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之千年殇》 关于烟花易冷 【烟花易冷之千年殇】是风筝的第一次写文,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包含,有什么意见也都要留言告诉风筝啊,这样风筝才能很快的进步啊。 o(n_n)o~ 写这个文,是因为喜欢周杰伦的歌【烟花易冷】只是觉得歌词很伤感,想写些东西。 喜欢的就给风筝一些鼓励吧,在这里风筝先谢谢大家了! ------------------------------------------------------------ --------------------------------------------------------------------- 【留言】 【推荐】 【收藏】 都是对风筝的鼓励,越多越好啊!o(n_n)o~ 新书介绍 风筝新书的名字叫【半城烟沙之倾国殇】 【简介】 楚骄阳是一名孤儿,自小被抛弃的她,努力的使自己成为一个阳光下的优异少女,月光下的冷血杀手。在一次学校举行的爬山活动中,不小心十足掉下山崖。穿越时空,成为辅国亲王府的三小姐。 她在战场上是巾帼女将,在朝堂上是辅政公主,亦是执掌凤印的皇后,但心里却孤独寂寞。 ---------------------------------------------------- http://。readnovel/partlist/102018/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推荐文 http://。readnovel/partlist/101081/ for,姿态 穿越之紫玉非钗 http://。readnovel/partlist/102018/ 左手的风筝 半城烟沙之似水骄阳 http://。readnovel/partlist/100803/ 柳雨嫣 前世回眸之姻缘石 http://。readnovel/partlist/101773/ 眼下泪痣 若相惜之倾国红颜怅 http://。readnovel/partlist/101898/ serena 幽人孤鸿影 http://。readnovel/partlist/98353/ 慕容凌萱 我的丑女小娇妻 http://。readnovel/partlist/100615/ 某罐头 坏坏妃子墙外走 http://。readnovel/partlist/101705/ 长毛兔子 带着女儿闯古代 寂寞依旧 七月的天气依旧是闷热的,太阳尽情的散发着它的热量,像是在报复人类的贪婪。中午的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路边的音响制品店里不知是哪个明星的歌曲,不停的播放着。沙哑的嗓音让这个夏日更加沉闷。 明德大学是这座城市众多大学里很平常的一所,不是重点,也没有什么好的专业。而苏沫漓确偏偏看中了这个学校,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她应该来这所学校。 在学校操场的西边有一个废弃的院落,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建筑,没有人去理会,甚至没有人想要去拆除它,就任由它在那里。所有的学生到了这里都会绕道而行,好像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关于那个院子的传说也是一大堆,当然大多都是关于一些灵异的事件。 苏沫漓是个例外,她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很喜欢这里,像是她以前来过似的。她喜欢坐在操场边的榕树下看着那个院子,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 “沫沫,就知道你是在这里。”还好她比较了解这丫头,不然还不知道要跑多少冤枉路呢。 “坐啊。”苏沫漓看看陆冉冉,又拍拍身旁的草地,示意她坐下。 毫不客气的坐下,陆冉冉看了看那封闭的院门,又看看苏沫漓。“真是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能让你整天整天的看。” “呵呵,我也不知道。”苏沫漓抓抓头发,笑道。 其实她是想进去看看的,那个院子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她。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走进去,但是她似乎是听到一个声音告诫着她,时机未到。 “哎,我说,学校马上就要评选新的啦啦队长了,你也去报名吧。”这丫头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去了绝对的第一名。 “我?”苏沫漓指了指自己。 “是啊。” “算了,我可不想出风头。” “那怎么行,你不去不是浪费了。”陆冉冉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老是这么藏着自己,不往外露。 看看苏沫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精致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双唇,最主要的是那整容都整不来的完美的下巴。明明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干嘛浪费那大好的机会。管她的,先偷偷给她报名再说。 “你干嘛笑的那么阴险啊?”看陆冉冉一脸的奸笑,苏沫漓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啊?呵呵,我哪有,哪有。”说罢,摆出一副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她可不能让那丫头知道她的想法。 “真没有吗?”苏沫漓一脸的不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怎么会不知道陆冉冉的性格。 “你怎么老是看那个破院子啊?”陆冉冉赶忙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还记得我之前的梦吗?自从我到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真的很奇怪。”她总觉得那个梦和这个院子有关。 “哎呦,不要想太多了。说不定是你压力过大造成的呢。”陆冉冉不以为然的说道,向来大大咧咧的她并不把苏沫漓的话放在心上。 在陆冉冉的“帮助”下,苏沫漓被迫报名参加比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她一路过关斩将,很快进入了决赛。 这让陆冉冉开心坏了,她就知道苏沫漓能行,冠军的宝座对苏沫漓来说简直是唾手可得。加上陆冉冉的炒作,苏沫漓的人气也一路飙升。风头很快的盖过了原来的校花蓝雨。 就这样,刚入学不久的苏沫漓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明德大学新任校花。每天她的课桌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礼物出现,而舞蹈系的排练厅里也会出现许多的围观者。这让苏沫漓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向来淡漠的她也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如果她发脾气,那有些有心人会更加努力的去散播对她不好的谣言。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原来的校花蓝雨处处和她比较,而她也总是幸运的成为胜利者,这让蓝雨更加的嫉妒她。不过还好有陆冉冉帮她,不然以她那什么都不计较的性格,那蓝雨不知道会嚣张成什么样子。 “沫沫,你干嘛老躲着那个蓝雨啊。”陆冉冉有些气愤的说道。 “冉冉,如果我告诉你她是我姐姐,你会相信吗?”苏沫漓看着好友一脸的气愤,很平静的说道:“她是我姐姐,我的新爸爸的女儿。在家里我所有的事都是让她先挑,剩下的才是我的,在学校,我也不会和她争,因为那个家还有我妈妈。我也不想因为我让她为难。” “所以你就处处不和她计较,任由她去诋毁你?算了,她可不是我姐姐,你看我怎么对付她好了。”陆冉冉发誓她要让那个蓝雨知道,不是谁都是任由她欺负的。 对于苏沫漓来说,没有什么会比沉默更适合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苏沫漓也就成了今天这样的性格。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有太大的情绪。可是没有人知道,原来的苏沫漓是多么的活泼。她笑起来很好看,像一阵清风。现在的她有多久没有笑过已经不记得了,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虽然她找到了亲人,却丢掉了快乐。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呢?她也说不清。和如今的生活比起来,她倒更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 那时的她和陆冉冉每天都很开心,两个人像是疯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对待那些欺负她们的人会毫不客气的反击。幻想着长大后成为大侠,去保护那些弱小的人。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 八月很快到了,同学们都忙着准备回家,而苏沫漓确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依旧没什么动静。她打电话告诉妈妈自己这学期要去学习音乐方面的东西,可能没办法回家了。 看着原本热闹的学校一下子冷清下来,苏沫漓的心情无法言喻。她多想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回家而变得兴奋,忙碌。 可是她的家在哪啊,那个不欢迎她的大房子进去了也是多余的,在那里她多数的时候只是一个旁观者,冷冷看着别人虚假的幸福。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苏沫漓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她多想有人能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一下,休息一下…… 一个人长大 在陆冉冉的“帮助”下,苏沫漓被迫报名参加比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她一路过关斩将,很快进入了决赛。 这让陆冉冉开心坏了,她就知道苏沫漓能行,冠军的宝座对苏沫漓来说简直是唾手可得。加上陆冉冉的炒作,苏沫漓的人气也一路飙升。风头很快的盖过了原来的校花蓝雨。 就这样,刚入学不久的苏沫漓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明德大学新任校花。每天她的课桌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礼物出现,而舞蹈系的排练厅里也会出现许多的围观者。这让苏沫漓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向来淡漠的她也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如果她发脾气,那有些有心人会更加努力的去散播对她不好的谣言。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原来的校花蓝雨处处和她比较,而她也总是幸运的成为胜利者,这让蓝雨更加的嫉妒她。不过还好有陆冉冉帮她,不然以她那什么都不计较的性格,那蓝雨不知道会嚣张成什么样子。 “沫沫,你干嘛老躲着那个蓝雨啊。”陆冉冉有些气愤的说道。 “冉冉,如果我告诉你她是我姐姐,你会相信吗?”苏沫漓看着好友一脸的气愤,很平静的说道:“她是我姐姐,我的新爸爸的女儿。在家里我所有的事都是让她先挑,剩下的才是我的,在学校,我也不会和她争,因为那个家还有我妈妈。我也不想因为我让她为难。” “所以你就处处不和她计较,任由她去诋毁你?算了,她可不是我姐姐,你看我怎么对付她好了。”陆冉冉发誓她要让那个蓝雨知道,不是谁都是任由她欺负的。 对于苏沫漓来说,没有什么会比沉默更适合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苏沫漓也就成了今天这样的性格。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有太大的情绪。可是没有人知道,原来的苏沫漓是多么的活泼。她笑起来很好看,像一阵清风。现在的她有多久没有笑过已经不记得了,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虽然她找到了亲人,却丢掉了快乐。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呢?她也说不清。和如今的生活比起来,她倒更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 那时的她和陆冉冉每天都很开心,两个人像是疯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对待那些欺负她们的人会毫不客气的反击。幻想着长大后成为大侠,去保护那些弱小的人。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 八月很快到了,同学们都忙着准备回家,而苏沫漓确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依旧没什么动静。她打电话告诉妈妈自己这学期要去学习音乐方面的东西,可能没办法回家了。 看着原本热闹的学校一下子冷清下来,苏沫漓的心情无法言喻。她多想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回家而变得兴奋,忙碌。 可是她的家在哪啊,那个不欢迎她的大房子进去了也是多余的,在那里她多数的时候只是一个旁观者,冷冷看着别人虚假的幸福。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苏沫漓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她多想有人能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一下,休息一下…… 穿越时空 晚上,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苏沫漓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穿了衣服下了楼。夜里的风有些微凉,轻轻的将她的裙摆吹起,头发扫在肩膀上有些痒痒的,苏沫漓不禁打了个冷颤。 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那个院子门前。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伸手推开了那扇封闭已久的院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门上落下的尘土有些呛人,苏沫漓伸手挥了几下,便踏进了院门。借着清幽的月光,她开始打量着这个院子。院内由于长期无人管理,野草已没过了膝盖,屋檐下早已结满了蜘蛛网,原本朱红的门窗也只剩下斑驳的漆印。看着如此凄凉的院子,苏沫漓竟有些难过,不知为什么,她不希望这里变成这样。 “你来了。”就在苏沫漓神游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穿过了她的耳朵。 “你是谁?”苏沫漓颤抖的问道。 难道这里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想到这里,苏沫漓心里有些发慌。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去吧,去到你该去的地方吧。”那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的。 忽然天空刮起了风,原本破败的门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不时的发出诡异的声音。苏沫漓此时有些颤抖,不禁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里…… “沫沫?你在吗?”是陆冉冉的声音。 “冉冉,我在这。”苏沫漓用最大的声音回答道,生怕陆冉冉听不到似的。 果然在这里。今天的陆冉冉和苏沫漓一样,怎么也睡不着。这和平时一沾枕头就睡着的她可不像,就在她懊恼时,隔壁传来了开门声。她知道那是苏沫漓的房间,可是这么晚了还出来干嘛呢? 不放心的她还是决定跟出来看看,万一有什么事,她也好帮忙。于是就不远不近的跟着苏沫漓来到了这里。 风越刮越大,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苏沫漓很快的被卷了进去……刚冲进院门的陆冉冉看到这样的场景,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去抓住了苏沫漓的胳膊拼命地往回拉,但她的力气哪敌得过那风的力量,没多久连她也被卷了进去…… 渐渐地,风停了下来,好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天上偶尔有几颗星星闪出,月亮依旧发出凉凉的光芒。只是苏沫漓和陆冉冉却不见了。 第二天,原本无人问津的院子突然倒塌,没有任何的预兆…… 苏沫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草地上,周围是一片竹林,她的对面是一间由竹子搭建的小屋。身边也没有陆冉冉的影子。 拍了拍身上的草,苏沫漓上前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又喊了一声“有人吗?”屋内仍旧没有任何的声音。苏沫漓便自作主张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家具也都是竹子做的,很简单,只有一张竹床和桌子,还有柜子上的几个陶罐、碗,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尘土,苏沫漓可以肯定,这见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这里是哪里呢,是那阵风把她带到这里的吗?如果是,那她是被吹了多远,陆冉冉怎么不见了,要怎么才能回学校呢?一连串的疑问让苏沫漓伤脑筋。 突然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这里难道有人?她快步走出屋子,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希望能够看到人,这样她就可以知道这里是哪,怎样才能回学校去。走了没多远,那声音就消失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苏沫漓摸摸头,自言自语道。 正准备往回走,就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低头一看是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等苏沫漓反应过来,头顶上响起一个如千年寒冰般的声音:“你是谁?” 苏沫漓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男人,愣愣的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穿着玄色的长衫,腰上系着白玉制成的腰带,一头长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眼神凌厉的仿佛要射穿她一样。手里拿着剑,还一身这样的打扮,分明就是一个古人嘛。难道自己穿越了吗? “快说。”见苏沫漓半天不回答,男子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苏沫漓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印。 “我……我叫苏沫漓。”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拍电视剧,她是真的穿越了。就在她欲哭无泪时她发现男子捂住胸口的指缝间渗出了殷红的血液,不由得大叫:“你流血了?” “少给我耍花招,快说,谁派你来的?”男子毫不理会自己受伤的地方,依旧冷冷的质问着苏沫漓。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本来还想带你去包扎伤口呢,真是狗咬吕洞宾。”苏沫漓有些生气了,哪有人这么不讲理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身形瘦弱,又穿着古怪,也不像是西越人的穿着。应该不是那只老狐狸派来的。便开口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说罢收回了剑。 “算了,你还有伤,前面有个小屋,好像没人住。我带你去吧。”说罢苏沫漓便转身带路,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上来。一转头看到某人早已昏倒了。 于是,苏沫漓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换了n多种方法,终于将昏迷中的男子放在了小屋的床上。而她也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原始人似的生活 休息了一会,苏沫漓站起来,从柜子上取下一个陶罐,便出门去了。她记得刚才在外面她有听到流水的声音,循着刚才的路,苏沫漓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了水声。不知走了多久,拨开眼前的灌木丛,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快速的将陶罐装满水,转身往小屋走去…… “叱”的一声,苏沫漓撕开男子的衣服,开始为他清理伤口。其他的都是一些皮肉伤,她还能看的下去,但胸口的伤像一个黑洞,暗红的血液不断的往外涌。无论她怎么擦,血都擦不干净,手越来越抖,好几次都碰到伤口。苏沫漓不断的深呼吸,想以此来缓解一下,但手依旧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扯下几条衣服的布,苏沫漓在无数次的失败下终于把胸口的伤口包扎住了,虽然样子有些难看,但她觉得还不错,至少那伤口不流血了。 没有止血的药,也没有绷带之类的东西,那么深的伤口就这样简单的包扎一下,也不知道行不行。若是在现代,自己还可以帮他去找个医生来看看,可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去哪里找大夫啊。 看了看窗外,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天空。 空闲下来的苏沫漓这才发现自己救的男子还挺好看的。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整张脸给人一种冰冷刚毅的感觉。 想到白天他那凌厉的眼神,苏沫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样的眼神,再加上身上的伤,难道他是个杀手吗?还是他是个什么大侠之类的? 不管了,反正她是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等他醒了问问这里是什么朝代,然后再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吧。 累了一天的苏沫漓爬在床边就睡着了,梦里她见到了陆冉冉,她在一个叫什么南霊的国家。不过看她的样子,过的应该是不错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苏沫漓摸摸咕咕乱叫的肚子,看看周围,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连个果树都没有。来到小溪边,苏沫漓无精打采的往水里扔着石子,难道自己就这样被活活饿死吗。 这时一条鱼引起了她的注意,对呀,她可以抓鱼啊。说干就干,脱掉鞋子,她站在溪水里,静静的等着鱼游过来。待鱼游到她脚下时,她猛的伸手一捞,确不想那鱼也聪明,跐溜一下从她脚下溜走了。但她也不是轻易就说放弃的人,继续的等着下一条鱼的到来。就这样捞了又捞,终于有一条鱼落在了苏沫漓的手中。 回到小屋,苏沫漓打碎一个碗,用碎片充当刀将鱼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找来一些干的竹叶,开始生火,学着古装剧上的人钻木取火的办法,鼓捣了半天,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了一点火星,使劲吹了几下,火苗慢慢的出来了。把鱼穿在竹签上,苏沫漓坐在那静静的等着烤鱼出炉。 看着架子上的鱼,苏沫漓激动地就要哭出来了,折腾了多半天,眼看太阳又要落下去了,才弄出一点吃的。她现在才算是理解了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了。 原始人似的生活(二)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鲁滨逊漂流记,那个独自在海上孤岛生活了许多年的人。希望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才好啊。若是那样,说不定哪天她回到现代不就变成白痴了,什么都不会。 “嘶”屋里的抽气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光顾自己弄吃的了,把昨天救的人给忘了。 赶快跑进屋,看到正要下床的人,苏沫漓将他按了回去“你有伤不能动,很严重的。” “不要你管。”看都不看苏沫漓男子就冷冷的说道。 “什么态度啊,我救了你哎。”苏沫漓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有要你救我吗?”眼中一片冰冷,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没有一丝波澜。 “额……好像没有啊。”苏沫漓抓抓头发,他好像是没要自己救他啊。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认真思考的样子,轩辕景灏不禁轻笑了一下。忽然他脸色一变,对着窗户说道:“谁?” “啊?”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苏沫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她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看到旁边跪了一个黑衣人,双手放在额前抱拳,对着昨天她救的人道:“属下来迟,请主人责罚。” “啊!”苏沫漓吓的一下跳出老远。这古代的人都这样吗,来了都不带声音的。 “嗯。你先回府去,给我盯紧那只老狐狸。” “是。” “我这几天会在这里养伤,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两人一个吩咐,一个回答,完全把她当做了隐形人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说……”刚要开口,只见黑衣人一个闪身就越出了窗口,就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这这……这算什么事啊。” 不理会一头雾水的苏沫漓,轩辕景灏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为自己运功疗伤。外伤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那一掌却是用足了全力,现在他的胸口仍旧气血翻腾。他要将体内的气息调理顺当,不然以后就成为一个废人了。 “啊!我的鱼。”突然想到刚才外面还烤着她的“午餐”,苏沫漓一下跳出了房门。可是还是晚了,那鱼早已被烤的面目全非了。苏沫漓拿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挣扎了许久,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放弃,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进来吃点东西吧。”屋里那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哪来的吃的?半信半疑的走进屋内,苏沫漓看到了满桌子好吃的,有菜有汤,连点心都有。转头看到屋里又多了一个黑衣人,苏沫漓明白了,原来饭菜是这个人带来的。但同时又很佩服他的办事效率,才多大会功夫,弄这么一桌菜回来。 饿坏了的苏沫漓伸手就抓了只鸡腿就啃了起来,根本没空去看那两人吃惊的样子。这时的苏沫漓眼里只有吃的,这也不能怪她,从穿过来到现在,她连口水都没喝。两天不吃东西不说,还忙着救人,她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轩辕景灏吃惊的都忘了动筷子,他是第一次见女孩子这样“豪爽”的吃相,嘴角微微的抽搐。以往他看到的都是一些大家闺秀,只是象征性的动一下筷子就算吃过了。不过他却觉得还是眼前这个毫不做作的女孩看起来顺眼。 “啊,好饱啊!”放下筷子,苏沫漓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转过头,她这才发现另外的两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们……干嘛看我啊?” “没什么。”收回吃惊的目光,轩辕景灏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哦,咦,你们怎么不吃啊?”光看她能看饱吗? “哼。”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冷哼一声算是回答,长的这么标致的一个姑娘,吃起东西来怎么就跟那市井妇人一样。 “呵呵……呵呵……我吃太多了啊。”苏沫漓尴尬的笑着说道。 和冰山在一起的日子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疗伤的人,苏沫漓主动开口问道。 “我家主人正在疗伤,识相的赶快闭嘴。”接收到黑衣人的警告,苏沫漓乖乖的闭嘴,缩了缩脖子。 不过他的警告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好奇心很强的苏沫漓又把目光转向了警告她的黑衣人。“那你叫什么名字?” 回答她的是一记白眼,苏沫漓无趣的摸了摸鼻子。房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当然以苏沫漓的性格,那分平静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既然来到了古代,她就要做回原来的那个苏沫漓,那个快乐的苏沫漓。自己现在也不用为了谁而隐藏自己真是的个性了。 这不,她又开始了自我介绍。“额……那个……既然你们都不说话,我就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我叫苏沫漓,今年十八岁。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是哪里,什么朝代。其实我是被一阵风卷到这里的……” “闭嘴!”黑衣人忍无可忍的说道。 “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什么朝代,我就闭嘴。” 从没见过如此难缠的人,若不是看在她救了主人的份上,他早一掌打上去了。而且,身为一个女子,整日的披散着头发,穿着如此暴露,真是伤风败俗啊。 “楚惊雷,我的名字。这里是西越国晋阳城郊。” 听了他的话,苏沫漓不停地在脑子里搜索着。她的历史不错,但这西越国她却从未听说过,历史上也没有相关的记载。难道这就是所谓穿越小说中的架空历史? 在一边疗伤的轩辕景灏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从没见过如此性格直率了女孩子,想想自己周围的那些女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才留在他的身边,真正是为他轩辕景灏的人有几个。怕是连一个也找不出来吧。 想到这里,轩辕景灏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带她回去。让她成为他的人,他西越国晋王的王妃。 接下来的几天苏沫漓都是在无聊中渡过的,她只知道她救的那个人叫轩辕景灏,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叫楚惊雷,之前来的那个黑衣人叫萧暗夜。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问多了,那个木头似的楚惊雷就冷眼看着她。 轩辕景灏有伤在身,每天只是坐在那运气疗伤,而楚惊雷则像个哑巴似的陪在一边,动也不动。只除了在中午,下午的时候会出去带回饭菜来。 为什么她的处境不是像别的人那样,一穿越就是小姐或者公主的,再不济也是个丫鬟的,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场所。而她却在这破竹林里,连个吃的都找不到。还不如在现代呢,好歹也还有学校可去,有陆冉冉陪着。要是等那个轩辕景灏走了她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唉,命苦啊。”一天下来,苏沫漓已经不下几十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她在附近找过了,根本就没有陆冉冉的影子。她从楚惊雷口中得知,原来这里真的有一个叫做南霊的国家,那里地处南方,山明水秀。也许陆冉冉就真的和她梦到的那样,在那个南霊国。 “惊雷,我的伤势差不多好了,你去通知一下,明日回府。”收起内力,轩辕景灏站起身吩咐道。 听到轩辕景灏的话,苏沫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们要走了。也就是说她要回到之前那野人般的生活状态吗? “把她也带回去。”看了看愁眉不展的苏沫漓,轩辕景灏又加了一句。 “你……你……真的要带我回你家?”苏沫漓指着自己,惊喜的叫道。 “嗯。”轩辕景灏的脸上似乎除了冷,再找不出第二种情绪。 “哈哈哈哈……”因为过度的激动,苏沫漓笑的整个脸有些扭曲。 一旁的楚惊雷则是一脸的受不了,主人怎么会想到要带这个丫头回去。就算是她是主人的救命恩人,给点钱打发了不就得了,带回去也是麻烦一个。 冰山原来是王爷 “晋王府”看到门口匾额上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苏沫漓彻底的傻了,目光呆滞的望着身边的轩辕景灏。原来那个冰块是个王爷,难怪说话那么冲,连那个跟班都整天给她摆一副臭脸呢。 “这……这就是你家?”苏沫漓的面部有些颤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气势恢宏的大门。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是个王爷! “嗯。”看到那丫头一脸的吃惊,轩辕景灏突然觉得自己心情还不错。 “你一定很有钱吧?”问完,苏沫漓觉得自己真是白痴,人家既然是个王爷,肯定就是很有钱的。这个还用得着问吗。 “你白痴吗!我家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三弟,西越国的三皇子。”楚惊雷觉得苏沫漓的脑子是真的有问题的。 “云管家,带她下去,派人给她清理一下。准备些衣服什么的。”说罢,丢下不停地拍打自己脑袋的苏沫漓,轩辕景灏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敢派人刺杀他,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留活路了。 被一群人折腾的七荤八素的,苏沫漓终于算是沐浴完毕了。又开始被拉着穿衣服,看着那一件件繁琐的衣服,苏沫漓不打算自己动手,因为就算她动手也不会穿。之后又被按在梳妆镜前梳头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苏沫漓被一阵尖叫声吓的睡意全无。 “怎么了?怎么了?”只见她左右张望着寻找声音的发源地。 “小姐,你真是太美了。”一边的几个小丫鬟都同时点点头。 苏沫漓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出了门,苏沫漓走到哪里都会听到一阵的抽气声,紧接着会传来一阵赞叹”太美了,简直就是仙子下凡。” 听的多了,苏沫漓不禁怀疑,这西越国难道都是丑女吗?见到她有那么夸张吗? “小姐,你真漂亮。”说话的是轩辕景灏给她派的丫鬟若兰。 “若兰啊,我再重复一遍,不用叫我小姐。”苏沫漓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说了,反正就是觉得对着被封建制度洗过脑的若兰感觉出了无力就剩下无奈了。 “那怎么行,这规矩终究是规矩,若兰既然被王爷派来伺候小姐,那这辈子就是小姐的人了。”若兰说的很认真。 “好吧,随你的便把。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趴在门口的汉白玉的雕花栏杆上,苏沫漓彻底的放弃了。 原本以为轩辕景灏会为她安排些什么事情去做的,毕竟他们还算是陌生人,总不能让她白吃白住吧。但是把她安置在天景阁后,轩辕景灏就再也没出现过。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若兰陪她度过的。听若兰说他最近似乎很忙,并不经常在王府,这样也好,不然见了他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那家伙的伤好了没有。”坐在池塘边,苏沫漓自言自语道。 “小姐,你说什么?”看苏沫漓不停的咕哝些什么,若兰张口问道。 “啊?哦,没什么。”苏沫漓显得有些慌乱,自己怎么会担心那个千年寒冰的伤势呢,真是见鬼了。 摇了摇头,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苏沫漓赶忙转移了话题“若兰啊,这王府除了这后花园就没有其他游玩的地方了吗?”要是被这小妮子知道她在说轩辕景灏,就又开始叨叨个不停了,轩辕景灏的英勇事迹她这几天算是听够了。没想到那个冷冰冰家伙在这些下人眼里犹如神人一样。 “这几日,小姐该看的都看了啊,好像是没了。” “那我们能出府去转转吗?” “恐怕不行的。”若兰严肃的说道:“我们出去都必须要经过云总管的同意才行呢。” “那我们可以偷偷地溜出去啊。” “不行,王爷吩咐过了,不准小姐出府。我们要是溜出去,被王爷知道,若兰就惨了。” 看着若兰一脸的苦相,苏沫漓有些不忍了。这里毕竟是古代,不能因为自己贪玩而害了若兰啊。算了,等哪天见了那个把那个冰块王爷,跟他说一下再出去吧。 还真是麻烦呢,出个门还要打报告,万一那个冰块不会来,那她不是要一直闷在这里了。 舞蹈 “明日我要去采买些绣线和布料,小姐想去的话要等明日才行呢。”看苏沫漓一脸的失望,若兰有些不忍。 “真的?”苏沫漓听后显得有些兴奋,闷在这王府都快一个星期了,终于可以出门了。“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谢谢你若兰。” “小姐你说什么呢,这是若兰应该做的。怎敢要小姐道谢呢。”若兰显的有些受宠若惊。还好她跟了小姐,不然像之前的那些夫人妾室的,真是阴晴不定,整日的提心吊胆。 “呵呵,为了感谢你明天带我出去,我给你跳支舞吧。” 苏沫漓走到空地上开始跳起舞来。轻盈灵动的身影,使原本就一身白衣的苏沫漓显得更加的飘逸,柔媚。雪白的长裙,被风吹起,像一潭水,被石子一击,起了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她细碎的舞步,忽而如流水般疾速,忽而如流云般慢挪,忽而如雨点般轻快,忽而如击石般有力。就像一幅泼墨山水画,大气确不失细节,处处张扬着潇洒自由。在耀眼的阳光下,苏沫漓那白色的衣裙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亦真亦假,似实似虚。 若兰看得如痴如醉,所有的家丁都停下了脚步,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专心的看着苏沫漓舞蹈。而刚处理完左丞相事件的轩辕景灏,看到这一幕,竟也呆住了。看过不少了舞姬舞蹈,确从没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舞蹈,舞者仿佛与舞蹈本身溶为一体,她跳出了这支舞的精髓。 “怎么样啊?”苏沫漓停下来,走到若兰跟前笑着问道。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从身后传来,苏沫漓转身看到是轩辕景灏。原本冰一样的脸上难得有了表情。他笑起来的样子其实还蛮好看的。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轩辕景灏依旧是原来那冷冰冰的语气。这让苏沫漓有些失望,刚才还是笑着的,一说话就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还好,可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我这样白吃白住的也不太好啊。” “你救了我。”轩辕景灏以最简单的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 “就这样?”苏沫漓不死心的问道。 “嗯。”算是给她的回答,轩辕景灏转身就走,不敢多做停留。 她的容貌足以使他沉醉,他没有想到,在竹林救他的那个总是灰头土脸的丫头,被打扮了一下竟有如此美貌。那恍如神仙妃子般清灵,超尘;那世间罕见的绝美容颜,娇媚而不显俗气。这是怎样的美啊,如此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沫漓跑上前去挡在了轩辕景灏的面前,没料到她会突然追上来,轩辕景灏差点撞倒她。就在她向后倒的时候,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往回一拉,苏沫漓便回到了他的怀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这是她第一次离异性这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心跳。 “额……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推开轩辕景灏就往天景阁跑去。脑子一片空白,早忘了她要在王府打工挣钱的计划了。她没看到身后的轩辕景灏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另一边却有一双嫉妒的眼睛看着刚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那么一下,便隐了去。 在古代逛街 晚上,苏沫漓怎么也睡不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虽然她知道,作为一个现代人,这样的行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当时人家只是为了避免自己摔倒拉了自己一下。但双颊依旧发烫,心跳依旧没有减速。就这样,苏沫漓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任若兰叫破嗓子也没把某人吵醒,若兰只得一个人出门去了。苏沫漓醒来后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一般苏沫漓不出门的时候,衣着打扮都是比较随意的,她实在是不喜欢古代繁复的衣服和招摇的发饰。不过今天的苏沫漓是心甘情愿的被打扮的,因为轩辕景灏要带她出门。估计是若兰跟他说了的,不然就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怎么会突然邀她去逛街啊。 来到这西越国的时间不算短了,都没有出去逛过。现在好了,她终于有机会了。 “准备好了吗?”轩辕景灏笑着走了进来。 “嗯。”说着苏沫漓站起身来,就地转了一圈,问道:“还可以吗?” 今日的苏沫漓一身白色纱裙,披一件浅粉色小袄,脚蹬金丝绣鞋。头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若兰勉强的给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个髻,大多数都是披散着的。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一个简单的玉簪点缀了一下。这样简单随意的装束,使她的脸成为了焦点。一双含笑丹凤眼,两腮未施胭脂而散发着自然地红晕,唇红齿白。“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形容的正是此时的苏沫漓。 “咳……很好。”轩辕景灏轻咳一声,掩饰了刚见她时的失神。今天的她简直美极了,一时间自己竟想不出什么赞美的词来。 “那我们走吧。” “嗯。” 一路上,苏沫漓欢乐地左逛逛,右瞧瞧的,逛得不亦乐乎。古代就是好,空气清新,天蓝蓝的,云白白的。路上的行人也都是面带善意的冲着她笑。 “看,这个好看吗?”拿起路边小摊上的一对玉佩,询问身后的轩辕景灏。 “喜欢就买了。”说罢,示意身后的暗夜付钱。 见此情景,苏沫漓伸手拦住,满脸的不满“只是觉得挺精致的,又没有要买。” 这有钱人就是浪费。不等轩辕景灏说话,就拉着他离开了那个摊位,继续向前走去。 苏沫漓一会拿着这个看看,一会拿着那个在身上比划比划,但就是不提要买下来。跟在她身后的轩辕景灏有点不开心,听若兰说她总是自己收拾屋子,有时也会自己做饭。今天出门却也什么都不要,他不禁有些心疼。 眼前宽大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路过的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一切都显示着西越的繁荣和平。 “景灏,我饿了。”苏沫漓不喜欢叫他王爷,那样感觉挺奇怪的。 “好吧,前面有个酒楼,我们去那休息一下吧。”轩辕景灏眼里一片的温柔,苏沫漓在回头的一瞬间就陷了进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乱想”。 “苏姑娘怎么了?”轩辕景灏说着又将手在苏沫漓面前绕了绕。 “啊?”回过神来的苏沫漓一脸的茫然,脑子里拼命地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呢。 “ 额……那个……你以后不要老是叫我苏姑娘了,怪别扭的。我的朋友们都叫我沫沫,你也叫我沫沫吧。”苏沫漓有些生硬的说着。 “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暗夜和惊雷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了。他们的王爷何时变得如此的好说话了,而且还是一脸的笑意,莫非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政变 自从那天之后,苏沫漓就很少见到轩辕景灏,偶尔见到,也都是他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不过苏沫漓也没闲着,她发现轩辕景灏的书房里有不少的好书,每天醒来就直奔书房,一直待到深夜才肯出来。 若兰笑她是个书虫,苏沫漓也并不在意。本来她就是喜欢看书的。当然,有些时候她也会给若兰吹箫,弹琴。一个月下来,若兰完完全全的被苏沫漓收服了,她现在成了苏沫漓的忠实粉丝。 而王府的家丁和丫鬟们也都对她很是喜欢,在他们眼里,苏沫漓理所应当的会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天,夜出奇的黑,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肃杀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坐在走廊的苏沫漓不禁打了个冷颤,快速的回到了屋里,强迫自己睡觉。 另一边,轩辕景灏则是在等待圣旨的到来,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久,一小队人进了王府,为首的是个太监。轩辕景灏知道,是他等的圣旨来了。大厅里,只听那公公尖细的嗓音念着皇帝的旨意,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接下了圣旨,轩辕景灏便带人出了王府。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就差那老家伙的人头了。忍了多少年了,该到了算账的时候了,若不是他步步紧逼,也许他还能多活几年。 “不知晋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说话的是当朝左丞相孙正严。忽略掉他眼中的精明,这人就是个读书人的摸样,典型的文官。 “左相大人不是明知故问吗。”轩辕景灏不带一丝感情的轻笑道。 “恕本相年事已高,不记得王爷为何而来了。” “这样啊,那本王就提醒一下左相好了,”说罢,回头对着楚惊雷道:“去,把本王的礼物带来。”不久,就看见楚惊雷提着一名男子进来,手一松,那男子就瘫倒在地上,被惊雷仍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疼的他直冒冷汗,白色单衣上早已干了的血迹又印上了新的血液。 “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矛毛头小子还妄想把本相如何。”孙正严依旧一脸的不屑,好像眼前的人对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回去告诉轩辕景澈,让他再等几年吧。” “是吗?那本王今日就看看你有何本事要我王兄等你。”说罢,一招手,屋内涌进一批弓箭手,个个都是将弓拉满,随时准备将箭射出。 “哼,就这点本事啊。本相今天就叫你们有去无回。”正说着,一个管家摸样的人走到孙正严旁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嘴角微微颤抖着,不可思议的看着轩辕景灏。“怎么?左相有什么想不通的吗?”轩辕景灏有些玩味的看着孙正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啊!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告诉左相,龙翔早在半年前就是本王的人了。而且啊,我家老二也回来了呢。” “你……”孙正严颤抖的伸出手指着轩辕景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退了几步,轩辕景灏邪邪的一笑便转身出了门。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阵阵哀号,在宁静的夜里更显凄凉,原本雪白的窗户纸上开出了一朵朵妖艳的红花,刀剑声将夜晚的安静打破。 同时,平日与孙正严暗地交好的官员无一幸免。这西越王朝的江山是他轩辕家的,谁都不要妄想得到。只要他轩辕景灏在一天,那皇位就得姓轩辕。 第二天早朝,对于左丞相孙正严没来上朝,所有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其实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龙椅上的少年皇帝,他们竟感觉有些颤抖。如今的轩辕景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他已经是一只羽翼丰满的鹰,这片天空以后将任由他驰骋翱翔。没有人能阻拦他前进的脚步。而他又有他的两个弟弟,一个战无不胜,一个心思缜密,如此强大的左膀右臂,又有谁能敌得过呢。 太后召见 御书房内,轩辕景澈看着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冷。也不知道母后交给他的任务能不能办成,想想就头疼。 “咳咳……。” “有话就说。”轩辕景灏和轩辕景淳异口同声的说道。 “现在呢,孙正严那老贼已经不在了,我西越的内乱也已解决了。那你们是不是就没什么理由不纳妃了?”顿了顿,轩辕景澈又继续说道:“朕听母后说老三前几日带回府一个女子,不知可有此事啊?” “是又怎样。”轩辕景灏没好气的说道,居然派人监视他,太过分了。 “母后说是想见见……”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起身就走,根本不理会他的皇帝大哥。 “我也有事。”轩辕景淳也跟着走了。 只剩下轩辕景澈一个人在御书房,他的两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冷的能冻死人的脸,和一个比一个暴躁的脾气,让人没办法。看来这件事只能先放着了。叹了口气,顺手拿了本奏折看了起来。 晋王府里…… 送走了传旨的太监,苏沫漓慌了神。这个太后怎么知道她的,真是见鬼了。她什么规矩都不懂,万一这个太后是个难缠的主,那可不是说错话的问题,一不小心连命都可能搭进去,如果不去,死的更快啊。 “老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苏沫漓痛苦的说道。 “小姐,怎么了?” “太后明天要我进宫。怎么办啊,我什么都不懂。万一做错什么,不是自找死路吗。”说完向后一仰就倒在了床上。 “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若兰可以帮小姐学习宫中的礼仪。”平时小姐对自己就像亲姐妹一样,如今大忙帮不上,这点忙她还是能帮的。 “真的吗?”苏沫漓突然抓住若兰的胳膊,吓得若兰一怔。 “是啊,规矩若兰还是懂一些的。” “耶,我不用死了。哈哈……”苏沫漓跳起来,一下抱住若兰。来到了古代,就像开始了新的人生,苏沫漓又回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自己。 “小……小姐。”被苏沫漓抱着,若兰显得很不自在。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的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做的事说的话让人看不明白。 下午,苏沫漓在若兰的教导下开始学习宫中的礼仪。花园里不时的响起苏沫漓的抗议声,和若兰耐心解释的声音。 “为什么?我那样不行吗?” “小姐,不是这样的。你看我怎么做。” “哈哈……好难看,我不要。” “小姐!” “好吧好吧,我学就是了。” 只见苏沫漓跟在若兰身后,一步一摇的走着,学的有模有样。然后是行礼,一会屈膝做福。一会磕头下跪的,苏沫漓不得不为她的膝盖默哀。古代的人就是有法子折腾人,谁研究出来的这么多规矩,真是要命。 就这样,在若兰接近崩溃的时候,苏沫漓终于出师了。这让若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苏沫漓被若兰叫了起来,洗漱完毕,就被若兰按在梳妆镜前打扮。而苏沫漓则是继续的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东摇西晃的,任由若兰摆弄自己。 若兰帮她挑了一件水蓝色的缎面长裙,白色的轻纱披肩,头发绾做云髻,用白色玉钗固定,又在周围零星的点缀了几颗珍珠,剩下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蓝宝石的耳坠显得颈部线条更加优美。正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坐在马车上,苏沫漓尽情的欣赏着古代的街道。看着繁华的景象,想这西越国应该是个太平盛世,看来皇帝是个明君。 转了个弯,就到了宫门口。苏沫漓下了马车,换上了轿子又继续向前去。掀起轿帘,苏沫漓看到的只是高高的朱红色围墙,四周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轿子摇晃着发出的“吱呀”声,白天都觉得慎得慌,更何况是晚上呢。光看这建筑就令人害怕,里面住的人也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家世背景一个比一个厉害,难怪都说宫廷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下轿。”领路太监尖细的声音将苏沫漓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在若兰的搀扶下,下了轿。 “苏姑娘,前面的路由荣总管带您去。奴才只能送您到这了。” “有劳荣总管了。”苏沫漓轻轻的颔首算是行礼了。 “姑娘随我来,太后在后花园等着呢。”荣禄不带表情的说道。 在苏沫漓面前,荣禄自称我,就已经说明了他在宫中的地位。一路上苏沫漓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荣禄身后走着,一双眼睛不时的瞟过沿路的奇花异草。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不看向苏沫漓,这宫里的主子们本就是国色天香,而这位姑娘却足以使宫中任何一位贵妃,娘娘之类的花容失色。 “太后,苏姑娘带到。”说罢,荣禄很自觉的找到他的位置,站在了太后身后。 “民女苏沫漓参见太后,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苏沫漓按若兰教的动作语言,一字不差的完成了。 “嗯,起身吧。” 苏沫漓站起来,抬起头,尽量的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摸样。文太后看到苏沫漓不由得眼前一亮,眼前的女孩拥有绝美的长相,但却没有妖艳,世俗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安静,平和。对于脾气暴躁的轩辕景灏来说简直太合适了。 “来,到哀家身边来。”问太后笑着说道。 苏沫漓顺从的坐在了文太后身边的位置。原本以为太后是个难缠的老太太呢,没想到这么和蔼可亲。文太后对苏沫漓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被文太后盯得浑身不自在,苏沫漓不禁开口道:“太后传民女来,不知有何事。” “呵呵……你与灏儿相处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哀家觉得苏姑娘也是个伶俐的人儿。叫你来呢,就是问问你,觉得我儿如何啊?” “王爷才貌双全,自然是人中龙凤。”苏沫漓说的很保守。 “那哀家要是将你许配我儿为妃如何啊。” “啊?”听到这里,苏沫漓赶忙跪下“太后,民女与王爷相识不久,何况王爷千金之躯,民女怎敢高攀。” 没想到太后叫她来是为这事,难道那轩辕景灏就找不到老婆吗?万一那个轩辕景灏不喜欢她,那她这辈子不就完了。就算他喜欢她,生在帝王家,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她怎么能和别人分享老公呢。这事绝对不行。 进宫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苏沫漓被若兰叫了起来,洗漱完毕,就被若兰按在梳妆镜前打扮。而苏沫漓则是继续的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东摇西晃的,任由若兰摆弄自己。 若兰帮她挑了一件水蓝色的缎面长裙,白色的轻纱披肩,头发绾做云髻,用白色玉钗固定,又在周围零星的点缀了几颗珍珠,剩下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蓝宝石的耳坠显得颈部线条更加优美。正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坐在马车上,苏沫漓尽情的欣赏着古代的街道。看着繁华的景象,想这西越国应该是个太平盛世,看来皇帝是个明君。 转了个弯,就到了宫门口。苏沫漓下了马车,换上了轿子又继续向前去。掀起轿帘,苏沫漓看到的只是高高的朱红色围墙,四周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轿子摇晃着发出的“吱呀”声,白天都觉得慎得慌,更何况是晚上呢。光看这建筑就令人害怕,里面住的人也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家世背景一个比一个厉害,难怪都说宫廷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下轿。”领路太监尖细的声音将苏沫漓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在若兰的搀扶下,下了轿。 “苏姑娘,前面的路由荣总管带您去。奴才只能送您到这了。” “有劳荣总管了。”苏沫漓轻轻的颔首算是行礼了。 “姑娘随我来,太后在后花园等着呢。”荣禄不带表情的说道。 在苏沫漓面前,荣禄自称我,就已经说明了他在宫中的地位。一路上苏沫漓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荣禄身后走着,一双眼睛不时的瞟过沿路的奇花异草。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不看向苏沫漓,这宫里的主子们本就是国色天香,而这位姑娘却足以使宫中任何一位贵妃,娘娘之类的花容失色。 “太后,苏姑娘带到。”说罢,荣禄很自觉的找到他的位置,站在了太后身后。 “民女苏沫漓参见太后,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苏沫漓按若兰教的动作语言,一字不差的完成了。 “嗯,起身吧。” 苏沫漓站起来,抬起头,尽量的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摸样。文太后看到苏沫漓不由得眼前一亮,眼前的女孩拥有绝美的长相,但却没有妖艳,世俗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安静,平和。对于脾气暴躁的轩辕景灏来说简直太合适了。 “来,到哀家身边来。”问太后笑着说道。 苏沫漓顺从的坐在了文太后身边的位置。原本以为太后是个难缠的老太太呢,没想到这么和蔼可亲。文太后对苏沫漓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被文太后盯得浑身不自在,苏沫漓不禁开口道:“太后传民女来,不知有何事。” “呵呵……你与灏儿相处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哀家觉得苏姑娘也是个伶俐的人儿。叫你来呢,就是问问你,觉得我儿如何啊?” “王爷才貌双全,自然是人中龙凤。”苏沫漓说的很保守。 “那哀家要是将你许配我儿为妃如何啊。” “啊?”听到这里,苏沫漓赶忙跪下“太后,民女与王爷相识不久,何况王爷千金之躯,民女怎敢高攀。” 没想到太后叫她来是为这事,难道那轩辕景灏就找不到老婆吗?万一那个轩辕景灏不喜欢她,那她这辈子不就完了。就算他喜欢她,生在帝王家,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她怎么能和别人分享老公呢。这事绝对不行。 莫名其妙的轩辕景灏 御书房内……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轩辕景澈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嗯,那孙正严确实有个多病的儿子被送往天山拜师学艺。全名孙天佑,二十岁。”轩辕景灏也是一脸的严肃。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如果不找到,日后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麻烦事。 “老二,去叫你那龙泽山庄的人查清此事。我们不能再冒险了。” “嗯。” 商量完正事,轩辕景澈又转向轩辕景灏“老三,听说母后今日在后花园招待你前些日子带回的娇客呢,你不去看看吗?” “你说什么?”噌的站起来,轩辕景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御书房,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怎么?难道是我儿入不得苏姑娘的眼吗?”文太后故作生气的问道。 “太后误会了。是沫漓配不上王爷。”看到太后生气了,苏沫漓心里也顿时没了底。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轩辕景灏出现了。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拉起跪在地上的苏沫漓就往回走,完全不理会一边坐着的太后。一个踉跄,苏沫漓摔倒在地上。 “你干嘛!”苏沫漓抽回被他拽的生疼手,瞪着轩辕景灏说道。 “我干嘛?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谁准你不经我的允许私自出府的。”轩辕景灏吼道,一张脸冷的能冻死人,双眼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他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自己又没惹他,干嘛拿她出气啊。想到这苏沫漓也气不打一处来。 “你神经病啊,我招你惹你了。干嘛对我发火。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自大狂。”想想自己刚才被太后逼婚,而这个家伙现在又莫名奇妙的发火。苏沫漓也不管不顾的朝他吼了回去。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她在哪都是不受欢迎的,无论是现代还是在古代,永远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想法。 看着苏沫漓倔强的神情,明明眼眶里早已聚满了泪水,却还硬撑着不肯落下。轩辕景灏有些后悔了,但一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们的婚事,他就莫名的生气。 “回王府去。”说罢,不理会苏沫漓的抗议,将她抗在肩头转身就走。 “轩辕景灏你混蛋,放我下来。”苏沫漓拼命地挣扎着。 “不放。” 看他们走远,文太后心情大好,看来很快就要办喜事了。又解决了一个,那就还剩一个了。而瑞王府里,轩辕景淳不禁打了个喷嚏,浑身上下一阵恶寒。是谁在背后说自己啊? 马车里…… “为什么拒绝?”抓住苏沫漓的手,轩辕景灏拧眉问道。 “什么?”他突然一问,把苏沫漓弄得莫名其妙。 “母后安排的婚事,为何拒绝。本王哪里不好?” “那你给我一个必须答应的理由。” “该死的,难道你都你不出来吗?”轩辕景灏的音量突然提高,吓了苏沫漓一大跳,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多少名门千金巴不得嫁进我晋王府,我干嘛要自讨苦吃的去在意你。”他懊恼的吼道。 “你凶什么凶啊,就凭你那没事乱吼的暴躁脾气,我都不会喜欢你。” 两人越吵越凶,到了王府门口,轩辕景灏下了马车就向王府走去,完全不理会身后的苏沫漓,一双要冒火的眼睛让路过看到他的下人都快速的消失,生怕撞到枪口上遭殃。而苏沫漓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是自家王爷和苏姑娘吵架了。 而那双充满嫉妒的眼睛看到这样的场景,阴仄仄的笑了,她终于等到机会了。没有人可以把王爷从她的身边抢走,以前是,现在也是。 苏沫漓只顾着生气,确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攻击的目标了。 回到天景阁,倒在床上,苏沫漓无力的叹了口气。原来的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就连蓝雨抢走自己男朋友的时候都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太多的表情,而如今,那轩辕景澈这么简单的就能挑起她的火气。害她一路不顾形象的与他大吵特吵,真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若兰气喘吁吁的走到床前问道。 “没事,我才不会跟那个自大无理的家伙计较呢。” “小姐,王爷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其他的还是很好的。那就像小姐住的天景阁,是王爷的住所,从不让人进的。现在却让给小姐住,自己睡在书房,单是这一点就能看出王爷对小姐的重视了。” “你说这原来是那家伙的住处?”苏沫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 听到若兰肯定的回答,苏沫漓有些后悔了。虽然那家伙脾气不好,但对自己确实挺不错的。从她住进王府开始,他不但派了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时不时的送她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衣服发饰的就更不用说了,多的她都没地方放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好面子的苏沫漓依旧没法去跟他道歉。 那天之后,苏沫漓就很少走出天景阁的大门,她怕碰到轩辕景灏,到时候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与其面对面尴尬的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不见要来的好。 不速之客 “夫人,您要的东西。”小翠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孙雨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嗯。你先下去吧。” 支走了小翠,孙雨蝶小心的把那包粉末收好,转身走出了门。她要去厨房去准备一些好吃的,好好招待一下王府的客人。 这几天她看的出来,王爷是真的在乎那个丫头的。原本还有丞相府撑腰,自己在王爷面前还有一点价值,而如今左丞相全家灭门,她的仅有的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虽然她是丞相府的小姐,但对于那个地方,她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回去,看到那里的任何一个人她都觉得恶心。 “小姐,蝶清苑的孙夫人说是为小姐准备了酒菜,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呢。” 原本坐在窗前发呆的苏沫漓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个女人来干嘛,不好好的去伺候轩辕景灏。 “走,去会会她。”站起身便向外走去。 根据若兰的介绍,苏沫漓心中对这个孙雨蝶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她来的目的绝对不简单,第一次,应该是来探探虚实的,往后了才好动手。栽赃陷害,在那些小说中看到的太多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有幸,碰到这种事。 不过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之前是轩辕景灏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现在他的老婆又来找茬。真是的,等有钱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省的到时候被一群女人烦死。而且还是这与皇家有关的女人,那是绝对的难缠。 “苏沫漓见过孙夫人。”现在她是客,人家也算个王府的主人,见了自然是要客气的。 “苏姑娘果然清丽脱俗,容貌俏丽。”孙雨蝶假笑着称赞着苏沫漓,殊不知此时她的心里恨不能立刻毁掉这张世间罕见的绝美容颜。 而孙雨蝶的虚假让苏沫漓不屑,她仿佛看到了蓝雨的影子,又一个因为妒忌而丑陋的女人。原来她不与蓝雨计较,是因为妈妈,而这孙雨蝶与她非亲非故的,若是她敢算计自己,就别怪她不客气。 “多谢孙夫人夸奖。”苏沫漓不带一丝表情的说道。 “苏姑娘来王府已有时日,雨蝶一直未能招待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孙雨蝶一边为苏沫漓斟酒,一边说。 “没什么,夫人客气了。”说的尽是客套话,用现代的话说真的很官方,完全的不带一丝感情。 一顿饭在两个人的互相夸耀之下结束了,若是那孙雨蝶再不走,苏沫漓就坚持不住了。脸上虚伪的笑容早已僵硬,看来真的不是谁都适合演戏的,最起码她苏沫漓就不是块演戏的材料。 身为一个现代人,苏沫漓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无法接受这封建制度下的一夫多妻制的。她宁可不要这份感情,也不会与别人分享。他是个王爷,日后娶妾是必须的,即使他不想,也不能阻止别人硬塞给他女人。而且,她能在这里呆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轻率地付出感情呢。与其日后伤心,还不如现在做的绝情一些。 几天过去了,轩辕景灏依旧没有来找苏沫漓,倒是那孙雨蝶成了天景阁的常客。有时送东西,有时与苏沫漓一起品茶。总之每次来的目的都不一样,这让苏沫漓提高了警惕。 她来到底是干嘛的呢?只是为了来与她聊聊天吗?她可不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如此的善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突然苏沫漓表情一僵,原来她只是提防着孙雨蝶会陷害于她,确从没想过那女人会直截了当的去害她。难怪她每次来都要准备吃的,喝的,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似乎有些晚了,已经那么多天了。 “小姐,在想什么呢?”看苏沫漓一言不发,若兰有些担心。 “没什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若兰,下次那个孙雨蝶再来就说我不舒服,无法见客。” “嗯,其实我也看那孙夫人不安好心,小姐还是小心些为好。她不知害了多少人了。”若兰对苏沫漓的话深有同感。以往后院的侍妾哪个不是她孙雨蝶害的,她可不想未来的王妃出什么意外。 看那孙雨蝶明目张胆的害自己,苏沫漓不由得苦笑,那轩辕景灏是给了她多少的宠爱,才使得如今的孙雨蝶如此的嚣张。看来这晋府她是注定待不长的,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死在这里。闭上了眼睛,苏沫漓心里堵得上不来气,不为孙雨蝶害她,只为轩辕景灏的糊涂。 从那之后,每每孙雨蝶来,若兰都说苏沫漓有病在身。而孙雨蝶也就不再来了,因为她知道,马上苏沫漓就要去地府报道了,一想到这她就一阵的奸笑,吓的小翠一阵的颤抖。 她知道那孙雨蝶害了多少人,眼见孙雨蝶越来越阴险乖戾,小翠不禁想要逃离这样的生活。她每天都梦见那些后院的侍妾们来找她索命,她是亲眼见到她们死的,直到现在她仍旧清晰地记得她们的样子,他们临死前痛苦而绝望的样子。 想了许久,她决定去告诉王爷这件事,她能不能再让心地善良的苏沫漓死在孙雨蝶的手中。 孙雨蝶似乎看出了小翠的心思,有事没事总是拿小翠出气,一不高兴就是拳脚相加。还限制了她的行动。小翠知道孙雨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见王爷已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趁着孙雨蝶不注意,偷来了解药,藏在身上。 她在等孙雨蝶放松警惕,这样她才能将解药交给苏沫漓。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一件好事了。 苏沫漓觉得自己越来越爱睡觉了,起初只是浑身没力气,后来总是瞌睡,总也睡不够。而现在,有时她一睡就是一天,醒来不久就又会睡着。难道这就是孙雨蝶的毒,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若兰也是一脸的担心,总觉得要出什么事。眼看现在的小姐越睡越久,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请来的大夫都只说是累了,诊断不出什么病因。但她知道她的小姐绝对是病了,不然不会这样整天整天的睡着,不叫就不会醒。于是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找到王爷,请来宫里的太医才能查出病因。 苏沫漓中毒昏迷 “暗夜侍卫,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王爷。”若兰来到书房门口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任她说破了嘴皮,暗夜也是无动于衷。 “王爷现在有事要处理,你还是回去吧。” 若兰看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到轩辕景灏,心里又惦记着苏沫漓,便准备往回走。就在这时,她看到书房门开了,出来的是轩辕景淳,随后,轩辕景灏也走了出来。若兰一下有了精神,像是抓住了就命稻草般,大声的叫道:“王爷,王爷。” 看到若兰,轩辕景灏不禁一皱眉。她怎么在这,苏沫漓呢?听说她们感情很好,苏沫漓在哪,她就在哪,怎么现在就她一个? “你怎么在这,不去照顾小姐。” “王爷,快救救小姐吧。”说着若兰的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我家小姐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总是昏昏沉沉的,有时一睡就是几天。” “你说什么?”轩辕景灏听到苏沫漓有事不禁变得冰冷,说话的语气骤然下降。 “王爷快去看看吧。”若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抓住轩辕景灏的衣角,像是怕他跑了。 “二哥,你去把宫里的太医都给我叫到这来,一个都不许少。”说罢,就向天景阁走去。 一边轩辕景淳无奈的摇摇头,他堂堂一国王爷,怎么就沦落到传话的地步了。不过看那小子如此在乎的样子,他也就认了。正好,他也想去看看他那未见面的弟媳。 一路飞奔到天景阁,轩辕景灏早已没了耐心,一脚将门踹开,伸手一掌劈开屏风,径直走到了床前。看到脸上毫无血色的苏沫漓,轩辕景灏心里一阵绞痛。他好后悔,如果自己不是为了那该死的面子,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现在是要她醒来,他愿意道歉,他愿意守她一辈子,哪怕她不在乎他,他都无所谓。 “沫沫”轻轻地叫着她,他希望能够唤醒她。可是她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过度的担心,轩辕景灏的双眼猩红,忽的转身喊道:“太医呢,怎么还不到!” “来了来了。”轩辕景淳走进屋内,看到一屋子的狼籍,他能想象的到他那弟弟有多着急。 “快给本王诊治,若治不好,你们也别想活了。”轩辕景灏对着太医就是一阵的狂吼。 看到轩辕景灏凶狠的样子,太医们颤颤巍巍的走到床前开始为苏沫漓把脉。良久,才站起身来对轩辕景灏说道:“启禀王爷,这位姑娘乃是中了一种叫做曼陀罗的毒,此毒刚开始对人体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时间一长中毒之人会变的嗜睡,直至长睡不醒。” “那还不解毒。”轩辕景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王爷,此毒的解药一般只有下毒的人才有。没有人知道解药的配方。”太医早已吓得两腿发抖。 “王爷,我有解药。”就在轩辕景灏要杀人时,一个声音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小翠?你来干嘛?”看到来人是孙雨蝶的丫鬟,若兰并没有什么好口气。 “先别说那么多,救人要紧。剩下的我日后解释。”说罢将一个白瓷瓶交给轩辕景灏。 看了她一眼,轩辕景灏亲自取出药丸,放入苏沫漓口中。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咽下,轩辕景灏不顾周围的人,含了一口茶,将嘴对到苏沫漓嘴上,把药送了下去。 遣退了所有的人,轩辕景灏守在床边,静静的等着苏沫漓醒来。一直到了午夜,苏沫漓才醒了过来。看到旁边睡着的轩辕景灏她轻轻的笑了。 而轩辕景淳则唯恐天下不乱的将今天他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宣传了一下。太后很是开心,她看的没错,灏儿果然是在乎那个小丫头的。于是叫皇上赶快的写圣旨赐婚。 苏沫漓醒后,轩辕景灏开始派人看着她,不准她下床,更别说出门了。虽然现在的轩辕景灏对她很好,但她的伤早好了,老待在床上她早晚闷出病来。而无论她怎么抗议,轩辕景灏就是不肯让她下床行走。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要处理那个害她的人,他不想让她染上血腥。她只要快快乐乐就好,他不会让任何对她不利的因素存在。 “轰”的一声,蝶清苑的大门被轩辕景灏一脚踹开。楚惊雷和萧暗夜一如既往的跟在他身后,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们知道,此时若是谁来阻拦,那绝对是自找死路。因为,他们的王爷早已是怒发冲冠。 见轩辕景灏来了,孙雨蝶妖娆的走上前来。刚准备行礼。只见轩辕景灏将气凝聚在手,手腕一转,就是一掌。虽说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但也将孙雨蝶打得不轻。 趴在地上的孙雨蝶吐出一口鲜血,吃惊的看着轩辕景灏。她不明白,以往她对这后院的那些女人不管做什么,他都不管不顾。可是今天,他居然会为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如此待她。 “为什么?”孙雨蝶满脸伤心地看着这个她视如生命的男人。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冷冷的看着她,轩辕景灏嗜血的说道。 “哈哈……就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没错,我就是要杀了她,誰叫她抢走了我的爱。”一提到苏沫漓,孙雨蝶就是满心的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动手。 轩辕景灏上前捏住孙雨蝶的下巴“本王原想留着你,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死路的,就别怪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站起身来,轩辕景灏挥了挥手,示意暗夜将孙雨蝶带走。 孙雨蝶的故事 “不吃就是不吃,轩辕景灏不来,我就不吃饭。饿死算了。”苏沫漓故意对着门口大声叫道。她就是要引来轩辕景灏,然后跟他谈判。 “小姐……”若兰刚要劝她,就看见门开了,进来的是轩辕景灏。 见王爷来了,若兰便放下手中的碗筷悄悄地退了出去。轩辕景灏走到床前,看到苏沫漓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伸手就把被子掀开,将苏沫漓的脸转向自己。 “为什么不吃饭?”轩辕景灏轻声的问道。 “不这样你怎么会来。”苏沫漓等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谈判。” “哦?什么事?”轩辕景灏饶有兴趣的问。 “我的毒早都解了,我要求从明天开始自由活动。” “那怎么行,你要多休息。”对她的话他并不赞同。 “那我就不吃饭,饿死算了。”苏沫漓赌气的说道。她知道,轩辕景灏一定会答应她。她也明白,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轩辕景灏给宠坏的,又或者自己已经被宠坏了。 “好吧。”轩辕景灏无奈的说。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说罢,苏沫漓激动地给了轩辕景灏一个大大的拥抱。激动过后她发现自己的行为,刷的一下红了脸…… 获得自由的苏沫漓得知孙雨蝶被关在地牢里,便来到了地牢。她不是去炫耀,也不是去看她的狼狈,她只是想看看她,就只是看看。 苏沫漓在地牢外并没有遭到阻拦,她很顺利的进入地牢。没有人愿意得罪这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看到浑身都是鞭子打的伤口的孙雨蝶,苏沫漓吓坏了,她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伤口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是多么的残忍。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时的她还能说什么。 “你来了,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开心啊?”孙雨蝶冷笑着说道。 “我并不开心,我来也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是啊,看到这样的孙雨蝶她并没有报复之后的快感,反而觉得她很可怜。以为自己醒来后会报复她,可如今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狠心,有些事她做不到。 “是吗?”孙雨蝶转过头去并不看她,继续说道:“是你抢走了他!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从我十岁开始,我的生命中就只有他。但是我知道,他只是可怜我。可我就是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了这许多年,直到今日,仍旧不愿清醒。” “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苏沫漓平静的说道。 孙雨蝶并没有因苏沫漓的话而停下来,她继续说着:“我十岁被姐姐们欺负,是他帮我赶走了她们。那时的我在相府连丫鬟都不如,没有人对我好,只因我娘出自风尘。后来,我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只有这样才能再见到他。为了那一天,我拼命地学习琴棋书画,女红;为了那一天,原本单纯胆小的我开始陷害姐姐们;为了那一天,我努力的讨好着我爹。老天对我不薄,我十七岁时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晋王府,从那开始,我一步步除掉了这里所有的女眷。可是你来了,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爱上了你。哈哈哈……”转过头,她嫉妒的看着苏沫漓“你很厉害,竟能得到他的爱。那是我用生命都换不来的东西。” 没有料到孙雨蝶竟是如此的爱着轩辕景灏,苏沫漓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第三者,破坏了孙雨蝶和轩辕景灏。 回到天景阁,苏沫漓久久不能平静。孙雨蝶的爱是那么的深,她为爱不惜一切,但终究还是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那自己呢?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若是哪天轩辕景灏厌烦了自己,是不是会成为另一个孙雨蝶,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躺在床上,她又失眠了。一颗心烦躁不安,她喜欢轩辕景灏的宠溺,甚至已经开始依赖于他。但今天见过孙雨蝶之后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承受那未知的后果,她没有孙雨蝶那样坚定的爱。 也许她对轩辕景灏只是出于一种喜欢,那种喜欢还没有深刻到成为爱;也许是太久的孤单让她爱上的只是那一份宠溺。但无论是哪种,那都不是真正的爱。也许就是这样的…… “小姐,小姐。” “干嘛?”被若兰吵醒的苏沫漓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若兰兴奋地神情,不禁问道:“有什么开心的是吗?把你高兴成这样。” “小姐,那孙夫人在地牢自杀了。哼,害人终害己。”若兰一副她活该的样子。 听到这个消息,苏沫漓苦笑了一下。其实她不恨孙雨蝶,反而同情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也许,死亡对于孙雨蝶来说是得到了解脱呢。 “小姐,你不高兴吗?她差点害死你啊!”见苏沫漓没太大的反应,若兰些不解。 “不知道。”是啊,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现在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又或者什么感觉都没有。 坐在走廊上,苏沫漓有些茫然。她想见到他,想看到他对自己笑着说“好吧”,然后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突然间发现,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原来自己多年来在心里高高筑起的那堵墙早已倒塌。 “若兰,怎么这几天不见王爷呢?”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知道,听云总管说王爷这几日在忙,好像有什么高兴的事。”看了看苏沫漓,若兰一副都知道表情道:“哦……小姐是不是想王爷了啊?” “不许胡说。”尽管嘴上不承认,但苏沫漓还是脸红了。 “还说没有,看看,脸都红了。”平日苏沫漓丝毫没有主子的样子,若兰也就大胆的和她开着玩笑。 “再说小心我打你。”苏沫漓的威胁丝毫不起作用,这王府上下谁不知道她的小姐根本不把他们当下人看。 赐婚的圣旨 想了很久,苏沫漓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告诉轩辕景灏自己穿越到这里的事。如果他知道后放弃了,那么她也没有什么遗憾的,那只能说他爱的不够深,这样对他的伤害小一些。如果他仍旧坚持,那么她也会抛弃其他的想法,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在古代呆一辈子。 正专心的想事情的苏沫漓没有注意到轩辕景灏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一会高兴一会又很担心,一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总之脸上的表情是丰富极了,轩辕景灏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也不去打扰她。 “啊!”回过神来的苏沫漓看到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轩辕景灏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完了还不忘拍拍胸口压压惊。 “刚才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一会就告诉你。” 说完,苏沫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拼命地摇了摇头。算是做了个准备。 “我有事要告诉你,但是我说话的时候不准打断我的话,不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说完,丢给轩辕景灏一个”你明白吗”的眼神。 “说吧。”轩辕景灏很平静。 “嗯……那个……其实……”之间她半天出了这几个字一句重点都没有说到。 轩辕景灏也不想为难她,说到:“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是西越国的人,更不是什么南霊,北辰,东景什么国家的。我来自几千年以后的中国。我还有一个朋友,不过我现在找不到她。那天在竹林救你的时候,我也是刚醒来不久,我是被一阵大风刮到这里的,我的朋友也不知道在不在这里。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 “就是因为这样才躲着我,才拒绝母后的赐婚?”轩辕景灏依旧很平静。 “差不多,不过还有就是在我们那里都是一夫一妻的。我知道你是王爷,这个要求对你来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同意呢?”不等她把话说完,轩辕景灏就反问道。 “啊?”这下轮到苏沫漓傻眼了。 抓住苏沫漓的肩膀,轩辕景灏严肃的说:“我轩辕景灏今天在此发誓,我此生只有苏沫漓一个王妃,绝无二心。” 苏沫漓感动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对这个世界的人意味着什么,而他能如此的对待自己,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谢谢你。”苏沫漓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 “沫沫……”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轩辕景灏俯下身去,抱着苏沫漓久久的不愿松开。 不过有个大煞风景的人出现了“主子,圣旨到了。”惊雷知道此时不能打扰他们,可是总不能让传旨的公公等着吧,衡量再三,他还是进来了。 “知道了。”轩辕景灏很是不耐烦。 “去吧。”推了推他,苏沫漓轻声说道。 不久,轩辕景灏回来了,笑的像个孩子,手里高高举着圣旨。 “你猜里面写些什么?” “我哪猜的到啊,你快说吧。”从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应该是好事吧。 “皇上给我们赐婚了,婚期就定于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呢。”说着打开圣旨指给她看。 “真的吗?”苏沫漓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害羞,下个月里现在也就一个月。她竟要嫁人了,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是啊,我的王妃,这下你可跑不掉了。”轩辕景灏笑得很夸张,见他如此开心,苏沫漓也很高兴。 也许自己穿过时空来到这里是为了他也不一定,缘分有时就是天定的。无论那个他在哪,那根红线始终连着彼此,即使相隔万里,时隔千年,依旧能够看到彼此。 舒心的窝在他的怀里,苏沫漓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许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没有大的风波,就足够了。 “对了,我还有一事要办,等我回来。有更大的惊喜呢!”说罢,轩辕景灏就拿着圣旨冲出了屋子。 来到宫中,轩辕景灏直奔皇帝的住所。不顾正在午休的皇帝,轩辕景灏将他叫醒。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弟弟,手里还拿着圣旨,轩辕景澈纳闷了。他这是来干嘛? “你……这是?” “让你帮我改改圣旨。”说着还不忘晃晃手里德圣旨。 “改?怎么改?”听了他的话,轩辕景澈更加的不解了,难道这小子不喜欢苏沫漓吗?老二说的话是假的? “再加一条就行了。”轩辕景灏说的很轻松,也只有他把圣旨想改就改。 “加什么啊?”算了,谁叫他是老大,改就改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轩辕景灏此生只有苏沫漓一个王妃,而且顺便请大哥诏告天下。这算是我送阿漓的一件礼物。”说话时轩辕景灏一脸的幸福。 以为这小子是来让他收回圣旨的,没想到是这样,他是无言了。 拿着改写的圣旨,轩辕景灏一回来就直奔天景阁,他要她彻底的放心。 准备婚礼 看着他拿回的圣旨,苏沫漓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为了让她放心,他甚至昭告天下,晋王此生只娶一个王妃。遇到这样的他,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第二天,他们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按照苏沫漓说的,自己的婚礼要自己动手才更有纪念意义。轩辕景灏觉得她的想法不错,就一口答应了。 “景灏你去负责宴会要请的宾客名单和一些婚礼上要用的东西,至于新房的布置就交给我来做。”苏沫漓按自己的计划布置这两个人的任务。 “好啊。” “你要先列个单子出来,这样到时候就不会乱了。” “好啊。” “我不知道你们这的规矩,你可不要忘了什么啊。” “好啊。” 从头到尾,轩辕景灏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苏沫漓,嘴里只是机械的回答着。只要她嫁给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他现在只想着时间能过的快一些。 见轩辕景灏漫不经心的样子,苏沫漓想了想,还是算了,交给云管家好了。他还是做他的甩手掌柜的好了。 苏沫漓每天都要亲自去买东西,她从屋里的窗帘上换起。她将自己想像中的窗帘画了图又亲自选了粉紫色的缎面布料和同色的纱,送到了绣庄里,让他们照样做出来。床上原本的黄色帘子被她换成了白色的纱帐。总之屋内能换的差不多都被她换成了她喜欢的浅色系,像是浅粉色的纱帘隔断,白玉的屏风,青花瓷的花瓶,地毯也是简单的鹅黄色,上面是蓝色的小碎花。虽然能换的都是小东西,但她觉得整个屋子亮了不少,而且没有了原来单调的颜色,给人的感觉也没有原来的冰冷,多了些柔和的因素。 叫来轩辕景灏,苏沫漓对自己设计的新房很是满意,她想让他看看,如果他有什么不喜欢的她可以改改。 “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地方要改的?” “很好,就这样吧,你喜欢的我就喜欢。”轻轻环着她的腰,轩辕景灏笑着说道。 “你确定吗?”苏沫漓又问了一遍。 “确定。”他确实挺喜欢她弄的这些东西的,整个房间没有了原来刻板的感觉,多了些温暖的东西。这样的环境呆着让人心里很舒服。 “那我就不改喽。” 正说着,若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件大红的衣服。 “小姐,喜服做好了,今日刚送进府来。先试试吧,有什么不合身的若兰在拿去改改。” “嗯。”回头对轩辕景灏说:“你先等着啊,我换好了你看看啊。” 说完就到屏风后换衣服去了,轩辕景灏就坐在桌边,随意的喝起茶来。不久苏沫漓出来了。一身红衣的她没有了往日的淡然恬静,整个人显得妖娆婀娜。这样的她似乎较之前更能吸引人。 云管家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将婚礼的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苏沫漓和轩辕景灏只需要做现成的新娘和新郎就好了。 王府上下也都是喜气洋洋的,大家都很开心,他们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善良,美丽的王妃,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我说老三啊,下个月母后的寿辰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成亲,恐怕就有的你忙了。”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这样的话。苏沫漓停下了脚步。下个月是太后寿辰,她怎么不知道。她们的婚礼应该在这之前几天,想了一下,苏沫漓决定和轩辕景灏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将婚礼推迟。不然显得她不尊敬太后。 晚饭后,苏沫漓和轩辕景灏在花园散步。苏沫漓将自己在书房外听到的谈话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沫沫,我们的事和母后的寿辰不互相冲突。没关系的。”怎么能将婚礼延期呢,他可不愿意。 “景灏,就几天嘛,又不是多久。” “那也不行!”轩辕景灏说的坚决。 “我也不行,不然我就不嫁。”干脆拿出杀手锏,就不信你不答应。 见苏沫漓态度坚决,一脸的认真,轩辕景灏也没办法了。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差那两天。苏沫漓的倔强他是知道的,绝对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好吧,不过这之后就不能再推了。除非天塌下来。” “是。”苏沫漓立正敬礼,轩辕景灏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动作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苏沫漓笑的很开心,他也就不多问了。 现在离太后寿辰还有半个月,苏沫漓问过了轩辕景灏,到时一些妃子小姐的都会表演一些自己擅长的节目。 如果现在练习还来得及,于是,苏沫漓每天都会在后花园里练习舞蹈。这是她自己根据敦煌壁画编的一个舞蹈,取名“飞天”。每天她都有练习到很晚,来到古代就不怎么练功了,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好几个动作完成的都不是很连贯。 舞蹈服也是苏沫漓画了图请裁缝做的,她还要若兰帮她做了一双软底的鞋。 若兰很尽心,每天都会为她准备些点心茶水,放在湖边的亭子里,等苏沫漓跳累了休息时用。 轩辕景灏忙着去准备太后寿辰要的东西,还要安排各国使臣住的驿馆情况。忙的不可开交。有空的时候就来看看苏沫漓,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忘我的舞蹈。心里再多的烦心事也都会抛在脑后。 苏沫漓知道他经常来看她,所以她更加卖力的跳舞,她要在太后寿宴那天为他赢得喝彩。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轩辕景灏的王妃是值得他倾心的,那道圣旨是值得的。 再次见到陆冉冉 太后的寿辰很快就到了,这天西越国举国上下皆是一片欢乐地海洋。按照惯例,太后的寿辰要举办三天,第一天迎接各方使臣到来,设宴;第二天是一天的狩猎;最后就是晚会,歌舞。 今年,其他三国都派来了使臣,场景空前的宏大。南霊国的太子和太子妃,北辰的俊逸王,东景的齐王。个个都是来头不小,这是给足了西越国面子。轩辕景澈显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由于白天接待各国使臣,女眷是不能出席的,所以苏沫漓只是听若兰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她在街上见到的景象。本不想听的苏沫漓见若兰兴奋地样子,不忍打断,就任她说着。晚上,轩辕景灏来接苏沫漓进宫赴宴。 今天的苏沫漓一改往日的装扮,在若兰的坚持下,隆重了一次。毕竟是大的场面,苏沫漓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穿着繁重的朝服,苏沫漓觉得头顶的金冠简直要把头给压爆了,走路脖子都是僵直的,生怕它掉下来。 “沫沫,我们出发了。”门外传来的轩辕景灏的催促声。 苏沫漓很艰难的跨出了门槛,一步一摇走了出去。看她难受的样子,轩辕景灏不禁笑出声来,紧接着也收到了苏沫漓的一记白眼。 宴会上,各宫的贵妃和世家的小姐们都衣着华丽,像是要把所有的首饰全部戴在头上才罢休似的。苏沫漓一下子觉得自己今天的衣着还是有些“朴素”了。眼睛乱转着看着进门来的形形色色的人,苏沫漓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聊。就在这时,一对年轻男女引起了她的注意,准确的说是那个女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她看起来好像陆冉冉。 从发现她开始,苏沫漓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只除了衣服,那简直就是翻版的陆冉冉,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苏沫漓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她不喜欢什么,喜欢什么她都清清楚楚。看她的样子,她肯定那就是陆冉冉。 只是专注的想着事情,苏沫漓并没有发现宴会早已开始了。隐约中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转过头,发现时轩辕景灏。 “沫沫,该你表演了。”他小声的提醒着。从刚开始她就一直发呆,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哦。”苏沫漓径自站起身来,走向后边,若兰以最快的速度帮她换好衣服。走向大殿中央,轻轻跪下“沫漓祝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原为太后献舞一曲,希望太后喜欢。” 说完起身,音乐声适时的响起。苏沫漓随着音乐开始舞动,火红的舞衣格外的显眼,手中的红色轻纱任由她领着做出各种造型,犹如一朵朵红云,轻柔妖冶。柔软的腰肢似风中摇曳的柳条,轻柔却不失力道。整个人犹如九天仙女,美的让人炫目,舞的惊心动魄。 一曲完毕,掌声如潮…… 而苏沫漓却没心情看这些,结果她是知道的。她知关心那个南霊国的太子妃。见她走了出去,苏沫漓也悄悄地退出了大殿…… 跟着南霊太子妃来到了殿前的小花园,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地转过身,对苏沫漓做了个鬼脸。 这下苏沫漓笑了,她的确是陆冉冉。走上前去,静静的抱住她,苏沫漓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里,看到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她真的很高兴。 其实陆冉冉第一眼就认出了苏沫漓,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接近她。在不经意间看到苏沫漓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自己,她知道那丫头也认出了她。于是趁其他人不注意,溜了出来。她知道她不见了,苏沫漓一定会跟来。 “丫头,哭什么啊!”陆冉冉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想你了。”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就让陆冉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个人互相抱着哭了半天,又是一阵大笑,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神经病呢。也许只有她们知道,在没有亲情的世界里,友情是她们的全部。 “你怎么会在这?”陆冉冉直接进入主题。 “我刚穿来的时候,救了景灏,然后他带我住进了他的王府。就一直住到现在了,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讲到结婚,苏沫漓说的很温柔。 “恶,真肉麻。”陆冉冉故作夸张的搓着胳膊。“那个轩辕景灏我见了,是个大帅哥哦!”继而又一副痞痞的样子斜眼看着苏沫漓。 “去!”推了陆冉冉一下,她又问道“你呢?怎么会在南霊国啊?还是太子妃?” “说来话长,我醒的时候在百草谷。是我师傅救了我,后来那老头派我去南霊找我师娘,后来就遇见了独孤炎。后来就这样了。”陆冉冉说的很轻松,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现在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 “哈哈……现在觉得离不开我了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好不开心。讲着一些有的没的,恨不能把八百年前的事都扯出来。 “沫沫……沫沫……”轩辕景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在这。”苏沫漓站起身来,冲他挥手。 “他叫你沫沫?” “嗯。” “又一个自大的沙文主义者。那个独孤炎不准别人加我冉冉,说这是他专属的。怎么这古代人都这样啊。”陆冉冉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很快轩辕景灏走到了苏沫漓跟前,而独孤炎也站在了陆冉冉身旁。 “你就是我家沫沫那口子啊?”陆冉冉笑嘻嘻的问道。 “冉冉!”苏沫漓对她口没遮拦的说辞出口警告。而一旁的轩辕景灏很自然的拦过苏沫漓的腰,点点头。 “那,你可不许欺负她啊,不然有你好看。”说着,陆冉冉还不忘回回拳头,一脸的狰狞。 苏沫漓很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不过陆冉冉并不在意。看到沫沫有这么好的归宿,她可高兴着呢。 出事了 四个人回到了大殿,宴会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 而此时,一个黑影穿过重重侍卫,径直奔向御书房。轻轻的推开朱红的大门,一个闪身进去,有将门关上,一队卫兵从远处走了过来,刚好被他躲过。 黑衣人直接走到一个书架前,轻轻扭动旁边案几上的烛台,之间一排书架渐渐后退,不久就出现了一个暗格。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地图。将一切放回原位,又退出了御书房。脚下如蜻蜓点水般得在房顶上穿梭,一会便被夜色隐去。 他似乎很熟悉皇宫的地形,在不知不觉中拿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的轻功很好,不过一会的功夫,他出现在了晋王府的大门前。眼睛里闪着仇恨的目光,轻笑着。一跃便进了晋王府。 “沫沫,你怎么会认识南霊太子妃啊?”看她们似乎认识很长时间了。 “我和冉冉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有跟你提到过的,原本我以为她留在了我们那里,没想到她也在这。”苏沫漓笑着说道。 “这样啊。” “嗯。” 靠在轩辕景灏的肩上,苏沫漓有些倦意。感觉到她累了,轩辕景灏换了一下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太后看到这些很是高兴,看来她那野马似的小儿子终于开窍了。而苏沫漓不知道,自己与轩辕景灏将面临着日后诸多复杂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在大家醉意朦胧时,侍卫总管来到轩辕景澈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变得很是凝重。这件事情关系到其余四国的清白,他不敢怀疑具体是哪国。于是匆匆结束了宴会,命人将轩辕景淳和轩辕景灏叫来御书房…… 看大大哥表情严肃,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等他开口。 “地图丢了。” “什么?”两个人拧眉叫道。 “就在刚才,那人伸手了得,竟能在如此戒备中得手,还不被人发现。看来我们是遇到强敌了。”轩辕景灏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有可能作案的人。 轩辕景淳不说话,走到机关处,打开暗格,发现里面的机关完好无损。有谁能如此精确地躲过这些呢? 轩辕景灏从门口发现浅浅的一个足印,便追上前去,一路延脚印追去最后发现自己来到了自己家门前。 一个晚上的查证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碍于有别国的使臣,轩辕景澈将事情交给老二轩辕景淳去办,两天后要结果。 累了一天的苏沫漓回去,卸下那一身的累赘,倒在床上就会周公去了。为她准备好洗澡水的若兰见她睡着,就悄悄退了下去。 这两天,苏沫漓都不怎么出门,因为后两天的事她都不感兴趣。而且她也没心思去和那群女人争芳斗艳,就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太后也心疼的叫她赶快去休息。 整天无所事事的苏沫漓每天就逛逛花园,也不能出去,被看到了就露馅了。倒是陆冉冉会抽空来和她一阵瞎聊,那独孤炎一来就跟着走了,典型的重色轻友。轩辕景灏说是宫里丢了东西,也是整天的忙的不见人影。看他那慎重的表情,那东西似乎很重要。 正在发呆的苏沫漓看到一拥而进的侍卫下了一跳,不等她说话,就看到了随后进来的轩辕景灏。苏沫漓更加纳闷了,他们这是干嘛呢? “王爷,找到了。”只见一个侍卫拿着一卷东西叫道轩辕景灏手里。 轩辕景灏蹙眉,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沫漓。他多希望找不到这东西,但偏偏就在她的房里。挥了挥手,说到:“将她带走。” “景灏,这是怎么回事?”苏沫漓看着抓住自己的侍卫,吃惊的看着轩辕景灏。而轩辕景灏并不说话,只是一脸的痛苦。 被带到了金殿上,苏沫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宫里丢了西越国的地图,而他们也很不凑巧的再她的房间找到了那份地图。一切就是这样的巧合。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轩辕景澈淡淡的说,很显然他也很吃惊。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和我没关系。”苏沫漓说的很平静,本来就不是她做的。 “现在你还在说谎。”轩辕景灏别过头去,满脸的悲伤。她骗了他,而他还像个傻瓜一样以为她是单纯透明的,还一心想要保护着她。 “景灏,你不相信我?”苏沫漓不顾高高在上的轩辕景澈,只是看着轩辕景灏。 “你要我如何信你?”轩辕景灏转过脸来,反问道。 “我要这东西有何用,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的卑鄙吗?”苏沫漓没想到,他竟然只看到这些表象,而没有往深处去想。 她哪知道被爱冲昏了头的轩辕景灏根本不在乎什么地图,他在乎的是她欺瞒了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它会在你房间!” “我不知道。”苏沫漓冷着脸说道。 “不知道?那你和那个南霊的太子妃是怎么回事?”轩辕景灏步步紧逼。 “你……”苏沫漓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愤怒的看着他。 “没话说了?” “罢了,要怎么处置,随你们吧。”看到他那轻蔑的脸,苏沫漓的心一下掉进了地狱。疼痛覆盖了她所有的感官。见她不做辩解,皇帝身旁的文太后也是一脸的失望。她是多喜欢她啊,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来人,先带去天牢。明日再做定夺。”轩辕景澈说的有些力不从心。 所有的人心里都恨沉重,他们不愿相信事情是苏沫漓做的,以往单纯善良的她,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轩辕景淳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的答案还没来,他不敢冒然的下结论,但事情绝对还没完。 被关进天牢的苏沫漓靠在墙上,任由泪水覆盖在脸上,心痛的不能呼吸。她想起了孙雨蝶,也许那时的她就是今天的自己…… 最后的绝望 闭上眼睛,苏沫漓的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轩辕景灏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住进了她的心,而且有了牢固的地位,不可动摇。将手放在胸口,苏沫漓感受到那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爱,每跳动一次就疼一下。 哗啦啦,一阵铁链滑落的声音,苏沫漓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站了一个黑衣人。那双眼睛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将里面的蓝色药丸放进苏沫漓口中,手一抬她的下巴,药丸便滑进了嗓子里。 “对不起。要怪就怪轩辕景灏吧。”点了苏沫漓的哑穴,黑衣人就走出了天牢。 留下苏沫漓一个人想着今天的一切,这些来的太快了。猛然醒悟,难道偷东西的是那个黑衣人,是他陷害的自己,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想起刚才的那句话,苏沫漓算是理出一个头绪了。应该和轩辕景灏有关系。 天牢的门再次打开,轩辕景灏走了进来。看到是他,苏沫漓高兴的站起来想告诉她事情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急躁的张大嘴,用力的喊,但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的轩辕景灏已经走到她的牢门前,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沫沫,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地图不是你偷的。只要你说,我就带你走,远离这尘世的是是非非。去过我们的日子。”轩辕景灏满脸的深情,眼里是一片的雾水。 是的,只要她说,他就相信她。只要她开口…… 苏沫漓只能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她多想告诉他她愿意跟他走,去过只有他们两个的神仙日子。可是她说不出话啊! 见她不说话,又不停地摇头,轩辕景灏狠狠地咬着下唇,颤抖的指着苏沫漓道:“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的折磨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啊,它被你伤的已经鲜血淋淋了。你知道吗?” 看他如此绝望的样子,苏沫漓不停地摇头,希望他能看到。但满是伤心地轩辕景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 不想再见到苏沫漓的他转身大步的跨出了牢房,头也不回的走了。苏沫漓瘫倒在地上,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心里一阵的绞痛。血腥味一下涌了上来,张嘴就吐了一口鲜血。只是那血是冰蓝色的,在地上形成一朵诡异的莲花。 应该是刚才那人给她吃的药丸起了作用吧,才想着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意识渐渐的模糊,周围的一切摇摇晃晃,苏沫漓知道自己是要昏过去了。也好,就这样死了也好,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前一黑,苏沫漓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若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怎么也想不出办法。她相信她看到的苏沫漓,她的小姐不会是背叛国家的人。可是她一个小丫鬟怎么去帮小姐啊。 刚才去书房见到王爷喝的大醉,一地的酒罐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若兰想这条路是不通了。 “啊,我怎么忘了,还有太子妃呢。”想起了陆冉冉,若兰赶忙向后门走去。前门她是出不去的,只能从后门出去了。 来到驿馆,若兰一路打听着才找到陆冉冉和独孤炎住的院子。这时的陆冉冉正在吃饭,若兰也顾不得礼节,进门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太子妃,你快去救救我家王妃吧。” “沫沫怎么了?”看到是苏沫漓的丫鬟,陆冉冉上前扶起她问道。 “我……我家小姐被关进了天牢。”若兰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什么?为什么?”陆冉冉相当的吃惊,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进了天牢呢? “我家小姐是不会偷东西的,皇上王爷他们不相信她,但若兰相信,我家小姐是清白的。” 见若兰前言不搭后语的,陆冉冉叫丫鬟先带她下去休息,她先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强行把人劫走。打定了主意,陆冉冉扔下碗筷就往门口走,敢欺负她的沫沫,一个个的都活腻了吧。 “冉冉,你去干嘛?这是人家西越自己的事。”独孤炎拉住她的胳膊说道。 “我管他谁啊,沫沫现在被关在牢里,谁知到他们打算把她怎么样啊!”陆冉冉焦急的说着。 “你冷静点,我们先去找轩辕景澈。”他知道苏沫漓对于陆冉冉的重要性,不过这不代表他会任由陆冉冉胡来。 一路上,陆冉冉走的极快,这让独孤炎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有些嫉妒苏沫漓。嫉妒她能让陆冉冉如此的重视,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无可救药了。眼前的小妮子是让自己爱惨了。 “轩辕景澈,你把沫沫关起来是什么意思。”陆冉冉一进门就指着轩辕景澈说到,现在的她是气昏了头,哪有功夫去理会其他的。 轩辕景澈也不生气,只是说:“那与你们南霊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沫沫是我的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陆冉冉说的坚决。 “那你就自己去天牢问问吧,朕现在不想说。”一大堆烦心的事让他理不出头绪了,她一个别国的太子妃来捣什么乱啊。 “问就问,怕你不成。”说罢,陆冉冉就走出门去。 而独孤炎问过了天牢的方向后也出了门,他可不像陆冉冉那样有勇无谋。不问清楚,这偌大的皇宫,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 天牢 走了两步,陆冉冉发现自己还没有问怎么去天牢呢。这下可怎么办啊!就在她发愁时,独孤炎从后面追上来,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陆冉冉什么也没问,就任由他拉着往前走,她知道独孤炎会把她所想不到的方面想的很周到。 很快就到了天牢,亮出了轩辕景澈给的金牌,他们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天牢。隔着铁栏,陆冉冉看到了已经昏迷的苏沫漓,此时的苏沫漓已是一头冰蓝色的长发,若不是那张惨白的脸,她真的认不出那就是她从小就认识的苏沫漓。 嘴角尝到一丝咸味,陆冉冉知道那是眼泪的味道。慢慢蹲下来,陆冉冉开始嚎啕大哭。原来的苏沫漓即使再痛苦至少还能被她逗笑,而现在毫无生气的她让陆冉冉的心一阵的痛。如果一切还能回到小时候多好,如果一切还在现代多好……可是在这里,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冉冉……”独孤炎上前轻轻拍着陆冉冉的肩膀,看着她如此伤心,他也很难过。 “炎,我好怕沫沫会死掉。” “不会的,她知道你在这里,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独孤炎说的很轻。 “你不知道,沫沫从小就很漂亮,很聪明。老师布置的作业,她总能完成的很好,她很听话,尽管她的家人不在乎她,她还是不让他们担心,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完美。她总是为别人着想,这样善良的她怎么会这样,老天太不公平了。”陆冉冉靠在铁栏上,怔怔的看着苏沫漓,心一下没了着落。多年的相处,她和苏沫漓的感情早已胜过了亲姐妹,她们是彼此的精神支撑。 点了陆冉冉的睡穴,独孤炎将她抱出了天牢,在这样由着她哭下去,她能哭到明天。先带她回去,明天再做打算吧…… 就在他们走后,轩辕景淳走进了天牢。看到苏沫漓的样子,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才不过半天的时间,她怎么就成了这样。蓝色的头发使她看起来亦妖亦仙,虽然是昏迷的,但这并不影响她现在的妖娆绝媚。这样的苏沫漓让轩辕景淳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怀疑,事情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看来他要去找他家老三好好谈谈了,以往聪明的他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啊。 吩咐了狱卒好好照看苏沫漓,轩辕景淳就向着晋王府的方向走去。根据龙泽山庄的消息,他想,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也不知弟妹出来会不会原谅老三,想到这,轩辕景淳似乎看到了苏沫漓出来后,轩辕景灏跟在后面讨好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轩辕景淳到了书房看到自己的弟弟睡在地上,又见一地的酒罐。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茶泼在轩辕景灏的脸上,算是把他弄醒了。 看到来人,轩辕景灏又倒在了地上,不去理会他。 “我说,你想不想听关于沫沫的事啊。”轩辕景淳知道,他这样说,那家伙绝对会感兴趣。 “还有什么说的,她骗了我。”叹了口气,看着房顶他仿佛看到了她在对自己笑。 “如果我说不是呢?” “什么意思?” “沫沫的善良我们都是看到的,我去天牢看过她了,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整个头发在短时间内都成了蓝色,很是诡异。而且龙泽传来消息,事情可能是那个人干的,明天就会有结果。”说罢,轩辕景灏起身离开了书房。留那小子一个人静一静吧。 太阳从天边探出了一个边,看着日出,轩辕景淳心情大好,乌云就要散了。 轩辕景淳走后,他清醒了好多,想到轩辕景淳说的话,他觉得自己今天是昏了头了,他怎么不相信沫沫,而且还亲自把她送进牢里。刚才他似乎听到沫沫的头发变成了蓝色。想到这,他坐起来,抹掉脸上的茶渍,不顾一身的狼狈,向宫里奔去。 心里的不安像是在告诉他,他要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越是觉得不安他的速度就越是快。 来到天牢,看到奄奄一息的苏沫漓和那一头冰蓝色的头发。轩辕景灏的心一阵的纠痛,他这才发现他是多么的混蛋,竟然没有注意她下午时那悲痛的表情。 陆冉冉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再看看周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呢?问了丫鬟,知道独孤炎不久前出门去了。 管不了许多,陆冉冉穿好衣服就出了门,走的急,刚一出门就和若兰碰到了一起。摸摸被被撞的额头,陆冉冉没有抬头看,就又向前走去。 “太子妃,若兰想与您一同前往。” 看若兰坚定地眼神,陆冉冉点头算是允许了。 来到天牢,陆冉冉看到抱着苏沫漓的轩辕景灏,她一下觉得火气窜上了脑门。三步走到他们跟前,一把推开了轩辕景灏。颤抖的指着他道:“你还有脸来看沫沫,都是你把她害成今天这样的。亏我那天还放心的把她交给你。” “冉冉……”刚踏进牢门的独孤炎看到陆冉冉指着轩辕景灏大骂,不禁出声制止。这里毕竟是西越的地盘。 “我今天就把沫沫带走,你休想再见到她。”不理会独孤炎,陆冉冉接着说道。 与独孤炎一同来的还有轩辕景澈,看到这样的苏沫漓他也惊住了。也许独孤炎说的是对的。 被陆冉冉推倒在地的轩辕景灏一脸的懊悔,但他不允许任何人带走苏沫漓,除非他死…… 陆冉冉带走了苏沫漓 “冉冉……”独孤炎在再次出声警告。 “炎,你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把沫沫抱起来,我们走。”看着一边蹙着眉的独孤炎,陆冉冉催促到。 “谁都不准带她走。”轩辕景灏紧紧抱住苏沫漓,不准任何人靠前。 “老三,别这样。”轩辕景澈上前劝说道,却不想被轩辕景灏一把打开他的手。无奈的摇摇头,退了回去。 此时的轩辕景灏像一只发疯的老虎,无论谁上前都会被伤害。不过陆冉冉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的沫沫已经不能再被伤害,被抛弃了。无论如何,这次她都要带走她。 就在这时,轩辕景淳走了进来,只见他在轩辕景澈的耳边一阵的低语。轩辕景澈一脸的严肃,眉毛时不时的纠结在一起。 “怎么了?”见两人神情严肃,独孤炎也猜出了几分。 “事情果然是另有其人,他是要陷害沫沫,好让三弟伤心欲绝。”轩辕景澈看着昏迷苏沫漓一脸的后悔。 “是谁干的?”听到有人陷害苏沫漓,陆冉冉的火气更加旺盛了。若是让她知道这陷害苏沫漓的凶手,她会让他死的很难看的。 “这件事我们自会处理,就不劳太子妃操心了。”轩辕景淳说的很轻,却也很坚决。 “哼!”陆冉冉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只是看着苏沫漓,觉得她的症状以前好像听师父说过的,可是她那是不好好学,现在也想不起来了。也许将她带到师傅那里,说不定会有办法。 趁轩辕景灏看着苏沫漓出神之际,陆冉冉想向挥了挥手,不久之后,就看到轩辕景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你……你对他干了什么?”轩辕景澈吃惊的指着昏迷的轩辕景灏问道。 “没干什么,只是给他下了些迷药而已,他很快就会醒来的。”说罢,看向旁边的独孤炎,独孤炎心领神会的抱起苏沫漓向前外走去。 “那,我今天带走沫沫。沫沫中毒了,再不解毒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想我的死党出什么事。虽然你是皇帝,但我也是不怕你的。”看独孤炎走出去,陆冉冉转身向轩辕景澈说。 “我相信你……”轩辕景澈冲陆冉冉点点头,算是允许她离开。 快步走出去,追上独孤炎。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把苏沫漓放好,叫若兰照看着。自己则同独孤炎一同骑马。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路,生怕错过一分一秒。从这里到百草谷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而苏沫漓一受到剧烈的晃动就吐血,陆冉冉很是着急,恨不能飞去百草谷。 失魂落魄的轩辕景灏 轩辕景灏醒来已是两天之后,一睁开眼睛,他就到处找苏沫漓。任凭他找遍了整个晋王府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苏沫漓。 王府的下人看到如此疯狂的王爷,都不赶上前去阻拦。没有了天仙似的准王妃,他们的王爷又回到了原来那个让人害怕的王爷。每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一个不小心就被轰的体无完肤。 “老三,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郊外骑马吧。” “滚!” 轩辕景淳还没走近屋里,就被轩辕景灏的一声吼给吓得站住了。定了定神,他又迈步走了进去,不理会一脸要杀人的轩辕景灏,坐了下来。顺手端起桌上的茶和了起来。 “我说,你也不用太难过了,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强求。”放下茶杯,轩辕景淳继续说道:“沫沫被你伤了心,自然现在是不会回来的,你就等些时候。她伤好了,你再去南霊接她回来。” “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轩辕景灏近乎咆哮的冲轩辕景淳吼着。 见他如此生气,轩辕景淳赶快离开了这个危险地地方。他知道老三最近是暴怒,但他家老大拿皇帝的身份来压他,害他不得不来。 见轩辕景淳离开,轩辕景灏脸上暴怒的神情慢慢转成了悲伤。不知道阿漓现在怎么样了,毒解了没有,还生不生他的气了。想到这里,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将里面的酒全数饮下,然后将酒壶扔到一旁。 离开书房,向天景阁走去。最近,他都是在那里住的,睡在那里,他能感觉到苏沫漓的气息。那里的一切都有着她的味道,屋里的东西也是她亲自挑选的。 他有时甚至能看到她,听到她说话…… “景灏,你看这个隔断的帘子,是我画图让绣庄帮忙做的。” “景灏,看看这屋子,还喜欢吗?” “不能只说好,必须要有意见。” 躺在床上,脑子里闪过的全部是关于苏沫漓的画面。她难过的样子,她笑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无理取闹的样子。每个样子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他心动。他忽然发现,短短的几个月,他们竟有了那么多的回忆,每件事他都清晰地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梦里,他看到苏沫漓痛苦的样子,一头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看他是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令他心里一阵的痛。走上前去,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走不到她面前。忽然,她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吓坏了轩辕景灏,他拼命地跑向她…… 一个激灵,轩辕景灏睁开了眼睛,摸摸额头的冷汗,再看看周围,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百草谷 两天后,他们到了百草谷。这是一个鸟语花香,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潺潺的流水,平整的草地,各色的小花,飞舞的蝴蝶,明媚的阳光,这里的一切都使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而这时的他们却无人欣赏这美妙的风景,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焦急,两天过去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死老头,快出来。出人命了。”刚到门口,陆冉冉就是一阵吼。 紧接着,屋里一个白发老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听到宝贝徒弟的声音,他要是在不快点出来,少不了一阵的炮轰。别说他这个当师傅的没地位,他这个徒弟古灵精怪的,他斗不过,只好任由她嚣张了。反正他也一个人,多个人和他斗斗,他也不至于太无聊。 “来了来了,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可是要散了。”明子虚一出门就是一阵的抱怨,谁叫这妮子嫁人了就很少陪他。 “快点啊,快给我看看她。”看到师傅出来,陆冉冉指着苏沫漓,示意他。 “快抱进屋来。”见到一头蓝发的苏沫漓,他严肃起来。赶快让出地方,让独孤炎进屋。 “怎么样啊?”看着给苏沫漓把脉的明虚,陆冉冉焦急的问道。 一会,明子虚站起身来,转向陆冉冉,问道:“这小女娃是怎么中毒的?这毒很少见,像是天山一门独有的一种毒,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沫沫是被一个黑衣人下的毒,我们也不知道是谁。”陆冉冉赶紧回答。 “你们来晚了些,我只能尽量了。成不成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听自己师傅这么说,陆冉冉一下觉得没了希望。她的师傅的医术她是见过的,不能说华佗在世,那也是妙手回春啊。那些剧毒在在他这里都是小儿科的。看着昏睡中的苏沫漓,陆冉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按明子虚的吩咐,陆冉冉将苏沫漓扶起,坐在床上。明子虚坐在她身后,先用内力将苏沫漓的各个经脉封住,然后向其体内注入内力。使她有力气支撑接下来的治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明子虚的脸上尽是汗水,原本毫无生气的苏沫漓也渐渐有了生气。苍白的脸上浮现些许红晕,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暖了起来。这让陆冉冉多少松了口气。 放下苏沫漓,明子虚叫他们出去,准备明天的治疗计划。若兰则留下来照看苏沫漓。她细心地为苏沫漓擦着脸上渗出的汗水,心里稍稍的安慰了些。她相信那仙风道骨的师傅会将苏沫漓治好。 “丫头啊,那小丫头的毒中的不轻啊。刚才没有告诉你们,她中的是天山的寒毒。这种毒是由天山上的雪莲和冰莲所制成的,原本治病的仙药混合起来也就制成了剧毒。中毒者不光这些外表所看到的,就像她的头发变成蓝色,就连她的血液也会被染成蓝色。”看着皎洁的月光,明子虚叹了口气,挺俊的女娃,可惜了。 “那你就想办法啊,我不能看着沫沫就这么死啊。”陆冉冉抓着明子虚的胳膊摇晃着。 “我又没说她会死,只是不能将毒素全部排除。”看着急的跳脚的徒弟,明子虚不禁加大了音量。 “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白了一眼自己的师傅,陆冉冉不满的说道。 “可是她醒后必须要药物调理,不然即使现在不死以后也难说。而且,她醒后体内的寒毒没有全部清除,不能受凉,每次着凉都会要她的命。最重要的是,我会在要中加入一味药,这药有让人失去部分记忆的可能。所以,她醒来可能会性情大变,和之前的她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我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 “只要沫沫能活着,其他的无所谓。”陆冉冉想也不想的说道。是啊,没有什么比沫沫活着更好的事了。 解毒 第二天,明子虚开始为苏沫漓解毒。若兰和独孤炎站在一旁看着,陆冉冉则给师傅打下手。所有人都一脸的严肃,房子里静的可怕。 “银针!”明子虚伸出手,陆冉冉将针递过去。 明子虚用银针分别在苏沫漓的十个手指尖扎了一下,之间蓝色的血液开始往外渗出。明子虚并没有闲着,他将事先准备好的解药让苏沫漓服下。然后等着血的颜色差不多变浅了,就封住了伤口。 随后,他解开了昨天封住的经脉。擦了擦额头的汗,带着他们来到了门外,今天的苏沫漓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扰,她需要静养。 “师傅,这样就可以了吗?”若兰一脸好气的问道。 “没有那么快,不过也差不多了。”说罢,转向陆冉冉“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你和这个小丫鬟在之后的七天里,每天必须给她泡药浴,不得少于两个时辰。而且,在这几天里,她会大量的出汗,你们必须及时的为她擦干,否则毒素还会渗透皮肤,进入体内。” “我知道了。”陆冉冉回答的很认真。 “那,这是需要的草药。”说罢,交给陆冉冉一张纸。 “你又要去干嘛?”见他的样子,陆冉冉知道,她这个师傅又要出门去了。 “为师的事,你丫头莫管。”说完,就向谷外走去。 冲明子虚远去的背影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向屋内走去。独孤炎看到如此没大没小的师徒,不禁笑了起来。看来他的冉冉是她被这个师傅给宠坏的,不过现在由他宠着她的。 晚上,独孤炎接到宫里的飞鸽传书。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匆匆离开了百草谷,留下贴身侍卫晴天保护她们。 接下来的几天,陆冉冉和若兰轮流守着苏沫漓。按照明子虚的话,每天给苏沫漓擦汗,泡药浴,一个步骤都不敢落下。可眼看过了七天,苏沫漓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死老头,居然骗我。”陆冉冉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苏沫漓喃喃自语。 “怎么小姐还不醒啊?”若兰也是一脸的纳闷。 “气死我了!”说着,陆冉冉转向若兰道:“看着沫沫,我去找些好东西来。” 见陆冉冉一溜烟出了房门,若兰坐在床边,握着苏沫漓的手。轻轻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心里不断的期盼着苏沫漓能早些醒来。 “若兰快让开。”不久,陆冉冉回来了,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药瓶。 待若兰让开,陆冉冉立马坐在床边,将手里的瓶瓶罐罐里的药倒出来。若兰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 “若兰,快帮我拿碗水来。”不明白陆冉冉要干嘛,若兰听话的端来一碗水。 将药丸放进苏沫漓嘴中,接过若兰端来的水就要给苏沫漓喂下去。若兰赶忙上前一步,抓住陆冉冉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太子妃,你这是干嘛。” “哎呀,这都是救命的好药。反正沫沫现在都这样了,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坏的情况吗?” 若兰摇摇头,任由陆冉冉给苏沫漓喂药。 解毒(二) 在陆冉冉给苏沫漓喂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之后,苏沫漓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这让陆冉冉和若兰很是高兴,忙了几天,终于忙出了结果。两个人高兴的抱在一起,又叫又跳。 “你们在干吗?吵死了。”苏沫漓对着眼前不停地跳来跳去的两个人说到。 “额?”陆冉冉听到苏沫漓冷漠的语气,不由得愣住了。 “若兰,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些吃的吧。”不理会陆冉冉一脸的呆滞,苏沫漓对着若兰说到。 “嗯,小姐睡了那么多天,肯定饿坏了。若兰这就去准备吃的。”若兰显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苏沫漓醒了对她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 看着眼前的苏沫漓,陆冉冉想起了她师傅的话。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性情大变?沫沫才会像刚才那样对人冷漠?走进了些,陆冉冉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苏沫漓,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陆冉冉,你看够了没啊!”见陆冉冉出神的看着自己,苏沫漓一脸的受不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痴了。 “你认识我?”陆冉冉指了指自己。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不认识你我认识谁啊!” “你确定?” “你欠揍啊。”苏沫漓大吼道。 她这一吼,陆冉冉又认定了师傅的药确实发挥了作用。现在的沫沫不但冷漠,而且很容易暴怒,说不定以后还有暴力倾向。不过没什么,谁叫她以前老是算计沫沫,现在让她还回来就是了。想到这,陆冉冉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现在的苏沫漓,至少这样的她,以后不会让人欺负。 苏沫漓起身走到镜子跟前,看到自己一头蓝色的长发,不禁吓了一跳。转向陆冉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头发怎么回是蓝色的?” “你不记得了吗?”看到苏沫漓一脸的不解,陆冉冉想了想,说道:“你是中毒了,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怎么会中毒呢?”苏沫漓脑子里对中毒这回事没什么印象。 陆冉冉觉得苏沫漓似乎忘了在西越的事,忘了也好,这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陆冉冉随口胡诌了一个很烂的理由。 “我们……在酒楼吃饭时,小二误端了……别桌的饭。你……吃错了,谁知那里面有毒。所以……你就成这样了。”摸了摸额头的汗,陆冉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编完了。 “哦,这样啊。” 见苏沫漓这样回答,陆冉冉拍拍胸口,算是糊弄过去了。转身向门外走去,她得告诉若兰她刚才瞎编的故事,不然一会就穿帮了。现在的苏沫漓到底什么性情,她还没摸明白,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龙城 苏沫漓恢复的很快,在陆冉冉的威胁下,若兰对苏沫漓在西越的事绝口不提。苏沫漓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和轩辕景灏的事。 “陆冉冉,我们以后要去哪啊?”苏沫漓行来后就不在像以前叫冉冉了,而是叫她的全名。 “沫沫,你以前都叫我冉冉的。”陆冉冉再次的抗议,不过抗议无效。 “我说我们要去哪里。”白了一眼陆冉冉,苏沫漓依旧是一副冰冷的语气。 “我们去南霊啊,我嫁给了独孤炎,当然是要回宫里了。”陆冉冉不再坚持,这几天,她怎么说,苏沫漓都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理会她的不满。 陆冉冉觉得这是报应,谁叫她以前每次出事都由好学生的苏沫漓帮她在老师和院长那里拦下来。现在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是老天也开眼了。叹了口气,陆冉冉继续收拾东西。 在百草谷住了将近半个月,现在苏沫漓恢复的很好,加上独孤炎不停地催促。陆冉冉决定今天离开这里。 “沫沫,到了南霊我让皇上给你封个公主什么的当当吧!”坐在马车上,陆冉冉一脸谄媚的说道。 “我不稀罕。”一路上,陆冉冉不停地叨叨,那张嘴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 “我稀罕啊,反正不管你怎么想,这次你当定公主了。反正独孤炎的老爸老妈很喜欢我,保证没什么问题。”话才说完,陆冉冉早已经开始幻想苏沫漓当公主的样子了。她自己其实是很想做公主的,可是她现在是太子妃,没办法了。所以她只能将这一愿望转嫁到苏沫漓身上了。 “我说,你自己想当就自己去当好了,别老拉上我。”苏沫漓觉得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这丫头的了。从小到大,他她们出了睡觉的时间,几乎一直在一起。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陆冉冉装傻的笑道。 “呵呵呵……”学她干笑几声,苏沫漓转过头去,不理她。 不过,陆冉冉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陆冉冉都在叨念着这件事,直到第三天早上。苏沫漓再也收不了了,坐在一辆马车上,她又没地方躲,只能任由陆冉冉叨叨。 “够了!随便你怎么样好了。”换做是别人她也许会打一顿解气,可对于陆冉冉,她只能无力的答应她的要求。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陆冉冉高兴的手舞足蹈。 坐在苏沫漓旁边的若兰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结束这魔音了。再继续让她说下去,若兰觉得自己不久就会出现幻听了。 一路上走了又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南霊的国都——龙城…… 龙城(2) 来到龙城,苏沫漓的第一感觉就是江南水乡,街道的路很整齐,店铺也是有序的排列着。这里没有现代都市的喧嚣;没有草原大漠的粗犷;没有戈壁高原的荒凉。有的只是这江南人家的精致与闲适。 潮湿的石板路铺的很是平整,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走在这路上,让人放松。心情也会随之慢慢平复。要是在现代,绝对是个度假的还去处。 “沫沫,这龙城如何啊?”陆冉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骄傲。 “还好。”苏沫漓只是淡淡的做出评价。 “小姐,那里是还好啊,简直是太好了。在西越,我就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屋子!”若兰对龙城的一切都觉得新鲜,嘴里一会一句惊叹。 “西越?那是哪里?”对若兰口中的西越,苏沫漓不禁疑惑。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地方,但想不起来了。 “啊……那个……那个就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嘛……没什么的……呵呵……”陆冉冉听到苏沫漓的话赶忙上前解释道。一边说,一遍对若兰使劲眨眼睛。 收到陆冉冉的信息,若兰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晚了又被这太子妃怪罪。 “真的吗?”苏沫漓上前一步,微眯这眼上下打量着陆冉冉和若兰,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 “嗯。”两个人被苏沫漓看的浑身不自在,使劲的点着头,眼神煞是坚定。 看着两人的神情,苏沫漓确定她们绝对有事瞒着自己,不过不要紧,她以后有的是时间问清楚。今天暂且放过她们。 转过身,苏沫漓大步向前走去。见苏沫漓向前走去,陆冉冉和若兰拼命地拍着胸口压惊。现在的苏沫漓太可怕了,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善良听话的苏沫漓了,现在的她精明果断。陆冉冉庆幸这次是躲过去了,但这样的苏沫漓让她担心,还能瞒多久…… 苏沫漓走在街上,那一头蓝色的长发显得格外的醒目,而她的脸更是让路人惊叹。不过苏沫漓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光,继续向前走,丝毫不受影响。 “我说沫沫啊,赶明我也给你弄个比武招亲啥的。那场面肯定火爆,绝对的人山人海。”见路人的眼神,陆冉冉打趣的说道。 “不想死的很难看的话,你可以试试。” 苏沫漓冰冷的语调让陆冉冉打了个冷颤,现在的她越来越冷了。这大夏天的都能让人觉得寒气逼人,这要是冬天不得冻死啊。真不知道这样的苏沫漓是好还是坏,陆冉冉当然还是怀念以前的那个苏沫漓,没什么脾气,任她使坏。 见苏沫漓和若兰已经走远,回过神来的陆冉冉赶忙追了上去。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被封公主 陆冉冉很显然是经常的出宫,进宫门时,一路的畅通无阻,侍卫们对她都很恭敬。看陆冉冉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苏沫漓摇摇头,若是独孤炎当了皇帝,这样的皇后怎么母仪天下啊! 很快,她们到了大殿,陆冉冉回来,并没有直接去找独孤炎。因为她知道,那家伙肯定又在忙着处理国事,所以,她来到了大殿,直接找皇上和皇后。 “父皇母后,冉冉都想死你们了。”一进门,陆冉冉就直奔皇上皇后而去。 见陆冉冉如此的没有规矩,他们也不说什么。没办法,自己的儿子喜欢着小丫头,他们自己也总是被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哄得很开心,他们是从心底里喜欢这丫头的。 苏沫漓向皇上和皇后行了礼,便打量着整个金殿。偌大的大殿里,人显得十分的小,四根镀金的柱子大概要三人合抱才能抱住,房梁上和房顶到处描龙画风,十分精美。栏杆上的雕刻也是栩栩如生,一点接缝都看不到。苏沫漓不禁感慨着古人的智慧,不起现代机器做的东西,他们似乎做的更好。 “这位是?”与陆冉冉寒暄了一阵,皇后见殿下蓝色头发的绝色女子,不禁问道。 “母后,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之前有跟您提起过的。”趴在皇后的腿上,陆冉冉抬头说到。 “哦,是叫沫沫是吧。” “嗯。” “这姑娘的头发……”皇帝独孤权指了指苏沫漓,想说又没说完。 “父皇,沫沫的头发直因为她中毒了才会这样的。她之前和我们都一样的。”生怕独孤权说出的话伤了苏沫漓,陆冉冉开口解释着。 “哦,这样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听陆冉冉那样说,独孤权不禁觉得可惜。 “是呢,下毒的人简直太可恶了。”一提到那下毒的人陆冉冉就生气。 “嗯。”皇后也跟着附和。 看他们因为自己的事都是一脸的气愤。苏沫漓觉得心里一阵暖暖的,是他们的善良让她感动。记忆中储了陆冉冉,就再也没有谁对她的是表现的如此在意了,这叫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沫漓谢谢皇上皇后的关心。”苏沫漓说的有些哽咽。 “父皇母后,你们看沫沫都这么可怜了,她在这里也不像冉冉这样有父皇母后疼着,有炎护着。她一个人,真的很孤单呢。”说罢,陆冉冉摆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心里却不停地盘算着什么。 “是啊,也是真的可怜呢!”皇后的眼眶里也聚满了泪水。 “哎!”皇帝叹了口气,看看苏沫漓,接着说道:“这样吧,沫沫既然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南霊也正好缺一位公主。那朕今天就封沫沫为南霊静和蓝颜长公主,即日起昭告天下。” 听到这里,苏沫漓眼睛斜向陆冉冉,只见她眼睛里闪烁着得逞的笑意。苏沫漓知道,是这丫头用的苦肉计。 既然人家皇上都那样说了,那她也不能抗旨不尊啊。于是跪下,叩谢隆恩。皇帝和皇后显然很开心,他们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能不开心呢。 “我儿快快请起。” 苏沫漓站起身来,看着一脸笑意的皇上和皇后,觉得留在这里做个公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公主府 退出大殿,苏沫漓敲敲陆冉冉的头,说到:“今天先饶了你,下次在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人家也是为你好嘛。再说了,你现在是公主了,那以后就是炎的妹妹了,有你这么对待你嫂子的吗?”摸摸被敲得头,陆冉冉理直气壮的说着。一旁的如兰不禁笑出声来。 看一眼陆冉冉,苏沫漓觉得和她也争辩不出什么结果,那丫头一脑子的歪理。索性不理会她,自己向前走去。 隔天,陆冉冉兴奋地跑来找苏沫漓,说是出宫有重要的事要办,还必须要苏沫漓亲自陪同。扭不过陆冉冉,苏沫漓不情愿的和她出宫去了。 走到城北,陆冉冉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看看眼前的大宅,苏沫漓不禁问道。 “看!这就你未来的公主府,怎么样气派吧!”指着朱红的大门,陆冉冉高兴的向苏沫漓介绍着。 “嗯。”只是简单的一个字。 “你就没有一点兴奋?没有一点暴发户的感觉?不觉得天上掉馅饼?”陆冉冉越说眼睛越瞪得大,表情越夸张。 “啊!不是吧!真是我的宅子啊!”苏沫漓故作夸张的喊道,不过一转脸就又是一脸的冷漠“这样够不够夸张啊。” “额……还……还可以……”陆冉冉的脸部有些抽搐,现在的苏沫漓她可是一点都拿不准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性格啊! “还不快带我进去看看!”看一脸扭曲的陆冉冉站在原地不动,苏沫漓催促道。 陆冉冉赶忙跑上前去,推开大门。开始为苏沫漓介绍起来,从院子的格局到整个的设计,布置。然后每个独立的小院与前院的联系。介绍的很细致,让苏沫漓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一下宅子的结构。 看样子,这个宅子还不错,到处亭台楼阁的,金砖碧瓦。有迂回曲折的回廊,清澈的人工湖,精致的假山,五颜六色的花园,八角的凉亭。看起来很有苏州园林的味道,住在这里应该很惬意。 “我挑的,还不错吧。” “嗯。”苏沫漓点点头。 “对了,那个南一点的院子是我的,明天我就派人来收拾了。带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你不是有太子府呢吗?” “那不一样,这里算是我的娘家。” 陆冉冉说的很坚决,这次她就是赖也要赖在这,绝不离开。做好了被苏沫漓赶走的准备,陆冉冉身体僵直的站在苏沫漓面前。 “随便你吧,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有些大。”这次苏沫漓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反正就算自己反对,她还是会住进来的。 南霊的生活 自从被封为公主之后,苏沫漓的名字在南霊就传开了。所有的人都想目睹一下这个公主的真颜。而苏沫漓每天都是在无聊中度过,没有什么事可做,只是看看鱼,赏赏花,弹弹琴……每天都是这样单调的生活。 “小姐,我们出去看看吧。”若兰试着提醒道。 “嗯。”苏沫漓淡淡的回应道,出去转转也好,不然自己是要被闷出病的。 “那我去准备一下!”若兰说罢,开心的跑了出去。她能看得出来,若兰很喜欢南霊的街,那让她感到新鲜。 “去吧。” 见若兰走远,苏沫漓又继续坐在院子里,抬起头,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很舒服。自从中毒醒来后,苏沫漓就喜欢上了阳光,那让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冰冷。 “沫沫!”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快调皮的声音,苏沫漓眼睛都没睁开,她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语气里满是无奈,这陆冉冉是很闲吗?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来公主府报道。 “想你了呗!”说话的人理直气壮。 “谢谢。”苏沫漓依旧闭着眼睛回答。 “小姐,我们可以出去了。” 听到若兰的声音,苏沫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若兰准备的跟逃难的一样,背了一个大包袱。苏沫漓不禁摇摇头。 “若兰,我们是去逛街,不是去逃难!你明白吗?” “我知道啊。”若兰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你还带这么多东西?”苏沫漓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小姐,你不能着凉的,我们当然要带衣服了,万一变天了怎么办!”抱着包袱,若兰说的很认真。 “算了,我们走吧!”知道她不会轻易的妥协,苏沫漓只能任由她带着这堆东西出门。 “我也要去!”回过头见手高高举起的陆冉冉,苏沫漓不禁皱眉,她怎么还在? “随你……”说完转身就走。 若说以前的苏沫漓是总受她威胁,算是硬的;那现在她算是来软的,苏沫漓不答应她,她就充分的发挥她的唐僧精神,烦死她。 “哈哈……”想到得意出,陆冉冉不禁笑出了声。 苏沫漓回头,见陆冉冉一个人站在原地狂笑不止,知道这家伙又在做白日梦了。摇摇头,冲陆冉冉说到:“你到底走不走!” “啊?”被苏沫漓一叫,陆冉冉回过神,赶忙追了上去。生怕她们走远,把自己落下。 南霊的生活(2) 街上,苏沫漓没有心思看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街上热闹的铺面,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着规划。而陆冉冉和若兰则是很开心的到处看着,像两只刚出笼后的鸟儿。 快到街道的尽头时,苏沫漓看到了一个有些冷清的铺面。抬头看看招牌,原来是家妓院啊,难怪会在这白天显得冷清。 “沫沫,你看嘛呢?”见苏沫漓站在原地不动,陆冉冉不禁出声喊着。 “就来!”嘴里说着,但苏沫漓仍旧没有挪动半步。 见她仍旧没有动静,陆冉冉不禁退了回来。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让她这么着迷。见苏沫漓看着一家妓院,陆冉冉有些纳闷,这有什么好看的啊?难道她是想进去看看吗? “沫沫,想进去要晚上才行呢。”陆冉冉笑的有些暧昧。 陆冉冉的话换来苏沫漓的白眼,不用想也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不理会陆冉冉,苏沫漓上前开始敲门。 良久,们缓缓地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小丫头。见到门口的她们,不禁皱起了眉,大白天的几个女子站在门口干嘛? “你们……” 不等小丫头说完,苏沫漓礼貌的说道:“我找你们老板。” 听她们点名找老板,小丫头也不敢怠慢。赶忙让她们进来,自己则上楼去叫老鸨。 跨进门槛,苏沫漓只感觉鼻子里到处都是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有些呛人。但还是忍着做了下来,陆冉冉也好不到哪去,用袖子捂住口鼻。若兰则是不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原来妓院就是这样的啊。跟着小姐,自己算是长了见识了。 “什么?你要买下这里?”只听老鸨尖细的嗓音响彻整个大厅,脸上过重的胭脂水粉因脸部扭曲过分严重而掉下些细碎的粉末。 “嗯。”苏沫漓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冷漠的开口。 见对面的女子一头耀眼蓝发,再加上那绝美的脸庞,是个世间少有的主。又见她们衣着不凡,气质卓绝,从骨子里就透露着的贵气,让老鸨一时范了难。她们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阅人无数的她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可是这落花楼是她一生的心血,卖了她以后可往哪里去啊,不卖吧,摸不准她们的底,若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她也受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出老鸨心里犯难,苏沫漓开口道:“我买下这里,你仍旧是人前的老板,你的月钱我会照付。” “如此,那就这样吧。”老鸨在看到苏沫漓腰间的玉佩时心里定下了,那是皇家才有的龙凤玉啊,自己只能是认倒霉了。卖就卖吧,反正人前她还是老板。 “嗯。明天我会叫人来把这里从新装饰一下。至于这里的姑娘,愿意留的留,不愿意留的给些钱打发了就是,不要强求。” “是老板。不知老板怎么称呼啊?”老鸨站起身来,仔细的听着苏沫漓吩咐的事。 “以后你可以称呼我为苏老板。” 站起身,苏沫漓便向外走去。受不了这气味的陆冉冉和若兰也赶忙跟了出去。 见她们走远,老鸨算是松了口气。这苏老板冷的可怕,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 买下落花楼 走出落花楼,一直处在闭气中的陆冉冉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苏沫漓则是在不停地思考着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呼吸够了新鲜的空气,陆冉冉一路小跑追上苏沫漓。 “沫沫,你干嘛要买下那里啊?”对她的行为,陆冉冉很是不解。 “没什么,只是想做些事。不想一直无聊的待下去。”是啊,自己一直都是在靠着别人生活,现在她不想在那样了。虽然皇上皇后是她为亲生女儿,但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 “那你可以去做饭店啊什么的,为什么会选那啊?”陆冉冉还是不明白。 “我喜欢!”第一给她几个字,苏沫漓不打算多做解释。对这个家伙说再多都是白说。 “你喜欢,就要买下那啊!那有什么好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啊?”说完把脸转向若兰“你看出来了吗?” 回应她的是若兰茫然的摇头。其实若兰也不觉得哪有什么好的,但是小姐做的决定肯定错不了。 “哎,我说沫沫,你到底想干嘛啊?”陆冉冉依旧不停地问着。 “你当初上学的时候要是这么认真好问的,说不定早成博士后了。” 白了一眼一脸好奇宝宝似的陆冉冉,苏沫漓大步向前走去,现在她只想甩掉陆冉冉这个磨人精。真不知道独孤炎是怎么忍受她的,她现在开始同情起她那个“皇兄”了。 回到公主府,苏沫漓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她没有给自己的那些院子起名字,她没那个兴致,也不喜欢在门口挂什么匾额。进到屋里,苏沫漓让若兰叫来了管家王伯。 管家对这个除了性格清冷之外,对他们这些下人根本就像是自家人是的,完全没有主子的架子。这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 “公主。”王伯会对苏沫漓很是尊敬。 “王伯啊,你去长房支些银子,我买了一个店,帮我去将钱交给老板。落花楼。” “是,公主。”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他没有问什么,虽然心里很想知道原因,但多年的工作让他知道,主人的事最好不要多问。他们做下人的只要听命就行了。 转过身,苏沫漓坐在桌前,拿起纸笔写了起来。她要写些乐谱和歌词,先从留下来的人里面选出几个条件不错的先练练,其他的日后再说。得为开业那天赚些噱头。 “小姐,你真打算开妓院啊!”若兰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是妓院!”苏沫漓强调着。 “那是要干嘛啊?” “是一间带有歌舞表演的饭店啊。”抬起头,苏沫漓看着一脸不解的若兰,她可能不知道什么事饭店,于是又解释道:“就是酒楼之类的。” 倾城馆 第二天一早,苏沫漓就带着若兰来到了落花楼。不久,王伯带着几个人来了,那几人手上还抬着一个巨大的匾额。在苏沫漓的指挥下,将原来的去掉,挂上了新的匾额。 “苏老板。”老鸨走到苏沫漓面前,手里的手绢举得高高的晃啊晃得,苏沫漓见此,暗笑,不知道这算不算职业病。 “怎么?”嘴里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里面的人都集合好了,就等苏老板发话呢。”听到老鸨甜腻的嗓音,苏沫漓皱了皱没,跨进了屋内。 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剩下的人,苏沫漓从里面挑出几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让她们单独站出来。又转身对老鸨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苏沫漓离开后,老鸨对着剩下的人说道:“刚才的就是我们的新老板,苏老板。从今往后,这落花楼就改名为倾城馆了。”说罢,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按昨天的吩咐开始将这楼里的一些帘子之类的全部取下来丢掉。 一群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接着,几个人抬着新做好个人帘子进来了。在老鸨红蝶的指挥下,以最快的速度装上。鹅黄色的纱帘顿时让整个楼里充满了虚幻缥缈的气息,不似之前那粉色般俗气。 而苏沫漓此时在楼上将昨天写好的乐谱交给她们每人一份,按照红蝶所说,她们是这楼里原来挺红的姑娘,个个都会琴棋书画。相信这些谱子歌词对她们而言不算是什么难事。 交代她们在楼上练习,苏沫漓转身下楼,向外走去。她要去给她们挑几件衣服,她可不愿她们像现在这样,让人一看就是庸脂俗粉。她要的是一个个如大家闺秀般的,知书达理的。她要让那些来这里的人都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而来。 “沫沫!”大街上,一个另苏沫漓头疼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这里都能遇到她,真是的。虽是这样,但苏沫漓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向陆冉冉“我还在忙,有事明天说。” “我有事找你啊,这次绝对是好事。”陆冉冉信誓旦旦的说。 “你每次都这样说,哪次做到了!” “这次是真的。” “好吧,说吧什么事。”苏沫漓知道,若是不让她说完,那妮子是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的。 “在这不好说,我们换个地方说。”陆冉冉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家酒楼。 “我还忙。” “哎,是真的有事!” 苏沫漓已经走远,只留下陆冉冉站在原地大喊着。不过,苏沫漓并没有回头,她现在忙的很,可没时间陪她耗着。 “算了!明天一样说。”陆冉冉站在原地嘟囔一句,转身向宫门的方向走去。 身怀绝技的新手下 第二天,苏沫漓在大厅里指挥着搭建舞台。一转头,发现陆冉冉坐在她身后,苏沫漓拧眉,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今天这么安静,不会是生病了吧? “又干嘛来了!”苏沫漓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 “当然是给你送礼来了,你绝对会喜欢的礼物。”陆冉冉是一脸的神秘。 “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对陆冉冉的话明显的不信,虽然她知道她们不像表面上的这样冷,但从小到大她都是找她帮忙收拾烂摊子。今天的太阳算是从西边出来了。 “你别不信我!”见苏沫漓眼中的怀疑,陆冉冉对后面的丫鬟一招手。 只见门口走进来四个青衣女子,个个都是明眸善兰,唇红齿白,体态婀娜。标准的出水芙蓉。只是她们眼中的冷不能让人忽视,四个人均是面无表情的冰美人。 “怎么样,不错吧!”说完还不忘得意的看向苏沫漓。 “嗯,可是她们怎么认识的?”苏沫漓有些奇怪,看来这丫头在古代混的还不错嘛。 “她们是我救的,我刚穿来的时候,在百草谷外救的她们。后来她们的那个门主因为伤势过重死了,就死活要我当她们的新门主,我哪有那心思啊。”陆冉冉的表情是一副的无所谓,喝了口茶,她继续说道:“所以啊,我就把她们带来了,我知道你心肠好,不会拒绝她们的是不是啊?” “我就知道有好事你绝对不会想着我。”白一眼笑得奸诈的陆冉冉,苏沫漓又看向那四个人,正想着怎么拒绝。 “属下参见新门主,希望门主将我门重新壮大。”四个人训练有素的跪下,苏沫漓原本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陆冉冉见此,赶紧的煽风点火,生怕苏沫漓后悔。 “谢门主!”说罢,四个人站了起来。 “你们都是干嘛的啊?还有你们的那个什么组织怎么回事啊?”情况都这样了,苏沫漓也只能先问清楚了再说。 “我们去楼上说,这里人多嘴杂的。”陆冉冉带头向楼上走去,那四个人则跟在苏沫漓身后向楼上走去。 关了房门,苏沫漓坐下,那四个人则开始了介绍“门主,本门原是江湖上有名的罗刹门,只因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施奸计陷害,上任门主带我们杀出重围。只是保住了主要势力,大家都各自养伤去了,我们四人与上任门主被太子妃所救,而门主不幸离去。太子妃不愿做新门主,便带我们来找您了。” “属下水若心,清水堂堂主,以后任凭门主调遣!” “属下花颜,落花堂堂主,全听门主吩咐!” “属下宫初月,明月堂堂主,誓死保护门主!” “属下秋暮容,寒秋堂堂主, 绝不背叛门主!” 四个人神情冷凝,字字铿锵,声音清脆有力。让苏沫漓觉得震惊,看似柔弱的四个人居然是四个武功高强的堂主。 “额……你们先起来吧。晚上随我去公主府,以后你们就住在那里。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反正她的公主府还有好几个别院呢,空着也是空着,就让她们先住进去吧。 女扮男装的玉飞雪 在忙碌了几天后,倾城馆开业了。开业那天,几乎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对这倾城馆感到新鲜,好奇。不过也只有少数人进的来,因为这里的收费实在是太高了。 “沫沫,你这店生意真好!让我也入一股吧,我也想占点才气啊!”陆冉冉一脸的真诚,在金钱面前,她向来不介意露出她贪财的本来面目。 “随你啊!”苏沫漓对她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要的只是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能忘掉她心里的那点空缺。赚钱对她来说不是重点。 “哈哈……你真是太好了。”说完就向收银处跑去。 “你们这里谁是老板啊?”说话的是个白衣少年,长相清秀。 “我是。”苏沫漓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似乎缺乏一些阳刚之气,整个人显得秀气阴柔。 “你就是老板?”玉飞雪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了少女,一头冰蓝的头发,冷漠而妖娆的脸,一身的白衣。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人惊艳却不敢靠前,生怕扰了仙子。 早前听人说这倾城馆的老板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貌,而今天她算是见识过了。而且,她很喜欢那一头蓝色的长发,对于苏沫漓的冷漠,她也无所谓。玉飞雪当下就决定了,她要和这个女子成为姐妹。 “门主,她是女子。”宫初月看出了玉飞雪是女扮男装,上前在苏沫漓耳边提醒着。 “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听了宫初月的话,苏沫漓开口问道。 “啊?”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识破,玉飞雪显然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我要和你做朋友!” “什么?”不等苏沫漓开口,陆冉冉放下手里的银票走上前来。 “你是谁啊?”见到陆冉冉,玉飞雪又惊讶了一番,这个女子她也喜欢。 “我叫陆冉冉。” “哦。”仔细想了一下,玉飞雪又开口:“我们结拜吧!” “啊?”陆冉冉嘴张的老大,半天收不回来。这丫头比自己还能瞎掰扯,第一次见面就要结拜。 “你们慢慢谈,我先回去了。”说完苏沫漓抬脚向门外走去。身后的水若心四个人也跟着走了。 “等等啊。”这次陆冉冉和玉飞雪同时开口。 “你们的默契程度不错。”淡淡的回了一句,苏沫漓并没有停下脚步。 今天,是她们四个召集了罗刹门的人来公主府的日子。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虽然是被陆冉冉推给自己的门主,但还是要尽心的去帮他们啊。 “我说,你多大啊?我们结拜了总要有个老大老二的你说是不?”玉飞雪干脆跟了出来。 “我要当老大。”陆冉冉也开口了。 “那我当老三。”玉飞雪紧跟着说。 “沫沫当老二好了。” 两个人跟在苏沫漓身后,自顾自的安排着。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依旧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苏沫漓顿时觉得头疼,原来一个陆冉冉就够烦的了,现在又多了个玉飞雪。 罗刹门的仇敌 回到公主府,苏沫漓来到自己的院子,见到了早已等候在哪里的罗刹门的的人。陆冉冉知道她们有事要谈,拉着玉飞雪向她的院子走去。 “老大,你干嘛。”玉飞雪被陆冉冉拖着,一脸的不情愿。 “你没见人家有事啊!”腾出一只手,在玉飞雪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玉飞雪摸着被敲过的头,闷闷的跟着陆冉冉离开了。 “参见门主!”这些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脸上也都是一种表情。 “起来吧,以后没事不要跪来跪去的。”苏沫漓很不喜欢这古代的规矩,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要给谁下跪啊。 “是!门主!” 苏沫漓大概数了一下,这里少说也有四五十人。按照花颜所说,这罗刹门之前的门徒少说也有上千人。 “门主,我等全凭门主带领,帮我门重铸辉煌,为我等死去的兄弟报仇!”为首的一个青年说道。 “是啊,门主要为我们报仇啊!”听他一说,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愤怒。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 “那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到底是谁如此的残忍。 “就是那孙天佑干的,他是江湖上近几年才出现的一个帮派的首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孙天佑?”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她好像在哪听过。 “是啊门主,那孙天佑就是灭我门的罪魁祸首。那天就是他怂恿其他门派前来剿灭的,带头的就是他青天帮的人。”秋暮容想到众多的弟兄惨死,心里就一阵的难过,双手握拳,指甲刺进肉里。仿佛只有这样,心里的疼痛才能减少。 “嗯,你们其他人先回去罗刹门,四个堂主留下。等我做决定之后会去罗刹门找大家的。”苏沫漓表情冷硬,不管她是不是能帮到他们,但见他们如此的信任自己,她也要尽力去帮他们。 “是,门主!” 见他们离开,苏沫漓叫了花颜四个人到房里商量如何开始罗刹门的新生。她不能盲目的去报仇,只能等到罗刹门重新壮大,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去完成报仇的重任。 “花颜,初月。” “属下在!”两个人走上前来,双手抱拳,低头,等着苏沫漓的下一部命令。 “我们现在人少,不能硬碰硬的。你们两个功夫不低,而且出招快,从今天开始,去训练一批绝对的杀手。不要多么华丽的招式,只要一招制敌。明白吗?” “是门主。”说完,两人出门去了。 “暮容,若心。” “属下在!” “你们两个心思细腻,去收集情报。有关青天帮的事一件都不能落下,这是我们以后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你们以后的对外身份就是倾城馆的当家。知道吗?” “是!” 见她们都退了出去,苏沫漓开始考虑着如何才能让这罗刹门逐渐的恢复以前的气势。这似乎不是短时间就能办到的。 烟花易冷 秋天到了,看着满园的落叶,苏沫漓心里开始难过了起来。伸手摸摸心脏所在的位置,她努力的想去忽略这一阵一阵的难过,却发现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月下花园里,苏沫漓抬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每次都是这样,怎么都看不清他是谁。心里空出的地方莫名的泛着疼痛。 “沫沫,想什么呢?”玉飞雪凑到跟前,眨着一双大眼睛好气的问着。 相处久了,苏沫漓也就习惯了玉飞雪的存在。她很单纯,性格活泼。再加上一个陆冉冉,原本冷清的公主府热闹了起来。不过这对于下人们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好事,玉飞雪和陆冉冉的破坏力是极强的,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她们两个恶整过。怎奈她们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富可敌国的蓝玉山庄的大小姐,哪个都得罪不起啊。而他们的公主对此也不多问,他们也就只能认命了。 “没什么,总觉得我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呢。”苏沫漓对于这件事一直很困惑。 “小姐,天寒露重,披件衣服吧。”若兰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为苏沫漓细心地披上。 “沫沫,吹箫给我听吧。你吹的很好听呢!”玉飞雪只听苏沫漓吹过一次箫,就那一次就迷住了她。 “嗯。”转身对若兰说到:“若兰,去把我的琴拿来。” “沫沫,人家要听吹箫,不要弹琴。”玉飞雪有些不满的撅着嘴。 “玉小姐,我家小姐的琴弹得也是一级棒呢!歌声也是天籁般的清澈呢!”说完,若兰转身向屋里走去。 待若兰取回琴,苏沫漓试了一下音。然后一连串优美而有些伤感的琴音开始飘散在花园上空。轻启朱唇,宛如天籁的声音响了起来……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很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一曲完毕,苏沫漓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伸手才发现原来是泪。不知道为什么会唱这首歌,只觉得心里那片空白让她害怕,她怕自己忘记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守着那片空白,她害怕…… 一见倾心 “沫沫,我们来了。”一大早,苏沫漓还没起身,就听到了陆冉冉的声音。 “若兰,叫她们先去倾城馆。”翻了个身,苏沫漓继续睡去。昨夜她彻夜未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尽是那模糊的身影,心里有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是小姐。”若兰退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 听着脚步声渐渐地远了,苏沫漓坐起来。抱着膝盖,无声的坐着,这一坐就坐到了中午,直到若兰叫她吃午饭,她才起身洗漱。 “沫沫,你可来了。”见苏沫漓来了,玉飞雪有些抱怨。紧接着有将苏沫漓往楼上拉。 “说吧,什么事啊?”苏沫漓坐下,看着玉飞雪说。 “沫沫,你一定要帮我啊!”抓住苏沫漓的衣袖,玉飞雪显得很是紧张。 “怎么了?”这丫头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么了?转念一想,又开口道:“是不是因为你哥哥啊?” “啊!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要带你回家,是不是啊?” “是啊。”一听苏沫漓说到回家,玉飞雪的脸一下垮了下来,样子十分的委屈,一双眼睛满是伤心。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啊?”见她可怜的样子,苏沫漓有些不忍。 “我哥哥来找我,你就说我不会去。”见苏沫漓开口,玉飞雪立马来了精神,这让她怀疑,刚才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啊,我现在得赶快藏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冉冉了。”说完,玉飞雪就跳出了房门,直奔陆冉冉的房间。 果然,不久若心走了进来,告诉苏沫漓有一个自称是玉凌寒的人要见她。 “若心,去带他上来。” “是,门主。” 苏沫漓看到眼前温文如玉的男子,知道自己被玉飞雪那丫头给骗了。眼前的人一身藏蓝色的长袍,头上束着白玉的发箍,衣着一看就是很讲究的。那丫头刚来时说自己哥哥五大三粗,只知道练武,好像还说过有暴力倾向的话来着,可眼前的人实在是让她看不出来哪里像她说的那般。 “公子请坐。”苏沫漓客气的说着。 玉凌寒半天没动,只是愣愣的保持着刚才进门的姿势。眼前的女子深深地吸引着他,这张脸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嘴角的浅笑更是动人心魄,妖娆的让人移不开眼。这样的美,多一分则俗,少一分却不够,上天似乎用尽了所有的美来塑造她。 “玉公子?”见玉凌寒半天没动,苏沫漓不禁站起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玉凌寒回过神来,看到苏沫漓不解的眼神,不由得红了脸。赶忙说:“在下刚才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 “没什么,玉公子坐吧。” “姑娘可知舍妹的下落?近来这丫头整天往这里跑,怕是给姑娘添麻烦了。” “不碍事,小雪恨听话,还帮了我不少忙呢。”苏沫漓心虚的说着。 “姑娘不必替她隐瞒,在下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玉凌寒一脸的了然。 “公子不要老是姑娘姑娘的叫了,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沫沫。” “那沫……沫沫也不要叫我公子了,你可以叫我寒。”突然改口,玉凌寒显得有些别扭。 一见倾心(二) 看着眼前的玉凌寒,一个满是书卷气的年轻人,苏沫漓对他那种气质充满了欣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很很舒服,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没有疏离感。作为蓝玉山庄的庄主,没有凌人的傲气,反而是一派的谦虚和善。 “寒,就让小雪在我这里吧,反正我也缺个伴。”虽然苏沫漓很想让玉凌寒将自己的妹妹带走,但说出口的话却完全相反。她知道,玉飞雪即便是被带走了也还是会回来的,况且,现在至少陆冉冉有了玉飞雪,就不经常烦自己了。 “那好吧!”玉凌寒叹了口气,也好,这样他就可以经常来找沫沫了。 “谢谢。”苏沫漓礼貌的说。 “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呢,小雪自小任性调皮,你能包容她,真的该谢谢你。”说罢,玉凌寒站起身来“那在下就先离开了,若是见到小雪,麻烦让她回家一趟。” “嗯。” 目送玉凌寒离开,苏沫漓嘴角不自觉地展开暖人的笑意。而躲在一旁观看的陆冉冉和玉飞雪可没错过这一幕。 “沫沫,我哥哥怎么样?还不错吧!”玉飞雪说的有些得意。 “是啊,是个不错的人呢。”这句话苏沫漓是发自内心的,但在那两个听来就变了味。 “哎呦喂,我的牙都给酸倒了。”捂着嘴,陆冉冉表情十分夸张。 “你呀!”食指轻点陆冉冉的额头,苏沫漓一脸的受不了。 “哎呀,有靠山了事吧!竟敢这样对我!” “那是当然的了,我哥哥以后就是沫沫的贴身保镖。” “你们没完了是吧?”说完,送给两个人一个白眼,转身进屋去了。 “哎,我说沫沫,别含羞嘛。其实我哥哥还是不错的。”见苏沫漓进去了,玉飞雪大声的冲着门里喊道。 “你哥哥叫你回去一趟。” 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苏沫漓知道那是玉飞雪走了…… 回到蓝玉山庄的玉凌寒开始对着窗外发呆,让管家吃惊了不少。以往的庄主这个时候都是在处理账目的,怎么今儿就这么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他都进来半天了也没个反应。 “咳……”管家使劲的咳了一声。 “福伯啊,有什么事?”玉凌寒转过头说道。 “庄主,今天是怎么了?” 福伯是看着玉凌寒长大的,他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看出一二。如今这庄主眼里温柔的样子,怕是遇到心上人了吧。 “福伯,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如清晨的露水般纯净的女孩,只那么一眼,就进了我的心里。”对于福伯,玉凌寒并不想隐瞒。 “那庄主就去争取啊。”福伯有些开心,往日那些小姐姑娘把蓝玉山庄的门槛都踏破了,也不见他正眼看过哪个,眼看这年纪大了,他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是啊。”看着窗外,玉凌寒仿佛看到了苏沫漓,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深邃,轻柔。 “呵呵……”福伯笑着退了出去,仔细想想,这蓝玉山庄有多久没办喜事了呢? 玉飞雪搬进公主府 “哥哥,你找我?”见到玉凌寒坐在窗前发呆,玉飞雪上前笑的暧昧“怎么?是不是在想沫沫啊?” “小雪,你胡说什么!”玉凌寒一脸的尴尬。 “切,不说就不说。以后若是追不到沫沫,可别怪我这做妹妹的不帮忙啊。”说完,玉飞雪转身就走,边走还边摇头,一脸的可惜。 “好了,小雪。”玉凌寒上前抓住玉飞雪。 “嘿嘿,就知道你喜欢沫沫。你放心好了,我会亲自帮你把我的嫂子追到手的。” 见玉飞雪胸有成竹的样子,玉凌寒宠溺的笑了“你呀!” “等着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的住进沫沫公主府。”说完就跑了出去。 “沫沫啊,我决定了,要住在你的公主府了。”玉飞雪说的理直气壮,好像是苏沫漓求她住进来似的。 “随你的便啊,反正你不住进来也是天天在这。”苏沫漓对于玉飞雪的要求没有他多的反应,她知道,玉飞雪和陆冉冉是一条路上的,烦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哈哈……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说完,玉飞雪跑到门外,冲着等候在外面的人一招手。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背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 苏沫漓不禁叹气,原来这丫头早都已经准备好了。 回头看看各个院子,自己的茉莉园,陆冉冉的听雨楼,还有宫初月四个人的院子水月花容厅,现在又多了个玉飞雪,看看那家丁手里的匾额,赫然写着飞雪阁。这公主府是越来越热闹了,一个个的明明自己有家却都要来她这里占个院子。她怎么没看出来她这公主府哪里好啊。 “来,把这个放到那边,那个不要放在那里。”转过身又指着另一边“谁教你放那的。” 看着忙碌的玉飞雪,苏沫漓笑笑转身离开了。 “沫沫。” 苏沫漓转过头,看到了玉凌寒,觉得奇怪,他怎么会找来的?但转念一想,肯定是小雪那丫头告诉他的。 “你来了。坐吧。”转身对若兰说道:“若兰,去沏壶茶来。” “是,小姐。”若兰顺从的拿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向外走去。 “沫沫,小雪非要住进来……”玉凌寒对于自己妹妹硬要住进公主府的事很是无奈。 “没关系,反正我这公主府也没什么人。” “哎,这丫头被爹娘给惯坏了。” 看见玉凌寒对玉飞雪的宠爱,苏沫漓心里有些嫉妒。她和陆冉冉一样,从小都没有父母,但陆冉冉很看得开,形成了乐观开朗的性格。而她却因为自己的母亲,造就了今天这样忧郁忍让的性格,虽说现在的她比过去要变了许多,但时间长了,原本的性格就慢慢的回来了。 “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满眼的憧憬,苏沫漓多想自己也有个这样的哥哥,有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亲人啊。 “怎么了?”看出苏沫漓眼中的伤悲,玉凌寒只觉得心一下子被揪住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调整了一下情绪,苏沫漓低下头,不再看着玉凌寒。 “沫沫,不要难过,有我在。” 玉凌寒有些局促,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女孩子,平日对于玉飞雪也只是宠溺。对于眼前的苏沫漓,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我们去看看小雪的院子收拾的怎么样了。”苏沫漓站起身来,很自然地牵起玉凌寒的手向外走去。 玉凌寒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她有些微凉的手牵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她的手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让玉凌寒有些难过,看来小雪说的没错,沫沫是一个孤独的人,她的身边只有身为太子妃的陆冉冉和自己的妹妹。 来到玉飞雪的院子,苏沫漓放开了手,这让玉凌寒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想牵着她走一辈子,不再放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在见到苏沫漓后唯一想要做的事。 蓝玉山庄 倾城馆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陆冉冉每天数钱数的很开心,不管独孤炎怎么叫她,她都听不到。几乎是天天的呆在倾城馆。当然,玉飞雪也是一样的,现在倾城馆里若是来了闹事的,玉飞雪一鞭下去就把那些前来找事的人打了回去。陆冉冉总是嘲笑玉飞雪是保安部部长,玉飞雪也毫不客气的称陆冉冉是守财奴见管家婆。 有了那两个人,再加上红蝶每天的努力招揽客人,倾城馆在开业不到一个月,前来预约的人就排到了半年后。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苏沫漓觉得自己这个老板真的是很轻松啊。看他们忙碌时,自己竟插不上手。 “沫沫啊,有事找你帮忙啊!” 苏沫漓回头看到玉飞雪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跑来。问道:“什么事啊?” “你帮我去我哥哥那里取个东西,我现在走不开啊。” “现在又没人闹事了,你怎么走不开。不过,好像我才是这里的老板吧,怎么你忙成那样?”玉飞雪的话让苏沫漓很是无奈。 “哎呀,反正我很忙就对了。你快去啊!”说完,不顾苏沫漓的反应,硬是将她推出门去。 “取什么啊?”见自己被推了出来,苏沫漓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伸手将等候在一旁的轿夫叫来,随手给了些碎银子,就把苏沫漓塞进了轿子。 “怎么样?走了没?”陆冉冉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张望着。 “我是谁呢。早走了。”玉飞雪得意的说。 “那就好,其实我也觉得你哥哥不错呢!” “那你觉得我呢?”陆冉冉刚说完话,就听到了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了。 讪笑这转过头,陆冉冉看到了独孤炎“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那个冉冉啊,我还有事啊。呵呵……你们慢慢聊啊!”玉飞雪笑的很是狗腿,转身又对独孤炎说:“姐夫,我先走了啊。”不等他们说话,她早跑的没了人影。 “回去!”独孤炎不由陆冉冉解释,拉着她就离开了。 来到蓝玉山庄门口,苏沫漓被这里宏大的气势给折服了,果然是“天下第一庄”真的是很有气势。单单是门口的两个白玉石狮子就透露着绝对的霸气。 苏沫漓走上前去,在门上的铜环上牌了几下。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家丁,见了苏沫漓愣住了。 “请问你们庄主在吗?”苏沫漓问的很轻。 听到是来找庄主的,年轻的家丁随口答道:“我们庄主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可是我有事要找他。”“哪个来我蓝玉山庄找庄主的小姐不是说有事的。”虽然眼前的姑娘貌若天仙,但他还是不能让她进去,不然怪罪下来,他可是要丢了饭碗的。 “庄主要出门了!”门内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门口的家丁慢慢的将门打开,苏沫漓向后退了几步。想了想,还是等到玉凌寒出来了再说吧。 “沫沫?你怎么在这?怎么不进去?”见到站在门口的苏沫漓,玉凌寒显然很吃惊。 “你的人不让我进去。”指了指刚才的那个家丁,苏沫漓说道。 “来,快进来。”伸手拉过苏沫漓,将她带进门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的庄主出了小姐,就不曾对那个女子笑过,更别提主动上前说话了。看来,他们的庄主是动了心了。 随着玉凌寒走进庄内,苏沫漓看到的到处是一片生机盎然,路过的建筑也都无不透露着奢华与霸气。在这秀丽的江南能见到如此恢弘的建筑群,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你要来,怎么也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让苏沫漓坐下,玉凌寒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递了过去。接过茶,苏沫漓轻抿一口,开口说:“是小雪要我来的,她说有东西要我来取。” “什么东西啊?” “你不知道吗?她说我问你要就可以了。” “小雪没告诉我要什么啊?” 见玉凌寒一脸的不解,苏沫漓也猜出几分了,这个丫头,竟然骗自己来这里。 “算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东西要取。” 听了苏沫漓的话,玉凌寒也明白了,看着苏沫漓轻笑道:“这个丫头,真是的。” “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山庄吧。” “好吧。”反正坐着也没什么事,苏沫漓也就答应了。 这蓝玉山庄很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走廊迂回曲折,犹如蛟龙攀附。沿路花草繁茂,更是有高大茂密的榕树遮天蔽日。这山庄修建时肯定是废了些心神的,站在此处是天真烂漫的花丛,前走两步又是另一种风光,小桥流水,叮咚作响。爬上假山,看到的是气势恢宏的整个庄园,站在长廊又有置身画中的迷蒙。不管到了哪一除,都是迷人的美。 “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呼吸着潮湿的空气,苏沫漓忘情的说道。 “那就留下来,永远的留下来。”玉凌寒看着苏沫漓,有些失神,不由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睁开眼睛,苏沫漓看向玉凌寒。 “没什么。”说完,指着一处,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沿途遇到的家丁丫鬟都看着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男子容貌俊朗,女子绝美妖娆。走在一起只能令人羡慕,竟激不起一丝的嫉妒之意。 蓝玉山庄(二) 门口的家丁慢慢的将门打开,苏沫漓向后退了几步。想了想,还是等到玉凌寒出来了再说吧。 “沫沫?你怎么在这?怎么不进去?”见到站在门口的苏沫漓,玉凌寒显然很吃惊。 “你的人不让我进去。”指了指刚才的那个家丁,苏沫漓说道。 “来,快进来。”伸手拉过苏沫漓,将她带进门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的庄主出了小姐,就不曾对那个女子笑过,更别提主动上前说话了。看来,他们的庄主是动了心了。 随着玉凌寒走进庄内,苏沫漓看到的到处是一片生机盎然,路过的建筑也都无不透露着奢华与霸气。在这秀丽的江南能见到如此恢弘的建筑群,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你要来,怎么也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让苏沫漓坐下,玉凌寒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递了过去。接过茶,苏沫漓轻抿一口,开口说:“是小雪要我来的,她说有东西要我来取。” “什么东西啊?” “你不知道吗?她说我问你要就可以了。” “小雪没告诉我要什么啊?” 见玉凌寒一脸的不解,苏沫漓也猜出几分了,这个丫头,竟然骗自己来这里。 “算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东西要取。” 听了苏沫漓的话,玉凌寒也明白了,看着苏沫漓轻笑道:“这个丫头,真是的。” “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山庄吧。” “好吧。”反正坐着也没什么事,苏沫漓也就答应了。 这蓝玉山庄很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走廊迂回曲折,犹如蛟龙攀附。沿路花草繁茂,更是有高大茂密的榕树遮天蔽日。这山庄修建时肯定是废了些心神的,站在此处是天真烂漫的花丛,前走两步又是另一种风光,小桥流水,叮咚作响。爬上假山,看到的是气势恢宏的整个庄园,站在长廊又有置身画中的迷蒙。不管到了哪一除,都是迷人的美。 “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呼吸着潮湿的空气,苏沫漓忘情的说道。 “那就留下来,永远的留下来。”玉凌寒看着苏沫漓,有些失神,不由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睁开眼睛,苏沫漓看向玉凌寒。 “没什么。”说完,指着一处,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沿途遇到的家丁丫鬟都看着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男子容貌俊朗,女子绝美妖娆。走在一起只能令人羡慕,竟激不起一丝的嫉妒之意。 学习骑马 来到马棚,苏沫漓看到一匹浑身雪白的马,没有一根杂毛。白的让人炫目,俊的让人心生喜爱。看出苏沫漓喜欢这马,玉凌寒上前解开缰绳,从马厩里牵出来。 “喜欢吗?” “嗯,喜欢。”苏沫漓轻轻的抚摸着马背。 “想试试吗?”他看得出她眼中的向往。 “不了。”苏沫漓浅笑着说:“我不会骑马。” “要是沫沫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骑马。”玉凌寒说着,脸上悄悄爬满了红晕。 “真的吗?”听到玉凌寒的话,苏沫漓很是兴奋,她从来还没有骑过马呢,真想试试呢。 “嗯。” 只见玉凌寒一个利落的翻身,人已经坐在了马背上。伸过手,对苏沫漓说:“来,把手给我。” 苏沫漓将手放在玉凌寒手中,只觉得身体一轻,再一看,人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手环上苏沫漓的腰,玉凌寒竟然有些紧张。 两人策马出了山庄,直奔郊外。玉凌寒的骑术很好,第一次坐在马上的苏沫漓竟然不觉得害怕。 风将苏沫漓那一头冰蓝色的长发吹起,发丝张扬出美好的弧度,苏沫漓闭上眼睛,尽情的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从来没有这样的放松过,这一刻,她不想停下来,只想一直的听着风声,感受着久违的轻松。 见她满脸的陶醉,玉凌寒的心又一次沦陷了,看着那张脸,他差点忘了呼吸。他想要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不想停下来,不想这美好的时刻就此消失。 “寒,我想学骑马。”转过头,苏沫漓轻声说道。 “好啊。” 玉凌寒把缰绳交给苏沫漓,自己则下马。一遍给苏沫漓讲着骑马的有关事项,一遍纠正她不正确的姿势。他告诉苏沫漓如何掉转马头,什么是走,什么是停。然后,苏沫漓开始在草地上慢慢的练习起来。她觉得骑马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就轻轻的夹了夹马腹,马儿开始慢跑了起来,苏沫漓觉得自己现在即紧张又兴奋。 玉凌寒看的一脸的笑意,跟在旁边保护着。忽然,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嘶鸣一声,开始向前疯跑。苏沫漓慌了,死命的抓住缰绳,却无法制止狂奔的马。玉凌寒见此情景,脚下一点,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在马背上坚持了没多久,苏沫漓便被马甩了下去,整个人被抛向空中,随后又向山坡下滚去。玉凌寒飞身上前,护住苏沫漓,与她一同滚下山坡。 “怎么样,没事吧?”山坡下,玉凌寒扶着苏沫漓的肩膀,焦急的问着。 “没事,就是胳膊有些擦伤,脚腕疼的厉害。”苏沫漓说着,挣扎这要站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凌寒抱住苏沫漓,嘴里默念着。在看到她出事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我没事了。”推开玉凌寒,苏沫漓有些难为情。 “以后不准骑马了!” 愕然的看着玉凌寒,苏沫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往日见到的玉凌寒都是温文尔雅的,从没见他如此的生气过。 “嗯。”苏沫漓点点头,顺从的答应着。 玉凌寒觉得还在为刚才的事吓得心跳加快,忍不住又抱着苏沫漓,刚才他若是慢一步就见不到她了。感受到他的颤抖,苏沫漓轻轻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良久,玉凌寒才放开苏沫漓,蹲在地上,说道:“来,我背你上去。”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才回到了蓝玉山庄。管家见此情景,赶忙请来大夫,为苏沫漓诊治。 月下表白 在忙碌了一阵之后,苏沫漓胳膊上的伤口和脚上的扭伤,都被包扎和上药了。玉凌寒内疚的看着苏沫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管家看到这些,挥了挥手,遣退了其余的人后,自己也退了出去。 “沫沫,我……”看着床上的苏沫漓,玉凌寒有些懊恼的开口。 “我没事,不要自责。”苏沫漓微笑着看着玉凌寒。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是我自己要去骑马的。你要是在这样我可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 玉凌寒看着苏沫漓又楞了神,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苏沫漓,每次见到她,他就会陷进去。那张脸他想时刻看着,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寒,我想出去看看月光。”见玉凌寒又看着自己发呆,苏沫漓开口打破了沉默,换回了玉凌寒。 “好,我带你去看。”说完,轻轻的将苏沫漓抱起,向外走去。她好轻,看来以后要多多的帮她补补了。 来到院子里,玉凌寒将她放在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身边。望着明亮的月光苏沫漓一阵轻叹,转过头对玉凌寒说道:“寒,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 苏沫漓轻轻的唱起了星月神话: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很好听呢,这是什么曲子?为何我从未听过?” “只是随口唱的。”苏沫漓说的很轻,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唱这么伤感的歌。 “千年的等待,就只为看一眼,这世间的痴情者又有谁能懂呢。”抬头看着月光,玉凌寒觉得有些难过,不知道他的情她能否看得到。 “情字自古就没有谁能看透。”苏沫漓觉得心里的那一片空白又漂上心头。 玉凌寒见她眼中迷雾一片,脸上寂寞如花,在这月下显得格外的动人。自从认识了她,他的心里脑中皆是她的影子,就连现在悲伤的表情,他都觉得美极了。 “沫沫……”叫着她的名字,玉凌寒走上前去。轻轻的抚平她紧蹙的双眉。 苏沫漓抬头,借着月光,看到玉凌寒一脸的痴迷,在这清幽的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多情。苏沫漓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乱了方向。 玉凌寒此刻的眼中,只有苏沫漓的存在,脑子里早已是空白一片。俯下身,玉凌寒着了魔一般的将唇覆在苏沫漓的唇上,轻的像秋天的落花,柔的似这如水的月光。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不忍伤害一分。 月亮也似不忍偷看,悄悄地躲进了云里…… “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玉凌寒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声音的发源地。苏沫漓只觉得脸颊烫的厉害,眼神慌乱的看着周围。 “小雪?”玉凌寒看到是自己的妹妹,有些吃惊。 “干嘛?我不能回来啊?”玉飞雪说的一本正经。 “咳……能,当然能。”玉凌寒被看得很不自在,尴尬的别过头去。 “我要去睡觉了,你们慢慢欣赏这美妙的月光啊。呵呵……”玉飞雪凑到苏沫漓身边暧昧的说道,然后一个转身,想自己的住处走去。 玉飞雪走后,两个人的气愤显得很是尴尬。 “那个……” “要不……” 沉默半晌后,两个人竟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玉凌寒开口。 “我……我想休息了。”苏沫漓觉得心跳的飞快,不敢大声说话,怕一个不小心,心就跳出来了。 “好,我送你回去。” “嗯。” 回到房间,玉凌寒将苏沫漓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坐在一边,一脸的挣扎。 “寒,有话就说吧。” “沫沫,刚才的事你不要太在意了。” “我知道。”听到他的话,苏沫漓觉得有些失落。 见苏沫漓眼睛暗下来,玉凌寒又赶忙解释道:“其实我是想说,我不是有意的。”刚说完又觉得不对,接着又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玉凌寒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解释了半天,都不是他想说的。见苏沫漓不理自己,玉凌寒更加的着急了“沫沫,其实我是想说,我是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就再也不是我的了。”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一时的着了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玉凌寒紧张的看着苏沫漓,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我又说我生气了吗?”说完,不理会坐在一边发愣的玉凌寒,转身睡觉去了。 “呵呵……呵呵……那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 奇怪的堡主 苏沫漓的脚伤好的很快,玉凌寒在这期间没少往倾城馆跑和公主府跑。看着两人日渐增进的感情,陆冉冉和玉飞雪显得比当事人还要高兴。 刚踏进倾城馆的门,苏沫漓就看到水若心想自己走来。 “什么事啊?” “门主,有个人自称是战龙堡的堡主,说是要见主人。” “在哪,带我上去。”苏沫漓虽然觉得纳闷,但还是要去看看。 “门主!”水若心见过那人,觉得那人的城府很深,脸上的笑也很假,像是带着面具。不由得出声阻止苏沫漓。 “放心,这里好歹还是我们的地方。”按下水若心的挡在身前的胳膊,苏沫漓上了二楼。来到水若心所说的包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老板终于来了。”坐在凳子上的年轻人声音慵懒,一副地痞的笑容,看的苏沫漓很不自在。 “请问你是?”看着这张及其平庸的脸,苏沫漓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了。偶然对视,那眼中闪过的精光让苏沫漓觉得这个人整个给人的感觉与这张脸太不相符了。 “在下战龙堡堡主羽宸。”站起身来,那人说道。 “我不认识你。”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苏沫漓觉得这张脸让她厌烦。 “以后会认识的。”嘴角漾起微笑,但是很不协调,看的让人别扭。 “你笑的很难看,还是别笑了。”苏沫漓瞪一眼羽宸,她不是一个喜欢挖苦别人的人,可是今天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让她看不下去了。 “是吗?”虽然有些疑问,但羽宸还是收起了笑容。 “你找我干嘛!” “没什么,最近无事可做,就来看看你啊。”耸耸肩,羽宸说的很是轻松。 “我们并不认识,”对于羽宸的无赖样子,苏沫漓语气不善。 不知怎么的,见到眼前的人,苏沫漓就觉得很生气。她从没见过如此难缠的人,简直比陆冉冉还难缠几倍。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很假,像是带着面具而来。 而羽宸则是另一种想法。他初见她时,她是西越未来的晋王妃,让他觉得很不快,就在他以为自己来晚了的时候,听说她出事了,婚礼也取消了。他又觉得很开心,四下派人寻找她的踪迹,而今,他是专门为她而来。 见到苏沫漓是,羽宸心里有些激动,他,没有料到只是一面之缘,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谁。而他就已经把她放进心里了,而且是超乎他想象的在乎。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从今天开始,他不管她是谁的谁,最终她会是他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她得到。这就是他,澹台羽宸,一个邪恶的掠夺者…… 魔音 “苏老板这是要去哪啊?”摇着手中的折扇,羽宸挡住了苏沫漓的去路。 “让开!”苏沫漓心情烦躁的开口。 跟在她身后的水若心和秋暮容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凌厉的看着眼前的人。随时准备动手。 “不让。”羽宸一脸的无赖。 苏沫漓后退一步,水若心和秋暮容会意的拔出剑,向羽宸刺去。羽宸只躲不攻,很是轻松。苏沫漓见水若心二人缠住了羽宸,自己向外走去。今天她还有事,不能耽搁。 很快,她来到公主府,见到了宫初月和花颜。 “怎麽回事?”苏沫漓拧眉问道。 “门主,那严天佑前几日带人来,将有些弟兄打成重伤。”宫初月上前说。一想到那严天佑,宫初月紧咬银牙,眼睛里全是仇恨的火焰,她恨不能将严天佑碎尸万段。 “门主,这是我们在密室里发现的,请门主过目。”花颜将手里有些发黄的书递给苏沫漓。 苏沫漓大概的翻阅了一下,发现这是一本乐谱。书皮上什么也没有,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魔音”。抬头看了看花颜,说道:“这是什么?” “是历代门主必练的一门功夫,这魔音可扰乱人的心智,听者心神大乱,短时间内毫无攻击力。” “这样啊。”原来这魔音有这样的效果啊,若是自己练了不就是可以防身。 “门主!”见苏沫漓半天不说话,宫初月有些急了。 “你们先回去,我过几日就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就可以报仇了。”苏沫漓说的很轻,但眼睛里却透露着坚决。 “是。” 宫初月和花颜退了出去,休息了一天之后就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沫漓并没有去倾城馆,而是呆在公主府,仔细的看着这本乐谱。她发现前一半记录的是魔音,那是用箫吹的曲子,而后半部分确实琴曲。若是前半部分是用来防御的话,那这后半部分则是用来进攻的。 苏沫漓暗自将所有的乐符都记在心上,然后将书收了回去。若兰帮她拿来了琴,坐在庭院里,苏沫漓开始弹起琴来,开始声音优美,让人陶醉其中,但紧接着声音急转而下,变得凌厉,似无数银针射出。气流强大的另苏沫漓震惊,再弹射出的气流幻化成一把把锋利的飞刀,甚至能看出形状。 一曲完毕,苏沫漓起身,发现原本妖艳的牡丹花丛竟只剩一地的花瓣,每朵花头都被整齐的削下。一地的落英,被风吹起,像是漫天的花雨,看得人心生幻境。 “小姐,这是什么曲子,竟有这么大的力量?”若兰看的吃惊。 “我也没想到,这曲子竟这么厉害。”看来,那魔音肯定也是这般的厉害。原本还想吹箫的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魔音对付武功高强的人都会使其心智大乱,更何况是公主府这些不懂武功的人。 准备参加武林大会 夜凉如水,苏沫漓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朦胧的月光。轻叹一口气,端起若兰递上来的茶水,放在手上,让茶水的温度温暖整个手掌。最近天变冷了,她原本就怕冷的体质在中毒之后就愈加的冰冷。 “小姐,回屋去吧。”若兰看着有些发抖的苏沫漓,心疼的说道。 “没事,再让我坐一会吧。”这才刚刚立秋,她就如此畏寒,真不知道这冬天要怎么熬啊。 “小姐,把这披肩披上吧。”若兰仔细的为苏沫漓披上披肩。 远处飞来一只信鸽,稳稳的落在了苏沫漓身旁的白玉栏杆上。若兰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交给苏沫漓。 是宫初月的字,上面写着“武林大会,下月初六。”放下纸条,苏沫漓起身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苏沫漓想着纸条上的字。武林大会,到时各个门派都会前来参加,争夺这武林盟主的位置。那严天佑肯定也会参加,既然这样,她罗刹门也要参加。她倒要去看看,这武林大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苏沫漓叫来了玉飞雪和陆冉冉,告诉了她们她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事。中午的时候,玉凌寒就来到了公主府。 “沫沫,你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见到正在收拾衣服的苏沫漓,玉凌寒严肃的说。 “是啊。”苏沫漓说的很自然,仿佛是去郊游一般。 “那里很危险的,况且,你的罗刹门在那些人看来是邪门歪道。去了怕是寡不敌众。” “没关系。我不说,谁知到我是罗刹门的门主。寒,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着玉凌寒一脸关心的模样,苏沫漓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是……” “我会安全的回来的。”不等玉凌寒说完,苏沫漓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透露着坚决。 “那我陪你一起去。”上前将苏沫漓拥入怀中,玉凌寒轻声说着。 想到她离开自己,玉凌寒就觉得心里难受的紧。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变得如此的霸道了。她身中寒毒,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她怎么能扛得住。有他在身边,至少他可以用内力是她身体稍暖一些。 “那蓝玉山庄怎么办?”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要他放下手中的事物陪她去冒险。 “有福伯在,没事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与她一起去。 “那好吧。”冲玉凌寒一笑,苏沫漓不再坚持。 “那你等着,我去将山庄的事情交代一下,我们就出发。”玉凌寒声音有些兴奋,放开苏沫漓就跑出了院子。 苏沫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然呆了。那一抹白色消失了许久,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出发 天色暗了下来,苏沫漓坐在窗前看着飘落的黄叶,感到一阵的凉意。陆冉冉和玉飞雪都被她推出了院子,她只想自己安静的呆着,等待着天明。月色渐渐明亮起来,苏沫漓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这秋天的月夜似乎较其他时候更显的凄凉。 她很想知道心里那部分空缺以前到底是谁在那里,可是怎么也没有线索,难道就真的像陆冉冉说的是她多想了吗?可是有时候那种莫名的伤感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小姐,睡吧。”若兰走到窗前,替她披上披肩。 “再坐一会吧。”苏沫漓轻叹一口气,转向若兰问道:“若兰,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对不对?” “小姐,若兰怎么可能知道。”被苏沫漓一问,若兰显的慌乱,眼神乱飘,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退了出去。 看着若兰慌张的样子,苏沫漓知道,他们绝对有事瞒着自己,独孤炎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不会瞒着她。他们不说,她自己也会查。这次武林大会一结束,她的事情也会有结果了。 苏沫漓在窗边坐了一夜,有太多的事在困扰着她。本来只是暂时的离开,她竟然会对这里生出许多的不舍。 “小姐,要出发了。”若兰的声音将苏沫漓拉回了现实。 “嗯。”苏沫漓淡淡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打掉裙子上的落叶,出了门。 玉凌寒早已在门外等候,玉飞雪则是一脸的伤心,陆冉冉在一旁不停的安慰着。她不喜欢离别的时刻,那样伤感的时候让她手足无措。 “沫沫,好舍不得你啊!”玉飞雪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拼命的往下掉。看的陆冉冉也红了眼眶。 “好了,又不是去干嘛。我不过出去几天,你看看你们。”苏沫漓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已经开始颤抖。 “是啊,也没多久嘛。小雪真是的,把大家搞的这么难过。”陆冉冉拍拍玉飞雪的肩膀笑着说道。 “是啊,等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我要走了,不然在这么耽搁下去,就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了。”苏沫漓说完就上了马车,不再回头。 随着车夫的一声喝,马车缓缓的行驶着。玉凌寒在前面带路,马车里只有苏沫漓和若兰。水若心和花颜因为被苏沫漓派去调查事情,晚上与他们在前面的镇子上会合,然后同罗刹门的人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 若兰对苏沫漓照顾的很仔细,生怕她受凉,只让她盖着被子坐在马车里,连车帘都不许她掀开。说是风大,苏沫漓只能无奈的笑笑,乖乖的呆在马车里。 武林大会前夕 一个月后,苏沫漓一行人来到了武林大会的举办的城市。街上热闹非凡,随处可见拿刀带枪的武林人士。若不是玉凌寒早早订了房间,他们怕是连住的地方都要发愁。 “苏老板也来了。”刚跨进客栈大门,就听到一个谄媚的声音。 苏沫漓回头看到羽宸在一边冲她微笑,有是那副样子,好似面瘫的笑容,看的苏沫漓心里很不痛快。不打算和他多说什么,苏沫漓拉着玉凌寒就上了楼。 店小二带他们来到房间,苏沫漓要了洗澡水,准备舒缓一下连日来的疲劳。若兰进来,说是四大堂主来了。 “门主,我们查过了。那个羽宸原名赫连羽宸,是北辰的太子。此人擅长易容,性格阴晴不定,也是战龙堡的堡主。这次是以战龙堡堡主的身份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水若心上前把自己多天来的调查结果报给了苏沫漓。 “门主,您上次交代的事还没查出结果,只查到西越国就断了线索,似乎是有人从中阻拦。”花颜紧皱眉头。 苏沫漓心中一怔,又是西越国。看来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自己要去趟西越国了解一下了。 “初月,你门那边怎么样?”转头看向宫初月和秋暮容,苏沫漓问道。这是他们这次来武林大会的主要原因。 “门主,孙天佑几天前就到了这里,就住在前面的顺祥客栈。”宫初月上前说道,神情有些激动。 “嗯,你们先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我们做呢。”看着她们四个一脸的疲惫,苏沫漓心中有些不忍。 “是,门主。”四个人很快退了出去。 苏沫漓将身体浸在水中,思考着明天的武林大会。不知道自己的魔音能不能打败孙天佑,若是失败了,又会害的罗刹门再遭重创。心里一阵的烦乱,索性将头全部浸入水中。想以此来抚平心理的慌乱,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明天的武林大会没有那么好摆平。 还有那个赫连羽宸,一个太子,怎么认识她的,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这样的人。难道在自己中毒之前认识吗? 西越国对她来说也是个谜,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之前中毒,绝对是与西越国有关。也许等到了西越国,她会想起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有太多的事情她不明白,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弄清孙天佑的事再说。 武林大会 一早,苏沫漓穿戴整齐,带着宫初月一行人前往武林大会的举办场地。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是龙泽山庄承办的。 根据水若心的介绍,这龙泽山庄的庄主很是神秘,没有人能查得到他的身份和背景。是个年轻人,却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将龙泽山庄做的很强大,整个武林对龙泽山庄都很敬畏。 来到龙泽山庄,宫初月拿出请帖,很顺利的就进入了龙泽山庄。龙泽山庄真个给人感觉气势恢宏,大气。比蓝玉山庄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个年轻的庄主还真是不简单啊。 来到广场,苏沫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觉得无聊。这时,一个年轻人出现了,苏沫漓觉得很熟悉,准确的说是那双眼睛。她肯定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可是具体的在哪里,又想不起来。 “门主,那个就是孙天佑。”花颜指着苏沫漓刚才看着的男子说道。 “原来就是他。”苏沫漓看着正与人寒暄的孙天佑,心里最多的感觉就是恨。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那种感觉却很强烈。他似乎破坏了她的什么事,每次想到了关键的时刻却又断了线,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沫沫,怎么了?”玉凌寒见坐在自己身旁的苏沫漓脸色不对,忙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总觉得在哪见过。”苏沫漓使劲摇摇头,想要记起什么,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那就不要想了。马上就要开始比武了。”玉凌寒拍拍苏沫漓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嗯。”苏沫漓点点头,看向前方。 在主持人宣布规矩之后,就有人率先跳上擂台,接着就有人前来应战。没多久,看那些人的武功似乎都不怎么样。 秋暮容在苏沫漓身后不停的介绍着擂台上的人,身份,门派,武功。苏沫漓有些佩服秋暮容,她可以记得那么多陌生人的信息。这些人要是给她,她恐怕一个都记不住了。 当然,最先上来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似乎没有人太在意这些人的表演。真正精彩的是在明天和后天两天,这两天是一些门派的掌门上场的时候。而苏沫漓也是打算在最后在上场,她没有太多的精力去一场一场的比,她只要和最后的胜利者比一场就好,无论胜败。 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苏沫漓看的兴致缺缺。不过她发现那个孙天佑一直看着自己,眼神里多的是欣喜。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赫连羽宸也是。 孙天佑 入夜,苏沫漓沐浴之后,随意的披一件纱衣,坐在灯前看着水若心送来的资料。这个孙天佑原来是西越国左丞相孙正严的儿子,可是好好的不去做他的大少爷,怎么跑来闯江湖呢? “谁!”正想着,发现窗户开了,苏沫漓不禁提高了警惕。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孙天佑。”孙天佑一身白衣,被风吹起,显得儒雅。 这个孙天佑也算是个美男子,不过苏沫漓却没心思去管他的相貌,比起玉凌寒,他差太多了。他们应该算是死对头了,这个时候来找她,他绝对没什么好事。 “孙帮主,似乎走错房间了。”苏沫漓开口就是冷漠。 “我没走错房间,我就是来找你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孙天佑显得有些兴奋。还好她还活着,看她那一头的蓝发,他知道,她的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毒素。不过他有解药。 “多谢关心。”苏沫漓说的模棱两可,她不知道这个孙天佑说的是什么事。不过既然他和西越有关,她就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无论他是不是与她中毒有关系,她都要试探一下。 “你不怪我了?我今天来是给你送解药的,不论你是不是恨我。当初只是想报复轩辕景灏,真的不是有意要对你下毒的。”孙天佑见苏沫漓一脸的漠然,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自从在西越见她在街上那回眸的一笑,他的心就丢了。只可惜,她是轩辕景灏的人,他只能借她来报仇。可是在看到轩辕景灏痛苦的样子时,他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越来越担心她。他知道,自己是中了爱的毒,无药可解。如今,她是罗刹门的门主,他们还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孙天佑不禁苦笑,难道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要让他们注定要彼此成为仇人。 “我有说不怪你吗?”苏沫漓冷笑一声,原来他就是那个害自己这么长时间来中毒的人。 老天还真是公平,让他自己找上门来,这就不怪她了。他害她每到变天降温就痛不欲生,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有一次还差点要了她的命。既然注定要做仇人,就让一切在这武林大会结束吧。 “你回去吧,你加在我身上的痛,我会还回去的。”说完,不再看向孙天佑,转身坐在的桌前。 “呵呵……”孙天佑笑的悲哀,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初他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啊,她本是无辜的,可是他却将她当做复仇的筹码,如今只怪自己啊。 若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怎么会落得这样心碎的下场啊。出门前,孙天佑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了苏沫漓面前的桌子上,并嘱咐没月吃一颗药丸,半年之后毒可全解。 拿起桌上的小瓶,苏沫漓将它收好。她不知道这个解药是不是真的,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她会去验证。不过,对于孙天佑,她并不会因此而放过他。 明天的比武,她会帮罗刹门报仇! 比武 鼓声震天响,原本清冷的广场热闹了起来。今天是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所有的人都是精神百倍的,期待着这精彩的一天。 苏沫漓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没有什么表情。玉凌寒却是一脸的严肃,身体僵硬。苏沫漓看着紧张的玉凌寒,今天是她去比武,他怎么反倒比她还紧张。 “寒,你放轻松点。”苏沫漓轻轻推了推玉凌寒,希望他不要太过紧张。 “不行,我从早上到现在就静不下来,一想到你要去比武,我怎么能不紧张!”玉凌寒有些激动。 她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怎么上去和那些内力深厚的人去比武。那个什么魔音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自从遇见了她,他的心里就装满了,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他真的很想带她去比武,以他的伸手,要打败这些人不是什么难事。 “好了,我会安全回来的。”玉凌寒的担心让苏沫漓觉得温暖,她知道他对她的爱。等她的毒解了,她会给他一个答复。 抱着琴,苏沫漓走向比武擂台。她的对手是孙天佑。 盘腿坐下,苏沫漓仔细的挑拨着琴弦,渐渐的优美的乐声倾泻而出。孙天佑不禁皱眉,看来她是练了魔音。没多久,苏沫漓的琴声急转而下,变得凌厉。声波渐渐组成一把把短剑,向着孙天佑的方向射去。 孙天佑集中精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越来越多的短剑让他开始应接不暇,而苏沫漓却依旧是一脸的轻松。孙天佑只觉得眼前的短剑越来越密,耳边到处是刺耳的乐声,心里也开始浮躁起来。 看着孙天佑逐渐变得吃力,苏沫漓轻轻一笑,加快的手下的动作。 不久之后,苏沫漓将手覆在琴弦上,乐声戛然而止。孙天佑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着长剑。在乐声停止的时候,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胸口处气血翻涌,喉咙一动,吐出一口鲜血。 苏沫漓走到孙天佑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看在你给我解药的份上,就留你一命。不过,你的武功全废,以后就不要在想着习武这件事了。好好的隐居田园吧。” 说完,苏沫漓轻笑着站起身来。拍拍裙摆上的尘土,走下擂台。她今天只是来为罗刹门和自己报仇的,对于什么武林盟主之类的东西,她不在乎。 “没受伤吧!”见她走下来,玉凌寒上下打量着。在发现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寒,我没事。”苏沫漓看着玉凌寒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凌寒轻声说着,将苏沫漓拥入怀中。还好她没事,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好了,好多人在看呢。”苏沫漓有些害羞的推开玉凌寒,只觉得脸颊发烫。“快走吧,冉冉和小雪肯定等的着急了。” “好,沫沫,我们回去就成亲好不好。”玉凌寒看着苏沫漓,问道。 “好。”苏沫漓回答的很轻,也许玉凌寒是适合自己的。她需要的正是这样平凡简单的爱。 南霊皇帝病危 第二天一早,苏沫漓就收拾了行李准备回龙城。到了客栈门口,发现赫连羽宸也准备出发,看来他也准备回去了,可是这武林大会还未结束,他怎么就回去了呢? “苏老板,是要走吗?”赫连羽宸微笑着看向苏沫漓。这个丫头昨天真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他没有想到,一点内力武功都没有的她竟然凭一曲子,将孙天佑打成重伤。 果然是他赫连羽宸看上的人,独特,有意思。这样的她才能让他感兴趣。想想宫里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花瓶,只知道勾心斗角,还是他的沫沫好。直白! 苏沫漓看着赫连羽宸望着自己笑的样子,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涌,差点没把刚才吃的早餐吐出来。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将那难看的脸给换一下。 “门主,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花颜跳下马车说道。 “嗯,寒,我们走吧。”苏沫漓伸手拉过玉凌寒,向马车走去。不再看向赫连羽宸。 “苏老板,有缘再见啊!”身后,赫连羽宸高兴的说道。 赫连羽宸知道,那个玉凌寒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他还要花一番心思啊。这个太子妃看来没那么还追到手。不过他喜欢的终究会得到。 这时,远处一匹马飞驰而来,到了客栈门口,停了下来。苏沫漓回过头,看到了独孤炎的侍卫,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陆冉冉知道她们就要回去了,怎么还会有侍卫来呢? “公主,太子妃的信。”来人气息不稳,应该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苏沫漓接过信,看了起来。这么快的速度,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看完信,苏沫漓眼眶一红,险些跌倒。玉凌寒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苏沫漓,一脸关心的看向她。 “沫沫,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吗?” 苏沫漓听到玉凌寒的问话,转身将头埋在玉凌寒胸前,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虽然他们不是她的父母,可却是她如亲生,来天怎么会这样对待善良的他。 “寒,父皇病危了。怎么办?”苏沫漓哽咽着说道。 “沫沫,没事的。皇上不会出事的。我们赶快回去,看看情况。”玉凌寒轻拍着苏沫漓的背说着。 “嗯。”苏沫漓擦了擦泪水,上了马车。 一路上他们走的很快,苏沫漓却还是要不停的催促。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怕来不及,再也见不到皇上。那个比她的父亲还要对她好的人,怎么就这么脆弱。她不过是出来不到一个月。 玉凌寒也坐在马车里,不停的卫苏沫漓宽心,希望她不要太难过。他知道,在整个南霊国都知道,皇上皇后有多么宠爱这个公主,虽然她不是他们亲生的。 墓前祭拜 苏沫漓不停的催促车夫快点赶路,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每日某日夜的赶路。 尽管苏沫漓快马加鞭的赶回龙城,但是还是没能赶上葬礼的举行。就在她接到信的第二天,南霊皇帝终于没能低过死神。皇帝驾崩,举国上下一片哀痛。陆冉冉几乎每天都在哭,独孤炎则忙的不可开交。苏沫漓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做。 来到皇陵,苏沫漓看着黑色的墓碑。竟然哭不出来。轻轻走到碑前,跪下,然后靠在一旁,就那么一直的靠着,不说话,也不流泪。她现在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些。心里忽然觉得很疲惫。伸手摩挲着墓碑上雕刻精细的文字,那上面记录的是南霊皇帝生平的事迹。 想想自己,是多么的不孝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可是他们却带她如亲生,而她却不能为他们送葬。 “父皇,不要怪沫沫啊。”苏沫漓轻叹一口气。 “沫沫,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玉凌寒站在一边,看着苏沫漓毫无生气的样子,觉得心疼。 苏沫漓并没有回答玉凌寒,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里像是在放电影,全部是皇帝对她的关心。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的宠爱啊。 “沫沫,你不要这样,我们看了都很难受的。”见苏沫漓没有反应,陆冉冉哭着说道。 “是啊,父皇也不想看着你如此难过的。”独孤炎拦过陆冉冉,安慰着苏沫漓。 “我没事。”苏沫漓嗓音沙哑的开口,眼神没有焦距。 苏沫漓一直呆到太阳落山,才恋恋不舍的起身。陆冉冉和独孤炎早已离开,皇帝去世,独孤炎就是新帝,陆冉冉是皇后,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只有玉凌寒一直站在一边,不再劝说。 苏沫漓站起身来,却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而有些站不稳。玉凌寒上前扶着她走出皇陵。 回到公主府,玉凌寒吩咐若兰好好照顾苏沫漓。便离开了。 苏沫漓躺在床上,眼泪滑落下来。若是时间重来,她不会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要杀孙天佑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一切不能重来,这世间也没有后悔药。也许这将是她这一生中所做的事情之中最让她后悔的吧。 闭上眼睛,苏沫漓不再去想。明天去宫里,看一看皇后吧,今天匆忙,还来不及看看她老人家呢。肯定也是伤心的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