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惜》 一 霓裳羽衣贵宾室 凯心和湘宜正坐在角落的玻璃钢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湘宜忙着翻动手中的时装杂志,追逐着这一季的流行趋势,期望能为自己的形象加分,凯心则托着腮巴,眼睛羡慕的望着外头的老板娘——许予君,她们的死党。霓裳羽衣的生意总是那么好,这会儿予君正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忙个不停。 “湘宜,我说你们怎么都那么厉害噢,”凯心不无妒忌的眨着那对“无辜清纯”的大眼睛,环顾着满屋子的时装,橱窗的模特儿这时候似乎也嘟起美丽的嘴巴,娇媚的展示这一季的fashion,嘴巴里啧啧有声:“你看,予君一年不到就有了霓裳羽衣,每天可以根据不同的对象搭配不同的形象,每一个本来就跟我不是个档次的女人经过予君的‘神仙’手,走出去就有了我三分的样子了,更要命的是予君居然——居然还是个国内有名的时装设计师!哎呀,真是我偶像,偶像哦!! 哼哼……。。 湘宜抬头瞟了一眼,干笑两声,抬起纤纤玉手,继续翻书,精致的脸蛋写着见惯不怪。 “亲爱的湘宜”,凯心歪过脑袋,谄媚的说道:“你也居然是个白领,虽然不及予君的‘丰功伟绩’,不过,每天扬着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孔,一不小心你们老板的儿子也被你勾引上了!真是个成功的典范哦!哪像我…,呜呜!”低头看看自己的破牛仔裤,红t恤,“哎~~~,真是没药救了!”凯心一头栽在桌子上,一边顿足捶胸。 “真开心(甄凯心),你不是有了个齐磊了吗?还有我劝你不要捶胸噢,对你形象有损!”湘宜终于停止了翻书,阴阳怪气的说道。唉,没办法了,每次凯心失业的时候,自己跟予君总是遭殃,凯心这番“崇敬兼羡慕”的言辞都快把她的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为什么?” “哈哈,因为会把你胸部捶扁,得不偿失!” “真的?”凯心居然相信,连忙“崩崩崩”的改捶起了桌子。 “好了,好了,终于忙完了!”予君这时候进来了,手里拿着几个袋子,一边微笑着安慰凯心:“开心,算了吧,东家不打打西家,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变得有点头脑的时候,我不介意跟你合伙做生意的!” “你们…,你们存心损我是不是?” “正是!”两人异口同声。 甄凯心、苏湘宜、许予君三人是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一起长大的死党,大学毕业居然不约而同跑回家乡发展,湘宜娇小温婉,善解人意,在一家大型的外企公司任职,予君长了1。78米的身高,高挑美丽,落落大方却无意从事模特界,反而在服装设计行业混得有声有色,剩下凯心因为不懂人情世故,又受不了气,1年多来居然换了7-8份工作,平均每份工作都作不到2个月,自然没什么积蓄,于是湘宜跟予君自然而然成了被揩油的对象。其实凯心长得挺漂亮的,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镶嵌着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白晰的皮肤,虽然不具备波霸的身材,可是秀丽的背影也经常令人遐想,特别是那头长发,浓密乌黑,这是湘宜和予君唯一为之羡慕的东西,遗憾的是,凯心那张红润的小嘴巴太爱说话了,整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对的也说,正确的也赞扬,看不惯的也骂,看得惯的也要凑上一脚说是发扬新青年的新作风,之所以换了那么多份工作其中也就是率直的个性惹的祸。 “诺,给你!”予君把那几个袋子丢给凯心,一边拿出一张纸,坐到湘宜旁边。 “哇,这么快!”凯心简直两眼放光,急忙从那些袋子里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搞你这堆东西,真比我做毕业设计还麻烦!以后不要搞我了。”予君不停的抱怨,“你说你也不演戏,搞这套衣服出来干什么,又是纱又是绸,材料也难找,就为了找你的头饰我就花了一个星期!” “开心噢,你这张画什么时候画的呀?你有绘画的天分吗?我怎么不知道的”湘宜拿着那张纸,一边不解的问道:“而且你还把你画成这副古代的模样,虽然挺漂亮的,不过画的是什么朝代的呢?” “赫赫”凯心一边傻笑地比划着衣服,一边颇有深意的说:“你们相信缘份不?你们相信一见钟情不?知不知道我跟齐磊是怎么认识的?当时我一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而且我直觉知道,他也一直在看着我…”凯心马上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 停停停…,两人赶忙打住话题,不然等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张画是我一个月前从他的电脑上找到的,他的桌面就是这张画,赫赫,我偷偷的打印出来的。”凯心整副花痴的样子,“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要穿着这套衣服去给他庆祝!” “至于吗?你们才认识3个月而已!” 湘宜不以为然。 “你不也一样,当初你的太子爷追你的时候,你比我更神经!”凯心不服气的反驳“而且,齐磊跟我说,其实他在不认识我之前,曾梦见我,我想这本来是上天安排的。” “你走火入魔了!”予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不说了,我要换衣服了,我约他在霓裳羽衣见面!”凯心风一般的拎起衣服跑进了更衣室。换衣服,化妆,两个好姐妹把凯心好好的装扮一番,再看看那张画,还真有番异域美女的模样,看,如瀑的黑发轻柔的披散在肩上,头上缗了个别致的发髻,发簪很别致,末端用银作了个圆环,环上绣了些花纹,中间嵌了个洁莹的珍珠,发髻下巧妙的别着个珍珠发网,乌黑的头发衬托得颗颗明珠洁莹美丽,牙白衣裙上点缀着淡紫色的小花,衣袖是两层的,里长外短,外面套着件薄如蝉翼的淡绿纱衣,娉娉婷婷,眉目如画…,湘宜和予君有点呆住了。 叮铃铃…,凯心的电话响了,“他来了,我要出去”,连忙收拾东西就往店外跑去。 “猪头,你现在可是古代的淑女噢,别跑!”予君一把拉住她,“慢着,还有样东西噢”说着拿起支朱红的唇膏,往凯心的眉心轻轻一点… …… 想象着齐磊看见自己的惊喜样子,想象着两人将会共渡的浪漫时光,可能,可能齐磊会吻自己呢,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凯心几乎快要晕了,顾不得装淑女了,赶忙提起裙角,快步跑了起来,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像奔向幸福未来的新娘子呢?… 一辆汽车这时突然的从街角冲了出来,刺耳的喇叭声… 那张画忽然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地上,湘宜和予君心头忽然紧了起来,不约而同的跑出店外,眼前的情景的让她们惊呆了:一辆失控的汽车径直的往凯心撞去,凯心还开开心心的一边跑一边搜索着齐磊的身影,太迟了,太迟了…,一抹淡绿色的身影被重重的撞飞出去… “凯心!!!!!!!!” “开心!!!!!!!!” …… 二 “ 救救我!救救我…”好像置身于大海之中,伸手抬脚能触及之处都是水,凯心想开口求救,可是一口冰冷的水涌入了喉咙,因为不习水性,身躯就像是被灌满了铅般往下沉,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狠命的将自己往下拽,头脑似乎炸裂一般,钻心的疼痛撕扯着凯心的神经,身躯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知觉也慢慢的开始麻木,开始模糊,“妈妈,妈妈…”凯心喊道,水不断地灌进口中,眼前仿佛闪现出已经久违的慈祥面孔… …… “ 哎哟,头真痛 !”凯心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一只手力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感觉好像睡了很久的觉似的,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咦,我记得我不是被车撞了吗?”猛然想起,摇摇手,捏捏腿,托着腰肢坐在床上扭扭,“哈哈,没事,没事,大命!赫赫赫,我可爱的手手脚脚还在,呵呵呵…”凯心狂喜得手舞足蹈,简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当啷!一个脸盘摔了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断了凯心的洋洋得意,紧接着一个狂喜得近乎夸张的尖叫声把整个房间几乎都震塌了:“夫人,大小姐,二小姐醒啦!!!!!!!” “夫人?大小姐?”凯心纳闷,低头看看自己,不是自己那套可爱的小猪睡衣,明明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叫“亵衣”的东西,又抬头看看四周,不是医院,刻漆屏风,睡塌、古雅花瓶,古色古香的,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跟平时的不一样,梳妆台上居然还有铜镜、木梳和胭脂水粉… “呀!!!!!!湘宜!予君!”这回轮到凯心尖叫起来了:“猪头,你们在哪里呀!这是什么地方呀?!!!!” “宛惜,宛惜…”一个略带疲倦的声音传了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搀扶着个脸带倦色的中年妇人迈进了房间,后面还跟着个美貌的姑娘。 “宛惜?谁是宛惜?完啦,完啦?难道是演戏?难道是做梦!!!”凯心心里直发毛, “对、肯定是做梦,做梦…”,想到这里,嘣的一声,凯心直挺挺倒在床上“没事的,没事的,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宛惜!!!!快,快叫大夫,秋菊,快去哦!…”屋里的人慌作一团。 一番折腾后,凯心终于晃悠悠的睁开眼来,“雍容华贵的仪态,略带病容的脸庞,慈祥担忧的眼神…”,那个中年妇人正惊魂不定的看着凯心,不容置疑的事实,还是原来那个地方!!!!! “太—太,太太,你是谁?我们不是、不是在演戏吧?”战战兢兢的发问。 “太太?啊?宛惜,你,你这是怎么啦?大夫,大夫!!!!!”妇人慌了,赶忙探额头,一边狂喊。 乒乒乓乓的又是一阵子慌乱,经过一番诊断,众人又是问了一些诸如:“你叫什么名字呀?你认不认识这些人之类呀?…”,牛头不答马嘴的回答让大夫直叹气摇头,“苏夫人,二小姐身体已无妨,休养生息些许日子即可,但是可能因为溺水时间过长,二小姐的记忆十分紊乱,以至…” “溺水?我不是车祸吗?苏夫人,二小姐?”凯心没空听这个大夫乱侃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甄凯心,非常有可能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她也不知道的时代!!!!!” “我可怜的孩子!!!”苏夫人把凯心心疼的揽入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娘,别担心,妹妹醒来就是好事了!!!”后面的美貌女子也不禁潸然泪下,轻轻地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哇噻!!!不是这么邪门吧?早知道就去买六合彩了!!!!”凯心开始胡思乱想了“呵呵呵,小说中经常提到穿越的美女身边总是会有个又酷又多金的帅哥出场的,嘿嘿嘿,我走运了,哈哈哈…”颇为得意的笑声。 “不对不对,你得意什么,甄凯心,你是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没了湘宜,没了予君,还没了齐磊,这里不知道是哪个蛮荒之地呢?等下缺衣少食咋办?人生地不熟,呜呜呜…”想着想着,悲从心来,凯心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众人愕然,怎么这又是哭又是笑的。 正在凯心搂着苏夫人哭得正欢的时候,一个男子直奔进来了,众人忙闪开一条路。 “噢,谢天谢地,宛惜,你终于醒来了!”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顺耳。 凯心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哇,帅哥!!”泪水居然截然而止,“我不会这么好命吧?!!!” 他,宽厚的肩膀,颀长的身材,一双俊目包含着对‘宛惜’的心疼与担忧,刚毅的脸庞引得凯心有一种想伸手抚摸的冲动。“齐磊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对我呢??”突然没头没脑的想道。 “你是谁?”一句很刹风景的话。 “?????”男人皱起眉头,不解的望向苏夫人。引得众人一番长吁短叹,自然又是一番冗长的解释。 …… 接下来的日子里,凯心终于慢慢的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原来她所处的地方叫明珠国,是一个在历史课本上从无记载的小国度,这里的人不知道隋朝、唐朝,宋朝,说实在的,凯心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所处的朝代,这里的人称他们是大金王朝。而她现在的名字叫苏宛惜,用丫鬟秋菊的话说:“二小姐从小到大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什么样呢???所以凯心极度想知道这个‘苏宛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慈祥和蔼的老妇人是苏宛惜的娘亲,跟在其身后的美貌少女便是大小姐苏宛若,两人均为“霓裳绣庄”的少主,均练就一手刺绣绝活,加上两人样貌秀丽,身段婀娜,所以人们称她们为“霓裳明珠”,意为明珠国的明珠一样美丽可人。大小姐苏宛若艳若桃李,娇美动人,二小姐苏宛惜清雅秀丽,端庄迷人。自两人已到碧玉年华之时,霓裳绣庄的门槛几乎被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而那位看似焦急万分的俊美男人就是苏宛若的未来夫婿宁天遂——明珠国大将军的大儿子,两人本意欲本月十五成亲,但因苏宛惜在明珠湖游玩时意外落水,两人的婚事不得不押后承办。 这下子轮到凯心晕晕乎乎的了,本来就失业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掉到一个史书上无记载的小国,成了千金小姐不说,居然从天掉下来一个俊美的丈夫。要是在以前,凯心肯定傻笑半天,一个多金的帅哥丈夫哦,够她在湘宜、予君面前炫耀了。可是现在… 唉…… 三 这个苏宛惜的身躯也够柔弱了,休息了好几天,凯心,哦不,苏宛惜才可以外出走动。此刻,秋菊正帮她梳妆。 “秋菊!呃,呃,宛惜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终于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下小道消息了。 “小姐?你…”秋菊很是不解? “嗬嗬,我,我不是忘记以前的事情吗?你帮个忙,帮我回忆一下,也许对病情有用哦!嗬嗬…”,宛惜(现在不是凯心了)有点讪讪的笑道,“再说了”,宛惜轻轻揽住秋菊,笑呵呵的:“呵呵,你跟我朝夕相处,我早就当你是个好姐妹了!嗬嗬嗬!”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啦?”一向伶俐聪明的秋菊一愣一愣的,举着梳子的手忽然停下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不习惯这种举动。 看着秋菊不自然的神色,宛惜忙放开手,怪怪的夺过梳子,自己梳起了头发,嘴里咕噜 道:“古人还真不习惯这么热情哦!” “小姐,你从来不会这样的哦!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呀?”终于逮住机会了。 “小姐你以前很少说话的,一有空就拿起绣帕研究针法,虽然小姐不像大小姐那样脾气苛刻,不会骂我们,对我们也很随意,但是小姐很少笑,更不用说跟我是好姐妹啦!!…”秋菊笑笑,一边看了看门口,“不过,小姐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是吗?”宛惜低头沉思,“原来苏宛惜是个内敛型女孩!” “还有,小姐刺绣很厉害哦,那些花鸟鱼虫都是栩栩如生,你的绣品还是贡品呢!加上小姐相貌俏丽,很多皇宫贵族子弟都想跟你结为秦晋之好呢?…”秋菊滔滔不绝,越说越兴奋。 “嘿嘿!”说得凯心有点不好意思了,望镜子照照,一张俏容满是羞涩,一边又得意的沾沾自喜:“原来我还真是天生丽质呢!嗬嗬....什么?秦晋之好?!!!!”宛惜脑中立马出现那张俊脸,“宁天遂!!!!”。 “慢着慢着,秋菊,那个,那个那天来看我的男人是谁?” “宁将军的儿子噢,就是小姐的未来夫婿哦!”秋菊的清脆声音捶得凯心心都凉了。 “虽然他是很帅,可是我不能那么花心哦,我有个齐磊哦,呜呜呜…” “小姐,他是对你一见钟情噢,而且对小姐很好的,凡是小姐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会马上找来给你噢,小姐,我可羡慕你呢?他人又长得帅,还是宁大将军的儿子!!!”秋菊一脸陶醉,好像要嫁给宁天遂的人是他一样,看得宛惜有点不舒服了:“有这么好吗?真是的!” “而且呢,他…”秋菊开始大讲特讲了。 “妹妹噢,身体好些了吧!!!!!”一个甜得腻人的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娇美如花的身影飘了进来。 “大小姐。”秋菊马上垂眉低眼,赶忙拿过梳子乖乖的替宛惜梳妆。 苏宛若姿态极美的坐到跟前,绝美的脸上找不到担忧的神色,反而带着一丝傲气。 “十指纤纤,连拿着手帕的姿势也这么好看,我看予君也比不上她噢。”宛惜(凯心)不由得惊叹,暗暗的开始在心里打分了,90分!!! “宛惜哦,刚才我不小心听到你们在谈论宁天遂的事情哦,呵呵,我知道你失去了一些记忆,其实我是你姐姐,我比较了解这些事情,你跟我谈谈就一清二楚了。呵呵”银玲般的笑声十分动听。 “什么不小心,分明就在偷听!”秋菊低声嘟哝。 苏宛若神情一振,有点不自然,“秋菊,你去给我泡一壶茶过来!” 秋菊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垂首走了出去。 “一句话,演戏!!!”宛惜不禁对她这个“姐姐”另眼相看了。 苏宛若轻轻地在房间踱步,却不说话,好像从来没进来过这个房间一般,细细的打量着房间的每一样东西。 “姐姐,你来我这里不是为了参观我房间吧?” 突然的问话使苏宛若有点惊讶。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的忘记了!嘿嘿,所以过来试探你一下”,苏宛若的直接让宛惜非常不自然。 “你知道我们俩以前是什么样吗?” “不知道,看这样的情况,反正不会是很好。”宛惜大方的说道。 “嗬嗬,一场灾祸还真的让你变了不少,以前的你无论我怎么奚落你你都不会反驳的!” “呵呵呵,姐姐你可别那么说,都是生活给逼的。”宛惜笑得比她还动听,心里却骂道:“还姐姐个屁,分明就是狼外婆,不安什么好心!!” 苏宛若有些愕然,继而娇笑起来,“现在我相信你是失去记忆了,看来那场溺水不把你淹死还真是好事,把你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不过…”,话锋一转,“我告诉你,嫁给宁天遂你得不到幸福的!嗬嗬嗬!” 宛惜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穿越进了个冰窖似的,不过跟人吵架是绝对不能输阵的,挺了挺腰杆,“哈哈哈,姐姐你真是关心我呢,不过宁天遂又帅又有钱,不见得嫁给他就不幸福呢!” “是吗?那我真倒要看看了!”苏宛若冷笑道,甩袖而去。 “气死我了,秋菊,秋菊!”宛惜大声喊了起来,一边恨恨地说:“跟她讲话非要像戴上个面具一样吗?” “小姐,你真是厉害,打得她落花流水!”秋菊一脸崇拜。 “秋菊,你给我原原本本、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包括那个宁天遂!!!!!真是气死我了!” “哦,小姐,是这样的……” …… 四 “秋菊说苏宛若和苏宛惜一直是面和心不和??不会吧?亲姐妹的有什么好争的呢?再说姐姐那么漂亮,两人也算旗鼓相当,人家说争吵不外乎两个原因:不就是钱就是情,霓裳秀庄不算差了,那肯定就是情了,难道是…,对,肯定是那个宁天遂!!!!哈哈哈,”凯心(宛惜)对自己的这番推理相当满意,“哎,早说嘛,争什么争呢,你要,那我就给你啦!既然不爱,何必抱着不放呢?” 宛惜马上兴冲冲的跑去向苏夫人提起了退婚的事宜,岂料她的娘亲听了之后大发雷霆,宛惜一急之下就把自己认为的“姐姐喜欢宁天遂”喷了出来,苏夫人当即没空理她了,直接找苏宛若辨明事情真相,事后,宛惜看见苏宛若的眼神就害怕,就知道自己多嘴把事情搞砸了,真是越描越黑,本意想成全他们反倒成了棒打鸳鸯。不过,还有办法,既然这边不行,那就去找宁天遂,顺便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免得他娶错人,毕竟现在自己不是以前那个温柔美丽的苏宛惜了。 还好,这个朝代的女子不必忌讳什么抛头露面,宛惜选了一套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出门了,毕竟是在古代哦,要过足古代瘾,可是出门之前,秋菊却在宛惜的眉心轻点了一抹朱红,让宛惜回忆起湘宜那支口红,“唉,真是好伤感。” 好不容易到了宁府,不过一路上人们的指指点点让宛惜好不尴尬,谁叫苏宛惜以前是“霓裳明珠”之一哦,加上这次溺水,让她的知名度高了一层! … 这个宁府还真是气势不凡,终于明白电视剧里面那些金碧辉煌的庭院府宅还真不是乱吹的,家丁带着主仆两人左转右转,七扭八歪终于找到了宁天遂,此刻他正在后院花园与友人小酌。宛惜的来访似乎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今天宛惜所看到的宁天遂也似乎跟那天看到的不一样,确切的说,是有点儿“邪!!!!!”。非但没有秋菊所说那般对宛惜的百依百顺,在他眼里好像连当初她溺水后醒来他去看他所显现出来的关切,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未婚妻一样。 “你来啦!”宁天遂淡淡的说道,居然连头也不抬。 “这是三王子金擎星”,旁边的人立即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炯炯的目光盯着宛惜。 “哇,又是一个帅哥,还是个王子呢?”忘着那张俊脸,宛惜差点闪神,不由得暗自赞叹,“古代的帅哥还真是不赖,王子果然是王子,很有一股皇族的尊贵气息,简直跟英国的威廉王子有得拼了。” “嗨,你好!!”努力装出自己最美的笑容!宛惜甜甜的笑了,笑得旁边的宁天遂一愣一愣的,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涌上心头。 “我想跟你解除婚约!”宛惜开门见山。 “小姐,你?”秋菊大大的吓了一跳。 “哦?”宁天遂有点惊讶,“你知道了?” “知道了哦,赫赫,你们要是告诉我,我会成全你们的!我知道相爱的人要是不能在一起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宛惜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挺伟大的,得意地笑了。 “什么?”宁天遂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你跟我姐姐真心相爱,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你们两个成亲好了,没什么的!” “哈哈哈”宁天遂终于乐得笑了起来,“你果然变了很多,我不得不相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一片好意竟然遭到如此嘲笑,宛惜有点生气了。 旁边的三王子也不禁莞尔。 宛惜脸有点红了,把头转向三王子,“哎,不好意思,三王子,我跟宁天遂有点私事要谈,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金擎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除了父皇之外还从来没有敢人要求他,这个苏宛惜也真够大胆的。 “哎呀,拜托啦!”宛惜努力装出最可爱的样子。 “哈哈哈,好好,我走,我走!”金擎星乐不可支,走之前还不忘多看了一眼。 一边支走秋菊,宛惜毫不客气的坐下来。“难道你不喜欢我姐姐?” “我以前所认识的你高贵,淡雅,像不食人间仙火的仙子,让人不敢近身亵渎。特别是你在专心刺绣的时候,跟传说中的织女一样端庄美丽。”宁天遂眼中充满了敬意,但没有爱慕之情。 “嘿嘿,”这边的宛惜顽皮的暗自偷笑:“要是他听到我现在一拿起绣花针就会戳到手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心情说我高雅?赫赫” “你真的是因为脑袋进了水所以性情大变吗?”宁天遂突然把头伸到宛惜的面前,一股男性的气息猛地冲到宛惜跟前,搞得她心忽上忽下的,下意识般的想往后挪。 “你…,我…”该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结巴,宛惜脸庞刹的红了。 “而现在的你,却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得好像这壶茶,我想慢慢品尝!”宁天遂灼热的目光看得宛惜的头皮发麻。 “咳,咳,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解除婚约的!”宛惜急忙转移话题,避开这灼人的目光。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宛惜急忙猝地站了起来,“你不是喜欢我姐姐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你苏宛若的?” “难道不是?我姐姐喜欢你噢?”宛惜急忙解释。 “喜欢我的人多得是,我包准你也是其中一个!”宁天遂不依不饶,最后的一句话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才不会喜欢你这个自恋狂呢?哼!”宛惜唯恐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心事一般,急忙否认,“反正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你看着办吧?”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成亲,难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反正我不会跟我不喜欢的人结婚的,况且你也不见得喜欢宛惜噢,还有,强扭的瓜不甜,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是那个高贵美丽的宛惜了,还是不娶我好了,况且我也有了我喜欢的人,我最终还是要回去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宛惜相当满意自己的理由,信心满满的希望宁天遂答应退婚。 谁知道,一直大手突然攫住了宛惜的下巴,拧得她的下颌生疼,宁天遂的眼睛凝满了怒火 “你说什么?你有了喜欢的人?” “你干什么?好痛噢!”宛惜用力的想扳开他的手,可是这只手太强有力了,宛惜使尽吃奶的力气居然掰不开一只手指。 “奶奶的,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处理!!!”宛惜(凯心)从没试过被人这样子欺负过,终于聚起全身力气,抬起一只脚,狠命的朝宁天遂的下腹踢去。 “咚!!!!”好大的一声响。宁天遂没想到宛惜居然也会动手,没防备,下腹一阵剧痛,忍不住弯下了腰,双手捂住了腹部。 “你这人怎么这样?”宛惜吃痛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还心疼自己美美的下巴有没有被扭歪,一边破口大骂:“好声好气跟你商量动个屁手?手痒你就去抓石头去砸去!真是的,你妈没教你对待女孩子要绅士一点吗?要是弄伤我你可要负责我的医药费……” “哈哈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阵笑声,金擎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到宁天遂跟前。“宁兄?你,你还好吧?哈哈…” 宛惜没防备居然有人会在旁边当看戏一样观摩自己,火腾的燃烧得更旺了,一根葱葱玉手直指金擎星的脑门:“看什么看,看戏好看吗?你也是的,偷偷摸摸偷听人家讲话很光荣吗?还笑,等下笑死你!!!!” 堂堂的三王子顿时哑口无言。 宁天遂手扶着桌子,有点费力的坐了下来,终于也竭制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 宛惜反倒有点不自在了:“你,你笑什么?” “宛惜,要是以前我可能会答应了,哈哈…,但是,”宁天遂止住笑声,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我绝对不-会-答-应!” “你!!!!!”宛惜气结。 “还有,从你刚才踹我的这一脚看,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们的婚事可以办了!” “什么?”宛惜愕然。 “什么?”金擎星也惊讶了。 “三天后我们成亲!” “你疯啦?” “宁兄,时间会不会太紧了?” “苏宛惜,你额头上的朱砂是因为我而点的,我决不会让你把它抹掉!!!!” …… 五 三天后,宛惜盛装坐在闺房,等待迎亲。 额上的朱砂已被换上美丽的额饰,秋菊说明珠国的女孩凡是已有未婚夫婿的都会被点上朱砂。待她们成亲后,额上的朱砂就会以丈夫所赠的额饰代替。怪不得秋菊的额头上总是光溜溜的,这个习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印度。不过,想起成亲,宛惜肠子都悔绿了,后悔自己那么鲁莽,如果多想一步就不会那么快被逼着成亲,还有更多的时间回旋哦。 宁府 “宁兄,你不会鲁莽了点吗?”三王子金擎星有点担忧地说,“当初你跟我打赌在1个月内就融化掉那座冰山而已,怎么现在是自己说要跟她成亲呢?” 宁天遂一副难以捉摸的神色,“说实在的,我爹自作主张向苏夫人提亲我确实很生气,但是…,我那天看见她生机勃勃,灵动可爱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那种想要跟她成亲的想法,我还真是糊涂了…” “你呀…”金擎星简直晕倒。 苏府 “小姐,你真漂亮!”望着美丽的新娘,秋菊羡慕地说。 “唉~~”回答她的是一声长叹。 “小姐,你怎么不高兴呢?”秋菊想不明白,嫁了一个那么好的夫婿,宛惜居然唉声叹气。 “宛惜!”苏夫人这时走了进来,满脸洋溢着笑意。 虽然她不是凯心(现在是宛惜)的亲娘,不过苏夫人慈祥温婉,对宛惜爱护有加,实际上凯心从心底上也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妈妈一般。(事实上凯心也从来没享受过母爱,因为她是个孤儿。) “我真高兴,你终于出嫁了,我高兴,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还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苏夫人眼泪涟涟。 “娘~”宛惜被她惹得有些不舍了,眼珠蒙上一层雾水,一只手轻轻的为苏夫人擦去泪水。“别哭,娘,我又不是不回来!” “哎,是呀,是呀,你看我,哭什么哭呢?”苏夫人揽住宛惜,不无爱怜的叹道:“孩子,你真是受太多苦了,看你今天风风光光的出嫁,要是妹妹看到了也会高兴万分的!” “妹妹?娘你还有妹妹吗?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呢?”宛惜纳闷。 “呵呵,对了,我都忘记了你失去记忆了,有些事情你都忘记了。”苏夫人眼神闪烁,女儿的出嫁让她既高兴又担忧,抬头向秋菊使了个眼色,秋菊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关上,在门外侯着。 “其实从小到大,我从来没瞒过你跟宛若,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苏夫人轻拍着宛惜的手背,慈爱的说。 “啊?!!!!!”宛惜惊呼,眼睛圆睁,“不会吧?之前居然有那么多内幕,秋菊怎么没说?” “你跟宛若小的时候,我已清楚地告诉过你们,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外界的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苏夫人继续阐述:“我曾告诉过你,嫁给宁天遂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但是因为你溺水,恐怕一些事情你也不记得了,所以为娘今天过来跟你细述一番。” 宛惜激动不已,原来这趟婚事还另有隐情。 “17年前,我和你亲生的娘,也就是我妹妹,本来是明珠国珠洲的霓裳秀庄的两名绣女,当时的我跟你娘,就好比现在的宛若跟你一样,美丽动人,秀艺出众,后来我嫁给了霓裳秀庄的少庄主苏凯,生下了女儿苏宛若,对于我自己的一生,我别无所求,也心满意足了,虽然我的丈夫过世较早,但是起码我的生活过的还算美好、也有回忆。 你娘亲温婉,天真善良,十分喜爱刺绣,她的绣品当时是珠洲的一绝,动物栩栩如生,花朵灵动秀丽,人们以拥有她的作品为傲,这是我自叹不如的地方。你娘的美貌于才艺让许多年轻人爱慕不已,但你娘均不为所动,你娘说嫁人就当嫁给一个自己心仪的,对方钟情自己,两人相濡以沫过完一辈子,当时真的很高兴自己有个这样与别人不同的妹妹,可是…”苏夫人恸哭出声,泪水滴在宛惜的手背,“过后才明白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傻…” 宛惜心里忽然绞痛起来,即使是在现代,她也从没试过这样,是不是现在自己变成了宛惜,感同身受了呢? “后来你娘遇到了金傲天,一个风流倜傥,才华出众的男子,他与你娘一见钟情。当时我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因为金傲天不是珠洲的人士,据说是金都的一个王爷的儿子,但是谁也不清楚他的身份来历,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妹妹交到这样的一个人手里,但当时两个人如胶似漆,并且金傲天在你娘的额上点上了属于她的朱砂,不过你娘根本不听我的话,她说即使他骗了她,她也不枉此生。后来你娘有了你之后,我以为他们俩会成亲,未婚家的姑娘有了孩子总归是件羞耻的事情,金傲天答应过我,待他回去金都禀明一切,就会回来迎娶你娘。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你娘的腰身越来越明显,我却越来越焦虑,我担心呀我…,我知道你娘心里也不好受,每天晚上我过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泪水涟涟。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你娘的事情很快就搞得满城风雨,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是让她不出门,尽量不让外界的事情伤害她,她是我亲妹妹哦,我该怎么办?” “唉,又是一个负心汉的作为!”“你娘是被他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他害死的!!!”苏夫人忽然狠命抓住宛惜的肩膀,激动得猛摇宛惜,宛惜又怕又伤心,一个人伤心至极的时候,通常力气都很大。 “知不知道,你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他却出现了,他命人送来了汤药,说是补药,说一个月后过来接你娘俩,幸亏我早将你安置妥当,可你娘喝着这些补药,一个月后就吐血而死了!你知道你娘死得有多惨,她死的时候都不忘那个负心汉,不相信他会这么对她…” “自古红颜多薄命!!”宛惜暗自落泪,原来她的“娘”命运如此之坎坷。 “我为你取名为宛惜,就是惋惜你娘一生遇到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我要你嫁给宁天遂!”苏夫人站了起来,坚定地看着宛惜。 “啊?宁天遂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噢?”宛惜心猛然提了起来。 “宁大将军是明珠国国王跟前的红人,宁天遂跟三王子金擎星是生死之交,我要你接近他,接近皇帝!!” “为什么?” “因为那个负心汉就是当今皇上,我要你亲自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 “啊?!!!!!!!!”这个震撼不亚于十二级地震,从来没想过自己所处的这个身躯原来有这么离奇的身世。 “娘,我…”宛惜欲言又止。 “怎么?”苏夫人紧盯着宛惜,生怕她不答应。 “娘,我不喜欢嫁给宁天遂!!!” “宛惜,想想你娘,想想你自己,难道你想让你娘的冤屈就这样被埋进坟墓,难道你想做一辈子的私生子?” “我…” “快上花轿了,娘帮你整理妆容。”苏夫人打断她的话,整理起嫁衣。 门外的鞭炮声、迎亲的喜乐声越来越近了。 …… 六 红烛汩汩的燃烧着,洞房内一派暧昧之色,宛惜紧张的纠着手帕,心里直打鼓,脑门上居然爬满了汗珠,“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那个宛惜,不用为她牺牲自己吧?可是怎么脱身呢?怎么办?”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语。 “电视上一般这个情况是做什么呢?对了,窗户!!”一把掀掉盖头,宛惜贼笑:“幸亏电视看得多,我逃婚!哈哈”,可是…,窗户好像是被钉死了一样,好难开噢! “我没有蒙汗药放在酒里噢,呜呜,怎么办呢?”宛惜顿足捶胸。 “要不就灌醉他,可是堂堂将军之子,酒品不会差到哪里去噢,怎么办?” “要不拿棍子打晕他…”,越发焦虑不安了,正当宛惜胡思乱想之际,“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 “你给我站住!!”想也没想,宛惜一声怒喝。 宁天遂置若罔闻,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笑道:“这么迫不及待?自己把盖头摘了?” “猪才会!”看着那张脸,特别想撕烂它,“咦,好像说错了,她是把盖头摘了,这不承认自己是猪!” “哈哈哈!”这边的宁天遂按捺不住狂笑起来,“我的小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吧?哈哈哈” “不要!!!”宛惜尖叫起来,顾不得自己是盛装的新娘,忙可怜兮兮的求道:“拜托你了,宁天遂,哦不,宁少爷,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干嘛结婚呢?可能你的另一半在等着你呢?你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放过我吧?…” 宁天遂玩味的听着听着,不过越听越不是滋味了“她不喜欢他?”,“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想起那天她的“表白”,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腾的冒了起来,俊脸皱成一 团。 “明珠国的美女很多的,你随便抓一个就可以结婚生子了,是吧?…”这边还在絮絮叨叨,突然,房间好像安静了很多,头顶上仿佛有了股压力,宛惜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 呀!”,宛惜嘴巴张成o型,宁天遂那张气鼓鼓的脸正对着她。 浓厚的男性气息罩了下去,他的嘴唇好不准确的含上了她的…,拼命的想挣开他,可是他的怀抱像铁箍一边紧紧地抱住她,似乎要把她揉进去,合二为一,她的味道很好,一种香香甜甜的,带着春天的花朵气息,柔软的嘴唇,有一种令人激动不已的触感… 良久,宁天遂放开她,气息紊乱,紧紧地盯着宛惜,她的脸蛋绯红,轻轻地喘着气,微微开启的红唇像玫瑰花般诱人,美丽的娇躯颤动不已。宛惜心里痛哭不已“我的初吻哦!就这样子丢失在古代一个烂人嘴里,”灼热的气息再次逼近,宁天遂炙热的目光越烧越烈,“不好,要出事了…” “你不要过来好不好?”宛惜害怕的往后直缩,“求你了!”心里并不期待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交待了,不争气的眼泪开始簌簌的往下掉。“我不是苏宛惜,我叫甄凯心,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的,呜呜…”带着哭腔的声音。 无助的哭声浇灭了宁天遂的欲火,“你嫁给我就有那么痛苦吗?” “人家根本跟不熟,为什么跟你结婚?都说了我不是苏宛惜!”一边哭泣,一边颠三倒四地说起了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苏宛惜,为什么会跟他结婚,不过省略了苏宛惜的身世。 宁天遂呆坐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自称“真开心”的女孩,单听到一大堆什么车祸哦,湘宜哦,予君哦,还外加一堆什么电视机呀,连续剧哦,听到头都大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先休息吧!”,而后,自己晕晕乎乎的向书房走去。 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宁天遂开始过上了他有生以来最“有意思的”生活。 且不说新婚的第二天,几乎日上三竿的时候,这个小女人还翘着屁股睡得稀哩哇啦,完全忘记了自己已是人妇,宁天遂几乎是拽着她起床的,待秋菊给她梳洗完毕,宁天遂定定的看着她“唉,看她的样子完全是大家闺秀,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行为却截然相反呢? 他开始后悔一时冲动娶了她,即使在没溺水之前,他也并不喜欢她,只是为了与金擎星打赌,要在1个月之内把她这个冰美人融化掉…”,待他带着未睡醒的她向自己的父母请安时,这个宛惜居然忘记了门还有个门槛,直直的走过去,“扑通!”,在一对慈祥的父母面前摔了个狗吃屎,摔得她睡意全无,赶忙簌簌的爬起来,忍疼抬着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宁天遂好不尴尬,真的想捂住眼睛不想看这场闹剧,旁边的弟弟跟妹妹看得一愣一愣的,继而“扑哧”一声,整个屋子都笑撑了… 不过虽然宁家对宛惜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但是宁天遂不知道宛惜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又可以在短时间内哄得他的父母服服帖帖,按理说她对刺绣已经算“一窍不通”了,这个曾经是引以为傲的才艺已经不能给她加分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父亲的书房经常传出两者对弈的棋子铿锵声,甚至是吟诗作对等读书声,有一天居然发现父亲一早起床,在庭院中手舞足蹈,甚为奇怪,过去一问,原来这是宛惜教的老人保健操,非但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延年益寿。母亲和妹妹呢?宛惜经常跟她们坐在花园里,一起探讨什么驻颜术,美容方,还有什么“时装流行”,说实在的,这个词他不懂,不过呢,母亲开始喝起了什么“玫瑰红枣蜜露”,据说可以美白方衰老,没人的时候还自己在眼睛周围摸来摸去,美曰其名:“眼保健操”,保护眼睛,减少眼部皱纹,妹妹宁如意更是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脸上的妆容比以前美丽百倍,两姑嫂还自制出一种“香水”,就是把花朵压榨出汁液,把手帕放进去浸泡,而后晾干,再经过一番宛惜的处理,手帕香巾“闪亮登场”,把它带在身上,顿时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跟以往所闻到的胭脂水粉截然不同,令人心神荡漾。本以为弟弟宁天迎会逃过她的“引诱”,毕竟男人嘛,比不得女人,老人这般容易哄骗,可是当他跟金擎星在花园里喝酒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一阵的喝彩声,两人纳闷,绕过假山一眼,一群下人奴婢围着形成一个赛场,场内宛惜与宁天迎两人各拿着一个“大号的苍蝇拍”,站开一定距离,两人不停的跑动着,挥舞着,鸡毛弹球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场面好不热闹,看见两人过来了,还非常热情地招呼:“宁天遂,三王子,过来打羽毛球哦!!!!” “羽毛球!!!”两人大眼瞪小眼,几乎异口同声。 “大哥,过来噢,很好玩的…” 直觉觉得,他的娘子把宁府搞得乌烟瘴气,以往恬静美好的环境没了,整天吵吵闹闹的,宁天遂心火沸腾,不过用宛惜的话说:“因为洞房花烛夜的表现,她可以认定宁天遂不是个坏人,所以她可以对他好一些的。”所以每当她在他面前摇着个小脑袋叽叽喳喳的跟他叙述她那个时代的时候,他又生不起气来,因为她的笑颜如花,甜美的笑容开始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了,她那个时代的“飞鸡、冒火的车,还有那些比战马快几百倍的汽车…”让他惊讶不已,还有那种不需要飞鸽、快马来传输信息的“电话”,竟然可以相隔千里仍然可清晰与对方通话的神奇工具,深深的让他着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开始相信她是从未来而来的,但是一方面又隐隐的恐惧:“要是她要回去她那个时代,我该怎么办?” … 这天,三王子府上,宁天遂与金擎星两人切磋武艺,刀剑相辉,身影穿梭,“当啷”一声,被金擎星瞧了个空档,金刀斩下,宁天遂的剑被打落地下。 “宁兄,怎么心神不宁?”金擎星早觉得蹊跷,以往他是不可能在十几招之内打败宁天遂的,怎么今天如此轻易。“是不是在想你家中娘子?赫赫” 宁天遂脸色微微一红,“瞎说!!只不过今天稍感疲惫,休息一下便好!” “是吗?哈哈”金擎星心知肚明的大笑起来,“不过,你的娘子确实与众不懂,不说她的刺绣传神绝代,就连那些美容秘方早已传遍了皇宫贵族的贵妇公主了。还可以吟诗作对,阅读古籍,这样的才女我还没见过,当初跟你打赌为你赢得一家眷美侣,真是令人妒嫉万分噢,呵呵” “只可惜此宛惜非以往宛惜!”宁天遂暗自伤神。 “什么?” “呵,没什么,好了,我们继续练吧。”发觉自己走神了,宁天遂赶忙转移话题。 “哦,对了”金擎星没注意,拍拍他肩膀:“我昨天见到父皇了,他提到了我们明珠国国境上最近频频受外族侵犯,我国子民为此苦痛不堪,宁将军多年来作战经验丰富,声威慑人,话语中有意让宁将军率兵前往平定。” “但是我父亲最近身体欠佳,恐不方便前往。”宁天遂急了,连忙作揖:“请三王子代为禀报国王,我可以代替父亲率兵前往边境!” “代父出征???” 七 苏宛若忽然前来拜访宛惜了,宛惜真想不明白她这个姐姐,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也从没见她在面前笑过,剩下的就是针锋相对。 苏宛若还是以往的美艳,惊为天人,按相貌来说,要是她活在现代,参加那个什么香港小姐选美,李嘉欣不一定能比得过她,遗憾的是眉眼之间那些隐隐的愤恨之气。 “妹妹安好?”苏宛若娇声问道。 秋菊心神领会的去沏花茶。 “托姐姐的福,妹妹过得还算如意,不知姐姐今天前来所谓何事?”宛惜微微一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妹妹嫁来宁家一段日子了,不曾修书回家,也不知道妹妹打算何时回家省亲,母亲挂念得很,所以托我来看看你!” “哦!!!”宛惜惊呼,在这里过得充实自在,都忘记了这件事情。有点不好意思地讪笑下。“呵呵” “不过看妹妹脸色红润,笑声吟吟,我想应该过得不错!呵呵” 秋菊冲了一壶茉莉花茶,“姐姐,这是我自制的花茶,可以清肝明目,暖脾胃,尝一下!”宛惜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 呦,妹妹,不见一段日子你倒学会不少东西,我还不曾见过你除刺绣之外从事过其他的‘杂事’呢?”苏宛若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贬斥。 “姐姐,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宛惜兀自开口,长久以来的疑问不想再隐藏。 “呃?”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赶忙用手帕擦掉水渍,苏宛若没想到宛惜会突然这么问。 “姐姐,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这样跟我言语针锋相对,我不知道你喜欢宁天遂,所以我去找他退婚,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反而他还仓猝定下婚期,真的,姐姐”宛惜顿住了,“秋菊,你帮我在冲一壶玫瑰花茶!!” 秋菊领命而去。 “姐姐”宛惜真诚的说:“你要是喜欢他,你可以跟他私奔,没什么的,我没有跟他圆房,我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宁天遂!!” “喜欢宁天遂,私奔???”苏宛若惊得张大嘴巴,从来没想过以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会有这些惊人之言,可是,“我什么时候喜欢宁天遂呢?哈哈哈”,抑制不住,苏宛若笑 出声来。 宛惜有些恼怒,感觉自己这么为她居然不领情,“划敌为友,什么嘛?我真是无知!” “妹妹,真感谢你为我做这些事,可是我未曾告诉你我于宁天遂两情相悦噢”苏宛若笑道,却又冷冷的继续:“我不恨你,但是我怨你,从小到大,我哪一样不比你强,我们同为霓裳明珠,我俩同样刺绣技艺超群,但你却得到了众人的掌声与目光,而我却只是你的陪衬,更可气的是…” 苏宛若的眼神盯着宛惜,好像她抢走了她的挚爱之物,“你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娘却那么宠你,那么爱你,我是娘的亲生骨肉,却从未得到娘的眷恋,你怕雷声,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娘陪你安寝,我呢?只能自己钻在被子里簌簌发抖,我们同样练习刺绣,被针扎到手,娘好像怕伤了宝贝一样捧着你,我呢?只能偷偷的把伤手藏起来不给人看见爹爹在世的时候,我还可以得到爹爹的爱护,但是爹爹死后,我成了个没人疼爱的弃儿,虽然我有亲生的娘亲;我气你抢走了我的娘,抢走了我的母爱,抢走了我应该得到的温暖,你别以为你以前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你肯定在得意,得意你比我厉害,比我强…” 苏宛若激动得脸蛋通红,双眼盈满了气愤的泪水。 宛惜明白了,她静静的听着苏宛若的发泄,也许是以前的宛惜不善言词,不懂解释,天长日久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苏夫人因为妹妹的稚子失去了至亲,把所有身心倾注这个可怜的孩子,却又忘记了自己的女儿需要同样的爱护与关怀… “姐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宛惜轻轻的抱住宛若,拿出手帕擦去她的泪水,苏宛若一惊,把头闪过一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挣脱她的怀抱,站到一边,屋子里一片寂静。 “大嫂!!大嫂!”宁天迎兴高采烈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我们去打羽毛球噢…”未等宛惜迈出房门,他已经闯了进来,一个与他哥哥一样拥有出色的体魄与俊美的男子,只不过相比他哥哥,脸上多了一层灿烂与调皮之色。 “呦,有客人噢!”宁天迎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苏宛若,眼睛一亮,怔怔的看着她。 “妹妹,我先回去禀报母亲!”苏宛若没想到会有男子进来,一派狼狈尴尬之色,提起裙角赶忙走了出去。 宛惜气鼓鼓的瞪了宁天迎一眼,又被他破坏一个这么好的重修于好的机会。一边跟着出去送,“姐姐,我过两天回去看你噢!” 宁天迎一阵失落,宛惜本来有点生气的,看到他这个样子,马上领会了,贼贼的笑了: “苏宛若的美貌果然不是盖了的。呵呵” “天迎,那是我姐姐,有机会介绍你认识噢!哈哈”宛惜调侃道。 “真的?”宁天迎喜出望外,可能觉得自己太表露了,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讪的笑道:“大嫂,我是来找你打羽毛球的,嘿嘿!” “那走吧,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 宛惜省亲回来的第一件事就听到府内议论纷纷,讨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宁天遂要出征边境,而且是后天出发!!!!!” “嗡~~~”宛惜脑都晕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要、要出征?为什么我不知道呢?这个宁天遂居然不放我在眼里,哼!!!!”一股无名之火‘腾’的冒了出来,脚步‘噌噌噌’的向书房跑去。 宁天遂果然在,正悠闲的看着本书。 “你要出征?”劈头便问,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是哦!”宁天遂看着那副斗鸡般的样子,奇怪地问,“有问题吗?” “要去打仗了,老婆居然还不知道,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你说有问题不?万一哪天你一声不吭的卷铺盖就跑了,那我怎么办?…”宛惜气鼓鼓的,嘴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你说什么?…” 宁天遂有点不相信,看她那个样子,脸蛋涨得通红,嘟起的嘴巴都可以挂起个麻篮了,分明就是一幅不得宠的怨妇的样子。 “哈哈哈!”宁天遂乐不可支,“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呵呵,宛惜,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哈哈哈” “你~~~”宛惜懵了,好像有一瓢冷水浇到她头上把她给浇醒了一般,“对哦,我紧张什么呢?我跟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噢!”抬眼望去,宁天遂正玩味的看着她,那双可恶的桃花眼好像在问她:“你喜欢我吗?” “没,没什么,要,要是我不知道,等下公公婆婆那边我不好说话!呵呵呵,呵呵呵”宛惜慌张的打着圆场,只不过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宁天遂也放在心里了,她也开始注意他的言行举止了,齐磊也很久没有在她的梦中出现过了,相反,晚上一闭上眼睛,宁天遂那张俊脸就在她面前晃呀晃呀,让她心神不定,无法入睡。 “呵呵,要是你说喜欢我我也不介意的,我就免为其难的接受你好了。”宁天遂大方的说。 “猪才要你!哼” “过来!”宁天遂不知什么时候严肃起来了。 “干嘛?”宛惜白了他一眼。 “你过来!”不由分说地,宁天遂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拖了过来,一个踉跄,宛惜站立不稳,恰巧坐到了他的怀中,窘得她脸发烧。 “送你一样东西,你嫁给我我还未曾送你东西呢!”边说着把一件东西围到她的脖子上,温温的,摸到手里挺舒服的。 “玉?不会是你娘的家传之宝吧?”宛惜笑道,把玩着玉佩。 “你怎么知道?”宁天遂惊讶,“你知道有这个玉佩?”“呵呵,猜的!猜的!”宛惜心里得意地笑,“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难道是吃素的,不就是男主角对女主角产生深厚感情,男主角往往会把他娘传给他的东西给女主角作定情信物呗, 嘿嘿,噢,不对哦? 难道他…”宛惜瞪大眼睛,看着宁天遂。 “哦,宛惜,我开始有点慢慢喜欢你了!!”宁天遂喃喃道,紧紧地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说道,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情意,久久没有放开。 宛惜心有些颤动,没有挣脱,两人就这样子抱着,房间里一片寂静…… …… 八 宛惜一大早的出现在书房。 “起床啦!!!!!”宁天遂感到有一只暖暖的小手在不停的推着他,耳边好像有个乌鸦般的声音在不停的吵。 “吵死了!!!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吵我起床…”宁天遂意识都还没回来,蒙着头继续睡。 “嘿嘿,死懒虫!”宛惜不怀好意的奸笑,双手拿起被子,呼的一下用力把被子扯开了,宁天遂光着上身,只着条亵裤,大字形横躺在卧榻上。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宁天遂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这一看不打紧,“你你你…”,宁天遂脸陡然红了,一边抢过被子,一边说不出话来的圆睁着眼睛。 “你什么你!快起床!”宛惜倒是很自在的,没兴趣看他的‘春色’,电视上没穿衣服的看多了,何况他还穿着衣服,“切!!” 宁天隧倒是被她那副不屑的样子激怒了,“你干什么?没听说过非礼勿视吗?你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呵呵呵,你告诉别人人家都不相信啦,我跟你是夫妻,还讲究什么廉耻噢,况且你也没什么好看头!”宛惜呵呵大笑,一边跑过去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快起床,我们去约会好不好?”一脸的期盼。 “什么是约会?”宁天遂迷惑不解。 “就是我们那个时代,情人之间会做的事情哦!!!” “啊?!!!!!!” 一个时辰后,街头上出现了一对引人注目的俊男靓女,不过,情景好像… 宁天遂打死都不相信,宛惜口中的约会就是不停的街上逛着逛着,那个小东西还看见什么就玩什么,得意、漂亮的东西就买,明珠国还没有见过丈夫带着妻子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乱逛的呢,他可是堂堂一个大男人呢,但是… “宛惜,咱们走吧!回家去,你东西也买够了吧?回去吧?”宁天遂哀求道。 “不要啦,我们还没有去吃东西呢!”宛惜简直乐不思蜀。 “回家我叫安叔煮一大堆好吃的?”宁天遂继续不依不饶的引诱。 “那不一样啦,那不叫约会!”宛惜理直气壮。 “苏宛惜!!!!你要逛自己逛好啦!懒得陪你!什么约会,不就是逛街买东西嘛,真是,把我当猴耍!!!”宁天遂终于发火了,甩袖便走。 宛惜好不尴尬,没想过自己在古代的第一次约会便这样的泡汤了,其实买东西只是前奏啦,只不过看见那么多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情不自禁而已,其实她想… …… 金擎星尽情安慰他这位好朋友。 “明天要出发了,呵呵,怎么不好好陪陪嫂子呢?”三王子还有心思这个时候调侃他。 “别提了,一大早居然拉我起床去逛大街,我堂堂一个将军哦!”宁天遂一肚子的火。 “哈哈哈,什么?”金擎星乐不可支,“我越来越发现这个宛惜特别有意思了。” “有意思?哼!简直不知所为!”宁天遂越想越气,“你说我都快要走了,怎么她就不懂得珍惜一下这些珍贵时间呢?唉,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愿意做我的夫人?” “宁天遂!!!”说曹操曹操就到,宛惜叫他的名字从来就是连名带姓的。 “喏!”金擎星若有所思的暗笑。宁天遂有点高兴又有点无奈,因为不知道他等下又被带到什么地方。 果然,宛惜第一句话就是:“宁天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七拐八拐,居然出到了城外,一大片竹林,林外还徜徉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不远处是一片嫩绿的庄稼。 宁天遂从没想到会被带到这种地方,对于他们这些官宦子弟来说,可玩之处不外乎酒楼,马场,甚至是烟花风月场所,但是没想过… “为了给你送行,我今天作一顿大餐给你吃!!!”宛惜兴致勃勃。 “大餐??在这里?”宁天遂马上就想到了鸿运楼上的名菜,真是让人唾延欲滴。可是,这片啥都没有的地方,做什么大餐哦。 “竹筒饭哦!嗬嗬”宛惜自信满满,一边七手八脚地拿出买来的一大堆东西。居然还有一把刀。 “你帮我砍根竹子,要比较粗那种…”宛惜开始命令道。摸着脑袋,宁天遂跟着她的命令转来转去,不一会儿,火升起来了。 两人坐在火堆旁,宛惜倒也不怕弄脏衣服,端坐在火堆旁,看着火舌不停的舔着碧绿的竹子。 “呵呵,没玩过吧?”宛惜乐呵呵的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水,没注意到手上脏兮兮的,脸上顿时有了一撇‘胡须’。 “哈哈哈!”宁天遂忍不住笑了起来,“脏兮兮的小猪呀!”一边用手轻轻刮刮她的脸,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很想疼惜她,保护着她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且他从没有过这种经验,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目的单纯,这样的感觉很惬意,愈发发现,他这个秉性大变的妻子真的很与众不同。 “你吃了我的饭,记得要毫发无损的回来噢!”宛惜有点伤感的说,“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以后天天给你煮饭吃。” “什么?”宁天遂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了!”宛惜的声音细如蚊呐,她低着头,脸早就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 “哈哈哈,真的?”宁天遂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了。 “好,我答应你~~~!!!哈哈哈”,竹林中回荡着快乐的笑声。 这边的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两颗心悄悄的走在一起了… …… 九 饯行 身后,整齐的军队,飘扬的军旗,那一张张热切而又稍带伤感的脸,似乎在诉说着保家卫国的壮举,号角吹起,众人心潮澎湃,想起此行的目的,宁天遂热血沸腾;也许此次平定对明珠国的意义非比寻常,又或许为了对宁家几代人对国家鞠躬尽瘁的肯定,出发之际,包括了自己的父母,弟弟妹妹、好友三王子金擎星等一行人外,明珠国的皇帝与皇后也在送行队伍当中,皇帝的特有的皇家的威严坚定,皇后的雍容华贵,母仪天下,使从军的士兵那一股必胜的信念在胸中异常强烈…,宁将军又是自豪又是骄傲,因为宁家可以得到如此的殊誉,他开心的用手来回的捋着灰白的胡子,丝毫没有儿子即将沙场杀敌的担忧,宁夫人倒是脸上挂着泪珠,不时的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宁天迎宁如意两兄妹则满腹心事,也许在担心哥哥是否会在行军打仗中受伤,皇帝金傲天则是一副皇家的威仪,对宁天遂则是一副寄予重任的语重心长…,宁天遂心事重重,没有空闲揣摸众人的心思,因为宛惜,今天,她、她居然也没有出现,“他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怎么没来噢?”宁天遂顿觉得一阵挫败感,时辰已到,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拍拍心爱的骏马,飞身而上… “等一下,宁天遂,你别走!!!”一声娇喝让宁天遂立刻纵下马背,心头一阵狂喜,因为他那心爱的宛惜正不顾形象的朝他狂奔,“她在乎我!!!!!!!” 宛惜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心里正在诅咒古人长长的服装阻碍了她的发挥,要是是上体育课的那种短裤运动衫,肯定会跑得让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她的短跑成绩曾几何时可是全校第一哦,不过,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已令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了,从没见过明珠国有哪一个女子会这样顿足飞奔,跑得云鬓凌乱,衣衫不整,而且还毫不羞涩的在众人面前直接喊夫君的名讳,宁将军脸色铁青,居然自己的媳妇在这个时候不懂礼节,还要在皇帝皇后面前,真是丢死人也… “宛惜,你真的来了?哈哈哈”宁天遂高兴得大笑起来。 “哎呀,都是秋菊,让我喝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害我拉了一个早上!!!幸亏还赶上了,你一路顺风噢!”宛惜懊恼道,一边激动的挥着手中的东西。 “哦,这样噢!”宁天遂的眼睛暗了很多。“就是这个原因噢?” “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噢,反正就是一定要过来的。”宛惜滔滔不绝,“哦,对了,好好照顾自己噢,刀呀,枪呀没眼,记得避开噢!受伤了要记得你们那个什么金创药之类的…” 宁天遂啼笑皆非,怎么有这样的女人,脑袋瓜里想些什么的? “还有这个,呃…”说话声音有点扭捏起来了,低头一看,这个小女人手里拿着支眉笔,满脸通红,有点不好意思递给他。 “干什么?”有点不解。 “我要你再点一次我的额头!”宛惜附耳过去,“不是点苏宛惜的额头,是点甄凯心的额头!”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煞是亲昵,仿佛无人之境,看得众人脸红耳热,不知道是不是夫妻分别让他们心知肚明,居然没人阻止。 一句话让宁天遂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手微微抖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 “你到底点不点呀?”见他没有行动,宛惜有点气恼,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演戏一般,真的想快点收场。 宁天遂健臂立即长挥,眉心稍微一凉,宛惜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容犹如盛开的鲜花… …… 这次的饯行让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宛惜心里乐滋滋的,因为自己真的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已经成亲了的丈夫,而且还有了个意外的收获,“她终于见到了国王金傲天——这个疑似她亲生父亲的人!”因为自己的大胆行为,她可以肯定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娘的样子,看见自己会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为了能使得他记得有她这个人,事后,宛惜还特意的、仪态万千的、满脸自责的向国王请罪自己方才的莽撞与不对之处,不过旁边的皇后似乎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从宛惜一出现,她那锐利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宛惜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皇宫中女人的明争暗斗让她练就了一副“是女人就必须得要经过她的明眼丈量方知道对她是否有威胁”的习惯,总之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三王子金擎星似乎有点担心父王的震怒,不停的帮宛惜说好话,让宛惜很是感动,越发觉得这个朋友真是没得赞的,超仗义!!一时间乱想的习惯马上泛滥:“要是没有宁天遂,他还真是可供选择的对象,呵呵,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跟他老爸一样三宫六院的,唉,真是可惜… 十 效果果然不错,宁天遂出发后的第二天,皇宫里头传召了宛惜,不过不是皇帝,而是皇后淑仪… 富丽堂皇的皇宫果然与众不同,连种在御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都跟外面的不一样,奇花异草,假山奇石,小桥流水,楼阁雅亭,俨然一个缩小的庭院模型,宫女领着宛惜往皇后的寝宫走去,宛惜好奇的左顾右盼,嘴角扬起贼兮兮的笑意:“不知道这里的皇宫有没有太监? 嘿嘿,真想见见这些人…” “宁少夫人,皇后娘娘在里面等着您,你请进去吧!”宫女的声音打断宛惜的胡思乱想。赶忙整理一下思绪,扮起一幅淑女的样子,娉娉婷婷的走了进去。 “参见皇后娘娘!”宛惜规规矩矩的跪拜。 “平身!”一声冷漠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宛惜好想看看皇后在宫中的样子,照书上说应该是雍容华贵,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皇后坐在一幅珠帘的后面,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脸的轮廓,无法看见容貌。 “不知皇后娘娘召见所谓何事?”宛惜拘谨的低声问道。 “据说宁少夫人不但容貌出色,练就一副好的绣功,宫里头都传说你绣出来的花逼真得连在花中徜徉的蝴蝶都难以分辨得出来,想要驻留片刻。本宫可真是好奇,明珠国居然有此人才,并且本宫对刺绣也十分感兴趣,所以想请宁少夫人教导几分。” “承蒙皇后娘娘爱护,教导不敢,臣妇只是略懂刺绣,如若皇后娘娘中意,臣妇定当尽力而为…”话虽这么说,但宛惜心里暗暗叫苦,目前的她恐怕连拿绣花针的姿势都不对,还说教,但是又不能说自己不会,谁叫以前的宛惜艺名远扬啊。 “宁少夫人真是谦虚,呵呵”皇后娇笑起来,声音真是魅惑人心,丫环扶起皇后,缓缓的走出帘帐,“不知宁少夫人娘家何处?姓甚名谁?家中父母安康?真想瞧瞧是什么人家教导出一个这么出色的女儿!” 宛惜这才看清楚皇后的样貌,她大约三十五的年龄,正端庄的坐在凤椅上,头戴着凤钗,额饰是一颗晶莹洁白的明珠,美丽的丹凤眼正认真的打量着宛惜,挺直小巧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出色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镶嵌在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真是生动。不过因为年龄的原因,她那绝色的容貌稍稍打了个折,腰身也不似年轻女子的细盈苗条,但是按照这个年龄层的女人来说,她还是美丽得惊人了,“怪不得人家是皇后,真是不同凡响!”宛惜在心中暗暗的打了个高分。 “臣妇苏宛惜,是霓裳秀庄苏江氏的二女儿,父亲早已过世多年,母亲身体安康,家中还有一姐苏宛若。”“苏江氏?”皇后一惊,脸色有点苍白起来,不过马上又整理过来,眼睛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江心怡是你什么人?” “呃?”宛惜心头一震,马上警觉起来,有点怀疑的抬头看了看皇后那张如花的脸蛋, “我亲娘的名字,她怎么知道?还是…,早该想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看来皇后好像跟我娘的事情有些关联。” 犹豫了一阵,宛惜定定的看着皇后,终于一字一顿地说道:“江心怡是我亲娘!” “什么?江心怡不是早就死了吗?”皇后脸色突变,冲口而出,可能觉得自己失态了,继而又改口:“我听说你娘早些年去世了,也不知道谁造的谣。” “皇后娘娘认识我娘?”宛惜满意极了她的反应,装作没听见,扮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样子,“难道皇后娘娘与我娘是故交?” “有过几面之缘,泛泛之交而已!”皇后已收好自己的仪态,扬起脸蛋,淡淡的说。 “我亲娘早已去世,是臣妇的姑姑抚养我长大,因为自小生活在她的疼爱之下,所以臣妇称呼她为娘亲,方才没有解释清楚,令皇后误解了,请恕罪!”宛惜慢腾腾的解释,一边打量着皇后的神色,“不过,我娘亲说我亲生父亲名叫金-傲-天…” “胡说!大胆民妇,皇上怎么会是你这等刁民的父亲呢?乱认皇亲是滔天大罪!!!!”皇后震怒,猝的从凤椅上站了了起来,冷厉的眼神直射宛惜。 宛惜镇定自若,淡然又不失尊严道:“皇后息怒,臣妇仅一介平民,就算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冒认皇亲哦,臣妇只知道父亲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娘请曾说我亲娘是受人蒙骗,因此病入膏肓而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线索,臣妇并不知道皇上的名讳就是金傲天,况且天下同名同姓者甚多,皇后何必为臣妇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如此生气呢?臣妇窃喜认为皇后宅心仁厚,关心民妇的家事,因此才误出错词,并无他意,请皇后娘娘恕罪!”一番话讲得合情合理,皇后有点哑口无言。 “哼!”皇后鼻子重重的闷吭一声。 … 说实在的,宛惜总是觉得皇后的言行一定有蹊跷,以致她迈出皇后寝宫的时候都心事重重,或许宛惜亲生母亲的事情跟她有直接关系。苏宛惜的才艺在明珠国早已传遍,以这个借口召见有些牵强,皇后不可能早不传召晚不传召偏偏这个时候传召的,肯定有内情。无独有偶,当宫女领着宛惜在宫廷中穿梭的时候,居然有个男人挡住了去路,不过宫女跟他彬彬有礼的,宛惜立马想到一个词,“太监!”,好奇心大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跟前这个人,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吓了她一大跳:“皇上想要见宁少夫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怎么明珠国最至高无上的人轮接着见苏宛惜这个据说“刺绣技术天下无双”的“奇女子”? 皇帝就是皇帝,宛惜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就是打小训练出来的皇者气势,稍为发福的身形似乎能找得出当初的玉树临风,眼圈深且黑,不知道是为国事还是‘家事’,想到这里,宛惜心里突然有点愤怒。 “皇上召见民妇所谓何事呢?”宛惜很乖巧的低着头。 “你且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心里猛地一激楞,宛惜心里直打鼓:“他是不是个风流皇上?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想染指吧?”,想到这里,火气不由得冒了起来。 脸蛋由于愤怒一阵红一阵白。 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好一阵打量,皇帝自顾自的说道:“ 我觉得你真的很像我一个故人?” “不会是江心怡吧?”宛惜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你认识?”皇帝神色大变,不过宛惜不确定这个表情算不算喜悦。 “认识,不过她死了!”很干脆的回答。 “算了,我就知道她不可能还存于世上的!”皇帝有些哀寞。“你长得太像她了,原本我应该有像你这般年龄的女儿,如果不是夭折,她应该跟你一样美丽,可惜,唉,为你夫君饯行时看见你的时候我几乎认为我的女儿没有死,她健健康康的长得跟你一般。” “怎么跟苏夫人描写的负心汉不一样呢?”看着他这样的神情,似乎也不是装出来的。 “皇上看见了您的女儿不幸夭折了吗?”宛惜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是朕的错,没有好好照顾她,等我抽出时间去接她的时候,只看见她的小小的坟墓在陪伴着她娘亲。” 真是越搞越糊涂了,宛惜不知道到底这件事情中隐含了什么内情,怎么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呢?皇帝会不会是虚情假意?但是要是他是这样,他为什么做给我看? “冒昧问一句,皇上”宛惜小心的问道:“为什么你迟迟没有把她们接到身边,也许她们就不会死了?” “哦?”皇帝转过头来,冷峻的眼神盯着她:“你认为是我的原因造成她们的不幸?” “臣妇不敢,臣妇很荣幸能跟皇上的亲人长得几分相像,我想皇上是对已失去的亲人怀有深厚的感情,臣妇深受感动,因此想为皇上分忧,提出一些个人意见而已,措词不当请皇上见谅…” “皇上,你别相信她,她是冒充的!”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美丽的面孔,雍容华贵,原来是皇后。 “她冒充什么?皇后,你怎么就这样闯进来了!”皇帝有些不悦。 宛惜却暗自叫糟:“不会是来踢场子的吧?她肯定以为我在皇帝面前认亲, 可是谁会那么傻,拿头来开玩笑噢!” “ 皇上,我…”急忙想插话,皇帝却摆摆手,不让宛惜说下去。 “哼!”皇后以为得逞了,以一种傲慢的语气说道:“她根本不是江心怡的女儿,17年前她因病夭折,皇上曾亲自到过她的坟前,17年后,无凭无据,皇上怎么能相信她就是你女儿呢?” “你,你,你说什么?她,她是我女儿? 她真的是心怡的女儿!!!”皇帝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一把抓住皇后,眼神的热切让她吓得战战兢兢,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皇帝。 “完了,完了 !”宛惜心中只有这一句话。 接下来的就是不停的解释,不停的辩解,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宛惜也不必隐瞒,不过,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大多是自己的怀疑,宛惜既不承认自己是皇帝的女儿,也不否认是皇帝的女儿,因为她对面前的两个人都不相信,于是,彻底查清17年前的事情成了唯一可行的做法,皇后后悔到要死,她没想到宛惜在皇上面前居然什么都没说,反倒是她成了那个推波助澜的人!17年前的那件事跟她有莫大的关系。这下反倒惹祸上身了! …… 十一 接下来宛惜成了疑似的公主,皇帝好像已经把她当成了真的女儿一般,一件件的赏赐搬进了宁府。不过,这一切,宁天遂毫不知情。边疆的战事让他焦头烂额,战火纷飞,战马嘶鸣,将军与战士奋勇杀敌,战士的热血洒在这一片片陌生的土地上,战争是何等残酷,面对着这一切,宁天遂忽然觉得以前自己高大威严的英雄父亲一下子亲近了许多,英雄真的是环境造就出来的,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宁天遂越发思念家中的亲人,特别是宛惜,他知道军中的士兵也一样,强烈的思念着家中的妻儿,国与家的紧密相连,让他明白此次出征的重要性!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 而远隔千里的宁府,宛惜正伏案疾笔,写什么呢?嘿嘿,对,写给她夫君的情书,她已经写了好几封了,不知道收到了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缺根筋,跟皇帝皇后碰面那一次后,宛惜忙着给“亲爱的丈夫”写信、加上打打球,下下棋,偶尔绣绣“烂花”,居然忘记了要彻查自己身世的事,苏夫人把这种任务重大的事情交给是“凯心的心”的宛惜身上,真是看走眼了,直到金擎星的拜访,当他看见宛惜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就没那个心思想做什么公主,纯粹是想皇帝查出来给她个答案的样子,但是查出来的结果不一定就能让她全身而退哦,虽然心里期盼着有这样的妹妹,但万一不是呢?那可是欺君的弥天大罪哦,亏她还这样悠哉。皇后不是个好惹的人,不过上一次宛惜问他的问题有点搞笑,她问他:“皇帝有几个老婆呀?那么多老婆会不会打架呀?”他差点为她的问题栽倒,都不懂得宛惜的脑袋瓜子想得是什么,不过,看她这么可爱的份上,他决定帮帮她了。 宁天遂一连接收到了好几封不同日期的家书,全都是宛惜寄给他的,让他好一阵兴奋,看见贴身侍卫递给这些书信时的羡慕劲,宁天遂好一阵得意,堂堂的将军居然有点炫耀般的立刻当场打开信件,因为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朝代,哪个妻子会有机会写信给自己的相公呢? “亲爱的天遂,我好想你哦…”刚看第一句,宁天遂的脸唰的马上红了,写得也太那个了,旁边的贴身侍卫却好生奇怪,怎么平时严肃的将军也会有脸红的时候,赶忙支走侍卫,宁天遂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好烫,不过心里却高兴得很。这下没人看他的窘样了,他赶忙凑近油灯,捂着嘣嘣直跳的心看着,看着… 彻查宛惜身份的事情皇后异常的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皇帝把它交给了常务府大人常德处理,宛惜觉得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是皇后查就行,毕竟这也属于她管辖的范围。可是金擎星听到了却暗暗叫苦,因为常德就是皇后的小-舅-子!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接受了宛惜的身份似的,三天两头召她进宫,饶有兴趣的跟她谈论什么美容秘方,都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热情得太虚情假意了,这一次还软硬兼施的要求宛惜绣一幅百鸟朝凤图给她欣赏,宛惜晕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绣,只好硬着头皮找苏宛若帮忙了…… 心和殿 皇帝、皇后,皇帝宠妃丽妃、三个王子、宛惜以及几个重臣等欢聚一堂,领邦友国进贡了一套玲珑剔透吉祥碗,据说是天下无双的,皇帝十分喜欢,所以召集这些皇宫贵族一同鉴赏,宛惜虽还未受封公主,不过皇帝心里已当她是失而复得的明珠了,自然在这一行人当中。 宛惜则有机会‘观摩’一下明珠国的‘内阁’,那个矮矮胖胖的自然就是内务府常大人,留着八字胡须的高瘦者,一双精目精光四射,那便是宰相大人李大人,那个一脸谄媚,还不时的朝皇帝腻腻的笑几声的就是有名的常太师,皇后的父亲,皇帝的岳丈。剩下的几位就不用介绍了。都说皇宫的东西是极品,宛惜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所谓的‘玲珑剔透吉祥碗’了,在场的一行人自然对这套珍品进行了一番客套,千呼万唤,终于,一个俏美的宫女端着一个银盘子,上面盖着一方锦帕,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众人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住目标,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果然,银盘子上面的碗通体剔透,洁莹动人,透过碗身还可以看到对方的脸。众人自然是一番溢美之辞,可宛惜看着那些碗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没什么值得收藏的,央着皇帝让她亲手摸一摸,宛惜一阵失望,“什么呀,这分明是玻璃碗嘛,扔出去都没人要!!! 唉,古人呀,真不知道什么是宝贝,我家就有好几套玻璃杯,造型比这些好看得多呢…”宛惜一阵讪笑的将碗放回原处。这一切都没逃过皇后的美目,她娇美的笑了几声,柔声道:“不知道宛惜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嘿嘿,嘿嘿,很漂亮,玲珑剔透名不虚传,嘿嘿,我想拿它来装果茶也不错。嘿嘿”此言一出,众人愕然,价值连城的吉祥碗她竟然想用来泡茶,这也太大逆不道了。竟然… “哈哈哈,有道理!!”皇帝大声笑了起来,“再说宝贝要是不用的话就成了废物了,无价值可言,宛惜,这套吉祥碗就送给你,泡茶自有一番韵味!” “呃?!!!”宛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的不清不愿:“要个玻璃碗有啥用,给我金呀银呀还差不多,再不如就要几块玉,保值哪~~~” 众人艳羡,皇后恨得有点牙痒痒,“这个丫头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成凤凰了,等着瞧!!!” “恭喜妹妹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三王子金擎星,只见他恭敬的向他的父亲作揖:“父皇寻回失落民间的女儿,这也是我们当哥哥的由衷的欢喜!”接着走向宛惜,深情地说:“妹妹,为兄今天也要在父皇面前送你一样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他拿出一支精致的凤钗,放到她手上,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眼中好像有话要说似的,宛惜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以肯定三王子有话想要跟他说,看着手中的珠钗,心头不由得一阵慌张,“对,钗,肯定在钗身上!”她看了一眼金擎星,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可是金擎星却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倒是皇帝看见他们两个兄妹情深,乐呵呵的摞着胡须,不停的点头,看得皇后心里又是一阵妒忌,她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招来讨皇帝的欢心呢? …… 十二 秋菊带回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苏宛若被人绑票了!!!!!” 宛惜几乎被震晕了,好不容易姐妹俩的关系稍微缓化,怎么会呢?她急切的抓住秋菊的手:“现在,现在怎么样了?娘呢?娘怎么样?姐姐被谁虏走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绑匪是什么人?他们要什么?说呀,说呀!!!”宛惜急得猛摇秋菊,摇得她头都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 小,小姐,你别晃,我没办法说话了!” “好,好,你坐着!”缓过神来,宛惜立刻把她按在椅子上,焦躁不安的。 “大小姐是在去明珠湖的途中被掳走的,自从上次小姐省亲回来,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个习惯,她每天都会去明珠湖边呆一下,据跟她一起的丫环冬梅说,到了明珠湖,大小姐不让她在身边呆着,只要她在不远处的亭子等着,大小姐就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明珠湖,可是前天,冬梅不小心在亭子里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大小姐就不见了,原来以为大小姐自己回去了呢?可是两天过去了,大小姐毫无音讯,直到昨天晚上老夫人收到一封匿名信…”秋菊吞了一口水。 “信上说什么?快说噢!”宛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信上说叫老夫人去一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我回来之前老夫人没回来,心想赶快回来跟你通个信!!但是有样东西很奇怪噢…”秋菊歪着脑袋,自顾自的想着。 “不行,我要回去一趟!”宛惜没空听她嘟哝,苏家在她来到明珠国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不允许苏家发生什么事情。 “小姐,你不能回去!”秋菊急忙喊道。 “为什么?”宛惜好生奇怪,真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 “冬梅告诉我,老夫人去之前叮嘱一定不能让小姐回来!” “为什么噢?” “不知道,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过,小姐,老夫人说不让你回去,没说不让我回去,你在家呆着,我马上回去,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你好不?”秋菊帮她出主意。 “这…”宛惜脑袋里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嗡嗡嗡的很混乱。秋菊知道她现在平静不下来,忙说道:“小姐,放心,老夫人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的,我回去一有新的消息马上飞鸽传书给你!” “也只好这样了!”宛惜无力的摆摆手,让秋菊离去。“我要平静,我要平静,想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对了!”宛惜眼睛一亮,“凤钗,三王子的凤钗!他肯定是要告诉我什么事情的!!”急忙拿出那支珠钗,上上下下摸清楚是否有秘密,果然,在凤凰的尾巴上有个小小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宛惜抖着手,压着心跳,展开纸条… “当心!宁府有难!” 宛惜一阵晕眩,没想到是这样一则警告,难道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苏宛若被抓了,三王子又秘密告知宁府有难,这整件事情到底是如何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对,宁天遂!!她的丈夫!”宛惜脑袋马上浮现出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庞,可是这个时候该怎么叫他回来哦,古代又没有电话,不可能马上回来哦,第一次,无论是以前自己在现代,还是目前自己在古代,宛惜深刻的体会到原来身边有个强有力的男人是多么重要,“但是,如果真如三王子所说,宁府有难,如果宁天遂回来,那不等于让他置身于危难之中吗?…,我好苦恼噢,”宛惜头痛的趴在桌上,各种令人恐惧的想法一波一波的侵蚀着她… 既然是金擎星发出的警告,那么找他商量对策是唯一的选择了,宛惜打发一个机灵的家丁去三王府,同时告诫府中所有的人要慎言慎行,宁将军及其夫人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到宛惜这些日子不断出入皇宫,加上又是皇帝还为确认的女儿,是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多年的行军经验让宁老将军隐隐觉得这一切肯定跟他宁府的存亡有着某种关系,儿媳妇这些天的忧心忡忡以及反常举动,一切逃不过他的法眼,他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宛惜,同时加强了府内的巡逻。 秋菊发回来的信中让她稍稍安心,苏夫人已回到府中,不知道苏夫人用了什么方法,大小姐苏宛若在老夫人回来的第二天,被人悄悄的送回府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宛若一直昏迷不醒,苏夫人吩咐所有的人不许声张…,宛惜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回来了,什么事情都好办,不过,家丁带回来的消息对于宛惜来说似乎不是那么好,因为三王子据说出去打猎了,三天两头回不来,宛惜有点懵了,越发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的敌人是什么?而宁府的敌人又是什么呢? …… 十三 秋菊好一段时间没有传过信息了,三王子金擎星也销声匿迹般的没个人影,自他发出警告后,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宛惜紧绷的神经稍有点放松,,只不过,苏宛若仍未苏醒,让她很是担心,皇后所要的那幅百鸟朝凤图还没有交出来,宛惜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过照她目前的‘手艺’,她也办不到,不过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宁天遂 居——然——回——府了!!!!!! 宛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一脸黝黑,满脸胡子拉楂,高高瘦瘦的,但又十分强壮的就是她的丈夫,要不是那双贼贼的眼睛,带着邪邪微笑的嘴角,宛惜太熟悉了,不然还真不敢相认。 “宛惜!”宁天遂深情地轻喃,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终于近在咫尺了… “猪头!!!”宛惜兴奋得一跃而起,双手揽着宁天遂的脖子,双脚扣在他的腰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宁天遂急忙抱住她,生怕她摔下去,同时脖子根开始泛红,这个小妮子每次都会来一次出人意料的举动,让他真是又爱又怕,如果不是因为早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打死他都不会相信那个美丽的冷美人苏宛惜会那么热情可爱。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爹娘知道不?” “还没去见他们,因为太想你了,想立刻见到你,所以就…” “咯咯咯…”快乐满足的笑声。 两人自然是一番亲热,房间里一片暧昧氤氲之色。 原来宁天遂是奉皇命回来的,边疆的骚乱已经平定,善后之事也陆陆续续的上了轨道,宁天遂也放心交给军中其他人办理,只是宛惜有点奇怪,她经常出入皇宫,皇帝也很喜欢她, 召驸马爷回都的事不可能她不知道哦,难道是皇帝想给她一个惊喜,而且宁天遂也不是随军回来的,圣旨上要求他即刻回都领赏,真让她纳闷。不过人回来了就很很高兴了,没空想那么多,她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他说的。两人过于兴奋了,几乎忘记了家人,宁天遂也忘记了告诉宛惜,他不是独自一人回来的… 世界上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夫妻俩亲亲热热地去向父母问早安。 “天遂哥”。一声娇柔的声音让宛惜震了一震,“天-遂-哥????”那么亲热,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来,循声望去,一个身穿葱绿衣裙的清丽女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宁天遂,“她是谁?”宛惜开始感到酸酸的味道正往外涌… “嫂嫂,妹妹叫小君!!”女子忙欠了欠身子,柔声道。 “还妹妹呢?”宛惜怒瞪着丈夫,盯得宁天遂心里直发毛。 “我…” “少爷,少奶奶,不好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飞跑了过来,“府内出事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管不上什么小君了,急忙飞奔客厅。 原来宁府就被常太师带来的禁卫兵团团围住,水泄不通,罪名是宁将军私通外敌,图谋作反!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是宛惜脑袋里想的第一句话,‘宁府有难’终于应验了, “宁将军,得罪了,我乃奉皇命缉拿你,据知情人报,宁将军你私通外敌,意图谋反!!!!,皇上十分震怒,责令本官彻查到底!”常太师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说话铿锵有力,似乎是为了国家整治大奸大恶之徒。但是这番话从一个素来就是阿谀奉承的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没了威严的气势,反而产生一种狐假虎威的虚伪感。 “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宁振一生光明磊落,精忠报国,从没做过背叛国家,背叛明珠国人民的事情,你简直在侮辱我的人格,污辱我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宁将军气得几乎吐血,愤怒的眼神直直的逼视着常太师。 “哼!我乃奉皇命办事,由不得你,是非曲直,我自然会查得清清楚楚。请将军及其将军府上下所有的人跟我走一趟!” “知情人?常太师你不免草率了点吧?”宁天遂看着这个架势,知道常太师不会轻言放过他们的,本来宁将军与常太师素来不和,这个能趁势重重打击宁家的机会常太师是不会放过的,他冷静地说道:“一面之词便想将我们宁家治罪,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哈哈哈,你想要证据对不?”常太师狂妄的大笑道,小小的眼珠骨碌一转,“宁天遂,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反倒问起证据来了,后生可畏,不过…” “不过什么?”宁天遂杨扬眉。 “大胆宁天遂,未经皇上调遣,私自离军,弃军中事务于不顾,当按军法处置!来人,给我拿下!!!哼!你没资格跟我谈证据!!!”常太师突然大声呵斥,呼啦啦的立即上来一群人把宁天遂围起来,按住他。 宛惜心中骇然,不禁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不是奉圣旨回来吗?怎么?”此话一出,宁将军也不由得惊恐的看着儿子,“这私自离军的行为是军中大忌,怎么他…” “啊?…”宁天遂自己也摸不着脑袋,明明是… “显而易见,这本来就是一个设好的局…”看着宁天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宛惜顿时明白了,宁家肯定是被人预先设计好,等待时机落井下石… “宁振不但私通外敌,我们有书信为证,而且据报还秘密私造龙袍,意图谋反,这本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宁天遂未经皇上下诏,私自回都,这是重罪;我看是不是回都跟你爹商讨谋反的计谋吧?哼…”常太师句句话讲得似乎有头有尾的,宁府上下的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但又惊恐万分,因为不知道这样的诬陷会使他们陷于什么样的困境。 “哈哈哈…”宁天遂居然大声笑了起来,复而神情严肃,狠狠地说:“话不能随便乱说,你会付出代价的!我是奉…” “相公!”宛惜急忙打断他的话,一边打哈哈般的迎向常太师:“我想可能是一场误会,请太师秉公查处,还我宁家人一个清白!” “哼!”常太师没理她,“来人,给我将宁家所有的人带走调查!!!!” “是!”一阵浑厚响亮的声音,咚咚咚的脚步声,乒令乓啷的东西打烂的声音,夹带着宁府人的哭泣声,宁将军的呵斥声,宁府一片混乱。 “住手!”一声强有力的呼喝。常太师顿时从洋洋得意中醒过来。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非常正确,是三王子金擎星,不过他早就算到他会来,所以他毫不惊慌,自信满满的走到他跟前,“参见三王子,不过,三王子你应该不是来妨碍本官执行公务吧?” 宁府的人看见了救星,乞求的眼光看着他。 “非也!”金擎星摆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父皇是说请宁将军协助调查,并非是将宁府闹得鸡飞狗跳,再说宁将军一生立下汗马功劳,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是这真是一场误会,那太师和将军岂不产生隔,常太师,凡事不能做得太绝,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你说我说得对吧?” 宁将军几乎老泪纵横,总算有人明白事理。 宁天遂则感激地看着这个好朋友,宁府有难时,他并没有置身事外,这种才是真朋友。 宛惜则看着金擎星,心里却盘算着他身边带了多少人来,因为接下来常太师肯定要搜查宁府,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被栽赃的时候,有时候所谓的证据正是这样造出来的… “三王子,宛惜想请帮个忙!”宛惜这时发话了。 “请说,能帮得到的尽当努力!”金擎星背着手,微笑的说。 “太师!!”宛惜走到常太师跟前,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宁家人是清白的,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我们宁家愿意接受你的审问,不过,我有个要求,因为我们老爷爱惜宁家上下所有的一切,所以请太师在搜查府内的时候,请尽量不要损坏宁府的物品!”接着柔声对金擎星说道:“我们家老爷的书房,老爷夫人的房间都是老爷精心布置的,而且房中有不少老也钟爱的书籍,书法,三王子可否帮我密切注意搜查的人,不要让他们损坏我们老爷的珍藏,一样东西都不能少,也不能——多!!!!” 那一刹那,金擎星和宁天遂都明白了,不由得暗自赞赏她的心思缜密。 “没问题!”又是一阵乒乒乓乓,一群王府的家丁全进来了,可爱的三王子居然让每一个搜查的官兵后面都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王府的家丁,宛惜的嘴巴长得老大:“哇噻,王子果然是王子哦!!” “你们,你们,这算什么?存心想妨碍我调查!我要秉明皇上!”常太师看着这架势,勃然大怒。 “你们听着,你们只负责看着宁府的东西,其它的事情不要插手,宁府的物品一件也不能少,不过,多了的话,给我记载下来!”三王子对众人喝道,不过也讲得太直白了,好像警告常太师似的。接着转过身来:“太师,我已吩咐下去,绝对不会妨碍您的调查,您请便,父皇那边我自会解释,不会让太师为难的。” “哼!”常太师气结,鼻子重重的闷吭一声,“给我搜查!!!!” …… 十四 天牢 为了避免所谓的“密谋”,宁府内除了丫环、家丁外,所有的人分开监管。宛惜跟宁天遂则正好面对面。此刻,夫妻俩人正上演“审问秀”。 “宁天遂,你给我说清楚,那个什么什么小君是怎么一回事?趁我不在的时候,你竟然敢‘绿杏出墙’!” “没有哦,小君是我在边疆时救的一名女子,她是被掳走的,父母被贼人所杀,无家可归,所以我才收留她的!宛惜,你就别吃醋了,我跟她又没什么?”宁天遂忙解释道。 “呦,还是英雄救美呢,人家八成早就芳心暗许了!”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宁天遂有点儿不是滋味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宁天遂你想一脚踏两船!!”宛惜彻底被激怒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是什么?”旁边一个人突然提问,两人同时看去,来人脸上微带笑意,抱着手,俊朗的脸庞,不是三王子能是谁哦,原来他一早就大大方方的站到一边观赏着夫妻俩的‘表演’。 “你们俩也真够意思,大难临头还在争吵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呵呵!”金擎星站在两人之间,摆摆手。“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哦,不值得争吵。” “你给我闭嘴!!”宛惜一根葱葱玉指指着金擎星,“女人不是你们男人的附庸!这一套对我不管用。”接着又狠狠地对着宁天遂:“要是你敢重婚,小心我灭了你!!!” 宁天遂、金擎星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宁天遂,他的娘子什么时候脾气那么火爆的? “天遂哥,嫂子!”一声娇柔的声音打断了几个人的谈话,接着一个清纯略带点稚气的姑娘挎着个提篮走了进来,荆钗素裙,倒是满清秀的,宁天遂一听她声音却暗暗叫苦,不用说,他跟宛惜争吵的源头来了,没错,就是小君!!!果然,宛惜的脸马上黑了起来,金擎星却稳稳的闪到一边,有点想笑但是又不敢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们都还好吧?”小君关切地说,一边拿出篮子里的东西,“牢里的东西肯定很难吃,我给你们带来了烤鸡、熏肉之类的…”她认真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爱。 “小、小、小君,你、你还好吧?”宁天遂脸色十分不自然,说话居然有些不连贯了。 宛惜‘哧’的一声,翻着白眼,似乎在责怪三王子:“这里是天牢哦,三王子呀,怎么守卫那么不森严,随便就让一些闲杂人等就进来了?” “嗬!放心吧!”小君还真单纯,马上道:“天遂哥,放心吧,他们都不认识我,对我没戒心,常太师搜查宁府的那天我就偷偷的溜走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给了守卫一些银两,他们就让我进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嗬嗬” 一席话倒让金擎星挂不住脸来了,这可是著名的、守卫森严的天牢哦。 “小君,既然你没事,你就快点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免得我连累你!”宁天遂诚恳道,不过其实也有几分私心,因为小君在这里迟早是个麻烦,宛惜不跟他吵翻天才怪。 “不要,天遂哥,你是我救命恩人,这个时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小君坚定地说道,秀眉紧锁,“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说的宁天遂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哼,还说你们没问题!”打翻了醋坛子的宛惜却火冒三丈了,“宁天遂,我要休了你,我大方的让你们双宿双飞!!!” “宛惜…”宁天遂觉得无辜极了,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嫂子,请你别生天遂哥的气好吗?”小君有点儿羞涩、鼓起十分勇气说道:“天遂哥是个好人,我、我喜欢他,但是要是天遂哥愿意,我情愿做妾,和嫂子一起服侍天遂哥…” “呀?”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宁天遂傻眼了,金擎星万分同情的看着他,果然… “气死我了,你们!”宛惜恨恨的跺着脚,小嘴几乎气歪,一边又噼里啪啦的叫道: “你不介意我介意,什么共伺一夫,我晕,你不知道宁天遂是我的生活必需品吗?我走路的时候需要他,吃饭的时候需要他,睡觉的时候也需要他,你见过两个人喝同一壶茶,有没有见过用同一个茶杯喝水呀?左手跟右手可以分开的吗?况且我们家的床很小的,睡不下三个人!哼,哼,哼!宛惜用手捂着心口,气喘吁吁。 “真是太妙了!”宁天遂几乎要拍掌了,沾沾自喜:“原来我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哦!” “天遂哥~~”小君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有点不自在了,眼泪汪汪、求救般的看着他,宁天遂为难的看看宛惜,又看看小君,“我…”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谈这些!”还是金擎星帮他解了围,感激得宁天遂几乎要涕泪齐下了,“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咳、咳、其实今天我来这里是想跟你们说关于宁家的事的?”金擎星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宁天遂、宛惜二人又是异口同声,金擎星古怪的看着他们俩,没好气地摇摇头。 “宁兄,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府的?你作为将军难道不知道没有调令擅离职守是大罪的吗?”金擎星纳闷。 “不是哦,我是接到皇上的圣旨才回金都的。圣旨此刻还在家中呢!”宁天遂更是纳闷,“还有,怎么我们会被诬蔑图谋造反,私通外敌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肯定跟皇后与常太师有关!”金擎星低头沉思。 “常太师是不是素来跟宁将军结怨的?是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宛惜又忘记刚才还在吵架呢,愤愤不平的说道,“只不过要搞垮宁家也不需要用造反这个罪名吧?夸张了点,只是皇后,皇后虽然是常太师的女儿,但是她也不需要淌这趟浑水哦?为什么呢?” “嗯~”另外的两人同意。 “啊?”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宛西惊呼:“圣旨!!!那道圣旨肯定被搜走了,等下常太师会不会加一道罪名是伪造圣旨的?” “对哦,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两人顿时感到这个局真是设计得太恶毒了。 “放心吧,圣旨我拿走了!”小君却道出惊人之语,“常太师来搜查那一天,我听见嫂子说那句‘一样也不能少,一样也不能多!’的时候,我就觉得那道圣旨肯定是个关键的东西,幸亏三王子拖延了时间,加上谁都不认识我,我就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拿了圣旨溜出去!” “你真是冰雪聪明呀!”金擎星不由得赞叹道。 “那我就放心了!”宛惜放下了颗大石头,却又扭捏的说道:“谢谢你了,小君!” “放心吧,宁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金擎星坚定地说。宁天遂跟宛惜感概万分,这才是患难中的真朋友。 “还有件事情,呃…”宁天遂有点犹豫,又有点后怕的看了看宛惜,说话吞吞吐吐的:“麻烦你帮小君,嗯,嗯,嗯,她是无辜的,帮,帮我照顾一下她,她…” 听到这句话,小君不由得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宁天遂心中顿时一惊:“坏了!坏了!” “宁天遂!!!!!!!”果然,宛惜非常不淑女的‘吼叫’响彻了整个牢房。 …… 宁家所有的人忐忑不安的在牢中等待消息,因为这一切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宁府的存亡。宛惜多次提出想要见皇帝,她想要跟他解释这一切,或许凭借对她的宠爱,宁家或许有多一些胜算的把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拒绝接见宛惜,无论她怎么请求。一丝隐隐的不安充斥着宛惜的头脑,或许又会发什么什么事了,或许跟她的身世有关,又或许牵扯到宁家,但她无法出去,一切又不可得知… 宁府的变故很快就天下皆知了。正当宛惜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牢房。秋菊居然乔装成男人来见宛惜,宛惜简直欣喜若狂,终于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了,两人见面自然是一番唏嘘,一番感叹。 “秋菊,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快说,快说!!!!!”要不是隔着牢房,宛惜早就兴奋得把秋菊搂住了。 “嘘、小姐,我现在是小三,托三王子的福才能进来的。”秋菊忙悄悄说道。 “老夫人、我姐姐呢?她们怎么样?姐姐醒过来了吗?” “大小姐还没有醒过来,唉”秋菊忽然落泪了,“大小姐虽然平时说话尖酸刻薄,对我们也不怎么好,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唉!”宛惜颓然,“怎么这样呢?” “还有,小姐,老夫人前些日子被接进宫了,坐的是一辆很不起眼的轿子。”秋菊小心地说道,“我是偷偷的跟在后面才发现的,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幸亏奴婢机灵。我亲眼看见这抬轿子被抬进了皇宫,肯定有蹊跷的,但是我又不能进去,所以我就去找三王子了,央他安排我来见你!” 宛惜顿时一阵慌乱,肯定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苏夫人的进宫肯定是与宛惜的身世有关,又或许苏宛若的事件还是因她而起呢。 “三王子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我告诉他了,我知道三王子是个可信赖的人。”秋菊肯定地说。 “好,那你回去找三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包括苏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知道吗?让他想办法见到我娘。”宛惜知道这个时候能救她的人只有金擎星了。 “好,小姐!”秋菊领命,惊魂不定的走了。 …… 宁天遂感觉像做了一场梦,还不知道这梦到底什么时候醒来,看见了乔装的秋菊,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方便问宛惜,这个时候问得太多反而徒增更多的烦恼,真想这一切快点过去,他就可以跟他心爱的娘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过又兀自的摇摇头,“唉,怕只怕这一次的劫难熬不过去…”,宁天遂心里混乱不堪,不过他还不知道宛惜的身份,不知道如果晓得了自己其实是驸马爷,他会怎么样呢? 十五 内务府常德大人把宛惜带走的时候,宁天遂心中一阵抽紧,心里很是害怕,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比第一次上战场还心揪,那种害怕失去宛惜的感觉让他呼吸都骤紧了,但是心中也很是奇怪,因为觉得是宁府的案件,没理由将宛惜带到内务府单独审问哦,他眼巴巴地看着宛惜,眼中带着眷恋,掩饰不住的担忧,他张张嘴巴,想说句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双手狠命的抓住牢狱的木柱,青筋暴现,终于在宛惜即将迈出监牢的那一刻,鬼使神差般的,他喊道:“宛惜,我爱你~~~~” 一刹那间,脚步顿时定格般的迈不出去了,宛惜难以置信般的转过头来,“他从来没这么对我说过…”本来很浪漫的对白却在这个时候上演,她的眼中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水,仿佛以前对他的不满全没了… 内务府公堂 皇帝、皇后、几位王子等这一些相关的人物早已到场了,宛惜早已了然于胸,看了一下正危然襟坐的几位,不慌不忙的整了整仪容,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皇后!!” “哼~”皇帝似乎火气很大,闷吭了一声,皇后则有点得意,但是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几位王子倒是没什么表情,可能他们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除了金擎星。他正微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些鼓励。 “苏宛惜,你可知罪!!”常德那种怪怪的腔调响了起来。 “不知道宛惜何罪之有?难道说是我夫家的案件,宛惜认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是不能说是否有罪的。”宛惜故作不知,装得很乖巧的样子。 “哼!!大胆刁妇,明知故问!”常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声喝令。 “宛惜,”皇帝却发话了,他带着一种心痛的语调,:“朕真的很期待我的女儿并没有死,但是,你为什么当初骗朕,让朕空欢喜一场,让朕从快乐的云端忽然坠入痛苦的深渊呢?” “苏宛惜,你不应冒充心怡的女儿,你可知道冒认皇亲是死罪吗?你的做法不但伤害了皇上,更是扰乱了皇宫的纲法,你可知罪?”皇后威严的声音这个时候也趁机凑了进来。 皇上掩饰不住的痛楚让宛惜有理由相信他真的在乎他这个遗落民间的女儿,但是…,锐利的眼光观摩着皇后,那种洋溢于表的得意及奸笑也有理由让宛惜相信,皇后肯定私下作了手脚,真是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后面居然隐藏着那么恶毒的心机,蛇蝎美人原来是这样子炼成的。 宛惜镇定地微笑了,“宛惜自认为从没有骗过皇上,因为自始至终,宛惜没有在皇上面前声称自己为皇上的女儿,那是皇后可能认为宛惜跟心怡长得几分相似,无意中跟皇上透露的,皇后娘娘,我说得没错吧?”宛惜歪着头看着皇后。 皇后有些尴尬,确实是她太心急了,要不然的话就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来了。她马上收拾好心情,冷哼一声:“别以为你牙尖嘴利,你口上虽未承认,但是你行为上早已认定了自己就是公主,皇上的赏赐你大方的接受了,在各位大臣面前你也不否认,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宛惜词穷,这个还真是实情,她没得反驳。 “够了!”皇帝这时却发怒了,“苏宛惜,朕是恨你欺骗了朕的感情!!!” 宛惜还没看见过震怒的皇帝,还真有点怕这头老虎等下把自己的小命给结果了,不过,听他说到了“欺骗感情”,宛惜忽然有点想笑,“到处留情还有资格谈‘欺骗感情’?真是可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常德奸笑。“来人哪,带苏氏!!!” “是!!!” 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被带了上堂,熟悉的面貌,熟悉的服饰,还有熟悉的表情,不是苏夫人还能是谁?只不过此刻的她一脸倦容,眉宇之间还带着一些伤痛,她步履稳定,走到宛惜跟前,深邃的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看皇帝,然后跪了下去,“民妇参见皇上,皇后!”。 “娘亲!!!”这个时候看见苏夫人,宛惜又是惊喜又是哀伤,虽然知道她可能是被皇后带来对付自己的,但是这种亲人相见的愉悦感情根本控制不住,“娘亲,宛惜想死你了,你好吗?”顾不得是公堂了,宛惜一把抱住苏夫人。 “宛惜,宛惜,娘很好!”苏夫人泪眼汪汪。 “啪!”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亲情浓浓,苏夫人不得不放开了宛惜。 “苏氏,你可认得你旁边跪着的女子?”常德开始严肃的审问了。 “认得,是民妇的女儿苏宛惜!” “本官问你,苏宛惜是否你的亲生女儿?” “不是”苏夫人如实回答,宛惜对这些早已清楚,也没什么异议的。 “本官再问你,江心怡是不是你的妹妹?” “是,我有一妹妹名为江心怡,她与一名为金傲天的男子相爱并育有一女!” 皇帝一震,不由得缓缓说道:“你请抬起头,看看还记得我吗?” 不料苏夫人却头也不抬,声音带着愤怒:“怎么不认得,化成灰都认得!!!”宛惜也愕然,想不到苏夫人那么恨他,一点也不畏惧他是皇帝,出言不逊!“你让我妹妹一生充满悲苦,让她未婚生子,受尽世人唾弃!最终却受‘奸人’所害含恨而死,你说我会不认得吗?…” 宛惜惊呆了,苏夫人也太大胆了吧?旁边的金擎星也不由得紧张的看着皇帝,生怕他一生气就马上治她的罪,皇后气得满脸通红,竭力忍住,大声喝道:“大胆刁妇,满口胡言,给我掌嘴!” 苏夫人一脸轻蔑,不为所动。宛惜突然很想大声为她鼓掌了,“娘亲真的很赞!” “罢了,罢了!”皇帝摆摆手,声音似乎矮了一截,“是我负了心怡在先!我有错!” “皇上?” “父皇,你…” 皇后、几位王子,包括宛惜都讶然,当今的皇帝也会放下身段,承认错误?场面的气氛有点窒息了。 “苏氏,本官问你,苏宛惜是不是江心怡的亲生女儿?”到底是那个怪腔调打破了僵局。 “不是!•;”回答得很干脆。 “娘亲!”宛惜几乎要跳了起来,双目圆瞪,“娘亲!你在胡说些什么?” 皇后得意的颌首,常德也满意的暗笑,皇帝则好像听了判决一样,失望、伤心、愤怒一起涌上了心头。 “娘亲,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的!!”宛惜顾不得了,脱口而出。 “宛惜,对不起!”苏夫人有点不敢看宛惜,低声说道:“我是利用了你,因为我要报复金傲天,报复他抛妻弃子的恶行,但是心怡的女儿早在17年前就死了,在她娘死后不久, 她因患病不治,你是我收养的,我利用你来对付金傲天的,但是想不到事与愿违,这么快就被识破,对不起,宛惜,我无意伤害你的…” “不对,娘亲,这不对,我的样貌那么像我亲娘,怎么可能呢?你没有骗我,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宛惜几乎要哭了,她不在乎会被治什么罪,她只在乎她所敬爱的亲人到底有没有骗她。” “皇帝,这件事情宛惜完全不知情!”苏夫人却冷漠的向皇帝道,“她只是被我所用,请你恕免她的罪,她无意欺骗你,都是我的计划,只不过没等我计划实施,就被你们查出,我确实很恨,很恨…”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皇上”,皇后笑言,“苏宛惜并不是心怡的女儿, 她欺骗了我们皇族,伤害了皇族的尊严,理应治罪…” 宛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神情木然,她没想到结局是这样,她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多么希望这里面另有内情,她不会被自己的娘亲所利用的… 皇帝看了看苏夫人,又看了看宛惜,想生气,但又生不起来,他是确实喜欢宛惜,他也确有负江心怡了,懊悔、失望、愧疚、各种复杂的感情一涌而出… “慢着!父皇,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金擎星突然发话了。 十六 与此同时,宁府的上下包括丫环家丁被一个个轮流单独受审,宁天遂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带出去,心里紧张极了,生怕一不小心有人说错话,那真的就是掉脑袋的事情,隔一个牢房关押着的是他的父亲,宁天遂无法跟他沟通,伸出头去只能偶尔看见宁老将军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忧心忡忡地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带走,又一个个身心疲惫、甚至有些带着伤痕、拖着脚步回到了牢房。有一次,他看见自己的妹妹宁如意回来的时候,憔悴的脸庞还带着丝丝未干的泪痕,宁天遂心都揪起来了,该死的常太师到底对他的家人做了什么呢?他想搞内讧?逐个击破?这一招够狠毒,“要是被我发现你对我的家人做过什么坏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宁天遂咬咬牙,兀自狠狠的说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宁天遂忐忑不安的等着,对面的牢房还是空着,宛惜还没有回来, “宛惜呀宛惜,你到底怎么样了?”心情像火烧般的灼热难受。 “宁天遂,该你了!”狱卒打开牢房的门,示意该轮到他受审了,经过父亲的牢房时,一瞥担忧的眼神让宁天遂忽然觉得脚步突然沉重起来,“唉,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呢?”宁天遂心情复杂、脚步几乎有些麻木般移动着。 “宁天遂,想不到我们竟以这种形式见面!”常太师似乎等候多时了,他正襟危坐,头顶上的‘明镜高悬’直刺刺的映入宁天遂的眼帘,讽刺般的,让他的心特别难受。 “呵呵,我也想不到常太师费那么多周折让我们宁家受挫,真是令太师费心了!”宁天遂嘲讽道。 “你…,公堂之上不得胡言乱语!”常太师一时恼怒,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可不是吗?我们宁府上下好歹也有几十口人,常太师竟这么费心的单独审问,真是费心劳力哦,皇上要是看到了,肯定大加赞赏,办案如此明察秋毫!”宁天遂好是一顿冷嘲热讽。 “啪…”常太师似乎把气撒到了惊堂木上,声音震耳欲聋。“大胆宁天遂,本官无暇跟你疯言疯语,若再胡闹,别怪本官不客气!” “哼…”宁天遂翻着白眼,表情居然跟宛惜如出一辙。 “我问你,你可知罪?”常太师一副秉公承办的样子。 “不好意思噢,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宁天遂跪在地上的样子一点也不规矩,抱着手,又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哼,别以为你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你擅自离军,这是其一,伪造圣旨,这是其二,伙同宁振密谋造反,这是其三,三罪加起来足可以让你脑袋搬家!”说话声铿锵有力,公堂上都回荡着常太师‘响亮有加’的声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天遂几乎气炸了,但是又竭力忍住,“常太师,办案讲究证据,不知道为何我头上多了那么多的帽子!请问证据在哪?” “宁天遂,本官不需要你来教导!” “擅自离军,这个我认罪; 伪造圣旨,请问太师,伪造的圣旨在何处?你如何得知我伪造圣旨? 密谋造反,这个更是笑话,这个罪名非同小可,请问太师,证据何在?”宁天遂激动地说。 “证据我已呈交皇上,宁天遂,你别着急!哼”常太师说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不过宁天遂很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 这时,内务府的“真假公主侦察”正上演得如火如荼… 三王子的思考: 秋菊跟我叙述所有的一切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儿怀疑这这一切是不是跟皇后有关,苏宛若的昏迷也许就是让宛惜受制的一环,我秘密的将苏宛若安置妥当,同时观察她目前的状况,一下子我就明白了,因为这种症状我太熟悉了,脸色苍白,唇色淡青,脑门稍稍呈红,没错,她正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很特殊的毒,因为那是皇宫里才有的秘药,有麻痹的作用,但是,若剂量恰当的话,这种特殊的药粉也可使人昏睡长达1个多月,不过若1个月后无解药的话,就会危及生命,可是这种秘药怎么会流落到民间,并且被施药于苏宛若身上呢?苏夫人是整件事件的核心人物,那么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苏夫人受制于人,目的就是对付苏宛惜,想到皇后日前反常的行为,加上我的调查,我相信最可疑的便是她,只不是理由是什么?我又不得而知,难道皇后跟17年前的江心怡结怨,不过人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了,没理由还这样对付死者的遗孤,还是根本江心怡的死与皇后有关,如今有意想隐瞒? 不过,想让事情水落石出,我已有计划… 苏夫人的心伤: 宛惜,我真的不想骗你的,可是我没办法, 如果我不这样做,宛若会死的,坐在公堂上的常德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他让我的宛若生死难测,我只是想只要我承认这一切,你们两个都可以没事,当初我只是想讨个公道,我并不想让我的两个女儿都失去生命,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是我妹妹的亲生女儿,金傲天的私生女,但是我不能承认,因为我一说个‘是’字,宛若的生命就随时会失去,你让我如何去选择,妹妹的冤屈我要伸,但是女儿的生命我也要救,原谅我的自私,宛惜… 但是我看见我的宛若被抬进公堂的时候,我心都揪起来了,常德不是答应过我,要是我否认这一切,他放过我的女儿吗?宛若,娘害了你呀… 皇后的疑惑: 三王子搞什么鬼?苏宛若不是在苏府吗?怎么被抬到了公堂? 常德搞什么鬼,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他也不知情,事情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吗?苏宛若要是醒了,我该怎么办?苏宛惜,难道你真有贵人相助,17年前的江心怡想跟我争皇上,可是她没这个本事,17年后的女儿想为她母亲报仇?哼,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江心怡妄想要当皇上身边的人,就应该预想到自己会卷入的斗争,她想当皇帝的宠妃?不想想自己有多少斤两?我应该早就在她没生小孩之前就下手了,心慈手软,后患无穷,苏宛惜本应该跟她娘一起躺在坟墓里的,都是堂前这个奸诈的女人,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法把婴儿藏得那么密实,不然的话就不会留下今天的祸害了… “父皇!”金擎星恭敬道,“堂上担架上的女人便是苏宛若,是苏夫人的女儿!她之所以昏迷不醒,是中了我们皇宫的秘药。” “她怎么会中毒的?她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皇帝迷惑不解。 “这就要问我们的常大人了!” “臣,臣不知道堂上女子是谁?”常德有些紧张,不过倒也站得住阵脚。 “不知道常大人认不认得这些绑匪,他们说认得你噢!”三王子拍拍手,几个人鱼贯而入, 跪倒在堂上。 皇后有点坐不住了,厉声道:“三王子,你找这些无关的人进来做什么?” “皇后请放心,我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我想父皇也不介意这样做?” 皇帝看到这个阵势,又狐疑的看了看皇后,知道肯定另有隐情,示意三王子继续下去。接着,皇后身边的宫女,秋菊等一干人陆续被召到堂上。 常德本来就不是个精明的人,加上胆小怕事,一看见这个架势,腿立即软了,三王子的几句事实性的描述在公堂上抛掷出来,他马上就丢盔弃甲,筛糠般的求饶了,信誓旦旦的说是皇后指使他这么做的,气得皇后又惊又怕,她慌忙向皇帝道:“皇上,他含血喷人,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指使他做这样的事,再说,我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胁迫苏夫人隐藏事实的真相!”三王子的话犹如重磅炸弹,震得堂上一行人都哑口无言。 事情转了180度的大弯,皇帝看着皇后,又看了看堂下,烦躁得坐立不安,思绪乱作一团,“你们、你们在胡闹什么?唉,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苏宛惜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苏夫人默不作声,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 “你说,苏夫人,天大的事情由朕为你作主!” “放心吧,苏夫人!”金擎星轻轻的走过去,微笑道:“宛若小姐的毒我已解除。现在我只希望你讲出事实的真相!” “娘…”苏宛若微弱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苏夫人欣喜若狂。 “现在你没有后顾之忧了吧?”金擎星道,不过皇后的神色却慌乱起来。 “正如你所言,我确实是因为受到胁迫,隐瞒了某些事实…”苏夫人娓娓道来,“17年前,我的妹妹因为恋上金傲天,我妹妹以为自己遇上了一生的依靠,但是却没想到走上了不归之路…” 皇帝此刻有些不悦了,“我跟心怡是真心相爱,为何说她是走上不归之路呢?我自始至终从没想过要加害于她…” “哈哈哈”苏夫人伤感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凉了,“你知不知道正是你的多情害了她,明知道自己不能给她将来,明知道自己只是一时的感情泛滥,但却让她有了相伴一生的奢求,你让她毫无希望的等待,等待…” 皇帝无语,确实,天子的滥情并不是因为他不爱,而是他爱得太多,爱得不深,他的每一段感情都是真的,包括对皇后,对他的宠妃。皇后在一边却黯然伤神,自己本来就在奢求能独享皇帝的身心,可事实却… “这还不算,我问你,当今的皇上!”苏夫人悲怆的说道:“无尽的等待算了,你为什么在她生完宛惜之后还来害她呢?你给她的什么补药其实就是慢性毒药,是不是?她熬不过小孩满月就死了,你说等孩子出生后就来接她,但是你做的却是什么呢?你想把小宛惜也从我身边骗走,幸亏我早有准备,才让宛惜逃过这一劫?你说你作为当朝的天子,这样的卑劣行为值得天下人所敬仰吗?你这样的心胸值得你的子女真心喊你一声父亲吗?…”苏夫人愤怒的控诉让皇帝汗颜,不过有些事情他却越来越听不懂,他什么时候送过补药过去了?他又什么时候害过他的女儿了?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狐疑的看着皇后,他只吩咐过皇后尽快将心怡接进宫中,但皇后当时却悲痛的跟他所说的是心怡产后体虚,不敌病魔而去,连女儿也因小儿病症而夭折,莫非… 皇帝怀疑的目光注视着皇后,瞧得她心头直发秫。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逼问道。 “我,其实…” “父皇,其实我还有个证人”三王子金擎星这时却发话了,“不知道需不需要召他进公堂?” “谁?”“当年开‘补药’方子的刘大夫,不知…” “不用了!”皇后怒喝,两行清泪淌过美丽的脸庞,“我承认,是我毒死了心怡,是我妒忌她夺走了皇上的爱,我以为皇上只是逢场作戏,但是没想到皇上居然还要接她进宫,这让我心多不甘,”皇后充满深情,却又声嘶力竭:“皇上,我那么爱你,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为什么你就爱完一个又一个,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海誓山盟?我们相约要彼此走完一生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看见你宠幸了一个又一个,我忍耐,我忍耐,我以为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你…,我爱你,可是我又恨死你呀…” 皇帝颓然,宛惜黯然,苏夫人默然,三王子无言,公堂上一片寂静,也许谁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 十七 虽然真相已经了然,宛惜却从未叫过皇帝为“父皇”,不是因为很恨他,只是对皇帝本没有什么感情,他做过的事情她也不想评价,因为他是明珠国的皇帝,有些事情真的无法要求,只要该惩罚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也可以算满足了。为了弥补对她的愧疚,皇帝赐给她一座明珠阁,不过宛惜大笔一挥,把它改成‘开心阁’,她只想她的生活能开开心心,就像她在21世纪的名字一样,简单快乐。 有了公主的名分,事情就好办多了,并且皇帝不顾任何人的反对,给了她一道特赦令,就是说不管宁府犯了任何弥天大罪,宛惜都可以置身事外,不受任何牵连,坐稳她的‘明珠公主’。宛惜动用了她所有的能力,私底下查宁府的案子,而三王子金擎星则是她最佳的盟友。因为皇后事情的败露,常太师也甚为惶恐,因为若皇后的地位不保,他常太师就少了一个亲近皇帝的最得力的助手,他不停的上下疏通,又是太后,又是王子的,甚至无暇对付宁府了。这样倒好,宛惜他们倒少了不少‘意外’的阻力。 这天,宛惜的轿子正匆匆的往三王子的府上赶去,因为她有了意外的发现,关键得足可以让宁府脱离险境,兴奋的她急忙寻找金擎星商量对策。不过,经过‘怡红楼’的时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她竟然发现三王子抱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从怡红楼出来,不过红衣女子似乎很不配合,不停的手抓脚踢,狠命的想挣脱他的怀抱。不过,这一切几乎都把宛惜给轰懵了,这个时候三王子还有心情吃花酒,竟然还跟这些烟花女子纠缠不清?‘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哼!’,以前对他的好印象马上大打折扣了,宛惜几乎气晕了,她马上让轿夫停住轿子,顾不得现在已经是堂堂的明珠公主了,圆睁着眼睛,腮帮鼓鼓的,脸蛋涨得通红:“金擎星,你在搞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喝让两人都呆了一下,金擎星看见她居然马上高兴地说:“妹妹呀,来得正好,帮我把她给带回去!” “哇赛!”宛惜还没想到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邀请’,“你有没搞错呀,三王子,居然跑道妓院找女人,爱慕你的女人都可以排个连队了,你犯贱呀你~”宛惜开口便骂。 ‘ 刷’的一下,红衣女子脸‘烧’得通红,她马上低头不动了。金擎星先是迷惑不解,不过有一下子明白了,真是哭笑不得,“宛惜,她是小君呀!真是的!”金擎星气急败坏地说。 “小君?她,她…,这是怎么回事呀?” “别说了,先把她带回府再说。”“什么??小君在怡红楼卖艺!”宛惜有点不敢相信,“金擎星,宁天遂不是托你照顾她吗?”想起这件事,宛惜就有点酸溜溜的。 “我可是尽责了噢,谁知道这个丫头想的是什么呀?”金擎星马上撇清关系。 “嫂子,请别责备三王子,是我自己偷偷去的,不关他的事!”一直不说话的小君可怜巴巴的说道,脸上的浓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流下的泪水给弄花了,红一块绿一块的,毫不狼狈。 “你别哭呀你,你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呀!”宛惜最怕见别人流眼泪了,等下一不小心就被勾引得感情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只想天遂哥能早点出来,我要为他做点事情!”小君擦干眼泪。 “这个跟你去怡红楼有什么关系呢?”金擎星不解。 “因为据说常太师的儿子经常流连于怡红楼,我要接近他,通过他帮天遂哥寻找证据!”小君坚定地说,接着又带着一丝喜悦,兴奋地说:“我已经开始可以接近他了,他点名说明天晚上还来听我的曲艺,到时我可以借机为天遂哥刺探一些情报呢…” 金擎星无奈的摇摇头,一副狂晕的样子。 “你真的很喜欢宁天遂?”宛惜却笑不起来,心情沉重地问道。 “我喜欢他,我可以为天遂哥做任何事,他是我一生中见过得最出色的男人!”小君一脸爱慕,不过又稍有些尴尬,“嫂子,请你别怪我哦,真的,要是你愿意,我什么名分都不要,我只想跟天遂哥在一起!” 宛惜突然觉得除了挽救宁府,原来她还有一场更重要的仗要打,那就是捍卫她的爱情。 “唉,你,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哦?”宛惜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因为他救过我,而且他伟岸,勇猛,正值,是个天下少见的奇男子,我不仅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而且他在边疆的所作所为让我敬仰,让我爱慕…”小君专注的样子让宛惜几乎都不敢看了,这个一头坠入爱河的女人都痴痴傻傻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宁兄全身而退?笨蛋,去哪种地方只会害了你自己,到时候我怎么向他交代!”金擎星在一旁提醒道。 “可是…”小君欲言又止。 “小君,懂得爱护自己,别人才会爱你,我知道你为宁天遂好,可是如果你出事了,即使他没事了,宁天遂不见得会开心!”宛惜道。 “我真的很担心他,嫂子!”小君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小君!”宛惜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不管你有多喜欢宁天遂,但是在我的观念了,爱情是自私的,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宁天遂,你知道吗?爱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不是一厢情愿,如果宁天遂口口声声说他是喜欢你的,我会毫不犹豫的退出,因为留恋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不值得,我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他!” “嫂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娥皇女英那样一起和睦相处的共同服侍天遂哥哦?”小君眼泪汪汪。 “小君,我真不希望宁天遂最后是因为感激你而娶你,这样的婚姻绝对不幸福,你愿意你郁郁寡欢的过一辈子吗?你觉得你可以永远心胸广阔吗?我就不行!”宛惜坦白地说道。“小君,我知道你人很好,不过我的爱情是不允许第三者存在的,除非宁天遂自己选择你。” 金擎星被她这番话惊呆了,这样的言论在他的明珠国里是从来不曾听到过的,但是仔细沉思,或许也是正确的,想到父皇,一国之君,但是…,唉,他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公平竞争,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做同样的蠢事!那样只会害了你自己!”宛惜心情复杂的走了出去,第一次,她觉得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让人心烦的事情,甚至还会有点害怕,她真的有点怕宁天遂喜欢上了小君,虽然口口声声说能退出,可是真的能全身而退吗?自己真的能毫不留恋、像她所说得那样甘心吗? 金擎星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疼极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小君,又无奈极了,只得轻声对她说:“小君,我希望你所作的是值得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法来帮宁兄,牺牲,要看值不值得,不然,无谓的牺牲只会让身边的人徒增悲伤,懂吗?”他拍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走了。 小君脸上的妆已乱七八糟的,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们俩各自离去… 十八 宁府的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因为三王子找到了关键性的证人,宛惜抑制不住万分的欢喜,忍不住利用了公主的小小特权,秘密的去看望宁天遂。 此刻,她偎依在他的怀里,两人紧紧的拥着,良久才分手。不过,一想起了小君的痴情,宛惜心头涌上一丝不安,她不禁略带伤感的问道:“天遂,你会一生只爱一个人吗?” 宁天遂紧紧地拥着她,坚定地说:“会的,我从未想过爱一个除你之外的女子,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到,你如果回到你那个时代,我也要跟着你,一生一世,我宁天遂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苏宛惜!” 宛惜感动,捧着宁天遂的脸,眼睛泛着点点星光:“我现在明白了皇后的感情,即使你是骗我的,我也愿意相信这样的谎言,这样的未来,这样的誓言,真的很令人着迷…”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宁天遂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你还记得你额上的殷红是为我而点的吗?我不会再点其它人,你那支毛笔呢,呵呵,只能为我而准备的,如果有幸过了这一劫,我们还要生一大堆孩子呢…” “谢谢你,宁天遂!”宛惜抱住他,喃喃道。 几个人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一个月后,宁府上下均被释放出来了,因为皇后,常太师几乎‘心力交瘁’,皇后的罪行让皇帝异常震怒,不过她仍然是金国的皇后,但自从这件事后,皇帝彻底对她失望了,从没去看望过她,她被打入了冷宫,这是金国历史上唯一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后’,皇帝没有废她的后位,可能也是因为他感觉到本来就有负于她,看到当时皇后又爱又恨的眼神,皇帝的心不禁颤动起来… 皇后失宠,常太师这个太师日后也颇为难当。当日的搜查又因为在三王子的严密监控之下,常太师并没有在宁府搜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至于那些私通外敌的信件,也被常太师“证实”是有人恶意栽赃,抄袭宁老将军的笔迹所致,常太师一反常态的急着结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替死鬼草草了事,也没有深究,皇帝也居然相信,一切都有种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感觉,最终以‘罚宁天遂镇守边关半年,半年后才能回都’为最终结果。 “唉,我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场梦,好像一觉醒来全都没有了!”宁天遂道。 “反正总算雨过天晴!”宛惜别提有多高兴了。 此时,三王子金擎星、宛惜,还有她姐姐苏宛若,在宁府花园一同小聚,宛惜也已从开心阁搬了回来。 苏宛若自从醒来后,很快就恢复以前的风情万种,美丽动人。不过,也许是那一劫,让她悟出了许多亲情的真谛,她对自己的母亲全然没有了那种误解,虽然没有跟宛惜感情浓郁,但是再也没有了那种戒心,姐妹之情不知不觉中培养起来了。 不过,令宛惜头痛的是,她这个姐姐实在是杀伤力太强了,男人们看到她真的会闪神,先是来了一个宁天迎,现在居然让三王子也深深着迷了,在此之前,金擎星本来只当她是一朵美艳的鲜花一样欣赏——只能看不能动的,但是在苏宛若中毒期间,他被她那种摄人的艳美打动了,用他的话说:‘连生病的时候也那么楚楚动人,真的让人无法忍受!’。从此以后,他对苏宛若百般殷勤,嘘寒问暖的,一会是玉佩、一会是锦衣华服,恨不得把他的宝贝都给了她似的,看得宛惜都觉得肉麻,想不到堂堂的三王子遇到她姐姐也会放下身段,像个傻子一样,不过就是这种追求的手段也太俗了,她那个高傲的姐姐能接受吗?但是…,想起就痛苦,因为宁府还有个二少爷对苏宛若一往情深呢,一边是救她们出危难外的恩人,一方又是自己的丈夫的弟弟,该帮谁呢? “呵呵,宁兄,其实是常太师跟皇后联手对付你们宁府,不过皇后失守,他也无法自保,倒不如尽快上岸,以免湿身甚至溺亡?” “此话怎讲?”宁天遂疑惑。 “常太师的目标是宁老将军,他想除掉眼中钉,而皇后的目标是宛惜妹妹,她想掩盖当年谋害江心怡的事实,两者的目标基本没有什么冲突,于是联手了,不过,皇后这边的败露,常太师无法独善其身的,宛惜当初想得对,常太师是想栽赃,但是没有法子下手,他的证据并不稳固,如果这样子再耗下去,到时候反而偷鸡不成亏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皇后因为她的罪行被打入了冷宫,虽然皇后的华冠没有被废,我们明珠国还没有废黜皇后的先例,但是她现在的处境也很悲惨…” “我倒认为其实圣旨本来就是常太师的杰作,不然他怎么那么快要结案呢?不过找个替死鬼对于常太师来说也挺容易的,你说皇帝怎么那么糊涂呢?明知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居然就答应了,还要害天遂镇守边关半年不能回都?”宛惜哀声道。 “笨蛋!”宁天遂敲着她的脑袋。“常太师在朝中党羽甚多,打掉一个常太师,很多官员都纷纷落马,现在还不是时机噢,我想皇上其实也明了,不过也在等待时机,加上皇后…,皇上没有心机再处理这些事…” “我一定会铲除常太师这个毒瘤的…”金擎星的眼神坚定。 “其实我觉得皇后挺可怜的!”苏宛若突然发话。 “啊!!!”众人惊奇的看着她。 “爱着一个不能给她全部的男人,还要想方设法的争宠才能得到皇上的一丝眷恋,就象飞蛾扑火,随时便粉身碎骨,就是为了那点点温暖,唉,是我的话我宁愿嫁一位默默无名的人,两人相知相随,相濡以沫过一生,唉…”苏宛若叹了口气,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宛若姑娘,如果你嫁给我,我一生只会娶你一个妻子,三王子只会有一个王妃!!!!”金擎星马上接上去,一边殷勤的笑道,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她。 “咳,咳!”苏宛若装作没听见,若无其事般,把目光转向远方。 “我会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爱你所爱,好你所好!” “哎,可怜的三王子!”宛惜看着他那副样子就哀叹:“遇见我姐姐,你那帅帅的样子全没了!” “宛惜,我也会一心一意爱你一辈子的!”宁天遂‘恰好’也在她耳边吹气,麻麻的。 “真的吗?”宛惜眼睛笑成一条缝,其实心里美滋滋的,原来甜言蜜语还真的是比较好听。 “天遂哥!”小君她那柔柔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接着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向这边飘了过来, “是小君!!!”犹如被泼了一瓢冷水,刚才的喜悦马上消失了,同时一股莫名的火气升腾了起来… 宁天遂顿感不妙,看着宛惜的脸色慢慢发绿,冷汗几乎冒了出来。 “宁天遂!你这个骗子…” 狂哮的‘母老虎’发飚了。 …… 十九 皇后的寝宫此刻正噼里啪啦的传出不断的甩东西的声音。 “滚,给我滚!!!!!!”嘶里竭底的狂叫,接着又是一阵乒乓的瓷器摔碎的声音,皇后衣衫不整,云鬓凌乱,一会儿痛哭,一会儿又大笑,一会儿又狂摔东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房间仿佛惨遭打劫一样,惨不忍睹。皇后痴傻癫狂的样子吓得宫女丫环不敢做声,更不敢随便走动,一个宫女大胆的、又战战兢兢的想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可是还没有走几步,皇后一道冷厉的目光射过去,大声吼道:“给我滚呀,你滚呀!!!!”她此时憔悴异常,双眼无神,以前饱满娇嫩的丰唇已变得干瘪苍白,她凄凉的笑道:“你们看着我现在觉得很可笑是不是?堂堂的金国皇后居然被打入冷宫?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堂堂的金国皇后噢!呜…”皇后泪流满面。 宛惜不顾众人反对,偏偏选中了这个时候见皇后。 果然,一身素白衣饰的宛惜跨进寝宫的那一刹那,皇后几乎眼睛冒火,她猝的站了起来,几乎是扑了过去,浑然不觉地上的碎片,一个宫女吓得急喊:“皇后娘娘,小心…!!” “你来干什么?示威是不是?看见我落魄了,看我笑话是不是?…”皇后质问。 “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免得伤到人!”宛惜不答,却吩咐一宫女去收拾这些尖利的碎片。 “不准收!”皇后尖利的眼神吓得宫女们不敢动。 “公主,这…”宫女们向宛惜求救。 “皇后娘娘,你是皇后,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但是看看你自己,皇后的仪态万千都去哪里了?”宛惜说道,一边拿过一面铜镜,递向皇后,镜子里马上出现那一副憔悴干枯的脸庞,凌乱的头发… 啪的一声,镜子掉到了地上,皇后捂着脸,瘫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宫女们趁机赶忙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 “我印象中的皇后,美丽,娇艳,仪态端庄,虽然心眼不太好,但是从外表上看,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宛惜感叹,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看皇后,从内心上说,她是应该恨她的,因为皇后不仅令她这副身躯的亲生娘亲含恨而亡,并且她自己的小命都差不多‘翘’了,还几乎搭上了苏宛若,坦白地说,她当时很恨,恨的几乎想要把皇后那张漂亮的脸蛋给撕掉,但是事情一过去了,她又恨不起来了,因为皇后跟宛惜的亲娘一样都是个可怜人,都是为了同样的一个男人,期望能跟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但是这个男人都没有给她们, 相反,给她们的却是一生的幻想,一生的奢望。一时的欢愉给了她们一生的等待。 “小人得志,你是不是想我现在落魄了,你可以报复我了,报仇了,是我把你娘害死的,是我把药换成慢性毒药的,哈哈哈…”皇后失态的狂笑起来。 “是,我确实以前恨死你,”宛惜一听她这样说就火起,“那时我恨不得把你也干掉,让你也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你长得那么漂亮,心眼怎么那么坏呢!”,“不过…”宛惜坐了下来,轻啜了口茶,“恨也没办法让我娘活过来,要是我把你整得个死去活来,到时你的儿女也恨得我咬牙切齿,这样恨来恨去何时了…” “那你今天过来做什么?”皇后愕然,脸上泪迹未干。 “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恨你了,希望你也不要把我当仇人!”宛惜昂着头,眼神朝着上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淡淡地说,“其实没了皇帝也不错的,收拾一下自己,仍然是个美女,想要悦他人,首先要悦己!要是我是你的话,每天我侍弄花草、读书、刺绣什么的,这些事情也够我忙的,一点也没空跟着这些宫女丫头们发脾气,有空了将自己的儿女也唤过来享受一下亲情,多不错哦,省得像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皇后摸着自己的脸庞,默不作声… “其实,我认为,皇帝他太特殊了,呆在他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在乎曾经拥有,相濡以沫厮守终生的愿望是个幻想,你是皇后,你比我更懂皇帝…”宛惜接着道,“我娘亲说得没错,我亲娘一生的错误便是遇上了皇帝,不然的话,她肯定生活得幸福快乐,不过,又很难说,爱,遇上了,就一生也摆脱不了,痴痴狂狂,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宛惜不知道是说给皇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皇后是个痴情人,娘也时,小君也是,甚至,自己也是。 皇后哀伤的叹了口气,有些不敢正视宛惜的眼睛,毕竟自己是凶手,心里第一次为这感到内疚、甚至有点后悔、痛恨自己的这双手了 …… 二十(尾声) 又是一次边疆之行,没有当初的战马嘶鸣,没有当初的豪言壮语,有的只是依依不舍,牵挂与担忧,送行队伍中少了皇帝跟皇后,多了个苏宛若,其他人都没变,这一次不是光荣远赴边疆,而是罚送边疆,幸好不算是发配边疆,宁天遂官复原职,镇守国界,但是半年内不得回京,时辰已到了,宁天遂左顾右盼,盼望着心爱的人儿出现,这次是半年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半年时间对于他来说真得很长,现在才明白他跟宛惜之间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是多么短,早知道的话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不要那么酷了… “儿子,出发吧!”宁将军道。 “天遂,我想宛惜可能不想触景生情,所以才不来的,到了要照顾好自己噢”宁老夫人摸摸儿子的额头。 “对,妹妹昨天还说着她要过来呢,可能她怕这种场面伤心…”苏宛若也在帮腔。 宁天遂却颇为失落,脑中却浮现出前一天他们吵架的情景,导火线自然就是小君,宛惜就是不相信他跟小君之间其实没什么的,非要说不简单,哄来哄去都是一副臭脸,恼得他摔门而出… 其实他跟小君已讲述得清清楚楚了,当时看着小君那副柔弱温婉、委屈伤感的表情时,宁天遂差点就心软了,但是自己心里明白,如果再说不清楚,到头来两个人都痛苦,缺乏安全感的小君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爱,只是颠簸流离的她特别需要一个庇护所,宁天遂的出现刚好填补了这个空白,宛惜呢,纯粹是吃干醋,正常现象,只是,今天他走了,怎么竟然不来送行呢?气也该过了吧?宁天遂实在是沮丧。 “宁兄,保重!”金擎星拍了拍这位好朋友。 “看来是没希望了!”宁天遂不死心得看看不远处的路口,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终于,他放弃了,只得拍拍马头,深情的看了看众人,“各位,保重…” 众人黯然,甚有些伤感的落泪… “等一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她了,只不过“哎,宛惜呀宛惜,总是来这一招!”宁天遂掩不住心中的笑意,转身一看,晕倒,她这是什么打扮呀? 众人狂晕。 马背上的人一身男装打扮,只不过较小的身躯看起来十分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小男生,背上还挂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可是扮相奇怪的是,这个小男生眉心间还是一抹朱红,真是非男非女的样子。 宁天遂啼笑皆非,“你这是什么打扮哦?”众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嘿嘿,男装呢,是方便上路,眉心上呢,呵呵,你说过我是你新娘,所以我也不抹掉那点朱砂,呵呵”宛惜挺满意自己目前的打扮的。 “那你自己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宁天遂快被这种言论给弄糊涂了,“还有,你上路,上什么路呀?” “我决定跟一起去边疆!!!!”宛惜得意洋洋的。 “开玩笑,不行!”宁天遂一口回绝。 “为什么?” “从没有过女人上战场的!” “那我就当第一个!” “你野不野蛮?” “边疆很危险的!不准去!” “那你就保护我!” “不行,我非要去!” “你干嘛非要这样子呢?送就送,非要跟我吵架…” “上次三个月都没到就出现个小君,这次是六个月哦,谁知道又有什么落难美女加什么异国公主又让你给撞上,我非要跟你去,把这些小火苗给及时熄灭,免得铸成大错!” “哦…”众人总算明白了,吵了那么久,不就是吃醋嘛,非要兜那么大一个圈。 “你…”宁天遂气结。 “驾!!!!!!!”宛惜一夹马肚子,马儿飞奔出去,“我先走了,你快点来噢…”远远的飘来一句话。 “宛惜,你玩真的呀?”宁天遂急忙追上。 两人的马蹄声渐渐隐没了… 大家倒也不担心,因为战事早已结束,宁天遂此趟过去主要是安抚民生,带领人们恢复生产。 “宛若,你看他们都双宿双飞了,那我们…”金擎星试探地问道。 “我们什么!”苏宛若假装不知。 “我想跟你成亲!” “我有答应过吗?” “呵呵,现在答应也不迟!”金擎星谄媚地说。 “做梦…” “连梦都不做”,那肯定没希望拉…” “你…”苏宛若哭笑不得,“我有那么好吗?三王子,你知道以你的条件,大多美女排着队让你挑呀,何必呢?” “可我只爱你一个呀!”金擎星看似很痛苦的说道。 “你,唉,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苏宛若低头加快步伐。 “苏宛若,我会只娶你一个人…”远远的传来金擎星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