御天晏在那人走远后,就气的坐在椅子上拍桌子,拍完还斜眼看了看正守在老皇帝尸体前面的秦公公。 “秦公公,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秦公公闻言对着御天晏拜了一拜说道:“奴才晓得,殿下放心。” 说着,便起身重新拟了一张圣旨,并且盖上了皇上的私印,递给御天晏说道:“殿下。” 御天晏得意的接过来,不过看了之后皱眉:“怎么没有玉玺?” 秦公公低眸,声音平淡:“昔日凌渊阁阁主入宫盗取的宝物正是玉玺,那时候,玉玺就再没找回来。” 闻言,御天晏一怔,他快速打开御天齐的圣旨,看过之后顿时怒道:“该死的老不死的,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立下了传位的圣旨。” 秦公公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已经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这下,御天晏更生气了,甩手就给了秦公公一个巴掌。 正要打上第二个,却被御天成拦住了,他回头:“二弟,怎么?你也要忤逆本宫?” 御天成闻言赶紧摇头:“大哥,如今可不是怪罪秦公公的时候,现在父皇驾崩,太子弑父之后失踪,你还要主持大局,这后宫之中,如鱼得水的可只有秦公公,皇兄,你还要指望秦公公呢。” 闻言,御天晏考虑了一下,觉得御天成说的对极了,便转头笑着说道:“秦公公,本宫就是失态了,秦公公不会生我的气吧?” 寝宫弯腰,声音清冷:“怎么会呢?殿下即将成为皇帝,奴才就是为皇帝存在的,效忠陛下,是奴才的职责。” 这些人,全都是狼,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秦公公低眉顺目,按照御天齐最后的吩咐,沉寂下来。 七日后,先皇入葬,大皇子御天晏,遵照圣旨成了新任的皇帝,而本来作为太子的御天齐则成了杀父弑君的通缉犯。 一下子,太师府门庭若市,清冷无比。 舒太师一夜之间病重,在齐王府大火的第二日便闭门不出,御天晏登基当日,便递上了辞呈。 这一次,很痛快的批文就下来了,舒太师正式从太师的位子上下来了,只不过,却没有办法离开京城,就这样被以功勋卓越软禁在了太师府。 不过就算如此,舒太师也没有吭声,只是以病重为由,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京城迅速哗然,都在私底下议论御天晏夺取皇位,不过,只是几天,这样的声音便在沈飞镖的果决狠毒之下沉寂了。 百官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御天晏登基为帝,沈飞镖成了当之无愧的摄政王。 不过,有两件事是出奇的奇怪。 第一件事,御天晏的生母并没有因为子凭母成为皇太后,而是只是被封了一个太妃,安顿在了后宫的一个角落里,到是昔日的皇后甄氏,却成为了真正的太后,执掌后宫。 第二件事,曾经二皇子御天成的侧妃太师二女舒锦莲突然暴毙,连尸体都不曾见到就被草草处理。而在御天晏的后宫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长相美颜的妃子,被御天晏宠爱,封为了莲妃,被安置在了乾清宫最近的秀水宫内。 一个月之后,变成灰烬的齐王府被渐渐的整顿出来,在齐王寝宫之内,两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女尸被挖了出来,身上没有烧坏的东西,只有一具女尸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枚玉制齐王妃印信。 此时,齐王妃舒锦歌的死亡通知正式下达,舒太师默默的派人领回了两具女尸,然后是连墓地都没有找人看过,就拉到了京城外,草草下葬。 而御天成,自从御天禧登基,就给了他一个王爷的称号,在皇宫外赐了府邸,就在齐王府旁边,他当日就搬了出来,从此深居简出,除了上朝之外,都把自己关在府中。 御天晏的气焰太嚣张,连舒锦莲都抢了过去,他还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屈服着,寻找机会。 而御天禧,也同样被封了王爷被强制搬离了皇宫,只不过,从舒锦歌嘶吼,御天禧就没有出现在朝堂上过,整日在府中饮酒,醉醺醺的,就连御天成都不再看他一眼。 温娘娘因为被先帝冷落,便想要跟着御天成出宫,可是御天成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敏感身份,再加上御天禧的胸无大志,便和温娘娘商量了一下,让她住在了御天禧的府中,反正两个王府距离的也不远,想要看一眼也方便。 温娘娘看着自家儿子伤心欲绝,心里恨铁不成钢,虽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喜欢自己的嫂子。 想来想去,温娘娘将这件事的罪过放在了舒锦歌的身上,想着一定要尽快让御天禧和司林林完婚,好让御天禧尽快忘记舒锦歌,早日成长起来,给御天成搭把手。 因为沈飞镖的果决,京城在诡异的气氛下恢复了宁静,齐王府终于成为历史,在京城的繁华中烟消云散。 而在两个月之后,城外十里亭深处竹屋内,舒锦歌咬着牙,在苍耳和香草的帮助下早产下了一个女孩,之后便顾不得身体刚刚生产,还有不适,就抱起了孩子直接下去了地道。 这里,本来舒锦歌根本不想要暴露的,可是,雪山之巅的人太厉害了,他们从京城逃离,不到半刻钟就已经被雪山之巅的人跟上,并且在对方的阻挠之下,她们到底也没有走到坤城的地界,硬是被逼回了京城外。 没办法,几人便撤入了竹林深处,之后启动了竹林的阵法,暂时避过所有人,让舒锦歌喘口气,可是,舒锦歌还是因为一路上的颠簸,紧张,早产了,幸好母女平安,到是让苍耳松了一口气。 生产完毕之时,竹林阵法已经快要消失,舒锦歌见状,果断的下令,将竹林这里也全部毁掉,几人快速下了通道,点燃了早就放在里面的炸药,将所有机关通道全部炸毁。 雪山之巅的人正忙于破阵,没有想到对方会做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不过想到也晚了,他们跟着一同死在了竹林中。 等那位抓走御天齐的堂主出现的时候,除了四周的残肢断体,整个竹林,毁的彻底,除了炸药的气息,便没有其他了。 三年后。 “灵儿小心,别摔了。” “不会的娘亲,你看,我已经可以抓到蝴蝶了,呵呵!” 在山谷深处,满地芳草,鲜花怒放,花丛间,一大一小,一红一白,在其中飞舞,看起来如同仙境中的花仙子。 而这一大一小,正是舒锦歌和她已经三岁的女儿,御灵儿。 “那也要小心一点啊,别蝴蝶抓到了,衣服又弄脏了,回去婆婆会说娘亲的。” 舒锦歌带着笑,安静的看着这个花间精灵。 若不是有奎明昌在,当年早产的灵儿可能已经因为地道内的寒气早就死了。 那时候,她就想,若是灵儿不再了,她一定会疯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斗志,有着势必找到御天齐的勇气。 “不会的,婆婆最疼爱娘亲了,才不会说娘亲的。” 灵儿笑着说着,那酷似御天齐的小脸分外惹人怜爱。 以前,舒锦歌总是在心中歪歪御天齐的女装装扮,而如今,看着灵儿,却会想到御天齐这几年会受多少的苦。 传言,御天齐杀父弑君已经逃离京城了,可是,苍然传回来消息,御天齐是被雪山之巅的人带走了,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奎明昌猜测,是因为御天齐那一身的无法去除的毒血。 在舒锦歌的眼里,是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御天齐不能死,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会活着和她们相见。 “也不知道婆婆到底最喜欢谁了,唉,女儿都不心疼娘亲了,娘亲真的要伤心了啊,” 舒锦歌脸上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灵儿见状,竟然真的犹豫起来,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蝴蝶,又看了一眼眼前那只还没有抓到的,咬咬牙,居然把手掌里的那一只也放掉了。 舒锦歌讶然:“灵儿为什么要放掉?好不容易抓到的呢。” 灵儿摇摇头,满脸的天真:“不要,爹爹不在了,娘亲就很伤心,如果灵儿把他们分开,它们也会很伤心的,所以灵儿就不抓他们了,等灵儿长大了不会弄脏衣服了,再去抓,把他们都抓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闻言,舒锦歌有些怅然,不过却笑着说道:“灵儿是想念爹爹了吗?” 第125章 狩猎,胸口的伤 灵儿突然低头:“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来找咱们?” “会的,很快的,爹爹是被坏人抓住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来找到咱们的,只是咱们也要努力,如果爹爹找不到咱们,咱们就去找爹爹,一定会找到的。” “真的吗?” “真的,娘亲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咱们该回去了,香草姑姑的饭菜已经要做好了,而且婆婆身体不好,看不见灵儿,会不开心的。” 婆婆说的就是曲莲儿,曲莲儿在舒锦歌来到这里的第七天就醒过来了,这几年精心调养,恢复了不少,如今已经可以随处走动了。 “好,我们去找婆婆。” 之后,花丛中便剩下了两个人的背影,一大一小,一红一白,踏着清凌凌的笑声一点点消失在旷野。 “苍耳,通知云浮,食为先所有项目全部停产,推说食物出现问题,正在检查纰漏,再开业时间不定。皇宫那边若是逼迫,便直接撤了所有的铺子。” 表面上,食为先在三年前就已经易主,和舒锦歌齐王府没有了任何关系,只不过食为先却从那时候开始快速发展起来,不但在京城中有了其他的分店,在炎国各地也都有了分店,更是因为御天成御天禧的极力推荐成为皇宫供应商。 回去之后,舒锦歌便吩咐着,苍耳闻言疑惑:“主子,为何要如此动作?这样不是会让御天晏盯上吗?” 这一切,都是舒锦歌的安排,这三年之中,她已经将皇宫各个角落全部塞进去了自己人,整个皇宫,在她看来如同透明。 “没事,就是要让他盯上,若是他不出动,雪山之巅的人不会出来,我总要弄明白,他和雪山之巅到底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清冷的说着,三年前因为雪山之巅的突然加入,舒锦歌仓促撤退,再加上她早产生子,到底没有时间去滤清这些事情。 而在一年前,舒锦歌终于拿到了皇后甄氏和沈飞镖的说有事情的证据。 真没想到,皇后甄氏,居然和沈飞镖有一腿,而御天晏,居然是沈飞镖和甄氏的孩子,而真正的大皇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夭折,现在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些,当然大皇子的母妃是不知道的,此时,沈飞镖已经将自己的这个妹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估计不死也差不多了。 而御天晏,当然不会管这些,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甄氏才是自己的母亲,更知道自己不是御牧野的亲生血脉,所以,他才会迫切的想要这个皇位,来守住自己现在的权利和地位。 这些都不足为惧,唯有突然搀和一脚的雪山之巅让舒锦歌忌惮。 曾经的穷追不舍,至今她还记忆犹新,那些人,冰冷的嘴脸,无情的手段,野兽一般的眼神,更是让她胆寒。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他们如此疯狂的追杀一个怀孕的妇人。 舒锦歌敢断定,这些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因为在被追杀的过程中,那些人,在看见自己之后,就如同饿狼看见了鲜美的食物一样。 “主子,那夫人那里?” 苍耳挠有些犹豫,他们现在的势力虽然分布广阔,可是毕竟还不是雪山之巅的对手,他不知道,贸然出手,会不会再一次引起雪山之巅的追杀,三年前,舒锦歌差点失去孩子,他仍然记忆犹新,生怕再一次发生那样的事情。 舒锦歌闻言皱眉。 自从曲莲儿醒过来,知道了雪山之巅的事情之后,便坚持舒锦歌绝对不可以离开这四环山行宫半步。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曲莲儿那紧张慌乱的样子让她疑心更重,可是无论怎么问,却连说时候还不到。 舒锦歌不明白,可是看着曲莲儿谨慎的样子,她也没奈何,只能作罢。 想了一下,舒锦歌说道:“夫人那里,我去说。” 苍耳点头,转身离去。 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时光舒锦歌是如何度过的,而苍耳看的真切,从前那个被齐王宠在骨子里的女人,一夜之间,就变得强大起来,那杀伐果决的语气,甚至连杀人无数的无言都感觉到一丝恐惧。 那空洞的眼睛,仿佛除了御天齐谁也装不下,而御天齐不见了,她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神采,只是一味的付出在食为先上边,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往朝堂中伸展势力。 而平日没事的时候,舒锦歌除了在面对曲莲儿和灵儿的时候正常一点,其余时间都是空洞这眼神看着远方,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和舒锦歌说话,都会被无视,让他和香草很担心,可也无济于事。 放长线钓大鱼,舒锦歌终于准备收线,这确实让苍耳兴奋,却也担忧。 舒锦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舒锦歌到的时候,曲莲儿正在哄着灵儿睡午觉,舒锦歌便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曲莲儿沉默,看了看舒锦歌说道:“你要出山?” “没错,娘,我知道那你担心我,可是,不管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可能藏一辈子,而灵儿的爹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罪,我不能就这样躲着。” 曲莲儿点头,却没有说话,好半天才说道:“三天后我要出去一趟,不过在这之前,你不可以出去,等我回来之后,我会让你离开。” 舒锦歌挑眉,在曲莲儿眼里看到了坚定,她明白这是曲莲儿最后的让步,便点头,看了看乖巧的灵儿,她的唇角这才扬起笑容。 “灵儿和她爹爹很像,真想看看御天齐看见女儿时候的样子。” 曲莲儿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当初我生下你的时候,你爹都傻了,奶娘让你爹抱一抱你,他就那样端着膀子不敢动弹,一直到你睡醒了在他身上来了一次小解,他这才将你交给奶娘,不过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说着,曲莲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舒锦歌明白,曲莲儿是在想着舒太师呢。 “娘亲不去看看爹爹吗?虽然爹爹门前的守卫森严,可是苍耳还是有办法让娘亲混进去的。” 曲莲儿听了摇头:“不必了,有些人,就算分离也终究不会忘记,我这些年,虽然昏迷着,却因为御牧野知道着你和他的一切,那时候我就在想,老天还是很照顾我的,最起码,没有让我一直昏睡,还能听到声音。 歌儿,你知道吗,那些年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勇气就是你和你的父亲,现在,依然是,不过又多了一个灵儿。” 曲莲儿说着,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看着这张没有因为岁月而老去,依旧年轻的容貌,舒锦歌微微一笑。 她何尝不是,找到御天齐,便是现在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至于其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罢了。 看着出神的舒锦歌,曲莲儿知道她又想到了御天齐,曲莲儿心头微微一动,忽的问道:“那个孩子,想必要像他的母妃一些吧!” 舒锦歌一愣,看向曲莲儿点头道:“娘认识他的母妃吗?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母妃,不过他和御牧野一点都不一样,他长得很美,是那种脱离的男女的那种,不是阳刚,也不失温柔。” 曲莲儿点头,神情中带着缅怀。 “确实,他的母妃也是那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过可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曲莲儿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说乏了,便躺在了灵儿的身边闭上眼睛,而舒锦歌体贴的给两人盖上了被子,便离开了。 有些事,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等她自己想要说出来。 舒锦歌离开曲莲儿的房间,抬头,看了看廊外的花丛,双眼眯起,如同一只等待狩猎的野狼。 雪山之巅,一定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御天齐,也必定牵连其中。 “雪山之巅,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呢?既然你想要找到我,那么,我就径自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的手段。” 御天齐,你要等我。 三天之后,曲莲儿独自一人赶着马车离开了四环山,并且在当天夜里赶了回来。 到家之后,她便疲惫的将手中的一个锦囊递给舒锦歌说道:“把它带上,不要摘下来,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曲莲儿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舟车劳顿,曲莲儿累及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舒锦歌还是灵敏的察觉到了曲莲儿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锦囊,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再回头看了看曲莲儿,舒锦歌视线下移,看向了她紧紧攥着的胸口衣襟。 “香草。” 跟在舒锦歌多年,主仆之间不用多说任何一句话,就会知道对方的意思。 香草上前,在曲莲儿的睡穴上点了一下,然后舒锦歌上前,伸手将曲莲儿的衣襟打开,随即,惊愕便在舒锦歌的眼中扩散,再看看手中的锦囊,她眉宇间突然燃起滔天的怒意。 “苍耳,进来。” 苍耳进来,不明白为什么舒锦歌会如此动怒,他上前,便也看见了曲莲儿胸口上那厚重的绷带,以及渗出绷带的淡淡血渍。 第126章 和尚?舅舅? “告诉我,我娘今天出去都去了哪里?” 苍耳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跟上去的人说夫人只是去了一个寺院,在里面呆了一整天,傍晚才出来,那时候身子已经踉跄,不过他们没敢近身。” “寺院?在哪?” “华光寺,在四环山下锦城中心。” 苍耳说着,也开始面露疑惑,这寺院一般都是建在山中,得以清净,可是为何这华光寺会健在一个城镇的中心? “好,苍耳,现在,我要去华光寺。” 舒锦歌一刻都不想耽误。 手中的锦囊在手心中发热,让她对整件事情更想要知道清楚。 曲莲儿,到底为什么会受伤?她为什么会不让自己离开四环山?还有这个锦囊,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为什么带着它就可以离开?一切,都实在太过扑朔迷离。 而这一切,也许在这华光寺,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锦城的黑夜如同白昼,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简直就是一个不夜城。 舒锦歌等人到达华光寺的时候,还看见有香客从寺里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舒锦歌走下马车,在看到这庄严的寺门之时,便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一种回归温暖的感觉,一种舒服到血液里,却又不会很过分,恰到好处的感觉。 舒锦歌隐隐有些确定,为什么这寺院会存在于进城的中心。 她不再犹豫,快步上前,苍耳和香草紧随其后。 寺院里,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舒锦歌这样一个人只是站在院子的中央,到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只是,没等多久,便有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走了过来,对着几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 舒锦歌挑眉:“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那小沙弥低头,声音稚嫩中带着一股老成的气息:“师兄已经等候多时,众位请。”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解释舒锦歌的问题,不过却也明确的告诉了她,她的到来,早就在那所谓的师兄的预料之中。 苍耳全程戒备,他总觉得这个寺庙非常诡异,他总有一种进来之后,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觉。 就好像暗处有一只眼睛,想甩都甩不掉。 舒锦歌到没什么,只是静静的跟着小沙弥,不多时,便来到了后殿。 后殿和前殿相对比,荫凉了不少,也没有人前来敬香,舒锦歌看了看,发现前殿和后殿只见居然有一道墙,墙上除了一个可以通过一人的拱门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出入口。 而刚才,他们便是通过这拱门过来的。 后殿之中,在庄严的观世音菩萨的下方,正中间蒲团上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影。 光着脑袋,身披黄色袈裟,敲着木鱼,应该就是那小沙弥口中的师兄。 果然,小沙弥进来之后边说:“师兄,施主已经来了。” 木鱼声戛然而止,那身影站了起来,慢慢转身,而舒锦歌看到他的容貌之后,顿时瞳孔放大惊呼道:“御天齐。” 苍耳和香草也震惊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前这个合上,身穿金黄色的袈裟,头上点着九个戒疤,可是那张脸,却青涩的很,正是御天齐的样子。 只不过,在震惊过后,舒锦歌便沉静下来,她冷着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才沙哑着嗓音说道:“你是谁?” 他不是御天齐,因为御天齐从来都不会有那种平静无波到空无一物的眼神,而且这人的脸虽然看起来年轻,却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沧桑。 但是,这个人,和御天齐必然有着某种关系。 那和尚闻言突然笑了,声音好似山谷清泉悠悠而来,让人的心神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苍耳和香草都感觉心神一晃,等在回过神来,那和尚已经到了舒锦歌眼前,香草吓得立刻上前想要站在舒锦歌身前,却被舒锦歌呵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人镇住,在晃神,才发现,香草的手已经搭在了舒锦歌的肩膀上,苍耳的剑也指着舒锦歌,而那个和尚却还在原地,依旧是那张笑着的面孔,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苍耳和香草顿时惊惧,可是看舒锦歌一副淡定的样子,他们便站着没动。 “出去,我没事。” 舒锦歌再一次说着,苍耳和香草对视一眼,这才退了出去,而舒锦歌在两人退出去之后才对着那和尚说道:“你是故意的?” 和尚点头,和御天齐几乎没有任何不同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和的样子。 “真没想到,你的灵气居然比我相像的还要浓郁,怪不得齐儿会一眼看重你。” 灵气?那是什么?和她和御天齐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 肯定句,却透着舒锦歌的不耐烦,她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知道真相的。 和尚闻言突然失笑:“还真是相像,都这么没有耐性。” 说着,他抬眼,便见舒锦歌眼中的不耐更加浓郁,他这才说道:“贫僧秒空,俗家身份,唔!应该算是御天齐的亲舅舅吧。” 舒锦歌皱眉,眼中虽然带着惊讶,却也没有慌乱,如此相似的容貌,舒锦歌早就已经有了觉悟,只是这人刚见面就对她出手,到底是敌是友,还要再看。 “那你想要如何?” 舒锦歌话音刚落,便见对方突然一拍脑袋,说话的语气陡然一变,宛若一个地痞流氓。 “哎呀,我说,小外甥媳妇,你怎么这么谨慎呢?我可是你亲舅舅,你这样,不好的哦。” 舒锦歌一脸懵逼。 卧槽,尼玛这哪里像是刚才高深莫测的样子,这脱离了她对得道高僧的认知好么? 额角隐隐有青筋暴动,舒锦歌良好的教养让她依旧一动不动。 “既然是舅舅,又为何对我出手?你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若不是她感觉到香草和苍耳的不正常,她还不确定,后来她一声暴喝,让两人瞬间清醒,她才明白,对方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让他们落入了陷阱。 可是,为何她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甚至是,那若有似无的不怀好意她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哎呀,不要那么计较嘛,论家只是想要和你沟通一下感情的么,小齐儿不在,论家都无聊死了。” 所以您这是想要和你口中的小齐儿的媳妇这样沟通一下? 舒锦歌满头黑线,直觉这个御天齐的舅舅不是正常人。 果然,说完这句话,对方突然又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今日来可是为了你母亲?” 舒锦歌点头:“不错,我想知道所有。” 说着,舒锦歌将手中的锦囊举起来,和尚见状,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天还是来了啊。走吧,去贫僧的禅房,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说着,也不管舒锦歌是不是跟得上,便大步往外走,舒锦歌默默跟着,心中给这位所谓的舅舅下了一个定义。 这丫就是一个精分。 禅房不远,就在这后殿的旁边,舒锦歌还颇为奇怪这里的布局,和普通的寺院一点都不一样,谁知在进入了和尚的禅房之后,她才如同做梦一般。 出来之后,舒锦歌的神色带着纠结,迷惑,还有不可忽视的悲哀,而和尚则是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倚着门框,叼着稻草,眼睛上挑,语气不善。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有些事不是强求就可以的,还要审时度势。” 舒锦歌攥了攥拳头,回头看着他说道:“如你所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你呢?你是得道高僧,本事通天,却无法救自己的外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受苦。 难道这是你说的所谓的历经磨难?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你明哲保身? 你说我们本就是逆天而为,可是我本就是逆天而来,如何说的其他?这天,若是逆不得,又为何有我?” 和尚皱眉:“你太偏执了,又懂得多少?” 舒锦歌闻言却冷笑:“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两世轮回,唯一对我好的只有御天齐一个,我就算是逆天,也要让他平安归来,你所谓的应该,因果,在我的眼里那就是无聊。 御天齐什么都没做,却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磨难,如何说的上因果报应?舒锦歌什么都没做,却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被剖腹取子五马分尸,如何说得上因果报应? 而我,呵呵,我又做了什么?五岁丧母,独自守着偌大的家业,辛苦打拼下来的一生,却因为爱上一个人,就要被挖了心脏,死不瞑目?这就是因果? 如果说因果,那么,他们的作恶多端才是因,而我的到来就是果,因果循环,这才是真正的结果。” 舒锦歌说着,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越来越浓,让站在她身后的香草都感觉到了寒风刺骨,幸好伸手苍耳拽着她后退了几步,才好受一些。 苍耳目光微垂,心里还在因为舒锦歌说的话震惊。 都127章 精分,两种人格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剖腹取子?挖心而死?她说舒锦歌已经死了?可她怎么会说自己死了? 来不及想其他,苍耳就觉得空气中寒冷的因子突然有些扭曲,呆了点暖人的微风,他惊愕抬头,便看见舒锦歌的身边突然多了那个和尚。 和尚皱着眉头站在舒锦歌的身后诵着经文,好半天才说道:“你若是如此,势必会损害灵魂,如此执迷不悟,当真值得?” 舒锦歌闻言,冷笑:“有何不值得?我舒锦歌,只是唯一的舒锦歌,这世间,我想要的,唯有御天齐,你说,我还怕什么?” 和尚闻言,摇摇头叹息,一甩袖子,笑道:“罢了,罢了,空参禅数十年,却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得,我还修个什么佛?” 说完,他突然哈哈大笑,身上的袈裟突然腾空而起,顷刻间在空中碎成尘埃。 而在这之后,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突兀的响起,顿时让和尚面露尴尬。 “师兄,莫要胡闹,这已经是最后一件袈裟了。” 舒锦歌侧目,见是那个小沙弥,只是这小沙弥说话的时候对着和尚却没有一丝的恐惧,脸色平淡。 “啊哈哈,师弟啊,别太计较,反正已经这样了,以后就不穿好了。” “师傅曾经说过,师兄尘缘未了,果然如此,那师弟就祝愿师兄一路好走。” 小沙弥依旧目光不变,说完就转身离去,和尚顿时舒了一口气,嘟囔道:“唉!终于走了,辛苦死了。” 舒锦歌挑眉:“合着你在这里清修还是受了人的制约?” 说着,舒锦歌还斜眼看了看那小沙弥离开的方向,心中更疑惑了,不应该啊,一个小沙弥而已。 见舒锦歌脸上的疑惑,和尚摸摸脑袋,略微神秘的说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师弟,他可不是一个小孩子。” 舒锦歌闻言看向和尚,却见对方突然闭嘴转身不看她了,她回头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拉着一张面瘫脸,背着一个小包袱,慢慢的走了过来。 “师兄,师傅说我的情劫将至,让我和你一块下山。” 小沙弥说完,便对着舒锦歌一拜:“贫僧妙玉,请多多指教。” 和尚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妙玉说道:“师弟,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情劫?”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又变成了一副红尘之外的样子,身子笔直的站着一脸高深莫测。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这华光寺,关了吧。” “知道了师兄。” 舒锦歌内心此时忒不平静了,本来来这里不过是想要知道事实真相,可是为嘛知道了之后,却要带回去两个和尚? 只是,不管舒锦歌愿不愿意,这俩和尚也跟着了,苍耳和香草也无可奈何,因为打不过。 在路上,舒锦歌三人也真实体会到了为什么和尚要说妙玉不是小孩子了。 因为,你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可以面无表情的随手一扔就一只筷子戳死一条毒蛇吗? 你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顶着一张面瘫脸,随便走一圈,就能弄回来一只老虎当坐骑吗? 呜呜,太特么毁三观了。 还有这个精分的舅舅,在回到了四环山之后,舒锦歌才真正了解到这人到底有多精分。 真的是两种人格在整天的互换中啊。 这边刚刚高深莫测的探讨佛学,突然之间就会出现一曲高歌,吓得众人懵逼之后,然后就出去打猎老虎去了。 舒锦歌内心的感觉只能用千万头神兽描述了,真心搞的她都感觉自己要精分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和尚,曲莲儿却是很适应,舒锦歌想,应该是十几年前经常接触的原因吧。 炎国都城。 “你说什么?食为先已经全国停止经营?这是为什么?那朕一个月之后的生辰宴怎么办?” 御天晏心情不爽,食为先停运,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度开业,就算他的生辰还有一个月,可若是食为先不开,他就没办法让自己的生辰宴做的更大更好,简直是丢面子。 “臣弟不知,食为先的掌柜的只是通知了臣弟这件事,毕竟,他也不是老板,做不得主。” 御天成低着头说着,心底也是带着一些疑惑,这食为先在炎国三年,简直是抓住了所有人的胃,可是现在为什么说停运就停运了,也太奇怪了。 食为先的老板他是见过几次的,不过却都是在御天禧的陪同下,而御天齐,而和食为先的合作,也是御天禧介绍的。 可是他似乎和那个老板也不算太熟,一起吃个饭,御天禧从来都不说话,只是他和那个老板谈论。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御天成不知道,可是因为食为先进入朝廷御用的东西这件事,他无疑是获利最大的,也得到了御天晏的信任,虽然,沈飞镖还处处防着他。 “必须搞清楚,你去,让他们就算停业了,也要随时供应皇宫,不然,朕诛他九族。” “皇上,臣弟已经说过此事了,可是食为先掌柜的也无可奈何,老板已经将所有供应原料撤走,就算现在掌柜的继续供货,也根本不是食为先出品的味道。 而且,现在想要抓捕,也只能抓捕这里的伙计和掌柜的,不但不会打击到食为先,反而会让城中百姓认为皇上残暴。” “那你说怎么办?” 御天晏脸色铁青,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在他是皇上的时候敢和他对着干。 食为先。 想了一下,御天晏说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不用你管了。” 御天成立刻离开,心头却是冷笑。 一个食为先就让你如此大动干戈,果然不成气候。 不过,食为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这样惹怒御天晏,真的好吗?要知道,御天晏的身后除了沈飞镖,还有那个神秘的雪山之巅。 御天成的心里不平静,说实在的,他也不太认可食为先就这样消失,可是那掌柜的只是说完了就离开了,等他再去找,却已经没有了这个人,这不得不让他起疑。 所以,御天成离开皇宫并没有回去,而是直奔御天禧的王府。 听完御天成的分析,御天禧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自从齐王府大火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之前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样子变成了现在的沉默寡言,无论是谁,在他的面前都无法静静的呆上一个时辰。 若不是事情有些奇怪,御天成也不会来找御天禧,看着这个形同木偶的人,他也堵得慌。 “天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食为先是你介绍过来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子消失了?” 御天禧头都没抬,只是闷闷的说道:“食为先又不是我开的,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是二哥你之前说的想要一个强大的助力么,我就想到了这个食为先,所以才会去接触,介绍给二哥,现在出事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这件事有点奇怪,我就想让你去调查一下。” 御天成耐着性子说着,语气里也尽是委屈。 自己的弟弟心里不想着自己,却因为一个女人还对自己有着埋怨,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虽然那个女人他也喜欢,可是架不住人已经不再了,喜欢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抓住眼前的东西,实惠而且有用。 “都三年了,你应该忘记了吧!赶紧收拾收拾,娶了那个司家小姐,省着人家都等着成了老姑娘了。” 御天禧闻言,终于抬起头,一脸的冷漠。 “二哥若是喜欢,便自行娶了去。” 说完,转身便走,气的御天成在原地跳脚,恨不得糊上去两个大巴掌。 可是,他也就想想而已,自从三年前舒锦歌死了,御天齐突然就疯了一样,开始拼命的练武,现在不说武功比得上御天铭,却也比他强得多了。 御天成拂袖离去,御天禧便从刚才离开的地方出现,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御天成的背影,眼里全是冷笑。 随后,御天禧快速离开王府,向着城外而去。 舒锦歌到底是离开了四环山,不过身边多了好几个人。 曲莲儿不说,她非要跟去是因为想通了,舒太师还被困在京城,她要去和自己的丈夫团聚。 奎先生是因为曲莲儿和灵儿的身体所以跟着去,那也不说。 可是为嘛这两个和尚还要跟着?不是说什么尘缘未了,要去渡劫吗?这尼玛跟着她算是怎么回事? “便宜舅舅,你们就不能不跟着我们吗?” “我说外甥媳妇,你就不能把便宜俩字去掉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帅舅舅。” 呸,不要脸。 舒锦歌暗自唾弃,嘴上不饶人说道:“不是便宜舅舅吗?不然怎么之前我都没有听天齐说过你?他可是只说过他的母妃而已。” 不知道从那突然冒出来的舅舅,那就是便宜舅舅。 秒空和尚被噎的无话可说,哀怨的看着自家师弟:“师弟,你说,我这个和尚做的,连自己外甥媳妇都不待见我了。” 第128章 坑爹的六魂之人 妙玉闻言淡定的抬眼,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你已经出家了,六根清净,哪里来的外甥媳妇?” “对的对的,便宜舅爷爷,你是和尚,不可以有亲戚的,而且你都没有给灵儿红包。” 噗,神补刀居然在这里。 秒空和尚顿时泪流满面,看着灵儿委屈不已。 “灵儿小宝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舅爷爷呢?舅爷爷可是给你很多好东西的,可是都被你娘亲给私藏起来了,就是不想要给你。” 舒锦歌闻言一愣,在看向秒空贱兮兮的样子,顿时爆粗:“我靠,你这是挑拨离间。” “阿弥陀佛,施主,爆粗口是不好的,还请施主积一点口德。” 妙玉的声音再一次清冷的在耳边出现,舒锦歌只能翻白眼了,这俩和尚和她根本不对路。 犯冲。 见舒锦歌突然不说话了,灵儿心疼了,她扭着小屁股就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亲乖,不气不气,灵儿爱你,他们都是坏人。”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生气,贫僧给你赔不是了。” 舒锦歌仰天四十五度角,然后斜眼看了一眼正襟而坐目不斜视,一眼单纯严肃的秒空,顿时心里的神兽全都跑掉了,特么和一个精分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事。 “大师若是觉得打扰我们了,那就赶紧走吧,我们这真心庙小啊。” “施主,贫僧和师弟的缘分和你们分不开,若是渡劫,必定要借助施主身上的气运,还请施主多多担待。” 这句话,秒空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是舒锦歌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句敷衍的话语。 什么气运?若是她身上真的有什么气运,他也不会在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劝她随缘而行,顺应天命什么的。 白了故作严肃的某人一眼,舒锦歌抱起灵儿,无力的回去了马车和曲莲儿做伴。 “走吧,还有多久到坤城?” 苍耳回答:“回主子,若是这样下去,还有三日路程。” “嗯,那就尽快吧,相信御天晏已经等不及了。” 上了车,舒锦歌就闭上眼睛,曲莲儿见状,摇摇头笑道:“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若不是真心待你,他不会和你说一句话的。” 舒锦歌闻言,睁开眼,笑道:“我知道,只是我心头烦闷罢了。” 这么一个随处卖萌耍贱的人,还和御天齐长得一模一样,她就算是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都做不到了。 一看见秒空,她就会想到御天齐,想到他们之前的甜蜜时光,还有分离时都无法再见上一面的难过。 知女莫若母,曲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要想好的,我与你父亲分离多年,不也是一点点过来的么。” “娘,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舒锦歌说着,看着窗外继续说道:“苍然已经传回来消息,爹爹身体无恙,只是因为沈飞镖始终对爹爹有着顾忌,所以看的太紧,守卫太师府的人全都是从雪山之巅下来的,我们想要把爹爹接出来恐怕很难。” 曲莲儿听了却笑道:“无妨,反正已经出来了,还不差这段时日,我和你爹,终究会有重聚的那一天。” 曲莲儿说着,抬头看向舒锦歌:“不过你和那孩子,歌儿,你真的想好了?” 曲莲儿欲言又止,雪山之巅是她的噩梦,女儿,更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人,可也是女儿丈夫被困的地方,想要救回御天齐,真的很难很难。 “娘,你要相信我,我舒锦歌可不是普通的人。” 舒锦歌知道曲莲儿的担心,她已经从秒空那里知道了很多,虽然不是全部,可也知道雪山之巅,和自己的关系。 不过,龙潭虎穴,只要是她还活着,就要去闯一闯,因为,御天齐还在等着她。 “歌儿,娘知道,娘不阻拦你,其实,娘在想,若是当初我也像你一样,反抗一些,你爹,恐怕也不会受制于御牧野,我也不会被御牧野囚禁这许多年吧!” 说着,她看向舒锦歌,看着舒锦歌惊讶的样子说道:“歌儿,曲家的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可是你还不知道,曲家的女儿到底还有什么能力。” 舒锦歌吃惊,恍然间想起在华光寺中,苍耳和香草都被秒空弄的失去神志对自己刀剑相向,而自己,虽然也感觉到了那股不适却没有中招,而是只是喊了一句话,那两人便清醒过来。 舒锦歌看着曲莲儿,便见曲莲儿继续说道:“又或者说,什么才是六魂之人。” 说着,曲莲儿目光灼灼的看着舒锦歌,眼底带着绝决。 等舒锦歌消化了曲莲儿说的所有事情之后,她只觉得一万只草泥马径直冲出了脑袋,根本都停不下来。 狗血?真特娘的狗血。 六魂之人,特么居然就是穿越的人。 卧槽,卧槽,卧槽。 什么鬼?神转折? 半天,舒锦歌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然后看着曲莲儿说道:“所以,你也是穿越来的?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曲莲儿点头又摇头:“我确实穿越过来的,不过我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二十一世纪到底是什么时代,我来自一个充满战火的时代,那里兵荒马乱,女人都是奴隶,而我,意外的,是那些奴隶中最为高贵的,祭奴者。” 曲莲儿说着,眼底全都是痛恨和怅然。 她的那个时代大多数都在战斗中,一个民族和另一个民族争夺女人,争夺地盘,俨然中国最古老的时代,所谓的祭奴者,应该算是祭祀之类的,能预卜未来,所以会高贵一些。 而曲莲儿穿越过来的原因,曲莲儿不知道,她只是做了一个梦,然后醒来,就已经在曲家了。 等曲莲儿的姑姑病重去世之前,她才知道,原来曲家的女儿,多数都是穿越而来,至于来的地方,就五花八门了。 这是什么原因没有知道,不过在雪山之巅最深处的雪殿里,传出了六魂之人的预示。 据说六魂之人全身都是药,行踪诡秘,无人知晓。 而曲家,本来是雪殿的最高祭祀官。 之所以逃出雪殿,应该就是这六魂之人的预示。 具体的,曲莲儿也说不明白,因为到曲莲儿这里,六魂之人,已经到了第十三代。 舒锦歌听过之后只能一句句卧槽来平复心情。 尼玛,六魂之人,她就说之前好像感觉很奇怪,人有三魂七魄,她穿越而来,占据了舒锦歌的身体,融合了她的残魂。 两个灵魂,可不就一共六魂么。 真尼玛坑爹。 早知道,就直接给御天齐喝点她的心头血不就好了么,兜兜转转,彼此失去了联系,还要时刻担心着。 “每一个六魂之人,第一滴心头血可以救人性命,起死回生。这是真的,因为,我的第一滴心头血,就救了你的父亲。” 曲莲儿说着,笑了笑:“第二滴心头血,便不再有这个功效了,也就不会被雪殿的人捕捉到,所以,我救了你父亲之后,雪殿就没有人再寻找我们了。 只是你出生之后,我意外的发现了你的特殊体质,虽然不像是六魂之人那样,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恰恰是我姑姑所说的未来的六魂之人。” “可是,那时候的舒锦歌并不是我啊。” “不,不对,舒锦歌就是你,你就是舒锦歌,我生下的女儿,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你就是,至于原因,也许你可以去雪殿问个清楚。” 说着,曲莲儿看了看灵儿,灵儿正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和舒锦歌,终觉的这两个大人说的话神神秘秘的,她听不懂诶。 舒锦歌见状心头一惊:“那灵儿也是吗?” 曲莲儿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只能你自己去感受,不过,我在灵儿身上没有感觉到不同的气息,所以,我想她应该不是,可是曲家的女儿没有一个不是的,所以,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你的第二滴血一定要留着。” “第二滴血?” “对,第二滴心头血,正可以隐藏血脉体内的六魂气息,不会被雪殿的人察觉。” “为什么?” 舒锦歌不理解,不过就是穿越重新找了一个肉体,身体为什么就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变化。 手中的香囊在隐隐发热,那里应该就是曲莲儿的第二滴心头血吧! 看着曲莲儿自从醒来之后本就已经变得红润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她心中犯疼。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问过姑姑这个问题,可是她也不知道,想来,这件事,应该还是只有雪山之巅的雪殿可以解释。” “那您想要取出心头血,为什么会去找御天齐的舅舅?您昏迷十多年,怎么会知道他就在这里?” 舒锦歌虽然知道了个大概,心头却更加怀疑,她想要知道的更多,想要拼凑出更多的真相。 曲莲儿闻言摇摇头,眼里带着惋惜:“十五年前,我和你爹就认识秒空,只是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你那夫君的舅舅,而那个时候,秒空还未曾出家,却被养在了这华光寺。” 第129章 没死,未灭的曲家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秒空没有俗家名字,因为他自小便被养在华光寺,所以,一出生,便被师傅命名为秒空,这么一个奇怪的佛号,寓意为何,谁都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秒空出生就被放在了华光寺,据说是因为一个诅咒。 诅咒,是谁下的,是什么诅咒,曲莲儿不知,只知道这个诅咒让秒空从小就出现了两个人格,并且性格暴躁,容易生事,所以无法离开华光寺,只能靠着寺内的香火来维持宁静。 曲莲儿之所以去找秒空取自己的心头血,是因为,秒空的师傅,曾经就为曲莲儿的姑姑取过心头血。 而此时,秒空突然跟着舒锦歌离开了华光寺,而且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这些曲莲儿却不知道原因。 曲莲儿说着,看着舒锦歌道:“歌儿,不管结果如何,娘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舒锦歌用力点点头,脑中却飞快的运转着。 御天齐的身体毒素,她这个曲家的六魂之人,雪山之巅的疯狂追捕,秒空和妙玉两个和尚的突然出现,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雪殿。 这一切,盘根错节,却又好像息息相关。 可是一切的链接在哪里? 舒锦歌低沉着眸子,六魂之人的心头血,到底还有着什么秘密?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 当初雪山之巅的人对她的追杀,根本就是往死里弄,根本没有想过留下活口。 若说是因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这明显不对劲。 还有御天齐,不过是一个血液有毒的人,值得他们去研究吗? 曲莲儿说,当初她姑姑的第二滴心头血是秒空的师傅取的,那么这个神秘的秒空的师傅又是谁?和这里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华光寺在秒空和妙玉离开之后就关了,可是他们的师傅呢?难道不再寺内?可是若是不再寺内,又为什么会有让他们跟着下山这个命令? 还有秒空,他现在的角色又是什么? 御天齐,御天齐。 舒锦歌想着,突然眼前一亮,随即看向曲莲儿说道:“娘亲当年是认识御天齐娘亲的,她说过关于秒空的事情吗?还有御天齐的事情。” 曲莲儿闻言一愣,想了一下说道:“似乎不曾提起过,不过我知道她一定是藏着什么秘密的,毕竟,同为女人,我的心里也藏着曲家六魂之人的事情,我看得出来。” 舒锦歌了然,心头忽的有些明朗,说道:“看来,这一切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也许......” 舒锦歌说着,一顿,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冰寒,看的曲莲儿一惊忙道:“歌儿,你怎么了?” 舒锦歌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娘,你可曾怀疑过,曲家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离开雪殿?要知道,雪殿位于雪山之巅,那里的人,可是没有弱者的。” 舒锦歌这么一说,曲莲儿便又是一愣。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是舒锦歌这么一说,她才有些恍然,似乎什么从脑子里飘过,她猛然道: “难道当初曲家离开雪殿,原本就是策划好的?可是不对啊,这么多年,包括你祖父带着我逃亡,都是在躲避雪山之巅的追杀,若是故意放我们离开,他们绝对不会如此不知道我们的行踪,还四处传播六魂之人的作用。” 舒锦歌听了,摇摇头说道:“如果雪山之巅真的是因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才想要寻找六魂之人的话,又为什么在寻找咱们的时候痛下杀手呢?” 曲莲儿顿时哑然。 没错,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雪山之巅根本不不会下杀手,而是想要活捉六魂之人的,可是,若是真是如此,这之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曲莲儿有些慌乱,她看着舒锦歌:“歌儿,你不要去了好不好,如果,如果你拿着娘亲的心头血可以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还要去涉险?你该明白,如果雪山之巅是这样的左派,那么,你的夫君应该已经遭难了。” 舒锦歌听了,眼中却浮现出坚定,她说道:“不,娘,御天齐一定没事,因为,御天齐的身体状况,还需要六魂之人的心头血,他们既然追杀我,就一定知道了御天齐和我有过接触,那么,御天齐,就是唯一能引诱我上钩的饵料,所以,他一定会没事。” “可是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要一脚踏进去吗?” “娘,你该明白我和御天齐的感情,我们之间,就像你和爹爹一样,没有了其中一方,另一方根本无法生存。 娘,你可知道,这么多年爹所受的委屈和苦难?为了找到你,他被迫隐藏了自己会武功,被迫效忠御牧野,被迫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被迫做一个根本不是他女儿的女人的爹,娘,你该明白的,若不是知道你还活着,爹,想必早就了结自己了,而你,昏迷这么多年,在御牧野的手中,唯一活下去的理由除了我,不也是因为爹爹吗?” 舒锦歌说着,看着曲莲儿的眼神带着坚定,而曲莲儿也在舒锦歌的话中明白,舒锦歌是绝对不会放弃御天齐的。 她苦笑:“你说的我都懂,我就想着,你要是能放弃是最好,不过看来,你真是随了我和你爹的倔强啊! 罢了罢了,既然你要去,娘也陪着,我们曲家,就没有怕死的。” 说到这,曲莲儿突然一顿,然后曹又说道:“歌儿,还有一件事娘要和你说。” 舒锦歌点头,曲莲儿说道:“你外祖还健在,所以,去了坤城之后,先去联系你祖父和舅舅。” 舒锦歌一愣:“外祖和舅舅?爹说你是独生女啊...” 曲莲儿笑笑:“是啊,当初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只有我和父亲,因为你舅舅和我是双胞胎,而你舅舅为了我的安全,冒充我去了别的地方。 一直到我为了你父亲用了心头第一滴血之后,你舅舅才再一次出现,并且将姑姑的第二滴心头写带给了我,我这才和你父亲顺利成亲。 不过你舅舅,因为在别处有了产业,和其他的名字,便没有暴露,继续回去生活,而我和父亲,便在京城一直经营曲家,谁成想......” 说着,曲莲儿眼神一暗,舒锦歌见状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也就是说,当初舅舅便没有暴露身份,那外祖是在你出事之后,便被舅舅带走了?” 曲莲儿擦擦眼角点头:“嗯,当我知道御牧野的身份和目的之后,我就和你外祖研究之后,便做好的曲家隐匿的准备,可是御牧野居然利用了你和你父亲威胁我,所以,你外祖只好自行安排。 我被强行送入皇宫之后,御牧野心知我不会屈服,便一直禁锢着我,无奈我假意应承,才离开皇宫再见你一面。” “那娘假死也是之前安排的?” “不,我是真的想死的。” 曲莲儿叹了一口气:“御牧野太过霸道,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寻找假死药。 我回来之后,便服用了毒药,却不知在皇宫中,御牧野便在我的饭食中下了慢性毒药,为了想要控制住我。 两种毒药相互克制,造成了我的假死状态,而你父亲,在发现我还有一点气息的时候,便和你外祖将我安置在了城外,本来我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你父亲走后,你外祖就发现御牧野找了过来。 我和你外祖商量之后,没有办法,只能用了曲家从来没用过的秘法,让我昏睡过去。 因为身体毒素还没有清除的原因,御牧野没有怀疑,将我掠走之后,便想着将你外祖囚禁,你外祖便假装自杀死在了御牧野的眼前,等御牧野走后,他才带着曲家所有和你舅舅会和,准备伺机而动。” 曲莲儿说了太多,嗓子有点干哑,舒锦歌适时的将水囊递过去,说道:“那这么多年,外祖和舅舅为什么没有出现?” 不过还没等曲莲儿回答,舒锦歌眉头突然一紧说道:“难道又是因为雪山之巅。” 曲莲儿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外祖和舅舅没有出现的原因,肯定是雪山之巅的阻拦,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和六魂之人接触过,身上都会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气息,这种气息,只有雪山之巅的人能捕捉到。” 气息?难道就是因为这种气息,御天齐才会被雪山之巅的人带走吗? 舒锦歌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和外祖舅舅他们联系一下,若是联系不到,我们再继续我们的计划。” 曲莲儿点头,低头便见灵儿正靠在他的身边点头瞌睡,不由笑道:“小丫头居然这么懂事,困了都不说呢。” 舒锦歌闻言,也低头看去,眼里顿时一阵暖意:“就是个鬼灵精,真不知道像了谁。” 曲莲儿闻言,回忆了一下笑道:“估计是像她父亲了,你小时候,可没有这么乖,整天淘气的我都以为是生了个男孩了。” 第130章 死地,皎月 舒锦歌一顿,看向曲莲儿善意的笑,心头不知为何觉得很平静,似乎曲莲儿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而不是之前的那个舒锦歌。 这种感觉很奇怪,熟悉又陌生,却又不委和。 难道这就是曲莲儿说的那种感觉?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理不清楚的东西太多,舒锦歌只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疑惑,让事情一点点的抽丝剥茧。 坤城近在咫尺,苍耳已经早早的让人在城里放出了曲莲儿给的暗号,就等着曲家父子上门。 只是,舒锦歌等了七天,依旧没有曲怀父子的消息,曲莲儿有些失落,更多的是紧张和不放心。 父亲和弟弟这么久没有消息,肯定是出事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曲莲儿说着就要走,舒锦歌上前拦住说道:“娘,你去哪里找?外祖和舅舅现在在哪里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被雪山之巅的人找到,那当初坤城的探子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在了,就算以后摆脱了他们,也许也没有机会再在这里布下暗探。 娘,你不要着急,咱们再等三天,三天之后若是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就去京城,他们就算是出事,也肯定和雪山之巅有关系。” 舒锦歌的话让曲莲儿的心稳了稳,她点头突然有些怅然:“好,都听歌儿的,歌儿,你说我们就想要好好的平安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曲莲儿真的有些累了,从她出生开始,一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她都以为这是老天的眷顾。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是这样的结果,亲人,永远无法相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着曲莲儿痛不欲生的样子,舒锦歌只是冰冷的说道:“因为贪念,因为欲望,因为我们的躲避。” 曲莲儿闻言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舒锦歌,便见舒锦歌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如同野兽一样,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神志。 “娘,曲家躲了多少年了?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不还是一样要面对死亡和分离?雪山之巅的步步紧逼,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是不给我们活路的,既然这样,我舒锦歌也不能再沉寂下去,杠上,很好,就让我看看,雪山之巅是不是真的如同传说那样那般强大。” 舒锦歌的话透着冰冷无情,却让曲莲儿瞬间明白过来。 没错,她虽然不知道曲家躲了多久,可是却知道她活着的这三十多年都是在躲避和苦难中度过的,这些,都是雪山之巅造成的。 他们的躲避,根本无法让曲家从雪山之巅摘除,因为带着六魂之人的诅咒,他们永远都是雪山之巅的目标。 所以,躲避,是没有用的,而唯有迎难之上,才会有一丝曙光。 “歌儿,你说得对,无论怎么躲避,我们都逃不过这个命运,六魂之人,雪山之巅不会放弃,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既然如此,那娘和你一起去面对。” 舒锦歌听了心中顿时有了温度,她笑着说道:“好,娘,你放心,你们的歌儿,是你们的骄傲,我不会输。” 没错,她不会输。 她不管什么六魂之人,什么雪山之巅,什么心头血,她只知道,不让她有活路的人,统统都要死。 “你真的要这样做?难道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御天禧到达坤城,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只是此时,他们只见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熟络,而是对面不相逢。 “在乎?怎么不在乎?不在乎的话我早就死了,而现在我好好的活着,不是麽?” 舒锦歌慵懒的说着,靠在躺椅上,连个眉梢都没有给御天禧,御天禧顿时觉得有些难受,他起身想要靠近舒锦歌,却被苍耳拦的死死的,他瞪了苍耳一眼,不甘的说道: “这有什么分别?你要给御天齐报仇,可以,我帮你,可是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做?你难道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所以才会这样做。” 舒锦歌猛地起身,眼神看着御天禧,带着恨意。 “御天禧,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到底要什么。” 御天禧被这样的眼神看过之后顿时心头一颤,他僵硬着攥着拳头,嗓音沙哑。 “为什么我就不懂,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你就联合他人,对我的丈夫施加压力,最后一败涂地?你这就是所谓的爱我?御天禧,这样的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是你的四嫂,他是你的四哥。” 舒锦歌冷笑,当初御天禧看自己的眼神,她不明白,可是之后她逃离京城之后,在苍然的汇报下知道了御天禧的一切动向,这才明白,他居然窥视着自己。 而御天禧在皇宫中的作为,更是在秦公公的眼皮子底下,舒锦歌当然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舒锦歌恨御天禧。 让御天禧知道自己还活着,她就是为了今天,御天禧,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被我利用的彻底,让你看看,我所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是,你是我的四嫂,就因为这该死的称呼,你就不在乎我对你的心意吗?这三年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吗?” 御天禧有些难受,三年前他确实想要御天齐死去,可是自从失去了舒锦歌,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都死了。 长久的醉酒,甚至是想要也跟着死去。 只是,当有人告诉他舒锦歌没有死的时候,他真的是高兴坏了,在舒锦歌让他配合自己的一切行动的时候,他毫无条件的配合,并且将食为先引进了皇宫,让舒锦歌顺利的将人安排了进来。 可是,三年了,他始终未曾见过舒锦歌,他彻夜难眠,总想着两人相见之后的场景,一直到前几天传来消息,她要回来了。 他知道她回来定然是要来报仇的,可是这样贸然将食为先封闭,根本就是不明智的选择。 而今,听见舒锦歌这样和自己说话,再加上她的眼神,他真心觉得心都撕裂了。 舒锦歌听了御天齐的话,突然就笑了,只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丝丝冷气。 “我再清楚不过了,可越是清楚,我就越是明白,你是害了御天齐的凶手之一。 御天禧,别再让我觉得你有多恶心了,你帮我,我谢谢你,但是,别指望我会因为对你的感激,让我毫无芥蒂的对你,因为,你不配。” 说着,舒锦歌突然转身背对着御天禧道:“御天禧,我不会忘记,更永远都忘不了,你我之间,就算是曾经的叔嫂关系,也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守好你的身份,我们,不见。” 说完,舒锦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御天禧站在原地,脚上仿佛上了千斤坠,连一步都迈不动。 “王爷,您走好。” 冰冷的送客声,昭示着这里的人都不欢迎自己,御天禧张张嘴,猩红的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只是那人居然一点都不怕,只是面色平静的说道:“王爷,我家主人给您留了话,王爷大可以去揭发主人,让主人直接面临危险,如若王爷不去,那主人让我在此谢过王爷的不杀之恩。” 好狠,真的好狠,居然连一条路都不给他留。 御天禧突然大笑,转身离去,苍凉的背影给人一种无力感。 只是,没有人回去怜悯他,只能任凭这无限苍凉在风中消散。 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位于炎国的最北方,那里常年积雪,寒冷异常,而在这积雪的山风最顶端,就是雪山之巅的位置,除了雪山之巅上的人,没有人去过那里,因为,只要靠近,就会被那里的温度彻底冻死。 雪山之巅,神秘莫测,不但是它无法靠近,更不是因为那里武功高强的人。 而是传说,雪山之巅曾经是神仙住过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受过点化的半仙人,那里更是出了天下间最强悍的疗伤神药雪映霜。 雪山之巅被传的神乎其神,而在真正的雪山之巅上,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雪山之巅有两座山峰,前面的山峰为正山,是雪山之巅的主脉,雪山之巅的殿堂以及各位主事者全都住在这里。 而雪山之巅后面的山峰则是雪山之巅的禁地,因为那里唯一的一座宫殿之中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仙之气。 那座宫殿,便是雪殿。 只是,如今的雪殿已经今非昔比,不但没有了什么神仙之气,还成为了一座囚禁人的无间地狱。 在这个通体雪白的殿堂之中,那些成精金碧辉煌的石柱已经呈现了灰白,上面还带着血点,整座殿堂透着一股死气。 这里依然是禁地,却不是死人的禁地。 御天齐就被关在这雪殿的正殿之中,被一座巨大的牢笼关着,手脚和后背的琵琶骨都被银色的钩子穿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就算是这样,御天齐也没有死,因为他的心中还有着他的美好,他要出去,找到她,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和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却始终在他的心里晶亮,如同夜里的皎月,让他永远知道前方的路。 第131章 黑暗,恨意 “怎么样?他还是不说?”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用摄魂术,都没办法让他说出六魂之人的下落,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六魂之人是谁?” “不可能,袁天带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分明感受得到他身上六魂之人的气息很浓,一定是亲近之人。” “那就奇怪了,难道他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就是六魂之人?” “这怎么可能?他身种血毒,对六魂之人的感应很强烈,根本不会不知道,你再去试试,若是不行,便想办法引六魂之人现身。” 声音由远及近,御天齐眯着眼睛,前方影影焯焯的出现了两个灰色衣服的人向他走来,他突然冷笑:“又来了啊!还真是勤快。” 御天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破损,虽然声音不大,却有着很高的质感,让人一听就会听的见。 两个灰衣人不由惊讶,看向御天齐,其中一个笑着说道:“还真是个硬骨头,这都三年了,每天一次的探查,脑子还没坏,真是奇迹。” “是啊,多谢你们手下留情,让我还知道自己是谁。” 御天齐继续搭话,他其实已经对自己的记忆很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他知道,他要活着,因为那个她在等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孩子? 对,他记得,分开的时候,她大着肚子,快生了,而他在这里据说已经三年了,那么,他的孩子应该已经很大了吧? 想着,御天齐突然笑了,低着头,呵呵的笑着,已经把之前的搭话给忘记了。 两个灰衣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御天齐怎么突然就笑了,然后还不理他们了。 “罢了,这个样子,看起来就算是不傻,也距离傻不远了,你今天试试,不行就算了,让他休息几天,大护法回来之后,就要进行第二计划了。” 一个带着小胡子的灰衣人说着,另一个点头,不过一会又说道:“那你在这等一会,我可不想自己单独在这里,这里阴森森的,我总觉得那些失踪的弟兄都是被这里的鬼魂给抓走了。” “你胡说什么?哪里有鬼魂?不过是你胡思乱想罢了,胆子这么小,真不知道你怎么坐上这个执行官的位子的。” 另一个灰衣人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点娘娘腔。 小胡子听了不服气说道:“胆子小不代表坐不上这个位置,不说别的,就你,你能做到吗?” 娘娘腔闻言撅撅嘴:“行了,赶紧的吧,我也不想呆在这,脏脏的。” 小胡子切了一声便靠近御天齐,正要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却突然撞见了抬起头的御天齐的眼睛,那血红色的眼睛,顿时吓了他一大跳。 “卧槽,吓死我了。他娘的,你还有力气?老子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力气。” 小胡子气的立刻将手放在了御天齐的头上,语气有些恶狠狠。 顿时,御天齐的脸上开始冒汗,眼神涣散,身体不住的挣扎,半刻钟之后,终于身体一抖昏了过去。 而那个小胡子不无遗憾的把手拿了下来,说道:“还是不行,他的脑子里就没有那么一个可疑的人。” 娘娘腔闻言手托着下巴,眼神疑惑:“不可能啊,当初袁天带他回来的时候还说确实感应到了六魂之人家就在那个齐王府,只是那些人极为狡猾,到最后不但折损了我们追过去的全部人,还失去了六魂之人的踪迹,若说他不认识那个六魂之人绝对不可能。” 小胡子听了推了他一把:“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不是咱们的事情,咱们如实上报,等着上边发话得了。” “也是,那走吧。” 两人离去,本来已经昏过去的御天齐突然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一直到两人消失,才冷笑道:“又走了啊,可惜了,这次又不能出去了。” 说着,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勿骄勿躁,机会还会有的。” 御天齐听了笑笑,舌尖划过干裂的唇瓣,语气带着淡然:“是么?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迫不及待?我已经在这里六十年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声音说着,便又消失不见,御天齐也不再说话,低下头闭上眼,又进入昏死的状态。 御天禧终究没有将舒锦歌供出来,而御天成则是因为食为先的事情被御天晏痛骂了好几天,让御天成恨极了御天禧。 出宫的路上,遇到同僚都无声的和他拉开距离,以免一不小心就遭受御天成的怒火。 只是这一天,御天成点有些被背,他遇到了舒锦莲,现在的莲妃娘娘。 舒锦莲的轿辇从宫外回来,正好对上御天成,而舒锦莲在看见御天成的时候眼中的神情从开始了一愣,到之后的深情,而御天成,则是极度的厌恶。 可是,再厌恶,他也得行礼。 “臣弟参见莲妃娘娘,莲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舒锦歌闻声身子一颤,看着御天成眼含眷恋:“成王不必多礼,不知成王这是从何处而来?” 何处?我这事出宫你看不见吗? 御天成心里有着元亨,面上却一拍君子风范。 “臣弟刚从皇兄那里出来,莲妃这是要去找皇兄吗?” 舒锦莲慌忙摇头:“不是,我是去宫外进香,才回来罢了。” 说完,舒锦莲还想要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身边的人,还是闭了嘴,说道:“本宫有些身体不适,成王慢走,本宫就先行了。” 说完,轿辇便被抬了起来,越过御天成离开了他的视线,而御天成,只是在舒锦莲过去之后,眼神一暗,忽的冷笑,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皇宫。 而舒锦莲回到了寝宫则是神色焦急,左等右等的望着门口,始终不见御天成的到来,顿时一阵失落。 当初失身于御天晏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可是最后还是被御天晏拿到了软处,不得不背叛了御天成。 今日见到御天成,她才知道那沉积在内心深处的爱依旧无法淡忘,一旦看尽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她才会用身体不适来暗示自己对他依旧情深意重,就希望他能过来和自己一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来? 舒锦莲心头难受的很,却又不敢乱发脾气,身边的人全都是御天晏的人,只要她稍微有一些脾气,都会迎来御天晏的惩罚,那滋味一回想起来,她的心都在颤。 御天晏,那就是一个禽兽。 不过,她最恨的还是舒锦歌,要不是舒锦歌,她怎么会是今天这样,如果没有舒锦歌,她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二皇子侧妃,就算是御天晏夺权,她也能守着心爱的人。 而这一切,都在舒锦歌的破坏下变了,自己被带进了那烟花柳巷,在众多的女人的眼前被御天晏占有,那种屈辱,至今她都记得。 然而,这一切,她完全无法更改,也不想要去更改。 御天晏虽然怪异的癖好很多,可毕竟很喜欢她,为了把她弄到手那是用了很多的手段,包括让舒锦歌死无葬身之地。天知道,当她知道舒锦歌死在火海之中那一刻她是多么的想要仰天大笑。 舒锦歌死了,她的身世再也没有人知道,就算是舒太师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一定会为了自己的脸面龟缩起来,那么,剩下的,就是自己了。 突然间,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御天晏虽然变态一点,可是对她很大方,现在后宫之中还没有皇后,妃子除了那几个御天晏之前就有的侧妃,就是她了,在后宫之中,也没有人找她的麻烦,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只是,唯一惋惜的就是,御天晏不是御天成。 御天晏对舒锦莲还是很宠爱的,毕竟,舒锦莲长得很好,而且还曾经是御天成的女人。 对于抢夺了自己二弟的女人这件事,御天晏表示无除了兴奋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感觉。 御天成很优秀,优秀到从小父皇就将他和御天成一起比较,让他在心底对御天成的恨不比御天齐少。 只不过,御天成比御天齐要聪明的多,他懂得隐忍,懂得布局,在温柔谦让的伪装之下,让御天晏根本无力还击,所以,御天晏才会处处受制于御天成。 不过,幸好,他的身后还有甄氏这个以前的皇后,现在的太后,还有沈飞镖,这个名面上的国舅,背地里的亲爹。 因为御天成,和御天齐,他形成了喜欢抢夺对方东西的习惯,抢过来之后就很兴奋。 就好像这一次,他不但抢了御天齐的太子之位成为了皇上,更是抢了御天成的侧妃美人,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看着御天成每一次在他的眼前吃瘪而不敢发作,他就更是兴奋。 而今日,御天成怒气昭昭的离去,他就高兴极了,想着晚上更要去和舒锦莲温存一番。 所以,往上舒锦莲没有等来御天成,而是等到御天晏的时候,舒锦莲眼底便没有了什么神采。 第132章 发泄,失望 这一晚上,御天晏在舒锦莲身上发泄,舒锦莲则是承受着种种不堪和身体上的痛感,她的眼睛因此暗淡无光,却有因为御天晏而迫使自己陷入这情欲之中。 都是舒锦歌,舒锦歌,就算是你死,否无法消除我对你的恨意。 “不错,莲儿的身体预发的敏感了,朕实在是太喜欢了。” 又来了两次的御天晏很是餍足,趴在舒锦莲的身上,根本不想动弹。 那光滑如水的肌肤在他的作用下处处带着红痕,他就笑的开怀,仿佛这东西已经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而舒锦莲不但要承受着他的体重,更是要极尽温柔的赔笑,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伺候皇上是锦莲的福分,不知皇上,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舒锦莲的声音带着上扬的魅惑,御天晏只觉得心神一晃,差点有冲动起来,只是身体有些疲惫,便懒洋洋的说道: “朕今日又把御天成骂了,看着他气的要死,还不敢反驳的样子,真心让人高兴啊,莲儿,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 御天晏手拂过舒锦莲的脸颊,手指上的凉意让舒锦莲一颤,赶紧掩下心头的想法说道:“皇上觉得高兴,那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只要皇上高兴,莲儿就很高兴呢。” “哦?是么?莲儿不会心疼我那个二弟吗?他可是你之前的丈夫呢。” 说着,御天晏的手突然划到了舒锦莲的身前,一下下的配合着他的每一句话,都让舒锦莲感觉恐惧。 她颤着身子,语气也有些不稳。 “皇上,臣妾对皇上的心绝对是忠诚的,臣妾早就已经忘记了成王,绝对没有半点想法。” “那就好,朕还以为今日你与成王相遇,还会旧情复燃呢,现在看来,朕还是很欣慰的,只要你的心,在朕的身上,你这个身份就会圣宠不衰,莲儿,莫要坏了自己的前程啊。” “莲儿今日确实遇到了成王,可是莲儿只是去宫外进香,为皇上祈福,回来的时候偶遇罢了,实在不是旧情复燃啊。 皇上,莲儿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您啊,可不要冤枉了莲儿啊。” 御天晏的手这才从舒锦莲的脖子上离开,舒锦莲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突然感觉自己被大力的托起,之后便有东西再一次灌入身体,她猛地一颤,浑身软的差点跌倒。 身后的托力很大,才不至于让她倒下去。 “很好,莲儿只要继续对朕爱心慢慢,朕就宠着你,绝不会让你吃亏。” 舒锦莲没有再说话,她已经没有功夫说话了,喊声阵阵从嗓子里出来,舒锦莲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 如此,也好,她不会是一无所有。 御天成死死的攥着拳头,双眼通红的看着寝殿之内交融的男女。 什么爱意,什么眷恋,全都是狗屁,他就不该来,不该还抱着对方爱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口口声声爱着自己的女人,居然如此不堪的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还不知羞耻的做出这种下贱的动作,这样的女人,就是下贱。 御天成看了一会,等屋内的翻云覆雨消失之后,他才甩着袖子离开,只不过,唇角那阴霾的笑容始终存在,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食为先的突然关门,到底让御天晏的寿辰失去了炎国的特色,诸国来访也因此对他生出了不满。 本来么,这些国家,都是与炎国交好的,也已经对炎国的食为先有所耳闻,这一次过来,除了对炎国君王的祝贺,也是想要品尝一下这个让炎国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美食,更想要引进自己的国家。 谁知道来了之后就听说这食为先不知为何关门了,甚至是连掌柜的都找不到,不但在炎国的都城,其余城市的食为先也都如此。 这就耐人寻味了,要说这件事没有皇室的搀和,他们打死都不相信,所以,在御天晏的寿宴之上提到食为先的时候,言辞就有些微妙了。 这气的御天晏差点就当场摔盘子了,幸好沈飞镖沉稳,给压了下去,让御天晏好好的生日吃了一肚子的气。 晚宴结束之后,御天晏回到后宫就在舒锦莲身上那股发泄了一通,使得舒锦莲本就被虐的没有好地方的身体更加恐怖,身上淤青的指痕已经不能用几个来形容了。 可是,看着这样的舒锦莲,御天晏似乎更兴奋了,整整一夜,从开始的暴怒到最后的兴奋低吼,一直折腾到天明,御天晏才在早朝的催促下离去。 而舒锦歌,则是瘫软的躺在床上,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床顶。 “娘娘,娘娘,该起身了,还要去给太后请安。” 舒锦歌的眼皮掀了掀,半响,才疲惫的说道:“今日不去行吗?” “不行的娘娘,您也知道太后的性子,若是不去,娘娘又免不了皮肉之苦了啊。” 丫鬟名叫翠竹,虽然她是皇上的人,可是对于皇上对舒锦莲的样子,她还是捏了一把汗。 从她开始伺候舒锦莲,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娘娘身上,除了脸之外,有其他完好的地方。 还有每日清晨的请安。 不知为何,太后更是对这位娘娘针对。 虽然问安是正常的,何时太后经常让娘娘跪着问安,而且还要伺候太后用早膳,一个错处就要跪上半日,就算是皇上如何宠爱,却在太后那里从来不闻不问。 翠竹有些同情莲妃,虽然飞黄腾达,却只是表面光鲜,背后伤痕累累,这样的富贵,她看了都无法想像,真的值得吗? 舒锦莲在床上终于挣扎着起身,空洞的双眼扫过翠竹的脸,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怜悯,她突然眸子一暗,讽刺的笑笑。 “翠竹,给本宫更衣吧!” 她舒锦莲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她是人前光鲜亮丽的莲妃,再也不是舒家二女儿锦莲,更不会有任何的丑闻。 越靠近慈宁宫,舒锦莲的心就紧的厉害,太后甄氏,在她的眼里那就是恐怖的存在。 因为这皇宫之中,除了御天晏之外,就只有甄氏最为知道她的底细。 “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舒锦莲跪下说着,低着头,眼底的恨意浓烈。 这个甄氏,从来都不让她称呼一声母后,更是都不屑看他一眼。 却又要她每天晨昏定省的前来请安,还要伺候,而这样的待遇,御天晏的后宫,只有舒锦莲一个人享受。 舒锦莲的声音响起,却没有让纱帐内的人动弹一份,舒锦莲只能继续跪着,她以前起身过,却因此被罚跪了整整一天,头上还要顶着玉碗,那滋味可想而知。 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舒锦莲本就一夜未睡,来的时候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是头昏眼花,神情憔悴。 就在她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见纱帐终于动了。 一双素白的手伸出来,只是挥了一下,便有宫女将纱帐撩开,甄氏的脸便出现在了舒锦莲的眼前,舒锦莲赶紧跪得笔直,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掩下了眼底的怨毒。 甄氏抬了抬眼眸,只是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其他,舒锦莲咬牙,继续跪着,眼里的恨意已经承装不下。 等甄氏穿好衣服,才回头看了舒锦莲一眼,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知道错了吗?” 舒锦莲哑然。 她又错了哪里? 见舒锦莲低头不语,甄氏冷哼:“作为皇上的妃子,不劝说皇上要雨露均占,本宫也就不说你了,可是还这样由着皇上胡闹,莲妃,你说本宫罚错了吗?” 甄氏的语气冰冷,看着舒锦莲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这个女人,根本就对皇上没有任何帮助,而且还是别人玩烂了的贱蹄子,偏偏她这个儿子不成气候,就是喜欢这种搔首弄姿的,简直是皇族的奇耻大辱。 可是皇上想要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总想着顺着,毕竟,这么多年,她没有做过一天母亲该做的事情,所以,心里就有着对御天晏的愧疚,想着,若不是自己没有亲自教导,御天晏也不能长歪。 所以,在舒锦莲被御天晏带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一下便答应了,只是,看着这样一个狐媚子,而且对御天成还念念不忘,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放在身边折磨着,也是理所当然的。 舒锦莲紧闭着双唇,死命的压制着自己想要说的反驳。 不可以,不能,一旦反驳就会被惩罚的更重,可是明明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的。 “妾身知错,多谢娘娘饶恕。” “嗯,知道就好,以后切莫要如此了,行了,今日念在你劳累,就不用你伺候了,回吧。” “妾身多谢太后娘娘体恤,妾身告退。” 舒锦莲磕头退下,走出慈宁宫之后边上满眼的阴霾。 翠竹跟在她的身后一脸的担心,想要开口询问,却还没等张嘴就被忽然而至的刺痛给惊呆了。 赎金俩一个巴掌打在了翠竹的脸上,阴森的看着她说道:“翠竹,你这脸是怎么受伤的啊?” 第133章 利用 翠竹一愣,下意识的后退,她第一次看见舒锦莲这样恐怖的样子。 “娘娘你......” 舒锦莲却是收回手,转过头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翠竹,你记着,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人,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还在本宫的身边,本宫得罪不起别人,一个区区婢女还是可以做主的。” 翠竹闻言心里顿时一凉,捂着脸看了舒锦莲一眼,咬咬牙跟了上去,只不过,低垂着的眸子闪现出一股和舒锦莲一样的恶毒。 本以为,本以为是一个不错的主子,却不料,还是如同蛇蝎,呵呵,莲妃,这可是你自找的。 舒锦莲还不知道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还沾沾自喜,自己收复了翠竹。 而在她正得意的时候,又迎来了御天成。 舒锦莲激动的不行,本以为自己已经被御天成给放弃了可是在看见御天成温柔的笑着站在自己的眼前,舒锦莲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殿下,你终于来了,呜呜!” 舒锦莲不管不顾的扑进了御天成的怀里,没有看见御天成脸上一闪而逝的讽刺。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御天晏对你不好吗?” 语气带着淡淡的痛苦和惊讶,让舒锦莲很满意,她摇着头哭道:“不,殿下,锦莲心里全都是你,若不是锦莲被皇上强行带走,也不会和殿下分开,呜呜!锦莲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殿下你看,锦莲身上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皇上,皇上就是哥畜生。” 舒锦莲说着,伸手就将袖子拽了上去,御天成也看见了他一身的伤痕,只是,看在御天成眼里,这些伤痕根本无法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心疼,反而是心头有着极大的痛楚。 如同这伤痕带给自己的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让他怒火中烧,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他动作上却极其温柔,轻轻的将舒锦莲的手握在手中:“莲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呜呜,殿下,我好怕,皇上越来越过分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殿下,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此时,见到御天成,舒锦莲曾经的理智全都不见了,只有眼前这个人带自己走,那么,她现在的东西都可以不要。 只是,御天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说道:“莲儿,你该知道的,皇兄,我也无法反抗,不然,你也不会被迫进宫的不是麽?” 舒锦莲的希望在这一句话之后,刷的一下子被粉碎,她抬眼,便见御天成继续说道:“不过,莲儿,若是你帮我,我们一起,一定可以打败御天晏,我么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闻言,舒锦莲只是一愣,便会意,只是眼里多了一丝胆怯,看的御天成真真发凉。 说好的爱我呢?不过在自身安危之前而已,呵呵,到底没有当初的舒锦歌说的那般爱我呢。 舒锦歌为了他惨死火海之中,而舒锦莲却为了保住性命,改名换姓耳朵入宫为妃,将他视为路人,如今忍受不了御天晏的暴虐才找自己伸出援手,这一对比,何等荒谬。 “可是,可是殿下,我们真的斗得过皇上吗?” “莲儿,你要相信我,如果我们不打败御天晏,我就根本带不走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没有权势,能去哪里? 莲儿,如今朝臣对御天晏的统治都颇为不满,只要你配合我,一定可以将御天晏拿下的。” “可是,太后那里。” “太后不足为惧,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就好,莲儿,想一想我们的以后没有后顾之忧,你一定要帮我。” 舒锦莲犹豫了,御天成的温柔和御天晏的暴虐根本没有相比较的必要,她真的受够了,可是,想到和御天晏做对,她就是一阵恐惧,她还记得御天晏跟她说舒锦歌葬身火海的事情,这些事都是御天晏做的,却根本没有人能抓住他的把柄,现在御天成要和御天晏争夺这个皇位,真的会成功吗? 见舒锦莲犹豫,御天成心里的讽刺更深了,他继续说道:“如果莲儿为难,我也不会强求,只是莲儿,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不要把我说的这些告诉皇上,我就心安了。” 说着,御天成就要退去,眼中还带着对舒锦莲的眷恋。 舒锦莲见御天成要走,赶紧拦下:“不,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是不是?” 御天成就好像阴雨天里面的唯一阳光,舒锦莲抓在手里根本不想放开,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协助御天成夺权,成为皇帝,只要御天成成功,她就会是皇后,比之现在的身份,不知好了多少倍。 “莲儿,其实你不必勉强的。我...” “不,我不勉强,殿下,你只要知道,莲儿的心全都在你的身上就好,莲儿为你做任何事都无怨无悔。” 舒锦莲用手堵住御天成的唇,深情的与他对望,而御天成也是满眼的浓情蜜意,神帝却是对舒锦莲碰触自己带着十分的厌恶。 如果真的是对他情深不移,为什么不在御天晏碰她的时候直接自杀?为什么在御天晏毁了他全部之后还入宫为妃?成了他的女人? 还不是那近在咫尺的富贵? 哈哈,深情?真是可笑。 “如此,莲儿,就委屈你了,等我将御天晏打败,就是你我重聚之时。” 到时候,你就去给御天晏陪葬吧! 两人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相聚完毕,又依依不舍的分离。 “莲儿,以后有事就让翠竹通知我,你放心,她其实是我的人。” 舒锦莲闻言惊讶,看着肿着半张脸委屈的低着头的翠竹,有些妒忌。 只不过她脸上却笑着说道:“真的阿,我以为她是皇上的人,早上还打了她的,翠竹,对不起。” 翠竹心底攥着拳头,面上依旧是低着头说道:“娘娘不必,是翠竹没有好好照顾娘娘,让娘娘受委屈了。” 翠竹怎么可能是御天成的人,她是御天晏的人,不过前几天她在御花园里和御天成相遇,就被那阳光一般的笑容给俘虏了,加上对方对自己的诉说,她突然觉得上天有些不公平,这样一个天人之姿的皇子,不该就这样堕落下去,所以,鬼使神差的,她就将御天晏给出卖了,倒头便跟了御天成,而在当晚,御天成混入皇宫,两人就水到渠成了。 而得到了翠竹的初夜的御天成,便开始利用翠竹的爱慕开始诉说自己曾经对舒锦莲的爱,和现在对舒锦莲的恨,翠竹自然会帮着他,所以,本来今日就是翠竹安排舒锦莲和御天成相见的时候,却被舒锦莲给打了一巴掌,想到御天成说舒锦莲狗咬吕洞宾,心想果然如此,也就没有了利用她感觉愧疚的心情了。 而此时看见舒锦莲和御天成浓情蜜意,虽然是假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刺骨的难受,不过,她知道,她不能暴露让舒锦莲起疑,这样一个狠毒的女子,如果知道了自己和御天成的关系,不但会破坏御天成的计划,还会使自己遭到毒害。 “莲儿,以后你要对翠竹想之前一样,不要让御天晏感到异常,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见一面真的很困难,我时时刻刻都被人监控着,你也不例外,我们还要依仗翠竹。” 说着,御天成看了翠竹一眼,说道:“好了我要走了,翠竹,你一定要照顾好莲儿。” 翠竹抬眼,便见御天成眼里全都是温柔,她赶紧低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露出倾慕的神色被舒锦莲捕捉到。 “王爷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娘娘。” 舒锦莲闻言很满意,她当然没有看见御天成看翠竹的眼神,听翠竹说完,便笑着说道:“殿下放心,莲儿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什么事,我会让翠竹告诉你。” “嗯,那莲儿,我就走了,再呆下去恐怕会被罚想。” “那殿下保重。” 舒锦莲虽然对御天成依依不舍,可是因为这里是皇宫,她只能看着御天成离去。 不过,幸好御天成走了,因为在御天成走了不到一刻钟,御天晏就来了。 舒锦莲惊慌的很,以为自己被御天晏知道了,却没想到御天晏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食为先的蛛丝马迹愤怒了才过来的。 一直到御天晏把她压在身下,她慌乱的心才渐渐平复,幸好。 而翠竹在两人滚到一起之后便贴心的关上房门,然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到了房间还来不及点灯就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吓得她差点惊呼。 “别叫,是我。” 御天成的声音顿时安抚了翠竹,翠竹一脸的欣喜,带着红晕的羞涩说道:“王爷,您怎么会在这?” 御天成笑吟吟的把她抱到床上,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看到翠竹脸上还肿着,顿时有些恼怒。 “还不是不放心你,舒锦莲可真够狠的,怎么样?还疼吗?” 翠竹心头一暖,赶紧摇摇头:“不疼了,只要王爷安好,翠竹就不疼。” 第134章 入京 寻找机缘 御天成闻言,恍惚间想到了舒锦歌,那时候,舒锦歌呆在齐王的身边也是如此对自己说的。 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子,对自己一片真心,却终究在御天晏的设计下葬身火海。 对于舒锦歌的死,他根本就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错,只是可惜了一下,埋怨了一下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将舒锦歌接走。 随即,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含羞带怯,又全身心为自己付出的人,御天成一笑,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柔。 “辛苦你了,等到事情大成,我一定让你风光。” 说着,御天成便快速褪去两人的衣衫,快速的耕耘起来。 事后,御天成给翠竹留下一瓶雪凝霜,直感动的翠竹哭了好一会,她小心的将雪凝霜藏了起来,没敢用。 这东西,别人不知道,但是翠竹常年呆在深宫,却明白的很。 雪凝霜虽然是疗伤圣药,可是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平时闻一闻到没有什么,只是闻的多了,便会让人产生一种情欲,而且这种香味是独一无二的,闻过的人肯定就会发现。 而舒锦莲虽然被御天晏虐待,御天晏却也大方,为了在舒锦莲这里尽兴,所以这雪凝霜,舒锦莲这里可从来都不缺。 舒锦莲可不知道雪凝霜的副作用,只知道这东西是美容圣药,她当然天天用着,所以,对于自己在御天晏对自己欲罢不能,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自己的魅力,至于自己的反映,自然就是女子本就该有的反映。 舒锦歌一身雪白的衣袍,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京城里的天空。 那清瘦的样子,配着宽大的衣袍,显得她更加瘦弱。 坤城又守了三天,依旧不见曲家的人找上来,舒锦歌只能带着曲莲儿快速入了京城,从御天晏那边寻找突破口。 而今,他们正在京城的商业街,包下了一整座院子。而这个院子,正在食为先的隔壁。 曾经的食为先已经关门,那里还守着御天晏派来的探子,想要捉拿食为先老板。 舒锦歌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食为先的隔壁,这让知道了讯息的御天禧有些担心。 可是他也无法上门劝阻,舒锦歌的脾气太倔强,她想要做的事情,她就会一条路走到黑,无论谁都无法劝服,他只能在暗处,尽量给她帮助。 只是,御天禧小看了舒锦歌。 “主子,御天禧已经派人过来了,一共十五个。” 苍耳说着,带着浓密的胡子的脸上带着冷笑。 为了隐蔽身份,他从两年前就开始留胡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太长,却浓密的很,看起来就是一个荒野莽汉,就算是之前认识他人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莽汉,居然就是之前的苍耳侍卫。 “有什么动作吗?” 廊下全都是鲜花,也不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为什么会不住在这里,却又要在这个院子里种这么多的鲜花,简直是暴遣天物。 舒锦歌静静的看着这些繁花,语气平静。 “没有,只是蹲守在了四周。” 御天禧的目的,苍耳心知肚明,曾经御天齐还是齐王的时候,御天禧对舒锦歌就有着某种感觉,一直到两人成亲,御天禧最后的爆发,之后,小动作不断,就是想要整垮御天齐,得到舒锦歌。 对此,苍耳和御天齐都不屑一顾,御天禧就是跳梁小丑,泛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只是制约,并没有多做其他。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雪山之巅的突然插入让他们方寸大乱,危难之际,御天齐将舒锦歌的后路安排妥当,想着自己若是幸运逃脱,很快就会找到舒锦歌。 谁知,因为一个六魂之人,却让御天齐被雪山之巅抓走,彻底和舒锦歌分开。 这段时间,关于六魂之人的事情,苍耳也知道了不少,他也惊愕不已,没想到她家的王妃居然就是那六魂之人,怪不得当初王爷看见舒锦歌的时候,就像是狼见了肉一样,直接就上杆子黏上去了。 “那就不用担心,御天禧不成气候,咱们现在主要的还是引诱御天晏,去放出风去,就说食为先东家要入京了,具体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苍耳明白。” 苍耳说着,踌躇了一下,说道:“主子,御天成那里,您真的要见吗?” 舒锦歌闻言转身看向苍耳说道:“如何?” 苍耳赶紧低头:“属下只是担心,御天成足智多谋,万一主子着了他的道...”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贫僧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女施主的。” 稚嫩且带着沧桑的声音在二人只见响起,苍耳挠一个激灵,迅速看向声音发源地。 而舒锦歌则是默默的扭头,看都不看眼前的小豆丁。 “妙玉师傅,您说的可是真的?” 妙玉的提议,苍耳心里还是很心动的,毕竟按照妙玉的身手,估计御天成身边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见舒锦歌扭头不看他,妙玉难得的有些诧异。 他自己出来相助,对方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女施主这是何意?” 莫不是不满意贫僧的能力? “不。” 舒锦歌回头,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妙玉,随即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之下说道:“我只是在想,食为先的老板身边若是经常带着一个小沙弥,是不是会让人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闻言妙玉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 “施主为何会有这种顾虑?贫僧的修为,只会让人看着舒服,不会怪异的。” 莫名的,好像说的不是一个事... 舒锦歌听了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师傅真要帮忙?” 妙玉点头,适才得到师傅的暗示,要跟在这位女施主的身边才能渡劫,才可以恢复真身,所以他一定是要紧紧跟随的。 虽然,他真的不怎么喜欢跟着这个女人。 一身的戾气,驱之不散,不适合他的参禅。 舒锦歌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妙玉跟着她有什么目的她不想知道,不过既然跟着,付出一点酬劳也是应当的,而现在,他亲自提起,那就不要怪她不加以利用了。 “如果小师傅非要跟着,那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不然,就抱歉了。” 舒锦歌的话没什么毛病,却引得苍耳浑身一个激灵,心魔默默的为小师傅鞠了一把同情的泪。 主子这是要坑人的节奏啊。 想当初,无言就是这么被主子给坑了,而且之后心甘情愿的被坑。 想着想着,苍耳无比庆幸当初自己是听了自己王爷的话,甘愿效忠舒锦歌的,不然,他很有可能也会被舒锦歌坑的。 不过,庆幸之后又是幸灾乐祸,真不知道这个小沙弥受不受得了呆在主子身边。 妙玉直觉如果答应了舒锦歌,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会鸡飞狗跳,可若是不答应,那自己就根本无法呆在舒锦歌的身边。 他慎重的思考,多年的面瘫脸因为这一次的‘人生大事’,第一次有些龟裂。 最后,本着师命不可违的想法,妙玉终于点点头,不过却说道:“贫僧答应,但是施主不可以让贫僧做违法乱纪之事。” 闻言,舒锦歌突然一笑,双手往外一摊说道:“可是大师,现在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违法乱纪的,你觉得我会收手?” 妙玉顿时一噎。 确实,当初舒锦歌找到华光寺的时候,舒锦歌身上的戾气就非常浓重,就连师兄都没办法压制,最后,只能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呆在舒锦歌身边,防止她身上的戾气冲破自身的灵气,产生暴动。 纠结了很久,妙玉终于僵硬着脖子点头,然后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诵经,为自己今后即将犯下的杀业忏悔。 而和他一间房的秒空见妙玉如此,顿时笑道:“怎么了这是?” 妙玉睁开双眼,眼里一片复杂,让从未见过如此的妙玉的秒空心头诧异。 “师弟啊,师弟,你这是头一次啊,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困扰?师兄给你解决。” 吊儿郎当的样子,和刚才宛然两个人,却有在说话之间和上一句话恰好的接上,十分诡异。 妙玉瞥了秒空一眼,想了一下才说道:“师兄,如果我即将犯下杀业,我现在所做功德可否弥补?” 秒空一愣,转身便来到了妙玉身边,诧异说道:“我说师弟,你这是魔障了?什么杀业?你要杀谁?” “不是我要杀人,只是师傅要我时时刻刻呆在女施主的身边,而女施主戾气太重,跟着她必然会犯下杀业,我在想,要如何化解我之后的杀业债孽。” ...... 师弟你是否想的太多了? “师弟,你难道还是记不起你之前的事情吗?” 妙玉摇摇头,叹道:“若不是记不起,又怎么会还是如此的身子,师傅曾经说过,若是我无法记起曾经,便会迷失了自己,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 这十几年来,我已经习惯,总觉得这样也好,可是谁知,这一次师傅要我下山,寻找机缘,破除自身的障,了结尘缘,可是师兄,我早已心死,如同枯骨,又如何会懂得这世间感情呢?” 第135章 来,叫一声爹听听 妙玉心中郁结,虽然师傅让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这一次,他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那种强烈的感觉甚至是在梦中就能扼杀他。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难道那就是师傅说的障? 见妙玉有露出沉思的样子,难得的,秒空没有再点儿浪荡,而是也跟着沉思片刻,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弟,你的障很深,若不然,也不会返璞璞归真成如今这个样子,既然师傅给了你警示,你就该明白,你的时机到了,只是,你的障也近在咫尺,若是冲破了,你便悟了,若是冲不破,师弟,你明白的。” 说着,他突然笑笑,有些怅然:“其实,我觉得师傅是多此一举,师弟如今很好,又为何非要去触碰那个障?” 闻言妙玉沉默了一下,说道:“师兄,你在担心我吗?” ...... 对方没有声音,妙玉抬头,便见以庄严的秒空正手持经书仔细观看,顿时闭嘴,师兄又变了,他好心塞。 转身躺下,刚要闭眼,突然听秒空说道:“师弟,既来之则安之,破除心障,也是你的缘。” 好吧,师兄这话我当作没听到,睡觉。 秒空...... 师弟好像变了,居然不理贫僧的,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一早,舒锦歌就给妙玉送来了一身行头,在舒锦歌的眼神压迫下,妙玉不得不换上。 纠结了一夜的秒空就这样瞪着吃惊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师弟非常听话的换上了一身俗家的衣服,然后大次次的在自己面前皱眉,瞬间打破了那张面瘫脸。 心里头咬着小手绢,呜呜!师弟变心了,居然不听师兄的了。 而换过衣服的妙玉,看的舒锦歌眼神晶亮晶亮的。 卧槽,好萌的正太。 眼前的妙玉,换上了一身青色绣花的绸缎锦袍,腰间带着环佩,脚上的帆布鞋变成了踏云靴,靴子上还绣着两朵白云。 面瘫脸因为皱眉,被生生打了折扣,而这样的妙玉,除了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之外,和正经人家的公子相差无几。 而且那皱着眉头深深思考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遇到了难以抉择的事情。 看起来萌萌哒。 对于萌物舒锦歌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免疫力,顿时上前,对着妙玉的两颊就扯了起来。 而苍耳则是傻眼的看着自家主子。 香草捂脸,对于舒锦歌这个毛病深知啊,她好想直接拉回自家主子,不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孩子是他们认识的,没关系。 而最为惊讶的是秒空,现在的秒空还是庄严的那种人格,不过也因为舒锦歌的动作有些龟裂。 再看看自家师弟虽然皱眉挣扎,却没有出手伤人便更加惊讶了。 师弟自从被师傅带回来就是这副样子,萌萌哒,他在另一个人格的时候也曾经手贱的想要去蹂躏,可是奈何对方虽然是个小孩的样子,却出奇的厉害,他被扔飞几次之后便学老实了。 不过这一次,这女人居然没有被扔飞出去,简直是奇迹啊。 舒锦歌掐着妙玉的连来回的拽了还记下,意犹未尽,松开手的时候还不舍的摸了两下,顿时让妙玉的面瘫脸龟裂,一脸怒气的看着舒锦歌。 实则,他的内心分外的不平静。 这种被女施主吃了嫩豆腐的感觉怎么还特别舒服?难道我心性不定? 这可要不得,晚上一定要颂静心咒一百遍,不,五百遍。 “唉!妙玉啊,你出家可惜了,长得这么好,将来肯定不缺媳妇。” “阿弥陀佛,贫僧不老女施主担心,只是不知女施主想要贫僧作何?为何让贫僧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衣裳。” 在他的眼里,除了和尚服之外,其他衣服都不伦不类,还太重,不舒服也不方便。 本来就长的小,衣服厚重了根本不能让他发挥自己最大的本事。 “什么是不伦不类?你穿着和尚服才是不伦不类呢。” 舒锦歌说着,往外走去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何金书的儿子。” 说完,人也走了出去,只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雅的懵逼样。 何金书?谁啊? 儿子?谁啊?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带着疑惑跟随苍耳回到了舒锦歌的房门口,不过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见舒锦歌的房门开了,随后便见舒锦歌一袭白衫,站在门口,头发束在头上,宛若男子。 在定眼一看,舒锦歌身上的白衫也是男装。 秒空见状瞪眼道:“我说外甥媳妇,你这是要干嘛?” 舒锦歌斜了他一眼说道:“说了我不是你外甥媳妇,记住了我叫何金书,是食为先的老板,而妙玉,是我的儿子,何妙玉。” 噗! 也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出声来,然后妙玉的脸就黑了,死死的盯着舒锦歌。 浑身黑压压的杀气蔓延,让周围的人瞬间远离,而舒锦歌像是没事一般,看着妙玉说道:“我说过,要跟着我,便要接受我的一切安排,怎么,你反悔了?” 妙玉板着脸,看着舒锦歌脸上的戏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还是爬不出来的那种。 半响,他努努嘴道:“阿弥陀佛,贫僧从不打诳语,施主多心了。” 意思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反悔。 虽然这话里面明显带着不屈服的感觉,舒锦歌却完全不介意,她笑眯眯的撑着一张狐狸脸,对着妙玉的脸就捏了下去。 “来来来,叫一声爹听听。” ...... 几乎是同时,就连整日里疯疯癫癫的秒空都刷的一下后退了好几步,瞪着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秒空:卧槽,师弟肯定要发飙了,好戏啊好戏。 香草:糟了,小姐又犯蠢了,该怎么办?没脸见人了呜呜~~ 苍耳:主子,我对不起你,王妃又开始调戏良家妇男了,不过对方是个孩子,王妃还是很安全的哈! 众人yy的时候,舒锦歌还是一脸的笑意,而被完虐的妙玉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他黑着脸看着面前对着他放肆的女人,就想这女人在看见他生气之后会把手拿开,免得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弄残了她。 只是,很可惜,对方是个不长脑子的,不但在他的脸上来回揉捏,还一个劲的说着让他叫爹。 真是婶可忍叔叔忍不得。 “舒锦歌,你别得寸进尺。” 稚嫩的威胁声冲进树精的耳朵,却让她顿时爆笑,直接将妙玉抱进怀里,脸都贴在了他的脸上。 “好萌啊,好萌,太萌了。” 妙玉懵逼了。 温香软玉啊,他正被抱在她的怀里,好巧不巧的,他的手在下意识推拒的时候碰到了她的前胸,顿时让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虽然那个地方已经被缠了绷带裹住了,可是跌在上面还是可以感觉到上面的柔软。 顿时,妙玉的脸不黑了,开始一点点的红了,红得彻底,如同掉进了染缸。 而舒锦歌还大刺刺的没有发觉,见妙玉红了脸以为对方害羞,赶紧摸摸他的光头安慰道:“不用害羞了,以后咱们父子会经常这样,习惯就好了。” 经常这样,习惯就好了? 经常,习惯就好了? 经常,习惯? 常,习惯? 习惯?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秒空揉着下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卧槽,师弟居然没有发飙,居然没有发飙。 想当年,他可是就因为对方那一脸可爱的样子爱不释手,总想着要对对方更好一些,可是每次还没碰着他的衣角就会被胖揍一顿,甚至是揍完之后对方还不给他一点好脸、 可是看现在的师弟,看起来虽然还是生气的,可是居然没有对那个女人出手?而且还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难道师弟被这个女人给弄傻了? 而此时的妙玉,还沉浸在自己正被女人抱在怀里时不时的被吃一把嫩豆腐的情境之中。 他很想一巴掌拍飞这个女人,可是看了看这女人细胳膊细腿的,想着一下子会不会把这女人拍死,遭下杀孽,那自己的障会不会更深? 思来想去,就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猛然间,自己被放下了,他抬头,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意气风发的看着京城皇宫的方向,眼里带着冷意,面上却勾唇笑着。 妙玉有些恍惚,舒锦歌的身上戾气很重,就算是他和师兄这段时间参禅诵经,也无法削去多少,因为,化解的多,再次出现的更多。 按照师兄的说法,就是六魂之人天生就带着刻骨的戾气,是凡物无法消除的。 当初他曾经问过师兄,既然无法消除,为何不能直接将人杀了,免得她作孽涂炭生灵。 那时候师兄还是严肃正常佛法高深的师兄,他只是微微一笑,叹道:“世人皆有来之因,也有来之果,因果循环,才会被法则探寻,包容,或者毁灭。 有些人带着滔天煞气出生,也许会成为恶棍,也或许会成为救世主,舒锦歌未曾造下杀业,也未曾霍乱众生,她的戾气来源便是一个执念。 第136章 一个好地方 而执念所生之人就算毁去他的肉体,她的灵魂也是永生的,返回会增加她的煞气,到最后无药可救。” 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师兄会跟着这个女人下山,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何师傅会让他也跟着下山。 尘缘未尽,他已经接近大空向,心头不染任何尘埃,又为何会尘缘未尽? 至于他的障,他不在乎,他一心向佛,心头没有任何牵绊,早日超脱世俗往生极乐岂不是更好?为何师傅和师兄却要执念于他的障? 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是看着虽然放下自己,却始终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眼神发愣。 “好了,不要在发愣了?咱们今天要去一个好地方。” 舒锦歌说着,拉着妙玉的手就上了马车,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停了下来,随即,妙玉就看见了前面牌楼上那刺眼的三个大字,顿时额角青筋直跳。 翠烟楼 特么的这女人居然带着他去青楼。 舒锦歌跳下马车就要往里走,妙玉在后面拉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挪一步。 舒锦歌见状,笑道:“怎么?怕了?放心,这里对你这个小豆丁还没有什么威胁。” 这是威胁的事情吗?这是节操问题。 妙玉内心在咆哮,脸上的面瘫脸迅速龟裂,如同城墙上的石灰石瓦解那样,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仿佛舒锦歌在拉着他往前走一步,他就要痛下杀手。 看到了妙玉不同于平常一样的表情,舒锦歌觉得自己蛮有成就感的,可是感受着手上被捏着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心情就不美好了。 微微咳嗽了一下,舒锦歌蹲下身趴在妙玉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来这里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为了掩人耳目的。” 妙玉那眼角瞟了她一眼,有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舒锦歌,舒锦歌一愣,开始不明白妙玉的意思,不过在妙玉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做了一件让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特么的她居然带着一个未成年人逛窑子来了。 卧槽,卧槽,卧槽。 她怎么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呢?内心捂脸咆哮,舒锦歌崩溃的看着妙玉,都怪这丫的平时一点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她就赤裸裸的忽略了他身材的事实。 “要不...你先回去?” 舒锦歌试探着说着,便看见妙玉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终于恢复如初的面瘫样子。 “来都来了,贫僧答应过苍侍卫,势必要跟随你护你周全的。” 说着,他率先一步往前走,看似淡定,实则舒锦歌的手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 麻蛋这家伙不但死死的拽着她,还出汗了。 不过,小盆友,你长的虽然很可爱,可是没张开,这里的姐姐是不会喜欢你的。 忍着笑跟在了妙玉的身后走了几步,便见妙玉突然停下,舒锦歌挑眉:“又怎么了?” 妙玉抿嘴,半响说道:“你走前面。” 舒锦歌闻言笑笑,也不拆穿,便拉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本来这样长得俊俏的公子在花街柳巷就特别引人注意,更何况带了一个光头的小可爱,那就真的是稀奇了。 而这对父子似乎在翠烟楼的门口起了什么争执,然后两人就在哪说了起来,一大一小,一青一百,一个俊俏,一个呆萌,可是蹲在青楼的门口谈论,就看起来诡异多了。 更诡异的是两人经过深思熟路的谈论之后居然是那个小的领着大的的手往翠烟楼走去,虽然最后那小的停住了,那大的往前走,可事实还是如此,一大一小,居然开逛窑子。 呵呵!让我说什么好? 而这样的两个人也让翠烟楼的妈妈为难了,她这辈子见过的恩客不少,可是还没见过带着儿子来嫖的,而且看这个俊俏的小哥,怎么看都比自家姑娘还要美艳几分,这真的是来逛窑子的? 还没有理清楚自己复杂的心理状态,便见这一大一小已经靠近自己了,老鸨子只能快速抬起自己接客的笑容,一脸的谄媚:“哎呦,客官,里边请,有什么需求跟我说就可以了,不过这个......哎呦客官,您说,咱们什么服务都有。” 本来妈妈还想着劝劝这位公子不要把小孩带进来,不过在看见舒锦歌手里那偌大的金元宝之后立刻闭嘴了,满眼的星星眼一闪一闪的瞪着那金元宝就不放了。 哎呦喂!有钱人,这是大财主啊。 赶紧的,别耽误,自己亲自伺候,想要什么来什么。 不过她算是长了心眼的,这个带着孩子来的,肯定不会是想要和这里的姑娘来点这个那个的,所以,管事妈妈很小心的说着,一点错处没有,听的舒锦歌略微点头,不错,有潜质。 “给我一间上等的厢房,然后找几个会跳舞弹曲儿的就好。” 将手中的金元宝扔给管事妈妈,舒锦歌便带着妙玉往四楼走,老鸨子立刻会意,眯着眼睛笑意更浓:“哎哎哎!公子稍等,马上就到,来里边第一间天字上房。” 管事妈妈笑眯眯的抱着金元宝,在手上颠了颠,顿时眼中大方金光,直把舒锦歌堪称了财神爷。 这个金元宝足足有十两重,抵得上一百多两银子了,这样豪爽的主儿定然是受欢迎的。 舒锦歌进去厢房之后,管事妈妈就快速关了房门,然后把自己个儿的压箱底都掏出来了。 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姐儿不好找,不过偏偏翠烟楼里面的管事妈妈有几分善心,一般姑娘被卖到这里,不满十八岁她是不会强迫接客的,而且还是个会为姑娘考虑的。 所以,翠烟楼里面,到还真有几个不错的姑娘,没有那些脂粉味。 等那几个姑娘过来的时候,舒锦歌还是挺满意的,不用闻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几个姑娘在看见舒锦歌的时候,都腾地一下红了脸,低着头,各自摆弄着手中的物件,然后依次做好开始弹唱跳舞。 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想要扑上去的想法。 其实不是不想扑上去,而是妈妈说了,这位公子是个正经的,你们拿出点清纯的手段,若是这位公子看上了,你们就飞黄腾达了。 不过可千万别用那些不入流的,这公子气势如虹,凶巴巴的,若是真的把你们弄残废了,妈妈我也只能那银子了。 要问常年混迹于青楼中的管事妈妈为什么没有看出来舒锦歌是女子,那还要归功于她满身的戾气。 这妈妈看到舒锦歌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位公子可真是秀气,比女人还好看,可是第二眼,便觉得这位公子满身冰冷冷的,让他连靠近都不敢,再然后舒锦歌说话的声音因为服用了奎明昌的变声药,又加入了一丝威严在里面,所以管事妈妈自然就以为这不过是一个长得秀气的公子哥了。 而这些女人,从进来之后便不干往舒锦歌的身上靠,除了管事妈妈的叮嘱,更多然是妙玉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的气势,虽然她们以为这气势是舒锦歌发出来的。 舒锦歌惬意的闭着眼睛听着曲儿,脑袋还一晃一晃的感觉像是享受进去了,妙玉就死死的盯着舒锦歌,心里默念着静心咒,面上却是一脸的真想拍死他丫的。 就在妙玉等不下去的时候,便听见门外管事妈妈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公子,外面有位公子说和您有约,他说他姓白。” 舒锦歌闻言,起身慵懒的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顿时俘虏了在坐的妞们,只见琴声戛然而止,甚至是有两个女人的眼睛都黏在了舒锦歌的身上。 舒锦歌见状眯眯眼,说道:“怎么不弹了?难道是不耐烦了?” 语气不阴不阳,配合着那慵懒磁性的嗓音到是生出了几分暴虐,让几个姑娘浑身都觉得发冷,赶紧该弹奏的弹奏,该跳舞的跳舞,只是此时的音乐已经错乱,舞步也有些凌乱了。 这些,舒锦歌不在乎,因为她也看不懂。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月牙白的影子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调笑:“难得何老板有如此雅兴,真是稀奇啊。” 舒锦歌脸上闪过笑意,起身说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闲着无聊图个乐子罢了,不过此地遇见白公子,到真是巧得很啊。” “不赶巧,我就是看着一个像你的身影这才进来了,不然,这种地方,我百八十年也不来一会。” 白九行笑眯眯的走进来,便坐在了舒锦歌的对面,然后眯着眼看了看周围,带着狐狸笑说道:“何老板如此享受真让人羡慕,不过不知令夫人知晓不知晓啊?” 舒锦歌身子一僵,笑道:“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这些,不过是吟风弄月罢了,在我的心里,还是内子比较重要。” 话音落下,白九行眼尖的看见了周围几个女人眼里都带着失落,他叹了一口气:“何老板还是如同曾经那般,到哪里都招蜂引蝶啊。” “这是资本,你羡慕不来。” 第137章 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舒锦歌饮下一杯茶水,便从怀里掏出一代碎银子扔给弹琴的女子说道:“我和白公子有事说,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对于舒锦歌的专一有些失落,不过在舒锦歌将那一大袋的银子扔过来之后,便都眉开眼笑的退了出去。 管事妈妈见这些姑娘都出来了,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你们几个有没有被那公子看上的?” 几人摇头,管事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公子看起来就是个好的,你们若是把握住了,必定就离了这虎狼之地了,唉,可惜了。” 说完,看到那弹琴女子怀里的银袋子又有了些许安慰:“算了算了,也算是一个出手大方的,你们把这些银子分了,好好藏起来,做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吧!我老了,也护不了你们多久了,你们就都多攒点私房钱吧。” 不过,虽然这么说,眼睛还是盯着那个银袋子,眼神发亮。 弹琴女子会意,立刻从里面翻找出来一块最大的银锭子递给管事妈妈笑道:“妈妈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的,妈妈您辛苦了。” 管事妈妈见状满意的接过银子笑道:“行了行了,你们的孝心我记住了,都回去吧,一会若是他们再要听曲我再通知你们,不过别的客人也不能落下了,不然老板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几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去分银子。 而白九行和舒锦歌则是谨慎的在屋内查看了一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开始谈话。 “御天成已经狗急跳墙,又和莲妃搞在了一起,正打算里应外合把御天晏赶下马。而御天晏这是还在查找食为先老板的下落,你这个时候放出消息,岂不是羊入虎口?” 白九行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声音变了,脸也变了,可是那气质,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尊贵。 舒锦歌闻言坦然一笑:“怎么?白公子这是怕了?” “若是怕了,当初绝对不会上你这艘贼船。” 白九行笑笑,略微有些感慨。 当初御天齐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被御天齐摘了出来,虽然他很感激,却不会吊死在一颗已经被砍断了的树上。 可是,这个时候,舒锦歌出现了,本来舒锦歌对他就有救命之恩,加上对御天齐的愧疚,他便和舒锦歌见了一面。 那个时候的舒锦歌,刚刚烧了齐王府,脸上还带着对生命的绝决和坚持。 而那个时候,白九行就觉得,此女定然不凡。 果然,舒锦歌见他之后便直言不讳,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看着那张坚定的脸,和她为他画的那张大饼,鬼使神差的,他就点头了,等舒锦歌走了,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上了贼船。 再相见,便是今日这翠烟楼之中。 还是那个人,只是气质已经变了很多,更加内敛,也更加危险。 “是哦,白九公子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连御天成都要拉拢一番,自然不会怕我这艘贼船的。” 舒锦歌不阴不阳的声音让他有些别扭,无奈笑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无需做什么,只要填些柴火便可,总会有人为你把火势烧大。” 白九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真心不大好,他皱眉:“你就不怕这火太大把自己给烧没了?” 舒锦歌闻言斜眼一挑:“怕?当初那场大火都没有让我死过去,我觉得,我的命硬着呢,阎王爷都不敢收。” 不过,说完这句话,舒锦歌明显在白九行的眼里看见了担忧,她笑笑说道:“放心,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如此。” 良久,白九行才叹道:“值得吗?” 舒锦歌闻言却是反问:“有什么不值得吗?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个人因为我还有一颗跳动的心,可是有时候,我却觉得我已经死了,因为就算那颗心还在跳动,可是里面的血液已经干涸,所以,我在寻找我活下去的理由,正巧,那个我活下去的理由,就在那里。” 舒锦歌说着,隔着窗户,指向了雪山之巅的防线,而那个方向,也正是皇宫的方向。 “我和王爷交往不深,却不曾想到你和他的感情如此之深,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白九行别的没有,心,还是有一颗的。” 当初若不是舒锦歌,他早就被二房害死,怎么会有如今的风光?现在他成为皇上近身的御林军统领,掌管着京城所有的御林军,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 整个侯府上下,除了父亲和母亲,其余的人都在巴结他,也正是因为舒锦歌的相助。 所以,这个人情,他是要还的,因为,他还有一个心。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看见这个女子想着她的丈夫,他就会有些胸闷,抄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就多谢了,哦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何妙玉。” “噗!” 白九行刚入口的酒水瞬间喷了出来,妙玉眼疾手快,抄起桌子上的水果盘就盖在自己和舒锦歌的脸上,堪堪躲过了这口水攻击。 舒锦歌略微嫌弃的看着白九行说道:“白公子,浪费是不可取的,你看看因为你现在的作为,我们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哦度不能吃了,啧啧,太可惜了,不知道浪费可耻吗?” 白九行此时已经满脸黑线,看着舒锦歌侃侃而谈,再看看那个说为的儿子淡定的将水果盘放下,有淡定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姑娘,这么大的儿子,你当我是瞎的吗? 而且这佛号是要造哪样? 白九行揉揉有些酸胀的腮帮子,语气不善:“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嘴上。” 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是吓死人了。 舒锦歌调侃:“怎么会?我又不吃人。” 说完,还略带鄙夷的看了看白九行说道:“怎么?你不相信?来妙玉,叫声爹。” 妙玉一顿,合十的双手微微一颤,斜眼看了舒锦歌一眼,然后转过头,闭上眼睛说了一声:“爹。” 然后在白九行惊讶的目光中淡定起身,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说道:“爹,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娘又该发脾气了。” 舒锦歌一愣,不明白妙玉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编队白九行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怎么做你该知道。” 白九行点头,便见舒锦歌和妙玉离开,而在门关上的一霎那,忽听面前几声噼啪声,他回头,便见妙玉刚才坐着的凳子砰的一声四散,溅得满地的碎木扎。 白九行沉默,随后默默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的离开翠烟楼。 回去的路上,舒锦歌就一直面对着妙玉的冷脸,舒锦歌纳闷,什么事情让这小屁孩这样生气,难道就是那一声爹? 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吗?有必要生气吗? 舒锦歌正在纳闷,突然见妙玉站起来,她一愣,便见妙玉手猛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拽,她就趴在了马车上,正想要骂娘,便见妙玉板着面瘫脸,手中握着一柄飞刀。 舒锦歌傻眼。 卧槽,来的这么快,她还没准备好。 只是还没等她吐槽完毕,只见妙玉伸手合十突然念了一句阿弥托福,便提着她往上一窜,舒锦歌便感觉眼前募得一亮,只听见噼啪的声音,再然后,她便被妙玉仍在了地上。 没错,是扔的。 妙玉小朋友,你到底有多恨我? 舒锦歌内心淌血,不过还知道现在情况不对,顾不得酸疼的屁股,她赶紧起身,警惕的看着前方,一辆破烂的不能再破的马车正在他们的眼前,而那马车的边上,站着几个黑衣蒙面的人,正阴狠狠的瞪着自己。 来了,虽然不是王牌,探路报讯却也够了。 舒锦歌抹了一把脸,压下心底的激动,努力将自己的脸做成笑颜如花,看着那几个人说道:“各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这样对在下,怕是不太好吧!” 黑衣人闻言,心头想着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么上边会这么重视? 为首的那个往前走了一笔,冷道:“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就让你掉脑袋。” 舒锦歌听了突然双手捧着胸口,装作恐惧的说道:“哎呦喂,我好怕怕哦,卧槽,你们这样子威胁我你爹妈造吗?没看见我身边还有一个武林高手的吗?赶紧走,不然一会打的你们爹妈都不认识。” 武林高手?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再看看眼前这一大一小,总感觉有莫名的喜感。 “不过是会点花架子,还觉得自己是武林高手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文秀书生怎么带着一个孩子从我们的手上逃出去,一会打断他的腿,留着他的命,知道吗?” 领头的黑衣人说完,脚底生风便冲向了舒锦歌,而舒锦歌站在原地不动,妙玉瞄了一眼淡定如风的舒锦歌,心里头总觉得很怪异。 她这是哪来的自信呢? 第138章 你没有心,又有何用? 不过手上却不迟疑,上前就是一掌,顿时将毫无防备的黑衣领头的给拍飞出去。 而妙玉在拍飞他之后,还站在原地,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莫要在执迷不悟。” 众黑衣人懵逼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小光头居然一掌就把他们老大拍飞了,而且还在拍飞了人之后年阿弥陀佛,这是真的吗? 不不不,他们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被拍飞的黑衣人到底有两下子,被拍飞的瞬间就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幸免直接摔成馅饼。 之后,他看向妙玉的眼神就带着狰狞,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喝:“小子,找死。给我上。” 说着便见身后的黑衣人蜂拥而上,舒锦歌见状有些担心:“妙玉,小心。” 妙玉闻言,不知为何心里舒坦了不少,他抬头顶着面瘫脸对着黑衣人说道:“施主执迷不悟,就休怪贫僧无理了。” 说着,已经甩开碍事的外衫,手中掐住了颈上的佛珠,直接甩向了扑面而来的黑衣人。 然后的事情就是众黑衣人的内心世界了。 完虐啊。 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完虐了啊。 这怎么可能? 黑衣人不敢相信,一个个吃力的爬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身前这个小豆丁。 妙玉走的很慢,加上他人小腿短,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在散布,可是就这样走着,黑衣人的压力就蹭蹭的往上升,唯恐这哥小和尚上来又是一脚。 可偏偏妙玉就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走的快要接近这群叠了罗汉的黑衣人面前十步之外的时候,就在对方惊恐的延伸之下站立不动,然后回头,用他那张面瘫脸对着舒锦歌,眨了眨眼。 舒锦歌看的直抽搐,心中直觉这妙玉是个腹黑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愿坐下杀业各位施主此时还要执迷不悟么?” 妙玉将脸转回去,说的一板一眼,那张面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意,虽然被他极力压制,却也难得的让他的眼中出现一丝极致的兴奋。 妙玉心里也在奇怪,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熟悉,却又陌生,脑子里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他。 手在颤抖,心在澎湃,那种把人揍飞的快感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只有杀人,只有手染上献血,才能让他快乐。 妙玉察觉不对劲,顿时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拼命的在心底念诵着静心咒,可是却无济于事,他陡然睁开双眼,眼中一团死气,没有温度的看着地上的众多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慢慢的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妙玉,心里都在卧槽,一个孩子居然有这种眼神,他们都要被眼神戳死了怎么破? 真是倒了血霉了,遇上一个变态,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舒锦歌察觉到了妙玉的不对劲,她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妙玉蠢蠢欲动的手,冷着脸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说道:“今日便放你们一马,告诉你们家主子,想动我,先要看看自己有多少筹码,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快滚。” 黑衣人闻言心中窃喜,冲着手下用了两个眼神便快速撤退,消失的速度比出现的速度还要快。 而舒锦歌则是紧紧的攥着妙玉,因为此时的妙玉眼睛通红,正盯着黑衣人的取向,如同吞天的饕餮,贪婪而凶猛。 “妙玉,你醒醒。” 舒锦歌大吼,猛地将妙玉往后一拽,让妙玉一个踉跄,瞬间清醒。 他懵懂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死死拽着自己的舒锦歌,然后抿嘴。 半响,才说道:“我觉得我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妙玉,你到底是怎么了?” 妙玉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这双手,这颗心,似乎很喜欢让人痛不欲生。” 妙玉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闪烁。刚才,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是舒锦歌的手拉住自己的时候,神奇的,他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瞬间消失,虽然还是有一些感觉,却已经对她构不成威胁。 舒锦歌身上的煞气如同野火燎原一样死死的压制着他的身体,让他想要甩开她都没办法。 他不由好奇,这是为什么?舒锦歌是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女子,怎么会有压制自己心中魔障的能力? 经过刚才的一瞬间,他知道,刚才,控制他想要让他失去理智的想法,就是师傅说的心中的障,而他居然在那种危险的时候逃脱了障的掌控,这诡异的很。 师傅说过,入障容易离障难,若想要脱离魔障,必须有天大的机缘,而这机缘,说不定会出现在何处。 那么,舒锦歌便是他的机缘吗?而师傅让他跟在舒锦歌的身边便是因为这个吗? 之后舒锦歌和妙玉都没有再说话,舒锦歌看了看已经死了的车夫,再看看破碎的已经没有了马匹的马车,微微皱眉,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妙玉,她什么都没说,便往回走去。 妙玉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又这样的感觉。 秒空曾经说过,妙玉上山的时候就是这幅摸样,如今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如此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舒锦歌抬头望天,只觉得眼中很多蒙雾。 这真的是一个平凡的世界吗?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难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 舒锦歌迷茫了,妙玉也在迷茫中,两个人回来之后就默不作声的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闭门不出,看的众人面面相觑。 灵儿察觉到自家娘亲的不正常,便乖巧的没有去闹,跟着香草睡了。 雪殿之中,此时正黑雾弥漫,被关在笼子里的御天齐此时承受着滔天的痛苦。 他被绑在了笼子里的绞刑架上,琵琶骨上的银钩不知为何增加了两个,此时,四只银钩扣在后背上,让他的脸因为痛扭曲到了极致。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头发雪白的人,这人白发童颜,一张脸满面红光,只是在这张看起来年轻的脸上却充满着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御天齐狰狞的连看着这人,眼神邪佞而又嚣张。 “你还有什么招数?不放现在就全都拿出来。” 那人的脸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冷眼看着御天齐,在他的眼里,御天齐就是一块死肉,若不是留下他还有用处,他早就让他死了。 唇边泛起淡淡弧度,眼底微微泛起的涟漪,泄漏了他此时有些愠怒的心情。 “你以为偷偷的修炼了本门秘术,你就有资本对付本尊了吗?本座若是全都拿出来,你已经是一滩烂泥了,你要庆幸,你还活着。” “呵呵呵呵!” 沙哑带着嘲讽的笑意让男人不悦,他收起笑意,皱眉:“你在笑什么?” 御天齐继续大笑,笑够了才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我是个死人我就是死人?那你可要失望了,就算是你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死,因为,我的命要比你的高贵。” 御天齐的自信,生生的刺痛了男人的心,他突然恼怒,瞬间上前揪住了御天齐的衣领冷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和本尊说话?你信不信,本尊的一个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别试图挑战本尊的极限,因为你承受不起。哦对了,你不是特别隐藏那个六魂之人吗?你放心,本尊已经找到了她,本尊一定会让你和她团聚的。” 说着,那男人猛地松开御天齐,嫌弃的用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水,然后扔掉,语气中带着一些厌弃。 “放弃吧啊,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还不如把你知道的那些都说出来,这样,本尊还能留下你一具全尸。” “呵呵,既然你都已经掌握在手中,又让我说什么?” 御天齐忍着后背的剧痛,冷眼扫过男人,便不再去看,低着头,闭着眼,宛若已经死了。 男人见状,也不理会,只是冷哼:“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你体内的血毒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继续下去,你就算是活着,也定然会血毒侵蚀神志,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狂魔,到时候,就算是六魂之人的心头血,也不一定救得了你的命,如此执念,又有什么价值?” 说完,男人就要走,却突然听见了御天齐的一丝冷笑。 御天齐没有抬头,只是突然就嗤笑了一下,语气低沉,若不是男人内力超凡,似乎都听不到。 “价值?你觉得人这一生该有什么价值?名利?金钱?或许更多?可是你没有心,就算拥有了一切有能怎么样?” “谁说我没有心?” 男人突然有些狂暴,御天齐见状冷笑:“若是有心,你也不会被心爱的人抛弃,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再看你一眼。” “你胡说,再说一句,我要了你的命。” 男人被刺激到了,猛地爆发,浑身的戾气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想御天齐席卷而去。 第139章 不激进,便永远找不到答案 而御天齐丝毫不介意,只是继续说道:“你在害怕,害怕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惜,就算我不说,这些不也都是事实吗?呵呵,可笑,你自己还自以为是的活在虚幻中,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惜啊可惜。” 风刃如同真正的刀剑,划在了御天齐的身上,让他皮开肉绽,一身血糊糊的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可是,那双眼睛,却因为身体的痛楚睁得更大,更加明亮。 他看着那人说道:“从前,我也和你一样,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只觉得毁灭一切,让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这才是公道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不对,上天不会对任何人苛待,能苛待人的只有他自己,是你自己,毁了你的所有,和其他人无关,你才是罪魁祸首,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风刃更重了,御天齐却无所觉察一般,冷冷的看着那白发男子,男子见状,抿着唇,好半天,才将滔天的怒意压下,收回内力,看着血肉模糊的御天齐冷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本尊强大,可以将你们这些蝼蚁踩在脚下,这就是事实。 本尊说过,别试图挑战本尊,本以为你是他在乎的人,本尊可以给你一跳生路,可惜,这生路被你自己给断送了。” 说完,白发男人就走了,而御天齐,却依旧睁着双眼,浑身的血不停的往外流,他身下的地上已经因为血液的过多一点点的往外淌形成了一片血的汪洋。 而在他的四周,不断的在形成一股黑色的旋窝,越来越大。 砰! “主子快走。” 再一次被踹飞的无言冲着舒锦歌喊,而舒锦歌则是站在院子的中央,一边抵挡这冲向自己的刺客,一边回话。 “不,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不行,主子,你身体不好,不能恋战,快走,这里我和无言守着,快。” 云浮说着,快速靠近舒锦歌,一个巧劲,将舒锦歌推出了战圈。 院子里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赤红,舒锦歌皱眉,根本就没想到,损失会如此惨重。 在她遇刺的当天夜里,就迎来了第二波刺杀,这本是她预料到的,缺不了对方竟然用了高等的死卫,让她损失惨重,苍耳和云浮也都受了伤。 而此时,秒空和妙玉却还不在。 看着已经受伤的苍耳苍然,舒锦歌惨白着脸,抿着唇说道:“香草,带着苍耳苍然从密道离开,立刻马上。” “那小姐你呢?” 香草担忧的问道,她是绝对不会抛下小姐一个人的。 “别多说了,时间紧迫,香草你必须走了,灵儿和我娘就交给你了,这里的暗道一直通向太师府后院,你们藏在哪里,等我去找你们。” 舒锦歌说着,便又冲向了战圈,手中的匕首一次次的划过了黑衣人的脖颈,充分显示了她这三年时间的修炼。 只是,身体到底稍微柔弱了一些,只是一会,她便有些无力,靠在云浮身上,气喘吁吁。 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舒锦歌皱眉:“不像是雪山之巅的作风,看来御天晏手中还有不少的王牌。” 无言此时也已经来到了舒锦歌的身边,说道:“他们身上带着甄家的腰牌,是死卫。” 甄家?舒锦歌眉头紧皱,甄氏,居然连甄家的死卫都送给御天晏了吗? 说话间,那便围过来的黑衣人冷道:“何金书,识相的,把食为先的配方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舒锦歌闻言,挑眉回头对着云浮暗道:“先带着我娘他们离开,记住我说的。 云浮点头,咬着牙说道:“小心。” 见舒锦歌颔首,他才快速后退回去了内室。 而舒锦歌在云浮等人离开之后,这才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说道:“配方?好啊,我可以给你。” 那黑衣人一愣,明显对舒锦歌的识抬举给弄蒙了,只见舒锦歌突然一个手势,无言等人便收回了招式,只是警惕的围住舒锦歌。 舒锦歌听了,突然唇角上扬,勾出一个极其魅惑的弧度说道:“早说你们要配方,何必要这么大的阵仗?” 黑衣人闻言愣道:“这么说你是肯给了?” “给,当然给,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舒锦歌笑着说着,见那黑衣人眼中带上喜色之后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只不过你杀了我这么多人,这笔帐,我们总要先算一算的。” 黑衣人明显不悦,刀尖指着舒锦歌吼道:“你在耍我?” “这可不是,我为什么要耍你?我说了,早知道你要配方,我敞开门欢迎,谁知道你上来不由分说就在我府中大杀四方,试问,这口气,我何金书就算想要忍着,也忍不住不是?” 舒锦歌说着,脸上的笑意陡然一收,一个眼神,无言会意,手一挥,只见突然从天而建许多的黑衣人将那群外来者包围起来。 那刺杀的黑衣人见状立刻警惕,便见舒锦歌走向他们冷笑:“这辈子,想要从我何金书手中抢东西的人不少,可是都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我在想,你们会怎么出去,要不要打个赌?” 黑衣人见状不再说话,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想着突围。 而为首的黑衣人却是有些凝重,他是御天晏贴身的带刀侍卫,并不是和其他黑衣人一样是死卫,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所以在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围住之后,他便想着怎么安全撤退。 舒锦歌看出了这人的想法,毕竟,能在御天晏手底下当差的,没有几个心眼少的。 而这人的信息,白九行早就当作人情,卖给她了。 “我们就赌,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又或者,出去了之后,能不能再活着。” 话音刚落,便见舒锦歌一个手势,围绕着刺杀者的黑衣人迅速攻击,霎时间将那二十多的黑衣人大的七零八落。 不多一会,黑衣人首领便被活着拿下。 舒锦歌看着被压到自己身边的人啧啧道:“看来你还不是死卫,能活着,挺好,是吧?” 那人闻言抬头瞪着舒锦歌不说话,舒锦歌不恼,笑笑说道:“你家主子,想必是不会想到你们会全军覆没吧?可惜了,他将会失去你这个左膀右臂,而你,失去的是命,这笔交易,啧啧,看起来蛮划算的。” 舒锦歌说的话让这人一愣,他没听明白,可又有一点明白。 “你想怎么样?” “呦,说话啦?本公子不想怎么样啊,只是想着,你家主子失去你之后会不会伤心,不过我想不会的,衷心的人不好找,可是给骨头就啃的狗还是很好找的。” “你......” “我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啊,嗯,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回去的机会,你给我向你们家主子传句话,告诉他,我何金书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我的面前,我也照样横着走。” 说着,一挥手,那些压着他的黑衣人便退了下去,三两下子,便消失无踪了。 这人见状先是有些不相信,他警惕的看了看舒锦歌,见对方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是说道:“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要告诉你家主子。” 冷哼一声,男人快速离去,舒锦歌看着他消失,最后嘴角上扬。 无言立在他的身后,有些担忧道:“主子,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舒锦歌听了,没有回头,说道:“无言,这三年,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 无言一愣,没错,这三年多,虽然苍耳和香草是陪伴舒锦歌最多时间的,可是,给与舒锦歌最大帮助的却是无言。 因为,她的一身武艺,全都来自于无言。 说来奇怪,当初她生下灵儿的时候,不知为何身体突然发生异变,总感觉胸口有一股无法宣泄的气息,这气息诡异的很,似乎总是要冲破身体靠近刚刚出生的灵儿。 舒锦歌当时就觉得奇怪,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身体,然后让香草将灵儿抱走,就连在月子里,舒锦歌都没有见过灵儿几面。 只因为她身体的异状。 紧接着,她就在月子里发狂了,那股暴虐让她连自己的神志都感觉不到,苍耳制止不住,便从外面调来了无言。 无言作为凌渊阁的第一高手,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将舒锦歌压制,却也将舒锦歌的一些戾气打散。 之后,舒锦歌恢复神志,便开始在无言的帮助下一点点的将心口那团能量转而引入了丹田。 对于一个从来不知道丹田为何物的人,舒锦歌回想起来那段被无言虐待的日子,心中也是一把辛酸泪。 无言如同他的样子一样,虽不至于不说话,却一句废话多没有,该说什么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有。 而且,在本来就不太服从舒锦歌的时候成为舒锦歌的师傅,这就让舒锦歌受了不少的苦头。 终究,黄天不负苦心人,几个月之后,舒锦歌终于将那股气引进丹田,然后为自己所用。 第140章 渣男,司府询问 所以,她才可以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只是学会招式,就可以和一般的高手对峙。 舒锦歌说着,转头看向无言说道:“有些东西,我不想他们知道,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这种事真的很玄幻,就好像是你前一天还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大笑,下一刻,就会瞪着这满山的尸体彷徨无措一样,无言,有些东西,若是不激进,就根本找不到答案。” 无言低头,他明白,主子被抓走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出去寻找营救,可是,凭他的本事,雪山之巅的寒冷之气就会让他直接让他的血液东城冰渣。 “若主子在,定不会让王妃你以身犯险。” 没错,舒锦歌就是在以身犯险,今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事情,故意放走了白日里刺杀而来的黑衣人,然后故意忽略掉身后跟踪的人,遣走秒空和妙玉师兄弟,再在危险的时候,适时的将苍耳和香草等人迁入太师府。 这一切,都是舒锦歌的安排,因为她要做到完全的没有后顾之忧。 而配合她计划的,除了妙玉,便是无言。 “可若是他在,也不会发生这么多许多的事情,而我也不会做这些。” 舒锦歌说着,坚定的看着月色,笑道:“他会明白的,也会对我的做法欣喜,因为,我们之间,都懂对方。” 这样的舒锦歌,让无言佩服,也是因为舒锦歌的坚持不懈,让他在心底彻底接受了这样的主母,所以,他才会毫无反驳的执行着舒锦歌的每一项任务。 舒锦歌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接下来,估计就是沈飞镖亲自上场了,我真是期待,他会用什么理由,让我陷于险境呢?” 说着,舒锦歌抬手,手中是曲莲儿的那滴心头血,她眸色温柔,脸上却带着绝决。 “什么?你说他让你传给朕的话就是这些?” 御书房内,御天晏掐着侍卫的下颚冷道,那侍卫吓破了胆,点头说道:“是的,那何金书胆大狂妄,谁的面子都不买,而且手下的死士也是颇多,皇上,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御天晏闻言,突然冷笑,眼中的怒气在无限聚集。 “怎么做吗?” 他舔了舔嘴唇,手下移一寸,突然用力,就卡上了那侍卫的脖颈,淡淡说道:“去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你以为,朕会相信你没有投靠他吗?所以,为了表示你的衷心,你还是死吧!” 那侍卫不敢相信,自己效忠的皇上会这样对自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脑中全都是舒锦歌放他时候的嗤笑,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舒锦歌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杀了他,而是让他回来,因为,他就算是回来,也是一死。 想到这,他已经是脑子空白,随即便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嘴角的鲜血流出,断了气息。 而御天晏,在他死了之后,嫌弃的往地上一丢,便让人拖走,自己擦了擦双手,目光怨毒。 第二天,京城中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冲向了食为先旁边的小院,在搜查了一番之后,便贴上了封条,随之,大街小巷便出现了一则告示。 告示的内容是,食为先勾结齐王乱党,试图某朝篡位,现在全部查封,凡是和食为先关系颇深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听后审问。 此时,满朝哗然,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突然要针对食为先这样一个出产食物的店铺出手。 不过,在想到食为先突然消失,皇上的寿宴因此蒙羞,便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而御天成知道之后微微皱眉一下,便又全心全力的布局,将网洒向了对御天晏不满的朝臣之中。 御天禧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是去寻找舒锦歌,只是可惜,这一次,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见到舒锦歌,而太师府,依旧是门庭紧闭,看不出一丝异样。 无奈,他去了司家。 因为当初御天齐的安排,司林林曾经是食为先的半个主子,所以,御天禧才会在当初想要通过联姻,将食为先据为己有。 可是,不知何时,他突然听说食为先易主,已经是一个名为何金书的人的所有物,他顿时慌乱了。 慌不择路之下,他便去寻找了司林林,连自己为何知道食为先是司林林的都顾不得解释,便出生质问。 司林林便在他的质问之下哭泣的说道自己身子不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家里的姨娘又多番给她穿小鞋,食为先也差点瞒不住,所以,她才会卖掉,要知道御天禧想要食为先,她早就送给他了。 之后,御天禧失望的走了,便再也没有来过司府,而后,他便在父皇去世的时候入宫,和两个哥哥一起逼迫御天齐放弃太子之位。 再一次踏入司府,御天禧还有些不适,毕竟当初是他对不起司林林,可是,此时,他没有别的路了。 司府自从御天晏成为皇帝,便如日中天,司庭宗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在御天晏和沈飞镖眼里也算是一个人物,有因为他和御天齐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颇得重用。 而他的两个儿子,在去年都考中了进士,如今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刑部。 这两个都是重要的位置,所以司家现在如日中天,而对于他这个可有可无的闲散王爷,到是真的不如司家了。 也因此,司林林和他的婚事,他不提,司家也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将司林林再行婚配。 至于其中原有,御天禧根本不会去想,他此时想做的,就是通过司林林知道舒锦歌的下落。 他认为,当初就是司林林和舒锦歌一起开的食为先,后来食为先转手,司林林不可能不知道舒锦歌会是老板,那个何金书,不过是一个明面上的罢了。 只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猜对。 食为先,由始至终都是舒锦歌一个人的,而司林林,是她手下的一枚暗器。 御天禧来到司府,并没有受到多热情的招待,他也无所谓,便在客厅中等候司林林。 司林林还是如之前一样温柔得体见了他之后也没有什么怨言诉说,只是问候了一声便询问找她何事。 其实在司林林的心里,已经将御天禧这个渣男吐槽无数次了,毕竟窥视了她家主子的女人,这种男人简直是不知好歹,而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居然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这特么就让人有些忍不了了。 幸好,这个未婚夫还算是痴情种,不会来骚扰她,到让她舒服不少。 可是,这段日子,成王御天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总是来司府探听她和御天禧的事情,还说什么反正都已经成年了,索性把婚成了,免得他还要为自家弟弟操心。 这话说的跟狗放屁一样,谁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不就是想要利用这个婚事把司家绑在他的船上吗? 司庭宗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御天成的用意,不过,他虽然是御天晏的得力帮手,可是却也知道凡是东西不能放在一条船上,不然,这条船翻了,岂不就是没有退路了? 所以司庭宗勉为其难的透漏了,只要六王爷上门提亲,我们这都好说的原由把御天成满意的打发走了。 而这个时候,御天禧突然出现,莫不是想要再提及这桩婚事? 司林林心中不满,她可不想嫁给这样一个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的男人。 “司姑娘,本王想知道你和锦歌现在还有联系吗?” 司林林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这货压根就不是为了婚事来的,而是为了舒锦歌。 不过司林林面露疑惑,问道:“王爷此话何意?不知这锦歌是何人?” 御天禧听了一急说道:“你还要糊弄我?锦歌就是与你合作经营食为先的同伙,当初的齐王妃。” 司林林心中冷笑,你还知道她是齐王妃啊? 面上却突然变色,有些惊恐:“王爷说的是齐王妃?她不是死了吗?更何况,和我合作的人从未说过她是齐王妃啊。” 御天禧不相信,盯着司林林良久,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司林林皱眉,仿佛还沉浸在御天禧刚才说的那句话里。 “王爷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臣女只知道当初齐王妃死在大火之中,尸骨都差点全部烧成灰烬,如今,王爷问我齐王妃的下落,这让臣女怎么说?王爷还请不要吓唬臣女,臣女经不得吓啊。” 说着,司林林便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胸口,状似难以忍受。 御天禧见状,脸上瞬间失落,他颓废的迈步走向门口,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司林林见状也没有说话,任凭他走的无影无踪。 等御天禧走后,司林林起身,静静的看着门口,后堂,司明聪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侧说道:“御天禧居然还不放弃。” 司林林听了冷笑:“也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司明聪见状赶紧说道:“大姐,难道真的不打算再嫁了吗?” 第141章 见成王,以舒锦歌的名义 司林林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皱眉看着司明聪说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永远都是主子的人。” “可是姐姐也不能为了他放弃一辈子啊?莫不是姐姐喜欢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御天齐,然而,司林林听了这句话,顿时满头黑线,想到御天齐那张虽然妖孽但是每每看着都感觉像是看着一直狮子一样的恐惧,她就哆嗦。 白了司明聪一眼,司林林虎着脸说道:“鬼才喜欢他呢,这种人呢,只适合效忠,绝对不适合成为伴侣。” 想了想,司林林又打了一个寒颤,嘟囔道:“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受得住的,主子那一身的冷气,简直能把水结成冰,看着就渗人。” 莫名成了鬼的舒锦歌:...... 见自家姐姐不是喜欢御天齐,司明聪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姐,你真的不打算成亲?要知道那个梁大人可是非常喜欢你的。” 司林林听了,又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姐现在顶着六王爷未婚妻的头衔能嫁人?只要六王爷不说,咱们就得这样挺着。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那梁大人是真心喜欢我的?还不是看上了爹和你们的官职?你别忘了,这个梁大人,可是太子妃继母家中的人,而且他们是靠着御天晏的,这样的人,看起来清廉,内在,你知道他什么样子吗? 明聪,你姐姐我这辈子,除了效忠主子,剩下的也不多了,若是真的要嫁人,我倒是希望嫁一个朝廷以外的普通人,离开这勾心斗角,见不得太阳的东西。 然后夫妻同心,琴瑟和鸣,过一些平凡的日子。” 司明聪明白姐姐很厌烦现在的明争暗斗外加演戏。他目光微微一暗,想到自家亲爹对姐姐的利用,还有六王爷的无视。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姐姐就算不爱御天齐,却心甘情愿为御天齐做事,御天齐出事之后,又接着效忠齐王妃。 因为,她们都是将姐姐装在心里的人。 他看得真切,那齐王妃,在自己出事之前,就将一切收拾妥当,不但将炽热的食为先送了出去,让姐姐躲过了被人窥视,还在姐姐突然发病的时候及时的送来了奎先生。 那个时候,齐王妃还在被追杀中,却时刻将姐姐挂在心头,这就是值得效忠的人。 所以,他和弟弟司明宇才会在姐姐的劝说下,毫不后悔的站在了父亲司庭宗的对立面,帮助舒锦歌一点点的侵占炎国的政权中心。 刑弟弟在刑部,他在翰林院,而和他们一起参加赶考,成为探花的燕随,现在居然已经身居大理寺卿的位置,这就更耐人寻味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成为大理寺卿,让众多人不服,可是却在最后被这个被她们看作孩子的人看到大理寺卿该有的样子,他们沉默了。 炎国,在他看来,正在一步步的脱离御天晏和沈飞镖的掌控,可是这几人却又不自知,多么可笑? “既然姐姐这么想的,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身体要紧,还是别太吹冷风,至于那个梁大人,如果姐姐真的遇上了,就给她一个痛快吧,我在翰林院,耳朵已经被他磨出茧子了。” 说完,司明聪便笑着走开了。 司明聪走后,司林林冲着他吐了吐舌头,随即面色阴冷下来。 司明聪说的那个梁大人她是知道底细的。 她姓梁,名文礼,是舒太师续弦梁氏的亲弟弟。 翰林院编修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而这个梁文礼就是通过他的父亲,舒太师的恩师,前任吏部尚书梁琦的安排。 而梁琦从一开始就是沈飞镖一方的,所以,这个人在司林林还担着六王爷未婚妻的时候对司林林出手,司林林就不得不想其他了。 司明聪不知梁家和舒家的恩怨,司林林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苍耳调查舒家的事情,无言和她也参与了,所以梁家对舒家的算计她也全都知道。 其实舒锦歌只知道一部分,梁氏当初怀的确实不是舒太师的孩子,可也不是梁琦的。 准确的说,是梁文礼的。 梁家三个儿子,只有这个梁文礼最为聪慧,所以最受梁琦喜爱,于是便继承了梁琦的衣钵,选择入仕。 而梁氏当时也十六岁,梁文礼也不过十二三岁,正是对情爱懵懂的时候。 而梁琦的私生活很混乱,府中虽然不是姬妾成群,却暗中养了不少的美女。 于是乎这日常的烙饼细节便经常被梁文礼捕捉,所以,十二三岁的孩子情窦初开便对这种事情蠢蠢欲动。 正常来讲,在古代,这十二三岁的孩子便已经成年,可以婚配,只不过在炎国,皇室子孙一般都不会准许,毕竟有了女人,就不上进了。 所以众官员便效仿,也不会过早的让孩子收房里人。 所以,本质上,十二三岁的梁文礼已经成年了,所以在一次偷偷看过自家老爹滚床单之后,动了心思,便偷偷的溜进了长姐的屋子里,然后两人便有了苟且。 要为梁氏当初为什么会屈就,当然也是和自家老爹的风流有关系。 梁氏生的貌美,长得和梁氏的母亲十分相似,而梁氏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人,梁琦当初也是带着喜爱娶进门的。 只是,梁氏的母亲性情有些清心寡欲,就算是在床第之间也是很节制的,又竟让茹素,死板没有情趣,梁琦往往不能尽兴,所以,当梁氏出落的亭亭玉立之后,他便有了龌龊的心思。 所以,他时常对女儿动手动脚,虽然始终顾忌着伦理问题没有到最后一步,却也差不多了。 所以,梁氏在自家小弟羞涩的勾引之下,便就那么顺利的在一起了。 滚了一段时间,就有了这么一个孩子。 当时两个人就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还是梁文礼出主意让梁氏和梁琦滚在了一起,然后过了一个月假装怀的是梁琦的孩子。 梁琦是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居然搞到怀孕,喜的是自己喜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怕的是万一这件事暴露,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正巧这个时候,他的一个弟子突然丧妻,他就借着安慰的名义将他请了过来,然后灌醉,扔进了梁氏的房间,又放了一点血,便把这个弟子给讹上了。 而这个倒霉蛋,就是当时的舒太师。 而舒太师碰没碰梁氏,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当时皇上突然施压,他为了找寻曲莲儿的下落,无奈之下才娶了梁氏,谁知梁氏过门不久就被查出怀孕。 舒太师便知道这个孩子来的蹊跷,果然,从成亲到生产只有七个月,而梁氏便称呼是被舒锦歌给撞了,早产。 舒太师没有计较,便任由她去了,毕竟大人的恩怨,和小孩子无关,所以,才会有舒锦莲这样健康的长大。 只可惜,长成了歪瓜裂枣。 不过此时这个梁文礼突然对着司明聪表示对她司林林的爱意,甚至是连她和御天禧的婚约都不在乎,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玩味的笑了笑,司林林将这件事传给了舒锦歌,而舒锦歌在知道之后,也在无言的描述之下知道了这一大堆的事情,顿时错愕。 卧槽,这梁家居然这么混乱,她还以为这梁氏只和自己老爹睡过呢,结果这舒锦莲的亲爹居然就是自己的亲舅舅。 不过这亲兄妹生出来的孩子,舒锦莲没有畸形,还幸运的长大,不得不说,这基因够强大的。 揉了揉被虐待的耳朵,舒锦歌笑道:“啧啧,真没想到这么精彩啊,不过这梁文礼现在是什么情况?想要干什么?” 说着,舒锦歌问无言:“舒锦莲这几天有没有和梁氏碰头?” “没有,不过舒锦莲在见过御天成之后,就出宫过一次,理由是为皇上和太后祈福。” 舒锦莲听了点点头:“这就对了,不过御天成还能啃的下舒锦莲这个女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御天成还是喜欢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可是舒锦莲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她现在已经是御天晏的妃子了,就算不是一人之下,那也是任何人动不得的人。” 无言不解,却见舒锦歌冷笑:“人哪里有满足的呢?有了权利,地位,可是还会奢望得不到的爱情,尤其是舒锦莲这个贪婪的人。 无言,去给御天成送信,就说我要见他,以舒锦歌的名义。” 无言点头,心知舒锦歌准备收网了,想了一下说道:“王妃,一切小心。” 舒锦歌点头:“放心,别忘了,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无言离去,舒锦歌便开始准备,等到御天成到达,她已经是另一副样子。 御天成火急火燎的赶来客栈,等到看见舒锦歌的时候眼里全都是欣喜,心道,果然是自己看重的女人,居然逃过了那一场大火,而且还专程来找自己。 第142章 布局,尸油 “锦歌,真的是你,我收到消息还以为有人在骗我,幸亏我来了。” 舒锦歌笑笑,眼底也是带着欣喜说道:“王爷,妾身这三年来可是对您念念不忘呢,王爷真的在想着妾身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如初见时那样的美丽,御天成不自觉的心念一动,上前就要抱住舒锦歌,而舒锦歌这是惶恐后退,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御天成不解,便见舒锦歌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顿时,眼前的美人的脸让御天齐一梗。 此时的美人还是美人,只是在她的下巴和脸上有着一块明显的伤疤,虽然看着很淡了,却让这张脸再一次成为了丑陋的代名词。 舒锦歌看见了御天成眼底的错愕,心中鄙夷,脸上带着失落的样子,幽幽的说道:“三年前那场大火,确实烧的人措手不及,我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包围了整个齐王府,我在下人的保护下才得益逃了出去,却也因此烧伤了脸。 这三年没有出现,也是因为想要将脸养好,做一个配得上王爷的人,只是,我还是没有办到,王爷,锦歌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告诉王爷,不要再等着锦歌了,王爷适合最好的姑娘。” 说着,舒锦歌已经泣不成声,手帕捂着眼睛,任凭眼泪流个不停。 这一哭,御天成顿时慌张了,刚才那声情并茂的表白让他的大男子主义瞬间爆棚。 这才是一个只得爱的女子,而不像舒锦莲,只因为他的落魄,就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 而舒锦歌,居然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娶正妃的原因放在了自己身上而自责,还为此出现想要让自己放弃,迎娶适合的姑娘,这等情意,真叫他无法忽视。 他上前一步。双手不顾舒锦歌的反对,摁在了她的肩上说道:“锦歌,我不嫌弃。” 舒锦歌有些厌恶他的碰触,她微微抬眸,‘吃惊’的看着御天成,眼里全都是拒绝。 伸手就扒拉掉了御天成的双手,舒锦歌走的更远摇头道:“不,王爷,锦歌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以前还想着恢复容貌之后就可以和您在一起了,可是现在我这张脸彻底毁了。 神医曾说过,本来我的脸就受过一次伤,有沉重的底子,这又一次烧伤,就算是他也回天乏术,所以,王爷,您还是娶一个可以帮助您的姑娘,而锦歌,可以在暗处支持你。” 暗处? 御天成神思一动,眼睛却不错过舒锦歌的神色,只见舒锦歌一双晶亮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 “食为先是我买下来的,当初想着是为王爷您积攒筹码,不过后来出事了,我就想着王爷一定会韬光养晦,所以也就暗中让您将食为先弄进宫里。 虽然我弄进去的人都是小人物,可是这宫里的事情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王爷,您大可放心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御天晏这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御天成震惊,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食为先居然是舒锦歌买先来的,而且是为了自己,这如何不吃惊。 而且这三年来,他每次往宫中带人,都会因为他们的手艺被迫留在宫中,却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舒锦歌往宫里塞人的计策。 那么现在看来,食为先突然关门,也是为了推进御天晏的暴政,让他有机可乘。 眼前的女子,说不出的文静淡然,却在暗中静静的帮助自己策划了一切,跟其他人相比,这样的女子,就算是丑陋,那又何妨? 而他从始至终都忽略掉了舒锦歌如果真的是帮他,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他知道食为先是她的,并不是没想到,而是自动的认为,舒锦歌是因为容貌不自信,才会将一切都瞒了下来。 自负御天成还接近舒锦歌,眼神动情,就算是旁人看到,都得感觉到这男子的‘真诚。 ’舒锦歌眼尖的一下子溜走,然后看向御天成说道:“王爷,不要这样。” “不,锦歌,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能如此不明事理,锦歌,你放心,就算以后我后宫佳丽三千,你也是我御天成最爱的女人。” 此时,御天成的内心虽然不像他说的那样,可也是很激动的,舒锦歌为她的付出让他感动,同时和舒锦莲对比,那更是触动着他内心深处的自尊。 看着道貌岸然的御天成一副深情的样子,舒锦歌恶心的想要吐。 最爱的女人?呵呵了。 “不,王爷,锦歌不会入您的后宫,您要明白,锦歌现在的身份很敏感,虽然齐王逃窜,却是没有死,而我还顶着齐王妃的头衔,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可是作为皇上,您不能像御天晏一样留着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王爷,锦歌会在京城里暗中为您积攒财富,为您撑起您顾不到的地方,只要您愿意,便是前行,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舒锦歌说的声情并茂,仿佛已经在为御天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御天成感动的一塌糊涂,心中得意万分。 对于是不是要娶舒锦歌,御天成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舒锦歌的身份摆在那,而且,舒锦歌现在的样子,若是放在后宫之中,说到底也有些瑕疵。 而他说让舒锦歌入宫的原因便是想要舒锦歌全心全意的把心昂在自己身上,自己才能彻底的掌控舒锦歌。 不过,现在看来,舒锦歌的心是彻底的放在了他的身上,那入宫不入宫也就不是什么太必要的事情了。 “歌儿,你如此的深明大义,让我如何是好?” 御天成眉眼间带着温柔,看舒锦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移动的黄金宝库。 而舒锦歌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错愕的神情之下,直接拿出了一叠银票递过去说道:“王爷,这是二十万两,虽然不多,不过您放心,十天之后,我食为先大部分的银钱会全部送到京城,任凭王爷布置。” 二十万两居然不是小数目? 御天成双眼都冒金星了。 食为先真的是一个吸金的地方啊。 他笑眯眯的接过来,想要给舒锦歌一个爱的抱抱,舒锦歌却恪守本分,义正言辞道:“王爷,正是多事之秋,王爷还要做好面上的事情,等到一切结束,锦歌的一切,都是王爷的。” 说带最后,舒锦歌刻意低下头,故作娇羞的样子,而御天成眼神闪了闪,笑道:“锦歌说得对,好,既然这是锦歌你的心意,本王就不推辞了,等本王成为皇上,必定要食为先成为这炎国唯一的皇商。” “好,王爷,时间不早了,不要让人生出疑虑,您还是快走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锦歌你要保重。” “嗯,我会的。” 御天成欢快的走了,到手的二十万正好解救了他的燃眉之急,等到舒锦歌的全部财产过来,他就可以放手大干了,御天晏,沈飞镖,还不是要被他推翻? 雪山之巅固然可怕,不过若是沈飞镖他们没有机会通知雪山之巅,那么就算最后自己成为皇帝,雪山之巅也会退而求其次和自己合作吧! 揣着得意的想法哦,御天成离去,无言便快速进了屋子。 舒锦歌问:“可是叫那些人全程看了去?” 无言低头:“是,已经走了,想来现在已经到了沈飞镖的府邸。” “嗯,看来沈飞镖的脑子还不错。” “那接下来是要引来御天禧吗?” 舒锦歌一顿,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复杂,想了一下,她摇摇头说道:“不用,他出现只会碍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沈飞镖和甄氏,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和雪山之巅有关系的就是甄氏,所以,想要雪山之巅再度出现,必须让甄氏跳脚,病急乱投医。” 无言点头,却也觉得舒锦歌这一步迈的有些大。 “沈飞镖手底下精锐不少,咱们这步棋,真的可以拖出来雪山之巅吗?娘娘,不如我出手吧!” 若是把沈飞镖的精锐直接拿下,相信御天晏直接就会急的,甄氏也定然坐不住。 舒锦歌摇头道:“铲除沈飞镖不难,当初你的主子御天齐一只手就做得到,可是他没有着急,就是因为暗处还有着别人。 当年他是如何中毒的,而我又是谁送的毒药,这些,可都是谜团,若是查不清楚,就算我们端了沈飞镖,也根本没办法找到幕后之人。” 炎国的皇室,舒锦歌从来就没有怕过,她最怕的还是那个幕后刽子手。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和甄氏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我猜的不错,天齐身上的毒,应该就是出自雪山之巅。” 无言猛地抬头,便见舒锦歌看着他说道:“奎先生贵为鬼医,这世上他解不了的毒屈指可数,而这世上能让他研究了十几年都束手无策的毒,恐怕也就是那个雪山之巅的出品了。” 舒锦歌说着,手中还握着那瓶威武侯夫人曾经送给她的雪凝霜,这雪凝霜是好东西,不过这些年,在奎明昌的研究中突然发现这其中的成分,居然有尸油。 第143章 逼宫,乾清宫对峙 尸油啊,真是难以想象,这些东西,居然都擦在了后宫嫔妃的脸上。 由此可以看出,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交易肯定不单纯,而且还龌龊的很。 舒锦歌凛眉,眼里的光芒一闪,她转身对无言吩咐道:“无言,最近去御牧野留下的那些妃子,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变化,顺便查一查,御牧野的子嗣中为何没有女孩?” 无言一愣,眼神闪了闪,犹豫片刻说道:“王爷当初曾经让调查过,宫中嫔妃不是没有生下过女儿,只不过这些孩子在出生之前活着生下来之后,就都无故失踪,或者夭折,而且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头绪,最后被定义为是炎国的龙气作祟,不能容忍皇室中存在女婴,所以,之后的嫔妃,在怀孕之后,就会让一位资深的太医为其诊脉,若是女孩就会被命令流掉,若是男孩才准许被生下来。” 只是这样,并不能让所有的女孩都流掉,也无法让所有的男孩都生下来,毕竟失误肯定是有的,这就是御牧野子嗣单薄的原因。 舒锦歌闻言,沉思片刻,说道:“再去查一查,那些死婴最后都是如何处理的,当年经手过那些孩子的人,一定不会全都死了,全都给我挖出来,我要看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她不敢想象,若是这些尸油,真的出自这些孩子的身上,那御牧野是何等的疯狂。 “阿弥陀佛,贫僧回来了,让施主久等了。” 无言刚走,舒锦歌就听见了妙玉的声音,她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那熟悉的面瘫脸。 舒锦歌不由戏谑道:“哎呦喂,大师这是出去避难了啊?不是说要片刻不离开我身边吗?这怎么刚说完,我这大难临头了,你就各自飞了?” 妙玉被说的有些尴尬,不过凭借着一张面瘫脸,他还是撑得起场面,淡淡说道:“合作是贫僧的过失,贫僧会补偿的。” 舒锦歌挑眉:“补偿?你怎么补偿?” “贫僧以后会尽心尽力的保护施主,不会再让施主受到伤害了。” 妙玉很认真的说着,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不过那双眼睛里却多了一丝认真的色彩,舒锦歌看的稀奇,不由多看了一样,引得妙玉有些不自在。 “施主,没什么事的话,贫僧就先回去休息了。” 舒锦歌点头:“嗯,若是可以,晚上和我去一个地方。” “好,贫僧先告辞了。” 妙玉说着便离开了,整个过程,谁都没有提为什么一起出去的秒空没有回来。 妙玉不提,是因为他的脑子里现在除了师傅的叮嘱,就是师兄很厉害,到哪里去干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舒锦歌不提,自认为秒空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过消失了更好,这样一个精分在身边,她真的会疯。 秒空从下山以来就没有帮助舒锦歌做过什么,而且存在感超级爆棚,让舒锦歌想要忽视都没办法,这样一消失,虽然因为受虐时间长了,现在会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反映,而且他本事不凡,倒也不会让人担心。 而此时的秒空,则是一身灰色的和尚服,正站在雪山之巅的大殿门口,静静的看着,雪山之巅的门口,一群月牙白服侍的人正手握长刀,紧紧的盯着他。 秒空一脸的淡定,甚至是连打架的姿势都没有摆,只是彬彬有礼的说道:“师叔,我回来了,难道不开门迎接吗?” 雪山之巅的大门嘎吱一下自动打开,秒空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然后看着那黄金宝座上的白发男子说道:“师叔,别来无恙啊?” 宝座上的白发男人正是弄的御天齐浑身是伤的人,他正是秒空的师叔,也是这雪山之巅的主人,梵静。 “你师傅都不回来了,你还回来做什么?莫不是尘缘未了,想着你的那个外甥了?” 一句话就点明了秒空的来意,秒空笑笑,痞痞的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师叔您啊,所以,师叔的意思呢?我家那个外甥,虽然欠揍了一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师叔已经折磨了他那么多年,不介意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梵静闻言,却是唇角上钩,一丝弧度显露出来,却带着特有的冰冷。 “可是本尊最是喜欢看见他那张脸带着痛苦的神情呢,秒空,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说着,梵静居然就这样和秒空对视,右手还虚空中对着秒空描绘起来。 秒空闻言眼眸渐渐带上了冷意,广袖中的双手也在攥紧,似乎是在隐忍。 “师叔,这么多年了,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本尊有执着的资本。” “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又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你认为本尊是在作践自己?哈哈,秒空啊,秒空,你以为,你一个六魂之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离开这里吗?” 说着,只见梵静突然起身,一个光速便到了秒空的身边,随手便托起了秒空的下巴,双眼静静的与之对视。 而秒空则是任由他托起,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只是那淡漠的如同冰水的双眸,昭示着他已经换了另一个人格,见状梵静更加恼怒。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梵静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只要你的灵魂不灭,这里就永远都是地狱。” 说着,他松开了秒空的下巴,手背在身后,微微收紧。 秒空不再是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眼,仿佛容纳了万千冰川,淡漠的让人感觉他不像是一个人。 “师叔,缘起缘灭,如今,我只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和尚罢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梵静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一个瞬移,又到了那金黄色的座椅之上,看都不看秒空一眼冷道:“既然如此,你便走吧,本尊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秒空闻言,上前一步,却见梵静突然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至于你的这个外甥,本尊的兴趣还没有消失,自然会让他活着,所以你放心,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呢。” 说着,人影一闪,便消失了,而守在雪山之巅大殿外的人也打开了大门。 秒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任凭那从大门那里灌进来的寒风吹着自己的衣袍翻飞,消瘦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目光看着那金黄色的作揖,眼神清凉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回忆和苦涩。 良久,秒空转身离开,而在离开大殿的瞬间,金黄座椅之上,便坐着那个曾经离去的人,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秒空啊,秒空,本尊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还能伪装多久?呵呵呵!” 沉寂而鬼魅的笑声在大殿上蔓延,一直到了殿外,进入了秒空的耳朵,他不由一颤,在原地顿了一下,才又迈开步子往远方走去。 炎国京城。 三年前那场皇宫政~变如今已经淡了,不过仍然有人在暗中议论着其中的对错,为此表示自己的唏嘘, 然而,当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突然发现,御天晏和沈飞镖动了,在时隔三年之后,御天晏又对着自己的二弟下手了。 沈飞镖的人,彻底的围了成王府和六王府,以某朝篡位的罪名。 而御天成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便是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暗卫和侍卫与沈飞镖带来的人展开了搏斗。 一时之间,京城如同被避之不及的瘟疫现场,家家闭门不出,生怕受到连累。 沈飞镖的准备还是不算充分,他在得到舒锦歌没有死的事情之后,便觉得舒锦歌这个举动就是想要为御天齐报仇,所以,他很鄙夷的表示,一个御天成,他一个加强排足够收拾了,却不料,御天成根本不是那种安生的人,在这三年里,韬光养晦,手下的死士还有江湖人士也不少。 这一战,甚至是御天成都闯入了皇上的乾清宫,走到了御天晏的面前。 这一次,没有御天禧,他被沈飞镖的人围在了府中,就算自己武艺高强,也无法突围。 直觉的,御天禧知道是出事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头绪,又不能贸然和沈飞镖的人对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而御天晏和御天成对上之后,就剑拔弩张了。 “二弟,你果然对这个位置图谋不轨啊,这样谋朝篡位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御天成听了却是冷笑:“大哥说的可是不对,我做的这些,大哥何尝没有做过?说起来,二弟我和大哥相比,还是棋差一筹呢,大哥要不要想一想,父皇是怎么死的?” 御天晏闻言,眼中划过狠戾冷道:“怎么?父皇难道不是御天齐杀死的?二弟还知道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只不过祸从口出,二弟还要小心才是。” “大哥,现在对于我,威胁可不管用的,如今知道真相,我不会让父皇就这样死去,而四弟死了还蒙受不白之冤,也是我无法忍受的。” 第144章 你可认识我是谁? 御天晏冷笑:“御天成,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如此放肆,朕是皇帝,你现在做的这就是谋反,来人,给朕拿下。” 御天晏一声号令,御林军便快速冲了上来,将御天成包围,而御天成则是一挥手,让身后的人站在自己的前面,和御天晏来了一个对峙,冷笑:“大哥,你以为先发制人就可以让你的罪责逃脱吗?你说没有证据,就凭当年那圣旨上没有盖上玉玺,那就是你某朝篡位的证据。” 御天晏慌乱了,这三年来,他都在暗中让沈飞镖委托雪山之巅的人寻找玉玺的下落,可是根本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如今再被御天成提起,他只想一道把御天成直接杀了。 御天晏起身,御天成见状,突然冷笑:“大哥是按耐不住,不想等沈飞镖来了吗?不过大哥可曾察觉自己的身体,是不是除了异状呢?” 御天晏一顿,手攥成拳头:“你什么意思?” 他这段时间身体确实有些异状,本以为不过是纵欲过度什么的,养一养就好了,难道这里有御天成的手笔?想到这,御天晏眼里有些慌乱,他死死地盯着御天成,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就扣下御天成那笑的碍眼的眼珠子。 而御天成则是冷笑着,不慌不忙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大哥这三年用着二弟的女人,不知道用的可好?这点毒药,可是还是通过她才下在你的身上呢。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放弃这个位置,我想咱们兄弟,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舒锦莲,居然是舒锦莲,御天晏只觉得胸口一口浊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上不下的,让他胸闷难当。 他千防万防,居然就漏掉了后宫值周的舒锦莲,他本以为,舒锦莲,不过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生怕死的女人罢了,真没有想到,三年多了,御天成还能和她搅和到一起,并且给自己下了毒。 可是,为什么自己安排在那里的人都没有通知呢? 御天晏的脑子不傻,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是背叛了,而御天成什么时候策反了他的人,他都无从察觉,此时,看向御天成,眼光就像是毒蛇,想要要死对方。 “和睦相处?御天成,别人不知道你,朕还不知道吗?论野心,你比朕还要大,论手段,你也是不错,朕不是傻子,更何况,朕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着,御林军在御天晏的一个手势下就冲向了御天成,保护御天成的人也快速和对方打在一起,双方死伤无数,却没有人想要停下来。 御天晏见自己人一点点的失去优势,沈飞镖的人还没有过来,当下拎起宝剑就杀入战圈,直奔御天成,而御天成也拎着手中的长剑迎上前去。 两人互相对了几招之后,御天晏就感觉身体有些无力他踉跄了一下,右臂就暴漏在御天成的攻击范围,幸好,他身边的御林军统领,向南天及时剑锋一转,将御天成的剑震开。 “皇上,你没事吧?” 向南天问,御天晏气急败坏的将向南天扶着自己的手推开,冲着御天成吼道:“御天成,你真是卑鄙无耻,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这还是一个皇子王爷的所作所为吗?” 御天成闻言,冷笑:“我做了什么?这可要问一问你的好妃子,御天晏,你夺走的女人,今日便是你轻敌的下场。更何况,做了三年的皇上,难道你还不知道这种手段,不过是后宫之中很小的手段吗?我还只是用了一点点,就让你如此狼狈,你看,你根本没法和我比。” 御天晏气的脸色发白,手中的宝剑此时也因为身体的不适从手中垂落,向南天此时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作为皇上的御前侍卫,还是很尽责的将御天晏保护在身后,看着御天成严肃道:“王爷,回头是岸,这样夺位,先皇也难以安宁啊。” 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御天成突然就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向南天道:“难以安宁?恐怕父皇从死的那一刻就是无法安宁的,毕竟,他想要交给别人的江山被人多去,而自己的性命,也是这个篡位夺权的人夺取的。 御天晏弑父夺位,残害手足,作为御林军的你们,难道还要助纣为虐?” 南天闻言皱眉大喝:“休要胡言,乱臣贼子,今日必定取你狗命。” 御天成见状,笑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东西,细看去,居然是一方圣旨。 他将这圣旨扔给向南天说道:“好好看看,这圣旨上可有玉玺?若是真的是皇上传位,又为何会没有盖上玉玺?向大人,好好看看,你效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皇上。” 向南天看过之后瞬间一怔,在看向御天晏阴毒的表情,心里就有些犹豫,他看向御天成问道:“皇上残害先皇,你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本太子妃便是证据。” 御天成这厢还没有说话,便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便看见了慢慢走来的身影。 身穿太子正妃宫装,此时一脸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就要敬畏。 御天成见状心头有些诧异,舒锦歌为何会出现,莫不是来帮助自己的? 想到这他脸色一喜,冲着舒锦歌使了个颜色,却见对方仿佛没听见一般。 “向大人,你可认识我是谁?” 舒锦歌说着,掀开了面纱,里面露出了便是那张绝色容颜。 向南天虽然没有见过舒锦歌,不过却见过曲莲儿,而齐王御天齐迎娶的正是曲莲儿唯一的女儿,所以,毋庸置疑,这女子定然是当初的齐王妃,后来的太子妃。 不过,不是说此女已经被大火烧死再来齐王府了吗? 向南天有些疑惑,而更加疑惑的却是御天成,他愣怔的看着舒锦歌,根本无法从那张脸上挪开眼睛。 怎么可能?前几天他们相见,对方还是一副毁容的样子,怎么现在却是这样的容颜?她为什么要骗他? 眼睛对上了舒锦歌平静无波的眼神,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心头一颤,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不确定。 而舒锦歌只是扫视了他一下便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御天晏。 “御天晏,你逼迫我夫君退位撕毁皇上传位于我夫君的圣旨,然后又联合沈飞镖和皇后甄氏掩盖了没有玉玺的事实,顺利登基,可是你以为,你这偷来的宝座能维持多久?” 御天晏也在舒锦歌进来的时候愣住了,更是在舒锦歌揭开面纱的时候,眼前一片惊艳。 只是,舒锦歌说的话却是让他心头生怯,他有些惶恐,面上狰狞吼道:“放肆,朕是皇上,你们休得胡言。” “皇上?这个梦似乎做的太久了呢。” 舒锦歌笑,笑意却是未达眼底,就连意向严肃的向南天都觉的有些寒冷。 就在这时,沈飞镖到了,御天晏一喜,喊道:“祖父,快护驾,有人想要谋害朕。” “大胆,敢惊扰圣驾,来人,给我全部抓起来。” 沈飞镖大吼一声,便冲了进来,只是他想要往御天晏身边去,却被一直默默不语的无言给挡住,沈飞镖大怒就要出手,却听舒锦歌说道:“将军难到不顾太后的安危了吗?” 沈飞镖一顿,面色不该,心下却有些紧张,看向舒锦歌皱眉:“你是何人?高如此大胆?你若是把太后如何,我定饶不了你。” 他没有见过舒锦歌,早前只知道舒家的大女儿是非常丑的,所以并没有把眼前这个美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当成是舒锦歌,只觉得是御天成弄来迷惑御天晏的。 “本宫是太子正妃,沈将军的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本宫,是不是觉得可惜?” 把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放在沈飞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沈飞镖听了顿时一惊,不过常年的征战沙场,他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痛批铁骨,如此阵仗,他根本不屑一顾,只是挑了一下眼皮冷笑:“大胆,冒充皇室宗亲,大逆不道,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抓起来。” “抓我?沈飞镖,你和御天晏结党营私,某朝篡位,还嫁祸太子弑父之罪,现在证据确凿,你这垂死挣扎,还真是利落啊。”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大呼小叫? 呃,本将军似乎忘记了,你说的太子妃是前朝吧,御天齐早就在弑父之时就被革除了太子身份,早就不是太子了,你这太子妃的头衔也不过是虚名,又在此放肆什么?” “哼,就算本宫不是太子妃,这里又岂容你放肆?沈飞镖,有句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的,你的事情早晚都要漏出来的,更何况是混乱皇室血脉这一项,你就是炎国的罪人。” 舒锦歌点到正题上,便见沈飞镖突然脸色大变,手中长刀突然抽出,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瞬间向着舒锦歌砍去,想要先发制人。 第145章 将军,你在心虚吗? 无言见状立刻挡住,可是沈飞镖的速度太快,舒锦歌便向后下腰然后脚尖点地往后挪了三米远,恰恰到了御天晏的身前,御天晏想要抓住舒锦歌,却被舒锦歌滑溜溜的躲了过去。 而舒锦歌躲过去之后,便一步跳跃到了向南天的身后,冷道:“沈飞镖,你害怕了?别以为我是无的放矢,你和皇后甄氏那点龌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一句话让围观众人都陷入惊讶的状态,尤其是御天成,脑袋活络的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再看看御天晏那和御牧野一点都不像的脸,便明白了。 他抬眼看了看舒锦歌,便见舒锦歌‘暧昧’的看了自己一眼,他顿时明白,这是舒锦歌帮助自己,寻找到彻底打垮沈飞镖,御天晏,以及甄氏的最大筹码。 只是这样冒险的时候为什么不和他说呢?肯定是因为怕他不让她冒险,所以才瞒着他的,御天成得意,她到底是多爱他啊。 舒锦歌:...... 呵呵,脑洞好大。 此时见御天成含情脉脉的眼神,舒锦歌心中小人乱戳,好像直接弄死御天成呢。 而听闻这个消息,并且迅速消化掉了的向南天表情就微妙了。 他皱眉看了看御天晏,又看了看沈飞镖,然后说了一句舒锦歌都没有想过的呆萌答案。 “怪不得我总是觉得皇上长得和他的舅舅太像了,之前还以为是因为遗传了沈娘娘。” 噗,舒锦歌内心狂笑,这个大人真的是御林军的统领吗?会不会人家两块糖就把他拐走了? 只是这呆萌的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在御天晏和沈飞镖只见来回看了几遍,全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真的这么像啊。 舒锦歌:...... 这炎国的士兵到底有多八卦。 顿时,御林军开始转身,将御天禧包围其中,舒锦歌看着向南天,笑眯眯说道:“向大人,这个时候了你还称呼这个乱臣贼子皇上,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向南天一顿,很严肃的点头:“太子妃说得对,确实不妥。” 说着,他看了御天晏一样,便看向沈飞镖说道:“沈将军,没想到你居然早就居心叵测,敢妄想炎国朝政,向某自愧不如,沈将军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沈飞镖没想到舒锦歌居然掌握了这个证据,他脸色铁青,心里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个本来已经死了三年的女人居然又活了,还拿着他和甄氏通奸的罪证。 罪证?对。 沈飞镖说道:“舒锦歌,你不要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你怎么可以污蔑我,污蔑皇上还有太后。” “证据?沈大人说得好,本宫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也不敢这样出现不是?” 说着,只见无言从沈飞镖的身前后退,来到舒锦歌身边,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放在了舒锦歌的手中。 舒锦歌拿着这叠纸说道:“当年,沈娘娘宫中的宫女大多数已经死去,沈娘娘生的孩子到底是生是死毫无对症。 不过,早在两年前,我却发现另一个女人,他有些痴傻,自称曾是沈娘娘的奶娘,本宫查过,确实如此。 所以本宫将这女子戴在了身边,精心治疗,她居然就好了,并且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舒锦歌说着,眼睛瞟向沈飞镖,有看向御天晏笑道: “没想到当年沈娘娘生下来的孩子是一个女婴,而且出生当日就被这个奶娘,在沈将军,沈大人的命令下,用水给溺死了。沈大人,你看我说的对吗?” “荒谬,你这是污蔑,谁知道那疯女人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沈大人,不要惊慌,本宫这不是把人带来了么,不光是奶娘哦,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呢!” 说着,舒锦歌笑眯眯的拍拍手,便见乾清宫正门走来了几人,沈飞镖定眼望去,猛然惊道:“你怎么会来?” “我如何不来?我的女儿死于非命,让你的儿子霸占着皇上儿子的帝位,沈飞镖,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 眼前的沈娘娘瘦骨嶙离,双眼因为消瘦有些突出,颧骨高耸,看起来面色狰狞,一眼望去,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到。 “沈飞镖,你真是好啊,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可是这么多年,你还当我是你的妹妹吗?” 沈飞镖皱眉,看着舒锦歌的眼神杀气四溢,他根本就没想到舒锦歌居然把自己的妹妹给带了过来。 可是此时,他只能安慰:“妹妹,你胡说什么,你生的是大皇子御天晏,根本不是什么女孩。” “怎么不是?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女儿,可是等我醒过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虽然那时候我还想着这样也不错,是个儿子,皇上对我会另眼相看一些。” 沈娘娘一脸的哀怨,说起往事的时候却是满眼的自责。 “若不是我想要得到皇上更多的垂青,我也不会傻的去自动配合你们,一直到我身边看着我生了孩子的人一个个消失,就连我的奶娘也无法幸免,哈哈,沈飞镖,你拔出了我所有的羽翼,是不是早就策划着让你的儿子成为皇帝? 沈飞镖,你和甄氏那点龌龊的事情,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可别忘了,当初为你们牵线搭桥的人可是我呢,你想杀我,想杀我的奶娘?可惜,奶娘逃过一劫,我也没死呢! 现在,你想要狡辩?想说我说的全都是谎话?那就当场滴血验亲,看看御天晏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种。” “皇上已经死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妹妹,你怎么就不听劝呢?皇上,就是先皇的儿子。” “启禀太子妃,老奴也可以作证,大皇子御天晏逼迫太子退位,并且伪造了圣旨登基为帝,那圣旨上根本就没有玉玺大印,而大皇子御天晏不是皇上的儿子,老奴也有证据。” 秦公公慢慢的走了出来,御天晏顿时绝望,秦公公是大内总管,就算这三年来他一直在拉拢,本以为已经被自己收入旗下,却不料是今日这样。 如今,秦公公反戈,他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秦公公走到舒锦歌的面前,对着舒锦歌鞠了一躬,说道:“太子妃,先皇这么多年一直知道大皇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因为忌惮沈将军手中的兵马,所以,便忍辱负重。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被人下毒,若不然,皇上也不会正值壮年就仙去了。 所以皇上在临死之前将玉玺藏了起来,并交代老奴要誓死守住玉玺,保住太子,谁曾想到最后还是让雪山之巅抓走了太子殿下,老奴有罪啊。” 舒锦歌走过去,将秦公公扶起说道:“公公不必多礼,一切水落石出,本宫定会接回太子。” 说着,她看都不看御天成看过来的眼神,对沈飞镖说道:沈大人,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说的? “哼,不过都是片面之词,玉玺早就在凌渊阁阁主潜入皇宫盗走,传位之时何来玉玺,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要打压皇上,先皇已逝你们怎么说都可以了。” 沈飞镖有些得意,御牧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算众人疑惑,也没有证据。 秦公公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打开来说道:“玉玺并没有被盗,一直在老奴手中,皇上吩咐,一定要亲手交给太子,而太子被抓走,交给太子妃也是一样的。” 御天晏望去,顿时瘫坐在地,那锦帕上方正是那被称作丢失的玉玺,原来,秦公公从一开始就骗了他。 舒锦歌慢悠悠的说道:“如今玉玺也有了,沈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飞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道:“那又如何,难道不会是这奴才私心作祟才藏了玉玺?这种事情前朝也有发生过,根本就称不上证据。”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佩服不已,她笑眯眯的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还是要拿出更多的证据呢,既然沈大人觉得玉玺和秦公公都不足以证明什么,那就滴血认亲吧! 虽然皇上已经去了,皇上的儿子可还活着,亲兄弟,血也会融在一起,二王爷六王爷,介意贡献一些您们的血液吗?” 御天成听了笑的眯了眼:“当然不介意,而且,我也要为父皇证明一下,大哥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父皇的儿子。” 御天禧也低声说道:“请便。” 御天晏闻言,便急了,猛地后退,禁制任何人接近他。 “放肆,你们离朕远一点,朕是皇帝,朕是父皇的儿子,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 看着竭斯底里的御天晏,向南天面色凝重,同时疑惑更深,他严肃的说道:“陛下,为了证明您的清白,还是滴血认亲的好。” 御天晏慌神了,他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沈飞镖,眼里明显的在求救,舒锦歌笑道:“怎么?皇上不同意滴血认亲,是在心虚吗?沈将军,你说呢?” 第146章 舒锦歌,你去死 沈飞镖目光阴沉,握着长刀的手微微攥紧,看了看御天晏,又看了看舒锦歌,猛地一跃而起冲了出去,目标直指舒锦歌。 舒锦歌不慌不忙,只是手没有伸出去,就见御天成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一把长剑,和沈飞镖的长刀相交,顿时,火花四溅。 舒锦歌后退几步,转头去看御天晏,因为中毒,御天晏已经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他的身边围着御林军,虽然没有上前将他怎么样,却也谨慎的围着他。 见舒锦歌看向自己,御天晏心突突直跳,他慌忙的喊着沈飞镖:“将军,救我,救我啊。” 沈飞镖身形一顿,便被御天成看到破绽,伤了左臂,他后退,阴沉的看向四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冷道:“既然你们和本将军做对,那么就一起死吧!” 说着,便摔碎了瓷瓶,舒锦歌皱眉望去,看瓷瓶很熟悉,和装雪凝霜的瓷瓶一样,只是那瓷瓶掉落地上粉碎之后,却传来了一股不同于雪凝霜的淡淡的脂粉香气,而是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虽然不浓烈,却也让嗅觉灵敏的人无法适用。 众人以为是毒药,纷纷后退捂住口鼻,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倒下,舒锦歌微微凛眉,正要上前探查,便听见了响动。 随即,舒锦歌笑了,笑的花枝招展,日月失色。雪山之巅,终于出现了。 就在沈飞镖摔碎了那瓷瓶之后,众人以为是毒药,便都后退警惕,只是,一分钟的时间过去,却没有任何人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这一分钟过去之后,便见乾清宫四周突然涌入很多灰衣人,舒锦歌冷眼望去,有几个便是太师府门外守着的人。 雪山之巅的人,终于出动了。 “堂主,还请帮助我将这些人全部都灭了。” “这么快就撑不住了?真是废物。” 灰衣人首领带着一个面具,面具外漏出来的部分带着一股死气的苍白,舒锦歌望去,一眼便发现此人身上围绕着的重重煞气。 在舒锦歌面线刷了一把存在感的御天成顿时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将舒锦歌让了出来,雪山之巅的人来了,这场仗看来不好打了,为今之计,便是拉拢雪山之巅,然后代替御天晏和他们合作,只是不知道,沈飞镖到底和他们有着怎样的交易。 舒锦歌见状嗤笑,还说自己是重要的,危险来了,直接就将她抛弃,这样的男人,上辈子她看上了,还真是瞎了。 御天成看了看舒锦歌,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安心”的字样,御天成便站着不动,一语不语。 而在御天成离开舒锦歌身边的同时,御天禧便挡在了舒锦歌的面前,冷眼看着来到的面具人。 “炎国宫廷,容不得外人放肆。你们......”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舒锦歌拉了一把,他顿住,便见舒锦歌越过他走到了前面笑道: “怎么?雪山之巅的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沈飞镖,你的依仗,也就是他们了吧,不过,雪山之巅的众位,我在想,若是我舒锦歌用同样的条件和你们交易,你们是否会放过我们,转而帮助我们呢?” 舒锦歌看着那灰衣人,脸上没有任何怯意,平淡的如同面对的就是一个平常的人。 这个时候,舒锦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太迷人了,御天成不自觉的就被蛊惑,心里对舒锦歌多了一丝欲望。 这样发光的女人,若是真的属于他那该多好。 “胆子还不小,若你不是女子,本座倒也可以考虑,只是可惜。” 灰衣人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语气却森冷无比,让人看了就想要后退,离得远远的。 说完,他突然看向沈飞镖,说道:“这一次,本尊要的东西,能拿出来吗?” 沈飞镖不觉脖子一凉,脸色有些难看,正要说话,却听见了太后甄氏的声音。 “袁天堂主放心,您要的东西,本宫早就准备妥当,只是除了那六魂之人。” 甄氏露面,便看向舒锦歌,语气带着阴毒:“不过这六魂之人也是触手可得,堂主,你眼前这个齐王妃,可不就是么。” 舒锦歌一愣,看向甄氏,眼神晦涩。 这个女人既然来到了,那她埋伏在慈宁宫周围的暗卫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吧,不过,看她身边也没有几个人,损失应该也很惨重。 只是,她怎么就会知道她就是六魂之人?难道她也是雪山之巅的人? 那个堂主,正是之前将御天齐抓回去的人,袁天,他看向甄氏皱眉:“你确定?” 甄氏笑着走过来,就算此时还背着和朝臣苟合的罪名,也不失她身上的高贵气质。 而她的身后,还有被两个死卫压着的半死不活的舒锦莲。 而御天晏在看见舒锦莲的时候,一双眼睛开始冒火,想都不想的就要冲过去。却因为被御林军拦着,过去,只能狠狠骂道:“臭婊!子。” 甄氏见状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看着那袁天说道:“当然确定,堂主大人,您还记得齐王身上的血毒吗?那毒可是出自雪殿,与六魂之人的血液遥相呼应,这女人自开始那般丑陋样子的时候便被齐王看上,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一种呼应?” 甄氏说着,一步步走向舒锦歌,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让人胆寒的笑意。 就是这个女人,差一点让他们全都失去这尊贵的身份地位,该死。 舒锦歌挑眉,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让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冷气,她往前一步,便与甄氏对上。 “你是说,当年御天齐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是有如何?不过可惜,他没有死在娘胎里,活了过来,不然本宫也不必要废那么大的力气去弄死他了。” 舒锦歌顿时恼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继续问道:“那他的母妃也是你杀的了?” 甄氏闻言,突然嗤笑,看向舒锦歌:“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不过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罢了。” “死了?是么?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呢,太后娘娘。” 舒锦歌笑着说着,眼中始终盛装着怒火,甄氏,居然是给御天齐下药的罪魁祸首。 “太后娘娘想要救你的儿子吗?但是你只靠雪山之巅的势力是不行的哦,要知道,你儿子身上可还中着毒呢,而且这毒,还是出自鬼医之手,就是不知道,雪山之巅没有了雪殿的支持,是否还有能力解了这毒呢?” 舒锦歌说着,很不意外的看到皇后脸上变色,而那灰衣人也一脸的凝重。 舒锦歌冷笑,果然,雪殿和雪山之巅不一样,而今,雪山之巅已经没有了雪殿的支持。雪山之巅,和雪殿,肯定不和,而雪殿,想要保住六魂之人,雪山之巅则是想要抹杀。 现在的雪殿,她不知道还存在不存在,但是,鬼医的毒,恐怕除了雪殿,没有人可以配出解药。 “舒锦歌,你该死。” 甄氏怒吼,看着御天晏软弱无力的坐在地上对着她说道:“母后,都是那个小贱人,帮着御天成给我下了毒,母后,杀了她,杀了她。” 舒锦莲在这声声吼叫中满满睁开眼睛,第一眼,她就看见了吨坐在地上狼狈的御天禧,她心下一喜,便见舒锦歌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愕然,那张脸,居然如此的美貌,怪不得,能勾引着她最爱的成王殿下。 略过舒锦歌,她就看见了御天成,当下吼道:“王爷救我。” 只是,让她失望了,御天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根本就不看她,她心头一凉,看向舒锦歌恶毒的说道:“都是你,一定是你,你勾引了成王,你该死,你怎么不去死,舒锦歌,你就是我的灾星,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死!啊~~~” 舒锦歌冷笑:“这不是莲妃吗?怎么如此样子?还这样说话,难道你成了这个样子,和成王有关系?” 御天成怨恨的看了舒锦莲一眼,赶紧解释:“不是,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舒锦莲一愣,痴痴的看着御天成:“王爷,您说什么呢?我是锦莲啊,我是你的侧妃啊!” 御天成冷笑:“侧妃?本王的侧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病故了,你是皇上的莲妃,大家都知道。” 一如既往的冷血,舒锦莲顿时哀怨,泪眼婆娑:“不,王爷,我是锦莲,我没死,是皇上,是皇上强行把我抓紧宫里来的,和我没有关系啊,王爷,你救救我,救救我。” 舒锦歌鄙夷,看着舒锦莲说道:“莲妃,成王都如此说了,你怎么还如此诬陷?这可是要毁了成王不成?” “舒锦歌,都是你,都是你,你去死。” 舒锦莲猛地挣扎,想要挣脱握着她手臂的人,那样子好似恶鬼,看的舒锦歌一阵痛快,眼前忽然闪现出自己被破腹取子,五马分尸的画面,她眼中一冷,往前一步夺下了御天成手中的佩剑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弄死我,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脱离他们的束缚的好。” 第147章 啰嗦的小和尚 说着,众人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招的,便见舒锦莲凄厉的惨叫,随后,她的右臂便脱离了他的身体,还握着她右臂的人顿时将手中的断臂扔掉,一脸的恐惧。 刚才舒锦歌出剑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如同微风拂过一样,这太诡异了,毕竟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舒锦歌,你不得好死。” 舒锦莲痛不欲生,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狠狠的缠绕着舒锦歌。 舒锦歌淡定的擦拭着剑上的鲜血,眉眼弯弯,却看不出一点笑意。 “看来莲妃对于我的帮忙很不满意,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再帮一帮。” 说着,挽了个剑花就要刺出去,只是此时,手却被跟在她身后始终不见说话的妙玉拉住,只见他沉声说道:“施主,切莫落下杀孽。” 舒锦歌挑眉:“杀孽?小和尚,我已经堕入地狱了,难道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 妙玉皱眉,舒锦歌到是没有坚持下去,收了招式,将剑扔给还在目瞪口呆的御天成,看着舒锦歌笑道:“成,既然我家的小和尚说了,那我就不继续下去了,这条狗,就留给太后娘娘处理吧,当作锦歌的见面礼。” 甄氏闻言,气的两眼冒火,转头就拔出了身边死卫的长剑,一剑刺进了还在凄厉喊叫的舒锦莲的心脏。 “一个勾三搭四的荡妇,害得我儿如此,算是便宜她了。” 说着,甄氏看向舒锦歌,话却对着袁天说起。 “袁堂主,六魂之人就在眼前,何不现在就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舒锦歌在能耐,也绝对不会是袁天的对手,虽然她也很垂涎六魂之人的心头血,可是,这个舒锦歌,还不确定就真的是六魂之人,而且很危险,她不得不放弃。 袁天闻言微微皱眉,不过还是走向舒锦歌,虽然不满甄氏的话,不过若这舒锦歌真的是六魂之人,他绝对不可以错过。 虽然舒锦歌的能力让他很欣赏,可是事关六魂之人,他也只好放弃了。 舒锦歌很谨慎,袁天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御天齐就是栽在了此人的手上,不知今日她可否会逃过一劫。 御天成见状想要挡在舒锦歌的身前,却因为那堂主冷冽的眼神,只能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到是御天禧,依旧站在舒锦歌身前,紧张的瞪着袁天。 舒锦歌见状冷笑,看向袁天问道:“你们寻找六魂之人到底是为什么?除了那滴心头血,我相信,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袁天皱眉,舒锦歌笑笑,继续说道:“你扶持沈飞镖和御天晏,想必就是想要利用他们不是皇室子孙的身份吧,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你们,不是么?” 御天成的眸光闪了闪,眼中还带着对舒锦歌的讶异,丝毫没有想到,平日里对他温柔细语的舒锦歌居然还会武功,不过此时,他转向甄氏,语气带着嘲讽: “太后娘娘,你的儿子已经废了,不如咱们合作,你还是太后,而我是皇上,雪山之巅和炎国的交易也可以继续,不过,舒锦歌是我的女人,所以,太后,咱们各退一步,如何?” 御天成算盘打得响,他想要舒锦歌,也想要炎国,更想要雪山之巅的滔天能力,只是,这样的御天成看在众人眼里,却更觉得是跳梁小丑。 甄氏冷笑:“本宫永远会是太后,不过你今天就要死在这。” 说着,她转头看向那袁天说道:“堂主大人,这女人就是六魂之人,如今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气息,定然是她带了什么宝物,不过六魂之人的血永远都是带着气味的,若是堂主不相信,便给她一剑,她到底是不是不就知道了么。” “好主意。” 袁天点头:“没错,不过就算我们有什么阴谋又如何呢?你很快就是一个死人了,而死人,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一张脸上,除了淡漠,便没有其他的表情,就好像他们本就是死人,只不过是被人从死人堆里面拉了出来,继续活着一样。 而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而他说完也就动手了。 舒锦歌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出手,就感觉到身体突然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手一点点的伸向她的咽喉。 舒锦歌睁大眼睛,就那样看着自己被控制在别人的手上,雪山之巅的人真的是太强了,原来,这就是当初御天齐承受的力量,悬殊太大,毫无胜算。 就在袁天的手接近舒锦歌脖子的时候,突然数十根羽毛飞向袁天,袁天神思一动,只能收回对舒锦歌的杀招,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而他身边的侍卫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雪山之巅过来的人并没有什么损伤,而甄氏和沈飞镖带过来的人就死伤了一大半。 众人看去,只见那尸体上插着的竟然是真的羽毛,而且是那种根本连加工都没有加工过的。 这是何种的力道,居然可以将这柔软的羽毛射出一大片,而且根根致命。 袁天立刻警觉,这样的手段似乎有些熟悉,他猛然抬头,便见舒锦歌的身边那个还散发着一身杀意的小和尚,七八岁的样子,正盯着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样杀人是不对的,造孽太深,会落入十八层地狱。” 这孩子,不就是刚才阻止舒锦歌动手的那个小和尚吗?一个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气? “你是何人?” 袁天诧异,从那小和尚身上的内功波动上来开,这些羽箭确实是他发出来的,可是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怎么可能? 而且,这内力似曾相识。 “贫僧妙玉,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袁天沉默。 如果你的眼前有一个叫嚣着让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小屁孩和尚,还是个武力值杠杠的,你会怎么做? 袁天表示纠结,更多的是警惕。 只是这孩子出现之后,那个六魂之人就已经挣脱了他的束缚,冷眼看着他们的对峙,似乎是不打算出手。 难道他们还有高手在暗处? 袁天皱眉,脑袋里面的思路有些跟不上运转。 只是被这样猜忌的舒锦歌却没有想什么,她只是在诧异,妙玉的武功居然会让这个什么堂主警惕。 而且刚才妙玉出现之后,就已经将罩在她身上那股无形的内力化解掉了,这样就玄幻了。 这孩子居然这么强。 “施主,正所谓邪不胜正,还望你早日脱离邪道,回归正土,悔过自新。” 袁天默不作声。 “施主,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还要助纣为虐吗?这样会损害公的,不但你自己会堕入十八层地狱,还会连累后世子孙。” 舒锦歌...... 袁天...... 舒锦歌有些无语的看着妙玉,那小脑袋一摇一晃的正经的不得了,难道他真的坚信面前这人会脱离恶道,离苦得乐? 而袁天则是眼角抽搐,默默的瞟了一眼舒锦歌,心想怎么这个小孩这么罗嗦。 舒锦歌:...... 她也头一次知道妙玉这么啰嗦的好么! “小朋友,这里是大人的事情,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 看不清状况的御天晏冷笑着说着,舒锦歌青睐的帮手居然就一个小屁孩,这样还成什么能?早晚是个死。 妙玉回头,面瘫脸平淡无波,眼睛看着御天晏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施主,小心祸从口出,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那样的眼睛,黑色漩涡一般吸引人,御天晏顿时就愣在原地,脑子里全都是阿鼻地狱四个字。 而此时,舒锦歌察觉到了不同的空气震动。 就如同她刚见到秒空的时候,秒空对着他们使用幻术一样的感觉,她看着妙玉,努力的寻找着其中的不同。 而御天晏随后便陷入痴呆状态,看的沈飞镖的心紧了又紧,他看向甄氏,甄氏也紧紧盯着御天晏,可是奈何,她的人都已经被妙玉刚才那一大杀招给杀得所剩无几,现在能依仗的只有雪山之巅,所以此时,她还不敢插话,只能等袁天自动帮她们救出御天晏。 这样子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袁天看出了端倪,而看出了端倪之后,他更加震惊,目光紧紧盯着妙玉问道:“飞煞是你什么人?” 飞煞?是什么人? 舒锦歌眉头一紧,看向妙玉,而妙玉的脸上平静无波的说道:“贫僧不认得什么飞煞。” “不会错,你的招式和飞煞的一模一样,虽然你威力不及他,说,你到底是谁?” 舒锦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有了然了什么,她问道:“不知道堂主说的飞煞所谓何人?为何非要说我这小友和那飞煞有关系?” 说着,舒锦歌继续观察着妙玉的变化,妙玉感受到了舒锦歌的目光,抬眼看了看她,便又看向袁天。 而袁天听了两人的话之后,心中疑惑不减,看向妙玉,多了一层警惕。 第148章 报复,那就死吧 很久,袁天才突然说道:“飞煞是雪山之巅的右护法,失踪十五年之久,他的功法招式成名之作便是飞羽杀人,还有一种内家功便是黑色漩涡。” 当年的飞煞,是他们雪山之巅的杀器,就算是是个十五年,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噩梦,他不得不防,若是舒锦歌真的和飞煞有关系,那么,现在的计划就该全部停止,回去寻尊主做主,否则,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 妙玉听了心头忽的有些热。 十五年前,正是他跟随师傅回去华光寺的时候,而他从跟随师傅,出手便是习惯用羽毛作为武器。 他猛地抬眸,眼中突然迸发出滔天的杀意,内力膨胀的身边之人都只能后退,袁天见状,迅速后退,眼前人就算不如飞煞厉害,却依旧不容小觑。 “妙玉,冷静。” 妙玉的突然失控并没有让舒锦歌吃惊,她镇定的向前一步,按住了妙玉的肩膀,温柔的声音流入妙玉的耳朵,让他突然之间一僵,眼睛复杂的看向舒锦歌。 只见舒锦歌微微一笑,说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舒锦歌从华光寺带出来的小沙弥,和雪山之巅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这位堂主大人,既然你知道那个飞煞的厉害,看来,你也应该知道我眼前这个小沙弥可不是好惹的,那就是不知道堂主大人现在要作何选择呢?” 袁天真的犹豫了,他看着妙玉,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属于飞煞的印记,可是刚才那突然失控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意竟然是和飞煞不相上下。 在联想到他的招数,不难想象,就算这人不是飞煞的什么人,也定是和飞煞脱不了关系。 想到当年飞煞突然失踪,袁天目光闪了闪,终于挥一挥手,便见雪山之巅的人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他一个。 甄氏见状脸色突然煞白,看着袁天说道:“大人,我们已经将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你为何现在收手?难道就不要这六魂之人了? 大人,你不能撤退,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你这是背信弃义,我......” 话还没有说完,袁天突然转头冷眼看着甄氏:“背信弃义?这件事不是你们经常干的吗?本座不过是识时务而已,办事的人好找,但是失了雪山之巅的威名,本座还做不了这个主。” 意思很鲜明,这就是放弃他们了,而袁天也不再理会他们,而是看向舒锦歌:“看来你对这个皇位势在必得,也罢,雪山之巅只要有合作的对象就好,只要你有能力。” 随着袁天的离去,沈飞镖铁青着脸一语不发,他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甄氏上前扶起,慢慢后退,而这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戏谑。 “怎么?沈大人是要离开吗?这也得先问问我们这一干大臣才好。乱臣贼子,混淆皇室血脉,众位大人说说,该如何处置?” 沈飞镖回头,便看见白九行正笑吟吟站在他的身后,而白九行的身后,还站着司家兄弟,以及燕随等一众大臣。 “你们......” “沈大人,很吃惊我们会一起来吗?这还要多谢沈大人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能同仇敌忾,成为护国忠臣。” 燕随说着,冷眼看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舒锦歌刚遇到他的时候的稚气未脱,而是带着一股萧杀气息。 果然,最为适合这大理寺卿的称呼。 沈飞镖此时才明白,这三年来,自己扶持的新势力居然全都是别人的人,他看了一会,突然大笑:“没想到老夫多年经营,一朝败给了你们这些鼠辈。忘恩负义之徒。” “沈大人严重了,我们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毕竟和沈大人的某朝篡位比起来,我们这点可也是小儿科了,不是麽,沈大人。” 白九行说完,便不再理会沈飞镖,而是冲着舒锦歌抱拳:“太子妃,微臣来迟,让太子妃受惊,还请恕罪。” 舒锦歌闻言笑笑:“无妨,白大人劳苦功高,本宫在此多谢了。” “不敢不敢,能为太子妃效劳,是白某的荣幸,不知太子妃想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御天晏不是先皇的子嗣,暂时就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而太后甄氏,本宫想要问一问,后宫嫔妃,和外臣通奸是个什么罪名,本宫要如何处置。” “后宫嫔妃通奸外臣,最当致死,一杯毒酒即可。” 舒锦歌听了顿时挑眉,看向说话的向南天,只见对方的脸上还是一如之初的那种表情,甚至是对甄氏通奸这事都没有什么怒意,看来是早就习惯了后宫中的这种事。 对于向南天的卖好,舒锦歌淡然接受。 “向大人居然这么了解。” “不敢,只是微臣跟在皇上左右,后宫之事虽然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一些,尤其是皇后。” 向南天看着皇后甄氏,深色复杂,曾经他很佩服皇后,虽然在后宫之内无所出,却始终呆在皇后的位子上,不争不抢,永远的那么大方得体,端庄威严,任谁都不会想到居然会无媒苟合,和沈飞镖凑成了一对,还有一个孽子,掉包进入了皇宫,成了皇上的长子。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故事,却有那么真实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只不过,他是御林军统领,在这皇宫中污秽的事情不少,他看得多,也就淡然了,虽说此时的事情事关当朝太后,他也就很快的淡然了,所以,脸上始终平静无波。 只不过,再看向舒锦歌的,他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带着赞赏和尊敬。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在夫君被抓走之后,隐忍三年,现在才出来,给与对方最沉重的打击。 “既然如此,那便给太后一个痛快吧!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舒锦歌说着,笑吟吟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身边的无言。 沈飞镖立刻警惕,看着无言一步步走过来,他横刀怒骂:“舒锦歌,别过分,我沈飞镖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太后没有关系。” “哎呦,倒是一个痴情的,不过,沈大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讨价还价呢?” 舒锦歌说着,看着沈飞镖和甄氏,眼中的恨越来越浓郁,她走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御天齐的母妃怀孕,你们便给下了毒,让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身染剧毒差一点死去,之后,又害死了她的母妃,让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篡位夺权,又将我夫君当作礼物送给了雪山之巅,我想知道,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就不知道过分这两个字怎么写?无言,动手。” 无言领命,沈飞镖想要阻拦,顿时被快速上前的向南天给分了心,眼睁睁的看着向南天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无言抓走了甄氏。 他双眼通红,却有心无力。 甄氏挣扎着,此时已经早就没有了太后的威仪,身上属于太后的服饰被扯得凌乱不堪。 只是,到底是女人,根本无法从无言的手中挣脱,无言一手撬开她的下巴,将一整瓶毒药灌入她的口中,强迫她咽下去才将她想破布一样扔在地上,眼里还带着怒恨。 就是这个女人,让主子遭受了二十年的罪,今日,也该得到果报了吧! 被灌了毒药,甄氏突然就那样跌坐在地上,满脸的落寞和放弃,她突然哈哈大笑,看着舒锦歌说道:“是又怎么样?是我杀了她,也是我给她的儿子下毒,那又如何?谁让她总是做出比我高贵,比我仁慈,比我懂事的做派? 皇后的位子本来就是属于我的,皇上要的是甄家长女,我才是,我才是,可是凭什么,她嫡出的身份就要压着我? 让我本来比她还大两个月,却生生的因为她嫡出的身份,连自己的生辰都要推后? 我就是要报复,我和皇上最宠爱的近臣在一起,先他一步生下孩子,趁着皇上的侧妃生产将孩子调换,从此,我的孩子就是皇上的长子,就算她心里难受,痛苦,那也要忍着,因为她就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不敢动皇上的子嗣。” 甄氏越说约疯狂,而在说道她和沈飞镖的事情的时候,却都是一笔带过,仿佛这不过是她策划的阴谋,而沈飞镖,不过是她找来的一个帮手,就算是别人,她叶辉这样做。 沈飞镖从头挺到位,越听心就越凉,满眼痛苦的看着眼前虽然已经年老却依旧风华万千的女子。 是什么时候,他就被眼前的女子吸引,顾不得礼义廉耻,就无媒苟合,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热血的少年郎,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怀孕了,他想到的就只有明媒正娶。 可是,她居然不同意,然后说出了自己的阴谋,让他也一点点的沦陷在她画的美好的蓝图中,硬生生的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将妹妹的血脉弄死,换上了自己的儿子。 第149章 番外,江湖儿女情(1) 洞庭湖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舒悦就这样坐在洞庭湖的岸边,静静的看着湖上的风景,面上一片祥和,心里却是沉重万分。 “哎呀,我的荷包不见了,该死的小贼,你别跑。”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回头,便看见原处两个身影,一追一逃,他起身,足尖点地,便落在了那前面的人面前。 那人一愣,转而便凶狠的说道:“让开,否则弄死你。” 舒悦挑眉,眉宇间的柔和瞬间荡然无存。 “好啊,那在下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正愁没有人给他当出气筒呢,便有小贼撞上来了,不错,不错。 那人见舒悦不走,回头看了看已经快要追上来的那丢荷包的小子,心下一横,便掏出怀里的匕首,朝着身后追上来的那人跑去。 疏解一愣,赶紧上前阻止,心里把这个欺软怕硬的小贼恨得要死。 而曲莲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之后,还没等喘过气来,就见那偷她荷包的人已经转过身来向着自己跑来,她一愣,心道莫非这小贼良心爆发,想要把荷包还给自己?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便见一抹银光闪过,她吃痛,往后倒去,便感觉有人将她扶住。她睁眼,便见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此时正牵着她没有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皱着眉头领着那个小贼。 她慌乱起身,捂住还在流血的手臂,低着头抿着嘴对舒悦点了点头,便飞快的对着那小贼踹了一脚。 “你跑啊,你偷啊,敢偷爷的钱包,你活的不耐烦了?还捅爷?哈!你当爷shi长大的?混蛋,我让你偷盗,我让你对不起你爹娘,我让你弄伤我的手臂。” 曲莲儿彪悍的样子让舒悦一怔,随即那带着淡淡桃花香气的血腥味便飘进了他的鼻翼,他皱眉,看着曲莲儿还在流血的手臂。 “你需要包扎。” 就在曲莲儿还想要给那小贼一脚的时候,手臂被拉住,随即,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才想到,是刚才救了她的那位公子。 她顿时顿住脚,回头便撞入了那双星眸。 半响,曲莲儿才回过神来,红着脸低头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有礼了。” 舒悦点头:“举手之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的手还在流血。” 曲莲儿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耳朵一痛,她嗷的一声吼道:“爹,不要又拉我的耳朵,我会死的。” “死?死了到是省心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些时日?整天不是在这出事就是在那出事的,你让我这可老心该怎么做?等我死了你就消停了。” 这声音如同震天狮吼,不但曲莲儿被震得失聪,就连舒悦都觉得这人嗓音简直是得天独厚的杀人凶器。 他揉了揉耳朵,抬眼便见曲莲儿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正委屈的看着那个刚才揪着她耳朵的中年男子。 “爹,人家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是那个小贼,他偷我钱包,还想要捅我,您看,我这手臂都流血了,要不是这位公子我都......” “你说什么?你流血了?哪?谁让你流血的?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可以流血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谁,是谁,谁敢让我的宝贝女儿流血?我弄死她。” 中年男子一连串的吼叫,得知女儿被人捅,他刚才还一副严父的样子孙坚变成宠女狂魔,撸胳膊网袖子的就要找寻家伙事往地上那个还躺着的小贼身上敲,不过没看见什么能用的,他索性一脚下去,就踩在了那小贼的脸上,顿时,小贼杀猪一样惨叫。 舒悦心头微微一颤,终于知道这小哥像谁了,虎父无犬子啊! 不过,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哥,貌似是个女儿家。 他微微挑眉,看向曲莲儿,只见那双明亮的眼眸像是山中清泉,此时因为各种委屈加上手臂的疼痛,那双眼,雾蒙蒙的如同迷失在山间的精灵,到是让人心声爱慕。 舒悦不是肤浅之人,倒也被这小女子的样子心颤了一把,不过想起刚才那小女子彪悍的样子,不由得唇角微微弯起,笑出声来。 曲莲儿本来还在父亲的狂吼中经历惨状,不过在父亲转移阵地去殴打小贼的时候得意了一下就被那个救下自己的公子的笑声给吸引走了。 她愣怔的看着舒悦,不明白对方为何笑的那么心花怒放。 其实舒悦笑的很含蓄,只是天生一副小面孔,就算是板着脸严肃,也会让人感觉他在笑,而他若是真的笑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遇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让他心花怒放。 所以,平日里舒悦都不怎么笑的,不过这一刻,笑出来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在对方那懵懂好奇的大眼中,他看到了自己,而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猛然间,他不知该如何收场,只是微微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心底的荡漾,开口说道:“抱歉,我并不是在笑你。” 曲莲儿微微一愣,赶紧摇头:“不,没事,我知道的,不过今天真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要成刀下亡魂了。” 听到自家女儿在给别人道谢,曲父这才停下来转头看向对面那个公子,然后看了看自家闺女说道:“你说就是这位公子救了你?” 曲莲儿点头,曲父也点头,然后看向舒悦像是在看另一个贼——偷心贼。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我曲家别的没有,若是公子不嫌弃,等日后五曲家定然上门拜谢,今日就此告辞,好走不送。” 舒悦被曲父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还有那种敌意从何而来? 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只是微微一笑,抱拳道:“无需客气,我不过是路过此地,顺道为之,不救就会离开,就不劳您破费了,告辞。” 屈服口中的话不外乎就是用银钱来谢他的救命之恩,不过,他不是肤浅之人,自然不会在乎。 说完,舒悦就走了,曲莲儿气的看着曲父吼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那个公子可是救了你宝贝女儿的命,你就这么何人说话?都丢我的脸。” 屈服闻言顿时老脸一拉:“怎么?看上了?别做梦了,人家就是看你好看,玩玩而已。” 曲莲儿被气的红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你的女儿是香饽饽,税看见了都想要啃一口?你难道没看见我是男装吗?男装,要不是你最大说多了,人家只会以为我是个男子,你懂吗?懂吗?” 说着,曲莲儿气的拂袖而去,让曲父愣在原地,见曲莲儿一走,顿时回过味儿来,赶紧追上去谄媚的笑道:“哎呦,闺女啊,你看我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么,你看你现在还流着血,赶紧回去包扎一下,不然被发现了,咱们又要搬家了啊!” 曲莲儿被气笑了:“你早干什么来着?这么半天有功夫在那防狼,早就给我止血上药了,你就是不关心我,哼,不理你了。” “爱,我的好闺女,爹错了,爹认罚,你赶紧跟我回去包扎吧,不然爹这颗心七上八下的,落不下去啊!” “闺女啊,你慢点,爹跟不上,这老了,腿脚都不好了,你看看爹啊...啊!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看着曲父撞红了的鼻子,曲莲儿哭笑不得:“爹,您不跟着这么近,不就撞不上了。怎么样?没事吧?” 曲父见女儿脸色好了,赶紧摇头:“没事,你这身板爹肯定撞不坏,走走,咱们去止血包扎,哎呦,可怜见的,我的闺女啊,怎么总是受伤呢,都是爹不好...巴拉巴拉...” 曲莲儿被自家老爹拉着去了医馆,终于将伤口处理好,回家之后便闭门不出,屋里屋外都挂上了大蒜。 她的身体特殊,常年被人追杀,敌人就是循着她身上的气味找到她们的,尤其是血液,所以,她的闺房里常年挂着大蒜这种味道极重的东西,惹得她每次出去,别人都要离她远远的,谁让她满身的大蒜味呢? 唉! 舒悦坐在客栈里,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轮廓更加立体,客栈老板的闺女每天都会到外面走上一圈,然后透过窗户,看着他的窗户,然后在舒悦察觉看过去的时候红着脸离开。 舒悦淡淡一笑,毫不介意,这种事经常发生,就算是在家里,他都是因为这张脸不知道惹过多少的情祸了,所以,要不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逼迫,他也不至于离家出走,踏上这边塞之地。 其实,不是他不知道男大当婚,只是在看见那些女人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种女人若是娶回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情趣,倒不如孑然一身,等待自己喜欢的那人出现。 所以,在和爹娘商量了之后,他果断离家出走,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扔给了彪悍的老娘。 第150章 番外,江湖儿女情(2) 不知是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可笑,这种英雄救美的烂段子居然发生在了他舒悦的身上,而且,还被人家老爹当成了窥视人家女儿的坏人。 呵呵。 想到那个女子彪悍的小摸样,到是和一般女子不同,那两只兔子眼睛,看着分外惹人注意,直指除却那伪装在脸上的两撇小胡子。 想着,不自觉的,他脸上出现笑意,客栈老板的女儿正巧偷偷的看过来,顿时捕捉到了舒悦那一瞬的样子,顿时,痴痴的不能自已。 视线过于火热,舒悦警觉,顿时收回笑意冷着脸看向窗外,便见那女子对他含情脉脉,他不屑的嗤笑,便关上了窗户,隔绝了一切。 只是在关上窗户不一会,他就听见了敲门声,凭着脚步轻重,他知道就是那个客栈老板的女儿。 一个女子,居然胆大到半夜敲房客的门,舒悦觉得,这客栈老板的心也太大了。 连夜离开客栈,舒悦突然觉得有些怅然,这江湖之大,他似乎没有什么去处,这四海美景,却终究敌不过他心中的那个结。 “诶?你在这,真巧,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公子,现在有时间吗?我可以请你吃饭。” 清凌凌的声音响起,他不由一愣,转过头去,眼角微微抽搐。 只见眼前的姑娘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一只眼睛上还带着一个眼罩,在她的人中上还有一个硕大的美人痣,这样的尊容,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想要呕吐。 不过舒悦没有,因为第一眼从那露着的唯一一只眼睛,他就看出来,她是昨天那个被小贼偷了钱袋的女子。 只是这妆容,还真有些奇特,而且这满身的大蒜味,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见舒悦一直盯着自己看,曲莲儿这才想到自己是装扮了之后才出来的,顿时嘿嘿一笑:“公子难道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舒悦微微一笑:“姑娘的眼睛很明亮,在下自然不会忘记,不过姑娘这是为何?” 曲莲儿摇摇手,大咧咧的笑道:“哎呀,这是家父的怪癖,不做点伪装,就不让我出门,越丑越好,哎呀,这个不重要,你还没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饭,顺便让我道谢。” “举手之劳,姑娘严重了。” 舒悦微笑,总觉得这姑娘这样子太喜感了,他真的无法波澜不惊的面对。 “怎么?你不同意?那可不行,你要是不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这可是天天都睡不着觉的。” 曲莲儿有些沮丧,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老爹和姑姑之外,她就没有遇到过如此好看的人,爹爹曾经说过,说她有个哥哥,很好看,可是她就没见过。 眼前这位功夫了得又救了她的命的人,顿时让她好奇不已,想到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扛不住这三番五次的追杀,所以,对于功夫,她就起了心思。 曲莲儿的脸色变了又变,那纠结和失望还有算计被舒悦一览无余,顿时好奇这小脑瓜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什么。 “你真的不可以给我这个面子吗?” 曲莲儿瘪着嘴,想要再接再厉,而舒悦则是在看见曲莲儿顶着这张媒婆脸的可怜样子,顿时憋不住了,扑哧一笑。 “咳咳,那个多谢姑娘盛情相邀,只是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是男子,我们出去吃饭,还是不妥啊。” 曲莲儿顿时嚷道:“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谁能要?公子,你就和我去吃一顿谢恩饭吧!我求求你了。” “那,好吧,姑娘请带路。” 曲莲儿顿时一喜,赶紧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公子,你不知道,这洞庭美景可不是这个时候,现在,你能看见的除了游览的船只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现在要想看到那些美景,现在,你需要进入山中,才能享受那种飞翔的感觉的。” 舒悦失踪带着微笑,连他自己也好奇,为什么今日心情这么好,平日里他爹娘都难得看见他笑的。 猛地,舒悦顿住,看向曲莲儿,那张扬的笑顿时带起他心头涟漪,阵阵波荡。 “姑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既然有了打算,那坐以待毙,绝对不会是他的作为。 “我叫曲莲儿,我爹是这洞庭的商贾,我们的声音从南头一直做到了这里,我们的伟大目标是冲进京城,你说我们棒不棒?” 舒悦笑:“确实,很棒,不过看姑娘的样子,似乎不是那种深闺的女子,想必你的父亲是想要姑娘继承衣钵吧!” “对啊,所以我才会经常出来转转,查看一下市场。” 曲莲儿在谈论做生意的时候就是一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连两人到了客栈,开始吃饭的时候,都在侃侃而谈,舒悦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更多的时候是笑着听着。 这样的样子在众人眼里实在诡异。 一个笑颜如花的少年,一个独眼龙媒婆,可是谈论的居然不是保媒拉线,而是生意往来,若不是两人坐在了包间里,一定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稀奇生物。 就这样,两人相知,相熟,而曲莲儿也在软磨硬泡之下,让舒悦答应做了她的轻功师傅,并且被‘拐’进了曲府。 等到曲父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能瞪着眼睛和曲莲儿对视,可是自家闺女的瞪眼大法比自己棋高一筹,他只能甘拜下风,临走的时候给了舒悦一个白眼外加一个冷哼,这才气哼哼的离去。 舒悦失笑,却也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护。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舒悦教习,曲莲儿学习,舒悦不明白这样一个闺中的女子为什么对轻功这样拼命学习,看着她挥汗如雨的样子,他不由有些心疼。 “好了,你已经够好了,不用太努力的。” “不行,我已经晚了很多年了,不努力一定不可以的,万一遇到危险,我还是会连累家人的。” 还是会? 舒悦目光幽暗,看向曲莲儿,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坚韧。 “我可以保护你。” 舒悦猛地拉住曲莲儿的手,让曲莲儿一愣,随即,曲莲儿的脸开始红,挣扎着想要挣脱,舒悦自知有些失礼,只是却没有松开,霸道的说:“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说我可以保护你,就可以。” 曲莲儿听了猛地摇头,眼眶红红的:“不,你不明白,算了,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了,会不会就是我的事情了,你走吧,离开我家。”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也不要在说,走吧,走吧。” 曲莲儿推开舒悦,转身就跑,眼眶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 她知道舒悦对她有感情,她也知道自己对舒悦情根深种,可是,她不能,不能连累他,她的身份,她的人,都会让舒悦面临危险。 舒悦看着空牢牢的手,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再看曲莲儿的身影,他更加坚定。 这样心动的女子,一生能遇到几个?曲莲儿对他也应该是有意的,他看得出来,只是为什么在他表白的时候会那样激烈的拒绝。 舒悦走了,曲莲儿放心了,只是心头那抹失落还是无法掩饰,曲父也知道女儿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男子,只能叹息。 他们曲家,本跟没办法让女儿正常的成亲生子,这就是他阻止任何男子接近曲莲儿的原因。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动情了。 “莲儿,准备一下,咱们又要搬家了。” 来不及缅怀自己还没有开放就已经逝去的爱情,曲莲儿就听到了父亲的话,她赶紧擦干眼泪,惊恐的说道:“他们又找来了?” 曲父点头,面色沉重:“你当日流血,泄露了气味,这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已经关过去一个月了,相信现在咱们离开,不会引起怀疑。” 曲莲儿点头,来不及再想其他,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曲父便带着曲莲儿和曲莲儿的姑姑离开了洞庭湖。 只是就算是如此,他们还是没有逃过雪山之巅的追踪。 就在他们北上的路上,他们遇到了马贼,逃跑的时候,她和曲父走散,正早焦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莲儿,小心。” 曲莲儿一愣,便被一袭白衣的身影抱入怀中。 “莲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疼?都怪我,我若是早一点赶到,就不会如此了。” 舒悦此时万分自责,若不是因为遇到了他命中的那个克星,他绝对不会暂时离开曲莲儿的队伍,改路绕行,不然,曲莲儿也不会独自一人面对马贼。 而曲莲儿,在他说话的时候这才感觉到手臂疼痛,她低头,便见大片的血液从手臂上落下,而舒悦正在往上面到金创药。 猛地,曲莲儿回神,推着舒悦吼道:“你走,你走,不用你管,你赶紧走。” 舒悦抓着她一动不动:“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但是,我舒悦既然喜欢上了你,就绝对不会退缩,莲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不,你不知道,他们是魔鬼,是恶魔,你必须走,不然你会死的。” 第151章 番外,江湖儿女情(3)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会离开,我舒悦有生之年,能寻找到最爱之人,并且和她共赴黄泉,又有什么不可?莲儿,你难道就忍心让我看着你死去,然后我活的形同行尸走兽?” 曲莲儿不挣扎了,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猛地抱住舒悦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数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样,让我怎么放下? 好,既然你也愿意陪着我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舒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莲儿,不管今后有什么,我陪着你。” 舒悦笑,却猛地又收起,身子微微一动,便抱着曲莲儿离开了原地,而在曲莲儿刚才的位置,插着一只飞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放下那个六魂之人,你还可以活着,否则,便一起死吧!” 眼前出现一人,身着灰衣,眼神一潭死水,看向他们两人,曲莲儿在那人出现的那一刻就浑身一颤,抓着舒悦的衣襟不敢松手。 舒悦顿时明白,这就是追杀曲莲儿的人,而且刚才那人出招,若不是破风而来的匕首,相信,他也是感觉不到的,那人,功夫太强。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赶尽杀绝?”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刀锋再一次划破长空,对着二人袭来,舒悦尽量躲闪,只是本身他就不是那两个灰衣人的对手,加上怀中还有一个曲莲儿,就算是再小心,也不免身受重伤。 曲莲儿看的心里流血,她哭喊着:“住手,住手啊,我跟你们走,你们要我的命,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只是,那些灰衣人像是听不见一样,麻木无情的往两人的身上攻击,舒悦口吐鲜血,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意。 “莲儿,别说话,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 他这一辈子,过的实在是太太平了,没想到一次意外的出游居然找到了自己爱着的人,虽然,他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可是,足够了。 “滚。”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舒悦抬头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身影,只是那人却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道:“还不滚。” 那两个灰衣人对他的出现明显的有些忌惮,踌躇了一下才不甘愿的撤退。 曲莲儿慌乱的将舒悦扶着,警惕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 “他要死了。” 冰冷机械的声音,和那些灰衣人丝毫不相上下,曲莲儿哽咽:“我知道。” “那你呢?” “我会和他一起死。” 男人沉默,目光从曲莲儿身上移开,又看向舒悦,良久,才沙哑着说道:“你的心头血可以救他的命,但是你会死,你愿意吗?” 曲莲儿闻言,心头一颤,突然笑着摇摇头:“不,我不愿意,因为,他一定不希望他活着,而我死去,所以,没有全部活下去的机会,那就一起死吧。” 男人突然冷哼,突然上前,一剑刺进了曲莲儿的胸口,道:“恐怕由不得你。” 曲莲儿在闭上眼睛之前,除了听见舒悦的一声怒吼,便再没有其他了,而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的就是舒悦焦急中带着喜悦的脸。 “莲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过来了。” “我......不是死了嘛?怎么会?舒悦,是不是我们全都死了?” “不,我们都没有死,你放心。” 舒悦没有说她为什么没有死,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一直到曲父寻来,将一个锦囊交给了曲莲儿。 这个时候,曲莲儿才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而她的那滴心头血,真的救了舒悦的命。 只不过,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救了他们之后,却又消失? 她问过舒悦,舒悦说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呢,可是曲莲儿不相信,她明显看出,那人在看到舒悦受伤时候的怒意。 只是,舒悦不说,她就不问,她和舒悦,这捡来的性命,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养了一段时间,曲莲儿的伤势有所好转,曲父便带着曲莲儿离开了这里,只不过他将舒悦叫了出去,说了好久的话,然后才满意的离去。 曲莲儿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一行,舒悦好像是不和自己走了,她有些慌乱,却被那带着笑意的眼眸安抚,而曲父则是揉着脑袋脸色不加。 “哼,有了情郎就忘了爹了,曲莲儿,你是不是想要和他无媒苟合?” 曲莲儿立刻红了脸,同时也明白了自家爹爹什么意思,她看向舒悦,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安心,她才笑着和他道别。 舒悦,一定会来提亲吧! 只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曲莲儿不知道舒悦为什么没有按时前来,他们来到京城的时候,曲父已经把他们的暂住地址告诉了舒悦,可是为什么没有来呢? 曲莲儿不知道,虽然有些难过,却很坚信,舒悦绝对不是薄情薄义之人。 如今,曲莲儿已经不必去躲避雪山之巅的追杀,因为姑姑在颠沛流离中,身体早就垮了,当年找到她的时候,便取出了身上的第二滴心头血交给她,然后被葬在了山里。 这七年,是曲莲儿过的最为安逸的七年,她和曲父将生意快速的遍布了炎国京城,成为炎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商人,唯一遗憾的便是可以为她而死的舒悦,还没有出现。 七年,曲莲儿双十年华,更加美丽,她仍旧喜欢做公子哥的打扮,仍旧喜欢不伦不类的乔装,只希望下一刻就会有人将她看穿。 这一天,京城可靠放榜,热闹非凡,曲莲儿坐在茶楼的一角,静静的看着那些学子们,蜂拥前往看自己的成绩,她笑着摇摇头。 可靠啊,一人悲一人喜啊! “中了,中了,公子你中了,是状元,状元啊。” 喊声惊扰了人群,就连曲莲儿都好奇这个状元到底姓甚名谁。 然而,下一刻,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手中的茶盏都已经落地,而不自知。 那人的样子如当初一样,没有改变,只是多了棱角,多了内敛。 可是,既然他已经来到京城科考,又为何不来找她?难道,他已经把她忘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怒光突然上扬,和她对视,整个瞬间,她已经将周围遗忘,眼中脑中只有他一人。 那人微微一笑,眼中带着熟悉的宠溺,他唇微微开启,虽然听不见,她却看明白了。 “等我。” 曲莲儿这就笑了,泪水划过脸侧,看着那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她的视线。 只是,心却平静了,带着雀跃和期待。 他说等他,他一定是没有忘记她的。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舒悦没有出现,曲莲儿不着急,她继续等着,想着他们如何相遇,如何倾诉这七年的感情,只是还没等她多想一些,便见丫鬟喜气洋洋的跑过来说道:“小姐,快来,状元爷来咱们家下聘了。” 曲莲儿一愣:“状元爷来下聘?” “对啊,对啊,带着聘礼和媒婆,老爷已经过去了。” 曲莲儿来不及多想便跑了出去,身后丫头赶紧喊道:“小姐,您还没有换衣服。” 曲莲儿笑,换什么衣服?这个时候,哪有见他来的重要? 曲莲儿跑到大厅,便失望了,没有人,除了那几台下聘的聘礼,便没有任何人了,难道是走了?她失望的往回走,却在路过花廊的时候,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她还来不起起来,就被重新按了回去。 “莲儿,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身子猛地顿住,曲莲儿就这样被舒悦拥在怀里,一动不动,好久,她才激动的回抱住舒悦,紧紧的,甚至是想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 “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了。” 舒悦心疼的抚着她乌黑的长发,柔声道:“抱歉,家里出了事情,这才耽误了这么多年,莲儿,我保证,你失去的这七年,在未来,我一定会补上。” “好,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舒悦,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我在等你,我觉得,你一定会出现,看,我就是知道,你来了。” “对,我来了,我的状元夫人。” 曲莲儿和新科状元舒悦成亲了,炎国上下都知道,那婚礼的场面,简直是让所有人红眼。 婚后,两人琴瑟和鸣,相亲相爱,更是羡煞众人。 那个救过她们的男子又出现了,曲莲儿又惊又怕,因为,她在那个男子的眼中看不到情绪,只除了他看向舒悦的时候,脸色缓和。 舒悦独自去和他相见,曲莲儿呆在家里,心里不上不下的,总怕那人会对舒悦不利。 怔怔一天过去,去一直到了深夜,舒悦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见曲莲儿还站在廊下等她他,他心头一暖,迎上去将她报了个满怀。 “娘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小心身体,我们的女儿可是还在你的肚子里呢。” “没事,我就是担心你。”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从今以后,他也不会再来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曲莲儿笑,是呢,永远在一起,真好。 第152章 为了你,我可以手染鲜血 虽说他心中对妹妹和刚出生就惨死的外甥女愧疚,可是,谁有没一点野心呢?有就会膨胀,尤其是他,在甄氏的诱惑下,野心更加大了。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们的儿子成了皇上的大皇子。 可是在成为太子的道路上还潜藏着一个皇后,和皇后腹中的孩子。 雪山之巅,并不是他所能碰触到了,只是人在极度的野心渴望之下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御牧野和雪山之巅的那些龌龊事,其中正联系到了沈家的长辈,而他从中得知,雪山之巅和御牧野的交易居然是女婴的尸体。 他震惊之后,便是坦然,随后带着死去的外甥女的尸体堵住了从皇宫离开的雪山之巅的人,就是袁天。 之后,沈飞镖便和雪山之巅有了交易,而他也得到了雪山之巅的一个任务,那就是帮助雪山之巅寻找六魂之人,还有筹集女婴,生死不论。 他不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更不知道雪山之巅为什么要那些女婴的尸体,只不过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他什么都敢做。 甄氏因为仇恨,在得知沈飞镖和雪山之巅挂上钩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筹谋,给御天齐的生母下毒,本以为御天齐会和他的母亲一起死去,却不料两人居然会毫发无伤,硬生生的活了过来。 甄氏不死心,想要继续对御天齐下毒,可是这个时候,御牧野已经开始注意御天齐,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也就弑伏着等待时机。 终于,御天齐的身体还是因为当初胎带的毒而突发了病症,他的母亲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便为御天齐过了血,随后,母亲死了,他却活了下来。 甄氏狂笑,只是面上却表现的对御天齐的可怜与喜爱,还让沈飞镖联合大臣一起上书,让甄氏代替御天齐的母亲成为皇后,好照顾皇后留下来的唯一嫡子。 这个理由是最为名正言顺的,不是麽?而且御牧野和御天齐也相信了。 沈飞镖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宫,成为了别人的女人,而他只能按照父亲的安排娶了别人,一生都在用仰望的目光看着那个他最爱的人, 他帮助她成为皇后,帮助她得到了权利,甚至是炎国江山,可是最后,为什么在感情上,甄氏心里会是没有他的呢?他不敢想,也没法想。 只能用眼睛盯着甄氏,希望她可以回头再看看自己,只是可惜,甄氏根本就没有回头。 “我恨,为什么明明都是我的东西,都因为一个嫡女的身份被她夺走,她还要假惺惺的对我怜悯,我不稀罕,我要的,我要亲自得到。” “所以你就做出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将宫中所有女婴全部送给了雪山之巅?你可知道,那是多少的人命?” 舒锦歌眼睛血红,身上的煞气在那一霎那暴涨,连妙玉都有些承受不住,后退了两步。 舒锦歌没有想到,为什么人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为了权力地位,连一些刚出生的孩子都可以牺牲。 “是,那有什么?我不过是配合了皇上而已,你可知道,这些也都是皇上和雪山之巅的交易。” 甄氏说着,脸上的笑意疯狂而狰狞,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众人胆寒就连御天成都不自觉的攥了攥出了冷汗的手心,满脸错愕。 “若是没有皇上,你以为谁可以动的了这后宫嫔妃?呵呵,虎毒不食子,只是可惜,这些话根本屁用没有,为了权利,为了帝位,为了滔天的财富,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 说着,甄氏突然看向沈娘娘,说道:“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让人将你的女儿偷偷换掉,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一个儿子傍身?我的儿子,叫了你十几年的母妃,你应该赶到知足。” 沈娘娘听了心瞬间冷成了冰渣。 从前,御牧野就算如何冷酷,也在她的心底占据一个位置,那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恶心。 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拿去换东西的人,根本不值得人去爱。 恍然之后,沈娘娘踉跄后退两步,颤声说道:“难道那些雪凝霜......” 甄氏大笑:“没错,你们为之疯狂的雪凝霜就是用那些女婴的尸油炼制出来的,你们觉得很好闻吗?美容效果很好吗?那全都是你们女儿的身上,一滴滴的烧出来的尸油炼制的,当然效果非常好。” 咣当一声,沈娘娘跌坐在地被刺激的昏了过去,舒锦歌叫人将她扶起来送走,自己也攥紧了发凉的手。 尸油,怪不得那阵阵香味之中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虽不至于腐臭,却沁人心脾,凉到骨子里。 猛地,舒锦歌只想干呕,她青白着脸,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看着甄氏突然毒药发作,开始痛苦的嘶吼。 她冷静的说道:“都说人在死前都会忏悔自己,可是你却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这毒药带给你的乐趣吧!你可知道这么多年御天齐是如何生活的?那毒让人疯狂,让人嗜血,今日你就好好尝尝。” 说完,舒锦歌便走向了沈飞镖,此时的沈飞镖,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颓废的坐着,突然苍老了很多,舒锦歌走近,他才抬头,眼里一片混沌。 “杀了我吧。” 他说着,舒锦歌静静的看着。 良久,她问道:“值得吗?” 沈飞镖低眸,突然笑了:“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像是画里的仙子,我第一眼就爱上了,只是可惜,她的心里没有我。 后来不知为何,她突然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却又不嫁给我,一直到有了孩子,我才知道她最开始的目的,可是,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就算知道是错也会勇往直前,无法退去,所以,我不后悔,就算是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 好一个不后悔,此时,舒锦歌到有些佩服沈飞镖,一个男人,为了爱着的女人,付出了自己的大半生,到最后还死于非命,这样的男人,虽说不值得同情,却也让人刮目相看。 沈飞镖的命,舒锦歌没有亲自动手,就算佩服,她也觉得他不配,所以,当无言提着他的脑袋问如何处置的时候,她毫无表情的直接说悬挂在午门,昭告天下。 御天齐,为了你,我可以手染鲜血,一直等到你的归来。 甄氏死了,死的时候浑身因为痛楚被自己的指甲抓的血肉模糊,舒锦歌直接让人把她给烧了,免得她浑身上下的毒还要连累别人。 而处理完这些人,接下来,舒锦歌直接面对上了御天成和御天禧。 御天禧是在沈飞镖的脑袋被悬挂出来之后才得到消息的,他快速镇压了围攻王府的众人,然后赶入皇宫,便看见了坐在上位上的那个女人,而她的面前,正站着御天成。 他凝眉,走上前去。 “二哥。” 对着御天成说了这么与句话,御天禧就什么都不再说,只是盯着舒锦歌一眼不错的看着。 御天成见状皱眉,他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和眼前的女人调调情,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可是御天禧的到来却让他没有了机会。 御天禧喜欢舒锦歌,还是那种炙热到狂野的地步,御天成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舒锦歌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六弟,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二哥,沈飞镖的脑袋都被挂在了午门,这件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他自动忽略了自己被舒锦歌拒绝的事情,反而针对上了御天成,下意识的,他知道御天成此时的目的一定和自己一样,想要得到舒锦歌。 “放肆,六弟,母妃交给你的就是这些?和自己的哥哥顶嘴?” “那母妃也教过你如何和自己的兄弟争夺权力地位和女人吗?二哥。” 御天禧寸步不让,御天成顿时气结,吼道:“御天禧,你够了。” 御天禧冷笑:“二哥,我还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啊,这御天晏做不得皇上,难道你就做的了?别忘了真正的太子,四哥可还没死呢。” 御天成气结:“四弟早就被雪山之巅带走了,这么久毫无音讯,肯定已经遇难,炎国还要发展,现在皇子中除了我之外也就剩下你了,咱们是亲兄弟,你怎么就不能不和我做对?” “二哥说的可不对,三哥和五哥可还在呢。” 御天晏好整以暇的说着,眼角余光却是看着舒锦歌,只是可惜,舒锦歌丝毫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盯着手中的玉佩发呆,他的心里不由真真失落,同时对御天齐又妒忌羡慕的厉害。 “你五哥整天呆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你三哥,一个莽夫而已,有什么能力做皇帝?到是你,不帮我,就别给我添乱,好好的待在王府里就好。” 御天成说着,含情脉脉的望着舒锦歌,而舒锦歌,此时也收起了玉佩,清冷的看着两兄弟的撕逼大战。 第153章 六王爷,我家主子有请 “锦歌,接下来的事情我去处理就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舒锦歌淡淡一笑,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这到是让御天成有些诧异,便见舒锦歌说道:“成王这是何意?本宫是太子正妃,现在代替太子再此处理一切事物本就是应当,莫不是成王也惦记着这个位子?想要将本宫拔处?以绝后患?” “锦歌,你在说什么?” “本宫说什么,难道成王到现在还不清楚?还有,成王,麻烦你不要再称呼本宫的闺名,这不妥当,否则,本宫可要治罪于你了。” 舒锦歌翻脸无情顿时让御天成愤怒,半响,他这才回过味儿来,以前的浓情蜜意不过是舒锦歌的圈套,想要他不要掺和进来,多生事端。 “舒锦歌,你居然利用我。” “嗤!利用?成王觉得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莫说你手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就说这满朝文武,又有几个服从你的领导?” “舒锦歌,你什么意思?炎国,岂是你一个女子可以定夺的,就算你依仗御天齐的太子妃之位,可是御天齐已经死了,你不过就一个女子,这炎国到头来还是我的,若是你可以归顺我,我成为皇帝之后,这后宫四妃之首莫过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在御天成的眼里,舒锦歌选择他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他对于舒锦歌此时的容貌,还有着垂涎,这样有能力有魄力的美人若是直接死了多可惜。 只是,前提是她要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二哥,你错了,他就算是嫁给我,也不会嫁给你,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御天禧适时的插话,却让舒锦歌突然笑出声来,御天禧一顿,脸上苦笑,确实,他这句话说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他就是想要这么做。 他知道舒锦歌最恨得不是他,而是御天成和御天晏。 御天成闻言顿时转头,对着御天禧怒目而视。 “御天禧,你还要跟我对着干?你好好看看,她根本不值得你爱,她就是一个蛇蝎美女。” 御天禧淡淡的说道:“那二哥为何要跟我争夺一个蛇蝎美人呢?二哥,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磨爱她,可你还是背着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二哥,你还当你是我的二哥吗?走吧,别做无谓的事情,否则,这炎国的江山,指不定是谁的呢。” “御天禧,我是为你好,你确定你要和我争她?” “我确定,不管是这哥女人,还是江山。二哥,走吧。” 他其实是在救他难道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吗?舒锦歌根本不想他走出去。 而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舒锦歌说话了。 “两位王爷不要争了,今日,若是不想离开的,都可不不离开,不过放心,本宫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因为本宫也没有那个权利。” 舒锦歌起身,在两人惊讶的表情下淡定的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对方任何一个眼神。 舒锦歌离开了皇宫,没有在皇宫中逗留,而皇宫里的事情,她都交给了秦公公善后,这样的举动,所有人都知道秦公公从一开始就是舒锦歌的人,而向南天,也因为舒锦歌的动作,不自觉的以她为中心。 不过,让两位王爷留在皇宫,自己却离开,真的不怕他们联手吗? 向南天真的很担心这个问题,毕竟,这两位王爷可是先皇仅剩的优秀儿子,若是两人联手,只怕舒锦歌一介女流根本就把持不住。 不过,很快,向南天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在舒锦歌离开皇宫之后,御天成和御天禧两人便从皇宫中离开,纷纷追着舒锦歌去了。 向南天傻眼,难道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舒锦歌,你给我站住。” 御天成气急败坏的跟出来,看见舒锦歌的身影就狂吼,引来御林军的频频侧目,更是让跟在舒锦歌身边的无言皱眉。 “娘娘,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舒锦歌闻言笑笑,摇头说道:“不用,继续走。” 见舒锦歌没有理会自己,御天成气的不行,眼看着舒锦歌上了轿辇,他跑到宫门口就想要上马追赶,谁知脚还没有碰着脚蹬,就被一股大力拉了下来,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踉跄一下便和来人怒目相对。 “御天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要干什么,二哥,清醒一点,她不是你能碰的。” “怎么不能?难道她就只有你能碰吗?御天禧,你真的要因为一个女人和我做对?” “二哥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在救你。” 御天禧皱眉:“她的目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是想要给四哥报仇啊,你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报仇?她有几斤几两?不过几个女子罢了,天禧,二哥劝你,跟着二哥吧,别对她再存什么幻想,我这就回去,整理好一切,等明日早朝,群臣而起我就不相信她敢不尊从众人的推举。” 御天成冷笑,御天齐皱眉摇摇头劝道:“二哥,你怎么英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是她真的是寻常女子,又怎么会就这么简单的让御天晏下台? 是,我是喜欢她可是我更知道她有多很我们,你,御天晏,和我,都是害死御天齐的罪魁祸首,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不过是想要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二哥,我们是兄弟,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胡说,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能力,不过是依仗了自己抓住了确凿的证据,我身上有什么?当初御天齐是被雪山之巅带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你也什么都不要说了,要是不帮我就靠后一点,否则,就算母妃阻挡,我也不会再顾念兄弟之情饶了你。” 御天成气哼哼的说完转头就走,走了几步之后停下,又看向御天禧冷道:“天禧,别给我杀你的理由,这样我会生气的。” 御天禧沉默,目送御天成离开,他袖间的手微微攥紧,眼底一片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的话就是没有人相信?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 “六王爷,我家主子有请。” 御天禧一怔,转过头去便见白九行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挑眉:“你家主子是何人?” 白九行是威武侯府的人,而威武侯府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参与任何权势,白九行也不过是在御天晏在位之时被重用成为了御林军大统领。 可是此时白九行突然说出了一个主人,他皱眉,低头盘算,只是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时间。 只见白九行走过来,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他顿时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他怒瞪过去说道:“白九行,你这是何意?” “王爷不用担心,我不过是想要请王爷过去和我家主人见一见罢了,没有什么别的。” “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威胁皇亲国戚,谁给你的胆子?” “王爷想要知道白某的胆子是谁给得,不妨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说着,白九行吩咐道:“来人,赶快带着王爷和向大人过去吧,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御天禧闻言,惊讶抬头,便看见向南天也在其中,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面孔。 而向南天此时,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见御天禧看过来,只是露出一抹苦笑。 他虽然表示效忠,却还是被人不信任,相信那个所谓的主人,就是太子妃了。 见向南天一脸的了然,御天禧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也不挣扎了,任凭白九行的人将自己封了穴道,跟着他们走了。 果然,白九行带着众人来到了曾经的齐王府,此时,齐王府原址已经成为一片平地,御天禧放眼望去,便见他心上的人儿正站在那块平地的中央,白色的衣裙在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一副画卷。 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御天禧率先上前。 “你找我什么事?” 舒锦歌回头,笑笑说道:“六王爷应该知道一个朝廷不可一日无君。” 御天禧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眉看着她,却见舒锦歌淡淡一笑,说道:“王爷可感兴趣这炎国的皇帝宝座?” 御天禧一愣:“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当这个皇帝?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你应该知道的,不是麽?御天禧,你们的债还是要还的。” 舒锦歌说着,走到了向南天的身边说道:“向大人,你是一个效忠炎国的英雄,但是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只效忠皇上的人。” 闻言,向南天一愣,他看了看御天禧,又看了看舒锦歌,虽说他很佩服舒锦歌,但却对此时被迫见面颇有意见,脸上便带上了一丝不悦。 “太子妃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向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这炎国的江山我不稀罕,但是我也不想拱手让人,太子殿下是生是死,不是谁都可以非议的,在没有找到尸体之前,他就是还活着,向大人现在可明白?” 第154章 给你一个登上帝位的机会 “太子妃说的是,向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知道尽忠报国,效忠皇帝,所以,太子妃放心,向某绝对会做好分内之事。” 向南天回答的很笼统,舒锦歌笑笑继续道:“向大人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寻找一个可以继续效忠炎国的理由?” 向南天一愣,他这不就是在效忠炎国吗? 舒锦歌继续:“炎国如今群龙无首,太子生死不知,只而若是此时另立新君自然无可厚非,可是,向大人可知道这之后的新军是否能领导炎国脱离现在这种状况? 不说外面正在与三皇子对立的出云国大军,就说此时炎国内政,国库空虚,水患严重,而且还有一个站在咱们头上的雪山之巅,试问,这些事情,新君真的可以处理妥当? 而向大人效忠这样的新君,真的甘愿吗?屈服吗?向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梦想吗?难道就真的愿意这样下去一直老死宫廷吗?或者说,死在某个新君的暴政之下?” 向南天低头,舒锦歌已经说的对,这样的新君真的不是他想要的,曾经的抱负虽然早就在成为御林军统领的时候放下了很多,可是眼看着自己守护的王国陨落,他还是不甘愿的。 很明显了,舒锦歌虽然是在拉拢他,却说的有理,御天齐一天没有找到,就是没有死,就还是炎国未来的皇帝,而她舒锦歌,有让炎国走向盛世的能力,所以,他别无选择。 向南天苦笑,效忠国家,效忠帝王,这本是他作为臣子应该做的,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妇人在这指指点点,他到底有些不痛快,也就什么都没说。 舒锦歌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向大人不要觉得锦歌一介妇人想要插手朝堂之事,妄想独揽炎国政权。我舒锦歌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一个国家,我虽然觉得自己能管好,可是却不屑,向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这烂摊子,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不外乎一人而已,便是当今太子御天齐,我不管御天禧现在在谁的手上,只要没死,我都会掏了虎穴把他给弄回来。 而这是御天齐出生的国家,更是御天齐长大的国家,在这里,他有着美好的记忆,我不希望这拥有他的一切的地方最后被战争侵占,毁灭,所以,我才会站出来。 向大人要明白,炎国的朝堂已经腐朽,就算是现在剥夺来我家太子的帝位权利,你觉得就凭剩下的这两个就可以好好的巩固炎国的江山吗? 别说你,就连我都觉得,这两个还不如远在沙场顽强和出云国对战的三皇子来的好。” 向南天沉默,确实,二皇子心机深沉,勉强看起来是皇帝的料子,可是七内在却有些刚愎自用,小事还好,若是大事,恐怕就会失去方寸。 而六殿下,向南天看了看沉默的御天禧,摇了摇头,意气用事,没有大家风范。 见向南天犹豫,舒锦歌趁热打铁:“向大人,我舒锦歌不会参与任何朝廷正事,但是作为一个炎国人,你想一想,这三年来,御天晏已经掏空了炎国的内在,边关战事吃紧,三皇子的军饷已经拖延了一年多了,想必那里的现状,若不是三皇子坐镇,恐怕已经闹兵变了。 而御天晏登基,三皇子到现在都不知情,你说,这样的江山,若是交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有能力支撑边关将士的苦战吗?而且,我想,若是御天成登基,想必连看都不会去看三皇子的状况吧!” 确实,御天成心胸狭窄,若是登基为帝,一定会克扣御天铭的军饷,给他使绊子,而御天禧,虽然会想着御天铭,可是若是国中无银肯定也无可奈何,若是真的逼迫将士造反,或者出云国攻进来,炎国,就算不亡。也会成为他人的附属国。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向南天咬咬牙,终于说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向南天妥协,舒锦歌点头:“不怎么做,只想要向大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本宫再次多谢了,只要向大人把宫中事物和秦公公一起打理妥当,等太子归来便可,到时候该怎么做,都只要太子亲自操作,和我舒锦歌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向南天对舒锦歌更加佩服,对于权利都不屑一顾的女人,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当下抱拳道:“太子妃放心,向南天一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舒锦歌点头,那边御天禧妒忌的满肚子酸水,说道:“你还没有放弃?落在雪山之巅的手上,你以为他还会活着?” 舒锦歌猛地回头,看着御天禧说道:“御天禧,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吗?” 御天禧一愣,便见舒锦歌眼中全是鄙夷:“就是因为你心胸狭隘,看不得别人好,就算是待你真心的四哥,你也会因为一己之私加以迫害。” 御天禧辩驳:“不是那样,只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好。我...” “你有什么好?” 御天禧还没有说完,舒锦歌就堵住了她的嘴,她冷笑:“你敢说你母妃和御天成给御天齐下毒的时候你不知道?你敢说御天成和御天禧在宫中陷害御天齐篡位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也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吗?御天禧,你敢吗?” 御天禧顿时站在原地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要反驳,却因为那双晶亮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黑眸说不出一句话来。 舒锦歌鄙夷的笑笑:“看吧,这就是你,感想敢做,却不敢当,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不配。” 说完,舒锦歌喘了一口气,笑着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却是给了你一个坐上这个皇位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把握。” 御天禧抬头,看着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可是他无法反驳,确实,那个位子,他也曾妄想过,却因为母妃只支持二哥而无法说出来,深埋在心底。 而这一刻,舒锦歌的话,却犹如炸弹一样,让他的那个野心瞬间爆炸,再也无法包裹回去。 “你让我怎么做?” 他直接问出来,并没有再反驳,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很简单,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扶着你登上皇上的位置。” “什么都不让我做?难道你不是想要我做一个傀儡皇帝,等着四哥回来?你难道不怕我登上那个位子之后会对你不利吗?” 话语换来了舒锦歌嘲讽的一笑御天禧这个时候才发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透过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好理解,可是在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说给他听到,而他想要知道的,她不想说的,你就什么都看不到。 舒锦歌闻言,不屑的说道:“如果你有那个本事。” 御天禧顿时语塞,面色通红:“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不中用?” “那倒不至于。” 舒锦歌眨眨眼,笑道:“只是你从未入过我的眼罢了。” 身子猛地僵住,御天禧怔怔的看着舒锦歌,半响,嗤笑:“好啊,如你所愿,我会做这个皇帝,不过,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这个本事。” 这种赌气的口吻让舒锦歌嗤之以鼻,她看着他说道:“口说没用,如果想让我觉得我错了,你就要付出你的实际行动,那个,我想问一问,你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御天成?” 御天禧一愣:“不是你要帮我吗?” 舒锦歌撇撇嘴:“看吧,这就是你,一个没有计划的人,就算登上帝位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威胁。” “舒锦歌,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我知道,你恨我,你就想用这些话打击我,让我永无翻身之日。” “是吗?你还不笨。” 舒锦歌嗤笑,缓缓的走远。 “明日照常上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要帮你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我就一定会办到。” 向南天在白九行的带领下跟着舒锦歌走了,他现在有些摸不到头绪,舒锦歌让他表示衷心,却又要扶持六王爷登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可否认的,他也听出来舒锦歌话里话外对六王爷的讽刺,可为什么好要让他登上帝位呢? 向南天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白九行见状笑道:“向大人不必多想,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向南天一愣,摇摇头说:“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六王爷真的成了皇上,那太子回来之后怎么办?” 向南天说完,便见舒锦歌回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向大人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有时候,你妄想要得到一个东西,而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可是却又轻而易举的失去了,人会怎么样?” 向南天闻言,顿时感受到了这句话中的森森寒意,脑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同时心头也惊悚不已。 第155章 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 舒锦歌这是想要御天禧成为皇帝,之后还会毫不留情的将帝位剥夺。 这样的打击,相信若是内心不够强大,谁都受不了的吧! “而我想要的就是要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多么的无能,不过是攀爬在别人脚下的一条狗,还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舒锦歌幽幽的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已经近在咫尺的马车。 向南天深色复杂的看着舒锦歌的背影,深觉自己的投诚是十分明智的。 白九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他看着白九行说道:“总觉得自己跟了一个有些变态的主子。” 白九行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煞有其事的说道:“向大人,看开一点,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见白九行不反驳自己的话,还说了这样一句微妙的话,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了,向大人,其实这样也不算不好,你想一想,若是炎国真的脚在二王爷或者六王爷的手上,还会有未来吗?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曲线救国的办法,咱们只要继续走下去,不愧对天下苍生就好。” 向南天闻言,点头。 可不是么,他们从参军开始,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国尽忠死而后已。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样的目标被一点点淡化,最终成为了丧尽天良的覆盖壳子,就算偶尔提起,也不过是心中的一抹怅然。 而现在,有那么一个人,甘愿担负着天下局面,让他们有了可以继续心中目标的机会,这买卖,怎么想怎么划算。 不过,向南天看向远走的马车,心头沉重。 一个女子,若是真的从此担负了祸国妖姬的称号,她要怎么继续走下去呢? 想了想,他突然嘲讽的一笑。 人家当事人都没什么感觉,他在这瞎操什么心。 而且对方虽然是个女子,却是一个有本事的,能在雪山之巅的强大压力之下,将沈飞镖他们一网打尽,为宫中惨死的公主们报仇雪恨,这样的奇女子,绝对不会成为祸国妖姬。 他抬头,对着白九行抱拳:“白大人想必早就上了那条贼船了,其中经验肯定深厚,向某以后还需要多和白大人学习学习。” 他两个都是云林军统领,只是一个掌管宫内,一个掌管宫外,碰面的时候很少,此时聚在一起,又同时效忠一个人,到觉得热络起来。 见向南天自觉的成为了贼船上的一份子,白九行突然心情有些愉悦,笑道:“好说好说,向大人要想开,其实这贼船也是不错的,咱们只见也要多沟通沟通,争取让京城上下更加和平富饶才是,对了,还要把秦公公拉过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对于众人同心的将舒锦歌这条船称为贼船的事情,舒锦歌不知道,此时,她又面临着另一场暴风雨。 太师府门前,曾经因为齐王落马门庭若市,而今,却有因为舒锦歌的回归,门外多了一些探子,舒锦歌到达太师府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几个缩头缩脑的人正在一边观察着什么。 无言眼神询问,舒锦歌摇摇头,任他去了,自己径直下了车,站在了太师府的门前。 她紧张的攥了攥拳头,心里忐忑不安。 没办法,自己那么莽撞的袭击了皇宫,还是背着长辈干的,此时回来,她没法心平气和。 幻想着舒太师翘着胡子骂自己的场面,加上母亲梨花带雨的哭泣,她都觉得头疼,更何况是一会要直接面对。 就在舒锦歌还没想好说辞的时候,太师府的大门嘎吱一声开了,舒锦歌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老爹本人。 只是,她还没庆幸完,便听见一声洪钟般的吼声。 “看什么,还不进来?难道想要效仿大禹,过家门而不入吗?” 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舒锦歌眼角闪过无奈,委屈的看了看无言,无言则是后退半步,很严肃的站在她的身后,气的舒锦歌心中小人挠墙。 这个时候你知道主仆关系了,早干嘛去了? 为了避免迎接更大的怒吼,舒锦歌三步并两步的进去了太师府,而开门的人在舒锦歌进去之后,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冷的说道:“众位回去吧,告诉你们的主子,太师府不会再出山了。” 说完,便关上了大门,如同太师府的大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只是,谁都知道,舒锦歌回来了,炎国变天了,而作为舒锦歌娘家的太师府,永远都会是一只潜藏在暗处的凶兽,等待着出击。 舒锦歌一顿,目光闪了闪,唇角上勾。 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呢。 “爹,我回来了。” 人未入门声先至,舒锦歌带着快乐的语调冲进了大厅,然并卵,相遇的还是舒太师数臭烘烘的脸和曲莲儿的面无表情。 就连小小的御灵儿都是拉着脸,一脸的严肃,和从前看见娘亲就扑过来的呆萌样子一点都不相称。 舒锦歌内心咬着手绢,嘤嘤嘤,一点都不可耐了。 “爹,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早上都吃多了现在还没消化?要不要我陪着你们出去转悠转悠?” 舒锦歌眨眼,争取让自己看起来没心没肺。 舒太师冷哼:“不必了,我怕我怕出去之后就会被人炸了太师府,说我教女无方。” 舒锦歌顿时拖拉着脑袋不支声了。 她知道舒太师根本就不是怨自己去闯皇宫,而是她的莽撞,虽然这写都是经过她计算的,根本都是握在手中的,不会有事,但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就一定会生气。 “爹,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的。对了娘,你这几天有没有吃药?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曲莲儿闻言,抬起手娟遮住最,瓮声瓮气的说道:“有一个不省心的女儿,我就算是吃药,估计也活不长的。” “娘~~~” 舒锦歌委屈的卡在那看曲莲儿,她虽然没有告诉曲莲儿这个任务,可是曲莲儿也知道她最终的目的,肯定会历劫她的,可是现在和舒太师一个鼻孔出气,她顿时委屈了,赶紧用丰富的表情引起自家娘亲的心软。 眼泪虽然没有落下来,可是眼睛已经透着水汽,见状,曲莲儿果然端不住了,赶紧起身,走过去就将舒锦歌抱在怀里哽咽:“傻丫头,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呢?你这样子,娘得多担心啊。” 舒锦歌也憋不住了,哭道:“那您还凶我,我可伤心了。” “唉,不哭,不哭,是娘错了,娘错了,以后不会了,别哭了,瞅瞅你这个样子,都不如灵儿了。” 听见提到了自己,御灵儿板着小脸点头:“就是,娘亲不听话,做大事情都不带着灵儿,不对。” 舒太师见状,额角直抽抽。 不是说好了要给这丫头点颜色看看吗?怎么临到最后就他自己还板着脸装坏蛋? 揉了揉发涨的眼角,他也板不住了,眼睛看向已经三年未见的女儿,心头酸涩不已。 他的歌儿瘦了,也漂亮了,而且还坚强的给他带回来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外孙女。 舒锦歌和曲莲儿相互擦过眼泪,便看见红着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舒太师正瞪着她,她笑笑,走过去,在舒太师的身前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爹,女儿回来了。” 舒太师身形颤抖,终于哽咽的说道:“好,回来好啊,歌儿,这几年,你受苦了,你娘都和我说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在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接生下了孩子,又在雪山之巅的追杀之下保住了性命,看似简单的过程,却充满着杀意。 他不由得攥了攥拳头,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歌儿,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舒锦歌抬头,便见自家父亲眼中的决然,她说道:“爹爹放心,我自有打算。” 舒太师闻言突然起身,怒道:“不要给我说你的打算,你只身犯险,虽说事出有因,却忘记了你还有父母,你父母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觉得你这样豁出去,还保护了父母就是对的? 你怎么没有想过,若是我和你娘失去了你,我们该如何?说什么都没用,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也要参与,什么雪山之巅,什么炎国,老子受够了,老子要看看还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一家人。” 以前的舒太师虽然看起来男人味十足,却总是因为隐忍,不会说多少话,而今,这样霸气测漏,到是让舒锦歌一怔,她抬头便看见了自家父亲的豪气云干,突然心头一暖。 起身,舒锦歌给了舒太师一个大大的拥抱,顿时让舒太师身子一僵,然后才回抱住自己的女儿,温柔说道:“以后,父亲是你的依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当初听苍耳讲述他们逃命时候的事情,舒太师只觉得嗓子眼都在冒火,他养在后院的女儿,居然那么决然的一把火把齐王府给烧了,那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第156章 扒一扒爹地的八卦 如果,当时他在场,最起码还可以跟着女儿一起逃离,守着女儿。 不过,看着女儿成长他还是很欣慰的,只是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就吃味了。 看一看自家的娇妻,他才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没关系,女儿跑了,娘子回来了,他终究还是有人要的。 “行了,别发表感想了,歌儿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团聚了,是喜事呢,香草,你快去准备一下,赶紧吃饭,忙了一天了,歌儿肯定是饿了。” 曲莲儿笑着将父女俩分开,既然就一起去了后院,在卧房里,舒锦歌将在宫中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舒太师闻言,沉默,曲莲儿叹了一口气。 舒锦歌说:“爹,你也不必难过,事情有了真相,那些孩子,如今也可以瞑目了。” 舒太师沉默,曲莲儿说道:“是啊,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舒锦歌冷哼:“若不是儿子还有继承大统的作用,想必他连儿子都能献祭出去。 不过父亲,御牧野这样和雪山之巅交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只是为了那雪凝霜,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代价,虎毒尚且不食子。” 不过是几瓶养颜的东西,怎么就可以让御牧野丧心病狂到残害亲生女儿的地步? 舒太师摇摇头:“恐怕这件事也只有去雪山之巅才能问清楚了,歌儿,雪山之巅不是好惹的,就算现在暂时将他们逼退,可不要掉以轻心,雪山之巅虽说不是那种瑕疵必报,可也不会任由你断了他们的生路。” “我明白。” 舒锦歌知道,雪山之巅虽然暂时撤退,也是因为不知身份的妙玉,而失去炎国这个提供婴儿尸体的地方,他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一定会来。 而舒锦歌,就是要等他们亲自上门。 知道舒锦歌的用意,舒太师没有说话,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打算在重新回到朝堂了,之后的事情你自行安排,我和你母亲帮你照看着灵儿。” 舒太师说着,将一枚黑色的令牌递给舒锦歌,舒锦歌接过来一看,顿时一愣。 这是? 这黑色令牌,正面是一只虎头,背面是一只狼头,这标志,舒锦歌没见过,却听无言说过。 鬼门宗。 “这令牌是二十年前,为父和一位至交好友一起造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却不曾想,我和你母亲相爱之后,我那至交好友便用这枚令牌在江湖上创立了门派,而且颇受众人忌惮。” 舒太师说着,眼里还带着回忆的色彩。 “当初他找到我,将这枚令牌给我的时候,是想让我回去和他一起发展这个宗门的,只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入士为官,便不想着江湖了。 所以,他离去,只是没有带走这个令牌,歌儿,你可以带着这个令牌去找他,他曾经承诺为父三个条件,你便让他带着你去雪山之巅吧!” 舒锦歌不解,舒太师为何会鬼门宗的宗主有关?他明显没有那么厉害的功夫啊。 见舒锦歌疑惑,舒太师很适时的解释道:“为父自然是武功没有他高的,要不然,我也不回舍弃江湖,听从你祖父的遗愿来京城当官。” 说着,舒太师又是一阵遗憾, 之后舒锦歌就明白了。 舒太师的江湖梦,正是缘自这个鬼门宗的宗主。 只不过,两人从相识相知,到最后的分道扬镳,也不过是短短的三年。 之后,舒太师来到了京城参加科考,而鬼门宗宗主,成立了自己的门派。 至于两个人是因为什么结缘,又因为什么分开,舒太师没有说,似乎是回忆太过美好,让他不忍心再去碰触。 舒锦歌这个时候转移话题问道:“可是那鬼门宗宗主怎么会知道去雪山之巅的路?” 雪山之巅太神秘,而且冰雪覆盖,严寒无比,根本不是人能呆着的地方。 而去往雪山之巅的道路,若是没有知道路的人带领,根本就找不到。 舒锦歌想,那里一定是被设置了阵法之类的,或许还带上了幻术。 就像是妙玉攻击御天晏的那种一样。 “因为,他就是出自雪山之巅。” “爹你说什么?” 舒锦歌不敢相信,惊讶之中就见舒太师点点头,语气沉重:“我也只知道他是雪山之巅出来的人,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雪山之巅,我并不知道。 不过,既然他承诺我三件事,就一定会办到,就算是这件事会为难他,相信你用这三个条件换这一个,他一定会答应的。” 舒锦歌皱眉,直觉这鬼门宗宗主和舒太师关系匪浅。 只是,看着舒太师眼中明显的拒绝,和看着曲莲儿的深情眼神,舒锦歌识相的不去问,只是心里头琢磨着等看到这鬼门宗宗主,一定要八卦一下。 不过这鬼门宗宗主,到底是男是女呢? 传说,鬼门宗宗主是个阴阳人,舒锦歌觉得,到底是不是,她距离真相应该不远了。 咳咳。 自家老爹的八卦就先不八了,舒锦歌郑重的将令牌收起来,然后看着好像还有话说的舒太师。 果然,舒太师继续说道:“我这些年也养了一些人,足够保护太师府,你放心去干,不过我希望你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让百姓和将士受到伤害。” 舒锦歌点头:“爹放心,我不会的,掌管百万军队的将士是御天齐的三哥,我怎么会让御天齐的三哥出事呢。” 舒太师点头:“那就好,只要炎国无事,我就放心了。” 到底是做了十来年的太师,他对炎国还是有感情的。 叙旧之后,舒太师便揽着曲莲儿去增进感情去了,而舒锦歌则是抱着昏昏欲睡的灵儿回去了房间。 御灵儿搂着舒锦歌的脖子,努力的睁着眼睛,试图想要把瞌睡打败,无奈还是昏昏沉的闭上眼睛,低声问道:“娘亲,我们什么时候会见到爹爹?” 舒锦歌闻言,笑笑,说道:“快了,很快了,灵儿要乖乖的,等娘亲把爹爹接回来,咱们就可以快乐的回家了。” “好,娘亲你要快一点,灵儿想爹爹了,也想家了。” 在灵儿的眼里,四环山行宫才是她的家,舒锦歌点头,温柔的拍着灵儿的后背:“好,我们等爹爹回来就回家,到时候,你和爹爹一起去采油菜花,一起去捉蝴蝶,一起去河里捞鱼,然后回来娘再给你做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 灵儿睡着了,舒锦歌顿了一下,才又说道:“然后,永远在一起。” “主子,司林林来了。” 舒锦歌刚要睡下,便听见了苍耳的声音,她挑眉,这个时候,司林林来是所为何事? 起身迎了出去,舒锦歌便看见了一个美人正靠在桌子上,手杵着额头,一副很累的样子。 舒锦歌见状,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还要过来,是什么急事?” 司林林抬头,看向舒锦歌,那双漂亮的美眸立刻让舒锦歌晃神。 若说舒锦歌的美像一只妖精,炫耀而张扬。 而司林林则是一种柔弱中带着几分刚毅,本来长在男人脸上的丹凤眼,长在她的脸上,发怒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凌厉之色。 司林林起身,对着舒锦歌就要参拜,却被舒锦歌一把拉住,正色道:“我早就说过,你我姐妹相称,多余的礼节作废,你是想要我用身份命令你这样做吗?” 司林林一愣,心中一暖,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习惯了。” 舒锦歌闻言失笑:“你是有病吧,没事还喜欢对着人参拜?说吧,这么晚过来,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 若不是还有着一身高超的内功,恐怕,司林林连离开司府的力气都没有吧。 舒锦歌有些难过,这样一个女人,老天却给了她这样一副身体,是不是太偏心了。 司林林听了突然正色,眼中带着急切和严肃:“正事,我的终身大事。” 舒锦歌一愣,看过去,便见司林林继续说:“姐姐,你可得给我退了御天禧这门婚事,还有让我那个便宜爹少管我的闲事。” 半天,舒锦歌知道了,司林林这是被逼婚了。 御天禧作为她想要捧上去的未来皇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成精不屑一顾的未婚妻,想要让司家成为他的后台。 而御天成也开始攻陷司家,舒锦莲死去之后,梁家便投靠了御天成,而御天成则是让梁文礼不断的上司家求亲。 这一家女百家求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到了司林林这里就是遭心的事情了。 御天禧就是个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渣男,而那个梁文礼,更是人面兽心,连自家亲姐姐都能下得去手的狼。 两家都想要司林林这盆肉,最该死的是司庭宗,居然还想要利用司林林从这两方身上都咬下来一块肉。 而司明聪和司明宇因为反对司庭宗这件事还都被司庭宗给罚了家法,跪了祠堂。 第157章 霸道总裁范的无言 至于司林林,则是因为身体弱被罚关在院子里,司母因此差点去上吊,司庭宗却还有兴趣去花楼玩了一夜。 司林林苦着脸说了她家的事情,心里感觉更糟心了 “姐姐,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呢?这肯定不是我爹,我是被捡回来的吧!” 舒锦歌笑道:“估计是,不然怎么会舍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 听见舒锦歌调笑,司林林气的吼道:“姐姐,现在是要你给我办正事,你笑什么啊!” 说着,她因为急切,又咳嗽了几下,吓得舒锦歌赶紧说道:“是是是,我帮你我帮你,你可别激动,不然奎先生又该骂我无良了。” 给司林林递了茶水,舒锦歌才说道:“他们都不足为惧,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我们家还不容易养这么大的美人就这样送到他们的嘴里,不然,我家无言该把我吃了。” 司林林一愣,顿时脸色通红,嗔怪的看着舒锦歌:“姐姐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你哪里看我不正经了?我很严肃的,这不是在处理事情吗?” 舒锦歌一脸的郑重其事,眼角带着戏虐,只是还没乐和一会,便听见无言冰冷的嗓音。 “主子,妙玉回来了。” 舒锦歌一愣,看向无言,却见无言双眼一直看着司林林,理都不理她一下,顿时撅撅嘴:“哎呦,看吧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走了,你们叙旧。” 司林林一愣,见无言依旧在盯着自己,目光热切的能融化冰块,她脸色又红了一层,气道:“你就欺负我吧,我先走了。” 司林林说着起身要走,手臂却被无言拉住,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她气的回头就要骂,却被突然靠近的胸膛紧紧抱住,她顿时僵住了。 “这么长时间不见,难道真的不想要见我了吗?” 男人的声音因为常年不说话,带着浓重的嘶哑,常年的一身黑衣此时在月光下带着淡淡的光泽,手中的佩剑已经别在腰上,他的双手,穿过她浓密的长发,将人抱了个满怀。 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无言声音嘶哑:“终于抱到你了,几百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若是再相见,我就是要这样一直抱着你一直到天荒地老,林林,不要拒绝我好吗?” 他的手都在抖,只是因为用力的抱住对方,所以,不会让人察觉。 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呆了司林林,她无措的看着对方的胸膛,甚至是不敢抬起双眼,就这样一直盯着,一直到对方颤抖着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林林,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说什么?” 司林林的脑子有些空白,任凭这十几年的彪悍,在这顷刻间化作乌有,变成了傻白甜。 “呵呵!” 无言笑了,司林林的眼睛睁得更大,有些不敢相信,万年冰山居然笑了,而且...是那么的好看。 突然,唇被堵住,司林林就愣在那,任凭自己的唇被对方蹂躏的红肿不堪,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对方离开她的唇,她才朦胧着双眼看过去,没错,无言还在笑,而且笑容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满足。 咦?奇怪了,他在满足什么?他刚才好像是碰了我的......唇。 后知后觉的,司林林的脸腾地一下好像是进入了火堆,热得连自己都感觉到了那种猖狂的温度,她慌忙的想要推开男人,却被男人死死的拉住。 她有些懊恼,用上了内力,可是依旧是被对方牢牢地牵制在手中。 “别拒绝我,林林,我是认真的。” 无言拽着司林林的手,任凭她挣扎,小心的控制着力道,只是眼睛始终盯着司林林,不曾放松。 “我想要你,从一开始你就该明白。” 卧槽,好直接啊,简直是霸道总裁攻啊! 舒锦歌暗戳戳的顿在门口听墙角,被无言这么一句话给刺激的差点兴奋出声。 可是,乐极生悲,就在舒锦歌还在暗戳戳兴奋的时候,便听到了无言冰冷机械的声音。 “王妃,你若是再不去,属下可就请您去了。” 舒锦歌:莫名这种阴恻恻的威胁感觉是要闹哪样?貌似她才是主子的说。 不过,某人的杀气这么重,她还是先撤退的好,什么主子威严,还是放到一边吧! 舒锦歌默默溜走,司林林此时已经变成烤熟的龙虾了,羸弱的身体因为脸上的红云,到显得健康了一些。 “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 “这么无耻么?可是,我只是对你无耻,若是我不这样,你恐怕再过去十年,都不会看我一眼吧!” 无言轻轻的叹息一声,将怀中已经不再挣扎,却如同老鼠一样,缩着脖子低着头的司林林从怀里扯了出来。 “林林,我是认真的,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 司林林低着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无言从她一开始进入组织的时候就是无言带着的,那个时候,无言对她很温柔,让她觉得这就是一个师傅对待弟子的样子。 可是,后来,她的身体因为内功的增加,一点点的好转,到组织内部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在自己身边,无言,那就是一个冷面罗刹,也只有主子的冷脸才可以镇得住他。 可是面对自己,他从来都是温柔的,一直到她十三岁之后,那种温柔的感觉就变得很奇怪,一起做任务的时候,司林林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从无言身上散发的东西,在时时刻刻的骚扰她,让她感觉神经死死绷紧,浑身僵硬的想要逃离。 从哪个时候开始,每一次见到无言,不管是有意无意,她都贵感觉到那如影随形的狂热视线。 所以,她想要逃离,却总是因为任务被绑在一起,终于,三年前,她回到京城,开始了暗桩的身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现在,她被无言这样强势的样子,给震惊到了,同时也明白过来,之前那许多年如影随形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都说越是闷骚的男人,对待感情就越是狂热,舒锦歌虽然离开了大厅,心里却还是yy着无言和司林林今晚会直接走到最后一步,还是徐徐渐进。 不过,想到刚才无言像是要吃了司林林的样子,恐怕这男人已经憋了很久了吧!之前没有爆发,应该是顾忌着他们的计划。 如今计划完成了一部分,无言就已经忍不住饿狼扑食了,看来司林林今晚凶多吉少。 唉!她啥时候能再享受御天齐的饿狼扑食呢? 四十五度角望天,舒锦歌面露忧郁,他丫的,她什么时候这么饥渴难耐了?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等候多时,为何你会在此赏月?” 妙玉在舒锦歌房间的偏厅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舒锦歌回来,心中奇怪,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仰头看着天空的舒锦歌。 他奇怪的走过去,说完话,又看了看天空上唯一的一个月牙,心中疑惑,又不是中秋,这月牙有什么好看的? 舒锦歌被突然出现的妙玉给惊到了,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自怨自艾,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正色说道:“我这是在看星象。” 星象?妙玉后退一步,神秘莫测的看了一眼舒锦歌,又抬头看了一眼除了那个月牙之外空无一物的天空,然后又看向舒锦歌,终于叹了一口气低头双手合十:“施主,戒骄戒躁,阿弥陀佛。” 纳尼?什么意思? “施主,贫僧回去了,施主若是还想要夜观星象,记得找一个晴朗的天气,那时候,才会有满天星星供您揣摩。” 说完,妙玉摇着头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舒锦歌抬头看着那个孤零零的月牙发呆。 月亮也是星星的一种啊,我在看月球的运行轨迹不行吗? 月亮:...... 发呆完毕,舒锦歌也没忘记正事,往妙玉的房间走去,只是房间的们是敞开的里面空无一人,舒锦歌疑惑,这人怎么又没了呢?干啥去了? “施主,不知找贫僧何事?” 舒锦歌正叉着腰托着下巴皱眉,便被突然袭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四周看看,没看见人影,心道莫不是遇见鬼了? “施主,贫僧在上面。” 声音又适时的来了,舒锦歌闻言,转过身抬头,便看见正坐在房顶望月的妙玉。 “怎么还上房顶了?不怕摔着?难道你也去观星象去了?” “施主多虑了,贫僧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 妙玉凉凉的看了舒锦歌一眼,便继续望月,那眼神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舒锦歌顿时觉得无趣,左看看右看看,便离开了。 妙玉以为她走了,可是不多一会便见那瘦小的身影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梯子过来了,样子要多蠢有多蠢。 他不由挑眉,虽然作为小孩,挑眉的动作颇为滑稽。 “施主是也要上来吗?贫僧可以帮忙。” “不,我自己来。” 第158章 小弟不才,得罪了 舒锦歌连忙阻止,妙玉说的帮忙,她可不认为是帮忙抬梯子,而是直接提着她用轻功上去。 虽然这确实很方便,但是总结了现代那些穿越的小说例子,这轻功上房的女主一般都没有下来的,因为提着她们上去的人一般都会潇洒的走了,只留下女主在房顶乘凉,第二天感冒的无数。 所以,作为她,表示,还是梯子安全。 看着舒锦歌笨拙的趴着梯子上了房顶,妙玉眼神闪了闪,便微微一笑,觉得心里暖暖的。 等舒锦歌坐在他的身边,他又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面瘫十足。 见状,舒锦歌笑着说道:“怎么?在为白天的事情苦恼?” 妙韵没有说话,依旧是看着天上,沉默的很。 舒锦歌见状笑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说道:“你看这月亮也有阴晴圆缺,人呢,可不比它高级什么,所以,有些事你不用那么较真的。” 妙韵摇头:“贫僧并没有,只是那人说的话,我在想,会不会是事实?如果是的话,那个雪山之巅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而我很可能就是一个杀人魔头。” “那有什么?谁这辈子还没做过几件坏事?你那属于年少无知,不算罪过的。” 妙玉脸色一黑,看向舒锦歌:“施主,贫僧恐怕要比你大得多,不要总是拿看待孩子的想法看我。” 舒锦歌耸耸肩:“谁让你不长个了?没办法,我就是颜控,有能耐你长大啊?” 妙玉额角抽搐,沉默,扭头。 算了,他不和女疯子计较。 “哎,你别不理我啊,我跟你说啊,这人生呢,有很多种,不过若是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大有说法了。” 舒锦歌神秘的笑笑,妙玉被勾起好奇,转过去,便看见舒锦歌灿烂的小脸,不由心情跟着舒畅起来,好奇问道: “什么说法?” “这个呢,可以用你的师兄做比喻,你看他一个肉身,带着两种人格,就好像是两个人共用一具身体一样。 他们相互互补,才会有现在的秒空,然而,你看到你师兄有什么奇怪的不好的嗜好吗?嗯,除了精分一点。” 舒锦歌的评价让妙玉脸上出现笑意,虽然还是看不出来太明显的表情,不过那上扬耳朵唇角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舒锦歌继续说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就好像天上的月亮,虽然他有时候是满月,有时候是月牙,可是他本质上还是月亮,并没有因为什么而改变。” “所以呢?你要说什么?” “就说你啊,月亮尚且有阴晴圆缺,更何况是人?你看你虽然失去记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也可能身体也出现了状况缩水成这个样子。 而根据心理学分析,人在失忆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人格,其实也算是精神分裂的一种,就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孔。 而你看,现在的你一心求佛,不贪,不骄不躁,这样的你,我想,就算失忆之前,也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吧!” “你就是这样分析的?” 妙玉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心理学是什么,不过直觉舒锦歌有些片面,因为就连他也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喜欢杀人的人,因为那滔天的杀意席卷而来的时候,他这微薄的佛法根本就控制不住。 “当然不只是靠分析啊。” 舒锦歌信誓旦旦的说:“其实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孩,而且死板的厉害,后来知道你其实是披着孩子的外衣的成年人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人非常孤僻。 可是看见你和你师兄的一些日常互动,有发现你其实是一个非常渴望这些感情的人,只是你不善于表达,把自己龟缩在壳子里,需要人去主动,你看,你师兄就做得很好,虽然你们之间的各种互动比较咳咳,有内涵。” 想起之前秒空和妙玉只见的角逐,舒锦歌都感觉毛发在蹭蹭的立起。 没办法,任谁总是把老虎当作比赛的筹码,都会让人恐怖吧!而且敢挑战狼群的人,普天之下,应该只有这两兄弟了,因为闲出屁来了。 面对舒锦歌很委婉的形容词,妙玉没有反驳,而是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迷茫。 “师兄对我很好,从我来到华光寺,他就早一直找机会和我说话,每次都被我揍得鼻青脸肿,却还是甘之如始,有时候我甚至是在想,这样一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果然,几次之后我发现了他是两个人格。” 舒锦歌想到那张和御天齐一模一样的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感觉,顿时心里爆笑,不过面上却淡定的问道:“之后呢?你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个有病的人?” “一开始会,可是久了之后就发现他并不是有病,只是单纯的两个灵魂住在一个躯壳里,虽然,师兄什么都不说,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可是我看得出,他是在用他的一切来给我带来快乐,虽然我不怎么稀罕,可是真到他走到我的心里的时候,我感觉还不错。” “是了,你看看,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的快乐,而你,虽然被动了一点,不也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吗?而我,将会是第二个。” 舒锦歌拍拍干瘪的胸脯,证明自己的的实力,可以罩着他。 妙音顿时失笑:“是么?” “当然啊,虽然我是个女子,可是我的信誉一向是很高的,等我找回我的相公,你也可以和他切磋切磋,真的,他和你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相信如果你师兄不精分的话你都会认错。” 舒锦歌在提到御天齐的时候,脸上的变清很丰富,这不是妙玉第一次听见舒锦歌提到御天齐,他眸光微暗,问道:“你很爱他吗?” 舒锦歌听了笑笑,摇摇头:“如果说我很爱他的话,我相信他要比我爱他更爱我。因为,他是可以用生命来爱我的人,而我却只能依靠他爱着的生命去救他,是不是很矛盾? 呵呵,其实在我还不爱他的时候他就对我爱的死去活来,天下至宝都会捧到我的跟前,只为博我一笑。” 当年某个皇帝为博褒姒一笑,甘愿烽火戏诸侯,御天齐,应该算是这样的人吧! 舒锦歌看着弯月,眼中盛满幸福,妙玉就这样看着她,突然感觉浑身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暴动,他微微敛神,默念几遍静心咒才平复下来。 见舒锦歌还沉浸在她的回忆中,他颇觉不是滋味,陡然起身:“夜深了,该休息了,下去吧。” 说着,他便自顾自的倾国直下,回屋就关了门。 舒锦歌看了他两秒钟,然后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的梯子,心中万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啊! 妙玉坐在床上,心里根本不如他面上这样平静,只觉得身体似乎被拉扯,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体内冲击,仿佛要将自己撕碎。 只是就算如此,他的神思都没有从舒锦歌的身上移开,耳朵随着舒锦歌的动作移动,一直到舒锦歌嘟嘟囔囔的搬着梯子离开,他都忍受着巨痛注意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是个和尚,为何会对这个女施主有那种动心的感觉? 还有体内撕扯自己的狂暴力量,为何会来德如此迅猛? 嘴中不停的诵念着静心咒,用内力努力的和体内那股气流抵抗,只是最终,他还是闷吭一声,口吐鲜血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御天成再一次敲开了司府的大门,只是在他想要走进去的时候,御天禧也在此刻到达。 “二哥,此时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二哥为何还来这司府?莫不是不知道司府三位大人已经全都已经去了吗?” 御天成脚步一顿,目光微敛:“六弟是什么意思?真的要于我对着干吗?” 御天禧嘿嘿一笑,分外和善:“那上面的位子已经脏了,虽然我不慎稀罕,可是架不住那位子确实足够吸引人,所以,小弟不才,得罪了。” 御天成瞪眼,威胁道:“御天禧,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现在皇位继承人只能从咱们两个身上出,小弟不认为我会比二哥你要差,所以,二哥,对我,不用藏着掖着,就算是母妃来了,我也会这么说。” 此时,御天禧神清气爽,看着御天成因此对自己生气,眼神中的杀意越来越浓,他的心头也越来越冷。 亲兄弟又如何?皇家的人,为了那个位子,从来都只有仇人,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没有错。 “怎么?二哥?恼羞成怒了?可别,不管如何,咱们可都是亲兄弟,放心,小弟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毕竟您是我的亲二哥不是,咱们就听大家的,大家说好,才是真的好。 既然二哥喜欢去司家,那小弟就不拦着了,顺便给我想我的未婚妻问个好,就说等我荣登大宝,定会万份风光的迎娶自己的皇后进门。” 第159章 帝位之争 说完,御天禧冲着御天齐做出鞠躬的样子就走了,留着咬牙切齿的御天成眼神晦暗,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司家大门,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早朝上并不像以前那样寂静,御天成和御天禧前后脚的进来,便看见如同菜市场一样,众位大臣纷纷扎帮结队的在议论着什么,而等他们进来,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全都默契的对着他们拜了一拜,便回去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耳观鼻鼻观心,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御天成很诧异此时的情况,今天的早朝已经没有了皇帝那么此时要怎么做?为什么这些大臣全都像是了然于胸的样子? 他感觉到了不安,看了看比他淡定的多的御天禧,微微皱眉,然后走到了前面。 “众位大人,今日相信大家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御天晏根本不是我炎国的皇室血脉,此时已经押入大牢等待问罪。 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今日,便是各位大人的时间了,本王和六王爷还有远在边关的三王爷是父皇唯一剩下的子嗣,所以,现如今只能从我等只见选出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众人面面相觑,御天禧笑道:“二哥说得对,自古帝王都是先皇下旨亲封,然而,现在太子生死不知,所以,在太子寻回之前,我们还是要有一个主事的人的。” 御天成皱眉:“六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子落在雪山之巅的人的手中时便已经身受重伤,想来便已经活不了了,此时不另立新帝,对炎国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御天禧耸耸肩:“二哥怎么就确定四哥已经死了?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四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怎么就不能从雪山之巅全身而退?难道二哥就如此急切的想要抛开四哥还活着的事情?” “六弟,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太子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这么想?可是他在被抓走的时候就已经重伤,落在那些人面兽心的人手中,那么重的伤,谁会去给他医治? 六弟,咱们是兄弟,有些口角不算什么,但是不要影响了炎国和百姓,炎国需要强大,也需要发展,在此刻等待一个不知生死,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人,倒不如选出下一任的君王,这样,炎国才能强大。” 御天禧听了笑笑,低着头旋转着手上的扳指,却又忽的抬头眯眯眼:“只是,若真是如此,二哥为何不召回三哥呢?毕竟在军中,三哥的威望可是最高的,而且,战场之上赫赫有名,可是真正强大炎国的标本呢。” 御天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御天禧是来拆台的吗?这刷刷打脸是要闹哪样?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御天成是真的相信了早上御天禧说的那一番话。 他是真的想要和他争上一争了。 他含怒的眼睛看着御天禧,御天禧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二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四哥虽然失踪不知生死,可是太子妃却健在,而且昨日揭发沈飞镖和御天宴阴谋的人,还是太子妃,她以一人之力将真相公诸于世,如此巾帼须眉,就算是效仿开国皇后段如是暂代朝政,也不为过,二哥,此另立新君之事,你不打算请太子妃来听一听吗?” “哼,一介妇人,管好后院的事情就可以了,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是要男人的。” 此话一出,御天成顿时得罪了好些人。 司明聪最先上前说道:“成王说的不对,太子妃虽然一个女子,觉可以发现我们所发现不了的事情,还成功的诛杀了乱臣贼子,保住了炎国的江山社稷,为何就不能和咱们共处一室,同商大计呢?” 梁琦站出来反驳:“司大人说的不对,不管如何,自古女子走入朝堂的事情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扰乱超纲的事情,不知道是谁教司大人说的。” 燕随冷哼:“虽然女子走入朝堂并没有先例,可是木犀国的国主就是个女子,不也雄霸一方,让人忌惮?更何况我炎国开国皇后也曾垂帘听政,昔日还曾出现过让敌国胆寒的金花十将,怎么能说女子就不能参与政事? 虽然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我们的太子妃智慧超然,能擒贼寇,护家园,就算她站在这里,我也觉的没什么奇怪的。” 舒锦歌闻言皱眉,低头寻味身后的无言:“金花十将?那是什么人?” “金花十将大概出现在五六十年前,当时还是御牧野的爷爷当政,此人心狠手辣却独独宠爱后宫的一位姜姓女子,此女出身草莽,并不具备入宫条件,可是皇上一意孤行,硬是将那女子带入了皇宫,并且准许她集结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用于护身。 谁承想,这女子成立的队伍居然成为了后来炎国的传奇,只是不知为何,这支队伍在建立五年之后就突然消失消失无踪,至今不知原因。” 舒锦歌颔首,继续看下去。 司明聪笑笑,斜眼看了梁琦一眼:“说的没错,虽然师长确实不会教导这些,不过师长也不会教导自己家的子女乱~~伦苟合,梁大人还是看好自己的后院,别淹了大水的好。” 被说中家里的事情,梁琦怒:“你说什么?” “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还请梁大人管好您家公子的两条腿,不要总是去我司府,免得败坏了我家长姐的闺誉,毕竟,我家长姐是六王爷的未婚妻。” 梁琦顿时一噎,小心的瞄了御天禧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放下心来,却不敢再和司明聪争论。 司庭宗沉默,眼神晦暗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自家儿子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就算只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因为司林林的关系,父子之间的感情很淡,司明聪和司明宇想要干什么从来都不会看他的脸色。 而且,御天晏倒台之后,他投靠的是成王,两个儿子表面上虽然是默不作声,可是却根本不听他的。 就连司林林的婚事,他想要插手,却都因为自家儿子的警告而踌躇不定。 梁文礼和成王三番五次的暗示,他都明白,也知道六王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是梁文礼就算是有实权,却还是不如六王爷,可是,这么多年了,司林林和六王爷早就过了成婚论嫁的年龄,六王爷却迟迟不上门,这就让他的心游移不定。 所以,也就拖到了现在。 而此时,六王爷居然和成王针锋相对起来,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并没有全部倒向成王。 所以,作为墙头草,他低着头,默不作声,根本不想要掺和进去。 可是,他不想,不表示别人也那么认为。 御天成看向他:“司大人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御天成想要看到他的诚意他是明白的,思索了一会,他抬头,看见自家儿子对着他发出警告性的一眼,他叹息一声道:“成王殿下,微臣没什么可说的,微臣虽然并不赞同小司大人的说法,却也赞同燕随大人的说法,毕竟,太子妃的功勋是摆在那的,而且太子又不是真的死了。” 御天成顿时瞪眼,咬牙切齿。 司庭宗,你个老狐狸,这是不想要靠他这边了。 司庭宗低眸,当作看不见,没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司庭宗虽然是个浑人,却也明白审时度势,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在朝堂上行走的这么顺畅。 虽然对手此时是他的儿子,可是儿子慧眼识英雄,他也不得不得意一把,总觉得儿子是像了自己的。 眼下的架势,六王爷就算不会成为皇帝,估计也要比成王这边利益多一些,所以,选择什么,他很清楚。 支持御天成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其中就有自从舒太师辞官之后,便不再说话的再想杜淳。 此时杜淳的脸色阴郁,看着司家的方向直甩眼刀子。 他和舒家有仇,肯定不会不会帮着舒锦歌,只见他突然走到中央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掺和朝堂上的事情,有违礼法,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想当年老夫的夫人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战场上曾经绞杀百万敌军,救老夫水火之中,太子妃如此小小年纪,就可以让霍乱朝纲的沈飞镖失势,这等气魄,老夫就赞同她上朝来和我一起共商炎国未来。” 霸气如同洪钟般的声音让所有人为之一颤,就连在暗处的舒锦歌也为之惊讶。 威武侯夫妇居然一同来了。 杜淳一愣,便见威武侯夫妇一同到了他的身前,脸色凝重:“杜大人,你不可如此迂腐,如今炎国正是用人之际,太子妃又文武双全,就老夫说,就算是她暂时代替太子执政,只要她有哪个能力,老夫都双手赞同。” 而威武侯夫人则是笑着看着杜淳:“杜大人莫不是觉得本夫人一介女子来这里便是羞辱了炎国?” 杜村老脸顿时一红,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也绝对不会这么说。 第160章 论Boss的出场方式 这威武侯夫人,想当初可是立过一等战功的,若不是生为女儿身,那绝对会入朝为官,就算不会和他平起平坐,那也会是一个二品的大将军。 所以,这一等功换回来的就是现在威武侯夫人的这一身威武的官服,还有朝堂之上那总是空缺的一角位置,就算是御牧野活着,也是无法更改的,更何况他杜淳。 而今他说出的女子不可上朝堂,死人不会跳出来和他对着干,可是现在是活着的,并且意气风发的为午后夫人,自己的话就算是打了人家的脸,此时她若是再重复一遍,就算是亲家,她杜淳和威武侯府也算是彻底闹掰了。 杜淳吭吭哧哧的没说出一句话,又不想和威武侯夫人伏低做小,只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心里还琢磨着,他和威武侯是亲家,怎么威武侯两口子就不知道和他站在一边呢? 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杜淳便不再说话。 威武侯夫人也没有再说什么,杜淳什么样,她心知肚明,当初让自己儿子娶了杜淳的长女,不过是因为那女子本身,而杜淳为人,抱歉,她理解不了,也不喜欢。 当初见到舒锦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此女定不平凡,昔日一场大火将齐王府烧了个干净,她本来还有些惋惜,不过却没有想到本来已死的人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皇宫,将沈飞镖等人打的措手不及,皇后甄氏也被拉下了马。 等她知道全过程的时候,只觉得这炎国即将动荡,却不料,就在她和威武侯商讨这件事的时候,这丫头居然送来了拜帖,虽然人没有来,可是帖子上写的那些事却叫人心惊和赞叹。 所以,多年不理朝政的威武侯才会亲自出山。 威武侯其实对舒锦歌没有什么大的印象,毕竟他是外男,不过在自家夫人陈述的事情上,还有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多看舒锦歌两眼。 只可惜,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巾帼美人。 而且这刚进来就听见杜淳在那里指手画脚好不热闹,他顿时来气,上去就开怼。 说我夫人的都已经成了我刀下亡魂,他倒要看看杜淳长了几个脑袋。 面对威武侯嚣张的眼神,杜淳顿时熄火了,他虽然贵为宰相,可是威武侯可是三朝元老,手中还有当年先帝送的打王鞭,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巴巴的把女儿送过去溜须拍马,想着等成王成事,他也能借着威武侯府的威名。 然而,今天到是这威武侯府给了他最大的一击,让他的老脸在朝堂上丢尽了。 威武侯夫妇就站在那里,那在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那一股子气势都让人胆寒,众朝臣全都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谁都不是傻子,愣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对方的刀口上送。 不过,这其中还真有能顶得住威武侯压力的人,只见燕随对着威武侯府夫妇抱拳之后说道:“正好侯爷来了,也好给我们出出主意,这太子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若是在此时重立新帝,似乎对刚立下功劳的太子妃不公,不知侯爷做何感想?” 威武侯挑眉,老态龙钟的脸上划过一丝赞赏:“很简单,把太子妃请上来,然后在商议,岂不是比你们现在在这像麻雀一样乱喳喳,强多了?” 众人:...... 好吧,说咱们是麻雀喳喳的是侯爷,咱们没人家官大,忍着吧。 憋屈的众人便在威武侯雷厉风行的做派下开始集体失声,气的御天成咬牙切齿。 他咬着牙上前:“侯爷,此事恐怕不妥。” 侯爷挑眉,语气里全都是对御天成的不屑:“有何不妥?王爷,当年老夫随着先帝打天下的时候,先帝就曾经叹过,多希望有一个像咱们的开国皇后一样的女人,可以和他比肩战场,跟着他上战场,入朝堂,和他一起厮杀出一片炎国的天空。 可见,对于女子为政,先皇是不讨厌的,所以王爷,一切等太子妃来了再说有什么不好? 只是王爷如此阻拦,莫不是怕太子妃执政,你登不上皇位?” 威武侯不愧是威武侯,一句话就叨在了点子上,让御天成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是气的浑身发抖。 众人赞叹,这个世界上,敢把这争夺皇位的事情挂在嘴皮子上,还没事的人,也就是这个威武侯了。 说完,威武侯大手一挥,便着人去请舒锦歌去了。 暗处的舒锦歌不禁讶然,心里头琢磨着这威武侯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她让人送去的拜帖确实是说了这些事情,只是她却是发给威武侯夫人的,虽然她的目的就是让威武侯看到,可也只是想要对方知道,她并不是有撺掇炎国江山的意思,她只是很明确很坚定的表达了御天齐还活着,她一定会救回御天齐,并且保住他的国家。 没有想到今儿个她居然就收到了如此大的回礼。 舒锦歌不由犯愁,这样大的人情,她要拿什么去还回去? 无言的帮助下,舒锦歌快速回去了太师府,不多时,便见到了邀请她入宫的消息。 而等舒锦歌准备妥当正要走的时候,却见舒太师穿着太师的朝服正缓缓走来。 她愣住:“爹这是?” 舒太师闻言笑道:“为父虽然在御天晏的搓动下被扁了官职,可名面上他还是让我挂着这太师的名号的,如今,可到是让为父再过一把瘾。走吧,莫要迟到了,威武侯了最讲究时间的。” 舒锦歌心中一暖,心知这是老爷子想要给她壮胆,只是...... “祖母,您这是?” 只见眼前出现的花甲老人,身上穿着的繁重礼服,居然是正三品的朝服。 舒太师回头,也吓了一大跳,看了半天才道:“娘,您这是在哪里弄了这么一身衣服?赶紧回去换了,小心被人看见了改说咱们要造反了。” 老太太很满意舒锦歌的惊讶,却又鄙视舒太师的话,不咸不淡的说道:“怎么?就不许你娘也有着威武的身份?看看你这个样子,有那么吃惊吗?这么多年的太师白当了,一点事情都大惊小怪,你看看歌儿,都比你要淡定的多。” 舒锦歌:...... 我不是淡定,我是被奶奶您给惊吓到了。 舒老太太教育完自家儿子,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道:“走吧,老太太我也该去宫里看一看老姐妹了。” 老姐妹?难道奶奶还是什么皇亲国戚? 舒锦歌惊讶的看向舒太师,却见舒太师也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母亲,他家出自小县城,他想破头皮都想不到自家娘亲和皇室有什么牵扯。 还有啊,这后宫中除了御牧野的妃子和宫中宫女,还有其他的女人吗?他为官这么多年,可不曾听说这后宫之中还有什么太妃之类的? 随后,太师府一路到金銮殿的途中,众皇家侍卫就看见了一个奇葩的队伍。 一个身穿正三品朝服的老太太,笔直的走在前面,虽然老态龙钟,可是却精神抖擞,尤其是手中那个绑着绷带的拐杖,那就是提在手上,根本就没有用到。 身后跟着两张诡异的脸,步伐跟哈巴狗一样,紧随不舍,还时不时的对望。 众皇家侍卫:...... 为何总感觉太子妃和舒太师的样子好怪异? 金銮殿上,众人很快就等来了舒锦歌,只是舒锦歌的样子让众人一愣。 这真的是最终boss出场的方式吗? 为何看起来像是个给boss打杂的?而前面走的虎虎生威的老太太才是终极boss? 这里面唯一没有感觉到意外的就属威武侯两口子了,只见两口子在见到老太太的那一霎那只是微微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拜道:“原来是金花十将的魏将军啊,失敬失敬,真是许久未见了。” 舒太师继续懵逼中:...... 魏将军?谁啊?他娘明明姓曹来着。 老太太点头:“侯爷安好,老身惭愧,在这种情况下与您相见。” “哦?此话何意?” 威武侯有些不解,威武侯夫人却从这三人的站位上看出端倪,不由微微挑眉,一脸的诧异。 老太太颔首,然后对着身后挥挥手,便见舒锦歌和舒太师屁颠屁颠的上来对着威武侯两口子一拜,然后就在威武侯惊讶中,老太太说道: “容老身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和孙女,这不,孙女婿现在生死不明,我这老太太便想着过来给撑撑场面,以免我这孙女不懂事,得罪了某位,到时候出事,让我这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魏武侯听了哈哈大笑:“魏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呢,您放心,谁敢东将军的孙女,那就是和我威武侯府过不去,将军放心就是。” 魏武侯说的分外激昂,看的舒锦歌眼角抽搐,不过对于莫名多出来的威武侯府这个后台,还是心里头偷着乐的。 不过再看向自家祖母,眼神复杂起来。 第161章 回归,有血,脏 老太太的身份貌似很高呢,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就没有人发现,要不是她自己走出来,可能到死,别人都会以为她就是一个平凡的老太太。 魏金娥闻言唇角微微勾起叹道:“侯爷说笑了,老身年迈,幸得侯爷还能认出我来,倒是侯爷,感觉还如同当初一样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啊。” “唉!不行不行,老了啊,若不是今日出来,我还不知道,连小辈都敢在老夫的面前放肆了呢。” “怎么会?侯爷尊威严高,就算他们有心不服,也不敢的。” “哈哈,魏将军,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再一板一眼的说话了,对了魏将军,不知其他金花十将现在何处?若是有机会,老夫愿意做一回东道主,和各位畅饮一番。” 闻言,魏金娥摇摇头:“老身也不知,今日入宫,除了我那不成气候的孙女的事情,还有就是太妃的召见,也不知道老太妃现在还认不认得我了。” 闻言,众人吸气。 卧槽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但和威武侯这么熟悉,还认识宫里的太妃?可是这后宫中好像没什么先皇的女人了啊。 这边集体想着,便见威武侯笑道:“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年,您可是太妃手中最为得力的人之一,若不是你那父亲,想来您现在还不定还在宫里呢。 不过,老夫到是没有想到,舒太师居然就是令郎,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熟悉,这孩子,颇有你当初的风范啊!” 说着,威武侯有瞄了一眼脸色未变,十分淡定的舒锦歌,心中赞叹,不愧是她的孙女,这气魄,好啊。 而舒太师,难得的,此时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老娘,丝毫没有想过自家这个一心向佛闭门不出的老娘居然还有这等厚实的身份。 而老娘也不遗余力的开始贬低他了,搞的他脸色越来越黑,还不敢出声阻止。 对方是老娘啊! 魏金娥没有反驳魏武侯的话,只是摇着头道:“什么风范,不过是小打小闹,若是中用,我孙女怎么会被逼迫到如此难为的地步? 先是被逼嫁人,后是一把火就烧着了,再接着就现在,我孙女婿还没有下落,就要逼着我孙女下台了,这我怎么还坐得住,我这孙女可是我舒家的一脉单传。” 老太太也和威武侯一样,说话直来直去,直说的舒太师脸色乌黑,御天成也一脸的狰狞。 卧槽,这老太太哪来的?能不要这样打脸啪啪吗? 最为得意的就是舒锦歌了,她同情的看着一脸哀怨的舒太师,默默的低下了头,这种坑儿子的娘,果然不是只有她一个,而且,老太太更是棋高一筹啊。 而在老太太说完这些,便又回头看着舒太师和舒锦歌斥责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见礼?这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幅扶不起的样子?” 舒太师一脸黑线:娘你不满意现在的年轻人,要不要总是带着儿子?能不能不用你儿子来黑别人,儿子被黑了您的脸面不也不好么? 腹诽是没有用的,老太太和府里的样子太不一样了,一脸的萧杀之气看的舒锦歌都不由心神一荡,而且那些话说的她都满脸热血,感觉舒家的儿女就要是这个样子。 “老臣见过侯爷,侯爷夫人。” “臣女舒锦歌见过侯爷侯爷夫人,两位安好” 父女同时见礼,让威武侯开怀大笑,一边斜眼看了一眼御天成,一边说道:“还是你的家教好啊,不像一些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开始目中无人。” “哪里哪里,不过是多揍了几顿的结果,不足为奇。” 舒锦歌:...... 话说祖母你揍过谁?难道是爹?她怎么不知道? 舒太师:...... 娘你能不要提这些陈年旧事吗?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还这样说,儿子会被你坑的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身边的威武侯夫人是不是的查一句话,三人其乐融融,整个把金銮殿当成了叙旧的地方。 仿佛舒锦歌来就是个摆设。 而御天成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铁青着脸瞪舒锦歌,而舒锦歌则是耳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站在老太太的身后,一脸的笑意。 御天禧则是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些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震撼?亦或是惶恐?或者说难过? 御天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喜欢的女人身份看起来比他们看到的还要高贵,只是这高贵更加让他怯步,他想,他应该永远也够不到舒锦歌了。 良久,三人才结束叙旧,威武侯冷眼扫过一众朝臣,顿时让好奇宝宝的众人正襟危立,一派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御天成扯着脸上僵硬的笑坐过来,对着威武侯抱拳说道:“侯爷,既然太子妃已经来了不如就现在说说该如何?相信太子妃也是识大体的人。” 说着,眼睛看向舒锦歌,那里的意味十足。 舒锦歌目不斜视,只是眼角余光瞥了御天成一样,气的御天成当场就要爆发。 不过是一个曾经扒着自己不放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御天成有气没地方出,便见舒锦歌说道:“众位的事情本宫在路上也一一了解了一番,若说本宫没有什么想法,相信众位也不会相信。 只是本宫一个女子,就算想法再多,也不敢登上这庄严的地方,不过,既然众位让本宫来了,那么,本宫便说道说道。” 说着,舒锦歌对着威武侯施了一礼,才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太子现在还没有救回来,而本宫区区太子妃,若是坐镇超纲也有些不妥,所以,这朝中还是需要一位能者来处理朝政。” 舒锦歌说到这,御天成唇角微扬,笑容中带着一点得意,只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开始不好起来,死死的盯着舒锦歌。 “只是,这朝中可以和太子相提并论的,本宫说句实话,却是没有,所以,本宫想要先听一听众位大人,和威武侯爷的想法。” 威武侯此时是越看舒锦歌越觉得对心情。 如此张扬,可不就是和当年的金花十将军一样么,高傲,威武霸气,只是可惜啊,这金花十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居然在正风光的时候就突然隐去踪迹,最终消失不见。 心中惋惜了一阵子,威武侯看了看自家夫人,若不是金花十将突然消失,他的夫人,也许也会有幸进入那万里挑一的军旅之中吧! 收了心中的畅想,威武侯缕着胡须说道:“老夫没什么好说的,对炎国好的事情老夫就同意。” 舒锦歌点头,便看向众朝臣。 司明宇最先说话,小小的一个人,却给人一种凛冽的气势。 “刑部以太子妃马首是瞻,供等太子归来。” 杜淳闻言冷笑:“小司大人此言莫不是要让朝纲混乱?炎国岂能女子掌权?” 魏武侯皱眉,冷眼看向杜淳,看来这小子不长记性,还在诋毁女子,看来要给他一点教训了。 司明宇冷眼斜了杜淳一样,语气淡淡。 “杜大人多心了,本官贵为刑部侍郎,自然懂得如何让炎国强盛,你怎么就觉得太子妃执政会扰乱超纲?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希望太子早日归来?” 杜淳闻言眼中闪过杀意,此时,燕随说话。 “宰相大人还是想好了再说,我大理寺虽然自成一派,却也觉得太子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不要提重立新帝的好,不然,等太子归来,新帝要如何自处?” 众大臣闻言纷纷点头符合,就连平日里保持中立的派别也是如此。 燕随说得对,若是此时另立新帝,他日太子归来,两虎相争,倒霉的势必是炎国本身,所以,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御天成眼神晦暗,丝毫没想到这么多人反对自己,他说道:“虽说是如此,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众位又有何打算?” “二哥说的没错,所以本太子回来了,这炎国的天下,就不需要二哥为之操心了。” 众人议论纷纷,御天成冷笑,正要说话,却在此时听到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声音,他顿时一惊,看向金銮殿的大门处。 一身血色,已经将衣服的最原来颜色掩盖,他目光凛冽,不错过所有人的眼神,唇角上扬,带着嘲讽,只是在望向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的时候,眼里顿时腻出柔光。 舒锦歌诧异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她一眼都不敢眨,生怕这是一个梦,一个醒来就破碎的梦。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直走到了她的眼前,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却又在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微微皱眉,将手又收了回去。 只是,御天齐的动作不快,在收回去的一霎那,手就被舒锦歌握住,而御天齐的心一颤,强忍着内心的澎湃沙哑着说道:“有血迹,脏。” 第162章 不问原因,不问结果 一句话,猛地将舒锦歌这三年来的心房壁垒打破,她一下子扑在了御天齐的怀里,痛哭失声。 她怎么会嫌弃他脏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双手紧紧的搂住御天齐,生怕下一刻,这人就从眼前消失。 御天齐先是身子一紧,随即便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娘子别怕,为夫我回来了。” 御天成和御天禧的表情全都变了,一个惊讶失落,一个愤怒暴躁。 舒锦歌抱住御天齐一会,便恢复平静,同时手上也感觉到了黏腻,她赶紧松开手,将御天齐拽着转过去,一下子就掀开了衣服,顿时泪流满面。 舒太师等人也震惊不已。 这身上,似乎没有完好的血肉,血淋淋的,一片片,甚至是在舒锦歌刚才的拥抱下,有些许的肉皮掀开,露出里面已经流脓的血肉,看起来如同被人凌迟。 舒锦歌顿时失声,有些头晕目眩,只是下一刻,她就稳定好心绪,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杀意,沙哑道:“谁干的?” 御天齐笑的花枝烂颤,好看的丹凤眼满是笑意,似乎一定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上现在是如此的不堪入目:“没事了,相信我,他,我早晚都会弄死的。” “好,等你弄死他的时候,别忘了让我看一眼。” 御天齐一愣,顿时笑道:“好,一定会带着娘子你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这狠毒的话,到叫那些大臣有些寒颤,只是同时也在惊恐雪山之巅的可怕,居然将他们的太子折磨成这样,简直是无法忍受。 御天成心里不是滋味,这好不容易即将到手的帝位居然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御天齐,你为什么命这么硬?雪山之巅那么可怕的地方你居然还能回来,你怎么不直接死掉呢? “好,回来就好。” 威武侯心思沉重,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既然太子回来了,今日之事便作罢,你们先回去,等太子养好伤,便登基就好。” 众人闻言便快速离开,太子回来了,皇帝的位子就妥妥的没有争议了,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至于御天成,就算是想要争夺这个位子,也要考虑一下,能从雪山之巅手上逃出来的太子,他到底能不能解决。 众人退去之后,御天齐和舒锦歌紧紧地拉着手走出金銮殿,御天成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上前冷笑道:“既然四弟安然无恙,还是好好养伤的好,毕竟炎国还需要国君不是,二哥还有事,这就先回去了。” 御天齐转头,笑道:“二哥放心,这炎国的天下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既然二哥说了,我定然好生顾着,绝对不让二哥您操心,既然二哥这么忙,那好走不送。” 御天成拂袖离去,御天禧跟在御天齐和舒锦歌的身后,看着那牵着的两只手,分外的刺眼。 猛地,御天齐回头,看着御天禧说道:“六弟,你该回去了,你放心,只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盼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该得到的,四哥绝对会让你实现。” 说完,御天齐转头就走,御天禧拳头紧攥,脸上已经渗出汗水。 刚才御天齐朝他散发的杀气竟然让他一动都无法动弹,就如同刚才那雪山之巅那人的那股气息一样,他冷汗淋漓,想着御天齐的话,随即,更加惊恐。 没有理会御天禧,舒锦歌牵着御天齐就去了太子东宫。 进去之后连身后的人都没管,直接吼道:“无言,去取绷带。” 无言快速离去,舒锦歌将御天齐推坐在软塌上,便开始给他脱衣服。 御天齐笑眯眯的配合着,眼里的柔光越来越浓。 而舒锦歌则是紧抿着嘴一眼不错的看着御天齐的身体,那一道道被撕裂化脓的血肉,似乎都是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 衣服剥落,御天齐身上的伤口更加明显,一道道,有的甚至还在渗血,血水缠着脓水一滴滴的落在软塌上,还散发着一些恶臭。 猛地,舒锦歌捂住嘴,有些呜咽,御天齐安慰:“没事的,我不疼。” 舒锦歌不说话,接过无言递过来的东西,从怀里掏出雪凝霜就开始不要钱似的往御天齐身上撒。 御天齐攥住她的手腕,道:“别用这个,我恶心。” 舒锦歌手一顿,冷笑:“恶心也得忍着,不然我恶心你。” 御天齐顿时不动了,放开手,就那样静静的任由舒锦歌折腾。 舒太师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不如找个太医过来的好。” “不用。” “不用。” 两人齐声说到让舒太师一愣,随即摇摇头,这两个犟种也不知道随了谁。 威武侯此时心情也颇为沉重,曾经抬起的确是以为御天齐已经死在了雪山之巅,而他之所以支持舒锦歌,不过是不想把这炎国的江山放在宵小之人的手中。 什么篡位,什么夺嫡,若是炎国没有未来,那些皇子还有个屁用? 所以,他潜意识里面,是想要舒锦歌稳稳把握住朝政,等三皇子御天铭回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御天齐回来了,虽然带着伤,可是确实是活着,这无疑是激动人心的,也是最好的结果。 曾经御天齐就在威武侯爷的眼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如今单枪匹马的从雪山之巅杀回来,他一下子激动的不行,眼睛盯着御天齐。 只是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深深的震撼了他,雪山之巅,太过欺人太甚。 “既然太子可以雪山之巅回来,想必那雪山之巅也不足为惧,等太子登基,我们商量一下,也要为太子讨回公道。。” “不,侯爷不可小觑了对方,我能回来,若不是雪殿的人暗中相助,只怕此时,我就算是不死,也已经是个真正的傻子了。” 御天齐冷笑,稍微回暖的脸在想到之前的种种遭遇之后,又变得冰冷无比。 威武侯望去,只觉得这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之间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只是那眉宇间那股子阴郁之气总是叫人不舒服。 他略微沉思了一阵说道:“既然如此,还要多做防范。” 舒锦歌抿嘴:“不必,我就是在等他们上门。” 御天齐闻言看向舒锦歌,便见舒锦歌抬头:“雪山之巅,关系到我家的一切,我必须去。” 御天齐笑笑,点头:“好,我陪你。” 不问结果,不为原因,只因为,她说‘我必须去。’ 雪凝霜的效用很快,不一会,便见御天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凝固,最后收敛,不在出血。 舒锦歌这才用温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包扎妥当。 威武侯和威武侯夫人就一直在和舒老夫人说话,话题一直未变,说的是什么金花十将。 舒锦歌听着,这才明白,金花十将的将军,正是无言说的那个宫里的太妃,姜太妃,而这个姜太妃至今还活着,在炎国皇陵里,是那里的守灵人。 而老太太要见的正是这位姜太妃。 舒锦歌顿时惊讶不已,连舒太师都跟着一脸的震惊。 炎国皇陵守灵人,可是算作御天齐的祖奶奶了,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却仍然健在,手中握着一只强大的队伍,看守着皇陵。 只是这几十年,无论炎国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没有出来参与过,就在御牧野成为皇帝之前,他曾经去过皇陵寻求帮助,却被拒之门外。 所以,现在的朝臣,除了威武侯这个年纪的人,几乎都已经把这位老太妃给遗忘了,更不知道她居然就是那个传说失踪的那位金花将军。 舒锦歌咂舌,这老太太还真能活,这都一百多岁了,只是常年不见人影,是不是早就死了? 当她把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就被自家祖母敲了一个暴力。 “胡说什么?那支队伍,若是更换领队之人,我们金花十将都会知道,你要明白,当年金花十将的强悍。” 属竟然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心中却更加疑惑。 既然老太太那么强悍,为什么前世的舒锦歌却死的那么惨? 舒锦歌的记忆,她并不是全都有,想了一会,便有些了然,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御天成圈养在府中,根本连接触家里的机会都没有,等舒太师帮助他登上地位,他就开始了对太师府的绞杀,而那个时候,老太太已经病重。 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老太太,舒锦歌眸色一转,前世,老太太病重,应该也和御天成脱不了关系吧!因为,在老太太穿着这身三品朝服出现的时候,御天成的眼里居然没有诧异,而是杀意。 御天成,似乎知道的要比任何人都要多啊! 压下心中的怀疑和暴虐,舒锦歌淡淡说道:“祖母的意思是说当年的金花十将现在都还健在吗?” 老太太听了,叹道:“金花十将除了宫里的那位,我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几个在世的,若不是收到了将军的密令,我恐怕老死府中都不愿再走出来一步。” 第163章 不一样的皇陵 当年,金花十将威力太大,被皇帝忌惮,所以,才被遣散。而她们几人也纷纷离开京都,隐匿了身份。 当时的她也曾经遭到朝廷的追杀,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下场,想要哦找将军问个明白,却终究没有机会再一次走入京城。 所以,等到将军则是被传出已经身死,那个时候她便以为金花十将没了,所以才会隐姓埋名嫁人生子,如今收到将军的密令,她着实欣喜了一把。 过多的事情她不愿再说,只是看向舒锦歌:“将军,就是现在的太妃,而太妃看守皇陵,恐怕也是在当年和先帝达成了什么条件。而今宣召我等,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不行了,应该就是要死了吧!舒锦歌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前世老太太会突然病重,而舒家遭难,也没有庇护了。 送走了威武侯夫妇,舒锦歌和御天齐就被老太太带着去了皇陵。 一路上看着老太太轻巧的避过了所有的障碍和阵法,都让舒锦歌咂舌,就连御天齐都挑眉惊讶。 他看向舒锦歌问道:“娘子,祖母她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机关阵法?” 舒锦歌白眼:“这里是你家老祖宗的坟地,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御天齐摸摸鼻子,笑笑,不再说话,看向前方,眼神幽暗。 他忘记了许多事,许多人,只是因为舒锦歌,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谁,所以,在人前,他不说话,只靠着满眼的杀气就能让人退去。 可是皇陵这里他来过不下数十次,尤其是母妃过世之后,所以,他不会忘记。 可是此时,在老太太的步伐中,他居然看到了另一个样子的皇陵,和他记忆中的根本不一样。 皇陵四周依旧是成排的杨树柳树,如今都已经因为冬天的到来只剩下枯枝。 只是在老太太每走一步之后,身边的景色都会变上一变,而且杨树越来越少,柳树越来越多,到最后,除了柳树,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竹屋呈现在眼前。 而等到这竹屋的前面的时候,竹屋边上的柳树,居然还有绿色,如同春日里萌芽一般,翠绿的很。 御天齐向后看去,根本没有看到来时的路,皇陵,也消失在眼前。 好厉害的阵法。 而舒锦歌眼里的惊讶也不断增加,只是她惊讶的不是老太太是如何走过这些阵法的,而是她的眼睛,和丹田里那股气流的波动。 她居然看得清阵法,如同一张分布图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些息息相关的地方,就好像许多丝线织成的一张网,只要拽了一根不是开口的线,整张网就会打成死结,将人困在中间再也出不去。 而丹田中的那股气流,在她看见那张网的时候,居然一丝丝的从丹田内溜了出来,顺着她的手,一点点的和那些丝线相连,随即,她便感受到一阵磅礴的力量从那些丝线涌入手中,然后一点点的走遍了她的七经八脉然后才进入丹田。 身体暖烘烘的,和这冬日里的气温根本就不一样,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枯木突然逢春。 她缓缓抬头,便见竹屋吱呀一声开了。 “来了?进来吧。” 出来的人满头白发,只是那眼神凌厉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人,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便转身回去了。 舒锦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太太,便见老太太面色凝重的往屋内走去。 舒锦歌和御天齐紧随其后,进屋之后,便被屋内的陈设给惊呆了。 只见这在外面看来不起眼的竹屋,进入之后居然别有洞天。 这里的布局,和宫里嫔妃的住处很相似,只是颜色却都是金黄色的。 金黄色的熏香炉,金黄色的地板,金黄色的雕梁,金黄色的纱帐,满眼的土豪金,看的舒锦歌眼睛都疼。 这人得是多爱这颜色啊! 屋内的人,一共有十几个,都是年过半百的女子,一个个神情严肃,目不斜视,只是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多了一丝探究。 舒锦歌被盯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同样看向她的御天齐,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老太太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始终纹丝不动的金黄色纱帐拜道:“将军,金花十将魏金娥给将军问安。” 魏金娥?原来祖母叫魏金娥啊。 良久,纱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摇摇欲坠,却不容人忽视。 “金娥啊!你是最后一个了啊!” 老太太面色严肃,眼中却带着悲哀:“是的,将军,不知将军身体可好?” 只是将军的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老了之后变了很多? “好啊,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纱帐缓缓蠕动,中运敞开,露出了里面的颜色。 舒锦歌闭眼,内心崩溃。 卧槽,居然还是金色。 “小姑娘,不用背地里吐槽哦,你可以大方的说出来么,老娘不会生气的,本开这里就是让人看一眼都晃眼的。” 舒锦歌一愣,睁眼,便看见了纱帐内,坐在轮椅上的一个脸色红润有光泽的老太太。 为什么说红润有光泽呢?因为,一眼望去,那张脸,居然如同婴儿一样,居然一点褶皱都没有,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可这样的脸又为什么说是老太太呢? 因为除了这张脸之外,这人漏出来的皮肤,都呈现一股灰白,瘦骨嶙离。 头发花白,散批在肩头,金黄色的大褂松松垮垮的,仿佛她再受一点,那大褂就要掉下去了。 面对这老人的调侃,舒锦歌大方的笑道:“让前辈笑话了,是晚辈的不是。” “不,你尽情的吐槽吧!这好几十年了,都没有人再和老娘吐槽过。” 来太太的脸上带着惋惜,看了看舒锦歌,就转头看向舒老太太:“金娥啊,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老人家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继续下去了。” 舒老太太闻言,面色有些怔然,嘴唇蠕动,半天才说道:“金凤,你怎么在这?将军呢?” 金凤?难道这人不是所谓的那个将军? “啊,将军还在休息,昨天晚上聊得有点久,所以没起来。” 说着,杨金凤打了个哈欠。 舒锦歌:...... 所以说真正的将军还在赖床? 老太太魏金娥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杨金凤其中一条腿空荡荡的这才问道:“你的腿?” 杨金凤摆摆手:“别提了,逃跑的时候掉悬崖了,好不容易才保住老娘这条老命的。 哎呀,想起那段时光啊,还真是让我恐惧,啧啧,现在好了,老娘又出来了,我要看看,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是说,十将,除了将军,就剩下你我了?” 魏金娥说完,杨金凤刚要张嘴,便听见了一个尖利到刺耳的声音。 “剩你们两个了,那姑奶奶我算什么?”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姑奶奶什么鬼? 御天齐与之对望:我也很迷茫。 两人同时望去,便见那金色纱帐内又出现了两个人,同样是金色的长衫,只是这两人还披着金色的大裘。 舒锦歌感受了一下这里温暖如春的温度,再看看那身大裘,莫名的感觉好热。 魏金娥激动了,上前居然一把就抱住了那两人其中靠前一人:“你居然还活着,老不死的你居然还活着。” 卧槽,奶奶这样是要闹什么?老不死的?难道奶奶和这人有私情? 舒锦歌暗戳戳的想着,便见那人阴冷的笑道:“得了,收起你的眼泪,不值钱的好么?姑奶奶不但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比你们都滋润的多。” 说着,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却硬挺着不落下眼泪,而魏金娥,已经收起激动,一脸的笑意:“你这张贱嘴什么时候能说点好听的?” “怎么?受不了了?要不要大战三百回合?魏金娥你总是不先动手,这样吧,刘金玉还是你先动手,咱们就赌谁最快,输了的请吃肉。” 杨金凤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好啊,来啊来啊,老娘在山谷中看了几十年的动物交~配,实在是没意思,你们赶紧打。” 舒锦歌(御天齐):这是一伙正常的女人吗?怎么感觉像是一群猥琐的汉子? “貌似你们把我给忘了呢,难道我不是人吗?” 刘金玉身后另一个身披金黄色大裘的人斜眼挑眉看着这一众花甲老太,眼里全都是嫌弃。 舒锦歌放眼望去,虽然这人看起来也是个金灿灿的移动宝库,不过还是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只是这说话的声音就不敢苟同了,沙哑中带着一点撕扯,像是公鸭嗓子。 魏金娥还算是正常,看向对方,只是还没等说话,便见刘金玉斜眼道:“你?忽视就忽视了,已经忽视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几分几秒吗?” “嗤!要不是将军非要你们来,我也不想要看到你们的。” 那人说着,看向舒锦歌,眼里带着异常的兴奋,御天齐皱眉,上前将舒锦歌挡的严严实实,然后挑眉看向那人。 第164章 土豪金太妃 那人见状唇角突然上扬,本就有些阴柔的脸突然变得妩媚,水波荡漾,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在人的眼里却能感觉到他眼里带着的妩媚勾魂的气息。 舒锦歌从御天齐的身后伸出脑袋,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她心神一荡,顿时觉得有什么在拉扯着她的神志,幸好她体内那股气流很强悍,坚决将那些拉扯她心神的东西给隔绝在外。 不过对于这个看起来媚态横生的男人,她直觉给出了一个结论。 卧槽,这特么是一个妖精啊! 魏金娥见状皱眉,声音语调明显下滑,有些不悦:“宋金书你适可而止,那可是我的孙女和孙女婿。” 男人就是宋金书,听魏金娥语气不善,顿时收回目光,耸耸肩:“还是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啊!不好玩。” 杨金凤闻言立刻说道:“要不你去崖低呆几天?保管你觉得很有意思,那些动物除了那个还是那个,和你差不多,都兴致昂扬。” 宋金书听了顿时瞪眼:“杨金凤,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我比作那些动物真的能让你的腿重新长出来?” 杨金凤听了火冒三丈就要起身开打,见状魏金娥咳嗽一声,警告道:“都多大岁数了?还都这么不着调?你们不怕闪了腰,我还怕不能看着我重孙子长大呢,去一边去,我要见将军。” 刘金玉也不闹了,笑道:“将军昨夜高兴了一晚上,这才睡下一会,恐怕晌午之前是醒不过来了,你们今天就在这吃午饭,反正我对这个小姑娘也有点兴趣。” 刘金玉就是那个自称姑奶奶的人,此人面色虽然没有那杨金凤的好,不过胜在身子骨不错,看起来比魏金娥还要年轻一些,想来是他们之中年纪小的,不过饶是如此,也足以被舒锦歌称作奶奶。 见她朝着自己走来,舒锦歌从御天齐的身后走出来低头对着刘金玉鞠了一躬,礼貌的说道:“奶奶好。” 这一声奶奶让刘金玉一愣,脸色有些纠结,青红转换,舒锦歌看的好奇,她有说错吗?好像没差辈分吧! 杨金凤哈哈大笑:“怎么?刘金玉,你还不承认自己老了?人家小姑娘叫你一声奶奶可没叫错,她可是魏金娥的亲孙女。” 宋金书身体突然斜靠在金黄色的门框上,与门框同一个颜色的大裘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是那门框上伸出来的一个脑袋。 他微微侧目,摆出一副风骚的样子,还冲着舒锦歌抛了一个媚眼道:“小丫头不用奇怪,这老不死的装嫩装了好几十年了,这冷不丁的成了奶奶,应该是不适应,你多叫几声就好了。” 刘金玉白了杨金凤和宋金书一眼:“姑奶奶知道,用你说了?” 说着,看向舒锦歌道:“丫头,你...看得见那些阵法?” 舒锦歌一愣,点头,直觉在这里撒谎不是明智之举,看了一眼御天齐,她放下心来,只要御天齐不把她当怪物就好。 刘金玉满意的笑笑说道:“不错,是个好苗子,这若是让我们金花十将带大,想必会有所作为,可惜了,魏金娥你这个老不死的,连自己的孙女都没有调教,真的是可惜了这好苗子。” 魏金娥脸色一黑,有些不屑:“说的好听,我的孙女,若是真的交给你们这些个老怪物,还不定成什么样子呢?我觉得这样子挺好,最起码,没长歪。” 杨金凤顿时嚷道:“那怎么一样?魏大姐,难道你也怀疑咱们金花十将吗?” 魏金娥冷眼看过去,昔日大姐大的气势不减,道:“你还当现在是金花十将的时候?若不是咱们功高震主,也不会落到最后的下场。” 魏金娥说完,场面顿时陷入沉寂,此时,舒锦歌才些微屡清楚一些,不得不佩服这个取名字的人。 魏金娥,杨金凤,刘金玉,宋金书都带着金子呢,剩下那六个估计也都是金字辈的吧!不过这金花十将不应该都是女的吗?这宋金书一个男的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金花十将么! 呵呵,金灿灿的。 这人是有多爱这黄橙橙的金子啊! “我老婆子好不容易睡一觉,你们就吵吵个不停,莫不是嫌弃我老婆子睡得多了?” 金色纱帐之后再一次传来声音,杨金凤和刘金玉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嚣张气焰低头站在一边,魏金娥也快速站好,一脸严肃外带期待的看着那金色纱帐。 舒锦歌真心不想去看那纱帐了,真的是辣眼睛啊,真想此时穿个绿色的衣服在这里晃荡一圈,给眼睛坐一坐眼保健操。 纱帐里先出来两个半百的妇人,之后那帘子便被两人挑开,随即,舒锦歌就又看到了一个移动的黄金。 然而,当看到这移动黄金的脸的时候,舒锦歌呆住了,眉宇间抽搐了很久,才挣扎着开口。 “姜奶奶?” 舒锦歌完全出于懵逼状态,当初遇到的那个热情慈祥逗逼风趣的老太太居然是老太妃?这尼玛是不是太玄幻了? “唉!好孩子,居然还记得老婆子我,真好,真好,好孩子。” 姜太妃说完,魏金娥就激动的上前:“将军,末将来迟了。” 姜太妃摆摆手笑道:“不晚,不晚,刚刚好。” 此时,算上姜太妃,这屋里就只剩下四个人老太太外加舒锦歌和御天齐,其余人全都退了下去。 嗯,忘了算那个宋金书了。 咳咳! 舒锦歌纠结的坐在姜太妃的身边,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好好的,姜奶奶怎么就成了太妃呢? 这件事还要从舒锦歌逃难那时候开始说起。 话说舒锦歌烧了齐王府,开始躲避雪山之巅的追杀的时候,她曾经在一处民宅中过夜,那里只住着一个老太太,就是眼前这个姜太妃。 当时,舒锦歌可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姜太妃,那时候老太太穿着粗布衣服,很平凡,根本就看不出和什么金花十将有什么关系。 所以在这老太太热情相邀的时候,舒锦歌是一百了不乐意,毕竟她正在被人追杀,真要让这个老太太受到她的连累,那就不好了。 可是架不住这老太太抱着舒锦歌的腿就不撒手了,哭着喊着自己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不孝顺,抛弃她不管,现在遇着一个喜欢的小姑娘,还不愿意陪她一宿两宿的,她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云云...... 那样子,说实在的,舒锦歌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太有病,因为被儿子媳妇抛弃了,所以也就怜悯多一点。 然后舒锦歌纠结了,这打不得骂不得,虽说怀疑是雪山之巅设下的陷阱,可是雪山之巅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追杀,根本不用拿一个老太太做诱饵的好么? 御天晏当时忙着改朝换代,根本就没功夫来掺和这些事,所以,老太太根本就没什么阴谋。 所以,舒锦歌勉为其难的住了三天。 而且,神奇的,那三天,雪山之巅,居然没有找来,她过了那段时间以来,最为平静的三天。 现在想来,这应该是姜太妃特意为之,想要施以援手吧! 理清了这些,舒锦歌便见姜太妃捞起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说道:“这孩子我喜欢的紧,若不是她嫁给了我重孙子,我一定抢过来做我的闺女。” 魏金娥:...... 将军,我还在这里呢,她可是我的孙女,要是您的女儿,这辈分要怎么排? 御天齐:...... 话说如果娘子成了太太奶奶的女儿,他要怎么办? 嘤嘤嘤~~ 舒锦歌:...... 感觉无意间抱上了一跳粗壮的大腿了呢! 魏金娥忍耐不住问道:“将军身体如何?不知将我等聚齐所为何事?” 闻言,姜太妃笑道:“没事,就是看看你们还有几个能喘气的,我老太太老了,总觉得寂寞,想着找你们唠唠嗑。” 魏金娥:...... 杨金凤:...... 刘金玉:...... 好吧,我们就是喘气的?将军说话总是这样神出鬼没,他们永远找不到将军的重点在哪里。 咳咳! 又把宋金书给忘记了。 宋金书: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将军说话,我永远都听不懂。(不过你把握忘记就不厚道了。) 其实不是舒锦歌刻意忘记宋金书的存在,在这里,给她存在感最强烈的其实就是宋金书了,可是架不住这家伙有事没事的给她抛媚眼,还带着一种诡异的刺探感觉,她虽然抵抗的住,可也不能总是集中精力去对付他不是? 所以,舒锦歌要做的,就是在众多人之中彻底将宋金书忽略,看不见,我看不见。 宋金书随即幽怨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谁知道对方居然收放自如,甚至是他已经看到的屏障缺口都消失无踪,整个人如同钢板,他的灵根本就刺探不进去。 御天齐眯着眼看着宋金书,一身的杀气乱放,直让宋金书挪进了墙角,一脸忧郁外加委屈的看着聊得火热的众人。 第165章 来自于动物的怨念 他是无辜的好么?不就是想要刺探一下小家伙的战斗力吗?至于这样对他吗?呜呜!!将军,求救命,这个杀气很重的人好可怕,嘤嘤嘤~ 宋金书的退下顿时让舒锦歌松了一口气,她抬头,便对上了刘金玉戏谑的眼神,只是刘金玉没有看她许久,而是把眼神转向宋金书,然后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宋金书咬牙切齿。 这时候,姜太妃突然一口气:“若是金蝶,金溪,金淼,金寻,金梦,金曼都在的话,该有多好。” “将军。” 魏金娥突然沉默,低下的眼角略红,杨金凤刚要说话安慰,却被姜太妃摇摇手阻止她说下去。 “我知道,如今你们还能有活着的,就是老天爷给的最大恩赐了,好了,多了不说,就说说我召你们来的原因吧!” 众人立刻严阵以待,宋金书也快速凑上来,和三哥老太太并列,脸上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看的舒锦歌哑然。 高手啊,这样收放自如。 只是,下一秒,姜太妃突然看向魏金娥:“金娥啊,你怎么没有穿咱们的队服?” 魏金娥一顿,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三品朝服,又看了看其他三人身上的金灿灿,闭上眼睛,再睁开,努力的压平眼角的抽搐说道:“回将军,属下从金銮殿上来,若是穿了那身衣服,恐被人说有反叛之心。” 她才不说是因为那身衣服土的要死,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背地里有多少人说她是一块移动的黄金呢。 心中感叹,也不知道将军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偏爱这种金灿灿的颜色。 从一开始她们的战队叫做金花十将,她没说什么,然后变成了他们改名字,名字里都要有一个金字,她想着,人家都改了,她就不要搞特殊化吧!所以就跟着改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全都穿着那身晃眼的金灿灿队服出征了,然后这个金花十将就比之前还要出名了。 因为只要往那一站,绝对会让对手因为太阳反射的照射下失去作战先机,然后败下阵来。 最后,这身金灿灿成了金花十将的代名词。 而此时,再看见几十年没有相见的队友,她突然觉得,那身金灿灿也不是那么的难看了,而且分外的养眼。 “唉,回去就穿上吧!多好看啊,金灿灿的,看着都觉得有钱。” “嗯,属下明白了,属下回去就穿上那身队服。” 噗!舒锦歌喷。 这姜太妃是不是穷过,总觉得这身衣服有点诡异。 然而下一秒,舒锦歌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姜太妃突然看向自己说道:“小歌儿啊,你也该整一件这个样子的衣服了,多好看啊,看着可喜庆了。” “咳咳,这个就不必了,毕竟在外面,若是穿出去,遇着打劫的,可就不好了。” 这种炫富的姿势,她真心学不来啊。 “哎呦,这有什么难的?回头你接管了金花掌印,出门带着几个护卫,看谁还敢打劫?活得不耐烦了?” 金花掌印?什么东西?舒锦歌一脸疑惑,而魏金娥在听到之后,脸上毫不掩饰震惊之色,随后,猛地看向姜太妃,见对方不像是说笑话,再看看刘金玉和杨金凤都是一脸了然的样子,顿时眉头紧锁,起身道:“将军,不可。” “有什么不可?我的东西,我说给谁就给谁?” “可是歌儿还只是个孩子。” 姜太妃一挑眉:“她怎么能是个孩子呢?她闺女才是孩子呢,金娥啊,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有分寸。” “我只是怕歌儿资历不足,难以服众啊。” “不服?砍了便是,我金花大队的宗旨,除了服从,就是服从,不服的全都砍了。” 舒锦歌:...... 那要是都不服呢?砍得过来吗? 姜太妃怎么这么对她的胃口,这语气,霸气,威武。 不过这金花掌印是什么鬼?看起来很酷炫拽吊炸天的样子。 “不妥,将军,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刘金玉:“考虑什么?就你事多,和当年一样,现在上岁数了怎么比以前还婆妈了?魏金娥,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那么多事?” “刘金玉你不要没有孙女就妒忌我,那可是我孙女,我亲生的,接管了这些东西,累着了算谁的?” “魏金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将军传位那是看得起你家孙女,你能别仗着自己是金花第一人就随处放炮么?谁稀罕你家孙女了?姑奶奶我也有孙女。” “哎呦,你孙女在哪呢?打出来我看看,没有就不要妒忌,我都看见你看我家歌儿那眼神了,你就羡慕去吧,我当看不见好了。” “怎样?打架啊?来啊,谁怕谁啊。” 两个老太太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家将军还在,开始如同孩子一样约架,更甚者,傍边还有两个摇旗助威的。 只见杨金凤双眼亮的跟灯泡一样:“打啊,好啊,好多年没有看见打架了,动物交~配看着都雷腾,哎,宋金书,咱们打个赌,一两银子,谁赢?” 宋金书斜了一眼正在对视的两人,百无聊赖的掏出一两银子扔过去道:“好啊,我赌魏金娥。” “好,那我就赌刘金玉,对了,丫头,你要不要也一起玩玩。” 舒锦歌:...... 奶奶您到底是对动物交~配有多怨念? 默默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杨金凤的左手里,舒锦歌默默的望了自家奶奶一眼,低声说道:“我赌将军赢。” 宋金书眼神顿时雪亮:“好聪明的小家伙啊!” 杨金凤一愣,看向姜太妃便见对方拉着脸,看着那两个还在约架就是不打的老太太。 “都长本事啊?都敢在老子面前约架了是啊?都看老子我岁数大了走不动了打不过你们了啊?” 登时,两个老人件嗖嗖两下便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眼观鼻鼻观心,那站姿,堪比军姿啊! 杨金凤傻傻的看着现场,然后对着舒锦歌说道:“你赢了。” 说着,默默掏出怀里的一两银子加上宋金书和舒锦歌的那二两银子一起递过去,肉疼的她咬着后槽牙就像是在咬着舒锦歌的肉。 看这样,舒锦歌真心不敢去接那二两银子,生怕她一出手,对方那张嘴就叨上她的手。 “咳咳,这个,晚辈只是投机取巧而已,不敢托大,这二两银子就算是晚辈孝敬您的好了。” 杨金凤顿时笑眯眯的收回手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嗯,后生可畏啊,这个老大,我认了。” 舒锦歌:...... 莫名的多了一个老太太做小弟是要闹哪样? 她看了御天齐一眼,却见御天齐一直盯着某一处看,她皱眉看去,便发现宋金书正如同饿狼看见肉了一样垂涎的看着自己,顿时打了个寒颤,后退两步,瑟缩到御天齐的身边,拽了他一下。 “没事,他不敢动你,放心。” 御天齐很平静的说着,伸手牵住舒锦歌,眼刀子不住的往宋金书身上送。 宋金书欲哭无泪,怎么自己相中的小狐狸就这样被一个大狐狸跟霸占了呢?嘤嘤嘤,挠墙~~ 刘金玉这边挨骂了,脸色不是很好,正巧宋金书的样子戳的她窝火,她抬头就怼:“宋金书,你不要总是一副别人欺负我了的样子好么?都六是对岁的老头子了,有什么可欺负的?你那功能恐怕都退化了吧!” 噗!咳咳。 这一次,舒锦歌是真的喷了,而且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自己。 她瞪着眼睛看着宋金书,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左右岁的男人真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这怎么可能? 御天齐淡定的将舒锦歌的脸掰回来,然后扯了扯她僵硬的腮帮子,道:“不用大惊小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知道他是个老头子就好了。” 这样,他家小娘子就不会对对方产生兴趣了。 内心邪笑。 舒锦歌努力平息着自己的诧异,然后摇摇头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怪不得他一副和奶奶他们很熟的样子,原来也是队友的说!” 宋金书被揭穿了老底,顿时心头大怒,不知何时手中突然多了一个金算盘刷的一下就甩向刘金玉,刘金玉冷哼着挡了回去,不冷不热道:“怎么?恼羞成怒?我只是让丫头看清楚你的身份,免得被你骗了而已。” 宋金书也不是真的要动手,收回金算盘,先是给了刘金玉一个等着瞧的眼神,就哀怨的看了舒锦歌一眼,便收回视线,低着头,心里咬着小手绢。 呜呜!!好想要在丫头的眼里留下好影响的,为什么总有人要对付他呐!讨厌! 他的幽怨可没有人理会,除了舒锦歌在暗戳戳的八挂着他的事情,御天齐再上前,对着姜太妃就是一拜:“孙儿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妃,不知太妃可能解惑?” 御天齐抬头,见姜太妃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他,他长输了一口气,忍下心头的那点激动,说道:“敢问太妃,儿时伴我习武之人可是您老人家?” 第166章 全部都是金色的 儿时的记忆,在这个四下鸟无人烟的皇家陵墓里,除了对母亲那浓烈的想念之情,便有一个金色的身影。 他不记得那个身影是如何出现的,又是如何消失的,但是,他记得那个身影来去自如,虽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对他却无微不至。 他在皇陵边上祭奠母亲,饿了,没有人管,是那个金色的身影给他带来吃的,然后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告诉他生在皇家的危险和得天独厚。 而那个身影很奇迹的每一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出现 他的一身本事就全都是在这皇陵中一点点学到的,而教授他的人就是那个金黄色的身影。 他说,有朝一日,你学会了全部,就会明白,有些东西,看似简单却又深藏不漏,而有些东西,虽然张扬,却不切实际,你想要守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否则,必将失去所有。 所以,他才有了之后长达五年的隐忍,一直到最后,宝剑锋从磨砺出。 只是那个金色的身影在他学会所有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他多次来皇陵寻找,终究再也没有碰到过。 那个时候的失落是很多的,因为,那个身影是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给过他温柔的人。 从踏进这个玄妙的有些熟悉的地方,在之后又看见姜太妃,他的心中便有了一丝猜测,于是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这是他心头的期待。 姜太妃闻言到是没有隐瞒,淡定的笑着点头:“是啊,这人老了啊,总是想着有个可亲的人陪在身边,可惜最后,皇上也不待见我了,别人我又不喜欢,偏又喜欢好看俊俏的娃娃,所以喽,就看到你在哪哭鼻子,啧啧,老子最看不惯小孩子哭了,看见有人欺负你,老子就给揍跑了。 不过你天资确实不错,也不枉我将毕生所学交给你啊!啊!对了,那个谁,我也教过,不过他不讨喜,老子把他扔掉了。” 那个谁?舒锦歌皱眉,却又眼前一亮:“那人可是叫御天成?” “是吧,是吧,忘记了,时间太久了啊!那个人啊,心贼坏,总是偷我的芙蓉糕,还说是被齐小子吃掉了,老子就不喜欢他啊,就扔掉了。” 舒锦歌:...... 太妃您都一百多岁了,这一口一个老子的,真的好吗? 不过看着这几个老太太,一个自称姑奶奶,一个自称老娘的,一个自称老子的,幸亏自家奶奶还算正常,没有自称。 至于那个人妖宋金书可以忽略不计。 御天齐心头有些激动,面上却看不出来,只是拉着树精的手微微颤动了一番,舒锦歌心头叹息,这个姜太妃,看来对御天齐很重要呢。 魏金娥说话了。 “成王的势力不容小觑,不过却也没什么威胁,只要小心提防就好。” “那有什么关系,咱们出去一刀把他剁了不就好了。” 姑奶奶刘金玉无所谓的说着,背上闪着金光的长刀已经被拿在手上,呲着牙开始磨刀霍霍了。 舒锦歌泪流满面,为什么刀都是金色的? 杨金凤也开始兴奋,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金灿灿的狼牙棒:“好啊,好啊,老娘好多年不曾杀人了,赌一把,谁杀的多,一两银子。” 舒锦歌:......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奶奶你这狼牙棒是藏在哪里的,还有,御天成只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啊...... “赶紧的啊,小爷我也好久没开荤了。” 人妖宋金书手中的金算盘闪闪发光,目光灼灼。 转过头,看着自家奶奶手中那根拐杖,虽然被奶奶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那缝隙漏出来的位置还可以看见清浅的黄色,舒锦歌低眸,捂脸。 果然,奶奶的武器也是黄金的颜色。 魏金娥满头黑线:“你们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那可是皇子,现在是王爷,能说杀就杀吗?而且这王爷还是将军的重孙子。” 魏金娥内心沉重:可长点心吧!她怎么这么倒霉,昔日跟了一个不靠谱的将军,还有了一帮不靠谱的同伴。 闻言对手居然是姜太妃的重孙子,几人顿时不咋呼了,赶紧看向姜太妃,一脸的乖巧。 姜太妃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见三人望过来,她似乎如梦初醒。 “啊?谁啊?老子就一个重重孙子,不就在跟前儿么!” 说完,那三个人顿时有开始磨刀霍霍,惊得舒锦歌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不同于人的世界里呆下去。 索性,中午时间到了,几位老人禁不得饿,一听开饭了,赶紧就去了饭厅。 饭桌上,依旧是唇枪舌战,舒锦歌一顿饭吃的胆战心惊,幸好有御天齐,在每一次自己加菜都要被人给撞掉之后,体贴的为她加上令一道菜。 而两年过一个安安静静迟到饭的就是姜太妃了。 御天齐很小心的用另一双筷子为姜太妃布菜,眼睛紧紧地盯着姜太妃的筷子,见她喜欢吃的便会起身为她放在跟前。 这样暖心的御天齐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御天齐对待一个长辈一样对待的人。 对付吃饱了,便看见桌子上除了被各种虐待的碗盘,便只剩下御天齐眼前的一碗颇为正常的饭泡菜。 看着御天齐优雅的将饭吃完,舒锦歌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道以后坚决不和这群老太太吃饭了,真尼玛受罪啊! “吃饱了?” 御天齐问,舒锦歌猛地点头。 “那咱们回去吧。” 御天齐说着牵起舒锦歌的手,淡定的对着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几个老太太微微颔首:“长辈们有事情要忙,晚辈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姜太妃,在对方点头之后,也不等几人回话,就快速消失。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舒太师默默的放下空着的碗筷,起身对着众人深施一礼也道:“众位夫人,母亲,我也先退下去了,莲儿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魏金娥一愣,似乎刚才一直忘记连自己的儿子也在来着,那她刚才那些举动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 舒太师:...... 您老的尊严已经碎成渣渣掉地上了。 不过魏金娥到底时间过大世面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很是严肃的点点头道:“走吧走吧,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府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唉!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走吧走吧。” 被嫌弃了的舒太师:娘,貌似我才是被遗忘的那一个啊...... 见舒太师没走,魏金娥瞪眼:“你怎么还不走?” 舒太师:...... “那个...出去的路儿子不知道,还要劳烦太妃娘娘寻个人来带个路。” 姜太妃鄙夷:“咦?连两个娃娃都不如,金桃,你去把这小子送出去。”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人便进来,对着众人失礼,莫名再一次被嫌弃不如自家晚辈的舒太师低着头,郁闷的离开了皇陵回去了太师府。 曲莲儿见状很奇怪,为什么走的时候是三个人,现在就回来了一个,而且自家男人这样子,总感觉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怎么了?娘和歌儿呢?” “放心,他们很好,而且咱们的女婿也回来了。” 前半句舒太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只是曲莲儿只听到了后半句,顿时欣喜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对于自家娘子关注的重点不是自己,舒太师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嘴的酸味一下去,只不过碍于关心的是自家的闺女和女婿,他也就大方一回,不计较了。 整整一下午,舒太师都在和曲莲儿说这一上午的事情,曲莲儿也一直出于震惊的样子。 这就没了?这就完了?那她们之前那么紧张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个太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让自家闺女去管理一帮老太太很诡异,她家闺女能下去手么? “不知道,不过看太妃的样子,应该不像是要害咱们的女儿的,而且中间还有母亲呢,咱么就静观其变好了。” “嗯,这下子我就放心了,歌儿也不会总是愁眉苦脸的了。” 属他是点头:“是啊,好了,你身体不好,不要想太多,对了,咱们孙女呢?我都想她了。” “在午睡,这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总是犯困,不过她要是知道她父亲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哼,臭丫头一定和他的娘一个样,看到那个臭小子就把我这老不死的忘了。” 曲莲儿白了他一眼:“瞧你说的,这醋是不是得吃下去一缸才算完?” 舒太师嘿嘿一笑,转而拉着曲莲儿的手不放,眼带秋波:“哪能啊,要是有人惦记你我可就得喝一缸的醋了。” “去,老不正经。” 曲莲儿虽然嗔怪的红了连,可脸上的笑意不减,温暖如春。 太子东宫。 “你确定你没事?” 舒锦歌半眯着眼睛看着御天齐,红唇已经红肿,衣衫已经凌乱,眼带媚色,昭示着刚才的不和谐动作。 “真的没事,不然娘子你验证一下?” 第167章 奇怪的脉象 御天齐眼里带着浓烈的侵占味道,说着话,就一个狼扑扑向舒锦歌,舒锦歌赶紧躲开,一脸的怒意,指着地上说道:“你确定你没事?那这血是哪来的?” 丫的精虫伤脑了,伤口都崩裂了,还在闹腾,真不知道这人有几条命。 嘴上骂着,心里却心疼的紧,舒锦歌拉着脸扯过御天齐,掀开衣服看他的伤口,还好雪凝霜的效果非常好,伤口只是有点渗血。 御天齐见舒锦歌生气顿时乖了,好好的着,眨眨眼:“娘子,我真的没事,真的。” 舒锦歌抿嘴,坐过去和他面对面,一脸的严肃。 “说说你这段时间的事吧!” “没什么可说的,你只要知道我不会有事就好。” 御天齐笑的没心没肺,眼里除了舒锦歌谁都没有,在他的心里,只要看见舒锦歌,那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闻言,舒锦歌皱眉,她坐在床上,板着脸道:“御天齐,你要明白,我是你娘子,不是别的人,你的事情,我并不是都要知道,但是前提是你好好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舒锦歌很坚定,谁让某人回来之后便拉着苍耳询问舒锦歌这三年的事情了,之后便是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只是被舒锦歌躲过去。 御天齐眯着眼笑着,伸手将舒锦歌揽入怀中,半响,才说道:“我忘记了许多事,唯一没有忘记的便是你。” 舒锦歌一顿,小心的不碰到他的身体,没有说话,继续听下去。 “他们用了搜魂术,是一种可以直接获取敌人脑子里的记忆的一种功夫,邪门的很,所以,他们在我身上用了,想要寻找六魂之人。 一天一次,整整三年,痛苦不堪,一直到,我遇到了一个老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只听的见他的声音。 他教我很多东西,教我可以避免脑部损伤的功法,只是就算是如此,这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我还是受创了。” 御天齐转而和舒锦歌对视,眼里温柔一片,手轻轻覆上舒锦歌的脸,在她的眉眼间流连忘返。 “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很多人,甚至是身体毒脱离了我的掌控,可是我的脑子里一直有一双眼睛,她一直看着我,看着我,很温柔,很暖,让我始终都知道,我要离开,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到她。” 猛地,舒锦歌突然抱住御天齐哽咽:“别说了,我知道,相公,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都是怎么过的,要不是我的生命中还有灵儿,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撑下去。” 御天齐一顿,表情有些微妙,低头:“灵儿是谁?” 舒锦歌闻言,才想到她还没有和他说灵儿的事情,可是刚才苍耳没有说吗? 其实苍耳是有提过的,只是御天齐似乎太关心舒锦歌的事情,所以自动将这件事给过滤掉了,所以苍耳也没有细说,想着两口子交流感情的时候肯定会说道的,结果,御天齐误会了。 舒锦歌刚要张嘴说灵儿的事情,便见对方突然黑着脸说道:“不要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对你投怀送抱,我会宰了他的。” 舒锦歌歪着脖子看了一会,突然升起一股恶趣味,眼神变得很忧郁的说道:“谁让你这三年音讯全无啊,要不是灵儿突然出现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恐怕都等不到这么多年的。”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倒要看看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话音刚落,舒锦歌拿着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说道:“她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你说,你要怎么把她宰了?或者弄回去?” 肚子上的手颤了颤,然后一动不动了,舒锦歌抬头,戏谑的看着男人,便见男人的眼里闪着惊讶以及不敢相信。 御天齐并没有忘记当初出事的时候,舒锦歌是怀着身孕的,只是三年的时间,雪山之巅的穷追猛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孩子还能留下来。 他激动的看着舒锦歌,突然将人搂在怀里,声音微颤:“娘子,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舒锦歌挑眉,一脸的得意:“什么拿我怎么办?难道你要纳妾?我可是和你说好了,纳妾的话可以啊,不过你要先给我和离书,现在咱们家的钱可都是我赚的,你没有一分一文,全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我整个人也全都是你的,纳什么妾?那种东西,咱家就不存在。 娘子,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全世界最好的娘子,全世界最好的家。” 舒锦歌笑着小心的从御天齐的怀里离开:“别用力啊,不然又流血了,你好好养身体,好了和灵儿还得指着你养我们呢。” 御天齐猛地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吸着鼻子说道:“你说她叫灵儿?是个女孩?” “嗯,女儿,很可爱的女儿,御灵儿,很美对不对?长得可像你了,现在就在我爹那里,我娘看着。” 舒锦歌刚说完,就见御天齐突然从床上起身,在地上转圈,嘴里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她看的一阵迷惑。 “你在干嘛?” “我在想给我女儿什么礼物,娘子,你说女儿喜欢什么,我去买。对了,娘子,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女儿会不会很讨厌?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扑哧, 舒锦歌笑了:“御天齐,你居然也有慌张的时候,你娶我赶鸭子上架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样子过。” “那不一样,你是我看上的娘子,我娶你天经地义,可是女儿是你生下来的宝贝,我要更加爱护才是,娘子,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你们的面前。” 御天齐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完又开始嘀嘀咕咕的想着给闺女什么好东西。 “我恨不得马上就看见她,娘子,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舒锦歌温柔一笑:“御天齐,我们最喜欢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啊,你要好好的,我们就都会好好的。乖,我们好好养着,明天就去看她好不好?” 舒锦歌的声音轻柔,御天齐这才舒缓了心情,又坐在床边说道:“娘子,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舒锦歌小心的让他躺下,道:“不辛苦,只要你回来,我所做的都值得。” “是啊,娘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们一家人。” “好啊,再也不分开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 御天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舒锦歌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便见奎明昌站在外面。 奎明昌对着舒锦歌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开始为御天齐把脉。 其实回到东宫舒锦歌就将奎明昌找来了,只是御天齐不知道抽什么风,说什么都不看大夫。 舒锦歌当下就奇怪了,所以才用办法让御天齐让他睡下,然后偷偷的让奎明昌为他检查身体。 舒锦歌用的办法就是丹田里的那股气流,这是通过秒空和妙玉的幻术中感悟出来的。 既然这股气流可以自动外放,可以当作内功来用,那就应该可以想他们一样,为己所用。 所以,她才会试着用在了御天齐的身上,果然有效。 舒锦歌更加断定,自己确实和雪山之巅有所关系,而她的体内的那股气流,在秒空和妙玉身上,都存在,只是他们不说而已。 奎明昌为御天齐把脉之后便起身,舒锦歌问道:“怎么样?” 奎明昌摇头,坐在桌边说道:“很奇怪,浑身上下几乎被之前身体内产生的尸毒覆盖,可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还有他的内息,似乎也发生了改变,具体的我查不出,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脉搏很缓慢。” “缓慢?这是为何?” 奎明昌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脉搏现在要比正常人的脉搏运动速度慢得多,甚至是比将死之人强不了多少,可是他却好好的站在这可以和你说笑聊天,这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那些尸毒让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舒锦歌闻言心中有些慌乱,她在屋内来回走动,试图平静一下心情,一会她才说道:“这件事不要让他知道,我会想办法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好,我也回去翻看一下医书,确保没有遗漏。” 舒锦歌点头,奎明昌离去,舒锦歌便走到了床边,妥协爬了上去,小心的搂着御天齐。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苦难,你又忘记了什么?御天齐,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舒锦歌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夜,寂静而灰暗,周围无数的惨叫嘶鸣一点点靠近,随即便成一张张血红色的大嘴,想要将他吞噬,血,血,想要血,好渴~~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饥渴难耐,见到那人影之后立刻扑了上去一口就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人一声没吭便倒在了他的怀里,转过头,然后看着他说道:“相公,你可吃饱了?” 第168章 雪山之巅,你真的不该存在 他恍惚看去,突然脑中刺痛,猛然大吼。 “不......” 御天齐突然起身,眼前一片黑暗,突然手被柔软攥住。 “怎么了?做恶梦?” 御天齐猛然回头,将舒锦歌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这才放心的喘着气:“还好,还好。” 还好,那只是个梦。 冷汗吧嗒一下掉在了舒锦歌的手背上,她微微皱眉,有些担心。 “真的没事?要不要奎先生来看一看。” 御天齐闻言,猛地抓住舒锦歌的手紧了紧道:“不,我没事,只是梦到在雪山之巅的日子了,没事,一会就好。” 舒锦歌点头没有在坚持,只是将御天齐抱住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御天齐到底在雪山之巅受到了怎样的非人待遇,为什么连做恶梦都会这样的惊恐绝望?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心中刺痛,想起雪山之巅的所作所为,目光中渐渐凝聚起黑色的风暴,却又蜷伏在她的眼里,看起来带着暴虐的气息。 雪山之巅,你真的不该存在。 第二天早朝,御天齐和舒锦歌都没有到场,让早早就来到朝堂的众人摸不着头绪。,而且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人都没有来,这是要闹哪样? 燕随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御天成和御天禧的踪迹,心头当下冷笑,他放眼望去,却看到另一个让他心底发寒的身影。 柳慈航,现任的宁君侯,他的叔父。 这个老狐狸怎么会在朝堂之上?自从曾经的柳随云被害,宁君侯府就在圣前失了恩宠,而柳慈航也是个脓包,索性就被外放去了徐州,可是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朝堂? 燕随眼睛微微眯起,一错不错的看着那个正在走向他的身影,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只是这恨意被他巧妙的包裹起来,在柳慈航接近的时候,他又是一副波澜不惊,闲人莫近的大理寺卿。 柳慈航的心中此时巨浪滔天,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这一次进京会遇到一个和柳随云这样相似的一个人,而且是在这朝堂之上。 可是柳随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柳慈航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结论,与身边之人交谈之后才知道对方不叫柳随云,而是现任的大理寺卿燕随。 燕随,柳随云,难道他没死,而是逃脱了他的掌控?可是这样的揭露不大可能,当初他是亲眼看着他死去,亲眼看着他入殓的,死人复生,怎么可能? 柳慈航的神色灰暗不定,慢慢走到燕随的身边抱拳道:“都说自顾英雄出少年,燕大人正是写照啊,小小年纪便坐上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当真不凡。” 燕随斜眼看了他一眼,从上看到下,那犀利的眼神只看的柳慈航心里毛毛的,终于在柳慈航呕血受不住想要后退的时候,他才凉凉的说道:“不知这位侯爷是?” 柳慈航一愣,干笑:“本侯宁君侯,之前一直被放任徐州,所以未曾相见,今日入宫便听燕大人功绩,这才前来拜会。” 燕随轻飘飘的哦了一声道:“外放的侯爷?那又为何私自入京?这可是大罪啊,相信侯爷不能不知,这样知之而为,侯爷是觉得这头上的金冠带的久了,不想要了吗?” 柳慈航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外方官员无招入京是知法犯法,可是架不住成王的盛青相邀,有想到成功之后的天大福利,再加上当时御天成邀请他的时候太子还没有回来,所以他才会执意入京,相助成王的。 谁料此时太子归来,成王这边就成了众矢之的,他昨日在驿站呆了一天,想了一天,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徐州,这才冒险入宫,想要和权贵攀上关系,得到新皇的重用,早日回京。 只是不料还没说上几句话,就突然看见了死去的柳随云,就想着试探,不过看燕随的样子根本就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他放了心,却被燕随的毒舌给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 他还没说出来什么理由,到是从别处走来一个官员,也是很年轻的样子,只是那浓密的胡子一看就是一个莽夫。 只见那人对着燕随说道:“燕大人,刚才太子来消息,伤势太重,今日早朝便取消了,所以这登基一事烦请燕大人全全安排就好。” 燕随转过头去礼貌道:“劳烦苍侍卫了,微臣一定尽全力。” 柳慈航脸色顿时拉下来了,看着燕随的眼神不悦,一个小小的侍卫你都能和颜悦色,怎么对我这么哥侯爷就如此无理?好大的胆子。 只是还没等他发飙,就见燕随指着他说道:“苍侍卫,烦请您再给太子和太子妃带个话,就说宁君侯无招入京,不知该如何处置?” 闻言,苍耳挑眉看了柳慈航一眼,心下了然笑道:“燕大人,大理寺是什么地方相信你比我清楚的多,太子不喜欢散烂杂事,这些小事,燕大人一并处理了就好,不需要太子亲自下令的。” 燕随闻言,眼底划过阴冷,看着柳慈航那诧异以及愤怒的脸孔充满着讽刺。 “你不过是一个侍卫,平生替太子发号施令?本侯是成王力邀入京的,平生么说本侯是无招入京?” 苍耳闻言看过去,眼里全是不屑:“宁君侯是吧?虽然我只是个侍卫,但是我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更是太子妃的心腹,而成王,只是一个王爷,请问他有资格宣召外放王侯入京的? 再有,宁君侯,你说你是成王宣召入京的,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和成王有着什么勾当?” 说着,苍耳没有给柳慈航再说话的机会,对着燕随说道:“燕大人,既然这件事关乎到成王,您最好先去成王府报个讯,太子还没有登基,有些事情还要细细盘查才是,可不要在太子登基大典的时候出了乱子。” 燕随会意笑笑:“苍侍卫放心,这是在下的责任。” 苍耳笑着离去,燕随这是如同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宁君侯,冷笑:“宁君侯,不知是否需要我让人扶着侯爷跟我去大理寺?还是侯爷自己走?” 柳慈航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他想要拂袖离去,可是看燕随的样子,宛如铁面判官,他相信,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下一秒,就会被燕随提留着离开这金銮殿,到时候是真的无法翻身了。 “本侯要见太子,就算本侯无招入京,本侯有罪,可是那也是在太子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这是情有可原。” “嗤!侯爷,我想您还没有看清楚事实吧!” 燕随轻蔑的笑笑,哑巴一台指了指他的身后说道:“侯爷看一看今日朝堂,又有几个敢和你说话的?太子的为人你不了解,恐怕也应该听说过他的处事手段,还有太子妃,昨日里这里可是血溅三尺,沈飞镖可是死在这里的呢。” 说着,燕随突然伸手打了个手势,柳慈航还不知道发生了社么,就见自己被两个穿着大理寺服饰的士兵给架着往金銮殿外走,他赶紧喊道:“燕随,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大逆不道。” “到底是谁大逆不道还未可知,宁君侯,好走不送。” 说着,燕随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了前方,无视杜淳的冷脸说道:“太子伤重,今日早朝取消,直至十日后太子登基大典,众位大人回去该干嘛干嘛,别给太子添乱就是。” 杜淳闻言心头不悦,他是宰相,这登基大典的事情为何不交给他处理,反而交给了一个黄口小儿? “燕大人,就算太子将这些事情交给你处理,你也没有权利无缘无故就抓了宁君侯吧!” 杜淳说完,燕随就笑了,一双灯笼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杜淳,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谁家可爱的萌弟弟。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骨头都发寒。 “宰相大人,你觉得无招入京不是大罪吗?还是说我大理寺没有资格处理这等事物,还要劳烦伤重的太子殿下?而且,杜大人,这宁君侯可是亲口说过,他是成王力邀而来的,杜大人此时为宁君侯抱不平,莫不是宰相大人也觉得成王让宁君侯入京是正确的?” 杜淳顿时哑然,额角青筋暴动。 宁君侯的愚蠢让他失去质问的权利,最后他只能冷哼一声道:“不敢,到是不知道他是因何入京,却不曾想是无招入京。” 燕随笑眯眯:“宰相大人知道就好,那么,这早朝就都退了吧,等十日之后,咱们再聚。” 说完,燕随就走了,不大的小人,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可是却没有人敢因为他那狂傲的话语而心生不满,只因为就连他们都无法和这个小孩相比,大理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御天成没有上早朝,此时正在府中整理头绪,暗地里极力的寻找雪山之巅的人,若是拉拢的雪山之巅,那么御天齐便不足为惧。 可是,雪山之巅的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样,一个人都找不见了,就连太师府门口的那几个常年驻守的都已经车里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169章 一家人,过家家 御天成正在烦闷,却突然听到下人来报是说大理寺请她去一趟。 他给了那报讯的人足够的银钱才从那人口中得知,是因为宁君侯私自入京的事情,对方信誓旦旦的说是自己力邀而来的,当下就气的他脸色乌黑,若是宁君侯在场,他一定上去就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废物,蠢货,真不知道当初他到底是瘦了什么刺激,会想要这样一个蠢货帮助他登上帝位。 送走了报讯的人,御天成就加快了寻找雪山之巅的脚步,他不相信,那么多年都守在炎国的雪山之巅会一下子全部撤离,咬过这块肥肉他们绝对舍不得,只要他给出足够的诚意,闲心一定可以拉拢过来的。 当然这些事舒锦歌和御天齐是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那报讯的人正是燕随的亲信,而他对御天成说的那些便是燕随故意让他告知的。 、对此,御天齐毫不理会,权当作是一只狗在胡乱折腾,而舒锦歌也是如此,只是雪山之巅的突然消失让她警惕了一下下。 只不过一会她就释然了,雪山之巅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炎国,而且这么多年,她相信在炎国的内部一定还藏着更多雪山之巅的人,为的就是更好的控制炎国。 这样已经被蚕食的炎国,他们若是放弃,再培养别的国家,势必还要重新开始,所以,当下,她只需要等待,就会再一次和雪山之巅碰面。 这也是她期待的事情,雪山之巅,和她的仇恨何止是一个六魂之人。 御天齐身上的伤和毒,曲家不知所踪的外祖和舅舅,还有炎国死去的那么多刚出生的婴儿,这一切,都是血债,必须得还。 “你就是我爹?” 御灵儿睁着和御天齐很相似的眼睛,一脸严肃。 御天齐摸不着头绪,只能低下头,蹲下身子和小小人儿保持平衡,脸上的笑容尽量平和。 “是啊,灵儿不是想念爹爹了吗?为什么看到爹爹一脸的不高兴呢?” 灵儿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好一会才低下头,双手的大拇指一个劲的对戳,好半天才突然哇的一声扑向了御天齐。 “哇呜呜!爹爹,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娘亲等了你好久好久,爹爹呜呜!呜呜~” 这一哭,到是把御天齐给哭愣住了,等听到灵儿的话之后,他心中除了温暖,剩下的就是酸涩。 “乖啊,灵儿不哭,爹爹回来了,以后就都不离开灵儿了,好不好?” “呜呜~好,爹爹说话算话,咱们拉勾勾,不许撒谎,撒谎的人是要变成小狗的。” “好,咱们拉钩钩。” 看着御天齐和小孩似的和灵儿拉钩,两张相似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是一个看起来傻傻的,一个刚哭过,鼻子眼睛都红红的。 这一整天,灵儿都黏着御天齐,无论御天齐干什么,她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后来御天齐干脆什么都不做,和御灵儿开始玩起来。 本来是要躲猫猫的,可是御天齐藏起来,小灵儿找不到的时候记得直哭之后,御天齐就不玩了。 后来还是舒锦歌在曲莲儿那里找了一些碎布和棉花,又拿了一把剪刀,一家三口玩起了过家家。 “哈哈,爹爹你带着这个真好看,和灵儿一样好看。” 御天齐哭笑不得,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头上两个硕大的蝴蝶结,怎么看怎么像青楼里面的管事妈妈。 舒锦歌眯着眼笑的花枝烂颤,从灵儿出生之后,她就一直好奇御天成换上女装的样子会怎么样,这会儿因为灵儿,她就来了兴致,用画布,做了两个硕大的蝴蝶结放在了御天齐的头上,御天齐本就生的貌美,只是眉宇间的英气和狠戾才让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女气。 只是这会儿,跟着两个他心尖上的女人在一起,再多的戾气也都被掩藏起来,只剩下浓浓的温情,这一下子,他的五官非常的柔和,加上蝴蝶结特效,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女子的样子,舒锦歌想,若是御天齐换上女装,肯定更要迷死一大片的女儿家吧! 看着舒锦歌眼中猛地绽放出邪恶的亮光,御天齐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想来,舒锦歌想到的绝对不是好事,而自家娘子看着他如狼的眼神,万分确定,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关。 “咳咳,灵儿,爹爹是男子,这些东西是要给女子带着的,所以,你就看看这东西给你娘亲带上是不是会更好看呢?” 御天齐手脚并用,在舒锦歌还沉浸在自己的yy中,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快速将头上的蝴蝶结摘下来系在了苏进个的头上。 舒锦歌一愣,一脸懵懂的看着御天齐和灵儿,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两个人哈哈大笑她才感觉头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御天齐在给舒锦歌带上那连个蝴蝶结之后,便眼神骤变。 舒锦歌满眼的疑惑懵懂,看起来就像是刚出生的羊羔,不明白生存的危险,只是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应劫自己的明天。 本来舒锦歌长得是很张扬的那种美,加上平日里的气势,让人生出畏惧是很容易的。 可这个时候的舒锦歌,却是萌萌哒的了,看的御天齐小腹骤热,突然觉得是不是该给灵儿填一个弟弟了。 雨天气i赤裸裸的欲望之魂让舒锦歌生出警惕,她快速将头上的蝴蝶结拿下来放在灵儿的边上,淡定的说道:“好了,接下来我要给灵儿做礼物了,是一个娃娃哦。” 灵儿眨眨眼高兴说道:“那我也要给爹爹和娘亲做礼物。” 她抓着一块布料,肉乎乎的小手看着就讨喜,一张脸望着御天齐,全都是希冀,御天齐笑笑,拿起一把剪刀道:“好,那爹爹和灵儿一起做,然后我们一起做一个礼物送给娘亲好不好?” “好,我要给娘亲做一个爹爹,再做一个娘亲送给爹爹,这样,爹爹不在的时候,娘亲就不会伤心了,娘亲不在的时候,爹爹也不会伤心了。” 御天齐一愣,看向舒锦歌,然后抱起灵儿笑道:“都说女儿是娘亲和爹爹的小棉袄,还真的呢,娘子我们要不要在要一个小棉袄。” 御天齐挤眉弄眼的样子看的舒锦歌一笑:“在女儿面前不要脸,你还是太子呢,比到时候说出被人笑话。” “谁敢说?炎国可是我娘子的,谁敢说,我就去弄死他。” “得了吧,多血腥啊,这些小孩子听了可不好,御天齐,你少给我教坏灵儿。” “我这是给我们的小公主做一个示范,就是要告诉她,以后要是谁敢欺负她的娘亲,就要教训他,好好保护她的娘亲,这是大义。” 御天齐说的义正言辞,舒锦歌无语。 灵儿左看看右看看,道:“娘亲放心,我以后会保护你的,奎爷爷给我讲了好多的毒药怎么做,我都记下来了,以后就都做出来给娘亲防身,弄死他们,看他们怎么欺负娘亲。” 舒锦歌一愣,看着灵儿,见那小脸上全都是自得,再看看御天齐,如出一辙,顿时掩面。 她闺女应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怎么会成长成一个邪恶的小巫婆啊? 十日后,御天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将御天晏赐死,第二件事,便是突然下了传位于御天禧的诏书,顿时满朝哗然。 御天禧惊讶的看着坐上的人,感受这这几日坐着的云霄飞车。 他以为帝位在御天齐回来之后就已经和自己无缘,可是没想到,御天齐居然将皇位传给了自己。 他不明白,就这样愣怔着看着御天齐。 为什么? 他想问,却因为那张扬到不可一世的眸子张不开嘴。 御天成气的不行,看着御天齐御天禧眼中的杀意浓烈,该死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本来唾手可得的皇位突然之间易手,这样让他如何甘心? 低着头,在秦公公将圣旨递给御天禧的霎那,他便甩袖子走人了。 而御天齐丝毫不介意,只是笑着看着走出去的御天成说道:“二哥事务繁忙,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息,就像朕一样,虽然做不了皇上,可也能做个太上皇不是?” 御天成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走的决然。 “不劳太上皇担心,我的身体好的很,” 御天齐见状冷笑,随即看向御天禧。 “你呢?” “我?什么?” 御天禧有些懵,虽然知道御天齐这话其中还有别的意思,可是他还没有从已经成为新帝的事情中出来。 “成为炎国皇帝,不是你心底的梦吗?怎么?如今梦想成真了,为什么还一脸的不高兴?” 御天齐看着御天禧,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波澜。 对这个弟弟,他是真的付出过真心的,他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御天禧似乎说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得到父皇的认可,成为皇帝,那时候,他就会罩着他的四哥了。 那个时候,虽然人小,可是说的全都是心里话,自然的,御天齐很感动,只是时过境迁,曾经那个扬言要保护他的人已经不再,剩下的只是一具利益的躯壳。 第170章 培养一个小毒物 不过,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完成,反正,这皇帝他就算是不当,整个炎国不还是掌控在他和舒锦歌的手中?这样找一个免费的皇帝。 他还有时间陪着娘子了,多好,一举两得。 咳咳,他才不说自己是想要时时刻刻陪着娘子才要撂挑子不干的呢。 “四哥,你真的传位给我?” 御天禧有些不确定,那惊慌的龙椅此时在她的眼里分外刺眼,心头如同几十跟针在扎一样。 “你以为圣旨是儿戏?” 御天齐笑着走下龙椅,拍了拍御天禧的肩膀说道:“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想一些不是自己的东西,这个位子,就永远都会是你的。” 御天禧一顿,手微微收紧,却有颓然的放下。 为什么已经不用再问,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抬眼,他看着上方的龙椅,金黄色的,闪闪发光,如同他心底那一块一样。 猛地他心头突然有些奇异的感觉,死死的压制着他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这个金黄色的宝座。 他笑了,虽然苦涩,却无怨无悔。 “好,四哥,以后我是炎国的帝王,也只是炎国的帝王。” 就算他惦记着,那又如何?她的心,根本就不再他这里,有什么用?眼前的龙椅才是最实际的,他得到了就会一辈子拥有,因为,扶着他登上来的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得到就会失去,只是在御天禧的身上,更加苦涩罢了,因为他就从未得到过。 御天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扔下众人离开,秦公公适时的做了最后的总结,高亢的退朝二字喊完,便走到了御天禧的身边低头说道:“奴才给新皇请安。” 话音落下,众朝臣也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御天禧怔怔的听着这澎湃的声音,心口那一丝怅然转瞬即逝,随即,他嘴角微微勾起,道:“平身。”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永远都是孑然一身。 至于舒锦歌,御天齐传位御天禧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本来,那个位子,御天齐就不屑的,所以,在听说舒锦歌要南下去鬼门宗涉险之后,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跟过去。 这不,刚宣完圣旨,御天齐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太师府,还在皇宫里纵马了。 众御林军当没看见,你说看见了怎么办?人家是皇上,现在也算是太上皇,纵马怎么?你能砍人脑袋?你打得过吗? 向南天亲自目送着御天齐纵马离开皇宫的,内心纠结不已,总觉得这个只上任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皇帝和他的那个妃子一样,神秘莫测,而且还不靠谱。 这特么一大摊子事情,两人居然要出去游山玩水,他刚刚表示要效忠的好吗?这样子就直接把这些事情丢给他真的好吗? 怨念的向南天其实不知道,在这些被舒锦歌坑上贼船的人中,他属于最轻巧的一个,因为宫里的事情虽然多,可架不住秦公公是个能干的,大多数都被他处理了,剩下的也就是一堆小虾米。 而其他人呢?燕随除了大理寺,又在舒锦歌的淫威下接管了辅佐御天禧的重任。 杜淳虽然还是丞相,却因为曾经说过舒锦歌坏话,被御天齐划入了黑名单,然后,朝堂之上就出现了左丞相右丞相,他是左丞相,右丞相是朝中一个有名的清官,名为李承恩。 此刻起,丞相的责任和权利被划分开来,杜淳再也没有了一方独大的势力。 甄家和梁家被满门充军,发送边关。 临行前,舒锦歌和舒太师去看了梁氏一眼,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太师府主母,浑身的衣服凌乱,肮脏不堪,从那呆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经痴傻了。 舒太师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给押送他们的人一包银子,让好生照看着。 舒锦歌对此默不作声,这样的梁氏,早在她痴傻的时候舒锦歌就知道,是梁文礼干的。 本来,梁氏回去娘家,梁文礼是很欢迎的,和这个姐姐通幽他没有任何负罪感,而且他还不用出去青楼,能在外面博得一个清流的样子。 只是梁氏这人很愚蠢,总是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父亲因为以为梁氏给自己生了个孩子,对她依旧宠爱,可也在后来,对她无数次的想要拿钱去刺杀舒锦歌而赶到愤怒。 杀不死的人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杀了她呢?就不能想一想别的方法? 父子俩个直觉梁氏疯了,而在梁文礼知道御天齐回来了之后,便暗中在梁氏的饭菜中做了手脚,为的就是怕梁氏坏了他的事情,谁知道,舒锦歌早就已经掌握了梁琦和他的罪证,早就已经不用梁氏牵连了。 而梁琦自从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舒锦莲居然不是自己的女儿,当下也对梁氏没什么好感了,对于她的痴傻,看都不看,想来,到了边关,梁氏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而舒太师做的这些,舒锦歌是不会告诉曲莲儿的,他们夫妻的事情,她不管,只要以后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就是对曾经的舒锦莲最大的交代。 司林林在御天禧登基第二天就被爆死亡,御天禧追封她为孝德皇后,葬在了皇陵之中,而不为人知的,舒锦歌的身边,多了一个丫鬟,名为林思。 至于司家,司庭宗突然感染重疾双腿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司明宇便代替父亲为其辞官,而他们两兄弟,还是原来的位置,自此,司府的画卷也已经改写。 而就在舒锦歌和舒太师还没有到家的时候,就被火烧火燎的赶来的宋金书带去了皇陵之中。 御天齐到了太师府,没有预想中那样看见自家的小娘子,只有灵儿正站在花园里,曲莲儿坐在一边。 御天齐对着曲莲儿行了一礼,便见曲莲儿说道:“回来了?歌儿和他父亲去看梁氏去了。” 御天齐点头便不再说话。 对于御天齐这样,曲莲儿也不生气。 ,从舒太师和女儿的话语中,她也知道,御天齐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人,尤其是女人,若不是她是舒锦歌的母亲,相信现在,御天齐就抱着灵儿走了。 过了一会,舒太师回来了,御天齐没有看见舒锦歌,询问之下知道舒锦歌去了皇陵,顿时皱眉:“太妃为什么这个时候让她过去?会不会有诈?” 舒太师缕着胡子摇头:“不会,来人是那个宋金书,急急忙忙的,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 御天齐想了一下将灵儿放在地上:“我也去,不在她身边,我总是不放心。” “好,别慌,相信不会有事的。” 舒太师说着,转身就把刚刚落地的灵儿抱了起来,见状,曲莲儿嗔道:“你们别把她惯坏了,这总是抱着,以后不抱着,该不依了。” 舒太师笑笑:“没事,我家的灵儿很懂事,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不让抱着了。” 灵儿听了瘪瘪嘴,煞有其事的说道:“祖父,灵儿其实不想让你抱着,因为灵儿还要去学习炼制毒药,不然娘亲被欺负了灵儿没什么保护她的了。” 舒太师嘴角一抽,看了看灵儿道:“毒药?灵儿啊,这东西不好,咱们还是不去学了吧!” 灵儿歪着头,坚定说道:“不,奎爷爷也说不让我学,但是我只是背方子,不会有事的,等我长大了,我再去碰那些药材就好,祖父,要不要我也给祖母配点毒药?这样祖母自己外出就不怕有坏人了。” 舒太师一愣,莫测的看了曲莲儿一眼,顿时点头:“对啊,灵儿你这甄氏好办法,这样,你先背方子,祖母身上的药就交给你奎爷爷就好。” 嗯,媳妇闺女最重要,孙女也重要,要是学会了用毒,以后孙女肯定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曲莲儿:...... 他们这样放任,是不是会培养出来一个小毒物来? 御天齐来到皇陵正准备进入阵法的时候,便见舒锦歌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赶快上前,见舒锦歌脸色有些不好,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舒锦歌摇摇头:“不是我,是太妃。” 御天齐闻言皱眉,便见舒锦歌抬头,严厉i带着悲哀:“太妃去了。” 随后,舒锦歌叙述着,御天齐听着。 原来姜太妃的身子确实是不行了,而上一次见她那副健康的样子不过是他的灵在支撑着,而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才会将舒锦歌召唤过来。 舒锦歌来的时候,姜太妃还好好的坐着,不过,手却抬不起来了,只是此项的看着她说道:“丫头啊,来了?” 舒锦歌点头还不等说话,便见姜太妃继续说:“丫头啊,别的就不多说了,我没时间了,这金花大队就交给你了,别说自己无能接受不了,我信得过你。” 舒锦歌听完,便见站在姜太妃身边的祖母魏金娥手中拿着一个金黄色的扳指走过来轻轻的拿起她的手,然后戴在了她的右手的拇指上。 第171章 太妃,一路走好 姜太妃继续说道:“金花十将本是我的亲卫队,后来因为边塞战事,才拿到了台面上,却终究被皇上忌惮,最后消失无踪。 如今,剩下的这些人,除了你见过的几个之外,便是我在这皇陵中储备下来的,一共一千二百五十四人,都是半百已下的,但是,你不可小瞧了这些半百的老婆子,那可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巾帼英雄,对你的帮助不会只是一星半点的。 丫头,你记住,从今开始,这金花大队就是你的了,守护皇陵的任务在我这里就结束了,这一千多人便跟着你做你的护卫队吧! 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成为炎国的根,你明白吗?” 舒锦歌低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涩,和姜太妃的接触,她记忆最多的还是三年前的逃亡时候,那个时候太妃还是个硬朗的老太,可是如今,却已经到了极限。 成为炎国的根,舒锦歌听的明明白白,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要舒锦歌肩负起以后的炎国,若是别人这样要求,舒锦歌定然会不屑一顾。 炎国,与我何干? 可是对方是姜太妃,那个对她对御天齐都付出了温暖的人。 舒锦歌没有说话,姜太妃看了魏金娥一眼,便见魏金娥挥挥手,和众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后这房间里只剩下了姜太妃和舒锦歌一个人。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是强人所难,可是丫头,你要知道,你的命运和炎国息息相关,若是炎国没了,六魂之人也就不复存在,而你,必定消失啊!” 舒锦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姜太妃,却见姜太妃眼神涣散,仰望着上方感慨。 “丫头啊,有些事情不是我说就说的清楚的,你要自己去寻找,你来的目的,你来的原因,以及你来之后找到的答案。 而且雪山之巅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抵抗的,你没有见过他的强大,你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脚啊!有了金花大队,你的胜算会大很多的。 这一千多人,虽然不全都是和你祖母他们一样强大的存在,却也是数一数二的,会对你有帮助的。” 说完,她看着舒锦歌,眼神慈爱:“丫头,等你知道了一切,你就会明白全部的。” 舒锦歌的拳头微微攥紧,抬眼便对上了姜太妃那慈爱的眼神,只是下一刻,那双眼就再一次失去了焦距,这一次,没能再亮起来,而是紧紧的闭上了。 舒锦歌的心揪着的疼,连祖母和刘金玉他们进来她都恍然未觉,一直到几人将姜太妃放在了床上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抬头。 魏金娥慈爱的看着她说道:“歌儿,不用难过,人老了终究是有这一天的,更何况太妃她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了。” 舒锦歌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太妃,便随着众人离开了竹屋。 竹屋外面,站着很多人,虽然没有一千那么多,却也有几百,全都眼神悲哀的看着竹屋。 舒锦歌和魏金娥走到了众人的前面转头对着竹屋然后跪下,众人也跟着跪下,便见两人拿着火把将竹屋给点燃了。 “尘归尘土归土,太妃曾经说过,人活一辈子,要自由的活着,死了,也不应该被放在那狭小的盒子里,他要的是归于自然,太妃,一路走好。” 魏金娥一边说着,一边个头,三拜九叩,分外庄严。 舒锦歌也跟着众人下拜,不为别的,只为这一拜,太妃受得起。 “太妃是个好人。” 舒锦歌说。 “嗯。” 御天齐点头。 ......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好一会,舒锦歌才说道:“太妃交给我的人我已经让祖母全都带去了太师府。” 御天齐转头,看向她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听太妃的话。” 舒锦歌说着看向御天齐:“很明显,六魂之人的事情太妃很清楚,也早就知道我是六魂之人,更甚者,她也许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知道,只是一直未曾参与这些事,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相信太妃并不是冷血的人,这一点,从她收留的那些孩子就看得出来,所以,她的静观其变,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呢?” “没有所以啊,就是带着他们,然后和他们一起去雪山之巅找茬,你们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像是很喜欢干架的人吗?” 舒锦歌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御天齐,到是让有些情绪的御天齐失笑,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随你。” 舒锦歌说的轻巧,他知道,这一切其实也是必须做的。 舒锦歌的头发被揉乱了,顿时来气,嚷嚷着:“这样我怎么出宫啊?你讨厌死了。” 闻言,御天齐突然起身,抱起舒锦歌就展开轻功飞起,吓得舒锦歌嗷的一声,却见御天齐朗声大笑。 “这样出宫就不会被人看到了,娘子你说可好?” 舒锦歌此时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两人身下渺小的皇宫景致,再看看御天齐如雕刻一般的面容,她突然大喊:“御天齐,我爱你。” 御天齐一颤,差一点失去平衡力,他稳住心神看向舒锦歌,也笑着说道:“舒锦歌,我也爱你。” 舒锦歌笑着搂着御天齐的脖子,笑的张扬,魅力四射。 御天齐,就算是所有给你温柔的人都不在了,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变老。 而御天齐,就抱着她在京城的上空转了一圈之后才回去太师府。 这样浪漫的事情可以做一些,怡情么,可是坐过头了的结果就是舒锦歌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连下地都觉得浑身无力。 于是乎只能拖延了去鬼门宗的时间,害的她好一阵的埋怨御天齐。 御天齐也自觉做错了事情,害的娘子生病,这几天像是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舒锦歌,让在太师府住下的宋金书等人吃了好几天的狗粮。 宋金书,每天扒拉着自己的金算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杨金凤也不错,每天在太师府拉着下人们开赌局,玩的好不惬意。 刘金玉时不时的上街去买一些东西,大包小包的,反正什么都有,看起来杂乱的很,舒锦歌无聊的时候,就会和刘金玉聊一些女人包养之类的话题,顿时收获了刘金玉的芳心,每天都缠着舒锦歌给她说一些美容的偏方,然后回去捣鼓。 而自家的祖母,还是和从前一样,整日守着佛堂不出来,刘金玉等人撇嘴:“还是没变啊,就喜欢清静,那佛堂有什么好呆的,还不如逛逛街,美美容。” 宋金书闻言突然哦捂着肚子就笑:“得了吧,就你那张脸,就算是再包养,那也是一张充满褶皱的老太婆的样子,还可惜了那些难得的水果。” 刘金玉顿时眯眯眼,看着宋金书那张让人讨厌的脸道:“你是想要试一试我的刀锋不锋利的话可以直说,我会成全你。” 宋金书挑眉:“哎呦!这以前和你打架的人不和你打了,你就把对头指向我了?不就是妒忌我的脸么,哎呀,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年轻的啊!” 这欠揍的语气听的舒锦歌一抽一抽的,不过也特别好奇为什么宋金书会这么年轻。 看出她的想法,刘金玉鄙夷道:“练功走火入魔了,就成这样了,不过丫头你放心,他也就是看着年轻,其实那玩意儿早就坏了,和老不死的一样不中用了。” 舒锦歌:...... 我貌似什么都没问,为什么会有一种在听黄色笑话的感觉? 不过这走火入魔似乎就和妙玉一样吧,妙玉不也是变成小孩了吗? 想到妙玉,舒锦歌突然想到妙玉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去了哪里。 宋金书当下拉脸:“刘金玉你想打架?” 刘金玉闻言眼神锃亮:“怎么?被我戳中痛楚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啊,就怕你不出招呢!” “打就打,怕谁?” 金算盘被武的噼啪直响,足以看出宋金书对他的那玩意儿好不好用是十分介意的。 而刘金玉为了想要找个人打架解闷,倒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可是就不怕她这个年轻人听了羞红了脸吗? 舒锦歌吐槽,早就对这几人的黄色笑料免疫了。 杨金凤今日不在,没有人吼吼着赌一赌了,这俩人也就是在院子里闹了一阵就都安静的各干各的去了。 而舒锦歌,则是淡定的招呼下人开始算着重新整修院子的费用,肉痛的很啊!特么的,养这几个人真心好费钱啊! 太妃,您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把这一群怪物养大的?要不您赶紧爬出来,咱要退货。 (“太妃:丫头,好不容易甩掉这几个包袱,你以为我会上当吗?额哈哈哈哈!”) 终于到了要走的日子,香草被舒锦歌留给了曲莲儿,让她在太师府好好的照顾曲莲儿和御灵儿,而她和御天齐,则是带着刘金玉他们一起离开了京城,像鬼门宗进发。 是生是死,是凶是险,还要等他们一起去面对。 第172章 头狼 在离开之前,御天禧单独见了一次舒锦歌,当再看见舒锦歌那张脸之后,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不是你争抢就可以得到的,因为那本就不属于你,而你能做的,除了让对方更加讨厌你,便是默默的在她的背后,祝福或者诅咒。 见面是在宫外,御天禧在酒楼里定了一个包厢,舒锦歌到的时候御天禧已经等候多时,身边除了秦公公便没有别人了。 看着如今的御天禧,舒锦歌心头还是惊讶了一番。 御天禧,成长了不少。 “你变了很多,已经很适合成为一个帝王了。” 很可观的评论,不掺杂一丝个人的情绪,御天禧笑笑说道:“是么?看来,这终究是我要走的路啊!” 在见面之前,他无数次的幻想过,两人见面之后会不会又是一番冷眼相对,或者是唇枪舌战,毕竟,舒锦歌因为御天齐,真的是恨他的。 只是舒锦歌却没有他想的任何一方面,只是平淡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她直接道:“你找我什么事?” 舒锦歌的单刀直入还是让御天禧的心头刺痛了一番,他苦笑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和你喝一杯酒顺便道了歉。” 舒锦歌挑眉,便见御天禧端起了身前的就被,抱拳看着她:“舒锦歌,四嫂,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四哥,对不起你们对我的照拂。 但是,希望四嫂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从今开始,我会体四哥守住这炎国的半壁江山,等着你们的归来。” 说着,也不等舒锦歌说话,他就一饮而尽,随即,将一卷圣旨递给舒锦歌。 “这是我给灵儿的封号,从今开始,她就是这炎国最尊贵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舒锦歌心头有些失笑,灵儿当然是最尊贵的公主,不过,想来这也是御天禧示好的表态,她接过圣旨,道:“好啊,既然如此,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你就找你四哥就可以了,我一个深闺妇人,到底不该总是出来的。” 舒锦歌礼貌而疏离,御天禧却松了一口气,当初的舒锦歌也是如此,他想,舒锦歌是不再恨他了吧! “四嫂,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若是是我遇见四嫂,并且向四嫂提亲的话,四嫂可会喜欢我?” 舒锦歌闻言笑笑,眼睛弯弯,看着御天禧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瓜。 “御天禧,你是还没有长大吗?你觉得会有如果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缺,却偏偏只缺一个如果,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又怎么会有如果呢? 有些东西,并不是你觉得有那种如果就会成为事实的,因为,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如果乐意弥补,就如同你曾辜负了你的四哥一样。” 御天禧闻言沉默,随即苦笑:“是啊,这个世界若是真的有如果,就不会有人去做那么多后悔的事情,我明白了,谢谢四嫂。” “不用跟我道谢,你要是想要谢谢,就去谢谢你的四哥好了,没有你四哥,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你,不是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四哥的存在而已。” “所以,四哥从来没有恨过我,而你,也从来不屑于恨我,对吗?” “没错,所以,御天禧,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你四哥给你的,因为他只想完成你而是的梦,再无其他。” 舒锦歌说着,缓步离开,只留下御天禧坐在远原处沉默了很久。 其实舒锦歌从始至终都没有多么的恨他,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欠教训的孩子,而御天齐虽然不说,可是她知道,御天齐还是很在乎这个弟弟的,所以,她才会在事情中添加了一笔,如今孩子长大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舒锦歌和御天齐走后,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着那对璧人离开,一直到秦公公立在他的身侧催促:“皇上,风大,该回去了。” 他才笑着说道:“秦公公,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若是不回来,今后,和朕常伴宫中的是不是就只有你了。” 秦公公低头:“皇上多虑了,皇上以后还会有皇后,太子,还有嫔妃,后宫以后会很热闹呢。” “是啊,还会有很多的人的。走吧。” 御天禧转身,背后一片苍凉。 是会有很多人呢,只是可惜,再也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心里,成为那片翠绿的草地。 因为,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心底唯一的美好。 现在,他只能好好的去做一个他们心目中的皇帝,好好的打理这他们让给他的江山。 御天齐和舒锦歌离开了,御天成本以为自己有机可乘,所以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准备发动叛乱,他等不了了。 可是刚刚集结兵马,他就被御天禧抓了个现行,堵在了成王府内,连府门都没有卖出去一步。 随后,他被剥夺了王爷的身份,贬为庶民,幽禁在了成王府。 这一次,随他一起被幽禁起来的还有他的母妃,两人面对着御天禧破口大骂。 “不孝子,我是你的母妃,现在的太后。” “御天禧,你真的不念兄弟之情?” 御天禧沉默,内心说不悲伤是假的,只是这悲伤仿佛在风中就已经消散,再也换不起他内心的半点涟漪。 “朕的母妃不会和朕的大哥一起谋划朕的江山,你们,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和哥哥吗?” 御天成冷道:“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你有什么?若不是我和母妃罩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御天禧,你真的是狼,喂不饱狼啊。” 御天禧听了,内心的凉意彻底的寒到了骨子里,他抬头,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御天成,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二哥说的不错,我是狼,因为你也是狼,你见过狼窝里出来狗的吗?虽然曾经我以为我是一条狗,你们养大的狗而已。 你喂饱我不过是想要我在无所直觉的时候为你做事,你利用我,收揽了多少朝廷命官?利用我,给四哥下了多少次的毒?若是说我是喂不饱的狼,我更觉得,喂我的不是你,而是四哥,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害了他很多次,不是麽? 二哥,你在利用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今天的下场,而这个皇位,你确定真的是你的吗? 二哥,就算是没有我御天禧,这个皇位你真的能得到吗?皇位是靠争的,你没有争到,不是麽?虽然我没有争,但是我有四哥啊,现在我饱了,就算是四哥的一条狗,我都觉得比在你身边做一条狼来的幸福,不是麽?” 御天禧说完,突然冷笑,看向了他的母妃。 “母妃,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你为了二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我呢?你又关心过我吗?爱护过我吗?我和二哥出去,在你眼里除了给他惹祸,我还有什么能力?呵呵,在你眼里,恐怕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儿子吧! 这里,是你们这么多年,给宫里的皇子下毒的证据,不光是给四哥下毒,二哥,三哥,还有三哥的母妃就是死在你们的手里的,这些,全都在,你们要不要看一看?或者,让我按照上面的罪责再重新给你们定罪? 二哥,母妃,好好的想一想,是想要这样的活着,还是想要五马分尸,你们和守卫的人说一声,朕会念在一家人一场,完成你们的遗愿的。” 说完,御天禧便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王府的大门就这样合上了,御天成突然瘫坐在地上,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看了看四周已经全部被御林军占据的成王府,他突然凄惨的笑笑,眼里的阴毒更深,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关上的府门,起身回去了房间。 得失成败,如今已成定局,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曾经的作为的结果,怨得了谁呢? 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子巧笑嫣然的样子,他眼脸微微低沉,面上突然怅然。 若是他有那么一个可以生死相依的红颜相伴,想必是根本就放不下这黄金宝座吧!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呵呵! 不过,他不会甘心的,炎国是他的,终究会是他的。 而他的母妃,已经张牙舞爪的冲向了大门,声嘶力竭的吼着,却无人问津,一直到傍晚,她才颓然的离开,回去了屋子,再也没出来。 第二日一早,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太妃娘娘在房中自缢,已经断气,御天禧知道之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就点头说:“处理了吧,按照国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当初纨绔的六皇子是真的长大了,成为另一个可以担负起一国重任的皇帝。 而御天成也因此明白了,御天禧果然是一匹狼,从前的他只不过是甘愿做一条狗,而现在,他已经是可以离开狼群庇护的头狼了。 炎国内乱已经平息,御天禧给御天铭去了书信,将京城的事情一一告知,并且配了舒锦歌留下来的二十万两银票,和一个月之内即将到达的粮食。 第173章 怀疑, 一团乱麻 御天铭在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为粮草发愁,出云国的兵力不足以和他的虎狼之师抗衡,可架不住炎国的补给迟迟不到,他们人困马乏,终究和出云国对峙在这里,半点便宜捞不到。 等他收到信看完,这才震惊不已,自己的国家居然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居然没有影响到他这里,实属不易。 相信,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舒锦歌和御天齐的安排,他感慨了一下,回信将这段时间的战报告诉了御天禧,并且告诉他不用担心出云国,只要粮草到位,他一定会在一年之内让出云国的铁骑撤离边关。 三年了,他在边关整整耗了三年,出云烈日到底是有些手段,两军对垒三年,他愣是没有从对方的手中讨的好出,不过索性,对方也没有咬掉他的一块肉。 出云皓月这三年里联系他的时候也很少,尤其是最近一年,几乎没有消息,他心中惦记,却又无从下手。 出云国,似乎比他相像的还要混乱,不过,他相信,在这里,他牵制了出云烈日,出云皓月,就一定会安全无恙。 而远在出云国的出云皓月,此时已经陷入危机,等到他知道,前去营救的时候,出云皓月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舒锦歌和御天齐离开了炎国都城,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是正式接管了姜太妃手中的那只军队。 这支队伍中,并不是全部都是年纪大的老太太,也有十几岁的少年,虽然不多,却是每一个人都很强大,他们全都是姜太妃在外游历的时候捡回来的孤儿,有男有女。 前往鬼门宗,舒锦歌带上了宋金书杨金凤和刘金玉。 这是舒老太太魏金娥的要求,舒锦歌前思后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毕竟雪山之巅的强大摆在那,御天齐的身体又有些不定,凌渊阁的众人没有一个是这几个老人的对手的,而相对于鬼门宗,还是金花大队的人比较靠谱。 临走前夕,魏金娥带着舒锦歌去了她的佛堂,打开了佛堂后面的暗道,舒锦歌惊讶的跟着自家祖母走了下去,便看见了一队人,他们全都穿着暗黄色的便衣,各个神情冰冷,只是在看见魏金娥的时候,双眼绽放出光彩,像狼一样,让人心悸。 “这就是我离开金花大队之前的队伍。” 魏金娥说着,指了指前排的两个四十开外的妇人说道:“金花大队氛围十个战队,我和刘金玉他们便是是个战队的队长,在外面,我们都是将军,而将军,是元帅。 当年,金花大队所向披靡,原因成谜,其实很简单,他们的身上,有着和雪山之巅一样的能力,这种能力名为灵,具体的你以后会知道,现在时间有限,我只能给你说一下重要的。” 魏金娥神情严肃,舒锦歌点头,她便继续说道:“当年金花大队分散,并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将军,如同宋金书,就一直呆在了将军的身边,所以,将军说的只剩下我们四个了,你也不要全信。” 舒锦歌惊讶:“可是你不是说太妃是最值得信赖的吗?” 魏金娥深思沉重:“没错,将军确实是值得信赖的,可是,将军身体无恙,为何就这样去世了呢?原因成谜,还有金花大队,当初宋金书是和我们一起离开的,为何会出现在将军的身边? 刘金玉和杨金凤都是被追杀死里逃生的,可是宋金书却全然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并不是怀疑宋金书,而是这件事透着奇怪,所以,不可不防,歌儿,你是我的孙女,我不希望因为整个金花大队让你陷入危险,所以,你要知道金花大队的所有事情。”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也同时体会了魏金娥的良苦用心。 当年的金花大队分散之后,魏金娥本来想要去城外的一座山上定居,却突然收到了姜太妃的密令,让她带着她的那支队伍离开京城,去江南驻扎。 当时的魏金娥很震惊,根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将军的命令她必须服从,于是就带着大队人马连夜离开了京城,而在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了身后追赶的队伍,是皇上的私兵,而且对他们赶尽杀绝。 当时她便知道太妃和皇上应该是闹僵了,所以才会有如此作为,所以,她带着队伍乔装打扮,小心的避开了所有追赶的人,可还是失去了十几个姐妹兄弟,才离开了皇上的耳目,在江南安定下来。 随后,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不多久,就听说了太妃去了的消息。 那时候,魏金娥曾想过入京探个究竟,可是却突然再一次收到太妃的信息,让她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几十年,几十年里,跟着她的人有很多都死去,剩下的也不顾十几个人,可是魏金娥并没有放弃,而是在又热过世之后便有添上新人,所以时至今日,当年金花大队的大队长魏金娥的亲随部下依旧是五十九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而这一次,太妃突然召见,并且将金花大队传给了舒锦歌,这件事魏金娥虽然接受了,可是,却始终有些疑惑,还有太妃当时的眼神,那股苍凉她至今无法忘记。 见惯了悲欢离合,也看淡了生死轮回,所以,在姜太妃入土为安之后,她在佛堂里想要为太妃诵经超度。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人进入了她的佛堂,并且告诉她让她小心宋金书,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对方身上的灵却让她熟悉。 那是金蝶的灵,可是这人却不是金蝶,因为金蝶是女人,而这人是男人。 “所以,太妃的死很有可能又是一个阴谋?” 舒锦歌说,魏金娥摇头:“我不知道,可是也不能武断的去说他是一个阴谋,太妃,绝对不是耍阴谋的人,她为人正直,不会和坏人同流合污。除非,她不是真的太妃。” “可是,若不是,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太妃的事情?还有容貌,就算是老迈,相信也能看的清楚她当年年轻时候的轮廓,而且,灵是无法造假的。” “灵确实无法造假,可是金蝶的灵为什么会在别人的身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确确实实是金蝶的灵,而那个男人身上还有着他自己的灵。 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身体内的两种灵居然会很平和的呆在一起,没有相互吞噬,这才是最为匪夷所思的。” 魏金娥说着,眼底闪过担忧。 舒锦歌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们看着是胜利了,可是背后居然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奶奶小心宋金书,可是看宋金书那个样子,和刘金玉他们的互动,根本就还是以前的那个宋金书,可是为什么要小心他呢? 还有太妃,将金花十将传给她之后说的那些话,似乎她很了解六魂之人和雪山之巅,而且能和雪山之巅抢人组成金花大队,太妃,一定是知道雪山之巅的事情的,可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给她留下疑惑? 太乱了。 “祖母不要忧心了,就算是我们怎么想,都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我就不相信,这一切的背后就没有亮出来的一天,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鬼门宗,寻找鬼门宗那人,带我去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不是等闲之辈,歌儿不要鲁莽。” “放心吧祖母,对了,祖母,你和我说一下金花十将都是什么养的人。” “好......” 两人怔怔交谈了一夜,当舒锦歌从密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寅时,魏金娥将佛堂关好对舒锦歌嘱咐:“歌儿,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警惕,还有,保重自己,才能抱住别人。” “嗯,我会的。” 舒锦歌离开了佛堂,心中沉重万分。 谜团太多了,而她又没长柯南那样的脑袋,着实让人难办。 金花十将,各有各的本事,魏金娥和刘金玉密谈过,当年离开的时候她们全都是收到过太妃的密令带着自己的亲卫队离开的。 魏金娥没有死,刘金玉也毫发无伤,而杨金凤虽说失去了一条腿,可也活的好好的,那么,其他的几人为什么在那强大的队伍之下就那么死了? 刘金玉和魏金娥都在怀疑,其他几个人其实都没有死,可是将军的召见却没有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那个给魏金娥送信的人,身上有着梁金蝶的灵的气息,可是却是个男的,这又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祖母小心宋金书? 舒锦歌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瞬间死了一大半,揉着脑袋想了一下,她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宋金书可不可靠不是现在就说了算的,而那个送信的奇怪的人也不一定说的就是真的,很可能是来迷惑她们的,所以,事情还要走下去才能知道真想。 第174章 提款机 至于祖母要将她的亲卫队送给她的事情,她拒绝了。 她的身边有这几个变态老人就够了,而祖母手中的人,暂时还是一步暗棋,若是用到点子上相信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所以,他们此时的任务,就暂时暗中保护太师府的人。 就这样,舒锦歌御天齐,无言还有司林林,外加两个老太太和一个俊俏的人妖展开了南下的旅程。 对于这一次的旅程,属杨金凤最为兴奋,一路上叨叨叨的总是说她在悬崖下怎么怎么的苦逼,怎么怎么的寂寞,怎么怎么的吃不好穿不暖之类的,还要加上几句他怨念依旧的动物情事。 其实舒锦歌就不明白了,杨金凤这样的人,带出来的手下肯定也是这样的,这样比狼还凶猛的一群人,怎么就杀不光崖下的动物呢?就算是杀不光,那一队人马往那一站,煞气都能让那鞋动物不敢靠前的啊!为什么天天都能看见动物那啥啥? 当然,等舒锦歌知道答案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龟裂,砸吧砸吧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后悔问么,可以擦掉重来吗? 特么的,杨金凤和她的那些手下简直是恶魔中的恶魔,居然为了有足够的吃的,这些残忍的女人居然手动让那些动物交~配,然后产仔,拱他们的吃食。 而且还不计品种...... 真尼玛血腥。 舒锦歌额角的青筋暴动,有一种三观被毁的既视感。 就连御天齐的眼角都一抽一抽的,默默后退,想着坚决隔绝自己家的娘子和这群如狼似虎的老娘们。 而杨金凤还为自己辩驳:“又不是我愿意的,那悬崖下边除了野果子也就那么些动物,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那么做,谁知道那鸟地方什么时候能离开?” 杨金凤那边说的神采飞扬,却是无人打理,众人默默守着自己的一分三亩地,各干各的。 舒锦歌特靠着御天齐假寐,真的,她真的不忍心再听下去,在继续下去的话,她都忍不住为那些动物抱不平了。 幸亏很快就到了城镇,几个已经几十年都没有逛街的老太太瞬间被这繁华的一幕给吸引了,杨金凤更是带着银子去了赌坊大杀四方。 当然,这银子是舒锦歌的,舒锦歌表示,真特么肉疼,这货绝对会输得干净空着手回来的。 而刘金玉,则是不同于几十年没有逛过街的杨金凤,她隐藏身份的时候便是在青楼中做管事妈妈,什么场面都见过。 此时,她更像是赶时髦的少女,一路走一路买,大到衣服大裘,小到耳饰挂件,舒锦歌的马车都装不下了,最后,还是御天齐忍受不了了,出动了两个暗卫,将这些东西全部都送回了炎国都城,才算完事。 刘金玉还拍拍手嫌弃的说道:“这些东西也就凑合用用。” 舒锦歌:...... 尼玛你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买的东西居然还说不好,不好你为什么要买?把我当作提款机吗? 至于人妖宋金书,则是和在太师府时候一样,整天扒拉着自己的金算盘,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问了也不说,只是神秘的笑。 舒锦歌拿他没办法,因为每一次宋金书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的狼光,太亮了,她只能躲得远远的,生怕这宋金书脑子里有什么变态的想法。 舒锦歌心头垂泪,特么的当老大当成她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而这一路,御天齐的脸色越来越黑,看着舒锦歌的眼神越来越狼,害的舒锦歌都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了。 没别的,这一路,虽然夫妻俩还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可是这却被三朵金花轮流守着,美其名曰是贴身保护,防止雪山之巅钻了空子,御天齐连和舒锦歌亲热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三朵金花又非比寻常,打架的话如果对方三人联手,他还不一定是对手。 赶走吧,舒锦歌又觉得小题大做。 真是让人火大。 后来,御天齐实在是憋得不行,轻功走起来,就带着舒锦歌跑到草地上滚了一圈,等回来之后,面对的便是无数戏谑的眼神。 而罪魁祸首则是心满意足得意的笑啊! 舒锦歌咬牙切齿,心中的小手绢已经被撕碎无数块,幽怨的小眼神像刀子一样使劲的往御天齐的身上戳,可是对方却坦荡荡的,将她所有的眼刀子当成了调情,每当她甩眼刀子的时候,就给她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 舒锦歌捂脸:卧槽,腻死人了,这让我怎么生气? 姜太妃离世,其实最为沉默的是御天齐。 这个在他童年的时候就给了他光芒的老太太,是他在自己最为黑暗的日子里的光明。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寻找,却到如今才找到她,可又在相聚的第一时间离去,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 从雪山之巅回来之后,御天齐就忘记了很多事情,他现在的记忆不多,这几天也只是恢复了一些,记得的仍旧是这一辈子在心底最为重要的几件事。 而那个闪着金光的身影一直在他的心底,如今却再一次天人相隔。 舒锦歌一直静静的陪着他,没事的时候就讲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偶尔拉着他去集市上采购,和刘金玉一起血拼,然后让御天齐帮他们拿东西,看着御天齐的心情一点点的好转,舒锦歌的心才落了地,只是,对于他身体的变化,仍旧是她的心结。 鬼门宗的地点不算难找,他们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到达了鬼门宗的根据地,木城。 而鬼门宗,正在木城外的昆明山上。 “终于快到了。” “是啊。” 舒锦歌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令牌,她很紧张,不知道那鬼门宗的宗主,会不会帮助她。 “丫头,放心,他要是不出手帮忙,老娘帮你砍了他。” 杨金凤扬着手中的金色狼牙棒,磨刀霍霍的一脸神采。 舒锦歌默默扭头,这是得多喜欢打架啊?奶奶你难道不想一下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腿吗?坐着轮椅轮着狼牙棒,奶奶您真是超人了。 其实舒锦歌还是挺佩服杨金凤的,此人虽然没多少智慧,可是那武功可不是盖的,就算是苍耳站在这里,这杨金凤估计都能把他打的满地跑。 据说杨金凤曾经是金花十将的一员猛将,当初解散潜伏之后被前朝皇帝发现行踪开始追杀。 杨金凤是个硬气的人,虽然是个女子,却是家人的顶梁柱,所以,在最终发现无法逃脱之后,便将家人藏了起来,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心腹,自己则是带剩下的几个手下将敌人引开。 只是,老天作弄,他们的路尽头是悬崖。 所以,这莽夫就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如同狼牙山五壮士一样,几人抱作一团跳下山崖,誓死也不想成为俘虏。 本来这样的举动是根本就无法生还的,算是杨金凤几人命大,掉下去之后,正巧砸在了崖下的大树上,大树起了缓冲的作用,他们被减缓了冲力,随即,才落了地。 本来若是如此,他们也不一定全部生还,只是在他们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座尸山上面,在她们的脚下是累累白骨,更多的已经被荒草掩埋的尸体,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而他们正掉在了这尸山的上方,尸体的柔软加上来不及逃脱的正在用餐的狼群成了他们的垫脚石,让他们幸免于难,随后将狼群杀退之后,才发现这些尸体都是被残杀的金花十将下属的那些士兵。 这里,是抛尸地。 这些尸体,足以证明前朝皇帝的残忍,所以对于他最后能留下姜太妃一条命,舒锦歌觉得,这就是真爱了。 而杨金凤能从抛尸地里活下来,那真的是命大,他的腿,不是跳下悬崖摔断的,而是被野兽啃食了的。 “杨奶奶,我们去可不是打仗去,我是去求人。” 司林林小声说着,这几日的和这几个奇怪的老人呆在一起,她发现杨金凤非常的随和,除了偶尔的冒出一些黄色笑料,外加赌博输钱了不喜欢往出拿银子之外,其他方面真的是好说的不像话。 不对,还要除了吃饭的时候。 杨金凤吃饭的凶狠,舒锦歌众人都有所感触,因为她那整个一个饿狼扑食啊,看的别人都不敢上去,那凶狠的眼光,仿佛你上去抢我就要你的命一样。 除了那个姑奶奶刘金玉,每一次,刘金玉都会上去和她抢,然后两人大打出手,各有胜负。 司林林也算是一个会武功的高手,虽然身体不好,可是内力却很浑厚,只是在看见这两个老太太过招之后,就感觉自己弱爆了。 她始终在怀疑,一只脚站立的杨奶奶,是如何将那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壮硕的狼牙棒挥舞的虎虎生威的? 而这个问题,也在杨金凤得意洋洋的叙述中得到了答案。 魏金娥也说过,杨金凤的力气很大,以前长得也很壮硕,那时候她的体重足足有一百八十斤,身高一米八左右,就算是扛起一个磨盘也不在话下。 第175章 小鱼小虾而已 这一点看她现在那松弛的肌肤以及剩下的那条大长腿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瘦成这样,估计是和她曾经在悬崖底下蹲了好多年,饿瘦的。因为瘦了,所以力气也减少了很多,可是凶狠劲却增加了不少,按照魏金娥的回忆对比,现在的杨金凤更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就算是不出招,那发光的眼睛就能把你瞪死。 “啊呀,不打架有什么意思?老娘在悬崖下边成天的和动物干架,抢食物,抢地盘,一到春天还要看动物交,配,好不容易出来了,想出出气,弄死两个人,却遇到了你们这些没用的,晦气。” 舒锦歌:...... 司林林:...... 两人对视之后,默默点头,意见非一般的相同,这老太太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太恶毒,太血腥。 “切,老不死的,你说你天天看动物做那事儿,你不觉得憋得慌?姑奶奶我到是记得,你的队伍里可是有一个男人来着,长的还不错,怎么,没解解馋?” 姑奶奶刘金玉对着刚淘回来的小镜子左照右照的,看都没看杨金凤一眼。 杨金凤闻言相当的鄙夷:“你当我是你?一个浪货,和谁都能搞到一起去,怪不得不务正业跑去青楼当什obaozi,是不是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现在怎么不见你身边有什么男人?是不是当年就搞坏了?” 舒锦歌刚到嗓子眼的水顿时噎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一张脸变得有些狰狞,御天齐见状,赶紧帮她拍拍后背,舒锦歌才勉强把水咽下去,司林林红着脸又给她到了点水。 舒锦歌顺过气来,哀怨的看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又看了看马车,觉得有必要再弄一辆马车,让那两朵金花单独出去坐,不然,还没找到鬼门宗,她就要被这两个老太太的语出惊人给弄死了。 “呸,就我这养的身子谁搞的坏?那些个男人不坏掉就不错了,只不过姑奶奶我厌烦了那些单一的男人而已,哪抵得过现在跟着丫头做一些刺激的事情来的痛快?” 舒锦歌:...... 貌似这一路上都没什么痛快的事情啊...... 御天齐:...... 娘子,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不和谐的事情,来证明一下,他的身体绝对做不坏。 杨金凤闻言略微感慨:“是呢,还是跟着丫头好,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还有银子,哈哈,老娘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跟着丫头走了。” 舒锦歌:...... 她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带着两个奶奶出来旅游? 嘤嘤嘤~ 求放过,两位奶奶! “奶奶要喝点水吗?” 司林林突然插话,她觉得若是再不说点什么,两老的的荤段子一定会一直说下去,她的脸皮薄,真心没办法承受啊。 司林林将水递过去,刘金玉替然压住了她的手,而御天齐也谨慎的将舒锦歌搂在了怀里。 杨金凤猛地将狼牙棒横在胸口,面色凝重,一动不动。 宋金书则是抱着金算盘阴恻恻的笑道:“来了好多客人呢,老杨,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这可是送上门的肥肉呢。” “是呢是呢,好久没活动这把老骨头了,这些人还真上道,送来这么大的大饼。” 刘金玉也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被抹得血红的唇,看起来恐怖极了。 杨金凤的童颜脸上也挂起了笑容,看起来也是阴风阵阵。 “是不是肥羊,可得下去看看才知道,要不要赌一把?谁砍得多?一两银子。” “呸!你就知道一两银子,有能耐你拿出来一百两?” 刘金玉嗤笑随后突然掀开轿帘噌的一下窜了出去,与此同时,宋金书的金算盘突然变形了,那些金色的珠子一个个的顺着车窗飞了出去,而剩在手中的算盘股已经成了一把剑,等算盘珠子离开了马车,他也一个闪身消失。 而杨金凤的狼牙棒已经贴在了马车壁上,另一只手迅速将司林林拽离了原地,而她的狼牙棒四周,已经不知从那里钻出十几把弯刀,愣是将狼牙棒包围,变成了一顶像帽子一样的武器。 舒锦歌看去,总觉得这玩意像极了清朝的血滴子。 只不过,现在这狼牙棒充作的是盾牌,舒锦歌清晰的听见了利器撞在狼牙棒上的响动。 而这边,御天齐就坐在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靠过来的箭矢失去了动力,在靠近马车的时候就落了地,他跟本就不用做多余的动作。 外面的摒弃相撞让杨金凤的眼睛都冒火光,她看了看御天齐和舒锦歌,便看向了司林林。 “小丫头,行不行?” 司林林脸色惨白,她刚才也听见了呼啸而来的利器声响,只是若是她自己,想必也只能躲过去,却并不会毫发无伤,可是这老太太,居然第一时间就将她拉走,甚至是看起来丝毫损伤都没有。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是御天齐麾下的一员猛将,认输,不是她的风格。 吞下一个药丸,司林林脸上划过一丝阴狠。 “没事。” 杨金凤见状顿时赞道:“好,我喜欢,既然不怕那就跟老娘出去玩玩,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金花十将。” 说着,车帘晃动,车里已经没有了杨金凤和司林林的踪影, 舒锦歌眨眨眼,她刚才又在杨金凤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她身体里的那股气流相似的被称为灵的东西了。 奇怪,那到底是什么? 御天齐缓缓的掀开轿帘,抱着舒锦歌站在车辕上车,一张脸平静无波,没有半点表情,只是抱着舒锦歌的动作分外的轻柔,仿若珍宝。 舒锦歌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几个灰衣人,而对方似乎也因为她们这强悍的战斗力吃惊。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 舒锦歌望去,便一眼确定了这人是为首之人,因为他带着一个和曾经袁天带着的面具一模一样,只是袁天的颜色是红色,而他的是银灰色。 “看来你过得不错,温香软玉,可惜,你享受的时间不多了。” 那银灰色面具下的脸舒锦歌看不见,只是这语气,舒锦歌却确定,这人见过御天齐,他说的话也是对御天齐说的。 御天齐看了看舒锦歌道:“等我,小心。” 舒锦歌点头,便见御天齐脚尖轻点车辕,便到了那领头之人的面前。 “这么莽撞的就过来,难道不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灰衣人,正是当初为御天齐搜魂的小胡子,地位要比袁天高上许多。 当初说御天齐逃走了,他还颇为奇怪,总觉得一个脑子都坏掉了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自己就逃走,并且回去了自己的国家。 而掉难过尊主排他出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小题大做,总觉得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人物说什么也用不到他。 不过此时他见到御天齐,还有这凌厉的两个老太太之后,也不得不谨慎。 对手貌似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看起来不能小觑啊! 不过,今日的重点可不是他。 他眯着眼看了看静静的站在车上看着这边的舒锦歌,那双眼睛很漂亮,远远看去,就像是雪山之巅最顶上的那一枚宝石,璀璨,闪闪发光。 不过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清冷,看着他们的方向。 不,准确的说是在看他面前的这个男人,那双眼中带着淡淡的担忧,却没有惧怕。 小胡子眯眯眼,这就是袁天所说的六魂之人?有点意思。 不过这人身上为什么一点六魂之人的气息都没有?莫不是袁天想要推卸责任,诓骗他们? 在小胡子看向舒锦歌的同时,舒锦歌也在打量他,而她的打量用的则是灵。 舒锦歌心头还有很多的疑虑,比如这哥名叫灵的气流,她的灵似乎和别人的有些不同,只要是带着这东西的人催动自身的灵起始,她就会发现,并且像是看到实物那样,看见灵的颜色,形状。 小胡子的灵呈灰白色,有点透明,看起来没有实体,可是攻击力好像是不错,舒锦歌分散出一点灵去试探,就会感觉到那灵的敌意。 她很小心,因为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灵。 小胡子确实是发现了有陌生的灵在靠近自己,可是他查询了很久都没发现这哥陌生的灵属于谁。 他不由暗暗诧异,自己的灵搀杂着思维,是破坏脑部构造的最佳武器,也能探测到对方的记忆,对刺探也很专业,可是此时他居然找不到这个灵的主人。 “就算是调虎离山,我相信她也应付得了这些小鱼小虾。” 御天齐淡淡的开口语气中除了那一丝自信,剩下的就是滔天的仇恨。 这个人,他记忆犹新,那三年的日月,几乎每一天都会看见这个人,因为他,他差一点失去全部记忆,忘记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该死。 小胡子挑眉,小鱼小虾?他还是头一次遇见把雪山之巅的人称作小鱼小虾的人呢。 第176章 小伙子,还需努力 “胆量,不小啊!果然是后生可畏,不过可惜,就算是如此,和雪山之巅做对,你今日便要葬身于此,更何况,你的身边还有一个六魂之人。” 小胡子笑着说着,脸上露出鄙夷,这样有勇无谋的人从他雪山之巅逃出来,还真是雪山之巅无能了。不过现在,在他的手里,就注定泯灭。 御天齐笑笑,丝毫不惧小胡子的话,平静的道:“怎么?不相信?不过一会你就相信了。” 小胡子还是不相信,只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就龟裂了,御天齐过来,确实是他的调虎离山,只是没有想到这只老虎居然如此的顺从。 在御天齐过来之后,无言就已经守在了舒锦歌的身边,虽然武力值和雪山之巅的相比还有些差距,但是,胜在曾经和舒锦歌多次对战,对于那种奇异的气流有着一定的感知力,所以,此时守在舒锦歌身后,倒也能让舒锦歌的后路安然无恙。 而小胡子的计划便是将这伙人最厉害的人物引过来,然后活捉六魂之人。 可是,他虽然看到了这几个人都身手不凡,却不料这一伙人居然这么利害,尤其是那几个老家伙,一个个的拿着奇怪的武器,身上居然还有着他们雪山之巅独特的灵,这怎么可能?他目光幽暗,随即对上了对面那所谓六魂之人的女子的眼。 那双眼睛很沉静,丝毫不像是已经走进死亡的样子。 他微微眯眼,便叫那女子身后的那人已经抵挡不住,他们两个整个被包围在中间,危已。 可是就在他唇角微扬的下一刻,他就看见已经靠近那女子的三个灰衣人已经倒在地上,目光呆滞,七孔流血而亡。 再观那女子,已经静静的看着他们这边,无悲无喜。 这怎么可能? 舒锦歌的身边空无一人,依旧是独自一人立在马车上,静静的看着这边,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她还俏皮的对着他眨眨眼。 小胡子的脸黑了,这是赤裸裸的藐视,赤裸裸的挑衅。 他突然起身,狠狠的袭击像御天齐,出手就是杀招,没有丝毫的保留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大开杀戒。 小胡子唇角荡漾起危险的笑意,狩猎的心思已经完全崛起,看着御天齐和舒锦歌的眼神都带上了赤裸裸的吞噬。 这招式来的快狠准,御天齐的速度也不是盖的,他身子微微一偏便躲了过去,双手迎上两人便斗到了一起。 只是小胡子还是略胜一筹,御天齐虽然武功精湛,可是对于自身灵的控制还是无法完全。 他的身体因为血毒的作用不太灵活,灵虽然在雪殿的时候被指点,得到了空前的升华,可是,却因为他的思维混沌,无法完全发挥,所以,小胡子的灵占了上风,将他死死压制。 “怎么?就这点水准?那真要让我失望了,毕竟我可是在听说你逃离了雪山之巅之后,心中还激动了很久,可惜,西安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小胡子说着,控制着灵不断的侵蚀御天齐的大脑,御天齐抵死对抗,却还是被丝丝侵占,他的动作一点点的缓慢下来,露出破绽,被小胡子伤了很多地方。 可是,因为血毒的关系,又让他失去了一些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就算身体在流血,可他依然如之前一样,勇猛异常,小胡子恨得牙痒痒,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难道要让他放干他的鲜血,他才会停止吗?愚蠢。 舒锦歌略微有些担心,她已经控制着气流到眼睛上,看到两人的喂招御天齐明显略逊一筹,只是御天齐仿佛不知疲倦,就算身体被拍了两掌,他依旧只攻不守。 舒锦歌知道,问题处在他的身体上。 相对于御天齐,小胡子就惜命多了,他一边躲闪着御天齐不要命的打法,一边用阴沉的眼神看着御天齐,还时不时的给御天齐的身上来两下,然后御天齐的身体就会流血。 “真么想到,用血毒喂出来的人居然是如此强悍。” 御天齐闻言眼中闪过杀意冷道:“一会,你就会知道,到底有多强悍。” “呵!不过是我雪山之巅造出来的东西,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只是我不明白,你守着六魂之人不用她的心头血,你是为什么呢?傻吧?” 御天齐不说话,回答他的是更凛冽的招式。 两人的对话句句不落的传进了舒锦歌的耳朵里,她皱眉,血毒?难道就是御天齐身体里那种可以生成尸毒的毒素? 御天齐身上的血滋滋不倦的往外流,舒锦歌看的心疼,她捂着胸口,看向小胡子眼惊一点点的变成黑色。 小胡子这边正在应付御天齐不要命的招式,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体一顿,他大惊失色,猛地回头,就看见舒锦歌那异样的双眼,随即,身边陌生的灵,强悍的进入自己的大脑,让他顿时浑身一顿,被御天齐寻到了时机,伸手一拳,穿透了他的腹部,顿时鲜血如注。 他猛地撤回,死死的盯着舒锦歌,这灵,就是他刚才接触的那小股的陌生的灵。 舒锦歌的眼睛还在不断变换,黑色的旋窝正在一点点加深,而没加深一圈,小胡子的灵就会被束缚多一点,身体就会迟钝一点,御天齐伤到他的时候就越多,到最后,他的身体已经成了破布娃娃,鲜血不断增加,整个地面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小胡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强撑着自己不倒下,眼睛死死的盯着舒锦歌,脸色苍白,眼中全是恐惧和膜拜。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有这纯粹的无灵?” 小胡子的内心已经不是震惊就可以比拟的,舒锦歌的灵真的是和他们的尊主太相似了,让人无所察觉,怪不得刚才那三个人死的那么蹊跷,那么悲惨。 御天齐在他说话的时候皱眉,看了看他,目光移向了舒锦歌。 而看见舒锦歌的眼睛之后,他稍显惊讶,随后便是瞳孔一缩,满脸的惊慌,因为在舒锦歌的身后,两把大刀已经到了她的后背,无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娘子......” 御天齐的心瞬间被恐惧侵占,他想要快速赶到舒锦歌的身边,可是迟缓的行动已经来不及,他就只能眼看着那刀落下。 就在他感觉自己自己的心已经枯萎死去的时候,却看见舒锦歌身后的两人,已经缓缓倒下,手中的长刀落地,发出乒乓的声响。 刘金玉站在舒锦歌的身后,两手握着长刀,嘴里还吊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棍,一脸嫌弃的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无言说道:“看你挺结实的,怎么这么不禁打。” 放眼望去,仿佛这就是一个痞里痞气的公子哥,哪里有女人的姿态?虽说是个老太太。 无言想要起来的动作一顿,然后双目无光的被刘金玉提起,放下,宛如提起一个小孩子那样轻松,她还顺道拍了拍无言的降班,叹道:“小伙子,还需要努力啊,不然,姑奶奶就把你丢到杨金凤说的那个悬崖下面去,让你也看一看动物交,配。你就和你的小美人告别吧!” 无言浑身一个哆嗦,目光凄楚。 可是对于刘金玉说的话,他还是放在了心里,拳头微微缩紧,他眼中呈现出坚定,看向刘金玉说道:“以后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对方确实强大,若是真么可以指导自己一招半式,肯定收益匪浅。 刘金玉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看着司林林满眼藏不住想法的杨金凤,她这才点头:“好,那姑奶奶就给你一点指导,不过可不要后悔。” 无言点头,眼里毫无悔意。 强大,是对上雪山之巅唯一的出路。 “你知道我身上的灵是什么东西?” 舒锦歌走过去,看着小胡子皱眉,体in个对方的话里,貌似她身上的东西还和他们的不同,无灵?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胡子一愣,半天突然嗤笑:“你别问我了,杀了我,或许我在地下可以告诉你真相。” 舒锦歌听了冷眼看了他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见都没什么事才说道:“先带上他,咱们进城,找家客栈。” 宋金书快速移动过来直接将小胡子的手臂和腿骨卸了下来,然后仍在了马车里面,舒锦歌一脸的狰狞,深深的看着他。 宋金书可没有想到其他,很爽快的将人扔进马车之后,拍拍手得意洋洋的回头,想要在舒锦歌那里邀功,却对上了舒锦歌狰狞的目光,他一滞,不明所以,看了看众人,全都是鄙夷之色,他回头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舒锦歌和御天齐,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马车只有一个,而且是王爷和王妃的豪华座驾,现在就让他扔进去一个血人,这还要怎么坐? 顿时,宋金书拖拉着肩膀,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小声询问:“那要不,我再把他弄下来?” 第177章 太弱了,不堪一击 刘金玉揉揉眉心:“得了吧,你和金凤进去,看着他,我们在外面步行。” 杨金凤反对:“为什么我要进去?我才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穿到干净的新衣服,这打架都很小心的不让血液溅到上面,凭什么要进去守着一个快要死的人。 刘金玉看过来,眼神鄙夷:“你要是和我一样有两条完整的腿走路,我就让你在外面,或者说换一个轻便的轮椅,你那个笨重的轮椅,你以为谁都推得动?” 杨金凤闻言,顿时低下头,弱弱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扭头认怂。 谁让她放着轻巧便捷的轮椅不用,偏要自己用黄铜打造了一把死沉死沉的金黄色轮椅,看着好看,可是太沉了,除了她自己,估计没几个人能推动它。 其实她的内心是想要金子打造的轮椅来着,可是自己没i有那么多钱,而这么多的金子,她又不好意思向舒锦歌要。 小胡子被放在马车上,还想要挣扎,舒锦歌只是稍稍的看过去,眼中还未散去的黑色漩涡就让小胡子迷失了神志,陷入无尽的幻境之中,在无法调动灵的情况下,没有舒锦歌作为引导,根本就出不来。 所以,他就一直是呆滞的样子,任由舒锦歌等人为所欲为。 小胡子被擒,灰衣人没有了主心骨,纷纷左顾右盼,然后快速后退,瞬间,便有两个外围的人离开现场,御天齐二话不说将他身边的两人砍死直奔舒锦歌,死死的将舒锦歌拥在怀里。 刚才那一刻,他的心都在颤抖,仿佛失去全世界,还好,没事。 “相公,你放心,我没事的。” 舒锦歌其实都是计算好了的,她身体里的气流虽说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架不住她会用啊,而且还青出于蓝,把妙玉的招数和秒空的招数全都模仿示范了一遍,还发现这种招数对于她来说真的是非常的轻松。 所以她不但学会了新的招数,还能通过气流进行交流。 刘金玉正是她用气流交流,让她在不经意的时候挪到自己的背后,守护住自己,而那两个灰衣人,不过是刘金玉玩心大起,想要多玩一会无言,才放任的罢了,不然,那两人早就成为她的刀下亡魂了。 “他娘的,太弱了,不堪一击。” 杨金凤收拾掉身边的一个要逃走的人之后,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子,一个旋转,回到了轮椅上坐好,转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外加脸色惨白的司林林。 “丫头,怎么样?爽不爽?” 司林林:...... 她还能怎么说?虽说以前也是杀人无数,可是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好么?每一个都和她旗鼓相当,若不是杨金凤在她的身边,她恐怕都被捅死好几个来回了。 “尚可,多谢前辈指导,晚辈受益良多。” 喘着粗气,司林林说着,她收获确实丰厚,杨金凤不但帮她理清了后路,还在她招式上的不足给与指点,不然,早在之前,这批人就都被清理干净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杨金凤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这还没释放的完美呢,能不能来点厉害的?” 司林林:...... 无言:...... 司林林:再厉害的,她是不是会直接被剁成肉泥?呜呜~跟着几个变态高手在一起,简直是被完虐。 而无言,面瘫脸颜色千变万化,在听见两个老太太的对话时候,面瘫脸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这特么还是人吗?这可是两个超神老太太,尼玛这伙人不厉害?搁在以前他们就算是不死,也是要去掉半条命的,可是尼玛他连两个都没打过,这些人就死翘翘了,敲死他们的居然还是那两个老太太和那个看起来很嫩的老大爷,尼玛两个老太太的其中之一还是一个一条腿的残疾人?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他努力扯平脸上的表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继续努力,不然,女主子的能力越来越高,手下越来越大,她家王爷的地位堪忧啊! 最后,杨金凤和宋金书进去了车厢的里面,舒锦歌和御天齐坐在了车外边,而刘金玉与和司林林则是坐在了车顶上,在他们的旁边,还挂着杨金凤的那辆黄橙橙的轮椅。 “刘前辈,可以冒昧的问一下吗?你们金花十将都是这么利害?” 司林林小心的询问,经过今日这一战,这几朵老金花,着实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雪山之巅,在人的眼里,那是多么强悍的存在?可是却被这几朵老金花完虐,完虐啊!简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司林林双眼迸发着亮光,对于那个神秘的金花十将有着前所未有的热度。 刘金玉闻言笑笑,看了看天空道:“有些东西,你看见了未必就看得见真实的,金花十将就算是再厉害,那也是曾经了,孩子,你要看以后。 更何况,呐,厉害的在那呢,可别忘了,那个什么领头的,可就是被你家主子给放倒的,啧啧,小丫头的灵果然不一般。” 刘金玉目光闪烁着摧残的光芒,看着舒锦歌火热。 多久了,她都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火热澎湃的心情,如今,总算是又燃烧起来了。 杨金凤坐在马车里,听见刘金玉的话,顿时神采飞扬,手中已经恢复原状的狼牙棒杵在车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兴奋道:“老娘的老大,肯定不是软柿子。” “你们可知道到底什么是灵?为什么这么多人拥有它?却不知道它的存在?” 舒锦歌有此一问,也是因为她在无言和司林林的身上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气流,只是相对来说弱了很多,可是却真实的存在着,这到底是什么? 刘金玉一愣:“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个灵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你为什么会运用的这么好?” 舒锦歌摇头:“我只是在偶然间发现它的存在的,并且通过战斗才一点点的将它驯服。” 刘金玉诧异不已:“你居然在不知道什么是灵的情况之下将它运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简直是天纵奇才啊。丫头,你刚才攻击那面具脸的招式就是灵发出来的,你感受得到吗?” 舒锦歌一愣,点点头:“我知道?可是它是怎么出现的?难道在皇陵中,姜太妃布下的阵法中也有这个灵?” “当然啊,不然怎么让那些凡夫俗子看不到我们?丫头,真没想到你居然不知道灵的存在,我以为,魏金娥已经告诉你了。” 刘金玉说着,变开始为舒锦歌上课,舒锦歌这才知道,她体内的这股名叫做灵的气流,是一万多年前,一位下凡而来的神仙留下的。 它存在于人的体内,却不是全部人都可以拥有的,但凡可以开发出灵的人,那都是自古以来的强者,或者天才。 传说,到了这个时期,炎国内至今为止能开发出灵的人屈指可数,而早在拥有灵的人被发现之后,就会被雪山之巅带走,美其名曰成为神女的护卫。 只是被带走的人从那一天开始就不会再出现,很多人都会认为这些人已经羽化成仙了,其实不过是被训练成了杀手,忘记了前尘往事。 至于金花十将为什么没有被雪山之巅带走,那是因为姜太妃的勇猛无敌,而且艺高人胆大。 二姜太妃也是在雪山之巅之后,唯一一个发现了灵并且加以利用的人。 所以,姜太妃在见过舒锦歌之后,便发现了她体内的灵,二舒锦歌不知道灵的存在的原因,大底是因为她在没有爆发之前就怀有身孕了。 舒锦歌咂舌:“金花十将居然在那个时候就有对抗雪山之巅的能力,太妃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些被雪山之巅带走的人,失去记忆,应该和御天齐一样中了血毒所以才会被他们利用,忘却前尘往事,成了只懂得杀戮的工具吧! 刘金玉听了嗤笑:“雪山之巅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打着神女的头衔为自己博得利益,谁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所谓的神女? 这炎国的皇宫,虽说是御家的天下,可是那皇室女婴的尸体被雪山之巅带走的事件,太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御牧野作恶多端,这孩子又是他的子嗣,太妃不屑于管罢了。 这炎国的江山注定要在他的手上消亡,不过幸好御天齐出现了,太妃喜爱才会另择新主。 只是可惜太妃年事已高,注定要与黄土作伴,要不是遇到了你,这金花十将恐怕就正式消失了。” 说着,刘金玉突然趴在了车棚上,面朝下看着舒锦歌道:“所以,丫头,你可不能辜负太妃的希望,将我金花十将的威名发扬光大啊!” 舒锦歌呵呵,让她发扬金花十将的精神还好,要真的和她们一样,天天穿着那金灿灿的衣服四处溜达,她可真心没有这个勇气。 不过刘金玉说的没错,若是太妃想要管教御牧野,管理炎国,区区一个雪山之巅又怎么会潜入这炎国的宫廷,早八百年就被太妃给掀出去了。 第178章 失忆,慌乱 见舒锦歌一脸的叹息之色,刘金玉突然笑道:“怎么?开始悲天悯人了?我看你是想多了,太妃可不是那种优柔寡断感情丰富的人,如果一辈子都入不了她的眼的人,穷其一生,也不会在她的视线里经过。 御天齐不算是走狗屎运,到是真的得了太妃的喜爱,不然,就算是炎国的皇嗣,她都不会看一眼的。” 杨金凤顿时大笑:“太妃当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然老娘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随。” 说着,杨金凤突然向上看了一眼说道:“我说司家那丫头,你觉得我金花十将威风不?” 司林林赶紧说道:“当然威风。” “那你想要入伙吗?” 舒锦歌一顿,幽幽的看了一眼御天齐。 这名面上挖墙脚,是要搞什么? 御天齐眼都不眨,只是搂着舒锦歌赶着马车,就好像天地之间除了他和舒锦歌之外,再无其他人一样。 宋金书闻言斜眼看了杨金凤一眼:“你到是积极发扬金花十将,却没想过那司家丫头可是丫头相公的亲卫队,你忘了金花十将是绝对不准许卷入皇室暗卫的规矩了?” 杨靖峰闻言顿时点头:“你不说老娘还真忘了,唉!可惜了,司家丫头天赋不错,那病因也不过是灵的开发不好,堵塞了血管导致的,若是培养一番,定能和老娘当年一样。” 舒锦歌闻言一顿,怪不得当初看见司林林的时候会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看来就是感受到了她身体内的灵的原因,只是司林林的讲埋堵塞,灵无法流动,也就让人无法知道那是灵,而以为是病。 司林林闻言心中一惊,她瞪眼,再转头看着刘金玉一脸了然的样子,她的双眼再一次凝聚起激动。 见状,刘金玉笑道:“你确实是因为灵堵塞经脉才会导致身体羸弱,若是加以调养,然后再有专攻此项的人帮你疏通引导,你的灵便会随着经脉一点点流动,若是你天赋不凡,内功和灵融合,你便可更上一层楼。” 司林林眼中升起希望,只是一瞬便又落下,暗淡无光。 她是御天齐的暗卫,所以没有资格进入金花十将,而这几个金花,脾气又相当的古怪,想要她们无条件相助,很困难。 舒锦歌适时问道:“杨奶奶真的有办法让林林好起来?” 杨金凤闻言顿时满脸的自豪:“那是当然,老娘的灵力大无穷,和内力相融合,一般的经脉堵塞根本就难不倒我,司家丫头的灵堵塞经脉多年,却也因为堵塞,让内力占据上风,所以这么多年的压制,经脉早就拓宽而且很壮实,不会因为我的灵遭受损害。” “那就麻烦杨奶奶帮司家丫头了。” 说完,舒锦歌一顿,笑笑,接着说道:“虽说金花十将不接收暗卫,但是林林是我的姐妹,所以,金花十将可听从我的命令,救治我的姐妹。” 杨金凤一愣,摸着脑袋半天没转过弯儿来,宋金书顿时鄙夷的笑道:“你也就是个莽夫,说话拐一点弯儿你就不中用了,以后记得跟紧点,别丢了,被别人卖了。” 刘金玉也因为舒锦歌的话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不错,金花十将要救治主人的妹妹责无旁贷。” 说着,她看了看已经愣在原处的司林林笑道:“丫头,你有福了,认了这么强大的姐姐,后台硬啊!” 说着,刘金玉突然转了话锋:“不过司家丫头你好像比我家这丫头大上许多,这姐姐妹妹的叫着,不觉得别扭吗?” 闻言,舒锦歌淡淡一笑:“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都无所谓,不过一个名分罢了,关键是,无论她和我谁大谁小,那都是生死相托的姐妹,这个是改变不了的。” 几人闲话家常,这边马车突然一乐咧厥,刘金玉差点从马车顶上闪下来,她皱眉,却见马车戛然而止,舒锦歌一手攥着马的缰绳,一手拉着御天齐,眼神担忧。 而御天齐则是眼神空洞,看着前方,迷茫且忧伤。 好一会,他才回过头,现看了看抓住自己胳膊的芊芊玉手,又顺着手看了看舒锦歌,茫然问道:“我是谁?” 舒锦歌闻言,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御天齐摇摇头:“不知道,我是谁?我在那?母妃呢?为什么她不在我的身边?” 说着,御天齐眼中突然出现恐慌,一下子甩开了舒锦歌的手跳下车喊道:“我要去找母妃,母妃不见了,我要母妃。” 舒锦歌赶紧下车追着她喊道:“天齐,你停下,你不要我了吗?” 御天齐一愣,回头,不便看见了站在车前的舒锦歌,她眼神有些悲哀,大大的眼睛里全都是水泽,好像要哭一样,为什么呢?难道是不想要离开我吗? 可是他不认识她啊,为什么她说不要她了? 想到不要她了,御天齐猛地心头一痛,摇着头蹲下身子,舒锦歌快速上千扶着他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御天齐挣扎了一会,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我想到你会心痛?” 舒锦歌一愣,眼底闪过失落,语气淡淡而温暖:“我是你的娘子,我叫舒锦歌。” 御天齐猛地回头,愤怒道:“你说谎,我才四岁,怎么可能娶妻子?我要母妃,我要母妃。” 舒锦歌闻言一愣,四岁?难道御天齐现在的智商只有四岁? 身后刘金玉等人赶过来,看了看两人,问道:“怎么了?动地怎么回事?” 御天齐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舒锦歌一瞬不瞬。 舒锦歌摇摇头,想了一下,眼神暗淡:“是血毒,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雪山之巅,天齐的身体不容耽误。” “血毒?什么玩意儿?” 杨金凤问,舒锦歌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用灵探测到的,是那个黑衣人说的。” 她说完看向御天齐温柔道:“相公,咱们上车好吗? 御天齐看着她,好半天才说道:“你真的是我的娘子?“ 舒锦歌点头:“真的,你看看你的身体,你已经长大了,只是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你才会不记得我的。” 御天齐似懂非懂:“是吗?怪不得我想到要离开你就会觉得很难过,心会疼,可是母妃呢?为什么她不在?” 舒锦歌:“母妃在宫里等着我们回去呢,等你好了,记起我了,我们就可以见到母妃了呢,所以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好不好?” 御天齐想了一下,点头:“好,但是你不可以骗我,骗人是小狗。” 舒锦歌笑笑,伸手和他伸出来的小指勾了一下道:“好,咱们拉钩了,肯定不骗你,现在咱们上车,去找可以治好你的大夫。” 舒锦歌拉着御天齐,看着他上了车,自己跟了上去,只是御天齐在看到那个血糊糊的灰衣人的时候,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他往外瑟缩了一下靠在了舒锦歌的身上,舒锦歌见状安抚道:“别怕,这个是坏人,我们抓了他回去给父皇处理。” 御天齐听了,顿时好了许多,不过还是不敢再往里了,宋金书和杨金凤已经坐在里侧,不过两人中间又加了一个无言,三人将那灰衣人牢牢的挡在身后,将他与舒锦歌两人隔离,御天齐这才不害怕了,靠在舒锦歌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到了叫我。” “好。” 舒锦歌轻柔的抚着御天齐的后背,让躺在她身上的人平静的睡着,不过也只是几分钟之后,御天齐便醒了过来,他猛地看向舒锦歌,好半天,看的舒锦歌以为他怎么的时候,他突然将舒锦歌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舒锦歌问:“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御天齐拼命的摇头,随后沙哑着说道:“我没事,娘子,若是有一天我不真的不记得你了,你一定要抓紧我,不要放开我。” 舒锦歌一愣,她完全可以确定,现在的御天齐是清醒的,此时正在因为刚才的遗忘而慌乱。 舒锦歌的眼中闪过泪花,语气有些哽咽:“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好,说到做到。” “我们都拉钩了,一定要说到做到的。” 御天齐这才松开舒锦歌,只是手还紧紧的攥着,面色平静,心却狠狠地揪在一起,恐怖挥之不去。 刚才,就在一刹那,他差一点就忘了眼前这人,好半天她才在那熟悉的温柔里找到自己的记忆,她记得眼前这个人是她最在乎的人,是他的娘子,就算是忘记了自己,都不可以忘记。 舒锦歌静静的看着御天齐,手继续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御天齐不是情绪外漏的人,只是这一次,关乎到舒锦歌,他才会如此,舒锦歌感受得到,越发的想要尽快见到鬼门宗的宗主,早日找到雪山之巅。 到达一处客栈,那个被捉的面具男子已经恢复清明,动了动手臂发现依旧断着,这才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 第179章,刺杀,灰衣人之死 杨金凤见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吼道:“怎么?不服气?可惜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还没老娘幸运,多少还留着一条腿。” 灰衣人不语,扭头看向了要下车的舒锦歌,舒锦歌感受到目光的注视,她回身,便看见灰衣人说道:“你到底是谁?” 舒锦歌听了冷笑:“难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六魂之人?现在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点晚了?” 示意杨金凤他们先下车去客栈安顿,舒锦歌挪到了小胡子的身边,她的身后跟着乖巧的御天齐,小胡子斜眼看了看御天齐,随即没等舒锦歌说话冷笑:“看来血毒已经到了极限了。” “你知道怎么控制。” 舒锦歌说的是肯定句,小胡子一愣,笑道:“怎么?想知道,好啊,先放了我。” 舒锦歌突然微笑,倾身上前一下子拿掉了他脸上的面具,顿时让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舒锦歌凑近他,用手中的面具拍了拍他的连冷笑:“我觉得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俘虏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小胡子闻言脸色顿时一黑,沉声道:“你以为雪山之巅的人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你就等着你的郎君彻底变成行尸走肉,成为雪山之巅的奴隶吧!” “是么?可是我不相信呢。” 舒锦歌笑着说着,一双眼睛瞬间有变成黑色,连眼白都看不见了,小胡子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低下头,不敢去对视。 “你有这样的能力,就该为雪山之巅所用,为何要与我们做对?” “我和你们做对?真是可笑,难道不是你们正在对我们赶尽杀绝?雪山之巅,想要我的命呢!你觉得我如何为你所用?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舒锦歌冷笑:“你们追杀我这么多年,不外乎是为了所谓的六魂之人,其实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对六魂之人下杀手,她的心头血不应该是活着取出来才有效的吗? 相信这些你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你们都是被人操控才会出来追杀我的,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前提是,你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相信你再也不想经历刚才的事情。 或者说,我可以问,相比于飞煞,我的力量如何?” 提起飞煞,小胡子脸色又是一白,他就是因为袁天回去回报说遇到了类似飞煞的人。 他被派出来的目的,除了除掉舒锦歌和御天齐,便是打探飞煞,本来在探听到这个队伍里没有那个类似飞煞的能力的小孩,他以为很轻松就可以除掉这两个人。 谁知道,这个被袁天说成是六魂之人的女人,居然会拥有灵,而且那么的纯粹,虽然和飞煞相同的招数还略有些生涩,可是却因为她那强大的灵让他还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飞煞的能力到底如何,他并不知道,因为在飞煞在雪山之巅的日子里,整个雪山之巅除了那些行尸走肉,没有任何人敢去挑战他,而且飞煞杀人,他曾多次亲眼目睹,曾经的恐惧,在接触到舒锦歌的目光的时候,瞬间爆发,让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一瞬之间屠戮整个杀手组织的能力,任谁在看过之后都不想要再看第二次。 小胡子的心百转千回,他并不是怕死,雪山之巅出来的人,他们的生命,除了生,就是死,没有任何其他。 然而,落入那无间漩涡之后,却不是死那么简单。 刚才这个女人将他拉入那黑色的漩涡的时候,只是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掉落了无间地狱,而是的遭遇在若干个年头之后,已经被他遗忘的东西,再一次硬生生的席卷而来。 他痛苦不堪,可是却无济于事,只能在那片火海中,一直重复着,重复着曾经的绝望,和暗无天日。 那陷入其中的恐惧,任何人都不想要经历第二次。 “你想要干什么?” 舒锦歌闻言挑眉:“我能干什么?当然是保命,和救治我的相公。看你现在的样子,也应该知道了我的能力,体会了其中的感觉,就该明白,有些时候,人活着,要比死更难受。 而且,你以为,区区一个雪山之巅能奈我何? 如你所料,我确实是六魂之人,而你之所以没有闻到我属于六魂之人的气味,那是因为我身怀宝物,盖住了那个气味。 至于雪山之巅为什么要诛杀世世代代的六魂之人,我相信你们都不是傻子,若不是六魂之人有什么能威胁到雪山之巅的,你们也不会这么做的吧。” 小胡子眼睛微微眯起,舒锦歌继续笑着,那妖娆的脸看起来像是在魅惑众生。 不可否认的,舒锦歌这带着诱惑的话确实说道了小胡子的心里,他并不是不知道舒锦歌在这时候用上了灵,在细微的渗透他的内心,让他心甘情愿的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舒锦歌说的话,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想要不相信都不可能。 幼年时期,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生活在足够富裕的人家,可是,一场大火,将村子烧的片瓦不存,只有村里的几个孩子活了下来,被一些面目死板生硬的人带回了雪山之巅。 那个时候,他是恐惧的,因为那些人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会心生疼爱。 他们会用他们所有用得到的东西,让你一点点的产生绝望,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 可是,当他们活的久了,就会明白,下一刻,他们就会成为曾经带走他们的那些人,那些大火,全都是雪山之巅所为,为的正是那些拥有灵的孩子。 呵呵,多么荒谬,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过反抗,可是,反抗之后的结果也不外乎一个,又有什么用呢?只要自己不想成为那种只知道杀人的机器,他宁愿成为自己都不愿意看的魔鬼。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小胡子低头,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那些不想要记起的往事,越多,他就越沉默。 “我只是觉得,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舒锦歌不相信,雪山之巅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人,在第一眼看见小胡子的时候,她就看得出,他还保留着一些人情世故,否则,现在也不会着一样和她对话。 小胡子抬眼,定定的看着舒锦歌,与他对视的双眼带着自信和坚韧,仿佛无论多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打破她的坚持。 那种自信,让小胡子觉得有些耀眼,甚至是有一些,钻进了他的心,良久,他突然笑笑,随即严肃的看着舒锦歌:“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但是我时间不多,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舒锦歌说完,便转身下了马车,随后,小胡子被宋金书抱了下来,安顿在一间客房里手脚已经被摘下来,灵又被封住,根本不会有人担心他会逃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她离开的瞬间,有一个黑衣人溜了进去,却无人察觉。 小胡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眼前全都是他小时候的那场大火。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仇家其实就是养育了他几十年的雪山之巅,可是却终究没有胆子背叛。 昔日也不是没有队友叛逃雪山之巅,可是下场没有一个好的,这些年,从雪山之巅成功离开的人,除了当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飞煞,在没其他人了。 而他只能默默的忘记仇恨,跟随着魔鬼的脚步,继续向前。 可是今日,他的心却动摇了,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不服输吗?可是下场他都猜得到,一定会被尊主挫骨扬灰,可是她有哪来的勇气呢? 正想着,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猛地睁大眼睛,艰难的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灰色的人影,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陷入了黑暗。 舒锦歌带着御天齐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心头略微沉重。 御天齐进屋之后除了跟着她就是犯困,舒锦歌一进屋就将他安顿在床上睡去,只是手却紧紧地牵着舒锦歌,丝毫不放。 司林林敲门进来见她似乎没有发现,上前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舒锦歌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他,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姐姐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到了木城,无言已经出去打探消息了,我们很快就会去到鬼门宗了。” “嗯,希望如此,对了,你的经脉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杨金凤说了吗?” 司林林闻言,脸上闪过笑意道:“杨奶奶人真的挺好的,她已经说了,一会就开始为我疏通经脉,我很快就会好的。” 舒锦歌点头:“那就好,快点好起来,才能让我们放心。” 舒锦歌刚说完,就听见敲门声,而且语气急切。 “丫头,你在吗?” 司林林开了门,发现刘金玉和杨金凤正站在门口,而出去打探消息的无言也在。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舒锦歌问,直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还是去看看去吧。” 刘金玉什么都没说,脸色不太好看,杨金凤也是一脸的狰狞,无言上前道:“,夫人,那个灰衣人死了。” 第180章 防范,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 舒锦歌猛地起身。 “这不可能,我刚从那间房出来。” 舒锦歌快速走过去,开门,随即面色凝重。 小胡子此时半个身体脱落在床下,眼睛瞪圆,脸上青紫,喉间还有掐痕,此时已经彻底断了气息。 一墙之隔,而且是在她刚离开不到两秒钟的时候,这人居然就出了事,那么,行刺的人厉害可见不凡? 小胡子虽然被封了灵,可是手上功夫还是不俗的,能让他瞬间彻底就失去生命,一定是比他还要强大的存在。 “雪山之巅。”舒锦歌沉声说着,刘金玉一脸的阴沉:“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人能在姑奶奶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还不动声色,这人真是不简单啊。” “既然来了,那就要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舒锦歌冷笑,浑身散发出冰冷的黑暗气息,随之散发出来的灵扑面而来,让刘金玉和杨金凤震惊不已。 这种恐怖的气息真的是普通的灵? “谁?” 舒锦歌众人立刻警惕,就在刚刚,舒锦歌捕捉到了其他性质的灵,相比于她的,似乎黑暗了许多,却又有一些熟悉。 舒锦歌不知道是敌是友,只能警惕。 几人严阵以待,没有见什么人进来,舒锦歌当下心头一紧,快速冲向了御天齐的房间。 房间内,此时已经剑拔弩张。 御天齐披散着头发正冷眼看着对面的一个少年,而少年正背对着门口,与御天齐对视。 两人似乎没有过招,可是双方的敌意却是不减。 “你是谁?” 舒锦歌问,快速绕过那少年,走到御天齐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他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并没有什么伤痕,这才放下心来道:“没事吧?” “娘子放心,就算他真的出手,为夫也不会有事。” 此时的御天齐很正常,舒锦歌顿时放下心来,她看相对面那人,却突然一愣。 “你是?” 这人身穿墨色长袍,腰间别着一枚圆月形状的玉佩,手背在身后,额角处有一块浅粉色的疤痕。 他星目剑眉,却是一张娃娃脸,光头,头上还有着很明显的戒疤。 他的眼睛很大,看着舒锦歌带着一些莫名的情绪,而舒锦歌望过去,只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却又不知道到底在何处见过。 她在记忆中翻找了一会,也找不到关于这人的记忆。 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从舒锦歌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舒锦歌,眼里翻滚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让舒锦歌好奇不已。 而御天齐见状,眼里的杀气愈加浓烈。 这个男人,在窥视他的妻子。 他上前一步,将舒锦歌挡在身后,在那少年终于转移了视线,略带不满的看着他之后才冷笑:“兄台今晚来访,想必是有事了,既然如此,不妨直说,在这窥视别人的妻子,不觉得失礼吗?” 那少年闻言,脸色不变,可是眉宇间的戾气却愈加的浓烈,散发出来的灵也随之增加,黑雾缭绕,让站在他身后的刘金玉等人都显得很吃力。 舒锦歌皱眉:“你到底是谁?那屋里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少年马上张嘴,却又在说完之后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在这?这里不欢迎不知身份的人。” 舒锦歌说着,冷眼看着少年,现在关键时期,她绝对不准许任何对御天齐又威胁的人存在,所以,就算这少年她感觉很熟悉,却不会冒险,任何人和御天齐想比,都不会重要。 那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什么,很快,让舒锦歌看不出什么,他张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而在他离去之后,刘金玉顿时松了一口气,杨金凤拍着胸脯惊道:“我的老娘啊,这人太恐怖了,灵居然是黑色的,那么厚重,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不管是谁,对我们不利的人,就要尽早防范,无言,你尽快调配人手,我要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天齐。” 御天齐闻言皱眉:“娘子,为什么?我不需要。” “相公,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现在非常时期,你又是从雪山之巅跑出来的,那里的秘密你就算不知道,他们也不会放过任何的威胁,所以,你身边最好有人,让我们就算是分开的时候,还有个报讯的。” 御天齐皱眉,显然不太同意舒锦歌的安排,可是看着舒锦歌坚定的脸和语气,他只好妥协。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林林捂脸,主子这瞬间变成听话忠犬的样子真心没法看,她曾经冷酷帅气的主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司林林,从今开始,你要一直跟着杨金凤前辈,争取早日让身体经脉修复,并且将她的能力学到十成十。” 司林林一愣,便见舒锦歌看着杨金凤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在十天之内看到司林林体内的灵开启,并且加以利用。” 杨金凤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兴奋道:“什么方法都行?” 舒锦歌点头,丝毫不理会司林林那小兔子一样的目光:“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不弄死弄残,随你。” 随后,她有看相刘金玉:“无言交给你,之后等苍耳来了,也一并交给你。” 刘金玉微微颔首,煞是风骚的摆动了一下脑袋,送给舒锦歌一个媚眼:“放心,到了姑奶奶的手里,不给你拔下一层皮赖,姑奶奶就不是金花十将。” 舒锦歌不再说话,她知道能成为金华十将跟在姜太妃的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变态的,这点,从这两个老太太的眼中就看得出来,能成为金华十将,并且将灵发挥到极致的人,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姜太妃将这两个人放在自己身边,为的就是要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她可不能浪费。 “那我干什么?” 舒锦歌一愣,转头,便看到了始终被她忽视的彻底的宋金书,正哀怨的看着自己。 宋金书的内心真的没法说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舒锦歌的拒绝往来户,所以在舒锦歌彻底忽略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弱弱的给了一声知会。 内心咬着小手绢:主银,求照拂,求虐待,求扒皮~~ 舒锦歌笑道:“放心,你的任务非常重要。” 闻言,宋金书顿时眼前一亮:“快说,把哪个兔崽子给我,老子也好久没有活动一下筋骨了。” 舒锦歌摇摇头,道:“不,你存在感很弱,隐匿的功夫非常强,所以,我要你暗中守着御天齐,记住,寸步不离,一眼都不可错过。” 宋金书皱眉,他不认为御天齐需要守着,毕竟,御天齐的武功和灵都比他强上许多,虽然现在神志时好时坏,可是身边有舒锦歌,他就一定不会出事。 不过,在宋金书的心里,舒锦歌就等同于姜太妃一样的存在,她的话,就是绝对的圣旨。 “好,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御天齐皱眉。嫌弃的看了一眼宋金书,在对方哀怨之下对着舒锦歌说道:“能不能换一个人,这个老不死的样子我看了就觉得难受。” 顿时,宋金书内流满面,嘴巴苦的和黄莲差不多。 “呜呜哇~太妃将军,论家被嫌弃了,被你的孙子嫌弃了,论家不活了啊!” 宋金书眼巴巴的看着舒锦歌,生怕她就同意了御天齐的话,不过让他庆幸的是,舒锦歌很干脆的摇摇头:“你仙子啊必须听我的,相公,我不想你再出事。” 看舒锦歌眼中带上了请求,御天齐不做声了,半响,才看向宋金书说道:“尽量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控制住自己把你捏碎。” 宋金书凄楚的点头,随后很识时务的退到角落,顿时,周身的灵若有似无,仿佛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舒锦歌眼前一亮,果然,她的推断是正确的,宋金书的灵就是隐匿,很快,也很厉害。 舒锦歌的眼睛亮了,御天齐不乐意了,总感觉现在娘子的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了似的,好心塞的说啊! “娘子,你看别的男人干什么?” 御天齐委屈的说着,语调在众人的耳朵里简直是杀伤力很强的武器,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刘金玉翻了一个白眼:“看来咱们是多余的了啊!走吧,别等人家赶啊!” 说笑着,众人就要走,舒锦歌立刻阻止:“先别走。” 说着,她转头看向御天齐叮嘱道:“御天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每天做一些可以活动自己血液肌肉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吗?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是不想要我以身犯险去招惹鬼门宗,但是我告诉你,你可以放心,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我绝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你也不要妄想跟着,你i现在的情况你自己知道的很,我不希望在这时候出现丝毫的意外,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你懂吗?” 第181 她,遇强则强 见御天齐眼底闪过意思错愕,舒锦歌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担心和难过,但是这不代表我没心,自己看不出来。 御天齐,我们是夫妻,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过,我舒锦歌的后路从来都不是食为先,而是你御天齐。 现在,我也告诉你,你御天齐是我的后路,同样的,你御天齐的后路便是我舒锦歌,你若是不在了,就算舒锦歌活着,也没有了活着的意义,失去了后路的舒锦歌没法活,而做不了你的后路,舒锦歌同样活不了,你明白吗?” 以前,我只知道你的付出,却不知道你付出的代价,而今,我想要的并不只是得到,而是拥有,我们彼此拥有。 舒锦歌的眼睛一直盯着御天齐,御天齐回视,两人就这样,看的众人面面相觑,司林林适时的往后退,刘金玉也识相的离去,只有杨金凤看见俩人傻站着就想要嚷嚷,被眼尖的刘金玉直接堵住嘴拖了出去,司林林很识趣的把落在屋里的轮椅给推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之后,很不意外的,门外传来了一声暴喝。 “刘金玉,老娘跟你拼了。” “来啊,谁怕谁?姑奶奶早就想要和你切磋切磋了,看开你这缺一条腿退步没。” 金黄色的长刀,金黄色的大狼牙棒就这样再一次碰在了一起,顿时火花四溅,闪人眼啊! 站在一边的司林林,咬着小手绢,满眼的晶莹。 呜呜~~姐姐给我找的师傅好可怕啊,能换吗?不过那个闪烁的狼牙棒真的是太帅了,她要不要也锻造一个? 几秒的时间,司林林就从一个柔弱的小白兔眼神变成了饿狼的眼神,无言见状浑身打了个冷战,想着要不要他心爱的女子继续下去。 也就几秒的时间,两人的战争变结束了,一条腿蹦回轮椅的杨金凤将狼牙棒放在背后冷哼:“今天到此为止,老娘还要交学生。” 说着,阴恻恻的看着司林林说道:“准备好了吗?” 司林林咬牙:“师傅放心,我随时准备着。” “好,老娘就喜欢你这小姑娘这好强的劲,走,咱开始操练。” 说着,杨金凤拉着司林林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还对着刘金玉得意的扬了扬头。 刘金玉瞥了一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姑奶奶可是两个徒弟呢,等他们来了,就让他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无言闻言顿时打了个哆嗦,在十几年的魔鬼训练,此时在他的眼里似乎感觉简单了很多,温柔了很多,他抬眼,便对上了刘金玉热切的眼神,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在办事中的苍耳,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看了看万里无云,晴朗异常的天空,直觉这太阳很大,不应该冷啊~ 房内。 御天齐将舒锦歌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而舒锦歌则是笑着,满脸的温柔。 “天齐,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御天齐宠溺的笑笑,修长的手指拂过舒锦歌的长发,轻声道:“嗯,我相信我的娘子也不会让我有事的,你不要着急,相信我,这不过是一些后遗症,我控制的住的。” 御天齐没有说谎,她的眼睛晶亮而真诚,舒锦歌有些不确定,道:“我只担心那背后的人,就在刚才,我们抓住的那灰衣人被人灭口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们的身边的人,除了雪山之巅,我想不到还有谁。” 闻言,御天齐眼神闪了闪到:“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出动了什么。” “什么?” 舒锦歌说完,便见御天齐说道:“你可知我身上的血毒到底是什么东西?” 舒锦歌摇头,御天齐冷道:“那是一种长期寄生在人身体内的毒药,等到这毒药彻底改变了人身体的全部机能,就会变成一具活着的傀儡,等到雪山之巅,再配合他们特有的手法,就可以为这具尸体洗脑,然后彻底成为他们杀人的工具。 而这些血毒的炼制,需要的就是未满月的女婴尸体,那些雪凝霜,不过是制作血毒时候的附带品罢了,长时间涂抹,最后脸皮都有可能掉下来呢!” 舒锦歌恍悟:“难怪雪山之巅会和皇室做交易,不然,那么多的女婴尸体就算是找到了,也会又不少的麻烦。” “不,雪山之巅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雪殿,所以才会暗中和炎国皇室做交易,隐藏自己的行踪。” 舒锦歌听了,突然问道:“你看到雪殿?那它到底还在不在?你知道当初雪殿为什么会放出六魂之人,而雪山之巅又要铲除吗?雪殿和雪山之巅到底有什么纷争?” 御天齐听了摇摇头:“我在那里一直被囚禁着,若不是在那里听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我可能也不会活着回来,已经被他们弄成杀人的机器了。” 说着,御天齐变见在雪殿关着的时候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本来她不打算说的,可是,在舒锦歌那一句“你的后路是我,而我的后路也是你”的话语中软化下来。 没错,他们是夫妻,就算舒锦歌是女子,却也是一个可以和他比肩的女子,他的娘子,就该是一个什么都知道能掌握大局的人。 而舒锦歌静静的听着,丝毫没有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听完之后,她问道:“你说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没有,按照他的说法,他应该也被迫藏在某处,因为什么原因,雪山之巅并没有发现他,若是出来,却是不能了。 而他活到至今,苟延残喘,便是想要等到可以拯救雪殿的人。其余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教我控制着这一身的血毒为己所用。” 御天齐说的那个人就是在雪殿的时候,在他背后说话之人,那人她并没有见过,从来只有声音。 而他之所以能撑住,就是那人交给他的秘术,不但让他控制住了身体内嗜杀的暴动,而且还让他的内功大增,终于在一次看守疏忽的时候,杀了守卫的人逃离而回。 “还要谢谢那人了,不然,我们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舒锦歌靠在御天齐的怀里,心情沉重。 不知何时见面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莫过于两个人面对面,却不记得曾经,只知道杀戮。 御天齐沉默,将怀里的舒锦歌搂得更紧,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虽然不清楚自己在浑浑噩噩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 可是从舒锦歌谨慎的样子看去,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体内的功法已经无法让血液平静下来,那些躁动的思维正在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时无刻都在试图控制自己,他害怕,自己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到自己最爱的人。 察觉到御天齐的担忧,舒锦歌回抱住御天齐的腰说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他还有最后的筹码,六魂之人的心头血,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对御天齐的身体有没有用,可是当初舒太师用过,相信疗效肯定是有的,只要找到了鬼门宗的宗主,知道这滴血的用法,他就可以取出来给御天齐用上。 御天齐怎么会不知道舒锦歌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道:“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舒锦歌闻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和你的性命做筹码,我和你,除非是死在一起,不然,全都要好好的活着。” 舒锦歌说着这话,面色有些暗沉,她眯着眼看着远方,心头一片决绝。 老天爷既然让我重活一世,就表示我命不该绝,让我遇到相爱至死不渝的人,就是说明我命由我不由天。 既然如此,我舒锦歌绝对会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如果御天齐的命当真是上天注定,那么,她宁愿劈了这天,也要把他抢回来。 舒锦歌承认,自己从来都是强势的,无论是在曾经的商场之上,还是在现在的这个世界。 只是曾经的自己还没有经历腥风血雨,就被御天齐养在了后院,小心的保护了起来。 而今,这不过是开启了她真正自己的模式,为了生存,为了不被控制,为了亲人,为了她和御天齐的以后,也为了小灵儿从此不会再受雪山之巅的侵扰。 她舒锦歌,遇柔则柔,遇强则强。 御天齐就这样抱着舒锦歌,两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抵死缠绵,也没有惊心动魄,就是那样静静的,仿佛搂着对方,就是搂住了全世界。 很久,御天齐才温柔的说道:“娘子,等来年花开,我们一起去云游四方可好?” “好啊,不过要带上我们的女儿,他可是很想你的呢,这一次不能带着她她伤心了很久。” “当然,到时候我们再剩一个女儿,两个女儿,多好。” “为什么不要儿子呢?在你们古代,可是只有儿子可以传宗接代的呢。” 御天齐一愣,看向舒锦歌,舒锦歌一脸的坦然,她平静的说道:“天齐,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可以说清楚,但是我不会隐瞒你,所以,等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我就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第182章 你父亲,可曾提过我 御天齐听了,点头:“娘子,不管你说不说,你都是我的娘子,御天齐这一生,唯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了你,和皇位无关,也和六魂之人无关。” “我知道。” 从御天齐回来之后,她就知道,御天齐肯定已经知道了六魂之人的事情,可是他却只字未提,那么她就不提,她相信御天齐,如同相信自己一样。 而御天齐也是,自从在雪山之巅猜到了舒锦歌六魂之人的身份,他就知道,如果要用舒锦歌的性命来换他的性命,那么他宁可不要。 爱情就是这样简单,一旦爱了,便可毫无顾忌。 就算是死,也要一起走进棺桲。 舒锦歌之所以现在不想说,并不是怕御天齐知道了乱想,她会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之类的事情,而是她感觉到,御天齐就算是现在知道了,应该也记不住,就在刚才,他的大脑似乎又停顿了一下。 舒锦歌抬头望去,便见御天齐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已经陷入沉睡。 她叹了一口气,将御天齐放平,牵着他的手,也跟着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苍耳率领凌渊阁的人到了,舒锦歌这才放下心来,和无言一起去鬼门宗。 刘金玉瞪着眼看着舒锦歌:“为什么不让我们两个去?你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舒锦歌摇头:“你们必须留下,天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还要辛苦你们了。 至于鬼门宗,我想看在父亲的份上,他还不至于对我怎么样,更何况,我们上门是去求助而不是打架,你们尽可放心。” “不是还有老头子呢么。” 杨金凤嘀咕着,有宋金书在,相信这里也没什么人能那么容易就进来。 舒锦歌摇了摇头,看着一脸不情愿的两个老太太说道:“如果天齐在平日里,就连宋金书都不必留下,可是现在,若是他真的病症发作,我怕宋金书一个人根本搞不定他,所以,你们也要在这里守着。 更何况我请你们做的事情还没做,正好趁着此时,帮我训练一下他们,好让他们快一点成长,让我无后顾之忧。” 一句话说完,已经经历了一番地狱的司林林瑟缩了一下,她低着的脑袋有些幸灾乐祸。 操练吧,你们也尝尝那生不如死,却又甘之如始的滋味吧。 冷不丁的,无言感觉后背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抬头看了看舒锦歌,又看了看突然狞笑的刘杨两位老太太,默默的后退一步,心头庆幸,自己要带着舒锦歌去鬼门宗。 而苍耳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还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刘金玉拖着拽走了。 “你们小找别人守着,我先弄这小子。” 舒锦歌:…… 弄…… 奶奶您这话有歧义啊…… 苍耳,我为你默哀~~ “姐姐,你要小心。” 司林林不放心的叮嘱,舒锦歌点头:“你放心,照顾好天齐。” 司林林点头,舒锦歌看了一眼无言,便离开了房间,无言也看了一眼司林林,没有说话,只是这灼热的眼神看的司林林脸上如同着了火。 终于,无言道:“等我。” 司林林一愣,终于点头:“好。” 无言顿时一喜,快步走过去,给了司林林一个大大的拥抱,才转身离去。 司林林站在原地眼神发愣,等到发现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之后,顿时囧的脸色通红。 杨金凤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贼嘻嘻的笑道:“情郎?好眼光,这小子是条汉子,不过你还是要给老娘好好的操练,别输给这小子,这小子怎么说都是那老不死的的徒弟。” 说着,也不管司林林消化没有这句话,拖着司林林就要回去。 “赶紧的,别落下来,老娘绝对不会输给她。” 司林林被拽着,回头看了看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御天齐,心头拒绝。 “师傅,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赶紧的,别啰嗦,老娘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 就这样,司林林也被拽走了,宋金书蹲在角落里,被忽略的彻底,他看了看除了他和御天齐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心叹了一口气。 唉!到头来,出苦力的还是他啊! 鬼门宗的地盘不算难找,昆明山的地势不算复杂,舒锦歌和无言很快就找到了鬼门宗的外门入口,她直接亮出了父亲给的令牌,很顺利的进入了门内。 而在鬼门宗内殿,一个身穿金边墨色长袍,头戴乌金头冠的中年男子坐在黑色盖着兽皮的宝座上, 他静静的闭着眼睛,听着弟子的汇报。 眉梢微微动了动。 两个年轻人,应该不是他本人,那个令牌,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他的亲近之人可以拿到了。 “让她直接进来便是。” 弟子领命离开,他睁开双眼,却除了眼白,什么都没有。 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周围人全都低下了头,有几个弟子的手喂喂抖动了一下。 他斜眼望去,不觉冷笑。 舒锦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鬼门宗的内门大殿,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兽皮宝座上的人。 “就是你找本座?” 舒锦歌点头,将手中的令牌举高到:“家父舒悦让晚辈拜见前辈。” 那人闻言睁开眼睛,看向舒锦歌,舒锦歌低着头,并没有抬头,他皱皱眉,伸手就将那令牌吸了过来。舒锦歌惊讶,抬头,变对上了那双没有眼球的眼睛。 舒锦歌惊讶,不对,不是没有眼球,而是那双眼球太小,小到你若是不仔细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样一双眼睛,如同现代的末世小说里面写的丧尸一样,看起来恐惧的很。 而那男子在看到舒锦歌的脸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嗓音几不可见的掺了点不悦和敌意。 “你和你母亲长得真的很像,看来,脸上的毒药已经解了啊!” 舒锦歌瞪眼:“您怎么会知道?” “哼,怎么知道?因为那毒正是我下的啊!” 舒锦歌瞳孔一缩,满脸的惊讶:“为什么?你不是我父亲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害我?” 舒锦歌曾经以为,她的毒是敌人下的,为的就是要一点点的要去她的生命,可是,这人一说,彻底的打破了她所有的猜测,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此时,她已经不确定,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帮她了。 “因为,本尊讨厌看到你的这张脸。” 那人说着,起身,一步步的走下来,每走一步,舒锦歌就感觉巨大的压力袭来,身后的无言因为无法抵抗,嘴角已经溢出鲜血,而殿上的人无一不是脸色难受的样子。 舒锦歌眯眼道:“难道你真的想要这里的所有人给我的侍卫陪葬?” 说着,她猛地释放灵,将无言团团包住,无言这才脱离那种压迫,那男子微微挑眉,笑道:“不错啊,不愧是她的孩子。” 说完,他又问道:“说吧,你来这里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舒锦歌一愣,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并没有说话,到是那男眯眼,嘲讽:“别担心,本座还不屑于骗你什么,本座答应过的是事情,一定会做到。” 略微放下心来,舒锦歌还是无法确定,不过她此行的目的使然,她也没有退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不是说了嘛?我讨厌你这张脸。” 他顿了一下,看向舒锦歌,面色复杂,目光中,带着纠结:“你父亲,可曾提过我?” 舒锦歌摇头:“这一次,我是第一次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但也仅限于此,甚至是你的名字,到现在我都不知。” 舒锦歌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貌似和她的父亲有点误会,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不过若是用父亲可以打击他,她不介意。 果然,那人听了苦笑了一下,转身变走了回去,他释放出的压力也骤然消失,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舒锦歌也撤回了保护无言的灵,静静的站着看着前方。 男人回到座位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看向舒锦歌,答非所问:“我的名字,千禧。你可以叫我一声伯父。” “我只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如果你和我的父亲是至交好友,你应该没有理由要还我父亲的女儿,让她丑陋一辈子,最后不过双十年华就香消玉殒。” 她不相信,若是没有什么原因,这人会出手害自己挚友的孩子,不然,这就是一个变态。 千禧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下巴,状似呢喃:“为什么呐?应该是因为你的母亲吧!” 他的眼因为提到了曲莲儿染上了冷意,不过也不算浓重,带着一点回忆的色彩。 “你说她抢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是不是要给她一点记忆颇深的报复?” 最重要的人?他爹?舒锦歌愣住了,半天,一种身为腐女才会有的想法突然冲天而起,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猛地睁大眼睛,震惊之于连礼仪都忘了,伸手指着千禧到:“难道你喜欢我父亲?” 第183章 千禧VS舒悦番外(1) 寒风凛冽,白雪皑皑。 脚下的雪地已经被片片鲜红覆盖,看起来格外的揪心和残酷。 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土地之上,两个身穿同样白色长袍的男人相对站立,一个白发如雪,剑眉冷目,周身带着血红色的风暴,冷眼看着对面那人。 “放弃吧,千禧,你逃不掉的。” 而被称作千禧的人,周身也带着写灰色的风暴,只是和白发男子的相比要弱了一些,此时他脸色惨白,额间带着伤痕,黑色的发已经凌乱,还有一些被削断,显得参差不齐,丹凤眼死死的盯着那白发男子,鹰钩鼻子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讽刺的笑容。 “放弃?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放弃?让我放弃,你为什么还要死守着不放?你不让云升安息,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我当然爱她,我会复活她的,所以,你必须留下。” 白发男子淡淡的说着,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那双眼里带着一些难过,却又转瞬即逝,看向千禧道:“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千禧闻言冷笑:“既然你都不会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雪山之巅,曾经我们的梦,可是却被你这个恶魔毁了,,梵静,你会被天道报复的。” 白发男子,也就是梵静听了突然哈哈大笑,他的脸因为过分的冷漠而狰狞:“天道?你告诉我什么事天道?天道就是是想要毁了我们的家就可以毁了,想要毁了我爱着的人就毁了,想要我死我就要死的东西吗? 那不可能,我才是天道,我的命运我自己做主,既然我拥有这些能力,我就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我才是天,我的爱人也绝对不会离开我。” “你疯了,你已经不是我曾经的挚友梵静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这几千年来,你有能说你没有变化吗?千禧,不是谁都是你那种想法,你没有爱过人,不明白什么是爱,云升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没有她,所以,抱歉,这一一切都将继续下去,就算你说的所谓的天道要来找我,那我也拼一拼。” 说着,血红色的风暴快速冲了过来,千禧内伤严重,只能拼死抗衡,只是终究因为身体原因抵挡不住,喷出一大口献血踉跄着后退。 雪越下越大,心越来越冷。 他抬眼的瞬间便见梵静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冷眼看着他说道:“兄弟几千年,本以为,你会和我一条心,可终究是我空欢喜异常,千禧,我送你上路了。” 手一点点的伸出去,就在快要接触到千禧的脖颈的时候,千禧突然笑了一下,瞬间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梵静微微愣神,动作停顿,半响才收回手,语气低沉。 “你居然学会了瞬息万变啊!千禧,你果然是我的敌人,都怪本尊妇人之仁,没有早一点杀了你,亦或是,将你也炼制成傀儡。 不过没关系,你的身体,恐怕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以后夹着尾巴活着,兴许你还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说着,白发男子扬手,身后立刻出现了十几个灰色长衫,灰色面具的人,他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对这四周的严寒都毫无知觉。 “通知下去,雪山之巅殿主千禧因刺杀尊主梵静,已经被驱逐,今后遇见,格杀勿论。” 冷,漫无边际的冷,仿佛置身千年寒冰里一般,说不出的寒冰刺骨。 多少年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又是为什么而生的,只是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身体猛地一动,便感觉四周压迫着他的东西在一点点的四散,致死来回的压迫中,让他憋闷的很。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动作中,他看见了一丝亮光,随后半眯着眼睛,看到了雪光下的第一缕太阳。 良久,他才从怔然中回神,伸出双手在太阳的方向比了比,才轻笑:“看来我还活着。” 起身,他回头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舒悦离家出走了,准确的说是受了自家娘亲的挑唆。 他心里偷着乐,终于知道自家娘亲为何和其他的娘亲不一样了,这儿子到了年纪,都会盼着儿子成亲生子,可到了他娘这里,居然成天的在他的耳边念叨着什么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只要是他不同意,就可以不成亲之类的云云。 害得他真的就看不上乡下的那些姑娘了,只见一面,看一看长相就成亲生孩子,有什么意思,这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所以,在他不想要成亲,却因为府中的门槛被媒婆踏平了,镇子里的姑娘都被他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带着娘给准备的盘缠,离家出走了。 看着缤纷的世界,舒悦摩拳擦掌,双眼闪着亮光,兴奋的不得了。他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圆一下他的江湖梦。 不过,有些时候,江湖梦也不是那么好圆满的,他初出茅庐,不懂江湖险恶,虽然被彪悍的老娘教导学会了很彪悍的武功,可是心思却单纯的和大姑娘没什么区别。 于是乎,在银子被骗光之后,他悲催的住在了破庙里,啃着馒头怨念丛生。 唉!虽说以前的镇子里也不是那么太平,什么骗子小偷奸商的层出不穷,可是他一个成日里被父亲关在院子里读书的秀才,怎么会知道这些。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怪不得娘亲在看见他潇洒的离开家门头也不回的时候眼里带着很复杂的光芒。 冷不丁的,舒悦觉得自己被自家娘亲给卖了,就想要自己在外面出丑,然后灰溜溜的回去,接受他们为他安排的人生。 砰! 门板突然被撞了一下,舒悦吓了一跳,猛然起身防范,看了看雷雨交加的外面,再看看空无一人的门口,想莫不是这破庙里还闹鬼? 他小心的一步步往外走,在到达门口的时候被什么给绊了一下,他低头,便看见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他赶紧蹲下,探了一下他的气息,还好,还活着。 赶紧将人拉入破庙,全身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体没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只是疲劳过度,舒悦才放下心来。 半夜,千禧醒过来之后便看见自己置身一座破庙之中,身边一个年轻人正抱膝在旁边浅眠,身上的衣服单薄,千禧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便知道这衣服是那少年的。 “咳咳!” 舒悦听到咳嗽声立刻睁开眼睛,朦胧中便见那人醒了过来,他赶紧说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千禧一愣,眼睛看过去,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年,圆圆的眼睛,带着担忧之色,说起话来嘴巴一张一合的,两边脸上还显现出两个梨涡,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而舒悦在对上他那双眼睛的时候,顿时惊呆了,张着嘴巴看了好久。 这人的眼睛,居然没有瞳孔。 “我没事。” 沙哑着嗓音说了一句话,千禧便发现,舒悦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他这才想到,自己的眼睛和这外界的凡人不同,他顿时不悦,猛地闭上眼睛,起身就要走。 舒悦被他的动作弄蒙了,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赶紧上前搀扶:“你干什么去?外边还在下雨,又是深更半夜的,这附近可没有能借宿的人家。” 千禧闻言回头,看着他道:“你不害怕吗?” 舒悦一愣,傻傻的问道:“怕,怕什么?难道这里有鬼?” 千禧被说的有点蒙,便见舒悦猛地跳起来往他的身后一躲,眼睛带着恐惧的朝着四周看了又看:“不会真的有鬼吧!老天爷,我是好人,鬼千万别找我。” 不知为何,千禧突然失笑,舒悦见状有一次愣住了,这人笑起来真好看,只是那双眼睛有点奇怪,兴许是个瞎子。 他搀扶着千禧坐下,说道:“你眼睛不好,就不要出去了,等天亮了,咱么一起出去,到时候你去哪我送你,这破庙虽然看起来有点阴森,不过应该不会有鬼,而且咱们俩在这,还能壮壮胆。” 说着,舒悦还四周看了看,搓搓手,心里想着这人千万别走,不然他真的怕怕。 千禧听了沉默很久,突然睁开眼睛靠近舒悦,吓得舒悦一大跳,见是他这才摸摸心脏:“吓死我了,我以为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呢,你这是干嘛?” 见舒悦不像是装的,千禧的面色有些莫名,他看着舒悦问道:“你不怕我吗?” 舒悦懵逼:“我为什么要怕你?难道你是鬼?” 不过说着,舒悦自己就否定了:“不可能,我刚才为你检查身体,虽然你身上凉凉的,可是还是有脉象的,肯定是人,而且,你有影子。” 舒悦信誓旦旦的说着,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他很怕鬼,堂叔家的哥哥总是扮鬼吓他,都吓出病来了,后来娘妻就告诉他鬼是没有影子的脉搏的,只要是有这两样,那就是人假扮的,要吓唬回去,或者教训一下对方。 所以,从那以后,在堂哥第一次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鬼了。 “我的眼睛,和你们的都不相同。” 第184章 千禧VS舒悦番外(2) 千禧的眼睛一直盯着舒悦,想从他的眼中看出恐惧,可是下一刻,就连他都被舒悦的脑洞给弄的无言以对。 只见舒悦听完他的问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带着叹息。 “兄弟,不是我说你,虽然你的眼睛有点毛病,可是这没什么的,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看你这样装扮,想必和我一样是个秀才,不过因为眼疾,所以就放弃了读书。 也没什么难过的,就像我,读了那么多的书,结果不是也没什么用?我娘根本就不让我考科举,说什么考科举我就是给人家朝廷添麻烦。 所以了,你不读书了也可以去做点别的什么的,你虽然眼睛不太好,可是看你的样子还是看得见我的,所以,做点别的肯定绰绰有余。” 面对舒悦的安慰,千禧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不过却知道了眼前这人是真的不怕他,而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有眼疾的病人。 他哑然失笑,却觉得这难得的宁静真心不错。 收回身子做好,千禧闭目养神,只是...... “对了公子,你为什么会来这么荒野的地方,不知道你这柔弱的样子会被有心人打劫吗?幸好你遇到我了,放心,我保护你,等你回家了我再去闯荡江湖。” 闯荡江湖? 千禧嗤笑,又是一个初出茅庐怀着天真梦想的孩子啊! “对了公子,你眼睛这样子为什么还要自己出来?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唉!你的家人是真的过分,居然都看不住你,这样,等你回去,我帮你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因为主人有眼疾就不好好伺候。” “对了,公子,你多大?我今年十八岁,你别看我看着小,我这就是长的嫩,没办法,我娘就长这样,我这是遗传错误。” “公子,你姓什么?我叫舒悦,舒服的舒,喜悦的悦,我娘说是想要我以后高高兴兴的没有烦恼,我爹说这名字听着舒服,比他的好听多了,哈哈哈,你不知道,我爹叫舒喜财,据说我祖父特别喜欢钱,所以才给我爹取了这么一个粗俗的名字。” “公子你饿不饿?我都饿了,我一天都没吃到东西了,你不知道,我刚出来的第一天,碰见一个卖唱的父女,觉着可怜就想着帮助一下,谁知道对方却联合地痞无赖骗光了我的钱,我找到她们之后她们哭哭啼啼的说是收到了胁迫,可你说我该怎么办? 唉!早知道,就早早听娘亲的话出来看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善良,就那样放过他们了,还给她们用我的玉佩作抵押租了房子。” 就在千禧觉得自己要发狂的时候,舒悦的最后一句话落下,肚子配合的咕噜噜作响,这才尴尬的闭上嘴,笑着鼓捣着快要灭了的火堆。 千禧深吸一口气继续闭眼调息,只是还没安静上两分钟,对面那雷打一样的腹鸣还是让他狰狞的睁开眼,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在黑夜里甚是吓人。 可是对方却毫无知觉,只是摆着自己的膝盖顶在肚子上,闭着眼睛,嘴里喊着:“我的鸡腿,我的鸡腿~好饿啊~” 千禧:...... 回头看看天色,已经快要两天了,他想要起身离开,可是不知为何,却因为对面那张毫无防备的娃娃脸有些犹豫不决。 对方貌似怕鬼。 不过到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被人骗了还觉得人家可怜,居然拿了自己的玉佩给人租房子,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貌似很少了啊。 千禧仰着头,从破庙的残瓦处看着漏出来的星点天空,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 当初和梵静生死对决,危急关头他借助地形逃遁离开,可却也受了重伤,无奈将自己埋进了雪地里疗伤,这养一直持续了一百多年,一直到二十年前,他才幽幽醒转,破开了雪地重新回到人间。 只是伤口虽然已经好转,却因为百年的寒气入体,他的瞳孔和体质都发生了变化,如同死人一样,却死而不僵。 一度,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梵静炼制成了傀儡,可是他的思想还在,虽然在醒来的时候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可是也在这二十年的疗养中全部恢复。 只是,雪山之巅的气候温度,终究给他造成了隐疾,每当这下雨的时候,他全身就如同被蚂蚁啃食一样,除非吸食人类的鲜血方能缓解。 可是他不愿,在看过梵静的所作所为之后,他更加不愿意做他讨厌的那类人。 而在他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他就确定,自己虽然留下了一条命,却也被梵静在自己的身上做了手脚。 血毒,梵静在他的身上种下了血毒。 梵静想到这,突然冷笑,兄弟之情,终究敌不过他的私心啊! 千禧是在日出时分离开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孩子怕鬼就帮他收到天明,想来只觉得可笑,纵身便回去了鬼门宗,这二十年里,他疗养的地方。 “宗主,您回来了。” 到达鬼门宗,就有下人帮忙宽衣,却始终不见这些人抬起头来,千禧坐在黑色的座椅上,俯视着站在他的下方,那些低着头的人,脑海里不知不觉中出现了舒悦的身影。 不由得,看见下边这些唯唯诺诺的人,他就又一阵烦躁,挥挥手,厌厌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随即对着千禧跪拜之后快速退离,看的千禧又是一阵恼怒,真的很想一巴掌把这些人拍死。 这么胆小,又为什么要来伺候他呢? 鬼门宗,是他抢来的地盘,这里一开始很小,只有十几个人占山为王,打劫附近的居民,等他来了才开始没有了这样的事情,却也将鬼门宗扩大,成为了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门派,而鬼门宗的宗主,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也被人所熟知。 千禧不在乎这些,反正在之前他也不是个好人,只不过草菅人命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屑与躯干,只要你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不回去招惹你,不过,招惹我了,抱歉,那就提头来见,银子都解决不了问题。 不过今日,他为什么没有砍了那小子的头呢? 千禧百思不解,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干脆回去密室继续调息。 舒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愣了一下,随后断定对方一定是个酸腐的秀才,不好意思让自己送他回家,所以就先走了。 想明白了,舒悦就走出破庙,想了一下决定去城里看看,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饿了一天了,说什么都要赚点钱买点吃的了。 不过舒悦走了一整条街,也没有什么适合他干的活,想了很久,他决定去客栈碰碰运气。 只是他刚进入客栈,就见客栈的掌柜的突然上前,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是舒悦公子?” 舒悦楞了一下点头,随后后退一步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是真怕有人继续坑他,他现在身无分文,在坑,他就该卖身去了。 掌柜的见状笑着说道:“果然公子是太单纯了,令尊大人放心不下也是正常的。” 舒悦又一次懵逼了:“令尊?我爹娘?什么意思?” “就是公子的娘亲,已经为您准备了盘缠以及换洗的衣服,又在本店开了一间房,我这在这守着三天了终于把公子盼来了。” 娘?舒悦乐了,他老娘是不是神仙在世,居然会未卜先知。 不过这要是陷阱的话怎么办?把他骗上去,然后一刀咔嚓了,卖人肉包子...... 舒悦一转头,正巧看见店里有人在吃包子,想象了一下掌柜的左手提着人腿右手拿着杀猪刀的场面,顿时一阵恶寒,连胃口都没有了。 舒悦瞬息万变的脸让掌柜的纠结了,夫人说过舒悦公子的特征以及喜好,外加智商,可是这公子的脑洞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他跟不上啊! 想了一下,掌柜的招呼了一个小二哥过来,对着他耳语几句,便见小二哥腾腾腾的跑上了二楼,不多一会便抱着一个藏青色的包裹下来。 掌柜的接过去递给舒悦笑道:“公子不必多疑,若是公子不相信在下,在下就不为难公子住下,这是令尊留下的包袱和盘缠,公子可带着离开。” 舒悦一愣,手都没伸就往后一退:“你当我是傻子,谁知道你包裹里装着什么?再说了,我娘根本就不可能来,这么远,又不知道我在哪,怎么会这么准确的就知道我的取向?别以为我傻,我才不傻。” 面对舒悦得意的控诉,张国的内心淌血。 小将军,您家这儿子真的是您生的吗?怎么不长脑子? 舒悦娘:...... 应该是在离开我肚子的时候掉地上摔得,脑子摔坏了。 舒悦怀疑却没有走,他就想着,要真的是娘亲带过来的东西,他不拿岂不是可惜了,白便宜了这家的掌柜?可是要是真的是陷阱,他岂不是会赔了自己? 该怎么办呢? 第185章 千禧VS舒悦番外(3) 舒悦这边思考着,掌柜的那边都沉不住气了,要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真想直接告诉对方,我丫是你娘的属下,鼎鼎大名的金花十将的一员,才不会沾你的便宜! 可是,现实中,掌柜的只能苦逼的装傻:“公子,您怎么了?” 舒悦也不能表现的台名校,他不是傻子,想了一会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单蠢了一会便想通了。 老娘武功超凡,连父亲都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在暗地里被老娘训练的惨不忍睹,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老娘的本事也是很厉害的,知道自己的下落一定是轻而易举,所以,知道他被骗了,送点钱来也是说得过去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这掌柜的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怎么就没有私吞下他娘给的银钱? 不怪他想得多,实在是这一路上他是真的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部分,丑恶的嘴脸,他不得不防。 掌柜的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大吼:“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娘的小跟班啊!呜呜!冤枉。” 然而事实无法改变,掌柜的只能是掌柜的,所以,舒悦的警惕还是很好的表现,对此,掌柜的心中也有些赞赏,可是小公子你要不要太执拗了,就算是陷阱,您练武这么多年,还拥有着别人没有灵,谁能算计得了你呢? 然,某公子是真忘记了自己会武功,而且拥有那汇总奇怪的却所向披靡的功夫了。 掌柜的终于熬不下去了,把包袱往舒悦的身上一甩冷道:“既然公子不相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东西你拿走,好走不送。” 掌柜的赶人,舒悦直接被赶出了客栈,这才反应过来,同时想到了掌柜的真的是好人,可是现在被掌柜的赶出来了他治好红着脸回去了破庙。 要问舒悦为什么带着钱还回去破庙,无论是谁都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他想,要是住客栈,一定还会被骚扰,要是再心软,银子一定又会没了,更何况,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去客栈住,指不定被人说偷了谁的荷包呢。 所以舒悦回去破庙了一点都没想到,他和客栈老板说的话被人听在耳朵里,跟踪他去了破庙,准备实施抢劫。 千禧跟在舒悦的身后,准确的说是跟在了跟着舒悦的几个意图不轨的人的身后,百思不解这个小孩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些人的跟踪。 不过,等到破庙之后,他就明白了,顿时额角抽搐。 这世上还有这么天真的傻小孩? 都说财不外露,这孩子居然在破庙里捧着银票翻来覆去的数,是不是二啊? “呦!小白脸还真有钱啊,那掌柜的说的没错,果然是送钱的,哥几个,今天咱们可有钱下馆子找女人了。” 一声猥琐的喊声响起,随即破庙里多了好几个人,舒悦没有回头,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放在荷包里,然后有把荷包小心的放进包袱里,然后又脱掉已经破烂的外衣,再然后里衣...... 强盗哥几个:...... “大哥,你看这小子是在干什么啊?” 强盗1表示,他真看不懂对面这个小子了。 强盗二歪着脖子想了一下说道:“莫不是这小子知道在劫难逃打算顺从我们?瞧瞧他的皮肤真好,比女人都好。要不咱们?” 说着,强盗二的眼神便有些下流了。 被叫做大哥的强盗头子看着舒悦的身子眼睛都直了,想到在客栈时候看见的舒悦的脸,顿时感觉下腹一热,眼珠子转了转,淫笑道:“好说,小子,把哥几个伺候舒服了,哥几个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而此时,舒悦已经把衣服全部脱了下来,从包袱里拿出了新的衣裳,开始慢慢穿戴,并没有因为这些淫词浪语说什么也不见生气。 千禧眉头紧锁,脸上阴云密布,看着那几个强盗已经动了杀意。 只是他没动,想要看看舒悦到底想要干什么。 遇到打劫如此镇定的人,他还是头一个,若不是有功夫傍身,绝不可能。 只是这小孩的身上却不见任何的内功气流存在,这就奇怪了,千禧目光微眯,打算静观其变。 而舒悦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小心的将那钱袋子贴身放进怀里,这才转身看向这几个强盗,而此时,强盗几人已经处于懵逼状态。 这小子是在耍他们?这衣服都脱了难道不是色诱?可是色诱为什么又把衣服穿上了?难道这小子真的是单纯的在换衣服? 强盗老大不开心了,指着舒悦的鼻子冷道:“把银子交出来,否则对你不客气。” 舒悦眨眨眼,天真的说道:“银子是我娘给我的,为什么要交给你们?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不客气?我又没得罪你们。” 强盗1鄙夷:“少说废话,赶紧交钱,不然把你卖到青楼去当小官。” “是么?只不过还真让众位失望了,今天你们会空手而回。” 舒悦的声音依旧很清澈,只是千禧却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怒意,只见舒悦一步就窜到了那强盗几人的身边,来回穿梭。 然后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又站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拍着胸脯叹道:“吓死我了,果然娘亲缝制的钱袋好用,这样打架也不会丢。” 千禧顿时一下差了气,差点没隐匿住身形被人发现,索性自己修为高强才没有露出马脚,不过看着舒悦的眼神则变成了欣赏和戏谑。 扮猪吃老虎么!有意思。 而强盗们则是站在原地,表情错愕,不过只是瞬间,就听扑通扑通几下,全都倒在地上,捂着腹部嗷嗷直叫。 舒悦站在一边,伸手将手上的几节裤腰带扔在地上,又把另一只手上的一节刀片仍在地上,刀片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可是千禧还是眼尖的看到那刀片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迹。 他目光微缩,看向舒悦,眼中带上了探究。 这是一个带着灵的人,可是却隐秘的相当细腻,连他都发现不了,对方一定是高手,难道是雪山之巅的人来找他的? 千禧想着,便见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裤子全都赤红一片,而流血的位置,千禧看到之后,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看着舒悦的眼神就变了很多。 这个看起来很温和,很善良的小孩,居然把人给废了...... 舒悦用脱下来的旧衣服擦擦手,嫌弃的说道:“好久没动手了,却没想到再一次动手,居然是给你们做这种事情,不过,你们放心,这几日多吃点鸡蛋黄,少喝水,一定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我可是高手,比皇宫里的人还专业。” 这话不是吹的,想当年,为了村子里的流浪狗发情伤人事件,他可是被请去过解决了好几十条狗的一生幸福,只不过之前是狗,现在是人罢了! “大爷饶命,然也饶命,小的被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几人异口同声的喊着,捂着腹部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颤抖不停,还在不停的求饶,他们生怕这个魔鬼下一刀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虽然疼成这样,却依旧浑身有力气,若是想要现在从这里跑去医馆,相信他们都能做到。 “我也没打算杀人啊,你们走吧,不过千万要穿好裤子,免得被人发现,你们以后可就不好过了。” 舒悦眨眨眼,便见众人赶紧爬着拿回了自己的裤腰带拴上,也不顾跑的时候因为伤口多磨的痛苦。 只是他们本以为的生路,在离开破庙之后就绝望了,当最后一个强盗被千禧割断喉管的时候,他也就无法相信,他真的死了,瞪圆的眼睛恐惧的看着千禧,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是依旧死不瞑目。 千禧厌恶的将匕首扔在地上,冷道:“如此猥琐之人,就该去死。” 回头,看了一眼破庙的位置,他突然心中生出一股暴虐,一脚就踩在了其中一个强盗的脑袋上,当场,脑浆四溅,却在一股灰白色的气流作用下,他的鞋裤上不见一丝脏乱。 千禧揉揉眉心,心下有些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心神不宁,总是想到那个小孩,难道就是因为对方不怕他吗?怎么可能?难道是他寂寞的太久了,想要不怕他的人陪着他? 可是想到小孩啰嗦的样子,他又觉得烦得很,可是想到这几个人想要猥亵那个小孩,他就觉得暴虐,要不也不会亲自出手,将这几人碎尸万段。 没错,是碎尸万段,此时他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囫囵个的人了,全都被肢解,还有一个被他踩碎了脑袋,相当的恐怖。 而他离开之后,这里就成了以后众人口中的鬼怪之地,传说这个地方闹鬼,这个鬼长得奇丑无比,而且喜欢肢解人,还会吃脑浆。 若是不相信,有证据啊,那一堆的肢体还被放在那没人敢动弹呢,不信你去看看,可吓人了。 第186章 千禧VS舒悦番外(4) 而当时去看过的人,全都是惨白着脸捂着胃回来的,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过去了,有商旅路过也会告诉一番,若是不信,那就没办法了。 那一伙强盗跑了之后,舒悦到是没有什么反映,只是站在原地平息自己的气息,等气息全部隐藏起来,他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 母亲曾经说过,他的这股气太过霸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使用,并且不可以透漏被人知晓。 可是,他的脾气看起来很好,可是若是真的有人踩到了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服软,就像是这一次,他虽然没有杀了对方,却是把人也废了。 看了看四周,血迹太多,不由有些厌恶,转身收拾好包裹,舒悦打算离开,千禧一直盯着舒悦良久,跟着他进了一个客栈,见他开了房间之后,才转身离开。 舒悦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可是却有找不到,这几天,他都不敢出去,只能蹲在客栈里,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在盯着自己。 最后,他牙一咬,本着引蛇出洞的想法,他离开了房间去大街上溜达。 “听说了吗?狗三他们死了,不知道被谁杀的,整个人都碎了。” “啊?真的假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昨天我还见他在这里仗势欺人来着。” “嘿!我怎么能骗你,我告诉你了,这可是早上赶集的农夫发现的,就在城外破庙附近,哎呦喂!你可没看见,那一共好几个人,现在没有一盒囫囵个儿的,全都被这样那样了。” “我的天,真的?那是得罪谁?怎么还被分尸了呢?” “谁知道,他小子在这就是欺男霸女,经常欺负老弱妇孺,要真惹到什么人也不奇怪,不过啊,你也别不信,都说那破庙有鬼,你说会不会?” “这可说不准,不是说马员外家的小娘子就在那上吊死的么?” “什么叫说是啊?那就是,我可是亲眼看见过的,那小娘子长得可标志了,可惜那马员外为了攀附知府,想要把新娶的媳妇送给知府,这小娘子硬气,就这么一根绳子,在那庙里上吊了,当时看见的人可不少,这狗三他们,兴许就是那向娘子看不惯为非作歹之人,给弄去地府了呢!”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舒悦眉头微微皱起,便走上去问道:“敢为两位兄弟,你们所说的狗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听了一愣,看了看舒悦笑道:“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舒悦点头:“确实不是,在下来自外地,到这里算是走访,刚才听二位说着的时候,到有些兴趣,不知可否为在说道说道?” 见舒悦客气,人长得又好看,两人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人,当下找了个茶棚,又舒悦请客,三人就开始说了起来。 说完之后,舒悦肯定这死亡被碎尸的几人,正是前几日在破庙里对他进行抢劫和人身攻击的歹徒,而当时他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却为何在当日就死了呢?而且死状凄惨。 他想了一下,决定去现场看看,问了大致位置,他就服了茶水钱离开,那两个人见他走了,悄声说道:“他是不是傻子?现在都已经黄昏了,那种地方现在去岂不是找死?” “管他呢,劝了也不听,多说无用,只盼着他好好的活着回来吧!” 而舒悦还没走到现场,就被臭味熏个半死,他皱眉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继续往前走,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郁,终于路过一节断掌,他顿时有种肠胃翻滚的感觉。 那两个人说过的确实很正确,太恶心,怪不得仵作过去了都被吓回来了,衙门也不敢管这件事,而这狗三和这几个人全都是大街上长大的流浪儿,根本不会有人给他们收尸。 所以这尸体就这么烂着,甚至是在舒悦走近的时候还在旁边看见以条癞皮狗,见舒悦过去,呲着牙示威。 舒悦懒的理它,继续往前走,癞皮狗见对方不赖和他抢吃的,警惕了半天,这才低下头继续吃。 而舒悦,则是走到了距离癞皮狗远一点的尸体旁边蹲下看去。 人确实是碎了,而且不能用五马分尸来衡量,看这架势,这人除了整个头是完好的,其余部位全都被切了无数段了,而且断口齐整,根本看不出是用了什么武器。 不过舒悦在那断口上,还是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流流动。 他皱眉感受了许久,顿时有些惊恐。 这和他身上的气流是一种东西,只是对方对于掌握比他要流畅,看这每一段躯体,舒悦敢断定,重量都差不多,而且是按照脑袋的重量来进行的。 卧槽,这得是多变态的人能这么杀人。 舒悦顿时打了个机灵,心想这衙门还算是聪明,不然,真的要接管了这件案子,也不过是无头悬案,这哥杀人的人,就算是十个他也搞不定,更别提衙门了。 正想要转身离开,突然那种被死死盯住的感觉有出现了,他立刻回头四周查看,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他警惕了一会笑着喊道: “阁下盯了我这么久,怎么连露面都不敢?莫不是有什么顾虑?既然如此,还望阁下不要再跟着我,毕竟我在这里就是个路人,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而我也没得罪过阁下。” 舒悦试着交流,可是对方还是没有出现,很久,当舒悦觉得这人是不会出现的时候,一袭黑衣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静静的看着对方靠近,随即惊讶:“是你?” 千禧点点头,看了看地上,说道:“我在城里见你往这边来了,怕你出事,所以跟着,这里?” 舒悦闻言,想到他眼神不好,赶紧上前说道:“没什么,咱们别看了,怪累眼睛的,不过你怎么跟着我也不说一下,我以为是什么人在监视我呢。” 千禧挑眉,心中对其赞叹,确实,这几日的暗中观察都是他,却没想到这小孩居然都感觉得到。 不过此时他却说道:“监视?我没有啊,我只是走得慢,眼神又不好,所以才走到而已。” 舒悦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才到这?” 千禧点头:“对啊,要不你以为一个眼睛有问题的人会在暗处监视一个人?再说了,咱们虽说见过,却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监视你?” 舒悦听了手托着下巴点头:“确实是这样,看来我想错了,应该是你过来了对方有所察觉所以走了。” 千禧点头,暗笑,这小孩果然好骗。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岭的?被人害了怎么办?” 千禧担忧的口吻让舒悦心情大好,他豪气的拍了拍千禧的肩膀道:“放心,我本事很大的,几个小毛贼我还应付得来,不过到是你,以后可千万不要看见熟人就跟出来了,你眼睛不好,万一出事了可没有人救你。” 说着,舒悦看了看千禧又问道:“你这次出来怎么又没人跟着?又丢了怎么办?你也真是的,有点任性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千禧的心头不知为何有些暖意上涌,看着舒悦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眸光微暗,沙哑着嗓音说道:“除了你,没有人不惧怕我这双眼睛。” 舒悦一边扶着千禧往回走,一边说道:“怎么会?你的眼睛又不吃人,为什么要害怕?这种歧视病人的心思可不能有。” 千禧冷笑:“是吗?可是我身边都是这样的,害怕我的靠近,甚至是不敢看我一眼。” 舒悦听了,眉头紧锁:“这些人,包括你的家人?或者你的娘亲?” 千禧一愣,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母,摇摇头:“我母亲早就去了,若是她在,定不会让我受这等委屈,那些人,姑且算作家人吧!” 在这个世上,除了梵静和云升,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吧!其余的,顶多算是陪伴他漫长岁月的物品罢了。 舒悦颇为同情千禧,看着他的眼神便带了很多柔光,安慰道:“哎呀,那不算什么,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了,不要管他们了,他们害怕那就让他们害怕去吧!” 千禧听了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怎么想,我不在乎。” 说着,千禧看了看舒悦问道:“你还没说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舒悦一愣笑道:“没什么,就是听说前几天死了几个小混混,想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你不知道,这几个小混混前几天正好想要打劫我,被我教训了一顿,没想到却在当天就死了,说不定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不过这人还真是变态,杀人居然用碎尸这一招,而且还这么恶心,你没看见,有一个人的脑袋居然都爆了,恶心死了。” 说着,舒悦还配合的抱了抱肩膀,千禧闻言,脸色陡然转黑,死死的盯着舒悦,眼白浓郁,差点把那小的看不见的眼球给挤没了。 第187章 我答应你,收回令牌 “不可以吗?” 千禧冷笑着看着舒锦歌,他的眼力非凡,在舒锦歌的眼中,除了这件事的惊讶之外,他并没有看到嫌弃恶心的字样,他微微挑眉,对这个小姑娘有了些许的好感,不过,她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的讨厌。 “或许你应该感谢本座当时没有直接杀了你的母亲,否则,这世上怎么会有你的存在呢?” 舒锦歌凌乱了。 这真尼玛不好笑的好吗? 鬼门宗的宗主居然爱着她的父亲,而且这个宗主还是个男的。 卧槽,卧槽,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舒锦歌咽了一下口水,表情看起来像是吞进去了十万只苍蝇,看着这个张嘴就让她叫伯伯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想像一下自家老爹被一个男人喜欢上的那种纠结和困惑,她都觉得暗爽。 看着舒锦歌千变万化的表情,千禧来了兴趣,他倾身向前,双肘放在膝盖上问道:“丫头,你觉得我喜欢你父亲有错吗?” 舒锦歌一愣道:“爱情这东西实在不是人可以说得清的,若是说错,我想可能是上天和您开了一个玩笑,您喜欢的人恰恰是一个男子罢了。” 舒锦歌说的是实话,在现代,同性恋已经被国家认可,并且可以高调的结婚,而且有的甚至是相守一生,无怨无悔,比有些男女组成的夫妻还要幸福忠贞。 千禧听了心情大好,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上舒悦有什么不对,若说是不对,那应该就是舒锦歌说的,他喜欢的人恰恰是个男子罢了,只可惜,舒悦不喜欢他啊! 想着,千禧的眼中闪过复杂,接着问道:“那你说说我的这双眼睛,你觉得如何?” 舒锦歌又是一愣,很诚实的说道:“前辈是觉得这双眼睛异于常人,会被人恐惧吗?” 千禧点头,舒锦歌却笑着说道:“、其实若说是异于常人,想必没有什么和六魂之人能相比的了,而我恰恰就是那个异于常人的六魂之人,那么,这种只是区区眼疾的问题,我想应该只算是很平常的,不过就是有些与众不同而已。“ 说到这,舒锦歌抬头,好奇的看着千禧,反问道:“所以你对我下毒,是因为我娘和我爹成亲了?” 千禧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有些东西,就算是现在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了不是麽?好吧,现在说正事吧,你找来我,想必是有什么事需要解决的,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三件事,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并完成了,也好了却这些陈年旧事。” 这下子舒锦歌没什么怀疑的了,因爱生恨,这男子没有一巴掌直接把自己拍死,只是给自己下了点毁容的药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我想要去雪山之巅。” 千禧一顿,看向舒锦歌神色复杂,半响才说道:“雪山之巅?你为什么想要去那里?” “因为我是六魂之人,而我的相公身重血毒,我必须去。” 千禧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说道:“确实,就算是你藏着,相信雪山之巅也不会放过你,不过,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直接送死吗?雪山之巅,可比你想想的还要复杂。” 陈年往事在千禧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看向舒锦歌,却见对方虽然稍显稚嫩的脸却带着坚定。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和手段还有实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我躲避,不代表我就能安全的活到老,更何况,我的相公身重血毒,若是没有雪山之巅的解药,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样。 虽然,我是六魂之人,心头血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可是我却不知道能不能救我相公?所以这个险我必须去冒。” 千禧低头,语气低沉:“六魂之人啊!他居然还没有放弃。” 惆怅的语气让舒锦歌皱眉,看来千禧也知道六魂之人的事情,她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前辈可否为晚辈解惑,这六魂之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雪山之巅要抓着六魂之人不放?” 千禧听了,摇摇头,突然失笑,看向舒锦歌,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嘲讽:“知道了你又能如何?就算事实摆在你的眼前,你能解决吗?丫头,你还太嫩了。” 舒锦歌抿嘴,不赞同的摇摇头:“我承认我还太嫩,但是我不赞同你的说法,确切的说,我知道六魂之人都来自异世,而我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来的,但是我既然来了,我就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不希望自己在这里唯一的一辈子浑浑噩噩,受人摆布。 前辈也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发说出来,但是请不要否定我的决心,因为,如果六魂之人不是偶然,那就是必然,而这个必然,我也不想要她再继续下去,因为,我会终结,我会让我的女儿不再受六魂之人的困扰。” 千禧闻言皱眉,变见舒锦歌继续说道:“你既然是出自雪山之巅,就应该知道雪殿和雪山之巅是对立的,而六魂之人是从雪殿里逃出来的,所以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只有雪殿能解释清楚。” 千禧沉默,舒锦歌也不说话了,半响,千禧才说道:“后生可畏啊,好,既然你有这个勇气,雪山之巅,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在这之后,我会收回令牌,从此你们与我再无关系。” 舒锦歌点头:“多谢。” 她本就抱着这个令牌只换来这一次相助的机会,此时,倒是松了一口气,却见千禧说道:“你的心头血我并不知道是否能和血毒对抗,只是心头血既然出自雪殿,我想就一定有效果,所以,你是否要试一试?” 舒锦歌眼睛一亮:“真的?” “本座不会骗你,不过,血毒本就霸道,想来你夫君此时情况并不好,所以,一滴心头血是不行的,你需要取出两滴。” 舒锦歌有些诧异:“第二滴心头血不是只能隐藏六魂之人的气息吗?” 千禧闻言挑眉:“你听谁说的?” “华光寺师傅秒空,就是他帮助我母亲取出的第二滴心头血。” 千禧目光微微一缩,本就没有多少黑色瞳孔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恐怖:“是他啊,看来他也按耐不住,准备行动了啊。” 舒锦歌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身上带着你母亲的第二滴心头血所以才隐藏了你的气息的吗?” 舒锦歌点头,伸手将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荷包拿了出来,千禧见了笑笑,到:“果然如此,丫头,你这第二滴心头血看来还有人惦记着呢,所以,你是不是要现在就取出来救你的相公?” “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不相信秒空会害她,他是御天齐的舅舅。 千禧耸耸肩:“没什么意思,你母亲的第二滴血肯定是到了那秒空的手里,至于你手中的这东西,应该是他的血啊!” 舒锦歌彻底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手上的血不是她母亲的第二滴血,而是秒空的?那她母亲的第二滴心头血去了哪里?秒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眼前这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呢? “别以为本座在骗你,本座不屑,不过你也不需要为此烦心,秒空就算是取了你母亲的心头血,也不会害你们的。” 舒锦歌沉思片刻抬头看相千禧道:“我若是一次取出两滴心头血会怎么样?承受的住吗?” 千禧挑眉:“怎么?怕了?” 舒锦歌淡淡一笑:“我只怕两滴血到最后没用,我还没有办法照顾他了。” 闻言,千禧神色颇为古怪,看了舒锦歌良久,才说道:“放心,你身上有灵护体,不会有事,只是需要调养几天罢了。” 舒锦歌点头:“多谢了,我想要尽快,不知前辈可能帮忙?” 千禧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他不解到:“为什么?难道你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舒锦歌笑,脸上满是自信:“当初您就没有杀我的母亲,现行,你也不会动手前辈想要出手帮我,应该是念在父对父亲的情谊上吧!” 当初千禧能让自己忍下杀死自己母亲的冲动,现在若是真的对她动手,岂不是显得有些幼稚,而且,看千禧现在这样,相信他的心里还没有忘记自家老爹的。 千禧被说破心事,也没有恼怒,只是白皙的脸上微微闪过红云,却转瞬即逝,他嘴唇蠕动,最终没有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说道:“赶早不赶晚,明日便把你相公带过来!我这鬼门宗还算是安全,他们就算是来了,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多谢。” 舒锦歌是打心眼里感谢,现在能对她伸出援手的人不多,千禧和她母亲还算是有夺爱之恨,能这样对她到是真的不错了。 “不必,你也说了,我不过是念在和你父亲的陈年交情,总不至于让你在我的地盘上遭难。” 第188章 我让你们走了吗? 舒锦歌离开之后,便带着无言往客栈回,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耳边罡风乍起,她快速躲了过去,无言的剑也到了她的背后,和另一把剑碰撞,发出噼啪声。 “夫人小心。” 舒锦歌点头,太严便看见有一个灰衣人冲着自己冲来,她后退,一边调动灵对所有人展开包围。 只是这一次,灵似乎没有多大作用,她勉强制约住两个人,可是灰衣人却足足有十多个。 不多一会,舒锦歌就有些疲惫,一个闪神,身上就有了擦伤,无言也浑身是伤,守在舒锦歌的身边,警惕的盯着靠过来的人。 “无言,走。” “夫人。” “别说话,听着,离开这,他们这一次看起来不像是要杀我,所以,你必须先离开,我才有机会逃出去。” “不,夫人,无言要保护你。” “听我的,快,不能一起折在这。”舒锦歌忍不住大喊,灵控制到极致,生生的让靠他们最近的三个人倒下,口吐鲜血而亡,其他几人不由谨慎起来,一点点的将两人包围。 这下子真的是跑不了了,舒锦歌近乎绝望,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霸道的灵冲了过来,瞬间将包围圈撕破了一个口子,随机,一身墨色长袍出现在舒锦歌的眼前,舒锦歌望去,记得这人是曾经见过一面的那个光头少年。 少年板着脸,脸色惨白,不像是正常人的颜色,一双招子呈现赤红色,看起来凶煞的很。 灰衣人只剩下四个,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被对方的气势镇住,顿时有些踌躇,后退几步面面相觑。 “飞煞?” 灰衣人的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老态龙钟的声音,随机,便见那几个灰衣人从中间让开一条路,那条路上,坐过来一个男子,脸上带着面具,一顺不顺的盯着那少年。 舒锦歌哑然,同样望向那少年。 飞煞?就是之前听说过那个失踪了十五年的飞煞?那么......难道是妙玉?难怪那灵的气息很熟悉,只是妙玉的灵没有这少年的这么霸道。 当初妙玉失踪,她直觉不会有事,而看着眼前的少年,想必是他突然之间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会不辞而别。 “你是妙玉?” 飞煞身子一颤,放在两边的双手握拳,又松开,没有回答舒锦歌的问话,而是看着对面那个面具男子说道:“血鸽,她是我的人。” 血鸽听了挑眉,面具下的脸带着一丝好奇:“你失踪十五年,难道就是生了这个小丫头?怪不得她会你同样的招数,看来是你遗传的啊!” 飞煞眼角抽搐,看向血鸽的眼神带着一股狰狞:…… 他有那么老吗? 而下一了,飞煞突然复杂的看了舒锦歌一眼,心头感觉很不舒服,按照年龄来算,他确实可以做舒锦歌的父亲了,而且绰绰有余,就算是爷爷也不狂多让。 而舒锦歌也是满头黑线。 你才是妙玉生的,你全家都是妙玉生的,拜托脑洞不要那么大好吗?她有一个看起来年轻很多的爹娘就已经够不幸的了,若是有妙玉这样像个少年的爹,她会死的。 舒锦歌看向飞煞,看飞煞的脸色,已经断定她就是妙玉,而想到妙玉居然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男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舒锦歌就觉得想要吐血。 尼玛,她曾经还捏着这个老男人的脸让人家管她叫爹来着。 瞬间,舒锦歌一脸血!她好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血鸽,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八卦的。” “呵呵,可是我也记得飞煞以前可是残暴不仁的,现在居然变得这样有人情味了?话说你当年为什么失踪?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消失,尊主可是大发雷霆啊,你可知,雪山之巅损失了多少的精英?” “于我何干?尊主?你真的觉得尊主都是为了我们?” 飞煞冷笑,从前的事情虽然没有全部想起来,可是在他差一点被尊主杀死的时候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就算是失去记忆,每个夜晚都会因为那深深的恐惧,无法入睡,不得不靠静心咒加持才能有片刻安宁。 血鸽早已不耐烦,见飞煞出口诋毁尊主,立刻冷道:“飞煞,妄议尊主是非,你可知是重罪?” “我当然知道,可是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死了,不是麽?而且是尊主亲自动的手,我想知道,尊主知道我活着,是一种什么心情。 血鸽,尊主并不是你我曾经想的那样是天地之神,他的野心,他的目的,不是我们能窥探的,可是这些野心和目的,却是以我们的血肉为代价的,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血鸽不明白飞煞说的什么意思,他皱眉看着飞煞:“飞煞,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失踪,你说尊主杀你,那一定就有尊主的理由,或许,那个时候你就背叛了尊主。 你现在说这些无非是想要我放过你和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可是抱歉,她不但杀了我们雪山之巅的众多人,还和六魂之人有关系,我必须要带走她。” 飞煞见状,眼眸瞬间转化成黑色,周身风暴戾气围绕,暴虐异常。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血鸽,你我曾经一起从血海崖闯出来,本来我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曾经的那点情谊,既然你不相信,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路是自己选择的,你我从今开始便是敌人。” “飞煞,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是由如何?今日你休想带走任何一人,别忘了,当年的你就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这些年之后。” 飞煞冷笑着,四周的树叶随之舞动,渐渐的在他的周身停顿,形成了一根又一根蓄势待发的箭。 血鸽警惕的后退,凝视飞煞。 飞煞说得对,曾经的飞煞不可一世,是尊主眼前的红人,第一战将,左膀右臂。 而现在,他的气势不减,灵似乎又有了扩大,黑气越来越多,比之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十五年来虽然也有所精进,可是要战胜飞煞,还是有些难度。 想着,血鸽的眼睛突然红了,他不如飞煞,始终都不如,这让他如何甘心,本来i以为飞煞消失之后,他就会成为尊主的左膀右臂,可是,他却还是屈居二线,无法坐上飞煞曾经的位置,他不甘心。 只是就算是不甘心,他还是要认命,眼瞅着飞煞毫不退让,他盘算了一会,觉得他这边一共五个人,若而飞煞带着身后那两哥拖油瓶,根本就没有胜算,,所以他说道: “飞煞,虽然单打独斗我不如你,可是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他们,而你身后那两个,不过是拖油瓶。” “那算上我呢?你们还有回去的机会吗?” 舒锦歌闻言大吃一惊:“天齐,你怎么会来?” 血鸽猛地回头,便见一个俊秀男子正冷酷的看着他,眼里一片死寂,不过这男子貌似对飞煞更加敌意。 “你是何人?” 御天齐面无表情,机械的说道:“我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雪山之巅,是我的再造父母呢!” 御天齐说着,手缓缓伸平,对着其中的一个灰衣人道:“这样掐死一个人似乎也不错,雪山之巅,果然比较强大呢!” 说完,便见御天齐手微微用力,他对着的那灰衣人突然闷吭一声,捂着脖子蹲下,随即断了气。 血鸽瞬间了然:“你就是逃走的那个傀儡?” “傀儡?你还真的是会用词,虽然说的是有些接近事实,可是抱歉,本王不接受。” 说着,御天齐猛地冲上去,血鸽大吃一惊,灰色的灵快速挡在了身前,将御天齐直来的招数挡住。 与此同时,飞煞黑色的灵变冲了过来,瞬间将血鸽的灵撕个粉碎,血鸽脸色苍白,狠狠的吐了一口血,随即后退被其他三个灰衣人保护着。 血鸽咬咬牙,看向飞煞,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飞煞,你当真要和尊主做对?” 飞煞背手直立,静静的看着血鸽,眼里带着本不应该拥有的悲天悯人。 “血鸽,早日看清尊主吧,他不值得你为止付出。” “好,既然如此,今日若是我不死,他日定当鱼死网破。” “随你。” 血鸽说着就要撤退,谁知御天齐拦住他们退后的路冷笑:“我让你们走了吗?” 血鸽咬牙,看着飞煞的眼神带着阴毒,飞煞事不关己,看都不看,他只好看向御天齐道:“血毒已经入侵你的大脑,你就算再控制,也没用,趁早和我回去雪山之巅,你还有保住神志的机会,否则,就一辈子做一个活死人!” 御天齐冷笑,看向血鸽,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你觉得本王会需要你雪山之巅的帮助?血毒?不过就是使人肢体受控的毒药,若是本王真的和你回去了,那么迎接本王的不过是被你们洗去神志,受控于你们,你觉得,本王是傻子吗?” 第189章 宋金书,我对不起你 “但是如果你继续下,你的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我看你那个美丽的小娘子,能忍受得了独守空房吗?” 带着挑衅的味道,御天齐顿时两眼血红,上千吼道:“找死。” 血鸽见状立刻双拳护住脖子,只是御天齐力道过大,两人继续移动了五米才堪堪停住。 舒锦歌见状就要加入战斗,却被飞煞拦住,她皱眉看过去:“妙玉,你干什么?” “阻止你。” “为什么?” 舒锦歌问,飞煞没有回头,脑中那一幕幕如同过电影一样回放,他抿唇,看了一眼交战的两人,眼里全是敌意。 舒锦歌当即说道:“我不管你现在记得之前的事情多少,但是现在,你放手,我必须过去。” “为什么?” 这一次是飞煞问的,舒锦歌一怔道:“因为他是我相公,妙玉,你到底要干什么?” 飞煞的手一顿,舒锦歌趁机将他打开径自冲了进去。 她没有内功,手上的力道不足,速度也不太快,血鸽当即变感受到了,回身就想要出招,然而,舒锦歌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的眸色渐渐变成黑色,眼底的旋窝顿时将血鸽缠住。 血鸽不同于之前的小胡子,他的功力和飞煞相当,而对于飞煞的招数,他也曾经对自己进行过抵抗训练,所以,在舒锦歌的灵缠绕住他的时候,他瞬间就爆发了自己的灵来抵抗。 只是这时候分心,自然不敌御天齐,被御天齐拍中后背,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他快速挣脱舒锦歌的灵,随后后退,此时舒锦歌和御天齐会和,两人站在一出,冷眼看着他。 舒锦歌望着血鸽到:“也许你觉得血毒是很霸道的,没有雪山之巅,就只能做一个活死人,可是你忘记了,我是六魂之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是治疗一切的圣药。 我相信,你们雪山之巅的毒药,还没有能超越六魂之人心头血这种解药的本事。” 血鸽咬牙,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出神的看着舒锦歌的飞煞,转头就消失在几人的眼前。 舒锦歌赶紧转头看向御天齐问道:“你没事吧?” 见对方摇头,她这才皱眉怒道:“你为什么会来?不是在家休息吗?” 御天齐满脸笑意,却是一眼的委屈。 “我想你了,看到你不在,我睡不着。” 舒锦歌顿时心头一软,嗔道:“好吧,既然这样,下一次无论我去哪都带着你好了。” 心里却说着,这帮兔崽子,一点都不靠谱。 御天齐顿时喜上眉梢:“好,” 只是说完话看向飞煞的眼神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这个人窥视他的娘子呢,好像要杀掉啊。 飞煞当然感受到了御天齐的敌意,他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看相舒锦歌。 “跟我走,我不会让你有事。” 舒锦歌皱眉:“凭什么?你以为你是妙玉我就要跟你走吗?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的不告而别又算什么?妙玉,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如果你不帮我,就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 飞煞不善言辞,对于舒锦歌的拒绝和质问他只能沉默,当时突然吐血昏睡过去,不过是短短一个时辰他就醒过来了,只是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当初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 只是,在自己作为一个小和尚的记忆却十分的单调,他唯一能记住的,便是眼前这个曾经说会是他的朋友的女人,而且记忆深刻。 “我不知道,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阁下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的娘子不老您操心,您还是哪来的回哪去的好。” 御天齐冷笑,拳头微微攥起,随时准备出招。 飞煞闻言淡淡说道:“你保护不了她。” 御天齐眯眼:“你怎么就知道你保护的了她?我不能保护她,那你能吗?” “我出自雪山之巅,尊主的一切日常我都了如指掌,我可以顺利的避过他所有的眼线,不会让她收到丝毫的伤害。” 飞煞信誓旦旦,看着舒锦歌和御天齐:“而和你在一起,注定除了逃亡就是死亡。” 御天齐闻言却是笑了,看着飞煞连山的杀意更浓:“呵呵,是么?可是你是她的谁?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和雪山之巅做对吗?而且,你没有问过她就帮她决定,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帮她决定?” 御天齐一连串的问题让飞煞一顿,他看向舒锦歌,却见对方一脸的漠然,完全不似他记忆中那甜美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 看向御天齐,飞煞眼神凛冽,想要直接出手。 舒锦歌的灵微微波动,察觉到了飞煞的不怀好意,她上前一步,顺势挡在了御天齐的身前,这一自然的动作让飞煞眼底划过一道一位不明的光泽,转瞬即逝。 舒锦歌看着飞煞,这张脸虽然和从前那稚嫩的小孩样子有着很大的差别,可是若是细细看去,却还是可以看出曾经的样子,只是,从前的妙玉除了面瘫,是一心向善的,而眼前这人,好似蛮不讲理,被人宠坏的孩子。 “妙玉,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我警告你,不要伤害我在乎的人,否则,你我势必会成为仇人。” 飞煞闻言问道:“为什么?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 “是,我说过,但是我也说过,我爱我的相公,我之所以继续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没有他就没有我,所以,你若是伤害他,就根本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而且,不管你是妙玉或者飞煞,我都当你是我的朋友,但是前提是,你不会伤害我的家人朋友。” 飞煞紧了紧拳头,眼神幽暗,已经成了一片黑色的旋窝,舒锦歌见状突然冷笑:“看来你的选择已经出来了,既然如此,我舒锦歌迎战就是。” 飞煞闻言,便见舒锦歌的眼中旋窝凝聚,他目光闪了闪,眼睛重新变回黑褐色,一顺不顺的看向舒锦歌:“你当真如此在乎他?” 舒锦歌点头:“是,比在乎我的生命还要在乎。” “好,我明白了。” 飞煞说完,转身就走了,舒锦歌松了一口气,刚才若是飞煞出手,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毕竟,飞煞对于灵的控制和调度要比她精湛的多,而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正常的御天齐。 御天齐在舒锦歌会所那句‘比在乎我的生命还要在乎’的时候就满眼全都是腻死人的爱意,舒锦歌回头,就被他报了个满怀。 “娘子,以后,都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每时每刻。” 舒锦歌闻言点头:“好,我再也不会把你扔下了。” 该死的,那些个混蛋到底去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看来,以后真的要把人带在身边,她才会放心啊! 起身,正准备牵着御天齐的手,舒锦歌一顿,看着御天齐,半天才神色复杂的问道:“你这身衣服好熟悉,我好像在宋金书的身上见过。” 御天齐也是一顿,不过却面色不变,非常淡定的答道:“嗯,来之前换了一身衣服,可能是穿错了,回去就还给他。” 舒锦歌:...... 好吧,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不过,宋金书,我对不起你了,以后一定给你买点好东西作为补偿。 而客栈中,司林林和苍耳脸色惨白的坐在属于御天齐的屋子里,两个老太太也没有了之前的精神,一个个拖拉着脑袋。 宋金书躺在床上,全身僵硬,眼神涣散,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白皙的身体就那样赤条条的平躺在床上,若不是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定然是春光外泄了。 他现在的心情相当的复杂和崩溃,尤其是自己这白斩鸡是的身体被这两个臭娘们看见,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差口吐白沫了。 该死的,将军的重孙子居然阴他,点穴了扔在这也就算了,居然还特么扒他的衣服,他本以为这学道机会就可以冲开,谁成想他都动用了灵了,却还是无法将学道重开,真心让人火大。 无法动弹的他斜眼看着地上站着的几人,这几个人是死的吗?没看见他还不能动?特么的快给我解穴啊,娘的,老子都快僵硬死了。 他努力的表达他的意思,可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众人都把他忽略的彻底,宋金书内心顿时哀嚎。 而刘金玉和杨金凤则是低头忏悔,光顾着争强好胜了,居然把最重要的人给丢了,这要是丫头回来了可如何是好。 杨金凤也没有了之前那股劲了,眼神幽怨的看了刘金玉一眼,便转向躺在床上的宋金书。 这一眼顿时让本就陷入崩溃的宋金书炸毛:“看什么看?没看过果男吗?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杨金凤闻言火冒三丈,上前就是一顿噼里啪啦:“都是你,要不是你没看住,人怎么会不见?还老娘看你,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除了骨头就是骨头,有什么好看的,弱鸡一个,难怪连一个生病的人都打不过,活该被扒衣服。” 第190章 不服,就打到你服 宋金书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杨金凤呲牙咧嘴:“臭娘们,能怪老子吗?老子乐意这样吗?谁知道他傻了武力值还那么高? 怪老子,你们干嘛去了?老子现在这个样子,最起码老子是尽忠职守,听从命令,你们呢?” 送进时冷眼看了刘金玉一眼,满眼的讽刺:“离开了金花大队几十年,你们似乎已经不把金花大队的宗旨放在眼中了是不是? 将军曾经说过什么?金花大队的宗旨是什么?服从命令。呵呵,你们在干什么?勾心斗角,互相争斗,把将军的遗言放在心里了吗?” 宋金书字字珠玑,顿时说的杨金凤雅露无言,刘金玉也脸色灰暗,不发一语。 确实,若不是他们两个想要互相攀比,也不会独留宋金书一个人在这里,忽略了御天齐的战斗力,是他们的失职。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宋金书心中得意。 特么的要不是你们只留我在房间里,我怎么会被扒光的衣服仍在床上?现在还动不了,你们还想要置身事外,门都没有。 屋子内静寂了一会,杨金凤惨吞吞吐吐的看向刘金玉:“都怪你。要不是你拉着苍耳小子走了,和我示威,这人也不会丢。” 刘金玉顿时满脸黑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留个人在这守着,我和苍耳那小子操练一下的。” 杨金凤:“那能怨我吗?我和司丫头走的时候谁知道这里没有人的?不是还有暗处那些暗卫的吗?谁知道那些暗卫那么废物,一个大活人都看丢了。” 刘金玉白了杨金凤一眼,不想再和她说别的。 这个杨金凤除了一身的蛮力,是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她冷哼道:“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通知丫头,御天齐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对丫头很是执着,所以,他出去,一定是去找丫头去了,赶紧联系丫头,看看御天齐到底有没有和她在一起。” 杨金凤顿时眼睛一亮:“对,对,赶紧的,她们一定在一起。” 宋金书冷笑:“现在知道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了?刘金玉,你针对老子,老子一直都知道,但是一青,请你把将军的话放在心里,就算是金花十将已经不复存在,将军已经没了,但是,只要你一天是金花大队的人,就要遵守一天金花大队的规则,要不,你就永远的离开金花大队的核心。” 刘金玉闻言看向宋金书,眼神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是,你说得对,是我忽视了丫头已经是我们新的将军的事实,这是我的错,不过,宋金书,我也劝你别耍花样,要是被姑奶奶我知道了你暗中做什么对不起金花大队的事情,也别怪姑奶奶不念旧情。” 宋金书不说话,只是冷脸看着刘金玉,刘金玉看着他,转而对杨金凤不耐烦的道:“老杨,你也记住,咱们犯了同一个错误,丫头不管是不是咱们的孙女辈分的,现在,她就是咱们的将军,除非是你想要脱离金花大队。 若是不想,你还是消停一点,好好想一想如何跟丫头请罪的好。不管御天齐是如何失踪的,失职终究是咱们的过失,难道你忘记了金花十将的终极法则了吗?” 杨金凤闻言一顿,不过还是红着脸说道:“我才不会推卸责任,丫头要罚我第一个担着。” 三人剑拔弩张,苍耳和司林林沉默立在一边,暗卫们都已经去差御天齐的下落,此时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苍耳细细的听着这三人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这三人互相不信任,又互相拆台,看起来她们只见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司林林闻言,有些不忍,这两个老太太到底是她们的师傅,说犯错误还不至于,倒是她和苍耳跟着御天齐身边数年,深知御天齐的对舒锦歌的执着,也疏忽了御天齐的身体状况和此时的武力值。 “几位前辈不要担心,主子身体虽然不如从前,可是本事还是在的,相信不管是谁,都无法伤害到主子,他肯定是去找小姐了,你们放心。” 苍耳也说道:“确实,看来我要好好的重新整顿一下队伍了,这些人也有些散漫。” 刘金玉闻言哼道:“这些是之后的事情,到时候我和老杨两个人就可以,但是错了就是错了,金花十将还没有怕认错,惩罚是必须有的,无规则不成方圆,这就是军人。” 宋金书闻言挑眉:“刘金玉,你这句话说的不错,除却咱们的私怨,这句话我赞成。” 刘金玉一顿,突然阴恻恻的看向宋金书:“你还是想一想你现在这个样子,等丫头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言而喻,气的宋金书咆哮:“既然知道,还不赶紧给老子解穴,你以为老子愿意躺在这任你们看?” 刘金玉眼中含笑,却不上前,贱贱的道:“我不是不想要帮你啊,老宋,你也不是没有试过,你用灵都无法冲开的学道,你以为我们会有办法?” 苍耳闻言,上前,在宋金书的身上点了几下,见宋金书依旧毫无变化,顿时神情严肃:“这是主子独门点穴,任何人都无法破解,还请前辈多忍耐片刻,等主子回来,你就可以动弹了。” 宋金书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着棋错,居然就被人当成白斩鸡进行观摩,这让他的后半生顶着一个赤条条的污点啊!苍天,你在玩我吗? 越想越生气,宋金书的连顿时变得狰狞可怕。 “娘的,等小主子回来,老子一定要她也给老子安排一个徒弟。” 苍耳顿时一个哆嗦,想到那位拉着自己去操练的师傅还有那操练的场景,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为将要不如宋金书的怀抱的那人默哀~ 不过,再想一想自己刚才被训练的那一个时辰,苍耳顿时对以后的凌渊阁暗卫不烦恼了。 只要让这几个前辈给上几天课,凌渊阁队伍的质量一定飞速前进,还不带拐弯的。 躲在暗处正在为自家主子失踪而四处奔走的众暗卫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以为是自己神经敏感,便不再理会这奇怪的感觉,继续寻找主子。 舒锦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整屋子的人全都拖拉着脑袋,她挑眉:“很闲啊?都在干什么?没事做?” 对于杨金凤和刘金玉二人,她从来都是尊敬的,毕竟是和她祖母是同期出来的姐妹,所以平日里两个人相互的小打小闹的争斗,她都付之一笑,当作一路上的乐趣,因为她们是和自己祖母一起战斗过的生死姐妹。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改变不了她们现在是她的属下的事实,姜太妃曾经就告诉过她,什么事情都可以惯着,唯独任务的失职。 金花大队从来都是这个规矩,如果有不服的,那就打到服为止。 姜太妃曾经看着舒锦歌说过:“你不弱,只是你还没有让自己强大,这会是一步步走过去的过程,所以,你放心,他们绝对会为你所用。” 至于金花大队,在姜太妃的眼中,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存在,只不过是她还念着曾经的姐妹情,不存在,也无可厚非。 而将金花大队当作人情送给舒锦歌,则是因为炎国的皇室,所以,金花大队,充其量不过是姜太妃送给舒锦歌的一个人情。 所以,舒锦歌想要对金花大队的任何一个人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是姜太妃说的,如果你不服,那就打一架,若是打完了再不服,那就彻底了离开金花大队。 舒锦歌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再见到她们,她的语气也变了,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凌厉。 她是金花大队的现任掌舵者,绝不容许金花大队在自己的手中变了味道。 果然,舒锦歌这一句话说完,刘杨两人顿时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变跪了下来。 舒锦歌没做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依旧赤条条却满眼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宋金书,舒锦歌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御天齐。 御天齐摸摸鼻子,此时倒是想要装作神志不清不想要承认这是自己做的事情,可是,架不住那独门的点穴手段,除了他没人会,想要赖掉都不可能。 挪过去,御天齐几下就将宋金书的学道解开,宋金书能动了,却没有动,只是哀怨的看着舒锦歌。 他还光着,总不能在自家将军的眼前穿衣服吧!更何况,他的衣服还在某人的身上呢。 这人生的妖精一样,虽然心理年龄已经是老头子了,可是在舒锦歌的肉眼看去,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半大孩子,看的舒锦歌只觉得脑仁发疼,她最受不住萌物卖萌了。 肉了揉脑袋,舒锦歌不再看他,转身说道:“去给宋金书找一身衣服,等把衣服穿好,一会去隔壁寻我。” 第191章 将军,得罪了 说完,舒锦歌转身就走了出去,御天齐紧跟在后,一双眼睛始终黏在舒锦歌的身上,生怕这人就在眼前消失。 而见御天齐好好的,司林林和苍耳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刚要说话,却被舒锦歌凛冽的眼神冻住,顿时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跟在舒锦歌的身后。 众人跟随过去,舒锦歌和御天齐坐在椅子上,苍耳立刻上前,当下变跪下说道:“属下失职,请夫人责罚。” 舒锦歌点头:“是该罚。” 苍耳面色绷紧,脊背挺直,就这样等着舒锦歌的惩罚。 舒锦歌顿了顿,向着刘杨二人看去,语气比照平日里有些淡,透着一股威严,还夹杂着一些灵,顿时就给刘杨两人造成了身体以及心灵上的压力。 “只是这罚也要分明,今天这事,还请几位同时给我一个答复。” “两位前辈,锦歌不想当二位是属下,因为两位是锦歌祖母的故友,也是锦歌的长辈,可是,金花大队内,没有亲属之分,也没有酌情处理,只有军规,两位可明白?” 杨金凤和刘金玉沉默,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事实,可是等到舒锦歌真的训斥她们的时候,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的。 此时,宋金书已经穿戴好过来,对着舒锦歌行了一礼,便直接跪在了地上道:“金花大队第六参将官宋金书前来领罚,请将军责罚。” 说完,宋金书还冷眼看了看杨金凤和刘金玉。 这无异于直接打了他们两个的脸,杨金凤直接黑了脸,不过下一刻还是直接跪下说道:“属下金花大队第九参将官杨金凤领罚,请将军责罚。” 舒锦歌没有说话,两人直挺挺的跪着,而舒锦歌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还站着的刘金玉。 半响,刘金玉突然苦笑一下,转而跪下说道:“罢了,虽说还是无法接受,但是这是既定的事实,不是么?” 说着,刘金玉正色,抱拳冷道:“属下金花大队第二参将官刘金玉请罚,请将军责罚。” 相对于宋金书的毫无怨言,杨金凤和刘金玉心中是定然存着怨念的,舒锦歌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到曾经祖母和自己说的事情,她又不由看了一眼三人。 随即,舒锦歌眸色淡定,语气微凉:“你们真的承认我是你们的将军吗?杨婆婆,刘婆婆。先不说这里除了宋金书之外,你们二人都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脱离了金花大队,独自在外,一度已经以为金花大队已经不复存在。 而现在让你们突然之间接受我这个将军,相信真的很难,不然,你们怎么会在跟着我的同时,自己手中的队伍还在秘密自我营运? 或许说,在你们的心里,你们早就已经不是金花大队的人了,跟随我,不过是念在姜太妃临死之前的嘱托而已,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杨金凤和刘金玉沉默,确实,这是她们的想法。 只是如今被舒锦歌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刘金玉咬着牙说道:“不管如何,金花大队已经被将军传给了你,我们就都会是你的属下,你可以随意调度,绝对不会出现抗命不尊的事情。” 舒锦歌微微一笑,不去反驳,而是看向杨金凤,杨金凤的脸色到是简单的多,她脸上没什么诧异也没什么愤怒,只是平淡的说道:“我杨金凤这一生就是在为太妃卖命,如今太妃将将军一职传到你的手中,你就是我的将军,以前没想明白,一直当你是我的孙女,所以,以后,还请将军放心,我这第九军从今日起就完全听从将军吩咐。” 说着,杨金凤严肃的从怀中拿出一枚印信,郑重的双手捧着,递给舒锦歌。 舒锦歌没有去接,看那印信呈金黄色,上面还有着凤纹,一看就是那所谓的第九军的虎符之类的,只是舒锦歌志不在此。 就算此时可以收编这些军队,可是这些人,认可的人永远都是他们的直系军官,和她舒锦歌没有任何关系。 收编一队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军队,还不如收编他们的将领。 “杨婆婆,你以为我舒锦歌今日这一动作是为了你们手中的兵符?” 杨金凤一愣,她的脑子又不好使了,舒锦歌不就是在让他们表衷心吗?难道兵符不是最好的表忠心物件? 舒锦歌见状,笑了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杨婆婆这可爱的模样。 彪悍而不造作。 不过,再看向刘金玉,舒锦歌皱眉。 若是按照她的脾气,这刘金玉,她是真的不想要留了,而且,当初出现的那个身上带着金蝶的灵的男人,还有刘金玉和魏金娥的推断,只觉得,她觉得刘金玉不是小觑的人物。 那么,到底是宋金书是对方的暗探,还是刘金玉是,现在定夺还不是时候,暂时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刘婆婆,你觉得我为何要如此作为呢?” 舒锦歌将话题转给刘金玉,变相的给她一个机会,刘金玉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她抬眼,便看见舒锦歌看着她的眼神,虽然带着淡淡的压迫力,齐儿没有动用任何的灵。 这是在选择相信她。 只是不知为何,刘金玉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属下谨遵将军之命。” 巧妙的没有回答舒锦歌提出的问题,却又让舒锦歌把嘴巴闭上了。 舒锦歌眯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刘金玉,差点把这个已经百十来岁的老太太给看毛了,这才收回视线,又看向宋金书。 宋金书眨眨眼,很无辜的看着舒锦歌。 下一刻就哀怨起来,因为舒锦歌居然问道:“宋先生,今日这滋味可好?” 这问的,当然是被御天齐困在床上的滋味。 宋金书只觉得满头黑线,顿时觉得这个将军不可爱。 “将军,属下武功不济,定会再接再厉,请将军责罚。” “嗯,孺子可教,行了,今后一个月,你就跟在御天齐的身边,如果有一次御天齐将你抛下不知所踪,我就唯你是问。” 宋金书一愣,之后是哭着接受的命令。 御天齐之前灵的发挥就很强大,现在又被血毒操控,那身体虽然僵硬,可是强大的很,让他不跟丢,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越始于挑战性的任务就越能挖掘人的底线,所以,这个任务他接受了。 只是他不知道,从他接受任务开始,那真的是迎来了地狱式的折磨,不过也在最后,众人都失去御天齐的消息之后,唯有他紧紧地跟随,一直让舒锦歌知道御天齐的踪迹。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刘金玉跪在地面上,默默的将舒锦歌的话全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她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多说什么,总觉得说多错多,可是看杨金凤和宋金书那样,却没什么事,她不由又有些犹豫。 不多时,舒锦歌将目光再一次移过来,说道:“刘婆婆,你觉得你需要什么惩罚?” 刘金玉身子一僵:“但凭将军责罚。” 舒锦歌笑笑:“可是若是我罚的重了,刘婆婆可会说我不近人情?” 只是问完,她煤油灯刘金玉回话,又接着说道:“敢问刘婆婆你在金花十将中的身份?” 刘金玉一愣,不明白舒锦歌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才已经说过了啊! 不过她还是又说了一遍。 “属下金花大队第二参将官。” 舒锦歌点头:“嗯,第二参将官,应该是仅次于我祖母的位置吧?” 刘金玉一愣,点头,却见舒锦歌继续说道:“这个位置不容易,想必刘婆婆也知道,职位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众多将士都在看着你,你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而且有样学样,我说的对吗?” 刘金玉闻言,顿时明白了舒锦歌的意思。 她是金花十将除了魏金娥之外最高的存在,此时却知错犯错,而且不服管教,这样的第二参将官如何服众? 猛地,她攥紧了拳头,舒锦歌见状,冷笑:“刘婆婆,不介意咱们对战一下,如何?” 刘金玉抬头,满眼惊讶,却见舒锦歌脸上全都是认真。 “别多想,只不过是想要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胜任这将军的职位而已,刘婆婆尽管用上全力,不用客气。” 舒锦歌起身,手一挥,便见宋金书和杨金凤巧妙的被她送离开了屋子的中央,而刘金玉则是从地上被她的灵扶着站起来。 对于灵的操控,舒锦歌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掌握的淋漓尽致,刘金玉震惊不已,这等细小的动作,就算是太妃当年,也是用了很久才掌握的。 可是此时,不到二十岁,接触灵不超过五年的舒锦歌,却在没有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下,将灵运用的如此极致,她相信,过不了多久,舒锦歌将会超越她们任何人。 不过此时,被舒锦歌说的,刘金玉的斗志都燃烧了起来。 确实,她想要知道舒锦歌的能力很久了,自从看见她用灵直接秒杀了雪山之巅那个头领之后就想要这么干了。 “将军,既然如此,那我得罪了。” 第192章 戳破,施威,防范 舒锦歌点头,她要的就是刘金玉的全力进攻,她也想要知道,自己现在的程度,如果可以超越刘金玉,那么,她距离雪山之巅就不远了。 结局,是众人预料到的,也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 舒锦歌赢了,而且赢的非常的漂亮,只是一招,刘金玉便被打趴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那个时候,刘金玉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舒锦歌会那么的强大。 一个没有内功护持的女子,就算灵很强大,也没办法将灵全部发挥出来,而且还会因为灵的太过强大而受到反斥。 可是这些,在舒锦歌的身上并没有发生,如同她天生就是灵的寄体一样,将灵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她不会武功,却将灵分出来一部分伏在了耳鼻口还有四肢上,代替了内功形成的耳力和身体力量不足的缺陷。 而切发挥的柔韧有余,剩下的灵将刘金玉蜷在中央,根本无法动弹,更谈何出招。 一招未出,便一败涂地,是刘金玉这辈子的第一次。 她怔怔的看着以后收了招式的舒锦歌,很久,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内心的无法平静,夹杂着妒意的气息弥漫,甚至是要离开躯体而出。 不过,好在年纪大了,也知道收敛,她将那些妒意压住,给了舒锦歌一个笑脸:“我输了,将军,果然神勇。” 舒锦歌笑笑,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平日里多加练习的结果。既然比试已经结束,就各自领着自己的惩罚去吧。”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话说他们的责罚到底是什么,貌似舒锦歌还没说。 不过下一刻,舒锦歌就说道:“苍耳,为杨婆婆和刘婆婆准备便装,去城里给老百姓免费帮忙。对了你也去,都该罚的。” 苍耳一愣,而刘金玉和杨金凤则是抬头,一脸的懵逼。 不是说军法处置吗?军法不该是打板子,或者鞭挞吗? 舒锦歌见众人疑惑,顿时笑道:“刚才回来,听说鬼门宗收购粮食,镇上的人全都跑去卖自己家的存粮去了,有不少的人都是带着孩子出行的,我看着实在不方便,便在城内设置了免费的儿童寄存处,所以,你们过去帮忙去哄孩子。” ....... 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哄孩子?这是什么惩罚? 苍耳听了,脸上又明显的拒绝,僵硬道:“夫人,这看孩子的事,属下怕是干不来。” 笑话,他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孩子除了御天齐恐怕就没别人了,而御天齐还是孩子的时候可都不用他哄着的,让他哄孩子,他真心不会啊! 舒锦歌斜眼看向他,语气阴恻恻的:“所以说是惩罚,你要是能哄的来,我让你去干什么?” 苍耳欲哭无泪,他宁愿被打板子啊! 刘金玉也有些茫然,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是长这么大了,还没和孩子打过交道,有的也都是很小的时候一个人揍哭很多个臭小子。 现在让她去哄孩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杨金凤更直接:“将军,属下斗胆问一句,能不能换一个惩罚?要打板子什么都行,就是这个孩子,属下从小就没见过孩子长啥样,属下怕把人家孩子吓坏了。” 舒锦歌点点头,语气软化了不少:“也是,你这样的到底是有些吓人的。” 刘金玉杨金凤两人猛地点头,真希望下一刻舒锦歌就改变主意,只是下一秒却见舒锦歌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司林林,你去教教他们如何哄孩子,给我认真记录每个人哄孩子的方式和做法,若是有人用威胁恐吓的方式,那就回来继续惩罚,不过若是这项任务完不成,我会让他们知道,下一刻的惩罚可就不是如此的简单了。” 说着,舒锦歌斜眼看了看司林林:“我可告诉你了,绝不准许放水,若是被我知道了,惩罚会永远继续下去。” 司林林立刻打了个寒颤,赶紧点头:“我知道了。” 而杨金凤和刘金玉瞬间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拖拉着脑袋一脸的痛不欲生。 不过,下一秒他们还是抱拳道:“属下遵命。” 通过刚才的事情,他们已经明白,舒锦歌,无论何时都是自己的将军,金花大队,除非你脱离开来,否则,就要服从军令。 杨金凤和刘金玉离开之后,舒锦歌叫住苍耳,随后看了看已经没有了人影的门口,转身对宋金书说道:“你去将你的的第六大队调来,准备和我一起去雪山之巅。” 闻言,宋金书简直是受宠若惊,不过他也没有将欣喜表达在脸上,只是反问舒锦歌:“将军为何如此信任我?” 舒锦歌回头:“不是信任,而是检验。” 宋金书一愣,随后失笑:“你的性子果然比太妃还要有趣。” 舒锦歌挑眉:“所以,无论宋金书你是谁,应该都会守护太妃留下的东西的,对吧?” 宋金书又是一愣,这下子,他真的不敢小巧舒锦歌了,下一秒,舒锦歌的话又彻底让他知道,舒锦歌从来都不是没有脑子。 “宋金书,你应该是来自雪山之巅吧?不用着急否认,其实之前我也是猜测的,可是现在我可以确认,你就是来自i雪山之巅,只不过,你是脱离而来的,至于什么原因,我相信,这世上除了太妃,应该没有人知道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不管你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又在太妃的身边,又为什么无条件的效忠于我,我只告诉你一句,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和伤害我家人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金书盯着舒锦歌,半响才问道:“你是如何怀疑我的?” “因为只有你是跟在太妃身边,而没有被先帝打压追杀的,还有你看我的热切目光,让我不由想到了试验台上的小白鼠。” 宋金书不解,试验台是什么?和小白鼠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说着,盯着宋金书道:“你看我的目光带着的不是那种爱慕,而是探究和欣喜若狂,仿佛见到了自己这辈子最想要见到的艺术品,还有你想要接近我,又想要我忽略你。 很矛盾,却全都是带着热切,我想,你除了和雪山之巅有关系之外,和雪殿,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你真的很聪明,不过可惜,抱歉,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而你,从在将军让我跟随你开始,我宋金书就是你的人了,我的第六大队,也都是将军您的,您大可以信任。” 舒锦歌点头:“所以,我才会让你跟在御天齐的身边。” 除了信任,更多的是猜测。 舒锦歌猜测,宋金书身上,一定带着雪山之巅为数不多的秘密,若是有一日,御天齐真的无法逃脱血毒的控制,宋金书,应该可以悄无声息的躲过雪山之巅的追踪,跟在御天齐的身边,保护。 不得不说,舒锦歌这句话,真的取悦了宋金书,他笑着,并且郑重的说道:“你会为你今日做出的选择而感到自豪的。” 宋金书不无赞叹的说着,随后,他消失在原地,整个身体全都消失了,在众人眼里,就是凭空消失。 不过只有舒锦歌的灵可以感受到,宋金书是化作了一抹灰白色的气体,从门离开了。 等宋金书离开之后,舒锦歌才对苍耳说道:“记住,小心他们两个。” 苍耳一愣,不明所以,便见舒锦歌说道:“我不确定杨金凤和刘金玉到底是谁的人,就算是他们现在都表现的是忠于金花大队的,但是,这几十年离队,我不相信他们不会被人利用。 所以,这段时间,你的任务,更多的是监视他们,保护好自己和司林林。不过该学的还是要学,把东西学到手,是最重要的。” 若是杨金凤,对她忠诚,势必会倾囊相授,可是若是刘金玉,若真的倾囊相授,她就不得不怀疑她的目的了。 苍耳还是不解,为什么金花十将会背叛舒锦歌,不过舒锦歌既然下达了命令,他就一定会完成,挺直腰板他说道:“属下懂了,这就去帮忙照顾那些孩子。” 说着,苍耳在舒锦歌点头之后转身就走, 几人都走了,舒锦歌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司林林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司林林点头,她的脑子要比苍耳聪慧许多,也明白舒锦歌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无法接受那么可爱的两个老太太真的有什么阴谋。 舒锦歌说道:“不管他们身上到底有没有疑点,我都要防范,因为,我们面对的敌人是雪山之巅,你明白吗?” 司林林再一次点头:“放心,我知道的。” 舒锦歌放下心来,随即说道:“对了,无言受伤了,你去看一看,帮他上点药。” 司林林一愣:“你说什么?无言他……” 舒锦歌点头:“我们回来的时候被偷袭,无言受了重伤,我不知道什么样子,相信他也不会叫人去看,你还是看一看,我怕落下后遗症。” 第193章 怎么选择,在你们 舒锦歌说完,便是一愣,因为眼前哪里还有司林林的身影,瞬间风中凌乱,好半天才出声失笑。 还说自己不喜欢无言,她话还没说完,人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口是心非。 舒锦歌还在嘲笑司林林,回头一瞬就对上了一汪清泉一样的眼眸,她微微一怔,差点被吸入其中。 御天齐眨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正一脸纯真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自己珍惜的宝贝。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舒锦歌一愣,眼里闪过难过,不过还是笑道:“当然,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相公,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名叫灵儿,已经三岁了,是一个很可爱的宝贝哦!” “女儿?那是什么?很重要吗?” 御天齐歪着头,舒锦歌透过他那双含着清水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突然,御天齐很慌乱,他抓着舒锦歌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眼睛里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眼睛里,他会不会伤害你?” 舒锦歌一愣,好百年天才在他担忧的目光中想到了是他自己照应在自己眼底的影子,随即失笑耐心说道:“相公不怕哦,那是你呢,因为娘子的眼里只有你哦。” “是我?” 御天齐歪着头,随后猛地摇头:“不可能,我知道我自己长得样子,可你眼睛里的人,有点老。” 噗!说自己老的人,这人是不是太可爱了?若是御天齐之后恢复记忆,知道了自己此时说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可是很在乎自己的脸的人呢。 “真的是你哦,相公,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因为小孩是不能成婚的,你看,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相公,我们还有个女儿,就表示我们已经成婚很久了,所以,你已经长大了,我眼睛里的人就是你,也只是你哦。” 舒锦歌说的很认真也很温柔,御天齐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显不是记忆力的肉肉的手,这才相信自己是长大了。 “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了呢?母妃说要是被自己的亲人忘记,是很难过的,你会不会难过?” 此时的御天齐,眼光清澈,就算是还无法接受自己已经长大的事实,却还在关系别人会不会难过,舒锦歌心中难受,将御天齐拉入怀中抱紧。 “会啊,所以,相公你一定会记起我的,你只是生病了,暂时忘记了我们而已,等到我们找到大夫,你就会很快的好起来的。” 御天齐乖乖的在舒锦歌的怀里问道:“那我是不是你很重要的人?” “是啊,很重要。” 御天齐闻言,一呲牙笑的很甜蜜,过了一会,突然惊讶说道:“啊,娘子,我记得了,我知道,你也很重要,因为,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全都是你,我想你是最重要的,嗯,比女儿还要重要。” 对于御天齐的强调句,舒锦歌眼里全都是爱怜,她轻轻的拂过他的头顶,恍然觉得这样的御天齐才是真实的。 而御天齐则是歪着头看着舒锦歌,问道:“娘子,你喜欢我的头发吗?母后也说过,齐儿的头发很漂亮,很好看呢。” 舒锦歌沉默,血毒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却已经通过血鸽的话里知道这种毒会让御天齐丧失所有的记忆力,可是很明显,现在的御天齐,还有着小时候的记忆,虽然只剩下小时候的了。 “可是母后不见了,我就去了一趟茅房,她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父皇还不许我找她,娘子,我该怎么办?你是不是也会向母妃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御天齐说着,突然很紧张,他看向舒锦歌的眼神从清澈道恐慌,又从恐慌到复杂,然后就变得狰狞。 那种极度的不安全感瞬间渲染了舒锦歌,舒锦歌赶紧回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相公放心,我不会离开的,永远都不会离开。 相公可以每天都见到我,我怕不会消失的,其实母妃也不是消失了哦,她只是去为相公找漂亮的宝贝去了,就像是相公喜欢我一样,她也很喜欢相公呢。” 御天齐眼中的狰狞渐渐消失,随后出现一丝迷茫:“真的吗?” “真的噢,你看,我就是母妃找到的,来陪着相公你的,难道我不好吗?难道相公只喜欢母妃,不喜欢我吗?” 舒锦歌眯着眼,做出一副很伤心要哭的样子,御天齐立刻慌了,赶紧摇头:“不,我喜欢娘子,很喜欢很喜欢,和喜欢母妃一样喜欢,不对,比喜欢母妃还要喜欢,娘子不走,不走。” “不走,我不走,我也喜欢你呢,相公。” “好,我们都不离开,咱们拉钩,一起等母妃回来好不好?” “好啊,咱们拉钩,拉钩了,就不可以反悔了。” 此时的御天齐,就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单纯的让舒锦歌怜惜,也让舒锦歌决定加快计划。 司林林没头没脑的冲到了无言的屋子,咣当一下就推开了门,随后就愣在原地,脸色通红。 此时无言正回头看她,上身赤~裸正艰难的想要自己上药,在他的后背上,一个硕大的黑红色手印,看起来恐怖的很。 无言真的是觉得有些惊讶,他刚脱下衣服准备上药,就听见门砰的一声开了,他以为是敌人,回头正要去拿剑,却发现是司林林,他微微皱眉:“你怎么了?这么慌张做什么?” 司林林红着脸,是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脑中一个劲的晃荡着那俊美强壮的身材,她听无言说话,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神志归位,只是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 对着手指道:“那个……姐姐说你受伤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没事吧?” 无言背上那个手印很明显,黑红黑红的,虽然司林林只是瞟了一眼,却也看到了,心头不知道为何苦涩涩的。 无言闻言,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走到司林林身边,把她往屋里一拉,就将门关上了。 司林林见状傻眼了,抬眼之后又低下头有些心神不定:“你,你干什么?既然你没事,我,我就走了。” 说这就要走,无言却是一把就将人拉过靠在门板上,他一个倾身附了上去。 唇与唇只是碰了一下,便分开,可是两个头还靠在一起,只要无言想,就可以触碰到那莹润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司林林有些眩晕,她迷茫的睁开眼,便见那深邃的眼睛此时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眼里带着炙热的情谊。 她有些不自在,想要低头却因为近在咫尺的人而无法动弹。 “无言…你别……” “林林,我想要你。” 司林林瞬间瞪眼,抬头看着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你……你耍流氓。” 噗! 无言顿时脱力的靠在司林林的身上,心头滋味万千。 他的身体有些颤抖,额角的汗水划落到了司林林的脖子上,一丝丝凉意,让司林林有些不舒服。 “林林,我怕,我等不到你嫁给我了呢。” 语气带着深深的沉重,深深的无力感,让司林林一顿,此时,她才感觉到无言有些不对劲,她慌忙想要推开无言,却见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滑落。 “无言,无言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你醒醒啊。” 司林林慌乱的声音打破沉静,舒锦歌率先赶到,就见司林林抱着无言蹲坐在地上,正满眼的慌乱。 她赶紧上前,看见无言的背上那个硕大的手印,她皱眉:“掌印上有毒。” 司林林立刻担忧的道:“那怎么办?” “别慌,先把他抬到床上,我去叫大夫。” 司林林点头,和舒锦歌配合着把无言扶上了床,她则是让暗卫通知刘金玉回来,她知道刘金玉是会一些解毒手段的。 等刘金玉回来给无言把脉之后,心情顿时沉重,默默摇头。 “毒素已经攻心,回天乏术。” 司林林顿时有些眩晕,她看向刘金玉,眼神里全都是拒绝:“怎么会?” 刘金玉低下眼脸道:“时间拖得太久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扛下来的。” 和舒锦歌一路上回来,居然一声不吭,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铁打的还是不怕死的。 舒锦歌眉头紧锁:“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此时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疏忽了无言,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为无言查看伤口,就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有。” 舒锦歌惊讶,回头,便见御天齐站在她的身后,而御天齐在看向她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红,撇开脸看向司林林。 “我的血可以克制任何的毒素,就算是毒素攻心也可以,但是,也有风险,血毒霸道,若是将其他毒素吞噬之后还有剩余,我怕无言会变成和我一样,你考虑清楚。” “天齐,你说的可是真的?” 舒锦歌问,此时御天齐很正常,他点点头,走到桌子边上,拿出一个匕首就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放了一整碗的血。 “想要什么选择,在你们。” 第194章 千禧VS舒悦番外(5) 说他是变态,这小孩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千禧变了脸色,舒悦以为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他赶紧笑着说道:“哎呀,你看看我,说这些干什么,让你害怕了,过意不去啊! 不过不要紧,你心,有我在,咱们一块回去,那变态杀人狂绝对不会出现的。” 话说,现在变态杀人狂可就在你的身边,小孩,你能长点心吗? 不过看那一张一合的嘴配上那张带着带着浅浅梨涡的笑脸,千禧莫名的有些想要笑,这心里暖烘烘的是一种什么感觉? 千禧想到这,浑身忽的一颤,随即神色复杂的看着舒悦,舒悦见对方站住不走了,好奇的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良久,千禧才摇摇头,低下眼睑道:“没事,不过是踩到了一个石头子。” “哦,这样啊,那你的脚没事吧?你们这些读书人身体较弱,还是不要总是来这种地方的好。” 千禧闻言,目光变了变,敛下眼中的情绪说道:“说的好像是你不是读书人似的,更何况我眼睛不好,若不是因为看见你来了此处,有些担心,怎么会涉足此地?” 舒悦听了,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不过是一面之缘,就会被对方关心,他抱歉的说道:“啊,我知道啊,让你担心了,甄氏不好意思,不过我很感谢你会为了我出现在这里。 兄台,我叫舒悦,最喜欢的的就是广交朋友,尤其是你很对我的胃口,若是不嫌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咱们结拜,你看如何?” 舒悦笑嘻嘻的说着,心里早就将这个讲义气的男子当作自己的兄弟,他突然觉得很欣慰,这是自己出来混江湖最好的收获。 千禧眸光闪了闪,终究什么都没说,便被急性子的舒悦拉着,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 一厢情愿的结拜就在当天晚上举行了,地点就是舒悦住着的客房,千禧被拉着下跪磕头的,本来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过,却并没有因为舒悦做的这些而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见舒悦的笑,他就会高兴,看见舒悦皱眉,他会生气。 他见到语言侮辱舒悦的人无法容忍,见到有人喜欢舒悦更是无法容忍。 所以,那几人暴尸荒野实属应该。 不过对于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而在之后的这几天,这种难以掌控的情绪更叫他无法承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几日跟着舒悦在城镇里穿梭,欣赏这里独特的美景,两人互相吟诗作对,偶尔舒悦诗兴大发还要作诗舞剑。 这样的舒悦让他移不开眼,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突然发现,只要是有女子接近舒悦,他就会呈现空前的暴怒,似乎那些女人与舒悦的点头问好都是侮辱了那圣洁的笑容,更何谈那些看着舒悦赤裸裸的爱慕之情? 猛然间,他很想要将舒悦这样的笑脸藏在隐秘的地方,除了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 千禧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这种感觉仿佛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梵静和他说过的对云升的感觉,可是,唯一的不同,就是舒悦是个男人。 这太不对了,完全不对。 发觉自己的异样,千禧沉默了几天,终于在和舒悦结拜一个月之后,突然之间消失了。 舒悦是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千禧不见了的,就像之前在破庙那样,悄无声息,本来,舒悦以为他是出去走走还会回来,可是在客栈里等了几天,始终不见千禧回来,他这才明白,对方不会回来了。 虽说明白事实的那一刻,让舒悦愣怔了很久,不过愣怔之后,他就释然了,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强求。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千禧不是普通人,虽然患有眼疾,可是他走路无声,甚至是在平日里游玩的时候可以跟上自己的步伐,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他不想要计较对方的隐瞒,毕竟,千禧是他在离开家,出来游离的旅程中,第一个关心过自己安危的人。 虽然这段友情这么仓促,却也足以让舒悦视他为朋友。 而且,千禧和他只见的情谊,他不相信是假的,而且事实却也得到证实,就在他准备离开客栈,收拾包裹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字条。 “有事离开,等我归来。” 八个字写的有些潦草,看起来像是着急之下写的,很仓促,却足以让谁舒悦高兴。 他是对的,千禧这个哥们并没有不告而别,是他的粗心,没有仔细寻找而已。 高兴的离开客栈,舒悦准备继续南下,至于什么时候再和千禧相遇,他觉得就靠缘分了。 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再不经意之间,你就会不知不觉得被人放在心上。 千禧一直跟着舒悦,他在舒悦在客栈等他的那几天在鬼门宗内沉思了很久,试图把这份异样的感情压下去,然后忘记。 可是,他没有办到,反而是在越想要忘掉的时候,脑海里舒悦的笑脸就会越加清晰。 一直到舒悦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得到属下的禀报,这才慌张的来到客栈,看到舒悦收拾包裹时候的失落,他鬼使神差的在外面摊位上扯了一张纸,写下了那么一句话。 “有事离开,等我归来。” 字迹潦草,且又墨迹未干,他想都没想就用内功将这张纸烘干,并且趁着舒悦不注意的时候,将这张纸条放在了他的包裹中。 果然,在舒悦看到这张纸条之后,心情瞬间飞跃,那张杨的小脸瞬间让千禧的心软化,这几日的不快顿时化作乌有,随着清风而去。 这一跟,就又是一周的时间,看着舒悦去了各种各样的风景之地,看着他品味各地的美食,又看着他那张受欢迎的脸在众多女子的追求下变得赤红如血。 一直到一个绣球砸了过来,彻底的将他逼疯,彻底的在舒悦的世界里暴动。 故事是这样的。 这一天,舒悦走在封城的大街上,阳光炙热,让众多人都躲在茶棚里面喝凉茶,谈论闲杂事情的人很多。 而舒悦就在喝凉茶的时候听说附近有抛绣球招亲,瞬间被吸引了精气神,决定七看看,凑个热闹。 谁知,好似不死的,那小姐居然一眼就相中了舒悦,在自家家丁的暗中安排下,这绣球像是长了腿似的一下子就进入了舒悦的怀里。 舒悦还在四下张望,看着热闹的场景傻笑,就被迎面而来的绣球砸了正着,在愣怔之间,就被几个莽汉夹着上了绣楼,等到发现自己居然被绣球垂怜,翻了牌子,他彻底懵逼了。 他要是想要成亲,绝对不离家出走啊! 这种逼婚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而对方的武力值还无法让他直接用内功或者灵杀人,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他特么居然被下了蒙汗药,被逼着拜堂。 然而,舒悦这个样子,千禧无法忍受的,于是乎在千禧还在蒙汗药的作用下昏昏欲睡的时候,千禧进入管着他的新房内,直接扛走了准新郎倌。 穿着喜服的舒悦特别的好看,因为蒙汗药的作用,睡的脸色潮红,嘴角的离我若隐若现,呆萌的样子瞬间让千禧化身饿狼。 于是,在舒悦醒过来之后,身上莫名的多了几个红色的印子。 等他清醒过来便见千禧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神莫名恐怖。 不过,自来神经大条的舒悦还是忽略了千禧灼热的目光,看见是千禧在身边,右看看身上有些凌乱的喜服,他终于意识到之前自己是被抢亲了。 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撞在了床顶上,他嗷的一声,又坐在了床上,之后才恍然大悟,然后看着千禧笑道:“兄弟,是不是你帮我逃出那家的?” 千禧不言语,只是盯着他身上的喜服,还有他散开的衣领内的那个他留下的红印子。 如火的目光就差一点就要燎原,只是可惜舒悦不解风情,硬生生的没有接收到千禧那明晃晃的暗号,只是嘴上庆幸的说着:“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非被他们抢亲不可,这世道怎么这么乱,难道那个女子嫁不出去了吗?” “对了,千禧,你不知道,我离家出走也是因为我家的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踏平了,我娘见我烦了这才让我出来躲避一段时间的,谁成想还遇上抢亲的了,真是吓死我了。” 这样絮絮叨叨的,千禧的目光从热火朝天一点点的变得平静,却又因为舒悦说的家里的媒婆太多而变得冰冷恐怖。 然而,当舒悦转过脸看向他的时候,他有低下头,很好的将自己变幻莫测的情绪隐藏起来。 就在舒悦不知道透漏了自己多少的弱点之后,千禧终于说话,只是声音有着明显的暗哑。 “舒悦,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舒悦一愣,随即摇头叹息:“若说喜欢的女人,你说我要是真的有喜欢的人,我还怎么会在这里晃荡?早就和他双宿双飞去了。” 第195章 御天齐,你听话行不行 说完,御天齐拉着舒锦歌就走,舒锦歌不知他到底怎么了,只能跟在后面,等回去了自己的屋子,她才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无言身上的毒不是那么简单?” 御天齐摇摇头,有点点头,转身背对着舒锦歌,语气有些怅然:“无言身上的毒就是血毒。” 舒锦歌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刚中毒的时候就是无言这个样子,若不是奎先生在,恐怕在那时我就已经成为一个活死人。” “那你为何又给他你的血,这样岂不是会让他毒上加毒?而且你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血虽然含有血毒,可是却也含有血毒的抗体,奎先生研究多年,我体内的血毒已经被压制住,若不是被雪山之巅抓住,他们对我进行催眠,加速了血毒的运行,我绝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但是我并不知道我的血对无言有没有作用,毕竟,他是刚中毒的,而现在的血毒,似乎和从前的有些出入。” 御天齐说着,转过身来,伸手让舒锦歌看着他的手腕,手腕上刚被割开的地方还翻着血肉,看起来狰狞的很。 不过舒锦歌虽然担心,注意的却不是这个,因为她发现,御天齐刚放出来的血虽然是红色的,可是现在,凝固在他伤口四周的血液居然有些微的青色。 御天齐继续说道:“我一开始中毒之时,血毒就会让血液变色,可是如今,无言的血液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毒素鱼我身上的相同之外。” 舒锦歌皱眉:“所以你只是想要试一试?可若他中的不是血毒呢?岂不是会害了无言?” “刘金玉也说了,无言身上的毒已经回天乏术,就算不用血毒去抗衡,也活不了,我不过是赌一把。” 舒锦歌点头,心头叹息,御天齐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除了对她比较直白之外,其余人都看不到他的真实内心,对于无言,相信,御天齐也是不想要失去的吧! “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 舒锦歌说,御天齐笑,转过头靠在舒锦歌的肩头突然嗔道:“可能是习惯了吧,不过以后,还需要娘子多多照顾了。” 说完,舒锦歌又一次看到御天齐的脸红了,不光是脸,还有耳根。 想了一下舒锦歌突然笑了,语气戏谑道:“御天齐,是不是之前的记忆你全都有?” 御天齐:…… 娘子太聪明了貌似也不好呢。 不好意思的御天齐没说话,舒锦歌等了好一会低头才发现他又睡过去了,心头有些疼。 这样脆弱的御天齐,想必是只有他童年的时候才出现过吧。 御天齐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这时候他并没有不正常,只是脑袋有些沉,身体有些僵硬。 舒锦歌见他醒过来一副呆萌的样子,顿时笑道:“见你发懵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这一次我可足足过了一把瘾,你这一病顿时让我把以前想要看到的样子全都看到了呢。” 御天齐回神,看了舒锦歌好半天,才突然一脸委屈的道:“娘子,难道我以前不好看吗?” “好看啊,只不过现在的样子很萌,姐看了超级喜欢。” 舒锦歌眯着眼,御天齐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萌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在他的耳朵里,那意思就是蠢。 御天齐眼珠转了转,感受了一下自己此时的此时的状态,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鬼门宗。” 御天齐挑眉,便见舒锦歌突然神秘的笑笑,接着说道:你可不知道,这鬼门宗的宗主和我父亲居然有那么一桩事情,怪不得父亲从来都不提起他,而且啊,父亲给我令牌的时候,那眼神,那表情,纠结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需要鬼门宗宗主的帮助,相信爹这辈子都不想要提起这个人呢。” 御天齐再一次面部抽搐,看着舒锦歌明显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真心为老丈人难过。 这样的女儿,真的要得吗?会不会下一秒她回去了就会拿这件事对她的父亲勒索? 御天齐真相了,舒锦歌觉得,这件事完全就是老爹这辈子最最最尴尬的事情,要是回去说给娘亲听,肯定会让老爹痛不欲生,额哈哈哈哈! 转眼间,舒锦歌心中的小恶魔已经降世,相信过不了多久,舒太师就会体验到生个女儿的水深火热。 远在京城的舒太师正和自家的爱妻嗯嗯饿吖吖,突然感觉浑身都凉透了,还打了个喷嚏,他四周看了看,发觉除了自家老娘放在暗处的人之外便没有别的人了,可是他感觉到的这莫名其妙的杀意是怎么回事? 京城,成王府。 “你觉得这样甘心吗?” “你是谁?” 御天成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灰衣人,直觉这人和雪山之巅脱不了关系,早已经熄灭的心头焰火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 “你想的没错,我确实来自雪山之巅,不过你只要回答我的话就好,你真的甘愿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了此残生吗?” 御天成闻言眼里汇聚狰狞,全都是不甘心,他吼道:“谁会愿意如此?御天齐,御天禧,明明都不如我,为什么就可以肆无忌惮,偏偏就是我被暗算,被抛弃?我不服,不服,这炎国就合该是我的,是朕的。” “好,那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要御天齐和舒锦歌这两个人,其余的随你。” “好,只要让我成为炎国的皇帝,你要什么尽管拿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御天成注定不是池中之物,炎国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灰衣人离开了成王府,点着足尖站离开,离开只是,嘴角的嘲讽始终都没有退去。 愚钝之人,还觉得自己本是滔天,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他雪山之巅绝不会主动出现。 远在江南的舒锦歌当然不知道此时炎国京城的事情,此时她已经来到了鬼门宗,正躺在鬼门宗的密室里,等待着千禧帮她取出心头血。 御天齐坐在一边,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眼神凛冽,眉头紧锁,坐着的姿势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样子。 看的旁边站着拿着尖刀的千禧皱眉。 “丫头,你这个小伙伴要不要出去一下,不然我没法给你取心头血了,这架势,只要我动手,就要把我撕了的样子。” 舒锦歌有些无奈,她也劝过了,可是无论说什么怎么说,御天齐就是不出去,反而还和千禧干了一架,毁了千禧不少的东西,着实让她心虚了一把。 而御天齐如今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此时他的破坏力骤增,千禧虽然能压制他,可免不了还要破坏更多的东西,所以只能作罢。 而千禧也很惊讶血毒的力量,虽说这东西的出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从来不知道还有强壮身体的作用。而且御天齐的样子,完全是将血毒融入了全身的经脉已经和他的本身浑然一体,根本不是药物就可以分开的。 想到血毒的破坏力,千禧的眸光闪过阴狠和暴虐,当初,若不是他灵的强大,强行将那血毒困死在丹田之中,想必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雪殿,一个曾经那么圣洁的地方,如今污秽不堪,梵静,你当真要毁了这一切吗?如同我们曾经的家一样,完全毁了? “御天齐,你听话行不行?我们不能继续耽误下去,我还得去雪山之巅呢。” 舒锦歌揉着眉心说着,御天齐道:“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要取心头血,你可知道,那可是你的精气神,若是一个不小心,你受伤了怎么办?” 他坚决不同意,绝对不准许舒锦歌出现任何的事情。 “你就没听明白我的话?再说了你这个样子,要是真的被血毒控制了,到时候在雪山之巅,我真的不用防范他们了,我该防范你了。” 舒锦歌赌气的说着,御天齐当下变了脸色,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舒锦歌见状,心知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赶紧上前想要道歉,却见御天齐突然拉住她的手,眼中带着凝重。 “娘子,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 舒锦歌一愣:“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的,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我怎么可以怀疑呢,对不对?” 御天齐没有说话,他绝不会伤害舒锦歌,可是若是他真的失去了神志,那根本不由他控制。“答应我,绝不会出事。” 舒锦歌不知道御天齐到底又怎么了,可是从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上,她感觉到了御天齐的恐惧。 她点头,眼睛看着御天齐,郑重的承诺:“御天齐,我不会有事。” 御天齐仿佛没听见,还是盯着舒锦歌:“你确定?” “我确定。” “真的?”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要是不想做,就赶紧给本座滚出去。” 千禧有些不耐烦,他何时这样等过一个人?除了他心中的那个人之外。 下一秒,他还来不及回忆他的心头肉,就被对面突然而至的虎视眈眈给吓了一跳。 第196章 作死啊?敲什么敲 而御天齐,在看过他之后,眼神直下,就盯着他手中那个类似于现代军刺一样的利刃。 整个过程两人都一动未动,可是却剑拔弩张的被御天齐拉着的舒锦歌都感觉到了那股黑色的气息交错,若不是顾忌着舒锦歌,相信两人还会再一次干起来。 舒锦歌已经无语了,她拽了拽御天齐的衣襟:“天齐,你别这样,你该知道,若是不让我这么做,我也不会同意的。” 御天齐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了一眼舒锦歌,便再一次看向千禧,气势不变。 舒锦歌无奈,看向千禧,千禧见状,耸耸肩放下了手中的尖刀,御天齐这才松了一口气,挪开视线看向舒锦歌。 此时的御天齐明显不对劲,眼里除了舒锦歌在没有其他,只要舒锦歌没有危险,他就像是一个听话的木偶,就是看着舒锦歌一动不动。 千禧见状摇摇头,心头不由有些佩服。 这个男子,当真是值得舒锦歌这样对待的。 这样不离不弃的样子,看的他都有些酸意。 只是下一刻。 舒锦歌就瞪眼看着千禧:“你下手太重了吧!” 看着已经趴在自己身上闭眼昏过去的御天齐,舒锦歌心疼的要死,摸了摸御天齐的脖子,小心的揉搓,脖子后边一定是肿了。 千禧挑眉:“小丫头不知好歹啊,你家夫君现在的身体太强悍了,我若是不用力,你觉得我打的晕他吗?这还是我在动用了灵的基础上呢。” 千禧咂舌,脸色有些疲惫,御天齐的灵和身体都太强悍了,虽然他不知道如何运用,可是千禧还是废了一些力气才敲晕他。 若是这人真的被雪山之巅给利用,恐怕这天下真的都要易主了。 千禧眉头紧锁,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暗芒。 ,梵静,你真的要毁灭一切吗?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安于现状了,六魂之人已经出现,天下时局势必大变,,你该得到你应有的惩罚了。 帮助舒锦歌并不是他刚刚决定的,而是舒锦歌找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帮助她,因为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昔日那人的绝决和果断。 爱情,是一个让人痴迷的东西,就算是舒悦的不回应,他也居然甘之如始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实在是气不过,给舒锦歌下了毒药,不过那时候他也是抱着一半的帮助的想法的。 不然,舒锦歌还没有成年,估计就会被皇室的人惦记着,然后给叼走。 舒锦歌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醒过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包裹,她缓缓睁开双眼,就对上了御天齐担心的眼神。 只是...... “娘子,你还好吗?你别走啊,你说过的,不会像母妃一样离开我的。”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的手很紧,舒锦歌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犯了一个白眼,长舒一口气,用力将御天齐的手掰开,才喘息道:“你再不放开,我就被你憋死了。” 御天齐愣了两秒钟,然后才在舒锦歌的瞪眼中上前搀扶。 舒锦歌起身,察觉胸口除了些微的疼痛,好像没什么不适,她低头看了看,也没绑着什么绷带,正在诧异,便听见千禧说道:“放心,我是用灵取的心头血,空隙很小,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 舒锦歌一愣,看向千禧,对方正在桌边,手里摆弄着什么,头都没回。 “可是当年我母亲不是还躺着养伤了好些日子的吗?” 舒锦歌低头看着胸脯,她根本就没有感觉伤口有任何的痛感,若不是此时千禧还在,她一定会扒掉衣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禧的手一顿,随后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指望我会对情敌下手轻吗?当时没有直接捅死你娘,你们一家人就该感恩戴德了。” 说到这,千禧突然回头,弯着眼睛笑道:“其实最应该感谢我的应该是你,要是我当时真的杀了你娘,估计也就没有你的存在了。” 千禧长得很好看,如今弯着眼睛看不到他眼里的眼白,到是看起来迷人许多。 可是舒锦歌可没工夫欣赏他的美色,千禧说完这句话,舒锦歌就满头黑线:“您在打趣我的时候能不能先告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千禧顺着她的眼神看下去,便发现一只如同章鱼的生物,正紧紧贴在舒锦歌的身上,眼睛一直盯着舒锦歌,手还拽着舒锦歌的手。 舒锦歌觉得,若是御天齐再小一点,她们此时的状态就整个一非洲袋鼠带着一个小袋鼠的样子。 “啊!这个啊,我也说了,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过貌似效果还不错,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不过这智商,似乎没有恢复,所以,还要继续观察。” 舒锦歌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那他现在身体状况什么样?” “没什么问题了,具体的我此时还没有头绪,不过我察觉他的灵似乎有所变化,很奇怪,但是我又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 千禧揉了揉脑袋,陷入思索。 御天齐的灵在喝了舒锦歌的心头血之后就开始发生异变,具体怎么变化的他不知道,只是在御天齐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外放的灵被千禧捕捉到才发现的。 那些灵有些飘渺,让人抓不到,却又可实体化,因为他亲眼看见了御天齐四散的灵将屋子里的桌子给搅碎了,至于这个桌子,是他后来搬进来的。 看着舒锦歌询问的眼神,他笑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这个需要你自己去体会了。 到是你,你被取走了两滴心头血,身体很虚弱,可不能总是这样坐着,想太多东西,还是好好休息的好,不然,真的出事,你可就没有时间去关心你的小情郎了。” 舒锦歌点头,看了看御天齐,冲着千禧道谢:“多谢。” 千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捧在怀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看着舒锦歌道:“不用谢我,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帮你,权当作日行一善罢了。” 千禧出去了,舒锦歌就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嘟着一张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舒锦歌,蠢萌蠢萌的如同刚出生,还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一样,依赖着她。 只是,在那双眼的下放,乌青的黑眼圈看起来很碍眼。 舒锦歌心疼的问道:“困吗?” 摇头,御天齐道:“不困,只要看见娘子,我就不困。” “那就陪我睡一会吧。” “不,睡着了会做梦,梦里没有娘子,我害怕。” 御天齐摇着头,眼里全都是担忧,舒锦歌想了一下,便把他的头发解开,和自己的放在一起然后编成了辫子。 一边编辫子一边说道:“你知道什么是结发夫妻吗?就是像咱们现在这样,你要是一动,我会疼,我一动,你就会疼,这样我们就会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要走,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睡觉了。” 御天齐眨眨眼,看向两人的头发相连处,然后就见舒锦歌将他的发带绑在了辫子的末端。 他试着戳了两下,发现没有开,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太好了,这样娘子就和我长在一起了,太好了。” 舒锦歌笑笑,一点点躺下,御天齐还算是明白她的身体不舒服,帮着扶着舒锦歌躺下,然后乖乖的躺在了她的身边问道:“娘子,你为什么会生病?” “因为我喜欢相公,喜欢的不想要相公离开,才会生病的。” “那我以后都不生病了,这样娘子是不是就不会再生病了?” “是啊,所以相公你以后都不要生病了,这样我们就都会不生病的,还有灵儿,我们全都不生病。” “灵儿是谁?娘子很喜欢她吗?可是我只想要娘子喜欢我。” “灵儿是我和相公的女儿啊,是你的小宝贝,你很喜欢她的,只是现在把她忘记了,等我们看见她,你想起来了,就会很喜欢她的。” “是吗?那要是娘子和我都喜欢的,我就继续喜欢吧,娘子我困了,但是你不会走的是不是?” “对,我不会走的,我要和你一起睡,你忘了?刚才那个人还说不让我下床的,让我睡觉的。” “好,那我们一起睡。” “好,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舒锦歌还在熟睡,门外的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舒锦歌皱眉,最终烦躁的睁开眼,看着床顶好半天,才低吼道:“作死啊?敲什么敲?” 妈的,她有起床气的好吗?尤其是这种疲惫到睡不醒的时候。 敲门声戛然而止,舒锦歌翻个身想要继续睡,可是那该死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接连不断,她不得不再一次睁开眼睛,便见御天齐正眯着眼看着门口,若有似无的灵已经凝聚在他的身边,眼看着脱离身体蜂拥而去,而他的眼里,凝聚着的风暴好似要撕碎那扇门。 舒锦歌见状,瞬间清醒,拉住御天齐问道:“你怎么了?” 第197章 是病,得治 御天齐回头,看了舒锦歌一眼然后继续盯着门口:“那人的味道我不喜欢,很生气。” 舒锦歌挑眉,在看向那扇门,便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再不开门,我就径自进去了。” 来人很礼貌的说了一句话,声音带着一点不满,舒锦歌皱眉细听,这声音好像挺过,怎么这么熟悉? 只是舒锦歌还没想起来门外的是谁,便见御天齐气冲冲的下地,吓得舒锦歌赶紧喊道:“相公,你干嘛去?” “弄死这个打扰娘子睡觉的人。” 御天齐阴恻恻的说着,上前伸手就把门拽飞了。 舒锦歌:...... 相公,这不是咱们自己家好吗?你这样破坏咱是要赔钱的啊! 转眼看向那扇被无情的扔在地上的雕花木门,舒锦歌直觉这东西肯定很贵。 烦恼的揉揉眉心,抬眼,便见自家相公已经和门外那个墨色的身影对峙,开始了眼神的厮杀。 “飞煞?你怎么会来这里?” 舒锦歌很奇怪,妙玉在上一次和御天齐对峙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要干什么?而且,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千禧会准许不明身份的人来他的地盘吗? 飞煞挑眉,看了看舒锦歌,又看了看御天齐,转身就要往房内走,御天齐见状眼睛一瞪,周身的狂暴气息瞬间袭向了飞煞,飞煞脚步一顿,想要躲开,只是御天齐存了心的想要杀了飞煞,飞煞只得后退两步,展开周身黑色的灵,将自己包裹住,抵消了御天齐的招数。 “相公,住手。” 御天齐还要动就见舒锦歌喊他,他狠狠的瞪了飞煞一眼:“娘子你放心睡,谁来打扰你我就弄死他。” 舒锦歌眼角抽搐,面上呵呵一笑:“相公,咱不用那样的,你快回来,让我看看,我又想你了。” 闻言,御天齐的冰山脸瞬间化了,屁颠屁颠的跑回去坐在舒锦歌的对面,眨眨眼睛一脸的甜意。 “娘子喜欢看我的脸,那我就让娘子天天看着。” 舒锦歌:“呵呵,当然喜欢啊,相公你就坐我身边,不然,我伤口就疼啊。” 特么的,啥时候她也要用苦肉计了啊! 听舒锦歌说心口疼,御天齐就心疼的紧,赶紧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盯着舒锦歌的心口,只是这样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试想一下,若是有个男的总是盯着你的心口,那第一让人联想到的就是这男的色急攻心。 飞煞的眉毛动了动,看了看已经节操下线的御天齐,转而问道:“他的毒解了?用的你的心头血?” 舒锦歌斜眼笑笑:“是啊,怎么了?” 飞煞张张嘴,压下心底那一丝妒意:“可是他傻了,不是麽?” 舒锦歌挑眉,有些不解反问:“那又如何?” 飞煞抿嘴:“他傻了,就无法保护你了,你跟我走,我保护你。” 闻言,舒锦歌算是明白了飞煞来的目的,她皱眉,面色愠怒:“飞煞,你到底要如何?我和我相公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他傻了,残了,我都不会离开他,你为什么非要带我走?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你是我的,我自然要带走你。” 舒锦歌傻眼了,这飞煞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飞煞,我不知道你到底记得多少我们之前的事情,但是,我想你也应该能想得到,你那时候就豆丁点大的小和尚,我怎么可能是你的?” 说着,舒锦歌自己都笑了,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而且说说笑话的人一脸的严肃,好像这件事真的就是这样的一样。 不得不说,飞煞是执着的,他看着舒锦歌,面色依旧,只是脸上的怒色更加浓重。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舒锦歌一愣,随即冷笑:“你看上就是你的?那你看上了天上的月亮你还要摘下来?你够得着吗?飞煞,我念在你曾经妙玉身份的时候,咱们还是朋友,你就离我远点吧,别让我们只见的情分在你一次次的无理取闹下变得一丁点不胜。” 曾经的妙玉是美好的,是舒锦歌此时无法和飞煞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她不想因为飞煞的举动,玷污了那份美好。 舒锦歌说着,将御天齐的手拿过来,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上没有一丝的伤痕,拜拜嫩的如同豆腐,舒锦歌此时百无聊赖,到是对这双手喜欢的紧,没事就抚摸一下吃点嫩豆腐。 而御天齐就甘愿的让舒锦歌吃嫩豆腐,一脸乖巧。 这画面看起来很温馨,飞煞觉得自己站在这就像是一个外人,怎么插都插不进去。 呃!虽然他的确是外人。 可是这种被人狠狠忽视的感觉他非常的不舒服,看着那个被舒锦歌当作宝贝的男人,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要将其撕碎挫骨扬灰。 黑色的灵早体内暴动,杀意一点点的绽放,御天齐当时就感受到了这股敌意,他猛地回头,狭长的凤眼看着飞煞,眼底的风暴呼之欲出。 舒锦歌也感受到了飞煞对御天齐的敌意,她微微皱眉,将御天齐挡在身后道:“妙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敌对天齐,但是他是我的相公,所以,若是你执意为之,那么抱歉,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 飞煞闻言,眼底的怒意更深:“你就宁愿守着这么一个傻子,也不愿意和我走?” 舒锦歌一愣:“我为什么要和你走?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就是装作傻子来着,现在他真的傻了,那又何妨?他爱我我爱他,这是真的就够了。” 飞煞抿嘴,眼神不善的看着御天齐,冷笑:“什么是爱?不过是虚妄的,锦歌,你跟着他会死的,血毒不是那么好清除的,若是有一天你被她当作了食物,你就会后悔的。” 舒锦歌听了微微挑眉:“食物?你的意思是这血毒还能让人成为食人血肉的怪物?” “雪山之巅不会做无用功,这么多年,他们针对六魂之人做了很多的实验,血毒,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根本就无法抗衡,此时,你的心头血不过是镇压了血毒,养着他现在的肉身罢了,等到血毒再次复发,根本就回天乏术。 你现在跟我走,远离他才是最正确的,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雪山之巅会找到你,我会保护你,我和你在一起,云游四海,这不是你曾经的梦想吗?” 舒锦歌闻言一愣,想到志气啊确实和小和尚在房顶上说过什么话,不过。 “那又如何?我想要欣赏美景,前提是要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去,飞煞,不管你到底是妙玉还是飞煞,我也不管你到底还残存着多少妙玉的记忆,我只再说一遍,离开这,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此时,舒锦歌的眼中已经闪现黑色,旋窝一圈一圈的盘旋,周身的灵一点点的汇聚,如同隐形的杀人利器,在一点点的靠近飞煞。 “舒锦歌,为什么你只和这个人在一起?我为何不可以?” 飞煞真的不理解,他很强,强到任何人都无法拿他如何,可是为何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不待见他?明明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还会对他笑的。 舒锦歌沉默,半天她抬头看着飞煞,眼里全是失望:“妙玉,你可曾记得我们曾经相处的时光?可曾记得你的师兄?你可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情? 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木偶,一个没有人性的木偶,你不明白什么是爱,那我就告诉你,我和他就是爱,我永远都不会抛下我爱着的人,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飞煞皱眉,他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可是看着舒锦歌在别人的怀抱里他的心会疼,所以他想要把她抢过来,只要她跟着他,她就会忘记别的男人了,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飞煞迅速上手了,他飞快的到达舒锦歌的身边,直接抓向舒锦歌,御天齐瞬间挡在了舒锦歌的身前,与之冷眼相对。 与此同时,树舒锦歌的灵已经迅速暴动,瞬间卷向飞煞将他牢牢的捆束在中间,无法动弹分毫。 舒锦歌猛地捂住胸膛,刚才动怒使用灵让身体迅速空虚下来,心开始隐隐作痛,御天齐听见舒锦歌的闷吭声,赶紧跑回去抱着舒锦歌轻声说道:“娘子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说着,象征性的对着舒锦歌的胸前吹气,虔诚的样子不言而喻。 舒锦歌温柔的看了御天齐一眼,转而看向飞煞:“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唉,他会因为我的一点疼痛就心头担忧,会把握放在第一位上,会在我需要他的时候立刻来到我的身边,完全都不顾自己的安危。” 飞煞皱眉:“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舒锦歌摇头:“不,你做不到。你会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掠夺我,你会为了你的目的不顾我刚被抽取了心头血,你不会顾着我,你只会顾着你自己,你抢夺我也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你觉得我是你的,就想要占有,这不是爱,这是变态,是病,得治。” 第198章 铁公鸡,一毛不拔 舒锦歌说完,御天齐看着舒锦歌,突然问道:“娘子,这病,治得好吗?” 噗~ 舒锦歌额角抽搐的看向御天齐,要不是对方脸上那单纯到蠢的样子让舒锦歌确定此时的御天齐还是小孩的状态,她都要怀疑御天齐是扮猪吃老虎了。 没有回答御天齐的话,舒锦歌,眼中带着失望的看着飞煞,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和妙玉的点滴,说道:“飞煞,你不是妙玉,是我错了,是我以为就算妙玉真的是飞煞,也会是曾经的妙玉,可是,事实上,你真的不是,是我的一厢情愿让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有着什么,可是,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而我的感情,对于妙玉,除了生死相交的朋友之情,也再无其他。” 飞煞静静的看着舒锦歌,对方脸上一片坦然,看的飞煞心口窝生疼,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若是继续下去,他不甘愿。 灵瞬间释放,继续冲向舒锦歌,御天齐眼中划过狠戾,抬手就是一拳,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双方对峙,都想要至对方于死地。 “娘子是我的,谁都别想带走她。” 御天齐的语气冷冷的,飞煞冷笑:“一个傻子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你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我想要怎么做也和你无关,我觉得对,那就是对的。” 如此绝决霸道,让舒锦歌瞬间无语,而此时两人的对战已经水深火热,看了看除了她和身下的床之外,屋内全部被波及的狼藉一片,舒锦歌心中对钱的流失痛不欲生,心里赚了好几圈,想着如何把这些赔偿全部赖掉。 舒锦歌低头,好半天抬眼,眼里一片平静,她看向妙玉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飞煞,你走吧。” 舒锦歌没有再称呼飞煞为妙玉,她已经说过了,飞煞不是妙玉,那是两个极端的人,一个是佛,一个是魔。 只是不知为何,飞煞在听见舒锦歌不喊他妙玉的时候,他的心比之前还要疼。 他和御天齐对峙一会,不相上下,根本无法快速带走舒锦歌,而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千禧。 站在门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千禧觉得自己越发的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了,看她的样子,仿佛根本不担心这大家的二人出什么差错似的,反而是看着子厚被毁了的东西发愁,他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狭促,随即出声说道:“啧啧,这屋子毁的,没好东西了啊,我说丫头,i打算怎么赔偿我?” 果然,这话说完,舒锦歌就是一脸的痛不欲生,他顿时心情大好,继续说道:“不光是这些,还有前院那些臭婆娘把本座的红珊瑚都给打碎了,一座红珊瑚是五千两银子,一共十四座,丫头你看着办吧!” 舒锦歌顿时一愣,看着千禧咬着后槽牙,心里苦的没有味道。 特么的她到底养了多少个败家子啊?那都是钱,钱啊! 气愤过度,舒锦歌把心头的不满顿时释放,本来毫无杂质的灵瞬间变得浓雾一般,黑的吓人,御天齐被突然出现的灵给吓了一跳,想要反击,发现这灵是如此熟悉的味道,顿时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便没有防范,而知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飞煞身上。 而飞煞,这是在这黑雾向自己扑来的时候一愣,等到他的浑身被这黑雾腐蚀的疼痛之时,这才明白,舒锦歌对他动了杀意。 他眼中刺痛,深深的看了一眼舒锦歌,便见舒锦歌冷道:“飞煞,离开,否则,我真的会出手。” 仿佛是印证自己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一样,屋内的黑雾又浓重了几分,让飞煞的身形晃了晃,他见状,几个招式,将自己和御天齐分开,然后后退,消失。 御天齐没有去追,他还记得娘子看不见他就会心口疼,他赶紧低下身子看着舒锦歌,见对方脸色不好,担忧的问道:“娘子,是不是心口又疼了?呐!相公的脸给你看,一会就不疼了。呼呼!” 见飞煞走了,舒锦歌才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伸手抱住御天齐,闭着眼睛,深深的吸着他身上的芳草香,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御天齐见状,没敢动,不知道娘子又怎么了,只好学着舒锦歌安抚他的样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生怕自己会伤到她。 半响,舒锦歌抬头,看着御天齐清灵的目光,突然笑道:“我怎么这么傻,有什么可烦心的,不管谁离我而去,你都会在我身边的。” 御天齐见舒锦歌笑了,猛地点头:“对,我不会离开娘子的,永远不会。” 只是说完,御天齐突然顿住,面色纠结,就在舒锦歌好奇他在纠结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可是娘子,我要是想要上厕所怎么办啊?母后说男女是不可以在一起上厕所的,所以我要自己去上厕所,可是我自己去上厕所,娘子就要看不见我了,看不见我了,娘子的心口就会疼,这可怎么办呀?” 噗!看着御天齐纠结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她无良的爆笑,然后捏着御天齐的脸蛋心情大好。 “相公,你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御天齐被捏着脸,看着舒锦歌傻笑起来。 嗯,娘子笑了,就是很开心,娘子开心他就开心,被捏脸好像很好用哦! 所以御天齐也咧着嘴傻笑,那张俊美的脸已经被舒锦歌摧残的不复存在。 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笑的没心没肺,千禧靠在门板上就这样看着,好半天才突然那说道:“看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舒锦歌闻言抬头看到千禧,便做出一副恍然才发现他一样的表情笑道:“您来了啊!我没事了,就是还有些疲惫。” 心头血说白了,那就是人身体的精血,没有了心头血就是伤了根本,没有一个月两个月是不会好的。 而舒锦歌这会儿虽然看起来好好的,却是还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因为有灵在快速修复身体,她看起来才没有那么憔悴。 千禧对此额角抽动了一下,斜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盘算一下该怎么补偿我今日的损失吧!” 千禧说着,看了看满屋的一片狼藉继续说道:“啧啧,丫头还真是抢手,居然都有人追到我鬼门宗的地盘上来了,还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舒锦歌一愣,面色不善:“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补偿那些?再说了,能自由出入你鬼门宗的人,我还觉得是你故意放水让他进来的呢。” 舒锦歌瞪眼,虽然对方是对自己有恩的长辈,可那也是外人这银子还是要明算的。 千禧挑眉,面对舒锦歌的蛮不讲理,他到是感觉很兴奋:“他可是来找你的,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坏了我的山门,伤了我的教众?治病是很耗费银子的。” 见千禧又提银子,舒锦歌赶紧撇清关系:“当然没关系,我又不认识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你可是说了,在这里会保护我的安全的,可是你让这家伙进来,还拆了我的房间,你觉得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吗?” 舒锦歌说着,心里头贼贼的想着,要把这一屋子的损失也要赖掉。 千禧一顿,幽幽的看了舒锦歌一眼冷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一毛不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他的女儿啊!” 当年的舒悦,可是哥很好骗的主,只要对他哭两声,保管会拿到很多好处,然而,此时的舒锦歌,像极了一只小狐狸,不,是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 舒锦歌闻言笑的贱贱的:“我当然是我爹的女儿了,只能说我不但继承了我爹的优秀,还青出于蓝。” 千禧:...... 我怎么觉得完全一点都没继承那个谦谦君子的优点呢,完全是一身的缺点,而且这脸这么大呢! 舒锦歌昂着头,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一脸的想让我赔钱,免谈的样子,千禧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和这丫头计较。 “既然没事了,就出来晒晒太阳,咱们五日后出发,你的身体不快点好,我怕你半路上拖后腿。” 舒锦歌闻言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刚才飞煞说天齐体内的血毒只是被压制住了这是真的吗?” 千禧闻言皱眉,看可看御天齐,又看了看舒锦歌反问道:“你觉得呢?” 舒锦歌沉默,现在关于御天齐身体的状况,她一丁点的闪失都不想有。 看舒锦歌明显谁都无法相信的样子,千禧笑笑:“别担心了,不管他的血毒清除没清除,他都不会变成飞煞说的样子的。” “真的?” “当然,你觉得是飞煞了解血毒多,还是我了解的多?” “不一定,你是先飞煞离开雪山之巅的,血毒到底研究到了如何的程度,相信你也不是很清楚的,若是真的还有别的症状......” 第199章 给爷笑一个 舒锦歌的担心是正常的,千禧点头:“确实,不过你放心,就算是我不了解现在的血毒到底是如何的棘手,但是他服用的可不止是你的第一滴心头血,还有第二滴。” “有什么区别吗?” 舒锦歌不明白,为什么这六魂之人的一滴血就会有这么大的作用,不过一个穿越的魂魄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又能对身体有什么改变?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更不明白千禧这话的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千禧神秘的笑笑,便不再开口,只是看了看已经缺了半边的门板叹道:“突然发现,养一个闺女是真的很费钱啊,我叫人再收拾一间房,等下叫你搬过去。” 千禧走了,舒锦歌愣了一下之后,顿觉暖心,千禧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些阴冷。 “娘子,我不喜欢你喜欢别人,更不喜欢你对别人笑。” 御天齐搬过舒锦歌的脸,让她和他对视,舒锦歌看过去,发现御天齐一脸的委屈,眼睛里还含着一汪水泡,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娘子不喜欢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可是你刚才看着那个人笑了。” “我笑很正常啊,总不能看着谁都要拉着脸吧!” “不,以后娘子只能笑着给我看。” “相公,这样是不对的,我笑不代表我就喜欢他,我喜欢你也不一定总是笑啊,而且啊相公,不看我们现在是住在他的家里,是借宿懂吗?不能拉着脸生气的,不然,我们就没有地方住了。” 御天齐眨眨眼,有些不相信:“我们可以住客栈啊,齐儿有银子,母后给的。” 舒锦歌慎重的点头,眼里全都是认真:“但是那是我们自己的银子啊,花掉了多可惜,这里可是免费的,不要钱的,相公,你要学会过日子,银子咱们要省着点花,这样咱们的银子才会越来越多。” 御天齐听了眼睛顿时一亮:“娘子你说的好有道理哦,好,齐儿以后也要对着他笑,这样咱们吃饭也不用掏银子了,能省下好多呢。” 舒锦歌干笑,呵呵!这举一反三学得真好。 “哈哈,对,相公你真聪明。” “齐儿当然聪明,母后说过齐儿是最聪明的。”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外面还没有走远,因为御天齐的话而顿足的千禧抽了抽嘴角,眼里的瞳仁再一次缩小,面部一片狰狞。 舒悦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把女儿养成了这样?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还如此教唆一个傻子? 特么的,他们吃饭本来就没有收钱的好么? 虽然知道舒锦歌是在安抚御天齐,但是千禧还是很不爽,于是在午膳的时候,所有的菜全都放在了自己的手边,御天齐身边一个都没有,看的御天齐两眼放光,可就是不敢伸手。 这个人很厉害的,而且娘子说了,吃这个人的,住这个人的,不可以发脾气,不然会被赶出去,到时候没有房子住了,也没有吃的东西了,会饿死的。 弱弱的看了一眼千禧,御天齐偷偷的用筷子戳了过去,看的舒锦歌眼睛一抽。 “相公你在干什么?” “嘘,娘子不要说话,窝在偷吃的,你看看这些菜我都够不到的,那个人不给我吃。” 舒锦歌一愣,刚要说话,便见千禧突然拿起筷子敲了御天齐的手背一下,然后斜眼道:“想吃?” 御天齐的眼睛顿时一亮,赶紧点头。 “好啊,给爷笑一个。” 舒锦歌:...... 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御天齐咧嘴就笑,然后又快速恢复成委屈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可以了么?” 收放自如啊!自愧不如。 舒锦歌捂脸!斜眼看了一下得瑟的千禧,心头为自家的相公默哀! 相公,不是我不救你啊,关键是咱现在寄人篱下,你就牺牲一下小我,娱乐一下这位大爷吧! 千禧被御天齐的样子逗得一愣,唇角在他不知觉的时候微微上扬,在看一眼不满的看着自己却憋着不说话的舒锦歌,他的心情顿时又好了很多,看着御天齐摇摇头,不怀好意的说道:“不行,笑的太傻了,我不喜欢看太傻的笑” 御天齐听了,眉头皱起,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笑,才算是不傻,只好委屈的看了看舒锦歌。 舒锦歌低着头,心底默念这不是我家的这不是我家的,可是他演对上御天齐委屈的脸,她还是心疼的紧,看向千禧:“您能不能不要如此的恶趣味?他好歹还是一个太上皇呢。” 千禧斜眼:“是啊,我恶趣味,也不知道谁说道在我家要白吃白喝省银子的!不拿出一点诚意来,本座怎么能不收银子呢?” 丫的你以为爷好糊弄?吃我的住我的还要坑我的,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舒锦歌顿时偃旗息鼓,合着她和御天齐的对话都被他听去了,人家现在是在报复呢。 舒锦歌深吸了一口气,手抹了一把脸,将面部僵硬的肉揉搓了一便,随即挤出堪比狗腿子的笑脸看着千禧说道: “哎呦,千禧大爷,您别生气嘛!那不是为了安抚他么,现在他就像是个孩子,要是一个不查,惹了祸怎么办?这可是你的地盘,真要杀了人,可都是你鬼门宗的错。 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和一个孩子这般计较,而且啊,您看看你这么多菜,您一个人也吃不完,放着多浪费啊,还不如我们帮帮您,这样还不浪费粮食,为国家做了多少的贡献啊!” 说着,舒锦歌冲着千禧一呲牙,伸手就将几盘御天齐比较爱吃的挪到了御天齐的身边,一个眼神甩过去,御天齐赶紧开始加菜,等到自己的饭碗变得高耸入云,立刻端起来往嘴里送。 千禧被舒锦歌那做作的笑脸弄得额角抽搐,满头黑线,再看看这两口子的作为,他脑壳一颤,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后悔的事情。 他脑子抽了,干嘛要把这两个祖宗弄回自己的地盘?这不是给自己扯后腿么? 冷哼一声,千禧道:“饿死鬼投胎的?炎国的皇室这是闹饥荒了?” 舒锦歌闻言淡淡一笑,手上不停继续加菜一边说道:“这不是吃冤家么,多吃多得。” 噗!千禧一口酒喷了出来,御天齐眼疾手快,赶紧拿着自己刚刚吃空了的一个盘子把自己喜欢吃的那两样菜给罩住了,免遭千禧的口水侵袭。 而舒锦歌则是大惊小怪的干嚎:“哎呦喂,千禧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赶紧的找个好大夫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啊!” 这诡异的声音千禧仿佛看到了一个对着自己摇着花手绢的青楼管事,那所谓的病根就不言而喻了。 千禧觉得自己是真的错了,当初就不该让这笑出声出生,不然也就没有今天自己被欺负的如此下场,而自己还下不去手拍死对方。 本着武力值敌不过对方的现状,舒锦歌过完嘴瘾就立刻乖巧了起来,挥挥手让被糟践了那几盘菜下了桌,将御天齐保护好的菜推到千禧的面前,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千禧揉揉发麻的脸,看着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舒锦歌,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这丫头回炉重造。 叹了一口气,千禧摇摇头:“算了,本座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着,便见旁边有丫鬟将桌上的才全部扯了下去,就在舒锦歌和御天齐巴巴的看着千禧,以为对方不给饭吃的情况下,那些丫鬟又进来重新摆了一桌,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御天齐顿时眼前一亮,赶紧继续开吃,一边吃还一边送给了千禧一个个大大的笑脸,呲着牙看的千禧直抽搐。好不壮观。 千禧默默的吃饭,无视御天齐那诡异的狗腿子样,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御天齐现在的智商只有几岁,就这样的狗腿子,你知道恢复了正常会是个什么景色。 舒锦歌可不管千禧如何想,她是出了气有让千禧忘记了刚才的事情,随即就看着御天齐大吃特吃,心里美滋滋的。 她家小天齐真的是很好养呢。 默默的吃了饭,舒锦歌才想起来这几天被忽视的金花将领,她问道:“我的人现在在哪?” 千禧一顿,还没放进嘴里的五花肉顿时被夹断了,脸黑的不行,舒锦歌顿时明白自家人肯定是又给千禧惹祸了,赶紧低头不再说话,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也无损失摆平。 “哼,那几个老家伙,若不是看着是你的人,本尊一定会让他们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灵的最高境界。” 千禧优雅的擦擦手,随后放下筷子,斜眼看了一眼舒锦歌道:“丫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伙人可都是桀骜不驯的,小心引火烧身,不能自已啊!” 舒锦歌一愣,随后笑道:“多谢前辈提点,晚辈知道了。” 舒锦歌很聪明,有些话他不必多说,见舒锦歌已经了然,千禧笑笑,没再说什么,想了一下说道:“不过,虽然如此,到底是你的人,他们对鬼门宗坐下的孽债你也需要负责的。” 第200章我只是有点累 舒锦歌面部一抖,便见千禧眼中那了然的鄙夷。 她抿嘴,半响梗着脖子说道:“前辈如此家大业大,应该还不缺我这点东西吧,虽然我很想要赔偿,可是前辈一定不忍心,我......” “我忍心的很,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赔偿吧?本座看看划算不。” 千禧斜眼,一副不给赔偿誓不罢休的样子。舒锦歌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把那几朵金花骂个半死,什么人不招惹偏偏去惹这鬼门宗的老大,活腻歪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她的本性已经被千禧琢磨的差不多了,她扬起脸,一脸的生无可恋:“前辈想要怎么就怎么吧,只要不弄死,随你处置。” 让她为了那几朵惹祸的金花掏银子,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真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刚把御天齐丢了,现在居然还这么放肆。 舒锦歌半眯着的眼睛放射着邪恶的光芒,千禧见状担忧也少了几分,不过随即便因为这样的想法一顿。 他何时会如此担忧一个人的未来安危了? 千禧看向舒锦歌,记忆里的轮廓虽然无法与眼前的人重叠,却可以从眼前这人的眼中看到那人的光彩,有时候他很诧异,也很得意,这是他的女儿呢。 想到此,千禧突然失笑,自己这是爱屋及乌吗? “那几个老妖怪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放过他们,哼,一身反骨,若不是你的人,早就让他们挫骨扬灰了。” 冰冷的气息蔓延,舒锦歌低正襟危坐,一点不满意的脸色都没有,淡定的仿佛这监视和自己无关一样,千禧看过去,总觉得自己这是在唱独角戏,被忽略了呢。 心头不舒服,千禧暗戳戳的拿眼神飙向御天齐,吓得御天齐直往舒锦歌的怀里钻。 其实舒锦歌哪里敢忽略这样的boss,她只是在考虑,要如何避免再被讨债。 鬼知道那几个货都惹了什么货,让千禧闻之色变。而且,千禧大大,您说他们是老妖怪,那您呢?妖怪的祖宗都够得上了吧? 其实千禧对舒锦歌的好,舒锦歌是感受得到的,这应该归功于她的那个老爹的,爱屋及乌,千禧这是把在老爹那里得不到的感情放在了她的身上了啊! 吃过饭,舒锦歌百无聊赖,便和御天齐在院子里散步。 鬼门宗宗主的院子很大,花园也不小,舒锦歌和御天齐慢悠悠的走了半天,才算是把整个花园都逛了一遍,期间还要应付御天齐的无赖。 “娘子,你看看那是什么花?为什么长得好像是屁股。” 舒锦歌望去,只见那摇曳着的白鹤芋正在朝她点头,顿时木着脸说道:“这哪里像屁股了?这明明是白鹤芋。” 御天齐歪着头,认真的看了好半天,摇摇头说道:“怎么看都像是屁股,你看他底下的白色叶子,看起来就像是半个屁股,还有那个上面的粗棒子,唉!娘子,你别走啊......” 一路上,舒锦歌被御天齐萘毒的惨不忍睹,这小孩天生的十万个为什么,而且自带搞笑作用,好好的花不是形容成屁股,就是成了苍蝇,或者翔之类的,总之就是没有好词。 等回到屋子,舒锦歌已经是精神疲惫,御天齐却是神采奕奕,好奇的小脑袋总是四处张望,和舒锦歌回来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娘子,我们明天再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我很累。” 舒锦歌懒洋洋的躺回床上,将自己全身上下包好,妈的,御天齐的精气神太旺盛了,她担心再出去一次自己会不会被他的魔音贯耳给烦死。 “好,我知道娘子生病了,娘子放心,齐儿会乖乖的。” 御天齐顿时变得很乖巧,舒锦歌看的心头酸涩,有些不忍,想着要不要答应一下他,谁知下一刻他就说道:“其实那些花也不好看,我上厕所拉出来的都比他们好看,就是臭了点。” 舒锦歌满头黑线,果断放弃治疗,快速躺会被子里闭上眼睛,休息被折磨了半天的脑子。 御天齐真的很乖,见舒锦歌闭上眼睛之后,就不再说话,而是躺在她的身边,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舒锦歌自然看不到御天齐的表情,不过她身上的灵却可以感受到,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御天齐不吵不闹就那样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煞是好看,舒锦歌想,当初在御天齐的母妃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御天齐一定很乖。 你看他明显的对外面充满了好奇,可是还是会因为舒锦歌的身体不适而乖乖的回来,绝对不会闹脾气。 而那张笑脸真的很好看,见舒锦歌看他,他就给了舒锦歌一张大大的笑脸,舒锦歌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样的御天齐,看起来和从前的一般无二,就好像是他并没有痴傻,而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可是...... “御天齐你在摸哪里?给我放开。” 震天的吼声让御天齐顿时吓了一跳,他赶紧把已经伸到舒锦歌衣服里的手抽了回来,然后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起身蹲在床的角落里双手抱头,然后偷偷的用眼角看舒锦歌。 舒锦歌黑着脸,瞪着御天齐,可看对方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可怜样子,心头那点愤怒顿时被挤走了。 她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好了,我不是怪你,别害怕,赶紧躺下睡觉。” 御天齐没动,他偷眼看了看舒锦歌,见对方脸上确实没什么生气的样子,才喏喏的反驳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和我的不一样。” 说着,御天齐还用手小心的比了个形状。 舒锦歌被气笑了,见她笑了,御天齐胆子又放开了不少,继续说道:“娘子的好像桃子哦!好想咬一口。” “干嘛?又想找骂?” 舒锦歌忍了忍,终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体罚,你能让一个五岁智商的人懂得什么事非礼勿视吗? 而且对方的智商明显低于五岁。 只是看她委屈的样子,舒锦歌只能说道:“行了,我很累,需要睡觉,你要是没什么做的,就在一边呆着。” 说着,舒锦歌翻身就睡了过去。 御天齐还算是懂事,知道舒锦歌还病着,便安静的坐在一边,像一条小狗,不过那眼睛还是好奇的看着舒锦歌的胸前,虽然对方盖着被。 奇怪,为什么那么软呢?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硬梆梆的一定都不好玩。 舒锦歌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巨石压在身下,她快要窒息了,可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就挣扎着,挣扎了一会就醒了过来,随后就发现胸口一只手臂横放,正压在她的心口处。 而那只手臂的主人,正躺在她的身边,睡的死死地。 舒锦歌一睁眼,就见御天齐一副睡的很香的样子,唇角还带着笑容。 舒锦歌小心的将对方的手拿下来,想要起身,只是她刚动了动对方的手,便见御天齐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她欲言又止。 舒锦歌见状轻声说道:“怎么?吵醒你了?” 御天齐摇摇头,眼中带着很痛苦的神色,看了看舒锦歌,又低下头。 这样为难的样子,舒锦歌以为他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赶紧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御天齐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半天,看的舒锦歌都着急了,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娘子,我生病了,好难受。” 舒锦歌闻言听了瞬间着急,伸手就放在了御天齐的额头上:“不热啊,也不是发烧,你有哪里不舒服?赶紧说出来,我带你去找千禧。” 御天齐扭捏了很久,就在舒锦歌急得不行的时候才红着脸指着自己的腹部说道:“娘子,这里很疼,很难受,娘子哦我是不是得了绝症?我会不会死?” 说这话,御天齐已经带了哭腔,而舒锦歌愣了一下之后,顿时觉得哭下不得。 而后,御天齐还哽咽的接着说道:“娘子,我还不想死,可是它就是不听话,我一看见娘子,一碰到娘子它就会这样,可是我就是不想要离开娘子,娘子,你会不会因为我要死了你就不要我了?” 一脸的委屈看着舒锦歌,搞的舒锦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这是正常反映,你只要将他释放就好了。 揉着一把脸,舒锦歌想要坐视不管,可是对着那天真担忧的眼神,还是败下阵来。 ........... 一个小时之后。 在舒锦歌的努力之下,御天齐终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而舒锦歌揉着发酸的手腕,心里吐槽,这真不是人该干的活。 “娘子......” 一声百转十八回的声音让舒锦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她转身看向御天齐,恶狠狠的道:“干嘛?” 御天齐缩了缩脖子,快速提上裤子,小心的说道:“娘子,你生气了?” 舒锦歌:...... 好吧,她这真的是欠他的。 “没生气,我只是有点累。” 第201章 灵族 御天齐闻言顿时起身,屁颠屁颠的跑下来将舒锦歌摁在椅子上说道:“娘子累了,我给娘子揉揉肩,一会就不疼了。” 说着,也不等舒锦歌说话,就开始为舒锦歌服务起来,那谄媚的小摸样让舒锦歌顿时哭笑不得,不过御天齐摁的确实是舒服,她也就享受起来。 可是...... “娘子,你真的好厉害了,我的病你居然就这么治好了,娘子你一定是神医。” 舒锦歌汗,这句话特么的对神医是一种侮辱好吗? 她转身,将御天齐拉住让他坐在自己的旁边,准备来一场语重心长的xing教育,可是在看见他一脸认真听见的样子之后,又说不出话来了。 这丫智商太低,她要怎么开始着手? 半响,舒锦歌才说道:“相公,你放心,这不是病,以后还会有这种现象的,不过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大人都会有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御天齐的脸色在舒锦歌快速的话语中变了又变,到最后不变化了,很认真的听着,还在舒锦歌说到重点停顿的时候猛地配合着点头,舒锦歌以为他全听明白了,心头石头落地,随即起身。 她要去处理床上的那片狼藉,被人发现了一定会认为她放浪形骸,饥不择食,连智商底下的孩子都不放过。 到时候她真的是有口难辨了,她特么什么都没干好么! 刚收拾完一切,还没等她消灭罪证,千禧那贱贱的声音就出现了。 “坐在没有床单的床上,有何感想?” 千禧的声音响起,舒锦歌身子顿时一僵,转过头去便见千禧正斜靠在门口,慵懒的眯着眼睛,眼里带着戏谑。 舒锦歌脸色爆红,麻蛋,看样子这丫的早就在外面了,只是没有出声而已。 气鼓鼓的将换下来的床单衣服全部仍在一边,舒锦歌叉着腰看着千禧:“千禧,您能有点前辈的模样吗?” 千禧挑眉,眉宇间是难得的喜色。 “前辈的模样?那是什么?本座记得本尊说过,本座可不是什么好人,除了杀人时候的模样,本座想不到本座还有其他的模样。” 舒锦歌语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转移话题:“过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咱们恐怕要提前出发了,雪山之巅已经出动了四大护法,若是咱们再在这坐以待毙,恐怕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舒锦歌皱眉:“怎么这么快?” “血鸽是雪山之巅的大护法坐下一等弟子,他战败而归,你们自然被雪山之巅重视,所以,四大护法出山是必不可少的,至于为何来的这么快,应该和那个人有关。” “那个人?谁?飞煞?” 除了飞煞和雪山之巅有关系,舒锦歌想不到还有谁会被雪山之巅注意。 千禧顿了顿,抬眼,目光如炬的看向窗外,冷道:“秒空。” 闻言,舒锦歌猛地抬眼,便见千禧神情严肃,那只有眼白的眼睛带着莫名的神色。 只见千禧晃悠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下,自斟自饮道:“秒空带着你娘和你姑婆的第二滴心头血,早就成了雪山之巅的目标,而梵静和秒空之间的关系又错综复杂,所以才会拖到现在,不过,看来梵静是真的等不及了,又或许,是秒空做了什么惹怒梵静的事情。” 还有一种可能,千禧没有说,他盯着窗外,眼角的余光看着舒锦歌,半响便见舒锦歌问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是说秒空也是来自雪山之巅?” 舒锦歌哑然,她从未想过秒空也和雪山之巅有关系。 他是御天齐的亲舅舅,怎么又会和雪山之巅扯上关系?难道当年御天齐中毒遇害,也有他的手笔? 或者说,秒空根本就不是御天齐的舅舅?可若是不是,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 想着,舒锦歌转头看向御天齐,见对方始终乖巧的站在一边,便问道:“你记得自己有个舅舅吗?” 御天齐眨眨眼,摇头说道:“母后没说过齐儿有舅舅啊!难道齐儿真的有个舅舅?他在哪?” 千禧见状道:“确切的说是,秒空也不算是雪山之巅的人,可雪山之巅却是因为他才出现的。” 千禧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眼白又多了起来,将仅剩的黑色眼珠覆盖,而房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 他看向舒锦歌,眼中居然带着少许的担忧:“丫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大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可是雪山之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它要比你想的强上千倍万倍,凭你现在的能力,就算是有那几个老不死的给你撑着,恐怕也不敌雪山之巅的十分之一! 而且,你有秒空给你的东西足可以躲过他们的追杀,隐姓埋名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寻它?它的可怕你无法想像。” 舒锦歌摇摇头:“千禧前辈,您应该知道,不是我想要追寻下去,而是他们不放过我,我也不想和它继续斗下去,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爱人,我的家人,还有我,都是雪山之巅的眼中钉肉中刺,您让我怎么能忍气吞声的活着? 曲家六魂之人代代相传,每一代都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躲着他们,可是就算是如此,不还是被他们发现,追杀,最后我曲家现在只剩下我和我娘两个人? 而我就算是躲过去,可是我的女儿要怎么躲过去?她还那么小,我不可以让她走我的路,所以,我要去雪山之巅,我要找到关于六魂之人的秘密,找到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前辈,我不是救世主,我无法做到怜悯苍生而去和他们争斗,我只是个小女人,我只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和平生活,然而,这都得不到,您觉得我还能如何下去? 雪山之巅,容不下六魂之人,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相信前辈一定知道一些的,不过既然前辈不想说,我也不问,就让我自己去雪山之巅寻找答案。” 舒锦歌说着,看了千禧一眼,对方在沉默,她笑笑,继续说道:“我想前辈也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当初我娘不就是一忍再忍的逃亡,甚至是因此差一点让我爹丧命?若不是前辈出手相助,我爹恐怕早就去了吧! 前辈,您觉得我就算是忍着,苟活一世,雪山之巅就会放弃寻找六魂之人?前辈,既然你知道秒空和雪山之巅的关系,又知道他和梵静的事情,我相信,您也应该理解我的心情,我真的不想要再继续失去亲人。” 舒锦歌说着,严肃的看着千禧,其实心里在打鼓,她提起舒太师,就是想要千禧想起过去,心软,也许就会说出雪山之巅的秘密。 可是她不敢确定,也无法确定会不会奏效,不过从千禧的眼里,不难看出他对舒太师的重视,相信就算是不说,也不会出手阻拦她的吧! 舒锦歌从来没有和千禧这样说过话,如此的认真,如此的严肃,千禧看着舒锦歌,那一点不像舒悦的脸上带着熟悉的执拗和倔强,他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本座不会多加阻拦,也会将承诺之事完成。不过,对于六魂之人的事情,本座不会告诉你,若是想要知道,你就去雪殿,到了那里,应该就全都了解了吧! 至于秒空和雪山之巅,还有梵静,他们的事情错综复杂,无从说起,若是可以说的,大概就只有那传说中的雪山之巅的仙人吧!” 舒锦歌微微愣住,问道:“那个传说?” “对,雪山之巅曾经住着三位仙人,一个女子,两个男子,而其中的一对是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千禧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回忆的怅然,语气低沉,诉说着这个千古存在的故事。 那三位仙人其实并不是仙人,而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族类,他们生活在海洋中心,那个没有人可以到达的小岛。 这个族类的人被他们自己成为灵族,身上全都带着一种超脱生死的气息,被唤作灵。灵可以虚幻,也可以实体化,只看个人的身体和能力。 这种能力太过逆天,抬手之间可以杀人于无形,所以在天地初始之时,就被众族类排除在外,敌视对待。 所以,为了避免和其他族类发生冲突,他们便远走他乡,独居在空无人烟的海岛。 可是,这个族类的能力逆天到不但让人无法接受,就连上天都想要毁灭他们,所以,平静的海岛在他们独居了几百年之后,龙卷风来了,带走了岛上的一切,也带走了整个灵族的人的性命。 不过就在这场风暴下,其实还活着三个孩子,他们因为天赋异禀,当时正在海上历练,等到他们发现龙卷风的时候,赶回岛上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等他们回去之后,除了满地房屋残骸,一个人都没有了。 没错,是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就那么的凭空消失了,也或许被龙卷风撕毁,渣都不剩。 第202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人在海岛上寻找了三天三夜,终究是找不到族人的一丝痕迹,无奈之下,便将岛上的衣物全部焚毁,当作族人的骨灰撒入大海水葬,然后决定离开海岛。 三人在外面的世界流浪的几十年,才发现除了他们之外,根本就没有身上带有灵的人。 不,或者说不是没有这些东西,而是少之又少,有没有开启灵的钥匙。 在所有的大陆上都是如此,他们是特殊的,若是无意中显露了自己的灵就会被成为神仙或者妖怪,他们就算是想要融入人群根本不可能。 所以,在无数次失败之后,他们心灰意冷,打算隐居,而雪山之巅就是他们选中的最后栖息地,那个时候,雪山之巅还不叫雪山之巅,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高山,样子也不是如今的样子,那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处处洋溢着鲜活的生命。 不过三人也很聪明的做了一些事情,让众人以为他们是神仙,以后就定居在雪山之巅,让众人朝拜。 时间飞逝,三人中的一对男女便心生情谊成亲在一起了,而这两个人,一个名叫梵静,一个叫云升。 另一个单独的男子便叫做千禧。 说到这的时候,千禧顿了顿,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脸上带着回忆的幸福。 舒锦歌是真的震惊了一把,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绝代风华的男子,真看不出来,他有着那么大的年纪。 神仙啊。 舒锦歌咽了一下口水不由自主的打岔道:“那个,我可以问一下,您现在多少岁吗?” 千禧白了他一眼:“想不想听了?” 舒锦歌赶紧点头,闭嘴不说话了。 御天齐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不顾看舒锦歌很认真的样子,他也不敢打扰,只是看着千禧就是很不喜欢,分散了娘子的视线呢,他好像弄死他。 可是对方太强大,他不是对手,还是先呆着,他相信娘子还是最喜欢他的。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 千禧继续回忆,脸上从刚开始的平静到后来的沉重。 三人本来过的好好的,可不知为何,云升突然开始变老,脸上出现了细纹,最后脸上的皮肤居然渐渐脱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梵静急的一夜白发,却无济于事。 后来,千禧离开雪山之巅,寻找可以为云升治病的药物和大夫,可是,走了三个月,最终无功而返。 而等到千禧回来的时候,雪山之巅变了,千里之内白雪皑皑,四季如春的景色已经不复存在,而那些山中的走兽,不是被逼得离开了雪山之巅,就是已经成了雪山之巅门前的冰雕,成为了雪山之巅不可磨灭的景色。 千禧不知发生了什么,以为雪山之巅和曾经的海岛一样,被上天降下了灾难,他慌乱的赶到了山顶,却发现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上天的责任,而是梵静做的。 梵静为了保存云升的尸身,逆天而为,将雪山之巅重新塑造,并且用阵法将雪山之巅和外界隔绝,让这里始终保持着积雪终年不化的样子。 而为此付出的代价,便是云升全部的灵。 本来,浑身失去生命的云升并没有死去,她的灵始终在体内保存着她残存的生命。 可是,灵被梵静陡然抽离身体,她也因此径直断了气息。 梵静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为云升建造了雪殿,并且将这里作为圣地,一直到千禧回来发现这一切。 千禧和梵静在这个时候产生了分歧,但是为了云升,他们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周四hi继续寻找复活云升的办法,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他们渐渐了解到为何云升会失去生机的原因的时候,才发现,若不是梵静的擅自主张,云升,根本就不会死。 千禧说到这,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他揉了揉眉心,疲倦的笑道:“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你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 说着,他顿了一下,忽然叹息一声说道:“鬼门宗,看来就到此时了啊!” 舒锦歌一顿,深深的看了千禧一眼,却见千禧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可是,舒锦歌还是感受到了千禧心中的苍凉。 那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事情,相信千禧只是说了一小部分,而另外的一大部分,才是事情的重点,可也是千禧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他将自己放纵在江湖,后来又建立的鬼门宗,绝对不是想要逃避那么简单。 试问,一个和雪山之巅的尊主梵静一样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妖怪,怎么会屈就在一个小小的鬼门宗,默默无闻? 还有那个云升,浑身溃烂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是因为梵静?还有六魂之人,这里面居然没有任何提及的。 想到此,舒锦歌心中疑团更多了,可是翻找之下居然没有任何可以解惑的地方。 想了一下,舒锦歌决定先按照千禧的吩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轻装简行之后,然后在御天齐......抱着下,离开了鬼门宗。 当千禧看着舒锦歌的造型的时候,眼白差点笑没了。 “丫头,你这是要干嘛去?” 舒锦歌默默扭头,内心是崩溃的。 远处已经等待多时的众人全都因为舒锦歌这奇葩的造型而瞪眼,尤其是刘金玉和杨金凤,居然直接大笑出声。 不是没见过穿棉袄的,可是这三伏天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舒锦歌这衣服穿的,可比穿棉袄来的有趣的多啊。 锦缎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本来看起来娇小的少女样子结果就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熊猫。 刘金玉啧啧道:“品味独特,将军真乃高人也......” 舒锦歌:...... 她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好吗?可是谁知道御天齐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知道要出远门,而且是一个很冷的地方,御天齐就像是老妈子一样让舒锦歌没完没了的穿衣服,不穿他就一副要哭的样子,就算是舒锦歌拉下脸来他都不听劝。 没办法,舒锦歌投降,只能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往上套,结果就成了一个大粽子,然后御天齐才满意的将粽子抱起来,按照舒锦歌的指挥和千禧碰头。 狠狠的瞪了御天齐一眼,舒锦歌抬头看了看天上那硕大的太阳,心里的暴躁越来越大,热成狗了,她要不要直接撂挑子把御天齐先揍一顿再说? 可是和一个孩子计较,她是不是显得太幼稚了? 杨金凤后知后觉,在惊讶过后率先大笑,捂着肚子喊道:“啊哈哈哈哈,丫头,你这是要干嘛去?这可不是京都,穿这些你是准备捂痱子吗?” 刘金玉闻言阴阳怪气的附和着:“你知道什么?丫头这是想要相好的抱着,才出此下策的,不过,丫头,悠着点吧!这样,你自己能受得了吗?” 宋金书摆弄着金算盘一边扒拉一边说道:“按照丫头这样的穿法,一件衣服按照成本计算十两银子一件,看这样子是穿了十件,就是一百两银子。 而棉衣的话一件五十两足以,啧啧,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啊,而且这样子,被打劫了,身上没钱也没什么,把丫头这几身衣服扒下去也能卖不少钱了。” 无言和司林林也忍俊不禁,不过却含蓄许多,司林林上前,看了看快要喷火的舒锦歌,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御天齐,看也知道这情况是谁造成的。 她轻咳一声道:“主子,姐姐这样会很难受。” 御天齐扭头,眨眨眼:“会难受?可为什么我不难受?” 司林林抽抽嘴角:“那是因为主子穿的少。” 御天齐再一次看向她,歪着头好一会才说道:“你说的主子是我?” 司林林一愣点头,不明所以,便见御天齐看了看舒锦歌,又看了看自己,然后不确定的问舒锦歌:“娘子,你会难受吗?” 舒锦歌送给他一个白眼,语气不善:“你说呢?你看看这太阳多大?御天齐,你这是诚心想让我热死。” “可是娘子不是说要去很冷的地方吗?” 御天齐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是娘子说要去很冷的地方的,他才会让娘子穿这么多的衣服,可是为什么娘子会生气呢? 想着,御天齐委屈的落下两颗眼泪疙瘩,看的舒锦歌眼皮抽了一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拜拜手:“好了是我的错,行了吧?乖,咱们不哭,不然我不带着你了。” 御天齐抽抽鼻子,心情不美丽:“本来就是娘子的错,娘子又没说会不舒服,要是说了齐儿才不会让娘子不舒服呢!” 舒锦歌闻言心里已经拧劲了,深吸一口气道:“是,是我不对,齐儿乖,不哭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哄着小孩一样,舒锦歌顶着大太阳,穿着十多层衣服安抚御天齐脆弱的心灵,终于让御天齐小雨转晴,舒锦歌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脸上的汗水都可以忽略了。 不过,她就纳闷了,灵儿都没这么不好哄过,这御天齐像谁啊! 第203章 来了 不过,在御天齐好了之后,他看着满头大汗的舒锦歌的时候,才觉得舒锦歌是真的很难受,他突然有点埋怨自己。 赶紧帮着舒锦歌宽衣解带:“娘子,热了你就要说么,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看着御天齐麻利的为自己卸下行装,真心的,舒锦歌觉得很感动,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的话就另当别论了,饶是舒锦歌作为现代人也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饿狼扑食。 看着忙忙碌碌的御天齐,舒锦歌最终在他想要为自己扒裤子的时候忍不住了。 “咳咳!天齐,咱们能不能先进屋去?这里人太多。” 御天齐闻言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羞得红了脸的舒锦歌,然后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中直接将舒锦歌抱起来就往屋内走去,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舒锦歌现在简直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这特闷猴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御天齐你能不犯二吗? 不过,结果算是好的,舒锦歌到底是将全身的衣服除去,穿着轻松的出门了。 御天齐十分不解,看着轻松的舒锦歌眼神疑惑 “娘子不是说去的地方很冷吗?这样穿着去了会不会冻着?” 司林林笑道:“主子不用多虑,这一路上去往雪山之巅,还会有客栈,商铺,到时候去买棉衣就好了。” 御天齐闻言点点头,状似恍然大悟,不过随后他就看向司林林:“你是谁?我说的主子是我?” 司林林一愣,看向舒锦歌,见舒锦歌摇摇头,司林林不解,不过还是点点头,御天齐没说话,只是哦了一声便拉着舒锦歌道:“娘子,我饿了。” 舒锦歌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你乖乖听话,一会就有吃的。” 说着,舒锦歌看向千禧:“何时出发?” 千禧环视了一下众人,笑道:“现在。” 随即,他走在前面冷道:“跟紧了,注意四周,否则本座可救不了你们。” 刘金玉闻言嗤笑:“宗主还是顾好自己,别把我们带去了,自己到留在了那里。” 千禧听了眯眯眼,冷笑:“本座不屑于和女子争斗,听不听随你们。” 千禧说着,拂袖大步离开,刘金玉不服,气的想要上前,却被舒锦歌厉声呵斥。 “刘金玉,听从命令,跟上千禧前辈。” 刘金玉瞪眼,却见舒锦歌看她的眼神已经略带不满,她赶紧收敛心神,快速跟上千禧,同时心里对刚才舒锦歌看她的眼神冷汗直流。 太吓人了,和当年的将军有得一拼,黑色的旋窝就那样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看到里面就仿佛自己置身地狱。 刘金玉是这里最为不服管教的人,毕竟她散漫惯了,和宋金书杨金凤不同。 舒锦歌虽然对这三人一直都有防范,可是对于和自家祖母关系不错的刘金玉,加上之前两人的秘密见面,她对刘金玉的信任始终多过其他人,可是这一路上,给她找麻烦最多的莫过于刘金玉了。 这让舒锦歌的对她的警惕便超过了其他人。 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奇怪的冲出来让祖母小心宋金书的人,为何刘金玉会知道,又为何会和祖母秘密会面?还有这一路上,他和杨金凤的互怼,丝毫没有将自己这个将军的继承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刘金玉,难免惹眼了一些。 而眼下,雪山之巅的人找上门来,刘金玉居然还是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这不得不让她更加怀疑。 冷眼看了刘金玉一眼,舒锦歌拉着御天齐跟在了千禧的身后问道:“可是已经近了?” 千禧没有回头,凝重的道:“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不过却更加棘手。” 舒锦歌皱眉:“何意?” “他亲自来了。” “什么意思?谁?” 舒锦歌不解,却见千禧说道:“梵静。” 当下,舒锦歌抿嘴,眼神凛冽,随后问道:“他当真如此可怕?” 说着,她想了一下看着千禧道:“若是如此,你可以退去,我不想连累你。” 千禧闻言,身子一颤,随后突然笑道:“丫头是在变相的说我胆小吗?” 舒锦歌摇头:“不,相反的,我只是不想要连累你而已。” 千禧哼道:“连累?丫头,你从找上我的时候不就已经连累我了吗?现在说这个,不是晚了吗?” 说着,他又笑笑,说道:“不过,就算你不来,他终究会来找我的,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所以也称不上连累。” 闻言舒锦歌并没有轻松,若不是她贸然前来,相信就算梵静来找千禧,也定然不会是这个时候,而若是没有他们,千禧一定不会处于被动状态。 她现在怕的不是千禧临阵离开,而是怕他顾念和舒太师的情分而不会离开。 舒锦歌闭眼,正想着要不要千禧马上离开,却听千禧说道:“丫头,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想让本座抽身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跟紧了,别丢了就好。” 舒锦歌闻言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跟随,身后宋金书紧紧地盯着刘金玉,眼神若有所思。 他从开始跟随姜太妃就一直都呆在太妃的身边,始终秉承着听从指挥的命令,而他之所以叫舒锦歌丫头,那么亲热,也不过是因为对舒锦歌灵的好奇可狂热。 就是让自己的灵和舒锦歌的灵干一次架。俗称比试。 从第一次见到舒锦歌,发现舒锦歌居然和太妃放在皇陵的阵法相融合时,他就有想要跃跃欲试了。 这阵法是他和太妃拼尽了全力才布置完成的,太妃的灵和他的灵交织在一起,如果有不知道此中机密的人触动阵法,势必会被里面的灵切碎。 可是舒锦歌却完好的融入其中,甚至是引导着那些灵进入自己的体内,居然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小周天。 这件事,除了太妃之外,他是唯一能看出端倪的人,而其他人,只能从阵法中感受到舒锦歌灵的庞大,却不会发现其他。 之所以不告诉任何人也是太妃的吩咐,太妃说过,舒锦歌太重要了,重要到他的命可以不要,也要让舒锦歌安然无恙的到达雪山之巅,所以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马虎,他必须谨守秘密,保护好舒锦歌。 所以,在刘金玉和杨金凤面前,他尽量少说话,除了对舒锦歌表现出怪异的眼神之外,他什么都没有透露。 而一路上刘金玉和杨金凤的动作,他都死死的盯着,想要从中找到两人的破绽,可是刘金玉为人太谨慎了,他也只能小心谨慎,不被盯上。 舒锦歌的冷眼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威慑力,三朵金花宋金书垫后,刘金玉和杨金凤跟在舒锦歌和御天齐的身后,杨金凤没有坐轮椅,而是安装了一个假肢,行走起来也不落下风。 之后的便是无言和司林林,最后是垫后的宋金书。 对于宋金书,舒锦歌也不是太放心,可是相对于其余两人,还是要好一点,说不出是为什么,可直觉的,能在太妃身边多年的人,绝对有他的资本。 众人急速夜行,速度快的让司林林和无言等人有些吃不消,可是千禧却没有发话休息,众人只能坚持,最后还是宋金书在后面帮助着两人才不至于脱离队伍。 可是最终,在行进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众人还是被拦截了下来。 千禧下令停住,他看着黑暗的四周,突然唇角微微上扬说道:“各位,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漆黑的夜,寂静的让人心底发毛,舒锦歌众人迅速形成了一个不大的保护圈将御天齐和她围绕在中间,舒锦歌抿唇,便见刷刷刷,十几个人影突然出现,她挪移了一下,闪身到了宋金书的身后悄声说道:“若是出事,记住守住御天齐。” 宋金书一愣,刚要说话便听舒锦歌继续说道:“别说话,记住,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宋金书闻言顿住,随即点头,灵悄悄转换,开始密切注意御天齐。 这个任务没有惊动任何人,舒锦歌是用灵技能型沟通的,之后,舒锦歌看向前方,便见那一群灰色长衫中,一人白衣飘飘,分外惹眼。 舒锦歌望去,顿时被对方那长发如雪,冷若冰霜的眸光折服。 黑暗中,他的出现,一身白衣胜雪,白发白眉的绝美男子走过来,他的每一步都如同画卷,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一眼便让人心颤。 “收敛心神,不要被迷惑。” 千禧的声音适时的众人耳中响起,舒锦歌顿时一惊,随后暗道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着了对方的幻境了。 她看看众人,便见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一副从幻境中醒过来的震惊摸样。 不过在双眼掠过杨金凤的时候,舒锦歌意外的挑挑眉。 虽然她的眼中也有震惊和恐惧,可是却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想到什么,舒锦歌便不再关注,而是看向身前。 千禧冷笑:“我还在想,四大护法出动都有些过于小心了,却不曾想到,却是你亲自出马。梵静,你真的是太看得起这群娃娃了。” 第204章 梵静,地狱的罗刹 舒锦歌看着这个所谓的梵静,想着他就是和千禧一同从海岛出来的少年。 可是梵静的面相却和千禧不同,他看着俊朗不凡,眉宇间却是煞气沉重,浓重的经久不散,倒不如千禧,虽然煞气依旧,却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千禧说着,眼看着梵静,心头一丝怅然。 若是时光倒流,他宁可他们三人从未离开过海岛,就算是和村民们一起死去,尸骨无存,也总比现在这样好过。 梵静优雅的看了他们一眼,唇微微开启,却不曾说话,那冷僻的目光掠过千禧,随而转向了了御天齐和舒锦歌。 舒锦歌眉头微微皱起,微不可查的移动了一下自己,下意识的将御天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而以此同时,身后的御天齐突然抓着舒锦歌的手,舒锦歌感受到了他明显的恐惧和颤栗。 舒锦歌皱眉,不悦的看向了梵静,目光凛冽。 梵静挑眉,终于开口,声音如同悦耳的歌声让舒锦歌的神思闪了闪。 “呐!逃走的小兔子还是要回来的,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舒锦歌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让痛楚刺激着神经,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梵静,声音清冷,如同她此时的面色。 “阁下的话是什么意思?晚辈不甚了解啊!” 梵静听了突然笑了,不过却没有回答舒锦歌的话,而是转向千禧,眉目一会皱起一会有落下,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纠结。 半响,他才说道:“好久不见了,千禧。” 千禧闻言点头:“是啊,弹指之间,已经过去了千年。” 梵静点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道:“那就退下吧,否则你还会是曾经的下场,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可就没了。” 闻言,千禧的手微微攥紧,随后有悄然落下,笑道:“是啊,我还要感谢你当初的放过之恩呢,不然,就算我深埋在冰川之下,也定会尸骨无存啊!” 这样讽刺的话在别人听来定会面色不好,谁知梵静却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千禧闻言脸上的愠色深了些,看着梵静突然闻到:“难道在你的眼里,再也没有了曾经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 梵静闻言皱眉,眼中毫无波澜,缓缓说道:“你背叛我的时候,兄弟之情就已经没了,现在谈这个,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绝情的话让千禧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舒锦歌不由为千禧难过,想来这千年的时光,只有千禧还在顾念着这曾经的情谊吧! 身后的手被拽了一下,舒锦歌紧了紧手,轻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御天齐摇摇头,委屈的低下头:“娘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叔叔,我就感觉害怕,好像他很危险。” 舒锦歌点头:“确实很危险,所以,你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不可以走远。” 顿了一下,舒锦歌又说道:“若是你和我走散了,记住你身边的那个气息,他会一直跟着你,若是你找不打我就去找她,他会带着你找到我。” 御天齐点头,然后躲在舒锦歌的身后,低着头一动不动。 御天齐的个头太高,舒锦歌根本挡不住,所以无言在下一刻便站在了舒锦歌的身后,将御天齐牢牢的挡在自己身后,舒锦歌这才和梵静对视。 “梵静,你变了很多。” 很久,千禧才沙哑着说着,是陈述句,也是肯定句。 梵静幽幽的看着千禧,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唇角微微一动。 “是么?可是本尊并不觉得。” 千禧闻言沉默,半响才说道:“真的要如此下去吗?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梵静了。” “或许你根本就不了解曾经的梵静,本尊,一直未变。” 梵静静静的说着,便不再看千禧,而是继续看向舒锦歌,眼角微微眯起,似乎是很愉悦。 “果然不错,看来你是我要找的人了。” 梵静一直看着她,静默不语,似乎连千禧的话都没有听见,脸上平静的出奇,根本不像是要来杀人的样子。 舒锦歌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她不相信,自己这一边有千禧护航,梵静能毫发无伤的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杀死。 舒锦歌低头,语气不被不吭,很是尊敬:“晚辈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 在不知道敌人深浅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 她的灵很特殊,除了当日小胡子看见过之后,她不知道还有谁察觉到,因为那个暗杀了小胡子的人还在暗处,还有刘金玉和杨金凤,到底是敌是友。 听舒锦歌这样的回答,梵静突然笑道:“跟本座走吧,本座会绕了你一行人。” 如此让千禧很是不悦,他上前,挡在舒锦歌的前面冷道:“梵静,丫头是我的人,你带不走,念在昔日之情,我希望你就此离开。” 梵静闻言,冷笑:“昔日之情?本座与你有何昔日之情?若是真有,也是本座放了你的那一次,千禧,若是再多管闲事,本座不会顾念再闷同出一门。” 千禧皱眉,摇头道:“梵静,你执念太深了,云升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放不下?你这样,岂不是害的她无法安生?” “死?” 梵静突然狂笑,周身的气流随着他的大笑而起舞,他看着千禧,眼中突然腥红如血。 “千禧,你如何说云升已经死了?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那又为何要阻止?还是说你孤家寡人一个,不希望我和云升幸福?千禧,你就是自私的混蛋。” 千禧听了也被刺激的大吼:“放屁,我若是不当你是兄弟为何要劝你,你可知你现在的作为已经是逆天了,继续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千禧大吼,眼角通红,本就没有眼仁的眼睛看起来狰狞许多。 “梵静,云升早就在一千年前就死了,你如此,不但救不了她,反倒会害了你自己,你真的以为天道会冷眼相看?你忘记海岛到的覆灭吗?” “我忘不了,所以我才要如此,什么狗屁天道,我才是天道,千禧,别说什么大义,你也不过是一个冷血的人,所以,我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放手,不然,我不会饶了你。” 千禧的心头有一丝疼痛,梵静已经疯了,不再是曾经那个看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云升,他彻底的疯了。 “我不会让步,因为我不是你,你害的人够多了,我绝对不能让你继续下去。” “哈哈哈,自命清高,千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别把自己当作顾念天下苍生的救世神,你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啊,既然你想要管,那就让我看看,你在这凡尘间到底有什么进步。” 千禧说着,掺杂了一些血色的灵瞬间蜂拥而出,周身气势大震,披散在肩上的白发无风自动,脸上带着看死人的目光,宛如地狱的罗刹。 而千禧在第一时间也迎了上去,他的灵呈灰白色,一股一股的拧成麻花状,像一条条巨龙一样,将攻击过来的灵一点点的吞噬。 两人对峙,周身形成一股风暴,舒锦歌等人缓缓后退,才避开了能将人撕碎的那股力量。 此时,舒锦歌才明白千禧曾经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梵静,真的是太强大了。 梵静的灵带着野火燎原的气势,一鼓作气的攻击过来,没有留一丝的余地,所经之路,全部摧毁殆尽,片瓦不存。 而千禧的灵,沉着有力,如同风暴中屹立不倒的青山,一直守护着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千禧静静的站着,眼中带着一丝坦荡,看着梵静的眼神有回忆,也有怅然,更多的是绝决。 舒锦歌似乎感受到了那灵中的无奈和颤抖,可是对决却丝毫不落下风。 而更奇怪的是舒锦歌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灵,似乎在感受到梵静的灵的时候会有一种雀跃的表情,无端的想要挣脱她的身体,和对方合二为一,仿佛熟悉已久,等待已久。 舒锦歌压制着自己的灵,小心的观察着这些变化,同时分散出一小部分的灵一点点的靠近风暴的中心,试图钻进去,进一步观察。 可就在她想要动作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身边多了许多复杂带着杀意的灵靠近,舒锦歌赶紧大喊:“注意警戒。” 之后,便见刘金玉已经对上了一个灰衣人,舒锦歌望去,正是那个曾经因为顾忌飞煞而撤退的血鸽。 杨金凤和宋金书一人一边也都和灰衣人对抗起来,舒锦歌护着御天齐,一步步的往后退,司林林和无言苍耳紧紧护在他们的身边。 “死心吧,没有了千禧的庇护,你们逃不出去的。” 在那些灰衣人将三朵金花吸引走了之后,舒锦歌的眼前多了四个人,也是灰衣,只不过他们的面具都是下半张脸的,上半张脸,画着奇怪的图腾,在眉心中央,点着红色的观音痣。 舒锦歌闻言,冷笑:“是吗?只是可惜,就算是没有他们,你们想要拿下我,也要看看你们的手段。” 第205章 你逃得了吗? 那为首之人闻言冷哼:“不自量力,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若是识相的跟我们走,还可以留个全尸。” “可是我可不满足呢,想要我死,也要看看我乐意不乐意才是。” 说着,舒锦歌冲着对方笑笑,那绝色的容貌和那带着媚色的眼神顿时让那灰衣人一愣,随后他才恍然自己是落入了对方的幻境了。 顿时大怒:“不知好歹。” 随即灵暴起朝着舒锦歌袭来。 舒锦歌也深知对方厉害,虽然她释放出来的灵不算多,可也比当初放倒小胡子的时候厉害许多,而这几个人只是稍微挣扎就脱离出来,定是比那小胡子高上好几个档次。 她不由皱眉,担忧要如何才能脱困。 与此同时,那灰衣人的攻势已经到了身前,就在舒锦歌想要迎上去的时候,突然身体被后移,她瞪眼,便见御天齐已经站在她的身前,满眼杀意的和你灰衣人对上。 两人对峙,不相上下,而且因为御天齐的灵比较诡异,到让对方有些忌惮,出手有些掣肘,只是这种掣肘没有继续很久,因为其余三人也相继围了过来,四打一,将御天齐狠狠的压制。 舒锦歌见状有些着急,此时也顾不得被发现什么,灵发挥到最大瞬间将包围御天齐的四人死死缠住。 四人开始并没有将舒锦歌重看,却没料到最后因为舒锦歌而遭受危机,猛地察觉有陌生而诡异的灵靠近,他们震惊之后还没来得及防守就被那庞大的灵吞噬。 舒锦歌将四人捆住,也耗费了巨大的灵,御天齐见状快速配合着舒锦歌将四人击退,只是到底是雪山之巅的四大护法,在最后时刻,还是挣脱了舒锦歌的捆缚。 舒锦歌知道这样的自己并不能将对方怎么样,不过看对方拼死挣扎,倒也起了狠心,她猛地将灵提高到最高段,拼着灵力耗尽,用最后的灵化作细针,向着那四人打去。 四人本就受伤,还来不及察觉便有两人当场致命,而那个看起来是四大护法首领的人险险避过,还顺手将他身边那人扯开,不过那细针还是划过他的脖颈,流血不止。 “看来是本座小看了你了。” 舒锦歌闻言猛地回身,便见梵静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想要后退却被对方的手掐住咽喉,顿时气喘不已 御天齐见状赶紧上前却被梵静一个眼神过去,猛地顿住,冷汗直流,眼神涣散又凝聚,似乎在与什么抗衡。 而千禧,始终都没有出现。 “你....把千禧如何了?” 闻言,梵静挑眉,满脸的兴味:“怎么?不关心你和你的情郎,到是关心起别的男人来了?小丫头,心可是不小啊!” “哼,你到底想要如何?” “本座想要什么还不是你能知道的,舒锦歌是么?说说,你的灵到底是怎么来的?” 掐住舒锦歌喉间的手离开,舒锦歌只觉得一股新鲜的空气让她又活了过来,她想要活动,却发现自己还是被禁锢着。 转眼,她看向御天齐,只见御天齐正站在她的对面,双眼无神,浑身绷紧,只是是不是的蠕动一下,她见状冷眼看向梵静:“你把御天齐怎么了?” “不如和,不过是本座手中的玩物,你觉得会逃得出主人的手心吗?” 梵静说着,走到了御天齐的眼前,看着御天齐笑着说道:“不过对于这个玩物,本座倒觉得新鲜,还有着自己的思想,不错,却是不错呢!” 不过说完,他的双眼突然变成了竖瞳,血红的吓人,而下一刻,便见御天齐突然长啸一声冲天而起,舒锦歌下的大叫却还是阻止不了。 眼看着御天齐冲进了那巨大的旋窝,随后便听见一声爆呵,便见刚才那风暴从中间裂开,如同被一柄巨斧劈开一样,向两边而去。 昆明山的草木全都被席卷,舒锦歌看到一个人影向着自己这边飞来,她能的挣脱梵静的束缚,上前将灵开到极致,才将人接住。 “千禧,你没事吧?” 千禧被舒锦歌扶着,猛地口中喷出鲜血,而他的衣襟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在胸口那块,一个硕大的血洞,还在滋滋不倦的淌着血。明显就是被贯穿了。 千禧还没能说话,舒锦歌就见眼前又多了一个人影,她抬眼,便见御天齐双目无神的站在他们的前面,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右手从手肘处,被鲜血染红。 舒锦歌心头一疼,看了看千禧的胸部,心中终于确定这伤口是御天齐所为。 “这就是忤逆本尊的下场,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梵静的声音很平静,仿佛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对于千禧,他看都没看一眼。 舒锦歌咬牙,看着梵静怒道:“你真的将千年之前的轻易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千禧是你的兄弟。” “兄弟?神是没有兄弟的。” 梵静说着,看向舒锦歌:“跟我走,你还有活着的机会。你的灵很特别,或许本座会网开一面不会杀你,你该知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梵静的目光看向舒锦歌,略微的复杂,舒锦歌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带着些许的狂热,还有期待。 彼时,舒锦歌不再看他,转头看向御天齐:“天齐,你听得见我说的话吗?不要被他控制了,你是你,你是我的御天齐。” “别白费心力了,他是不会清醒的,就算你的心头血已经为他所用,只可惜,他的血毒已经深入骨髓回天乏术。” “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梵静,就算你寻找六魂之人是油腻的目的,可是为何要对他下手,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你简直不是人。” “本座自然不是人,本座是神,一个凡人罢了,也配和本座说教?舒锦歌,别让本座觉得厌烦,否则,你现在就该死去。” 闻言,舒锦歌却是笑了:“你舍得?你的云升不是还需要你去救吗?你杀了我,你的云升可就活不过来了。” 梵静的瞳孔猛地一缩,便见舒锦歌眼角全都是笑意,她看着梵静,心里有虽然有些打鼓自己的猜测,不过看梵静眼神的变换,心知赌对了几分。 手不经意的覆盖在千禧胸前的伤口上,她半蹲在地上,微微侧身,将千禧放在了自己的身前,手却始终没有离开伤口。 而在梵静的眼前,千禧身上的血窟窿居然在一点点的愈合,虽然速度七满,却真的是在愈合,他猛地顿住,看向舒锦歌的眼神更加微妙起来。 梵静死死的盯着舒锦歌,眼中突然升起浓烈的疯狂,不过他没有动,只是冷道:“你觉得这就是你谈条件的权利?” 舒锦歌摇摇头,看了看御天齐,对方仍是那个样子,她眼中闪过难过。 “或许是吧!不过,梵静,你确定你会成功?” 舒锦歌的话说了一半,梵静皱眉没有发言等待着舒锦歌继续说下去。 果然,下一刻舒锦歌说道:“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灵,带着修复的作用,想必云升那一身腐烂的皮肤是需要我的帮助的吧。而且......” 舒锦歌没有继续说下去,场面一度陷入沉静,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梵静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站在远处,似乎并不着急离开。 “那又如何?就算你可以让他的伤口痊愈,却无法解决他身体灵的流失,你这是在做无用功而已,千禧,已经死了。” 梵静说的很平淡,舒锦歌浑身一颤,随后硬生生的将眼中的泪水逼退,冷道:“那又如何?这是我的自愿,你觉得你阻止的了? 梵静,或许你觉得我是自不量力,我这种能力不过是鸡肋,但是,你真的能舍得让我这个能力在此时消失?呵呵,梵静,别人不知道你,我却知道,因为我从千禧哪里知道,你对云升的执着。” 此时,舒锦歌不得不庆幸自己在取走心头血之后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状况,不然此时,受到掣肘的必然不会是梵静。 “你想要如何?” 沉默良久,梵静终于说话了,只不过下一刻他就冷笑:“你以为凭一个你就可以救得了这里的所有人?舒锦歌,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说着,梵静突然挥手,便见刘金玉等人突然从四周被扔了过来,纷纷倒在地上,状况惨不忍睹,舒锦歌心头一紧,看来一会发现没有宋金书的身影,心头略微放心了一些,不过,却仍旧被眼前的现状所难住。 看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司林林,舒锦歌眼压看着梵静:“你真是个魔鬼。” 梵静闻言,不做回答,而是反问道:“现在,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让本座放了他们的?” 舒锦歌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御天齐现在被她控制,神志不清,千禧生死不知,仅靠她根本不成事。 舒锦歌抬头,那太过艳丽的脸因为输送出去过多的灵已经惨白很多,她笑笑道:“你真是冷血,千禧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居然还能用如此的手段。” 第206章 千禧VS舒悦番外(6) 千禧的眼神变了变,又问道:“那你喜欢的人呢?” 舒悦听了有些疑惑:“喜欢的人?你说的是亲人吗?就是我家的爹和娘啊,虽然其他的亲人也不错,可该是比不上自家的爹娘的吧!” 千禧听了沉默,半响,又问道:“那你觉得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日思夜想,是不是就是喜欢上了对方?” 说着,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这个男人,喜欢上的也是一个男人呢?” 舒悦正端着茶杯,闻言直接喷了出去,喷完之后,他捂着自己的嘴巴惊讶的看着千禧,见对方坦荡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问?要不是看你处变不惊的样子,我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你呢。” 千禧挑眉:“怎么?若是我又如何?” 舒悦耸耸肩,放下茶杯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不过这终究是有些怪异,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不被人接受罢了。 不过若是真的两情相悦,却也难得,所以,若是他们真的相爱,我想,若是我遇见了,也会祝福他们的吧! 不过若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喜欢男人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可没有前凸后翘的女人来的美颜。” 舒悦说的到是实话,虽然这种男人和男人只见的爱情有违常理,而且被世俗所不接受,但是却也可悲可叹。 不过在他缩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下降,他缩了缩脖子,看了看旁边淡定的千禧问道:“千禧兄,你不冷吗?” 千禧听了舒悦的话目光晦暗不明,随即便见舒悦问话,他延伸复杂,良久才摇头说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莫不是你感冒了?” 舒悦闻言顿时抽抽鼻子反驳:“怎么可能?我打小就不感冒,娘说是天生的。” 突然朝着他扑过来大吼:“啊!千禧兄弟,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救我脱离苦海啊!呜呜!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千禧抽了抽嘴角,为舒悦这慢好几拍的脑子默哀,不过下一刻他眼神突然晦暗起来,看着舒悦戏谑道:“怎么?难道你好要以身相许?” 舒悦听了,一愣,随即起身手托着下巴转着圈的打量千禧,千禧不动,由着他打量,好一会,才见舒悦突然托着他的下巴戏道:“长得还不错,比翠红楼的小红漂亮多了,嗯,好吧,本少爷就纳了你了。” 千禧的额角忍不住的抽动,真恨不得将眼前调戏自己的人给扒了裤子打屁股。 还有,翠红楼的小红是什么鬼?舒悦居然背着他去青楼找女人? 想着,他的脸瞬间黑了,瞪着眼睛看着舒悦。 舒悦神经大条,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调戏,千禧才会恼怒,马上拍了拍千禧的肩膀嘻哈道:“哎呀,兄弟,别生气,咱就是闹着玩,要不兄弟我破费一下,出去逛逛?据说这附近有一个什么楼来着,里面的花魁似乎很好看,叫什么幽梦的,咱们......” 舒悦话还没说完,就被千禧提溜着仍在床上,随即千禧俯身压在舒悦的身上,舒悦懵逼的看着他,千禧忍着怒气,看着身下的粉嫩红唇,终究压下心头的火热,冷道:“舒悦,你难道也是那种不堪入目的风流才子?” 说着,千禧猛地起身便想要摔门而去。 舒悦见状赶紧起身拉住千禧道歉:“抱歉,千禧兄,是在下错了,在下唐突,我只是,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千禧闻言心头稍微平和一下,转身看向舒悦:“不要再和我开这等玩笑,我开不起。” 舒悦赶紧点头:“我知道了。” 千禧话不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都是他说话的,所以对于千禧不喜欢这种下九流的笑话,舒悦也颇为理解,便道:“说来你为什么会在此处?我还以为这一路上就真的要自己旅行了呢。” 千禧点头,说道:“家里的事情解决了,想着离开时没有和你打招呼,见你走了,便随处走走,不成想便遇见你被逼着接了绣球。” 说完,鄙夷的看着舒悦,冷笑:“没想到舒兄武功高强,居然被小门小户给下了迷药,强行洞房,莫不是舒兄心里其实是愿意的?只是顺水推舟?” 舒悦闻言顿时苦笑:“千禧兄可别说了,这我也没想到,不过是去看个热闹,那里会想到会被那绣球看重,直接朝着我的怀里来了?” 说着,舒悦手托着下巴百思不解:“你说那家的小姐长得也是不错,年纪也不大,为什么要搞这个招亲的架势?还要强迫人入洞房?难道就如此恨嫁?” 千禧闻言,心道也就是你这个傻子不知道其中事情因由了,他冷笑道:“自古有多少少年英杰是喜欢做上门女婿的?这家人在这里也算是出名,但是家中却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想要找个上门女婿。 然,想要去别人家做上门女婿的多是那种不学无术之人,怎么能入得了这家主人和小姐的眼睛? 而这小姐也是出了名的泼辣,虽然人很美,却无人敢招惹,所以,这抛绣球的事情才会出现,你去看热闹,见着几个站在下面接绣球的?没看大多数都站在外围看热闹吗?” 千禧说着,嘲讽的看着舒悦,舒悦还在纳闷中,听了千禧说的,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我去的时候,很多人还看着我欲言又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千禧点头:“这抛绣球不过是吸引外地人的手段罢了,到时候看上谁了就暗中将绣球放到那人手里,然后灌下迷药,生米煮成熟饭,事情自然也就成了。 本来他们已经锁定了人,偏偏你挤了进去,道教那小姐给看上了,你说说你,没事长着这么一张脸做什么?除了被女人盯上,估计没什么用处了。” 面对千禧的冷嘲热讽,舒悦哀怨不已。 “脸是爹娘给的,握着也没办法啊,看来以后出去要装扮一下,哎!做个美男怎么就这么难呢?” 两人又聊了一阵决定离开此地,毕竟这新郎突然失踪,那人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舒悦觉得连夜离开,千禧没有反对,两人便在夜色中消失在这个城镇中。 而舒悦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当晚,那户给他下药的人家就血流成河,一人不剩。 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两人就这样继续纵情山水,吟诗作对,一直到一次的围剿事件,才让两人真正的兵戎相见。 “狗贼,杀我全家我要你的命。” 眼前红衣似火的女人,愤怒的样子让舒悦疑惑,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杀了她全家,所以问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在下从未见过你,何来杀你全家?” 那红衣女子闻言突然冷笑:“你不记得?你居然不记得?那你可还记得当日扔绣球招亲的那个城镇?你可曾记得你被逼着拜堂的那位姑娘?你可记得你离开第二天的大火,不光将我家烧的片瓦不存,就连整个城镇都被烧去了大半,你为何如此狠心?” 舒悦愣住了,当时他确实是离开了,可是什么大火,和他有什么关系? 隐隐的,他似乎猜测出了什么,猛地看向千禧,却见千禧正冷眼看着对面的那个红衣女子,眼里的杀意呼之欲出。 他猛然叫道:“千禧,是不是你?” 千禧一顿,看向舒悦:“你不用管,交给我就好。” 舒悦的心一沉,正要继续问,却见那红衣女子继续说道:“为了找寻你,我费尽心机,今日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那女子说着,挥挥手对着包围了他们的人说道:“杀了他们,万辆黄金。” 闻言,众人顿时冲了上去,舒悦见状一边躲闪一边看着那女子说道:“姑娘,我想这其中定然有误会,你看我们是否心平气和的说说。” 他不想胡乱杀人,可是那女子已经朝着他攻击过来。 “狗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狡辩,就下地狱去说吧!” 那女子出招凌厉,每一招都是杀招,舒悦皱眉,想着要怎么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她安静下来,缺不了分神的功夫看见那边千禧已经将围绕着他的人斩杀了好几个,顿时一惊,却因此被那女子划伤了手臂。 他闷吭一声后退机密却突然被千禧拉入怀中,他愣怔之际,便见千禧突然阴森的说道:“你伤他,该死。” 再然后,舒悦什么都看不见,只见漫天的红色,还有那女子的鲜血,就那样从几米开外的地方淌到了他的脚下,让他的眼睛发红。 好半天,舒悦才艰难的抬头,看着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的千禧,沙哑着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千禧皱眉:“这样不好吗?不过是以绝后患而已。” 舒悦楞了一下,突然摇摇头,眼神带着愤怒和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杀人?你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罪不可赦的吗?” 第207章 千禧VS舒悦番外(7) 千禧微微皱眉,皱眉看着舒悦:“不过杀个人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舒悦一愣,满脸的不相信,这句话是千禧说出来的,他瞪眼看着千禧,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千禧,你不是。” 千禧闻言有些不悦,他一步步的靠近舒悦,冰冷的气息让舒悦打了个寒颤:“我怎么就不是之前的千禧了?难道你忘记我们之前那么快乐的时光了吗?舒悦,不是我疯了,是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去了解我。” 舒悦摇头,他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那个红衣女子,此时她半睁着眼睛,嘴角淌着鲜血,眼角还挂着未落下的泪痕,眼里全都是恨。 就那样,在致死的那一刻都在用恨得眼神看着舒悦。 舒悦蹲下身子,想要用手将那女子的眼闭上,却被千禧一把拉住,他猛地抬眼,猩红的眸子看着千禧呵道:“放开。” 千禧皱眉:“你到底怎么了?她想要杀你,我杀了她难道有错吗?” “对,是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了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就敢和你仗剑江湖,是我不该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就和你称兄道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离开见家就不会遇到你,如果我不遇到你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发生,都是我的错,你没有错。” 冰冷的泪水顺着眼眶留下,舒悦猛地甩开千禧的手臂,覆上那红衣女子的眼,千禧见舒悦还想要触碰那女子当下有些生气,他一下子拉起舒悦,猛地拽着他的衣襟吼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舒悦看着他,冷笑:“我能发什么疯?不过是想要她入土为安罢了。” 千禧眉头深锁,见舒悦还想要挣扎,他一下子将人推在了一棵树上,舒悦的后背能的撞在树上,顿时疼得闷吭。 只是就算是如此,他都没有坑出声,只是看着千禧冷道:“放开我。” “你让我放开你?舒悦,你觉得招惹我之后我会放开吗?” 千禧突然笑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顿时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却有包裹着灼热,这样的热流让舒悦一顿,他看向千禧,便见对方如同疯了一般,突然将他抱紧,唇在他的耳际轻轻吹着气。 “舒悦,晚了呢,一切都晚了呢,从那个破庙的夜晚,你就已经逃不掉了,你说,我怎么放弃?” 舒悦猛地一顿:“你想要如何?” 千禧低头沉沉的笑着:“不如和,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闹,我们像之前那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反目成仇?” 在千禧的眼里,那些人不过是蝼蚁,舒悦为什么要对蝼蚁那么好呢?这他绝对不准许。 舒悦心头微凉,倒此时,他才感觉到千禧那冰冷的胸膛没有任何温度,他看着千禧,在对方凉薄的眼中看不到人类的感情,突然笑道:“千禧,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千禧点头:“你问。” 深吸一口气,舒悦抱着一丝希望说道:“这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城镇,她的家是不是你毁的?” 千禧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已经死了。” 舒悦攥了攥拳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千禧一顿,看着舒悦认真的脸,半响,点头:“是。” 舒悦的拳头猛地攥紧,剩下的那一丝希望也随着洪流散尽,他抬头,眼里全都是不解:“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他们全部杀了?” 千禧冷哼,眼里全都是轻蔑:“他们抢亲我不管,可是抢了你我为什么要留下他们?那女人看上了你,若是不杀了,定会追着你跑,你会被烦,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是活着,是我的失策,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好一个以后不会了。 “你的意思是以后若是遇到这种事还会如此做吗?” 千禧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根本就不对,他们就算是抢亲也没有十恶不赦,你杀了他们就是不对,杀人要偿命的,千禧,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 舒悦心头疼痛,那些人,原来是因为他才死的,大火烧的干净,甚至是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都是他的错啊! 再一次甩开千禧,舒悦走到了红衣女子的身边,一把将女子抱起来,然后往前走去,千禧皱眉想要拦下:“你干什么?她全身都是血,多脏?” 舒悦看都不看千禧一眼,冷笑:“我觉得她比还脏。” 说完,越过千禧就离开了。 一直到一块坟地,舒悦将女子下葬便盯着她的坟发怔,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彷徨无措的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哪里似乎染上了那红衣女子的血,怎么洗都洗不掉。 她说:“是你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镇子,我要你的名,血债血偿。” 人不是他杀得,镇子不是他烧的,可是这又有何关系?一切皆因他而起,就是他造成的,让他如何脱得了罪责? 千禧一直跟子啊舒悦的身后,见舒悦将人埋了还不肯走,心头越发的气愤,他上前说道:“你已经做了你想做的,现在跟我走。” 舒悦不动,千禧皱眉,戾气更重,猛地将舒悦扛起来,舒悦见状挣扎着喊道:“放我下来,你没资格命令我。” 千禧不答,继续前行,舒悦见状猛地将灵力爆发,灵力化作短刃顿时扎进千禧的大腿根内侧,顿时鲜血如注。 千禧吃痛,却没有放下舒悦,还是扛着他继续走,看都不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见状,舒悦猛地扎向自己,千禧感觉到,这才慌乱大酱舒悦放下,见舒悦的灵力短刃已经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个浅色的红痕。 千禧大吼:“你疯了?” 舒悦冷笑:“是,我疯了,我疯了才会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害的整整一个镇子的人死无全尸家破人亡,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千禧闻言皱眉:“那些人都是我杀得,和没关系,你不需要为此自责。” “确实是和我无关吗?若不是我,你会杀了他们吗?千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残忍?难道他们不是一条条生命吗?” “他们的生命与我何干?只要是惹了你不快的人都要死。” 此时,千禧也不打算再隐藏,他猛地将舒悦扑到在地,舌尖划过他脖子上的红痕,语气沙哑:“舒悦,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千禧,心悦你啊。” 舒悦顿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不亚于五雷轰顶,就连千禧的舌尖划过他的脖颈都没有感觉到。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舒悦的样子看在千禧的眼里全都是可爱的,他沙哑着笑道:“舒悦,我曾问过你,是否会讨厌男子喜欢男子,你说不会,而且会祝福,现在,你会祝福我吗?” 舒悦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千禧怒吼:“你说什么?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是男人。” 千禧冷笑:“是男子又如何?但我偏偏就喜欢上了你呢,怎么办呢?” 舒悦猛地摇头:“不,不对,千禧,你一定是感觉上的错误,我们明明是兄弟。” 千禧失笑,看着舒悦的眼睛火辣热情,让舒悦禁不住红了脸。 “兄弟?舒悦,我心悦你,这是爱情,不是兄弟之情,现在,我告诉你了,我需要你的回应。” 舒悦皱眉:“回应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就算你喜欢男子,也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舒悦,只喜欢女人。” 千禧闻言,戾气横生,却又巧妙的压了下去,他看着舒悦,冷道:“是么?” 说着,他突然上前,一把将舒悦从地上拉起来,随即灵力运转,将舒悦捆缚的结结实实,随后将舒悦抱起来,温柔的说道:“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舒悦见状猛地想要挣脱,可是已经失去的先机,对方又强上他太多,他根本挣脱不开,舒悦急了,看着千禧冷道:“千禧,你做什么?放开我。” 千禧笑着回答:“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要带你回家,我们一起,白头偕老,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躺在房中的舒悦如今就是一个阶下囚,他的灵被封印,彻底的失去了抵抗力,每天千禧都会过来找他,和他说话,却不会动他,他说会等他想清楚。 舒悦在这里初入是自由的,舒悦出去就会看到这个院子的大致格局。 这里就是一个普通女的小院子,前院和后院都是药材,而舒悦住进来之后,千禧偶尔会搬过来几盆花草。 舒悦就这样在这院子里静静的住了一个多月,他有时候会想,自己为什么会让千禧有了那样的想法,在他看来,他并没有表现出喜欢男人的样子。 看千禧的样子,俨然把这里当作了两个人的家,把舒悦当作了妻子。 可这样的认知让舒悦想要呕吐,他甚至是感觉到恶心。 第208章 千禧VS舒悦番外(8) 因此,一点点的他对千禧产生了排斥,每一次千禧接近他都会忍不住胃液的翻腾,甚至是和千禧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都会有那种感觉。 终于,舒悦病了,如同枯萎的花朵,沉沉的在床上睡去,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那梨涡更深了,却没有了从前的风采。 千禧终究是害怕了,他慌乱的请了很多的大夫,可没有一个人能把舒悦救过来,可是全都无济于事,大夫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千禧大怒,直接斩杀了那几个大夫,就在舒悦的面前,他冷眼看着闭目不醒的舒悦,说道:“你若是不醒来,就会有人继续死去,舒悦,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还会有人来给你治病,若是你还是如此,那么,他们来陪着你,你倒也不会寂寞。” 本以为,心软的舒悦会醒过来,可是三日之后,舒悦还是老样子,被抓来看诊的大夫瑟瑟发抖,却无济于事,只能祈求老天爷让他安全离开。 千禧就那样坐在舒悦的床前,看着那张已经失去了热情的脸,消瘦的皮包骨一样的手臂,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不喜欢毫无生气的舒悦,不喜欢这样躺在这里,骨瘦如柴的舒悦。 猛然间,千禧愣住了,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晶莹。 那是什么?眼泪吗?为何他会落泪? 是因为舒悦吗? 见状,那大夫也忍俊不禁,他从未想过,一个男子,会为了另一个男子而哭,想了一下,那大夫终究不忍,说道:“公子,若是这位公子无法醒过来,定然是心病造成,只要解开他的心病,定然就能好转。” “心病?” 他当然是心病,可是要如何解开? 那大夫见千禧一副不甚明了的样子,只好继续说道:“想必这位公子这样昏迷不醒定有缘由,不若从这缘由的根处找起,就会容易的多。” 千禧闻言细细想去。 想到了他把他囚禁在了自己身边,想到了他因为那个女人指责自己,想到了自己的表白过后这人过激的手段。 他猛然发现,自己是不是错了。 将他困在身边当真是为了他好吗? 千禧看过去,挥挥手让大夫下去了,大夫见状顿时离开,离开这座院子的时候还庆幸老天爷真的给了他一个活着的机会。 而千禧则是牵着舒悦的手,对着他的眉心印上一吻。 随后,他突然笑着说道:“舒悦,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若是你不起来,我就天天如此,若是你无法接受,就赶紧给我起来,我放你走可好? 舒悦,你可知道看着这样的你我是如何的难过你的心真狠,不爱就是不爱,我居然真的无法强求啊,是我错了,是我天真的以为我掌握着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是你,掌握了我自己啊!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 舒悦,你太残忍了,你觉得我很过分吗?可是你知道我爱上你的滋味?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觉得我都无法忘记你。 舒悦,若是你不起来,七天之后,我就会得到你,到时候,你就算是想要离开也不可能了,所以,这七天你一定要醒过来,否则,我就永远囚禁你,让你成为我的禁luan,永世不得脱身。” 那一天,千禧对着舒悦说了好多好多,以至于在第六天的黄昏,舒悦终于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向千禧、 千禧兴奋的笑出了眼泪,同时却心痛的无以复加。 舒悦,你真的好狠心。 剩下的日子里,舒悦和千禧都没有说什么,一个养着身子,一个负责伺候,两人再也没有交集,再也没有说过话,却分外的和平相处了两个多月。 这一日,舒悦的身体已经好了,他看着为自己准备饭菜的千禧,张张嘴,终于说道:“你答应过的,放我自由。” 千禧的手一顿,随后继续盛饭,笑道:“放心,我不会食言。” 说完,便招呼着舒悦说道:“来吃饭吧,一会就凉了。” 舒悦皱眉,却没有说话,顺从的和他吃过饭,随后,饭菜撤下去,便见千禧递给舒悦一个包裹。 舒悦看着千禧,便见千禧说道:“不要拒绝,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 舒悦沉默接过去,终究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千禧但笑不语,这段时间舒悦是真的恢复过来了,只是就算是如此,脸上也清瘦了不少,再也没有了那让人喜爱的婴儿肥,五官立体了很多,让人一眼看去,更加难忘。 如今的舒悦,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盛世笑容,就算是笑,也不会想以前那样,而是内敛疏离,虚伪。 千禧心头苦笑,这都是他造成的,到头来怨谁呢? 叹了一口气,千禧猛地转身背对着舒悦冷道:“走吧,免得我一会后悔。” 闻言,舒悦还想要再说什么,不过呀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离开,期间,没有回过一次头。 千禧紧紧地攥着拳头,在舒悦离开院子之后,终究是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一伸手,将舒悦睡过的床榻撕成碎片。 舒悦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这个城镇,他在这里走了一会发现这是木城的一个村落,不算大,却也不小,到处都是他住着的那种院子,看起来当地颇为富饶。 而千禧,居然将他困在了这里足足半年之久,他不由得苦笑,试了试自己的灵,发现全都已经恢复,这才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此处。 走过一个路上解渴的茶棚,舒悦咬了一碗凉茶便坐下喝着,只是喝了两口,面色突然一冷,他猛然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舒悦皱眉,随后继续喝着凉茶。 只是身后那被跟踪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舒悦感受了一下,猛然想起这灵他曾经在他离开某一个城镇去看一个碎尸现场的时候分外的相似。 沉默了很久,舒悦终于颓然的放下茶碗,心头凄凉。 那个时候,是他和千禧相遇的第二天,而那一天,正是那就个混蛋对他出言不逊被他给废了的时候,而下一刻,他们就被凌迟,尸骨无存,想来也是千禧的杰作,而千禧,绝不是因为担忧他才跟去的,而是一直跟着他。 千禧,为什么就那个轻易的就看上他了呢? 百思不解,本就心大的舒悦索性不想再老驴这个问题。 身后的注视已经存在,可舒悦已经放松了心情不再注意,既然他不再纠缠,他也不打算和对方再相见。 只是,有一次走过了几个城镇之后,他遇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女人,他的爱人,曲莲儿。 看着那个调皮的少女,舒悦觉得此生的都圆满了,只是若是不摆脱身后这人,他注定不敢和这女孩接触。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再一次相遇,曲莲儿居然邀请他去府中教习武功,说是为了自保,他百思不解,这样一个商户的女子有什么需要自保的?家里有武师不就足够了。 可是,曲莲儿却非常的坚决,他也不好拒绝,就这样入住了曲府。 而时间的过去让他发现,他是真的陷入了这段爱情,无法自拔。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千禧解决掉的时候,曲莲儿突然连夜消失在这个城镇。 舒悦惊慌失措,就算被千禧囚禁,他都没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候,曲莲儿从鞥经说过,他们的仇人很厉害他们需要常年的逃窜,而此时,想必他们就是在逃亡。 终于,在他连夜寻找之下,曲莲儿被他找到了,也遇到了那些刺杀她的人,那些人统一穿着灰色的衣服,面色木讷不像是人。 而他们使用的能力,却是灵,和他一模一样的灵。 这时候,舒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千禧,因为千禧也是灵运用的高手,他怀疑是千禧派人来杀害曲莲儿的。 舒悦救下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他却因此中了一剑,性命垂危。 这一切全都在千禧的眼中发生,千禧攥着拳头亲眼看着舒悦为了别的女人挡剑,他的心都是痛的,真想下一刻出现将那女人杀死。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舒悦,势必会恨他一辈子,他不愿,也不想。 在舒悦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出现了。 “滚。” “还不滚。” 灰衣人不认识他,却也从他释放的威慑力中感受到了暴动的灵,所以,灰衣人迅速撤退,而那女人的脸也暴露在了千禧的面前。 “他要死了。” 千禧说着,却见那女子突然笑着哽咽:“我知道。” 他不由好奇,好奇那女子的选择。 “那你呢?” “我会和他一起死。” 女子很平和的笑着,语气却坚定的让千禧震撼,舒悦为了这女子可以死,而她为了陪着舒悦可以殉情。然而他和舒悦,更多的是他的强迫和禁锢。 突然,千禧笑了,看着那女子说道:“你的心头血可以救他的命,但是你会死,你愿意吗?” 千禧本以为她会说愿意,可是事与愿违,那女子居然拒绝。 第209章 灵气已散,活不了了 “不,我不愿意,因为他一定不会愿意他活着,而我死去,所以,没有全部活下去的机会,那就一起死吧!” 那就一起死吧!那就一起死吧! 猛然间,千禧突然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爱情不是占有,而是看着他幸福,若是对方不幸福,那自己占有她又有什么意思呢? 舒悦不爱他,他强行的禁锢着他却让他濒临死亡,而此时,舒悦和这女孩两情相悦,却只能活一个,他们却选择共赴黄泉,想来就是想要永远的爱下去吧! 千禧突然大笑,笑自己的痴傻,笑舒悦的无情。 他还活着,怎么可以让他们就那么的死去,夫妻同袍? 那绝对不可能,他要他们终日活在他的威胁之中,他要看着他们惶恐度日,那才算是有趣。 “恐怕由不得你。” 千禧的灵刺入了曲莲儿的胸口,曲莲儿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千禧的脸,那双眼睛散发出来的狠戾让她震撼,与此同时,她听到了舒悦的吼声。 七年之后。 “你还来做什么?” 舒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眉头紧锁,千禧回过身来看着舒悦淡笑:“不欢迎我吗?” 舒悦变了,个头也长高了,眼神更锋利了,不愧是当今新科状元,真的让千禧为他高兴。 舒悦皱眉:“你该知道。” 千禧点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苦涩:“是,我知道。” 说着,他扔给舒悦一个令牌说道:“这个送你,我这一生欠你的,拿着这个,我会帮你完成三件事,不要拒绝,就当......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说完,千禧原地消失,舒悦根本来不及拒绝,他看着手中的牌子愣了片刻,随即摇头笑了笑回去寻到自己的娘子,淡淡道:“结束了。” 番外完。 “那又如何?本尊不是君子,亦不是圣人,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就好。” 说着,梵静略微皱眉,看了看四周,突然笑道:“没想到,你这只崽子,还真的活着。” 黑暗中,一个墨色的身影渐渐出现,舒锦歌看去,那光着的头让她认出了他是谁。 是妙玉,现在的飞煞。 飞煞沉默的看着舒锦歌一眼,便转头看向梵静,冷道:“尊主不死,我飞煞怎么甘心死去?尊主,昔日承蒙教诲,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活着。” “是吗?看来这些年,你成长了不少,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依旧是我眼中不起眼的东西,绝不会成为我的威胁,因为在那之前,你就会死。” 飞煞活动了一下手指,摇摇头:“那可不一定,尊主,你忘记了,云升仙尊可不会让你如意的。” 梵静顿时皱眉,眼中划过一丝狠戾,看向飞煞的眼神不再是平静。 “云升的心你如何会懂?你放心,你依旧是本尊最得意的门生,你会成为为云升献祭的第一人,你应该觉得荣幸。” “哼,我倒觉得,云升仙尊很可怜,因为她居然会有一个你这样的爱人。” 飞煞说着,只觉得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他微微偏头,便躲了过去,御天齐已经站在了飞煞的眼前,手上一招一式猛烈的攻击,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防守。 飞煞也毫不犹豫,黑色的灵舞动,如同巨大的黑龙在夜间前行,将御天齐包裹的一丝不投。 梵静观战不一会,便露出赞许。 “居然有了一些禅意,看来你这段时间的和尚当得不错。” 飞煞浅笑:“不敢当,不过是云升仙尊教的罢了,就是为了要对付你这个魔鬼。” “你以为总是提起她就会让我愤怒?哈哈!飞煞,你还是不了解本尊,今日,本尊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天。” 飞煞摇摇头,语气悲凉。 “你枉负云升仙尊的爱。” 飞煞说着,一点点后退,等到他退到舒锦歌身边的时候,突然收回了黑龙,一个闪身到了舒锦歌的身后,双手抱住舒锦歌,便消失在原地。 御天齐一愣,随即突然变得狂躁,冲着空气嘶吼半响然后就要飞身追赶。 梵静见状皱眉:“不要追,跟我回去。” 御天齐顿了顿,却没有停下,而是在几个瞬息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梵静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紧皱的眉皱的更深了一些,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果然是野性难驯,看来血毒还不完善,还需要改进。云升,咱们相见的日子又要延后了,不过没关系,会很快的,我又找到了一些可以让你重回当初的东西呢。” 脚步往前踏了一步,一阵红色闪过,地上再也没有人影,而原地,昏过去的司林林等人也消失无踪。 舒锦歌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四环山行宫,这里妙玉和秒空刚出山的时候,曾经来过。 千禧还昏迷不醒,宛如死人。 舒锦歌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守在千禧的床边,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你还要这样他多久?” 飞煞说着,上去就要拉着舒锦歌,却被舒锦歌一巴掌拂开。 她抬眼,默不作声的起身,控制着将灵注入双臂,对着飞煞就是一巴掌。 “告诉我,你到底知道多少?为何在那个时候出现?你的目的是什么?” 飞煞皱眉:“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要保护你罢了,你也看见了,他根本就保护不了你,还伤害了你身边的人,我比他强太多。” 飞煞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千禧继续说道:“他活不了了,灵气已散,最多三日。” 舒锦歌猛地抬眼,看着飞煞,半响才说道:“你早就在那了对不对?被发现不过是你刻意为之,对不对?” 飞煞闻言点头:“是有如何?他们和我没关系,我为何要出现相助?” 舒锦歌听了突然笑笑:“确实如此,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他们确实我的亲人朋友,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你的救命之恩,若有机会我会还给你。” 飞煞闻言,心头不悦,他拉着舒锦歌的手说道:“我不用你还。” 舒锦歌冷道:“放开。” 飞煞沉默,随后松开了舒锦歌说道:“你为何如此讨厌我?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那是因为之前我认识的不是飞煞,而是妙玉,那个虽然面色冷酷却充满佛心的妙玉小和尚。飞煞,你不懂什么是爱,不懂什么事感情,就算凉薄的千禧也知道爱一个人是守护。 可是你呢?除了想要,你是对的,你还会说什么?而你,和那个雪山之巅的梵静有何区别?不过是顶着不同的脸而已。” 舒锦歌的话让飞煞身子颤了颤,他的记忆已经随着自己的身体好转一点点的记起来了,曾经身为妙玉的记忆虽然还有些残缺,却还是记着很多,他面色恍惚了一下,随后才稳定了下来,看着舒锦歌说道:“在你的心里,我除了是妙玉或者飞煞之外,难道就不能有些别的?” 舒锦歌冷道:“能有什么?若是你觉得你是妙玉,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个样子的事情。我虽然不苛求你能去营救我们,可若是在场,为何不施以援手?若是你出现,完全可以阻止御天齐伤害千禧的,你完全可以阻止的。” 闻言,飞煞突然冷笑:“可若不是你执意带着那个傻子,千禧也不会被暗算,舒锦歌,别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千禧是因为你才要死的,和我飞煞没有半点关系。” 舒锦歌一愣,看向飞煞,飞煞面无表情看着她继续说道:“不和我是同一种人,不过是利用他们为你和雪山之巅争斗罢了,既然他们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为何不退而求其次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帮你,而且比他们知道的要多很多,这难道不好吗?” 舒锦歌两眼无神,在飞煞的话语过后她突然疯狂的将飞煞推出门外。 “你走,你走。” 飞煞被赶出门外,他看着们被关上,还是狠心的说道:“舒锦歌,你该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职责我?我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相熟,我为何要去救他们?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在我的心里,仅此而已。 我飞煞敢作敢为,而你舒锦歌就是懦夫吗?你难道连正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吗?若是如此,舒锦歌,你还剩下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在雪山之巅几十载,过的日子比谁都要多,看到的事情比谁都要残酷,可是我不还是活过来了,只因为,我的决策都是对了,就算是这一次带着你逃离,我不认为我有错。 你觉得我不救他们有错,你又何曾想过,我有什么错?他们和我无关,而且还有一个是我最为不喜欢想要杀掉的人。 还有,你别忘了,此时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死更是和我无关,是你的丈夫,亲手杀了他。” 此时,舒锦歌捂着耳朵,根本不想去听飞煞的任何话语,可是那些话却生生的往她的脑子里钻,刺痛着她的心。 若不是她带着御天齐,千禧就不会出事。 这是事实。 第210章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门外,声音消失,不知何时,飞煞已经离去,只留舒锦歌颓然的蹲在屋子的角落里,良久,她落下两行热泪,曲着腿蹲下,双手抱膝,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飞煞没说错,是她的错,千禧是御天齐伤的,是她高估了心头血的威力,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雪山之巅的能力。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一开始她就带着御天齐离开,独自上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她不让千禧帮着她寻找雪山之巅,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的千禧这个无辜的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猛然间,黑暗笼罩在舒锦歌的头上,如同化不开的乌云,将她层层包围。 想到千禧被御天齐打伤的场景,想到御天齐被梵静控制,双目无神如同木偶的样子。 想到前世,她被御天成挖掉心脏的事情,想到她嘶吼飘荡的灵魂看到奶奶一个人站在她的墓前发呆,想到那个时候奶奶两鬓的白发,想到奶奶失去她之后,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想到很多。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都是她。 是她真的没用,永远都无法保护自己爱着的人,她就是个惹祸精,就是个没用的人,就是克星。 就在很多负面的情绪包裹着她,让她无法逃出来的时候,舒锦歌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流突然拨开她头上的云雾,随后在自己的身体内游走,让她舒服的想要伸懒腰。 随即,她便清醒过来,听见一阵咳嗽声。 她猛然抬头,便见千禧正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捂着唇,不过见她看过去,却是笑笑,说道:“丫头啊,我还没死,你难道就想着为我哭丧了吗?” 舒锦歌赶紧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上前小声问道:“你没事吗?飞煞说你不行了,我以为......” “呵呵,你以为我和那些凡人相同?或者对你的灵的力量不信任?” 千禧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那里已经完全合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舒锦歌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听见千禧的调侃,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千禧突然吐了一口鲜血,吓得她赶紧上前,扶住他要倒下去的身体。 千禧躺在她的臂弯里,睁开双眼,眼里的瞳仁居然在凝聚,比平日里见到的略显大了许多。 他苦笑了一下,叹道:“果然,这幅身子还是老了啊!” 坚持着自己起身,千禧靠在床头,舒锦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对不起,都是我,要不是我......” “丫头,你没错,是我太高估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千禧怅然:“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这么多年的苟活,不过是贪恋曾经遇到过的温暖,如今,也是时候放弃了。” 说着,千禧看了看舒锦歌,语气悲凉:“丫头,可否带我去见一见你的父亲?这几十年,是我度过的最难过的几十年啊。 每个日夜,我都在想着他,是不是安好,是不是已经将我忘记,我想念他啊,可是我不敢去打扰他,因为他说过,如果我再一次打扰他的话,他就会死。” 那个浅笑就会浮现梨涡的脸,这么多年,始终在他的记忆深处,如今,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他真的想要再看他一眼。 千禧转头,看着舒锦歌这张虽然像极了娘亲,却又带着舒悦的影子的脸,伸手附上去淡笑:“丫头,你知道吗?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多么的难?我不是好人,也想过直接将他囚禁,可是,我试过,却没有作用,反而逼着他失去了那份美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要的,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活着的,灿烂的人。不过,还好你来了,在你的身上,我又看到了曾经的那张自信张扬的面孔,只是可惜,你不是他。” 千禧说着,已经闭上了眼睛,舒锦歌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昏过去了,心头如同钝刀在一点点的往里扎一样,她泪眼朦胧,语气哽咽。 “千禧,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死之前让你看见你最爱的人。” 将千禧背在背上,收拾好路上能用到的东西,骑着一匹快马就往京城而去。 飞煞回到行宫的时候,发现舒锦歌不见了,连带着千禧也不见了,他顿时面色阴沉,在谷中寻找了一会,发现了离开的马蹄印,他看了看方向,拳头攥紧。 舒锦歌,是不是只能将你的双腿打断,你才会永远的在我的身边?如果真的只能那样才能留住你的脚步,我也只能那么做。 四环山距离京城不远,可是骑着快马舒锦歌也走了五天六夜,等到达京城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三匹马了。 舒锦歌进入炎国京城,不做迟疑的前往太师府,等到舒太师知道女儿回来,匆匆迎出来的时候,便见女儿正将一个男人放在大厅的座椅上。 “千禧,你听得见吗?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爹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你来过的对不对?你快看看,你想要见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他就在,你快睁眼看看。” 舒太师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了,可是听见千禧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身子却是明显的一僵。 看过去之后,却发现那男子已经一点点的抬起头来。 一如几十年前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有变化,脸也不像是普通人一样日渐衰老。 只是那发间的斑白让舒悦心头紧了紧,他上前询问:“他是怎么了?” 舒锦歌抽泣了一下,道:“他要死了,是因为我。” 舒悦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千禧,只见对方正在朝他笑,那笑容和他们那段最快乐的时光中的一样,眼里只有舒悦,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如今的千禧,没有昔日的霸道张扬,凶狠绝决,此时的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脸色灰青,没有一丝的血色,破败的不成样子。 这真的是千禧吗?舒太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舒悦,我终于又看见你了,你会不会不高兴?我食言了,我又来到了这里。” 千禧看着舒悦,虽然心爱之人已经续起了长须,可是那双眼还是如以前那样窘境有神,正是他梦中的那个样子。 曾经,在这里,他答应过永生永世不会踏入炎国京城,可是,他真的食言了啊,舒悦会不会讨厌他? 看着舒悦的脸,千禧的手抬起,想要想以往一样,一点点的描绘,可是他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由失落的笑笑,可是还是不想要低下头,贪恋的看着他。 舒太师的拳头也攥的紧紧地,他无法相信,曾经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千禧会是如今的样子。 他怎么会死?雪山之巅出来的人不都是会活的很久的吗?他怎么可以毁掉这个一如既往的事实,现在就死去? 这不可能。 可是就算是拼命的想要让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还是在看见千禧在他的眼前一寸寸的白了头发后,眼中盛满泪水。 若不是曲莲儿始终扶着他,想必他已经跌落在地。 舒锦歌擦着眼泪,一点点帮舒悦的将那雪白的长发放在脑后,以免千禧看见心情沉重。 只是,就算是如此,千禧怎么可能不知,因为,他已经在舒悦的眼中看见了他自己,头发寸寸成雪,脸上的褶皱也越来越多。 只不过他并没有悲伤,而是笑着说道:“看来在死之前,我还能恢复成我本来的样子。” 舒锦歌看去,舒悦的脸其实没什么变化,不过那双眼睛,却在一点点的变得自然,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 “千禧......” 舒太师只说出了两个字,就没办法再说出什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以为再一次见到这人他一定还会是愤怒的,可是,现在见到了,确实对方濒死的状态,他要怎么恨? “多年不见,你没忘记我,真好。” 千禧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可是他还是坐着,身上的灵在一点点的从身上往外溢,舒锦歌见状不明所以,却被千禧的手拉住,她看向千禧,便见千禧说道: “丫头,你知道吗?我们灵族的族人,如果死了,灵会离开我的身体,然后一点一点的消散,最终等我们死后,灵就会彻底消失,而我们的身体,将会化作空气,连一片碎末都留不下。 可是我真的很贪恋这里,贪恋曾经遇到的美好,我舍不得啊!所以,丫头,你带着我的那份美好,好好的活着,帮我完成我无法完成的美丽誓言,好吗?”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千禧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舒悦,他心里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和舒悦没有相遇,他是否会明白这世上的情爱?如果,他当初不守着对舒悦的承诺,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暗中保护着他们,他们会不会就会有以后?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不可重来。 第211章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猛地,千禧的身子一顿,半透明的灰色灵将舒锦歌托起抛在空中,舒锦歌吓了一跳,她慌乱的看向千禧,便见千禧的眼睛在继续恢复瞳仁,只是他身上的灵却如同长了腿一样拼命的往自己的身体里钻。 “千禧,你在干什么?” 舒锦歌挣扎,却见千禧缓缓看向她,眼里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的暖意。 千禧缓缓的站起身子,修长的双腿因为衰老而有些不稳,舒太师抖了抖身子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千禧摇手阻拦。 他看着舒太师,话却是对舒锦歌说道:“记住,你身体内的灵是返祖之灵,是灵族圣女所拥有的至纯之灵,若是加以利用,威力比之我还要纯粹,你若习得方法,便可超越雪山之巅的梵静,这样,你才有机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然,你缺少引导,所以,今日,我这将死之灵便赠与你,你引导着它和你的灵融合,来开启你真正的威力吧! 舒锦歌,别让我的希望落空,梵静已经疯了,他想要复活云升,可是云升早就因为罪孽逝去了,所以,他的疯狂念头才成就了六魂之人的出现。 六魂之人,其实是云升灵的寄托者,每一世的六魂之人,身体内都带着云升四散的灵气。 只是这千年之中,所有的六魂之人身体内的灵都太微弱,无法凝聚,重新回到云升的身体内。 所以,梵静为了保存云升本应该归墟的身体,修炼的我族秘术,妄图篡天改命,所谓血毒,是在云升残存的尸身内的血液炼制而成,为的不过是提取那些人身体内的灵,来让云升的尸身吸收,以做到尸身千古不化的作用。 舒锦歌,你身体内的灵已经变化,不再是云升四散的残存灵气,你的灵气如同大地之母一样,可以将时间万千生命囊括手中,很多事我无法说的明白,去雪殿,那里会告诉你一切。” 千禧说着,白发突然从肩头断去,他的瞳色已经恢复成了普通人那样,一双眼睛在半透明的灵的衬托下显得栩栩生辉,他狂笑,如同嘲讽这世间的神。 下一秒,他将舒锦歌放下,看着舒锦歌慈爱的说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对他始终无法忘怀,也许是一种寄托,你舒锦歌,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舍不下啊! 你听着,你现在不会是梵静的对手,你那夫君也不会被梵静完全控制,你的心头血虽然无法将那血毒彻底压制,可只要他足够爱你,他就可以保存他的记忆,等到他恢复之日,就是你们团聚之时。” 舒锦歌静静的听着,眼里的泪水没有消失,可是神情却越来越坚定。 千禧的眼中,那是一一种生命的盛放,他的灵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如同大骇汇聚入了汪洋,一点点的将她全身的血脉点燃。 如同千禧说的,他早已当自己是他的血脉,那灵也彻底的融入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反抗,而她自己的灵,则是与之交缠,如同生命尽头的血亲,温暖缠绵。 随后,千禧看向舒悦:“舒悦,谢谢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让我漫长的生命有了一次绚烂,如果可以,我想说一句,遇见你,我不后悔。” 舒太师唇不断的颤抖,看着千禧那笑着的眼睛,他的心头不是滋味。 曾经,他年少轻狂,离家出走,遇到了千禧,虽然在之后知道了千禧的想法他远离了他,可是那之前,两人当真是形影不离,弄情山水,好不惬意。 那个时候的千禧,岁不然言语却霸气潇洒,完全不是此时这个老态龙钟渐渐失去生命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吗?” “舒悦,如果是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你会如何?” “舒悦,你当真如此绝情?是觉得我很龌龊吗?” “舒悦,若是可以,我真该杀了你。” “舒悦,我放弃了,我放了你,因为,我不忍心看你哭泣,虽然看着你和其他女子欢好,我会心痛,可是看不见你的笑容,我也会心痛,所以我放弃了。” 记忆力的千禧消失,眼前的千禧也渐渐的失去气息。 舒锦歌看着千禧始终没有变化的脸,她猛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探了探,随后,他站定,看着千禧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三个响头磕在地上,也进入了舒锦歌的心里,这个她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却如同父亲一样,为他付出了生命,值得她的一声父亲。 舒悦没有说话,舒锦歌这一声父亲着实让他心中一颤,可是他没有阻止,今日,千禧被舒锦歌这样带回来,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而舒锦歌说过之后,他对千禧的请转而就变成了歉意。 而作为舒悦曾经的至交好友,这一声父亲,他也当得。 曲莲儿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自然是认识这个男人的,曾经,就是这个男人一剑刺入她的心脏取出了她的心头血,救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她曾经很害怕他,可是却有从心里感激他,若不是他,她绝对不会有机会和舒悦在一起,也不会有机会生下自己的女儿。 而如今,这个救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男人有一次用生命救了自己的女儿,她心里除了感动就是难过。 看着舒太师和女儿那个模样,她只好扶着舒太师安慰道:“逝者已矣,相公,节哀顺变。” 舒太师摇摇头,半响没有说话,他看着身边的娇妻,心里头不是滋味。 千禧,不欠他的,而他舒悦,注定欠下千禧一生一世啊! 曲莲儿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依偎在舒太师的怀中,用来安抚他的心,虽然不知道这人和自己的相公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和关系,不过却从舒太师的眼睛中看出,这个人,对舒太师很重要。 舒锦歌起身,看着就算是死也没有倒下的千禧,那张脸,带着太多的眷恋,就算是此时,他也是看着前方,仿佛眼前就是他眷恋的人。 为千禧闭上双眼,舒锦歌看向舒太师说道:“爹,他说,他临死之前想要看你一眼,所以我带他回来了。” 舒悦点头,什么都没说,女儿这句话就已经告诉他,她知道了关于他们的一切。 随后,他叹道:“和你祖母说说,让他葬入我舒家的坟地吧!到底是你的义父,我的兄弟,坟地......在我的身侧便好。” 说完,舒太师脚步蹒跚的离开,曲莲儿扶着他,眼中有些担忧。 此时的舒太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那鬓边的白发又悄无声息的冒出来很多让人心疼。 舒锦歌看了看舒太师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心酸。 千禧,你真的值得吗? 和魏金娥说过之后,就为千禧置办了棺材,一切东西都是最为隆重的,一切都是舒锦歌一手包办。 等舒锦歌将千禧下葬,再一次迎来了她的战争。 御天禧突然重病,成王回宫,开始执政。 听说这些变故之后,舒锦歌皱眉,看向舒太师:“爹,这不对劲,成王既然在我走后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成功夺得政权,为何没有对付你们呢?这明显不对劲,他不是那种胸怀容人之量的人。” 舒太师点头,略有担心:“为父也是如此想的,可是,成王确实是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所有曾经反对过他的人都安然无恙,这样的宁静总让人有种风暴即将来临的感觉,锦歌,你说,他是不是暗中酝酿着什么?” “不知道,不过爹,御天禧病重你有去看过吗?” 舒锦歌不相信御天禧说病倒了就病倒了,她也不相信御天禧会在病重之后会直接放出御天成让他代为执政,这一切,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 想着,舒锦歌面色带着阴霾,不难想象,有这种手段的人,除了雪山之巅,再没其他人。 舒太师摇摇头:“去过,可是却见不到,秦公公也不知所踪,整个皇宫如今阴云密布。” 舒锦歌闻言心头微凉,连秦公公都不见了,雪山之巅这是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转身,舒锦歌往外走:“爹和娘去找祖母,你们好好保护好自己,我去宫里一趟,若是不回来,你们便和祖母从密道离开吧。” 曲莲儿听了赶紧上前担忧道:“歌儿,这么危险,你还是......” 舒锦歌回头,宛然一笑:“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御天成在之前任何动作都没有,却趁我在的时候搞这么些名堂,我想,我若是不出现,岂不是对不起他这一出大戏? 娘亲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您刚才也看见了,千禧将他的灵全部都给了我,而且其中还有他修炼的内功,相信现在几个高手在我的眼前,也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你和父亲千万要小心,尽量和祖母呆在佛堂,还有,不要让灵儿到处跑,不然就直接送去祖母那里,你们暂时离开京城吧。” 舒太师闻言,便知舒锦歌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他不赞同的说道:“歌儿,此时不能动气,还需从长计议。” 第212章 我是谁 “爹,雪山之巅之所以逼迫我至此,难道爹还看不出来吗?他们要的不过是我低头自首,若是我此时不去,下一步,就是太师府了。” 舒锦歌的目光阴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全都是不屑,舒太师见状也知阻拦不了,他张张嘴,便听见自家母亲的声音。 “让她去,我舒家的女儿绝不会做缩头乌龟。” 舒锦歌回头,便见魏金娥牵着灵儿的手正站在自己的后方,灵儿看见舒锦歌欢喜的扑了过来。 “娘亲,灵儿好想你。” 舒锦歌赶紧将她抱起来,心里暖暖的。 “娘亲也想念灵儿啊,灵儿乖,娘亲不在家,有没有乖乖吃饭?” 灵儿眨着眼睛,很懂事的点头:“灵儿有乖哦,每天早上起来很早,和祖父一起锻炼身体,然后去给太祖母请安,然后吃饭,然后......完了,娘亲,灵儿算不过来那么多的事情了,灵儿还做了好多好多很乖的事情呢。” 灵儿撑着手,歪着头很苦恼的看着舒锦歌,看的舒锦歌扑哧笑出声来,那长得和御天齐很像的小脸顿时让她的心微微抽痛。 她拂过灵儿的黑发温声说道:“灵儿乖,跟着祖父好好学习算数,就会知道自己每天做了多少很乖很乖的事情了,等娘亲回来,你再给娘亲说好不好?” 灵儿闻言,眼底突然有些潮湿,她看着舒锦歌,手紧紧地抓着舒锦歌的衣襟。 “娘亲还要走吗?为什么不带着灵儿,灵儿好想你,还有爹爹,娘亲,爹爹在哪?为什么爹爹没有回来?” 灵儿的眼看着舒锦歌,舒锦歌心头不是滋味。 不过才两三岁的孩子,就要总是面临离开父母的难过,她真的对不起她。 “灵儿乖,爹爹生病了,还在外面看大夫,娘亲这次去就是要爹爹回来的,等我们都回来了,就和灵儿在一起了,多好呀。” 灵儿听了,皱着眉毛,不高兴:“爹爹怎么老是生病?娘亲,你说是不是爹爹的爹爹没有给爹爹是好吃的,所以爹爹才会生病?你看看灵儿,祖父祖母给灵儿吃好吃的,灵儿从来都不生病的。” 舒锦歌破涕为笑,点头:“是啊,都怪爹爹的爹爹,不过爹爹的爹爹已经不再了,等这次爹爹病好了,以后久都不会再生病了。” “那娘亲你快去把爹爹接回来,灵儿要把好吃的都留给爹爹吃,这样,以后爹爹就不会生病了。” 看着灵儿认真的样子,舒锦歌的眼圈都红了,心里觉得真的愧对她,这样懂事的女儿,怎么就这样的命苦?天齐,你感受得到吗?你的女儿很想你呢。 温柔的呼唤从来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远在他处的御天齐,此时正站在一座水潭的边缘,莫名的感受到有人在呼唤,他毫无焦距的眼睛盯着水潭,一错不错,眼神中出现挣扎,随后消失。 他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混沌的底喃:“我是谁?你又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我是......” 暗处,宋金书咬着后槽牙,看着御天齐和自己挣扎的样子不住的幸灾乐祸。 让你不让我接近将军,让你占有欲太强,完了吧?被人控制了吧?找不着家了吧?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让你得瑟,让你得瑟。 说不出的解气,不过也没有忽略御天齐的任何动作。 宋金书从舒锦歌被人带走之后,就一直跟着御天齐,死死的盯着御天齐的一举一动。 虽然在当时他很想上前去救舒锦歌,可是那个劫走舒锦歌的人也太强了,他根本不是对手,而看那人的样子,到是不会对舒锦歌怎么样,所以他才会一直听从舒锦歌之前的话,一直隐匿着身影跟随保护着御天齐。 此时的御天齐说是被人控制,倒不如说是忘却了自我,这段时间,他一直徘徊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只是站在这里自问,有时候也会因为受不住脑中的控制而想要离去,可是却总是在最后一刻昏厥过去,醒过来之后,还会坐在那自问,不吃不喝,没有任何动作。 御天齐昏过去的时候,宋金书也曾想过上去将昏迷的人带回去,可是,他每一次接近都会被打趴下,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在昏迷的时候都让人无法靠近。 他只能将他们的位置消息暗中传给舒锦歌,自己守在御天齐的身边,死死的盯着。 可是,宋金书也有些担心,毕竟曾经的金花十将已经名存实亡,他的消息也只能送到魏金娥的手中,其余人,他不放心,也不相信。 刘金玉和杨金凤两个人在外几十年,这么多年能好好的活着,他不相信会没有什么靠山,在当日千禧和梵静一战之时,他们就已经被擒,可是若说这两人没有逃走的能力,宋金书不相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其中,有叛徒。 舒锦歌被飞煞带走,他心中焦急,却无法扔下仍被半控制的御天齐。 那几个跟随着舒锦歌的凌渊阁小子和丫头,也被抓住了,若是他也失去了御天齐的行踪,那么估计就没谁能找到他了。 想着,宋金书突然感觉身前有些凉意,他猛然感觉危险降临,抬眼便对上了御天齐血红的眸子。 “呃......你......” 宋金书没干动弹,倾身向后结结巴巴的说着,却见御天齐看着他一眼不眨:“我是谁?她又是谁?” “哈?” 宋金书有些懵,怎么不问水了,开始问他了? “那个......你是谁我知道,但是你说的她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啊?” 御天齐无光的眼珠动了动,继续问:“我是谁?” 宋金书还是挺害怕御天齐的,当初他被八的溜光的记忆犹新,不过他还是撑着答道:“你是我家将军的丈夫,叫御天齐,炎国前任皇帝。” 御天齐歪着脑袋,好像不理解宋金书的话,半响,他又问道:“我是谁?” 宋金书心中低吼:老子刚刚说过的。 可是嘴上还是重复了一遍。 只是不知道御天齐的脑子是怎么了,无论宋金书怎么说,他还想都没有听到一样,一个劲的重复问着‘我是谁。’问的宋金书一度崩溃,他活了七八十年,怎么就遇着这么一个难缠的主了? 他忍着心头的愤怒看着御天齐半天,终究败给了他那双血红的恐怖眼睛,脑子转了转,灵机一动,他看向御天齐,略微严肃的说道:“你若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那就跟我去见一个人,她知道你是谁。” 御天齐还是看着他,只是这一次不再说话,宋金书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就停下了,看向身后,只见御天齐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皱皱眉,试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一次他斜眼看去,顿时眼中一喜。 御天齐居然跟着他走了,他走几步,御天齐就走几步。 要真的可以的话,他兴许能将御天齐带回去。 “你......是让我带着你去找可以告诉你你是谁的那个人?” 御天齐没有动,不过眼神明显动了动,宋金书眼尖,同时因为灵的敏感,察觉到了御天齐眼中的挣扎。 他立刻明白过来,御天齐似乎还没有被完全控制,他还在和血毒做着对抗,而能解决这一切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将军,舒锦歌。 想明白了,宋金书当机立断:“好,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这一路上不准乱跑不准伤人,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御天齐还是不说话,不过宋金书可不管那些,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反正我说了,你听的明白听不明白我可不管,一旦你在路上犯了我说的哪几项,我可就不会带着你了。” 这是激将法,凭着御天齐心里对舒锦歌的执念,相信他一定会克服所有的困难。 不过,同时,宋金书也担心,他能否战胜那个控制他的人。 雪山之巅的最高权力巅峰,尊主梵静。 因为在宋金书跟着御天齐的这段时间,他发现梵静会定时出现在御天齐的身边,而他每一次出现的时候,御天齐就会先和他打一架,然后因为头痛欲裂跌落池边,甚至是会对自己进行自残。 而梵静总是会在御天齐昏过去之后想方设法的靠近御天齐,只是尝试了许多方法,除非将御天齐直接杀死,否则根本就无法办到。 宋金书知道梵静的厉害,那是连千禧都会着了道的人,他能控制了御天齐打伤千禧的那个人,也能像掐死苍蝇一样掐死自己。 而那个人的灵,强大到他连靠近都会产生卑微感和臣服感,所以,一旦这男子靠近,他就会自动消失,离得远远的,否则,死了可就完不成任务了。 索性,这男子就算再厉害,也没有控制的了御天齐,到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御天齐跟着他离开,他不由担心,那人发现之后会不会追过来。 第213章 入宫,再遇成王 不过运气好的,这人再没出现,让他放心不少。 虽然他仍在疑惑为什么那梵静不再出现了,是不是他在御天齐身上又放了其他的什么阴谋。 可就算如此,他也得硬着头皮带着御天齐上京。 而京城中的太师府,在舒锦歌离开进宫之后,魏金娥才收到宋金书的信,她微微皱眉,看了看皇宫那边,想了很久,对身边的舒太师说道:“悦儿,你入宫将这封信交给锦歌,然后在宫中辅助她吧!我带着你莲儿和灵儿离开太师府。” 舒太师闻言惊道:“娘,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 魏金娥摇摇头,看了看天说道:“金花十将已经不复存在,昔日誓言已经成为一纸空谈,这天下,已经变天了啊。悦儿,我和莲儿这就走,你入宫之后想要寻我们,锦歌知道我们的位置。” 说完,魏金娥不作任何解释就去了佛堂,曲莲儿见状看了看舒太师,说道:“听母亲的吧!早去早回,我和母亲等你回来。” 说完,曲莲儿抱着灵儿跟在魏金娥身后,舒太师见状,沉思了一下,便转身前往宫中。 “锦歌,我的爱人,欢迎回家。” 听到这样熟悉的声音,舒锦歌愣在原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俊秀男子正以一种温柔到腻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恍然若梦。 曾经,她的天成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然后会说她是个惑人的小妖精,勾着他的心无法逃离。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她心中的心爱之人才是那只恶毒狠戾的豺狼,吃人不吐骨头,就连她的死都要利用一番。 可是这也只是曾经,过去的一切都在她知道了那残酷的事实之后变成了绝望,而今,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舒锦歌了。 只是,这御天成到底玩的什么手段?心胸狭隘的成王,如何会忘记自己曾经对他的暗算? 想着,舒锦歌脸上出现怒色,义正言辞的说道:“放肆,成王此言成何体统,敢如此欺辱本宫,实乃大逆不道。” 御天成闻言,意料之中的笑笑,往下走了几个台阶,距离舒锦歌近了一些才继续轻声说道:“歌儿,难道不记得你的成哥哥了吗?你可还记得,我背着你走过的路?我和你一起上学,一起游玩的时候?歌儿,我是你的成哥哥啊。” 舒锦歌的脑袋瞬间被炸成了无数块,看着御天成的脸,她的心猛地揪痛,那在医院里御天成说的每一句话全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歌儿,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她就快要死了,我不能让她死,所以,你的心脏我借用了,你放心,你会以我的妻子的身份下葬,你就算是死都是我御天成的妻子,你可以安心了。” “歌儿,你看莲儿多可怜啊,无父无母,长期借住在别人家里,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有,就不要和她争抢了,好不好?你是我心中最善良的歌儿。” “歌儿,你知道吗?我真的爱她,但是我也爱你的,只是我无法选择,现在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只能和她在一起了,所以,你的心脏,我带走了,这样,我会觉得你和莲儿都在我身边。 歌儿,别担心,你舒家的一切我都会替你扛起来,舒家的家业就是我御天成的责任,我绝对不会让他就此败掉的。” 那一句句话,让原本还在想着自己死了是不是会让心爱的人难过的她感觉到了灵魂的破碎,她挣扎着自己留在人世间看了他最后一眼,却一眼难忘终生。 泪水,不知不觉划过耳际,在她本就冷艳的脸上呆了一种凄楚的感觉,御天成看过去,心头浅笑。 这还是他的歌儿,看,这不就是因为自己想起了前尘往事就立刻感动的哭了? 怪不得以前她是那么爱着自己,她还是有着前世的记忆的,她就是他的歌儿,那个爱着他不离不弃的女人。 “歌儿,我好想你。” 如同很久之前一样,御天成张开臂膀,等待着舒锦歌想鸟儿一样扑过来,然后说一声:“成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可是等了很久,久到舒锦歌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久到他的双臂已经僵硬,他都没有看到舒锦歌向着自己走来。 眉头不由皱紧,他看着面色平淡的舒锦歌,第一次,对他们的感情有了质疑,难道是因为太过激动,无法动作了? “歌儿,你怎么了?” 御天成的声音沉稳掷地有声,像是一种佛音,清脆的让人想要沉迷,每一次他说话,舒锦歌都会沉迷,低沉却带着清灵的声音,就是让她一颗芳心轻许的原因。 只是此时,舒锦歌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舒锦歌了,听到这个她沉迷的声音她就会想到自己被欺骗的感情,和被挖去的心脏,还有之后落入御天成手中的舒家产业。 只不过,时过境迁,从前的事情,到底是前世的事情,现在的她是重生之后的舒锦歌,只为自己而活的舒锦歌。 她看着御天成,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感情,就连仇恨也可以静静的放在心底,不摆在眼前。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了疑惑,为何御天成也会来这个世界之外,既然御天成来了,那舒锦莲呢?她已经死了,若是出现,会是什么身份? 还有一点。 舒锦歌眯眯眼,她微微仰头,让冷艳的过分的脸看起来多了一抹庄严。 “成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如此对本宫不敬,还用这等馊烂了的借口,来诋毁本宫。成王,你当真不怕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利顷刻间灰飞烟灭吗?” 御天成闻言,一愣,看着舒锦歌,眼中带着疑惑,这场景不对啊,不应该是她飞扑过来,然后哭泣着说再也不离开我了吗? 思及此,御天成再一次说道:“歌儿,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若是不记得,绝对不会是刚才那个摸样,刚才舒锦歌的真情流露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为何又不认他?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不过转瞬即逝,再一次温柔看着舒锦歌,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宠溺。 “歌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出了车祸,而我却还没来得及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而你,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不知道生活了多久,孤独,寂寞,还让你被迫嫁给了一个你不爱的男人,全都是我造成的。 锦歌,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自己开车回去的,我该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的,歌儿,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本来,御天成这声情并茂的表演,舒锦歌看的津津有味,可是到最后御天成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她吐了。 卧槽,这是何等的自恋外加脑洞大开?他哪只眼睛看见她还对他旧情难忘,此时不和他和好是赌气啊? “成王,本宫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对于你的自作多情以及所谓的苦苦痴缠,本宫深觉惋惜,只是成王这认人的眼神不大好,本宫就算是大众脸,可总归是一国太后,断然不会是成王认不出来的,成王还是回去好好洗洗眼睛,再仔细看看也不迟。” 说着,舒锦歌端着架子便要越过御天成朝着皇宫走去,却被御天成伸开手臂挡住。 御天成没有料到舒锦歌会是这样的态度,他的脸色从温润入春的痴情逐渐有些扭曲,到最后只剩下膛目结舌和满眼的怨恨。 舒锦歌心里撅撅嘴,很不以为然,她还没有将事情摆出来,他就是一副被抛弃的样子,真真是好笑的紧。 不过,这才是御天成真正的面目吧!只是往昔被她温润的外表给隐藏了罢了,又或者,是当局者迷,从她进入了御天成那温柔的陷阱之后,便再也发现不了身边的危机了。 只是庆幸,虽然以前的她从未明白过,被迷惑,到最后失去生命,可是现在,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怎么?成王是想要拦着本宫探望皇上?” 舒锦歌的眼里不含有一丝温度,带着淡淡的嘲讽,那明显的‘你不配拦着我’就差直接说出来了,可御天齐愣是将这个眼神给忽略的彻底。 看着身前多出来的手臂,舒锦歌转头看过去,便见御天成委屈的看着自己,眼里居然还带着水珠,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顿时咂舌,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若是个曼妙佳人,她或许会心软垂怜一番,可是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个样子,到叫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表情还是放在御天齐的身上受看。 心理活动结束,舒锦歌木的一愣,随后疑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爱你的时候你怎样都是最好的,不爱你的时候你就是田边的一根杂草,怎么看都是草,绝不会变成金子。 “歌儿,你当真是如此心狠,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只是在这里过了几年,就彻底忘记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第214章 用完就扔 舒锦歌嘴角有一瞬间的抽搐,丫说的好像我是多么十恶不赦的负心汉一样,怎么就不看看你自己做出来的那些混蛋事? 而且,貌似现在她是有丈夫的人吧,还是一国的太后,这丫是脑袋抽了才会想要用这种方式大洞她的心? 实在是太可笑,她回头,风情万种却不失威严的看了一眼御天齐,淡淡说道:“怎么?成王觉得本宫会放弃如今太后的身份,去委曲求全的做你身边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成王好大的心思。” 此时,舒锦歌一身太后正装,头上带着乌金凤冠,又给舒锦歌冷艳的外表填了一丝威严,她冷眼看着御天成,那一眼,顿时看进了御天成的心里头。 他不由心尖颤了颤,回忆起曾经的舒锦歌,那时候的她,除了一张和性格不成成正比的娇艳容颜能吸引他之外便没有其他了。 可是如今,看着这样内敛却又不失个性,妩媚却不失纯真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心头涌起年少时期才有的那种激情澎湃,好似初恋近在眼前一样,看着舒锦歌的目光预发的热切。 而看着御天成的眼神看着她越来越炙热,舒锦歌想不知道他的想法都很困难,随即心头莫名的跳了一下,不是动心,而是觉得御天成这人欠虐。 之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她都是温柔的小兔子一样,努力的将自己霸道的一面以藏起来,生怕对方看见了反感。 那个时候,御天成确实如他所说的,宠了她一辈子,只不过,她的一辈子被他弄的短了好几十年。 而现在,她不再委曲求全,露出自己锋利的爪子,对方的眼神居然成了这样了,怪不得他会喜欢舒锦莲那种逮谁咬谁的疯狗,不得不说,御天成确实有些欠虐。 “成王如此视线,实在是让本宫心中怒火难平,若是成王还想着这宫中的大全的话,就别忘了,本宫还是这炎国的太后。” 御天成一怔,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随后才想到了自己此时的目的。 他要这炎国的天下,必须先要摆平眼前的这个女人。 想到那人说的话,他的牙都在打颤,恐惧让他从开始的不确定成了必须成功的信念,只是因为恐惧,他看着舒锦歌本来灼热的温度却生生的打了个折扣。 只是语言上,他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锦歌,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我知道你现在是皇后,也知道我现在这个身子和你曾经有过仇恨,可那不是我,我只是一直在爱着你的成哥哥。 锦歌,你就这样忘记我,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你嫁给别人我都不计较了,你为何就不能睁眼看看我痛苦却不和我相认?” 舒锦歌乐了,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弯弯,如同蝴蝶煽动着的羽翅,她一步一步靠近御天成的面颊,让御天成的呼吸一滞,本以为舒锦歌会做一些让他面红耳赤的事情,可是她却只说了一句话,让御天成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成王殿下,你觉得你这些话能哄骗一个曾经死过一次的女人吗?是啊,我是没有忘记我已经死了,只是我也不曾忘记,在那个冰冷的医院中,我奋力的想要回去我的身体,而我的心脏却是你亲眼看着被取走。你觉得一个女人的心脏在那个冰冷的容器里呆了整整七个日夜之后,还能有什么温度吗? 哦,对了,我忘记说了,我的心脏,早就在七个日夜之后,就进入了另一个女人的胸膛,而始作俑者不正好是你么?御天成,你拿什么让我回心转意? 御天成,你觉得我的心脏如何?那个女人用着如何?而你,午夜梦回,是否会看见我流着血泪在看着你们?你们莫不是会夜夜噩梦,无法白首?” 御天成闻之色变,他惊恐的看着舒锦歌,一张脸瞬间惨白,他看向舒锦歌,在对方的眼里,他没有看到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浓郁的冰冷,不过也没有存在多久,就烟消云散,或者说,被舒锦歌巧妙的掩藏了起来。 此时,舒锦歌已经撤回了身体,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舒锦歌脚步不稳向前倾斜了一下,根本不会听见舒锦歌对他的耳语,此时,舒锦歌恢复了自己的站姿,眉眼弯弯,娇笑着看着御天成说道: “本宫不管你是谁,你的背后是谁,他让你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这结果都是一样的。这炎国的天下,本宫想要给谁,那就是谁的,任凭谁戳破了脑袋也得不到,除非,你们有能力杀了我。” 说着,舒锦歌顿了顿,再度看尽御天成,成功的让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舒锦歌轻笑,温柔的说道:“而御天成你,怕不是不敢,而是没有这个能力吧!你背后的人,估计也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舒锦歌转身就走,对于过去再也没有留恋,曾经,她以为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真的感情,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全都是笑话,若是真的可以,老天爷怎么就没有劈死那些负心汉? 而这个早就应该消失在她的世界中的人,不管他为何会来到此处,为何会成为六魂之人,那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挡她的道路者,杀。 御天成心头因为舒锦歌说的话泛着凉气,可是看着舒锦歌绝决的背影,他又觉得心有不甘。 猛然起身,御天成吼道:“不是那样的,舒锦歌,你在胡说,若是我真的是那样的,怎么会在你去后,就想着和你共赴黄泉?若不是因为你留下舒家的家业无人发扬,我早就随着你去了。 幸好上天垂怜,让我在午夜梦回来到这里,你知道吗?在通过这个家伙的记忆,我知道了你的存在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兴奋?锦歌,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舒锦歌冷笑,连头都没回却让御天成的眼中染上了更多的疯狂:“舒锦歌,你移情别恋,你以为你这样浪荡的女人会得到御天齐完全的爱吗? 别忘了,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御天齐也不例外,只有我,只有我这个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才会给你唯一的爱。” 御天成眼中的话让舒锦歌嗤之以鼻,她顿住脚步,随后冷道:“是么?那又如何?在本宫的眼里,本宫是太后,而你,不过是一个王爷,而且是一个对弟媳求而不得的混蛋。” 说着,舒锦歌挥手大喊:“来人,成王对本宫出言不逊,意图染指本宫,拉入天牢,听候发落。” 御天成闻言,眼中盛满阴鸷:“舒锦歌,你敢?现在这皇宫上下全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一介女流之辈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 舒锦歌闻言,回眸一笑,顿时闪了御天成的眼,却见舒锦歌红唇微启:“是么?本宫还真想看看,你的人究竟张的什么样子?” 只是挥挥手,御天成便发觉四周的御林军突然走向他,直接架着他离去。 他连想要再一次高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个熟悉的面貌堵住了嘴。 “王爷还是不要挣扎的好,否则,下官出手重了,王爷这金贵的身子恐怕是要吃亏的。” 向南天笑的有些贱,看着成王此时的样子心情甚好,顿时觉得这些时日的忍耐没白受。 想到舒锦歌临走之前的安排,向南天眸色闪了闪,看着那个坚毅的身影走向皇宫,心中肃然起敬。 炎国,终究会在她的手里发光法热,即使她不是皇帝。 御天成就这样瞪了一路的眼睛被压入了大理寺大牢,而本来被他关在牢中的燕随居然坐在大理寺的门口,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等候多时了,向大人的动作比平日里慢了许多啊!” 向南天闻言笑笑,抱拳:“是慢了不少,只是成王和太后叙旧,不好打断不是?” 燕随闻言点头:“既然是太后,那本官也不该怪罪大人,大人公务繁忙,而我这大理寺除了刑具便没有其他,也就不多留您了,慢走不送。” 向南天嘴角抽了抽,看了看燕随那笑眯眯的样子,突然觉得和某人像极了,用完就扔的招数学得淋漓尽致。 他努努嘴角,无奈道:“燕大人还真是不客气,也罢,正好,太后那里还需要微臣护着,就告辞了。” “告辞。” 送走了向南天,燕随看向御天成,对着他施了一礼,淡淡道:“王爷就先委屈几日,相信太后很快就会有定论的。” 御天成口不能言,只是冷哼一声撇开身子。 他不相信舒锦歌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毕竟曾经的舒锦歌是那么的痴恋他,虽然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想到此处,御天成眼中划过怨恨,舒锦歌,你既然爱着的是我,为何不替我守身如玉,反而要嫁与他人?难道是因为对方的权利和地位?可若是如此,为何不帮助我的这个身子,等我归来?我坐拥炎国江山,你还不是这已过之母? 猛地,御天成联想到了刚才舒锦歌说过的话,她说,她看到了自己挖出了她的心脏,送给了别人。 御天成突然眼睛瞪大,随后心中摇头,否定这个猜测。 第215章 钱是要还的 绝对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被她知道的,当时的医疗鉴定,舒锦歌明明已经完全死亡,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他虽然因为愧疚和心痛说出那些话,可那时候舒锦歌根本无法听见,定然是因为她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无依无靠造成的遐想罢了。 想到此,御天成心安了,坦荡的坐在牢中,等待着舒锦歌将他接回去。 哼,等她来了定要叫她好看。 不过舒锦歌那张脸,到是比上辈子多了很多的魅惑,不但多了一丝妖艳之气,还有着引人疯狂的清冷姿态,这等冰冷和妖艳并和的美人,上辈子到是少见。 想到此,不期然的想到了舒锦歌那回眸一笑,御天成顿时浑身燥热难耐,手开始不规矩的径自活动。 他凤眼微眯,眼中全都是带着情~~欲的狼光,仿佛此时他想要的人就在眼前,他提枪上阵即可。 舒锦歌,等我出去,定要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而在暗处看着御天成的燕随,在对方做出何种不可描述的举动之后顿时嘴角抽搐,丫大哥你心怎么这么大?这是牢房好么?你居然在牢房里都有安抚你那小虾米的兴趣?尤其是在对面还有一窝老鼠的时候。 看了一会,燕随便觉得索然无味,拂袖离去。 此人,不成大气,不过能对着一室狼藉的牢房做这等下流之事的人,也算是其人了。 等到这段狱中淫秽之事送入舒锦歌的耳朵里的时候,舒锦歌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御天成。 真是一匹敬业的种马。 而此时,舒锦歌走入皇帝的寝宫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御天禧身形消瘦的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她的到来,身边,秦公公跪坐在一边的蒲团之上,舒锦歌望去,顿时瞳孔微缩,问道:“御天成干的?” 见是舒锦歌,秦公公眼中顿时染上湿意,见舒锦歌发问眼露凶狠:“正是王爷。” 舒锦歌闻言冷笑:“好大的胆子。” 秦公公道:“成王连夜入宫,在众人不曾察觉的情况下给陛下下了毒,又废了奴才的一双腿,并且封锁了整个皇宫,所到之处血流成河,除了御林军无恙之外,宫中已经没有其他咱们的人了。” 秦公公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敬业,将御天禧和他遇害的过程描述的一清二楚,舒锦歌点头:“我知道了,你的腿,放心,本宫会替你报仇。” 秦公公闻言身形一顿,低头道:“多谢太后,奴才能为太后做事,是奴才的幸事。”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秦公公当初是因为御天齐的胁迫才归顺的,可是他也知道,若是此时他效力的不是御天齐,此时已经无用的他定然会被放弃,是生是死,谁又会去关心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五弟那里你放心,一切安全。” 对于秦公公这个软肋,早在御天齐第一次失踪她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从未提及过,而眼下,秦公公被御天成废了,想必支持他活下去继续为御天齐效力的原因,只能是那个五皇子了。 秦公公的身子如他的思维一样紧了紧,随后头更低了。 对着舒锦歌就是一个五体投地的大拜。 舒锦歌面无表情,继续说道:“等这一切了了,本宫会护送你和他团聚,彼时,你就安享天年就好。” 这话若是出自别人口中,就像是要被灭口一样,而出自舒锦歌的口中,秦公公真的是感激不尽,他相信,舒锦歌绝对会说到做到。 “太后恩德,奴才没齿难忘。” “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说着,舒锦歌看向御天禧,眼中闪过鄙夷:“怎么?做皇帝的滋味如何?” 御天禧闻言笑笑,掩下刚见到舒锦歌时候,眼底的激动和澎湃,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身体道:“你说对了,就算朕成为皇帝,想要守住这江山,却也是没可能的。” “知道了?想要放弃了?” “不,朕为何要放弃?有你和四哥在,我这个皇帝定然会做的更长久。” 御天禧的话让舒锦歌微微一愣,随后看向御天禧,对方一脸的痞像,让她不由挑眉:“到是学聪明了一回,难得啊!” 御天禧也不脸红,很坦然的说道:“这是当然,没见过猪走,还没吃过猪肉么?有些东西,我也看明白了,反正这炎国的江山想要长命百岁,真是离不开你们了,就冲着你有钱这一条,我也甘愿做这个傀儡皇帝。” 舒锦歌满头黑线,合着这小子不是想开了而是看上她的钱了。 “想都别想,炎国现在花了我多少钱,以后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我可不是随时随地往外掏银子的聚宝盆,你看什么看?我可是你的债主,记住了,等你什么时候坐着这个位置安稳了就要出去自己赚钱,然后连本带利的给我还回来。” 御天禧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身子挑衅:“您看看我这个身体,像是能稳固住自己的后方的人么?一个御天成而已,就把我弄得下不去地了,你说要是我真的掌权,那还不得等上猴年马月? 再说了,就算我能掌控炎国了,你可别忘了,司家舒家,还有那些臣子,可都是出自你的身边有那一个当我是大半蒜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虽说我心里确实有鸿鹄之志,可惜没有那个本事,这被你和四哥轻易收复回来的炎国,落在我的手上,估计也就能撑上个把年的,你看看这不就是,我那个二哥,在我的屁股还没做热乎的时候就把我掀翻了? 通过这件事情,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做一个闲王,没事的时候遛遛鸟,逛逛街,听听小曲的,挺好。哎!四嫂,你和我四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把这位子还给你们吧!” 看御天禧说的这么坦然,舒锦歌反倒是有些不痛快了,她招招手,身后便过来了两个宫女,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凳子,一人抱着一个托盘,严肃沉默的站在了舒锦歌的身边。 御天禧一愣:“这是你的人?” 难道不是御天成在给他灌了毒药之后,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吗? 舒锦歌点头,随后挑眉:“你以为我像你似的对御天成没有防范?” 一副看傻叉的目光,让御天禧的心顿时裂成了八半,掉地上细碎。眼里盛满了委屈和不服:“四嫂你也忒不厚道了,你把人塞进来居然不跟我说,你要是早说我还能是这幅鬼样子?” 舒锦歌闻言鄙夷:“若是早就告诉你了,估计他们都被御天成一窝端了。” 御天禧顿时气馁,不过还是不死心的哼哼:“他们是御天成给我下毒那一天特意放在我身边的,要是早就知道是你的人,我早就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你了,你若是早知道,我也不会躺在这里这么久的。” “御天禧,你要不要那么天真?” 舒锦歌冷着脸打断御天禧的嘟囔,御天禧一愣,转眼看向舒锦歌,便见舒锦歌冷道:“你以为你告诉我了我就会回来?你觉得这是我和天齐应该做的吗?” 御天禧哑然:“可......” “可是你要知道,你是炎国的皇帝,你的一举一动才是炎国的希望和未来,我和御天齐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懂不懂?就算你觉得你是我们的傀儡,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炎国,我和你四哥已经托付给你了吗?” 舒锦歌冷眼看着御天禧,对方一脸的惊讶和茫然,舒锦歌气的直接吼道:“你以为我和你四哥还会把这个皇位要回来吗?你以为你是在帮我看守这个江山吗?你还记得你四哥临走之前和你说的话吗? 御天禧,其实你并不笨,也是治国之君,虽然在你前二十年里面,你没有学过治国之道,可是后来你真的做得很好,你为什么非要妄自菲薄说自己一无是处呢?” 御天禧没说话,心里却是在嘀咕:明明是你把我说的一无是处的,让我难过了很久的。 脸上那赤裸的控诉表情瞬间出卖了他,让舒锦歌想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难,舒锦歌揉揉眉心,有些气馁:“算了,这些事情不重要,你也说了,你的靠山是本宫,本宫若是没点本事,还真不敢拿出来显摆。” 说着,舒锦歌将托盘上的一个瓷瓶拿起来打开闻了闻,随后问道:“服用几日了?” 那端着托盘的女孩闻言道:“已经三日了。” “嗯,很好,奎先生什么时候到?” “今夜子时。” “好让他直接来宫里,给这个傻瓜治病。” 两人的对话将御天禧忽视的彻底,御天禧彻底傻眼了。 舒锦歌和那宫女说完话鄙夷的说道:“若是第一时间把我的人在哪里都告诉你,想必此时,凭借你的脑子,我的人已经被御天成一网打尽, 别不服,就你那点脑浆,连一个聪明的孩子都玩不过,知道的太多,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不想一想,那御天成是谁?是和你争夺皇位,想要你死的亲哥哥,懂吗?你若不防着他,他日他卷土重来,到时候你要比他现在惨的多。” 御天禧傻傻的说道:“我没想过,他会真的想要杀了我。” 他的亲哥哥,本来他还想着,等过段时间之后,他要让二哥离开京城,去往边疆过自己的日子的,可是却不曾想,他居然又一次被自己的亲哥哥算计,躺在床上,时日无多。 第216章 帝王,本该无情 舒锦歌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冷笑:“你当他是亲哥哥,可是他未必,别悲天悯人,自顾皇室不就是如此?你道是你四哥为了这么讨厌那个位子?还不是不喜欢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 若不是你四哥想要兄弟和睦,这皇位早在十年前就是他的,你那父皇,根本斗不过你四哥。” 御天禧闻言点头,苦笑:“也是,只有我这么天真的以为没有了什么仇怨之后,大家还可以坐在一起,是我太天真了。” 舒锦歌斜眼:“所以,你觉得若放你一个人在宫中,我会放心,若是真是如此,想必你早就死了几个来回了。” 豪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舒锦歌一边将那瓷瓶中的单眼倒出来一枚递给他说道:“御天成的毒药出自雪山之巅,却不是曾经给御天齐下的血毒,想来雪山之巅最终想要控制的,应该还是你,所以,这毒好解。 这几日,我已经让人给你服用了解毒丹,也适时的控制住了毒素的流动,你再服用一次,等今晚奎先生过来,你就没事了。” 默默的吞下丹药,御天禧偷眼看了一眼舒锦歌,心底的还残存的那丝傲气被彻底折服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成想四嫂一来,折腾了自己一个来月的毒药居然就这样解了,他就说怎么躺了一个来月,这几天精神头突然好点了呢,合着自己被喂了解毒丹了啊,他还以为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呢。 “我说四嫂,你是不是神仙转世?什么事情都能料事如神?” 舒锦歌斜眼看了他一眼,嗤笑:“不是神仙转世,是防身的一点小手段,不过对于你这样的蠢猪是没用的,因为你无可救药。” 御天禧顿时脸色通红,反驳道:“朕才不是蠢猪,只是没有四嫂聪明罢了。” 舒锦歌头都没抬:“是,你不笨,那我和你四哥临走之前给你的锦囊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打开?” 御天禧一愣:“你们有给过我锦囊吗?” 舒锦歌默默看过去,随后目光定格在他胸前的那个墨色锦囊上。 御天禧后知后觉,低头看过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捏住锦囊,便听舒锦歌说道:“当时备了一些解毒的药,全都是奎先生根据雪山之巅出来的毒药制作的,解毒药性不错,若是你当初就服用了,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看你一眼都长针眼。” 御天禧欲哭无泪,当初御天齐给他这个的时候可没说这是什么锦囊,只说是让他揣着,他以为也就是个临别的礼物,当时还纳闷,四哥为啥会送给他一个锦囊,后来还揣测是他的四嫂送的临别馈赠,所以,他喜滋滋的带着,整日里都带着的。 却不曾想,他救命的良药居然就在这个锦囊里。 幽怨的看着舒锦歌,对方却一点眼神都没给,继续说道:“你也算是这帝王之中最笨的了,留着御天成不是养虎为患?现在人家把你弄死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舒锦歌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御天禧还是欠了很多的调教,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稍有不慎可就要大祸临头的,偏偏这小子总是一副有后台万事足的样子。 尤其是在那个神秘人进入成王府又离开的事情,这丫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若不是她安排在成王府四周的凌渊阁暗探将这件事情通知了她,御天禧这会功夫恐怕就真的见阎王了。 “以后,可长点心吧,我和你四哥,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你总有要单独面对这一切的时候。” 舒锦歌真心无法想像,这样心大的皇帝真的能守住江山吗?话说她要不要把那个老三叫回来当皇帝? “嘿嘿,这不是有嫂子呢么,您可是太后。” “我是太后,可不是你娘,别给点脸就翻蹄子,从今天开始,你要明白,这个皇帝,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 还有这个蒋珊不是你觉得可以守得住就可以的,你要学会去管理去服众,去了解,还有排清所有的敌人,不要妇人之仁。 御天禧,我和天齐还有很多事情,这炎国,虽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却是有人让我代为照拂,我不是救世主,也不会一辈子为这个坡国家效忠,所以,你要学会独立。 从今日开始,秦公公就算作是你的老师,他侍奉君王多年,宫中宫外的事情了如指掌,他会让你明白,到底什么样子,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而你的最终目标,是学会将我和你四哥也从炎国清除,甚至是消失,你懂吗?” 舒锦歌的话让御天禧心头一震,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舒锦歌,但是那张沉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玩笑的意思,她,是认真的。 舒锦歌定定的看着御天禧,和他的眼睛对视,继续说道:“这是你必须走过的路程,是成为帝王的最终之路,御天禧,从你选择曾为这个皇帝开始,你就没有退路。” 自古君王皆无情,所以,就算御天齐胸有大志,能力超凡,也无法成为皇帝,只因他心有眷恋,而一锅帝王,是不准许有这种危及生命的软肋的。 御天禧沉默,消瘦的脸庞让他显得更加寂寥,良久,他才苦涩的笑笑,语气带着丝丝控诉。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该知道,我这个皇帝是你们推上来的,这本该是四哥的。” “没错,因为,你四哥爱上了我,他有软肋,做不得这天下之主。” 舒锦歌的目光炯炯有神:“你可以不理解,也可以不接受,但是等你一路走过去,你就会发现,若是你真的动情,你将不再适合做一个皇帝。”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舒锦歌也不像再和御天禧废话,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这些你现在不必去想,费脑子,你这猪脑子累坏了,之后的事情就没办法继续了。” 御天禧正伤春悲秋,猛地被一句猪脑子给刺激的差点吐血,他瞪眼:“四嫂注意言辞,一国太后怎么总是说一些市井之言?让人笑话。” 舒锦歌挑眉:“谁敢笑话我?我可是太后,还不是你蠢笨的让人脑袋痛,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和你废话?” 一个爆栗敲在御天禧的脑袋上,对方呼痛她仍觉得不解气,若不是因为他处理不好这堆破事,她早就飞奔离开,去寻找御天齐去了。 想到此,舒锦歌坐不住了,她起身道:“现在宫内的人除了御天成带进来的雪山之巅的人之外,便都是我的人,你若是想要他们的名单,可以让扶柳和月竹告诉你。 秦公公的腿不便,你可以将曾经给你磨墨的小生子提上来,他是你四哥一直放在宫中的人,你可以放心。切记不可随意相信别人,就先走了。” 御天禧一愣:“您不多呆一会?” “不了,我还有事。” 舒锦歌说着就要走,御天禧察觉苗头不对,赶紧问道:“什么事?是不是四哥出事了?” 舒锦歌的脚步一顿,原地沉默片刻坚定说道:“有我在,你四哥不会有事。” 说着,舒锦歌就走了,御天禧坐在床上,半响才喃喃道:“四嫂,拜托你了。” 舒锦歌离开皇宫就走入大理寺,她要知道雪山之巅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会从炎国动手来因她入局,而这个局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舒锦歌离开皇宫之后,舒太师就入宫了,想当然的没有见到舒锦歌,他怀揣着书信有快速追赶了出去,到了大理寺的门口,才将将赶上舒锦歌。 看过信之后,舒锦歌的心算是放下来许多,心头的枷锁也轻松了,他看着舒太师说道:“爹,跟着女儿走,一会发生什么爹只管出手,不管是谁,直接杀了。” 舒太师闻言,心知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随后道:“锦歌,保重自己。” “放心吧,我会的。” 深吸一口气,舒锦歌走了进去,随后见到了燕随,等到燕随说御天成在狱中做的下作事情之后,舒锦歌猛然呆住了,随后看了看燕随,说道:“好一匹敬业的种马。” 闻言,燕随浅笑:“不知太后想要如何?” 舒锦歌闻言道:“若不是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我到是想着这种恶心的人死了算了。你去外边守着,里面出了什么事都不要进来,若是我和成王消失,也不要管,只说成王挟持我离开了炎国, 把消息散布出去,我要让他就算是活着,也要身败名裂,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苟延残喘。” 燕随皱眉,正要细问,却见舒锦歌冷道:“燕随,执行命令。” 燕随一顿,随即道:“属下明白。” 说完,舒锦歌率先走了进去,而舒太师跟在身后,给了燕随一个放心的眼神,燕随见状,心头略微沉重,可还是遵照舒锦歌的意思守在了大理寺牢狱的门外。 “锦歌,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你没有忘记我的,对吗?” 第216章 成王的心计 御天成见舒锦歌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看着舒锦歌的眼神含情脉脉,眼里心里全都是她那妖娆的样子,想着自己在上辈子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没有对舒锦歌做点什么。 想到此,御天成眼中的占有欲更加往生,这辈子不论如何,他一定要将对方完全镶嵌入他的身体,再也离不开他。 舒锦歌被对方的言语给恶心到了,看着那露骨的眼神,顿时如同吞下了一只苍蝇。 而舒太师在对方看着自己女儿那种恶心表情之后,眼中闪过恼怒,灵力一沉,手指微微一动,顿时在对方的大腿根出划了一下。 御天成顿时嗷的一声跌坐在地,大腿根处已经有了血痕,不过不是太大,没出多少血,可毕竟那出是软肉,疼痛那是绝对的。 默默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对方转头望天,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舒锦歌又默默扭头,心道果然老爹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刀子在往上几分,御天成估计就断子绝孙了。 “成王说的什么话?本宫是当今太后,成王断断不可如此放肆,难道成王还没有尝到苦果么?莫不是本宫之前的惩治轻了?那本宫不妨在给成王你一些教训。” 御天成还在哀嚎,见舒锦歌说话,立刻吼道:“舒锦歌,你特么的干什么?老子的腿都出血了。” 说完,他自己又是一愣,赶紧恢复温柔:“锦歌,我刚才是疼得太难受了,才会吼你,可是你也不该伤了我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说着,御天成忍着疼皱眉,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杀意。 舒锦歌微微一笑,故作惊讶:“成王这是何故?本宫并没有做什么啊!若是本宫想要伤你,必定不会和本宫父亲单独过来见你,更何况,本宫站在这姿势都没有变过,怎么可能伤到你呢?” 御天成咬着后槽牙,死死的盯着舒锦歌,对方的脸上一片坦然,连一丁点幸灾乐祸都没有,难道真的不是她干的? 可是,他有看了看旁边的舒太师,对方更加的淡定,连眼皮都没抬,好似不屑看他一样。 御天成内心龟裂,一定是舒锦歌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受伤的,她是想要报复他这个前身做过的事情,一定是。 想着,御天成忍着疼说道:“锦歌,你说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是我太疼了,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回王府,我需要医生。” 这是要趁着自己受伤大放温存,然后从这里出去? 舒锦歌闻言挑眉:“成王难道忘记了?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刑部大牢,说放人就放人的,这里可是大理寺,若是成王想要出去,还需燕随大人上报陛下,陛下御批之后方可奏效的。 哦,对了,忘记和成王说了,刚才本宫去看过陛下了,陛下恢复的不错,看起来明日就可以早朝了,此时已经重新执掌朝政,成王莫要担心了。” 舒锦歌好心的给御天成的伤口上撒了一层盐,看着御天成一副想要吃了自己又不敢暴露的样子,她就觉得内心忽悠悠的爽。 而御天成此时是真的暴躁了,费尽心机,投靠雪山之巅,好不容易抓住了御天禧,将炎国掌控手中,却不料,舒锦歌回来不过几日,他的所有权利顿时消失,成了空壳子。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看着舒锦歌,心里转着圈,半响,突然长叹一声,透着悲凉和惋惜:“歌儿长大了呢,不再是我以前的歌儿了。” 舒锦歌被气笑了,巧笑嫣然,一张红唇微微勾起,透着万种风情,引得御天成眼神有一次被勾住,该死的女人,为何和上一世不一样了,居然这么会勾人了,难道是嫁为人妇之后在床第之间学到的? 只是因为动情,大腿根又开始疼了,他不由呲牙咧嘴,刚才的深情款款瞬间龟裂,狰狞不堪。 舒太师幸灾乐祸的看着御天成痛苦,不过看御天成对自家闺女还是一副猥琐的样子,他不由托起下巴,想着要不要干脆直接把对方给做成太监,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不过想归想,若是真的那么做了,自家闺女一定会和他发飙。这人还有利用价值,万一他的手术一刀下去,对方直接断了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舒太师暗戳戳的想法舒锦歌不知道,可是自家老爹身上散发出来冰凉邪恶的灵的气息她可是感受的一清二楚,不由得,舒锦歌往旁边挪了挪,心道这老头子到底在想什么,总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此时可不是研究老头子的思维的时候,她看向御天成便说道:“成王说的什么话,谁还不会长大?更何况本宫可是当今太后,而若是成王想要登上大宝,是必要通过我这太后的一关,成王你说的是么?” 心里头的想法被人揭穿,御天齐的手顿时颤了颤,双眼瞳孔微缩,看着舒锦歌的眼神带着审视,嘴上却依旧在为自己漂白。 “锦歌,你怎可如此想我?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是你的成哥哥,不是什么成王,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是么?既然不是,而成王又说对本宫情深不移,那不如就已死表态如何?若是你敢当场自尽,我便信你,如何?” 舒锦歌的眼神冰冷刺骨,她在笑,笑容未达眼底,看起来虚幻又真实,看的御天成脸色苍白。 御天成此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舒锦歌眼里心里的那股子恨意,很浓,浓到化不开,解不散。 猛然间,舒锦歌的眼睛微变,褐色的瞳孔逐渐悬起黑色的旋窝,只一眼,御天成便陷入其中。而在舒锦歌那双黑洞一样的眼神中,他恍然看到了车祸之后的舒锦歌。 她站在自己身体的边上,嘶声力竭的喊着不要拿走她的心脏,她还活着,还有他在诉说着那些狠毒的话语的时候,舒锦歌就那样满脸泪水的盯着他,眼里的绝望越聚越浓。 还有,那御天成身穿皇袍无情的挖去她腹中胎儿的时候,那冰冷仇恨的眼神,还有那在校场之上被车裂之后的舒锦歌,那双到死也没有闭上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直,一直。 “啊~” 御天成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嘶吼,舒锦歌就冷冷的盯着他,眼中旋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寂,她平静的看尽他的恐惧,才冷笑着说道: “怎么样?再一次看见你做过的事情,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这不奇怪,毕竟雪山之巅也很奇怪,六魂之人也很奇怪,而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更加的奇怪。 御天成,你该好好的想一想,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也是六魂之人呢。 你说,雪山之巅那么疯狂的找了六魂之人几百年,会在知道你居然是六魂之人的时候放过你吗?你和他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你只是成王的身份上,若是多了一个六魂之人的身份,你觉得,雪山之巅的选择会是什么?” 舒锦歌笑的妖娆妩媚,可是此时御天成已经没有时间去看她了,刚刚恢复了一些神志的脑子就被舒锦歌的话给惊到,他此时才想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古代,而这里的穿越者,被称为六魂之人。 而这所谓的六魂之人,正是那个帮助他上位的雪山之巅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们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而恰恰就是在刚才,是他自己亲自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雪山之巅想要不知道都不可能。 恐惧瞬间爬上眉梢,他看向舒锦歌,眼里全都是挣扎和愤恨。 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他发现她和曾经的舒锦歌长得一模一样,他也不会萌生了这种想法,若不是舒锦歌阻止他的皇位之路,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件事。 一切都是舒锦歌的错。 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舒锦歌冷笑,这就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当时自己肯定是眼睛瘸了,才会对这种渣男爱不释手,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只不过,心已经不再疼了,因为,她的心已经落在了另一个爱她如珠如宝的男人身上,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今日你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本宫就觉得你是真的有点想不开,本想提醒,却见你说的声情并茂,有些不忍打断。 其实你本不必如此,毕竟皇上若是真的不行,直接去了,本宫自然会另立新君,只要成王安分守己,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本宫若是觉得成王可以,自然也不会偏帮其余的人,你说是么?成王殿下。 只是可惜,你偏偏想要剑走偏锋,想要从我这里找到捷径,却忘记了雪山之巅想要我的初衷,六魂之人,可是很宝贵的呢。 而我已经失去了心头血,对他们可是没什么作用了,到是你,可将会是他们最终的目标呢,成王殿下,御天成,你感觉如何?” 第217章 你在威胁我? 舒锦歌的话不紧不慢,却字字珠玑,深深的扎在了御天成的脑子里,他猩红着双目,恨不得把舒锦歌的脑袋直接拧下来。 不过,到底还是御天成,不过片刻,那猩红的眸光就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神不再带有暧昧深情的色彩,只是还有些期待的看着舒锦歌,神色复杂。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任由我被抓走不好吗?你,对我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 舒锦歌挑眉,嗤笑:“感情?我是有啊。” 御天成心头一喜,刚要搭话却见舒锦歌懒懒的说道:“可那感情却不是对你的。” 御天成眼神蓦然一暗:“为什么?就算我做过那些事情,可也是被逼无奈,我......” 御天成的话让舒锦歌笑了,她看着御天成眼里全都是戏谑:“为什么?不过是不想要雪山之巅遂了心愿罢了,至于你,你觉得在你将我生生弄死之后,再在这里推卸责任就可以让我回心转意? 御天成,你不傻啊,怎么到了这里脑子就坏掉了呢?莫不是你的死是你那心爱的好莲儿造成的?” 舒锦歌话音刚落,便见御天成的脸色陡然一青,她顺叫了然,啧啧道:“果然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御天成,这就是你的报应呢。” 御天成不说话,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反驳道:“我只是在和她在一起之后才突然发现我爱着的全是你,我根本无法忘记你,锦歌,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你......” “谁说他死了?” 舒锦歌打断御天成的话,看着对方带着惬意的眼眸笑道:“雪山之巅吗?可为什么没有他的尸体?这种事你以为我会相信? 更何况,就算是他死了又如何?他死了,我照样看不上你,御天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曾经的意气风发? 你就是一只丧家犬,一直丢了脑子的丧家犬,若不是我和雪山之巅有着血海深仇,你以为若不是如此,我会站在这里?你不过是我牵制他们的一个棋子罢了,而你,想不想做这枚棋子,你自己,说了也不算。” 舒锦歌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御天成想要为自己力挽狂澜却没i有丝毫的破绽,他只能死死的盯着舒锦歌,眼里仇恨凝聚,却发不出来。 他不由苦涩,不知为何心头有丝丝的难过和后悔。 半响,他才说道:“我可以和你合作。” 舒锦歌笑了,笑的花枝招展,看着御天成问道:“合作?你觉得有什么筹码是可以和我谈条件的吗?” 御天成闻言看了看舒锦歌,这样精明的样子实在是和她谈生意的时候差不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他脑中有金花大队的记忆,你确定不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出卖你?” 舒锦歌闻言一顿,静静的看着御天成,御天成笑道:“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才会说。别跟我说我多么的奸诈不会相信我,舒锦歌,你和我相处了那么多年,我相信,你该了解我的。” 这意思很明显,他不会食言,可是舒锦歌不这么想,淡笑说道:“可我和你的那十几年却没有发现你在我之外还养着那么一个妙人,你说,我拿什么去了解你? 或许,我了解你的那些东西,不过就是你想要让我看见的而已,那些我看不见的,你不想让我看见的,才是你真实的本性吧!御天成,你没资格和我谈信任。” 御天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舒锦歌,脸色因为恐惧还在并没有恢复,依旧苍白。 “舒锦歌,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明明以前那么相信我,现在却......”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舒锦歌看着御天成,眼里陌生的气息要比仇恨浓烈很多,而此时,舒锦歌突然发现,那所谓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重了,是因为不爱了吗? “御天成,你以为你在我车祸之后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可是老天爷垂怜,我在死后亲眼看到了你的所有作为。 我的心脏被你带着人取出,那个时候你可知道我还没有死?你可知道若是继续救治我还有活过来的希望?” 御天成傻站着有些不确定:“可是大夫说你已经死亡,我才......” “你才签了字的吗?御天成你到底有多虚伪。” 舒锦歌冷笑:“你觉得我不知道那场车祸的原因吗?你当真以为我会觉得那只是偶然?那个大货车,从我出事的三天前就开始在那里徘徊,踩点,甚至是曾经和你接触过。 还有出事之后,你用事故之后想要见一见肇事司机的名义去见了那个司机,给了他一百万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御天成你要记得,人在做,天在看,我死后的灵魂可是跟了你整整一个月,亲眼目睹了你如何把我害死,如何处理我的后事,如何掌握了我舒家,如何将我的奶奶赶出了家门,送去了乡下。” 一席话让御天成哑口无言,他就算想要辩解都么有借口。 最后他喃喃道:“你这都是猜测,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猜测?呵呵,我舒锦歌上辈子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和你这种人纠缠不清,你觉得我会猜测?没有亲眼看到你以为我会和你说半个字吗? 御天成,别傻了,你用你那所谓的筹码和我做交换,你以为我会让步?” 舒锦歌摇摇头,御天成的精明已经随着日子的惬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御天成,始终天真的以为她还是曾经那个一心以心对待他的舒锦歌。 御天成默不作声,良久,才颤着手说道:“那你想要如何?”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会考虑让你活着。” 仅仅是活着而已。 御天成闻言,眼中失去了刚来时候的光泽,记忆似乎回到了现代的时候,那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小女孩身上。 而她却因为另一种诱惑,而背叛了她,甚至是将她害死。 曾经,他一度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可当他将舒家纳入手中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之后,才突然发现,生活的单调,似乎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动力。 曾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当他发现心爱的女人莲儿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房子里恩爱的时候,他的心在那个时候碎了。 来到这里,他曾一度以为自己会重新开始,所以,面对舒锦歌,他势在必得。 可到头来,却终究到了这种程度,他御天成没有任何的筹码。 他所谓的筹码在对方眼里似乎不值一提。 其实对于御天成知道的东西,舒锦歌并不是不在乎,毕竟,金花十将的事情,还牵扯着司林林他们的性命。舒锦歌隐隐猜测的怀疑对象,却无法证明,只能装作不知道。 她相信,在她还无法被雪山之巅收入囊中之前,司林林他们绝对不会有事。 可惜,御天成此时内心崩溃,根本无暇发现这一切的轨迹,只能任由她牵着鼻子走了。 御天成蹲在地上半天时间,终于张嘴要说,舒锦歌却在他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凝聚狂暴的灵将牢门撕碎,随即纵身将御天成拉起,转而就离开了大牢,站在了舒太师的身边,冷眼看着狱中交错的风暴。 而舒太师,手中的灵力刀刃已经展开,如同十把真正的长刀,刷的一下朝着大牢内涌去。 而牢房内,几声闷响,便见牢房的背墙上出现一个硕大的洞,飞快的窜入数道人影,灰色的衣服,一看就是来自雪山之巅。 舒锦歌冷着脸看着牢内的身影说道:“血鸽,你又来啦。” 血鸽闻言脸上戾气横生:“你也在这,倒也好办,将你们全部拿下,也算是为四大护法报仇了。” “是么?只是可惜不知道你又没有那个能力了。” 舒锦歌冷笑,灵忽的冲天而起,瞬间将血鸽已经攻击过来的灵搅碎,吞噬,无色的灵仿佛巨龙一样停在了血鸽的眼前,嘶吼狂鸣,引得血鸽血气上涌,口中溢血。 强行咽下口中的鲜血,血鸽的眼中出现讶异和凝重,他当然知道舒锦歌拥有可以接近完美的无灵,可是却也知道她无法发挥的完全,威力一般,上一次,若不是那个御天齐缠着四大护法,她根本没有机会将其中两人斩杀。 可是近日,这强大完美甚至是可以和尊主媲美的无灵让他生其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血鸽今日莫不是要葬身此处? 血鸽咬着牙,看了看舒锦歌,试探着说道:“进步不凡,不过可惜也无法和尊主相抗衡,今日之事是我们和这六魂之人的事情,你若强行参与,你那几名属下,定然会遭遇不测。” 舒锦歌闻言,眼中划过阴霾:“你这是威胁我?好大的胆子,不过,你以为我会为了那几个人而放弃找你们的不痛快?” 第219章 小心点你的手 血鸽神色凝重,此时的舒锦歌灵力又开始变化,无色的灵居然满满的凝聚了血气,在血鸽的前方,那头本来无形的巨龙居然一点点的显出了实体的身形,血红色的鳞片,双目带着火焰,就拿了的看着他。 血鸽的心终于开始颤抖,这灵的气息,居然接近了尊主的气味,而且,比尊主的气味还要让他的灵臣服,一点点的从他们的身上撤退,一直回到丹田,不敢再动。 而且,他再也无法调动身体里的灵,而且也感受不到。 顿时恐惧染满全身,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他带过来的人全都一脸惊讶和恐惧,有几个甚至是生出怯意,往后退了好几步。 御天成吓得脸色发白,他不明白为什么雪山之巅会来的这么快,却也明白此时舒锦歌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在站在舒锦歌的身后的时候,他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拉住舒锦歌的手。 只是在她的手刚要触碰到舒锦歌的时候,便见舒锦歌猛地回头,冰凉的气息顿时把他冻得一个激灵。 “小心点你的手,否则,断了我可不负责。” 御天成猛地抬眼,便对上了舒锦歌染着死气的双眼,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在对方瞟了他一眼之后扭头回去,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而舒锦歌在回过头去之后就盯着血鸽娇笑:“血鸽,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可惜,这一次的功你怕是得不到了,不过你有幸会被我摘了脑袋,到时候,你家主子可能会给你一个烈士的封号,也不错哦。” 血鸽踌躇着不敢乱动,看着舒锦歌一边将血色的灵龙一点点的凝实,而她自己周身居然还围绕着一团护身的内力,他不由大惊失色。 当日四大护法直接惨死两人,那个时候,舒锦歌的灵还不足为惧,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居然连内力都有了,这样的她,他根本就无法战胜,更何况想要从她的手中抢人。 血鸽心中已经有了退意,可是刚生出这等想法之后,他只觉得背后一凉便见舒锦歌冷笑着说道:“想走,也要看看本宫答应不答应。” 血鸽大惊失色:“舒锦歌,放我们走,你的属下我可以还给你。” 舒锦歌笑着,停下手中的动作,让已经将血鸽等人卷如身体的巨龙停下,她眨眨眼睛说道:“你说的话,能作数吗?放了他们,估计你的命,我就是不要,你家尊主应该也不会放过的你当我是三岁孩子?糊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舒锦歌的手一抬,便见巨龙的龙尾晃动,下一秒便刺入了其中一人的胸膛,那人顿时气绝,而舒锦歌的脸上,再一次绽放出笑容,如午夜的罂粟,让人望而生畏。 御天成就这样在视觉的冲击下呆呆的看着舒锦歌,这样天使一般的人,居然在顷刻间就要了对方的一条命,这何止是变了,这根本就不像是他认识的舒锦歌。 只是,这样的变化,却在他的心尖上印下了身影,让他在看见舒锦歌那张冷冽却又不失妖艳的红唇时,他再一次心中一动。 灰衣人倒下,而下一刻,舒锦歌以灵化剑直击血鸽,血鸽只觉得自己周身血液瞬间凝固,随后他瞪着眼,便觉得自己飞了起来,而他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他那没有了头颅的身躯。 血鸽,身首异处。 舒锦歌面无表情,切菜一样将其余的灰衣人快速斩杀,只留下了一个,断去了他的一只手臂,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下说道:“回去告诉你家的主人,千禧的仇,我会很快去找他拿回来。” 说完,那人忍着剧痛,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便仓皇离去。 舒太师冷静的看着眼前的狼藉,心里有却是对自家女儿的能力感到惊讶,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是因为千禧的能力,所以,舒锦歌才会这样的强大。 对于自家闺女嗜血的屠杀,舒太师表示自己的内心十分强大,非常的可以接受。 他再也不是曾经不韵世事的小小少年,当初的天真早已经在这个混乱的朝廷之中磨灭的彻底,有的只剩下自家人的安危。 女儿有能力保护自己,杀几个人又算什么?更何况,这些人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不过,对于这个成王的话,他还是有些疑惑,他从没有想过,这六魂之人居然会出现在除了曲家以外的人的身上,而且是和自家闺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成王殿下身上。 不过,舒太师对此还是幸灾乐祸的一下,让你得瑟,让你找雪山之巅坑自家的产业?完了吧?被雪山之巅盯上了吧?让你作妖,该! “你祖母说过,若是事情结束,让你和我一起去找她。” 幸灾乐祸的同时,他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的。 舒锦歌点头,道:“爹你去找祖母,我还有事。” 说着,她斜了一眼御天成,舒太师会意,想了一下说道:“好,你现在的能力,为父也能放心了,你放心去做,家里有我和你祖母,放心。” “好,爹爹回去万事小心,雪山之巅绝不会善罢甘休,去过之后,记得把密道毁了。” 两父女交流完毕,舒锦歌将魏金娥的练兵之地告诉了舒太师,等舒太师离去之后,带着御天成从牢中离开,而等舒太师离去,燕随看到牢中一片狼藉连黑的比煤炭更甚。 太后娘娘,你要不要打个架把大理寺都拆了,这让我怎么和其他的朝臣交代? 这大理寺的牢房,看来该加固了。 燕随托着下巴想了一会,随即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让你拆了我的大理寺,让你拆完了就走,老子就用你的银子来加固我的大理寺牢房,让你心疼。 于是乎,炎国大理寺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土木工程,用时一年之久,将大理寺打造的固若金汤,也让之后被大理寺关起来的罪犯逃狱无望。 而等到舒锦歌知道自己的被用去了大半,就修了这么一个破大理寺,想要找燕随报仇的时候,燕随早就揣着一卷名为南下赈灾的圣旨逍遥去了,顿时让舒锦歌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舒锦歌带着御天成离开京城,就像宋金书所说的地方而起,只是,路途并不顺利。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十几次的追杀,全都是雪山之巅的精英人物,目的,直指御天成。 这个时候,御天成才真正的了解到与虎谋皮的结果,心惊胆战的看着舒锦歌游刃有余的解决了一批批的死士,可还是担忧啥时候舒锦歌心情不爽了直接将他扔了不闻不问。 所以,对于曾经的感情,他又一次提了起来。 “锦歌,你真的变了很多啊,曾经的你,连一条鱼都不敢杀的。” 提起曾经,御天成的眼中又带上了那种向往和回忆,舒锦歌鄙夷的撅撅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敢杀鱼?” 御天成自以为是的笑笑:“还不是每一次我说要买鱼,你都会说它很可怜,咱们就不要买了吧!” 想到此,御天成还看了舒锦歌一眼,对着她那红颜的唇咽了一下口水。 那个时候,他们偶尔也会甜蜜的接个吻什么的,只是因为舒锦歌信奉的爱情是纯洁无瑕的,所以,那个时候,他都是有所隐忍,生怕舒锦歌会因为他的孟浪而讨厌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后来移情别恋到别的女人身上。 这是男人的生理现象,根本不是他的错。 这还是舒锦歌的错。 舒锦歌没有看他却也知道他的花花肠子,不过,对方还有用,她暂且无视这些举动罢了。 “可怜?你以为可怜在这个世界上能存活?御天成,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舒锦歌冷笑,透过身边的岩石看着远处的景色,御天成也看过去,正看见,一只壁虎被蛇吞掉尾巴,壁虎挣扎片刻,便舍弃了尾巴逃走了。 “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你不想死,别人就要死,这就是事实。而这种事,就算是放在现代社会,不也是一样的么?只不过在现代,这些刀光剑影,藏在暗处罢了,更加不干净。” 说着,舒锦歌看向御天成,眼里的讽刺浓郁的很,就算这张脸还是那么美艳绝伦,可是如今,御天成也没有脸皮在继续看下去。 他转脸,盯着眼前的火堆,手中的鱼还是半熟状态,可是沉静的环境会让他不安,只好寻找话题。 “那你又为什么不让我死呢?锦歌,其实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你,我真的可以告诉你的。” 又想要用这句话来威胁她吗?舒锦歌笑笑,不在做大,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随即纵身一跃,上了树。 御天成见状慌了,以为舒锦歌生气不再管他了,他吓得霍的起身,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打鼓。 “锦歌,你这是做什么?你上去了我怎么办?” ...... 第220章 真正的内奸 舒锦歌没有回答,御天成只得蹲下,握着手中的鱼拼命的回忆着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麻蛋,为什么他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武功傍身了?明明这句身体的武功很不错的。 御天成是会武功的,而且不低,可是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就突然什么都不会了,他也试过什么气沉丹田之类的动作,可是丹田在哪里弄明白了,这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暗中也请了好几个师傅,可是这些人说的话他也全都照做了,却完全没用,看了大夫,又说这内力确实存在,却不知为何他会丝毫感受不到。 这委实奇怪。 其实若是他把这些事说给舒锦歌听,就会明白,不是奇怪,而是他体内的灵动了。 六魂之人的异世之魂,本就带着吸引灵的特质,而御天成穿越而来之后没多久,就遇上了舒锦歌。 舒锦歌的灵是回春之灵,所有的灵在它的面前都会想要贴近,所以,要引动他体内灵的暴动很容易。 而未开发过的灵暴动,灵的主人除了会有肝郁气滞的特征之外,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的大夫也诊断不出。 而那些暴动的灵会阻断浑身的经脉,最终堵塞内功的运行轨迹,也就导致御天成根本无法调动体内的内力。 而当初的司林林,则是因为灵的率先暴动阻塞经脉,之后学习了内功,走的却是其他的经脉,因此,才会成为病娇体质。 而御天成这样,舒锦歌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这和她没什么关系,而且这样还省去了她的麻烦,所以,就不闻不问了。 靠在树干上,舒锦歌的眼睛望着天,在树叶的遮挡下,阳光变得有些零碎,可是却依然让她的眼睛有些灼痛。 眼前,幻觉似的出现了他的影子,他在笑,虽然有些傻兮兮的,可是却让她的心情愉悦。 他张着嘴,好想再说:“娘子,你又调皮了。” 舒锦歌一个晃神,想要用手去触碰他的脸颊,却一阵涟漪闪过,幻影消失,舒锦歌看着空荡荡的前方一愣,随即苦笑。 御天齐,我想你了呢,你好吗?你还记得我吗? 夜半。 猛地,舒锦歌起身,冷眼看着前方,而在她盯着的方向,草木晃动,无数灯光一样的绿渐渐出现在眼前。 是狼群。 舒锦歌皱眉,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睡着的御天成,随即又抬眼看去了前方,灵快速流动在十米之内,画上了一个防护罩。 而狼群发现无法对着食物更进一步之后,便开始低吼。 嗷唔~~ 狼群的嘶吼越来越向,惊醒了还在沉睡的御天成,当睁眼便看见绿油油的一片,吓得顿时尿了裤子。 “狼狼狼狼狼群~锦歌,救我。” 看着御天成裤子湿了一大片,舒锦歌鄙夷的笑笑,道:“怎么?害怕了?求我啊。” 猛地发现,前世的她居然是那么的傻缺,居然会喜欢这么一个尿裤子的胆小鬼。 御天成脸色煞白,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心里想要撕碎舒锦歌的心都有了。 他何时遇到过如此境地,若不是舒锦歌,他绝对会好好的呆在京城,做他的摄政王。 忍着裤子上的湿意和尿臊味,御天成一个劲的后退,却在舒锦歌冷冷的说了一句:“再后退,被狼群给撕了我可不管”的话语下,他顿时停下,随即便看到了狼群仍然站在刚才的地方,一个劲的往前扑,却无法前进半分。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一声狼嚎,他吓得猛地转身,便看见一张血盆大口冲着自己的脑袋过来,他吓得嗷的一声向后跌去,便见那狼像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的样子,脸型都给撞的扭曲了,却愣是没有撞过来,直接出溜到地上去了。 他吓得失声,小心翼翼的后退,又回到了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谨慎的看着。 当看到那只想要咬掉自己脑袋的狼起身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又一次被挡住,他算是明白了,现在自己是安全的。 终于确定了安全,舒了一口气,却听舒锦歌冷笑:“以前觉得你很男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啊!” “你......” 御天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刚才被吓得失禁脸色陡然苍白,心里又暗暗的给舒锦歌记了一笔,不再说话。 而舒锦歌看着他,说道:“说说吧,你知道的东西,我现在兴致不错,到想要听听,我这里的人,叛徒究竟是谁。” 御天成闻言冷哼:“你不是不屑于知道吗?为什么又要问?” 舒锦歌慵懒的靠在树干上,眼睛看着还在努力不懈的狼群,手微微一勾,便见那往前扑的用力过猛的几头狼砰的一下摔在了御天成一米开外,吓得御天成猛地缩回了脚。 “舒锦歌,你要干什么?会吓死人的好么?” 舒锦歌无聊的绕着手指头撅撅嘴:“没什么,只是想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这些狼的牙齿硬。” 那几头狼以为再没有什么阻止自己了,顿时来了精神,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便看着御天成一步步走去,眼睛锃亮,绿的炯炯有神。 御天成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抖,他赶紧喊道:“舒锦歌,我错了,不要这样,我说,我说。” 狼群也在这个时候猛地朝他扑去,他吓得又一次失声,却见那狼群依旧如同刚才那般被隔绝,只是这一次是在他的脚边,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油绿的眼睛已经和御天成对视。 他再不敢拿捏舒锦歌,盯着狼的眼睛咽着口水,磕磕绊绊的,倒豆子似的说出了记忆中的画面:“我的记忆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浑身鲜血,想要去的地方仿佛是皇陵深处,只是刚进入皇陵就被杀死了,杀死她的是一个女子,蒙着脸,武功很高,可是蒙着脸,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舒锦歌听了皱眉,转头看着御天成:“还有呢?” “没了,我只看出来那是个女子,长得不算娇小,却肯定是女子无疑。” 舒锦歌不再言语,只是低下头冷冷的注视着御天成,御天成被她的视线看的浑身发麻,眼前还有几只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几厘米远的野狼虎视眈眈。 而他的生死,就掌握在舒锦歌的手中。 这一刻,御天成是那么的不想要承认,自己窝囊的不像是一个男人。 眼前的舒锦歌,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而他从来到这里,性命就已经落在对方的手中。 他知道舒锦歌不会让他死,可是面前的野狼若真的被放进来,不吃了他也会生生的咬掉他的血肉。 他不得不屈服,为了活着。 猛地,御天成看见舒锦歌状似要动动手指,他瞳孔一缩,快速喊道:“还有,我还没说完。” 舒锦歌的手顿住,御天成长输了一口气,见对方始终盯着自己,治好喘息几声继续说道:“当日她虽然是蒙着脸,可是我看到她的一条腿活动并不柔韧,然后还在她离开的时候将那条腿拿了下来。” 舒锦歌眸色一暗,杨金凤?怎么可能? 见舒锦歌变了脸色,御天成赶紧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时候我这个身子的主人还小,正想着去皇陵欺负御天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路了,所以在草丛里睡着了,等我醒来就看见他们。” 御天成的记忆也很模糊,当时的御天成还不过十岁左右,虽然早熟心狠手辣,可也是第一次看见见血的杀人现场,所以,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这件事发生的经过。 惊慌失措之下,那些对话他都不记得,只记得那人走路的姿势过分僵硬,在杀人之后还把腿给卸了下来,而等那个人拖着尸体离开之后很久,他才被路过的姜太妃发现。 就是那个时候,御天成知道了金花大队的存在,王想要得到姜太妃的垂涎,将简化大队收为己用,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将那杀人的场面给遗忘了干净。 可是到底是因为御天成的心思不单纯,姜太妃对他生不出好感,也就把他带离了那片阵法之后,又见了两次,就再也没有见过御天成了。 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被御天成遗忘,而此时的御天成穿越过来的时候正是刚刚和雪山之巅洽谈合作之后。 他恍惚之中记得那雪山之巅的人将舒锦歌身边的那几个亲信的事情,其中有一个人就是一条腿,这才让他想到了曾经记忆中的那个人。 而舒锦歌在知道内奸居然是杨金凤的时候,着实是吃了一惊的,她有些不确定御天成说的是不是真话,可是现在的御天成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可是,为何会是杨金凤呢?刘金玉在这里又是什么角色? 舒锦歌的脑子乱作一团,杨金凤为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勇猛无敌却欠考量的莽夫,怎么会是内奸?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这种人设,才会成为内奸,只为更好的打入他们的内部? 可是,姜太妃为何会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发觉了怪异却没有证据? 第221章 姐姐,我会想你的 舒锦歌的眼中划过阴鸷,转眼看向周围的狼群,有几头狼见可以距离猎物更近了,居然胆大的往舒锦歌坐着的树这边过来,甚至是很人性化的开始叠罗汉。 舒锦歌正愁满肚子的气没出撒,见状,只是冷哼,手一挥,狼的尸体便倒了一片,鲜血瞬间染红了树下的草地,而那火红色的巨龙让御天成脖子一凉。 舒锦歌此时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他可以挑衅的,为今之计,只有忍辱偷生,才能有机会翻盘。 不得不说,此时的御天成还在想着翻盘着实是心理素质过于强大了,尤其是眼下,他的生死还掌握在舒锦歌手中,只要是舒锦歌说一声撂挑子不干了,他御天成就要成为雪山之巅的下酒菜了。 不过,下一刻,群狼瞬间的覆灭给御天成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他目光闪了闪,便学乖了很多,此后的路上不再动不动的就去撩舒锦歌,舒锦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的如同一只人形犬类,让舒锦歌畅快不少。 对于御天成为什么会这样听话,不再舒锦歌的考虑范围之内,不管御天成有着什么小九九,那都是小儿科,只要她动动手指,对方就会一声不吭的化作尘土。 “让我好找,原来你在这里。” 舒锦歌闻言皱眉,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以为,我说的够明白了。” “可是我也说的很明白,我非你不可。” 飞煞稳稳当当的落在舒锦歌的身后,面瘫的脸,除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舒锦歌,还带着点狂热之外,在没有别的表情。 舒锦歌听了颇为恼怒,回头厉声说道:“飞煞,别让我动怒,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飞煞闻言,也异常的坚决:“你打不过我。” 只是这句话刚说完,他就震惊的发现舒锦歌周身缭绕着的灵瞬间化作了赤血巨龙,他瞳孔一缩,盯着舒锦歌,瞪着眼睛道:“不可能,这才多少时日,你怎么可能达到化境?这绝对不可能。” 舒锦歌见状,挥手将赤血巨龙收回,淡淡说道:“有何不可,六魂之人都可以出现,这种事情又为何不能出现呢?” 舒锦歌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便是一顿,随后她无奈的回头:“为什么还跟着?” 飞煞沉默片刻,正色说道:“就算是现在我打不过你,可是守着你,我就会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利害,总有一天我会打的过你的。” 说着,飞煞一顿,笑道:“然后我就会打断你的腿,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 他的眼带着炙热的火焰,那股疯狂的气息随着偶尔四散的灵散发出来,到是让一边默默呆着的御天成打了个寒颤,不过同时也在幸灾乐祸。 舒锦歌遇到变态了,真好,只可惜对方不是她的对手,不然的话,将舒锦歌的腿打断,看她以后还怎么猖狂。 舒锦歌阿胶青筋暴动,真想一巴掌把飞煞给呼死,不过等和他那张脸对视之后,舒锦歌默默扭头,不再去管他干嘛。 一个疯子,她还不想要和疯子计较。 斜眼看了看气定神闲的跟在自己身边的御天成,舒锦歌挑眉:“怎么?你很高兴?” 御天成身子抖了抖,顿时笑的如沐春风:“怎么不高兴呢?现在多了一个帮手,锦歌你和我的安全就有更大的保障了。” “是么?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 御天成一愣,随即眼角抽了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 也不避讳,御天成笑道:“看你吃瘪,现在可是我唯一的乐趣了。” 舒锦歌闻言冷哼:“你还真是心大,就不怕我心情不好让你和这山里的狼群再过过招?我可是还记得那时候的你是什么狼狈的样子。” 御天成顿时一囧,满头黑线:“能不能不要再提了?舒锦歌,好歹给我留点颜面。” “你还需要颜面?” 舒锦歌讽刺的笑笑,便不再说话,继续朝前走去。 御天成一顿,看了舒锦歌一眼跟上说道:“不要那么小气么,舒锦歌,你以前可是很大方的。” “是,我很大方,所以我才会大方的把自己的男人送给了别人,不是麽?” 舒锦歌说的理所当然,御天成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他沉默着跟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是,我知道,是我的错,如今我已经得到报应了,不是麽?” 舒锦歌没说话,她真心对御天成的一切再没什么兴趣,现在,只想要快速前行,早日和御天齐团聚。 只是,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御天成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锦歌,我想跟你正式的道个歉,但是我向你发誓,你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虽然我那个时候确实已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可是我对你是真的爱着的。 只是,男人么,你该懂的,我们只见总是守着那一份美好,所以,有时候有了需求就会难受。 那个女人趁机爬上了我的床,我尝到了滋味,所以才会继续错下去,一直到我打算和你结婚,才想要和她了断关系的。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很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说出分手的时候她居然暴怒了,之后就犯了心病,差一点救治不过来,后来她哭着求我不要离开她,不然她会死,我才犹豫不决起来。” 说着,御天成的脸上露出后悔,眼里也全都是悲痛。 “锦歌,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一边看着你的幸福笑容我内疚的要死,一边就是她的苦苦哀求,我不忍心不管。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以为自己这样不过是同情,我做的都是对的,我只是身不由己。 可是就在我们想要订婚的前一天,你突然出了车祸,我傻了,等接到你的死亡通知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所以,当时她和我说,让你的心脏活在她的身体里,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的话的时候,我动摇了。” 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成。 居然是那个女人提出的建议?不过,那个车祸,真的不是御天成做的吗? 御天成苦笑着,他此时已经陷入回忆。 “那个时候,我挣扎过,可是看着你的尸体我真的无法接受你已经死去的事实,所以,我签署了心脏捐赠书。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我想的那么美好,我在股东会议上接管了舒家的一切,并且打点了所有,然后决定和她结婚。 其实这件事,是奶奶同意过的,因为奶奶也知道你的心脏在她的身上,想着,可以将她当作你,做个念想。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我回去便发现他倒在血泊中,奶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等到家庭医生赶到,我才发现,她流产了。 我疯了,我以为是奶奶做的,所以我和奶奶闹僵了,奶奶什么都没说,径自收拾东西去了乡下,也许,那个时候,奶奶纠纷发现了她的狼子野心了吧!” 舒锦歌闻言挑眉:“你居然会说你喜欢的女人是狼子野心?真是奇迹?” 御天成呵呵一笑:“是啊,我一直以为她是真的爱我的如同你爱我一样爱着,我才会在那温柔中迷失。也许是我太贪心了吧!” 舒锦歌沉默,半响问道:“我奶奶后来怎么样了?” 御天成回眸,便见舒锦歌一脸的严肃,他知道,现在在舒锦歌的心里,前世的事情,恐怕只有奶奶会让她动容了。 “你放心,奶奶虽然去了乡下,不过她的股份我没拿,虽然表面上奶奶和你的股份已经在我的名下,实际上我和奶奶商量过,将这些留给了小四。” 舒锦歌一愣:“小四?” “是啊,小四你难道不记得吗?是你带回来的孩子,你说这是你唯一的妹妹,虽然那孩子在你身边没呆过几天,可是却真的是你的妹妹呢。” 舒锦歌顿时陷入了回忆。 小四她怎么会忘记,那个女孩是父亲在外风流留下的孩子,母亲是不知道的,只是在父母死后第三年里,一个快要死了的女人把这个孩子送到了她的手中。 那个时候,突然多了一个姐妹的舒锦歌怎么都无法相信那么深爱着母亲的父亲,居然在外面还有着骨肉。 而那个时候,的舒锦歌,也无法理解当时自己的心情。 那是血缘的召唤,虽然对父亲在外遗留的私生子很生气,可是看着那个怯怯的小女孩叫她姐姐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微微颤动的。 所以,她留下了她,却没有把她放在身边,而是送到了国外,美其名曰深造。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飞铲关注小四的,她没有给小四取名字,因为她来的时候就叫做小四,所以,户口上也就是这个名字。 小四为人很沉默,应该是知道自己尴尬的身份,所以在舒锦歌让她出国上学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只是最终上飞机的时候对着舒锦歌说:“姐姐,我会想你的。” 第222章 道歉,我欠你一条命 虽然只是一句话,虽然舒锦歌没有什么回应,可是心里,她还是笑了。 就这样两姐妹开始了不见面的联系。 小四会偶尔给她发一张明信片,写着她最近的学习情况,以及生活,还有看到过的风景。 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却将那些明信片都好好的保存了起来。 如今听到御天成将她和奶奶的股份都留给了小四,舒锦歌怎么可能不奇怪呢? “你难道不动心吗?要知道,我和奶奶的股份,可是占据了公司的百分之三十。” 御天成闻言摇摇头:“我确实是对这些股份很贪心,可是想到你,我却真的无法下手去夺下这些股份,而且,奶奶也坚持,我做不得主。” 舒锦歌冷笑:“没想到你这么诚实。” 御天成耸耸肩:“我只是想要赎罪,虽然更想要得到爹原谅,可是这几天我想了想,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就算是你原谅我了,我想,老天爷也不算待见我的,不然,怎么我穿越过来就要过这种逃亡的生活。” 说着,御天成继续说道:“你死的时候,小四回来了,守着你的灵柩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要不是奶奶看不下去了估计,她都会一直守着一起和你埋了吧! 后来,你下葬之后,小四找到我,说你的死是个阴谋,那个时候,我不相信,我以为是她向啊哟得到我在公司的控股权以及你留下来的其他产业。 所以,我和小四闹掰了,随后,小四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到......我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滚在床上。” 舒锦歌一愣:“你说的她是谁?小四?” 摇摇头,御天成的拳头攥了攥:“是身体里镶着你的心脏的那个女人。” 说着,御天成突然笑了,只是苦涩异常,他突然停下,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以为,再一次提起她的时候,我会是暴怒的,却不曾想,我连说出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舒锦歌不语,她不同情御天成,因为这咎由自取,不过,她却想要知道结果。 所以呢?这些都是小四做的? 御天成深吸一口气点头:“算是吧,只不过这个男人是那个女人自己找的,是那个女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滚在了一起,只不过是背着我罢了。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小四的调查,才会呈现在我的眼前。” 说着,御天成看向舒锦歌:“还有你的车祸,都是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策划的,而原因,就是为了我们的钱。” 舒锦歌一愣,不由感觉好笑:“这是不是就是天道好轮回?你背叛了我,却又遭到了背叛?” 闻言,御天成一愣:“难道你不该愤怒一下自己的死亡吗?你可不是自然车祸,而是被策划杀死的。” “那有什么关系吗?不管是什么车祸,不还都是因为你?御天成,你欠了我的命。” 御天成一顿,苦笑:“是了,是我欠了你的,从来都是啊,所以,我被那对狗男女给杀了,就这样到这里,成了你的阶下囚了。” “阶下囚?难道你不该说是因为我,你才好好的活着吗?” 舒锦歌说着,心里却在惊讶御天成的死法,居然是被直接给杀死的,那么活过来的御天成,应该是相当恨那两个人的吧? “没错,你说得对,不光是上辈子,就算是这辈子,我都在欠你的命,可是我总是想着,若是我回心转意,你是不是还会像从前一样,接受我。所以......” 御天成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后笑道:“不说了,估计你我以后的关系都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了。” “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必须有啊,想不开,我会被自己给憋死的,更何况,这家伙的心里阴暗的很,我若是再钻牛角尖,会被影响,到时候害了的还不是自己呢!” 御天成说的是真正的成王,舒锦歌不置可否,不再说话,只是在继续前行的时候,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视线。 舒锦歌没有回头,只是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问什么?他没有想要问什么啊! 不过他刚要张嘴,便见飞煞飞快的到了舒锦歌的身侧,他这才明白舒锦歌不是和自己说话,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一方被飞煞的煞气波及。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 “不会。” ...... “舒锦歌,你真的有点残忍。” 飞煞突然有些难受,飞身便消失在舒锦歌的身边,舒锦歌身形顿了顿,随即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御天成又暗戳戳的凑了过来啧啧道:“对方一表人才,又武功高强,说起来也配得上你的,你真的能忍下心来?” 舒锦歌停下,回头看向御天成:“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成亲了,而且是你的四弟妹,成王殿下,你不要那么健忘好不好?” 御天成摸摸鼻子,堪堪道:“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么,我又不是真的成王。” “那成王篡位你怎么哈搀和进去了?不要说你对那个位置没什么野心。” “野心当然有啊,大丈夫志在四方么,再说了,我来的时候,那些事都安排完事了,等的就是一股东风而已,我若是不接着坐下去,恐怕那个时候就被雪山之巅那些怪物给做了。” 舒锦歌白了他一眼,没在说话,御天成说的是实话,若是御天成当时取消了一切行动,一定会引来雪山之巅的怀疑,到时候,不用别人说,御天成就会被雪山之巅给活剥了。 两人走过一处溪水旁,御天成的肚子适时的响了起来,看了看舒锦歌,见对方不动,便知道这里就是今日的安身之地了,立刻脱吧脱吧,往河水里跳去,开始摸鱼。 摸鱼这活不好干,而御天成两辈子都是养尊处优的身份,不过索性在上辈子富人堆里,偶尔的去野外玩一玩,也才不至于一条鱼都抓不到。 不过也仅限一条。 看着御天成抓鱼的熊样,舒锦歌摇摇头,准备去打猎,不过回头便见飞煞拎着两只野鸡走了回来,然后默不作声的顿在西边进行处理。 舒锦歌摸摸鼻子,找了一棵树,飞上去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而正在和鱼奋斗的御天成见飞煞拿回了野鸡,便知道鱼只有自己吃了,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随后上岸。 就这样吧,一条鱼也够他吃了,就不勉强自己了。 不过舒锦歌现在的癖好还真是不少,以前安安静静的小姑娘,仙子怎么总是上树呢?真心不能理解。 摇着脑袋,御天成去捡柴火,不过走了几步,他顿了顿看向舒锦歌说道:“我去拾柴,你注意点,别让什么东西把我弄死了。”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舒锦歌满头黑线,这怕死到了这种程度,御天成你还是爷们吗? 不是爷们的御天成可没什么顾虑,自从把自己的心事全都和舒锦歌说了之后,他顿觉心头舒畅,对未来也有了很好的期待,不管他是不是会死,可现在,他得努力活着,活着,才是最正确的。 舒锦歌目送御天成离开,调动着灵将他护住,回头看了看飞煞,转身下了树,走到飞煞的面前,好奇的看着他一脸便秘的拔鸡毛。 不得不说,男人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好看,尤其是飞煞的面瘫脸,看起来对手中的东西极为讨厌,可还是一脸严肃认真的杀鸡掏膛,不得不说,若是小姑娘,定是要被这种委和的帅气给迷住的。 只是眼下,看着飞煞杀鸡的是舒锦歌,看着这样的飞煞,舒锦歌只有一种感觉,这双手,之前可是杀人用的,现在杀鸡,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想到此,舒锦歌忽然回忆起了当初认识飞煞的时候,那张面瘫十足的小脸,一张嘴就是不要早杀孽的小和尚妙玉,那个时候,妙玉多单纯啊,她逛一下青楼,那小脸都会红。 想到此,舒锦歌突然张嘴,好奇的问道:“飞煞,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飞煞手一顿,这还是这一路上第一次,舒锦歌主动和他交流,抬眼看向舒锦歌,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看我记得你和血鸽对话说过你们似乎几十年前就认识了,那你现在到底多少岁啊?” 舒锦歌刚说完,猛地感觉到浑身冷气直冒,随后就见飞煞双眼幽幽的看着她,让他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舒锦歌尴尬笑笑,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两步,坐在一块青石上。 卧槽,好像触碰到逆鳞了,肿么办?她不是故意的啊! “你...很在意年龄?” 久到舒锦歌以为飞煞不会说话的时候,飞煞突然说了一句话,到是让舒锦歌一愣。 看飞煞太过认真,她不由好笑:“我在意什么啊?你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你到底多少岁了,为什么你走火入魔之后会失去记忆,身体也会缩小到孩童时期。” 第223章 地狱里从来不缺尸骨 以前的飞煞是个小和尚的时候,也就七八岁,后来的飞煞恢复了记忆,就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上一次她被飞煞救走,她没有细看,不过那个时候的飞煞个子似乎是高了不少。 而这一次舒锦歌发现,飞煞的样貌要比之前成熟刚毅了不少,轮廓也没有了之前的婴儿肥,全身上下除了冷气太重,那就是一个妥妥的男子汉形象,简直不要太美。 只是这一句问话,顿时触动了飞煞的逆鳞,手中还在运作的匕首差一点划伤手指头。 飞煞闻言,将手上处理好的野鸡用溪水洗干净,随后拿出火折子点燃御天成找到的干柴,将野鸡架在火堆上,在舒锦歌都要以为他不会回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说道:“我是个孤儿。” 舒锦歌一愣,便见飞煞接着说道:“我和其他的雪山之巅的人一样,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被抱回去了雪山之巅,儿时的记忆都不算完整,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孤儿。 来到雪山之巅的孩子每个人身上都只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代号,没有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他们像牲口一样被关在一间房子里,除了吃饭,就是不停的训练,争取将身体内的灵全部开发,否则,就会被当作垃圾处理掉。 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这些,都以为是雪山之巅救了自己,让自己活下去,让他们努力也是为了他们好。 可是渐渐的,很多人便发现了不对劲,孩子们在渐渐的减少,从开始的一百人一个房间,到最后的几十人,而仅仅几年之后,就剩下十个。” 说着,飞煞的眼中出现一种奇异的情绪,似乎是暴怒,又似乎是恐惧。 紧紧的攥着拳头,好半天,他才继续说道:“剩下的十个人便开始了地狱一般的训练,十人分为两拨,互相对打,活下来的才有机会进入雪山之巅的队伍,才能继续的活下去。 所以,那段时间,是人吃人的时间,雪山之巅不会给你任何食物,训练之后,就是把两个人关在一个笼子里,一个人必须杀了另一个人才有机会活着出去,而在活着出去之前,要做的就是杀了对方,然后......吃了对方的肉。” 说到这的时候,飞煞的眼睛是闭着的,面色平静的出奇,可听在树精的耳朵里,可就是震惊和愤怒了。 吃了对方的肉?怎么可以这样残酷? 舒锦歌皱眉,语气带着森寒:“难道就没有人反抗吗?” 飞煞闻言冷笑:“反抗?你觉得雪山之巅是反抗的了的吗?尤其,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一些孩子。地狱里,从来不缺尸骨。” 飞煞笑着,眼睛始终盯着手中的野鸡,只是那瞳孔却空旷的毫无一物,他继续说道:“我是那群孩子里第一个杀了自己对手的人,我吃了那个人的肉,你知道吗,那个人,是我的孪生兄弟。” 嘎嘣。 舒锦歌掰断了手中的树枝,看向飞煞,飞煞的眼里全都是笑,却是不达眼底,生生的让舒锦歌感受到了他身上此时的悲凉。 半响,舒锦歌才问道:“所以,你才会在自己有了本事之后叛逃雪山之巅?才会受伤的吗?” 摇摇头,飞煞继续说道:“你知道云升吗?” 舒锦歌点头,千禧说过,也告诉过她云升到底是什么人,可是飞煞为什么会知道?梵静可能将云升的事情告诉给一个他的棋子吗? 飞煞道:“尊主自然不会告诉我们关于云升的事情,可是我却是在一次任务之后,发现了这个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冷眼看了一眼身后正认真偷听的御天成,对方猛地缩了缩脖子,随后起身离开了这附近,飞煞才继续说道:“我记得的事情还不完全,只知道当初我叛逃是因为发现了梵静尊主的祭祀,用的正是当时的四大护法,他们是生生的被尊主吸干了全身的灵力而死。” 说着,飞煞略微嘲讽的笑道:“所以,我们,无论灵力多高,其实不过是尊主养着的灵的巢穴而已,等到我的能力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被尊主收回。 我被尊主发现,提前变成了祭品,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云升仙尊,第一次知道了我们存在的原因。 舒锦歌,你知道吗?当你费尽心机想要活着,而活着之后却发现你不过是别人饲养的食物的那种感觉吗? 我居然会觉得这是我的荣幸,可笑的是,当我在疯狂的尊主嘴里知道一切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一切不过是他的阴谋。” 舒锦歌沉默,这样的存活方式,确实会让一个健康的人走入病态,尤其是飞煞还是在三四岁的时候就进入了这种生活的模式。 半响,舒锦歌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以为我会直接死去,可尊主居然和我说起了我们来到雪山之巅的原因,家破人亡的真相,他告诉我,我的父母村子都是他毁掉的,为的就是要得到我们这些突然得到灵的眷顾的孩子。 当时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说他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因为只有愤怒到终点的时候,灵才会爆发到最高的程度,这样的灵,才是他想要的,才能让云升仙尊的肉身继续活下去。 确实,我真的暴怒了,可就算是暴怒,已经不是尊主的对手,他看着我暴怒,冷笑着将我的灵从我的身体硬生生的抽出,那种撕碎骨头和血肉的感觉我现在仍然记得。” 飞煞的眼睛慢慢的泛起了血红色,舒锦歌见状道:“你不想说就不要说。” 飞煞摇头:“不,我没事,这是我第一次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我感觉很好。” 舒锦歌沉默,飞煞继续说着。 随后舒锦歌便了解到了很多,同时也知道了秒空身上的秘密。 秒空的两个人格,居然真的就是两个人的魂魄,而且是共同存活在一个躯体里的。而那个存在于秒空身体内的魂魄,居然就是云升。 我了哥曹!这事泰特么让人惊讶了。 “可是不是说你是你师傅带回华光寺的吗?” “确实是我的师傅带我回去的,只不过当时救我的是我的师兄秒空,师兄因为云升的魂魄才会去找梵静,想要劝说他不要再继续下去,就算真的继续下去,云升也无法回到她的身体,而且她的魂魄,也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梵静不从,秒空才会在救了我之后逃离雪山之巅,可我却因为被强行抽离灵受到重创,濒临死亡。” 说着,飞煞长输了一口气,不过眼神却变得有些迷离,他看了看已经快要熟了的野鸡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小孩,因为我并没有遇到过灵被抽离后会回到儿时状态的人,所以,我想,这一切应该是秒空做的,或者说,是云升做的。” 舒锦歌不解:“既然云升可以把你从梵静哪里救出来,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尸体带走呢?毁了,不救能阻止梵静了吗?” 飞煞摇头:“我不知道,从和你在一起之后,秒空失踪,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舒锦歌沉默,秒空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为什么千禧说秒空拿了她母亲和姑婆的心头血是另有目的?既然秒空也不希望梵静做错事,为什么不去阻止梵静呢? 他和千禧一起,应该也能和梵静斗得旗鼓相当吧! 飞煞不再说话,将野鸡递给舒锦歌道:“熟了,吃吧!” 舒锦歌默默了撕了两条腿,然后将剩下的给飞煞仍会去。 只不过,吃了两口之后,舒锦歌突然叹息了一声,非善看过去,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舒锦歌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飞煞。 飞煞对她的执着,想必是当初那份关怀吧!这个人,从来没有享受过别人的好,也不知道这种好是什么感觉,只是遵循着自己的第一直觉,想要留下那份美好,那就留下那个人,却不知,这样会适得其反。 半响,舒锦歌说道:“飞煞,你真的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男女之情吗?你有没有好好的想过,仔细的分析过,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飞煞手一顿,抬眼看着舒锦歌,半响,突然起身道:“那又如何,我飞煞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阻拦得了。” 说着,便走到了河边,静静的伫立,舒锦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和鸡腿做着斗争。 丫丫的,还她萌萌哒的小和尚,飞煞太不可爱了,都不听别人说话。 “舒锦歌,你完了。” 舒锦歌皱眉,看着欠扁的御天成,便见御天成说道:“我可是还记得御天齐是有多么的在乎你的,而这个飞煞,好像也是不算讲理的主儿,若是这两人碰上,你说会不会天雷勾动地火,打得不可开交?” 舒锦歌白了他一眼道:“你放心,他俩早就见过了,吃你的鱼吧!” 御天成笑笑,继续烤鱼,不过还是说道:“想必见面的时候是非常不愉快的吧?不过舒锦歌,对待感情你确实是最明智的,却也是最残忍的。 爱了就是爱了,不拖泥带水,不爱就是不爱,却是让爱你的人心碎啊,可怜飞煞,一颗心全都在你的身上,却到底得不到,不知道会黑化到什么程度。” 第224章 再遇梵静 舒锦歌将鸡腿解决,拍拍手毒舌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若是吃完了,记得多捡点柴火,免得半夜冻死。” 御天成顿时一噎,赌气去啃鱼。 咬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咬死你,咬死你。 御天成躲在一边静静的吃烤鱼,虽说吃了好几天的鱼让他感觉全身上下都是鱼腥味,可是到底也不敢上去和那两只老虎抢食。 舒锦歌吃完,又开始赶路,中途又遇见了两次雪山之巅的追杀,不过这两次,舒锦歌都没有机会出手,飞煞丢出去几只野鸡毛就让对方死翘翘了。 而这段时间,飞煞沉默的时候也越来越多,舒锦歌不知道飞煞是怎么了,从他和舒锦歌说过他的事情之后,就成了闷葫芦,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飞煞,则是在和舒锦歌说过自己的过往之后,奇异的发现自己周身的灵突然暴动了,不断的冲击自己阻塞了很久的经脉,不过几日的时间,经脉完全疏通,此时,他却将所有遗忘的记忆全部想了起来。 所以,在面对舒锦歌的时候,想到关于自己妙玉身份时候的事情,他难得的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 可是知道事实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他确实是喜欢舒锦歌,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他为什么要放弃? 可是舒锦歌不喜欢他啊,她有丈夫,那个丈夫虽然傻了点,可是武功不弱,他想要把对方弄死也根本不可能,可是要他放弃也不可能啊! 怎么办呢? 纠结着的飞煞就开始沉默,脑子里全都是如何去讨得舒锦歌的欢心以及怎么挤走御天齐在舒锦歌心中的位置。 所以,一路上,火气也大,见着不要命的冲上来的人和物,他一概包揽了过去,也就造成了他百米之内,飞禽都不敢路过。 看着这样低气压的飞煞,舒锦歌都闭嘴了,更何况御天成。 通过这段时间飞煞的跟随,御天成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在舒锦歌身边那就是没戏。 人家飞煞武功高强,人长得也好,看起来也年轻些,这样的人都么有打动舒锦歌,更何况是现在寄人篱下还被舒锦歌见过尿裤子的他? 所以,心中那一丁点的残存想法终究被飞煞的遇挫越勇中烟消云散了。 丫的这个厉害的角色在舒锦歌面前都讨不到好处,他这样的还真心排不上号了。 此时他真的是认认真真的跟着舒锦歌,等着对方发善心将自己好好的,完整的给带回去炎国的京城。 到时候,他也不当什么狗屁的皇上了,赶紧找个肥沃的地方,封个王,吃香的喝辣的,在找几个美女消停的过日子吧! 飞煞的坚持让舒锦歌无法说什么,只能一路同行,不过对于飞煞,舒锦歌再一次了解了很多,曾经的那个妙玉小和尚的感觉也终于回来了。 其实飞煞还是很善良的,若不是雪山之巅的迫害,相信也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不过飞煞还是没有说自己到底多大岁数了,每一次舒锦歌没什么聊的,问道年龄问题的时候,飞煞除了沉默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似乎这成了他的逆鳞一样。而且还会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舒锦歌,搞的她非常的莫名其妙。 几人一路疾驰终于到了宋金书送信的位置,可是到了那里舒锦歌没有看到御天齐,却遇上了打坐的梵静。 “你来了啊,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梵静的话音平淡的仿佛是再说吃饭的时间到了,赶紧一起来吃饭一样平静。 舒锦歌见状,着实楞了一下,不过下一刻就在想御天齐的下落,她抿嘴半天,摆摆手道:“我过去一下,保护好自己。” 此时御天成正缩在她的身后,努力的将自己的巨大身躯成功的缩成很小的一团,藏在了舒锦歌的身后,那个白头发的人气场好强大,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听舒锦歌说要过去,他顿时道:“那个人很恐怖的,你真的要过去?” “当让要过去,不然真么知道我相公的下落?你若是害怕了,就跟着飞煞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舒锦歌往前迈一步,飞煞拉住她的手腕冲她摇头。 舒锦歌微微一笑,道:“放心。” 飞煞不大赞同,可是看舒锦歌坚持的态度,他只好松手说道:“有危险立刻回来。” 舒锦歌点头,就朝着梵静走去,而御天成则是踌躇不定,跟着舒锦歌,雪山之巅的人会不会把自己直接带走?可是若是跟着这个叫做飞煞的,会不会被对方当作野兽哥撕了?他还记得飞煞杀人的场景,不要太美妙了。 看着舒锦歌离去的背影,御天成心急如焚。 不过转了转眼珠他就淡定了。 若是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和舒锦歌打起来,飞煞肯定会加入的,到时候自己趁机逃走不就好了? 不过想了一下自己又萎了,他貌似好像大概不是被舒锦歌胁迫的啊,他是自愿跟着的啊!现在是舒锦歌保护他不被雪山之巅抓到啊! 想到此,御天成开始着急,他偷眼看了看拉着脸的飞煞,小声询问:“你不去?万一她出事怎么办?” 飞煞眼皮都没动一下,冷道:“放心,她死不了。” 卧槽,这是什么语气?怪不得舒锦歌不待见你,原来这么不会说话,怪不得输给御天齐。 舒锦歌走到水潭边上,惊讶的看着水潭。 梵静盘膝而坐,此时他白色的头发上结了一层寒霜,连眉毛上也都是。而他附近的潭水,已经凝结成冰,远一点的可以看见些微的冰凌,鱼儿因为寒冷都已经离这里远远的。 舒锦歌看着梵静,直觉他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想了一下,她问道:“你怎么了?” 梵静满满的睁开眼睛,看向舒锦歌,半响才道:“没什么,只不过多番感慨罢了。” 纳尼?大魔头还会感慨? 舒锦歌不信,眼神裸露,语言刺骨:“是哦,您也会感慨啊!莫不是别人的家庭拆多了,突然落下了鳄鱼的眼泪?” “你这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就不怕本座直接杀了你?” 舒锦歌闻言,却突然笑了,她衣衫一撩,便坐在了梵静的对面,梵静挑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舒锦歌坐下之后,看着结冰的潭水说道:“您虽然能力非凡,可是若是将您比作这些冰块也算是中肯,可是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词,叫做如履薄冰?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自然就会生出心魔,这就和练剑是一样的,灵也如同这利剑,只要是你的心魔养成,想要将它挖干净,估计也不可能了。 前辈,这几千年来,你是否多次想如今这样坐在一处清静之处反思?可是最后,依旧会被心魔打败,开始自己自以为是的旅程?” 若舒锦歌看的没错,此时的梵静,心境并不平静,他的灵,似乎在暴动,却又因为什么而没有爆发,可是如此下去,却是在挑战一个人的肉身承受的程度,若是一个承受不住,便会爆体而亡。 梵静闻言但笑不语,双眼看着水潭,手一挥,便见水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霎那间,冰封千里,还来不及躲到潭水下放的鱼儿已经被冰封在冰层中,成了潭水的陪葬品。 舒锦歌挑眉,她不觉得这只是梵静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不过瞬间冰封啊,是不是她也能办到?如果真的有了这样的技能,那以后的夏天一定会过的春风得意,幸福满满啊~ 看着跳戏了的舒锦歌,梵静的内心不由得慢了半拍,薄唇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对方那满脸期待加上星星眼给弄得愣住了。 不过幸好,他是面瘫,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不会被他表现出来。 过了一会,舒锦歌意识到自己跳戏了,回过神来,便见梵静已经拿起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钓鱼竿随后就丢到了冰面上,她刚想要提醒一下对方,现在水面是结冰状态,就听砰的一声,鱼钩落下的地方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鱼钩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水中。 舒锦歌瞬间闭了嘴,抽抽眼角斜眼看了一眼梵静,内心说了一句,卧槽! 显摆,继续显摆,不就是想要给我示威么?虽然老娘办不到,但是老娘也不是熟透了的柿子任你拿捏。 “梵静先生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力量可以决定一切吗?可惜,我舒锦歌不过是个小人物,不懂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只想要好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舒锦歌眯着眼看着梵静,对方淡定的钓鱼,可是鱼都已经咬上了鱼钩,他却不往上拉,而是灵力过去,将那鱼撕个粉碎,血色顿时染红了那个冰洞。 舒锦歌顿时握紧双拳,冷眼看着梵静:“梵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了云升吗?可若是如此,我已经失去了心头血,早就没有用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就不能让我和我的丈夫好好的过日子吗?” 第225章 年轻人,切记心浮气躁 梵静终于抬眸,只是在舒锦歌对上他的眼神之后,顿时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只见梵静抬眼,轻轻的瞥了一下舒锦歌,又继续看着冰面,悠哉悠哉的钓鱼,然后鱼上钩,然后灵力,然后粉碎。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个来回,在舒锦歌终于沉不住气的时候,梵静收了鱼竿,随后淡淡说道:“年轻人,切记心浮气躁。” 舒锦歌:...... “呵呵,梵静前辈说的真对,只是前辈貌似也没有做到,只不过是在借着钓鱼来发泄心中的暴躁罢了,否则,那鱼儿都已经咬钩了,为何还要残忍的弄死?” 今日的梵静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因为她提起云升而生气,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要了她的命,而且还在这钓鱼,是想开了,准备陶冶情操? 舒锦歌可不相信。 梵静转身就走,舒锦歌反其道而行,却突然被一股灵拉回,舒锦歌回头,便见梵静已经停下说道:“跟着我,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们三个全都死在这。” 舒锦歌眯眯眼,冷笑:“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不费力气的抓到我吗?不说飞煞可以从你的手里轻松的逃走,就说我现在,你也没有把握能轻易的擒住吧!” 梵静回头,翻了翻眼皮,看着舒锦歌,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多了一抹杀意:“捉不住,便杀掉,你猜猜看,是你先离开我的视线,还是,他们先死在这里? 你可以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但是,你在乎你家相公的生死,不是麽?” 舒锦歌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看了看外围的飞煞和御天成,又看了看淡定的仿佛在游园散步的梵静,低头沉思片刻,生生的忍住了内心的躁动,半响才抬眼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心情不错。” 面瘫依旧,舒锦歌内心狂血...... 特么这个世界盛产面瘫外加自闭症患者吗?为什么每一个和她唱反调的大11boss都要这样说话? 内心抹了一把脸,舒锦歌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也许,梵静也不如之前想的那么邪恶吧! “我去和他们到个别。” 思索再三,舒锦歌决定还是静观其变,至于御天齐,此时不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被梵静带走了,另一种就是自己走了。 两种结果,舒锦歌偏向于第一种,毕竟在舒锦歌看来,梵静此时在这打坐,完全是在守株待兔,而这只落网的兔子就是她。 而刚才梵静提及御天齐,让她不得不止步于此。 飞煞很不同意舒锦歌跟着梵静离开,他挡在舒锦歌的前面,冷眼看着梵静,可是梵静连一丢丢的眼神都没给他。 舒锦歌拍了拍飞煞的肩膀,安慰道:“哎呀,又不是去死,你怕什么呢?” “你跟着他走那不是和去死是一样的?舒锦歌,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御天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妈的,舒锦歌太师跟着那个大坏蛋走了,那他怎么办?这不行,绝对不行。 舒锦歌一个眼神过去,御天成顿时气焰全无,不过那委屈的小眼神可是真真的让舒锦歌的皮肤抖了好几下。 尼玛这是要闹哪样?御天成你的人设蹦了吗?就算你不再充当伪君子,也要好好的说话啊,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怂包? 舒锦歌的视线重新回到飞煞身上,看着飞煞凝重的脸色说道:“放心,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相信我。” 飞煞怒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是来想你打申请报告的,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 舒锦歌也有些生气,说完这句话就看向御天成:“你要跟着我还是自己走?” 御天成闻言猛地嚎叫:“我不要自己走,万一被弄死怎么办?” 说完,他又瞅了一眼站在原地等着舒锦歌的白色身影,弱弱的问道:“那个,我若是跟着你的话,他会不会直接把握弄死?” 好不容易迎来的第二生命,他可不想直接断送。 舒锦歌听了斜眼阴恻恻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对了,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他就是追杀你的那些人的老大,雪山之巅的头。” 御天成傻眼:“你说什么?他他他他他......” “没错,答对了,不过御天成先生,现在你是想要跟着我呢?还是自行离开?” 御天成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大喊:“舒锦歌,你简直是疯了,他做梦都要杀了你的,你居然还要跟着他走?你是不是脑袋被门给挤了?” 舒锦歌瞪眼:“一句话,你到是跟不跟,不跟拉到,你的生死和我无关。” 御天成无语:“喂,你怎么这么小气,不知好歹?” “是,我不知好歹,那你走吧。” 舒锦歌说着,转身就走,御天成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可是纵使胆子小,可也做不出转身就走的行动,他指着舒锦歌挣扎了两息,便认命的跟了过去。 “算了,反正去哪都是死的下场,跟着你,也算是有活着的机会,毕竟,你可是高手,算了,我就跟着你玩一回命吧!” 不过,舒锦歌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跟在身后的御天齐不查,直接和她撞在了一起,舒锦歌瞪眼:“走路不看路,瞎啊?” 御天成很无辜,他一直在看路的好吗?谁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不过你这母老虎属性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内心迫切的想要了解舒锦歌的八卦,可是面上却平和异常。 拳头不硬不当家,他还是眯着好了。 瞪了御天成一眼,舒锦歌看向飞煞,她实在不明白飞煞为什么还要跟着,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可是飞煞抿嘴不说话,舒锦歌也拿他没办法,而那边梵静貌似已经不耐烦,四周扬起了冰冷的风沙,舒锦歌见状便不再管,径直朝着梵静走去。 三人走过来梵静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舒锦歌一眼,便往前走去,舒锦歌跟在他的身后,心中盘算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了很久都捉摸不透。 梵静此时的样子和之前见到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莫非这梵静也和秒空一样有两个人格? 百思不解,几人没有走多久,舒锦歌就看见一处竹屋,舒锦歌挑眉,看了看四周。 这竹屋出现的有点突兀啊,四周连一根竹子都没有,它是怎么搭建出来的? 不过下一秒,舒锦歌就暴怒了。 梵静,梵静特码的居然直接进入了竹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那要她跟来是几个意思?在这里喂蚊子? 对着那竹门低咒了几声卧槽,舒锦歌甩了甩膀子,回头就对上了一脸懵逼的御天成。 舒锦歌气不打一处来:“干嘛?找打是吗?” 御天成顿时缩了缩脖子,摸摸鼻子道:“那我们现在?” 舒锦歌冷哼一声,斜眼看了看那竹屋,转身就走。 不过她才走了几步,就感觉一阵罡风从身后袭来,舒锦歌猛地转身抗住,便见御天成已经被罡风卷起冲天而起,吓得哇哇大叫。 而另一边,飞煞周身的黑色灵在四周游走,阻挡着自己被罡风侵袭,不过还是因为对方的强大,口中溢血。 舒锦歌猛地看向那关上的竹门,灵力聚集,赤血巨龙再现,朝着竹屋冲去,霎那间爆炸声四起。 只是烟雾过后,舒锦歌便见着那竹屋丝毫未破,而她的巨龙却已经消失不见。 “草!” 忍不住爆了粗口,舒锦歌伸手一挥,巨大的无灵化作大掌瞬间将空中的御天成拉了下来。 “你除了尖叫,还会什么?像个娘们似的。” 御天成赤红着脸,内心狂吐槽。 他那不是被吓着了吗?谁知道穿个越,古代就这么可怕?他平日里可是不看那些穿越小说的。 飞煞回到舒锦歌身边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舒锦歌一顿,冷笑:“你不是看到了吗?他不会让我走的。” 说着,径自朝着竹屋走去,而在他靠近竹屋的时候,便见那门嘎吱一声,自动开了。 舒锦歌顿了一下,便毫不迟疑的往里走去,御天成要跟上,被飞煞拦住,御天成皱眉:“就这样让她一个人进去?” 飞煞目光如炬,面无表情的看着舒锦歌的背影道:“他不会杀她。” 御天成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此时,舒锦歌一个女人为了他们两个男人出头,只身去面对一个魔头,他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飞煞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人真的不会杀了舒锦歌吗?御天成惴惴不安,可是飞煞都不进去,他这样的小人物进去也是送死,只能和飞煞守在外面。 舒锦歌进去之后便觉眼前一亮,这里居然和姜太妃当年住着的竹屋一样,都是别有洞天。 只不过这里要比姜太妃那里让人好接受的多,没有闪眼的金灿灿,只有浓重的灰色格调,四周的雕梁画栋也略显简单,看起来祥和一片。 第226章 美人图 这阵法,当真微妙,居然让一个竹屋变得这样的宽阔繁华,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继续向内走去,舒锦歌便见梵静背对着她站着一动不动,在他面对的墙面上,挂着一副美人图。 “你到底想要如何?御天齐在哪?” 此时,她不得不担心御天齐的踪迹,梵静很怪,怪得很,若是真的喜怒无常把御天齐给咔嚓了,她会疯的。 梵静没有说话,沉默着,仿佛此刻依旧是他一个人一样,舒锦歌本来就暴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她上去就扯上了梵静的衣袖。 “你......” 只是,意外的是,梵静居然没有丝毫反抗就被舒锦歌扯得一个咧厥,转身过后,舒锦歌便发现梵静面无血色,嘴角溢血,被扯着回身,就这么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哑然,眼里划过一道流光,心里顿时天雷交战。 他受伤了?要不要直接干掉他? 不好,不好,万一他是装的,上当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你看看他,连你扯他都不反抗,肯定是真的受伤了。 可是,若是他假装的,我就会死在这,太危险了啊! 到底,舒锦歌还是没有下手,一来,她害怕这是引她入瓮的陷阱,二来看梵静的样子,她着实有些不忍,虽然她不是白莲花体质,可是此时的梵静,确实让人无法下得去手。 尽管刚才他还在用别人的生命威胁她。 “你怎么了?” “你此时动手,本座或许就会死了。” 舒锦歌闻言撇嘴:“是啊,我到是想要弄死你,可惜,我害怕这是你的阴谋,万一我中招了怎么办?” “你到是直接。” 梵静抹了一下唇边的鲜血,冷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缓和,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不再冷漠。 舒锦歌冷笑,伸手服了他一把,在他站稳之后才撒手道:“不直接不行啊,和你们这种拐着弯说话的人说话办事,我觉着累,到不如直入主题,显得痛快。不过我到是好奇,你可是雪山之巅的主人,怎么会这样狼狈?刚才那几招根本不可能让你伤重。” 梵静的眼睛动了动,唇角微勾:“不过是血毒反噬而已,算不得什么。对付你们还是没有难度的。” 舒锦歌一愣:“血毒?” 梵静怎么会中了血毒? 梵静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继续去看着那墙上的美人图,舒锦歌也跟着望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这幅美人图上的美人一般,就像中国传承了很久的十二钗那种图像,看起来一点都不美,真不知道为什么梵静一直盯着它看。 很久,舒锦歌有些不耐烦:“你不让我走,就是要我在这看着你发呆?” 而让舒锦歌更加无语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梵静居然盘膝而坐,连想要理她的冲动都没有。 舒锦歌现在除了想要狠狠的揍一顿眼前的人,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可是对方实力高深,她现在还不是对手,只能忍耐着。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让舒锦歌有些恼怒,头上浓烟滚滚,可是对方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依旧如同在潭水边上一样,一动不动。 到最后,舒锦歌也懒得再生气了,索性也跟着盘膝而坐,她要看看,梵静到底在打什么小九九。 不过在舒锦歌开始打坐之后,她就发现了奇异的现象。 在她的身边,若有似无的灵居然顺着她的毛孔开始毫无顾忌的入侵,如同自己家一样。 舒锦歌略微觉得不适,自身的灵极力排斥着它们的进入,可是效果甚微,到最后居然精疲力尽浑身是汗。 就在舒锦歌因此经脉逆行之时,听到了梵静的声音。 “气沉丹田,空化无相,脉归尘土,灵归自然。” 舒锦歌听过之后,身体本能的跟随着对方的引导开始运行这灵,而新进入的灵也开始一点点的融入舒锦歌的五脏六腑甚至是经脉,到最后在周身又走了十几个小周天才算完事。 睁眼的瞬间,舒锦歌眼中华光一片,随即,她看向梵静,对方依旧坐在原处,只是气息比之之前略微凝固了一些。 舒锦歌深色复杂,半响才问道:“你为什么帮我?有什么目的吗?” 她是六魂之人,本就是雪山之巅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此时她失去了心头血,可是她的灵却是特殊的,梵静不应该要把她抓回去为云升的吗?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帮助她调动灵力的运行?难道她走火入魔不好吗? 梵静在灵的带动下转身,依旧盘膝而坐,只是此时是面对舒锦歌的,他看着舒锦歌,淡淡问道:“你觉得本座有什么目的?你,可有本座觉得有价值的东西?” 舒锦歌挑眉:“可我不觉得你会无条件的帮我,就像是之前,你想要抓我回去雪山之巅一样,梵静,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害的御天齐身重血毒,在我的眼前害的千禧惨死,这些仇怨,我绝对不会忘记,就算是此时你帮助我融会了灵的运作,我也不会感激你。” 梵静嗤笑:“本座若是想要谁的感激,必定不会等到近日,本座是神,被世人朝拜,你看看这九华五洲哪个地方没有本座的雕像?本座想要的没有人可以阻止。” “可我也不会任人宰割。” 舒锦歌冷冷的说着,随后转身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我自己的目的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梵静,你若是可以将御天齐的毒解了,从此以后雪山之巅不再踏入炎国,我便不会与你为敌。” 梵静眼皮撩了撩:“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本座谈条件?” “有么有资格,你该看得出来,虽然我现在不及你,可你想要完全的拿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一点舒锦歌还是很有自信的。 梵静沉默,下一刻,他道:“本座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要拜本座为师。” 什么?反派boss居然要她拜师?这是要闹哪样? 舒锦歌瞪大眼睛眼里划过不解,却见梵静起身,将那墙上的美人图拿下来扔给她说道:“你可以考虑,若是想好了便来此找我。” 舒锦歌接过画也不拒绝,也不答应,径直问道:“那御天齐呢?他在哪?” 梵静顿足,道:“他已经离开此处了,想必已经遇上了第三个六魂之人。” 舒锦歌瞳孔一缩,上前一步:“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第三个六魂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卧槽,事情好像越来越大条了,难道还有人穿越过来了? 第三个六魂之人?那她岂不是第一个,御天成是第二个,那第三个又会是谁? 舒锦歌凌乱了,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御天齐遇上第三个六魂之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会出现什么变故?又或者还有第四个第五个六魂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问,梵静不作答,只是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灵便将舒锦歌托离了竹屋落在了外面。 “天道降至,谁都逃不掉。” 舒锦歌愣怔,天道?什么鬼? 梵静到底在说什么?他不是不承认天道的存在吗?怎么会说这种奇怪的话? 舒锦歌懵逼了,御天成和飞煞赶过来,看着愣在原地死死盯着竹屋的舒锦歌皱眉。 “没事吧?” 舒锦歌摇摇头,死死的盯着竹屋朗声问道:“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告诉我,我的手下到底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背叛我的人,是不是你的人?” 门内没有声响,舒锦歌不动,等了一刻钟,才听见门内说道:“该知道,你会知道的,散了吧。” 舒锦歌抿嘴,半响才将手中的美人图打开,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什么东西。 御天成凑过去,看了一下就立刻挑眉说道:“咦?这不是奶奶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吗?怎么会在这里?” 舒锦歌一愣:“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 御天成一愣,舒锦歌摇头:“奶奶的屋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丑的画了?” 御天成顿时额角抽搐,随即白了舒锦歌一眼:“你除了谈生意还知道什么?以前陪伴奶奶的可都是我,奶奶可是很喜欢这些古董的,以前我为了让奶奶高兴,就经常去古玩市场帮她找那些奇奇怪怪的书画。 不过这幅画到是一直早奶奶的房里,可是怎么会在这里?是那个人给你的?” 舒锦歌没回答御天成的话,而是看着那幅画出神,随后继续问道:“你确定这幅画和奶奶房间的那幅画一模一样?” 御天成一愣,认真的朝着那幅画看过去,一会便摇头说道:“样子和奶奶的差不多,不过这幅画好像比奶奶的看起来还要陈旧,还有这里,奶奶的那幅画似乎被什么给点燃过,这个角有灼烧过的痕迹,可是这个没有。” 看着御天成指着的地方,舒锦歌眸光未动,随后将画收好想了想道:“御天齐不在这里,我们离开这。” 第227章 味道,不对 飞煞点头,不过又看了看竹屋的方向道:“没问题吗?” 舒锦歌点头:“放心,没事。” 梵静既然将她赶了出来,就一定不会阻止她离开,虽然她不知道梵静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不论如何,她都要找到御天齐的。 “御天齐,你到底要不要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了?” 宋金书对御天齐说这话,冷眼看着御天齐身边的那个女子,眼中杀意深陷。 突然出现的莫名女子,长相和舒锦歌有八分相似,居然把御天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眼看着已经到京城附近了,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警惕,这是谁的阴谋。 “你放肆,不就是一个奴才么?你的主子都没说要走,你嚣张什么?” 闻言,宋金书眼中杀意凝聚,面上却笑着说道:“小姑娘,你说老子是奴才?” 阴恻恻的样子看的那女子一愣,有些底气不足,看了看御天齐,想了一下,又挺了挺保满的胸脯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是吗?看你跟在大哥哥的身边,一定是他的贴身侍卫,要是你放聪明点,就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成为你家的主母,你此时对我恭敬,以后我定然会照拂你的,你说是么?” 宋金书喷了,是真的喷了,尽管他此时没有吃什么东西,可听了她的话着实胃酸上涌啊, 主母?亏她说的出来,就她那个样子,就算和舒锦歌像,可是却没有半分舒锦歌的气势和威严,那什么做炎国的皇太后? 这自信,绝壁是粪坑里挖出来的。 不过,贴身侍卫,这女子果然是知道御天齐的身份的,那她的主子是谁? “姑娘此言差矣,就你所说,老子是他的侍卫,但是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别跟我跟前装蒜,老子没闲情和你玩。还有,想要做老子的主母,你可得悠着点,这小子可是有个媳妇的,他媳妇彪悍的很,若是知道你要上杆子给这小子做小,定会直接过来挖了你的眼睛。 别看我,你不信就试试,反正我劝你一句,哪来的回哪去,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一身骚,还没有退路。” “你~~” 女子气的脸色铁青,却见宋金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房间,丝毫不怕她再对御天齐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眼中划过一片阴毒,霎那间被宋金书的余光捕捉到正着,宋金书挑眉,心头暗笑。 果然是有所图谋。 他斜眼看了看静默不动的御天齐,见对方根本不理会那女子的含情脉脉,只是盯着那女子的脸,略微放心下来,毫不犹豫的离去。 阴谋,是需要成长空间的,那女子的智商堪忧,对此,宋金书决定给对方一个耍贱的机会,不过要对方根本不会怀疑的去进行奸计的话,他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宋金书离开之后,女子的眼里划过更多的杀意,死死的盯着宋金书的后背。 该死的,居然敢警告她,他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奴才,等她得到了御天齐的宠幸,到时候一定要先杀了他。 想着,她看向御天齐,顿时巧笑嫣然,一双美目看着御天齐,眼里的算计浓重。 “大哥哥,你看看那个人,怎么那么无礼?歌儿好怕啊!” “歌儿?” 御天齐的眼睛闪了闪,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见状,顿时脸上的委屈又加了几分,娇俏的让人心疼。 “对啊,你看看歌儿,我真的是你的歌儿啊,你为什么不认我呢?我好伤心的。” 御天齐看着她的目光一顿,起身,上前,女子大喜,赶紧冲着御天齐眨眼,却见对方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嗅来嗅去,随后便转身离开,继续坐在床上瞪眼看着她。 她不解:“大哥哥,你怎么了?” “味道,不对,你不是她。” 歌儿,他的歌儿,味道不对。 这是此时御天齐仅有的思维,只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御天齐的目光依旧无法离开。 她顿时气结,咬着唇一脸的哀怨。脸色铁青,双手紧攥,手指甲划过手心,满脸的不甘愿。 该死的,什么味道?能有什么味道不对?是胭脂?还是花香?明明你已经忘记了所有,为什么还记得狗屁的味道?明明你现在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你就不看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舒锦歌,我要杀了你。 “大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歌儿会伤心的,我就是歌儿,不信你看,你仔细看看。” 女子瞪眼,满眼的不服气,现在她的这张脸和那个贱人丝毫不差,她就不相信比不过那个贱人。 御天齐还在和自己的记忆挣扎,旁边的女人便已经不耐烦,她上前就搭上了御天齐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男人,没有一个能拒绝得了这个身子的,她就不相信,御天齐不会动摇。 可是,她刚刚将手臂搭在御天齐的脖子上,还来不及将自己送到御天齐的身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随后往后漂移了两三米。 “脏,臭。” 御天齐只是两个字,便让女子的脸都扭曲了,她黑着脸看向御天齐,猛地收缩了一下瞳孔,五脏六腑差点气出血来。 御天齐,居然将她触碰过的外衣震碎,只穿着里衣,依旧瞪眼看着自己,只是此时,他的眼里染上了始终不曾有过的厌恶和暴怒。 好不容易重新活了过来,好不容易逃出狼窝虎穴,好不容易搭上这个傻子,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她想要的? 该死的,要不是舒锦歌,为什么死的你是你?为什么只有我失去所有,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强? 舒锦歌,我不甘心,我舒锦莲有什么不如你的,为什么就处处都比不过你? 我就不相信,你能做的,我就做不了。 呵呵,舒锦歌,你的男人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就不相信,我得不到他,我要你看着你的丈夫成为我的男人,我要你痛不欲生。 没错,眼下的女子是舒锦莲,她当初被甄氏砍了脑袋本以为就此和世界告别,却不料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只是换了个身体。 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到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加上脑子里的钝痛,她才明白,自己这是重生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份,让她掐断了手指都不能平复。 青楼的花魁,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浪货。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让她活过来了,居然是这样侮辱人的身份?而且,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这个时候是在和人做那种事情。 为什么死的不是舒锦歌,为什么被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不是舒锦歌?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如此,舒锦莲还是忍着屈辱取悦身上的男子。 她现在的身份使然,绝不可以得罪了金主,否则,好不容易活过来就会又一次死去,她不甘心。 她在青楼呆了几个月,学会了如何取悦男人,更因为自己这张和舒锦歌八分相似的脸心中窃喜。 她想到了用这张脸重新回到炎国京都,将舒锦歌毁了的办法。 所以,她策划了,几个月,终于终于在众多金客的捧场下,她赚了足够的钱,之后便连夜逃离。 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逃离了狼窝却因为自身的美貌,居然被人贩子给抓住了,不但抢了她所有的钱财,还强行要了她,最后将她卖给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土财主做小妾。 土财主的夫人是个善妒的,她刚刚被带回府中就被正妻虐待奄奄一息。 土财主怕闹出人命,所以连夜将她扔在了乱葬岗,自生自灭。 而舒锦莲本以为自己会死,谁成想又遇上了路过的书生把她给救了。 当然,舒锦莲可没有知恩图报的好习惯,她在痊愈之后便偷走了书生的全部家当,然后再一次的寻找进京的路,她一定要回去京城,一定要找到母亲和祖父,她要报仇。 不过经历了厄运之后,舒锦歌总算是被幸运之神眷顾,她居然遇到了御天齐,不过此时的御天齐看起来很怪异,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傻子。 她顿时心中有了计划,决定将御天齐勾引到手,然后再一点点的将舒锦歌所拥有的全部夺过来。 她不相信,凭着自己现在的花容月貌,还得不到御天齐,斗不过舒锦歌那个小贱人。 而御天齐在见到她之后的表现也让她暗暗自得,果然男人都是喜欢美色的,看看,御天齐现在已经被她迷住了,连自己去要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只是让舒锦莲生气的是,御天齐的身边有一个总是拿着金算盘的人,这人看起来冰冷异常,根本不像人,舒锦莲一度以为他是御天齐的侍卫,可是最后却感觉不像。 因为宋金书从来都不会照顾御天齐,只是跟在他的身边而已? 所以,舒锦莲想要勾引御天齐,着实有些难度。 而今,她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却没成想她本以为轻松的事情居然这么难办,傻子御天齐,居然拒绝了她的献身。 第228章 谁敢动我的男人? 被一个傻子拒绝,还这么的彻底,舒锦莲顿时扭曲,可是为了以后的一切,她必须呆在御天齐身边。 忍着心中的暴怒,舒锦莲眼神便的哀怨,低头哭泣:“大哥哥,你为什么就这样伤害歌儿的心呢?为什么就不能懂我的心呢?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啊!” 说完,她转身就走。 而御天齐,还是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你不是她。” 暗处的宋金书尝尝的舒了一口气,天知道在那个女人扑向御天齐的时候他都想要直接出现将对方的脑袋拧下来了,特么的那可是她家将军的男人,谁也不能染指。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看着拒绝那女人接近的御天齐,宋金书觉得自家将军的眼光还不错,这男人,有定力,不过主子,你还是快过来吧!不然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家的男人就被别人给生吞入腹了。 他暗中将这个消息传到了京城,也不知道主子会不会知道,而且他们现在距离京城也已经不远了,真希望主子快一点出现,否则,他真不知道主子的男人会不会就此变心。 舒锦歌是在三天之后收到这个消息的,金花大队的加急传讯机构非常的迅速,千里之外的传讯,是一只苍鹰。 舒锦歌收到讯息的时候,还以为京城中出了什么事,可等到看完整封信的时候,顿时脸色黑青,咬碎了一口银牙。 “御天齐,你要敢给老娘戴绿帽子,老娘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她将信握在手中,灵力凝聚,瞬间将信件碾碎,随即大笔一挥,写下一封信放在了鹰的脚上,又让鹰标记了宋金书的气息,直接将信送到了宋金书那里。 而远在桐城的御天齐,莫名的感觉到周身冷气直冒,他呆萌的看着四周,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舒锦莲此时正在不遗余力的勾搭御天齐,她使出浑身解数,就不相信御天齐不动心。 见不过此时,御天齐居然不盯着自己了,她顿时心中不悦,上前说道:“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御天齐转头看向她,眼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影子,只是这一次似乎又清晰了一些,他不由喃喃自语:“我是谁?她是谁?你又是谁?” 舒锦莲一愣,顿时恼怒,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难道脑子坏了还在记挂着那个贱人? 该死的,要什么时候这个傻子才能正常一点,她还指着他和她那啥啥呢,这段时间她可是用了不少的方法,可是这人就像是孩子一样,不懂得男女之事,着实气的她肝疼。 而她曾经身处青楼,身体早就被开发过的透彻,没日没夜都想着那种事,而此时舒锦莲在离开那书生之后,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开荤了,每天守着这么一个养眼的男人却吃不了,怎么不让她郁卒。 “大哥哥,我是歌儿啊,难道你又忘记了吗?” 舒锦莲一脸的委屈,身子柔若无骨的往御天齐的身上靠,生生的让旁边的宋金书打了个寒颤。 这特么是好女人的话他的名字倒过来写,那眼神足可以把御天齐给吃了。 可惜御天齐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现在她做的这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御天齐此时的状态有些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脑子里唯一的影子就是那个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也看不见,却知道那双眼睛很亮,很美。 所以他在第一次见到舒锦莲这双眼睛的时候才会被吸引着跟随,可是这双眼睛很美,身上的气味也很熟悉,却没有那种让他血液沸腾的熟悉感,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舒锦莲一个月,只要舒锦莲说话,他就会问,我是谁,他是谁,你又是谁? 如是重复几遍都会让人抓狂,舒锦莲也是一样,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生生的承受了一个多月,她心里气恼的要死,可是却无济于事,此时她能攀上的救命稻草除了这个傻子别无他人,若是此时泄漏原型,恐怕她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所以,她要趁着这个总是跟着御天齐的狗腿子外出的时候,把御天齐彻底的拿下。 又过了三天,宋金书收到舒锦歌的信将地址告知了舒锦歌,并且覆上了这个自称为瑶歌的女人的画像,并附道:主子,速归,你家相公要被吃拆入腹了。 舒锦歌收到信件之后,只是阴恻恻的一笑,便是手一攥,信纸立刻化为碎末,让旁边的御天成颤抖不已。 卧槽,母老虎又犯病了,他还是离远点的好。 这一路上,出奇的顺利,雪山之巅居然再也没有来围堵劫杀,飞煞抿着嘴看着舒锦歌,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她到底和梵静达成了什么协议。 可是想了好久,还是作罢。 他有什么资格去问呢?他只不过是她不接受的跟随者罢了。 对于舒锦歌的狠,他真的无可奈何,却又放不下。 又是一天过去,舒锦莲终于等到了宋金书离开的机会,她将早就准备好的合欢散放在了御天齐的茶水里,并且殷勤的递过去道:“大哥哥,快喝吧,喝完咱们出去玩。” 舒锦莲巧笑嫣然,使得那双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御天齐看过去,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记得有一双眼睛,也和这双眼睛一样,弯弯的如同天上的月牙,美丽耀眼。 “你是谁?我是谁?她是谁?” 又来了,谁知道你说的她是谁? 舒锦莲咬着后槽牙,面上僵硬着笑着:“大哥哥,你喝了我就告诉你哦。” 御天齐眨眨眼,平淡无波的眼神闪了闪,随后毫不犹豫的将谁一饮而尽,然后就那么的盯着舒锦莲。 见状,舒锦莲大喜,想到自己快要如愿了,心都飞扬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御天齐,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热~” 御天齐说话,音色有些沙哑,眼睛赤红,如同染了夕阳的颜色。 药效发作,舒锦莲笑的张狂无比,她靠近御天齐的身体,语气柔软,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扶着你去房里歇一歇?” 御天齐的眼仁动了动,却没有任由舒锦莲碰他,在舒锦莲的前胸快要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灵自动防护,将舒锦莲隔离开来。 舒锦莲给无形透明的力量隔开,顿时一肚子的气,她看着御天齐,楚楚可怜:“大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歌儿会害怕的。” 御天齐眼神血红,朦胧的意志力被一句歌儿打破,他看向舒锦莲,对方那双看起来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深情款款,恍惚间,心底那个身影和眼前的人重叠。 “歌儿?” 他慢慢抬手,想要触摸眼前的人。 可是,不对,不对,不是,她不是歌儿,不是。 心中的声音剧烈的想,告诉他不可以,眼前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舒锦莲见御天齐伸手,顿时心喜,身子猛地靠过去,可是正当她高兴的时候却突然被御天齐一把推开。 “不,你不是,你不是她,不是,你是谁?你是谁?” 御天齐踉跄着往后退,混乱的灵瞬间暴走,将身边东西瞬间撕碎,幸好舒锦莲被推开,否则早就被殃及。 舒锦莲趴在地上,看着御天齐抱头发疯,她顿时低声哭泣:“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歌儿好想你的,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呢?大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让歌儿帮你,你肯定会舒服的。” 歌儿?歌儿是谁?谁是歌儿? 歌儿! 御天齐的脑袋如同被飓风袭击,疼痛难忍,眼前的身影若隐若散,他始终都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可是潜意识里他非常的不愿意身边这人靠近,虽然那气息很熟悉,可和他记忆中的气息还是不同,非常的不同。 他的歌儿,身上没有脂粉味,没有风尘味,干净,透彻,不做作。 猛地,御天齐愣住。 他的歌儿?对,歌儿是他的,可是她在哪? “哪个人敢动我的男人?莫不是活腻了?” 舒锦莲第二次想要往御天齐的身上扑去,可是却在中途被人突的甩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墙上,顿时口吐鲜血,有一瞬间,她都听到了肋骨断掉的声音。 她艰难的抬头,便看见舒锦歌正站在她的面前,顿时呲目欲裂。 “舒锦歌,你又坏我好事。” “又?” 舒锦歌盯着地上的女人,双眼迸发出滔天的杀意,如同一只被扰了清静的毒蛇,只要再进一步,便可至对方于死地。 “又?你的意思是你不止一次的勾引过我的男人?呵呵,好大的胆子。” 弯弯的柳眉,杏眼微眯,声音如同空谷幽兰,虽然夹杂着杀意,却让御天齐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睁开血红的双眼,看着面前这红衣似火的女人,喃喃道:“歌儿!” 舒锦歌转头,便看见御天齐靠在梁柱上,双手背后,死死的扣住梁柱,双眼赤红,盯着她,眼里是浓郁的喜色。 第229章 相公,我接你回家 只是此时的御天齐,明显的不对劲,舒锦歌皱眉,低头看向了被踹翻在地的女人,眼里带着浓浓的质问。 只是这样看去,便不由一愣。 宋金书给她送过的女人的画像确实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是此时看着这人,不得不说,连她都惊呆了,这女子,居然和她有九分相似。 舒锦歌皱眉,眼底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诧异和探究。 飞煞距离舒锦歌最近,在舒锦歌和那女子对上之后,他便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也是一愣,御天成更是咋咋呼呼的喊道:“舒锦歌,这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舒锦歌眼角可疑的动了动,沉声道:“我也在想。” 老爹该不会在什么时候忍不住香闺寂寞,出去找了女人留了这么一个种吧! 不过此时,可不是舒锦歌思索这件事的时候。 “歌儿~热~” 御天齐迷糊的嗓音让她的心都吊了起来,舒锦歌快步走到御天齐的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随即眼里愤怒涌动,看向地上的女人杀意四起。 “你居然给他下药。” 说着,舒锦歌快速在御天齐的周身大穴点了几下,拿出一个匕首在御天齐的指尖处开始放血,过了十息左右,御天齐的脸上的潮红才渐渐退去,却仍然有些红润,额角带着些许汗意。 发丝因为这几个月没有打理,有些凌乱,不过还算干净,他定定的看着舒锦歌,半响,突然头痛欲裂。 “唔~疼~” 闻言,舒锦歌赶紧抱着他问道:“相公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御天齐半睁着眼睛,努力的将视线聚集,最后突然一笑,安静了下来。 舒锦歌看着他半天,见他没什么不适,这才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居然敢给当今太上皇下药,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舒锦歌便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浓重的恨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恨我?” 舒锦歌突然笑了,她一步步靠近那女子,眉眼弯弯,只是眼里的笑意却犯冷,伸手掐住那女子的下颚,批示她正面朝向自己。 舒锦歌冷笑:“真的是自不量力,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舒锦莲恨得咬牙切齿,忍着被舒锦歌掐着的疼痛怒道:“舒锦歌,你该死,要不是你,成为皇后的应该是我,是我!为什么你还活着,我却被皇后杀害,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竭斯底里的喊叫让舒锦歌皱眉,不过下一刻,她便巧笑嫣然:“我说怎么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呢,知道我底细的人不多,可你确实其中一个。 舒锦莲,你居然又活过来了,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幸事,还是你的不幸呢。” 舒锦歌似笑非笑,好看的手托起舒锦莲的下巴,细细观摩。 闻言,舒锦莲却是笑了:“怎么?你害怕了,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了齐王那个傻子吗?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了我的成王么,现在,我也有这张脸了,你一定是害怕我了对不对,我会夺走你的一切,所以,你草出现坏我好事。” 舒锦歌不由挑眉,好笑的说道:“你说我坏你好事?可我怎么看着你在勾引我的男人呢?啧啧,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自己这张脸,可惜,这么看的一张脸,为什么会长在你身上呢?看来老天爷对你太好了,不但给你一条命,居然还给了你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不过,若是你可以隐姓埋名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兴许我不会觉得什么,可是你居然顶着这张脸做这种下流的有违伦常的事情,这我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说着,只见舒锦歌猛地用力,瞬间将舒锦莲的下巴给卸了下来,随后擦擦手道:“先把她带下去,等我忙完了再处理她。在这段时间里,给我把这女人的一切全都调查清楚,一字不落。” 宋金书闻言颔首:“属下已经将这人调查过了,此人是梧州青翠坊的一名花魁,没有根底,没有背景。” 舒锦歌一顿,看向宋金书面带狰狞,吓得宋金书一个哆嗦。 “你说她是花魁?青翠坊是个青楼?” 宋金书点头,呜呜~将军你要不要那么可怕~~ 抹了一把脸,舒锦歌面无表情道:“那她是清伶还是......” 剩下的几个字舒锦歌简直不想要提,眼神一转,阴恻恻的看着宋金书,宋金书浑身犯冷,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卖肉的~而且......夜yu数男。” 舒锦歌:..... .呵呵! 卧槽,要不要那么放荡?居然是花魁,还夜yu数男~~~ 舒锦歌内心称得上是壮观了,万头神兽奔腾都不足以描述她此时的悲壮心情,老天爷你是不是要玩我?居然弄了一个和我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去做花魁?贼老天你是不是在玩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天空竖了一个中指,舒锦歌看向舒锦莲的眼神也越发的诡异,看的众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将自己和地上的女人拉开距离。 “好一个青楼花魁,呵呵!宋金书,给我找最强烈的药给她吃下去,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夜yu数男。” 敢给她男人下药,这女人就算不是舒锦莲,也该死。 说着,她斜眼看了一眼躺着无法说话的女人,冷道:“先把她关起来,喂了药之后就扔去乱葬岗,多吸引一些人过去,不过别把人搞丢了,明早上还得给我带回来。” 御天成低头,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心里无限同情,这女人确实和舒锦歌长得很像,不过气质上却要差上许多,若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认错。 “那个......会不会太重了?她就是个女子,那个事情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御天成弱弱的为舒锦莲求了一下情,本以为舒锦歌不会理会,谁知道他刚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袍蠕动,他皱眉低头,便见那女子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摆,正抬眼看着自己。 他有轻微洁癖,那女子手上全都是血,让他有些厌恶,抖了抖脚道:“让开,虽然我为你求情,可也阻止不了你下下贱肮脏的事实。” 舒锦莲的身子一颤,双眼瞪圆,不敢置信的看着御天成,一副他是负心汉的样子,御天成有些无语,看向舒锦歌,便见对方一脸的幸灾乐祸。 “成王看上这女人了?” 御天成尴尬笑笑,说道:“怎么可能?纵使本王喜爱美人,可是这么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再本王的眼里。” 舒锦歌闻言,笑得不怀好意:“你谦虚什么?其实你要是看上她了,我也不是不给的,只不过她那张脸我觉得恶心,所以,你要是想要她的话,就得把这张面皮撕下去。” 御天成一个哆嗦,想着一个女人身材火辣,却没有脸,顿时打了个寒颤,快速伸脚将扒着自己不放的女子踹向一边,自己快速后退。 “呵呵,那个就不劳烦您了,这女人我说什么都不会要的。” 舒锦歌挑眉:“真的不要?” “不要。” 御天成回答的分外坚决。 舒锦歌再问:“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御天成的回答比之前更加坚决,他斜眼看了看舒锦歌,内心十分肯定,对方不怀好意。 舒锦歌眯眯眼:“好,既然如此,那以后成王若是想要找我要这个人,记得今日的回答,我肯定是不会给你的。” 御天成更加坚决:“你放心,我说不要就不要,女人又不是没了,我干嘛非要一个自找死路的蠢货?” 说她是蠢货自然不假,若是不蠢,怎么会自不量力的想要去勾引不属于自己的人呢? 舒锦歌眼中泛着冷气,看着舒锦莲被宋金书的人待下去,这才往御天齐的身边走去。 “舒锦歌。” 舒锦歌一顿,回头看去,飞煞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说道:“我在你的心里,终究是不及他的是不是?” 舒锦歌沉默,随后点头:“他是我生命的一切,而你,是我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一锤定音,飞煞目光猛地凝聚,随后愤然离去,舒锦歌看了他离开的方向一眼,便不再理会,直接走向御天齐。 御天成和宋金书两人对视片刻,便转身离去,宋金书还很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众人离去,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对方也正在看着他,他面色潮红,发丝凌乱,眼神迷离,看向舒锦歌的时候,手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上前却又顾忌着什么。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抓住他微颤的双手说道:“相公,我来接你回家了。” 御天齐身子一顿,双手猛地会握住舒锦歌的双手,迷离的眼神中霎那间聚集着五颜六色的霞光,让人炫目。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那一个身影重合,那一身大红色,如同踏着云彩而来的仙子。 第230章 宋扒皮 “娘子......” 他轻声唤道。 “对,我是你的娘子,相公,你不会忘记我的对不对?” 舒锦歌微微一笑,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中全是爱,浓浓的让人浑身燥热。 温润好听的声音让御天齐感觉很舒服,他慢慢起身,在舒锦歌的搀扶下坐在了床上,只是眼睛一直定格在舒锦歌的脸上,一错不错。 也许是黏腻的爱意在狭窄的空间中爆发,也许是他身上还残存的媚药发作,御天齐只觉得浑身都热,惹得他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而他也这么做了,一下子就扑上了舒锦歌,顿时吓了舒锦歌一大跳。 “相公,御天齐,你怎么了?” “热~嗯!舒服!” 御天齐的手搭在舒锦歌的脖子上就感觉一丝凉意,顿时舒服的呻~吟出声,手更是收紧,贴向让自己舒服的源头。 此处和谐若干字~ 而在另一间房中,宋金书将舒锦莲仍在地上便准备离开,御天成见状啧啧道:“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宋金书闻言冷笑:“怎么?王爷心软了?心疼了?” 御天成瞪眼:“谁心疼了,不过是有些感慨,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居然会敢给人下药,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胆子大,可惜却是个蠢货。” 宋金书说完,便要往出走,御天成跟在身后,谁知他刚迈出一步,便觉脚无法动弹,他低头便见那女子正抱着自己的脚嘶吼。 那双眼睛,楚楚可怜外加含情脉脉,让御天成有些招架不住。 “呃!这个......” 御天成皱眉,宋金书却是笑道:“王爷莫不是忘记了刚才说的话?现在还想着同情她,若不是咱们及时赶到,她可就上了齐王的床了。” 御天成一顿,堪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奇怪,你说她为什么要扒着我不放啊?” “王爷万金之躯,又应用不凡,俊逸的很,这女子本就是烟花之地的残花败柳,最喜欢在男人身下承欢,如今勾搭齐王不成,便想要王爷垂怜,保住性命,也未尝不可。 不过,王爷,您可得把持住自己了,莫要被这种女人给迷了去,到时候人财两空可就得不偿失了。” 宋金书的调笑,御天成当然听得出来,刚才宋金书便已经将这女人的底细全都说过,所以,这种之恩不吐包还偷人钱财的女人,御天成肯定是不喜欢的。 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总在想,若是他在现代没有发现莲儿和那个男人的苟且之事,是不是还会被莲儿杀了,而他也想要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难道只是为了他的钱吗? 摇摇头,御天成掩下眼中的失落,笑道:“本王虽说风流成性,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这样的蛇蝎,本王可不敢搭讪,风流可以,但是搞的后院失火就不好了。” 舒锦莲满脸的不敢相信,她最爱的成王居然会如此评价自己,这怎么可以? 她呜呜的吼叫,可是下巴被人卸了下来,无论她想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死死的抱着御天成的脚满眼的泪水。 王爷,我是你的侧妃锦莲啊,你为什么不认我。 被死死纠缠的御天成顿时脸色难看,他不排斥给这么美的女人说情,可也不会任由女人扒着他不放,他也曾经做过上位者多年,除了信她心爱的女人之外,他也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但对他来说,那些也不过是玩物,他可以宠着,可以怜惜,却不可以蹬鼻子上脸。 而此时舒锦莲的作为彻底的让他有些恼怒。 轻微的洁癖让他略微皱眉,看向舒锦莲的眼神也变得发冷,让舒锦莲错愕。 而在舒锦莲错愕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生气的时候,便感觉胸口一痛,就被御天成一脚给踹开了。 看了看染上血污的裤管,御天成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跟着舒锦歌的这段时日他要比此时狼狈的多,可是那特殊情况,为了活着,只能隐忍。 只是此时,他好不容易可以将全身清洁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如今又被弄脏,着实让他无法隐忍。 “哼,给点颜色就觉得自己不错了?姑娘,本王还没有玩烂货的习惯。” 输进来呢浑身一颤,连身体的疼痛都没顾忌,拼命的和御天成摇头,双手乱舞,想要说什么。 可是御天成却不想去注意,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看向宋金书:“宋大人,可还有干净的衣衫,本王实在忍受不了这等污秽。” 宋金书挑眉:“成王,这可不是你京城的成王府,这衣服,可都是花着我金花大队的公帐的呢,就您身上的这身还需要三两银子,以后回到京城,您可是要还的。” 御天成威严,嘴角微抽:“本王虽然是个废弃的王爷,可是也有不少的钱财,这区区三两银子,本王还承受的起,就麻烦宋大人再给我弄一件干净的过来。” 娘的,他不就是身上现在没钱吗?等老子回去京城了一定要用银子砸死他。 宋金书笑笑,忽的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和一只毛笔,看的御天成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宋金书在本上一边写一边说道:“哦,没什么,只是将这些帐记好,免得到了京城不好盘算,嗯,对了,不知道王爷还需不需要一些随行必备品,比如鞋子,发冠之类的,属下好去一起采办,放心,我不会多收您钱的,利息也会相对的优惠。” “利息?怎么还有利息?” 御天成的闹嗲一时没转过弯来,便见宋金书将那账本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这之后,御天成彻底黑线了。 尼玛宋金书是周扒皮吗?他不就是穿了一身衣服吗,怎么利滚利的三百多两了? 见御天成满眼戾气,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宋金书笑嘻嘻的说道:“王爷,您看,这些银钱的后面写了你这段时间的花费,您看清楚,就知道这些银钱划不划算了,而且咱们算您的利息可都是打了折扣的。” 御天黑着脸往下看,看到最后,脸上已经面无表情了。 呵呵!宋金书,比周扒皮还黑,洗澡水,搓脚布,皂角粉,居然都特么收钱,还有浑身上下的行头,加上刚才他索要的衣衫配饰,居然都特么算钱了,而且这利息,还特么是高利贷。 整整下来,他居然欠了宋金书五百多两银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下一秒,御天成就不生气了。 因为在账本上,他也看见了舒锦歌的名字。 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为御天齐花费,多少多少银钱,算在舒锦歌的私人账户上,从俸禄扣除。” 成王怎么会和主子在一起,他们不是敌人吗?而且现在的成王和之前比起来到是随和许多,一点架子都没有了,真是奇怪。 某年某月某日,将军着人买了什么什么,没有付钱,从俸禄中扣除。 某年某月某日,为御天齐购买药材,花了......未付帐,从俸禄中扣除。 某年某月某日:...... 而最近的一笔,赫然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将军毁坏别院桌椅若干,赔付银两从俸禄扣除。 御天成默默的靠后,深觉舒锦歌这个属下的财迷体质真心比舒锦歌还要疯狂,他想着,自己其实还不算什么,不过是几百两银子而已。 可是舒锦歌就不同了,不但俸禄没有了,还到欠钱了。 “宋大人真是会赚钱,难道舒锦歌不是你的将军么?” 宋金书笑眯眯,一脸的奸商样子:“非也,非也,将军当然是将军,可是将军在金花大队是有一定的俸禄了,而除了俸禄之外,金花大队的一切收入那都是要归于公章的,如果要从公账上走银子,那就是要立下字据,写下账目的,然后会从将军的俸禄上扣除。” 说着,宋金书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将军真的是太败家了,自从将军接管了我金花大队,脚软从来都没有领到过俸禄,而且除了这些俸禄被扣除之外,她居然还欠了我十五两银子。” 御天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的看了一眼宋金书,心头无比同情舒锦歌,他轻咳一声道:“宋大人,你这样真的好么?” 宋金书斜眼:“有什么不好的?我可是金花大队的帐房管事,这些东西可都要谨慎小心才不会错了账目。” 说着,宋金书手中的金算盘晃了晃,冲着御天成笑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去为王爷准备衣物去了,之后会送到您的房间。” 御天成点头,真心不知道能和这个守财奴说什么,两人脚前脚后离开这间房,谁都没有再看一眼地上不知死活的舒锦莲。 索性,宋金书还是给舒锦莲找来了大夫,只说是府内的下人得罪了贵人,所以才会被打成这样,还警告了大夫只准许看她身上的伤口,那下巴,千万别动,否则,被贵人知道了这女人活都活不了。 第231章 和你一起的时光,如何敢忘? 而在看见舒锦莲惨状的时候,那大夫真心有些不忍,心里头那点同情心弥漫,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把下巴给治一治,可是想到自己若是帮助了这女子,那位贵人知道了定会不放过这女子的,他瞬间将自己的想法给否定了。 若真的惹得那位贵人将这女人杀了,那他岂不就是间接害死这女子的人了吗?这造下罪恶的事情他弯弯不能做。 所以本着菩萨心肠,这大夫还真的是听话的给舒锦莲全身上下都诊治了一番,唯独那下巴,他一动未动。 舒锦莲本以为有人过来她就会得救,谁成想无论她怎么瞪眼暗示,这个庸医都不为所动,只是麻利的将她浑身上下缠成了粽子,之后便扬长而去,气的她差点没肝胆出血。 而目睹了全过程的宋金书只是冷笑了两声,在大夫离开之后,便给她喂了药,随即着人扔去了乱葬岗。 第二天扛回来的时候,这人整个都是废的,不过这生命力顽强的连宋金书看了,也不由砸吧砸吧嘴,居然还有气,,难道是因为六魂之人,所以拥有着特殊的体质,才这么折腾都没死? 让人给舒锦莲了点水,宋金书就扬长而去,只留下舒锦莲苟延残喘。 舒锦歌恨得咬牙切齿,臭女人到底给御天齐下的什么药,怎么凭着御天齐体内的血毒都无法清除,而且在她给对方放了血之后还这么猛? 看着依旧在自己身上努力劳作的御天齐,舒锦歌浑身无力,脑仁发疼。 就算是久旱逢甘霖,也不能如此不知节制啊,这样会坏掉的。 “相公,你要不要歇一会?” 已经喊得沙哑的嗓子带着些许的疲惫,御天齐闻言一顿,抬眼便看见了舒锦歌那慵懒的媚态,顿时心头火热,目光如火炬一样盯着舒锦歌,好像要将对方燃尽。 “娘子,我热~” 舒锦歌翻了一下白眼,斜眼朝着门口看了看,他们进来的时候,是日光初上,可是如今可是已经星辰点点了,在继续下去,她会是死在床上的第一个女人。 “相公,我难受。” 委屈着脸看着御天齐,顿时让御天齐心中一动,不过听她说难受,御天齐赶紧起身小心的问道:“哪里难受,是不是我弄伤你了?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粗鲁的,对不起,我看看,哪里难受?” 御天齐慌乱的样子让舒锦歌一怔,在对方还在检查她的身体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眼中闪过喜色:“相公,你恢复正常了?” 御天齐的手一顿,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炙热的爱。 舒锦歌见状大喜,猛地起身抱住御天齐:“御天齐,你真的恢复了,是不是?是不是?” 御天齐愣怔的片刻,双手缓慢的抬起,看了又看,随即才紧紧的抱住舒锦歌,紧着嗓子说道:“娘子,我回来了。” “嗯,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御天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要我们娘俩啊!” 舒锦歌顿时泪如雨下,死死的抱着御天齐。 这一刻,她等了太久了,久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走下去,幸好,幸好他没有抛弃她,他还是回来了。 御天齐也紧紧的抱着舒锦歌,享受着这连日来的思念。 这段时间里,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可是,那段日子里,他的脑海中始终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在告诉他找到她,找到她。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谁,她在哪,要去哪里找她,而且,在他的脑袋里还有另一个声音,让他恐惧,让他想要逃离。 他因为反抗而头疼,每次头疼之后总会有那个身影在告诉他坚持,坚持就可以再见到她,所以,他一直坚持着。 颤抖的身体泄漏了他此刻的情绪,舒锦歌泪眼婆娑,将御天齐拉开,仔细的看着御天齐,良久,才说道:“你瘦了。” 御天齐笑了,眼眶红了:“嗯,没有你在身边,我都不喜欢吃饭的,娘子,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吃饭,我喜欢和你一起吃霸王餐。” 舒锦歌扑哧一声笑了:“你居然连在鬼门宗的日子都记得。” “所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都记得,我怎么敢忘记,我的锦歌,是这世上最最美最好的人,我一定不会忘记。” 御天齐和舒锦歌相拥很久,终于在御天齐的一声闷吭下结束。 舒锦歌以为御天齐哪里不舒服了,却见御天齐委屈的看着她:“娘子,我又想你了。” 舒锦歌一愣,随即满头黑线:“御天齐你丫能不能节制一点?老娘风吹雨淋的赶路来了就让你给叉叉了,到现在还一顿饭都没吃呢,你丫能不能有点良心。” 御天齐笑着抱着舒锦歌,也不穿衣服,就这样光不出六的说道:“娘子,不是为夫没良心,是为夫看见你就把持不住,想要和你鱼水之欢,就算死在娘子身上,为夫都心甘情愿。” 舒锦歌顿时脸红:“不正经。” “呵呵,和娘子在一起,我根本就不想要正经。” 都多长时间不见了,分开之前他还是智商低下的孩童,那方面除了那一次舒锦歌给他疏解了一下就再没了,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了,而他也恢复如初,自然压抑不住对舒锦歌的爱,失控是难免的,所以,船戏还是要继续的。 舒锦歌斜了他一眼,转身去找衣服,裸着光滑的后背,顿时让御天齐呼吸一滞。 舒锦歌听到他急促呼吸的响动,微微一笑,披上衣服在御天齐想要扑上来的时候闪身就到了地上。 御天齐一阵委屈:“娘子~~” “别娘子娘子的叫着,你看我身上都多少的痕迹了?我可跟你说,想要继续下去,先给我解决了那个女人,否则,我可不绕了你。” 说着,舒锦歌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门,而御天齐在楞了一下之后,眼睛染满狠戾。 女人?好样的。 舒锦莲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她想要动一下身体,却发现浑身抽搐着疼,使得她瞬间汗湿了全身。 脑海中全都是昨日的记忆,那些人,那些浑身啊肮脏腐臭的男人们,那些淫词浪语,比之在青楼的时候还要让她无法接受。 可是,这一切,都是事实,她抹不掉的事实,她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却又不舍,她不想死,她想要活着,她想要看着舒锦歌死,她想要亲手杀了舒锦歌。 也许是对舒锦歌的仇恨,成了她唯一的信念,所以,她还活着。 迷糊的睁眼,她对上了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猛地瞳孔一缩,厉声狂吼:“舒锦歌~” 舒锦歌眼里闪过疑惑,眼睛微眯,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往下看了一下道:“啧啧,本宫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不过一个娼妓而已。” 舒锦莲顿时嘶吼:“舒锦歌,不要以为你了不起,不就是靠着自己的脸勾引了男人么,你害的我这么惨,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本宫现在是太后,你觉得还会有什么是可以将本宫压趴下的?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本事不成?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真的是太惨了。” “舒锦歌,你这个贱人,你有了自己的丈夫,还勾搭别人的男人,你是个贱人,你去死,去死~” 舒锦歌闻言,眼神闪了闪,看向舒锦莲面色有些奇异,微笑着说道:“勾引?这话说的真真好笑,我勾引谁了?不都是他们上杆子巴上我的么?” “贱货,就算你不承认,也抹不掉你水性杨花的面具,你勾引成王,又勾引御天禧,你和他们三兄弟全都牵扯不清,你下贱,你已经有了御天齐,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成王,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他,只有他。” 此时的舒锦莲已经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换了一具躯壳的事情,她现在眼里心里全都是对舒锦歌的很,她恨,为什么舒锦歌能得到所有人的心,她却要是那种下场。 说到这,舒锦歌已经不用再想她到底是谁了,结合梵静所说的第三个六魂之人,那么眼前的这位,是舒锦莲无疑。 不过,舒锦歌看出来了,御天成未必看得出来,他被指名道姓,顿时有些恼怒,在脑中回忆了一下成王的所有记忆,也没有这么一个和舒锦歌长相相似的女人的影子。 所以,御天成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揣在了对方的腰间,使得刚爬起来的舒锦莲顿时又瘫在地上,她猛地回头,便见御天成叉着腰冷道:“你谁啊?敢如此污蔑本王?” 心上人出现在眼前,怎么不叫舒锦莲激动,可是在对方说出那样一句话来之后,她顿时心头刺痛,她爬着到了御天成的脚边,伸手就要拽那青色的长袍,却被御天成嫌弃的躲开。 “脏死了,里本王远点。” 舒锦莲一顿,抬眼满眼的不敢置信:“王爷,是我啊,我是莲儿啊,我是你的莲儿啊,那你好好看看我,您好好看看,您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您说过,您要娶我做正妃的,您还说过,若是您当上皇帝,我就是皇后的,您好好看看我。” 第232章 娘子,莫要污蔑为夫啊 御天成有一瞬间的懵逼,看着地上那女子良久才说道:“我说你做梦呢吧?王妃?皇后?你还真敢想,嘿嘿,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一个青楼女子可以承受的?更何况皇后了?” 其实御天成的内心此时也有些不平静,那一声声的莲儿让他想到了前世,他死了,不知道那个白眼狼是不是会拿着他从舒锦歌那里得来的钱去养那个小白脸。 想着,御天齐的脸色就开始难看,随即看向舒锦莲的眼神也带着冷意。 舒锦莲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认她,反而脸色越来越冷,心头顿时充满仇恨,她猛地转头,仇恨的眼睛再一次盯上舒锦歌,如同一直毒蛇。 “舒锦歌,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你毁了我,我诅咒你下地狱,不得好死。” 御天成一脸的幸灾乐祸:“我说锦歌,你什么时候惹上的这么一只癞蛤蟆?” 舒锦歌斜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女人虽然和我长得一样,但是我肯定她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话说到这,舒锦歌一顿,看向舒锦莲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她转而看向宋金书:“你确定这女人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 宋金书一个哆嗦,随后肯定道:“确定,她就是被人贩子卖到青楼的,被青楼养了十几年,在六年前就已经开苞陪客了。” 舒锦歌略为沉眸,眼神有些扭曲,再一次抬头,她说道:“去给我查她的卖身契,查她的原名,还有那个将她卖给青楼的人,都要一一查清,往前给我查,一点都不准许有纰漏。” 宋金书一愣,将军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舒锦歌此时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内心了,她能不激动吗?特么若是舒锦莲重生的这个破身子是她那个便宜舅舅的女儿,她无法想像,若是母亲知道事情之后会是什么结果。 特么的,贼老天,你能不能不要玩我,真心承受不起啊! 说完那些话,舒锦歌就要走,御天成见状赶紧起身问道:“你别走啊,你走了,她要怎么办?” 舒锦歌回头,目光变得阴森森:“把她扔回屋子,小心伺候着,别死了,六魂之人,可是还有着大用处呢。” 御天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舒锦歌说这个女人也是六魂之人的时候,他顿时一愣,低头看了看,对方依旧是那种怨恨的眼神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你是怕了吗?你怕会遭到报应,所以你不敢让我死,哈哈,你杀了我啊,杀了我,我一定还可以复活的,复活之后,我就会让你死。” 舒锦歌顿住的脚步走红酒没有再迈出去,额角青筋直蹦的看着舒锦莲,直觉舒锦莲的脑壳坏了。 她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笑吟吟的看着舒锦莲,舒锦莲立刻就要扑上去,却被舒锦歌伸手就捏住了下颚。 舒锦歌笑笑,冷道:“你凭什么以为我怕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你是重生回来了,可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娼妓,你有什么本事和我斗? 勾引我的男人吗?你以为你现在有了我的这张脸,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去勾引我的男人?给我的男人下药?舒锦莲,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半蒜了。” 舒锦莲?御天成歪着脑袋有些愣神,这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他怎么有种好像认识的感觉呢?可是再看看那张脸,他顿时摇头,他真心不记得。 不过下一刻,御天成有想到了刚才舒锦歌说的话,这个女人可是六魂之人,而六魂之人总体来说就是穿越而来的人,那眼前这个...... 想着,御天成猛地看向舒锦莲,难道这个女人也是来自现代?和他和舒锦歌都认识? 舒锦莲,他怎么没有听舒锦歌提起过?难道是舒锦歌的爸爸的有一个私生女? 察觉到御天成异样的端详眼神,舒锦莲也顾不得还被舒锦歌掐着下颚,可怜兮兮的看着御天成,而舒锦歌则是松手,从怀里拿了一方锦帕擦了擦手丢掉,说道:“成王,,莫不是真的看上这女人了?” 御天齐收回目光,摇摇头道:“只是在想她是你什么人,我记得你爸爸的私生女只有小四啊,怎么她也姓舒?难道你爸爸还有其他的私生女?不对啊,有其他的私生女,你也会和我说的,不会瞒着我啊!” 舒锦歌嘴角抽动,转身就走,临走前道:“把她好生关起来,记住,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还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她的剩余价值。” 舒锦莲被人拖下去,她看着舒锦歌,眼中血丝暴动:“舒锦歌,你不得好死。” 舒锦歌不为所动:“六魂之人,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的诅咒对我没用。如果你想要报复我,我等着,我要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如何翻身。” “啊~~” 舒锦莲狼嚎着被带了下去,御天成看向舒锦歌:“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舒锦歌斜眼,笑道:“怎么?成王觉得我就应该对她赶尽杀绝?” “不是,只是觉得,若是你,必定不会养虎为患。” “你这么了解我?” 舒锦歌浅笑,御天成一愣,了解吗?他应该是了解的,可是却又不了解。 见御天成发愣,舒锦歌便不再多说,只是道:“六魂之人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人为,本来这六魂之人是在我的家族中出现的,每一代只有一个。御天成,你明白吗?” 御天成闻言一惊:“你的意思是我们来到这里是别人的早有预谋?可这是为什么呢?” 舒锦歌摇头:“不知道,谁来到这里,应该是随机的,可能是平行空间的位面问题,也可能是有着什么神论在里头,别的我不能确定,但是我可以确定,你们的出现,是因为我。” 舒锦歌眯眯眼,眼中带着寒光,她想到了那个美人图,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御天成却不解的问道:“既然六魂之人是你的家族的人,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满脸鄙夷:“也许就是因为你的人品。” 御天成瘪瘪嘴:“不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我都改了,你就饶了我不成?” 舒锦歌嬉笑:“我又没说什么,不过对于你和舒锦莲的到来,真的在我的意料之外,可是梵静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说的梵静?那个白头发男人?” 舒锦歌点头:“他曾提起过,第三个六魂之人即将出现,我那时候以为会是和你我一样,从咱们的世界过来的人,可是我却料错了。” 舒锦歌眼睛微眯,想到御天齐痛苦的样子,舒锦歌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舒锦莲的重生着实让她赶到诡异,一丝丝不怀好意的信号在朝着她发射可是她却不确定这发射信号的人到底是谁,梵静,若是背后的主使,必定不会搞这么多的小动作,可若不是梵静,那又是谁? “娘子,为何烦忧?为夫为你解惑。” 就在舒锦歌沉思的时候,御天齐踏入偏厅,御天成一愣,此时的御天齐,玉树而立,眉眼见风华万千,鱼之前他见到的那狼狈样一点都不一样。 而御天齐说话也非常正常,很难让人和之前那个傻子相提并论。 舒锦歌回神,见御天齐已经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身边,一只手就将自己抱了起来,他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才将她放在腿上,如同在抱着一个孩子。 舒锦歌一囧:“这里到处都是位置,你干嘛要坐我的?” 御天齐微笑:“这不是对娘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娘子忍心让为夫享受相思之苦?” 舒锦歌:...... 她真的很忍心的好么? 御天成的眼皮抽动:“两位,秀恩爱也要分场合啊,我这个单身狗看着也会心酸的。” 御天齐闻言掀了掀眼皮,御天成顿时一个瑟缩,扭头狂饮茶水。 尼玛,这真的是御天成记忆中的御天齐吗?这特么眼神都能杀人了,真不是记错人了? 而御天齐在环视了四周之后道:“不是说要审问那个女人吗?为何不见踪影?” 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御天齐口中的凉意加深,舒锦歌斜眼:“怎么?你还想着她?莫不是没吃到觉得很吃亏?” 御天齐听了,顿时委屈的看着舒锦歌:“娘子,莫要污蔑为夫啊,她碰了为夫,为夫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想要和她......娘子,为夫是否对她有意,你不是都清楚的么?” 说着,御天齐的眼睛带着勾魂的笑意,意味不明的将舒锦歌的全身又视奸了一遍,在舒锦歌看向他的时候,还舔了舔唇角。 舒锦歌:...... 卧槽,她要控制不住撕了这货了,怎么随处发骚?在这样继续下去,她特么要鼻血冲天了。 忍着流鼻血的冲动,舒锦歌强行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哼哼道:“嗯,说的不错,念在你没有屈服恶势力,对本宫坚贞,守身如玉,本宫就原谅你了。以后也一定要如此恪守夫道,犯了七出本宫是要休了你的。” 第233章 假舅舅 御天齐:...... 七出是什么鬼?娘子你真的确定这不是形容女人的? 宋金书:...... 将军,您太威武了~属下真的什么都不说了。(斜视脸) 御天成:......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可是这样的小歌儿,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的小歌儿吗?(懵懂脸) 不过如此霸气测漏的语气,还是取悦了御天齐,他的唇角都要勾不住了,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含情脉脉,仿佛要把对方彻底融化。 御天成,宋金书:...... “希望我没有来晚,不过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熟悉的痞气声音让舒锦歌一愣,她回头看去:“秒空?你怎么会来?” 来人正是秒空,正顶着一颗光亮的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几人。 御天成在看到秒空的脸的时候明显的一愣,反射性的说道:“御天齐,这是你家亲戚?” 御天齐眯眯眼,没说话,到是舒锦歌想要起身,却被御天齐抓的死死的。 舒锦歌皱眉刚要开口苛责,却在转头之时,看见御天齐紧抿的唇,还有他脖颈中的青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她抬眼,有些担忧的问道:“御天齐,你怎么了?是不是血毒又发作了?” 御天齐低下头看了舒锦歌一眼,又复看向秒空,说话却是问着舒锦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舒锦歌一愣,不明白御天齐为什么这么问,便将她遇到秒空之后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而秒空的到来瞬间给了宋金书一种紧迫的危机感,他瞬间移动到舒锦歌的前方,灵力调动,将通向舒锦歌的路封的死死的。 舒锦歌不明白怎么回事,在她看来秒空是御天齐的舅舅,在之前也曾帮过自己,此时相见,虽然不会觉得是自己人,可也不是敌人,不知为何御天齐是这样的态度,而宋金书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过,下一刻,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的灵返璞归真,可以让各个种类的灵臣服,融合。 而这一次,在秒空接近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感受不到他的灵,而且,当她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觉身体被冰冷刺骨的灵锁定,让她脊背发寒。 御天齐猛地瞳孔一缩,广袖一挥,下一刻,舒锦歌就觉得轻松了许多,她立刻将全身防护好,随即起身,看向秒空:“秒空,你所来为何?” 秒空笑着,满脸的委屈:“哎呀,小歌儿,你怎么会这么见外呢?我可是齐儿的舅舅,来这里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么!” 御天齐闻言突然冷笑:“舅舅?可我怎么记得,当年舅舅为了给我续命,已经死在皇宫之中,他的骨灰,至今还带在我的脖子上呢?” 舒锦歌瞬间瞪大眼睛,她看了看脸色陡然变了的秒空,又看了看冷眼凝视秒空的御天齐,心中骇然之色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御天齐居然说他的舅舅为他续命而死,难道当年死去的道士就是御天齐的亲生舅舅?可眼前的秒空又是谁?他和御天齐长得不差分毫,说他们不是亲戚都没人相信。 难道真的是遇见鬼了? “呵呵,齐儿真是好狠的心啊,我还活着,你居然说我死了,唉!可怜我还念叨着你呢!” “念叨着我?莫不是还想着要我的这具身体?” 御天齐猛然起身,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寒气:“从我出生开始,你就在设法得到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但是,我相信,你现在也不会想要一具染了血毒,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身体。那么,你今日到访,想必还有别的事,不妨直接说出来,好让我们全都心安。” 秒空闻言眯了眯眼,他看着御天齐良久,才笑道:“真的是长大了呢,不过可惜,一点都不可爱,没有你的小媳妇可爱的紧呢。” “秒空,我警告你,若是你对我娘子做出什么事来,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御天齐这话说的平静,只是他负手而立,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攥住,身后的舒锦歌看得真切,不由皱眉,眼角余光一直看着秒空。 秒空到底是谁?这样刻意接近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他如果不是御天齐的舅舅,又为何和御天齐长得如此相似? 舒锦歌的后槽牙开始发疼,这老天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的日子让老天爷觉得太舒坦了,所以送来这么多的为什么来给她增加难度? 还有梵静,一会杀无赦,一会又要拜师,到底是什么鬼?还有他说的什么鬼天道,和她有毛线关系? 想着,舒锦歌有些头疼,正想要揉揉眉心,便感觉头部一沉,她抬眼,便见御天齐的手放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揉捏。 顿时,脑子清醒了许多,舒服了不少,舒锦歌闭了一会眼睛,在睁眼,眼前除了御天齐,再无他人。 舒锦歌有些愣神:“他们嗯?秒空呢?怎么都不见了?” “娘子,你在说什么胡话?这里一直只有我们两个啊!” 御天齐温柔的笑着,看着舒锦歌,舒锦歌一顿:“你说胡话才对吧?刚才我们明明是在讨论舒锦莲此时的身份的,后来秒空来了。” “娘子你一定是睡的迷糊了,刚才我们确实是在谈论舒锦莲的身份,可是后来你头疼,便叫他们都退下去了,只有你和我在这里的,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说着,御天齐突然有些慌乱,他伸手抱住舒锦歌的双肩,眼神惶恐:“娘子,你莫不是和我一样染上了血毒?此时正是失去记忆的时候? 不,这不应该的,娘子,我们回去京城,找奎先生,赶紧将血毒压制住,否则你就会忘记我的,我不要你忘记我,更不要你承受我所承受过的痛苦。” 舒锦歌愣怔的看着御天齐,他怎么会这么的悲伤?为什么会说是她忘记了很多事情?难道真的是她忘记了吗?刚才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秒空真的没有出现过吗?真的是她头疼所以才会把人都给遣散了,只剩下她和御天齐吗? 可是看着御天齐担忧的眼神,她突然就想到刚才确实是自己说头疼,便叫御天齐给自己揉揉的,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醒过来就看见御天齐还在为自己揉着太阳穴。 “好像是我记错了,相公,我没事的,你放心,血毒可不是那么好中的,看你担心的,我真的没事。” 御天齐眼里的担忧这才淡了下去,却还是说道:“吓死我了,娘子,以后你千万不要在有事了,不然我会疯掉的。” “知道了,相公。” 舒锦歌笑着说着,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御天齐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过两天就回去,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舅舅么?我已经放出去了人,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舒锦歌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可是舅舅失踪很多年了,真的会那么容易就找到吗?” 御天齐笑:“会的,不是已经找到他的女儿了吗?相信找到他也是很快的。” “女儿?” 舒锦歌疑惑,舅舅的女儿? 御天齐见状,突然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娘子,莫不是睡迷糊了?刚才不是已经确定了舒锦莲的这个身体就是你舅舅的女儿么?既然如此,那么凭着这条消息,你舅舅很快就能找到的。” 舒锦歌一愣,舒锦莲的身体居然是她舅舅的女儿?那她们岂不是姐妹了?既然如此的话,她对舒锦莲做过的那些事,舅舅会不会怪她? 见舒锦歌心事重重,御天齐好笑的说道:“不用担心的,舒锦莲已经失去了曾经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担心的那些都不重要。” 舒锦歌又是一愣,眼神有些迷茫。 舒锦莲忘记了一切?她不需要担心自己虐待她的事情暴露? 这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兴奋呢?而且还有点悲伤? 舒锦歌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身体猛地被御天齐拉入怀中,她抬眼,便对上了御天齐含情脉脉的眼神。 “娘子,跟为夫在一起,想到别的事情,可是不乖哦~” 舒锦歌低头,沉默了很久,突然抬眼看向御天齐:“御天齐,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御天齐调笑:“嗯,当然,我御天齐此生挚爱我的娘子舒锦歌。” 舒锦歌舒了一口气,她靠在御天齐的身上,手上却凝结出灵剑,眼中带着幽暗的旋窝,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为我而死,你会赶到自豪的。” 说着,那灵剑已经刺入御天齐的胸口,顿时鲜血在他的衣襟上盛开出硕大的牡丹花,妖艳万分。 舒锦歌眼中还藏着悲哀,看向错愕的御天齐,眼神却是冰冷的:“我的御天齐,我永远都不会认错,你不是,也永远都无法代替他。” 画面在舒锦歌的眼前散去,等一切恢复宁静之后,舒锦歌抬眼,便看见了秒空看着自己讶异的表情。 第234章 生同椁,死同穴 而御天齐此时正守在自己的身前,冷眼看着对面的人,灵力暴涨,将她包裹在其中,而在御天齐的灵力外围,若有似无的透明钢刺正在往里冲,只是因为御天齐的防御而无法更进一步。 舒锦歌挥挥手,那些钢刺便在外面化掉,她则是上前一步,和御天齐并肩而立。 御天齐身子一顿,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惊喜。 “娘子,你醒过来了?” “嗯。” 舒锦歌点头,便看向秒空,此时再见秒空,舒锦歌只觉得人生如戏。 曾几何时,这个光头的和尚还在和她打成一片,骑着老虎满山的跑,只是如今,却是变成相对的场面。 “秒空,你费尽心机的接近我,又在此时对我不利,你到底什么目的?想要杀我,早在很久之前,你就可以办到,根本不必等到现在的。” 御天齐将护着舒锦歌的灵收回,冷笑道:“一个没了自己身体强行住进被人的躯体的灵魂,就算是在强大,也会有破绽的,你之所以找来,应该是为了这两个六魂之人的心头血吧?” 舒锦歌闻言眸光一闪:“你拿了我娘和我姑婆的第二滴心头血,看来是不足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你来,是想要他们的心头血?”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秒空会突然露面,又为什么会突然向她出手。 可是,看着此时的秒空,舒锦歌还是无法相信,这人是之前的秒空。 他的眼神,虽然在笑,可是冰冷的让人无法靠近,和之前那个如沐春风的脸完全的不一样。 舒锦歌说着,看向了一边的御天成,便见御天成已经陷入环境之中,宋金书正站在御天成的身旁,紧紧地盯着秒空,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人,正紧紧的盯着御天成。 下一刻,御天成动了,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忽视,他只是使劲往前一撞,就将那两个黑衣人撞飞了出去,伸手为掌就朝着宋金书拍去。 宋金书早就料到御天成会突然发难,金算盘猛然朝着背后打去,一串串的算盘珠子从算盘中飞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圈,直接将御天成绑住。 御天成挣扎不休,宋金书立刻上前,直接砍在了他的后颈上,顿时让御天成陷入昏迷,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算盘收回,一脚把御天成踢到角落里。 舒锦歌眼角一抽,默默扭过头继续看着秒空。 此时的秒空已经和御天齐走了百十来招,他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淡定微笑,变成了此时的不耐烦。 他根本就没有料到御天齐此时居然这样厉害,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微微凛眉,秒空突然逼近御天齐,和御天齐直接对了一招,在御天齐的攻势下后退,随后消失。 御天齐立在院子里,眼看着秒空离去,宋金书脸色惨白直接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舒锦歌走到御天齐的身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天齐摇摇头:“回去再说,你先看看宋金书如何了。” 舒锦歌点头,朝着宋金书走去,却见宋金书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舒锦歌微微诧异,探了一下对方的脉搏,不由诧异更深。 刚才宋金书明明很轻松的,怎么会灵力枯竭,导致昏迷? 将宋金书带回房间,舒锦歌就去找了御天齐,御天齐正坐在床上运功,舒锦歌走进去他都没有察觉。 等他浑身灵力在体内走过一周天之后,他睁眼才诧异道:“怎么不出声?” 舒锦歌没说话,沉默着看着御天齐半天才道:“你也受伤了?” 御天齐点头:“没事,比我想的要轻的许多,宋金书如何了?” “力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舒锦歌不明白,御天齐摇头说道:“我也不明白,但是却可以感应到宋金书的灵力在飞速消失,若不是后来我的灵力注入他的体内,恐怕他早就死了。” 舒锦歌一顿,道:“秒空到底是什么人?” 御天齐脸色此时还有谢不好看,闻言到是没有停顿,说道:“准确来说,他也算是我的舅舅,不过...” 他顿了一下,眼中的温度再一次下降:“我只认他的身体,却不认他的灵魂。” 舒锦歌一愣,想到飞煞曾经说过的,在秒空的体内似乎还有着云升的魂魄,难道今日出现的是云升?可是之前,秒空的两个人格都没有今日出现的这个这样的杀意四溢。 “我舅舅和母亲是双胞兄妹,我母亲在入宫之前,和我的舅舅一直闯荡江湖,和朝廷没有任何的关系,一直到我的父亲微服出巡,和母亲有了感情,母亲才会入宫。 之后,舅舅和我母亲的联系就少了,一直到我出生之后,舅舅才又出现。” 说着,御天齐有些沉寂,舒锦歌道:“是因为你生下来就是死胎吗?” 御天齐的身子一颤,半响才说道:“没错,舅舅出现的很快,在母亲刚要生产的时候,他到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他将人全都谴了出去亲自为我母亲接生,就好像在之前他就知道我是死胎。” 御天齐闭着眼睛,掩藏住他眼里的那一抹难过,舒锦歌心中有些闷,上前抱住他的腰身说道:“那之后呢?” “我生下来了,母亲差点悲痛而去,舅舅淡定的为我处理身体,然后也不知怎么弄的,我活过来了,舅舅死了而已。” 舒锦歌一愣:“怎么死的?不是说因为为你逆天改命,被雷劈死了吗?” 御天齐失笑:“若是真的被雷劈死的,你觉得现在还有秒空的存在吗?傻子,那不过是有心之人杜撰的而已,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事实的真想。” 说着,御天齐眯了眯眼道:“他本来是想要占了我的身体的,我的死亡不过是他的重生而已,只是可惜,舅舅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个人被舅舅引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舒锦歌听了想了一下说道:“不对,若真是如此,秒空身上怎么会有两个人的魂魄?而且飞煞曾经说过,他身上的魂魄是云升,而云升的存在不过是要和梵静对抗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舒锦歌不敢肯定,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千禧不可能骗她,千禧也说过梵静要复活云升,而秒空的事情,千禧似乎也知道一些,虽然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却也说过,秒空不会害她。 可今天秒空来此明显是想要要了她的命,这一切到底怎么解释才算是顺通?舒锦歌的脑仁又开始疼了,她最近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 御天齐摇摇头,眼中也带着迷惑:“也许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我也不知道那个想要我的身体的人究竟是谁,可是你若说那人是云升,却也不无不可。” 御天齐转头看向舒锦歌,安慰道:“总之,这一切总会有个说法的,秒空今日看似不是想要赶尽杀绝,否则,以我的本事,还赶不走他,可是在最后一刻,他却突然离开了,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娘子,你别担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若是有事,为夫会挡在你的前面,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舒锦歌笑了,双眼弯弯成了月牙:“御天齐,你要是挡在我的前面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死,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 御天齐闻言心头一窒,温暖的气息一直延伸到他的五脏六腑,此时,他恨不得将小东西狠狠的揉搓进他的血肉,一点都不要分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将舒锦歌紧紧的拥在怀中。 “娘子,这可是你说的,我们生要同椁,死要同穴。” “好,。生死同穴,一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分开。” 舒锦歌说着,眼睛微眯。 一切阻挡我幸福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不关你是雪山之巅,梵静,还是云升,又或是秒空飞煞。 想通了这一点的舒锦歌就不再头疼了,她让宋金书将舒锦莲点了哑穴一起带回京城,准备着重调查自家舅舅的行踪和事情。 不过事情非常的棘手,在宋金书查到舒锦莲的这具身体,瑶歌的父亲的时候,线索居然突然就断掉了,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留下,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既然这样,那母亲的父亲也就无法找到行踪,而曾经的曲家,也没有任何的线索,消失的无影无踪。 御天成是在马车中醒过来的,他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脖子落枕,他往后摸了摸感觉不对,怎么都肿了?他可什么都没干啊! 起身,他便看见了身边正瞪着自己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的舒锦莲,而此时舒锦莲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埃及的木乃伊,顿时下了他一大跳。 猛地跳起来,御天齐低吼:“卧槽,你吓了我一大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说完,他有看了看舒锦莲,皱眉:“谁给你绑成这样的?” 舒锦莲瞪着眼睛,满脸的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她不能发声,只能无声的说着:“王爷,我是锦莲,你不能这样对我。” 第235章 打劫,我就要他了 “王爷您还真能睡。” 宋金书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御天成哼哼两声道:“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咱们不是在偏厅聊天来着么?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脖子都睡肿了呢,喂!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 闻言,宋金书嗤笑了一声,转身不看御天成,冷道:“王爷还不知道自己着了敌人的道,想要把在下砍死呢,王爷可的记住了,在下的精神受到了重创,需要银钱进行治疗,等到了京城,王爷可要多送点银子过来,否则,在下病得太重了,容易走错了门,去王爷家做客。” 御天成:...... 卧槽你到是威胁的委婉含蓄一点行么?这摆明了的趁火打劫真的好吗?你做起来难道就一点都不脸红吗? 御天成满头黑线,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只好问道:“不知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愤恨?” “没什么,不过是被人控制了,然后对着在下的后背喊打喊杀的,幸亏我家将军的夫君,不然,我现在已经埋在黄土里面了。” 宋金书话音落下,御天成便细细琢磨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真的?我只记得咱们在商议事情,然后就来了一个和御天齐长得一模一样的和尚,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宋金书笑道:“王爷以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那人的目的可是六魂之人,如今你和里面这位可都是他的目标,搞不好就是直接被弄死,所以,安分点总是好的。” 意思就是,要是继续作妖,他们可就扔了他们不管了。 宋金书这话就是说给里面这两位的,御天成倒还好,比较可以接受时时刻刻被舒锦歌保护着,毕竟之前他就被雪山之巅追杀过。 而舒锦莲却是满目的狰狞,宋金书说完话,她就瞪着宋金书,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想必宋金书都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对于宋金书这个舒锦歌的爪牙,舒锦莲恨得牙痒痒,舒锦歌若是整治她,每次都是他出面,她甚至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像如今,她看起来安然无恙,可是从被点了哑穴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对劲,会时不时的阵痛,还有点肿,吃饭都难受。 如果,舒锦歌此时还像以往一样折磨她,她还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从一开始她就看得出来,舒锦歌是瑕疵必报的小贱人。 可是,现在,舒锦歌居然好吃好喝的对她,还找了大夫帮她看了伤口,用的也都是最好的药物,可是就是莫名的,让她感觉到恐惧。 她不知道舒锦歌要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还有此时,她才知道所谓的六魂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舒锦莲,重生了,就变成了六魂之人,而在皇宫里,她还没死的时候,就听甄氏说过,舒锦歌是六魂之人。 那就意味着,在很久之前,舒锦歌就已经不是舒锦歌了,而是一个和她一样,重生在舒锦歌体内的灵魂。 猛地,舒锦莲心头一寒,恐惧瞬间爬上脸颊,而她在看向御天成的时候,眼里又染上了希望的光芒。 对,只要她现在抱住成王的大腿,就一定还会有救。 所以,当舒锦莲那希望的目光投向御天成的时候,御天成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女人这么的麻烦,比之当初的莲儿,这女人就是哥草包傻逼~ “在看着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御天成狠狠的说着,舒锦莲脖子一缩,眼中染上了惧怕,可是那希望的光芒还是很浓。 御天成见状冷道:“你不是觉得我还会救你吧!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什么是六魂之人,你是六魂之人,我也是六魂之人,所以,你懂的!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成王,虽然以后我会以成王的身份活下去,不过,我也不回像他那样傻逼的去夺什么皇位。 还有你,也学着聪明一点不好吗?那舒锦歌可是当朝太后,你觉得你能有什么本事和她斗?他的男人,可不吃你那一套。 若不是你自以为聪明,你能到如今的下场?都已经思过一次了,还不知道生命诚可贵,啧啧,真不知道你是谁养大的,真的是把好好的金镶玉养成了地道的废铁。” 御天成的话让舒锦莲心中一痛,恍惚中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梁氏,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她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责怪母亲,可是那毕竟是宠了她一辈子的亲生母亲。 见舒锦莲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御天成也回忆起了舒锦莲的身世,不过想来想去却么有丝毫的同情。 这样的女人,真的除了活该就没什么能形容的了。 宋金书一直坐在外面,没有进来,活了几十年,他最大的爱好曾经是是女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女人,他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本没有什么洁癖的他似乎对女人产生了严重的洁癖。 舒锦莲这样的娼妓,若不是因为舒锦歌的交代,他是万万不想要接触的,如今车内有御天成,到是省去了他不少的精力。 砰~ 车猛地震颤了一下,宋金书猛地睁眼,便见前面舒锦歌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皱眉,招出一个暗卫将缰绳递过去便纵身一跃到了舒锦歌的马车前面。 “发生了什么事?”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舒锦歌:...... 她这是遇到了真人版的打劫了吗?不过这声音怎么这样的动听清脆?感觉像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女孩的声音。 想着,舒锦歌就要起身,想要出去会一会这个打劫的强盗。 御天齐拦住她指了指外面,轻声说道:“你听。” 舒锦歌闻言数着耳朵听了一下随即笑道:“难道宋金书还要迎来这几十年之后的第二春?” 说着,她便掀开一半的轿帘往外看去,只听宋金书冷着脸说道:“好大胆子的小贼,还不让开,否则杀了你们。” 对面呈现寂静,宋金书面无表情,手中的金算盘已经开始发威,一粒粒算盘珠子已经脱离了算盘的本身,飘在在宋金书的周围。 而对面的人此时等着大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宋金书看的痴了。 等宋金书说话,她都没回过神来,还是身后的人戳了戳她的后背:“喂,小燕,咱们是来打劫的,你怎么还流口水了?” 小燕立刻回神,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发现被骗了之后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人,然后又开始盯着宋金书犯花痴。 这个男人太帅了,比他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帅,不对,不是最帅的,而是他身上的某种气质让她觉得对方真的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想着,小燕指着宋金书,回头说道:“大伯,我就要他了。” 被称作大伯的男人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此时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的侄女,搞什么?他们是强盗好不好?为啥要打劫一个男人回去? 谁知,他正要说话,便见对面男人满脸阴郁的散发着冷气:“想要老子?也不看看你们够不够资格。” 被一个女人看上,宋金书内心是自得的,可是若是被一个看起来连成年都没有的小屁孩给看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宋金书看着眼前这个号称要他的小女孩看了过去。 嗯,没有鼻涕,还算好的,个头不小,也不错,只不过那满脸的黑不溜秋的锅底灰是什么鬼?还有那身衣服,好好的衣服居然没有袖子,而且裤子从膝盖以下也是没有的,难道这年头的强盗很穷?连一条裤子都没有? 可是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些爷们,肯定不是穷这个原因,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是这小丫头自己就喜欢这样穿的。 宋金书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总觉得这个女孩的眼光太露骨,仿佛此时,他此时就是赤果果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下一刻,他就被对方吞下去了一样。 冷不丁的,宋金书的戾气更深,他招招手,那金算盘仿佛生了眼睛一样便飞到了他的手中,在他的手中转了几圈之后,陡然变成利剑的模样。 剑锋直指小燕,他唇边绽放出邪魅的笑容,只是那眼中全都是杀意,这样的宋金书,舒锦歌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也不由惊讶,转头看向御天齐:“我以为宋金书是没有脾气的,以前刘金玉她们和他吵架,他都没有这个样子过。” 御天齐表情淡淡的,眼皮都没睁一下说道:“每个人的底线都是不一样的,可能今日,某些东西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了吧!” 舒锦歌撅撅嘴:“哪有什么底线?不就是个小姑娘扬言要打劫他做压寨夫君么,这不是好事么,证明他现在还老当益壮,都那么大岁数了,被小姑娘看上了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舒锦歌说话的声音比较正常,不过这在拥有灵的人的耳朵里却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的,所以,宋金书完全全部听到了。 他顿时满头黑线,看向小燕的时候,面部更加扭曲,手中的长剑发出嗡嗡的响声,似乎是在兴奋,想要去沾染美味的鲜血。 第236章 卧槽,真是个妖精 “若是此时识相离去,我还可以放过你们,否则,就把你们的命留下。” 空气中晃动着的灵开始一点点的凝聚,小燕的大伯早已经从对方的招数章发现自己这一次踢到了铁板,正想着快速撤退,不曾想小燕突然往前走了一步,错过了他的手。 “小燕,我们......” 小燕打断了大伯的话,定定的看着宋金书,尽管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可怕,她还是壮着胆子坚持道:“不让,除非你做我的压寨夫君,不然我说什么都不让。” 众强盗石化。 小燕居然相中这个男人了,居然要抢回去做压寨夫君? 下一刻,众强盗一致性向后退了一步,默契的没有阻止女子的作为,心头都带着看热闹的雀跃。 强盗甲:卧槽,小燕终于有看上的男人了,以后都不会蹲我家的墙角了,我家婆娘因为这件事和我干了好几回的架了。 强盗乙:天啊,这个小白脸要倒霉了,小燕这么爷们的女人他能吼住吗? 强盗大伯:激动~激动~担忧~担忧~小燕终于有看上的男人了,若是成亲了大哥你地下有知可就安心了,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不要去清娘哪里给小燕弄点那东西去,生米煮成熟饭? 而听着小燕发誓似的告白,顿时脸黑成了黑锅底,等在看众强盗那默契的动作,直觉的,宋金书感觉到不对劲。 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一股陌生而强大的灵冲他而来,他抬眼,便见一只巨大的猛虎扑向自己,那架势真的是想要把他吃掉一样。 而看见这一幕的舒锦歌却是一愣:“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将灵实体化,雪山之巅这些年的作为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 御天齐也为之惊讶,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带着诡异的流光。 “她身上的灵和我如出一辙。” 舒锦歌一愣,回头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如出一辙?” “是气息,我身染血毒,可是却因为血毒的关系改变了体质,灵和你们的大有不同,血腥暴虐,甚至是嗜杀。而这个小女孩的灵也是一样,只是她还没有显露出灵的时候,起哦却察觉不到。” 这实在是太怪异了,他的灵永远都凌驾于身体的本能之上,只要会使用灵的人就可以感受到他血腥的暴虐气息而不敢靠近,可是这个女孩,居然可以将这些气息掩藏的非常彻底。 御天齐的眼睛微眯,透过那厚重的车帘直视小燕。 小燕也感受到了那股危险的气息,只是她唇角微微勾起,看都不看那威胁的来源,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脸色爆红,目光狰狞的帅哥。 卧槽,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卡哇伊,真的是越看越喜欢那,要是阿嬷看见了一定更加喜欢的。 想着,小燕的眸光微微一暗,有些失落。 她已经再也看不见阿嬷,真不知道她离开之后,阿嬷自己要怎么过。 宋金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个女孩,居然在难过。为什么难过,现在不应该是他在被她威胁吗?她有什么难过的? 一愣神之际,宋金书突然感觉到身体无法动了,手中的金色长剑突然离手,他眼前一花,便见自己的剑落入的对方的手中。 小燕笑嘻嘻的提着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宋金书的面前,看了一会,深处爪子就在对方的脸上摸了一把,晚了还在鼻尖闻了闻。 一副陶醉的样子看的宋金书脸色爆红,他特么活了百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调戏他,而且调戏他的女人看起来还未成年。 舒锦歌也是额角一抽,根本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举动这么的大胆,不过看她的装束,想来从来都是个大胆的。。 想到此,舒锦歌一愣,死死的盯着叫做小燕的女孩,半响,她才露出怪异的笑容,回头看向御天齐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御天齐闻言看向舒锦歌,便见舒锦歌已经起身离开马车,他挑挑眉,也跟了上去。 俊男靓女从来不缺注目礼,而舒锦歌和御天齐下车之后,周围本还议论纷纷的强盗们顿时被按了静音键,张着嘴巴怔怔的看着她们。 小燕看过去的时候也被对方那出众的样貌给闪了一下眼睛,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就恢复如常,笑嘻嘻的继续看着宋金书。 “亲爱的,那是你家的家长吗?长得也不赖诶!” 宋金书鼓着腮帮子,如同一直青蛙,眼睛死死的等着小燕。 果然是一个看见美色就移不开眼的浪货,还要抓他做压寨夫君,想得美。 眼中闪过鄙夷,却忽视掉了小燕看他的眼光和看御天齐二人的眼光根本就不同。 小燕也不和他争辩,越过他笑嘻嘻的看向舒锦歌,直接喊道:“你家这个我要了,我放你们过去。” 言下之意,一人,换一条路,多划算,看我多大方? 一句话,又让宋金书气的红了脸,舒锦歌到是被说的咯咯直笑,指了指御天齐半眯着眼睛说道:“你看看我身边这个,不是比你身边那个更极品么?你为啥不要这个呢?” 御天齐身子一顿,斜眼看着自家捣蛋的小娘子,心想是不是自己平时不努力,小娘子寂寞难耐,想要整出点幺蛾子了?看来回去之后要努力做到一个月不出房门才好。 御天齐的眼神热烈的如同火炉,舒锦歌想要忽视都没办法,只能冲着御天齐呲呲牙继续看向小燕。 小燕甩了一下头发,不屑的说道:“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么?自古越好看的男人就都只能成为艺术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否则后果自负。 你身边这个一看就是个危险的炮仗,我才不会自讨没趣,看看这个就可爱多了,我们在一起完全可以幸福的过日子,多好?” 幸福的过日子?舒锦歌看了看宋金书,虽然他的脸此时看不见,可是看着那黑气直冒的身形,舒锦歌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宋金书此时的状态。 摇了摇头,舒锦歌笑道:“姑娘还真是快人快语,这一见钟情发挥的不错。” 小燕再一次抹了一下鼻子:“那当然,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扭捏的,真搞不懂你们这里的人为什么都这样虚伪。” 你们这里? 舒锦歌敏锐的抓住了这几个字,看着小燕的目光更加亮了。 这一下子看的小燕有些疑惑,她不由问道:“那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百合,呃,百合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两个女的在一起那种,那可是不会有幸福的。” 这孩子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舒锦歌的额角青筋暴动,同时也幸灾乐祸的想宋金书以后的日子会不会一直这么精彩。 不过从这句话中,舒锦歌十分肯定,这丫头,也是一个穿越者,所谓的六魂之人居然又多出了一个,这个世界莫不是真的玄幻了? 御天齐也在舒锦歌变幻莫测的眼神中明白了七八分,他看向小燕,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如春风中的柳絮,温润无声。 小燕顿时被惊艳道了,脱口而出:“卧槽,真是个妖精啊!” 舒锦歌:...... 内心世界:噗哈哈哈,她家的相公居然被说成妖精了,不知道一会会怎么发作。 宋金书:...... 果然是个浪货,居然这样就给勾搭到了,还说什么爱的,真是无耻。 御天齐:...... 娘子,我想要弄死她你有没有意见? 幽幽的目光看向舒锦歌,舒锦歌嫁妆看不见,笑呵呵的走上前去和小燕站在相对的对方笑道:“确实是个妖精,不过这只妖精母亲啊我已经收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出去祸害良家妇女。” 小燕:“噗!哈哈哈,姐姐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哪里有人会说自己家的相公是妖精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感慨一下。” 舒锦歌撅撅嘴:“有什么不能说的,这确实是个妖精啊,要是在我家那边,这就是超级国际巨星的人物,可惜了......” 说着,舒锦歌还冲着小燕眨眨眼,看的小燕从震惊到最后的一愣一愣的。 过了半天,就在舒锦歌以为对方被惊呆了的时候,小燕突然宠她扑了过来,没头没脑的嚎哭起来。 “呜哇!姐姐,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呜呜!姐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以后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御天齐的眉头紧锁,看向小燕的眼神更加不善。 她居然和娘子那般拥抱,他的手好痒,要不要现在就弄死那个女孩子。 御天齐的冷意越来越深,小燕察觉到了赶紧离开舒锦歌的怀抱,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家的男人好大的醋意,我是个女孩子都这样,要是个男孩子,现在是不是就会尸骨无存了?” 舒锦歌回头看了御天齐一眼,对方立刻幽怨的看着她,她不由手扶额头:“不用理他,对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让你的人回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第237章 别影响了咱们侄女 说着,舒锦歌看了看宋金书,小燕见状,撅撅嘴:“姐姐,我就是个直性子,我就是看上他了,你说说,让他嫁给我呗!” 噗!舒锦歌哈哈大笑,居然让宋金书嫁给她,这真的是太好笑了,宋金书能受得了吗? 小燕见状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劲,想到这里是古代,她皱眉想了想说道:“这里好烦,男人都三妻四妾的可恶的很,凭什么女子就要受这些那些的约束。” 舒锦歌忍住笑意,唇角勾着说道:“也不是啊,你看我家男人,就只有我一个,他也娶我的,我们也很幸福啊” 小燕闻言,不确定的看了看御天齐,很是不信任的问了句:“真的?可我怎么总觉得您家这位看起来就像是花边新闻很多的那种?” 舒锦歌笑笑,努努嘴:“难道你没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子冷气么?谁愿意每天走路的时候都带着一座中央空调?这要是夏天还好,冬天可就遭殃了。” 小燕听了点点头:“也是,所以,我就不喜欢那种高冷的总裁范,那种东西只能用来欣赏,过日子什么的,太累。” 说着,她突然就笑眯眯的抱了一下宋金书:“还是我这个好,美美的,看着养眼。” 宋金书的脸已经不能用猪肝色形容了,总之,他浑身上下被小燕这么一抱,凝固起来正冲刺对方灵的灵瞬间溃散,一副傻傻的样子。 他被吃豆腐了,吃豆腐的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可是为什么会不胜其,而且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宋金书的脸色从猪肝色退回了红润,然后变成了铁青,最后又复杂的自己都无法理解。 不过他此时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自己可以动弹,他绝对要把对自己表白的孩子给揍一顿。 特么什么叫让他嫁给她,就算他同意了难道不应该是他娶她吗? 舒锦歌抿嘴浅笑:“所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再说这些吧,一会有过路的,看见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诡异了?还有,你既然喜欢他,总不能这样捆着一辈子吧?你得让他对你有好感。” 小燕听了皱眉:“可是他那个样子明显就是不喜欢我啊。我放了他,他跑了怎么办?” “跑什么?他是我的属下,我不走他能跑去哪?” 小燕顿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没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着,她手一伸一动,便见宋金书的身子在原地晃了晃,然后幽怨的看向自己。 那目光,活像是她把他卖了似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小燕的山寨,走的时候,小燕一行人是走路下山的,回来就突然多了两辆马车,看起来还非常的豪华,这可不得了。 守山的是小燕的三叔,听说人回来了,他赶紧出去迎接,本以为是一笔天大的买卖,谁知道一看,居然是一车的男男女女。 三叔登时就不高兴了,看着大伯说道:“大哥,不是我说,这怎么弄回来这么多人?咱们山上的吃的本来就不多了,这些人也不当饭吃啊。,再说了,咱们也不干那绑架人质要赎金的勾当啊。” 大伯白了他一眼,偷眼看了看后边笑的花枝烂颤的小燕,这才说道:“吼什么,有什么吼的,一边呆着去,你别影响咱们侄女谈情说爱。” 三叔闻言眼睛一瞪:“什么谈情说爱?小燕谈情说爱?这不扯淡么?小燕那跟个汉子似的,谁能看上她?” 大伯顿时就不乐意了,虎着脸看着三叔,侄女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谁都不能说一句。 “别说没用的,赶紧的招呼大伙去做饭,咱们招待贵客,你看见那两个长得最漂亮的一男一女不?那两个可是肥羊,说不定咱们以后就不用打劫为生了。” 大伯的脑子好使,在舒锦歌自动下车和小燕攀谈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女的肯定另有目的,说不上就看重了小燕的身手,请了做保镖什么的,那可比打家劫舍有出息多了。 三叔听了眼珠子一亮,看向舒锦歌和御天齐,而这个时候,他恰巧和御天齐的眼睛对了一下,顿时一个激灵,他往大伯的身后猫了猫小声道:“大哥,这人怎么看着这么可怕?” 大伯挑眉:“你觉得那人和小燕比谁厉害?” 三叔闻言立刻停止了腰杆,拍着胸脯道:“肯定我家小燕厉害。” 大伯笑笑,没就绪这个话题,拍了三叔的脑门一下说道:“有勇无谋的莽夫,赶紧的,招待贵客,小燕的后半辈子可就靠这顿饭了。” “就知道吃饭,都快要没有米下锅了,隔壁家的王大妈家的孩子都喝了两天的米汤了,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真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就脱离苦海了。” 三叔听了骂骂咧咧的走了,不过效率是杠杠的,不大一会,iu来招呼大家伙吃饭。 彼时,小燕还在宋金书的身边前前后后的看着这心底的最美风景,宋金书铁青着一张脸站在舒锦歌的身后,俨然一只新梳理起来的标杆,摆明了就是不理小燕。 而舒锦歌则是和御天齐坐在客厅里,和大伯聊天,虽然背后还有着阵阵阴风,可舒锦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往后边看上一眼,让宋金书郁卒的很。 将军,您就这样把属下卖了吗?属下就这么不值钱?不就是一个土匪窝么?老子当年可也曾经占山为王来着,将军您要是喜欢,老子给您成立几个山头那都是妥妥的,您能不要在这和这小丫头片子在一块了么? “所以,你们才会占了山头,成了土匪?” 御天齐喝着茶水,他不好奇为什么会有强盗拦路抢劫,他好奇的是,为什么京城外会有这么一伙强盗,明明之前都不曾发现过的。 结果,小燕的大伯给出了他们答案。 原来这伙强盗本来是京城外一个村落里面的村民,本来过着普通的生活,可是就在十五年前,村里突然来了一伙土匪,将村里抢的什么都没有了,还抓走了村里所有的青年壮丁。 被抓走的九幽小燕大伯,三叔,还有小燕的父亲。 三人被抓到了山上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伙强盗在这座山里发现了黄金,打算私自开采,却又没有劳动力,所以才下山抓了不少的人回来。 等到了山上准备干活的时候,兄弟三人就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里居然是一座山中山,发现黄金的地方居然是通往另一座山的密道。 而这个密道正是这伙强盗挖的。 当时,几人还不明白那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挖这样的密道,在这密道的另一边,是另一座山,可却是常年积雪,根本一点人烟都没有的地方,为什么要挖一处这样的地道。 后来,小燕的父亲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就失踪了,小燕大伯和三叔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一直到一个多月之后,小燕的父亲又突然出现了,而且比之前厉害了很多,还将这些强盗全部都杀了。 随后,他们就这里生了跟,利用这里开采的黄金度日,然后他们又把家里人都接了过来在这里开辟了土地。 只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利用黄金换取吃穿用度自给自足的时候,被朝廷发现了,而且前来这里的还是哥贪官。 那贪官说他们杀了朝廷的人,才会得到这里的金矿,所以这里的人都要死。 村民们害怕了,纷纷求饶,可是却换不了任何的怜悯,被逼无奈之下,小燕的父亲有一次犯下杀业,将那些前来的官兵全都给杀了。 自此,这里便成为匪窝,小燕的父亲占山为王,守着这里,再也没有官兵能打上来了。 “若不是小燕的父亲,我们现在估计都成了地下的黄土了,哪里还有现在,还有妻子儿女什么的?” 大伯说的感慨,这个时候,三叔的吆喝声也传了过来,小燕大伯拍了一下脑袋笑道:“瞧我,一说到从前的事情就会这样忘记时间。 咱们该去吃饭了,山上粗茶淡饭,各位不要见怪就好。” 御天齐点头:“无妨,入乡随俗便是。” 众人起身,小燕跑带舒锦歌的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别生大伯的气,他总是这样,总说我爹是为了他们才死的,可是我觉得不是,要不是他自己贪心太重,根本不可能死的。” 舒锦歌挑眉:“他自己贪心?” 小燕点头:“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咱们吃过饭了,晚上我说给你听。” 数总和,小燕突然顿住,看向舒锦歌,一脸的严肃:“姐姐,我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我就算说了这些,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害人害己。” 舒锦歌闻言失笑:“你觉得我这种身份,真的会窥视那些东西?若是我才的没错,你这一身的本事应该也和你要说的事情有关吧?” 小燕惊得张嘴:“我的老天,姐姐你怎么这么聪明?” 舒锦歌扶额:“小燕,来,告诉姐姐,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几岁?” 第238章 这货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至于小燕几岁,舒锦歌不置可否,虽然小燕很明确的腔调虽然自己现在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可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满十八周岁了,是成年人了。 可是鉴于她单纯的比白纸还要透亮,这成年的事情也就可以忽略了。 饭桌上,山里汉子的朴实也让舒锦歌动容,看着大碗酒大块肉的人,舒锦歌心头放松了不少,她也喝的半醉,靠在御天齐的肩头。 手中的就被冲着御天齐晃了晃:“相公,咱们两个是不是从成亲那碗喝过交杯酒之后,还没有一起畅饮过呢?” 御天齐无奈的笑笑,伸手就把舒锦歌手中的酒碗抢了过来。 “娘子,你喝多了,莫要贪杯,小心宿醉头痛。” 虽说小女人喝了酒之后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水晶葡萄,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可是为了他家亲爱的娘子健康着想,他还是果断的不让她继续喝下去。 舒锦歌笑笑,任由他拿走了酒碗,不过下一刻,小燕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一下子坐在了舒锦歌的面前大喊:“姐姐,咱们干一杯。” 舒锦歌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她迷茫的看了看小燕:“燕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受委屈了?” 小燕的脸红扑扑的,眉梢带着喜气,不过眼睛却是有点红,好像哭过似的。 小燕听了顿时瘪瘪嘴:“还有谁,就是那个木头,不理我,还和那些臭不要脸的在一起说笑,真的是气死我了。” 舒锦歌顺着她幽怨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宋金书正被一群女孩子围着,笑的犹如一朵灿烂的菊花。 舒锦歌笑笑,说道:“怎么了?就真的看上他了?非卿不嫁?” 小燕顿时昂着头喝了一大口的酒,舒锦歌看的额角一抽一抽的,直接将她手中的酒坛子拽了下来,叱道:“小孩子,喝的什么酒?一看你在之前就是个不省心的,没少让你家人操心。” 小燕呵呵一笑,红润的脸看起来栩栩生辉。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哦,我以前就偷偷喝酒的,阿嬷酿的酒可好喝了,可是她不让我喝,我就偷偷地喝,好几次都被阿嬷堵在酒窖里面了。” 说着,小燕的眼睛又红了:“那时候多开心啊,可是为什么我就突然来了这里了呢?阿嬷一定很伤心的。”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有些事情是没有什么根据的,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好好的活下去,让你阿嬷放心,我相信,你阿嬷一定会知道你过得很好的。” 小燕抬眼,带着疑惑:“真的吗?” 舒锦歌点头:“真的,也许我们这里就是你阿嬷的那个世界的一颗星星,她会透过星星看到咱们,也许就会看到你,你要好好的,才不会让你的阿嬷伤心。” 小燕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你看我活的是不是很好?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指着我来生活,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很伟大?” 舒锦歌笑,看着把手比划出一个大圈的小燕说道:“是,你很伟大,所以,你不能再喝了,不然阿嬷会生气的。” 小燕坐下,突然笑了:“姐姐,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其实我没喝多,我就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说话我难受,我就想要撒娇,可是我没有人说话,除了大伯之外,他们都把我当作外人。 我是一年前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居然穿越了,而且成为了这里强盗头子的女儿。 所有人都害怕我,小朋友和不和我玩都说强盗头子的女儿也是小强盗,不是好人。 所以,我这个身体才投河自尽的吧! 可是我不一样,我才不会做那种损己的事情,我得好好的活着,我得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很厉害。 我这个便宜父亲很厉害,会别人不会的东西,可以站在原地就操控远处的东西,可以百步之内要人性命。 可是我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因为我看到他的身体已经腐败,早就是已死之人了,这样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舒锦歌闻言一顿,看着小燕问道:“行尸走肉?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燕呵呵一笑:“傻姐姐,你不还是有着这种东西的人么?怎么就感应不到呢?你家的大哥哥身体里也有我父亲身上的那种东西,不过大哥哥身体内的是活的,我父亲身体内的是死的。” 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齐,御天齐眯着眼,也在看着小燕,而小燕还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姐姐,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看透人身体的能力呢?这是不是我穿越带来的好处?可是我有了这个好处为什么还会这么惨呢?” 小燕说着,就开始落泪,舒锦歌将她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接下来的事情小燕说的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不过舒锦歌却是听明白了。 小燕的父亲,是小燕亲手杀了的,并且砍掉了脑袋,身体和脑袋分别埋着。 具体的原因很明显,小燕父亲身上带着血毒,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可是小燕却看得见他已经死了,所以就每天都跟踪他的父亲,看他做什么。 后来就发现他父亲居然每天都会去密道通往的那座雪山上,每一次离开的时候身体都是很虚弱的时候,每一次回来的时候却是十分的精神,而且,目光如同野兽。 小燕很好奇是什么让父亲会有那么大的变化,所以在小燕父亲有一次去的时候,她偷偷的跟了过去,那个时候,小燕有十岁了,穿越过来一年多。 那个时候的小燕相信比现在更加单纯吧,总觉得父亲要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应该批评的。 可是等她跟踪过去之后,她就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燕的父亲,居然在啃食雪山中冰封的尸体,那些尸体的血肉都是黑色的,身体却是完好无损,共有不知道多少具,就在一个冰封的冰洞里面。 而小燕的父亲,每一次来都会拖出一具尸体,然后啃食,差不多会吃下去一大半的尸体,剩下的一半他就会烧掉不会拖回冰洞。 小燕吓呆了,所以在父亲走后她没有跟回去,而是一个人在那冰洞附近呆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小燕又经历了很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呕吐了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天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 只是这一夜过去,小燕也变了,不再是从前的小燕了。 她拥有了异能,小燕不懂什么是灵,只知道自己拥有了强大的异能,和父亲的一样,而且比父亲的还要厉害,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拥有,她并没有去触碰那些尸体。 舒锦歌曾经试探着问小燕到底在那一晚上看到了什么,小燕抿着唇,脸色惨白,可是什么都不说,舒锦歌也没有细问,觉得要想知道,还需要自己去一趟那个地方。 之后,小燕回来了山寨,寨子里的肉嗯找了她一夜,小燕直接去找了父亲,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谁知道小燕的夫君居然惶恐的要把小燕杀了。 小燕反抗的时候误伤了父亲,所以,她的父亲就这么的被她自己杀死了。 不过对外,小燕说是父亲心力憔悴而死,毕竟所有人都看得到他们家的寨主白天那虚弱的样子,自然都没有怀疑。 可是小燕很害怕,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到父亲回来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从那以后,小燕开始接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了这里的强盗头子,开始了打家劫舍的事情,来让自己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这强盗一做,就是五六年。 不过小燕不会总是下山抢劫,前几年有金子,大伙的生活都不错,只是最近一年才开始不好的,小燕才带着大伙出来打劫,每次都会带回去一些吃的穿的,这样,山里的人才会活的好一点。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坐上笑的一脸荡漾的小燕大伯,再看看小燕,心头不由惋惜。 这孩子恐怕始终都知道大家对她不过是利用,只不过是不想要计较,因为她太孤独了,总想有人真的对她好。 小燕的大伯到是对小燕是真心的好,可是架不住一个男人,总会粗心大意,他会觉得只要自己纵着小燕就是对小燕的好,所以,小燕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根本就不会制动。 而且,他对小燕的好,都是对小燕父亲的愧疚,和小燕本身无关。 “好了,不哭了,你看看周围人都看着你呢,羞不羞啊!” 舒锦歌调笑,小燕却痴痴地笑:“姐姐不用逗我,我知道大哥哥已经为咱们撑起了防护,咱们说话,他们也都是不厚道说了什么的。” 舒锦歌一愣,回头看了一下御天齐,这货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不过深得朕心,很好很好。 第239章 这是被逼婚了? 御天齐挑眉,眼带赞许的看着小燕:“你的灵居然这样的特别,会感受到别人所有的动向?” 小燕歪头:“灵?那是什么?就是我拥有的特异功能吗?” 御天齐点头:“你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运用的如此自如,看来你天赋异禀,难道这就是六魂之人的精妙之处?” 御天齐看向舒锦歌,舒锦歌却是笑着说道:“也不尽然,要真的是六魂之人的原因,那舒锦莲和御天成怎么这般无用?” 旁边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御天成丝毫没有发现对方是在说自己无用,只是纳闷为啥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代高手了,可是还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竖了半天的耳朵啥都没听到,他不由皱眉看向一直在和莺莺燕燕谈笑风生的宋金书说道:“你家老大再说什么呢?为什么咱们都听不到?” 宋金书的脸还带着笑意,只是僵硬的很,他的眼光始终瞄着舒锦歌身边的那个小小人影,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她不拦着自己ihe这些女人喝酒谈笑了。 听到御天成问话,他冷笑道:“主子的话岂是谁都可以听见的?若是真的听见了,到是不能做主子了。” 御天成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金花大队中,信奉的是实力,实力强悍的才可以被尊称主子,若是连说话都要被别人听去,想来这主子也是做到头了。” 说着,宋金书再一次将酒一饮而尽,眼角的戾气多了几分。 该死的小丫头,不是说非他不嫁的吗?怎么看都不看他一眼,还聊得那个热乎? 御天成听了皱眉,虽然总觉得这样无法接受,可是想来在现代商场之上不也是这样的么?跟不上步伐的人注定被淘汰。 想着,御天成舔了一下嘴唇,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在众人的眼里,竟是惊艳了几分。 他本就长得俊美,和御天齐又是亲兄弟,本就有一些相似,只是在这众人之中,他就显得平凡了,如今御天齐和舒锦歌距离他们很远,加上喝了一些酒,他上位者的气息才一点点的显露出来,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随即,便有几个女的蠢蠢欲动了。 宋金书见状笑道:“王爷当真好福气。” 御天成斜眼:“那你不也是?只是可惜,这些女人本王无福消受。” 说着,他冷眼看了看想要靠上来的女人,见对方因为恐惧而停下,他才对着宋金书端了一下酒杯,继续自斟自饮。 他是王爷,在现代还和舒锦歌谈了十几年的恋爱,还和莲儿搞了几年的破鞋。 女人这种生物他已经免疫,这些山村里的小野花他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 小燕有些醉了,她看着御天齐半天,才反应过来御天齐和舒锦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挠挠脑袋,懵懂的问道:“姐姐,难道除了咱们两个,还有别的穿越的人?这怎么可能?穿越什么事这样烂大街了?” 舒锦歌闻言苦笑:“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来有些事情我们要加紧步伐了,不然真不知道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燕不是这段时间穿越过来的,可是若说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也不可能。 她是在五年前就穿越过来的,时间上几乎和她差不多,如果细算下来,很有可能是在同一时间,那么,这个所谓的六魂之人真的想传言那样只因为心头血是药这样吗? 小燕听了也点头道:“可不是,要真的太多了,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到时候遍地都是穿越过来的天才那这里可能会早几百年进入现代化时代了。” 舒锦歌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猛然看向小燕:“你说什么?” 小燕迷糊:“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对,你刚才说穿越的人多了,会怎么样?” “会早几百年进入现代化时代啊~” “对,就是这个样子。” 舒锦歌笑着说着,转头看向御天齐说道:“我觉得我可能又找到了一条线索,不过也不知道对不对。千禧曾经说过,梵静想要复活云升,才会出现之后的雪山之巅。 可是,云升的灵魂却在秒空的身体里,而原因是她曾经想要夺取你的身体未遂。 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云升,可是,若是真的是云升的话,那么在这之前,云升的魂魄在哪?” 御天齐一顿,看向舒锦歌:“你的意思是说?” “云升去过现代。” 舒锦歌一锤定音,她道:“我不知道这个推测对不对,但是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现代的一些事情,不然六魂之人为什么会被所有人知晓?” 小燕此时附合:“对啊,我穿越过来都要小心有小心的不让别人发现,不然会被当成妖怪的。” 舒锦歌点头:“没错,就连当初我过来的时候,都是小心的不被任何人发现,努力将自己和原来的舒锦歌重叠,只是因为死过一次,性格上稍微变化一些而已。”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若是跟在你身边多年的人突然之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会不会怀疑这人的真伪?” 御天齐点头:“当然会,想要我性命的人很多,不得不防。” “那就是了,所以,如果你身边的人被别人重生,继承了之前人的记忆,那么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小心的隐藏好,努力不让别人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 御天成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我的身体,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她为何想要我的身体?这不合逻辑。” 舒锦歌眯眯眼,断气酒杯放在唇间,浅笑:“如果她不是云升呢?” 御天齐皱眉,舒锦歌继续说道:“或者该说,早在海岛的时候,云升就已经不是云升了呢?” 御天齐顿时一顿,莫测的看像素湖景娥,却见舒锦歌摇摇头:“当然,这只是猜测,一切都还是未知,我相信这一切,梵静一定知道一些,否则,无法解释他突然之间的态度变换。” “不管如何,都要走下去不是麽?不着急,总有一天我们会一层层的剥开他们的皮,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说着,御天齐突然撤去了割断音量的灵,让舒锦歌和小燕一愣。 御天齐笑眯眯的看着舒锦歌:“娘子,你这样和别人亲昵,为夫我会吃醋的~” 舒锦歌一愣,低头便见自己和小燕活像是两条扯不开的八爪鱼一样抱在一起,顿时笑笑刚要说话,却见小燕陡地松开自己,还解释道:“姐姐,我不喜欢女人,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舒锦歌:...... 卧槽,这小孩是不是该被打屁股? 果然,小燕话音落下,阵阵冷风刷刷的往自己身上刮,小燕冲着她吐了一下舌头便快速离开,舒锦歌悻悻的转头,无奈的看向御天齐:“这下你满意了?” 御天齐顿时哈哈大笑,伸手将舒锦歌拉入怀中,毫无顾忌的就是一顿深吻,直让舒锦歌觉得自己的嘴都不在了,才算罢休。 小燕大伯见状直呼辣眼睛,捂着脸一口一口的灌酒,心道自己果然老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奔放了。 不过他怎么总觉得失忆了一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啥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干啥去了? 宋金书的身边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女人了,说实在的,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风流,而且还和属下情不自禁的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若说正经的谈婚论嫁,他还没有经历过,而这一次小燕的大胆抢夫着实下了他一大跳,而且他还打不过人家,所以,对小燕他总是冷着脸。 总体来说,这是对他男人尊严的挑衅,这个脏不垃圾的小孩,让他丢了面子,他说什么都不能从了她。 可是,看小燕不理自己,他还觉得有些难受,和一众小美女喝酒也心不在焉的。 这个时候,见小燕突然离开了舒锦歌身边往自己这边走来,他陡然又端起了架子,木着脸一杯一杯的喝酒。 小燕见状心头带着淡淡的失落,她端着一只酒坛子,对着宋金书比了比道:“我知道你岁数比我大,我看的出来,不要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就告诉你,我苏小燕要是看上了一个人,绝对不在乎他的年龄,身份地位活着家世,你就说你讨不讨厌我就可以,讨厌,我自动消失,不讨厌,咱们拜堂成亲。” 宋金书紧紧攥着手中的酒杯,只听卡的一声,酒杯有了龟裂,他看向小燕,眼中带着复杂的光芒。 这是......被逼婚了吗? 他应该拒绝的,说讨厌她,她就会自动离开的不是麽?可为啥他就是说不出口呢? 宋金书这边内心挣扎,小燕到是一脸的神清气爽,她虽然单纯,对一见钟情的宋金书不可自拔,可若说强迫他呆在自己身边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第240章 激怒,未知的死气 之前想要抢了带回山上,也不过是想要近距离培养感情。而现在,她知道宋金书没有成亲,也没有女人,而看样子还不喜欢她,她就知道这样的人,强扭也不一定会顺从。 所以,她选择放手,就算是爱,她也是敢爱敢恨的角色。 拿得起放得下。 然而,她这边气定神闲,宋金书心头就不舒服了,特么怎么感觉不对劲? 逼婚的是她吧?可为毛他总有一种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宋金书呵呵一笑,道:“苏姑娘到是爽快,可惜,宋某人已经成亲,实在不敢耽误姑娘的未来。” 小燕闻言嗤笑:“得了,你结婚了?童男之身都没破,结的哪辈子的婚?” 噗!舒锦歌喷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会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 宋金书居然还是童男?居然还是童男?那他这几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舒锦歌抬眼看了看御天齐,御天齐无奈的帮她擦擦嘴,随即顺势贴在她的脸颊边上,笑道:“娘子莫不是怀念咱们的新婚之夜了?那个时候,为夫可也是童男之身呢!” 噗!舒锦歌再一次感觉不可思议,她不信任的小眼神扫过去,御天齐顿时委屈的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谴责:“娘子就这样不相信为夫?” 舒锦歌揉揉额角,撅嘴道:“皇室子孙有哪一个不是在成年就会有通房的?你说的这些我要是相信了才怪。” 御天齐闻言浅笑:“你也不想想,我当时可是一个傻子,谁会喜欢自家的姑娘去照顾一个傻子?尤其是这个傻子还是被二皇子排挤的傻子? 爹不疼娘不爱的,什么都没有,就连丫鬟靠近我管家都会管着,你以为都是瞎子一样?” 说着,他又委屈的说道:“娘子,你要补偿我。” 舒锦歌一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可是在你之前都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的,还有啊,要不是i的出现,我怎么会那么快多久暴露自己不是傻子的事情呢?娘子,你说你要怎么赔?” 树精被说的笑了:“你的意思,我还真的欠了你很多呢,要不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御天齐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娘子,那咱们晚上就开始了。” 舒锦歌懵逼,她刚才说什么了?好想和他说的不是一个事吧? 可是就算是舒锦歌想要反驳,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对面好像是干起来了。 舒锦歌和御天齐是被乒乓的翻桌子声音惊道的,他们转过头去,就看宋金书和小燕正在对打,小燕游刃有余,宋金书气急败坏。 舒锦歌皱眉:“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御天齐跟没事似的,只是盯着舒锦歌的长发淡淡道:“没事,打不死的。” “......” 当我什么都没问。 小燕看着气急败坏的宋金书,心情突然越来越好,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纯情的男人,就连自家比较老实的大伯都会时不时的跑起青楼安慰一下自己孤单的小弟,这个宋金书居然会因为自己一语点破他的童子身就暴怒。 “喂,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你闭嘴。” 宋金书的算盘还在小燕的手里,灵又被对方完全碾压,此时只能赤手空拳。 每一拳都是他内心怒气的发酵,每一次的掌风都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的秘密,他的纯情,居然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手中给毁了。 啊!他忍无可忍。 看宋金书是真的生气了小燕才有些担忧:“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 “你知道什么?” 宋金书呲目欲裂,曾经的记忆又如同潮水一样上涌,让他彻底失去的理智,灵突然之间暴涨,瞬间将身边的几人波及,舒锦歌见状赶紧将那几人拉到了一边,才避免了流血事件。 御天齐皱眉,冰冷的气息瞬间锁定宋金书,强迫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金书,你冷静。” 宋金书的双眼赤红,明显的情绪不对,舒锦歌走过去,却被御天齐拉住,御天齐看了看四周,眉头深锁:“这里,有死亡的气息,还搀杂着血毒的气息。” 舒锦歌一愣,猛地想到了小燕说的那个密道:“难道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御天齐点头:“可能是他的诱发,宋金书才会因此失去理智。” 小燕听了心头微疼,她看着宋金书哭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这张嘴就是欠,怎么什么都说,这还这么多人,躲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好起来,你好了我就离你远远的,我不烦你了,不吵你了,好不好?” 宋金书的眼睛一点点的恢复正常,当小燕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恰好被他听了进去,也知道自己刚才突然失控了,他看向小燕,眼中闪着复杂,却没有说话。 转头看向御天齐,他微微颔首:“多谢王爷。” 御天齐点头,收回灵,语气却偏冷:“若是自制力不强,本王不得不考虑你是否还应该呆在本王夫人的身边。” 宋金书身子一抖,随即跪下:“属下失职,自请发落。” 小燕听了赶紧上前:“不是他的错,是我,都是我的错,你们要罚就罚我。” 御天齐冷眼看过去:“你是谁?本王家事,与你何干?” 小燕呼吸一滞,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宋金书见了,心头略微一疼,低下头说道:“一切,宋金书一力承担。” 舒锦歌看着上空,她闭着眼睛,在空气中捕捉。那陌生的灵很稀少,可确实存在。 半响,她才看向跪着的宋金书说道:“你怎么承担?若是此时他们因你而丧命,你拿什么赔给他们?” 宋金书紧抿着唇不语,小燕看着心疼,可是看舒锦歌和御天齐的样子,她就算是说话也不会有任何作用,而且,宋金书连看她一眼都不看,她咬咬唇,转身就跑了出去。 在小燕离开的时候,宋金书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是没动,舒锦歌却看到了,她略有深意的说道:“小燕的心性单纯,才没有被这里的死气影响,而你,恐怕会成为她的劫难了。” 宋金书拳头微微攥了一下,下一刻舒锦歌又说道:“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我准备这一次离开就带着她了,也许朝中显贵还有看上她的,到时候做个正妃什么的完全有可能。” 宋金书猛地抬眼,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不善,舒锦歌呵呵一笑:“怎么?不舍得?不舍得你还对人家女孩喊打喊杀的?” 宋金书低头,眼里全都是不服。 那不是人家打不过她么,就知道才出手的。 可是这句话他可没说出来,这是耻辱。 酒宴在两人打架的时候就告一段落了,宋金书发疯了的样子让众人忌惮,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女生也嘎然怯步,宋金书本来就对她们无意,也乐的轻松。 只是,妖艳自从说不再缠着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到他的跟前晃荡,身边再没有了那紧迫追逐的眼神,他突然觉得略有些不适,心头便对舒锦歌染了些醋意。 这几天,舒锦歌和小燕窝在一间房里,小燕说着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很多都是舒锦歌不曾遇到过的,到最后,就连御天齐都不得不佩服小燕这个女孩,太坚强了。 舒锦歌的穿越之旅说起来算是顺风顺水的,毕竟,她还有个对自己爱在心头口难开的亲爹。 可是小燕,从出生就被人孤立,到她穿越过来亲眼看见这个身体的亲爹的恶行,到后来她自己变得强大,没有人真心对待她,甚至是在这里的亲爹死后,居然就有人想要直接将小燕给扔到水里淹死。 要不是小燕大伯和三叔拼死保护,小燕可能早就死了。 幸亏小燕聪明,在得到了异能之后就快速的融会贯通,变得强横,才抱住了她自己的性命。 而通过这里人的变化,舒锦歌完全可以肯定,这里的人变得自私自利和那密道通往的地方密不可分。 明明来的时候不过是朴实的村民,怎么可能仅仅几年就心性大变?除了心底那点私欲,应该就是那写死气作祟。 舒锦歌和御天齐商量了一下,决定当夜就去探一探那个冰封之地的虚实。 这一次的任务,宋金书被排除在外,因为他有前科。 宋金书略有不满,可是却也无能为力,他看了看亿i经整装待发的小燕,张了几次嘴才憋出一句话来。 “注意安全。” 然后就在小燕目瞪口呆中转身离去,傲娇的不得了。 舒锦歌凑过去笑道:“燕儿啊,怎么样?觉得如何?” 小燕回头,很有深意的说道:“姐姐说的真对,这男人,就不能往上扒,他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自己找上门来了。” 舒锦歌点头,一脸的自豪:“那是自然,我跟你说,这男人啊,其实都不是好东西,不过是调教得当,就会改邪归正成为好男人了。” 第241章 拳头硬的是老大 御天齐一顿,转身冷飕飕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顿时头皮发麻,快速闪一边去了,可是御天齐却不放过她,对她魅惑的一笑,道:“娘子的意思是为夫还欠缺调教是么?既然如此,今晚回来,娘子可要好生调教调教为夫才是。” 舒锦歌刷的一下脸色通红,小燕补刀:“啧啧,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调情,也不看看,我还未成年呢。” 舒锦歌呵呵:“是啊,未成年呢,可是宋金书都好几十岁了,看来真的缺一个媳妇了,回去我要好好帮他找个媳妇了。” 现言听了一急:“你说话不算数,明明你说了让他娶我的。” 舒锦歌斜眼:“刚才是谁说的自己还未成年?” 小燕一脸天真:“是未成年啊,但是古代未成年也可以结婚啊。” 舒锦歌:“......” 果然,脸太大是有好处的,看小燕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舒锦歌败下阵来。 看向御天齐说道:“我终于知道这世上还有比你还不要脸的人了。” 御天齐闻言,一脸的认真:“娘子说的什么话,为夫从来都是要脸面的,只是娘子的脸面更重要,所以,为夫只能舍弃了。” 好吧,这么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舒锦歌觉得自己真心不是对手,哎!好想念她家的小灵儿啊。 “不过你们到底要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那个便宜爹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了,而且还让人把那个通道给堵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了,你们到时候出了事情可不要怨我。” 舒锦歌小笑笑,一把拉过小燕说道:“什么我们?是你和我们一起过去。” 小燕立刻瞪眼:“什么?我可没答应和你们一起过去。” “不去?不去的话本王绝对会让宋金书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估计你都见不到他了。”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御天齐轻描淡写的砍了他一眼:“这就和你打劫是一样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怎么,燕儿啊,您还不知道吗?或者,你确定你打得过本王?” 小燕闻言顿时肩膀一拖拉:“说的也是,这就是我曾经信奉的座右铭,算了,去就去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像宋金书那样,伤到你们我可不管。” 舒锦歌闻言挑眉:“你果然什么都知道,那他们的问题你也明白?” 舒锦歌说的他们小燕自然之道是指谁,她耸耸肩:“知道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都是不喜欢我的人,虽然是受了这里的东西的影响,可也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些东西不过是让他们过度的将心里的想法给扩大了罢了。” 舒锦歌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行了,别伤心,以后你有姐姐,这里,就算是过去式了,他们的死活也和咱们没关系,我现在想要去那里,主要是想要弄清楚咱们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一路抽丝剥茧,似乎越来越难,如同一团乱麻,舒锦歌可不想要在这里止步。 既然有了线索,那么就一探究竟。 舒锦歌和御天齐没有带多少人,死气缭绕,不适合定力不足的人前去,所以,此行只有舒锦歌御天齐和小燕三人同行,御天成和宋金书就留在了寨子里以防突发状况。 只是在三人离去之后不到五分钟,便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跟着她们而去。 隧道里漆黑无比,没有通气孔,可是三人走了一路,明显的感觉到这里阴气密布,那些缭绕的死气,是不是的就会侵袭他们的大脑,若不是舒锦歌等人都是久经沙场,能力超凡,早就被控制了。 小燕搓着胳膊嘀咕:“以前这里还没有这个冷飕飕的,怎么几年没来跟坟茔地似的?” 舒锦歌面色严肃,警惕的用灵围绕着众人,听了小燕的话说道:“若你说的不错,这里通往的地方和坟地有什么区别? 当时你父亲就被影响的去吃那些死人的尸骨,我不敢想象,现在的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小燕,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在那里的一天一夜究竟都看见什么了吗?” 小燕的身形一顿,眼神晃了晃,低下眼眸没说话,舒锦歌也不去看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到底是不是都是实话,不过我想你没有道理骗我,所以,我愿意相信你。 但是,若是进去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背后给我一刀,毕竟,我承受不起亲人的背叛。” 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在舒锦歌看来,小燕这个孩子,她看了就喜欢,和亲姐妹无疑,但是她也绝对不会准许任何人成为她的威胁。 小燕继续沉默,只是此时的沉默却不同于之前,染上了淡淡的哀色,不过这样的小燕,还是让舒锦歌心头那点疑虑扩大。 她想要说什么却被御天齐拽了一下手臂,她抬眼便见御天齐说道:“到了。” 舒锦歌和小燕同时抬眼,顿时目瞪口呆。 尤其是小燕,她死死的盯着那一处她曾经亲眼看着被堵上的隧道入口,此时已经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窟窿上面镶嵌着五六颗人头,每个人头都是青黑色的,除了瞪圆的眼睛可以分辨那是人头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摊烂肉。 气愤在此刻凝重起来,小燕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舒锦歌拽住她说道:“你干什么?” 小燕顿住,看着那一堆的人头说道:“这不可能,当时我堵上来着,怎么还会死人?这不可能?” 小燕此时有些崩溃,舒锦歌低声问道:“这些人你认识?” “嗯,” 小燕点头:“他们是村里的人,以前只以为是出去打猎被野兽吃了,可是要是真的被野兽吃了,头怎么会在这里?姐姐,你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样?” 舒锦歌抬眼,静静的看着那一串的脑袋,对御天齐说道:“天齐,劈开,我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御天齐眼睛眯了一下,手一挥,那串脑袋便被生生的冲那土墙上拽了下来,只是这一拽不要紧,在看清后边的情景之后,舒锦歌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刷新一下这里的世界观了。 土墙后面,居然不是黑夜,天色和外面的白天差不多,只是没有日光,显得清冷异常。 而在那清冷的色调之下,冰封的山脉,一眼便看的见。 下一刻,御天齐将土墙破开,三人走了过去,顿时被里面的死气给镇住了。 舒锦歌皱眉:“如此鬼斧神工的地方,居然被一团死气围绕,看来是有心人而为之。” 御天齐往前走过去,舒锦歌转头看向小燕,小燕很安静,似乎从他们破开了土墙之后,就安静的出奇,让人心生怀疑。 “小燕,你怎么了?” 舒锦歌试探着问着,小燕不说话,低着头,一言不发,就是站在出口的地方一动不动。 御天齐回头,看了看说道:“娘子,让她在这吧,从这里开始,她便过不去了。” 舒锦歌不明白,御天齐看着小燕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咱们走吧。” 舒锦歌点头,深深的看了小燕一眼,便转身跟着御天齐离开,两人径直朝着小燕说过的地方而去,只是扑了个空,哪里,是空的,没有任何的尸体和血迹。 可是哪里的死气特别的浓,舒锦歌闭上眼睛,无灵渐渐扩散,很快的就捕捉到了死气中的那些灵,半响,舒锦歌睁眼说道:“这里,刚刚才空,有人比我们先进来过。” 御天齐皱眉:“看来那些头颅是想要吓退我们故意放在上面的,那些头颅的主人,应该也在这里,只不过此时被移走了。” “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就算是挪走了那些尸体,我们也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御天齐冷笑:“也许他们想要的就是让我们知道却找不到,答案往往就在他们在乎的地方。” 舒锦歌眼前一亮:“你说的是那些尸体?” 御天齐摇摇头,看向舒锦歌笑道:“娘子是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小燕来不了这里了呢?” 舒锦歌闻言点头,便见御天齐指了指山洞说道:“小燕说,她曾经在这里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生吞了这些尸体,可是她却没有被她的父亲察觉,并且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 舒锦歌点头:“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不对,如果小燕的父亲因为食用了这些人的尸体从而拥有了强大的能力,他一定不会无视小燕的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当时保护了小燕,却又让她看到了父亲的作为。” 御天齐说着,眯着眼看向山洞,鼻翼微微一动,熟悉的灵被他瞬间捕捉到,他唇角微扬,冷笑道:“看来不需要为夫帮你解答了。” 舒锦歌听了也浅浅笑道:“没错,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看来,他的目的还是那样的单纯。” 第242章 圣地,两大巨头初遇 说着,舒锦歌往前走了一步,冷笑道:“秒空大师不念经,不念佛,现在专门去抢杀手的活计,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呢?” 华光一闪,眼前便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舒锦歌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身前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御天齐眯眼,将舒锦歌快速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冷眼看着身前突然多出来的人。 舒锦歌一愣,道:“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再此?这里是雪山之巅的圣地,你们才是外来者。” 梵静看都不看舒锦歌和御天齐一眼,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往后看了看,冰冷的语气能让人冻死。 “看来是好了啊,果然,我的血毒还是有弱点的。” 那厢,秒空笑笑,说道:“梵静,不是你的血毒有弱点,是那个孩子身上,返古沾了我的血脉,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把血毒融合的那么完美?” “所以呢?” 梵静面无表情,好像秒空说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淡淡的启唇,若不是发出了声音,很难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他正在说话。 也许是梵静的冷漠,秒空那总是淡若春风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龟裂,他的笑容卡在脸上,看的舒锦歌都觉得有些难受。 只是下一刻,秒空突然就笑了,那样子简直和花枝烂颤的女人差不多,这个时候,舒锦歌终于确定,那个住在秒空身体里的灵魂,百分之八十是个女人。 可是,舒锦歌又疑惑,那之前那两个人格又是谁?去了哪里? 若说那两个人格都是云升,舒锦歌不相信,因为那是真实存在过的,根本无法让人和现在这个秒空结合到一起。 秒空笑着笑着就不笑了,而是冷眼看向梵静,因为从始至终,梵静都没有动过,脸上甚至是没有出现过一个褶子。 “秒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冰冷,这一点就比不上千禧了呢。” 梵静的眼皮终于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却不是看向秒空,而是身后的舒锦歌,因为在秒空提起千禧的时候,舒锦歌的脸色猛然就变了。 千禧的死状还在舒锦歌眼前萦绕,舒锦歌的拳头紧紧攥着,御天齐见状将她搂在怀中,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她知道此时那些死气正在挣扎着侵入她的大脑,试图改变她此时想要保持的现状。 而那些死气唯一有兴趣的就是——杀戮。 梵静没有回头,只是余光看了一眼舒锦歌就在一次看向秒空,秒空的脸色此时有些变化,本来健康的肤色染上了一丝诡异的苍白。 他的脸上也渐渐爬上了血红色的纹路。 他看着梵静,眼里全都是恨,滔天的恨意,而他眼里的恨意越浓,骤变的死气就越来越多,脸上的纹路也越来越多。 “梵静,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冷情冷性,你居然会为一个丫头侧目,我还真的是高看了你。” “与你何干?” 又是四个字,让秒空的怒气依稀艾滋飙到了最顶峰,他瞪着梵静,突然发出竭斯底里的嘶吼:“好一个与我何干?梵静,我和你那几百年的感情全都是水漂吗?你告诉我,你心里可曾有我?” 梵静没说话,无声的沉默更是让秒空心痛。 看着这样的两人,舒锦歌突然生起一股亲眼见证了一段基情的潮起潮落的感觉。 虽然秒空的灵魂是女性,可是身体毕竟还是男的,这就避免不了被人遐想了。 舒锦歌深思的混乱让死气无处发酵,舒锦歌也发现只要自己不把仇恨的东西释放出来,死去就对她一点伤害都没有。 御天齐看着恢复如常的舒锦歌担忧问道:“好点了?没事了吧?” 舒锦歌摇摇头:“没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天齐也摇头:“不知道,咱们静观其变。” 说着,他搂着舒锦歌一步步后退。 秒空见状冷笑:“来了,还打算回去吗?那个丫头都成了活死人,你们也不会例外的。” 舒锦歌一愣,御天齐说道:“这就是我说小燕来不了这里的原因,梵静应该是控制了所有的活死人都不得进入此地。” 舒锦歌顿时沉默,心底那一抹悲凉一点点的满眼,侵蚀全身。 小燕活泼开朗,那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活死人呢?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的无情,将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孩子彻底毁掉? 良久,舒锦歌才长舒了一口气,对看着她担忧的御天齐笑道:“我没事,放心。” 只是那脸上的疲惫感还是让御天齐心底揪着有些疼。 他将抱着舒锦歌的手紧了紧,道:“没事的,你放心,小燕虽然是活死人,可是她和我是一样的,绝对不会被血毒所控制。 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的死气太重,而在洞口的时候,她又因为村民们的死亡想到了她亲手杀死的父亲,所以才会被死气侵蚀,被梵静控制。” “我知道了,放心,我没事的,这点死气还控制不了我的思维。” 舒锦歌说着,将御天齐的手拿开,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前面对峙的二人说道:“不知道两位前辈此时在干什么?这样对着不打也不走,莫不是对此地的冰雪甚是喜欢?” 秒空闻言,看向舒锦歌,眼中的笑意突然凝聚,恢复成从前看着舒锦歌的样子。 “怎么?几日不见,锦歌就把舅舅给忘记了?真是不该啊!” 舒锦歌笑:“是啊,舅舅大名,锦歌早就知晓,只是想到舅舅的丰功伟业,为我留下了一个相公,我就想着找个时间去给舅舅送些纸钱,好让舅舅在地下过的安稳,谁料到舅舅这样不舍我们,到是从阎王爷那里回来了,这到是让锦歌激动的不行啊!” 秒空闻言,眼角的褶皱瞬间安被压平,看着舒锦歌的眼神也带着冷意。 “原来你知道了啊,怪不得之前对我的态度是那样子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御天齐,眼中还带着惋惜:“可惜了这个身体了,和我之前的身体一模一样,可惜了呢。” 舒锦歌摇摇头:“非也非也,我倒是觉得我相公现在挺好,最起码不用做人妖,却对另一个男人诉衷肠了。” 御天齐闻言一顿,默默的看了一眼秒空,又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梵静,突然感觉神清气爽。 而秒空则是脸色不善,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梵静也因为舒锦歌的话,耳根微微一动,到是没有回头。 他看向秒空,淡淡的说道:“你的计划总不会成功的,还是回去吧,她的身体,我还为你留着,能用的。” 闻言,秒空突然大笑,随后她看着梵静,目光带着些许的复杂:“梵静,我真的看不懂你,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一个吗?那为什么不支持我?你知不知道,我就快要成功了?” 梵静抬了抬眼皮:“有意义吗?死了很多人,世界乱了,天要变了,你也要死了。” “死?你说的是别人吧?” 秒空浅笑,又像之前那样,还将手放在了唇边,看起来比人妖还慎得慌,简直是娘炮,看的舒锦歌浑身鸡皮疙瘩。 “梵静,千禧已经死了,他到死都无法原谅你,你觉得你真的和你说的那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好吗?简直是可笑。 你守着那么多年的身体不过是我的一个踏脚石,不过若不是你,我想也也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我已经过上了我最喜欢的日子了。 梵静,你自以为是的作为,你觉得真的成功吗?千禧就因此而死了,还是被你亲手杀害的,梵静,你不会自责吗?千禧,可是你千年的兄弟呢。” 梵静的眼神终于动了动,他看着秒空,眼神空旷的很,仿佛从这个身体里,他可以直接看到那里面的灵魂。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天道,天道将至,一切都不会远了,你若是执迷不悟,后果,只能你自己偿还。” 秒空闻言,冷笑,手指微微抬起,指了指上天:“狗屁的天道,我才是天,梵静,你也不是天,你不是造物者,否则,当年那场灾难,你为何就阻止不了?呵呵,也许终有一天你会知道那场灾难到底为何会降临,但是,现在,你根本就阻止不了我。” “你杀不了她,一切就会继续下去,我该做的,只要保护好她就好。” 好像在诉说一个事实,梵静的语气依然很淡,却将秒空逼得没有了之前的云淡风轻,他死死的盯着梵静良久,终于不甘的看了一眼舒锦歌,最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两人的对话全都朦胧的让人听不懂,只有唯一的事情,舒锦歌懂了。 梵静和秒空不是一伙的,现在想要杀她的是秒空,而梵静,成了她的保护神。 后退一步,御天齐将舒锦歌再一次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梵静面色不善:“我的娘子,我自会保护,不劳阁下大驾。” 梵静转身,清冷的眼看向御天齐,却在看着御天齐的时候,眼中闪过讶异,随后,那讶异消失不见,梵静转身便走,没说任何话。 第243章 昏迷,爆炸 舒锦歌见状上前一步说道:“梵静,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有秒空真的就是云升?” 梵静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舒锦歌再一次发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六魂之人?还有这里,什么雪山之巅圣地?那些影响人的死气到底是怎么出现的?还有小燕,为什么会变成活死人?” 梵静终于回头,眼睛看向舒锦歌,在那双无喜无悲的眼中,舒锦歌看到了一丝复杂。 “舒锦歌,我要你死!” 半响过去,就在梵静终于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声震天的嘶吼响起,滔天的杀气冲着舒锦歌而来。 御天齐快速将舒锦歌噶开,便见舒锦歌刚刚站着的地方突然爆炸,溅起漫天的雪花。 舒锦歌透过雪花看见了一身是血的舒锦莲,她微微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御天齐冷笑:“她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她跟过来?” 舒锦歌略有不满,看着那边明显不正常的舒锦莲心中疑惑。 御天齐听了,看了看舒锦歌,略微有些委屈:“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她是舒锦莲,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你好心让她回去,她会听吗? 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感觉不到她,想必是那些死气将你围绕,而你的灵又一直锁定着我们的安全,她也就被你忽略了。 而我,恰好和这些死气中的灵互相感应,所以才会知道她一直跟在身后。而且。” 说着,御天齐看着舒锦莲的眼神带着嗜血的笑意。 “刚才那些村民们的头颅课都被她给吃下去了,此时,她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个凭着满腔恨意支撑着残存意识的活死人。” 御天齐说着,灵已经化作一直大手,快速向着舒锦莲抓去,而舒锦莲瞪着血红的眼睛躲都不躲径直冲着舒锦歌而来。 御天齐皱眉,加大了灵的输出,可是砸在舒锦莲身上却如同挠痒痒,御天齐顿时一惊,拉着舒锦歌频频后退,而舒锦歌也在舒锦莲强大的攻势下一点点的抵挡。 只是效果甚微。 舒锦歌咬着牙,心里只骂,该死的舒锦莲,死了也能给她作妖,等下她要是赢了,一定要给她神魂具灭,看她还拿什么重生复活。 想着,无灵迅速扩散,将舒锦莲紧紧的围住,舒锦莲竟是一下子无法挣脱,可是舒锦歌也只是喘息了一口气的功夫,巨大的防护罩就被舒锦莲给劈开了一条裂缝。 舒锦歌忍不住怒吼:“卧槽,也泰特么逆天了,就几个脑袋就让她变成这样了?” 御天齐和她并肩而立,灵也在时刻配合,声音冰冷:“应该是死气作祟,她的身体一直在进入死气,现在爆发的能量全都是死气中的灵。” 舒锦歌闻言,眼神一凛,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撑死她。” 说着,她突然将攻击舒锦莲的灵迅速切断,在御天齐和她的身边撑起了一方小天地,无灵拼命的往防护罩上加,而另一边,舒锦歌分出一部分的无灵一点点的渗透进入了死气中的灵,随后,便见那些死气像是疯了一样,比之刚才进入舒锦莲体内的速度还要快了三四倍。 舒锦莲因为力量的迅速攀升,招数越来越强大,御天齐帮着舒锦歌努力撑着防护罩,而舒锦歌则是继续释放无灵,将死气引入舒锦莲的身体。 终于,在防护罩再一次破裂开来的瞬间,舒锦莲突然发出一身嘶吼,脸上青筋暴动,身上血管狰狞的往外鼓,终于在下一刻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舒锦歌静静的看着那血肉纷飞,心中的悲凉再一次攀升。 “这不是舒锦莲的身体,却因为舒锦莲而死无全尸。” 御天齐闻言道:“别难过了,这也算是解脱不是么?若她真的是你的堂妹,定然不会愿意一个这样肮脏的女人占据着她的身体残害你的。” 舒锦歌摇摇头:“舅舅的下落还未明,我却连他的骨血都保护不了,真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娘子,你已经很厉害了,别忘了,你舅舅还有一个儿子,找到他,你舅舅的骨血还会延续的。” 闻言,舒锦歌才恍然想起来,当初在调查瑶歌的时候,宋金书确实说过和瑶歌一起被贩卖的孩子中还有一个和瑶歌长得十分相似的男孩,和瑶歌似乎是双胞胎。 只是因为太弱小了,所以根本就卖不出去,后来,人贩子恼怒,索性将他给扔在了山上,任其自生自灭了。 那个时候舒锦歌就让宋金书追查这个孩子的下落,只是因为是被扔掉的,也不知道是被人捡走了,还是被野兽吃了。想到此,舒锦歌的心头没那么难过了,虽然不知道生死,可终究是一个希望,而且,若是舒锦莲依旧如此冥顽不灵,她绝对不会任由舒锦莲顶着她亲人的脸继续下去,到时候,依旧是生死相博。 想到这,舒锦歌笑了,心头的愁绪没有了,她抬眼刚要说话,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无数破碎的画面顿时往脑中蜂拥,让她措手不及,直接栽倒在地上。 “唔~” 御天齐见状惊慌道:“娘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娘子娘子。” 舒锦歌昏昏沉沉的,眼睛始终都无法睁开,她只听见梵静和御天齐的对话。 “灵消耗殆尽,需要休息,带着她跟本座走。” “我平生么听你的,之前你还在让我们痛不欲生。” “信不信随即,若不走,她会被冻死。” 随后,舒锦歌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而过了两息时间,她又听到了御天齐的低咒,随后,她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耳边就只剩下脚踩在雪地上的吱嘎声。 恍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停了下来,随后,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舒锦歌想要动,可是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只有感官因为黑暗被无限放大。 她感觉御天齐温柔的轻呼声,感觉到他为自己退下衣衫,感觉自己被放进温热的水中。 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一具温热的胸膛将自己拥入怀中。 御天齐都说了什么,舒锦歌都记不清,只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里都是浸泡在那温热的水中,感受着灵在身体内一点点的苏醒,经脉一点点的被填满,随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可以轻微的动一动,感受一下水流的湿热。 等到她终于睁开了双眼,看见的便是御天齐憔悴的样子。 满脸的胡茬已经让俊美的妖精变成了邋遢大叔,只是那种颓废之美还能撑起他的画质。 舒锦歌不得不赞叹,人美,什么样子都好。 “相公。” 舒锦歌开口,突然一愣,她的声音何时这么虚弱了? 闭着眼睛的御天齐威严身子忽的一颤,他猛地睁眼,定定的看着舒锦歌,见她是真的清醒了,才沙哑着开口。 “娘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我好担心。” 舒锦歌笑笑,却因为常时间的昏迷,脸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她扯了半天,都无法挤出一个像样的笑,索性撅撅嘴,不笑了。 见状,御天齐无良的笑了,桃花眼闪着晶莹的泪光,琥珀色的眸子被羽扇一样的睫毛掩盖,在徐徐的热气的冲刷下看起来增加了许多朦胧的美感。 舒锦歌这才注意到,他们所处的位置,居然是一个温泉。 “这里是?” 御天齐闻言冷哼:“雪山之巅的后殿。” 舒锦歌一愣,看向御天齐,见对方的脸上染上了些微的狰狞,虽然转瞬即逝,可眼中那恨意却是很明显。 下一刻,她瞪大眼睛,说道:“难道这里就是雪殿?” 御天齐的眸光闪了一道危险的光芒,点头:“这里就是雪殿的后山,这是一座药泉,没想到梵静居然舍得给咱们用。” 药泉?舒锦歌不懂,御天齐见状,立刻会意,笑道:“药泉自然是天然的温泉经过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药物浸泡,这泉水的功效可是不是一般的。 只是咱们若是泡了这药泉,这里的药性可就减了不少,他也真舍得。” 舒锦歌懂了,蠕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恍惚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问道:“他想要做什么?还有那个秒空。” “不管做什么,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娘子,你可知道你倒下的那一瞬间,我几乎疯了么?以后你绝对不准许如此了,若不然,我定要将你吃拆入腹,让你总是不听话。” 说着,御天齐惩罚性的在舒锦歌的锁骨处咬了一口,疼得舒锦歌一咧嘴。 不过下一秒,舒锦歌就想到了到底是什么都不对劲了。 温泉里,她和御天齐应该是都没有穿衣服的吧? 想着,舒锦歌的身子敦实一僵,水下的手习惯性的往后一摸,就摸到了坚硬的胸肌。 御天齐挑了挑眉:“娘子如此饥渴?看来昏迷这些日子一直在垂涎着为夫的美色啊。” 第244章 冰封着的亲人 舒锦歌闻言脸色微微一红,但是跟着这流氓久了,自然多少也有些抵抗力了,她笑了笑,顺势往御天齐的怀里靠了靠,顿时将本就没有什么缝隙的二人贴的紧密严实,御天齐的喉结也动了动,眼神看着舒锦歌,幽暗了几许。 “娘子这是要勾引为夫么?可惜娘子此时的身子受不住为夫的攻势,所以娘子你还是莫要着急,等你身子恢复好了,咱们再继续也不迟。” 说着,舒锦歌就感觉身子一晃,就被御天齐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抱住了御天齐的脖颈,睁眼,便看见了自己和他赤诚相对,顿时,小脸有些红,羞涩的将头埋入御天齐的怀里。 “呵呵。” 耳边响起了调笑声,舒锦歌有些不痛快,小手使坏的在御天齐的胸前有一下无一下得到画着圈圈,顿时引得御天齐呼吸急促了几分,舒锦歌这才展颜大笑。 御天齐无奈的看了看舒锦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是知道我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就可劲的撩我,你等着你好了之后,可别求饶。” 舒锦歌顿时不闹了,想到御天齐的精力,她就算是全盛时期也完全不是对手,肉搏战凶险异常,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死在两性之间的女人。 两人穿戴整齐,便见梵静走了进来,御天齐面色瞬间有些黑,他挡住舒锦歌看着梵静说道:“就算这里是你的地方,也不能如此无理吧?” 要不是他的媳妇已经穿戴好了,恐怕此时已经被梵静看去了,他心里不爽。 梵静眼皮动了动,在舒锦歌身上蓝灰巡视了一番,看的舒锦歌莫名其妙,自己也上下瞧了瞧,生怕有什么地方没整理好,被看了去。 谁知道,下一刻,梵静说话了,语出惊人。 “身无二两肉,不值得看。” 舒锦歌:...... 咬牙,好想直接弄死他怎么办? 御天齐:...... 黑脸,没看你怎么就知道身无二两肉? 说完,无视夫妻二人的夺命眼神,梵静淡淡说道:“本座的药池都泡了,实施该拜师了。” “办不到。” 二人一口同声,梵静闻言,冷眼看过来,舒锦歌迎上去,尽管此时她的身体还是那么虚弱,语气却坚决的很。 “虽然你救了我,可是我现在的一身伤也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这什么狗屁的圣地,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还有你以为我会认贼作父,拜杀了我义父的人为师?” 梵静抬眼:“义父?千禧吗?” 舒锦歌冷笑:“算你还记得你的帐,千禧有你这样的朋友,他此生的不幸。” 梵静的眼仁动了动,道:“可是本座记得,杀了他的是你身边的这个人,可不是本座本人。” “那又如何?若不是他被你控制,怎么可能会杀了千禧?” 舒锦歌眼神冰冷,灵又开始暴动,御天齐立刻抓住舒锦歌的手:“娘子,冷静,你的身体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力竭了。” 舒锦歌闻言看了看御天齐,这才运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等灵平复,这才看向梵静。 “想让我拜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和秒空只见的事情,还有六魂之人出现的原因。” 梵静沉默,半响,转身道:“跟我来。” 御天齐和舒锦歌两人对视,随后跟上了梵静的脚步。 梵静没有离开这座宫殿,而是带着舒锦歌和御天齐绕过了温泉,往正殿芳香族走去,御天齐顿时觉得心头一紧,昔日再此被折磨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他周身的戾气加了几分,看着梵静的眼神带着不善。 梵静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别被这里的气息影响了,这里的死气更甚,恐怕会让你直接掉了脑袋。”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真的是这样的慈善,当初没有一下子杀了我,你是不是很后悔?” 梵静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御天齐,两人也在此时停下,梵静说道:“背地里教你融汇血毒的人是本座,你觉得本座为什么要杀了你?” 御天齐闻言一愣,随即不信道:“你的地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是麽?” 梵静冷笑:“本座的地方,你以为会混进去什么不堪的人?就算雪殿封锁数载,却也在本座的掌握之中,否则,你以为,为何秒空会忌惮的离开?” 舒锦歌沉默,梵静说的事实,所以,之前他对御天齐的虐待是有预谋的?帮助御天齐融汇血毒也是有预谋的?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御天齐眯眼:“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追杀我们?难道仅仅是因为六魂之人?” 舒锦歌附和:“没错,而且我也很好奇,当年你就发现了小燕六魂之人的身份,为何没有取了她的心头x血?而是让她成为了活死人?” “因为,六魂之人只能有一个。” 梵静转身,继续往前走,他的话也只是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舒锦歌也没有继续问,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正殿,这里正是御天齐被困三年的地方,那金黄色的座位上,血迹斑斑的十字架还在。 御天齐攥着舒锦歌的手紧了紧,舒锦歌看了他一眼会握住他,转眼看向梵静,等待着她给出答案。 梵静站着看着那十字架很久,才说道:“这里,曾经是最美好的存在,我本以为他会经久不衰,却不成想,这里在那个时候,就是地狱。” 说着,他走向了十字架,在那上面动了一下,便见那金黄色的作揖突然塌陷,在他四周也全都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洞口,而梵静,只身一跃便跳了进去。 御天齐见状,抱着舒锦歌也跟着跳了下去。 洞口没有楼梯,三人硬是凭着灵的强大支撑力让他们安然着陆。 着陆之后,舒锦歌暮的瞳孔一缩,盯着前方,半响,回头看向梵静吼道:“梵静,这就是你说的想要收我为徒,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家人?” 御天齐拉住呲目欲裂的舒锦歌,脸上也浮现出凝重的色调。 在他们的眼前,耸立着五座四方形的冰块,每一块冰块里冰封着一个人。 而在舒锦歌的眼前,一个和曲莲儿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男人静静的闭着眼睛盘膝而坐,舒锦歌不用去猜也看得出来,这是她的舅舅。 而在他的下首,躺着一个冰块里面封印着以为矮小的华服中年男人,正是曲莲儿曾经给舒锦歌看过画像的曲家老爷,舒锦歌的外祖父。 在舒锦歌外祖父的下方,还放着一个略微小一点的冰块,那里冰封着一个瘦弱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来岁,样眉宇间的神采和舒锦歌略微相似,他瞪着眼睛,似乎在被冰封的时候还在惊愕眼前发生的一切。 另外两个,舒锦歌不知道是谁,但是油前三个看来,那两个也和必定和她有着某种关系。 “梵静,你就是个没有心的魔鬼。” 舒锦歌瞪着梵静,眼中的冰寒越来越多,凝聚到顶点,只差一下就要爆发。 御天齐紧紧的攥着舒锦歌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梵静看着舒锦歌,笑道:“这就受不了了?若是我说若是不冰封他们,你的出生,必定会让他们全都死于非命,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这里愤怒吗?” 舒锦歌抬眼:“你什么意思?” 御天齐向前一步:“不管你做的这些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却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你以为,凭借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抹杀你从前说过的做过的事情,让我们百分百的相信你吗?” 梵静看向冰块,冷冷的说:“无需你们相信,你们只要知道,一切都是天意即可。” 舒锦歌听了突然大笑,讽刺的看着梵静:“天意?区区一句天意就让我把所有的事情抹消?区区一句我的出生会带来灾难就把他们全部冰封? 真是天大的笑话,且不说那个孩子,应该是我舅舅的孩子吧?你冰封他的时候,我早已成年,也和我的出生有关系? 梵静,找借口还是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否则,你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 说着,舒锦歌径自走到了冰块边上,伸手想要触摸这些自己从未见过的亲人,只是手还没有搭上去,便见御天齐突然将她拽离原地,道:“小心。” 舒锦歌被拽开,在她站着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舒锦歌看去,顿时惊讶:“小燕,你怎么会在这?” 御天齐却将她拽的远离小燕,道:“小心,她现在和之前不同,莫要被伤了。” 舒锦歌不行,却在小燕抬眼的时候,目光一滞。 小燕的脸上,居然爬满了红色的纹路,像是一株寄生在她身上的食人花,想要突破血肉的束缚一样,整张脸看起来恐怖异常,和之前的梵静居然同出一撤。 “小燕,你到底怎么了?你听得见我说的话吗?小燕。” 小燕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的目光是一潭死水,空洞无光,像一只被操控的木偶,死死的盯着舒锦歌。 第245章 云升,曲家的祖先 梵静看了,微微皱眉:“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看来一切都要提前发生了。” 舒锦歌猛地回头:“你到底知道什么?” 梵静道:“知道不知道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你能做的,只能是帮她解脱,舒锦歌,杀了她,你会知道更多,选择什么,在你。” 说着,梵静身影一闪,已是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而小燕手中的宝剑已经向着她刺来。 舒锦歌的灵还没有恢复完全,小燕又是全力一击,御天齐只能将舒锦歌拉在身后,和小燕周旋。 只是因为不想要伤害到小燕本身,所以处处受制。 舒锦歌盯着两人的战斗,想要陈小燕不查,让灵将她捆缚,可是她的灵刚要寄出,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无灵无法离体? 这下,舒锦歌心中更着急了,看着面无表情身上已经染上血渍的小燕,再看看紧皱着眉头的御天齐,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属于她的记忆再一次让她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大脑回归了本位,舒锦歌抬起头看着小燕喊道:“小燕,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你的阿嬷吗?或者你连你最喜欢的宋金书都不记得了吗?” 这话说完,舒锦歌眼尖的看见小燕的身子一顿,御天齐趁着这个瞬间,快速将小燕捆了起来,等小燕再想要挣扎的时候,御天齐已经将灵全部释放,将小燕捆得结结实实。 舒锦歌继续说道:“小燕,你记得我的对不对?你也记得阿嬷,你还记得宋金书的对不对?来的时候,宋金书还对你说让你小心一点的,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小心被暗算了呢? 小燕,你清醒一点,我在的,我一直都在,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害怕你,怎么利用你,我们都不会,我是你的姐姐,还有宋金书,在等着你回去呢。 小燕,你也说过你不想要阿嬷难过的对不对?你这个样子,你的阿嬷一定会很伤心的是不是?所以,小燕你要坚强,你要挺过去的。” 小燕的挣扎动作在舒锦歌的话语中越来约慢,她的双眼出现迷茫之色,只是那种带着感情的眼神还来不及多停顿一下,就又被疯狂的消灭。 小燕的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不像是人类,舒锦歌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在那咕噜噜的声音过后,周围出现了悉悉索索的响动。 御天齐凝神了一会立刻皱眉:“有东西过来了,不像是活人。” 话音刚落,梵静突然出现,凝眉看着他们:“居然还没有解决,怪不得会阴气傀儡的大批量暴动。” 舒锦歌一震,看向梵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燕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听得见我说的话,为什么就无法恢复神志?” 梵静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第一次见到小燕的人不是我,而是秒空,他夺走了小燕的心头血,并且给她注入了血毒的药物。 等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死了,为了让她继续活下去,我只能让她和血毒融合,最后完美的融合成功,保存了她的一条命,却让她失去了这里关于秒空的记忆。” 说着,梵静看向舒锦歌:“本座确实想过杀光所有的六魂之人,可是本座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在你出现之后,才想要用另一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只不过还是被他抓到了先机,这孩子,注定要死。舒锦歌,不管你相不相信,你都得明白,这些六魂之人的生命,全都是因为你而生,而他们也要因你而消失。” 舒锦歌顿时惊得瞪眼,她看着梵静满眼的不相信和拒绝,梵静却是很平淡,说道:“若是你不去做,六魂之人依旧会出现,而且会越来越多,到那个时候,就是你无法控制的了。” 舒锦歌攥着拳头,内心剧烈的挣扎,可是到最后,她还是放下了手,看向梵静:“如果我做得到,你是否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梵静点头:“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舒锦歌默默转身,看向小燕,脑子里全都是这两天对小燕段记忆。 那个整天缠着她喊着她姐姐的小丫头,那个对宋金书眼冒金星的花痴女,那个为了村民默默付出却不求回报的善良小女孩。 可是,现在,她却要亲手毁了这个孩子,亲手送她归西。 这是多么的残忍?她不忍,可又如何? 小燕此时已经如同舒锦莲一样,浑身爬起了狰狞的宏摄血管,如同巨大去蚯蚓在身上盘旋,如果继续下去,不多时,她很有可能就和舒锦莲一样,爆体而亡。 舒锦歌不再犹豫,手中灵化作利刃,一下就刺入了小燕的心口。 当血留下来的时候,舒锦歌的脸上也已经染满的泪水,小燕的脸却如释重负,看向舒锦歌,眼睛居然出现了瞳孔。 “姐姐,谢谢你。” 她沙哑着说着,唇角流出血液,可是她在笑,笑的很灿烂。 她说:“姐姐,我以为我还是人呢,结果我根本就不是人了,姐姐,我终于可以轻松的走了,所以,姐姐,你不要难过好吗?” 舒锦歌摇着头,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攥着小燕的双手,将她平放在地上。 小燕好不容易聚集的瞳孔又开始散开,她最后说道:“帮我告诉他,我再也不会烦着他了。” 手垂下,人已经咽了气,舒锦歌恍若未觉,就那样攥着小燕的手不松。 原处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们不再有任何的威胁,可是,小燕却再也回不来了。 莫名的,头部的钝痛再一次袭来,一大堆的画面翻江倒海的涌入舒锦歌的脑袋,让她有一次承受不住剧痛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她只来得及说一句要带小燕回家。 再醒过来的时候,舒锦歌躺在松软的床上,床边,御天齐正闭目养神,听到响动立刻睁眼看向她。 “醒了?好点没?” 舒锦歌点头:“这是哪里?我们还在雪山之巅吗?”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好一会才想起来在那密道里面的事情,她猛然起身,看着御天齐道:“小燕呢?” 御天齐抿嘴,舒锦歌走没,便见御天齐说道:“锦歌,你要节哀,小燕已经走了。” 舒锦歌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问她的尸体呢?” 御天齐闻言一顿,半响才说道:“不知为何,你松开了她的手之后,她就化了。” 舒锦歌一愣:“化了?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肉体,随着风化了。” 舒锦歌有些凌乱,耐人发疼:“这怎么可能?人怎么会一瞬间化了?这不可能的。” 此时,梵静走了进来:“有何不可的?她已经死了很久了,若不是信念支撑,早就该死了。” 御天齐愤怒的起身:“你又不敲门?” 梵静眯眼看了看开着门:“不习惯。” 本座什么时候敲过门?这是本座的家。 舒锦歌起身,脸色有些不好看,任谁这个时候看见逼着自己杀死了在意的人的人,心情都会很差的吧! “我说过,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梵静说着,自顾自的坐在桌前为自己斟茶,举手投足间,依旧高贵。 舒锦歌没说话,御天齐冷哼:“你先告诉我们,秒空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想要复活的那个云升?” 梵静微微皱眉,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起来好,他微微顿了一下,才点头说道:“他是云升,却也不是,而我,想要复活的也不是云升。” 舒锦歌一愣:“难道你确实是想要复活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却不是云升?” 梵静点头,有一次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还是先说六魂之人吧!” 说着,梵静看向舒锦歌说道:“六魂之人,其实并不是偶然出现的,她是因为云升为了想要与天同寿才出现的产物。” “与天同寿?” 舒锦歌皱眉,云升点头:“灵族的出现,本就有违天理,只是他已经出现,所以也就被天道认可了。你可能不会相信天道的存在,可它确实就真的存在着,一直存在着。” 说着,云升的眼睛有些茫然,仿佛陷入了回忆。 之后他说的,便是关于灵族的故事。 灵族的出现并非偶然,却也是必然,他们和别的族类不同,天生拥有一股破坏力强大的力量,被称作灵,只是这种力量因为太强大,所以被天道忌讳,灵族出生的人便没有多少,整个族群的人数从未增加过。 灵族也知道族人的事情,所以,便归隐到了海岛。 生活就一直到了灵族被毁的那一天。 梵静说着,眼中的平静和迷茫已经消退,他看着舒锦歌说道:“云升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舒锦歌不明白,御天齐却是直接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云升当时就是被别的灵魂俯身的?” 梵静点头,似乎有些话他说的还不习惯,道:“她便是第一个六魂之人,准确的说,她算是你们曲家一支的祖先。” 第246章 若是他没死呢? “卧槽,你说明白一点,你说云升是我的祖宗?” 忍不住彪了一次脏话,引得梵静看向她眉眼莫名的变了变。 舒锦歌尴尬笑笑,便见御天齐的眼神凉凉的。 “娘子,作为女人,可不能把那个字给放在嘴边,更不能在心里腹诽。” 舒锦歌没工夫理他,看着梵静,梵静点头:“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她的灵魂已经换了另一个人,所以,我们依旧像以前一样。 只是时间不长,龙卷风来了,将灵族一扫而尽,那个夜晚,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 梵静的眼神带着凛冽,带着失落,也带着无奈。 “你知道为什么天道会降下惩罚吗?因为云升,她的到来使得灵族开始有了往外发展的动向,也因为云升不满足于海岛的一切,妄想改变。” 舒锦歌皱眉:“这和云升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罢了。” 这一点,舒锦歌无法苟同,每个人都有追求生活的权利,尤其是穿越而来的人,他们向往曾经经历过的繁华都市,所以定会不想要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隔绝人世间的生活。 凡经过听了唇角微微一动,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嘲讽,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他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向往外面的生活?而不是想要成为世界的主宰呢?” 舒锦歌冷道:“就算是她有那个想法,和你现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你现在的雪山之巅,不就是人们口中的神仙之地?” 梵静摇头:“那怎么一样?她想要的是别人的臣服,不光是灵族,还有整个宇宙。” 舒锦歌猛地一窒,宇宙?梵静居然说了宇宙这个词汇。 见舒锦歌色变,梵静继续说道:“这些词汇是不是很熟悉?没错,这都是云升曾经说过的话,当然,她只说给我听过。 那个时候,我以为云升是生病糊涂了,宇宙可能就和一个山村一样,可是后来,在接触到了云升所说的那些东西之后,我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宇宙,是真的存在的,就在这浩瀚的星空,云升想要做的,是超越那片星空,你说,这是不是痴人说梦?” 舒锦歌有些呆愣,先不说云升想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匪夷所思,就说此时的梵静,是不是太平静了?还是说这几千年的生活让他对这些事早就了如指掌,心也起不来波澜了? “那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梵静继续说下去:“灵族的覆灭,正是因为她想要的东西,创造的东西触怒了天道,所以,灵族毁灭了,其实天道想要毁灭的只有云升。” “那她到底制作了什么?” “弹药,准确的来说是一枚利用灵制作出来的火箭弹。” 卧槽!难道云升的前世是一个军事野心家?居然能造出那个流弊的东西来? 舒锦歌彻底被刷新了世界观,不过她还是不相信,区区一枚火箭弹就能让云升毁掉宇宙,那可堪比核武器了好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触怒了天道? “本座说的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你必须明白,这里不是你们曾经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着真神,任何人只要触怒了他的底线,就会被惩罚。 我和云升成亲以后,我才渐渐发现,她在弄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东西,威力无穷,人只是可以让人一夜之间冰封,就像是这座雪山,就是她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造成的。 雪千年不化,用的却是拥有灵的人的生命。” 梵静说着,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丝的怜悯。 “丫头,你知道那种亲眼看都心爱的人变成魔鬼的感觉吗?生不如死,却又无可奈何。” 舒锦歌张张嘴:“这就是云升浑身溃烂的原因?” 梵静点头:“没错,只是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她的行为早就触怒了天道,灵族的灭亡只是一个示警,只是可惜,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 而等我知道了一切的时候,云升已经入魔,再也无法回头了,她成了活死人,灵魂不灭,却在肉身里痛不欲生。” 随后,梵静看向御天齐道:“就这样一直过了几百年,我终于发现了云升的秘密,所谓的六魂之人,心头血有着可以让六魂之人延长生命的作用。 所以,我开始探寻六魂之人的秘密,然后知道了云升的来历,那个时候我甚至怀疑过,我爱着的到底是这个眼前的六魂之人,还是从前的云升。 可惜,一切都无法去定论,因为,就连此时的云升都已经昏睡不醒,靠着雪山的冰雪维持着逐渐衰退的容颜。” 后来,梵静说的话舒锦歌已经不打算去仔细品读了,因为到头来不过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云升不爱梵静,只爱自己,为了她所谓的长生之术和征服宇宙,彻底的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的灵魂在肉体里挣扎了数百年,终于找到了可以将异世之魂引入这里的人的身体的诀窍,并且利用身体的灵开始抓取目标。 所以,世界各地纷纷出现了六魂之人,而梵静在最开始不明白的情况下,为了云升的复活,经常出去寻找带有灵的孩子,并且寻找六魂之人的下落,所以,才有了之后六魂之人的传说。 其实,六魂之人的那滴心头血,对凡人的功效甚微,就算不是六魂之人,心头血也会有一定的治病作用。 而六魂之人的心头血,最终的能力,不过是为另一个六魂之人续命,而被取走两滴心头血的人,终其一生将不能再怀孕生子,寿命也会缩短。 所以,当梵静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逐渐停止了抓取六魂之人,而是将六魂之人斩杀,阻止云升疯狂的举动。 然而,这举动彻底激怒了云升,她从肉体中挣脱,想要将梵静的身体据为己有,可却因为身体能量的不同而互相排斥,所以,她在不甘的状况之下,将雪殿彻底冰封,放走了雪殿中她暗中留下的一个六魂之人。 而这个六魂之人,正是舒锦歌的母族,曲家一脉。 至于为什么梵静说云升是舒锦歌的祖宗。 那是因为曲家一脉的六魂之人本就是云升用自己的血液引来的,和云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前生今世,或平行空间的同族亲人。 总之,全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舒锦歌不由咂舌,这个云升是不是有点神经病,怎么会这么疯狂?以一人之力弄来了这么多的穿越者,难道真的不需要什么辅助就可以完成的? 然而,云升却是真的做到了,别管有没有辅助,然而舒锦歌不相信一切都那么的容易,虽然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写的都是那么的容易,可也没有那一个世界会同时进入数十个异世的人,这不符合科学,也不符合平行位面的平衡。 所以,云升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 可惜,这件事梵静是不知道的,想来那个时候,梵静的作为就已经让云升失去了信任,特意瞒着他了吧! 后来,梵静就开始了长期的追杀六魂之人,可是很不凑巧,每一次,都会被六魂之人逃脱,并且等他再找到的时候,六魂之人都已经失去了心头血,有的甚至是死亡,没有死的,也因为失去了精血变成了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 说到这的时候,舒锦歌忍不住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千禧?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再和你做对,一定会和你一起努力阻止云升的。” 梵静听了,突然苦笑,这样的梵静让舒锦歌略微不适,这种表情出现在宛若谪仙的梵静身上,一点都不和谐。 “千禧和我不一样,我已经一只脚站在了魔鬼的边缘,而他不行,他若活着,比什么都好。” “可是他还是死了,死在你的手上,虽然不是你亲手杀害的,可却因你而死。” 舒锦歌咬着牙说着,梵静闻言唇角却微微上扬,看向舒锦歌说道:“若是他没死呢?” 舒锦歌一愣,豁然起身:“你说什么?不可能,他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绝对不可能没有死。” 灵已经散去,而且都被他送给了自己,他怎么可能还不死? 梵静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肉眼就可以分辨的,丫头,你要学会去感受,有些事情,你看到的再真实,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像是千禧一样,你觉得,本座和他活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若是真的死,早在本座和他千年前的决战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而且,灵族的人死后,是不会有任何的尸体的,我们的身体,都会化作灵,跟随着风沙,飘散九州。” 舒锦歌久久无法回神,眼中除了惊喜还有疑惑。 难道千禧骗了她?可是那个时候明明是那样的真实,千禧绝不可能骗她的啊。难道是梵静故意这样说,让她对他的愤恨减少? 可若是梵静,根本不会在乎她到底恨不恨他。 第247章 终结的办法 千禧的身体确实是存在的,也没有像梵静说的那样随风而化,难道他真的没有死? 梵静继续说道:“血毒,确实是本座从云升的身体内提取出来的,为的是想要研究出因为失去灵而猝死的解药,可是事与愿违,本座至今没有成功过。” 说着,他一顿,眼神看向御天齐:“或许说成功了一例。” 御天齐抬眸:“也就是说我舅舅当初救我用的就是血毒?这毒并不是皇后甄氏给我下的?” “区区一个炎国的皇后,还不足以拿到本座的血毒,你的舅舅,本就是本座座下的大弟子,若不是因为你母亲他也决计不会下山。” 舒锦歌闻言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要那些皇女的生命?难道这些也是甄氏暗中操作的,和你雪山之巅没有半点关系?” 梵静听了,看向舒锦歌,眼里嘲讽依旧。 “若是本座说那些女婴若是生下来,全都会成为云升的祭品,你当如何?” “祭品?” 舒锦歌一怔,梵静冷笑:“从御天成出生的那一刻,本座和云升便感应到了六魂之人的存在,可是却不知道这六魂之人会何时出现。 之后,御天齐出生,那股六魂之人的气息更为浓郁,弄遇到让本座都觉得有些诧异,本座亲自降临的炎国,发现在炎国的皇宫地下深处,强大六魂之人的气息便从那里出现。 所以,本座封死了那里,可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气息涌入,尤其是云升也发现了之后,便加以利用,引来了无数六魂之人的魂魄,混杂在了烟火皇室之中。” 梵静说着,冷笑:“若不是那些孩子全都胎死腹中,或者出生就死去,你觉得此时的炎国会是什么样子?六魂之人,一个就足以逆天,更何况是数十个?” 眼中的嘲讽始终没有退去,梵静如同在说着一个笑话,他看着惊愕的舒锦歌,以及默不作声的御天齐,继续说道:“御天齐,本座并不想要你活着,但是出乎本座的意料,你出生便是死胎,却被云升看重,想要借你的身体复生,所以,为了引出云升的魂魄,你舅舅才会带着血毒下山,为的就是救你一命。 想要阻止云升利用你的身体有很多办法,最为简单的莫过于直接将你五马分尸,便可,可是,你舅舅却坚持让你继续活下去,有的时候,本座会觉得这种亲情着实可笑。 可惜了他自己,却成为了云升的傀儡,这样活着,还真的不如死了的好啊!”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发现对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刚才的担心才淡了几分,可是她还是有所疑惑:“可是若是云升真的占据了秒空的身体,为什么我刚认识秒空的时候,他会有两种人格,而且每一种人格和现在的云升根本不同?” “那是因为,你的舅舅。” “我的舅舅?” 舒锦歌有些懵,这怎么又扯上她的舅舅了?她的舅舅不是还冰封在冰块里面吗? “你真的以为家族总是出现六魂之人,你的家人会坐以待毙?” 梵静唇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很好,舒锦歌略微有些尴尬,有些不自在的扭着脸。 虽然此时还不确定千禧到底是死是活,舒锦歌还是不待见梵静,那副清高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有想要干上一架的冲动。 梵静笑笑道:“你舅舅到是个奇才,居然自动找上了我雪山之巅,并且在雪殿研究了云升的尸体多年,终于将自己的神魂从他自己的身体中移出,随后,本座配合着利用飞煞将秒空引了来,这才顺利的将你舅舅的神魂种在了秒空的身上。 ” 舒锦歌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梵静:“你的意思秒空身体里确实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云升,另一个是我的舅舅?” 梵静点头,舒锦歌只觉得心中卧槽奔腾。 卧槽,泰特么玄幻了,灵魂居然还可以互换? 若是如此,那么舒锦歌十分肯定,那个吊儿郎当的那个人格,一定就是她的亲舅舅,曲云。 想到这,舒锦歌又看向梵静:“这不对,若是真的是我的舅舅,他怎么会亲手取走我娘和我姑婆的第二滴心头血?这不是在帮助云升吗?” “云升的神魂本就因为身体的不契合而遭受损伤,你舅舅的魂魄进去之后,两人势必会争夺身体的主动权,所以,那段时间的云升,神魂是没有任何威胁的,所以,那心头血,是你舅舅取走,后送回了雪山之巅了。” 原来在飞煞依旧是小和尚身份跟着舒锦歌的时候,秒空便发现云升的魂魄有了要复苏的迹象,他依靠佛经镇压已经越来越难,人格转换也越来越频繁。 所以,他便不告而别,去往雪山之巅,将那两滴心头血交给了梵静,只是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云升了。 云升恢复了以往的记忆之后,顿时愤怒难耐,而秒空的身体似乎也出现了状况,用不了多久了,若是秒空就此死去,她的魂魄又要再一次受创,能不能醒过来都不一定了。 所以,她又把心思打到了御天齐的身上,所以才会到雪山之巅,想要梵静放了御天齐。 而此时,御天齐体内的血毒正在一点点的转变他的身体,梵静心知,若是真的搞糟成功,御天齐将不再适合云升复活,所以,便在云升离开之后,利用御天齐的愤怒,让御天齐的身体得到了最大的改变。 而御天齐之所以能从雪山之巅离开,若不是梵静默认,相信就当时的四大护法,都会让他血溅当场。 说到此,舒锦歌和御天齐全都沉默,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听下去。 良久,舒锦歌说道:“这样做真的值得吗?那么多的生命,就这样没了,真的值得吗?” 梵静笑笑:“若是这些生命和整个空间的生命相比,哪个更重要呢?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只要距离成功更近了一步那就是好事,不是麽?” 舒锦歌心里不是滋味,这就像是抗战十年一样,无数的鲜血才铺就了新中国大好的前程,这里也是一样,鲜血铺成的道路,全都是为了阻止云升毁灭。" “可是云升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现在已经是不死之身了不是吗?” 梵静笑笑,看着舒锦歌,这一刻,梵静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温暖,舒锦歌微微有些晃眼。 梵静道:“舒锦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舒锦歌一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事情出现了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而我不过是刚刚过来这个世界不足五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本来六魂之人的出现已经被控制住了,除了曲家每一代会出现一个六魂之人之外,外界再没有六魂之人的存在。 小燕只是一个失误,她本该在五年前就死去,只是身体似乎和云升产生了契合,却又因为她身上已经有了六魂之人的到来,云升无法夺舍,所以,才会苟活了这五年。 若是本座所料不差,她会回去她的那个年代,继续她的故事,不会和这里再有任何的交集,而你,则不然。 舒锦歌,我相信千禧曾经告诉过你,你的灵是真正意义上的无灵,是灵族始祖曾经拥有过的灵,而你的灵是因为云升的灵进入到了你的身体,转而演变过来的。 这一切都让你和云升脱离不了关系,又或者说,只要你的灵一直存在,云升就一直不会死,而六魂之人就会越来越多,足够她到复活的那一天。 你而那些六魂之人,除了你,别人无法撼动,所以,舒锦歌,你要做的,就是要杀死所有出现在你身边的六魂之人,才能救回你的舅舅和其他的亲人,以及这整个世界,否则,六魂之人越来越多,打破了世界的平衡,这个世界距离崩塌也就不远了。” 舒锦歌冷睁着,御天齐却眸光微微一闪:“这样不是太残忍了?歌儿怎么能杀死所有的六魂之人?若是他们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呢?” 梵静起身,转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叫置之死地而复生,若是做不到,便要日复一日的经历六魂之人,日复一日的看着亲人在她的眼前变成别人,最后集仇成怨,何多何少啊?” 梵静离开之后,舒锦歌还处在怔然中,御天齐见状叹了一口气抱着她说道:“娘子,不要听他的,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世界崩塌和咱们何干?” 舒锦歌不说话,她明白御天齐的意思,可是她怎么能亲眼看着舅舅被云升控制,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还有外公,还有那个看起来才十岁的孩子。 这些,虽然都是曾经舒锦歌的一切,可是若真的继续下去,灵儿是不是也会成为六魂之人,最终被云升窥视,然后杀死取了心头血? 可是,要她亲手杀了那些无辜的人,她真的还是做不到。 到底该怎么办?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来到她的身上?这不公平。 第248章 梦,记忆的残片 猛然间,无数的画面碎片再一次袭击了她的大脑,让她抱头呼痛,御天齐吓得不知所措,只能将灵一遍遍的游走她的全身,以减轻她的痛楚。 可是,只有舒锦歌知道,这无济于事。 那碎片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从舒锦莲爆体而亡之后,就三番五次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画面不是很清晰,甚至是残破的,可是在写画面里,舒锦歌确定,有她,也有御天齐。 可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奇怪的画面?那就像是谁的记忆,但是残缺了,可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猛然间,舒锦歌瞳孔一缩,难道是云升的?她想要夺走我的身体?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御天齐担忧的看着她:“好点了吗?不要想太多,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舒锦歌笑笑,苍白着脸说道:“没事,可能是灵还没有恢复完全,没事,我自己运行一周天就好。” 说完,她盘膝而坐开始运行,过后,她突然睁眼看着御天齐问道:“天齐,你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道?难道那所谓的天道真的存在?” 御天齐一愣,笑道:“什么有的没得?管他什么天道,咱们只要过咱们的小日子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梵静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就不相信,会有那么多的六魂之人出现? 小燕是在五年前出现的,更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你可还不知道灵的存在,还有舒锦莲,也不是你杀的,她是自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舒锦歌摇头:“可是我怕灵儿......” “娘子,相信我。” 打断了舒锦歌的话,御天齐看着舒锦歌,眼里全都是不容置疑,他握着舒锦歌的双肩,坚定的说道:“娘子,不要悲天悯人,灵儿身上没有六魂之人的味道,她不会有事,所以,我们都会好好的,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我,你可你明白?” 舒锦歌点头,眼底的担忧退去,靠在御天齐的身上,御天齐轻柔的拂过她的黑发,安抚道:“一切由我,我是你的相公,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在前面,你有依靠的,不是麽?” 没错,她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话?舒锦歌就是舒锦歌,和其他人和什么天下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就是御天齐怀里的小女子,只想要过小日子,为什么就不可以? 想着,舒锦歌安下心来,便有了一丝困倦,她迷迷糊糊的说道:“怪不得我总是会感觉你的身上有着我熟悉的气味,原来那就是六魂之人的气息啊,可是为什么你不是穿越而来的呢?难道你是重生的?” 闻言,御天齐的身子一顿,突然失笑:“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重生穿越?你是话本看多了吧?没事的,睡吧。” 舒锦歌睡着之后,御天齐小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了她憔悴的脸色,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躺下,抱着她一同入睡。 窗外,梵静站在梅花树下,看着绽放着的梅花,眼中平静无波。 “痴儿啊!都是痴儿~” 舒锦歌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御天齐穿着现代的装扮,和一个时髦的女人挽着手臂出现在一个富丽堂皇的酒会上,而她则是站在一边看着,看着,随后眼睛发酸。 她想要追上去问一问,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不是说过只是爱着我一个人的吗?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她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看着两人在眼前消失,而她热泪盈眶。 这个梦坐了很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这个梦重复了多少次,耳边急促的呼喊声她都不想要去听,只想要去拦住那消失的脚步。 终于,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熟悉的人眼中的担忧,她才明白,刚才那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为什么会那样的真实? “你哭了?为什么哭?娘子,是不是心里难受,难受了就不要憋着,你和为夫说,为夫帮你解忧。” 御天齐说着,眼中担忧重现,刚才舒锦歌睡梦中的低泣让他始终无法释怀,那个被娘子挽留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娘子会哭着说不要走? 想着,舒锦歌突然抱住御天齐,使得御天齐猛地趴下,他赶紧用双手撑起身体,以免压伤了舒锦歌。 舒锦歌哽咽着,御天齐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能沉默着任由她哭泣,良久,舒锦歌才说道:“御天齐,我梦见你变心了,你说过只爱着我一个人的。” 闻言,御天齐一愣,顿时失笑,心里头的那点不舒服也散去,娘子原来是梦见他了,怪不得会伤心。 他揉揉舒锦歌的头发哦,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喜欢别人?你想的太多了,为夫这一辈子,只有娘子你一个人呢。” 舒锦歌的脸有些红:“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梦到了,我拼命的想要喊你,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也拼命的想要追上你,可是我的脚就是不听使唤,我就看着你们走了,真实的我想要死掉了,御天齐,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你对我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离我而去,我舒锦歌发誓,定要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闻言,御天齐到是笑了,好看的凤眼里全都是戏谑。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也是一样,若是有一天娘子不问缘由就离我而去,我一定会把娘子绑在身边,所以娘子,别单行,为夫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了。” 舒锦歌微微一笑,心里的怨气瞬间消散,她定了定神,左看看右看看,皱眉说道:“兴许是这里的死气太重,我才会做那样的梦,咱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御天齐点头:“是啊,这里确实会让人情绪低落,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舒锦歌点头,御天齐便说道:“咱们现在就走。” 两人说着就收拾好了自己往来时的路走去,期间,他们没有去想梵静告别,梵静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偶尔走到有人的地方,那些人也只是看他们一眼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不理会他们。 舒锦歌乐得轻松,从那条隧道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后,御天齐便用灵将整个隧道封死,除非重新挖掘,否则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找到这里。 御天成在山上等了好几天也不见舒锦歌他们回来,宋金书有些着急想要去找,御天成想了一下阻止了他道:“再等两天,舒锦莲也失踪了,想来是偷偷跟去了,说不定他们是因为抓舒锦莲才会回来的晚了。” 宋金书不赞同:“可若是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御天成皱眉:“可你先走了,这里怎么办?他们现在全都魔症了,除了你,这里谁好制得住?你要顾全大局才是。” 宋金书咬咬牙,最终颓然的坐下。 自从舒锦歌他们离开那个晚上,不知为何,村子里的人突然全都魔症了,见到人就喊打喊杀,有的甚至是杀了人就将那四人往嘴里塞,要不是御天成等人彻夜未眠,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在御天成和宋金书联手,不多时便压制了这些发疯的人,可是还是有一些人因此丧命。 小燕大伯还好,没有魔症,可是看到一地的鲜血之后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到是小燕的三叔,不知为何,居然把矛头指向了他们,说他们的到来才会让这里变成这样的。 御天成只想要骂娘,这特么都什么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他们下山打劫,谁愿意来土匪窝做客?再说了,舒锦歌和御天齐也是好意,那些死气能影响人的神志,长此以往,这里可就不会有活人了。 吃力不讨好,真是气死人了。 小燕的三叔被宋金书关了起来,小燕大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过他算是明白人,知道大伙的变化和山里边的那个隧道有关系,所以也就默认了宋金书的做法。 不过对小燕的担忧便多了起来,之后这几天,他一直守在那隧道的出口处,就等着小燕回来。 可是,当舒锦歌和御天齐的身影出现,他欣喜若狂之后,却没有发现小燕的踪影。 “小燕呢?” 舒锦歌和御天齐沉默,让她瞬间失去理智,他疯了似的想要往隧道里面冲,无奈,舒锦歌只得将他击晕。 随后,在小燕大伯被迫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舒锦歌说了关于小燕的一切。 当小燕大伯知道小燕其实早就死了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看起来失落很多。 良久,他才终于痛哭失声。 “我早就该料到的,小燕和他父亲一样,根本就不用吃东西,我以为她是偷着留了吃的东西,没想到她早就已经死了,要不是还想着保护我们这些人,小燕早就该死了吧?” 舒锦歌沉默,没法将小燕是自己杀死的事情说出来,那沉重的压力一直在她的体内暴走,猛地让她眼前一黑,唇角溢出鲜血。 第249章 为你,十里长亭化作花海 御天齐立刻扶住她,宋金书和御天成也吓了一跳。 御天成道:“这是怎么了?还有伤?赶紧去请大夫啊。” 舒锦歌摆摆手,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烦闷。” 说着,她看向小燕大伯,挥挥手将他的身体禁制解开,说道:“小燕的死我有责任,以后你们的一切都归我负责,但是,被这里死气影响的人我不会顾忌,他们都已经死了,是不会恢复神志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 虽然对小哟有所亏欠,可是舒锦歌也不会妇人之仁,这些人,有一部分已经被死气同化,就算是作为活死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就此死去。 小燕大伯定定的看着舒锦歌,眼里有着太多的情绪,最后何宗就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留下一行热泪。 舒锦歌也为之动容,可是却依旧对着宋金书招了招手,宋金书领命而去,只是背影孤独寂寥。 山上的人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其中有两三个还是浑浑噩噩的,终究失去了神志,只能像傻子一样活着。 而其中,就有小燕的三叔。 小燕的三叔心头对小燕积怨已久,所以被死气入侵的很彻底,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福泽了,小燕大伯带着残存的人跟着舒锦歌下山,而山上留下的一切,均被舒锦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本来舒锦歌想要带着小燕的大伯上京的,可是小燕的大伯不想去,他只想要和小燕三叔找个清静的地方过完后半生,还有残存的村民,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身体或者智商都出现了少许的问题,需要人去照应。 舒锦歌没有阻拦,她留下来足够的金银,又帮着小燕大伯买了一片土地和房舍,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舒锦歌走的时候,曾透过马车看向小燕大伯,他站在夕阳下,苍老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孤寂,不过眼中却有着释然。 也许,对小燕大伯来说,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曾经,他活着的信念就是看着小燕长大,成婚生子,而现在,他的信念,就是照顾着小燕三叔和村民们今后的生活,相信,有着舒锦歌的照拂,他们的余生会过得很好。 一路上,宋金书分外的沉静,他一直站在车辕的上方马车的上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金色长剑。 这柄长剑,曾经是一枚金色的算盘,只是在他从小燕那里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无法在变成算盘了。 就像他的心一样,经过了小燕,再也找不到平静之处。 舒锦歌看着,心里的愧疚更多,若不是她坚持让小燕跟着她一起去,小燕可能还会活得更久。 “天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该去找什么真相的,这样,毁了很多人的幸福。” 御天齐听了,看了看前方车顶上的身影,淡淡说道:“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决定也不会相同,所以娘子你无需自责,若不是你,小燕确实会活着,但是却不会快乐。 梵静不是说过吗?小燕本不该来到这里,她现在一定是回到了她的阿嬷的身边,幸福快乐着,而这里,不过是她的一个梦罢了。” 舒锦歌听了有些发怔,她看着御天齐,心中愁绪万千。 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可是为何有那么的真实? 想着,舒锦歌不由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一场梦境,怎么就这样的悲天悯人了? 她不是救世主,更不是谁的谁,她没有责任去帮助其他人脱离什么苦海,她能做的,只是守着家人,守着心爱之人好好的生活。 这些就足够了。 象征,舒锦歌突然离开了马车飞身上了宋金书的车顶,和他并排坐在车顶上一起看着移动的景色。 “恨我吗?” 宋金书一愣,看向舒锦歌:“将军?” 舒锦歌点头,继续看着山川,面色怅然。 “我也曾想过,若是我不带着小燕一起去,我想,小燕会是什么样子。” 闻言,宋金书沉默,眼睛看向了长剑,舒锦歌见状,也看了过去,那柄长剑此时已经融为一体,再也拆解不开。 “这是?” 宋金书唇角突然微微上扬,眼中出现了温柔的光泽,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剑身,道:“小燕做的,她的灵果然霸道,竟是叫我的算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再也回不去原样了。” 舒锦歌一愣,看了看那柄金黄色的长剑,上边赫然多处了一排小字——小燕到此一游。 不知为何,舒锦歌突然想要笑,这样的小燕,对于任何人都是特别的存在吧?她的开朗,她的大方,她的霸道,还有她的强悍。 每一点都会让人有着深深的震撼。 而如今,她走了,却给宋金书留下了强悍的记忆,让宋金书就算是忘记了她,也会在看见这柄剑以及剑上的小字的时候,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少女,很直白的爱过他。 “我该多你说一声抱歉。” 舒锦歌的声音闷闷的,宋金书听了却是笑笑,将长剑放下,看着原处的山景说道:“将军无需道歉,宋金书此生能跟随将军,便是一种莫大的缘分,而我和她,也许从一开始相遇,就是一个错误。 只是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等我知道了,感受到了,这错误已经解开,朝着对的方向发展,而对的方向,并不是我而已。” 宋金书的话让舒锦歌楞了一下,她看向宋金书,疑惑的问道:“错的吗?可是你很难过不是吗?” 宋金书点头:“没错,我很难过,但是我并不是难过我们的缘分浅淡,而是我没能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刻告诉她,其实我并不讨厌她,相反的,我对她,带着一种很舒服的依恋。” 说是依恋,其实也接近爱情了,只是宋金书本人,从来都不相信爱情,他相信小燕,也不过是他漫长的生命中的一个女孩而已,他的未来,会让他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深深的爱过他,而他的唉,还要再漫长的生命中去寻找,去等待。 舒锦歌听了沉默了许多,她以为,宋金书的心里是有小燕的,肯定不会释怀,可是她却错了。 宋金书只是在缅怀那么一个年轻的生命,却并没有任何的悲凉。 她不解,这到底是爱呢?还是不爱呢?若是不爱,怎么会惺惺相惜?若是爱,为何有那么淡然? 她不明白,因为在她和御天齐只见,爱的浓烈如火,根本不存在相互分离。 若是分离,必定赴汤蹈火也要同生死。 “也许,我该为小燕感到庆幸,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继续爱着你这样一个渣男。” 舒锦歌轻笑,威风扫过额角,扬起的碎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略微凌乱。 宋金书很是随意的将他的发用灵抚平,眼神闪了闪,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将军说的渣男是什么?却明白将军是在说我不死什么好男人。 可是,将军要知道,宋金书活了几十年,已经从最初的毛头小子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虽然我的样子始终保持着青春的样子,可心终究不再年轻。 小燕的出现,到是让我感觉到了血液的澎湃,可也只是一瞬,也许,小燕继续在我的身边,我也许一股热的回到青春的样子,然后爱上她,和她相互厮守。 只是可惜,她现在不在了,这就是事实。” 舒锦歌恍然醒悟,随即失笑:“是啊,这就是事实,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宋金书,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脱离雪山之巅和太妃走在一起吗?我想,太妃如此信任你,一定有着其他的原因吧?” 宋金书开始沉默,他的脸上并没有初心任何的怯懦和恐慌,有的则是更多的怅然和迷茫。 舒锦歌没有继续吻下去,而是很耐心的和他一起看着路上的风景。 这一切看在御天齐的眼中就不是那么的美好了,他的媳妇,在和别人坐在车顶谈笑,这怎么可以? 所以,下一刻,舒锦歌的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风大,注意身体。” 没有过多的华丽语言,除了关心,再无其他,舒锦歌笑笑,习惯性的往后靠去,便靠在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她眉眼弯弯,笑道:“这里风景正好,到了京城,便再也看不见这样的美景了。” 御天齐闻言,眉目飞扬:“若是你喜欢,咱们王府后院的十里长亭便化作花海岂不是正好?” “是么?可是就算是变成这里的绿柳白杨,也不过是院子里的东西,不如这里的美。” 御天齐顿时不悦,嫌弃的看了看路边的歪脖子树:“怎么会没有这里的美?若是你不喜欢,那就种上十里桃林四季繁花,桃花纷飞的季节,美不胜收的。冬日里的梅花,也别样美丽,我就不相信,没有你不喜欢的。” 舒锦歌哈哈大笑,笑御天齐的幼稚,心头却暖洋洋的。 第250章 失踪,和亲的公主 两人毫不顾忌的秀恩爱,宋金书的嘴角都扯出一里地来了,终于忍不住,宋金书起身,手中长剑放在背后,道“属下去后面的车上。” 他刚要起身离开车顶,御天齐凉凉的道:“有机会破了你那童男之身吧,免得下一次不知道又被什么人给看上了。” 噗~,舒锦歌还来不及笑,就听见砰的一声,她疑惑转头,便见宋金书因为此话,脚下泄了气,直接趴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哈哈哈哈~宋金书,你这样子真可爱。” 御天齐闻言脸色不悦,伸手将笑的花枝招展的舒锦歌拉入怀中,霸道宣誓:“娘子,在为夫面前说别的男子可爱,当真该罚。” 说着,一吻而至,封上了红唇。 宋金书铁青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抬眼,就对上了后面的马脸,他顿时吓了一跳,气的直接给了那匹马一个嘴巴子,马顿时嗷的一下,喷了他一个鼻息,弄得他更加狼狈。 宋金书内心崩溃,特么主子欺负他就算了,主子的丈夫欺负他也算了,怎么主子的马也欺负他?真是没天理了。 悻悻的坐在了舒锦歌的马车上,静静的看着车顶上那一对吻得热切的男女,心中感叹,人生啊,终究是在磨练中活着。 相对于宋金书的惬意,御天成就非常的不好受了。 他咬着牙坐在车里等着车棚,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喂!秀恩爱死的快。想要恩爱回去你们的车上,老子还要睡觉。” 舒锦歌从眩晕中清醒过来,随即给了御天齐几个白眼,手拂过红唇,火辣辣的疼,肯定是肿了,而对方还在她用舌尖舔着嘴唇试图让那火辣辣的感觉减轻些的时候动了动喉结。 舒锦歌顿时怒火中烧,直接给了御天齐一个嘴巴:“要不要脸,这可是野外。” 刚说完这句话,御天成的话就传进了耳朵,舒锦歌脸腾地一下红了,随后就见御天成接着说道:“莫不是你俩还打算搞个野战?这里野猪不少,小心被伤到要害的地方?” 舒锦歌的脸顿时从红变成黑,恶狠狠的看着御天齐。 都是你的错,被人说了吧?活该。 御天齐毫无顾忌的笑笑,敲了敲车顶,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成王归京,是时候定罪了。” 御天成一愣,顿时大喊:“卧槽你要不要这样公报私仇?我可是你二哥,二哥懂吗?你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御天齐托着下巴:“你老吗?你幼吗?本王曾经是太上皇,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 言下之意是你识趣一点,回到京城你的生死可是我说了算的。 御天成顿时熄了气焰,愤恨的坐下告慰自己死去的自尊。 舒锦歌推了一下御天齐,眼睛看着前方两个护卫骑着的高头骏马,御天齐挑挑眉,随即笑道:“娘子这是还没有骑过马吗?” 舒锦歌点头:“从嫁给你到现在哪里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吗又没有灵跑得快。” 御天齐心头忽的一紧,衣袖一挥,顿时将一个骑着马的侍卫给倦了起来。 那侍卫吓了一跳,以为是敌袭,正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和宋金书并排坐着,而他的马上,已经坐着两个人,正脱离人群想前方疾驰。 宋金书见状,同情的看了看那侍卫说道:“没想到你们凌渊阁的阁主这么的闷骚。” 那侍卫正是凌渊阁仅次于无言的存在,名为无风,闻言,他笑笑,说道:“阁主和夫人感情好,是凌渊阁的福气。” 宋金书冷笑:“就是不知道你家阁主能坚持多久,将军身份高贵,断不会和其他的女子共侍一夫。” 无风再一次发笑:“阁主在夫人之前,连通房都不曾有过,何来的共侍一夫?大人多虑了。” 正巧这时,一只信鸽落在了马背上,无风脸色顿时一冷,快速将那信鸽抓起就朝着舒锦歌御天齐的方向而去。 宋金书的目光闪了闪,叹道:“炎国,风云又起了啊!” 信鸽上的消息让御天齐和舒锦歌也没有了再纵情山水的心情,他们纵马快速赶往皇都,进入京城,便径直入了宫。 御天禧此时正在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这时候听见传报说太上皇和太后回来了,他顿时大喜,赶紧迎了上去,也不多说,直接道:“四哥四嫂你们可回来了。” 御天齐点头道:“到底如何状况?真的无法找到三哥吗?” 御天禧摇头:“找不到,没有尸体,也无从找起,还有出云烈日,也从出云国边境消失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御天齐皱眉:“三哥兵法不俗,定不会因小失大,陷入别人的计谋,除非是这个陷阱专门为三哥所设。” 随即,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出云皓月。” 御天禧一愣:“出云皓月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 御天禧有些吃惊,不过下一刻已经明白,若是出云皓月真的死了,御天齐此时绝不会提起这个人,那个唯一的答案就是当初出云皓月的死不过是演的一出戏,而主事者,就是眼前的御天齐,他的四哥。 他猛然心惊,又同时庆幸自己的心还是正的,没有和四哥的裂痕太大,不然,此时自己要是作妖,想必早就进了棺材了。 闻言,舒锦歌顿时一愣,:“三哥和出云皓月就算是相识相交,也断不会将自己和炎国当作儿戏啊?” 御天齐摇头,却坚定的说道:“一定是出云皓月出事了,否则三哥断不会乱了方寸。” 舒锦歌不解,却见御天齐看着她说道:“三哥,心悦于皓月。” 卧槽~舒锦歌瞪大眼睛,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御天禧也是一脸的泵比外加震惊。 他听到了什么?三哥,居然是个断袖,居然喜欢那个出云国质子? 卧槽,乱了,真的是乱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是是说三哥因为收到了出云皓月的消息所以才会以身犯险?” 御天齐点头:“不无可能,否则,我不相信,按照三哥的脾性,会中计失踪。” 舒锦歌好久都会不过神来,当初御天齐帮着出云皓月逃走,她还以为是什么交易,原来这其中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啊。 想着,便见御天齐说道:“我要去边关。” 舒锦歌立刻说道:“你想要去找三哥?我和你一起去。” 御天齐刚要说话,御天禧顿时阻止:“三哥要去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去。” 舒锦歌挑眉,却见御天禧赶紧解释道:“大蒙国的公主明日抵达,准备和我国和亲。本来此事并不需要嫂嫂你在,可是那公主来信点名了要见一见嫂嫂,因为她曾经说过,非四哥不嫁。” 舒锦歌脸色一暗:“你说她说非你四哥不嫁?她见过你四哥?” 说着,眼神不善的看向御天齐,御天齐有些无奈,随即看向御天禧问道:“可是那个野丫头?” 御天禧点头,带着幸灾乐祸:“当初四哥还完好不傻的时候,炎国和大蒙有过一次交战,那公主闹着在边关玩耍,不幸被四哥擒获,成为俘虏。 那个时候,她就对四哥一见钟情了,非说要嫁给四哥,要不是四哥虎着脸拿着刀差一点把她咔嚓了,说不定当时都能跟着回来炎国不走了。” 舒锦歌眯眯眼:“所以,这一次她来,是来者不善了?” 御天禧点头:“很有可能要和你示威,但是四哥贵为太上皇,嫂嫂你贵为太后,她一个公主,定是比不得的,所以,嫂嫂只需要好好应对一下便好。” 舒锦歌摇摇头,手把玩着脸颊帮的一缕头发,笑道:“赶在这个时候来炎国和亲?难道不是计划好的?看来,御天齐是真的不能在这里呆了,不然,她们怎么上钩呢?” 御天齐眯眯眼,看着舒锦歌眼带不善:“娘子,你可要悠着点,别把为夫玩坏了。” 舒锦歌咯咯直笑:“相公如此强壮,玩不坏的,我到是想要看看,那个所谓的公主,有多么的情深不易。” 御天齐满眼的宠溺:“娘子随便玩,玩死了为夫给你撑腰,奎先生已经在王府中等候了,到时候无风会扮作我的摸样。” 舒锦歌一顿,看向御天齐:“你不担心无言他们吗?无言还身重血毒,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司林林,。” 御天齐眸光一暗,浑身的冷气骤增:“如果人是梵静带走的,相信不会死,梵静还有事情想要我们做,我们等着便是。 到是你身边,只有一个宋金书,娘子,真的可以么?为夫还是不太相信他,他太神秘了。” 御天齐的眼中带着怀疑,宋金书到底是谁的人,他终究没有查到,除了他的来历出现在雪山之巅,之后跟了姜太妃,其余的便找不到了。 舒锦歌闻言点头笑笑:“他到底是谁的人,虽然我也很困惑,却不担心他会伤害我,看他对姜太妃的感情,能守着姜太妃几十年,相信他想要做的也绝对不会是想要伤害我的,所以你放心。 此去边关你要小心,出云烈日既然能掌握住三哥的软肋,能让出云皓月失了算盘,定然是个人物,所以要小心提防。” 第251章 大蒙公主,呼汗达梦 御天齐点头,看向御天禧道:“宫里的事情别没事去麻烦你嫂嫂。” 御天禧顿时满头黑线:“四哥,我已经适皇帝了,还当了很久了,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御天齐冷哼:“要是做的好,怎么总是要你嫂子给你善后?” 御天禧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唧两声低着头腹诽。 那不是你们太强悍了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家可是很努力的。 想着,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抬眼看向御天齐说道:“对了,四哥若要走,必要在今日夜晚之前,秦公公已经得到消息,那公主似乎带了厉害的护卫,已经出现在了京城京郊,想着堵截你的马车呢。” 舒锦歌较有兴趣的看了御天齐一眼:“看来,这个公主对你还真的情深不移。” 御天齐哭笑不得:“娘子不闹,你都知道她来者不善了,怎么还这样调侃我?好了,我现在就走,三哥一日找不到,我心里就不踏实。” 舒锦歌点头:“好,咱们一起走,我也要去会一会那个什么公主的,探探底,好知道虚实。” 呼汗达梦此时正站在炎京的城门口,冷眼看着一辆辆进入城内的马车,身后两个身穿黑衣,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笔直的站着,其中一个距离她较劲,想来是亲身侍卫。 “公主,此时不宜闹的太大,公主还要适可而止。” 呼汗达梦冷冷的一笑,胸前的高耸在单薄的兽皮下一起一伏,她伸手搭在了那黑衣人的肩膀上说道:“耶罗,你觉得本公主如何?” 耶罗身子一顿,道:“公主自然是草原第一美女。” 呼汗达梦闻言呵呵娇笑:“那你说我这个草原第一美女和他炎国第一美女相比,谁会更胜一筹?御天齐,会最终选择谁?” 她的眼睛带着汹涌的野心,似乎此时,舒锦歌就已经败下阵来,乖乖的将御天齐让给了她。 耶罗皱眉,轻声说道:“耶罗不敢胡乱猜测,那御天齐生性怪异,公主还是小心为上,更何况,公主此行,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闻言,呼汗达梦突然冷下脸来,抽回手臂,一鞭子甩了出去打在了耶罗的身上,耶罗一动不动,任由她抽了两鞭子。 呼汗达梦冷笑:“记住你的身份,我呼汗一族,只喜欢听话的狗。” 耶罗立刻低头:“属下知道了。” 呼汗达梦冷哼一声,抬眼,便看见了两个流金琥珀镶嵌的马车,她微微眯眼,便堵在了马车的前方。 马车上,一身穿玉白长袍,头戴紫金皇冠,眉眼间尽是风流尊贵之色的男子迎风而立,如同一副绝美的画作。 见呼汗达梦挡住了他的车,男子微微一笑,手中的白玉扳指来回的扭动,懒洋洋的说道:“不知姑娘这是何意?在先貌似不认识姑娘。” 呼汗达梦的眼微微一闪,语气也略显柔美温软了几分:“公子不知我是谁?那就先说说公子是谁?小女子就知道我要找的是不是公子了。” 这位公子不是她想要找的人,却与她想要找的人有三分相似,想来定然也是朝中显贵皇族,只是不知这两辆车里,是否有她想要找的人。 想着,眼里到是生出了几分的期待。 透过轿子的帘描述净额感受着呼汗达梦的热切,心头不由惋惜,这丫头,当真是喜欢着御天齐的,不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纵使流水有情,她也会狠狠的掐灭。 眯着眼睛靠在车厢里,无风挂着御天齐的冰冷面具,时不时的打量着这位主母,半响他问道:“夫人,就这样看着她和成王调笑?” 舒锦歌挑眉:“怎么?” 无风被这两个字噎的有些无力,他道:“就是觉得对方毕竟是一国的公主,若是在此被人嘲讽,定然会引起两国的僵局。” 舒锦歌嗤笑:“与本宫何干?她想要战,那便战就是,本宫还怕她不成?而且,此时和她闹开,好处更多,本宫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刚见面,舒锦歌就已经断定,呼汗达梦是一个很自信张狂的女人,若是她从这一点上打压她,激怒她,她一定是承受不了的,到时候,想要击破她,轻而易举。 想着,舒锦歌睁眼,眼角余光看起来邪魅异常。 敢窥视她的男人,呼汗达梦,你做好准备了吗? 呼汗达梦整合御天成说话,冷不丁的感觉到一束危险的目光袭来,她警惕的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斜眼看了看耶罗,耶罗冲她摇摇头,她眯眯眼,继续看向御天成。 耶罗都发现不了的人,看来此人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定然是眼前这人的侍卫。 御天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异族美人,虽然对方的三围全都复合自己的审美,可是看对方的气焰,一看就是比辣椒还要火爆的脾气,不适合他去撩。 不过,舒锦歌把他退出来和这个小美人对碰,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还有御天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干什么去了? “姑娘此言差矣,你拦我的马车,却不说你想要找谁,而是要我自报家门?是在折辱我么?” 御天成的话里带话,呼汗达梦却不自知,看了看御天成突然说道:“折辱?你配么?” 御天成一顿,丹凤眼陡然立起,带着危险的光芒。 “不配?却也不是你一夜小小的异族之人可以说的。” 御天成说着,一挥手,便见城墙之外的士兵纷纷往这边而来,霎那间就将呼汗达梦三人围住。 呼汗达梦脸色一变,手中场边就要甩出,却被耶罗拦住,她回头瞪向耶罗,却见耶罗朝着她摇摇头,转而看向御天成抱拳道:“公子息怒,我家小姐天性单纯,所以有那句话说的不对的,在下像你道歉。” 御天成闻言哈哈大笑,眼中的戾气增加,让耶罗警惕了几分,这人,也不是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他还没想到继续说什么,却见御天成突然说道:“道歉?你也配?” 呼汗达梦随之暴怒,在耶罗不注意的情况下,长鞭甩向了御天成。 黑影闪过,场边断成几节,在长鞭尸体的旁边,一个明晃晃的身影傲然而立,面带......阴郁。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出手保护这个混蛋?将军,您是不是吃错药了? 宋金书的气息本就不对,他对与使劲个突然让他充作御天成的侍卫的事情诸多怨言,所以对待呼汗达梦的出手,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直接将那鞭子震碎,一点眉头都没皱。 呼汗达梦愣怔了一下,就被耶罗挡在了身后,耶罗看向宋金书,眼中带着敌意:“阁下说都不说就毁掉了我家小姐的长鞭,有些说不过去吧?” 宋金书挑眉冷哼:“那你家小姐的鞭子不长眼睛专门打我家王爷的脸,说得过去么?” 耶罗顿时语塞,御天成蹲下来看戏,啧啧,真没想到,宋金书生气起来这样的霸气,他真的好想拥有这样厉害的侍卫,一个顶十个,倍儿爽啊~。 耶罗闻言皱眉:“王爷?哪个王爷?” 宋金书冷笑:“无论哪个,你也得罪不起,区区小国蛮族,有什么资格在此大呼小叫?” 呼汗达梦将耶罗拽开,昂着头看着御天成说道:“本宫大蒙公主呼汗达梦,你是哪个王爷?御天齐呢?” 御天成挑眉,姑娘你在我的面前这样找我的情敌,真的好吗? 他托着下巴,较有兴趣的问道:“御天齐?谁啊?本王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呼汗达梦咬牙:“自然是你们皇帝的儿子,曾经的震边将军。” 御天成闻言顿时失笑:“皇上的儿子?哈哈哈!我们皇上此时还没有成亲,哪来的儿子?姑娘,你这是在逗我玩吗?哎呀呀,小小年纪,这样的暴脾气可不好,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说着,御天成还下流的看了看呼汗达梦胸前的波涛汹涌。 嗯,这罩杯,搁在现代那也是巨无霸了,可惜了,这妞就没有女人味。 呼汗达梦气的小脸煞白,想要掏出鞭子就甩,才想起来刚才鞭子已经断了,她立刻瞪向宋金书,前者仇恨滔天,后者面无表情。 耶罗看了看御天成,目光却移动到了他后面那辆始终没有出现过人影的车辆,凭着耶罗的武功,他连里面坐着人没有都无法干净到,着实有些奇怪。 就算里面没有人,也该有空气的波动,可惜,什么都没有,如同那辆马车就是静止的。 立刻,耶罗感觉不对劲,他后退一步靠近呼汗达梦小声说道:“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呼汗达梦正在气头上,冷道:“离开?凭什么?本公主是来和亲的,离开了岂不是会被他们笑话?” 御天成面上笑的温柔多了,内心却是在狂笑。 姑娘啊,你现在这样泼妇的样子已经被人嘲笑了,你还差这一点吗?赶紧走吧,不然一会被奚落的更加体无完肤了啊~。 第252章 不和疯狗一般较量 只是呼汗达梦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脑子,此时她只想着自己刚才受了委屈,这不符合她跋扈的个性。 所以,当耶罗示意她撤退的时候,猪脑子犯贱的亮出了自己公主的身份,顿时耶罗的面色一僵,定定的看着那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的马车。 太不对劲了。 见御天成没有说话,呼汗达梦以为他害怕了,顿时高昂的头又上移了几分得意的说道:“怎么?害怕了?没关系,只要对着本公主下跪,本公主就原谅你。” 御天成闻言冷笑:“你让炎国王爷在你这个外族的公主面前下跪?请问公主,你是带着脑子来和亲的吗?” 说着,御天齐在对方再一次想要怒吼的时候指了指自己说道:“公主殿下,本王先不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就说本王,可是真正的王爷。 想必公主也知道炎国统共有几位王爷,这和亲,也必定会从这些王爷里面出,所以,公主,你觉得今日你让炎国的王爷给你下跪,你这这算是想要踩着炎国的脸来和亲吗?还是说,你们大蒙,想要和我炎国开战?” 御天成冷冷的看着呼汗达梦,顿时让呼汗达梦感受到了一丝杀意,她微微缩了一下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可要不是刚才那个侍卫弄断了她的鞭子,她也不会被激怒。 懊恼了一下,转脸百年恶狠狠的瞪着宋金书,宋金书面不改色,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更是气的她脸色铁青。 该死的,一个侍卫而已,居然敢给她脸子看。 想到此,刚才恢复过来的理智再一次崩塌,她昂着头看向御天成:“就算是我不对,你也不对,你的侍卫弄断了我的鞭子,这件事要怎么说?” 御天成挑眉:“可是据我所知,这条鞭子是要抽在本王的身上的,若不是本王的侍卫及时的挡下,本王这张英俊潇洒的脸,岂不就开花了? 难道公主当街行凶就是正确的?我家侍卫护主就是不正当行为?公主实在是好生的教养,相信本王的那些兄弟,不论是谁,想到要和公主和亲,都要斟酌再三了啊!” “你~” 呼汗达梦理亏,被逼的说不出话来,突然,她眼珠一转,笑道:“你说你是王爷,谁可以证明?也许是你为了为难本公主才说的呢。” 闻言,不光是御天齐这一边觉得这公主蠢了,就连耶罗可他身后那个始终都一语不发的黑衣人都眼角直跳。 这真的是带了脑子出来的?居然会问这种没有营养又不切实际的问题。 没看见他们周围已经围满了炎国的护城兵吗?若这人真的不是王爷,那些兵怎么可能一招呼就过来? 哼,蠢货。 耶罗内心唾弃,面色不善,可是碍于呼汗达梦是公主的身份,他只能咽下那口不甘的想法朝着后方看去。 而舒锦歌也在此时看见了耶罗不同寻常的样子,她顺着耶罗的目光看去,瞬间和那个始终都没有露出样子的男人对视,霎时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让她察觉不善。 “那个人,有问题。” 无风瞬间了然,点头:“进城后,我便着人去调查。” 舒锦歌点头:“无需打草惊蛇,若是实在无法接近,盯住就好,这人的能力,不是你们可以比拟的。” 能在如此的情况下发现她的存在的人,武力值一定很高,也许还是一个灵高强的操纵者。 那男子和舒锦歌对视之后,黑斗篷下面的唇角微微勾起,冲着耶罗打了一个手势,便见耶罗惊讶的看了一眼他,有看了一眼舒锦歌的马车,才又转向御天成说道:“王爷恕罪,是我家公主不对,还请王爷行个方便,我等这就去驿站递上拜帖,为王爷备好重礼赔罪。” 听闻耶罗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想法,呼汗达梦顿时面色不善,伸手就想要给耶罗一个巴掌,却见耶罗突然回头,冷眼看着她。 “公主,你似乎忘记了大王交代的事情。” 一句话,生生让呼汗达梦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家皇兄交代的事情,又想了一下自家皇兄的脸,她只得咽下不甘,拳头紧攥,看着耶罗的背影,带着怨毒。 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御天成较有兴趣的看着呼汗达梦一脸的不甘愿,他以前可没有这样的癖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古代的生活让她突然升起了一种无所归的迷茫感,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逃亡而心身疲惫。 总之,在对于生活这方面,他和上辈子,有了很大的变化。 尤其是看热闹,他充分显示了什么叫做八卦男的身份。 看着呼汗达梦,他就贱贱的想着御天齐被缠上之后会有什么反映,还有舒锦歌,咳咳,虽然自己曾经对不起过她,可是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秀恩爱,他还是受不了的。 尼玛他现在可是黄金单身汉,身边还没有一个女人,做了和尚这么久,还在他面前撒狗粮,他肾会疼的。 “这话说的还算是中肯,嗯,本王姑且发挥一下炎国的君子之道,你们走吧。” 御天成很是大方的摆摆手,那些士兵便让开了一条路,耶罗便对着御天成到了一声谢,便要拉着呼汗达梦离开。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呼汗达梦突然注意到了御天成身后的马车,她在耶罗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冲向了后面,一下字就掀开了那马车的帘子,冲进了里面。 “公主,不......” 耶罗顿时被惊道,他想要将呼汗达梦拽出来,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只见呼汗达梦还没有钻进去的时候,便像一个抛物线一样飞了出来,然后跌落在了他的脚下。 御天成在她扑通一下掉地上的时候还缩了一下脖子,啧啧道:“哎呀,本王就说你是作死的命,还真是,你真的以为那后面的马车是你惹得起的人物?实在太高看自己了啊!” 耶罗无奈的看了看那浑身漆黑的男子,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犀利的看向呼汗达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虽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此时却也让她看清了那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刚才那目光太犀利,让她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然而,等那人下车,他眉头微微一皱。 居然是齐王御天齐。 ‘御天齐’出了马车,站在马车上,和站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御天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者一脸春风,温润俊美,而前者,则是一身的煞气,冰冷可怕。 他目光扫向周围,最后定格在被自己扔下去的呼汗达梦身上:“本王洁癖,谁准许你这脏东西上来的?” 噗!舒锦歌偷笑,没想到无风学起来御天齐居然一板一眼的,九分相似,似乎身上的煞气比之御天齐也不狂多让。 嗯,等御天齐回来,一定要给无风加薪。 想着,她看向那个黑衣男人,她很好奇,这个男人会什么时候出手。 呼汗达梦顿时被‘御天齐’的话气的脸色苍白,她一国公主,不然被称作脏东西。 耶罗也心有不满,冷眼看向御天齐,却因为对方周身的煞气而有所收敛。 “这位想必便是炎国的战神王爷,刚才我国公主有些无理,还请不要见怪。只是王爷这样伤人,也损失对我大蒙的不尊重,还请王爷手下留情,莫要伤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和气。” ‘御天齐’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一动:“两国?鱼本王何干?”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的就回去车厢去了。 耶罗:...... 呼汗达梦有些不甘心,她起身就对着‘御天齐’喊道:“御天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王尚书达梦,你的王妃。” 噗~ 无风的面色差点龟裂,他小心的看了看舒锦歌的脸,心里把呼汗达梦骂的半死,同时又在想她家阁主啥时候又有一个王妃了? 御天成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唯恐那个暴躁的女人真的发飙,他还是出言提醒道:“啧啧,这王妃,有点多啊~我说咱家的太后娘娘,您现在不出来,难道等着这女人再给你家男人冠上更多的罪名?” 御天成这话一出,便见所有人都看向了御天成的马车,想着御天成说的这位太后娘娘到底是谁?莫不是这位成王的夫人?可成王称呼对方,到不像是夫人的称呼。 这现场,不知道齐王妃是当今太后的人之内,只有那个黑衣男子的目光,是盯着御天齐出来又进去的马车的。 他双眼微眯,静静的看着。 马车依旧没有动静,只是里面传出来了清灵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动听,言语却颇为犀利。 “无妨,疯狗而已,本宫若是和疯狗较量,岂不是损了自己的颜面?” 御天成顿时失笑:“噗!哈哈哈哈,我的太后娘娘,虽然您之前的腹黑我已经领教的多了,还真没想到,您是这样的毒舌,佩服,佩服,好一个不和疯狗较量,服。” 第253章 水土不服? 说完,御天成直起身子,大手一挥道:“耽误的已经够多的时间了,不管你们怎么狂吠,本王可是要进城的。” 说完,便见两辆马车不急不躁的开始移动,往着京城中而去,呼汗达梦被宋金书提着扔到了一边,便跟着马车而去。 呼汗达梦还想要挣扎着跟上去,耶罗适时的拉住她说道:“公主,不要坏了大事。你已经得罪了炎国的皇室,难道还想要被驱逐出城吗?” 呼汗达梦猛地伸手,一下子卡在了耶罗的脖子上,冷哼道:“耶罗,本公主好像对你太宽松了。” 耶罗不语,呼汗达梦眼中闪过冷怒,刚想要用力给耶罗点教训,却突然感觉到脖颈间的丝丝凉气,顿时浑身僵硬。 “我的公主殿下,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别忘了,您的哥哥还在等着您回去。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们大蒙还会继续存留下去。” 这是?呼汗达梦突然浑身颤栗,她僵硬的回头,在看清楚对方那满眼的戾气之后,顿时失去了满身的锐气,低着头道:“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耽误了正事的。” 黑斗笠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在呼汗达梦的头上拍了一下,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宠物。 “好,很乖,这才像话。” 说着,他看向耶罗说道:“去驿站吧,有个身份,才好继续下去之后的计划。” 说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想到刚才自己对视的那抹幽光,唇角的弧度只增不减。 遇到好玩的东西了呢,可真有意思。 舒锦歌和御天成进城之后,并没有着急入宫,而舒锦歌则是带着假的御天齐招摇过市的回了一趟娘家。 太师府自从舒锦歌再一次离去已经闭门两个多月,门前的落叶都已经要把太师府的门庭给掩盖。 走到太师府的门口的时候,舒锦歌的眼中带着回忆,她就是在这里,对御天齐开始一点点的动心的吧?那悄无声息的守护,那霸道的占有。 “你是我媳妇。” “媳妇最大,当然是我媳妇先进。” “你是谁,你挡着我媳妇的路了。” 呵呵,想来,那段时间当真最可笑的时候,她,太师府千金,居然会被一个傻子给缠上,而且缠了一辈子啊! 无风见舒锦歌驻足,也没有打扰,只是定定的站在舒锦歌的身后,好像是一快遮风挡雨的岩石,这让有心之人见了,只觉得齐王真的是宠爱齐王妃啊。 对于舒锦歌和御天齐已经是炎国的皇太后和太上皇的事情,除了朝中大臣,和那些贵妇之外,似乎并没有在民间传播开来。 一是御天齐这皇上当得太快,刚登记就撒丫子撤退了,差点让众位大臣闪了腰。 而舒锦歌皇后的册封还没到,就突然成了当今皇太后,这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尤其是这个太后,似乎还不到二十岁。 二来,是御天禧成为皇帝之后,新皇登基,却没有普天同庆,因为御天铭还在边关战斗,此时换了皇帝,着实会让人觉得炎国内政腐朽,有机可乘。 而舒锦歌和御天齐在将皇位传给御天禧之后就撒丫子走人了,连太上皇的宫殿都没住过一天,又因为当初的傻王追妻当真是热闹了半个京城,若是想要把这样一对俊美非凡的男女和当今太上皇和太后结合起来,还真的是辣眼睛。 所以,御天齐在外依旧喜欢自称本王,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个称呼,所以,也全都以王爷称呼。 而舒锦歌,本就应当自称本宫,自然没有人会想到她是太后,而不是王妃。 而因为御天禧登基并没有昭告天下,所以大蒙人自然不知道炎国此时早已经换了皇帝,他们以为的皇帝御牧野,早就和黄土为伴去了。 “夫人,太师一家不知去向,不知夫人还要回来干什么?” 打开大门进去的时候,无风终于是不解的问了一句,这里看着已经长久没有住人了,虽然他知道太师一家人肯定是被主子和夫人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可是这里已经荒芜,还来这里干什么呢? 舒锦歌笑笑,摆手让关上大门,蹲下捡起了地上的一片落叶。 “回门啊,自然是要回来看看的,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可依旧是我长大的地方。” 舒锦歌,如今的大仇已报,你的家人全都得到了幸福,你是不是该瞑目了呢? 曾经,舒锦歌的仇恨,一直在她的身上缠着,让她无法喘息,那被五马分尸的画面总是让她在午夜梦靥醒来。 自从嫁给了御天齐,她才开始了安逸的生活,梦也少了,可是自从雪山之巅回来之后,她又开始了噩梦。 梦里,全都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可却又像是以前发生过的,真实的可怕。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难道,那会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吗? 可是若是真的如此,岂不是太可笑了? 她已经穿越而来,难道还会和御天齐一起穿越回去现代?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梵静的话也深深的让她我发把自己拔出来。 六魂之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只有她可以终结这一切? 可是,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六魂之人出现?炎国皇宫到底藏着什么? 猛然,舒锦歌响起了姜太妃守护的皇陵,她眼中闪过幽光,转头看向太师府的大门说道:“来人,去皇宫。” 无风不知为何舒锦歌说变了脸色就变了脸色,他只能听命行事,只是在打开大门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人却遇见了不想要看见的人。 呼汗达梦。 舒锦歌挑眉,看着肿着一张猪头脸的呼汗达梦。这丫头莫不是脑子真的是坏的?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无风顶着御天齐的脸,见状顿时将脸拉长,双手背后,冷道:“谁让你们来的?来人,赶走。” 闻言,呼汗达梦上前两步,看着御天齐说道:“御天齐,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御天齐’木着脸说道:“娶你?本王何时说过?而你,又是谁?” 呼汗达梦一愣,丝毫没有想到御天齐居然会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她急着说道:“我是呼汗达梦,大蒙的公主,你救过我你忘记了?” ‘御天齐’听了,顿时冷笑:“救过你?难道就要娶你?” “可是当初我说要嫁给你,你并没有反驳。” “笑话,想要嫁给本王的多了,放话要成为齐王妃的也多了,难道本王要一个一个的去拒绝?” 两人一句一句的说着,舒锦歌在一边成了隐形人,倒是乐的看着热闹,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呼汗达梦那不同于深情的眼神,那眼中,好像是带着求救。 而下一刻,呼汗达梦的身后,就站了一人,正是那个始终都不曾说话的黑衣男子。 只见他上前,眼睛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呼汗达梦,让呼汗达梦微微缩了缩脖子,他这才对着舒锦歌和御天齐一拜:“两位赎罪,我家公主近日来因为水土不服,脑子不大好使,冲撞了齐王和齐王妃,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舒锦歌眯着眼,笑着说道:“水土不服?这也算是缘由,可本宫还是第一天知道,水土不服还会造成脑子不好使。不知你作何称呼?居然敢说你们的公主脑子不好使?这样的家臣,看来大蒙想要强悍都不成呢。” 这男人,身披斗篷,将五官盖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在没有可以看见的地方。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掩盖不了,他说话的口音,并不是大蒙人。 大蒙人生在草原,生性豪爽,却有野心勃勃,他们想要攻占炎国,开疆扩土,却被炎国的军队给打了回去,当时的战况记录就写了一条。 大蒙人,语言和其他的国家有些初入,而且在说炎国的语言的时候,就像是美国人学中国话一样,生硬的很,就算是常年在边关驻守,对炎国语言精通的翻译,也难免会有些不同。 而这个人,每句话清晰有力,根本不可能是从小就生长在大蒙的人。 而且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那个呼汗达梦明显的小了气焰,而且畏首畏尾欲言又止。 还有她掐入手心的手指,舒锦歌断定,她的手心已经被抠烂了。 看着这一切,舒锦歌微微一笑,伸手就挎上了无风的手臂,顿时让无风浑身僵硬,想着若是被御天齐知道他和夫人如此亲近之后的下场。 可是此时他的身份是御天齐,舒锦歌这样做自然是最正确的,他只能配合。 无奈,他回头,送给舒锦歌一个宠溺的笑,只是只有舒锦歌看到,无风眼里的僵硬和哀求。 夫人,放小的一马,否则主子回来,属下就要去喂猪了啊~ 舒锦歌心中好笑,不过想到自家男人那危险又霸道的小眼神,舒锦歌立刻就怂了,转头不再去想,而是看向下首的两个人。 第254章 你拿什么和我比? “我家王爷刚刚进京,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随着本宫回来看看这昔日老宅,却不知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风声?还让你家脑子不好使的公主跑了出来,对本宫无理? 看来这驿站的驿丞当真该换一换了,居然在公主到来的时候没有给请个大夫好好看看脑子,还没有拦住这样脑子不好使的公主来污蔑本宫和王爷?” 感受到舒锦歌话中的凌厉,黑衣人神色一变,眼神看向舒锦歌危险又暴虐,只是这点小儿科对舒锦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黑衣男子从始至终都在极力掩藏眼中的暴虐。 黑衣男子心中恼怒,只恨呼汗达梦居然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那驿站的驿丞,可是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安排进来的。 好不容易从小小的驿站的小官员熬到了如今的程度,再进一步就可以接触炎国的政务,难道真的要因为此事折在这里? 他眸光一闪,低头道:“王妃莫要迁怒,是我大蒙无理在先,当是我大蒙的错,等我等拜见了贵国的国君,自让备上厚礼体我家公主赔罪。” 这人说话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自己的身份也刻意的忽略过去,舒锦歌深深感受到了对方尊贵的气息,而且呼汗达梦对他的惧怕,看来此事不简单呢。 无风派出去调查此人的人应该已经去往了大蒙,看来想要知道一切,还需要等他们回来,只是不知道,前途是否会顺利。 “无妨,本宫不是那尖酸刻薄之人,看贵国公主也算是真性情的孩子,本宫大人大量,便原谅她了。” 黑衣人舒了一口气,正要拜谢,却见舒锦歌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只是,这规矩还是要懂的,否则我炎国怎么敢要什么都不懂还脑子坏了的媳妇? 这样吧,今日你且先回去驿站,公主我就带去宫中,寻太医诊治一番,之后便在宫里学习一下炎国的宫规礼仪,以免明日在宴会上出现什么纰漏惹得我炎国不快。也避免和亲之后,会损了我炎国的脸面。” 舒锦歌笑着说着,眼睛却在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果然,舒锦歌这话说过之后,那黑衣人的身子明显的一滞,而呼汗达梦虽然未动,舒锦歌却发现,她的肩膀在颤抖,她眼神微微一闪,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这恐怕不妥吧,我国公主还未正式拜见,岂能此时就入宫?” “有何不妥?在这炎国,还有什么是本宫无法决定的?不过看你处处为你家公主说话,怎么不问问你家公主的决定?还是说,你可以代替你家公主,和我炎国交谈?又或者,你是这一次出使我炎国的使者?权利在公主之上?” 那黑衣人又是一顿,眼神再看向舒锦歌带着犀利的目光,舒锦歌淡然与之对视,丝毫不惧。 黑衣人见状正要说自己被大蒙王授意全权负责此行和亲事宜,只是他还没有张嘴,却见‘御天齐’突然看向他说道:“你不是大蒙人,代替不了大蒙,若是你是使臣,那就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如此不把我炎国放在眼里,这和亲,不要也罢。” 说完,他看向舒锦歌,眼中柔光更深。 “夫人,咱们该进宫了,皇上想必等得久了。” 舒锦歌温顺的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无风内心已经成河,主子你为什么派给我这样的差事,刚才夫人掐的我好疼啊~呜呜~ 舒锦歌和御天齐看都不看那黑衣人一眼,径直路过他上了马车,临上车的时候,舒锦歌突然回头,笑着说道:“公主,你怎么还不来?本宫可不喜欢等人哦。” 黑衣人沉了一口气,转身道:“王妃,不可,这......” 他想说这不符合拜访的礼数,可却见舒锦歌突然冰冷的看向他,他顿时呼吸一滞,这眼神,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甚至是散发出阵阵的臣服之感。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在下一刻,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本宫决定的事情当今陛下都无法反驳,你以为你是谁?” 而舒锦歌说完,就见那赶车的人突然上前说道:“太后娘娘,皇上刚才已经来信,说已经为您准备好接风宴。” 舒锦歌嗯了一声:“好,本宫这就入宫。” 说着,冷眼看向那黑衣人,而黑衣人此时还处在蒙蔽状态,等他消化了舒锦歌的话之后,才发现,不知何时,马车已经远去,而身边的呼汗达梦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顿时咬牙,紧紧盯着那消失踪迹的马车。 太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伸手,耶罗不是何时已经出现,他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给我好好查一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耶罗一愣,不解道:“不是齐王妃吗?” 男人猛地回头,冷眼说道:“可刚才那赶车的护卫称呼她太后娘娘。” 耶罗顿时惊讶,同时皱眉:“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新皇登基,太后也不应该如此年轻?属下曾经见过御牧野的皇后,就算保养得当,却也是四十以上的妇人。” 黑衣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意:“不管如何,给我查,全都要查的仔仔细细,我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消灭。” 耶罗赶紧点头,随后说道:“那他们怎么办?要此时拿出来吗?” 闻言,黑衣男人突然阴邪的笑笑:“暂时不必,他们,可是我最后的牌,我倒要看看,炎国,究竟有没有那么难以攻破。” 耶罗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黑衣男子点头,想了一下又说道:“还有,边关那里一定要把消息封死,别让人知道了我的下落。” 耶罗点头:“属下明白。” 耶罗离去,而那黑衣男子,则是顺着舒锦歌刚才离去的方向,直奔皇宫。 这边,呼汗达梦战战兢兢的坐在舒锦歌的对面,她的头始终都低着,不敢抬眼去看。 任谁都以为她脸上的伤是御天齐打的,却不知道,其实是舒锦歌扇的,呼汗达梦虽然有点莽撞,却还是清楚都记得删了自己巴掌的女人就是现在坐在自己对面,并且对自己施以援手了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还被其他人称呼为太后娘娘。 她的内心十分紧张,手不知道该往哪放,而手心里的伤口也因为神经的放松,开始有了痛感。 “你的手,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舒锦歌凉凉的声音响起,呼汗达梦身子一颤,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然后抬眼,看向舒锦歌。 对方太美了,美的让她顿时神色有些恍然,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意识,赶紧说道:“没事,草原上的儿女皮糙肉厚,过几天就好了。” 舒锦歌笑笑,道:“听说你喜欢我的相公?” 呼汗达梦又是一愣,看了看舒锦歌,又看了看御天齐,眼中带着疑惑:“你是齐王妃?可是你不是太后娘娘吗?” 舒锦歌点头:“我是齐王妃啊,但我也是太后娘娘。” 呼汗达梦有点蒙,有些绕不过来这个弯儿,舒锦歌顿时失笑,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有点意思,不过么,也不得不防,刚才她的出现,想必就是策划好的吧,为了脱离那个黑衣人的掌控。 舒锦歌收了笑容,正色道:“说说吧,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不要以为你借着本宫的手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本宫看不出来,本宫不是傻子,愿意配合你的计划,不过是不想要我炎国江山社稷出现任何纰漏。” 呼汗达梦闻言,浑身一紧,咬着唇不说话,舒锦歌冷笑:“不要以为你不说本宫就查不出来,你们大蒙人的口音什么样,相信你自己都清楚,而他可不是大蒙人,这一点我还是猜得出来的。 而他到底有什么计划,目的是什么,本宫相信,不出三日,本宫就会查的一清二楚。只是等本宫亲自查清楚之后,你们大蒙,可不在本宫相助的范围之内了。” 呼汗达梦闻言看向舒锦歌:“整个大蒙都斗不过他,你斗得过吗?你只是个女人。” 舒锦歌听了,唇角上扬,讽刺的看着呼汗达梦:“你觉得你们大蒙很厉害吗?你觉得你很厉害吗?可到了我炎国的土地上,你觉得你赢得了谁? 你说你喜欢我的丈夫,那你有资格喜欢吗?你觉得你公主的身份配得上我的夫君?可我觉得你连根头发都配不上。 怎么?不服气?那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我出身太师府,太师府千金,学识渊博,你比得过我吗? 你觉得你武艺高强,可你连我的一招都接不小,你说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比的?你们大蒙,一个炎国的战败国,又有什么资格和我炎国比的?” 呼汗达梦被说的满眼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落下来,她转脸看向御天齐,可是充作背景板的无风愣是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从上车开始,为了避免再和舒锦歌有肢体上的接触,他干脆闭目养神,装起了深沉。 第255章 计中计,碟中谍 呼汗达梦见心上人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心里顿时疼痛万份,咬着牙看向舒锦歌:“可是我爱他,我从八岁开始就喜欢他了。” 舒锦歌挑眉:“那又如何?他喜欢的是我,是他追求我,强行让我嫁给他的,而且,三媒六聘,到如今他的身边都只有我一个人,你怎么比?” 舒锦歌的眼中带着怜悯,这个姑娘就是被宠坏了,脾气坏,却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斗狠说话,要不是脑子还算是不错,此刻说不定就被那黑衣人拖回去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半天,呼汗达梦都不说话,一直到了皇宫门口,她才说道:“大蒙被他控制了,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耶罗也是他的人,我皇兄,大蒙的王,现在不知道被他关在哪里。 他说要找借口进入炎国,想要抓住战神,毁了炎国的根基,我想要求救,就想着找战神哥哥救命,所以就说可以利用和亲的身份进入炎国,这才有机会来到这里。” 说着,她抬眼看向舒锦歌,语气里还带着很多的不甘心:“我知道我喜欢战神哥哥,你不会喜欢我的,但是,大蒙没了你们炎国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们还会包围炎国,所以,你们一定不可以袖手旁观。” 舒锦歌听了,心头有些许的好笑,她调笑着说道:“你还i真的是太天真了,他既然敢让你来炎国,就有你临时叛变的应对之策,你觉得你这样做不是匹夫之勇? 不过你算是星域的,遇到了我,放心,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敢窥视炎国,那老娘就要他进的来,回不去。” 舒锦歌的眼睛眯着,从缝隙里就可以感受到迸发出的危险的光芒,呼汗达梦突然就放心了,只要炎国没事,大蒙就一定不会有事,这个女人很强,比哥哥还要强,她一定会把大蒙救回来的。 皇宫中,御天禧正敲着二郎腿,心里想着舒锦歌和呼汗达梦的相处之道,刚才来人已经告诉他了太师府门口发生的所有事情,他这才在偏殿摆了酒宴等着正主上门。 不过等他看见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乖巧的跟在舒锦歌的身后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舒锦歌的魅力值颇高的事实。 御天禧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锦莲的舒锦歌端了端酒杯,舒锦歌也不说话,径直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无风纠结了好久,终于在舒锦歌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坐在了御天齐的位置上,目不斜视。 特么,好煎熬啊~ “皇嫂和皇兄终于归来了,好叫朕想念。” 御天禧起身,对着御天齐和舒锦歌就是一拜,无风端起酒杯对着御天禧比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沉默。 舒锦歌笑眯眯的说道:“是啊,这一路风尘,到是对皇上你也想念的紧呢。” 两人一来一往,到叫呼汗达梦听出了端倪,她顿时目瞪口呆,豁然起身,看了看御天禧又看了看舒锦歌大叫:“皇上怎么会这么年轻?还叫你嫂子?” 御天禧挑眉:“怎么?朕为什么不能这么年轻?难道朕就应该是老迈的老头子?” 说着,满含戏谑的看着呼汗达梦。 呼汗达梦此时的样子颇为狼狈,脸上还带着舒锦歌的巴掌印子,肿的老高,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样子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那身段确实没得说,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成熟的很,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丫头才十六岁。 御天禧不由暗暗佩服自家四哥的魅力,十年前就有如此艳遇,而且这艳遇还在今时今日追了过来。 “这位就是大蒙公主么?只是不知为何如此狼狈?” 呼汗达梦本来就因为御天禧的话有些不知所措,而今听御天齐接着问的话,她顿时缩了缩脖子,偷眼看了看舒锦歌。 舒锦歌但笑不语,只是眯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御天禧好奇异常。 正要继续追问,便见一个侍者迎上前来。 启禀皇上,宫外有大蒙使臣求见,说要为大蒙公主对当今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的无理道歉,并且备上了丰厚的礼物。 闻言,御天禧挑眉,看了看舒锦歌,舒锦歌依旧是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道:“这么快就找来了啊!还真是迫不及待。” 呼汗达梦突然很惶恐的看向舒锦歌:“不要,他会杀了我的,他已经看出来我的目的了,我不想要跟他回去,求求你。” 舒锦歌闻言说道:“放心,既然插手了此事,本宫就会一管到底,不过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的最终目的,我不相信,他千里迢迢的来炎国,就为了让你们大蒙和我炎国和亲。” 呼汗达梦皱眉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他是在两个月之前出现的,一开始皇兄接待了他,可是没两天,皇兄就突然失踪了。 我去找皇兄,没有找到,看见的就是这个家伙,然后是耶罗领着很多外来的人把皇宫整个的控制了。” 说到这,呼汗达梦气愤的说道:“耶罗跟了我哥哥很多年,很忠心,没想到居然是个坏的,枉我曾经还把她当作很好的哥哥。” 舒锦歌听了,仔细想了一下,问道:“你说他是两个月之前出现在你们大蒙的皇宫的的?” 呼汗达梦点头,舒锦歌皱眉,半响才看向御天禧说道:“御天禧,你说三哥是何时失踪的?” 御天禧一愣:“大概在两个半月之前,三哥着人送回来了一封信,信上说若是他一去不返,定让我寻了你们四哥回来,否则炎国危已。 然后在这封信的七天之后,前方大军主将韩拓来了迷信,说将军已经十日未归,我看了信之后就立刻寻找你们,只是找了很久才发现你们的踪迹。” 舒锦歌点头:“从信到达的日期来算,八百里加急,三哥的这封信倒带京城也就是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应当是在信到达的三日前。 而在这之前,敌方那边不就说过已经失去了出云烈日的踪迹了吗?” 舒锦歌眯着眼睛,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御天禧想了一下,正色道:“照你这么说,难道出云烈日在设计了三哥之后,就去了大蒙,通过大蒙,合法的进入了我炎国的都城?” 舒锦歌点头:“很有可能,只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直接来炎国不行吗?若是他乔装打扮,相信进入炎国都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御天禧摇头:“虽然进入都城很容易,但是进入皇宫可不容易,所以,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皇宫,或者...他在某个时机下知道了炎国内部的动乱,想要趁机击垮炎国,从而彻底攻陷我炎国。” 呼汗达梦闻言立刻反驳:“不可能,他和我一样,根本不知道炎国已经换了皇帝,他还说让我吸引战神王爷的注意力。” 舒锦歌看向呼汗达梦问道:“你们从大蒙过来的时候只有你们三个人吗?还是说还有车队?” 呼汗达梦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三个是单独过来的,不过他每次都会离开这里很久,好像是去看谁,他不走的时候就是耶罗离开,然后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会单独谈论很久,说的什么都是避开我的。” 舒锦歌听了,点头,看向御天禧说道:“派人去盯着耶罗,如果我猜的不错,三哥,很有可能被他带在了身边。” 御天禧顿时起身,手掌拍在桌子上盯着舒锦歌:“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出云烈日,那个抓了我三哥的人?” “没错,不过也只是猜测,现在还要有证据,否则,你什么都不能做。” 御天禧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要接见他吗?” 舒锦歌点头:“当然要,否则不是说咱们炎国目中无人?而且,不出壳的野鸡是长不大的,长不大就吃不了肉,想要他上钩,还需要粮食。” 御天禧点头,对着那等待着的侍者说道“:去吧,传召他进来,不过要紧紧盯着,不要让他去任何地方。” 侍者本就是御天禧的人,闻言点头,便离开了,舒锦歌看向有些紧张的呼汗达梦说道:“你去我的宫殿等着,不要与他碰上,我会安排之后的事情。” 呼汗达梦立刻感激的对舒锦歌点点头,就快速跟着舒锦歌身后的侍卫离开了。 而等她离开之后,御天禧就看向舒锦歌:“不防备她吗?能混入宫来,岂不就是他们的目的?” 舒锦歌微微一笑:“那就看她到底要怎么选择了?有时候一个选择就能决定一生,他这么着急的入宫,岂不就给呼汗达梦创造了快速得到我信任的机会? 不过,他也太小看我了,以为我是普通的女人么?计中计,碟中谍,不过是脑子一转的想法罢了。 皇上,接下来,可就是你的战场了,不介意本宫退居幕后,好好看一场戏吧。” 闻言,御天禧难得的邪魅一笑,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的直接断裂“四嫂就放心看一出好戏,朕真想要看看,这个能把三哥设计的出云烈日,到底有什么手段。” 第256章 又见六魂之人的气息 出云烈日等在宫门口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等来传旨太监的踪影,黑袍之下的身体已经带着暴虐的不满,可是他的眼始终带着笑意。 脑海中那个艳丽妖娆的身影出现在眼底。 真没有想到,那个美丽的小野猫居然是炎国的太后,御天齐居然还做了一天的炎国皇帝,御牧野早就成为过去。 看来,炎国内部,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下子,有的玩了。 又过了一刻钟,传旨太监终于出现,他也不气恼,径直上前说道:“有劳公公了,想必此行不甚顺利吧?” 说着,他已经将一个黑色的钱袋递了过去。 传旨太监是御天禧的人,又是秦公公的干儿子,名叫小顺子,他在偏殿之内已经听到了这个黑衣斗篷的男人的真实身份,这相当考验他的承受力。 不过,被秦公公看重的人,得了御天禧的眼睛,自然也算是有些手段的。 此时,他眼高于顶的看着出云烈日,见那钱袋子鼓溜溜的,一看就是不少的银钱,他暗暗好笑,面上却说道:“咱家不过是一个公公,做这等事情,本就是分内之事,使臣大人不必多礼。” 说着,他对着出云烈日鞠了一躬,看都不看一眼那钱袋子就转过身去,准备前面带路。 “走吧,咱家带您过去。” 见小顺子不收钱袋,还有眼中那鄙夷之色,出云烈日眸光闪了闪,随即将钱袋收回怀中,又拿出了两张银票,行走的时候,顺势塞进了小顺子的袖口中笑道:“是在下失策了,还请公公恕罪,在下初到炎国,不知炎国礼节,更是不了解炎国此时的证据变换。 我家公主又任性妄为,不知情下得罪了太后娘娘,这让在下心头惶恐,不知太后娘娘会不会对公主降罪。 在下也知公主初来,这样的事情实属不该发生,可依旧是发生了,此时只是想着从公公口中知道一些太后此时的态度,还请公公不要生气。” 小顺子见好就收,笑眯眯的将袖子一拢,那银票便落入袖中,回头就给了出云烈日一个灿烂的微笑。 “大人说的什么话,咱家就是个跑腿的,这样深得大人抬爱,也算是咱家的福分了。 可是你们的那个什么公主气焰到是真的不小,敢在我炎国太后身上动刀,还真的是脑子有病。你可知,咱们的太后娘娘,可是雪山之巅都不敢惹的角色呢。” 出云烈日目光微微一缩,问道:“雪山之巅?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仙山?” 小顺子目光微微一闪,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这世上还有多少个雪山之巅?只不过那雪山之巅狂妄霸道,居然把注意打在了我炎国的宫中,残害我炎国皇室的子嗣。 幸好我炎国的太后英明,不但把祸国贼子生擒,还将雪山之巅逼退离开了炎国,真是我炎国的福泽啊!” 出云烈日闻言心头一动,继续问道:“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是那雪山之巅不是好惹的,你们太后莫不是靠了什么宝贝才把对方逼走的吧?” 小顺子听了摇头笑笑:“哪有什么宝贝,若是真的有什么宝贝,也早就被雪山之巅抢走了,要知道,这二十来年,先皇都生存在雪山之巅的淫威之下,皇室子孙除了成人的几位皇子,连一位公主都没有。 这都是雪山之巅的作为,先帝为了这几个仅存的皇子,还敢怒不敢言,你说,炎国此时还能有什么宝贝?” 说着,小顺子摇头叹息,随后,两人便到了偏殿,也就终止了话题。 “你就是大蒙的使臣?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敢露出真容,真叫朕无法相信,你是真正的大蒙使臣呢。” 御天禧先发制人,眯着眼看着下首的男人。 这人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地方,而那双眼睛,也带着邪魅的色彩,果然是来者不善。 出云烈日闻言低头说道:“在下正是大蒙使臣,名为云裂,是出云国人士,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故土,遇上生死之事,被大蒙皇帝所救。” 御天禧闻言,笑着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报恩在大蒙了?可为何又是这身打扮?” “启禀陛下,在下出事之后,便全身皮肤被烧灼的干净,狰狞可怕,故而常年黑袍加身,就怕冲撞了贵人。” 说着,出云烈日看向舒锦歌,对着舒锦歌就是一拜:“我大蒙公主因为不懂贵国礼数,冲撞了太后凤架,实属罪过,还请太后慈悲,放我大蒙公主一条生路,大蒙感激不尽,定然会备上丰厚的礼物以示我大蒙的谢意。” 舒锦歌此时醉眼朦胧,出云烈日的话落下,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出云烈日好半天才茫然的说道:“你是谁啊?” 出云烈日:...... 御天禧:噗!杀人不见血,四嫂,好样的。 无风:主子,你家夫人如此腹黑,您造吗? 出云烈日目光微微闪动,便归于平静,看着舒锦歌重复说道:“在下大蒙使臣云裂,拜见炎国太上皇,太后娘娘。” 无风冷眼瞟过来,又转回去,凉凉的说道:“本王不待见你们那位公主,趁早领回去,免得丢了性命。” 这语气,要多厌恶有多厌恶,似乎是什么脏东西,看都不想看。 舒锦歌闻言笑笑,拍了拍无风的脸,这亲密的动作顿时让无风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干嘛。 调戏完了无风,舒锦歌才晃晃悠悠的起身,无风为了体现自己爱妻的形象,只能硬着头皮扶着舒锦歌嗔道:“醉了吗?要不要去休息。” 舒锦歌摇头:“不,我还没喝够,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说着,她便拂开无风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出云烈日身边,仰着头鄙夷的看着出云烈日,半响嘲讽道:“本宫还不屑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不过礼数该学还是要学,否则,日后嫁给我炎国,要是再冲撞了谁,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出云烈日面色铁青,虽然舒锦歌看不到,可是还是在他那双眼眸里面看到了阴霾。 舒锦歌笑笑,转身走回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个丫头,本宫要留着几日,等她学好了规矩,本宫自然会把她亲自送回驿站,然后再研究该嫁给谁。” 说完,舒锦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往那一爬,就那么睡了。 无风做出无奈的宠溺样子,将人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继续悠哉的喝酒吃菜。 御天禧笑着说道:“四哥,嫂嫂这样可以吗?还是回去睡的好。” 无风上眼皮一翻,淡淡道:“无妨,她既然不想要回去,便在这里呆一会,本王不累。” 御天禧闻言,没有说话,到是顺了他的意思,而这看在出云烈日的眼里,更加加重了舒锦歌的分量。 连炎国的皇帝都无法左右御天齐和她妻子的话,看来炎国真正的掌权者,是坐下的这两位,现在炎国的太上皇和太后。 出云烈日攥了攥拳头,随即又放下,笑道:“是了,是在下的不是,公主生在草原,本就不拘礼数,若是太后亲自教导,相信定然会水到渠成。 不过在下听公主说过,此次前来,已经定了和亲的人选,可太后的意思却不是如此,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御天禧听了挑眉:“怎么?大蒙和我炎国和亲,难道还要挑选夫婿吗?只要是皇室贵族不就好了?” 储运利润日闻言,正色道:“皇上,我大蒙虽然是小国,可公主也是千金之躯,还望陛下慎重。” 御天禧冷笑:“朕如何不慎重了?若是按照你们公主的意思,势必要嫁给我炎国的战神。 可众所周知,炎国的战神将军,此时一个已经成为了太上皇,不受炎国管制,相反,朕还要听这太上皇的意见,你以为朕怎么敢为太上皇赐婚? 而另外一位,相信阁下也应该有些风声的,此时在出云国边境征战,若是公主下嫁,也不过是独守空房,若是我那三哥不幸战死,公主岂不是要守了活寡?这更加是对不起公主了,所以,朕才想要斟酌定论,从长计议才是对贵国的尊重。” 出云烈日目光微微一缩,看向了躺在御天齐身上的舒锦歌,无风见状,立刻冷眼看过来,带起杀气一片。 “收起你的目光,本王的妻子,你还没资格窥视。” 霸道带着杀气的话语让出云烈日升起了一股战斗的冲动,仿佛沸腾已久的血液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想要蜂拥而出大干一场。 可是,此时根本不是时候,他只能压下冲动,低着头,掩下眼中的情绪。 “陛下说的是,只是不知皇室之中,还有哪位适婚的王爷皇子,在下也好做出考量,将消息带给我家大王。” 御天禧眯着眼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要怎么说呢?我父皇在世的时候,皇室中的青年男子只存活了我们兄弟五人。 此时,朕那大皇兄定然是没有资格和大蒙公主和亲的了,朕那二皇兄到是可以,而今还没有册封正妃,侧妃也已经在几年前病逝,若是公主嫁过去,定然会是成王正妃。” 第257章 等着我娶你为后 说着,御天禧笑眯眯的看向出云烈日:“另一个选择,便是朕,现在后宫之中,也只有朕曾身为皇子之时的那几个通房,均不成气候。 阁下来了数日,应该也知道,朕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至今六宫之首还不曾有,四妃更是不见踪影,公主若是嫁给朕,虽然皇后之位朕无法承诺,但是这四妃之首,定然无疑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暂时拟出来的解决办法,等三日后,我炎国正是接待使臣的团队,才好定下最后的定论,又或者,在当日,若是公主看上我炎国任何的青年才俊,朝中大臣,只要是大臣和公主同意,朕也不会反对的。 而且,相信以大蒙公主的姿色,相信朝中显贵也不会不满意的。” 说着,御天禧还做出一副垂涎呼汗达梦美色的样子来,只看的出云烈日心中鄙夷。 哼,好大的打算,想罢一国公主当作礼物送给自家的家臣,这事,恐怕也只有炎国的新皇帝能做得出来了。 不过,这不正是激怒大蒙皇帝的方法?如此不受重视,相信大蒙皇帝一定会放弃和炎国继续交好,和他合作,一举歼灭炎国,瓜分炎国。 可惜了当初御牧野野心勃勃,没想到江山居然落在了这种子孙的手上,真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出云烈日心头冷哼,脸上却带着笑意说道:“如此,在下便书信我大蒙大王,三日后,便正式拜访贵国。 至于我家公主,还要烦请陛下为她说句好话,以免她再次冲撞了太后娘娘。” 御天禧顿时起身,打着哈哈说道:“放心,放心,朕的女人,朕一定会安顿好的,绝对不会受了委屈。” 对于御天禧的蠢,出云烈日很满意,便告辞离去,而他离去之后,醉卧在无风身上的舒锦歌便抬起了脸,冷眼盯着手中的酒杯。 御天禧收回目光,冷道:“看来我的涉世程度还有待加强,此人,算是高手。” 口头上一味的想要把呼汗达梦带走,这样却是会引起对方的更加不满,自然不会让她得偿所愿,出云烈日,好手段。 舒锦歌笑笑,摇摇头:“只怕他的目的不光是让呼汗达梦入宫这么简单。不过你那个小顺子,到是个不错的,还把祸水送给了雪山之巅,就是不知道,出云烈日想要怎么和雪山之巅交锋了。” 御天禧哈哈大笑:“小顺子可是秦公公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算是瑕疵必报的主。 当年,秦公公被雪山之巅废去了双腿,这家伙记恨着恨呢,现在有机会给对方穿一双小鞋,何乐而不为? 不过,出云烈日应该还没有和雪山之巅抗衡的能力吧?” 舒锦歌摇头:“也不见得,咱们还要看到结果才能定论,而且,我感觉,出云烈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舒锦歌眯着眼睛,努力回想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种会让灵雀跃的气息,像极了六魂之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可又和六魂之人的气息有些出入,这让舒锦歌不得不怀疑出云烈日的身份。 难道他也是六魂之人?又或者,他的身边,藏着一个六魂之人。 御天禧皱眉,想了一下,看向舒锦歌问道:“后宫之中,要不要加派人手,我拍他还会对宫中进行探索,毕竟小顺子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我怕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 舒锦歌摇头,一摆手道:“无妨,就让她去找,找不到,他们才会死心,而且,我也很好奇,他们究竟要找什么?居然敢铤而走险,亲自来炎国。” 御天禧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的就进进出出,总得给点教训,才能彰显我炎国的威严不是?” 舒锦歌嗤笑:“你有威严吗?在他的眼里,你现在可是个贪恋美色的昏庸帝王,我想,他们要是想更进一步,恐怕就要施展美人计了,你承受的住吗?” 闻言,御天禧脸色有些红,看着舒锦歌埋怨:“嫂子调侃我,虽然那呼汗达梦确实是个尤物,可惜那脾气还是太糟糕了,放在宫里朕恐怕这后宫都要不安宁了。” 舒锦歌笑笑,想了一下,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皇帝当得也算是很长久了,怎么还没有选个皇后?这样,难道朝中老臣能放过你?” 闻言,御天禧到是一脸的菜色,舒锦歌这句话正说道了他的心尖上,这段时间,两个宰相每天上供的折子里面全都让他如何如何的扩充后宫,如何如何的为皇家开枝散叶,简直是把他的头都搞大了。 他不由苦笑:“嫂嫂真是料事如神,实不相瞒,这几日确实是为此烦忧。” “那你就真的没什么打算?” 舒锦歌微微皱眉,若是御天禧总是没有皇后和嫔妃,在炎国皇帝这个位置上,还真的说不过去。 御天禧沉思片刻,抬头说道:“我到是有些考量,若不是三哥出了事,我已经打算给你们传信,商议一下了。 “有什么好商议的?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什么建议都给不了你。” 舒锦歌本来就不打算永远管着炎国这个烂摊子,只是现在出现了很多事情,她和御天齐不得不绑在这里而已。 御天禧也知道舒锦歌的想法,看着她说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钦天监已经将一众秀女和官家适龄女儿的画像全部送了过来。 我比较中意的便是威武侯府十小姐白如是,今年十六岁。还有徐州知府家的三小姐尚玲,今年十四岁。皇后的人选我也已经考虑好了,不过这还要嫂子你帮帮忙。” 舒锦歌听了一挑眉:“我?” 御天禧拖拉着脸,一脸的委屈说道:“对啊,燕随不好搞啊,所以要让你帮忙说说。” 舒锦歌顿时一愣:“燕随?燕随家就一个妹妹,你看上他妹妹?可是他妹妹不是才十二三岁么?还没有及笄。” 御天禧听了反驳:“未及笄有什么关系?朕可等她长大再行夫妻之实。主要是见过她一次,就觉得念念不忘,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下一刻,舒锦歌目光不善,他微微咳嗽了一下,笑道:“其实也是平衡朝廷的一种手段,嫂嫂也该知道,现在这些朝臣,大多数是因为我这个皇位有您和四哥的支撑,若是哪一天你和四哥再也不管我了,那我岂不是就成了孤军奋战了么? 所以,选后侧妃这事就要审时度势。 宰相的权利太大,我也不想以后的婚后生活成天的打仗一样,而现在,朝中势力虽然看起来集中,却也不集中,而宰燕随在一众官员中,威望颇高,又年轻,还是嫂嫂你看重的人,更是对社稷有功之臣,身后更是没有皇室所顾忌的大家族。 让然,还是他的妹妹让我觉得十分亲切,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打算的,嫂嫂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忌惮燕随才会想要如此的,毕竟权衡朝臣根本就不需要皇后这个位置,我只是想要给她这个位置。” 说完,御天禧还红了脸,一看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怀春着呢。 舒锦歌没有作答,她也见过燕随的妹妹,现在已经改名叫做燕柳儿。 她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这孩子胆小的和小猫差不多,躲在燕随的身后,怯生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御天禧会喜欢的女孩子。 想了一下,舒锦歌说道:“我去看看,若是那女孩不适合后宫的生活,我也不会让你去祸害人家姑娘,你做好被燕随拒绝的心理准备。” 闻言,御天禧大喜,赶紧起身屁颠颠的跑到了舒锦歌的身边,端茶倒水的一阵忙活。 “嫂嫂帮我说话就好,只要您说话,我相信燕随一定会同意。” 舒锦歌眯眼:“你就这么确定?” 御天禧一拍胸脯:“确定。” 他心里现在乐滋滋的,想着那个泼赖的小人满眼的得意,他就止不住的心里甜甜的。 小柳儿,我一定会娶你为后的。 看这样子,舒锦歌眼中有了了然,随后笑道:“看来你们两个已经曲径通幽了,怪不得这一脸的信誓旦旦。” 御天禧嘿嘿一笑:“自然不是瞒着嫂嫂的,不过柳儿给我说过,不让我说的,说是怕别人说她没有女儿家的形象,这么小就恨嫁。” 舒锦歌坐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御天禧的伺候:“你到是说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燕随,应该不会把她妹妹的画像送进宫里。” “嫂嫂说的没错,我这一堆的画册里面,还真没有柳儿的画像,否则,我早就大笔一挥,定下皇后的人选了,哪里还用嫂嫂去麻烦一次? 是有一次我和秦公公出去探访民情,遇到了一个抢钱袋的,然后柳儿就美人救英雄的,把我的钱袋给抢了回来,然后就看上我了。” 噗! 舒锦歌直接喷了,然后顾不得喷了御天禧一脸的茶水就看着他说道:“你说什么?是柳儿看上你了?” 第258章 不知公子更爱哪一个? 抹了一把脸,御天禧幽怨的看着舒锦歌:“嫂嫂觉得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舒锦歌摇头,顺手将桌子上的丝帕递过去说道:“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见过柳儿,很...胆小,和你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闻言,御天禧顿时起身,愤愤的说道:“她要是胆子小,就没有人胆子大了,嫂嫂你知不知道,她居然拉着我去青楼里面听墙角?” 噗! 舒锦歌刚刚喝到嘴里的水再一次喷了,御天禧又一次被击中,顿时阴森森的看向舒锦歌:“嫂嫂是觉得我这张脸不好看,想着法的给我加料是么?” 舒锦歌赶紧摆摆手,心虚的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太惊讶了。” 可不惊讶么,那个小豆丁居然会那么彪悍?真的是燕随家的那个小丫头吗? 舒锦歌抱着怀疑的态度离开了皇宫,准备第二天去燕随府上看看。 御天禧的话多少还是有些真的,看他提起燕柳儿的神色确实是有些暖意,想来若不是真的有情,他不会想到要册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为皇后。 而此时,呆在太后寝宫的呼汗达梦在寝宫中来回踱步。 她的心里此时是一团乱麻,如今她已经成功进入了皇宫,是要继续接下去的事情,还是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继续,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大蒙此时的状况,其实不像是她和舒锦歌说的那样危机,虽然遭到了出云烈日的胁迫,可是毕竟她也看到了自家哥哥的信件。 出云烈日这个人看起来很恐怖,她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大蒙的。 可是,若是舒锦歌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们真的斗不过炎国,大蒙也一定会陷入危机。 到底该怎么选择,让她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身边的宫女突然倒在地上,她吓了一跳,刚想要呼喊,便被捂住了口鼻,身体被推倒在了旁边的床上。 “唔!” “公主这是想念在下了吗?” 出云烈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心头一颤,便感觉脸上的手放了下棋,转而一双冰冷的手在身上游走,甚至是伸进了她的衣服。 她忍着眼中的泪水,眼中带着哀求:“别,这里是太后寝宫。” 身上的手停了下来,转而,玉双阴鸷的眸子看向她,带着森冷的探究:“怎么?觉得有了靠山了?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了? 我的公主殿下,别忘了,你们大蒙,你的哥哥,可是和我有着交易的。” 呼汗达梦身子一颤,出云烈日冷笑着伸手覆在她的脸上,勾勒着她的脸部曲线,然后延伸带她的脖颈,凉凉的说道: “而且,你这具身子可是已经脏了,你以为,这里的王爷皇上会要你?别天真了,好好的给我做事,以后我出云的皇后位子也许会是你的,若是不然,相信就算是我不做什么,你的皇兄也会做点什么的吧?” 说着,一伸手,次啦一声,呼汗达梦的上半身衣服应声碎裂,随后,呼汗达梦便觉得身体一痛,眼角的泪水不断的落下。 过了好一会,身上的人停下动作,呼汗达梦才僵着身子起身,冷冷的说道:“你就这样把我的衣服撕了,你觉得我突然换衣服别人会怎么看?” 闻言,出云烈日笑道:“放心,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从旁边拿过一个包裹扔给呼汗达梦,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如今你已经混进来了,就别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早日脱离了你的皇兄,对你也有好处。” 呼汗达梦点头,随即看向出云烈日:“你真的会让我做皇后?我怎么不相信呢?” 出云烈日回头,眼里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呼汗达梦冷笑:“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得跟着我走下去,不是麽?这就是赌博,放心,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情,就算皇后的位置你坐不上,你也不会是现在的处境。” 呼汗达梦咬着下嘴唇,看着出云烈日半天。 这个男人太阴险,也太优秀,她本来作为公主的身份是配得上他的,可坏就坏在,她的身子是不干净的,而且被自己的亲哥哥,送到了他的床上,如同妓子。 正想着,下巴突然被跳起来,呼汗达梦猛地抬眼,便对上了那带着刀锋的眸光,而这样危险的眸光,却有又深深的扎进她的肺腑,让她脸色绯红。 看着这样的呼汗达梦,出云烈日没来由的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变得温柔了几许,他靠近呼汗达梦,距离近到呼吸都在交错。 “记着我的事情,以后的你就是我的女人,还有,收起你对御天齐的那点心思,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呼汗达梦僵硬的点点头,出云烈日这才松开她的下巴说道:“我该走了,别着急出去寻找,保护好自己,别任务没完成,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还有那个舒锦歌太后,小心着,她比看起来还要危险,你还不能和她对上,不然,你讨不到好处。” 呼汗达梦心头一暖,虽然这个男人说这些话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可是面对这些关心的话语,她还是有些感动。 “我知道,你也小心,她确实很厉害,你打不过她的。” “这不用你说,我看得出来,不过......” 出云烈日眼睛微微一眯,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看似风流魅惑的笑容。 “行了,我走了。” 看着出云烈日离开,呼汗达梦的眼里闪过一丝暴虐,看了看手中的衣衫,心头一片冰凉。 出云烈日离开了呼汗达梦的房间并没有着急离开,他在太后寝宫中穿梭了半响,没有发现舒锦歌和御天齐的身影,还险些被宫中侍卫发现,这才快速离开,以免打草惊蛇。 而等他离开之后,向南天便敲响了御天禧的御书房大门。 舒锦歌在太师府住下了,齐王府从烧毁之后就没有重建,那里依旧是一片废墟的状态,舒锦歌也不总是在京城逗留,加上宫中还有住处,便懒得修复这里。 不过这次回来,为了给呼汗达梦一点私人空间,她还是选择回去太师府居住,毕竟这里只有自己,也自在一些。 梳洗妥当之后,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方将,心头便有些想念御天齐了。 御天齐这一次是去的战场,想要对付的人是出云烈日,可是出云烈日却出现在了炎国的都城,也不知道他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 虽然她已经用鹰去送信了,可御天齐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到达边关,收到信之后能不能直接回来也说不定,所以,这两日,她必须要出云烈日相信,御天齐真的在京城中,并没有离去。 想着,舒锦歌耳朵一动,随即唇角带着浅笑对着门外喊道:“无风。去书房看看,王爷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又看上什么杂记?再不回来,本宫可不许他回房了。” 无风站在房门外一愣,她家夫人又搞什么幺蛾子?回房?搞什么?这任务也太艰巨了吧? 还没等无风回过神来,他便感觉到了有人靠近,顿时明白了舒锦歌的意思,他赶紧回复道:“娘娘莫急,属下这就去书房请王爷回来。” 说着,无风快速离开,舒锦歌微微一笑,伸手在头发上拂过,随即手一扬,一根金钗便飞了出去,朝着门框上射去。 她冷笑:“阁下既然来了,怎么没胆子出现?莫不是嫌弃我这府门太小,留不住阁下的脚步?” 窗户忽的一下打开,一身黑衣的出云烈日闪身进来,手里还掐着舒锦歌的那没金钗。 他那双桃花眼带着戏谑看着舒锦歌,手中的金钗在鼻翼下嗅了嗅,轻声说道:“美人就是美人,连这金钗都带着一股香味。” 舒锦歌手缕着头发,微微一笑:“是么?多谢阁下夸奖,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出云烈日到是没有防范,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金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舒锦歌,笑道:“自然是欣赏美人来了,如此佳人,独守空闺,岂不是可惜?倒不如和本公子一夜春宵,此情此景,甚佳~” 舒锦歌闻言,眼中闪过恼怒,笑容中带上了些许的冰冷:“是么?公子当真真性情,不过可惜,本宫是个冷的,就捂不热的啊!” 数着,只见舒锦歌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出云烈日的身边,手已经在出云烈日的头上,而出云烈日也在紧急关头,手中金钗朝上,正对着舒锦歌的手掌心。 随后,两人一个交锋,出云烈日闪身到了窗前,笑着说道:“如此待客之道不好不好,美人,怒了已经是风采依旧,本公子更喜爱了,可如何是好啊!” 舒锦歌收了招式,对着他微微一笑,顿时让出云烈日目光微缩,只见舒锦歌笑着说道:“嘴上的快活,和身体上的创伤,不知道公子更爱那一个?” 第259章 若是发生,就亲手杀了我 舒锦歌说的这话有些奇怪,出云烈日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想要继续调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他顿时一惊,想要挣脱,却感觉脖子上一凉,他低头,便见地上多了几滴鲜血。 舒锦歌咯咯直笑,手托着下巴慵懒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有一种血气上涌的冲动,可是那明艳的笑容之下,却是狠戾乖张的杀意。 “怎么?公子觉得哪个更舒服?更惬意?妾身完全可以为公子提供更丰富多彩的活动。” 出云烈日一点都不敢动,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刀锋,只要他动一下,那刀锋就会深入一分,一份不多,一分不少,丝丝拉拉的疼痛,却让他感觉到了渗入心底的恐惧。 他不由看向那个谈笑风生的女人,半响,才说道:“是在下的不是,还请姑娘放了在下,在下定然离开消失的远远的。” “消失?无缘无故的来找人本宫,现在又说要消失?这位公子,你的脑子进水了吧?你觉得,本宫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舒锦歌冷笑,冰冷的目光带着死寂的看着出云烈日,让出云烈日的毛孔都生生的立了起来。 正巧这时候,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舒锦歌微微皱眉,随手一挥,出云烈日便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轻松,他愣然抬眼,便见舒锦歌冷道:“赶紧走,别坏了我和夫君享乐的兴致。” 出云烈日眼中闪过狰狞,对着舒锦歌拜了一下,便飞身离开,而他离开之后,房门便开了,无风顶着御天齐那张面瘫脸走了进来。 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微微皱眉,看着舒锦歌道:“夫人......” 舒锦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半响,她才摇头说道:“出云烈日来了,所以让你陪着我演一场戏。” 闻言,无风心头一惊:“他没有对夫人做什么吧?” 舒锦歌冷笑:“他能做什么?连我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了,不过他身上的气息淡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距离那个人远了,继续派人跟踪他,发现异常的地方一定要回来告诉我。 还有那个耶罗,我感觉他的身上也有那种气息,想必,和我想要找的人接触频繁,一定不能错过。” 无风点头:“是,夫人安歇,属下就在这守着。” 舒锦歌一愣,忽的笑笑,眨眨眼看着无风僵直着的身子笑道:“无风,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无风浑身一颤,夫人说他可爱,主子回来肯定又要记上一笔。 随后,无风的眼神像一只小兔子似的看着舒锦歌,顿时让舒锦歌觉得好笑。 谁能想像得到,凌渊阁天字阁阁主,杀人不眨眼的无风,居然会卖萌。 她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他不会敢再来的,你去休息就好,我休息的时候身边不喜欢有人。” 无风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带半点犹豫的起身对着舒锦歌一拜:“夫人安好,属下就在门外守护。” 说着,他开门就走,不多时,门外又出现一个身影,依旧是无风,只是换下了那身御天齐的衣服,和人皮面具。 这一夜,是舒锦歌睡的最不踏实的一夜,这个夜晚没有御天齐,没有可以让她停靠的臂弯,梦里依旧和那些她无法明白的画面出现。 这一次,她静静的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些她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画面,无喜无悲。 真的是撕心裂肺过后,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或者说是已经麻木了,麻木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的事情也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撕心裂肺的泪水也已经流了无数次。 可是,她依旧不明白,这到底代表着什么,这些记忆到底是谁的。 是她的? 可是她和御天齐,或者说在现代的时候,她根本就不认识和御天齐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难道说这个人是云升?可是却有不像,画面里出现的是她和御天齐的身影,若是云升,就算是她的样子和御天齐一样,却也不会有她的身影存在。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在一片迷雾中醒来,她的眼底还带着哭过的泪痕。 只是此时,她来不及想其他,房门外,已经响起了无风的声音。 “夫人,成王来了,说是有事见您。” 御天成?他来干什么? 舒锦歌微微皱眉,揉了揉眉心道:“让他等一会,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成王。” 舒锦歌起身,自从将余香和香草迁走之后,她就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了,这几年一直是一个人打理衣物,如今穿上外衣即可。 等她去见御天成,也没过去多长时间。 只是,再一次看见御天成,舒锦歌却是一愣。 御天成的状态很憔悴,形体消瘦,眼眶深邃,看起来颓废不已。 她坐到主位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人抢了媳妇,还是赌博输了家产了?怎么看起来这样狼狈?” 御天成还低头闭目,闻言,睁眼,眼底带着苦笑:“若真的是这些事情,我也不必烦恼了。” 舒锦歌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你成王殿下?” 御天成揉了揉眉心,看向舒锦歌问道:“你告诉我,你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者说对身体的一种感觉?就是这里,原来的人想要抢回身体的感觉。” 御天成说着,指着自己的心口,舒锦歌一愣,微微支起身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感觉我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御天成睁开双眼,眼里还带着血红的血丝,看起来有些狰狞。 “锦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我从昨天回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回去了那个成王府之后,我发现我的身体有时候自己会动,根本就不是我的意识在支配。” 舒锦歌微微皱眉:“这怎么可能?若是他真的没事你怎么会穿越过来?” 御天成摇头,他的神情疲惫异常:“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定我可以看得见他,甚至是感受到他的动作。 他还经常说一些话,说是他还要报仇,他要杀了你,他还要杀了所有背叛他的人,还要夺回皇位,锦歌,我感觉我快要精分了,我觉得我控制不住他了。 还有,我甚至是感觉得到他时常在撕咬我,我的心在疼,他还说,吃了我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舒锦歌,你说,我会不会被他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到时候就再也没有我了?” 说到这的时候,御天成的身体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舒锦歌听了,感觉事情有些严重,她起身走到御天成的身边,为他探了探脉。 只是下一刻,舒锦歌突然感觉到御天成的身子一顿,随即一股大力将她的手腕攥住,她抬眼,便见御天成狰狞的看着她。 她目光一滞,便见御天成眼底有些呆滞,茫然,他看着自己握着舒锦歌的手腕,握着的地方还有些青紫,顿时脸色一白,颓然的放手。 “你看到了对吧?你一定看到了。锦歌,你说我还有救吗?” 舒锦歌沉默,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是感受到了滔天的杀意,而且,御天成眼中的目光,那赤裸裸的侵占,绝对是曾经成王。 想了一下,舒锦歌沉重的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御天成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是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过,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不在了,舒锦歌,我想要在我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你亲手杀了我。” 舒锦歌身子一颤,恍然想到了梵静说过的一句话。 “你必须要亲手杀死所有的六魂之人,否则,一切都不会结束,反而会愈演愈烈。” 亲手杀死所有的六魂之人吗?舒锦歌沉默,半响,御天成起身,突然笑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曾经辜负了你,还让你死无全尸,而今,也算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了。 锦歌,不用难过,死在你的手上,也许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舒锦歌沉默半响,说道:“我会成全你,不过在那之前,你给我好好的活着,别妥协,若是你不妥协,我相信,你们一搏,他胜算肯定不会很大。” 御天成不解,却见舒锦歌说道:“刚才那一瞬间,他想要占据你的身体,却是在你最失意的时候,可若是你身心在全盛时期,我想他肯定没有那个机会的。” 御天成闻言眼中茫然退去,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对啊,昨天夜里开始我就总觉得浑身不舒服,然后他就出现了,不论是梦里还是身体上,我总是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我白日里回到那个成王府想起了之前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伤春悲秋了?” 舒锦歌点头:“成王的母妃是在成王府上吊自缢了的,那里也是成王成为阶下囚的地方,你回忆起了他的遭遇他肯定是不甘心就此止步的,所以,才会开始和你争夺身体的。” 第260章 去做媒 说到这,舒锦歌一顿,看向御天成说道:“利用恐吓,威胁的手段,让你对自己失去冷静,从而蚕食的魂魄,达到他重新回到身体的目的,所以,如果你不再住在那里,不再和他从前的任何事情有所交集,也许就不会这么糟。” 御天成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我得试一试,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的无法控制,那就杀了我。” 舒锦歌讽刺的一笑:“放心,我不会手软的。” 御天成摇头,笑笑,想了一下,又说道:“对了,还要再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真的死了,麻烦你帮我和舒锦莲做一个衣冠冢,放在一起葬了吧。” 舒锦歌闻言挑眉:“你居然真的喜欢她?” 御天成摇头:“舒锦歌,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或许是我们的前世呢?” 舒锦歌摇头,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御天成苦笑了一下说道:“想来你早我很久就来了这里,也应该知道,舒锦莲的样子和我喜欢的那个女人样子一模一样。” 舒锦歌点头,曾经来到这里的第一眼,看见舒锦莲,她真的恨不得生撕了她。 御天成接着说道:“之后,我便遇见了你,想到了你和这里的御天成只见的事情,其实,在他的心里,或许真的喜欢过你的,只不过在利益面前,他选择了利益和地位,而放弃了喜欢你。 所以,我才说,这里,很有可能是我们的前世,舒锦莲因为自身的无可奈何,背叛了我,却又被我无情的放弃,而在现代,我最后是被她亲手杀死。 舒锦歌,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觉得这也许就是她投胎转世对我的报复。” 雨天城市说着,看向舒锦歌,又指了指自己说道:“这个世界,你来了之后,发现这里的御天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才会恨上加恨,对我加以报复,所以,在我的那一辈子,你才会被我辜负吧!” 舒锦歌闻言突然笑了,笑的御天成莫名其妙,随即,舒锦歌正色看着御天成说道:“御天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御天成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她的呼唤。” 舒锦歌说着,指着自己的脑袋讽刺的笑着:“你知道我刚死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吗?浑浑噩噩,总是在你的身边围绕着,想要去撕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可是我已经死了,我做不到。 也许是我对你的恨意,让这里的她感觉到了,所以,我才会被拉过来,而她为了让我替她报仇,散尽了神魂让我回到了她还未来得及嫁娶的时候。” 御天成听的一愣一愣的,在舒锦歌后来平静的叙述中,终于发现,一切,还是他的错。 他苦笑道:“本以为这一世是你对不起我的,没想到,还是我对不起你,舒锦歌,你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舒锦歌面色平淡,这一刻,她似乎盼了很久,想着和御天成摊牌之后,他会是什么样子,自己又会是多么的开心。 可是,此时,她平静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恍然,她突然笑了,说道:“这一切都是曾经发生的,也更改不了,能更改的也不过是之后的事情。 御天成,你觉得到底是谁背叛了谁?你觉得谁又对不起谁?有些东西,就算是换了芯子也是无法更改的,你终究是你。 你的心,没有那么透亮,所以,你在想别人的时候,也带着色彩,所以,你才会觉得是我对不起你了,然后你才会在现代的时候对不起我。 这些,不过是你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可以恕罪的理由,找一个你解脱的理由,不过可惜,这一辈子,还是如此。 御天成害死了舒锦歌,让她的孩子还没有落地就被剖腹取出,被砸成肉泥,那种亲眼看到的感觉,你永远都无法体会。 我也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还有被五马分尸时候的惨状,御天成,你觉得这些是你可以找个理由就泯灭得掉的吗? 如果你想要把这里想做咱们的前世,那就要承受这里的人做过的一切,这一切的结果你承受不了,所以,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东西,不是你觉得是,就是的。 因为,我们都是那么的真实,这里也不是梦,醒了就好了的,而是真正发生过的,我你,还有大家,都是甄氏存在过的。” 说到这,舒锦歌淡淡一笑:“可是这些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在我的心里已经彻底抹去,所以,你觉得你现在求得我的原谅有用吗? 我早就不恨你了,只是怜悯你而已,而现在,你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了两个灵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那个灵魂潜意识的复苏,是你心底那龌龊的黑暗作祟呢?” 舒锦歌说着,见御天成一脸的否认,她又笑了,说道:“不用否认什么,我也无需你承认,走到最后,你就明白了,好,你可以走了,我会答应你的请求,若是你真的无法在恢复现在的神志,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并且让你和舒锦莲合葬。” 御天成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随即,他苦笑一下,转身离去。 自己所求已经得到结果,他还能要求什么呢?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 御天成离开之后,舒锦歌转身,便看见无风探究的眼神,她挑眉:“怎么了?” 无风摇摇头,咬着牙半天才说道:“夫人和成王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闻言,舒锦歌顿时失笑:“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也是,虽然六魂之人广为流传,但是到底什么是六魂之人你们还不知道。 不过你们也没必要知道,只要知道你们该做的事情就好,无风,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是御天齐的妻子,这一点,是终究不会变的。” 无风眼神闪烁了一下,便明白了舒锦歌话里的意思,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是,知道夫人还是他们的夫人,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见无风释然,舒锦歌笑笑,起身看了看外边说道:“备下厚礼,我们大理寺卿的府邸走上一走。” 无风一愣:“难道夫人当真要为皇上做媒?” 舒锦歌笑:“有何不可?不过我却是想要见一见那个传说中喜欢听人墙角的小丫头。” 想到此,舒锦歌脸色突然一暗:“不知道司林林现在如何了,梵静到底把他们弄到哪去了。” 闻言,无风心头也是一沉,想到了无言和苍耳,舒锦歌随即笑笑,道:“不过我相信,他们都还活着,而且,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无风心头微微一暖,道:“夫人总是想着他们,相信,他们知道叶辉很欣慰的。” 毕竟,身为死士,死与活都是主人的一念之间,而他们这一群死士,在跟随了御天齐之后,早就已经白生死置之度外,而御天齐,虽说比其他的人更关心死士的安危,可也不会把任何一个人放在心上。 可是舒锦歌不同,御天齐失踪的时候,凌渊阁全都在舒锦歌的调动之下,深深的感受到了舒锦歌对这群人的热情。 而作为凌渊阁二把手的无言都为之打动,成为她的左膀右臂,更何况他人。 而今,无言失踪,生死不明,他无风才因为凌渊阁无人被提拔上来。 燕随此时上朝刚回来,正在品茶,听说太后娘娘过来,他着实愣了一把,丝毫不明白舒锦歌这是抽什么风了。 起身将舒锦歌迎了进来,就见舒锦歌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他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 “娘娘大架,不知所为何事?” 舒锦歌挑眉:“哎呦,做了几年的官,这官腔打的不错啊。” 燕随面色一红,低头道:“这不还是娘娘您教导的好么,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做着这个位置不是?” 其实燕随心里直打鼓,总觉得舒锦歌此行来者不善,可他猜不到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被她发现了他用了她的银子修缮大理寺? 心中忐忑,燕随面色不变,舒锦歌眯眯眼,笑道:“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看我家的小管家如今成长到什么程度了,现在看来,真是不辜负我的栽培呢。” 闻言,燕随嘴角抽搐,你栽培了吗?自从跟你,老子都是自学成才,你成天的不在家,老子连你的影子都抓不到,你说你这是栽培了吗? 敢怒不敢言,小脸紧蹬蹬的,舒锦歌也不调笑了说道:“此次前来确实有事,对了,你家的那个妹妹呢?好久没见了,都不知道出落成什么样子了。” 一提起自己这个妹妹,燕随的小脸顿时拧巴了,揉着额头说道:“别提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这几年变化的和从前判若两人,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当官的时候在路上领错了谁家的姑娘,把我的亲妹妹给丢了。” 舒锦歌扑哧一笑:“变化真有那么大?我不相信,明明我记得她就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小姑娘,再变化也不可能成为母老虎吧?” 第261章 我要做他的皇后 燕随看向舒锦歌,一脸的生无可恋:“可不就是个母老虎么?不,不是母老虎,是一只小老虎。你都不知道,我这大理寺告状的不少,一半都是告她的。” 舒锦歌顿时失笑:“有那么严重?” 燕随嗯道:“可不就这么严重么?我现在一提起她脑子都发疼,真不知道以后到底谁可以收拾她了。” 舒锦歌听了笑笑,手中的茶杯和茶杯盖一下下的过滤着杯中的茶叶笑道:“或许,人家自己已经定下了终身也说不定呢?你难道都没有去问过?” 闻言,燕随顿时乐了,眼中全都是不可能:“那应该是对方的脑子进水了,或者是我家的小霸王逼迫的,不然,人家怎么会想到要娶一个小霸王进门?当菩萨供着吗?” 舒锦歌但笑不语,便见燕随看了看外面说道:“春生,去看看小姐起来没有?若是来了,就告诉她,说她最崇拜的太后娘娘来了,让她赶紧来见驾。” 舒锦歌一愣:“崇拜?” 燕随点头,对着舒锦歌颇有怨言的说道:“就是崇拜你是什么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她非要说成为你那样的不靠男人的女人,所以,就成了一只放飞的小鸟,再也回不来了。” 那眼底的控诉,让舒锦歌觉得,他想要表达的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你还我可爱单纯的好妹妹。 舒锦歌半盏茶还没喝下去,耳朵微微一动,便听教一个高亢清脆的喊声。 “娘娘在哪里?我的娘娘呢?我的娘娘呢?” 闻言,舒锦歌差点笑喷,燕随略带无奈的起身,看着已经出现在门口那桃红色的身影训斥道:“放肆,成何体统?” 燕柳儿撅撅嘴,偷眼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随后看向舒锦歌,顿时眼睛跟星星一样,飞奔着朝着舒锦歌过来,到了跟前站定,然后直接跪下了。 “娘娘,你收我为徒吧,我可认学了,绝对不会丢你的脸的。” 燕随脸色略有些发青:“柳儿,怎么说话呢?这是太后,你要见礼的,难道哥哥以前教你的都忘了?” 燕柳儿听了,赶紧紧张的看着舒锦歌,生怕自己的不懂礼仪会让眼前的偶像失望。 舒锦歌微笑着看着燕柳儿,轮廓大概是因为年岁还小,没有张开的缘故,还和三年前她见过的时候差不多,不过样子却是变得彻底,人胖了,脸上的梨涡清晰可见。 个头也蹿高了,看起来发育的也算不错,身材窈窕,肌肉也算是有劲,看起来这几年没少折腾。 舒锦歌斜眼看了看燕随说道:“好像说的你记得给我行礼似的。” 燕随顿时一噎,刚要反驳,才发现舒锦歌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他刚才怎么就没有给这个太后娘娘行礼呢?现在说教起来到是被人给拆了台。 见自家哥哥吃瘪了,燕柳儿顿时咯咯直笑,看向舒锦歌更崇拜了。 舒锦歌看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我这武功可不是自己学来的,而是别人给我的。我交不了你什么。” 燕柳儿顿时摇摇头:“武功我已经有师傅了,我就是想要和你学习权谋。” 舒锦歌听了顿时皱眉,就连燕随都一脸的惊讶之后立刻呵斥道:“柳儿,不得胡闹,还不起来退下去。” 燕柳儿闻言略带不满,回头便见舒锦歌的脸色和刚才不太一样了,她赶紧低头说道:“我没说什么错的话啊,我就是想要学这个,我觉得娘娘能做到现在这个位子,一定也非常艰难,所以,适当的权谋定然是该有的。” 燕随觉得自家妹妹太大胆了,想要将她拉走,却被舒锦歌阻拦,他只能站着不动,内心焦急万分。 舒锦歌的为人,燕随虽然不是太清楚,却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除了御天齐之外,无论你在她的什么位置上,她都会将你当作好朋友,家人、 可是,若是一旦你的所作所为让她失望,那么,你就是会被打入地狱,再也不得超生,绝决而果断。 燕柳儿这话看起来粗枝大叶,可是若是有心人杜撰,绝对会被成为有野心的表象,舒锦歌若是真的误会,燕柳儿必死无疑。 毕竟,窥视皇权啊。 舒锦歌看着燕柳儿一会,才低声问道:“你想要做皇后?” 燕柳儿一愣,脸色微微一红,燕随立刻惊道:“娘娘息怒,柳儿她只是......” “燕随,我要听她自己说。” 舒锦歌冷眼警告燕随,随即继续看着燕柳儿。 眼前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好无城府,可只有舒锦歌此时感觉得到,那弱小的身体内,巨大的能量,若是一个错着,就会万劫不复。 燕柳儿脸色绯红,此时竟然是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他都和您说了?” 舒锦歌挑眉:“他是谁?要和我说什么?” 燕柳儿一愣,随即低头,撅着嘴有点心情欠佳。 她低声嘟囔:“都说了让他说的,骗子,骗我,骗子,坏人。” 舒锦歌心头暗笑,脸上却皱眉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骗子?坏人?你被谁骗了?本宫带你去u找,定为你讨回公道。” 燕随也是一惊:“柳儿,谁欺负你了?给哥哥说,哥哥一定要把他抓到大理寺来,抽筋扒皮。” 燕随帅气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燕柳儿赶紧摇头:“没人欺负我。” 燕随一愣:“那你在说什么?” 舒锦歌却是挑眉淡笑:“既然没有人欺负你,那你说的骗子莫不是本宫?” 燕柳儿赶紧摇头,连手都开始摇晃。 “不是,我才不会说娘娘呢,您可是我最崇拜的人,我怎么会说娘娘呢?” “那你说想要学习权谋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做皇后吗?” 燕柳儿随即沉默,半响,她才坚定的点头道:“没错,我想要做皇后。” 这一下子,可吓坏了燕随了,他猛地上前,顿在燕柳儿的身边问道:“柳儿,你莫不是疯了?这种话也敢说?” 燕柳儿看向燕随,眼里一片鉴定,还带着对燕随的歉意:“哥哥,对不起,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皇上,我想要做他的皇后。 我知道你不想我嫁入皇家,可是我忍不住,从我第一眼看见他开始,我就知道我想要嫁给他,虽然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可是他是谁又如何呢?我就是喜欢他。” 燕随顿时咬碎了后槽牙,他低吼道:“你可知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才多大?那是你该说的话吗?是不是我对你太宽松了,你连一点女子德行都没有了?” 燕柳儿已经坚定:“哥哥,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很让你失望,不过我知道你还是纵容我的,你就是想要我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而且我也想,可是从看见他之后,我才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么简单,我就是想要嫁给他,不管他是谁。” 舒锦歌听了,说道:“你很喜欢御天禧?还是你只是喜欢皇后这顶凤冠?” 燕柳儿闻言,摇头,只是下一刻,她的眼里似乎是染上了柔情。 她说道:“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为了他我可以去死。那个后位,若是皇上不是他,我根本不屑一顾。” 舒锦歌又挑眉,问道:“可想要嫁给皇上,不一定会成为皇后,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呢?其实做一个嫔妃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因为皇上的多情而苦恼啊!他来,你便爱,他不来,你便将他忘记,如此守着,也是不错的。 可是,你若是要做他的妻子,作为皇后,以后每一年的选秀都要你亲自过问,皇后德行兼备,你这样的性子,是根本就不合适的。” 燕柳儿低头,眼底带着失落:“我知道,所以,从见到他开始我就在调查他是什么人,而从知道他是皇上之后,我就在为自己忘记他找理由。 可是,我没有找到,我找到的只有为了他我可以改变自己,我会学着怎么做一个德才兼备,温柔体贴的妻子,我会学着做一个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让他爱上我。” “可是,就算是你付出全部,他也不见得会爱上你啊,你要知道,一国皇帝,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一个人霸占着他,他不是御天齐,他是皇上。” “我明白,所以我在努力的学,我会让我在最短的时间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我想要让他知道,我是可以和他比肩的人,就算是以后他有很多的女人,可是我,永远都会是那个特别的唯一的让他安心的把背后交给我的人,而我,将会是帮助他安定天下的皇后,他唯一的正妻。” 这满腔的热血,不得不说,舒锦歌是真的感动了。 我的付出不是不需要回报,虽然我无法一人拥有你,可是我会让你明白,你安定天下,我才是你的功臣,我会和你一起名垂千古,为万人敬仰,我是你唯一的正妻,而我,也是可以和你比肩的人。 试问,就算是让一群大家闺秀放在一起讨论嫁给皇上的事情,比一比动地谁才是真正可以配得上皇上的人的话。 只这一句话,别的女人就会输,而且是输的凄惨无比。 第262章 我说过,可以为你去死 猛然,舒锦歌突然发现,她凭着十二岁的样子,能大洞御天禧为她做出如此的立后宣言,也不是随随便便的,这个女孩,值得他那么做。 她,燕柳儿,确实有着一国之母的风范。 而燕随,早已经被自家妹妹那满腔热血气的七窍生烟,他无法想像,自家梅子到底是怎么了,居然看上了皇上,虽然仙子这个皇上确实值得他效忠,可是自己的妹妹入宫,他是万万不想要的。 然而,自家妹妹居然要做皇上的皇后。 舒锦歌平淡的喝着茶,将这一盏茶喝尽之后才抬眼看向面色铁青的燕随说道:“你什么看法?” 燕随冷哼:“娘娘想要我什么看法?我自己的妹妹,管教不善,到是让娘娘见笑了。” 说着,他冷眼看向燕柳儿,眼中难掩失望:“从小,我和母亲就告诉过你,皇家,是女人的坟场,咱们家的女孩,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 否则,你以为,为何我和母亲要拼死离开那个失去了情分的家?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实在是让我和母亲太失望了,你怎么对得起父亲和母亲?” 燕柳儿听了,眼圈红红的,看着燕随说道:“我知道,我都记得,可是我真的是喜欢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小孩子的喜欢,我就是喜欢他,到只剩下灵魂都无法自拔。 哥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和母亲受了很多的苦,也许,你觉得我是因为爱慕虚荣才会想要成为皇后,可是我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上了他而已,而他,恰好是皇上罢了。 哥哥,求求你,成全我,让我去爱一次,就算以后我遍体鳞伤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努力过了。” 满眼的祈求,燕随不为所动,他冷笑道:“你若是我燕随的妹妹,我就绝对不会准许你踏入皇家,若你真的想要踏入皇家,就离开我燕府,自立门户去吧。” 燕柳儿顿时睁大眼睛,满眼的不敢相信:“哥哥,你这是不要我了?” 舒锦歌也觉得燕随小题大做了,赶紧说道:“燕随,你说的太过了。” 燕随立刻反驳:“没有过,这就是我燕随自从自立门户定下的规矩,就是不准许和皇家联姻。” 舒锦歌揉揉眉心说道:“你怎么知道她的选择就是错的?你若是为了你妹妹好,倒不妨看上一看。” 燕随皱眉:“娘娘想说什么?” 舒锦歌但笑不语,随后静静的看着门外,燕随不解,却见一个家丁匆匆进来对着他一拜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来了。” 燕柳儿闻言眼睛一亮,燕随冷眼撇过去,她赶紧低下头,好好跪着。 燕随这才看向那家丁问道:“皇上怎么会来?” 那家丁满头大汗,眼神甚是惊恐:“大人,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皇上,皇上居然光着上身,背着一捆藤条来的,还扬言说要给大人您道歉。” 燕随顿时一愣,只是这一愣,他就看见眼前的大门咣当一下就开了,随即,便见御天禧光着膀子背着一捆藤条,大刀阔斧的往这大堂走来。 不到片刻,御天禧就来到了堂内,见燕柳儿跪在地上,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便看向了燕随:“今日我来,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勾动了大人家中女儿的登徒子,特此前来请罪。” 说着,他便直接跪下,到是让舒锦歌挑了挑眉。 “皇上下跪朝臣,似乎不合常理吧,皇上,您这是想让燕随大人怎么办呢?” 御天禧坦荡荡的看向燕随,虽然对方冷着脸,却没再说话。 御天禧说道:“不怎么办,如果燕随不原谅我,我可以长跪不起。” 燕随皱眉看着御天禧,随即看向坐在一边坦然的舒锦歌,心头微微发冷:“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舒锦歌淡定的摇头:“本宫不过是一个外人,你还是先处理家事吧!” 御天禧确实是她引来的,却不是她叫来的。 她只是让暗卫暗中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句句的转达给了御天禧,她只是想要确定,御天禧对燕柳儿,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一时的好感。 不过,显然,御天禧此时的作为让她估算错了,如今,也只能坐着看戏了。 燕随无奈回过头来看着御天禧,便见御天禧突然对着他磕了一个头,着实下了他一大跳。 “皇上,这可使不得,你是皇上,我是臣,您这样可折杀我了。” 燕随说着,也跟着跪在了御天禧的前方,和他相对,语气依旧冷淡,丝毫不提他和燕柳儿的事情。 御天禧也不恼,只是说道:“我说过,今日没有皇帝,有的只是和柳儿定情的登徒子御天禧,只求大舅哥原谅,成全我和柳儿。” 燕随顿时抬头,瞪眼看着御天禧:“皇上也说了你是登徒子,怎么就不看看我家柳儿才多大年纪,您怎么可以如此寒了臣子的心?” 燕柳儿闻言不乐意了,她挡在御天禧前面说道:“哥哥,不要诬陷好人,是我认定了他的,和他没关系。” 燕随立刻瞪过去,燕柳儿回瞪,倒像是两只玩起了瞪眼的斗牛,看的舒锦歌一阵好笑。 御天禧伸手将燕柳儿掩在身后,隔绝了燕随的目光,这一点让舒锦歌刮目相看,御天禧,居然变得有责任心了。 他摇摇头说道:“并不是柳儿的错,虽然柳儿年纪小,贪玩,可是也许就是她那种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豪爽才让我深深觉得想要相伴此生。 我知道燕大人会不同意我这样草率的决定,可是我并不觉得草率,柳儿虽然看起来莽撞,可是她学东西很快,有着别的女子所没有的鸿鹄之志,所以,我才会心悦她,想要娶她为妻。 我更知道,我作为皇帝,不会只有她一个妻子,可是,我会发誓,用我这一生守护她,给她我所能给的全部。如果燕大人不相信,可以亲自看着,看着我御天禧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燕柳儿。” “可是皇上,你可曾想过,你后宫佳丽三千,作为皇后的柳儿会时常独守空闺?彻夜难眠,想着自己的丈夫不知道躺在谁的怀里醉生梦死?” 燕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乖巧躲在御天禧身后的燕柳儿,心脏抽抽着疼,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怎么有了爱人就不认哥哥了? 只是这时候,舒锦歌突然凉凉的说了一句:“柳儿这性子,倒是让我想到了你那个时候,想来是随了燕大人你的性子了。” 燕随顿时打脸,死死的盯着搞破坏的舒锦歌。 舒锦歌笑笑,看向燕随,说道:“燕大人觉得这城中显贵,可有配得上柳儿的?” 燕随一愣,不明白舒锦歌这唱的是哪一出。 见燕随不说话,舒锦歌继续说道:“其实柳儿喜欢谁,算是她的自由,像她说的,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只是这个人恰好是皇帝罢了。 而且,她都已经自己将未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摆在了自己的眼前,最后已经得出了她想要的结论,所以,你为什么不成全她呢?” 燕随一愣:“可是......” 舒锦歌阻拦他的话反问道:“可是你只想要柳儿过得平凡快乐,可是你又哪里知道,柳儿想要的快乐是什么呢?她想要的,不见得就是你觉得好的。 燕随,当初你可以自己决定跟随我,我想,柳儿也有决定自己一生的权利,而且,一国之君都给你下跪了,这荆条,还是要抽的。” 御天禧身子一颤,心头欲哭无泪,本来他是打算要被燕随抽鞭子的,可是在看见舒锦歌为他说话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鞭子真的可以免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舒锦歌亲自提起的。 燕随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想到了舒锦歌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转头看向御天禧,御天禧冲他露出一个僵硬又坚定的笑容便闭上了眼睛。 燕随起身,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抽出一根荆条。 荆条还是鲜嫩的,看起来就是刚刚砍伐回来的,上面的刺坚硬异常燕随用手指碰了一下,顿时鲜血如注。 舒锦歌暗笑,没想到御天禧竟真的舍得自己。 燕柳儿很心疼,虽然此时不知道自家哥哥到底是同不同意,可是看着眼前的荆条落在心爱之人的后背上,她还是无法忍受。 所以,在荆条落下之时,她一下挡在了御天禧的身前,啪的一声,荆条落下,燕柳儿后背的衣衫顿时破裂,漏出来的匹夫带着点点血珠。 惊得燕随目瞪口呆,已经忘记了接下去要怎么做,只是红着眼睛看着趴在御天禧身上的燕柳儿。 御天禧吓坏了,慌忙的说道:“柳儿,柳儿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你怎么可以挡过来?” 燕柳儿小脸一皱:“疼啊,我说过啊,我可以为你去死,当时你还不相信来着,这回你相信了吧?” 御天禧一怔,只觉得满身的血液全都涌入大脑,眼中的燕柳儿成了他心头唯一的一根刺,深深的扎入他的肺腑,再也拔不出来。 第263章 聘礼,要大大的多 对燕柳儿,其实并不是多么的喜欢,正如他在以前和舒锦歌说的,除了喜欢之外,更多的是摆在台面上的利益关系。 燕随有着鸿鹄之志,更有着权臣的头脑,而他又和母族不和,若是燕柳儿成为皇后,无论燕随的身份,或者其他的氏族,都没有理由反对和仇视。 再加上,燕柳儿对他的执着,让他升起了一种自得之感,似乎是在燕柳儿身上,他找到了在舒锦歌身上失去的感情,而燕柳儿的坚定,还有付出,更是让她觉得有如此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女人在身边,硕大孤独的皇宫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当燕柳儿真的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选定的妻子,是为他付出的什么。山盟海誓,不如眼前的人为自己付出的巨大,他御天禧,何德何能? 猛地,他将燕柳儿拥入怀中,看向燕随说道:“我御天禧发誓,此生就算后宫粉黛无数,我这一生,只有燕柳一个妻子。若违此誓,地狱黄泉,阿鼻领路。” 有时候,誓言是苍白的,可是在御天禧说这句话的时候,燕随还是明显的一颤,他在御天禧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敷衍,而是坚决和果断。 看了看相拥的两人,燕随突然扔下了荆条,无力的转身,背对着他们,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带柳儿去宫中治疗吧。” 闻言,御天禧大喜,看着燕随道:“多谢兄长成全。” 燕随冷哼:“别忘了你说的,若是柳儿有一丁点的受伤,我都会尽我所能,倾覆你炎国江山。” 燕随说的话,他信。 此时,他只是笑笑:“你绝不会有这个机会。” 说着,将悲伤的藤条抖落下来,伸手将燕柳抱起,便朝着皇宫走去。 等他们走后,燕随才无力的转身,苍白着脸看着舒锦歌:“您满意了吗?” 舒锦歌一顿,看着燕随皱眉:“她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燕随靠坐在椅背上苦笑:“是啊,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爱上皇上。” 舒锦歌淡淡一笑:“正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若是你坚决反对,牺牲的也只有柳儿的性命而已。而且,我也没有料到,御天禧居然为柳儿放低了这样的身段。” 燕随沉默,随后叹道:“若是真的如此,我也不必担忧,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不见得,而且,柳儿成为皇后,燕随大人您权倾朝野,想要颠覆一个小小的炎国,恐怕不在话下吧!更何况,那出云国的皇子,眼下可就在炎国呢。” 燕随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舒锦歌:“他来过府上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看来,我这里还真的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舒锦歌摆摆手指道:“不,不不。燕大人想要瞒着我,我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所以,我知道了,燕大人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呗。” 舒锦歌的信任,让燕随心头一暖,他冷哼道:“不过是想要看看炎国现在腐败到什么程度罢了,他以为,炎国,只是水上的房子,没有了你这个太后,就会倾覆。” 舒锦歌挑眉:“哦?他到真将我当回事了,不过到底是年轻气盛,昨夜就暴漏了行踪。” 燕随一愣:“昨夜?” 舒锦歌点头,鄙夷道:“是了,昨夜,本宫的房中可是出现了采花贼呢,大理寺似乎应该关心一下。” 燕随一顿,眼神莫测的看着舒锦歌,直觉,这就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精。 “太后放心,不出半日,大理寺定会全员出动,为太后捉拿采花贼。” “嗯,不错,深得我心,哦,对了,那采花贼脖子上的伤痕不浅,应该回去药庐之类的地方,你去蹲一下,不用抓人,攻心为上。” 燕随浅笑:“得罪了太后娘娘,恐怕以后连牢饭都吃不到啊。” 舒锦歌听了,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牢饭还要废银子呢,给他们吃算是浪费了,京城里的兵马养尊处优太久了,会生锈的,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拿出来操练操练。 我会让凌渊阁的人在京城里活动活动,给他们添点生活色彩,再添点升职空间,岂不是皆大欢喜?” 说着,舒锦歌看向燕随:“我该走了,刚才那些东西,你记得入库,这可都是好东西。” 燕随顿时瞪眼:“娘娘带过来的那些东西不都是送给我的吗?” 舒锦歌顿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笑道:“怎么可能?我那是哪来摆一摆排场的,这么好的东西,给你都浪费了,收回收回,以后还要拿出来做场面呢。” 燕随这回事彻底没什么可说的了,斜眼看了看那一堆并不算丰盛的宝贝,心头叹息,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主子?他要不要监守自盗那这些东西划拉到自己的名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燕随的怒火,舒锦歌适时说道:“你的那一份我会叫御天禧备着的,你放心,按照皇后的采纳行头算,你这一次绝对不亏。” 燕随顿时哭笑不得:“娘娘是觉得我还不伤心?合着我这算是把妹妹卖出去了?” 舒锦歌立刻反驳:“非也非也,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你不想要那些聘礼?那正好,我......” “多谢太后为微臣分担,太后放心,聘礼越多越好,燕随定然全部笑纳,其余的就不用太后娘娘管了,这一点,太后帮着像皇上提上一提便可。” 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这句话,燕随死死的盯着舒锦歌,眼里杀气四溢。 这人是太后,不能弄死,不能,而且,他打不过她。 舒锦歌颇觉得惋惜:“那好吧,那你想要什么,记得列张清单,直接松劲宫里就好,那我就回去了,早晨被人给闹得没睡好觉,我得回去补个觉去了。” 说着,舒锦歌离开,而燕随,目光深沉的看着火速惊愕离去,随即转头回去了后院。 后院,一直是燕随一家三口住着,也没有几个下人,燕随便径直去了母亲的房中。 燕随的母亲性情温顺,若不然也不会被那一家人给欺负的差点被一窝端了。 燕随的母亲燕云正在房中刺绣,见燕随过来一愣,赶紧迎上去问道:“随儿这个时候怎么会回来?莫不是你妹妹又闯祸了?” 看着母亲眼底的担忧,燕随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他坐下,手拉着燕云的手轻声说道:“母亲不用担心,柳儿也长大了,不会再惹祸了。” 燕云闻言,点头:“柳儿的性子也随了你爹,认准的事情就是一门心思的往前赶,我也管不住她,倒是难为你这个做兄长的了。” 燕随一笑:“怎么会是难为?若是没有柳儿,谁给我和母亲你解闷?她可是我们的心头宝呢。” 燕云听了一笑,感慨道:“是啊,若是没有柳儿,当初又听到你的死讯,我真的是活不过来等到你来找我的,咱们家也不会一招得血,为你父亲报仇啊。” 燕随听了心头也酸涩不少,他看着燕云,突然问道:“母亲,我想问问关于柳儿的亲事。” 燕云一愣:“亲事?柳儿不过十二岁,还小呢。难道有人上门提亲?” 燕随听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问道:“若是柳儿入宫,母亲做何感想?” 燕云听了吓了一跳,手中的绣针差一点扎着手指,她慌忙抬眼,惊恐的看着燕随:“随儿,你不能为了你自己的事业把妹妹当作礼物送给皇上,这,会毁了她的啊。” 闻言,燕随苦笑:“若是真的是我的想法,我也不会在这里和母亲商量了啊。” 燕云又是一愣,发红的眼眶看着燕随,燕随长舒了一口气,便将她和御天禧的事情委婉的说了一遍,只听得燕云手指轻颤,满眼的泪水。 “柳儿,这是毁了自己啊。” 燕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也不要想太多,儿子今日看皇上对妹妹的态度,似乎是用情颇深,就算帝王之爱不会延续多久,可柳儿还小,她还会长大,还会学到很多东西,儿子相信,柳儿的聪明,一定会留住皇上的心。 更何况,儿子现在依靠的不是皇上,而是自己,若是柳儿这得厌倦了宫中的生活,儿子也有办法再给柳儿一次生命。” 闻言,燕云的心踏实了,不少,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儿才十二岁,就要离开自己,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的心尖就疼。 见状,燕随只能继续安慰道:“娘亲放心,现在宫中除了皇上以前的通房两三个,还没有任何的妃嫔,之后要册立的妃子也只有两位。 柳儿虽然年纪小,可功夫不弱,加上太后娘娘在背后扶持,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的,相信,御天禧想要娶柳儿,想要请到太后娘娘为他说话,也是很困难的。” 燕云听了一愣:“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也同意?” 第264章 给她一个妄想 燕随点头“是啊,此次,还是皇后娘娘劝了儿子,儿子觉得太后娘娘说的也对,不撞南墙不回头,若是咱们此时死命拦着柳儿,她也不会听劝,反而会憎恨我们,倒不如随了她的心愿,让她去迎接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且,儿子觉得,柳儿懂得的要比咱们觉得的多得多,她今日舍身为皇上当下了一藤鞭,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认可,我相信,以后的路,她也一定会走的很好的。” 燕云不相信别人,却始终相信儿子口中的太后娘娘,他们家就是太后扶持起来的,对于恩人,没齿难忘,自然是相信的。 听了燕随的话,燕云才点头说道:“太后是好姑娘啊,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燕随点头,确实,舒锦歌是个好姑娘,现在更是好太后,虽然现在炎国还不算是鼎盛,可是若是继续下起,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改头换面。 大理寺卿的妹妹突然成了皇后,这一消息瞬间让朝野炸开,就连司家两兄弟都无法想像,燕随那个古板的小老头会让自家妹妹去那火坑一样的后宫,更何况,燕随的妹妹才十二岁。 所以,在第二天朝堂之上,御天禧的圣旨下来,燕随接旨之后,司家兄弟就围了上来。 司明宇皱眉看着燕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随摇摇头,看着手中的圣旨苦笑道:“就是这么回事,你们不是看到了。” 司明聪闻言跟着说道:“看你不像是卖妹求荣的人啊,而且就你妹妹那个小祸害,皇上能承受得了吗?” 司明宇立刻瞪了他一眼,燕随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就这样吧,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这个兄长,能做的也只有那么一丁点的事情了。” 司明宇听了,立刻明白了一点,继续问道:“你妹妹同意?” 燕随点头:“是她求了我的,而且太后说的对,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也得让她吃点苦头不是?更何况,若是皇上真的会对不起我妹妹,我相信,这炎国,就算是我无法掌控太多,也够搅和的他天翻地覆了吧?” 司明聪顿时笑道:“也是,放心,若是真的如此,我们哥俩陪着你搅和,越乱越好,然后叫太后娘娘收场。” 白了司明聪一眼,司明宇说道:“若皇上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估计太后一定会首当其冲,还用得着你我?” 不过这话的意思也算是迎合了司明聪的话,到叫燕随心头一暖,道:“放心,如今我可是国舅外加辅政大臣,就连两位相爷也要礼让我三分,你说,我害怕谁?” 说说笑笑,三人相约酒楼喝酒去了,这一幕看在左相杜淳的眼里分外的刺眼。 自从他的权利被分割,他就处处胆战心惊的过日子,谨慎的连他亲爹娘都快不认识了。 本来想着忍辱负重,等自家的闺女被选上了皇妃之类的,他就有出头之日了,可没城乡,他闺女没选上皇妃,却让燕家那么一个小丫头给弄去了皇后的宝座。 就连右相都不反对,他一个人,能起到多大的风浪? 而今,看到朝廷这几个年轻一代的潮流人物居然凑在一起,更是让他的心肝乱颤。 他带着阴霾的眼睛,转而想到了一条毒计。 右相李承恩看着带着阴邪的笑意离开的杜淳,眼中带着疑惑,不知道这老家伙又要祸害谁了? 想到此,李相爷便想到了刚才秦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这老家伙一脸的青色,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乎,他看着燕随等人离开的方向缕了一下胡须,微微一笑,大步跟了上去。 似乎这年轻人的世界才适合他呢,去凑凑热闹。 皇宫中,舒锦歌郑逍遥补眠,便见那呼汗达梦朝着自己走来,她心头一动,便假装熟睡,呼汗达梦就这样站在自己的身边,神魂游离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 呼汗达梦内心肯定在挣扎,是和她坦白一切,还是顺从出云烈日,给自己博得一个皇妃的身份。 不过舒锦歌想了一下暗卫昨天的汇报,又是念头一转,心道莫不是那个出云烈日没有满足她的需求?她这是浑身不得劲? 不然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 “公主怎么在本宫这里?这里的宫女呢?” 舒锦歌详装刚刚醒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呼汗达梦。 呼汗达梦瞬间清醒,赶紧低头道:“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我就进来了,你再睡,我不好打扰。” 舒锦歌眯眼淡笑,不好打扰你还站在这里扰人清梦?是想着要不要趁着没人弄死我吧? “无妨,本宫也是刚到这里,不想是居然睡过去了。” 呼汗达梦一愣问道:“太后娘娘不是睡在这里的吗?” 舒锦歌闻言摇头笑道:“我不习惯睡在这里,所以依旧会住在老太师府中,就是你找到我的那处宅院,这里,不过是临时歇脚的地方。 不过,我这宫里不常来,到是便宜了那些偷情的小太监,总是偷偷拉着小宫女到我这里撒野,真是看本宫好说话,太慈悲呢。” 舒锦歌笑眯眯的看着呼汗达梦,不意外的看见对方浑身一颤,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这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宫虽然仁慈,却也不能坏了宫中的规矩,这一次可以,两次三次的挑衅本宫的威仪,本宫可不会叫她继续活着。 公主既然来了我炎国,也定要学习一下规矩的,否则,日后和皇上相处,坏了规矩,怎么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呢?” 闻言,呼汗达梦一愣,猛地看向舒锦歌:“太后这话什么意思?我?” 舒锦歌挑眉:“怎么?你不知道吗?我炎国适龄皇子可是没有,王爷除了成王,和远在边关的铭王之外,便是我那去不问世事的五哥哥了。 不过这和亲么,铭王还在边关生死不知,断是不能和你赐婚的,若是铭王真的出了意外,倒是会叫公主守活寡,也显示不出我炎国对大蒙的诚意。 而我那五哥哥,不喜欢争斗,除了花花草草,他身边甚至是连一个奴仆都没有,这样清水的生活看似也不符合公主的身份。 所以,本宫思来想去,成王肯定是公主的不二人选,可是不查,成王前几日回来之后,居然不知为何,感染上了重病,还颇为严重,不知道治不治的好。 所以本宫又想了想,和亲么,不一定是要王爷,皇上也可以么,而且我炎国的皇上英俊潇洒,后宫又不杂乱,也算是公主的良配了。” 呼汗达梦此时心里千滋百味,她真没想到,自己来这里本来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条后路来的,却不曾想还会有机会成为炎国皇帝的后宫,可是,如今她不是完璧只身,到是有些难办了。 想到此,呼汗达梦的心头有了犹豫,她若是继续下去,虽然会成为出云烈日的女人,摆脱自家哥哥的变态纠缠,可是他却从来都是一副玩笑的话,说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妃,可是,她明白,自己不过是换了个男人罢了。 出云烈日很危险,危险到她根本掌控不了,可炎国皇帝就不一样了,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而且也算是色中恶鬼,那日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赤(条条)的,要比出云烈日好掌控多了。 想到此,她又想到了御天齐,那个深深你种在自己心底的出色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她根本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他是太上皇,就算自己用和亲逼迫,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到会被情敌此时的太后娘娘嗔怒,自己的目的也会险阻重重。 舒锦歌笑着看着呼汗达梦,她知道呼汗达梦此时内心的纠结,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出云烈日无法完全的掌控呼汗达梦,他就没办法继续下去的事情,就一定会兵行险棋。 到时候,尾巴肯定会漏出来的。 舒锦歌没等呼汗达梦做出决定,就起身说道:“正巧艳阳高照,咱们去看看皇上和他未来的皇后吧,据说那个皇后好像是个不足及笄的孩子,相信定是个美人了,否则,怎么能打动皇上的心呢?” 闻言,呼汗达梦心中一动,身体比思想更快的跟在了舒锦歌的身后,一同去了御天禧的寝宫。 寝宫中,燕柳儿趴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身边躺着给她讲话本的人,眼里全都是幸福。 御天禧也很开心,就这样,两个人什么都不做,也会感觉到幸福,这难道就是没有名利存在的感情?很奇特,很吸引人。 秦公公进来,见状低头:“皇上,太后和大蒙公主来了。” 御天禧停下看向秦公公皱眉:“大蒙公主?她来做什么?” 燕柳儿听了歪着头看着御天禧说道:“难道是想要你娶了那个什么公主?” 御天禧听了看向燕柳儿:“别胡说,那只是逢场作戏。” 第265章 不信,但我更相信自己 说着,御天禧眼睛一亮:“嫂嫂莫不是想要我继续做戏?可你在这,嫂嫂该知道的啊?” 燕柳儿听了,晃着脑袋想了一会,笑嘻嘻的说道:“伟大的昏君,你是不是要在你未来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做一回见色心起的色鬼呢?” 御天禧顿时一口气没憋住,差点呛着自己,无奈的摇摇头:“什么话到你这嘴里就都成了笑话了。” 燕柳儿嘻嘻一笑:“可我说的确实是对的啊,你说是不是,秦公公?” 秦公公低头笑道:“严姑娘说的是。”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闹的凶的时候那简直没法看,可是秦公公却眼尖的发现,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她每一句话都能叨在点子上。 而且,御天禧这个皇上,虽然也算是勤政爱民,可是,距离枭雄却还有着天壤之别,若是太平盛世,他定然是一个守江山的好君王,可若是这乱世之中,他根本拿不出手来。 所以,一个贤内助是必不可少的,想必太后娘娘,看重这燕姑娘的,也是这份仔细和镇得住皇上的气魄吧! 燕柳儿笑盈盈的看着御天禧,御天禧颇为无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威严放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就屡次破功。 他看向秦公公说道:“到哪了?” 秦公公低头:“此时应该刚好要到了。” “嗯,那就去迎接吧。” 说完,他就坐在了燕柳儿身边,眼神带着星星的说道:“柳儿今日想要玩什么?朕都随你,不过朕有个条件。” 燕柳儿眨眨眼,却不看他,只是盯着秦公公离去驱使着车轮的嘎吱声说道:“秦公公真的太敬业了,若是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御天禧皱眉,有些不悦:“柳儿你居然敢无视我。” 燕柳儿回头:“没有啊,我只是再想要不要多留秦公公几年,等我把后宫全部掌握了之后再放他走。” 说完,她自己又反驳了:“算了,还是不要了,太后娘娘一定是不会同意的,秦公公为了你已经失去双腿了,咱们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事情,还是让他安享晚年吧。” 御天禧一愣,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秦公公的去留,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若是秦公公离开了,他该用谁?提拔起来的那些小太监就算再精明,也无法和秦公公相比,虽然秦公公是个假太监。 见御天禧愣神,而此时,舒锦歌的脚步声也传了进来,燕柳儿赶紧掐了御天禧一把,顿时让他吃痛。 “喂,你干嘛,掐死我了。” 御天禧疼得尖叫,却见燕柳儿跟他挤眉弄眼,他抬眼看去,才发现舒锦歌正笑着看着他,那个大蒙公主,也在偷偷大量。 他顿时轻咳了一下,正色道:“朕给太后请安。” 之后,便见呼汗达梦对着他盈盈一拜:“达梦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御天禧嗯了一声:“起身吧。” 说完,自顾自的看着燕柳儿躺下了,看样子惬意的很,而他的目光在燕柳儿和呼汗达梦的身上来回移动,只让呼汗达梦心头乱颤。 舒锦歌见状,笑道:“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御天禧嘿嘿一笑:“自然,朕的小皇后天真烂漫,又这样的喜欢我,我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燕柳儿看像舒锦歌道:“娘娘恕罪,柳儿身体欠佳,无法起身给您请安了。” 声音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听的舒锦歌都要以为这是幻觉,这柳儿的声音居然如此动听。 而御天禧也傻眼了,这声音听的他身体一动,看向燕柳儿的小脸顿时感觉一阵燥热,不过下一刻,他忽的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无耻,他不应该的,柳儿还小,他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下一刻,他又再想,柳儿是他的皇后,他要是没感觉,岂不就是不喜欢,这算是正常现象,对,就是这样。 御天禧还在自己脑子里拼架,呼汗达梦的眼神却变换了,刚才御天禧是看着她的,他的反映正被她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御天禧是因为她才会那么激动。 她微微勾唇,这个皇上,果然是好色之徒,只是对着他笑笑居然就如此的色迷样子,看来很好拿捏。 而那个小孩子一样的人就是皇后? 若是她入宫,根本不必把她放在眼里。 的那个御天禧纠结完自己,红着脸抬眼,这一抬头便对上了呼汗达梦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眼角一抽,内心顿时疯狂吐槽。 这货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他这种样子?他看向舒锦歌,对方根本就没看他,正和燕柳儿聊天呢,而燕柳儿也没有看他只是很有礼貌的回答着舒锦歌的任何问题。 御天禧顿时心情欠佳,真想直接找人把这什么公主直接扔出去。 可是,今天的场子是他的,要是他把事情搞砸了,舒锦歌会不会直接把他丢出去? 想着,御天禧顿时又恢复了翩翩公子哥的优雅模样,看着呼汗达梦带着淡淡的柔情笑意。 他说道:“公主此番前来可还习惯?太后娘娘为人非常的和顺,一定不会给你苦头吃的吧?” 见御天禧这样关心自己,她脸色微微一红,心头对御天禧的好感逐渐攀升,话语里也带了一丝的真实感情。 “皇上多虑了,太后娘娘为人慈善,对达梦照顾有加。” 御天禧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不照顾么?都把寝宫丢给你会姘头了。 “呵呵,那就好,我炎国是礼仪之邦,公主舒坦就好,明日便是正式宴请你大蒙使臣的日子,公主今日便可出宫去了,还望一并告知使臣,我炎国对大蒙的满意。” 呼汗达梦闻言,心头一颤,她抬眼,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对上了御天禧的眼,有些悲伤的说道:“大蒙做错了事情,惹了使臣不高兴,若是此时回去,定然会迁怒使臣,求皇上继续让我在宫中小住。” 御天禧闻言一愣:“这......公主说的是何意?您是公主,他不过是一个使臣,能大的过公主吗?” 呼汗达梦微微摇头,脸上带着苦涩道:“陛下有所不知,我虽然是大蒙公主,可他却是哥哥身边的权臣,我这次出来,哥哥也吩咐要全权听从个他的安排,否则,可随意处置我。 之前,我得罪了太后娘娘,让他失了颜面,而如今,我被娘娘带入宫中,更是让他不快,所以,还请皇上相助,让我不要在和使臣大人见面。” 若是留在宫中,一举两得,不但让炎国对她的求和放松警惕,更会让出云烈日觉得她是为了完成他的人而不惜一切代价留在了宫中。 却不会怀疑她左右逢源,而她还乐意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才好做出选择。 呼汗达梦不傻,她只是被娇宠着惯了,突然之间失去了所谓哥哥的庇护,她才一点点长大,如今,到是要比舒锦歌还适应这宫中的生存之道。 不得不说,舒锦歌被深深的打败了,她觉得若不是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和御天齐留给她的护卫,她要是在宫里,可能会被灭成渣渣。 御天禧故作惊讶的张张嘴,顿时怜惜的上前,伸手自然的搭在了呼汗达梦的肩头,既不让对方感觉到不适,有让自己看起来君子翩翩。 “怎么可以如此呢?大蒙实在太过分了,公主你放心,以后你在炎国,必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呼汗达梦心头一喜,皇上这是在对自己表达爱意吗?若是真的被皇上恩宠,那岂不是要比出云烈日强上许多? 虽然出云烈日很强,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没有成为皇帝的皇子,还有那个所谓的哥哥,至今没有消息,若是有了下落,这出云国,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呼汗达梦的心开始偏向了御天禧,慢慢的走进了舒锦歌给她设计的温柔陷阱。 燕柳儿始终坐在床上和舒锦歌闲聊,两人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舒锦歌突然发现,这孩子一举一动像极了她前世,虽然前世的她很善良,不会去想很多的烦恼,可是在算计人的时候,她还是会想此时的燕柳儿一样,露出奸诈的如同小猫一样的狡黠。 而此时,燕柳儿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举着尖尖的爪子,正要拍上被逮住的那只老鼠的后背。 舒锦歌淡淡一笑,招招手,身后的人递过来一个棋盘,一边摆在两人之间,一边说道:“柳儿很开心?” 燕柳儿点头:“是很开心啊,这都是娘娘的功劳。” 舒锦歌一笑,摇头道:“还是你自己的主见,若你没有主见,这份感情自然会被扼杀在牢笼之中。不过,你当真放心他如此?” 燕柳儿一笑,看了一下旁边那个还在发挥自己余温的御天禧说道:“不放心啊,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 舒锦歌挑眉:“哦?怎么说?” 燕柳儿笑道:“我相信我有能力留住他的心,而他,现在除了我,估计谁都不会去看。”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一对粪便,在御天禧的眼里都是破鞋,更何况她了,她根本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第266章 成王疯了 两人说话被舒锦歌用灵覆盖,外面的两人自然听不见,这样看在呼汗达梦的眼中,那就是这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而燕柳儿好时不时的看向她,露出会心的笑意。 呼汗达梦又看了看舒锦歌,发现对方只是浅笑冲着她点了点头,心中的喜悦瞬间攀升。 看来舒锦歌说的是对的,这个小皇后当真不介意自己跟在皇上的身边,而她若是真的成了皇上的女人,以后这个小皇后还不是认她拿捏? 舒锦歌看着呼汗达梦面部的变化,笑着对燕柳儿说道:“你说得对,这样的对手,根本上不得台面,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若是御天禧真的喜欢这样的,估计这皇位都坐不稳,还提什么江山社稷。” 燕柳儿听了,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御天禧,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几人各自的目的都达到了,舒锦歌也懒得在这里耗着,她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儿个也累了,本宫就先回去歇息了,公主是去是留便是皇上说了算了,我那寝宫还不适合公主的身份,皇上若是真的拿了主意,还要早一点为公主安排的好。” 御天禧心头隐隐暴动,死死瞪着舒锦歌。 唇角勾起,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说道:“多谢皇嫂,皇嫂放心,明日之后,朕一定会妥善安置公主,动不叫公主失望。” 舒锦歌点头:“嗯,那本宫就走了,王爷还在宫外等候。” 等候个屁?我四哥都不知道在哪呢。 御天禧内心吐槽,面上笑吟吟的说道:“恭送皇嫂。” 随即,舒锦歌起身离开,御天禧又对着呼汗达梦说道:“公主此行还是住在太后寝宫的好,等明日过后,朕会立刻为公主安排好住处,公主就放心吧。” 呼汗达梦难得的低下头,做出柔顺的样子:“多谢皇上,达梦便先告退了。” 御天齐点头,目送呼汗达梦离开,两人还在分开之际来了个深情对视。 不过等呼汗达梦走远了,御天禧顿时搓着胳膊跑到燕柳儿身边说道:“我的娘诶,恶心死我了。” 燕柳儿无良的大笑:“哈哈,美人的感觉如何?” 御天禧眯眯眼:“如何?都不如我的柳儿甜美,你说如何?” 说着,他一个狼扑把燕柳儿扑到,顿时让燕柳儿的后背和床铺挨上,燕柳儿吃痛,低吼:“离远一点,我的背。” 御天禧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把燕柳儿扶起来,眼里全都是自责:“怎么样?怎么样?我怎么忘记你身上有伤了,有没有崩裂,我看看。” 燕柳儿横了他一眼,哼道:“你是看美人看的热血沸腾,把我都忘了吧?这样子,我可得和我哥哥说,不嫁给你了。” 御天禧急了:“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皇后,不许去告状,我就是不小心忘记了么。” 越说越委屈,御天禧看着燕柳儿,想到刚才自己对燕柳儿的反映,心头火热的很。 他委屈的说道:“柳儿,你说,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还得等着你长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声音真真是让我的心肺都跟着发麻,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忍着不碰你?” 燕柳儿一愣,视线下移,愣了几秒钟,终于在御天禧通红的脸色下哈哈大笑起来 御天禧就知道这货没有什么淑女的情操,他赶紧起身,遮掩住尴尬低声叱道:“别笑了,很难听。” 燕柳儿憋着笑,可是怎么都憋不住,气的御天禧颓然的坐在床上,生无可恋。 摊上这么个媳妇,他还欲罢不能,是不是脑子抽了? 见御天禧是真的有些心塞,燕柳儿才止住笑,一个闪身趴在了御天禧的身上,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燕柳儿眉眼含春,对着御天禧说道:“如此,我就帮帮你喽。” 御天禧:...... 一个时辰之后。 论御天禧是何种心情。 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自家未来皇后太彪悍,他好像有点扛不住怎么破? “柳儿,你能不能温柔贤惠一点?” 燕柳儿挑眉:“怎么?你嫌弃我?想退货?” 御天禧叹道:“我若是想要退货,早就退了,何必等到近日?圣旨都下了,要不你把它拿回来?” 燕柳儿顿时给了御天禧一下子:“你想得美,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了,要是你对不起我,我一定会罢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然后卖到青楼去。” 御天禧听到最后,眼角一抽,木着脸颓然躺下,他家小媳妇永远不可能搬回正途了。 他们结缘不都是在青楼门口吗? 燕柳儿笑眯眯的看着御天禧,她就是在看这男人对自己的容忍度。 无论行军打仗,还是朝廷谋略,那都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御天禧,从她喜欢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攥在她的小手心,再也出不去了。 舒锦歌离开皇宫,看着天空微微吐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宫内,太憋闷了。 “本座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舒锦歌猛地转身,便看见梵静正坐在她的马车顶棚上,手中拿着一只玉壶,正静静的看着她。 舒锦歌微微皱眉,随即上了马车,而梵静目光闪了闪,也跟着进入了马车,无风愣怔的看了一下,见舒锦歌并没有赶这个谪仙一样的男人出去,便也上了马车,承担了之前车夫的位置。 而,真正车夫,已经在梵静突然出现的时候吓得昏了过去。 无风嫌弃碍事,直接扔在了地上,对着暗处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便扬长而去。 暗卫表示心塞,无奈露出身影,扛起那车夫瞬间消失。 车内。 舒锦歌看着梵静,梵静一口一口的喝着玉壶中的东西,舒锦歌闻了闻,不像是酒,没有酒的味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座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炎国。” 舒锦歌咬牙,梵静却微微一笑:“本座想要去的地方,还没有人拦得住,不过此时,你应该注意的,不该是本座在哪才对。” 舒锦歌听了挑眉嗤笑:“那我应该注意什么?做你的徒弟?” 梵静低眸,大拇指有以下无一下的摩擦着玉壶的瓶身,道:“下一个要死的六魂之人,你应该知道了吧?” 舒锦歌身子一颤,死死的盯着梵静:“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梵静摇头,叹道:“舒锦歌,新的六魂之人出现了,本座不信你没有感受到,不过,这一次,你的大劫也来了,是生是死,还是要看你自己。” “劫难?笑话,我舒锦歌来到这里继续活着,本就是老天给我的第二条生命,劫难这东西,我是不相信的,不过你说的新的六魂之人,我倒是确实有所感受。 不过你说下一个将死的六魂之人,抱歉,就算是他死,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我不会去亲手杀了他。” 她是溜混炙热,她阻止不了,可是,她却可以控制自己的人生,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梵静听了,突然就笑了,他看了舒锦歌一眼,顿时让舒锦歌感觉自己置身冰冷的海洋,浑身湿透,无法移动半步。 “由不得你啊,若是真的由你选择,就不是天道了啊。舒锦歌,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明不明白你身上的事情?若是你无法明白,那你就永远会被困在原地,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 舒锦歌眼前一闪,车内已经没有了梵静的身影,而刚才那种置身海水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 舒锦歌低头沉默,外面传来了无风的声音:“夫人,没事吧?” 舒锦歌闭眼看早车厢上,心底全都是梵静的话,无风说话,她只回道:“无事,继续走。” 出云烈日身边,果真是有六魂之人的,可这个六魂之人又是谁?是从哪里来? 还有那个据说将死的六魂之人,会是谁? 猛地,舒锦歌支起身子,说道:“无风,去成王府。” 无风领命,调转了方向,朝着成王府而去。 舒锦歌心头焦躁,御天成,难道,真的是你? “舒锦歌,我求你,若是我真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你要亲手杀了我。” 成王府,很快就到了,舒锦歌还没有下车,便听见了成王府外嘈杂的喊叫以及府内的悲鸣。 她快速下车便看见了四个人朝着自己走来。 燕随首当其冲,快速朝着舒锦歌过来,抱拳说道:“娘娘怎么会来?” 舒锦歌摇头:“说,出了什么事?” 司明聪摇头:“我们也才知道,成王似乎疯了,如今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全都来了,可仍然是控制不住成王殿下。” 李承恩和司明宇随后到达,对着舒锦歌拜了一下说道:“娘娘,您还是回去吧,这里浊气重,别伤了娘娘。” 舒锦歌将肩上的披风抖落下来,跳下马车说道:“我进去看看,丞相留在外面,主持大局,派人去宫里报讯。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司明宇立刻说道:“刑部的人进去的都没出来,大理寺的倒是出来两个,可是都惨了,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具他们说,是被成王给吃了。” “吃了?怎么会?” 第267章 我可以不要脸 就算御天成身体内的两个魂魄相互吞噬,可也不会是此时这种状态啊? 舒锦歌皱眉前行,走到大门口,燕随冷不丁的拉住她说道:“太冒险了,成王现在,真的没人近身的了。” 舒锦歌摇头,叹道:“若真的继续发展下去,等里面的尸体没了,你以为这里困的住他?” 燕随一怔,只能松手,郑重的说道:“小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万不得已,我会亲手杀了他。” 舒锦歌说完,便转身进去,燕随怔怔的看着舒锦歌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一股酸涩蜂拥而上。 为何?为何他看到的永远都只能是她的背影? 司明宇见状,似有所感,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追不上她的脚步的。” 燕随一愣,随即红了脸,却没有反驳。 司明宇继续说道:“别伤心,你还小,终究会遇到对的人的。” 燕随笑笑,看着成王府的大门。 会遇到吗?可是再也不会有谁会像她一样,给他独特的感觉了。 成王府内,舒锦歌进门就看见了御天成,此时,他双眼通红,正在撕扯地上的人,那个人是一个奴仆,此时还有着气息,被撕扯的惨叫,见舒锦歌进来,还无力的求助。 舒锦歌沉静的看着御天成,御天成也感受到了威胁一样抬起头来,他的嘴上,还叼着刚撕扯下来的碎肉。 “味道很好?” 舒锦歌问,眼中冷漠如霜,御天成歪着脑袋看着舒锦歌,半天突然双目赤红的冲着舒锦歌嘶吼:“舒锦歌,我要杀了你。” 舒锦歌微微一笑,挑衅的说道:“是么?可你有那个本事吗?连自己的身体都夺不回来,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杀我?” 御天成呲目欲裂,想要扑向舒锦歌,可是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动弹,眼中带着挣扎,舒锦歌看去,知道那是御天成在他的身体里阻止。 舒锦歌沉默半响,说道:“御天成,你说过,若是你失去神志,让我亲手杀了你,还奏效吗?” 御天成的脸上出现片刻代谢,随即有变得狰狞,不过口中却说道:“舒锦歌,杀了我,我不要做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 只是这一句话仿佛就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眼神再一次转换成赤红色,低吼:“杀我?哈哈,杀啊?我不会死,我是永生的,我是无敌的,只要我吞噬了他,只要我吞噬了所有人我就可以重新活过来,炎国是我的,天下是我的,舒锦歌,你也是我的。” “呵呵,白日梦做的到是不错,可惜,你等不到天黑了。” 舒锦歌说着,已经到了御天成的跟前,将他脚下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瞬间拉了出来,直接往门外扔去。 下一刻,她的手,便掐上了御天成的咽喉。 只是,她没有用力下去,因为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梵静的那句话。 “六魂之人终究都要死在你的手上。” 小燕死了,死在她的手上,舒锦莲也是死在她的手上,如今轮到了御天成,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 猛地,舒锦歌笑了,似乎,她也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呢?御天齐,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是傻子? 只是这一瞬间的怔怔,御天成已经挣脱来了舒锦歌的手,随后朝着舒锦歌扑去。 舒锦歌不查,被抓伤了手臂,她看去,手臂上的伤口居然没有愈合,而且还有继续溃烂下去的现象。 舒锦歌猛地皱眉,手中灵散发,瞬间将哪处伤口边缘的肉切下去,又用灵裹住了伤口,防止血流如注。 她转头看向地上的人,发现地上的人也或多或少的有溃烂的迹象。 “哈哈哈,舒锦歌,你没想到吧?我现在这样子还都是拜你所赐,只要杀了你,取了你的心吃掉,我就会拥有比你还要强大的力量了。” 说着,御天成再一次扑向舒锦歌,舒锦歌躲了过去,闭上眼睛开始感受灵的存在。 过了一会,在躲闪了御天成无数次的攻击之后,舒锦歌睁眼,唇角上扬,笑道:“云升,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着,她看向御天成,眼神平静无波,灵再一次凝聚,火红色的巨龙昂起头颅,一口将御天成吞噬。 耳边害死御天成的惨叫,可舒锦歌眼中却没有任何感情,黑色的旋窝在眼中凝聚,瞬间便进入了虚无。 虚无中,身前那俏丽的身影让舒锦歌无法相信,这就是云升的原身。 云升看着她,虽然眼眸中没有什么感情,可舒锦歌还是感受得到她的侬浓恨意。 “为什么总是要破坏我的一切?为什么?” 舒锦歌眯眼:“我也要问你,为什么总是要毁掉我赖以生存的幸福?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也可以重新生活,为什么还要用别人的性命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云升听了,笑容荡漾,看着舒锦歌鄙夷道:“你懂什么是长生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经见过,那个人可以撕裂虚空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任何的躯体。 他的灵魂不灭,永远都能肆无忌惮的活着,可是我呢?你说我得到了一切,可是我只能存在与一具身体,并且只要是我的身体,身体就会快速溃烂,我什么都得不到。 我不明白,明明上天已经让我重生了,让我看到了长生的机会,又为什么不准许我这样做?我不甘心,舒锦歌,哟要不是你,我已经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要破坏我的一切?” 舒锦歌有些无语,云升此时的样子分外的狰狞,和她那张脸根本不相配,她摇头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无论你是在成为云升之前,还是成为云升之后,你的世界里都没有我,你不一样没有成功? 可是我哦却只会,你成为云升之后,寿命长了很多,这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的,这样难道不就是长生吗?” “那算什么长生?我要的是灵魂不灭?” “难道你现在不是灵魂不灭?” 舒锦歌歪头,有些无法理解云升的思维。她已经可以在别人的身体里重生,并且死后灵魂千年不灭,这不就是长生了吗? 云升突然呵呵大笑,看着舒锦歌道:“你太单纯了,让我忍不住想要撕毁呢。”“可是你办不到不是么?我不相信,你困在秒空的身体里,没有什么制衡,相信,你同化了成王的灵魂,也废了不少麻烦吧?” 舒锦歌说着,也不愿在和她废话,伸手,无灵便冲向了云升,将她的这抹残念碾碎。 “舒锦歌,你会死的,你和御天齐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是天煞孤星,而你,不过是一缕幽魂,你们的结果依旧会是不得善终,和你的母亲一样。” 残念消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舒锦歌静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睁开眼睛,看着御天成被火龙烧的尸骨无存,突然冷笑。 “天煞孤星?一缕幽魂?不得善终?可能吗?” 走出成王府大门,舒锦歌便被一阵风揽入怀中,她刚想要发作,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微微一笑,顿时跟没了骨头一样,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相公,我好想你呢。” 御天齐很无奈,表示刚才的怒火都因为这一句话烟消云散,不过他阴沉着脸,看着满院子的狼藉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眨眨眼:“没什么啊,就是把成王烧成骨灰了,对了,他的遗言是和他的侧妃一起入葬,没问题吧?” 众人:...... 就这么把成王给烧没了? 燕随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他立刻吩咐人将院子里的人和尸体全都拖了出来,快速进行处理,那些腐烂的快的,没救了的集中在一起,准备烧掉。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紧皱着眉头看着舒锦歌手臂上的伤口,舒锦歌堪堪笑着,识相的闭嘴不说话。 “以后我不在,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懂?” “明白,长官。” 舒锦歌点头如啄米,顿时让御天齐瞪眼:“你可以给我认真一点吗?” “我很认真的,真的很乖。” 舒锦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御天齐,御天齐只能揉揉眉心,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外走。 “这伤口也腐烂了?” 舒锦歌点头:“是啊,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我现在手臂都没了。” “哼,还有脸说?”“没脸,可是你是我相公啊,我可以不要脸。” “歪理,你就让我担心吧。” 御天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才他赶到的时候,正遇见御天禧匆匆赶来,说到这里的情况,他惊出一身的冷汗,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生怕自己的娘子被伤害到。 只是到了这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那个腐烂的没了半边腿的人,他吓得想要直接踹门而入,便看见了冲天的火龙,一口将御天成吞了下去,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被波及,他只能先撑起灵的防护,等着舒锦歌的火龙消失。 第268章 一出戏,演员好渣 等火龙消失,大门打开,小人出现的时候,他是真的激动的不得了,可是看见她手臂上缺了一块布料的手臂,他的心陡然一紧。 虽然,那块漏出来的肌肤完整无缺,可是他还是猜到,舒锦歌受了伤,那整齐的切痕一定是舒锦歌自己做的,伤口定然也腐烂了。 只是因为她自身灵可以恢复伤口,将腐烂的地方切下去之后,才会看起来没什么伤痕。 这个时候,他无比庆幸,舒锦歌的灵的特殊。 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离开,燕随愣了几秒钟,便转身继续办正事,司明聪和司明宇跟着帮忙,李承恩看了一会缕着胡须皱眉。 “燕大人,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和娘娘说了?” 燕随一愣,便见司明聪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左相的事情。” 燕随听了,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一起出去吃饭,李承恩突然出现,将杜淳在他们离开之后的神色告诉了他们。 几人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正巧看了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那个被抢的女子自称是司家的人,那个强抢民女的人还说自己的大理寺燕随的部下。 燕随和司家兄弟互相对视片刻随即摇头失笑。 司明宇道:“啧啧,没想到右相大人的消息才过来,他们的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李承恩听了,眼神带着戏谑:“这女子到是有几分姿色,不知道是你司家何人?这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也和大理寺那些人有些相似,左相挺厉害的。” 燕随闻言,冷笑:“蛟龙终究不是龙,他想要翻天而起,到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驾云,这女子我不知道是谁,可是这男子,我却是认得。” 李承恩挑眉:“哦?不知道这男子是什么身份?” 燕随目光闪烁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玩味。 “柳家的漏网之鱼罢了,不足为惧。” 李承恩目光闪了闪,笑道:“燕大人说的是,小鱼小虾而已,怎么能斗得过我们的大理寺卿?” 说着,李承恩看向司家兄弟:“你们不去了解一下,那个女子的身份?或许来一段英雄救美什么的,也不错哦。” 闻言,司明宇淡淡一笑,对着李承恩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道:“这英雄救美的事情,看来右相大人特别擅长,还是要劳烦右相大人一次了。” 李承恩一愣,随后失笑,指着司明宇道:“果然老了,你们这些小家伙,太不可爱了。” 说着,他下楼而去,不过走了几步回头说道:“饭菜给老夫留点,老夫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李承恩下去之后,直奔那场戏的男女主角,司明聪看着司明宇道:“可是看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司明宇皱眉:“不知道,我司家的适龄女子,还有谁?老爹那几个姨娘可都没生出一个蛋来,可是若是冒充司家的人,梦冒充谁?” 司明聪瞪眼,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难道是大姐?” 司明宇顿时一噎,无力说道:“你长点脑子,大姐现在在炎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们怎么可能去冒充一个拿不出来的死人?” 燕随沉思:“先看看,现行右相大人会有所判断。” 李承恩下棋片刻,便将那男子赶走,然后不知道和那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便跟在了李承恩的身后,和他回来了酒楼。 见状,三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喝酒,等李承恩上来,他们像是喝了很久,觥筹交错的样子,好不热闹。 李承恩笑着说道:“几位小友怎么不等等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太不可爱了。” 三人皆是一脸惊讶的样子,燕随随后起身,对着李承恩就是一拜说道:“原来是右相大人,失敬失敬,不知道右相大人前来,到是我等失礼了。” 说着,便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李承恩,而司家兄弟也对着李承恩拜了一下,司明宇装作往后看了一眼,随即惊讶道:“咦?不知这位姑娘是?” 那女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是,如今司明宇这样说完,便见那女子抬眼,随即,众人皆是一震。 大姐? 司明聪差一点脱口而出,只是想到了什么,他便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古怪的看了司明宇一眼,便低下头喝酒,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司明宇比司明聪好不了多少,在看见这女人的脸的时候他也差点叫了大姐,不过这根本就不可能,舒锦歌回来之后,就已经把他们大姐司林林的现状告诉了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再一次去雪山之巅,将人给救回来。 而眼前这个女子,居然和司林林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他们和自家大姐十分亲密,第一眼,绝对会认错。 最为淡定的算是燕随了,他不是没见过司林林,那个病弱的美人,而眼前这女子和司林林实在是太相像了,甚至是一举手一投足的姿态,还有脸上那楚楚可人也都惟妙惟肖。 不过,燕随敢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司林林,因为,她身上没有药香。 “这位姑娘甚是眼熟,不知姓甚名谁?” 燕随最先说话,那女子莹莹弱弱的抬眼,便看见对面三个帅的掉渣的公子,正看着自己,她顿时脸色一红,又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小女子是司家小姐,名唤司林林。” 卧槽~这怎么可能? 司明宇当下就想要爆发,却被低头喝茶的司明聪在桌子底下按住了大腿。 燕随目光闪了一下,带着惊讶问道:“姑娘这是在说笑?怎么可能?司家姑娘可是当今圣上曾经的未婚妻,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成为皇后就香消玉殒了,你说你是司家的小姐,这怎么可能?” 李承恩也缕着胡子说道:“老夫也觉得奇怪,虽然老夫从未见过那司家姑娘,却也知道她病故的事情。” 自称是司林林的女子被怀疑,面上有些赫然,她摇摇头说道:“都是父亲身边姨娘做的错事,不想要我入宫,所以将我发卖了出去,我身子柔弱,也反抗不来,所以,才会中计。 现在,我回来了,就是想要找到皇上,让皇上给评评理。还我公道。” 意思是你才是皇后呗? 司明聪眼里已经全都是怒火,可是他还是死死的压着司明宇的大腿,不让自己两人犯蠢,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燕随笑笑,看了看对面的司家兄弟转而笑道:“原来如此,这事想来不会造假,宫里也有司家姑娘的画像,只要去宫中辨认一下,便可知道真相。” 那姑娘听了顿时感激涕零,抬眼看了看三人,说道:“民女多谢几位大人,不知大人姓甚名谁,小女子定然感恩戴德。” 噗~ 首先喷了的是司明聪,刚才还觉得怒火中烧,此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神色复杂的看着司林林这张熟悉的脸,他问道:“你不认识我?” 假的司林林摇头,愣道:“小女子常年待字闺中,公子是谁家的公子,小女子是不认得的,不过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可以帮我找回公道,小女子定然不会亏待公子的。” 司明聪放下茶杯,抹了一把脸,将手从司明宇的大腿上拿了下来,本来暴怒的司明宇,也恢复了坦然自若的神色,只是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看起来诡异的很。 他在憋笑好么? 燕随和李承恩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几人都是上位者,神色可变换自如,可真的遇到了猪一样的演员,他们也很无奈啊。 本来,想要配合一下的,可是现在看来,真心配合不上去。 燕随压平心中的纠结,说道:“姑娘的话,我们也要做好调查,只要是真的,我们定然会对司庭宗参上一本。” 女子心头顿时一阵激动,本来,她想着在街头演着这么一出戏,让司家和燕随结仇,然后再假装和左相府中的人偶遇,让左相为自己撑腰,然后见到皇上,她就不相信,凭借自己曾经皇上的未婚妻的身份,还不能到了皇上的身边,把那个皇后的位子夺来。 谁成想,她的戏才刚开始,就被一个好心的中年男子打断,随即这男子便说要为她出头,待她见几个显贵的公子。 她想着,这些公子也定是人中龙凤,若是让他们闹大,似乎比左相那边更好,而且,还可以将这些事和左相那边脱开关系,不被人怀疑。 而今,进展神速,怎么不让她内心窃喜? 想着,她泪眼朦胧的看向燕随几人泣道:“几位公子真是好人,林林一定不会忘记几位公子的大恩大德的。” 司明宇庆生咳嗽了一下,让憋得通红的脸看起来自然一些,说道:“好说,好说,不过不知道姑娘现在住在哪里?我等调查清楚之后,要如何寻找姑娘?” 假的司林林摇头:“我现在没有地方住,又不敢回去司府,我怕父亲和两位弟弟知道我回来了会把我抓起来重新卖了,到时候,我是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噗~ 第269章 本王要宣示所有权 对面这个凄凄楚楚的样子,燕随眼角只抽,戏谑的看了看司家兄弟,对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明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酒杯,恨不得酒杯就是旁边这个胡说八道的人,他一下子给捏死。 特么他们兄弟连自己家的姐姐都不放过?谁信? 司明宇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李承恩为老不尊,笑的一脸的荡漾,说道:“既然如此,姑娘便不适合独自在外居住,咱们还要考虑一下,如何让姑娘安全才是,免得被那司家的人得到了风声,杀人灭口啊。” 司明宇,司明聪:...... 右相大人,您这样真的好吗?我们要怎么杀人灭口? 燕随忍着笑,一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在下家中后宅清静,如今,只有母亲和妹妹独自居住,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在在下家中住上一段时间,等着在下为你平反可好?” 司明聪听了也跟着附合:“没错,这里也只有燕兄你家里合适了,毕竟我们家的后宅都没有什么女人,李大人的身份又实在特殊,不方便啊。” 燕随点头,看向那假的司林林,假的司林林听了,感激的看向燕随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说着,还冲着燕随甜甜一笑,含糖量老高了。 燕随笑笑,抱拳说道:“在下大理寺卿燕随。” 逛荡~ 假的司林林的心顿时提上了嗓子眼,眼中激动比之刚才更深。 她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燕随燕大人,那个年轻又前途无量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大人? 怪不得他说的信誓旦旦,可以为她讨回公道,这简直是天公作美啊。 想着,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对上燕随笑的更甜了:“公子居然就是燕随燕大人?小女还在闺中的时候,总是会偷听到父亲和弟弟们谈话,说燕大人如何如何的了得,却是目中无人之辈,如今看来,到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根本不是那种狂傲之人。” 燕随一顿,看向司家兄弟,司家兄弟只能那脸扭到一边,不打算接话。 这货的编造能力实在太强,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出生的时候脑子先着地了。 燕随听了微笑着的脸顿时收紧,语气也略微僵硬:“是么?看来司家的人做官也是做到头了,敢如此非议朝廷命官,姑娘你放心,等我调查清楚,我大理寺一定还姑娘一个公道。” 几人快速将这女人带到了燕府,控制在后院之中,燕随还特意和燕云说了一下情况,燕云会意,假装同情了假的司林林一番,便将她放在了一个单独的院落中,又燕随派来的专人把手。 说是保护,实则是监视。 做完这一切,燕随和司家兄弟伙同右相便想着进宫,将这件事告诉御天禧,谁知走在半路上,就突然有满身鲜血的人冲像了他们的官轿大呼成王疯了,开始吃人了。 所以,他们治好折路去了成王府,没想到事情远比他们想想的那么严重,成王居然真的吃人,而且是活着吃。 正在不知道怎么处理打算进宫去禀告舒锦歌和御天禧的时候,舒锦歌恰好赶到,也就开始处理成王的事情,到是把这个所谓的司林林忘了个彻底。 燕随想着,说道:“我去追娘娘和王爷,你们继续处理这里,这些尸体要全部烧掉,受伤了没有死的,也要时刻注意,他们的伤口全都溃烂,而且速度奇快,万一传染,得不偿失。” 司明宇点头:“放心,这里我们兄弟就可以。” 李承恩也跟着说道:“我和你一道去,老夫想要知道边关如今的状况。” 燕随点头,和李承恩乘着马车往太师府而去。 太师府。 舒锦歌和御天齐回去就开始烙饼,已经让舒锦歌开始怀疑人生了。 御天齐这个样子,看起来就是久旱逢甘霖,这情有可原,可是为毛要咬她?她光滑的皮肤咬的全都是红印子,已经没法见人了。 终于谢幕之后,舒锦歌懒洋洋的躺在御天齐的怀里,半响,才开始进入正题。 “我的消息你都收到了?” 御天齐点头,舒锦歌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边关现在是什么情况?” 御天齐听了说道:“不用担心,天禧没说明白,自从三哥失踪,信息传回来之后,威武侯爷就带着白九行去了边关,镇受在那里,暂时出云国也不敢做什么。 倒是你说的,你确定那人就是出云烈日?” 舒锦歌猛地起身道:“我确定,而且他肯定和大蒙合作了,大蒙想要我们的国土,而出云烈日,想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最终的目的地居然是我炎国的宫内。 天齐,咱们炎国还有什么宝贝吗?否则难以解释他为什么铤而走险,亲自来到这里。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他身边一定有一个六魂之人,我绝不会察觉错。” 御天齐点头:“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好找到三哥的下落。”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眼睛一眯道:“娘子,为夫几日不归,你就给为夫上天了,这可不好啊,你说,为夫要怎么惩罚你?” 舒锦歌一顿,看向御天齐眨眨眼:“你不是已经惩罚了吗?你看看我身上,都被你弄红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御天齐邪笑:“就是让你见不得人,你这性子,除了爱管闲事,没别的毛病,御天成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上杆子去帮他脱离苦海?” 舒锦歌闻言挑眉:“呦!这是吃醋了?” 御天齐哼哼:“怎么?不行?我若是不吃醋,那就不对了。” 舒锦歌赶紧点头,起身对着御天齐的唇就吧唧了一口,笑道:“也是,我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相公,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御天齐心情顿时大好,将舒锦歌扑倒:“娘子这是在玩火?莫不是不满意我刚才的伺候?” 舒锦歌赶紧说道:“非常满意,已经很好了,相公,外面有人来了,赶紧起来吧。” 御天齐兴致缺缺的起身,斜眼看了看外面,脸上全都是不满。 “不会看眼色的人,是怎么混到大理寺卿的位置的?” 舒锦歌顿时失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不是你捧上去的吗?相公,你真可爱。” 可爱?御天齐皱眉,男人被成为可爱,真的好吗? “王爷,娘娘,微臣有事说。” 舒锦歌穿好了衣服,正要说话,便见御天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转身又把床上的被子弄乱,这才抱着舒锦歌懒洋洋的说道:“进来吧。” 舒锦歌瞪眼,搞的这么乱,真怕他们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御天齐满眼笑意,就是要让他们看见,省着心里总是惦记你。 哼,别以为他没看出来燕随那小子眼底的挣扎和情意绵绵,那绝对是看心上人的眼神,虽然燕随很聪明,一定不会插足,但是,他还是不爽。 自家的女人太优秀,他得时刻宣读所有权。 燕随进屋之后果然一愣,随即低下头,眼神暗了暗,才对着御天齐一拜。 御天齐摆摆手,道:“都坐吧,说说什么事?” 语气中明显的不满燕随自然是听得出来的,他坦然的坐在椅子上,就和李承恩一人一句的将事情说了明白。 舒锦歌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完事了还问道:“你确定那张脸和林林一模一样?有没有可能是易容?” 燕随摇头:“我也曾跟着奎先生研究过易容术,若是易容术,在她的脖子上和耳后一定会有破绽,可是她的脸看起来要自然的多,看起来不像是易容。” 舒锦歌皱眉,燕随继续说道:“虽然如此,但是我敢确定,这女人一定不是司姑娘,先不谈她连司家的少爷都不认得,她没有武功,是一个普通人。” 舒锦歌点头:“确定这是杜淳针对你们的阴谋?” 李承恩听了答道:“不确定,却也八九不离十,这姑娘出现的蹊跷,那个柳家的人也有些可疑。” 燕随接着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那柳家的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御天齐点点头问道:“那柳家的人是谁?当初不是全都处理了吗?” 闻言,燕随眼睛微眯,带着危险的光芒:“是全都处理了,不过这个人,我却是忽略了,他叫柳随风,是二伯的私生子,养在外边的,本以为早就被他的正室夫人给暗害了,不曾想居然还活着,想来是在当时知道了侯府遭难,多了起来了吧。” 舒锦歌挑眉,看向燕随:“我觉得你不像是有仇不报的人。” 燕随冷笑:“娘娘说的是,柳随风当年差点猥亵过我的妹妹,他的命,我是一定不会留着的。” 想起那段时间的噩梦,燕随的血都在发冷。 舒锦歌突然笑了,看向御天齐说道:“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柳随风的事情告诉给御天禧?她家小媳妇可是在那个人渣手中吃过苦头的。” 御天齐懒洋洋的说道:“随便,本王对他不感兴趣。” 说着,看向舒锦歌的狼光不减。 舒锦歌瞪了他一眼,你丫就对烙饼感兴趣。 第270章 是谁造的孽? 舒锦歌到底还是把柳随风的事情告诉了御天禧,她绝对不是坏心的想要看热闹,真的,她可以用人格做保证。 燕随对此,不做表态,谁让宫里那家伙把自家的亲亲妹妹给拐走了,这人便送给他作为礼物好了。 至于那个假的司林林,舒锦歌可是相当有兴趣了,她和御天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便说道:“我想要去看看那个司林林。” 御天齐挑眉:“你觉得她是真的吗?” 舒锦歌摇头:“不管真假,还是要去见一见为好,不然我放心不下。” 闻言,御天齐突然笑了,有一下无一下的拂过舒锦歌乌黑的长发,发上的清香让他心神一晃。 手不老实的开始运作,他低沉着嗓音笑道:“娘子,此时此刻,你的注意力还是全都放在为夫的身上的好,我这一去这么久,难道你不想我吗?” 舒锦歌浑身一颤,咬着牙看向御天齐,对方一脸的流氓样子让她想要一拳揍过去。 “御天齐,你现在的样子很欠揍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才几天?刚才也已经......,靠~~你特么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御天齐一个用力,将舒锦歌扑到在床上,伸手一抓,便将舒锦歌的衣服尽数粉碎。 “娘子饿了我这么久,难道一次就把为夫打发了?那可不行,娘子,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只能想我,你是我御天齐的娘子,一辈子都是,每时每刻都该把我放在第一位。” 舒锦歌:...... 之后,舒锦歌就成了死鱼,去燕府探一探那个所谓的司林林的事情只能延后。 第二天一大早,舒锦歌都没有起来,腰酸背痛,外加肾亏~反观某人,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在她哀怨的小眼神飘过去的时候,还对着他来了一个媚眼。“娘子是不是还想......?若是如此,为夫这衣服就不穿了。” 舒锦歌顿时瞪眼:“御天齐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流氓了?” 御天齐喊冤:“我一直都不是流氓啊,娘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只是看到娘子就情不自禁,想着你美丽的身体,向着娘子你兴奋的样子,想着......” 舒锦歌一脚蹬在御天齐的脸上,吼道:“滚出去。” 谁知,御天齐居然一脸享受的说道:“娘子身上哪里都香,娘子,你要不要再来一脚。” 舒锦歌...... 真特么变态,她还是去睡觉吧! 御天齐笑笑,没有打扰舒锦歌,转身离开了房门,门外,宋金书静静站着,见他出来,只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 御天齐见状,丹凤眼微微扬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金书一愣,随即低头说道:“成王已经死了,属下回来复职。” 御天齐嗯了一声,挽了一下袖口说道:“复职可以,只是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本王身边,可不准许出现任何的叛徒。” 宋金书闻言一顿,随后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属下出自金花十将,以效忠将军为天职,为将军分忧实属应当,怎么会背地里做背叛将军的事情?王爷多虑了。” 御天齐笑了笑,靠近宋金书,径直对上了宋金书的眼睛,看的宋金书眼眸都不敢眨一下,随即,他才笑道:“宋金书,你知道吗?你的灵在暴动,它在雀跃,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想法。 御天成为什么会突然出事,我相信你守在他的跟前,要比任何人都清楚,本王娘子不考虑怀疑你,不代表本王也会被你蒙蔽。 只不过你并没有做让娘子受伤害的事情,本王才会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既往不咎,所以,给本王安分一点,否则,本王绝不会姑息。” 御天齐说完,笑笑,转身离去,而宋金书则是在他离去之后才抬起头,脸色苍白,血色全无,看着御天齐离去的方向发呆。 舒锦歌虽然还在睡觉,却足够将两人的对话听去,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宋金书虽说疑点重重,可是这一路上唯独他在舍命保护着她和御天齐,所以,就算他带着什么目的,也断然不会做对不起她和御天齐的事情。 因为,他效忠的是姜太妃传给她的金花大队。 不过,舒锦歌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宋金书为什么在御天成出事的时候没有子啊御天成的身边?为什么御天成出事她会没有接到通知,而是梵静告诉她的? 宋金书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才御天齐说的话,明确的表明了御天成会出事的原因,是和宋金书有关系的,而宋金书居然没有反驳? 像是想到了什么,舒锦歌噌的一下起身,穿戴整齐便离开了太师府,朝着燕府而去。 宋金书见舒锦歌出来,刚要说话,却突然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舒锦歌扬长而去。 御天齐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开着的们,和空荡的房间,他眼神微眯,转头看想了门口僵立着的宋金书。 “看来,你踢到她的铁板了。” 宋金书瞪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御天齐,可是御天齐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看都不看宋金书一眼说道:“说说吧,你到底和御天成说了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他居然会选择死亡?” 宋金书张张嘴,又闭上,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御天齐冷哼一声,手一挥,宋金书便感觉喉咙一松,可以说话了。 他看向御天齐,对方闲适的坐着,丝毫不着急舒锦歌的去向。 半响,宋金书说道:“王爷想要知道什么?成王为什么会死吗?可是,王爷为什么要关心成王呢?他是王爷的情敌,死了也活该吧?” 御天齐听了,看向送进时,嘲讽道:“你觉得本王是善妒之人?没错,若是有人看着我的娘子,我都会妒忌,可是,成王毕竟是和娘子来自同一个地方,他虽说娘子不在意,客人他若是为了娘子而死,我介意。” 他绝对不准许有人会死了还活在舒锦歌的心中,除了他之外。 “一个地方吗?呵呵。” 宋金书笑了笑,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怜悯,御天齐很不舒服,他最讨厌有人这样看着他,猛地,御天齐起身,走到了宋金书的身边笑道:“你若是不说也不要紧,本王自然不会逼迫,只是,从今以后,你将不会再接近的到我的娘子,你也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想要做什么,必须做什么,永远都无法实现。” 宋金书静静的站着,良久,他才苦笑道:“是啊,你说道我的苦楚了,王爷,既然你这样关心娘娘,为何不亲自去问娘娘,或者将我的事情说给她听呢?” 御天齐反问:“何必呢?你的事情她肯定知道,本王只是警告你,防范于未然而已,至于,我问不问她,本王其实并不介意,本王只介意她会突然消失,所以,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宋金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幽暗的看着御天齐,突然说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御天齐,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能掌控吗?” 御天齐皱眉:“你什么意思?” 宋金书摇头:“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提醒王爷,有些东西,就算你们再怎么逃避,事情都会发生,就像昨日那般。 六魂之人终究要死在娘娘的手中。” 闻言,御天齐目光一缩,猛地掐住了宋金书的脖子,冷道:“你是梵静的人?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宋金书艰难的喘着气,笑道:“除了我金花十将的将军,没有人是我的主子,王爷以为,我若是梵静的人当日怎么会带着你离开他的领地?” 御天齐目光狰狞,半响,才放开了宋金书的脖子,一挥手,宋金书便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喉间已经青肿。 御天齐转身:“我不管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牵扯到我和锦歌,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宋金书捂着脖子冷笑:“王爷觉得是谁牵扯到了谁?谁又是无辜的?王爷觉得娘娘和你无辜,可你又怎么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而心烦意乱? 王爷,执着是一件好事,可心里生出了执念,势必会损人损己,有些时候,你要放开了想,原因虽然不知道,可是,若是找不到原因,就没有结果,不是么?” 这些话,如同佛禅一样,让御天齐深深的震撼,他看着宋金书,在宋金书的眼里却是释然。 仿佛他的存在,永远都是为了舒锦歌。 下意识的,御天齐觉得自己有些妒忌,妒忌这样的宋金书,他想要杀了他。 手举起又放下,到最后,他起身离开,冷道:“今日我不杀你,我就去看看你所说的因果,若是这因果和我说的不同,那我便毁了它,重新生出个因果来。” 宋金书没有说话,看着御天齐离去,呢喃道:“痴缠了一个世纪,又如何呢?都不愿意醒来,是谁造的孽?” 舒锦歌是晚上回来的,御天齐一直在门外等她,见她回来后便迎了上去,可是舒锦歌却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随即御天齐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湿了。 第271章 碧落黄泉,我们一起。 他皱眉,一把将舒锦歌抱起来回了房间,关上门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舒锦歌不说话,一个劲的摇头,半响才闷在御天齐的怀里说道:“我今天去燕随家去了。” 御天齐了然的点头:“去见那个司林林了?怎么?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舒锦歌声音闷闷的。 御天齐笑道:“那不是很好么?” 舒锦歌摇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脸居然真的是真的,我根本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真是假。” 闻言,御天齐皱眉,看向舒锦歌问道:“你确定?不是易容术?” “不是,而且她虽然没有武功,可我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司林林的气息,我怕她真的是司林林。” 舒锦歌担忧的说着,御天齐安抚道:“别着急,这可能是巧合,你若是担心,我们便去问问梵静。” 谁知,御天齐话音刚落,便感觉屋内多了一人,舒锦歌和御天齐赶紧警惕看过去,随即,舒锦歌的脸都黑了。 “梵静,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这里可是我的闺房。” 御天齐也跟着冷笑:“,真是说到就到,没想到雪山之巅的尊主,居然喜欢半夜钻人家夫妻的房间呢,实在是不敢恭维。” 梵静手中依然握着那个玉瓶,视线也是玉瓶,听了御天齐的话淡淡说道:“你们的属下有几个在我那里,不过那个断了腿的把你们说的司家小姐给带走了,本座也不知道去向。” 闻言,舒锦歌猛地起身,脸上还挂着没擦掉的泪痕,问道:“你说什么?司林林被杨金凤带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梵静道:“告诉你又如何?你找得到云升吗?还是你打得过云升,可以把她们救出来?还不如让她们把人亲自给你送过来。” 舒锦歌攥了攥拳头,又问道:“那其他人呢?无言呢?” 梵静想了想道:“那个药人吗?虽然已经不能称作人了,不过,有本座在,他还是可以保留神志的。” 舒锦歌的心又提了起来,刚想要冲着梵静吼,却被御天齐给摁住。 御天齐看着梵静问道:“你的意思是无言现在是我的这种状态?” 梵静听了,突然笑道:“你?你是六魂之人,和他可不同。” 舒锦歌一愣,猛地看向御天齐:“他说什么?你是六魂之人?这怎么可能?” 御天齐没有回答,死死的盯着梵静,梵静继续说道:“那个药人可不是你那么幸运,本座现在保证他不死之身,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要他保有意识,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舒锦歌皱眉:“你想要什么?” 梵静摇头:“只要你拜师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为什么?” 舒锦歌不明白,为什么梵静死咬着她不放,除了云升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到底哪里有师徒缘分? “你我的缘分便在这里,同不同意便是你的决断,不过,下一个将死的六魂之人已经出现,你很快就会遇到了。” 说着,梵静又要消失,舒锦歌赶紧堵住了窗户,冷眼看着梵静说道:“梵静,我若是不拜师,你是不是不会救治无言?” 梵静冷漠的看向舒锦歌,道:“他的生死与本座何干?” 舒锦歌听了,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炎国的皇宫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出云国和大蒙都对这里虎视眈眈?” 闻言,梵静的眼眸终于动了,他看向舒锦歌,道:“那就是你最后要去的地方,等你成为我的徒弟,你就会知道全部。” 说着,梵静正大光明的朝着正门走去,然后离开了舒锦歌的房门。 舒锦歌咬咬牙,上前一步说道:“好,我拜师,但是你要保证无言完全康复。” 梵静没有回答,一边走一边说道:“明日子时,雪山之巅圣殿。” 说完,房门无风开启,梵静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御天齐抿嘴,看着舒锦歌:“决定了?” 舒锦歌沉默,点点头:“天齐,我不认命,可是我现在没有选择。” 御天齐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舒锦歌,沉声道:“有我,我们一起承担。” 舒锦歌回抱住御天齐,声音有些闷:“天齐,我其实是个自私的人,可是那么多人死在我的眼前,而且都是因为我,我就算是不内疚,我也想要知道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梵静说我必须拜他为师,我本不想,千禧死在他的手上,我怎么可以对不起千禧对我的传功之恩?虽然他说千禧没有死,可一天没有看见千禧活着站在我的身边,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 可是,小燕死在了我的手里,舒锦莲死在我的手里,还有御天成,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宋金书,可他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我害怕有更多的人因为我而死,我不想得罪人,可我也不想做罪人。”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唇角上扬,笑道:“没事,娘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一起。”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锦歌就和御天齐起身,再一次离开了炎国,只留给御天禧一封信。 当御天禧看见信的时候,沉重的心情顿时又加上了几分。 他看向为自己送来信件的燕随,说道:“这是真的司林林,你们打算怎么做?” 四命运和司明聪眼眶红红的,司明宇沙哑着说道:“大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连兄弟都不认识了?” 燕随低头:“不管如何,先要解决了左相一行人,至于司姑娘,只要她在炎京内,就脱离不了咱们的掌控,只要人在身边,一定有办法把她治好的。” 司明聪的眼睛都已经红了,他咬着牙说道:“我想要直接弄死杜淳,居然敢利用我的姐姐,我杀了他。” 说着,他就要走,却被司明宇拉住,司明宇说道:“你冷静一点,就算是杜淳死了,大姐也不会恢复,娘娘说的那个什么云升才是背后的主事者。”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受苦受难?” 司明聪低吼,司明宇无奈的摇头:“忍一忍,大姐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娘娘已经去想办法去了,相信很快大姐就会恢复的。” 御天禧此时的内心不平静,出云烈日还在京城之中,舒锦歌和御天齐走了,那么直接面对出云烈日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他真的能胜任这个局面吗? 想了一下,御天禧揉揉眉心,想到了御天齐和舒锦歌的付出,眼角红了。 是他自己太愚蠢,做个皇帝也做不好,还要四哥和四嫂操心,他们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要管着他的江山,他真不是东西。 想着,御天禧突然起身,冷眼看着燕随说道:“秦公公,传旨,明日召见大蒙使臣,册封呼汗达梦为后宫四妃之一,封号梦妃。 燕随,抱歉,皇后的册封恐怕要延后了,一会你接柳儿出宫,跟她说我对不起她,让她等我凯旋。” 燕随看向御天禧,那坚毅的眼神让燕随觉得,御天禧这一瞬间长大了。 “皇上不必自责,你没什么和柳儿道歉的,柳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柳儿会等你凯旋。” 他正要说话,却突然听见燕柳儿的声音。 御天禧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燕柳儿笑笑,递给御天禧一封信说道:“娘娘今早上交给我的,让我给你。” 御天禧打开一看顿时满脸笑意:“嫂嫂就是嫂嫂。燕随,即可抓捕大蒙使臣,罪名是深夜潜入太师府行窃。” 燕随一愣,便见御天禧笑的不怀好意:“燕随居然胆子大的去闯嫂嫂的闺房,脖子上留下了伤痕,只要这伤痕对上了,他就在劫难逃,一定会提前露出马脚。” 司明聪听了顿时说道:“我去。” 燕随摆手:“且慢,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三天,出云烈日的伤口若是复合了呢?” 御天禧眯眼:“不可能,嫂嫂说了,她留下的伤口,绝对不会复合。” 虽然御天禧不知道舒锦歌是为什么这么肯定,不过他喜欢这样的肯定。 出云烈日,这一次,看你还不把我的三哥还回来。 闻言,燕随就没说什么,他想了一下看像司明宇说道:“明聪太冲动,你去,带着近卫军的人去,大理寺的人中有杜淳的人,我不放心。” 司明宇点头,随即离去,燕随又看向御天禧道:“那这册封圣旨?” 御天禧笑道:“继续,她呼汗达梦不是想要做朕的女人么?那朕就把她的梦给圆了,看看出云烈日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会怎么做。” 出云烈日在驿站里面藏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所有的药都用过了,可依旧无法阻止伤口的撕裂和渗血,此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眼中对舒锦歌的恨意已经完全压过了对舒锦歌的兴趣。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伤口就是不好,反而会越裂越大,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出门了,身体虚弱无力,而此时还接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说御天禧今晚要接待他,可是他怎么去? 第272章 出云烈日有个猪队友 黑袍已经无法遮挡血迹的蔓延,他的状况,根本逃不过舒锦歌的眼睛。 不过,下一刻,他的心就放下了,舒锦歌和御天齐居然离开了炎京,今晚不会回来。 “真是天助我也。” 是夜。 御天禧便去了呼汗达梦住着的地方,然后委婉的表达了一下他对呼汗达梦的心意,让呼汗达梦受宠若惊,同时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稳妥的坐上炎国皇帝后宫四妃之一的位子。 想到此,呼汗达梦内心还在纠结的想法瞬间瓦解,她看着御天禧,这个男人不滥情,炎国也没有子承父妻的习俗,而炎国皇室,昨天才传出来,成王病逝,家族清灵的很,无疑是她最好的栖身之地。 想到此,呼汗达梦看着御天禧双眼含情说道:“皇上盛情,要达梦如何报答?” 御天禧忍下心中的厌恶,将呼汗达梦抱在怀里,笑道:“放心,朕既然心悦你,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本来朕想着,皇后才刚刚确定,秀女也刚刚选好,若是此时那你为妃有些不妥,可朕更不愿意看着你委屈,朕心里难受。 公主,朕知道你在大蒙过的肯定不好,你们大蒙都是蛮人,看那个什么使臣都干对你大呼小叫,做你的主,朕一定会杀了他,给你出气的。” 呼汗达梦更是感动,靠在御天禧的怀里说道:“皇上,只要您的心在我这里,达梦就心满意足了,皇上,你要小心那个云裂,他不是好人,他是出云国的出云烈日,是要和我哥哥一起对付你们炎国的。” 闻言,御天禧心头冷笑,面上却惊讶的将呼汗达梦从自己的怀中拉开,看着她说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呼汗达梦摇摇头,心头微微疼了一下说道:“我哥哥早就不满意炎国对我大蒙的管制了,出云烈日在几个月前就找上了我哥哥,研究着怎么将炎国拿下。 而且,出云烈日想要我在宫里找到炎国的镇国之宝,要不是太后娘娘武功高强,只怕他早就动手了。” 镇国之宝?出云烈日的心可够大的。 “岂有此理,我炎国哪里有什么镇国之宝,敢窥视我炎国,他也要有哪个本事,大蒙谢谢你,你告诉我,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说的什么镇国之宝在什么地方?” 呼汗达梦摇头:“不知道,不过他说过让我打听炎国皇陵的位置,这几日历皇上和太后对达梦实在是太好了,达梦怎么能做出不义之事?所以,就没有出去走动。 在这段时间,他亲自来宫中找过我一次,只是我假意敷衍过去了,皇上,明日宫宴,他若是记恨达梦皇上一定要为达梦做主。 御天禧听了,点头:“你放心,朕会让御林军贴身保护你的,什么镇国之宝,只怕出云烈日是想要毁了我炎国的皇陵,让朕失信于民,失信于炎国先祖,然后臣朕内忧外患,和你大哥一句歼灭我们,否则若是真的有镇国之宝,怎么会要你去探寻什么皇陵?” 呼汗达梦听了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根本就不告诉我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让我找到皇陵的具体位置,然后告诉他。” 御天禧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呼汗达梦带着柔情:“达梦,你是朕的福星了,你就安然的在这里等着朕,朕现在就派人抓捕他,让他没有翻身之地。 放心,朕现在就派人保护你,若是他赶来,朕一定会直接杀了他,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着朕为你举行封妃大典。” 说完,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呼汗达梦的唇,让呼汗达梦耳根一红,他便翩然离去。 出云烈日有呼汗达梦这样的猪队友,还真是炎国幸事。 只是出去之后,他便直接扯出手帕擦拭了自己的双手好几遍,随即扔在地上。 而呼汗达梦出来的时候,便见那手帕在地上静静的躺着,她以为是御天禧着急去处理出云烈日不小心落下的,当即欣喜的见了起来,当作珍宝似的抱在了怀里,才关门。 隐在暗处的暗卫不由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个公主还真是蠢的,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出云烈日还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御天禧深夜出宫去了燕随的府上,两人根据呼汗达梦说的话做了一番探讨,随即想到了舒锦歌和姜太妃。 燕随表示,这件事只有等舒锦歌回来之后,才有解决的办法,毕竟那皇陵的具体位置就连他们皇室族人都要在每一年祭天大典的时候才能确定皇陵的位置,就连平日里封后大典,都要提前去皇陵那里宣读封后的时间,才会在封后当日看见皇陵。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金花十将在姜太妃的授意下布阵将皇陵隐藏了而已。 姜太妃去世,整个阵法消失,皇陵在宫中若隐若现的,魏金娥考虑到皇陵若是随意出现,势必会让人恐慌,所以在之后,便伙同舒锦歌布下了阵法将皇陵再一次隐藏了起来。 所以,皇陵在什么地方,御天禧也不知道。 而燕随,到是在舒锦歌口中知道有姜太妃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金花十将,所以在听过御天禧的话之后,果断的相信这件事,只有舒锦歌解决得了。 御天禧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去考虑皇陵的问题,眼下就是要抓住出云烈日。 出云烈日在驿站已经准备要趁舒锦歌和御天齐不在潜入宫中和呼汗达梦会和,提前去寻找皇陵,以免事情发生突变。 可是,还没等他离开驿站,外面就传来了耶罗慌乱的声音。 “殿下,御天禧派人来抓你了,你快走吧。” 出云烈日一顿,有些不相信:“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耶罗摇头:“不是知道了您的身份,而是他们在搜查擅闯太师府意图染指太后娘娘的贼人,贼人脖子被太后娘娘重创,正和殿下您的伤口附合,不就是来抓殿下您的么?” 出云烈日皱眉:“我从太师府回来已经三日了,怎么可能现在才想起来搜查?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耶罗有些急:“殿下,还是先走吧,他们就快到了,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目标就是殿下您啊。” 耶罗是出云烈日在很多年前就放在大蒙的眼线,是自己的心腹,如今,出云烈日出现危机,耶罗当真捉急。 出云烈日紧紧攥着拳头,他不甘心就这样撤退,可是此时,他的伤口还是一点不见好,脖子都要掉了,谈何和炎国的御林军对抗? 他只能撤退。 “耶罗,就说我有事,已经返回大蒙了,还要告诉公主,别忘了我们的事情,等我回来,炎国就会是我们的了。” 耶罗点头,快速将自己包裹好,离开了驿站,趁夜离开了炎京。 暗处,御天齐留下的凌渊阁探子一路跟着出云烈日,看着出云烈日仓皇的离开了京城,他们趁夜追踪,到底在城外三里,将出云烈日抓获。 出云烈日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的点背,居然会遇到强盗,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敲了脑袋,昏睡过去,等他醒过来,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地牢中,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全都没有了,还包括他身上的斗篷。 脖子上的伤口,因为潮湿的空气而隐隐发疼。 他此时被大字状绑在了十字架上,想要摸一下伤口都办不到,只能保持着直视前方的姿势,让伤口不至于因为挨着太近不透气,也不会因为仰头幅度太大,导致伤口偶继续撕裂。 不过这样的姿势着实考验人,尤其是在这种恶略的被绑状态。 无风隐在暗处,看着出云烈日,心底也佩服此人的刚毅,不过看那伤口腐烂的程度,无风觉得,他的脖子此时没有断掉,当真是老天保佑了。 宋金书因为身份问题,这一次也没有被舒锦歌带在身边,此时站在无风的身侧说道:“绑了他有什么用?不如放了,让他带着咱们去找三殿下。” 无风听了摇头:“娘娘说要抓着,至于三殿下,娘娘只说将耶罗看好了,就一定会找到。” 闻言宋金书叹了一口气:“他的脖子那个样子,已经撑不住多久了,难道娘娘是想要他的尸体吗?” 无风看向宋金书,眼中带着警惕:“你是宋金书?” 宋金书一愣:“我是啊,怎么了?” 无风看了半天,才摇头说道:“娘娘做什么事情总是有原因的,最迟后天,娘娘和主子就会赶回来,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 说着,无风吩咐暗处的人守住了这里,便转身离去,宋金书跟在无风的身后,半响才说道:“你也怀疑我吗?” 无风摇头:“不,我不会怀疑任何人,只要是主子和娘娘想要的人,无风都会送到娘娘和主子的身边,可是,娘娘没有吩咐的,无风不会去做,宋大人,若是你还没有忘记金花十将的规矩,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做。” 闻言,宋金书一愣,看着无风面无表情的离去,他站在原地半天,才突然苦笑:“我怎么把自己的身份给忘记了?还真有点蠢了啊。” 第273章 飞煞拦路 无风顿足,回头看向宋金书,神色略微复杂,半响才说道:“不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把自己当作我们的伙伴。 娘娘从来不把我们当作属下,而是深交的朋友,可以付出生命的兄弟,而你,做到了,却瞒着娘娘很多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娘娘去做那些事情,但是我知道,娘娘不喜欢有人骗她,就算那是善意的谎言,也不可以,她只喜欢真实的对方,不喜欢尔虞我诈。” 说完,无风走了,再也没回头,宋金书站在原地,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语气悲凉。 “真实的吗?可谁又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舒锦歌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挖了飞煞的祖坟了,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存在。 “飞煞,你又想要干什么?” 飞煞看着舒锦歌和御天齐,眼中锃亮锃亮的,看起来就像是黑夜里的灯泡。 “跟我走。” 舒锦歌很无奈:“飞煞,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能放下吗?我已经有丈夫有女儿了,你这是何苦呢?” 飞煞摇头:“我不管,你现在是要去雪山之巅?你会死的,你必须跟我走。” 御天齐眯眼,带着危险的光芒看向飞煞:“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雪山之巅?谁告诉你的?是云升?” 舒锦歌听了,脸色也陡然一变,她差点忘记了,飞煞心中,云升是他的仙尊,是好人来着。 舒锦歌上前,劝慰的口气和飞煞说道:“飞煞,你听我说,云升不是好人,他害了很多的人成为活死人,你不要被他给骗了,当年他救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 飞煞听了,突然笑道:“你说的,都是那梵静告诉你的吧,歌儿,你太善良了,善良到谁的话你都相信,御天齐已经被梵静控制了,你不要被她蛊惑才好。 跟我走,我们一起帮着云升师尊,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打败梵静,让这个世界重新恢复和平起来。” 舒锦歌皱眉:“飞煞,你是中毒太深了吗?云升,不值得你这样为他。” “不,锦歌,你跟我走,你去看看云升仙尊,他真的是善良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为了炎国以及整个大陆的发展,他不会害我们的。” “你怎么这么顽固?我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舒锦歌有些烦躁,这样的飞煞,在她眼里,看起来根本就不正常,被洗脑了吗? 御天齐首先上前一步,手中灵在指尖暴动,眯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飞煞,念在你曾经救过我家娘子的份上,你若是此时离开,我御天齐还会放你一马。” 飞煞听了目光带着冰冷刺骨看着御天齐:“放我一马?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说着,他灵力暴涨,瞬间裹住了全身。 舒锦歌感受了一下,心头微凉:“棘手了,他的灵似乎也含有了云升的气息。” 御天齐不屑的说道:“有什么,直接杀了便是。” 说完,他有看向舒锦歌,眼神危险:“怎么?你不舍得?” 舒锦歌一愣,顿时狂吼:“哪里有不舍得?御天齐,你不是现在还要吃醋吧?” 御天齐闻言笑笑,眼神冰冷:“当然要吃醋,毕竟醋这东西,只有在娘子身上我才吃得到,娘子,你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妒忌的。” 那些日子里,他却不记得舒锦歌,只有那模糊的轮廓,他真的很难受,很恐惧,生怕下一次醒来,他又一次忘记了最爱的人,又会有一个所谓的飞煞一直陪在自家爱人的身边,一直代替着他的位置。 这结果相当不爽。 而他更在意梵静说过的话。 他是六魂之人,可为何他没有丝毫的记忆?若是他是六魂之人,为何不像舒锦歌御天成那样,记得前世的记忆?就连舒锦莲重生之后,都在想着报仇,他为何却没有丝毫的前世记忆? 他想当作是梵静随口乱说的,可是梵静那洞悉一切的眸光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他说的是事实,只是他忘记了,像曾经忘记了舒锦歌一样忘记了。 所以,他介意,介意一切靠近舒锦歌的男性生物。 舒锦歌感受不到御天齐的心里想法,却在御天齐灵力中感受到了他的焦躁不安,她深思一动,灵便缠上了御天齐的灵,如同她趴伏在了御天齐的身上。 御天齐一怔,便见舒锦歌说道:“别冲动,看这样子,我们还要好一番缠斗,所以,你别分心,若是受伤了我会担心。” 闻言,御天齐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灵也平和了不少,两人虽然没有深情对视,可是身上那股和谐的气息飞煞还是感受到的。 顿时,他妒忌的发狂,伸手,灵力化剑,便冲向了御天齐,周围也开始狂暴,数以万计的羽毛突然凭空出现,对准了御天齐和舒锦歌。 舒锦歌微微皱眉,飞煞用灵化成了羽毛,将他们包围,这得需要多少的灵?飞煞这是在玩命。 “飞煞,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云升给控制了,你难道想要失去你对身体的主导权吗?” 飞煞笑。看着舒锦歌说道:“你在关心我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诋毁云升仙尊?若不是仙尊,我早就死在了梵静那狗贼的手中。 锦歌,你爱着御天齐,可你不应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御天齐已经不是从前的御天齐了,他亲手杀了千禧,你尊重的前辈,难道你不知道吗?” 御天齐闻言,冷笑:“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家娘子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觉得你有什么机会从我的手中抢走她?” 舒锦歌看着飞煞,眼中全是失落:“飞煞,我记得你还是妙玉的时候,你的心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可是现在,你执念太深了,终究会毁了自己的,那云升真的是不安好心。” 飞煞闻言,眼中全都是失落,他目光幽深的看着舒锦歌说道:“你还是要选择助纣为虐吗?云升仙尊说你已经入魔,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果真留不得你了。”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沉痛,面上带着果决:“锦歌,为了拯救你,我会杀了你,你不要恨我,你去恨御天齐,是他害了你,蛊惑了你。” 卧槽!你丫是真的有病吧? 舒锦歌内心狂吐槽。 “别废话,不服来战。” 御天齐只说了一句话便冲向了飞煞,干死这王八蛋,让他总是挑拨他和他娘子的关系,虽然挑拨也没有结果,可他就是不爽。 无数的羽毛化作利剑冲向了御天齐,舒锦歌见状,也快速加入了战圈。 两人对战飞煞一人,虽然不是太吃力,却也无法快速拿下,舒锦歌不由有些着急,和梵静约好的时间可不等人。 想到此,舒锦歌眼中闪过杀意,终于冷眼看向了飞煞。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对方的想法。 飞煞突然哈哈大笑:“舒锦歌,你我之间,终究成不了朋友。” 舒锦歌淡淡一笑:“不,你错了,妙玉永远都是我的朋友,而你飞煞,不是。” 飞煞一愣,便见舒锦歌眼睛化作巨大的旋窝,想要将她拉入其中,他神色猛地一收,赤红的眼睛也化作黑色的旋窝,两人一起进入了环境之中。 幻境来临之际,舒锦歌快速冲到了御天齐的身边,低声说道:“带着我快速前行,我必须准时赶到。” 御天齐还没来得及点头,舒锦歌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往飞煞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飞煞的身影。 而幻境之中,飞煞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你居然可以把幻境实体化,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舒锦歌不说话,看着飞煞旁边的那个透明身影道:“云升,你觉得你有机会离开这里吗?” 云升脸上带着恨意,飞煞回头看了一眼冷笑:“舒锦歌,你也学会了装神弄鬼吗?看来你真的是变了。” 舒锦歌微微一笑,伸手在空中异化,说道:“飞煞,你觉得这里如何?” 飞煞抬头看了一眼,浩瀚的星空看起来如衣服画卷,让人疲惫的感觉都在渐渐减弱。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这样一个夜晚,虽然没有这么多的星星,我和你在房顶上,谈论着未来的路,那个时候,我告诉妙玉,他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人,也定然拥有着单纯善良的性情,只是事过境强,你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飞煞一愣,目光复杂:“你......” 舒锦歌摇摇头,阻止了飞煞说话,继续说道:“你说我为什么会可以把这幻境实体化,是因为我心中所想,全都是真实的,幻境,也是一方天地,既然可以盛装灵魂,为什么不可以盛装人呢? 飞煞,世界并不是渺小的,他包含着很多的世界,只是你并不知道罢了,你的心太小啊,真的太小。 对不起,飞煞,本来我真的不想要杀你的,可是我知道,我若是不杀你,我真的就过不去了,云升我打不过,你我也打不过,但是,将你拉入我的幻境,我还有机会。” 第274章 梵静,死 飞煞闻言,眼里再一次闪过失落和挣扎,只是他刚想到要放弃杀了舒锦歌,头就像是被撕裂一样剧痛,随即,他便会觉得,杀了舒锦歌,势在必得。 手已经快过大脑,灵已经冲向了舒锦歌,舒锦歌眼前出现两条火龙,将来招挡住,身体在飞煞的面前渐渐淡化。 飞煞一愣,忽的感觉身后有人存在,他猛地转身,便看见舒锦歌正站在他的身后,说道:“飞煞,你的幻境也一同掉了进来,可是你还是比我少了一些胜算,因为,我是灵魂进入,而你,却肉体也跟着进来了。” 飞煞脸色一变,他早就感觉出来了,舒锦歌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实体,而他却实实在在的站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幻境就是幻境,怎么可能会让真人进入。” 舒锦歌笑笑,看向云升:“有何不可?就像是人可以撕裂空间来去自如一样,云升过了千年都没有死,而我是六魂之人,从他出而来,这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他就这么自然的存在了,幻境实体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飞煞摇头,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真的能杀了我吗?” 舒锦歌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杀了你,可是我知道,今日,必定你死我亡,所以,在这之前,我想要见一见妙玉,他是我的朋友。” 说着,舒锦歌定定的看着飞煞,她不相信飞煞真的完全被云升控制了,那个曾经和她关系很好的妙玉,难道真的只是昙花一现,不该存在的吗? 飞煞被舒锦歌的话说的愣住了,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起曾经作为妙玉的时候和舒锦歌在一起的日子。 那段日子里,也许是他的内心最平静,也最精彩的时光。 猛地,他乃到剧痛,转眼,眼中回忆的色彩已经消失不见,冷眼看着舒锦歌:“情感吗?你以为从雪山之巅中出来的人还会在乎什么情感吗? 我确实曾经在乎过,可是你从来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你的心里除了那个活死人就没有其他人了,你不配让我一心相待,舒锦歌,受死吧。” 说着,飞煞周身灵力猛地暴动,带着黑灰色的旋窝冲向了舒锦歌,舒锦歌多少着,虽然用尽全力,也多少瘦了些伤害,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神魂有些不稳。 而在御天齐怀里,舒锦歌猛地口吐鲜血,御天齐吓了一跳,可是看舒锦歌依旧昏迷不醒,他只能抱着她继续前行,争取在午时之前到达雪山之巅。 而舒锦歌的幻境中,飞煞已经双眼血红,眼中除了杀戮,已经在没有感情。 舒锦歌也感受到了幻境的荡漾,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灵不断的抽出一下下的攻击着飞煞最脆弱的心房,舒锦歌一直盯着跟在飞煞身边的云升残魂。 云升在笑,眼中全是不屑。 看吧,舒锦歌,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 舒锦歌眯眼,手中灵化作长枪,和飞煞对战在一起,飞煞暴怒的灵化作巨大的掌心一把将舒锦歌包裹住,云升狂笑,只是下一刻,那巨大的手掌突然迸发出白色的光芒,一柄长枪破空而出,飞煞灵化作的掌心顿时消失不见。 飞煞顿时口吐鲜血,云升一脸的不敢相信,她面色狰狞。 下一秒,舒锦歌冷眼看着云升,云升怒目而视,却在下一刻眼睛突出,惊恐之后的,瞬间消散。 舒锦歌捂着胸膛,转眼看向飞煞,飞煞正怔怔的看着她,眼中带着迷茫,和不解。 “飞煞,你还要动手吗?” 飞煞沉默,半响,问道:“你居然如此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舒锦歌听了好笑:“你关注的就只有这些吗?你难道不应该想一下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飞煞闻言,脸色一正,冷道:“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云升仙尊说的,都是对的,而他加注在我体内的力量,也是经过我的同意的。 舒锦歌,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和梵静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当真冥顽不灵吗?” 舒锦歌皱眉:“冥顽不灵的是你,云升到底是不是坏人,我不会再与你详论,我舒锦歌做事也不屑于和任何人解释,对于你飞煞,我不过是在尽最后的朋友情谊,你不领情,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飞煞恼怒:“在你的眼里,我就这样一无是处?哈哈,是我太傻,是我不该想要不属于我的东西,你杀了我吧。” 舒锦歌沉默,亲手杀了飞煞,她还是有些做不到。 猛地,一股带着敌意的灵被她感觉到,她猛地转身,便见那股灵已经化作利剑,刺穿了她的心脏,舒锦歌闷吭一声,手一扬,全身的灵凝聚,一招攻向了飞煞。 飞煞肉身炸裂,却在死之前哈哈大笑:“和你一起死,便是我最后的快乐,舒锦歌,你陪我下地狱吧。” “疯子。” 舒锦歌说完这一句话,幻境便崩溃,她人也回到了身体上。 御天齐抱着舒锦歌已经到了雪山之巅的脚下,正要上去,却发现怀里的舒锦歌一动,他低头,便见大片的血渍从她的口中浸出,湿了大片的衣襟。 御天齐眉头紧锁,想要用内力修复舒锦歌的身体,却被一只手拦住。 梵静阻拦御天齐道:“跟我去圣殿,她时间不多了。” 御天齐抿嘴,跟在梵静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早就知道会出事?” 梵静答:“一切自有天定,谁都无法改变,御天齐,从你和她出现的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怎么走,都会会回到命运的轨迹上。” 圣地,便是小燕和舒锦莲死去的那个地方,梵静在御天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舒锦歌抢在了手中,直接扔向了高空,御天齐大骇,却见梵静已经双手结印,灵力上冲,将舒锦歌团团包围。 四方突然涌现无数的紫霞,在梵静的引导下一点点的融进了舒锦歌的身体,御天齐紧紧的盯着舒锦歌,却听见身边一声闷吭。 他回头,便见梵静的唇边带着血渍。 “你怎么了?” 梵静没说话,只是盯着舒锦歌一脸慈爱。 御天齐有些晃神,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和当年的姜太妃如出一辙。 随即,御天齐自嘲,冷狂如梵静,怎么会和太妃相同呢? 天边的紫霞越来越多,舒锦歌的身体如同无底洞一样在吞噬着这些紫霞,她的身上也带上了淡淡的紫色光晕,而梵静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将舒锦歌放下的时候,梵静馒头白发成相处灰败之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流光溢彩。 他闭眼坐在原地,说道:“带她下山吧,从此以后,雪山之巅,便不复存在了。” 御天齐不知道梵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他们确实可以走了。 只是,他担忧的看着舒锦歌,问道:“你确定她没事了?” “放心,若是有事,我也不会让她离开。” 御天齐没有动,梵静睁开双眼,眼里还带着疲惫的血色。 “还有事吗?” 御天齐一顿,还是问道:“你为何说我也是六魂之人?我并不和他们那样,拥有什么前世的记忆。” 梵静微微一笑,带着神秘的笑容叹道:“你介意自己是六魂之人?” “不管我是谁,我只是御天齐,但是她介意,因为你说过,她会亲手杀了所有的六魂之人。” 这一切,都是梵静说的,如此,他们在之前也许还当作无聊的诅咒,可是,现在,御天齐也不得不相信,因为,六魂之人,已经有三个死在了舒锦歌的手上。 梵静没有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御天齐只能转身离开,不过在转身之后,身后出现响动,他回头,便惊讶的看见梵静的身体已经随风而化。 他恍惚间响起,梵静曾经说过,他们灵族的人死后,便会化作尘埃随风而逝。 梵静,他,这是死了嘛? 舒锦歌是在太师府醒过来的,此时距离她去往雪山之巅的那个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三天。 醒过来之后,舒锦歌便从御天齐的口中知道了梵静的事情,她不由愣神了一个下午。 梵静就这样死了?还是为了救她死的?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呢? 梵静为什么要救她呢? 头痛,痛的舒锦歌想要一锤子给自己打晕了。 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整整一个下午,她的大脑中涌入了更多的记忆碎片,让她脑中的故事一点点的形成了完整的画面。 可是,舒锦歌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记忆,好像就是她的记忆,可又好像不是。 画面中那个御天齐好像是她的丈夫御天齐,又好象不是。 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什么,又好像完全没有阻隔。 而画面中的那个舒锦歌,为什么总是一副悲伤的样子?那个御天齐,好像从来没有看见他身后的舒锦歌一样。 舒锦歌没有继续想下去,等自己的头不痛了,就开始处理出云烈日的事情。 第275章 六魂之人,重生 出云烈日被关在地牢中,耶罗一直没有出云烈日的消息,心中焦急万分,可是没有出云烈日的吩咐,他又不敢直接动用那个被关着的人。 可是已经四五天了,若是出云烈日逃出去了一定会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可是出云烈日音讯全无,他顿时失去了主心骨。 想了很久,耶罗决定铤而走险,去宫中找呼汗达梦。 呼汗达梦依旧住在舒锦歌的宫殿里,这几日心情也不是很好。 御天禧说要册封她为皇贵妃的事情延后了,原因是出云烈日还没有抓到,然后每两天,太上皇抱着生死不知的太后回来了。 御天禧说如此时候,他根本不能纳妃什么的,这样会惹怒太上皇。 想起御天齐这个危险的男人,呼汗达梦忍了。 毕竟,御天禧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控制炎国,所以,御天齐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还有舒锦歌,这个传奇的女子,若是此时死去,想来会有很多的大臣揭竿起义,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御天禧。 所以,呼汗达梦依旧坐在太后的宫殿中,巴望着等待着御天禧的册封仪式。 所以,当耶罗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呼汗达梦还是明显的一愣。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宫里再抓他吗?你没跟他在一起?” 耶罗此时也顾不得尊卑之分,在他的眼里,呼汗达梦也不过是他主子的一条狗,耶罗上前,一把抓住了呼汗达梦的手臂,冷道:“那你找到皇陵了吗?” 呼汗达梦眼中划过一丝狠戾,嘴上却说道:“你干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皇陵在哪?我在宫里这么多天,他又没有告诉我怎么去找,这几天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说要抓他,我也被囚禁在这里,哪里能去?” 闻言,耶罗眼中划过失落,可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公主,你要为大王想一想,若是公主完不成任务,搞不垮炎国,大王会要了你的命的,难道你还要回去做他的禁栾?” 呼汗达梦猛地拉下脸来,冷眼看着耶罗:“耶罗,你这话说的重了,虽然我答应帮助你们,可也要在保证我自己生命的前提,现在这里守卫森严,你要我怎么出去找? 还有你,赶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得死,还谈何找到皇陵的地点?耶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镇定,赶紧找到他。” 说着,呼汗达梦不声不响的远离耶罗,等到耶罗察觉的时候,她已经靠近了门口,见耶罗察觉,她快速冲出了们,大喊:“有刺客。” 耶罗震惊,没想到呼汗达梦居然真的背叛了他们,他快速冲出去想要去追,却发现已经没办法一举杀了呼汗达梦了,他只能撤退。 暗处的暗卫暗戳戳的想要动手,却被暗卫头子给用眼神制止了。 笑话,陛下和太后的意思相当的明显,一定要耶罗逃出去,他们出手,耶罗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暗卫们暗戳戳的又蹲回去了,眼睛像狼一样盯着耶罗。 为了彰显炎国对呼汗达梦的重视,太后宫中的近卫军多到让耶罗触目惊心。 他勉强逃出了皇宫,身上无数地方挂了彩,终于意识到,出云烈日一定是被抓了,呼汗达梦背叛,这一次,是想要彻底抓到自己,断了他们的所有安排。 冷笑了一下,耶罗快速往城外而去,在夜幕十分出去了皇城。 舒锦歌在太师府中等候,跟踪耶罗的暗卫回来后将他看见的一切都告诉了舒锦歌。 果然像舒锦歌预料的那样,御天铭被出云烈日藏在了城外的山上,一处隐秘的洞穴,哪里有一百来人把手,全都是暗卫,若是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而舒锦歌的暗卫跟过去也没敢多往前一步,生怕下一刻打草惊蛇。 舒锦歌和御天齐在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出城,等到达目的地之后,舒锦歌微微皱眉:“耶罗想要干什么?” 只是下一刻,舒锦歌就有些惊讶了,她看向御天齐:“我在这里感受到了六魂之人的气息,天齐,这里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御天齐听了,想了一下,说道:“不管是什么,咱们都要去探一探,出云烈日的根基,一定就是这一百名暗卫,若是毁了这一切,出云烈日就彻底毁了。” 舒锦歌没有听御天齐说什么,她心头被六魂之人给缠的意乱心烦。 不管这一拜暗卫死不死,出云烈日指定是活不了了,还怕他什么? 可是这六魂之人的气息突然出现,而且浓烈的让舒锦歌浑身发麻。她总觉得,下一刻会发生她意料不到的事情,而且会很棘手。 舒锦歌魂不守舍,御天齐便下令快速包围整个山洞,随即,两方便开始交手。 耶罗惨死在御天齐的手上,临死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这么倒霉的被发现了呢? 舒锦歌和御天齐亲自进入了山洞,山洞里面很冷,彻骨的冷,而且很深,不像是一个天然的洞穴,似乎是人工开凿过的。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往里走了很久,舒锦歌才在最里面感受到了人的气息,而且六魂之人的气味越来越浓。 舒锦歌猛地一颤,心头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 难道...... 那尽头之人睁眼,冷冷的看向他们,御天齐首先惊呼:“三哥,你果然在这。” 那人正是御天铭,此时赤裸着上身,手和脚都被钉在了地上,浑身的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御天齐眼中闪过暴虐,手一挥,四枚钢钉便被他拔了下来,随即,灵伏在了伤口上,防止了大出血。 而御天铭已经没有反映,只是用冰冷的眸光注视着舒锦歌。 御天齐皱眉,将舒锦歌挡在身后,说道:“三哥,你在干嘛?你没事了。” 御天铭没说话,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随即晃了晃拳头,才冷笑着说道:“庆幸啊,我真的没死。” 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以前云淡风轻的样子,御天齐有一瞬间感觉到了滔天的怨气,可是再看御天铭,确实是他的三哥,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 御天铭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才说到:“若不是软骨散的作用,我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说着,他再一次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冷气:“你应该庆幸,我不是刚活过来的时候看见你。” 舒锦歌一愣,定定的看着御天铭,那样子,逐渐和那个舒锦歌前世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随后,舒锦歌突然恐惧的后退:“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的?六魂之人,居然是三哥,三哥,居然是重生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御天齐眼中也带着惊讶,虽然舒锦歌说的有些混乱,可是他还是听清楚了,猛地看向御天铭:“三哥?六魂之人?” 御天铭看了看御天齐,微微颔首:“你没死,我很庆幸。” 御天齐皱眉,御天铭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舒锦歌,一步步的靠近她说道:“你觉得为什么不可能?我为什么不能重生活过来?我死的那么惨,兄弟全部被杀,为何你会活的好好的?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知道我们之前发生过的一切的,难道,你也是从以后的世界重生回来的?怪不得,你会选择嫁给我四弟,没有选择御天成呢。 呵呵,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舒锦歌,你果然还是那个舒锦歌,是我四弟瞎了眼,居然会娶了你这个女人。” 舒锦歌猛地抬眼反驳:“不,我不是......” 她想说她不是舒锦歌,她也不是重生而来的,她是穿越,和这里的舒锦歌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御天铭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处处容忍你吗?你以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色诱我,骗走了我的虎符。 呵呵,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资格谈论什么喜欢,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又要扮作无辜的样子?现在你做给谁看? 可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你知不知道我最爱的人死时的惨状?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有机会重生?老天真是厚此薄彼,舒锦歌,皓月是因为你才死的,你应该为他陪葬,不是么?” 御天铭说着,手就要掐上舒锦歌的脖子,被御天齐快速拦下。 “三哥,你冷静一点。” 御天铭看向御天齐,呲目欲裂:“我拿什么冷静?只要看见这个让我炎国亡国的女人,我就恨不得吃了她的肉,扒了她的皮。天齐,你别被她骗了,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眷顾? 不过,到是有一点让我吃惊,你活着,算是她做的唯一一间好事了吧。” 御天齐皱眉,根本不明白御天铭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他死了活了的? 重生?三哥是六魂之人,是从未来的某个时间惨死之后重生回来的,可是这和舒锦歌有什么关系?他不明白。 第276章 害怕时空倒转,没法遇见你 御天铭见御天齐不松手,他也没有继续动手,只是甩开御天齐的手臂说道:“既然你这么护着她,我就让她再多活几天,让你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嘴脸。呵呵,贱人,永远都是贱人。” 御天铭离开了,御天齐看向舒锦歌,她整个人都已经蹲坐在地上,一脸的呆滞,御天齐蹲下,将人抱在自己怀里,安抚道:“娘子不用担心,三哥他只是认错人了,你不是曾经的那个舒锦歌,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闻言,舒锦歌笑笑,却是脸色苍白的说道:“天齐,你知道吗?以前,我总是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伤心,因为这一切就像是假的。 可是,自从嫁给了你,我才突然发现,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美好,好到我根本不忍心在忽视这一切的存在。 一可是,雪山之巅,六魂之人,到现在的云升,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针对我存在的? 天齐,我好怕,看见三哥这样我真的好怕,我怕这个世界会回到那个舒锦歌曾经的时候,我害怕时空倒转,我根本就没法遇见你。” 御天齐紧紧的搂着舒锦歌,温柔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三哥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一切有我,他不会怎么样的。” “不。” 舒锦歌猛地摇头,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些许的惶恐。 她说道:“你不懂,天齐,我看到过的。我看到过三哥的下场,你知道三哥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万箭穿心而死,呵呵,天齐,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舒锦歌的目光陡然一变,死死的抓着御天齐的衣襟,声音都带着颤抖。 “他是被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出卖的,舒骗他,利用他,到最后偷了他的虎符交给了御天成,然后三哥就死了,万箭穿心,死在了我的眼前。” 此时,舒锦歌说话,似乎将自己带入了那个场景,虽说那个舒锦歌,不是真的自己,可是,舒锦歌此时却无法自拔的把自己当成了她。 “我害怕了,恐惧了,我想要御天成停下来,可是他不听我的,然后就是我了,哈哈,报应,真的是报应,错信了他,错信了他啊。” 御天齐满脸的担忧,他一个劲的晃动着舒锦歌的肩膀,低声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娘子,锦歌,你醒醒,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醒醒。” 可是舒锦歌恍若未闻,她争着空洞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怀孕了,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御天成把我的孩子从我的腹中挖了出来,然后看着她被剁成了碎肉,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御天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应?我害死了三哥,所以我也不得好死。对了,三哥重生了,三哥是不是回来报复我的?” 御天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掐着舒锦歌的睡穴让她昏睡了过去,然后抱着离开了这阴寒的山洞。 洞外,御天铭站在外面,正等着他。 见舒锦歌躺在他的怀里,御天铭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怎么还抱着这个女人?” 御天齐抬眼,冷道:“我的娘子,我不抱着,难道让她自生自灭?” 御天铭挑眉冷笑:“难道不应该吗?天齐,虽然这辈子你都要自欺欺人的和她在一起?她可是......” “三哥。” 御天齐打断了御天铭的话反驳道:“三哥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吗?三哥重生而来,便成为了六魂之人,但是三哥可知道?这六魂之人并不是只有重生才是。 锦歌不是重生的,更不是你说的那个害你惨死的舒锦歌,她是我的心尖上的人,是我这辈子不可磨灭的救赎,我怎么会放弃她呢? 三哥,仇恨固然要解决,但是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你为什么而死,锦歌刚才已经全都跟我说了,但是,我不认为是锦歌的错。 她穿越不同的时空来到这里,为的,不是被你误会,也不是要承受昔日舒锦歌的错误,他不该得到不公平的对待。” 穿越不同的时空? 御天铭一愣,随即皱眉:“你说她不是舒锦歌,那她又是谁?” 御天齐温柔的看向舒锦歌,笑道:“我不管她是谁,只要是来到了我御天齐的身边,我就绝不会再让她离开,她是我的救赎,为我而生的,否则,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三哥应该清楚,你回来的那段时间,你死之前,我就已经死了不是么?可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的记忆里,御天成当了皇帝的吧?可是现在御天成死了,渣都不剩,你说,这算是什么? 三哥,我不求你原谅谁,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看看,想一想,此时此刻,你的弟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你觉得你想不透,那不妨去问问天禧,他现在是皇帝,更有资格说这话。” 说完,御天齐就带着舒锦歌回去了太师府,并且让宋金书死死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出。 舒锦歌发烧了,整整七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御天齐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憔悴的让人心疼。 御天铭对这个弟弟也是很宠爱的,他根本无法想像,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对这个舒锦歌这样的不离不弃。 虽然御天禧也说这个舒锦歌,和他说的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可是,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他终究没办法原谅。 站在太师府的门口很久,御天铭最终都没有确定自己到底是要进去,还是不进去。 御天禧来到太师府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三哥正皱眉盯着太师府,他扶额,三哥的恨太深,想要抚平还真是难事。 他上前道:“三哥,来了为何不进去?” 御天铭一愣,回头看着御天禧,半响问道:“你说我要是进去了,小四会不会把我赶出来?” 御天禧闻言突然失笑:“三哥,你现在想的到底是什么?” 御天铭摇头,随即叹道:“走吧,进去,我还要找出云烈日问皓月的下落。” 御天禧听了点头,不过却带着疑惑,一边走一边问道:“三哥为何对那出云皓月如此重视?现在出云烈日已经泛不起什么风浪了,若是出云皓月也死了,出云国就没什么可以蹦达的了,咱们炎国开疆扩土岂不是指日可待?” 御天铭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后也没说什么,继续朝着太师府走。 “王爷,三殿下和皇上来了,说是要提审出云烈日。” 无风对御天铭有些不满,毕竟娘娘日理万机,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炎国,御天铭居然还在自己被娘娘救下之后诬陷娘娘,害的娘娘卧床不起。 可是,对方是皇亲国戚,还是没时间册封却已经占据了王爷位置的先皇三子,自家主子的亲哥哥,他心里不痛快,也只能在心底敌视。 御天齐听了一顿,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总是说胡话的舒锦歌,眼中带着疲惫,摆摆手道:“带他过去,只要不来这里,他怎样都好。” 现在,御天齐是真的不想要看见御天铭的,自家娘子病重成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就是御天铭,若不是他知道舒锦歌不会有事,他想要杀了御天铭的心思都有。 不就是六魂之人吗?只要他死了,是不是娘子就不会因此而恐惧了?若是真的如此,那他会杀了所有想要让他失去幸福的人。 带着御天铭去了关押出云烈日的大牢,整段路上,御天铭都有些魂不守舍,御天禧见状,心中谈么一口气,随后看向无风道:“你家娘娘还没有醒过来?” 无风摇头,斜眼看了一眼御天铭说道:“娘娘自从那日被王爷抱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不醒,高烧不退,还经常说胡话,王爷照顾了七天,人也瘦了很多。” 御天铭身子一顿,看向无风:“你想要说什么?” 无风低头:“属下没什么好说的,王爷都没说什么,做属下的也没有这个资格,但是,三殿下应该知道,我家娘娘这些年的付出,为的从来都没有自己,炎国,上上下下,若不是娘娘,早就已经一盘散沙,就算是有三殿下你手中的兵马,却也被出云国牵制,你能做什么?” 说着,无风转身继续走,在把御天铭带到了大牢之后,就转身离开。 御天禧像出云烈日看去,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这......还是人吗?” 御天铭闻言,也看向那大牢之内,也是一愣。 只见出云烈日还是出云烈日,可是他的头微微上扬,脖子处已经溃烂的脓肿不堪,甚至是上面还有几只蛆虫在爬行。 而他的脸,完好无损,却狰狞的忍受着脖子上的痛楚,在御天铭和御天禧说话的时候,他只能撩一下眼皮,随后依旧沉默。 不过心头却是带着悲凉,遮住的眼底带着化不开的不甘。 御天铭,果然还是逃出来了啊。 第277章 亏欠了的,已经还了 脖子上的伤口奇怪的从不愈合,甚至是越演愈烈,此时,他就连吃东西都没法下咽,每日为他送饭的人,也只能给他喝点水保证他不死。 其实,若是别人,想法肯定是直接死了算了,这活罪真的有些受不住。 可是,出云烈日不但是野心重,他更重视自己的生命。 民间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得活着,活着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活着,是最重要的事情。 御天铭能逃出来,从他进入这间密不透风的大牢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耶罗忠心耿耿,可是心思却没有别人活络,被抓是迟早的事情。 一切,店铺败在他去招惹了舒锦歌,那个长得妖艳,却心似魔鬼的女人。 可是就算是此时他现在这一个样子,他的内心依旧疯狂的在想念她。 猛然间,出云烈日睁开双眼,血红的双目看起来狰狞异常。 呵呵,他还真是疯狂呢,居然会一见钟情爱上了一个魔鬼,哈哈,别让他有机会离开这里,否则,女人,你注定会成为我的人的。 察觉到出云烈日的异常,御天铭走过去,冷笑道:“看来你的生活过得不错。” 御天禧欠揍的跟着说道:“啧啧,这是饿极了,把自己的肉都吃了?看这样子,脑袋可就要掉了。” “她呢?” 御天禧一愣:“谁啊?你都这样子了还惦记着别人?” 出云烈日笑笑,面无表情的说道:“能让本王子记忆深刻的人,除了那个伤我的人,还能有谁?” 出云烈日的笑,带着点点狰狞,御天禧听了嗤笑:“怎么?还想要身体哪里烂掉?你还真是胆子大,不光惦记着我炎国的老祖宗,居然还敢夜闯太后闺阁,真不知道你是胆子大,还是不怕死。” 老虎屁股上的毛也敢摸,御天禧真心佩服出云烈日,没打听好地方的事情就敢随便出击,也不知道是真虎还是假虎。 “呵呵,怎么?你害怕一个女的?配做皇上吗?” 出云烈日说着,嘴里突然冒出了淡黄色液体,御天禧瞪眼看去,发现居然是脓水,顿时恶心的不行,他捂着嘴说道:“三哥,我先出去了,这太恶心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又看向出云烈日,笑道:“朕还真的就怕这个女的,自古长嫂如母,我怕自家嫂嫂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吧?不管朕是不是皇帝,孝道奉天,我炎国便会昌盛,不像你,除了野心,你还剩下什么?” 说完,御天禧悠哉悠哉的离开了,速度却是不慢。 再让他在这里呆一会,保证隔夜饭都得吐出来,太恶心了。 御天铭和出云烈日相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出云烈日死死的盯着御天铭,半响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命真好。” 御天铭闻言皱眉,盯着出云烈日。 好吗?哪里好了?他死过一次了,说他的命好,就是因为他这一次死里逃生吗? 想着,御天铭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曾经的仇恨,不可能就在这一次的救命之恩上就画上句号,他还是要报仇的。 “你要死了。” “我知道。” “出云皓月在哪?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全尸。” “呵呵,御天铭,你觉得还有什么对我来说,比现在更痛苦的?全尸吗?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活着,我把出云皓月交给你,我就死了,我会那么傻吗?” 闻言,御天铭眼中杀意浓烈,冷道:“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杀啊。” 出云烈日满不在乎,御天铭要动手,却被人拉住了手臂,他转头便看见了两个黑衣人。 “三殿下恕罪,这人是我家主人的囚犯,生死,还不能由殿下做主。” 御天铭幽幽的眼神看过去,对方虽然一身的黑衣,可是黑衣之下,流出了金色的边缘,很明显,这两个人是舒锦歌手下的金花大队成员。 想着,御天铭冷哼一声,看向出云烈日:“别得意,没有你告诉我出云皓月的下落,我也一样会找到的。” 御天铭说完,转身就走,两个暗卫看了他一眼,再一次隐藏起了身影。 舒锦歌一直处在水深忽热之中,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也知道这六七天里的事情,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只能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御天齐特有的温柔,随后沉沉睡去。 可是她不愿意睡过去,一旦睡着了,就会有那种梦境存在,她置身梦中,遍体鳞伤。 猛然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她还觉得自己置身梦境之中,半响,她才晃动了一下呆滞的目光,转谈看向了一边。。 御天齐趴在她的身边,脸对着她的方向,青黑色的眼眶,细碎的胡茬,舒锦歌看着心就抽着疼。 “啊~” 刚开口,舒锦歌就感觉喉咙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嘶哑的声响。 这声响迅速吵醒了御天齐,他睁眼便看见舒锦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欣喜若狂,赶紧端来了水为舒锦歌一点点的喝下。 半响,舒锦歌才好了点,她问道:“我......睡了多久?” “八日了,娘子,你真的要抛下为夫不管了吗?” 御天齐握着舒锦歌的手,眼中带着控诉,舒锦歌一愣,想到自己这几日的昏昏沉沉,想到这几日在耳边萦绕的点点滴滴。 御天齐似乎把这一辈子都无法说完的情话都说给了自己听了,就是要她不要抛下他离开这里。 一滴泪落下,舒锦歌直接钻进了御天齐的怀中,哽咽:“我怎么会抛下你呢?我只是......” “我知道,但是我说过,你不是她,你是你,我御天齐的娘子,炎国的皇太后,你和那个舒锦歌是天壤之别,你怎么可以去承受她所犯下的错误呢? 娘子,你放心,不管三哥最后会如何选择,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大不了,我们一起浪迹江湖,什么炎国,统统都不管了。” 他没什么耐心,除了舒锦歌,他的心底在没有任何东西。 炎国是他的祖先留下的又如何?太妃娘娘的嘱托又如何?都不及自己娘子安康快乐,他再也不想要看见娘子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样子,他承受不住,也不想要承受。 舒锦歌知道,御天齐是真的生气了,她心头暖暖的,本来还没想明白的东西全都想明白了。 御天齐说的没有错,她是舒锦歌不假,沾了舒锦歌的身体也不假,但是,她没有理由连前世的债务也要一起帮她清还。 现在,舒锦歌的家人都安然无恙,父亲还找到了母亲,一起生活的快乐,那些伤害他们一家人的人全都没有了,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所以,她无愧于心。 至于御天铭,舒锦歌一开始是觉得亏欠的,毕竟前世,舒锦歌做的实在是太狠了,可是,那不是她,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她要去把这不是自己的罪名拦在身上? 就算是她真的亏欠了御天铭很多,可这辈子,她还给炎国皇室的已经够多了,她解决过他的粮草危机,帮助过他和出云皓月离开京城。 还在他最危险的时候过来救他,一切,都该还清楚了,她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件事。 若是御天铭真的无法走出前世的阴霾,那么,抱歉,她不接受,也不会去接受,若是真的会动手,她也不会手软。 想到此,舒锦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唇角微微上扬。 也许,这真的就是她的命,终结了所有的六魂之人,她才会找到这一切的原因。 突然,舒锦歌起身,看向御天齐说道:“你还记得梵静说过的吗?他说皇陵中是咱们必须去的地方。” 御天齐一愣:“怎么?你想去?” “什么皇陵?难道你们也觉得皇陵里有什么镇国之宝?” 舒锦歌还没来得及点头,突然听见了御天禧的声音,两人闻声看向门外,便见御天禧已经打开了房门,进来了。 御天齐皱眉:“你就这样闯进来?” 御天禧一愣,摸摸鼻子道:“我这不是突然听到你们谈论什么皇陵么。” 说着,他有看向舒锦歌,心头的大石头放下了:“嫂子醒了,真是可喜可贺。” 舒锦歌点头,随后问道:“你说什么镇国之宝?” 御天禧这才想起来自己突然推门的缘由,赶紧说道:“是呼汗达梦告诉我的,出云烈日让她混入宫中,要的就是想要找到我们炎国皇陵的具体位置,说那里藏着我炎国的镇国之宝。 啧啧,还真会想,什么镇国之宝是藏在皇陵中的?四哥,你见过吗?父皇说过吗?” 御天齐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你说这是出云烈日的最终目的?” 御天禧点头:“是啊,呼汗达梦是这样说的,她想要做我的妃子,没必要骗我。” 舒锦歌听了,心头有了某种想法,说道:“虽然不知道梵静到底是卖什么关子,可是出云烈日也想要找到皇陵,就是说咱们皇陵中,就算没有什么镇国之宝,也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第278章 妒忌,你和他的世界没有我 “所以你真的想去?” 御天禧托着下巴:“可是,那皇陵飘忽不定的,你怎么去?还有啊,据说皇陵中可是有祖先守护的,万一你进去惹怒了祖先怎么办?” 舒锦歌斜眼,鄙视道:“还先祖,你炎国要被野种篡夺了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蹦出来给你点帮助?还是实际一点吧。” 御天禧一噎,扭头道:“一天不挤兑我你就不舒服是么?嫂子,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我现在可是皇上。” 舒锦歌笑笑:“是啊,你是皇上,我都忘了。行了,既然你是皇上,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咱们好有一个正大光明收拾出云国的机会?” 御天禧听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出云烈日已经被捕,出云国的气焰已经没了,还不抱头鼠窜? 不过,三哥那里要怎么办?他还在找出云皓月的下落,还有他和嫂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沉默,御天齐冷道:“这些你不用管,出云皓月是死是活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御天铭要去找是他的事情,你做好你的皇帝,把出云国拿下就得。” 御天禧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传书给威武侯爷,让他全权负责边疆一事,那大蒙那边呢?是否要出兵?” 御天齐说:“不用,此时寒冬,大蒙兵困马乏,咱们无需动手,只将使臣和呼汗达梦的事情写成文书送回去就好,咱们就等着他们亲自前来道歉。” 说着,御天齐看向舒锦歌,眼里全都是不赞同。 “你真的要去皇陵?” 舒锦歌点头:“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既然梵静说躲不过,那我就去面对,我不相信,就没有一点的出路。” 还有一点,她要搞清楚。 “天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除了云升之外,有人在盯着我,引导着我走向那个所谓的该走的路。那种窥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甚至是毛骨悚然。” 这感觉,在之前她就曾经走过,就好像是有两个人在下一盘棋,而她,便是那棋盘上的棋子,下棋的想要往哪里走自,她就必须会经过那个地方,而且无法更改。 被人操控,如同玩偶。 “别担心,有我在。” 御天齐的安慰并不能让舒锦歌心安,她摇摇头说道:“你总有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算你在我的身边,和我以前面对这些,我们也难保证结果。 所以,就算是我有你这个依靠,我也要去找到最后的真相,我不相信,这一切没有原因,没有结果。” 六魂之人一个个的出现,来的地方都不相同,出现的方式也不相同,不过这些人却有着唯一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炎国皇室。 他们曲家除外,是特殊的六魂之人的存在,可是御天齐兄弟几人全都是六魂之人。 舒锦歌没有忘记,梵静曾说过,御天齐也是六魂之人,只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御天齐居然没有所谓前世的记忆,梵静,不可能说假话。 而出云烈日居然窥视起了炎国的皇陵,而梵静说这里僵尸她最后要去的地方,姜太妃也曾经和她说过,一切都要等她走到最后才会知道答案。 还有宋金书反常的举动,御天齐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了被另一个神魂反噬的症状,还立下了那样的遗言,最后也死在了她的手上,这一切,无疑太巧合了。 御天齐也知道其中的关系,他只是有些担心,皇陵中有什么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舒锦歌是否会陪着他到永久。 猛地抓住舒锦歌的手,让舒锦歌的手犯疼,舒锦歌看了他一眼,在那深褐色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御天齐的说不出。 她淡淡一笑,宽慰道:“天齐,你放心,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有事的。” 御天齐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攥着舒锦歌的手更紧了,半响,他才说道:“上黄泉下碧落,我陪你,别离开我。” 舒锦歌一愣,御天齐疯狂的吻便落了下来,刀锋一样的眸光瞬间化作绕指柔情,将舒锦歌淹没。 等鱼水之欢结束之后,舒锦歌趴在御天齐的身上,郑重的说道:“天齐,我跟你保证,你是我的天,是我的依靠,蜗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虽然我来自的世界很复杂,和这里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天齐,那里虽然也有我的思念,可是这里有你,有小灵儿,我若是离开了,我自己叶辉后悔,后半生都会在想念你和小灵儿中度过,我不会那么傻的。” 御天齐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下的,让舒锦歌很舒服,慵懒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尊贵的猫咪。 半响,御天齐沙哑着嗓音说道:“跟我说说你的那个世界吧,你和......御天成,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舒锦歌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起身看着御天齐的脸,对方一脸的坦然,不过舒锦歌发现,他的耳根处还是有些发红。 她不由窃笑:“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久远的事情你都要吃醋吗?” 御天齐把脸扭到了一边,嘟囔道:“我不吃醋,但是知道你和他曾经距离那么近,我就觉得难受,我想要直接杀了他,我甚至是看见他都会萌生杀了他的念头,因为他居然会辜负那么美好的你。” 更因为你和他的世界里,没有我的存在。 手猛地收紧,将舒锦歌的纤腰收紧,一个翻身将舒锦歌压在伸向,对着她的颈下就咬了一口,舒锦歌吃痛,却没有喊出来,只是一双晶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咬过之后,抬眼,眼中是霸道的占有,口中|宣誓。 “你是我的娘子,永远都是,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就算老天爷不让,我也会倾尽全力。” 舒锦歌藕臂抬起,搂住了御天齐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吻,笑着大喊:“御天齐,我爱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御天齐的身子一顿,双眼的情感再一次堆满,随即疯狂的对着舒锦歌宣泄。 人生得此妻子,夫复何求? 两人又是一番的激战,这才相拥在棉被里,舒锦歌开始给他讲现代的故事,讲她的一生。 御天齐静静的听着,对那些新的事物也好奇的眨眼睛,只是,随即,他就淡然,娘子在他的怀里,那些东西,还有什么好向往的呢? 在舒锦歌讲完了她的故事,很久之后,御天齐突然说道:“对不起。” 舒锦歌一愣,便见御天齐继续说道:“千禧是我杀得,我记得。” 舒锦歌沉默片刻,摇摇头说道:“不,千禧是梵静杀的,你只是被控制了。” “可归根结底还是我杀的,我那段日子浑浑噩噩,却也看得出千禧待你不同,若不是因为我心底的那一份妒意,在最后一刻,我也不会被控制的出手。” 御天齐抿嘴,眼中是少有的严肃。 舒锦歌知道,御天齐一定在心底挣扎了很久,才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所以,她没有说话,而是由着御天齐继续说着。 御天齐说:“锦歌,我知道千禧对你很重要,可是之前我根本没有承认的勇气,我觉得,我被控制了,杀人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终究过不去我自己的那道坎。 看着你为千禧流眼泪,我的心扎着一样疼,我觉得我是真的做错了,我把一个本来没有在我娘子心里的人彻底的送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永远都忘不掉了。” 御天齐说着,深情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回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相公,我刚才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你忘了吗?我一辈子都不会怨恨你的。 千禧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那个时候,就算是你有着自己的意识,你终究叶辉被控制的,只不过你是在爱自己意识还残存微弱的时候出手罢了。 而且,梵静不是说,千禧没有死吗?梵静死后身体确实随风而逝,可是千禧是死在我的眼前,他却还有着身体,所以,我相信,梵静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千禧,或许是在以某种方式存活着,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所以,你没必严自责,因为千禧在临死之前也没有责怪过你,相信等他醒来之后,一定也不会责怪你的。” 说着,舒锦歌突然瞪着眼睛,满眼的精光:“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千禧的坟地给挖了?反正他也没死?” 御天齐:...... “还是算了吧,万一他真的死了,现在不都烂了?你还是让他安息的好。” 不管千禧是不是死了,自家娘子要去挖坟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不能答应,万一挖出隐了,那皇陵还有好? 舒锦歌到是没有坚持,只是遗憾的说道:“那算了,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吧,等他活过来来,我在陪他玩。” 说着,舒锦歌突然起身,转身就开始穿衣服,御天齐一脸的懵逼。 “娘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第279章 该给他一个教训了 “我去看看出云烈日那龟孙子,看看他是不是都烂成肉泥了。” 说完,舒锦歌风一样的飘走了,御天齐愣怔了半天,才陡然发现,自己被自家娘子给甩了,当下只能嘴角一抽,苦笑了一下,也跟着穿衣服去追亲亲娘子去了。 只是等他打开房门,却看见自家娘子正站在门口,对面站着御天铭,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动作。 见状,御天齐皱眉,走到了舒锦歌身边问道:“为什么还不走?” 舒锦歌摇摇头,道:“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躲避不是办法。” 更何况,舒锦歌已经想清楚了,她不欠谁的,没必要看谁的脸色。 御天铭无论想不想的通都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若是他真的和自己动手,那她也不会手软。 御天齐听了,心微微放下,他最怕自己的娘子钻牛角尖。 他转头,看向御天铭说道:“三哥,你来做什么?” 御天铭闻言,心里不大舒服,哼道:“我若是不来,恐怕你都不会见我了吧?”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眼中光泽变幻莫测,御天齐想要继续开口,却被舒锦歌拦住,舒锦歌往前走了一步,笑道:“三哥来,是要质问我吗?” 舒锦歌面带笑容,举手投足间没有任何的懦弱和虚假,这看在御天铭眼里,心底的不舒服感觉更多。 这样的舒锦歌,和前世那个哭哭啼啼的舒锦歌根本就不同,难道,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想到此,御天铭掐断自己的念头,冷道:“怎么?不欢迎我?” 舒锦歌摇头,继续笑:“三哥前来,我舒锦歌自然欢迎,但是,若是三哥想要我舒锦歌的性命,那么舒锦歌也没法欢迎,不是麽?三哥。” 御天铭冷笑:“是么?可惜现在炎国掌握在你的手里,天齐又被你蛊惑,否则,我要杀你,还不再话下。” 舒锦歌挑眉:“是啊,三哥要放弃吗?虽然我和伤害你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怎奈,这是同一副皮囊,该受的,我都受了,难道三哥还要伤害无辜,已雪心头之恨吗?” “红口白牙,就能把你做过的事情推卸掉吗?” “那三哥你觉得我伤害你什么了?你现在死了吗?你的虎符被我偷走了吗?你四弟死了吗?你的好朋友出云皓月死了嘛? 三哥说我祸害了你炎国,可是现在炎国蒸蒸日上,我祸害什么了?你说炎国的一切掌握在我的手中,试问,我窥视了什么? 曾经帝位触手可得,我却让了出去,皇宫里我不住,我住在娘家的房子,我食为先遍布四国,却成为了朝廷的国库,你边关守卫,哪一个人的军饷没有我的血汗钱? 试问,这样的我,你觉得我拿了你什么?我还缺什么?我有什么理由去找你麻烦?三哥,我知道前世的你历尽痛苦,可是那个舒锦歌真的不是我。” 御天铭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舒锦歌在这辈子帮助他的地方很多,她也从来没有害过自己,可是,前世的事情怎么能说断就断? 他不甘心。 想了一下,他攥了攥拳头,隐去了情绪的暴动,才缓缓说道:“出云烈日要见你,你让他说出出云皓月的下落。” 御天齐闻言皱眉:“出云皓月是死是活和我炎国没有任何关系,三哥你关心的未免太过了,还是说,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关心出云皓月?” 御天铭喜欢出云皓月,这是不争的事实,也算是皇家的丑闻,以前御天齐并不在意,可是,此时,御天铭明显在针对舒锦歌,这让他对御天铭也抱有了嫌隙,这些事情,自然要划分清楚的好。 御天铭一顿,眼睛微眯看向御天齐,便见御天齐看着他继续说道:“三哥,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我不知道前世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我还是要告诉你,别被假象蒙蔽了双目,出云皓月,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御天铭冷笑:“你变了。” 御天齐淡定回答:“我是变了,若是以前,凡是伤害到我在乎的东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御天铭,出云皓月还活着,是我对你们的最大宽容。” 御天铭一愣:“你什么意思?出云皓月在你的手里?” 御天齐却是冷笑:“他若是在我的手里,早就死了渣都不剩了,所以,三哥,若是你找到他,记得藏好,否则,别怪我做弟弟的心狠手辣。” 说完,他对着御天铭做了一个送客的姿态,御天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而御天铭离去之后,舒锦歌看向御天齐,有些疑惑:“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事和出云皓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搀和了一脚?” 御天齐听了,冷笑:“娘子,你说炎国皇陵若是有什么秘密,谁会最先知道?出云烈日从来没有来过炎国,他是从哪知道的那所谓的镇国之宝? 可出云皓月不同,他在皇宫中住了十几年,如果他有心,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一定会知道一些,此时再对出云烈日假意引诱,出云烈日势必会上当。” 舒锦歌大吃一惊:“所以,现在出云国也许并非我们相像的那么杂乱?出云皓月很有可能在出云烈日铤而走险来到炎国之后,开始瓦解他在出云国的权利?” 御天齐微微一笑,对着舒锦歌跑了一个媚眼说道:“不愧是我的娘子,聪明,孺子可教。” 舒锦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这样,你怎么还在这云淡风轻的?要是边关因此出了事情,对炎国可就不妙了。” “炎国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伤害了我的娘子,就算是炎国,也应该毁灭。” 御天齐的话语冰冷无情,听在舒锦歌的耳朵里却是暖了心肺,她笑道:“行了,甜言蜜语说完了,就想想正事,就算炎国对你没什么用处,可这里还存在着你我在乎的家人,更何况,边关蹲守的可是威武侯夫人,他们对我有恩,咱不能做不义之人。” 闻言,御天齐笑了,却让舒锦歌有些着急,这丫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个没正行?刚要斥责,便见御天齐笑道:“放心吧,我的好娘子,威武侯夫妇镇守边关,你以为谁都敢往上撞?而且现在边关将士,可是比之前还要勇猛。” 舒锦歌不解,却见御天齐看向她说道:“娘子的补给上的好,将士们吃的饱,自然训练比之前还要强大,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娘子付出的那些银子?、出云皓月在炎国呆了那么多年,虽说对炎国怨恨不已,可是炎国谁有能力,谁不能招惹,他还是明白的。 而且,此时,他巴不得边关失手呢,这样,出云烈日就会失去出云国皇帝的重视,到最后战败议和,这功劳不都是出云皓月的?” 舒锦歌恍然大悟,猛地起身,死死的盯着御天齐:“那三哥是被他给利用了?” 御天齐笑而不答,舒锦歌却是担忧道:“三哥难道就不知道吗?他被出云烈日抓住,折磨的差点死掉,可是出云皓月却看都不看,忙着夺取自己在出云国的权利核心,这样实在是对三哥不公。” 闻言,御天齐冷冷一笑,身上散发出死神一般的气息。 “公平?难道御天铭他对你公平吗?他信任出云皓月,却不知出云皓月只是将他当作了他重返出云的棋子,而今,更是帮助他牵制了出云烈日,此时,出云皓月在出云国定然是春风得意呢。 不过,我想,此时,御天铭应该也已经猜到自己是被出云皓月算计了,不然,恐怕早就追到边关继续寻找出云皓月的踪迹去了。 他不敢去,反而想要在你和出云烈日的身上找到出云皓月的踪迹,不过是想要蒙骗自己,出云皓月是被出云烈日抓到了,给自己一个假象。 却不过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幸灾乐祸? 御天齐确实是幸灾乐祸,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三哥,可是却也不该对他最爱的女人动了杀机。 看着御天齐贱兮兮的样子,舒锦歌抽抽嘴角,丫是不是真的太欠揍了? “那就这样看着?毕竟他是你三哥。” 御天齐摇摇头:“也该给他一个教训了,炎国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将军,只不过他的身上多了一个皇子的头衔罢了。领兵打仗,他还不如威武侯和白九行。 意气用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高的水准,有了死穴,就要找到自己不被攻克的筹码,否则,死了也是活该。” 舒锦歌还是去了地牢,看着此时出云烈日的样子,御天齐很难想想,若是舒锦歌没有自保的能力,会被出云烈日怎么样。 想着,他就想要直接弄死出云烈日。 看出了御天齐幽幽的眼光,舒锦歌赶紧暗中掐了一下御天齐的软肉,警告一下对方。 这可是出云国的皇子,现在出云皓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么出色的出云烈日,出云国皇帝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还是很值钱的。 第280章 论站队的重要性 御天齐不动声色的看了舒锦歌一眼,满眼的委屈,不过看舒锦歌那坚决的小摸样,御天齐还是顺从的后退了两步,对自家娘子无限纵容。 出云烈日在第一眼看见舒锦歌的时候,眼睛就再也离不开这多狼毒花,他贪禁的看着舒锦歌,自然也感受到了御天齐的杀意。 出云烈日冷笑:“现在不杀我,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舒锦歌闻言笑笑:“你还有能力逃出去吗?先不说别的,就说你这脖子,啧啧,看起来我可能要三天吃不下饭去了。” 出云烈日脸色一变:“到底是蛇蝎美人,人美,心更狠。”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要是我没有自保的能力,那天晚上,想必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出云烈日眼眸忽的一暗,微微眯眼,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不会杀了她,只会将她藏起来,这样的美人,够辣,够火,注定要是他的女人。 只可惜,这美人,比蛇蝎还毒,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这是他在发现脖子上的伤口永远都无法愈合之后的唯一想法。 “炎国的太后娘娘亲自来这里,就是想要和我这阶下之囚说这些?” 舒锦歌往前走了几步,暗处的暗卫闪身而出,将铁门打开,舒锦歌走进去,眯着眼看了看出云烈日的脖子。 其实溃烂的地方不多,只是因为这伤口是舒锦歌用她的灵割伤的,她又在那伤口上用她特殊的灵覆盖在了上面,让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而灵覆盖的地方还是鲜红的血肉,没有出现溃烂,溃烂的地方,是呼吸道附近,因为呼吸有少部分软肉会漏出来,那些软肉没有被灵覆盖,接触了潮湿腐败的空气,自然会溃烂生虫。 舒锦歌笑着看着出云烈日:“如果,我说我可以放了你呢?” 出云烈日猛地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舒锦歌:“你会放了我?” 舒锦歌转个身,把他伤口上的灵抹去,随着灵的消失,那钝痛感袭来,出云烈日才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有了消失很久的知觉。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但如此,我还可以把呼汗达梦给你送回来,让你带回出云国,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 说着舒锦歌转头,继续看着出云烈日,出云烈日眼里,舒锦歌就仿佛是把他扔下深渊的刽子手,也是救赎他的仙子。 半响,他才沙哑着说道:“什么条件?若是说永远不再侵占炎国,这个我说了不算,不过我可以保证,若是我登上地位,在我在位的年间,我出云国定然尊炎国为首,永不战乱。” 舒锦歌闻言,看了看御天齐,御天齐对着她点点头,眼中尽是无奈。 完了,这下子,真的不能弄死这个龟孙子了。 舒锦歌把御天齐眼底的不甘心看的真真切切,顿时心中扶额,扭头不去看。 出云烈日可再没心思去想那些不实际的东西,在他的眼里,抓住活着翻身的机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不是情圣,对舒锦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疯狂。 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就算是没有她身后的男人,也是他无法得到的,而且还是对他来说,危险的存在,而他根本无法折断她。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臣服。 而现在,便是他抓住唯一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我的要求可不单是这个。” 舒锦歌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得逞的小狐狸,一脸的周扒皮样子,看的处于烈日眼角抽抽。 舒锦歌说:“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告诉我,炎国皇陵有镇国之宝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出云烈日咧嘴一笑:“呼汗达梦那个贱女人果然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 舒锦歌耸耸肩:“没办法啊,谁让我炎国皇妃的位置比你的女人的身份更有魅力?不过你放心,我炎国还不会要一双破了的鞋,更不会要一个会早太后寝宫颠鸾倒凤的po鞋。” 出云烈日一顿,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再一次变换,太不可思议了,他去的那么隐蔽,居然还是会被人发现,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想着,他头皮不由发麻。 “太后好本事,镇国之宝的事情是我瞎掰的,找个借口和大蒙皇族合作罢了,不过我想要找到皇陵却是有别的目的,而这消息的来源,自然是我那个亲爱的弟弟。” 舒锦歌一顿,果然是出云皓月。 出云烈日继续说道:“我的属下截住了他的信件,说的是炎国皇陵内,有着一个神秘的地方,是通往长生的道路。” 长生?舒锦歌瞪眼,莫名的想起了梵静说过的话,以及六魂之人。 出云烈日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出云皓月想要引诱我中招的手段,可是后来我调查过,这件事确有其事,所以,我才会铤而走险,想要寻找一下,对于长生,比皇位更可贵,所以,我才会来到炎国。 本以为炎国此时内忧外患,不成气候,却不成想,我栽在了你的手上。” 他说着,喉咙处钝痛,他看了看舒锦歌,疲惫的说道:“我不能再说话了,你能先给我疗伤吗?” 舒锦歌听了转身走到了御天齐身边,招招手,便有刚才那个暗卫出现,舒锦歌说道:“去叫奎先生在后院等候,我们随后就到。” 说完,舒锦歌伸手,出云烈日身上的铁链应声儿断,舒锦歌问:“你能自己走吧?” 出云烈日咧咧嘴,双手活动了一下,点点头,点头的时候,他小心的扶着脑袋,生怕这好不容易来到的活着的机会被自己一晃,给晃没了。 “那就跟着吧。” 舒锦歌说完,就和御天齐往外走,出云烈日跟在身后,心头百转千回。 舒锦歌这人,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居然就这样放他离开了地牢,难道不怕他反悔逃走? 还是说她是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在乎他是否逃走? 不过想想舒锦歌那恐怖的实力,再加上她身边那个夫君,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他心头微微叹气,最后那一丝侥幸也被浇灭。 奎明昌一直在京城中,舒锦歌给他开了医馆,懒惰的时候,就去坐坐诊,无聊的时候就出去玩玩,顺便去找找舒锦歌的老爹,两个人一起下下棋,再教教小灵儿认识一下草药,好不惬意。 不过时不时的也会想念这两个神出鬼没的小兔崽子。 在舒锦歌的暗卫找到奎明昌的时候,他正在晾晒药材,听说舒锦歌又征服了出云国的那个什么大皇子,他瞬间感觉自己老了。 等到再看见出云烈日的伤口的时候,他看舒锦歌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说小兔崽子,你说,是不是你,把你媳妇教坏了?这伤人居然伤成这样都没死,这不是让人活受罪么?” 御天齐懒洋洋的斜了他一眼,说道:“要是我教的,一定让他一招毙命。” 奎明昌顿时一噎,在看看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舒锦歌,顿时把气都撒在了出云烈日身上。 手中的银针死命的往出云烈日的身上戳,出云烈日皱着眉头隐忍着,看着这个发飙的小老头,神色越来越深。 这老头居然是鬼医,舒锦歌和御天齐居然认识鬼医,更诡异的是鬼医居然成了他们府中的御用大夫,随传随到。 出云烈日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内心了,心中为自己激动喝彩?还是为出云皓月的愚蠢而狂笑? 出云皓月,守着这样强大的资本,居然不知道运用,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向着他? 缝合完伤口,奎明昌的气也消了大半,冷着脸说道:“这伤口还行,没烂,七天后就能痊愈,记着少吃东西多喝水,没事的时候别说话,就死不了。” 出云烈日默默的听着,鬼医的脾气他也有所耳闻,虽然舒锦歌两口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怕这个小老头,可是他可不能相提并论,眯着不说话是有一定的安全保证的。 舒锦歌见出云烈日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笑眯眯的看着奎明昌说道:“多谢奎爷爷。” 奎明昌剩下的气也一瞬间散掉了。 “就你嘴甜,不过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这么久没有回去,就不想你们家那可爱的小灵儿?” 舒锦歌闻言,一顿,低下头去,御天齐见状说道:“暂时回不去,会给他们带去危险,若是你方便,就多去看看,顺便给他们报个平安。” 奎明昌点头,叹了一口气:“你们啊,还真是胆子大,连雪山之巅都招惹了,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御天齐听了抬眼:“雪山之巅没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奎明昌一愣,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瞪眼:“难道那座突然融化了的雪山就是雪山之巅?” 闻言,舒锦歌看向奎明昌:“你说什么?什么雪山化了?” “就是千里之外的那座雪山啊,我还曾经去过那里呢,那山上冷的,人根本就上不去,据说那就是雪山之巅,但是没有人确定过。 前几天,那山就突然开始融化,现在已经没有一丁点的雪了。” 第281章 雪山之巅,化了 “化了?这么快?” 舒锦歌看向御天齐,御天齐抿嘴,随后道:“化了就化了,反正也没了。” 奎明昌顿时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气的脸色紫青紫青的,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冷哼道:“看你们的样子,果然这都是你们干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怎么雪山之巅就被你们这几个小辈给弄没了?真是想不到,不理解。” 闻言,舒锦歌笑眯眯的说道:“您这是妒忌?” 奎明昌顿时瞪眼:“老夫妒忌什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朕和你们这两个小辈说不到一块去,我走了。” 奎明昌收拾东西就要走,在和这两个货呆在一起,他怕自己减寿。 御天齐说道:“雪山之巅化了,那那些冰封的人怎么办?还有那些被梵静弄出来的药人?” 舒锦歌一顿,看向御天齐,突然间想到了曲莲儿的父亲和哥哥,顿时她站起来说道:“我要再去雪山之巅一趟。” 御天齐摁住她摇头:“你不能去,我去。” 舒锦歌不解:“为什么?” 御天齐答:“因为曲莲儿的哥哥,他是否会活过来还是未知数,而且,若是他真的活过来了,也未必不会染上云升的气息,加上他也很有可能是六魂之人。” 舒锦歌脸色一白,看着御天齐说道:“你什么意思?” 御天齐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舒锦歌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舅舅可以将魂魄逼出体外,然后到了我舅舅的身体去牵制云升? 一个正常的人不可能随时都能抽离自己的魂魄离开躯体进入别人的身体,他和梵静在雪山之巅多年,一定找到了怎么是六魂之人离开身体的方法,所以,他才能融入我舅舅的身体去牵制云升。” “所以,曲家的人很有可能都是六魂之人?” 舒锦歌的脸色继续惨白,手不住的颤抖,御天齐抿嘴:“不确定,可除了这个解释,根本无法解释梵静为什么要冰封你们家的所有人。 舒锦莲重生在了你舅舅的女儿瑶歌的身上,她死了,而你剩下的亲人,除了你母亲之外,其余的都冰封在雪山之巅的地下。” 舒锦歌沉默,确实,梵静也曾经说过,若是他不冰封他们,他们就都会因为自己而死,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六魂之人,所以,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不,不是这样的,娘亲也是六魂之人,她就没有杀了她的。 想到这,舒锦歌的心落了地,只是随即,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宋金书的话给搅得天翻地覆。 “将军,外面来了个丫头,自称是香草,说将军的娘亲出事了。” 舒锦歌晃了晃,御天齐扶着她看向宋金书:“把人叫过来。” 宋金书点头:“确认没有危害后已经进来了。” 说着,舒锦歌便看见香草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在看到舒锦歌的时候,顿时凄惨的喊道:“小姐,快去别院,夫人出事了。” 在看到香草这幅狼狈的样子的时候,舒锦歌就想到了之前御天成的发狂,她颤抖着嘴唇,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御天齐冷静的问道:“你别哭,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香草摇头:“姑爷,夫人前日突然发狂,打伤了老爷,还差点把小小姐给杀了,现在行宫里面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夫人...夫人还吃人,奴婢也险些被吃了,老爷拼着重伤把夫人给困住了,让奴婢回来找你报讯,小姐快去看看啊。” 前日?那就是已经两天快三天了,御天齐立刻吩咐道:“无风,行宫那里有多少暗卫?” 无风想了一下说道:“十人左右。” 御天齐看向香草:“你来之前,那些暗卫呢?” 香草摇头,更是呜呜大哭:“夫人不是突然发狂的,夫人整天闭门不出,连老爷都不见,奴婢也见不着人,就守在门外,大约有三四天的光景,老爷的房里突然去了两个黑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就带着他们来找夫人了。 夫人的门怎么叫都不开,后来老爷是撞进去的,结果......结果就看到夫人在吃人,那些人,还穿着黑色的衣服,有的只剩下腿了。” 听到这,在场的人无不感觉惊讶,奎明昌捋着胡子摇头道:“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训练有素的暗卫给拖入房内,这女子武功当真高明啊。” 舒锦歌摇摇头,浑身僵硬:“不,我娘,根本就不会武功。” 御天齐道:“我去,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放心,不会有事的。” 舒锦歌猛地摇头:“不,我去,我必须去,如果娘亲真的已经救不回来了,我必须,亲手送她离开。” 说到此,舒锦歌想要挣脱御天齐的辅助,御天齐死死的拽着他的肩膀,满眼的不赞同:“那是你的母亲。” “我知道。” 舒锦歌红着眼睛看着御天齐。 御天齐抿嘴,冲着她摇头,他想说你下不去手的,不如我去做。 可是,他知道舒锦歌不会同意的,梵静的话如同诅咒一样在两人的心中生根发芽,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 半响,在众人寂寞的时候,御天齐说道:“好,我陪你去。” 舒锦歌这才回头,看向无风说道:“把香草待下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我和御天齐去行宫,奎先生也一起去。” 说完,舒锦歌看向宋金书:“宋金书,我可以相信你吗?” 宋金书一愣,在舒锦歌认真的眼神下点头:“属下生是金花大队的人,死,是金花大队的鬼。” 得到宋金书的肯定,舒锦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着宋金书说道:“好,你跟我一起去,我知道,你有办法控制她的情况,我不希望,她到死,都是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宋金书点头,自从他暴露之后,就没有打算在隐瞒。 御天齐说得对,在舒锦歌身上,他虽然没有倾注什么感情,可这感情也油然而生,他控制不住的,所以,何不顺其自然?为她,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件事了吧! “我也去。” 出云烈日说着,他虽然没有听明白这些人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可却明白了一件事,舒锦歌的娘家出事了,而这事,还很大,他很担心舒锦歌一去不返,把他扔在这里,那他岂不是就要措施重整旗鼓的机会? 舒锦歌冷冷的回头:“家丑不可外扬,你就呆在这好了,放心,我不会一走了之的,炎国,还有我想要找的东西。” 说完,舒锦歌转身就走,御天齐快速跟上,众人也快速离开,根本没有给出云烈日再说话的机会。 他眯着眼看着众人离去,心中不知做何感想,无风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间屋子的,他走到门口处一顿,转身看向出云烈日说道:“殿下,若是想要离开,我家主人也不会阻拦,想必殿下明白,主人这么放心您单独住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是去是留,但凭殿下您自己的意思。” 说完,无风便离开了,不多一会,又从外面来了一个小斯模样的人,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对着出云烈日低头说道:“小的是明昌药庐的学徒,师傅刚才吩咐,这几日公子的伤口由我为您换药,有什么事情,您就叫我,我就住在您的隔壁。” 出运烈日听了,当即明白这人算是鬼医的小徒弟,算是给他留下了换药的人。 要离开吗? 出云烈日问了自己好几遍,随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良久,他突然嘲讽的笑笑,才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会叫你的。” 小药童本以为出云烈日不说话是不满意他师傅的安排,又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正有些心头不安,便听见出云烈日说话。 声音中带着一些嘶哑,还有着浓重的鼻音,小药童这才明白,对方的伤口一定很深,影响了正常的发音,所以,这位公子,才不喜欢说话的吧,所以,他站在这这么久,他不说话,是因为伤口疼,见自己不走,这才说的话的。 想到这,小药童不害怕了,点点头,关心的说道:“公子放心,我家师傅非常的厉害,虽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可却是神医。” 鬼医,能不厉害么?活死人肉白骨估计鬼医都做得来的。 出云烈日笑笑,摇摇头,挥挥手,他确实是不想说话,脖子已经不疼了,可是麻的很,而且喉管里面也肿着,最好是不说话。 小药童很识时务,见出云烈日明显的不想要再说话了,便低着头离开了,走出房门看了看夜色,心情无比的好。 师傅给她加班了,钱好多呢,娘亲和弟弟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想着,蹦蹦跳跳的回去自己的房间去了,无风送走了御天齐他们,回来正看见这小药童蹦蹦跳跳的离开出云烈日的房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还哼着歌。 他微微挑眉,看了看出云烈日的房门,摇头失笑。 地282章 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 “你在笑什么?” 无风回头,便看见燕随正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无风摇头:“没什么,不过是看到了一个不韵世事的影子,也不知这样的人会快乐多久。” 闻言,燕随笑道:“何时无风也开始悲天悯人了?” 无风是杀手,杀手本就没有什么同情心的。听了燕随调侃的话,他也不生气,说道:“世事无常,也许,是被娘娘的一腔热血给影响的吧。” 燕随失笑:“一腔热血?算了吧,娘娘的心里除了王爷,哪里有什么高尚的情怀?别悲天悯人了,这不适合你。” 无风淡笑,问道:“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燕随点头:“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江南水患,平民动乱,赈灾官在途中又突然暴毙,所以要一个可靠的人前去处理。” 无风皱眉:“所以,陛下决定让你去?那大理寺怎么办?” 燕随道:“朝中有右相和左相相互牵制,又有司家兄弟扶持,相信不会有事,只是司林林和柳随风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我离开,总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才过来找娘娘商议一下。” 无风听了,摇头道:“你来晚了一步,太师夫人出事了,娘娘离开了,回来也要三五日。” 燕随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自行做主好了,那司家姑娘,我带着离开便是,至于柳随风,还要劳烦无风你帮助监视着,有什么动静去告知右相即可。” 无风点头随后又说道:“司林林本是我的布下,她的武功也不弱,此时她忘记了前尘往事,你带在身边,对你有所不利。 而且,把她变成这样子的人还没出现,你带走司林林,就是坏了他的计划,他一定会出现追杀你们的,这样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你真的想好了?” 燕随摇头:“这只是权宜之计,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还未可知,但是若是继续僵持下去,我们也找不带最终的人,倒不如这一次引君入瓮,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无风摇头:“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胡闹了。” 燕随刚要说话,却见出云烈日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无风谨慎看去,便见出云烈日捂着脖子说道:“你们太吵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放在这里算了,我虽然有伤在身,可除了你家那个什么太后和太上皇,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一个女人而已,我还应付的了。” 无风看向燕随,这也不无不可,他现在和娘娘合作,应该不会图谋什么。 出云烈日闻言冷笑:“我确实有所图谋啊,我还等着你见娘娘平安归来,帮我顺利拿下出云国呢。” 燕随不明其中事情,却也听出了出云烈日是有求于舒锦歌,心头的怀疑便放下,说道:“若是如此,倒也可以,只是不知那司家姑娘,会不会就范?” 无风听了说道:“若是她想要破坏你和司家兄弟的关系,就一定不会长期住在你家,现在你离开,估计正对人家的心情,若是你要带着她走,她应该不会同意。” 燕随点头:“没错,我也想过,只是娘娘不在,我总是有些不放心。” 无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没什么不放心的,就像你说的,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不住的,总要去面对的,最多三五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燕随点头,此时舒锦歌和御天齐都不在,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皮直跳,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了一下,他心中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太师府,然后将司林林送去了太师府。 果然,回去之后,司林林听说他要去赈灾,想要带上她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跟着,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收受不清的都出来了。 燕随眼角都跟着抽搐了,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当初住到他家后院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不过早就想到了现在这样的结果,燕随便是点了头直接把司林林送来了太师府。 无风将司林林安排在了她以前的房间,找了十几个暗卫在暗处盯着。 出云烈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离开司林林的房间的时候,他看着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不可不防的人?这根本就是个不会武功的么!” 无风白了他一眼,说道:“她曾经是我的手下,武功排行除了我和苍耳无言之外,便是第一,失踪之后回来,就是这幅样子,连自己亲弟弟都不认识了,武功也看不出来,像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就是这样才奇怪,才要谨慎,若是一个人武功被废了,势必会在脉搏上有端倪可循,可是,在她身上,什么迹象都没有,你觉得,她真的无害吗?” 闻言,出云烈日托着下巴点头:“原来还这么复杂呢,你们家娘娘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人?” 无风冷笑:“雪山之巅都被我家娘娘给搞垮了,你以为,她的对手比雪山之巅如何?” 出云烈日:...... 这种说话么没朋友的感觉到底是我为什么呢? “我说我好歹也是出云国的皇子,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可白瞎了你这英俊的长相。” 闻言,无风脸色一边,冷哼道:“久闻出云国男风盛行,没想到出云殿下也好这一口,在下真是愧不敢当。” 无风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出云烈日一脸懵逼。 这和出云国男风有什么关系?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出云烈日才恍然大悟,顿时看着无风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 居然怀疑他的性取向,不可饶恕。 呼汗达梦这几日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被囚禁起来了,而且御天禧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虽然她住在太后寝宫的待遇还是和之前一样,可明显的,她觉得周围的侍卫越来越多了,而且好几次她想要离开太后的寝宫,都会被拦下,然后以出云国皇子潜入后宫,想要对她不利为由让她回去。 虽然一开始她觉得这是为自己好,可是,满满的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出云烈日不可能这么傻的三番五次的入宫,就是想要杀了自己。 所以,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软禁了,具体原因不明。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权利地位会顷刻间消失,呼汗达梦坐不住了,她强烈要求要见一见御天禧。 御天禧听到侍卫的传话之后,想了一下,便将呼汗达梦打包送去了太师府。 而收到包裹的无风在看清这被邮寄来的人是光着身子裹着被子还在昏睡的呼汗达梦之后,便毫不犹豫的送进了出云烈日的房间。 而等出云烈日看清了这包裹的状态之后,变态的心理瞬间被点燃。 随后,屋内发生了什么,无风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清晨便看见储运烈日带着冷笑离开了房间,而后,那个小药童被放进了房里,出来的时候,端着一大盆的血水。 小药童满脸的凝重和恐惧,看着出云烈日的眼神都不对了,不过也没敢说什么话,只是端着盆匆匆走去了后院。 无风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然后就听见了小药童躲在水井边上哭泣,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什么师傅你快回来之类的。 无风叹了一口气,又一次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说道:“无论你看到了什么,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你的命才能活的长久一点。” 这声音不温柔,也不冷,小药童在听到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立刻惊恐的起身,看向无风。 无风冷着脸,皱眉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家伙,奎先生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徒弟,还让他近身伺候出云烈日,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想到这,无风又说道:“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小药童还是一脸的惊恐和呆滞,无奈,无风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惶恐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无风这才点头,满意的说道:“我这是在救你,他身份显赫,若是你将这件事说出去,你和你的家人,就等着他的报复吧!” 小药童猛地点头,从无风的话中,她知道这个人是对自己好,所以,她愿意听话,而且,刚才那一幕,简直是让她惊恐到一辈子都会做恶梦,又怎么敢说出去呢? 做恶梦? 小药童猛地打了个寒颤,看无风还没走,便胆怯的问了一句:“那我做梦说出去的话,算不算?” 无风顿时扶额,摆摆手道:“你先回去把,把这件事忘记,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小药童弱弱的点头,抱着已经洗干净的水盆回去了,无风这才看着自己的手愣在原地。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小药童这样关心?这不像是他自己了呢。 而小药童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相信一定是极为惨烈的,否则,也不会如此了吧~! 第283章 司家姑娘,动了 呼汗达梦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在出云烈日的床上了,而她的腿已经不能动了,舌头,也已经没有了,整个身体,就像是残破的布偶,只能无声的喘息。 “呜呜~” 身体的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了,可依旧疼痛,让她浑身颤栗,而对面,就站着阿哥魔鬼一样的男人,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怎么?舒服吗?这样,你就不会想着再背叛我了吧。” 出云烈日对女人有着变态的执着,他碰过的,不管以前跟过谁,只要是跟着他之后,就不能在跟着别人,除非他准许。 可是,呼汗达梦,不听他的忠告,居然想要脱离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是把他给卖了,这样的女人,他又恨又爱。 他捏着呼汗达梦的下颚,她的嘴里还带着鲜血,脸上的恐惧让他兴奋。 “怎么?害怕了?你觉得你是怎么到了我的手上的?你说说看,是你喜欢的那个炎国帝王厉害,还是本殿的技术厉害?呵呵,我的小梦儿,你觉得你真的脱离的了我吗? 痴心妄想啊,啧啧,枉我对你也算是带着一颗心的,想着你这样的美人每天在你亲哥哥的胯下生不如死,便解救了你,可你却做出对我不好的事情,还想要给本殿带绿帽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你应该感觉到了吧?你的舌头被我割下去了,还有脚筋和手筋,现在全都断了,本殿倒要看看,你还能用什么去勾引男人。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是谁送来的?可是你想要嫁过去的那个男人呢!啧啧,御天禧也真够狠的,居然把你利用完了就又送还给本殿了呢,你说,本殿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呼汗达梦满脸的不相信,御天禧,居然把她送还给了出云烈日,那他曾经对自己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他还故意遗落了手帕送给她的,怎么会这样狠毒? 可是,由不得她不相信,因为在出云烈日说完这些话之后,门开了,呼汗达梦转头过去猛地瞪眼看向来人。 这人她认识,是太后娘娘说身边的人,是亲随。 那么这表明什么?她真的是被炎国的皇帝亲手送给了出云烈日的。 无风见呼汗达梦看过来,嫌弃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看她,只是冷着脸说道:“殿下,请你记住这里是什么地方,弄出人命不打紧,别玩脏了太后娘娘的娘家屋子。” 出云烈日也没有想到无风会突然闯进来,他有些微的愣神,看向无风,那张脸上带着不屑和鄙夷,语气中更是带着厌恶。 出云烈日忽的就笑了,起身说道:“我差点忘记了,放心,我不会玩多久的,左右,她就要死了。” 无风点头,虎着脸说道:“那就好,抛尸的时候请记得不要连累太师府和太后娘娘。” 说完,无风就离开了,气的出云烈日直跳脚。 你特么就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生完气,出云烈日自己又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要这么无聊和一个小侍卫生气了?这不符合他皇子的身份啊,而且,这特么也太幼稚了吧? 无聊中,出云烈日斜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满眼求饶眼神的呼汗达梦,突然也感觉很恶心。 他手指微微一动,呼汗达梦便瞪着眼睛断了气,临死都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被全天下都抛弃了。 “哼,死不足惜,房上看热闹的,麻烦你们抛尸了,本殿要是出去,会把你们的子民给吓着的。” 说完,出云烈日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身上一股子血腥味,他的出去吹吹风。 房顶上隐藏着的暗卫暴跳如雷,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丫一个皇子,和自家老大玩毒舌,没玩过人家,为嘛就要虐待他们? 抛尸?暗卫们攥紧出云烈日的房间,也都被这里的血腥味给震撼到了,一个暗卫啧啧两声,从桌子上拿起半截舌头,回身就塞进了呼汗达梦的嘴巴里,轻声说道:“死了,算你有福气,再这样下去,就不止一节舌头了。” 暗卫首领闻言,一巴掌拍在了说话的暗卫脖子上冷道:“别多嘴,小心惹祸上身,这女人,死有余辜。” 暗卫们不动声色,确实,这女人,死有余辜。 暗卫首领冷眼看了看屋子里的状况说道:“把带着血迹的全部卷走,去后院,撒化尸粉。” 尸体,还是不要抛了,直接化掉岂不是更加省事? 暗卫们都是一愣,化尸?这可是大蒙的公主,真的要化尸? 见众人愣神,暗卫首领冷笑道:“大蒙公主怎么了?出云都要臣服炎国了,区区一个大蒙送给出云国皇子的公主,值钱么?更何况,这样的大蒙公主,你好意思给人送回去?” 中暗卫顿时点头,这公主忒惨了,要是送回去,还不把大蒙的国君给直接气死? 处理好了呼汗达梦的尸体,暗卫将这件事告诉了无风,无风也将消息送进了宫里。 不要说我不讲情面,是皇上你亲自将公主送进太师府交给出云烈日的,结果人死了,还死状凄惨,所以,要是两国交战,都是你的错。 这是无风想要转达给御天禧的原本意思,御天齐好似不死的全部接收了,气的捂着脑袋喊疼,喊着喊着,他就起身冷道:“三哥呢?” 秦公公道:“三王爷不曾来过,据说,他的王府也没有人,不知去向。” 御天禧闻言嘟囔道:“就剩这么两个哥哥了,居然还都靠不住。” 说着,他坐在龙椅上沉思,好半天才说道:“给朕传旨,大蒙公主刺杀朕,让朕给碎尸了,大蒙国君有不轨之心,让守在边境的军队进攻吧。” “皇上,您长大了。” 秦公公真的很欣慰,他算是三朝元老了,御天禧的成长他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免为之感到自豪。 御天禧眯着眼笑道:“怎么可以不成长呢?不然,怎么对得起四哥和四嫂做的一切?秦公公,这次之后,你便带着五哥享清福去吧,也算是完成四嫂曾经对您的承诺。” 秦公公一顿,摇头说道:“皇上,老奴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了,而且,五殿下,有他自己的生活,老奴,就不打扰了。” 御天禧闻言看向秦公公,从他的腿没有了之后,他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可是,这个人,是真帮了他很多的,不管他是为什么衷心的,现在,也没必要计较,只要他衷心就好了。 而那个名义上的五哥,还有那个在自家父皇面前始终不曾露面的妃子,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这,御天禧失笑:“秦公公,她是爱着你的吧,否则,也不可能冒着这样的危险生下你的孩子呢,而五哥,从来都不曾和我们争过什么,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那个腼腆的五哥,那个看见就笑的五哥,一定是生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的,他害怕被发现自己不是皇室血脉,所以从不曾想过争夺所谓的地位吧? 可他是怎么笑出来的呢?每一次看见五哥,他都是那种赏心悦目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委和,让人舒服的想要亲近。 可是,他生来是皇子,从小酒杯母妃教导要帮助二哥夺嫡,结果得到的是什么?二哥现在死了,他成了皇帝,可是却也孤独。 想到此,他突然有些想念五哥了,不管他到底和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他就是觉得,想念五哥了。 想罢,他转身看向秦公公:“秦公公,等这些事情完全了了之后,我也想要和五哥聚一聚了,真的是想念他了。” 秦公公听了,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慈祥也多了:“五殿下若是知道皇上想念他了,想必很高兴呢。” 他也高兴,可以名正言顺的去看他们母子了。 御天禧见状,也不戳破,这个老顽固,明明是很想念他们的,却总是装作不在乎,总是在维护五哥的身份和面子,看来只有四嫂能劝说动了。 司林林动了,在舒锦歌和御天齐离开的第二天就动了,她从太师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周围的暗卫都没有发觉,还是出云烈日第一时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离开,他们才想到了司林林,去房内找人,已经人去楼空。 出云烈日在屋内观察了一阵说道:“果然是高手,居然可以隐藏自己的武功,不过她会去哪里?” 无风想了一下说道:“皇宫。” 御天禧看见司林林的时候,内心也惊讶了一下,不过昨天燕随离开之前,便将这件事和之后会发生什么,都和他说过了,所以此时,御天禧也没有慌乱,只是凝视着司林林笑道: “司家姑娘,这是要如何?逼宫?还是说姑娘想要重新成为皇后?这可使不得,朕的皇后本来就是司姑娘你,只要你同意,朕立刻册封就是,不必如此刀剑相向的。” 司林林冷眼看着御天禧,眼中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是冷道:“带我去皇陵。” 御天禧挑眉:“皇陵?你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可都是死人,不吉利的。” 第284章 血染皇城 御天禧笑嘻嘻的说着,司林林能从太师府毫无声息的出来,就一定不是好对付的人,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硬来。 而且,就算是硬来,他也没法就这样杀死这个女人,毕竟,这女人对舒锦歌来说,也算是很重要的。 四嫂不在,该如何是好呢? “您以为,你现在拖延时间,就能等到舒锦歌回来救你吗?” 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殿的四周,御天禧顿时警戒,秦公公也在下一刻迅速到了御天禧的身前,手一招,暗卫全都围在了御天禧的身边。 御天禧看不到那人,却可以感受到那人的威压,他的肺腑隐约出血。 面前,司林林依旧面无表情,不多时,在她的身前,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御天禧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四哥?你什么时候做和尚了?不对,你不是四哥,你是谁?” 秒空闻言,笑道:“你家的四哥,可是要叫我一声舅舅呢,小家伙,你懂吗?” 御天禧手背在身后,这个人,他在自己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他也是冲着皇陵而来的?皇陵里面,到底有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要找四哥叙旧?不过可惜,你来晚了,四哥刚走,不若你去太师府等一等,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秒空摇摇头,冷笑:“小娃儿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来的目的,你应当清楚,告诉我皇陵的所在地,否则,你可就要死了呢。” 御天禧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还没等说话,就见秦公公突然喊道:“大胆,来人,保护皇上。” 暗卫蜂拥而去,却一下子就被冲出来的司林林斩杀了数人,秦公公见状,把御天禧往后一推,沉声道:“皇上,保命要紧,去太师府,让无风大人带你去找太上皇和娘娘。” “秦......” 御天禧话还没说出来,便感觉自己突然身子一空,面落入黑暗之中,外面还有着秦公公的声音。 “皇上,大局为重,炎国,就靠您了。” 之后,便没动静了,御天禧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掉落的地方,双眼赤红。 半响,他才忍着眼中的泪水看了看四周。 四周黑漆漆的,他刚才站着的位置正好是龙椅的前方,没想到,这御书房的椅子之下,还有这样一个密道,看来是父皇曾经的最后保命的地方,却因为自己重病,再也没有用到。 御天禧起身,朝着唯一的一个出口快速一动,不多时便离开了这处暗道,尽头是皇宫的后花园。 御天禧从假山出来,就快速朝着宫外飞奔,一路上,侍卫们就看见自家皇上像风一样飘过,都愣在原地不知皇上怎么了,而下一秒,他们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脑袋了。 司林林紧紧的追着御天禧,御天禧没命的跑,一路上被司林林差点抓住好几次,幸好他也有武功傍身,而司林林又想着抓活的,到是躲过去了许多次。 司林林在太师府失踪之后,无风就断定她去了皇宫,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去皇宫,出云烈日也跟了过去,毕竟,自己曾经承诺过会帮忙的。 两人到达宫墙之下的时候,便见御天禧疯了似的朝着他们这边跑来,无风眼神一暗,便看见了他身后紧紧追赶的司林林。 “司林林,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凌渊阁,忘记了主子和太后娘娘吗?” 他快速冲过去,把司林林拦下,司林林站在原地,眼神始终盯着御天禧,手中长剑指着御天禧,语气平板:“带我去皇陵。” 御天禧喘着粗气站在无风的身后说道:“那个俯身在四哥舅舅身上的男人来了,是她控制了司家小姐。” 闻言,无风皱眉,看着眼神平淡无波的司林林再一次说道:“司林林,不管你现在记不记得我们,你都应该记得无言,午安爱你,你不可以忘记他的。” 司林林的眼睛动了动,只是下一刻又毫无波澜,指着御天禧道:“带我去皇陵。” 无风还要说话,便感觉耳边风声鹤唳,一道杀意奔向自己,他猛地闪身,错了过去,却还是因为对方来德气势汹汹,伤了右臂。 秒空站在司林林的前面冷道:“废物,连一个人都抓不到,要你何用?” 说着,手中的灵瞬间狂暴,打在了身后司林林的身上,司林林立刻倒飞出去,撞在了宫墙之上,口吐鲜血。 黑暗中又显出一人,走向了秒空低头道:“主人,皇陵始终没有出现,和曾经一样,有阵法加持。” 秒空闻言冷笑:“阵法又如何?带上他们,我们过去瞧瞧。” 那人点头,便走向了无风等人。 无风不认识眼前这人,可是在看到这人的腿的时候,眼神晦暗了许多。 “你就是那个带走司林林的杨金凤?”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无风也无法确信,因为眼前这人虽然带着面具,可却实打实的是个男人,不可能是女的。 那人听了,冷笑:“你们的杨金凤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现在早就是一捧黄土,不过这个小丫头倒是我带走的,虽然差了一点,不过还算好用。” 无风听了没有动,擦了一下唇角,看着眼前这人说道:“出云殿下,若是无风此时将我家陛下交给您,您可有把握打带人离开?” 出云烈日看了看眼前这三人,尤其是那个光头和尚样的人,那一身的威压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根本不是他能对抗得了的。 他犹豫了,虽然舒锦歌可以让他重新夺回出云,可那是在他还有命在的前提下,他本不应该插入这件事的。 可是,看着身前那个始终挺立着的背影,一向自傲的他愣是无法挪动半步。 见出云烈日犹豫,无风也明白,这不管他的事,所以并不强求,只说到:“殿下若是不想要参与,便速速离去,否则,会被牵连的。” “走?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来了,就别想活着。” 秒空说着,便见那人突然暴起,冲向无风,无风右臂手上,限制了活动,和那人对抗起来,颇为吃力,而出云烈日也走不了了,他的对面,正站着司林林。 司林林此时浑身是血,可依旧面无表情,像是不知道疼痛感一样,一步步的接近出云烈日。 出云烈日咬咬牙说道:“无风,看来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拼上一拼,让你的人带着你家皇帝离开。 ” 只是话刚说完,他的喉间便是一痛,刚刚长严实的伤口突然崩裂,他顿时吃痛一个踉跄跪蹲在地上,手捂着鲜血如注的脖子。 这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他就败了? 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你可以从我的手上逃走?别痴心妄想了。” 秒空冷笑着说着,之后便起身朝着皇宫后山而去,所到之处,凡是活人,便死无全尸,无一幸免。 此时,炎国皇宫内,尸骨横生,鲜血如注,好不凄惨~ 行宫内。 舒锦歌抱着曲莲儿的尸体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御天齐站在她的身边,也不敢上前打扰她。 曲莲儿死了,虽然是自杀,却还是死在了舒锦歌的灵力化剑之下,虽然,她死的时候面带笑容,可是,却还是让舒锦歌无法面对。 舒太师就跪坐在自家妻子和女儿的旁边,一双染血的手紧紧的攥着曲莲儿的手,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老泪纵横,说出的凄楚。 她的妻子,居然被人暗算了,变成了吃人的怪物,而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不但妻子死了,还差一点害的他的外孙女惨死。 宋金书的尸体,躺在行宫的大门口,胸前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一个劲的流,却全部渗入了他身下的那个六芒星图案中,被吸收殆尽。 御天齐就静静的看着四周,随后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宋金书的尸体吸引离开了那六芒星图案。 失去了鲜血滋养的团在下一刻便暗淡了许多,随后,御天齐便叫人在上面放了一把火,连同死去的人全部都烧了。 而舒锦歌在宋金书的尸体到了御天齐脚下之后,眼珠动了动,又看了看怀中的母亲,这才动了动身子,将母亲的尸体交给了父亲。 她起身走向宋金书,径直跪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不管你如何做,都有着你的目的,我以为,你守护的始终是死去的姜太妃,我一直以为,只要你对我没有威胁,无论你是不是我的人都不重要。 可是,这一刻,我才明白,你守护的从来都是我,因为我,你才会出现在姜太妃的金花大队,因为我,你才会离开皇陵,和我奔赴沙场。 也是因为我,你一步步的走向了死亡,而我却来不及对你说一声谢谢。宋金书,舒锦歌何德何能,让你失去生命也要守护?” 舒锦歌无法忘记,她的一个要求,就让宋金书断送了生命,一个要求,就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失去了光泽,再也无法醒过来。 第285章 弑母,曲莲儿死 舒锦歌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舒太师已经无法控制住曲莲儿了。 为了让曲莲儿恢复神志,宋金书就在地上画下了那个六芒星的图案,然后再舒锦歌愕然的眼光中看见宋金书用自己的鲜血滋养着那图案,而后,曲莲儿突然狰狞失控,一下子窜到了宋金书的面前,一拳砸在了宋金书的胸口,顿时,宋金书的胸口破了一个洞,血液想泉水一样蜂拥而出,再也堵不住。 随后,宋金书便将曲莲儿摁在了六芒星上,靠着自己,让曲莲儿挣脱不开。 他看着舒锦歌,脸上的笑容比以往要丰富多彩的多,温柔也更多。 “将军,宋金书从出生就在等待你的出现,宋金书这一声都在为你而活,现在,我的使命完成了,只等着将军完成你的使命,别忘了,您最后的终点,记住,阻止云升去皇陵,一定要阻止他。” 之后,曲莲儿是在血水中恢复的神志,当她看见自己的手臂正插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当她转过身去看见自己女儿和丈夫都站在她的身后,正一脸悲哀的看着她。 她有些晃神,脑子里乱得很,很久,她才想起来,她的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打架,而且越打越凶,到最后,她似乎还吃了人? 想到此,曲莲儿脸色苍白,慌张的将手从宋金书的身上抽出来,转身便对着舒锦歌。 “歌儿,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舒锦歌摇头,语气轻的像是怕吓着曲莲儿一样。 “娘,不要紧的,你只是病了,没事的,放心。” 曲莲儿的心慌乱不堪,她不相信舒锦歌的话,又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一身是血的舒太师。 看到舒悦的那一刹那,曲莲儿脑子里便出现了之前她和舒悦对战的画面,虽然模糊,可她还是在脑海中看到了自己将舒悦抓伤,并且吃掉了她抓下来的血肉。 猛地,曲莲儿抱住脑袋,不顾满手鲜血的大吼:“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歌儿,相公,我这在怎么了?有人在我的身体里,她在和我抢身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舒锦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宋金书还躺在地上,任凭那六芒星的图案继续吸收着他的血液,此时,她的双眼只能死死的叮嘱曲莲儿,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娘,你别怕,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曲莲儿痛苦的摇头,她蹲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好一会,她才抬眼,眼中带着猩红的血泪,眷恋的看了看舒太师,便看向了舒锦歌道:“歌儿,杀了我。” “不!” 舒锦歌和舒太师齐声喊道。 舒悦上前,对着曲莲儿伸手说道:“娘子,乖,过来,到我这里来,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不,我会杀了你的,我连灵儿都下手了,我不能,相公,歌儿无法动手,你就杀了我吧,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感觉得到,她还在我的身体里挣扎。” 曲莲儿悲切的看着舒悦,这个自己聚少离多的丈夫。 “相公,我是六魂之人,你知道什么是六魂之人吗?就是这具身体本来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而我,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过来的异世之魂。 现在,我的身体里,那个声音天天在说,要夺回她的身体,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相公,你知道吗,她说的不对,我才是曲莲儿,不管我从哪里来,都是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是我和你一起孕育了歌儿,我们相爱,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凭什么说这一切都是她的?” 舒太师双眼含泪,颤抖着说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乖乖过来,你真的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相公,你听我说完。” 曲莲儿摇头,血泪划过脸颊,留下一串血痕,她看着舒悦温柔说道:“相公,我爱你,我爱我们的歌儿,我更爱我们的小灵儿。 可是,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很多人因为我都死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知道,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感觉得到,她是被我刚才杀掉的那个人限制了什么,可是,很快,她就要出来了,我控制不住的。 相公,你听我的,现在就杀了我,我不想要变成那样恐怖的东西,我也不想要我的身体被那个魔鬼夺走。” 舒悦顿时老泪纵横:“你让我如何下手?莲儿,你让我如何啊?” 他都知道,曲莲儿说的是事实,一个不可扭转的事实,可是,他真的不舍,下不去手啊。 舒锦歌此时呲目欲裂,死死的盯着曲莲儿,那一行血泪让她看着刺眼,心痛万分。 可是...... “我来做。” 舒太师一愣,看向自己的女儿,而曲莲儿正温柔的看着舒锦歌:“歌儿,你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也是六魂之人,一定不要被身体内的那个东西控制,要保持自我,你会没事的。” 舒锦歌拼命的点头,眼中的泪水想下雨一样落下,她慢慢往前走去,手中凝聚的灵剑虚虚幻幻,根本不成形。 “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会照顾爹爹好好的,小灵儿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你安心走好了,女儿爱你。” 是的,我爱你,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都爱你,因为,若不是你的出现,五也无法享受到两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母爱。 灵剑指向曲莲儿,舒锦歌咬着牙,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御天齐看不下去了,想要代替舒锦歌,可又因为梵静的话生生的呃止住了脚步。 谁知,舒锦歌的脚还没有走到曲莲儿的面前,便见曲莲儿突然弹跳着冲向了舒锦歌,在众人惊愕的状况下直接撞在了舒锦歌的灵剑上,正中心脏。 曲莲儿抱着舒锦歌,如同她小时候一样。 “歌儿,你要好好的,我知道,我的女儿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说完,曲莲儿便闭上了眼睛,笑着离去。 手垂落,舒锦歌手中的灵剑也涣散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着曲莲儿,目光呆滞。 而之后,便是刚才的样子,宋金书死了,为了舒锦歌而死。 御天铭就站在行宫外,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舒锦歌的母亲发狂了,因为她是六魂之人,身体内有着两个不同的魂魄,相互吞噬,最后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那他呢?重生而来,也会变成这样吗? 想着,御天铭突然笑了。 怎么可能呢?他是重生,就算是两个灵魂也都是他自己,他怎么会自己吞噬自己? 只不过,这样看来,舒锦歌就真的不是以前的舒锦歌了,那么,害的他惨死的舒锦歌,还在现在的舒锦歌的体内?那他是不是还要杀了她呢? 可杀了她,四弟要怎么办? 御天铭犹豫了,本来他偷偷跟随他们来到行宫就是想要趁乱要了舒锦歌的命,可是刚才那一幕,让他犹豫了,脑海中浮现了一些她在这辈子曾经帮过他的事情。 只是,想到这里,他的心口突然一疼,脑子像是要被人撕裂一样。 他顿时蹲下,捂着头部。 “你就这样放了她?怎么可能?我要杀了她,看着她死去才能消了我的心头之恨。” 御天铭的双目顿时变得赤红起来,抬眼看像素湖景娥散发着浓重的恨意,这样的气息瞬间被御天齐捕捉到了,他冷眼看向大开的行宫大门,便看见了蹲在那里的御天铭。 “四哥,你为何再此?” 御天铭满头的汗水,眼中红光只在他眼中持续了一瞬间便被他压了下去,此时,他脸色苍白,抬眼,死死的盯着舒锦歌,连御天齐的视线都忽略了。 舒锦歌跪拜了宋金书,起身便看向御天铭,这一瞬间的大起大落,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她才突然有所感慨。 这一切,真的都值得吗?熟悉的,认识的,相亲相爱的人,一个个的离去,难道真的就因为一个所谓的天道?既然生命这样随意被刻画,又为什么要出现? 这些,就像是老天爷特意编造出来的幻境,让人看着心寒,痛彻心扉。 再看见御天铭,舒锦歌的眼中除了以前的平静无波,便是无所谓了,自己的母亲都死了,御天铭又活的了多久?就算他的体内是同一个人,可是不相同经历的两个魂魄。怎么可能融合在一起? 想到这,舒锦歌看向御天齐,他们两个,应该会是最后要死的六魂之人吧,也许,那个时候,她才会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答案。 只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人都死了,还要答案有什么用? 什么天下苍生,什么命中注定?全都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除了她和御天齐的感情,生死相许。 想到这,舒锦歌说道:“三哥,六魂之人的命运就是如此,若是你此次前来想要杀我,那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死,我也不会为以前的舒锦莲付出什么,她的错,我不会认,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我,那我等着。” 第286章 大结局(1)打破诅咒 说完,她再度转身,对着舒太师磕了一个头道:“父亲,原谅女儿不孝,无法在身侧尽孝,还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锦歌该死。 只是现在锦歌不能死,等锦歌找到了这背后的一切缘由,一定带着自己的脑袋为母亲陪葬,伺候,还要烦请父亲替我好好照顾灵儿,锦歌在这里磕头谢罪。” 舒太师老了,本来花白的头发瞬间变成银丝,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垂暮许多,他静静的看着舒锦歌,自己唯一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歌儿,你何错之有?若说错了,就是这老天错了,让我们都生在了一个阴谋里面,爹满足了啊,你娘也陪着我多年了,爹真的知足了。 虽然,爹想着和你母亲一起去了,可是我想,你母亲一定不会同意的,因为她最记挂你和灵儿了,所以,为父得留下,照顾灵儿,还有看着你好好的。 所以,你要好好的啊,爹再也无法眼看着任何一个亲人消失了,歌儿,你要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为父还指着你回来和我做伴呢。” 舒锦歌哽咽,什么都没说,对着舒太师就磕了三个响头,御天齐也跟着跪下来磕头,随后,两人起身,将带来的所有人都留在了这里,处理后续事情。 只是,在离开的瞬间,舒锦歌猛然的心颤,她回头,便看见了静静站在回廊里面的灵儿,正目不转睛的和她对视。 舒锦歌心酸不已,想要走过去,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一步都走不出去。 走过去又能如何?她有预感,这一次离开之后,她再也回不到这里了。 灵儿长大了呢,有了小女孩的样子,也更稳重了,可若是回头,她如何舍得离开? 灵儿没有哭,手中抱着一个洋娃娃,那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做的那一只,一直被灵儿好好的珍藏着。 此时,她就抱着那只兔子,静静的看着舒锦歌,见舒锦歌回头,她就笑了,然后对着舒锦歌摆摆手,大喊道:“娘亲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外公的。” 说完,她还笑着对舒锦歌挥了挥手。 舒锦歌眼睛酸涩,泪水再一次落下。 御天齐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对着自己女儿挥挥手:“灵儿,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外祖。爹跟你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陪着你长大,对不起没有和你度过快乐的时光,对不起此时此刻,依旧无法陪着你继续成长,也许之后,我们要永远分别,可你永远都是我和你娘最心爱的宝贝。 灵儿重重的点点头,随后,看着自家爹爹搀扶着娘亲离开,她才用力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身后,奎明昌走过来,叹了一口气,把小灵儿抱在怀里。 “灵儿乖,你爹和你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灵儿用力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们是灵儿的爹爹和娘亲,肯定不会有事的。奎爷爷,我要学更多的东西,我要保护外公不会再受伤,以后,灵儿的身边,只有外公了。” 奎明昌的身子一颤,抱着灵儿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晦暗道:“以后,除了外公,你还有奎爷爷,奎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母离开,心中肯定是难过的,可是却很懂事的先想到了自己的亲人,这样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放心,以后的路爷爷陪你走,谁敢欺负你,爷爷让他生不如死。 舒锦歌是被御天半抱着离开的,走了很远之后,她才冷静下来,这看着御天齐问道:“你三哥到底想要跟到什么时候?” 御天齐摇头:“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他成功的。” 舒锦歌闻言笑道:“你怎么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你以为他杀得了我?” 御天齐抿嘴,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准许存在。 见御天齐板着脸,舒锦歌靠在御天齐的怀里,笑道:“御天齐,等我杀了你三哥,你会不会恨我?” “若是你杀他,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御天铭的生死,此时和他无关,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舒锦歌身上,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现在还如此淡定,御天齐不相信,舒锦歌内心也是如此。 他在担忧,担忧舒锦歌的身体最后叶辉和曲莲儿一样出现问题。 舒锦歌到是不在乎,她已经做出了最后的打算,不过想了一下,舒锦歌突然问道:“梵静说你也是六魂之人,为什么?” 御天齐听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你们所谓的前生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六魂之人。” 舒锦歌疑惑:“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梵静会说你也是六魂之人呢?不过,这样就好了,我不会担心我死了之后你会伤心了,这样,我们就能一起死了。” 舒锦歌说完都觉得自己这话太变态了,不过,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御天齐爱她,爱的接近变态,如果舒锦歌死了,他绝对不会独活,一定会杀光于这件事有关的一切人,然后下去陪着她,所以,不如让她先说出来这个结果,让他放心。 果然,在听见舒锦歌的话之后,御天齐抱着舒锦歌的手明显的紧了紧,随后,掷地有声的说道:“好,等到最后,无法避免,我们就一起去死。” 御天齐唇角上扬,心情舒畅。 他们夫妻当真是绝配。 御天铭一直跟在舒锦歌的身后,几人疾行了一天到达了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确实化了,不过没有奎明昌说的那么严重,化掉的水顺着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沟渠流走,没有给山下造成任何的灾害。 山上的空气还是很冷,却再也没有半点冰川,只是融化之后的雪山之巅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满地的骸骨,昭示着这里曾经死过多少人,因为雪的消失才浮现它本来的样子。 三人一路上前,一直到了雪山之巅后面的雪殿。 “看来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醒了,不知道舅舅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曲莲儿的亲人们,舒锦歌心头又是一紧,如果这些亲人全都成为了六魂之人,她真的要把人都杀了吗? 这是事实,无可避免。 攥了攥拳头,身后,一句宽广温柔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别担心,我永远站在背后。” 舒锦歌点头,深吸一口气,向里面走去。 雪殿之内,满地的残肢断臂让舒锦歌惊讶。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自相残杀了?” 御天齐检查了一下断臂,随后扔掉说道:“不像是,伤口齐整,看起来有灵的介入。” 舒锦歌眼前一亮:“会是舅舅他们吗?” 御天齐点头:“也许,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有逃出去?外面没有他们离开的痕迹。” 这也是御天齐担忧的地方,若是他们真的没有逃出去,肯定是因为这些药人可以成为食物,可是若是当他们是食物,又为什么是用灵切割的呢?这明显不对。 舒锦歌听了,心中也隐隐担忧:“不管什么,先进去再说。” 说着,她灵力延伸,瞬间将那密道出口炸碎。 两人下去之后,便被数以万计的活死人包围,他们挥舞着血肉模糊的双手朝着舒锦歌和御天齐扑过来,御天齐用灵将两人包裹,舒锦歌灵力延伸,瞬间将这些人的灵力抽干,让他们化作粉末。 随后,在清理出来这条通道之后,舒锦歌看见了无言等人。 刘金玉是第一个看见舒锦歌他们的,惊喜的喊道:“将军,真的是你吗?” 无言也是一愣,转身便看见了御天齐和舒锦歌,他浑身一颤,张张嘴,却有把最闭上了。 舒锦歌见是无言他们,顿时内心激动,梵静果然没有伤害他们,而且,无言居然还活着。 她快速上前说道:“你们还活着,真好。” 刘金玉顿时笑道:“是啊,命大,没想到那个老怪物居然没杀我们,还把无言给变成了药人,不过索性还活着,只是可惜司家丫头被叛徒杨金凤给带走了。” 舒锦歌点头,意料之内的,她看向无言,见无言沉默着,她说道:“司林林此时正在京城,只是忘记了一切,你放心。” 无言眼睛刷的一亮,半响,才用力的点头。 御天齐这时候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那些冰雕呢?” 刘金玉听了,面色有些古怪,说道:“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那些冰封的东西我们也知道,只是冰突然化了,那几个人出来之后就朝着那边去了,我们好奇想要跟着,不成想这些东西突然扑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追上去。” 闻言,舒锦歌便朝着哪个方向跑去,御天齐紧随其后,说道:“跟上,咱们一起杀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将所有看见的活死人消灭,净化了这里的一切,走了很久,舒锦歌才看见了一个石室,石室里面还传来对话的声音。 舒锦歌眉目间微微一怔,灵便将那石门硬生生的搬开。 第287章 大结局(2)打破诅咒 里面的人和她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曲家老太爷先激动的开口:“是莲儿?” 舒锦歌摇摇头:“我是舒锦歌,曲莲儿是我娘。” 说完,舒锦歌看向那个静静站在旁边,一手抱着一个七岁男孩的男人。 这人就是她的舅舅,和曲莲儿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英气更深。 “你不该来的。” 曲舅舅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孩子放下,叹道:“回去吧,把这个门关上,就当作你没有来过。” “为什么?” “因为曲家逃不掉六魂之人的诅咒。” “所以,你就想到和外公一起死在这里?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娘亲吗?” 舒锦歌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敲打在了曲舅舅的心头,他猛然抬头,盯着舒锦歌问道:“你说什么?莲儿死了?这怎么可能?我已经为她改命了。” 舒锦歌闻言失笑:“改命吗?就是你们牺牲所有,为她续命吗?可是舅舅,雪山之巅都已经化了,你都已经被云升强行驱逐出体外,你觉得那些续命的方法还有效吗? 娘亲死了,就在昨天,是我亲手杀死的,因为,她不想要成为这里这样的怪物,她想要留住她最美好的回忆,所以,舅舅,你们还相信梵静说的那些话吗? 梵静的话固然有对的,可也有错误的,他不是神,他也会死,六魂之人的存在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恐怖逆天,雪山之巅这里的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把人弄得不人不鬼? 还有云升,她到底是从哪里来?这些不弄清楚,我们永远也无法走出诅咒,舅舅就甘心情愿的让我们未来的后代继续承受这些?” 舒锦歌一番话,说的曲老爷当时就跌坐在了地上,御天齐见状道:“苍耳。” 苍耳会意,上前将曲老爷搀扶起来。 “曲老爷,您还好吗?” 曲老爷摇摇头,双眼盯着舒锦歌,声音颤抖:“你娘,真的死了?” 舒锦歌点头:“外祖,娘亲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想念你们,你们忍心在这样继续下去?逃避不是办法,六魂之人的出现,云升才是关键。” 曲舅舅深吸一口气,沙哑道:“所以,我才会和梵静合作,将灵魂注入云升的体内,和她抗衡,可是终究功亏一篑,我也没有料到,雪山之巅会融化。”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眼中带着询问。 御天齐代替舒锦歌回到:“梵静死了,雪山之巅便化了。” 曲舅舅惊讶的张嘴:“这不可能,雪山之巅是因为云升才出现的,梵静就算是死,这里也不会融化。” 御天齐皱眉:“舅舅说的是真的吗?” 曲舅舅点头:“千真万确,云升的尸身就在雪山之巅的最顶上,只要她的尸体在,这里就不会融化,除非......” 御天齐接着道:“除非她的身体已经被带走了。” 舒锦歌听了皱眉:“她的身体不是已经溃烂了吗?而且这也不过是云升重活一辈子的身体而已,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谁还回去要一具溃烂的身体?” 曲舅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刘金玉这时候插话:“我说将军,咱们在这里谈论真的好吗?那些怪物好像又出现了。” 无言黑着脸守在石室唯一的出口上,杀死了过来的几只活死人。舒锦歌看过去,眼前划过一道流光,看向御天齐道:“云升是灵族的人。” 御天齐一顿:“所以......” “对,所以云升死后会和梵静一样化作烟尘随风而逝,可是这几千年里,云升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消失。” 曲舅舅抱着孩子插嘴:“你们什么意思?意思是山顶上的那个云升根本不是云升吗?” 舒锦歌摇头,御天齐抿嘴道:“不一定,也许那确实不是云升的尸体,也或许,这里的雪其实只和梵静有关。” 舒锦歌沉默了一会,无言说道:“主子,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多了。” 御天齐走过去,看了看。转身问道:“可知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曲舅舅说道:“是尸山,就是你们上次误入的地方。” 闻言,舒锦歌一顿,看向曲舅舅,曲舅舅笑着看着舒锦歌,眼里一片慈爱:“我在云升的身体里,虽然无法动弹,但是却看得见你们。” 也就是说,虽然曲舅舅不在他们的身边,却一直知道他们的事情。 这样的爱,也算是可喜的了。 舒锦歌一阵动容,走上前去,静静的看着那个始终抱着曲舅舅脖子的怯懦男孩,半响才说道:“舅舅就打算看着他也走上六魂之人的道路吗?” 曲舅舅闻言看了看怀里的孩子,不由苦笑:“那又能如何?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没有长大,我只盼他能安然无忧就好。” 舒锦歌摇头:“舅舅错了。” 曲舅舅哑然,不明白舒锦歌说的话,他反问:“那又能如何?曲家就是在诅咒里出现的,我们的一切都是被死神规定好的,无法自救,否则,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他看着舒锦歌,眼里带着悲切。 他知道舒锦歌一直在试图反抗命运,试图破坏所有的行走轨迹,可是到头来,还是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诅咒,是无法破解的,如今,他真的是无能无力了。 “不,舅舅,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舒锦歌说的坚定,她看着那个孩子柔声说道:“舅舅,你还有一个女儿吧?” 曲舅舅一愣,便见舒锦歌继续说道:“她也是六魂之人,和我长得很像,可是却被一个坏女人附身重生了,成为了六魂之人。 最后,爆体而亡,舅舅,你没看见那样的场景,若是你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死亡,你的心会如何?舅舅,难道你也要看着你唯一的儿子也走上哪条路吗?” 曲舅舅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浑身颤抖,最后,红着眼声嘶力竭的对舒锦歌吼道:“那我能怎么样?你娘都已经死了,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们还能怎么样?” 舒锦歌上前,抱住了曲舅舅的双肩,说道:“舅舅,相信我,我可以的,我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发誓。” 说完,舒锦歌又看向了一边的花甲老人,她的外祖。 曲老爷女儿去了,他本来还满头青丝瞬间冒出了些微的苍白,他看向舒锦歌,他的外孙女,她的眼里是希望的眼神。 他有看了看自己的孙子,他的眼里是无助,茫然,胆怯,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他的心动了动,在苍耳的搀扶下起身道:“歌儿,你是叫歌儿吗?” 舒锦歌点头,曲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歌儿,你也是六魂之人,难道真的可以打破这个诅咒吗?我们就算是死,也不希望你为了我们付出什么。” 舒锦歌摇头:“不,外公,你为了我母亲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和舅舅他们不一样。” 曲舅舅闻言一愣:“有什么不一样?” 舒锦歌垂下目光,笑道:“因为,我这句身体的魂魄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我的身体里没有两个灵魂,我也不会变成想母亲那样的人,所以,我相信,这才是云升容不下我的原因。” 曲舅舅闻言愣怔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舒锦歌点头:“不然,舅舅觉得,为何云升要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虽然梵静什么都不说,可是我感觉得到,云升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御天齐上前说道:“京城尚且埋伏着云升的爪牙,我和锦歌离京几天,云升不可能不有所行动,所以,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你们放心。” “三殿下,你怎么了?” 几人正在谈论,刘金玉的一声呼喊将几人的视线拉回来,舒锦歌和御天齐望去,便见御天铭脸色苍白如雪,正捂着胸口,冷汗淋漓。 御天齐抿嘴,下一刻上前问道:“三哥?” 御天铭身子一颤,看向御天齐,他的双眼是赤红色,御天齐见状猛地瞳孔一缩,迅速走带御天铭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三哥,你到底怎么了?” 御天铭浑身颤抖,好半天才无力的摇摇头,唇角微微上扬,看着御天齐笑道:“天齐,你活着,真好。” 御天齐皱眉,想要说话,却见御天铭捂住了他的嘴摇头:“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媳妇怎么样的。” 御天铭说话期间,瞳孔涣散了许多,舒锦歌也担忧的走过来,却见御天铭猛地看向她,眼中带着邪魅的红光,她顿足,默默的看着御天铭。 御天铭笑了:“舒锦歌,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死后,你要保我炎国百年昌盛,繁荣富强。” 舒锦歌还没回过神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见御天齐突然倒在地上,而御天齐已经双手凝聚出血红色的利剑,正站在她的对面。 第288章 大结局(3)打破诅咒 舒锦歌心下大惊,不过见御天齐身上没有血渍流出,心下放心了几分,却也担忧的看向御天铭:“三哥,你到底对天齐做了什么?” 御天铭不说话,下一刻就冲向了舒锦歌,舒锦歌见状只能迎战,手中灵力化剑,瞬间挡下了御天铭的攻击,随后,灵力运转,想要将御天铭捆缚住。 只是,舒锦歌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的长剑刚要和御天铭的长剑相撞的时候,御天铭的血红色灵力剑突然消失,而她因来不及收回招式,径直砍在了御天铭的胸口,瞬间将御天铭的身体断成两节。 在灵力剑接近御天铭的时候,她至来得及听到一句:“炎国,交给你了。” 等她回过神来,手中灵力剑消失之后,看见的只剩下了御天铭的两节身体。 猛然间,舒锦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看向御天铭的时候眼中染上的苍凉。 随后,舒锦歌什么都没说,在众人惊讶的样子下走向御天齐,御天齐倒在地上,双眼却是睁着的,见舒锦歌走过来,眼睛看向舒锦歌,眼中一片通红。 舒锦歌坐在御天齐的身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刘金玉默默的接替了无言的位置,无言沉默着将御天铭的身体放在一起,脱下自己的衣服将断裂处绑住。 曲舅舅捂住了孩子的双眼,静静的看着不说话的舒锦歌。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看清清楚楚,御天铭,把自己的命舍给了舒锦歌。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无从知道,可是从舒锦歌的样子,不难看出,最后一刻,舒锦歌是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良久,御天齐能动了,慢慢起身,轻轻的靠近了舒锦歌的怀里,什么都没说,就那样静静的靠着,把自身的重量全都放在了舒锦歌的身上。 舒锦歌握着御天齐的手,淡淡一笑,声音有些悲凉。 “舅舅,你应该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这就是六魂之人最后的下场,不是麽?三哥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从未来的时间重生回到了现在的时间,可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所以,他才选择死在了我的刀下。 梵静和我说过,要所有的六魂之人全都死在我的手上,这一切才会结束,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为什么,我深深的恐惧,却有迫切的希望找到那个最后的答案。 因为,如果找不到,就待变会有更多的六魂之人出现,会有更多的人死在我的手上,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不希望更多的人被我杀死。” 御天齐的心头一紧,和舒锦歌交握着的手更紧了。 三哥死了,是自己舍弃了生命,他看得出来,三哥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了,虽然这一路上他身上的暴虐之气都很重,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动手。 三哥,是知道自己的下场的。 猛地,御天齐起身,抱起舒锦歌说道:“去皇宫,云升一定在那里。” 舒锦歌闻言看向御天齐:“是到最后的时候了吗?” 御天齐抿嘴,点头:“你和我,是现在的最后的六魂之人。” 舒锦歌点头,曲舅舅却是大惊:“你说什么?你们两个都是六魂之人?这怎么可能?” 御天齐居然也是六魂之人,这太匪夷所思了。 舒锦歌点头:“舅舅,你还不明白吗?六魂之人,是围绕着我和炎国皇宫产生的。御天成,御天铭,还有天齐,都是皇室皇子,还有御牧野,你觉得,他什么只存活四个儿子?” 曲舅舅听了,继续问道:“所以,云升最后的目标,果然是炎国皇陵?” 舒锦歌点头,随后看向曲舅舅,曲舅舅知道炎国皇陵,就一定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曲舅舅到是没有隐瞒,继续说道:“皇陵中有什么,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云升一直在寻找找到炎国皇陵的办法,还有六魂之人的心头血,那是开启皇陵中那个东西的最重要的钥匙。” 说到这,曲舅舅看向舒锦歌道:“尤其是你的,他手上,现在的六魂之人心头血根本无法开启那个东西,所以,现在,他怎么可能会铤而走险的去皇陵?” 御天齐冷笑:“也许,他是找到了其他可以打开你们说的那个东西。但是不管如何,现在是要离开这里,并且将这些活死人消灭。” 御天齐说着,看向舒锦歌,舒锦歌也看向御天齐,在对方的眼中,都读到了只有他们懂的东西。 所有人都围绕着舒锦歌在转,所以,皇陵中,不管是什么,最关键的,一定是舒锦歌,只是,云升是否会明白这一点? 众人没有去雪山之巅的最顶峰去寻找云升的尸体,舒锦歌心里清楚,也许,云升也和这些人一样,身体内都存在着两个灵魂。 最后在争夺身体的时候,身体才会出现溃烂,根本不是什么老天的惩罚。 而附身在云升体内的那个灵魂想要找到长生的秘密,所以,她在云升的身体没有利用价值之后,甘愿舍弃了这具身体,而云升,还活在这句身体内,只是无法醒来,无法阻止那个变态云升的一切行动。 所以,雪山之巅,被冰雪覆盖,不过是云升心底的那股怨气,而今,云升的魂魄释然了,亦或是看到了未来,所以,她这一次真的死了,尸体消散,这雪山之巅的怨气消散,冰雪也就不复存在了。 尸山中,藏着的全都是这么多年梵静做下的孽债,舒锦歌和御天齐凝结全身所有的灵力,直接将这里的活死人全部毁灭,随后,一把火,将雪山之巅点燃。 大火烧了一个月,整座山都在燃烧,路过的人都在震惊,最后,民间坊间便有了这样一个传闻。 说,雪山之巅的神仙因为下凡多年,被天帝发现,强行抓回了仙界,而雪山之巅,便被神仙给毁了,先是冰雪融化,最后被天火烧了个干净。 从此,雪山之巅彻底成为了一个神话。 而此时,舒锦歌和御天齐再一次疾驰而行,朝着炎国皇城而去。 曲家的父子三人,舒锦歌让苍耳带去了行宫和舒太师会和。虽然曲舅舅还在担心自己会变成六魂之人伤害别人,可是,舒锦歌却摆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不会有事。 其实这一切都在舒锦歌的预料之内。 曲舅舅是六魂之人,可因为这么多年的魂魄离体,他的身体出于僵死状态,而你他们父子三人又被冰封数年,就算是真的会成为六魂之人,也要过一段时间。 而这一段时间,足以给她喘息,完成最后的一切。 刘金玉和无言依旧跟随在舒锦歌的身边,无言的跟随是因为舒锦歌觉得,司林林需要无言的拯救,而刘金玉,是因为姜太妃。 舒锦歌把宋金书的事情和刘金玉说了,刘金玉沉默了很久,随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心中装着的全都是将军你,若是如此,我必定待他好好的,成亲生子。” 这句话,让舒锦歌哑然,原来,宋金书和刘金玉在很久以前是一对,只是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在一起。 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误会,让两人一直到了几十年后再相遇都无法走在一起,而刘金玉,现在,看起来也谈不上后悔。 只是到底心情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世事无常,人啊,要懂得抓住眼前的一切,才算是活得好,否则,巫山过后,沧海桑田,谁又能等得到谁呢?到时候阴阳相隔,终究会成为遗憾。 这一路上,刘金玉没有再说话。 也许是因为宋金书的去世,也许是因为杨金凤的背叛,不管如何,舒锦歌管不了,也只是希望在她真的消失之后,刘金玉以后会好好的。 想到这,舒锦歌突然站住,御天齐见状跟着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舒锦歌摇摇头,看向御天齐:“我祖母呢?你看见了吗?” 御天齐也是一怔,随后摇头。 他是真的没注意,他们在行宫呆着的时间也不过是到了那里就走了,期间不过半个时辰,哪里有时间去看少了谁? 舒锦歌有些担忧,刘金玉突然说道:“她一定会没事的,魏金娥不像我们,她有脑子。” 舒锦歌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继续走吧。” 确实,她祖母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会把事情全部考虑清楚,在行宫没有她的身影,她就一定是在外面。 “该死的,到底在哪?” 秒空发了疯的用灵轰炸着皇宫的后山,处处尘烟,却始终不见皇陵的身影。 御天禧趴在一边的地上,捂着前胸,唇角还带着血渍,看着发疯的秒空冷笑:“朕就说找不到,你不相信,怪得了谁?” 秒空猛然回身,一颗石头便砸在了御天禧的额角,顿时鲜血如注。 出云烈日躺在地上鄙夷道:“让你多话,还不如躺着装死。” 他的脖子现在疼得厉害,似乎已经撕裂,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的长上了,如今,他悔不当初,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去寻什么镇国之宝,好好守着他的江山多好,出云皓月,若是本殿下真的无法活着回去,出云国可就真的便宜你了啊! 第289章 大结局(4)打破诅咒 秒空此时正有气没出撒,打完了御天禧,听出云烈日说话,便又给了出云烈日一下,石头砸在了出云烈日的脸上,顿时青肿起来。 御天禧见状哈哈大笑,出云烈日呲牙咧嘴。 秒空阴森着脸冷道:“别以为你们还有机会等到舒锦歌回来,别想了,她是六魂之人,等她身边的人全都死了,她也会死。 乖乖的告诉我皇陵到底在哪里,你们也许还能留下全尸,否则,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无风此时奄奄一息,御天齐看了一眼无风,嗤笑道:“既然都是死,又有什么可选择的?左右不过是死的好不好看罢了。 而且,就算是我想要告诉你,我也无能为力,因为,除了封后祭祀之后,皇陵才会出现之外,别的时间里,我也根本就找不到皇陵。” 闻言,秒空立刻走到御天禧身边,抓着御天禧就仍在了前面:“那你现在就给我祭拜。” 御天禧被仍的一乐踉跄,吃了一嘴的土,他勉强吐了几口,心里把这个变态骂个半死。 “这不是说祭拜就祭拜的,皇陵里的先祖都是有感应的,若不是真正的封后大典,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出现的。” 这说的事实,因为御天禧根本就不知道关于金花大队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不过是因为舒锦歌的阵法,所以,他只能这么说。 秒空不相信,这时候,那个冒充过杨金凤的男人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耳语几声他才看向御天禧冷笑:“看来你这个皇帝也算是傀儡皇帝了,自家皇陵受控于他人还不自知,真是可悲。” 御天禧一脸懵逼,不明白这货是在说什么。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这个皇帝也算是赶鸭子上架当的,傀儡怎么了?反正朕是皇上,挨着谁了? 对于御天禧的懵逼和坦然,秒空讽刺的笑笑,手中灰色的灵便蔓延开来,随即,一个若隐若现的阵法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御天禧再一次懵逼,这是自家后山?这怎么可能? 只见这阵法像是透明的墙壁,里面居然四季如春,皇陵清晰可见。 秒空在看见这阵法的样子之后,不由赞叹道:“这防护做的到是精妙,若不是你提醒,本尊还没有看出来,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被发现了就再也无法阻挡本尊。” 说着,秒空便开始破阵,不多时,便将阵法给破坏掉了,皇陵呈现在眼前,他们坐在的位置,偏离了出口几百米的位置。 梵静率先而去,那个男人转身拎起了御天禧,而司林林则是跟在了男人的身后,出云烈日就被赤裸裸的忽视,仍在了原地。 在那个男人眼里,脖子都断了的人是没法再继续活下去了,所以,出云烈日是死定了,没必要带着,而御天禧毕竟是炎国的皇帝,还是舒锦歌和御天齐的弟弟,用处不小,所以,他拎着御天禧就走了。 这一切都在那男人的预料之内,独独预料错了舒锦歌的存在。 在舒锦歌和御天齐全力奔走之下,在他们入阵的一刻钟之后,舒锦歌和御天齐就赶到了,随后,出云烈日幸运的没有挂掉,被刘金玉用头发丝把脖子缝上了。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否则,我就真的要和阎王爷见面了。” 舒锦歌听了,淡笑:“那不是很好?这样你就有就巴结地府最大的官了。” 出云烈日闻言苦笑:“你就不能不挖苦我?这都什么时候了?” 说着,他想到无风,赶紧回头看了看,见无风已经被一个沉默的男子扶起来喂药,他的心才落地说道:“他怎么样了?” 舒锦歌看过去,说道:“没事,不过全身的武功却是废了。” 她来的太晚了,无风的经脉全都已经断裂,碎的跟破布似的,根本再也无法接上。 闻言,出云烈日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看向舒锦歌说道:“那个人带着两个人抓走了你们的皇帝去了皇陵,你们要小心。” 舒锦歌点头,看向刘金玉说道:“你留下来保护他们,我们三个过去。” 刘金玉点头,对方三人,他们也去三个,足够了。 “将军小心。” 舒锦歌点头,和御天齐对视片刻,又看向刘金玉说道:“如果我再也出不来了,你便是我金花大队的下一任将军,金花大队就靠你了。” 说着,她将手指上那没代表着金花大队的戒指递给了刘金玉。 刘金玉愣神之后眼睛一酸,想要拒绝,却在舒锦歌认真的目光中接下来,郑重说道:“将军放心,刘金玉一定不负众望。” 舒锦歌点头,随后又看向出云烈日:“若是我们真的无法回来,你也放心,我舒锦歌答应的事情,必定会做到,只要金花大队在,就一定会帮助你夺回出云国,不过,出云皓月的性命,我希望你把他带到我三哥的墓地上再解决。” 出云烈日点头,不过心底却在惊讶御天铭居然死了。 安排好了一切,舒锦歌和御天齐往皇陵走去,无言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相对于其他人,他更有着进入的理由。 司林林还在里面。 舒锦歌和御天齐交握着手,御天齐一边走一边笑道:“害怕吗?” 舒锦歌听了,心情也没来由的好了很多:“怕什么?我们这算是一起赴死吗?” 御天齐摇头:“也不一定会死,怎么会是赴死?” “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有你在,我永远都不会害怕。” 御天齐笑了,舒锦歌也在笑,只是在没有人知道的内心深处,舒锦歌的心在滴血。 六魂之人一个个的死在她的手上,那些萦绕在她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也在增多,逐渐形成了另一个完整的记忆。 她的脑子很多时候都混乱不堪,甚至是搞不清楚到底那一个记忆才是她自己的。 记忆中那些碎片,生生的将她撕裂成两个人,就像是一个身体拥有着两个灵魂,像是其他的六魂之人一样,在抢夺着她的躯体。 还有御天齐,梵静说他也是六魂之人,是不是到最后,他也会死在她的手上。 摇摇头,舒锦歌嘲讽的笑笑,她怎么会这么想?她不会杀了御天齐的,顶多,他们一起去死。 这样,一切不就结束了吗? 皇陵的道路很简单,也不复杂,最终的终点很快就呈现在了眼前,而秒空,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旋窝前面,仰天大笑。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没想到时过千年,时空漩涡居然会出现在炎国的皇陵中,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什么时空隧道?秒空?还是云升?亦或是你根本谁都不是?你想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穿越时空的隧道?你所谓的长生就是穿越时间?” 舒锦歌虽然还在惊讶云升说的那个什么时空隧道,不过下一刻,她就觉得可笑。 长生,难道云升追求的就是这个?这算什么?这是狗屁的长生。 云升听见舒锦歌的声音后猛地回头:“你懂什么?你以为谁都可以跨越时空的吗?那是超神一样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长生。” 舒锦歌不由冷笑:“狗屁的长生,这时空隧道和你之前弄出来的那些六魂之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穿越了不同的时空来到这里的?难道这就是长生?” 你特么逗我呢?这要是长生,那他们都这么短命的死了,这到底是什么鬼?闹哪样? 秒空听了冷笑:“那是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我不同,我是神一样的存在,我是天道都打不败的宠儿,这么多年无一直在找时空隧道,以制造研究它出现的频率,终于给我找到了他最后出现的地点,这样,我就可以操纵它,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的灵魂,将在时空中永生。” 看秒空那狰狞的笑容,舒锦歌觉得,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精分患者。 长生能是这样理解的吗? “你疯了吧,闹出这些事情来,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这个?” 舒锦歌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梵静是不是和这个疯子是一伙的?骗她杀了那么多人,然后最后居然面对的呃的所谓的最后结局居然是这么一个被称作长生的时空漩涡? 不过在看到这个时空漩涡之后,舒锦歌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这写六魂之人都看上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炎国,合着这些魂魄都是从人家祖坟里面的时空漩涡里面出来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么~ 想着,舒锦歌脸都黑了,如果真的有天道粑粑的话,这个天道粑粑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看了看御天齐,见对方脸上也是一副古怪的神色,她想,他也一定是自己这样的想法。 默默的拽了御天齐一下,御天齐低头,随后在舒锦歌的脸上印上一吻:“如果,你想要回去你的世界,我是不会准许的。” 舒锦歌一愣:“我什么时候要去我的世界了?” 御天齐抿嘴,静静的盯着舒锦歌。 从秒空说这个是什么时空漩涡,再到他说什么随意穿梭不同的世界之后,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舒锦歌可以回去她自己的世界了。 第290章 大结局(5)打破诅咒 想到这,他就莫名的想要毁掉眼前这个所谓的时空隧道。 所以,在舒锦歌拽他的时候,他才会那样郑重的说话。 舒锦歌看着御天齐,随后便懂了御天齐的意思,她顿时失笑:“我若是回去,也一定会带着你。” 御天齐听了,顿时放心了,看着那旋窝也不那么排斥了。 “秒空,你擅闯皇陵,问过我金花大队了吗?” 旋窝突然逆转,从中出现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她的身后,还带着数百人,如她一样,全身金黄,灿烂夺目。 舒锦歌瞪大眼睛看去,不由喊道:“卧槽,是我玄幻了吗?为什么我看见我祖母是从那个旋窝里面出现的?难道那不是什么时空隧道吗?” 御天齐也神色紧绷,眼中带着讶异。 秒空看向来人,冷笑“老太婆,你想要阻拦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魏金娥身穿黄色马褂,手拿金色巨翦,冷道:“没有打开圣地的钥匙,你做什么都是徒劳,离开这里,老婆子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舒锦歌觉得自己玄幻了,她死死的盯着那个旋窝,旋窝在魏金娥带着大队人马出现之后,又恢复了顺时针的宁静。 秒空听了,眼中带着凶光,手一扬,将数十滴血红色的东西打出,冷笑:“钥匙?不过是六魂之人的心头血,你以为,这能难得住我?” 舒锦歌猛地凝神,看向那数十滴血红色的东西,那些东西,像是活了一样,冲向了魏金娥,魏金娥下意识的躲过去,却不料那些东西径直冲入了那漩涡之中,被旋窝吸收殆尽。 “我已经收集了六魂之人的心头血,老太婆,你以为你挡得住天道?” 魏金娥闻言不显慌乱,语气平板的笑道:“你以为,普通的六魂之人真的可以通过这里吗?秒空,你真的是太妄想了。” 妄想吗?他追求了数百个千年,这一次,一定不会错过。 只是,在他得意的时候,他猛然目光一滞,便见那旋窝突然将那些血色的心头血吐了出来,落在周围的石壁上,干涸掉了。 秒空瞬间傻眼了:“不,这不可能,明明已经对了,为什么还是不行?难道,只有舒锦歌的血才是钥匙?” 想到此,秒空又看向舒锦歌,舒锦歌耸耸肩:“你别看我,我的心头血早就没了,为了救活我家相公,我的心头血可都已经喂给他吃了。” 秒空不相信,径直冲向了舒锦歌,御天齐首当其冲的挡在了舒锦歌的前面,而下一秒,秒空身边的男人和司林林也瞬间暴起,冲向了舒锦歌。 无言不用说,自然是挡住了司林林,幽深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司林林。 “林林,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司林林的眼中没有半点涟漪,依旧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灵力剑,无言双手当作盾牌挡着司林林的攻势,丝毫不在乎手上渗出的血水。 “林林,我是无言,无言,你记得吗?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爱你,你将会是我的妻子,你还记得吗?” 司林林的眼睛动了,手上的招式慢了半拍,无言见状,抓住机会将扔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林林,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不可以忘记我。” 不是请求,而是宣誓。 司林林有些茫然,抱着她的男人给她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她觉得很舒服,可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他是谁呢? 随即,司林林感觉自己的头很疼,难受,难受的要炸开了。 她猛地推搡着无言,口中发出丝丝低吼。痛苦的表情让无言心颤,可他半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依旧紧紧的圈着司林林,温柔说道:“林林,别怕,你会想起来的,一定会想起来的,我相信你。”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弃,活着,他就是为了她,如果她不记得他了,那他就让她永远都忘不掉他。 无言这边深情款款,舒锦歌这边却是险死还生。 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看起来很好对付,可是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对付。 而此时的舒锦歌,再一次因为脑中那混乱的记忆碎片搞的头痛欲裂,对方在她身上讨不到便宜,她也无法用尽全力重伤对方。 舒锦歌无奈,咬着自己的舌尖,忍着疼痛让自己清醒,只是,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她到底是看不清楚了。 “锦歌,娘子。” 舒锦歌猛地回神,便见自己正躺在御天齐的怀里,而御天齐嘴角带着鲜血,紧紧的盯着她,眼中担忧深重。 见舒锦歌睁眼,他眼中的担忧才退去一部分道:“没事吧?” 舒锦歌摇头,正要说话,便见御天齐猛地抬头,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黑色的灵剑,和头上突如其来的杀气碰撞在了一起。 顿时,那巨大的反冲让御天齐的身体颤了一下,他唇角的鲜血更多了。 舒锦歌赶紧说道:“放我下来,我没事,你受伤了。” 御天齐没说话,死死的盯着前面,舒锦歌回头,便见秒空和那个魁梧大汉两人站在一起,正看着他们笑。 御天齐冷道:“只要我在,绝不会让你们伤害她。” 舒锦歌一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她不是和那个大汉在打架吗?怎么会突然在御天齐的怀里?而御天齐看样子还受伤了。 舒锦歌想不通,脑袋更疼了,脑海里仿佛有有人在撕扯她的灵魂,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秒空笑着,温柔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邪恶的人,此时,他就像是真正的得道高僧,说的话高深莫测。 “可是,你留得住她吗?御天齐,你留不住她的,她不属于这里。” 舒锦歌恍惚间听见御天齐说着:“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留不住?她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歌儿,别想太多,遵照你自己的意思,继续走下去,没有人可以挡住你的。” 舒锦歌听见了魏金娥的声音,那声嘶力竭的大喊,让她回过头去,此时,魏金娥正趴在地上,浑身是血,正看着她笑。 为什么祖母这样了还在笑?为什么她要说让她坚持下去?她要坚持什么?现在不是应该铲除秒空体内的云升吗?和她要选择什么有什么关系? 舒锦歌更糊涂了,迷糊中,她感觉到御天齐的身体猛地转了一个圈,随后便听见御天齐的闷吭声。 舒锦歌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她摸了一下,发现是血,她抬眼,御天齐也看着她正温柔的笑。 “娘子,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 舒锦歌伸手,覆上了御天齐的脸,笑着看着御天齐:“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舒锦歌好奇,为什么她此时的眼睛会这样通透?她甚至是可以看见御天齐的胸膛中断了几根肋骨,这太神奇了,好像她就是在做梦,梦里的东西她都看的真切一样。 猛地,舒锦歌愣住了,为什么御天齐受伤了她居然没有心疼,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心,猛地顿住,然后她低头,随后瞳孔放大。 她居然没有心。 舒锦歌蒙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没有心?当初千禧可是取了她的心头血的,她的心呢? 没有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可是舒锦歌居然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人? 梵静说过,千禧没有死,梵静说过,她必须杀了所有的六魂之人,才会终结这一场无休止的重生复活的戏码,梵静还说过,御天齐也是六魂之人。 那她呢?梵静没有说过她是六魂之人。 一切,都是他们在说。 舒锦歌有看向秒空,发现秒空的心脏端端正正的长在他的身体里,她有看了看御天齐,发现御天齐的也是,剩下的六魂之人中,只有他们三个。 “天齐,我到底怎么了?” 御天齐已经无法说话了,无言抱着司林林躺在角落里,不知生死,他跪在地上,看着舒锦歌道:“你没怎么样,只是,歌儿,你要陪着我去死了。” 舒锦歌摇头,她不会让御天齐死的。 随即,舒锦歌挣开了御天齐的怀抱,灵瞬间腾空,霎那间云腾龙舞。 “秒空,你所谓的长生,害死了多少人?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吗?” 秒空突然哈哈大笑:“舒锦歌,你还在自欺欺人吗?明明灭世的祸端就是你,你还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舒锦歌闻言一愣:“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灭世的祸端?这祸端明明就是你,是你追求的狗屁长生。” 秒空摇头,伸手将身后那男子抓了过来,在舒锦歌的眼前将那男子折成了三段,这何其的恐怖,舒锦歌想要发怒,却在下一秒看见那被折断的男子的身体突然化成了三个人。 一个是妙龄一般的女子,一个是杨金凤的样子,而剩下的一个,居然是她的样子。 猛地舒锦歌脑中闪现出什么。 血,很多血,染红的天际的那种鲜血,还有腐臭味,那种和长期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尸体一样的腐臭味。 第291章 大结局(6)打破诅咒 五马分尸,腹中的孩子被剁成肉泥,还有她的心脏,被移植到了别人的胸膛。 猛地,舒锦歌捂住的胸口,眼角落下血泪:“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到底是谁?我是谁?不,不对,我是舒锦歌,我是舒锦歌。啊~” 御天齐想要叫舒锦歌的名字,可是他动弹不了,只能躺在地上看着舒锦歌眼中带着绝望。 舒锦歌转身,看向御天齐,眼中带着疯狂的绝望和恨意。 “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御天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御天齐摇摇头,他想说:娘子,你看见的都不是真的,我是你的相公,我只有你,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啊。 可是舒锦歌看不到听不到,她只能透过血泪看到御天齐的轮廓。 不,不对,她就是她,不是别的谁,舒锦歌,你不是放弃了你的灵魂让我替你报仇雪恨吗?如今大仇已报,你为什么还在我的身体里? 哈哈哈,舒锦歌,你为什么会那么天真,这身体是我的,你就不该存在,我将你拉来我的世界,不过是代替我继续活下去罢了,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当然可以走了。 不,你怎么可以如此?这是我的世界,是我创造的幸福,你没权利剥夺。 可是,你用的是我的身体,你成亲生子,你和我说了吗?这就是我的幸福,我该拥有的。舒锦歌,你的双手已经沾满鲜血,你回不去了,你我合二为一,我们一起迎接幸福,不好吗? 不,不好,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我不是。 舒锦歌双眼恢复清明,伸手便在自己的大腿根出砍了一刀,顿时鲜血蜂拥而出,她看向秒空,眼中恨意丛生。 “梵净说得对,我必须杀死所有的六魂之人,我才会知道答案。而现在,我终于明白,最后的六魂之人,是我自己,不过,我也终于想到,秒空,你也是六魂之人。” 她看向秒空,突然冷笑:“说什么云升附体,不过是笑话,你是御天齐的舅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炎国皇陵的秘密,可是你无法打开,所以,在御天齐即将成为六魂之人的时候,你出现,将那个魂魄直接封死在了他的身体内,让他从出生便是死胎。 然后你有出现,当作救世主一样来解救御天齐,然后趁机抽走了御天齐的那一缕魂魄,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你自己的身上居然还藏着另一个灵魂,三魂相争,你的身体出现亏损,所以,你才会离开炎国,隐藏起来。” 秒空突然就沉静了,随后说道:“你说的都是猜测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垂死挣扎什么?舒锦歌,你不属于这里,你就是这时空隧道的钥匙,你进去,这个隧道就可以打开,舒锦歌,离开这里,六魂之人这个诅咒就会彻底离开炎国,难道不好吗?” “你说的六魂之人,不是还有你吗?梵静说过,我要杀死所有的六魂之人也就是说,我也要杀了你的,不是么?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留着你呢?” 舒锦歌摇头,继续说道:“长生?你若是真的在追求长生,就一定不会错过云升的身体,灵族,就是长生的根本,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守着云升的身体,所以,我敢确定,你根本就不是云升。” 看着秒空突然变得沉默,舒锦歌觉得自己猜对了,她转头走向御天齐,继续说道:“也许,我可以叫你一声舅舅,或者说是舅公。” 御天齐闻言猛地瞳孔一缩,舒锦歌黯然的垂下眸光。 她是在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的。 梵静总是在腔调云升如何的灭世,可是却从未想过要杀了云升,而他还在保存着云升的身体,一直到雪山之巅融化。 她开始的时候,一直不明白,梵静说过,雪山之巅的积雪,是因为云升才出现的,可是云升的尸身却还在,而梵静还说过,灵族的人死去,尸体就会随风而逝,成为尘埃,在人间留不下一丝的痕迹。 这样矛盾的话,不像是梵静说的出来的,舒锦歌一直也没有想明白。 而刚才,秒空那耐人寻味的笑容,以及他从前还是华光寺的和尚的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秒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祥和,那是无论怎么装都是装不出来的。 那么,那个时候的那两个人格,相处的十分和谐,一点分歧都没有,跟不像是势同水火的样子,所以,那两个灵魂极有可能全都不是秒空本人。 如果一个是舒锦歌的舅舅,那么另一个是谁呢? 一开始,舒锦歌被梵静带沟里去了,一直以为在秒空体内的另一个灵魂一直是云升,是终极大反派。 可是就在刚才,魏金娥在冲她喊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除了那些奇怪的记忆,还有一幅画,那副一直被她忽略的,梵静送给她的美人图。 那张图太普通了,普通的让人几乎看完就会忘记,可是,御天成曾经说过,在她前世的奶奶那里,也有一副那样的画像,而那副美人图,美人的手,始终放在心脏的地方,目光哀怨。 从前,舒锦歌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幅画什么表情,只是刚才那一刹那,舒锦歌突然就发现了那美人的眉宇之间,居然和千禧曾经给她看过的云升的画像有些相似。 而美人图,美人的眼角,居然挂着一滴泪。 她在哭,哭什么?当时的舒锦歌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舒锦歌不相信,梵静会做无用功,那副画里,一定有什么是梵静想要告诉她的。 一直到刚才秒空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才恍然明白,那幅画的意思。 六魂之人,不属于这里,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而随着六魂之人的越来越多,世界的规则会在不断的改变,人心也在改变,那幅画,是云升,她在哭这个世界。 如此悲天悯人的云升,怎么可能是那种灭世之人呢? 梵静在告诉他,云升不是坏人,可为什么又在秒空的身体里?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要阻止这个身体的主人干坏事,所以,云升的身体还依旧存在在雪山之巅,雪山之巅的千年冰雪才没有融化。 可是问题又来了,既然云升在秒空的身体里是为了阻止秒空身体的主人,那个,秒空身体里的又是谁? 舒锦歌想到了御天齐,范静说御天齐是六魂之人,可御天齐出生的时候就是死胎,他能活过来,是因为他的舅舅舍命救了他。 可是,这不对劲,为什么他的舅舅在救了他之后要告诉他的母妃寻找六魂之人御天齐才能活?御天齐活着,一直都不是因为六魂之人的心头血。 所以,御天齐的舅舅一定在说谎。 如果他在说谎,那就表示,他没有死,而那些所谓的被恶灵霸占了躯体的事情就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编造的事情。 舒锦歌在这里这样说,其实就是在赌,而她真的赌对了,御天齐的舅舅,是秒空,从来都没有换过人,而云升,在他的身体里消散了,他才没有了任何顾忌,出现在了炎国的皇陵。 舒锦歌此时的心情还无法平静,秒空那边沉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还在钝痛,她的思维还有些混乱,现实和虚幻始终在她的脑子里呼唤位置,只是从始至终,她都紧紧的看着御天齐。 这是她爱着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梦里的御天齐,就算真的存在,那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绝对不会是她看到的那样,抛弃。 走到御天齐的身边,舒锦歌蹲下,还没有说什么,秒空突然笑了。 “呵呵,舒锦歌,你确实聪明,配得上齐儿。不过可惜,你现在发现了有什么用?我依旧可以走向我自己的梦想了。” 秒空说着,贪禁的看向那静止的旋窝,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吗?它就是希望,可以让灵魂不灭,任意穿梭在各种的世界里,谁都无法阻止,这就是天道,是长生。 只是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它带给我的不是长生,而是死亡,那个在我面前重生的男人差一点杀死我,我以为我会死,可是当我死后再一次重生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我才猛然醒悟,它到底是什么。” 说着,秒空转身,看向舒锦歌说道:“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吗?我也不知道,我看起来是活在这里,看起来只是短短的几十年,可是你根本无法想象到,我随着它穿越了多少的时空,看到了多少的世界。 你说,这样的我,不是天道的宠儿吗?那么,我要做这个世界的神,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所以,当我突然之间去到了灵族锁在的时空的时候,我便想要灵族那样,永远活着。 这样,远远不够,我想要云升的身体,我想要重生到云升的身上,可是不行,我做不到,我只能在自己的身体里重生,我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第292章 大结局(6)消失 这句话,秒空居然是用吼的。 他的样子有些狼狈,突然大笑:“哈哈哈,我是天道的宠儿,可是我每一次活着,都不超过三十年,三十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不过是我的前世,不过是被设定的身体,我不甘心,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才是天道,没有人可以规划我的事情。” 重生?穿越?反复复生?设定? 这怎么越听越像是网游? 舒锦歌有些缓不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秒空,看他自己一个人在癫狂大笑,语言却是在痛斥天道对他的不公。 舒锦歌砸吧砸吧嘴,用灵力将御天齐身上的伤治好,才说道:“他是不是疯了?人怎么可能反复重生?” 御天齐抿嘴不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看向秒空。 “所以,我母妃也是你杀的?” 秒空猛然回头看向御天齐:“是有如何?她该死,明明看着我死去,却不救我,你说,我怎么会原谅她?天齐,你别怪我,我这也是救你,只要你现在不是六魂之人,你就不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灵魂的暴动而死,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秒空说的理所当然,御天齐脸上怒色丛生,拳头紧攥,舒锦歌握住他的手,说道:“那又如何?你不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活,一次又一次的死?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秒空听了脸色扭曲,猛地大吼:“我知道,我都知道,因为我的生命,居然控制在一个小屁孩的手里,我不甘心。” 舒锦歌身体一抖,总觉得接下来她会听见什么奇怪的事情,果然...... “炎国?狗屁的炎国,不过是人家手心里的玩物,我不甘心,我的命运要这样坎坷,所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主导他的命运,我要做自己的主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控制这个旋窝的办法。” 秒空说着,看着那个旋窝一副痴恋的样子。 “我和它在一起穿越了几千年,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他们叫她时空隧道,可以随意一动自己的位置,只是可以驱动它的东西,只有六魂之人的心头血。” 舒锦歌皱眉:“所以,那些六魂之人的出现,都是你做的?” 秒空微微一笑,默认道:“有何不可?我把心头血放在这里,那些死去的魂魄就会因为引力而来,重生在这里的人的身体上,我给了他们生命,难道不好吗?” “可你会毁了这里,毁了这里你也活不了。” “不,我会离开这里,渠道别的世界,你们不懂的世界。只是,却出现了一个我无法预测的变故。” 说着,他死死的盯着舒锦歌道:“我不意外你会成为六魂之人,可是我却意外,你居然有着完美的灵族躯体,可以完美的驾驭灵力。 你的存在,打破了这里的平衡,让我控制的一切化为乌有,还有御天齐,本该已经死了,却到现在还活着,让我根本无法在预测未来的一切。 舒锦歌,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起死回生,让本该正常发展的事情出现变故,毁了我精心安排的以后?” 他不甘心,他已经看过未来的世界了,那里,没有御天齐,没有舒锦歌,全都死了,而他可以按照计划收集到足够的心头血离开这个让他憎恶的世界。 可是,舒锦歌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毁了他自认为在他眼里通透的世界。 舒锦歌沉默,看向御天齐,御天齐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甚至是惊讶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样的气愤实在是让人觉得诡异,舒锦歌叹了一口气,将心头那怪异的想法压下,转身看向秒空:“你真的觉得你可以离开这里吗?那你现在为什么还没有离开?你扔进去的那些心头血为什么没有被失控隧道吸收?” 闻言,秒空突然又笑了,说道:“你知道当年差一点杀死我的人到底是谁吗?” 舒锦歌皱眉,她要是知道,就真的是见了鬼了。 秒空转身,看向御天齐。 舒锦歌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便见秒空继续说道:“就是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留着他,等他长大,穿越时空然后杀了我吗?” 说着,秒空便将刚才那壮汉化作的三个人捏在手中,在一阵动作之后,他们三人被团成一团,扔进了自己的口中里,冷笑道:“我吞噬了很多拥有灵的人,才将身体内的两个混蛋赶出去,才有了如今这样的造化,所以,我一定会继续下去。 六魂之人的心头血,舒锦歌,你还有最后一滴,而御天齐,可是还有三滴呢,你们两个改变了命运的人,一定就是这时空隧道最后的钥匙。” 秒空说着,已经冲向了舒锦歌,舒锦歌灵力运转,快速挡住了秒空的攻击,冷道:“狗屁的钥匙,这里就是灾难的开始,我就算是毁了这里,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秒空冷笑:“哼,想要阻止我,找死。” 两人快速混战到了一起,御天齐走到了那旋窝的边上,静静的看着,样子沉静。 他真的穿越过这里,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舅舅吗?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没有理由的,舅舅,在他的心中,一直是神圣的存在。 猛然间,他感觉眼前的旋窝似乎在动,吸引着他上前。 舒锦歌这时候正酣战着,余光瞧见御天齐走向旋窝,她心头一紧,大喊道:“天齐。” 御天齐顿住脚步,看向舒锦歌,半响才恍然回神,见自家娘子露出颇章,被秒空抓住,胸口已经被击穿,御天齐猛然跃身而上,黑色的长剑当空劈下。 秒空一拳打在了舒锦歌的胸前,正在窃喜,却突然发现御天齐的长剑将至,他想要躲闪,却不料自己的灵突然暴走,将他自己团团围住,转身,便看舒锦歌看着他冷笑:“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随后,长剑直下,直接将他劈成两半。 御天齐杀了秒空,转手接住了坠落的舒锦歌,慌乱道:“娘子。” 舒锦歌堵住了御天齐的嘴,笑着说道:“没事,我没事,真的,休息一下就好。” 御天齐点头,手微微收紧,抱着舒锦歌缓缓坐在地上。 舒锦歌灵力耗尽,躺在御天齐的怀里没什么力气,不过她还是笑着问着御天齐:“天齐,如果,这个世界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御天齐闻言笑道:“欺骗了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在他的心里,只有舒锦歌,也只能有舒锦歌了。 舒锦歌笑道:“你又在瞎想什么?我说过,就算是我死,也要拉着你的,我们不会分开。” 御天齐点头,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不再说话,两个人沉默下来。 “我靠,怎么这样了?四哥四嫂,你们没事吧?” 御天禧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一片狼藉,自家四哥四嫂抱着走在地上,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 无言也醒过来,怀里还抱着司林林,司林林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巫妖始终抱着,没有松手。 “主子,你们没事吧?” 御天齐看向无言,又看向御天禧,突然笑了,舒锦歌见状也笑了,血海中的笑容,如灿烂的罂粟花,带着毒,带着刺,却又像是最后的绽放。 舒锦歌看着御天禧说道:“小六啊,我们要走了。” 御天禧一愣:“你们要去哪里?出去散心吗?没事,反正现在坏蛋已经死了,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御天齐闻言,笑着摇摇头,御天禧的心暮的衣襟,他紧紧的攥着拳头:“不,四哥,你们不会有事的,我去找太医,我去找奎先生,我......” “小六。” 御天禧闭嘴,紧紧的盯着御天齐。 御天齐眼神疲惫,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的舒锦歌,才看向御天禧说道:“小六,你长大了。是时候自己面对一切了,我和你四嫂,也找到了该去的地方。” 说着,他看向无言:“凌渊阁从此以后交给你了,你们跟着天禧,把炎国发扬光大,这,死我最后对炎国的交代了。” 无言闻言直接跪下。御天齐没再看他,抱着舒锦歌起身,走向了那个旋窝,他问舒锦歌:“你怕吗?” 舒锦歌摇摇头,笑道:“有你在,我怕过什么?” 御天齐点头,将舒锦歌放下,两人凝结最后的灵力,然后凝聚在了一起,御天齐说道:“天禧,这里,必须毁了,替我照顾好灵儿。” 他要毁了这里,这是舒锦歌的心愿,也是他的心愿,一切,都是为了灵儿,鱼其他人无关。 舒锦歌和御天齐双手交握,手中的灵增粗,她几乎耗尽了自己的一切,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御天齐的身上,御天齐说完这句话,抱着舒锦歌就冲向了旋窝,灵力和旋窝碰撞,猛地绽放出白色的光芒,等白光散尽,御天禧和无言能看清事物的时候,那旋窝已经不见,随之不见了的,还有舒锦歌和御天齐。 第293章 大结局(7)消失 御天禧傻眼的站着,秒空的尸体还摆在那里,魏金娥也昏迷的躺在一边,无言抱着司林林静静的跪着,唯独那两个消失了。 “这是死了吗?” 御天禧喃喃自语,眼中呆滞。 无言抿嘴,黑色的眼中带着无奈的沉痛,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沙哑道:“主子和娘娘,一定活在某个地方,这不是什么时空隧道吗?他们一定是被它带去了某个地方,一定的。” 御天禧闻言,眼睛一亮:“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们没有死,肯定没有死,如果死了,怎么会消失?他们又不是什么狗屁灵族的人。” 刘金玉和出云烈日一直在原地等候,没有等到人出来,却被皇陵的一声巨响震惊的口木呆滞,刘金玉和苍耳见状就要冲进去。 出云烈日呵斥道:“你们主子留你们在这里就是让你们冲动?再等等,他们没那么容易死。” 苍耳转头冷眼看着出云烈日:“大皇子,我家主子不是你的亲人,你自然不懂我们的心情,你拦阻我们,是否还盼着我家主子没了,你出云国好一举直下,让我炎国灭亡?” 出云烈日眼里带着血丝,冷笑:“若是我真的抱有这样的目的,此时,我已经不在此处,你炎国江山如何,与我何干? 我是野心重重,但是我更知道什么是有利于自己,舒锦歌和御天齐死了,并不一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和出云皓月的斗法还没有开始,若是他们活着,反而是我身后的支柱。 你们这样想我,我不生气,毕竟关系则乱,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主子交代你们的事情?若是他们真的去了,你们现在就算是过去又有什么用? 若是再遇上塌方,失去自己的生命,你们对得起你们主子对你们的嘱托?我出云烈日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出云烈日也是说话算话的人。” 出云烈日说完,死死的盯着皇陵爆炸的地方。 “舒锦歌,你答应过我的,还要帮我夺回我的出云,你一定不能死。” 在他的内心深处,这朵坚强的罂粟花绝对不会腐败。 出云烈日知道,他对舒锦歌,从来都是赤裸裸的爱慕,第一眼,就印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拔不出去,哪怕,他死在她的手里,他依旧不会恨。 只是,他深知自己的位置,所有,有勇有谋,有理智的他绝对不会感情用事,可是,当她真的要去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心,叶辉钝痛,也会流血。 苍耳没有再说花,红着眼盯着皇陵,却是再也没有移动一步。 出云烈日说得对,他不能辜负了主子的嘱托,他只能等。 刘金玉要比苍耳平静一些,舒锦歌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将金花大队交给她了,这无疑就是最后的遗言,刘金玉沉默的盘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指环。 这个指环,他和魏金娥争抢了多年,可是此时,这个指环躺在她的手心里,却是那么的炙热,滚烫。 他握住手心,默默的看向皇陵。 将军,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御天禧从皇陵出来之后,众人全都沉默了。 御天禧也抿着嘴,和等待着他们的人对视了一番,说道:“放心,他们还活着。” 苍耳挠心头一喜,却还是双手颤抖。 是啊,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罢了。 左相杜淳,在御天禧被俘虏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亲随占领了皇宫,司家兄弟被困在金銮殿上,僵持了一天一夜,最后力竭,被杜淳拿下。 就在杜淳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人的时候,金花大队突然从天而降,为首的刘金玉魏金娥带着金花大队将他们团团围住,自此,杜淳一党被全部斩杀,活着的人,唯有杜淳嫡长女,威武侯府的大少奶奶。 三日后,御天禧重新登临帝位,重整朝纲,将金花大队册封为炎国护国军,而凌渊阁也从暗处走了出来,成为了炎国内部的机关机构,将消息网遍布各国,开始了统一天下的开端。 食为消失了,连带着所有和食为先有关的所有人和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曾经尝尽食为先美食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却终究没有找到原因,只能回忆惋惜。 而全权负责食为先的余香和云浮有了一对儿女,他们在舒锦歌和御天齐消失之后,便解散了食为先,带着舒锦歌所有的家当回到了炎国,找到了舒太师一家,然后跟随在小小姐御灵儿的身边。 御灵儿从始至终都没有哭过,她抱着御天齐和舒锦歌一起为她做的洋娃娃,静静的跟着大人们搬出了行宫,进入了京城。 御天禧册封御灵儿为镇国公主,长居宫中,是除了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舒太师苍老了很多,虽然御天禧将太师府送给了他,可他再也没有入朝为官,而是正经的递上了辞呈,准备颐养天年。 曲家老爷和曲家舅舅也住在了太师府,曲家老爷也老了很多,舒锦歌牺牲了这么多,终于将曲家的历史改写,他和自己儿子身上属于六魂之人的气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的孙子,已经开始长大,看起来和正常人无疑。 他老了,生意也不打算做了,就在太师府和舒太师做伴。 曲家没有搬离太师府,因为御灵儿的一句话。 灵儿说,他们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如果外祖们都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她和祖父,祖父会寂寞的。 曲家和舒家,总共也就剩下这么几个人,所以,曲家舅舅和曲家老爷就留下了。 至于外人怎么想,和他们没关系。 他们的心里除了灵儿这个孩子的心愿,在没有其他。 生死过后,魏金娥身体受到重创,没多久就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安详极了,她在临死前只见了御灵儿一个人,随后,便去世在了自己的佛堂中。 秦公公被御天禧送去了乡下,随同的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和当今五皇子。 或许,此时也不能叫做五皇子了。 离开的那个时候,御天禧亲自将这个叫了十几年的哥哥送出了京城。 临走前,秦玉,就是前五皇子,如今归回了自己的姓氏。 秦玉笑着看着御天禧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皇上,回吧。” 御天禧叹了一口气,道:“五哥......” 秦玉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皇上,我是秦玉,不是五皇子。” 御天禧心中悲凉:“咱们真的要分的这么清楚吗?如今,只剩下你我了啊。” 秦玉摇摇头,笑道:“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皇上何必执着?五皇子已经死了,死在动乱之中,皇上已经追封,五皇子无憾了,秦玉,便是皇上的兄弟,也断不可以五哥相称,因为,你是皇上。” 御天禧沉默,他明白,却始终都无法释怀,他想要留下秦玉,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前十几年,秦玉的生活已经够苦的了,他不能再剥夺他向往自由的权利。 御天禧苦笑道:“我只是觉得寂寞了。” 秦玉听了叹了一口气:“是啊,自古帝王都是寂寞的,皇上,你得学会适应,炎国,会因为你的强大而强大的,不要辜负你四哥和四嫂的心意。” 御天禧点头:“我明白,只是你若是以后想要回来,炎国随时欢迎你,别忘了,这里是你的家就成。” 秦玉点头:“放心,我纵情山水,老父和母亲又聚少离多,我们此次打算一直走,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走回来了。” 御天禧点头:“好走。” 秦玉颔首,便转身上了马车,秦公公没有下车,他的脸上带着沧桑,也带着苦涩。 离开,是他曾经的梦想,只是如今,却让人眷恋,身边的妇人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两人相互取暖,随后,秦公公笑了,看着那妇人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那妇人摇头,眼中温情一片:“还要谢谢齐王和王妃,我们才有今天。” 说着,那妇人顿了一下,看了看窗外,道:“你真的相好了吗?舍得吗?” 秦公公闻言摇头笑笑:“我这一辈子,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我得还给你们母子。王爷说过,抓在手中的幸福才是幸福,我和你是王爷赐给我们的,我怎么可以抓不住呢?” 妇人也点头,眼中撑满泪水。 若不是御天齐,他们现在,也许早已经阴阳相隔。 她十三岁那年,就和他两情相悦,谁知道,一道皇命,便让他们分割两地,最后相见,他入宫,为了她,做了假太监,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知足了。 马车离去,也带走了御天禧最后的温情,他静静的看着车辕下翻滚的尘土,唇角上扬。 “起风了啊。” 身后,接替了秦公公的是宫里的一位老太监,这人是御天齐一手扶持起来的,如今才被苍耳暴漏出来,跟随在御天禧的身边。 “皇上,咱回吧。” 第294章 大结局(8)寻找记忆 御天禧点头:“嗯。罗恩,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以去到很多不同时间的通道吗?他们,真的活着吗?” 罗恩,就是现在的太监总管,他低着头,眼中平静无波。 “皇上,您信命吗?若是信,为何不能相信可以改命呢?” 御天禧一愣,随后仰天大笑。 一滴泪,滴落在尘土之上。 随后,他转身上了御辇。 信也好,不信也罢,他的炎国,是血和泪换来的,他就一定要让他绽放出血色的异彩,才能对得起为他做了一切的四哥和四嫂,这就足够了。 司林林清醒过来之后,一直处于呆滞状态,司家兄弟和无言寸步不离的守着,换了几波的大夫,就连奎明昌都用尽全力,已经无法让司林林恢复正常。 最后,无言带着司林林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问他们去了哪里。 对于无言来说,从他成为御天成手下第一杀手的时候,他的人生除了杀人,就是保护御天齐,而司林林的出现,像是他黑暗中的一团阳光。 那个为了活着,拼命习武的柔弱少女,那个为了活下去,就算浑身鲜血都不会放弃的倔强少女,扎根在了他的心中。 所以,就算全天下都放弃了司林林,无言也不会放弃,他会一直去守护,一直去寻找属于他们司林林的记忆。 出云烈日终究是回去了出云国,和出云皓月斗在了一起,出云皓月没有想到出云烈日还有活着回来的这一天,他机关算尽,终于让自己的父皇退位,可他却在登基这一天,看到了披星斩月而来的出云烈日。 而一切,在他看见了出出云烈日身后的苍耳之后,他就明白了。 颓废放坐在龙椅上,他眼前出现了那个巧笑嫣然的少年模样,随后,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 出云烈日没有杀他,而是按照舒锦歌的吩咐,将他带到了御天铭的坟墓前,冷冷的说道:“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带着你来看他,让你死在他的墓前,如今,我做到了。” 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出云皓月不知道这个让他做事的人是谁,却知道,自己对不起的人已经长埋黄土之下。 刀起刀落,出云皓月的头颅正巧落在了御天铭的碑文之下,双眼禁闭,似乎走的一点都不痛苦。 出云烈日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任凭荒野的野狗将出云皓月的身体啃蚀殆尽。 弱肉强食,胜者王败者寇。 他,出云烈日,从来都不是好人。 刘金玉从御天禧的口中知道了关于金花十将的事情,也知道了杨金凤离开金花十将就已经死了,而在他们身边装疯卖傻,挑拨离间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杨金凤。 她也释然了,将满身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金花大队上,开始培养新的血脉。 十年之后,镇国公主御灵儿权倾朝野,将金花十将带领向炎国最巅峰时代,让炎国位居十国第一位,成为了其他国家遥不可及的存在。 这些,全都是舒锦歌在梦里看见的,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这个梦就是无法醒过来,她以为自己又死了,想前世一样静静的看着未来发生的一切。 可是,这个梦里没有御天齐,她的御天齐在哪? 手想要动弹,却动不了,耳边滴滴的响声让她感觉到头痛欲裂,她忍不住想要低吼,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连说话都不会了。 “醒了,她醒了。” “不,我没看见她动弹,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她手动了一下,还有嘴唇,好像也动了一下。” “那我怎么没看见?” “你眼睛瘸呗。” “你眼睛才瘸呢,我要去告诉爹地。” “你个告状精,除了告状,你还有什么本事?” 两个听起来像是吵架的声音让舒锦歌有些烦躁,又有些好奇。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又重生了? 舒锦歌喘息了几次,终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眼中第一映入的身影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忽视,舒锦歌不由晃了晃神。 她...这是在现代? 小护士正要给她换药,见人睁开眼睛,顿时高兴的笑道:“你终于醒了,我以为还要几天时间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锦歌摇头,只是浑身僵硬,她的头丝毫没有动弹。 那小护士见状也没多问,只是一边帮她换药,一边说道:“没关系的,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肯定是僵硬的,再打几天的营养液,身体就会一点点恢复机能的。” 舒锦歌想问,她这是在哪,她到底怎么了,刚才是谁在吵架。 可是她说不了话,身体动不了,除了眼珠子可以自由旋转之外,她甚至是连自己这个身体的身份都不知道。 或许,她还在做梦? 梦里没有御天齐,让她的心糟透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舒锦歌的眼睛有些沉,只能又闭上,昏睡过去。 这一次,她又做梦了,梦到了她回到了现代,奶奶静静的躺在摇椅上,小四坐在她的身边,笑着给奶奶讲故事,逗得奶奶笑吟吟的。 然后御天成来了,手里拿着鲜花,然后和小四求婚,他们举行了婚礼,空前的盛大,祝福的人很多。 舒锦歌张嘴,她想要告诉小四,御天成不是良人,可是她说不出话来,根本不能和他们沟通。 然后小四和御天成拥吻,送入洞房,奶奶去洞房祝福,说小四是她唯一的孙女,让御天成好好对待之类的。 随后,舒锦歌就傻眼了,小四怎么可能是奶奶唯一的孙女?那她是什么?舒锦歌不甘心,继续看下去,御天成和小四恩爱有加,还生了孩子,两个人一起相依相伴到老,期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分歧,奶奶也幸福的活到了九十九。 奶奶下葬的时候,舒锦歌看见奶奶床前的美人图突然自燃,美人在那一霎那抬眼,看向了舒锦歌,嘴角微微一动,似乎再说:“你为什么还没有回去?” 舒锦歌的脑袋一片空白,美人图烧没了,奶奶下葬了,小四结婚了,和御天成有了孩子,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她,难道,她根本就不存在? 猛地,舒锦歌捂住的自己的心口,她记得,这里,是没有心脏的。 “不~” 舒锦歌猛然形状,脑袋疼得想要撞墙,耳边又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这一次,是一个成熟的男声。 “她现在状况如何?” “醒过来一次了,不过没多久又睡了,身体机能在一点点恢复,相信要全部恢复,至少大半年时间。” “嗯,我知道了,一点点来便好,尽量让她不要痛苦。” “我知道的,身体上的事情,我们做大夫的会用心的,不过令夫人心里的创伤,还是需要您亲自开解,否则,若斯下一次再死机在游戏中,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死机?游戏?什么鬼? 舒锦歌听的稀里糊涂,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眼前胡说八道的人到底是谁,可是等她费劲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又没人了。 无奈的再一次闭上眼睛,舒锦歌感觉到身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她的手被盖在了被子下面,她眼皮动了一下,恍惚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为她擦拭身体。 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有些眩晕,想要问问他是谁,却又再一次陷入黑暗。 耳边传来一声低叹:“唉!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她要想起来什么?舒锦歌不解,她根本就没忘记什么吧? 脑中的记忆再一次混乱,舒锦歌扛不住,有一次进入的梦里。 梦里,她有一次看见了现代装扮的自己和御天齐。 这一次,要比之前还要清晰很多。 御天齐笑着看着她,展开着双手,对着她笑。 舒锦歌想要扑过去,可是脚底下像是被人粘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御天齐见状,眼中带着失落:“歌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舒锦歌摇头,泪水滑过脸庞,她想说,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可是她说不出来,只能泪流满面。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还带着泪水,朦胧的睁开眼,她又看见了那个小护士在给他换药。 “我......” 舒锦歌终于舒了一口气,她能说话的,虽然嗓音有些粗,但是真的可以说话,不是哑巴。 “你先别说话,你长期没说过话了,声带太i脆弱了,要一步步的来,千万别着急。” 小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刚舒锦歌换药,舒锦歌点头,她不着急,只要能说话就行,她还想要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护士似乎是个开朗的,见她醒过来就开始说话:“你先生真的是太疼您了,刚才还来过,亲自为您擦拭过身体,还有你家的宝宝真可爱,看的我都想要结婚生一个孩子玩玩了。” 舒锦歌满头黑线,孩子是用来玩的吗?还有那个什么先生是什么鬼?居然还有孩子?她现在穿越到了一个有孩子有老公的人身上? 小护士滔滔不绝,继续说道:“您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好,怎么还能沉迷那种游戏呢?虽然那个游戏真实,比较好玩,您也不能那自己沉浸进去啊,要不是及时发现,您可能就死在里面了,这样,您都修养了三年多,真多亏了您丈夫对您不离不弃,否则,您可就惨了。” “游戏?什么意思?” 舒锦歌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话,小护士惊讶:“您不会到现在还沉浸在游戏中吧?游戏就是那个真人模拟游戏啊,可以将现实生活中的梦想转入虚拟的游戏空间,然后里面的生活随您设置。” 猛地,舒锦歌的脑子一片空白,随后,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舒锦歌却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样子。 她张张嘴,不可抑止的颤抖。 御天齐...... 正文完。 第295章 番外 朕的皇后是人精 “小姐,我们真的要出去?大公子一定会责怪的。” 小玉忍不住的颤抖,自家小姐又开始作妖了,大公子会不会气的直接吐血? 燕柳儿听了,满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啦,不会的,我哥哥就是一只纸老虎,绝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更何况你看我哪次闯祸了?” 小玉嘴角一抽,小姐你哪次没闯祸?京城的公子哥,哪一个没被你揍过?就连司家的二少爷都没能幸免,要不是大公子和人家关系不错,小姐您可是要进刑部大牢了的。 可是这话,她可不敢和自家小姐说的,小姐的脾气越来越怪,钥匙小姐听了她的糗事,生气了把她给咔嚓了,她哭都没地方去。 燕柳儿看小玉的样子,就着这丫头又神游天外了,顿时叹了一口气,人家太后娘娘的丫头那么精明,怎么她的丫头怎么这么不靠谱,还时不时的幻想着未来? 翻过两米高的墙头,燕柳儿眼睛顿时一亮,还没下去就朝着里面的小玉喊道:“小玉,你快看,醉红楼来新的花魁了。” 小玉一愣,抬头仰望自家小姐的屁股:“小姐,你不是还要想着去青楼吧?”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大公子会杀了她的,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小玉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燕柳儿已经成功的将自己挪出了围墙,冲着刚刚爬上梯子的小玉说道:“小玉,你自己在这慢慢往下爬吧,我先走一步,那个花魁要走远了。” 小玉顿时泪目,看了看两米高的围墙,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咬着嘴唇内心呐喊:小姐,奴婢没有功夫啊,奴婢还裹了小脚~ 燕柳的影子转瞬即逝,快速的跟着游街的众人跑去了醉红楼。 “公子,咱们这样子出来真的好吗?那些奏折还没批完呢。” 小太监跟在御天禧的身后,战战兢兢的说这话,看着周围看谁都像是刺客。 心里一个劲的犯迷糊,不知道自家这位爷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说要什么,微服出巡,难道殿下在作为皇子的时候出来的还少吗? 御天禧拍着手中的扇子,一脸的春风荡漾,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你觉得这里的空气和宫里的空气一样吗?” 小太监闻言,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品味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有什么不一样的。 御天禧笑道:“是自由的味道,真没想到,我也有一天会思念这种味道,实在是太美好了啊。” 从登上皇帝这个宝座之后,他才发现,皇上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 虽然,朝堂内外被舒锦歌摆平了很多,可这个皇帝能否服众,还要看他自己。 所以,一段时间下来,他的内心是崩溃的,这和做闲王的时候真的差好多了好么~ 、正在品味着个中滋味的御天禧,冷不丁的和一个人撞上了,御天禧一愣,便听见小太监喊了一声:“大胆,居然敢冲撞我家公子。” 御天禧想说无妨,只是还没说出来,便听见了一个高八音的声音。 “狗屁,谁撞了谁睡自己心里清楚,姑娘我走在路上是往前走的,眼睛可没长在后头,你家公子撞我身上还说我的不是,本姑娘还没说你冲撞了本小姐,要求赔偿呢,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 一句话不长不短,这架势却是彪悍异常,骂的小太监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御天禧皱眉,拜拜手说道:“罢了,罢了,不算什么,我不计较。” “呸,你不计较什么?是你装了姑姑娘我,你要和我计较什么?” 御天禧顿时一噎,这才抬眼看向眼前的人,而此时,燕柳儿在御天禧看过来的时候才睁眼看向御天禧,这一眼,便是一生。 她见过好看的人,这世上没有人比当今太上皇还要俊俏,可是眼前这人,却是那种阳光的样子,她一看便喜欢上了。 看着直愣愣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御天禧心里也没什么脾气,只是暗道谁家的家教这般松散,把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教的这般彪悍,这若是有成亲,谁还敢要? “姑娘,是我的不是,还请姑娘见谅。” 燕柳儿回神,顿时不干了,这要是她说没事了,这人是不是就走了? 眼珠子一转,燕柳儿叉着腰冷笑:“见谅?你撞了本姑娘,本姑娘要是以后嫁不出去了,谁负责?娘亲可说了,姑娘家的,身子是最重要的,你这样撞了我,和我肌肤相亲了,难道不需要对我负责?” 小太监有些傻眼,这是遇着逼婚的了? 顿时,小太监恼怒:“你是谁家的孩子,大言不惭,还敢做这等世风日下的逼婚戏码,简直是放肆。” 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给自己找汉子,还找到当今皇上身上了,这不是找死么? 御天禧还有些懵逼,他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话,只是他高兴不起来。麻蛋,逼婚可以,但是一个看起来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和他逼婚,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好么? “咳咳,我说姑娘,你现在还是个孩子,这个......” 燕柳儿见对方不认证,登时瞪眼:“本姑娘过了今年就已经十三了,是可以成婚配的了,你们想要不负责任?那咱们大理寺见一见好了,反正我和大理寺的那个官挺熟的。” 呃!对方还认识燕随?这可就热闹了,不过..... 御天禧摸摸鼻子,这事钥匙闹到燕随那里会不会被笑话? “姑娘,这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姑娘还是莫要乱说的好,以免坏了自己的名节,若是姑娘需要赔偿,在下一定办到。” 这是想要拿钱办事?燕柳儿内心不乐意,这个公子看起来可爱极了,说话还非常的好听,她在京城这么多年就遇着这么一个,她可不想要错过,谁知道这一次错过了,下一次还会不会遇着了。 想着,燕柳儿猛地靠近御天禧,小太监眼尖,立刻挡在了燕柳儿身前,谁知,他还没说话,就感觉自己突然双脚离地,然后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御天禧牙签一晃,便看见一对黑亮亮的眼珠子和自己对上,莫名的,他心头一悸。 燕柳儿眼中带着热切,看着御天禧一瞬不瞬,双脚双手八爪鱼一样挂在了御天禧的身上,恶狠狠的说道:“现在你捧碰我了,你得对我负责。” 小太监顿时眩晕,这这这太不要脸了~ 御天禧脸色微红,虽然自己是皇帝,有很多女人想要嫁给他,可是面对一个和自己告白逼婚的女子,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过,内心有些激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轻咳了一下道:“姑娘,这......” 燕柳儿见状顿时委屈道:“你这是不待见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负心汉呢?” 御天禧傻眼,负心汉?他什么时候负心了?呸呸,不对,他和这姑娘谈不上负心吧?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啊。 燕柳儿撅嘴:“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你这一撞,把你撞我心里去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告诉你,银子是无法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的。” 御天禧沉默,这个.....貌似好像还是他的错了? 燕柳儿眼珠子一个劲的转,她继续说道:“公子,你看我长得也挺好看的,我的家世也挺不错的,很多当官的都巴结我哥呢,虽然我哥就是个小官,但是肯定能保你在京城无忧,你没钱了也没关系,我哥有钱,我哥钥匙没钱了,我哥的老板有钱,真的,可有钱了,我都可以养你的。” 御天禧内心更纠结了,呀这是被人当成小白脸养了? 小太监被气的迷糊了,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燕柳儿就想着自己现在护驾不利,让这小丫头片子亵渎了龙体,他是不是会罪上加罪,被直接砍了脑袋? “姑娘,在下,很有钱。” 小太监又是一愣,懵逼了。 殿下,咱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腔调有不有钱这个问题?而且你一脸严肃的表情,难道您是在强调自己不用养? 燕柳儿歪着脖子:“那更好啊,你可以养你自己,也可以养我啊,到时候我再找我哥多要点嫁妆,咱们就可有钱了,自己养自己,多好?” 燕柳儿眨着大眼睛,一脸的看吧看吧,娶了我就相当于娶了一个一定金库,多好?多好,你快同意吧。 御天禧真的是有些无语,他眉头微微一皱:“姑娘可知什么是成亲嫁人?” 燕柳儿道:“就是和你过日子呗!” 御天禧:...... “那姑娘可知为何会想要和我成亲?” “喜欢你呗。” “姑娘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长得好看啊,公子你什么我都喜欢。” 御天禧听了,浑身僵硬,他看向燕柳儿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冷。 “姑娘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吗?那姑娘大可不必缠着我,京城中的公子很多都要比我长得出众,姑娘可随意挑选才是。” 第296章 番外,朕的皇后是人精 燕柳儿听出了御天禧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她抬眼,便看见御天禧眼神发冷,她顿时明白对方有些误会,赶紧死死的抱住对方说道:“谁好看也不如你好看,我就认定你了,谁让今天就你撞我身上了呢?” 御天禧沉默,这是他的错? 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是他的错,他这感慨人生呢,还朕没看路,更何况这丫头长得小了点,他没看见。 “姑娘可否松开在下?” 燕柳儿摇头:“不松开,打死都不松开,松开了你跑了怎么办?” 御天禧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大,这姑娘是逮兔子吗?他会跑?他是皇帝好么? 他张张嘴,想说自己不会跑,却突然见这姑娘一下子就蹦到地上,不过手死死的拉着御天禧说道:“我待你去看花魁吧,这样你心情就好了。” 御天禧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鼻翼间还带着对方身上的女儿香。 说好的不松手呢?姑娘你是不是太善变了。 不过等等。 看花魁是什么鬼? 御天禧在愣神中被燕柳儿拉着就去了醉红楼,然后轻车熟路的从偏门进去,还对着御天禧竖着食指小声说道:“嘘,小声点,这里的妈妈可凶了,不让我进来,但是她不知道我本事可大了,不让我进来,我也能进来。” 御天禧默,姑娘你还知道妈妈不让你来啊,你是闺阁中的姑娘啊喂~ 随后,御天禧顿足,看着燕柳儿露出诡异的表情,他这样子跟着一个大姑娘跑来逛青楼,真的好吗? 想到这,御天禧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顿时甩开燕柳儿的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 “姑娘,你这样实在是不知礼,一个姑娘家,居然来青楼,这样成何体统?” 燕柳儿不在意的说道:“我又不干什么?怎么就不能来?男人们不就是好这一口么?能做,还不能让人看了?我跟你说,这里的女人可会叫了,声音大的都震天,不相信你听听。 我就纳闷了,这女人平时都是柔柔弱弱的,怎么在这方面的时候会这样大叫。” 御天禧听着那一声声的喊声,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听的津津有味的少女。 所以,您这是跑来听墙角来了? 谁家的姑娘这样养着放出来祸害人了? 御天禧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这里,赶紧甩掉这个凶悍的姑娘。 就听见突然有人尖叫,他顿时眉头一凛,纵身便朝着前方而去,燕柳儿赶紧追过去,好不容易看上的儿郎,可不能弄丢了。 “你别跑,你可是我看上的相公,你不能......我去,这都是什么?” 燕柳儿追上御天禧,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撼到了。 只见一个女子,此时正一手举着一把柴刀,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男人的衣领,那男人身上没有存缕,身下一摊血,看着就让人一目了然。 而在那边的床边下方,还躺着一个光溜的女人,正缩着脖子抱成一团惊慌失措的看着拿着刀的那个女人。 听见燕柳儿第一句话,御天禧的动作就是反射性的往后一退,将燕柳儿刷的一下抱在怀里,眼睛对着自己的胸膛。 其实他没多想,就想着一个女娃娃钥匙看了男人的果体,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燕柳儿一开始是发愣的,随后就痴痴地笑起来,御天禧听了皱眉,不知道这小丫头在笑什么。 燕柳儿一动不动,任凭御天禧抱着自己,声音虽然稚嫩,却是干脆。 “这可是你主动抱着我的哦,现在这些人都看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御天禧脸色一黑,他怎么就把这货逼婚的事情给忘记了?有心想要松手,可是在看见对面这个画面的时候,他忍了忍。 “姑娘,这是特殊情况。” 燕柳儿撅撅嘴:“有什么特殊的?我哥哥在大理寺,什么人的果体我没见过,不过就是把人的那物件儿切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御天禧闻言脸色又是一黑,便见燕柳儿很随意的把他的手拿开,转身看向已经愣住的众人,还津津有味的评价道:“啧啧,下手够重的,不过我说这位大婶,你不给你手里这男人止血的话,他可就要失血过多死了。” 那女人楞了一下,这才看向手里的男人,这一看,她的眼中才带着慌乱,手中的柴刀刷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差点砍在了燕柳儿的脚上,这让御天禧心头又是一紧。 满头黑线,祖宗你梦不能消停的里这里远点? 燕柳儿很利索的躲开,又看着那个光着的女人,随即皱眉,上前就扯过一床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转脸看向御天禧,厉色道:“不准看,不然挖了你的眼睛。” 御天禧默,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说完,燕柳儿拖着御天禧就离开了,本来是看花魁闹洞房的,结果居然遇上了捉奸的,真是没意思。 御天禧又被拉着走了,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在大街上寻找自家的主子,心头把自己凌迟了八百遍,皇上让他给弄丢了,他怎么向宫里交代啊。 正想着,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他眨眨眼,那个好像自家皇帝啊,再眨眨眼,咋没了呢?皇上,你别跑啊?奴才撵不上你啊~ 挥着老泪的小太监继续奔走寻找自家皇上,而正主御天禧已经被燕柳儿拉去了大理寺。 站在大理寺的门口,御天禧有些傻眼,燕柳儿也傻眼了。 大理寺门口的人居然都跪下了,她以前来的时候,没这个待遇啊~ 燕柳儿不傻,她转头看向御天禧,对方正看着他,地上跪着的人他看都不看,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燕柳儿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随后,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御天禧的眼前了。 御天禧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就看见燕柳儿突然看着他变了脸色,然后就跑了,他甚至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大理寺的门口。 于是乎,当今皇上,这一天,就站在大理寺的门口,吹了一天的风,等小太监找到御天禧的时候,看见御天禧的身影的时候,简直是喜极而泣。 大理寺的守卫都是见过御天禧的,所以在认出是当今圣上的时候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这圣上是来干嘛的。 可是当圣上站在大理寺门口吹了一天的风之后,自家燕大人出来了都没有阻止圣上发呆之后,他们就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伺候着。 终于在傍晚时分,御天禧离开回宫了,大理寺守门的才长舒了一口气,看见燕随还古怪的问了一句:“皇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燕随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皇上就来大理寺了,而且还站在外面一声不响,他出来了也不搭理,他说话,皇上就摆摆手,表示不用理他。 最后,燕随都放弃了,自顾自的回去了大理寺,继续处理事情,等看门的禀报说皇上终于要走了,他才出来送驾。 想了一下,燕随看向那个问话的人说道:“皇上要干什么,不是咱们能猜测的,你还是好好看门吧!” 御天禧回到皇宫也不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心弦总是被那个小姑娘给勾着。 不知不觉得,奏章上就变了样子。 秦公公见御天禧魂不守舍的,他上前一步,顿时被奏折上的那个小人像给惊道了。 “皇上,您这是......” 御天禧回神,低头顿时一囧,胡乱的用墨迹将那小相给糊成黑块。 “咳咳,我这是太入神了,奏折花了。” 秦公公:...... 皇上您这样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皇上,是什么事让您心烦了?” 御天禧一顿,看向秦公公,半天才问道:“秦公公,你说一个女孩子见面就逼婚说要嫁给你,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公公惊讶的抬头:“皇上这是遇着女子芳心暗许了?” 御天禧摇摇头,很郑重有很得意的说道:“朕很苦恼,朕被逼婚了。” 秦公公:...... 皇上,您的样子看起来怎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哪里看起来苦恼了? “皇上可知这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父母在何处?家世如何?” 御天禧懵逼:“我没问啊,公公,我为什么要问?” 秦公公一顿,眼神幽深的看了御天禧一眼:“皇上,您该选妃了。” 御天禧又是一怔便见秦公公将他手中的御笔拿走,继续说道:“皇上已经年有双十,若是其他帝王,早就在十六的时候就侧立皇后,和后宫重嫔妃了,皇上后宫,如今还只有两个曾经的通房,现在还没有什么封号。 此时,炎国上下平安,正是立后之时,皇上这个时候不妨看看,各家大人家的女儿,哪位贤良淑德,可册封为皇后的。 ” 御天禧听了,脑海中不断的勾勒,随后居然勾勒出了前两日见到的那个小丫头,顿时,他嘴角抽搐。 她做皇后?这炎国还不翻天了?就一个小屁孩,御天禧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真希望她把你抢回去做新郎? 第297章 番外,朕的皇后是人精 不过,这样的想法没甩出去几天,御天禧各种烦躁,根本无心正事,秦公公见状,便坚毅御天禧再出去走走,御天禧就毫不犹豫的出宫了。 秦公公心明镜似的,笑着嘱咐跟着的小太监好生照顾皇上,顺便看看皇上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家的女子。 小太监正是那天跟着的小太监,顿时泪流满面,死命的想要摇头,抗拒和皇上出宫,可是在秦公公慈眉善目的威严下,他还是屈服了。 御天禧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心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堵得慌。 “今天这街上怎么这么安静?” 跟随在御天禧身后的小太监沉默的看了看拥挤的街道,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家皇上这个问题。 说完这句话,御天禧就是一愣,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少女的羊角辫一颤一颤的,脸色潮红,带着奔跑散发出来的湿气,御天禧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子,嗯,有点香味,很清新,闻着很舒服。 想着,御天禧自己都有些尴尬了,他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燕柳儿瞪了好几天才等到御天禧出宫,仙子啊堵着人了,她顿时心情大好,招招手,便见身后突然冲出来十几个肥胖的女人,瞬间将御天禧包围,在小太监懵逼状态中,就挤出了包围圈。 等小太监回过神来,那些体格壮硕的女人全都不见了,自家的皇上也不见了。 他顿时哭了,皇上又丢了,他该怎么办? 暗处的暗卫嘴角抽搐,他们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小太监怎么这么窝囊,跟着御天禧真的是好事吗?真的能帮助皇上吗? 暗卫自然不会失去御天禧的身影,他们一直跟着御天禧,在御天禧没有危险的前提下,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嗯,按照自家主子的要求就是,要给皇上适当的锻炼空间,否则,怎么自己一个人扛起一座江山。 炎国的江山就被抗在了十几个肥娘们的肩上扛走了,御天禧一直处于蒙蔽状态,不过他也很警惕,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威胁他生命的事情,表示这个少女还是无害的,他得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胖女人们把御天禧扛到了一个院子里,仍在一个屋子里就全都离开了,下一刻,御天禧便看见了两个羊角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御天禧沉默,看着燕柳儿。 燕柳儿做这事的时候可谓是相当的大胆了,不过现在到是有些怂,她大哥可千万不要知道她居然连皇上都敢绑架,要不然,她的小命可就没了。 不是御天禧要了她的命,而是自家哥哥。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御天禧闭嘴,随后见燕柳儿也跟着闭嘴,他才说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燕柳儿低下头,双手交握在一起,扭捏的样子看的御天禧眼角不断的抽搐,姑娘你早干嘛去了?矜持现在才找到家门吗? 见燕柳儿不吭声,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御天禧揉揉眉心,无奈的开口:“你把我抓这来到底要干什么?” 燕柳儿听了抬头:“我说了你能不砍我的头吗?” 御天禧满头黑线:“我没事砍你的脑袋干什么?” 说完,御天禧一愣,随即眼神晦暗的看着燕柳儿:“那天你突然跑了,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 燕柳儿点点头,红着脸说道:“那些人都对着你下跪,我就猜测你的身份了。” 御天禧点头,这一点确实会受到惊吓,跑走也正常。 “那你知道我是皇上,你还带着这么些人绑架我?” 燕柳儿听了顿时说道:“这不算绑架。” “那这算是什么?” “逼婚啊。” 御天禧一个哆嗦,看着燕柳儿眼神复杂,又看了看这染满灰尘的房间问道:“你就想在这里和我拜堂成亲?” 燕柳儿摇头:“那怎么会?我就是想要做你的皇后,我觉着我配得上你,可是我见不着你啊,所以我只能把你绑来了,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今天出宫的,我不能错过这一次机会,谁知道你下一次还什么时候出来。” 御天禧瞪眼,惊讶的看着燕柳儿:“你还想当皇后?你是不是疯了?” 燕柳儿听了有些不服气,小胸脯挺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就疯了?我配得上你的,真的,我家世可好了,我哥是大理寺的燕随,我肯定配得上你的。” 噗~ 这一次,御天禧是真的内伤了,眼珠子瞪圆了看着燕柳儿。 “你说燕随是你哥哥?” 卧槽,燕随到底怎么养的?居然把妹妹养成这个德行? 燕柳儿见御天禧惊讶,顿时信心满满的说道:“你看,你娶了我肯定不亏,我哥哥成了国舅爷,肯定要卖身给你了,还有啊,我哥哥的老板是太后娘娘诶,你要是把我哥划拉过去,太后娘娘肯定也是帮着你的哦。” 御天禧沉默,这什么逻辑?太后是他嫂子好么?他是皇上,用得着去拉拢太后吗? 而且,姑娘,你这样把你亲哥都给卖了,真的好吗? 燕柳儿可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继续盯着御天禧说道:“皇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我可以学很多东西,我知道当皇后了要做的事情,端庄贤惠,我肯定装得出来。” 御天禧揉揉眉心,真心不想和这货说话。 装的出来,亏你说的出来。 抬眼,御天禧看向燕柳儿问道:“你为什么要做皇后?你觉得你做了皇后,你哥哥就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还是说,你觉得做了皇后,便可权倾天下?” 燕柳儿一愣:“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可是真的喜欢你,不然,那什么破皇宫,我才不去呢,跟一个鸟笼子似的,能憋死人,” “你能不说鸟笼子吗?” 这话说的他都感觉自己像是顿在鸟笼子里的一直鸟了。 燕柳儿挑眉:“难道不是吗?皇上你想要出来都费劲,怎么就不是鸟笼子了?要不为啥太后娘娘总是往外跑,都不再宫里呆着?” 御天禧听了眼神微微一变,又问道:“你该知道,朕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现在没有,不带变以后没有,现在群臣都在建议朕广纳后宫,你觉得,你能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侍一夫吗?” 燕柳儿听了这句话,眼神暗了暗,她摇摇头说道:“你是皇上,如果你不是皇上,我肯定会把你抢回来,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去哪我都跟着,让你没机会去看别的女人。 可是你不是,你是皇上,你必须有你该做的事情,广纳后宫不光是为了享乐,有时候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和平和共荣,所以,我钥匙选择你,我就得明白,我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拥有你。但是......” 燕柳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努力成为一个可以和你比肩的女人,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佳丽三千,都不如我陪在你身边,和你共进退。 我会让你永远都无法忘记我的存在,我会让你离不开我,我会让你明白,只有我配得上你,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 说实在的,在燕柳儿刚开始的话里,着实让御天禧崩溃,这女孩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啊,可是后来的那句话,却是让他震惊。 她说她会努力,成为和他可以比肩的女人,她会让他明白,她是唯一可以和他比肩的女人。 这样的话,真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能说的出来的吗?亦或是,燕随教她说道? 御天禧犹豫了,心头微微的雀跃感他也无法忽视,该死的居然动心了,他这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燕柳儿笑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皇上,你看我鲁莽,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是京城的第一恶女,我不知道皇上打听过没有,京城中,凡是叫得上名字的公子哥我都干过架,而且每次都是我赢哦。” 御天禧满头黑线,这事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过想到那些纨绔子弟被打,他为什么会有一种很幸灾乐祸的感觉?难道是被自家嫂子虐待的,都变态了? 燕柳儿这时候走带御天禧身边,拉着御天禧就往外走,御天禧不明所以:“你这样子拉着我出去会引人非议的。” 燕柳儿毫不在乎:“我都要做你的皇后了,谁敢笑话我?” 御天禧想要反驳,他还没答应。 可是燕柳儿可不容许他拒绝,拉着他就跑去了城外。 这一天,是御天禧长大以来最疯狂的一天,他承认,自己的心动摇了。 曾经,他是喜欢着舒锦歌的,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可是,现在想来,他突然感觉到那和喜欢有着本职的区别,那种感觉,不会想现在这样高兴,反而是那种占有的兴奋。 那是和四哥有关的,他想要四哥不痛快,所以才会对与人不同的舒锦歌产生想法,而今,他身边这个少女,居然让他疯狂了一整天。 他们纵马在山里飞奔,毫不顾忌形象的在草地上抓兔子,还偷偷的跑去了醉红楼偷了头牌姐姐的肚兜挂在了懒汉张老三的门口。 第298章 番外,朕的皇后是人精 最后,御天禧还跟着疯了一样的燕柳儿和出城找乐子的尚书府的公子干了一架,打的那公子哭爹喊娘的,直嚷嚷要去找燕柳儿的哥哥告状去。 可是燕柳儿从来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他不由问道:“你哥哥就这样宠着你?” 燕柳儿切了一声道:“他才不会向着我呢,每次都骂我,不过他就是个纸老虎,不敢打我,打我一下我还没哭,他就开始心疼了。” 御天禧有一次嘴角一抽,燕随是纸老虎?那大理寺魔煞到底是谁? 这一天,御天禧做了所有他以前想要做不敢做的事情,连回宫都忘记了,看着这样放飞自我的陛下,暗卫们在暗处纠结,想着要不要现身一下,提醒一下皇上,时间到了,城门都要关上了。 不过,暗卫庆幸的是,那个疯魔了一样的丫头还算是有点正事,看了看天色说道:“要关城门了,咱们该回去了。” 御天禧咬着兔肉一顿,看向燕柳儿:“你居然还会在乎城门关不关啊。” 燕柳儿不以为然:“自然啊,你是皇上,晚上不会去,京城肯定要翻天的,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钥匙一晚上不回去,我娘肯定也会着急的。” 御天禧失笑,揉了揉心口,心不在焉的说道:“时间过的真快。” 他还真的忘记了所有,在这疯了一天,现在要回去了,倒是有些舍不得。 燕柳儿笑嘻嘻的起身,拍拍屁股,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要让我做皇后的。” 御天禧一顿,看向燕柳儿:“你相好了?做了皇后,你就身不由己了。” 不能再像这样玩,不能再不知礼数,凡是现在做的事情全都不能够做了。 燕柳儿笑道:“我知道啊,所以窝在拼命的拉着你玩,我想要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放心,只要我燕柳儿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阻止我做,皇后而已,我会做的和太后娘娘一样好。” 御天禧呆滞,太后娘娘?她貌似一天的皇后都没当过就成为太后了吧? 燕柳儿的死卫很奇葩,回来的路上还会神神叨叨的说一些御天禧根本就听不明白的话,不过他却心平气和的都听完了,还是不是的附和着点点头,这让御天禧自己都觉得惊讶。 分开的时候,御天禧突然转头,看着还在后门张望的燕柳儿突然笑道:“给我点时间,我会郑重考虑你的提议。” 说完,御天禧就走了,燕柳儿顿时愣在当场,随后欣喜若狂,差点要仰天长啸。 太好了,他终于答应她做皇后了,太好了。 虽然他说的是考虑,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燕柳儿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没有失败。 “又出去疯了一天?说吧,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燕随的声音响起,燕柳儿顿时一缩脖子,猛地关上后门,转身冲着燕随傻笑,一脸的我不明白。 燕随气的指着燕柳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冷哼一声道:“你怎么又把人家尚书府的公子给打了?人家招你惹你了?” 他就不明白了,都是一个爹一个娘的,他和妹妹怎么就这么不一样?一个女孩子,怎么生的跟个混蛋似的?到处给他惹祸?这样还嫁得出去吗? 燕随愁白了头发,死死的盯着燕柳儿。 燕柳儿嘻嘻一笑:“哥,不是我的错,是他想要调戏茶棚老汉的闺女,我看见了才出手的,他忒不要脸了,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来告黑状的,早知道就多揍他几下了。” 燕随瞪眼:“你还想多揍几下?你知不知道,他肋骨都断了,鼻子也塌了,要不是脸上还算是没破相,你知不知道,你都要赔给人家做媳妇了?” 燕柳儿一听顿时炸毛,顾不得此时还在院子里,直接吼道:“凭什么我要给他做媳妇?那个怂包除了会玩女人还会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嫁给他了?还不是你,没事总是跟人打架?钥匙朕把人打的面目全非深陷难救,人家娶不到媳妇,找你哥我要说法,我怎么办?” 燕随恨铁不成钢,他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 燕柳儿听了撅嘴:“那也和我没关系,谁让他做坏事的时候总是遇上我了?” 燕随瞪眼:“你还有理了?” 燕柳儿不说话了,说多了,哥哥就该像是裹脚布一样了,她才不要一晚上没得睡,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见燕柳儿不说话了,燕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沉声说道:“柳儿啊,哥也不要求你什么,就是你给哥哥我收敛一点,别没事我这大理寺都成了别人告你状的地方了。 就算你哥哥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可别人呢?要是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以为你哥我恃宠而骄,和其他官员一样狐假虎威呢。” “皇上才不会是是非不分的人呢,哥哥你就是想多了,会老的快,看你,脸上都有皱纹了。” 燕随顿时哭下不得:“胡闹,什么老的快?我这是被你气的。我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兄长入父,我这是为你好。” “好了,我的哥哥,我知道了,唔~我好困了,就先这样了我先走了,哥哥安好。” 燕柳儿嗖嗖的就跑,燕随后面的话直接说给了空气,顿时瞪着眼睛看了燕柳儿的背影半天,最后无奈的离去。 燕府后门,御天禧靠在门框上沉思,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泽。 暗卫想着这位爷是不是又发疯了,没事怎么又靠在人家后门发呆了?这可是深更半夜了,真的不需要提醒一下吗? 暗卫正在犹豫,御天禧便说话了:“她说她要做皇后,你们说,燕随会答应吗?” 暗卫听了,确定这是在和他们说话,于是乎,暗卫队长出来了,对着御天禧说道:“皇上,燕大人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皇上您看上的女子,直接下旨入宫不就得了。” 在暗卫队长看来,这燕大人的妹妹还真没什么好看透,小孩子一个,还没发育完全,虽然现在看着到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再美,也要等到人家成年才能碰,这娶回去岂不是看着吃不着? 还有啊,这小妮子的脾气,暗卫队长都呵呵了,这就是一个人精,绝对的人精,虽然御天禧被这丫头说的一愣一愣的,可是暗卫队长那可是跟了御天齐很多年的人了,这丫头若是成为皇后,后宫的女人绝对玩不过她。 话说的虽然很彪悍,很直白,但是每句话都扎心啊,她张狂,但是对人,张狂的不让人讨厌,这是本事。 御天禧听了摇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看来朕还真的应该探探燕大人的口风了啊。 暗卫队长闻言心下一抽,燕大人很宠这个妹妹,真不知道,皇上和燕大人对上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御天禧回宫,就和秦公公商量准备一些官员家女儿的画像,他要选妃,而且特意说了几个大官的名字,并且着重的说这几位官员的未出阁女儿一定要报上来。 在其中,他还装作无意的插上了燕随的名字,还装模作样的问道:“据说燕大人有一个妹妹,不知道年方几何?” 秦公公一愣,说道:“确实如此,燕大人的妹妹还未及笄,不过也已经满十三岁了,入宫也可,若是燕大人有意让妹妹入宫,相信这一次的画像里会有她的名字。” 御天禧点点头:“那便将此事告知燕大人吧。” 秦公公点头,心里暗道,皇上这是准备网罗势力了,心下还感慨了一番,激动了一番。 皇上真的是长大了啊。 暗处的暗卫队长见秦公公这样子,顿时嘴角一抽。 皇上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您老真的想多了。 第二天,御天禧就探测到了燕随的心意,他居然直接拒绝了秦公公的提议,并且严重的声明自己妹妹是不会入宫的,而事实也是如此,秀女的画像画好之后,御天禧翻看了许久,并没有找到燕柳儿的画像。 随后,御天禧应付性的看了看其他人的画像,点了几个身在重要位置的女子准备册封妃子,随后便沉浸在哀伤之中。 燕随这个人倔强的很,他要是硬来的话肯定会是反弹的效果,可他又答应了小丫头要让她做皇后的。 咳咳,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喜欢这个小丫头了,而且,娶了她,燕随就会抓的很紧,他也不用担心,燕随随时会和舒锦歌跑路,把这江山全都扔给他了。 可是要怎么让燕随就范,把妹妹让出来呢? 最后,御天禧又把暗卫队长召唤出来出谋划策了,暗卫队长泪奔,皇上,我不是你的谋臣,我是暗卫,暗卫啊~ 最后,暗卫队长也没什么办法,到是在御天禧又和燕柳儿碰了一会面,御天禧说起了这事,燕柳儿笑着说道:“那怎么不着太后娘娘为咱们做主?” 御天禧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燕随最听嫂子的话了,嫂子出马,一定能把朕的媳妇弄回来。” 地299章 番外,朕的皇后是人精 暗卫队长沉默的抽着嘴角,斜眼看了看在旁边笑的一脸狡黠的未来皇后娘娘,内心觉得,自家皇上以后的日子肯定会精彩万分。 事实上果然是如此,舒锦歌回来了,御天禧也开口了,皇嫂也答应了,御天禧跳着脚在皇宫里等了一天结果黄少派人来说燕随坚决不同意燕柳儿入宫,甚至是要动用家法。 这下,御天禧傻眼了,家法一般都是那种棍子棒子什么的,燕柳儿那小身板,能扛得住揍吗?燕随真下的去手? 在宫中左思右想,他坐不住了,直接吩咐秦公公准备了一捆新鲜的藤条。 秦公公不明所以,不知道皇上这是闹哪出。 御天禧咬牙切齿的说道:“朕得把朕的皇后给安然无恙的弄回来。” 秦公公一愣,皇后?谁啊? 背着一捆藤条离宫,御天禧还是背的动的,不过当他到了燕府大门口将上衣全都脱了之后,这藤条挨着后背的滋味真不是说说就能感觉出个中滋味的。 藤条上的倒刺深深的刺入他的后背,他每走一步,倒刺就会往肉里扎一下,让人的神经酸爽不已。 燕府大门口的守门人全都傻眼了,皇上长什么样他们不认得,可是这位爷身后那阵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了不得的人物? 秦公公眼中略带担忧的看着御天禧,对方眼中坚毅的目光,让他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时候,燕家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得圣上恩宠了? 随后,他看向大门口道:“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皇上来了。” 皇...皇上? 我的妈呀,这可不得了。 门房几人吓得全都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连滚带爬的往院子里冲,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燕随在厅堂里面,正在和自家妹妹吵架,这猛地听见这喊声便皱眉道:“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门房赶紧说道:“大人,不好了,皇上来了。” 燕随一愣,随后幽幽的看了一眼已经兴奋起来的自家妹妹道:“皇上来了?” 门房气喘吁吁:“大人,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皇上,皇上居然光着上身,背着一捆藤条来的,还扬言说要给大人您道歉。” 燕随眼中惊讶一闪而过,转而看向舒锦歌:“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舒锦歌淡淡一笑:“继续看下去,燕大人觉得如何?” 燕随冷哼了一下,便想要去看看究竟,谁成想,他还没往出走一步,便惊愕的发现御天禧已经一步一跪的到了他的眼前,后背因为荆条的蠕~动刺破皮肤,后背看起来鲜血淋淋,只吓得燕柳儿眼眶都红了。 此时她正跪在地上,她想要上前将那碍眼的荆条拿开,却是被燕随紧紧的抓住手腕。 “哥,你放开。” 燕随冷冷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怎么?心疼了?你哥哥我可没求着他这样,别忘了,他是皇上。” 说着,燕随甩开自己的妹妹,直接跪在了御天禧的面前,对着地上伏地不起。 御天禧说道:“燕大人,今日我来,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勾动了大人家中女儿的登徒子,特此前来请罪。” 舒锦歌懒洋洋的看着热闹,兴味的说道:“皇上下跪朝臣,似乎不合常理吧,皇上,您这是想让燕随大人怎么办呢?” 御天禧斜眼看了看幸灾乐祸的舒锦歌,心里惆怅的要死,面上却正色说道:“不怎么办,如果燕随不原谅我,我可以长跪不起。” 燕随抬头,有一次看向舒锦歌:“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舒锦歌摇头,撇嘴道:“这若是和本宫有关,你可就见不到这个场景了,本宫不过是一个外人,你还是先处理家事吧!” 若不是想要看看御天禧这小子到底有几分真心,她想要拿住燕随,一定会直接下旨,就算燕随不从,也无可奈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僵持着,舒锦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子对着下跪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万分。 最后,燕随还是败了,败给了舒锦歌那一句:“你觉得你做的都是对你妹妹好的,可你问过你妹妹,她觉得好吗?” 燕随的心陡然一颤,看向燕柳儿那祈求的目光。 随后便神色黯然。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御天禧赢回了他的皇后,不过,因为燕随动怒,想要甩他一鞭子,却被燕柳儿给挡住了,燕柳儿的后背顿时开了一个口子,吓得御天禧脸色苍白。 燕柳儿笑着看着御天禧说道:“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去死的,这回你信了吧?” 御天禧拼命的点头,他信,他都信,你不要有事,我什么都信你的。 也不管燕随怎么想,他抱着燕柳儿就朝着外面走去,直接上了轿辇,带着燕柳儿入宫了。 燕随没有阻止,他的神情有些颓然,舒锦歌笑笑,便告辞了。 有时候,别人是无法介入别人的家事的,无论是什么,都要自己去接受,去消化。 燕随想的明白,他是权臣,就算是以后燕柳儿和御天禧真的无法继续走下去,他也可以拥兵自重,让御天禧整个王朝不得好过。 所以,燕随才会妥协,而这些,御天禧都明白的彻底,他从认定燕柳儿之后,就已经明白,自己继续走下去的路。 但是,他不后悔,人这一生,还有多少个人可以陪着你一起闹,一起疯? 一起看尽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相待?图的不是富贵荣华,只是一纸婚书? 燕柳儿就是,她求的从来都是他这个人,和皇后这个位子无关,而她想要成为皇后,只是因为他是皇上罢了。 磕磕绊绊,风吹雨打,炎国的京城在太后舒锦歌和太上皇御天齐在皇陵一战之后,彻底的恢复了平静,出云国大皇子俯首称臣,炎国和他一举夺回了出云国政权。 自此,炎国一步步走向巅峰,这样忙碌的时光一过就是三年。 延迟了三年的封后大典终于落下帷幕。 盛典之上,看着大红嫁衣的燕柳儿笑着看着他,御天禧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三年来,风风雨雨,朝堂动荡,可燕柳儿仅凭着自己这弱小的身躯硬是守住了未来皇后这个身份,并且成功的让众朝臣折服。 这个盛典,将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柳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其实,要不是燕随极力反对燕柳儿十六岁之前出嫁,他早就想要把燕柳儿抬回宫中了,咳咳,虽然这三年里,燕柳儿常驻的依然是黄狗,可他觉得还是不够,皇后的名分全都有,就差一个封后大典,为什么燕随就是不同意呢? 站在自家妹妹的盛世婚礼上,燕随的内心也是复杂的,他守了十几年的妹妹啊,最终还是要送给别人了,这一想起来就特别的心酸,特别的憋屈。 他承认,自己是妒忌,妒忌御天禧这个臭小子把妹妹给勾搭了,可是妹妹死心眼,他又没办法,所以,只能以燕柳儿还没十六岁他不准许成亲为由,愣是留了燕柳儿三年。 此时,成功荣升为国舅爷的燕随满眼复杂的看了御天禧良久,才在御天禧脸上都感觉汗毛树立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别辜负了我妹妹。” 御天禧顿时松了一口气,大舅子终于说话了,他也就不担心大舅子会一时情绪激动把他到手的媳妇再给抱回去。 他拱手道:“兄长放心,御天禧终其一生,定会好好守护燕皇后。” 燕皇后,这是一个沉重的词,此时却让燕柳儿热泪盈眶。 她终于当上皇后了,太后娘娘,您看到了吗? 燕随在婚宴上喝的酩酊大醉,最后是被御天禧留宿在宫里的,燕柳儿看着燕随叹道:“哥哥这是想念皇后了。” 御天禧一愣,便见燕柳儿看着他笑道:“看你那傻样,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御天禧听了不乐意了,反驳道:“我怎么就傻了?你别忘了,我可是皇上,你见过傻子当皇帝的吗?” 燕柳儿笑而不答,轻快的脚步朝着自己的宫殿而去,燕随爱着当今太后,这件事是一个禁忌,就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也终究说不出口。 御天禧见自家皇后跑了,笑着跟上去:“娘子,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了,你还要往哪里跑?” 抓住了燕柳儿,两人也到了皇后寝宫,御天禧把燕柳儿放在床上,内心顿时紧张了。 “柳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三年了,他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燕柳儿媚眼如丝,笑着说道:“是啊,我现在是你的了呢,我的皇上。” 红鸾帐暖,透着说不尽的儿女情长,在这一刻,两人都忘乎所以,将彼此紧紧纠缠,合为一体。 又是一个三年之后,炎国统一了十国,也迎来了皇后为皇室剩下第二个皇子,此后,炎国在皇上和皇后同心协力之下,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御天铭的墓前,还放着出云皓月的人头,十年的时间,人头也已经成为枯骨,御天禧静静的站着,心中感慨万千。 三哥和出云皓月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仇恨,他不知道,可是三哥的死,让他明白,他对出云皓月除了恨,还有着别的感情。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当年舒锦歌才会让出云烈日在抓住出云皓月的时候,带到三哥的墓前,再了结他的性命。 这些都不重要了,三哥死了,化作了风尘中的黄沙,自在去了。 第300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说起镇国公主,炎国京城无人不知,这可是当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留下的唯一子嗣,如今二八年华,依旧待字闺中。 不是无人求娶,而是公主她居然不嫁。 这件事可操碎了皇上御天禧的心了,他觉得愧对自家的四嫂和四哥啊,他没把四哥的闺女给教育好。 “灵儿啊,六叔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听进去了没有啊?” 御天禧苦口婆心的说着,他心里可疼这个大侄女了,后宫中,皇后燕柳儿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他嫔妃也有生孩子的,不过他的雨露没有均沾,到是每个妃子那里也就一个种,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给他们留个后就不错了。 虽然孩子众多,可灵儿算是他心尖上的孩子了。 这孩子,从小爹娘就不知去向了,可出奇的省心,没哭过没闹过,一直和舒太师还有曲家那一大家子住在前太师府里面,这么多年,进宫的次数都少得很。 御天禧不是一次想要接她入宫,可是人家说了,她走了,祖外公和外公还有舅公公都会舍不得她的,她哪都不能去。 这懂事的样子,看的御天禧都觉得自家那些混蛋太讨厌了。 御灵儿坐在梳妆台前面,一边试戴着舅公公带回来的新鲜宝石,一边敷衍的说道:“知道了,六叔,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又是这句话,御天禧顿时虎着脸说道:“别拿这句话搪塞我了,你要知道,你现在都十八了,再不成亲都成老姑娘了,这让我如何对得起你的爹娘?想当年啊......” 御灵儿顿时捂住了耳朵,内心吐槽。 这个皇上叔叔也不知道是这几年怎么了,抽风似的总是跑来和她絮叨当年,当年的事情我都已经释然了你总是提起来干什么呢? 叹了一口气,御灵儿知道,御天禧钥匙不把她嫁出去,肯定不会罢休的。 她转头看向御天禧:“六叔觉得谁配得上我?” 御天禧一愣,对啊,光顾着想要把侄女嫁出去了,可有配得上自家侄女的人吗? 御天禧托着下巴开始沉思,御灵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自顾自的欣赏宝石,只是暗中偷偷的将几瓶毒药绑在了身上。 她可不想成亲,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老毒物爷爷一起去闯荡江湖呢,娘亲在的时候就说过,他和父亲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游山玩水,闯荡江湖,看尽一切风光。 她怎么可以落下呢?既然爹娘没机会出去玩,那她就代替他们去,一定要把这十国的风光都看遍才回来。 御天禧这边沉思,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这京城里还有谁能配得上自家的侄女。根本就没发现,梳妆台前已经空无一人,等她发现的时候,凳子上的温度都不再了。 “两位,公主跑了,你们真的不着急?” 御天禧在发现御灵儿不见了之后,顿时着急的四处找人,谁成想,太师府的这几位祖宗居然全都不在意。 曲老爷整合自家的女婿下棋,一边走子一边摆摆手:“皇上,不用担心的,那丫头,绝对不会出事的。” 舒太师严阵以待的看着曲老爷落子,也跟着嗯了一声道:“嗯,只会是别人出事罢了。” 御天禧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转眼看向一边看书的曲舅舅,曲舅舅见状只能放下书本笑道:“皇上放心,无论这丫头去干什么去了,她都不会有事的,咱们炎国的镇国公主,到哪里都不会受委屈的。” 御天禧顿时着急了:“可是她就没出去过,万一出去了没人给做吃的,冷着了饿着了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自家侄女会受委屈,御天禧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出去寻人。 曲舅舅一愣,随即失笑,起身拦住御天禧道:“皇上,皇上,你先冷静一点,灵儿真的不会有事。” 御天禧瞪眼,你们不去找难道我去还不行吗? 曲舅舅一脸的无奈,说道:“灵儿师承鬼医,武功医术毒术都是一流的,遇到了歹人绝不会有事,圣上说灵儿饿着渴着更不可能,她身边可是跟着金花十将训练出来的铁血暗卫呢,绝对会把她伺候的好好的。” 御天禧摇头:“暗卫除了会杀人还会什么?还能做饭?” 曲舅舅点头,金花十将的暗卫可不就是会做饭么,至于这是什么时候增加的章程,曲舅舅也不知道,只知道跟在灵儿身边的人全都是会做饭的。 御天禧也是一愣,随后又犹豫的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担心?” 曲舅舅重复:“真的不用担心,灵儿身上还揣着鬼门宗和凌渊阁的令牌呢,谁敢惹咱们?” 御天禧这才点头,放心的回宫去了。 曲舅舅一阵头疼,想要去休息一下,回头就看见自家老爹站在自己身后,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爹,你这是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曲老爷冷哼一声,说道:“我是你爹,吓死你你都不能报仇。” 曲舅舅沉默,好吧,爹这几年说话一直这么刻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御灵儿那个小毒舌给气的。 曲老爷又说道:“小毒物走了?” 曲舅舅点头,曲老爷眼中带着欣喜,转头看向舒太师:“舒悦,你家外孙女走了,咱们要不要出去转转?” 舒太师闻言摇摇头:“不了,我就不去了,在家清静几天,爹你若是出去多带点人,灵儿不在,你就可劲的玩够了再回来。” 曲老爷点头,事实然离去。 曲舅舅低着头扶额,这些年,灵儿真的很懂事,懂事到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和这孩子沟通,所以,一下子,府中就多了一个小毒物。 奎明昌那家伙不干好事,把御灵儿给教养成了一个小辣椒,看不顺眼的就下毒玩死你。 舒太师和曲老爷觉得孩子是因为缺少爱才会变成这样的,所以尽力去宠着灵儿,谁知道这一下子,就宠的灵儿无法无天起来。 奎明昌也觉得后悔,这丫头心是好的,可是就是太冲动,动不动就想要学一学侠女什么的劫富济贫,比当初的燕皇后还吓人。 总而言之,后来的曲老爷也变了,天天和御灵儿吵架,甚至是动手,虽然那都是跟闹着玩的,可是祖孙两个一闹,下人们就遭殃,不是被撒了痒痒粉,就是几天下不来床,和瘫痪了似的,搞的太师府鸡犬不宁。 舒太师也是一脸的惆怅,终于下定决心让御灵儿进宫住几天,谁知道,还没到第二天,宫里的四妃就偷偷派人来告状了,说公主在御花园里把皇上的锦鲤全都给烤来吃了,还把刚生下来的小皇子的头发给剃了。 这事御天禧到是不知道,因为他相信御灵儿比相信后宫嫔妃还多,皇后那边御灵儿还偏偏不会去捣乱,所以,倒霉的就是后宫的那些妃子了。 御灵儿是镇国公主,皇上宠着,你告状也没用,反而会让皇上厌烦你,本来你在这后宫里都快成摆设了,在让皇上厌烦,妃位那就是不想要了。 自然的,妃子们都学会了偷偷告状,都是低声下气的过来求助太师府的人赶快将这个祸害弄走。 现在这个祸害终于离开京城了,怎么不让众人舒心。 只是众人舒心了,御天禧可就难受了,大侄女不在自己身边,他怎么都不舒服,皇后燕柳儿也无可奈何,事情到了镇国公主身上,御天禧那真的是油盐不进的。 而被御天禧惦记着的御灵儿,此时正身穿男装,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行侠仗义的大戏。 那被追的贼人都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颤微了,可身后这人还在追,他就觉得今天早上眼皮直跳,没想到今天办事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故。 那人见逃不掉,转身站住,暗中在手里拿了匕首,想要将御灵儿直接捅死。 御灵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天生她的直觉就非常敏锐,之所以不用毒直接把对方给弄死,不过是好不容易有一次行侠仗义的机会,她觉得好玩。 “怎么不跑了?跑啊~老子就要看看你还怎么跑。” 这话说出来,暗处的暗卫都觉得脸色一红,公主您能文明一点吗?这是一个公主该有的素养吗? 御灵儿蹭了一下鼻子,笑吟吟的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心里嘀咕。 好好的一个身体健全的人,不好好做活赚钱,非要偷盗,简直是谁能忍我不能忍啊。 那男子见状,不由冷笑:“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大爷我还想着给你一条生路,谁成想你居然跑来送死,那大爷就给你这个见义勇为的机会。” 说着,拿着匕首就冲了过来,御灵儿微微一笑,一只手就掐住了匕首的顶端笑道:“就这点本事,还不如回家去种地,跑出来现眼么?” 谁知下一刻,那贼人眼中划过狠戾,另一只手中又出现一把匕首直接刺向御灵儿小腹。 御灵儿眼睛一眯,就要放毒蛇,谁知道旁边突然窜出一股陌生的气息,她立刻警惕,却感觉眼前一花,手中贼人已经消失不见。 第301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姑娘,这贼人和我有就怨,还请姑娘行个方便,将人让给在下如何?” 御灵儿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年纪么,看不出,自家舅舅就是一个看起来和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样子,御灵儿拒绝长相决定年龄这句话。 长得么,看不出,对于脸盲的御灵儿,这就是这么一个人,公的,站在这,抢了她好不容易逮着的小贼。 “让给你?你这是抢得吧?” 御灵儿叉着腰,手中的小蛇放在肩头,对着前面的男人吐着舌头。 段红尘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要问他是怎么看出这个男装的人是女子的,御灵儿长得太耀眼了,而且那长相,啧啧,他皇叔的御书房里面就挂着一个和她差不多的,不过这女子要比那幅画像中的女子年轻许多,活泼许多。 一看,不用他猜,就知道御灵儿是谁了。 段红尘有些好奇,炎国的镇国公主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京城里,还女扮男装,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所以,在第一眼认出御灵儿之后,段红尘就起了兴致,想要逗弄一番。 “那姑娘想要如何?” “当然是不给啊,你把这个小贼还给我,我去给被偷钱的人送过去,然后送衙门去,就这么简单。” 御灵儿说着,上前就要夺回自己的猎物,段红尘抬手就将猎物往后一扔,他身后陡然间便多出了一个青衣侍卫,将那小贼接住,然后木着脸往后退了好几步。 御灵儿眼中杀气一闪而过,眯着眼看向段红尘,对方的样子她不知道好不好看,可是那身衣服到是让她明白,对方也是非富即贵的。 虽然她作为镇国公主,谁都惹不起,可是在外边,她就没想过用这个身份。 不过,娘亲也说过,在外边受欺负了,只要自己打得过,那就打,打不过了就让手下上去打,总要自己不吃亏才成。 (已经穿越而去的舒锦歌: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是我亲闺女吗?) “你想包庇这个小贼?你们是一伙的?” 段红尘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后青衣侍卫手上的小贼,随后看向御灵儿:“姑娘,你看在下和那小贼像是一伙的吗?” 御灵儿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段红尘,啧啧道:“谁知道了,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人家偷钱不成,你想要保下你的手下,才会来这么一招,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小爷我可不是傻子。” 段红尘哭笑不得:“姑娘,我真不是和他一伙的,你看看我这穿着,我犯得着找人去偷抢钱袋吗?他们可是没有在下有钱的。” “不不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啊,你的钱很可能都是这样来的,现在你有钱了,自然舍不得这种没有本钱的买卖的,说吧,你是要自动和我去见官,还是我捉你去见官?” 说完,御灵儿还歪着头看了看段红尘身后那个青衣侍卫:“我说那个谁,你别把那个小贼弄死了,我可不要死人,死了你们可是要赔偿的。” 青衣侍卫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已经被自家主子一巴掌拍晕的小贼,一脸的嫌弃。 主子这是抽什么风,居然会看去救一个小贼。 段红尘听了摇摇头,这个镇国公主到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么高贵冷艳,温柔大方,看起来就像是丛林中的野豹子,野性十足。 不过,越是有野性的东西,他越是喜欢。 段红尘舔了舔嘴角,让他看起来书生一样的气质带上了一点迷离,只是这样的画面并不能对御灵儿产生什么冲击,对于脸盲患者,除了自己长期相处的亲人,她是真的一概全都分不清。 只是这一点,段红尘是不清楚的,他自认为i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杀招突然就不管用了,这着实让他心中微微惊讶,对御灵儿的评价又高了几层。 “姑娘,这样好了在下要这小贼,如果姑娘觉得有损失,在下可以赔偿一些银子,不知姑娘觉得如何?” 闻言,御灵儿更是不屑:“我家银子有的是,你以为银子是万能的?” 想当年食为先积攒下来的银子可是能装满好几个炎国的国库的,还有曲舅舅从在炎京安顿下来之后就闲不住的开始经商,银子对御灵儿来说,那就是平时拿着玩的玩具,根本没什么用。 “那姑娘要如何?在下确实需要这小贼。” 御灵儿听了,神色古怪的看着段红尘,半响,才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他?难道你看上他了?虽然现在男风也听平常的,可是他长得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段红尘顿时嘴角一抽,他什么时候看上那个小贼了?呸呸呸,他什么时候好男风了。 “姑娘慎言,有时候祸从口出的。” 御灵儿不以为意:“是啊,所以我从来都不撒谎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这人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么抱歉,我是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你还是交给我吧,否则我真的要动手了。” 心上人?怜香惜玉?不光是段红尘,就连青衣都是满脸的愕然,随后,他整张脸都变得抽筋一样狰狞,努力的想要把面部肌肉重新整合成原来的面瘫样子。 主子居然被说好男风,还好一个小贼的男风,哈哈哈,主子这次是真的踢着铁板了啊~ 段红尘黑着脸看着御灵儿:“姑娘,你真的觉得在下是好欺负的?” 御灵儿惊讶道:“不是你要和我抢人吗?你还要倒打一耙?我可跟你说,我和这个男人绝对没有半点关系,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噗~段红尘忍无可忍,直接动手,御灵儿早有防范,手中的毒粉不要钱的往出撒,肩头的小蛇也在她诡异的移动步伐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得不说这一次,御灵儿是踢到铁板了。 两人相互喂招的十几分钟,御灵儿居然一点便宜都没粘到,她撒出去的毒粉丝毫没有将对方放倒,而对方的步伐更加沉稳,连自己引以为傲的鬼步都找到了克制的办法。 还有小青蛇,他是准备让小青蛇偷袭的,可是小青蛇去了就没有动静,她顿时警惕的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故意找我麻烦的?” 段红尘笑眯眯的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御灵儿眼尖的看见自己喂养多年的小蛇就在对方的手中,他抚摸着小蛇的头,看起来甚是喜欢,只是只有御灵儿感觉到了小青蛇的恐惧。 “还给我。” 段红尘摇摇头,笑道:“在下早就说了,是想要那个小贼,是姑娘你你口不择言,激怒在下,真的不是在先的错。 这小蛇想要咬在下,在下不过是想要看看,如此一只小蛇,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咬人,实在是不该呀,不该。” 御灵儿咬牙,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在说她吗?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御灵儿有点忍不住,想要出手,就看见那货的手一个劲的在小青蛇的七寸之处摩擦,看的御灵儿心惊肉跳。 “别伤害她它,我哈那贼人让给你好了。” 不就是一个偷钱包的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可比不上自己的小青蛇。 见御灵儿急了,段红尘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在下的身心遭受了严重的创伤,姑娘难道就这样走了?” 卧槽,这货真的受到创伤了?她怎么没感觉? 青衣站在旁边,眉角不停的抽搐,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没节操了? 御灵儿:“公子,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对我有兴趣的,公子爱好男风,可小爷我可不是,小爷可是纯爷们。” 段红尘:...... 合着我一开始就喊你姑娘,您老都没听见? 青衣:...... 这姑娘委实彪悍,主子,您眼光怎么就这么独特呢? 段红尘风流惯了,何时被一个女子如此调戏过?而且还是一个时间里被调戏了两次,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看向御灵儿的眼神带着诡异的绿芒。 有一瞬间,御灵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在那对平凡的黑眸中,她好像看到了竖瞳。 不过她眨眨眼,便见对方的眼睛是正常的,御灵儿挠挠脑袋,莫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喂,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把我的小青还给我?” 段红尘听了挑眉:“小青?到是和我家的青衣比较般配。” 身后的青衣不由打了个寒颤,头低的更低了。 主子难道会读心术么?他心里幸灾乐祸都知道?看来以后一定要一心一意的此后主子,绝对不可有任何不敬的思想了。 情欲心中贼乱,段红尘就恶趣味的笑啊,想当初他选择侍从的时候,就是因为青衣的小脑袋瓜子里面装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对他也不是特别的害怕。 现在,不用他看,都知道那家伙又在脑补什么东西了。 “喂!你说什么鬼话,谁知道什么青衣绿衣的,赶紧把我的小青还给我,我还要赶路呢。” 第302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段红尘微笑着,手中的小青蛇蛇信子一拖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御灵儿心中一急,上前就要抢,段红尘一手将小青蛇居高,一手反手将冲过来的御灵儿抱在怀里,吐气如兰的在玉林而耳边说道:“姑娘,你以为在下是傻子吗?” 御灵儿被这吓了一跳,她自来尊贵惯了,除了家里的几个老头子,她哪里和男人这样亲近过?顿时恼怒,啪的一下给了段红尘一巴掌。 “混蛋,放开小爷。” 青衣傻眼,卧槽,他家主子被掌掴了啊喂! 段红尘僵硬着身子看着御灵儿,眼中的火焰越烧越高。 “姑娘是觉得在下太怜香惜玉了么?若是如此,在下不妨给姑娘一些教训。” 御灵儿感觉到一股极度浓郁的寒气直接窜进了她的身体,她顿时感觉不妙,眼中闪现厉色,手心中瞬间多出了一只匕首,朝着段红尘心口划过去。 娘亲说过,有些人,不需要同情,有些人更不需要怜悯,威胁到自身性命的人,该杀就要杀。 这一次,御灵儿是真的动了杀意,手中匕首如同灵蛇一样飞舞,瞬间让段红尘的牵制松开,手中青蛇也在他微微愣神的时候被夺了回去。 “登徒子,小爷走了,那个小贼就送你做男宠好了,咱们好走不见。” 段红尘顿时被气的吐血,想要去追赶,身后青衣补刀道:“主子,这人真的要留着做......” 青衣记得,他家公子好像没有这么重口味过啊,难道他眼神不好,没发现? 段红尘猛地回头,盯着青衣的眼睛冷道:“你是想要和逍遥他们去聚一聚吗?” 青衣顿时闭嘴,不过还是犹豫着看着手里提溜着的人。 段红尘咬着后槽牙冷哼:“怎么?你看上这小贼了?” 青衣脸色一黑,可i了否认“主子,我只是再想这人要怎么办?” 他总不能直接仍在这里吧?这人已经见过他们的相貌,若是真的报复,虽然他们不怕,可在别国境内,他们终究有些不便。 段红尘朝着御灵儿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晦暗不明,闻言,道:“杀了,不过一个小贼而已。” 青衣皱眉,主子从来没有如此视生命如草芥过。 “主子你......” 段红尘打断青衣的话说道:“青衣,你可知方才那女子是谁?” 青衣摇头,他除了发现对方长得很漂亮之外,没觉得什么特别的。 段红尘闻言笑笑,身出刚才抱着御灵儿的手,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心情突然愉悦起来。 “你还记得我来炎国的目的吗?” “和亲啊,皇上让主子来和亲,属下自然记得。” 说到这,青衣脸色蓦然一变,看向段红尘道:“难道那女子是?” 段红尘点头:“没错,她便是炎国的镇国公主,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小辣椒。” 青衣沉默,何止是小辣椒,方才就那么一会,青衣就断定,自己在那女子手中未必走得过五十招,前提是那女子不放毒。 青衣继续问道:“那公子,咱们的计划是否变动一下?那女子武功不弱,而且护身的宝贝不少,以现在的安排,咱们讨不到好处。” 段红尘笑笑,突然摇头:“计划是应该变动一下,青衣,告诉红衣,计划取消。” 青衣又是一愣:“主子,如此一来,您真的要?” 天啊,他家主子难道真的要下嫁炎国镇国公主?这怎么可以? 主子的父亲跟随皇上多年,帮助皇上一统出云国,最后封王拜相,成为了皇上的兄弟,而主子也因此得到重视,被视作皇子培养。 可,皇上一句话,居然要主子来炎国和亲,和亲的对象是那镇国公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主子是被出云烈日下嫁到炎国的男子。 这如何让人忍得了?段红尘不是看上去那样无害,父亲在自己成为一字并肩王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以后的最坏下场。 所以,在暗处,他为段红尘留了不少的后路,而段红尘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自然不会是表面上的那样无害,父亲早已经被安排离开了出云国的权政中心,而他则是被留在了出云烈日的身边,形同质子。 当出云烈日突然说要和炎国和亲,和亲对象是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位皇帝的意思,只是他那时候想的更多的是为什么出云烈日会有此一举? 出云烈日是靠着炎国才东山再起的,把他困在宫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又要他去炎国,这不等烟雨纵虎归山? 随后,他便派人调查,得到消息说炎国公主二八年华却还没有婚配,猜测是有什么内情,而出云烈日欠下了镇国公主的恩情,所以想要送个这个镇国公主一个人情,而这人情,自然就是他了。 想到此的时候,段红尘心头是冷的,又是复杂的,然而,不管他是如何想的,他绝对不想要成为那个被嫁出去的男人。 所以,杀了镇国公主,是最正确的选择,所以,在出云烈日的御书房,他偷看了那副画像,曾经的炎国皇太后。 那个时候,段红尘还在可惜,这样的一个母亲,她的女儿一定也是美若天仙,若是娶做妻子也是好事,只是怎么就成了他下嫁呢? 所以,杀意在一点点的仇恨中滋养,他假意答应了出云烈日的决定,并且跟着使团来到炎国,不过在路上,一场被安排好的动乱,让他巧妙的和使团走散。 他要趁着使团还没有入京,就杀了镇国公主。 只是不曾想过,他才走到京城边缘,就看见了镇国公主,而这公主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毛病,那为什么没嫁人?又为什么让他和亲? 而青衣的想法更是简单,自家主子绝不是和平的交易砝码,皇上忌惮主子父亲,所以逼迫主子远离出云国,他绝不容许主子被人如此作践。 所以,他们此次前来,名面上是按照出云烈日的安排前来和亲,实际上,他们暗中已经布置好全部,在不知不觉中,将炎国的镇国公主了断了。 可是主子现在却...... 段红尘微微一笑,鼻尖嗅了嗅手掌,手掌上似乎还残留着御灵儿的体香,他笑笑,眼中带着狩猎的激情说道:“出现一个能让我有兴趣的东西很不容易,若是这么轻易地就弄死了,岂不可惜? 更何况,带着原始味道的豹子,和家猫相比,你觉得,她容易落网吗?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光是我,整个出云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青衣不解,不就是一个炎国吗?领土的大笑还没有他们出云国大,怎么就这样让人忌惮?那个什么神一样的存在的夫妻俩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都过去了十几年,炎国一定没有之前那样强大了,出云国要不是出云烈日遵守着曾经的誓言,指不定都要和炎国开战了,为什么主子会如此说? 青衣不知道其中详情,段红尘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笑着摇头说道:“青衣,别想了,你的脑袋瓜子不够用的,还行了,这个人还是不要杀了,若是真的杀了,想必那个镇国公主一定能猜到是我,我可不想让她对我的印象更坏。” 青衣点头,虽然不解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个什么镇国公主,已经引起了主子的兴趣,狩猎即将开始。 小贼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不过却也吓得魂飞魄散,从此精神上受到了重创,疯癫了好一阵子,好了之后再也不敢偷盗了,本本分分的做人了。 御灵儿逃走之后,内心郁闷无比,冲着半空吼道:“你们怎么不出现帮着本公主?让本公主自己面对危险,你们一点都不负责任。” 暗处的暗卫有点委屈,他们刚才是想要出现来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武功突然就有点使唤不动,那个男的很邪门,真的很邪门,谁知道这祖宗离开京城就会遇上这么危险的敌人。 想到此,暗卫队长长风出现,对着御灵儿说道:“公主,以后遇上此人还是要躲,这人很邪门,属下们想要出现的时候,浑身力气就不受控制,出来了反而会成为公主的负担。” 闻言,御灵儿微微皱眉,托着下巴思索道:“确实有些邪门,他居然连我的五步散都不怕,我打了他一巴掌,那肉,感觉像是打在铁板上,我手都抽筋了。” 长风眼角一抽,公主您关注的重点呢? 御灵儿的心随了她的母亲舒锦歌,小手一回,懒得再想:“算了,我知道了,以后遇见了我就躲开就好,反正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回去吧,记得一会给我送吃的,我饿了。” 长风摸着鼻子退下了,心酸不已,为什么做咱们公主的暗卫还要会厨艺?不过这样子,他们暗卫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公主吃什么他们吃什么,再也不用嚼干粮了。 第303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御灵儿这一次没有走大路,她也对刚才和段红尘的交手心忌,那个男人出手很快,而且不怕剧毒,若不是她凭借着鬼医老头子的独门逃命步伐,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逃走。 御灵儿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本着她要做一个本分的侠客的心愿,她这一次选择了山路,顺便捉点山鸡和野兔什么的,暗卫小三烧烤的技术是相当的不错的。 嗯,她才不会承认她其实就是一个吃货,为了烧烤才会走山路的。 暗卫小三这几天任重道远,每天除了烤肉就是烤肉,烤的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回头看看自家沉默着的队长,小三问:“队长,你说公主怎么就这么爱吃烤肉呢?难道在京城她没吃过?” 长风斜眼看了小三一眼,道:“公主的事情是咱们能知道的吗?再说了,在京城从笑陪着公主长大的人里,你也算是其中之一,公主喜欢吃什么,你心里没数?” 小三点头,公主确实喜欢吃烤肉,尤其是他烤的,为此他还努力的和御膳房的大师傅都切磋过,就为了能为公主做出来更美味的烤肉。 长风看小三瞬间得意的笑脸,内心无比叹息,这货,应该就是做厨师的料子吧,谁家的暗卫这么热衷做吃的?虽然他们都会,但是那都是赶鸭子上架练成的,唯独这个小三,特么拿起菜刀比杀人还利索。 突然,远处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长风神色一凛冷道:“隐身戒备。” 小三瞬间暗卫上身,手中的烤肉啪的一下从落到旁边的油纸中,佩刀那在手中道:“公主也在那边,她说想要去看看有没有野果。” 长风默默的低下头去,真心不想要看见这货,这货居然用佩刀烤肉,那是杀过人的啊喂! “去看看。” 小三点头,将佩刀放入刀鞘,小心翼翼的捧起油纸将烤肉包好郑重的放在怀里这才跟着众人而去。 公主一会还得吃,千万不能丢了。 长风看着小三怀里鼓鼓的烤肉,烤肉的香味还在蔓延,他终于忍无可忍,他就不该让这货成为暗卫。 “小三,你在原地等候,我们去看看。” “不行,公主还在等我,我得去保护公主。” 小三勇敢的往前走,长风忍无可忍大吼:“你个蠢货,烤肉的味道会让暗卫暴露行踪,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三一顿,委屈的看着长风,他钥匙扔掉烤肉,公主会发脾气的啊~ 长风揉揉眉心,挥挥手让其他暗卫离开,里看着小三说道:“你在原地等候,公主不会有事,她身边还跟着五六七八,若是真的危险,不会不求救的。” 说完,长风就走了,小三站在原地,内心纠结了半天,终于在原地找了一棵树,嗖的一下上去了,还是公主的吃食重要,否则公主怕饿,不能第一时间吃上东西,公主发起脾气来,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御灵儿觉得自己很倒霉,她就是想要上树找点果子吃,谁知道还遇上打架的了,而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是谁的刀飞了,直接砍在了她蹲着的这棵树上,顿时把她给暴露了。 那些人眼红的以为她是援兵,她真的有口难言。 地上那位在看见她之后眼角都笑弯了,御灵儿只觉得这人有病,划拉了一下衣袖,咬了一口刚摘的野果,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谁啊?” 段红尘眼角一抽,御灵儿居然不认识他,这才分开几天?要不是感受到这树上有人,他还真不知道这书上蹲着的是这位公主殿下。 黑衣人见御灵儿说话,知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下一刻就继续朝着段红尘砍。 段红尘武功超绝,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还不是他暴露身手的时候,否则,给别人机会将自己和父亲搬到,那可就不妙了。 眼珠一转,段红尘朝着御灵儿哀怨的说道:“灵儿,你快走,我拦住他们。” 卧槽,御灵儿傻逼了,先不说他说的灵儿是不是吓蒙的,就说这句话,直接将她带入了战圈,安歇黑衣人瞬间将她和这个男人划到了一伙去了。 “娘的,小爷说了,不认识他,你们是不是耳朵有病?” 手一伸,小青蛇出动,将靠近过来的一个黑衣人咬了一口,瞬间七孔流血而死,她阴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围过来的人继续说道:“别惹我,否则,死的难看可别怪我。” 说完,继续啃着野果子。 嗯,这棵树上的野果子很多,就是可惜了她才摘了手中这一个,是不是应该原地将这果子吃没了再上去摘几个。 对于心大脸盲的御灵儿,暗卫五六七八内心焦急万分,那个男子他们都认出来了,正是前几天和御灵儿交手的那个男的,他们瞬间暴露行踪将御灵儿围起来。 小六看着御灵儿说道:“小姐,赶紧走,那个男子是前几天抓住小青的那一个。” 抓住小青? 御灵儿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前几天自己差一点栽在一个小贼身上的事情,顿时看向段红尘,段红尘还在冲着她喊:“赶紧走,回去告诉我父亲,为我报仇。” 卧槽,原来是这个货,现在还在坑她。 御灵儿不淡定了,眼看着围过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不过忌惮着她手中的青蛇和看起来很厉害的暗卫,都没有冲上来,而段红尘身边的黑衣人又死了好几个。 “灵儿,你快走,我坚持得住。” 我知道你丫坚持得住。 御灵儿冷眼看着段红尘,对方一边喊还一边冲着她眨眼,那嚣张的样子,看的御灵儿手痒痒。 将小青扔到小六身上,御灵儿就冲进了战圈,抬手就在段红尘的颧骨上留下了一个青黑色的拳头印子,顿时让周围的黑衣人一愣,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御灵儿打完这一拳就推了出来,快的让段红尘都愣住了。 “让你害我,揍死你。” 说完,她抓起小青蛇就跑。 身后暗卫全都是激灵的,见御灵儿撒丫子就跑,他们也瞬间回过神来,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顿时,战圈之内就剩下一群黑衣人和段红尘了。 段红尘顿时怒火中山,冷眼看了看再一次围上来的黑衣人,冷笑两声,随后不出一刻钟,原地站着的除了他,在没有人了,漫山遍野的尸体。 青衣在下一秒到达战场,见战场上血雨腥风,青衣直接跪下道:“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段红尘闭着眼睛,呼吸着满山的血腥味,良久,在青衣颤抖着的身子的时候才说道:“青衣啊,你说,我多久没有感受这样血腥的气味了?” 多久了呢?从出云皓月死后,他才活的像个人啊! 青衣身子一颤:“主子,您一定要保存理智,万不能便宜了小人。” 段红尘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我没事,去查,看看三王之中,有谁现在就开始动乱了,贼心不死,该灭的就要灭了。” 青衣点头,此时惶恐的心渐渐落了地,说道:“皇上一直防范着三王,这一次的人不像是他们身边的死卫,倒像是收钱的江湖杀手,想要知道是谁,需要凌渊阁买消息。” 段红尘点头:“去吧,尽早找到是谁,然后动手。” 青衣点头,随后起身,段红尘此时也回过头来,青衣一愣,指着段红尘的脸惊讶道:“主子,您的脸?” 段红尘一愣,微微皱眉,择菜感觉到脸上丝丝拉拉的疼,他突然就想起了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拳,顿时脸色一黑。 “青衣。”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青衣心肝都颤了颤,他颤颤巍巍的道:“主子?” 段红尘看着他:“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若是传出去,就去逍遥那里呆上十年吧。” 青衣立刻点头,想到逍遥的手段,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笑话,逍遥那是人吗?人落在他手里还能算是人吗? 青衣离开,段红尘便朝着御灵儿的防线而去,速度快的让人咂舌,若是御灵儿此时在,定然会发现,逍遥的身手,和她的步伐极为相似,甚至是速度比她还要快上两分。 御灵儿此时心情极好,吃着小三给她留的烤肉,想到刚才报仇似的一拳,她美滋滋的哼着歌,长风内心却是无法平静的。 祖宗又惹祸了啊,居然又遇到了那个诡异的少年,还把对方给揍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那少年追上来,他们真的是对手吗? 暗卫们警惕的护着御灵儿,御灵儿也不是傻瓜,自然之道刚才自己冲动下做了什么不过,她钥匙不揍那一拳,是真的没法平息怒气的。 那货太坑人了,新仇旧怨的,御灵儿这火爆脾气怎么忍得住? “唉!小三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真的惹祸了呢。” 虽然还在疾驰而行,御灵儿还是忏悔的说着,这话着实让肠粉心中一动,内心激动自家公主终于懂事了。 不过长风看去,顿时眼角抽搐,那一脸得瑟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忏悔呢? 第304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小三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一会,然后严肃的摇摇头:“公主做的是对的,那人欺人太甚,钥匙小三在,一定帮着公主多揍他一拳。” 公主的死忠粉小三表态之后,御灵儿顿时笑眯眯的给了小三一个摸头杀:“嗯,你说的真的是太对了诶!五六七八,你们听到了吗?” 五六七八:...... 合着他们刚才的表现公主是不满意了啊,恶事他们上去一人一脚,对方还不把他们揍趴下?小三你长脑子了吗? 不过五六七八现在可不敢和小三呛声,小三身后是强大的公主殿下,他们还是把这口气咽下去吧。 不过五六七八不敢招惹公主殿下,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小三,小三就觉得自己身后冷风嗖嗖的,他回头看了看还几次,都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低智商的小三莫名其妙的耸耸肩,继续追着自家公主去讨论下一顿的菜谱去了。 长风:...... 合着刘金玉大队长就是专门给公主殿下找了个厨子么?那混进来他们暗卫队里面干嘛? 御灵儿觉得自己离开京城后一定是吃到了什么不对的东西,不然为什么霉运连连?难道她在京城里顺风顺水的生活那都是虚幻的? 看着挡在面前那风骚的人影,御灵儿整个人都出于呆滞状态,她是不认得对方是谁,脸盲么,可是她的暗卫认识啊,看着暗卫突然警戒的将她围起来,小三都略显惊慌,她就知道了对方很有可能是劲敌。 劲敌是谁?肯定是她得罪过的人啊,可是能让金花大队如此谨慎,这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今天连续遇见的那个坑货。 “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面前,段红尘笑意盎然的看着御灵儿,欣赏着她的脸色变化。 虽然对方的脸上表情很少,不过从那难以控制的眉梢处他还是可以看出她的情绪波动。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每一次见面,御灵儿都是不认识他的呢?难道这个公主嫁不出去的毛病是间歇性失忆? 段红尘的眼中凝聚则他人都不懂的暗芒,长风抿着嘴站在御灵儿前面,死死的盯着段红尘,对旁边的小三说道:“记住,等我们打起来,你带着公主赶快跑,回京,将这件事告知家里的老爷子和皇上。” 小三此时也感觉到对方的强大,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身上的气息会让他们身上的灵出现凝结状态,可是却足以证明,他们根本和这人是两个极端的。 所以,除了跑,别无他法。 只是他们的公主殿下好像很乐于去激怒对方。 “抱歉,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请问您是哪位?” 其实御灵儿说这话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她耍赖装作不认识对方,对方会不会就放了她。 可显然的,咱们的公主殿下这回坑队友了,话说出来之后,段红车居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渗人。 那明媚的容貌也因为这笑意覆盖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狰狞了许多。 御灵儿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木着脸继续说道:“抱歉,我那个......” 段红尘瞧着御灵儿多变的面孔,居然很耐心的等着她说下去。 谁成想下一刻他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又一次上当了。 御灵儿居然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噌的一下就跑了,步伐依旧诡异。 众暗卫此时心情特别的舒畅,觉得公主这么多年终于学了点有用的。 只是,下一刻,段红尘就动了,御灵儿就被截住,段红尘阴恻恻的笑道:“姑娘,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御灵儿皱眉,随后慢吞吞的说道:“是挺着急的,我想要尿尿。” 噗~ 众暗卫喷了,公主,您学得知书达理呢? 公主:早喂狗了。 段红尘神色复杂的看着御灵儿,深觉这和他眼中的公主又差了几个层面,这也太不要脸了。 下一刻,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御灵儿已经虎着脸说道:“所以,我去尿尿,你也要跟着?” 长风默默的看着段红尘的脸色变化,心里其实挺同情段红尘的。 不过,谁让段红尘抽风,好似不死的去得罪他家公主呢? “姑娘可知男女有别?” 段红尘下意识的问道,却见御灵儿歪着脑袋一脸的理所当然:“知道啊,可是不是你在拦着我吗?不然我就自己去尿尿了。” 公主你能别说尿尿了吗? 段红尘的脸色虽然没有红,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很热,这养一乐长相艳丽的少女,说话就是那种粗俗的词语,还如此露骨,这让他这个男人怎么接? 御灵儿坦然的看着段红尘,心里想着一定要记住这个龟孙,下一次见着了,猫着走,绝对不要再碰上他了。 可是,她又惆怅了,这脸盲的毛病都十几年了,有时候爷爷和祖外公她都分不清,要不是听声音都一准认错,她真的能记住这个龟孙? 见御灵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段红尘的心情极好,笑道:“怎么?好看吗?姑娘是看上在下了吗?” 御灵儿深沉的摇摇头,诚实的说道:“你长得不难看,不过我也不会和一个断袖扯上关系,还有,我看着你其实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尿尿,你要是不去,就赶紧让开,小爷我很忙的。” 自动忽略段红尘口中的姑娘,御灵儿继续装傻。 段红尘的眼角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跳动了,随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笑道:“姑娘既然盛青相邀,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姑娘若是嫁不出去了,在下一定会负责的。” 说着,伸手就将御灵儿抱在怀里,邪魅的笑道:“姑娘,你说,咱们去哪里......嗯,方便呢?” 御灵儿:卧槽,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这货怎么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难道不是君子的放她离开吗? 见御灵儿一脸的懵逼,段红尘心情大好,冷眼看向长风他们说道:“你们还不离开?” 长风抿着嘴上前:“是我家小姐不知礼数,冲撞了公子,在下代替我家小姐道歉,还请公子放我家小姐一马。” 段红尘点头,却有摇头,一脸的深不可测:“那倒不至于,是在下招惹的你家小姐。” 长风:...... 您老还知道? “那公子可否放了我家小姐?咱们以前的事情全当一场误会,一笔勾销?” 段红尘再一次点头,然后还是摇头:“我没有说不放过你家小姐啊,只是我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相遇了无数次,你家小姐还盛情邀请在下一起去如厕,这实在是无法拒绝。” 段红尘自然不会像御灵儿那般口出粗言,不过这话说完,停在长风耳朵里还是气的脸色铁青。 “公子当真要与我们为敌?你可知我家小姐身份?” 段红尘心头冷笑,不知道就不这样了,就是知道,才想要了解了解。 段红车要继续说话,却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御灵儿推开,低头,便见自己的腹部插着一枚钢针。 他抬眼,御灵儿依旧是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眼中闪着狡黠说道:“呵呵,这不怨我,手滑而已。” 段红尘:...... 手滑?手滑特么划到我的肚子里?姑娘,你能长点心吗? 御灵儿见段红尘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己,她自动忽略对方眼中的邪魅光泽,迅速往后退了三米多说道:“趁现在,咱们快跑。” 说着,风一阵的再一次领先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暗卫们:...... 呵呵,公主的逃跑功夫真是一流的。 话不多说,继续跟着跑吧,这么多年,他们也炼出来了。 长风满脑门子是汗,虽然他们再一次躲过一劫,可是情况看起来更加不乐观了。 公主又给人了一下子,还说什么手滑,没看见那人的脸色,跟猪肝似的,下一次见面要不是腥风血雨,他都觉得会是老天眷顾了。 想着,长风快速追上御灵儿,不能让公主再这么下去了,拉仇恨的速度太快,他们跟不上节奏了。 “公主,我们......” 御灵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跑,一边跑一边说道:“我知道,我们回京。” 丫的,我就不相信回京城了,小爷的地盘,咱们还能遇上。 遇上了也不怕,咱们人多,就不行干不死他丫的。 段红尘看着御灵儿跑路,对方的方向正是炎国的京城,段红车舌尖探出,舔了舔干涩的唇,身后,青衣带着红衣已经到了,见段红尘的样子,青衣想要上前去,却被红衣拉住。 红衣努努嘴:傻子,上去干嘛?找揍吗? 青衣:主子受伤了,肚子上还插着凶器呢,不是应该赶紧去给处理一下吗? 红衣:你去,快去,你看主子让不让你动? 红衣心思灵敏,早就在暗处看出段红尘对御灵儿的态度不一般。 青衣想不到那么多,红衣话音落下,他就上前跪下说道:“属下有罪,让主子受伤了,还请主子快点疗伤吧!” 第305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段红尘没理会青衣,右手还覆在腹部的钢针上,这钢针,刚才还握在小女人的手里,这一下子,可扎的真深。 他笑笑,薄唇上扬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便见他毫不犹豫的将腹部的钢针拔出,带起了一连串的血花。 青衣皱眉,想要上前,却被段红尘摇手阻止。 任凭伤口还在流血,段红尘将钢针那在手心仔细的看着。 钢针上带着绿芒,显然是啐了毒的,段红尘微微一笑,眼中兴味更深。 小豹子的牙齿还真的是锋利呢,这样,他也不会玩一震就无聊了呢。 “走吧,去炎国京城。” 闻言,红衣也是一愣,上前道:“主子真的要?” 段红尘笑道:“怎么?难道不应该吗?这本就是叔父送给我的大礼不是麽?” 红衣低头,眼中带着复杂,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让主子和亲,炎国的镇国公主被保护的太好,让他们想要调查都无从下手。 凌渊阁什么消息都卖,就是不卖镇国公主的消息,他们不知道凌渊阁隶属炎国,可却也明白,凌渊阁背后的人在帮衬着镇国公主。 可镇国公主的驸马爷为什么非要是主子呢?主子的宏图大志,难道都要泯灭在和亲的道路上? 而现在主子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排斥这段和亲的样子,现在去炎京,无异于认下了这门亲事。 红衣上前道:“主子,公主她......” 段红尘摇摇手,转身看向红衣:“红衣,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红衣低头:“从主子在药池中,红衣就跟着主子了。” 药池啊,段红尘叹息,那是一段他终究不想要回忆起来的记忆,太血腥,太残酷,也让他觉得不堪回首。 段红尘看着红衣:“那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事是我在乎的?” 红衣摇头,他跟随段红尘多年,也只是看到了段红尘淡漠的样子居多,这世上,他唯一知道的,不过是一个段老爷,现在出云国的一字并肩王。 当年,若不是因为段红尘,段老爷也不会和出云烈日合作,一起将出云皓月了结,彻底的激昂出云国的江山拿在手中。 段红尘低头,似乎是在底喃,红衣和青衣却又听的清清楚楚。 点红尘看着手中带着血渍的钢钉,神情略带癫狂:“看见她,就觉得有趣,尤其是那两只爪子,让我有撕毁的冲动,可一旦握在手中,却又觉得舍不得。 红衣,不说感情是个什么东西?我觉得,她伤害我的事情多做一分,她就在我这里扎进去一分,拔不出来呢?” 段红尘指着自己的心脏,红衣的心顿时一颤,惊愕的抬眼:“主子这是...动情了?” 红衣怎么可能不激动?多少年了?主子从来都没有动过情,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实际上是比自己还要大很多的人,他虽然叫着出云烈日叔父或者皇叔,可是实际上,他的年纪和出云烈日都差不多了。 只因为那该死的药池,差一点断送了他的一生,虽然后来得救,却也成了如今这无欲无情,满身杀意的状态,没有血,他就觉得不舒服。 十八年前,主子还在药池中受苦的时候,一个如同谪仙一样的男子出现,教会了段红尘如何压制心中嗜血的法决,并且告诉他,只有遇到他让他放不下的人,他才会走出这血色的池水,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这许多年过去了,段红尘依旧没有遇到过心动之人,红衣在望眼欲穿中,也渐渐失望。 这许多年,段红尘努力的想要做一个普通人,他从来都不在人前行走,只是偶尔的被出云烈日招进皇宫,两人对饮片刻,算是消磨着时光。 这就是段红尘的生活,红衣都要认为主子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什么在乎的人了,可是就在此时,主子居然说这炎国的镇国公主扎进了他的心,这说明什么?主子动心了。 居然真的动心了,红衣如何不激动。 红衣上前一步,惊喜道:“主子,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直接把那公主绑了不就好了?” 段红尘笑笑,摇头,手中钢针轻轻的放进怀里,才说道:“不急,狩猎么,失去了过程的狩猎,总会缺少点什么,而且,我也无法保证,能很顺利的把这只小豹子直接抓在手中,倒不如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这一点可就无法改变了呢。” 红衣一愣,随后心塞什么都没有了,对那个什么镇国公主同情起来。 主子看起来无害,实则相当的腹黑,现在公主被他盯上了,那就是狼嘴边的肉,怎么逃都逃不掉的。 不过,红衣又想到了振国公主让主子失去理智的样子,心中又觉得舒畅起来,这两人在一起掐着,主子再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 那种虽然总是在笑,游刃有余的穿越万点花丛,却心中冰冷刺骨的样子,他真的不想要在看见了。 青衣听两人说话,一头雾水,看着主子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咬咬唇,还是说道:“主子,您的伤口......” 段红尘潇洒的走了,红衣看着青衣嗤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蠢?没看见主子的伤口早就已经凝固了么?” 青衣反驳:“可还是有血水在渗出啊,不包扎的话,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红衣斜眼看了一眼青衣,心道这货是怎么好好的在主子身边活到现在的?随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跟着段红尘而去。 青衣满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做的对啊,伤口不包扎一定会化脓的啊,更何况,主子的伤口连金创药都没擦呢。 还有还有那个钢针上,他肯定没看错,那上面带着毒,主子还当宝贝似的给踹起来了,真是想不明白。 护主心切的青衣一直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段红尘曾经在药池中泡了十几年,早就百毒不侵,而且这世间的任何药物,都比不上他的血。 京城炸窝了,趁着镇国公主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出来晃荡买醉的公子哥瞬间多了起来,青楼楚馆的生意也一下子好了不少。 好多人都在感激镇国公主的突然出走,这让好多人都觉得人生又美好起来。 可是,还没几天的消停日子,公主突然大张旗鼓的杀回来了,这让准备不及的几个在城门口晃荡的公子哥顿时悲剧了。 这不,正玩骰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几人突然就被城门口震天的马蹄声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御灵儿已经进城,正冷眼看着他们。 顿时,其中一个当场吓尿了。 御灵儿嫌弃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已经没什么守卫的城门,凉凉的看了一眼那个尿了裤子的公子哥说道:“你爹让你做这守城小吏就是为了让你在这聚众赌博的?” 那公子哥是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平日里不读书,经常在城里乱逛,不干好事,自家亲爹觉得有些没脸,就在这城门口给捐了个小官,对于这种捐官的方式,皇上御天禧表示可以接受,毕竟只是一个守城的小吏,用来磨练一下下属的儿孙的心性还是不错的。 所以,也就准了。 然而,这公子哥不改往日风姿,就算是成了这守城的小吏,也每天召集一干玩伴,就在这城门口设立了一个赌桌,开始了他的赌运人生。 只是可惜,赌桌上得意,身体上却失意,谁让这镇国公主时不时的就在京城里乱逛,看见这种不良风俗就要管一管呢? 结果就是他赢了钱,输了身体,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来月。 所以,在御灵儿不遗余力的揍了他好几次,告状都告不赢的情况下,他终于消停的成了最称职的城门小吏。 可是这一次御灵儿突然离京,他着实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不敢做什么,后来发现御灵儿确实是离开了,顿时撒开了欢,天天在这城门口玩的不亦乐乎,有的公子哥来了兴致,还会去花楼里喵找几个姑娘站在身边助兴。 而这时候,御灵儿就眼尖的看见几个花姑娘正瑟瑟发抖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偷眼看着她。 御灵儿的话说完,那效力顿时哭丧着脸跪下道:“是下官的错,请公主恕罪,不过公主,这一次咱可以不打脸吗?” 镇国公主下手可狠了,每次都把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揍得连他亲爹都不认识,所以,他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御灵儿还算是温柔,她没理会这小吏的求饶,斜眼将这一圈的人看了个遍。 呵呵,没认出来都是谁,不过她不认识,不代表小三不认识啊,自从荣升为公主身边的金牌厨子,他就被长风驱逐出了暗卫组织,美其名曰近身伺候公主。 小三在御灵儿耳边耳语几声,御灵儿顿时冷笑。 妥妥的,都是熟面孔啊。 御灵儿呵呵一声,还没说别的,顿时,其余的全部跪下了。 其中一个十四五的样子,直接看着御灵儿卖萌:“公主,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这真的不是赌博,我们这是不算钱的,干玩的。” 第306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御灵儿又是一声呵呵。 那说话的小孩顿时拖拉着肩膀柔声说道:“公主,咱能别告诉我爹吗?” 御灵儿挑眉:“你说呢?” 御灵儿脸盲了,根本就不知道说话这个人是谁,小三又提醒了一下,公主知道了。 这货合着就是威武侯府白九行的次子,白玉。 白玉其实不算是太坏,也继承了父亲骁勇善战的姿态,在军中还颇有威严,只是此人小孩子心性,在军中经常惹得鸡飞狗跳,没办法白九行就将他送回京城,打算等他年满十六岁了,考一次武状元什么的,再入士为官。 只是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混的,居然和这群赌徒交上关系了,便多了这么个嗜好。 第一次,白九行知道的时候,差点没把他揍死。 白九行的身份在御天禧成为皇帝之后,水涨船高,在威武侯府的地位也如日中天,兄长们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他这人不爱麻烦,也不怕什么笑话,但是,他最怕的是这几个不安分的兄长给自己穿小鞋,他常年不在京城,万一孩子被他们教唆的成了纨绔,他该怎么办? 所以,之后,白九行狠下心就把自家小二托付给了镇国公主,告诉镇国公主,看见他玩一次就揍一次,他表示双手赞成。 而御灵儿表示,她不是那种随便揍人的人,她只是看不顺眼的时候和他们打个架,疏解一下身心。 不过,白九行是她娘亲提拔上来的,这样委托她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每次看见白玉不着调就会让人去白九行的府上告个小状什么的,白九行的妇夫人是温柔贤惠的妇人,对于教育儿子这件事上非常的听白九行的,可是她根本管不住脱缰野马一样的白玉,所以,每一次御灵儿去告状,白夫人就会拿一只毛笔,郑重的把自家儿子犯的错误写成一封信,送去给镇守边关的白九行。 每一次白九行回来,白玉都会闭门不出数月,御灵儿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会被揍得很惨。 白玉觉得自己很倒霉,他对赌博这东西统共都没玩上十次,每一次都会被御灵儿撞见,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共门口异常的安静,看着袒胸露背的那几个娼妓,御灵儿冷哼一声:“把这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送回去,可被污了我炎国的颜面。” 说着,御灵儿看向白玉说道:“白玉是吧?你爹还有两个来月就回来了,反正你看着作,我就纳闷了,你和你哥真的是一个爹娘生的吗?怎么你哥从来没被我逮着过?” 白玉脸色通红,气鼓鼓的看着御灵儿,他怎么就不是爹娘生的了,不就是贪玩了一点吗?这有什么?他才多大?怎么就不能玩玩了? 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白玉可怕御灵儿了,这个从小就和他犯冲的镇国公主就是他的灾星。 御灵儿是真的纳闷,白玉的哥哥白笙从小那就是个天才,比她小了两岁比白玉也就大了一岁,可是人间现在都位居翰林了,可白玉呢?生生的成了纨绔,都是一个种出来的,这差距也太大了啊。 御灵儿想了一下,便将这些事抛在脑后,将这群纨绔打发了,就回去太师府了。 而长风则是入宫见了御天禧,御天禧听说自家侄女回来了高兴的手舞足蹈,一点皇上的样子都没有,不过在听说御灵儿遇到的敌人之后,御天禧就忍不住皱眉: “还有敢和我炎国做对的人?去查,让凌渊阁出手,一定要把这个人抓住,废了他的武功,朕就不相信他还怎么威胁灵儿。” 皇后燕柳儿摇头阻止道:“皇上,查可以,可是那人的身份若是不寻常呢?炎国虽然强大,可那些武功高强之人身后一定站着非同小可的人,就算这些人都臣服炎国,可也避免不了他们的野心,若是捉到了口实,咱们炎国可是会水深活热的。” 长风舒了一口气,这宫中幸亏有这个明智皇后,否则,还不真的鸡飞狗跳。 御天禧顿时就不乐意了,道:“朕的镇国公主,难道就真的受着这样的委屈?” 燕柳儿摇头,笑道:“查肯定是要查的,不过查到了呀按兵不动,先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然后在威逼利诱,最后实在谈不拢在杀也不迟,毕竟,灵儿的名声还是要的,否则日后婚配不是更难?” 燕柳儿也着实为御灵儿担忧,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谁都看不上,京城中的人都被她给揍过,谁都不敢娶啊,这可难坏了燕柳儿了。 御天禧听了冷哼:“有什么的,朕的公主,才不出嫁,朕给她公主府,招驸马。朕记得这几天来了好几封国书,都是要和公主和亲的,出云烈日还特意选了一个不错的送过来了,说是在咱们这成婚也可。朕的公主,没人敢嫌弃。” 燕柳儿微微扶额,这御天禧宠着御灵儿,只要是御灵儿身上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 不过出云烈日居然送来了一个人,那这个人能优秀吗?出云烈日还舍得优秀的人才? 燕柳儿发愁,各国虽然谄媚,可是若是让公主远嫁,她也是万万不同意的,舒锦歌对皇家有恩,她也是舒锦歌的死忠粉之一,恩人留下的孩子,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吃亏了。 想着,燕柳儿发现,只能先看看这个出云烈日送来的人,看看到底怎么样,要是不好,也不能要。 长风听的一愣:“皇上,你说公主要和亲?” 御天禧也是一愣:“谁说的?” 长风一脸呆滞:“不是您刚才说的吗?” 御天禧翻了个白眼:“和亲不也是朕说了算,配不上朕的镇国公主的,那就一边去。” 长风听了舒了一口气,这要是被自家公主知道皇上拿她和亲,还不把这皇宫闹翻天啊? 回去之后,长风就把这个所谓的被送来和公主和亲的人给说了一遍,御灵儿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说出云小叔给我送了个男人?” 长风点头。 御灵儿就开始沉思了。 在这一堆叔叔里面,其实她和出云烈日的关系最好,虽然出云烈日心机深沉了一些,可好歹有趣一些,不像是自己那个皇上叔叔,没事的时候除了唠叨没别的。 还有舅舅,除了赚钱好像也不会说什么了,还有白九行,燕随这些人,嘴里全都是什么礼法什么的,让从小就被舒锦歌熏陶的古灵精怪的御灵儿真心没法玩到一块去。 不过出云叔叔为什么要送一个男人给她呢?难道他忘记了她脸盲的事情? 出云烈日算是御灵儿信任的人了,因为御灵儿脸盲的事情,自己的暗卫都不知道,每一次认不出人来,她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哪里有人还会纠结她认不认人? 而平日里和自家叔叔舅舅什么的交流,她一般都是听声音,所以也就没有人发现她脸盲,除了出云烈日。 所以这一次出云烈日突然就送给她一个男人,她就觉得是出云烈日的恶趣味了。 “公主,你想要怎么办?” 长风觉得,虽然出云烈日对公主很好,可架不住还是出云国的人,他要往炎国塞人,一定是用心险恶。 御灵儿嚼着花生糖,想了半天,也没相好怎么办,只能说道:“那就先看看这人,出云叔叔一片好心,总不能直接打包送回去吧?” 虽然她对男人没什么感觉,可是出云叔叔送来的人,她想要看看,出云叔叔又要搞什么鬼,然后她得报复回去啊~ 远在出云国的出云烈日这一天不住的打喷嚏,这让他有点怀疑人生了,看着外面高空上的烈日,他皱眉沉思很久,也没想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感冒,怎就喷嚏不断呢? “来人。” 门外小太监赶紧上前,出云烈日问道:“段公子到了出云了没有?” 那小太监一愣,道:“回禀陛下,段公子和大队人马走散,前日里才来信函说已经到了炎京,只是使团还没有到,所以他等在城外。” 出云烈日点头随即说道:“真想看看灵儿成亲的样子啊。” 灵儿成亲了,她母亲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这样对红尘来说也算是最好的选择吧。 那小太监算是出云烈日的心腹,叫凉生,凉生见出云烈日心情不错,开口问道:“皇上,为何让段公子前去?这样岂不是让并肩王失去了掣肘?” 出云烈日闻言冷笑:“你以为并肩王真的会造反?” 凉生一愣:“若是他没有那心思,皇上又为何会留着段公子在京城这十数年?” 出云烈日闻言,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说道:“朕的皇宫太清净了,而红尘的脾气又像朕,朕觉得养一个孩子不错,所以就留下了。” 凉生哑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皇上此话当真?若是如此,岂不是让众人和并肩王误会了多年?” 出云烈日挑眉:“那又如何?朕就想要看看还有什么人在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并肩王和朕情同手足,朕怎么可能做让他失望的事情?” 第307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凉生又是一颤:“皇上的意思是这一切的原因并肩王都心知肚明?” 出云烈日笑笑,看着窗外祥云笑道:“不光是他,想必红尘那孩子更为惊觉吧!” 段红尘看似云淡风轻,可是出云烈日知道他从何处来,要归于何处,想到段红尘的命运,出云烈日又是一叹,心中怜惜道:“只希望此次红尘能寻得心中所有吧。” 舒锦歌的特别,让他将信号总血煞气息看到,她的女儿,也定然不凡,所以,段红尘的命运如何,就看他以后走的路了。 谁也不知道,那鬼林深处的血池中,出云烈日也曾在里面呆过两个月,原因,自然是他的那个好弟弟出云皓月,只是他机缘巧合,离开了那里罢了。 而段红尘的父亲,和他相交,也是因为他险死还生的逃离血池,将段家失踪多年的公子段红尘的下落告知了而已。 出云烈日从来都不做无用功,对于段红尘的父亲也从未用过真心,不过在段红尘身上,他却是罕见的将其视为亲人,虽然,对方的年纪和他一般。 记忆中又想起那个美丽又危险的女人,出云烈日笑笑,摇头失笑,随后,他看着凉生说道:“凉生啊,有些时候,没必要那么认真,就像是这江山一样,曾经朕觉得它注定了是朕的,可是最后却被出云皓月夺走,可当朕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时候,朕却又发现了重新来过的曙光。 这就是命,命中注定你该在什么位置上,你就会出现在什么位置上呢,凉生啊,夜深了,咱们也歇息吧。” 那个注定了他求而不得的女人,他终究没有求过一回,反正都是一个结果罢了。 不过,舒锦歌,朕为你的女儿安排了一个有意思的夫婿呢,你会不会感激我呢? 城门口的事情解决完,御灵儿就回去了太师府,太师府中的人在见到她之后简直跟见了活菩萨似的。 其中就有庆生。 庆生跑过来就说:“小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老爷他闹脾气呢,说什么都不吃药。” 御灵儿皱眉:外公生病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庆生摇摇头:“是陈年旧疾,如今已经咳血了,可是老爷就是不吃药,再这样下去,奎先生说就药石无医了。” 御灵儿的身子一顿,便化作一阵风冲向了舒太师的房间。 房内,奎明昌正站在床头冲着舒太师吼。 “你说说你,这样下去真的有意思吗?灵儿钥匙看见了得多伤心啊?你不想着自己,总要想着灵儿,她还没出嫁呢。” 舒太师苦笑着摇头,什么多不说。 他这个身体,早在夫人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垮了,如今活着,不过就是因为灵儿,灵儿长大了,虽说还没有婚配,可是也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他也没有遗憾了。 见舒太师不说话,奎明昌气的红着脸骂骂咧咧的,转身看见御灵儿的身影,他顿时上前道:“你去哪里?怎么才回来?你家的老不死的又开始作了,你还出去散心?” 御灵儿听了,板着脸说道:“你刚才凶我外公了。” “我...” 奎明昌被气的不行,我特们为了谁啊?还我凶你外公了,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是一条心。 舒太师得意的笑。 只是笑了两声就又咳嗽了,御灵儿迅速上前,在舒太师还没有将锦帕藏起来的时候,锦帕已经到了御灵儿的手中。 锦帕上的血色不多,却也不少。 御灵儿心中犯疼,看向奎明昌问道:“外公情况如何?” 舒太师不想要奎明昌说实话,赶紧说道:“没事,外公就是老爷有点嗓子出血。” 说完,还冲着奎明昌眨眼,奎明昌冷哼着扭头,不理他。 御灵儿上前,小心的将舒太师扶着躺下,道:“外公你好好休息,别累着,家里还有灵儿呢。” 舒太师点头,还想要说什么,便感觉自己脑子一沉,已然是睡了过去。 点了舒太师睡穴之后,御灵儿才起身看向奎先生:“这会说吧。” 奎先生冷哼:“还不是当年被你祖母打的,当时他的肺腑就严重受损,那个时候你还小,你父母因为那件事情离开,你祖父就天天发呆,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要不是当年有你,你祖父恐怕早就死了,唉!你祖母的离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御灵儿点头,当年她虽然很小,可是却也记得,当时的祖父,不像个人,倒像是一个瓷娃娃,碰一下就会碎掉,还不容易那个冬天过去了,祖父才又站起来,开始教她读书识字。 虽然她学得不咋样,可是那个时候,这件事是祖父唯一可以暂时忘记痛苦的方式。 一直到御灵儿长大,曲舅舅的生意走上正轨,舒太师便又开始思念亡妻,而这一次,御灵儿不再府内多日,他日日夜夜对着曲莲儿留下的遗物发呆,终于旧疾复发,还拒绝吃药。 御灵儿低头沉思,祖父这个样子,她真的没办法,而且,她也不可能总是呆在府中看着,毕竟,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想了很久,御灵儿才说道:“先不管他,我回来了,他总要吃药的,这个放心。 只是奎爷爷,祖父的身体若是调养,到底还能活多久?我总要做点准备的。” 奎明昌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最多不过三年,怎么?你难道还要走?对了,你这次出去感觉怎么样?江湖好不好玩?” 好不好玩? 御灵儿眨眨眼,她除了在山里吃了点烧烤野味,好像就遇到了一个险恶的敌人。 想到这,御灵儿很苦逼的摇头:“遇到一个变态,不说了,烦心。” 奎明昌听了顿时无良的笑道:“真的?难道还有事情能难得住你镇国公主?” 御灵儿瘪嘴:“哪有什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娘亲都是志在山水,想必肯定有它的玄妙之处,只是我比较倒霉,遇上了不该遇到的罢了。” 奎明昌一顿,看向御灵儿:“你是不是还认为你父母没有死?” 御灵儿抬眼,眼中带着不悦:“自然是没有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回来,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所以,她一定会找到她们。 奎明昌沉默,谁都没有看见舒锦歌和御天齐死去,可御天禧和无言亲眼看见了御天齐夫妻两人消失,说是什么穿越了,也许某一天就会回来。 可是,他们等了十几年,灵儿都已经长大,到了嫁人的时候,他们依旧不见身影,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可能活着了,只有灵儿在坚持。 奎明昌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外祖这是心病,还需要心药,你好好劝劝,别让他沉浸在过去中。” 奎明昌离去,御灵儿的眼神晦暗不明。 御灵儿很心塞,真的很心塞,这一次绝对不是那种片刻就消失的心塞感。 因为,她的仇人真的追过来了,而且,还大大方方的入住了京城最豪华的驿站。 御灵儿到是没看见这人进来,可是架不住五六七八经常外出给御灵儿买新鲜的食物食材,所以看见了这货入宫,而且身边还有伺候皇上的人带路。 这下子,御灵儿就疑惑了。 她问身边的小三:“这货难道是被皇上叔叔给抓紧来的?为了给我出头?” 小三还在不遗余力的靠鸡腿,这鸡腿肥的流油,根本不是山里的野鸡可比的,现在被烤的油汪汪的还滋滋响,顿时让御灵儿的食欲大振。 小三听了御灵儿的话,直接说道:“肯定是皇上觉得这人很危险,为了公主的安慰,将这人抓起来斩首示众。” 御灵儿点点头,不过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为什么要住在驿站里?那驿站可好了,根本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小三,这鸡腿想在能吃了吗?” 小三摇摇头:“公主,还要一会,这鸡腿大,肉多,时间短了里面不熟会很难吃的。” 御灵儿顿时有些厌厌的,说道:“好无聊啊。” 小三听了想到了什么笑道:“公主,若是无聊,今晚皇宫中有宫宴,公主不如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共处尝尝,回来告诉小三哪个好吃,小三学着给您做。” 御灵儿顿时精神了:“宫宴?什么宫宴?我怎么不知道?” 小三顿时笑道:“是出云国的使臣,据说宫宴上会有二百八十一道菜,是出云国带来的美食和咱们炎京的美食一起摆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御灵儿黑溜溜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灯泡,盯着小三狼光满满。 “小三,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小三一愣:“自然是可靠的,队长刚刚从宫里出来说的。” 暗处的长风顿时想要把小三的肉给咬下来吃掉。 他说什么了?什么时候说二百多道菜了?我只是说宫宴要宴请出云国使臣而已,我说什么了? 长风哀怨的看了一眼小三,这才在御灵儿灼灼的目光中出现说道:“公主,属下没听到什么二百多道菜,不过属下打探到这出云国使团入京,真的带了一位公子,据说这公子容貌俊美,一笑倾城。” 第308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御灵儿眨眨眼:“所以呢?我的二百八十一道菜到底有没有?” 长风:...... 公主你的关注重点呢?重点呢?那个好看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出云皇帝送给你的男人啊喂~ 为了二百八十一道菜,最终,御灵儿还是入宫了,虽然整场宴会御天禧都没打算让御灵儿参加。 这个送过来的男人他得先相看一下,否则,自家侄女钥匙真的和对方对眼了,他若是看不上,也是不行的。 谁知,侄女在宴会刚开始就屁颠屁颠的来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皱眉问道:“谁告诉公主的?” 伺候着的小太监低声说道:“皇上,早上的时候,镇国公主的暗卫首领过来过,想必是那时候溜出去的消息,不过也不确定,兴许是坊间传出的,毕竟,出云国使臣今日到达京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御天禧听了,叹了一口气,你说若是灵儿和那家伙对上眼了,朕该怎么办? 小太监哑然:“公主和对方看对眼了,岂不是了了皇上的心愿吗?” 为什么皇上看起来这么惆怅? 御天禧理所当然的瞪眼:“可若是朕没看上呢?” 小代建顿时词穷,想了一下才说道:“皇上看不上的人,公主自然是看不上的。” 御天禧这才多云转晴。 嗯,这话没错,他看不上的,大侄女一定看不上。 小太监:...... 皇上,公主就没看上国人任何人,您的忧虑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御灵儿落座半天,这菜也不上,无聊的她都要打瞌睡了,终于,在她差点要睡着的时候,一声高亢的“出云国使臣觐见。”响起,御灵儿这才来了精神,炯炯有神的盯着门口,这个使臣来了,菜应该上了吧? 使臣的队伍走来,一个人的出现,顿时引起了周围的抽气声。 宫宴之上,皇后燕柳儿看着来人,眼中带着惊艳。 这个少年长得实在是太好了。 随即,她看向御灵儿,见对方的眼睛始终看着这一对人马,她心底微微有些疑惑,出云烈日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怂了这么一个俊美的少年给公主做驸马爷。 少年正是段红尘,他已经看惯了这些人惊艳的表情,当然,他也并不是个少年。 而今出现在这里,他想要看到的是御灵儿的表情,只是,让他失望了,御灵儿的样子和周围的人一样,满眼的亮光看着他,丝毫没有什么惊讶。 这不能怪咱们的公主殿下,对于脸盲的程度,公主早就不以为意了,而现在她没有认出来对面的人是谁,自然是因为此时入宫,身边没有带着暗卫们。 长风到是隐在暗处,也确实是认出了段红尘,可是他此时就算是心急如焚也不能贸然出现。 这可是宫宴,这个少年突然出现在宫宴之上,又是在出云国使臣的队伍中,那不难猜测对方的身份。 而此时,长风的内心只能用卧槽来形容了。 出云国送给公主的男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少年?晚了,公主你绝对完了。 段红尘笑眯眯的往前走,和使臣以亲走到了最前面,朝着御天禧参拜,而参拜之后,还没等使臣说话,便见段红尘径自朝着御灵儿走来。 使臣顿时骇然,战战兢兢的想要召唤,却因为众目睽睽之下,没敢出声。 内心血泪成河。 皇上,这为主是真的不听话啊,这可是炎国,炎国啊~您这样是要干什么? 御灵儿愣在原地,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歪着头,看了半天,说道:“你是来给我送吃的吗?” 段红尘一愣,问道:“公主为什么如此问?” 御灵儿眨眨眼:“难道不是吗?可是小三说出云叔叔这次派人过来,可是带着好几百种好吃的东西,今天不是要一起拿上来吃的吗?” 御天禧顿时一愣,仔细品味了自家侄女的话之后,顿时老脸一红,合着你来宫宴就是为了这顿吃的?太师府饿着你了? 尽管平日里他宠着御灵儿,可是此时丢脸,明显是不明智的。 御天禧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朕还从来不知道,出云国的礼节居然如此的随意,看来朕小看了出云国了。” 使臣顿时大惊失色,直接跪下说道:“我国陛下对炎国忠心耿耿,还请陛下见谅,我家公子自幼长在宫中,平日懒散关惯了,还请陛下恕罪。” 使臣说着,擦了擦脸颊的汗水,眼神示意段红尘归队。 谁知段红尘看都不看,只是盯着御灵儿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御灵儿顿时心中一凛,卧槽,这货认识自己?那他是谁?想了半天,御灵儿也没想出来这人是谁,不过声音挺熟悉的,好像是最近听过。 可惜小三不在,在的话一准知道是谁。 “抱歉,我的记性比较差,请问你谁啊?” 段红尘眼睛一眯,突然上前,伸手就将御灵儿拉入自己的怀里,暧~昧的说道:“公主的钢针曾经插在了在下的肚子上,难道公主真的忘记了?” 御灵儿顿时一个激灵,伸手就将段红尘推开,手中数十枚银针飞出就朝着段红尘全身学道而去。 卧槽,居然是这个家伙,他是怎么入宫的? 段红尘早就有所防范,挥手就将那银针尽数握在手中,笑吟吟道:“公主的大礼在下收到了,不知公主还有什么要表达欢迎在下的方式?” 众人全都愣怔,御天禧看的额角抽搐,斜眼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燕随,内心突然就乐了。 让你平日里都是一副谁欠了你银子的样子,这回,这表情终于变了吧! 不过灵儿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和这小子认识似的?还好像是有仇的样子? 御天禧也不傻,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灵儿最近的倒霉事,瞬间串联在一起,随即了悟,他看向皇后,叹道:“看来灵儿这一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燕柳儿正盯着已经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一脸的紧张,听御天禧说话皱眉道:“灵儿受伤了怎么办?她好像看起来没这小子厉害。” 御天禧听了看向战场,此时宫宴已经一片狼藉,两方相互喂招,却始终分不出高下。 不过所有懂行的人都看明白了,这位公子是在耍着咱们的公主玩呢,每一次公主落到下风的时候,他都会适当的调整自己,让自己身上露出破绽,以供公主攻击,然后他再轻巧的化解,然后再趁机沾咱家公主的便宜。 这样真的忍不了。 御天禧的脸色有些黑,转头看向使臣:“你们是什么意思?” 使臣好巧不巧的是曾经被舒锦歌完虐的耶罗,他瞪眼看着这个不省心的段公子,听御天禧问话,顿时脖子一缩,委屈的说道:“陛下,这和我没关系,我们在路上就和公子走散了,是最近才相聚的,他和公主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段公子本事怎么这么大?居然和公主结仇了,那这亲,真的能和了吗? 段红尘逗弄着御灵儿,见对方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可劲的王自己身上戳,他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热血沸腾。 看着御灵儿因为打不着,气的红润的小脸,顿时挠的他心痒痒。 他不再后退,倾身就将御灵儿困在怀里,沙哑着嗓子说道:“公主,在下可是你的驸马,你真的人心那在下弄伤了?” 御灵儿因为这话一愣,驸马?什么鬼? 也只是这分毫的愣怔,她被段红尘禁锢在怀里,竟然是半点都提不上劲来了。 顿时,她怒瞪过去,却看到了对方笑吟吟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御灵儿木着脸说道:“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段红尘的点头:“知道,可是在下是出云陛下送给公主的驸马,在下抱着自己的公主,不算是犯错吧?” 御灵儿:......转头,看向御天禧道:“皇叔,这个驸马,我不要行不行?” 御天禧咳嗽了一下,掩下眼中的惊讶,他还从来没见过灵儿有如此暴躁的时候,莫不是自己不曾了解过自家大侄女? 皇后到是见过御灵儿如此,可是在人前,御灵儿却从来没有失态过,这一次,真真的让她惊讶了一下。 御天禧看向段红尘,对方的一只手还放在御灵儿的腰上,另一只手,在御灵儿的背后,死死的攥着御灵儿的双手,两人面对面贴着,看的好不暧~昧。 御天禧不悦:“放肆,这里是炎国,你对朕的镇国公主不敬,岂有此理。” 说着,便见周围突然冲出几个带刀侍卫,刷刷刷的抽刀将段红尘围了起来。 御灵儿一脸懵逼的看着御天禧:“你是不是傻?我都打不过他,这几个能打得过?” 麻蛋,她连压箱底的高级毒药都用上了,这货像是没感觉似的,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几个废物还能把这人抓住? 御天禧顿时脸色一黑,看向御灵儿:“灵儿,不得无礼,和朕好好说话。” 第309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御灵儿默默闭嘴,好吧,给自家皇叔一点面子,不过,看了看自己这个诡异的姿势,加上眼前人一脸的荡漾,她终究是无法忍受。 “你先放开我。不然,我就休了你。” 噗~ 这一次不光是御天禧懵逼了,就连耶罗都跟着傻逼的看着御灵儿,她这是投降了? 耶罗见过这个公主,他被出云烈日带回出云国之前,出云烈日就经常去找这个小公主玩,虽然他每一次都是远远的看见这位,可是也看得出,对方是个不服输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认输的这么干脆。 公主很烦躁,宫宴之前就没吃饭,刚才有干了点力气活,所以现在她饿了。 段红尘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御灵儿,见对方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便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手,这里是炎国皇宫,他还真的不能太过分。 舔了一下唇,段红尘笑道:“难道公主认下我这个驸马爷了?” 御灵儿没回答他的话,整了整衣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桌子上的狼藉,继续木着脸看向段红尘:“小三说你们带来了二百八十一道菜,那就赶紧上来吧。” 段红尘:...... 众人:...... 段红尘抿了一下嘴,幽幽问道:“公主就对在先没什么感觉?” 公主抿嘴:‘本宫饿了,上菜吧。’ 御天禧捂脸,偷偷的和燕柳儿说道:“你说咱家灵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御灵儿白了他一眼,也小声说道:“我都和你说过,灵儿本事大着呢,你就是不相信,现在看见了吧?” 御天禧听了,摇头:“我看灵儿好像是被那个小子打败了,话说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燕柳儿摇头:“,不好说,暂时没看出什么,再看看。” 段红尘给燕柳儿的印象就是放肆了一些,漂亮了一些,不过在段红尘看向舒锦歌的时候,那明显的兴奋,燕柳儿觉得这人有点疯狂。 再结合之前御灵儿和他相遇的种种事情,燕柳儿就怕对方是个受虐狂外加变态。 御天禧点头,自家侄女不管如何,自然是不能受了委屈的,这个小子长得不错,功夫也不错,但是人不知道正不正派,没得自家侄女成亲了还要去放着夫君各种的桃花梅花的。 皇上和皇后想得太多,御灵儿不知道,此时御灵儿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她虽然是真的饿了,可是此时心里想的还是这个什么驸马爷,她真的是没消化清楚。 坐在椅子上半天,她才终于咀嚼出别的味道来。 特么驸马爷是暖床用的啊,那她难道这辈子的后半部分就要和这货生活在一起? 突然,御灵儿起身,沉默的往外走。 段红尘见状皱眉,拉住御灵儿的手说道:“怎么?公主不是饿了吗?难道不等宴席开始了?” “放开。” 御灵儿声音清冷,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段红尘微微一怔,竟是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手。 这是......不高兴了? 御灵儿离开了主场,御天禧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段红尘的眼神变得不善。 耶罗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宣读出云带来的厚礼,随后将段红尘的身份说上了一番,以及此行前来的目的。 御天禧和燕柳儿相当的惊讶,出云烈日居然送了一字并肩王的长子?那这婚事就真的不好不应成了。 御天禧皱眉打量段红尘,对方似乎还沉浸在御灵儿突然离开的场景,眼中带着困惑,有些心不在焉。 耶罗眼角一抽,转向段红尘道:“公子,还不拜见炎国国君?” 段红尘抬眼瞟了一下,这才对着御天禧拜了一拜,不过没有下跪。 这不是他狂傲,在出云,他也没有跪过出云烈日,这里,自然就是不屑的。 御天禧也没生气,因为这狂妄的小子居然让他想到了四哥,四哥也是如此,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却永远都是一切事情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差? 莫名的御天禧就接受了这个驸马爷,不过想了一下,他还是说道:“段公子虽然出众,可这婚事虽然是两国深交的起源,却也是我镇国公主的幸福,所以,这婚事是否成真,还需要公主自己点头。” 这一次,段红尘抬眼,看向御天禧道:“皇上此话当真?” 御天禧挑眉:“朕说话自然算数,不过可惜,你和公主看起来误会颇深,就是不知道你可否化解此事。” 段红尘顿时笑了,月牙湾的眼睛带着点点星光,顿时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御天禧沉默,这样一个漂亮的比姑娘都出众的男人,放在自家侄女身边真的可以吗?真的不会被勾走吗? 燕柳儿见御天禧的表情,自然想到他在想什么,低声笑道:“看这位公子的样子,想必是已经对公主情根深种,倒是咱家的公主,似乎不甚满意。” 御天禧听了眉头紧锁:“可是朕看了所有的皇亲贵族,似乎就这么一个勉强配得上灵儿的。” 燕柳儿顿时无语:“皇上,公主的驸马公主自己做主,您就不要操心了,否则,公主真的生气,咱御花园的花今年又要败了。” 闻言,御天禧闭嘴,只是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虽然不想承认自家侄女的武力值很强,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还真的无法当不知道。 宫宴上少了御灵儿,段红尘也没什么兴趣,草草的喝完几杯水酒就借故离开了宫宴,随后在门口,就有红衣传来消息,公主已经离开了皇宫,正在京城最大的——青楼中喝酒。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段红尘竟是愣了一会,随后哈哈大笑。 一个公主,居然跑去青楼喝花酒。 红衣好不容易混进来的,这炎国皇宫中的守卫太森严了,尤其是这宫里的暗卫,似乎都出自炎国的金花大队,实在是不容小觑。 如今见段红尘如此大笑,红衣内心有些焦躁:“主子,属下时间不多,主子还有什么吩咐的?” 段红尘摇头,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摇摇手说道:“你可以走了。” 红衣瞬间一脸呆滞。 合着您让我密切注意公主的行踪就是想要知道对方的位置啊?啊您让我冒险入宫是什么鬼? 暗处的暗卫听不见红衣和段红尘的话,只是看见段红尘疯癫的大笑,随后便见段红尘转身回去宫宴,而那小太监一样的人站在原地一会,才摇着头离去。 这样子很奇怪,暗卫便跟上去,发现这小太监居然不是宫里的人,瞬间警惕的将红衣抓住,带去了金花大队。 红衣最后的想法就是,主子太坑人,炎国的暗卫太厉害。 段红尘从始至终都感应的到周围暗处的动向,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也自然不会去理会, 如今回去了宫宴,他便直接向御天禧告辞,御天禧身边正站着暗卫,和他汇报刚才的事情,御天禧眼神晦暗不明,看着段红尘问道:“刚才公子可接触了什么人?” 段红尘闻言眼睛微微眯起,笑道:“正是,是在下放在宫门口的眼线。” 御天禧顿时不悦:“好,很好,居然把人安插到了朕的皇宫,段红尘你意欲何为?” 耶罗更是惊慌失措,这祖宗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要毁了出云吗? 不等耶罗说话,段红尘便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公主的动向。” 御天禧一愣,便见段红尘极为认真的说道:“在下对公主一见钟情,本想着借机搭讪,谁知道会被公主厌恶,素以,在下入宫之时便吩咐人在宫门口守着,公主何时入宫便通知在下。 只是在下入宫之时,公主已经入席,所以,在公扬长而去之时,在下的人才看见公主的身影,所以,才混入宫中,告诉在下。” 御天禧冷笑:“这么说,你是因为公主才会如此行径?只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让你的人擅入皇宫,这是大逆不道。” 段红尘微微一笑,抱拳道:“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如此作为,在下在出云国已经习惯,所以到了这里,难免有些改不过来,日后,在下一定会好好学习炎国的规矩的。” 这言辞诚恳听的御天禧眼角直抽,合着你在出云国的皇宫经常安插人手来着,出云烈日的脾气,是怎么容下你的? 斜眼看了看耶罗,对方居然是一脸的坦然,御天禧立刻明白,段红尘说的话是真话了,不由的更为担忧。 自家侄女的脾气真的不咋好,这位看起来,生出来的目的就是来气人的,两人若是凑一对,会不会把炎京给轰炸了? 耶罗内心算是淡定的,这位公子在出云国的事情比比皆知,和出云烈日的关系也让人难以猜测,出云烈日宠着,惯着,比自己的儿女还要重,曾经一度被传言,这位公子是皇上的男宠呢,不过此时被送到炎京来,一定让很多人大为惊讶。 第310章 段红尘可不管众人怎么想,他直接拜别说道:“皇上,公主此时在醉红楼买醉,在下有些担忧,所以在下便现行告辞去寻找公主。 至于在下的那个属下,也实在是没什么规矩,皇上不若替在下教训教训,免得以后在下和公主成亲,坏了公主府的名声。 然后的话,嗯,皇上就看着办把,只是在下就这么一个可用的人,死了不好找这样傻的,皇上就勉为其难的把他放了吧。” 说完,端洪城洋洋洒洒的离去,丝毫没有什么关心属下的样子,看的御天禧又是一抽,看向耶罗道:“他在你们出云也是这么个德行?” 耶罗一顿,笑道:“公子此时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是真的好了很多,以前在出云,这货那是真的谁都不怕的,皇宫里突然就多出来很多的宫女太监什么的那都是小事。 耶罗森森的记得曾经段红尘弄了一大堆的青楼艺伎,偷偷的运进宫里,还塞进了出云烈日的龙床上的。 御天禧惆怅了。 这货以前什么样不说,现在这样,真的是大侄女的良配吗?可是刚才已经金口玉言,他没法收回成命了。 不过,御天禧眯眼,大侄女的眼光挑剔,两人又有仇,肯定没法相处的,嗯,这个赶走,以后他再给大侄女找一个脾气好的,气质高的。 不过下一刻,御天禧的脸就黑了,僵硬着脑袋看向燕柳儿:“皇后,他刚才说朕的公主在哪?” 醉红楼?特么不就是想当初自家皇后拉着自己去听墙角的地方吗? 燕柳儿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儿家多去青楼是好事,看尽人间冷暖,男人本色,就该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了。 御天禧可没有燕柳儿心大,顿时气的气血上涌,有些眩晕,燕随看不下去了,斜了自家妹妹一眼,说道:“皇上,公主知书达理,定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皇上无需担忧,更何况,段公子已经去了,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 想当初自家妹妹多次光临青楼,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没拦住,没看住,这位公主的本事可比他妹妹大了去了,他才不会没事找事的去建议皇上派人去找公主回来呢。 段红尘离开皇宫就奔着醉红楼去了,期间红衣出现,满身狼藉。 段红尘挑眉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红衣委屈的不行,想到刚才那帮饿狼他就心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主子,下一次入宫报讯,可否换青衣?” 段红尘听了笑道:“为何?你要知道,青衣的轻功以及易容术是真的没有你好呢。” 红衣咬牙:“易容术在金花大队的眼中都不够看,主子,属下差点被那帮疯女人给吃了。” “疯女人?” 段红尘眉眼一跳:“传说金花大队的创始者便是一窝女人,难道这些女人空虚寂寞冷,想要找男人了?不过红衣,你这是什么表情?这种终结你的童子身的事情不是好事吗?” 红衣顿时脸色通红,吐血的表情看着段红尘吼道:“主子。” 丫丫的,那些女人根本不像是女人,倒像是饿狼,他就是掉进狼窝的小绵羊,钥匙真的被一群女人吃了到是好了,这群女人,居然聚众打赌看看自己到底是男是女。 真的是忍无可忍,还偏偏他是被擒的那一方,根本没有反击之力,就被他们给拔得一干二净,供人观赏了。 也不知道是谁,还趁机摸了他的胸,这让他以后怎么娶媳妇?都有心理阴影了。 段红尘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红衣的眼前,红衣认命的往前追。心里的惆怅在瑟瑟风中更显寂寥。 醉红楼中,御灵儿喝的醉眼朦胧,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一次因为心中烦闷,她将暗卫都赶走了。 门突然开了,来了一位白衣公子,她突然笑了,笑的千娇百媚,到是让这进来的人立刻住了足。 御灵儿见状不由起身,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伸手就将对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何时醉红楼还做起了男宠的生意?嗯,不错,个儿挺高的。” 段红尘顿时嘴角一抽,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把怀里的醉鬼扔出去的冲动。 不是第一次了,好几次了,这位公主总是把他当作男宠。 下一刻,段红尘恶毒的将手放在御灵儿的腰间,声音酥麻的说道:“姑娘,在下来陪你喝酒,可好?” 御灵儿点点头,晃荡了一下脑袋,好奇的说道:“咦?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 说着,御灵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段红尘的脸,还抬起了段红尘的下巴,段红尘很配合,他就想要看看这位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一刻,果然不出他所料,御灵儿只是歪着脑袋说道:“不难看,嗯,很好,但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 段红尘眼睛微微眯起,将御灵儿王怀里一揽,挥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正弹唱跳舞的众人见状相互看了一眼,段红尘眼睛微眯,露出不善的目光,众人顿时鱼贯而出。 段红尘满意的回头,便见御灵儿还在好奇的看着他:“咦?你干嘛?赶紧把人给本宫叫回来,本宫还没看够。” 段红尘微微一笑,双手将御灵儿抱起来,直接王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公主不是说在下是男宠么?今日公主来这醉红楼,不是想要找男宠抒发一下心中的烦闷吗?那为何还要听那些恼人的噪音呢?” 御灵儿有点糊涂,喝了酒的大脑不太清醒,听着段红尘的话好像是有点道理,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还没等御灵儿想清楚,就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段红尘栖身而上,笑的酥麻荡漾:“姑娘,不知在下可否为你分忧?” 御灵儿摇头,又点头,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便推搡着段红尘说道:“你离我远一点,我有点喘不上气来。” 段红尘听话的起身,将自己和御灵儿的距离拉开一些,只是人始终伏在御灵儿的上方,眼睛带着火焰一样看着御灵儿。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御灵儿,又多么的诱人,那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爱上了稚嫩的憨傻,因为醉酒,红扑扑的脸蛋,看着就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只是,段红尘忍住了,他想要弄明白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代缴,就如同现在,他诱导着御灵儿,却也在诱惑着自己。 “我该和你说什么?我认识你吗?” “姑娘可以当作认识我,也可以当作不认识我,毕竟,在下和姑娘,确实没有什么密切的交集。” 段红尘柔声说着,手有以下无一下的为御灵儿揉着太阳穴,让御灵儿感觉舒服的昏昏欲睡。 “你平时就是这样伺候客人的?” 太阳穴上的手一顿,御灵儿有些不满,看向段红尘,段红尘咬咬牙,恶狠狠的瞪了御灵儿一眼,又继续揉着,说道:“姑娘想说什么?” 御灵儿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人是不是太复杂了,和娘亲说的一模一样,你说,我要不要反了我叔叔,自己做皇帝?” 段红尘震惊的停下来,便听见御灵儿继续说道:“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男人呢?还有出云叔叔,虽然他知道我的秘密,可是也不能随便弄一个男人强行送给我啊,这样,对我不尊重。” 段红尘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你的出云叔叔是随便送了一个男人给你?” 御灵儿冷哼:“那还用说,他这个人,心里除了自己的江山,就剩下我娘亲了,他还能为别人做什么打算?这一次送男人过来,一定是要看我出丑的。” 段红尘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为自家皇帝默哀。 其实,自己这一次被送来,到真的不是随意的,他看向御灵儿问道:“那你对你说的那个男人有什么感觉?” 御灵儿仔细的想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啊,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条腿么?” 段红尘无语了,他的长相,他还是相当自信的,可是为什么到了镇国公主这里,就成了没特别的呢? 想了一下,段红尘眼前一亮,又看向御灵儿,让对方的眼睛看向自己,柔声问道:“那姑娘对在下有何评价?” 御灵儿一愣,看向段红尘,半天才说道:“还好,比那家伙好看一点吧!” 段红尘:...... “那姑娘觉得在下和那个男人,哪个更适合做姑娘你的男人?” 御灵儿听了,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笑道:“你一个男宠要怎么和那个男人比?就算你长得很好看,可是架不住人家有后台啊,你有什么?你就是个男宠。” 说到这,御灵儿突然不说了,看向段红尘目光有些怜悯:“你是个好的,本公主活了十几年,第二次有人会和我讨论这么不营养的事情。” 第311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段红尘闻言,先是一愣话题是什么?没营养是什么意思? 不过下一刻,他眼微眯,不爽的看着御灵儿问道:“第一个?那是谁?居然会得到公主的垂青?” 御灵儿呵呵笑,随后面色突然变得狰狞道:“都是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套小爷的话,小爷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那么多的秘密? 哼,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小爷真想一巴掌上去拍死他,不过可惜,小爷虽然本事滔天,可架不住那老混蛋远在出云,小爷我根本就够不着。 不过,等着,小爷总有一天会过去出云,然后揍得他满头包,满脸血,哈哈哈哈~!” 段红尘深觉醉鬼说的话甚是浑浊,不过段红尘的智商的话,却也猜的七七八八。 这御灵儿口中的老混蛋,应该就是出云烈日了。 他还记得,出云烈日在和他谈论和亲的时候,提起这个镇国公主的时候,那脸上荡漾的笑意。 段红尘轻轻拂过御灵儿的长发,心头微微一颤,随后他看着御灵儿说道:“姑娘和在下说了这样多,若是在下不小心说了出去,可怎声是好?姑娘,你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御灵儿眼睛一眯,想要动弹一下身体,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看向段红尘,好半天才突然想到了刚才的那点不对劲。 她丫的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床上,一一种男上女下的姿势说了半天话...... 猛地,御灵儿将段红尘推开,起身坐着,随后看向段红尘冷笑:“你会吗?” 段红尘没有躲避御灵儿的推搡,只是就着她的力道,歪着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冲着御灵儿微微一笑,反问道:“若是在下会,那姑娘现在想要如何?杀了在下吗?” 一句问话还没说完,便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冲向自己,段红尘眼睛微眯,瞬间将那抹青色抓住,托在手中,玩味的把玩。 御灵儿顿时大惊,酒也醒了大半,警惕的看着段红尘。 对方居然是武功高强之人,她完全没有感受到,这怎么可能? “你是谁?想干什么?” 段红尘微微一笑,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青蛇的头,让本来还嚣张无比的青蛇瞬间拖拉着脑袋蔫吧了。 “在下只是想要听听公主的心事而已。” 御灵儿有些心疼,忍着怒气说道:“想知道我的心事?莫不是想要知道我炎国和出云的关系,然后好在其中挑拨离间? 算盘打的不错,不过可惜,在我这里,你讨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闻言,段红尘笑了下,手一松,便见那小青蛇从他的手中落在被子上,小青蛇懵了一下,察觉到自己自由了,瞬间就扑到了御灵儿的怀里,顺着衣襟就往里钻。 段红尘猛地凝眉,大手瞬间覆盖在御灵儿的胸前,下一刻,还在御灵儿懵逼状态中,将小青蛇直接仍在了地上。 被无情占了便宜的御灵儿此时哪里还有时间去追究对方的手曾经碰过哪里,她想要起身去看看小青蛇有没有受伤。 段红尘怎么会让她离去?在御灵儿起身的霎那,段红尘直接扑向御灵儿,再一次将对方压在身下。 “公主,您千金之躯,还是不要让那种不干净的定西触碰的好。” 御灵儿冷眼看着段红尘道:“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在本公主的眼里,你才是不干净的东西,赶快从本公主身上下去,否则,本公主诛你九族。” 段红尘轻声笑着,御灵儿转头看向小青蛇,后方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从它吞吐着蛇信子,让御灵儿知道,它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嘶~” 御灵儿感觉脸上一疼,猛地转头,便见段红尘正皱眉看着自己,见她回过神来,便说道:“在下不喜欢公主和在下说话的时候走神,所以,公主,你能全心全意的对待我吗?” 御灵儿眼角一抽:“你有病吗?我要怎么一心一意的对待你?你谁啊?” 段红尘微微一笑,最靠近御灵儿的耳际,吐着气说道:“公主,在下可是您名正言顺的驸马,你不一心一意的对待在下,你还想要一心一意的对待谁呢?” 闻言,御灵儿有一瞬间的僵硬,她紧紧地盯着段红尘,段红尘也任由她看着,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只是,这一切在御灵儿的眼中还是太过平凡,段红尘叹了一口气,心下已经有所猜测,看向御灵儿说道:“公主,您的钢针扎在这里,而你这个人却直接扎在了我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了,所以,公主,你得负责,你得用尽全力把我记住啊。” 御灵儿一愣,便见段红尘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说道:“公主,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为什么会对任何人的脸都没有感觉?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御灵儿瞪大眼睛,猛地一颤,便见段红尘继续说道:“公主不必避讳在下,从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忘记,我想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可能的,不是么?” 御灵儿沉默,确实,这货虽然喜欢作弄她,可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若不是她总是不记得对方的长相,她也不可能落入如今的被动局面。 想到此,御灵儿微微眯眼,正色道:“你想要如何?” 段红尘挑眉:“不如和,只是在下比较好奇,公主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对人不清的?” 他是真的好奇,一个人,无论和对方见过多少面,都不会有任何的印象,是失忆,还是光是不认识脸。 御灵儿呵呵:“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就可以,财富?权利?地位?还是你出云国的江山?本公主能做到的,都会帮你,但是,你要吧你的嘴巴闭紧,别让本公主有理由千万里追杀你。” 段红尘皱眉:“公主大可不必如此,在下是公主的驸马爷,公主想要杀了在下,不过是床第之间的一个很容易的事情罢了,又何必千万里追杀呢?” 段红尘没羞没臊的话顿时让御灵儿恼怒,她想要出手,却被对方死死的摁住,想要出脚,对方的双腿却死死的压制着她的行动。 两人紧密无间,姿势引人遐想,可是在双方眼里,除了试探,更多的是狩猎和猎物。 御灵儿有些懊恼,遇上这个货,似乎是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了。 御灵儿不说话,段红尘轻轻叹息了一下,趴在了御灵儿的身上说道:“公主,在下是真诚的,若是公主觉得在下唐突了,公主大可以直接杀了在下,在下绝不反抗。 可是,公主难道要永远这样下去?不敢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将一肚子的心事放在自己的心底,一辈子孤冷的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不去和任何人交集? 公主,你离开炎宫不仅仅是想要出去看看吧?你应该还有其他的想要做不得不做的事情吧?可是现在的你,要如何去做那些事情?” 御灵儿浑身一颤,紧紧的闭上双眼。 她确实是在逃避,十几年了,十几年如同一日的这样下去,每一次都再想自己是不是坚持不下去了,可是,她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她还有着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段红尘知道自己说的对了,他看着御灵儿,轻声说道:“其实公主大可以试着相信在下,在下武功,公主也已经看到,若是在下想要对公主不利,在下大可以早就动手了,可是在下没有,不是吗? 而且,公主,不论如何,你都要有一个驸马,在下做你的驸马,岂不是让众人都不会知道你的秘密了吗?这样,何乐而不为? 公主,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在下可以帮你完成,你想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在下的人任你差遣,这样难道不好吗?” 段红尘一句句的诱哄着,御灵儿也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良久,御灵儿看向段红尘,沙哑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段红尘摇头,笑着说道:“在下只要公主的心,给我可好?” 御灵儿闭眼,没有回复段红尘的话,段红尘也不逼迫。只是起身将御灵儿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以后,在下可以使你的避风港,公主大可不必在一个人哭泣。” 一句话,说的御灵儿身体颤抖,她仿佛傍徨无措了很久,纵欲爬上了海岸的陆地生物,重新接触到了泥土的馨香。 段红尘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一直抱着御灵儿,御灵儿也没有挣扎,她埋头在膝盖之中,被段红尘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同至宝。 醉红楼最终的结果就是被拆了,拆了这里的人是镇国公主的新任驸马。 为此,醉红楼的妈妈还上太师府找了很多次,可是公主和这位新上任的驸马根本就不在府中,而太师府的几个当家人对此都表示无能为力。 醉红楼的妈妈有苦难言,最后竟然要在太师府门口上吊自尽,还是曲舅舅临时有事回家,看到了这一幕,忍无可忍的给这老妈妈塞了一沓子的银票,这才让对方笑着离开了。 第312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而作为准驸马的段红尘,则是陪着御灵儿离开了京城百里。 段红尘就静静的跟在御灵儿的身后,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进这所凋零的院子里,而御灵儿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沉重。 站在草木狼藉的庭院中,御灵儿沉寂了很久,才对段红尘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段红尘没有回答,御灵儿却是直接说道:“这里是我回到京城之后便经常呆着的地方,是我等着我娘亲来接我的地方。 可是当我等到我娘亲回来的时候,却是我祖母的忌日,那一天,我看见我的祖母像是疯了一样耳朵到处伤人,还想要杀了我。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是什么反映吗?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在干什么,我还以为她想要和我玩,一直到祖父把我从祖母的手上抢回来,我都还在怔然中。” 御灵儿的棉布表情依然很少,少到不知为何段红尘居然觉得心疼。 那种没有表情的生活,是不是很痛苦?明明想要笑,可是笑意到了唇边却终究被心底的沉重融化。 御灵儿继续说道:“我看见祖母伤害了祖父,祖父差一点死掉,后来母亲来了,那个一直守在我娘亲身边的宋叔叔就死了,是被祖母一拳击穿了胸膛死的。 他的血染红了我的双目,我突然发现,我自己活在血色之中,看着娘情的脸上也被鲜血染红。 祖母死了,死在了娘亲的手里,娘亲说她罪大恶极,可是我觉得娘亲做的是对的,我想要拥抱娘亲,我想要告诉娘亲,她是对的。 可是娘亲还有事情要做,我知道,娘亲不会停下来,所以,我笑着看着他们离开,我一直都没有哭,就连奎爷爷都说我很坚强。” 说到这,御灵儿突然哽咽:“可是,我不想要坚强,我也想要脆弱,我想要爹娘抱着我哄着我,可是我不能,爹的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娘亲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要保护我,保护祖父,保护爹爹,保护很多的人。 你知道那种不想要分离,却要眼睁睁的看着的感觉吗?撕心裂肺,痛彻心髓,却又无可奈何。” 段红尘没有说话,叹息一声,走上前去,将她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怀里,给与她温暖。 他比御灵儿好不到哪里去,那种没有希望的未来,蚕食着他本属于人类的思维,若不是内心深处还有着对家的渴望,恐怕,他早就死了。 “放心,你以后有我。” 御灵儿听了,空洞的眼睛看着已经落魄的宅院低声说道:“以后吗?你觉得什么是以后?看见这座宅院了吗?以前这里算是一处行宫,在我娘失踪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这里。 可是现在,它荒废了,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这里,承载着我太多的美好和噩梦,太多的不堪回首,太多的生离死别,还有太多的太多。” 段红尘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说道:“这就是你眼睛出现问题的开始?” 他不难猜到的,血红色的鲜血,亲人的离去,还有眼睁睁看着无法躲过去的灾难,一切,让这个看起来强大,实则柔弱的和普通女孩一样的女孩,生出了心理上的障碍。 御灵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段红尘的话,她此时的内心很纠结,段红尘是谁?为什么她会带着他来到这里?这里,是她永远都不想要触碰的伤疤。 “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让我沦陷的话语,为什么要猜透我的内心,我们,本可以想两条平行线一样的活着,那不好吗? 段红尘微微一笑,鼻尖蹭了蹭御灵儿的头顶不答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现在看人的样子,都是什么样子的?” 御灵儿一顿,转身,段红尘松开抱着她的双手和她对视,半响,御灵儿才说道:“血红色,每个人都一样,全都是血红色的轮廓。” 段红尘点头,他已经猜到了,想了一下说道:“我会让你记住我的,所以,试着接受我,可好?” 御灵儿摇摇头,突然苦笑道:“为什么?” 段红尘认真的看着御灵儿:“因为,我和你的世界相同,我的过去,也充斥着血红色,如果没有人介入,我就会一直活在那里,永远都无法走出来。” 而我,幸运的遇到了你。 御灵儿失笑,她可不相信这个答案,看起来就是敷衍的说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既然你说我可以用你的人,你也可以帮我,那你要怎么表现你的诚意?” 段红尘挑眉:“诚意?公主觉得在下怎么做才算是诚意?” 说着,段红尘栖身向前,道:“不如,先从你的眼睛开始?” 御灵儿心头一颤,猛地转头:“不用了,就算是你用尽手段,也是白费心机。” 若是真的可以治好,她作为鬼医的传人也不需要煎熬这么久了。 段红尘不依不饶:“那如果可以呢?你觉得这是药的问题?关键是你自己,你无法走出你自己,你就终其一生都看不见人。 灵儿,你需要的是走出你母亲的过去,走出你惧怕的未来。” “你凭什么和我说这些?你是我的谁?呵呵,我的未来?我母亲的过去?但凭你什么都不懂,如何去说去做这些?” 御灵儿冷笑,转身便要离开,段红尘拉住她的手,径直拉入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就是一吻。 御灵儿惊慌失措,死命的挣扎,可是段红尘的手,就像是两把铁钳,死死的抱着御灵儿的头,深深的吸允。 唇与唇之间的纠缠,让彼此的心都带着沉重的负荷,御灵儿在最开始的彷徨惊恐恼怒之后,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喘息和无奈,最后,竟然是释然。 良久,段红尘放开她,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段红尘轻笑:“看见了吗?感受到了吗?有些时候,你不去做,你就不会明白最后的结果。” 说着,段红尘将御灵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说道:“听的到吗?它在为你跳动,为你痴狂,是不同于其他人一样的利用,攀附,以及恐惧,它在兴奋,因为你。 我是不同的,你可以感受得到,若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便要记得这声音,因为,没有你,它是不会跳动的。” 御灵儿的脸上滚烫的,这样带着宣誓一样的甜言蜜语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她脸色绯红,却也在认真的感受。 良久,御灵儿把手收回来,看向段红尘,冷笑:“是了,准驸马,你通过考验了。” 说完,御灵儿径自走出了院子,消失在段红尘的眼前,而段红尘双眼眯起,带着危险的光泽。 考验么?可是灵儿,明明就是心动,你为何要欺骗自己呢? 炎京这段时间最热门的话题不再是镇国公主又揍了哪家的公子哥,而是那个出云过来的准驸马爷。 据说和亲已经商议妥当,成婚的日子就在十日后,而公主府也已经准备妥当,就在曾经的齐王府原址,这里后来被御天禧翻盖了起来,本来就想着留给御灵儿的,如今不过是挂上一道牌匾。 这一日,御灵儿正在制作防身的毒药,就听见外面喧闹的像是菜市场,她索性出去,便见白玉赤红着脸在和她的暗卫过招。 小小年纪已经是一身的鼓骨气,给暗卫小三揍得走路都会东倒西歪了,他还是往前冲。 御灵儿揉揉眉心,真心不知道这货为什么会找来。 “停下,白玉你这是要干什么?拆了我的太师府?难道没被我揍够?” 白玉听见了御灵儿的声音,瞬间收招,小三也跟着收招,转身看向御灵儿说道:“公主,我去准备午饭。” 御灵儿点头,小三走后,她才看向白玉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 白玉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御灵儿笑了:“我说白玉,你这样喳喳呜呜的来找我,又被小三揍了好几下,你就想和我说我这个字?” 白玉一顿,看向御灵儿,半响才说道:“公主当真要嫁给那个小白脸?” 御灵儿一愣:“小白脸?谁啊?” “就是那个出云来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不是小白脸又是什么?” 御灵儿噗嗤一声就笑了:“怎么?白玉,是不是你思春了?这样不错,证明你终于长大了,放心,回头我会让白将军为你准备两个通房的,你放心吧。” 说完,御灵儿就要走,白玉猛地吼道:“才不是,我不要什么通房,公主,你真的要下嫁他人吗?” 御灵儿转身,皱眉看着白玉,半天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圣旨已经下了,你觉得,这种事我会闹着玩吗?” 白玉一愣,御灵儿已经转身离开了院子。 “别胡闹了,白玉,你该长大了,炎国不想你看见的那样无懈可击,若是没有你们这样的未来去努力,炎京会和曾经的其他国家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白玉张张嘴,终究无法说出心底的期盼。 第313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他想说,公主,我喜欢你,你等我可好? 他想说公主,这些年我一直在京城寸步不离,就是为了想要守着你。 他还想说,公主,白玉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情根深种,只希望自己快一点长大,入你的眼。 可是,这一切,都在他还没有长大,公主已经要嫁的事实中结束。 公主,等不到他长大了。 白玉攥了攥拳头,转身便离开了太师府,御灵儿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白玉,眼中带着疑惑,她对着空气说道:“长风,你们把他怎么了?为什么他会是这种憋shi的表情?” 长风:...... 公主,咱都要大婚了,您能不要在说脏字了吗?这不符合您高贵的身份。 长风闭嘴没有出现,御灵儿也没有再问,不过过了一会,长风就察觉不对劲了,他浑身跟钻进去了跳蚤一样,痒的让他想要将自己的肉皮挠破。 随后,在他终于忍不住离开队伍出去泡冷水的时候,见小三拿着一个瓷瓶找到自己,然后说道:“公主让我把这个给老大你,不过,老大,公主为什么要给你药?是不是你受伤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洗冷水澡?” 长风忍着咆哮,将对方手中的瓷瓶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后,瘙痒感终于消失,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随后,心里叹息,公主啊,您都要大婚了,能消停一会儿了吗?属下这身肉皮子差点给丢了。 公主大婚第三天之后,从炎京消失,紧跟着,威武侯府,白九公子的二子失踪,次年,有人在战场上看见了这位公子,那时候的白玉,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单挑大梁的将军,任谁都无法和之前那个纨绔相提并论。 时间在眨眼间就消失无踪,御灵儿和段红尘离开京城便前往了出云的鬼林,段红尘曾经呆过的地方。 至于是为什么,这还要从御灵儿说起。 成亲的当晚,段红尘就深刻的了解到什么叫做独守空房。 自家媳妇怀里揣着两把剪子,然后和衣躺在床上,他只能苦逼的在桌前对付了一夜,不是打不过对方夺不下剪子,而是他不想要逼迫御灵儿。 他们之间横着的东西看似不多,却也不少,除非是将御灵儿心房中的警戒线彻底打破,否则,他终其一生都无法进入她的内心。 第二日一早,段红尘幽幽醒转,便看见御灵儿已经穿上了劲装,想要从窗户出去,他一个激灵,瞬间将差一点就要跳出去的御灵儿抱住,随后丢在了大床上。 御灵儿没有想到,她为段红尘特殊研制的迷药都无法让对方多睡一个时辰,现在被抓包,瞬间心塞塞。 段红尘眯着眼睛看着御灵儿,眼神危险:“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御灵儿:“呵呵,我那啥,这不是饿了么,想出去找点吃的。” 段红尘沉默的看了看窗户,又看向御灵儿说道:“公主想走可以,但是需要告诉在下,在下跟着你一起走了便好,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御灵儿内心腹诽,就是要躲着你啊,根本不想和你一起走的好么? 其实本来御灵儿是想要昨晚上逃婚来着,可是自家这个相公拜堂成亲之后居然不去前院宴客,直接到了洞房中和她大眼瞪小眼。 终于,她败下阵来睡过去了,在睡觉之前将两瓶特质的迷药洒在了屋内,想着让段红尘多睡一会。 谁知道,这一早上她才刚刚准备完毕,这丫的就醒过来了,然后她想要跑都没跑得了。 两人僵持了一下,段红尘什么都没说,拉着御灵儿就离开房间去吃饭,两人沉默着吃饭,又沉默着离开,公主府的众人全都纳闷,这新婚第一天怎么会这个样子?莫不是驸马爷不行? 段红尘在,小三彻底退位,被赶回去继续做暗卫去了,小三心塞,长风冷笑,过不多久,老子肯定也要把你弄走,特闷的一个暗卫,总是把做菜当作第一职业,这是要干什么? 第二日,长风被段红尘打发去了御天禧的宫殿,随后,第三日,段红尘和御灵儿消失在炎京,让众人唏嘘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新的驸马爷和公主直接走了?为什么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御天禧是知道的,段红尘和御天禧在他们大婚之前畅谈了很久,御天禧这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家这个大侄女,没想到她自己一个人居然背负了这么重的痛苦。 想着段红尘那些话,他毅然的决定给段红尘一个机会,让御灵儿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所以,御灵儿和段红尘离开眼睛,御天禧在意料之中。 燕柳儿到是不知情,不过看自家男人什么都没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便明白了三分,倒也没有去问。 公主和驸马喜欢纵情山水,谁管得着呢? 事实上,段红尘和御灵儿开始的两天一直在山里逛来着,段红尘试图多和御灵儿接触,让自己在对方建立深厚的感情,让自己的存在感在御灵儿眼里放大。 结果是让人满意的,不过御灵儿到底还是没有记住段红尘的脸,却记住了他的心跳。 这一点,出乎御灵儿的预料,她明白这意味着自己已经接受了段红尘的存在,而她的心也在一点点沦陷在这个看起来浮夸浪荡,内心却深沉温柔的男人身上。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爱上一个人,就会想娘亲和爹爹那样,两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是若是爱错了人,却会抱憾终生。 御灵儿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段红尘为什么会那样的认定自己,所以,他2不敢托付自己的心,娘说过,男人,需要考验。 所以御灵儿就开始了她的考验。 ...... “段红尘,我的烤肉好了没?” “我说了要吃野鸡的,为什么是兔子?” “段红尘,你怎么可以这么笨?野鸡的毛是需要拔掉的,难道你连鸡毛都吃吗?” “段红尘,你是不是真的活了二十年?你怎么会活着呢?连吃饭都不会吃。” 段红尘最终爆发了,一把将御灵儿捞起来仍在一颗大树上就开始了非正常的动作交流。 这一下,御灵儿闭嘴了,考验什么的还是喂狗去吧,她保住性命最重要。 段红尘很心塞,对方虽然不拒绝他的亲密接触,可是样子却略显机械,就像是在放弃,这让他的心很烦躁。 看着已经不再折腾自己的御灵儿,段红尘没来由的开始担忧,御灵儿这样子时好时坏,会不会下一刻突然爆发? 这一天夜里,两人没有继续交流,都想要想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可是,来了刺客,打断了他们的思考人生。 刺客全都死了的那一刻,御灵儿是真的跟做梦一样。 百人的刺客团伙,就算是她用毒药,也要很久才会全部杀掉,可是,段红尘居然只是一霎那,就将这些此刻杀死, 死状,呵呵,就不说了。 因为,拦腰折断的那算是死相好的了,剩下的,你们可以自行脑补。 看着如同罗刹一样的段红尘,御灵儿才回忆起他曾说的话。 他说过,自己是生活在血色中的,和她一样,若是没有救赎,便是无可自拔。 这不是谎言,也不是敷衍,是,事实。 火光点点,想着那满地的残肢,御灵儿不由问道:“你到底有着怎样的童年?” 童年? 段红尘歪着脑袋看着御灵儿半天,笑道:“童年只是一种梦想,梦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梦吗? 御灵儿摇头说道:“那不是梦,是回忆。” 段红尘点头:“确实,所以,每一次我看见鲜血,就会回忆起那段往事,我就会兴奋的想要看到鲜血,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 说着,他看向御灵儿,在她的眼中,他没有看到慌乱和恐惧,他这才满意的笑道:“灵儿,你知道我曾经是怎样挺过来的吗? 是希望,有人告诉我,我会离开鬼林,离开那可恶的血池,然后,会有一个能影响我一生的爱人。所以,我才会坚持到有人来救我。” 御灵儿突然就笑了:“谁这么有想法?居然还会预测你的未来?是神棍吧?” 段红尘年微微一笑:“不管是谁,也不管他是不是神棍,他说的那些我当时信了,后来不信了,可是现在,他成真了,你说,我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说着,段红尘看向御灵儿说道:“灵儿,你不也是在坚信着你的母亲和父亲还活着的事实吗?我在想,是不是找到你的父亲和母亲,你的眼睛就会恢复如初了。灵儿,我帮你找父母,你快一点接受我好不好?” 御灵儿一顿,看向段红尘,对方眼中没有任何的杂质,清澈的像是几岁的孩童,听的御灵儿心头突然沉重起来。 她猛地摇头,说道:“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 段红尘眯眼:“为什么?就因为不了解我吗?可是你应该信任出云烈日,他送我来,绝对头他的理由。” 第324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不,我不相信任何人。” 御灵儿说完,便往前走去,只是,冷漠的背影之下,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融化。 段红尘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御灵儿,只是等到了出云国边境的时候,段红尘才有了惊讶。 御灵儿,居然要去出云国。 而且,目标是鬼林。 段红尘的眼中渐渐的染上了血雾,跟在御灵儿身后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当御灵儿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段红尘的双眼已经通红,看向御灵儿已经是不同于之前的温柔。 他满眼的肃杀,满眼的邪魅,还带着满眼的怒火。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你不相信我,却任凭我跟着你去到鬼林?” 御灵儿皱眉:“你发什么疯?” 段红尘在鬼林呆过,她来鬼林自然也是有着她的目的,可是,这和段红尘的过去,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他要把两种事情套在一起? 段红尘讽刺的笑,他一步步走向御灵儿,语气冷漠:“可你知道,我在这鬼林里住过。” “那又如何?就因为你在这里住过,我就不可以来这里了吗?” 御灵儿觉得对方是在找存在感,不屑的转身,段红尘猛地抓住御灵儿,手上的青筋暴动,看着御灵儿像是在看一只死物。 御灵儿这才发现不对劲,她看着段红尘道:“段红尘,你怎么了?” 段红尘不说话,死死的盯着御灵儿,手一点点的移动到了御灵儿的脖子上,御灵儿立刻警惕的用钢针扎在了他的手心处,段红尘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继续朝着御灵儿的脖子靠近。 御灵儿见状猛地大叫:“段红尘,你清醒一点。” 段红尘的眼里一片血海,猛地听见这声音,他的手微微一顿,眼前闪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他恍然回神,随后暗然后退。 御灵儿见状问道:“段红尘,你到底怎么了? 段红尘摇头,一边后退一边说道:“走,你走,走的越远越好。” 御灵儿心下疑惑,便见段红尘扭头就跑。 御灵儿来不及细想,转身就跟了上去,只是在追上段红尘的时候,她猛地顿足,瞳孔微缩,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这还是段红尘吗? 一脸的血,却是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在他的左手上,还拎着一只刚刚死掉的兔子,兔子的脖子被咬断,露出折断的骨头,却是一滴血都没有流下来。 段红尘转身,冷冷的笑着:“怎么?看见我这个样子害怕了?御灵儿,这就是我段红尘真正的样子,你说你生活在血海之中,我又何尝不是? 呵呵,人都说我是出云国一字并肩王的长子,拥有着无限风光,可谁又知道,我曾生活在什么样子的世界?那些不知道实情却要瞎编排的人都该死。” “可是你并没有杀了他们。” 御灵儿缓缓说道:“你是段红尘,不是什么嗜血的魔鬼,你觉得你不是凡人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离群索居?如果你生活在人群中,你就要享受他们带给你的不快和痛苦。 就像我顶着镇国公主的头衔,嚣张跋扈一样,段红尘,你清醒一点,血液是可以让你暂时的恢复理智,可是终究无法让你像个人,难道你想要你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 御灵儿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段红尘总是一副轻佻,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看人的时候,虽然是在笑,可是却笑意不达眼底,眼中始终带着讽刺和嘲弄。 御灵儿心头上的血液此时在沸腾,似乎在为这个同病相怜却又比自己还要狂傲的人痛苦。 她一步步走向段红尘,在对方的眸子看见了自己的色彩,她突然诡异的眨眨眼,随即欣喜道:“段红尘,我看见了自己的颜色,真的是我自己的颜色。” 说着,她手突然覆盖在段红尘的眼睛上,特别惊奇的说道:“就在你的眼睛里。” 段红尘也是一愣,手中的兔子扔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御灵儿。 她的眼中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更没有嘲讽和玩笑,她那样的动作,居然带着一种惊讶和珍重。 段红尘的双眼的火红色退去,变得和往日的目光相同,就那样看着御灵儿。 御灵儿依旧看着段红尘的眼睛,那眼中的火红色已经消失,可是她的颜色还在,居然还在。 她猛地看向自己,却还是火红一片,她依旧看不见自己的颜色。 段红尘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在御灵儿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段红尘突然哽咽:“你是第一个,第一个在我这种摸样的时候,还会安慰我的人。” 御灵儿闻言有些愣神,下一刻回过神来猛地把段红尘推开,仔细的看向段红尘。 她眼中的段红尘,和从前不一样。 自从脸盲之后,她就再也看不清人的长相,入眼处全都是血红,甚至是连普通的颜色都分不清楚。 曾经段红尘也是一样,他在御灵儿的眼中就是一个血糊糊的人影,除了轮廓,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是眼下,她居然看见了他眼中的赤红,看见他眼中的自己。 还有。 御灵儿小心翼翼的描绘着段红尘的眉眼,突然痴痴地笑了,段红尘静静的看着她不语,御灵儿突然说道:“你好像是我的药。” 段红尘愣住,便见御灵儿突然扬起脸,一下子就贴上了他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御灵儿转身便走,脸上的潮红让她带着些微的羞涩,可是此时,她不想要转身。 段红尘楞了一下,手轻触唇角,随即便笑了出来,纵身追上了御灵儿便给对方来了一个深入的吻。 良久,段红尘松手,御灵儿喘息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会发狂?” 段红尘沉默,随后说道:“因为我被泡在血池里面整整十年,十年的时间,我没有长大,没有变老,却承受着别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整整十年。” 那是年,段红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当时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如何懂得自己在这血池中会成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他除了哭泣和恐惧,什么都不剩,周围全都是这种声音,每一天死去的孩子也不计其数。 恐惧,冰冷,萦绕着他,他心中的绝望一点点增加,就在他熬不过去的时候,遇到了奎明昌。 奎明昌当时被人追杀,不知怎么回事窜进了诡异的鬼林,居然进入了守备森严的血池,血池之中,打量的恶鬼一样的孩子,他们相互吞噬,相互撕咬,为了继续活下去。 而奎明昌这个鲜活的人,顿时成了他们一致的食物。 段红尘是里面所剩不多的保存着神志的孩子,他保护着也残存着神志的红衣,两人一起帮着奎明昌把那些怪物吓退。 奎明昌是谁,段红尘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人可以带着他离开,可是,奎明昌办不到。 段红尘浑身已经没有完好的血肉,在血池中如同一只没有皮的怪物,这样的段红尘,一点暴露在空气中就会迅速的血液干枯而死。 所以,奎明昌在血池一呆数月,研制出了可以中和血池药力的药物,可以帮助段红尘恢复皮肤。 鬼医离开了,段红尘继续呆在这里,那个时候,鬼医教会了段红尘一个道理。 那就是要强大,强大了,才可以继续活下去,才可以等到活着的希望。 段红尘在血池中又过了一年,鬼医留下的药所剩无几,他身上的血肉开始继续剥落,鸡蛋离开血池就无法行动。 然后,在绝望中,段红尘看见了一个男人,一个高大好看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血肉就停止了剥离,他的身体在太阳下也不会难过。 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告诉他,他会等到有人来救他,他会等到让他脱离血色血海的人。 他一直坚信着,终于,在苦等了十几个年头之后,他等来了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的父亲已经白发苍苍,看见自己的儿子依旧如同幼童一样,顿时又苍老了许多,血池边缘的守卫被杀死,这里的孩子被救出去 可是,孩子们,除了他和红衣,再也没有能被称作活人的人了。 后来,段红尘才知道,他们是被养在血池中的怪物,是出云皓月夺嫡的最后筹码,他们在近几年消失在血池的幼童,全都被送去了战场,为了活下去,为了鲜血的滋味,他们如同吸血鬼一样,去蚕食可以看得见的人。 最终,这场战役终于结束了,出云皓月被杀死,血池不攻自破,可是里面的孩子也已经没有救了,段红尘亲手杀死了所有的孩子,带着红衣离开了血池,并且封锁了鬼林,再也不让任何人进入。 鬼林,血池,就是灾难的开始,里面的阴森气息,注定会让人产生恐惧,如同深夜中的悲鸣,不断的响彻在人的心中。 第235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御灵儿听着段红尘的叙述,心里不由想起了自己,她转眼看向段红尘问道:“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段红尘想了一下道:“白发,白眉,琬若谪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 御灵儿浑身一抖,猛地看向段红尘问道:“你说的那个血池,是不是四面环山,像是一个巨大的脸盆?” 段红尘顿足,看向御灵儿:“你怎么会知道?你去过那里?” 御灵儿脸色瞬间惨白,好一会才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见过,他带我去过一个血红色的地方,他说,这里将会是我恢复真我的地方。” “真我?” 段红尘眼睛微眯,他可否还说过其他的? 御灵儿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他还说过,那里,可以让我找到我娘和我爹踪迹的地方。” 御灵儿闭上眼睛,努力的消化着这些,段红尘也陷入沉思。 他在血池里等待十几年,御灵儿从小去过血池,血池是因为什么形成的?这些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被出云皓月制作成怪物用在战场上? 那个白发白眉的男子到底是谁?他看起来无所不能,却不会直接去救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着,段红尘问道:“你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吗?” 一个裹着危险的陷阱,一步步将他们逼迫到同一个地方,然后会是什么? 御灵儿闭着眼睛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走下去。” “因为你的爹娘吗?” “没错,我等了十几年,我不想要再等下去。 他们是生是死,我必须要弄清楚,什么穿梭时空,我不相信,既然皇陵中没有他们的踪迹,那我就要把所有关于他们的传说的地方全都找一遍。” 御灵儿说着,笑着看着段红尘说道:“那你呢?为什么会听出云叔叔的话,去炎国?” 段红尘一愣,随后笑道:“若不是在路上遇见你,也许,我们会以另一种方式相遇。” 他绝对没法说出曾经的目的是要直接弄死御灵儿的,所以,现在御灵儿问这话,他真心有些没法说。 御灵儿听了,便明白笑道:“什么方式?难道还有比之前更糟糕的相遇吗?” 御灵儿说完,忽的看向段红尘,问道:“那日你和我讨要那个小贼,莫不是就认出我了?” 段红尘点头,唇角带着笑的解释道:“皇上的御书房内,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你的母亲。” 说到这,段红尘顿了顿,看向御灵儿接着说道:“很美,你和她眉眼间太相似了。” 御灵儿听了皱眉:“就凭一幅画你就认出我了?不可能,我长得像我爹,小时候都说我和我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段红尘笑笑:“不论你像谁,我都认得出,这说明,我和你之间的缘分是谁都断不掉的。” 御灵儿瘪嘴:“甜言蜜语在我这里可没什么用处的,段公子,你还是省省吧。” 段红尘挑眉:“是么?那公主殿下,在下要不要来点实际的?” 说着,他眉眼弯弯,舌尖扫过上唇,顿时让御灵儿想到之前两人的吻,顿时满脸臊红,怒道:“登徒子,你就是登徒子,本公主要休了你。” 段红尘更是爆笑,一下子把御灵儿扑倒在地,眼中琉璃闪烁,温情道:“公主,不知道赖上来的牛皮糖是永远都甩不掉的吗?” 说着,便是一记深吻。 御灵儿心头一动,双手回抱住对方的腰身,更是刺激了段红尘进一步的动作。 两人顺理成章的滚到了一起,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御灵儿吃了段红尘喂到嘴里的兔子肉,她都没回过神来。 特么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还野战了? 眨眨眼,看了看头顶上的星空,御灵儿突然就觉得生活没有那么枯燥了。 “在想什么?” 段红尘食髓知味,看着御灵儿恬静的样子,他就有些蠢蠢欲动。 御灵儿转头看向段红尘,突然起身抓住了段红尘的衣领问道:“你会后悔吗?” 段红尘一愣,微笑道:“后悔什么?” “后悔和我在一起。” 看着御灵儿紧抿着的嘴,段红尘突然心情很好的笑道:“为什么要后悔?我的灵儿,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做你的裙下之臣?” 说完,他自己就暴躁了,将御灵儿狠狠的搂向自己霸道的说道:“不过你可是只能有一位驸马的,所以,无论谁,都给我靠后。” 御灵儿顿时失笑,心头那一抹担忧也淡化了不少。 她看着星空笑道:“我其实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我一致认为我只能相信我自己,所以,我前方的路,走得很艰辛。 你知道吗?曾经我一个人在被子里哭泣,总是在想为什么娘亲不要我了,为什么爹爹也不要我了,为什么他们为了所谓的天下就要抛弃我。 是不爱我吗?是因为我很讨厌吗?是不是灵儿不听话,所以,他们才会总是离开灵儿,揍得更远? 可是后来,我一点点的长大,我看见爹爹和娘亲的不容易,他们相爱,可是事实却不让他们在一起,他们分开又相聚,却总是隔着所谓的天下痛苦的相爱着。 最后,他们还要一起赴死,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不要为谁活着,我要活着像个自己,我要去找他们,我要他们看看,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段红尘听了道:“以后你会和我一起去看尽天下,无论你的父母是死是活,我都会守着你,一起去寻找。” 因为,你是我的阳光,没有了你,扎进心口的血滴子不会融化。 两人的征程因为突然出现的水乳~交融而便的缓慢了许多,第三天他们才又开始上路,这一路上,段红尘的血气不断的上涌,每一次,都是在和御灵儿的拥吻中结束。 御灵儿嘲笑的看着段红尘:“看来,我是你的药,你这辈子都不能抛下我了。” 段红尘喘着粗气,努力的压制着心底嗜血的暴虐,苦笑的看着对面那个还没事人似的身影。 “公主,你真的希望在下失控?” 御灵儿白了他一眼道:“自然是不希望啊,可是你要是失控,我除了献身,别的办法是真的没有。我在想我要不要先走一步,先去看看那个所谓的血池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为什么段红尘一到这里就会这样? 就算血池是他曾经的记忆,就像是她曾经的经历那样,也不过是一段记忆,为什么会让段红尘出现失去理智的变化呢? 御灵儿歪着头静静的站着,等了一会,段红尘恢复了起立,她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这里究竟还有什么?” 段红尘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从离开这里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 而现在,距离血池越近,他就觉得胸口的血液越加沸腾,像是有人在用火烧灼点燃。 眼神动了动,段红尘看向御灵儿:“不管如何,总是要上去看看的。” 御灵儿有些担忧,不确定的说道:“要不你现在这呆一会?我先去看看?你这样子,上去了万一真的无法控制怎么办?” 闻言,段红尘直接拒绝:“你是我的药,你在,我就会没事。” 说着,他上前,牵着御灵儿的手便王血池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记得这里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可是这里为什么阴森之气还这么重?” 御灵儿听了说道:“莫不是你爹后来又做了什么?” 段红尘顿足,看向御灵儿,御灵儿笑道:“我就是随便猜测了一下,其实我最怀疑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白眉白发的男子,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鬼林吗?因为,我也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男子,他告诉我,来鬼林,便可找到答案。” 段红尘眯眼:“若是如此,咱们是非走不可了。” 御灵儿浅笑,一脸的云淡风轻:“真希望咱们不要走我爹和我娘的路了呢。” 段红尘攥着御灵儿的手笑道:“不会,公主,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呢。” 御灵儿:...... 那刚才的野战不算吗? 段红尘很了然的看了御灵儿一眼,继续说道:“方才那自然是算的,可是公主,洞房花烛夜是在下最美好的时刻,公主却对我置之不理,我自然是要补回来的。” 说着,他靠近御灵儿笑道:“在下记得公主是鬼医的徒弟,自然也会制作一些助兴的药物,不若......” 砰的一下,御灵儿一拳头打向段红尘,怒道:“段红尘,你丫别跑,看小爷不弄死你。” 两人嬉嬉闹闹的朝着血池而去,段红尘到是再也没有出现发狂的症状。 血池四周被巨石围绕,凉热到达巨石边缘往下走了一段距离才到了血池的前面,随即,段红尘就僵直着身子瞪眼看着前方,眼中全都是不敢相信。 御灵儿也愣怔的处在原地,好半天才喃喃说道:“这不是真的吧?段红尘,你确定你走的时候,这里已经全被毁了吗?” 第236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我确定。”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是亲眼看着这群怪物被大火全部烧死的,没理由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居然还存在这种怪物,而且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 眼前,一群血糊糊的“人”正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御灵儿和段红尘,随即,便一齐发出高亢的嘶吼,似乎是在兴奋。 御灵儿:“他们这是兴奋了?” 段红尘揉揉眉心:“他们渴望血肉。” 心里的烦躁更深了,段红尘却是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怪物,身体不断的释放出低气压,给以对方警告。 随即,他惊讶的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动作,他说道:“他们居然全都有智慧?” 御灵儿惊讶:“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看他们都是一团血糊糊的,哪里有表情了?” 段红尘:“你看谁不是血糊糊的。” 御灵儿:“你啊。” 段红尘:....... 这种像是吃了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这种吃了糖的感觉在全身蔓延,段红尘的心情好的情况下,他的烦躁在渐渐减退,眼中血红如故明确始终带着清醒。 他对御灵儿解释道:“你忘了,我曾经和他们一样。” 御灵儿顿时惊叫:“你以前也没皮?” 段红尘:...... 这句话怎么听着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在遇见鬼医之前,我的身体确实已经处于最恐怖的状态。” 御灵儿木着脸看着对面那些怪物,心里描绘着段红尘曾经的样子,随后说道:“不对啊,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没长大吗?可是他们看起来都是大人诶~” 段红尘点头,也是难掩心中的沉重。 “看来有人在我们离开之后利用了这里,而且将这里的怪物改造了。” 御灵儿点头,灵若有似无的四散,却除了血池中的这些怪物,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她微微皱眉:“这里没有其他人。” “他们要上来了。” 段红尘说着,拉着御灵儿后退,御灵儿一步步往后退,眼睛始终盯着最前方的那个血人,猛地,她眸光一闪,冲着那血人冲过去。 这动作顿时吓坏了段红尘,他伸手想要抓住御灵儿的衣角,却终究滑落,眼睁睁的看着御灵儿和那人撞在了一起,随后,两人一同滚进了血池。 似乎是因为御灵儿的乱入,其他的血人也处于了静止状态,纷纷年看着血池中正在扭打的一人以血人。 段红尘紧张的跑过去,便看见御灵儿正摁着那个血人猛揍,浑身被血池中的血水染红,满脸满头全都是,几乎和血池中的人差不多了。 而御灵儿说的话也让段红尘傻眼。 御灵儿:“敢拉我下水,我弄死你。” 血人:“吼~” 御灵儿:“不就是看到你的破绽了,你吼毛?” 血人:“吼!” 御灵儿:“你还叫,给小爷我闭嘴。” 血人:“......” 这货真的闭嘴了,御灵儿得意的笑道:“小爷就知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说吧,你引小爷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血人眨眨眼,这个食物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她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亲切呢? 血人的眼睛和正常人的差不多,除了眼睛是全红色的。 御灵儿起身,段红尘小心的说道:“小心,他会反扑。” 御灵儿笑着说道:“放心,他不敢。” 御灵儿说着,起身走出血池,坐在池边任由段红尘帮她清理身上的血污,她的双眼始终盯着那个血人,而旁边的血人一直没有动静,在御灵儿上岸的时候,全都潜下了血池,只露出一个脑袋静静的看着她。 此情景太过震撼,段红尘心里的惊讶巨大,脸上时常出现的笑容都不再了,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些血人刚才还是兴奋的样子,现在都这么安静了。 “灵儿,他们?” 终于忍不住了,段红尘终于问道。 御灵儿指了指刚才被她揍的血人说道:“他是头。” 段红尘一顿,看向那个血人,那血人见段红尘看过来,顿时对着段红尘呲了疵牙,发出低吼的警告。 这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土的兽,在和段红尘宣战。 段红尘默默扭过头看向自家小媳妇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打?” “那是因为小爷我勇猛,他害怕了。” 段红尘:...... 继续编,看看还能不能编出别的来。 御灵儿没有想过和隐瞒灵的存在,毕竟出云烈日也是知道灵的存在的,只是自从她爹娘消失之后,灵这种东西就可望而不可及了。 如今的金花大队,再也和从前的金花大队无法比拟,他们大多数是没有灵的,也开发不出来。 而拥有灵的人,只占了金花大队的三分之一,这样的数字,还是在全国大范围的寻找之下形成的,她身边的人到是全都拥有灵,可是这灵也是时有时无,而且力竭之后便无法运用,和从前无穷无尽的能量截然不同。 御灵儿的灵是在舒锦歌离开之后就出现的,她和舒锦歌一样,无师自通学会了关于灵的一切,更是在刘金玉的帮助下让灵和武功融会贯通。 只是,御灵儿这么多年醉心毒术,灵的运用似乎都用在了跑路上。 而此时,这个血池中的血人,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灵,而这个作为头人的血人身上更多,他似乎还可以运用一些。 像是想到了什么,御灵儿看向段红尘,半响问道:“你体内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存在的?” 段红尘一顿,幽深的眸光看向御灵儿,御灵儿继续说道:“我感受的到它的存在,但是我不知道它现在的形态,你必须告诉我,我才能找到你暴躁的原因。” 灵不可自控,出现了形体化,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御灵儿脑海中盘旋。 从第一眼看见段红尘的时候,御灵儿除了和他互怼,就注意到这人的身体有些奇怪,他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拥有灵的人的气息,可是这人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灵波动。 当时没怎么注意,可是随后,她却听长风说过,他们身体的灵会在接近段红尘的时候陷入沉睡,甚至是锁定着他们身体的平衡,根本无法自控。 那个时候御灵儿就在想,段红尘的身体已经异于常人,或者他的灵已经修炼到比自己还要高明的地步,否则,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只是,随后两人出现在鬼林,这里阴寒的气息点燃了段红尘心中的恐惧,随着恐惧的增加,御灵儿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体内灵的突然暴涨。 御灵儿知道,灵可以实体化,如同当年娘亲弄出来的火龙,他其实是有生命的,在娘亲消失之前,每一次娘亲召唤出火龙之后,她就会看见火龙眼中的不屑,当然,火龙看她的时候,是满眼的宠溺和慈爱。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龙是有生命的,只是,平时,没有人赋予它生命罢了。 而段红尘的身体,灵突然暴涨之后,他的眼神,像是要撕碎眼前一切的狂徒,他有思想,或许,这种思想被成为毁灭。 或许,这灵应该被称作兽。 可以实体化,活着的灵兽。 段红尘看着御灵儿半天,对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恐惧和疑惑,似乎已经断定了他确实是如此,他微微一笑,问道:“你看得见它?那你告诉我,它是什么?” 御灵儿摇头:“我感受到的,你看看他的样子,是人的形态,却又不像人,她有着人的智慧,却又和兽一样重视地盘。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有着灵的气息。” 段红尘瞳孔一缩:“灵?” “没错,是灵,不知道出云烈日和你说过没有,当年的那一场浩劫,其实都是灵的存在引起的,因为灵的强大,所有有人开始追求长生。 不管这个人是谁,想要干什么,终究被我父亲和母亲打败,而我母亲和父亲,就是灵的拥有者,而且...” 御灵儿看向段红尘,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母亲可以用灵幻化出巨大的灵兽,可以瞬间撕碎人的身躯,而那个灵兽,我认为是有记忆有思想的。” 段红尘一顿:“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体里的东西是灵兽?” 御灵儿点头:“我不知道你身体里为什么会出现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灵出现了自己的意识,他想要撕碎,想要占据,却总是败在你的手里,所以,他每次出现都会狂躁,不像这里的血人一样。” 段红尘听继续问:“你说这里的血人全都有思想,有智慧,是因为他们现在都是灵的实体化?” 御灵儿点头:“你曾经说过你亲眼看着这里毁掉,这里的人也全都杀死烧了,可是为什么这里又会出现这些东西?而而看他们的样子,这里一定是许久没有出现过人了。” 段红尘看着四周,虽然岁月过去很多,可是这里曾经被灼烧的痕迹还是有迹可循,多出来的,大多是地上血色的爬痕,还有那些血红色的脚印。 第237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真的没有人来过这里吗?难道不会伪装一下,那些血红色的脚印,不一定都是这里的怪物留下的。 似乎是彩带段红尘会怀疑,御灵儿指了指空地上的脚印年说道:“那些脚印是刚刚留下的,你看见没,他们的脚大多数是扭曲的,和正常人的脚不同,而且,似乎只有两个脚指头,你再看看那边那些深红色的,应该是很长时间以前就留下的,上面的样子和这里的样子相同,而且,有脚印的地方什么都不长。” 段红尘瞬间就明白过来,血池地处阴寒,虽然不易于大多数植物的生长,可是有些喜欢潮湿空气的苔藓什么的却是极为喜欢这种环境。 在这些山的周围,大多都长着苔藓,可是在血人活动过的位置,过多少,都会留下血人的痕迹,痕迹之下的苔藓焦黑,根本就是没有生命的。 所以,血池里面的血,会让苔藓死亡。 猛地,段红尘看向御灵儿说道:“那你还在干什么?还不离开这里?你是想死吗?” 御灵儿摇头,伸手将手放在了血池中,语气带着疑惑说道:“我觉得,这里的气息对我很温柔,不会让我感觉到难受,而且,我觉得,他好像是想要我去一个地方。” 御灵儿说着,静静的看着那个和她对掐过的血人。 段红尘微微皱眉,他可不相信这些怪物会有什么好事让他家娘子过去做,所以,阴冷的气息抛向那血人,血人立刻警觉,看向段红尘,与此同时,血池中的其他怪物全都露出上半身,冲着段红尘嘶吼警告。 御灵儿顿时失笑:“看吧,他们一定是还记得你曾经把他们都烧死了,所以,和你不友好。” 段红尘无语,心中想要说钥匙换个普通人,早就进了他们的肚子了的话。 可是他没说,因为他的思维里面也感受到了这种敌意,这敌意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些东西是认识他的。还有身体里那所谓的兽,居然异常的平静,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里的血腥气息,顿时全身都舒畅了许多。 可知,这种认知让他的脸色铁青,这就表示,他和这里的东西是一样的,怪物,终究无法融入人类。 段红尘浑身的气息渐渐开始暴虐,不受控制的上升,池水中的血人们顿时恐惧的抱成一团,全部都躲在了头人的身后。 血人眼中的段红尘和他一样,是一个全身都是血的怪物,就是曾经把这里毁了的那个混蛋,所以,他得替这里的子子孙孙教训他。 所以,互看不对眼的二人终于掐在了一起,御灵儿想要阻止,却根本插不上手。 御灵儿静静的观察着段红尘,她局的段红尘若是想要恢复自己的神志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体内的兽臣服,否则,这种东西,根本无法引出体外。 兽的兽性终究会苏醒,就在段红尘出手的那一霎那,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眼前的这人,夺走了属于他的眼光,所以,必须毁灭。 可是,这个人死了,她好像还会难过,会生气,所以,只能揍一顿? 好吧,揍不死就可以。 所以,当两人形成一股可以席卷血池所有生灵的风暴的时候,血人败北。 他不是输了,而是承想着血池里的子子孙孙,好不容易都活下来了,不能再被灭成渣渣。 所以,想当然尔的,段红尘解气的对对方拳打脚踢,血人身上没有皮肤,全都是鲜红的血肉,被段红尘揍得血肉飞溅,看的御灵儿一愣一愣的。 血池中的怪物们终于暴动了,他们一起i冲向段红尘,可是段红尘只是抬眼轻微的笑了一下,手底下这只血人顿时嘶吼起来,那些血人这才不干的退去。 段红尘起身,浑身的血污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降临的魔王,看着御灵儿说道:“你是我的,所以,窥视你的人都得死” 段红尘此时的思维还是那么的简单,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御灵儿却是吐了一口老血。 段红尘是疯了吗?合着他揍了一顿这怪物就是因为吃醋? 这醋是怎么来的? 木着脸看着段红尘,御灵儿招招手。 段红尘顿时屁颠屁颠的过去了,和小狗一样,而且还朝着那个血人甩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满意的看着那个血人委屈的呜咽了一声。 御灵儿:...... 他们,这是在争宠? 御灵儿看着段红尘,他眼中的血雾还在,可是御灵儿就是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染了血,脸却是干干净净的。 御灵儿看着段红尘说道:“你不想要出来吗?” 段红尘歪头,不明白御灵儿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出来?去哪? 御灵儿笑,伸手,段红尘把手递过去,便见御灵儿突然抽出一枚钢针,狠狠的扎进了他的手掌心。 段红尘嘶吼一声,想要把御灵儿拍飞,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止住了,握着滴血的手掌,怔怔的看着御灵儿。 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呢? 御灵儿笑道:“你可以活着,但是你只是你,明白吗?你不是他,所以,你不能拿别人的东西,他们也不可以。” 段红尘的眸子终于出现了另一种模式,那是一种深红色的血气,眼角还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喉间发出奇怪的声音,御灵儿知道,她成功的引出了段红尘身体里的那只兽。 而这个时候,血池中的血人们终于颤抖了,他们纷纷避开段红尘,朝着最里面游去,而那个被段红尘揍了的血人是一个劲的朝着御灵儿低吼,似乎很慌乱。 御灵儿笑着冲那个血人说道:“我刚说话的你明白吗?你不应该存在的不是吗?所以,你应该和他一样,对我充满敌意。” 血人猛地站住,他静静的站着,看着御灵儿,她的话他似乎懂一些,可是又有些不懂。 御灵儿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下去,那些血人就像是半成品,灵虽然苏醒,成了独立的个体,可是因为长时间的不接触人类,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些关于人类语言的认知。 就算他们的身体是人的身体,可终究不再是人,他们是因为灵兽神识的不甘,在血池中重新凝聚了肉身的怪物,所以,他们算不得人了。 御灵儿重新看向段红尘,站起身来,血池的血水有些暴动,御灵儿的脚下却依旧平和。 她说:“红尘,如果你不想要有人可以伤害我,你就要驯服他,让他为你所用,否则,终有一天,他强大了,会彻底毁了你,也会毁了我的。” 祖母死了,虽然是娘亲杀死的,可是她在娘亲走后,亲眼看见祖母的身体爆炸,血肉的碎片在空中荡漾,那个时候,她亲眼看见了一只兽从那些碎肉中挣扎出来,似乎想要朝天怒吼。 她一直相信,那只兽是存在的,因为人类血肉无法承载他,所以,人才会死亡。 所以,灵的存在,不是造福人类,而是毁灭。 颤抖着手,御灵儿靠近段红尘,段红尘眼中的血泪还在延续,一滴滴的躺进血池之中,看着御灵儿一步步靠近,他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可以出手,不可以撕碎,她是他的,撕碎了就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他闻得到,她身上他的气息,所以,这是他的东西。 猛地段红尘朝天怒吼一声,随即躺在了血池之中,而血池中的血水在段红尘躺下的瞬间突然急速的流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 御灵儿顿时心慌,赶紧上前抓住了段红尘的兽,两人一起被旋窝吞噬,消失无踪,而血池中的水也全部消失,裸露在外的血人们纷纷被这样的事情惊吓到了,随后全都恐慌的看向自己的头人。 而那个血人却是笑了,随后,身体慢慢的融化,随后化作血水,一点点的朝着二人年消失的地方流淌。 所有的血人几乎是在他融化的那一瞬间也开始融化,他们还带着懵懂无知的表情,就全都融汇到了一起,流向漩涡消失的地方。 而这些血液并没有在池中凝聚,而是被那旋窝消失的地方吸收,最后全都无影无踪。 段红尘实在一阵轰鸣的嘶吼中醒过来的,他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猛兽被拴在血红色的铁链上,正朝着他嘶吼。 段红尘微微一愣,四下去寻找御灵儿,可是,什么都没有,整个空间里除了他和这只兽之外,没有任何人。 猛地,段红尘听见了御灵儿的声音,她好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听不清楚,而随着御灵儿的话,那只兽似乎更暴躁了。 段红尘仔细的朝着那兽看去,发现缠绕着那只兽的东西似乎是一根赤红色的铁链。 猛地,他瞳孔一缩,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铁链的另一端,居然是他的心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尘,你要坚持下去,你要让它臣服,否则,它会毁了一切的。” 毁了一切?包括灵儿? 第238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里又是哪里?打败它又是什么意思? 随即,段红尘突然明白了,这里,不是现实,而是他的身体,他和他身体里的那只兽。 而捆住这只兽的便是自己的血肉,如果他的神志不再存在,血肉就会无法捆住它,而它将会代替他存在,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起。 这里就是自己的大脑,而他必须要在自己的大脑里把身体里的这只兽打败,不论如何,绝不能让这东西占据他的身体。 段红尘想清楚了,便明白了,这里是自己的四维空间,现在他的意识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还有机会,他不会让任何人取代自己,毁了他的。 御灵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她倒在段红尘的身上,段红尘正在昏迷。 她马上看了一下段红尘,发现他没什么事,放下心来,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此时,她和段红尘正处在一个圆形的石盘上面,在他们的周围是血红色的血水,这里的血水,不像外面的那样稀薄,而是那种真正的血液一样,红的浓郁,腥咸的味道让御灵儿整个人都感觉眩晕。 此时,这些腥咸的血水正顺着一条条不规则的渠口流淌向前方的宝座,奇怪的是,宝座是在七八个台阶之上,这些血水却是在往上流。 御灵儿不敢动弹,她继续打量着四周,一边看着段红尘。 段红尘依旧安静的躺着,这样明显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她也不清楚,所以只能等待。 周围的石壁上刻着很多石文,看着像是字,又不像是字,隔着太远,御灵儿也没有细看到底是什么,她试着自己越过石盘去仔细看看四周,可是那学血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只要她走到石盘的边缘,就会瞬间掀起浪潮一样,高高迭起,而且御灵儿发现,在这里,她的灵,也失去了作用。 她也试着用轻功越过去,可是不行,只要她动用轻功,石盘就像是要碎掉一样,发出咯吱的声响,倾斜着想要把段红尘抛入血水之中。 段灵儿只能放弃离开,专心的坐在段红尘的身边,等待着他的醒来。 很久过去了,御灵儿都不知道到底是多长时间,久到血水已经被上面的宝座吸收干净,一点都没有了,段红尘都没有醒过来。 而宝座那里却发生了变化。 石盘突然升起,御灵儿只能搂着段红尘小心的不被跌下去。 她看向宝座那边,发现本来还是宝座的那个大石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水晶棺材。 不,不对,不是水晶棺材,那是冰,千年寒冰。 在那千年寒冰里面,冰封着一个人。 他的五官御灵儿看不清,却看得见那最后的血水一股脑的都被那寒冰吞噬,寒冰的底部渐渐染红,不一会,又变得晶莹剔透。 显然,那些血水全都被寒冰中的人给吸收了。 御灵儿不由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猛地,寒冰发出嘎嘣嘎嘣的碎裂声,御灵儿紧紧的搂住段红尘,警惕的看着寒冰中的人,生怕对方在醒过来之后,会对他们不利。 几息之间,寒冰全部碎裂,掉落在地上,里面的男人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在空中的御灵儿注意到,这男人的眼中居然全都是眼白。 男子睁开双眼后,目光始终没有一动,御灵儿也不敢乱动,她真心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能不能看得见他们。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他所预料的那样,这个时候,段红尘突然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嘶吼,他猛地睁开双眼,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段红尘,你怎么了?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男子的头在这一阵吵闹声中满满旋转,看向御灵儿,御灵儿顿时一个激灵,看向那个男子。 “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们是掉下来的。”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随后,他突然就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最后突然仰天长叹:“南柯一梦啊~” 说完,他看向出于精神极度紧张的御灵儿微微皱眉:“小丫头,你的样子很熟悉,御天齐是你什么人?” 御灵儿心头一紧:“你认识我爹?” 男子有些发愣,随后呢喃:“原来是你爹啊,那你就应该是锦歌的女儿了。都这么大了,那他们是不是已经老了?” 御灵儿抱着段红尘,此时的段红尘还在嘶吼,手被御灵儿狠狠的摁住,御灵儿心中又很多事情搅和在一起,顿时有些崩溃。她看向段红尘:“段红尘,你要坚持住,你不可以有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个男人直接嫁了,反正我是公主,我能找很多的驸马。” “你敢~” 段红尘虽然还在嘶吼,可是却还是冲着御灵儿说出两个字,御灵儿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她看向坐着始终没哟起身的男子道:“你知道他到底如何了?你可以救救他吗?” 男子眼中的眼白颤动了一下,随后说道:“灵活了啊,看来我又错过了很多的东西呢。” 御灵儿紧张的说道:“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对不对?” 男子突然就笑了,也不见他怎么动弹,身体就突然飘上了空中,来到了御灵儿二人的身边,只见他往段红尘的脖子上探了探,便见段红尘突然就没声音了。 御灵儿吓坏了,猛地看向那男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男子笑:“我做了什么你阻挡得了吗?” 御灵儿抿嘴,她确实是阻挡不了。 见御灵儿沉默,男子似乎失去了逗弄的兴趣,他竟然直接盘坐在他们的身边,缓缓的说道:“本座睡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梦醒了,你告诉本座,你的爹娘现在何处?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御灵儿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在找。” 男子没有再说话,就那么看着御灵儿,御灵儿心中担忧段红尘,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心里有一瞬间的想过,如果段红尘就这样死了,她会如何? 下一秒,她自己就有了答案。 随后,面对这个危险的男子,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次性问出这么多问题,御灵儿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了,对面的男子更是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那男子突然大笑,害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着段红尘去了。 男子笑够了,看向御灵儿的眼神带着慈爱,虽然那一双没有眼仁的眼白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恐怖。 他说:“本座名千禧,你可唤我一声外祖。” 千禧? 御灵儿顿时瞪着眼睛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千禧外祖?这不可能,千禧外祖还埋在我家的坟地里呢。” 千禧挑眉:“有何不可?本座的本事,可不是你能想象到的那般。” 说着,千禧似乎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御灵儿还是无法相信,她仔仔细细的看了这个自称千禧的男人一变,最后摇头道:“你真的是千禧外祖?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出云国的境内啊。” 当年,同还跟着娘亲祭拜了千禧外祖的,并且在坟头上嗑过头的,自然是亲眼看着千禧外祖入葬的,虽然她没有见过千禧到底张什么样子,可是她还是听下人们说过这个所谓的外祖的。 据说,这人的一双眼睛像是没有眼仁一样,但是却温柔似水。 御灵儿仔细的瞅了瞅这个男人,范县没眼仁对上了,可是温柔似水?她可没看见。 千禧听了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本座为何会在这里呢?也许,本座本就该在这里吧。” 说完,他看向段红尘,结束了刚才的话题说道:“这个人是你什么人?” 御灵儿眨眨眼:“我相公。” 千禧挑眉:“你多大了?居然都有了相公?” 说完,他有看了看段红尘,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甚满意。 “这人都和你娘亲差不多大了,你居然还嫁了?是不是被他蒙骗了?” 御灵儿一愣,看向段红尘。 和他娘一样大?这怎么可能?这张脸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和娘亲一样大啊~。 见御灵儿不相信,千禧道:“他身体里的灵活了,自然就减慢了他的生长,年纪,在他的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御灵儿想了想,段红尘好像说过,他在这个什么血池中呆了很久的,难道就是这个血池减缓了他的成长?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千禧皱眉,看向御灵儿:“你不在乎?他真的很老了。” 御灵儿微微一笑,摇头道:“他对我好,年龄又能说明什么?既然你是我的外公,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千禧听了脸上突然露出讽刺的笑容,说道:“本就不该存在的灵魂,现在在和这兽争夺身体,自然会痛苦了。” 第239章 镇国公主的驸马爷 说着,他又说道:“你喜欢他?” 御灵儿点头,看向千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什么不该存在的灵魂?他都活了这么久了,怎么就是不该活着得了?” 千禧冷笑:“他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若不是有灵兽的存在,他早就死了,不过本座到是好奇,他是怎么保持着自己的神志不被吞噬的。” 说着,他手中灵慢慢延伸,便见段红尘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御灵儿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她根本无法靠近的灵深入到了段红尘的身体。 段红尘的身子不断的扭动,嗓子发出阵阵低吼,最后,低吼声消失,段红车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千禧放下段红尘,御灵儿小心的扶着他,千禧说:“他命不久矣,你们好好的说说话吧。” 御灵儿一顿,感想千禧:“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不是兽在体内,他早就和其他的人一样死于非命了,现在,他能保持自己的神志,看来是遇到了不小的机遇。” 御灵儿还想要说话,却被段红尘拉住,段红尘看向千禧说:“我见过你。” 千禧唇角上扬,说:“你见过我?可惜你见过的不是我。” 段红尘不解,千禧笑:“本座千万化身,为的就是让灵消散少许,只是不成想给了本座这样一个大礼,可惜,也可叹却也让本座明白了这灵的奥妙。” 说着,他看向段红尘,你遇到的那个人窥探到了灵族的秘密,所以找来了这里,找到了你,你觉得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说着,千禧手一挥,便见这石盘下落,到了地面,嘎吱一声,身后打开了一座石门,千禧重新回到了棺材边上,盘膝而坐,道:“走吧,回去你们该回去的地方。” 御灵儿上钱一步,说:“我们为什么要走,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外公吗?为什么不帮我?你就眼看着我的丈夫死掉?” 千禧睁眼:“与天斗的事情本座已经做过了,你母亲和父亲也做过,难道你还要重新来一遍?” 千禧挥手,便见一串灰色的烟雾冲进了御灵儿的眼中,御灵儿下意识的闭上眼,再睁眼,却愣住了。 她的眼睛,可以看见颜色了,此时的千禧,满头白发,眉心一点朱砂,眼白分明,在眼白中央,藏着比绿豆还小的眼仁,看起来恐怖的很。 他此时穿着一身白衣,坐在冰棺剩下的底座上,正静静的看着她。 “你的眼疾是因为灵的逆行形成的,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你的相公身体内的兽也已经消失,你们所求不就是如此吗?又为何还要奢求别的?难道,人类是真的不知足?贪婪成性?” 御灵儿听了,眼中露出不赞同,她上前说道:“不,不对,你说的不对,什么叫不满足?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心。” 千禧突然笑了,说:“你又知道什么是人心?本座初生,天地间就因为灵族的强大而对我等忌惮,我等避世而居,却依旧引来天罚,若不是我散了灵魂将千千万万的灵散在了普通人的身体里,想必今时今日,本座早已经随着天罚烟消云散。 而本座所生的三魂,带着灵族的希望而去,却将灵族彻底毁于一旦,你说,本座对抗天道,想要保存灵族一脉,却终究落得寸草不生,土崩瓦解,你觉得,凭你,你斗得过吗? 你贪恋夫妻情爱,不是贪婪是什么?你贪恋父母亲情,又怎么不是贪婪了?本座曾贪恋尘世,贪恋这长生不老的身躯,却终究因为这长生的话题而毁了灵族最后的希望,你说,贪婪能生出什么?除了罪孽,本座什么都看不到。” 御灵儿摇头:“你说的不对,人类,没有欲望就活不下去,这是老天给的,为什么要舍弃?如果,老天不想要我们拥有这些亲情爱情,又为什么要给人七情六欲? 你说你贪恋长生,贪恋尘世,所以天道就毁了你全族,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全族都像你一样不问世事,只问长生吗? 欲望大了确实是会让人毁灭,就算没有什么天道,也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消亡。 千禧,或者说我不应该叫你千禧外公,因为,你是千禧,又不是千禧,你是制造了千禧这个人的人,你也是制造了梵静的人,你更是制造了云升又毁了云升的人,这和天道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千禧挑眉,眼角带着桃花般的笑意:“你如何这样说?” “我娘说过,千禧梵静还有云升,是灵族剩下的最后三个人,他们离开了灵族最后的栖息地来到岸上,准备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因为人们对他们的恐惧,所以他们便定居在了雪山之巅,不问世事。” 千禧摇头:“这能证明什么?” 御灵儿笑:“证明不了什么,可是你不是说你制造了三魂么?而现在你又以千禧外公的身份出现,这就不难想象不是麽?” 千禧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也正因为如此,本座突然发现,天道无法抗衡,而本座四散的灵,也终究要收回,否则,天地间变色,终究是无法收场。 这血池中的血人就是例子,他们是外界逝去的人,是因为受不住灵的侵扰死去的人,他们死后,尸骨消散,化作尘埃随风而逝,其实是回到了本座这里。” 说到这,千禧眼中突然出现厉色,泛白的眼底看起来更加的渗人。 “可惜,外界人因为权利实力的诱惑,居然找到了这里,看见了这里存在着的灵兽,他就起了歪念,将一些孩童送来,拱灵兽吞噬。 呵呵,他以为可以操控灵兽,可是他们没想过灵兽为什么会出现,他们若是没有主人,又怎么会完全的聚集在这里呢?” 御灵儿听的胆战心惊,却也知道了当年段红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段红尘冰冷着一张脸,看向千禧:“前辈知道那人是谁?” 千禧笑着摇头:“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过是被灵兽趋势着的身躯罢了,总归是要回到本座的身上来的。” 段红尘不解,却见他笑着说道:“那些灵本应该好好顿在与人类的身体,将他们的身体一代代的彻底改造成灵族人的体质,然后一点点的变成灵族人,为灵族传递衣钵。 可是,却有人动了生死,逆转了阴阳,这些灵兽活了,存在人体便是吞噬人的血肉,开始强大自己,所以人体便再也承载不了灵兽的强大。” 御灵儿听了说:“这样说来,你也不知道那个动了阴阳的人?” 段红车继续问:“你的意思,是当年那场浩劫并不是因你而起?” 千禧点头,御灵儿接着说:“怎么不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想要让你灵族继续存在,也不会出现这些事情。” 千禧点头:“长生只是诱因,本座也知道是本座的错,所以,本座在昏睡之下开始一点点的收回灵,所以,在后来的人中拥有灵的人才会越来越少。” 御灵儿沉默,又问:“那后来的六魂之人又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什么时空穿越,我不相信。” 千禧看向御灵儿,问道:“你不相信,那你觉得你的父母会在哪里?” 御灵儿哑然,她若是知道,何必苦苦寻找? 千禧笑:“有时候,我们都是一叶障目,灵儿,你是你娘留下唯一的宝贝,若不是不得已,她怎么会离去?” 御灵儿想哭,她的眼圈红红的,她当然知道自己是娘亲的宝贝,可是娘亲为什么说离开就离开?她甚至是在没有娘亲的画像的前提下再也记不得娘情的样子。 千禧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你娘的存在,也许是偶然,六魂之人也确实是空间逆转的漏洞,你父亲的舅舅,也是被灵兽吞噬了灵魂的人。 他暴虐,寻找长生,不过是窥视到了自己的形态,而他想要的是独立,所以,就算是拥有灵族的身躯,他也不会满足,他想要的是脱离这个世界,不受灵的控制。” 段红尘问:“可灵儿的父母为什么会消失?他们身上不也都有着灵吗?” 千禧听了,转身看着段红尘,手心向上,在手心里凝聚出一只小巧的火龙说:“看着这只火龙了吗?他是死的,只是我拟出来的形态。” 御灵儿皱眉:“可是娘亲年的火龙是活的,我见过,他会朝我笑。” 千禧点头:“因为你娘的灵落地生根了。” “什么意思?” 御灵儿还是不懂,千禧笑笑,说道:“灵是传承,只有灵族的人才会拥有,你娘,不过是因为时空逆转偶然出现的亡灵,伏在了一具本就该死的尸体上。 可是,你娘的灵魂居然带着灵,本座散出的三魂因此盯上了你娘,将你娘视作这个世界的救世神,将本座留给他们的灵送给了你娘。 你娘的灵和他们送给你娘的灵在不知不觉间融合了,超越了这个世界上灵的存在,你娘的灵,比本座的还要纯粹,它可以和万物融合,和草木同在。” 第240章 最后一个灵族人 千禧说着,看着御灵儿,笑道:“本座的灵都不能落地生根,你觉得,你娘的灵落地生根了,这个世界还容得下她吗? 灵儿,是生是死,是真是假,是有那所谓的时空,或者是没有,对你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不是只要知道她们好好的活着,不就好了么?” 御灵儿整整的看着千禧,千禧继续说道:“本座三魂,为千禧继承了本座的宏观心态,而梵静,则是看穿了本座这句真身,若不然,也不会让保下这个小怪物,让本座最后的归一无法完成。” 说着,千禧看向御灵儿叹道:“你母亲带走了本座三分之一的本源之灵,而这小怪物又在血池中抢走了本该属于本座的灵兽。 这样的错乱,让本座终究无法在凝聚神魂,千万年的基业毁于一旦,索性,今日你们前来,打开了本源之门,本座才有幸提前醒来。 罢了,既然这便是本座的命,本座便帮你一回。但是,灵儿,你真的确定要救他吗?若是你并不是非他不可,本座还是希望你...” “不,我就要他。” 御灵儿肯定的看着梵静,笑道:“你也说了,这是缘分,不是麽?我一个人,看着血色的世界这么多年,是他让我第一次看见了颜色,看见了我自己,看见了我并不是一个人在等待在战斗。” 千禧点头:“好,既然如此,那便舍弃你的心头之血为他续命,之后,你的灵便会消失无踪,这样,你甘愿吗?” “甘愿。” 御灵儿毫不犹豫的点头,在她看来,灵固然重要,可是却没有眼前这个男人重要。 段红尘一直盯着御灵儿,眼中的柔情能化作一汪清泉。 御灵儿话音落下,他便霸道的将御灵儿搂在怀里,看向千禧:“若是对她有危险,我绝不会同意。” 千禧呵呵一笑:“恐怕由不得你。” 说着,千禧广袖一挥,段红尘便昏了过去,御灵儿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千禧手指抬起,指着御灵儿的心口道:“灵儿,别怨我,有时候,灵的存在也是一个危险。” 御灵儿点头,下一秒,她便感受到了剜心之痛,顿时昏死过去。 等到御灵儿醒过来,她已经不在那座石室了。 清新的空气带着湿润的气息,满地的青草芳香告诉她,她已经咋另一个地方了。 猛然起身,御灵儿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段红尘,身边没有人影,她不由愣怔了一下,随后手覆上心口。 刺疼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可是段红尘在哪? “灵儿。” 御灵儿一阵恍惚,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影,段红尘手里捧着一捧鲜花,正现已盎然的看着她。 千禧静静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转身腾空离开,随后便落在了雪山之巅之上。 雪山之巅已经没有昔日的白雪皑皑,处处都是鲜花硕果,山上已经出现了繁忙的人群,或是打猎,或是寻找草药,或者是想段红尘他们两个一样。 只是在山顶的地方,依旧无人敢上来,因为这里,曾经是人们最神圣的地方。 千禧就静静的坐在雪山之巅的山顶,静静的看着这个已经恢复了生机的国度。 灵族的诞生,像是神话,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却也是其中一个。 灵族,带着神话一般的色彩出现,本来就凌驾于所有人的巅峰,可是,灵族的突然出现,却也打破了人的平衡。 于是,灵族开始被排斥,甚至是被所有人不容。 那个时候的他在哪里? 他忘记了,或许是还在襁褓之中,或许是在和大人们一起用灵族的力量欺辱平凡的人。 灵族凌驾于任何人之上,他们为了扩充土地,开始了奴役普通人,世界因此掀起了战争。 那个时候的他,也许还在信仰自己的能力,坐着让人唾弃的坏事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世界突然开始变换,无名的国度出现了可以制造飞弹的普通人,他们利用那些所谓的火药彻底将灵族击败,最后的灵族,至残存十数人逃离了陆地,去往了海洋的深渊。 海岛之上,他们为复仇而存在,开始繁衍生息。 可是,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灵族寿与天齐,可是却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 这个时候,灵族暴怒了,开始离开海岛,混迹在普通人的人群中,偷盗普通人的婴儿开始强行灌注灵力,让其为他们开枝散叶。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族会到这种程度。 所谓的善恶已经到了最边缘的地带,他只能看着,却无法动作。 他的灵是什么时候开始暴动的呢? 大概是在灵族一次出门抢夺儿童开始的吧。 不断的有灵族人死于他的口中,被吸干了血液,最后成为那种不老不死的怪物。 那个时候,他是害怕的,彷徨的,不知所以的。 可是后来,他是麻木的。 灵族就这样消亡了,只剩下他一个,而那些被盗来的婴儿,活着的,被他放在了大海之上,生死由天,而那些死了的,和其他的灵族人一样,付之一炬。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厌倦了这个世界,厌倦了生与死,厌倦了一切可以带来的泯灭。 他想要复兴灵族,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成就灵族的重新诞生。 所以,千禧,梵静,云升,出现了。 三个不同性情的孩子,记忆是他给的,灵力是他平分的,他们带着他心底的那份期望,离开了海岛,开始了游历人间。 而他自己,则是在海岛中开始沉睡,沉睡之时,生于的灵开始消散在天地之间,寻找着他们各自的主人。 只是这三个因自己而存在的灵族人,终究是都形成了自己的性情,他们忘记仇恨,准备隐居。 那个时候他还在好奇,为什么这三个人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和灵魂重铸的,却会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难道他们真的脱离了他吗? 然而,一个变数出现了,他并不知道这个变数究竟是什么,也无法窥视,却感受到了他身上带有的特殊的灵。 那种灵,他根本无法匹敌。 最后,云升突然暴毙,有外来的东西侵入,他便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倒是给他带来了一些乐趣。 只是,看到最后,他突然发现,入戏的不光是资额戏里的人,居然还有他。 这里,云升是最果决的,所以,第一时间,她牺牲了自己。 千禧是最感性的,所以,他放弃了生命,成全了自己心中最终爱着的人。而梵静则是最理智的,他居然窥破了生死棋局,将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最终,回到他身体内的主魂只有千禧,而他也注定只能用千禧的身份活下去,这就是梵静寻求的解脱,云升寻求的释然。 他们回归真我,成为了灵的一部分。 看着自己的掌心,千禧突然就想到了舒悦,想到了曲莲儿,想到了御天齐,还有舒锦歌。 舒锦歌是个可爱的孩子,也是个倔强的孩子,不怪千禧会舍弃全身的灵送给了她。 还有那个御天齐,在他长久的记忆中,他的样子,乃至灵魂,居然和那个意外出现的变数有着诡异的重合,可是,他却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知道和舒锦歌同生共死。 这是不是有些玩笑?千禧微微一笑,突然就起身朝着雪殿走去。 雪殿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场大火把这里烧的寸瓦不存,空荡荡的,看着让人伤感。 千禧转身,走向了那最高的宝座,笑吟吟的坐了上去,叹道:“又是本座一个人了呢,也不知道下一次,看到的会是今夕何年了啊。” 随后,他大手一挥,便见细细密密的光点顺着阳光而去,外界的众人全都愕然的看着雪殿这边发生的异象愣了心神。 御灵儿和段红尘也看向这边,那些晶莹的光点渐渐的没入人的眉心,随后,那人便会昏迷,御灵儿伸手接住了其中一个光点,光点没入手心,随后又出现,直接进入了她的眉心。 她猛地愣怔,随后看向段红尘。 段红尘也是如此,光点进入眉心之后,他也出现了短暂的愣怔,随后伸出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说道:“灵,消失了。” 御灵儿点头:“是啊,居然真的不存在了,一定是千禧外公。” 段红尘皱眉,看着漫山遍野倒了又爬起来,随后纷纷朝着雪山之巅跪拜的人们说道:“他这是在收回所有的灵吗?” 御灵儿摇摇头,笑道:“谁知道呢?不过,这个世界上若是真的没有灵这种东西存在,也是是最好的选择吧?” 灵,太过霸道,让人沉迷,而那灵族的长生,更是让人追逐向往。 千禧三魂散落人间,因为变数出现了分歧,三魂陨落,却终究没有让灵族发扬光大。 也许千禧明白了,也看淡了。 这个世界,终究会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灵族人的存在了。 不,还有一个,最后一个灵族人 古代篇,完。 第321章 现代篇 熟悉的陌生人 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很,此时在舒锦歌的鼻翼间徘徊,却让她感觉有些甜,有些心酸,有些愕然,有些迷惑。 只是,更多的是惊喜。 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大跨步的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捧起她的脸,随后皱眉说道:“难道傻了?” 舒锦歌:...... 这感觉,怎么好像不是她想想的那个样子。 她想要说话,想要控诉相思之苦,可是对方始终没有给她机会。 他说完那句话,起身就对着护士说道:“今日她的情况如何?” 小护士方才还话痨的,如今看这人俊逸的脸,顿时红着脸低头说道:“夫人已经没事了,看起来也很正常的,现在看见您,想必是因为太激动了吧。” 舒锦歌确实很激动,可是这不是她激动的原因好吗? 舒锦歌看着眼前这个人,心头百思千结。 “天齐。” 沙哑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带似乎出了问题,说话声比坡铜锣好不了多少。 见状,齐天宇皱眉:“她这声音,真的没问题?” 小护士听了赶紧说道:“齐先生,这是正常现象,毕竟她的嗓子,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用过,声带现在可以发声已经算是好的,尊夫人可以说话,那就是最好的现象。” 齐天宇点头,挥挥手,小护士便跑了出去。 舒锦歌此时愣怔的看着眼前人,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 那个小姑娘叫他齐先生。 齐天宇见舒锦歌瞪着他,便坐在她的床边看了看手表:“我时间有限,有些事情暂时说不清,现在,我说什么,你必须给我记住了。 你听着,你是谁这样的话题就不需要问了,你是我齐天宇的妻子,三年前我们成亲结婚,我们现在有一对上报台,一男一女,都是你在昏迷的时候生下来的。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甩掉你这三年来在游戏中的生活,重新做回你的齐太太,适应你现在的生活。” 说完,齐天宇看向舒锦歌说道:“小锦,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你是齐太太,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理会,但是现在,你必须正确的,认真的看待自己,别在给我找麻烦。” 我凸~ 这是御天齐吗? 什么齐天宇,什么小锦?什么游戏?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这人略微不耐烦的样子,舒锦歌张嘴道:“什么意思?” 自称齐天宇的男人看向舒锦歌,皱眉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安分一点,不要再出现让我难做的事情,我已经很忙了,不要再给我添乱。” 我凸~ “你做的到吗?” 舒锦歌呵呵:“你觉得呢?” 齐天宇皱眉:“舒锦歌,你觉得你自己这个样子很有意思吗?” 舒锦歌?原来她还是叫舒锦歌的,可是,对方为什么会是什么齐天宇?难道是穿越的时候摔了脑子,失忆了?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嗓子非常的不舒服,所以,你可以出去让我休息一下,顺便帮我带上门吗?” 说完,舒锦歌就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一点眼色都不给对面这个2b男人。 齐天宇:...... “舒锦歌,你在逃避我们只见的生活。” 舒锦歌:......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幼稚吗?” 舒锦歌:...... “你需要时间,我给你时间,现在我要去开会,然后出差,行程大约是七天零三个小时,二十七分钟,等我回来之后,我需要和你彻底的谈一次,我希望那个时候的你不要是现在这样子,这让我看了很讨厌。” 舒锦歌:...... 我凸~ 声音没了,关门声没有响起,舒锦歌半天之后才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随即仰面朝天。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难道时空隧道是真的?她和御天齐真的穿越到了现代? 可是,如果这里是她原来的世界,为什么奶奶没有来看她? 还有御天齐,既然他们是一起穿越,他为什么会记不起她?两人的关系是夫妻关系,为什么看起来比陌生人还要生分? 她确实应该好好想一下,想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所谓的齐天宇,为什么说话是这种中二病患者似的?出差的时间都那么精确,真特么没问题吗? 门外,那个小护士探头探脑的往里看,舒锦歌睁开眼,便见那个小护士笑着进来,随后帮她整理了一下被子,一边帮助她躺下。 “齐夫人,你真幸福,你都不知道你住在这里这两年齐先生多莫着急,他......” “等等。” 舒锦歌有些懵,她看向小护士问道:“你说我住在这里两年?” 刚才那个齐天宇说她什么三年的游戏,可这个小护士为什么说她住院两年? 小护士歪着脖子帮她按摩腿部,说道:“准确的来说您住在这里已经快三年了,嗯,还差一个月就是整整三年了。” 说完,小护士又笑了:“还有一个月正好是新年,你能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皆大欢喜。” 舒锦歌有些消化不了,她沙哑着问道:“你说我住在这里快三年了?那我是因为什么住在这里的?” 车祸?还是玩游戏和人干起来了? 可是她身上貌似没什么伤痕啊。 小护士说:“您玩咱们x市新出的一款虚拟养成游戏,然后因为城市突然断电,电脑死机,所以,你就陷入游戏昏迷不醒了。” 舒锦歌发愣,电脑游戏还有能让人脑死机的?开玩笑吗? 小护士继续说:“我还记得齐先生送你来的时候,那脸色可差了,你昏迷不醒,谁都叫不醒,后来医院启动了应急发电设备,检查你的大脑的时候,才发现,连接在你大脑中的主机游戏芯片还在,所以,你死陷入游戏了。 后来大夫把你脑子里的芯片拿出去了,可是你还是没醒过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后来我被派过来专门伺候您,齐先生每个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一次,看看你的状态,齐夫人,你真幸福。” 哪来的幸福?舒锦歌现在简直想要摔盘子。 游戏链接大脑? 她目光复杂的看向小护士问:“你可以告诉我现在是几几年吗?” 小护士说:“3008年十一月啊,还有一个月就到3009年了呢,时间过得真快,你能醒过来真是奇迹,齐夫人你不知道......” 小护士是闲不住的话痨,也许是她照顾舒锦歌的这三年来真的没什么人说话,现在舒锦歌醒了,她就一下子把憋了三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舒锦歌听着小护士的话,心里千滋百味。 她确实又活过来了,也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状况,可是,这个时间年限,是真的让她无法接受,3008年,老天爷这是在玩她吗? 这时候,们被敲响,便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他先是冲着舒锦歌淡淡一笑,随后拿着听诊器为她测了一下心脏,然后说道:“心跳正常,恢复的不错,小言继续帮小锦按摩按摩,恢复的一定会更快的。” 又是小锦。 舒锦歌抬眼,想要说话,那个大夫阻止她说道:“你先别着急说话,你的嗓子现在不能多说话,刚才天宇来过,想来你们已经说过话了,今天说的特够多了,就这样吧。” 小护士小言笑道:“刚才齐先生来了,和齐夫人说过很多话呢。” 舒锦歌默默低头,她和那个齐天宇说的话,恐怕加起来还没有这个小言说的多。 文大夫听了笑笑,眼中划过一缕幽光说:“那是当然的,齐先生每个月都会来看小锦的。” 终于,舒锦歌忍不住,看着文大夫问:“你认识我?” 文大夫一愣,小言解释道:“齐夫人醒过来就是这样子,好像是不记得人了。” 文大夫听了皱眉,又上前翻看了一下舒锦歌的眼皮,然后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既然这样,一会去做一个脑部的思维构造图,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舒锦歌皱眉,思维构造图?不就是拍一个脑ct吗? 说完,文大夫看向舒锦歌,又笑道:“我叫”文致远,你叫我致远就可以,我们是大学同学,你现在不记得了不要紧,以后你可以重新认识我。 看这文致远那暧昧的小眼神,舒锦歌不用猜都看得出来,这货对她感兴趣,而且是用情至深的那种。 舒锦歌无语,问道:“我是学医的?” 文致远一愣,随后笑道:“不,你是学习游戏程序的。” 我凸,那还算个毛线的同学? 不明白舒锦歌为什么又沉默了,文致远只能心叹了一口气,想着来日方长,笑着说:“你先休息吧,我去安排一下一会要做的项目。” 舒锦歌点头,文致远就走了。 “哇~文大夫就是帅。” 小护士小言花痴一样的盯着文致远的背影出去,然后滴着口水说话,舒锦歌楞了一下,默默的低下头去。 第322章 现代篇 两个小宝贝 这样的男人确实是有吸引小姑娘的资本,可是这样外边温柔,内心阴郁的男子不适合她。 现在,更让舒锦歌好奇的是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和御天齐长得一模一样的齐天宇。 我凸,等一下,她眼光一闪。 齐天宇,御天齐,这特么完全就是名字反过来的样子。 舒锦歌的脑仁又开始疼了。 记忆碎片开闸一样在脑袋里挣扎,可是她就是无法将那些东西拼凑出什么东西来。 这个时候,门又嘎吱一声响了,舒锦歌抬眼望去,就看见了两个小脑袋瓜在那里张望。 小家伙一个梳着朝天辫子,一个剔着光头,看起来非常的可爱,舒锦歌的眼中不由带起了慈爱的光芒,她的灵儿也是这样的漂亮可爱。 两个小家伙见舒锦歌看着他们笑,顿时胆子大了起来,飞快的进屋,然后将门关上。 小言见状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头疼的说道:“我说两个小祖宗,你们就放过你们的妈妈吧,她刚醒过来,身体还不好,可不能让你们折腾。” 舒锦歌:......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舒锦歌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小豆丁,有些诧异的说道:“你说什么?这两个是......” 小言顿时说道:“当然是齐夫人你和齐先生的孩子啊,这两个孩子还是我看着出生的呢,虽然你那个时候没什么感觉,可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很坚强的在你的肚子里活着,当时把齐先生激动的都找不着北了,那个时候,还差一点和我们家的文大夫干起来呢。” 什么意思?怎么舒锦歌一句没听明白? 最后,终于在小言混乱的语言中,舒锦歌明白了。 这两个小豆丁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生下来的,具体是怎么生的,自然是这个超越二十一世纪的时代的高潮医学的产物。 想当然尔,她在陷入昏迷之前,就已经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那个什么文大夫和那个什么齐天宇干架的事情她就自动忽略了。 两个男人,不可能会因为什么孩子干架,所以,起始原因,一定是她。 想到此,舒锦歌看向两个瞪着大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着她的孩子,不由又笑了,她就说呢,怎么在看见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会想到灵儿,因为这两个孩子和灵儿神似。 灵儿要像御天齐很多,可这两个孩子,似乎是没有继承他爹的狭长丹凤眼,反而是和舒锦歌的眼睛有些相似,都是乌溜溜眼珠子和大大的双眼皮。 小男孩的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光亮的让舒锦歌都产生了这小孩本来就是个不长头发的孩子。 “据说你是我们的妈咪?” 小男孩率先张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有些哑然,她其实也想这样说来着。 “据说,你们是我生的?” 舒锦歌的话似乎让小男孩很愤怒,他叉着腰又说:“我们是不是你生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个不称职的妈咪。” 舒锦歌:...... 怎么感觉这种中二的气氛这么熟悉呢? 小姑娘这时候也上前,看着舒锦歌说道:“你很漂亮。” 舒锦歌微微一笑,眨眨眼说:“谢谢夸赞,其实你也很好看。” 小女孩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样看来,你确实是我们的妈咪。” 噗~ 舒锦歌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小言也跟着笑。 舒锦歌笑弯了眉眼问:“小美女,你就这样认妈咪?你爹地要是知道了,难道不会打你们的小屁屁?” 小美女的脾气似乎很好,她歪着头说道:“爹地只会揍哥哥。” 小男孩顿时不乐意了,牵着小女孩的手猛地一甩,生气的说道:“你怎么可以什么都说,她还不是我们的妈咪。” 意思就是这不是妈咪,咱们的秘密千万不能说。 舒锦歌心头好笑,只觉得把这两个小孩子养大的人也很有趣。 小女孩听了,很认真的和自家哥哥腔调:“她是妈咪啊,她和我一样好看。” 小男孩很生气:“怎么可以好看的就是妈咪?爹地不是说了吗?妈咪根本就不想要我们,所以才会去睡觉,一直都不理我们的。” 小女孩有些为难,对着手指偷看舒锦歌,一边偷看一边说道:“可是她好像很喜欢我们啊,你看她还和我们说话,对我们笑。” 小男孩很大人的鄙视了小女孩一眼,说:“你什么眼神?你看她的样子完全就是在嘲笑我们,哪里是喜欢我们的样子?” 舒锦歌有些哑然,天地良心,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对活宝的啊,哪里看出她讨厌他们来着? 舒锦歌笑眯眯的看着小男孩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可伤心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啊,你们听,我的嗓子都不能说话,我都在和你们说话,你说,我是不是很喜欢你们?” 小男孩听了看向小言,小言一个劲的点头,小男孩看向舒锦歌寄居有些犹豫,小女孩是一脸的心疼,赶紧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小心的询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舒锦歌点点头,确实是很疼,本来今天她已经说过很多话了,现在,这属于超量做业,自然是疼的。 小女孩听了赶紧把肉乎乎的小手放在了舒锦歌的脖子上,轻轻的揉着:“青青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舒锦歌听了问道:“青青是你的名字?” “切!谁要用这种没有品味的名字?” 小男孩很不屑的说着,小短腿一步步的走到舒锦歌的床边,随后爬了上去,小女孩见状,也赶紧伸着胳膊要哥哥抱抱。 小男孩似乎很嫌弃小女孩,可是却又很温柔的把自家妹妹拽上床,动作出奇的熟练。 舒锦歌愣怔的看着,小言解释道:“这两个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也不知道齐先生是什么意思,到现在都没有把孩子接回去,这里是医院,空气自然是不比家里的。” 舒锦歌微微皱眉,对这个和御天齐一张皮的男子有了不好的印象。 可是,她打心里其实很希望资额和齐天宇就是御天齐,可是,现在这个齐天宇的种种作为都让她难以忽视,这个人和御天齐一点都不一样。 听见自家爹地被说坏话,小男孩立马瞪了小言一眼反驳:“我爹地是最好的爹爹,不许你说他。” 青青也附和这说:“对,爹地是好爹地,不许你说他。” 说完,青青从舒锦歌的脚边爬上了舒锦歌的脸这边,伸手握着舒锦歌的手为自家的爹地说好话。 “爹地真的是好爹地,你一定要相信,真的,我和哥哥住在这里是因为爹地也住在这里,爹地说妈咪住在这里,不能让妈咪看起来很孤单。” 小男孩冷冷的冷冷的哼了一声撅着嘴看着舒锦歌说:“爹地都说妈咪不要我们了,爹地才不会要妈咪了。” 青青反驳:“不,不会,爹地才不是这样说的,是你,不喜欢妈咪才会这样说的。” 小男孩听了看向青青:“怎么不对?谁不喜欢妈咪了?是妈咪不喜欢我们,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 青青顿时被说哭了:“不,才不是,妈咪是喜欢我的,妈咪是喜欢我的。” 舒锦歌有些慌乱,她想要支撑着起来哄一哄她,却因为浑身无力只能作罢。 小言赶紧把青青抱到怀里低声哄着:“乖哦,青青乖,妈咪才不是不喜欢你呢,只是妈咪现在病着,躺在这里起不来,不然肯定会把青青乖宝贝抱在怀里心疼的。” 青青抽泣着看向舒锦歌,舒锦歌赶紧说道:“宝贝,乖,来,妈咪抱抱。” 说着,舒锦歌伸开僵硬的身体,小言犹豫了一下,看舒锦歌的眼神,只能心底叹了一口气,把青青放在了她的怀里。 青青靠在舒锦歌的手臂里顿时就不哭了,还笑着冲小男孩吐舌头。 舒锦歌看过去,小男孩倔强的歪着头看着小女孩,只是眼底泛红,舒锦歌叹了一口气,看着小男孩笑道:“宝贝乖,来妈咪这里。” 小男孩起初还不情愿,只是在舒锦歌的微笑之下,他就有些犹豫,舒锦歌见状,便朝着青青挤眼睛,青青犹豫的看了一眼小男孩,舒锦歌小声说道:“他是哥哥,哥哥会保护青青的,是不是?” 青青点头,然后伸手就拽住了小男孩的手,笑弯了眼睛说道:“哥哥,妈咪的怀抱很暖和哦,你还不快来?” 小男孩这下不再矜持了,爬了过来,和青青一边一个趴在舒锦歌的胳膊弯里,不过嘴上还是说着:“我只是怕你生气而已。” 舒锦歌笑笑,感受着两个胳膊上的沉重,顿时明白了自己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是什么在自己的身上滚来滚去。 舒锦歌笑,这两个小家伙啊~ 舒锦歌说:“哥哥的名字是什么?” 小男孩抿着嘴,青青开口:“哥哥叫等等。” 第323章 现代篇 话痨很危险 小男孩顿时有些不情愿的说:“笨爹地,不会取名字,非让人家叫等等,和叫人一样,我才不喜欢。” 舒锦歌微微一笑,说道:“这应该不是大名吧?” 青青点头:“爹地说了,他不会取名字,名字要妈咪来给取,可是妈咪睡了好久,我们都没有名字用。” 等等很嫌弃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你不是有轻轻用吗?” 青青不干了:“可是爹地说我走路太重,才叫我轻轻的,我才不要,就像你是跑得太快,爹地才会叫你等等。” 舒锦歌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好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合着这俩小家伙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顿时,舒锦歌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就这样承受你家爹地的压榨?” 轻轻小脑袋一转:“妈咪,你还会睡觉吗?像之前那样,我和哥哥怎么叫都不会醒?” 轻轻问完,等等也瞪着眼睛看着舒锦歌,一双眼睛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舒锦歌笑笑,说:“我这几天会很累,还会睡,但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直睡下去,所以,轻轻和等等不用担心的。” 小言这个时候看了看屋里的十字钟说:“时间到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妈咪了,妈咪下午还有一个检查,现在需要休息。” 轻轻和等等还有些不愿意起来,们被推开了,文致远走了进来,只是在他看见床上的两个孩子的时候,眉眼间突然出现了一瞬的烦躁,被舒锦歌捕捉了正着。 虽然他掩藏的很快,舒锦歌还是察觉到了,他似乎是不大喜欢这两个孩子。 舒锦歌微微皱眉,垂下眼眸。 文致远看向小言有些不悦:“怎么这两个小家伙会来?不是说不准许人吵闹小锦吗?” 小言顿时一个激灵,赶紧说道:“我也没想过他们会过来,估计是齐先生走的时候怕夫人寂寞,就让两个孩子来陪着。” 文致远听了皱眉:“这怎么可以?简直是胡闹,这样岂不是耽误小锦恢复健康?下一次,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看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害怕的把身体缩在她的怀里,舒锦歌抬眼,看向文致远,说:“他们很安静,不会吵到我。” 文致远顿时一噎,眼中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居然带上了委屈,舒锦歌顿时哑然,这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锦,你怎么也这样说?你现在不能接触太多的人,太吵闹的环境,这对你的恢复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加重你的病情,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 舒锦歌垂眸,掩下眼中的不悦,再抬眼,看向文致远笑道:“师兄多虑了,他们是我生的,我在昏迷的时候就总是能听见有人呼唤我,想来就是这两个小家伙,他们怎么会耽误我的身体恢复呢?我想有他们在,兴许我会更好地恢复,不是说病人的康复是需要愉悦的心情的吗?” 文致远顿时无话可说,看舒锦歌的样子特别的纯净,他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勉强笑道:“是啊,小锦你说得对,可是你能不能每次都给我留点面子?这里还有外人呢。” 似是玩笑的话让小言扑哧一下乐了,舒锦歌也跟着笑着眨眼:“可是我不记得以前了啊,文大夫,我以前说话也不给你留面子吗?这不可能啊,你可是我的学长,我的师兄啊。” 说着,舒锦歌还装作疑惑似的皱眉,随后伸手揉揉脑袋,做出痛苦的样子说道:“我感觉我的头有点疼。” 文致远果然着急,忙道:“小锦,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没关系的,以前不记得了,我们以后在相处呗,以后我给你说我们的事情不就好了。” 这话说的小言心底一阵疑惑,什么时候文大夫和齐夫人这么熟悉了?怎么说起话来这样的不见外? 不过想一想,她就想明白了,文大夫和齐夫人曾经是校友,齐夫人有在这住了三年的院,那齐先生和文大夫肯定是非常的好了,让文大夫帮忙关心一下自己的妻子,这是文大夫这个做大夫的应该的。 想到这,小言就笑道:“文大夫实在是个特别热心的人,齐夫人昏迷的时候,我好几次都看见文大夫晚上下班了还来这里看望齐夫人的。” 这话说的文致远脸色顿时一僵,舒锦歌内心已经叹息无数次,小言还真的是这个金玉其外的文大夫的死忠粉,居然会白这件事想的那么高尚。 文致远朝着小言笑笑,很理所当然的顺杆往上爬。 “小言,我说了多少次了,这是大夫的职责,你不必都说给小锦听的。” 似乎是听文致远叫舒锦歌小锦已经很多次了,小言显得很自然,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啦,文大夫,我们现在要去做检查吗?” 文致远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还要一会,先让小锦休息一下,这两个孩子......” 舒锦歌赶紧说道:“就让他们陪着我好了,不会吵到我的,我现在要抱着他们睡觉才会觉得很舒服。” 说着,舒锦歌兽放在等等的脑袋上,笑道:“这个小光头还挺好玩的,我觉得摸着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稳住元嘴角一抽,丝毫没想过舒锦歌还有这样的癖好,不过看舒锦歌那一脸满足的样子,他到是没有什么想法,只能点着头离开。 不离开能怎么样?这俩孩子是人家亲生的,他想要抢走不是坏了他在这医院里的温柔形象吗? 文致远离开房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随后敲响了舒锦歌的房门。 “你好,夫人,我是齐天宇先生的首席秘书,现在齐先生刚刚结束会议,正在前往机场,午饭过来和您道别,所以,让我来说一声,这是我的名片,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打电话就好,这是齐先生为夫人你准备的手机。” 舒锦歌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齐天宇还会让人来和她解释自己来不了了,他不是在刚才走的时候就说了自己不回来了吗?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接过了这黑西服递过来的名片和手机,舒锦歌知道了这人姓玉,不是御,君子如玉的玉。 “玉一鸣先生?” 玉一鸣点头:“是的,夫人,我是满族人,名字取自一鸣惊人。” 舒锦歌:呵呵~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 玉一鸣的自我表现力非常的强大,他也不管舒锦歌是不是被自己给尴尬住了,继续说道:“夫人手上的手机是现在的新款,使用说明只需要夫人点击一下它的屏幕,就会自动跳出来,方便夫人你查询。 齐先生说夫人你的记忆似乎还在和游戏中的记忆相互碰撞,怕夫人你不熟悉我们现在的手机功能,所以,让我为你讲解一下,好方便你又是的时候及时呼叫先生。” 说着,这个玉一鸣就要继续给舒锦歌讲解手机的用法,舒锦歌赶紧说道:“不用了,谢谢啊,我知道该怎么操作的,多谢你了。” 天啊,这个怎么比小言还啰嗦? 玉一鸣也不多说,直接点头说:“那好,夫人,我就先走了,您保重,注意多休息。” 说完,他开门而去,并且在门的上方摸了一下,在别人的眼里似乎就是那么随便的扬了扬手而已。 可是舒锦歌可不是一般人,灵淬炼过后的眼睛,就算是现在她是普通人的身体,却依旧想鹰一样毒辣。 玉一鸣摸走的东西,很小,但是在i玉一鸣眼里却很重要。 所以,他进来送手机和名片是次要的,关键是那个他刚才摸走的东西。 想了半天,舒锦歌也没有想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却也留了心眼。 不管这玉一鸣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或者是独树一帜的,对她来说,现在问题都不大,现在的问题,是摸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齐天宇的身份看起来不低,她和齐天宇的夫妻关系肯定也是名正言顺的,而且看玉一鸣的样子,对她也是很尊重的,那么,就是她和齐天宇的身份了,还有那个所谓的游戏,到底是什么鬼。 机场,豪华独立机舱中,齐天宇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直接点开,眼前便出现了玉一鸣的立体影像。 玉一鸣:“先生,夫人已经好多了,此时正有小姐和小公子陪着。文大夫在病房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我已经把摄像头拿回来了,现在就把录像传给先生。” 齐天宇点头说:“夫人什么表情?” 玉一鸣说:“夫人好像是发现了我拿走了什么东西,因为在我离开的时候夫人看我的眼神很犀利。” 齐天宇听了,唇角微微上扬,双臂杵在桌子上,双手交握托住下巴说:“看来她的这款游戏确实有提升身体机能的作用。” 玉一鸣点头:“从调查和整理出来的资料确实是这样,只是夫人被害,这事?” 齐天宇眼神微微眯起,声音变冷:“继续调查,我就不相信狐狸没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夫人那里,你不用太过隐藏,她的性子刚烈,现在有活在游戏里面,你越是隐藏,她就会越怀疑你。” 第324章 现代篇 天真的小言 玉一鸣点头,想了一下继续问道:“夫人那里需要加派人手吗?” 齐天宇摇头:“不需要,姓文的那点小动作瞒不过夫人的眼睛,你只需要保证她的安全就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夫人就会痊愈,那个破医院,我这被子都不想要再进去。” 说完,齐天宇眼神微冷:“咱们自己的医院准备的如何了?” 玉一鸣说:“已经筹备完善,过完年就可以完工,医护人员也都已经安顿妥当,全都是内部亲信,可放心。只是主治医师迟迟不到位。” 说完,玉一鸣看着齐天宇,齐天宇一顿,眼睛微眯:“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 说完,啪的一下把影像关了。 玉一鸣在齐天宇挂了电话之前始终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挂了电话之后,他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又一次完成了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业。 想到夫人在他临走前的那一眼,他直觉寒毛又再次立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理是如何的。 当时的他就感觉自己是被一只猛兽盯上的兔子,跑不掉却又无法忽视那个危险的存在。 想到刚才齐天宇交代的,他这才放下心来,自己不用装,那是不是就是说,夫人想要知道什么,他可以知无不言? 齐天宇放下电话之后,乘务小姐就扭扭哒哒的过来了,掐着嗓子说:“先生,飞机已经即将起飞,情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和电脑,谢谢合作。” 齐天宇点头:“谢谢。” 随后便将手机关机,随后他便是一顿,看向依旧站在他身边的乘务小姐。 “你还有事?” 乘务小姐微微一笑,迈出一条腿,将裙子开叉的地方增的更大,大白腿全部露出,呈现在齐天宇的眼前。 齐天宇眼睛微眯,划过冷光。 乘务小姐还不自知,冲着齐天宇抛媚眼说:“这位先生,您自己一个人出门?是不是会感觉很寂寞?要不要我帮您?” 这露骨的勾搭,让齐天宇犯恶心,他眯着眼问道:“这里是私人机舱,请问你完成了自己的职责所在还在这里恶心我的眼睛,是你们的机长教你们的吗?让他过来和我说话。” 闻言,乘务小姐心中大骇,脸色有些苍白,能坐得起私人机舱的人非富即贵,她也不过是想要撞撞运气,可不想要下一秒就丢了工作。 “呵呵,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见齐天宇已经拿起了手机拨号,随后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之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机舱内有一次进了人。 机长快速走到了齐天宇的身边,低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先生,给您造成了麻烦,我们会依照规矩对您进行补偿,还请您不要计较。” 齐天宇看都不看他一眼,低着头看手中的腕表说道:“十秒钟,让她从这架飞机上消失。” 机长一愣,乘务小姐顿时脸色苍白。 离开这架飞机,就意味着她失去了这份工作。 “不,先生,我可以解释,我......” 齐天宇不耐烦的抬眼,机长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对身后跟来的两人说道:“冷着干什么?把她待下去,然后开除。” 乘务小姐被拖了出去,机长在齐天宇不说话的情况下动都不敢动一下,更别提再说什么了。 又过了十秒钟,广播传来了要起飞的通知,齐天宇才说道:“这里现在不需要伺候的人,等飞回来的时候再安排人好了,你可以走了。” 机长连连点头,随即快速退出去。 出了舱门,机长的脸上后背全都是汗水,衣服都湿了。 心里头对那个大胆不识时务的乘务小姐恨得要死。 里面这一位可不是普通热公子哥,这架飞机的这个私人机舱可是他私有的,就算是飞机起飞,这个机舱都是不准许外租的,这里的人更是上头都交代好的,千万不能得罪,只要得罪了,你这工作就到头了。 庆幸自己的工作没有丢失,机长快步回到驾驶室,开始准备起飞。 而此时的舒锦歌,正被小言推着去做检查,在轮椅的两边,一边有一架平衡车,车上是轻轻和等等。 两个人像是保镖一样紧紧地跟着生怕舒锦歌什么时候消失了。 索性这一次的检查是不需要人避开的,两个小家伙就跟着小言在哦昂变等着,文致远也没有出声阻止,他明白,一旦自己开口,自己在舒锦歌心中的印象一定会下滑。 做完检查,文致远的心情开始沉重,他看着舒锦歌半天才说:“小锦,你能告诉我,你在过去的三年里都是在哪度过的吗?” 舒锦歌心下一惊,面上却疑惑的问道:“文大夫你想要知道什么?” 文致远摇摇头:“不是,就是想知道你在游戏里都在干什么?你的电脑死机,将你的大脑困在了游戏中,跟着里面的程序运作,以至于你在游戏里很有可能忘记了自己,所以,你醒过来之后才会不记得自己是谁。 所以,我想要知道,你在游戏中到底都做了什么?这样,才有利于你记忆的恢复。” 舒锦歌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这让我怎么说呢?” 舒锦歌做出很苦恼的样子,心里却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脑和游戏一起运作,有这样的游戏吗? 脑中一些残存的碎片再一次暴动,她顿时觉得脑仁疼,手捂住脑袋。 文致远见状顿时起身扶着她说道:“别想了,忘记就忘记了,反正这对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再开始治疗,你先回去休息吧。” 说哇,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两个孩子你尽量还是不要放在身边了,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有任何的影响。” 舒锦歌坐起来,点头笑道:“没关系的,有他们在我反而会轻松许多,文大夫,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我觉得,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他们真的是我生的一样。” 文致远一顿,兽放在背后,紧紧的攥了起来,舒锦歌故意没有发现他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对你们都似曾相识,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进入了什么鬼游戏,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游戏,到底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文致远听了,眸色微微一变,笑道:“还是先不说了,你先去休息,现在,你不适合思考。” “文大夫,十四号病房的夫人有些不舒服,需要您去看一看。” 门外传来声音,文致远听了看向舒锦歌:“你休息一下就回去病房,我先去看看。” 舒锦歌点头,文致远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前,他将舒锦歌的检查结果放在了桌子上,并且用文件夹架住。 舒锦歌见他离开之后,看向小言:“小言,你觉得我怎么样?” 小言一愣:“齐夫人挺好的呀,从你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舒锦歌听了笑笑,小言适合好女孩。 “那你想在这里做护工一辈子吗?” 小言又是一愣,便见舒锦歌说道:“我觉得我的病情有些奇怪,我怀疑是有人暗算了我,所以,我需要我的病例,可是文大夫不会给我的,我想把这病例复制一份拿走,小言,你可以帮我吗?” 小言听了疑惑:“齐夫人,你的意思是想要调查是谁害了你吗?” 舒锦歌点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害我,可是我总觉得身边有危险的眼光,可是这件事,我不能告诉文大夫,他是个好人,我不能连累他,毕竟敌在暗我在明,我只能偷偷的调查。” 说完,她看像小言:“小言,我知道你的文化水平很高,只是因为你太单纯,所以一般的公司都不会用你,可是我相信,我丈夫可以帮你,只要你有能力,在我丈夫的公司,你就能有一席之地。 你不用觉得我这是在收买你,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帮你和我丈夫提一提的,毕竟,你的才能不能磨灭在这护工的工作上。 而且,钥匙我丈夫得到了你的帮助,也算是吸收了一个人才,我相信,他也不会放过的。” 小言的心思很单纯,她根本就没有往别处想,顿时双眼含泪说:“齐夫人,我看的没错,你真的是好人。” 说完,小言就把桌子上的病例拿出来帮着舒锦歌复印了出来,然后将原件放在原处,复印件偷偷的夹在了轮椅和舒锦歌之间,这才推着舒锦歌离开。 她说:“齐夫人,我知道你是不想要连累文大夫的,毕竟,你的身份尊贵,想要害你的人一定也是身份尊贵的,文大夫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帮你,到时候,那些坏人就会对付文大夫。 所以,夫人你肯定是要偷偷的找人调查是不是?放心吧,只要夫人你说,又能用到小言的,我一定帮忙,就算是夫人不说工作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 第325章 现代篇 中二的保证 舒锦歌微微一笑,其实这也不算是利用,毕竟,若是她真的和齐天宇说一声的话,小言肯定能被她弄出去自用,而且,这一天下来,小言就已经把自己的怀才不遇只能来做护工的事情说的很详细了,舒锦歌便猜得到,一定是小言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害的。 而她的实力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在新公司就受到排挤,没权没势的人,注定会怀才不遇。 她现在只希望,这个齐天宇虽然中二了一点,却绝不会拿人才当放屁。 舒锦歌和小言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检查室,正好碰到了回来的文致远。 舒锦歌朝着文致远笑笑,说:“文大夫,是不是没有别的事情了,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去了。” 文致远点头,正要说话,就见等等的平衡陈突然跑到了舒锦歌的面前,文致远微微皱眉。 等等举着电话说:“妈咪,爹地电话。” 舒锦歌一愣,那2b货打电话过来了? 只是还没等她相好要不要接电话,便见等等摁了上面的一个按钮,便见一个齐天宇的立体影像出现在了舒锦歌的面前。 舒锦歌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齐天宇。 齐天宇见状微微皱眉:“怎么?你又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告诉你,别想有的没得,赶紧给我养好身体,回去后两个孩子还需要你带。” 我凸~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见舒锦歌不说话,齐天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等看见了就把电话对着自己对齐天宇说:“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咪好多了,今天和我和轻轻说了好多的话,还有那个大夫,说妈咪的脑袋不清楚。” 齐天宇听了说:“等等,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拿电话,你还小,不可以过早的接触电话的?” 等等一撅嘴:“可是妈咪不会啊,所以我要帮忙。” 舒锦歌顿时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说不会了?还不是这小家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要帮她保存电话的? 齐天宇似乎比较烦,直接说:“把电话给你妈咪,爹地有话要和她说。” 等等不情愿的把电话递给舒锦歌,舒锦歌顿了一下才接过来,小心的不碰到任何地方。 可是半天,她也不见齐天宇说话,她有点纳闷,便见齐天宇皱眉:“等等,你怎么还不把电话给妈咪?” 舒锦歌一愣,她不是已经拿着电话了吗?等等上前,小心的把电话掉了一个方向,然后嘟囔道:“笨蛋妈咪,不转方向,爹地看不见你啦~。” 舒锦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齐天宇的心情似乎在看见舒锦歌之后心情很好,没来由的露出了笑容:“小锦,看到我是不是很高兴?” 舒锦歌愣怔的看着齐天宇,这样的笑脸是那么的熟悉,一样的张扬不肆,一样的温柔似水。 舒锦歌晃了一下神,随后垂下眼眸。 她为什么会从这个齐天宇的眼中看见温柔似水?是见了鬼吗? 见舒锦歌低头不说话,齐天宇笑容消失:“小锦,我说过你现在不可以想别的,你没听懂吗?现在你只能想你的身体,我的行程会从七天缩短到三天半,在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你的出院通知。” 我凸~ 当她是铁人吗?昏迷了三年了,刚醒来还不到一周就能出院?那才是见了鬼了。 舒锦歌翻了一下白眼,刚才她一定是见了鬼了,才会觉得这二货的眼里带着柔情的。 “你觉得我可以出院了就可以,不用通过我,你不是在我身边放了那个什么玉么!” 齐天宇一愣,随后突然嗤嗤一笑,声音不到,却还是被舒锦歌眼尖的捕捉到了。 舒锦歌有一次楞了一下,她有些分不清楚这货到底是不是御天齐了,还是说只是一个和御天齐有着同一副皮囊的另一个人。 见舒锦歌再一次愣住,齐天宇的心情又好了不少,他的声音也柔了下来。 “我三天后会回去,到时候去接你。” 说完,影像消失,舒锦歌还愣在那里,眼睛盯着影像消失的地方。 文致远的手放在背后,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眼中带着难以忍受的怒意,不过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笑着走到舒锦歌的面前轻声说道:“好了,小锦,难过就不要想了,他本来就不值得你的付出的。” 舒锦歌回神,朝着文致远眨眨眼:“文大夫你在说什么?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怎么会不值得我的付出呢?我只是觉得,他对我那么好,我居然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我就有点难过,我觉得好对不起他的。” 文致远心口又是一疼,他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勉强笑着说:“好了,既然这样,你就努力养好身体,等这样才会想到过去才是。” 舒锦歌点头,看了小言一眼,小言便推着她往病房走去。 小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第一次,她觉得文大夫的情绪不对劲,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阴森感,让人觉得这个人很恐怖。 舒锦歌自然是感受得到小言的感觉的,她唇角微微上扬,有些讽刺的笑笑。 一个人无论怎么装,只要触及他的底线,他的表情都会龟裂,更何况是他的心理活动? 小言很善良,若是尽早发现这个文致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善温柔,自然是好事。 两个小朋友一直跟在舒锦歌的背后,舒锦歌也不担心他们会被文致远迫害,虽然文致远明显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碍眼。 但是这两个能在文致远的眼皮子地下活了这么好几年,说明,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齐天宇对抗。 所以,舒锦歌很坦然的坐在轮椅上就睡了过去。 她得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舒锦歌顿时明白了齐天宇说三天之后看到她可以出院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都有点不相信,现在能走能跑,说话利索的人是她了。 两个小朋友这几天几乎和她寸步不离,她嗓子的恢复程度那是一路飙升,到最后她居然还可以和两个娃一起砰砰跳跳玩游戏了,直惊呆了小言。 这两天,她也从中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文致远和齐天宇的事情。 这两个娃和齐天宇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以说是放养被被放养来定论。 虽然那二货是和两个娃一起陪着她住在医院的,可是两个娃的生活和学习上他是一点不管,按照人家的意思,就是这些都应该是妈妈该做的,他做父亲的,这三年来白她俩伺候大了就不错了。 还有文致远,他对这俩娃的厌恶是从她俩懂事就知道的,这两个孩子也分厂害怕文致远,按照轻轻说的,只要是他看见他们兄妹两个在她的房间里,文致远就会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他们也曾经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家爹地,爹地也知道,只说不用理会,他那是妒忌他们有妈咪。 所以,两个娃也就多多少少的不害怕文致远了,不过毕竟是小孩子,看见他也还会紧张,想着找人保护。 舒锦歌听过这些话自然就明白了这个文致远是怎么回事了。 他喜欢她现在这个身体,可是这个身体应该是喜欢自家丈夫的,可是夫妻俩只见似乎有什么误会,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就有些僵硬。 而文致远就想着趁虚而入,通过前两天文致远那个表情就一清二楚。 而小言在听完两个孩子的叙述之后整个人都沉默了,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尤其是一个长期处在对方的危险眼神之下。 好久,小言才和舒锦歌说:“我都不知道文大夫居然这样看不上小孩子,可是他对住院的小朋友都非常的好啊,为什么就不喜欢等等和轻轻呢?” 在小言看来,安歇病了的小孩根本就比不上等等和轻轻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孩子,再笨她也明白,文致远似乎是因为某种原因。 舒锦歌不着急,小言的心还在文致远的身上,现在这点刺激,根本就不足以让小言完全的将文致远抛弃,所以,药以后还得加,只不过不能操之过急。 三天半的时间一到,玉一鸣准时出现,看着已经自己收拾东西等着他来接的舒锦歌,明显的满眼的惊讶,随后就是佩服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崇拜的眼神,不过她不会说,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夫人,先生已经等在外面了,小姐和小少爷也已经上车了。” 舒锦歌点头,早上她就没有看见那两个小家伙了,想来是已经被安排好了。 玉一鸣自然的接过舒锦歌的行李,走在舒锦歌的前面给她开门,舒锦歌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行李是小言收拾的,据说是这三年来她在这里的东西,不多,因为小言说她一般都是用一次性的东西,基本都扔了,这里只不过是她的日用品什么的。 小言在舒锦歌离开后的第二天就办了辞职手续。 第326章 现代篇 熟悉的房子和人 这几天来她也明白了一些东西,留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她以前的抱负也住的那个会石沉大海。 护工的工作只能让她和奶奶的日子好过一点,可也不是最好的,毕竟,奶奶的病随时需要治疗。 可是现在舒锦歌给了她这次机会,她必须要把握住,然后把以前不懂的,不会的全都学得扎实,学的牢靠,不求走上人上人的位置,但求自己这辈子不虚度,奶奶安好。 舒锦歌出了医院的大门就看见了辆明晃晃的加长房车,房车的门口站着一个人,正靠在房车的前端,不耐烦的看着她。 舒锦歌站住,便见那男人朝着她走过来,阳光照射下,前面的人影显得更加立体,宽广,看着看着,舒锦歌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顿时让眼前这个男人和对方重叠。 猛地,舒锦歌眼睛睁圆,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齐天宇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见舒锦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微微皱眉,低下头将自己的视线和对方拉平,然后说:“怎么了?是不是我长得太帅了,你看呆住了?” 舒锦歌:...... 这货,真的是记忆力那些奇怪碎片的主人?可是那个人看起来冷漠的很,怎么可能和这个二货对上号? 玉一鸣稳稳的站在舒锦歌的身后,虽然他的心里,对这样的老板有些吃不消,可是他也不敢在老板的面前露出除了淡定之外其余的样子。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腹诽,这样的老板,真的是他眼中那个雷厉风行危险至极的人?怎么感觉有点二呢? 齐天宇就是一副我太帅了万人爱的模样看着舒锦歌,只看的舒锦歌眼皮直跳,将心底的思绪藏好,深吸一口气说:“孩子呢?” 齐天宇听了顿时脸一拉:“你的心里除了孩子,就没别人?” 说着,凑到舒锦歌的前面,很有一种,你把握排除在外就是不对的错觉。 舒锦歌额角抽搐了一下,垂眸沉默。 这样的舒锦歌,顿时让齐天宇噜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领带被弄得狼狈,衬衫口子也被扯开,舒锦歌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心里不住的腹诽。 这货是在色诱她吗?怎么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撩的她心肝扑通扑通的? 最后,舒锦歌觉得是她对御天齐的思念太深了,所以才会有在这样的错觉。 随即,她的心就平静下来,波澜不惊。 齐天宇拽开了领带,直接往车上走,坐进后座,见舒锦歌还站在原地不由喊道:“上车。” 玉一鸣很识时务的上前将行礼放在了后座,为舒锦歌拉开了御天齐一旁座位的门。 舒锦歌也不扭捏,径直坐了进去,毕竟跟她可不是实打实的古代人,现代人的生活,还是不会让她太过尴尬的。 而玉一鸣坐在了副驾驶上,一会拎包这种工作还要继续,他选择自己成为一个有耳朵的木头人。 舒锦歌上车之后,就看见后座上两个眼巴巴望着她的轻轻和等等,舒锦歌顿时笑眯了眼:“你们在这啊,我可好找。” 轻轻也笑着,伸手就要舒锦歌抱,只是因为他们只见隔着椅背,有点高,小盆友没爬过来,顿时想要哭鼻子。 齐天宇有些不耐烦,一手一个将两个娃揪出来就仍在了舒锦歌的身上。 舒锦歌:...... 感觉他仍的不是孩子。 俩娃似乎是习惯了,直接一边一个坐在了舒锦歌的大腿上,轻轻还朝着舒锦歌的脸上香了一个,舒锦歌忍俊不禁,终究是抵抗不住她对萌物的向往,在轻轻和等等的脸上分别亲了一口。 两个孩子笑的咯咯响,坐在一边被冷落的人不愿意了。 他凑过来看着舒锦歌说:“你怎么能厚此薄彼?” 舒锦歌眨眼:“我又怎么你了?” 齐天宇微微一笑,脸上挂上荡漾的笑容:“你说呢?” 舒锦歌木着脸看着这二货,在对方期待的眼光中说:“我们很熟吗?” 齐天宇脸色一僵,看向舒锦歌,舒锦歌低下头,摸着手感非常好的等等的光头说:“虽然我们俩造出来一对孩子,可是我现在和你相关的记忆几乎为零,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的那个什么首席助手从我的病房里顺走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应该是针孔摄像机之类的,想要监视什么,监视谁?你都得和我说说。 看我的心情和判断,我才能知道咱俩到底是敌是友,然后我才可以做出决定,是不是要和你继续发展我们现在的关系。” 齐天宇听了冷笑:“你到是直接,可是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夫妻关系,你有什么权利不和我发展继续的关系?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啊。” 前面的玉一鸣嘴角抽搐,同时为自己家的老板默哀,同时也为自家夫人的胆子点赞。 他记得自家夫人以前可不是这种爱说话的样子,总是一脸的阴沉,隐忍,可现在的样子,总有一种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忽视。 不过自家老板这样子是怎么回事?以前的霸王之气呢?丢哪了?让谁造了? 舒锦歌最终没有让狼叼走一块肉,齐天宇也在后来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用带光的眼睛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装作没看见,时不时的和两个小家伙玩一玩,这一路上也算是过得快,转眼,车就停下来了。 舒锦歌从窗户看过去,顿时有些傻眼。 然后她看向齐天宇,齐天宇打开车门出去,然后打开车门很自然的把双胞胎又丢了出去,身后,玉一鸣很熟练的接住,然后放在地上,从开始到最后,愣是没听见双胞胎的惊呼声。 舒锦歌心里不由咂舌,同时对齐天宇有些不满,这样养孩子真的好吗?难道孩子和小猫小狗一样?居然用丢的? “你太过分了。” 舒锦歌说。 齐天宇挑眉,低下头看着车里坐着的舒锦歌:“过分?什么叫过分?我已经把他们养了这么大了,你呢?睡了这么久,连他们是谁都不认识,你怎么不说你过分?” 舒锦歌闭嘴,这个时候不要和这个中二犯话比较好。 她出来之后,抬眼看着熟悉的景色,熟悉的花丛,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齐天宇这个时候靠过来,笑道:“怎么?感觉很熟悉?” 舒锦歌沉默的看着齐天宇,不能让她不怀疑,这里,和她在现代的奶奶住的地方一模一样,就连门前的那幅石刻对联都是一样一样的。 齐天宇笑笑,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自然是眼熟的,因为,游戏里的布局,都是按照这里的景色布局的,怎么?你还觉得之前的生活是真实的吗?” 舒锦歌猛地瞪眼:“你到底是谁?” 齐天宇听了冷笑:“我是谁?我是你丈夫,老公,等等和轻轻的亲爹,是和你可以合法睡一张床男人,明白了吗?” 舒锦歌:...... 她要怎么回答?这货说的完全都是事实...... 齐天宇接过玉一鸣手中的行李箱说:“你先去公司,我今天不过去了,行程先给我推后。” 玉一鸣点头,默哀的看了一眼舒锦歌,老板这是要关起门来给夫人一点教训吗?夫人,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得罪老板呢?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抱你吗?” 齐天宇站在门口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眼前这栋复式小洋楼,她的心开始变暖,可是想到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她熟悉的人,她就各种不舒服。 这时候,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人,舒锦歌眯眼看去,顿时眼睛一热。 “奶奶?” 齐天宇啧啧道:“看来你还活在游戏里啊,这是咱们的保姆,对咱们可好了,估计你在游戏设定中把她设定成了你的奶奶。” 说完,齐天宇笑着对那出来的老者说道:“刘妈。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带进去熟悉一下环境,然后让他们选房间,再收拾收拾干净,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 刘妈笑着哎了一声,看向舒锦歌笑道:“少夫人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老太婆了,这个屋子里没有你,可没什么人气了。” 齐天宇听了不由调理:“刘妈,我不是人呃?” 刘妈一愣,笑:“少爷当然是人了,可是少爷不也去陪着少夫人去了么?这屋子里,一天天的就我一个人,小小姐和小少爷也都不回来,我啊,寂寞死了。” 说完,刘妈就带着两个不认生的小家伙进屋去了,舒锦歌眼中还残存着晶莹,齐天宇和那老太太的对话她听的分明,她不是她的奶奶,而是这里的保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齐天宇说的那样,她真的是玩了一把游戏,让自己忘记了现实中的生活?只记得游戏中的身份了? 见舒锦歌久久回不过神来,齐天宇心底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直接来了个公主抱,顿时吓得舒锦歌猛地尖叫。 第327章 现代篇 抱起来 “喂,你干嘛?放开我。”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抱你。” 齐天宇的话让舒锦歌有些不适,她顿时气恼的低吼:“我的意思是你放开我。” 齐天宇抱着舒锦歌不撒手,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挣扎,他的脚步都是稳定的往前迈。 “为什么要松开?你可是我的老婆,我抱你,不是天经地义?” 舒锦歌头如斗大,她试图和他沟通:“我现在这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你得尊重人权。” 齐天宇挑眉:“人权?在我这里没有,你去别家问问。” 舒锦歌:......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大长腿几步就走进了屋子,双胞胎正欢快的你追我赶,嘴里还嚷嚷着两个人的房间,朝天辫一颤一颤的看的舒锦歌都觉得家里上网不用安装一动wif了。 舒锦歌揉了揉眉心,看向齐天宇,她的双臂因为怕摔倒就那样自然的挂在他的脖子上,而他则是笑的一脸荡漾的站在地中心,就是没有打算放下她。 舒锦歌说:“现在你能放我下来了吗?” “不放。” 舒锦歌:...... “那你这样抱着我,你怎么工作?你是个老板,你得为你的公司负责。” 齐天宇听了突然冷呵呵的说:“公司?你连家都不在乎跑去玩什么狗屁的游戏,结果掉进去三年,要不是我捞你出来,你就死在里面吧,还跟我说什么负责,我对公司负责,你对家里负责了吗?” 舒锦歌:...... 怎么感觉怎么说都是她的错呢? 这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为什么说话这样的犀利?外加有些龟毛... 还有,他说的他去捞她,什么意思? 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脱对方的怀抱,齐天宇就这样抱着舒锦歌很自然的做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她的脸。 舒锦歌有些不自然,把兽拿开开始找话题。 她试探性的问:“你说你去捞我?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进去了那什么游戏?” 齐天宇笑道:“你连自己设计的游戏都不记得了,你真是蠢的可以。” 舒锦歌:...... “你能好好说话吗?我觉得咱们现在需要沟通,你这样子不冷静,我们之后的事情也没得谈。” 齐天宇冷笑:“要狗屁的冷静?冷静能解决了抛弃我去游戏里建立小情人档案的事情吗?难道我没有满足你,你想要红杏出墙,所以因为公众人物的身份,不敢出去找,就在游戏里面建造了一个? 舒锦歌,你想要和我谈什么?谈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谈孩子出生之前在你肚子里怎样的挣扎着活着?还是谈他们出生之后你怎么关怀他们了? 你可知道,轻轻生下来的时候有多大?比小猫崽子大不了多少,文致远哪个混蛋一直在说她活不了了,要不是老子拼命的阻拦,那小子造吧咱闺女给嚯嚯没了。” 舒锦歌听了顿时一愣,随后看向齐天宇:“你说什么?什么意思?文致远到底还对他们做过什么?” 这个时候,齐天宇不说话了,双手放在脑后看症舒锦歌,舒锦歌因为失去了他的钳制。差一点跌下去,只能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胳膊,这才幸免自己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她稳定好自己之后,发现自己还坐在对方的大腿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起身,站在齐天宇的身前。 齐天宇眯眯眼,笑道:“这个游戏还是有些好处的,以前的你身体弱的和小鸡仔似的,和你在爱爱的时候都不能尽兴,看来以后咱们的夫妻生活会和谐很多。” 舒锦歌顿时脸色爆红,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怒火,冷道:“你还没说,文致远到底还对他们做过什么?我相信,除了轻轻,等等的身上他也做过手脚吧?我不相信一个小孩子,居然一根头发都没有。” 这几天,舒锦歌才发现,等等的脑袋不是i自己剃了头发,而是根本就连一根毛发都没有,这根本不是正常现象。 齐天宇冷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 舒锦歌一噎,半响才咬牙看着他说:“你就不能暂时不提这些事情吗?” “不能。” 齐天宇起身,高大的个头瞬间将舒锦歌显得很小,他的阴影覆盖在舒锦歌的上方,居高临下的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舒锦歌沉默,绕过齐天宇坐下来,齐天宇也没说话,再一次坐下来说:“刘妈,这里填写茶水,给夫人一些银耳红枣羹。” 舒锦歌心头微微一动,她看向齐天宇,半响才说道:“你到底想要我承认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忘记了一切,但是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责任都忘记。 是,你说的,我生他们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现在我都无法相信,我已经适两个孩子的妈了,可是就算是如此,我都不想要让他们受到伤害。 你想让我承认我是你老婆,是你的孩子的妈的事情,你让我承认什么?这不就是事实吗?还需要我承认吗?我只想要知道,文致远,到底还对他们做过什么,仅此而已。” 齐天宇没说话,深邃的眼睛看着舒锦歌,舒锦歌倔强的和他对视,良久,齐天宇才笑着说:“是啊,是被他做了点手脚,不过放心,被我破除掉了,以后,等等的头发会长出来的,不过不是现在,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和文致远摊牌吗?那家伙可是人面兽心,绝对不会承认的。” 舒锦歌眼中带着凉意,舔了舔嘴唇,突然露出了一个危险且邪恶的笑意。 “他喜欢我。” 齐天宇愣住了,这样笑容的舒锦歌让她感觉很熟悉,似乎和以前的舒锦歌不同,可记忆里却又好像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样。 舒锦歌见他发愣,微微皱眉:“你怎么了?吃醋了?这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齐天宇回魂,顿时不屑的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尴尬隐藏起来,无所谓的坐下,双手抱着后脑勺,笑道:“怎么?他喜欢你又怎么样?你不还是我的老婆?怎么?难道你想要红杏出墙?” 舒锦歌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一点我好的?说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齐天宇听了酷然一笑,这一笑,和之前他的笑不同,之前的笑,带着点挑衅,带着点张扬,更是带着点挤兑。而现在,他的笑却是带着些许苦涩的味道。 他说:“是啊,我确实是很失败,若不是我失败,你怎么会沉浸在游戏中,和虚拟的东西融为一体,将我们忘了个彻底呢?” 舒锦歌一愣,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疼,她轻轻的捂住胸口,沉默下来。 两人开始沉默,刘妈送来了茶水和银耳红枣羹,才打碎了之前的沉默。 齐天宇小心的将银耳红枣羹放在了舒锦歌的面前说:“喝吧,你在医院,天天都是营养液,恐怕早就烦了那种味道了。” 舒锦歌舔了舔嘴唇,默默的接过来,这样细心的齐天宇,和刚才的中二性格的人简直是一点都不相同,舒锦歌一度怀疑这货有精神分裂症。 “爹地,妈咪,我和哥哥选好房间了哦,原来家里是这么的大,这么的好看,我太喜欢了。” 轻轻飞快的下楼,朝天辫一颤一颤的,看的舒锦歌心惊肉跳。 她慌忙起身迎上去:“小心点,别摔了。” 轻轻见舒锦歌迎过来,顿时笑着往前一扑,舒锦歌吓得闭上眼睛,只是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沉重,她以为是轻轻扑歪了,睁眼便看见一根朝天辫正夹在齐天宇的腋窝下,而另一个小光头在他的另一只手上拎着。 没错,就是拎着,像是拎着一袋子东西一样,拎着的。 而那两个小家伙居然什么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轻轻还在一个劲的挣扎说:“爹地放开,我要妈咪。” 齐天宇恶狠狠的说:“什么妈咪,你哪来的妈咪?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那你俩拉扯大的。” 等等听了顿时鄙视道:“你拉倒吧,一把屎一把尿的人分明是玉一鸣和小蜻蜓,你就是在旁边看了看,然后除了钱。” 齐天宇顿时挑眉:“怎么?你觉得我错了?就算是我没出力,可我出钱了,你要知道,钥匙没你老子贡献的那些生物学,你现在还是一颗什么都没用的卵子,在你妈的肚子里睡觉呢。” 我凸~ 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舒锦歌额角有些抽搐,看着齐天宇的面色不善。 齐天宇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放下两个捣蛋鬼,然后很严肃的看着他们说:“从现在开始,你们有妈咪了,那么,就要旅履行你们之前答应的事情。” 两小的顿时不说话了,很严肃的站成一排,面上非常为难的看了看舒锦歌。 舒锦歌不懂,却见齐天宇突然笑的恶狠狠。 “别看你们妈咪,这件事已经说好了,等等,你可是哥哥,说话要算话的,难道你要等到你的头发长出来才实现那你男子汉的承诺吗?这样,你的头发可就永远都长不出来了。” 第328章 现代篇 关于睡觉的问题 等等顿时不看舒锦歌了,低着头倔强的说:“好吧,我去。” 轻轻还想要撒娇,齐天宇看过去,她顿时不出声了,好半天才委屈的点头。 舒锦歌真的是想要上去和齐天宇干一架,看着两个萌哒哒的孩子受委屈,她真心忍不住。 只是她刚要张嘴,便见齐天宇朝着她眨眨眼,舒锦歌一愣,不明所以。 齐天宇就张嘴做了两个口型。 舒锦歌:...... 我凸,居然说她是白痴。 舒锦歌瞪眼,正要发作,便见两个小宝贝突然面朝着她,然后对着她就是鞠了一躬。 舒锦歌一愣,便见轻轻开口:“妈咪,谢谢你。” 等等说:“是妈咪让我们健康的来到这个世界的,爹地说是妈咪在最后的自我意识中坚持着让我们平安的在你的肚子里长大,是你的付出,我们才会好好的,所以,我们得说谢谢妈咪。” 轻轻听了看向等等,等等低着头,脚尖在地上花拳,‘轻轻用手怼了等等一下。 等等偷眼看了舒锦歌一眼,脸红了。 舒锦歌一脸的懵逼,不明白这一大两小在玩什么。 就突然听见轻轻和等等突然大声喊道:“妈咪,我们爱你。” 舒锦歌一下子就傻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对宝贝。 等等的脸色还在红,只是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舒锦歌,生怕下一刻,舒锦歌会突然离开他们,不认他们。 轻轻想的很少,她笑着伸手求抱抱:“妈咪,轻轻爱你哦。” 舒锦歌蹲下身子,伸手就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许久没有落下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落下。 这一刻,舒锦歌才深深的感受到来自于母子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强大,很暖。 齐天宇一直在旁边站着没有说话,他就静静的看着母子三人。 他不知道这样子刺激舒锦歌的大脑记忆会不会奏效,但是,现在可以影响舒锦歌的情绪的人,目前为止,只有眼前这两个孩子。 所以,他临时做了这么个决定,希望,因为两个孩子,舒锦歌能给与回应,并且想起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 就算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觉得,母子天生的吸引力,对舒锦歌还是有好处的。 事实便是如此,舒锦歌被两个小娃给暖了心,同时,也因此对齐天宇改观。 两个小娃最后是她哄着睡下的,等两个孩子睡下之后,舒锦歌才说:“你还算是个不错的丈夫。” 齐天宇挑眉:“是么?可为什么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出来这是你的想法呢?” 舒锦歌一顿,看向齐天宇,对方那痞痞的样子,让她觉得这货是故意的,可是看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柔情,她又觉得有些感动。 齐天宇对她一定是有感情的,否则,绝不会这样精心的让这两个娃娃给她这样的惊喜。 就算她知道其中一定是因为什么,可是不管如何,齐天宇都是为她好。 “谢谢你。” 舒锦歌说完,准备躺在小娃身边睡觉。 谁知身子突然腾空,她心惊转身,便发现自己已经在齐天宇的怀抱了。 怕吵醒两个孩子,舒锦歌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怒斥:“你干什么?睡觉都不让?” 齐天宇邪魅的一笑,转身走出房门,说:“你又忘了,你是我老婆,睡觉?不应该是和我一起睡吗?” 舒锦歌一愣,竟然让他很顺利的把自己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大床上。 大床上的兰花香味让舒锦歌一个激灵,她猛地起身,却在还没有成功的时候被齐天宇反扑,顿时又跌入了柔软的大床。 “干嘛去?” 舒锦歌顿时恼怒,瞪眼道:“你说呢?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齐天宇点点头:“知道啊,你又没有来大姨妈。” 我凸! 舒锦歌咬着后槽牙说:“齐天宇,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赶紧松开我。” 齐天宇翻了一个白眼,将舒锦歌往里推了一下,径自躺在了舒锦歌的身边,伸手将舒锦歌王怀里揽了一下说:“别闹,我很困。” 舒锦歌身子一僵,不多时,便已经听见了齐天宇深沉的呼吸声。 这人......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舒锦歌抬眼,齐天宇的脸便映入她的眼中,和脑中记忆深处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相互重叠。 只是,那破碎的记忆中,齐天宇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他张狂,邪魅,却终究对任何人都没有笑容。 记忆里的她,永远都是看着他的背影,悲哀,痛苦,绝望。 他们之间居然是夫妻关系,实在是太让她吃惊了。 看着齐天宇说的很香,舒锦歌也不敢动弹,似乎是下意识的心疼,舒锦歌心里想,这人,到底是有多累? 想着,她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居然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上醒来,齐天宇第一眼看的就是眼前这人,看这人正睡的毫无戒备的样子,他顿时失笑,脸上的柔情更深。 好像从他们结婚开始,他们就没有像这样安静的躺在一起,他很忙,她也很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交集,除了偶尔晚上他们得空的一次疯狂。 之后,便是各奔东西,一直到她突然昏睡,肚子里里还有着他的孩子。 那个时候是什么感觉? 好像比天塌下来了还要重一点,他要注意的不光是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舒锦歌醒来睁眼的时候,就对上了齐天宇温柔的眸光,她有些发怔,下意识的说:“天齐。” 齐天宇微微皱眉,脸色很难看:“在我的怀里醒来,居然叫着别人的名字,小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舒锦歌一愣,顿时清醒,同时也有些怅然若失。 齐天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冷哼一声,推开舒锦歌,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舒锦歌有些尴尬,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不过对方没有第一时间乎他一巴掌她觉得这人真心不错了。 揉了揉鸡窝脑袋,舒锦歌起身,昨天的衣服还穿着,已经起了褶皱,舒锦歌思考了一下,打开了旁边的大衣柜。 一柜子的衣服,全都是女士的,舒锦歌看了看,都是一些牌子货,看起来价格不菲,尺码也都是她的。 舒锦歌有些脸红,偷眼看了一眼洗手间静止的门。 这些衣服吊牌都没拆,这货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里面内衣内裤都有,不会是别人帮着买的吧?想到这,舒锦歌的脸黑了,虎着脸匆匆换上衣服,齐天宇这才从洗手间出来。 舒锦歌顿时一愣,随即红着脸捂着眼睛,手指着齐天宇说:“你流氓,怎么什么都不穿?” 齐天宇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突然就笑了说:“我在自己家里,自己房间为什么要穿衣服?你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舒锦歌脸色爆红,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捂着脸自己站在那不动。 齐天宇说完,皱眉看了看舒锦歌,突然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贴着她,把她的兽硬生生的从眼睛上拿开,两人对视,齐天宇突然暧~昧的说:“其实算起来,你还真的没看过,毕竟咱俩的每一次,你都是闭着眼睛的。” 舒锦歌:...... 我凸,这货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饶是舒锦歌久经沙场,也有些挂不住脸,脸色哄的可以滴血,齐天宇却是痴痴的笑了,声音好听的像风铃,舒锦歌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说完这话,齐天宇已经离开舒锦歌很远了,舒锦歌赶紧又捂上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松开,发现齐天宇已经穿戴整齐,这才长输了一口气。 面对这样一副时序的皮囊,她真心吼不住。 下楼,吃早餐,两个孩子已经吃完,一人背着一个小书包站在一边,看他们下来顿时迎了上来。 轻轻跑过来抱住舒锦歌的大腿笑着说:“妈咪,我和哥哥今天就去上学了,你要好好的在家里等我哦。” 等等也走过来,只是这小孩就是一脸欠扁的样子,他看舒锦歌的眼神都是斜着的。 他说:“嗯,乖乖在家,不要乱走,我们回来看不到你会哭的。” 舒锦歌:...... 你也知道会哭的是你?那你还摆什么臭架子? 小小的光头,看起来充满喜感,这样威胁人的话语,舒锦歌更是乐不可支。 她摸摸小光头,又摸摸朝天辫说:“好的,你们放心,我会等你们回来的,妈咪也爱你们哦。” 说着,对着两个小脸各自亲了一口,两小孩才被玉一鸣拉着走了。 玉一鸣一直存在,舒锦歌也知道,只是她可以忽略,谁让这个玉一鸣看起来总是那么的讨厌呢,兴许是这段时间在医院里他的监视吧! “吃饭吧,吃完了饭和我去一趟派出所。” 送走了两个孩子,齐天宇坐在餐桌上说,一边说,一边帮舒锦歌把早餐弄好,贴心之处无不让舒锦歌的心颤。 舒锦歌坐下,接过御天齐递过来的面包问:“干什么去?” 第329章 现代篇 上户口 闻言,齐天宇眼皮都没抬说:“就说你不称职,孩子都生下来快两年了,连户口都没上呢,你说我们干什么去?” 舒锦歌:...... 话说她好像她愿意似的。 “我那不是昏迷呢么?你干什么去了?不给孩子上户口?” 齐天宇抬眼,斜眼说:“我?孩子连名字都没取怎么上户口?” 舒锦歌咬牙:“那你就取名字啊。” “取名字是做妈的任务,我负责养这么大就不错了,你也别逃避责任了,该干什么赶紧去干得了。” 舒锦歌顿时满头黑线。 什么叫取名字是妈妈该做的? “齐天宇,你就这样对待这两个孩子?你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还有,无论我有没有进到做母亲的责任,那都是因为我根本就昏迷不醒,如果我清醒着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任孩子连户口都没有。” 齐天宇听了,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并且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才起身,双手杵着桌面,隔着桌子靠近舒锦歌说:“是啊,可是你不顾自己怀孕了还去玩那狗屁的游戏,你觉得你有资格做一个母亲吗?” 舒锦歌毫不怯懦,冷笑道:“那若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呢?” 齐天宇顿时哑然,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对我肯定有很多的怨言,可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和你讲清楚。 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资格做一个母亲,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不能总是想着过去,得往后想,想怎么解决这些,怎么弥补。” 齐天宇沉默,坐回去,翘起二郎腿说:“说吧,你想要怎么解决?怎么弥补?” 舒锦歌深吸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得,我甚至在怀疑你说的那些是在套我的话,确实,我的记忆不在这里,我对这里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除了这栋房子,和刘妈。 你说过,这是那什么游戏里面的设定,这里才是现实的生活,可你得给我证明,证明这里是真实的,否则,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你总是和我反唇相讥,却从来没有想过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单靠我的观察我能知道多少?” 齐天宇说:“可你知道了文致远。” 舒锦歌翻白眼:“可也知道他是个小人,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小人上心?齐天宇,你觉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啊?或者说,你觉得我是个男人都会爱上?你这醋吃的是不是有点多余?” 齐天宇不怒反笑:“对男人来讲,任何异性生物靠近自己的女人身边的时候,男人的反映都会是一样的,吃醋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只是有人敢承认有人不敢承认而已,我觉得没什么丢人的。” 舒锦歌:“我又没说你丢人,你不用腔调这方面。” 齐天宇听了,立刻义正言辞:“错,这必须要腔调,咱们是夫妻,必须坦诚相见,难道你喜欢看着我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舒锦歌听了一愣,恍惚了起来,齐天宇察觉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喂,怎么了?不是被刺激到了吧?” 舒锦歌回神,死死的盯着齐天宇,半响才慢吞吞的说:“我记忆中有一个画面,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重复,是西装革履的你,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而我,就站在不远处,痛苦绝望。” 齐天宇一愣,随后坐下,深沉的说:“你确定那是正确的记忆?而不是你游戏中的记忆?” 舒锦歌摇摇头说:“如果按照你的思维方式来算,我在游戏中的记忆有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现代,大约一百年前的社会,可是里面我根本就不认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另一个层面则是古装的,是古代,这样的年代,你想要找到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恐怕比找化石还难。” 齐天宇的眸光闪了闪,看向舒锦歌:“你说你在古代的那个层面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舒锦歌点头,却忽视了齐天宇嘴角的那抹笑,齐天宇问:“那那个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舒锦歌一愣,直接说:“自然是我的丈夫。” 随后,舒锦歌察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脸色通红,而齐天宇好性情的笑道:“这样啊,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我的呢,那你嘴里的那个什么天齐是谁?” 舒锦歌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他叫御天齐,而你,叫齐天宇。” 她不知道说出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反正现在,在她的潜意识里想要知道,这里的齐天宇和她的御天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齐天宇一顿,看向舒锦歌,半响,才开口说道:“三年前,你昏迷之后,为了让你从游戏中出来,我在你脑部的游戏芯片里又注入了新的能量,具体形成了怎样的世界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打破了某种程序,让你的大脑出现了混乱。” 舒锦歌皱眉:“这就是我在游戏中穿越的原因?” 齐天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在之后试图链接过你的大脑,在那里的记忆我醒来之后并没有,不过却可以肯定,哪我在那里一定是做过某些事,见过某些人。” 说着,齐天宇幽深的目光看向舒锦歌,舒锦歌也愣在当场,好半天才颤抖着说:“你说的是真的?” 齐天宇耸耸肩:“我也很疑惑,本来老子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可是,每一次从游戏中出来,我就会改变一点,我觉得,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否则,一向冷酷的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逗逼呢?” 说完,他还做出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的动作。 舒锦歌:...... 激动吗?激动。 可是为什么在他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后,她都已经酝酿好的感觉一下子都没了? 你也知道自己现在是逗逼吗? 深吸一口气,舒锦歌压下心头的那点窃喜问:“你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齐天宇听了眼睛微眯,唇角突然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这样的气息舒锦歌很熟悉,在和御天齐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看到这样的笑容。 舒锦歌很庆幸,他们真的是一个人。 齐天宇说:“你陷入昏迷的游戏程序被人私下篡改了,所以你才会陷入游戏中无法出来,脑部进入沉睡状态,所我曾经想要解剖你的大脑寻找被篡改的芯片,可是因为突然查出你怀孕了,所有的事情便搁置,等你生下孩子,我才开始进一步调查。 只是这个动手脚的人我还没有找到,否则,在我之后链接你的大脑想要把你的思维带出来的时候,我也不可能失去在那里的记忆。” 舒锦歌一愣:“你的意思是说,你在进入我的大脑的同时,也被人做了手脚?” 齐天宇点头,随后起身,深了个懒腰,毫无形象的说:“好了,现在该走了,一鸣已经安排好了,仙子啊,孩子的事情比较重要,其他的,会一点点浮出水面的。” 舒锦歌顿时哑然,这货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起身,跟着齐天宇两人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出来的时候,玉一鸣还颇为惊讶,难道自家老板已经把夫人拿下了?不然,怎么会看着这么和谐? 不理会玉一鸣的八婆目光,舒锦歌上车,之后,齐天宇看着玉一鸣问:“两个小家伙怎么样?” 玉一鸣一边开车一边说:“小少爷和小小姐非常的乖巧,老师都很喜欢他们。” 齐天宇点头,不由揉揉眉心说:“只怕是安分不了几天啊,两个小魔王,就是派来折磨我的。” 舒锦歌听了顿时嘲笑:“是么?他们很可爱啊,怎么会是折磨呢?” “屁!他俩安分,还不是因为你刚醒过来,你等着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这两个玩意儿不是什么好鸟。” 舒锦歌脸一黑:“有这么说自己闺女儿子的吗?你还是个大老板呢。” 齐天宇挑眉,伸手就将舒锦歌搂在怀里,霸道的说:“老板怎么了?老板就不能满嘴跑火车了?老板不也是普通人,得结婚生儿子?” 舒锦歌顿时无语,想要从对方的怀里挣扎出来,可是最终败北,只能气哼哼的任由对方搂着,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样子,她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派出所不远,一会就到了,其实他们根本不用来派出所的,只是齐天宇的身份特殊,他的那座小洋楼根本就被化成了一个小区,没有管理员,自然得到摆出所自己办理了。 将等等和轻轻的出生证明交上去,在齐天宇和自己的户口本上印上了两个孩子的名字,舒锦歌还有些恍然。 这两个孩子的出生证明和一系列的检查报告都被齐天宇珍藏的很好,当舒锦歌接过来的时候,眼中都有些湿润。 最后,等等的名字被写成了齐维安,一切安好的意思。 而轻轻的名字写成了齐安雨,也是平安的意思。 第330章 现代篇 小言来了 这名字自然都是舒锦歌取的,当齐天宇把户口本那在手中观摩的时候,还啧啧道:“还是老婆有文化,要是我,就老大老二好了。” 舒锦歌:...... 好吧,她就不相信堂堂老总,就这么点水平。 叹了一口气,舒锦歌问:“为什么非要等我醒过来才给孩子取名字?” 齐天宇笑笑,看着舒锦歌:“怎么?相信你是在游戏中醒过来的了?不再相信自己这一次又是穿越的了?” 舒锦歌摇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声音有些低沉。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很奇特,这算是我的第三辈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得,只是,我想要去试着相信你,仅此而已。” 齐天宇一顿,随后,双手将舒锦歌抱住,这一次,力道颇深,他说:“我们以前都没有这样安静的抱着在一起过。” 舒锦歌笑笑:“是么?那咱们算是什么夫妻?” 齐天宇也笑:“是啊,那个时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感觉咱俩就是炮友关系,我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你,而你,所以,在你昏迷过去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我的生命似乎在消失。” 舒锦歌身子一顿,齐天宇将她搂的更紧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我总觉得你还会消失似的,总觉得是我丢了你,你说,你会不会再离开?” 舒锦歌没说话,她保证不了,也无法保证。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像齐天宇说的那样,她之前的生活,真的只是进入了某个游戏,她的那些生活也不过是游戏数据的话,也许,她会放心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可是,若是不是呢?除了御天齐,她真的无法守着别的男人过日子。 也许是舒锦歌的沉默,让齐天宇落寞了一下,他放开舒锦歌,看着前方说:“回去。” 玉一鸣充当着司机点头将车开了回去,舒锦歌下车,却没有看见齐天宇下车,她不由转身看向齐天宇:“你不下车吗?” 齐天宇摇头:“昨天已经推了一天了,今天一定要去的,我晚上回来,让刘妈多做点菜,我晚上回来吃。” 舒锦歌点头,车子绝尘而去,舒锦歌的心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里,玉一鸣问:“先生,真的不告诉夫人?” 齐天宇摇头:“不用,现在她连当初的记忆都没有,背后的人还没有查出来,让她知道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玉一鸣点头:“知道了先生,只是,先生,若是之后夫人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先生你在骗她?” 齐天宇笑笑:“不会,她那个人其实心挺大的。” 说着,齐天宇拿出电脑开始工作,一边打字一边说:“敢在我齐家的地面上动刀,这人不会是外人,给我盯住那几位。” 玉一鸣点头,顿了一下,说:“那文大夫那里呢?” 齐天宇听了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说:“继续盯着,连轻轻都敢动,我不相信小锦的事情和他无关。” “知道了先生。” 舒锦歌在房间里,彻底将两人的对话听进去,随后皱眉。 想了一下,她走到外面喊道:“刘妈。” 刘妈正在看电视,抬头就看见舒锦歌,赶紧起身上楼。 “夫人,什么事?” 舒锦歌笑笑:“没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多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么,想和你聊聊天,你说一说我以前的事情,看看我是不是会想起来一些。” 刘妈听了不疑有他,便扶着舒锦歌到了楼下,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句一句的聊了起来。 随后,舒锦歌了解到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自己是一个游戏编程师,而她玩的那款游戏,居然就是她自己编程设计的,是上市公司中独一份的存在。 舒锦歌是个游戏天才,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游戏测试中出了问题,游戏在开启中突然关闭,而舒锦歌再也没有醒过来。 这些话虽然看着简单,可是舒锦歌还是听出了一切端倪。 第一,刘妈说的这些不过是外人知道的那些,而且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文致远。 文致远和她的关系很好,他经常来这里看她,那个时候,齐先生经常彻夜不归,这栋小洋楼中,除了她和刘妈是常驻的,就没有其他人了。 文致远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和舒锦歌一起谈论游戏的编程,而从刘妈的口中,她还知道,文致远居然还曾经和舒锦歌一起测试过这个游戏。 这一切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游戏虽然是舒锦歌编程的,可是其中参与的人还有文致远。 文致远,不单单是一个大夫。 想到此,外面门铃响了,刘妈起身去开门,舒锦歌眯眼,看了看刘妈的背影。 “夫人,这位小姐来说是找您。” 舒锦歌抬眼,便看见小言笑着看着她:“齐夫人,我来了。” 舒锦歌顿时笑笑,起身去迎接:“你到是迅速,我还以为你还要考虑几天的。” 小言笑嘻嘻的说:“本来是想来着,可是想了想还是早一点的好,不然,时间长了,更犹豫了,就会措施机会。” 刘妈听了顿时有些警惕,问:“夫人找这位小姐是要干什么?” 小言一愣,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什么人。 舒锦歌笑着把小言迁过来说:“刘妈,小言是医院的,以前这三年,就是她在护理我的身体,我就想着用习惯了,便让她考虑做我的家庭护理人员,毕竟我现在的身体还不算太好,内里伤的很严重。” 小言有些傻眼,齐夫人这是在说什么?怎么她一句都没听懂。 刘妈听了顿时又是那种慈祥的笑容。 “夫人可该好好的养一养,这小姑娘看着就招人喜欢,一定是一个好的护工。” 舒锦歌笑:“当然了,不然,文大夫也不会让她照顾我三年不是?” 说着,舒锦歌朝着小言眨眨眼。 小言一愣,不过还是温顺的点点头。 舒锦歌说:“刘妈,你先去准备一下吃的,中午小言在这里吃,做好饭就去买菜,晚上先生回来吃饭,你多买一点。” 刘妈一愣,随后点头:“好的,夫人。” 舒锦歌装作没有看见刘妈的异样拉着小言就回去了房间。 “齐夫人,我......” “嘘......” 舒锦歌把门关上,说:“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小言不明白,把好吗给了舒锦歌,舒锦歌就拿着齐天宇留给她的手机开始编辑。 这手机的功能和以前的差不多,只是功能升级,便的全都是立体化了。” 舒锦歌:小言,我需要可靠的人帮助我。 小言一愣,不懂舒锦歌为什么要这么神秘。 舒锦歌继续打字。 舒锦歌:外面那个老太太很有可能是文大夫的人,我从中知道了当初我昏迷之前,文大夫经常来我家。 小言:“这怎么可能?我问过文大夫的,文大夫说不认识你的啊,天啊,文大夫想要干什么?” 舒锦歌:我不知道,但是我得保护自己,今早上我让刘妈说说我以前的事情,刘妈就总是和我提起文大夫,说我们之前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说我和我丈夫如何如何的冷漠,我想不到她到底相告做什么。 小言:......难道是文大夫买通了她想要你离婚?文大夫看起来很喜欢夫人你呢。不过文大夫这样做太卑鄙了。 舒锦歌:......小言,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据说我昏迷过去的游戏,是我设计的,可刘妈说,这个游戏文大夫参与过测试。 这下子小言顿住了,满眼惊讶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点点头。 小言:夫人打算怎么做? 舒锦歌:“暂时不能动,但是我没有信得过的人,我先生我都不认识了,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你,我觉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更相信你。” 小言:“夫人放心,小言绝对不和第二个人说这些事。” 舒锦歌:我知道,我相信你,所以,你要在这里帮我一段时间,我需要找到刘妈和文大夫串通的证据,我更害怕的时候文大夫是害我昏迷的主谋。 小言: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帮助您的。 舒锦歌点点头,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小言,随后,将耳机放在了小言的耳朵边上,把自己刚才偷听到的齐天宇的话给小言听。 小言听的是一头雾水,舒锦歌继续打字:这说明我丈夫在防着什么人,不让我知道,是怕我担心,怕我怀疑他。 小言:齐先生是想要先抓住这个人?那这个人会让齐夫人你伤心的,一定是齐夫人你非常在乎的人。 舒锦歌点头:“我也不知道是谁,我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小言顿时感觉心疼:齐夫人你放心,咱们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舒锦歌点头,随后开口说话:“小言,你是我第一眼看见的人,以后,你叫我一声姐姐吧!” 小言一愣,舒锦歌微微一笑:“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孩子,而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亲人,我就是想要把你当作妹妹,你愿意吗?” 第331章 现代篇 文致远上门 这不算是收买人心,她是真的很喜欢小言这个孩子。 小言有些激动:“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小言摇头:“不是,我不是说你骗我,只是有点高兴,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奶奶,我...我...谢谢你,姐。” “哎!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对了你现在住在哪?距离这里远吗?” 小言说:“比较远,我今天来是倒了三次车。” 舒锦歌听了点头:“有点不方便啊,这样吧,你搬过来住,我这里是四层的复式小洋楼,就我和我先生,还有刘妈,太清静了,你来,带着你奶奶,我这里还能热闹一点。” 说完,舒锦歌又打字:这样,可以帮我监视一下刘妈,我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打完字,舒锦歌又说:“你奶奶也可以帮我带一下我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太不好看了,刘妈年纪也不小了,有些照应不过来,我看着刘妈受累,怪心疼的。 你放心,你奶奶来了,我们也给工钱的,就和孩子一起玩玩,不累的。” 小言犹豫了一下,说:“我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不过哄孩子还是可以的,姐姐你要是不嫌弃我奶奶身体不好,我回去和我奶奶说说。” 小言没有拒绝,第一是因为这里确实和她们家很远,第二是因为奶奶。 奶奶并不是因为干活累的生病的,是被气的,他们现在住着的地方虽然不算简陋,可是毕竟不好,不但如此,奶奶还有一个遭心的儿子,成天的回来找奶奶要钱,不给钱就砸东西,奶奶根本就没有修养的时间。 如果奶奶也在这里住,这里外面好多的保安,那个混蛋想要来闹,也没办法,奶奶还能有一份工作,分一下心神身体肯定会好得快。 舒锦歌点头:“不着急,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小言的生活在她出院的时候,就找玉一鸣打听了。 舒锦歌身份地位在这呢,伺候舒锦歌的人,齐天宇怎么会不让人调查清楚? 所以,舒锦歌问,玉一鸣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舒锦歌了。 小言是遗腹子,父亲在小言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妈妈生了她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也去了,后来这许多年,包括小言上大学都是她奶奶赚钱养着的。 不但如此,她奶奶心善,在小言刚出生的时候,还捡回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小言奶奶就让这个孩子叫她妈妈。 可是这个孩子在外面和人混了黑道,总是打架斗殴抢劫偷盗,每次回来都是避祸,然后就会抢走奶奶所有的钱,最后气的奶奶一病不起。 舒锦歌让小言搬过来也是有考量的。 老太太心善,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也不是什么传染病,好了就好了,只是现在没钱看病而已。 小言做护工这么多年,也就在照顾舒锦歌的时候赚的比较多,只是家里在她上学的时候就欠了很多钱,加上这么多年那个名义上的儿子总是来抢钱,她们也就没有多余的钱治病了。 舒锦歌给她们提供这样便利的条件,一定会让小言心动,至于那个混黑道的便宜舅舅,舒锦歌表示,这事以后和玉一鸣说一下就可以解决。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刘妈的声音。 “少夫人,饭菜做好了,您和小言姑娘下来吃饭吧。” 舒锦歌应答了一声对着小言笑笑:“急着别露馅了,在我这,得学会演戏。” 小言点头,她不是傻子,只是单纯了一点,以前在别处上班的时候,她承受过的戏只多不少。 只是这几天和舒锦歌在一起之后,遇到的事情说起来不多,可也让她开眼界。 看起来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的文大夫居然暗戳戳的想要夺人妻,实在是有够缺德的。 两人相互握着手下楼,站在餐桌前的刘妈眼神闪烁了一下,见两人坐下,突然说道:“少夫人,刚才温先生来电话了,说一会过来看您。” 舒锦歌心中了然,和愣怔的小言对视了一下,脸上带着惊讶看向刘妈:“刘妈,你怎么可以答应?我现在根本就和文大夫不熟,他过来要怎么弄?我丈夫看见了怎么办?” 舒锦歌说着,略带埋怨的看着刘妈说:“刘妈,你怎么可以擅自主张,这个样子,还怎么让我放心你?” 说着,她赌气摔了筷子,然后上楼,小言楞了一下,看向刘妈说:“我去看看,别出事了,她现在刚出院,情绪有些不稳定。” 说完,小言迅速上楼,一股脑的冲进了舒锦歌的房间。 舒锦歌见小言进来之后快速关门,然后拨打了齐天宇的电话。 齐天宇正在开会,玉一鸣坐在他的身后看见他的手机来电是舒锦歌,想了一下,果断将电话递了过去。 齐天宇见状有些恼怒,正要呵斥玉一鸣,却见玉一鸣朝着他一笑,小声在他耳边说:“是夫人的电话。” 齐天宇一顿,眯眯眼说:“做得好。” 随后,他便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舒锦歌直截了当的说:“刘妈擅自做主让文大夫来看我,我觉得一点都不懂得尊重我这个主母,你看着怎么办?” 齐天宇听了皱眉,语气却是不阴不阳:“你不是一直觉得她像你的亲奶奶么!” 舒锦歌一顿,沉默了片刻说:“我是觉得,但是她不是。” 齐天宇唇角上扬:“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一鸣现在就过去处理。” 说完,电话挂断,玉一鸣抹了一把脸,他真心不愿意单独去面对这个夫人,她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太锐利了。 “鱼儿没上钩,到是让她给掀翻了池水,一鸣,你说我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吗?” 玉一鸣聪明的说:“夫人这样子,到是让先生你省了不少的事情。” 看你荡漾的样子,肯定不会看着夫人自己面对的,尤其是和那个文致远,按照先生这霸道的脾气,能让文致远痛快才怪。 齐天宇眯眯眼,突然笑道:“一鸣,你说,咱们车上的对话我老婆是不是都知道了?” 玉一鸣一惊,坚决摇头“这不可能,车里没有任何监控,我每天都在查。” 说完,玉一鸣一顿,看向齐天宇,齐天宇笑笑:“她不可能傻到在我的身上放窃听器这种东西。” 随后,齐天宇的眼睛看向了玉一鸣。 玉一鸣浑身一僵,齐天宇不再看他,重新看向面前的懂事们,冷道:“没事,继续开会。” 说完,他对着玉一鸣说:“回去看看夫人,别让夫人受了委屈。” 玉一鸣快速离开了会议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迅速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浑身上下的检查,愣是没找着什么东西。 他不由挠挠脑袋,随后一僵,在梳的一丝不苟,打着定型胶的头发上拽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他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怎么办到的?从和夫人见面开始,他都没有接触过夫人,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别人?可是绝不可能。 他跟了齐天宇十年,这十年里多少人想要在他身上下工夫,无不被他给化解掉,而今,却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这人,一定是舒锦歌。 想到此,玉一鸣整个人靠在门框上,突然笑笑。 先生怕夫人受委屈,可这样的夫人会受委屈吗?估计今天倒霉的只能是文致远吧! 舒锦歌打完电话,就下楼,然后端坐在餐桌上优雅的吃着午餐,小言在旁边陪着吃。 而刘妈则是站在旁边,有些胆怯的看着舒锦歌。 刘妈百思不解,为什么舒锦歌自从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依赖她了,还这样对她不满,大吼大叫,这让长期在这里如同老祖宗一样存在的刘妈心头倍感不舒服,真想直接甩剂子不干了。 可是,要真的不干了,去别家哪里会有这里舒服?谁家的主人会让仆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谁家的主人会让仆人和她一张桌子吃饭? 流满贪婪的想着,一定是这个新来的小姑娘说了她什么坏话,不然,舒锦歌绝不会和她生分。 想着,她看向小言的目光就变得不善,高的小言吃饭都觉得自己的寒毛立着。 不多时,门铃响了,刘妈不用舒锦歌吩咐就去开门,舒锦歌冷笑,看向门口正走进来的文致远。 刘妈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和文致远小声的说了几句,文致远点点头,便对上了舒锦歌似笑非笑的眼神。 猛地,文致远有一种看不透舒锦歌的感觉。 以前舒锦歌一看就透,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单纯女孩,可是现在,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探究,带着神秘,似乎还有嘲讽。 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似乎是他的错觉,眼前还是那个单纯的不得了的小女孩。 “文大夫,你真的来了啊?刘妈和我说我还不相信,您怎么可以过来呢?” 文致远微微一笑:“没什么,正好顺路,所以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了。” 舒锦歌心头翻白眼,她出院的时候已经活蹦乱跳了,他还亲眼看见的,这会儿借口是不是太老了。 第332章 现代篇 赶走刘妈 “文大夫,不是我说你,刚才我也说刘妈了,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记不起之前的事情,而且情绪什么的都不稳定。 我丈夫现在对我不阴不阳的,总是觉得我和文大夫你有事,你在这里,我更担心我丈夫会多想,所以,文大夫,不好意思,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丈夫什么时候回来了您再来,我的情况他都清楚,或者,你直接和他联系?” 文致远的脚步一顿,看向舒锦歌,满脸的不敢相信。 “小锦,你...怎么可以如此想我?” 那沉痛的表情,看的舒锦歌眼皮直跳,这货真的很会演戏,那表情跟死了爹妈似的。 舒锦歌低下头,阴郁的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你,没有我的丈夫,甚至是连我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我都不认得,可是我分明感觉的到我丈夫对我的关怀,和孩子带给我的亲切感。 而文大夫你,我一直没有什么印象,这段时间您对我的照顾我都放在心里,可是,我丈夫的心眼小,总是和我说要距离您远一点。 我也不想这样和您说话的,我醒过来,无亲无故的,只能依靠我的男人,我害怕我一旦和你接触了我丈夫就会冷落我,所以,文大夫,你不要让我难做好吗?” 舒锦歌一脸的委屈和担忧,在她的眼里,文致远看到了浓烈的依赖,好像齐天宇就是她的全世界。 文致远的心猛地抽痛,他大跨步上前想要将眼前的人扯进怀里,却在接近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猛地惊叫一声:“文大夫你要干什么?刘妈,你还愣着干什么?” 刘妈也是一愣,文致远明显有些激动,她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人拉住,眼看着文致远扑向了舒锦歌。 舒锦歌往后退了一步,小言眼尖的挡在了舒锦歌的面前喊:“文大夫,你这是干什么?齐夫人这话没有错,她有丈夫的,你就不该纠缠。” 这话从小言嘴里说出来,文致远顿时清醒,他一愣,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这不应该是他的反映。 小言看着文致远,心里对他仅剩一点的好感都消失不见。 她冷着脸说:“文大夫,请你自重,齐夫人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她随时会发狂,所以,文大夫你是大夫,请保持好你自己的状态,你只是她的主治医师。” 文致远冷冷的看向小言,没想到以前那个一脸花痴样子的女孩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小言,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 小言冷笑:“我已经不再医院干了,我现在是齐夫人的私人护理师,我有权利维护我病人的一切。” 文致远看向舒锦歌,舒锦歌此时正惊恐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水泽,躲在小言的身后,浑身颤抖。 文致远还是想要解释,刘妈在他身后拽了他一下说:“小远啊,你......” 文致远一愣,顿时冷道:“刘妈,记住你的身份。” 刘妈顿时语塞,舒锦歌目光中闪过一道暗芒,随后惊喜的看向门口。 “玉秘书,你来了,我家老公呢?” 开着门外,玉一鸣正站在那里,见舒锦歌问,他朝着她点了一下头说:“先生在开会,让我过来处理一下。” 说完,玉一鸣走到了文致远的面前挡住了文致远看向舒锦歌的视线,笑着说:“文大夫,你这算是私闯民宅吗?如此让我家夫人心生恐惧,小心您的医师资格证会被吊销啊。” 文致远看向玉一鸣,面色平静说:“我是来为齐夫人进行康复检查的,刚才是我冲动了,我道歉。” 说完,他看向舒锦歌语气诚恳:“小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害怕齐先生误会,好,我走,等过几天你心平静了,我再和齐先生约一下时间,我再来。” 说完,文致远转身往外走,玉一鸣上前阻止说:“文大夫您慢着,我家先生有话要说。” 文致远回头,便见玉一鸣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顷刻间,电话被接通,玉一鸣将电话对着文致远,齐天宇的脸便出现在文致远的面前。 齐天宇冰冷的注视着文致远说:“文大夫,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毕竟这是我的家里,你让你的母亲在我家做工,这着实令我困扰。 既然我家夫人觉得刘妈做事不顺心,那就麻烦文大夫你把你刘妈领回去吧!我齐家虽然不在乎一个人的闲饭,可也不会让我自家的夫人心情不畅。” 文致远顿时脸色铁青,刘妈也露出惊恐的表情。 舒锦歌垂着头,眼眸中带着差异。 怪不得刘妈会在这里如此左派,居然是文致远的亲妈。 说完这句话,齐天宇的影像消失,玉一鸣一脸的狐狸样子看着文致远。 “文大夫,你看......” 文致远阴森的看了文致远一眼,回头看着刘妈说:“去收拾一下和我走。” 刘妈低着头,似乎在身子颤抖,等到走到舒锦歌身边的时候,她抬眼,露出了祈求的面容,舒锦歌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刘妈顿时泄了气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多一会,出来,舒锦歌看去,顿时呆了一呆。 我凸,这是一个保姆应该有的行礼?这特么是把家搬来了? 四个行李箱,没装下,行李箱的上边还拴着两个大包裹,看起来是被褥什么的。 舒锦歌低头,心里潜滋百味。 记忆力的奶奶的模样,可是心却和豺狼一样,她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了。 刘妈跟着文致远走了,舒锦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玉一鸣上前,笑道:“夫人辛苦了。” 说着,伸出手。 舒锦歌斜眼看了躺在他手心的窃听器,伸了个懒腰,拉着小言坐回餐桌说:“谁让你看起来很蠢的样子了。” 玉一鸣顿时脸色一僵:“夫人,我是不是应该还要谢谢您的提醒?” 舒锦歌摆摆手:“不用客气了,你跟着我丈夫,我培训你一下是应该的,就不要你的学费了。” 玉一鸣哭笑不得。 舒锦歌也不说废话了,直接问:“齐天宇什么时候回来?” 玉一鸣顿时正经起来:“先生晚饭之前会回来,今天的会议有点多,所以刚才才会让我回来的,夫人放心,先生答应过您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舒锦歌点头,心头暖了一下说:“我已经找好了新的管家,还有这个,小言,是我心聘用的贴身护理师,记得和你家老板报备一下。还有,两个孩子回来了直接送回来就好,我今天不会出门。” 说完,舒锦歌准备上楼,玉一鸣点头:“我会让人在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了,会打这里的座机。” “知道了,玉秘书,你怪忙的,就先去忙吧,我这里用不着你了。” 玉一鸣:...... 这种用完就扔的感觉怎么这么酸爽呢? 小言痴痴的笑着,这个玉秘书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玩了。 “姐,现在刘妈都走了,我要干什么?” 舒锦歌没有想过刘妈会这么顺利的酒杯赶走,而起因居然是她是文致远的母亲,这实在太让人惊讶了,而且看刘妈的样子,好像是很害怕文致远的样子。 想了一下,舒锦歌看了看四周眯眼:“今天要大扫除,把不干净的东西全都处理掉。” 随后,两人开始翻箱倒柜,功夫不负苦心人,等到孩子放学之前,他们两个找到了三个隐藏的针孔摄像机,还有两个窃听器,就连舒锦歌的床头柜后边,都放了一个开着的录音笔。 拿着录音笔,舒锦歌啧啧:“还真是不放过任何的地方啊,这个刘妈也是深藏不漏。” 小言唏嘘:“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居然能把摄像头放在那么高的地方。” 小言说着,从梯子上下来,手里拿着又找到的摄像头。 舒锦歌笑笑:“老当益壮呗!你没看她在我家的样子么?比我这个主人都潇洒,吃的都好,那身板养的我都羡慕。” 小言撅嘴:“她居然是文大夫的妈妈,可是文大夫的工作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让他的妈妈做保姆呢?这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舒锦歌摇头:“他何止是过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这里无利可图,他会让自己的母亲卧底进来吗?看她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的妈妈会被人揭穿。我估计,我昏迷的事情都和他有着直接关系。” 小言一愣想了一下点头:“确实啊,她妈妈长期住在你家,看样子姐姐你没失忆之前一定对她很好,她钥匙在你身上动什么手脚,你肯定不会知道。” 就说这满屋子的摄像头窃听器都让小言唏嘘不已。 舒锦歌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好了,先不想了,孩子快回来了,我们下去吧,剩下的房间,就留着晚上齐天宇回来处理吧!” 第333章 现代篇 ‘温柔\’的玉一鸣 “妈咪妈咪,我回来啦,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还没等舒锦歌下楼,就听见楼下的喊声,她眯眯眼,朝着楼下挥挥手:“这里这里。” 呼汗的轻轻听了顿时笑眼弯弯的跑了上去,跟在她身后的等等顿时松了一口气。 成了孩子保姆的玉一鸣笑着对等等说:“小少爷,您看到了吧?夫人在家,她不会再抛下你们的。” 等等闻言,斜眼看了一眼玉一鸣脖子一昂道:“我的妈咪我自然是知道的,再说了,妈咪一直都在,什么时候抛下过我们了?” 闻言,玉一鸣到是没有反驳,点头说:“是,小少爷说的是,夫人在等您,我就先走了。” “玉秘书,等一下。” 玉一鸣刚要转身,便听见了舒锦歌的呼喊声,他顿时脊背一凉,有种很奇怪的恐惧感。 “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回头,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悦的,脸上的笑容自然的很。 只是舒锦歌很鄙夷的说道:“玉秘书,你再这样下去,小心未老先衰啊,看看你眼角挤出来的褶子,都能和指压板媲美了。” 玉一鸣听了脸上笑容不变,却也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轻咳了一声说:“多谢夫人关心,我会小心的。” 舒锦歌顿时遥遥手指头说:“不不,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担心你变老了会让我的眼睛受罪而已。” 玉一鸣眼睛一抽,舒锦歌笑眯眯的接着说:“对了,告诉你家老板,这个屋子里太不干净了,就光我的房间就搜出来好多好玩意,你告诉他,不管这些东西是谁放的,我现在不希望有任何可以窥视我的东西存在。” 玉一鸣眼眸猛地一缩,下意识的看向了某个角落,舒锦歌了然的朝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说:“虽然这种被丈夫天天看着的感觉还算不错,可姐真心没这个时刻被人监视的兴趣。” 说完,舒锦歌看向小言:“小言,你现在要去接你的奶奶吗?” 小言看了一下手表说:“这个时间可以回去,今天却是来不了了,我们那边车往这边的车很少。” 舒锦歌听了看向玉一鸣:“这不是有现成的死机么?让玉秘书和你一起回去,等收拾完了再一起把你们都拉过来得了,要是遇着什么事情,玉秘书经验丰富,处理起来也要方便。” 小言一顿,想到自家那个不成气候的便宜叔叔,又看了一眼玉一鸣,点点头。 “姐姐说的也对,只是玉秘书能开一辆不起眼的车过去吗?外面那辆实在是......” 舒锦歌歪头,不太懂小言的顾忌,她看向玉一鸣,玉一鸣笑着说:“在下开的这辆车是限量版的,整个a城也只有三辆,小言小姐的顾虑是正确的,这样吧,小严小姐可以随我上车,等我去公司换下自己的车再送你回去行么?” 舒锦歌挑眉,这车限量版?那就是很贵咯?可是她怎么觉得还不如她曾经开过的迈巴赫? 不过,想到这个时代算是三十一世纪了,和曾经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舒锦歌果断的不再去想。 她说:“怎么不行?你奶奶今天过来了正好,刘妈走了,这里做事情的也缺个人,你和你奶奶又感情好,到时候这个家交给你们两个我也放心许多。” 舒锦歌的信任,小言十分感动,她知道这是舒锦歌特意的安排,玉一鸣是齐天宇的首席秘书,在整座a城也是相当文名的。 若是小言的能力被对方发现,肯定会得到重用。 玉一鸣也知道舒锦歌的想法,只是笑笑,礼貌的对舒锦歌点了一下头带着小言走了。 小言的一切,玉一鸣都制单,当初他也和齐天宇商议过,只是小言这个孩子还是太单纯了,在职场上并不合适,而舒锦歌那个时候还在昏迷,这种实实在在的人是最信得过的,所以,齐天宇才会让小言单独照顾了舒锦歌三年。 如今,舒锦歌想要把小言拉到自己的手底下,玉一鸣自然要卖个人情。 在玉一鸣看来,舒锦歌的能力和齐天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天宇的家世背景那是把四城加在一起都没有人敢得罪的,权谋心术自然也是从小培养,而舒锦歌则不然,在社会这样的一个大染缸中,她可是凭着自己一步步熬上来的,又是凭着自己高超的脑力运作,成为了a城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这一次从游戏中醒来,舒锦歌身上更多了一些杀伐之气,这样的气息和御天齐不狂多让,甚至是在偶尔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眼神会让玉一鸣产生一种自己距离死亡很近的错觉。 所以,自始至终,玉一鸣都不敢小看了舒锦歌,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嫁给齐天宇的女人,本来就不是弱者。 小言一路上都不说话,她的心突突直跳,就连玉一鸣什么时候换车,她都恍恍惚惚的,等玉一鸣带着她回到了家里,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飞也似的冲进了家门。 玉一鸣的感觉相当的复杂,他在小言下车之后看向后视镜,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脸看了一遍,心中纳闷。 他也没有像夫人说的那样满脸的褶子,不至于会吓到小姑娘啊。 “奶奶,奶奶,吴越,你就是个畜生。” “臭丫头,敢骂老子,是不是活腻了?” 门内突然传出来小言的嘶吼和男人的骂骂咧咧,随后就听见了小言的闷吭,和老人的祈求声,玉一鸣眸光一暗,迅速下车,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大门算是铁门,只是长年累月的腐蚀,让这大门只是看起来结实而已,所以,玉一鸣一脚下去,这大门便寿终正寝了,径直倒在了尘埃里,到是让里面的喧哗声消失。 “妈的,谁,敢揣老子家的大门,活腻了?” 男子骂骂咧咧的出来,看见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顿时一愣,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只会骂这一句吗?看来,很多人和你说过这句话,这就证明,你真的是一个活腻了的禽兽而已。” 男人听了顿时大怒,抄起脚边的一节木头就朝着玉一鸣打来:“你骂老子,老子弄死你。” 冲出来的小言顿时大惊,见吴越拿起了木头朝着玉一鸣打去,她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就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板砖,只是扮装才捡起来她就看见玉一鸣轻巧接住了吴越的招式,然后大长腿一抬,一脚就把吴越踹了个仰八叉。 玉一鸣伸手拽了拽衬衫领子,极其狂野的一脚踩在了吴越的命根子上,并且温柔的说道:“一个养大你的人你都下得去手,不是禽兽是什么?” 小言举着转头愣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觉得这面前的美男子是那么的帅气外加狂霸拽,除了他踹人的部位。 想着,小言有些脸红,赶紧扔下了手中的砖头,跑去屋里扶起奶奶。 吴越被踩中要害,顿时嚎叫起来,小言在屋里看着奶奶抹泪,随后便见玉一鸣进了屋。 “他已经走了。” 小言点点头:“谢谢你。” 玉一鸣笑:“不客气,这本来就是夫人让我做的,不知你奶奶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老太太听了赶紧说道:“不用不用,他没打我,就是推了我一把,我着急,怕他又拿着钱跑,我才会不舒服的。” 小言顿时心疼:“奶奶,不是说过了吗?他回来了,如果我不在家,你就让她拿,反正家里又没有多少钱,,你钥匙被他打伤了可怎么好,你要我怎么办?” 小言奶奶听了无奈的流下了眼泪。 “他是我养大的,怎么就养成了白眼狼呢?那些钱可是你攒了好久才攒来的,奶奶还想着留下给你存点嫁妆,可是...唉!” 小言听了脸上全都是无奈的表情:“奶奶,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你要是被伤了,多少钱能让我安心?我还指望着你看见我结婚生孩子呢。” 玉一鸣笑笑说:“那家伙说是去找帮手,小言小姐,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快点离开这吧。” 他不怕麻烦,来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电话的事情。 只是现在,看着小言的奶奶的样子,他觉得还是不要再刺激这个老人家的好。 老人一听吴越去叫人了,顿时慌张起来,她一个劲的推小言说:“你赶紧走,赶紧走,和你朋友一起走,他认识的人都是杀打不怕的,会杀人的。” 小言听了说:“怕什么,奶奶,你和我一起走,这个家咱们不要了,咱们搬走他就找不到了。” 小言奶奶摇头,脸上带着无奈和悲悯:“小言啊,咱们都搬多少次的家了啊,还不是被那畜生找着,奶奶老了,不连累你了,你走了就别回来,奶奶没事。” 玉一鸣听了笑道:“老人家,你就和小言小姐一起走吧,小言小姐已经和我家夫人说好了,您老跟着去,还能帮着我家夫人收拾屋子带带孩子呢。” 第334章 现代篇 谁准你流眼泪了 小言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奶奶,你放心,这个老板人可好了,还认我做妹妹了,我们去她家,那个人肯定找不到我们的。” 小言奶奶听了顿时摇头:“不能,就是因为对你好,更不能连累人家。” 玉一鸣听了上前说:“老人家,我们齐家可是没人惹得起的,就算是十个吴越都只是我家夫人眼底的一盘菜,您就放心跟着吧。 更何况,小言小姐已经和我家夫人签订了雇主的协议,已经让你成为了他们家的保姆,你若是现在不去就是违约,违约是要赔钱的,看你们家的境况,那是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小言奶奶一愣看向小言,小言拼命的点头:“是啊奶奶,你不能怪我,是那家老板说的,让我签了合同才会免费给你看病,所以我才没有问过你的。” 说完小言委屈的看着奶奶,奶奶终究叹了一口气,看向玉一鸣。 “这位先生,你说我去了,小言就会没事?就不用赔钱?” 玉一鸣点头。 老太太听了,没了办法,终于点头,随后和小言把必须用的东西带着了,至于那些小言奶奶舍不得的旧衣服,玉一鸣压根就没让装。 笑话,他们老板家的保姆还需要穿这种大街上都不卖了的廉价品吗?那岂不是掉身价? 开着车带着小言奶奶去逛了一圈商城,然后又吃了一顿饭,玉一鸣这才拉着小言和她的奶奶去了舒锦歌的小洋楼。 这一天小言奶奶都战战兢兢的,先是穿上了这辈子都没穿上的好衣服,又被逼着进了一个看起来都没地下脚的地方吃了一顿他们一辈子都吃不起的大餐,还在小言的帮助下啃了两个龙虾,小言奶奶真的是吓到了。 本来她是根本就不想吃的,可是玉一鸣总是拿什么合同,什么赔钱的去威胁她,害的她一路上唯唯诺诺的都不敢和玉一鸣呛声。 心里不住的嘀咕。 这小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笑的也很甜,说话声也很低,可是办起事青睐怎么感觉那么的厉害呢?听小言刚才还说,这个小伙一脚就把吴越的命根子给踹了,她就觉得慎得慌。 而且,奶奶想了很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小言这次找的这个人家一定是不好伺候的母老虎。 所以,因为玉一鸣的陪同,小言奶奶难得顺从的到了舒锦歌的地盘。 舒锦歌看着眼前看自己犹如看蛇蝎的样子,顿时有些疑惑,等小言笑着把路上的一切都说了之后,舒锦歌看玉一鸣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危险,玉一鸣见事不好,赶紧和舒锦歌交代了几句就跑了。 舒锦歌这才看向小言的奶奶,委屈的说道:“奶奶,您看我真的像那种很刻薄很坏的老板吗?” 小言奶奶一阵局促,刚才从孙女的嘴里,她也听出来不对劲了,想了一下也明白过来,这路上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都是为了让自己穿点好的,吃点好的。 合着自己嘀咕了半天,到是错怪了这家主人了。 “那个......” 囧的有点说不出话来,小言奶奶一个劲的瞪自己的孙女。 小言吐着舌头说:“奶奶,对不起,要是不这样,你也不肯来啊。” 小言奶奶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寻思给人找麻烦么?而且这吃吃喝喝穿穿的都是钱啊。” 舒锦歌笑笑,安慰道:“奶奶,你别担心,这些衣服和吃饭的钱都不用还,你只要帮我照顾好我的两个孩子,还就算是还我这个人情了。” 小言奶奶还有些担心,舒锦歌看在眼里,而且在玉一鸣还没有带着小言她们回来的时候,玉一鸣就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而吃饭和买衣服都是她吩咐的,只是路上那些细节她就不得而知了。 “奶奶,你不用担心,你也看了,我家住着的这里,外面很多的保镖守着,谁来惹事闹都市要关监狱的谁也闯不进来。 而且让您来帮助我照顾这个家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和小言也没什么关系,是我想着小言这么善良,她的奶奶肯定也是心善的,照顾孩子,我放心。” 小言奶奶的心放下了许多,可还是说:“可是我这身体...怕......” 舒锦歌笑笑打断了小言奶奶的话说:“奶奶,你的病又不是什么传染病,有什么可嫌弃的?谁还没有一些病痛的,你只不过是没有治疗罢了。 而且我看你啊,并不是什么治不了的大毛病,就是郁结于心,整天担惊受怕的,才会染上这些毛病,你要是在我这,保不齐这病就好了。” 小言奶奶不是傻瓜,人家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不嫌弃她的,她顿时感激的看着舒锦歌,要不是舒锦歌看得真切,拦的及时,老太太都要跪下去了。 一惊一乍的之后,老太太终于习惯了舒锦歌的和蔼可亲,对玉一鸣之前的作为亲近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恐惧,毕竟,一个可以毫不顾忌的一脚踹了人家的命根子的人,还是挺变态的。 最后,小言的奶奶便安心的住下来,开始帮助舒锦歌带等等了轻轻,舒锦歌称呼小言的奶奶李奶奶,之后,舒锦歌才知道小言也姓舒。 舒锦歌有些愣怔,心下却是有了计较。 三天之后,舒锦歌拿到了李奶奶整个家的资料。 随后,舒锦歌颤抖着手握着那一叠纸,眼中带着泪花。 齐天宇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舒锦歌此时的样子,他不由皱眉,上前搬过舒锦歌的脸说:“为什么哭?你不觉得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哭是很不应该的吗?” 舒锦歌一愣,忘记了擦眼泪:“哭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周扒皮啊?” 齐天宇用力的擦了一下她的脸说:“就算我是扒皮那也是齐扒皮,和姓周的什么关系?小锦,你是我老婆,你的眼泪都是我的,谁准许你流出来了?” 舒锦歌:...... 这么霸道要肿么破? 可是她为什么会心情好了呢? “齐天宇,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舒锦歌有些迷茫,她看着齐天宇的眼神带着蒙雾,似乎此时的齐天宇正在和心底的某处融合,却又生生的被什么撕裂一样,怎么都合不上。 齐天宇挑眉,戏谑的说道:“怎么?又失忆了?要不要我和你重温一下咱们曾经最美好的事情?” “什么事情?” 舒锦歌脱口而出,却在下一刻差点吓得心脏掉出来。 被打横抱起扔在床上,随后齐天宇就覆上来,沙哑着说:“当然是我们唯一做过的运动了,老婆,你说好不好?” 舒锦歌顿时一个激灵:“齐天宇,你别闹了。” 齐天宇眼神顿时变得晦暗。 “怎么闹了?难道不是么?小锦,我们是夫妻,你还想要我忍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可以看着我出去找人解决?” 舒锦歌听了皱眉,想着齐天宇顶着御天齐的脸出去找女人,她顿时心头一沉。 “不许去。” 齐天宇挑眉,嗤笑:“那怎么?现在我很难受,难道你不需要负责?” 舒锦歌咬牙:“你能再等等吗?我...还不适应。” 齐天宇摇头,身体下降,和舒锦歌的身体贴在一起,保持了一个很亲密的姿势,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舒锦歌,眼中带着委屈说:“老婆,你就忍心让我当和尚? 舒锦歌想说,我真的可以忍心的,可是看着对方的眼神,舒锦歌就觉得自己酥了。 我凸,这种卖萌你是怎么学到的? “要不......我用手帮你?” 舒锦歌说完,齐天宇的眼神又变了,他突然将舒锦歌的兽居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手?我也有。” 舒锦歌:...... 舒锦歌沉默,齐天宇就这样看着舒锦歌,良久,才突然泄气似的趴在了舒锦歌的身上,浑身颤抖着,双手攥着舒锦歌的手腕让她都感觉到了疼痛。 舒锦歌知道他在隐忍,好半响,齐天宇才将脸靠在舒锦歌的颈窝,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重,却足以让舒锦歌心颤。 他说:“小锦,你真的好狠。” 声音虽轻,却直击舒锦歌心底。 齐天宇用最快的速度起来,然后去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躺下搂着舒锦歌说:“睡吧。” 舒锦歌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这些天两人都是这样子睡的,舒锦歌知道每个夜晚在她睡去之后都会有个母皇热烈的看着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一眼。 她的心在一点点的软化,可是心头那道坎终究没有过去。 在御天齐搂着她的时候,她终于说道:“齐天宇,我们现在还能进去游戏了吗?” 齐天宇听了皱眉,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怎么?你还想要去过那种虚无的生活?” 声音有些凛冽,舒锦歌却是心安的。 她摇头说:“不,我只是想要知道,游戏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真的是虚幻的。” 齐天宇不解,冷笑:“游戏就是游戏,不可能是真实的,小锦,你的脑子是让驴啃了吗?” 第335章 现代篇 醋意 舒锦歌:“你脑子才让驴啃了。” 舒锦歌脸色一黑:“齐天宇,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齐天宇挑眉:“什么叫不正经?你教教我?我觉得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挺正经的,毕竟,咱们得为我们齐家开枝散叶不是?” 舒锦歌脸色更黑了,那齐天宇没办法,她真想一巴掌糊过去。 “齐天宇,我调查小言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吧?” 齐天宇听了点头,手肘杵在枕头上侧身看着舒锦歌:“所以呢?” 舒锦歌看向齐天宇:“你说过,你在游戏里的记忆你现在一点都没有。” 齐天宇一顿,目光幽深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舒锦歌摇头,眼睛锃亮。 “我的这款游戏应该是联网的,我觉得小言也在这个游戏中出现过。” 齐天宇顿时皱眉:“不可能,我当初接洽你的大脑游戏的时候,虽然不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可是每一次退出游戏的时候,游戏是显示封闭式的,根本没有经过公测。” 舒锦歌顿时摇头:“这不可能,若是没有经过公测,为什么在刘妈的记忆里会说文致远和我一起进入游戏过。” 舒锦歌说着,顿了顿,眼中带着坚定说:“我觉得,我突然之间沉浸在游戏中的罪魁祸首肯定有文致远的手段。” 齐天宇点头:“我老早就怀疑他了,可是因为他确实是医学界的翘楚,你那个时候的身体又不行,所以,我才会容忍他继续呆在你身边。 小锦,你确定文致远和你曾经一起进入过游戏也没法证明小言也进入过游戏。” 舒锦歌摇头:“我确信,因为在我住院之前的两个月里,文致远曾经和小言接触颇多,而且小言的现实身份足够文致远用心。” 说完,舒锦歌看向齐天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言的身份?” 齐天宇点头:“知道又怎么样?你是我的老婆,她们可不是。” “可她是舒家的人。” 舒锦歌神色有些疲惫,她揉着太阳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样一层关系。 小言和她奶奶,根本就没有用过舒这个姓氏,而我也根本就不记得我自己,只有游戏里,我可以确定,我有一个妹妹,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叫小四。” “这就是你怀疑小言也在游戏中的原因?这也许就是个巧合,毕竟游戏设定中会有很多的游戏设定。” 舒锦歌摇头:“可是,如果整个游戏都是我设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小言,我为什么会在游戏中设定一个私生女?这个游戏设定根本没用。” 齐天宇也开始沉默,舒锦歌说的没错,这个游戏是一个养成游戏,是根据自己心中所想开始设定的人物,不认识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游戏里。 舒锦歌又说:“齐天宇,文致远到底是什么人?” 齐天宇听了突然失笑:“小锦,在我的床上想着其他的男人,不该哦。” 舒锦歌顿时脸一黑:“我在说正经事,你又闹。我只是想要知道文致远到底对我的游戏做了什么手脚,按理说,如果我是一个优秀的游戏编程员,那我就不会随便的找人去测试这款游戏,毕竟这游戏是我的心血,绝对不能因为一点的疏忽而出现漏洞。 可是文致远却参与了测试,文致远是个大夫,为什么舒锦歌会邀请他一起测试呢?” 齐天宇不屑的说:“文致远是双硕士学历,他确实是大夫,可在游戏方面也读过专业。” 说到这,齐天宇看向舒锦歌又开始调笑:“想当初这还是小锦促成的呢。” 舒锦歌皱眉,怎么又说道她身上来了? 正要说话,却见齐天宇说:“当初这小子在学生会对小锦你一见钟情,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又专门报了你们编程系,所以,算起来,他和小锦你还算是同班同学呢。” 这语气,酸不溜丢的,听的舒锦歌牙都在疼,不过听完之后,舒锦歌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说:“怪不得他和我说我们是同学呢,可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他想要隐瞒什么?” 齐天宇见舒锦歌根本就不理他,没好气的将舒锦歌推到,舒锦歌一愣,便见齐天宇低头,她愕然,刚要说话,便被堵上了唇。 顿时,舒锦歌想要挣扎,可是看着眼前那双深邃的眼,舒锦歌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她闭上了眼睛,选择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对于舒锦歌的动作,齐天宇暮的瞳孔一缩,更用力的开始深吻。 等到好久,齐天宇才起身,颤抖着身体,调笑:“不容易啊,小锦。” 舒锦歌身子一僵,扭过头去不理他,齐天宇看见她的耳根子都红了。 舒锦歌有些不好意思,她都觉得自己扭捏了,索性推了推齐天宇说:“别闹了,我跟你说这么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齐天宇笑笑,把舒锦歌搂的更紧:“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你要进入游戏我绝对不准许。” “为什么?” 舒锦歌不干了,起身看着齐天宇认真的说:“你不能阻止我寻找真相,不然我这辈子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那可是我的一大损失。” 齐天宇问:“为什么一定要记起来以前的事情?万一你记起来之后发现自己会不快乐呢?” 舒锦歌摇头:“可是现在这样我更不快乐,我看着每个人都觉得他们带着目的,而我却始终觉得这不是我的世界,我想要找寻的人不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可以继续呆下去的念想? 齐天宇,我爱着的人和你长得一样,所以对你,我无法舍弃无讹有无法靠近,我总在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容貌可以相同,可是心却是不相同的。 我想要的是我心中的那份爱,不是这种朦朦胧胧好像是属于我,却又不属于我的人,还有我脑袋里的记忆,真的很多,多到我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我的,所以,我必须去找。” 齐天宇盯着舒锦歌,舒锦歌也盯着齐天宇,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齐天宇终于点头:“你可以进去,但是你必须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去。” 舒锦歌眨眨眼:“可是我的那段记忆里没有你,万一你的突然加入,改变了剧情呢?” 齐天宇笑笑:“进入游戏没多久就突然断电,然后整个游戏程序就死机了,你觉得咱们这一次正常进入游戏,你会找到之前的记忆吗? 更何况,如果你要进入游戏,必须进入之前的游戏时间,否则,你重新建立账号,除非是游戏设定,否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关于记忆的事情。 不过,你新建账号进入的话,到是可以知道你说的小四到底是不是游戏设定,也算是解了你的一桩心愿。” 舒锦歌听了沉默了一下点头,也好,先确定一下小言到底是不是进入过游戏,然后才能做接下来的事情。 齐天宇见舒锦歌点头,随后笑笑说:“这里的监控我一个都没有装过,到是你之前有一次和我说过,怕刘妈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所以这监控是你找人装的,具体怎么回事,相信也只有刘妈和你清楚。” 舒锦歌听了有一次沉了一口气,默默说道:“也许,还有文致远。” 说完,舒锦歌突然有些颓废。 “怎么我的事情都和文致远扯不清楚?” 说完,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齐天宇呵呵冷笑两声说:“还不是你自找的,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说你既然那么相信文致远那小子,为什么又要嫁给我呢?” 语气中的醋意只增不减,舒锦歌也懒得再说什么了,说多错多,好像这话题说起来都是她的不守妇道,和文致远牵扯不清啊。 想着,舒锦歌看向齐天宇说:“你告诉我,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那段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的,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 齐天宇听了笑笑,眯眼道:“还不知道,不过能靠近我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不过我更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又为什么会误会?我想,这里也应该离不开文致远吧!” 舒锦歌又是沉默,随后赌气躺下,齐天宇也躺下,舒锦歌顺势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齐天宇,你会不会生气?” 齐天宇问:“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又没和他上床。” 我凸! “我分明就听出了你话里的醋味,你居然还不承认。” 舒锦歌的话里带着一点酸涩,还有一点撒娇,齐天宇很受用,却高傲的挑眉说:“吃醋那是男人的本色,生气可谈不上,毕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齐天宇很自信,只是他很好奇,舒锦歌曾经是为什么会一点点的疏远他,甚至是两人除了房中事的那两天几乎一句话都不曾有了,明明刚结婚的时候,她还是很粘他的,只是他那个时候被父亲压榨,忙的连回来看她的时候都没有。 到底是他欠了她的。 齐天宇想着,目光落在舒锦歌的脸上,唇角微微嵌起。 还好,她还在他的怀里。 第336章 现代篇 进入游戏 夫妻两个雷厉风行,在齐天宇的另一个海边别墅里开始进入游戏,玉一鸣负责所有的安全工作。 当进入游戏的哪一霎那,舒锦歌有一种熟悉的震撼感。 她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顿时一阵感慨。 齐天宇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街道上有很多行走的人,只有她站在红绿灯的边上,而在她的面前,一个大大的正方形框框摆在她的眼前。 舒锦歌试着操作了一下,便已经明白了这款游戏的最终目的。 这是一款养成游戏,就是玩家可以在这款游戏中买到自己的另一半,然后开始养成。 舒锦歌看过菜单之后,便按照初始地图找到了商城,然后看着商城里的男人,舒锦歌一阵凌乱。 这商城里到是有很多可以往出买的男子,可是所有的男子都是一个样子,只是穿着的衣服不同,高低中档的。 而这些男人的脸全都是齐天宇的。 好半天,舒锦歌才从震惊中清醒,随后怀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在其中选择了一个中等的齐天宇。 这丫是完全按照生活中的人物进行设定的,她的家还是那幢小洋楼,小洋楼里面有一个奶奶,舒锦歌领着自己买回来的齐天宇回家之后,就看到奶奶站在门口,热情的朝自己招手。 舒锦歌顿时眼角湿润,快速迎了上去。 虽然知道这只是游戏,可是她还是忍俊不禁。 奶奶如同记忆中那样,虽然头发花白可是看着非常的有活力,不断的对着舒锦歌嘘寒问暖,还夸赞舒锦歌带回来的男朋友非常的好。 舒锦歌全都笑着回应,只是此时她的心头却是疑虑更深。 如果初始设定是这样的,他曾经也应该是带着一个男人回家,怎么会出现和御天成谈了十几年的恋爱那一块呢? 而刚才那个商城里面,可是没有御天成一样的男子呢。 正想着,耳边突然叮的一声,舒锦歌抬眼,便看见有一个类似对话框的东西出现,随后便出现了一个加好友邀请。 舒锦歌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击同意。 手指刚刚点击上去,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虚拟影像,是齐天宇。 齐天宇看着舒锦歌说:“没想到还真的可以连接上,你在哪,我去找你。” 舒锦歌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爱意十足的看着自己的养成系男友,默默的回了一句:“这个游戏的设定难道不一样吗?我就在我们住的小楼里面。” 对面的齐天宇微微皱眉:“这不可能,我也在这里,我为什么看不见你呢?” 舒锦歌摇头:“这个游戏本来就是一个养成的单机游戏,游戏设定的地址都是这栋小洋楼,无论是谁玩都是一样的,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单机游戏,可咱们是怎么连接上的呢?” 齐天宇顿了一下说:“你选择了男人?” 舒锦歌含糊的应了一声,那边便没有声音了,半响,齐天宇阴郁的说:“为什么要选择男人?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吗?” 舒锦歌顿时一愣:“这就是养成游戏,不选择男人,也不让我进入啊!” 对方又没声音了,舒锦歌也不知道齐天宇到底在干什么,她此时的脑子像是注入了无数的信息,每一句话出现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和齐天宇是怎么连接上网络的。 想了一会,舒锦歌猛地起身朝着她领回来的齐天宇看去,只见对方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满眼的爱意特别深。 舒锦歌犹豫了一下,点出了功能键,然后点击了拆除装备。 顿时,眼前的齐天宇坍塌,最后变成一堆废铁,被系统回收。 舒锦歌又在系统中研究了一下,最后眼前一亮,神秘的一笑。 没多一会,舒锦歌点击了退出离开了游戏,她醒来的时候便看见齐天宇气呼呼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舒锦歌笑着打了个招呼:“早啊~” 齐天宇没好气的说:“玩的很开心?看来你的男宠很和你的心意。” 舒锦歌笑眯眯的说:“是啊,长着某人的脸,没有某人那么嚣张霸道还没事找事,我当然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呀。” 闻言,齐天宇眯了眯眼,说:“小锦,你胆子是真的越来越大了。” 舒锦歌白了他一眼:“怎么?别的我不长,还不行我长胆子了?” 说完,舒锦歌将头上的芯片拿下来,然后说道:“你先说说你是怎么链接上我的?这款游戏绝对是单机游戏。” 而且是曾经的舒锦歌自己的单机游戏,这样的单机游戏,她怎么可能会邀请文致远一同测试?这绝对不可能。 齐天宇说:“我是通过你脑袋里的芯片连接的,如果你是这样,我根本无法进入这个游戏里,除只是就算是我进去了,也只是坐在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确定这是一款游戏?” 舒锦歌点头,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对齐天宇那狂热的爱,顿时红了耳根,她低着头说:“这款游戏,我绝对不会邀请任何人一起参与测试,如果真的邀请了,那一定会是在这款游戏公测之前。”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到底在游戏里看到了什么?” 舒锦歌不说,齐天宇就觉得有猫腻,他追问,舒锦歌却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当初文致远和我进入游戏测试这件事情是真的,我觉得我进入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这个游戏,而我进入的那个游戏,却和我的游戏有一些雷同。” 御天齐眯眼半响才说:“你的意思是你是在进入游戏之后被别人强行拉入了别的游戏?就像我为了救你强行和你的大脑对接一样?” 舒锦歌摇头:“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我的这款游戏文致远肯定是没有进去过,可是他却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那么问题肯定是出在刘妈身上。 刘妈是文致远的妈,她把我这款游戏的内容告诉了文致远,所以文致远设置了一款和我这款游戏相同性质的游戏,然后在我进入我的这款游戏之后,强行将我拉入了他的游戏,我觉得这才是导致我昏迷的原因。” 齐天宇眯眼:“可是游戏开发需要强大的资金链,文致远的能力还不到那个程度,看来,是有人资助了他,目的是针对我的。” 舒锦歌抬眼:“你想到了什么?” 齐天宇冷笑:“没什么,放心,很快,他们就会浮出水面的。” 舒锦歌笑道:“我为什么不放心?不过我还真的好奇那个女人,可惜我忘记了怎么编程,否则我一定能把那个女热的长相做出来。” 齐天宇挑眉:“你这是在吃醋?” 舒锦歌也不否认:“如果你真的是我爱着的那个人,我想,我现在的醋吃的还不算多,这已经算是给她留面子了,还是需要你今早把那个女人搞出来,别到时候我遇见了,会不会把她弄死,我就不知道了。” 说道弄死的时候,舒锦歌的眼中是真的闪现出杀意的,齐天宇看在眼里,心头莫名的兴奋了一下,他说:“好啊,到时候,不管是谁,统统交给你,弄死了我给你撑着。” 舒锦歌笑,语气张扬:“你当我是杀人狂吗?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男人被人给糟蹋了,你这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我怕玩坏了而已。” 齐天宇猛地一顿,幽深的眸光看向舒锦歌,咬着后槽牙说:“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这里没有二两肉?看来是我太宠着你了。” 说着,齐天宇就要扑向舒锦歌,舒锦歌眸光一转,伶俐的从她的腋下钻出来,然后站在门口说:“你曾经说过,这款游戏可以提高身体的能力,我刚才试了一下,果然是这样,只是这才几分钟,我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我所以,我更加确信,我曾经昏迷进去的世界,根本就不是我设计的这款游戏。” 齐天宇眯眼:“你不觉得现在说这种东西不合时宜吗?你现在应该眼里心里都是我才对。” 舒锦歌朝着齐天宇抛了一个媚眼继续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进入过我的大脑,然后将我拉进了你的游戏中,这就是说三款游戏纠结在了一起,出现了漏洞,而你这边也有人破坏了你的游戏编程,所以,你才会失去那部分记忆。” 齐天宇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理会舒锦歌,而是拿起了电话,对着玉一鸣交代了几句之后,才看向舒锦歌:“后边的事情我其实并不希望你参与。” 舒锦歌歪头淡笑:“可是他们打击你的首选就是我,你觉得,文致远的勾搭和这些没有关系吗?我在游戏里的设定出现了一个御天成,和你长得有三分相似,在我的游戏里,没有他,而在我被拉入的游戏里,我和他是情侣,却到最后被车装死。 我其实再想,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是你的突然闯入,把我在那个游戏里的命给结束了,这才带着我进入到了你的游戏里。” 齐天宇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 第337章 现代篇 爸妈登场 这么残暴的事情,齐天宇觉得是他以前的性格可干出来的事情。 舒锦歌斜了他一眼继续说:“可是,到了那里之后,我除了遇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名字都很相似的丈夫之后,又遇到了御天成,而这个御天成后来之后,却是从第二个游戏中进入了第三个游戏。 我不相信这都是巧合,我觉得,这些都和你的游戏后来被破坏,然后补救的结果,所以我觉得这个御天成的人物是真的有问题,所以,我想要进入一下你后来编写的游戏。” 齐天宇顿时皱眉:“不想要接着上次的游戏继续下去?不行,这游戏里面的木马还没有解决,现在进去,肯定会出现意外。” 舒锦歌不死心:“可是现在这样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是你自己的游戏,你难道还能避不开那些恶意攻击吗?” 齐天宇冷着脸说:“我自己的游戏,可到头来我都不记得我在游戏里到底都做了什么,你觉得,这种恶意攻击是简单的?” 舒锦歌还想要说,却被齐天宇再一次打断,他说:“总之是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我必须先要找到恶意程序的出入点,找到可以躲过攻击的地方和漏洞,才能进去。” 说完,齐天宇就要起身,舒锦歌拉住他说:“我醒过来肯定也是你在里面做了什么,而且你不止进入游戏一次,在里面到底都做了什么改动只有你自己知道。 而你每一次出来都会忘记你在里面到底干了什么,如果你真的是御天齐,他在里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穿越的,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再一次进入这个游戏,就一定可以找出节点,找到到底是什么恶意木马在里面窜流。 齐天宇,难道你就不想要找到吗?如果我曾经过的而且是你的生活就是你的游戏,那么我相信这个游戏相当的精彩,你也不想要放弃的不是吗?” 齐天宇说“我没想过要放弃我的游戏。” “可是你在外面根本就找不到游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舒锦歌盯着齐天宇继续说:“游戏的本身很可能没有任何问题,而是他的内在,现在的情况,你根本不可能去找人进行公测,这很危险。 而现在,只有我和你进入过那个游戏,如果你进入之后依旧会忘记现在,出来的时候也是忘记那里的事情,可这一次还有我,我记得现在的所有事情。” 齐天宇沉默,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心动,现在的情况真的和紧迫,对方紧追不舍,可他却连对方是谁都无法确定。 齐家的敌人不少,可敢在太岁上动土的人没有几个,所以,他必须要知道齐家内部的内鬼才行。 正想着,电话响了。 齐天宇看了看来电然后接通电话。 “喂,妈。” 舒锦歌一愣,妈?我凸,原来齐天宇是有妈的,可怎么她都没听他提起过?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齐天宇只是一个劲的说嗯,我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段话,速度比和玉一鸣挂段话还要快。 “你和你妈?” “那也是你妈。” 舒锦歌话还没说完,齐天宇打断她更正,随后看着她说:“可能你忘记了,所以我得和你讲一下咱妈。” 舒锦歌点头,婆婆那点事还是要知道的,毕竟,如果齐天宇真的就是御天齐,那她还是要和齐天宇继续过下去的,和婆婆是一家人,相处是自然的。 只是,让舒锦歌惊讶的是,齐天宇的妈,还真就是她妈。 是亲妈,不是齐天宇的亲妈,是她舒锦歌的亲妈。 我凸! 舒锦歌的内心在奔腾,这事怎么觉着这么复杂呢?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你没昏迷,只是出去旅游去了,这段时间和父母的联系都没断。” 舒锦歌满脸的复杂,看着齐天宇好半天才说:“你确定你只是捡来的?我才是亲生的?” 齐天宇挑眉:“怎么?你不相信?这种事你觉得我会骗你?” 舒锦歌啧啧道:“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我都醒过来这么长时间了,真要是亲妈的话为什么没来看看我?我觉得我肯定也是捡来的。” 砰! 脑袋被齐天宇弹了一下,舒锦歌捂着脑袋怒视。 “你干嘛?” 齐天宇揉揉眉心看向舒锦歌说:“你从前就总是觉得自己是捡来的,没想到你醒过来性情大变还说自己是捡来的,你这样子,妈的心能好受吗?” 舒锦歌嘀咕:“能怪我吗?出院这么久我都没听说过我还有个妈。” 齐天宇突然就气笑了:“没有妈你是哪来的?” 舒锦歌抬眼,问:“你的意思是现在齐氏是因为我是女儿,你是入赘的,所以政权中心现在在你的手里,可是仍然有很多齐家的人对此不满?” 齐天宇点头,舒锦歌托着下巴继续问:“那小言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我爸的私生女?是我妈的?” 齐天宇一顿:“你就着俄看你妈?” 舒锦歌耸耸肩:“不是看,而是小言的身份实在是太特别了,他如果是真的随父亲姓的还好,可如果真的是随着母姓呢?” 那些资料里,没有一处不是表示她和小言的关系,就算不是亲生的姐妹,也一定有着血缘关系。 齐天宇笑笑,说:“你就瞎操心,如果妈或者爸真的有个私生女,你以为咱们齐家还能这么太平?小言的身份很正常,她就是舒家的孩子,而妈是她的小姨,仅此而已。” 舒锦歌瞪眼,她真的不相信。 齐天宇揉了揉舒锦歌的头发,宠溺的笑道:“你觉得一鸣的能力可以将齐家的秘密调查出来?” 舒锦歌一愣,是啊,齐家,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齐家到底是多么的厉害,可是看齐天宇的样子,那一定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玉一鸣给她的关于小言的资料,一定只是冰山的一脚,而且,小言的奶奶貌似也真的不认识她。 “那你妈,不对,是我妈,我妈如果是小言的小姨,那为什么小言的奶奶不认识我呢?还有小言家里为什么还会这么穷呢?” “小言的奶奶算不上是咱妈的妈,咱妈的妈在咱妈四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然后咱妈的爸为了再娶一次媳妇,所以把咱妈给卖了。 小言的奶奶就是你外公后来娶的媳妇,小言的父亲是你外公的儿子,说以,小言真的只是和你有血缘关系而已。” 舒锦歌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咱妈还真的挺不幸的。” 头又被敲了一下,齐天宇笑骂:“少说谢有的没得,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咱妈会把我收养了给你做丈夫?还不是因为她曾经因为是女孩被抛弃了,所以不想要有人看轻她的女儿?” 舒锦歌抬眼:“你这是在和我解释为什么我妈没有再生一个儿子,反而找你入赘的原因吗?” 齐天宇沉默,这该死的入赘真的不好听。 可是舒锦歌乐了。 她突然哈哈大笑,指着齐天宇说:“原来齐家是我的啊,原来你就是给我打工的,啧啧,我居然是个富婆,看来我可以包养小白脸了。” 闻言,齐天宇眸光一暗,瞬间覆上舒锦歌妖妖说:“看来你精力太旺盛了,为夫给你降降火气吧!” ...... 两个人胡闹了一阵,齐天宇收拾了一下满屋的狼藉说:“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去和妈吃饭。” 舒锦歌懒洋洋的起身,看着齐天宇。 那刀削一般的轮廓,忙碌的身影,看的舒锦歌心里暖洋洋的。 她突然问道:“齐天宇,你真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呢。” 齐天宇一顿,笑道:“你喜欢吗?” 舒锦歌下意识的点头:“喜欢啊,谁不喜欢暖男?女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童话一般的梦想,就是想要自己爱着的男人全身心的爱着自己,每天都会陪着自己玩笑,每天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每天享受着他的宠爱。” 齐天宇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在衣柜里帮舒锦歌找到了换洗的衣服说:“一会见到妈千万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妈有三年没有看见你了,心里也不好受的。” 舒锦歌说的没有错,女人是用来娇惯的,不是用来漠视的,从前的他以为把齐氏稳固好,就是对她最好的爱,可是却因此差一点丢了她。 幸好,幸好,她终于回来了。 舒锦歌不知道齐天宇心里都想到了什么,只是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这个未见过的老妈是什么样子。 在那所谓的游戏里,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妈妈的怀抱,穿越之后,也只是在后来找到了曲莲儿,可是,曲莲儿毕竟不是她的母亲,对她,她有再多的好感,也终究差了一成。 吃饭的地点是一个很宏伟的中式餐厅,里面的构造雕梁画柱堪比皇宫,还有那些豪华的水晶灯,无不昭示着这里用餐人的高贵。 当包厢的门被打开,舒锦歌站在门口,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慌乱起身看向她的美丽女子。 第338章 现代篇 老司机 “小锦。” 急促的喜悦声让谁湖景娥的心有些慌乱,这种见自己父母的感觉怎么见婆婆妈的感觉还要操蛋? 舒锦歌抬眼,却因为包厢里面的水晶灯晃了一下眼,她半眯着眼,看着一个玲珑有致的女人奔向自己。 踏踏踏的高跟鞋声响让他知道对方的心是有多么的急促,等到她可以适应屋内的灯光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拥入一个瘦弱的怀抱。 没错,是瘦弱的。 舒锦歌下意识的双手回抱住对方,清晰的感觉到这身体的瘦弱,不是正常的瘦,而是不符合身高的那种极致的瘦弱。 “小锦,可想死妈妈了。” 这是......妈妈? 舒锦歌有些愣神,她抬眼看这前方,却又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起来还算年轻,只是看他的神情却是带着一股沧桑的痕迹。 这人,难道是她的爸爸? 果然,齐天宇走上前去,尊敬的说:“爸爸,好久不见。” 那男人点点头,目光继续落在舒锦歌身上,舒锦歌眸光闪了闪,朝着爸爸点点头。 齐爸爸身子猛地一颤,齐天宇见状,赶紧上前搀扶,齐爸爸摇摇手,便是自己没事,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看着舒锦歌说:“站在门口像什么话?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齐妈妈这才从舒锦歌的颈窝中拔出了脸,然后看着舒锦歌半天才说:“瘦了,不过挺好,结实了。” 舒锦歌这才看清楚女人的长相,顿时一股数序的暖流让她的心颤了颤。 曾经,御天齐和她一起观摩过御天齐的母亲的画像,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御天齐的母亲是一个大美人,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而现在,这样的美人却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个美人,却是她的妈妈。 却始终看得清在看见自己之后就起身朝着自己走来的女子。 一身中式旗袍穿在她的身上,让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显得更加窈窕。 女子喜极而泣,径直将舒锦歌抱在了怀里,舒锦歌有一瞬间的怔然,随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湿了。 “我......” 她想要说话,可是眼中的泪意却是让她发出鼻音,有些哽咽。 齐天宇见状,笑着说:“妈,小锦不会消失的,咱们进去聊,我先把门关上。” 齐妈妈点头,手拉着舒锦歌一点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坐下来还依依不舍的看着舒锦歌,似乎想要补全这三年来的视而不见。 舒锦歌低着头,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她此时的内心说不上乱,却也说不上平静。 这是她的家,她在以前一直奢望的家,而且,这个家,本来就是她拥有的,始终都不曾离去过。 猛然间,一股巨大的冲力冲进的大脑,记忆的碎片不断的在她的大脑中乱窜,让她顿时头痛欲裂。 而在记忆深处,那些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爸爸,妈妈,还有小时候的她,还有永远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却始终记得帮她系鞋带的矮个子小男孩。 画面中的她温馨而快乐,身后的小男孩总是一副酷酷的样子,能不说话的时候就不会说话,能不出去的时候就不出去,除了被爸爸带走,其余的时间都是跟着她的。 那是她和他的童年。 这一次,舒锦歌真切的感受到了这段记忆,这是她的记忆,是她曾经经历过的记忆,不像是看电影那种走马观花,而是真实的存在在她的脑海中的。 舒锦歌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齐天宇,齐天宇皱眉,不知道舒锦歌到底是怎么了。 “小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齐天宇话音刚落,齐妈妈和齐爸爸也发现了舒锦歌的不对劲,齐妈妈顿时满脸的担忧:“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天宇,你快过来看看,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 舒锦歌努力的平抚着内心的激动,在齐天宇走过来想要抱起她的时候摇摇头,随后说:“我没事。” 齐妈妈不放心,小心的问:“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激动了。” 舒锦歌弯弯嘴角,看向齐天宇,随后戏谑的说道:“没想到,你小时候长得那么小,都没有我高。” “爸,这段时间可好?” 齐天宇猛地瞳孔一缩,死死的盯住齐天宇,舒锦歌坦然的笑笑,顿时让齐天宇激动不已。 他上前,也顾不上眼前还有着长辈,大手握住了舒锦歌的肩膀:“小锦,你记起来了?” 舒锦歌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的事情齐家二老是不知道的,听齐天宇这样说,纷纷惊愕,只是齐家的掌舵人何等精明,顿时明白了一些。 两口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齐妈妈擦擦眼角的眼泪,松开了舒锦歌的手,想要回到自家丈夫的边上。 舒锦歌下意识的把松开了自己手的人拽住,然后看向齐妈妈。 齐妈妈一愣,舒锦歌看着齐妈妈甜甜的笑道:“妈,辛苦你了。” 齐妈妈一下子愣在原地,舒锦歌又看向齐爸爸说:“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齐爸爸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让舒锦歌知道他是真的激动了。 良久,舒锦歌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应该都不知道我不记得你们了吧?不过真的好幸运,刚才,看见妈妈和爸爸之后,我突然就想起了小的时候。 想到你们带着我去玩的画面,想到了我们一起去把天宇接回家,想到了小天宇其实就是我的一个小尾巴。” 说完,她还送给齐天宇一个狡黠的笑。 齐天宇抿着嘴,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谨严的样子,只有舒锦歌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是怎样的动乱,因为握在舒锦歌肩膀上的手已经微微用力,舒锦歌觉得,如果这双手再用力一些,都可以将她的肩胛骨撕裂了。 之后,齐天宇松开了舒锦歌,满脸严肃的说:“记起来了是好事,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一下,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顺便去一趟医院。” 舒锦歌撅撅嘴:“你在生什么气?又不是我让你做我的小尾巴的。” 御天齐瞪舒锦歌。 齐妈妈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调侃道:“还说呢,也就是那个时候天宇跟着你了,后来可都是你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天宇呢。” 舒锦歌顿时耍赖:“反正我没想起来,那就不算数。” 说完,她还示威性的看向齐天宇:“你说呢?” 齐天宇抿嘴,看着舒锦歌,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他似乎有看见了小的时候的样子,半响,齐天宇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眼神却是对着舒锦歌画下道来。 你等着回去的。 舒锦歌吐了吐舌头转头看向齐爸爸。 “爸爸,你是不是很激动?” 齐爸爸又是一颤,看着舒锦歌。齐爸爸笑道:“傻老头子,是不是小锦终于叫你爸爸了,你激动的找不着北了?” 舒锦歌一愣,什么叫叫一声爸爸激动?难道她以前都不会叫爸爸的吗? 齐天宇坐在了舒锦歌的身边,小声在她的耳边说:“从你十岁开始,就没喊过爸爸了。” 舒锦歌又是一愣,随后看向齐爸爸,对方眼中的酸涩不言而喻。 舒锦歌低头,感觉真的愧对双亲。 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和父母生分了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一家人的用餐时间,齐爸爸也没说什么,只是和齐天宇说着公司里的事情,偶尔会提一提什么马家和龙家。 齐妈妈则是一个劲的给舒锦歌加菜,母女俩吃的不亦乐乎。 舒锦歌更是为了满足齐妈妈做妈妈的感受,是一个劲的吃啊,只要是齐妈妈夹给她的,全都被她消化到肚子里去了。 于是乎,等到齐天宇终于和齐爸爸说完话之后,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吃多了。 临走的时候,齐爸爸站起来走到舒锦歌身边,舒锦歌有些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 齐爸爸摇摇手,然后伸手在齐天宇肩上拍了拍,又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才说:“你没事就好,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齐妈妈用手拢了拢舒锦歌的衣服,依依不舍的说:“和天宇好好的,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要是不顺心了就去找妈妈,妈妈一个人在那边也很想你的,别让妈妈担心。” 随后巴拉巴拉一大堆,舒锦歌全都点头应承,后来齐爸爸都不耐烦了,把齐妈妈拉到自己身边拉着脸说:“要知道你这样,我都不带你回来,有女儿你就忘了你老公了。” 齐妈妈顿时有些脸红,揍了齐爸爸一下说:“老不正经的,孩子还在呢。” 齐爸爸顿时高傲的说:“怎么?你是我老婆,我说的有错吗?正经的话女儿怎么生出来的?” 这样子的齐爸爸和刚才不善言辞的样子根本就不一样,看起来特有喜感。 老两口的打情骂俏,舒锦歌看的津津有味,等送两人上车之后,齐天宇笑着凑过来低声说道:“怎么?舍不得?” 第339章 现代篇 这是义务 舒锦歌回头:“跟屁虫,你说我爸爸刚才怎么能装的那么斯文呢?” 明明就是一个老司机,开起车来一点都不含糊。 齐天宇听了二话不说拉着舒锦歌就上车,舒锦歌被直接甩进车里,顿时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发疯?” “没什么,既然你已经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么,现在,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履行我的义务了,夫人,接下来我们夫妻会更加和谐美好的。” 顿时,舒锦歌秒懂了,赶紧说:“齐天宇,这只是个误会。” 齐天宇呵呵:“误会?可是跟屁虫可是你之前给我取得外号呢,怎么能是误会呢?” 舒锦歌欲哭无泪:“那是小时候啊,小时候和我们结婚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一句跟屁虫,让舒锦歌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舒锦歌都无法想像,齐天宇这个记仇的人会怎么折磨自己。 所以,两人到达医院之后,舒锦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齐天宇下车,见舒锦歌还在愣神,就笑着趴在车窗上说:“怎么?真的希望我待你回家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舒锦歌立刻回神:“扯淡,不过你怎么带我来医院了?” 齐天宇打开车门让舒锦歌下车:“当然是检查了,你恢复了多少的记忆?” 舒锦歌摇摇头:“没多少,我只是记起了小的时候的事情,至于十岁之后的事情,我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齐天宇点头,说:“恢复一点就是好事,总有一天会全部记起来的,先检查一下,我也放心。” 检查之后,两人回家,舒锦歌看着御天齐给自己整理衣物,又做好了晚餐,笑着说:“齐天宇,没想到你从小就那么细心,可是为什么我那些零碎的记忆全都是你很冷酷的样子呢?” 齐天宇听了沉默了片刻,然后走进了厨房。 “小言和她奶奶去医院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做饭?” 舒锦歌笑:“可是为什么我会记得你蹲下来仔细的给我系鞋带的事情呢?我记得我还亲了你一口呢,那时候你笑的可好看了。” 厨房传来乒乓的声响,明显厨房那人在发疯,舒锦歌赶紧不刺激了,想了一下突然问道:“你说我为什么会在十岁之后不叫爸爸了呢?齐天宇,你是知道的吧?” 齐天宇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饭菜,放在桌子上头都不抬的说:“你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十三岁了,都进公司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在家里,你为什么不和爸爸说话我也不知道。” 舒锦歌做到餐桌钱,手指敲着桌子纳闷道:“难道是因为我总是说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他们和我吵架,然后我的心冷了?父女反目成仇? 或者是因为你这个养子继承了我的财产,所以我生气了和他们断绝了父子关系?哎呀,想想我怎么这么坏?” 齐天宇一顿,冷嘲道:“你是在看小说?要真的是这样,那我得开个董事会,把你名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都划到我的名下,这样才复合你和齐家断绝关系。” 舒锦歌一下子愣住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居然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齐天宇,你没骗我?” 齐天宇:“我骗你干什么?” “那你告诉我,公司多大?每个月的收益是多少?” 齐天宇:“a城首屈一指的公司,整个商业的龙头,你觉得会有多少的收益?” 卧槽卧槽卧槽!她特么居然是富二代。 舒锦歌抹了一把脸,压下心头的激动,然后看向齐天宇说:“我觉得,我应该把爸妈给接到咱们家来住。” 齐天宇一愣:“为什么?” “我得看着他们才安心,万一他们在外边玩的高兴了又给我生一个弟弟的妹妹什么的,我岂不是就失去了继承权?那我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要分给别人一半?不行,这不划算啊。” “不对,这都是我的了,现在都是我做主的,就算他们再生一个那都无法把我这些钱拿走,我已经成年了,我说了算。” “艾玛呀,百分之三十,一个月我就会有好几百万的收入了,我是富婆,我是富婆诶!齐天宇,我可以包养你了。” 舒锦歌越说越来劲,齐天宇额角抽搐,终于忍无可忍,将碗里的饭菜王嘴里一塞,咽下去之后起身就将还在yy的舒锦歌腾空抱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然后舒锦歌被仍在一张大床上,齐天宇覆上去,直接堵住了把喋喋不休的小嘴。 随后,舒锦歌被吃了,两个人在床上翻滚了半宿。 最后以舒锦歌的求饶告终。 等到齐天宇停下来,舒锦歌才突然发现,这一次,她居然没有拒绝,居然这样的顺其自然的就接受了齐天宇,认可了齐天宇。 “爹地妈咪你们在玩什么?” 就在舒锦歌想要纠结的时候,被等等的声音吓到了,她猛地把自己盖得严实,便见齐天宇已经起身,身上穿着睡衣,抱起了等等。 “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等等揉着眼睛,语气里全都是不耐烦。 “是妈咪喊得好大声,我被吵醒了,爹地,你是不是欺负妈咪了?虽然妈咪离开了我们好久,可是妈咪已经回来了,就不要教训妈咪了。” 舒锦歌顿时羞红了脸,一双杏眼怒瞪着齐天宇。 齐天宇却是得意的笑笑,说:“你妈咪就是要收拾才会老实,放心,爹地现在已经收拾完了,你可以放心的去睡了。” 等等有些不相信,担忧的看向舒锦歌,舒锦歌只能朝着他笑笑:“等等乖啊,妈咪没事的,赶紧去睡觉,你爹地再和你开玩笑的,爹地没有收拾妈咪,是妈咪在做恶梦。” 等等疑惑的问:“是吗?妈咪你不用害怕爹地的,我和轻轻会帮着妈咪的。” 舒锦歌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 “谢谢宝贝,现在已经很晚了,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去上学。” 齐天宇放下等等,对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说:“赶紧回去吧,不然轻轻醒了该哭了。” 听说轻轻会哭,等等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其实他还是很想要和妈咪一起睡的,可是轻轻会害怕。 想了一下,等等绝对明天和轻轻商量一下,要不要一起找妈咪一起睡。 “都怪你。害得我在等等面前出丑。” 齐天宇直接脱下睡衣,顿时将身子全都暴露在舒锦歌的眼前,舒锦歌顿时把脸扭到一边怒道:“你只会耍流氓。” 闻言,齐天宇霸道的掀开舒锦歌的被钻了进去,和她肌肤相亲,朝着她的耳根子呼气。 “刚才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这个时候觉得我耍流氓了?早干什么去了?这是夫妻之间的义务,我是合法的,耍什么流氓?” “合法的也是耍流氓,婚姻法规定,我们三年不曾同床了,在一起需要我的同意,你这是婚内强暴。” 齐天宇顿时挑眉,伸手将舒锦歌搬回来,邪气的说:“强暴?那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舒锦歌顿时哇哇大叫:“不行,绝对不行,齐天宇,你丫给我起来。” 舒锦歌这一折腾,被子直接掉落在一边,两人顿时裸露在外,舒锦歌适时的打了一个喷嚏。 齐天宇笑笑,伸手把被子给两人盖好,搂着舒锦歌霸道的说:“我就强暴了,有能耐你报案去,老子是合法强暴,有地方说理。” 说完,搂着舒锦歌闭眼。 舒锦歌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哼哼的,等到自己消气了,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沉睡的声音。 舒锦歌一顿,也不再动弹。 齐天宇的神经肯定是崩了很久的,今天她记起了一些事情,这才让他把之前的神经松散了一些。 一夜无梦,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入睡了,第二天一早,舒锦歌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边有人,她睁眼就看见齐天宇正笑着看着她,他的手正放在她的眉间,一下下的描绘着她的轮廓。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事情,御天齐也曾经做过无数次,两人再一次重叠,舒锦歌会心一笑。 “醒了?猪。” 舒锦歌顿时脸色一黑挥开齐天宇的手说:“滚蛋,你才是猪。” 说着起身穿衣服,齐天宇挑眉:“啧啧,身材不错。” 舒锦歌气的拿起薄被摔在他的脸上:“你就不能不耍流氓吗?” 齐天宇抱着肩膀靠在床上说:“是你自动拱我观看的,又不是我愿意的。” 特么的,谁来收了这个混蛋? 气哼哼的穿好衣服,舒锦歌下楼,小言看见舒锦歌下来顿时笑笑说:“姐姐,起来了?赶紧吃饭,是奶奶做的哦,很好吃的。” 舒锦歌一愣,随后笑着坐在桌边拿起筷子问道:“奶奶的身体怎么样?” 小言听了高兴的说:“昨天在医院做了全套的减产,奶奶真的没什么事情呢,就是积劳成疾,抑郁成疾才会身体不好的,大夫给开了药,告诉不要总想着事情,开心一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第340章 现代篇 第三者?? 说完小言一脸真诚的看着舒锦歌说:“这还是要多谢姐姐,要不是姐姐的帮助,我奶奶说不定真的会被那个混蛋气死。” 舒锦歌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你帮助我的也很多,咱们有缘分,姐妹之间谈不上谢谢,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对于小言的事情,舒锦歌还没有相好要怎么处理,小言很善良,她的奶奶也是,可是现在知道她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现在的这种关系,到是让他很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在齐天宇跟着下来之后冲淡了不少,在齐天宇面前,小言顿时绷紧了神经不再说话,规规矩矩的吃着自己的饭。 舒锦歌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问:“奶奶怎么没过来吃饭?” 小言的脸上带着不好意思说:“奶奶去送等等和轻轻上学去了。” 舒锦歌一愣:“送上学?他们不是都是玉一鸣送去上学的吗?” 小言笑着给舒锦歌成了一碗粥递过去。 “我奶奶昨天和玉秘书一起去接他们放学,想着熟悉一下孩子,看了看幼儿园居然就在前面不远处,也没有过横道,所以就和玉秘书商量着以后她走着带两个孩子上学,这样还能让孩子锻炼一下身体。” 舒锦歌看向齐天宇:“幼儿园这么近?” 齐天宇鄙视的说:“咱们这边的小洋楼都是一些富裕人家,自然会有幼儿园了,你是傻吧,才会现在才知道。” 舒锦歌瞪眼,只是这种丝毫没有杀伤力的眼神在齐天宇眼中那就是挠痒痒,舒锦歌索性不理会他,而是看着小言问道: “小言,你有没有玩过什么游戏?” 小言一愣:“什么游戏?” 舒锦歌摇摇头:“就是游戏啊,你知道的,我忘记了很多,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我就是想知道,还有现在什么游戏是大家都喜欢玩的。” 小言听了看了看齐天宇,齐天宇喝下最后一口粥,起身看向舒锦歌说:“我上去换衣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早餐吃完,然后我们一起去公司。” 去公司干什么? 舒锦歌不知道,不过这十分钟可不能错过。 她朝着小言挤眼睛,小言拍着胸脯说:“这么多年了,齐先生还是看起来那么恐怖。” 舒锦歌瘪嘴说:“不说他,趁现在你给我说一下那些游戏。” 小言顿时来了兴致,放下勺子说:“游戏这东西我肯定不少玩的,只不过都是晚上玩,最近几年最流行的不是那种喊打喊杀的游戏了,而是那种小清新的谈恋爱游戏。” “谈恋爱?为什么?” 谈恋爱都能成游戏?舒锦歌觉得这些人太无聊了。 小言神秘的笑笑,说:“姐姐不记得了肯定是不知道的,有一款游戏,我到现在还在玩,叫做谈情说爱。意思就是可以把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喜欢的男子的特征输入进去,然后游戏里就会虚拟出这个人,就可以和这个人谈恋爱,满足自己的暗恋啦!” ...... 这么高端~舒锦歌咂舌,便见小言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咋咋呼呼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就是该死的运营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玩着玩着,游戏就出了问题,我突然之间就到了一个全都是活死人的鬼地方,吓得我以为自己死了,等我在那里被人杀死了,离开游戏了,我才知道那是一个梦,都吓死我了。” 舒锦歌浑身一僵,抬眼看着小言:“你在游戏里叫什么名字?” “苏小燕,我奶奶姓苏。” 说着,小言又说道:“你别看这个游戏看起来无聊,很多玩的呢,就连文大夫都在玩,我记得我在公众网络里还遇到过他呢,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御天成吧!” 嗡~ 舒锦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顿,眸中闪过厉色,突然的眼神变化下了小言一跳,正在这时候,齐天宇下来了,看着舒锦歌说:“怎么还没有准备好?” 舒锦歌起身说:“马上就好,小言,你吃着,奶奶回来让她以后吃完饭送孩子也可以,反正离得近。。 收拾妥当,舒锦歌上车就和齐天宇说了这件事,齐天宇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看来我得进入这个游戏的技术中心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问:“这个游戏的编程员是谁?你知不知道?如果单一的植入病毒,这个游戏早就瘫痪了,游戏公司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想,如果这件事和文致远有关系,那他就一定参与了这个游戏的编程。” 齐天宇皱眉看着舒锦歌:“你这么肯定是文致远参与了此事,那你到底和那家伙在游戏里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舒锦歌用无比诚恳的目光看着御天齐,和御天成谈恋爱的事情闭口不提,吗的昨晚被折腾成那个样子,她钥匙说自己被篡改了记忆和文致远在游戏里谈了那么久的恋爱,这家伙这个醋样,还不发疯? 齐天宇斜眼看了舒锦歌半天,冷哼:“你不坦白也没有关系,反正本少爷也是游戏编程的高手,潜进去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只要调查一下那个叫御天成的游戏角色都在做什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舒锦歌顿时咬牙:“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那可不算是偷听,你们两个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只要我不是聋子,就听的见,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听。” 舒锦歌沉默,确实,后来小言的声音非常大,情绪很激动,看来在游戏里受到的挫折她都记得,性格也是因为这个游戏有了变化的吧! “那我们现在去公司干什么?” “不干什么,去露个面,让那些咱们夫妻不和的风言风语喂狗去。” 舒锦歌不明白,齐天宇顿时笑道:“游戏里呆了三年,这脑子都不好使了?你以为你三年不露面我是怎么解决的? 董事会的人都在议论说是我把你囚禁了,为的是想要夺走你名下的产业,还说我是狼子野心,为了齐家的家产才会忍耐着和你结婚,这三年,是我把你弄昏迷了的,就是想要和你做有名无实分夫妻,老婆,你说你要不要替我洗刷一下冤屈?” 我凸~ 还有这种操作?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像偶像剧里的设定。 想着,舒锦歌笑吟吟的问道:“既然这样,是不是还给你安排了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孤儿院少女?你们偶然相遇,瞬间激起爱情的火花,干柴烈火的就滚到了一起?” 齐天宇看着舒锦歌带着狭促的脸,将她一下子搂在怀里,声音低哑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怎么?我和谁干柴烈火?和谁滚在一起你不知道?要不要我重新给你演示一番?” 咳咳咳! 引火烧身。 舒锦歌顿时眯着了,玩口才,她是真的玩不过这丫的,太能说了,而且荤素不忌,不管说什么,到最后,败下阵来的肯定是她。 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淡定的如同车里没有他们这两个人一样,舒锦歌咂舌,这死机操守实在是太好了,齐天宇哪找来的? 其实司机的内心是这样的...... 老板,老板娘,你们行行好吧,我还没结婚,你们这波狗粮是不是太多了?赶紧停下来,不然我都要撞车了! 下车的时候,齐天宇率先下去,绅士的为舒锦歌打开了车门,舒锦歌下车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很多的注视,她眯眼扫了扫四周,发现很多举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带着话筒的。 她看向齐天宇。 齐天宇微微一下,上前为她理了一下肩上的碎发,头靠近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老婆,咱们这个时候要保持高度的亲热,否则传言岂能不攻自破?” 舒锦歌背心翻白眼。 这种高调的秀恩爱,真的好吗?这些电视台的记者真的能写他们伉俪情深?我看,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安插一个小三出来让他们变成决裂的姿势。 果然,就在舒锦歌温柔的挽着齐天宇的手臂的时候,从旁边冲进来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舒锦歌眯眼一看,顿时眼中闪过杀意。 是画面里和齐天宇勾肩搭背笑的一脸荡漾的那个女人。 得来全不费工夫是什么? 就是眼前。 舒锦歌看着皱眉的齐天宇,手肘怼了他一下说:“看吧,老情人找上门来了,你说,你要怎么解释呢?上了我床的男人,想要下去,可就难了。” 齐天宇看向舒锦歌,对方眼中带着笑,只是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狠戾,杀意从中而显。 齐天宇笑了,好看的丹凤眼看起来更加魅惑众生,周围的女人都花了眼,就连抱着孩子冲进来的女人都因为这一笑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舒锦歌知道,这万千风华只属于她,所以,下一刻,她也笑了。 绝色佳人在化妆整容的时代不算什么,只是舒锦歌这种天然的美女和其他的相比,少了更多的僵硬,多了一抹自然风情。 两人的笑遥相呼应,也让舒锦歌眼中的凌厉锐减了几分。 第341章 现代篇 出局 谁 舒锦歌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笑着说:“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是想要签名吗?抱歉,那可就抱歉了,我俩不是明星,不给签名的。” 那女子一愣,看向御天齐,满脸的欲言又止,隐隐带着渴望,脸上的表情欲语还休的,抱着孩子的手一紧一松的,看起来紧张的很。 这样子,一下子就提起了众人的猜测,想着那女人怀里的孩子,是不是齐天宇的。 舒锦歌冷笑,看那个女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委屈的样子,可是那眼底的精明和看向御天齐的热切和疯狂,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御天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了一会,转头看向舒锦歌,舒锦歌还是微笑着的,见他看过来挑挑眉:“怎么?你的老相好要让我处理?” 齐天宇的心在舒锦歌说完话之后落下了一半,他解释道:“从始至终,我只睡过你。” 舒锦歌:...... 这话要怎么接?齐天宇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型公司的董事长之类的,就不能说话文明一点吗?这等粗鄙之词是你该说的? “天宇,我......” 女人终于开口说话,可是还不如不说,说了几个字,就又是刚才那副样子,舒锦歌感觉都无聊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松开了齐天宇的手臂说:“你们先聊,我去做一会儿。” 齐天宇见状猛地抓住她松开的手漠然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咱们一起走。” 说完,拉着舒锦歌往前走,走到了那女人面前的时候,仿佛没看见一样,径直越了过去。 顿时,那女人眼里出现愕然,惊恐,随即慌乱。 她回头大喊:“天宇,你不能不要我。” 齐天宇回头,冷漠的说道:“不要你?我何曾要过你?” 说着一挥手,便见数名保安出来,伸手将那女人架起来。 那女人更加慌乱了,猛地挣扎,手中的孩子在她挣扎的时候突然啼哭起来,她赶紧举着孩子看着齐天宇说:“天宇,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 顿时,周围寂静了。 四周只剩下咔嚓咔嚓的照相声,还有人的呼吸声。 架着那女热播的保安听了也不敢再用力,生怕碰着了她怀里的孩子,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碰伤了,可是要得罪董事长的。 舒锦歌的唇角嵌起,弧度比之以往更深,她看了一眼齐天宇,在对方不解的情况下,将他的手搬开,走向了那个女子。 那女子见舒锦歌走过来,顿时紧张的后退,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生怕舒锦歌伤害似的。 舒锦歌嘴角微抽,转眼看了看四周,周围人都是一个表情,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化身母老虎把对方撕碎。 啧啧。 舒锦歌无聊的打了个响指,看向那女子问道:“敢问姑娘贵姓?” 原谅她还不大适应现代的语言逻辑,希望给她的说话方式可以被对方了解。 对方愣了一下,说:“我...我叫袁子阳。” 袁子阳?舒锦歌回头看向齐天宇确认,齐天宇点头,神色有些复杂,舒锦歌的心木然一沉,回头看向这个女人,这女人的眼神已经越过了她看向了齐天宇,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舒锦歌眯了眼。 “你说这孩子是齐天宇的?你有证据?” 韩子阳顿时坚定的点头:“有,我拿了他的头发,在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是么?那可以现在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舒锦歌伸手,袁子阳又一次后退。 舒锦歌邪笑道:“怎么?怕我撕毁了?可就算我撕毁了,现在这么多人,我撕毁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者说,我们现在就做一下亲子鉴定,看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就算是没有亲子鉴定,他也是天宇的孩子,我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袁子阳昂着头,表达着自己的坚定,舒锦歌再一次笑了,转身走向了齐天宇,问道:“你认吗?” 齐天宇冷哼:“没做过,认什么?只是我再想,到底是谁让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就算是我真的睡过你,可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你是拿什么弄出来的一个孩子?” 三个月?呵呵,舒锦歌眼角微挑,齐天宇顿时感觉到一丝寒意,他看向舒锦歌,顿时觉得脑仁有点疼。 “你不相信我?” 舒锦歌:“呵呵!” 齐天宇:...... 袁子阳听了上前一步,走到齐天宇身边声嘶力竭:“我知道我就这么找上来你肯定不会承认,可是我在私底下找你你根本就不见我,你让我怎么办? 天宇,我那么爱你,给你生孩子,可是你为什么不要我?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你不承认我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不承认孩子?” 舒锦歌冷眼看向袁子阳,记忆中那个画面更加清晰,她忍不住捂住了脑袋,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袁子阳。 那个画面更清晰了,袁子阳温柔的笑着,牵着齐天宇的手臂,两人对视,虽然看不出齐天宇的表情,可是他没有拒绝,便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这真的是事实嘛? 舒锦歌不置可否,她觉得,在她知道了自己的曾经只是一场游戏之后,她就不能正常看待身边的一切,包括脑子里的那些记忆。 “你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想要让他认下你手中的孩子,你最起码要拿到孩子的出生证明,以及和他上,床了的证据以及时间,否则,你什么都证明不了,也无法证明。” 袁子阳听了眼中的悲哀更深,看向舒锦歌也更加哀怨。 “舒小姐,你为什么要扒着天宇不放,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天宇?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天宇,我求求你了。” 我凸,绿茶婊?白莲花? 舒锦歌几乎是被气笑了。 她真是佩服这个女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确实是厉害。 周围的记者不知道在写什么,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 舒锦歌笑笑,冷道:“你也知道我姓舒,可你知不知道整个齐氏集团都是我的?齐天宇,不过是给我打工的一条狗,你以为,一条狗,他有胆子背叛我吗?” 说完这话,齐天宇明显的身子一颤,目光看向舒锦歌,眼中夹杂着太多。 舒锦歌没有和他的眼神对视,只是冷言冷语的继续说道:“袁子阳是吧?你和齐天宇是什么关系?你可知道齐天宇是我齐家收养的一个孩子?根本就是因为我才会被收养到齐家的。 成为齐家的掌舵人,或者说,没有我,齐天宇什么都不是,你呢?你想从齐天宇身上得到什么?得到他的人吗?可以啊,现在你就带走他,我绝不阻拦,只是,他齐天宇能从我齐氏集团带走的不过是他这个人而已,齐家的东西他一丁点都带不走。” 舒锦歌说的很是无情,此时的言语已经把齐天宇推上了烟云的顶峰,齐天宇的沉默,也让众多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说他已经架空了舒锦歌掌握了整个齐氏吗?为什么现在舒锦歌会如此说? 还有舒锦歌那嚣张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传言的那样,被齐天宇软禁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并不关心齐氏集团花落谁家,他们更关心的是杂七杂八的八卦,这样写出来的文章才会更刺激,才会被更多的人欣赏。 齐氏集团窝里反,起因是齐氏现任董事长齐天宇突然冒出来一个小老婆,大老婆舒锦歌全力反击,直接将小老婆ko出局,这简直是比娱乐圈里的事情看着还要过瘾。 此时的袁子阳已经愣住了,丝毫不敢相信这些话是舒锦歌说出来的,三年前,她已经策划了一切,让舒锦歌对齐天宇心灰意冷。 而今听说齐天宇的妻子舒锦歌在三年之后重新出现,她就想要赌一赌,她就不相信,舒锦歌这样的性子不会退让成全她。 可是,确实是成全了,可也将齐天宇拉入谷底。 齐氏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更加明白如果齐天宇失去了一切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a市的产业,不过是齐氏的冰山一角,而有舒锦歌,才有齐天宇的今天,如今,舒锦歌一句话就剥夺了齐天宇的一切,那么在这a市,更甚至是整个国家,都不会再有人敢任用齐天宇。 这人,算是废了。 猛然间,袁子阳有些不明白了,眼前的舒锦歌依旧在笑,可是她的笑容很冷,不致命,却仍旧让她的心在打颤。 突然间,她有些后悔今日的举动,想到给她通风报讯的人,她的眼中闪过怨毒,随后看向舒锦歌,眼中又是楚楚可怜。 “舒锦歌,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天宇为了你齐家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剥夺他的一切?你是个可恶的女人。” “呵呵,姑娘,有点严重了诶!” 舒锦歌直接换了个姿势,双手插在了裤兜里,身子后倾,明明穿着女款西服,却生生让她穿出了一种痞气。 第342章 现代篇 霸气测漏 而这样的痞气放在此时的舒锦歌身上,莫名的耀眼了几分,冷不丁的呃,齐天宇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冷眼看了看四周死死盯着舒锦歌的人群,目光悱恻。 他想要杀掉所有的人,所有的,窥视着他的女人的人。 周围人瞬间染上了寒意,莫名的抬头看天。 这个时节,距离入冬还很远,怎么会有这种被毒蛇盯上来的感觉? 齐天宇微微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舒锦歌,公司的门口人越来越多,集团中前来开会的懂事也全都走到了门口,想要看看,接下来剧情会怎么发展。 而齐天宇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他每走一步,都会顿一下,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儿,意兴阑珊,却独具魅力。 舒锦歌在听到对方的脚步的时候便回了头,两人目光相对,瞬间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对方的想法,他们相视而笑,在别人眼里,却像是互相的挑战。 舒锦歌又看向袁子阳,在看见对方依旧对齐天宇痴迷的目光的时候,悲悯了一下。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终究是一场错误。 “我再问一次,你凭什么说这孩子是我的?我们在什么地方上的床?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你又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说错一句,你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话说得很慢,却像是二重奏,深深的扎进了袁子阳的心。 齐家的势力永远都都是高调的,像是正午的骄阳,热烈焚心。 在舒锦歌剑一样的目光下,袁子阳终究是败下阵来,她咬唇,语气中带着不甘心。 “孩子自然是天宇的,我们从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相依为命,他被你们带走,我找了他好多年,三年前我们相遇,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而这个孩子,自然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结晶,我没有说谎。” “哦?是么?那么,当事人,你怎么说呢?” 舒锦歌歪着头,慢条斯理的看向齐天宇,齐天宇唇角微微上扬,弧度自然,却又危险。 他走上前来,伸手抬起了袁子阳的下巴,嗓音暗哑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和我上床的女人中还有你?你相貌平平,文采平平,家世平平,我就算是猎艳,也绝对不会选择你这样的女人。 啧啧,袁子阳,当初你找上我,不是因为你那个毒瘾眼中的男人么?怎么到了现在,居然成了我的女人了》还为我生了孩子? 好啊,既然你说这孩子是我的,那我有权处理,玉一鸣,把这孩子给我弄死,别污了我夫人的眼睛。” 袁子阳惊恐的睁着眼睛,丝毫不相信,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是她曾经倾慕的对象,她不由说道:“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了?别忘了齐家是什么?我现在还是齐家的姑爷,只要我还是这个身份的一天,只要是齐家的女儿舒锦歌要我,我就还是这个身份,你有权利弄死所有的人,你觉得我不敢吗?” 齐天宇的话依旧是霸道张扬,只看的在场的记者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些话全都记录下来。 拿着摄像机的人有很多都默默的关闭了电源,心里琢磨着得罪齐氏的结果。 这种报道出去,斩不断齐氏的跟,倒是会让齐氏有机会把他们这种小报社给弄垮,孰轻孰重啊!自然分得清楚, 所以,有了第一个关掉电源的,就有第二个,甚至是直播的都放下手中的话筒,把极其关掉了。 麻蛋的,谁说齐氏的新闻是大新闻,铁定赚一票的?我看是赔的裤子都会脱光吧!生命诚可贵,齐氏不能得罪。 啪啪啪! 舒锦歌拍着巴掌,齐天宇顿时笑眯眯的看向舒锦歌,温柔的牵起她的手问:“夫人,满意吗?” 舒锦歌挑眉:“满意?她还没说是什么时候和你上床的呢,不上床,哪来的崽子?而且哦,这女人可是一直在我梦里盘旋来着,我总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齐天宇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舒锦歌眼里的狡黠,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 舒锦歌说过的女人确定就是袁子阳,而袁子阳和他纠缠上无非就是一次偶遇。 当昔日的孤儿院同窗相聚,多少都会有些复杂的情绪,更何况,他和袁子阳之间,还有着小时候的承诺。 至于他们之间的相遇,现在看来,自然是被设计好的,而谁能够这么清楚的知道他齐天宇的来历,逃不开齐家人。 舒锦歌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将齐天宇推上风尖浪口。 如果袁子阳是真的爱着齐天宇,那么,她自然会同意舒锦歌把齐天宇赶走,然后两个人双宿双飞。 而这个时候,对方想要干什么,一定会在之后露出马脚。 齐天宇和袁子阳在一起,自然也可以找到一些线索,而舒锦歌这边,齐天宇离开,他自然就会上线。 一举三得的事情,却因为袁子阳的不确定,让舒锦歌和齐天宇占据了上风。 这样,虽然没办法摸到主线,却足以证明齐天宇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而后,齐氏集团的事情还是会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不会有丝毫的变动。 而且,这样闹一闹,还会让对方知道,他们是根本就不怕他们的存在的,而那些暗中的操作,将会被他们一个个铲除,除非你倾巢而出,不留后路。 暗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人群中心的两人,在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他拳头收紧,眼中带着不甘心。 良久,等到人群中的胆怯者偷偷溜走,他也跟着悉悉索索的人群消失不见,只是他没发现,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袁子阳被齐天宇的人控制围着,想要离开却终究不能,她不免心中对那个告诉她消息的人不满,这让她进退无路了。 看向舒锦歌,对方还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忍着心头的怨恨,哀怨的说道:“舒锦歌,你不能那么残忍,这只是个孩子。” 舒锦歌却笑笑,眼中带着惊讶和茫然。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我把你的孩子怎么了吗?” 袁子阳顿时咬唇,随后看向齐天宇,齐天宇没看她,而是看着周围还没有走光的人说:“怎么?诸位还要继续下去吗?我i齐氏的新文可不是那么容易写的。” 顿时,剩下的鸟雀也全都仓皇而逃,只剩下了齐氏的员工和懂事。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着舒锦歌笑道:“小锦,欢迎回来。” 舒锦歌微笑着朝着这人点头,内心其实是懵逼的。 她特么不认识他,要怎么称呼? 齐天宇适时上前,对着对方说:“二叔,谢谢你能信任我。” 二叔?亲的? 舒锦歌斜眼看着御天齐,御天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舒锦歌了然,笑眯眯的说道:“是啊,二叔,好久不见。” 齐正凯上下打量了一番舒锦歌才对齐天宇点点头,然后又看着舒锦歌说道:“你爸爸说你这三年一直在他的身边学习,今日一见,果然和三年前不同,身上到是透着他的凌厉了。” 舒锦歌笑笑:“二叔说的什么话,小锦依旧是曾经的小锦,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而且,齐氏现在有天宇,我很放心。” 一句话,让众人熄了想要看热闹的心,齐正凯微微一顿,笑道:“是啊,小锦终究是小锦,我们最疼爱的人呢,好了闹也闹够了,先回去再说吧。” 舒锦歌点头,转身看向齐天宇:“这个女人要怎么办?要不要去验一下dna?” 齐天宇顿时黑了脸:“你不相信我?” 舒锦歌眨眨眼:“相信啊,可是万一真的和你的相同呢?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闻言,齐天宇眯了眼,身边的二叔齐正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锐利。 他看向袁子阳说:“这样的女人就算生的孩子真的是天宇的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不是你的孩子,绝对继承不了齐氏的。” 舒锦歌笑眯眯的昂首:“那还用说,我的公司可是要全都给轻轻的,谁都不好使。” 齐正凯微微一愣:“轻轻?不应该是等等吗?” 舒锦歌笑眯眯的看向齐正凯,眼中的锐利被掩盖,她笑着说:“怎么可能是等等呢?二叔你看看我们家啊,我妈可是把家产都给了我的,我自然是要给我的闺女的。 不是说闺女要富养,儿子要穷养的么,我儿子,要是没有单独创业的本事,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 那一脸得瑟的样子看的齐天宇一阵抽搐,他对着玉一鸣使了一个眼色,玉一鸣会意,挥挥手,让人强行扣押着袁子阳上了车。 齐正凯见状,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杀意变成了犹豫,随后便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都是掩藏情绪的个中老手,要不是舒锦歌曾经在游戏中练就了眼力,还真就发现不了。 迈进了齐氏的大门,舒锦歌才明白所谓的富可敌国是什么意思? 第343章 现代篇 又来小四? 没有太多的高档装饰,可是每一处,都透着低调的奢华,简约却高尚。 一步步走到了会议室,舒锦歌坐在齐天宇的身边,身体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眼前坐着的一群人。 这群人里面,有一部分是在外边就被她的霸王之气给震惊了,此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也有一些,觉得舒锦歌实在是太能装,所以,略带着瞧不起的样子。 舒锦歌心头冷笑,面上却和蔼的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各位,齐氏的变化离不开各位的努力,在这里,我郑重的像各位说一声谢谢。” 齐正凯听了,率先说话。 “小锦你实在是太客气了,这里坐着的都是齐家的人,自然心都是向着齐家的,说什么谢谢。” 老家伙不动声色的话,便将齐天宇和舒锦歌摘除了齐家人,真是让舒锦歌佩服,舒锦歌身子前倾,笑笑,真诚的说道:“二叔说的什么话,不管这里坐着的到底是不是齐家的人,这个公司毕竟是我爸爸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没有我爸爸的辛苦,怎么会有这么多齐家的人坐在这里? 所以,为了我家的事情让众位叔叔伯伯受累受苦,不管这是不是他们应该做的,我都必须要说一声谢谢的,” 齐正凯顿时被怼的一顿,脸上带上的不满之色,只是老狐狸却是笑着转移了话题。 “好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锦,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舒锦歌点头:“是啊,不走了,毕竟天宇在这里,我们两口子也不能总是分开,更何况,我爸爸和妈妈也不希望我在他们身边讨人嫌。” 齐正凯听了,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公司的执政权也该交到你的手中了,毕竟天宇不是齐家人,公司内部的一些事情,他也不好参与。” 舒锦歌挑眉:“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宇是我的丈夫,怎么就能说是外人呢?更何况公司是我交给他的,他的能力也绰绰有余,有他替我分忧,我怎么会收回这些权利?” 齐正凯听了有一瞬间的愣怔,在坐的人大部分也是疑惑的目光。 毕竟在齐氏大门口的时候,舒锦歌那些话可全都是针对齐天宇的,字字都表明齐天宇不可能带走齐家的一毛钱,所以,将齐天宇排除齐家,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现在,舒锦歌为什么又转变了心思呢? 齐天宇仍旧默不作声的坐在舒锦歌的身边,仿佛刚才那些话他没听见一样,只是,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舒锦歌的身上的时候,齐天宇的目光也在观察着整个会议室中的人的脸色。 其中,齐正凯的儿子,齐文书站起来,看向舒锦歌:“小锦,齐氏不只是你的,做事情也要想一想我们,齐天宇的风评,如今已经影响了整个齐氏股票的大跌,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 舒锦歌站起来,目光淡然的看着齐文书,问:“股票大跌?天宇对公司做过什么事情导致了股票大跌?他是谈失败了生意?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齐文书斜眼看着齐天宇,鄙视的说道:“刚才那些事情难道不是吗?小锦,你真的纵容他这样?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这又撤出来她父母了,有关系吗? 舒锦歌还要再说,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只见旁边突然站起来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梳着披肩发,小巧的脸蛋带着一抹雷厉风行的气势。 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舒锦歌诟病。 只见她说道:“我不同意齐总你说的,股票大跌是前几天的事情,那个时候齐董事长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和齐董事长没有一点关系。 而今早的事情,齐董事长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又为什么要为了之前的事情承担责任?就算是风评不好,只要是媒体不敢报道,对我们齐氏也不会有任何影响,齐总就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说完,这女的还朝着舒锦歌浅浅一笑,只是接下来却是看向齐天宇,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我凸,这是有意思? 舒锦歌眯眼,敢在她的面前就勾引她的男人,这女人胆子到是大的很,难道是她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不在乎自己男人养小? 齐文书看着那女人,眼睛像是啐了毒,不服气的说道:“齐敏,你什么意思?难道董事长风评不行也是可以的吗?爷爷在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而且,齐氏是齐家的,坐在这里的人都是齐家的人,只有他齐天宇,是外来人,如果他真做出对小锦不利的事情,以后齐氏怎么可以放心的交给他?” “谁说我的丈夫是外人了?” 舒锦歌看向齐文书,虽然她已经脱离这种生意经多年,早就忘记了这些事情要怎么妥善的处理。 但是,上位者的气息已经成型,就算是她不说话,单单是站在那里,对人就是一种压迫。 她盯着齐文书看了半天,齐文书就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透着冷汗,舒锦歌的眼睛,犹如利剑一样,让他根本无法对视。 看了一会,舒锦歌才笑着说道:“一天没有离婚,他齐天宇就还是我舒锦歌的丈夫,齐氏集团的董事长就只能是他齐天宇,若是众位想要换一个董事长,不放研究一下,自己的股份怎么超过我这个第一大股东。” 虽然之前齐天宇说她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舒锦歌猜想那并不是a市的齐氏,而是遍布东南亚整个的齐氏集团。 所以,在a市这里,她应该有绝对的主导权。 果然,在座的众人都齐齐变了脸色,舒锦歌笑笑,重新坐下,双手敲击着桌面说:“都没问题吧?既然没有,那么,我就先出去了,你们继续开你们的董事会。” 说完,舒锦歌起身离开,头都没回。 齐天宇起身,目送舒锦歌离去,随后重新坐在了舒锦歌的位置上,环视了四周一眼,淡淡一笑。 “怎么?众位?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既然没有,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开会。今天......” 舒锦歌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之后,就找到了四五个隐藏的针孔摄像机,这种摄像机和公司里面的摄像头不同,它暗藏在各种地方,如果不是感官非常发达的人是绝对感受不到的。 舒锦歌把玉一鸣招进来,在他的耳边将事情说了之后,玉一鸣心惊的程度比知道舒锦歌在他身上放窃听器的时候还要震惊。 这些针孔摄像机,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之前公司的游戏反感出现漏洞,他们都没有找到告密者,却不曾想在董事长办公室,居然有这么多的摄像机。 这是他的失职。 他猛地攥紧拳头看向舒锦歌想要说话,却被舒锦歌用手势制止,随后,舒锦歌说道:“你先出去,等齐天宇回来了我们一起离开,离开了再说。” 玉一鸣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舒锦歌等了一会,没有等来齐天宇,而是等来了刚才为齐天宇说话的那个女人,齐敏。 齐敏的样子不是那么讨厌,可是她却想要勾引齐天宇,这就让舒锦歌无法忍受了。 齐敏走过来,对着舒锦歌笑道:“小锦,还记得你敏姐姐吗?” 不记得。 舒锦歌笑道:“有事嘛?” 齐敏碰了一颗钉子,顿时有些尴尬,她笑笑说:“董事长已经走了,让我告诉你自己回家。小锦,你和董事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 话还没说完,酒杯舒锦歌打断。舒锦歌问道:“你说齐天宇走了?” 齐敏点头:“对啊,我刚送走了董事长,我觉得,董事长人挺好的,小锦,你应该历劫一下董事长,毕竟他为了齐家付出了太多。” 我凸,我做了什么了?你就这样定我的罪? 舒锦歌感觉无聊,打了个哈欠,转身拎起椅背上的衣服往外走。 “齐敏小姐,这里是公司,请注意你的措辞,现在我是齐氏的第一大股东,你要叫我一声舒懂事,而不是一口一个的小锦,这样我会很困扰。” 说完,舒锦歌开门出去了,不过下一刻她又开门进来了对着呆若木鸡的齐敏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个办公室是董事长的,你没什么事就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以免里面什么东西丢了,找不到负责人,会直接算在你的头上。”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齐敏站在原地,指尖掐紧了肉里,脸色铁青,在舒锦歌再一次关上门之后,她转身看着门口,眼中带着怒意。 不多时,门又开了,她脸上的表情也换了换,带着笑意,外加惊讶。 “天宇啊,你怎么还没走?小锦不是说和你一起走的吗?” 进门的齐天宇看都没看齐敏,自顾自的绕过她坐在了董事长的位子上,看着桌子上还有余温的咖啡,他目光深沉的看向齐敏。 第344章现代篇 来一场气势汹汹的大清扫 齐敏有些紧张,她不是第一次和这个妹夫同在一间办公室里。 可是以前,她都不敢说一句除了工作之外的话,而叫齐天宇的名字,也是头一次。 “天宇,你是在生气吗?小锦也是,我以为她真的和你在一起,你放心,我下班了给她打电话,和她好好谈谈。” 很快就给舒锦歌扣了一顶帽子,齐敏的手心都是汗,眼前这个迷人的男人,她已经垂涎很久,只是,舒锦歌太迷人了,让她妒忌的怯步。 今天早上,突然出现的袁子阳她并不陌生,以前,这个女人曾经来公司找过齐天宇,只是每一次,齐天宇都不在,她在接待的人嘴里听说过,这个女人一直以齐天宇的青梅竹马自称。 后来,她也确实看到过齐天宇和袁子阳见面,只是,却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会在一起。 袁子阳虽然长得也不错,可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和舒锦歌的美貌是怎么都没法比的,齐天宇如果不傻,是绝对不会抛弃舒锦歌去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的。 可是,今天早上的闹剧,却让她觉得,这件事也许是真的,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舒锦歌太强势了, 就算齐天宇如何的优秀,毕竟是寄人篱下,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再有能力,也不过是杂草一颗。 而这样的情况下,出轨自己的青梅竹马,是自然而水到渠成的,毕竟每个男人都会喜欢信奉自己为神的女人。 所以,齐敏觉得,对于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有机会得到,而且要比袁子阳成功许多,因为她姓齐。 齐天宇说话了,他看着齐敏说道:“齐敏,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只是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毕竟,在齐家,你也人微言轻。” 齐敏听了心头顿时激动,她赶紧上前一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齐天宇,爱意明显。 “不会,你的能力摆在那里,不是他们能比的,如果你离开齐氏,才是齐氏的损失,我只是在说实话。” 她的内心不住的呐喊,在想着对方会不会直接走上来给她一个拥抱。 而此时的舒锦歌在哪里? 她在保安室。 在看一场不需要电影票的电影,而且是玛丽苏电影。 剧中的男主角是她的男人,配角是她所谓的堂姐。 而在舒锦歌前方桌子上,放着一个针孔摄像机,是刚从保安室墙角摘除的。 一边站的笔直的保安小张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家的大股东居然会降临他这个小小的保安室,而且还找到了藏在暗处的针孔摄像机。 他不难想象,有人居然在每天都观察着保安室,然后趁着保安离开保安室不查看摄像头的时候,谋划着什么。 想到有人对齐氏不利,而他们保安居然这样的失职,他就一身冷汗。 可是,为什么这个找到了摄像机的董事长夫人,会坐在他曾经坐着的位子上,敲着二郎腿,吃着玉秘书给买回来的瓜子,滋滋有味的看着自家男人和自家的堂姐玩暧昧? 这会不会太奇怪了一些?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 “小张,你说他们谁会先出手?” 被点名的保安小张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定眼看去,顿时站的更加笔直。 “报告董事长,我不知道。” 笑话,那里可是董事长诶,他能做什么评价? “我不是董事长啦,这个才是你们的董事长。” 舒锦歌指着电脑屏幕,往嘴里塞了一把刚剥出来的瓜子仁说:“你就猜一猜呢,闲着也是闲着。” 小张泪流满面。 这要怎么猜?他不敢啊!他只是个小小的保安。 求救的眼光看向旁边如同隐形人的玉一鸣,保安只觉得这就是救世主的样子。 可惜,玉一鸣双眼望天,根本就装作了不存在。 小张顿时委屈的想哭。 舒锦歌似乎也知道小张的不容易了,她不再问小张,而是转头看向玉一鸣。 “玉秘书,你觉得呢?是你家董事长先出手,还是我的那个什么堂姐?” 问着,舒锦歌一拍大腿:“对了,你还没说我这个堂姐是怎么回事呢?她谁家的女儿啊?” 保安小张有些傻眼,怎么董事长夫人连自家堂姐是谁家的孩子都不知道?有这么记性差的吗? 玉一鸣听了直接回答:“齐敏是齐先生第四个弟弟的女儿,现在父母双亡,继承了父亲留下的齐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百分之三?居然这么嚣张? 舒锦歌啧啧道:“那她的心也太大了,我才出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求得齐天宇的青睐,也算不上角色,到还不如袁子阳那样的不留后路。” 玉一鸣浅笑:“确实,齐敏齐氏在齐氏的身份很尴尬,毕竟她什么都不懂,只是继承了父亲的股份,而参与董事会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个人物,属不知,她什么都不是。” 玉一鸣和舒锦歌大方馅料,小张却觉得脊背寒气直冒。 他特么怎么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难道接下来,就是他被灭口的日子? 内心辗转反侧,嚣张想要出去避避风头,可是刚想要张嘴,却被玉一鸣一个微笑给吓得止步。 舒锦歌看着画面里,不知道齐敏说了什么,齐天宇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了齐敏,齐敏激动的看着齐天宇,只是当她以为齐天宇会靠近自己的时候,却发现齐天宇居然饶过她走了。 舒锦歌看着画面里齐敏狰狞的容貌,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笑完了,她还对玉一鸣说:“我的笑点是不是太低了?” 玉一鸣不说话,他想说是,可是说了之后会怎么样? “齐夫人,你真是好兴致,难道不应该安慰一下你老公受伤的心情?” 齐天宇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顿时,本来就紧张的嚣张差点尿了裤子,腿肚子打颤的对着齐天宇说:“董,董,董事长好。” “嗯。” 齐天宇应了一声,见舒锦歌没有说话,顿时眉头一皱,几步走了过来。 “小锦...” “别说话,看。” 舒锦歌指着屏幕,目光变得幽深:“没想到我这个堂姐也是有后台的。” 说着,舒锦歌向后靠,手指敲击着桌子说:“你说这些摄像头,有几波人弄进来的?” 齐天宇沉默的看着齐敏走到了书柜的后面,在窗帘上拿起了一个东西,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又将一个东西放在了窗帘上。 齐天宇身上的气息顿时变了,声音里透着凛冽:“看来我的办公室该大扫除了,保安部的人也该换一换了。” 小张顿时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坐在地上,舒锦歌白了齐天宇一眼:“干什么吓唬人?这和小张又没有什么关系,保安室的人确实该查,不过现在还不能动,得让他们把戏演完,才好看到所有的人的位置。” 说完,舒锦歌笑眯眯的看着小张说:“张啊,几岁了?别紧张,我是好人。” 噗! 齐天宇直接笑出声来,舒锦歌不满的斜眼过去。 齐天宇摸着舒锦歌的头发顺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 舒锦歌撅嘴:“我真的是好人。” “嗯,我知道你是好人,绝对的好人。” 紧张的小张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向玉一鸣,玉一鸣叹了一口气,走到小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张,放心,董事长和夫人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小张点点头,刚才的事情,他也看的分明,有人在暗中对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不利呢,想了一下,小张战的笔直说道:“董事长,董事长夫人,需要小张做什么,小张义不容辞。” 舒锦歌又看向齐天宇:“你看看给人家孩子吓得?你不能笑笑?” 齐天宇朝着舒锦歌呲呲牙,双眼弯成月牙,表示自己笑了,舒锦歌不乐意了,啪。一巴掌糊在了齐天宇的脸上:“笑的那么浪荡给谁看?” 齐天宇:...... 那他是笑呢?还是不笑呢? 玉一鸣强撑着让自己的嘴保持着一定的弧度,他看着舒锦歌说:“夫人,那些摄像机真的不需要处理吗?” 舒锦歌笑笑,抬手指了指上边说:“这里的摄像机刚刚摘除,我想他们一定会警惕,所以,下一步就是气势汹汹的大清扫。” 小张顿时秒懂,立刻拎起手边的警棍,眼睛锃亮的说道:“我先去召集兄弟?然后出去转一圈?” 舒锦歌:...... 怎么感觉像是黑社会扫荡的口吻呢? 舒锦歌搓搓手背看着小张问道:“张啊,你几岁了?之前是干什么的?” 小张摸摸脑袋,不知道舒锦歌问这些是要干嘛,不过还是老实的说道:“我就是警校毕业啊,齐氏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不是警校毕业或者军队退役的不要呢。” 小张说着,满脸的自豪,舒锦歌歪头:“那你说话咋整一股黑社会味儿呢?” 第345章 现代篇 第一条大鱼 小张一愣,顿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不是玩游戏玩的呢,二十一世纪那些古惑仔什么的看多了,所以就...嘿嘿嘿。” 啧啧,又是一个被古惑仔祸害了的好孩子啊。 舒锦歌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小张出去转两圈可以,不过要通知你们的队长,集结了所有的保安出去转。” 小张啪的一下立了一个标准的军姿道:“首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就要走,舒锦歌赶紧拦住:“等一下,这孩子怎么这么性急呢?” 小张又回来了。 “董事长夫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摇摇头,舒锦歌耐心的说道:“张啊,记着,脸上要时刻表露出慌乱和恐惧,要让你的队长相信,我们发现了摄像头,而且已经责罚你了的事情,懂吗?” 小张不懂,齐天宇幽幽的说道:“要不,我揍他两拳?坐实了被收拾了的气氛?” 他有点不高兴自家媳妇对这个小伙子的关注热度了,他媳妇的眼睛太好看,万一被别人看上了怎么整? 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个文致远虎视眈眈,齐天宇身上的暴虐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向小张的眼神变得不友善起来,顿时吓得小张刚才的英雄气概萎了不少。 舒锦歌打了个响指:“对了,没错,就是这种恐惧,张啊,保持住,好了,赶紧跑吧!” 小张赶紧兔子一样的跑走了,他怕再不走,董事长会杀人灭口。 玉一鸣很有眼力见的后退到了阴影位置,争取自己此时是完全透明的,自家老板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特有的酸味,他坚决不往这坛醋里面闯。 齐天宇看向舒锦歌,舔了一下嘴唇,甚是委屈的说道:“我的董事长夫人,你觉得为夫今天表现的如何?” 舒锦歌一顿,笑嘻嘻的说:“尚可,继续努力哈!不过齐敏这姑娘长的还不错,你怎么就没有趁机揩油呢?啧啧,有点小失望。” 齐天宇顿时咬牙:“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么?” “嘿嘿,真没有,我就是觉得,温香软玉在前,就算是演戏,也能感受一下不是?谁知道你碰都不碰,你说我这戏如何演下去啊? 啊!对了,还有那个袁子阳,你说说你,怎么总是招蜂引蝶的?还弄出来一个孩子,这孩子万一真的是你的,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齐天宇身子一顿,看向舒锦歌半响才说道:“鉴定报告出来了,确实和我的dna吻合。” 舒锦歌面上的笑容忽的一僵:“所以呢?” 齐天宇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我可以确定我除了你之外没有碰过任何人。” 舒锦歌双手抱肩,起身,靠在了桌子上,平静的看着齐天宇。 “所以呢?这个孩子要怎么解释?你觉得拥有和你完全吻合的dna是一个玩笑?这东西如果真的是假的,我想型此时你也不会和我说吧!” 齐天宇抿嘴:“你不相信我?” 舒锦歌冷笑:“不是不相信,而是怎么相信?你自己也说了,dna吻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你没有碰过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人,可是若是有万一呢? 那个齐氏内部的人总有捉到你不察觉的时候给你下药使绊子,就像是入侵了你的游戏是一个道理。这都是完全轻松的。” 齐天宇不说话了,他静静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笑非笑,只是眼中带着一般人无法发现的狠戾。 这是长时间生活在死人堆里形成的习惯,她舒锦歌,总有着她自己的底线,一旦越过,便是杀无赦。 良久,小张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心惊胆战的跟在小张的身后进了保安室,见气愤分外的凝重,他腿瞬间就软了。 “董事长,董事长夫人,玉秘书。” 舒锦歌和齐天宇都没有说话,玉一鸣看着保安队长问道:“都出去查了吗?” 保安队长点点头:“已经全员出动了,一定把公司里面的非法窃听全部找出来。” 玉一鸣点点头:“很好,你先出去吧,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对了,别把董事长和夫人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就说这一切事情都是我发现的,我经手的,懂吗?” 保安队长点点头,正要离去,玉一鸣猛地喊道:“等一下。” 保安队长站住看向玉一鸣,玉一鸣笑笑,说道:“队长的孩子在国外吧?” 保安队长点点头:“是啊,现在读的是经济学,还不错。” “嗯。” 玉一鸣点头,随后说道:“队长做好了,也好给你的儿子做一个保障,毕竟,齐氏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就算是人才,也要经过数十道关卡的考验的。” 保安队长猛地一顿,眼带惊喜的看着玉一鸣,玉一鸣朝着他点点头,笑道:“好了,去做事去吧。” 保安队长赶紧点点头离去。 太激动了,能得到老板身边的大红人的保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一身皮囊卖给了齐氏都可以,只要为儿子谋一个好的前程。 保安队长带着坚定离开了,齐天宇看着玉一鸣问:“可靠吗?” 玉一鸣点头:“他儿子现在在国外,想要进入齐氏就必须要有人脉,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能有什么人脉?我现在给他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他自己了。” 齐天宇点头,回头便见舒锦歌还在看着自己,他突然就有些烦闷,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碰过她,她只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很好的朋友,她照顾过我。” 舒锦歌再一次冷笑:“所以呢?” 说完,舒锦歌煤油灯御天齐的答复,而是看向了监控画面,随后笑道:“鱼虾不少,大的也快要浮出水面了呢。” 说完,舒锦歌径直往外走,走到齐天宇身边的时候靠着他的耳朵说道:“我等着你给我的答复,那个女人,就暂时交给你了。” 说完,扬长而去。 齐天宇目光深邃的看着舒锦歌的背影,随后,一下子砸了保安室的所有东西。 保安室光荣牺牲了,保安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小张和保安队长清楚,一定是老板和老板娘发生了什么分歧,才会导致这样的现象。 齐氏的监控系统因此瘫痪,虽然玉一鸣尽快的把所有的设备全部运了过来,可还是在第二天,所有系统才恢复如常,这一天中,齐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而保安的倾巢而出寻找针孔摄像机的事情,也都不了了之。 齐敏整整一天的心都是惶恐的,她不知道御天齐到底有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所以,她担心如果真的被查出来,她会是什么结果。 然而,三天过去了,舒锦歌再没有来到公司露面,齐天宇在公司的时间也是来去匆匆,每天忙碌的和陀螺一样,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一探究竟。 而舒锦歌在家里蹲了三天之后,等来了她手下的第一条大鱼——文致远。 文致远登门,舒锦歌意料之中,不过却没有想过文致远居然这么能忍。 三天的时间,足以让他想清楚所有的事情,舒锦歌觉得,文致远如果不傻,就一定会彩头齐氏里,她和齐天宇的事情就是一出戏,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 不过,看文致远的意思,是要继续和她演下去了? 舒锦歌笑着把文致远迎进来,脸上带着些微的歉意。 “文大夫,你来了啊,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是我胡乱的猜疑,也不会让你就那么的被我丈夫诋毁。” 文致远摇摇头,笑道:“没事,我做事情问心无愧就好,只是你,真的没事?” 舒锦歌一愣,懵懂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 文致远眼中闪过失落,堪堪笑道:“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是经常找我诉苦的,现在却是总瞒着我了。” 舒锦歌手一顿,目光看向文致远,好半天才问道:“文大夫,你能和我说说我们之前的事情吗?你说这些话,看起来我们真的很熟,我想,你应该也很了解我的丈夫。” 文致远皱眉,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你和齐天宇,真的?” 摇摇头,舒锦歌略有些苦笑:“我们之间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觉得难过,文大夫,你和我说说,以前,我都和你说过什么?我丈夫,我是不是也提起的时候比较多?” 文致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小锦,你真的想要听吗?我怕你听到了之后,会和齐天宇产生更大的嫌隙,你这么爱他,还是算了吧。” 舒锦歌咬唇,眼中全都是委屈和不甘心,她说:“可是,就算是我不知道又能有什么进展?文大夫,这几天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不想要相信那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得,只有他知道,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蒙在鼓里的傻子。” 第346章 现代篇 文致远是个八婆 文致远听了,微微垂眸,半响才说道:“这样不好吗?知道的越多,你就会觉得hue痛苦,你曾经说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你想要忘记从前的一切,如今已经心想事成,为何还要苦苦想起来?” 不是你想让我想起来关于你的那段事吗? 舒锦歌心头冷笑,脸上带着哀怨:“我不甘心,准确的说,我现在和齐天宇没有什么感情,可能是因为知道他是我的先生,我们之间有一双儿女,所以,自然的就会信任他。 可是,这样的事情是在我知道他有别的女人的前提之下,那个袁子阳抱着个孩子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找来,如果不是确信这就是他的孩子,一个女人,怎么会舍下这张脸皮? 文大夫,你说说,以前的我和他,到底算是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恩爱,我觉得,他一直在骗我,可我不想活在欺骗中。” 舒锦歌真诚的眼光看着文致远,文致远眼中带着犹豫,挣扎,最后像是考虑了清楚,才对着舒锦歌说起了舒锦歌和他之间的事情。 当然,齐天宇的坏话也不少,不过文致远的口吻中,这些话都是以前的舒锦歌说的。 什么不能给她夫妻之间的感觉了,什么单恋了,什么什么的。 反正没一句是好话的。 不过,文致远说的不像是假话,以至于舒锦歌觉得自己当时是抽了什么风,会把文致远这种八婆当作好朋友,把家里琐碎的事情都告诉他。 到最后,文致远看着舒锦歌说:“我早就说过,他不爱你,可是你就是不相信,你一直爱着他,却被伤的最深,小锦,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舒锦歌故作烦恼的样子垂着头,好半天都不说话。 文致远见状又说道:“小锦,你别伤心,我说这些其实就是想要告诉你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当初我让我妈妈装乔装到你家里,也是害怕你受委屈,不会及时的告诉我。 齐天宇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你不如放下他,再重新寻找爱情,多好,齐家是你的,你担心什么?难道你还爱着那个混蛋?” 爱不爱的也不会爱你。 舒锦歌深吸一口气,用勉强揉肿了的眼睛看着文致远,语气低迷。 “文大夫,让你看笑话了,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文致远噌的一下站起来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舒锦歌:“小锦,都这样了你还要忍?你为他哭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你这么难过他又在哪里?小锦,你不要犯傻好不好?” 舒锦歌摇头:“我真的没事了,文大夫你先走吧,小言送送文大夫。” 说着,舒锦歌就朝着楼上跑去,看着背影的样子很仓促,很伤心,文致远想要追上去,小言适时的挡在了他的前面,说:“文大夫,别让我难做,我现在也不过是给齐夫人打工。” 文致远看向小言,眸中闪过不悦,却弯着嘴角对着小言笑道:“小言,你应该知道的不是么?小锦她太苦了,我只是想要安慰她罢了。” 小言点头:“我知道,可是现在这样你上去也敲不开门,反倒是会让齐夫人生气,到时候怪罪到我头上,我和奶奶都会被齐夫人骂的。” 说完,小言委屈的看着文致远说:“文大夫,要不我帮你注意一夫人?您还是不要上去了吧!我会害怕。” 文致远在医院里的样子一直是温文尔雅的,自然不会在小言面前失态,他摇头叹息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把眼光从楼上收回,点头道:“好,小言,你就多看看小锦,不要让她难过,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及时的通知我。” 小言点头,文致远走了。 在门口的时候,文致远碰上了玉一鸣,玉一鸣不像之前你那样咄咄逼人,只是朝着文致远淡然一笑,文致远也点头回敬。 小言有点诧异玉一鸣的到来,毕竟这边舒锦歌已经单独在小洋楼这里三天了,而这三天,齐天宇都没有回过这个家,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言不清楚,也不敢问。 “玉秘书,你怎么来了?先生呢?” 玉一鸣摆摆手示意小言进去说话,等进去之后,玉一鸣才问道:“夫人最近如何?” 小言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夫人和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先生不回家?还有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言很着急,舒锦歌回来之后表现的和平常一样,根本就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心里有事,憋坏了可怎么办。 玉一鸣也有点犯愁,他揉揉眉心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伸不上手,你就平时多注意一下夫人的变化就好了。” 小言点头,玉一鸣就去了二楼齐天宇的书房。 拿了齐天宇指名要的文件,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小洋楼一样。 这两位出牌太诡异,前一刻还撒的一手的好狗粮,下一刻就直接户不想见了,着实让作为手下的人头疼,可是这二位却是跟没事人一样,各过各的,真不知道又要下什么棋。 玉一鸣知道,齐天宇和舒锦歌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们不说,应该是怕走漏了什么风声。 不过,不管做什么,做属下的只有听命的份。 “等一下。” 玉一鸣刚要走,小言喊着,他回头,便见小言突然低下头去,双手交叠在一起,几秒钟之后抬起来笑着说道:“之前在我家,谢谢你了。” 玉一鸣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是那一日他帮她去接奶奶的事情,随即一笑:“不客气,举手之劳,更何况,是夫人安排我过去帮忙的。” 说完,点了头,玉一鸣开车走了,小言站在门口,眼中带着失落,随后却又双眼一亮,笑着关上了门。 舒锦歌在干什么? 卧室里已经和之前的样子大有不同,这几天,她没有让小言进来,自己倒腾了几天,便有了如今的规模。 舒锦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即,走到了游戏仓的边上,眉头紧锁。 这个游戏仓就是她之前用的那个,从她昏迷之后就一直放在了齐天宇那里,而在上次进入游戏的时候,舒锦歌要了回来。 不过,切入游戏的金属芯片已经没有了,大概就是舒锦歌脑子里的那块。 舒锦歌很纳闷,为什么那么大的一块金属芯片会在游戏自动关机的时候进入自己的脑子,它不是液体的,也不是有思维的,究竟是通过什么,让她在游戏中死机的呢? 这三天她就一直在研究这件事,等玉一鸣走了之后,她趁着小言出去送客的功夫,窜进了齐天宇的书房,下一刻又出来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玉一鸣刚送过来的芯片接在了游戏仓内,舒锦歌琢磨了一阵,便上手了。 随后,舒锦歌开门喊道:“小言,我要清静一下,我不开门就不准敲我的房门,谁来都不行。” 小言一愣,慌忙上楼:“姐,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真的和先生吵架了?可是就算是吵架也不能糟蹋自己啊。” 舒锦歌笑着摇头:“不是,最近我突然找到一些灵感,又研究了一个游戏的程序编码,我去测试一下看看通过不?你在家里守着,谁来也不开门,这几天你也不用出去买菜了,外边有保镖会送过来,不会有事的。” 小言听了顿时放心了许多,不过还是问道:“你真的没事?” 舒锦歌拍了拍小言的肩膀说:“真的没事,不然你看我是那种会把事情藏在心里的人吗?我只是想要测试一下我的游戏。” 小言点头,舒锦歌正要关门,小言赶紧拦住:“姐,那个文大夫那边我说会帮他留意你的状态,我要怎么说?” 舒锦歌拖住下巴想了一下说:“就告诉他我只是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吃饭都是你送上去的,三天之后,他再问,你就说我好多了,他如果要来你就说现在小洋楼被齐天宇给封闭了谁都不能进。” 说完,舒锦歌就关门了,留下小言一个人发愣。 把事情赖给先生真的好吗?这两口子到底在玩什么? 说先生出轨,可是若是先生真的是那样的人的话,何必要把舒锦歌救回来?让她睡一辈子岂不是更方便? 搞不懂,真的是搞不懂啊! 舒锦歌很快就进入游戏了,游戏就是之前小言说的那个游戏,也是养成游戏,不是单机的,是可以联网的游戏。 舒锦歌进去之后,建立了一个玩家的资料,然后去街头偶遇。 这种游戏的联网功能就是比较有意思的。 它不单单是领取伴侣或者是电脑派发的。 而是在街头偶遇,而街头的男男女女,有的是电脑设置的系统人物,有的却是真人,只是容貌经过协调改动,不会是现实生活中的样子。 所以,在这里,如果看到和御天齐相同样貌的人,绝不可以直接就认为这个就是御天齐,也会有人羡慕这样的容貌会盗取过来用的。 第347章 现代篇 被封锁的记忆 舒锦歌进入游戏之后,很惊奇的发现她是自动登录的。 不需要再建立任何的人物,而是直接登陆上去了,如同她以前玩过这个游戏一样。 而且,她在这个游戏中已经有了怜爱伴侣,正是一个叫做御天成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长相和她经历过的那个劈腿的御天成一模一样。 舒锦歌眉宇间带着一抹淡然,她早就料到了不简单的结果,可是还是出乎意料。 因为,在她进入游戏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深深的进入她的思维,妄想抽走什么。 舒锦歌双眼一眯四处寻找,终于在自己的游戏绑定程序中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 那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上面刻着一个忆字。 舒锦歌试着点击了一下,便见那个多边形突然打开,然后在虚拟屏幕上出现两行字。 “是否打开储存记忆。” “是否储存原有记忆。” 舒锦歌眼中闪过惊讶,刚想要点开第一条,却突然眼尖的发现,在第一条的下放突然出现一个隐形的项目。 她看过去,却又发现这个项目又突然消失了,舒锦歌眸光一暗,迅速点击了第一条。 瞬间,一大堆的记忆蜂拥而至,瞬间侵占了她的大脑。 舒锦歌头痛欲裂,可是她只能忍耐。 好不容易过去了那种痛楚,她揉揉眉心,随后目光幽暗的看着已经出现的那个隐形的框框。 这就是病毒吧? 在试图摧毁她的大脑记忆的同时,想要给她植入新的记忆,而这新的记忆却因为舒锦歌的反操作重新进行了编码,现在,已经被舒锦歌掌握在了手中。 脑中的记忆渐渐清晰,舒锦歌看着这个框框也越加的深邃。 是文致远,她全都想起来了。 文致远确实来找过她,只是他咨询的游戏并不是舒锦歌的单机游戏,而是这个风靡全球的网络养成游戏。 曾经文致远找她说过这个游戏,并且让她帮助制作一个可以自行储存记忆的程序,只为了更好的享受游戏过程,她相信了,和文致远讨论了好几天,终于将这组编码写了出来,只是却不曾想到,文致远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组编码中被文致远加入了一些其他的方程式,让这组编码可以随意控制进入游戏中的人的记忆,让他们暂时忘却曾经的自己,享受自己在游戏中的身份。 而这里面,每一个记忆储存器中都有一组被早就放好的木马,只要文致远在总程序上启动任何一个人的木马,那个人就会被他利用,成为一个专门供他驱使的游戏非玩家角色。 而舒锦歌的记忆,就曾经被他操纵过。 可是,他是怎么让舒锦歌从单机游戏中进入网络游戏的呢?舒锦歌可以明确的肯定,她制作的那款单机游戏并没有经过文致远的手。 不过,文致远到是知道,毕竟曾经的舒锦歌,什么都和文致远说。 想到这,舒锦歌的脸有些红。 现在,她已经想起了所有的记忆,那些被抽走的记忆全都被封存在这里,只不过一般的玩家都不会去选择打开自己的记忆,因为如果没有木马侵占的话,自己原来的记忆会在你自动下线之后自动回到你的脑子里。 而舒锦歌的不一样,他被文致远特殊对待了,木马自动攻击,让她瞬间就失去了记忆,并且因为刘妈的配合,把小洋楼断电了,所以,舒锦歌才死机在了游戏里。 这一切都是阴谋,为了什么?舒锦歌眯眯眼?文致远,简直是一个狗东西,得不到她,居然用这样龌龊的方法。 出了游戏之后,舒锦歌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她收拾了一下,给齐天宇发了一条短信。 几乎是下一秒,电话就打过来了,舒锦歌犹豫了一下,将电话挂断了。 现在,舒锦歌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她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也想起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可是该死的,这样的结果,却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那就是,她舒锦歌,特么的精神出轨了。 虽然在游戏里酱酱酿酿的现实生活中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可是这个游戏设置的泰特么真实了,以前和御天齐在一起的感觉也真实的让她午夜梦回都觉得留恋。 这不得了,她的丈夫可不是游戏中的御天齐,最起码现在还无法确定。 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无法面对这个男人。 尤其是想当初她那变态的爱,居然因为说不出,自己设计了一款游戏,还特么把齐天宇包养了。 想着,舒锦歌刷刷打开电脑,直接将自己设计的那宽游戏给摧毁了,这东西,千万不能让齐天宇看见,否则,她的脸都丢尽了。 齐天宇这边一直打着舒锦歌的电话,可是总是被挂断,无人接听,他盯着手机上的短信好半天,终于坐不住,起身就朝着车库走去。 与此同时,文致远的心突然感觉很惶恐,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想了很久,他都觉得这件事和舒锦歌有关系,所以,下一刻他打开了游戏,一下子便发现了舒锦歌登陆过游戏。 他赶紧将身份调成主控,发现自己设定的木马正安静的躺在原处,并没有什么异动,这才放心了一些,看了看舒锦歌登录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呆在自己初始的地方一会就下去游戏了。 他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关掉了游戏,看着电脑桌面痴痴的望着。 电脑桌面上是一张舒锦歌的照片,笑的很灿烂,充满了阳光的气息,这是大学的时候,他第一次看见舒锦歌的时候偷拍的,一直藏着。 那个时候,舒锦歌刚登上大学的校门,接待她的人正是作为大二生的文致远,那个时候的舒锦歌,笑的张扬,笑的自信,根本和现在的样子不同。 他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却在想要表白的时候知道了她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 这个男人是被齐家收养的孩子,和舒锦歌一起长大,看尽了她从小到大的风采。 这样的齐天宇,让他妒忌,可是他得罪不起。 于是,就开始了他暗恋的旅程。 他先是在医学系得到证书之后又报了舒锦歌的学习项目,然后和她一起学习,一起上课,一起下课,甚至是中午吃饭,都会帮她打一份。 舒锦歌总是会淡淡的笑着说谢谢,他觉得那声音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可是,每一次他递过来的饭盒都会被送回原处,或者是送给了别人,因为,她的午餐,从来都是那个男人亲自送来了。 那个男人的话不多,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每一天都会亲自把饭送到舒锦歌的面前,舒锦歌总是爱意浓浓的看着对方,那目光,妒忌的他心头生疼。 久而久之,他心里就生出了扭曲的想法,他想要把舒锦歌囚禁起来,让她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可是他没权没势没地位,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这种妒忌日益疯狂,到最后,他居然可以淡淡的笑着,成为了他的男闺蜜。 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知道学校里出现了一个特别奇葩的组合。 校园内的学霸校草和学霸小花总是会在一起,可是却不是谈恋爱,而是谈论着学校的八卦,人土风情。 文致远的眼里心里只有舒锦歌,大学毕业之后,他的桌子抽屉里全都是舒锦歌的照片画像,还有一些他们一起做出来的公式分析图,都被他当作宝贝一样保存着。 可惜,就算是这样子,也终究留不住舒锦歌嫁给齐天宇的脚步,两个人,在舒锦歌大学毕业之后,还是结婚了。 这个结果将文致远打击的直接坠入了深渊,他看着她笑着穿上了婚纱,看着她甜甜的说她终于梦想成真,他的心都撕裂了。 这怎么可以?他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不准,他不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想法被人知道了,突然有人找上了他,让她设计一款可以和齐氏抗衡的游戏,并且聘请他作为主要的编程负责人。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他答应了,因为他想要夺回他的女孩。 所以,文致远成功了,一款新型的养成游戏就这样诞生了,它不突出,却很高调,它和俗气,却是人心所向。 只要是贪欲重的人都会喜欢玩这种游戏,梦想自己有一天会变成游戏里的人物。 所以,文致远成功了,他得意的笑了,想着齐天宇从舒锦歌的眼中消失。 可是,当他拿着自己转来的第一桶金去看望舒锦歌的时候,却是在舒锦歌的诉苦中度过的。 听着舒锦歌一句句的付出,一句句的伤心,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无法把这个男人从心爱的人心里拔出。 于是,他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毁掉现在的舒锦歌。 第348章 现代篇 阴暗的人生 他想要舒锦歌忘记齐天宇只记得他,他想要舒锦歌的一切都只属于自己。 可是,现实生活中他根本就无法做到,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游戏。 对游戏程序非常敏感的舒锦歌,一般的程序也根本无法让舒锦歌失去警惕,所以唯一的就是舒锦歌自己制作的程序,因为熟悉,所以也会忽略。 所有的事情他都做了,在游戏里他将舒锦歌如珠如宝的捧在手里,就怕化了,可是结果最后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忘记了从前,也忘记了现实生活,他出轨了,爱上了别的女人,放弃了舒锦歌,却在放弃之后才发现,这一切的美好就这样逝去。 等到他有机会再见到舒锦歌,却发现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愤怒,不甘心,失落,一步步的将他击垮,最后直接死去。 一直到死,他才恍惚中清醒过来,那只是游戏,一个梦。 文致远不是傻子,自己的游戏设定根本就没有古代那边,而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游戏,被别人制作的游戏并联了,目标是舒锦歌。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文致远并不是和舒锦歌一样脑部受创活在游戏中,舒锦歌昏迷不醒他是知道的,也是他策划的,为的就是彻底改变她的记忆。 只是他进入游戏之后就会和其他人一样,自动失去现实中的记忆,这样他根本无法掌握自己和舒锦歌在游戏中的命运。 曾经他研究过,却始终无法改变这个程序。 这个程序是舒锦歌制作的,也只有舒锦歌那样的编程天才才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文致远也无法控制,只能在现实中,将舒锦歌送入了他任职的医院。 每天看到心上人,才能让他安然的进入游戏。 游戏最后的结果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居然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死了。 随后他从游戏中被强制退出,再进入游戏,却始终无法进入。 就在他疯狂的想要再进入游戏的时候,舒锦歌醒了。 那个时候,文致远觉得一切都完了,可是他还是抱着希望的心情去看了舒锦歌。 结果,舒锦歌确实是忘记了现实中的一切,只记得游戏中的生活,可是她记得的,却不是和他在一起的一切,而是和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样貌,他死都不会忘记。 齐天宇。 总是这个家伙横插一脚的夺走他最爱的人,他不服,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的命好被齐家的人收养了吗?如果那个被收养的人是他的话,他也可以创造那样庞大的产业。 “叩叩叩!” “谁?” “是我,妈妈。” 门外的声音有些轻,看起来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担心。 文致远拽了拽脖子上的领带,粗鲁的说道:“进来。” 刘妈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见自家儿子现在比较正常,这才进来,将手里的咖啡递过去说:“你也不要太累了,喝点咖啡提提神吧。” 啪! 文致远拍掉了刘妈手中的咖啡,咖啡被子掉在地上瞬间碎成无数块,刘妈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却始终不敢说话。 文致远冷冷的看着她,语气恶劣。 “我这个样子到底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找不到好的人家,我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什么都要靠我自己,什么都不如别人。 外人看我学习好光鲜亮丽,可是我呢?买点东西都要前思后想,想要送给心爱的人礼物都悲切的不敢拿出手,要不是因为这样,我的爱人怎么会嫁给别人?” 刘妈缩着脖子,眼中带着泪水,她低头说道:“致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放弃呢?小锦虽然是好人,可到底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了,而且你已经努力过了,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呢?” “我为什么要放弃?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们是同学,我本来可以和她表白的,可是就因为没哟拿得出手的示爱礼物,我就错过去了,你是我妈啊,你当初为什么不努努力,嫁一个有钱的人?为什么就找了那么一个糟老头子?” 刘妈顿时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疯魔的人。 “致远,你在说什么?他是你爸,而且是为了你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文致远冷笑,一脚踢开了身边的椅子说道:“我怎么就不能说他了?如果他像要死,为什么还要活着那么多年?死了还能省下医药费,是他把这个家吃穷了的,是他毁了我的人生,难道不是吗?” 说完,文致远疲惫的转身,冰冷的声音透着无情。 “出去。” 刘妈蹒跚着离开了,关上房门之后,身子无力的滑倒在地。 泪水掉落在地砖上,带着无奈和悲哀。 她的儿子,居然变成了这样,那个阳光上进,善良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阳光?善良?这一切不过是文致远伪装的面具,谁都不知道,在他七岁的时候亲眼看着大货车把父亲碾压成残废之后,他的生活是怎么过的。 没有钱上学,出去捡垃圾,被人嘲讽,说下贱,他只能忍住,不是因为他打不过对方,而是对方有钱,你惹不得。 那些有钱人的嘴脸,从来都没有同情存在,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全都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他们有权有势有钱,就可以肆无忌惮。 而他被欺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的父亲。 那辆大货车明明是冲向了另一个孩子的,他为什么在救了他之后还要冲去救别人的孩子?那个孩子被救了,父母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更别提感谢金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父亲的错,而母亲的错就更大了,为什么要给他找一个这样的废物爸爸? 渐渐的长大,这样的心理压力,和黑暗的想法将文致远变成了另一个人。人前,他是翩翩君子,老师喜欢的三好学生,姑娘们喜欢的温柔校草。 人后,他却是用尖锐的眼神看着整个世界,他喜欢上流社会的繁华,他要冲进上流社会的圈子,所以,他努力学习,只为了有朝一日成名。 然而,在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他遇到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告白的礼物,却发现她已经被别人预定。 而预定了她的男人,却是一个孤儿,被齐氏收养长大的孤儿。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孤儿都要比他幸运?凭什么他身世那么惨还要被一个孤儿比下去?为什么被收养被救助的人不是他?这就是不公平。 舒锦歌在游戏里研究了几天,彻底的明白了整个程序的运行,也明白了木马入侵的规律,随后便和小言研究了一下,让小言进行测试。 小言也感觉新奇,登录游戏之后按照舒锦歌的吩咐点击了那个记忆仓,随后便找到了她在游戏中的记忆,那些被木马销毁的记忆回到了小言的脑子中,她有瞬间的闪神。 等离开游戏之后,她在看向舒锦歌的时候,眼睛都是湿的。 舒锦歌吓了一跳,赶紧将她脑袋上的芯片摘下来问:“怎么了?” 小言一个劲的摇头,最后猛地扑到舒锦歌的身上大哭起来。 舒锦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脸色狠么,只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好半天,小言恢复了一些,这才将自己得到的记忆说出来。 舒锦歌听了之后脑子转了好几个个。 小言果然是游戏中的小燕,而小燕在游戏中突然进入病毒之后穿越到了古代,那段记忆却在小言醒过来之后自动被游戏系统收藏封存了。 所以,小言只知道自己在玩游戏的时候中了病毒,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中病毒的那段时间游戏里的事情。 而齐天宇更是如此,他甚至是自己在游戏中都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游戏中的御天齐,所谓的六魂之人都是玩家,可是在游戏里的时候,御天齐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游戏玩家,甚至是连自己是否在游戏里穿越过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款病毒太过霸道,在御天齐入侵游戏想要解救自己的时候,病毒通过网络进入了御天齐创立的游戏,两个游戏接洽之后,病毒也随之流动到了新的游戏,出现了一系列的强制行动,所以,才会让所有人都失去这一段记忆,而齐天宇作为游戏的主导者,更是被病毒攻击,才导致了他在游戏里不知道自己是谁。 而文致远也是这个情况,御天成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不曾表露和文致远一样的人格,他最后的放弃也是舒锦歌没有预料到的。 看来病毒在入侵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将文致远的记忆也改变了,只是不知道他离开游戏之后,是不是会记得游戏中的事情。 齐天宇是什么都不记得,小言是记得一部分,文致远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就在这时,舒锦歌屋内的座机响了,小言去接了电话,随后对舒锦歌说道:“姐,是外面的保安,说刘妈来了。” 第349章 现代篇 畜生不如的文致远 舒锦歌皱眉:“刘妈?她来干什么?” 小言说道:“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想要取回去?” 舒锦歌摇摇头:“若是落了东西,早就来了,告诉外边,让她进来,看看她又要干什么?总不会比那些偷窥的摄像机更让人烦躁了。” 特么的,想起那些摄像机她就头如斗大。 她真心不知道这些摄像机是什么时候安装的,如果是在很久之前,想必她和齐天宇的房事都录上的,这些东西到了谁的手里都不知道。 今天刘妈突然来了,不知道是又要干什么?难道是要用那些东西威胁她? 舒锦歌想着,便见门铃响了,舒锦歌朝着小言点点头,小言去开门,便看见刘妈双眼红肿的站在门外。 “夫人...” 舒锦歌有些愣怔,眼前的刘妈憔悴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眼底带着青色,眼圈红肿,手臂上还有着一块青紫。 而且,她站着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舒锦歌犹豫了一下,说道:“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 不用猜,舒锦歌也看出来了,刘妈这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能下的去这样的毒手,毕竟刘妈也五六十岁了。 刘妈朝着舒锦歌走了几步,等小言关上门就径直跪在了舒锦歌的面前,舒锦歌刚坐在沙发上,见状微微皱眉:“刘妈,你这是干什么?” 刘妈趴在地上就磕头:“夫人,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是我还是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子吧,其求求你救救他,别让他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小言听了立刻不满的说道:“刘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让我姐放了你的儿子?我姐把文大夫怎么了?” 刘妈听了又开始磕头,声音响的连楼上屋子里呆着的小言奶奶都担忧的出来了。 小言见状赶紧说道:“奶奶,你回屋去吧,这里有我和姐姐没事的。” 小言奶奶见是一个老婆子,便点点头,又回去了。 年轻人的世界,她不大懂,虽然这家的夫人不把她当仆人对待,她觉得还是像仆人一样听话的好,不然,这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丢了,就怨不得别人。 小言这样说话,刘妈显然是心头不痛快,她磕头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楼上,那个老太太比她的岁数还要大,却在享受她之前享受的生活,她肠子都悔青了。 “夫人,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隐瞒自己是致远的妈妈,你就不会赶走我了,也不会冷落了,致远,现在致远像是疯了一样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吃饭也不出来,我真怕他再出什么事情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 话没说完,舒锦歌打断她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刘妈一愣,顿时起身掩盖住袖口:“我身上没有伤,这胳膊是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舒锦歌眯眼,眼中带着锐利,她冷笑:“刘妈,你觉得我在屋子里找到大量的摄像机之后还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吗?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差一点把我送去鬼门关,现在还说我害了文致远,现在来忏悔,你是为了谁?为了你的儿子?还是为了你自己?” 刘妈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摇头说:“夫人,我没有害你啊,我真的没有害你啊。” 舒锦歌笑笑,弯下腰和刘妈平视,冷道:“那你告诉我,我进入游戏的那一天,为什么好端端的这里会突然断电?别人家可都是灯火通明的啊!” 刘妈一愣,说道:“那是因为这里的电线出现故障了,事后我还找人修理来着,夫人呐,你可不能诬赖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是么?那可就真的是巧了,我自己制作的单机游戏,除了和你说过之外,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为什么文致远会知道?甚至是用他的游戏挂上了我的单机游戏? 刘妈,你真当我是傻子呢?我屋里的摄像头你都交给谁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害了我还敢坦荡荡的过来找我?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随意拿捏的舒锦歌?” 舒锦歌紧逼的气势顿时让刘妈失去了方寸。 她不敢想象,现在和她说话的舒锦歌,是以前那个总是想要认她做干妈那个娇柔的孩子,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要这样一个女儿的,只是,心里的愧疚始终没有让她答应舒锦歌。 而现在,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对方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有变了一个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刘妈愣住了,舒锦歌冷笑:“怎么?害怕了?你进门就口口声声的让我放过你的儿子,你到是说说,我对文致远做了什么?相信,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要比他对我做下的那些事情轻的多吧?” 刘妈的身子暮的一颤,看着舒锦歌的眼睛垂下去,心虚的样子看的小言十分的气愤,她喊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文大夫居然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他不配做大夫。” 刘妈猛地看向小言,下意识的反驳:“不,我儿子是最好的大夫,那是他自己女里得来的,是他的本事。” 小言冷哼:“是他的本事,可他的人品实在是太有问题了,如果他做的这些事情被人知道的话,他的医师资格证还能把握的握在手中吗?” 刘妈听了,眼中顿时露出凶光,看向小言恶狠狠的吼道:“你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下贱东西,也配说我儿子?我儿子他是我的骄傲,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样子。” 舒锦歌皱眉,冷道:“刘妈,尼斯湖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来求我的。” 说着,舒锦歌站起来,走到了小言的身边,牵起小言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说说的下贱玩意儿只能是你自己,而你指着的这个姑娘,抱歉,她是我的堂妹,是正二八将的贵族,所以,请不要说那些污言秽语,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蹲一蹲大牢,毕竟这房间里有多少的摄像机你是了如指掌的。” 刘妈和小言都是一愣,刘妈当即说道:“夫人,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不屑,可是我也不准许一个小贱人说我的儿子,夫人,你不能因为和我有过节就让把一个小贱人抬上去侮辱我的儿子啊。” 舒锦歌挑眉。讽刺的笑道:“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何曾说过假话?刘妈,你的身份就算再高贵,你高贵的了我舒家的表小姐吗? 小言,她姓舒,是我亲舅舅的儿子的女儿,是正儿八经的表小姐,可不是你口中的小贱人呢,所以,刘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坐牢?我舒锦歌随时欢迎。” 小言被舒锦歌的话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舒锦歌,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这......” 这事大发了,怎么可能?难道是姐姐想要看刘妈失落编造的谎言? 可是下一刻,舒锦歌就看向小言说道:“本来,这件事我想过段时间才和你说的,只是今天凑巧了,你知道了也好,小言,你记住,你是我舒锦歌的妹妹,正儿八经的妹妹,不是胡乱认下的妹妹,至于详情,等处理完了现在的事情,我会全都告诉你。” 小言愣愣的点点头,她的脑子有些混沌,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 刘妈顿时瘫痪在地,她双眼无神,脑袋一个劲的摇动。 突然,她抬眼看向舒锦歌,跪趴着到了舒锦歌的脚下,抱着舒锦歌的腿求饶道:“夫人,求求你,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要舅舅我的儿子,求求你啊。” 舒锦歌皱眉:“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说文致远到底怎么了,你让我怎么救?” 闻言,刘妈立刻来了精神,却见舒锦歌眼光锐利的看着她说道:“别跟我说让我找文致远,让他出屋吃饭什么的,你该明白,此时此刻,是你求我的。” 刘妈呼吸一窒,勉强咽下噎在嗓子的口水,才哭道:“夫人,我知道致远窥视夫人是他的不对,可是我是一个母亲啊,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他这样糟践自己,迟早是要完了的啊!” 说着,刘妈就将这段时间文致远的状态说了出来,她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这个舒锦歌,比以前那个舒锦歌还要厉害,当初那个他都搞不定,现在这个他更搞不定了。 可是作为妈妈,听着文致远吗一声声的质问,一次次的殴打亲生母亲,她真的是忍无可忍,可有放心不下,她现在唯一能求的,就是舒锦歌可以不要恨他,帮帮他。 舒锦歌和小言听了刘妈的话,再看着刘妈挽起袖子之后的手臂,顿时浑身汗毛直立。 小言顿时大骂道:“畜生,真是畜生,亲妈都打,还是人吗?” 刘妈听了,心里头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敢向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谩骂,苦笑道:“姑娘,他打我,肯定是心里不舒服,不是他的错,错在我,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人生。” 第350章 现代篇 谢谢你 小言不禁有些哑然,她指着刘妈说道:“什么叫都是你的错?他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日子不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么?” 刘妈顿时摇头:“如果我能给他更好的生活,他就不会这样的,这位小姐,你是富家子弟,根本不明白我们穷人的苦的。” 闻言,小言都有些无语了,她是富家子弟?她不也是在贫民窟蹲了二十多年的么,要不是遇到了舒锦歌,她和乃啊你恐怕都已经被吴越那个混蛋给祸害死了。 舒锦歌冷笑:“慈母多败儿,如果不是你的放纵,他也许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说的对,他现在这副样子,确实都是你的错。” 刘妈看向舒锦歌,便见舒锦歌看着她说道:“如果不是你一味的纵容,你觉得他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吗?他想要你进入我家做内应,你就进来了,甚至是在我的房间里放了窃听器,放了摄像机。 你觉得你的这些所作所为有哪一点不是犯法的行为?你让她读了大学,你让她享受最好的生活,却忘记了教导他如何做人。 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输的那么不公平,小言也不是富人家的孩子,至于她的出身,你觉得一个在贫民窟长大甚至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的孩子,理解不了穷人的世界吗? 刘妈,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是富二代,可是却都有可能成为富一代,文致远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前程,他就算是最后有什么下场,那都是咎由自取。” 刘妈顿时颓然坐在地上,舒锦歌说的都是事实。 她确实是忽略了对文致远的教导,她以为,在物质上让他更好,就是让他登上人生巅峰的最重要环节,却忘记了,她的孩子,已经被她惯的无法无天。 脸颊的伤口有些疼,她捂住嘴角低低抽泣,舒锦歌不同情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好半天,刘妈又看向舒锦歌说道:“夫人,就算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舒锦歌挑眉:“你让我怎么救?他都是自己走的路,我劝得了吗?” 刘妈顿时点头:“一定劝得了的,致远最喜欢你了,最爱你了,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只要......” “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刘妈?你想让我出卖了自己去帮助文致远对不对?呵呵,这个思想有点大呢。” 舒锦歌打断了刘妈的话,冷冷的笑着:“刘妈,你回去吧。” 舒锦歌说着,伸手将刘妈还拽着她脚踝的手扯下去,然后走到电话旁边,摁了几个数字,拿起电话说道:“替我送送客人。” 说完不到几秒钟,门铃声响起,小言赶紧去开门,便见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走过来,将刘妈拽起来往出拖。 刘妈挣扎不愿意走,她看向舒锦歌喊道:“夫人,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你不能这么狠心的,他那么爱你,他那么爱你啊。” 小言听了顿时愤怒的喊道:“你儿子喜欢我姐,你就让我姐去喜欢你儿子吗?你难道忘了我姐已经结婚了?你儿子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 刘妈不理会,此时的她似乎是已经疯了,只是看着舒锦歌,挣扎着不让人带走她,不断的哭喊。 树精个被哭的烦了,正要说话,便见刘妈突然没声了。 而小言则是愣愣的看着其中一位保安。 刚才是他一下子把刘妈给打晕的,然后另一个保安拖着刘妈往外走,而他则是看向舒锦歌鞠了一躬说道:“夫人,让您的耳朵受污染了实在是抱歉。” 舒锦歌看着小言的样子,突然就笑了,摇摇头说道:“多谢,把她拖出去仍在大街上就可以。” 那保安点头,转身往外走,离开之后,小言才咽了一口口水,朝着门口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卧槽,太猛了,居然连女人都敢打。” 舒锦歌顿时失笑,说道:“那还算是女人么?我看顶多就算一个泼妇。” 小言点点头:“啧啧,真没想到还有这样宠儿子的,奇葩了。” 舒锦歌叹道:“她还是太溺爱了,不然,一个孩子怎么可能长歪成这样。” 说着,小言突然看着舒锦歌半天,突然问道:“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就是说我是你的......” 舒锦歌一顿,看向小言,小言低着头,有点不敢看舒锦歌,不过在胸前搅动的手指,舒锦歌知道她是真的很紧张。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言顿时站起来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我记得我爷爷和奶奶只有我爸一个儿子。” 舒锦歌挥挥手示意她坐下,随后喝了一杯茶才说道:“我妈妈是你爷爷的女儿绝对不错不了,只是我奶奶是剩下我妈妈没多久就死了,你爷爷为了再娶个媳妇没有累赘,所以当时把我妈妈卖了。” 小言顿时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舒锦歌说的话,这种卖女的事情居然是她爷爷干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舒锦歌笑了笑,手搭在了小言的肩头说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这已经适上上辈子人做出来的事情了,不过,算起来,你真的是我的堂妹。” 小言的眼睛顿时就红了,这种有个亲姐姐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会这么让她想要落泪? 想着,小言哇的一声就哭了,这顿时吓得一愣,赶紧安慰道:“你这在怎么了?哭什么啊?” 小言摇摇头,就是一个劲的哭,最后就抱着舒锦歌哭,把舒锦歌哭的都无语了,小言奶奶听到小言哭了,赶紧下楼来看,舒锦歌这才在小言奶奶的帮助下把小言劝住了。 随后,舒锦歌把刚才的事情和小言奶奶说了一遍,小言奶奶从最初的愣怔到后来的叹息,抱着小言的手紧了紧。 她看着舒锦歌说道:“谢谢您了。” 舒锦歌摇摇头:“奶奶,你不用谢我,我什么都没做。” 小言奶奶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您不知道,从小小言就想要个兄弟姐妹,可是他爸爸死的早,妈妈后来也没了,就一直和我相依为命。 一开始,知道你把她当作妹妹的时候,小言每天睡觉都和我说你是好人,好姐姐,她以后要好好的报答你,可是现在你居然真的是她的姐姐,所以,她高兴的就哭成这样了。” 舒锦歌听了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好哭的?这是喜事不是麽?” 小言听撅嘴,一抽一抽的说道:“可是爷爷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卖掉姑姑,难道奶奶嫁过来还不会帮着养吗?为什么非要卖掉孩子?” 小言奶奶听了无奈的摇摇头对小眼神说道:“小言啊,你不懂,你爷爷当年身体不好,家境也不好,如果再带着一个孩子,根本再也娶不上媳妇了。” 小言反驳:“可是,可是奶奶你难道不会帮着爷爷养姑姑吗?” 小言奶奶笑道:“可是你要知道,当初奶奶嫁给你爷爷都是家里做主的,贫民有贫民的规矩,我结婚自己是做不得主的。 如果当初你爷爷带着一个孩子,奶奶也根本不会被嫁给你爷爷,而那个时候的一个男人,根本就养不活一个女娃娃啊。” 舒锦歌笑着低头,她没有去反驳小言奶奶的话,也许小言奶奶说的是事实,也许她想要小言不要怨恨她的爷爷,这些都不重要了。 人已经死了,她妈妈也过得很好,还去纠结那些做什么呢? 小言的奶奶是个好老太太,小言也是个好女孩,这两个人放身边照顾她的孩子,和帮助她,她很放心。 而小言是无辜的,这就是事实。 几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小言晚上没有吃饭,说是不饿,也许是心里还对曾经发生在自己家里的事情有着介怀。 小言奶奶看着紧闭的房门叹着气,今天双胞胎回来都发现了家里的不寻常气氛,分外的乖巧,洗簌好了,就去自己的房间玩。 舒锦歌也去了他们的房间,三个人做游戏,玩到最后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的睡过去了,舒锦歌还有些贪恋的看着他们。 三年的时光到底是什么? 她在游戏中,不断的寻找出路,不断的想要为灵儿制造最美好的未来,想要铲平她前方所有的荆棘, 而现实中,两个小家伙从在她的肚子里就自己顽强的活着,然后顽强的出生,最后还在文致远的迫害下,顽强的长大。 这期间,她做为母亲,看都没看一眼过。 这是她的过失,是她的错。 是她错信了文致远,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索性,齐天宇处理的很好,孩子被他养的很好,她醒过来之后还能看见他们,是真的无憾了。 想着想着,舒锦歌发现自己莫名的有些想念齐天宇了。 虽然现在那家伙身上还背着几个女人的债务,她都无法克制脑海中对他的思念。 齐天宇,你在干嘛?我想你了。 谢谢你,让我又回到了这个世界,让我可以看着我心爱的宝贝长大,谢谢你。 第351章 现代篇 爸爸不是吃软饭的 第二天一大早,舒锦歌打开房门就看见小言红着眼睛站在自己门前,她吓了一大跳:“小言,你干嘛呢?怎么眼睛这么红?昨晚上又哭了?” 小言低头,随后又点头坚定的说道:“姐,你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会像爷爷一样把你卖掉的。” 舒锦歌:...... 噗! 舒锦歌直接喷了,挡着小言的面就哈哈大笑。 “小言啊,你想把我卖了也得看看我家老公同不同意啊,你啊,想的太多了,行了,别哭了,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吃饭,一会和我一起去送两个孩子上学。” 小言听了有些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姐,我就是......” 舒锦歌再一次制止了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小言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相信你。所以,你还有什么问的?” 一句相信让小言住了嘴,想了一下问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舒锦歌笑笑,手指戳着小言的脑袋说道:“干什么?不是早就说过让你去公司跟着齐天宇的吗?这么没记性呢?” 小言顿时愣住了:“你说让我去公司?” 舒锦歌回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是啊,不然留你在家里干什么?现在刘妈已经被赶走了,不需要人在家里看着什么了。 你的专业对公司也有帮助,不去公司实习,难道要我养你到老?” 小言听了顿时摇头:“可是,可是......” 舒锦歌穿完衣服看向小言笑道:“你还但是什么?公司是我的,你还怕谁让你滚蛋?现在赶紧去梳洗打扮,弄得干练一点,可别给我丢脸。” 小言几乎是愣怔了一秒钟之后,下一刻赶紧飞奔出舒锦歌的房门,随后舒锦歌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 舒锦歌笑笑,真是的,还是小孩子性子。 收拾妥当,舒锦歌下楼就看见小言端正的坐在餐桌前,两个小不点也已经起来了,正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打着哈欠。 等等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小言聊天。 “小言阿姨,你今天穿的这么土是要去干什么?” 被说土的小言丝毫没有尴尬,而是很正经的看着等等,严肃的说道:“我要去上班了。” 顿了顿,又说道:“是去你爸爸的公司。” 等等没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说道:“他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很多人都要去?” 小言听了立刻正色说道:“等等,那可不是你爸爸的公司,是你妈咪的,你爸爸顶多算是个打工的。” 舒锦歌:噗! 小言真是太可爱了。 等等一愣,随后不相信的问道:“小言阿姨,你说的是真的?” 小言点头:“当然是真的了。” 等等突然拍着桌子,眉角全都是怒气:“他居然敢骗我和妹妹,原来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轻轻狐疑的抬头,看向小言:“小言阿姨,什么是吃软饭的?” 小言还没说,舒锦歌便走到了餐桌旁边伸手在等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谁告诉你你爸爸是吃软饭的?” 等等有点疼,见是舒锦歌,气焰也熄了不少,说道:“没人告诉我,可是公司不是他的,不就是吃软饭的么?” 舒锦歌听了,看着等等问道:“你说你爸爸是吃软饭的,不觉得很没有礼貌吗?幼儿园的阿姨就是这样教你的,看来我真的得去你的幼儿园看看去了。” 轻轻听了立刻高兴的看向舒锦歌:“妈咪是说要送我们去上学吗?” 舒锦歌点头,一边将小言奶奶端过来的餐点送到轻轻的面前一边说道:“一会妈咪送你们去上学,轻轻要记得,哥哥说爸爸是吃软饭的是不对的,爸爸是很厉害的,才不会是吃软饭的。” 轻轻点点头,又好奇的问道:“妈咪,什么是吃软饭的呢?” 舒锦歌看向等等,对方的脸被舒锦歌刚才说的有些红,只是脖子依然梗着,倔强的不想要认错。 舒锦歌眯眯眼,给轻轻解释。 “吃软饭的就是没有能力的人,什么都不会,就知道想着别人的照顾,想着别人能给他什么,想着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有人给他,这样的人才是吃软饭的。 可是爸爸不是,爸爸每天都在工作,很忙,忙到有时候都不能回家,虽然公司是妈妈的,可是爸爸在很辛苦的帮助妈妈打理,怎么会是吃软饭的呢?” 说着,舒锦歌对等等说道:“等等,妈咪不知道谁和你说的这些话,但是妈咪要郑重的告诉你,你的爸爸很伟大,绝对不是吃软饭的。 妈咪在床上睡了很久,这段时间都是爸爸把你们带大的,如果没有爸爸,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妈咪的孩子了,懂吗?” 等等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小言奶奶看着有些心疼,小言也犹豫了一下说道:“姐,孩子还小。” 舒锦歌笑笑,说道:“是还小,可是却已经知道说人长短了,若是不教,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她抱起等等,低声说道:“等等,你知道错了吗?” 等等点点头,随后大哭起来。 “哇!呜呜!妈咪,我错了,我不该说爹地的,爹地是好爹爹,是小五,小五说我爹爹是吃软饭的,说爹地不是好人。” 舒锦歌点点头,耐心的拍着等等的肩膀说道:“等等乖,等等你记住,不管是谁说的,你都要坚定的认为爸爸是最好的爸爸,至于说爸爸坏话的孩子,咱们不用理会,如果你气不过,可以去告诉老师,如果老师不帮你讨回公道,你找妈咪,妈咪去幼儿园和老师说。” 有些东西,在孩子的世界里成型之后,就会根深蒂固,舒锦歌绝对不会让折后总错误的观点影响孩子的一一生。 幼儿园一行算是很顺利,园长亲自接待了舒锦歌,并且把说等等爸爸是吃软饭的孩子的家长也叫了过来。 那对夫妻被叫来幼儿园的时候还不屑一顾,谁成想他家孩子得罪的是齐氏掌舵者的孩子,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然后听老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之后,那夫妻中的男子顿时瞪了身后的妻子一眼。 随后,两夫妻是一个劲的给舒锦歌道歉,在舒锦歌刀锋一样的眼光下,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这次得罪了齐氏的掌控者而被拿下和齐氏所有的合作。 而舒锦歌虽然没到赶尽杀绝的地步,过对于犯错的人一定会小惩大诫。 在她看来,这对夫妻虽然没有什么不尊重齐氏的意思,可也难免八婆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在孩子的面前就说了出来,然后被孩子听去,自然就会把这不好的习惯带来学校。 所以,舒锦歌在原谅对方之后,给玉一鸣去了个电话,直接将这对夫妻即将要和齐氏合作的案子给退了,直接让这笑夫妻两个损失了一千万。 对此,小夫妻两个是敢笑不敢言。 小夫妻两个做的也是电子竞技,老板姓张,因为亲属的关系,和齐氏挂上了勾,这才不到一年,就将小小的公司做的风生水起,这全都是齐氏的功劳。 可是现在,就因为一句话,直接被齐氏给合作案推翻了,男张老板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些话,他怎么会去交孩子去说?就算齐天宇是吃软饭的,可毕竟有人捧着,有人护着,不管如何,人家都是齐氏现任董事长。 就算级别没有自家夫人大,也是齐氏除了舒锦歌之外的第一人,只要这人没有和齐氏彻底闹翻,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都不能得罪。 而这些话,他没说,自然就是自家黄脸婆说的。 张老板回去之后发了好一通怒火,张太太自然不敢说什么。 那些话,别人不知道,她是门清的。 这段时间,张老板因为案子的关系,昼伏夜出,她就找了一些姐妹来她家打麻将,女人么,玩起来就会聊天,聊一些有的没得,自然而然的聊到了齐氏,一些不入流的话自然就说了出来。 而他们玩的时候也不顾及孩子在不在身边,自然也熏染的孩子,两个孩子一个幼儿园,小孩子之间有了分歧之后,自然会诋毁对方,所以就是之后这个样子。 一句话,丢了一千万的生意。 张老板在怒骂声中得知了原因,顿时气的一巴掌把妻子的脸都打肿了,随即夺门而出。 张太太委屈的直哭,哭着哭着,把直接带回来的孩子也揍了一顿。 张家的孩子体形微胖,被揍了一顿也不觉得什么,可是爸爸打妈妈的事情可是看真切了,他觉得非常的酷!所以第二天上学又惹祸了。 这段暂且不提,先说说等等。 等等被舒锦歌教育之后,就变了很多。 都说小孩子是一夜之间就会看出成长的,而等等是在一瞬之间。 从前他觉得爸爸很过分,妈妈睡着,爸爸还总是不照顾他们,他从己的事情开始,就没见过爸爸几次,等妈妈醒过来,爸爸还是这样子。 所以,在张家的小胖子辱骂他之后,他才会自卑的觉得自己爸爸真的是吃软饭的。 第352章 现代篇 舒小言就交给你了 可是舒锦歌说了爸爸为什么不回家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爸爸不是不回家,而是不能回家,因为很忙,忙道没时间回家。 如果有人帮爸爸的忙的话,是不是爸爸就能回家了呢? 而等等心中一旦确定了这个结果之后,他就开始努力的学习,学习,再学习,总是再想自己快一点长大,可以帮助爸爸,让爸爸每天都早一点回家。 所以,当舒锦歌发现等等变了的时候,还颇为惊讶了一番。 此时,舒锦歌和小言送完了孩子,解决了,孩子的事情之后,就带着小言去了公司。 走进齐氏的大门,小言的内心激动的不行,她紧紧的跟着舒锦歌,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走进齐氏。” 舒锦歌笑笑,张扬的说道:“你会相信的,总有一天,你要站在顶峰,俯视那些曾经小看了你的人。” 说着,舒锦歌看了看小言,说道:“挺胸抬头,让他们的目光永远不敢轻视你。” 小言笑了,她最喜欢舒锦歌这自信的笑容,张扬放肆,像是被追逐的日光,百看不厌。 不自不觉间,小言仿佛也更自信了很多,她跟在舒锦歌的身后,目不斜视,只是追逐着眼前的日光,霸气外泄,让人目光驻足。 玉一鸣有些愣怔的看着舒锦歌和小言,最后,目光停在了舒锦歌身后的小言的身上。 他有些不敢确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浑身散发着张扬自信的气息的女孩是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毛毛的小言吗? “你好,玉秘书。” 玉一鸣微微有些闪神,听了说话声才回过神来,正色看着舒锦歌点头道:“夫人。” 舒锦歌笑着点头,指着小言说道:“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表妹,舒小言。” 玉一鸣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笑着看向小言伸出右手道:“你要,舒小姐。” 小言腼腆的笑笑,也伸出手和他交握,笑道:“多多指教,玉秘书。” 玉一鸣挑眉,眼中带了疑惑,便见舒锦歌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舒小言小姐便正式加入齐氏,玉秘书,你负责安排她的工作项目,负责她的工作接洽,至于位置,你说了算。” 玉一鸣又是一愣,目光变得有些深邃起来。 夫人这是要在公司安排自己的钉子?难道真的是不相信她家老板了? 见玉一鸣愣着,舒锦歌淡淡笑道:“怎么?玉秘书?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玉一鸣赶紧收回心思,面色又变得一丝不苟起来。 “自然没有,夫人请。” 舒锦歌点头,带着小言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玉一鸣和小言跟在她的身后,玉一鸣可以拉开和舒锦歌的距离,走在了小言的身侧,笑着对小言说道:“恭喜了,舒小姐。” 小言听了有些别扭,不好意思的说道:“玉秘书,不用那么见外了,你就叫我小言就好。” 玉一鸣摇头说道:“是么?小言,不错的名字,那你以后也不用叫我玉秘书了,在公司外边,你叫我名字就好。” 小言点点头:“那我就叫你玉大哥吧,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就劳烦你了。” 玉一鸣扶了扶眼镜,正色道:“你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来问我,我先去看看齐氏的职务表,然后在定下你的职务,不过齐氏没有后门,所以,你还是要从基层做起。” 说着,玉一鸣快走两步,走到了舒锦歌的前面,为她直接打开了董事长的门,然后朝着小言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开了。 舒锦歌斜眼看了玉一鸣一下,然后看向小言笑道:“你们两个又小言,又大哥的聊得很好么!” 小言听了顿时脸色一红,低下头嗔怪道:“姐,你说什么呢?” 舒锦歌见状笑骂:“这么没出息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舒家的儿女有那么多的羞涩吗?你给我雄起好不好?” 小言赶紧说道:“姐,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喜欢玉大哥了?” “啧啧,大哥都叫上了还说不喜欢?” 小言瞪眼::“姐,你不能乱点鸳鸯谱,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要不是他跟着,我和奶奶非得被那个混蛋打个半死。” 舒锦歌摇摇头:“行了,喜不喜欢的你自己拿捏,反正不管你们有没有那个意思,你放心,你背后是我,绝对不会吃亏。” 玉一鸣刚才的样子,舒锦歌看的分明,而刚才两人的对话,舒锦歌也听的分明,玉一鸣明显是没话找话的和小言说话去了。 这真不怪她偷听,实在是这耳朵太敏感了,她不是故意的。 不过如果玉一鸣这只狐狸出击,单纯的小言会不会落网呢?舒锦歌眯眯眼,不管怎么样,如果小言真的被玉一鸣追到手了,若是真心便罢,若是不真心,她可不会看着不管,所以,玉一鸣啊,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玉一鸣正走去职务科,冷不丁的感觉到一瞬间的寒意,他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异动,不由双目微眯,半响,才转身离去。 齐天宇就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看着门口那个一身正式职业装的女人。 几日不见,她又漂亮了,依旧那么自信,那么张扬,只是,她瘦了,看着那张脸,瘦的都没有肉了。 齐天宇有些心疼,便见着日思夜想的人已经结束谈话,走了进来。 “你来了。” “嗯,我来了。” 两人相对说了一个肯定句,舒锦歌坐在了齐天宇的对面,两人就这样干吧的坐着,相互对视,小言脸一抽,很识时务的走去了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齐天宇含情脉脉的看着舒锦歌,舒锦歌也笑着看着齐天宇,似乎这一刻,什么话都是妄言,唯有眼神之中的依恋才是最真实的。 良久,舒锦歌率先说话:“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小言进入公司,你没什么意见吧!” 齐天宇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能有什么意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话说的让人感觉齐天宇很是无奈,只是只有当事人听得出来对方的意思。 舒锦歌隐晦的看了一下窗帘的位置,然后看向齐天宇,齐天宇朝着她若有似无的摇摇头,口语说道:“我爱你。” 舒锦歌脸上的笑顿时有点绷不住,她快速调节了一下情绪,随后继续笑着说道:“那就好了,嗯,我们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先走了。” 舒锦歌转身,小言站起来,这个时候,齐天宇迅速抓住了舒锦歌的手,舒锦歌皱眉回头:“你干什么?” 齐天宇摇摇头,语气更加无奈:“小锦,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舒锦歌突然讽刺一笑:“我要原谅你什么?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处理了吗?只要你说处理了,这一切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立马原谅你。” 齐天宇闭嘴,舒锦歌呵呵道:“所以,你要我原谅你什么?还是说你真的做过什么?” 舒锦歌的表情都是做给摄像机的,而齐天宇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摄像机能看到,所以,齐天宇一直在口语和舒锦歌说话。 “小锦,那个女人被关在咱家地下室里面,晚上你去处理,还有那个孩子,我重新检测了dna,发现确实是和我有血缘关系,可是却一定不是我的孩子,我觉得我有必要调查一下我自己的家庭了。” 舒锦歌想要挑眉,只是她面对摄像头,对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敌人,她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齐天宇的身世? 这到是奇了怪了。 一个孤儿,真的会有兄弟姐妹?那齐天宇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孤儿院的可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趁着舒锦歌沉默,御天齐又接着说:“那个女人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能让她死,好几个人有意无意的过来问我那个女人的位置,想来是想要杀人灭口,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就连小言他们都不行。” 齐天宇防着小言和小言的奶奶,是舒锦歌意料之内的,虽然舒锦歌信任小言,但是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暴露在她的面前。 一是太危险了,这女孩心思单纯,根本扛不住,二是小言是无辜的,若是牵扯进来,必定会遭受伤害,而第三,自从舒锦歌从游戏中出来,她就已经养成了不相信任何人的习惯。 游戏中,除了御天齐,她谁都不信,而在现实生活中,找回了所有记忆的舒锦歌,除了齐天宇,谁都不信。 “小锦,别这样,我......” “我哪样了?你说我哪样了?我离开不过三年,孩子都替你生下来了,你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你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忠贞?” 噗! 沙发那边的小言喷了,是真的喷了,她刚刚想要喝点水,水还没咽下去,酒杯舒锦歌的措词给弄喷了。 话说,忠贞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第353章 现代篇 卸磨赵显阳 齐天宇也抽了抽嘴角,看着舒锦歌咬牙切齿。 “等我回去看怎么收拾你。” 舒锦歌挑了挑眉:“好啊,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回去了,小爷我等着。” 面上,舒锦歌猛地甩开了齐天宇,似乎是生气了,她怒视着齐天宇冷冷的说道:“齐天宇,我再给你七天时间,若是无法让我满意,那这齐氏,我也该收回来了。” 说完,喊了一声小言,转身就离开了,高跟鞋塔塔的声响钻进齐天宇的心里,痒痒的。 小言赶紧放下水杯,朝着齐天宇点了一下头匆匆的走了。 跟在舒锦歌旁边,小言几次侧头看舒锦歌的脸,总是觉得对方脸上的怒气有些奇怪。 “姐,你真的生气了?” 舒锦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言不敢再问,舒锦歌此时周身散发的全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就连路过的人都被这股气息震得绕道走了,更何况是跟在她身边的小言。 不多时,舒锦歌带着小言走到了职务科,玉一鸣还在,回头便看见了板着脸的舒锦歌,和一脸苦逼的小言,他微微微一愣。 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转眼看向小言,小言朝着他挤眉弄眼,搞的他更迷糊了。 “小言的位置安排好了没?” 舒锦歌单刀直入,到是让职务科的人都面面相觑。 玉一鸣摇头:“暂时还没有,新任员工无论什么人入职,都是要从基层做起的。” “基层?” 舒锦歌挑眉,玉一鸣点头,这是齐氏建立的时候就定下来的规矩。 舒锦歌走过去,想要看看职务表,却见职务科的科长赵显阳突然站起来说道:“夫人,这里是齐氏职务科,夫人此举恐怕不妥吧!” “不妥?” 舒锦歌又是一挑眉,干脆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冷笑道:“齐氏是谁的?谁说了算?” 赵显阳顿了顿,随后目光低垂了一下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希望夫人还是先行出去的好,只要职务科找到可以让舒小姐任职的职务,一定会通知夫人的。” 赶人? 舒锦歌斜眼看了看玉一鸣,这老狐狸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锦歌眯眯眼,看向赵显阳:“请问你是什么职务?” 赵显阳算是恭敬的回答:“鄙人职务科的科长,夫人见笑了。” 舒锦歌啧啧道:“确实,我是见笑了,我也没有想到过,一个小小的职务科的科长,就能左右董事会第一大股东的话,而且还不让我看齐氏的职务表,看起来,你才是齐氏的当家人呢。” 赵显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舒锦歌会当场发难,他是齐氏的老员工了,从齐家建立了a市的齐氏集团开始,他就在齐氏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才会在这齐氏的职务科这么重要的位置做的久,坐的稳。 舒锦歌冷眼看着倚老卖老的赵显阳,斜眼瞟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玉一鸣,看来这家伙在这里是吃了不少的闷锅的,不然,也不会想要借助她的手在这里挂下一层皮来。 见舒锦歌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精明,玉一鸣到嘴边的笑容戛然而止,僵在了脸上,随后无奈的笑笑,认怂了。 夫人的眼睛太过霸道,气场强大,一般人真的抵抗不了。 赵显阳略有不服道:“夫人,不管你是不是股东,在职务科,也是我说了算的,否则,当年的齐氏怎么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 舒锦歌淡淡一笑,突然间讽刺的说道:“科长的意思是齐氏有如今的发展,全都是科长您的功劳了?” 赵向阳昂起头,脸上带着自得:“不敢,但是,职务科这一块,绝对没有错过什么。” 倚老卖老。 舒锦歌鄙视的笑,随后手指敲击着桌面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废话了,既然科长觉得职务科这里离不开您这位大神,那我今天就做一次主,让科长您先回家去待两天,我倒要看看,这里离开了科长,到底还转不转的动。” “你......” 赵显阳显然没有想到舒锦歌会如此的直接。 舒锦歌笑着反问:“我什么?我不能这样决定吗?齐氏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或者说,科长您还有什么仰仗?可以让我收回这个命令?” 舒锦歌说完,凛冽的目光环视了整个职务科一圈。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各干各的事情,丝毫没有被这里的剑拔弩张影响。 有聪明的甚至会鄙夷赵显阳。 不过是一个科长,居然和齐氏的领头羊叫板,难道还当这是二十年前?齐氏的祖宗都已经身居海外,发展着整个齐氏,而a市的齐氏,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 新鲜的血液涌入,有很多早已看不好赵显阳的管理方法。 而且,赵显阳,也并不是向他说的那样秉公做事,公司里有很多他塞进来的人,全都是她家的亲戚,试问这样一个人,如何服众? 看得懂趋势的人很识时务的朝着舒锦歌隐晦的笑笑,舒锦歌全都对着笑回去。 这示好正和她的心意。 “夫人,我赵显阳不服,这么多年,我没做过对不起齐氏的事情,你不能说开除我就开除我。” 舒锦歌却是惊讶的看着他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直接开除您了?您看看,您是不是岁数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我只是想要您回去呆几天,我好测试一下我齐氏职务科离开了您这尊大神到底还能不能转动,是不是会直接坍塌而已,您着什么急?” 赵显阳冷哼:“不论如何,我不离开齐氏。” 舒锦歌立刻拉下脸来,冷道:“赵科长是吧?您以为您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齐氏是我的,我想要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就算我现在昭告全世界我a市的齐氏破产了,我父亲也会给我担着,你以为,这是什么?是您的?笑话了啊!赵科长~” 赵显阳心头顿时一慌,他似乎真的忘记了眼前这女人根本不是别人,而是齐氏总裁的亲生女儿。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就算夫人要辞退我,也应该有总裁的批准。” 舒锦歌顿时哈哈大笑,笑的众人心都跟着绷紧,她才渐渐敛去笑意说道:“赵科长,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记得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齐氏,不过是我父亲给我的一个玩具,我想要玩,就玩,不想要玩,那我就可以直接宣布破产。 还有,你以为你算什么?如果不是你对齐氏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以为,我爸爸会一直留着你用吗?难道你一个职务科的科长都忘记了? 我齐氏的大门,只对着有才之士敞开,而赵科长您?似乎已经和时代接不上轨了吧!看看现在齐氏里面的蛀虫,我不难想象,齐氏被你塞进来了多少的烂牙的狗。” 说着,舒锦歌看向玉一鸣说道:“玉秘书,现在请赵科长出去,我们还要讨论接下来的代理科长的人选,可不能累着咱们的齐氏的元老呢。” 玉一鸣听了立刻呲着小虎牙笑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把赵科长安全的送出齐氏的大门。” 说着,他走向赵显阳说道:“赵科长,走吧。” 赵显阳看着舒锦歌,舒锦歌朝着他淡然的笑笑:“赵科长,如果您不想要在齐氏干了,记得走的时候,把身上这身衣服脱下来,免得被人认为你还是我齐氏的员工,您做什么,也不需要朝我齐氏作为标榜了。” 赵显阳顿时气的冷哼而去,玉一鸣笑眯眯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目送着他离开,随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便见赵显阳的车子后面跟上了几辆车。 玉一鸣挂了电话又给齐天宇去了一个电话,将这边的事情给讲了一变,齐天宇听了淡淡一笑,只吩咐什么事情都按照夫人说的去做。 玉一鸣挂断段话,心里头的热情瞬间被点燃。 如果说,跟在齐天宇身后这么多年,他像是被磨平了棱角的桌椅,那么此时,他就像是被释放了原始状态的刺猬,满身的倒刺正找着下一刻目标,不用再委屈的缩成一团。 跟着舒锦歌和跟着齐天宇,真的是两种感觉。 舒锦歌张扬,从来不屑于藏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只要是有人敢上去找茬,必定回敬给对方一颗最苦涩的枣子,这样做事的风格不适合商场,却到是更适合沙场。 虽然说商场如沙场,可是到底还是少了一丝杀意,而舒锦歌,恰恰把那丝杀意给补填到了,让玉一鸣沉寂良久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赵显阳,齐天宇早就想要给他点教训了,可是,这人做事情虽说自私自利,可是总是捉不到他的痛脚,而且自负刚正,被人不耻,却终究没有话柄。 如今舒锦歌来了,直接让她下岗,看着就让人解恨,尤其是职务科的众人,简直都要放鞭炮庆祝了。 可是,眼前这个浑身都透着冰冷的杀意的董事长夫人,他们可不敢马虎,否则,下一个赵显阳可就要诞生了。 第354章 现代篇 新任的职务科科长 小言浑身的寒毛都朝着舒锦歌行注目礼了,崇拜的不得了,她仰望着坐在桌子上的女人,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追不上表姐的步伐了,只不过幸好,这个女人是她的姐姐,她自己的姐姐哦! 多骄傲啊!哈哈! 偶像面前,小样更加自信了,她每走一步都带着舒锦歌的气息,虽然打不到舒锦歌雷厉风行的样子,却足以让众人眼前一亮。 “众位,觉得过瘾吗?” 舒锦歌坐在了原来赵显阳的位置上,微笑着看着大家。 职务科的办公桌类似于上课的讲台那样,赵显阳本来有自己的办公室,可是为了显示他和其他人平等,硬是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了职务科。 可是,又为了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将自己的座位放在了最前方,而舒锦歌此时坐在那,正好和众人相对。 眼前有不少的人都眼中带着金光的看着舒锦歌,也有为数不多的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捕捉不到对方的眼光,舒锦歌却可以听见他们的心跳。 高兴时的心跳,和恐惧中的心跳频率是不同的,所以,那么几个人,她到是了解了不少。 “各位,都是我齐氏的员工,我舒锦歌虽说现在不是你们的董事长,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还不知道如何法杖。 所以,不要把我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不管我是不是你们的董事长,也只是我的一句话,就决定你们的去留。 当然,部门也可以认为我这是权势压迫,可是如今的社会,就是淘汰的社会,谁说不是这种法定的规则呢?这是正常的,因为,任何一个老总都不会容忍一个属下对他指手画脚。 除非,他的话是忠言逆耳。 但是,一旦你说这句话了,就要想清楚你的后果,我喜欢直言大胆的,可也不喜欢挑战我威信的。 赵科长确实对齐氏有功劳,可是这几天他做的那些事,相信众位也是有苦难言,因为他在这里只手遮天,你们看不到上方的阳光。 所以,老天爷派我来拯救你们了,你们说,你们高不高兴?” 终于,这句话说完,有几个大胆的开始发言。 “夫人,您真的是我们的救世主,赵科长这两年做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不给新人的机会,老是将我们内定的人给反驳了,然后安排上他自己看重的人。” “是啊是啊,我们敢怒不敢言,多说一句,就会被威胁卷铺噶回家,谁不是要养着一家老小的?齐氏这么好的公司又那么难进,所以,我们都忍气吞声的。” “还有啊,他前几天才把自己的小舅子给弄进了公司,今天又和夫人你说公正严明,简直是带着大盖帽的屎壳螂。” 噗!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女孩子,直接把舒锦歌说笑了,其余人也抿嘴浅笑,不过有的是鄙夷,有的是嘲弄,围堵小言笑的一脸的扭曲。 这女孩怎么说话和姐一样不着调? 顺着声音看过去,舒锦歌便看见了一个扎着马尾辫,衣着很朴素的圆脸女生,那女生看着舒锦歌的眼神像是要扑上来吃了舒锦歌一样,舒锦歌忍不住有点抽搐。 不过还是笑道:“是啊,真的是一只不着调的屎壳螂,不过,现在屎壳螂被赶走了,我现在想要你们的发言,你们觉得,这新一任的职务科科长可以是谁呢?” 众人顿时沉静,刚才嘲笑那女孩的人也全都闭了嘴。 职务科,是很重要的一个部门,不管谁来应聘,经过筛选之后,还要到职务科做一番考试。 而职务科的考官先不说有几个,就职务科科长这个位子的人必须要有真正的才华和部门相关的惊艳,以及公司全方位的动态了解。 否则一旦出现错误,都是不小的损失。 虽然之前赵显阳会按照自己的灌点选择人,不过也会经过深思熟虑,就算是自家的亲属,也大多把面上的东西培训好了再过来,这样,大可以将考试的关口忽悠过去。 而赵显阳之所以这么大胆,便是因为整个公司,除了几个董事会的人之外,他算是资历最老的,从老董事长一直到现在,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 而舒锦歌以出现就直接噜了他,足可以说明,眼前这位眼里容不下沙子。 所以,这职务科的空缺,在很多人看来,居然成了烫手的山芋。 看着沉默了的众人,舒锦歌淡淡笑道:“怎么了?是不敢?还是没有这么能力?” 职务科是什么地方?都是严厉的法官一样的人物,甚至是比招聘进来的人都要干练的家伙,那一个是省油的灯?被舒锦歌这样一激,顿时有人站了起来。 首先,就是那个圆脸的女孩。 舒锦歌笑着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树敏,二十七岁,毕业于《xxxx》大学,在齐氏任职五年,进入职务科三年。” 周树敏回答的十分淡定,只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攥紧,恰一把都能掐出水来了。 她很紧张,从一开始的摸爬滚打,她终于熬到了职务科里面,而如今这样的机会更是难求,她若是不把握住,似乎永远都会错过去。 舒锦歌点点头:“三年啊,资历算是年轻的了。” 舒锦歌话音刚落,便见另一个女人站了起来,随后有个男子和她一同站了起来。 女人见状,看过去,随后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男人,那男人一派悠闲的样子,看都不看那女人的挑衅,不过,舒锦歌眼尖的看到那男子偷眼看了周树敏那边一下,随后就转过来,没有丝毫痕迹的看着舒锦歌。 随后,舒锦歌了解到,两个人,女的叫做刘英,三十四岁,法学系毕业,善于观察人的动弹可心理素质,在职务科任职了七年。 而男的则是叫做文昌,属于经济学专业毕业,不过为人非常的圆滑,在职务科已经呆了十二年了。 舒锦歌不由惊讶,这男人一看就是腹黑的狐狸型的,居然在这小小的职务科呆了十几年还是一个普通的考官,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而今天这个情景,他似乎也没有争取职务科科长这个职位的意思,可是后来却因为那个女人站起来而站起来,眼睛看的却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周树敏。 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引人遐想啊。 舒锦歌眼中的光锃亮锃亮的,看的旁边的小言眼角一抽,自家姐姐又犯抽了,实在是丢人。 文昌看着舒锦歌那锃亮的眼眸,脑子中总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他真心不想要坐那个位置,可是就是看不惯眼前这个女人嚣张的气焰,更何况欺负的是他认定了好几年的人呢? 所以,冲动之下,他站了起来,可是好像很糟糕,他似乎被更邪恶的动物给盯上了。 果然,经过一系列的商定和探讨,新任的职务科科长就成了文昌。 而职务科今日提前下班,将消息散发下去之后,文昌被单独留了下来。 看见周树敏暗淡的背影,文昌的心一揪想要跟上去,却被舒锦歌喊住。 “你现在去了,她反而会觉得委屈,倒不如让她自行面对,这才是成长的动力,你以前不都是这样做的吗?何苦坏在这一时?” 文昌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悠哉的跟二大爷似的的董事长夫人。 “夫人严重了。” 舒锦歌晃荡了一下手指说道:“不严重,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混吃等死,把我好好的职务科给玩坏了。” 文昌眼角一抽,看向舒锦歌:“夫人既然这么想,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位置交给我呢?” 舒锦歌笑道:“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我总要知道你在这职务科蹲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毕竟,十几年啊,凭你的实力,我相信,早就应该走到最上层去了。” 文昌眸光微微一暗:“夫人那里看出来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考官,想要熬上去,不是还要过赵显阳那一关么,过不去,自然就知道躲避锋芒了。” “少拿赵显阳忽悠我,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纯良。如果你在上头没有人,我觉得你绝度不会捞着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角色,而且是每个月居然还能申请到半个月的假期。” 舒锦歌讽刺的笑笑,将抽出来的文昌的资料和在公司的表现放在了他的眼皮子地下,笑笑说道:“不过这几年到是老实了不少,上班的时间好像摆正了,不过也都是周树敏上班的时间表,我想,如果我辞退了周树敏,你是不是也会引咎辞职?” 文昌的眼睛瞬间看向舒锦歌,舒锦歌依旧是笑,不过看在文昌的眼里是非常的碍眼:“你想做什么?她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爬上来的。” 舒锦歌点点头,啧啧道:“是啊,所以我觉得这样真性情的小姑娘很不错,尤其是那句带着大盖帽的屎壳螂,嗯,挺对我的胃口的。” 小言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第355章 现代篇 没毛病 文昌也是一愣,刚要为舒锦歌到底是什么意思,门被敲响了,玉一鸣笑吟吟的走进来,说道:“夫人,人已经被监控起来。” 舒锦歌点头,随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越洋电话,说了几句,放下说道:“他已经给我爸爸去了电话来着,我爸爸和他说a市他不管,送给我了。” 玉一鸣点头:“既然他的路子被封死了,看来是会和集团里的人联系了。” 舒锦歌摇头:“不知道,不过他安排进来的那些人,是时候清扫一下了。” 说着,她看向文昌,文昌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摇头说道:“别看我,他送进来的人很多都不是我审阅的,毕竟我要避其锋芒么!” “那周树敏......” 文昌听了立刻反驳:“你想都不要想是她,要真的是她,她早就被赵显阳那个王八蛋给开除了。” 舒锦歌挑眉笑道:“所以,这里还不是油腻的功劳?” 文昌顿时觉得自己掉沟里去了,想了一下,有些挫败的说道:“董事长夫人,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舒锦歌又重新坐回去,浪洋洋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新官上任,多烧那么几把火。” 相对于舒锦歌那边悠闲自得,齐天宇这边压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董事会的人纷纷找上门来,带头的就是齐正凯。 齐正凯来到齐天宇的办公室,见齐天宇还在处理公务,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上前就指责道:“天宇,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公司都被你媳妇闹翻了,你还能这么自在?” 齐天宇不说话,齐正凯身后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终于,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让齐天宇抬起了头,他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人,随后反问道:“那我想知道,我能做什么?齐氏想要怎么样,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齐正凯顿时一怔,皱眉:“可她是你媳妇。” 齐天宇看向齐正凯:“可她也是你的侄女,是真正的齐家人。” 一句话堵的齐正凯说不出话来,齐天宇浪洋洋的看着四周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都散了吧,只要是她做的事情对齐氏没什么影响,就都不用管,毕竟她才是正统的齐氏掌舵者,不是麽?我不过是挂名的董事长,一分的股份都没有,所以,如果谁能管,谁就去管吧!” 说完,冷眼盯着齐正凯。 当初齐正凯就用他不是齐家人的借口让舒锦歌把他赶出齐氏,现在我就用你说过的话堵住你的嘴,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齐正凯果然没什么说的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见真正的齐家人都没话说,想想也对,便都退了出去。 齐正凯见状,看着齐天宇愤恨道:“天宇,不管怎么样,你姓齐啊,就由着她这么折腾?” 齐天宇突然笑道:“我能怎么办?就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她一句话,我可就回家看孩子去了,尤其是现在,那个什么袁子阳的我都没有解决好,她能给我好脸子么?现在这样,不就是想要架空我所有的权利吗?二叔,不是我不管,是我真的管不了。 现在我俩之间出现的事情太奇怪了,你说那个袁子阳,我根本就么有碰过,可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却和我有血缘关系,你说这样的事情,怎么相信? 如果我是小锦,我都无法相信这不是真的,二叔,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的事情,袁子阳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小锦不会理我的。 而且,小锦学得东西都是爸爸教的,她也绝对不会看着齐氏不好的,她的能力很强的,安排的人和事物一定有她的打算。” 说完,齐天宇又开始低头看文件,齐正凯见状半响,叹了一口气,又像是关心的问道:“那个袁子阳在哪?为什么要一口咬定那个孩子是你的?你告诉我,你到底做没做过对不起小锦的事情?” 齐天宇苦涩的笑道:“二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以前我就知道工作,从小锦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太想念她了,所以才会改变了一些,这三年来,我都是在公司的时间多,你也应该看得见,我哪里有时间去做些有的没的?” 齐正凯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行,二叔相信你,不过就算是这样,小锦那边你还是劝劝,毕竟你们是夫妻,她那么爱你,就算是你做错了事情,她也会原谅你的。” 齐天宇无奈的点点头:“二叔,要是我真的可以的话我一定会说的,毕竟,还是我和齐氏的感情亲。” 齐正凯不疑有他,点点头走了。 齐天宇从长大就着手加入了齐氏,和他大哥一起打拼出了齐氏,随后才有他们这些人的加入,一点点将齐氏做大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大哥突然就把这个公司扔给两个小辈了,自己去了国外打拼,把他们全都扔下了,这样着实让他心生愤怒。齐氏不是他们一家人的,怎么他们就说话永远都不算数呢? 所以,一个篡夺齐氏公司的阴谋逐渐形成。 舒锦歌的昏迷,是他利用了文致远做的,这三年,舒锦歌所有的动态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齐天宇说舒锦歌去了他父亲那里,为的便是平息齐氏里面的谣言,他好继续坐稳齐氏董事长的位置。 他只所以没有声张舒锦歌的状态,实则也是因为他的羽翼未丰,如果那个时候就跟自己大哥做对,那么,他的那些小聪明,肯定会直接沉船,被大哥攻击的片瓦不存。 所以,他开始王齐氏安插人手,利用赵显阳对自己被留在国内的不满,拉拢了他,然后大批的自己人开始流入齐氏,形成了他们所需要的王国。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舒锦歌醒了,而且性情大变,不但和之前那个柔弱的样子不相干,眼中还带有了让人恐惧的气焰。 而她的回来,也彻底打翻了他所有安排,摄像头被发现,齐敏被突然调离了公司,现在赵显阳也被舒锦歌一句话赶下了台,他现在更不能直接下手篡位了。 可是此时若是不下手,他真怕这一下子,舒锦歌将他安排进来的人全部折腾没了。 可若是动手...... 一边走一边思考的齐正凯被自己堵在了死胡同,他想要出手,可是自己现在根本就斗不过舒锦歌,舒锦歌后边的齐氏集团根本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他本来的想法很简单,舒锦歌直接死了,齐天宇一定会被齐家逐出去,a城的齐氏就一定会落入他的手中。 这样兵不血刃的结果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可是却被突然醒转的舒锦歌给彻底破坏了。 走到了职务科的大门口,齐正凯都没有相好自己要怎么做。 们没关,舒锦歌就坐在曾经赵显阳的位子上,正说着什么,旁边,玉一鸣,舒小言,和文昌正站在她的身边,不时的点头附合。 “呀,二叔你怎么来了?” 齐正凯想要走,可是舒锦歌的说话声让他不得不转身进去,看着舒锦歌笑笑说道:“我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小锦你啊。” 舒锦歌笑眯眯的点头:“是啊是啊,二叔,快过来看看,这就是我新提拔上来的职务科科长文昌,你觉得怎么样?” 话语随意的让人想要抽她一耳刮子。 尤其是文昌的内心,分外不平静,这刚刚上了贼船,随后发现船长是个神经病外加脑残,现在这样的介绍怎么感觉是在欣赏小猫小狗? 齐正凯点点头,竟然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文昌,文昌微微皱眉,他也是出身富二代,说实在的,这种突兀的眼神让她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尤其是想要挥一挥拳头。 “文科长,恭喜。” 齐正凯终于不做打量了,说了一句话并且友好的朝着文昌伸出手,文昌微微一笑,也伸出手去和他交握了一下笑道:“哪里,哪里,是夫人赏识,我也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说着,他将手背到身后,不着痕迹的拽了一下身后的桌台布,擦了擦手。 舒锦歌和小言同时眼睛一抽,这货莫不是也是一个洁癖? 舒锦歌扶额,现在的洁癖怎么这么多?动不动的就擦手,这样不会感觉不尊重人吗? 不过,舒锦歌斜眼看了看齐正凯收回去的手,那双手,如果真的握了一下,真该擦擦手。 嗯,没毛病。 齐正凯倒是没察觉众人的眼神,他笑着看向玉一鸣又问道:“玉秘书,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天宇那里不需要你吗?” 玉一鸣笑着点头:“是夫人让我过来帮忙的,夫人的命令,不得不从。” 舒锦歌朝着齐正凯扬了一下头得意的笑道:“怎么样?二叔,我厉害吧?都得听我的,谁不听,那就得滚蛋。” 其正看脸上不限怒意,只是脸颊抽了一下。 舒锦歌那得意的小人嘴脸,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大智若愚的样子。 第356章 现代篇 拼爹的时代 想到赵显阳,似乎真的是因为得罪了一个蠢货才会被开除的,这样,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这个文昌,难道只是因为长得帅,得了舒锦歌的眼缘,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他得到的消息,说是当时竞争这个科长的位置的人,有三个,却只有文昌这么一个男的,那两个都是女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坐上了科长的位置? 赵显阳的眼神不怀好意,文昌眯着眼,淡淡的笑着,只是笑容里带上了激怒。 他本来是想要把所有事都置身事外的,毕竟,他来此的目的不过因为一个承诺,可是如今,看着这么一个猥琐的老头子,他的手还真的是有点痒。 “不知道齐懂事还有什么事情吗?” 齐正凯回神,笑道:“没什么事情,就是和小锦还有点私事。” 舒锦歌听了,脸上带和惊讶:“二叔找我还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比较闲。” 是啊,你是比较闲,你闲的把我的布局全都给打乱了,你让我怎么能看你顺眼呢?你怎么就是死不掉呢? 内心深吸了一口气,齐正凯看着舒锦歌,郑重的说道:“你和天宇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这职务科的变动,你也应该和天宇商量一下,毕竟他现在还是齐氏的董事长,你这样子打了他的脸,对你们之间没有好处啊。” 闻言,舒锦歌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歪头:“二叔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没关系了,我和他说过要给小言在公司找个职务的,他也同意了啊。 可是这里的什么科长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威胁我,不让小言进公司,还不让我看职务表,我这么大的懂事,凭什么不鞥看职务表?这不是小看人么?二叔,你说这样自高自大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留在公司做公司的蛀虫呢?” 齐正凯试着解释:“他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毕竟......” “怎么不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称呼我为夫人,还说就算我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也必须遵守公司的章程和规矩,二叔,你说公司都是我的,规矩不就是我定的?我想要谁上班,想要谁下岗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他不过一个职务科的科长,居然敢和我指手画脚的,你说,我能留着他吗? 二叔,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处理的很好,不然,我爸爸也不会把这个公司拿给我玩啊!” 最后一句话差点把齐正凯气的吐血,什么叫做拿来给你玩?合着我们这庞大的齐氏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玩具? 可是看着舒锦歌认真的表情,齐正凯真的无话可说。 对舒锦歌的父亲和母亲来说,这a市的齐氏还真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想要玩就玩,不想要玩直接端走就可以了,而舒锦歌玩的有点大,让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二叔,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舒锦歌天真的问,齐正凯摇摇头,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管如何,你和天宇都得好好的过日子,男人么,总会有错的时候,你们好好谈一谈,不然这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 舒锦歌笑着送客:“二叔,你放心吧,不管我和齐天宇关系怎么样,齐氏都不会倒的,我有后台,我爸爸会支持我的,你放心。” 齐正凯:...... 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后台,他为什么就没有这么硬的后台? 咬着牙灰溜溜的走了,舒锦歌不禁得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年代,拼的真的是后台啊!我有个好爹,真心爽。” 文昌眼角一抽,说道:“夫人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病急乱投医,齐氏到底会亏损到什么程度?” 刚才,他已经将齐氏所有的员工都盘点了一变,也和舒锦歌说了,这齐氏现在大半的员工全都是齐正凯的人,舒锦歌想要完全掌握齐氏,真的是不大可能。 这些人,有一部分人是掌管着齐氏最机密的文件的,如果辞退,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当她把这些都说给舒锦歌听之后,对方却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紧张,没有丝毫的着急,就算是刚才齐正凯过来,她都是一派自然的表情。 这样的女子,着实可怕。 这是文昌对舒锦歌的第一印象,他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为啥非要继续留在这里,劳什子的赌约,早就过去了好么? 就算是之后出现了一个他命中注定一见钟情的人,可是他不应该施展他阔少最应有的风范,直接把人打包带走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守着?这特么有点差劲。 如今,落入狼窝了,他想要拔出来似乎都不行了,按照这女魔头的张狂样子,他的资料一准都已经被摆在了她的桌子上。 他看着舒锦歌,等着舒锦歌的答复,玉一鸣推了推眼睛上的眼镜笑道:“文科长稍安勿躁,这后面的人可不止齐正凯一个,他只是个妄想得到齐氏的一人,并不是惟一一个。” 文昌挑眉:“所以呢?你们这是在逼他们出手?可万一真的把齐氏玩丢了怎么办?” 舒锦歌笑笑,毫不在乎的说道:“丢了,我就再造一个齐氏,反正我爸有钱。” 文昌:...... 好吧,当他什么都没说,拼爹的年代,他特么伤不起。 职务科接下来的变动就更大了,先是和赵显阳一个鼻孔出气的人全都被打压了一番,然后是那些偷奸耍滑的,不务正业的,全都被刷下去了,最后,整个公司的人数锐减了三分之一,直直让齐氏剩下的人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这些被刷下来的人全都是有后台的,有一部分人根本就是魂禁齐氏想要养老的,可见,这三年,齐氏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对此,文昌咂舌,和舒锦歌说这都是齐天宇造成的,可是舒锦歌不这么认为。 曾经舒锦歌昏迷,齐天宇不过是一个董事长的身份,手上的实权实在是太少了,这三年,他能把齐氏做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实属不易。 还有舒锦歌的昏迷不醒,对他造成的压力不可违是不大,他一方面要找到舒锦歌昏睡不醒的原因,一方面还要应对自己身边多变的环境,以及不可预知的危险,能保证他们两个人和两个孩子没有任何损伤真的不错了。 关于大鱼的问题,文昌在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后,终于等来了。 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人,文昌面上微笑,实则内心是非常震惊的。 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他是和齐氏并肩而立,却始终被齐氏打压下去一头的罗氏企业的董事长,罗天佑。 而罗天佑单刀直入直接说想要他为他们办事,条件就是等齐天宇倒台,他会将齐氏的股份分他一部分。 文昌内心震惊,面上却淡定的问了一些问题,随后发现,这个罗天佑居然和齐天宇有着相同的命运,都是入赘的,都是从小被人收养的。 而且,文昌在想到这些之后,眼尖的发现这个罗天佑和齐天宇的外貌居然有几分的相似。 而在暗处观察的舒锦歌显然也注意到了相似度这个问题,随后她找玉一鸣了解了罗天佑的资料之后,心中更加确定,齐天宇担忧的事情要浮出水面了。 文昌打发走了罗天佑,随后和舒锦歌会和,还没有说什么,舒锦歌的手机上便莫名的出现了文昌和罗天佑的对话,而中间早被剪辑的面目全非,直指文昌已经背叛了舒锦歌,投靠了罗天佑。 文昌当下气的脸色铁青,如果此时他还是家中阔少的话,早就已经掀翻了桌椅随后找上门去干一架了。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他问,舒锦歌眯眯眼,手中的录音笔在手上转了一圈才说道:“是时候让你的弟弟出场了。” 文昌目光一暗,说道:“你觉得我会承认他是我弟弟?” 舒锦歌笑笑:“甭管你承不承认,他都是,而且,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你父亲也不会放弃的,不是麽?” 文昌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看向舒锦歌的目光变得不善,舒锦歌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怎么?才几句话就这个样子?不知道厉害的对手都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吗?难道你之前的表现都是闹着玩的?” 文昌冷哼了一下:“谁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招数?为什么非要把他们都牵扯进来?” 这是他的痛,他根本就不想去提起,却被舒锦歌直接拔下了皮,让他的心鲜血淋漓。 舒锦歌摇摇头,叹道:“你真的想要逃避?可就算是你逃避,他们也不会等在原地啊,看看吧,这是我在调查你的资料的时候顺便得到的消息。” 舒锦歌说着,玉一鸣便将一份资料递给了舒锦歌,而舒锦歌直接仍在了文昌的面前说道:“他们已经找到了文致远两方也已经接触,相信过不了多久,文氏就要卷土重来了,文致远的目标是我,而你的目标是文致远,只要你有能力,他这边,你全权负责。” 第357章 现代篇 文致远的殷勤暗藏杀机 手里的资料如同滚热的开水,烫的他手心发疼,可是他仍旧一字字的看下去,最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看着舒锦歌的目光说道:“你挺狠的。” 舒锦歌耸耸肩:“我昏迷三年,不过就是因为他所谓的爱,你说我冤不冤?如果说我狠,那也是被他逼出来的,而你,我只不过是顺便给了一个平台,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而文昌恰恰能给她提供帮助罢了,齐氏,向来不缺少能力者,可是,直接将文致远摧毁,却也决不可能,所以,不绕弯子的路线,唯有他的身世。 文致远的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文昌的父亲当年出轨了有夫之妇,而那个有夫之妇就是文致远的母亲刘妈。随后,这件事被文昌的妈妈知道了,文昌的爸爸和妈妈打了一架,随后,文昌的妈妈就死了,跳楼。 至于是真的跳楼,还是他杀,没有人知道,除了文昌自己。 后来,文昌就离开了文家,然后文昌爸爸出轨的刘妈一家突然就失踪了,不知道去向,文昌爸爸找了十几年,依旧不死心的在找。 而现在,文昌的爸爸找到了文致远的踪迹,因此找到了刘妈,所以,文致远绝对不会放弃这一次成为有钱人的机会。 至于那什么dna检测,就算他不是文昌爸爸的孩子,也没有关系,他是大夫,篡改一下nda排列顺序那只是小事情。 而文致远到底是不是文昌爸爸的孩子呢?文昌表示鄙夷。 刘妈在年轻的时候并不止只勾搭了文昌爸爸一个男人,文致远到底是谁的,他们还真不清楚,不过在文致远还小的时候,文昌曾经找到过他的头发和爸爸的头发做过鉴定,发现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所以,文致远是谁的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文致远和文昌爸爸见面了,而且相处融洽,那就证明文致远已经获得了文昌爸爸,文化斌的信任。 所以,文昌要做的,就是摧毁这一切,让文致远从新跌入深渊。 舒锦歌不知道文昌到底会怎么开始和文致远的较量,不过在文氏财团和齐氏接洽的时候,舒锦歌将所有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文昌。 而在这期间,文致远的电话打来了。 隔着电话,舒锦歌就听到了文致远的春风得意,就算依旧是情深绵绵的说话声,可仍然掩盖不住那股得意的气息。 舒锦歌甚至是可以想象得出,文致远此时是抬着头,满脸目中无人的得意样子,仿佛他已经认证自己的未来就是富二代一样。 舒锦歌咂舌,富二代真的很好吗? 虽然坐拥金山银山,有花不完的钱,可是就算就拥有了,只要你不善经营,依旧会跌入尘埃的,有什么可羡慕的呢? 电话里面,文致远每一句话都在关心着舒锦歌,每一句话中都暗含对齐天宇的不满,然后撺掇舒锦歌离婚,舒锦歌表现的悲悲切切,伤心欲绝,但是就是不提离婚二字,只说自己要想清楚,也好给等等和轻轻一个交代。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文致远还是一副希望舒锦歌好的样子,可是电话那头,文致远狰狞的面孔可以吓坏小孩子。 为什么齐天宇把他爱着的女人伤害到这种程度,她还这样容忍,就算正如痛苦,也不想要离开重新生活? 为什么?文致远不甘心,现在他已经是文氏的少主人,以后,文氏的一切都将是他的,他拥有了比齐天宇风光的身份,所以,他现在配得上她,一定可以打动她的心的。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舒锦歌就收到了一大束的鲜花快递,她抽着眼角把花里面的贺卡读完才发现今天是她的生日,而这束花,是文致远送的。 “妈咪,妈咪,谁送来的花?” 轻轻见到花很开心,跑上来询问,等等则是站得很远,皱着眉头生气。 舒锦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笑着和轻轻说是不认识的人送来的,便想要走向等等。 可是小言奶奶见状却阻止道:“小锦啊,等等花粉过敏,你还是把花拿走在过去吧!” 什么?花粉过敏? 舒锦歌愣了一下看向花一眼,又看向等等一眼,顿时眯起了眸子。 们打开啪的一下扔进了垃圾桶,舒锦歌上楼就去换衣服洗澡。 文致远的居心居然这样的狠毒。 等等花粉过敏,他是大夫不可能不知道,居然还送花,如果她拿着花和等等接触了,等等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她会恨死自己的。 小言奶奶见舒锦歌气势汹汹的扔掉了花,还上楼去了,以为舒锦歌生气了,顿时惴惴不安,等等看着楼上一样,暗淡的坐在餐桌上说道:“是不是我不喜欢花,妈咪生气了?” 小言奶奶听了一阵心疼,赶紧说道:“不是的,是妈妈知道等等不喜欢鲜花所以才会把花扔掉的,不是等等的错。” 等等不说话,小手拿着叉子有以下无一下的戳着糕点,小言奶奶叹了一口气。 等的花粉过敏,还是她不小心发现的,在先生的书房抽屉里面,有等等的化验报告,上面写着等等的身体状况,这些,想必是先生怕夫人伤心,所以没有说吧。 轻轻见哥哥不高兴了,小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自己最爱吃的蛋糕放在了等等的盘子里说:“哥哥吃早点,一会我们一起去上学,妈咪不会不喜欢我们的,不伤心哦!” 等等不理会,只是戳着糕点。 舒锦歌终于出来了,等等瞬间盯着舒锦歌,舒锦歌一愣,看了看自己,莫名其妙的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吗?你们都是什么眼神?” 见舒锦歌不是生气,小言奶奶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等等以为你生气了,所以在难过。” 舒锦歌一愣,顿时失笑,快速下楼走到等等的身边抱着等等说说道:“我的乖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只是想到你花粉过敏,妈咪拿了那束花,身上肯定是染上了一些花粉的,所以去洗个澡而已。” 等等瞬间眼前一亮,看着舒锦歌高兴的笑道:“真的吗?妈咪不是不喜欢我了?我以为妈咪因为我不喜欢花花讨厌我了呢。” 舒锦歌心头一疼,对着等等亲了一口说道:“妈咪最细化等等偶尔轻轻了,才不会因为一些花就不喜欢你们了呢,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等等顿时甜蜜的笑了,月牙一样的小眼睛带着欢喜,舒锦歌笑着为他吃东西,然后看着小言奶奶问道:“奶奶,你怎么知道等等花粉过敏?” 小言奶奶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就在先生的书房里,有一天你不在家,先生回来过,在书房呆了一阵就走了。 先生走了之后我去打扫卫生,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等等的检验报告,我以为先生和你说了,就没有告诉你,直接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面了。” 舒锦歌顿了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奶奶。” 小言奶奶笑着说:“谢什么,要不是你,我和小言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舒锦歌微微一笑,想了一下又问道:“听说这几天吴越来找过你们?” 小言奶奶点点头:“被保镖拦在外面不敢进来,可是保镖说这几天外边都有不相干的人在,我担心是不是他不死心,想等我出去?” 说着,小言奶奶担心的说道:“要不这几天小锦你自己送孩子,我就不出去了,我怕被他撞见,连累了孩子。” 舒锦歌听了放下筷子说道:“没关系,你去送孩子的时候我会让保镖跟着,他不敢怎么样的,毕竟他要是真敢动手,齐氏是不会放过他的。” 小言奶奶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小言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你惹祸?那孩子从小就不安生,忒淘气,长大了好多了,可总是得罪人。” 舒锦歌摇摇头,笑道:“没事,齐氏和其他的公司不同,只要她有能力,就一定会崭露头角,谁想要压制她的能力,就是跟我过不去,没事的。” 小言奶奶放下心来说:“我就是怕她得罪人。” 舒锦歌又笑了:“奶奶,你觉得我送进去的人会被人欺负?那公司都是我的呢。” 小言奶奶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 小言跟着舒锦歌,是真的跟对了,她就算现在直接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现在,她过的好,活得好,真要感谢舒锦歌呢,而因为这一份感激,她把舒锦歌的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孙子一样看待。 吴越在舒锦歌家门前呆了好几天,时常看见小言奶奶接送孩子,他每天都跟着,可是她身边带着很多的保镖,总也找不到机会靠近。 而舒小言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据说这里是齐氏的地盘,这里住着的是齐氏的最高指挥官,可是舒小言那个贱货是什么时候抱上了这么一条大腿的? 吴越百思不解,他那天被打的浑身肿痛,找人来给自己报仇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第358章 现代篇 绑架 吴越百思不解,他那天被打的浑身肿痛,找人来给自己报仇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在老屋瞪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这祖孙两个回去,找人查了一下,居然是靠上了齐氏这可大树。 吴越心里头蠢蠢欲动。 如果他也靠上这棵大树的花,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非常好过了。 可是,舒小言每天回家都会和那个那天揍了自己一顿的男人在一起,那天那个男人揍自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有些打怵,万一舒小言那个小贱人不认他怎么办? 不过后来他想清楚了,老太婆是心软的人,只要先把老太婆忽悠住了,然后让老太婆和齐氏的人说。 所以,他在跟踪了舒小言几天之后,便找到了舒锦歌的小洋楼。 小洋楼的地理位置不算难找,只不过因为是贵族区域,所以,监控和巡逻的保安很多,再加上齐家还有私人保安,所以,他在小洋楼附近蹲了好几天,都没敢上手。 而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这小洋楼的主人居然和老太婆两个人单独去送孩子,这可是老天帮助啊。 不过,思考了一下,吴越拿出破烂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阴森的笑笑。 幼儿园的路很好走,距离也不远,所以,舒锦歌坚持让等等和轻轻每天步行去学校,给孩子锻炼的时间。 不过,就在她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回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寒风,她立刻警觉,忽的一下躲开了身后的攻击,随后一脚踹向了身后朝着自己攻击的人。 那人被踹翻在地,微微愣了一下,丝毫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柔弱的女人给踹翻了。 舒锦歌皱眉看去,小言奶奶已经被人抓住两只胳膊,最被死死的捂住,不一会就昏过去了,而希冀自己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四五岁的平头青年。 “骂了个把子的,居然是个练家子,怪不得出门不带保镖。” 说着,平头起身,招招手,树丛里又出来了三四个男人,都带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几个人将舒锦歌围住随后全都扑了过来。 舒锦歌不紧不慢的打着,心头庆幸这个时候孩子都已经送去了学校,她细微的观潮了一下,发现这些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而这些人的身上,全都没有窃听器。 绑架?还是勒索? 谁的人?难道还有第四方? 只是几个回合,五六个男人全都被舒锦歌打趴下了,而这个时候,周围出现了不少的保安,蜂拥朝着这边而来,平头见状,赶紧招招手骂道:“骂了个把子的,行动取消,先撤。” 随后,这些黑衣人快速消失,舒锦歌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小言奶奶身边,将老人扶起来,手搭在脉搏上,发现只是昏过去了,脉搏正常,这才舒了一口气。 保安们快速跑了过来,见地上除了几只棒球棒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分外歉意的对上湖景娥鞠了一躬说道:“齐夫人,真的是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是我们的失职。” 舒锦歌摇摇头说:“没事,不管你们的事情,这里已经是小区外围了,你们看不见也是正常的,先帮我把老人家扶起来送回去吧!” 那保安点点头,招招手,便有两个年轻的保安将小言奶奶扶起来,然后其中一个人将小言奶奶背起来,舒锦歌这才在前面走带路。 “是谁通知你们这里出事了的?” 舒锦歌问,毕竟,就算是小区里面的保安赶过来,也需要看到监控,可这个地方,正是监控薄弱的地方,想要看见,也很不容易。 保安队长笑道:“是幼儿园的老师打的电话,说你们在幼儿园附近被人围攻,让我们赶快过来,我们立刻查了一下录像,发现,确实如此,就赶快过来了。” 舒锦歌点点头,又顿了顿,看向保安年队长:“幼儿园的老师怎么会认识我?又怎么会有你们的电话?” 保安队长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小少爷那个班级的老师其中一名是我的女儿,她见过您的照片,虽所以认得。” 舒锦歌听了明白了,笑道:“是么,实在是太巧了,今天还真的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她发现了,我夜袭还不能这么快全身而退。” 保安是个憨厚的中年人,被舒锦歌道谢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摇头说道:“保护小区里面的人是我的职责,只是这里是富贵区,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在这里打劫。” 舒锦歌失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事,就算是稀有,也还是有的,没关系,我武功好,他们打不过我。” 保安队长点点头,他虽然隔得远,不过和女儿电话的时候,女儿那扯着嗓子说的话他可是历历在目。 女儿说她看见齐夫人一脚就把绑架她的人踹飞了,看来是真的。 他们到的时候一个绑匪没看见,一定是那些人落于下风,看见他们到了,捞不到好处,这才逃走的。 和小言奶奶回去之后,舒锦歌就给玉一鸣去了电话,玉一鸣快速安排人彻查了这伙胆费的,随后,舒锦歌知道这是吴越策划的。 而小言奶奶醒过来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个平头的男人就是吴越。 “将吴越给我看管起来,这次事情之后,肯定会有人去找他们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说这一次的绑架是临时起意,那么,之后,就不会是巧合了,而吴越的胆子,一定会被对方利用的彻底。 果然,三天之后,舒锦歌又一次迎来了绑架,这一次,绑的是她自己。 舒锦歌被绑了之后,齐天宇疯了,他下令将整个a市围了起来,地毯式搜索,绝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同时,罗氏和文氏的紧追不舍被他提到了名面上,文昌和文致远的较量也走到了最后一步。 吴越被逼得在一个破旧的工厂里,和他一起干这件大事的人将气都撒到他的头上,拳头耳刮子全都上去了。 “妈的,要不是你,我们能惹上齐氏?齐氏是什么?那不只是财神爷,那也是阎王爷。” 吴越心有不甘,一边抵抗着一边说道:“是你们自己贪心,要不是你们贪心,我们怎么可能再来一次,明知道人家是齐氏的董事长夫人还要上手,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吴越一下子增开了其他人的攻击,看向舒锦歌说道:“这娘们厉害的很,咱们窝里反,小心她一下子逃走了,等我们的可就和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众人顿时沉默,纷纷看向舒锦歌。 没错,他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 第一个揍了吴越的人走到舒锦歌的身边,抬起手就想要给舒锦歌一巴掌。 舒锦歌挑眉冷道:“你可想好了,这一巴掌下去,你就算是拿到赎金,想要活着离开a市,可就不可能了,齐氏,会追着你大江南北,一直到弄死你为止。” 男人的手一顿,面色狰狞:“呸!老子是吓大的吗?臭娘们。” 舒锦歌冷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试试,不过试过了可就不要后悔,我不但是齐氏的董事长夫人,我也是齐氏的第一大股东,我的身份不容许我说谎,你觉得,我会和你们这些地痞一般见识?” 男人闻言一愣,回头看向吴越,吴越也傻愣了一下,见男人回头,他嚷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也只知道她是那个什么董事长的老婆。” 舒锦歌眯眼:“可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齐氏的董事长正面临着小三的入侵,如果我不是齐氏的当家人,你以为,齐氏是我能掌控的吗?” 说着,她看向吴越说道:“小言被我安排进去了齐氏,你觉得我会说谎吗?齐氏要不是你绑架了我,或许,你和小言说说,我还可以让你进入齐氏,做个保安什么的,只是可惜,你做了这么样子的荒唐事。” 说完,舒锦歌还啧啧了两声,吴越眼珠子瞪圆了,心里毁的要死。 他确实贪财,可是齐氏的保安是别人能比的吗?他记得有一个哥们,曾经在齐氏做过保安,那个哥们还说过,齐氏的保安待遇比外面的公司的一个白领赚的还要多,要不是那哥们犯了贪小的错事,绝对不会被齐氏开除的。 想到这么一大座金山被自己一下子玩没了,吴越不甘心,他走上前来说道:“那我现在放了你,你还能给我在齐氏弄个官当当?” 男人听了顿时给了吴越一巴掌吼道:“你他妈的傻逼吗?你现在都绑架人家了,还要求人家给你好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怕她出去之后就给你弄死?” 吴越不死心:“齐氏又不是黑道上的,怎么会说弄死人就弄死人?” 男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都说你现在混的这个德行,要不是老子,你恐怕早就被你自己玩死了,现在还白日做梦,真他娘的有种。”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拿出电话说道:“给你丈夫打电话,说你的现状,让她准备一千万,否则,我们现在就撕票,大不了鱼死网破。” 第359章 现代篇 就是要你见血 说完,他有骂骂咧咧的说都:“骂了个把子的,那个人给的几十万根本就不够老子逃命的,老子失算了。” 舒锦歌眸光一暗,抬眼看向男人说道:“你说的人是谁?是谁给你们钱要你们绑架我的?你们告诉我,也许我可以既往不咎,让我丈夫放了你们。” 男人横了一眼舒锦歌:“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们商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老子才不相信。” 舒锦歌听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的商人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知道,我们齐氏做生意,向来是重承诺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你说的人现在利用非法的手段强行大集我齐氏,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的犯罪,我齐氏绝对不会吞咽下去这口气。 而你们,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之人,你们想一想,当初你们拿了钱之后连证据都没有留下,现在还包庇雇佣你们的人,到最后要承受着齐氏的疯狂追杀,你们觉得值得吗?” 男人沉默,没错,他现在想要勒索舒锦歌也是因为现在走投无路了,他想要多弄点钱,最起码可以让老婆孩子以后无忧无虑的。 想了一下,男人看向舒锦歌:“你说的没错,我是被人利用了,齐氏也确实是我惹不起的,可是现在木已成舟,老子现在只能在浪里翻滚了,老子现在谁都不信,只信钱。” 舒锦歌垂下眸子,静静的说道:“就算是如此,你以为我打了电话,你就会得到赎金?我和我丈夫早就存在嫌隙,现在我出事,如果我死了,那齐氏就会成为他的,我的遗产啊,足够他放弃我了。” 男人一愣,没想到舒锦歌居然会这样说,可是看她现在这个落寞的样子,真的不像是说谎。 男人犹豫了,舒锦歌见状,继续说道:“齐氏的庞大不是谁都能说的清楚的,尤其是我这个齐氏的第一大股东,而我又离开了三年,这三年时间,齐氏内部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我根本撼动不了他的根基,也无法将里面不是我的人的蛀虫清除干净。 齐氏,名面上是我的,实则,在就已经被人瓜分了,如果不是被你们绑架,现在的我正在和我的丈夫斗法,争夺齐氏的主导权。” 舒锦歌的话让吴越有些抓狂,他虽然听不懂这些话的大部分意思,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这女人虽然值钱,可是和她家男人闹翻,现在那个男人就死希望她死,好继承她的财产。 所以,他们这一票,不但是掉脑袋的事情,更是赔本的买卖。 “他妈的,这到底该怎么办?大哥,要不就听她的?把那个男人供出来,咱们也好有一条生路啊。” 那个男人吴越不知道是谁,接洽的时候都是他们老大联系的,如果他知道,早就捅出来了。 舒锦歌垂着眸子,不再说话,等待着男人的妥协。 这男人算是有个担当的,他斜了一眼吴越,转眼看向舒锦歌:“你真的可以确定我们这哥几个没事?你应该知道,雇佣我们的人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们根本得罪不起。 当时就算是我们不干,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也算是活不了的。齐氏我们也得罪不了,所以,如果你能保证我们和我们的家人的花,我们可以和你合作。” 舒锦歌抬眼说道:“我可以保证你们妻儿老小的安全,但是你们,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坐牢是必须的。” 吴越一听急了,上前就骂:“臭婊子,你死到临头了还谈条件,信不信我剁了你。” 舒锦歌冷笑,看着吴越说道:“你剁了我?可惜,你没那个能耐,吴越,舒小言和她奶奶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说完,她有看向那个领头的男人说道:“你的队伍里,有这么一个臭虫,还真是拉低了你的格调。” 男人不说话,瞪了吴越一眼吼道:“你消停一些,不然老子把你拉到你爹坟前蹦了你。” 说完,他看向舒锦歌说:“可以,我们坐牢无所谓,只要你保证我的家人安全,这些可以。” 其他人都是默认,可是吴越不甘心,他没有家人,只有自己,他挣扎着看着男人说:“大哥,怎么恶意坐牢?我不坐牢,坚决不坐。” 男人冷冷的看着他说:“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办法?要不是老子欠了你老子一条命,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吃喝嫖赌我就不说你了,三无不时的被人追着砍我都替你爹害臊,他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孬儿子?坐牢怎么不好了,你以为你在外边,那个雇佣咱们的人能放过咱们?牢里面才是最安全的,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懂吗?” 舒锦歌不由得有些赞许,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混的,可是却拎得清,如果他们拎不清,舒锦歌也不会为难他们,自寻死路,不是谁都能救得了的。 最后,舒锦歌终于在对方的嘴中得知了那个人的身份,不出意外的是罗氏的罗天佑,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他亲自出马的,而是让手下的一个人接洽了这货小混混,就算是这个混混头子有对方的录音和相片,也不足以让罗氏崩盘。 不过,这样也算是不错的了,至少,舒锦歌这次的安全回家,会狠狠的打对方一个大嘴巴。 没有依靠任何人的舒锦歌得救了,救了她的人就是她自己,随后,那个男人依约像警方自首,在入狱的前一瞬间,将自己和兄弟的家人告诉了舒锦歌,最后,他看了看吴越,半响才说道:“这小子有个恩人我就不说是谁了,反正你是知道的,就劳烦你了,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没有督促好他。” 随后,舒锦歌知道了这个按男人叫钱进,是个退伍的军人,家里有老母和两个妹妹,而吴越则是他战友的儿子,战友因为他而死,而生了吴越的那个女人突然只见就扔下了吴越消失不见了。 所以,前进才养在身边,随后被好心的小言奶奶收养,可是就算是如此,这小子内在的畜生思维还是走上了混混的道路,而且还是个没有格调的昏昏,比钱进他们要差很多的段数。 可,钱进念旧,所以,一次次的帮助他化险为夷。 至于钱进为什么会退伍之后成了混混,这事舒锦歌没问,看钱进的样子,定然也是一言难尽的事情吧! “如果出来之后,想要找工作,记得联系我,齐氏虽然没有什么职位给你,不过一个保安的队长还是可以的。” 舒锦歌说完,将一张名片塞进了他的衣兜里,转身走了,留下钱进看着舒锦歌的背影微微发愣。 舒锦歌回到家,小言奶奶就激动的上前,确定了一下舒锦歌真的浑身没有伤痕,这才放心的说了句“先生回来了。” 舒锦歌点点头,转身上楼,只是她没有想过,齐天宇没有在书房里,而是在卧室。 她打开房门就问道了一股浓烈的烟味,舒锦歌微微皱眉,合上门还没等开口,便感觉自己被大力的一拥跌入了床榻之中。 “齐天宇,你干什么了?浑身臭死了。” 没有人回答,下一瞬,舒锦歌的唇就被堵住,浓烈的烟味瞬间遮盖住了她的味蕾,让她有些眩晕。 良久之后,齐天宇才恋恋不舍的移开,唇还在舒锦歌的脸上描绘,舒锦歌回过神来伸手就推:“你干什么?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齐天宇瞪眼:“小没良心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说说,你那么大的本事,是怎么被绑架的?我就不相信,一个人能撂倒十几个混混的人居然会败给他们?” 舒锦歌一顿,笑笑说:“就是一时不查咯!” 齐天宇嗤笑:“是啊,不查,不查你还能毫无危险的回来?舒锦歌,你是不是在考验我的耐力和心脏的跳动程度?” 天知道他听说自己老婆被绑架了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如果可以,他甚至是想要亲临现场,将那几个绑架的人大卸八块。 可是,玉一鸣在电话那头说了舒锦歌的交代,他简直是想要直接把电话扔了。 咬着牙看着一脸无辜的舒锦歌,齐天宇有气没出发,只能低下头狠狠的给了舒锦歌一口。 舒锦歌顿时嗷的一声,手肘用力将齐天宇从身上怼了下去。 “齐天宇,你又发什么疯?” 舒锦歌疼得呲牙,伸手摸了一下就感觉手湿润了,她看过去,顿时翻了白眼。 “齐天宇,你属狗的吗?” 都特么咬出血了。 齐天宇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唇边的血腥味突然就笑了:“就是要你见血,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疼,舒锦歌,你真的很会磨人,你让我怎么办?” 舒锦歌一顿,抬眼,齐天宇已经转身走去了洗手间,随后,里面传来了沐浴的声音,好半天,齐天宇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变成了那个潇洒高贵的齐氏董事长。 第360章 现代篇 儿时的记忆 “起来跟我去一个地方。” 舒锦歌听了,心情不大舒服,她拿着碘酒自顾自的给自己伤口消毒,一边说道:“去哪?等我伤口好了的。” 齐天宇听了挑眉:“怎么?生气了?” 舒锦歌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咬的这么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要我被绑匪撕票,你好和你的青梅竹马双宿双飞。” 齐天宇闻言,到是笑了,走到舒锦歌身边,双臂一揽将舒锦歌揽入怀中笑道:“吃醋了?” “呸!吃醋?我懒得吃。” 舒锦歌扭脸不看齐天宇,齐天宇叹了一口气,将她手中的棉棒和碘酒那在手中帮着她抹,一边抹一边说道:“你还有脸生气?你怎么不问问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明明可以避开他们的绑架偷袭,可你就是甘愿去被他们抓住,你说,他们钥匙真的撕票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让等等和轻轻怎么办?你怎么就么有脑子,想想我们呢?” 舒锦歌低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就觉着该这么做就做了。 齐天宇给她上完药,看着舒锦歌说道:“小锦,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那可是我们一起成长二十多年的沉淀,如果说青梅竹马,那不正是咱们两个吗?” 舒锦歌撅嘴:“是哦,可是为什么还会找上来一个袁子阳?我记得我总是会看见你和她在一起,而且勾肩搭背的,一看就是不正当关系。” 齐天宇皱眉:“所以我要弄明白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没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唯一的一次,便是你昏迷前一个月,她来找我,说希望我帮她一个忙,当时因为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只和她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屋作了十分钟,之后便没有交集了。” 舒锦歌沉默,半响说道:“所以,你说那些我看到的东西也都是假的了?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人?就算罗天佑真的和你有血缘关系,也不可能误导我的视线。” 齐天宇一愣:“你说什么?罗天佑?” 舒锦歌点头,皱眉:“你难道没有调查到?” 齐天宇摇头:“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但是还不确定,你能确定?” 舒锦歌听了慢条斯理的冲裤兜里掏出来一个纸包说道:“我让文昌收集了他的唾液,这里是他用过的烟嘴,和袁子阳的孩子验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齐天宇笑着起身,拉着她的手说道:“那咱们就走吧。” 舒锦歌一愣:“去哪?” 齐天宇笑笑,语气略微阴凉:“自然是去看看传说中我的那个青梅竹马了。” 舒锦歌撅嘴,唇角上扬:“不是说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怎么刚说完救又换人了?” 齐天宇哈哈大笑:“怎么舍得换人?那是别人杜撰的,你可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呢,我怎么敢丢了你?” 舒锦歌甜蜜的笑着,是啊,他们一起长大,怎么舍得丢了对方? 两个人并没有外出,而是去了齐天宇的书房,书房的书柜后边有个暗室,暗室的下面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中,袁子阳抱着孩子已经被关在这里十几天了,这十多天里,她最想要的就是看见齐天宇,可是,最后她终究见到了的时候却是还看到了舒锦歌,正牌的齐太太。 看着袁子阳如今憔悴的样子,舒锦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笑着跟袁子阳打招呼:“嗨,你好,还记得我吗?” 袁子阳:...... 这算是示威吗? 袁子阳不说话,只是一双大眼睛看向齐天宇,眼中带着无尽的悲哀。 “天宇,你怎么可以把我关在这里?” 齐天宇牵着舒锦歌的手坐在了沙发上,冷笑道:“袁子阳,到现在你还想要痴心妄想吗?” 袁子阳听了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叫做我痴心妄想?齐天宇,你吃了不认账,我只是想让你认下这个孩子,难道我有错吗?” 看着袁子阳声泪俱下的演技,舒锦歌咂舌,这样的演技,是不是可以拿奥斯卡奖励了?要不是真的知道齐天宇不会碰别的女人,她真的会相信是他的错呢。 齐天宇冷笑,将舒锦歌给他的纸包拿出来说道:“可以,想要我认下孩子,那就再做一次dna检测好,这一次,如果不符合,我绝对认下。” 不符合才认下? 袁子阳有些傻眼,却听齐天宇笑眯眯的说道:“这里是一个烟头,是罗氏集团的董事长,罗氏千金的丈夫罗天佑用过的。” 闻言,袁子阳顿时脸色煞白,双眼瞪圆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天宇。 “你,你们。” 齐天宇冷笑:“我们怎么了?难道就不能调查出来他的身份吗?袁子阳,你不要以为我忘记了,我们兄弟二人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 袁子阳听了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齐天宇的衣襟,却被齐天宇一脚踹开,顿时跌坐在地,幸好孩子躺在旁边的单人床上,否则,这一摔,孩子指不定被扔出去。 袁子阳不由发疯了似的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们?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我都已经死了?” 舒锦歌皱眉:“你的死活和天宇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袁子阳顿时哑然,可仍旧不死心的说道:“那天佑呢?他们是亲兄弟,为什么天宇你得了荣华富贵却将天佑忘了?” 齐天宇听了突然起身,一下子将茶几上的东西横扫了出去,然后看着袁子阳冷笑:“我为什么要惦记他?当初要不是他的花,我们的家怎么会消失不见?要不是他,我为什么会在孤儿院?要不是他,我为什么会在孤儿院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当你和他吃着馒头笑着说我是多余的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都是孤儿院的人?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他的弟弟?” 当年的事情,齐天宇已经忘记了很多,甚至是连这个所谓的亲哥哥都已经忘记了,可是,当袁子阳将事情拖出来之后,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被饿的瘦弱不堪,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高烧到三十九度,要不是当时去孤儿院的齐家夫妇还有舒锦歌,他很有可能就直接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齐天宇突然有些难过,他的家庭,因为哥哥的一个失误,就彻底的没有了,而他的命,因为哥哥的一个剥夺,也差点没了,那么,他拥有的还剩下什么? 舒锦歌听了,心头隐隐作痛,怪不得以前的齐天宇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他遇上这样的亲人,真的是哔了狗了。 起身,舒锦歌抱住御天齐柔声说道:“没关系,你以后是我的,不会在被抛弃了。” 纵使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我也不回,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三生石上刻下的姻缘,死都拆不散。 齐天宇笑了,他就算是忘记所有儿时的事情,也永远忘不掉,他躺在病榻之上,一个小小的羊角辫女孩走到他的身边,小手摸着他的额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话,然后,他就被收养了,成了她的青梅竹马。 所以,当他病好了再看见那个羊角辫女孩的时候,心里就刻下了永久的印记。 双手伏在舒锦歌的手上,齐天宇笑着说道:“放心,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不好的事情,以后不会了。” 说完,他看着袁子阳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愿意给他生孩子,就不要赖在我的身上,他娶不了你,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孩子,和你都和我没有关系,以后的你好自为之。” 说着,齐天宇将手机那在手中拨了个电话,不多一会,玉一鸣顺着密室下来,将袁子阳拖出去了。 袁子阳被拖出去甚至是忘记了自己的孩子还在地下室,等她两手空空的被仍在小洋楼外面,被保安扔出去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孩子没在手上。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齐天宇,你不能扣下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见状,跟出来的舒锦歌笑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母亲?你的孩子,跟着你,恐怕也会没有命,在鉴定报告出来之前,我就帮你先养着好了。” 说完,舒锦歌又回去了,袁子阳愣着看着舒锦歌,双眼是绝望的光。 罗天佑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袁子阳被扔出了齐家的小洋楼,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身前的司机见状说道:“老板,要去把小姐接回来吗?” 罗天佑听了摇头:“接回来干什么?她连齐天宇的心都抓不住,有什么资格在我的身边?” 司机再不说话,双眼目视前方,就等着自家老板一声令下,开离这里。 罗天佑阴霾的目光扫了一眼小洋楼,终究看都不看袁子阳一样,离开了。 他的内心是愤怒的,三番五次的计谋都被破坏,他拿下齐氏的目的又要延后,舒锦歌,是最终的祸害。 第361章 现代篇 真正的公主 袁子阳被赶了出去,这件事情关注的人很多,记者们又开始蹲点,都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被赶了出去,却单独留下了孩子,期间,齐天宇的妻子舒锦歌还出现过,是不是表示这个孩子已经被舒锦歌接纳了呢? 齐正凯听说了这件事,赶紧联系了罗天佑,罗天佑表示还不知道这件事,看看再说,而齐正凯却是不耐烦了,最后罗天佑不耐烦了,让助手直接告诉齐正凯合作结束。 齐正凯被逼得急了,一个电话打给了舒锦歌,对方没人接,齐正凯思来想去,随即准备召开董事会,在舒锦歌和齐天宇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将齐氏收在自己手中。 董事会召开的消息自然惊动了公司里的文昌和舒小言。 两人纷纷想要通知舒锦歌,却被人控制住,没收了手机,关在了一个办公室里,这让舒小言很着急。 文昌到是很淡定,这几天,他已经和文致远过招过了,文家也就那点基业和水准,在他将文致远的血型扔出去之后,文昌的父亲彻底怒了,将本来给与文致远的一切都收了回来,并且将文致远赶了出去。 不过,对文致远的母亲却礼待有加,据说还要举行婚礼呢。 此时,文昌被关在这里,到没有多担心外面的局势,如果齐氏真的那么容易酒杯齐正凯吞并,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天了,齐正凯不可怕,可怕的是舒锦歌那个女人,到底要用齐正凯吊什么鱼。 齐敏得到了开董事会的消息,快速来到了公司,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齐天宇,随后,见到了齐正凯,她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齐敏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她再想,如果舒锦歌变得什么都没有了,齐天宇会不会就会放弃舒锦歌随后投入她的怀抱? 所以,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听了她的话之后,显得也很兴奋,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电话挂断之后,齐敏便朝着会议室走去。 在家里全程看着监控视频的舒锦歌靠在齐天宇的怀里说:“这样子,是不是会把齐氏玩坏?” 齐天宇斜眼说道:“玩坏?你害怕吗?” 舒锦歌切了一声说道:“那可都是钱啊。” 齐天宇笑着看着她:“你不是说你的东西,想要扔了都有爸爸给兜着么?这可是你亲手策划的好戏,难道就不看了?现在去还来得及。” 舒锦歌摇头,懒洋洋的说道:“想要直接除了他们可简单了,可是我最烦背地里捅刀子,倒不如让他们全都进去警察局喝杯茶,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拿着我的东西玩。” 齐天宇挑眉:“你想的可真周到,不过这样不是还是有些复杂了?我可以直接送她们进去的,不管什么原因,永远都不出来都不是事你要知道,齐氏强大到a市的领头人都会出面帮衬的,做点假的证据还是可以的。” 舒锦歌听了鄙夷道:“我是那种喜欢下三滥岁手法的人吗?我可是要真正的证据的。” 齐天宇笑笑,没在说话,舒锦歌顿了一下看着他说道:“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齐天宇听了闭上眼睛,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它母亲会回来接她的。” “那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抱着孩子走?” “她出去也会被罗天佑抛弃,让她反省一下。” 舒锦歌眯眼:“你怕她被罗天佑杀了连累了孩子?” 齐天宇默不作声,舒锦歌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心软的时候呢。” 齐天宇睁眼,瞪眼道:“你就不能不说这些?我可没什么同情心,我若是不留下这个孩子,你也不会让这孩子被直接抱走的不是麽?” 舒锦歌歪头,眼中是化不开的甜蜜。 “老公,我发现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实在是太懂我了。” 齐天宇哼哼:“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害得我三番五次的担心,以后你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就好。 舒锦歌立刻摆了一个yes的姿势说:“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舒锦歌又说道:“原来你真的有个哥哥啊,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齐天宇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半响,他才说道:“要不是今天提起来,我真的忘记了还有个哥哥了。” 齐天宇起身,舒锦歌将打湿的毛巾递给他,他擦了一把脸才说道:“从我记忆的开始这个哥哥就没有喜欢过我,他认为是我的出生,夺走了大人的对他的喜爱,所以,我三岁的时候,他把我扔了,就仍在大雪里,我差点冻死,幸好隔壁的奶奶看见了,认出我,把我送回了家。 这是第一次,我年纪小,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并没有说是哥哥把握扔了的,可是父母依旧责骂了他,因为他所谓的不小心。 第二次,我被他仍的更远,那是五岁的时候,我有更深的记忆,并且知道哥哥不喜欢我,想要把我扔掉,我可是我却还是因为太小,找不到回家的路。”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天宇的心情沉重了许多,舒锦歌感受着他压抑的情绪,体贴的抱住他的脖子,齐天宇笑着亲了她一口,说道:“后来,我被找到了,是警察局的人,然后我就成了孤儿,和他一起被送去了镇上的孤儿院。” 舒锦歌听了,问道:“原因呢?什么原因死的?你的父母?” 齐天宇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眼空洞了好久才微微凝聚说道:“煤气爆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被找到的时候,我看见的就是我家的房子浓烟滚滚,父母被抬出来放在了地上,哥哥就站在旁边,而且还在笑。” 齐天宇说着,突然就笑了:“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我只剩下哥哥了,我一定不要哥哥讨厌我,我要讨好他。可是,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当夜深人静,我们两个坐在公安局的走廊里面他说什么了吗?他说,爸爸妈妈是他杀死的,他说因为他们想要去找你,他不让,所以,就趁着两个人疲惫的时候开了煤气罐的阀门,然后从外面扔进去了打火机。” 说着,齐天宇突然看向舒锦歌,说道:“你知道那个时候他几岁吗?八岁,只有八岁,就知道不伤害自己杀人了,而且,杀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舒锦歌沉默,双手紧紧的抱着齐天宇,心里把罗天佑骂个半死。 该死的变态,居然杀了自己的父母,扔了自己的弟弟,还差点饿死自己弟弟,这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别伤心,你有我,有我就足够了。” 齐天宇笑着摸着舒锦歌的头,温柔说道:“你就是我的天使,从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的。 小锦,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看着你我就会想到要活下去,我要死在你的后面,不然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你受欺负。” 舒锦歌的心比蜜还甜:“好啊,老公,你得负责宠我一辈子。” 齐天宇笑笑,没有回答舒锦歌的花,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在警察局那一晚上之后,我和哥哥就生疏了,第二天,我们被送去了孤儿院,然后就认识了袁子阳。 那个时候的袁子阳像个公主一样,众星捧月的,在孤儿院里,穿的是最好的,吃的是最好的,吃不饱的时候还会有人特意的去抢了别人的食物去送给她。 我就是被抢的其中之一,而我哥哥就是那个抢我的人,所以,我在孤儿院里,从来没有吃饱过,可是,水管呢?这里的孩子都是没有人要的,镇里太穷,不会有人花钱领养小孩子的。” 舒锦歌听了好奇的问道:“那袁子阳为什么会说在孤儿院的时候你们关系很好。” 齐天宇将下巴放在舒锦歌的头上,说道:“她会偷偷的施舍我一些东西,然后会希望我亲吻她。” 舒锦歌一愣,顿时爆粗口:“卧槽,她那么小就那么浪?” 齐天宇笑笑:“她是小公主,自然比别人拥有得多,她觉得我长得好看,是她的白马王子,所以应该亲吻她。” 舒锦歌咂舌,随后突然转头怒视齐天宇:“说,你到底有没有亲过她?” 看着舒锦歌张牙舞爪的样子,齐天宇失笑,阴霾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当然没有,我就算是很小,也知道她是女生,还有,她是孤儿院的公主,哥哥抢了我的东西都是送给她的。” 舒锦歌阴恻恻的笑道:“所以你记仇了,就没亲她?” 齐天宇点头:“所以我就饿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我的东西全都被哥哥抢走了送给她了,我没有吃的,她想让我低头,我没有,所以就高烧了。” 舒锦歌听了一顿:“后来呢?” 齐天宇的心情转好,看着舒锦歌宠溺的笑道:“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公主,给我喝水,还给我喝好喝的奶,最后还带走了我。” 舒锦歌歪头,齐天宇说的应该是她,可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第362章 现代篇 只要和你安稳 齐天宇怎么可能不知道舒锦歌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在想什么,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眼神能溺死一大堆的单身狗。 “你当然不会记得了,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唔~大概只有椅子高吧!两岁,还不到三岁。” 他清楚的记得,当年他被带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她过了第二个生日,而他就是齐氏夫妻送给她的礼物。 他很高兴,成为她唯一的守护者。 舒锦歌揉了揉鼻子,表示不屑:“记不得就记不得,反正从我记事开始你就是我的,谁敢和我抢,我就挠死她。” 齐天宇听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他哈哈大笑,双手使劲的揉搓着舒锦歌的头发,好不估计自己的形象说道:“小野猫,你说的哦,有谁窥视我,你都要挠上一把,否则,我可会惩罚你的。” 小野猫? 舒锦歌的心一颤,这个曾经只出现在御天齐嘴里的名词儿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呢。 她轻轻抿嘴,脑袋死死的抵在齐天宇的胸怀中说道:“天宇,等事情全都处理完了,你和我一起进入游戏,把你的记忆找回来吧!” 齐天宇一顿,点头,双手交叉将舒锦歌死死的抱在怀里。 齐氏对他来说,想起来和想不起来没什么差别,那是游戏,并不是真实的,不过,他却有该死的在意那些记忆,他害怕,舒锦歌在游戏中爱着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所以,矛盾的心情让他终究无法迈出那一步。 不过此时,他却释然了很多,舒锦歌对他的爱不亚于他对舒锦歌的爱,就算是病毒肆虐,让她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她也会在最终走到他的怀里。 两人在小洋楼中腻歪了一天,齐氏内部的董事会也召开到最后的环节。 整整一天的时间,齐正凯迅速的将所有懂事成员收募到了自己的手中,有几个保持中立的也在犹豫不定中和舒锦歌齐天宇没有到场之下倒戈。 而剩下几个齐天宇的死忠懂事手中也不过只占据百分之五不到的股份,想要暗中通知齐天宇,可却被人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机会。 就这样,齐正凯掌握了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和舒锦歌股份持平,随后,他成为了董事会新选拔出来的董事长。 只是,在他高兴的继任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无数个警察和记者,随后,便曝光出齐氏懂事齐正凯利用自己的权利将齐氏的资料出卖给了落实集团的罪证。 齐正凯在即将到来的胜利中被带走了只留下一干董事会成员面面相觑,之前倒戈的所有懂事不由分纷纷冒出冷汗,总觉得自己的性命危已。 而最终保持着坚决态度的几人纷纷扬起了头,得意的开始安排公司里面的事情,等待着齐天宇的回归。 而被人解救出来的文昌和舒小言则迅速的开始整理职务科,将齐正凯和赵显阳弄进来的人全部列出名单,准备等齐天宇和舒锦歌回来之后,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齐氏。 罗天佑坐不住了,这几天,齐天宇和舒锦歌都没有出面,而罗氏的大门已经被记者堵上了,警察也光临了几次,罗氏的股票更是大跌。 他从来没有想到,齐天宇居然会这样狠,那个曾经柔弱的一下就能掐死的小男孩居然敢破釜沉舟的和他玩了,这怎么可能? 想着,罗天佑把矛头指向了舒锦歌,他觉得如果不是舒锦歌,齐氏绝不会这样铤而走险,将公司弄的如此千疮百孔。 所以,他的目标还是舒锦歌,罗天佑眯眯眼,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被接通,立体影像出现,他就说道:“你所说的努力就是心爱的女人还在别人的怀抱?” 对方听了冷眼看向他说道:“你想要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罗天佑冷笑:“看笑话?你怎么不说现在我和你在相同的地步?” 对方又是一声嗤笑:“罗董事长,你这是在挖苦吗?眼看着我从地狱进入天堂,却又看着我从天堂坠入地狱,如今我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去说追求我心爱的女人?” “是么?如此就放弃了?这不像是你文致远的态度呢,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不过你是我的游戏顾问,你的游戏我们还是要收购的,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数据交给我?” 另一边的人正是文致远,文致远听了罗天佑的花,眼睛骤然一缩,看向罗天佑,对方看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状,他这才淡淡说道:“我会给你,不过我还没有完善好这个程序,还需要一段时间。” 罗天佑看着影像中的人举起手边的啤酒异构干掉,冷笑道:“你已经推了我多久了i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但是,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骗我,否则,我罗天佑,绝对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文致远一顿,看向罗天佑的虚拟影像突然笑道:“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废物,有什么可以仰仗的吗?罗董事长,你的能耐,我清楚的很。” 说完,电话被掐断,罗天佑看着消失了的影像良久,突然阴狠的笑了笑。 “叩叩叩” “谁?” “是我,董事长,夫人已经到了电梯了。” 罗天佑闻言,立刻换上了儒雅的面容,低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罗天佑笑着抬眼望去,却突然一顿,眼中带上了些许惊讶和恐慌。 “老婆,你这是?” 罗氏的千金罗嘉惠淡淡的扫了一眼罗天佑,冷冷的说道:“怎么?看见你的旧情人,心情就不一样了?” 罗天佑顿时做出委屈的样子:“老婆,你说的什么话?你带进来的人我都不知道是谁,你就说是我的老情人,你这是冤枉我啊。” 一直跟在罗嘉惠身后的袁子阳猛地抬眼,看着罗天佑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顿时满眼的不敢相信。 “天佑,你...”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在你的眼前的不是普通人,是罗氏现任的董事长,更是你眼前这位女士的私人丈夫,请不要叫的这么亲昵,这样会让人产生错觉,觉得我们相识一样。” 袁子阳不敢相信的晃动着脑袋,罗天佑就这样打断了她的花,并且用眼神和语言给与警告,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宠她为小公主的那个男人。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和我撇清关系?难道只是承认我们相识都不可以吗? 罗天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罗嘉惠温柔说道:“你还在怀孕,怎么就出来了?还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一起,万一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相对于袁子阳的心一点点变冷,罗嘉惠心里甜蜜极了,她斜眼看了一眼袁子阳冷哼道:“我能不来吗?这女人你真的不认识?她可是出名呢。” 罗天佑笑笑,说道:“你还不知道我?工作起来谁都不认识,你说,我这几天都顿在公司,我能知道什么?” 罗嘉惠点点头:“那倒是,可是这女人在你的公司外边转悠很久了,就没人告诉你?” 罗天佑又是一笑,看了一眼袁子阳随后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不过我以为是路过的呢,也没在意。” 袁子阳听不下去了,她咬着牙说道:“罗天佑,你怎么可以这样,富贵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只要能让齐氏垮台,就娶我做老婆的,怎么你说变就变,把我说的就这样不堪?” 她无法想像,就在一个月之前,那个还柔声抱着自己说要和她一起一辈子的男人就这样变了,她一直以为,他取了罗氏的千金是为了他们的以后,可是现在,为什么? 她看见的和他说的不一样呢? 罗天佑的目光看向袁子阳,眼中带着些许的讽刺,他淡定的说道:“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到我罗氏来侮辱我,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会告你诽谤,现在,请你出去,我罗氏不欢迎你。” 罗嘉惠也笑着说道:“看来又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可惜,只是一只落了毛的山鸡,怎么能喝真凤凰相提并论?” 说着,罗嘉惠说道:“我看你可怜让你进来,不是让你说我老公的不是,你自己想要旁大款,齐氏的董事长你没勾搭着,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这只狐狸精,想要用什么方法勾搭我的老公。 呵呵,结果,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你居然没用孩子那一招,到是让我失望了。” 提起孩子,袁子阳心头又是一痛,她的孩子至今还在齐天宇和舒锦歌的手中,万一他们记恨上了孩子,在孩子身上报复怎么办? 想到此,她有些慌乱,哀求的看着罗天佑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怎么对我,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去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第363章 现代篇 男子汉和女超人 袁子阳的话音落下,罗嘉惠直接笑出声来,罗天佑赶紧蹲下,为她轻轻的拍着后背,疏导着她的气息,以免浑身不舒服,只是在两人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眼神里透着冷,冰冷刺骨。 “果然婊子就是婊子,你这个招数总算是用上了,看来大家伙还真的冤枉了齐天宇了,你那孩子,也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却硬要赖给人家。” 袁子阳猛地看向罗嘉惠,低声嘶吼:“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那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你丈夫罗天佑的种。 怎么?你不相信?你可知你丈夫后背有一个胎记?那胎记的形状不用我说么?还有......” “够了。” 罗天佑打断了袁子阳的花,上前就给了袁子阳一个巴掌,打的袁子阳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她捂着脸看向罗天佑声音尖利:“罗天佑,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算什么人?” 罗天佑冷哼:“袁子阳,咱们在孤儿院相识一场,你觉得算什么?我本来想着给你留点面子,可是你呢?居然如此诋毁我,怎么,想要破坏我的家庭你好插上一脚吗?” 此时的罗天佑是背对着罗嘉惠的,所以罗嘉惠并不能看见罗天佑的眼睛,可袁子阳却是看的分明,他的眼中带着浓烈的嘲讽,还有不屑。 袁子阳摇头,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想要说话,却已经被进来的人架起来抓了出去。 “不,罗天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你授意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罗天佑看着袁子阳被扔了出去,在们关上的那一霎那,罗天佑对着拉着她的那两个人做了一个口型,下意识的呃,袁子阳读懂了。 他说:杀... 袁子阳绝望了,在罗氏公司的大门口哭的天昏地暗,她不甘心,付出一切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罗天佑,居然抛弃了他们所有的誓言。 不,不对,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誓言,曾经的温存不过是想要得到她的一切开始的骗局,现在,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反而成了拖拽他的后腿,所以,他才会毫无犹豫的放弃。 呵呵,何其可笑,可笑她居然做了二十多年的公主梦,在今天一朝溃散。 她擦擦眼泪,看了看四周,周围全都是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至于刚才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怕是不想要在罗氏的门口动手。 袁子阳冷笑,拿出手机给齐天宇发了一条短信,这才起身离开了罗氏的大门口。 齐天宇刚和舒锦歌做了不和谐的运动,两人正在床上腻歪,突然就收到了一条信息,舒锦歌就是一愣:“什么人还会发信息玩?” 齐天宇拿起手机看了看说:“是袁子阳,罗天佑已经抛弃她了,她说要那罗天佑的证据换她的孩子。” 说完,把手机递给舒锦歌,舒锦歌接过来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意料之中,如果罗天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自私,那么,他势必会做出自己最正确的选择。” 齐天宇笑笑,说道:“袁子阳怕是想要揪住我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了,现如今,能和罗氏斗的人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舒锦歌挑眉:“怎么,你不想做这个交易?” 齐天宇看着她,说道:“在我的眼里,能让我做事的人唯有你,她,不过是垃圾场里出来的臭虫,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舒锦歌嗤嗤一笑,伸手放在他的下巴上,仔细的瞅着他笑道:“哎呦,这小情话说的我都不敢相信是你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穿越了?你到底是谁?怎么嘴这么甜了?” 齐天宇配合的媚眼如丝,谄媚道:“还不是遇着你这妖精了?不手里捂着,说点好听了,我怕有不轨之人直接给收走了,我再也找不见怎么办?” 说着,齐天宇一把将舒锦歌抱在怀里,霸道的说道:“谁都不能改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舒锦歌调笑:“有你在谁能勾走我这个妖精?你可是妖精喜欢的美男呢。” 齐天宇用力抱着舒锦歌,舒锦歌也回抱住,结果,两人又来了一会身体上的热切交流,以至于晚上这顿饭都错过了, 客厅中依旧等着两人吃饭,而没有等到的小言奶奶只能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吃饭,等等到是懂事了许多,知道不问,可轻轻还是小孩子心性。 此时见自家爹妈没出来吃饭,不由又开始担忧了。 “爹地和妈咪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妈咪会叫的那么惨呢?等等,你说是不是爹地在打妈咪?” 小言奶奶一愣,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结果等等很淡定的戳着盘子里的面包说道:“不要担心,他们这是在为我们的弟弟妹妹奋战。” 轻轻歪头:“为了弟弟妹妹?” 等等点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轻轻说道:“所以,你不要上去打扰他们,如果打扰了,我们以后就没有弟弟妹妹了,他们会被吓跑的。” 轻轻顿时点头,回头看了看楼上,随后凑到等等的身边悄声的问道:“弟弟妹妹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可爱?我们这样子说话,他们就不会因为听见了而生气的走掉吧?” 等等很认证的考虑了一下,随后点头:“应该不会,咱们声音这么小,也没有说他们的坏话,他们怎么会舍得咱们这样可爱的哥哥和姐姐呢?他们一定会很高兴想要跟我们玩的。” “那我们就在下面等他们?” “不,我们要去幼儿园,爹地说要学会很多东西,才会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弟弟妹妹,我是男子汉,我能做到。” “嗯,我也是男子汉,我也能做到。” “你不是男子汉啦,你是女生。” “那我能是什么?等等欺负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是男子汉?” “因为只有男生才能成为男子汉,你是女生,你就是女超人啊。” “那女超人比男子汉厉害吗?” “怎么会?不过女超人一样厉害了,只是比男子汉不厉害一丢丢啦,就像我是哥哥你是妹妹一样,我是要保护你的。” “对,我们要好好上幼儿园,成为女超人和男子汉,然后保护妹妹和弟弟。” 小言奶奶听着两兄妹的对话顿时哭笑不得,她终于明白,昨天孩子回来之后,先生在书房都和等等说了什么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袁子阳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面,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外表看着是内伤,有人传言是齐氏的人干的,毕竟,这女人得罪的是齐氏的董事长。 可是也有小道消息说这女人在i死之前曾经出现在了罗氏集团,和罗氏的千金发生过冲突,被罗氏的保安赶了出来,还曾在罗氏的大门口痛苦流涕。 这样的消息如风卷残云一样呼啦一下子就传开了,而且警方也介入了调查,罗氏的股票大跌,比之前齐氏的股票跌得还要迅速,罗嘉惠终于坐不住了,又一次来到公司当面质问罗天佑。 “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那么一个女人就把公司搞的这么臭名昭著?我爸爸辛苦坐下来的产业你就搞不定吗?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罗天佑低垂着眸子,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狰狞,他淡淡说道:“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别影响到胎儿的发育,老婆,我已经在处理了,那些风言风语,过去了就好了,没那么严重。” 罗嘉惠见罗天佑不抬眼看自己,顿时来了气,她双手杵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罗天佑,别以为给你冠上了罗姓,你就可以随意的处理公司的一切了,别忘了,股份在我的手上,你只不过是我聘请过来打工的。” 罗天佑的手一顿,抬眼,和罗嘉惠对视,罗嘉惠笑笑说道:“罗氏的发展关乎着我们的未来,你真的舍得他在这里散架?天佑,如果我不爱你,怎么可能把罗氏交给你?可是你到底干了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就这样让公司直线下滑,股份下跌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那么多的老客户居然都想要解除合约?” 罗天佑放下手,藏在了桌子底下,已经发白的骨节被他钻的咔咔直响,他看着罗嘉惠,一字一句的说道:“罗嘉惠,你当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丈夫,就算是我什么都不是,我也是你的丈夫,我不是盘上了你家的大门,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娶了你,因为不想要你劳累才会接替了你的位置。 嘉惠,咱们结婚十几年了,罗氏在我的手上也已经十年了,公司是怎么运营的你看的比我还清楚,你怎么就这样怀疑我了呢?” 罗嘉惠抿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她说的哪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而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别骗我,如果你骗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364章 现代篇 等你回家 罗嘉惠是真的很爱罗天佑的否则,绝不会效仿齐氏,为罗天佑改姓,让他一点点的进入自己的公司,得到爸爸的欣赏。 此时,她死死的盯着罗天佑,就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罗天佑的脸色太淡定了,淡定的她最后一点怀疑都泯灭掉。 罗嘉惠抿唇半响说道:“我相信你,天佑,别对不起我,好吗?” 罗天佑叹了一口气,将罗嘉惠揽入怀中,轻声说道:“你啊,怎么总是这样小心眼呢?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又为什么非要我管着这么大的公司?你可知,我每天忙的回不去家里看你的时候,我心里想着的就是要不要把这个职务卸掉。 可是我不能,因为如果我不做了,就得你做,我心疼。嘉惠,你生气是应该的,谁让那个女人我是真的认识的? 可是我只是想要她留下最后的面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现在她死了,媒体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你知道我有多苦吗?这就是黄莲,我不想吃,也得往下咽。” 罗嘉惠听了心里一阵心疼,抱着罗天佑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我就是...” 罗天佑笑着打断她,说道:“好好好,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怀孕的人啊,就是这样子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你要保持好心情,不然孩子生下来是苦瓜脸怎么办?” 一句话把罗嘉惠说笑了,她娇嗔的说道:“你就是会逗我开心,什么苦瓜脸,我都保持着吃的营养,也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要不是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我才不管。 公司给你做,我最放心了,天佑,我只是心疼你,你得快点处理这件事,月闹越大,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罗氏。” 罗天佑点头:“嘉惠,你放心,我已经在处理了,你就回去好好休养,等我处理完了,我就放个长假,咱们去度假,一直等到孩子出生,我要亲眼看着我的小公主出生。” 闻言,罗嘉惠挑眉:“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女孩?我可是励志要生一个小王子的。” 罗天佑摇头,笑的一脸宠溺:“我希望你给我生一个和你一样的小公主,我爱你,嘉惠。” 如此温柔,罗嘉惠怎么抵挡,自然是两人缠绵悱恻了一阵,罗嘉惠历来,而罗天佑则是阴沉着脸半天,随后将一桌子的资料打翻。 罗家,是他的耻辱。 齐天宇终于去公司了,公司里的舒小言和文昌都急的头发白了,看着齐天宇姗姗来迟上前就是一阵唠叨,结果唠叨完了,对方却气定神闲的走去了办公室,只留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背影。 两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一点不担心呢? 袁子阳死了,虽说罗氏瘫了大部分的嫌疑,可是也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嫌疑放在了齐氏的齐天宇身上,他怎么就不着急呢? 舒小言因为公司用人紧张,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回去小洋楼了,她住在玉一鸣给她安排的公司宿舍中,就在公司的楼上,方便很多,也因此错过了小洋楼中的恩爱缠绵。 如今看齐天宇一副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也是一脸的雾水。 不过下午,两人就明白了。 下午午饭刚过,玉一鸣发布了两项任务,第一,就是开始收购拥护齐正凯的那些股东的股份,并且强制执行。 对此,有人心生不满,尤其是齐敏,已经闹着要见一见齐天宇了。 玉一鸣笑眯眯的看着齐敏,手中提溜着两个针孔摄像机扔给她说道:“如果齐小姐也想要去警察局做客的花,玉某自当成全。” 齐敏顿时脸色煞白灰溜溜的走了,不过却没有提手中的股份。 其余人见状,也想要挣扎,玉一鸣轻咳一声说道:“董事长已经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凡是此处名单之上的人,只要是有一人不交出手中的股份,齐氏自当正是宣布停产,破产,所以,各位好好思量,是抛售手中的股份变现,还是死咬着股份等着清零,你们看着办。” 说着,玉一鸣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觉得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你,那你们请看看这个,这里已经盖上了印章,是齐氏最大股东的印章和亲笔签名,而且舒懂事曾经说过,这公司就是集团总裁留给她玩的,她不想要了也无所谓,几几十个亿,她还输得起。” 这样嚎的花,绝对只有舒锦歌说的出来,众人终于明白,他们没有任何回头路了。 当天下午,除了齐敏和齐正凯父子手中的股份,拥护齐正凯的股东们,已经全部将股份叫出来,并且退出了齐氏的大门。 齐敏拿着针孔摄像机悄咪咪的离开齐氏,去了文致远的住处,期间她鬼鬼祟祟的,甚至是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了口罩。 只是她永远都不知道,在她的身后,跟着一辆非常普通的车,里面坐着舒锦歌。 “她见的居然是文致远?啧啧,难道他们是姘头?” 舒锦歌咂舌,想着文致远长得也算是帅气阳光,而齐敏有钱,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也算是合情合理。 齐敏来到了文致远的房子,左右看看美人,便拿出钥匙开了门快速进去,回头便看见文致远正在喝酒,颓废的样子让她有些生气。 上前,齐敏大力的将他推倒吼道:“你怎么还在这喝酒?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齐氏已经晚了,我们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文致远斜眼看了她一眼,突然嘲讽的笑道:“齐氏和我有什么关系?成不成功,也没有我的份。” 齐敏顿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你要舒锦歌那个小贱人吗?现在我们失败了,齐天宇更张狂了,你想要那个女人不救更没有机会了?” 文致远盯着齐敏,眼前这个女人不算年轻,却也不是很老,她有着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虽然不算太偏漂亮,却有着独特的气质,只是可惜,她不是舒锦歌。 他突然说道:“说了这么多,你真的是为我考虑吗?你想要的不过是齐天宇罢了。” 齐敏一顿,说道:“那又怎么样?咱们当初说好的,你动舒锦歌我动齐天宇,我们各取所需,现在你是什么意思?想要退出?” “怎么可能?” 文致远突然吼道,他一下子扔了手中的啤酒罐,狂笑道:“我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让她失去了一切记忆,我怎么会就这样算了?小锦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只是我还得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出了乱子。” 说着,文致远开始嘀嘀咕咕起来,说的什么,齐敏也听不懂,在齐敏看来,这人已经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彻底的疯了。 她大骂一声疯子,转身离开,离开之前,拿走了属于她的所有东西。 这栋房子,本就是她为文致远买的,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为了钱,文致远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做了齐敏的情郎。 现在,齐敏已经不需要他了,一个疯子,她怎么会在乎,她得快点想办法,阻止齐天宇收购公司股份,她不能一无所有。 快活的日子过惯了,她怎么能甘心失去? 可是,等她赶回公司的时候,却被众多懂事围着强行签署了股份转让书,她顿时崩溃了,当场痛哭失声。 可是,谁会可怜她?他们想要变现,可不想看着齐氏直接选拨破产,他们什么都捞不到。 曾经,跟随了齐正凯,就是最大的错误,可不能一错再错。 此时,齐正凯在警察局,已经被定罪,他的股份,一半被国家收购,一半被齐氏自动收回,用来弥补齐氏被出卖了资料产生的损失。 齐正凯的儿子始终都没有出面,他的股份是一个小女孩出面签字的,小女孩拿着钱直接走了,而齐天宇,看着手里的纸张,心头微微一暖。 他直接给舒锦歌打了个电话说道:“宝贝,我想你了。” 舒锦歌刚到家,对齐天宇表现出来的依赖她心头一顿,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齐天宇说道:“宝贝,我想要接一个女孩回家,好吗?” 舒锦歌听了笑道:“好啊,随你,只要你高兴。” 齐天宇也笑了:“你就不问问这个女孩是谁?万一是我在外面风流留下的孩子呢?” 舒锦歌挑眉:“我连袁子阳的孩子都敢养,难道还差一个女孩?至于是不是你的孩子,只要看见我就会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先吓唬自己呢?” 说完,舒锦歌轻声说道:“我等你回家。” 然后挂断电话。 齐天宇那头,已经看不见舒锦歌了,可是他的心里是暖洋洋的,想着那句回家,他突然一分钟都不想要在公司呆着。 “玉一鸣,帮我去将齐正凯的孙女接来我家,我先回去了。” 风风火火来上了半天班的董事长又翘班了,玉一鸣真的是风中凌乱。 谁能告诉他,齐正凯的孙女到底是谁?他儿子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了? 第365章 现代篇 全能秘书 可全能秘书是什么定义?就是说无论老板做出什么决定,他都要完美而优雅的完成,绝不拖泥带水,绝不敷衍了事。 所以,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齐正凯孙女的资料就没他给全部挖出来了。 随后,玉一鸣便明白了齐天宇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女孩。 女孩名字叫齐小蝶,母亲是齐正凯干女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齐正凯的儿子混在了一起,两个人珠胎暗结,居然有了孩子。 可是齐正凯的儿子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他觉得自己和父亲的干女儿搅和在一起是对他身份的一种侮辱,所以,坚持让女子打掉孩子。 可是这个女子是烈性的,一个人偷跑去了国外将孩子生了下来,等孩子五岁才带回来认祖归宗,而齐正凯见了,自然是不承认的。 可是碍于这个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孙女,他还是把干女儿和孙女养在了外面。 但是不准自己的儿子接近。 女人带着女儿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嫁入齐家,怎么会善罢甘休,所以一来二去的,齐正凯的儿子有一次被勾搭了,这一次,又是珠胎暗结,有了孩子,这一次,是个男孩,女人生下来了,齐家到底是因为这个男孩子准许了两人在一起,不过只是秘密领证。 可是,齐正凯的儿子浪荡惯了,自然不会之后妻子一个女人,所以,他们的生活除了孩子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这样的生活就过了五年。 五年来,夫妻两个都孩子漠不关心,齐小蝶的母亲总想要勾回丈夫的心,可是自己已经人老珠黄,和外面的小姑娘比不了,所以,夫妻两个经常吵架,吵得凶了就会拿孩子出气。 齐小蝶还算好的,五岁之前的生活过的不错,可这个男孩就不好了,小的时候是保姆照顾的,长到五岁一天都没见过父母对自己疼惜,除了吵架就是吵架,吵凶了就拿他出气,姐姐挡在前面也会被打,他就阴暗了。 终于在前几天,这个五岁的男孩,趁着姐姐上学,爹妈都醉酒昏睡的时候,那家里的天然气给打开了,并且点燃了,唯一和罗天佑不同的是,他打开的是天然气,天然气要比煤气罐的冲力还要大,而且天然气无穷无尽,整栋楼全都炸了,一家三口无一幸免。 而这个真相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当然,全能秘书在齐小蝶的书包里,找到了五岁弟弟给她的最后一封信, 信是写在他和姐姐的照片后面的,上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从此以后,他们两个好好生活在一起,会很快乐,而下边,则是画着一幅画。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刀。 看完自己调查出来的资料之后,玉一鸣感叹的不行,怪不得齐天宇会想要把齐小蝶养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孩子,真的让人心疼。 而舒锦歌,此时也拿着齐天宇给她的信纸看着,看完之后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她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齐天宇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和她不同,罗天佑是因为恨我,而她弟弟是因为爱她。” 舒锦歌沉默,也许就是这一份相同,让齐天宇不忍心让这个小姑娘就这样单独的生活着,才十三岁,还有大好的青春。 人被带过来的时候,整个是蒙的,她抱着自己的书包,低着头,浑身颤抖。 舒锦歌见状,心头一疼,上前低头笑着问道:“请问你是齐小蝶吗?” 齐小蝶抬头看着舒锦歌点点头,舒锦歌笑着说:“那就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你爷爷,就是齐正凯,他是我的二叔。所以,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 齐小蝶的手一颤,又低下头来,她知道自己是私生女,齐家根本就美人承认,这个女人是要干什么? 她的戒心太重了,舒锦歌叹了一口气指着齐天宇说道:“你还记得他吗?” 齐小蝶看过去点点头,舒锦歌又问:“那你能告诉我,那些股份书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收购股份的?” 齐小蝶听了鼻子一酸,抽泣道:“是弟弟放在我的书包里的,他说这个东西可以养活我们两个,要好好的保护,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家里出事了,他们都死了,我又看了电视,看你们发布的东西和这个一样,所以我才知道的。” 舒锦歌的心又是一疼,双手把齐小蝶抱在怀里说道:“你放心,以后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你有姑姑,有姑父,还有我家两个可爱的弟弟妹妹,你会幸福的,和你弟弟期望的一样。” 齐小蝶浑身僵硬的在舒锦歌怀里,好半天才突然放松,随即大哭起来。 这个紧紧十三岁的孩子,终于放下了心头最难以承受的痛苦,显露出孩子的一面,放声大哭。 她松开了书包,任凭它掉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舒锦歌的腰,生怕这一刻来的温柔消失不见。 舒锦歌抱着她,看向玉一鸣问道:“她的户口记得转到我这里来,还有学校,都给我交代清楚了,小蝶不是私生女,是我齐家的小姐,要是还有人诋毁,齐氏就让他们在a市没有立足之地。” 玉一鸣点头,转身要走,舒锦歌又说道:“让小言回来吧,这个家里有她还能热闹一点。” 玉一鸣一顿,看向舒锦歌,说道:“小言最近有点忙,回来住是不是会很累?” 舒锦歌挑眉:“哎呦,这么快就学会关心了?怎么?你是想要我们家小言永远不回家?” 玉一鸣顿时浑身冷汗,赶紧摇头:“岂敢岂敢。” 舒锦歌冷哼哼:“别忘了,她可是我舒小言的妹妹,你还是想好了怎么对我交代,我可不会轻易的让我妹妹吃亏的。” 说完,舒锦歌又低下头温柔的说道:“小蝶,你不知道,你还有个姑姑哦,她叫舒小言,是我的妹妹,人可好了,一会回来咱们大家一起吃饭,你一定很快乐的。” 齐小蝶抽泣着点头,她知道,说再多都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她拾起书包,从书包里拿出弟弟的和弟弟的照片,嘴里嘀咕着:“弟弟,你看,姐姐现在又幸福了,你在那边也要幸福好不好?” 舒锦歌淡淡一笑,齐天宇走过来,把手里的合同书递给她说道:“小蝶,这里是你父亲的股份,我已经放在了你的名下,你记得收好,以后你要来齐氏帮我。” 齐小蝶看了一眼齐天宇,又看了看舒锦歌。 舒锦歌见状,接过股份书放在她的书包里,拉着她的手说道:“这是你姑父,我们是一家人,给你的你就留着,这是姑父给你的见面礼。 好了,跟我去看看你的房间,看看还缺什么,我们好抓紧时间去买,不然等弟弟妹妹放学回来有的闹的,就没时间出去了。” 将早就布置好的房间打开,齐小蝶的眼睛又湿润了,这房间,比她曾经住的好多了,还有姑姑好亲切,比爸爸妈妈好多了。 舒锦歌离开房间之后,齐小蝶扑在床上哭了,她拿出股份书,小心的放在抽屉里,抽屉上,还插着一枚小小的钥匙,她小心的拔出来,从书包里找了一根绳子,拴在了脖子上,如同珍宝。 弟弟,你看,我是真的很幸福的,你也要好好的,在天堂里面好好的,不要再和爸爸妈妈吵架了。 下午下班时间,舒小言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无奈的玉一鸣,舒锦歌挑眉:“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没和你的玉秘书联络一下感情再回来?” 舒小言一愣,顿时红着脸说道:“姐,你开什么玩笑?玉秘书只是顺路送我。” 玉一鸣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是顺路,因为有事情要告诉老板。” 齐天宇凉凉的说道:“我的全能秘书还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 玉一鸣尴尬一愣,眼中顿时带上了委屈,何时自家老板的心都放在夫人身上了,这样挤兑他真的好吗? 舒小言眨眨眼,她怎么听不明白这几人到底在说什么? “小言,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在外面吃的好吗?住的好吗?” 小言奶奶收拾完厨房,正要去接两个孩子,出来就看见这一大帮人在聊天,她眼尖的就看见了自家好久不见的孙怒,顿时上前。 小言抱着奶奶笑道:“奶奶,我能有什么事?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更漂亮了?” 小言奶奶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言,点点头:“是好看了,可是你这衣服是哪里来的?这料子怎么看起来那么贵?” 舒锦歌撅撅嘴:“奶奶,我妹妹,还不行穿的好一点了?那可是我的妹妹。” 小言奶奶顿时哭笑不得:“是是是,我这不是怕小言又麻烦你么?” “怎么麻烦了?人小言自己赚钱了,还有奶奶你,来这么久了,你赚的钱我都给你存着呢,可多了,你害怕你们吃穷了我?告诉你,你们吃的可都是你们自己的,我算是什么都没拿,真的是赚到了呢。” 第366章 现代篇 决定了 舒锦歌调笑着,舒小言也笑眯眯的说道:“奶奶,你还不放心我?我跟你说,在公司,我做的可多了,赚的也可多了,这身衣服,可是我赚的哦,怎么样?好看吧?” 小言奶奶顿时笑着说:“好,好看。” 她不反对小言买东西,只是不好意思总是让舒锦歌掏钱,这样她过意不去,不过小言自己有本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言奶奶去接孩子去了,舒小言自告奋勇的一起跟去,顺便带走了一直名叫玉一鸣的尾巴 舒锦歌斜眼:“是谁说的是来找我老公的?怎么这就跟着走了?” 跟在后面,听见舒锦歌说话的玉一鸣脚步一顿,他咬咬牙,没回头,直接跟着走了,惹得舒锦歌哈哈大笑。 “一鸣是认真的,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姑娘这样过。” 齐天宇说着,把舒锦歌揽入怀中,舒锦歌笑笑,点头道:“若是不认真,我会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齐天宇挑眉:“这么凶狠?” 舒锦歌听了朝着他斜眼:“怎么?你害怕?” 齐天宇笑道:“怕什么?你是我老婆,又不会对我凶狠。” “那可不一定呢,要是你敢出墙,我一定会先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舒锦歌说着,跨坐在齐天宇的身上,伸手就是一把,顿时把齐天宇的火都勾起来了,好在客厅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接下去的事情就不可描述了。 等孩子们回来,他们两个又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事情,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干了什么。 玉一鸣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分子的不正常,可是他可不敢说出来,现在他在追求的人可是现任董事长的小姨子,真要得罪了这夫妻两个,他想要娶媳妇可要困难了。 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号,玉一鸣又是一阵头疼。 这丫头什么都好,漂亮能干,上进心强,又活泼可爱。 可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二,对感情这东西迟钝的能让人有砸死一头大象的冲动。 他玉一鸣是谁啊?那可是齐氏的高级秘书,除了大老板之外,什么时候给人跑过腿,拎过包,还上杆子车接车送,安排食宿? 他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怎么这丫头还是一副哥哥妹妹的样子?除了感激就没有其他了? 玉一鸣郁卒不已,想要直接冲上去把这丫头壁咚了,可是又碍于人家后台太硬,他万一被说成是变态怎么办? 绞尽了脑汁,玉一鸣都没有想出办法,只能继续跟在当时身身后献殷勤。 两个孩子接回来之后,玉一鸣看着舒小言,眼里全都是无奈和欲言又止,眼下,人家一家人要吃饭了,他一个秘书,自然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既然都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嘴上虽说是告别,玉一鸣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舒小言。 可是舒小言听了之后只是笑着和他告别:“啊,玉大哥真是麻烦你了,那咱们明天见。” 玉一鸣眼珠子都瞪圆了,这情形让舒锦歌捂着肚子憋不住笑,后来终于在玉一鸣依依不舍外加咬牙切齿转身要走的时候说道:“玉秘书,一会还有事情吩咐你去做,你就直接在这用饭吧,今天人多,奶奶准备的不少,够用了。” 几乎是不给舒锦歌反悔的机会,玉一鸣立刻说道:“多谢夫人,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舒锦歌斜眼鄙视,都这样迫不及待了,还一副君子的外貌,简直是给君子丢脸。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的,等等和轻轻知道多了一个姐姐,高兴的满屋子乱跑,而看到等等和轻轻的齐小蝶心里热乎乎的,心底对自己弟弟的喜爱全都表漏出来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吃过饭后,舒小言就充当大孩子头头,和三个小孩子做起了游戏,玩的热火朝天,齐小蝶最后也放声大笑,终于扫光了这几日的阴霾。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舒锦歌的心也暖暖的,看向一边继续盯着舒小言的玉一鸣不由问道:“你还没下手?” 玉一鸣顿时苦笑:“夫人,你说我还缺什么?这一天天的跟上跟下的,她怎么就不动心呢?” 舒锦歌挑眉:“你怎么就知道她没动心呢?” “看出来的,她对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根本就是爱理不理的,你没看见刚才那样子?我觉得她是真的把我当哥哥了。” 可该死的他只想做她的男人。 舒锦歌听了调笑道:“你不是全能秘书吗?找老板的女人你都能摆平,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你就摆不平了?” 玉一鸣顿时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想,温水煮青蛙来着,谁成想一不小心培养出了一个女强人。” 说着,他看向舒锦歌说道:“夫人,你说我哦可用强吗?” 舒锦歌顿时挑眉:“用强?” 见舒锦歌调子都拔高了两仗,玉一鸣的心揪了一下,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和她表白,估她不会相信,所以我想要和她来电肢体上的接触,不顾绝对不过分,是正常的男女朋友的接触。” 舒锦歌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然后呢?你准备把人勾到手之后如何?始乱终弃,还是恒守一辈子?” 玉一鸣顿时说道:“那自然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看向舒小言,眼中带着甜蜜:“她是我见过特别单纯的女孩子,我觉得这一生钥匙拥有她我就圆满了,所以,我都打算年前就结婚了。” 说完,他又可怜的看向舒锦歌:“夫人,没您发话,我不敢啊。” 舒锦歌内心冷哼,小子挺上道,还知道请示她一下,不过看他可怜的样子,她勉强答应吧。 “壁咚一下还是可以的,不过其他的,要等你们结婚之后,你懂我的意思吗?” 玉一鸣顿时大喜,赶紧点头:“必须啊,我一定遵守这项约定。” 说着,他眼中已经盛满了火热,连眼镜都遮挡不住了。 当晚,玉一鸣离开的时候,舒锦歌示意舒小言送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舒小言才回来,舒锦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发现唇都是红的,眼中还带着水雾,看起来还处在眩晕状态。 舒锦歌目光犀利,到是把她看醒了,顿时红着脸跑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 齐小蝶很敏感,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担忧的看向她,舒锦歌笑着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你姑姑这是恋爱了,是好事。” 齐小蝶顿时放心了,转身陪着双胞胎玩耍,作业都是晚上掌灯写的。 看着弟弟和妹妹,她舍不得睡觉。 “圆满了啊!” 舒锦歌和齐天宇躺在床上,双眼望着房顶,脸上全都是满足,齐天宇抱着舒锦歌,也是满眼的笑意:“我从来没想过,我自己的家里会这样的热闹,小锦,你是我的天使。” 舒锦歌没说话,闭着眼睛躺在齐天宇的怀里,脸上全是笑意。 齐天宇看着舒锦歌,半响过后,说道:“小锦,我们什么时候进去游戏?” 舒锦歌睁眼,对上了齐天宇的眼,两人对视,舒锦歌问道:“想好了?决定了?” 齐天宇点点头,脸贴在舒锦歌的脸上蹭了蹭,说:“决定了,想好了,不管那里面有什么是我害怕的,都属于我的,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我的妻子。” 舒锦歌笑笑,回抱住齐天宇,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谁都没说到底什么时候重新进入游戏。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迎来了一个熟悉的客人,文致远。 文致远的样子还是和之前看见的差不多,文质彬彬,帅气逼人,可是这样的文致远,再也无法激起小言心里的涟漪,因为她已经看透了文致远的内在。 “你来干什么?还要破坏我姐和姐夫的感情吗?” 开门的小言直接堵在门口不让文致远进来,文致远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脸上却笑着看着小言说道:“小言,你说是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破坏过他们的感情了?小锦呢?” 舒小言冷道:“叫的那么亲热,我姐的名字是你该叫的吗?你应该叫齐夫人。” 文致远的脸挂不住了,他收回笑容说道:“舒小言,你这是飞上枝头了,就开始瞧不起人了?” 舒小言冷笑:“齐大夫,想让我瞧得起也得看看你都做了哪些事情,一开始我还不觉得你恶心,可是从齐敏那里拿到了你和她上床的录像带之后,我才发现,一阵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以,我家你还是别来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是攀上枝头了,我只是成熟了而已。” 说完,舒小言就要关门,却被文致远挡住,硬挤了进来。 舒小言大怒,刚想要大骂,这时候齐天宇下楼了,冷眼看着文致远说道:“小言,回去吃饭,早点去公司。” 舒小言狠狠的瞪了文致远一眼,这才离开。 而齐天宇就站在楼上,手插着裤兜居高临下的看着文致远笑道:“文大夫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这小楼里面蓬荜生辉,不过我很好奇,你是真么把我外面的保安全都引走的?” 第367章 现代篇 做个交易吧 文致远看着齐天宇,眼中的不甘显露无疑,他说道:“有钱人的世界里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花了点小钱,找了几个小混混闹点事情而已。” 齐天宇嗤笑:“这种小动作做的,还真的是配得上你文大夫的身份。” 文致远的脸色顿时拉下来,随即说道:“我今天来是想要和你做一笔交易,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兴趣知道。” “哦?不知道文大夫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对于你这种擅闯家门的人,合作的话,我还真的有些不敢呢。” 文致远上前一步,脸色铁青的说道:“齐天宇,你不必得意,你能和小锦在一起,不过是仗着你从小就和她在一起,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总有一天会原形毕露,小锦绝对不会再喜欢你的。” 齐天宇冷哼:“那又如何?现在,乃至以后,她都是我的妻子,我仍旧是齐氏的人,你确实比不过我,你会怎么办呢?” “所以,我才来和你做交易。” 稳致远岁说着,脸上带上了得意的颜色,他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小锦昏迷的原因,你也曾经进入过这个游戏,应该明白这款游戏的价值。” 齐天宇目光猛然一缩:“你想要说什么?说小锦是你害的?说这个游戏是你设计的?说小锦经历的那些痛苦都是你造成的? 文致远,你口口声声说爱着小锦,可是你却差一点把小锦毁了,你觉得这是爱吗?” 文致远目光阴沉:“我的爱不用你说,也不用你告诉我,我只和你说,这款游戏,里面储存着小锦的记忆,如果你想要小锦恢复记忆,就应该和我合作。” 齐天宇冷冷一笑:“还有呢?你的所谓的交易,不会只有这些吧!” 文致远目光闪了一下说道:“没错,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游戏里,明明是我和小锦相爱的,所以,在她的心里,一定还是爱着我的,只是因为和你的关系,她才会选择放弃我。” 文致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房门口站着的舒锦歌的耳朵里,她气的想要冲出去直接给文致远两个大耳刮子,这也泰特么不要脸了。 那个游戏中,对她的设定本来就有问题,不然她怎么可能是直接爱上他的? 齐天宇更是讽刺的看着文致远,看的文致远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拿他作为一个笑话,他心中顿时忐忑起来,有些无法确定齐天宇到底会不会和他做这个交易。 只是,下一刻,他就听齐天宇说了一个好字。 齐天宇看着他说:“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这个游戏,如果你输了,你要把这个游戏彻底毁了,你应该知道,这个游戏一旦发行出去,会对社会带来什么影响。 现在,你不过是把这款游戏直接链接在其他游戏上,就已经对小锦的身体进行了改造,不难想象,如果这游戏直接发行,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柔弱的人了,到时候,会毁了这个世界。” 文致远垂眸,他知道,这也是他当初开发的原因,他弱,所以他想要变强,所以,才会有这款游戏的诞生,这也是罗天佑想要掌握这款游戏的真正原因。 能改变人的体质,能将普通人变成厉害的角色,这简直就是无形中培养杀器的机器,如何不让人垂涎? 文致远看向齐天宇问:“你不想要这个游戏?你可知道他的价值?” 齐天宇冷笑:“我当然知道他的价值,可也知道如果我真的用了这个游戏,你觉得军政界真的会放过我?文致远,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文致远听了嗤笑:“说再多有什么用?你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而已,你这样的孬种根本配不上小锦。” 舒锦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冲出来看着文致远说道:“你说齐天宇是孬种你呢?你每天都在心里说爱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只是在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你说你爱我,在游戏中我们是情侣,可是到最后你为什么还会出轨,和别的女人滚到了床上?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呵呵,文致远,你的爱太廉价了,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想要的只是占有,你觉得你喜欢我,你爱我,我就该和你在一起,可是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失忆之前,你曾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你温柔的说你想要我幸福,你想要我好过,你想要我不再因为齐天宇伤心,但是你做到了哪一点了?” 舒锦歌冷眼看着文致远,对方从一开始面目痛苦到最后的瞪圆眼睛,他摇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舒锦歌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说我,我......” “你以为我忘记了就可以满口谎言?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记起来了呢?文致远,你设计了所有的事情,为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身份,却忘记了这个游戏的初衷,他强化的不光是人的身体,还有意志和大脑,而我,因为你的原因,不再是那个你说什么我就相信的傻白甜。” 舒锦歌愣愣一笑,随后又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你说的那些条件对我们么有任何利益,而你说的公平竞争,我看也没什么必要了,游戏中的设定是死的,你不过是想要再利用一次里面的病毒,把握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罢了。” 文致远浑身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包裹也掉落在地上,他双眼无神,显得寂寥很多。 舒锦歌淡淡的说道:“文致远,你付出这么多,难道真的是爱我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世界没有我,你如今会是什么样子? 文致远,不是别人毁了你,而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文致远突然惨笑,他抬眼,望向舒锦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次?” 数据那个反问:“我没爱过吗?游戏中的御天成和舒锦歌,两个人相爱到什么程度?可是御天成把握住了吗?当他和别的女人翻滚在床上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爱人? 当他策划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之后,他可曾想过那个爱着他的舒锦歌?当他将她的心脏放在别人的胸膛的时候,他可曾想过,他深深的爱着她? 文致远,是你太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没爱过我,你有的,不过是占有,当你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游戏虽然不是真实的,可却也反映着人内心深处的本色,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和齐敏勾搭在一起。 你可以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把自己的老母亲放在别人家里做保姆,你可以为了你最终的目的,放弃任何人任何事,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爱着的人,你只爱你自己。” 说完,舒锦歌就走了,齐天宇看着文致远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花算话,我和小锦会在三天后进入游戏,到时候你那边自行进入即可,到时候我们游戏中相见。” 说完,齐天宇也转身离开,舒小言适时出现,把门一开,冷冷的说道:“走吧,我的文大夫。” 文致远转身就走,脚步凌乱。 他的计划有一次被打乱了,他的人生,被舒锦歌说的体无完肤,他所有做过的事情,在对方的眼里根本就不屑一顾。 还有,小锦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却始终对他没有爱恋,只有鄙夷和嘲讽。 文致远觉得自己很失败,真的很失败。 三天之后,舒锦歌和齐天宇相约进入了游戏,齐天宇进去之后就按照舒锦歌说的,将自己和病毒隔开,顺利的打开了记忆的阀门,随后,他知道了所不知道的一切。 而后,他知道,他就是御天齐,御天齐就是他。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欣喜若狂?或者早就知晓? 齐天宇不知道,他只想要找到舒锦歌,想要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 可是,游戏在运行,曾经的数据也没有删除,他和舒锦歌是在皇陵中离开的游戏,如今,他进入之后,却是在一处高山之中。 而游戏的设定根本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些位置。 寻找了半天地图,他才明白,他进入的游戏,是他自己的游戏,这个和舒锦歌进入的游戏还有所不同,这个时候,他需要再一次将这款游戏强行嫁接到舒锦歌的那个游戏之中。 而舒锦歌此时的位置,却是一个让她想不到的地方。 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之上,一头白发的男子静静的坐在上面,双眼紧闭,额间莲花盛开,如同谪仙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这人很熟悉,舒锦歌下意识的喊道:“梵静,你居然没死?” 而被称作梵静的男子,在舒锦歌说话之后,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到舒锦歌的时候突然朗声大笑:“歌儿你果然没死。” 舒锦歌眼角一抽,却猛然发现梵静的样子似乎有所变化,而且眼睛......居然没有瞳孔。 第368章 现代篇 进入游戏第一天 看了半天,舒锦歌略有些迟疑,她问:“你到底是谁?” 男子听了微微一笑,反问道:“怎么许久不见,你却是不认得义父了?” 义父? 舒锦歌猛然瞪大眼睛:“你是千禧?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你的样子,和他根本就不同。” 不,也不能说不同。 舒锦歌仔细看去,发现他的眼睛和千禧一模一样,轮廓也和千禧十分相似,只是那一头白发以及额间的火莲让他更相似于梵静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禧笑笑,便像是讲故事一般,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以及这一切发生的原因说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舒锦歌内心深处只是一个大写的卧槽! 这游戏是齐天宇制造的,起始居然只是一个人,最后的结局也这么的狗血,当初齐天宇是用什么心情做的这款游戏的? 正想着,耳边突然出现喀嚓喀嚓的声音,舒锦歌猛然回头,便看见凭空处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随后,一个人从里面钻了进来。 舒锦歌瞪眼,随后吼道:“御天齐还是齐天宇?” 齐天宇从裂缝中挤出来,裂缝随即消失,他弹了一下衣服,说道:“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千禧眯着眼看着齐天宇半天,随后叹道:“看来是创世神出现了啊。” 齐天宇看向千禧:“看来你窥视到了不少。” 千禧笑笑,摇头说道:“做梵静的时候到是窥探到了一些,不过还是有很多无法确定,如今看见你,却是明了了。” 说着,千禧微微一顿,叹道:“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呢。” 齐天宇眯眯眼:“谁说的?我不同意,谁敢让你死?” 千禧摇摇头:“生死不过一念之间,进入这里,你就算是创世神,也无法改变一切,除非你撕裂空间,一处处的改变。” 舒锦歌晃了晃神,深色复杂的看向齐天宇:“你舅舅的未来不会就是你这样改变的吧?” 齐天宇耸耸肩:“他不是我舅舅,算是游戏编码错乱,本来他应该是文致远的编码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跑到我这边来了,所以,我改动了他的编程顺序,结果就成那样了。” 舒锦歌嘴角一抽,这货的一句话,就叫一个游戏变成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都给设定的人物弄出负面情感来了。 “如果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会出现后面的事情你该不会说知道吧!” 舒锦歌试探着问,齐天宇居然直接点头:“知道啊,只不过当时我还有记忆啊,谁想到那病毒如此狂躁,我居然不是对手,要不然,事情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我早就把你抢回去了。” 舒锦歌抹脸,果断的打击他说道:“放心,你只是败给了你的老婆而已。” 齐天宇顿时挑眉:“合着这病毒是你做的?老婆,你这是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啊?” 舒锦歌捂脸:“那不是犯傻么,以后不会了。” 说完,舒锦歌把手放下,看着齐天宇说道:“御天成都死了,那文致远要怎么进入游戏?难道他会新建人物?” 齐天宇无所谓的说道:“管他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不是我的对手,他都用上了你的病毒都没能把你彻底留在游戏中,你觉得他还能耍什么花招吗?” 舒锦歌摇头,可不知为什么这心里就突突直跳,没有底。 “我觉得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再想别的办法,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说完,舒锦歌突然话锋一转看向齐天宇:“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看看闺女?灵儿现在多大了?有没有想我?” 千禧这个时候说道:“灵儿已经成婚,夫婿是出云国一字并肩王的儿子段红尘。” 舒锦歌一愣,看向千禧:“你说什么?灵儿成婚了?卧槽她才多大?居然成婚?” 千禧微微皱眉:“不小了。早过了二八年华,再不成婚,都成老姑娘了。” 二八年华? 舒锦歌被糊了一脸,看着齐天宇说道:“咱们不是根据原来数据登录的吗?怎么居然就过了十多年了?” 齐天宇也跟着皱眉:“我怎么知道?那段红尘我知道,我设定的血池中唯一活着的孩子,不过这孩子怎么就和灵儿搞在一起了?等等,我想想。” 想了一会,齐天宇突然眼角一抽,看向舒锦歌:“老婆,如果我说这件事是我做的,你会不会弄死我?” 舒锦歌挑眉,齐天宇苦笑道:“我好像是某一次撕裂空间的时候看见这娃了,觉得长得好看,就想着把他赔给咱闺女,然后我就设定了游戏程序,把他引导着和咱闺女见面,不过你放心,我真的不知道这过程是什么。” 舒锦歌呵呵:“那你知道什么?” 齐天宇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只知道我编写的那串乱码肯定会把两个孩子绑在一起。” 舒锦歌扶额,这种不靠父母,只靠程序的感觉怎么这么让人膈应? 千禧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不过他却明白,所谓的天道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是因为某些事情,一些人玩的游戏罢了,而他们,都是这盘棋局里面的棋子。 包括他在内。 猛地,千禧笑了,浑身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舒锦歌吓了一跳,看向齐天宇说道:“齐天宇,义父不是要飞升了吧?” 齐天宇托着下巴半天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最后的编码,如果他真的飞升了,那编码就意味着消失,不过绝不会有这个可能,除非是文致远动了手脚。” 舒锦歌想了一下,直接打开文档开始操作起来,不知道她到底弄了什么,千禧的身体白光渐渐散去,居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本来已经等着死的千禧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看着舒锦歌问道:“你能掌控生死?你可知,天道轮回,就连天道本身都无法控制?” 舒锦歌呵呵一笑,顺道给了齐天宇一个白眼,说道:“义父,你放心,你闺女我是凌驾于天道之上的存在。” 千禧更不明白了,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死不了了,猛然他站起身,走向舒锦歌,看着舒锦歌半天说道:“那你可否让我回到曾经,我想和你爹重新认识一遍。” 噗!舒锦歌喷了,想了一下,觉得这样做实在太不厚道,万一这货突然之间对他爹穷追猛打让他爹直接弯了呢?那还有她舒锦歌的出生吗? “咳咳!那个,这个是办不到的,我只能掌控生死,对于这种撕裂空间改变命运的事情你还是求他吧,他为天道代言。” 把破包袱扔给了齐天宇,舒锦歌决定在研究研究这个游戏。 据说这个游戏能改变人的身体和脑力,而她本身就是证明。 可这个原理在哪呢? 还有文致远,如果要回来,必定会以新的身份出现,那他是会重新建立角色还是随便选择一个游戏数据冲进去都未可知,万一他进入的游戏程序是他们所认识所熟悉的人,那可就不妙了,防不胜防啊。 研究了一会,舒锦歌看着齐天宇说道:“我觉得,文致远会选择游戏编程的门大,毕竟重新建立游戏人物,,肯定是来不及的,等他长大了要猴年马月?他不是那种能等的人。” 齐天宇点头,想了一下说道:“老婆,你现在能利用你的那个病毒吗?” 舒锦歌得意的昂头:“自然是可以的,刚才我就是用病毒数据把这款游戏的生老病死给改了。 义父的结局类似于羽化成仙,自此整个世界里就不会再有仙人的存在了,可是却会出现恶魔,这个恶魔似乎还和咱们有点关系,我逐步推断应该是那个叫段红尘的孩子,毕竟那个血池不是什么好地方。” “咳咳!” 舒锦歌话没说完,千禧猛地咳嗽了一下,两人齐齐望向他,他才说道:“那血池是我吸收灵而存在的地方,为的便是我的复活。段红尘之所以活着,现在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的身体内藏着一头凶兽,是灵的实体化兽,若是发作,势必会涂炭生灵。” 舒锦歌朝着齐天宇摆摆手:“看吧,都是你的错,你没事总去篡改游戏数据干嘛?就不能设定好了就放那不动?” 齐天宇也摆摆手:“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想要把你拉进来,我至于建造这游戏么?我又不是这专业毕业的,还不能让别人帮忙,这样也就不错了,要不是你的病毒,这游戏才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变故呢。” “是,你都是为了我,但是你能告诉我,我的病毒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他只不过是一款只能储存你记忆的东西而已,如果不是我苏醒了记忆,他其他什么功能都没有,就算是文致远也控制不了。” 齐天宇闭嘴,表示不想要和自家媳妇吵架,而是看向千禧。 第369章 现代篇 重新进入游戏 “你刚才改动的应该是他的编码方程式,利用病毒编码进行的,那么,也就是说文致远已经动手了,也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寻找到了可以让自己重新进入游戏的地方。” 舒锦歌点头:“我知道,可我更担心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舒锦歌看向齐天宇说道:“我和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他也不会只有一个人,我担心,还有人和他一起进来。” 齐天宇沉默,确实,如果文致远真的带人进来了,那他们真的是防不胜防。 想到这,齐天宇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只能先确定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 舒锦歌点头,齐天宇切咧嘴笑道:“我觉得他的目标不大,毕竟他是奔着想要你爱上他的目的来的,所以,这身皮最起码要看得过去,而且,这个游戏中个不紧紧只有咱们几个玩家,咱们离开之后,可是还有不少的玩家沉浸在游戏中无法自拔呢。” 舒锦歌托着下巴想了一会:“你的意思是先找出真正的玩家,然后确定所有的数据人,然后再一一排查?” 齐天宇点头:“只能这样了,那么现在,咱们真的要回去家里看看?” “必须去。” 舒锦歌眯着眼睛,眼中带着邪魅的笑:“自然要去看看我闺女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钥匙配不上,这串编码我得给他删掉。” 千禧:......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编码,什么是程序,不过听这意思是要把段红尘抹杀吧! 饶是千禧听到舒锦歌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感觉寒气窜了一身,真不知道当这二位出现在准女婿的身边,这准女婿会是什么心情。 两人利用可以随意调动的空间,眨眼就从千禧面前消失了,千禧静静的坐在原地,看了看周围,起身叹息了一声,也腾空而起,朝着炎京而去。 当舒锦歌和齐天宇,出现在太师府门口的时候,可谓是震惊不小,守门的依旧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伙子,如今已经四十来岁的,冷不丁的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顿时吓了一跳,可下一刻,他就惊的膛目结舌。 随后,他盯着舒锦歌朝着门内吼道:“老爷,老爷,老太爷,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门内,打着哈哈的曲老爷子听了满不在乎的说道:“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现在她和她情郎整天黏在一起,都没有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咯。” 门房嘴都哆嗦了:“不,不,不,老太爷,不是大小姐,是原来的大小姐。” 曲老爷子又是打了个哈哈:“什么原来的原先的,我说这里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小姐了,我...你等等,你说什么?” 舒锦歌已经笑眯眯的拍了拍门房的肩膀,说了句幸苦了,就朝着门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外公,是我,我回来了。” 砰! 曲老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尘埃,他揉着半边屁股死死的盯着舒锦歌,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你,你真的是小歌儿?” “是啊,真的是我呢,外公,你不是真的老了吧?” 曲老爷子噌的一下窜了起来,上前和舒锦歌脸对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这才热泪盈眶:“是啊是啊,和莲儿长得一模一样。” 说着,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拽着舒锦歌就往后院走。 舒锦歌赶紧说道:“外公,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着急的么?” 曲老爷子健步如飞,一边跑一边说道:“不是我,是你爹着急,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我都怕他死了,你赶紧去看看他,让他回光返照一下。呸!不对,是让他赶紧心情好起来多活几年,他死了,老头子我就没有伴了。” 舒锦歌一愣,舒太师是这个游戏中设定的爹,若说没有什么感情也不绝对,那也算是她活了一辈子的爹。 两人走到书房,便见书房的门紧紧关着,已经长大了成年了的庆生守在门口,见到舒锦歌之后也是满脸的震惊和喜悦。 “我爹一直在里面?” 庆生含着眼泪点点头:“都三天了,老爷非说要在里面呆几天,说是睹物思人。” 舒锦歌点点头,算了一下,随后皱眉,不对啊,娘亲的忌日不是这几天啊!这怎么就把自己关禁闭了呢? 随后庆生又说了:“老爷这几年身体就不好,总是吐血,这几日也越发的憔悴了,不过小小姐成婚之后到是好了许多,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老爷非要一个人躲在书房里,谁都不见。” 庆生说着,叹了一口气,随后隔着房门朝着里边喊道:“老爷,老爷您听得见吗?小姐回来了,不是小小姐,是咱们的小姐,老爷您的女儿回来了。” 里面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后声音消失里面又没动静了,舒锦歌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随后鼻子一动,顿时脸色变了。 舒锦歌随后后退两步,一脚就把们踹开了,曲老爷子率先冲了进去。 “我说女婿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我...好你个不孝子你居然在这里吃独食,你个不孝子,我打死你。” 齐天宇跟在舒锦歌的身后,眉毛一挑,问道:“你爹这是在闹什么?” 舒锦歌扬着脑袋,拍拍手说道:“我哪知道?不过是闻到了一股烧鸡的味道,所以我就想起来我爹曾经为了躲梁氏在书房里七天,这七天在屋子里吃了好几只烧鸡。” 两人迈步走了进去,便看见曲老爷子正骑在舒太师的身上,两个老头,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挥手乱揍,而在书房的桌案上,还摆着一堆的鸡骨头,还有半只没吃完的烧鸡。 曲老爷子气的不清,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心惊胆战的,结果这货居然是躲在这里偷吃,还不给他老头子一份, 这绝对忍不了。 舒太师死命的扒拉着曲老爷子,不过下手绝对分寸的没有伤到对方,他的眼睛一个劲的看着舒锦歌,仿佛想要看个仔细,这到底是不是梦。 “歌儿,歌儿,真的是你?” 曲老爷子打的累了,从舒太师身上起来,冷哼道:“她不是,你还是去死吧。” 舒太师尴尬的朝着曲老爷子施了一礼,然后起身就朝着舒锦歌走过来,不过一会,眼泪就扑哧扑哧的落下来了。 舒锦歌有些发愣,半响才说道:“爹,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舒太师看了半天突然说道:“烧鸡没了,你得给我买烧鸡。” 舒锦歌一脸懵逼,看向曲老爷子,到是庆生,叹道:“老爷从半年前就有点不清醒了,性子也从沉重变得托跳,现在和小孩子似的,不过也有清醒的时候。” 曲老爷子也走上前来,拽了一下舒太师的衣袖说道:“我问你,为什么要自己偷着吃烧鸡?我没给你吃的?” 舒太师立刻像小孩一样低下头喏喏的说道:“给了,但是不够吃。” 曲老爷子瞪眼:“什么时候不够吃了?你就说啊,我饿着你了?这整的好像我虐待你似的,你看看你,吓得我都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就是这样吧! 舒锦歌有些啼笑皆非,便见曲老爷子牵着舒太师的手说道:“自从你失踪之后,他就老了啊,整日里不是想着你就想着你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好不容易灵儿长大了,他就突然发病咳血了,灵儿回来一次之后,他就开始高烧,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不过,这样子也好啊,省着总是想着那些伤心的事情,这样子,还能多陪着我老头子一段时间,等我们两个都不行了,就一起走了。” 舒锦歌宛然一下,神兽扶着舒太师的另一个手臂说道:“外公谢谢你。” 曲老爷子揉揉眼睛,说道:“说什么谢谢,咱们是一家人,还是个伴,挺好的。” 舒锦歌笑笑,又问:“舅舅呢?怎么没看见舅舅?” 曲老爷子说道:“你舅舅现在是皇商,帮着皇上的忙呢,哪有多少时间在府中?到是灵儿,总是来陪着我们,不过他那个驸马据说这段时间突然出事了,似乎是不认人了,不知道灵儿怎么弄呢。” 舒锦歌脚步一顿看向齐天宇,齐天宇也跟着皱眉,随后说道:“灵儿这几日可回来过?或者送来什么口讯?” 曲老爷子想了一下:“两天前到是叫人送口讯回来说这几天都不回来了,这两天就没什么消息了,她家的驸马爷的事情我还是听他舅舅派来送东西的人说的呢,说这段时间皇上也去来着,我和这老不死的岁数太大,不抗折腾,只能留在家里了。” 舒锦歌的心隐隐有些担忧:“闹腾这么大?难道又是文致远?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齐天宇安抚的说道:“先别单行,也许是灵兽的问题。” “不,不对。” 舒锦歌摇头:“若是灵兽,我必然感应得到,我体内的灵龙早就觉醒,不可能感受不到陌生的灵兽。” 第370章 现代篇 出事的段红尘 想到此,舒锦歌说道:“我去灵府上看看。” 曲老爷子也点头,告诉了地址之后说道:“还是去的好,我这几天也放心不下啊,你们在,我老头子就安心多了。” 舒锦歌点点头,就往外走去,齐天宇也朝着曲老爷子和舒太师行了个礼转身跟了上去,夫妻俩手拉着手,快速朝着驸马府而去,而驸马府内,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求生碰撞。 此时御灵儿正手持长剑,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段红尘,而段红尘,正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眼中带着挣扎,隐忍,以及疯狂。 “灵儿,杀了我,杀了我。” “不,你是我的丈夫,我不许你死,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败给他。” 此时的御灵儿,挽着妇人的头发,还大着肚子,她眼中带着泪水,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 对面,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的男人,曾经血池他们都没有怎么样,如今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接受?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放开我!啊~” 段红尘突然撕裂一样的嘶吼,而他的耳边,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和他交谈。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交给我,交给我~” “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滚,给我滚?” “呵呵,不见出来,你就是死,何必呢?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把自己交给我,你的妻子儿女我去爱,还有这美妙的河山,我都帮你打下来,这样不好吗?” 诱哄的声音一直在出声,可是段红尘却双眼猩红的拒绝,他不是善人,但是他不想要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扔给他。 而他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 “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一切还不容你费心,给我出去,出去,离开我的身体。” 此时,一心想要段红尘身体的文致远分外的生气,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游戏编程的身体,居然这么的费劲,他已经篡改了无数个编程,可仍然破解不开。 可眼下,有种众多的编程数据,想要和舒锦歌有亲密接触,却只有这个名叫段红尘的数据。 猛地扔下电脑,文致远气的吼道:该死的! 无法进入游戏,就意味着无法和舒锦歌相遇,就无法让她再一次为他心动,他就输了,输得彻底。 不过一会功夫,他有看向旁边的游戏仓,此时,齐敏已经进入游戏,安然的躺在游戏舱内,他又笑了,既然他进不去,那就让齐天宇在游戏中出轨好了。 他给齐敏找的一个身体,比之舒锦歌毫不逊色,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会经受得住美色的诱惑,毕竟,在现实生活中,像舒锦歌长得那么美,有有着不同气质的人还是很少的。 可是游戏里,就不是那样了。 “果然是他。” 舒锦歌前脚落地,后脚便开始操控起程序来,而段红尘在看见舒锦歌之后,突然疯狂的嘶吼道:“小锦,小锦,小锦。” 齐天宇一顿,手中灵暴涨,瞬间击向段红尘,御灵儿大惊,霎那间护在段红尘身前冷道:“你是何人?” 只是在她喊出来之后,便愣怔的看着御天齐,而御天齐手中的灵已经迅速收回,静静的看着御灵儿。 如果说血缘关系可以让人感受到一切,那么此时,御灵儿是真真切切的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她和父亲唯一的几次相见。 虽然模糊,却真实。 “爹!” 她张张嘴,终于说出了这个字,而齐天宇在听见这个字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颤,唇角微微上扬,说道:“灵儿,让开,爹不会伤他。” 御灵儿听了,犹豫了一下随后让开,她相信自己的爹。 而在让开之后,羽灵而眼睛就再也没有从地上盘膝而坐的女人身上移开。 那人如此熟悉,熟悉到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她的母亲,她想了二十年的母亲。 舒锦歌在调控程序,没有看向御灵儿,不过数据波动她还是感受得到的,她唇角微微上扬,随后点击了一下退出,睁开眼看向灵儿点头道:“再等一下,他就会没事。” 御灵儿点头,多日来的神经绷紧顿时松懈下来,手捂着肚子眼中泪水落下来。 舒锦歌微微皱眉,左右看了看随后叹息了一下,朝着齐天宇说道:“你带灵儿先去休息一下。” 齐天宇还没说话,御灵儿就摇头说道:“不,我不离开,他没醒过来我就不能离开。” 齐天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随后就听见一个高亢的声音。 “这有椅子,这有椅子,啊皇兄,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舒锦歌眼皮跳了一下,就看见御天禧从屋里窜了出来,一瘸一瘸的,明显腿上还有伤。 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和舒锦歌很相似的中年人,正是舒锦歌的舅舅,另一个,则是板着一张椅子的太监,这太监眼尖的把椅子放在了御灵儿的身后,扶着御灵儿坐下去,御灵儿浑身疲惫,这以坐下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御天禧又咋咋呼呼的想要冲过来抱着舒锦歌,齐天宇眼尖的把他挡住,冷道:“成何体统,她是你嫂子。” 御天禧嘴一瘪:“我知道啊,这不是实在是太想念你们了么,你又不让抱。” 舒锦歌懒得理他,而是看向齐天宇说道:“我要先离开一阵,你得看好我的身体,他的数据我在这里无法全部改动。” 齐天宇点点头:“好,你放心,这里有我。” 舒锦歌点点头,随后闭上眼睛,身体就软了下去,而齐天宇伸手将舒锦歌抱起来就朝着内堂走去。 走到灵儿身边的时候,齐天宇顿了顿,看着灵儿说道:“暂时不要靠近他,他就不会发狂,等你母亲醒过来,他就会没事了。” 灵儿点点头,又担忧的看了一眼舒锦歌说道:“娘亲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一下再继续。” 说完,御天齐就进屋去了,御天禧想要跟过去,可是看了看孤单的侄女,他有一瘸一拐的走到侄女的身边,看了看,朝着身后的太监说道:“去宫里寻太医过来,然后找人把这里收拾的干净一些。” 太监点头赶紧去安排,而曲舅舅则是望着舒锦歌和齐天宇的背影,眼中闪过什么。 灵儿就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段红尘。 这一夜,段红尘分外的安静,而整整三天,舒锦歌都是昏迷着的,御灵儿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看着段红尘,齐天宇在屋子里看着舒锦歌。 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舒锦歌醒过来了,而与此同时,院子里的段红尘呜咽一声,睁开了双眼。 疲惫的御灵儿在段红尘出声的那一刹那就起身紧紧的盯着他,段红尘看着御灵儿,良久才笑着说道:“灵儿,我回来了。” 周围的空气静止了,没有人说话,御灵儿就这样紧紧的盯着段红尘,一直到齐天宇扶着舒锦歌出来说:“成了。” 哇的一声,御灵儿哭了,御天禧赶紧让人将捆着段红尘的铁锁解开,并且扶着他靠近了御灵儿。 看着段红尘小心的抱着御灵儿,体贴入微,满脸心疼,舒锦歌松了一口气。 齐天宇冷眼看着段红尘,咬着牙说道:“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舒锦歌一愣:“做错了什么?” “我不该给女儿找了这么一个祸害,这小子太好看了,一看就是招蜂引蝶的混蛋。” 舒锦歌扑哧一下笑了,斜眼道:“这不是你千挑万选的女婿吗?怎么?现在后悔了?可人家孩子都怀上了,你还能拆开不成?告诉你,女儿难过我也是不依的。” 齐天宇无奈的咬着后槽牙:“文致远选这小子,是不是也因为这小子长得好,可以迷惑你?” 舒锦歌笑笑,说:“还有一点,如果我们回来,一定放不下灵儿,而他通过段红尘,可以快速的接近咱们。” 说着,舒锦歌眯眯眼,一脸的不屑:“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将这组程序完全的篡改了,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数据,如果有人想要拆解,那么抱歉,会直接让自己陷入死机,到时候,自己被卷到哪个游戏位面我就不知道了。” 齐天宇心里是非常的舒爽啊,不过想了一下他说道:“既然文致远已经无法进入游戏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舒锦歌听了,摇头,面色凝重起来:“其实我在出去之后,还听说了一些消息,齐敏好像又去找文致远去了,可是这一次,齐敏并没有离开。” 御天齐皱眉:“你的意思是齐敏进入了游戏?” “不无不可,齐敏如果进入游戏要比文致远进入游戏轻松的多,毕竟,一些重要的数据无法篡改,可是那些小喽啰,还难不倒文致远。” 说着,舒锦歌,看向齐天宇,眼角带着一丝警告:“这一次齐敏恐怕是因为你才来的,而文致远是象牙我看着你喜欢上别的女人,你说,怎么办呢?” 齐天宇听了,却是笑笑,随后冷着脸说:“那就杀。” 第371章 现代篇 公子如玉曲子冥 说完,他看向舒锦歌:“你难道还打算在这里呆着?” 舒锦歌点头,我还没有研究出这里的游戏构造,稳致远不说,我就只能在游戏中了解这些,并且彻底把这些破坏掉,万一文致远耍诈,不讲游戏毁掉,交给别人,这对社会都是不小的毁坏。 “皇兄,皇嫂,你们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头发都要掉光了。” 能让御天禧愁容满面,只觉得,舒锦歌觉得宫里又出事了。 果然,御天禧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皇陵突然炸裂了,宫里突然来了一个俊美的男子,非说是咱们家的兄弟,可是四哥,我记得咱们兄弟几人啊,难不成父皇在别处又下了蛋?我们不知道?” 舒锦歌和齐天宇面面相觑,俊美的男子?难道又是文致远?难道他真的破解了编程数据溜了进来?可是这怎么可能? 齐天宇皱眉:“他现在在哪?他想要干什么?” 御天禧摇摇头:“不知道,只说是我的兄弟,回来看看就走,可是都在宫里住了半个月了也没说走。” 舒锦歌说道:“不会直接抓了拷问?” 御天禧顿时泄气:“若是真的抓得住,我还不动手?这男子神出鬼没的,现在灵已经从这里消失,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灵,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御天禧内心相当的憋屈,他这个皇帝坐的,居然处处存在掣肘,好不容易自己当家作主,还有个贤内助帮衬着,却又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哥哥,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连个守江山的皇帝都不让做消停? “六弟说的可是我?只是为兄并没有你说的那般神出鬼没吧!” 说曹操曹操到,舒锦歌看着面前出现的男子,到是深深的惊艳了一把。 都说君子如玉,如陌上花开,而眼前这男子就跟人那种感觉。 他的眉宇高挺,却不失温柔,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整张脸看起来不是那般的柔弱,却也算是刚毅,刚柔并济,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 而这轮廓,确实和御天齐有些相似。 对,没错,是和御天齐,而不是御天禧。 舒锦歌眉毛挑了挑,看向齐天宇,而齐天宇则是紧紧的盯着那人,好半天才说道:“你说你是我炎国皇室的子孙?又和证据?” 那男子朝着舒锦歌微微一笑,桃花眼带着淡淡的暖色,直直让舒锦歌的内心荡了荡,不过下一刻,她就微微皱眉,垂下眼眸不再和对方对视。 那男子似乎没有察觉舒锦歌的异状,而是朝着齐天宇鞠了一躬说道:“容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曲名厢,字子冥,是歌儿的表弟。” 舒锦歌一惊,猛地抬眼看向男子,那男子一脸秋风看似温和,实则眼底的那团邪恶的火焰还是让舒锦歌眉毛紧缩。 “表弟?” “子冥?你何时回来的?不是说今年不回来了吗?”曲舅舅出现,顿时让众人的疑惑吞进了肚子,尤其是御天禧,脸色黑青黑青的,他冷眼看向曲子冥:“既然你不是我御家的人,为何要冒充皇室?你这是大逆不道,欺君之罪。” 曲舅舅闻言,大骇,他丝毫不知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做这种事情,他赶紧跪下随后看向曲子冥说道:“无知小儿,还不跪下,给皇上赔罪。” 谁知,曲子冥却是笑笑,只是对着曲舅舅拜了一拜,就摇着扇子说道:“父亲,子冥所说实属事实,父亲为何这般不愿承认呢?” 曲舅舅顿时一愣,就连舒锦歌和齐天宇都有些疑惑,便见曲子冥接着说道:“子冥这次游历众多国家,学道了很多,却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咱们曲家,和御家本就是一支而出,炎国尚未成立之时,御家还不复存在一直到炎国建立,曲姓,才改成了御,不知我说的可对?” 他的目光是看向齐天宇的,舒锦歌皱眉小声问齐天宇:“他说的是怎么回事?怎么游戏里没有这一段?” 齐天宇轻微的摇摇头:“数据里面没这一段,想必又是文致远搞的鬼。” 舒锦歌听了说:“可是这人的数据显示是玩家,文致远根本就无法攻克。” 齐天宇点点头:“看来又有人进入游戏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看样子,他还认得我们。” 两人正交流着,曲子冥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御家的人都不知道吗?” 曲舅舅听的浑身颤抖,他大吼道:“孽子,你这个孽子,你怎么可以如此让我曲家陷入不忠不义之地?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儿子?” 舒锦歌上前,扶着曲舅舅起身说道:“舅舅,别哭,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的,表弟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他的证据的,若不然,他怎么用自己的性命做这种赌注呢。” 曲子冥笑着点头:“正是,我从来不说假话,父亲您不是不知道,这一次回来,我只是想着将这件事说清楚,至于众位想要怎么做,完全和子冥没有关系,而子冥,只是想要告诉表姐一声,血脉相通,结为夫妻,实乃大忌,还需从长计议。” 说着,那桃花眼又是微微闪了闪,看的舒锦歌眼花缭乱。 舒锦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堵着了,不上不下的,脑袋阵阵眩晕,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便见齐天宇正紧紧的盯着她,见她睁开双眼,立刻上前关心道:“好多了吗?怎么好好的就昏过去了?” 舒锦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每一次对上他那双眼睛,就会心口难受。” 舒锦歌说的人齐天宇也猜到了,他皱眉说道:“那以后你离他远一点。” 舒锦歌点点头,又想了一下说道:“还有舅舅,我觉得很奇怪。” 齐天宇问:“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舒锦歌摇头,语气颇为沉重:“我察觉到舅舅的数据被动过,虽然很缜密,可到底我还是能发现的。” 说着,舒锦歌看向齐天宇说道:“天宇,你得回去一趟,查一查文致远在外边到底在做什么?还有谁知道游戏的存在,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交易?” 齐天宇闻言脸色不大好:“可是我不放心你,要不我们一起退出游戏。” 舒锦歌摇头:“那人看起来精明的很,如果我们一同离开,保不齐他会知道咱们都离开游戏了,叶辉退出早作安排,所以我得留下,然后说让你出去查他带回来的消息,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齐天宇不情愿,可是此时却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放任不管这个游戏,最后这个游戏公布于世的时候,受害的就不会是一个两个人了。 想了一夜,齐天宇终于同意,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舒锦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感觉曲子冥这人不对劲,就千万不要碰上,最好躲避着。 舒锦歌连连点头,齐天宇才离去,并且和御天禧说是出去找寻证据,并且向曲子冥询问了他得到消息的地方。 只是,齐天宇忘记了曲子冥的身份。 他是舒锦歌的表弟,是曲舅舅的儿子,自然是住在太师府的,而舒锦歌为了躲避曲子冥,则是住在了驸马府,和御灵儿夫妻俩住在一起。 然而,这样躲着也没多久,第二天,曲老爷子就让人来寻舒锦歌和御灵儿回去,说是要合家团圆的吃个饭。 舒锦歌心头一沉,不知道曲子冥在这里又做了什么手段。 想了一会,舒锦歌咬牙应承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是躲不过去的,还是要正面面对。 不过她似乎是想多了,曲子冥什么都没做,和舒锦歌在一起也紧守着礼节,行为可圈可点,到是让众人都夸赞了一番。 曲老爷子欣慰的很,这个孙子,曾经和他们一起被冰封了很多年,如今,真的长大成人都出乎他们的意料,现在,这样,他心满意足。 这一天,曲老爷子喝的有点多,就先去睡了,舒太师和孩子一样,也总是乏困,舒锦歌便带着自家父亲提前离席,桌面上只剩下曲舅舅父子俩,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这酒,父子俩就喝到了夜半。 几天下来,舒锦歌一直陪着舒太师,舒太师越来越爱睡觉了,请过来的大夫都说他没有几天的活头了,舒锦歌就想着好好陪陪他,别让他感受到寂寞。 这几天,曲子冥没有再出现过,舒锦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离开了游戏还是只是在其他地方转转,她的一颗心蹦的紧紧地,这种不知是敌是友的心情分外的糟糕。 终于,在舒锦歌最为担忧的时候,来了一个可以为舒锦歌分忧的人,千禧。 千禧来了就冲到了太师府舒太师的屋里,恰好舒锦歌就在屋内,见千禧到来,她的内心忽的雀跃了一下。而千禧,则是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苍老了的舒太师。 那一身白衣,似乎褶皱了一下,有些苍凉 良久,千禧才突然说道:“他,让我带走吧。” 第372章 现代篇 跟我走一起黄土为伴 舒锦歌一愣,便见千禧继续说道:“他在这里,舍不下这群老少,可他们中有敌人,不是麽?只有跟着我,他才能继续快乐,一直到最后和黄土做伴。” 说着,千禧又笑了,也许,这也是我的最后心愿,我想要和他再一次尝一下曾经游山玩水的滋味。 舒锦歌心头有些动容,齐氏她完全可以将舒太师的数据篡改一番让他不必死去,可是,人死是必然的,总是这样篡改,势必会让另一些链接在一起的数据出现变故,到时候真的出现什么事情无法弥补,可得不偿失。 舒锦歌看着千禧,这人依旧是从前那样的意气风发,只是此时,那双没有黑瞳的双眼中,她却看得见浓烈的温柔和爱。 对面的人已经白发古稀,他却依旧爱着,就算是看着,也甘之如始。 她问:“值得吗?” 千禧笑着摇头:“我活了千万年,甚至是将自己的意识四散在很多人的身上,可最终,也没有读懂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有些东西,一旦认定了,就算是不值得,也甘之如始,而有些东西,就算是值得的,却也同样入不了我的眼。歌儿,从遇见你的父亲,千禧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舒锦歌沉默,她看着千禧,他身上的数据因为此时的感情变得紊乱,却又很有条理的看在舒锦歌的眼中,她轻轻的拨动着内心的琴弦,终于吐出一句话。 “我想知道,等我父亲百年之后,如果,给你一次凡人的生命,让你可以和我的父亲再续前缘,你还愿意吗?” 千禧一顿,看向舒锦歌,舒锦歌笑笑,自嘲的笑笑:“你应该也明白这个世界的运作,就像是小孩子的游戏,被我们这些所谓的创始者掌握在手中。 齐氏我们也很累,在这里,我们经历的和现实中一样,有生老病死,有悲欢离合,甚至是被坏人入侵了游戏之后,我们甚至是在游戏中沉沦,忘记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 而等我们醒过来回到现实生活中的时候,却终究无法相信,到底哪里才是真实的,有时候,梦也真的很可怕。” 千禧沉默,随后说道:“这就是你们又一次回来的原因?” 舒锦歌点头,看着睡的很沉的舒太师,笑着说道:“我很想念这里的生活,也很想念灵儿,更想念这里曾经为我付出过的所有人。 只是,当我知道,这里的人只是我操作的数据之后,我的心都在抽痛,我甚至是有一种疯狂的念头,就是我可以将这个游戏篡改成我以为的样子,所有爱我的我爱的人全都不老不死。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这里还是之前的样子吗?这里的人还是以前的人吗?不,绝对不会是了,所以,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着,舒锦歌看向千禧,继续说道:“不过你不同,在这里,你就是永生,这里唯一的神,所以,作为神,你幻化千万分身来到人间,想要感受所谓的人情冷暖,可除了爱,你什么都没找到,不是麽?” 千禧摇头失笑,确实,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舒锦歌再次说道:“不过,作为创世神的我们,可以给你这个新生的机会。” 舒锦歌笑笑,在千禧讶异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分身终究是分身,永远都无法和真身相提并论,如果,给你一次亲身体验的机会,你觉得,你还会只爱我父亲一人吗?要知道,世界的繁华,更多,就算你活得再久,却不及你身边的春风暖意。” 舒锦歌确实不大相信,一个男人,会爱着另一个男人那么深,那么痛,也许,千禧只是想拥有一份曾经接触股的美好,所以,才会如此执着。 而且,这辈子,没有人能阻止千禧的脚步。 所以,舒锦歌想要看看,千禧的执念会不会如同他说的那么深,就算是来生,他依旧只会爱上一个人,只是,下辈子,他需要顶着的压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到时候,他能否守住这个誓言呢? “好,我愿意试一试,如果我没有了这身豪华的皮囊,如果我没有了这一身的本领,如果我成了世上的一抹尘埃,我也想要看看,我是不是会感受到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东西。” 千禧的目光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舒锦歌有些不懂了,明明是一串数据,为何会有这样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舒锦歌就宣布父亲被神仙带走了,而这个人就是她的义父,而千禧出自雪山之巅,大多数人都知道,所以,想到这神仙是为了救治舒悦,也就放心了。 只是,舒锦歌注意到,曲舅舅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时不时的会出于呆滞状态,看起来就像是机械木偶,舒锦歌眸光一闪,唇角微微一笑。 “舅舅,这几日怎么没看见表弟呢?他干什么去了?” 曲舅舅在愣怔了三秒钟之后才回话:“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一天天竟做一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情,都要气死我了。” 说完,曲舅舅似乎是看了舒锦歌一眼,见舒锦歌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继续说道:“对了,歌儿,王爷去了哪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舒锦歌摇摇头,一脸的一无所知:“不知道,表弟说的地方据说很难找,天齐就算是本事再大估计也要找很久,而且这种事情表弟也是偶然知道的,若是有人特意问起,想来直到此时的人也不会直接告诉吧!” 曲舅舅听了点点头,脸上看起来有些担忧:“但愿一切都是好的吧!若真是如此,那你和王爷......” 舒锦歌笑笑,坦然的看向曲舅舅说道:“舅舅,你怎么也如此迂腐?我和天齐真心相爱,更何况曲家和御家早就分了枝节,就算是一家人又如何?我是舒家的女儿,这表弟表妹的成亲不也是可以的?娘,就不用操心我们了,不管解决如何,我和天齐都会好好的。” 说完,舒锦歌就要走,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似乎是恰巧走进门的曲子冥。 “咦?表姐这般匆忙,是要去何处?” 舒锦歌眼睛一眯,随后笑道:“我怎么能使匆忙呢?我刚和舅舅说了很多话,而且还提到了你。” 曲子冥脸上的笑容加深,白玉一般的手抬起,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动作非常的自然,不过看在舒锦歌眼中,却是很有美感的动作。 。 舒锦歌的眸光再一次低垂,心头那抹恐慌更深。 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一不留神就会被带进去,死无全尸。 舒锦歌手指深深的扎在手心中,让疼痛使自己清醒,脑中却在飞快的设定这游戏中的数据,想要将眼前这人的数据解析。 到底是谁?为何会进入游戏,又为何无时无刻的在针对着她? 见舒锦歌不说话,脸色有着些微的苍白,曲子冥伸手就覆在了舒锦歌的肩头,温柔的说道:“表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轻柔的声音带着空灵的质感,让舒锦歌的大脑昏昏欲睡。 她强撑着笑笑说道:“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说着,她转身,曲子冥却是很自然的扶着她的腰身将她代入怀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送表姐回去吧。” 舒锦歌没有拒绝,她拒绝不了,无法控制的大脑越来越迷糊,她只能装作被对方蛊惑,进而加速程序的破译。 整整一天时间,舒锦歌都出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而曲子冥更是借着关心的名义寸步不离,而且手上的动作非常的不老实。 要不是御天禧突然闯入,估计下一刻,舒锦歌身上的衣服都能让他扒了。 御天禧来的之后,舒锦歌终于找到了帮手,强趁着身体让御天禧找灵儿来照顾她,并且让御医过来。 曲子冥虽然很有礼貌的到了别,可是舒锦歌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惋惜和不屑。 又过了三天,舒锦歌终于将存在在曲舅舅身上的程序破译,发现居然是利用她曾经种下的病毒改良过的,虽然做的粗糙,却是可以自由的控制游戏中的任何一个游戏编程数据人物。 只是,缺点就是只能控制一个,并且控制之后,不能继续控制他人。 舒锦歌没有对这组程序做什么,不过在这组程序的外边包裹了一层她新编码的病毒数据,这组数据会躲在一边等有其他的数据接触曲舅舅这组数据的时候潜入其中,从而最后找到这个人。 舒锦歌不着急让对方露出马脚,不过在防范曲子冥上更加谨慎了,这货的每一个眼神都带和勾引,若是她真的把持不住,那不是给齐天宇呆了绿帽子了么。 就算这里只是游戏,她也不容许有另一个男人沾染自己,她自己都闲恶心。 而闻讯赶来的燕柳儿也看出了曲子冥的意思,所以,御天禧回宫之后,她坚持留在了舒锦歌身边,以舒锦歌是太后,作为皇后的她理应亲自服侍的理由流了下来,愣是没人敢反驳。 舒锦歌是太后,这绝对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是被有心之人给刻意回避了罢了。 第373章 现代篇,杀了我她也会死 齐天宇暴躁了,他居然进不去游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游戏中只是出来了两个小时就再也进不去了,游戏账号无故消失,就算是重新建立账号也根本进不去。 他瞬间有一种撕裂的疯狂,差一点砸了游戏仓。 不过他忍住了,想了想,再一次致电玉一鸣将所有和齐氏对立的世家全部收集起来,最重点关注文致远和罗氏的动静。 果然,下午不到三点,玉一鸣发来电子报告,罗天佑和文致远见了三次面,而且这些天里,罗天佑根本就没去公司,就连他的老婆罗嘉惠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而罗嘉惠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走之前给罗嘉惠发了消息,告诉她他现在要去办点重要的事情,让她安心在家等着,不要和任何人说他的事情。 本来罗嘉惠不说的,可是玉一鸣作势要打落她的孩子,她才热着哭着说了出来。 齐天宇听了之后顿时慌乱了,那个变态一定是进入了游戏,那个曲子冥一定是罗天佑,他又要伤害属于他的一切了吗?这怎么可以? “玉一鸣,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将文致远带到我的面前来。” 玉一鸣顿时被吓了一跳,心里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不到四十分钟,文致远就被带到了小洋楼,仍在了齐天宇的面前。 此时的文致远,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看着齐天宇,满脸的不屑。 “怎么?你着急了?哈哈,求我啊。” 齐天宇死死的盯着文致远,咬牙说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让你没法活着离开。” 文致远无所谓的摆摆手:“好啊,你杀了我,你少了我,她也活不了,就算这辈子得不到她,死了,我也可以让她给我陪葬,不是麽?” 齐天宇砰的一下,一脚将书桌踹翻,随后又一脚揣在了文致远的脸上,顿时文致远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吃痛的倒在地上,却被齐天宇抓起衣领,强行和他对视。 “文致远,你不要以为你的那点小九九有什么用,就算是罗天佑进去了游戏又如何?小锦绝对不会爱上他,就算是小锦爱上了他,你觉得你不可悲吗?小锦就算可以喜欢上所有人,也绝对不会喜欢你。” 文致远顿时恼怒,他使劲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因为身体这几日的颓废没有任何力气。 他索性不再理会自己,而是冷笑着:“那又如何?只要看见你得不到她就好了,齐天宇,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齐天宇听了目光带着狠戾:“文致远,我真应该在第一时间杀了你。” “你杀啊,你现在就杀了我,然后让小锦这辈子都活在梦里,和罗天佑两个人恩恩爱爱的,多好?哈哈,齐天宇,你心疼吗?你感受到了我曾经的心疼吗?” 齐天宇没有和他说话,而是看向玉一鸣:“将所有人召集起来,罗氏,我要让他消失。” 说完,齐天宇看着文致远笑道:“你喜欢看戏吗?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如何将罗氏玩垮,如何让罗天佑失去所有。 而你,不是想要看看小锦到底会怎么选择吗?那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好了,我们一起等着,看看小锦到底会不会抛弃我永远活在梦里。” 玉一鸣站在一边,自然的感受到齐天宇浑身的戾气,他问道:“要不要将罗天佑挖出来?” 齐天宇冷哼:“怎么不要?把人挖出来,然后告诉罗嘉惠,罗氏的灭亡是因为罗天佑窥视我的妻子,他已经变心了。 还有,将那个孩子和鉴定证书送去给罗嘉惠,我想要看看,等罗天佑醒过来,看到自己已经变成一无所有的屌丝之后,会是什么感想。” 他看向文致远,某光里带着渗人的光。 “这就是惹恼了我的下场,文致远,你真不该这样做,你知道小锦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吗?她发现了八个病毒,她改动了那个病毒,现在,整个游戏中,说了算的不是罗天佑,而是小锦,只要是小锦不想要做的,谁都无法勉强。” 文致远直接愣住,随后眼睛猩红,失控的尖叫:“这不可能,小小锦怎么会发现?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小锦是谁?那病毒不过是小锦玩笑的东西,也能拿到台面上?你想要用小锦的东西捆住小锦,你还真的是痴心妄想。” 齐天宇当然相信舒锦歌绝对不会被人控制,他愤怒是因为这些危险全都面对舒锦歌的时候,他居然无法在她的身边。 所以,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时间,齐天宇都坐在舒锦歌的游戏仓外面,静静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此时在干什么? 她在钓鱼。 没错,是在钓鱼,而且是一条大鱼。 这条大鱼每天都会在她的眼前刷存在感,要是舒锦歌不是这个游戏的半个创始人的话,她绝对相信自己一定会失去所有的记忆成为对方的囊中之物。 段红尘的病好了,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舒锦歌假装想念女儿和女婿了让他们来陪伴,顺道让段红尘离开之后去调查曲子冥的事情。 果然,这一查,就查出事情来了。 真正的曲子冥早就死了,而这个人,是披着曲子冥的皮的一个怪物。 为什么说这是个怪物呢?而是因为在找到曲子冥的时候,段红尘发现了和他类似的生物,没有皮,全都是血肉的东西。 段红尘本身就认识这些东西,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气味,而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曲子冥身上的气味,则是因为那个怪物,披着他的皮。 可是曲子冥的样子和灵兽还不相同,如果是灵兽将人的神志杀死了,那就是单一的嗜血的兽,根本不会有计划的披上人皮混进人群里,更何况,这个曲子冥还是个人类玩家。 而如今能将曲子冥拿下的人唯有同为一种生物的段红尘,所以,舒锦歌决定用自己做诱饵,下个套。 所以,这一天,舒锦歌装作因为长时间的迷惑,终于被控制了的样子之后,酒杯曲子冥带进了房间。 “确实是尤物,怪不得会眯着弟弟让他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呢。” 曲子冥说话了,笑容阴沉沉的一点都没有齐天宇的好听,不过她却听出了里面的猫腻。 她眯眯眼,忍着心头的不适,看着曲子冥问道:“你到底是谁?” 曲子冥笑着神兽从舒锦歌的脸上划过,暧昧的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挣扎?为什么就不能忘记所有尽情的享受呢?” 舒锦歌一阵恶心,发誓一会将这货弄死之后一定要多洗几遍澡。 曲子冥这个时候却笑了,媚色横生:“表妹啊,这个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你是我的表妹,我就可以睡了你呢,表妹,以后你的人生中只有我一个人,可好?” “曲子冥,你敢亵渎我母妃,我杀了你。” 门咣当一下被踹开了,御灵儿提着剑冲了进来,直指曲子冥的后心,曲子冥灵巧的躲开,冷哼一声就要从屋顶离开,只是,当他飞身上去的时候,却被另一股威压打了下来,段红尘已经站在屋顶上,冷冷的看着下方。 曲子冥眯眼,舔了一下唇,看向床头,却见舒锦歌已经坐起来,风情万种的整理着头发,随后不屑的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讶异,随后痴痴地笑了。 “没想到我失算了,不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被我吸引吗?” 舒锦歌笑笑,看着曲子冥讽刺的说道:“你想要什么?得到我?还是想要夺走属于齐天宇的一切?” 曲子冥闻言笑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舒锦歌摇摇头:“你的问题不重要,因为整个游戏的运行程序都是我参与过的,你觉得还有什么是难得住我的吗?罗董事长。” 曲子冥猛地眯眼,看向舒锦歌,舒锦歌却继续冷笑说道:“你确实是把众人都蒙在鼓里,只是你却忽略了我的能力,还有这个游戏的编程,你以为,这整个游戏是文致远操作的,却不知道,整个游戏,虽然我不知道详情,却是全程参与了。” 曲子冥,就是罗天佑点点头:“确实,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不管我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在现实生活中,我长得和齐天宇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你怎么就只喜欢他呢?要不你试着喜欢我,我会给你更加难忘的一切。” 说着,罗天佑双眼含情的看着舒锦歌,看的舒锦歌越发的恶心他。 他的眼里除了伪装出来的情深,剩下的全都是赤裸裸的占有和掠夺。 舒锦歌看着罗天佑,半响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父母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天齐?他是你在世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闻言,罗天佑突然哈哈大笑,眼中带着疯狂,舌尖划过上唇,他似乎是在回味从前,眼中的疯狂变得更加炙热。 他说:“因为我喜欢,我喜欢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第374章 现代篇 游戏中的最后停留 他张狂的笑着,眼里的兴奋越来越浓,看着舒锦歌就仿佛是势在必得的东西。 他说:“我就是喜欢看着他失去一切,他最珍贵的一切,只要是他的我都要抢走,你说,那感觉是不是很好?” 舒锦歌听了沉默了一会,心里头说了声卧槽之后才说道:“你真是个变态。” 罗天佑却坦然一笑:“什么事变态?就因为抢走了他的东西吗?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他为什么就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大笑:“如果不是他,我会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孩子,父母家人,最后结婚生子,可是一切都变了,从他的出现开始。 我成了多余的,我做的一切都是要为他好,只要是在他的身上,我就根本看不见属于我的光辉,我被父母从心底抛弃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灰色的天,阴冷孤寂,没有心跳,甚至是连我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我讨厌那种宁静,我更讨厌看着他霸占着属于我的温暖。 所以,他该死,可是好几次他都死不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继续看着他好?我毁了这一切不是很好吗?我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所以我毁了那个家,看着熊熊大火,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看着他哭的僵了的小脸,我就高兴的不得了,我终于让他什么都没有了。” 舒锦歌死死的盯着罗天佑,双眼通红:“你就是个疯子,变态,杀人狂魔,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是你的父母。” “是我的父母又怎样?如果不是围着我转,让我快乐的父母不要也罢。哈哈哈,父母?我不需要,我自己也过得很好,你看我现在,不也是人上人?” 舒锦歌冷笑,眼中带着嘲讽。 “罗天佑,你以为你现在还会拥有那些吗?你放弃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来到这个虚拟世界,你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罗天佑一愣,随即笑道:“小锦,别吓唬我,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不相信好啊,那就让齐天宇将你们齐氏一窝端了,你从新做回你孤儿院的臭虫好了。” 罗天佑身子一顿,目光阴霾的看向舒锦歌:“你说什么?齐天宇在哪?” 舒锦歌笑笑,打着哈哈说道:“自然是在你认为的地方,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真的是想要调查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我算作这里的创世神,数据全都是我计算出来的,我想要谁死就谁死,我需要去调查那些东西吗?” 说完,拍拍手,便见门口又出现一个人影,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身怀六甲,眉目清秀,只是眉宇间带着愤恨的看着曲子冥。 曲子冥不知道舒锦歌是何意,他看向舒锦歌:“你这和是给我找来一个姘头?你想玩什么?” 门外女子顿时低吼:“罗天佑你不是人。” 说着,那女子蹭蹭几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扇在了罗天佑的脸上,罗天佑的脸色顿时青了起来,他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吼道:“丑女人,敢打我。” 那女人捂着脸回头吼道:“罗天佑,我罗嘉惠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东西。” 罗天佑猛地一阵,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人,女人冷冷的看着他,随之哇哇大哭起来。 “要不是我,你怎么会这么顺利的就迎接你崭新的人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现在居然闹出这么多事情,还弄了个私生子,现在居然为了你所谓的报复,害的我罗氏死无葬身之地?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女人坐在地上大哭,舒锦歌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天佑,罗天佑的眼里仍旧是没有半点温情,他看着地上的罗嘉惠半天,突然笑道:“舒锦歌,这就是你的方法?随便找个女人扮作我的妻子?然后让我退去?” 舒锦歌摇摇头,叹息道:“罗天佑,你觉得是我做的?你就没有想过,真的是罗嘉惠来找你了?” 说完,舒锦歌起身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就留给你们夫妻了,我们先走了。” 罗天佑见状瞪眼:“舒锦歌,你实在是太自大了,你就不拍我一会转身就把她杀了?” 舒锦歌回头,冷笑:“你随意,反正在这里杀人,现实生活中也不会死,顶多是受到一点伤害,不过,你要千万确定好这个女人的身份,否则,一旦你真的伤害了她,你的未来可就真的毁了。” 说完,舒锦歌转身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回过头笑着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游戏数据我已经修改了,对于你修炼的那些鬼东西已经没用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完,舒锦歌这一次毫不犹豫的离开。 罗天佑死死的盯着舒锦歌的背影,而地上的罗嘉惠则是双眼通红满眼泪水的看着罗天佑。 舒锦歌出来之后就让段红尘带着御灵儿去了皇宫,让御天禧歹人将曲子冥关押起来,随后,舒锦歌决定和大家告别。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舒锦歌明白这一切都是外边齐天宇做的,可是齐天宇为什么没有回到游戏中,她不折为什么,而且,她还发现,这游戏似乎被强制性设定了什么,她好像无法退出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里的一切结束了,她就该离开了,她必须想别的办法。 灵儿知道舒锦歌要走,顿时哭的眼泪汪汪的,舒锦歌笑着拥抱了御灵儿,她知道在这个游戏里,她对不起这个女儿,可是,她更不能再对不起等等和轻轻。 游戏终究是游戏,让他们自然发展就好了,可是等等和轻轻不同,他们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更是经过了和生死的搏斗才存活了下来的孩子,她不能永远的待在游戏中。 她得去找她们。 离开了炎京之后,舒锦歌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开始研究游戏的程序,没有研究出如何回去,却研究出了怎么离开这个时间段去往未来。 舒锦歌想了一下,便切换了程序,去了十年之后。 她又一次出现在了雪山之巅之上,而舒锦歌从这里离开,开始一边研究,一边游离。 这个时候,御灵儿的孩子都已经十岁了,整个炎国发展的井井有条,舒锦歌很满意,并没有回去,。 不过这个时间段,舒锦歌遇上了千禧。 千禧独自一人,站在炎京外的十里亭,十里亭的旁边,立着一座新坟,坟墓上刻着舒悦的名字。 舒锦歌走过去,随手勾画了几下,便将属于舒悦的那组数据又编写了出来,重新塞进了炎京中一个小户人家的新生儿的身体里。 而千禧,就在自己还在沉思的时候,被突然勾出了魂魄,他茫然的看着眼前,随后双眼定格在舒锦歌的身上。 “你来了?” 千禧笑了。 舒锦歌也笑了。 “是啊,我来了。” 来送你最后一程。 千禧点点头,随后闭上眼睛,舒锦歌又伸手画了几笔,将他也送了去。 “一路走好,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 炎京尚书府门口,一个身穿粉红色贵妇服饰的女人手中牵着一个孩子,小心翼翼的躲在府门口石狮子的旁边,她蹲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男孩,生怕一个不察,孩子会突然消失。 而那孩子,眼中没有半分光芒,带着憨傻,只是朝着女人笑。 女人带着忧伤的脸满是泪痕,可是却双眼带着坚定的光。 “尚书府的大门开了,女子这才带着孩子走过去,直接跪在了出来的人的面前。” “小妇人为了一己之私,偷走了大少爷,还请夫人责骂。” 那出来的人本来双眼无神,听了这句话之后突然抬眼,死死的盯着小妇人,随后,又看向那痴傻的孩子,这一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尚书府失踪了一年之久的小少爷终于被送回了府中,整个尚书府喜气洋洋,尚书夫人的病瞬间好了大半。 而尚书大人也高兴得不行,就算自家儿子痴傻,也是他心肝,绝不准许别人来欺负。 只是,这痴傻的儿子突然上前,对着他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喊了一声爹。 更是让尚书大人大喜,摆流水宴席三日,庆祝小少爷康复。 而在炎京的某个小户人家,喜迎琳儿,也在摆着宴席。 在这个孩子的额间,带着点点樱花胎记,火红色,看起来分外耀眼。 舒锦歌完成了最后一件心事,就漫无目的的走,走着走着,她又回到了雪山之巅。 端坐在雪山之巅的山顶,良久,她终于笑了。 一切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都想明白了。 雪山之巅,是一切的根源,就如同布阵的阵法阵眼一样。 这山上的每一寸布局就是书写出来的方程式,都是文致远留给她最大的挑战。 他想要她永远都醒不过来,永远都无法和齐天宇在一起,永远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他错了,她和御天齐,就算无法在一起,也永远相爱,是任何人都破坏不了的情感。 第375章 现代篇 游戏中的齐敏 “舒锦歌,你想要离开吗?” 舒锦歌猛地回头,眼前多了一个人,一身妖娆的服饰,轻盈透明的薄纱所制,根本就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躯体。 舒锦歌眯眯眼,这女人,她不认得。 不过,通过数据,她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玩家,一个在现实生活中认识她并且知道她此时陷在这个游戏中的人。 “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 女人清灵的笑声顿时让四周的环境都跟着扭曲了一番,舒锦歌挑眉,唇角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微笑。 “看来你也是个中行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和文致远又有着什么关系。” 女子听了看向舒锦歌。 舒锦歌还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个样子,只是比现实生活中多的一点世俗的沧桑,以及眼角淡淡的媚色。 可是这张脸,在游戏中虽说算得上美颜,却不会是无敌的。 想着,女子说道:“我一直在想,他们一个个的都围着你,喜欢你,爱着你,这到底为什么?不过就是长得比旁人漂亮一点,家世好了一点而已,怎么就那么能众星捧月了?” 舒锦歌听了,淡淡一笑:“那现在呢?” 女人歪头,脸上带着不屑。 “现在看来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文致远就算是死都想要和你在一起,更不惜一切的把我送进来想要勾引齐天宇,却没有想到齐天宇在中途突然失去了踪迹,他的计划泡汤了。” 女子说完,有些无聊的坐在了舒锦歌的身边,她身后两个也是穿的凉飕飕的男子乖顺的走到了一边,双眼却始终盯着他们的方向,护卫着女子的安全。 舒锦歌看过去,说道:“他们对你很好,很爱慕。” 女子点头:“是啊,可是这样爱着我的男人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决了,只能这样一次带着两个出门,这样还算是公平一些。” 说完,她看向舒锦歌,认真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舒锦歌摇头,她在这游戏中度过了太多的时光,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游戏,还是现实,她现在唯一能记住的,就是离开这里,去找齐天宇。 女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吗?我在现实生活中的生活,永远都是一板一眼的,因为我没有父母,头上没有一个天,我只能自己撑起来。 所以,我故作勇敢的为自己谋划了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一直到我包养了文致远,才算是我人生的第一个任性作为吧!” 舒锦歌有些诧异,半响才说道:“你是......齐敏?” 女子点头:“是啊,我是齐敏,那个看起来很干练的齐敏,可其实我的内在根本就没那么坚强。” 她看着舒锦歌说:“我曾经一度认为我的人生也就那么过去了,一直到我发现我居然爱上了齐天宇,可是,什么有又是爱呢?” 她嘲讽的笑笑。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齐天宇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很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喜欢看他雷厉风行的样子,更喜欢看他为了公司的所有人努力的样子。 他是齐氏的天,也是我们的天,有他在,整个齐氏的运行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操心,也没有人敢打齐氏的注意。 可是偏偏,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全都是给你的。” 齐敏说着,突然就笑了,咯咯的声响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妖媚气息,舒锦歌的心神都有些荡漾,她看着齐敏说道:“你这是修炼了什么东西?为了迷惑喜欢的男人?还是是为齐天宇准备的?” 齐敏看向舒锦歌:“你觉得呢?” 舒锦歌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说,眼前的齐敏并不是很讨厌,看起来也和在公司那种做坏事的样子不同。 现在的齐敏,少了一丝龌龊,多了一丝天真,就算此时她的着装打扮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却也无法遮掩她眉宇间的那股自在。 齐敏从新看向天际,笑着说道:“我这可不是练就了什么邪功,这不怨我,文致远为了让齐天宇被迷惑,给我设定的人物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杀器,你懂吗?是男人就无法抗拒的杀器。 可惜,他估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我不是一事无成的人,作为曾经的我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点游戏方程式还难不倒我。 所以,我改变了我的游戏设定,然后,我就成了长生不老的人了,不过身体的性质我还真的无法改变,文致远一定是疯了,我都怀疑他到底是爱你还是想要毁了你。” 说完,齐敏嗤笑出声,本就貌美的样子带着媚色,引得原处的两个男人频频朝着他们看过来,而且是欲火焚身的样子。 舒锦歌也不由得笑了。 她笑着说:“是啊,有时候这种事情真的很难理解,文致远,真的就是一个疯子,我到是佩服你能和这个疯子住在一起这么多年。” 齐敏嘲讽的笑道:“我也佩服我自己,不过那时候我也是疯的,我想要得到齐天宇,他想得到你,岂不是一拍即合?” 迎着风,舒锦歌叹了一口气,问:“那现在呢?你还想要得到他吗?” 齐敏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天边的朝霞,良久,舒锦歌就这样看着她的侧颜,很久,齐敏才反问道:“他确实是天,可不是我的天,我为什么要爱他呢? 与其说我曾经爱上了他,倒不如说我依恋那种被霸道的守护的感觉,可是他所给与的霸道守护并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的,我只是贪婪了罢了。” 说完,她看向舒锦歌,语气带着坦然:“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偶然,因为在我的数据设定中,文致远给了我信息,你每年都会到这里坐一坐,所以我守株待兔的在这里蹲了一年多,终究让我看着你了。” 舒锦歌挑眉:“堵我?不应该是堵齐天宇吗?” 齐敏笑笑:“可能是想让你看见我和齐天宇滚床单吧!”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舒锦歌也笑了。 两个女人,就这样笑着躺在了朝地上,一起望着天空,很久,都发出一声满足的气息。 舒锦歌说:“齐敏,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齐敏说:“不用谢,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也可以拥有比你好的人生。” 舒锦歌问:“你想要在这虚拟的游戏中过一辈子吗?” 齐敏说:“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种生活,舒锦歌,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现实生活无法满足我缺失的感情。” 舒锦歌说:“齐敏,你真的很不错,如果可以,我们甚至是可以成为朋友。” 齐敏说:“不,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因为你会跟我抢男人,所以,舒锦歌,你走吧,你离开这里回去现实,和齐天宇好好过日子,记得把我的游戏仓藏起来,给我供应足够的营养液,我想在这里老死,这里真的很美,很安全。” 舒锦歌笑着说:“好啊,齐敏,我会把你藏的很好的,让你在这里享受到你想要拥有的一切,等你嘶死后,我会让齐天宇将你和游戏仓齐齐葬了。” 齐敏也笑着说:“好啊,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都呆在我最想要带着的地方了。” 舒锦歌起身,双手在胸前开始绘画,不多时,一个失控的裂缝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感叹:“我曾经无数次的来到这里,却始终都没有感觉到怎么才能离开,如今,我才想明白。来处就是归处。” 说完,便一头钻了进去,毫无留恋。 齐敏看着钻进去的舒锦歌,双手也在不断的勾画着,半响,结束之后,她笑笑说道:“谢谢你,舒锦歌。” 身后,两个男人走过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边,其中一个男子温柔的说道:“都结束了吗?” 齐敏点头:“嗯,都结束了,以后,我可以安心的和你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另一个男子也发出低沉的小声,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齐敏满足的闭上双眼,此时,心满意足。 御天齐守在舒锦歌的游戏仓边上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舒锦歌还是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又不敢强制性关机,生怕会让舒锦歌又一次昏迷三年。 舒小言走进来,看着已经满脸络腮胡子的齐天宇叹了一口气,将一碗混沌放下,说道:“姐夫,吃点东西吧1” 齐天宇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死死的盯着游戏仓。 游戏仓中的营养液已经又要接近干涸,他手中拿着另一罐营养液,就等着下一刻将营养液注入其中。 舒小言忍不住再一次说道:“姐夫,你这样子钥匙姐醒过来也会不开心的,你得让自己看着健康一些。” 齐天宇的眼皮抬了一下,舒小言赶紧将混沌送到他的手中说道:“趁热吃,吃完了才有力气,我帮你看着营养液。” 齐天宇点点头,快速的吃起了混沌,热乎乎的却暖不了他的心。 “姐夫,姐姐的手好像是动了一下。” 第376章 现代篇,你终于醒过来了 舒小言惊喜的声音让齐天宇猛地一顿,他快速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死死的盯着游戏仓,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果然,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舒锦歌的手又动了一下,随后,便开始了频繁的动作,齐天宇大气都不敢喘,双眼中凝聚着喜悦。 半响,舒锦歌缓慢的睁开双眼,还没等清醒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锦,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浑身蔫哒哒的,舒锦歌感觉很不舒服,她虚弱的挣扎了一下说道:“你再继续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齐天宇赶紧放开舒锦歌,小心的扶着她坐起来,舒小言小心的扶着舱门,看着舒锦歌说道:“姐,你醒了太好了,现在告诉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舒锦歌摇摇头,眨眨眼,有些虚弱的说道:“我想要洗个澡,浑身好难过。” 齐天宇听了立刻将舒锦歌抱起来往浴室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和舒小言说道:“去把大夫带来,一会给她做全身检查。” 舒小言赶紧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而齐天宇进入浴室之后,就将舒锦歌身上的衣服全都剥了下来扔在地上,随后将她放在了水池中。 水池里面每天都放着温水,就是为了在舒锦歌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做清洁用的。 齐天宇小心的扶着舒锦歌,一只手拿着毛巾一下下,认真的为她擦拭。 舒锦歌躺在水中,舒服的不想说话。 醒来的时候,她还有些眩晕,不过闻着身边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她心满意足了。 眯着眼,看着男人认真严肃的帮她清理身体,她只觉得这样的齐天宇要比以往都要帅气有魅力。 她悄咪咪的问道:“齐天宇,你是在害怕吗?” 齐天宇没有说话,只是严肃的点点头,手上的力道更加温柔,直让舒锦歌感觉这样被伺候,她会被宠坏的。 好半天,就在舒锦歌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被抱离水面,被干燥温热的毛巾包裹住,随后被抱着放入了柔软的床铺,随后,身边也跟着塌陷了进去,齐天宇就这样抱着舒锦歌。 舒锦歌不太舒服,她想要挣开浴巾可是身边大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熟睡的呼吸,她的身子一顿,转眼看过去,便看见了齐天宇那乌青的眼底。 门这个时候被轻轻推开,舒小言探着头往里看,舒锦歌朝着她做出了悄声的样子,她点点头离开了。 看着舒锦歌的样子,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已经来了,晚一点检查也没问题。到是齐天宇,舒锦歌昏迷了多久,他就熬了多久,现在终于是睡着了,实在是没有人忍心打扰。 舒锦歌就这样看着齐天宇的睡颜。 他瘦了,憔悴了,脸上没肉了,胡子拉碴的一点都不好看了,可是他的手却还是那么的有力气,就算是此时睡的昏天暗地,他仍旧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有丝毫能离开的机会。 半个小时之后,齐天宇就醒过来了,他只是因为长时间的神经突然一下子就松散了才会那么快的睡过去,可是他仍旧没有忘记,舒锦歌刚刚醒过来,还需要医生检查身体。 所以他很快就醒过来了,大夫是齐氏新建立的医院过来的大夫,也是齐天宇多年的朋友。 在见到齐天宇如此邋遢的模样之后很无情的嘲笑了一番,这才给舒锦歌进行全身检查。 检查结束之后,他又笑着调侃了齐天宇说:“你夫人的身体比你还要好,到时候床上可别被比下去,你可就丢了咱们的男人的脸了。” 说完,这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惊讶的舒锦歌和脸色通红的舒小言。 齐天宇抿嘴看着舒锦歌,丝毫不在乎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盯着舒锦歌小心翼翼,一错不错。 “咕噜~” 舒锦歌肚子叫了,齐天宇的眼珠才动了动,不过也只是动了动看了舒小言一眼。 舒小言赶紧说道:“姐夫你陪着姐,我去给姐准备吃的。” 舒小言出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了舒锦歌和齐天宇。 舒锦歌看着齐天宇说道:“想我了?” 齐天宇点头:“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 舒锦歌笑笑:“我也想你了。” “有多想。” “有你想不到的那种想。” 齐天宇猛地将舒锦歌抱紧,语气都带上了哽咽。 “小锦,你知道吗?我真怕你像从前的三年那样一睡不醒,我不怕又一个三年,我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 舒锦歌笑着拍着齐天宇的后背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天宇,我爱你,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齐天宇不说话,整个人像孩子一样挂在舒锦歌身上,肩头不断的晃动,看似是哭了。 舒锦歌确定他是哭了,因为她的肩头已经感觉到了湿意。 “小锦,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啊,我们要一起活到九十九,一起去看星星,然后一起躺在藤椅上说悄悄滑。” 舒锦歌拍着齐天宇的后背,说着他们的的未来,说了很久,等小言进来送饭,谈他们才松开彼此。 吃饭全程,齐天宇都是亲手味的,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的舒小言都觉得自家姐夫魔症了。 不过,姐姐好幸福哦,真的好羡慕。 吃过饭,齐天宇便扶着舒锦歌开始活动,让血管和身体相互协调工作,不多一会,舒锦歌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收拾了一下出去,舒锦歌想要看看两个孩子,在游戏里那么长的岁月,除了齐天宇,她最挂念的就是两个孩子了。 不过现在两个孩子没在家,她看不见,治好在客厅中将她在游戏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随后,舒锦歌知道了游戏外的事情。 齐天宇离开游戏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还有谁进入了游戏,不过几个小时就查的差不多了,可是等他想要进入游戏的时候突然就进不去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文致远做的手脚,可是后来他才发现,真正做了这些的是罗天佑。 文致远合作开发游戏的公司就是罗天佑的公司,而罗天佑虽然没有完全掌握文致远手中的游戏数据,却通过对文致远的控制,弄明白了怎么进入游戏。 在文致远想要进入游戏的时候,他用自己公司的技术人员盗取了文致远的游戏编程并且加入了自己所设计的病毒木马,顺利的让他进入游戏,并且将游戏入口关闭,使后来的人全都无法进入。 这才是齐天宇进不去游戏的原因。 所以,后来玉一鸣调查出了罗天佑的下落,并且将他和游戏仓连通袁子阳给罗天佑生的那个孩子,一同扔在了罗嘉惠的面前。 罗嘉惠崩溃了,随后便小产了,她求齐天宇给她罗氏一个机会,求齐天宇放了罗天佑一马,齐天宇说只要她能让罗天佑离开游戏回到现实,他就答应。 所以罗嘉惠在文致远的帮助下进入了游戏。 而罗嘉惠进入游戏之后出了一点小差错,成了一个游戏编程的怀孕妻子。 她为了寻找罗天佑,先是逃亡了那个凶神恶煞的丈夫,又挺着大肚子来到炎京开始寻找舒锦歌。 那个时候,舒锦歌正被罗天佑用魅惑的能力锁在太师府中,所以她没能如愿以偿的见到舒锦歌,不过却见到了看见段红尘。 当时段红尘注意到罗嘉惠是因为她在太师府门口沾了好几天,而这个妇人他调查过,根本和太师府没有过任何的渊源。 所以,他这才上前问话,才得知她要找的人是罗天佑。 罗天佑这个名字除了舒锦歌和段红尘之外,没有人知道,这还是舒锦歌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告诉段红尘的。 所以,当罗嘉惠说出罗天佑这个名字之后,段红尘就明白事情有了转机,而罗嘉惠的身上还带着另一组奇怪的代码。 舒锦歌和罗嘉惠见面之后,将那组代码提出来之后就发现这是一组可以改写罗天佑的数据的代码,这才能毫无顾忌的将罗天佑一举歼灭。 不过令人不解的是,罗天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从游戏中醒过来,罗嘉惠醒过来到是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人却一句话不说,只是茫然的睁着眼睛。 医生说是收了刺激,恐怕是以后都会这样度过了。 罗氏彻底完了,被齐天宇正式收购,从此之后,a市再也没有罗氏这个集团了。 至于文致远,被齐天宇关在地下室里面,他到最后都没说出怎么让舒锦歌离开游戏。 最后,舒锦歌说了齐敏,众人都沉默了。 齐敏,这个在他们心里属于反派的人物,居然会在最后众人都走投无路的时候对他们施以援手,舒锦歌撕开游戏的口子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是齐敏的帮助,相信也不会这么快的就离开游戏,还会在里面游荡几年。 舒锦歌看着齐天宇说道:“齐敏是个游戏天才,只是可惜,她是一个抑郁症患者。” 齐天宇点头。 第377章 现代篇 赌气 齐敏确实有很深的抑郁症,并且曾经因此住过院,所以,她才没有被公司录用,而只是做了一个可以分钱的股东。 而齐敏犯下那些错的初衷全都是因为自己因为抑郁,缺乏安全感,想要抢夺所有可以让她产生安全感的一切。 可当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距离她更远之后,她有一次陷入了困境,而这一次的游戏之行,却是让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另一种方式。 “我答应过齐敏,会让她永远在游戏中度过。” 舒锦歌说着,看向齐天宇,齐天宇看着她,笑道:“你的决定,我永远都不会反驳。” 舒小言听了齐敏的事情,眼里升起很多的迷雾,她不由问道:“姐,你说这个齐敏是抑郁症,她喜欢姐夫,在姐夫的办公室里面放摄像头我都可以理解,可那些摄像头里面的内容去了哪里?” 玉一鸣皱眉说道:“我们在齐敏的家里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摄像内容的东西,包括文致远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罗天佑那里到是有一些,不过看角度,并不是齐敏放过去的摄像机,而是齐正凯放进去的。” 舒锦歌听了坦言:“难道我还要去游戏中问问齐敏?” 齐天宇立刻反驳:“绝对不可以。” 舒锦歌顿时不说话了,再去一次,她也不愿意,万一小命真的交代在那里了可怎么办?她在哪里过的时间太长,长的她出来之后都感觉自己像个老太太了。 再来一次,恐怕不光是齐敏,连她都会成为精神病吧! 这时候,从罗天佑公司挖过来的几个游戏编程高手突然从齐天宇的书房出来说道:“齐董,这款游戏出问题了,游戏玩家进不去了。” “什么?” 舒锦歌立刻跑进去,便发现游戏仓突然有烧焦的痕迹,而她坐进去之后将芯片连接大脑就感觉一股电流冲击她的大脑,随后她就清醒过来,睁眼发现居然还在现实生活中,而她就坐在游戏仓中。 快速跟过来的齐天宇吓坏了,他将舒锦歌拖出游戏仓劈头盖脸的骂道:“舒锦歌,你到底有没有心?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舒锦歌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齐天宇气的原地转圈,最后指着舒锦歌的额头说道:“你是猪脑子吗?难道就不能别人去测试?非要你?你知不知道你三番两次的出事我的心已经承受不起了?” 说完,齐天宇突然扔下舒锦歌就走了,舒锦歌站在原地,愣是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错了吗?她没错啊,她只是心急,为什么齐天宇要这样气势汹汹的职责她?然后还气恼的离开了?招呼都不打? 这算什么? 舒锦歌也生气了,齐天宇离开她也没有去找,只是让游戏编程人员继续观察游戏,而她自己则是回去了屋子睡觉。 游戏中依靠着营养液存活,所以,现在舒锦歌齐氏是很累的。 营养液只能供应身体的周转,却无法阻止大脑的运行,舒锦歌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去想,只想要睡觉。 然而,等她睡着之后,床边便多了一个人影。 齐天宇皱着眉盯着床上酣睡的人一直到傍晚时分,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才悄悄离开,全程谁都没有发现。 舒锦歌是在一阵孩子的吵闹声中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睛便看见等等和轻轻站在床边,小心的盯着她,见她醒过来就全都爬上床,一边一个抱着她。 轻轻眼圈都红了:“妈咪你真的好辛苦,怎么总是生病?是不是吃得不好?爸爸总欺负你?” 等等也说道:“妈咪,你不要再生病了好不好?我看见爹地看着你你哭。” 舒锦歌的心颤了颤,笑着揉揉两个孩子的脑袋说道:“以后妈咪都不会再生病了,等妈咪这一次好了,带你们出去玩好吗?” 轻轻立刻高兴的大笑:“好诶,妈咪说好了,你可要好好的养身体,我们一起去迪尼斯,我们班的小朋友好多都去过,轻轻都还没有去过呢。” 舒锦歌看着轻轻天真向往的小脸,笑笑,说道:“好啊,等妈咪好了咱们一起去。” 等等听了鄙夷道:“迪尼斯有什么好玩的?都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 轻轻立刻叉腰反驳:“说的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似的,等等装大人,等等装大人。” 等等死死的盯着轻轻半天,也叉着腰傲娇的说道:“好男不跟女斗,我是哥哥,我让着你。” 轻轻顿时朝着等等挤眉弄眼伸舌头:“略略略!你是说不过我才说让着我的,哥哥说谎。” 舒锦歌看着这两个孩子,轻轻头上的朝天辫已经没有了,现在短短的荷叶头,头发黑又亮的,比以前黄色的头发要好上许多。 而等等,早已经不是秃头了,不过也不长,算是寸头,此时他穿着幼儿园的制服,满脸严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老头。 两兄妹斗嘴,让舒锦歌的心情都好上了许多,也暂时忘记了齐天宇突然生气的事情,她自然的张嘴就问道:“天宇呢?” 跟着两个小家伙进来的小言奶奶听了摇摇头说道:“从早上先生离开就没有见过他了。” 舒锦歌一愣,这才想起来齐天宇是和自己生气了之后就走了,而她到现在还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为什么说走就走。 “是吗?那晚饭做好了吗?奶奶,我饿了。” 小言奶奶赶紧说:“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和先生呢。” 舒锦歌听了就有些不自在,赌气说道:“等他做什么?咱们先吃吧,孩子都饿了。” 说着,舒锦歌起身,领着两个孩子率先下楼。 齐天宇还是没有在楼下,舒锦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嘴上却笑着说道:“哇哦!奶奶做的糖醋排骨诶,是妈咪的最爱。” 轻轻不甘示弱的做到椅子边上指着一盘什锦说道:“这个是我爱吃的玉米,不给哥哥吃。” 不喜欢吃甜食的等等撅撅嘴说道:“我才不像小女生呢,这里可是有我喜欢吃的红烧鱼。” 舒锦歌笑着给两个笑的盛饭,然后看着小言奶奶问道:“奶奶你也来吃,对了,小言怎么没在家?” 小言奶奶坐过来笑着说道:“小言和玉秘书出去了,据说要去见对方的家长。” 舒锦歌一愣,笑道:“是啊,她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小言奶奶听了摇摇头:“不知道呢,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敢奢望人家玉秘书他们家看上?我就怕小言会吃亏啊。” 舒锦歌听了笑道:“奶奶你多虑了,小言是我的妹妹,谁敢说她家世不好?就算是曾经住过贫民窟又怎么样?那也是因为我没有发现罢了,现在我接你们回家,谁敢说你们是贫民?” 舒锦歌说完又说道:“再说,贫民又怎么样?不都是人么?人哪里有高低贵贱之分?肯努力生活的人就是好样的。” 小言奶奶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吃过饭之后也是担忧的看着门口。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小言也没有回来,小言奶奶不由有些着急,舒锦歌也疑惑起来。 玉一鸣不是不知深浅的人,他一定会早一些送小言回家,可是这么晚了都没回来,这两人去了哪里?还是说,他们出事了? 罗氏倒台了,还有谁看他们不顺眼? 舒锦歌也有点着急,她下意识的想到了齐天宇,可是想到齐天宇和她生气,她顿时放下了去找对方帮忙的打算。 正想着要怎么去找小言,电话响了。 “喂,请问哪位?” 是一个陌生号码,舒锦歌不确定对方是谁。 “舒锦歌是吗?你妹妹舒小言现在在我的手里,现在你准备两千万现金给我送到市郊外的废弃铁工厂,不然,我可会杀了她的。” 声音带着点熟悉感,舒锦歌一时没听出来是谁,不过下一刻,她就听见电话里面有舒小言的喊声。 “吴越,你个混蛋,疯子,白眼狼。” 啪,似乎是小言挨打了,声音消失了,随后电话里又说道:“听见了吗?我可不是骗你。” 舒锦歌淡定的说道:“吴越,你居然还会做这种事,真不怕自己的脑袋搬家?” 吴越听了顿时吼道:“少他妈的给老子废话,老子蹲大狱的时候你们在哪?在逍遥?不弄点钱真他么的对不起老子在牢里受的那些委屈。” 说完,他恶狠狠的说道:“老子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吴越了,舒锦歌,我告诉你,对付不了你,老子可以杀了舒小言,哈哈,还是先奸后杀的那种,这小妞真是越来越有味儿了。” 说完,电话啪的一下挂断,舒锦歌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小言奶奶见状问道:“吴越怎么来电话了?是不是小言在他的手里?这下可完了,这个吴越可就是个畜生啊!” 舒锦歌见小言奶奶有些惊慌,赶紧安慰道:“奶奶,你先别着急,玉一鸣和小言一起的,现在先看看他到底在哪里,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扔下小言一个人的。” 第378章 现代篇 危情 说完,舒锦歌电话就打给了玉一鸣,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树精呃得向你便沉重起来,她放下电话,斟酌了一下又给警察局去了电话。 随后,她得知,吴越真的已经逃狱离开了监狱,现在正在追捕之中,她又问了钱进,得知对方还在狱中。 想了一下,舒锦歌还是给齐天宇打了电话,可是齐天宇的电话也没人接,舒锦歌心头有些难受,只能放下电话。 她看向小言奶奶说道:“奶奶,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接小言回来,这件事,齐天宇若是回来了你就告诉他,不回来你也放心,我一定会把小言安全的带回来的。” 说完,舒锦歌便离开了家,她先去了银行,然后又找了一个可靠的保人之后,顺利的从银行中取出了百万现金,然后又去了商场,买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忙完这一切,电话响了。 “喂。” “舒锦歌,钱准备好了吗?不然,我可真要对这臭丫头不利了。” 舒锦歌淡定的说道:“你放心,都准备好了,只是因为你要的钱财太多,银行这边根本就无处下手,不如你先去办一张银行卡,我直接给你转账。” 那边顿时吼道:“呸!你当我是傻瓜吗?我钥匙办了银行卡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少跟我玩花样,你告诉我你取了多少钱。” “一百万,再多今天已经取不出来了,你若是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把我的银行卡给你,只要你别动小言,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边似乎在衡量思考,没有说话,而舒锦歌已经开启了电话追踪的按键,然后开着车朝着追踪到的地点急驰而去。 齐天宇这几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他想要对舒锦歌好,弥补他曾经忽略过的感情,可是,舒锦歌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让他觉得自己抓不住,摸不着,总是要跟在她的身后远远的追逐。 所以,他一气之下可舒锦歌发了脾气,随后便离开了家里。 不过后来他还是回去了,只是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去了地下室,看着关在地下室的文致远,然后坐在一边喝闷酒。 文致远此时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样子了,他衣衫破烂,浑身的青肿还没有消退,看齐天宇突然出现,心头也是惊讶。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以来,齐天宇几乎天天都会出现,每天都会揍他一顿,让他的伤口永远也没有好的机会。 可就在三天前,齐天宇没来,一直到今天。 “怎么?还没大狗吗?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怎么离开游戏的,你就守着她的遗体,过一辈子吧。” 齐天宇懒得理他,抓起旁边的啤酒就开始喝,不过喝了一罐之后,他微微皱眉,看向文致远冷笑道:“这几天的滋味如何?味道不错,看来和你的身份挺匹配的。” 文致远当即绿了脸,眸间带着蚀骨的阴寒。 这些天以来,他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里放了水和食物,不至于让他饿死,可是方便却也解决在了这里,他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一步。 连续一个多月,就算是他尽量少吃不吃,可以就造下了不少的垃圾,而他就置身在垃圾中,浑身酸臭,惨不忍睹。 “齐天宇,有种你就杀了我。” 这种侮辱,他真的是受够了。 齐天宇嗤笑,端着啤酒走到他的面前,又皱眉后退了好几步,笑道:“难得我还能在这种气味下和你畅饮,你真的不领情? 呵呵,也好,这几日我就陪陪你,让你死的心甘情愿一点,最后,还要告诉你,小锦醒了,你那所谓的天衣无缝的游戏被彻底关闭了,以前进去的人,再也出不来,以后想要进去的人再也进不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以后的人生,绝对要比你好得多。” 文致远一愣,摇头说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救你是游戏中的高手?小锦可以在i一无所察觉的时候就将病毒重新设定成为自己的东西,你觉得自己真的很行?” 文致远听了反驳:“我知道小锦厉害,可就算是她自己也无法打开那些游戏编码,一不小心就会将游戏崩坏,她根本就出不来的。” 齐天宇点头:“是,确实是如此,小锦是真的被困在那里很久的瞒不过也多亏了你送去的一个帮手,让小锦安然无恙的从里面出来了。” 齐天宇说着,看向文致远,在对方惊讶的时候说道:“齐敏是游戏中的高手,真可惜你跟她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文致远顿时目光一缩:“是她帮着小锦离开的?这怎么可能?她恨小锦才对,怎么可能帮着她离开?”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可能。文致远,你就输在这里,你不该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身上的,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齐敏并不是爱我,她只是因为抑郁症缺少安全感,如今,她进入游戏,找到了她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安全感,她又为什么要去祸害小锦呢? 而从始至终,不想要小锦好过的只有你一个人,文致远,你说你爱着小锦,可是你却变着法的让小锦痛苦,害她在乎的人,你觉得你这是爱吗? 你不爱她,你只是觉得你不应该不如我,我们都是最底层的人,凭什么我齐天宇这么幸运的被小锦的父母收养,是不是?” 文致远没说话,只是那带着怨恨的赤红双目已经出卖了他。 齐天宇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就是在妒忌,妒忌的发狂。 齐天宇冷哼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罐直接仍在地上,嘲讽的说道:“确实,我就是要比你幸运的多,因为我在最无助的时候遇上了我生命中的天使。 她用她那双稚嫩的小手把我从泥潭中拉了出来,我觉得我是真的很爱她的,我可以用我这一双手,为她创造她所需要的一切。 可是后来,我却丢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消失了,在我的人生中消失了,文致远,你能感受到那种绝望的感觉吗?” 齐天宇冷笑,他看向文致远,手中已经拿起了尖刀。刀锋带着银光,他继续看向文致远,在对方同空间捕捉到一丝恐惧之后,他才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我去寻找,我找了很久,终于又把她找了回来,我以为我的幸福再一次来到了。 可是我还是错了,我发现我不了解她,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了解过她,她的一意孤行,她的蕙质兰心,她的一切一切我似乎都跟不上。” 就这样,齐天宇絮絮叨叨的和稳致远说这话,从他和舒锦歌相遇,一直说到了现在,他手中的刀始终都没有放下,文致远的眼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 齐天宇也是个变态,他真的无法想像,如果下一刻,齐天宇真的在自己身上捅两个窟窿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猛地,他害怕了,他想要求饶,可是在看着齐天宇仍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一切的时候,他怂了,依旧没敢出声,就怕让对方清醒过来,直接了结了自己。 一整天,齐天宇都在这里和文致远做伴,一以至于舒锦歌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齐天宇喝多了,正在沉沉睡着,文致远看着那发光的电话,心里头暗暗的嘲讽,最终,什么都没说,也开始闭目养神。 只是心里头还横着齐天宇手中的那把水果刀。 而此时,舒锦歌已经开着车疾驰在道路上,接近了吴越绑架小言的地方。 而吴越也说了让舒锦歌将钱放在哪里。 舒锦歌面上答应着,却是停下车像是穿越无人区一样快速的靠近目的地。 只是,等她到达目的地的看见小言的时候,她猛地惊呆了。 小言,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被掉在一个废弃的熔炉上边,一根绳子握在吴越的手中,而小言的下放,是已经灼烧的木炭,只要是吴越松手,小言就会点进去。 舒锦歌的顿时红了眼,看向吴越,喉间挤出一句话。 “吴越,你当真是畜生不如。” 小言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甚至是有一块地方已经被片下去一块皮肉,血淋淋的。 小言已经接近眩晕,她听到了舒锦歌的声音和低吼,她想要笑,可是笑不出来,她想说话,可是只能从喉间发出嘶哑的呻,吟。 而吴越则是拿着生子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怎么样?看到了我的杰作了吗?不过幸好你来得早,不然,啧啧,她身体的滋味我真的想要尝一尝呢。” 说着,吴越甚至是变态的舔了舔嘴唇,满口的黄牙顿时暴漏出来,恶心至极。 舒锦歌满眼戾气:“钱给你带来了,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一百万,如果你不去赌,足够你活着一辈子了,放了小言,你还有一条活路。” 吴越听了,三角眼一挑,冷笑道:“嘿嘿,活路?从老子进入监狱,老子就没有活路了,舒锦歌,是你害了老子,老子今天要是没玩够,舒小言就得给老子陪葬。” 第379章 现代篇 分离 “你到底想要什么?” 舒锦歌定了定神,眼睛死死的盯着舒小言,只要吴越此时松手,舒小言势必就会掉落进那个熔炉中,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就毁了。 这里不是游戏,她只是一介凡人,怎么样才能把小言毫发无伤的带过来,这是很艰难的事情。 吴越此时似乎很高兴,他舔着嘴唇说道:“舒锦歌,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很美吗?那你现在在我的面前脱衣服吧,老子要欣赏一下大美人的身材,你说怎么样?” 舒小言猛地瞪眼,朝着舒锦歌嘶吼道:“不,姐,走,报警,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要看着你受辱。” 舒锦歌抿嘴,盯着吴越,眼中带上了更多的戾气。 吴越被盯的有些发冷,他恶狠狠的看着舒锦歌,手一松,舒小言就掉下去一寸,他冷呵呵道:“怎么?舒锦歌,你还想要往前走?是想要看着这个小贱人直接死?” 舒锦歌抿嘴,说道:“吴越,你要知道,你提出要求的人是谁?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之后,齐氏会放过你吗?我会放过你吗?” 吴越听了突然狂笑,随后他不在意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齐氏的人吗?那又怎么样?老子活够了,你知道老子在监狱里是怎么过的吗? 骂了个把子的,那里面管着的都不是人,要不是你,老子怎么可能进去?现在不跟老子说你不会放过我,那你当初怎么不放过老子? 现在就想要自己舒坦,你就说你做不做吧?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先送舒小言下去,然后再和你好好玩。” 说着,他的手又是一松,舒锦歌的心紧了紧,立刻吼道:“别松手,我脱。” 看着舒锦歌铁青着的脸,吴越莫名的兴奋,自从入狱之后,他就被人践踏,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长得很美的女人。 他发过誓,一定要报仇,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他要看着这女人的自尊被自己踩在脚下。 兴奋的吴越将拴着舒小言的绳索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就在舒锦歌的面前退下了裤子,满眼兴奋的看着舒锦歌。 舒锦歌沉默着看着吴越,双眼中的戾气可以杀死一头牛。 而舒小言只能挂在上面无声的哭泣。 不要...不要啊...姐姐,不可以这样子的。 舒锦歌面色不变,处变不惊的一点点将外套脱掉,眼神示意舒小言不要惊慌,而她则是静静的看着吴越,双眼戾气横生。 而吴越看见舒锦歌当真开始脱衣服了,顿时眼睛发亮,一错不错的看着,而舒锦歌突然朝着吴越一笑,顿时让他浑身发软,口干舌燥。 她微微一笑,嫣红的唇畔带着嗜血的光泽,双腿微微蹲下了一下,似乎是真的要退去长裤。 而此时的吴越双眼发直,根本就已经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只是此时,他却忽略了,舒锦歌的动作。 只见舒锦歌突然往前一窜,刷刷刷几下子就窜到了吴越的身边,一拳砸在了吴越的鼻梁上,吴越瞬间倒在地上,被舒锦歌压在身下。 又是一拳砸了下去,舒锦歌冷眼看着吴越冷笑:“怎么?想要看我?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看的?” 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代价。 就在吴越被打的眼冒金星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一痛,顿时失声嚎叫,而舒锦歌,早已经解开了舒小言的绳索,绑在了自己的腰上扔掉了手中的刀片。 看着躺在地上,浑身鲜血低嚎的吴越,舒锦歌冷笑:“废了你,到是为民除害了”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舒锦歌不知道这是谁叫来的警察,可是此时,不该是警察来的时候,因为,小言还被赤身裸体的吊着的,被人看见,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舒锦歌一边快速的靠近熔炉,一边将多余的绳子缠在了自己的身上,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大衣外套,开始往上爬。 终于将舒小言弄下来包裹在衣服里的那一刻,惊诧闯了进来,而在警察里面,赫然是齐天宇。 舒锦歌冷漠的看了一眼齐天宇,抱起小言就冲出了人群,将舒小言放在自己的车上绝尘而去。 齐天宇抿着嘴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心里头把自己怨恨的要死。 他回头看向已经被扶起来的吴越,再看看他浑身上下的鲜血,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做了吧,留着也是祸害。” 说完,他转身而去,开车追上了那辆红色的跑车。 医院里面,舒小言的病情已经稳定,舒锦歌顿时松了一口气。 医生已经检查过,舒小言的身上并没有性侵的痕迹,只是身上的皮肤被多处残暴的切割,少了很多的皮肉,失血过多,现在整个人都被放置在无菌舱中,没法出来。 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只要身体还是好好的,就是对舒小言最大的好了。 只是,这件事从始至终,玉一鸣都没有出现,甚至是一个电话都没有,舒锦歌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出于关机状态。 而出现在舒锦歌眼前的齐天宇则彻底被舒锦歌忽略。 她心里实在不好受,自然不想要看见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整整一个星期,舒小言终于从无菌舱中出来了,舒锦歌的心才落了地,看着她浑身上下的结痂,舒锦歌笑笑,看着舒小言说道:“没事了就好了,以后我们会更好。” 舒小言点点头,整个人比以往落寞了很多,舒锦歌叹了一口气,双手抱住她说道:“小言,你记住,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过下去,你是舒家的孩子,绝对没有过不去的坎。” 舒小言的眼睛湿润了,她看着舒锦歌拼命的点头,泪水也像是不要钱似的猛地往下落。 好久,舒小言才擦擦眼泪笑着说道:“你放心,姐,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奶奶,还有你,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舒锦歌点点头:“这就好,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的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去想,等你好了,我就带着你和奶奶去国外见妈妈。” 舒小言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而对于玉一鸣的事情,舒锦歌只字没问。 而在舒小言出院的前一天,她终于将那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舒锦歌。 那天,舒小言在玉一鸣的带领下去见了玉一鸣的父母,他的父母看起来很严肃,对她也很是不满意,她知道,是因为她的贫民身份。 就算是现在她挂上了舒锦歌的表妹的身份,可仍旧无法摆脱她就是一个贫民,一个肮脏地方长大的女人。 所以,在吃饭到一半的时候,两个老人借故出去,顺便把玉一鸣叫出去了,之后,三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在包房里面傻傻的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服务员说对方已经结清了饭钱然后离开了的事实。 那个时候,舒小言没有哭,因为不管如何,她都得活下去,她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多年疼爱她的奶奶,还有对她照顾有加的姐姐。 可是,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在酒店的巷子口,她就被迷倒了,等她醒过来就是被拔光了衣服,绑着在吴越的面前。 吴越甚至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姘头的父母做的,就是告诉她她是多么的低贱,她们,是想要彻底毁了她。 舒锦歌默默的听着,舒小言就默默的说着,仿佛这件事只是两个人说着的另一个人的故事,只是只有两人清楚,她们的双手始终交握在一起,汗水打湿了两个人的双手,却终究紧紧的握在一起。 舒锦歌用这样的方式给这舒小言无声的安慰。 出院当天,舒锦歌和舒小言终于见到了玉一鸣,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头发凌乱,浑身脏乱,疲惫的眼神看起来是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了。 他的眼睛就盯着舒小言,可是从始至终,舒小言都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舒小言记得舒锦歌说过的话,她姓舒,是舒家的女儿,她有个姐姐,是齐氏的千金,她还有个姑姑,是齐氏集团总裁的夫人。 她虽然长在贫民窟,可是她的身份是现在所有世家小姐都比不了的,她不是顽石,她是璞玉,任谁都不能糟蹋。 所以,她昂首从玉一鸣的身边走过,径直上了舒锦歌的红色跑车,随后的第二天,舒锦歌带着舒小言和小言奶奶和两个孩子去了国外。 齐天宇甚至是还没有缓过神来,舒锦歌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无法想像,她就那样走了,没有任何的预兆,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是没有留下任何的字迹,就走了。 他疯了,想要立刻追到国外去,可是到了机场之后却突然发现,他的所有签证都被禁制了,他被软禁在a市,而这样的结果,唯有舒锦歌的父亲做得到。 齐天宇被抛下了,他明白过来这一点之后,突然就哭了,一个大男人,就站在机场的售票台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任谁都无法忽视。 第380章 现代篇 想念 随后,他回去了,将在地下室的文致远放了出去,随后,请了一个保姆照看齐小蝶,然后就开始正常的在齐氏上班。 玉一鸣被开除了,他的父母因为射线和危险人物进行非法绑架交易关进了拘留所,而玉一鸣的父亲,作为机关人员,也无法幸免。 齐天宇知道,这一切,都是齐氏总裁的手笔,而始作俑者,是舒锦歌。 他听见这些消息的时候是笑容满面的,他心里那个张扬的小老虎并没有失去任何的锐利,依旧张扬,肆无忌惮。 只是,这些事情的背后,已经没有他了。 心头带着落寞,齐天宇开始将心神都放在了齐氏上。 舒锦歌没有对齐氏做什么,依旧继续运行,他曾经试图联系过集团,却没有和自己的老丈人联系上,只是秘书接下的电话,只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依旧如初。 齐天宇不知道这到底是舒锦歌的意思还是老丈人的意思,可是他必须坐下去。 只有继续下去,才能有机会再见到舒锦歌。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中,他的生活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除了小洋楼里面只剩下了齐小蝶一个孩子。 齐小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本来还很好的家里怎么就突然又剩下了她自己。 她很害怕,每一次看到齐天宇回来都欲言又止,她不敢问,她怕问道的结果会和她曾经的父母一样。 一直到三四天之后,舒锦歌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才一颗心落了地。 舒锦歌告诉她她只是暂时离开,因为小姑姑生病了,需要去国外治疗,因为揍得匆忙,她又在上学,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这下子齐小蝶放心了,所以时不时的会和舒锦歌通电话,而这件事她没有告诉齐天宇,因为舒锦歌不让,她敏感的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能参与。 而齐小蝶和舒锦歌打电话的事情齐天宇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甚至是在齐小蝶的手机上撞了窃听器,就为了听见那久违的声音。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是这样度过的,靠着这唯一来之不易的声音,守着他自己,寂寥的过日子,寂寥的等待她的回归。 一年之后,当舒锦歌再一次踏入a市的土地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感慨,双手一边领着一个小宝贝,她看着身边的舒小言说道:“想念这里吗?” 舒小言踩着高跟鞋,站在舒锦歌的前面,放眼看向前方,微微一笑,朗声道:“想念的吧!毕竟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也许,奶奶会更想念这里。” 说着,舒小言的眸光暗了暗,舒锦歌也有些失落,她摇头叹道:“没关系,咱们带她回来了,小言,你说过,回来了,重新开始,你会好好的对吧?” 舒小言点头:“姐,你放心,我没忘记你和姑姑说过的话,我会好好的,比从前都要好,现在的舒小言,仍旧是从前那个舒小言,没有人可以瞧不起我。” 舒锦歌一笑,身边的等等沉稳的说道:“两个女人磨磨唧唧的,就不能快一点赶路吗?轻轻已经困得不行了。” 轻轻打着哈欠,听了哥哥的话还是强撑着说道:“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这一年的时间里,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也懂事了很多。 对于当初自己的母亲突然就带着他们去了国外的外公家里,他们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轻轻还回去询问,只是后来,似乎也在等等的告知下明白了一些,爹地和妈咪这是闹矛盾了。 虽然不知道爹地到底做了什么,让妈咪这样突然就离开,可是等等明白,如果不是真的触动了妈咪的怒火,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一定是爹地做了对不起妈咪的事情。 等等比之前更加的沉稳了,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有着不同于正常小孩的成熟和稳重。 舒锦歌听了等等的话顿时笑道:“是啊,赶紧走吧,咱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众人还是回到了曾经居住的小洋楼,并没有住什么宾馆酒店。 在舒锦歌的心里,这里是她的家,没必要躲躲闪闪的,而且,齐小蝶还在家里等着他们。 齐小蝶的内心很激动,今天是姑姑回来的日子,她都等了一年了,今天特地和学校说了一下不去寄宿,就在家里等着姑姑呢。 不过,今天,姑父居然也没有走,一直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报纸,眼睛却盯着门口,一眨不眨的出神。 这一年里,齐小蝶对齐天宇的印象齐氏还很好的,毕竟这个家里除了拿了偶尔会过来的临时阿姨外,只有她和齐天宇在家。 而她被齐天宇送去了学校寄宿,说是他是男人,怕有心人会说她的坏话。 她知道齐天宇这是考虑的周到,而且每星期她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找个临时阿姨过来收拾屋子,而他则是亲手给她做爱吃的东西。 说句实在的,齐小蝶觉得,姑父这一年,真的是变了很多。 门锁终于开了,齐小蝶就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紧紧的盯着门口,而齐天宇则是坐在沙发上,看似悠闲,实则很紧张,他的腿都抽筋了。 她就要回来了吗?真的回来了吗?这里的钥匙,只有她有,开门的绝对会是她,一定会是她的对吗? 舒锦歌开门进来的时候就对上了齐天宇紧迫的眼神,她略微有些激动,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一年中,和父亲在一起,她也学会了不行于色。 齐天宇就那样看着她,她怀里还抱着已经沉睡过去的轻轻,他忽的起身,上去就将轻轻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上楼,半句话都没有说。 舒锦歌看了一眼,然后叹息一声回头看了看等等说道:“你也去楼上,把自己和轻轻的东西摆放好,等一会妈妈叫你们下来吃饭。” 等等点头,拖着自己和轻轻的行李箱很自如的往里走,走了几步停下来朝着楼上的齐小蝶喊道:“姐,你干嘛不下来帮我一下?” 齐小蝶还在纠结怎么说话,见这个弟弟居然直接招呼自己,她顿时喜笑颜开,噌噌噌的跑下楼来,朝着舒锦歌傻笑。 舒锦歌笑笑,说道:“你帮他一下吧!咱们晚上有的是时间叙旧。” 齐小蝶欢快的点头,然后就将等等手上的两个行李箱全都拿在自己的手上说道:“你背着自己的包包,我来帮你提着这个。” 等等点头,将行李箱上面属于他和轻轻的两个小包背在身上,还说道:“有个姐姐真好。” 齐小蝶顿时笑眯眯起来,心情更愉悦了。 舒小言将行李箱全都拖了进来,见只剩下舒锦歌一个人,不由看了看里面说道:“姐夫他?” 舒锦歌笑笑说道:“抱着轻轻进去了,咱们收拾咱们的吧!” 舒小言点头,当初舒锦歌不言不语的就带着她们去了国外,没有和齐天宇说一声,她知道有一部分是因为齐天宇没有及时的赶过去救她。 她和舒锦歌也说过,这和齐天宇没什么关系,可是舒锦歌只是笑笑,说不是因为这个,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夫妻的事情,只有当事人能弄明白,就像是她和玉一鸣。 曾经的电话号码已经全部换掉了,只是没有报废,她在回来的前一天将电话开机发现了无数的未接来电以及短消息,都是来自一个电话号码。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以那样的方式说了再见,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舒锦歌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将自己的衣服放在曾经的地方。 看着一点都没变的家里,她多了许多感慨。 当初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并且斩断一切的通讯的时候,她是曾经有过犹豫的,可是最后,她还是做了。 虽然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舒小言当初的事情,可大部分,还是因为他们两个本身。 两个人,都犹如刀锋一样尖锐,没办法相辅相成,便只能各奔东西。 东西还没有收拾完,们被打开了,舒锦歌没有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那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是她曾经的依赖。 “轻轻和等等怎么样?等等休息了吗?” 齐天宇走进来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舒锦歌说道:“小蝶在帮他们收拾房间,轻轻还在睡,大概还要睡一会,等等也躺下来,不休息一下,时差倒不过来。” 舒锦歌点点头:“睡了就好,我还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就睡下呢。” 等等有洁癖,也有强迫症,如果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进入休息状态的。 舒锦歌说完,齐天宇说道:“是小蝶帮着他收拾完了东西他才躺下去的,小蝶在一边守着,他们三哥感情很好。” 舒锦歌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齐天宇也没什么话说了,好半天才说道:“这一年,你...好吗?” 舒锦歌一顿,又继续,一边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和爸爸学道了很多的东西,那边好玩的也比这边多,等等和轻轻还没有玩够,要不是要让奶奶回归故里和爷爷合葬,我们兴许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第381章 现代篇 后患 也许,真的就几年之内都不会回来的。 当然,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如果说出来,齐天宇会有什么反映?失落?还是愤怒?舒锦歌没继续向辖区,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不想要齐天宇太过伤心的。 她们都太爱对方了,不想要对方有任何的难过和伤痛。 齐天宇张张嘴,半天才说道:“我......” 只是这一个我字,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想要说我很想你,想要说这一年中没有冷的陪伴,这里不像是家了,可是,千言万语,都在舒锦歌的不为所动下,化成了无言。 齐天宇揉了揉眉心,霍的一下站起身看门走了出去。 “我出去走走。” 齐天宇下口去了,舒锦歌这才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她捂着胸口,眼角突然就垂泪了。 离开的时候她没哭,可是回来她却哭了。 在哭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明明错的不是她,为什么看到他那痛苦的样子,她还会心疼? 做晚饭的时候,齐天宇回来了,并且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径直进去了厨房,就在舒锦歌惊讶的时候,齐天宇已经抄了两个菜端出来了。 齐小蝶看了解释道:“每一次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姑父都会亲自做饭。” 舒锦歌点点头,没说话,而舒小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给姐夫打打下手。 不过没一会,舒锦歌就坐不住了,让舒小言看好孩子们,她就进去了厨房。 舒小言面上义正言辞的点头,内心却是在偷笑,看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舒锦歌失笑,随后摸摸脸,红了吗?她的脸皮似乎没有以前厚了。 “需要我帮忙吗?” 舒锦歌的声音险些让齐天宇手以哆嗦,他摇头说道:“不用了,你去看着孩子们就好。” 舒锦歌没出去,而是在厨房里转了转,拿了碗筷,一次次的从齐天宇的身边路过,眼角总是看着他。 那双手,还是那么的修长有力,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做饭?要知道,曾经的他是拧死都不会进去厨房一步的。 而那张脸,因为认真的坐着一件事情,显得更加有魅力,不知道这张脸,是不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又迷惑了什么女人,想要为他付出一切。 想了想,舒锦歌突然觉得自己没事闲的。 她瞎想什么呢! 菜全部炒好之后,齐天宇很自然的坐在了舒锦歌身边的空位上,还殷勤的为舒锦歌和孩子们加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这件事情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搞的舒锦歌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齐天宇到底又怎么了。 她几次欲言又止,却终究被齐天宇那温柔的能腻死人的笑容给怼了回去,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一顿饭吃的她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是喜是忧,她想要拒绝,可齐天宇没给她拒绝的权利,甚至是吃完饭之后,齐天宇主动的收拾起碗筷来了,并且全都处理干净。 这些事情,他仿佛做过无数次了熟悉的很。 舒锦歌就看着他来回的穿梭在饭桌和厨房只见,不时的听见厨房里面传来的水声,莫名的就不舒服了。 这一年,难道他都是这样做的? 她还记得,她在玩游戏之前,曾经让他回家吃饭都是一种奢望,游戏之后,事情很多,也没有在一起吃过几顿饭,而今,他却可以亲自洗手作羹汤,亲自洗碗洗筷子了。 他变了吗? 舒小言早就悄咪咪的和齐小蝶带着等等和轻轻上楼去了,给这对一年多没见的夫妻一些空间。 齐天宇收拾完一切,看见舒锦歌还坐在原处看着他,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去休息?倒时差是很难过的,赶紧去休息。” 一句话就像是重复了无数遍,让舒锦歌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齐天宇对着空气说着这样的恶化,无数次的诉说,无数次的失落。 莫名的,舒锦歌心头那点怨气就消失了,她垂下头说道:“不算太累,想和你说说话。” 齐天宇又是一愣,不过他很快的回过神来,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坐在了舒锦歌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舒锦歌楞了一下,不由失笑:“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想小孩子一样。” 齐天宇很直白的说道:“听你说话啊。” 你可知道,曾经的一年中,想要听见你的声音都是一种奢望,如今,能这样和你相对而立,听你说话,我已经觉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舒锦歌呆愣了一下,随后叹道:“齐天宇,你不必如此的。” 齐天宇立刻说道:“我们是夫妻,这都是应该的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而她听的莫名的心疼,又莫名的自责起来。 她说道:“齐天宇,你这样不累吗?” 他很坚定的说道:“我不累,我唯一累的时候是你走的那几个月,我突然发现,我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舒锦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本就不是能提起话题的人,从游戏中走出来,她的性格又变得狠戾乖张,实在是不适应此时齐天宇的平淡温情。 这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他在一点点的降低舒锦歌心头的防范,软化她心头的刺。 “可是,齐天宇,我会觉得累。” 舒锦歌看着齐天宇,对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嘴上却说道:“所以,你可以在原地等我,我会一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他在努力,真的在努力,他知道他身上也有刺,他得用尽一切的力量把自己身上的刺抹平,然后再去软化对方的刺,两个人相拥的时候才不会伤痕累累。 舒锦歌沉默了,这样的齐天宇,是她始料未及的,也是让她彷徨有无错的。 如果,在她刚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从前那种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的强横手段的话,她绝对会直接和对方干起来,然后分开各过各的。 可是,此时,舒锦歌感受到的不是尖锐的刺,而是柔软,这样的柔软,是她躲不开,也舍不掉的。 齐天宇靠近舒锦歌,伸手覆在了她的头发上,温柔的拂过随后放下手,恋恋不舍的说道:“小锦,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我也知道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出现,我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你就在原地看着,我一定会走向你的。” 舒锦歌摇摇头,认真的看向齐天宇说道:“天宇,你知道我并不只是因为那件事情,你应该明白,文致远的游戏确实是改变了我们不是么?” 齐天宇忽的一顿,垂下头去,声音中带着忐忑不安和委屈。 “所以呢?小锦,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不,我爱你,依旧如从前一样爱的发狂,爱的天崩地裂,爱的死去活来,可是我真的累了,我觉得这样的爱让我越来越狂躁。” 舒锦歌揉着脑袋说道:“我差一点真的杀了吴越,你知道吗?当我手染鲜血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那是一种凌驾于任何东西之上的感觉,兴奋,怀念。 天宇,我变了,不再是以前你喜欢的那个温柔的小公主了,我是一个狠戾乖张的人,我忍不下任何对我出言不逊甚至是我的爱人身边有任何的女性朋友。 天宇,我病了,很严重,这是神经上的,是游戏的刺激,让我的神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下不来的,我觉得我甚至是可以为了你去杀人放火。 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下一次遇到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一定会出手,天宇,你能忍心看着我杀人吗? 或许,你也有过这种感觉的对吧?天宇,那个游戏就是一个最大的病毒,它还活着,在一点点的蚕食着我们的神经和大脑。” 齐天宇听了看着舒锦歌,一错不错的,他问道:“可是这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你杀人又如何?我也想要杀人,我甚至是已经拿起了水果刀想要将文致远的大动脉割断。 我知道游戏肯定是出了问题,我也知道我自己出了问题,我逃避过,可是我逃避了之后却根本就没有改变什么,却反而差一点失去了你。 小锦,你不能逃避,就算是逃避,我们只见除了失去我们的感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所以,我们得一起面对。” 舒锦歌茫然的看着齐天宇,便见齐天宇开始说着一年前的事情,她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并发症期间,他跑去了地下室,想要一刀弄死文致远,可最后他控制住了,只是用究竟麻醉自己,可恰恰是因为酒精,让他失去了她最后一个眼神。 这是他的痛。 最后,当齐天宇闭上嘴看着她,眼里全都是歉意和悔意的时候,舒锦歌的心柔软了。 她说:“齐天宇,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呢?” 齐天宇摇头:“我和你大吼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出问题了,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比以前还要拐杖把暴虐,我甚至是不希望你逃离我的手掌心,不想要看到你出现一丝一毫的事情,我总想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亲眼看着你永远。” 第382章 现代篇 求原谅 一个游戏,不但改变了她,也改变了他。 齐天宇看着舒锦歌,双眼中带着哀伤,还有难过,更多的却是疯狂的占有。 此时此刻,他更想的是直接将舒锦歌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们都需要冷静,努力将游戏中的身份抛开。 他说道:“小锦,我甚至是妒忌我自己,游戏中的我,怎么可以得到你那么多的爱,我觉得我很失败,就算是你此时在我的眼前,我仍旧不敢相信,你爱着的是我,还是他。” 对于和游戏中的自己吃醋这件事情,齐天宇是真的自相矛盾的。 他确确实实的拥有了那一份记忆,也明白,那就是自己,可是,终究,因为游戏的分化,他就像精神病分裂症一样,将自己彻底的分裂成了两个人,因此,吃醋是难免的。 舒锦歌看着齐天宇,眼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悲哀之色。 确实,她们都忽略了游戏给他们带来的后遗症。 舒锦歌还是那个舒锦歌,可却不是曾经那个只爱着齐天宇,做梦都希望和齐天宇整天你在一起的甜美小女人。 她是舒锦歌,却是可以撑得起一个江山的舒锦歌,也是一个可为了丈夫权谋天下的舒锦歌,更是一个可以和丈夫并肩作战所向披靡的舒锦歌。 所以,她变了,齐天宇也变了,从前他想不起游戏中的曾经,也许还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不会去纠结这些,就算是心里有疙瘩,也绝不会发泄出来。 可是如今,却终究无法避免。 舒锦歌眼角带着泪,说道:“可是你能告诉我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吗?天宇,我很累,真的很累,我甚至是在想如果我没有进入过那个游戏,我们现在会是怎样的结局。 也许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任何的交集,除了孩子,我们一无所有,可是我却觉得我不后悔我曾经进入过游戏,得到过你炙热的爱。 天宇,我不等你的,我真的不等你的,所以,你别让我等,我们就这样,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是谁?好吗?” 舒锦歌捧住齐天宇的脸,他们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齐天宇突然抱着舒锦歌的头,猛地吻了下去。 舒锦歌则是回抱住齐天宇,回应给他更沉重的疯狂。 良久,当两人分开的时候,齐天宇的眼睛已经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红着眼睛看着舒锦歌,某种带着炙热。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说你可以在原地等我,等我就好,不会太多时间,所以,你不准在逃,不准再走,你是我的,小锦,你注定是我的妻。” 舒锦歌笑着,泪水划过脸颊,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着。 “我不走,我不会走,再也不会走了,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把自己搞的很忙,让自己无时无刻的不投入在工作中。 我害怕,我害怕我清醒不累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然后我会毫不顾忌的跑回来找你,可是我不能,我不想要我们一直是那种针锋相对的局面,这和从前相比简直一样的糟糕。”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小锦,你要和我一起,把我们的生活拯救回来。” 齐天宇说的异常的认真,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坚定不移,深邃的眼神能那舒锦歌吸进去。 舒锦歌眼眶依旧湿湿的,她哭着说:“齐天宇,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的混蛋?你怎么就不控制你自己呢? 你知不知道,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找不到你,我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当我看见小言被掉在上面,只要吴越松手,她就会掉进去烧死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 你又知不知道,当我看着小言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肉,躺在无菌舱里面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我在想,我怎么可以这么的无能?是不是没有了爸爸,没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会连累别人。” 齐天宇死死的抱着舒锦歌,说道:“不,你不是无能,你只是累了,你肩上根本就不用扛着那么多的东西的,是因为游戏,你才会这么累。 小锦,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些不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部都拿掉,只要拿掉了,我们就会恢复从前的生活。 不,不对,不是从前的生活,是我们会变得更好,我再也不会因为工作忽略你了,我会和你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什么齐氏,本来就是爸爸给咱们玩的东西,根本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说着,齐天宇抱着舒锦歌,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婆,你不要讨厌我好吗?千万不要。” “讨厌,怎么不讨厌,你讨厌死了,总是让我哭,我才回来,脸就哭花了。” 说着,舒锦歌搬过齐天宇的唇,猛地咬了上去。 瞬间,血腥的气息蔓延在唇齿之间,可齐天宇名没有生气,反而是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情感,他直接抱起舒锦歌,朝着卧室走去。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一整个夜晚,两人如同沙场征战,谁都想要对方败下阵来,僵持一夜,不过是一时的春光,扰乱了两人的心,迷醉了两人的梦。 一夜过后,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到屋子里的时候,舒锦歌才在阳光的催促下睁开了双眼,而一睁眼,面前那个大大的笑容就让她有些发怔。 是什么时候来着?她居然和齐天宇谈心,谈着谈着突然就抱头痛哭,然后就抱在一起滚在一起了? 卧槽,她没喝酒了啊,怎么就醉了呢?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舒锦歌一巴掌呼向眼前的笑脸,只是手到了中途便被人接住了,齐天宇笑着看着她调笑道:“怎么?还有精力?是不是为夫的昨夜还不够?夫人,要不要再继续?” 舒锦歌顿时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抽回自己的手吼道:“离我远一点。” 想到昨夜自己的放开和疯狂,舒锦歌都觉得混乱和难以相信,她居然这么浪荡? 这还是第一次,和现实生活中的齐天宇,这样疯狂的一夜。 不过想了一下,舒锦歌又回头看向齐天宇,谁知道对方却在不知何时摆出了一个迷人的姿态,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见她望过去,突然就带上了迷之微笑,娇嗔的说道:“夫人,为夫真的还可以的哦。” 舒锦歌:...... 这货真的精神分裂了? 就在舒锦歌被雷的外焦里嫩的时候,便见齐天宇眯眯眼,猛地将舒锦歌扑到,随后,大床开始摇摇曳曳,咯咯吱吱,这一天的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门外,舒小言带着三个小的,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边,神情紧绷。 而齐小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她已经接近成年,学校都已经教导了这种问题,如今突然加入了听墙角大军,她深深的觉得自己被带歪了。 可是这种歪还很爽。 轻轻和等等尤为的认真,似乎这种事是一种很神圣的事情,听了一会,等等这才朝着轻轻嘘了一下说道:“咱们走吧,不要打扰爹地和妈咪生小弟弟了。” 舒小言本来是没想过来听墙角的,可不知道为啥,这俩熊孩子非要来看看爹妈到底做没做什么事情。 至于这什么事情,舒小言还不知道,等到了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再加上这俩小家伙兴奋的小眼神,她瞬间秒懂了。 我擦,这俩孩子居然是为了听墙角。 而这俩孩子听了一会居然在说这种事,舒小言才明白,顿时哭笑不得。 轻轻很郑重的拉着小姐姐齐小蝶的手下楼,每走一步都要手指头放在嘴边嘘上一次,高的舒小言总觉得她们自家做贼一般。 舒锦歌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了很久,她才懒洋洋的睁开眼,一阵肉粥的香味到了嘴边,她很自然的张开嘴,就有肉粥送到了嘴里。 不多一会,一碗肉粥下了肚,舒锦歌才睁开眼,斜眼看着眼前谄媚的臭男人。 齐天宇笑眯眯的一脸餍足,不过在舒锦歌瞪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明显的虎躯一震。 经过人事之后的舒锦歌,眼稍带着风情,就算是瞪人都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的媚色。 他不由自主的屯咽了一口口水,顿时气的舒锦歌一个枕头丢过去。 “淫虫上脑,齐天宇你给我滚蛋。” 丫丫的翻个身都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这还能愉快的玩耍了吗? 舒锦歌有些哀怨。 本来这次回来她都相好了,一定要先和齐天宇保持距离的,然后一点点的磨合,谁知道刚回来就被齐天宇用软的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结果就莫名其妙的滚到了一起去,还激战一夜,实在丢脸丢大发了。 “老婆,这不怨我,是你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了啊,再说你,你都饿了我一年多了,我这都还没吃饱呢。” “你丫滚蛋。” 舒锦歌忍不住爆粗口,她实在是受够了,特么的乍一听还是很能勾起人的心软的,可是下一句就不中听了,你特么还有精力想这些?真特么该去死一死。 第383章 现代篇 我们完了 舒锦歌气鼓鼓的起身穿衣服,每动弹一下,都会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的心,对齐天宇的哀怨又更上一层楼了,这衣服穿的,尽管对面的齐天宇依旧一副狼光的看着她,她都没给对方一个好眼色。 下楼,两个孩子早就去上学去了,舒小言见他们下楼,齐天宇殷勤的在舒锦歌身后,生怕她走路不稳摔倒。顿时朝着舒锦歌挤眼,气的舒锦歌真想回身将身后这货直接踹下楼去。 然而,当舒锦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顿时纠结了。 这走平路可以,可这下楼,在现在她的情况,瞬间成了一个力气活啊! 正想着,身体就已经腾空,齐天宇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身体抱恙,就让为夫的代劳吧。” 恍惚间,舒锦歌以为自己看见了御天齐,正要喊,突然回过神来,不过看向齐天宇的目光微微一皱。 “齐天宇,你是不是又精神分裂了?” 齐天宇但笑不语,又快又稳的将舒锦歌抱下楼,放在了餐桌前。 随后,舒小言说道:“早餐都准备好了,姐,我今天要出去一趟,见一见以前的朋友。” 舒锦歌点头说道:“小心点,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记得赶紧拨打电话。” “好了,我知道了,姐,你忘了,我可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了,我学了跆拳道散打的哦。” 舒小言比划了一下拳头,舒锦歌摇头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舒小言真的和从前不同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舒锦歌将自己所掌握的功夫全都交给了舒小言,舒小言也在游戏中呆过,自然领悟的很快,虽说还没有舒锦歌那么有力气,可到底是遇上一个两个的流氓也不会害怕了。 齐天宇顿时撅嘴看着舒锦歌:“夫人,你该时时刻刻看着的是我,你看着小言,我妒忌。” 舒锦歌顿时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皱眉看向齐天宇:“齐天宇,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难道你现在把自己变成了御天齐?” 齐天宇微微挑眉:“难道夫人不喜欢吗?” 舒锦歌皱眉,脸上顿时挂上不悦:“齐天宇,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喜欢?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喜欢着游戏中的那个角色?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你就谈让我失望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们昨天的谈话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说着,舒锦歌起身就要走,齐天宇快速抓住她,无奈的说道:“好了,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还是赶紧吃东西,我们一会还要出门。” “出门?去哪里?” 舒锦歌皱眉,齐天宇点头:“嗯,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舒小言,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真是的,你就没有不迟到过,我真实受够了。” “唉,我的祖宗,我已经很快的往过赶了,你就不要再催了,明明是你说的十点见面的,现在才九点半啊!” “吼!你这是怪我咯?那算了,绝交吧!” “喂!你来真的?钱江,你钥匙敢和我绝交,我就弄死你。” 说完,舒小言挂断电话,快速的百米冲刺,终于在电车站点看见了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少女。 “我来了我来了,钱美眉我来了。” 灰色毛衣少女回头,直接劈头盖脸一顿吼:“舒小言,你现在是富二代了哈,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就不能守时吗?” 舒小言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说道:“祖宗,你给我看看现在才几点?九点四十五分钟,我还早来了十五分钟呢。” 钱江顿时不服气的说道:“我早来了一个小时了。” 舒小言顿时无话可说,无奈的搂着对方的肩膀说道:“好吧,我服了,钱美眉,你说吧,要吃什么?我付账。” 钱江顿时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舒小言点头,微微一笑,两人直接朝着附近的甜品店冲去。 钱江,是舒小言唯一的朋友,从小学,到初中,到大学,一直到她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是她的好朋友,所以,舒小言也从来没有忘记她过。 两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有机会见面,就会在一起,一起出去疯,一起出去玩。 “小言,你说你出国去疗伤去了,话说你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呢?如果我知道,肯定和你一起去揍他一顿。” 钱江啃着手里的黑森林,为舒小言打抱不平。 舒小言笑笑,说道:“当初觉得还不确定,所以没有说,想着什么时候真的定下来了,一定要找你好好的高兴一夜。 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们也完了,我姐就带着我出国了,我想要告诉你的,恶事没来得及,很多事情赶到一起了。” 钱江听了,看向舒小言:“可看你现在这一脸便秘的样子,我觉得你还是没放下,要不咱们查一查他在哪里,我们去再出出气?” 舒小言扑哧一下笑了,说道:“干嘛要那么麻烦?我早就看开了,从我离开的时候我就看开了,我们都成全对方,任凭我们各自海阔天空,不是挺好的吗?” 舒小言始终没有告诉钱江她到底是因为什么,钱江也没有继续问,只是絮絮叨叨的和舒小言说了许多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 舒小言快乐的和钱江谈论着,甚至是连钱江换了多少个男朋友,哪个男朋友的屁股大屁股小都谈论一番,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一直到下午,钱江的现任男朋友打电话,钱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舒小言就自己往家走。 只是,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身后一直有脚步在跟着,她听得出,这脚步声很久都没变,一定是跟着她很长时间了。 她微微紧了紧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电棍手电筒,随着脚步的一点点接近,舒小言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强光就照在了身后的人脸上。 那人猛地抬手挡住了光线,可是人却没有动,不过只是这一瞬,舒小言就沉默的将手电筒放下,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却立刻追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舒小言的手臂,舒小言猛地一个反转,瞬间将那个高大的身影摔在地上。 “别再跟着我。” 她说着,随后松开,打算直接离开。 “小言。” 地上的人柔情的叫了舒小言一声,舒小言脚步一顿,最终没有回头,可是地上的人不依,他猛地起身将舒小言抱在怀里,任凭舒小言的捶打他就是不松开。 他说:“舒小言,对不起,对不起。” 舒小言一顿,一年前那满腔的愤怒顿时回到了脑子里,她猛地踩在了对方的脚上,在对方吃疼的时候,又是一个过肩摔。 “玉一鸣,你就这点水准?曾经作为齐氏第一秘书的你怎么会这样堕落?” 玉一鸣躺在地上,看着舒晓燕愤怒的看着自己,他反而笑了。 “小言,我知道当初是我父母的错,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我......” “他们是你的父母,那你呢?我危险差点被人性侵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就不能反抗一下,然后来救我吗?” 舒小言冷笑:“玉一鸣,以前我很佩服你,我觉得你跟着我姐夫,也定然学到了很多,我以为你对我是真的爱,可是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你想要娶我,不过是因为我是舒锦歌的妹妹,对不对?” 玉一鸣听了,赶紧起来摇头说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根本和你的身份无关,小言,我当时只是被我爸爸缠上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出事了。” 舒小言又是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做了什么?她想要毁掉的是我这个人,如果我被人给糟蹋了,你还会要我吗?” 玉一鸣一顿,舒小言眼中带上前所未有的悲悯。 “玉一鸣,你就是自欺欺人,如果你一开始就和我说你父母对我的印象不好,因为我曾经的身份而不满意,我绝对不会去见她们,可我没想到作为知识分子的他们居然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玉一鸣,你作为他们的儿子,又高大到哪里去?” 说完,舒小言转身就走,玉一鸣喊道:“可是我真的爱你,当初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有接到夫人的电话,如果我接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救你的。” 舒小言简直有些无语,她曾经爱过的男人,现在居然在找各种理由推卸责任,甚至是将他母亲的罪责抛之脑后想要忽略。 可是,这可能吗? 这些事情已经给她的身心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永远都好不了了。 不再理会玉一鸣,舒小言直接走掉,可是玉一鸣还是紧紧跟随,一直在道歉,诉说着这一年的柔情,气的舒小言直接在大街上就大骂。 “玉一鸣,你别像一条狗一样跟着我了好吗?我们完了,早在你妈做出那种事情之后,我们就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所以,别让我鄙视你,也别让我以为我曾经看错了人。” 第384章 现代篇 我松手你别跑 说完,舒小言转身就走。 玉一鸣狼狈的躺在地上,双眼不甘心的睁着看着天空,只是夜色中除了漫天阴沉沉的乌云,什么都看不到。 他猛地看向舒小言的背后吼道:“舒小言,我爱你,胜过一切,你就这样绝情?” 舒小言只觉得人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曾经的玉一鸣怎么会问这种好笑的问题? 她回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玉一鸣,他还躺在地上,像一个颓废的垃圾,只是眼中带着不甘心。 舒小言微微一笑,眼中全都是沧桑和淡然,此时此刻,她似乎终于将对玉一鸣最后的感情放下了。 她说:“玉一鸣,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我更没有想到过,你会是现在这样,躺在地上和我说绝情这个话题。 你说我绝情?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被吴越那个畜生祸害了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很有可能会直接崩溃到自杀。 可是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做的?我姐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道吗?当我姐只身前来救我的时候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你有了解过吗? 你什么都没问过,只是在我姐夫将你开除之后,你来过一次,就那么一次,或许也是因为你的父母进入监狱,而你,不过是来找我姐夫求情来了吧!” 她说着,见玉一鸣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她伸手,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说那些事情毕竟没有发生过?我还是好好的? 呵呵,你说世上没有万一,也没有如果,那么你能理解我当时绝望的心情吗?那个时候的我,就好像是雪山崩塌一样。 当我听吴越一边说着下贱的话,一边和我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母亲做的时候,当我看着他无耻的在我身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刀痕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玉一鸣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他妈妈做这些事情他真的就一点都不知情吗?如果真的不知情,又凭着什么能在齐天宇身边做事这么久成为他贴身的全职秘书呢?” 舒小言冷冷的看着玉一鸣,闫准个全都是泪水,她已经声嘶力竭,可是她还是想说。 曾经对玉一鸣的希望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可当她明白他不会再出现了之后的绝望,却是可以让她直接死死去。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舒锦歌,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挺不过去了。 “玉一鸣,你没有资格说我绝情,因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当初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你只是觉得我不该因为这点事情就和你分手,可你却不曾想过你自己,你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又付出多少?” 她笑着说,尽管脸上已经泪水涟涟,尽管眼睛已经红肿,尽管嗓子已经沙哑。 可她还是在笑。 “是你自己放弃了我们的感情,所以,今天你没资格说我任何事情。” 说完,舒小言擦擦泪水,转身就走,却因为动作剧烈了一些有些不稳,转身就朝着一边跌到过去。 玉一鸣见状,想要起身搀扶已经晚了,而此时,舒小言觉得自己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一个坚硬的怀抱。 她慌乱抬眼,便对上了一个幽深阴鸷的眸子。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舒小言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裙摆,脸色有些红。 真是该死,这个时候被人看见她的狼狈,糟糕透了。 “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意料之外的,对面这人居然回答了她的话,她抬眼微微一笑,就要走,却被对方拉住手臂,她一愣:“先生?你还有事?” 而此时,玉一鸣已经从地上起身,看着那人拉着舒小言的手臂,顿时咬牙道:“放开她。” 秦彪闻言,看向玉一鸣,厚实的唇瓣突然上扬,离体深邃的五官顿时更显得霸道和邪佞。 他问道:“你有资格让我放开她吗?” 舒小言愣怔之后,赶紧挣扎了一下,可是没挣开,她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先生,请您先松开好吗?就算有什么事情,你这样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好。” 秦彪依旧是没松开,而是看着玉一鸣说道:“玉一鸣,曾经齐氏首席董事长的秘书兼职贴身保镖,现在龙腾集团创始人兼总经理,我说的对吧?” 玉一鸣抿唇,看着秦彪问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秦彪微微一笑,阴鸷的眸子转而看向了舒小言,从上到下,赤裸裸的打量让舒小言顿时觉得难堪,她微微正色:“先生,请你注重一下您的个人修养,否则,我可是要报警了。” 说完,舒小言拿出了电话,而那男子见状笑意更深了,他舔了一下嘴唇,邪佞的模样让舒小言觉得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秦彪说:“舒小姐,原谅我还没有像你自我介绍,在我说完自己是谁之前,我希望我们还是这样拉着手比较好,毕竟,我这长相,是个女孩看着就想要跑。” 噗~ 属逍遥被说的一愣,随后却笑了。 这人怎么会这么说自己,他长得也不是那么不好看啊,除了凶一点。 随后,秦彪说道:“我叫秦彪,是齐氏新编的保安集团的总团长,董事长齐天宇身边的贴身保镖,此时,将会是您的贴身保镖,随意,舒小言女士,我现在松手,你别跑。” 噗~舒小言又憋不住笑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嘴角,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严肃一些,看着秦彪说道:“你说是我姐夫的贴身保镖,有什么证据吗?” 秦彪听了,笑笑,鹰眼却不见什么柔和,反而显得更加渗人,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工作证件递过去说道:“这玩意儿太难看,我不喜欢放在外面。” 舒小言接过来看了一下,在隐密处找到了齐氏特有的证明,这才相信了,不过,什么时候姐夫身边会有这么一尊神?看起来确实是能震慑人心啊。 不过说话为什么会这么有喜感? 秦彪将工作证件递给舒小言之后就看向了玉一鸣,他霸气的说道:“玉一鸣现身,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以后是什么身份,总之,从今以后,舒小言女士身边已经没有了你存在的必要,所以,还请你今后不要出现在她的身边了,否则,我们董事长说,不介意亲自和你叙叙旧。” 玉一鸣闻言,目光变了变说道:“在齐氏,我并没有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我对齐氏付出的也不少,还有小言,我爱她,凭什么不可以出现在她的身边?” “就凭你现在不是齐氏的人了,就凭你现在是齐氏声明不可以触碰的丧家犬,玉一鸣,别那自己当个人物,这地球不一定就围着你转,你又不是太阳,少做点丢人的事情,否则,我们董事长说了,不介意让你的那个什么集团大水漂的。” 玉一鸣猛地目光一缩,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可对面的男人却丝毫不在乎他放出来的气场,西装革履,却偏偏一副痞气的样子看着玉一鸣,满眼的不屑。 半响,玉一鸣终于不甘心的走了,走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呃,秦彪先生是吧?多谢你了,现在,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秦彪说道:“这是我的职责锁在,舒小言小姐不用客气,尽量使唤我就好,不然老板不给钱的。你,我松开可以,但是不真的不要跑,我怕抓你的时候弄伤你。” 噗~ 舒小言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秦彪眉毛都打结了。 “你说话向来如此?那个......可以不用抓这个词吗?听起来好像我是罪犯一样。” 秦彪听了,眉毛也打结了,整张脸看起来更加不和谐了,舒小言终于明白他自己会说自己会吓跑小姑娘的意思了。 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算是笑都无法弥补,就连她都在第一时间把他当作了坏蛋了。 则脸,长得实在是太有特点了,不是不好看,而是真的是凶的让人无法抑制。 秦彪纠结了一会才说道:“以前说抓说习惯了,我以后尽量改正。” 舒小言点点头,随着他一边走一边聊天。 随后,舒小言知道他是特警出身,顿时惊讶极了。 特警诶!她只在电视上看过,这么真实的靠近还是第一次。 “那你们特警都是看起来这么凶吗?” 舒小言眨着好奇的眼睛问,秦彪皱眉思考了一下说道:“也不是,只是我身为队长,自然是要很凶了,就不小心把自己搞的整容了,越整越难看,现在连媳妇都说不上。” 他说的极为认真,整张脸都带着一丝凝重。 舒小言很惊讶,便见对方接着说道:“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就想着找个能过日子的女士为妻,我养她,宠着她,不挺好的么。 可是就是因为我这张脸,笑着比哭着还难看,所以相亲的时候总是把对方吓跑。” 说完,他还看了舒小言一眼,极为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看你好像没怎么害怕,我是不是也不是那么难看?” 第385章 现代篇 你娶我吗 舒小言摇摇头:“不难看,很帅,只是你这张脸的表情肌坏了,所以笑起来和凶人是的,不过你说话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怎么能有人随随便便的就贬低自己呢?” 秦彪无所谓的说道:“那有什么,不过都是事实而已,我在齐氏工作了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把公子的小姑娘小媳妇都吓着了,最后,齐董事长就让我做他的贴身保镖了,说这样可以帮他辟邪。” 说完,他还摸了自己下巴一下,状似好奇的说道:“你说我真的很辟邪吗?” 噗~ 舒小言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认真的让你觉得他不像是在说笑话。 不过,下一句话就让舒小言的心微微牵动了一下。 只见他说道:“小言姑娘,其实你不用为那种男人哭的,他不配,你是齐氏董事长的妹妹,自然能找到更好的归宿,何必为他伤心呢?” 舒小言低下头,本来已经好了的心情再一次有些沉重,不过,却不像是刚才那样痛苦了。 她笑笑,摇头说道:“我现在已经不为他伤心了,只是感觉很讽刺,曾经,是他先追的我,到头来,却说我绝情,只觉得好笑罢了。” 秦彪听了,说道:“可是你哭了,哭了就是在伤心,如果我媳妇,我绝对不会让她哭,作为男人,就得敢作敢当,他当出想要娶你,就该做出娶你的一切准备,而不是让你在他父母面前受近欺辱,最后还遭受那种事情,是谁都不会忍耐的。” 舒小言心头一动,看向秦彪,他的脸其实真的很帅,只是表情肌凝固,已经和脸上的肌肉分不清楚了。 冷不丁的,舒小言问道:“我曾经的遭遇也不光彩,你觉得会有男人要我吗?要我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男人了吧?” 秦彪立刻反驳道:“那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好男人,姑娘你就不要出嫁了,我看你这样的好姑娘现在都很少,如果男人不要你,实在是他们的损失。” 舒小言笑笑,脸上的伤感已经不见,等到到了舒家的小洋楼,舒小言转身看向秦彪,突然问道:“如果让你娶我,你会吗?” 秦彪一愣,又一次认真的说道:“小言姑娘,你不必......” “你就说你会不会娶我吧?” 舒小言干脆的打断他,更加认真的看着他。 秦彪立刻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军姿,身上的痞气顿时消失无踪。目光深邃的看向舒小言:“舒小言女士,你是认真的?” 属逍遥高傲的昂起头说道:“那是当然的,我说的可是真的,这可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调侃敷衍你,你是个认真生活的男人,而我,也是个想要认真生活的女人,如果你不介意我曾经被一个混蛋摸遍了全身,乃至于浑身上下现在都还有着那些刀痕,我就嫁给你。” 秦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平静的眸子变得有些慌乱,他曾经相过亲,也谈过女朋友,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自己求婚,而且是那么的认真。 他看着舒小言,对方的个头还不到他的肩膀,可是那气势却和他不相上下。 多磨骄傲的女子,却在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苦难。 他眼中有些心疼,却发现对方的眸光似乎暗了一下。 舒小言叹道:“如果你不想要娶我,就不要强求,我......” 秦彪的短暂停顿让舒小言失去了信心,她想要说,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可是她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一股大力拥入一个坚硬的胸膛,甚至是磕疼了她的鼻子。 “我愿意,怎么不愿意了?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说愿意嫁给我,不过我可说好了,这可是你找我求的婚,不算,等明天我可是要和齐董事长重新求一次,他就算是不同意,我也要死磕到底。” 舒小言顿时一笑,双眼带和星星,看的秦彪有短暂的失神。 这个女孩并不是太漂亮,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灵动的很,就算是那精致的妆容也无法遮盖她眼中的光彩。 也许,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曾经骄傲的玉一鸣才会喜欢上她吧。 想到此,秦彪突然很幸灾乐祸。 如果没有玉一鸣一家子的作妖,他怎么也不可能娶到这么好看又漂亮的媳妇。 舒锦歌和齐天宇就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一眼便能看见门口相拥的二人。 齐天宇倒是好奇的说道:“傻大个居然会被小言看上,实在是奇迹,他和玉一鸣可不是同一种款的男人。” 舒锦歌但笑不语,只是看着舒小言。 也许别人不知道舒小言此时此刻想要的是什么,可是舒锦歌却是明白,她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定的生活,什么浪漫,什么奇迹,那都是在生活之内的普通东西罢了。 而能给她这样生活的人,不外乎是一众人,那就是朴实的人。 她转过头看向齐天宇说道:“这个傻大个你确定没毛病?” 齐天宇听了坚定的点头:“有。” 舒锦歌一愣,便见齐天宇说道:“他长得非常难看,而且一笑能吓死小姑娘。” 说完,就在舒锦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就话锋一转,得意的说道:“这一年里,也幸亏有他在我身边,吓走了不少心存不轨的女人。” 丑? 舒锦歌皱眉,刚才她也只是看了一下轮廓,这人的轮廓还是不错的,不就是身材高大了一些么?怎么会丑? 不过,当第二天,秦彪一大早就堵在齐家的门口拿着一个黑色铁皮箱子出现在舒锦歌的面前之后,舒锦歌终于明白这个‘丑’的真正含义了。 然后,她看见了秦彪很严肃的将自己的身价全都摆在了茶几上,并且郑重的说道:“这些全都当作聘礼给舒小言女士,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的。” 说着,还突然起身啪的一下立正敬礼,吓得舒锦歌心都跳了两挑。 当兵的,总是有一些让人无法琢磨的习性,舒锦歌看向舒小言,在对方得意的眼神中微微摇摇头。 她好像不大希望这人成为她的妹夫。 这泰特么吓人了。 “这个......我说秦先生。” “请叫我秦彪,我是军人,现在也是齐氏的保安,还是此时求娶您妹妹的男人,这个先生一词,是在当不得。” 说完,对着舒锦歌深深的鞠了一躬。 舒锦歌眉毛挑了挑,总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打够用,她挪了一下脑袋,靠在齐天宇的耳边悄声问道:“他平时在你身边的都是这样的?” 齐天宇微微颔首说:“不止这样,反正正经的不得了。” 舒锦歌揉揉眉心:“你在哪找来的活宝?” 齐天宇挑眉:“这可不是我找的,不是夫人你找的吗?” 舒锦歌一愣:“我找的?不可能,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齐天宇神秘的笑笑,随后看向秦彪问道:“这件事情,你告诉过你哥没有?” 秦彪听了,又是一个军姿,立的舒锦歌都感觉自己要生心脏病了,她猛地一吼:“秦彪。” 秦彪一愣,想要说的话顿时吞了下去。 舒锦歌揉揉眉心,痛苦的说道:“你还是坐下说吧,你不就是老求亲的吗?赶紧坐下,不然我就不答应了。” 说完,舒锦歌抬眼,顿时眼皮又跳动了一下,对方居然已经坐下,兴奋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纳闷的看了看四周,她又说什么了?好像没说错吧! 轻咳了一下,舒锦歌问道:“你哥是谁?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秦彪立刻说道:“我家就我和我哥两个人,我哥叫钱进,我......” “等会儿!” 舒锦歌打断他的话,眼神古怪的问道:“你说你哥叫什么?” “钱进啊!” 秦彪愣愣的回答,好半响,舒锦歌才说道:“你和你哥是亲兄弟?” “啊!” 秦彪寻思,没毛病啊,为什么老板的夫人要这么问? 舒锦歌彻底无语了,她看向齐天宇寻求答案。 齐天宇笑笑,说道:“钱进你还记得吧!” 舒锦歌点头,这个她记得,那个绑架犯,不过后来也算是改邪归正了,是个汉子。 她当时就说齐氏会收容个他的,可这和秦彪有什么关系? 分别跟着父母分开的,不过两人都当兵了,也在一个队伍中,所以关系比较亲近。 钱进因为特殊的原因混社会,自然是带着自家弟弟的,所以,他改邪归正之后就听你的真的来了齐氏,也把秦彪带来了。” 舒锦歌听了,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看见秦彪的样子,她怎么感觉自己妹妹嫁过去是真的亏了呢? 她语重心长的对着舒小言说道:“你真的决定就他了?” 舒小言点头:“就他了,不换了。” 舒锦歌揉揉眉心,看向秦彪:“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初混社会的时候,都干过什么坏事?有没有仇家?” 秦变挠挠后脑勺,傻笑道:“没干什么坏事啊,就是我哥让我在一个赌坊看场子,吓唬一下想要惹事的。” 第386章 现代篇 文致远的恨 舒锦歌顿时无语。 好么,这利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就刚才那一笑,是真的可以将很多恶念禁锢在萌芽之中啊!太特么吓人了,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她有看着舒小言问道:“你受得了?” 舒小言听了歪头:“他不挺可爱的么!” 好吧!舒锦歌啥都不说了,这妹子恨嫁了,那就嫁吧。 这货身世清白,家里的父母也都是当兵出身,现在哥俩生活在一起,父母一边一个在很远的地方,俩人的婚姻大事都是自己做主,父母也说过,只要娶着媳妇不管是谁都中,政策非常的宽阔,实在是太适合此刻的舒小言了。 “行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小言结婚?婚礼怎么预算的?时间地点,结婚当天的宾客,还有你父母那边,赶得及回来就好,你们自己做主。” 秦彪顿时一愣,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舒锦歌居然就这样同意了,本来今天来的时候还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呢,没想到这就成了? 猛地,他激动的再一次起身,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姿,一个敬礼,高的舒锦歌扶额,直觉以后他们结婚了,千万不要住在一起,这种妹夫,她有点受不了。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全部安排妥当。” “嗯,有什么事情你就和你姐夫商量,我刚回来这边没几天,对你们相识的人不算熟悉,你们自己斟酌,对了,在结婚之前,最好是让你哥哥和小言见个面。” 舒小言顿时一阵紧张,手轻微的颤抖,舒锦歌叹息,的心里,还是有着阴影的。 舒锦歌话音刚落,门铃响了,舒小言赶紧过去开门,来人进来就朝着舒锦歌走过去,对着舒锦歌鞠了一躬说道:“齐夫人,多谢您当年的提携,钱进没齿难忘。” 钱进?不就是这个秦彪的哥哥? 顿时,舒小言浑身冒虚汗,手足无措。 秦彪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一样,猛地转身走到了门边,将们关上,顺手把舒小言拉入怀中,那霸道的样子,看的舒锦歌都是啧啧。 找到了安全感的舒小言顿时脸色一红,不过却没有离开秦彪的怀抱,秦彪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抱着舒小言走到了沙发边上对着钱进说道:“哥,这是我媳妇。” 钱进额角一抽,小心的看着舒锦歌,见舒锦歌并没有生气,心才踏实了一些说道:“秦彪小时候脑子就不爱思考问题,最后长成这样没脑子,他昨天就和我说了他和舒小言小姐的事情,我担心,所以......” 舒锦歌笑笑,说道:“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不会同意他们的事情?还是担心我妹妹只是开你弟弟的玩笑?” 钱进笑笑,到是没有对舒锦歌的畏惧,说道:“都有吧,只是想着我这个傻弟弟这张脸就难以想象会有女人想要嫁给他。” 秦彪听了顿时不干了,他皱眉看着自家哥哥说道:“我不就是长得凶了点么,怎么就美人看上我了?小言就看上我了。” 噗! 舒小言的脸红彤彤的,舒锦歌更是直接笑了,她看着舒小言的样子,心里便有了确定。 而且刚才秦彪的做法也让她很满意。 舒小言经历了那件事之后,面上虽然不说什么,可是内心深处还是积下了心理阴影,这些如果不仔细观察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 可秦彪看着傻大胆,对这方面却是非常的细心,就刚才,她都没有发觉舒小言的不对劲,可他却发现了。 也许,这就是作为军人的直觉吧!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看向钱进说道:“我们这边肯定是没问题的,小言喜欢谁,我们说了不算,她的事情自己做主,我在这只说一句,他秦彪,对得起我家的小言,我舒锦歌就什么都不说,只要是对不起,我就会让你们家家宅不宁,只明白吗?” 钱进听了却是笑了,坦然的说道:“这一点齐夫人放心,我家家宅清静的很,而且,我们兄弟二人都是自己做主。 虽然我父母离异,可是只见的相处还是很好的,和其他的人家并不太一样,结婚之后他们也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干涉不到。 而且,秦彪这个人,不说别人,相信齐董事长也应该知道他的为人,而且,我相信,这世上,也许只有舒小言小姐能欣赏的了我弟弟的内在美了。” 说完,钱进自己都笑了,舒锦歌也噙着笑,而秦彪则是非常不耐烦的看着自家哥哥,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对自家哥哥说的话不大赞同。 不过,想了一下,他自己也笑了,只是笑的还不如不笑。 两个人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而秦彪更是雷厉风行,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自己的所有资产全都过户到了舒小言的身上,而且还买了保险,受益人是舒小言。 当舒小言回来把这些事情都和舒锦歌说了之后,舒锦歌只觉得这一次舒小言遇到的人是真的值了。 两天之后,秦彪带着舒小言去领取了结婚证,婚礼就定在月末,而秦彪的父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一个月的时间,筹备婚礼相当的紧迫,舒锦歌也暂时忘记了文致远的事情。 那天,他们去找文致远了,文致远现在非常的落魄,因为伪造鉴定报告,被文氏告上了法庭,他的母亲居然为了富贵当庭指控了他。 医院把他开除了,齐敏给他买的房子都被法院以要对当事人赔偿的罪名收了上去,现在,他住在最落魄的贫民窟中,整日酗酒度日。 当齐天宇带着她去看了文致远之后,她都无法相信,这个人,是曾经那个笑的云淡风轻,高傲的文致远了。 后来,齐天宇问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游戏中的后遗症去除掉,而他却是傻呵呵的笑着,看着舒锦歌,始终是笑。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反正是两个人去了之后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就是笑,再就是喝酒,什么都不说。 两个人只能直接回来,再然后就是舒小言的婚礼的事情,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了。 婚礼当天,秦彪的父母急匆匆的赶到,对着舒锦歌说了两句话就眼冒金光的朝着舒小言过去了。 随后,舒锦歌明白了秦彪那外表看起来粗心,实则非常敏感的性子随了谁了。 看着秦彪的妈妈抱着舒小言的胳膊只说是好闺女,并且当场就送了好几十万的见面礼,把舒小言搞的都不知所措了。 秦彪的爸爸和钱进的性子差不多,沉稳许多,也许,这就是这夫妻两个合不来的原因。 不过,舒小言还是很幸福的,曾经缺失的东西,现在她全都拥有了,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只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就在舒锦歌笑着看着结婚典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枪声,转而,便见秦彪挡在了舒小言的前面,两个人一起趴在了舞台上,舒锦歌整个人都是蒙的,随后,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舒锦歌是被颠簸醒来的,她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的,她动了一下,发现手被绑着,还不是一般的绳索,而是牛皮筋。 被绑架了?是谁?她现在的敌人,除了文致远还有谁? 周围除了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舒锦歌动了一下,便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小锦,一会就好,坚持一下。” 果然,是文致远。 “文致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刚才开枪的是你?” 文致远爱惜的看着舒锦歌,曾经糟乱的头发已经被他梳的一丝不苟,他紧紧的抱着舒锦歌说道:“小锦,什么都不要去管,不要去问,因为,我们从今以后都会在一起了。” 文致远的语气带着点疯狂,舒锦歌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试探着说道:“文致远,你别这样,这样继续下去,你会坐牢的,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呵呵,小锦,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是只想要你的,坐牢么?我相信,警察找到我们的时候都会成全我们的,小锦,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都会好好的。” “文致远,你别犯傻,你这样除了让我更恨你,你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妹妹的婚礼,你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舒锦歌有些气恼,她挣扎了一下,可是牛皮筋却勒的更紧,让她的手腕都开始疼了起来。 这时候,前方突然插入了一个声音,舒锦歌陡然一惊。 “舒锦歌,别挣扎了,现在的文致远,可不是曾经的文致远,你就别费心思了。” 舒锦歌一顿:“罗天佑?” 他居然从游戏中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天佑开着车,面色看不出什么,只是对舒锦歌说道:“舒锦歌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这牛皮筋,可是浸泡过辣椒水的,你继续挣扎下去,受罪的还是只有你自己。” 舒锦歌不动了,她知道,如果是文致远一个人,她还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加上了一个疯狂的罗天佑,这就变成了不可能。 第387章 现代篇 我要你们都死 “看来我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舒锦歌淡定的说着,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过想要离开文致远的怀抱却是不可能的。 文致远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舒锦歌,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打算。 罗天佑冷冷一笑:“你知道就好,所以,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对你自己有好处。” 舒锦歌听了笑道:“我还是很识时务的,我只是比较好奇,罗董事长费尽心机的绑架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要报复,我相信,不会就这么把我交给文致远吧!” 舒锦歌此时心里并不是那么的淡定,首先,婚礼上的枪声,让她十分担忧舒小言。 好不容易放下了曾经的一切结婚,却在婚礼上发生这种事情,她真的害怕挡在舒小言面前的男人会出事,那小言这辈子会痛苦死的。 此时,罗天佑说话了,语气里全都是对齐天宇的怨念。 “等一会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需要享受路上的激情。” 说完,电话铃声响起,罗天佑看了一眼,便笑着打开了扩音器,舒锦歌什么都看不见,却是可以听见齐天宇的声音。 “罗天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放了小锦,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舒锦歌的心一沉,不过还是没出声,继续听下去。 罗天佑说道:“放了她?放了她我还有活着的机会吗?齐天宇,你就是个灾星,从你出生到现在,你说说你给多少人带去了灾难?你觉得她现在的遭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罗天佑得意的笑了,继续说道:“你也承认自己是灾星吗?齐天宇,想要救她吗?好啊,去古浪墓地,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说完,罗天佑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看着后视镜,将视线落在了始终沉默的舒锦歌身上。 “不出声?是不想要他紧张吗?” “我只是不想要打断你,毕竟,你和他续的是家常。” 舒锦歌淡定的说着,文致远却是死死的盯着罗天佑,嘶哑着声音说道:“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说送我和小锦泰安山的吗?” 泰安山?文致远带她去那里做什么?舒锦歌的心紧了紧。 罗天佑笑道:“你急什么?这就送你过去的,你放心,我罗天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文致远点点头,只是下一刻,她猛地瞪大眼睛,随后便倒了下去。 舒锦歌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上落下了粘稠的液体,她闻了闻,浓重的血腥味道。 “罗天佑,你做了什么?” 罗天佑冷笑,收回手中的刀片继续开车,身后的文致远脖子上的动脉还在流血,不甘心的盯着他。 “放心,不过是为你解除了一个后顾之忧罢了,文致远死了,你和齐天宇不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舒锦歌猛地震惊,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却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抱紧,随后,便见拿上手放在了她的身后,她的心都是紧的,双眼看不见,但是她感觉得到,文致远在解开她手上的牛皮筋。 “罗,天,佑。你骗我。” 文致远瞪着眼睛看着罗天佑,罗天佑根本不予理睬,说道:“要怪就怪你没用,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以为我会和你合作?” 说着,他突然凝眉看着后视镜,冷笑:“居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说完,舒锦歌只觉得车身晃动的异常厉害,随后,文致远便倒在了她的身边,血灌进了她的脖子,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文致远,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舒锦歌小声说着,文致远的脖子,还在淌血,他看着舒锦歌,突然就笑了。 “小锦,如果,如果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 舒锦歌的心猛地一沉,随后,手腕上一松,文致远在她的耳边说道:“保护好自己,对不起。” 说完,舒锦歌便感觉耳边的人不动了,随即,车身一个达旋转,舒锦歌猛地掉落在地上,随后,文致远也跟着落在她的身上。 舒锦歌伸出手,拿下了眼罩,此时她正趴在车座前方的地上,被车座靠背挡住,舒锦歌的动作并没有被罗天佑知晓。 文致远已经死了,脖子上的血窟窿还在流血,那双眼睛,没有比上,含着笑盯着舒锦歌,只是眼神涣散,证明他已经死了。 舒锦歌闭了一下双眼,便猛地将文致远推了出去,她自己则是迅速起身双手勒着罗天佑的脖子。 只是罗天佑的反应更快,舒锦歌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疼,她随后便见自己的胳膊被削下去两片肉去。 随后,她便被罗天佑一个后肘撞倒在了后座上。 手臂上的血淅沥沥的躺着,舒锦歌双眼昏花再一次起身,却在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舒锦歌又被闪回了后座。 罗天佑打开车门下车,随后开了后车门,将舒锦歌拽了下去,拖着就朝着一座墓地走去。 齐天宇随后赶到,下车就跟了上去,而从始至终,罗天佑都没有回头,只是狰狞的看着前方。 舒锦歌被拖着往上爬了很久,随后就被丢在了一边,罗天佑在边上捡了一根牛皮筋就将舒锦歌绑在了一块墓碑上。 随后,他朝着来时的路看去,齐天宇也已经到了,正站在他的眼前。 “罗天佑,放了小锦。” 罗天佑疯狂大笑:“放了她?你觉得可能吗?齐天宇,你看看这里,这里可是埋着你所有喜欢的人呢,你真的不怀念这里?” 齐天宇沉默,看着罗天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想要爸爸妈妈看看现在的你是多么的狼狈?让他们看看,他们那么喜欢你,你却认贼作父改了姓不说,还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齐天宇,你真的是太不孝顺了,他们可是为了你都能去死的呢。” 齐天宇攥着拳头,一边看着罗天佑一边盯着舒锦歌,见舒锦歌浑身上下全都是血,他的心都拧巴了。 “罗天佑,咱们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 “别人?她是别人吗?她是你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呢?被你害死了,你说,你让我不要牵扯别人,那你呢?齐天宇,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说着,罗天佑猛地上前两步,一拳砸在了齐天宇的脸上,顿时,齐天宇被打翻在地,脸上见了血。 舒锦歌想要起来帮忙,可是自己身上捆着牛皮筋,根本就挣扎不开。 “齐天宇,你看看,你这一辈子都比我风光比我幸福,你怎么可以,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活的那么有滋有味?绝对不可以。” 罗天佑疯了一般的在齐天宇的身上揣着,齐天宇没有还手,拼命的捂着头部。 而后,罗天佑打累了,他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齐天宇,狰狞的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和当初我把你仍在雪地里的时候一模一样,你就是丧家犬,丧门星。” 说完,他回头看向舒锦歌:“还有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失去儿子?我怎么会杀了她,她怎么会死?” 舒锦歌看着罗天佑,血水在她的脸上,眼睛被遮盖,不过她还是笑道:“罗天佑,你真的很悲哀,你把一切的过错都放在了别人的身上,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你说是因为我,你才会杀了她,你说的她,是罗嘉惠吗?在游戏里,你杀了她对吗?” 罗天佑没有反驳,只是说道:“如果不是你让她进入了游戏,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不杀了她,她怎么离开游戏?可是离开了游戏,我又找不到她了,他们说她死了。” 罗天佑的整张脸都是灰白的,此时提到罗嘉惠,他的心隐隐作痛。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才看起来像个人。 舒锦歌听了摇头说道:“罗嘉惠没死,她只是不想要再看见你了,因为你害死了她的孩子。” “不,我没有,是你们害死了我们的儿子。” 罗天佑反驳大吼,他猛地上前,双手拽住舒锦歌的衣领,双眼带着血色。 “舒锦歌,我要你死,给他们陪葬,我要你和齐天宇都死。” 就在他刚刚说完,突然头部遭受了猛烈的撞击,他直接倒向一边,而舒锦歌的面前,齐天宇放下手,晃晃荡荡的蹲下来,开始拉扯她身上的牛皮筋。 “天宇,别管我,他过来了,你得打到他。” 齐天宇恍若未觉,他依旧一个劲的拉扯着舒锦歌身上的牛皮筋,嘴上却一直在嘀咕着:“我是丧门星,我连累你了,是我的错,小锦,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罗天佑听了,哈哈大笑:“你看看,他承认了,她就是丧门星,要不是他,你舒锦歌也不会到这种地步,舒锦歌,你要怪,就怪你爱上了齐天宇。” 舒锦歌看着齐天宇,他像是得了癔症一样,不断的嘀咕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却使牛皮筋的结越来越乱。 第388章 现代篇 我得看着他 舒锦歌看着齐天宇,沉声说道:“齐天宇,你听着,你不是丧门星,你就是齐天宇,你是我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小哥哥,你是我的希望,你知道吗,当年,如果你是我在孤儿院带你回来,我已经死了。 我患上了深度抑郁症,根本不能和人正常交流,一个弱小的孩子,每天都想要去死,总是在寻找可以死去的机会。 齐天宇,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救赎,因为我,你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可是,现在,我得告诉你,因为你,才有了如今的舒锦歌,你才是我的救赎,你不可以有事的。” 齐天宇手上的动作停了,他看着舒锦歌,双眼因为脸上的淤肿变得小了很多,可是依然无法忽视他脸上的泪水。 齐天宇哭了。 舒锦歌温柔的说道:“齐天宇,别灰心,我还需要你,如果你现在死了,我就再也活不了了。” 齐天宇看着舒锦歌,罗天佑在他身后就是一脚,顿时把齐天宇踹到,伏在了舒锦歌的身上,舒锦歌立刻喊道:“齐天宇你,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齐天宇摇摇头,刚想要说话,就又被罗天佑踹了一脚,随后,连串的踹在齐天宇的身上,一直都没有停下。 “齐天宇,你不是爱着舒锦歌吗?你不知道吧?在游戏里,我已经把她睡了,她的滋味还真是用,怪不得你对她念念不忘,齐天宇,你现在被带了绿帽子了,你不伤心吗?” 齐天宇就这样趴在舒锦歌身上,一动不动,舒锦歌眼睛湿润了,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她摇着头说道:“齐天宇,你起来,起来啊,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要气你的,从始至终,我舒锦歌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就算在游戏里,我也只有你一个人,别的人,就算是白给我我都不要。” 齐天宇笑了,虽然此时的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在笑,可是他就是在笑。 他想说,他一直都相信她的,只是他无法承认游戏中的御天齐就是齐天宇,他的心一直存在芥蒂。 可是,就在刚才,罗天佑说他睡了舒锦歌的时候,他猛地想到,如果,真的是别人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他是什么心情,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原谅。 所以,他能接受,不还是因为那个游戏中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吗?那他还在纠结什么? 猛地,齐天宇往后一靠,在罗天佑又踹了他一脚的时候,他猛地将对方的脚擒住,往旁边一扔,随后转身,和罗天佑打在了一起。 天空中猛地下起了大雨,将几人都浇的狼狈不堪,齐天宇终于将罗天佑打的再也起不来的时候,舒锦歌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 她只听见齐天宇对罗天佑说道:“罗天佑,你不配做儿子,也不配做丈夫,爸爸妈妈就算是有了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他们甚至是在带着我出去的时候还会用心的为你挑选生日礼物,是你,一直都忽视了他们对你的爱。 还有罗嘉惠,她并没有死,只是心灰意冷再也不想要看见你了,可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养着你和袁子阳的儿子,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 她爱着你,却终究再也不愿去碰触你,因为,你就是魔鬼,喂不饱的狼,你不配做儿子,更不配做丈夫和父亲。” 随后,舒锦歌便听不见声音了,震天的雷鸣声让她有些眩晕,随后,自己酒杯什么罩住,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了,舒小言正坐在她的身边,见她醒过来露出了喜极而泣的笑容。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却不见齐天宇的身影。 她猛地起身,却因此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 她猛地嘶了一声,顿时吓得舒小言将她摁住说道:“姐,你现在不能动,赶紧躺下。” 舒锦歌摇摇头,张嘴说道:“你姐夫呢?他怎么样了?” 舒小言一顿抿着嘴说道:“姐夫在隔壁,你现在手臂都发炎了,昏迷了两天了,不能动,我去找大夫,你千万不要动。” 舒锦歌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舒小言见状放心的出去了,只是在她离开不到一分钟之后,舒锦歌就挣扎着从床上起身,随手拔掉了手上的吊针朝着隔壁走去。 打开隔壁的房门之后,舒锦歌就看见坐在一边的秦彪,随后便看见了躺在床上,脑袋缠着纱布的齐天宇。 秦彪见状赶紧起身想要说话,却被舒锦歌拦住,舒锦歌静静的走到齐天宇的身边,坐下来双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才问道:“他怎么样了?” 秦彪憨厚的说道:“昏迷不醒已经三天了,大夫说是伤了脑子,就算是醒过来也会有问题。” 舒锦歌听了,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被抱在一个湿漉漉的怀抱中,那个时候,他就受伤了吧! 舒小言跑进来的时候,看见舒锦歌在齐天宇的床边,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秦彪,秦彪一脸的茫然,她顿时翻了白眼,知道舒锦歌肯定是知道了齐天宇的情况了。 她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夫。 “姐,你现在不能这样,姐夫还昏迷着,你得好好的才能让姐夫放心。” 舒锦歌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说:“我不放心,我得看着他,小言,你把我的病床放在这里好了,我会听话的,我就是得看着他。” 舒小言无奈,转身看了看大夫,大夫看了看情况,点头道:“可以,只要病人配合治疗就好。” 这里是齐氏管辖的医院,自然会为舒锦歌开放最多的绿灯。 舒锦歌的病床很快的就被挪了进来,舒锦歌就这样躺在床上,任凭大夫在她的身上做着各种的检查,眼睛却始终看着齐天宇。 最后,舒锦歌需要出去做仪器这才从齐天宇的身上移开视线。 等到舒锦歌做完仪器回来的时候刚进屋就是一愣。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齐爸爸齐妈妈正坐在舒锦歌的病床上,见舒锦歌进来,齐妈妈赶紧起来走过去拉着舒锦歌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舒锦歌没有什么太重的伤之后才看着舒锦歌的胳膊掉眼泪。 “我们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这才回来几天?你真的是要让我们操心一辈子啊!” 舒锦歌笑笑,拉着齐妈妈的手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好了妈,别哭好不好。” 齐爸爸此时也说道:“就是,孩子还没有康复,你就哭哭啼啼的,要是把小锦惹得哭了岂不是影响康复?” 齐妈妈听了赶紧擦了一把眼泪,把舒锦歌拉到了病床上说道:“你赶紧躺着,别动,想要什么和妈咪说,妈咪给你拿。” 舒锦歌摇头,而是看着齐天宇。 齐妈妈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宇这孩子也实在是可怜,怎么就有那么一个混账的哥哥呢?这孩子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实在是让人心忧。” 舒锦歌的心隐隐作痛,她捂着胸口说道:“没事的,妈,一切都会好的,他那么舍不得我,怎么会抛下我不管呢?” 齐妈妈不说话了,从旁边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而齐爸爸则是看向了舒小言和秦彪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舒小言赶紧说道:“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姑父您和姑母刚下飞机,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秦彪,不会有事的。” 齐妈妈听了赶紧说道:“不用了,我不累,就在这看着小锦就成,你们两个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也够累的,公司那边也忙的很。” 齐爸爸点头说道:“是啊,你们确实是辛苦的很,这边今天就我和她妈妈在就好了,你们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去公司,然后你和秦彪再在这里就好。” 舒小言见劝说不动,只能和秦彪离去。 这一天就在齐妈妈的牢骚下度过去了,舒锦歌还觉得很开心。 第二天,舒小言就来了,因为是周末,两个孩子也来了。 随后齐妈妈觉得医院的气味对孩子影响不好,这才陪着两个孩子回去的小洋楼,齐爸爸则是去了公司,舒小言和秦彪就留下来照顾着舒锦歌和齐天宇两个人。 而后,舒锦歌才知道那天她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的大雨,让警察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前行艰难,好不容易上到了山顶的时候,便看见罗天佑坐在一边,正喘着粗气,手中拿着一块石砖,而齐天宇的头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他自始至终都抱着绑在墓碑上的舒锦歌,移动都没动。 随后,警方捉拿了罗天佑,将舒锦歌和齐天宇送去了医院。 可是因为下雨,两个人的身上的伤口也都跟着发炎,舒锦歌高烧了一天一夜才退烧,三天后醒了过来。 可是齐天宇却是在高烧两天之后仍旧没有醒过来,他伤的是脑袋,就连大夫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第389章 现代篇 见他最后一面 至于醒过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也无从可知。 舒锦歌听了,眼中的光暗淡了许多,脸上的泪水也增多了起来。 舒小言看着一阵难受,她劝道:“姐,你别哭,姐夫一定会没事的。” 舒锦歌摇头:“我不是哭,我是心疼过他,小言,你知道吗?他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她做什么都会想着我,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要爱上一个工作狂,为什么他的眼里就不能有我,我愤怒,却不舍得找他发泄,我将一切都埋在心底谁都不说。 可是,就因为如此,我们错过了三年,三年里,我在游戏中寻找生机,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可是他却奔走在公司和我之间。 我累,他更累,可是我还是不知足。” 舒锦歌说着,看着齐天宇平静的脸,她多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走了这一年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不曾知道他的状况。 如今,他躺在这里,离她近了,可他却昏迷着。 舒小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只能无言的握着舒锦歌的手给与力量。 哭了一会,舒锦歌擦擦眼泪握着舒小言的手说道:“说说你们吧,那天枪响了之后,到底有没有人受伤?你和秦彪都没事吧?” 舒小言摇头,眼中带着庆幸的说道:“本来是打在了秦彪的身上的,不过,我们发现是一颗假的子弹,子弹都没有穿过衣服。 我姐夫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觉得是有人在恶作剧,可是下一刻,就发现你不见了,才想到,可能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把你抓走。” 舒锦歌点头,她也猜到了。 当时枪响,齐天宇就站在她的身边,见秦彪和舒小言倒下去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冲上了舞台,而她也就在下一刻失去了知觉的。 本来,在游戏中她已经练就了一身的好身手,可是,遇上的敌人是罗天佑,他也在游戏中度过不少的时间身手肯定也不弱。 因此,她并没有发现他就隐藏在附近。 文致远放枪,他趁机绑架了她,然后引齐天宇过去他们父母的墓地,然后把他们两个全都杀了。 只是罗天佑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被警察赶上了,他终究没有杀了她们。 想到文致远,舒锦歌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鲜血,她看向舒小言问道:“文致远死了,被罗天佑杀死了,他的尸体在哪?” 舒小言说:“还在停尸间,那你没醒,我没让人动,不过法医看过了,是被利器割喉,而且已经知道是罗天佑做的了,这一次,罗天佑”必死无疑了。” 舒锦歌摇摇头:“和警长通一下电话,罗天佑暂时还不能死,我得再见他一面。” 舒小言不解:“为什么不让他死?他差点害死了你和姐夫。” 舒锦歌眼中带着浓重的恨意,她红着眼说道:“他是该死,可是现在不能死。他是怎么离开游戏的还没有弄清楚,我们身上带着的那些游戏副作用还不知道怎么解除,总之,他暂时还不能死。” 文致远已经死了,仅剩下的人除了齐敏之外,也就只有罗天佑对游戏了解的透彻,如果是文致远帮助他离开了游戏,那么,他在离开之后,一定从文致远哪里知道了什么,否则,他那样一个变态,绝对不会和文致远合作的。 半个月眨眼之间就过去了,舒锦歌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现在可以下地,可以自由活动,只除了手臂上被削掉了两块肉的地方还裹着厚厚的纱布。 可是齐天宇还是没有醒过来,虽然各种仪器都显示齐天宇此时的状态是良好的,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 大夫说他的脑袋里已经没有血块了,此时醒不过来的原因还是大脑受损,孤寂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到底会不会醒。 医院这边,齐天宇的事情已经全权由她亲自照顾了,秦彪和舒小言也恢复了去齐氏上班。 所有人的轨迹都恢复如初,只除了她和齐天宇。 这一天,舒锦歌端着水盆走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齐天宇,突然就笑了。 以前都是他伺候着她的,现在,终于轮到她没日没夜的伺候他了,这是不是就是现世报? 有时候舒锦歌就再想,如果此时,老天爷能让齐天宇醒过来,她就算是伺候他一辈子,她都甘愿。 可是,老天爷似乎是睡着了,齐天宇还是昏迷着,终究没有醒过来。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开始给齐天宇擦拭身体,一边擦拭一边说道:“天宇,老公,你看看你啊,我又伺候了你一天,等你哪一天醒过来,一定要还回来的。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家里现在乱糟糟的,等等和轻轻又被爹地和妈咪带去了国外,说短时间是补不回来了,让我们好好的休息。 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他们都走了,就剩下你我两个,然后公司还不用我们操心,全都交给小言和文昌他们,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周游世界去了? 对了,我们的蜜月还没有度呢,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齐天宇,我可跟你说了,什么马尔代夫,什么三亚,什么迪尼斯,我都要去。 对了,轻轻和难过,她说妈咪睡了三年,现在轮到爹地睡着了,她好害怕你也睡那么久,她告诉我,让我告诉你,她一年后就会回来看你的,那时候,你可要好好的,千万要醒过来,不然,她以后就找一个你看不上的女婿回来天天让你生气。 呵呵,你说可爱么? 还有啊,等等真的是长大了呢,他偷偷和他外公说,这一次走了,就不回来了,一定要学道外公所有的本事才回来,然后好好的帮咱们打理齐氏,咱们两个呢,就过咱们自己的二人世界。 你说,咱们的孩子是不是都很棒?你快醒过来吧!你是不是因为我太调皮了不打算要我?我可告诉你了,我就等你一年,一年以后,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去找等等他们,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再也不理你了。” “看来你真的是很不好。” 舒锦歌回头,眼中闪过诧异。 “罗嘉惠?你怎么会来?” 罗嘉惠微微一笑,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说道:“我怎么不能来?我住着的疗养院距离这里不算远。” 舒锦歌没说话,快速的擦拭了齐天宇最后一只手,便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抬眼看向罗嘉惠说道:“你来,是因为罗天佑吗?” 罗嘉惠继续笑笑,无所谓的说道:“你看看我现在,整日里除了在疗养院吃药调养,就是看着自己丈夫的儿子发呆,我甚至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去想,我怕自己真的疯了。” 说着,罗嘉惠看向舒锦歌,调笑道:“不过看见你现在这样,我还是挺高兴的。” 舒锦歌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罗嘉惠说:“没什么,就是想要见一见罗天佑,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够狠心的杀了我,想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爱过我罢了。” 舒锦歌听了,突然嘲讽的笑道:“有意思吗?问了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去面对?罗天佑就是个疯子,他能在几岁的时候就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就说明他能舍弃任何人。” “也许吧,可我就是想要再看他一眼,你说我下贱也好,说我可悲也罢,都无所谓了,我连我丈夫小三生的孩子都能杨在身边,你觉得我还能在乎什么?” 舒锦歌听了,垂下眼帘说道:“我做不了主,你直接去警局就好了,他杀了文致远,要偿命的,任何人都没办法去见他。” 罗嘉惠听了,摇摇头:“可是你是受害者,你可以见他。” 舒锦歌皱眉:“你想让我带你去见他?” 罗嘉惠点头,双眼中带着恳求:“我只想要见一见他,最后一面,否则我真的会疯掉的。” 舒锦歌不再说话,怔怔的看着躺着的齐天宇,良久,她才抬眼,看向罗嘉惠说道:“我不会和你一起去,但是我我可以让你见到他,我唯一的条件,就是那你要问出他是怎么离开游戏的。” 罗嘉惠一怔:“到现在你还在考虑游戏?舒锦歌,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了。” 舒锦歌冷笑:“你能看懂什么?你自己的丈夫,在外边和青梅竹马生儿育女,你都不知道,你还能看懂什么?” 罗嘉惠听了,顿时苦笑:“是啊,我确实是什么都不懂,我有时候都觉得奇怪,他那么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们只见的孩子,我为什么还是那么爱他。 舒锦歌,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着一个爱你至深的丈夫,有着一双聪明的儿女,还有疼爱你的父母,你真的是好命。” 说完,罗嘉惠就走了,们关上的刹那,舒锦歌看向齐天宇,眼中温柔,周身却散发着如同撒旦的气息。 她笑着说道:“天宇,你放心,我不会让罗天佑就这么容易的死去,我会让他为他所犯下的错误恕罪,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第390章 现代篇 一封信 寂静的山坡上,躺着一片片的落叶,光裸的树枝上,站着几只不大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夕阳的余晖中享受着最美的秋色。 舒锦歌一步步的走到了山顶,随后,坐在了一棵树的边上,静静的看着上方的树杈。 这里,是她以前经常来的地方,泰安山的山顶,也是文致远在临死前,一直想要来的地方。 舒锦歌不明白为什么文致远非要带着她来这里,只是在今天踏上了这里之后,她才突然明白过来。 这里,曾经是文致远,第一次邀请她跳舞的地方。 她并不善于跳舞,那个时候好像是大三毕业时候的校庆,他们集体跑来了泰安山,准备来一次三天两夜的野炊,她也来了。 当时,她是并不想要来的,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和齐天宇结婚,而齐天宇又忙于工作,每天看不见影踪,所以,她赌气来了这里。 就在那个时候,本来还不怎么熟悉的文致远主动邀请她跳舞,她本来不想要跳的,可是架不住他同学的推搡,她还是跳了。 而且,还踩了文致远好多次脚趾。 当时她愧疚的不行,文职元钱ue笑着说没关系。 也许,在那个时候,文致远就是爱着她的,只是,她的心里眼里全都是齐天宇,并没有看到而已。 从什么时候开始,文致远再也没有和她近距离接触过呢? 应该就是那次校庆之后吧! 就在那天晚上,齐天宇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高兴的像个等到了白马王子的公主一样,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就跟着他下山去了。 好像就在那个时候开始,文致远不怎么接近自己了,可是却还是会温柔的朝着她笑,不曾远离,也不曾接近。 她表面上看是不知道什么,可是,她明白,一定是齐天宇在背后警告了文致远,为此,她还窃窃的高兴了好几天。 想到此,舒锦歌突然嘲讽的笑笑,仰面躺在地上,看着树枝缝隙中的日光。 她知道,文致远是因为她才走上绝望了,也是因为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从始至终,她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也许,如果在从前,她梦回头看一眼,看一看文致远,然后和她聊一聊自己的人生,还有向往,不会利用他去让齐天宇妒忌,那么,也许,文致远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也许,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谁都阻止不了。 舒锦歌是恨文致远的,可是此时躺在这里,她又突然有些可怜文致远了。 人活着,到了最后一刻,尸骨未寒,身边居然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没有人为他送葬,就连曾经为了他精心策划的刘妈此时都畏首畏尾的呆在文家,连他死了,都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现世报吗?舒锦歌摇摇头,只觉得讽刺。 文致远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猛地,舒锦歌目光微微一缩,死死的盯着树上的某处,随后,她起身,面对着书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静静的看着她之前靠着的那颗大树。 看了一会,舒锦歌拿出手机给秦彪打了一个电话,随后,秦彪赶了过来,舒锦歌指着大叔的上方说道:“你去看看那么鸟窝,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舒锦歌指着的,是一个草窝,这个草窝和那些鸟窝的窝不大一样,似乎有人工编制的痕迹,而且,在鸟窝的四周,还突出了一点黑色,似乎是什么东西。 秦彪三两下的上了树,果然在鸟窝中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已经被鸟儿拉上了便便,白兮兮的,很脏。 舒锦歌没有管脏不脏,随后撕开了塑料袋,便看见了里面的一个长方形盒子。 舒锦歌坐在树下,将盒子打开,最上面,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小锦亲启。 小锦: 这是我给你写过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就表示我已经死了,对不起,我没能等到你原谅我。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不要看到这封信,那就证明,我成功了,我们会很高兴的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了,你说,那应该是多磨快乐的事情? 小锦,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你就站在人群中间,兴奋的看着整座学校,而我,就站在人海之中,只一眼,就看见了你的身影。 我当时就确定,我爱上了这个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女孩。 我觉得我恋爱了。 所以,为了和你能朝夕相处,我又报读了一年级的电子编程系,和你成为了同学。 你知道吗?能近距离的看着你,我是真的很幸福的。 还记得你受到过的那些小人偶吗?我记得你很高兴的拿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藏在书包里,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为自己感到自豪。 那些人偶,都是我亲手做的,每一个人偶中,都藏着一个字条,可惜,每一个人偶你都没有发现字条。 这让我很失败,可是看着你喜欢,我却又觉得值得,所以,我就继续下去。 那一个夏天,玩偶的过的很快乐,很充实。 读到这里,舒锦歌的手猛然一颤。 她记得那些人偶,到现在还被她好好的藏在衣柜的下边,她以为,这些人偶是齐天宇为她亲手打造的,没想到,居然是文致远。 心里头莫名的有些难过,舒锦歌继续看下去。 “一个夏天结束了,我觉得我可以向你表白了,我用了我这辈子最好的耐心,制作了一个超级大的玩偶,然后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 可是,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却抱着玩偶发现你上了一个男人的汽车,你和那个男人的互动,生生的让我眼睛疼。 玩偶被我拆了,一剪子一剪子的剪碎,再也无法拼凑,如同我的心一样。 我失恋了,还没有表白,我就失恋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其实我还是可以和你表白的,可是我害怕拒绝,因为儿时的遭遇,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真的是不公平。 我没有好的家世,没有更多的钱挥霍,就连有了喜欢的人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甚至是可恶的想着,如果你是被那个男人包养的该多好,那样,我觉得我可以配得上你,而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可是,我错了,我偷偷的打探你的身份,后来知道你家里居然是那么的富有,而我,不过是贫民窟走出来的穷小子。 我有什么资格娶这样的公主?所以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拼命的努力,我想要让自己学到更多,走得更远,争取打造属于自己的公司,跟上你现有的脚步。 可是,就在大三的毕业校庆上,我和你跳舞之后,那个男人又来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带走了,而你,像一只张扬的孔雀,得意的笑容,让我明白,你和我跳的那支舞,不过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该死的,这支舞居然是我这辈子唯一和你有过亲密接触的人生,哪怕是我的鞋子都被你踩烂了,我还是很想要笑着和你继续下去。 看打那个男人,我真的希望这支舞可以跳到天荒地老,让那个男人永远都不出现。 也许是我对你的执念太深,对他的恨意太浓,他发现了我,也明白了我的心意,他派人找到了我,用我的人生作为筹码,让我距离你远一点。 你说,我要拿什么和他做对?我放弃了和你,我得努力赶上你,超越他,我才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说爱你。 我想,暂时的放弃是可以的,因为我爱你是永恒的,我愿意用这短暂的分离来创作未来的永远在一起。” 舒锦歌微微叹了一口气,将信纸放在了膝盖上,做在树下,揉了揉眼睛。 她没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为文致远落下眼泪,也不曾想过,文致远对她的爱,居然如此的深。 只是可惜,他用错的方式,他的偏执,他的不甘,终究让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交集。 “小锦,我真的爱你啊,可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呢?我从旁人的口中打探到你的消息,我都会赶到高兴,一可是当得知你和他订婚了的消息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大学才刚刚毕业,你为什么就要订婚了呢?为什么要将自己就这样禁锢在婚姻中呢?我是真的不理解。 不过没关系,订婚又不是结婚,我还有机会,只要你等我,千万不要结婚。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修了世界上最好的医学院,成为了最有名的大夫,我编辑了游戏界中顶级的游戏,成为了落实集团秘密的游戏工程师。 可是,我回国的时候,你却已经结婚了,你说,你为什么不等我?小锦,你真的好狠,对自己,对我都是那么的狠。” 她狠吗?舒锦歌不知可否,不过对文致远在哪信中的吐槽她倒是觉得很好笑。 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喜欢她好吗?怎么能说她狠呢?充其量也不过是她恨嫁,想要早一点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拴牢了心爱的男人而已啊。 第391章 现代篇 一路走好 “小锦,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想要走过去黑拥抱,可是我怕吓到你,所以我就站在马路的对面看着你,可是,你为什么再哭? 我走了过去,假装和偶遇,实际上我每天都在你的家门前徘徊,只是不那么引人注目罢了。 你当时还和我笑着打招呼,说好巧,我也笑着说好巧,然后问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你还说没什么,只是养了好几年的小狗死了,有点难过。 虽然那时候我安慰你不要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我根本不相信,因为大学整整三年,你根本就没有养过什么宠物,你不是喜欢宠物的人,一定是你和他的生活不幸福。” 看到这,舒锦歌几乎是不想要看下去了,这么多话,都在说她的生活,还有他自以为是的了解。 那只小狗的事情可确实是真的,虽说她大学三年没有养过宠物,可是不代表她就不喜欢。 她死掉的那只小狗,是一只纯种的茶杯犬,是齐天宇送给她玩的,可惜,养了不到两个月,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害的她哭了好几次,每次见到有人遛狗都会哭一通。 那天的相遇,也是因为看见邻居家的小孩和一跳黄色的金毛玩耍,触景生情,才会哭的。 想到此,舒锦歌不觉一笑,她那个时候是真的很爱哭呢,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怎么哭了呢? 是从她看见齐天宇和别的女人一起初入的时候吧! 那个袁子阳。 袁子阳死了,可是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她温柔的看着齐天宇的那个画面是怎么出现的,她那时候怯懦,不敢上前去质问,如今,到是成了谜团。 看着厚厚的一沓信纸,还有好几页,舒锦歌真心不想要再看下去,她翻到了最后一遍,却凝聚了目光。 上面,写的全都是游戏代码和方程式排列。 舒锦歌又往前翻了一篇,随后便看见了文致远说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小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一次,我和罗天佑合作也实属无奈,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可以合作的对象,所以,这一次也算是我的孤注一掷了。 所以,我将这款游戏的编程方程式和代码全部写了下来,里面还有一个存储器,里面全都是游戏的改编和破译。 你和他在游戏中带出来的病毒袭击了大脑,导致的精神状况我也分析过,你冰雪聪明,相信一定会破解开这些病毒,恢复如初的。 小锦,我是真的希望你不要看到这封信,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要去死,我还想要和你,站在这里在跳一支舞,然后我们沐浴着最后的阳光,一起去来世,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多好。” 后面,就没有了,舒锦歌顿了一下,随后看向盒子,上面放着另一个信封,舒锦歌打开,发现是一个光盘。 将光盘拿出来,盒子里面还有东西,舒锦歌看过去,是两只人偶,静静的躺在里面。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全都开心的笑着,而他们的胸口,用红色的线绣着文致远和她的名字。 舒锦歌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东西收起来往山下走去。 就在昨天,她收敛了文致远的尸体,然后火化安葬了,就葬在了他父亲的旁边,希望他们父子俩个在地下相见,再也不是仇人的样子! 文致远,一路走好,希望你下辈子不要这么偏执,不要这么自以为是,更不要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 回到公司里,舒锦歌就将所有的资料带去了公司,和游戏编程工程师开始了研究。 随后,在一个月之后,终于将那组让人类大脑受创和对身体盖在的编码测验并且提取了出来。 随后,又将文致远的这款游戏进行休整,将乱入到里面的其他游戏全部摘除,最终成为了一款新型的游戏。 舒锦歌准备将这款游戏发布出去,这是文致远的心血,也许,在未来,也只有这款游戏是属于文致远的了。 至于那些病毒,舒锦歌已经找到了破解的办法,只是,她自己还不醒,只能等齐天宇醒过来。 而且,如果齐天宇不醒过来,这些病毒,对舒锦歌也没有什么影响,又有什么必要去去处呢? 罗嘉惠又来了,这一次,她比较上一次憔悴了许多,舒锦歌知道,她是见到了罗天佑了。 “你想要给他求情吗?” 舒锦歌问,罗嘉惠摇摇头,她疲惫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舒锦歌叹了一口气,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放下不好吗?为了他,真的值得吗?” 罗嘉惠听了,眼角溢出泪水,哽咽道:“我就知道他还是爱着我的,舒锦歌,你能不能不让他死?就算是让他一辈子呆在监狱里都好,就是别让他死,好不好?” 舒锦歌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心头冷笑,她问道:“你已经求过我一次了,你觉得,我还会答应吗?他害了我,害了天宇,他就算是死,都无法偿还,你觉得我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他?” 罗嘉惠听了,脸色更苍白了,她咕咚一下跪在了舒锦歌的面前,直接磕头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们也已经把罗氏给毁了,他也已经坐牢了,这些罪都应该抵消了啊。” “抵消?” 舒锦歌眼睛一眯,冷笑道:“那我问你,文致远的命要谁来偿还?他被一道割断了喉咙,你可知道,当他湿热的血液流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 还有袁子阳,你难道不知道她的死也是罗天佑造成的吗?你收养了她留下的孩子就是偿还了?呵呵,罗嘉惠,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你告诉我,这样一个杀人狂魔,我要怎么饶恕?这就像是我无法让齐天宇立刻醒过来一样,这件事谈不的,没别的事情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叫人了。” 罗嘉惠摇摇头,她猛地抓住舒锦歌的双腿求道:“舒锦歌,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我求求你,只要他不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 此时的罗嘉惠,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淡定,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放空的状态,这看起来就不像是她。 舒锦歌知道,她已经被罗天佑洗脑了,只要是能让他活下去的机会,他全都不会错过。 她微微一笑,像是顷刻间就能取人性命的撒旦,居高临下的看着罗嘉惠,红唇微启,说道:“你真的什么都能做?” 见有一丝希望,罗嘉惠猛地点头。 其实,她被蛊惑她心里也都清楚,可,这不正是自己的目的吗?就算没有蛊惑,她也一样无法忘记他。 这样,不过是让自己免得迷茫一些,顺其自然一些了吧! 良久,舒锦歌让罗嘉惠离开了,无论罗嘉惠说什么,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罗嘉惠不知道舒锦歌到底是怎么想的,忐忑不安的在家里等了三天。 三天之后,有人打电话说让她去监狱接罗天佑出狱,她顿时高兴的赶了过去,只是,看见的是一个血糊糊的人。 舒锦歌是答应放了罗天佑一条命,可是却要了他一双眼睛,一条大腿,一条手臂,还有男人的象征。 整个人,此时被白色染血的绷带缠绕着,看起来离死也不远了。 罗嘉惠踉跄的走了过去,伸手探到了罗天佑微弱的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这样就好,这样,他们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一辈子了吧! 在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舒锦歌就做在那里,冷眼看着这边的一切,罗嘉惠在确定罗天佑还活着之后,顿时朝着这边深深的鞠了一躬。 舒锦歌见了,才对着司机说道:“走吧。” “姐,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死了?” 舒小言不理解,为什么还要留着罗天佑这个人?给自己徒增烦恼吗? 舒锦歌微微一笑,唇角带着不屑,说道:“人死了,就解脱,活着,才会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 只是,一旦他所有的依仗全都被毁了,那么,他会比死更痛苦。” 舒锦歌就是要让罗天佑活着,她甚至是给罗天佑注射的毒品,让他始终保持着精神上的亢奋,还安排了专门的医生跟进,进一步治疗好他身上所有的伤口。 他不会死,只会是这样活着,像一具尸体一样活着。 一个星期之后,罗天佑终于能说话了,他看不见,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他知道,他完了,从他被挖去双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 舒锦歌,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他继续的活着。 他死不了,就算不吃不喝,有营养液,他的命,也能吊着十年以上,根本就结束不了这样的痛苦。 耳边,有着熟悉的温声软语,可是罗天佑却不想要听。 如果,不是她多此一举的来看望他,他就不会想要她去求情,也许,最后不过是一死了之,就不会有此时的痛苦了。 “天佑,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看看,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呢,现在能跑能跳了,是个儿子,你还没有见过呢吧,没关系,以后我和儿子一起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第392章 现代篇 舒锦歌回去了医院,继续照顾齐天宇,她将罗天佑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齐天宇,并且将文致远留下的信也都告诉了齐天宇。 她笑着看着齐天宇,伸手拂过他的脸颊,说道:“你还不醒过来,我可是真的不要你了哦,你看,文致远爱我爱了那么多年,我想,我离开你,一定会有更多的男人追我的。 你真的不考虑醒过来看着我?” 舒锦歌眼角带着泪,看着齐天宇一会,默默的将电脑芯片连接在了脑袋上,随后进入游戏。 游戏中,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她只身一个人站在雪山之巅上,看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似乎,只有这里,是她此时唯一的净土。 她和齐天宇的记忆,似乎真的这里要比现实多很多,多到她所有的回忆都回到了这里。 “你居然又回来了,为什么?” 身后,传来女子惊讶的声音,舒锦歌回头,便见齐敏站在她的身后,身边依旧跟着两个男人,只不过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两个了。 舒锦歌淡淡一笑:“我真么不能来?不过,你居然真的还在游戏里,实在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可思议?就因为你改动了游戏?” 齐敏挥挥手,身后的男人退后了数米,她走到了舒锦歌的身边笑道:“也许别人参不透你的那些游戏方程式,可是在我眼里,还不算什么。” 舒锦歌点头:“你是个天才。” 确实,在她将游戏篡改了一部分之后,她依旧没有找到属于齐敏的那串数据,虽然她没有用心去找,可也关注过,却一直没有发现。 亲民挑眉:“那是自然,只不过天妒红颜,更妒忌天才一般的红颜,所以,我才会只能活在这里,逍遥自在。” 说完,齐敏躺在了地上,和他们之前那次一样,看着天空。 舒锦歌没有躺下去,而是看向了原处的那两个男子。 这两个男子,和从前她见过的那两个不同,不是那种妖艳的类型,不过很耐看。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不会去现实了吗?这里终究是虚幻的。” 闻言,齐敏笑笑,“你以为我没有回去过吗?如果我一直在这里,估计现实生活中的我都成人干了,毕竟,我不像你身边时刻有人,注意着营养液够不够用。” 舒锦歌听了,扑哧一笑。 “你到哦是想得开,既然这么想得开,又为什么治不好你的病呢?” 齐敏摇摇头:“好不了了,也许从我走错了一步之后就再也好不了了,在这里,和现实没有任何的接轨,所以,我才能活的自在吧!” 齐敏说完这句话,突然起身,笑着说道:“你看看这两个,怎么样?我现在正在发展的。” 舒锦歌摇摇头,不置可否,齐敏接着说道:“你知道咱们这一次见面是这里过了多少年吗?我已经换了三批人了。” 舒锦歌一愣,她到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进入游戏,她就是在这里了,而这个游戏中,唯一没有设定的就是时间。 见舒锦歌愣神,齐敏摇摇头,说道:“这里,已经过去三百个春秋了啊!” 三百个? 舒锦歌有些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在齐敏怅然的目光中,她淡淡问道:“你累吗?” 亲民笑笑,看天道:“累吗?我不知道,可是,就算是累,我也觉的这里要比现实好很多,毕竟,这里没有我无法面对的事情。” “文致远死了。” 舒锦歌说完,齐敏身子一顿,看向舒锦歌,舒锦歌淡淡的说道:“文致远,被罗天佑杀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离开游戏的,可是我想,这应该和你有关系的吧!” 齐敏的手抖了一下,双眼突然带上了痛苦,双手蒙住脸,呜咽的哭了起来。 哭声不小,惊动了身后的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想要过来,却被齐敏制止。 良久,齐敏抬眼,红肿着眼睛看着舒锦歌:“你说的是真的?” 舒锦歌抿嘴:“若是不相信,你为什么要哭?” 齐敏摇头,似乎是什么都不想要说了,她起身朝着那两个男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舒锦歌说道:“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了,已经二百多个春秋了,今日,便借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你要从这里消失,永远的消失。” 舒锦歌也起身,看着齐敏大喊:“回去吧,回去齐氏,帮我,也帮齐天宇,她现在昏迷不醒,不知生死,我希望你回去帮我。” 齐敏的脚步一顿,舒锦歌再一次说道:“罗天佑杀了文致远,也差一点杀了齐天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齐敏,这一切不也和你有关系吗? 可是我不想看着你愧疚,也不想看着你逃避,这个游戏,终究要改变今后的走向,你的生死,你已经说了不算了,在继续下去,你会随着那些数据消亡的。” 齐敏回头,双眼看着舒锦歌带着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我最后的希望,为什么要逼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欠你的,这样难道不好吗?” 舒锦歌摇摇头:“有什么好的?整日和营养液为伴吗?你可知我失去的那三年,我有多惋惜?就算此时我和齐天宇的记忆都存留在这个游戏里,可他毕竟是游戏,就算肌肤相亲也根本无法体会到其中更浓的爱意。 齐敏,你在这里,活了几百年了,难道还没有看透吗?爱情,只有一生一世才留得住,你和文致远,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偏执?他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跟着他去吗?” “就因为他已经死了,我就更不能回去了,没有了依恋,我还怎么回去?” 舒锦歌一愣,齐敏却悲切的说道:“曾经,我以为我最爱的始终是我够不到的齐天宇,可是,文致远死了,我才发现,一切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说完,齐敏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舒锦歌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婀娜多姿,却萧条的很。 良久,舒锦歌叹了一口气,调动程序,转身消失在了雪山之巅。 回到现实中的舒锦歌摘下了脑袋上的芯片,看着依旧熟睡的齐天宇,脸上带着一些怅然。 “姐,你醒了?” 舒锦歌回头,便见舒小言站在门口,她身后,跟着秦彪。 “嗯,刚想离开游戏,这几天公司怎么样?” 舒小言摇摇头:“除了游戏运营那边,一切都还好。不过文致远的那款游戏还是比较受欢迎的,现在内测阶段,就已经有不少的玩家准备公测的时候继续了。” 舒锦歌点点头,疲惫的揉揉眉心。 舒小言心疼的说道:“姐,姐夫我来照顾,你去休息一下吧!” 舒锦歌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休息就好,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虽然爸爸在这里,可他毕竟国外还有很多事情,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舒小言正要再劝,却见舒锦歌突然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齐天宇。 半响,舒锦歌说:“小言,你看看天宇,他的眼睛好像在动。” 舒小言一愣,赶紧朝着齐天宇看去,可是看了半天,她都没发现什么,到是身边的秦彪说:“姐夫的手确实在动。” 舒小言忙看过去,果然,齐天宇的手指头轻微的勾动了两下,舒小言立刻高兴的看着秦彪说:“赶紧去喊大夫,快去。” 舒锦歌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良久,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天宇,你是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你不忍心我孤单一个人是不是?” 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检查之后一切正常,又过了几个小时,在众人紧张迫切的目光中,齐天宇睁开了双眼。 舒锦歌几乎泪如雨下,她捂着嘴,难以言表心头的激动。 舒小言也高兴的哭了,趴在秦彪的怀里不出来。 齐天宇睁开双眼,眨了眨,随后看向了床边的人,只是,在舒锦歌的眼中,他的眼神非常的木讷。 舒锦歌小心的靠过去,闻声细语的说道:“天宇,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天宇?你是在叫我吗?” 舒锦歌一愣,傻傻的点头,却听齐天宇突然说道:“歌儿,你是糊涂了吗?难道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吗?” 舒锦歌又是一愣,旁边的舒小言和秦彪也全都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齐天宇的样子,还认得舒锦歌,并不相识示意啊。 舒锦歌的身体晃了晃,吓得舒小言赶紧过去扶住她,她摆摆手,虚弱的看着齐天宇,再一次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哼,歌儿,你想让本王惩罚你吗?” 这语气,舒锦歌何曾不记得,那是仅属于游戏中的御天齐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猛地捂住了嘴,飞奔了出去,随后靠在病房外痛哭了起来。 舒小言有点担心,跟出来陪着她,病房中就只剩下了秦彪和齐天宇。 只见齐天宇在舒锦歌出去之后,看向秦彪的眼神就变得冰冷了许多,就算是还躺在病床上,可那种长身居高位的压人气魄还是非常强的。 他就那样看着秦彪,却是让秦彪忽的生出了一身的细汗。 第393章 现代篇 醒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跟在本王的王妃身边?有什么目的?” 齐天宇说完话,秦彪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某种不和谐,他傻愣愣的看着齐天宇,又看看房门口,心里一个劲的催促那两个女人赶紧进来,他真心有点搞不定床上这位。 而齐天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微微皱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整个房间的布局和对面人的穿戴之后,终于有点咆哮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把本王弄来了这里?为什么本王一点内力都没有了?歌儿,你去哪了?” 舒锦歌赶紧从外面跑了进来,等到了床边,齐天宇就用那犀利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舒锦歌,良久,才说道:“你为什么会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 舒锦歌淡淡一笑,说道:“你先告诉我,你的记忆停留在哪里?” 齐天宇微微皱眉,不解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咱们不是在皇陵中么?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难道这里就是所谓的时空隧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舒锦歌听了心下有些了然,他的记忆,是停留在了那里,看来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我们就是在另一个时空,你受伤了,所以,你现在在医院,就是所说的医馆,还有这些衣服,都是这里人穿的平时的服装。” 齐天宇听了,眉毛拧的更深了,他似乎是不相信这些是全部的事实,不过看向舒锦歌的眼神却越发的温柔。 “歌儿,咱们都没事,真好。” “是啊,真好,你没事真好。” 舒锦歌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她就是开心的想要笑。 失去了部分的记忆算什么?人活着,醒过来,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他永远活在游戏中的角色里面,那也没关系,她就配合他,演一辈子的戏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是舒锦歌和齐天宇单独的相处时间。 齐天宇刚刚醒过来,还无法长时间清醒,不多时他就睡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是牵着舒锦歌的手睡过去的。 再一次醒过来,是在第二天早上,舒锦歌伺候着齐天宇吃完早饭,便利用一上午的时间说了这里的生活习俗,而说完之后,齐天宇整张脸都是拒绝的。 尤其是在说道他的身份的时候,他哀怨的看着舒锦歌说:“娘子,本王现在是倒插门了?” 舒锦歌笑的一脸的灿烂:“是啊,怎么样?相公,现在我可是富婆,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可要小心咯,我可是随时都会把你休掉的。” 齐天宇听了顿时眯眼,好看的丹凤眼顿时上调。 “休想,你若是休了本王,本王就让你永生永世都下不了地。” 舒锦歌挑眉:“你难道还能打断我的腿?” 齐天宇听了双眼一眯,语气颇为慵懒的说:“不,本王可以做的你下不去床。” 舒锦歌一愣,顿时气的笑道:“都什么样子了?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 齐天宇顿时正色道:“怎么能使乱七八糟的呢?本王这是爱你的见证,否则,哪里来的灵儿?你说是么?” 提到灵儿,舒锦歌的心又一颤。 她差点忘记了两个人还有俩宝呢,这要怎么解释,齐天宇会相信那两个娃是她给他生的吗?会不会怀疑她红杏出墙? 正想着,耳边突然一疼,舒锦歌转头,便见齐天宇正邪魅的看着她。 “娘子,不专心和为夫说话,不乖哦。” “这是惩罚?” 舒锦歌挑眉,半眯着眼睛。 齐天宇闻言,眼稍突然带上了唇色,舌尖微微勾住自己的上唇,撩人的说道:“不是哦,惩罚要为夫出院了之后再继续。” 舒锦歌顿时脸色一红:“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不正经,当心被人看去。” 齐天宇顿时趾高气昂,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精神头却好了很多。 “谁敢看?你不是说你是富婆么?那为夫就是富婆包养的了,既然如此,为夫自然要把娘子伺候好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为夫小白脸的称号呢?” 舒锦歌听了,不由脑仁一阵发疼。 这一上午的时间,她不光把这里的事情说了,更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说了,更是对于齐天宇的身份进行了深刻的剖解的告诉了齐天宇。 而齐天宇更是转眼之间就学会了用手机,更是上网查了很多的词汇,不过,舒锦歌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学道了这么多的荤话。 “你别告诉我,你整个上午都是在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齐天宇委屈的一撅嘴,粉色的薄唇带着致命的诱惑。 “娘子,你凶为夫,为夫好伤心呢。” 得!这个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 随后的时间,舒锦歌喝令齐天宇休息,这才得了一段时间的清静。 只三天的时间,齐天宇具好的七七八八了,可以上下床,还可以对着舒锦歌动手动脚。 期间,舒锦歌都是冷着脸面对他的,可是到最后还是会在齐天宇那委屈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犹如一滩春水一样倒在对方的怀里,任由对方索取。 虽然什么都没做到最后,可这对舒锦歌来说也是狗丢脸的了。 这可是在医院啊,医院。 想当初,她失去记忆出院拿回,齐天宇那高冷的样子,简直和现在判若两人,这样的目中无人,这样的随地发情,还真的让她有些接受不来。 终于折腾着出院了,舒锦歌真的是长舒了一口气,只是刚到家里,她就被摁在了墙壁上,来了一个火热的法式热吻。 两个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客厅里面滚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舒锦歌累的都昏过去了,齐天宇还没有餍足。 最后,舒锦歌只能恶狠狠的给了齐天宇一脚,随后逃也似的逃进了洗手间。 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算是因为游戏体力更好了,也不能这样挥霍啊,到时候肾亏了怎么办? 只是,舒锦歌还没有洗完,就听见咔嚓一声,随后,浴室的门开了,而在舒锦歌的面前,站着一个满脸无辜外加委屈的面容。 “娘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玩意儿太脆弱了,我还没用力,它就断了。” 说着,他还溪流了一下口水,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舒锦歌的身体。 舒锦歌顿时无语,扯了浴衣穿上就一脚将齐天宇踹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是这样鸡飞狗跳的过的,舒锦歌像教导孩子一样,一样一样的告诉齐天宇要怎么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千万不要在这里动不动的就和人说本王杀了你。 就像是他刚醒过来的时候,下移秦彪给两人送饭,秦彪只是给舒锦歌递了一块餐巾纸,酒杯齐天宇盯上了,然后在舒锦歌离去的一会的功夫就威胁了秦彪让秦彪距离她远点,搞的秦彪都不知道要怎么站着了。 老板变了,而且变得凶神恶煞的,动不动就说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这几天,为了让齐天宇好好的养身体,舒锦歌身边再也没出现过一个男的。 齐天宇回家的第二十天,齐敏来了。 舒锦歌很惊讶,齐敏却是笑着看着她说:“怎么?不请老朋友进去坐一坐?” 舒锦歌让开玄关,笑着说道:“自然是欢迎的,只是没有想到而已。怎么想通了?” 齐敏走进来,坐在沙发上,自来熟的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打量着舒锦歌,御天齐就坐在旁边,正盯一张报纸仔仔细细的看着。 “他好的很快。” 舒锦歌听了点头,却有苦笑道:“可失去的也很多。” 说着,舒锦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齐敏,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怕如果继续下去了,他和我都会丧失自己,只能永远活在游戏中。” 齐敏点点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我要文致远所有的遗物。” 七天之后,舒锦歌带着齐天宇进入游戏,来到熟悉的环境之后,齐天宇猛地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而舒锦歌这是抱着他的腰身说道:“天宇,你看看,这就是我们曾经在游戏中生活的地方,只是如今,这里已经过去几百年了,我们的孩子亲人都已经不在了。” 齐天宇没有说话,薄唇紧抿,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 舒锦歌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他得正式自己的身份,不能逃避,否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良久,齐天宇突然开口,只是语气有些沙哑。 “为什么要让我绝望?难道这样不好吗?娘子,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舒锦歌摇摇头:“不,我非常的爱你,可是我不能让你活在虚幻中,你以为的生活和我们真正的生活天壤之别,我不能就这样放任。 就像我曾经失去了现实的记忆一样,你也一样帮着我,一点点的找了回来,天宇,不关你事齐天宇,还是御天齐,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此生唯一。” 齐天宇闭上了双眼,一行清泪落下。 他说:“娘子,为夫以后还能看得见你吗?” 舒锦歌点头:“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不会丢失的。” 第394章 现代篇 疯狗 “你保证过的,要答应我,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可以放弃我,你做得到吗?” 齐天宇双眼紧紧的盯着舒锦歌,舒锦歌点头,语气更加坚定。 “我做得到,天齐,我发誓。” 齐天宇双眼带着泪光,此时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而舒锦歌则是那个可以安抚孩子的糖果。 齐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的编程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名面上,用自己的能力。 让众人惊叹,却也让她紧张到手心冒汗。 她是实施者,而在游戏中,还有两个人,她不能有任何的失误,一旦失误,就是要了舒锦歌和齐天宇的性命。 “怎么样?他们真的可以好了吗?” 舒小言紧张的问。 她不相信这个齐敏,毕竟,她曾经做过很多对舒锦歌和齐天宇不利的事情,所以,整个操作过程,她都在旁边围观,只是,齐敏操作的时候,她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而齐敏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也赶紧问道。 齐敏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成功了,顺利的抽出了他们脑子里的病毒木马,不过还需要缓冲期,所以,醒过来大概还需要几个小时。” 舒小言点点头,随后拿出电话给守在舒锦歌和齐天宇身边的秦彪打了个电话,那边秦彪说一切正常,舒小言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人没有醒过来还不能掉以轻心,她仔细的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齐敏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怅然。 “没什么,现在游戏已经进入了修复阶段,这段时间,将游戏数据恢复成之前的样子,然后对外宣称游戏维护,就好,等游戏可以正常运行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舒小言点头,又拿起电话给文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放下之后,舒小言抬眼,顿时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两步道:“你...你干什么?” 齐敏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脸上还带着一种让她无法分辨的光,她心里被看的毛毛的。 齐敏笑笑,拂过耳边的短发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游戏数据库中看到了也有鸡的数据,而且是在很久之前的,所以,你要不要也检查一下脑子里有没有什么病毒?” 舒小言一愣,随后思索了一下,摇头疑惑道:“我的脑子里怎么可能有病毒?我一直都好好的啊!并没有发生我姐那样的症状。” 齐敏听了笑道:“可能是你在游戏中的数据被人为抹杀了,所以,你才会没有出现后遗症,不过,这玩意儿,迟早是个祸害,所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哦!” 舒小言微微皱眉,齐敏说话的口气怎么这样的让人生厌? “不必了,多谢齐小姐,就像你说的,我是被人为强制性的在游戏中抹杀了的,所以,我的大脑绝对不会再遭受病毒的入侵。 如果以后真的有什么症状,我一定会提前通知齐小姐的,到时候,希望齐小姐不要推拒就好。” 齐敏摇头失笑:“没关系,不过到时候我可就要收费了,毕竟,以我的能力,以后的我,可不会使现在这个分位。” 说完,她自己到是先笑了,原来和人正常聊天,也不是那么的难,可为什么之前的自己总是喜欢挂着虚伪的面具呢? 舒小言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只能坐在一边处理她手里的资料,一份份的检查好然后签字,然后让秘书拿出去。 齐敏撩起短发,好奇的看着认真办公的舒小言。 “看来你是真的不放心我啊。” 舒小言点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文件。 “没错,我确实不放心你,毕竟,你之前做过的那么多事情,全都是针对我姐和我姐夫的,所以,现在,有关他们两个的事情,我更没法放心。” 齐敏浅笑:“你到是坦诚,心和人一样的美。不像我,自己把自己玩坏了。” 齐敏有些怅然。 如果,以前她也和舒小言一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不在乎自己的家庭,更不在乎自己的过去,那么,她是不是也会活的这么的真实? 舒小言听了,顿了一下看向齐敏。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你们这些大家族的女儿都在想什么?有容有貌有家底,有富贵,还有家族安排的一切未来,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齐敏耸耸肩,笑道:“没什么不想要的,处处都想要最强,最好,最得意。你说,这样是不是很累?所以我厌倦了,想要自己一个人活在游戏中。 可是你那个姐姐,该死的,居然把我拖了出来,而我,却还是心甘情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舒小言摇头:“为什么?姐从来都不做多余的事情,她只是比我更真实罢了。 就像是她和我说的,我无法摆脱曾经的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我可以继续创造我美好的未来,以后的我,绝对不会是之前的我,这有什么傻的?” 齐敏一愣,正要说什么,舒小言的电话响了。 舒小言接了电话之后眉头一皱,脸色隐隐有些苍白。齐敏见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舒小言摇摇头,嘴唇已经有些泛白,没有说话,齐敏顿了一下,上前将电话接过来,说了几句,随随后挂上了电话。 她说:“是玉一鸣的父母?你们之间有事?” 舒小言的脸色更白了,见状,齐敏转身将游戏程序全都退了出来,又在电脑上抹去了所有的痕迹,这才将退出来的储存器放在了舒小言的手中说道:“看好了这个,我去帮你处理。” 舒小言抬眼,眼中带着愕然,齐敏笑道:“丫头,你还涉世未深,就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你恐慌吗?玉一鸣确实是齐氏的功臣,可是,他的父母可不是。” 舒小言摇摇头:“你不明白,他们,曾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如今却兴师动众的来找我,我害怕其中有什么阴谋。” 齐敏反问:“能有什么阴谋?如果错在他们,你就更不应该害怕,走,我到你去,我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 此时的齐敏,和之前的齐敏简直是判若两人,她嚣张,跋扈,护短,现在,她已经把自己看成了舒锦歌一边的人,自然是要护着舒小言的。 而这样的齐敏,却是让舒小言移不开眼。 她太像舒锦歌了。 恍惚着酒杯齐敏拉下了楼,便看见玉一鸣的父母坐在接待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坦然自若,脸上孤傲的好像是两只比美的花孔雀。 “舒小言怎么还不下来?是因为害怕看到我们吗?她也知道对不起我们?哼,一会看到了,有她好看的。” 玉一鸣的母亲,趾高气昂的说着叫板的话,而旁边,钱进就站在她的对面,眉头皱着,面色不好。 而另一边,玉一鸣的父亲则是阴着脸,冷冷的看着玉一鸣的母亲说道:“你少说几句不成?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能明白一点吗?” “我来干什么?是她对不起我儿子在先,我怎么不能给我儿子讨个说法?” 钱进听的面色更阴沉了。 舒小言的事情,他早就因为和舒锦歌是亲家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是玉一鸣的母亲做了让舒小言差一点失去生命和贞操的事情,现在怎么又趾高气昂的在这里说舒小言的不是? 要知道,现在舒小言可是他的弟媳妇。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和一个女人掰扯明白,着实让人气愤。 就在这时,齐敏上前,冷笑说道:“真是贼喊捉贼,没想到曾经整个a市都知道的事情,居然被你这两瓣唇红口白牙的就说成了另一个版本了,怎么,牢狱之灾没蹲够?想着继续蹲下去?” 玉母顿时脸色一白,猛地起身看去,便见舒小言正站在另一个女人的身后,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向朕什么。 她顿时上前,尖锐的说道:“舒小言,你害了我儿子,你说你要怎么赔偿?” 赔偿?她要怎么赔偿?当年她差点因为他死了一回,她还没要赔偿呢。 舒小言现在已经不想哭了,她对玉一鸣早就因为秦彪而化为乌有,所以,此时,她脸上除了盛怒,便是回忆起曾经的事情的恐惧而变得脸色苍白。 齐敏听了,上前两步,直接挥开了玉母指着舒小言的手,更是一个巴掌把人煽了出去,冷眼看着周围正看着热闹的齐氏员工。 “都是干什么吃的?保安是干什么的?他们是谁?是什么身份?也配踏进齐氏的大门?给脸不要脸的疯狗,给我扔出去,丢在大街上,让别人也看看,曾经教育界的翘楚,到底是什么嘴脸。” 钱进听了,微微皱眉。 这人是他保安部放进来了,确实是他的失误,不过此时被一个女人给骂了,他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的。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是一个女人的骂,他钱进也忍得。 所以,下一刻,他便招呼着两名保安直接将玉母架起来真的往外扔去。 而齐敏,也在此时,注意到了这个朴实的汉子。 第395章 现代篇 目标 玉父见状赶紧上前阻挡,一边阻挡一边看着舒小言说道:“小言,千错万错都是当年我们的一念之差,你就看在你和一鸣曾经的感情的份上,让我们和你把话说完。” 齐敏突然上前一步,娇羞的靠在了钱进的肩头,下了钱进一大跳,刚想要推开,便见齐敏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看着玉父说道:“你也说了是曾经的感情了,现在人家小言可都结婚了,说不定肚子里还有了抱宝宝,你说让人过去你身边就过去?万一你们情绪激动把我们的小言和宝宝给伤着了怎么办?” 舒小言被说的顿时脸色一红,她当下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腹部,顿时让看在眼里的玉父和玉母心头一震。 玉母顿时竭斯底里:“舒小言,你就是个贫民窟出来的下贱杂种狐狸精,你勾引了我儿子,最后让他一败涂地有抛弃了他,如今他的公司又被你们打压,你就是灾星,来祸害我的儿子的,你给我个说法,你给我个说法,舒小言,你现在,就告诉所有人,帮我儿子渡过难关,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面面相觑,就连玉一鸣父亲的老脸都是一红,不过,他没有制止自己的妻子,本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找舒小言救急的。 在他们的眼里,舒小言和玉一鸣相爱过,而自己的儿子现在还在为这个女人守身如玉,所以,这个女人就应该负责他们儿子的后半生。 所以,他们觉得,来找舒小言是理所当然。 可是,却忽略了一点。 舒小言不是什么所有物,她已经结婚了,而对象不是玉一鸣。 齐敏嗤笑:“说你是疯狗你还真的是疯狗呢,在这里狂吠?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当你儿子是什么香饽饽?我们家的小言就非要围着你儿子一个人转圈?你当你家儿子是太阳? 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不要用侮辱性的词汇形容我们的小言,如果你在继续下去,那么,我们将会用正当的法律途径对簿公堂。 不要以为这里是齐氏,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这里全都是摄像机,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拍摄下来的,你就你可以尽情的发泄你心中的不满,然后,我们当作电视节目送给警察局,我相信,那些没什么事干的警察叔叔一定会喜欢你这出戏的主角的。” 钱进觉得胳膊上吊着的女人让他浑身发烫,尤其是那女人在骂人的时候,满脸的娇俏,一张一合的烈焰红唇,加上熟女应有的万种风情,更是让他有点无法自控。 冷不丁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顿时夹紧了双腿,站的比值,就连西裤的裤线都对的丝毫不苟。 站在一边的几个保安有点不知所措,自家队长突然开始站军姿了,这是要闹哪样?难道他们也要效仿? 孰不知,钱进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耳根子和脖子全都红了,幸亏是穿着保安的制服,衣扣系到了脖子跟,否则,一定会被人看出来什么端倪的。 他拼命的想要把自己的胳膊从那双柔荑上拽出来,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用太让女士掉价的手段,所以,他拽的有点隐蔽,却失去了劲力。 这俨然成了齐敏的乐趣。 她在抑郁症之前,本就是张狂大胆的性格,只是因为身上的病症,所以才会将自己禁锢。 如今,一招将从前抛开,她直接变回了曾经的样子,所以,此时,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子僵直着胳膊被她蹂躏,她就觉得好笑。 舒小言在后边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眼角一抽一抽的,顿时将玉家的两口子带来的烦恼忘了差不多,看着在齐敏手上挣扎的大伯子,她觉得自家大伯子肯定会败下阵来。 齐敏就是个老妖精。 不过,此时,她看向了玉家的夫妇。 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她帮助他们的儿子,那么,为什么又要找那么多的理由呢? “两位,这里是齐氏,容不得你们撒野,如果你们还不走,那么,警察局的大门欢迎你们。如果是私事,那么,麻烦你先预约,我们齐总还是很忙的,绝对不是你们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了的。 还有,玉一鸣是被齐氏正式开除的,原因,相信玉一鸣自己也知道,和舒小言总经理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两位不满意,我们齐氏大可和两位一起去法务处坐一坐,顺便喝杯凉茶降降火气。 第三,就是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情,诚如,我们的齐敏工程师说的,你们家的玉一鸣,早就是过去式了,我们的舒小言已经结婚,婚姻稳定,兴许再过不久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我希望两位外加玉一鸣先生,再也不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否则,我不介意两位再回去监狱和典狱长聊聊天谈谈情。” 亲民听了声音,微微一笑,转身看向身后说道:“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 舒锦歌笑笑,走到了舒小言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齐敏笑道:“这么一出好戏,怎么少得了我呢?这齐氏都是我的,这戏,我也要看不是?” 说完,舒小言看着不自在的钱进,随后挑眉对着齐敏口语:“怎么?看上了?不过,这个,你玩不起啊,这是我亲家,小言的大伯子。” 齐敏顿时眼睛一亮,口语回去:好啊,亲上加亲,我喜欢。 随后,她还看着钱进舔了舔嘴唇。 舒锦歌顿时额角一跳,便见钱进猛地挣脱了齐敏的桎梏走到了玉家夫妇的身边,一手一个便提起了两人的衣襟。 “两位,你们所说的舒小言女士正是我的弟妹,所以,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在看见你们,否则,就算是再进监狱,我也会把你们揍的残废。” 说完,双手一提,大步流星的朝着大门走去。 而站在身后的齐敏,双眼死死的盯着钱进,目光充满了侵略。 舒锦歌不曾想过齐敏会是这样的如狼似虎,她揉揉眉心,看向舒小言,见她脸色不是那么苍白,这才放下了之前的担忧,说道:“没事吧?” 舒小言摇摇头,想了一下说道:“没事,我会控制自己的,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舒锦歌一愣,随后突然惊道:“真的有了?” 她完全可以肯定,说孩子的齐敏一定是鬼扯的,就连后来她下来,也不过是顺着齐敏的恶化说下去的,谁成想,舒小言居然是真的有了孩子。 舒小言腼腆的点点头,羞涩的说道:“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也是昨天才确定的,还没有告诉秦彪。” 齐敏走过来,围着舒小言赚了好几圈啧啧道:“真是没想到,最深藏不漏的居然是你,这一上我你盯着我,可不像是嗜睡的孕妇啊!看来病毒还是存在的,不行,等你生完孩子,一定要跟我进入一下游戏,我帮你清除一下。” 舒小言一愣,猛地摇头:“呵呵,还是不用了,多谢齐敏姐姐。” 这一声姐姐,顿时让齐敏心花怒放,舒锦歌看向齐敏,调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齐敏。” 齐敏听了无所谓的耸耸肩:“是病毒的功劳啊,我得感谢这个游戏。” 其实,她更应该感谢的是舒锦歌,她知道,如果没有舒锦歌最后的那些话,她还是走不出来过去的。 文致远,终究被她自己折腾成了她的伤,不过却也是她的解药。 一朝悔悟,便是彻底的新生。 这天夜里,齐敏成功的钻进了钱进的房间,一夜都没有出来。 这件事,只有舒小言和钱进知道。 因为两人结婚之后,觉得两个人生活太寂寞了所以决定和钱进一起生活,便买下了一栋两层的别墅,钱进住在一层,而他们两个住在二层。 这一天,将玉家的夫妇打发走了之后,齐敏就黏上了舒小言,然后成功的旁敲侧击到了钱进的住址,并且成功登录。 最后,钱进只是洗了一个澡,被窝里就多了一个人。 舒锦歌就看着舒小言被齐敏拐的一愣一愣的,愁白了头发。 都说一孕傻三年,舒小言啊,你才刚刚怀孕,怎么就被人牵着鼻子走呢?大舅哥直接被你给卖了啊! 至于齐敏钻进了舒小言的家里这件事,舒锦歌是第二天才知道的,而当天的晚上,她是回去了家,,齐天宇早就醒了,舒锦歌高兴的想要扑过去,却也发现齐天宇并没有她相像的那么热情。 她顿时驻足,随后,将舒小言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秦彪,然后目送已经笑傻了的秦彪回家,而她自己,则是对上了齐天宇幽深的眸子。 “天宇,你醒了?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呢?你若是打电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舒锦歌说着,轻快的走向齐天宇,而齐天宇,只是看着舒锦歌,眸光幽深的让人害怕,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第396章 现代篇 改变了的齐天宇 “天宇,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舒锦歌不知道齐天宇到底是真么了,走上前去,伸手抵在了他的额头。 只是,下一刻,她突然就被齐天宇钳制住了手腕,她微微吃痛。 “天宇,你干什么?” 猛地,齐天宇用劲,江山湖景娥拉了过来,而他自己,则是趴在了舒锦歌的身上,冷决的目光盯着舒锦歌,而舒锦歌,在那双眼睛中,看不到任何的情感。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麽?” “天宇,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不是麽?既然如此,难道你还不记得我们的曾经吗?” 舒锦歌有些疑惑,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脑中的病毒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可是为什么齐天宇还是出于让她无法摸透的程度? “恢复?恢复什么?你想让我失去什么?舒锦歌,你爱的是谁?是我,还是游戏中的御天齐?亦或是你口中的齐天宇?” 舒锦歌猛地一震,她听不明白齐天宇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什么叫做你爱的是谁? “天宇,你到底怎么了?” 冷不丁的,舒锦歌心头有些恐慌,总感觉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什么,而这些东西,是她最在乎的。 齐天宇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一笑,便擒住了舒锦歌的唇。 这一吻,是撕咬的吻。 舒锦歌的唇被咬的鲜血淋漓,而齐天宇就如同一头野兽,疯狂的样子让舒锦歌都为之一颤。 最后,舒锦歌感觉自己被碾压的体无完肤,她狼狈的躺在床上,看着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自己的齐天宇。 两人相对无言,而齐天宇,在起身之后,便已经穿戴整齐,只是那张脸,不负从前的温柔似水。 眼见着齐天宇穿戴好就要离开,舒锦歌这才撑着身子问道:“你去哪?” 只是,回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她顿时跌回了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因为什么?齐天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舒锦歌想着,拿起电话打给了齐敏。 此时的齐敏正坐在舒小言的家里,享受着舒小言给秦彪做的爱心晚餐,接到电话之后也有些吃惊,她问道:“他是不记得了?还是什么?你能确定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说,可是,人却变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敏,你告诉我,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敏沉思,也无法猜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游戏公式绝对没有错,若是错了,你也不会安全的出来,等他回来,你先观察他一下,若不然就再问问他到底是如何了,不然,我没法找到原因。” 舒锦歌挂断电话,神情紧绷,她看着空荡荡的方将,根本不知道齐天宇会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索性这一晚上,齐天宇回来了,在离开不到两个小时之后就回来了。 只不过,舒锦歌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就又一次被齐天宇压在身下。 一直整整一夜,齐天宇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双眼带着深邃的光泽盯着舒锦歌,看着她因为情动而迷离的双眼,看着她因为无力承受而苦苦的哀求,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变换脸上的表情,心头所想,更不为人知。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两人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舒锦歌终于无可忍受,一把抓住了还在身上做坏事的某人吼道:“齐天宇,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和我的妻子进行夫妻之间的义务能怎么?还是你不想要和我,想要和别人?” 他勾起嘴角,带着冷酷的笑,魅惑众生的脸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 舒锦歌乌黑的瞳孔猛地凝聚收缩,最后无力的垂下双臂,问道:“那我该怎么问?怎么回答?我说我想的是我的丈夫齐天宇,那么你呢?觉得我说的对吗?或者谁你是谁?还是说你谁都不是?” 齐天宇目光微微一缩,随即,唇边绽放出了一个让人无法躲避的邪魅笑容,如撒旦之子散发出的危险光芒,他陡然抓住了舒锦歌的手臂,随即,俯身下去,和舒锦歌的脸只相距了一公分。 两人脸贴着脸,四目相对,一坚定,一冷魅。 “舒锦歌,果然是聪明的女子,只不过,可惜,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不管是御天齐还是齐天宇,你终究都无法在见到了。 而我,将是这具身体的新主人,而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可以随时上的女人,怎么?兴奋吗?高兴吗?还是觉得无法忍受?可惜,你终究是要接受的不是么?因为,这是你自作自受的选择。” 舒锦歌挣扎,却被齐天宇压得更紧,她盯着齐天宇,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她无法想像,如果齐天宇的身体里真的住进了别的灵魂,那么,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他对她最大的侮辱? 突然,舒锦歌双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只是,对方回给她的除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什么都没有。 “我是谁?我也想要知道我是谁,或者说,齐天宇或御天齐都是我,而他们,不过是我的一部分而已,而你,就是唤醒我的罪魁祸首。 怎么?你想要杀我吗?可是现在的你能杀得了我吗?舒锦歌,你一定会后悔,拿走了让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能力,因为,以后,你将会生活在我无尽的折磨之中,而无法反抗” 舒锦歌不理解,此时她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双眼睛,因为刚刚经历过情事带着妖娆的媚色,顿时让齐天宇的眸子再一次一暗。 最终舒锦歌再也没有机会问下去。 两人的征战一直到了中午,齐天宇洗过澡之后再一次扬长而去,而舒锦歌,则躺在了凌乱的床上发呆。 “我是谁?我也想要知道我是谁,或者说,齐天宇或御天齐都是我,而他们,不过是我的一部分而已,而你,就是唤醒我的罪魁祸首。 舒锦歌,你爱着御天齐,又爱着齐天宇你想要两个男人都宠着你爱着你,所以,你的自私让我诞生了,怎么样?你的梦想实现了,难道不高兴吗?既然高兴,你有哭丧着脸给谁看? 舒锦歌,小锦,歌儿,或者我该叫你夫人? 不过,无论叫你什么,你都无法逃开我的不是麽?因为你答应过你最爱的御天齐的,你说过,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会离开他的不是麽?” 整整一上午,她都被占有着,齐天宇就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这些话,他最后便是一直在说:“舒锦歌,你逃不掉的,永远都逃不掉。” 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她是他的妻子,逃什么? 御天齐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恨她的眼神和作为? 舒锦歌不懂了,真的无法理解了。 他说他是因为她的贪心才诞生的,可是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齐天宇恢复正常,可是这样也错了吗?她没有想要两个男人的爱,只不过这两个男人都是一个人而已,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饥饿让舒锦歌无法在凝聚深思去思考,她只得起身,可是,纵欲过度的身体,加上齐天宇这一夜毫无章法的蹂躏,她只是刚刚脚沾地就腿软的跌在了床上。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舒小言打了电话。 舒小言匆匆赶来,小心的伺候着舒锦歌收拾了自己吃饱了饭,然后把舒锦歌打包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而舒锦歌,则是在进门的时候,愣怔的看见了打着哈欠从钱进房间里出来的齐敏。 “嗨!你来了?早啊~” 舒锦歌:“......” 转过头看看舒小言,舒小言也是一头雾水的摇头,不过下一刻,钱进从屋子里里出来,在看见舒锦歌的时候明显的一愣,而齐敏则是朝着他走去,直接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轰的一下,钱进的脸成了猪肝色,他推搡了一下齐敏,可是劲力不大,齐敏便顺势撩气双手吊在了他的脖子上笑道:“怎么?害羞了?昨夜里你可是不是这个态度的。” 钱进浑身一僵,不自然的扭过头去,舒锦歌顿时了然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身边的舒小言则是爆红着脸扶着舒锦歌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坐下。 “姐,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舒锦歌点头,齐敏这才走上来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来纵欲过度的样子?” 舒锦歌:...... 可不就是纵欲过度么,嘴唇都红肿着,脖子上没盖住的地方全都是紫红色的草莓印记,一看就是一夜没干好事。 舒锦歌揉揉眉心说道:“他说他是我的私心召唤出来的,齐敏,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随即,舒锦歌将她和齐天宇说过的话说了一遍,齐敏顿时皱眉。 “这怎么可能?怎么看起来是精神症的第二人格?” “精神症?你觉得他是精神症?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他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舒锦歌眉头紧锁,舒小言到是说道:“可是姐夫看样子也不像是有精神症啊!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这种病呢?” 第397章 现代篇 生病 齐敏撅撅嘴:“那不一定看出来,就像我,从前一味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感觉所有人都做对我不利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我才把这种症状治好。 这种病是隐形的,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养成的,也许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多,最终在承受不住的临界点爆发,就会形成所谓的第二人格,俗称精神分裂症。” 舒锦歌皱眉,想着齐天宇说的那些话,随即,想到了他在进入游戏之后那种不确定和担忧,外加痛苦绝望的话语,顿时心头一震。 如果真的是精神分裂症,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可不就是她么? 在游戏中御天齐的眼中,她爱着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在现实生活中,他是御天齐,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作为现代人的事情,尤其是和舒锦歌。 如果假设在他失去部分记忆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坚定自己只是御天齐,而舒锦歌则是总是强调他是齐天宇,他就会形成一种抵触。 再加上舒锦歌总是天宇天宇的叫他,让他会对舒锦歌缠上一种错觉,舒锦歌爱着的是齐天宇,而不是他御天齐。 所以,他精神上一定十分的崩溃,可他因为太爱舒锦歌了,所以这些他全都放在了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 猛地,舒锦歌双眼无神,喃喃自语:“难道我错了吗?是我逼得,他才这样的。” 齐敏听了失笑:“这怎么能怪你?你又什么都没做,逼谁了?” 舒锦歌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疲惫。 “不,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强迫他削去脑中的病毒,他绝对不会到崩溃的临界点,是我的错,我该多给他一些时间的,是我太着急了。” 舒小言听了,说道:“这不能怪你,姐,你只是关心他而已,如果病毒无法解决,还会持续在他的大脑中作乱,到时候就不是示意那么简单了。” 说完,舒小言突然有点生气,她恼怒道:“要说错了也是姐夫的错,要不是他曾经那么忽视姐,姐你也不会进入游戏,就不会有后来游戏中游戏外的那些事情了。” 舒锦歌听了沉默,她有点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几人正坐着,门铃响了,舒小言去开门,便对上了齐天宇冰冷的脸。 她忽的一顿,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说人坏话来着,可是此时看见齐天宇,她的胆子就没了。 舒锦歌回头,微微皱眉便见齐天宇朝着她走来,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拖。 舒锦歌手腕被握的生疼,她吃痛喊道:“你干什么?放开。” 说着,去推搡齐天宇,而齐天宇却理所当然的说道:“回家,在别人家呆着像什么话?” 齐敏听了上前,挡住了齐天宇的来路说道:“齐天宇,你过分了啊,小锦现在身体虚弱的很,你就算接人回家,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齐天宇冷漠的看着齐敏,唇微微一张说道:“她是我的老婆,我想要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你管得着吗?” “你......” 齐敏气的说不出话来,却见齐天宇冷道:“齐敏,别以为你现在在齐氏扎稳脚跟就敢和我大呼小叫,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从我齐氏滚蛋。” 舒锦歌听了顿时恼怒,她猛地掰开齐天宇的手,在他回头怒视她的时候说道:“齐氏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无权做主辞退我的员工。” 齐天宇听了,突然冷笑:“你的员工?可是现在齐氏当家做主的还是我,舒锦歌,你想要拿回齐氏的主导权?可以啊,那就看你是否能站着走进齐氏的大门。” 说着,他在一起将舒锦歌拉住朝着门口走去,钱进微微皱眉,挡住了门口,将们关上。 齐天宇眯眼:“连你也想要阻拦我?别忘了,你也是齐氏的员工。” 钱进摇头:“舒小姐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舒小姐,我和齐氏并没有任何交集,所以,齐先生,舒小姐现在不愿意和你走,就请你放开她。” “放开i她?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和你可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他冷冷的笑道:“还是说你的心里有什么想法?怎么,刚和齐敏滚完了床单,就想着别人的老婆了?” 钱进听了顿时恼怒,舒锦歌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直接走到了齐天宇的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齐天宇被打有些出乎意料,他死死的盯着舒锦歌,那张苍白了的脸此时却带着笑容:“齐天宇,别给脸不要脸,我没说过要拿回齐氏,但是,齐氏里面的人你别想动弹分毫。” 舒锦歌说完,齐天宇笑笑,随手便将舒锦歌抗在了肩头,另一只手将齐敏挡开,朝着身后跌去。 钱进见状慌忙去扶住齐敏以免她摔伤,却在这时候,齐天宇打开门就走了。 齐敏气的嚎叫:“齐天宇,你太过分了,钱进,快,去拦着他,我怕他对小锦不利。” 只是,已经晚了,众人只听见一阵引擒发动的声音之后,门外的车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车上,舒锦歌抱着双膝蹲在副驾驶上,双眼低垂,齐天宇抿唇目视前方,只是语气微凉。 “舒锦歌,别想着逃离,你逃不掉的。” 舒锦歌不说话,她从来都没想过要逃走,只是她需要时间思考,所以才会在小言说让她去她家住几天才会答应的,只是没想到齐天宇会很快的找过去,还差一点动手。 不过要算上推开齐敏拿一下,他也算是动手了。 一直到家,舒锦歌在车上昏昏欲睡,下车的时候,舒锦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去的,只觉得有一双大掌将自己托起,随后她天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随后,那双打仗又在身后抱住她,冰冷的语气带着寒霜。 “别想着逃开,若再有一次,我会让你永远都离不开这张床。” 舒锦歌想要笑,是要做的她起不来吗?那他也不怕她直接饿死在床上。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香甜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那双霸道的大掌始终都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一直将她禁锢住,翻身都不能。 随后,她觉得浑身在发热,难受的她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随后,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她下意识的想要靠近那让她舒服的源泉。 随后,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懊恼,再然后,整个世界清静了。 舒锦歌半梦半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额头上再一次覆上了冰凉的东西,这一次,它没有离开自己,让舒锦歌舒服了许多。 随即,唇被撬开,一些水溜进了嘴里,她正好觉得口干舌燥,便一股脑的咽了下去,只是,也不知道这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带着疙瘩,把她还噎着了,顿时,呛咳起来。 耳边又响起了谩骂声,她觉得好吵,一巴掌糊过去,世界再一次安静了,她这才转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浑身痛的她想要尖叫,她睁开双眼,发现还是自己的房间,只不过,手好像被绑在了什么伤上,她猛地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吊着水,而她的手,被绑在了床头上。 忍不住额角一抽,便见们被打开,齐天宇臭着一张脸走进来,手中还端着水,见她醒过来,眸光微微一变,却是没有被舒锦歌发现。 “醒了就不要装死了,起来把药吃了。” 这无情的语气还真的是伤人心啊,舒锦歌心头苦笑,动了一下身体说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起来吗?” 舒锦歌双手都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分毫,这种被禁锢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而做这种事的居然还是她最爱的人。 “你没必要绑着我的我又不会走,这次只是,我身体不舒服,小言不放心我哦自己在家,所以才把握带过去的。” 齐天宇放下手中的水,听舒锦歌又说了一句话,顿时手一顿,伸手开始解开绑着她的绳子说道:“既然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你难道没有嘴吗?” 舒锦歌委屈的撅撅嘴:“有啊,但是张不开,被你叼着。” 齐天宇解开绳子的手抖了抖,冰凉的眼神掠过舒锦歌,对方的唇还肿胀着,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迅速解开绳子,舒锦歌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没等齐天宇说话,就将他拿进来的药全部放在嘴里,一口水咽了下去。 齐天宇薄唇紧抿,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坐在了她的身边,随手拿起了一本财经的书看了起来,便不再理会舒锦歌了。 浑身疼得发紧,她没有躺下,而是开始活动自己的胳膊,只是,抬了半天,累的浑身冒了虚汗都没有把胳膊完全抬起来。 “生病了就不要再折腾,把小命折腾没了,可没人赔得起。” 虽然这句话是真的不好听,可是恶略的语气却掩盖不住里面的关心,舒锦歌心头微微一动,又一次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生病啊,要不是你做的太狠了,谁会生病?” 第398章 现代篇 怀孕 齐天宇听了眸光又一次一动,他转头看向舒锦歌,道:“看你的样子,能走能跳的,我以为你禁折腾,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看来,你的那两个男人都不怎么样。” 舒锦歌怒,什么叫做那两个男人?她从始至终睡过的男人就一个好么?还是坐在自己身边这位,怎么这话说的像是我出轨和别的男人了似的? “是哦,那你怎么不嫌弃我脏?还非要和我颠鸾倒凤?啧啧,看来你的口味也颇重啊。” 齐天宇的眸子陡然一缩,手中的财经晚报随便就扔在地上,转瞬将舒锦歌压在身下。 舒锦歌心头一崩。 又来?她现在可是病人。 “咕噜噜~” 齐天宇:...... 舒锦歌状似腼腆一笑:“哎呦,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是太饿了,要不,你先给我弄点吃的?不然把握饿死了,你是想要奸尸么?” 齐天宇薄唇紧抿,眉宇间几乎拧成了麻绳,舒锦歌则是笑吟吟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戏谑。 齐天宇猛地起身,冷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房间,舒锦歌顿时松了一口气,现在,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齐天宇,这个齐天宇不陌生,却也不像是她熟悉的样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付。 不多时,房门再一次打开,舒锦歌望去,顿时一愣。 齐天宇臭着一张脸,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东西,舒锦歌闻了闻,顿时好闻的让她的肚子再一次打起了鼓。 齐天宇见状嘲笑道:“饿成这样,你是饿死鬼投胎么?” 舒锦歌撅嘴:“饿死鬼怎么了?你到底给不给我吃?不给,我就出去自己弄。” 齐天宇面色顿时变了一下,单手将那碗清汤面条放在了她的面前冷道:“吃吧,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挂面,不过像你这样的,大概也就适合吃这种东西。” 不理会齐天宇语气中的侮辱,舒锦歌端起碗就将面条吃的干净。 面条像是刚刚做出来的,带着特有的清香,虽然只是挂面,不过在碗底,居然还藏着一只荷包蛋。 舒锦歌的手顿了顿,随后眼睛看向齐天宇的手,那细长好看的手还红红的,舒锦歌顿时眼睛湿润了一下埋头继续吃。 吃完了之后,舒锦歌将碗放下,端坐在床上看着齐天宇,齐天宇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舒锦歌看过来,顿时冷道:“怎么?没吃饱?也就这样了,我怕你吃得太饱,还会跑去别人家。”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齐天宇,你是恨我吗?有什么事情不能都说出来呢?” 就冲着他亲自为他住了一碗面,她不相信,在他的心底,对她没有感觉。 “齐天宇,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觉得我并不是真的爱你,你觉得,我很花心,爱着的是两个不同的男人,一个事齐天宇,一个是御天齐。 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从来都不问,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的想着我是什么样子,就像我从前一样,将心底闭塞。 可是这样的后果是什么?是我因为这种心情投入到了游戏中,最终无法自拔,而你呢?痛苦了多少时间将我从那游戏中拔出来? 而后,你又废了多少的时间让我想起我们的从前?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依旧以为我是舒锦歌,我的丈夫是炎国的齐王御天齐。 可是,现实真的就是现实,我无法改变,我爱着御天齐,更爱齐天宇,否则,我也不回因为他而进入无可自拔的自我状态。”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舒锦歌摇头:“我不想演表达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关你事齐天宇,还是御天齐,或者说你是他们的合成体,我舒锦歌,爱着的从来都只是你这个人,无关名字,更无关你是什么身份。” 听到这话,还冷着脸的齐天宇陡然眸光一缩,眼睛看着舒锦歌,交握在身后的大掌亦骤然一紧,随即,又一松。 “我还记得你为了我不受欺负,把舒锦莲和梁氏狠狠的踩在脚下为我出气,我更记得,在小的时候,我被隔壁班的胖子堵在洗手间里面亲嘴的时候,你像白马王子一样从天而降,把胖子踹翻在地,然后高昂着头带着我离开。 我更记得,我们一起在游戏中穿梭,在现实中一同面对困难,更是在我被罗天佑抓走之后疯狂的跑过去救我。 就算是没有了意识,你依旧会把我抱在怀里用生命来保护我。 天宇,我没有忘记我曾经答应过的,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说到做到,一定不会离开。” 舒锦歌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只是自顾自的垂下头去,会心的笑着,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像谁倾诉。 回应她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舒锦歌没有抬头,只是在门声响起的时候,口中发出一声轻叹,却因此错过了开门离开的人唇角那一抹不自然的笑意。 因为生病,舒锦歌只是坐了一会就躺下了,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除了她睡觉的大床之外,貌似什么都没有了。 躺了一会,舒锦歌就昏昏欲睡,连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那人轻手轻脚的将舒锦歌搂在怀里,随后靠着她的头发,满足的深吸一口气,便拥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醒过来,舒锦歌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没有人,舒锦歌揉揉脑袋,准备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时间了。 只是,身子刚刚一动,就感觉腹部一痛,她顿时跌坐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们瞬间被打开,齐天宇便看见舒锦歌痛苦的抱着肚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 他立刻上前,抱着人就朝着门外走去。 汽车飞快的行驶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可是后座躺着的舒锦歌却已经疼得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她虚弱的看着开车的齐天宇说道:“天宇,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了,我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和女儿,然后......” “废话那么多,不如保存体力坚持到医院。” 齐天宇脸色铁青,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前方的道路,油门踩到了最底下,车子开的飞快。 他从后视镜看见了舒锦歌的样子,发丝凌乱,脸色惨白,虚弱的如同一只现在就可以掐死的兔子。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他红着眼说道:“舒锦歌,你记住,我不准你出事,绝对不准许,否则,我不但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我更会让你永远都无法安息。” 舒锦歌笑笑,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话,只能闭上眼睛,痛苦的忍耐。 终于到医院了,齐天宇快速下车,想要将舒锦歌从车上抱出来,可是当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却突然浑身一颤。 舒锦歌的身后,已经流出了大片年的血液,看起来i触目惊心。 他只愣怔了一下,便飞快的将舒锦歌抱起来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舒锦歌被疼得晕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等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入眼一片结洁白, 这颜色并不陌生,是医院,她记得被齐天宇带去了医院,只是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她就不省人事了,那么,现在,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微微转头,舒锦歌便看见了趴在床头的齐天宇。 而她这移动做,齐天宇就立刻抬起了头,舒锦歌发现,他眼睛中还带着红血丝。 “你一夜没睡?” 齐天宇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刚开口,却嗓音沙哑。 “别说话,好好休息。” 舒锦歌微微皱眉,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手摁住。 “别动,大夫说你不能动,否则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孩子?舒锦歌一愣,便见齐天宇抿着唇,看不出喜怒。 舒锦歌的心顿时有点发冷,她强行让自己将眼泪咽下去,说道:“天宇,你觉得孩子是谁的?” 齐天宇听了浑身一僵,皱眉,生冷的说道:“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你是病糊涂了?” 舒锦歌却是一笑,双眼带着齐天宇看不懂的神采。 “可你说过,我睡了好几个男人。” “闭嘴。” 齐天宇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说的话,舒锦歌却笑得更欢了,齐天宇面色微微一暗,转过头去,不再看舒锦歌,有那么一瞬间,脸色飞掠过一丝窘迫。 舒锦歌没在说话,脑中终于开始思索齐天宇刚才说的那句话。 手轻轻覆盖在小腹上,她真的怀孕了吗? “天宇,你说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齐天宇没说话,心里却是在计算着时日,算起来,正是他失去了作为齐天宇的记忆,只有御天齐的记忆的时候有的。 齐天宇看向舒锦歌,却见舒锦歌看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带着疼爱。 “我就知道,我的灵儿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的,天宇,我觉得,她就是游戏中的灵儿,是御天齐送给我的小仙女。” 第399章 现代篇 双重人格 齐天宇握着舒锦歌的手陡然一紧,随即想到了此时舒锦歌的虚弱,他立刻放松,却始终握着她的手。 转头,他看向了舒锦歌的肚子,某种带着复杂的光。 手上搭上了一只柔荑,齐天宇抬眼,便见舒锦歌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他顿时紧张的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手覆盖着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生命,而这生命却是因为另一个他而降临的。 齐天宇沉默了,手一直没有从舒锦歌的肚子上拿下来。 他确实有怨言,也确实有恐惧,这些恐惧和怨言,外加不甘心一直充斥着他的内心,让她痛苦的想要离开,想要逃避,却又想要蹂躏,想要破坏。 可是,最终,他都无法逃掉自己对舒锦歌的爱,刻骨铭心,不分生死。 所以,就算是带着恨,他也想要将她禁锢在身边,报复,或者说是占有。 只是,未曾想过,她却怀孕了。 是在那段时间里有的孩子。 这让他顿时惊恐不已,他差一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只因为那满腔无处发泄的怨气。 而现在,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肚子上,那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孩子身上,他顿时感觉到自己暴躁的内心出现了一丝祥和。 眼睛顺着自己的手朝着人看去,舒锦歌已经沉沉的睡去,只是她的嘴角却是向上勾起,带着笑意。 良久,齐天宇也笑了,眼中冰冷的气息消失,换上了多日不曾见的熟悉的温柔。 再一次醒过来,舒锦歌觉得肚子不舒服,她睁眼便看见齐天宇红着眼睛看着她,她顿时心惊。 “是不是孩子出事了?是不是没有保住?我觉得我的肚子不舒服,不对劲。” 舒锦歌死死的盯着齐天宇,齐天宇慌忙摇头,说道:“你别慌,没事,孩子还在。” “真的?” 舒锦歌狐疑的问着,便见齐天宇坚定的点头说道:“真的,孩子还在,只是你的身体非常的虚弱,所以,大夫刚说,孩子有可能保不住。 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付出一切,我也会把我们的孩子救回来的。” 舒锦歌听了,看着齐天宇。 不过一日,齐天宇就瘦了,双眼布满了血丝,带着让她一目了然的自责,舒锦歌垂下头,拂过小腹,低沉的叹了一口气。 “天宇,如果孩子真的保不住,那就不保了吧,是我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是我没用,让你们都伤心了。” “不,我一定会抱住孩子的,一定会,舒锦歌,你听着,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准你放弃。” 舒锦歌抬眼,便看见齐天宇眼中的坚定,他说:“也许你们猜测的没有错,我是精神分裂了,而我的主人格就是游戏中的御天齐,所以,我的孩子,你必须保住,这是我惟一一次有着自己的孩子。” 舒锦歌一愣,双眼中带着盈盈水色,齐天宇的语气立刻变得软化了许多,他看着舒锦歌,声音温柔,却带着犀利。 “舒锦歌,你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所以,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再也不准离开,若是你离开,我就算是杀了你,也要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 舒锦歌听了却是忽的一笑,随即正色道:“我从未想过离开,你觉得我会离开?齐天宇,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或者,你不相信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的艰难爱情?” 齐天宇抿唇,半响才说道:“我只是在和自己对抗,我有两个人格,两个人格都发生了分歧,两个人格都有着致命的执着,都觉得你爱着的是对方,而他,只是附带品。” “所以,你就这样折磨你自己吗?” 对方半响没有说话,好一会,才低沉的说了一句。 “不,我折磨的是你。对不起,小锦。” 说完,齐天宇颓然的放下了抱着舒锦歌的手,神情低落。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舒锦歌一愣,随即明白,这是人格切换了。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控制不住。” “不,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虽然我无法清醒过来,可是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看得到,感受得到,而现在我和你说话,他也是感受得到看得到的。” 猛地,齐天宇看向舒锦歌:“小锦,你告诉我,你爱着她多还是我多?” 舒锦歌一愣:“天宇,不管是你还是他,不都是你吗?这有什么分别?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掰成两个人?难道这样你就快乐了吗?” 齐天宇听了苦笑摇摇头:“你说得对,是我自己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知道我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觉得,你和我生了孩子,你是爱我的,可是我就觉得,你想要我们两个人共同出现,不过是因为你舍不下游戏中温柔似水的御天齐。 我们都认为你爱着对方多一点,所以,我才会硬生生的将自己撕成了两半。 我们都知道,却克制不住。” 舒锦歌沉默,齐天宇忽的有起身,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她,顿时让她吓了一跳,不过,下一刻,她就发现,抱着她的双臂虽然紧,却是很小心的错开了她的腹部。 又是另一个人格了。 舒锦歌心头叹了一口气,双手回抱住齐天宇说道:“你喜欢我叫你天宇,还是天齐?” 对方身子一僵,随后少沙哑道:“都是我,随意吧。” 舒锦歌淡淡一笑,轻声道:“一定会好的,相信我,就算是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我和我们的孩子。” 舒锦歌终究是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当时她经常见血,所以,在医院住了怔怔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孩子终于稳定了她才被接回了小洋楼。 这段时间里,舒锦歌一直没有见过舒小言和齐敏他们,手也被齐天宇藏了起来,小心眼的样子,看的舒锦歌都觉得无语。 而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齐天宇人格的转变,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对着她的时候脸色稍缓,对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随叫随到,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是那一个人格。 出院的这一天,舒锦歌这才正式的见到舒小言和齐敏,此时,舒小言的肚子已经看得见了,见到舒锦歌,齐敏激动的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却被旁边散发着强冷空气的齐天宇给冻在原地。 她撅撅嘴:“这么护着?当初怎么不见这么宝贝?” 齐天宇并不回话,而是小心翼翼的扶着舒锦歌走到了客厅里说道:“你现在不方便,我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姑且让这两个住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舒锦歌听了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眉间小言还怀着孕么?让她伺候我?你觉得秦彪会同意?” “秦彪已经出差去了,把舒小言自己放在家里他也不放心,听说住在你这里,到是放心了许多。” 舒锦歌顿时无语,齐天宇说的理直气壮,让她真的没办法责备。 钱进充当搬运工,将齐敏和舒小言的东西全都搬进了屋子,齐敏见状立刻扑了上去,给对方来了一个响亮的亲吻。 “亲爱的,多谢你喽!” 钱进顿时面色一红,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走了出去。 舒锦歌顿时失笑:“怎么?真的打算过一辈子了?” 舒小言也幽幽的说道:“是啊,你这样子,我哥以后很可能看不上别的女人了,你钥匙不想要长久的发展,就赶紧离开我哥啊。” 齐敏听了,耸耸肩说道:“这傻大个不错,或许我会选择结婚也说不定,不过据说他已经去选择戒指了,我就姑且看看他想要做什么咯!” 齐敏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手的,只是眉梢上的甜蜜无法让人忽略,舒锦歌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想要定下来了。 钱进,是不错的人选。 齐敏和舒小言就这样住在了舒锦歌的家里,就连三天之后秦彪出差回来了,舒小言都没能回去。 理由是,舒锦歌这一胎十分不稳,而且性情大变,舒小言就成了舒锦歌这段时间聊天谈心的对象。 所以,最后,就连秦彪都住进了小洋楼,平日里下班的时候,照应着家里的几个女人。 齐天宇也不增么去公司,文昌成了齐天宇新任的全职秘书,负责着公司里所有的事情,而秦彪,也从保安部调入公司,学习了很多不曾接触过的东西。 所以,现在,齐天宇就闲下来很多,他没事的时候就配在舒锦歌的身边,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独自看。 这一看,就看了六个月。 在小宝贝呱呱落地的时候,齐天宇看着新生儿哭了。 舒锦歌不知道他到底哭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具齐敏说,齐天宇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吓得他们还以为他又分裂出一个人格呢。 不过后来就恢复了,在她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之前,那孩子,一直在他的手里,谁抱都不给。 不过舒锦歌出来的时候,他就把孩子扔给了齐敏,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舒锦歌。 第400章 现代篇 给他生孩子 舒锦歌并没有沉睡,离开手术室之后,她就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 脑海中都是那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她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一个孩子,就这样诞生了。 想到等等和轻轻,她那时候昏迷,根本就没有体会到做母亲的喜悦,而在游戏中,就算再真实,也无法和现实中相比。 那一声婴儿的啼哭,是真的能让她落泪的。 朦胧中,手被握紧,随后贴在了温热的脸上。 “小锦,谢谢你,我爱你。” 舒锦歌眼皮动了动,想要睁开双眼,只是麻药还没有褪去,终究只是动了两下就睡了过去。 蒙雾散去,舒锦歌坐在莲花台上,静静的看着周围,在那浓雾覆盖的地方,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山清水秀?还是鸟语花香? 不,是一个男人,还有三个孩子。 “爹地,你又耍赖了哦,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会教坏妹妹的。” 男孩一本正经的说着,随手将男人手中的牌拿走,然后摆弄了几下,又还给了男人。 男人轻笑着,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么?可是,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小灵儿也是这样玩的啊!” “那怎么能一样?灵儿太小,不懂,你都多大了,还这样,就是故意要和我们耍赖的,羞羞。” 和男孩年纪相仿的女孩也咯咯地笑着:“是哦,爸爸就会耍赖,还和妹妹比较,羞羞。” 小一点的女孩,就坐在旁边,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随后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咯咯笑着。 而男人,自始至终都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三个孩子,笑容始终不曾从他的脸上褪去。 舒锦歌静静的看着,唇角也因为男人的笑容一点点勾起,而男人,似乎有所感觉一样,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他说:“小锦,过来了,和我们一起玩。” 舒锦歌笑着点头,迈步走了过去...... 阳光照射进屋子,给屋子里增添的不少的暖意,舒锦歌被阳光灼热了双眼,她才睁开眼睛。 “你醒了?想要喝水吗?” 舒锦歌看过去,齐天宇正紧张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关切,而他的手,始终不曾离开舒锦歌的手。 舒锦歌摇摇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才一个小时,孩子在婴儿监控室。” 不等舒锦歌说话,齐天宇就将孩子在哪里告诉了舒锦歌,以免她着急。 舒锦歌点点头,随即看向齐天宇,他面色如常,和从前一样,看不出到底是那个人格。 齐天宇被舒锦歌看的有点不自在,只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需要方便?” 舒锦歌摇头,随后说道:“天宇,现在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齐天宇不解,便见舒锦歌继续说道:“你看,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病?” 齐天宇猛地僵住,双眼紧紧盯着舒锦歌,舒锦歌见状,叹道:“我也不是非要你去改变什么,我只是希望今后的你可以对到三个孩子都是同一个态度。 他们,不管哪一个,都是我和你相爱的结晶,不能厚此薄彼。” 齐天宇幽幽的问道:“你怎么就会觉得我会对这几个孩子差别对待?” 舒锦歌摇摇头,苦笑道:“我不认为你会差别对待,我只是想着,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齐天宇沉默了,随后起身走出了病房,舒锦歌叹了一口气。 他有心结,若是无法解开,他们,就永远都回不到当初。 齐敏在不多时走了进来,见舒锦歌仰躺着看着天花板,说道:“怎么不睡觉了?孩子还要好一会才能抱过来。” 舒锦歌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见状,齐敏坐过来说道:“据说月子里是不准许生气烦闷的,否则,以后你的身体也不会太好,你给我老实的好好养身子,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舒锦歌微微一笑:“我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什么,别以为看不出来,你就是在担心哪个混蛋。” 自从齐天宇把舒锦歌虐的差一点失去了孩子,齐敏就再也没给齐天宇好脸色看,及时有一段时间,几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也是冷脸看着齐天宇的,说话就说那个混蛋,从来不叫他的名字。 舒锦歌没说话,齐敏叹了一口气,好奇的问道:“我就纳闷了,你真的不恨他吗?你们的孩子,差一点因为他没了的。” 舒锦歌摇摇头:“不会,我不会恨他的,我知道他病了,原因还是因为我,我怎么会恨他呢,再说了,孩子这不是好好的么。” 齐敏听了冷笑:“是啊,你这样体贴,可他知道吗?小锦,不说别的,这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非要掉在这么一棵歪脖树上?” 都是齐家的人,齐敏就不明白了,明明两个人的性情差不多,可为什么看男人的眼光这么不一样呢? 看她和钱进,仙子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而且钱进除了身份没有齐天宇尊贵之外,简直是无可挑剔了。 此时的齐敏,有些得意,完全忘记了她曾经也对齐天宇盲目的喜欢来着,还有她曾经有个姘头叫文致远。 舒锦歌笑笑,想了一下,说道:“孩子好吗?” “好,害得不得了,你就放心吧,刚才你家男人已经过去看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转移话题,舒锦歌觉得,他们现在不适合谈论关于齐天宇的任何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 齐敏啃着苹果,疑惑的看着舒锦歌。 便见舒锦歌指了指右手上的无名指。 齐敏一顿,看向舒锦歌突然笑道:“你想知道我什么选择?” 舒锦歌点头:“毕竟你是我姐,现在咱们的关系还那么好,我怎么着也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不是?话说你不是已经同意要和钱进发展了吗? 现在都已经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接受他呢?” 舒锦歌比较好奇,就在她怀孕的这几个月里面,钱进不知道求了多少次婚,可是齐敏就是没有答应过,可是却也没有和钱进分开,而钱进,也不会因为被拒绝心灰意冷,只是每个星期都会求婚一次。 这成了例会了一样。 齐敏听了笑笑道:“结婚真的很容易,可是像我这样,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男人的女人,一旦要选择结婚,是很困难的。” 舒锦歌皱眉:“你心底的那道坎还过不去吗?” 齐敏点头,舒锦歌不由叹道:“那你现在有看医生吗?” “看过了,已经在康复中,只是,不知道过程会多么的漫长。” 齐敏说着,摇摇头失笑:“不说我了,咱们两个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这下好了,咱们三个女人,你们两个都生孩子了,你都不知道那个混蛋有多么的狠,居然让我坐在副董事长的位子上,你书,这不是在压榨吗?” 齐敏说着,很是气愤,双眼半眯着,非常的不悦。 舒锦歌扑哧一笑:“以前你没有权利的时候总想着大权在握,现在,政策放宽了,你成了正经的负责人,怎么就这么不耐烦了呢?” “是啊,我也觉的奇怪,明明我是那么的喜欢权利的,可是现在有了居然有不喜欢了,而且,一看见那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董事长千字什么的,我的脑袋就大了好几圈。 小锦,我觉得你真的是太明智了,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冤大头做替死鬼,自己在家享清福,我觉得我以前的脑子一定是进了水了,这权利有什么好的?简直是玩命啊!” 越说齐敏就越委屈,这几天累成了狗,加班加到半夜,就是偶尔的早点回去,都没有精力和钱进搞搞小动作了。 舒锦歌听了笑道:“是啊,要不我怎么就这么舍不得这个男人呢,给他生儿育女,可不就是把他牢牢的抓住么。 齐敏,你也是的,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找到钱进这么一个看上眼又对你一心一意的,你真该好好的把他抓在手里了。” 齐敏眯眯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谁说我没有做点什么了?孩子,可不是说有就有的,我得策划策划。” 舒锦歌一愣,便见齐敏突然幽幽的说道:“我想等我怀孕了,那傻大个再求婚的时候,我一准答应。不过我现在还没怀上,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岁数太大了。” “噗!大?你大吗?不过才三十多岁,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不行了,看来我应该让天宇给你放假了,在这样继续下去,我是不是就耽误你和钱进生孩子了?” 齐敏听了顿时笑道:“算你识相,你终于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舒锦歌也跟着笑,两个女人便开始讨论起孩子了,齐天宇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他就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两个女人的闲聊。 两个人一旦提到了对方的男人都会讨论半天,而且声音会变得很小,不过齐天宇还是听得见。 舒锦歌的话中,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齐天宇的爱,齐天宇就这样静静的听着,靠着墙,双眼放空。 ...... 第401章 现代篇 小锦我爱你 因为是刨妇产,所以舒锦歌住院八天才出院,出院之后,她整个人身心便都放在了小家伙身上。 小家伙因为在舒锦歌最初怀孕的时候就险些滑胎,尽管在怀孕期间小心呵护还是早产了十几天了,所以长得十分娇小。 只是看起来很小的一个,却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而舒锦歌则是在看见的第一眼,就发现,她长得和游戏中的灵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带着欣喜,觉得这就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所以,她觉得亲自带这个孩子,而这样的决定,让齐天宇彻底失去了他的福利。 充足的奶水让小灵儿长得很快,不出三个月人就张开了不少,只是,看着小家伙吃着属于自己的粮食,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齐天宇则是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本属于自己的领地。 每到这个时候,舒锦歌都是得意的笑的。 让你当初差一点害的这个孩子出生不了,现在,这就是你的报应。 每当舒锦歌不怀好意的笑着的时候,齐天宇都会紧紧的抿着嘴,双眼带着委屈的看着舒锦歌。 这种日子,一晃就过去了,舒小言的孩子会跑了,小灵儿就牵着对方的后摆,一点点的学着站了起来。 这一天的到来,让齐天宇觉得分外的幸福。 灵儿出生的时候,他不再舒锦歌的身边,等等和轻轻出生之后,虽然都是他带着,可是也只是玉一鸣照顾的多,而他大多时候都是奔走在工作的岗位上,和想办法如何唤醒沉睡的舒锦歌。 所以,三个孩子,他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唯有这个孩子的到来,才让他真正的体会到,到底什么才是做父亲。 看着她一点一滴的变化,从无到有,从懵懂无知,到对事物的向往,从翻身到蹒跚学步。 “小锦,谢谢你。” 舒锦歌正在忙活着小灵儿的辅食,冷不丁的被齐天宇抱在怀里,顿时笑道:“干什么?赶紧起来,我还没弄万完。” 她双手操控着辅食机,头都没回。 齐天宇突然就笑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为他和他爱着的人做早餐,这样的女人,如何能不爱?而这样的女人如何又能不爱他? 也许,从她生下灵儿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过来。 一个女人,若是不爱着对方,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下孩子? “小锦,我爱你。” 舒锦歌一顿,唇角微微上扬,柔声道:“我也爱你啊,亲爱的,赶紧出去看着灵儿,别让秦家大小子给灵儿弄哭了。” “没关系,他们玩得好好的,还有小言和小蝶看着,不会有事的。” 齐天宇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自从小灵儿出生之后,他的福利就没了,偶尔的一次激情便成了他食髓知味的解渴。 舒锦歌顿时面色一红,赶紧放下手中的辅食机,将他拉住说道:“干什么?外面还有人。” “小锦,我爱你。” 舒锦歌只能死死的摁住他的手说道:“赶紧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 说是生气,她的耳尖已经泛红,看的齐天宇心头暖暖的。 他顺着舒锦歌的意思把手拿了出来,凑到鼻翼闻了闻。 真的很好闻,还带着奶香味呢。 舒锦歌刷的一下脸色更红了,一把就将齐天宇推离了厨房吼道:“我没弄完就不要进来。” 说完,砰的一声关闭了厨房的们。 听到动静的舒小言朝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笑着继续盯着两个小的。 这一年的时间里,齐天宇变了很多,一开始她还担心舒锦歌受到欺负,毕竟,当初差点流产的。 可是后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舒锦歌,现在这孩子都一岁了,他越来越温柔,她这才放下心来。 齐天宇走到客厅,刚坐下,舒小言就说道:“姐夫,我希望你和我姐好好的一辈子。” 齐天宇一顿,看向舒小言,她的眼中带着特有的认真。 齐天宇笑了:“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舒小言点点头,随即灿烂的笑道:“以后我们一大家子都要好好的,还有等等和轻轻,他们也快回来了,真好。” 齐天宇听了面色一愣,他有点茫然。 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在国外呢。 想到此,齐天宇突然有些释然,随即唇角勾起,转身走进了房间,打了个越洋电话。 一个月之后,舒锦歌还没有准备好,就迎来了等等和轻轻的回归,舒锦歌顿时愣住了,因为,站在他们身后,是微笑着的齐天宇。 “老婆,你高兴吗?我们的宝贝全都回来了。” 舒锦歌愣在原地,连等等和轻轻抱住了她的双腿她都没有直觉一样,只是傻愣愣的看着齐天宇。 对方在微笑,每一个表情都带着微笑,淡淡的宠溺,腻到骨子里。 这就是御天齐,也是齐天宇,那个,爱着她,到死都会爱着的男人。 整整一天,舒锦歌都笑的很开怀,看着一个大男人,带着三个小家伙在客厅里玩耍,讲故事,看起来那么的和谐。 而这样的画面,就像是她梦里梦到的那样。 齐天宇笑着朝她招手:“小锦,过来啊,我们一起玩。” 轻轻也转过头来风风火火的喊着:“妈咪,快点过来啊,一起玩,一起玩。” 等等抱着肩膀,皱着眉头说着:“妈咪,爹地总是耍赖,你快过来帮我们看着他。” 还有在旁边咋咋呼呼什么都不懂的灵儿:“妈咪妈咪,哈哈哈哈!” 舒锦歌笑着擦擦眼角的泪水,快速的加入了战局。 一家人,就这样,就足够了,还奢求什么? 夜晚,当几个孩子都累的睡过去之后,齐天宇和舒锦歌终于难得的抱在了一起,两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 良久,就在齐天宇以为舒锦歌睡过去了之后,却见舒锦歌突然翻身,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随后就是一个深远悠长的吻。 舒锦歌笑着说道:“天宇,谢谢你。” 齐天宇听了,手使坏的向下移动,笑道:“谢我?来点实际的啊,老婆。” 舒锦歌笑着掐了他一把嗔道:“都老妇老妻的了,还这么不正经。” “和你在一起,永远都无法正经。” 齐天宇说着,双手紧紧的抱着舒锦歌道:“睡吧。” 舒锦歌甜甜的闭上了眼睛,唇角带着笑容。 谁都不用去说什么,有些事情,就算是不说,他们都能懂得对方的心思和想法,只一眼,便足够了。 齐天宇的病症终究没有去看什么大夫,舒锦歌也释然的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不管他是谁的人格,都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么是否是精神分裂,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齐天宇,到底有没有恢复从前的样子,也只有齐天宇自己知道了,只是现在这个样子,舒锦歌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舒锦歌一家人欢乐团聚的时候,齐敏那里也传来的消息,她怀孕了,就在刚刚得知怀孕的第二天,钱进再一次向齐敏求婚。 而这一次,齐敏笑着答应了,眼中全都是幸福的泪水。 婚礼是在齐氏的酒店举行的,看着齐敏也走向了幸福,舒锦歌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谁说老天爷是不公平的?只要你有所改变,就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是,舒小言是,齐敏亦是。 齐敏婚后的第二天,舒锦歌和齐天宇去祭拜了齐天宇的父母。 这座墓地,是舒锦歌第二次来,第一次,是那个时候罗天佑绑架她来的,而在那座属于他父母的墓碑上,还带着她和齐天宇的血迹。 看着齐天宇静静的坐在墓碑的旁边喃喃自语,诉说着属于自己的幸福,舒锦歌也走上前去,烧了一炷香。 天宇的爸爸妈妈,也算是我的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一定在看着我们的吧,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安定了,你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离开墓地,两人又去看了罗嘉惠和罗天佑。 此时,罗天佑躺在床上,枯瘦如柴,和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罗总裁已经没有半点相似了。 而罗嘉惠,虽然看起来还是三十几岁的妇人模样,却也因为对罗天佑的疯癫,和常人不同。 不过,对罗天佑的爱,却始终执着。 “你后悔吗?” 床上,双眼紧闭的男子,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猛地一颤,那只剩下的单臂猛地抬起,却又颓然的落下。 良久,他才发出如困兽一般的嘶吼,虽然看不见,却是准确的找到了属于这声音的方向。 “齐天宇,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都优待你?为什么我就要失去一切,为什么你就会如此幸福?我不服。” 齐天宇走过去,静静的看着罗天佑,他双眼看不见了,可是去ue还是那样的竭斯底里,他忽然冷笑,眼中淡漠的仿佛在看陌生人。 没有说一个字,齐天宇转身拉着舒锦歌就走,舒锦歌跟在他的身后,回头烂了看床上还在竭斯底里的男人,和在旁边好言安抚的女人。 “小锦,让他去了吧。” 第402章 现代篇 完 舒锦歌听了,看向齐天宇,在他的脸上,舒锦歌看到了一抹释然,她问道:“就这样结束吗?你真的不恨?” “恨。” 齐天宇说,却突然笑道:“可是会很累,小锦,我恨了他二十多年了。” 舒锦歌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更恨,恨他给了一个痛苦的童年。” 齐天宇攥着舒锦歌的手心,指骨有一下无一下的在她的手心上摩挲,摇着头说道:“可是我更感激他,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遇到我这世上唯一的天使?” 齐天宇说着,目光深邃的看向舒锦歌,双眼中全都是浓浓的春风。 舒锦歌突然一笑,如沐春风,她径直拥抱了齐天宇,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其实,我才应该感谢你,你才是我这一生中的天使。” 齐天宇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抱着她的头,轻叹道:“小锦,我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永远活在仇恨中,所以,我在努力的把自己变得正常,所以,从今以后,让我们和从前告别,让所有的不美好统统见鬼去吧!” 说完,齐天宇突然放开舒锦歌,转而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朝着前方跑去。 威风拂过,他们的头发朝着身后飞去,人却朝着前方奔跑,舒锦歌看着齐天宇,他的脸上,已经再也没有往日的阴霾,而是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舒锦歌展颜一笑,在奔跑之际,朝着身后看了看。 古老的庭院中,形如枯槁的男人还在竭斯底里的吼叫,仅剩下的一条手臂还在不断的厮打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不断的说着什么,声音始终温和,就算是自己的脸庞已经被打肿了,头发被拽的凌乱,她也没有发一丝的脾气。 也许,是时候让一切都结束了。 三个月之后,罗嘉惠来了,舒锦歌这是第三次看见她。 此时的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神采,和之前判若两人。 舒锦歌早就猜到她会登门,便径直说道:“罗天佑的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想要追问这件事的话,我无话可说。” 罗嘉惠摇摇头,双手抱着身子径自走进了屋子,坐在了沙发上,随后才抬眼看向舒锦歌说道:“舒锦歌,我觉得好冷。” 舒锦歌微微皱眉,便见罗嘉惠双眼无神,似乎在喃喃自语。 “我从十六岁就遇见他了,他帅气迷人,有能力,还疼人,我就一直充满幻想,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生儿育女,颐养天年。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实现,现在,他走了,五突然觉得好冷。舒锦歌,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冷,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舒锦歌在罗嘉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后便警觉的距离她远了点说道:“他活着,你虽然可以天天看见她,可是你遭受的痛苦就少了吗? 现在他死了,你自由了,还有什么难过的?罗嘉惠,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清醒过来,重新迎接自己的人生。” 罗嘉惠听了突然起身,双眼迸发出嗜血的疯狂。 “不,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舒锦歌,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卑微的求过你的,你答应让他活着的,可是,为什么?” 罗嘉惠说着突然发疯了似的朝着火速惊愕扑去,舒锦歌眼尖的躲过去冷眼看着她说道:“我说过,他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你撤走了所有为他诊治的大夫,如果你不撤走那些大夫,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她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朝着舒锦歌扑过来,舒锦歌这一次没能躲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几个孩子如今在楼上玩,听见动静出来,顿时吓得呆住了,灵儿当时就吓哭了。 舒锦歌有些分心,便被罗嘉惠打中了太阳穴,有些眩晕,不过她没忘记孩子,赶紧朝着楼上喊道:“等等,带着妹妹进屋去,锁死了门,给爸爸打电话。” 等等最为稳重,听了就立刻连拖带拽的把哭着往楼下跑的灵儿拉进了屋里,然后又把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轻轻也拉进了屋里,随后,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舒锦歌这才放心了许多,她不断的阻止着罗嘉惠,说道:“罗嘉惠,你疯了。” “我是疯了,没有了天佑的人生我还有什么活着的念想?舒锦歌,我不幸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凭什么,我失去了一切,你却可以这么快乐? 哈哈,我的孩子没了,我就拿你的孩子陪葬,咱们黄泉路上,正好做个伴。” 说完,罗嘉惠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柄小刀,直接朝着舒锦歌刺去。 舒锦歌顿时用手将她拿着刀的手死死的抵住,两人僵持着。 半个小时,便听们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齐天宇和秦彪钱进迅速冲了进来,随之,这事,罗嘉惠突然灵巧的从舒锦歌的身上起来,转而朝着楼上跑去。 舒锦歌有些心慌,三个孩子还在楼上,若是此时开门,罗嘉惠一定会伤害孩子。 “天宇,罗嘉惠疯了。” 齐天宇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转而看向罗嘉惠。 而秦彪和钱进已经朝着楼上跑去。 “别过来,否则,我就引燃了它。” 罗嘉惠双手开了几下门,门纹丝不动,眼见着秦彪和钱进上来,她突然转身,笑着将穿着的衬衫拉到了胸胸前。 舒锦歌顿时瞳孔一缩,手心出全都是汗水。 罗嘉惠的肚子上,绑着一排手榴弹,她的手中,已经不再是那柄小刀,而是一个已经燃着的打火机。 钱进顿时顿住,站在原地没敢上前,可秦彪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里,寻思蹲下身子,一个扫堂腿将罗嘉惠踢倒。 而顿住的钱进迅速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打火机。 罗嘉惠见状,突然惨笑,转身就朝着楼下跳去,她在越过高高的围栏的时候吼道:“舒锦歌,我杀不了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二楼的距离,人落在地上必然不会直接死去,可是,当钱进下来将罗嘉惠的身体搬开的时候,发现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柄小刀。 “等警察来吧,暂时别动她。” 说完这句话,舒锦歌已经迅速跑到楼上,敲响了房门。 “等等,开门,是妈咪,没事了。” 等等和轻轻两个孩子紧紧的将灵儿抱在中间,紧紧的盯着房门,当罗嘉惠疯狂的拽门的时候,等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幸好,她没有得逞。 如今,听见舒锦歌的声音,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一下子就扑进了舒锦歌的怀里。 到底是小孩子,舒锦歌已经为等等的镇定竖起了大拇指。 她抱着等等亲了一下,随后拉着他走进屋里,齐天宇跟在身后,进屋后直接将还抱着灵儿发呆的轻轻抱了起来。 而舒锦歌,则是抱起了一直大哭的灵儿,放在怀里安抚着。 被爸爸抱了起来,轻轻也开始哭了,齐天宇也和舒锦歌一样,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冷静下来。 而等等,一直靠在舒锦歌的腿上,舒锦歌的手也将他环在怀中,不让他觉得害怕。 不多时,警察过来了,将罗嘉惠带走了,现场勘察完毕,秦彪和钱进已经命人将整个小洋楼打扫干净。 只是当舒锦歌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鼻翼中冲出着无法消失的血腥味。 齐天宇走过来,看着皱着眉头的舒锦歌说道:“正好那边的别墅已经装修好了,趁着这个时候就直接过去吧,这里的东西,全都不要了。” 舒锦歌听了看向齐天宇,便见齐天宇已经将轻轻交给了秦彪,而他则是将舒锦歌怀里的灵儿抱过去,一手拉着舒锦歌,然后看着等等说道:“我们的小大人,赶紧带着妈咪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随后,他看着舒锦歌温柔道:“小锦,我们说过,要和过去告别的。” 舒锦歌一愣,随后释然的笑了。 是啊,跟过去的一切告别,包括这栋在游戏中和现实中都成为她永恒的房子。 新家就在舒小言家的隔壁,原来这里是一片空地,而在一年前,齐天宇就将这里买下来了。 一年之后,这里便成了一栋三层的别墅,算上院子,占地面积一千平米,比小洋楼大了不少。 孩子们到了新的环境,立刻就新奇的四处寻宝,到把刚才的阴霾忘记的干净,看着这清新的宅院,舒锦歌看向齐天宇,随后和他抵着额头,甜蜜的说道:“谢谢你。” 齐天宇抱着舒锦歌,在她的耳边落下轻轻的一吻。 是我该谢谢你,让我拥有了这么美好的家。 夕阳下,夕阳的余晖照射在院子中四处奔走的孩子们身上,也照在了这一对璧人身上。 他们双眼中全都是对对方浓浓的情谊,永远都化不开,逃不掉。 而他们的未来,注定和现在一样,欢声笑语洒满了整座院子,夫妻同心,白首不相离。 (完) 第403章 番外 齐天宇第一人称 出生开始,我就成了哥哥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有什么惹着他不高兴了,为什么哥哥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恨意呢?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问,因为,我每一次发问之后,都会被哥哥无情的拍开。 所以,后来,我就学会了远离,远离了我的哥哥。 那个时候我才几岁?两岁吧!不大记得了,可是却仍然记得他第一次将我仍在外边头也不回的背影。 我哭着喊着哥哥,可是那个人,就是没有回头。 当爸爸妈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哭干了眼泪,看向哥哥的时候更加沉默。 后来,我已经学会不再在哥哥的面前出现,就算是爸爸妈妈说要给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里我都哭着拒绝了。 我怕,害怕他会在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把熟睡的我扔出门外。 可是,再害怕也没用,又一次,我被他毫不留情的仍在了雪地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说,你就是多余的,你就不该生下来,爸爸妈妈是我的,谁都别想夺走。 我哭红了眼睛,我想说,哥哥,我不是要夺走什么,爸爸妈妈是我们一起的,我为什么要夺走呢? 可是我说不出来,寒冷的冬夜带着刺骨的寒风,我站在雪地中瑟瑟发抖,到最后,连一步都迈不动了。 会不了家,我想,就在这里睡下去吧! 可是,我被一个路过的老人发现了,她带着我去了警察局,我靠着自己记忆中将电话号码告诉了警察,可是,电话没人接,他们只好查询了当地的户籍,然后问了我的名字,这才找到了我的家。 可是,当警察叔叔带我回家,我看到的,只除了哥哥之外,只剩下被大火焚烧殆尽的废墟。 我还小,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只是离开了一夜,这里就成了这样子了,爸爸妈妈呢?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我茫然的站在废墟前面,然后被人牵着手,送到了哥哥的身边,而哥哥,只是死死的盯着废墟,唇角还带着痛快的笑意。 我不懂,怯懦的拉了一下他的手,便见他不耐烦的甩开,没有给我一个正脸。 我只能缩在牵着我的警察叔叔怀里,目光希冀的看着他。 警察叔叔看着我,眼中带着我不懂的光,他拍着我的脑袋,叹息着说着可怜的娃儿。 可是我不懂什么是可怜,现在我只想要妈妈想要爸爸,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出现?是和哥哥一样不要我了吗? 最终,我都没有等到他们的出现,我又被带回去了警察局,而这一次,哥哥也跟在我们的身后。 警察局的这一晚上,是我人生中最让我难过绝望的一夜。 哥哥突然像是想开了一样,笑着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入睡,我以为哥哥终于喜欢我了,可是到最后,他却在被子里悄悄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杀了我们的爸爸妈妈,毁了这个温暖的家。 我不懂,什么是死,也不知道杀了是什么意思,我只明白了一点,就是,这个家没了,因为哥哥。 我疯了一样想要和哥哥打架,想要他把爸妈带回来,可是,哥哥只是一脚就把我踹在了地上,然后告诉我,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 我不相信,独自一个人所在角落里,想着只要我乖,爸爸妈妈就一定会来找我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接我们的人不是爸爸妈妈,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带着我们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多的孩子,他说,这里是孤儿院,是我们以后的家。 孤儿院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住的地方,这个我懂,可是我有爸爸妈妈,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 我不明白,也就哭着想要回家,却被那个男人直接仍在了床上。 而哥哥则是直接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如果我再哭就会再打我。 我不敢哭,只能这样在这里过日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哥哥很快的和其他的孩子融合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打闹,在一起玩耍,甚至是结成了帮派打架斗殴。 可是,我只想着回家,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没有人和我一起玩,因为哥哥说我是害人精,害死了爸爸和妈妈。 我不知道怎么去分辨,只能被众人排挤,最后我连一口吃的都分不到,哥哥会抢,抢了送过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 他们说,她是这里的公主,有好吃的一定要先给她。 我不懂,我也不想要懂,所以,当那个被称作公主的女孩过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理会。 所以,她很生气,说以后都不会让人给他吃的。 我病了,并得很严重,躺在脏乱的小床上想着这样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妈妈?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我以为我真的会见到妈妈,可是我哦没有见到,我看见了一个天使,她给我带来了好吃的,可是我病的难受,吃不了,她就用她的小手帮助我,让我喝了人生中最好喝的酸奶。 然后,她走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她了,可是不多一会,便有人过来,然后摸了我的头,就把我抱走了。 浑浑噩噩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哪,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然后,我看到了我梦里的那个小仙女。 她很可爱,很漂亮,像一个美丽的洋娃娃,比孤儿院的那个公主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看见我醒过来,就高兴的喊着爹地妈咪的出去了,然后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这之后,我知道,我又有了爸爸妈妈,只是不是从前的爸爸妈妈。 新的爸爸妈妈也很疼爱我,他们总是怜惜的摸着我的头和我说我的爸爸妈妈去了天堂,以后,我是他们的儿子,以后都会是。 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去了天堂,所以天堂又给了我新的爸爸妈妈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叫爸爸妈妈,可是那个天使一样的小人站在旁边看着我笑,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离开了她了。 如果,叫了爸爸妈妈,可以让我留在她的身边,我愿意。 一点点长大,我也一点点的懂得了什么是天堂,爸爸妈妈去了哪里,我也曾经心痛过,可是看着身边的小天使一点点长大,我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小天使长得很漂亮,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我妒忌,妒忌的发狂,我觉得,小天使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要若任何人看见。 这种心思一天天在我的心里膨胀,过了很久了,我恍然发现,我现在的心思不就是和曾经哥哥的心思一样吗? 因为我的出生,分去了父母对哥哥的关爱,所以,哥哥才那般恨我的吧?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对小天使有害的事情,我开始疏远她,开始将全部的精神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将自己心底的那些占有欲狠狠的禁制在心里。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天使开始不再依靠我,不会总是跟在我身边缠着他,她会去和同学玩,会去参加学校的社团,会去做很多和我无关的事情。 我就那样默默的看着她的蜕变,心却越来越沉重,越老越疼。 就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了了。 她的身边多了很多优质的男人,她还会跑出去和一个很优秀的男人约会。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终于发现,我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想法,我想要她,想要她只为他而活。 于是,在她大学毕业的校庆那晚,我疯狂的亲吻了她,而她一如我心里想的那么甜美,让我欲罢不能甘之如始。 而她也彻底的回应了我,在那一晚疯狂的拥吻中我知道,她也爱着我。 可是我自卑,我配不上她。 不知道爸爸妈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在她大学毕业之后的一个月,我们就订婚了,我很高兴,兴奋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我的现天使,只适合最优秀的男人。 我开始更加疯狂的工作,几乎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为了她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只是,我忘记了,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去滋养的,一味的将物质放在两人的中间,终究会伤害到对方。 我的小天使一点点的变了,开始沉默寡言,就连我们结婚了她都没有过明媚的笑容。 我不明白,是我不够努力?让她对我失望了吗?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小天使,真的是昏睡不醒了。 这三年里,我疯狂的想尽办法救她,甚至是不惜一切的将那个曾经爱慕她的男人放在她的身边,尽管,这个男人始终会最一些小动作。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她是不是会醒过来。 她醒过来了,却不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她忘记了所有,把我当成了另一个男人。 我愤怒,我不明白,明明她是爱我的,为什么在游戏中却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都已经为我生下了两个孩子,为什么还要爱上别人呢? 第404章 番外 齐天宇第一人称 愤怒,压抑,让我变得不像个正常人,我开始用我的方式证明她是我一个人的,可是,她却想要我想起来关于在游戏中的一切。 我不想,我不想要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更不想去面对,那个男人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 我开始逃避,就算是和她在一起,我依旧不想要提这件事,可是,终究是躲不过去,我还是要去把从前想起,不然,我根本就跟不上她的脚步。 我的小天使,你为什么就不等等我呢?为什么一定要我在你的身后永远的追赶? 我其实也很怕孤独的,我更怕你的世界里没有我。 想起了一切,让我明白她爱上的男人依旧是我,可是,却也不是我。 那个我,也并没有我现在的记忆,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就算记忆回到了我的脑海中,我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哥哥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那个曾经作为公主的女孩也长大了,他们一起出现,然后将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们了,为什么总是要破坏我的幸福。 袁子阳找到我,说她为我生下了孩子,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孩子的dna显示,确实是我的孩子,我调查过,这孩子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可并不是我的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却不知道是谁。 也许,冥冥之中都有注定,我的小天使居然很厉害,找到了那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哥哥,现在罗氏的总裁,罗天佑。 当看到哥哥的照片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充斥在血色的海洋中,儿时那些无法让我承受的事情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让我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突然间,我又变成了那个夜晚,被抛弃在雪地中的小孩,恐惧,占满了我的脑子。 是我的小天使,她不断的安慰我,她告诉我,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现在的我还有她,我看着她,狠狠的吻了上去,可是心里,却始终带着执拗。 为什么?你要爱上别人。 再一次进入游戏,是因为文致远,那个和我一样,爱上她的男人。 他要和我公平竞争,他说消音应该爱着的是他。 我冷笑,告诉他那都是妄想,也接受了挑战。 可是,在游戏中,终究让我忌惮。 游戏里出了事情,文致远没有成功的进入游戏,可是在游戏中,却多了另外一个游戏玩家,破坏了整个游戏的数据。 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也许,这是我最糟糕的一次决定,我离开了游戏,因为我们必须要去确定这个玩家的身份,以及目的,还有文致远,在外边,必须控制住,否则,还不知道他会去破坏多少的游戏数据。 可是,我出来之后,就想起了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那个微笑,是我的噩梦,那个在警察局的夜晚,哥哥就是那样看着我笑的。 他说,他要夺走我所有的一切。 所以,这一次,他是想要多走我的小锦吗? 不,这绝不可以。 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准备再一次进入游戏,可是游戏封闭了,一丝一毫的数据空隙都没有,我发了疯的找人解密,却始终无法进入。 文致远疯了,他为了小锦,彻底的疯了,他说要让我和他一样彻底的失去小锦,他死了,小锦就得忒他陪葬。 我把他关在了地下室里面,收购了罗氏集团,顺便把已经进入游戏的罗天佑挖了出来送到了罗嘉惠的身边。 那个可怜的女人,还在做着美梦,梦想和罗天佑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呢。 当我将罗天佑所有的计划还有他和袁子阳生的孩子送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当场崩溃了。 我心中高兴,却也落寞。 我毁了罗氏,我的小天使就能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害怕再一次出现一个三年,无数个夜晚,我都要在昏暗的灯光下细数着时间,想着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甚至是再想,只要她可以醒过来,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一次,没让我等待多久,她醒过来了,我高兴的热泪盈眶,和她相拥在一起,根本就不想要分开。 我发誓,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她居然发生了分歧,我甚至是愤怒的离她而去。 我觉得我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变化后的人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当我想要和小锦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发现自己时而的暴怒。 游戏出问题了,它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人的性格。 我开始逃避,因为我不想要伤害到她,可是,我却忽略了她也是进入这个游戏的玩家,她的性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舒小言被劫持了,因为玉一鸣。 而玉一鸣是我的秘书。 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是她冷硬的侧影,以及淡漠的眼神。 她就那样抱着舒小言在我的眼前消失,我看着她的背影,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敢说。 舒小言伤的太重了,差一点就死了,当医生宣布舒小言手术结束的时候,我甚至是舒了一口气。 我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她不会恨我了。 我以为事情都会结束,就算是从出事开始,她就一直冷漠的对待我,可是,我一直相信,我们都会好的。 她还是走了,在我毫无预展的时候走了,带着孩子和舒小言,一起去了爸爸妈妈那里。 什么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都没有。 我疯了,在地下室里将文致远差一点打死,他却笑着说我也不过如此。 真的是不过如此吗? 我笑了,冷冷的告诉他我不会和他一样的,舒锦歌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她永远都会属于我。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一直在努力克制着我自己,我明白在我的心里,已经潜意识的讲我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齐天宇,一个御天齐。 我们两个,除了公用一具身体之外,便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互不干涉。 等到小锦回来之后,我们两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努力变成小锦最喜欢的样子,我们都爱着小锦,我们更希望她留在我们的身边。 因此,我们达成了共识,在小锦这里,我们要做到统一,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我们已经成为了两个人。 可是,小锦却是发现游戏的漏洞,她说我们身上都带着游戏的后遗症,那是一种病毒,会蚕食我们的大脑,最终,我们都会改变。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一切的根源,将这一切都在萌芽的时候遏止住。 我很兴奋,我甚至再想,如果病毒消失了,我是不是就会回到从前,我新生出来的这个人格就会消失? 可我也在愤怒,我知道是他的愤怒,他觉得小锦不爱他,爱的是我。 我在窃喜,他在愤怒,却终究怕吓着小锦而压抑着自己。 舒小言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我身边的死人脸保镖。 我们都在嘱咐他们,可是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舒小言的婚礼上,罗天佑和文致远两个人联手将我的小锦抓走了,我疯狂的寻找,却在这个时候,罗天佑将电话打了过来。 他说,让我去父母的坟地,我们做一个了断。 我在路上就看到了他们的车,我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车,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车里的小锦。 她被罗天佑伤了,倒在了后座上。 我感觉心一阵剧痛,便见罗天佑已经挺车,不管不顾的拉着她朝着山顶走去。 我看见她的双臂全都是鲜血,只要挣扎,就会被罗天佑拳打脚踢。 山顶上,我和罗天佑站在了一起,他狂笑着说要毁了我所有的一切,因为,我毁了他的一切。 我沉默不语,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对边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血浓于水啊,他为什么要说是我毁了这一切,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只想要我爱着的人安全。 我的眼中除了小锦,谁都没有,当拳头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似乎没有痛觉,我觉得,他说的对,如果,不是我,小锦真的不会这样凄惨。 也许,我死了,小锦就会自由,齐氏绝对不会任由小锦出事的,只有我是多余的。 可是,恍惚中,我听见了有人在喊我,那声音很熟悉,她告诉我,没有了我,她也就没有了,她还告诉我,她是我的救赎,可我不知道,我也是她的救赎。 我睁开双眼,就看见了她急切的心情,而我,就在那个时候,觉得,我真的不该就这样死去。 猛地反击,我将罗天佑打翻在地,反败为胜,然后跑去给小锦接来牛皮筋,她身上全是血,我看着心疼。 只是,随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怀里的人,我要她好。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就睡在这具身体里。 第405章 番外 齐天宇第一人称 在看着我的另一个人格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是个看戏的人,我会因为剧情而焦灼,会因为剧情而伤感,更会因为爱着的人痛苦。 我看着小锦和他谈笑风生,我看着他用宠溺的眼光看着我的小锦,我看着他得意的和我炫耀自己如何的和小锦相爱。 可是,我却只能看着,我根本无法从争取到这句身体的主动权,而他便一直用自己失忆了来做掩饰。 可小锦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她会笑着和他嬉戏,笑着和他一起躺在床上说着关于他们的情话,会一起探讨着未来。 我觉得很伤心,我被遗忘了,被彻底的忽视了。 如果小锦真的和他很幸福,我是不是真的要退出呢?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有成型,小锦却在劝说他清除病毒,恢复记忆。 小锦带着他进入了游戏,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找了齐敏将他们脑中的病毒铲除,可是,这对我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看着他折磨小锦,看着小锦痛苦的在床上挣扎,而我居然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都做不了。 最终,我都没有想到,他会把小锦折腾的差一点流产。 可小锦却对他毫无怨言。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最终,看着小锦笑的一脸温柔的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是几个人格,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你,我的丈夫,仅此而已。”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们全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恨。 我在黑暗中开始冥想,想着我和小锦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看着他靠在墙壁上沉思,我想,他应该也是在想着这些吧? “我们是不是都错了?” 他说,我一愣,便叫他突然嗤笑道:“也许是我们真的错了呢,你本就是我,我本就是你,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明白呢?” 我沉默,确实,我们本就是一个人,为什么要硬生生的撕成两半?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小锦,只有一个,而我们,虽然是两端记忆,却是只拥有着一个小锦,这样,真的值得吗? 冷不丁的,我发觉自己好像是能动了,睁眼,便发现自己居然能控制身体了,而心底,却多了另一个心跳。 我知道,他在,是他主动把身体让给了我,他说,让我道歉。 我笑了,很自然的走去了病房,说着我想要说的话,我道歉了,虽然没有听到小锦多说什么可我明白,她是分得清我们谁是谁的。 我想,我们释然了吧,否则,我们绝对不会把自己交给对方的。 小锦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也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就在这个孩子降生之后,我发现,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回到身体里了,而他也是如此。 我们都在默契的控制着身体,默契的让两个人格互相转换,期间已经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总之,小锦再也没有任何发现了。 也许,是她发现了,却不再介意。 我们都是她的丈夫,就是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去区分。 孩子长大了,看着小灵儿在客厅中奔跑,我突然想到,我还有另外的两个孩子,小锦虽然不说,可是她眼中的怀念却是怎么都无法掩盖的。 我接回了孩子,当孩子们站在小锦的面前的时候,小锦哭了,抱着我说谢谢。 我笑着抱着她,心却是在说另一句谢谢。 因为,没有他的释然,我们也永远无法团聚。 小锦带我去见了罗天佑。 她被小锦废了,如今活着,还不如死了。 看着现在的他,我突然就没那么多的恨了。 人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恨还有什么意思吗? 我想要上前去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可是,看着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狼狈摸样,我终究没有问出来,拉着小锦转身离开。 既然决定放弃,就全部都忘记好了。 这一次的新生,他拥有小锦,就足够了。 “小锦,让他去了吧。” “你不恨吗?” “恨,可是我也感谢他,没有他,我就不会遇见你。” 小锦,你就是我的小天使,是从天堂来到地狱拉我一把的天使,你给了我新生,给了我未来。 小锦,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再一次来到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永不分离。 罗天佑死了,我知道这是不是小锦做的,如果没有了那些顶级的医学设备,那样的罗天佑,根本就活不过三天,而事实上,他一天就死亡了。 我以为事情结束了,便放心的去工作,可是当等等打来电话急促的说妈妈出事了的时候,我吓得完全没了主张,疯狂的朝着家里奔去。 当门被我一脚踹开的那一霎那,我见到了完好无损的她的时候,我的心是真的松了下来。 罗嘉惠死了,自杀的,在跳下二楼的时候,给自己胸口插上了一刀,根本无法生还。 血液,充斥着人的鼻翼,就算是尸体已经被抬走,可仍然让人觉得忌讳。 我看着小锦,顺势说道:“既然说和从前告别,那么,我们就全部都告别吧!” 我带着小锦去了我准备了一年多的别墅,当看见她激动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做的对了。 她所渴望的,从来都不是物质和所谓的爱情,而是我们这一辈子,沉淀下去的炙热一生。 舒锦歌自白。 我爱着齐天宇,用生命爱着,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定下了姻缘,顺便就结了婚。 我以为,我们相爱,就会生活的很好。 可是,我们不懂爱,甚至是差一点丢掉了我们自以为是的爱情。 我看见了他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看见了他和别的女人风花雪月,而我,就站在孤寂的街角,冷风习习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影。 那个女人不漂亮,甚至是没有我一点点的美,可是她就是笑的那么灿烂,眼中的柔情和依恋浓郁的能淹没星河。 而齐天宇,那个对女人从来都退避三舍的人,居然和她坐着对面,相视而笑,那种宠溺,是曾经只用在她身上的。 身边,文致远抱着她的肩膀说:“小锦,别等了,他是不会再看你一眼的,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哦这么痛苦呢?” 我摇摇头咬着唇往家里走去,任凭脸上得了泪水结成了冰霜,任凭自己的头上落下雪白的晶莹。 我承认我懦弱,就算是此时看见他出轨,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和他分开。 我离不开他,从小到大都离不开,现在,就更加离不开了。 我们还如从前一样,在床上,我依旧是他的妻子,在家里,我依旧是那个笑着的小锦,而他,也是那个只会宠溺的摸着我的头的丈夫。 可是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却只能独自一人,默默的哭泣。 还好,我的身边还有一个文致远。 我知道,他喜欢我,而且爱的无可自拔,我更甚至是自恋的想着,现在离婚,我仍旧可以拥有一个优质的男人,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耗下去呢?难道就是贪恋那抹我从小到大追逐的温柔吗? 我和文致远诉苦,我说我爱他,爱的昏天暗地,不可自拔,我哭着说我离不开他,求着文致远忘记我们看到的一切。 我听着他叹息的点头,却从来不知道,在我低着头哭泣的时候,他眼中的阴鸷。 为了忘却我心中的不快,我一心一意的扑进了游戏中,将我对天宇的爱恋全都放了进去。 我整个人都魔症了,我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除了在游戏中,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和他享受恩爱。 也许,我这样做是错的,可是我就是无法自拔,我懦弱的连我自己都唾弃,我多希望自己能勇敢一次,上去问一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及时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会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好。 文致远一直陪着我,我自私的忽视了他对我的爱,将他当作了自己的知己,我不断的麻醉自己,想要忘记我想要忘记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就在我将自己折腾的憔悴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文致远告诉我,他想要做一款游戏,游戏可以让自己的梦想成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我没有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因为我已经入魔了,我甚至是参与了游戏的设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而且弄了很多的编程送给他。 我告诉他我也制作了一个游戏,是养成游戏,在游戏中,心爱的人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 我不知道文致远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在三个月之后,他真的拿了一款游戏给我,他告诉我,游戏成功了。 我是带着惊讶看着他的,他给我演示,告诉我游戏的制定方程式,告诉我如何进入游戏,如何退出游戏,然后他告诉我,我们两个将是这款游戏的优先测试者。 我欣喜若狂,带着对天宇的全部爱意,满腔热血的进入了游戏。 只是,我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等待我的,永远都是我无法掌握的未来。 第405章 全书完 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 我化身舞池中的妖精,一点点的融入其中,将我所有的妖媚,绽放在这里,忘记了尘世中的一切。 我放纵自己,让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都化为疯狂。 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终究无法融入这一切,就算是眼前人影闪烁,都无法让我苍白的心再带上一些血色。 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他就穿着白衬衫坐在边缘处,皱着眉头喝着红酒,一瓶接一瓶的喝好像永远都没有醉意。 我站在舞池中央,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他的身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下一刻,我的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在他有一次将酒杯放在唇边的时候,我伸手截住了他的手,笑着说道:“要一起喝一杯吗?我请客。” 他微微一愣,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我的钳制,摇头道:“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笑着坐下,丝毫没有生气。 毕竟,在这里,互相搭讪的男女最终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我说:“是么?真巧,我也有喜欢的人了,我只是想要随便聊聊。” 我招呼了侍者给我拿过来一只杯子,在他的面前开始倒酒,鲜红的红酒进入肚子,我居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就这样看着我,而我,看着他手中的酒。 他微微皱眉,好看的眉宇带着些微的不耐烦,似乎是在责怪我打扰了他一个人的清静。 “这样喝酒很容易喝醉。” 我撩了一下眼皮,眼神迷离的笑道:“是啊,可是我就像要喝醉。” 说完,我招呼侍者,又要了两瓶红酒,而后,对他说道:“我叫齐敏,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我半响,才开口:“文致远。” “文而优雅,宁静致远,好名字。” 我说着,将杯中酒再一次一饮而尽,而他则是低着头,有点长的碎发遮挡住他的双眼,带着一丝书卷气。 “你有心事?” 他没有回答我,我笑着盯着杯中红酒,自言自语道:“有时候,心事放在心里是无法解决的,就像我,努力的想要自己做个正常人,可是,你看,我还是无法融入这里,像个过客一样,只能用酒麻醉自己。” 说着,我又要举杯,却被他拦住,他抓着我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在我的眼前,我眼中带上了一瞬间的迷离。 他说:“女孩子喝多了不好,你还是先回家吧!” 我咯咯直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吗?” 他一愣,眉宇再一次拧紧,带着化不开的阴郁。 我说:“我爸妈都死了,他们是好人,却被人撞死了,就算是国家给了我赔偿,给了我父亲一个交代,可是他们能活过来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坏人留千年?” “你醉了,那你找人来接你吧!” 他说着,便要松开我的手,而我,却顺势缠了上去,让他微微有些愣神,我笑着靠着他带着温度的胸膛,问道:“你喜欢的人?她也喜欢你吗?还是说,你和我一样,都是暗恋?” 他微微一僵,神情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带上了一抹冰寒,浓郁的化不开。 我笑笑,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也爱着一个人,也是暗恋呢,这个人从头至尾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甚至是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下一刻,他就会将我忘记,像是没见过一样。你说,我应该继续爱他吗?” 他垂下眸子看我,讽刺道:“那你可够悲哀的,这种男人值得你去爱吗?为什么不离开?” 我笑的更欢畅了,勾着他的脖子径直端起了他面前的那杯酒,然后就着他曾经喝的地方一饮而尽。 “离得开吗?我就在这里,怎么离开?” 我哭了,双眼带上了水泽。 “你知道吗?他结婚了,他和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结婚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及那个女人,容貌和身份都不及,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还是第一次,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倾诉,浑浑噩噩中我就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我只是知道,在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躺在我的身边,而我们,只一眼,便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不丁的,我愣住了,转眼看向他,他却漠然的从我身边离开,穿上了衣服走进了洗手间,而我,在看见床单上那抹赤红后,突然痴痴地笑了,然后我又哭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觉得我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像你这种女人,实在是不适合去舞厅那种地方,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他在出来之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微微有些愣神,看着他就那样穿戴整齐的站在我面前,仍旧是那淡漠的双眼,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只见关系的变化,他的眸光从未对着我。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调皮的滴着水。 莫名的我脸色一红,将脸撇到了一边。 而他,却很自然的走到我的身边,眉眼不带任何温度。 “你爱着的人是齐天宇?”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像是了然的解释:“你昨夜喝醉了说的,并且,把我当作了他。” 猛地,我心头一震,双眼惊恐的看向他。 “你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想要和你合作,你昨晚上答应过的。” 我不明白,他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相互帮助,我爱着的就是小锦,他现在的妻子,而你,爱着的是他。 所以,我们可以合作,拆散他们,因为,我觉得,他并不是小锦的良配。” 我愣怔的看着他口若悬河,看着他在说起小锦的时候那满眼的骄傲和温柔。 我突然感觉有些讽刺,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优秀的好看的男人都会和小锦扯上关系?为什么? 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他的合作,而我们,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开始保持了这种床伴关系。 可是,就算是如此,在我的面前,除了冷若冰霜,却从未出现过其他的表情,除非是关系到小锦的,否则,任何事情都打动不了他。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口中的小锦,能让他的灵魂燃烧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我开始更加焦躁,更加无法抑制的悲痛,我不知道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要怎么办。 然而,计划终究失败了,我们的事情被全部发现了,我突然就觉得好累,我想逃永远逃避这一切。 所以,当他提议让我进入游戏帮助他的时候,我同意了,没有一丝的反抗。 只是他并不知道我的想法,我进入游戏之后,就没有打算离开。 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任何的留恋了,我唯一留恋的东西不属于我,永远都属意他人。 游戏中的几百年,我不知道和多少的男人在一起,不知道多少的男人为我疯狂,那种依恋疯狂,执着,让我的心带着深深的满足感。 可是我的心依旧会空洞,感觉无法塞满。 小锦来了,我们相遇,却在这一刻,我们这对仇人,才开始有了交集。 她说,文致远死了,我不该再逃避。 可是,小锦啊,你可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在逃避,不光逃避着对齐天宇的感情,我也逃避着爱上文致远的事实啊。 是的,我爱上了文致远,爱上了这个对我永远都不会动心的男人。 他死了,你让我还怎么去面对? 我没有问文致远到底是怎么死的,离开了游戏,我又去了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酒吧。 依旧是一个灯火那个酒绿的夜晚,可是却再也没有那个穿着白衬衫,一脸阴郁的男人。 也许,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只是,心底的执念作祟,让我忽视了这一切。 我永远都在逃避,没有找到方向。 而此时,坐在我们曾经一起喝酒的位置上,我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从始至终,我都是可有可无的,而他,不过是利用我这可浮桥,更快的达到目的罢了。 而我,爱上的从来都是一个表面,不是内在。 文致远,当不得别人的爱。 豁然开朗,我吃吃的笑着,喝下最后一杯酒,走入了那个我几年都不曾迈入的舞台。 疯狂的扭动着我的身体,发泄着从前的所有。 忘记,就是新生。 也许,这并不困难,当我再一次站在小锦的面前,和她谈笑风生的时候,我才觉得,我们是真正的姐妹。 我们的血都有着相同之处,凭什么只有她可以获得肆意妄为,活的潇洒如初呢? 也许,初见很美,爱上也很简单,而我,就该适合那种简单的爱情。 我就这样,一眼钟情的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他的身份不高,却是带着让人安全的气息。 我想,如果我是齐敏,我就该努力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扑上去,其实很简单。 全书,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