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春》 001 背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答应过我,此生只爱我一人的,”宇文婧奴一改平日斯文淑女的形象,手指着此刻立在她面前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道,声音哽咽,眼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强忍着没好意思让它们流下来。因为气愤而涨的满面通红的脸却是无处可藏,但这都不足以发泄她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全身颤抖的厉害。 屋子里所有能摔的东西早已碎成了渣渣,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就是502胶来了也无济于事。说实话,若不是宇文婧奴当斯文人当的太久,久到几乎忘了叛逆为何物,那她现在摔的恐怕就不是东西,而是直接拿根杠杆来撬翻地球了。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婧奴亲选的夫君凌天,那个说此生只会爱她一人,独宠她一人的男人。 可惜那话显然就是他心情好时从嘴里放出来的一个屁,因为就在刚刚,宇文婧奴才亲眼目睹了他和另一个女人赤身裸体抱在一块滚床单的情景,那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播。为此宇文婧奴真的想好好感谢一下这对狗男女,若不是他们,她哪能再次看到这么刺激的电影,而且还是带颜色没打马赛克版的。 凌天站在宇文婧奴面前,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一动不动看着她就像疯子一样摧毁着屋内所有的一切,连面容都扭曲了模样。也许雪莹说的没错,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他认识的宇文婧奴温柔贤淑,他说一她从来不会说二,何时有过这么粗鲁的行为,何时又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但错就是错了,错因他起,凌天不想为这事辩解。他想,也许等她发泄过后,一切就会恢复到从前,而她也始终还会是他的妻子,没有什么是能分开他们的,就算刚刚他才和另一个女人温存过也是一样。 可是看着宇文婧奴此时决绝的神情,凌天的心有些慌乱,刚才的那份坚定也有了丝不确定,她真的只是闹闹就会没事吗?这种心慌直到凌天的视线从宇文婧奴的脸上移到她凸起的肚腹时,才稍稍安定,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再过两个月孩子就会出世,他们始终是一家人,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凌天没有看到的是在宇文婧奴转过身后,双眼流下的鲜红的血,触目惊心,恐怖至极。 心碎了,誓言破了,现在的她得以失败者自居了。 碎的又何止是心,只怕她的尊严也要受拖累该俯首称臣了! 宇文婧奴不敢让人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模样,在眼泪嘀落之前跌跌撞撞逃出了凌天所站的屋子,准确点来说是他那孤苦无依的表妹沐雪莹借住在凌府的屋子。她现在全身疼的厉害,就是头发丝也体会到了痛的滋味,偏偏肚子里的孩子也在这时凑起热闹来,在她圆鼓鼓的肚皮里做起伸展踢腿运动,警告着她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在沐雪莹住进夜府的那一天起,宇文婧奴就该提防着,偏偏她相信了她是单纯善良的。这样的结果,若要说错,错的最离谱的就是她自己。她过多的信任了他人,相信了爱情。 随着“砰”的一声响,宇文婧奴将自己锁进了屋内,被迫接受一个失败者该受的惩罚,今天她确实失控了,失控的情绪造就的就是可怕的后果。 她几乎能听到骨节寸寸断裂的声音,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宇文婧奴知道,她这可怕的身体又开始变态了。 穿越者众多,可又有谁像她这样穿越到一个这样奇怪身体的,只要宇文婧奴稍微给它点脸色,它就能还以她颜色,以她今天情绪失控的程度,只怕不消片刻,她就可以重新打造一遍再次投胎做人了。 宇文婧奴不怪凌天,她只恨她自己,是她自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一天过去了,关进屋内的人没有丝毫动静,哪怕是哭泣声,都没有从屋内传出来哭泣,那是一个弱者的表现,虽然宇文婧奴喜欢装斯文装弱,但她绝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弱者。 凌天若是在第一天以为宇文婧奴关在屋子里只是耍性子,第二天是在威胁他,那到了第三天人还没动静,他就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婧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这跟你赔不是了,你先将门打开好吗?”一天一天又一天,凌天再也做不到先前的淡然,总算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已经不是女人争风吃醋会耍的小手段了,她这是在跟他玩命,一个玩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宇文婧奴的院前恐怕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这么火过,零零落落站满了人,以凌天为首,左边还站一老太太,一个腰杆还算挺直的老太太,也就是凌天的亲娘,夏氏。 夏氏从站在院里的那一刻起,脸色就没有好看过,本来就有点偏长的脸这会感觉比她整个人都显沉重,听了凌天求饶的话更是双眼差点喷出火来。凌天的话音才落,她便忍不住絮叨道:“也是当娘的人了,就算不管自己的死活,还能连孩子的死活也不管了吗?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哪有你这样不准夫君纳妾的妻子”。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凌天哪敢让夏氏再说下去,他这是来叫人的,又不是来教训人的,忙止住了她一絮叨就没完没了的话。 夏氏阴沉了脸,盯着紧闭的房门,嘴张了张,终是忍住没有再说下去。宇文婧奴肚子里怀的可是凌家的孙子,要是真有个好歹来,只怕在凌家的祖先面前,她也不好交待。 无论门外的人谁来劝,房内回以的只有一片死寂,凌天拍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每拍一下门板都啪啪作响,心中越发焦急,不祥的预感也更胜。“婧奴……你快将门打开,可别有什么想不开的,我答应你,不纳妾了,真的,只要你出来,我就只要你一人,也只要你为我生的孩子。” 门就像一堵城墙一样,无论凌天如何使力都推不开。 站在人后的沐雪莹听了凌天的话身子不由的一颤,他若不纳妾,那她现在这样算什么,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已经…… “快,玄宇,志偕,去帮少爷一把,将门给我撞开”,夏氏这下也知道大事不妙了,看凌天急的满头大汗,也顾不上纳不纳妾的事了,命了凌天的两个随从上前去帮忙,三人都是习过武的青年人,就不信合三人之力还打不开这么一扇木门。 002 失去 宇文婧奴的房门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隔绝了外界所有的一切,任门外的人如何顶撞拍打,始终倔强的立在那儿,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才听到门板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双扇木门像破裂的冰块一样,哗哗的碎了一地,没有一块完好的存在,且面积不超过巴掌大小。 夕阳有如探照灯一样透过此时大开的门洞照进了屋内,房内的情景一览无遗。 血,全是血,鲜艳的血红占据了门外所有人的瞳孔。 只怕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看到过人流出这么多的血,血液就像流氓一样抚遍了宇文婧奴全身的每一片肌肤,每一个细胞,连本身黑亮的头发丝都染成了红色,看不清面容,她就那样安静的侧躺在血泊之中。 凌天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忘了呼吸,准确点来说是他根本无法呼吸,窒息的痛锁住了他的咽喉。揪着衣襟,凌天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他失去她了.......他失去她了吗!凌天此时脑海里全是宇文婧奴在看到他和沐雪莹在一块时决绝的神情和她平时高兴时欢快的笑脸,两种截然相反的面孔不断交替。 原来她这么恨他,恨到不惜用生命来报复他。 凌天想起在他们成婚之前,宇文婧奴曾说过:娶她可以,但娶了她便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也绝不可有二心。他满口答应了,虽然别的男人三妻四妾习以平常,但他心里满满的全是她,他不认为他的心里还能装下别的女人。 可他食言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他的誓言的...... 凌天不敢上前,甚至不愿相信眼前躺在血泊中的人是他的妻子,她是那么美丽而善良,躺在那的怎么会是她。 在场的人都被眼前可怕的情形惊呆了,还是夏氏最先回过神来,快步奔了进去,她的孙儿,她盼了近两年,才盼到这么一个孙子,再两个月他就该降世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竟因为自己的私情,全然不顾自己的骨肉。 “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苏泽过来,”此时的夏氏心都凉透了,她没想到宇文婧奴平时看着温驯乖巧的模样,性子烈起来竟然这么可怕。是了,一个能管住夫君不准纳妾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真如表面看上去那么软弱可欺呢! 等夏氏近到跟前,再细看她唯一关心的宇文婧奴的肚皮时,再次被惊的不轻,惊叫道:“孩子,孩子哪去了?”此时的宇文婧奴哪里还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虽然全身都是血,但分明身子已经轻了。 夏氏的这一声吼总算成功惊醒了所有人,连失了魂的凌天都因为这声孩子而醒了神,涣散的眼神也有了焦距,朝宇文婧奴的方向瞧去,当看到那扁平的肚皮时,扶住门框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夏氏正想弯腰去看个仔细,却被人拉了一把,回头一看,却是沐雪莹拽住了她的袖子,只听她轻声细语道:“姨母,还是等苏丈夫来了吧!” “可是......” 正说着,门外已经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来人却不是夏氏刚才要找的苏泽苏大夫,而是他的儿子苏卫冉,偏瘦略高的身材穿着件青衣大褂,若大一个医药箱随着走动前后晃动,待人入了屋内,仅是略愣了下神,便很快恢复如常了。 “怎么是你,你爹呢?罢了罢了,快来看看我儿媳肚里的孩子哪去了?”嘴里虽然说着儿媳,关心的却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哪还管宇文婧奴的死活。 倒是凌天看到苏卫冉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冲上前紧紧抓住了他细长的胳膊,声音嘶哑的说道:“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活她!” 外人都道苏泽医术高强,但凌天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不爱在人前露面的苏卫冉,他的出现,给了凌天一线希望。 “嗯”,虽然屋内的血多的吓人,是个人都以为宇文婧奴已经死透了,但苏卫冉作为一个医者,以他敏锐的听力和观察力,已经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声,所以听了凌天的话,才点了点头,表示会尽力施救。 正说着话,屋内忽然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虽然那声音小的像只小猫咪,但众人还是听到了,尤其是夏氏,整个耳朵都因为这声音而竖了起来。 “孩子,我的孙儿”,夏氏惊喜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着身子朝屋内四处看去,本来平时不让人扶就走不动的身子,这下灵敏度至少提高了十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屋内唯一的床榻奔了过去。 待撩开浅褐薄纱床幔看到那个躺在床上同样满身是血的小小身影时,转过头冲凌天高兴的说道:“孩子还活着,”复又想起了什么,又冲苏卫冉招了招手道:“快来帮忙看看,他还没足月便生下来了,可别有个什么闪失”。 苏卫冉看了看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宇文婧奴,又看了看夏氏所指床上的婴孩,很是为难,一个是急需救治的母亲,一个是刚出生身体虚弱的孩子,他该先帮谁? 苏卫冉正不知所措,这时凌天说话了:“先看婧奴”。脸色因为夏氏对宇文婧奴的不管不问很不好看,却又不好说她什么,毕竟那人是他的母亲。但此刻,他不愿再听从她的话,他一定要救活婧奴。 夏氏因为凌天的话愣了一下,虽然知道他对宇文婧奴感情深厚,但在这个节骨眼,摆在眼前一个是明显已经没救无关紧要的女人,一个是她日盼夜盼还能哭啼的孙子,她当然是救孙子,所以当下有些不耐烦的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这可是你的骨肉,要有个什么万一,你对得起凌家的老祖宗吗?” “婧奴没有死,她不会死的,”凌天只感觉头翁的一声响,难以接受宇文婧奴死的信息,被夏氏的一个死字刺激的不行,说着话声音已经哽咽。 苏卫冉和凌天一起长大,什么时候看过他这么伤心悲痛的模样,忙帮腔道:“少夫人只是失血过多昏迷难醒,我看不如还是先帮她治伤!况且孩子虽然虚弱,暂时还没事,老夫人不如先给他暖暖身子如何。” 夏氏心中断定宇文婧奴必死无疑,但她毕竟就凌天这么一个儿子,在这种时候若是她不依着他去救人,只怕此后会记恨她一辈子。 既然大夫说孩子暂时没事,夏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妥协,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只当是看在宇文婧奴死前帮她生下孙儿的恩典,于是转身命人打点起孩子的事来。 003 痴心 这边苏卫冉和凌天合力将躺在地上的宇文婧奴扶了起来。她的身上似有流不完的血,就是在这个时候,还有新的血液从她身上的毛孔处不断冒出,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们都下去!不许围在这里,谁出去若是乱碎嘴巴,仔细你们的小命,”凌天看一群人围在这看热闹,分明就对宇文婧奴毫不关心,心中不免心寒,她在这府里也呆了两年有余了,倒底是怎么过的日子,竟没一个在乎她生死的人。 想来也是宇文婧奴在这里无依无靠,没有娘家人庇佑所致,平时也没听她说起过受委屈的话,他还当她在府里过的很好,现在看来,倒是他平日对她的关心不够。 “我留下来照顾奴姐姐吧!”这时,一直站在屋中的沐雪莹轻声说道,说完也不知从哪取来了一块布巾,抬起手就朝宇文婧奴脸上的血迹擦去。 凌天几乎未多想便一把扫开了沐雪莹伸出来的手,说道:“雪莹你也出去,小翠和绿柳留下伺候!春菊去帮少夫人准备干净衣物和热水”,凌天此时头脑倒是清醒了,有条不紊的交待着下人,却没答应让沐雪莹再呆在这里,若不是因为她,他和宇文婧奴还好好的,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虽然他自己也有错,但此时若要说对沐雪莹完全没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 沐雪莹听了凌天有些冰冷的话,泪水滑下了眼框,泣声说道:“表哥是在怪我吗?奴姐姐变成这样我也很难过,我没有想过要和她争什么,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这样有错吗?” 凌天现在听了这话只觉得头疼,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这些。但看她站在那不愿出去,他也不想再跟她纠缠,何况他们之间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扯清楚的,便也不再管她,专心当起苏卫冉的助手,帮忙递着他需要的工具和药物。 说来苏卫冉的医术真是不错,虽然颇费了些功夫,但血算是成功止住了,天也由黄昏又到了第二天日出。 洗去一身血渍换上干净衣裳后的宇文婧奴脸色苍白的有如一张白纸,凌天轻轻的抚摸她温热的脸,不敢用一点力,害怕她纤弱的身子一碰就碎了,若不是她此时的身子还是热的,凌天简直不敢相信她还活着,她是那么的脆弱和娇小,可就是这样小小的身板,却有着她的倔强。 “少爷,夫人让你过去用午膳,”凌天守在宇文婧奴身边一整晚,早上也没有用饭,坐在她的床前就那么呆呆的守着,显得有些痴情,若不是有人来叫,估计他都能一直这么坐下去。 虽然苏卫冉说宇文婧奴没有生命危险留了药方便走了,但凌天还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个什么闪失,他想在宇文婧奴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自己,哪怕她可能并不怎么高兴看到他。 来传话的是夏氏身边伺候的冬梅,说完话略低着头,眼睛却用着奇怪的角度朝床上的宇文婧奴看,估摸着是在好奇流了那么多血后的少夫人是不是真的又活过来了。 而事实是,宇文婧奴一直都是醒的,只是醒的是神智,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罢了,她早说过,她这身体有时候有些变态,尤其是这一次,变态的特别厉害,别说是旁人,就是她自己也以为她这回死定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算是活了。 回想这两天脱筋换骨之痛,还有那孩子,宇文婧奴越加觉得头疼。她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后就发现了这身体的与众不同,虽然流几天血都死不了的强大生物是女人,但一个将血液流尽了还不死的女人,这世上除了她,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了,想想就很可怕。 她的身体此时换了一身血重组了一遍筋骨,虽然疼的宇文婧奴恨不能就这样死了算了,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疼痛慢慢消逝,身上的力气慢慢恢复,宇文婧奴就放弃了求死的念头。 凌天以为她是为他才变成这样,宇文婧奴只想说:他还不够格,为一个背叛者求死,她还没有那么伟大,不过既然他那么误以为,她也不会费劲去解释。 宇文婧奴这厢还躺在床上挺尸思考人生,耳朵又听到了凌天起来的响动。 看吧!他的痴情是一时的,在他老娘面前,她就是个p,根本不值一提。 宇文婧奴试着动了动手指,很好,有感觉了。 “你也一块去用饭吧!”凌天临出门前,看到同样一直守在屋子里不愿走的沐雪莹,微皱了眉,似乎今天才知道她的执着和坚持。 “表哥先去吧,我在这守着,你一会用好了再来换我就好”,沐雪莹不知道是为了宇文婧奴搞成现在这副德行内疚了还是为了求表现,从出事到现在,就十分的尽心,好像宇文婧奴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似的。 凌天只当沐雪莹是想和宇文婧奴促进感情,为将来能嫁给他作铺垫,见她如此,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自己先出去了。 虽然之前凌天才说他不会纳沐雪莹为妾,但她是母亲的侄女,现在又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这门亲都是拒绝不了的,只能等宇文婧奴身体好了,他再好好跟她说说,得到她的允许再收入房中。 宇文婧奴和凌天做夫妻两年,认识的时间没有五年也有四年了,说的难听点,他一撅勾子她就知道他想拉屎还是撒尿,现在他这番动作,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心更是寒的彻底,只怕他以为她现在躺着,就完全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了吧! 等凌天出去了,沐雪莹才慢慢近到宇文婧奴的床前,坐到了凌天之前坐的位置,也学着他伸出手在她白净的脸上轻抚,说道:“奴姐姐真是个美人,瞧这小脸,连病了都是我见犹怜的美,连妹妹都忍不住想疼惜你”。 宇文婧奴只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贱人又想做什么,不会嫉妒她的美貌想毁她的容吧!在这个时代,她除了这张脸还能算作资本外,可是一无所有的。若不是嫁给凌天,她就是个孤儿啊孤儿。 宇文婧奴还在猜测沐雪莹想做什么,心中也暗骂着凌天,就听她又继续说道:“姐姐这么美,只是不知道做了鬼,还能这么美吗?” 废话,她这么美,阎王爷早都知道了,不然宇文婧奴也不能穿越到现在这个落后时代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这屋里现在没有别人,而沐雪莹想杀人灭口,宇文婧奴本来就命悬一线,就算沐雪莹跟人说她是自己一口气没上来翘了的,只怕别人也会信她,何况,她那婆婆早恨不得她早死早了,好给她儿子多找几门媳妇。 004 掐架 这下可是给沐雪莹逮着机会了,宇文婧奴此刻自己都能感觉到本来微弱的心跳正剧烈的狂跳起来,那是一种惧怕,其实除了疼之外,她还很怕死。 沐雪莹会怎么对待她?拿刀一下将她脖子抹了?还是拿毒药强灌进去,或者是用手捂住她的鼻子让她窒息而亡,就在这一瞬间,宇文婧奴脑子里出现了无数种死法和死后的可怕模样,甚至连死了躺在棺材里被埋进土里的情景都在脑海里彩排了一遍。 贱人就是贱人,以前装得善良的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心疼,现在可好,不仅抢她老公,还想乘人之危剥夺她生存的权利,宇文婧奴越想越生气,这一气可不得了,一口气没上来,人家还没动手呢,就差点没被嘴里的一口血给呛死。 “噗......咳咳咳!”倒也托了沐雪莹的福,宇文婧奴复活了,被气得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而且还准确无误喷了沐雪莹一脸! 沐雪莹哪能想到宇文婧奴不仅活下来了,还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有些傻傻的摸了把脸上的湿腻,待看到满手的血后,满腔的怨气直奔爪上去,反手就甩了宇文婧奴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响亮打的好,将宇文婧奴本来还没完全清醒的神智彻底招呼醒了,下手还挺狠的,差点没把嘴给扇歪了。 抹了抹嘴上的血,宇文婧奴哼了一声咬牙道:“你这个贱人,老娘今天跟你拼了”,说完,奋力一扑,竟连同自己和沐雪莹一块从床上扑到了地上,绝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是可忍孰不可忍,到了这个时候,若是她还能若无其事,那她还是女人吗?她还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新新女性嘛!一把揪住沐雪莹的长头,宇文婧奴就是没命的往后扯,只恨不能将她的头发都扯掉。 “啊~~~~~~疼”,沐雪莹一声尖叫,疼的忘了她平时说话时总是软软弱弱的声线,瞬间放开了嘹亮的嗓门,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粗鲁的女人,竟完全不顾形象,根本就是个疯子的行为! 此时的宇文婧奴早已陷入了疯狂的境地,“疼,不疼就不长记性,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疼”,想起她这身体,若不是因为沐雪莹,她也不用承受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疼痛,当下早已恨的牙齿都咬的咯咯直响,沐雪莹越喊疼,她心里还就越痛快! 苏卫冉本来还悠哉悠哉的走在凌府的小路上,想着去给宇文婧奴复查下出血的情况,哪想到还没到门口呢,就听到屋里女人的尖叫声不断传来,惊的挂在肩上的医药箱差点没摔了,待反应过来声音传出的屋子是哪间,才匆匆朝屋内奔了去。 一进门看到扭打成一团衣衫不整的两个女人时,苏卫冉囧了,这种状况,他作为一个医者,是该上前去将两人拉开呢,还是当没看到退出去呢,毕竟这是人家后花园的家事,根本不是他该插手的。 不过当苏卫冉看到宇文婧奴嘴角冒出的鲜血时,他的职业病犯了,整了整衣襟劝道:“少夫人,身体要紧!” 话不多,但苏卫冉这句话却劝在点子上了,现在对宇文婧奴来说,保重身体还真是第一位,有句话不是说了吗?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能比眼前的贱人早死,不然岂不是让她占了便宜。到时睡她老公不说,还要虐待她的孩子。 可这到手的女人,好不容易豁出去了想跟她拼个你死我活,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宇文婧奴还在矛盾纠结呢,就听到一声怒喝声在门口响起。 只听一中老年女人吼道:“还不松手,难道疯了不成?” 中老年女人更年期,宇文婧奴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何况这人还是凌天他妈,孝道是宇文婧奴一直很重视的,所以就算再不满这个老女人,她也一直忍着。 不过老家伙竟然伙同沐雪莹图谋她老公,实在是可恶,但气归气,宇文婧奴这会还真没那胆子和她对吼,一天还是人家儿媳妇,就得受一天儿媳妇的气。所以宇文婧奴只能不甘的松掉了手里的一把头发,当然在松的时候,顺便再多揪了几根下来,疼的沐雪莹哇哇直叫唤。 “姨母......”沐雪莹几乎是爬着扑到了夏氏的脚边,抱着她的大腿嘤嘤的哭个没完,害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整个房内的所有事件都必须在以哭为主题的背景之下进行。 偷偷扔掉手里的头发,宇文婧奴本来想来个潇洒的起身,可惜刚打架的时候还觉得挺有劲的身板一下就变虚弱了,试了几次愣是没爬起来,只能就地躺倒继续装死。 夏氏也发现了这一问题,讥讽的说道:“刚打人的时候不是很有精神吗?怎么这会又开始装死了!” 她失血过多,装死不算过份吧!要是以前,宇文婧奴就是爬也会爬起来给老太太奉茶请座。不过现在......虽然她不会说夏氏什么,以前的恭敬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了,所以只当她在自言自语,不起身,也不回话。 吧啦吧啦!反正夏氏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宇文婧奴的不对她的不好。也不想想,她一个半残人士,能将她那健康活泼的宝贝侄女欺负到哪去,这些她也懒的争执了,反正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 等凌天扔下碗筷赶过来,宇文婧奴听念经听的都快睡过去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耍赖的某人,忙奔了过去扶起她叫道:“婧奴,你快醒醒,你怎么躺在地上,身体可好些了!”回头看到顶着一头鸡窝头和衣衫凌乱的沐雪莹时错愕的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聪明的选择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倒是夏氏为沐雪莹抱起了不平道:“她好着呢,打起人来可有劲了,我看卫冉也不用在这伺候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说的她好像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似的,明明她进来的时候宇文婧奴没有动,只是以静制动揪住沐雪莹头发没有松手而已。 不过宇文婧奴才懒的为这种小事为自己辩解,只是睁开眼瞟了一眼凌天,心中默念叛徒二字! 凌天被宇文婧奴这一眼瞟的有些心虚,只是抱起她将她重新轻轻的放回床上盖好了被子,让苏卫冉帮她诊了诊脉,复查了一下伤势,确定没有大碍了,凌天才将人都赶了出去,重新坐到了宇文婧奴床侧。 005 内伤 看他这架式是想趁她清醒着和她好好谈谈。宇文婧奴估摸着凌天这是想为自己将来的小妾生涯谋福利作铺垫了,不由的全身都拉起了红色警戒线。 凌天对宇文婧奴的了解的确不够多,他一直只看到了她顺从的一面,压根不清楚她做人的基本原则就是:就算她不要的,也绝不会便宜了别人。想让她成全他们,除非她死,可惜他们运气不好,遇上她这个连死都难的穿越者,那他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以前什么都听凌天的,是宇文婧奴觉得在这个时代有个男人能答应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难能可贵,就算他不够完美,他的家里人有多难相处,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可以解决的小问题。 但现在呢!宇文婧奴坚持的东西没了,还想让她像往常那样乖乖呆在这个宅院里孝敬公婆,服侍男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婧奴”,凌天试探的喊了声宇文婧奴的名字。 “恩” “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雪莹在凌府的存在,我会想办法让母亲送她走,”凌天叹了口气,说道。 这话说的有点出乎宇文婧奴意料,不过这是他的真心话吗?不太可信。 而且女人都被他上了,他又说要送人家走,果然是个没良心的男人。同样做为女人,听了凌天这话,宇文婧奴又开始心软,为沐雪莹报起了不平。看吧,这就是沐雪莹费尽心思,连尊严都不要想得到的男人。 虽然这么想,但宇文婧奴还没傻到把心里话说出来,更不可能满足沐雪莹,只是静静的躺着养她的身体,她倒想看看他怎么个想办法,他那个娘......哼哼!除了摇头,宇文婧奴再没有多的评价。 宇文婧奴这伤,纯属内伤所致,而且她这伤来的快去的也快,身体恢复能力绝对是神速,没两天就感觉跑跳躺卧基本没问题了。 这么快的治愈能力,她还不敢让人知道,不然非得被人当怪物打死。装虚弱她在行,问题就在怎么跟医者交待,身体可比她的模样诚实多了。 所以宇文婧奴现在一看到苏卫冉就头疼,偏偏他对治好她却有着前所未有的热忱,连拒绝的话都听不懂。 就像现在。 “冉大哥,我真的好了,不用再把脉了吧”,宇文婧奴用着极其虚弱的声调说道。在这方面,她必须承认,她其实和沐雪莹属于同一类人,那就是爱装。 嘴里说好了吧,但又得做足了病人的模样。 因为苏卫冉比宇文婧奴现在的年龄长几岁,加上和凌天关系好,所以虽然他只是府里请来的大夫,但她一直叫她冉大哥。 苏卫冉虽然在宇文婧奴身上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怎么也不会相信她真的没事了,毕竟先前流了那么多血,最多是怀疑是自己的医术不精罢了。所以当下皱了眉头说道:“少夫人就不要再任性了,还是让我再帮你看看才妥当。” “你就别管我了,我先前问你的,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回答啊!”其实宇文婧奴不用问也知道,娃一定在婆婆夏氏那养着。这两天她躺着,也不好去看,不过现在拿孩子来堵苏卫冉的嘴倒是再好不过了。 果然,苏卫冉一听宇文婧奴提孩子,伸出来的手就又缩了回去,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是关于孩子的话,最后只得叮嘱了几句出去了。 不过事实证明宇文婧奴心真的太大了,她以为夏氏早巴望着孙子,所以定然自己在悉心照顾,哪想到等她躺了些天,感觉样子做的差不多出门了才知道,她的孩子竟然是沐雪莹在养着。 若不是宇文婧奴极力调节情绪,差点没当场血崩。难怪她问苏卫冉他吱吱唔唔不愿说,问凌天他也只推说她身体好了就能看到了,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让她这个怀胎七月的母亲情何以堪。 宇文婧奴找到沐雪莹的院子,前脚还没跨进门呢,就被匆匆赶来的夏氏拦住了。 夏氏一改之前的讥讽态度,而是一脸关心的说道:“奴儿你身子不好,就安心在园子里养着,怎么跑到这来了。” 逼的宇文婧奴不得不将抬出去的脚又收回来站好,对着夏氏鞠了个躬道:“儿身子已经好了,谢母亲关心”。 “我看你脸色这么苍白,外面风又这么大,还是早些回屋比较好!”看来今天夏氏一改以前的强势作风,准备打亲情牌。 不过此刻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别说是风,他妈的就是放个屁都散不开,大风从哪刮来的。 她目的何在?目的何在????宇文婧奴深知这一家子人没一个简单的,当然不能相信她的表面的功夫。 略一思索,宇文婧奴决定还是先从好儿媳开始做起,毕竟人家在台上正演的好,她突然跑出来掀台子,那是得不到好处的。所以看夏氏一脸的坚决,她也不和她来硬的,又鞠了一躬说道:“听母亲这么说,儿还真感觉头有些疼,那便不陪母亲,这就回去了”。 “恩,回去吧,晚些我让人再炖些上好的人参汤端与你喝,看你身子单薄的,是该好好养养了”。 “那儿先谢过母亲!” “恩”。 被夏氏这么一搅,宇文婧奴不得不又退了回去,别说带回孩子,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补,补他妈逼,要不是被他们气的,她用得着流那么多血吗? 不过有过先前的教训,宇文婧奴不得不强逼着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调节情绪,怕再这样下去,又得倒下去。将门栓紧,背靠在门上不断的做着深呼吸。 但这口气又怎么能轻易咽得下去,随着怒火越来越盛,宇文婧奴又感觉身体有隐隐疼痛之感,而双手扶着门板的位置也越来越冰冷,待她回转身,赫然摸到好好的木板门,竟似有一层薄冰覆在上面,艰硬而冰凉。 这一发现,惊的宇文婧奴连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子。 怎么会这样,这......是她干的? 可能是她现在的注意力转移到门上面,待宇文婧奴缓过劲再去摸门板,那里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还是木头的特有触感,一切恢复的太快,快到让宇文婧奴几乎以为刚那只是幻觉。 006 姑嫂 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幻觉,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宇文婧奴就只能将它们归到梦里面去了。 第二天清早推门进来的小翠和绿柳看着忽然变空的屋子有些奇怪,互看一眼,眼神里一致挂满了问号。 当然宇文婧奴是不会告诉她们屋子里靠窗的那张桌子和椅子已经碎成了渣正被她藏在床底下...... 凌天出轨乱搞的事现在对宇文婧奴来说都已经不是事了,因为在她心里,那人已经被她拒在了门外,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孩子。 因为当时全身疼的太厉害,孩子就那么从宇文婧奴肚子里提前出来了,匆匆看的那么一眼也没看清长啥样,只知道是个带把的。依稀记得她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放到床上去,确定了他无恙就彻底晕了过去。 现在孩子被夏氏抱到了沐雪莹那养,这算不算他们在给了她一枪后又在她的心窝子捅了一刀,怎么样才能把孩子要回来呢?宇文婧奴很清楚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更知道她先前流血流泪的事在夏氏眼里,博不到同情不说,只会令她更不喜欢。 所以一早起来用过早饭,宇文婧奴就窝在屋子里抠着头皮思考先从哪下手才能要回孩子,正无计可施时就听到小翠进来说五小姐让她过去一趟。 她回来了!五小姐,也就是宇文婧奴的小姑子!凌天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凌芷瑶,一个有着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 虽然公主病不致命,不过宇文婧奴还是认为这病得治,不然殃及无辜。 只是宇文婧奴在凌府一直以来恪守本份,不仅诠释了一个受气媳妇的卑躬屈膝,还扮演着一个贤惠妻子的光辉形象,更同时做着小姑子的精神垃圾筒。 而在宇文婧奴日复一日的不懈努力下,她很不容易的和凌芷瑶这个有着公主病而且小姐脾气很不一般的姑娘建立了良好的姑嫂关系,虽然那前提是她是凌府的好儿媳。 现在凌芷瑶传唤,宇文婧奴连上茅房的功夫都省了就屁颠屁颠直奔了过去,当然不是她真有那么贱,喜欢当人狗腿什么的。 若不是宇文婧奴在这个时代无亲无故无后台一穷二白的出身,又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提倡家庭和睦共处的同时还巴望着凌芷瑶趁着高兴的时候能帮她在夏氏那多说几句好话,她哪能腆着脸伺候到现在。 何况宇文婧奴现在这状况,还真不适合跟人翻脸,不然生的儿子都不知道该喊谁做娘了。 当了凌芷瑶那么久的精神垃圾筒,现在总该是她作供献的时候了吧? 宇文婧奴才跨进凌芷瑶的屋门,就感觉身子一热,被她扑上来抱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呢,就听到她哭的稀哩哗啦的声音。 好吧,虽然公主病也是病,但得公主病的女人终究还只是女人,她也有女人脆弱的一面。 “怎么啦!怎么一回来就哭上了”,宇文婧奴拍了拍凌芷瑶的背,出声安慰道,每一个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愿今天的水别把她淹了,不然她的儿子等谁去解救? 一阵吸鼻涕水和嚎啕大哭之后,宇文婧奴有些犹豫要不要利用凌芷瑶了。没错!她又心软了,毕竟孩子的事是她和凌天及夏氏之间的事,怀里的姑娘是无辜的。何况能培养成现在这样的姑嫂关系,她所费的心思和付出的心血不是一点一嘀,她有些舍不得这得来不易的融洽,哪怕她在凌芷瑶心里也许真的只是个倾诉情感的精神垃圾筒。 凌芷瑶哭了一会,估计悲伤宣泄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宇文婧奴,捻了丝巾擦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水,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她大小姐的千金风范。对着宇文婧奴勉强一笑,这才说道:“又让嫂嫂见笑了,我心里实在难过,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敢这么放肆的哭出来。” “哭泣是女人特有的权利,没有人会笑话你”,只是宇文婧奴就不哭,至少不在人前哭,不过对眼前的凌芷瑶就另当别论了,在宇文婧奴眼里,凌芷瑶哭起来的时候才更像个女人,平时的她太过一丝不苟和拘谨了,在这方面,她像绝了她的母亲夏氏。 “哭过是舒服多了”,凌芷瑶是个冷艳的女人,看上去有点高傲,就像宇文婧奴眼里的她一样,在她的心里可能住着一个高贵的公主,所以看人的时候都有种俯视众生的姿态,当然也可能是她们的身高差距有点大。 宇文婧奴就属于娇小柔弱型,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的模样,凌芷瑶却相反,立体的五官,高挑丰韵的身材,要是放现代去,那绝对是当模特的料,所以宇文婧奴往她跟前一站,若想和她好好说话,不昂首挺胸根本无法对上人家的眼睛。 不论气势,就是在身高上,宇文婧奴在这个家里就不占优势。 “难得出去一趟,该高兴才是,”宇文婧奴这回主动将自己放到了垃圾筒的位置,她现在忽然觉得,也许帮她一把更好。 一说到这个,凌芷瑶刚止住的泪流又有了开闸的趋势,忍了一会才哽咽的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得死心了,也许他根本就讨厌我”。 这个他,是凌芷瑶爱慕的一个男人,名字叫冷元勋。 其人就像他的姓一样,宇文婧奴也曾远远的看到过他两回,常年穿着套暗紫长褂,看上去冷冰冰的,完全不能理解凌芷瑶喜欢他哪点,至少在宇文婧奴眼里,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一样,看到只有想敲他的冲动,哪还能为他付出这么多感情和眼泪。 而且那人的名声也不是一般的差,冷酷无情血腥就是他的代名词,根本不是居家过日子的良配人选,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稀屎...... 不过想是这么想,现在看姑娘把人喜欢到这种程度,宇文婧奴总不能往人家的一片痴情上泼冷水,何况人还在哭,不由的劝道:“他性格就是如此,对谁应该都一样”,听明白了吧,她在他面前也不会特殊。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只会朝好的一面去想,就算真面对有不好的,也只会找着各种理由去宽慰自己。同一句话,说出的人和听的人,就很容易产生很大的偏差,就像现在,凌芷瑶听了却理解道:“你意思是他只是不善表达?也许他是喜欢我的。” 007 去意 本来宇文婧奴是想劝凌芷瑶放弃拉倒,不过一想到她那被夏氏扣住不让她见的儿子,话锋一转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奔了:“我的意思是......对!我就这意思”。 这话无疑给了凌芷瑶无限希望,一改平日严肃的表情,破涕为笑,有些激动的拉住宇文婧奴往椅子上一按,脸上难掩喜色的请教道:“那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呢!” 宇文婧奴很想说:姑娘,你的心意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好吗?不过真这么说了,那她也没戏唱了,于是仔细冥想了几分钟,说道:“不如,想办法邀请他到咱府里来住两天!”如果她爱慕的人再多两个就好了,对宇文婧奴来说,挨个全请来都成。 “这......这不妥吧!毕竟......”凌芷瑶被宇文婧奴直白大胆的话羞的满脸通红,用着最后的理智在挣扎,明明已经很心动了,却不忘保持这个时代的女人必须有的矜持,搞的好像她俩已经成事了似的害起臊来。 “我意思是趁我儿满月的时候,届时可以邀请他一道来”! 绝妙的主意,简直无懈可击,宇文婧奴在心里给自己合十鼓掌。这样一来,夏氏就不得不把孩子抱出来,而她作为凌府的少夫人,有那么多宾客在也不可能不出席,最重要这事还不是由她提出的,而对于凌芷瑶的请求,夏氏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沐雪莹这个侄女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她的亲闺女去吧。 “儿子?嫂子你已经生了?不是还有一个来月的日子吗?”凌芷瑶大吃一惊,显然这事对她来说发生的有点突然了。 看到吧,很令人心痛的现实,宇文婧奴进来了这么久,她竟然一直都没注意到她的孕肚腩没了,若不是她说起,凌芷瑶永远关心的只是她自己的事,这一刻,宇文婧奴庆幸自己自私了一回。不然,真等她帮她都不知何年何月了。 “身体出了点状况,所以早产了”!有点残忍的现实,若是宇文婧奴不说,凌芷瑶恐怕不会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何事,夏氏和凌天不可能告诉她,她是个一直被家人过度保护着的姑娘。 凌芷瑶看出宇文婧奴的情绪在说到孩子时明显低落,忙赔礼道:“对不住,是我粗心了,嫂子可别生芷瑶的气!” “怎么会,我只是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哪能怪到你身上去!”宇文婧奴摆了摆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就好,我那小侄何时满月呢?” 宇文婧奴很希望凌芷瑶能说:现在我们一块去看看那刚出生的小侄子吧!可惜她根本没那心,心里虽然早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小失落,她在这个家始终都是孤立无援的,只能说道:“再过十来天就是了。” 这么算起来,她本该是坐月子的时候,但因为身体有异,自己没感觉,凌天这些天也并不如开始表现的那么好,有些在故意躲着她的嫌疑,她倒忘了这日子她本还该躺在床上了。 凌芷瑶的关注点也不在宇文婧奴身上,只是高兴的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还是嫂子聪明,能想到这个好法子!” “恩,你高兴就好!嫂子身子还有些不适,今天就先不陪你了”,宇文婧奴突然觉得,把希望压在凌芷瑶身上有些愚蠢,因为她从来都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又怎么可能真为她出力呢。这么一想,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再去另想办法,或者干脆去求夏氏。 凌芷瑶捂了捂自己的脸,估计有些为刚才的失态而尴尬。平时虽然和宇文婧奴也无话不说,但像今天这样抱着她痛哭还是第一次,清了清嗓子恢复到平日的冷静说道:“那嫂子早些回去休息,改天芷瑶再去看你和小侄”, 宇文婧奴点了点头,临出门又嘱咐了她几句话,这才出了屋子。既然凌芷瑶不知道她的孩子不在她屋里,那她现在也不急着说,免得又传到夏氏那去,说她这个嫂子教坏了小姑子,净说些没用的话去烦着她了,对她又诸多提防。 宇文婧奴才出凌芷瑶院门,还没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沐雪莹。看来她被扯掉的头发还不够多,看着她那衣着光鲜的样子,宇文婧奴就气不打一处来。 沐雪莹也看到了宇文婧奴,嘴角的讽刺毫不掩饰,似乎在嘲笑宇文婧奴的无能。 宇文婧奴本来想把她当透明的,免得一个控制不住,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哪想到沐雪莹却想挑事,在宇文婧奴走过去的时候叫住她说道:“孩子长的很漂亮,我和姨母给他取名叫珏儿,凌珏,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宇文婧奴这一路过来,心都是寒的,凌天态度不明朗,夏氏逼迫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想借孩子让沐雪莹上位,这个家没有人会帮她,她在这个家已经孤立无援了!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看人眼色毫过自尊的过一辈子吗? 这一刻,宇文婧奴无比清晰的萌生了离意,当然在离开前,她要做的事还很多,不然就太对不起她这几年对凌府的供献了。 “珏儿?是很不错,不过他不会叫凌珏!”宇文婧奴丢下这一句话,再没理会还想找事的沐雪莹。她的孩子不会叫凌珏,因为他就算叫也会叫宇文珏,宇文婧奴这话回的有点决裂的味道。 沐雪莹没有懂宇文婧奴的意思,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女人会因为夫君纳妾就萌生去意的,更没有哪个女人有了孩子还会离了夫家,她又怎么会想到宇文婧奴有那深意。 之所以宇文婧奴敢这么做,只因为她受过的教育不同,毕竟在现代单亲妈妈也不少,她有手有脚,总不至于会饿死,她就不信,离了这个家她就活不成了。等她把儿子弄到身边了,到时他们就知道她的厉害了!宇文婧奴回去的路上恨恨的想着。 008 失败 凌天最好是一直躲着她,不然,宇文婧奴发誓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凌天那天跟宇文婧奴说会想办法送沐雪莹走的话并不是开玩笑,这一次她过激的行为已经让他害怕了,这些天之所以不见踪影也实属为难,谁让他有个难搞定的母亲呢! 夜已经深了,凌天还留在夏氏的屋子里,和她较着劲。 夏氏不耐烦的说道:“天不早了,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那孩儿说的事......”凌天再次试探的问道。可惜还未说完就被夏氏打断道:“我说过,不行,雪莹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说什么也要留在这里。” “可若不是母亲那日给我喝下那杯茶,孩子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婧奴的事情!她身子本就虚弱,母亲难道忍心看着她这样折磨自己吗?”说起这事,凌天的气也上来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天总是谈不拢的原因。他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跟猫抓样的痛苦,很难心平气和的说话,而一旦他态度强硬了,那夏氏就会比他更强势的将他拒之门外,结果就更不用说了。 今天也是一样,夏氏一听凌天这责备的话眼睛已经畜上了泪,忍痛说道:“你怪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凌家的列祖列宗。你看看人家宋府,再看看李家,谁家的儿子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不为凌家多生几个子孙,难道要让二房三房来代替你去增凌家的子孙吗?” 一旦夏氏把凌家的列祖列宗搬出来,凌天就有抓狂的冲动,但偏偏他还没话好说。凌天的父亲死的早,他和凌芷瑶是夏氏一把屎一把尿独自拉扯大的,凌府家大业大,光要应付府里的一大家子,夏氏就已经很不容易,何况还要帮他们守住在府里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凌天虽不赞同夏氏的做法,但又只能默然接受的原因。 作为夏氏唯一的儿子,凌天做不到去违逆一个为他付出全部的母亲。 在娶宇文婧奴的时候,夏氏就一直极力反对,那时他也是如现在这般,花了不少功夫做了无数保证,才勉强得到她的首肯。 本以为只要成了婚,他和宇文婧奴之间就再也不会生出别的事,他也只需要平时在夏氏面前好好表现,听她的话,守住夏氏这个家母在凌府的位置就可以了。哪想到现在为了儿孙的问题又有了意见分歧,更没想到,为了逼凌天就犯,夏氏连那些龌龊手段都用上了。 别说凌天在宇文婧奴面前没脸,就是他自己那关,他也过不了。 但让他放弃宇文婧奴,凌天说什么也不愿意...... “婧奴现在不是已经为凌家生下嫡孙了吗?”凌天有些无力的辩解道。 “是,所以我很感激她,不然以她这次的行为,我早就赶她出府去了,现在还留她在这养着,已经算是我仁至义尽了。”,夏氏听了凌天的话只是冷笑,无情的说道。 “母亲,她是我的妻子,是一个人,又不是凌府的工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她是你的妻子,可我是你的母亲,是含辛如苦将你养大的母亲,你也不要忘了!” “母亲的养育之因,孩儿自不敢忘,我只是希望你能认可她,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哼!若她能理解我,就不会反对你和雪莹的婚事,她若是点头同意,我自然承认她是凌家的儿媳,凌家的少夫人位置也还属于她,若是她再这么胡闹下去,就难保我不喜她了。” 眼看再谈下去,夏氏又该翻脸不认人了,凌天只好退一步道:“我会好好劝劝她,那孩子......孩儿能不能先带去让她看看,婧奴只是想看一眼孩子,还忘母亲成全。” 哪想夏氏丝毫不退让道:“孩子还未满月,抱什么抱,等过些时日再说吧!” 凌天再次以失败告终,出了夏氏的屋子,不知不觉走回宇文婧奴和他的住所,但站在屋门前,却再也迈不开脚。她要的,他没有一样做到的,见到了又该如何? 叹了口气,凌天最终还是转身回了书房。 只是天还没亮,书房的门就传来一阵紧急的敲门声,伴随着急促的叫喊声:“少爷,不好了,少爷,不好了!” 凌天拉开门,就见了在宇文婧奴屋里伺候的小翠一脸的慌张样。 “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的。”凌天皱眉责备道,府里都是有规矩的,哪有个小丫头半夜来敲少爷房门的。 小翠似乎早忘了规矩,急急忙忙的说道:“少爷,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屋里还有好多好多的血,可奴婢们怎么也找不到少夫人。” “什么......你们这帮狗奴才,越来越没用了,倒底平日是怎么伺候的”,凌天外衣都来不及穿,就慌忙朝宇文婧奴的院子里跑去了。 在手扶上门板的一刹那,凌天急然有点不敢用力推,他害怕,害怕又像那天一样,看到宇文婧奴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承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少爷??”小翠不明白凌天为什么手都碰到门了,却不一把推开,有些疑惑的喊道。 随着“吱呀”一声响,凌天几乎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将门全部推了开来,还好,地上没有人。 凌天提心吊胆的一步一步朝平时宇文婧奴和他晚上睡觉的床上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待他一把撩开床幔的那一瞬间,他又有了窒息般的疼痛之感,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他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转头狠狠的瞪了小翠一眼,虽然是在责怪她的不尽责,但现在看到宇文婧奴安然无恙,却也心安了不少。跟在凌天身后的小翠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人,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少夫人刚才明明不在屋中的,她们可都找遍了,连茅房都去看了。 009 惊吓 “你们都下去吧!”凌天挥退了小翠和随后跟来的绿柳,自已留在了屋中,随着门的又一声吱呀响,屋内重新恢复了夜晚的寂静,如此便只剩他二人了。 凌天坐在床边,就着屋内床头微弱的灯光看向宇文婧奴已经恢复了血色的小脸,想起刚才小翠说她又流了很多血。再看她微皱的眉头,凌天想:因为他的辜负,她一定很难过吧! 也是这么近看,凌天才发现宇文婧奴的眼角似有一条血线,不是很多,但已经凝固成了一个血点挂在眼角,为她楚楚动人的脸宠增加了几分哀怨。 凌天伸出手,想为宇文婧奴擦掉她眼角的血痕,哪想手正要碰到她的脸,刚才明明还在床上躺着的人一下消失不见了,他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久久回不了神,待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床上哪还有半点宇文婧奴的影子。 凌天几乎是跳下床的,回头在屋中四处张望,这才看到刚躺在床上的人这会正以熟睡的姿态飘浮在屋内半空中。 凌天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怕这样的画面被别人看了去,更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宇文婧奴,忙轻手轻脚的上前去将人抱住,再轻轻的放回到床上用被角压好,这才安下心来。实际上这已经不是凌天第一次看到这种诡异的现象发生在宇文婧奴身上了。 在很久以前,确切点来说,是在他们刚成婚的时候,好像是因为他娘,俩人之间发生了争执,当天晚上就让凌天见识到了这样的画面。虽然隔了这么久这事再没有发生过,但他仍记得当时看到时心跳到嗓子眼的惊吓! 凌天隐约知道宇文婧奴和常人有些不同,但她一直对她的不同只字不提,她不说,他便也没问过,甚至经常帮她掩盖她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不寻常。他心里是希望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他!显然,宇文婧奴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对于这一切,宇文婧奴倒是毫不知情,除了知道自己体质有问题外,完全把自个当正常人看待了。 一觉醒来,一睁眼看到凌天一脸憔悴的坐在床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宇文婧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质问道:“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凌天不得不纠正她:“这是我们的房间”,说完,似发现自己口气不太好,忙又说道:“身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听小翠说你昨天又流血了!” 宇文婧奴却一脸的无所谓,“流流更健康,放心,还死不了人!”自从凌天把她得罪后,在他面前宇文婧奴就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她的本性,说起话来,一脸的痞相,和从前的温婉女人简直是天差地别,更夸张的是,她还有了种又重新做回了女人的良好感觉。 这么一放纵,看凌天的眼神也越加放肆,其中还带着点不屑,若不是她儿子现在还在夏氏手里,只怕现在的宇文婧奴会更加的不客气!打从看到他和沐雪莹滚在一起的样子后,宇文婧奴现在怎么看凌天,心中就怎么厌恶,更加不明白当初她怎么会死心踏地的留在这跟他过日子的。现在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凌天以为宇文婧奴是因为他没把孩子要来不高兴,解释道:"我昨天已经跟母亲说了,她说等孩子出了月再抱过来,免得吹到风生了病"。 宇文婧奴很想说:孩子是他母亲生的吗?她连想看看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行!既然他连自己孩子的主都作不了,还来她这做什么?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及时吞了回去,现在若是她连凌天都赶跑了,谁还能帮她说话!忍了又忍,只能有些气闷的说道:“那就等出了月吧!” “恩,那你好好养身子,莫要再与我生气了!” 宇文婧奴不想和凌天再说下去,怕自己真的生上气到时付出的又是血淋淋的代价,于是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越过他自己下了床,转身到了过厅,当看到厅内地上的大片血渍时愣了愣,暗嘲着她都快成血人了,还真是一天流三升,流流更健康呀。 “绿柳,我饿了,给我送些饭食进来!”宇文婧奴也不等凌天走,便冲着门外大声喊道。 在这唯一的好处就是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哪像宇文婧奴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一穷二白,每天为三餐奔波,就差没加入丐帮混饭吃了! 可这富人家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就像现在,宇文婧奴的代价就是得戴着一顶绿幽幽的大帽子过活,连亲儿子都要供手让人还不能明着表示不满!若是她穿越来的时候是穿越到一个大小姐或有地位点的人身上,也许情况又不同了。可惜人连出身都不能选择,何况是她这个随机穿越者呢! 凌天在宇文婧奴这讨不了好,加上他白天要处理的事本来也多,所以呆了一会,看她再没有什么话,便也走了。 宇文婧奴吃饱收拾完后,不知不觉又晃到了沐雪莹院子跟前,虽然那丫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但想见儿子的心,总是让她忍不住,结果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又来了。 过大门而不入的话那她不就跟凌天一个德性了吗?这么一想,宇文婧奴把心一横,抬脚再次朝沐雪莹的院内跨去!再怎么说她也是这府里的少主子,她沐雪莹在这府里现在没名没份,顶多就算是个客,她怕什么。 人还没进到内院,宇文婧奴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嘻笑声,那声音甚是耳熟!是凌芷瑶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而且听声音,和沐雪莹还相谈甚欢的样子! 本来还底气十足的宇文婧奴,在听到夏氏的声音也从屋内传出来后,前进的步伐不得不及时止住,搞了半天,她们才是一家子,合着她在这个家一直都是个外人。宇文婧奴被气的咬牙,抬手就是一掌朝她旁边的树杆拍了去。 这一拍不要紧,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本来刚才还直挺挺立在她旁边的树杆应声而断,硬是被她给腰斩了,吓的宇文婧奴想都没想,一看周围没有人,蹭着墙根撒腿就跑,直到躲回自己屋里,一颗砰砰直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 新书打榜!求pk票票推荐票票,动动你们的小手指,菲儿感激不尽! 010 成全 看着自己一双纤细的手,宇文婧奴简直不敢相信她刚干下的事,徒手劈砖她只在街上看过耍把式的人练过,但就人家的专业程度劈树也不可能吧,可她刚真的是一掌下去就将树给一分为二了。 苍天啊!她这是怎么啦?是她精神分裂产生了幻觉吗,还是她这身体终于忍不住彻底变态了。宇文婧奴来不及怕有人发现树断了后去找罪魁祸首是谁,她现在更害怕的是自己再干出别的出格的事来,然后自己都忍不住将自己归到怪物一类去。 宇文婧奴现在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那样就不怕有人知道她曾经去过沐雪莹的院子,然后发现是她把一颗身子粗壮的大树给劈断了。 可惜老天最善长的事情就是和她对着干,宇文婧奴正想当一天缩头乌龟,哪想到傍晚时分,夏氏却派人来叫她过去一趟。 这倒是新鲜了,难道是被人看到了?往常夏氏为了不见宇文婧奴,连早晚的请安可都勉了的,今天主动找她,不用想,宇文婧奴也知道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简单收拾了一下,宇文婧奴着一身平时常穿的淡紫碎花齐胸长裙一步三摇的漫步朝夏氏那走,明知道夏氏有可能会因为长时间等不到她而不高兴,可她现在心情太复杂,根本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她! 蜗牛的速度连跟她一同前往的小翠和绿柳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催促道:“少夫人快些走吧,只怕老夫人该等着急了!” 夏氏着急是她的事,她以为宇文婧奴现在还会像以前那样什么时候都为她着想吗?想的美!她现在还就要让她等,反正夏氏身子硬朗的很。 等宇文婧奴晃到夏氏屋子,看着屋子里坐着的凌天和沐雪莹,还有凌芷瑶,连二房三房的人都请来了,宇文婧奴只后悔咋没干脆称病不来,这分别就是为她专门设立的鸿门宴嘛! 虽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过宇文婧奴进了屋子还是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母亲”。 夏氏今天倒没有给宇文婧奴甩脸色看,而是指了指她下手的一个空位请了坐,又让人给她看了茶,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我喊你来,主要是为了天儿和雪莹的婚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当着大伙的面,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你也点个头,毕竟这是你房里的事情,我也不好不过问你的意思就这么直接定了”。 说是要让宇文婧奴点头,可话里话外哪有一点征询她意见的意思,这分别就是强迫她点头答应。 宇文婧奴看向凌天,他却将视线移往了别处,分别是将这个烂瘫子全甩给了她,他倒好,直接在后头拣便宜。 沐雪莹一脸的喜色,显然早都等着今天了。 再看凌芷瑶,也和她哥有样学样,将头转向了一边,盯着屋角的一盆花看的出神,好像那花就是在她的注视下开的一样。 宇文婧奴捏了捏拳,回头再看向夏氏时忽然绽颜一笑道:“婚事?既然雪莹早已经和天郎有了夫妻之实,那便直接收在房中伺候就是,难道还要大张旗鼓的到处去说咱府里出了这般没规矩的事吗?只怕到时就算儿不觉得有什么,别人也要笑话了咱府里去了,往后还让天郎在外面怎么做事,总不至于说他是被女人半夜爬了床还高高兴兴的将人娶了做姨娘吧!” 宇文婧奴从来都知道自己长了一张毒嘴的,只是到了这个时代,除了开始讨生活那两年,往后还真没有她发挥的时候,今天倒是让她一展所长了。 一番话说下来,夏氏脸黑了,凌天惊讶了,沐雪莹差点当场泪崩。收在房中,那就是连妾都不如。 而且这还没完,宇文婧奴还没让众人缓过劲来,又接着说道:“既然母亲为了凌府的后代一直操心,去年和前年为天郎找那两房侧室依儿看也着实不错,无论外貌、品行还是家世那都是极好的,先前是儿想不开,现在生了孩子才理解母亲的苦心,依儿看,不如这次也将两位妹妹一同接进府来,好好的办一场喜事,也好为天郎分担一二,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敢爬她男人的床,想害她,那宇文婧奴就让沐雪莹什么都捞不着,不就是纳妾吗?别说是妾,现在就是凌天把全天下女人都收到后院来,她也不会有半分嫉妒,这个男人,在她为他流血流泪的时候,她就已经弃了! 不过看在夫妻两年的情份上,宇文婧奴不介意好好报答下他。 夏氏倒是真为凌天着想,先前为他选的俩房侧室,品行外貌宇文婧奴是不知道了,但光人家的家底就可以看出夏氏绝对是为了让凌天少奋斗十年。 一位是景阳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崔府的二小姐,一位是京上皇甫侯府的小郡主,听说都是对凌天青睐有加非君不嫁的。 夏氏这么强势的一个婆婆,宇文婧奴倒想看看,俩位大小姐进了府里,她的强势还能不能保留得住。 夏氏没想到宇文婧奴今天会这么开窍,竟然主动让凌天娶侧室,要知道,虽然娶的只是侧室,但宇文婧奴在这就是孤身一人,若是娶了有家世的侧室进来,那她这个正妻的位置也很难说保不保得住,就算她人坐在正室的位置上,在府里也会毫无地位可言。 以前威逼利诱都没成功的事,今天竟一下都成了,夏氏一高兴,就忘了还有沐雪莹这个侄女还等着争福利急的眼都红了,当下只高兴的说道:“如此甚好,你能想通,也不妄我这两年对你的悉心教导。” “是,是儿以前不懂事,还忘母亲原谅孩儿!”宇文婧奴无比爽快的回答道。 用一个叛徒换取对手的信任,怎么算都是白赚嘛!何乐而不为呢! *********************************************** 跪求pk票,保前十,求推荐票,保前十五,拜托亲们!菲儿只有你们了! 011 主意 今天宇文婧奴心情好,就都成全了他们。 若真等俩个侧室进了门,别说宇文婧奴这个正妻的处境会尴尬,沐雪莹和她同样没什么家底而且连个正室都不是的人,那日子不用想,就更不好过了。反正对宇文婧奴来说,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了,根本不介意更糟糕。一想到到时凌府多出两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她忽然觉得真真做了个高明的选择。 显然沐雪莹也明白这个道理,急急的喊了声:"姨母......",现在不是在说她的事吗?她若扶了侧室,还有夏氏这个家母撑腰,她便只需要踩着宇文婧奴,找着机会再将她一脚踢走,就可以生活无忧愁了,但现在怎么话一转,却成了娶另外俩个不相干的女人进来,而且还是那样世家家里的千金小姐,那夏氏就算是看在她们的家世上,也只会对她们另眼相待诸多照顾,界时哪还有她这个孤苦侄女的位置。 没想到沐雪莹才出声,夏氏的一个飞刀眼就甩了过去!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让她住嘴。 夏氏今天支持沐雪莹,目的只是为了让她能为凌家开枝散叶多生两个儿子,开了凌天娶妾的先例,现在宇文婧奴既然松口了,她怎么会不牢牢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何况能和崔家皇甫家那样的大家族攀上亲,那是多少人家想都想不来的,夏氏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沐雪莹而放弃。 凌府在景阳虽然也算是大家族,但比起崔家和皇甫家,缺少了政治根基,而富裕比之崔家又不足,若能结亲,那正好可以弥补凌府的不足,夏氏的算盘可比任何人都拨得精。 宇文婧奴无比同情的看了眼沐雪莹,瞧她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痛快,小样,想踩在她头上,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等着吧,以后有得她哭的,一个凌府她惹不起,她一个孤女,她可不会怕。 沐雪莹瞧着夏氏现在的心思没办法改变,又将希望放到了凌天身上,他不是发誓说不再娶妾吗?难道现在宇文婧奴让她娶,他就都依她了? 凌天倒是没有让沐雪莹失望,虽然他不知道宇文婧奴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出声道:“母亲,孩儿有婧奴已经够了,现在雪莹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也如婧奴所说,收在房中便是,都是一家人,大家知道就行!至于崔家和皇甫家,那都是早前的事了,现在提出来,只怕会遭人笑话,还是莫要再提了。” 随着凌天的话落,二房李清秀也附和说道:“是啊,只怕人家姑娘现在早等不及嫁人了。” 二房三房是凌天父亲留下的两房侧室,虽然在凌府没有夏氏的权利大,但因为二房育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三房更是为凌家生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而且进府的时候都是风光办了酒请了客的,也算是正式娶回来的妻室,在凌府的地位可谓不低。 相比夏氏却只为凌家育有一子一女,人丁单薄,这也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偏偏遇上宇文婧奴这个死活不肯让凌天再纳妾娶亲不懂事的媳妇...... 现在二房李氏表示不赞成,也是情理之中,夏氏一直压她们一个头,又有哪个人是真心服气的,谁不希望自家更好。 崔家和皇甫家的亲事要真联成了,多了两家帮衬,那大房气势岂不一跃上天,以后整个凌府哪还有二房三房的事了。 往常李氏和三房的贾氏那可是无不帮着宇文婧奴说话,目的昭然若揭,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今天李氏没和宇文婧奴再站到一条战线上纯属立场出现严重分歧,宇文婧奴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凌府添乱,所以待凌天和李氏都说完了,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婧奴怎么听说俩位姑娘一直对天郎情有独钟,如今还待字闺中,心意不变呢!” 听了宇文婧奴的话,李氏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宇文婧奴一眼,接话道:“婧奴每天呆在府里,消息倒挺灵通的,只是咱们凌府先前已经拒绝过这门亲事,现在再主动提出来,只怕脸也拉不下去吧!” 夏氏听了这话脸色一暗,想起了先前被凌天拒绝俩门亲事时,害她低头跟人赔不是时的情景,心中忍不住对宇文婧奴又生出几分怨恨!若不是因为她,她哪用丢那个脸。 宇文婧奴当没看到她们的神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怎么需要我们主动去提了,俩位姑娘不是发了誓非天郎不嫁吗?若是知道天郎有了再娶侧室的意思,说不定俩家人都会很高兴!那许久的事,应该早该忘了才对,总不能家里真养个姑娘不嫁吧”!就算那俩姑娘丢得起那人,她们的家族还丢不起呢!到时还不巴巴的急着把人送过来。 在这落后的古代,俩个姑娘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现在有了机会放到眼前,就不信她们会轻易放过。只怕今天消息放出去,明天就找着理由上门来了呢! 宇文婧奴看了看凌天,果真是长的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待人又温和有礼,一看就是好脾气会疼妻子的男人。若是他没有一个过于强势喜欢替他作主的母亲,或许一切还是很完美的。 这就是家里那本难念的经,站在家的围墙外面,谁又能知道内院的事情。不过就算早知道又如何,没有真的处在那个位置,又哪能知道它的苦滋味? 宇文婧奴觉得现在很苦,可还有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替代她的位置,她们不知道,她这个位置若没有爱作为根基,那是绝对如坐针毡,怎么可能像外表看的那么风光美好呢! 府里人都怨恨宇文婧奴是个妒妇,不准凌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剥夺了他的自由和娶三妻四妾的权利,一方面在背地里骂她不知廉耻,一方面又羡慕凌天真按她说的做了,认为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宇文婧奴也真一度那么以为的,可这不是好景不长吗?人家是七年才痒,可她这才成婚两年,男人就爬墙了!恐怕现在府里的上上下下在心里都快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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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宇文婧奴已经生下了儿子,那想再不听她这个婆婆的话,往后只怕是不成了。 宇文婧奴倒没想那么长远,目前对她来说第一步就是见到儿子,再来就是怎么将孩子接到身边来。 没想到今天她本来只是为了让沐雪莹不痛快而出的馊主意,竟会让夏氏这么高兴,还同意让宇文婧奴见儿子,这感觉简直就像中了六合彩,别提有多兴奋激动了。一想到一会可以见到她的宝贝,宇文婧奴再往下全然没了心思,夏氏和凌天沐雪莹再说了什么,她是一句没听进去,就等着最后散场。 哪知道好不容易等到散场,二房三房的人也走了,沐雪莹又出状况了,身子虚弱的她竟然跟人玩晕倒,她倒她的,关宇文婧奴毛事啊??但就是因为这样,刚夏氏说要带她见儿子的事,就这样被她倒没了。 没人顾得上看宇文婧奴期盼的眼神和最后失落的背影,都在忙着帮沐雪莹请大夫看身体。 “玛丽隔壁,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宇文婧奴觉得自己快气死了,一路回去,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沐雪莹,祈祷她最好一倒不起。 “少夫人,少夫人,您走慢点啊!等等奴婢们!”小翠和绿柳急步跟在宇文婧奴身后,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人和她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但也就在那么一瞬间,明明还在前方行走的宇文婧奴忽然失去了踪影。 小翠和绿柳奔走的步伐几乎同时停了下一来,互看一眼,难道是她们的幻觉,她们的少夫人真的忽然消失不见了,不过前方夜色朦胧,虽然有路灯,但也不排除是她们眼花了,或者是宇文婧奴故意躲着她们藏了起来。 绿柳相比小翠成稳不少,在小翠惊呼出声之前先说道:“我们快走吧,恐怕少夫人着急先回去了!” “哦,那我们快回去!”小翠傻傻的跟着点了点头,几乎是被绿柳拉着往前走的,真的是她眼花了吗?她刚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的,一条青石路,道两旁都是草坪,连棵遮挡的树都没有,少夫人去哪了?前面空空如也,除了空气,真的没有人的存在。 宇文婧奴心中又急又气,一路往回狂奔,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对身后叫喊她的话充耳不闻,她只想甩掉她们,她想一个人呆着。 随着宇文婧奴这个思想闪现的瞬间,她只感觉道路两旁的景致风云变化,疾风灌耳,待她回过神停下脚步,已经身处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宇文婧奴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大片丛林和脚下的汩汩溪流,彻底无语了。 这里是哪里?凌府好像没有这么个地方吧,而她无比确信自己只是在凌府走走,离门老远了,而凌府的围墙就是她架了梯子也不一定能顺利翻出来,终上所述,那她究竟是怎么跑到这个林子里来的? “苍天啊!有你这么玩我的吗?”宇文婧奴仰天长啸! 虽然凌府宇文婧奴是不想呆了,可也没想在这个时候离开,现在天黑地凉的,在这荒无人烟的林子里让她怎么活??怎么活? 这感觉就像宇文婧奴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一样,各种慌乱和不知所措。 在凌府过了两年少奶奶生活,虽然受气是有点,但凌府的那一堵高强却免去了人世间的许多危险。比如现在,林中传来一声长久的狼嚎声就像一道闪电一样敲击着宇文婧奴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站在林子里不敢动弹,只有脑袋敢偷偷的朝四周打量。 “救命。。。。。。”宇文婧奴试探性的弱弱的喊了一声,与其是在期待奇迹的发生,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 推荐票啊推荐票!你们不投给菲儿是准备留着生仔吗? 013 瞬移 可惜回应宇文婧奴的除了狼嚎还是狼嚎,这个玩笑开大了。 林子里忽然一阵鸟鸣声和草木的沙响声传来,此刻听进宇文婧奴耳中简直就是催命符,惊的她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狼来了!而且好像还不只一头,到时它们只需用他们的绿眼睛扫一眼,就能发现她的踪迹,界时还不将她撒成碎片,分食得连块骨头都不剩。 宇文婧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恐惧过,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她就是在血流不止时也未曾有过。 黑夜,树林,狼群,不用想,今天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宇文婧奴脑海一片空白,在狼扑向她之前,她先看到了那一对对绿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幽幽绿光,一头,两头,三头,四头,越来越多。。。。。。根本数不清。 完了,别说骨头,能给宇文婧奴留撮头发丝都不错了。 “嗷呜。。。。。。”,随着头狼王的一声令下,群狼呈包围状朝宇文婧奴一步步紧逼,直到将宇文婧奴逼至死角。 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宇文婧奴背靠着身后的大树,呼吸急促,在狼群飞扑的瞬间,头朝一侧偏去,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连挣扎都免了,祈祷再眼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又回到了凌府的院子里,这只不过是恶梦一场。 随着头狼王的一个猛扑,林中忽然闪出一道黑影,朝狼圈中正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宇文婧奴掠去,但就在他抓住她衣襟的刹那,刚明明还站在原地的人忽然不见了踪影,只扯掉了一片衣角被黑影紧紧撰在手中。 随着一掌猛的击出,本来扑向宇文婧奴的头狼被黑影一掌拍飞,重重的撞击在不远处的树杆上跌落了下来,头狼倒下,群狼眼见不敌,纷纷朝后退去,而黑影似对狼群毫无惧意,只在原地又站了一会,便身子一掠,失去了踪影。 宇文婧奴等了一会,预期的疼痛感没有传来,狼嚎声也消失不见了,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睁开眼看到她在凌府的院门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她又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可她是怎么回来的。 “少夫人,你怎么走的那么快,也不等等奴婢们,”这时,小翠的声音急急的传了来,不一会,人已经跑到了宇文婧奴身边。 绿柳见宇文婧奴坐在地上,忙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夫人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地上凉着呢!” 宇文婧奴扶着绿柳颤着声疑惑的问道,“你们一直跟着我的?”她们若是一直在一块,难道她有分身术不成?不然怎么只在眨眼之间就去到了两个地方。 “是啊!少夫人累了吗,我们早些进去歇着吧,或许明天还有机会见到小少爷的。”绿柳以为宇文婧奴跪坐在地上是因为见不到小少爷伤心欲绝,不由的劝道。看着她略显单薄的样子,绿柳心疼着她的身子是不是抗不住了。 “哦,好!”宇文婧奴就是现在站着,双腿还忍不住在直打颤,可见刚才受惊程度。她一界女流,何时又见过那样的场面,简直是太惊心动魂了,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直到夜深人静,宇文婧奴独自躺在床上仍然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在树林里见到那群狼绿幽幽的眼睛,那里倒底是哪里,如果可以,她真想再去弄明白。 宇文婧奴才这么想着,本来躺在被窝暖哄哄的身子忽然感觉一凉,好像被人剥去了衣衫般,被冷风吹的她直打哆嗦。 宇文婧奴有些不满的睁开眼睛,这一下不得了了,她的个乖乖,宇文婧奴刚想的再到丛林里看个究竟,她还真就这么来了,赤裸裸的,连外套被子都没带一件,就穿着她自制的现代清凉睡裙。 本来躺在床上,现在是直接躺在林中的草地上,地上的野草被风吹的有些干枯,这么躺着,肌肤还能感觉到它们贴上肌肤的刺痛。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先前的经验,宇文婧奴这回明显淡定不少,没有像之前那样仰天狂吼,以免再把某些绿眼睛的家伙招来,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嘴里骂了声娘!有些郁闷的搓着被冷风吹得一身鸡皮疙瘩的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奇的一边打量着林中的一切一边慢慢朝前走去。 “还真是新鲜!想不承认我是变态都不行最”!宇文婧奴自言自语轻声嘀咕道,为这种能瞬间转移的新能力既感新鲜又感无奈。 从嫁进凌府,宇文婧奴就一心沉浸在经营她的婚烟生活里几乎没有出过门,更别说见识这样的自然风光,外面的世界都快忘了长什么模样了,这会走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没有狼嚎声,她竟忘了危险的独自闲逛起来。 “啊~~~~好疼!”直到宇文婧奴感觉脚下一阵刺痛,这才想起来,她现在光着脚丫子,根本不适合在林中途步,何况还是这深更半夜,视线里到处模糊一片,只有月亮一盏明灯高高的挂在天上给她照路,她真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有兴致在此闲逛。 宇文婧奴经过这两次的事情,大概也知道了她该怎么来怎么去,正准备默念回凌府的路,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她的整个人被人从地上捞了起来,被紧紧的圈在怀里。 宇文婧奴吓了一跳,张嘴‘啊’的叫了一声,抬头就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冷然面孔,月光真的很朦胧,宇文婧奴只看到一张男人面孔的大概轮廓,看不清面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男人很酷很冷还年轻。 “姑娘晚上不睡觉,穿的这么清凉来这林中,不知是找谁?”男人说话的声音有蛊惑人心的魅力,如果不是这么硬绑绑冷冰冰的,宇文婧奴一定会以为他是在调戏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这男人可能不知道调戏女人的时候应该更温柔一点。 ********************************************************继续求推荐票,它对菲儿真的好重要啊,还有票票的亲们记得投票哟! 014 坚持 这个点,这样的地方,宇文婧奴如果知道这里会有人出现,打死她也不敢穿着一个吊带睡裙在这闲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很好,被男人这么一拉一扯,基本跟没穿差不多了,夸张的是其中一只玉兔还调皮的跑了出来打招呼,完全不知羞,难道它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尤其是陌生男人面前,是不可以出来的吗? 男人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宇文婧奴横抱起来,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有一半正扣在那只露出来的玉兔上面,而且没有要移开的意思,是故意还是有意一看便知。 狼很危险,不过现在宇文婧奴在封建落后的古代穿成这样出现在陌生男人面前,那男人可比狼更危险了,最主要万一出了事,责任还不在他,而被定论的罪名还是以某某女勾引诱惑某某男之类的词开头的,罪名一旦成立,就得跟着她一辈子,这就是不同时代的不同结果。 宇文婧奴心中默念,回凌府,现在立刻马上回凌府,否则什么贞操节操都保不住了。 ‘咚’的一声,随着她的意念起,宇文婧奴成功降落回了她在凌府卧房温暖的大床上,姿势仍然是平躺的姿势,没有太多变化。 有了接连两次的惨痛教训,宇文婧奴是绝对绝对再也不会有去那片树林的念头了,那样也不会再见到那男人,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他知道她的秘密。何况是晚上,男人连她脸都看不清,她怕什么!宇文婧奴逃的心安理得,还躺在床上做了两个弹跳运动安慰自己,当然心中的不平衡无法完全忽略。 宇文婧奴是消失了,站在林中的男人的手却保持刚才横抱她的姿势很长时间没有收回去。 若第一次是偶尔是巧合,那这次就在他怀里消失不见又算什么?直到林中不远处传来人行走的脚步声,男人才摇了摇头收回手,等着那人的来临。 现在宇文婧奴老实了,回去后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敢再有别的念头,想着等一觉醒来,一定要扮演一个好儿媳,博得夏氏的信任,那样她就会把儿子还给她了!等儿子一到手,哼哼。。。。。。她好像也不能怎样,除非她能抱着儿子也来个瞬移。。。。。。这。。。。。。主意好像很不错。 只是人还晕晕乎乎,还没完全进入睡眠状态,凌天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应该说回来了,因为这个卧房并不完全属于宇文婧奴,包括床。 宇文婧奴听到动静,两只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在凌天躺上床的瞬间,人一骨碌爬起来炸尸了,抱起被子朝床内靠去,防备的说道:“你出去”。 凌天却伸手去抓宇文婧奴,嘴里说道:“别闹了婧奴,天已经很晚了,我很累,我们早些歇下吧!” 刚才被他母亲抓住在那陪沐雪莹,光是为了应对沐雪莹的纠缠不休就够呛了!不给她名份是凌天自私的为了给宇文婧奴一个交待才那么做的,虽然现在给不了她唯一,但妻子的地位怎么也要为她坐稳,要是在沐雪莹那妥协了,那在这可就没法交待了。 凌天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他能做到的,似乎只有这些。 现在一切按宇文婧奴说的去做了,母亲那也同意了,那是不是一切都该回归正轨了?凌天只觉得这些天心力憔悴,本来还担心宇文婧奴死也不会同意他纳沐雪莹为妾,为了让她满意也不知道还要和他母亲周旋多久。既然她现在都说要再给他找两房侧室回来了,难道不是表示她已经默认了此事,而且原谅他了吗? 虽然现在的局面也不是凌天想要的,他也压根没想过要纳妾,更没想过要再娶侧室回来,但事已至此,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圆满解决了,而且事情好像越来越混乱了,乱到他现在只想倒头睡过去,再不想这些事情。 不过现在回头再来看宇文婧奴的反应,她这是什么表情和动作,她把他当什么了?他可是她夫君,又不是外面那些色**,干嘛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而且还不准他碰她,连身子都捂的严严实实,凌天本来就晕的头这下算是彻底迷糊了。 迷糊归迷糊,但主权问题不能搞错,凌天就这十几天没回主屋睡觉,不能搞的好像他成了外人似的,所以当下脸也拉了下来,和宇文婧奴在床上就这样僵持起来。 宇文婧奴见凌天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说道:“你去沐雪莹那睡,以后这房间归我使用”。既然他碰了沐雪莹,那以后就别想再碰她,男人和牙刷不共用也,别的女人或许不介意,宇文婧奴可做不到,她追求的可是一夫一妻制。 “我想在哪睡便在哪睡,这可由不得你,”凌天在骨子里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他错了,他会赔不是,他自认还有那个度量,也愿意去满足他女人他力所能及的要求,但现在宇文婧奴所要求的,明显超出的他的接受范围。 一听这话,宇文婧奴的火一下也上来了,忘了刚刚才想的以后要乖乖的行事,冲着凌天的脸吐沫横飞的说道:“你睡了别的女人,还想上老娘的床,做梦!今天我可告诉你,以后都别想了”? 一激动,大实话也给喊出来了,虽然刚喊完宇文婧奴就后悔了。 “你什么意思!你可是我的妻子,这和雪莹的事有什么关系”,凌天听不懂宇文婧奴的话,也可能是不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现在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何况是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以前宠着她让她着,只是想让她每天高高兴兴的,没想到现在才发生这么点事,就变得这般不可理喻起来,还说出这样的话,凌天简直无法理解。 “不明白啊!放心,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的,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很不舒服,所以请凌大少爷移步,如果沐雪莹身子虚伺候不了你大少爷呢,你还可以去找院里的小桃啊,小红啊,女人多的是,随便挑,以后我不会再管着你了,你尽管放心吧。”宇文婧奴本来很想说:滚,不过人家才是这家的主人,要滚也该她滚,所以话到嘴边一转,就说出了比较不丢面子又能坚持的话。 015 夺子 "什么意思,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回我夫人的屋子,现在为什么要去找别人?难道这屋子,以后我就来不得了吗?"凌天不是傻子,宇文婧奴话里话外赶人的意思那么明显,他不可能听不出来,心中不免痛苦。 难道他就做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吗?这几年来,他对宇文婧奴,虽然说不上无微不至,但哪里不是以她为先,除了这一次被母亲算计,哪一次又没听她的。现在事已至此,为什么她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为人夫之前,先是为人子,在这个家,他也有他的责任。 宇文婧奴看着凌天一脸受伤的神情,心一横,将头扭向一边道:“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既然你不顾我的意愿做出违背誓言的事,那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你......如果再来找我,我会立马搬出凌府。”虽然现在说这样的话一点不合时宜,但眼前的男人她真的用心对过,她不想骗他。 凌天没想到宇文婧奴竟会生出这样逆天的想法,当下失声吼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嫁作我,这一生就是我的女人,出凌府,你想去哪?”说话的同时,凌天心中隐隐想到了宇文婧奴话里的意思,若不是他休弃她,那就是她要与他和离咯。 和离?怎么可能!凌天从娶宇文婧奴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想过会有跟她分开的一天,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放她走。 宇文婧奴张嘴正想说嫁作他可不代表她这一生都只属于他,还想告诉他,他们现在只有分离一条路走,只是还未出口的话却被凌天止住了,他几乎是有些急切的又说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急事没处理,你既然今天不舒服,那我先去趟书房,也再别说什么找别人的话了”,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宇文婧奴的屋子。 当门关闭的那一瞬间,凌天背靠着门板,仰望天空闪烁的星际,眼睛酸涩,只差没流出泪来,心中的痛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宇文婧奴想离开他了!他是费了多大心思才得到她的,她可能不知道,但凌天却清楚记得,可走到今天这一步,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是他对不起她,她唯一的要求他没有做到。 不,不行!他们的儿子才出生,婧奴不会忍心让孩子没有家的,凌天想到孩子,生出一线希望。 第二天一早,宇文婧奴在睡梦中还没醒来,就听到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响起,脑子一个激灵,人彻底精神了。 孩子,是她的孩子吗?宇文婧奴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凌天正怀抱着一个小被褥,里面包裹的除了她的孩子还会有什么?宇文婧奴惊喜道:“这是我的孩子,你要过来了?” 要过来?何为要过来?请原谅她一时高兴,语言未作修饰。 凌天见她高兴,也不戳破她心里的想法,点头道:“恩,母亲总还是疼你和孩子的!来,你要抱抱他吗?” 宇文婧奴跃跃欲试,喜不自禁,双手还在被褥上擦了擦,好像怕上面沾了脏东西弄到了孩子身上,抬起手正要去抱孩子,就听门口一阵咳嗽声传来,宇文婧奴抬头看去,就见沐雪莹正扶在门边,双眼警惕的看着她,那咳嗽声似在警告她不要去抱孩子,身后不远处夏氏也正朝这走来,似晚了她一步。 凌天看到是沐雪莹和夏氏,有些尴尬的歪了头,抱着孩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母亲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夏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倒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上前伸手要去抱回凌天手里的孩子,凌天却不假思索的一错身,避开了她伸出的手说道:“你不是说让婧奴看看孩子吗?” 夏氏是说过,但那是昨天对宇文婧奴说的,可不记得有对凌天说过,而那也并非她的真心,不过是为了哄哄宇文婧奴高兴而已,他倒是当真了,大早趁着大伙都睡着,偷偷将娃抱了过来,幸亏沐雪莹发现的早,不然现在孩子该回宇文婧奴怀里去了。 这算什么情况,感情孩子都到她眼前了,这一家子还没打算把孩子还给她啊?宇文婧奴恼了!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衣衫不整,还是当着主母和一众女仆在场,伸手朝凌天怀里的孩子抢去,任夏氏手支的再长,瞪穿了一双眼,沐雪莹咳的血出来也没理会。孩子都到这了,她要还抢不回来,那她就枉为人母了,哪还管这些人对她会怎样? 凌天今天倒是配合,看宇文婧奴来抱孩子,手也朝她伸了过去,这才避开了被夏氏再抱回去。 夏氏气的嘴差点没歪了,也顾不得一众仆从在场便训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穿的不成体统,还要不要脸了!” 宇文婧奴当然知道现在春光外泄,孩子到手缩回床上,将被子一撩钻了进去,也不理夏氏的叫嚣,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粉嘟嘟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嘴角挂着口水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这可是她的孩子,谁也别想再从她身边抢走。 宇文婧奴今天心情格外好,不想与夏氏计较,夏氏却恼羞成怒,话还没完的继续说道:“怎么了,躲进被窝当缩头乌龟,知道羞了,我儿子是不是就是被你这样勾引的,所以才样样向着你不听我这个母亲的话,你把孩子给我,有你这样的母亲,将来只会教坏了孩子!” “母亲,孩子是我抱来想让她看看的,你怪婧奴做什么,”凌天听不得夏氏这么口无遮拦的骂宇文婧奴,出声说道。 宇文婧奴伸出一只手指去逗弄孩子的小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也在这一刻,她才有了做母亲的踏实感。 宇文婧奴只管自己和儿子互动,根本不理会夏氏那没素质的老太婆,气的夏氏越加跳脚,伸手便要去打她的头。 ************************************************************************************************************** 继续求推荐票!!!!!!然后欢迎下熱戀^^的回归,谢谢你一路的支持!! 016 放手 还是凌天手快,一把抓住了夏氏的手,才止住那一巴掌没落在宇文婧奴身上。 夏氏用力不小,凌天的手劲也不小,这一抓差点没让夏氏一头跌下去,等稳住身子,夏氏气的满脸涨的通红,一口气差点没接上岔给晕厥过去,抖着声道:“逆子,你简直要气死我。” 凌天也一脸惊慌,他还没敢对夏氏这么无礼过,忙松了手,上前要帮夏氏顺气,却被她一掌打开了手。 沐雪莹倒是有眼色,忙上前去挽住了气息不稳的夏氏,安慰道:“姨母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表哥也不是有意要气你的”。 表哥不是故意的,却是意有所指这一切都是宇文婧奴的错。 果然,夏氏听了沐雪莹的话不但没气消,转身又将矛头指向了宇文婧奴,“你还替他说话,你看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竟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这样对我,也不想想我是如何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和着外人来对付我了。” 宇文婧奴还沉浸在和儿子相逢的喜悦当中,完全没把夏氏的话当一回事,反正夏氏心里怎么想的,宇文婧奴早就知道,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是个低贱的女人,更是个外人,谁让宇文婧奴在这个世上没家世没地位呢!今天她不过是没有隐藏的把她心中所想全说了出来而已,听进耳里当真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宇文婧奴知道,不代表凌天也知道。 凌天一直以为夏氏虽不喜欢宇文婧奴,但现在他们已经成婚了,更为凌家添了个儿子,怎么说大家也是一家人,就算夏氏对宇文婧奴不能疼爱有加,俩婆媳也该是相敬如宾的。 平时凌天经常在外面忙,回府也都晚了,可现在看来,俩人之间的茅盾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光是夏氏对宇文婧奴说的话,还有她抱走孩子让沐雪莹去养,这分明就是故意让宇文婧奴难堪,更有驱走她的意思。 凌天见过的事何其多,很快想到个中原由,虽然刚才对夏氏无礼已是不孝,但却更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于是说道:“婧奴是你儿子的妻子,现在是,将来也是,她不是外人,更不是什么低贱的女人,还请母亲不要忘了这点,我此生只会娶一个女人,那便是婧奴,母亲也不要再想着儿会纳崔家和皇甫家的女儿为侧室,雪莹母亲若实在喜欢,以后就留在您身边伺候便是,别的就不要再提了。” 夏氏怒极而笑,“听听,你们听听,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啊!很好,你既然有了媳妇忘了娘,那你就和她好好过吧!”说完,夏氏扶了沐雪莹佝偻着身躯朝外走去,仿佛在这一瞬间,人老去了十岁,可见凌天这回是伤透了她的心。 凌天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再跟上去劝夏氏,而是立在屋子里面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发呆。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半天没有说话的宇文婧奴却在这时叹了一口气说道。夏氏虽然可恶,但她怎么也是个老人,是凌天的娘,他万万不该为了她而和她扛,这不是在帮她,只会让她日子更不好过而已。 凌天却哽咽着说道:“我。。。。。。不想没有你,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保证,以后一定都听你的,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凌天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宇文婧奴,就感觉整颗心都揪的疼,哪怕现在是触怒了他娘,他也想留住她。 一个男人为了她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说宇文婧奴不动容,那是假的。但原谅,怎么原谅,如果能删除那不愉快的记忆,她也想。 凌天得不到宇文婧奴的回应,回过头来注视着她良久,一个箭步上前去将她和她怀里的宝宝一把拥进了怀里,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动情的说道:“婧奴,原谅我,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要想着离开,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我很爱你,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一次也是母亲在我茶里下了药,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若是问我的意见,我是一百个不同意的!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我。。。。。。很想原谅你,但我不能!”这是宇文婧奴的回答,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当她流出血泪的时候,宇文婧奴就知道,他们之间完了! 誓言破了,当初宇文婧奴是那么信誓旦旦的跟人保证凌天绝不可能背叛她,任她的小师父云城如何劝都不听,非得嫁给凌天当少奶奶。 记得云城说过,她一旦遭到背叛,那将会是她无法承受的痛,更可能会被夺去生命!宇文婧奴现在是不是该庆幸,至少她还活着。 而云城所说的,她之所以会那么痛,究竟是因为凌天的背叛还是她身体作祟,宇文婧奴却不得而知,现在她想知道,却已是不能了,因为云城自她成婚那天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的消失了。 宇文婧奴的思绪拉远,算算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差不多五年了,前三年基本都是跟云城在一块四处流浪,无处着家,后两年洽洽相反,整个被关进了凌府的院子里,再也没有出去过。 那以后呢?云城不见了,凌府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宇文婧奴是该好好想想未来的路了,毕竟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多了个儿子,更多了份责任。 夏氏临走时所说的好好过,真的很好,第二天凌天忙自己的公务去了,留下宇文婧奴在凌府里,孩子是她抱着不离手,但如果连饭都克扣掉,那是不是就有点太过份了。 对于夏氏这样的做法,宇文婧奴早该有心理准备的,她饿着也没关系,反正一天不吃最多饿的慌,也死不了人!但孩子怎么办,作为一个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宇文婧奴却没有奶水可以喂他,这才是最愁人的。 017 可怜 幼稚!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宇文婧奴真想转身吐她口水,夏氏不会以为这样不给她饭吃她就会跪地求饶吧! 若是放在以前!那还真有可能!毕竟宇文婧奴的贫穷是众所周知的,最傻的是嫁给凌天两年,兜里还一贫如洗的连一个子都蹦不出来。夏氏说不给她衣服穿,她就只能光着身子,夏氏说不给她饭吃,她就只能饿着,可见她愚蠢的程度不值得同情。 不过现在嘛!情况可能会有所好转。因为宇文婧奴想到了她除了变态的身体外新出现的能力,那就是瞬移,这给了她丝丝信心,就像手里多了一件自卫的武器。 可是大白天的,她要是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再不幸让人看个正着,那可能会被人当妖怪活活打死,所以就算有那能力,宇文婧奴也不敢轻易行动。 何况宇文婧奴少一顿饭吃不吃也没关系,只要发挥下她的忍者神功就行了,可她儿子不行,他没有继承这个强项,还没等太阳升到树梢高就饿的嗷嗷叫了,小小的家伙嗓门还大的不行,哭的那是一个肝肠寸断。 “小翠”,宇文婧奴完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孩子一哭心就慌,喊起她的贴身丫鬟来,别的不说,总要去弄点吃的堵住娃的嘴吧。 进来的却不是小翠,而是绿柳。 不管是谁,宇文婧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见绿柳进来忙吩咐道:“绿柳,你快去给小少爷找点吃的来。” 绿柳却一脸为难的道,“回少夫人,咱院里的吃食米粮大早就来人都收走了,这可该如何是好”?主子没有饭吃,她们这些下人也只能跟着挨饿。 小翠就是因为没吃的,出去走门户要吃的已经有一阵了,到这会还没回来,看样子也是一无所获。 “连一点剩汤之类的都没留下吗??”宇文婧奴有点不死心,又问了一句,见绿柳低着头不回话,郁闷那不是一点点,不给她吃也就算了,怎么连孩子都不放过,不得不说夏氏狠起来,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宇文婧奴没办法,想着凌天不在,没人为她做主,只能先去凌芷瑶那看看,她总不至于也跟着袖手旁观吧。“你来帮小少爷收拾一下,我们去五小姐那坐坐”。 “五小姐刚才跟雪莹姑娘已经出门了。” “哦,那还真是不巧,既然如此,我们也出去吧!你身上有碎银子吗?”虽然花丫鬟的工钱有点不厚道,可宇文婧奴这会还毫无准备,身无分文,有了今天的教训,她才深深的明白为什么在现代那些结了婚的女人要把财政大权捏在手里,像她这种傻傻的全然依赖老公的女人,今天就是她的下场。 绿柳倒是干脆,伸手在袖笼里左摸摸右摸摸,摸了三个铜板出来,递给宇文婧奴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耳根都是红的。 宇文婧奴看着手里的三个铜板不敢置信的说道:“就这么点??”这世上恐怕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此了,开口问下人借钱花也就算了,结果开了口,人家还没有。这点够做什么?连孩子的奶水都买不来,更别说填饱她们的肚皮了。 做为凌府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工钱应该不少才对!至少身上的钱比起府外那些小家小户收入应该更多些。据宇文婧奴所知,光新年打赏给下人的钱都有不少,怎么到绿柳这就这么点了,难道因为她是个没身家没地位的少奶奶,所以连跟着的丫鬟都降级了? 绿柳倒是个实在孩子,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奴婢平日的工钱都拿回家贴补家用了,在府里也不用什么钱,所以......所以......也没有留钱。” 原来这世上的傻女人不只她一个,宇文婧奴把铜板塞回了绿柳手里,将她拉回卧房里面说道:“你在这屋里帮我看着会孩子,记住,千万别出去,尤其不能让老夫人和沐雪莹抱走孩子,我现在出去找吃的,我没回来前你就呆在这屋子里等着,记住了吗?” 绿柳听她说要出去找吃的,忙说道:“这种事怎么能让少夫人去做呢?该是奴婢出去找才是!” “什么少夫人,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总不能累的你们都跟着挨饿!放心,我有法子的!”宇文婧奴看的出来,绿柳平时待她也算尽心,落到她今天这般田地,她还能在这院里候着已是不易,哪还能让她去冒险。 宇文婧奴若是从府里拿东西出来被人知道,最多被夏氏骂两句,却还不敢张扬出去,毕竟是她做的过分在先。但绿柳就不同了,作为这个时代被卖作家仆的,若是被主家抓住偷东西之类的事,不仅会重罚赶出去,以后也难再有人用,一辈子只怕都得被烙上偷窃的罪名而抬不起头来,她又怎么好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她呢。 宇文婧奴倒没想过要从凌府拿吃的,反正她的瞬移没有地界,与其到时被夏氏骂,她还不如不动声色的从外面下手,再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她好久没出门了,也不知道哪有吃食可以随便让她拿还不被人发现的。 宇文婧奴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绿柳却以为她是准备偷偷跑到厨房去,那里只不定就有老夫人的人在那等着,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数落她的不是了,所以宇文婧奴说什么,她都摇着头不同意。 若不是孩子一直在那嗷嗷的哭叫个不停,俩人还不知道要僵持多久,只怕等人来了,宇文婧奴也脱不开身。 虽然很感动这府里还有人替她担心,但现在哪是感动的时候,孩子本来生下来就比别家的小了一号,要是再饿上几顿,那就太可怜了。宇文婧奴心中焦急,只得以少夫人的身份说道:“难道我这个少夫人的话就这么不好使了吗,连你都不愿意听我的话,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自己带着孩子去好了。” 018 人妇 这话说的重,吓的绿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宇文婧奴面前求饶道:“奴婢不敢,奴婢一切都听主子的。”说着,眼里已有了泪。 绿柳和小翠不同,小翠是凌府从小就养在府里的家仆,但绿柳进凌府的时间还在宇文婧奴之后,从进来就一直跟着她,在这府里,除了跟着宇文婧奴,好像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跟了,加上她是农户出身,生性相对也较纯朴。 虽然在这府里圆滑不足,但绿柳这样的性子,倒也让人省心,所以平时宇文婧奴对她比对别的丫鬟也更照顾一些,不然,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做成她的贴身丫鬟,最多在这院里当个粗使丫头。 “恩,起来吧!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是了,不然咱院里一家老少都只能饿着了!”宇文婧奴摸了摸绿柳的头顶,示意她起身,然后又将刚才的话跟她交待了一遍,这才换了身衣服转身出了卧房。 凌府很大,光错落的宅院就有近二十重,里面住着姓凌的各家叔侄子女,在当地绝对算是大家族,这也是宇文婧奴当初鬼迷心窍愿意嫁进来的原因之一。 在现代时,宇文婧奴就是个孤儿,一直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领养过几家人户,虽然都是过去当大户人家的儿女,衣食无缺,却从来没有安稳的过过生活,若不是因为她长了一张芙蓉般美丽的脸,只怕也早流落街头了。 十六岁那年一场车祸让她意外来到这里,认识了云城,他不仅救活了血肉模糊的她,还教她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从此跟着他混迹江湖。 在云城眼里那叫逍遥自在,他却不知道宇文婧奴渴望的并不是什么逍遥自在,而是一个有房顶有院墙,能让她在里面安稳生活,一个俗称家的屋子。 后来认识在外行走谈生意的凌天,凌天长相俊朗,为人斯文有礼,性格也温和,对宇文婧奴更是一见倾心,她至今还记得当他带她到一片桃花林中,跟她求婚,告诉她他将爱她一生,为她建造一个安稳的家时,她心中踏实温暖的感觉。 宇文婧奴不想再做一只小蝼蚁,她也想像那些领养她的大户人家的子女一样,有一个好的家世背景,也想衣食无优,也想像那些大小姐一样,可以使唤别人,而不是总是躲在角落偷看或被人使唤。 凌天给宇文婧奴描绘的生活,无疑就是她梦中渴望的一切,所以她义无反顾的抛下了云城,跟着凌天走了! 凌天对宇文婧奴其实也真不错,她想,他也许是真的爱过她,瞧着凌府现在那大片的桃花林,那就是他专门为她栽种的,他说那是他们美好生活的开始,往后他们也要在这片桃花林下幸福的生活下去。 桃花林叫天婧园,是以他们名字中的一个字取的名,就处在宇文婧奴和凌天住的主屋前不远,只要打开院门,她就能看到它桃花盛开的繁茂美景,除了每天早上和夜晚有园丁在里面打理外,这片桃园只有她能进去,这也算是宇文婧奴在凌府唯一的净土,一份属于她专有的产物,虽然它不能吃不用能更带不走,但此刻,宇文婧奴还是很高兴她拥有这片土地。 因为如果没有它做为她的掩护,宇文婧奴真不知道她该怎么掩人耳目去找食物。 宇文婧奴渐渐远离孩子的啼哭声,有些匆忙的朝桃花林走去,当没入桃林深处后才站定不动。 去哪呢?哪有吃的,好久没外出了,现在以这种方式出去,宇文婧奴是既紧张又害怕,担心找不到吃的,又怕让人撞见或异能失效什么的,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恩,先去给孩子找奶吃比较重要!”随着心念意动,宇文婧奴只感觉眼前的大片桃林一晃,不见了踪影,等她能再看清东西的时候,只见眼前红绿一片,耳中还听到奇怪的声音传来。 定睛一瞧,哇靠,宇文婧奴这才看清眼前红绿一片的是床纱帐,此刻正左右摇晃,传出的声音恩恩啊啊的,感情那里面的声音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宇文婧奴也嫁作人妇了,倒没觉得不好意思,身体拍合声音又不是没听过,她只郁闷浪费了她的感情,她是来找奶水,又不是来看人家春光奶的,这什么跟什么嘛!导航故障啊! 宇文婧奴正准备闪人,继续她的奶水之旅,却听到旁边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而床上战的正欢的人影也停下了动作,只听女的说:“明儿哭了,恐怕是饿了,妾身改日再陪老爷吧。” 男的却不乐意,又狠狠的动作了两下说道:“咱别理他,让他哭会又死不了,让爷再好好爱你一番!”看样子是不想就这样结束。 女人娇嗲了一声,在半推半就之下,一对无良男女就又滚到了一块,任孩子在那哭闹不止。 宇文婧奴翻了个白眼,这奶水倒是有,可怎么才能要到呢,看这屋子布置虽然俗了点,倒是样样齐全,看样子也是户不错的人家,可奶在人家身上挂着,说不定这会还被男人含着,哪有她家儿子的份啊! 宇文婧奴转身轻手轻脚的去到旁边放置婴孩的屋子,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供孩子吃食的用品,才一进去,果然看到屋子中间有个小木床,里面躺着的小人哭的鼻子眼泪在脸上冒泡,再看小木床旁边还有一个小几,上面放置的可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婴孩用品嘛,瓶瓶灌灌还不少。 宇文婧奴一不作二不休,上前把放在几上的半灌奶水,还有些供婴孩吃喝的玩意都扫荡一空,临走看小家伙哭的实在可怜,用小汤勺往他嘴里送了几口,等他不再哭闹了这才一闪而逝。 屋中的人还当是婴孩哭闹的无趣,是自己不哭的,索性在屋内尽情的享乐了一番,等从床帐内出来穿上衣服裤儿去到婴孩儿的屋子,女人径直将孩子抱了起来,送上奶让他吸食,这才有空看到空空如也的小几,嘴里嘀咕道:“这个死杏花,又偷懒去了,让给孩子备的吃食也没备,看一会出去不撕了她的皮!” 019 窃食 女人体态丰腴,鹅蛋脸,眉心还有一颗不小的美人痣,一脸的富贵相,看着倒是颇有几分姿色。虽然在骂人,但嘴角含笑的模样怎么也无法让人生出惧怕来。 宇文婧奴着急回凌府奶孩子,哪管她盗取的是谁家的财物,更没机会感谢供她孩子吃食的人。 眨眼回到桃花园,来去最多花的不到一刻钟时间,当宇文婧奴将兜里的东西搬回卧房的时候,绿柳只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宇文婧奴也不解释,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她现在根本顾不上了,搂过孩子给喂了食,看着他满足的模样,心里也跟着幸福的直冒泡泡,若不是她的肚子非常不适时宜的传来咕咕的抗议声,她几乎忘了她也是人类,她也知道饥饿,也需要吃东西。 再看绿柳一脸没精神的小模样,蔫的像个腌黄瓜,连瞧着小家伙吃奶的样子都能生出羡慕,看样子也饿的不轻,。 孩子吃完没一会就睡了,哭声没了,房里也总算安静了下来。宇文婧奴也才有空考虑她们的饭食问题。 有了前一次偷食的成功经验,宇文婧奴的胆也变肥不少,拍了拍绿柳的肩,一脸自信的说道:“我再去找些吃的回来,你在这再守会,等我带好吃的回来,”绿柳这回自然是一脸神往的目送她离开。 人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偷盗的道路更是崎岖难行的,宇文婧奴哪里知道她为了点面包也有失足的一天。 嘱咐完绿柳,宇文婧奴就再次投入了桃花园的温暖怀抱,一边奔跑一边在脑海里罗列出了长串菜单名,那些全是她的最爱。 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了,宇文婧奴的贪欲一出,点的菜多了,水平明显提高,达到了一般人家根本无法满足的程度,当她跑着跑着转身重现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华丽盛大的景况惊呆。 她想她出现在了一个她绝对不该也不能出现的地方,这里绝对是所有灰姑娘梦中想去的地方,穿着华服的美艳女子,着装得体的帅小伙,一眼差点望不到边的美食全集齐在一张足够长的长条桌上,连桌子两边摆放的椅子都做工精美的不像话。 就餐的地方更是美景如画,有山有水有情调,桌子尽头的高位上那张明晃晃的椅子告诉宇文婧奴,这里是活生生的宫廷盛宴图! 这所有的美好,让宇文婧奴明知道她跑错了地方,却怎么也移不开脚选择离开。 宇文婧奴还在独自演绎刘姥姥进大观园的个人舞台剧,剧情却一下加入了陌生的配角。 “喂喂喂,那个丫头,你过来!” 宇文婧奴被一语惊醒梦中人,转身朝身后的人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名黄衣艳丽少女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不耐眼神。 是了,她这个灰姑娘出现的时候有点匆忙,忘了换新装了。宇文婧奴独爱的碎花浅色对襟裙装,在这华丽的宫阙,就像长在花园里的一朵小野花一样毫不起眼。 不过当少女看清宇文婧奴的脸的时候,刚刚生出的嫌弃眼神又多出了点异样的光,但绝对不属于欣赏,因为她用更加不耐烦的口气说道:“看到三公主往哪去了吗?” 宇文婧奴还在思考三公主是哪一位美丽的公主,印象中此少女口中的三公主好像挺出名的,刚想说话却被她不耐烦的打断,“你傻啊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别装知道,本小姐没空和你在这浪费时间。” 宇文婧奴笑道:“小姐,你往那出去然后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直走最后右拐左左拐右再直走,就能看到了!” 黄衣少女听的有点晕,“你说那么快干吗?再说一遍。” 宇文婧奴于是好心的又一口气说道:“你往那出去然后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直走最后右拐左左拐右再直走,就能看到了!” 黄衣少女嘴里重复着:“右拐往前右拐再左拐”。 “小姐,”宇文婧奴不得不好心的提醒:“是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直走最后右拐左左拐右再直走!”她还真怕她记错了,那不白费了她这番心思。 “知道了知道了,谁记不住不成”,黄衣少女转身就走,依稀还听到嘴里叨哝着什么右什么左的。 宇文婧奴收回视线悠哉的在园中跟随人流闲逛起来,谁知道那个“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直走最后右拐左左拐右再直走”后到的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老师教过她,千万不能称呼别人为“喂”,喂,听听,多不礼貌。 皇宫啊,宇文婧奴自己都没想过她此生能有幸亲临,这里可不是她这种现代的孤儿古代商贾妇人能轻易进来的。 宇文婧奴在欣赏皇宫的一草一木和人文风貌,却不知道,她在突然出现的时候,就被某人给看到了,虽然她出现的地方还算偏僻,并不是谁都能注意到的。 但对于武艺境界达到一定高度的人来说,宇文婧奴突然出现的异动,却并不难发现,就像她出现在那片树林时一样,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 新鲜只是一时的,宇文婧奴逛了一会就不得力了,任谁在被饥饿的折磨下也精神不了多久,摸着扁平的肚皮,看着满桌的食物却不能吃,那滋味别提有多抓心挠肺了。 “你不是宇文婧奴吗?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前方,像一记闷雷一样炸响在宇文婧奴耳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出名,连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都能让人认出来。要知道,她在这个世界全部加起来也就那么四五年时间,还有两年是在凌府那个大宅院里默默度过的。 ***********************************************************对不住大家,昨天出差本来在路上准备码一章的,可惜码了一半被车的速度和本本的小屏幕征服了,一路头晕的厉害,只能现在补上了,一定要请求原谅。 020 熟人 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还真有那么点耳熟。 宇文婧奴从来都知道自己胆有点偏小,尤其是面对她不想面对的问题时,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逃跑。这跟她长大的环境脱离不了关系,因为不自信,因为自卑,因为她一直生活在那个属于她的黑暗小角落,试想下一个生长在阴暗处的人能光明到哪里去。 当她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时,宇文婧奴身子一转,用屁股对上了和她说话的人,身体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 她是云城的妹妹云依衣,宇文婧奴见过她几次,在她去找云城劝他回家的时候,她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云城的身边,虽然交流不多,但云依衣每次见她总喜欢盯着她瞧上许久。 宇文婧奴不想让云城知道她现在在凌府的窝囊样,所以也没有面对云依衣的勇气! 宇文婧奴想走,一步一步朝云依衣相反的方向走,可云依衣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她的倔强就和她哥云城一样,有着永不退缩的坚持。 宇文婧奴才走没两步,云依衣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生气的说道:“怎么,嫁给了别人,就忘了我和我哥是谁了吗?” 看得出来,这姑娘对宇文婧奴有气,一见面就毫不客气的撒了出来。 宇文婧奴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她的应变能力明显跟不上,只能微扯嘴角说道:“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说的人”。 云依衣眼露寒光,像头小母狼一样,那模样似要将宇文婧奴撕碎后一口吞下肚去,见宇文婧奴不承认气的牙都咬的咯咯响,本性直率的她早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宇文婧奴说什么,在她眼里也不过是狡辩之词,“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枉费我哥对你那么好,现在。。。。。。现在。。。。。。” 现在?现在如何?宇文婧奴也很想知道云城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是否还在过着他逍遥自在的流浪生活,在她心里,对他有着一定的依赖性,但她没听他的话嫁给了凌天,她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好了,宇文婧奴心里很清楚,但她能确定的是,她希望他过的好。 可惜云依衣吞吐了半天,硬是没说他现在究竟怎样,眼角还隐隐有了泪花。 其实云依衣说的也没错,宇文婧奴是个没什么良心的人,这话,她的那几个养父养母经常跟她说,虽然云城对她很好,但她这两年来却几乎都没有想过他!若不是现在云依衣就站在眼前,她恐怕自己也很难再想起他来,她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未来,而云城对她来说,只是曾经的一个过往,那些是过去式,就像她的养父养母一样,她只要到了下一家,就会忘了上一家的父母是谁。 所以现在宇文婧奴只是无比肯定的再次强调:“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因为她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那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系列问题都会随之出现,到时若是传到凌府,她又该怎么说?为了自己未来的安稳生活,宇文婧奴再次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 绕开云依衣,宇文婧奴却被另一堵肉墙挡住了去路,一堵暗紫色的肉墙,顺着那宽厚结实的胸膛抬头,宇文婧奴望进了一双冰冷的眼睛里,那里面就像一个冰窖,掉进去就浑身结冰,是一个帅的有型酷到冒泡的男人,可惜她不认识。 自宇文婧奴成婚之后,她觉得自己就和这世上的所有男人绝缘了,再好看也只是纯欣赏,她的内心深处对婚烟和爱情是忠贞不二的。 既然不认识,想必是这地方人多很不巧碰上了,所以宇文婧奴身子一转,又换了个方向走。 可她朝哪个方向,那堵肉墙就跟着她往哪个方向移,身后又有云依衣,宇文婧奴只好咬牙开口道:“这位公子,麻烦借过一下!” 肉墙说话了:“你看到我不觉得眼熟吗?” 熟?熟他妹,宇文婧奴发誓,绝对没见过眼前的人,想搭讪,在场的美女多的是,偏偏跟她耗,没见她正赶时间吗?云依衣在这里,难保云城不在,宇文婧奴能对云依衣撒谎来个死不承认,可不保证面对云城的时候能真做到没心没肺。 所以面对男人的纠缠,宇文婧奴只得继续咬牙好脾气的说道:“小女子从来见过公子,公子定是认错人了”。 “是吗?你确定?” “确定以前肯定!”宇文婧奴回答的斩钉截铁。 云依衣见到男人,倒是有礼的上前鞠了一躬道:“冷大人”。 男人对云依衣点了点头,算是答礼,本来没打算说话的,不过看了眼急于想离开的宇文婧奴的,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个不同的答案出来,宇文婧奴面不改色,云依衣却再次咬牙切齿,末了说道:“我倒希望哪天真见到我哥的时候,你也能如此回答,好让他死了那份心,早早回家。” 宇文婧奴听不懂云依衣什么意思,沉默不语,姓冷的紫衣男却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宇文婧奴说道:“看样子这位姑娘有些健忘,不过今日的宴会,在下怎么记得名单里并没有邀请姑娘,不知你是如何进来的呢?还是你连这都忘了?” 宇文婧奴从看到紫衣男那一刻就感觉遇到他不会有好事,果然,这就开始挑事了。 她就是飞来的招他还是惹他了,不过云依衣在这,在熟人面前,宇文婧奴不自觉的就竖起了保护色,不敢做出偏离轨迹的事情,结论就是她现在只能在这死撑。************************************************************************求推荐票,求评论!求书友冒泡!让菲儿知道有谁在看这本书好吗? 021 算计 可现在的状况还真不是死撑就能过关的,这里可是皇宫,是个没经允许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的地方,更别说宇文婧奴这个大活人,她总不能说她是来自外星的吧! 咬了咬唇,宇文婧奴指了指刚才问路的黄衣少女离开的方向说道:“刚才三公主不小心落水了,不知道她们说让找个姓冷的大人是不是阁下?” 三公主落没落水宇文婧奴不知道,反正现在得被她拖下水当垫背就是了。 既然眼前的男人有空管她这只小蚂蚁的闲事,那娇贵的公主都落水了,他总不至于知情不管吧!宇文婧奴没在这个时代呆过皇宫,但在现代时宫廷剧可看过不少,那里面的规矩随便拿一条出来就能让人死,她就不信他不吃这一套。 紫衣男听了宇文婧奴的话‘哦’?了一声,却没急着离开,而是接话道:“你说的三公主落水的地方可是往那出去然后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直走最后右拐左左拐右再直走?” 啊? 这么雄壮的一个男人,偷听女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啊。宇文婧奴暗恨在心里,不过没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她睁眼说瞎话也不怎么光明。所以只能将瞎话进行到底,淡定的点了点头道:“想来是大人所说的位置,小女子也是奉命来喊人的,并未亲眼见到!”所以就算说错了,也是别人的错。 “是吗?看样子姑娘记忆确实不大好,那出去然后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右拐再往左拐直走最后右拐左左拐右再直走可是去到了皇上的寝宫,三公主在那又怎么可能会落水呢?就算在别处落了,到了那里也该换好衣裳了!” 纳尼?皇上的寝宫?感情她刚随手一指,就为皇帝老儿又新添了位妃子!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来打酱油路过的,现在路了,就差过,还希望眼前的男人行行好,就让她顺利过去吧,宇文婧奴顺着他的话无比期待的说道;“是吗?三公主没事就好,不过还是再去确认下比较妥当才好!” 想走?他看上去像刚那个蠢女人那么好骗吗?冷元勋可没打算放她走,她的那点把戏,不过是想甩开这里的人,转身又消失在这里,今天他还就不如她愿了。 宇文婧奴哪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她那个小姨子暗恋却被她一直在心中诋毁的对象,谁让她嫁给凌天之后就每天忙着尊崇三从四德,连别的男人的正脸都不敢看,不然,以冷元勋这么独特冷然的气质,早该认出来了。 冷元勋将头一转,对着一直站在俩人身边同样没打算放过宇文婧奴的云依衣道:“依衣姑娘应该知道未经允许擅自进皇城该如何处置的,所以刚才在下才有此一问,若是这位姑娘和你并不认识,那冷某只好秉公处理了。” 冷元勋此话一出,宇文婧奴和云依衣都愣了。 宇文婧奴是没想到这男人会这么不通人情,而云依衣却是早就知道冷元勋的冷酷无情,本身以她的性格,是该好好给宇文婧奴点教训的,但若是她真那么做了,万一人真被抓走有个好歹,以后让她哥知道了,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云依衣还在两难,宇文婧奴先硬起了骨头说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大人还是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她打的主意无非是先避开云依衣,等被冷元勋抓走,那她逃起来也轻松自在,对她来说,那现在不过就是尾巴一甩的事情。 宇文婧奴这么想,可她却低估了云依衣的人品,她和她绝对有着本质的区别,云依衣最讲的就是道义,现在宇文婧奴越想去送死,她就越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她,所以手一伸,将她拉到了自己一边站定说道:“我们自然认识,她是我带进来的,若有什么问题,大人尽管找我就是。” 云依衣知道宇文婧奴只是嫁的商贾妇,也没有受邀进皇宫受宴的资格,这么说,就是把所有问题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而这一切,早在冷元勋算计之中,云依衣和她哥云城一样,将道义放在人生第一位,整个皇城人都知道,他要的就是让云依衣将眼前时时想着逃跑的小女人牢牢的抓住,让她不能像在他面前那样肆意妄为,对着脸都敢逃跑,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比那更挫败的事情。 最终,她落入的,是他的手心。上次让她在他怀里消失,那这一次呢?冷元勋倒想看看,她还怎么跟他玩消失,或许说,还敢不敢玩消失。 宇文婧奴真是欲哭无泪,她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群等着她命救济粮回去的仆从,她真的只是路过啊。。。。。。 可她的心声云依衣听不到,她现在俨然摇身一变,成了宇文婧奴的贴身保镖,连上个茅房都要跟着一同进去,寸步不离。 唯一令宇文婧奴欣慰的,恐怕只有美食能填补她受伤的小心灵了。 也只有在享受美食的时候,宇文婧奴才能忘记她人生中所有的不如意,偏偏在凌府,现在连她最后的小幸福都被剥夺了。 “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云依衣看不下去了,一边说她,一边不忘递上一杯水到宇文婧奴的面前,整个宴会厅,全场近百号人,有谁敢像宇文婧奴这样毫无顾忌的用膳,上头,此刻可坐着皇上呢,她倒底有没有眼色啊。 话是这么说,可看宇文婧奴吃的那么香,云依衣又不忍心不让她吃,她眼中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该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少奶奶,而是一个饿了很久的饥荒者,怎么看怎么心疼,也忘了为她哥声讨宇文婧奴的不是了。 “恩,这的菜味道真不错,你真的不尝尝吗?” 虽然是在问云依衣,但最终,宇文婧奴都是将菜往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夹,这么多美食,难道不吃还摆起来贡着吗?皇宫的人还真是奇怪。 *************************************************** 停电,各种倒腾,总算将文传上来了,看在菲儿这么不容易的份上,亲们不表示表示吗? 022 八卦 云依衣白了宇文婧奴一眼,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说道,“我发现你还真是想的开,连皇宫都敢未经许可进来,也不怕你这脑袋搬了家。”和大多数的千金小姐不同,云依衣比她们更多了三分洒脱,可能和她经常在江湖上行走有关,说话直率大方,没有一般姑娘家的扭捏。 明明比宇文婧奴还小两岁,这会倒教训起人来了。 宇文婧奴和她不同,又完全属于另一种类型,说好听点她这种叫闷葫芦型,说的难听点,现代人都管她这种叫**型,表面上看永远的云淡风清,骨子里花花肠子却并不少,只看有没有必要发挥她的强项了。 宇文婧奴嘴里吃着美食,眼前瞟着宴会场在坐的每一个人,耳朵左耳在听云依衣叨叨,右耳还在卖力的听着八卦。 她右手邻坐的不过是个看上去仅有十五六岁的姑娘,但光听她说的话,宇文婧奴差点以为坐的是位大妈,叽叽喳喳个没完。 一会听她一惊一乍的说着:“天啊,你看她,她又吃掉了一块肉!”一会又说:“快看快看,她竟然将那一整盘菜都吃光了!”她话中的主角当然是宇文婧奴。 宇文婧奴不想说什么,虽然她面前的空盘子确实堆了不少,可那是因为那些盘子里的菜中看不中吃,全都只盛了一点点,基本就是一口解决的事情,对于她这个今天一整天就指着这一顿活的人来说,这些算得了什么? 真是少见多怪,还说那么大声,不知道人会难为情的吗? 这就算了,反正她就是来蹭饭吃白食的,作为一个白吃,宇文婧奴有自觉保持沉默。 再听左左手云依衣旁边那位,依宇文婧奴看,还什么皇亲国戚呢?简直丢了皇家的脸,毫无涵养可言。 她怎么就穿的土了,她这叫小家碧玉低调朴素不行吗?宇文婧奴抽空看一眼说她土的女人,难道她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还穿着一套大绿的裙装就不叫土了?她那是典型的老壳子刷绿漆,装嫩。 毫不客气的说,之所以今天宇文婧奴吃这么多,那都是顶着这许多巨大的压力造成的,她平时可连今天一半的胃口都没有。 还是对面那两位交头接耳的姑娘说的话比较有听头,害宇文婧奴耳朵还得升级为屏蔽加选择模式,在排除两边叨叨个没完的人说话的同时,还卖力去接收对面的信息。 对面坐的两位姑娘和宇文婧奴一般大小,一位身着淡青色齐胸束带长裙,面容精致小巧,白晰的肌肤水嫩嫩的,惹人怜爱。另一位着白色罩纱短褂,内套翠绿对襟长裙,瓜子脸柳叶眉,也是位清丽佳人。俩人往一堆凑,那就是美人加美人,等于美人二人组。 之所以宇文婧奴被她们吸引,那是因为她无意中听到其中一位称另一位为皇甫伊,正是那位瓜子脸柳叶眉的清丽佳人。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宇文婧奴所知,整个齐月国姓皇甫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而叫皇甫伊的,除了那个倒追凌天还没追上的小郡主外,她再找不到另一个人可以替代了。光看长相,谁能知道她那清秀斯文的面孔之下还藏有那么火热奔放的一面呢? 真是冤家路窄啊!若是皇甫伊知道坐她对面的宇文婧奴就是害她颜面扫地的罪魁祸首,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然的坐在那和人谈笑风声,而且还是在说着别家姑娘的糗事? 可能是宇文婧奴投过去的视线太过炙热和不怀好意,皇甫伊也朝她这边看了过来,若不是她低头的速度够快,差点就被抓包了。 皇甫伊总感觉有人在看她,但当她抬头看的时候,又没看到有人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除了对面坐着的村姑模样打扮的能吃女人外,没有再发现别的异样,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宇文婧奴眼前堆高的盘子,连脸都没兴致多看便收回视线和她的小伙伴继续热聊了起来。 “照你刚才说的,那崔家的三小姐现在岂不连门都不敢出了?”显然俩人聊的正在劲头上,美人二人组难舍难分,虽然皇甫伊已经察觉可能被人窥视了,但话题一拉开了就收不住。而且女人之间的这点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让外人道的秘密,何况她们说的正是现在外面人人乐道的事情,所以也就无所谓怕人听去了。 听绿衣女子说完,皇甫伊有些得意的低低笑道:“她那是活该,也不看看她那二姐是什么样的人,还敢去招惹她!” 崔家二小姐,那不就是和她同样的人??她们的共同点就是同样拥有一颗火热奔放的心,还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呢。 不知道那绿衣女子听完皇甫伊的话会不会这么想,反正宇文婧奴是这么想的。不过人家二人是好姐妹,想必不会有她这么龌龊的想法,就算有,也不可能说出来。 但从绿衣女子停顿了三秒以上没有速度接话来看,宇文婧奴瞬间对俩人的友谊产生了怀疑。 宇文婧奴正听的欢,甚至想知道皇甫伊的情敌崔二小姐是如何让崔三小姐连门都不敢出的,却被上位的领导给无情的打断了话题。 原来今天宇文婧奴来到的是皇上新出生的七皇子的满月酒宴。 虽然说是满月酒宴,可这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不然现场为什么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少年男女,分明就是古代式联谊会现场,想来个内部消化。 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是单身了,就算有机会出了凌家,她也还有个拖油瓶儿子要带,否则宇文婧奴现在也不至于只能跟眼前的食物较劲。 *************************************************** 眼睛睁不开鸟!谢谢karlking大哥,熱戀^^和水星的蒙面超人给菲儿捧场啊!鞠躬! 更完呼呼去咯!明天见! 023 事故 想起家里的小家伙,那绝对会是宇文婧奴此后人生的甜蜜折磨,出来也有一阵了,她得想办法脱身才行,否则回去晚了,万一夏氏又联合沐雪莹打她儿子的主意可就大大不妙了。 上位的皇帝老儿也不过正值中年,国字脸上蓄着两撇八字胡须,看着挺一本正经的模样,手持酒盅却正笑容可掬的**着离他最近的一位少年郎。 也不知道皇帝说了什么,把少年羞的满脸通红,宇文婧奴虽然离的远,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凭着她灵敏的八卦鼻子,一下就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没一会,果真见少年郎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他走出来了一位姑娘,看模样,皇帝老儿大手一挥,这就凑上了一对鸳鸯。 俩人匍匐在皇帝的脚下,高举着手,看样子是得了封赏。 在宇文婧奴眼里卑躬屈膝的事,但在他们却是极大的荣耀,皇上钦赐的,那叫御婚,那可比现代的结婚证管用多了,绝对没有小三敢去打主意,好与不好,都得一根裤腰带拴在一起过一辈子。 想起这个,宇文婧奴又有些羡慕了,若是她也能这么后顾无忧该多好,她要的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一对下去了,接连又请上去了两对,算是今晚宴会的重头戏。 宇文婧奴看了下周边坐着的姑娘小伙,都是一脸的羡慕期待,可惜好的东西总是少的,不然怎么能显出它们的珍贵呢?三对之后,皇帝拍了拍手,换了节目,在现场搭上了戏台子。 当餐桌上的食物一盘一盘被撤下去的时候,宇文婧奴感觉自己还没完全吃饱,看那些盘子的眼神很有依依惜别之情。 而这一切,都被冷元勋看在眼里,包括她看到皇上封赏时那瞬间的失落,如果先前他的耳力没问题的话,好像听云依衣说她嫁给了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已经成婚了,冷元勋心中有点小失落! 但那点微妙的感觉很快就被冷元勋忽略掉了,他好奇的只是她为什么会瞬间消失在他怀里!虽然宇文婧奴的模样出尘,而那晚她穿着一身性感暴露装出现在他眼前时也让他有瞬间的怦然心动。但他绝不会认为他是真对她动了心思,毕竟没有哪个正常男人怀里抱着个半裸的出尘佳人会没一点感觉。 冷元勋见宇文婧奴趁歌舞姬登台表演的空档想走,于是也跟着有了动作。 台上佳人舞姿优美,歌喉迷人,台下本来放置餐桌的地方早换上了供人歇息的小几椅凳,为了方便才子佳人有机会表露心声,还给予了让他们能自由漫步的空间。 这不得不令宇文婧奴感叹皇宫的风气相比民间更加开放,也难怪会出现皇甫伊那样的小郡主,这完全颠覆了她对落后古代的封建认知,也许落后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宇文婧奴见云依衣看台上的表演看的津津有味,松了口气,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想趁她不注意溜掉。哪知道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但还是发生了意外。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只听一声娇喝,宇文婧奴才知道她连迈着小碎步都能发生交通事故,而且事故还不小。 转头就看到一名女子倒在地上,身上洒的满是酒水,脸上还流了很多血,这里可是皇宫,哪是能见血的地方,看的宇文婧奴小心肝直颤。 看到这样的情景,宇文婧奴直觉是她倒退的时候撞了人,而那人因为端的酒水,所以水洒了一身,但云依衣和她所坐的桌子离那女子还有几步远,她是怎么够上去磕的满脸是血的,宇文婧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手伸了一半,宇文婧奴赶紧又缩了回来!她一穷二白的,哪敢扶跌倒的人,虽然那人不是老太太! 可现场只有她和云依衣离她最近,并不是她说不扶就能脱了干系的,明眼人一看,这事都是她干的。 怎么办?她在这可没后台,上座还坐着皇帝,若是宇文婧奴在这个时候逃跑,只怕明天整个齐月国都能看到她的画像。 宇文婧奴不知所措,还是云依衣比较镇定,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步走到了女子身边,弯腰就要去扶倒在地上的人,哪知道地上的人虽然脸上血不少,但眼神却无比凌厉,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云依衣的脸上。 嘴里骂道:“胆子不小!在皇宫里还敢行凶!” 行凶?何来行凶!云依衣毕竟只是个刚长成的姑娘,哪里又受过这样的委屈,梗着脖子扶也不是走也不是,显然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好惹的,而她很清楚。 虽然现场吵声一片,但女子的怒喝也不小,很快就引起了现场一片惊叫。 “七公主,您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说话的是个丫鬟模样的少女,看样子是女子的随从,伸手去将跌倒在地上的人慢慢扶了起来。 被叫七公主的女子从起身到站立,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云依衣,眼神狠厉,用着欲和她誓不两立的仇视眼神。 宇文婧奴没想到在这随便碰一人就是个公主,看云依衣低着头,她想她是不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这毕竟和她无关,她还不至于要靠她帮她顶罪。 哪知道宇文婧奴刚移步想上前和七公主解释,却被云依衣一把抓住拖向了她身后。 七公主刚那一巴掌似还不解气,看云依衣不说话,抬手就又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说道:“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将这两人给我带下去!本公主倒想知道,是谁借给她们的胆子。” “请公主恕罪,都是依衣一个人的错,还请您别冤枉了无辜,”云依衣听七公主要将她和宇文婧奴都抓了,忙站了出来求饶。 宇文婧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依衣,她一直觉得她意气风发,甚至还带点小傲娇,想不到这样的她,在权贵面前竟也要这样低头,这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024 误会 可云依衣现在低头认罪,竟是想将宇文婧奴推出去,不让她受牵连。 这一刻,宇文婧奴说没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这让她今晚再次的想起了云城,那个有点痞,看似大大咧咧却无比细心的男人,不同的场景,他们兄妹俩却做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保护她。 宇文婧奴自问,她哪里好了?虽然长的还凑合,但人既胆小又自私,更没有为他们做过任何事情,她凭什么得到他们的关照。 “是不是无辜,等本公主问个明白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可跟你不同,绝对不会像你那么无情的!”七公主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再配上脸上的血迹,面容狰狞恐怖,看的宇文婧奴心里直打鼓,甚至想好了,若是真要砍头,就是让人看到了,也要速度的跑。 事实证明这位七公主并不是无事找事,而是对云依衣存有意见,这是找着机会来打击报复的。 宇文婧奴担忧的看着云依衣,见她只是低头着,显得恭敬而谦卑,却带着几分倔强,无奈于在公主面前的无能为力。直到七公主挥手,身后站出俩个人来,一人一个将云依衣和宇文婧奴带走,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公主今天要拿她,只怕也不是云依衣求情就可以解决的事了。 宇文婧奴本来是想说两句来着,不过当看到半转身子正要朝这边看过来的皇甫伊时,赶紧闭紧嘴巴自觉的跟着走人了。将来她们总还是要打照面的,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见比较好。 七公主叫蓝梦迟,公主派头十足,但长像就显得没那么公主了,至少在宇文婧奴的脑海里,公主长的就算不是美丽迷人,也该是高雅有气质的。 显然七公主这两头都不占,洗去脸上的血迹后也没能好看多少,气质一般,长相平凡,皮肤还有点偏黑,估计全拣了她母妃父皇的缺点去长,就是云依衣都比她长的好看十倍不止。 哦,报歉,宇文婧奴并不是想拿两个人做比较,毕竟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长相,但当俩个人站在一块的时候,她想不去比较真的有点难。 宇文婧奴大胆猜测,俩人可能是情敌关系,不然一般的理由解释不通。 也是此刻,宇文婧奴才知道,原来在她心里有点不学无术四处游荡的流浪少年云城也是有着显赫家庭的。家在京上祖祖辈辈都是大官,到了云城父辈,他父亲更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啊,那可是老大的官了,由此可见,这七公主不仅是长相有问题,连脑子都没长好。 就算云依衣再是女子,七公主稍有点脑子,就是看在她爹的份上,也该礼让三分才是,现在不仅打人,还将人扣压在宫里,只怕不到明天天亮,她就该遭殃了。 宇文婧奴本来还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不少,只要性命无忧,她还是乐于在宫中体验一下生活的。 七公主虽然将她们二人扣在了宫中不让走,但也还算客气,至少没拿皮鞭抽她们,也没有让她们去睡柴房。只是将她们‘请’到了一个较冷清的偏殿关着,说要给云依衣这个兵部尚书目无公主的千金小姐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她永远只是皇家的一个仆人而已。 宇文婧奴至始之终都被这位七公主忽略了,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没她什么事,那她怎么就非得把她也带过来呢?害她想跑吧,觉得对不起云依衣,不跑吧,又有点对不起自己和她府院里的那些仆从。 还好晚些的时候,她们被带到了偏殿软禁,而且还是单间,也就是说,宇文婧奴现在是一个人呆在一个房间的。 宇文婧奴等这一刻等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皇宫啊!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屋子非常简朴,一张**一扇窗外加一只小油灯,在皇宫能找出这么间房来让人住,七公主也算不容易了。 宇文婧奴这一出来就大半天,估计她屋里的绿柳都快急疯了!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宇文婧奴哪还等得下去,先回去看看再说吧!大不了一会再回来等明天公主的发落!反正天大的事,上面不是还有云依衣这个兵部尚书府的千金顶着嘛! 又想到院里还饿着肚子等她的绿柳,宇文婧奴思量着还得先去取些食物带回去才行。 “御膳房!”宇文婧奴念出了皇宫里放置食材的地方,再不敢像之前那样只想菜名,怕一不小心又跑到别人家饭桌上去了。 瞬间去到御膳房,宇文婧奴见里面已经没人了,若大的膳房里还放着今天宴席剩下的不少熟食,不敢耽搁,快速的拿了几样糕点和两个菜,就匆匆又默念回去。 “哎呀,怎么回这来了,是回凌府啦!” 宇文婧奴一着急,结果兜着食物没回凌府而是又跑到了之前她被七公主关的小房间,跺了跺脚,只得重新定位。 而这一切,却不知全被冷元勋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她忽然消失时的惊讶和她跑错地方来来回回的懊恼!冷元勋忍不住摇头失笑,直到后半夜宇文婧奴又回到小房间,冷元勋才悄悄的离去。 如宇文婧奴所料,天还不亮,云府没等到云依衣回去,早早就找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依衣的爹,令宇文婧奴和云依衣吃惊的是,七公主一改先前的强势态度,跟云依衣的爹不停赔着不是,只说其中是个小误会,这一切搞的,就像是上天在跟她们开玩笑,令人哭笑不得。 这是宇文婧奴第一次见云城的爹,和云城不同,他爹虽然是兵部尚书,却有着斯文俊秀的面容,谈吐不凡举止优雅,再仔细想云城的模样,忽略他故意打扮的像个小混混的模样,脸竟和他爹有八成相像。 直到云城的爹云战将云依衣和宇文婧奴领出皇城,他才站定回身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们,看样子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淡然。 也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不谙事故呢! 025 逼迫 宇文婧奴以为他这是要教训人了,哪想云战回过头来,盯着云依衣的脸看了又看,忽然问道:“还手了吗?” 云依衣拿手指绞衣角,低着头弱弱的回道:“没有!” 云战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生气的吼道:“你傻啊,人家打你,你还不还回来?现在人家说是误会,你岂不是白挨打了,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真是气死我了!”现在的样子哪还有适才的斯文有礼,正游走在暴走边缘。 宇文婧奴傻眼了,他说的难道是让云依衣真去打公主吗?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晚上对宇文婧奴照顾有加的云依衣这时候却反手一指,指着宇文婧奴吼了回去道:“还不是为了她,要是我自己,我早还手了!” 本来还在跳脚的云战好像这会才看到宇文婧奴,“哦”了一声,瞬间又沮丧的垮下了肩,末了说道:“那就没办法了!等你哥回来,你在他身上打回来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宇文婧奴听不懂了!这关云城什么事? 还好这个话题到这算是结束了! 虽然很不想说话,但这会天都亮了,她再不回凌府,只怕该露馅了,于是宇文婧奴跟他们道别道:“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过我该回去了,谢谢你们的照顾!”若没有他们,她也不至于现在还在外面游荡,当然她也不是在怪云依衣,只是郁闷着自己的倒霉,莫名其妙的被关了一晚上放出来。 云战点了点头,算是默许,没有跟宇文婧奴客气,倒是云依衣瘪着嘴去扯云战的衣袖,却被他挥开了手。 找不到帮手,云依衣只得点头“恩!”了一声,算是跟宇文婧奴道别。 分了手,宇文婧奴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依稀听到云依衣低声说为什么不留她,云战的回答是:你哥都做不到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云战见过她吗???宇文婧奴摇头,她确信完全没印象! 不过她和云城,真的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啊,怎么听云依衣和云战说的他们好像有什么奸情似的。 宇文婧奴像先前那样,先回了桃花园,然后从桃花园出来。只是脚才踏进她的屋门,就看到夏氏黑着一张脸坐在她屋中的桌几前。 不等宇文婧奴说话,夏氏便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厉声喝道:“昨晚上跑哪里去了?我可在这等你半天了!” 宇文婧奴大呼不妙,顾得了那头,却没顾上这头。只是夏氏不是不愿踏入她这院门的吗?怎么偏巧不巧今天就来了呢? 屋中除了夏氏,还有凌芷瑶也在场,而绿柳正低垂着头站立在一边,头发有些散乱,显然是挨了打。小翠和春菊也站在一边,看衣衫都没穿好的样子,估计是被人从被窝紧急召唤出来的。 夏氏的两名贴身丫鬟冬梅和夏桃站在她身后,一个端茶伺候,一个站在一边等候差遣的模样,三人组合在一块,气势逼人,主母的架式让人无法忽视。 而凌芷瑶却只带了她的一个丫鬟小青,坐在一边看向宇文婧奴的表情也带着疑问,似在责备她的夜不归宿。 这些都不是宇文婧奴关心的,她现在只想知道她儿子是不是还安然的躺在她的**上。 不过既然夏氏问了,作为媳妇,宇文婧奴只能规规矩矩的答道:“屋里有些闷,儿到桃园去散散步!” “散步?散一晚上吗?难道没人教过你该如何当一名好儿媳好母亲吗?若不是我过来,孩子都该被饿死了!” 若说这个,那宇文婧奴可有话说了,“母亲为什么要将我院里的粮食都拿走,”孩子挨饿倒底是谁的错,若不是因为她,她用得着大晚上不睡觉,四处奔波吗? “孩子是吃奶水,他不用吃粮食?”夏氏却嗤笑道。 夏氏这么一说,错就又回到了宇文婧奴身上,谁让她没有奶水可以喂给孩子呢! 但夏氏欺人太甚,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得生出脾气来,一晚上没睡觉的宇文婧奴显然今天的隐忍度也有限,不同以往的温顺,而是回嘴道:“那母亲的意思是儿不用吃饭也可以吗?” “你不是厉害的很吗?想吃饭,自己挣去,我凌府可不养吃白饭的!” “可以!那就请母亲将这话也对天郎说说去,儿求之不得!” “你。。。。。。你反了你了,喝,怎么?一晚上出去,是找你的老相好去了!找着路子了,所以敢回来和我叫板了!”本来夏氏就是想在私底下把宇文婧奴赶走,哪敢对凌天去说什么,宇文婧奴这么说,就是对她赤果果的威胁。 “这不是母亲所希望的吗?” “我希望什么了?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夏氏老脸一红,虽然她是一直对宇文婧奴这个媳妇不满,但也不能让人知道她有那险恶的用心,就算有错,也都是宇文婧奴的错才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不过既然夏氏不愿承认,看来还顾及着凌天的感觉,宇文婧奴也不愿和她在这浪费时间,她想进里屋去看看儿子,于是说道:“儿累了,若是母亲没有别的事,儿想休息休息!” 哪想夏氏倒一下配合了,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勾嘴一笑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在这好好的休息!” 光看夏氏这表情,宇文婧奴已经预感不会有好结果等着她了。 匆匆忙忙抢步进里屋,果然看**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她儿子的影子。 这个老太婆!她简直就是来折磨她的!这是逼得她这只小白兔去咬人啊! 见儿子不在,宇文婧奴哪还能淡定的住,人快速的又冲出了屋子,拦住了夏氏的去路,一改平时的温吞,脸也拉的老长,冷声问道:“我的孩子呢?”**************************************************************大家监督,这周万万不能断更啊啊啊!可怜的匪春至今没有一个推荐,这就是断更的下场!!可怜可悲! 026 挨打 没想到夏氏更不客气,抬手就甩了一巴掌在宇文婧奴脸上,冷笑道:“你哪来的孩子,那孩子是我凌家的,在这府里,没有一样是你的,今天我就告诉你,不听我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往常宇文婧奴是无声的反抗着夏氏给凌天纳妾,所以她就在背地里给她小鞋穿,现在宇文婧奴自沐雪莹的事情之后,开始明着和夏氏过不去,她便也不再客气,把丑话直接说到了明面上。 “你打我?”宇文婧奴捂着被夏氏打疼的脸,嘴里喃喃道,心中委屈至极,她做梦都想不到,她的生活也会有这样一天。 “我打你如何?以前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有机会在背地里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只要一想到凌天为了宇文婧奴三番五次的忤逆她,夏氏就恨的直咬牙,她是怎样带大的儿子,现在竟然向着这么个野女人,这叫她怎么心甘。 宇文婧奴对夏氏的话更感觉莫名其妙:“我何时离间你们的关系了,从和凌天成婚,我哪样不是顺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求过什么吗?” 夏氏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还有要求?哈哈,笑死人了,一个孤女,能嫁到我凌府做妾就该偷笑了,偏生天儿还要娶你为妻,你是不是连做梦都在偷笑啊!” 其实夏氏说的也没错,宇文婧奴确实一度高兴于嫁到了一个好人家,为以后能衣食无忧有个自己的家而感到安心,可能就是她的这种贪婪让她现在吃到了恶果,从此有了个让她贪念得不到实现的婆婆。 如果宇文婧奴也有父亲,她今天还会挨夏氏扇巴掌吗?她的父亲会不会也像云依衣的父亲一样,让她打回去呢。 可惜这个问题只怕宇文婧奴永远也无法解决,谁让她是个孤儿,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一点也没改变。 她没有父母,那她更不能让她的孩子也没有母亲,在孩子的问题上,宇文婧奴绝对不会妥协,看向夏氏的眼神更显冷冰。 夏氏还没见过宇文婧奴这样的眼神,那股子狠劲让她不寒而栗,不过想到她不过是一个孤女,而她唯一的靠山,也就是她儿子,此时早被她支得远远的,就算想帮她也鞭长莫及,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一想,夏氏抬起手就再次想给宇文婧奴一巴掌,因为她现在的样子让她无比讨厌。 可惜这次夏氏没有得逞,挥下的手被宇文婧奴一把抓住了。 “你做什么?当真反了不成!”夏氏没想到宇文婧奴敢反抗,咬牙说道。 本来跟在夏氏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凌芷瑶看宇文婧奴要反抗,忙出声道:“婧奴,快快松手,母亲也是一时气急,你莫要与她争执,认个错也就是了,这又是何苦呢!” “你看看她那蛮横的样子,像是要认错的吗?我真真是命苦啊,辛苦大半辈子,还摊上这么个恶媳妇。”夏氏转头对凌芷瑶说道,说的她还委屈的不行,好像此时是她挨了媳妇打似的。 宇文婧奴的手却紧紧抓住夏氏的手腕不愿松开,脸上面无表情,对她的话也不置可否,倔强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抓狂。 凌芷瑶上前来硬是将宇文婧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这才当着和事佬道:“哥哥不在,你们就不能安生点!若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再说不行吗?” “我只要我的孩子!”宇文婧奴除了这个要求再没别的,就算夏氏不给她饭吃不给她衣穿,她都认了,但孩子是她生下来的,在这个世上,她就只有孩子了,所以谁也别想抢走。 “我说过,孩子是我凌家的,不是你的!”夏氏也坚持,说完又想往外走。 可今天的宇文婧奴还就跟她缠上了,夏氏要走,她就偏不让,始终堵在她的面前。 夏氏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气的怒喝道:“冬梅、夏桃,你们愣着干什么,将她给我拖开关到屋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也不许给她吃喝,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得了几天”。 冬梅、夏桃得了令,一左一右朝宇文婧奴的两只胳膊扭去,一人抓住一边就往后拖,给夏氏腾出道来。 宇文婧奴身单力薄,根本不是冬梅、夏桃的对手,而夏氏这种野蛮的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气得她冲着夏氏离去的背影叫嚣道:“你还我孩子,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夏氏听到她喊叫,回过头来冷哼道:“我看该后悔的是你!”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你们放开我,你个死老太婆,我会让你好看的!”看着夏氏一步一步走远,被气疯的宇文婧奴只能在后面跳着脚丫子叫喊,直至被关进黑暗的屋子里。 自被冬梅和夏桃丢进屋里,宇文婧奴一直就坐在门口,背靠在紧闭的门板上,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从早上到晚上天黑下来,没有再吵闹着要给夏氏好看,也没有出去找吃的。 她真的觉得好累!以前和凌天还好着的时候,再遇到夏氏的刁难宇文婧奴都能轻松淡然的面对,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失控,因为那时候她还有他。可是现在,宇文婧奴只有自己了,在她心里,凌天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不对,她现在有儿子了,可那可恶的夏氏,不仅夺了她的男人,现在还要夺走她的儿子,宇文婧奴一想到这点就气的又想吐血了! 不行!她要忍住,若是她被气死了,那不正合了夏氏的意。 既然夏氏跟她玩阴的,趁她不在就抱走孩子,那她也没必要正大光明的跟她要人。对!她可以将孩子偷出来嘛! 主意一打定,颓废了一天的宇文婧奴又有了精神。 可是偷出来后,孩子养在哪呢?在这个时代,嫁了人就像签了卖身契的奴隶一样,只要一天没有得到自由,她在这个时代就没有立足地,连求生活的权利都没有。 她在这脱不开身,那养孩子就是个很大的问题。宇文婧奴也是此时才知道没钱的可悲,如果她有钱或有财产,现在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问题。 027 吓人 而那个说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现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若是凌天现在敢出现在她面前,宇文婧奴就敢跟他要钱,然后她的孩子就不怕没奶吃,她也不怕挨饿肚子了。 不,她怎么还能把希望放在凌天的身上,她一定要休了他,对!她不要他了,她现在一点都不幸福,也不快乐!他什么都给不了她,还给她戴绿帽子,宇文婧奴不知道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现在所做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宇文婧奴现在一无所有,就算抛下一切带了孩子走,孩子还那么小,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那孩子怎么活,那样做太自私了。。。。。。 宇文婧奴脑子里混乱不堪,人就这样靠在门板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是半夜的时候,一阵轻微的门板轻叩声让她惊醒了过来。 “少奶奶?” 原来是绿柳,可惜门都被锁上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婧奴正疑惑,就听见绿柳的声音转移到窗口处又透了进来,“少奶奶?是奴婢绿柳。” 被饿了一天,本来就羸弱的宇文婧奴起身已经倍感吃力,等慢慢起身,去到窗口,就见绿柳正缩着个脑袋立在门口,还探头探脑的,生怕被人看到她的样子。 “快回去吧!”宇文婧奴轻声说道。 绿柳听到宇文婧奴的声音,高兴的说道:“少奶奶,我给你拿了两个馒头,你留着多少吃点!别饿坏了。” “不必了,我不饿!”气都被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馒头啊!宇文婧奴没好气的说道。 绿柳似没想到宇文婧奴会拒绝她的好意,站在窗外的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个样子,宇文婧奴又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些都与绿柳无关,人家一片好意,她不领情就罢了,还这么凶,“算了,拿来吧!”心一软,宇文婧奴立马又改了口,手也伸出了窗口。她屋子的窗全是木制格子的,人出不去,也就够伸出一只手的大小。 绿柳这个傻孩子,也只有她还能在这个时候来问候一下宇文婧奴,见她伸出手来,刚刚的小失落一下消失不见,又乐呵呵的送上了手里包裹好的馒头,说道:“那奴婢先回去了。” “嗯,还疼吗?” 开始绿柳还不明白宇文婧奴说什么,后想起来清晨被夏氏打的那几耳光,心中一酸,忍着泪道:“不疼了!” “那就好,早些回去歇着吧!”想她一个下人,定是守了半天才能偷出这么两个馒头给她吃,宇文婧奴不能不去关心她。 “好,那。。。。。。少奶奶保重!” “恩!” 等绿柳走了,宇文婧奴拿了馒头走回她屋内的chuang榻,将馒头随手放在了chuang头的小几上,和着衣直接躺了上去,脑子却彻底清醒了过来,毫无睡意。 心里惦记着孩子,也不知道现在孩子是夏氏带着还是又送到了沐雪莹那。 如果是夏氏带着那还好,虽然老太太对她不满,但对她的孙子,应该还是会照顾好的,毕竟她盼了那么久。但若是在沐雪莹那?? 她那么恨她,对不是自己的孩子,沐雪莹真的会善待他吗? 越想宇文婧奴越不放心,榻上也躺不住了,想着这会很晚了,大伙都该睡熟了,她偷偷先去瞧瞧总不会让人发现吧。 这么一想,宇文婧奴已经身随心动,转瞬到了孩子的房间。 还好,孩子是在夏氏的屋里养着,她认得这里,夏氏卧房的偏厅。看着躺在小**上睡的正香甜的小家伙,宇文婧奴疲惫的身体稍缓,蹲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睡觉的可爱模样,偶尔拿手碰碰他嘟起的小嘴。 宇文婧奴正看的专心致志,忽然门口传来响动,等她一抬头,就发现门口正走进一个人来。 俩人俱是一惊,还是宇文婧奴反应快,忙心念:回去,人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氏,宇文婧奴吓的不轻,夏氏又何偿不是,她以为是自己老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刚看到宇文婧奴的位置哪有人? 用手敲了敲脑袋,夏氏自言自语道:“真是被她气傻了,神经都出问题了”,又再三用眼睛在屋内看了看,确定除了孩子再无他人,这才走近孩子的小**,帮他掖了掖被角,熄了灯转身出了屋子。 宇文婧奴回到自己屋内还惊魂未定,明明是自己在作怪,却感觉像她自己半夜见了鬼似的,心差点没停止跳动。 大半夜突然出现一个人在眼前,真的太太太吓人了! 这个超能力,怎么不像是能帮到她反而像是在添乱呢!昨天在皇宫是,今天也是,若是再让夏氏见到一回,以她的精明,绝不可能再当成眼花,到那时。。。。。。想想那无尽的麻烦,可怕啊! 夏氏关了宇文婧奴两天就将她放了出来,毕竟只是惩罚,也不可能把她真的饿死在房里。 而凌天这一消失就是十几天,还是到了孩子满月的日子才见到人。 隔了这么些天不见,宇文婧奴在凌府倍受心里煎熬,几近麻木,再看到凌天,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越加觉得疏离和陌生。 “婧奴??这个梳妆盒你可喜欢?这可是我专程买来送给你的,”凌天知道自那事之后,宇文婧奴一直生他的气,所以这次出门,专门带了礼物给她,希望能哄得她高兴。哪想宇文姨奴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被凌天招回魂,宇文婧奴看了看手里的梳妆盒,却说道:“我觉得用它来装银子应该还不错,要不要试试?” 好吧!她也变俗气了,谁叫她被穷疯了呢!以前自己也就算了,反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但现在有了孩子,宇文婧奴不得不俗一点,只有把钱牢牢的握在手里可能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只是凌天会配合她吗? 也许宇文婧奴到今天还这么穷,都是凌天故意为之的也说不定! 028 来客 可惜凌天根本不懂宇文婧奴的哀愁,还以为她是在讲笑话,呵呵的笑了两声就没下文了。 留下宇文婧奴只能摇头叹息,感叹她的财运不佳,从小到大,她怎么觉得她的手里从来就没捏过钱呢?当然也可能是她一直没有挣过钱的原因。 虽然一边恨着凌天,但现在宇文婧奴的生活又尴尬的不得不仰仗他的鼻息生活,他回来了,至少夏氏不再来找她麻烦了,一切和谐的好像她们之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一样,连吃喝用度也恢复到了从前。 只是孩子却从宇文婧奴的手里又到了夏氏那里,连看都不再让她看一眼,而凌天回来了也只当不知道,不闻不问。可能他也清楚,就算问了也没下文,结果还挑起另一场孩子的争夺战。 这些天府里已经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珏儿的满月酒,本身宇文婧奴还无比期待的满月酒,却在看清凌芷瑶的态度后,也不再那么期待了。 宇文婧奴不怪凌芷瑶,毕竟人家才是母子,自然是该帮着夏氏的,又怎么可能帮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嫂嫂呢,何况她这个嫂嫂还天天被婆婆惦记着想清出府院里。 还有三天就该是珏儿的满月酒了,全府都忙的不可开交,只除了宇文婧奴,躺在桃园的桃树下懒洋洋的晒太阳,过着一个母亲无比奢侈的悠闲生活。 如果没有生下孩子,现在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完美幸福,宇文婧奴会是个多么享福的凌府少奶奶,有吃有喝,还什么都不用操心。因为夏氏根本也不让她操心,只要她想帮点忙,那感觉就像她又在跟她抢儿子似的。 宇文婧奴也都由着夏氏,落得清静,她现在只想在满月酒那天,好好的抱抱儿子,而不是半夜偷偷摸摸的去。 “这里的阳光似乎格外迷人!”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宇文婧奴的头顶响起,说陌生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她似乎在哪听过!只是它并不属于凌府内的任何一个声音而已。 宇文婧奴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警惕的看向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不允许人随意进入吗?”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婧奴那晚在皇宫见过的冷元勋。 冷元勋却道:“在下还真不知道,何况来者是客,凌少夫人平日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冷元勋看着一身粉色素裙的宇文婧奴,她竟然是凌府的少奶奶,而且孩子都生出来了,可从她的模样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出她是刚生过孩子的人,最重要是在这期间他还见过她两次,包括她诱人的身体。她的神秘让冷元勋不得不对她产生好奇,更令他总忍不住想一探究竟,每一次见她,似乎都有所不同。 对于冷元勋的无礼,宇文婧奴厌恶至极,但想到他的身份地位,又不得不妥胁,只得站起身简单的行了一个礼道:“那是我照顾不周,定是这府院杂乱令大人走错了地方,我这就带大人去前院用茶。”虽然她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大人,但人家能在皇宫里质问她,连云依衣都对他毕恭毕敬,想必是很牛逼的了。 说完,宇文婧奴正欲错身朝前先行,哪知道冷元勋却懒洋洋的说道:“少夫人似乎总是这么来去匆匆,那日在宫中走的也是这么匆忙,可你是不是忘了有样东西没有归还回皇宫啊?” 宇文婧奴疑惑不解,她不记得有从皇宫借什么东西走啊,那日和云依衣出皇城,可都是两手空空。但冷元勋现在跟她提皇宫的事,也是她最害怕提起的事情,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将他灭口算了。 若是宇文婧奴知道冷元勋此时站在这里全是拜她的主意所赐,只怕非得抽自己两耳光不可。 冷元勋难得的用他冷硬的面孔扯出了一丝微笑,嘴里吐出的话却能将宇文婧奴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只听他说:“少夫人还真是健忘,你不记得从御膳房端菜的时候,还拿了两个盘子。虽然皇宫内的东西很多,但少了两个盘子,可是让咱的御厨吃了不少苦,只怕这会还躺在**上起不来呢!” “你......你......你偷看,无耻!”宇文婧奴咬牙,这男人是不是偷窥狂啊,偷听她和人说话就算了,连她夜间的行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说宇文婧奴还一直活在简单单纯的世界里,她也不了解下冷元勋是做什么靠什么吃饭的,到了皇宫还如此大意,也活该现在被人抓了把柄去。 “无耻??”冷元勋被宇文婧奴一句话说黑了脸,虽然他的行为是很无耻,但还没有人有胆子敢直接说出来,今天当面被人骂,那绝对不是件能令他高兴的事情。 冷元勋哼了哼,又继续说道:“我是无耻,不过某人大半夜衣不遮体在野外乱跑,还和男人搂抱,这事如果让外人知道,不知道会被骂什么??” 宇文婧奴被冷元勋接连的炮轰气的脸上是红一阵的白一阵,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又可恨的人存在!“你什么意思?”难道他说这些就是为了把她气死吗?原来那日在林子里对她无礼的人是他!这下,宇文婧奴就更想行凶了。 “没意思,只是想请少夫人帮个忙,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什么忙?”宇文婧奴一脸警惕,看冷元勋的样子找她也不可能会有好事,况且她什么本事都没有,又是一界女流,能帮到他什么忙? 只是人家条件都开出来了,宇文婧奴若还不识实务,万一把人惹怒了,真把她的事抖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冷元勋也不急,直接坐上了宇文婧奴刚才躺过的椅子,身子一侧,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上去,仰头看着头顶上朵朵盛放的桃花,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少夫人帮我取件东西。” “取件东西??” “对,一件小东西,若是办成了,我还可以付给少夫人一笔可观的酬劳!” “你有这么好?那东西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宇文婧奴的世界虽然简单,但还没到傻到任人宰割的程度。 冷元勋却一下翻身起来,冷笑了一声道:“少夫人还真说对了,若是见得了人,也不必让你去取了。” 029 麻烦 “那很报歉,我最近有点忙,恐怕帮不上大人什么忙!”宇文婧奴一口回绝,她最怕的就是麻烦,何况眼前的家伙说是帮他取东西,但那分明就是利用她去偷! 她现在有吃有喝,虽然孩子不在身边,可现在被夏氏带的又白又胖,根本没必要去挺而走险,至少现在不需要,不过以后。。。。。。还真难说。 毕竟先例已经开了,为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就让人逮了个正着。说不定姓冷的就是看她节操不在,所以准备废物利用一下。 还好冷元勋也算干脆,见宇文婧奴回绝的彻底,从躺椅上起了身,拂了拂有些褶皱的暗紫外衫,说道:“那好!等少夫人不忙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宇文婧奴刚松一口气,哪想他却将脸凑近宇文婧奴的脖颈处又轻声说道:“少夫人生完孩子身材还是这么好,应该很遭人嫉妒吧!” 尼玛,这话要是放在现代,宇文婧奴可能会笑嘻嘻的说声讨厌,然后再**回去。可搁现在,直吓的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又看,生怕别被人听到了,手是紧了松,松了又紧才忍住没一拳砸在眼前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脸上。 身子连退了数步,直到离男人足有几米远才停下来说了句特经典的话:“大人请自重!” “哈哈!哈哈哈!” 宇文婧奴的反应无疑取乐了冷元勋,那家伙竟仰起脖子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她独自在风中凌乱。 回院子之后,宇文婧奴第一件事就是叫绿柳去帮她打听那位姓冷的男人的底细,最好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了解清楚了,然后才好遇到他绕道走,不然还能怎么办!惹不起,她就只能躲。 宇文婧奴却不知道,她的一生,在遇到冷元勋的那天起,就没能再绕开过!而她最怕的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同天傍晚,凌天依然忙的不知所踪,宇文婧奴有了白天的教训,呆在她的小院里也没再出去,只等着用了晚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珏儿。 她目前的生活,好像除了这些真没什么事干了!不用做事不用出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逸恶劳,和社会脱轨,没有朋友也失去了生存的能力。说的好听点宇文婧奴这是在享福,说难听点,她早已被凌天和夏氏的做法有意无意的囚禁在了这小小院落里。 今天府里似乎格外忙,忙的竟连宇文婧奴的晚餐都没能按点送来。 左等右等,在宇文婧奴以为夏氏又旧病复发要断她口粮的时候,夏氏却遣了人来叫她去前院一同用膳。 这。。。。。。算是惊喜,还是另一个惊吓? 等宇文婧奴去到前院,她才知道府里不知不觉竟已经来了这么多客人,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她才一踏进主院的门,就差点被里面热情洋溢的气氛给冲溢出去。 而在这样的场合,宇文婧奴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直到她走到她专属的位置上,众人才发现多出来了一个人。 好在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席间看到她的公子少姐们都窃窃私语,对宇文婧奴的身份好奇不已。 夏氏今天倒是给足面子,拍了拍手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儿媳妇,让大家见笑了!” 儿媳妇就儿媳妇,见笑何解?宇文婧奴从进门没摔跤没磕着头,长的更是少见的美人模样,怎么就让人见笑了?还是一天没见人的凌天站了起来,帮她拉开了椅子,说了声:“来了!” “恩!”宇文婧奴微点了下头。 自看到夏氏旁边坐着的嬷嬷怀抱着的珏儿后,心思就全放在了小人儿的身上,眼神也总忍不住朝那看,别的都顾不上了。 孩子的变化真是大,之前还小小的家伙,才一个月大,就已经长的又白又胖了,看着肉乎乎的小手,宇文婧奴好想去捏一捏! 宇文婧奴看的正入神,席间却有人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早听闻凌兄为了娶得少夫人这样的美人,不要权贵不要富足,只为得此一人,今日一见,少夫人果然貌美无双,也算圆了冷某一直以来的好奇心了。” 宇文婧奴听了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就凌天比较受用,听了还当人家是在赞美他,与荣共焉的样子。 宇文婧奴可就不觉得姓冷的是在夸她,虽然她是很美,但也没美到那么夸张的地步,被他这么一说,她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太久没照镜子,什么时候变得倾国倾城了都不知道! 夏氏就更不认同冷元勋的话了,只听她回道:“冷公子哪里的话,那都是外人胡传的,我儿也不过凡夫俗子,怎么做得到那般高尚无洁”,夏氏拐着弯说话,也无非就是想让人知道,她是不会让凌天只娶宇文婧奴一人的。 想到这里,宇文婧奴一下警觉起来,今天这样的场合,按夏氏的风格,她不可能不做点什么? 难道??? 宇文婧奴朝席间的公子小姐们一一看去,还好!那个叫皇甫伊的并不在。不过崔二小姐她没见过,所以请没请来就不清楚了。 虽然是宇文婧奴提出来的让凌天娶侧室,但现在真到了要面对分别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怕。 毕竟是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那跟捅自己的心窝子是没有区别的,一样会心痛。 不过姓冷的在公共场所说这样的话合适吗?宇文婧奴是发现了,她和他的八字一定犯冲,走到哪都能让她不好过。 冷元勋听了夏氏的话,看宇文婧奴那一眼充满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回道:“夫人说的是!凌兄年纪轻轻已经出类拔翠,生意遍布四国,人缘又那么好,如此英杰,想必正是美人们的心中所归,若是辜负了,倒显得无情了!” 本来宇文婧奴是想一直忍下去,但姓冷的这样说话,分明是冲着她来的,那股子气一冲出来就压不下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照冷公子这么说,您的好事恐怕要将近了!” 030 犯错 宇文婧奴此时已经知道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凌芷瑶中情的男人冷元勋,本来以前就打心眼里讨厌他,现在还真应了那句见面不如闻名的话。 再听他说话,那简直听什么都上火,何况还是拿她说事。火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冷元勋辜负的是她的情一样,冲他说话这下更加不客气了,语气更是差到了极点。 冷元勋倒也不恼,哦了一声反问道:“好事?我有好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失了心的宇文婧奴丝毫没感觉到她此时已经说错了话,继续说道:“天郎只怕连冷大人的一半都及不上,又谈什么英杰,我看美人们更中意你才对,为免伤了美人的心,你可不得办好事了吗?” 冷元勋好像特别喜欢说话之前先哦一声,听了宇文婧奴的话点了点头,又‘哦’了一声,但笑不语。 只是宇文婧奴此话一出,全场却哗然,再看夏氏,连脸都绿了,凌芷瑶更是满脸涨红,也不知道又想到哪去了?顶高个的一个冷美人,羞涩起来和她平日的风格很不协调。 宇文婧奴也是后知后觉发现氛围的不对劲,就连凌天也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她说错了吗?难道只能她被人诋毁,就不能反击了?全场最淡定的好像就属当事人宇文婧奴和冷元勋。 夏氏被气的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搁,脸上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冲宇文婧奴教训道:“怎么和客人说话的,冷大人的是非也是你一个妇人能胡乱评论的?还不快些跟大人道歉!” 说完又转头对冷元勋致歉道:“大人海涵,婧奴在山野长大,不懂规矩,说错了什么,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宇文婧奴嗤鼻,她山野长大的?虽然她是孤儿出生没错,但受过的教育可比她多了不知多少,好歹她在现代寄住的家庭都是大家族,何时又少过见识了?被夏氏这么一说,她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没等宇文婧奴说话,冷元勋却摆了摆手客气道:“少夫人说的没错,夫人也别见外,叫我元勋就是,大人大人的,多生份!何况我与令家千金也算熟识,您这么一说,少夫人该怪我了!”说完还有些怯怯的朝宇文婧奴偷瞄了一眼。 老大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欺骗世人也不嫌丢人,偏偏在场的还无不吃他那一套的,都是一脸责备的看向宇文婧奴。本来她才刚想着他是不是要为她说好话,试图改变之前对他的偏见呢,等听到最后一句,她不得不将这荒谬的想法再次收回。 夏氏听了冷元勋的话不但不可能会饶了说错话的宇文婧奴,反而更加生气的瞪着她厉声说道:“她敢!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还敢和大人计较不成?” 什么叫自扇巴掌,这就叫!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 宇文婧奴什么身份?她现在可不就是她的儿媳妇吗? 冷元勋却好像油烧的还不够旺似的,继续劝说着夏氏道:“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冷某今天在这不过是个外人,可不要因为在下让你们不愉快了!” 他越是劝,夏氏就越生气,最后怒不可恕了,瞪着宇文婧奴说道:“你给我跪下来,给大人好好赔个不是!” 夏氏被冷元勋三言两语鬼迷了心窍,好好的夜宴谁知道会闹的这么大,让堂堂凌府的少夫人当众下跪,这不是教训,而是羞辱了。 凌天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出声制止道:“母亲!” 可惜夏氏话已经说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有尴尬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悠闲看戏的。 俗话说:家丑不外传! 一般人也不愿意去参和别人的家事,但如果是一群人一同参和进来,那性质就又不同了。这个时候的围观者,一个华丽的转身,瞬间站到了评委席上,有着对事件的绝对批判权利。 那么宇文婧奴真会听夏氏的话当众下跪道歉吗?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平时的宇文婧奴看着就像个软柿子,任人揉捏,但那是在没有触及她底线的前提下。显然夏氏并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可凌天知道!毕竟同榻共枕两年,若是对她没一点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眼见宇文婧奴变了脸,凌天赶紧出声劝道:“婧奴也不过就那么一说,母亲又何苦为难她!” “我为难她?你刚又不是没听到,都多大的人了,说个话没分没寸,今天也是在自个家里,犯了错还能有机会改正,若是到了外面呢,那可就闯下大祸了,冷大人今天能给她机会是她运气,我一片苦心为她好,你却说为娘是在为难她?真真是让我伤心。” 又来了又来了!这样的场景宇文婧奴真是看的够够的了!每次夏氏想整治她,都说的好像受委屈的那个人是她一样。而俩母子你来多往的最终结果,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让她下跪,也亏夏氏想的出来,难怪今天这么好心的请她出来吃饭,原来吃饭只是个幌子,想让宇文婧奴在众人面前出丑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等宇文婧奴颜面扫地之后,然后呢?再用点什么龌龊手段将她赶出凌府,好迎接她梦寐以求的豪门小姐进门吗? 宇文婧奴想明白了,心中反而有些释然,这样也好!她早在这个家呆不下去了!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她不如将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 所以当下也不再顾忌夏氏和凌天的脸面,从椅子上唰的站了起来,起身径自离去。 这一次的离开,恐怕就是永远! 宇文婧奴却不后悔!既然已经不是她要的了,与其痛苦的煎熬,不如早早弃了吧! 凌天看着毅然起身离开的宇文婧奴,看了看还躺在嬷嬷怀里的奶娃娃,孩子她难道也不想要了吗??若是如此,那还有什么是可以留住她的? 是他亏欠她太多,但让凌天就这样放她离开,他做不到! 凌天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夏氏,最终还是起身跟着宇文婧奴追了上去! 031 决断 “婧奴!婧奴!你等等我!”凌天一边追一边冲着在前面疾步行走的宇文婧奴喊道。 可惜宇文婧奴就好像根本听不到似的,脚下步子不停,连头也没回一下。 凌天没办法,只能用上轻功,一个飞身,落到了宇文婧奴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还是宇文婧奴第一次见到凌天在她面前用功夫,虽然她一直知道他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斯文没用。 可惜现在的宇文婧奴再无心欣赏他的优秀,对他的只有满腔的埋怨和不满,伸手猛力朝挡住她的凌天推去,生气的说道:“你让开!” “跟我回去吧,我会跟母亲好好说说,让她改变对你的看法的!”这条路分明是通往大门的,凌天可不认为宇文婧奴现在只是生气,回去睡一觉就能好转。 宇文婧奴却反声质问道:“改变?你醒醒吧!那永远不可能!我跟你成婚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两年,这两年我对她千依百顺,可她呢?却在我为凌家生儿育女的时候打着歪心思!现在好了,孩子生下来了,我就成了个毫无利用价值的野女人了!如果连为你生儿育女都不能让她接受我,你觉得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改变的?”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我的决心跟她表露清楚,这才让她生出别的心思,若要怪,你就怪我吧!” “是!这都怪你!你连这种时候都只想着帮她说话,所以她才从来没将我放在眼里过!” 宇文婧奴觉得她再没有什么好和凌天说的了!他是个好儿子,真的!很孝顺,但她要的是个好相公,却不是个好儿子。 就是凌天在夏氏的面前一再的偏坦她,对宇文婧奴的漠视,才会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倘若从一开始,他能在夏氏面前给她更多的**爱和维护,夏氏敢像今天这样毫无顾忌的欺辱她吗? “我改,我以后不帮她说话,会帮你的!”凌天保证道。 “来不及了,现在你做什么都晚了!既然凌家要的只是孙子,那好!今天我就将珏儿留给你们,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带大他,那便是对我的弥补了!”宇文婧奴脑子一转,说道。 珏儿现在她是带不走的,与其她现在在这充当坏人,不如让夏氏也知道什么叫丢了夫人又折兵,好好给她个教训。 “不,我要的只是你,你若走了我怎么办?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凌天却一把抓住宇文婧奴的胳膊往怀里拖,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不让她走。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也是此时,宇文婧奴才说出这句连自己听了都心碎的话,她爱的也许只是凌天给她的那个承诺。当承诺不在的时候,她的爱也随之消失了。 也许宇文婧奴也努力的爱过,但结果是失败的! 显然宇文婧奴这句无情的话伤凌天至深,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松开手,看着宇文婧奴的表情都呆滞了!她刚说什么?她说她从来就没爱过他?从来?那她为什么宁愿舍弃云城也要跟他走,“不!你一定是在说气话!” “我想我是个诚实的人!” “不,你撒谎!” “我从来就没说过爱你!” “那你为什么要我此生只爱你一人!”凌天疯了!他以为他们曾经许下的是一世的承诺,难道那从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如果你做到了,我会留在这一辈子!但你什么都没做到!你没有给到我安稳的生活,没有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更没有做到只爱我一人,我在凌府的地位连条狗都不如!” “你还是在怪我,我不知道。。。。。。” “不,你很清楚,但你漠视了一切!”宇文婧奴打断凌天的话说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她不是傻子,没有那么好骗。 “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去适应!” “好吧!那是我的适应能力太差,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到,所以我决定不再适应下去了!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以后也不用在我和你母亲中间左右为难!而且想娶多少个妻妾也没人再干预你,我只希望明天能在你的书桌上看到一封完整的和离书!我也不要你凌家的一分一毫,我只要孩子。只要给我孩子,我立马滚出凌府,连包袱都不用收拾一个!” “你妄想离开凌家,你是我的夫人,也只准是我凌天的夫人!”凌天却冰冷了整张脸,咬着牙说道。 这样的表情很少在凌天脸上出现,他是一个绝对沉得住气的人。 正说完,却听身后传来夏氏的声音道:“她既然要走,你就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弃妇在这个世上要怎么度日!至于孩子,那是我凌府的长孙,她想都不要想!”没一会,夏氏已经走到了俩人身前,看样子,宇文婧奴刚才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去了。 宇文婧奴从鼻孔里出气,虽然她走了好像如了某些人的意,但放心!她们得意不了多久,欠她的,她总有一天会一一讨回来! 凌天却死活不干,拉住宇文婧奴的胳膊始终不愿松开。但也做不到像他先前说的,要在夏氏面前维护她,再次一如既往的沉默了。 夏氏趁热打铁,朝身后的冬梅招了招手,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递到了她手里。 夏氏拿着手里的一叠银票,将它们递到了宇文婧奴面前继续说道:“虽然你说一分一毫都不要,但终究是从我凌府出去的人,也不能让人说我凌府无情无义,你既然是自己要走,出去了也不能让你少了饭吃,有了这些钱,出去省着点用,至少不会饿着冻着。” 宇文婧奴看了看夏氏手里的银票,再看她一脸的得意模样,以及跟在她身后不远沉默的凌芷瑶和在远处张望看戏的众人,突然觉得她现在的决定简直是她此生做过最英明的决定了。**************************************************************菲儿好惨,今天在高速路上追尾了,处理了一整天的交通事故!所以现在才更文,求同情!!!!! 032 离开 伸手从夏氏手里拿过银票,看着她一脸鄙视的模样,宇文婧奴问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有过一天把我当成凌家人吗?” 夏氏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将头扭向了一边,答案已经摆在了眼前。 再看凌天一脸失望的模样,不知是为宇文婧奴的执意离去还是为她接下夏氏手中的银票而痛心,可惜这些都不是她现在关心的,她说过,凌家的一切她不会要一分一毫,只除了孩子。 宇文婧奴看着手里的银票苦笑,这就是她两年努力换来的一切! 夏氏就等着宇文婧奴能识趣的拿了银票走人,然后让凌天看清她的真面目。 凌天抓着宇文婧奴的胳膊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害怕她会真的接受夏氏给她的钱,那无疑让夏氏说中宇文婧奴就是看中凌家的家业才嫁给他的,而刚才宇文婧奴还亲口说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现在宇文婧奴真的毫不犹豫的拿上了夏氏给的银票,这不得不让凌天怀疑她的用心,也是这片刻的不信任,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的希望。 宇文婧奴也是人,她也渴望着被挽留,哪怕她有再多的不足。 可是凌天的犹豫不决说明了一切,也许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信任。 在大家都以为宇文婧奴会拿了夏氏给的银票走人时,却看到她竟将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全撕得粉碎抛向了风中,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挣开了凌天的手转身离去! 而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孩子却在此时哇哇的哭喊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好像知道他要和他母亲分别似的。 听到这哭声最心痛的莫过于宇文婧奴,但她不能回头,这里已经不是她们的家,她只能去寻找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孩子!等着!她很快就会来接他走的。 等凌天反应过来再追出去时,哪里还有宇文婧奴的人影,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个背影都没留下!“婧奴。。。。。。”凌天冲着院外大声的喊起宇文婧奴的名字,可惜此时的她,已经去到了一个离他十万八千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因为在她离开的时候,宇文婧奴对自己说:带我去一个离这远远的地方。 然后等她真的站定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时,宇文婧奴差点泪崩了。 本来就是夜黑风高的时候,偏偏她去到一个连人烟都看不到的荒漠地带,远远的还能听到狼嚎的声音传过来。到处都是枯木小土坡,荒凉的一蹋糊涂,这个地方,离凌府那是绝对的远。 “可恶!”宇文婧奴看着这样的地方,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挥手一掌拍向立在她旁边要死不活的老树杆。 本来只是随手的一拍,哪想轰的一声,根枝埋藏在沙土深处的树杆应声而倒,连紧抓地下的根都翻到了地面上来。 这一声响吓了宇文婧奴一大跳,人更是跳离原地三尺远,拿手挥舞着树杆倒地时溅起的尘土,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珠差点没瞪出来。 她难道是大力水手转世??宇文婧奴不信邪,再次挥手朝另一根树拍去,这一次,她用的力还不及刚才的三分之一。 但结果令她惊讶,因为一棵合两人才能抱住的树杆再次躺倒,连点犹豫都没有的样子,轰的一下就由竖变横了。 宇文婧奴不知道是该为她这一新发现高兴还是难过,这样的能力,有几个人会是她撂不倒的? 可能是宇文婧奴制造的响动太大,惊动了此地的主人——狼群。 没一会,宇文婧奴就再次在夜晚一个人在的时候,遇到了狼群,只是这一次,宇文婧奴的胆子变肥了不少,既然她一掌就能轻易拍倒一棵大树,这些小狼仔又何足惧矣? 宇文婧奴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和狼决一高下!试试她的新能力,不过当狼群真的近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跑,用比飞机还快的速度。 她的力气是很大,但速度明显跟不上!当一头狼朝宇文婧奴扑来的时候,她手都还没来得及伸出来,所以在狼的獠牙就要咬上她喉咙的瞬间,宇文婧奴大喊道:“带我去有人的地方。” 所以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宇文婧奴由一个人站立的荒芜地带又站到了一个有人存在的荒芜地带。因为就在她前方的不远处,她看到了一群人。 那群人中间还堆了个大大的篝火,上面搭着架上,好像正烤着不少野味,宇文婧奴已经闻到了从火堆里散发出来的浓重的烧烤味。 也是在此时,宇文婧奴才想起来,她真的走的太匆忙,忘了吃她的晚餐了! 饥饿在香溢四射的烤肉味中被彻底勾了出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宇文婧奴觉得如果她今天错过了那架子上的肉,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在凌府被人欺负,现在出来了,她不可能还委屈自己。 可能是宇文婧奴真的被压抑太久,这一放出来,就明显有点不正常了,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靠近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竟然不知从哪扯了条布蒙在了脸上。 最最可怕的是,她还站到了人群的前面,冲着那群人喊了声:“打劫!” 打劫声一出!宇文婧奴愣了,那群人更是彻底被惊呆了。 不过片刻的寂静之后,是众人爆发出的哄堂大笑声,直笑的人仰马翻,笑的宇文婧奴都有点怯场了! “哈哈哈,从哪里来的小娘子,难道是知道咱们在这太寂寞,特意跑来陪咱们的”!人群中一个声音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男人,全是男人! 不过宇文婧奴现在眼中的闪光点还是篝火上被烤的油直流黄灿灿的野味,看着它们,她的勇气倍增,反正她想离开这里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男人和狼她都不需要再怕。**************************************************************更文更文来啦!菲儿又是卡着点来的! 033 打劫 何况这些男人都是商户打扮,宇文婧奴觉得她只需要拿出刚才拍倒大树那样的气势吓唬吓唬这群人,他们就会乖乖的交出粮食和她所需要的了! 宇文婧奴还在斟酌是不是先拍倒一颗枯木树杆彰显下她的威风时,已经有两个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胡子中午老男人还轻佻的伸出手来欲抬起宇文婧奴的下巴。另一个男人围着她走了两圈,像是看货物一样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道:“真是好身段,胡九,快将她脸上那块碍眼的布扯下来,让大伙看看是不是个美人”。 在大胡子男人的手即将碰上宇文婧奴脸上的蒙面布的时候,她意念一动,转瞬去到了火堆的肉架旁。 这样的变化,已经不是速度的问题了,众人一脸见鬼的惊吓表情,在江湖上摸爬打滚多年的警惕让他们迅速摆出了防备的架式,有滚身远离火堆的,有拔出身上配剑的,胆小的直接吓的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而起身**宇文婧奴的俩人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领,拔出了身上的配刀指着她喝问道:“你是谁?到此来有何目的?” 宇文婧奴却指了指架子上的肉,对人群中那个吓的跌在地上的胆小男人问道:“这肉熟了吗?可以分我一块吗?” “可。。。。。。可以啊!”男人一张在火光映照中苍白瘦弱的脸**此时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一边回答着宇文婧奴的话,身子还不住的往后缩,好像在跟鬼说话的感觉。 宇文婧奴不再废话,等着男人去帮她取肉下来吃现成的,这种装腔作势吓人的感觉还真别说,挺爽。 看着男人像爬虫一样,一边防备的看着她,一边慢慢朝火堆边移,原来俯视人是这样的感觉,就像在看一只蝼蚁,虽然她现在还没有那么强大,但宇文婧奴想,难道夏氏平时看她就是以这样一种角度看的? 虽然刚才宇文婧奴露的那一手吓倒不少人,但总有个别不怕死的,趁她吃肉的时候蠢蠢欲动,正偷偷的从她身后靠近,高举的剑说明了那人的意图。 以宇文婧奴的零身手,没有好的听力身后也没长眼睛,按说那人只要武艺稍高,都可能得逞。偏偏那人太过小心翼翼了,以至于让宇文婧奴看到了那人映在地面的影子。 在他近身高举利剑刺向宇文婧奴后心的时候,令她不得不再次瞬移到了别处,让那人一剑刺空。 刺向宇文婧奴的正是先前围着她打转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阴沟鼻单凤眼,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在一剑下去刺空之后面更显苍白,看着瞬间到了他对面的宇文婧奴一脸厉色。 ************************************************************************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字数有点少,明天补上! 034 东西 看样子宇文婧奴的出现,已经对他构成了威胁! 宇文婧奴其实也吓的要命,男人手里拿的可是剑啊,瞧着剑锋在火光中反射出的光,一看就锋利无比,若是被它碰上,非死也得重伤,还好刚才她反应够快,若是再慢一步,岂不把命都葬送在这里了。 不就是劫了块肉吃嘛,用得着跟她真刀真剑的上? 虽然心里害怕,不过宇文婧奴装的还是挺淡定的,用眼神淡扫众人,心却在防备着像刚才男人那样朝人身后捅刀子的阴险家伙,耳朵几乎竖了起来,听着周边的风吹草动,眼睛更是在仔细观察她所处的环境,想着反正肉都劫了,是不是动点真格的,再捞点生活费什么的,不然以她现在两袖清风的现状,总不能真去露宿街头吧! 宇文婧奴在观察众人,而那些人也都一脸防备的盯着她,只要她一有动作,那些人就会晃动手里的剑,马步扎的结实,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明明都是商人打扮,但看架式,跟行走江湖的侠客们倒是没有太大区别。 刚才偷袭宇文婧奴的男人眼神凌厉,在僵持了近十分钟后开口道:“你是豹头派来的吧?你回去告诉他,他说的东西我们见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私吞,他若是再派人跟着我们不放,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宇文婧奴本来只是想来蹭点吃的喝的,再顺便卷点生活费什么的,不过现在看男人这么紧张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他,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看是你不想交出来才这么说的吧!有谁拿了东西会告诉别人说他拿了!” “哼!拿了就是拿了,没拿就是没拿,我们胡家的兄弟何时怕过他吗?都是押镖在江湖上行走的,这点信誉我们兄弟还是有的。反倒是他,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凭什么管我们要东西。”男人说的义愤填膺。 宇文婧奴却只对他们嘴里所说的东西好奇,莫非是什么宝贝?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钱.对于一个穷光蛋来说,宇文婧奴现在总算有了点金钱的概念,脑子里开始换算宝贝和银子的性价比。 这边的僵持还没结束,本来和她对峙的众人队型开始有了变化,没一会,竟都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也是在此时,宇文婧奴才看到原来在离她们的不远处,还停放着两辆板车,上面堆满了货物,此时上面还搭着些枯树和杂草,难怪她先前没注意到。 原来这队人竟是押镖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押的是什么? 不过看了看刚才和她交流最多跌在地上一直没爬起来的胆小男人,就这素质也能跑镖? 男人对上宇文婧奴带着鄙视的眼神,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竟大着胆子解释道:“我是大夫!” “哦”原来是个误会!“他们那是做什么?”宇文婧奴见识有限,真没看懂这群家伙在忙什么,刚才还如临大敌的对着她,怎么这会不但一点都不怕她了,还直接将她无视掉了。 男人还没说话,就听那群人中有人喊道:“苏大夫,你还不快些过来,还躺在那是想等死吗?” 苏大夫,多熟悉的称呼,凌府也有呢!难道全天下的大夫都姓苏不成,走哪都能遇上。 不过这位苏大夫明显比苏卫冉还小些,听到有人喊,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滑滑的朝人群又奔了过去换了个地方跌倒。看的宇文婧奴直想笑。 既然胆子小,那就应该好好的呆在医馆替人看诊嘛!偏偏还跑出来混江湖,也难怪走哪跌哪! 宇文婧奴的这点乐子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就知道那群人在搞什么了,因为她的面前又多出来了一队人,而这群人的规模明显比较大,足足是刚那队人的两倍,有三四十个,个个身强体壮,身配刀剑,比现在做商贾打扮的人气势更胜一筹。 不到半刻钟,来人已经将她们围了起来,而宇文婧奴很不幸的成了商贾队伍中的一员。 此时不用宇文婧奴解释,她也不可能洗清她的无辜,何况她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从来不喜欢解释。她认为,懂她的人她不需要解释,不懂她的,她不必解释。 “将东西交出来!否则你们全都得死”! 忘了说明一下,来的这三四十个人是全蒙了脸的,看来和宇文婧奴一样,他们也怕被人认出来。 刚对宇文婧奴喊话的鹰勾鼻男人倒也是条真汉子,手中的剑一抖说道:“想要我们的命,那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男人就是这样,爱冲动,还爱打架,最重要实力实际上行的没几个,口号却还喊的很响亮。 俩队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喊打喊杀的朝着对方冲了上去,场面一下混乱不堪。只有宇文婧奴这个倒霉催的,就劫块肉吃还被牵连,找着空躲起没长眼睛的刀剑。 除了宇文婧奴,还有那个也姓苏的大夫也和她一样,躲闪着满场到处飞的剑。看他熟悉的动作和利落的身手,看样子这种场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当俩人的身体碰到一处时,姓苏的小大夫才一脸吃惊的问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上去杀个痛快?”意思是他刚才被她鄙视了,结果鄙视他的却是个跟他同水平的人。而且先前看宇文婧奴忽左忽右乱闪的样子,以为她有着绝世武功,既害怕又带着崇拜,根本就无法和现在像胆小鬼一样躲起来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宇文婧奴此时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很好心情的回道:“帮谁?那群人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熟,先看吧!一会谁厉害我就帮谁!” 谁厉害帮谁?苏大夫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呆呆的看着宇文婧奴蒙了面的侧脸,陷入沉思当中久久无法回神。 在打群架的时候,胜的那方多半是属于人多的那一方,不过在这个时代,那看的就不是人数了,而是武力,那是现代文明社会最缺乏的,只要不是打自己,看起来绝对的过瘾,至少此时宇文婧奴就看的有点热血沸腾了。 035 遗嘱 刀光剑影,没想到两队人都有两把刷子,空中翻来翻去的,地上打滚的,你给我一刀,我刺你一剑,没一会刚才还荒凉无比的黄土地上就多了几分人气出来,躺倒了不少人。 从整体实力上来说,商贾打扮的人更强些,在一对二的情况下,能支撑着没立刻被打败,说明了实力不容小觑,不足的就是在人数上吃了大亏,人家用人海战术拖都能拖死他们。 毕竟体力有限,开始的时候还显得游刃有余的商贾队在对抗了近一个钟后就明显体力不支了,倒下的也逐渐多了起来,本来就十来个人,到一个钟头后能站着的就只有三四个了。 眼看连刚才喊话的鹰勾鼻都受了伤,宇文婧奴推了推苏小大夫说道:“你怎么不去帮他们,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额,算算算不上,我只是和他们顺道的!也也也不甚熟悉!”苏小大夫很诚实,缩着身子没打算出去,只恨不得能当场打个地洞钻下去躲起来,身子抖的像筛子。 宇文婧奴虽然是女人,但现在和苏小大夫比起来,都显的胆子大了不少。 开始的时候还能当戏看,不过真看到一个一个人倒地下再没起来后,宇文婧奴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怎么说都是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况且若是一队人全部被灭了之后,那她和苏小大夫就得被他们再揪出来,那可就没有意思了,她也不能没事就玩消失,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啊!。 还好在商贾队只剩下鹰勾鼻和大胡子男人时,蒙面人中场休息停下了手喊话道:“快将东西交出来!”这个时候,蒙面人还有近二十个人还活着,而商贾队只有俩个人,刚才还嚣张的他们这会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恐怕如果不按要求去做,只有死活一条。 鹰勾鼻倒是挺硬气的,坚持说道:“我说过,东西我们没有,你们今天就算将我们全部杀死,没有也还是没有!” 蒙面人要的是东西,杀人灭口的事也只是顺道干,所以见只有两个人了,东西却还没拿上,不由的也有些急了,其中俩人面面相觑,似在想着对策。 是放长线吊大鱼呢,还是杀人灭口。蒙面人一方面怕鹰勾鼻真有东西,杀了,反而断了线索。可现在放他们走,好像也说不过去。 犹豫也就在那么一两分钟时间里,以宇文婧奴这个角度,当清楚的看到蒙面人对视的眼神之后,就知道鹰勾鼻要大难临头了,果然!拿不上东西,蒙面人也没打算留活口。 “你还不跑??”宇文婧奴现在觉得再不跑,恐怕也得成为剑下亡魂了,不过看在苏小大夫刚才给她拿肉吃的份上,她在跑之前,很好心的提醒道。 哪想苏小大夫却还一动不动的趴在她旁边,开始宇文婧奴还以为是他胆变大了,凑近一看,才知道那家伙哪是胆变大了,而是直接吓昏死了过去。 若不是宇文婧奴有看恐怖片的爱好,现在看现场一片死伤的场景,确实挺吓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眼看鹰勾鼻就要不敌,再看趴在地上昏厥过去的苏小大夫,宇文婧奴在离开之前,很好心的拖了一具尸体过来压在他身上以作掩护,算是报答他的施肉之恩,虽然那并不是他自愿的。 在鹰勾鼻被人一剑刺穿胸膛的同时,宇文婧奴也不得不再次消失在现场,躲到了离他们较远的地方。 蒙面人将人杀了个干净之后,将鹰勾鼻等人的身上都搜了个遍,寻找着他们要找的东西,看离去时愤然的模样,宇文婧奴估摸着他们是没找着。 等人都走完了,宇文婧奴才又重新现身出来,看着一地的死人,说不上害怕,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就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就送命,只怕没有比这更冤的了。 若不是想着还有一个胆小的家伙还在这,宇文婧奴也不想再回到这人间地狱。 为免那胆小的大夫醒来被压在他身上的死人吓死,所以宇文婧奴很好心的再次回来了。 “咳!咳咳!姑娘!” 宇文婧奴正准备翻过尸海去解救某人,就听到地上传来声音,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听的宇文婧奴的背脊都发凉。 循着声音,宇文婧奴看到了那个被一剑刺穿的鹰勾鼻男人正努力的抬起头冲她说话,看样子那一剑并没有立刻结束他的生命了。 “你有什么遗言吗?我可不一定能帮你带到,因为我很忙!” 鹰勾鼻才喊了声姑娘,宇文婧奴已经先说话了,看恐怖片多的人和看武侠片多的人区别就在这,宇文婧奴的第一反应是她遇上麻烦了,而不是会得到什么好处,所以拒绝是她的第一反应。 “咳!咳咳咳!”不知是快不行了,还是被宇文婧奴给气的,鹰勾鼻咳着咳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看的宇文婧奴有些于心不忍,忙又改口道:“若是不那么麻烦,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鹰勾鼻喘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说道:“我想让姑娘帮我带个东西回去给我们庄上的少主,只要你带到了,少主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答谢?有银子吗?” “有!姑娘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虽然人为财死,不过鹰勾鼻没想到,临死前还要和人讨价还价。 宇文婧奴隐约觉得这事并不那么好办,“这么好?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吧!我可是很怕麻烦的!”毕竟刚才那帮人就是为了某样东西将他们都灭了,万一那群人以后来找上她怎么办?虽然有钱好办事,但为了钱财送命她可做不到。 宇文婧奴显得犹豫不决,对鹰勾鼻至关重要的事,到了她这来,就感觉是在买菜,买不买都无关紧要。 ******************************************************************************* 送更的来了!大家五一快乐,是不是也出去玩去啦! 036 摧残 鹰勾鼻眼看就快不行了,可看宇文婧奴还没下定决心的样子,一边咳着血,一边抖着手将两根指头塞进了嘴里,不一会竟从嘴里扣出来一块东西。 血糊糊的,宇文婧奴看着有些恶心,也不拿手去接,只是看着。 “就是这个,相信以姑娘的盖世神功,做成此事轻而易举。”鹰勾鼻再次说道,虽然眼前的人他也不熟悉,但除了她,他再也找不到人帮他了,他只能赌一把。 而且刚才她并没有帮那帮人,可见并不是来抢夺东西的,鹰勾鼻这么一想,希望又多了一些。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刚才你还偷袭我。”宇文婧奴还在犹豫,开始报起了小仇,对男人进行精神摧残。 成功的将鹰勾鼻急的再次吐血,急声解释道:“那是我误会姑娘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在下就要死的份上,帮帮我。”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确定我拿这个去找你们少主,他不会杀我灭口?”宇文婧奴记得江湖中人,最喜欢和热衷干的事情就是杀人灭口,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不会。。。。。。他。。。。。。一定会报答姑娘的。。。。。。一片恩情!” 看鹰勾鼻这状态,估计不肖一刻钟,就算不吐血身亡也得被宇文婧奴给活活气死。 宇文婧奴自认自己还是很心软的,在鹰勾鼻马上要落气的时候,一把抓过了他手里的东西说道:“算了,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在鹰勾鼻就要含笑九泉的时候才问道:“可你说的你们少主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 可怜的鹰勾鼻在这个时候,却已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能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她拿了东西转身离去,隐约还能听道她说:“不知这个值多少钱,要不拿当铺去问问??” **************************************************************************** 这章字数有点少,大家凑合着看吧!为了占个坑,菲儿也不容易啊! 037 钱财 江湖中的事情,宇文婧奴可不想参与,记得她刚来这的头两年跟着云城时就没少招惹麻烦,要不是有云城帮她擅后,她此时早都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化成白骨了。 与其被人乱剑刺死,宇文婧奴宁愿回归到宅院里去争饭吃。 送到手的宝贝不要白不要,但至于帮忙的事嘛,那就得好好考虑了!一个想朝她背心捅刀子的陌生人而已,实在不值得她冒险。所以取了东西,宇文婧奴别说去找那劳什子少主了,连苏小大夫都直接弃了,来了个一走了之,当作从来都没来过,打着黑了宝贝的算盘。 凌府在宇文婧奴走了之后仍在热闹的操办着珏儿的满月酒,明着是为了办酒,实际上不过是夏氏为了凌天和凌芷瑶准备的相亲会。 夏氏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的就将宇文婧奴逼迫着出了府,而且还是双手空空出去的。甚至有些后悔她没有将声势造的更大些,那样她就可以更早的娶个趁心的好儿媳妇了。 有了先前的教训,夏氏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也会为凌天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决不再听他的。 随着珏儿满月酒日子的来临,凌府早就住满了来府里吃酒的客人,其中青年才俊富家千金更是数不胜数,早早的就被请进了府里,冷元勋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宇文婧奴当众和夏氏闹翻离府的事虽然大家有目共睹,但一回头,没有人当众提起这事,看样子都见怪不怪,也许在他们眼里,这才是理所应当的事。 一个寒门出身的乡野丫头坐着大府里少夫人的宝座,在他们眼里更不合理。不但不认为夏氏的做法有错,反而觉得她应该早这样做才是,现在差的,就只是凌天的一纸休书而已。 冷元勋这个事件的导火线游走在众男女之间,不但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在目送宇文婧奴离开之后,还继续回头和夏氏寒暄起来,亲的就像是一家人。夏氏自然乐的合不拢嘴,凌芷瑶对冷元勋的心思人尽皆知,而他现在这般表现,让夏氏不得不以为这个准女婿已经到手,于是乎,便以更加的热情招待他。 全府上下,落寞的恐怕只有凌天一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一切好像一场梦,很不真实。因为他至今都无法接受他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他,最重要一切的错还都在他。一个人坐在桃花园里往常宇文婧奴常躺的躺椅上,桃花依旧,但人却不知所踪。 凌天的痛苦,只有他独自承受。他现在甚至希望宇文婧奴出去会过的很不好,那样怕麻烦又怕吃苦的她也许就会重新回来找他了! 凌天会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对于宇文婧奴自身来说,确实缺少点骨气,更缺少勇气,怕麻烦还懒惰,唯一的人生目标恐怕就是吃饱喝好一切安好。 不过这次宇文婧奴搞独立运动,离开凌府两天还没音信,完全靠的是运气。 打劫块肉吃白得了个宝贝,拿着宝贝离开以后,宇文婧奴就想着再去哪敛点财,好让她第二天能有饭吃能有地方住。结果一溜烟之后,她就站到了不知是谁家的屋子里。 可能是她去之前脑子里想的全是金银珠宝,所以宇文婧奴去的地方,除了金银珠宝再没有其它,亮闪闪的金元宝差点没亮瞎她的眼,看样子她这是一不小心去到了谁家的藏宝库了。 对于能拥有这么多钱财的人家,宇文婧奴可不认为她需要跟人客气,什么道德道义节操之类的高尚品质立马被放一边,双手都没闲着,抓了金银珠宝装了满袖笼,只要身上能放东西的地方塞了个饱,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而且在离开之前,还很好心的看了看她去的人家的院门,打算哪天钱财不够挥霍了好再来光顾。 自从有了钱,宇文婧奴也算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直接跑到京都最豪华最气派的酒楼去要了间上房住下,好吃好喝,人生就从来没有像她现在这么惬意过。 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亘古不变。 “小二哥,我想在京上买座好点的宅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好的消息给我?”宇文婧奴住了两天客栈,觉得有些腻味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舒服是舒服,却找不到归属感。想着反正那家屋子里钱财多的是,她何不直接‘借’来为自己买个住处,到时也好将儿子带过来一**住,也不至于委屈了他。 京都是皇上的地盘,离景阳也还远着,住这宇文婧奴也不怕遇到凌府的人尴尬。何况她向来喜欢繁华的地方,购物出行都方便,既然现在自己能选择住处了,她又为什么要呆在景阳那样的偏远地带,何不到这个世界的经济中心地带生活呢?这也算满足了她的那点小小虚荣心。 小二一听宇文婧奴要买好宅子,那还不得热情如火,要知道介绍成了,他可是有不少好处拿的。 这边宇文婧奴才问出口,消息灵通的小二就乐呵呵的介绍道:“姑娘问我这个,那可就问对人了,在这京上的事,可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姑娘问的宅子,我还真知道一家不错的!” “哦?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位在哪处,我想要个环境优雅较安静的地方,可是有这样的?”宇文婧奴来了兴致,本来还只是冒出的小小想法,当真对现的时候,激情的心情不言而喻。 “要说环境,再没有比那处更好的了,虽然宅子算不上顶大,但精巧别致的很,我就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喜欢的移不开腿离开呢?若不是主人家现在经济拮据,只怕也是舍不得卖的。” 宇文婧奴听小二说的美轮美奂,只恨不得立马就去看看,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按到了小二手里,这才说道:“那可就有劳小二哥了!”**************************************************************送更的来了!有钱的帮菲儿打pk榜吧!嘿嘿!点击木有,推荐票也少的可怜! 038 失策 第二天一早,宇文婧奴就邀了小二去看他说的那处宅子,如他所说,真的是一处很不错的宅子,宇文婧奴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当天就催着小二约了主人家,交了定钱。 两栋独立院子,其中还有一处水上二层楼阁,楼前引的水源绕着院内旋转,小桥搭建,实木亭子,院里还有很大一处花园,里面的花卉品种繁多,争相开发,青草幽幽,树木茂盛,简直就是宇文婧奴渴望拥有的后花园。屋内就更别说了,物什齐全,日常所需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九成新,一看就是主人家另置的一处别院。 宇文婧奴不管这么好的宅子主人家为什么要卖了,既然让她遇上了,又这么合意,当然要果断的拿下来了。 这次顺出来的银钱不少,光袖笼里揣的就够平常人家吃几辈子的了,只是这宅子价钱也不便宜,宇文婧奴一口气交了宅子的定钱就是上千两,这一交,连她怀里揣的也掏的差不多了。 宇文婧奴只想着那家屋子里锁着不少金银珠宝,而现在她又有了瞬移的异能,那些钱就跟她自个家的似的,需要了直接去取就行,所以也没多想,需要多少,只要她兜里够,就全掏了出去,典型的吃了这顿不愁下顿的货,只心喜着有了她人生的第一份财产。 白天为办宅子的事情宇文婧奴奔波了一天,到了晚上,想着银钱还差很多,又不辞辛苦的再次奔到了她取银钱的屋里,可惜这次去就有些不那么顺利了。 可能是宇文婧奴头次取的有点多了,被财物的主人发现了异样,结果导致她再次到了那间屋子后,却是个空屋子在等着她。 不过宇文婧奴强大的瞬移功能,可不光只是会找老路,而是想找什么就能找到。 扑了个空没关系,心念一动,就又找到了这家主人新放置财务的地方。再转移地点又怎么样,转的再快也没有宇文婧奴的瞬移速度快。 “小样,还跟我玩躲猫猫”,再次看到大箱大箱的金银珠宝,宇文婧奴有些得瑟,摸着小尖下巴一脸的阴笑,而这个笑容绝对是凌天等人没有见识过的,还是云城很早之前有幸见过那么一次。 而且这次宇文婧奴来还是有备而来的,上次只能往身上揣,所以拿的银子只够付定钱,想着还有更多的房款等她付,这次她可是专门带了个大包袱来。 将包袱往地上一铺,宇文婧奴开始将箱子里的珠宝往外搬,金子、银子、珍珠、宝石,只要有的,都各拿一些。 一边搬一边还碎碎念道:“这么多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赚来的?如果我有这本事该多好!不过再能挣,也抵不过我这个匪贼!现在还不都是我的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么说,还是我最厉害才对。” “是吗?”本来是宇文婧奴的自言自语,却从旁边多出一道声音来。 本来黑漆漆的屋子更是一下灯火通明,宇文婧奴再看,屋内除了她,竟还站着四五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 宇文婧奴的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在暗自庆幸她有先见之明,出来打劫之前在脸上勤劳的蒙了块布,不然这瞬间,已经足以让人看清她的样貌了。 此时在离宇文婧奴三步远的地方正站着刚和她对话的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一身藏青袍子,身段挺拔,浓眉大眼挺鼻,很是英俊不凡,她没想到随便出来打个劫都能遇到帅哥,可惜宇文婧奴现在不劫色。 “你怎么发现我的?”宇文婧奴是个有问题就问的好娃娃,疑惑她这样神出鬼没的人,对方是怎么发现她的,搞的她现在很有危机感。 “姑娘确实好身手,若是你不说话,还真挺难发现的”,帅哥挑了挑眉,诚实的回道。 ‘哦~’宇文婧奴点了点头,感情是她自己暴露了行踪,只要不是她的瞬移出了问题,她也就不怕了。只可惜了今天搬了半天的银子,看来是搬不出这道门了。 宇文婧奴将半弯的身子站直,拍了拍手准备闪人,却不想男人在她离开前说道:“姑娘似乎很缺银子,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把这一整箱都送给你。” “不用,我更喜欢自己搬!”宇文婧奴现在根本不需要求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今天他白送她这么多银钱,指不定明天又要她帮什么忙。她这人本来就有拿人手软的毛病,万一被人卖了,她还只能怪自己,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也学着宇文婧奴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随后却说道:“也是,自己搬更有成就感,只是姑娘往后未必有这机会了!” “为什么?” “姑娘此刻难道没感觉到头有些晕吗?” 宇文婧奴晃了晃脑袋,她还真没感觉到,不过男人能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宇文婧奴很给面子的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头,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为什么会头晕呢!” “哈哈!因为我发现有老鼠半夜到家里来偷食,所以在这上面洒了些毒药,放心,药力也不是很强,最多就是个皮开肉腚,若是姑娘不介意完全没有关系的,一副皮囊而已嘛!姑娘可别误会,在下可不是针对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和你交个朋友而已。”男人脸上有些得意,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事实。 宇文婧奴就知道男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白来的,咬牙说道:“你交朋友的方式还真够强势的,只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能帮到你什么忙呢?”俗话说,识实物者为俊杰,在她没确实中没中毒之前,宇文婧奴也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想到哪去了,我说过,姑娘需要用钱,这箱银子尽管拿去就是,在下只是觉得和姑娘很投缘,所以才有的结交之意。” 宇文婧奴看着男人一张欠扁的脸,第一次觉得凌天那人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眼前的家伙阴险,也没有先前见过的冷元勋那么无耻。 039 中计 即使是装,宇文婧奴也觉得做人还是应该善良点,做表面功夫,也是人生必学的一门课。男人现在这么**裸的威胁,令她有点不顾一切的冲动,哪怕真中毒了,也不想如他的意。 可能是男人看出了宇文婧奴的意图,为表诚意,主动掏出了一个小药丸,双手奉到她面前说道:“姑娘还是先服下解药再说吧,免得误了时辰。” 宇文婧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既然给她下了药,干嘛又要拿出解药来,难道她蒙着脸他都能看出她是个大美女? 宇文婧奴接过男人手里的药,不过却没有服下去,因为她的身体根本没感觉到任何异样,可能跟她的特残体质有关也说不定。 接过药,宇文婧奴就想着先离开这里,眼前男人动不动就放药毒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还是离开这比较安全。 没想到人还没动呢,就感觉全身燥热,头晕目眩的厉害,而且还是从手心处蔓延开来的,惊得她忙丢开了手心的药丸。 “你。。。。。。卑鄙!” “哈哈哈!谁让姑娘的抗药能力那么强呢?若是你服下此药,现在可就真站不住了!”男人大笑,得意的样子和刚才宇文婧奴进来盗银子时如出一辙。 宇文婧奴跌跌撞撞的倒退了数步,靠在了屋内的墙面上喘着粗气道,“不就拿你点银子嘛,还你就是了,何必要伤人?” “我说过,想和姑娘交个朋友,可你一点诚意都没有,逼得我只能出此下策!”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那你先将脸上那块布取下来,让我好好认识认识!”男人提出了要求,长的人模人样,却原来是个衣冠**。 “好!”宇文婧奴满口答应,却在男人一脸期待的时候转瞬消失在了原地。心想着带她去一个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在哪呢?当宇文婧奴撑着最后一分清醒看清她到了什么地方的时候,差点没吐血身亡。 她去到的是一个牢房,这是个怎样的牢房宇文婧奴不知道,估计只要没人来提人审问或问斩,她暂时确实挺安全的。 宇文婧奴头晕的厉害,全身热的像在蒸包子的笼子里,她只能蜷缩着身子躺在牢里才能感觉稍微好受点,整个牢房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她即使晕晕沉沉,也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等宇文婧奴醒来的时候,那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冷冰冰的眼晴,“怎么又是你”!看清这双眼睛的主人,宇文婧奴没好气的说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害她不得不提前离开凌府的冷元勋。 冷元勋挑了挑他那对剑眉,说道:“我倒也没想过要再见你,可你自己跑到我这牢中来,想不见也没办法!你是又做了什么坏事?难道这次是来自首的?” “我能做什么坏事,最多是为混口饭吃!”宇文婧奴试着动了动身子,还好,没有半身不遂。 “是吗?那你的胃口可真够大的,提了这么大一袋银子不知道想吃几辈子?”冷元勋冷硬的面孔就算是笑,看起来也一点不温暖人心,不过他眼神的表达力还是很强的,宇文婧奴一侧头就能看到他眼神所指的位置。 那里可不正放着宇文婧奴的那个大包袱嘛! 苍天!宇文婧奴把自己配服的五体投地,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她竟然是提了包袱逃跑的。 伸手拽过大包袱抱进怀里,宇文婧奴挣扎着起了身子,虽然全身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酸疼又无力,但还能勉强起身。 “难道你这就打算卷包袱走人了?就不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吗?”冷元勋一看宇文婧奴这动作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不由的提醒道,好像每次见她,她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途中。 “谢谢!请问我躺几天了?” “两天!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两天半!”在冷元勋发现牢里多出个人来的时候,宇文婧奴身上的毒发时间已经近半天了,虽然不知道她中了迷离散怎么还能撑过半天不死的,不过她能坚强的活着,倒是件值得让他高兴的事,毕竟他还想找她帮忙呢! “两天半!天啊!那我得抓紧时间了,不然我的一千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宇文婧奴惦记的自然是她的新宅子,时间就是三天,三天内不把剩下的全部银钱付完,那一千两人家也不会好心的还给她。 一骨碌从床上翻下地,完全忘了要在冷元勋面前保持形象,酸软的身子差点双膝着地行了大礼。 冷元勋不知道宇文婧奴话里的意思,不过看她着急又滑稽的样子实在可爱,不由的说道:“你要去哪,我派人先送你过去,一会回来你还得好好谢我呢!” 宇文婧奴不客气的说道:“那有劳了,我去茅房!”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冷元勋面前,她怎么也无法维持她的淑女形象,总是毫无顾忌的表现出了她的本性。 冷元勋点了点头,“恩,茅房是有,不过你确定一会回来的时候不会落错了脚?”一想到宇文婧奴忽来忽去的身子,万一真转身去到茅房却掉到了坑里。。。。。。。那情景,可比她那日被人赶出府要狼狈多了。 宇文婧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说道:“只要不用遇到你,我宁愿掉进茅坑!”说完瞬间已经没了身影。 既然冷元勋什么都知道了,那她还去屁的茅房啊! 冷元勋虽然知道宇文婧奴的本事,但真的一次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会一次次的忍不住震惊,其中还拌着一种莫名的心焦。从来没有一件事,是比她这种说消失就消失更让他难以控制的了。**************************************************************今天不用卡点,顿时感觉好轻松! 040 坑爹 说她有盖世神功,却毫无内力更不懂武路招数,可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又突然消失,却比神功更神奇。冷元勋看着刚才宇文婧奴还躺过的榻,伸出手在上面摸了一下,是温热的,说明这一切是真实的,并不是他的幻觉。 而宇文婧奴能出现在冷元勋府里的牢内更是匪夷所思,因为那里说是一座牢房,不如说是皇家为了守住秘密专门建立的一个私密机构,里面放置着全国最顶端的机关暗器和防护措施,就是飞进去一只苍蝇或爬出去一只老鼠都能立刻被他知道,至今还没有人能有幸进去住过,若不是他才从景阳回来,相信在宇文婧奴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能知道。 只是不知道宇文婧奴这么匆匆的离开,又是赶往何处呢?看样子也只有凌府那样的宅子才能关得住她!冷元勋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为她建立一个家园,让她只想呆在里面,而不是再东奔西跑,那样她就不会再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冷元勋推翻了,他才认识她几天?何况还是一个弃妇,他又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能有这么荒谬的念头呢!太糊涂了! 因为这个念头的萌生,冷元勋直接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这才起身离开房间。管她去哪?那是她的事,他最多是利用她帮他去取东西,别的就和他再无干系了! 宇文婧奴直接抱了银子,一滚身落到了她定的新宅子院门前,整了整衣裳,连脸都没洗一下就直奔堂屋里去了,和主人约好了在那再见,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想必人应该在那等她才是。 直接到了堂屋,果然见里面有人在等她,不过等宇文婧奴的并不是她上次见的那个人,而换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主位上,身后站了两名丫鬟打扮的人,门口还有四名男子,看着粗布衫的样子,应该也是女子带来的随从。 “这。。。。。。郭叔人呢?”宇文婧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知道既然这些人能等在这,想必也是卖房的相关人士,便出声问道。 “想必你就是买宅子的人了,郭叔有别的事,这宅子我也是托他去卖的。” “原来你是房主,那更好了,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可是带了房地契来了?” 管他是谁,只要该带的都带来了,来谁都一样,反正大户人家规矩都多,也不可能真让主人家跑脚,宇文婧奴很通情理,一副了解的模样,完全没有可能会上当受骗的意识。 “我姓崔,家中排行三,你管我叫三娘便可!房地契自然是都带上了,不过有些问题我恐怕要跟你说明一下,上次郭叔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没跟你说清楚。” “哦?那还请姑娘明示!”宇文婧奴一听这话,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郭叔给你说的五千两银子只是这宅子的价格,但这宅子后面还有一片后山,那有院里引水的水源,若是想要把后山及水源加上,恐怕姑娘得再加二千两银子才行,当然姑娘若是不想要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将水引向别处就是了!”崔三娘不咸不淡的把话说完?? 如果说宇文婧奴现在不幸沦为了匪类趁黑去打劫银子,那眼前姓崔的就是明着跟她抢。 姓崔!是了,姓崔的能有几家是这么有钱有势还会压窄人的,先派出个小兵出来套人,现在人被拴住了,也不怕跑了,六千银子都舍得了,还会在乎再多加两千嘛! 虽然这银钱是宇文婧奴盗来的,但那也是拿着生命在盗,现在被人三两句话就多绕了两千两,不生气,那不可能,宇文婧奴肺都快气炸了。 还带这么多人来,是知道她只是一个人好欺负吗? 宇文婧奴纂着包袱的手捏的死紧,就和她此时的牙关一样,费了好大力才能将它们分开,咬着牙说道:“可以,反正我现在穷的就只剩下钱了,那我们这就签字画押。” 宇文婧奴包袱里金子银子票子样样有,拿的时候银票她就抓了一大把,想着那个比较轻巧,不然她就是用车也拉不走那么多银钱。 崔三娘没想到宇文婧奴这么好说话,暗暗后悔怎么没再多加点,这么蠢的肥羊她可还是第一次见呢! 不过能白白多赚这么多,也算值了,所以当下也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她又哪里知道宇文婧奴能这么爽快完全是太喜欢这宅子,加上钱也是白来的份上。 至于吃的这个大亏,宇文婧奴思量着,下一个夜晚,她就去光顾下有钱有势的崔家。 等房地契到手,送走了崔三娘,宇文婧奴刚才的那口怨气也算消了大半,专心欣赏起她的新家。 为了些不相干的人和自己生气,不值得,何况是令宇文婧奴一听到就烦燥的崔姓。 为什么会烦呢?她现在也不再是凌天的妻子了,也或许是因为姓崔的和凌天扯上了关系就能让她心烦吧!宇文婧奴如此安慰自己,她并不是介意。 有了自己的家,那种踏实感是无比令人幸福快乐的。 对普通人这么简单容易的幸福感,宇文婧奴还是首次体会到,所以一时高兴的得意忘了形,什么凌府凌天啊,连儿子都给忘到天边去了,赖在家里连门都不想出。更别提先前才说让她回头去感谢救命之恩的冷元勋。 宅子大了,光住着宇文婧奴一个人,才不到三天,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吃饭是问题,卫生是问题,院子维护更是个问题。 如果没人帮她,不出一个月,精致漂亮的院子就能被宇文婧奴败成废宅。 难怪宇文婧奴买宅子的时候,姓郭的问她要不要将仆佣一同买下。 可惜现在才懂有点晚了,这不得不令宇文婧奴多了一件操心的事情,原来大宅子也不是这么好住的。 又是赶着点来的家伙,该打啊!大家不要客气,扔砖吧!菲儿接着。 041 相遇 拿出来的钱,除了交房钱,剩的倒是还够宇文婧奴挥霍一阵,不过想起中的毒,倒是不知道清了没,还是冷元勋真的好心救了她一命,若真是那样,她有机会是该好好感谢他一下,毕竟要不是他,她也不能那么早下决心出凌府。 不是那一逼,以她的性格,也不知道还要犹豫不决到什么时候。现在出来生活,惬意又舒服,自由自在的,感觉也不错。 在新宅里又高兴的玩耍了两天,宇文婧奴才出门。 京都虽然宇文婧奴不是第一次来,但往常来也只是匆匆路过,很少能像现在这样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闲逛的,京都的街市就是比景阳繁华,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看的眼花缭乱,不到半天,宇文婧奴的身上就已经挂满了东西。 “奴儿?” 突然一个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在宇文婧奴身后响起。 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宇文婧奴以为她应该是忘了的,但现在猛然听到,还是一下听出了叫她的人是谁,那是云城的声音。 宇文婧奴背脊一僵,没敢回头,将怀里的东西往上抬了抬,将整张脸几乎都藏了进去,脚下步子不停,以更快的速度朝前走去。 云城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四海为家的吗?怎么就回京都了呢,还在这个时候碰上了!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撞死我了!” 随着砰的一声,宇文婧奴怀里的东西散落满地,“这位大婶,实在对不住,撞疼你了吗?”宇文婧奴不得不停下脚步跟人陪不是,一边快速的拾起地上的东西。 因为怕云城跟上来看到她的脸,头低的差点没塞到裤裆里去。 “下次走路看着点!”被撞的大婶倒没有为难宇文婧奴,揉着被撞的腰数落了她两句离开了。 宇文婧奴暗暗松了口气,拾起地上的东西打算赶紧回宅子里去,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心里一惊,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想到自己的失态,宇文婧奴刚想撑着地面站起来,就看到云城伸出手支到了她面前,这画面何其熟悉,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可惜她现在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宇文婧奴了,所以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手交到他手上,而是选择自己爬了起来。 “你在躲我!”云城皱了皱眉,盯着宇文婧奴的眼睛说道,她一点都没变,眼睛还是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只是如今那里面多了几分倔强。 “我没有!”宇文婧奴嘴硬不愿承认。 哪想到云城却拉过她一把抱在了怀里,将脸颊埋进她的脖颈处说道:“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着,如果能再见到你,一定要这样抱紧你!” 云城不像时下的公子哥穿的那么体面,平日总是穿着一件灰不拉几的粗布衫,一头碎长发只在脑后简单的束着,脸上还总有些胡渣没有刮干净,此时那些扎人的胡渣就这样在宇文婧奴的脖子上摩娑着,有点痒,但她感觉到的更多是痛,那种痛从脖颈直传达至心底。 有种名为泪水的东西,似乎要从眼眶里跑出来,“你这两年去了哪里?”宇文婧奴忍住难受,问道。 “怎么?想我了?” 云城的正经时间没有保持住三分钟,又恢复到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 “谁有空想你啊!我可是很忙的!”说完,宇文婧奴一把推开了令她尴尬的云城,重新去拿她的东西。 “可我想你了怎么办!你能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不要走吗?” 这还是云城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明明知道她已经成婚了,但再见面,他的话冲口而出。已经两年了,他以为他能做到不再找她,可才听他家妹提到曾在皇城见过她,即便他那么不喜欢这个地方,还是忍不住丢下一切跑了回来,为了只是能再和她相遇。 “我。。。。。。” “哈哈,我开个玩笑,知道你要回家,看你买这么东西,凌天没有陪你一起出来吗?那我只能充当护花使者送你回去了!” 云城害怕听到宇文婧奴的拒绝,忙止住她的话说道。 宇文婧奴也不想解释,现在的结果,都是她自己活该,若是让云城知道她和凌天的事,指不定得跟凌天闹成什么样子!为了能和平点生活,最好就是让他以为她还是凌家风风光光的少奶奶,而不是被人赶出府的弃妇。 所以直接拒绝了云城的护送,只说凌天在旁处等她,明天便要一同回景阳了。 云城目送宇文婧奴离开,刚还在脸上挂着的痞笑一下拉了下来,换上了一脸的寒霜,她以为她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她的事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的,就连普通人家的老百姓都知道凌家的少奶奶被赶出了凌府,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还想骗他! 不过看宇文婧奴过的还不错,也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凌天那个伪君子,根本不配得到她,以后有他云城在,他就不信还有谁能把她欺负了去! 等宇文婧奴走远了,云城才远远的跟在了她身后,一路护送,直到她进了宅院里关上了院门。 这些宇文婧奴都毫无所觉,回去放下东西,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像前两天那样在她的新院子里转转,却听到有人在敲院门的声音。 她才搬来没几天,会是谁来找她呢?宇文婧奴终究还是有点害怕,这个时代的安全可不像现代那么有保障。只敢隔着门问道:“谁啊?” “奴儿,是我!” 云城! 宇文婧奴开了门栓,打开门果然看到云城倚在她的门框上,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你跟踪我!” “我可不是故意的,你漏拿了样东西,我这是来物归原主的!”说完,当真塞了个包裹到宇文婧奴手里,正是她先前买的东西。 “哼!当我傻啊!我可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宇文婧奴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将门打开了。 门才一开,云城老实不客气的迈步直接往院内走,一边走一边还称赞道:“啧啧,不错啊!这地方我喜欢,不亏是奴儿的地盘,就是这么清新脱俗。” 042 动怒 害宇文婧奴这个正主被留在了后面,一边追赶在前面大步流星的云城一边喊道:“你干嘛?现在天已经晚了,我要歇下了!” “那不正好,我正好没处住,你这宅子这么大,不会吝啬借我一间房吧!” 还真别说,云城连包袱都是带好了的! “不行!”没想到宇文婧奴的拒绝冲口而出。 这句不行,让云城停下了脚步,站定等着宇文婧奴上前,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何时我们变得这么生分了?还是嫁了两年人,住了两年大宅子,你也学会了里面的弯弯道道,拿我当外人看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宇文婧奴不得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宇文婧奴了,我已经嫁人了,你忘了吗?我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不分彼此的在一起玩耍了。” 最重要是她不想拖累云城,宇文婧奴知道他对她好,若他真的只是个江湖侠客也就算了,偏偏他也是大府里的公子哥,和他亲近了,她往后的日子就更别想安生了,现在的宇文婧奴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生活,什么情啊爱啊!一生一世一双人啊,那都是扯蛋,她再不想了。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想要过好,都得靠自己,指望着男人带给她好日子,那就是**死了儿子,完全没指望。 说到这个,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云城一下变了脸!生气的冲宇文婧奴吼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惦记着凌天那个混蛋,怎么?被赶出来一次不够还想被再赶第二次吗?” 这句话说到了宇文婧奴的痛处,身子一个晃动,痛心的说道:“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了下午还跟我装什么无知,你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是,我就是被凌府赶出来的,我活该,我咎由自取,我有眼无珠,我贪图荣华富贵,我是个坏女人,所以我才有了今天的下场,这都是报应,你高兴了吗?但我告诉你,就算如此,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他们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统统要回来的。” “奴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就是心疼你,我的心,难道你还不懂吗?” “不懂不懂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男人全都是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如果你真心疼我,为什么会一消失就是两年,连个信都没有,还说什么是我师付,狗屁,我现在除了我儿子外,谁都不认。” “好,好好好!咱谁也不信,奴儿,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看你,眼睛都流出血来了,来,跟着我做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就是这样,不生气了好吗?都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的错!” 云城眼睁睁看着宇文婧奴气的七窍开始流血,心疼到了极点,却也将凌天恨到极点,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能将她伤成这样? 直到宇文婧奴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这才帮她一点点擦干眼角和嘴角的血迹,将她拥进了怀里。 凌天!该死的凌天!他是怎么承诺他的!这个帐若是不跟他算清楚,他云城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宇文婧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事,今天在云城的面前会再次爆发出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这才推开云城说道:“你走吧!我累了!” “好,那你早点睡吧!我带来的这些人就留在这里先给你使唤,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改明儿我再来看你!”说完,云城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便见其中一名青年男子站到宇文婧奴身前抱了抱拳说道:“奴才云枫,拜见宇文姑娘。” “不用,我不是什么宇文姑娘,我是凌少夫人!”宇文婧奴却坚持,她和凌天的事还没掰清楚呢,若是收了云城的人,那岂不是她先成了那个不清不楚的人了。 一提到姓凌的,云城又来了气,“奴儿,不要惹我生气,你是知道我脾气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去将凌天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宇文婧奴见云城的脸色难看,也知道再拗下去只不定他会不会冲动的干出些啥事来,只能瘪了瘪嘴说道:“我又没说错!” “明天跟我一同去凌府!” “干。。。。。。干嘛?”宇文婧奴一脸惊慌,这云城可不像她那么喜欢息事宁人,若说她的处事风格是大事化小得过且过怕事的类型,那云城就是喜欢把事扩大化,到时只会越闹越大,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带上他?吓她呢吧! 宇文婧奴的思绪拉到她和凌天成婚那天,说实话,那天她啥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云城突然从天而降立在她和凌天面前时的场景,当时吓的她以为他是来抢亲的,结果他却是指着凌天让他发誓不准负她。 那霸气,别说宇文婧奴出了一身汗,当时在场的没有哪个是没受惊的。 “当然是让凌天尽快把和离书写了,断了关系,人都出来了,难道还要跟他扯上关系吗?”云城回答的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急切,好像他巴不得宇文婧奴和云城早早分开了。 宇文婧奴咽了口口水,虽然她也想早早拿上和离书,不过现在好像还有件更重要的大事没解决,于是提议道:“咱能不能把这事先缓缓,如果非得去,能不能帮我把儿子先争过来?” “那便明天去一同解决了!” “那样也可以吗?”宇文婧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是她看不起云城,而是夏氏的难缠她可是领教颇深,何况凌天也不是那么简单好说话的人,要不然成婚前,云城也不会总是落了下风,每次只能气冲冲的去质问他当事后诸葛。 云城却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吧!反正现在宇文婧奴就缺个为她出头争孩子抚养权的人,云城怎么也是她名义上的师付,虽然好像她连一招半式都没学上,但总是有个由头,不然总不能让她的孩子真当个小黑户吧! 043 耍帅 想着明天要去凌府,宇文婧奴这心啊,是既害怕又期待。 说实话,在凌府呆了两年,宇文婧奴被夏氏欺负的真是没脾气了,天天想破头的揣磨她的意思,看她脸色行事,每天活的连只老鼠都不如,早都失了自我,这好不容易出来了吧!一口气还没透过来呢,就又要回头去面对了。 可是晚一天回去,她就少了一天和儿子相处的日子,而那府里又还住着个不让人省心的沐雪莹。宇文婧奴就算百般不愿意,咬咬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天宇文婧奴起了个大早,祈祷着今天能一切顺利。 收拾的差不多了,打开门就看到院门外站着个人。 “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宇文婧奴见那家伙穿的道貌岸然的背对着站她大门口,想越过去都不行,只能开口问道,希望他识相的,给让让道。 没事跑她家门前来耍帅,这不是装b吗!宇文婧奴现在赶着出门,可没闲功夫在这看人作秀。 见人背对着她半天不动身,宇文婧奴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想将人直接推开,那人却在这时候转过了身来。 当看清站在她面前一改往日**样作正式打扮的云城时,宇文婧奴先是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不过很快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直笑的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哎哟喂,差点没认出来,抱歉,我实在忍不住。”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稍稍收拾了一下,我平时在家可都这么穿的,没有那么别拗吧!”云城被宇文婧奴笑的有些不自信了,好歹他也玉树临风,被她这一笑,搞的他像穿的身戏袍出门似的。 宇文婧奴捂住肚皮,尽量控制自己别再笑出声来,涨着张通红的脸说道:“没有,挺好看的,真的,只是我一时没适应过来而已!” 云城看出宇文婧奴的取笑之意,伸手作了个手势威胁道:“再笑,再笑小心我打你屁股!” 这动作吓的宇文婧奴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憋笑,躲开云城先朝远处跑开,边跑边回头道:“路途遥远,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 云城看着跑远的宇文婧奴也是一脸笑意,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可爱,凌府的人怎么就不懂欣赏呢! 也是,一群充满铜臭味,眼里只有钱财的家伙又怎么能看到这些呢!除了欺负像宇文婧奴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女,也不过是些低贱的商贾,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那样的他们,根本不配得到她。 等宇文婧奴和云城乘着马车到景阳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我们先歇一晚,明早再去凌府吧!”一天的奔波,看宇文婧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凌天建议道。 宇文婧奴觉得自己也是自找罪受,她现在完全可以一瞬间就到凌府的,偏为了陪云城坐着这马车一路颠簸过来,这滋味可是够难受的,整个五脏六俯都感觉移位了。 凌天也是,他武艺高强,轻功更是了得,怎么就不能带着她一路飞奔过来呢,非得坐什么马车。 难道自由就是因为俩个人在一起为了将就对方而失去的?? 不过等宇文婧奴下车以后,看着等在旁边密密麻麻的兵士差点没把她们掩埋,宇文婧奴吓的不轻,用怯怯的轻声问着云城道:“哪里。。。。。。要打仗了吗?” 看到兵,宇文婧奴直接想到的就是血腥的战场,她胆真的很小,求的也不多,就图个安宁,如果用苟且偷生能换取安宁,宇文婧奴估计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 “是要打仗了,不过是和凌家,你不是要你的孩子吗?我就不信,咱这么多人还夺不回一个小小的婴儿,要是凌天那小子耍赖不给,我今天就踏平他凌府!” 在这一刻,宇文婧奴觉得云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她以前倒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认为他成熟稳重可靠的,他这是将她的这点儿女私事直接提升到了国际水平线上啊! 这一闹,别说整个景阳,只怕皇城都得惊动了。 而且据宇文婧奴所知,掌管兵部的好像是云城他爹吧,跟他这个一年到头都不归家的不孝子八竿子就打着那么一点点关系,难道这个国家的兵权也可以世袭制?那还真是奇了个怪了。 云城正得瑟的没边,宇文婧奴可不能跟他一样,她得提高十二万分精神,毕竟儿子是她的,出了岔子的一切后果得她自己承担。她不得不直言提醒他:“你这样私自用兵,没事吧?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后果自己想去吧! “那怕什么,我有办法!”云城再次拍胸保证,回过头对等在边上待命的士兵一声令下道:“都去给我换上便装,然后到前面林子里安营扎寨,明早集合出发去踏平凌府!” “是!” 兵士齐刷刷的一声震天回答再次吓了宇文婧奴一跳,真是训练有素。 这样也行?配服配服!宇文婧奴只能闭上嘴咽了口口水,无比配服云城的闹事能力,从前跟着他,她就觉得他没有一天能消停的,现在回到了繁华的都市来,也换上了一身正装,就这样他都能将他的土匪味带到军营来,那也是他的能力啊! “怎么样?现在不怕要不回孩子了吧!” “我觉得。。。。。。我们俩个人去是不是就够了!大不了你就说你是兵部尚书的大公子,凌府的人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敢太过份的,若是到时这样也不行,你再来叫人也不迟?”本来宇文婧奴同意云城来就是这个意思,借他的身份用用而已。不过云城毕竟也是想帮她,宇文婧奴也是好说话的,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 “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一个小小的凌府,难道还能不给我爹面子!到时威胁他们几下就是了嘛!这么好的法子,你怎么不早说啊!” 师父,亲师父啊!他倒是要给她机会说话啊!宇文婧奴这回是彻底无语了。 044 情意 这么一说,俩人也算达成了一致。 云城带着宇文婧奴找了家上好的客栈,看她也毫无异议径直往里进,云城似乎有点明白当初她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凌天了。 往常云城和她四海为家,到了晚上也经常是在野外随便宿下,连个热水澡都没洗过,何时带宇文婧奴住过这么好的客栈。原来她求的是这样的生活,如果他早一点醒悟,是不是代表娶她的人会是他?而现在,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弥补这些,让她能看到他对她的一片情意。 “你怎么还不去睡下?”坐在客房里,云城差不多快将整壶茶都喝完了,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宇文婧奴不得不下逐客令,他难道不知道她今天坐了一天马车有多累有多想休息吗? “我还不想睡,奴儿,两年不见,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如果她对他哪怕有一点心,也不会见了面毫无感觉,不是躲着他就是赶他走,云城现在很想知道宇文婧奴对他的想法,既然她现在和凌天已经注定要分开了,那么他希望她的下一个选择会是他。 宇文婧奴皱了皱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个。不过看云城认真的表情,宇文婧奴不得不回答道:“当然有啊,怎么说你也是我师父。” “仅此而已?”当初让宇文婧奴叫他师父不过是云城逗着她玩的,没想到她现在却拿此当借口来搪塞他,他就不相信,他对她的心,她一点都感觉不到。 “好啦好啦!快去睡吧,我真的很累。”宇文婧奴站起身,送客之意明显。 云城也站起了身,却是走到宇文婧奴的面前说道:“如果我说我想今晚留在这里呢?往常我们也常宿在一间房里,你从来就没赶过我走。” 宇文婧奴心漏跳了一拍,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你开玩笑的吧!我现在可是凌天的夫人!” “明天你就不是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留下了?” 分开两年再见,云城迫不及待的想和宇文婧奴有个结果,尤其是现在看着她,他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宇文婧奴被云城炽热的眼神看的心慌意乱,转过身又走回桌前,准备去倒杯水压压惊。这个云城,怎么两年不见就改了性子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的,让她一时难以适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吗?”云城却不容宇文婧奴逃避,抓住她伸向水壶的手,让她面对着他。 “你别问我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当成我可以依赖的师父。”宇文婧奴老实的说道,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能擦出爱情的火花,跟云城在一起很舒服,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回自己,唯独没有对男人的涟漪,所以她才能那么无所顾及。 而现在逃避他,虽然不愿承认,但宇文婧奴也不知道是哪天洞悉到了云城的心思,所以才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因为她不想他再为她伤神,她不值他如此。 云城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却听到了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只得就此作罢。 “谁啊?”云城一边拉门,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哟?还真是云家少爷啊,刚看到你进来,我还当我认错人了呢?” 看到来人,云城没好气的说道:“冷元勋?几年不见,你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看你说的,怎么说我们也在一个私塾当过学生,也算是同窗,再次见面,见到我应该高兴才是啊!”冷元勋一边回话,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往屋内进了,看到屋内站着的宇文婧奴还一脸惊讶的说道:“难怪你这么不高兴呢,原来是在下不懂事撞破了你的好事!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冷元勋当然不会说他是一路追踪着宇文婧奴来的,在外面见俩人一直关在一个屋里让他心烦意乱,这才忍不住找了过来。 云城不知道冷元勋在玩什么花样,但他们从来就没对盘过,往常见了面连招呼都免了打,今天他这么主动找过来,事有蹊跷,他不得不防,于是老实不客气的说道:“现在知道也不迟,我现在没空和你叙旧,请吧!” “着什么急啊!你还没介绍下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是谁呢?” 宇文婧奴从听到冷元勋声音开始,就知道那家伙是来找事的,这不,不用请,人家赶都赶不走,这就已经自顾自坐到她客房里来了。 而且还用他那冷冰冰的眼睛瞪她,瞪她作甚,搞的她现在和男人共处一室是碍着了他冷元勋似的,他又不是凌天,就算真被戴绿帽也轮不到他啊。 戴绿帽?想到这个,宇文婧奴忽然心里就邪恶了起来,凌天背叛她在先,那她现在还顾他的颜面和感受作甚,既然他找小三,她就给他来个小四小五,看不气得他跟她一样吐血,最好如此,让他也体会一下被叛的滋味。 “她。。。。。。自然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不得不说,云城脸皮厚起来,那是无人能敌的,此话一出,宇文婧奴羞的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冷元勋更是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宇文婧奴是什么身份,冷元勋可是一清二楚,刚才和云城装十三客气一番,这下却是踢了铁板。 虽然宇文婧奴不想和云城扯上**关系,不过现在她可是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如果能让这个冷元勋不要再和她纠缠,她倒是乐意扯这个小谎。 显然宇文婧奴的沉默令云城很满意,脸上挂着得意,反观冷元勋,一张臭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不过冷元勋是谁,虽然心里不快,却也没发作出来,而是转移话题说道:“我先前看外面集结了不少兵士,莫非令堂在这里,既然如此,小侄倒要去打个招呼!” “呵呵,你开玩笑吧!我爹是兵部尚书,又不是将军,你怎么看到兵士就说我爹在这呢!想必是哪个官差来此办公,才会有兵集结于此吧。”云城也不是笨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这些兵是他弄出来的,那让他爹知道了,不乱棍打死他才怪。 045 威胁 “哦!那正好,我出来办事带的人少了些,还在想若跟你爹借兵会多有不便呢,既然不是他老人家带出来的,那可就好办多了!” “。。。。。。什么意思?”云城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离开皇城可以说有很长时日了,虽说宫里的事他偶尔也有打听一二,可眼前的冷元勋倒底有几分实力,他还真没探清楚。 打心里云城就排斥和冷元勋的交集,听到他的事只有一个烦字,现在他如此这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真的只是他无意中的偶遇。 “既然不是云兄的,那我也不便多说了,不过我倒是想再跟你借个人!”说完,冷元勋将视线转向了宇文婧奴。 宇文婧奴被他这一眼看的毛骨悚然,关她屁事,看她干嘛? 云城也不是傻子,看冷元勋一直盯着宇文婧奴看,心中有了疑惑,难道他们早都认识? “你们有事你们先聊,云城,我累了,你今夜就睡这间客房,我去你那间睡吧!”除了脚底抹油,宇文婧奴别无选择。 “这样也好,快去吧!”云城也看出了冷元勋意有所指,只怕目标正是宇文婧奴。 “等等,姑娘怎么见了我就急着走呢!在下正想请姑娘帮个忙,你不会不愿意吧!”冷元勋却在宇文婧奴出客房之前出声叫住了她,虽然说是请求,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宇文婧奴在心里骂了冷元勋万遍不只,她究竟哪里得罪了,怎么就是和她过不去呢! 云城站出来说道:“元勋兄能有什么事是需要一个姑娘家帮忙的,再别开玩笑了,何况我们赶了一天路,也累了,你若还有事要忙,就快快去吧!” “云兄有所不知,这位姑娘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对她来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耽误不了睡觉的时间!何况这事事关皇上,若是她能办到却拒绝,只怕让皇上知道了,到时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哼!冷元勋,你够了!就你官大,她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你要拿皇上来压人,难道只有你是在为皇上办事吗?”云城有些生气,最讨厌就是像冷元勋动不动就摆官腔拿国家皇上说事的人,对待一个女人,他用得着这样吗? “云兄别动怒啊,那是你不知道她。。。。。。” “行,要帮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宇文婧奴在冷元勋把她老底揭了之前及时截住了他的话喊道。当看到云城疑惑的眼神,忙又补充道:“我这人最乐于助人了,既然是小忙,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何况能为皇上效力,那可是我的荣幸,都不知道我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竟然还能有机会为皇上办事!这位公子,还愣着做什么,咱这就走吧!” 天知道宇文婧奴有多讨厌麻烦,若不是到了饿肚子的时候,她才不会出去觅食呢!看吧!现在出事了吧!偏生遇到这么个大麻烦,她的命啊,为什么就这么苦呢! 云城见宇文婧奴如此反应,疑惑更深,但看俩人谁也没有要把话说清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随了宇文婧奴的意,他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人,若不是事出有因,她不会如此。 宇文婧奴随着冷元勋才出客栈,就控制不了小宇宙燃烧了,冲着冷元勋生气的说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你,我被凌府的人赶出来你高兴了吧!你就不觉得我很可怜吗?如果你想害人,求求你去害别人吧,不要老来找我行不?” “宇文姑娘何出此言,冷某是真想请你帮个忙,可没有别的意思,何况那天在凌府,就算没有我,也是一样的结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冷元勋永远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死样子,直气的宇文婧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忍气忍的差点内伤,缓了好半天才咬牙问道:“什么忙,说吧!”他最好是真有事,否则她非跟他翻脸不可。 “你附耳过来!”冷元勋回头看到在客栈二楼窗口看着他们的云城,于是对宇文婧奴神秘的说道。 宇文婧奴不疑有它,反正能让她办的事,估计也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便依言将头凑了过去。哪想到冷元勋得寸进尺,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瘦弱的肩膀,整张脸几乎都贴到了宇文婧奴的侧脸上,唇更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她的耳朵。 宇文婧奴刚想退开,却听冷元勋说道:“就是上次跟你说的,帮我取件东西,正好就在这景阳,地点就在。。。。。。” “你既然知道地方,为什么不自己去取!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没武功!” “嘘!那么大声做什么,让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那东西周围布满了机关,我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你就不同了,消无声息,只需计算好位置,岂不万无一失!” “你说的轻巧,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我可不想去送死!”一听说有机关,宇文婧奴的退意更甚。 “这你放心,我把位置计算的精准无比!若是你帮我办成了此事,我保证帮你向凌府讨回休书和孩子,而且还会有大笔酬金,如何?”冷元勋及时抛出诱耳。 “不是休书,而是和离书!何况我有云城帮我!”是她不要凌天的,休书?那不就成了她被人抛弃! “你确定?就凭他的做法能帮你讨回孩子?不过也说不定,如此的话,那我倒是明早可以到凌府去做个客,想必凌家的大小姐是很欢迎我的!”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你。。。。。。卑鄙!”宇文婧奴再次咬牙。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冷元勋言归正转,等着宇文婧奴的答案。 “那你得保障我的安全”! “放心,这个肯定没问题!我会在外面接应你。”冷元勋再三保证。 “你说的外面是这里吗?”宇文婧奴冷笑,她的速度那么快,她就不信他也能办到。 不想冷元勋却一把抱住了宇文婧奴的腰,用着上乘的轻功带着她快速前进,这是要带着她一同去。 046 归来 直到俩人落到一座古老的宅院里,冷元勋才松开了握在宇文婧奴腰间的手,指向其中一栋呈圆型的古堡叮嘱道:“就在那里,你当心点,记住,速度要快,速去速回。” 冷元勋没有说的是,如若慢了一拍,都可能会要了宇文婧奴的命。 不过事关重大,现在只怕也只有宇文婧奴的绝世神功才能办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若她真有个什么万一,他会如实禀明皇上,将她的儿子带回他的府中,当亲儿子养大,享受一世功名和利禄,就算是补偿她的牺牲吧! 宇文婧奴张眼四望,就着月光看到眼前的宅院如同一座废宅,墙壁四处斑斓一片,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模样,院里更是杂草丛生,好像根本没有人居住在这里,但宇文婧奴却敏锐的嗅到一丝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夜的掩盖下蠢蠢欲动。 到了此刻,宇文婧奴才有些后悔她的冲动,更不懂她怎么就着了冷元勋的道的。不就是让云城知道她的底细吗?她们那么熟,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再糟羔的情况也没有比此刻被冷元勋利用的糟吧! 可现在箭在弦上,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宇文婧奴若是此时才退却,只怕以冷元勋的个性,知道了他的秘密也只有死路一条吧! “若是我将东西取回来了,你不仅要将我儿子从凌府名正言顺的夺过来,拿回和离书,黄金白银更要给足各十万两,而且从此以后不准再让我为你办事!”宇文婧奴想清楚了,既然这是拿命来博,那不要白不要,偷人家的东西总没有自己挣来的花起来舒服。 冷元勋哼了一声,“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二十万两的黄金白银用箱子装都能拉一满车了,这样吧!各二万两,也够你富足的挥霍一辈子了!” “各八万两!” “最多只能三万两!”他府里现在统共加起来还没有二十万两呢,没看出来,眼前的家伙这么贪心! “不行,不能再少了!谁知道我进去了还能不能出来,”冷元勋哪知道宇文婧奴就是希望他不答应,那她转身走人也有理由,最多是条件没谈拢,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反正是从国库里出,拿不拿还得皇上说了算!眼前的事迫在眉梢,只要能解决了,也解了皇上的一个大患,想必让他拿出这些银两,也并非全无可能。 宇文婧奴没想到冷元勋真的答应了,再看那圆型的古老堡垒,竟像长了一张血盆大口欲将她生吞了似的,这么多钱都允了,可见里面的凶险。 “我能再有个请求吗?” “你说!” “如果我出不来了,你就将我儿子交给云城带吧!转来转去,这世上我能相信的人竟只有他了!”宇文婧奴留下一句,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按冷元勋先前描述的,宇文婧奴直接到了圆型古堡的最中心地带,那里果然有一个镂空平台,中心有个祭台,上面似正供奉着什么。 而宇文婧奴要取的正是祭台上明黄帕子下的东西。 想起冷元勋再三强调的要速战速决,宇文婧奴不敢耽搁,也没时间去猜帕子下的会是什么神秘东西。 站在祭台边伸出手就去取帕子上的东西,却不想室内却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一股强风直击宇文婧奴的手心,生生逼退了她,看样子她还是速度太慢了,恐怕已经被人发现了形踪。 若是让她葬生在这里,那宇文婧奴绝对会死不冥目,感觉到整个室内的异动,宇文婧奴来不及害怕,集中精神又迅速去到了祭台跟前,而且是同时出手朝台上的帕子伙同帕下遮盖的东西一同抓去。 在抓住的同时,一股无形的劲风直朝宇文婧奴的胸口击去。 ‘砰’的一声,宇文婧奴的身体直直飞了出去,撞向了祭台之上。这股力道不小,宇文婧奴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该死!”这时,堡内响起了一个声音,粗哑而难听,似从地底下传来,回音在室内不断回荡,阴森而恐怖,这恐怕是宇文婧奴听过最恐怖的声音了,像地狱的锁命声,萦绕耳畔不愿离去。 宇文婧奴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甚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一口鲜血从嘴里直喷了出来,洒满了祭台,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朦胧,她这身体**是**,却一点也没有比平常人的硬朗多少,除了血多外,好像再没有其它了。 朦胧的视线内,宇文婧奴似看到千万重黑影朝她袭来,而她也感觉自己即将陷入昏迷当中。 “回去!”她还要见儿子,她还有银子没到手呢!她的新宅子才买来还没住够,她还没还击沐雪莹和凌天对她的背叛,她要回去!她不要留在这! 宇文婧奴凭着这份执念,在黑影袭向她的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宇文婧奴本来倒下的地方,除了那滩血迹,还站定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的人。 只见那人先是挥撑将祭台拍了个粉碎,又静立了一会,才弯下腰伸手朝宇文婧奴吐下的那滩血抹去,然后将指头吮向口中,似尝到了人间美味般,啧啧有声,直到将地上留的血全部吸净才作罢。 对于凭空出现在冷元勋怀里明显已经在前一刻重伤昏迷过去的宇文婧奴,他的心里百般滋味,其中还夹杂着苦涩和一丝喜悦,他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那根本就是人类难以办到的事情!他就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 紧了紧怀抱,冷元勋转身出了古堡院门,丝毫没理会里面的狂风大作,他知道里面的家伙不敢离开古堡,对他只能吓唬一下,只要他不踏进去,根本无所惧。 冷元勋抱着宇文婧奴直接回了他的住处,而云城却还站在客栈二楼的窗口眺望,似在等待她的归来。 **************************************************** 卡点的家伙又来了!谁也别挡着我! 047 庶民 只是云城却没能等到他等的人! 冷元勋将宇文婧奴抱回他在景阳的住处,将她交给大夫后就匆匆的走了,他还赶着去交差,自然没时间在这里陪宇文婧奴。 虽然冷元勋承认,他的心里对宇文婧妨有愧疚,也有那么点担心,但毕竟不是过命的交情!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 所以当宇文婧奴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看到房子的布置还算熟悉没到另一个世界去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冷元勋拿上宇文婧奴从古堡取出来的东西便连夜启程回了京都,到了京都更是连府邸都没回就直接朝皇宫去了,到了皇宫时皇上都还没下朝。 若是平常,这种时候是绝对不允许被打扰的,但今天冷元勋却只是传了个话,皇上就直接退朝召见了。 皇上见了冷元勋,脸上一脸的喜色,“元勋,东西可是取回来了!” 冷元勋却大胆的卖着关子道:“皇上怎么知道臣将东西取回来了?” “我还不知道你嘛,这种时候传话,定是有天大的喜事!”说完还毫无形象的一掌拍在了冷元勋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在他面前,皇上竟自称是我,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冷元勋不紧不慢的将怀里的东西取出,上面还裹着那层明黄的锦帕,他将东西原封不动的交到了皇上手里,说道:“皇上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自然是让一切明正言顺!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一切!” “谢皇上,为皇上效命,本是臣应尽的责任!只是,这次为取这个,下臣答应要付效力的人黄金白银各八万两,还望皇上恩准!”冷元勋想起宇文婧奴临进去前的要求,人若是没回来也就罢了,既然办成了,他也不是失信的人,自然要竭力为她争取,何况这些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效力的人?你是说这东西是别人取回来的?” “是,以臣的能力,远不能办成此事,那人有神功在身,虽然此刻重伤在身,但也算功成身退!”冷元勋如实回答。 皇上没有直接回冷元勋的话,却说道:“现在朝中正缺有能之士,既然他有这样的能力,你何不将此人介绍给我,将来也好为我所用。” “她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为皇上取的,求的也不过是温饱,并无此大志!让她进宫只怕也是为难!”冷元勋一听皇上要见宇文婧奴,忙说道。他本无意将她卷进来,那只会害了她,所以当下便帮她回绝了皇上。 “看来你和他倒是好交情!那只能改日朕亲自提了黄金白银登门拜谢了!毕竟此事一日不成,一日便是朕的心头大患。”皇上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连称呼都由我改成了朕。 若是刚才冷元勋还觉得能轻易为宇文婧奴讨回这些酬劳,那么此时眼前皇帝的再三措词,只怕就另有隐情了,皇上现在想的恐怕不是给银钱的事,而是如何杀人灭口吧!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庶民,也就是有点神力才能办成此时,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难料呢!” “元勋此话从何说起,既然他为朕办成了这件大事,也算有功之臣,难道朕还会舍不得这些银两嘛!不过看你如此紧张此人,莫不是怕我跟你抢人吧?安啦!朕允了便是!你且让他好生养着,将来若再有事,也莫拒了朕才是。”皇上收起刚才的坚持,总算是松了口。 皇上的退让总算让冷元勋松了口气,那个女子,他还真舍不得她死呢! “那臣就代她谢过皇上了!” 至始至终,冷元勋再不敢透露出宇文婧奴的半点信息,包括她的性别年龄! 没过两日,皇城传出皇上中毒身亡的消息,遗旨却是将皇位传给了皇上的十三弟蓝珞离,他的那几个儿子连点渣都没捞到,直接被发配到宫外,封地的封地,出宫建府的建府,全成了闲散王爷。 此旨意一出,全城哗然!宫中动荡自不在话下!受牵连最大的恐怕就要属那些官品级别高的了,云城的爹云战自然也脱离不了关系,整个朝政就像洗盘一样,进行了一番大调动。 云战直接由兵部尚书换成了校书郎,说是他品学兼优,文才出众,就适合这官!当然这都不是最惨的!也算云战平时没有得罪这个十三皇叔,不然被发配到国界上去保家卫国都有可能! 而冷元勋这个侍御史却摇身一变成了骠骑大将军,掌握兵权不说,而且还封了爵位,连邢部的掌管权都归到了他名下,一时成了整个皇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然这些国家大事,宇文婧奴这个作了大贡献的庶民是全然不知的。 自从受了重伤醒来后,宇文婧奴就很自觉的滚回了自己的宅子里养伤,什么和离书儿子金子银子都成了梦想,她只希望这次她这**的身体能再次发挥作用,能别让她嘴一张就吐血为好。 还好云城给宇文婧奴留了些人在院里伺候,不然宇文婧奴只怕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也顾不上云城是不是还在景阳等她,宇文婧奴顾不上云城,云城现在也同样抽不开身去找她,皇宫的变动像条锁链一样将他锁在了云府,在这种时候,谁家都不敢出一点岔子,哪怕是说错一句话,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尤其是云府这样的重点观察对象!作为云家的长子,云城自然责无旁贷! 宇文婧奴虽然感觉胸口像被人掏了一遍一样,但这样的惨痛经历她也不是第一次,所以虽然疼,但她还是有自信能好的,因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复原能力,虽然过程痛苦的有让人想死的冲动。 ************************************************** 无耻的卡点者又来了!你们敢不敢把手里有空的推荐票投点给菲儿啊,菲儿的本周推荐数为零啊,多么让人心酸的数字! 048 赃物 刚回到宅子的时候,宇文婧奴因为胸腹疼的连呼吸都困难,以致于想上茅房都不敢动身,直憋的差点伤上加伤,还是到晚上感觉稍稍恢复点力气了,才没用的使用了她以前很不耻的夜备尿壶解决了生理问题! 第二天的时候,宇文婧奴勉强能开口说话了,于是让云城留下伺候的人帮准备了些粥水之类的东西,解决了饮食问题。 第三天天亮的时候,宇文婧奴已经可以扶着床勉强坐起身指挥下人为她做这做那了。到了第四天她下床走路已经基本没了问题。 这就是宇文婧奴,超强的恢复能力,小强一样顽强的生命力!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死之身,因为她每次感觉死定了的时候,都在不久之后又苏醒了过来,这一次也一样。 等冷元勋忙完想起宇文婧奴的时候,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这个时候的宇文婧奴早就已经跟个没事人似的漫山遍野的跑,连凌府她都已经偷偷回访了无数回了。 当冷元勋用车拉了一满车的金银找到宇文婧奴时,正看到她生龙活虎的和人发生争执,这样的画面与他印象中不爱说话的她出入有点大,以致于让冷元勋差点以为认错了人。 原来这事正和宇文婧奴上次偷盗的那批金银财宝有关。 因为前几日病着,宇文婧奴倒也没怎么出门溜哒,好不容易身子见好了,说再出去采购些物什,才发现那批金钱花的所剩不多,便拿了些其中的珠宝首饰出来,想着将它们变卖了也能变成金子银子。 哪想到这些珠宝首饰都是有印记的,宇文婧奴前脚才卖完换成银两,后脚就被人找上了,说是她偷盗了她家的财物。 贼啊!谁会承认,就算宇文婧奴真的偷遍天下,也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小偷,这不光是她的面子问题,还关乎她将来孩子的身份地位。 所以当找她的女子指认宇文婧奴偷了她家珠宝时,宇文婧奴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脚了,一下回到了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才有的泼辣暴力,溅着吐沫星子吼道:“谁偷你家首饰了,我认识你吗?何况这首饰也是我前不久才买来的,谁知道是你家丢失的啊!难道这是你家打造的不成?” 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还真说对了,这些珠宝首饰就是我们家打造的,前不久正失窃了不少,若不是你偷出来的,你怎么会一下拿得出来这许多,要知道,这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还没有哪个人能一下买这么多件的人。”来找宇文婧奴理论的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也幸亏这丫头人小,还没带帮手是只身来的,不然宇文婧奴也不敢这么嚣张。 所以说大鱼吃小鱼是恒久不变的定律,连万年被欺负王宇文婧奴都有了逆袭的一天。 宇文婧奴在凌府被欺负的时候是有点久,但不代表她就丧失了和人争辩的能力,想当年在现代时,她动不动就被领养她家的姐妹们指认她偷了她们的东西,所以对于处理这种事,她算是最擅长的了,总结一句话,不管事实如何,抵死不承认就对了。 是她家打造的又如何,宇文婧奴照旧能死赖到底,“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家难道没给它们上道锁吗?就让我这么个弱女子就轻易偷盗了?再说了,既然被人盗出来,只怕早都不知道被人倒卖了几手了,我还想说是我倒霉花那么多银子买了赃物呢”! 来找宇文婧奴理论的丫头也是个直爽的人,虽然觉得宇文婧奴说的也有道理,堵的一时回不上话,但人却也不愿意走,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批丢失的财物,万万没有这么轻易放弃的道理。 宇文婧奴却是暗暗抹汗,还好这丫头冲动,要是跟上她找到她的住处再找事,那只怕就难以善了了,毕竟房子里还有不少类似的财物,若是这家伙聪明点来个搜宅子,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是宇文婧奴第一次感觉偷盗也是门技术活,虽然钱花起来是挺利落的,但遇上今天这样的麻烦,那就不是好解决的了。 见小丫头还跟她拗劲,宇文婧奴再次跳脚,“你还不走,今天让你当街这么说我,让本姑娘颜面尽失,信不信我现在去告官,就靠你诽谤,污我清白,看他们不打你板子。” 小丫头听宇文婧奴说要报官,有点懊恼的样子,毕竟还是个姑娘,一看出身也是非富即贵,再闹也怕丢了脸面,何况看样子还是从家偷溜出来的,若还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又没回去告诉家人就和人闹到官府去,只怕回去就该挨板子了。 思量再三,小丫头才气哼哼的说道:“你等着,我回去就让我大哥查个清楚,若到时候查出是你偷的,到时就让官大人打你的板子。” “那你可查清楚了!”宇文婧奴也不示弱,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 直到彻底赶走了小丫头,这才松了口气,好险! 解决了个**烦,宇文婧奴也不敢再在这街上溜哒了,正准备转身回宅子,就和一直在旁边看戏看的过瘾的冷元勋撞了个正脸!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宇文婧奴心虚的问道。 能骗得过小丫头,但眼前的冷元勋可是知道她底细的,她那点小技俩,只怕一眼就能被他看穿。 “从你说没偷人家的首饰开始!”冷元勋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那不是被看光了,这简直比上次被他看到她穿睡裙时还糗。“哼!你还有脸出现!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啊!走走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宇文婧奴直接跳开话题赶起了人来,对于先前狮子大开口要的银子也没真想过能拿上了,自知天下没有那么好赚的银子,倒是眼前差点害死她的男人,从遇见他开始就没好事,只要不再遇见到,只怕就是她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 呜呜呜!点没卡好,晚了两稍,呈现断更状态,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啊啊啊! 049 消息 冷元勋正想问问宇文婧奴还想不想要银子了,一抬眼却看到对面阁楼上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这边看,见他看过去,一猫身又躲了起来,显然是来盯他梢的! 会是谁呢?现在本来就是敏感时期,朝中的人巴结冷元勋这个大红人都来不及,哪还有胆敢在这个时候来盯他的梢? 难道是。。。。。。 想起那日皇上再三追问帮他取物的人,冷元勋再看宇文婧奴冲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子,本来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改口道:“既然姑娘看到我这样不喜欢,在下也正好还有事要忙,这便先走了!” 说完,冷元勋当真叫人把已经从国库里提出来的银两绕了一圈又带回了他的府里!看样子,银两是不能直接这么给宇文婧奴了。 宇文婧奴被搞的有点莫明其妙,她还是第一次见冷元勋这么合作。直到他和他的随从真的消失在街角的另一头,她才确信她真的把他吼走了。 看了看周围看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群,宇文婧奴无奈的摆了摆手,按理说她在这也没认识几个人,怎么难得出次门,就都遇上了! 显然今天并不是黄道吉日,忌出门。宇文婧奴在解决了一连窜的问题之后还是没能顺利的返家,因为她竟然在京都遇到了本该在景阳才会出现的人。 是沐雪莹和凌芷瑶,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少夫人吗?也不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应该叫宇文氏才对吧!”沐雪莹一脸小人得志,看样子最近在凌府的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雪莹!”凌芷瑶扯了扯沐雪莹的袖子,对宇文婧奴点了点头说道:“婧奴原来也在京都,哥哥正四处找你呢!我看不如随我们一道回去吧!” 现在才叫她回去,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她为她说话,宇文婧奴心中对凌芷瑶当日的态度很是介怀,毕竟在凌府,她算是对她最好最上心的。 沐雪莹接了凌芷瑶的话又说道:“是啊!虽然现在回去不能再做少夫人了,不过表哥向来宅心仁厚,总不会少了你的一口饭吃!何况现在表哥还有了天职在身!要什么有什么,府里多养一个女人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沐雪莹的表情可不像欢迎她的样子,寒着一张脸,好像宇文婧奴欠了她银子没还似的。 回头草,她宇文婧奴从来不屑吃!“是吗?那还真是恭喜他了,既然府里有这么好的事,想必大家心情都不错,妹妹们回去不如帮我跟凌天提个醒,让他将我的和离书写好,明日我好去取!若不是这几日我身体不适,早该登门拜访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总归是一家人,气过了,就不要再和哥哥怄气了,再过两日,母亲和一大家子就都搬来京都长住了,你现在也在这,也恰好!倒省了再去通知你!”凌芷瑶一改往常的沉默,今天竟当起了和事佬,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消息在她们看来是天大的好事,但对于宇文婧奴却有如晴天霹雳。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她差点以为她和凌天已经断干净了,最好将来是老死不相往来,免得徒惹了伤心,可他们怎么就也来了京都呢?还做了官,这不是不给她留活路吗? 宇文婧奴哪知道在凌天的观念里,她一天嫁给了他,一生一世便都是他的人了,母亲希望他能光宗耀祖,羡慕人家当官的显贵,那他就都一一满足她,为的只是堵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再拿他的婚事作文章。 做了这么多事,也难怪现在凌芷瑶要劝宇文婧奴回去,想必她也知道凌天是不可能放弃她的。 不过现在宇文婧奴的态度倒是让二人摸不清头脑,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是愿意从夫家出去的,若不是犯了天大的错,就是赶也该死皮赖脸的留下才对,何况她们现在都这么劝了。但看宇文婧奴现在坚决的态度也不似作假!这倒底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婧奴却是在懊恼那天干嘛答应冷元勋去帮她取东西,现在耽搁了要孩子的最佳时机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连孩子,她都只能靠偷才能带回来吗? 还有两日!只有两日了! 宇文婧奴不知道是怎么和凌芷瑶她们分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她自己宅院里的,反正脑子一直混混沌沌,回去躺在床上连饭都没有胃口吃。 孩子,她的孩子,凭什么她生的孩子却白白便宜了夏氏和沐雪莹,宇文婧奴越想越想不通。 都怪冷元勋,说什么一定会帮她要回和离书和孩子,结果呢,不但没帮她,还害的她差点丢了性命,难怪今天碰上他走的那么干脆,敢情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忽悠她,压根只想让她为他卖命。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他那么本事,而她也为他办成了事,就算银两不要,但至少和离书和孩子他得负责帮她讨回来才行,不然就太便宜他了。这么一想,宇文婧奴来了精神,冷元勋这个人瞬间成了她的定位目标。 不过这个点。。。。。。有点囧。 当宇文婧奴怒气冲冲的去到冷元勋那的时候,人家正光着身子进行晚间睡前清洁工作呢! 看到这样的画面,宇文婧奴还算反应快,转身就想走,哪想冷元勋却一把抓住了她急口道:“我正想去找你!你的银钱我已经帮你讨上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宇文婧奴怕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脸红脖子粗的提醒道。 冷元勋刚也是着急了,怕她转眼又消失了,找她也不好找,于是就这么赤条条的从水里跳了出来,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 不过看宇文婧奴捂着眼眼,脸颊红扑扑的,本来就清新俏丽的脸更添了几分妩媚动人,一时兴起,便逗趣道:“怎么?不是你自己想看的吗?” “谁想看了!不要脸。”这下宇文婧奴的脸更红了,定位系统可不能告诉她对方在做什么,她火急火燎的来,哪能想到这些啊!**************************************************************谢谢今天熱戀^^的两个平安符,不过这第二个是安慰菲儿昨晚卡点失败的吗?哈哈!今天早一点,不敢卡点了!谢谢karlking大哥的和氏壁,菲儿喜欢那翠绿翠绿的颜色。谢谢水星的蒙面超人大哥的平安符,不看菲儿的书还能打赏,真是大好人啊! 050 骨肉 偏偏现在冷元勋还抓住她不放,整间房子都因为沐浴后的温热空气而变的燥热起来,尤其是宇文婧奴的脸,只感觉烧的厉害,不敢动作,也不敢睁眼,扭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冷元勋只是想逗逗她,可宇文婧奴本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俩人隔的又这么近,还是在这样令人遐想的地方,想起那次抱着她绵软的身子时的感觉,冷元勋只感觉身下一紧,已经有了反应,喘了口粗气,像摸了烫手山芋般忙丢开了抓住宇文婧奴的手,扯了外衣穿在了身上,也同时遮住了他的尴尬。 宇文婧奴不禁也松了口气,见旁边还有一道门,赶紧朝那走去,说道:“我们出来说话!” 冷元勋不紧不慢的套上衣服,出了浴间,出来见宇文婧奴正盯着他屋里墙面上的一幅画看,打趣道:“怎么?难道你也对这画感兴趣?”他墙上的画内容可是一具古尸,女子看了,不是尖叫就是呐喊,没想到她倒是与众不同,还在这看的津津有味。 宇文婧奴又看了两眼,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这画面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她可没闲心在这和人品画,再过两天凌府就搬到京都来了,在那之前,宇文婧奴必须把她和凌天的事解决好,不然等他们到了这里,想解决就更难了。 “不知道当日大人允下我的事还算不算数!”宇文婧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大人我一言九鼎,自然是算数的!”冷元勋随身坐回椅内,伸手为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送往口中,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再过两日凌府就要搬来京都了,我想在那之前要回和离书和孩子,既然大人一言九鼎,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冷元勋看着宇文婧奴认真的脸,说道:“其实我早前已经去凌府试探了一二,我看凌家公子对你感情颇深,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么坚持,女子出嫁从夫,那夏氏虽然对你诸多刁难,但哪家的婆媳相处不是如此,我劝你还是三思而行,免得出来了孤苦一人,生活更加艰难。” 宇文婧奴听了冷元勋的话,以为这是他的推托之辞,生气的回道:“你不想帮我就直说,何必说这么多,若不是看在你身份显贵能帮到我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帮助嘛!” 这就是代沟,冷元勋作为一个男人,实在不能理解宇文婧奴现在的做法,既然她的夫君爱她怜她,她又为他生下了孩子,现在怎么就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了?难道就因为她的夫君要纳小妾,因为婆婆的刁难她就放弃了这一切。 在他的心里,宇文婧奴的做法太过自私和小家子气!却没有一个正妻该有的作派。 没想到冷元勋的一番劝告,不但没有让宇文婧奴回心转意,反而还误会了他说这话的初衷,叹了口气,冷元勋只能说道:“我可没有那意思,既然答应了你,就遵循你的意思办吧!只是到时可别再来后悔才是。” “笑话,自出了那道院门开始,我就和凌府的一切一刀两断了,何来后悔之说,要后悔也是他们!” 冷元勋没想到宇文婧奴还是个烈性子,不过他现在只是履行当初的允诺,人家的家务事,也不是他该操心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番话也许并不是想劝宇文婧奴回去,而是想确定她的决心是否坚决而已。 而令宇文婧奴想不到的是冷元勋付她酬劳的方式,这恐怕是她此生见过最荒诞无稽的做法了! 第三日冷元勋如约带上宇文婧奴,一行浩浩荡荡到了景阳凌府。 凌府本来就在为搬家的事忙的鸡飞狗跳,没想到这个时候有贵客来,勉强将堂屋收拾了出来算是接客。 不过看着随在冷元勋身后的宇文婧奴,夏氏和凌天均一脸疑惑,他二人是何时认识的,还一起到凌府里来。 “还没恭喜冷大人升官,今日难得到府上来,恕府上正忙着搬家的事,若有招待不周,还望不要见怪!”夏氏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疑惑,但直接当宇文婧奴是透明,专心伺候起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来。 冷元勋虽然脸上常年冷冰冰的,但说话从来都是礼尚往来,客气的很,“哪里哪里,令公子现在是礼部侍郎,往后在京中共同为皇上效力,还要互相帮衬着才是。” “那是,哦,不!是冷大人要多多照顾小儿才是,”虽然礼部侍郎在京里是正三品的官,也算是大官了,可毕竟是用钱捐出来的,又没有任何根基,哪能跟冷元勋这种世代官宦之家相提并论,说的难听点,只要他想,动动手指就能让凌天这个新上任的礼部侍郎从官员册子里除名。夏氏一时得意,差点就顺口说错了话,还算及时改了口,否则还不知道明天凌天还能不能走马上任了呢! “客气了!” 冷元勋一翻官腔打下来,也不想再说废话了! 凌天倒是还算有点眼色,看冷元勋拿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也不说来这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带着宇文婧奴,便主动开口问道:“不知大人今天到府上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终于要说到正题了!宇文婧奴站在冷元勋后面等的都快没了耐心,不知道他们这样你夸我一句我回你一句要到什么时候!这当官的人说话,就是这么麻烦,就不能直接说重点吗? 现在凌天好不容易问了,宇文婧奴竖起耳朵,等着冷元勋的回话,最好是说:我身后这丫头以后是本大人罩着的,以后若想在京里混,识相的就把她的和离书和儿子统统交出来。 等啊等,等冷元勋又品了至少十口茶不止,才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实话说,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婧奴的孩子其实是我的骨肉!” “噗。。。。。。”夏氏嘴里的一口茶没含好,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也幸亏嘴里含的是一口茶,不然喷的可能就不是茶而是血了。 051 假的 “你说什么?”夏氏以为是自己幻听,不确定的问道,只有颤抖的手在说明着她的害怕。虽然她极讨厌宇文婧奴,但她从来就没想过她哪一天会成为别家的女人,哪怕先前她将她赶了出去,哪怕她是死在外面,也好过她有一天成为了别人家的媳妇,何况现在来跟她叫板的还是个夏氏惹不起的人。 眼前看上去仍然乖巧温顺的宇文婧奴,真的是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女人吗?夏氏不敢相信! 还是凌天比较沉得住气,淡然的说道:“这样的玩笑大人还是不开为好!婧奴乃是我的妻子,她生的孩子只可能是我的骨肉,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么说,但还请大人慎言,莫要辱了我夫人的清白。” 宇文婧奴现在就像冷元勋的小跟班,站在身后看似乖巧文静,实际上有只藏在袖笼里的手差点没把冷元勋腰上的一块肉掐下来。 冷元勋却毫无所动,没事人一样照旧品他的茶,由此可见,俩人还真是一路人,都很会装。等凌天说完了才不紧不慢的又说道:“我的样子看上去像开玩笑吗?”说这话的时候,冷元勋浑身崩发的冷意令人心颤,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我尊重大人,大人有什么需要下官的,自当尽力而为,但并不代表可以将妻儿也拱手相让!”凌天看似温和好说话,但也有他倔强的一面,那就是在面对宇文婧奴的问题上!他是绝不会妥协的! 夏氏眼见冷元勋就要发怒,忙说道:“是啊,冷大人,莫不是婧奴这孩子在哪得罪了你,还希望你别跟她一个女人计较,毕竟现在她还是我凌家的儿媳,若让人听说她的孩子是别人的骨肉,传了出去,那不是让她以后在这世上无法立足嘛!” “我说了婧奴的孩子是我的骨肉,她以后能不能在这世上立足,那便是我冷家的事,自是不用你们再操心了!”冷元勋有些生气的再次说道,他实在搞不懂这一家人,既然之前要把人赶出去,那就说明了宇文婧奴在这个家并不受欢迎。既然都不喜欢她,那怎么就相信她的清白呢。 他都这样说了,他们不是该直接质疑宇文婧奴的清白,然后再将她和孩子直接逐出凌府了事嘛!难道她平时的作风就那么好,竟一点都不能让夏氏和凌天怀疑到她头上去? 冷元勋自是不知道夏氏的想法,若是承认了他说的,她也清楚得交出孩子,但那孩子分明就是凌家的子孙,长的和凌天小时候几乎一个样,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骨肉。 而凌天毕竟和宇文婧奴在一起多年,自是对她的为人了解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因为他和沐雪莹的事闹的不可开交。 宇文婧奴现在倒是不在乎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一心只想着讨回孩子讨回公道,虽然冷元勋这么说对她不公平,但若真管用,她倒也不介意一试。 眼见凌天和夏氏对冷元勋的话不为所动,宇文婧奴只能开口道:“孩子其实是足月生的,并没有早产,若是你们算算日子就知道,那时候凌天正好在外头跑货!”抹吧,黑吧!自抹自黑吧!反正她也不指望出了这个门还有人要了,只要有儿子,余生想必也不会太寂寞。 “婧奴,你住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凌天有些颤抖的声音,如果不是他平时的修养不错,只怕此时早就疯狂了吧! 宇文婧奴却全当看不到,继续说道:“你们不是知道我就贪慕虚荣吗?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更耐不住寂寞,你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头,我又怎么可能做到独守空房呢!难道你们现在还想帮别人养个便宜儿子不成?” 看着凌天的脸由红到黑再到绿,宇文婧奴心中竟有一丝痛快,他也知道恼,他也知道痛!在他只顾夏氏不管她死活背叛她的时候,他可知道她也是这么恼这么痛呢! “啪”的一声脆响,凌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到了宇文婧奴的脸上。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你何必要作践自己,是我没有做到对你的承诺,有什么气你冲我撒便是,我不准你拿自己开玩笑,更不准你跟别人走,”凌天双眼差点喷出火来,此生,只怕他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宇文婧奴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伸手摸着被凌天扇肿的脸说道:“什么承诺,那不过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当然如果你真把它当真的话,那还希望你能现在就写下和离书,也算不枉你对我的一片痴情!” 今天就这两个目的,宇文婧奴誓不达目的不罢休,哭也好闹也好,只要能把事解决了,怎么样都成。 “和离书就不必写了!”夏氏护儿心切,横到宇文婧奴面前说道。 宇文婧奴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见夏氏一脸的讥笑,接着说道:“你当我凌府会承认你这样的儿媳吗?实话告诉你,之所以这两年天儿不让你随意出府,就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承认过你,你也不曾是我凌府的儿媳!” 说实话,宇文婧奴真的是有听没懂,什么意思,难道她和凌天的婚礼都是假的。 冷元勋看宇文婧奴一脸的疑惑,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解释道:“你不知道成婚是要到官府备案的吗?” 靠!听了冷元勋的话,宇文婧奴只感觉有股火气直奔头顶去,感情她这两年和凌天的夫妻生活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古代结婚不就走走流程拜个堂就算数的吗?宇文婧奴觉得再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只感觉又好气有好笑,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来。 冷元勋摇了摇头,和宇文婧奴同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宇文婧奴笑着笑着眼泪差点没奔出来,等笑够了才说道:“好,好!真是好!那还真是省事了!冷大人,那就麻烦你直接将我儿子带走吧!既然我从来就不是凌府家的儿媳,那我的孩子就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死了,点又没卡住!!!!!谁也不要拉着我,我要撞墙! 052 决绝 “你敢,既然你根本不是我凌府的儿媳,这里有哪一点有你的东西,”夏氏一听宇文婧奴要抢她的孙子,怒喝出了声,也忘了先前对冷元勋的顾忌。 宇文婧奴也不想和夏氏争论,既然她从来都不是凌家的人,那她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是偷也好,是抢也好! 夏氏现在这么横,和她吵,那只会毁了她的形象,索性改口道:“好!你们厉害,我本来以为一直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感情是你们一大家子在合着伙的骗我!罢了!就当我宇文婧奴瞎了眼睛蒙了心!”说完,宇文婧奴扬长而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让他们后悔终生的法子,算是他们骗婚她两年的代价。 见宇文婧奴自顾自往门外走,凌天才由震怒中清醒过来,快步追上去扯住了她的胳膊说道:“你去哪里?我不准你走!” “我和你之间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再也不要相见,否则不要怪我不顾念往日情份!”宇文婧奴现在的脸色哪还能好看,冷若冰霜的表情让人望而却步。 凌天却坚持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了,不管事情是怎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天起,你和我之间再无关系!” “天儿,你让她走,这个女人就算留下也只会是个祸水!你就忘了她吧!”夏氏劝起坚持不放手的凌天,说的话振振有词,好像她已经预料到了未来。 “是啊!凌兄,既然你们不是夫妻,就应该尊重她的决定才是!”冷元勋喝完最后一口茶,也不紧不慢的起身随着宇文婧奴往门外走。 尊重她的决定?凌天感觉手里握的像是沙子,握的越紧流失的就越快!看宇文婧奴恨极怒极的神情,难道他们的缘分真的走到尽头了吗? “就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对你的心呢?难道也是假的吗?你当真就这样弃它于不顾了!”凌天痛心的说道。 宇文婧奴闭了闭眼,待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丝清明,回道:“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实际上在知道你背叛我的时候,你爱的那个宇文婧奴就已经死了,她是被活活气死的,你还记得那满屋子的鲜血吧,那就是我留给你最后的颜色!”说完,宇文婧奴用力一甩,挣脱了凌天紧抓她的那只手,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 若说他们之间还有一点情份,那得是建立在夫妻情份上,如果说连成婚都是假的,那他们还剩什么?宇文婧奴现在就算想留下来,也再找不到一丝理由了。 紧随在宇文婧奴身后的冷元勋在这个时候却还有心情说风凉话道:“啧啧,没想到你比我的心还冷,都不回头看看吗?你瞧瞧,他都吐血了!”这个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有这么痴情,爱的这么深,冷元勋自认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只有女人为他吐血的份,没想到宇文婧奴倒是能耐!竟能决绝至此! “吐血吗?那真是太好了!那我流的那么多血也算没白流,总算讨会了一点本!”没想到宇文婧奴只是冷笑了一声,淡淡的回道。一个人的心一旦死了,心也就硬了! 冷元勋见宇文婧奴只管往前走,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便问道:“是吗?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儿子不要了?” 宇文婧奴停下脚步,回身定定的看着冷元勋,直看到他全身发毛才说道:“谢谢今天冷大人的帮忙,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在凌府竟是个那样的存在!至于找回儿子的事就不必大人再费心了,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哦!那我府上的那些银子,你何时方便来取?”如果宇文婧奴坚持,冷元勋倒是很乐意帮她的,毕竟在她的身上,他能找到不少有趣有意思的事,不过以她现在的神情来看,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了,还真是令人遗憾啊! “再说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不和大人一路了!” 冷元勋不是傻子,哪还看不出宇文婧奴现在是想和他划清界线,不由的挖苦道:“你还真是过河拆桥啊!” “随你怎么说,再见,哦!不!最好是再也不见!”这个冷元勋就是她的克星,见一次倒霉一次,没有哪一次不是将宇文婧奴推入绝境的!再跟耸牵扯下去,别到时候讨不好处,倒是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 这回冷元勋没有接话,也没有再留她,直到宇文婧奴走远才说道:“可我并不喜欢欠人银子!” 宇文婧奴所说的事,就是回家勾画她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儿子,而且还能绝了夏氏和凌天的念想。 傻过一次难道还能傻一世吗?她再不会做那些没脑子的事情!既然要带回儿子,就绝不只是玩玩带两天的事情! 爱情是把双刃刀,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会割伤自己! 若说从前是凌天伤了宇文婧奴的心,那现在就是到了他该自食其果的时候。 “天儿啊!不是娘说你,作为男人,怎么能这般儿女情长,她走也就走了,咱也省了心,明儿到了京都,好好作为一番,到时还怕找不到一个知心人吗?你就不要在这劳神了!”夏氏见凌天自宇文婧奴走了后便一蹶不振的颓废模样,只能耐心的安慰他,儿子就这么一个,他若倒了,她将来靠谁去。 “她走了,她这回是真的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凌天喃喃的说道,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已经很长时候了,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一回。神情木讷!双眼空洞。 夏氏摇了摇头,不能理解凌天的心情,女人嘛,还不多的是,那宇文婧奴虽然长的是比别家姑娘好看一点,但终究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在府里两年,倒是带给了他多少乐趣了,竟让他这般念念不忘。 改明儿给他找十个八个美人,就不信没一个比过宇文婧奴的,夏氏暗暗想着。 **************************************************** 赶点的又来了!!!!!!!!!!!!! 053 启程 见劝不住他,夏氏又着急出屋张罗搬家的事,于是干脆心一横把空间留给了凌天,让他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想,最好想过了今天,他就再也不会想起宇文婧奴那个女人才好。 而宇文婧奴这边,在知道她和凌天连婚事都只是玩了场虚拟游戏之后,生气那是一定的,因为没有哪个人被骗了后还能不生气的,不过对她现在来说,这真的是次要的了,包括先前跟凌天振振有词的那番话,也不过是为了撇清她和凌府的关系而已,她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要在他们搬到京都的路上将孩子给劫出来,而且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这个亲娘干的。 现在,宇文婧奴就要将她的这个念头彻底实施,而且要做到万无一失! 宇文婧奴信不过冷元勋,可现在做这事只有她一个人偏偏又不行!因为她只能负责将孩子带走,可谁来帮她打掩护,让凌天他们猜不到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呢? 宇文婧奴思来想去,除了云城,这世上好像再没有人能帮她而且又不会出卖她了,这算不算她人生中的一大悲哀,宇文婧奴在此发誓,等这场风波过后,她一定要多交几个好友,类似云城这样的。 “云枫!”宇文婧奴对一直在她院里尽忠职守的云枫唤道。 “是,宇文姑娘有什么吩咐!”云枫是个听话的属下,不骄不躁,成稳踏实,比起云城的火急火燎倒更像云府的少爷。来到这里后对宇文婧奴更是言听计从,对她的命令从来没有一点质疑,瞧瞧现在他恭敬的表情,只怕没有会不信任这样一个手下的办事能力。 “你能帮我去把云城喊来吗?我找他有急事!” “是!属下这就去!” 宇文婧奴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记得不要惊动了其他人!”因为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可以,云枫都最好不要知道,虽然那好像有点不太可能。 如果宇文婧奴记得没错的话,从景阳到京都会路过一片不小的树林和一条崎岖的山路,更不巧的是,那一带时常有匪类出现,而凌天明天就要走马上任礼部侍郎一职,时间这么紧,想必他们今天必然会连夜往京都赶才是。 宇文婧奴现在只需要邀上云城,两人加速启程,去到那条路上守株待兔顺道加入匪贼一伙就行了。 云枫的速度很快,云城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他请到了宇文婧奴的宅子里。 宇文婧奴也不废话,把他拉到屋里直接告诉了她的想法,云城先是惊讶,过后自是二话不说答应了,好像对于宇文婧奴的要求他还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次也不例外,不但满口答应,还在她的计划上加了一笔,令宇文婧奴不得不承认,虽然云城平时看上去很二很**,但这么多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至少比她的思维要缜密许多。 俩人又商量了些细节便急急出发了,因为她们往那赶远比凌天他们从景阳出发要远很多,唯一的优势便是他们是轻装上路,不像凌天是拖家带口还扛上家荡出发的,等他们到那里,想必宇文婧奴也应该早到了。 宇文婧奴所猜不假,夏氏送走了她和冷元勋后,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下山前整装出发了。 凌芷瑶和沐雪莹俩个娇小姐早就已经被夏氏送到了京都,二房三房她是压根没打算带着一同上京,只有她和凌天,也就没有那么娇惯和讲究了,虽然是夜路,但走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想必不到天亮他们就能到京都了。 夏氏算的一分不差,却唯独没有算上宇文婧奴这个本该是凌家的少夫人,就因为她没有算她的份,才会有了此后令她悔恨终生的事。 凌家做的是走南闯北的生意,走夜路本就寻常,出门也会带上家丁护卫保障自己的安全,加上平时伺候的丫头婆子,七七八八加上倒在二三十人了。 若是往常,对夏氏来说,也就是睡一觉的事情,反正凌家有的是钱,轿子做的既宽敞又舒适。但今天却不同,可能是白天经宇文婧奴一闹给她提了神,今天侧卧在轿子里翻过来翻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想到白天的场景,心里总是慌的很。 “停轿!”夏氏最是相信这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不对,便喊停了轿子。 “夫人?可是有什么需要!”在轿前伺候的冬梅听到夏氏的声音,忙快步到跟前听候差遣。 “去叫何妈把珏儿抱到我轿上来!”夏氏想着她现在的心头肉,便吩咐了下去,冬梅应声是下去带人去了。 夏氏说的何妈是帮她带孩子的婆子,此时带着珏儿就坐在后头的轿子里,同她现在的待遇差不多,轿子宽大舒畅,原本是凌天坐的,但凌天坚持要骑马,夏氏索性便让何妈带着孩子坐了,只为了能让孩子舒服大人舒心。 没一会冬梅就带来了何妈,怀里抱着的正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珏儿!夏氏看到孩子,不安的情绪稍适,从何妈的怀里接过孩子抱在了自己怀里,这才缩回了轿里。 “我的小心肝哟,睡的倒是挺香的!”夏氏看到怀里的孩子睡的香甜,也一脸满足,这可是她凌家的嫡孙,也是将来继续凌家家业的血脉,可不能有个闪失,也不能让人抢了去。就宇文婧奴那个孤女,也想来跟她抢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夏氏看到孩子再次想起宇文婧奴几次三番要孩子的话,心中暗暗想着。 等夏氏回轿坐妥了,抬轿的人才重新起了轿。 随着一路的行走,天也由黄昏很快到了黑夜,路更是由平路渐渐进入了山路,轿身也左摇右晃了起来。 “哇!哇哇!哇!”本来睡着的小人儿被轿子没摇晃两三下,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直哭的夏氏心更不安。 “你们抬稳着点,没看这还有孩子吗?”夏氏的声音从轿帘内传了出来。 主母发话,轿夫自然听从,只能将速度减缓。 054 抵挡 这样一来就减慢了前进的速度,但孩子的哭声揪人心哪,夏氏心疼孙子,也是没了办法。 孩子的哭声何止揪疼了夏氏的心,连已经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宇文婧奴听了都恨不得能马上动手,好把孩子抱进怀里好好哄着。 可现在才到山口,离他们计划的地点还有很长一段路,为了能一劳永逸,宇文婧奴只能狠下心一路听着孩子的哭声尾随前进。 山路难行,若不是宇文婧奴会瞬移只靠双脚前进的话,只怕把两条腿摔折了也跟不上轿夫的脚步,这就是过久了安逸生活的收获,双腿成了装饰品。 一段路走的无比漫长。 “打。。。。。。打劫!”这是云城故意说的粗声粗气的声音,虽然口号没喊错,可惜此生第一次干打家劫舍的事情有点生疏,气势明显不够,比被打劫的人还紧张,打劫二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不痛不痒像在跟人说你好! 倒是云城找来的那火人更专业些,云城的话音刚落,火光四起,一群人就一窝蜂冲了上来,气势汹汹将凌天一行团团围在了中间。 凌天不亏一年四季都在外行走,遇到这样的事丝毫不慌乱,坐在马背上勒紧了马绳,冲着众人说道:“道上的朋友,我想你们是不是劫错了人,这一路的费用凌某可是早就上缴过的!” 原来凌天早就将这一路的山贼打点过了,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什么费用,老子没收到!想要活命的,赶紧把钱财美人统统留下,否则别怪兄弟们不客气。”这次说话的不是云城,应该是他找来的土匪头子,可能听不惯云城文绉绉的喊法,性子急燥了起来。 凌天本身也是习武的人,不然这么些年在外面四处行走也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就是不知道高低,比起云城又该如何? 宇文婧奴只知道云城的武功了得,但凌天的武功怎么样她还真没机会见识过,没想到今天才分道扬镳就要兵戎相见了。 凌天有两个左右护卫,乔玄宇和白志偕,在云城他们出现的时候,二人已经一左一右走到了凌天的前面来,和凌天的淡然形成强烈的对比,俩人双眼如矩,随时关注着土匪们的动静。 凌天可能也看出了这群人的势在必得,为了息事宁人,便冲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喊道:“张伯,给兄弟们取些银钱去买茶酒吃!” 张伯毕竟是在内宅里管事的,脑子虽然精明,胆却小了点,取银两的手直哆嗦,去拿银子的路不长,却磕磕绊绊的硬是摔了好几个跟头才递上了一包袱的银子。 凌天将装满金银的包袱朝刚才气势汹汹喊话的土匪头子扔了过去,直接忽略了云城这个连打劫二字都喊不利索的领头人。 专不专业,一看便知,这点倒是在哪都一样。 土匪头子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道:“算你们识相!”在大伙都以为他是不是满意于凌天的自觉要撤离时,他却冲着地面又呸了一口道:“不过分量是不是少了点,就这么点就想打发兄弟们,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吗!”说完,直接将银子扔在了地上,唰的一声,从腰上扒出了配刀。 那是一把巨大的月牙形弯刀,在火光的照射下发出森冷银光。 凌天看到那把刀,眼角不自由的抽搐了一下,冲身后的张伯说道:“让人去将那满箱的金银都搬出来给他们”! 原因无他,因为凌天已经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出了名的大胃口,人称巨老大,不仅劫财,杀人更是不眨眼!根本不讲什么道义的,他现在带着家里老小,自然不愿意冒险和这些亡命之徒玩命! 土匪头巨老大可能也没想到今天出来打劫会这么顺利,遇到个好说话的,让交银子就交银子,数目还不少,可问题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来闹事,又不仅仅是为银子来的。凌天这么做,反倒让他不好做了。 想到此,巨老大手一扬,冲身后带来的几十个兄弟喊道:“兄弟们给我上,这家伙把我们当叫花子,我们自己上车去搬,一个子都不要给他们留下!” 夏氏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抱着孩子在轿子里大气不敢出。 不到片刻,轿外已经乱作一团,劫匪已经和凌天带的手下斗作一团。 可惜人手明显不够,丫头婆子们吓的只负责尖叫,个个缩在轿子边上哭爹喊娘,而劫匪就像大军压境般汹涌而至,在几个轿子上拉货的车上四处乱蹿,不肖片刻就去到了夏氏所坐的步轿,凌天的手下虽然个个好手,却也一时难以抵挡。 凌天眼见场面控制不住,顾不得财务,奔到了夏氏所坐的轿前,正好一剑斩杀了正冲上轿的两个劫匪。 就差一步,宇文婧奴就想等那俩人上去将孩子带出来,那样她就可以趁机把孩子带走了,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凌天的能力。 “母亲,你没事吧!把孩子给我抱着,玄宇、志偕,你们来保护夫人!” 现在的场面一片混乱,本来宇文婧奴只想让人来闹闹场子,再假装放把火,趁乱将孩子抱走的。但云城找来的这群人却是亡命之徒,因为凌天的反抗,现在已经有了伤亡。 本来说好的只劫财不伤人的,但报复心重的匪人已经开始持刀砍人了! 这个云城,他究竟是从哪找来的这些人,还说可靠的很,这就是他所说的可靠吗? 现在孩子到了凌天的手上,那宇文婧奴想再抢过来,就更难了。云城想必也注意到了这点,带了一伙人了齐齐将凌天围在了中间。 这样便成了云城和凌天的对决了,他会是云城的对手吗?最主要凌天手里还抱着孩子呢!宇文婧奴急的团团转。 宇文婧奴哪知道云城的打算,他本来就恨极了凌天的辜负,趁这个机会还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他又哪能咽下那口气。 宇文婧奴对凌府的下人虽谈不上感情,但终究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死而毫无感觉。 055 武器 后悔,是的,宇文婧奴开始后悔选在这样一个时候这样一个地点这样一个帮手干这样的事情。 现在土匪杀红了眼,打不过凌天和那些会武功的手下,就毫无道义的专去挑那些妇孺们砍杀,没一会,轿子周围就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 云城无意管那些人的死法,凌天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她们的生死,在他们眼里那些都不是生命,只是一颗尘埃,他们只管自己的利益和命运,眼里只有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彼此。 偏偏宇文婧奴现在是一个隐形者,虽然和云城他们一样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却不能像他那样出现在凌天面前,因为她没有武功却有异能,这样一个矛盾的组合体,一旦让他们看到,她若想再守住自己的秘密就是无稽之谈了,毕竟是极熟悉她的人,不用看脸,光是身型和气味,都有可能出卖了她。 所以宇文婧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只能自私的只管孩子的死活,她也只能眼睛都不眨的在暗处盯着凌天伺机而动,寻找每一个有可能的机会。 在云城举剑冲向凌天的瞬间,宇文婧奴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剑气,她在很久以前就像现在这样躲在暗处见识过云城精湛的剑法了,所不同的是,现在他所对的人不是任何一个陌生人,而是和她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宇文婧奴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虽然离开了凌府,但她没想过要他们真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直到凌天手一挥,甩出手中的折扇时,她才知道那原来就是他的武器。 “砰”的一声,扇子和剑碰在了一起竟毫发无伤,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重新回到了凌天的手里,不仅不躲避,反而还迎面冲了上去,再之后。。。。。。宇文婧奴就彻底眼花缭乱了,再也看不清谁是谁。 凌天抱着孩子上下翻飞,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若是夏氏知道,这一切都是宇文婧奴干的,估计会把她恨死。 夏氏听到孩子哭的厉害,被人保护着的她在轿头不断的冲凌天喊着:“天儿,小心孩子,小心!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孩子还那么小,闪了腰怎么办!” 虽然是在一边干着急,却能看得出是真心疼这个孙子。凌天听到夏氏的话,倒真移了移他的大手掌,尽量护住孩子的腰颈。 打了几个回合,凌天竟和云城只是打了个平手,这不仅出乎宇文婧奴的意料,更让云城吃惊不已。 也难怪云城会吃惊,在他的认识里,凌天就是个标准的生意人,天生的算计者,他一直觉得宇文婧奴就是被他聪明的头脑算计走的。 直到今天真动上手了,云城才知道凌天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不得不让他更加提高警觉加入战斗。 云城和凌天打的难分难舍不分高下。 可云城找来的那伙土匪却都是些纸老虎,来势凶猛,开始的时候还杀了些人,可到了后面,就成了被人追杀了,开始跪地求饶起来。************************************************************这章字数有点少,这两天和对象闹矛盾,搞的我也没心情码字!码了半天才这么点! 056 成功 胆小怕死,甚至拿同伙的人来挡剑!成了败将溃不成军。就这样,还是在凌天两个得力手下还没怎么出手的情况下,可见他是个多么深藏不露的人。 云城眼看靠不住这群土匪了,手中的剑一转,直直朝着凌天怀里的孩子刺去! 这一动作吓的夏氏当时就尖叫出了声,“孩子,我的孩子!” 宇文婧奴也只有抹汗的份,虽然她知道云城不可能真伤害她的孩子,但就怕有个万一。 好在凌天反应快,见云城专攻他怀里的孩子,忙将孩子背到了身后。 “天儿,快把孩子给我,这个杀千刀的,你一定不能放过他!”夏氏恨恨的说着,她现在有了乔玄宇和白志偕的保护,腰也直了,腿也不哆嗦了!连嗓门都大了起来。 云城要的就是凌天这么做,因为宇文婧奴告诉过他,只要能让孩子单独的存在,哪怕只是片刻,她也能将孩子顺利带走。 不过云城聪明的没有马上让凌天得手,而是用着更加猛烈的攻势和他对决,直到凌天被逼急了,接连使出几招杀手锏,这才假装躲避让他得了空隙将孩子抛向了夏氏所在的地方。 可惜凌天喊的“接住”二字还没落音。 就看到了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半空中,在场的人都以为那人是要将孩子抢走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孩子直直的从空中飞向了别处。 随着‘砰’的一声,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 这一切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夏氏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场出现死一般的寂静,才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伏击,跌跌撞撞朝孩子掉落的地方奔了过去。 凌天也想追去看,但被云城缠斗着脱不开身。 夏氏追到一半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就在孩子掉落的地方出现了一头巨狼,而那头狼似闻到了它喜爱的食物的味道,正用鼻子嗅着刚掉落在地上的小包裹,随后獠牙一伸,将整个包裹叨在了嘴里,随后就消失在了林中,本就黑暗的树林让人根本看不清它消失在了哪个方向。 最终,孩子竟连个渣都没留下,就这样消失在了当场。 过了许久,夏氏悲痛欲绝的哭声才冲出了嗓子,“我的孙儿,我的珏儿啊!怎么会这样,还我珏儿!” 这样的巨变打击来的太大,凌天白天才失了爱人,没想到,紧接着晚上就又失去了儿子,本来还沉着应战的他,突然发起了狂来,手中的折扇舞的密不透风,招招欲置云城于死地,嗓子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嘶吼和悲咽声。 可惜这一切宇文婧奴都看不到听不到了,因为她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使用调狼离山之计,成功带着孩子回了她的宅子。 虽然之前的脱胎换骨之痛让宇文婧奴很是痛不欲生了一把,但现在有了瞬移的能力,也算是她因祸得福,找回了孩子,她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宇文婧奴因为是直接走掉的,所以走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跟云城打招呼。 虽然她先前就跟云城说好了在京都见,不过直到第三天,云城才姗姗来迟。 看到云城的第一眼,宇文婧奴捂嘴偷笑道:“你怎么搞成这样!”不要怪她不厚道,实在是云城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脸上到处是擦伤,一只胳膊是半吊着的,连走路姿势都一瘸一拐,整个成了伤残人士。 “哎!没想到凌天的武功那么高,在他那我竟半点讨不到好处,差点就回不来了!”云城无不落没的说道!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功,到最后却根本不是他能拿来跟他竞争的资本,这怎能不让他郁闷。 宇文婧奴不想再提凌天的事,便说道:“快进来,我帮你看看胳膊,可有伤到骨头?” 有宇文婧奴的关心,云城心里自然乐开了花,本来还觉得无关紧要的伤立马变成了重伤的样子,扶着胳膊哎哟的喊了两声道:“你快帮我看看,只怕将来要成残废了!” “放心吧!若真残废了,我以后把你养着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等俩人进了屋,宇文婧奴小心翼翼的解开云城手里的绷带,看着他小手臂上皮开肉绽的模样,只觉得头皮发麻,问道:“很疼吧!” 云城看宇文婧奴眉头打结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不疼!男人嘛,皮粗肉糙的,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是吗?”宇文婧奴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喜欢装腔作势,伸手直直朝着伤口上按去,“怎么样!疼不疼?” 云城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她就不信他能装一辈子。 “不疼!” “这样呢,还不疼?” “不疼!” “疼不疼?” “你这臭丫头,真当我受了伤治不了你了是吧!”云城呲牙咧嘴!她刚不是还挺心疼他的吗?怎么眨眼就变成折磨他了。 “呵呵!我就是想看你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可惜她又不是医生,如果云城真伤到了骨头,宇文婧奴能想到的最科学的办法就是帮他找两块木头帮他固定一下胳膊,剩下的。。。。。。她也只能在精神上安慰他一番了。 俩人在屋里嘻闹了一阵,便一起去看了看孩子,云城临出门前,宇文婧奴又叮嘱了他一番在家好生养伤,莫要四处乱跑的话。 虽然宇文婧奴对云城帮她讨回孩子充满感激,但说这话,却是害怕他碰到了现在同样在京都的凌天,怕他看到受伤的云城引起怀疑。 也许她从来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对云城,除了索取还是索取,可是又能怎么办?宇文婧奴已经习惯了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习惯到她从来就没站到他的角度去思考过。 ************************************************************ 和男朋友和好了,哈哈哈!爱情就是这样,有喜有悲,头疼! 057 责任 有人欢喜有人忧,相比宇文婧奴现在的开心,凌府却整个笼罩进了阴霾之中。 从到了京都,夏氏就没有停止过哭闹,“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你不是武艺高强吗?你怎么敢就那样把孩子扔出来,有人躲在暗处你为什么没察觉到,怎么就让人得逞了呢!这一切都怪你,你还我孙子来。” 被责怪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氏一向疼爱的儿子凌天,双手抓住凌天的衣襟,情绪激动失控,满脸的泪痕,双眼布满血丝,早已没了人样。 虽然当时凌天明明是听从夏氏的话才鬼使神差的将孩子抛给她的,但终究孩子是从他手里失去的,夏氏说全是他的责任,那便全都是他的错。 最疼最痛的本该是凌天,但听着夏氏的哭闹不止,他现在只有麻木,整个人,整个神经都麻木了,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连宇文婧奴唯一留给他的孩子都没了,那他还剩下什么? 凌芷瑶看着痛不欲生的夏氏,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安慰也没有为谁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这样的变故不仅让她感觉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感觉不真实,表现的便少了如夏氏和凌天那样的悲痛,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在场的,唯一能称得上高兴的,可能只有沐雪莹,毕竟那孩子不是她生的,而夏氏又一直想把他强加在她名下,想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无缘无故要养个便宜儿子,虽然这个儿子能带给她荣誉和地位,但若非让她选择,她并不想按夏氏的安排去做。 现在孩子没了,对沐雪莹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这种事,心里偷着乐就好了,现在整个府里都沉寂在悲痛之中,沐雪莹也只能假装伤心难过。但心里想的却是,那不过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婴孩,没了也就没了,她根本不明白夏氏在伤心什么,她不是不喜欢宇文婧奴吗?干嘛那么在意她生的孩子,想要孙子,她沐雪莹也能帮她生啊。 凌天任由夏氏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胸口,不躲不闪也不说话,除了沉默,再没有第二种反应,整个屋子便一直只有夏氏的声音在回响。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珏儿就这么没了,昨天他还在冲我笑,还抓着我的手指冲我笑,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没了,我要你去给我找,就算是死了,好歹也让我再看他一眼,”哭闹到最后,夏氏仍是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推搡着凌天,要他去把孩子找回来。 可能是这样的话重复了太多遍,也可能是这样的悲痛持续得太久,凌芷瑶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出口说道:“母亲,你累了,我扶你回房歇着吧!” “我不累,珏儿都没找回来,我哪有心情去睡觉,我怎么睡得着?我不管,你们若不去给我把孙子找回来,我也不活了!”夏氏将她的蛮不讲理在儿女面前更加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差点没在地上打起滚来。 本来凌芷瑶不想伤夏氏的心,但耳朵被她这样整整接连荼毒了两三天,也烦燥到了极点,“不是说他已经被狼叨走了吗?只怕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你让哥哥到哪找去!” 凌芷瑶这不耐烦的话一出,莫说凌天,就是夏氏都被她这么残忍的话伤的惊愣当场。 虽然凌芷瑶说的无情,但这就是事实,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若是往常,凌芷瑶说这样的话,夏氏心疼这个独女,最多就是说她俩句,但今天,夏氏真的情绪失控了,竟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凌芷瑶的脸上。 长这么大,凌芷瑶还没有被夏氏打过,她觉得这一巴掌挨的简直是莫名其妙,看向夏氏的眼神都含上了恨意。 “那是你的亲侄子,是你哥哥唯一的骨肉,是我凌家将来的香火,你不但不担心,不帮忙去找,还诅咒他死!这么些年,难道我都白疼你了吗?竟是养了个白眼狼!”夏氏痛心疾首,第一次发现凌芷瑶的冷血无情,在她心里,她不是该善良而单纯才对吗。 凌芷瑶捂着被打疼的脸,含着泪跑了出去。她也是心疼夏氏别伤心过度伤了身子才说的那话,她究竟做错了说错了什么,竟白白挨了这打. 委屈!冤枉!难过!凌芷瑶就带着这样的情绪冲出了府门。 等到了外面,凌芷瑶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在景阳了,这里是京都,她并不怎么熟悉的京都。 凌府在京都住的是官邸,那一带基本都是在京中任职的各大官员门户。房屋建设都有点相似,能区别出来的,只怕就靠大门的颜色和上面的牌匾了,连每座府邸前的两座石狮子都长的大同小异,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出了院门看着一重连一重的院子,凌芷瑶心想着夏氏竟为了个小婴孩打她,她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于是本来还有些陌生害怕的她,便大了胆子朝院外的巷口走去。 凌芷瑶出了巷子,大概又走了一刻来钟,很快便到了京都的繁华大街,刚出来的匆忙,没带随从,连沐雪莹这个玩伴都忘了叫,但也就是现在这种独自闯江湖的感觉,竟让她在伤心过后,感觉到一丝丝的兴奋和激动。 凌芷瑶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出门呢!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小贩热情的叫卖声,她就像这一刻才活在人世的感觉,延着街道一边逛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已经离凌家在京都的官邸很远了。 ********************************************************************************************************* 卡点的无耻之徒又来了,苍天啊!时间为什么总是走的那样快??? 058 皇榜 “大伙快来看啊,皇上要选妃了!”街上忽然传来一道妇人兴奋的声音,声音没什么特别,不过她所说的内容倒是很吸引人。 “皇上就算选妃也轮不上你啊,你这么高兴作什么?” “就是,新皇正值青年,要选也是选年轻貌美的!你一个妇人,难不成还想进宫做娘娘啊?我看你还没睡醒吧!哈哈”众人将先说话的妇人好一通讥笑。 “你们想到哪去了,我高兴,是因为我家闺女,我家闺女长的貌若天仙,还没见哪个能比得上的,我就不信进了皇宫皇上会看不上!”妇人被众人说的面红耳赤,急急的说道。 凌芷瑶挤到人堆里,见说话的妇人布衣打扮,一看就是平民出身,不过看脸,倒真长了一张别致的脸,想必这样的容貌生出来的女儿,定差不到哪去。 不过历来皇上选妃都是从达官贵人里选,就算妇人的女儿真长的貌若天仙,可连宫门都入不了,何来皇上看上之说? 凌芷瑶不禁为妇人高兴过早而感到惋惜。而在场的已经有人泼冷水道:“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皇上选妃,自然是要选血统纯正的贵人,轮也轮不到你家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儿,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何况一进宫门深似海,你就不怕她进得去出不来吗?” “可。。。。。。可皇榜上明明说不论身份地位,只要年轻貌美家世清白的就可以啊!”妇人被那人吓的不轻,指向她身后的皇榜半信半疑的说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妇人身后才新张贴出来还没干的告示,也不知道谁用手推了妇人一把,转眼她已经被人淹没在了人群中,没人在关心她是不是真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儿,都专心致志的研究起皇榜来,一边小心的议论着新皇的选秀规则。 “还真是如此,那我家那小侄女岂不也有机会进宫了?” “不得了,我要赶紧回去告诉我舅舅舅妈去,把她们家的五丫头也送进宫去试试,说不定真被皇上看中了,那我岂不是也有幸沾光成为皇亲国戚了。” 。。。。。。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道皇榜,竟在京都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更有甚者成为了无数普通老百姓发家致富的念想。 而皇宫,正一身素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新皇蓝珞离潇洒的落下最后一笔之后,这才抬头朝早已等在一旁的冷元勋说道:“这个点你不在你的府里好好呆着,跑这来做什么?” “臣这不是好久没看到皇上的俊美龙颜想的慌吗?您说您在宫外选的那些民女进来若看到您这样的天人之姿,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场迷晕倒呢?” “哼!朕就知道你是来说这事的!怎么?好奇吗!”蓝珞离一身浅蓝单衣,头发只是微拢盘在头顶,因为长期办公,已经散落下来不少垂落在脸侧,就算如此不修边幅,却也挡不住他那张长的过份妖孽的脸,一双狭长的眼因为说话而闪着狡黠的光,无处不在说明他过于深沉的心思。 虽然蓝珞离眼神闪烁,却藏不住由内而发的笑意,说完,已经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在走向冷元勋的时候说不出的魅惑,直看的冷元勋眼睛直抽搐。 “朕跟你说,宫里那些女人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朕不喜欢,民间的女子怎么啦!民间的才有味道,原汁原味懂不懂?” “皇上难道不是为了平衡**和朝廷的关系又寂寞难耐了吗?”冷元勋却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哪想蓝珞离倒竖起眉头冷声喝道:“放肆!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刚说完,随即却又大笑着说道:“我看你当我肚子里的蛔虫算了,什么都被你看透了,真是没意思!”阴晴难定的性格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皇上想过没有,那些女子进宫来,只怕也是来送死的!”冷元勋微皱眉头,并不赞同蓝珞离的做法!小老百姓无辜,被卷进政治的斗争中,只有尸骨无存的下场。 蓝珞离却说道:“自古弱肉强食,在哪都一样!你就是心太软了,有的时候,有些东西并不用太在意。” 他都这么说了,冷元勋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这叫心软?蓝珞离倒底知不知道他在说谁,他可是在外面出了名的冷血无情,虽然大部分是拜他所赐被他逼迫的。 但以卵击石,真的能起作用吗?只怕只是无谓的牺牲吧! 冷元勋正想告退回府,蓝珞离却拉住他说道:“上次帮你取宝贝的那人可还有再联系?朕这两日老梦到皇兄,如果可以,你让他再进去看看,看能不能破了那法术,朕实在放心不下!” 冷元勋盯着蓝珞离看了半晌,难得笑出声道:“呵呵,皇上,你不会真信那邪吧!你现在可是皇上啊,这世上还有您需要怕的吗?况且那人自那日后,除了一瘫血人早就消失不见了,生死都未知,到现在银子还堆在我府上长虫呢!如果可以,臣还想找到她付她银子呢!免得被人说臣失信于人”。 蓝珞离半信半疑,但冷元勋都这么说了,他也没了办法!只得摆了摆手道:“也罢,不过只是做梦,想必是他死的不心甘,还不服气呢!” “再不服气,也不过是手下败将,皇上安心,现在整个天下尽在你手,那些小丑般的存在,您无需放在心上。”冷元勋虽然在劝着蓝珞离,心里却是在想着宇文婧奴。那丫头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看样子,欠她的银子只能欠着了!毕竟小命比银子还是值钱多了。 ************************************************************ 呼呼!每天发文的时候,菲儿都急的一头大汗!这个卡点的习惯难道就改不了吗?上学的时候卡点,上班的时候卡点,没想到发文也有卡点这回事! 059 真实 冷元勋出宫的时候天早就黑尽了,不过为皇上办事,哪有什么早晚之分。 夏日的夜晚没了白天的热闹和燥热,微风徐徐,虫鸣鸟叫,独自一人漫步在回府的路上倒也舒服自在,若不是总有些夜猫子出来搞破坏,加重京都治安管制的压力,冷元勋倒是极享受这片刻宁静的。 “救命啊!你们。。。。。。你们别过来,你们俩个登徒浪子,若是敢碰本小姐一根汗毛,信不信我将你全家都灭了!”明明是害怕至极的声音,口气却不小。 冷元勋本来想着干脆绕道走,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更没心情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是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不得不顿住脚,脚跟一转朝声音处步去。 站在暗处,冷元勋只一眼就认出了被两个男人围堵住的女子。凌芷瑶,还真是巧了,冷元勋才想着宇文婧奴不知道躲在哪里,他就遇上了和她有关的人。 只是那家伙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现在又和凌家脱了关系,恐怕凌芷瑶现在也未必知道她的下落。 倒是这个凌芷瑶,实在让冷元勋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虽然她总是极力在他面前表现出她的温柔善良,可惜都是经过伪装的,还不及她那哥哥凌天来的真实。 冷元勋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她一把,毕竟相识一场。却在这时,他眼尖的发现凌芷瑶一边喊着救命和虚张声势,手却已经悄悄的从袖口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 两个男人却对此毫无所知,还当真围住的是个胆小怕事的大家闺秀,一边朝凌芷瑶走去,一边调笑道:“你喊啊,这个点,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你,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带就是咱兄弟二人的地盘,你这么晚还往我们地头上跑,还叫唤个什么!从了兄弟们,也免得受伤!” “胡说,天子脚下,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地盘了!你们若敢胡来,信不信明天就让你们吃牢饭”凌芷瑶一边回应着男人的话,一边捏紧了手里的匕首,就等着给离她最近的人致命一击。 “哈哈,一看这位美人就不是京中人,完全不懂规矩,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说完,男人手一伸,将躲无可躲的凌芷瑶一把抓在了手中。 也是在这个时候,凌芷瑶手中匕首不偏不倚一刀正刺中男子的腹部!在另一名男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把匕首又拔了出来,将手中男人一掌推开,转手又朝另一名男子的脖颈划去,看出手,竟是会练家子功夫的。 出手快狠准,毫不留情! 另一名男子眼看同伴躺在地上哼哼了两声就没了反应,知道碰到的是个不好惹的,转身就朝反方向跑去!边跑边喊:“杀人了,有人行凶杀死人了。。。。。。” 可惜人还没跑远,凌芷瑶手中的匕首已经从手中飞出,‘嗖’的一声,正中男人的后心! 两条生命,也就是转瞬即逝!凌芷瑶却眼都没眨一下,还探了探俩人的鼻息,这才拾了匕首将血在俩人身上擦净走了!和先前喊救命的胆小模样判若俩人。 冷元勋将一切看在眼里,直到凌芷瑶走远了,这才跟着转身离开。 看来凌家的人,果真没一个是简单的! 若是往常,如何在凌家好好生活是宇文婧奴的全部,但现在,光一个儿子,就顶掉了整个凌府。 从早上还没睁眼,孩子就咿咿呀呀把宇文婧奴吵醒了,顾不上自己,光是给他喂吃的把尿把屎就能占掉她整个早上,好不容易等他消停睡下了,她抽着空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可还没坐下呢,他就又该醒了! 结果就是无论她怎么收拾,也顶不上他醒来的几分钟,只须要片刻,他就能把她和整个房间弄的一团糟。 以前的时候,在宇文婧奴心里孩子是天使,可现在真轮到她自己带孩子了,她才知道,原来天使只是孩子的假象,恶魔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太可怕了!哪怕她用上瞬移的功夫,都赶不上孩子尿床的速度快。 可让宇文婧奴把孩子给别人带,她又不放心。结果就是自找罪受,每天和屎尿奋战在一条战线上就是她的全部。 “小姐,我看你就把孩子交给胖婶带吧!这样下去只怕是不行的!”云枫每天看宇文婧奴蓬头垢面毫无形象的穿梭在整个院里屋中,实在看不下去了,第一百零一次的劝道。 云枫就没见过谁家的少夫人是需要自己带孩子的,她又不是没钱请不起奶妈,何苦为难自己呢! “那怎么行!我生下来就有义务要亲手将他带大,怎么能假手于他人呢!”宇文婧奴摆了摆手,继续忙着和手里的尿片子较劲。虽然辛苦,却也乐在其中。 宇文婧奴从很早之前就告诉自己,将来等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亲自把他养大,绝对要当个负责任的好妈妈,可不能像抛弃她的那对无良父母一样不管孩子的死活,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也是这世上最可耻的行为。 云枫看了看被宇文婧奴抱在怀里可怜巴巴的小婴孩子,嘴巴蠕动“可是。。。。。。”可是了半天,他又不好意思直说,孩子被她带的太可怜,还不如交给下人带呢。 别说宇文婧奴蓬头垢面,若是把她再和孩子加在一起,云枫老远就能闻到从她们身上传来的尿sao味!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将这些味道全部弄到身上去的。 “别可是了,孩子是最没安全感和需要爱的,下人能给他这些吗?我这可是为了培养母子感情!若是让别人带了,将来他哪会认我这个娘啊!到时跟我还没跟下人亲怎么办?”宇文婧奴义正言辞的讲起了带儿经! ********************************************************** 更文的来了!头好痛好痛!终于坚持码完了,更完马上睡觉! 060 小宝 云枫看了看孩子,心想他还那么小,哪知道谁是他母亲!就算真有心培养母子感情,也该等他再大些懂得认人了再亲近也不迟吧! 宇文婧奴一看云枫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认同她说的话,干脆把孩子一放,跟他较上了劲,认真的继续说道:“你别看他现在还小不懂得认人,但他是有感觉的,谁对他好谁爱他,他可清楚的很,不信你抱抱他试试,看他会不会像在我身上一样那么依赖你!” 云枫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孩子,他可是刚刚才亲眼目睹了他拉屎撒尿的样子,让他抱他??不要了吧! 不过看宇文婧奴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云枫只能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学着她的样子将小孩托在了手里,软乎乎的,捧在手里也就那么点点大。刚一挨上手,小家伙就扭着他的小屁股朝他靠近,伸出双手直朝他的胸前抓去,再一托,已经整个人趴在了他的怀里。 这还是云枫第一次抱小孩,看宇文婧奴做的时候感觉无比烦人,但真到了他手里,才发现特别有意思,因为他还会跟他互动,他一逗他他就会流着口水咧嘴冲他笑,伸出手指,他就张嘴要去吃,抱在手里又绵又软,别提有多可爱了。 云枫正逗的无比开怀,哪想宇文婧奴却不乐意了,伸出手在旁边直拍手试图引起孩子的注意,一边说道:“小宝,到娘这来,小宝?小宝?”小宝是宇文婧奴给孩子取的小名,因为他就是她心里的宝。 显然,小宝小朋友现在找到了新玩伴,根本忘了他娘是谁,看云枫衣衫的边是用金线滚的,亮闪闪的特别好看,手抓在那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愿意撒手。 云枫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算不上多出类拔翠,却也长的利落清秀,平时更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从来没见他身上出现过脏乱,可现在抱着衣服裤子都被宇文婧奴穿得皱巴巴的小宝,却有些爱不释手。 宇文婧奴伸手要去抱回孩子,云枫几乎没多想,就抱着孩子错开了她伸出的手。 “小宝,快到娘这来,再不来娘可走了,不理你咯!”宇文婧奴诱哄小宝,可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小宝只顾玩自己的,哪里还有她的存在。 这下宇文婧奴也尴尬了,“这孩子就是好奇心重,喜欢新鲜事物!”换言之,小宝绝对不是那种不认亲娘的人。 云枫倒没嘲笑宇文婧奴,只觉得这孩子抱着好玩! 俩人正逗孩子玩,云城却在这时找了过来!自从他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就隔三差五的跑来找宇文婧奴,有的时候还会厚着脸皮留下住,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不过今天来的时候,看到云枫抱着宇文婧奴从不离手的孩子,却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说的那么高兴?” “也没什么,就是逗孩子玩呢!”宇文婧奴抱过孩子,无所谓的说道。 这段时间,宇文婧奴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倒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怕一出去就碰到不想碰到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吗?小宝,来!让干爹也抱抱”!说完,云城从云枫手里把孩子接了过去,临了还瞪了云枫一眼,似在责怪他的越矩。 宇文婧奴虽然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那是他们主仆之间的事,她可无心管。 云城抱起孩子,在手里举了几个高,几个大动作逗的孩子咯咯直笑,这才满意的冲宇文婧奴说道:“最近皇上忙着选妃,宫里宫外都忙的很,我看你也很久没出门了,不如和我出去转转吧!” 何止很久,这么一算,宇文婧奴在这个院里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出过门了,顶多就是在院子附近转转,陪孩子晒晒太阳,让他看看远处的青山绿水,人多的地方是压根没敢去。 “我看还是再等些时日吧!我不想节外生枝!”宇文婧奴是个思想缜密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大事上,她不想有一点马虎。她因为舍不得搬离这个宅子,本来就已经是在赌了,若不再注意着点,到时有个万一,她可输不起。 “没事的,今天是皇上的选妃大典,大小官员几乎都在宫里,没人有空管咱这些小老百姓的!”云城心疼宇文婧奴整天闷在这重小院里,想着今天宫里事那么多,正好趁机带她出去散散心。 “这。。。。。。” 宇文婧奴有点动摇,毕竟她也是个女人,那么久不出门,说不闷那都是骗人的。 “没事的,万事有我呢!”云城再次拍胸脯保证。 “可我出去玩了,孩子谁带啊,他每天都是我带着的,哪能离开我?”宇文婧奴无比深情的看着云城怀里的小宝,可这个时候的小宝却在冲着云枫咧嘴笑,再看云枫,原来他正对小宝做着各种鬼脸。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和她儿子这么亲近的!宇文婧奴忽然有点吃醋了! 云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干脆将手里的小宝直接塞进了云枫的怀里,说道:“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看小宝和云枫倒是挺玩得来的!” 宇文婧奴瘪了瘪嘴,很不甘的说道:“臭小宝,娘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这么快就不爱她了,宇文婧奴的心灵有点小受伤!觉得她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对的回报,失落至极。 等宇文婧奴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裙装,洗去这段时日带孩子的蓬头垢面,恢复了她美丽绝然的模样。这样的她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看到她后,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其它! 宇文婧奴对自己的模样当然有着绝对的自信,不然也不会在穿着上从不用心,自认纯天然的美人根本不需要多的修饰,那些繁琐的东西就留给俗人用吧! “走吧!就让京都的人民看看咱民间也是有美人存在的,不要以为皇上把美人选完了而失去了人生的信心”,临走,宇文婧奴看云城云枫均露出惊艳的表情,很是臭屁的说了一句。 061 选妃 宇文婧奴哪知道云城云枫之所以露出惊艳的表情,实则是看她不修边福的样子太久,突然这么眼前一亮,简直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罢了。 “呀,呀咿!”小宝看到宇文婧奴难得漂亮一回,也挥舞着两只小拳头冲她笑,嘴里的口水拉长的线直落地面,也不知道是娃太激动还是怎么的,只听卟的一声,云枫刚还风情万种的表情彻底风化了。 “哈哈,哈哈哈!云枫,好好和小宝相处,给他洗屁屁的盆子就在屋里门边,可不要偷懒哟?”宇文婧奴无比同情的拍了拍云枫的肩,愉快的和云城出门了。 说不想出门的是宇文婧奴,等出了门就像放飞的小鸟般玩的不亦乐乎的同样是她,看到什么都能兴奋半天,抓着个东西就想买回家据为己有。 云城看她高兴,也无比满足的充当起护花使者,付银子,提东西,只要是宇文婧奴看上的,就是多瞟两眼,他都会帮她买下来,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皇宫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选妃大典的最后环节,但那并没影响京都街市的热闹,不仅如此,街市上甚至比平时的人更多了些,可能是老百姓也想知道皇上倒底选上了哪家的姑娘。 皇宫 不同以往的选妃形式,经过最初在民间的筛选,到定下秀女进宫学礼仪学规矩,再到一步一步的淘汰和晋级,为时两个多月,现在能留在皇宫里的,也可以算得上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美人中的超级美人了。 而现在整个储秀宫最炙手可热的秀女有俩人,一名是来自民间的一位名叫楼七七的姑娘,另一位却是家世显赫的皇甫侯府的嫡长女皇甫映月。 若论美貌,楼七七自然首当其充,她数二没人敢数第一。肌肤赛雪,唇不点而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仅在眨动之间便能让人臣服在那一汪清泉之中,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皇甫映月虽然在外貌上稍逊一筹,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加上她出身显贵,气质出众,谈吐不俗,举手投足间已经给她加了不少分,一来二去之间,竟和楼七七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之所以俩位能够一路顺利的走到今天,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当数楼七七,因为她的脸,竟是和宇文婧奴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若是不熟悉的人,只怕会直接将她看成了宇文婧奴,当然那得是在不说话的前提下。 凌天作为礼部侍郎,这次选妃的事自然责无旁贷,在他第一眼见到楼七七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宇文婧奴混进了宫里来。 冷元勋也一样,以为是宇文婧奴又跑到宫里来偷东西被人逮住了呢! 不过才没聊上三句话,就不得不令他们失望,因为虽然是同样的脸,但宇文婧奴那标准的假正经型凌天和冷元勋都一清二楚,平时装斯文,背地里净爱干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可这楼七七却是一根精通到底,说话大大咧咧,有时说话更像个神经病犯者,简单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毫无脑子可言。 虽然明明知道楼七七不是宇文婧奴,但宇文婧奴这个人一消失就是两个来月,半点音讯都没有,基于对她的思念,凌天和冷元勋在背地里倒是没少帮拥有同样脸蛋的楼七七的忙,不然以她的那点水准,也不可能还能活着留到最后。 此时,离选妃大典只有一个时辰了,别的秀女都在忙着梳妆打扮,只盼能在皇上见到她们的第一眼留下深刻的印象,进而达到被选中的目的。 可是这个楼七七呢!却已经成功被有心人士拐出了储秀宫。 就这么点功夫,也只因为凌天和冷元勋都要帮着大典的其它诸多事宜,再顾不上这边秀女的事,何况就这么点时间,任谁想也觉得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姐姐,你别走那么快啊,七七快跟不上了!”楼七七几乎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前面的一名同是秀女打扮的女子,就是这样,她丝毫都没发现有什么端倪,没有一点要停下脚步的意识。 前面的宫女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回道:“你快些,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其实这名秀女也挺郁闷的,虽然楼七七很好拐,但那家伙太多事了,刚一路过来,看到蝴蝶要去追一下,看到好看的假山要上去摸一把,连看到路边的一根草都要去踩俩脚,她实在不能理解作为一名女子,她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呢! 楼七七手里提着有些过长的粉红长裙,只恨不得能将裙子的下半截能直接扯掉,因为走路实在太碍事了! “姐姐,婷婷姐,咱们要不别去了吧!反正一会选妃大典也能看到皇上,何必非得现在去见呢!”楼七七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有点要放弃的打算了。 被楼七七叫做婷婷的秀女停下脚步,回头用着同样的话劝道:“那能一样吗?现在可是皇上想先见见你!那可是皇命,何况皇上现在叫你去,说明他已经把你看中了,这样你就不用再和那么多秀女一同等皇上选了,这么天大的好机会,丢掉多可惜!走,我扶着你,就在前面了,马上就该到了!” 楼七七听她这么说,从哪方面想都觉得很有道理,何况她娘说了,她是稳当娘娘的命,现在皇上都说要见她了,那以后荣华富贵一辈子还会远吗。 平民家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娇惯,虽然楼七七的娘从小也没让她干什么农活,但路总是不会少走。 又歇了一会脚,便高高兴兴的跟着婷婷继续朝前走了。 虽然离选妃大典没多少时间了,但此时的蓝珞璃却连龙袍都还没穿,他喜欢穿简单的便装做事,所以除了在朝上和在重要的日子,他几乎都是便装示人。 ************************************************** 加油,赶点的又来了!呼呼!汗如雨下啊! 062 居心 当老大的好处就在这,当全世界都在为他一个人而忙碌的时候,当事人可能这会正闲着只为品尝一杯浓茶。 当然蓝珞璃还没闲到那种蛋疼的程度,他此时也在忙,只是在忙和选妃无关的事情!从宫门紧闭,殿内外没有一个人伺候的情形来看,他做的事看样子还挺隐私。 此时,叫婷婷的秀女正把楼七七一股脑的往这带,居心。。。。。。难测! “好了,你看到前面那座宫殿了吗,皇上正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吧!” 看着前面威严的宫殿大门半开半关,楼七七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的说道:“姐姐和我一同进去吧!我一个人害怕!” 被楼七七叫婷婷姐的秀女全名叫叶婷,立体的五官相比当下的女子有些偏中性,虽然长相不俗,但在这个年代这类型的长相并不被人看好,民间更有说法,这种长相的人克夫,所以进宫这段时候,也不怎么受重视。 不过直爽和热心的性子,倒是让众秀女对她信任有加,也可能是大家都觉得她不可能被皇上选中,没有构成任何威胁的原因,所以在秀女里,叶婷一直被人当成可以依赖和信任的姐姐。 今天叶婷带着楼七七直接到了蓝珞璃的宫殿前,楼七七连对她一丝怀疑都没有,可见平时为人处事的能力非同一般。 现在见楼七七想进不敢进的样子,叶婷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安慰道:“听说皇上年轻英俊,极是好相处,既然现在只让你一人进去,那你便放心的去吧!我若跟进去只怕会触怒了龙颜,到时一块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虽然姐姐也很想跟进去沾你点光,但为了不拖累你,就等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你又跟皇上亲近了,再让我陪你不迟!” 叶婷把自己直接放到了一个想沾他人光得圣宠的女人上面,这么一劝说,倒是让楼七七觉得若真带上她,只会坏了她的好事。 哪个女人不会自私的只想把握住自己的幸福,看着前方的宫殿虽然忐忑不安,但想想未来的美好生活,楼七七咬了咬唇,松开了拉住叶婷的手,说道:“那姐姐快些回去吧,别赶不及一会的大典了!” 叶婷点了点头,转身朝回路走去,临走还留给了楼七七一个安心的表情,可见全套戏都做足了,未留一丝让人怀疑的破绽。 等楼七七推开一重一重的宫殿大门,她做梦都想不到叶婷所说的那个看中她的皇上绝对不可能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看到他的脸时确实让她惊艳,但那种极至的美却是嗜血的恶魔的面具,虽然那种极至的美已经成了她眼中的永恒。 选妃大典如期举行,蓝珞璃一身龙袍加身,威严的面孔隐藏在幕帘之后,可惜的是,本来最有希望的入选者却少了一个。凌天疑惑不解,冷元勋却只能叹声可惜,好像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想到了。 同时,宇文婧奴倒是难得畅快的在京都热闹的街市上玩的如鱼得水,为什么呢?因为这里不可能出现凌天,也不可能会遇到她的冤家冷元勋。 京都的天变得格外睛朗,天是那么蓝,风是那么轻,地上的小石子是那么的可爱。 “云城,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搬家啊!”这难得的轻松自在,不禁让宇文婧奴考虑起她现在的生活问题,虽然那宅子是她梦中的家,打理一遍也挺不容易的,但就为了守住那座别致的宅院,她有必要活的像只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吗? 云城却说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有要面对的一天”。 宇文婧奴却不认同,“谁说的,等我儿子长大些了,我就再领养一个差不多大的回来,我就不信凌家的人火眼金晶,不是他们的骨肉也能抢。” 云城想了想,点头赞道:“虽然是歪门邪道,但也是个办法,毕竟他们亲眼看到孩子是被狼叨走的,何况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任谁也不会再对那孩子还抱有希望。” “开玩笑,跟我抢,那得看我乐不乐意,只要是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宇文婧奴说起了狠话,得意之中无处不透露出她的小阴险。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从哪弄来的一头狼,两年不见,你的本事倒是见长啊!就那么瞬间,你是怎么做到把孩子调包的?”这才是云城一直费解的地方。 “这。。。。。。是秘密!” 两人正一边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一边四处闲逛,却不知道,有个人已经跟了她们老长一段路了。 “小七??”直到身后的一声呼唤声响起,这才惊的云城和宇文婧奴双双回头。 宇文婧奴疑惑不解的看着正双眼怒瞪着她的妇人,看了看云城,意思是:她是在叫我吗? 二人还没回话,妇人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宇文婧奴的耳朵生气的说道:“楼七七,你不是在宫里选妃吗?怎么会在这和男子私会的,你跟我说清楚,出门前是怎么跟老娘保证的。” “哎哟!哎哟!快松手!”宇文婧奴本来就比妇人要高一大截子,被她这么拽住耳朵,整个就像在耳朵上吊了一大坨肉,那压力不是一般的,直疼的她嗷嗷叫不停。 妇人这时还不知道她认错了人,继续数落着道:“我说你前阵三天两头就往外跑,敢情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了,快说,这男人是谁?看他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干这些下三滥的勾档,看我不回去打断你的腿”,说完,妇人就那样拖了宇文婧奴就要往回走。 宇文婧奴觉得莫名其妙,云城更是看的眉头打结,好不容易等妇人叽哩呱啦一大通说完了,才插上话道:“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是啊!是啊!大婶!大妈!大姐?你认错人了,快松手,再揪我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宇文婧奴拍着耳朵上那只手,跟着云城急声说道。 063 无双 “认错?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有认错的道理,别以为换身体面的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妇人只当是这孩子不想跟她回家在这强语夺理呢!手下脚下那是一个没停。 害的宇文婧奴这么一个要面子讲体面的姑娘被个妇人一路拖行,令她不得不遥想起在某个久远的记忆里似曾也见过类似的画面组合,“疼!能松了手好好说话吗?”求饶吧!好像只能这样才能让行凶的人住手。 “哼!”妇人听她喊疼,倒是松了手,只是临松手前还在她耳朵上狠狠拧了个圈,站在路上叉了个腰恨声继续数落道:“你这个没出息的,这么好的机会让你进宫去,你不好好在宫里当娘娘,说,是怎么出来的,我可是看着你上的轿子,怎么就让你跑了出来。” 宇文婧奴揉着被揪的火烧火燎的耳朵,再次耐着性子道:“这位大婶,我想你是真认错人了,要不你再仔细看看,”说完,宇文婧奴还不信邪的把脸支到了妇人面前,侧过来转过去,最后连手都伸了出来,就差没把衣服拔光让她验明正身了。 宇文婧奴就不信了,不是都说美艳无双嘛!她这么一张完美的脸,这世上难道还能再找出第二张? 妇人倒也认真看了,可惜最后还是无比确定的说:“楼七七,两月不见,你撒谎骗人的功力倒是见长了,脸皮也越来越厚!” 宇文婧奴被彻底打败!无力的重申道:“婶,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宇文婧奴,不是你所说的楼七七!”可惜不管她怎么解释,妇人就是不信她,反正就是认准了这张脸。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宇文婧奴把妇人领回了宅子,当着她的面进了宅院,才算把妇人给摆脱了。 回到家里,宇文婧奴已经累到不行了,口干舌燥的解释了半天时间,恐怕再没有比这更累人的了。 “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这也太不幸了吧!”一鼓作气喝了半壶水,宇文婧奴还是郁结难解,对云城发起了牢骚。 反观云城,除了开始的时候帮她说了两句话,到后面都只是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时不时的跑神。 就像现在,宇文婧奴问他话,云城也慢了半拍才说道:“这世上本来就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比如孪生姐妹”。 “你不会以为我真是那位大婶的女儿吧!哈哈,那不可能!我可是孤儿!”宇文婧奴对云城怀疑的可半点不相信,最主要她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可是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若不是那场事故,她也不可能会来到这里。所以她本就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但云城此时想的,却是他第一次见到宇文婧奴时的情景。 若不是云城亲眼所见,他也不可能会相信,明明已经是一堆白骨,却就在他眼前那么鲜活的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就那样看着那堆白骨一点一点的长出新肉,重新注入新鲜的血液,然后慢慢有了呼吸,直到睁开眼睛新奇的看着整个世界,新奇的看着他,如初生婴儿一般。 可就是这样一个奇迹般的生命,宇文婧奴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以为是他救了她,她以为她只是临死时被人救活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好像熟知着一切,却又对一切都未知,每天都在疑惑,然后再一副了然的模样。 现在有人说是宇文婧奴的母亲,其实云城是相信的,他坚信她也是有家人的。 不过看宇文婧奴的样子,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家人的概念,难道真如她说的,她只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吗? “喂!想什么呢?别想了,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别浪费时间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哦,也不对,我现在也是有家人的,我有小宝。” “恩!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小宝是你的家人吗?”云城可悲的发现,他似乎永远都住不进她的心里。 “难道除了小宝,我还有别的家人吗?”绕了几个世纪,她最终只是一个人,现在有了小宝,她其实还是挺感激凌天的,至少给她留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从此她的人生也不只有孤单。 “你若愿意,你的家人里还可以有我!”这恐怕是云城最直接的表白了。 结果却只是换来了宇文婧奴的一声轻笑,“你这表白可不怎么感人!好了!我可不是你的菜,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不然你那宝贝妹妹可不会放过我!”宇文婧奴不想和云城谈这么沉重的问题!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她们能永远像往常那样嘻嘻哈哈的笑闹一辈子,她偶尔喊他师付,他无条件的宠着她的一切却不求回报,不过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点? 云城尴尬的起身,“等我回去,一定得把她嫁出去,那就不能一天只盯着我了!” “恩恩,快去吧,我想信你的能力!你妹妹的幸福就全靠你了!”宇文婧奴拉起云城的手就把他往门外拖,就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 云城这回是想耍赖都不行,不过今天胆子却似乎变大不小,可能是先前话题谈到这份上的原因,临出门,趁宇文婧奴不注意,一回头,匆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朝外跑去,标准的逃兵。 这个动作吓得宇文婧奴不轻,摸着被云城偷吻的地方朝四周看去,就怕被人瞧见刚才那一幕,结果就很不幸的看到云城和胖大婶撞个满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情形。 “哎哟!少爷,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莫不是把脑子撞坏了!”胖大婶身强体壮,整个身体就像个肉丸子,拽着云城的胳膊像在拉小鸡仔,云城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被个妇人一把从地上又揪了起来。 “哐”的一声,宇文婧奴把门一把关拢,背靠在门上却忍不住大笑出了声!活该啊!这就是做坏事的下场。 064 主意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问题好像不在云城出糗上,而是她被人占了便宜的问题吧! “咚。。。。。。咚咚”,宇文婧奴躲在屋里还在害臊,门板却发出很轻微的咚咚声,拉开门一看,原来是云枫抱着小宝正让他双手扒在门板上敲门。 宇文婧奴伸手从云枫怀里接过小宝,亲了亲他的小脸说道:“宝贝,是不是想娘啦!” “呀呀”!小宝这回倒是给予了热情的回应,哈喇子流了宇文婧奴满脸。 第二天大早,皇上选妃的结果就满城皆知了。 “怎么会这样,没有小七,小七怎么会落选呢?”楼七七的母亲,也就是先前错将宇文婧奴认成她女儿的妇人满脸的失落,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来。上前取笑道:“怎么?你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儿是不是已经当上娘娘啦!” 原来妇人便是先前凌芷瑶看到的妇人,那天还兴奋异常,今天的失魂落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哈哈,也不看看皇宫是什么地方,想当娘娘,那也得看祖上有没有那柱香,你们知道吗?这次被选上的最差的也是五品官员的女儿,她还当真以为只要长的好看就成事了。” 妇人全名叫姚玉岚,此时脑子一片混乱,昨天遇到的人不是她女儿,她女儿是她看着进宫的,可现在也没有消息出来,楼七七倒底是被选为妃还是在宫里直接当宫女了,是好是坏总该有个消息传出来吧! “那若是选不中呢?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姚玉岚看说话的人好像有点门道的样子,也顾不上他们是不是在嘲笑她,拉住一人的袖子急问道。 被她拉住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看穿着讲究,就是看人的眼神略显轻浮,有些嫌弃的扯掉被姚玉岚拉住的衣袖,在上面拍了拍没好气的说道:“你开什么玩笑,皇宫岂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选不中?选不中要么死要么等死!你这辈子是别指望着能再看到了!” 姚玉岚一听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可惜现在后悔,已经为时晚矣。 众人看她这样子,也不忍再打击她,纷纷走开了。 “怎么会这样?我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了,算命的不是说我女儿有当娘娘的命吗?怎么会这样?” 皇宫里,有的人一夜之间尊贵无比,有的人满怀希望的进去,最终却只能以伺候人的宫女收场。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大家一致认为能坐上皇妃宝座的皇甫映月却没能如愿,仅得了个昭仪的位置,反而是被众人都不看好的叶婷,被立为淑妃,而且位置独一无二,无人匹敌。 除了这两位,人员名单里还有令人出乎意料的人,那就是凌芷瑶和云依衣,凌天和云城的妹妹,在这次选妃里凌芷瑶被选为美人,而云依依则被选为昭容。 凌芷瑶一直钟情于冷元勋,这次为什么会跑去选妃,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她的事她向来喜欢自己拿主意,连她那个强势的母亲都拿她没办法,更别说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过的凌天了。 云依依素来行事低调,这次来选妃却是她为了巩固云家在朝中的地位,在众秀女之中,她就像个透明的存在,尽量让人注意不到她,平时看着不起眼,没想到在皇上钦点的时候,却一改平时的低眉顺目,风头几乎盖过了皇甫映月,文才德艺样样出众,加上本来就长的水灵讨人喜欢,被直接封为昭容实在大跌人的眼镜。 而这些,云城却毫无所知,当真相信云依依只是去姑妈家游玩去了,不理朝中事的他,哪里知道她会为了她父亲跑到皇宫去选妃。 等云城陪宇文婧奴玩了一天回府收到消息的时候,气的差点嘴没歪了!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因为云城知道里面的黑暗,所以才一直在逃避,这下好了,他是逃掉了,结果他的亲妹妹却一头扎了进去,这让他情何以堪。 倒是云战比较想得开,拍着云城的肩安慰道:“没事的,你妹子做事稳着呢,她自有分寸,何况咱们云家也不能让人比下去了,总要有个人出头才是!当缩头乌龟也不是云家的风格。”*****************************************************************出差一个月,今天总算到家了!美中不足就是时间太紧张,今天更新的字数少了点,请大家谅解!坐了七个多小时的车,现在头还是晕的! 065 缓和 云战这话听着是在安慰云城,但骂他的成分却居多,意思就是在说他没有出息,是个缩头乌龟,云家的下一代希望竟然落到了一个小女子身上。 云城听着当然很不是滋味,但让他放弃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去效忠一个他讨厌的人,却怎么也做不到。 本来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云城却揪心的过着。 同样的事情,到了凌府,那又是另一番光景,虽然凌芷瑶只得了个美人,比云依依还低了两个品级,但夏氏仍然很高兴,觉得这是个美好的开始,毕竟比起很多连选都选不上的人,已经很不错了。第二天还提了大包小包的跑到宫里去探望皇上的新美人,可惜**没得批准,一率不准探视,吃了个闭门羹后,夏氏只能灰头土脸的又回了凌府。 不过想到现在她的一双儿女全在宫里,夏氏心里无比满足,人有了盼头,也就从痛失爱孙的伤痛中走了出来,精气神也跟着回来了。 沐雪莹见夏氏高兴,也乐呵的对她鞍前马后,伺候的更加尽心,夏氏咂吧一下嘴,马上一杯热茶就送到了手上,夏氏伸个懒腰,她的枕头马上就递了过去,夏氏就是放个屁,她都能顺带帮她扇扇风。 夏氏心里清楚沐雪莹想要的是什么,可惜自从上次丢了孙子之后,她和凌天的关系就一直在僵着,虽然这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但凌天不跟她示弱,夏氏也拉不下那个脸去找他说沐雪莹的事,俩人的事也就一直撂着,沐雪莹还是凌府的表小姐,在凌府只是个客人,没名没份的一直住着。 沐雪莹对这事心中着急,府里的下人早就在底下说她的不是了,以前见了她还能尊称她一声表小姐,可现在一见她就都躲到一边,连看她的眼神都不似从前那般亲热。 沐雪莹也试过从凌天那着手,可惜凌天现在简直把她洪水猛兽,避的彻底,别说端茶递水了,只要她靠近他三尺之外,他就已经躲的不见了踪影。 这样的结果,是沐雪莹预料之外的。 现在什么心计策略似都不顶用了,好像自宇文婧奴走后,她在凌天面前也成了透明。原来这世上最关心她的不是她爱的那个人,反而是她的情敌,现在情敌消失了,她也就没了存在感。 凌芷瑶进宫了,沐雪莹连个搭手的人都找不到,在凌府住着,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这天,凌天早早的就从皇宫回来了,沐雪莹难得跟他打照面,便主动上前说话,“表哥今天回来这么早,可是差事都办完了,若没要紧事,不如一同到街上转转,采买些笔墨可好?” 沐雪莹写的一手好字,平时好文墨,这也是凌天最欣赏她的地方,可惜自宇文婧奴走后,他连对人生都失去了兴趣,何况是文墨了,所以对于沐雪莹的主动示好,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道:“我还有事忙,你找两个仆从一同去吧!别太晚回来就是。” 虽然被拒绝了,但凌天的最后一句话听进沐雪莹耳里差点热泪莹眶,心想他还是关心她的,微低了头隐去眼里闪现的泪花,说道:“谢谢表哥关心。” “恩!”凌天点了点头便走了。 在凌天心里,虽然宇文婧奴的出走和沐雪莹脱不了关系,但他一直觉得他愧对她,毕竟这一切是他母亲的主意,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是他毁了她的清白,可他却给不了她名份和未来。 回了自己的房间,凌天坐在空荡荡的屋里,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如果宇文婧奴还在这里,她此时会做什么呢?是一个人坐在窗边偷偷的笑,还是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睡大觉。不管是哪一样,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这个屋里,凌天的心感觉就是满的。 可惜现在宇文婧奴不知去向,凌天的心也就跟着空了。连宫里那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也消失了,凌天现在好像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念想了。 “婧奴。。。。。。你在哪里?你可曾也会如我这般想你?呵呵,我想是不会了,因为你从来就没对我用过心,哪怕是一次,你连今天是我生辰都不曾记得。”凌天苦笑了一下,他之所以这么早回来,得是多希望能回来看到宇文婧奴还在家里等他,哪怕她根本记不住他的生辰,他也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凌天又在屋里坐了会,越相心就越痛,空荡荡的屋子已经承载了他所有的思念,最后直闷到喘不气来,这才站起身又朝外走去。 走到院里碰到夏氏,夏氏喊住凌天道:“你这个点去哪里?晚上我让人准备了些你爱吃的饭食!”毕竟是母子,天大的仇恨,在对亲人的疼爱上,都消散在了风中。 “我晚上约了人,你们自己吃吧!”凌天现在只要呆在府里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烦燥,这个没有宇文婧奴的宅子已经不是他的家了,他想出去透透气。 夏氏的硬脾气只要一碰上不顺意的事就容易上来,她今天也是好意留他,想着趁机缓和下关系,没想到凌天一张口就直接拒绝了,便有些生气的说道:“什么约会那么重要,今天你生辰,就不能留在家里好好吃个饭吗?” “公事,耽搁不得,”说完,凌天已经转身朝院外走了,气得夏氏差点没把手里几乎当装饰品的拐杖折断。 凌天没有约人,这个点也没有任何公务可办,而是自己找了个酒肆要了两壶酒,独饮独酌起来。一口酒下肚,心里的那股子憋闷减了大半,心情也畅快不少! “酒还真是好东西!”盯着手中的酒壶,凌天发出由衷的感概! ************************************************** 菲儿祝大家周末愉快啊! 今天有读者留言,主要是说在抢孩子的手段上太过白痴,虽然是个差评,但菲儿也很开心!这说明有人用心看了。 这本书欠缺的很多,菲儿心里很清楚,因为是第一次尝试写这类有点宅斗的小说,总是写着写着容易往菲儿喜欢的游记类跑,尤其在耍心计和争斗方面很欠缺。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我自身就是个想法很简单的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狠招,另一方面也是这方面的小说看的有点少了,所以真的很对不起那位对此书充满希望却又失望的读者。 而且菲儿并不是只写不看的,每天开笔前都习惯先看看前一章的内容,虽然可能不尽人意,但也在尽量的改,在努力的进步。 另外那个差评被菲儿删了,其实是很想留着的,但是因为这本书目前的成绩出乎意料的好,就想给它多一点发展空间,期待上架能有个更好的成绩,毕竟没有哪个作者是不希望自己的书大卖的。 所以如果那位读者还有看到这里,菲儿在此跟你道歉,虽然书有很多不足,但菲儿觉得越往后会越好,这是手中的笔告诉我的,希望大家也这么相信。 066 幸福 几碗酒下肚,整个世界就有了朦胧的美感,神情恍惚间,凌天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眼前走过。 努力睁大了双眼看去,却是看到了他的冤家云城,见他一改往日不修边幅的着装,而是穿着体面的去到酒肆掌柜那,拿了两坛酒就要往外走。 凌天冲着几分酒,一个箭步冲到了云城面前,说道:“云兄,好久不见,原来你也在京都。” 云城看到是凌天,想起上次无意领教到他一身高强的武艺,今天倒是又狭路相逢了,还好他现在没有跟宇文婧奴在一块,不然碰上了可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站眼前的凌天显然是个醉鬼,没有了平日的精明和冷静,不然只怕定会被他跟梢,如此便也好办了,云城躲过伸过来拍他肩膀的手,冷冷的回道:“京都这么大,难道就只许你在这里不成!” “呵呵,云兄还是这么快人快语,既然遇上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俩杯!”现在宇文婧奴不在了,凌天只想一醉解千愁,虽然眼前的云城他十足的讨厌,但都是熟悉宇文婧奴的人,倒是可以和他一起分担相思的苦楚。 云城还怕凌天醉的不够狠呢!把两坛酒往桌上一拍,干脆给凌天倒满了桌上的酒碗,又问小二要来了个酒碗倒满,说了声:“请!”两人便你一碗我一碗的干了起来,除了喝酒,桌上连碟下酒菜都没要。 酒过三巡,凌天已是痛哭流涕起来,“你知道吗?婧奴走了,她不要我了。” 云城心想,他当然知道宇文婧奴走了,因为她现在就跟他在一起,不过若不是凌天对她不好,他现在还真没机会和她相聚,于是极其感激的给凌天又倒满了一大碗酒,说道:“喝吧!醉了就忘了,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事实是酒这玩意真没有一醉解千愁的能力,越醉就会越念,心也会越痛苦想不开,那将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等云城拿的两坛酒下肚,凌天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醒,当然酒大部分都是进的他的肚子,因为云城一点事都没有,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人,今天能有机会看到他的痛苦,也算报了他当年横刀夺爱之仇。 解决完凌天,云城心情那个舒爽,无比放心的跑去找宇文婧奴玩耍去了。 自从上次偷吻成功后,云城和宇文婧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到她那的次数也越加多了起来,甚至有些不分白天晚上,只要他想见她了。 云城前脚才跨出酒肆,却不知,明明应该醉倒在桌上的凌天也起了身,拍下一锭银子便跟着他的身后追去,哪还有半分醉意。 云城去到宇文婧奴的宅子轻磕她的大门,来开门的是胖婶,“小姐睡下了吗?”,云城一边问一边朝院内走去,丝毫没发现身后的尾巴,也压根没顾忌宇文婧奴是不是真的睡觉了。 胖婶也早习惯了云城的性子,随手关了门也跟着一同进了院子,回道:“还在同小宝闹呢!” 云城是够洒脱的,进宇文婧奴的屋子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进去后果然看到她正侧躺在床上哄小宝睡觉,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 云城轻手轻脚的走近床侧,弯下腰将脸凑近宇文婧奴的脸旁,看上去是在看小宝有没有睡着,实则正无比享受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新香味。 宇文婧奴感觉有人靠近,一侧头对上云城一张白净的脸,拍着胸小声的说道:“你想吓死我啊!” 这么近的距离,虽然已经是傍晚了,但云城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宇文婧奴白净的脸上那瞬间出现的红晕,趁机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同样轻声的回道:“他已经睡着了!” 宇文婧奴伸手推开离她太过靠近的云城,翻身从床上下来,放下了床幔,这才轻手轻脚的转身出了内屋。 虽然知道云城的心意,而宇文婧奴也在试着接受他对她的一番情意,但如此亲昵她还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云城却在为再次偷香成功而窃喜,跟着她出了内屋,拉住她的手在手里把玩,低下头有些羞窘的说道:“奴儿,现在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我真希望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宇文婧奴之所以会试着接受云城,也是她深思熟虑过后才下的决心,这个世上,只怕她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会对她这么好,这么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了,况且她现在有小宝,她不想她的孩子没有父亲,更不想他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长大,而凌天无法给他的那份父爱,云城可以给他,这就足够了。 肉麻的话宇文婧奴不会说,但她此时却无比真诚的希望能让云城如他期待的那样幸福下去。在他的世界,好像只有她的存在,相比凌天过多的责任,这种简单的爱让宇文婧奴的心踏实无比。伸出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就是她给他的答案。 但此时幸福的两人,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凌天一点不漏的看进了眼里。 回到凌府,凌天所过之处尽毁,差点把整个凌府都拆了,这么大动静,这么大怒火,是凌府的人从来没见过的。 夏氏从小把凌天养大,就算再生气,他也就最多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理人几天,何时发过这么大的火。 “天儿,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啦!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情?”凌天就像着了魔,双眼的恨和怒连十丈开外都能感受得到,夏氏不敢靠近她,只能站的远远的询问。 “我恨她,我恨她!”凌天的声音嘶哑,那是悲泣的痛心。 “谁?天儿,你快停手,可别伤了自己!”凌天的武艺高强,此时毁天灭地的模样让谁都不敢靠近,但夏氏却更怕他会伤害自己,一时也没想出凌天说的是谁。***************************************************************没有推荐位的日子是苦逼的!将就着过吧,有粉红票的朋友给菲儿留着点哈,这个月应该到了上架的时间了!到时打榜用!这本书没有上过什么榜单,就靠它活了! 067 机会 伤?再大的伤有比看到宇文婧奴和云城在一起的画面更伤的吗?凌天现在的痛苦只恨不得能将手伸进自己的心窝内将心掏出来,那样或许就能结束这种揪心的痛苦了。 等能砸能毁的都毁的差不多了,凌天才崩溃的跌坐在地上,抓着头皮反复说着:“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 夏氏看着凌天疯癫的样子,心里难受无比,能让他这么痛苦难过的,这世上只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被她赶走的媳妇。“我的儿啊,你就忘了她吧!她不属于咱们家。”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凌天已经听不到夏氏说话了,嘴里喃喃的只有一句话,脑子里也只有宇文婧奴主动拥抱云城的画面,一个风姿卓约,一个年轻英俊,合在一起竟该死的完美。 不!他才是宇文婧奴的夫君,才是那个和她最般配的人。从前他能从云城手里将宇文婧奴夺过来,现在也同样,他决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她是他的,凌天想到此,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儿,你去哪里,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咱明天再去办不好吗?”夏氏见凌天起身朝外走,忙上前去拉他,却被凌天一把甩开了,任她如何劝说都留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内失了踪影。 夏氏现在是真的后悔将宇文婧奴逼走了,如果她能想到她走了后凌府会成了现在这般光景,夏氏是决不会那么做的。 在凌天整天缠着她要和宇文婧奴成婚的时候,夏氏本就是极力反对的,后来见他坚持,想着男人对女人无非也就是新鲜个一两年,等他们那股子热乎劲过去了,她再想办法把人赶走,既成全了凌天又不破坏他们母子感情,夏氏当初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同意的这桩婚事。 没想到两三年过去了,凌天不但没有冷淡宇文婧奴,反而还对她的要求一应俱答,连小妾都不让他纳,这让夏氏坐不住了,只能拣着宇文婧奴最不喜欢的事去做,让她先对凌天失望,让她主动离开。 她也做到了,现在宇文婧奴真的如夏氏所期待的那样走了,可是结果呢?夏氏看着被凌天毁的不成样子的凌府,她又得到了什么? 凌天一出去就是一宿,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又出去了。 只是这次他没去别处,而是去的皇宫当差。凌天就是如此,虽然有失控的时候,但当他真正的清醒过来,就又回到了那个睿智成稳的男人,看上去永远斯斯文文,做事有理有条,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现在,谁又能看得出他心中的痛还在继续蔓延呢! 新皇是个勤劳的皇上,每天天不亮就上早朝了,凌天作为礼部侍郎,自然也在早朝官员的行列当中。 如往常的每一个清晨,凌天没有因为昨晚的情绪失控而误了早朝的时间,他是个自律性强,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的人,虽然今天的他看上去总是在跑神,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以至于走路几乎撞上了人才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凌天正想绕开差点被他撞上的人走开,不想那人却叫住了他。 说道:“凌大人今天好像有心事?”差点被凌天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样每天来上早朝的冷元勋,现在整个朝中除了皇上外权利最大的人。 “冷大人”,凌天客气的朝冷元勋鞠了个礼,并没打算和他多说,他记得在宇文婧奴走的那天,还是冷元勋陪她一同来府里的,而且他还声称他和宇文婧奴有私情。 虽然凌天并不相信,但他也不喜欢冷元勋那么说,那里面无处不透着他对宇文婧奴的别有企图。 冷元勋又是何其精明的人,看凌天这样子,心中猜测他是不是有了宇文婧奴的消息,现在主动跟他说话,不过是想套听点消息,他不愿意说,冷元勋倒也不急着非从他那知道,于是转了个话题道:“皇上对你这次在选妃之事上的表现很满意,还说要嘉奖你,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那是在下的职责,皇上谬赞了!”凌天客气有礼的回道,没有任何恃宠而骄的样子。 “既然如此,凌大人若是没有要紧事,下了早朝,不如同我一起去面见皇上”,蓝珞离有心要网络凌天,冷元勋自然要为他办成此事,虽然那家伙是贪图人家丰厚的家产。 凌天也不是笨蛋,只转念一想,便爽快的说道:“如此,就劳烦冷大人带路了!”作为礼部侍郎,没有皇上的召见,他至今还没有和皇上单独会面的机会,既然已经决定往仕途上走,凌天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在朝上,几乎没有凌天说话的权利,虽然活都是他这个侍郎去做,但真正领功的却是礼部尚书,现在皇上却说对他的表现满意,明显有别的用心。 人贵在他的利用价值,只要现在凌天有皇上利用的价值,那就有他的机会。 下了早朝,冷元勋如约等着凌天,一同朝蓝珞璃的寝宫走去。对!是寝宫,而不是书房,只因为他不喜欢书房严肃的氛围,也不喜欢穿龙袍办公的原因。 冷元勋在前,凌天慢两步跟在他身后,一路俩人无交谈,直到进入蓝珞璃的寝宫内。 当凌天进去看到凌芷瑶正侧立在蓝珞璃身旁伺候茶水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的妹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也怪他最近完全沉浸在失去宇文婧奴和孩子的痛苦上,竟对凌芷瑶的事毫不关心,还是现在仔细回想,才想起之前夏氏是跟他说过凌芷瑶要进宫选妃,起因竟好像是因为冷元勋带了宇文婧奴去府里,当着众人的面说和她有私情,从此要断了对冷元勋的念想,所以决定进宫谋取自己的幸福。 凌天却是了解凌芷瑶的,只怕她为的不是断了念想,而是满足她更大的野心和报复吧! 068 规矩 “凌爱卿来了,都是一家人,朝下就不用过于拘谨了!”凌天还没来得及行礼,蓝珞璃已经开口说话了,和在朝上的他判若两人,热络的模样感觉格外亲切,若是想法稍少点的人,只怕当真会以为他是个好相处的人。 这还是凌天第一次看到除掉龙袍和幂帘后的蓝珞璃,长的过分俊朗妖孽的脸让凌天有片刻的愣神,等反应过来,才想到他自进来还没有行礼,忙拜倒在地行了个全礼,呼了声:“臣,凌天叩见皇上!”,等他免了礼这才又起身。 “给凌大人看座!”蓝珞璃双眼含笑,冲凌天点了点头。 本来几人年龄就相当,蓝珞璃不摆皇帝架子,处在一块,画面倒是挺和谐的。 “前两天芷瑶还跟朕提起有个哥哥,若不是元勋说起,朕都不知道原来凌大人就是芷瑶的哥哥,如此倒是好,今天还有机会让你们兄妹俩见个面”,蓝珞璃摸了摸凌芷瑶的小手,冲凌天微笑着说道,一副对凌芷瑶宠溺的样子。 说完,不等凌天说话,又接着说道:“这次选妃的事办的非常好,听说大典和秀女的礼仪服饰管制都是你在操办?” “回皇上,臣只是帮衬着项大人,不敢居此大功!”凌天客气有礼的回道。 “恩,有你和项大人,自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只是听说有名秀女在皇宫里无故失踪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蓝珞璃想起先前那名闯入他宫殿的秀女,本来微笑的脸有些难看。 任谁看了蓝珞璃现在这幅表情,也以为他是要问罪了,凌天却只是不紧不慢的回道:“臣不知,以臣看,也可能是那名秀女不习惯宫中生活,偷跑回家了吧!”选妃的事他是负责了很多,但唯独不管皇宫人口和安全问题。 “恩,也有这种可能,不过芷瑶说进了宫的女人就该呆在宫里,既然如此,恐怕是该去把她找回来再好好教教规矩才是。” 蓝珞璃说这话没有错,但是任谁想都知道,一个在宫里无故失踪的人,还有几分机率是活着的,凌天说偷跑回家,也不过是为了掩饰皇宫的黑暗。何况事情过去也有段时间了,皇上却在这个时候发话让去找人,去哪找?宫外! 若是宫外的话。。。。。。凌天头皮一阵发麻,那找到的可能不是失踪的秀女,反而有可能是那至今踪影全无的宇文婧奴。 凌天看向凌芷瑶的眼神透出寒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煽动皇上这么做,皇上不知道那名秀女和宇文婧奴长的一模一样,她可是清楚的很,她这么做又是什么居心? 冷元勋听后脸上透出兴味,看向凌芷瑶的眼神就更深邃了。 凌天却是淡定不了了,抹了把额际的汗回道:“臣以为,虽然那名秀女不懂规矩,但选妃大典既然已经结束这么久了,是不是让这事就这么过去?” 蓝珞璃本来就在想为什么凌芷瑶会为了那名秀女绞尽脑汁,现在再听凌天的回答,对这事越发有了兴趣。先不说那名秀女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了绝不该出现的地方,就是看凌天的表现就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蓝珞璃看向冷元勋,见他只是冷了张脸没有任何表态,便说道:“凌大人说的极是,不过规矩不可破,若是一个小小的秀女都能偷跑出宫,那以后朕的**岂不乱了套!” “不如让臣去找吧!”冷元勋忽然出声说道。 蓝珞璃奇怪的看了一眼冷元勋,可惜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实在透不出任何信息,只好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想必这件事,对于冷大人来说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烫手山芋还差不多,不过想到宇文婧奴,冷元勋等话说完都没想明白他没事趟这混水做什么。 之后蓝珞璃不再提秀女的事,而是对凌天的办事能力和为人好好夸赞了一番,还如冷元勋所说的那般,赏赐了几件宝物这才放他出了宫。 等殿里只有蓝珞璃和被他留下的冷元勋时,蓝珞璃这才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说说,那名秀女是什么来头,竟让你这么紧张”,蓝珞璃没有告诉冷元勋人早就被他杀了,他现在提出来,不过是想揪出出主意扰他清誉的人罢了。 冷元勋微扯了下嘴角,回道:“秀女没什么来头,只是你不觉得她长的很美吗?” “美?再美也不过是个女人!”越美的女人越蛇蝎心肠,这就是蓝珞璃对女人的全部知识。 冷元勋对蓝珞璃的话不置可否,而是问道:“若是找回来了,皇上准备怎么处置她呢?”这才是关健,眼前心狠手辣的他会放过楼七七,或者说宇文婧奴吗? 想想宇文婧奴还真是命苦,似乎怎么都摆脱不了坎坷的命运,现在更是无故受牵连。 蓝珞璃看冷元勋似乎很有自信能找到人,摆了摆手道:“一个女人而已,等你找到再说!” 直到冷元勋走了良久,蓝珞璃也没明白凌天两兄妹和冷元勋在紧张什么?难道真因为那女人长的美,他们都动心了? 冷元勋回到府里,看着那几乎占掉大半个房间的箱子,那里面都装着金银,是从国库拉出来准备给宇文婧奴的,本来他以为只要不把银子给她,就能断了皇上对她的追查,可是上天似乎在他们之间拉了根看不见的线,怎么都要把俩人扯到一起去。 以上次遇到宇文婧奴的情况来看,她的银子应该花的也差不多了,想必过不了多久,没钱花的她就该想起他这个欠她债的人了吧!不要问冷元勋为什么那么了解宇文婧奴,反正他就是知道。 若不是平日的日常开支有云城帮衬着,宇文婧奴也撑不到这个时候,早就坐吃山空得重出江湖了。 *************************************************** 这几天菲儿搬家装修房子呢,快累死了!今天才来更文,求原谅求安慰,不要打我啊!下周有推荐,死都不能断了更哇! 069 亲生 所以说冷元勋猜的也没错,就像此时,宇文婧奴正手里攥着上次盗回来的那批珠宝首饰,考虑着要不要拿出去换些银子回来花。 但想到上次遇到的那个小丫头,万一再被人揪住,那可就难看死了,所以挣扎了半天,宇文婧奴还是将手里的珠宝首饰扔回了箱子里。 不过也不完全如冷元勋所想,因为宇文婧奴就算没银子花了,也没想过要再去找他,在她感觉里,只要遇到冷元勋就没好事,她又怎么可能去自找麻烦呢! 钱嘛,哪没有?对宇文婧奴现在来说,这个世上的银子都是她的囊中之物,需要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取。 小宝随着一天一天过去在慢慢长大,只是现在跟宇文婧奴的时间越来越少,反而更喜欢跟云枫呆在一起,每次看俩人腻在一起的样子,宇文婧奴都忍不住在想,那孩子倒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就像现在,云枫将小宝放在院里的一块草地上玩耍,宇文婧奴已经站旁边喊小宝喊半天了,人家压根理都不理,看云枫一眼,爬一会,冲云枫咧嘴笑一笑,继续爬,哪还有宇文婧奴什么事。 “小宝,娘要出门了,你再不理我,我可走了!”宇文婧奴和云城约好了今天要到效外去游玩,本来想的带小宝一块去放放风,哪知道他现在都不跟她了。 更可恨的是云枫,他听说宇文婧奴要出去,生怕她要带走小宝似的,逗着他道:“小宝在这玩的开不开心啊?要不要云叔叔再带你到那边花园去玩?” 节操,节操在哪里?这就是当初无比嫌弃小宝的男人。 最终出门的还是只有宇文婧奴一个人。 想着离和云城约会的时辰还有段时间,宇文婧奴就想着趁那之前去给小宝再买些用的玩的。因为怕再遇到凌府的人,宇文婧奴也没往城中心地段跑,就挑些比较偏远的小店逛逛。 正走在街上,宇文婧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只要一听到这种声音心里就直打鼓,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所以听到脚步声,宇文婧奴急忙停住了脚步,一边朝边上靠,一边回头看,哪想一回头,正和一个年轻妇人撞个正着。 宇文婧奴倒是没事,只是年轻妇人却一个站不稳,朝道旁跌了过去。 宇文婧奴估计她这一跤跌的不轻,因为她落地的时候传来砰的一声,忙伸了手要去拉她起来,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年轻妇人头发有些散乱,跌在地上顾不上疼,也完全看不到宇文婧奴伸出的手似的,双手撑着地面就一骨碌又爬了起来,朝来路张望了几眼又急急的朝前跑去了。 宇文婧奴僵在原地,直到妇人跑远,才继续往前走,只是没走两步,就又听到一阵奔跑声传来,只是这次明显人数多了些。 宇文婧奴回头看去,原来是几个家丁模样的青年男子手里正提了棍棒朝前追赶,一边追一边喊道:“快追,那贱人就在前面了。” 原来几人竟是追赶年轻妇人而来的,妇人的脚步哪抵得上青年男子,眼看着距离越来越短,妇人的脚步也越发慌乱,看家丁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若真是追上了,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 宇文婧奴最见不得就是一群男人欺负弱小了,哪怕那女人再犯错。所以略一思考,宇文婧奴也提上脚步朝那几人跟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等男人们追上那妇人,一人一只胳膊将她抓住,提上的棒子就往身上招呼了去,直打的妇人嗷嗷直叫唤。 “你这个臭婆娘,跑的还挺快的,看把你抓回去,老爷还会轻饶了你吗?”其中一名家丁男子黑着脸骂道。 “求求你们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啊!”妇人被打的跪地求起饶来。 “饶了你?老爷说了,一定要把你抓回去,还有你那个孽子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不要啊,那真的是老爷的亲骨肉!你们就放过他吧!”妇人本来一张芙蓉面,此时却哭的形象全无,一身上好的衣裳料子,早都泥沙一片,扯烂了不少地方。 “放过他?你是想让老爷养个便宜儿子在府里吗?”说完,男人气的一脚踹到妇人的肚子上,将人踢翻了跟头。直疼的妇人捂着肚子蜷缩着躺在地上低声哭泣。 那几个家丁也不管年轻妇人的死活,看她躺着,干脆上去两人拖上就走,这样惨无人道的画面,就这样一点不差的落进了宇文婧奴眼里,直气得她肝都疼,恨不得冲上去将众人全部搁倒,可惜她一无武功二无武器,只能在后面看着干着急,眼睁睁的看着人将她拖走也半天想不出办法。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钱人家的命才是命,身份低微的人就一文不值。 宇文婧奴只恨自己没权没势,同那妇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直活在权贵人家的势利之下,平时夹着尾巴做人,有事夹着尾巴逃跑。 见到云城,宇文婧奴也是闷闷不乐,想着自己的不幸和无能为力。 “怎么啦?这么不高兴?是不喜欢这地方吗?”云城看宇文婧奴从出现开始,就全身透着股子怒气,以为是自己挑的地方她不喜欢,心里那个七上八下。 以前就是没有投宇文婧奴所好,害他错失良机,云城可不想同样的错再犯一次。 “没有,这挺好的!”宇文婧奴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云城,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在云城的骨子里,估计也和那些人是同样的想法和态度。 “那你笑一个,拉长个脸,是出来的时候丢了银子了?”云城看宇文婧奴气鼓鼓的样子,伸手在她脸上揉了揉,打趣道。 “没有,只是现在才知道权势的重要性!” 云城一听这话,笑容僵在了脸上! 070 公平 权势?难道宇文婧奴现在也看重了权势?可那是他唯一不能给她的。云城几乎有些僵硬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今天看到个妇人被人欺负,心中不平罢了!我若是有权有势,非打得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遍地找牙不可。”宇文婧奴岔岔不平的恨声说道,心中的怒火一直消不下去,可惜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又能帮到她什么? 云城松了口气,“哦,我道是什么事呢!你带我去,我帮你收拾他们就是了,哪用得着你出手,”说完,有些讨好的拉起宇文婧奴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抚。 自从宇文婧奴没有拒绝他的亲近后,这样的动作云城就时常做,不是偷偷亲一下就是这捏捏那摸摸,像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一样,捏在手里爱不释手。 宇文婧奴却在想着云城所说的可能性,以他的性子,处理的方式估计就跟土匪一样,到时别人没帮上,反而惹了一身麻烦,想了想摇头道:“算了,那也是她的命!”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要不要趁无人的时候去看看,那个时候她要救人就容易多了。 “恩,世上不平的事多的是,比如说我,喜欢你那么久,你也没有同样喜欢我,这是不是也很不公平”,云城说着说着就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开始往宇文婧奴身上蹭,脸上写着:求爱求关注。 宇文婧奴看云城耍宝的样子实在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道:“你正经一点要死啊!” “我很正经啊!奴儿,难得出来一趟,咱能不能不要想别人的事情,你看这里,风景美不美,这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宝地!”云城指着眼前碧绿的草地和前面清澈的湖水,拉着宇文婧奴一同坐在了草地上,还矫情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这样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还好宇文婧奴接受能力比较强,也习惯了这样的云城。 任谁能想到一个二逼青年谈起恋爱来是这副耸样。宇文婧奴也懒的说他,任云城撒娇,不就是让他占点小便宜嘛,她忍。 哪想那家伙是给他一尺他就要一丈,本来靠在肩上看风景的脑袋慢慢偏了位,温热的唇总是若有似无的朝宇文婧奴的脖劲上贴,而且一路朝上,大有朝她脸上进攻的趋势。 宇文婧奴偏一下头,云城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又赶紧缩了回去,弄的她哭笑不得。 可头缩下去了,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本来扶在宇文婧奴一只肩膀上的手慢慢朝下滑去,直到落在她的腰间,开始在那来来回回的动作不停。 宇文婧奴转过头,正想呵斥他两句,这下却是给了云城机会,趁她转头,一下吻住了她的红唇,见她要躲,扶在她腰间的手一收,追上去含进了嘴里,伸出舌尖朝她口内直探而去,用力的吻住了她。 这个呆子,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样的动作,就是和凌天成婚两年,宇文婧奴也只试过在屋里关起房门和他亲热,哪敢这么大胆。 “唔。。。。。。”宇文婧奴双手抵在云城的胸前,越是朝后躲,吻住她的唇就越用力吸吮,直到她胸腔内的空气差点被吸干,云城才松开了她的唇,手却是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不愿松开。 “奴儿,我的奴儿,”云城抱住宇文婧奴动情的喊着她的名字,那份爱意几乎溢了出来,听进宇文婧奴的耳里,只觉得心酸不已,这个傻男人。 但想想自己,她配得到他这么多的爱吗?相比云城给她的浓烈的爱,宇文婧奴觉得从始至终她对他就只有依赖和利用。“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小宝该想我了!”宇文婧奴推了推抱着她的云城,心中愧疚。 “再坐一会好吗?小宝有云枫带着呢!”云城哪知道宇文婧奴的心思,抱上她温软的身子越加不愿放手,只恨不得能每天都这样跟她腻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俩个人,这就是他全部的幸福。 “那再坐半个时辰”,宇文婧奴妥协,已经完全成了没底线没节操的人。 “一个时辰”,云城讨价还价。 “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该黑了!”宇文婧奴满脸黑线 “不会,时辰还早呢!何况这里最美的时候就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你不想看看吗?”云城继续**,看宇文婧奴有软化的迹象,又将头靠了过去像小猫一样在她身上蹭了起来。 直蹭的宇文婧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好好呆着!不许乱来”! “我哪有乱来,想做的还什么都没做呢!”云城嘀嘀咕咕,声音很小。 可惜现在宇文婧奴耳朵可不背,这里就他们俩个人,再小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看风景”云城嘴里说没什么,手却是一用力,将宇文婧奴拉躺在了草地上,让她躺进了他怀里,将她紧紧的抱着,脸上的笑容直咧到耳根。 听着云城有力的心跳声,宇文婧奴脸上一片绯红,虽然嫁过人,但她从来没想过和男人会这样出来约会,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淡淡的温馨,淡淡的喜悦。 “奴儿,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我知道!可我不一定能给你同样多的喜欢”,因为连宇文婧奴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还在不在,好像已经麻木了。 “没关系,我们将来还有很多时间,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这对你不公平!”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俩人正说着动情的话,却连有人靠近了都不知道,直到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宇文婧奴身子都僵硬了,还是云城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云城一脸防备的看着站俩人身后不远处的凌天,怒声道:“你跟踪我!” 071 情份 凌天却看着云城放在宇文婧奴腰间的手出神,过了片刻才道:“婧奴,跟我回凌府吧,我保证母亲再也不会为难你!” “我早就和凌府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和你回去的。”人,往往在痛过之后才能觉悟,消逝的是情感,留下的便只有麻木的伤痕了。这就是凌天留在宇文婧奴身上唯一的东西,哪怕现在看到他就站在她面前,宇文婧奴也没有往日对他的情份,除了厌烦就是只想和他斩断过往的所有纠葛,然后继续以后的生活。 凌天咪了咪眼,指着云城回道:“不和我回去,难道就是为了要跟他在一起吗?” 既然他都看到了,“是”,宇文婧奴不想掩饰她现在的决心,何况这是拒绝凌天最直接干脆的办法。 “我记得你说你只把他当大哥看,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凌天残忍的说出宇文婧奴当初和他在一起时她的答案。 “那是以前,以前很多事我还不懂,现在我只知道他对我最好,我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对我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 “那我呢,我至今为止,心中除了你,难道还有过别人吗?为什么你就是揪住我的错不放,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和对雪莹,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你感觉不出来吗?”凌天永远都想不明白,他对宇文婧奴还不是全心全意吗?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呢!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宇文婧奴也不想把话都放在肚子里,既然他要跟她讲道理,行,她跟他就说清楚,“是,你对我和对她是有不同,你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但你也没有拒绝过,你总是在任事情发展,然后等着我去做决定,顺你的意了就是好,不顺你意了,你就想办法让我顺着你的意。” “你当我是傻子吗?绕一个圈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好吧!就算我是傻子,但傻子也懂得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事物,而我这个傻子,已经厌烦了和你绕圈圈,在有的问题上,我是绝对不会有一丝妥协的。在我血流成河的时候,你想的仍是要想办法让我接受沐雪莹,你觉得这值得我去原谅吗?” “何况现在,我对你已经再无情份,如果你不再来找我,也许我还能念着你一分好,哪天见到了还能点个头问声好,如果再纠缠下去,那我们就只能难堪了。” 宇文婧奴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带喘的,这些话她早就想告诉凌天了,她是个有感觉和分辨事非能力的人,并不是她不说话,就表示不清楚他的那些弯弯肠子,连自己老婆都算计,他失了磊落,这让她极度不屑。 凌天听完苦笑了一下,“再无情份??同床共枕两三年,竟只有一句再无情份吗?” “我是个只往前看的人,过去的就只会是过去!” “我是你的过去,而他是你的未来?”不得不说,女人心狠起来胜过男人,总是能一刀划清过去和未来,说忘了就真的忘了,凌天现在只觉得讽刺,曾经他因为胜过了云城得到她而沾沾自喜,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也有败在云城手下的一天。 但换个方向去想,没有走到最后,谁又知道最终胜的那个人会是谁。既然云城是她的未来,那他就断了她的未来,看她又会如何选择。 宇文婧奴看凌天阴沉了脸,知道那家伙不是善了的主,说道:“我的未来是属于我自己的,不一定是他,但却一定不会是你,如果你曾经真心爱过我,希望你以后能尊重我的生活,我的选择”。 本来今天凌天来,是想让宇文婧奴搬离京城,不要被皇宫的事牵扯进来,但此时,他沉默了,原因无他,因为他宁愿宇文婧奴被冷元勋抓住送进宫里去,他也不想再看到她和云城在一起情意绵绵的样子。 进了宫,皇上**佳丽三千,宇文婧奴连他娶小妾都无法接受,更不可能接受那样的夫君,凌天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她再去爱别的人。 所以带不走宇文婧奴,凌天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更没有冲动的和云城发生什么不愉快和不理智的事情,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平静的好像他已经接受了宇文婧奴的决定。 但熟知凌天的宇文婧奴可不这么认为,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和他有着很大的相似度,那就是有很多事,表现出来的和内心想的,总是会有很大的区别,甚至南辕北辙,所以看着他竟这么顺从的走了,反而让宇文婧奴心里更不安。 只有云城还傻傻的站在旁边偷着乐,拉着宇文婧奴的手说道:“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他不会再和我来抢你了,奴儿,你以后都是我的了!”说完高兴的抱起她在原地转起了圈来,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 凌天远远的回头望去,看到的就是草地上那在夕阳照射下的一片欢愉,明明是柔和的光,他却觉得无比刺眼,心中更是凉的寒澈心扉,只有紧咬的齿和几乎掐出血的手心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宇文婧奴和云城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定了,云城把她送到宅子里还恋恋不舍的不愿走,若不是宇文婧奴还惦记着白天见到的那年轻妇人,差点就被他缠到妥协。 好不容易送走了云城,宇文婧奴又陪着小宝玩耍了一会,这才有一点自己的时间。 想起白天见到的凌天,宇文婧奴心中烦闷,他能找到那去,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她现在的住处了,这让她很不安。 倒不是怕凌天再来纠缠她,反正只要她不动摇,任他怎么也不能让她改变心意,现在就是怕他发现了小宝在她这,那可就麻烦大了,到时万一非来跟她抢小宝怎么办,若只有他也就罢了,再想到夏氏那个难缠的主,宇文婧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她真不该留在京都,实在不是个久留之地。 072 诱饵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天装醉跟踪云城找到了宇文婧奴,而现在,冷元勋也同样跟着凌天的足迹找到了她。 没想到只是几月不见,宇文婧奴就又找了新欢,而且那人还是云城,这让冷元勋有点接受不了。心中那莫名的痛感来的突然,让他有瞬间的窒息。 一路尾随,此时看着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发呆的宇文婧奴,冷元勋刚想下去和她叙叙旧,却见她又起了身,转瞬已经消失在了屋里。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宇文婧奴这样,但每次看到,冷元勋还是会忍不住心惊。 宇文婧奴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屋子,只因心里还在想着白天见到的年轻妇人,看她没命的逃跑,想必现在很需要人伸出手去帮她一把,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宇文婧奴做不了什么,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了,能改变一个年轻人的悲惨命运,何乐而不为呢。 转瞬到了白天跟着那行人到的府门前,宇文婧奴看着门上高大的门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皇甫候府。几个大字苍劲有力,豪迈万丈,想必写这字的人必定跟今天看到的那几人有着云泥之别。 此时已经时值深夜,皇甫候府的大门紧闭,门口的两个大灯笼映出门前石狮的大半张脸,彰显着它们的雄伟壮硕。 宇文婧奴只略看了几眼,转瞬已经进到了候府内,确切点来说是关闭白天见到那名年轻少妇的屋子。 不亏是远近闻名的大府,连在景阳听了都心颤三下的皇甫家,就是个关设罪人的地方都格外的气势。光门里门外守候的家丁都有三重。 若不是宇文婧奴隐在被吊在屋内妇人的身后,还真担心被他们发现。 年轻妇人此时和白天见到时的样子已经难以分辨,因为皮开肉腚的身体令她面目全非,若不是宇文婧奴靠她的精准定位系统,只怕就算看到人也认不出来了。 宇文婧奴看门口的两人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看,没有半点要打瞌睡的意思,而整个房间在灯光的照射下又让人无处藏身,她只能将就着用妇人的身体遮挡她,还好妇人的块头相比她大了一号,倒也能勉强藏住她。 “喂,我是来带你出去的,你千万别出声啊!”宇文婧奴对着年轻妇人的耳朵轻声说道,生怕在她施救的时候,年轻妇人突然惊叫。 本来被吊着沉入昏睡状态的妇人有了丁点反应,可惜却是摇头。 摇头?她不想出去?这个答案让宇文婧奴有些意外,她都成这样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等死吗?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这令宇文婧奴不得不迅速退了出去,只是却没有走远,而是转到了门外。可能是半夜,进去的人连门都没有关,这倒是能让她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进去的是名中年男子,看模样三四十岁的样子,进去后对里面看守的人挥了挥手,里面的人便都守到了门外来,顺手还关上了门。 如此里面便只剩了男人和受伤的年轻妇人。 “伍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违抗我的命令了,那样对你好,对你的孩子也好!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不听话呢!”进去的男人便是家丁们口中的老爷,也是皇甫候府现在的当家,皇甫渊。 “那孩子就只是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本来垂着头被称作伍娘的年轻妇人这时抬起了头,对皇甫渊虚弱的说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为了从她身上讨东西,竟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了。 这就是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她,让她义无反顾离开家连名份都不要也要跟着他的男人,现在看来,只怕那时候他都是有意接近她的吧! “闭嘴,那分别就是你和野男人的种,还说是我的孩子,惠娘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吗?”皇甫渊本就拉长的脸,在夜间灯光映照下更显阴冷,浑身散发出的冷气冻人三尺。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我又还能说什么!你都已经判了我死刑了,又何不给我个痛快。”伍娘惨笑一声,早已经看淡了一切。 “想要痛快,那就把东西交出来!” “我早就说过了,那东西不在我这里,你觉得我这么个家族的叛徒,我父亲会将东西交到我的手里吗?” “据我所知,你父亲可疼你这个嫡长女的很,你若是把东西给了我,我现在就放了你,也不再追究你的罪过,放你出府去见虎哥儿”,皇甫渊开出条件。 这条件很诱人,对于伍娘来说,这简直是她此时连做梦都想要的结果。可惜熟知皇甫渊性情的她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饵,只怕东西交的越早,死的就越快。 伍娘闭口不言,似在思考皇甫渊扔下的诱饵。 正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伍娘惊奇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皇甫渊身后的人,而她手里正拿着一块石头,而刚还站在她面前耍横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看着眼前蒙了脸的女子,伍娘想起刚才,应该就是她说要带她出去的。 这是她父亲派来救她的人吗?伍娘乐观的想着,可看她的身手,又不像有武功的人。 宇文婧奴还真怕没有机会,人多她对付不了,但这种偷袭的事她可就顺手多了,扔了手中的石块,宇文婧奴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哐哐’两声,不费吹灰之力就削掉了吊着妇人的铁链。 “我们走!”宇文婧奴说话的同时,已经扶着伍娘转瞬站在了房顶上。 为什么来房顶上而不是地面呢,宇文婧奴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给人假象,让人以为她只是武功高强而已,绝对不会联想到**异能之类的方向去。 等宇文婧奴将人带出皇甫候府,府里还安静一片,可想而知她的动静并没有惊醒任何人。 *********************************************** 严重睡眠不足的家伙,更完就去睡了!回见!熱戀^^ 073 来历 走的远了宇文婧奴才放下妇人,却见她只如一瘫烂泥般连站都站不住了,才一松手,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 宇文婧奴以为是妇人受伤太重没了力气站立,却听妇人说:“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可惜我的经脉尽断,只怕已经没两日可活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总有能治好的,你也别太灰心了。”见妇人这样,宇文婧奴只觉得心酸,都怪她的胆小怕事,若是白天出手,她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心中愧疚,宇文婧奴伸出手再次去抱起妇人。 可惜两人身型悬殊,刚才救她出来,宇文婧奴已经拼着全部力气了,现在再抱起她,宇文婧奴倍感吃力,好几个踉跄才稳住脚步。 “没用的,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只希望在临死前,能再见见我的父亲和孩子。” 伍娘回想过往,这个世上,最爱她的只有她父亲一人,可惜她却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孝道,还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 值吗?不值,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 “你父亲住哪?我可以带你去!”好人做到底,宇文婧奴决定再帮妇人一把。 伍娘只感觉胸腔疼的厉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喘着粗气惊奇的问题:“你不是我父亲派来的吗?那你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不可思议,更多的却是失落,她的父亲没有来,她终究是个被家族遗忘的孩子。 “我只是。。。。。。”只是什么?总不能说她只是同情她,看不过眼就鸡婆的跑去帮忙的吧!宇文婧奴自认也不是救世主,她这算不算多管闲事蛋操心。 妇人见宇文婧奴吞吞吐吐,说道:“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只是恐怕你要白救了,为了不被拖累,你还是快些走吧,一会皇甫家的人若是发现我不见了,很快就会追来,到时我们就谁也跑不掉了。” “可你这样能走吗?”宇文婧奴没明白伍娘的意思。 伍娘却是怀疑宇文婧奴的来历,她现在的身份被皇甫渊揭穿,只怕很快就会成为江湖中人追讨的对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救她,难道她不是其中的一员。 好在宇文婧奴本来就不是什么热心的主,今天善心大发,不代表她就能一直保持下去,看出伍娘的拒绝之意,宇文婧奴也不再坚持,放下她道:“那你好好保重!”说完,转身便想走。 想了想又不对,转回身在兜里摸了摸,银两什么的没剩几两,便拿出两件之前盗来的珠宝塞到伍娘的手里道:“我也帮不了你太多,这两件东西听说挺值钱的,你拿去找大夫养养身体吧!” 虽然东西是盗来的,想必应该没那么巧又被主人家遇上,何况只是拿去医馆用。 这样也能让宇文婧奴走的安心点,毕竟只是个妇道人家,现在又受了伤,也算是她帮助她的一点心意了。 伍娘看向手里的东西,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时就激动的身子直颤,哭喊道:“这是伍家独有的东西,你一定是父亲派来的对不对,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他那么疼爱我,怎么会不管我的死活呢,”说完,已经失声痛哭了起来。 看着满脸是血痕哭的歇斯底里的妇人,宇文婧奴满脸黑线,伍家?原来她盗银两的人家姓伍,难道她今天救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为了还债的吗,还真是巧的很。 宇文婧奴不吭声。 她的不作声,在伍娘眼里却成了默认,几乎是匍匐着上前,抱住了宇文婧奴的双腿哀求道:“姑娘,带我去见父亲吧,女儿不孝,只想再看他老人家一眼,再喊他一声父亲,此生便别无所求了。” 宇文婧奴没想到会是这么样的情景,按她预想的,不是应该她顺手把人救出来,然后妇人对她说声谢谢救命之恩,然后她从此幸福的生活,她也一身轻松的走人就可以了吗? 怎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么复杂的状况,果真救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可她现在该怎么说呢?告诉她,她根本不认识她父亲?好像有点残忍,可是让宇文婧奴说实话?那还是算了吧!她宁愿撒个善意的谎言。 “父亲,咳咳,您出来见见女儿吧,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伍娘此时已经伤心的差点把宇文婧奴的双腿当她爹了,一边咳着血一边呼喊着,好不伤心,好不难过,直哭的宇文婧奴的小心肝直打颤。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宇文婧奴只能出声安慰道:“他老人家此时并不在这,等你养好些身体,我再带你去见他!”不就是见个人嘛,只要不是坟墓,宇文婧奴还是自信能办到的。 伍娘听后信以为真,破涕为笑,擦掉脸上泪水混着的血水,抬起头冲宇文婧奴开心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带我去见父亲。” “恩”,宇文婧奴好不为难。见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她这样算不算自投罗网?要是让那什么伍家的知道那些个金银珠宝是她偷的,那还不把她打成肉饼。 摸了摸脸上还蒙着的布巾,虽然只是一块宇文婧奴随手扯的破布,现在却给了她无限安全感。还好!还好她没有冲动的把它扯掉。 听说能再见到父亲,伍娘也不再等死了,极其配合的和宇文婧奴去医馆进行了伤口包扎。 虽然医馆的人告诉宇文婧奴她的伤极重,并让她准备后事,伍娘在一旁听到了也没有说什么,就像她所说的,她的身体她最清楚。 处理好伍娘的伤口,宇文婧奴按她的要求,将她安置在了一个效外的农户家,然后还去帮她把儿子接了过来。 不过那小子。。。。。。宇文婧奴看着倒是眼熟,和小宝一般大小,这下小家伙倒是有玩伴了。 ************************************************************ 谢谢karlking大哥的和氏壁,谢谢熱戀^^君的平安符!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感恩啊! 074 励志 伍娘身上致命的不是外伤,而是体内的毒,宇文婧奴劝她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下去,但她却一心想着求死,好像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只要再见父亲一面,把孩子交给她父亲就后顾无忧了。 可惜宇文婧奴没有一张励志的嘴,劝来劝去就那么两句,在伍娘面前,没有任何说服力。她究竟怎么想的,宇文婧奴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伍娘躺了两天,便催着宇文婧奴带她去见她父亲,这让她无比为难。 看着伍娘苍白的脸,虽然宇文婧奴很怕被人当贼扭送至衙门,但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还是决定再冒一次险。 伍娘的父亲是谁,在哪里做什么,宇文婧奴完全不知道,但她知道只要她用她的超强信念,瞬间便能带伍娘去见她的父亲。 她也这么做了,不过当宇文婧奴带着伍娘转瞬去到她口中的父亲那时,她惭愧了,因为那里别说人了,连个房屋都没有。 难道是她的定位系统出问题了?不应该啊!宇文婧奴看着伍娘的脸有些无言以对,她现在该怎么解释呢? 哪想伍娘看着那一片空旷的草地和前面连绵的群山却黯然泪下,松开了宇文婧奴搀扶的手跪倒在了地上,泣声道:“爹,您是在这里等着女儿吗?女儿不孝,现在才来见你!”说完已是呜呜哭个不停。 听的宇文婧奴也不禁热泪盈眶,虽然她没有死过父亲,但看她哭的那么伤心,便想起了她在现代时养过的一条小狗,那狗跟了她两年却被车辗死了,知道狗狗死讯的时候宇文婧奴也是这么伤心大哭的。 俩人一站一跪正兀自伤心难过,这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宇文婧奴抹了抹眼角的泪抬首望去,心惊的发现,她们什么时候成了核心人物了,本来无一人的地方,已经被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占据。 伍娘也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到来人,提起衣襟抹掉脸上的泪水说道:“我愿意跟你们回去,但条件是,得放这位姑娘走。” 宇文婧奴脑子是懵的,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是跑还是敌不动她不动,一时没了主意。最主要她根本不知道这群人锲而不舍的要把伍娘抓回去做什么,就因为怀疑她偷人了? “今天你不将东西交出来,就谁也别想走!” 宇文婧奴正愁没人告诉她答案,来人做了回答。 东西,宝贝?这么不折手段都要抢的,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的东西。 伍娘这时却低声对宇文婧奴道:“姑娘,儿子我就托付给你了,如果有机会,你将他交给我弟弟抚养长大,”说完,伍娘在低头抬首之间,脸上已经布满了血痕,而本来长在眉心的一颗大痣却不见了踪影。 伍娘用她无力的双手托起,冲来人说道:“东西在这里,可以放她走了吗?” 宇文婧奴看清了伍娘手心里的东西,那是一颗闪亮的小珠子,此时脱去一层表面的黑皮,正散发出淡淡的光。 宇文婧奴看向来人里为首的中年男人,这就是伍娘的夫君。 夫君?多么讽刺的名词,它给了女人念想,却给不了女人保护,它总是恣意的掠夺女人的一生,高兴了,就让她笑,不高兴了,就折磨她们一辈子。 男人很得意,正想上前去取伍娘手里的宝贝,哪想宇文婧奴动作更快,一把抢了伍娘手里的珠子喊道:“想要?来追我啊!”说完,拿了东西就朝前迅速奔了出去。 宇文婧奴知道她是打不过这些明为君子实则是强盗的人,但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伍娘为此送命。 珠子到了这种人手里,哪还有她们活命的机会,宇文婧奴深知这个道理。皇甫渊仅愣了片刻,便跟上宇文婧奴奔跑的方向飞速追了去。 宇文婧奴不会武功,轻功更是只见过听过,就是不会使用,奔跑那是全凭着本能,眼看皇甫渊就要追上,却在追上的瞬间发现俩人的距离又拉开了,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宇文婧奴不知道她奔跑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成了一道风,将皇甫渊远远的拉在了后面,任他用上上层的轻功,也只能远远的跟着。 宇文婧奴边跑还边喊:“想要宝贝,来追我啊?都来追我啊?追不上我可把它扔了!”挑衅!直气的皇甫渊差点没咬了舌头。 宇文婧奴远远的回头,看后面跟了一窜窜人,有了玩心,带着一群人东跑西蹿,直到离伍娘所在的地很远,这才转瞬消失在了众人前方,又回过头去找伍娘。 伍娘看着去而复返的宇文婧奴有些哭笑不得,却无比欣慰的说道:“你定是父亲派来救赎我的,”可惜现在的伍娘已经极其虚弱,脸上再次被血洗了面,失了她本身富贵美丽的容颜。 “你撑着点,让我去让那老男人把解药给你服了,”宇文婧奴却更担心她体内的毒。 “没用了,现在服什么都来不及了!”伍娘伸出手,抓住宇文婧奴的手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抬头乞求道:“能扶我起来吗?我想再好好看看这片景。”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里了,父亲曾说,将来等我要嫁人了,就在这给我盖幢漂亮的房子让我住,那样就能天天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了!”伍娘望着远方,好像那里已经建起了一幢房屋,而她的父亲正在那等着她,脸上露出幸福的模样。 宇文婧奴扶起伍娘,说道:“只要你想,你仍然可以天天看着这片景”。 伍娘轻笑,说道:“已经不可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那人就不会死心,只有我死了,他也就死心了!” “东西现在不是已经到了我手里吗?往后他们只会来找我,你已经安全了”,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谁拿着宝贝就等于拿着麻烦。 ********************************************************* 这两天更新有点乱,网也有点问题,可能会出现后一章和前一章接不上的状况,还请回看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075 行踪 反正那些人都没看到她的脸,宇文婧奴自认平时深居简出,任那些人再猖狂也找不上她,再说她现在的形踪被凌天知道了,已经作好了搬家的最坏打算。 对于帮伍娘的,宇文婧奴一直认为那只是顺手为之,打的是花人钱财**的算盘,也算和伍家两清,心安理得的很。 哪知道伍娘却说,“只有东西是没用的,还要知道它怎么用才行,你附耳过来!” 宇文婧奴依言附耳过去,听伍娘细细的说,越听眉就挑的越高,一边点着头表示知道了。 交待完了,伍娘说道:“你走吧,我猜他发现上当后,很快就会回来找我了,为免不惹上麻烦,姑娘以后小心为上,莫要暴露了行踪才是。我现在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俩件东西都交给你了,还望珍重。” “可是......” “我想留在这里陪伴老父,算是我尽的最后一分孝心,死了也不孤单。”伍娘却看着远方,说完便再不愿说话了。 宇文婧奴拗不过伍娘,在人找回来前,只能独自离开。回到农户家里,抱了孩子回宅院,自此实现了她为小宝找个小伙伴的愿望。 这样的愿望就算实现,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开心。宇文婧奴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孔想,他知道他的母亲就是被他的生父害死的吗? 宇文婧奴才回到宅子没多会,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着很久不见的冷元勋,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你来做什么?”宇文婧奴不甚热情的问道。 宇文婧奴觉得她和冷元勋根本谈不上交情,没想到前两天才见了凌天,今天连包袱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又有人找上门来了,这无疑更加肯定了她必须得搬家的决定。 “来找你自然是好事!”冷元勋从宇文婧奴的眼中看到了她对他的不厌烦,甚至还有嫌弃,但那有如何,那都是她的命。 说完,冷元勋朝身后拍了拍手,不一会,上来几人,一人手里正抱着一无所知的小宝,还有两人正一手一边抓着云枫不放,“来人,给楼秀女上妆入宫。”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你快放了他们”!宇文婧奴不知道冷元勋要做什么,但就她之前遇上他的遭遇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好事就对了。 “你不识皇家规矩,既然已经入宫做了秀女,就没有再出宫的道理,今天既然让我找到了你,自然是要送回宫好好学规矩的,”冷元勋看宇文婧奴一脸抓狂要咬人的模样,冷冷的说道。 “什么秀女,**瞎了还是傻了,我是宇文婧奴,我早就嫁人了,连孩子都生了,还入什么宫,当劳什子秀女!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如果碰上这样的事还能淡定,那她就不是人了,宇文婧奴被气的什么修养形象全无,也顾不上冷元勋的身份地位了,冲着他就是一通脏话,末了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冷元勋眉角抽了抽,没想到眼前一向温顺的小猫发起脾气来是这副模样,看样子以后在宫里的生活不会太无聊了。“邵峰,把楼秀女的娘亲请来!” 娘亲?什么娘亲,宇文靖奴做梦都想要个娘亲,但除了今天。 没一会,一名妇人被人带了上来,宇文婧奴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人,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小七”,妇人正是楼七七的娘亲姚玉岚,看着宇文婧奴双眼含泪,喜极而泣。 “既然承认就好,现在应该无话可说了吧,来人,送楼秀女更衣,即刻入宫听候皇上发落。”要怪就怪她长了一张和楼七七同样的脸,贪上皇上的事,她想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 转眼已经有两名宫女打扮的人抓住了宇文婧奴,强行的将她往屋里拖,身后还跟了两人,手里托着衣服,“什么即刻入宫,我不去,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强抢民女,你们这群强盗”。 “这孩子是叫小宝吗?长的还真可爱!”冷元勋却不理宇文婧奴的挣扎和反抗,转身逗弄起身后随从手里抱着的孩子。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便便宇文婧奴最受不住的还就是威胁。 小宝那孩子也忒不争气了,搞不清状况就算了,冷元勋逗他两下,他还没节操的咯咯笑了起来,伸着双手还要冷元勋那大冰块求拥抱,完全不认生人。 气的宇文婧奴差点当场吐血,这屁孩子!有机会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忽然,冷元勋转过头冲宇文婧奴咧嘴一笑道:“你放心,这孩子我也喜欢的紧,我会让人帮你好好养着的。”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这样笑。 杀伤力果然够大,差点没吓死宇文婧奴,咬牙道:“你没看这还有一个吗?” “哦!”冷元勋哦了一声,看向宇文婧奴才抱回来的伍娘的孩子,此时小家伙正一个人趴在榻上吸着口水玩耍,还兀自嘻嘻的笑着,两个孩子? 冷元勋似在疑惑她这为什么会有两个孩子,宇文婧奴抢先道:“两个都是我抱养的,既然你那么喜欢,都送你好了!” 反正现在凌天正盯上她,宇文婧奴不介意让孩子到他那避避风头。 “你就不怕我把俩孩子教坏了?”冷元勋挑眉,对宇文婧奴竟然敢把儿子交给他养存在疑惑。 宇文婧奴却道:“坏点好啊!瞧您现在,活的不是比谁都风光!” “呵呵!说的极是,那。。。。。。”冷元勋伸出手指指了指屋内,意思是宇文婧奴可以放心的进去收拾了。 宇文婧奴哼了一声,甩开拉住她的俩人,率先朝屋内走了进去,心里那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一方面不放心孩子,另一方面还在想着伍娘如何了,虽然她说不用管她,但好歹她也是虎哥的娘。**************************************************************累累累!睡睡睡睡了! 076 空气 现在人都在冷元勋手里,她又能怎么做。什么楼七七,什么秀女,倒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宇文婧奴无语问苍天。“你们出去,我自己换妆!”宇文婧奴的差脾气到了爆发的零界点。 可惜跟她进来的四人纹丝不动,当宇文婧奴说的话是空气。 宇文婧奴正气的要挥手将一名宫女手里的托盘打翻,这时冷元勋却跟了进来冷声说道:“我劝你在我这还是老实点,想闹进宫随便你闹,但在我这,如果你还想那两个孩子健康长大的话,最好不要惹的我不高兴,否则吃苦的只会是他们!” “那我也告诉你,如果那两个孩子有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全部跟着一起陪葬吧!” 威胁她可以,但她也是有底线的。 宇文婧奴不过是想抽空去看看伍娘,哪想冷元勋连这点自由也不给她,这让她的忍耐达到极限,不甘示弱的跟冷无勋杠了起来。 可惜她越生气,冷元勋却好像越高兴,盯着她一双圆瞪的双眼看了会,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不过却让步道:“都出去,不过你只有半个时辰!”说完,冷元勋带着人出了屋子,还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生气,窝火,无力!宇文婧奴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命苦还是该怪这个社会太混乱,她在同情伍娘命苦,可自己的何偿又好到了哪去。 进宫?放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宇文婧奴也许还会期待一下,毕竟那是很多现代人的梦想,但真正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年,清楚这个世界的黑暗和压迫之后,她哪还敢有所期待。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在宇文婧奴以为她可以就如现在这样,找个爱自己的人,然后平淡安稳的过一辈子时,却被人强行要带去宫里,还是当什么秀女,等候皇上发落?那不就等于让她去送死吗? 当然她不可能那么容易死,但想想里面的人。。。。。。宇文婧奴忍不住全身战栗起来,好可怕。 宇文婧奴一边想着这些可能跟她将来有关的信息,一边换了身衣裳迅速去到了伍娘那边。 可惜她似乎去的晚了些,那里除了一片空旷仅留下了一片孤寂,诉说着宇文婧奴现在的无助,那里什么也没有,已经没有了伍娘的身影。 没有也好,那样宇文婧奴还能以为她还活着,也许她那个狠毒的丈夫会看在宝贝或夫妻情份上给她解药。 又站了会,宇文婧奴才重新返回宅屋里,一边骂着冷元勋那个丧尽天良,人品差心又狠的男人,一边无耐的换下了一身素衣,穿上了先前宫女放在屋里的宫装。 哼!威胁她,很好!宇文婧奴在冷元勋手里吃了那么多次亏,她就不信回回都吃亏,还没有让她扳回一局的机会。 等宇文婧奴换好一身衣裳重新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经一改她平时的朴素,成了个华丽标志的美人。 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脸,但冷元勋却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先前如何会将楼七七看成宇文婧奴的,因为她们拥有的是完全不同的气质,一抬首一投足之间,显然不是一个类型的。 冷元勋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宇文婧奴自然只有翻白眼的份,她倒要看看,冷元勋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将她押到宫里去图的倒底是什么? 当宇文婧奴莫名其炒的站在皇宫里的时候,最吃惊的人莫过于蓝珞璃,何止是吃惊,简直惊的以为见鬼了,毕竟楼七七可是他亲手处置了的。 围着宇文婧奴来回走了几圈,看着她眼中露出的冰冷和对他这个皇帝的轻蔑,蓝珞璃回了回神,疑惑的问冷元勋道:“你确定她是楼七七?” “是的,皇上!”冷元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你叫楼七七?”蓝珞璃转头问宇文婧奴。 宇文婧奴没好气的说道:“不是,皇上,我叫宇文婧奴。”开玩笑,要她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生活,她才不干呢!她无父无母已经够可怜了,如果连名字都保不住,她往后还拿什么在这世上混。 哪想蓝珞璃就看上了宇文婧奴的诚实,饶有兴致的说道:“不,你就是楼七七!” 宇文婧奴很想说:去你大爷的,你才是楼七七,你们全家都是楼七七。可惜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面前,她还没有被气的失了理智,所以只能说道:“皇上,民女叫宇文婧奴,是冷大人看错了,抓错了人,还望皇上民察,能放民女一条生路。” “朕说你是楼七七,你就是楼七七,从今天起,赐封号婧,封贵妃”,蓝珞璃却冷冷的下了结论。 宇文婧奴是看出来了,宫里人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像她这样没身份没地位的人说话,在他们耳里就是空气,连个屁都算不上。 不对,她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瞧,还是贵妃,正一品哪!那岂不是跟冷元勋一个级别的。 想到这里,宇文婧奴看了看明明长的人妖难分却阴寒无比的蓝珞璃,再看永远都冷着张僵尸脸的冷元勋,说道:“谢皇上,不过皇上,刚冷大人对我极其无礼,不知这算不算罪?” “算!当然算!”蓝珞璃点了点头,无比正经的说道。 “那如果打他三十大板,不知道过不过份!”宇文婧奴继续说道。 “不为过,三十大板太少了,朕觉得至少得打五十大板!”蓝珞璃倒是给足了宇文婧奴面子,虽然不知道她对冷元勋为什么有那么大仇恨,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管宇文婧奴想做什么,他都会依着她,看戏嘛,他乐意的很,何况还是冷元勋的戏。 “皇上圣明,那如果我想亲自动手呢?”宇文婧奴咪了咪眼,对冷元勋的恨那是达到了顶点,今天若不返还点利息回去,只怕晚上都得气的睡不着觉。至于贵妃什么的,那等她先出了气睡醒了再说吧! 宇文婧奴算是看出来了,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生存,绝对不是靠迎合,与其一直被人捏圆搓扁,还不如豁出一切奋力反抗。 077 脑子 虽然做法有点幼稚可笑,但就算是一丝丝机会,宇文婧奴此时也恨不能从冷元勋身上咬下一块肉,拿孩子威胁她?她会让他知道她绝对不是那么好惹的。 看着宇文婧奴眼内狡黠的光一闪而逝,冷元勋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确定?” 宇文婧奴回以微微一笑。“你说呢?” 很好,敢惹冷元勋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的,当然蓝珞璃倒不是诅咒宇文婧奴死,只是眼前的女子若不是脑子坏了,那就是胆量惊人,今天才一亮相,就想下狠招了。 若是现在蓝珞璃还以为宇文婧奴只是开开玩笑,那就太没眼色了,她绝对是来真的,可她倒底知不知道站她面前的是谁啊?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被评为齐月国最狠最冷血无情的人,而且那个人才升了官发了财,惹他,打他板子?可行性有多少? 蓝珞璃掐了掐手指,几率应该为零。 果然!冷元勋再看向宇文婧奴的时候,只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想打我的板子也不是不可能,等你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来找我不迟”。 走的时候竟然连跟皇上行礼都免了,嚣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方,气的宇文婧奴追出去冲着他大喊道:“你等着,敢威胁我,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可惜这样的狠话被冷元勋直接无视掉了,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下。 等宇文婧奴缓过气回头的时候,和蓝珞璃差点撞个满怀。 蓝珞璃拿手摸了摸并不存在胡子的下巴,微点了头说道:“你果然是楼七七,一样都没脑子”。说完这话,又发现其中的语病连连。 可惜没脑子的宇文婧奴却没发现,还气哼哼的说道:“我说了我是宇文婧奴”。说完连礼都没行也随着冷元勋走的方向走去。 可她就没有冷元勋的特权了,还没出殿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只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喝止道:“大胆,不想活命了,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一声喝吓了宇文婧奴一跳,刚生出来的恶念差点被打回原形,后来一想,她有什么好怕的,最好是这些人现在就把她抓起来关进大牢里,要不打入那什么冷宫也行,那才是她的天堂,有了这想法,胆量又噌噌噌的直往上升,回道:“吼什么吼,你没听到刚皇上封我为贵妃吗?竟然这么无礼,我看是你不想活命了吧!” 宇文婧奴感觉受了一辈子的气,这么一释放,连自信都跟着回来了,心情也舒爽无比。 “你你你。。。。。。”被宇文婧奴吼的是皇上跟前当红的太监来福,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混到他这么红的太监,竟然还会在一个小丫头这受气,当时就被堵的脸色涨红,你你你了半天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你闪开,好狗不挡道不懂啊?” “来福,带婧妃去兰心楼”,蓝珞璃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来福?哈哈,你叫来福?我们那以前一条流浪狗也叫来福,你可当心了,哪天只不定你也变成它”,宇文婧奴坚信,想越早死,越早被蓝珞璃赶走,那首先要做的就是和他身边的人搞坏关系。 这不?瞧来福那满脸都在颤抖的肉,宇文婧奴感觉她离开这里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蓝珞璃听了宇文婧奴的话,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三下,狗?她还真敢说。 不过来福却不是狗,应该叫龟,而且还是忍者神龟,因为被宇文婧奴气成这个样子,他听了蓝珞璃的命令后就没有再说话,而是毕恭毕敬的向宇文婧奴指引起方向来,可见功力绝非一般。 宇文婧奴撇了撇嘴,越加觉得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就她那两把刷子,在这些人面前还真是班门弄斧。 宇文婧奴和冷元勋走了之后,蓝珞璃的殿门没过多久也大门紧闭了。虽然他的**现在也放了些女人,可至今为止,却还没有去过哪个妃子的寝宫过夜,别说妃子疑惑,连宫里执事的宫女太监没事的时候也在下面悄悄议论。 但是第二天,蓝珞璃却破天荒的翻了牌子,而且还是才封为贵妃的婧妃那里。 **一下炸开了锅,女人们削尖了脑袋想往宇文婧奴现在住的兰心楼跑,都想去一探究竟。 结果,新贵妃的门坎却比皇上的还高,殿外的宫女差点喊破喉咙也没能把大门紧闭内的宇文婧奴喊出来,就差找人来撞大门了。 可新贵妃说了,她要睡觉,而且是一天一夜,不许人打扰她。这下好了,人在外面吵成了一片,却没一个人敢带头闯进去,结果以往清静优雅的兰心楼成了菜市场。 而此时的宇文婧奴怎么可能还在宫里,早就跑到冷元勋府里蹲点去了,为的,不过是想找着空隙去把孩子抱走。 宇文婧奴有的想法,冷元勋也早有了,两个屁大的孩子,却用一屋子人去伺候,害她蹲了一晚上也没找着机会下手。直到脚都蹲麻了才极不甘心的回了兰心楼补觉。 毕竟是皇上的命令,宇文婧奴胆再肥,也没勇气过让人追踪一辈子的生活。好不容易想补个觉,结果生生被外面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吵的无法入眠。 宇文婧奴哪知道蓝珞璃今天翻了她的牌子,而且还是在一觉睡醒大早上翻的,无知的她就这样带着一脸疑惑的拉开大门冲外面问道:“怎么这么吵啊?起火了还是走水了?” 宇文婧奴的声音绝对是属于世上最温柔的那种,而她的话也没带多少怨气,不过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疑问句,但就是这么一个声音,一句话,却令整个嘈杂的外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视线就像聚光灯一样全打在了宇文婧奴身上,而此时她已经放下来的一头长发就这样随意的全部散落在全身,遮住了那件几乎遮不住多少**的吊带睡衣。 要睡觉嘛,当然是穿睡衣,何况是穿不惯古代中衣中裤睡觉的宇文婧奴。 078 谩骂 就宇文婧奴现在这个模样,若是放在现代那叫妩媚性感,可若放到古代来,那就叫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了。 众人先是为宇文婧奴的美貌所震惊,但随之产生的负面情绪可想而知,瞬间的安静过后是炸开锅后的轰然。 “果真是个狐狸精。” “真是不要脸!” “女人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这样的女人实在有辱皇家体面。” ...... 铺天盖地的谩骂声飞进宇文婧奴的耳里,本来还晕乎的脑袋直吵的嗡嗡直响,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说她,也这时候才想起来她刚因为太过生气,竟就那样冲了出来。 “咦,这不是楼七七吗?” “对哟,还真是她!她不是失踪了吗?” “竟是她被选为贵妃。” ...... 宇文婧奴还一句话没来得及回呢,众人的话题已经迅速的由她的脸上转瞬到她的身份上去了。 宇文婧奴咬了咬牙,现在她最恨的就是她这张长的和那劳什子叫楼七七的秀女一样的脸,光听着就觉得恼的想杀人,一忍,再忍,听外面人还在叽叽喳喳个没完,宇文婧奴忍不下去了,低头抬头之后,冲着院口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喊道:“都给我滚!” 宇文婧奴从进宫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报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现在面对一群扰了她休息的女人,一点没打算对她们客气。哪知道她不客气,那群女人也不是客气的主。 宇文婧奴话音才落,就有人站了出来说道:“我说小七妹妹,大家怎么说也姐妹一场,可别才当选了妃子就不认得自家人了啊!” 宇文婧奴看向说话的人,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明明该是清灵的一位姑娘,说出的话却怎么听怎么不是味。 那人刚说完,又有人接过话道:“秀儿妹妹可就说错了,虽然曾经是姐妹,但人家现在可是贵妃娘娘,哪是你能再叫妹妹的。” 宇文婧奴不得不将视线又转向接话的人,一双单凤眼微挑,丰韵的身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人家叫举手投足,搁她身上宇文婧奴却只能用搔首弄姿来形容,好一个风情女子。 然后说话的人就像无形之中拿的有接力棒似的,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接,另一个人说完,再换个人接,而且还都是不重人不重话的。 害宇文婧奴的眼睛也不得不跟她们玩起了接力赛,好不忙碌,最致命的是,她还在忙碌之中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凌芷瑶和云依衣。 不过现在的宇文婧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凌府时的息事宁人和胆小怯懦,虽然看到了她们,但视线也仅在她们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 宇文婧奴虽然不承认她是楼七七,但现在站在皇宫里的,还真的只能是楼七七,所以她根本就该不认识她们。 好不容易等众人把该说的说差不多了,宇文婧奴这才顿了一下说道:“都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吗?你们都说本小姐现在已经是贵妃娘娘了?你们还在这里对贵妃娘娘如此无礼,难道真当宫里的棍棒只是摆设吗?若不想自讨苦吃,这道门最好不要再踏进来,否则全部乱棒打出去”。说完,宇文婧奴还冲看院门的两名侍卫和太监狠剐了两眼。 她要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既然今天这里人这么齐,宇文婧奴不介意跟这些树树规矩,往后想让她再跟着别人的步子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云依衣站在人群当中,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看着近在眼前的宇文婧奴疑惑不解,甚至神经还有些错乱,她觉得宇文婧奴应该在宫外和她哥在一块,而先前在宫里选秀的楼七七她也见过接触过。 可现在看着宇文婧奴,云依衣却感觉她不是楼七七,可若说她是宇文婧奴,又觉得有些不同,这让她已经彻底混乱,也一时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倒底是宇文婧奴还是楼七七。 因为宇文婧奴的性子是喜静又不爱说话,处事从来都谨慎小心的,只有楼七七才会这么大咧咧的说话,完全不顾后果也不怕得罪人,但若说她是楼七七吧,楼七七说话却又没有这样的气势和井然有条,毕竟是从平民百姓里选出来的,见识毕竟少了很多。 云依衣在疑惑,凌芷瑶同样也有,只是她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而已,她是疑惑于宇文婧奴的改变,若是往常的她,别说这么一群女人,就是她一个人,也能想怎么捏她就怎么捏她,一点不会反抗。 这也是凌芷瑶想尽办法,想把宇文婧奴弄到宫里来的原因,她就是要让她知道,她凌芷瑶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染指,她要的东西,别人绝对不能碰。 贵妃?很好!真的很好! 凌芷瑶藏在袖中的手指紧捏,过长的护甲几乎扎破手心却浑然不知。 凌芷瑶有的这些情绪宇文婧奴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最多是觉得她越加不真实而已。 说完话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宇文婧奴关上屋门正想进去继续补觉,她就不信了,她都这么说了这些人还会留在这吵嚷,就是她们想,院门口看护的人也该知道她的意思了吧! 哪知道宇文婧奴才转身,却发现屋里还站了个人。 就这么个人不声不响的站在身后,论谁看到也得吓的心脏病发,幸亏宇文婧奴没有心脏病,否则非当场隔屁了不可。 他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宇文婧奴现在只想知道这个。 因为她昨天从回来就大门紧闭,还是刚刚才开的门,而她就站在门口,可这家伙倒底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质问的话差点冲口而出,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宇文婧奴不得不忍着怒气问道:“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你胆子不小,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蓝珞璃阴着脸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他想在哪还用经过她的同意不成? 079 飘渺 蓝珞璃今天说话的口气明显和昨天初见时不同,没了先前柔和的表情,更加没有一点对新贵妃的怜惜,表现出的除了冷漠还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宇文婧奴不傻,一下就感觉到了今天蓝珞璃危险的气息。 在他抬手的瞬间,迅速的朝后退了去。 果然,仅是片刻,一柄折射出银光的剑已经出了鞘,虽然宇文婧奴已经用瞬移退到了足够远的地方,可那柄剑还是准确无误的架在了宇文婧奴的脖子上。 “皇上?”宇文婧奴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虽然她不怕死,但还没想过要死的这么壮烈。所以虽然紧张到极点,但还是稳住心神淡定的喊了一声。 这玩笑开大了,本来以为进宫只是有点危险,哪能想到会这么危险。 蓝珞璃咪了咪眼,他从昨天晚上就进来了,可却完全不知道宇文婧奴是什么时候出去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让蓝珞璃不得不肯定宇文婧奴的身份。 这人果然不是楼七七,因为那天也是在瞬间,那突然闯入的女子已经被蓝珞璃一剑刺中了胸膛,甚至倒在地上时,脸上还挂着无知的笑容和迷茫。但眼前的人,虽然是同样的脸,眼里却充满了坚毅和狡黠,她也许正在想着如何逃脱他的剑下。 蓝珞璃收回架在宇文婧奴脖子上的剑,一边插入剑鞘内一边微扯嘴角说道:“婧妃晚上似乎很忙?”他忽然又不想杀她了。 晚上?昨晚她不在楼里的事,宇文婧奴还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果然皇上都不是好惹的,眼线更是不一般。 “额~还好!只是换了个环境一时难以适应,出去走走而已,”若不是因为他的一道圣旨,她能这么忙吗?宇文婧奴觉得她就是个冤大头,最重要她还没处可以申冤。 一是身份不明,二是来路不明三,三呢!连在这时代的几年生活都像镜花水月。若是宇文婧奴说出来,估计这世上都没人能相信。 “哦?看来是这兰心楼委屈了你!”说话间,蓝珞璃也不知是故意吓唬着宇文婧奴好玩还是怎么的,又把剑拔了出来,举到眼前盯着剑锋出神,一张脸阴睛难定,让人摸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他想什么关她屁事,他若是敢再把那柄剑对准她,宇文婧奴就有胆逃跑给他看,一边防备的注意着蓝珞璃的动静,一边她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答道:“委屈倒不至于,只是热闹了点,如果有更偏远安静点的地方更好!”比如说冷宫啥的? 估计蓝珞璃才登基没多久,他的冷宫还没住过人,宇文婧奴倒不介意成为有史以来升妃最快打入冷宫也最快的女人。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宇文婧奴可没胆那么说,也知道那不太可能,谁知道眼前的人和冷元勋打的什么主意,他们连头发丝看上去都不像好惹的,老虎头上拔毛的事她可不会傻的去做,见机行事才是上策。 宇文婧奴才看到蓝珞璃的头发丝,哪想到本来在欣赏剑的他,一下近到她的身前,整个身子几乎贴上她的,一只手当真撩起了宇文婧奴披散在肩上的一缕长发,举到了他的鼻翼下轻嗅,还微闭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刚才蓝珞璃就想这么做了,当他在暗处看着逆光站在门口的宇文婧奴时,那种美,美的有点飘渺,却又美的炫目,让他想伸手去抓住她,却又怕她转瞬消失在光束之中。 这么近身一看,才知道她一身肌肤晶莹剔透,光滑水嫩的像能捏出水来,蓝珞璃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还有吸引他的地方。微低了头,蓝珞璃正想更靠近些,哪知道宇文婧奴却一下退开了去,而就这么瞬间,她竟然能离他三尺远。 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反应,让蓝珞璃微皱了下眉头。 不过他从来不是迷恋女se的人,虽然心里有点不痛快,倒没有再动作,而是转身坐到了屋内靠墙的一把滕木制椅当中,命令道:“过来给朕斟茶!” 等了她一晚上,蓝珞璃早都不耐烦了,若不是想看看她究竟做什么去了,他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我先去换身衣裳!”刚才蓝珞璃瞬间的动作让宇文婧奴知道男人的危险,就她这容貌和身姿,若再让她穿这身性感的睡衣在他面前弯腰倒茶,那绝对逃脱不了gou引的嫌疑,宇文婧奴才决定要跟云城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她可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婧妃似乎记性不大好,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蓝珞璃仍是一身清淡的素衣,但穿在他身上,却是绝尘的俊逸。 可惜他这种完美的俊和美,却好像从头到尾没有被宇文婧奴看进眼里,因为从昨天开始,蓝珞璃就可悲的发现,她的视线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过。 宇文婧奴嘴角抽搐了一下,很识实务的改口道:“臣妾先去换身衣裳再来为皇上斟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怎么转来转去,宇文婧奴就逃脱不了这伺候人的事呢?好像走到哪都有人压着她,想来想去,最自由快活的还只有跟云城在一起的时候,如此看来,这一切还真是她咎由自取,若是早从了他,现在这些麻烦事不就都没了? “恩,”蓝珞璃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宇文婧奴松了口气,这万恶的旧社会啊,她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转身进到屏风后面,宇文婧奴睡衣都没敢脱下来,就直接在外面套上了正装,这才规规矩矩的出来,可等她出来的时候,那张椅子上哪还有蓝珞璃的影子,感情他没事就喜欢耍着人玩呢! 觉是没得睡了,宇文婧奴的那点瞌睡虫也早就被蓝珞璃拔出的那柄剑吓没了,干脆再次拉开了门,想着来都来了,总要体会一把皇宫生活吧。 门外先前的那群女人就像约好的,来的时候三五一群,扎着堆来,走的时候也没落单。这不,才这么一会,楼外已经一个美人都看不到了,还怪可惜的。 080 区别 可惜宇文婧奴的脚还没跨出门槛,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两名长相清秀的宫女实际上在她拉开门的瞬间,已经站在了门前。在宇文婧奴出现的时候,齐刷刷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喊道:“奴婢新月(明月)给婧妃娘娘请安。”声音甜美清脆,一听就是机灵的主。 宇文婧奴在凌府时也是被人伺候过的,所以当下也没多想,随意的抬了抬手道:“起来吧!”说完就要往外去,哪想俩人却没有要起身的打算,门就那么大,宇文婧奴也不是真的奴役主,总不能将俩人踢开或从她们身上踩过去吧。只能看着俩人奇怪的重复道:“起来吧!” “婧妃娘娘,皇上吩咐让奴婢们在兰心楼伺候您沐浴用膳!”俩人中的一人抬头回话道。沐浴、用膳?蓝珞璃连这种事都要管吗?其实宫女只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洗白白了晚上好侍寝。 宫女没说,单细胞脑结构的宇文婧奴自然想不到,她还当她是来皇宫打酱油路过的。还傻不愣愣的说道:“这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可俩人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样子,宇文婧奴正想着是不是皇宫里的规矩和凌府的不同,她的命令没下到位呢,就听另一道声音说道:“婧妃娘娘让你们下去,没听到吗?” 抬头看去时,冷元勋已经立在了门外,宇文婧奴只要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瘟神,顿时也没了要出去转的兴致,转身就想进屋将门关上。哪想冷元勋动作更快,不仅挥退了宫女,还反手将她搂进了屋里,帮她将门关了个严实。 “你想做什么?”宇文婧奴躲闪不及,被冷元勋抱了个满怀,不由的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本来冷元勋只是气极,就是看不惯宇文婧奴对他的态度,顺便进宫来好好警告她一番自己的行为。没想到美人进了怀里,不由的心情一阵荡漾,倒有点舍不得放开了,宇文婧奴越挣扎,他就抱的越紧。说道:“做什么?你不是旧爱才去又找了新欢吗?怎么?本大人难道还入不了你的眼?” 说这样的话,连冷元勋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酸味十足,竟是在和凌天和云城吃醋。 宇文婧奴本就娇小,细胳膊细腿的,相对冷元勋的高大上,简直成了小蚂蚁,连只胳膊都撼不动,只觉得每次见到冷元勋都很莫名其妙,“什么旧爱新欢,你快放开我!” “我偏不放,你又如何?”冷元勋额角有些汗,不知道宇文婧奴小小的力气,却对人有那么大影响力,全身都不由有些燥热起来。 “这里可是皇宫,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敢对我这么无礼,小心我让皇上砍了你的脑袋”。 宇文婧奴此话脱口而出,原意就是想借皇上的威名吓唬吓唬人,当当那老虎身后的小狐狸,但听进冷元勋的耳里,却只当她是那贪慕虚荣的女人,心里越发生起气来,手上不由的也用了力,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冷声道:“看来让你进宫倒是趁了你的心了,怎么,见到皇上就心动了?” “疼、疼,你松手,我对谁心动关你什么事,你这个混蛋,你捏疼我了!”宇文婧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野蛮人,相比他,凌天和云城可就斯文太多了,至少从来就没跟她动过手。 哪想下一秒,宇文婧奴的嘴就被人堵住了,等反应过来堵住她嘴那绵绵软软的是什么,宇文婧奴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冷元勋的脸上。 这一巴掌算是把冷元勋刚刚失控的情绪彻底打醒了,摸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很久才恢复到他一惯的冷清,捏住宇文婧奴的下巴硬声道:“我只是想警告你,最好离皇上远点,也最好别让他知道你的那点小伎俩,否则当心你的小命!”说完甩门出去了,却是站在门外半天还没明白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刚竟然亲了那个女人,那个又蠢又奇怪的女人?天啊!他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吧?冷元勋有些难道置信,可他刚真的那么做了,而且现在心跳还没完全平静下来,摸了摸唇,好像感觉还很不错。 冷元勋就是怕宇文婧奴在蓝珞璃面前露出了马脚,所以特意好心进宫来叮嘱她,不过她刚听懂他在说什么了吗?只怕她最防备的人可能是他吧。 此时的宇文婧奴也确实如冷元勋所料想的,脑子里只想着以后要离他更远才行,而且最好是找着机会弄死她,否则还不知道她的日子要悲催到什么境界去。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冷元勋在这里,那她家的小宝是不是看守力度就小了,哪还顾得上刚才冷元勋的警告,更忘了昨天晚上不在皇宫,已经让蓝珞璃抓了个现行的事。 一想到也许有机会能把小宝从冷元勋手里抱回来,宇文婧奴转瞬已经去到了他府里。 等冷元勋把他的思考模式切换到宇文婧奴那想到这些的时候,再转身推开门,屋里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该死的!”冷元勋丢下一句脏话,将门关上便匆匆朝府里赶了回去。这个女人,就该让她自身自灭,否则早晚得连累到他。 冷元勋和宇文婧奴才走没一会,蓝珞璃就又来了。 皇宫守卫森严,加上昨天他还特意加强了防守,可就那样,宫里看守的人竟没有一人说得出昨晚宇文婧奴的去向,蓝珞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在一天内第二次踏入同一个女人的寝宫。 这个女人果然如蓝珞璃所感觉的,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她和一般女人不同,倒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不都是一样俗到只贪恋权贵的吗?区别又在哪里。 蓝珞璃看到新月和明月站在楼门口,直接问道:“婧妃娘娘呢?” “回皇上,婧妃娘娘在屋里休息!”这是冷元勋走的时候告诉新月和明月的。 “还在休息?”她不是才睡起来吗?这就又睡了!蓝珞璃只觉得不对! 081 没人 正欲大步进去看个究竟,这时却听到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在身后唤他“皇上”。蓝珞璃回头,咪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他后殿中的一位妃子。 蓝珞璃没想起来她的名字,却还记得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只是平时从来没听她出过声而已,今天倒是胆大也巧了,在这遇上。 这位妃子平时虽然低调不显身,为什么会被选上蓝珞璃却还记得,因为她那头特别乌黑亮丽的长发和雪白的肌肤,无暇的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尤其显眼,美是其次,而是这样一张脸的组合,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曾经又爱又恨的女人。 如果蓝珞璃记得没错,妃子里面没两个人是喜欢楼七七的,“爱妃怎么会来此!”现在楼七七一找回来就被他立为贵妃,该是遭人嫉妒被围攻致死才对。虽然真正的楼七七已经被他杀了,在这的仅是拥有同样一张脸的人,但蓝珞璃并没打算让她就这么过去。 不过眼前的人难得出次头,蓝珞璃也不介意给她一点面子,等着她说出个一二三四出来。 女子名叫殷巧巧,低眉顺目却并不见慌乱,上前给蓝珞璃行了一礼这才站起身回话道:“臣妾在前面看花,正巧看到皇上,便过来跟皇上请安!” 蓝珞璃顺着殷巧巧所指的方向,那里可不正有一大片的花海,里面姹紫嫣红,还真是女人闲来的那么点爱好,说道:“爱妃真是好兴致,怎么不见别的人!”而且连个宫女随从都不带,想让人不怀疑她的别有用心都难。 哪想殷巧巧羞红了一张脸,略低了头竟朝蓝珞璃的身上靠去,**意图明显。“皇上什么时候有空去臣妾那坐坐,臣妾用晨时采的花瓣泡茶给您尝尝,味道甘甜,入口含香,还能解暑。” 本来只是一点男女之间的小情调,哪知道蓝珞璃却是极烦感这类事情,手一把挥开了几乎靠在了他身上的殷巧巧,吼道:“放肆!谁准许你靠近朕的”! 这一吼怒气不小,吓的殷巧巧当场跪在了地上,叩起头请罪道:“皇上饶命,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敢最好,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退下!”蓝珞璃心里说不出的烦燥,尤其是讨厌看女人为博得宠爱假惺惺的样子。 而就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冷元勋却几乎用上了他毕生的绝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他的府里,更直奔小宝的房间而去。 还好,这会小宝和小虎俩娃正被奶妈一人抱一个吸着奶水,周围也有人在伺候着,想来宇文婧奴还没有找着下手的机会。 冷元勋松了口气,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小宝、小虎,咱们玩水去吧!” 一听玩水,俩萌娃连奶都不吃了,丢了嘴里的**,抬头看向冷元勋均是一脸的兴奋之色,显然已经能听懂大人的话了。 冷元勋一手一个,抱着孩子出了屋门朝后院去,只当不知道宇文婧奴的存在,只盼着那姑奶奶赶紧回宫去。 宇文婧奴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冷元勋抱走,气的只有咬牙的份。 可人家要去玩水,宇文婧奴总不能跟着去吧,她可对冷元勋的果体没兴趣。 但让她回皇宫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宇文婧奴又心有不甘,干脆一转身回了她自己的宅子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本来只是想重温下小窝的温暖,哪想到这一躺就直接给睡了过去。 蓝珞璃打发走了殷巧巧,转身继续朝兰心楼内走去,走到寝宫看着紧闭的门,还没打开,他已经隐约知道里面并没有人,以他的功力,里面有没有人,一听便知。 但为什么会没有人呢?蓝珞璃手伸到门板上却没有立马推开。而是顿了一下之后又收回了手,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新月和明月交待道:“不要让人打扰了娘娘休息!”交待完后便回了自己的宫殿。 她究竟是谁?这对蓝珞璃来说成了一个迷。 想起凌芷瑶先前若有若无的总是跟他提起这名秀女,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来福,你觉得朕的后妃当中,谁最美?”蓝珞璃看似无意的问起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回答问题之前自然要先想想皇上问问题的目的所在,来福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道:“回皇上,自然是昨儿新册立的婧妃娘娘!” “哦?你当真觉得她最美?那美得过朕的母妃吗?”一说到美人,蓝珞璃就想到了他那个姿容倾尽天下的母亲。 可惜英年早逝,哦,也不对,应该是幸亏英年早逝,不然哪能有他的今天呢!蓝珞璃只要一想到他的母亲,心中不免冰凉一片。 这个问题极其敏感,若是往常有人提起,立马就会被拖出去砍了,今天蓝珞璃虽然是自己先提及的,但还是吓的来福双膝着了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都得是个死,想保命,那就把嘴闭紧吧! 蓝珞璃今天的思绪显然并不在他母亲身上,来福跪在地上他也没管,而是兀自陷入了沉思。 宇文婧奴醒来还是被人吵起来的,起身看着被她吓的跌倒在地的云枫,宇文婧奴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问道:“你做什么?见鬼啦!”这里是她的房间,他看到她至于吓成这样吗? 见鬼都没有比这个时候看到宇文婧奴可怕,半夜三更的,不过这话云枫不敢说,尴尬的起身说道:“属下以为您进宫了,公子还正四处找你呢,你何时回来的?” 云枫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还卖力的朝床内看去。 宇文婧奴知道他在找什么,“不用找了,就我回来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该高兴她儿子的魅力,这么小就收获了一个人的心,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了。 “哦!”云枫明显失落了一大截。**************************************************************装修房子太痛苦了,菲儿的痛苦你们知道吗?往后谁跟你们有仇,就建议他装修房子吧!嘿嘿! 082 态度 宇文婧奴看了看天,想起皇宫内的那摊子事,坐起身说道:“告诉云城,明天我去找他?至于皇宫的事,还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到底。” 看云枫的样子,好像皇宫的事他竟没有告诉云城,否则以云城的性子,只怕早闹开了。既然如此,索性不让他知道更好, 云枫恩了一声,算是允了,现在好像一心只惦记着小宝的安危,“那小主子。。。。。。” “总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宇文婧奴也很迷茫,总感觉这回碰上的事有点难办。 “哦!” “若没别的事,你就出去吧,我还想再睡会!”已经这大晚上了,只怕再不回去西洋镜都穿了,宇文婧奴想起蓝珞璃之前架在她脖子上那柄冰冷的剑,真的好冷啊! 匆匆回到宫里,同样是床,躺在上面就是感觉不踏实,摸着脖子,宇文婧奴老感觉它长的不够牢,别哪天一不留神分家了,那可就有得玩了,就不知道她死了后,还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虽然那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但好歹还算熟悉吧。 宇文婧奴正睡的迷迷糊糊,却好像听到有在喊人的声音。 “小七,小七?快醒醒!” 谁啊?都喊半天了,怎么也没有人应,宇文婧奴恍惚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的集体宿舍,反正不是叫她,她该睡觉的继续睡她的觉。根本没反应过来,她现在就是小七,小七就是她。 那人喊了一阵没人应,索性伸出手去摇她。这才让宇文婧奴大梦初醒,猛的坐起了身,这才看到她的床边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而且天也已经大亮,恐怕都到晌午了。 宇文婧奴一脸疑惑,这女人是谁?和她熟吗?听她喊小七喊的这么亲热,害她想翻脸都没有底气。 “你可总算醒了,怎么睡这么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和楼七七关系最‘好’的好姐妹叶婷,也就是现在的淑妃娘娘。 叶婷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大方,拉着宇文婧奴的手又是帮她看体温又是帮她掖被角的,莫不是当她是病了才睡这么晚起身。 宇文婧奴被忽然而至的热情搞的有点不知所措,她喜欢别人关心体贴她,但经验告诉她,很多的温暖都只是糖衣炮弹,里面包裹的是毒还是蜜很难说。 不过宇文婧奴对于别人的伪装也不会费劲的拆穿,只是不动声色的移开了她的手,坐起身冲门外喊道:“新月,明月”。当一个人不知道如何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有一种很好的方法,那就是转移目标。 可这样的回应,令叶婷以为宇文婧奴是不是怀疑到了什么,若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么冷淡,但一想到先前楼七七令人着急的智商,叶婷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想着她也许是在生她的气,也或者是想在她面前摆摆贵妃的架子,毕竟是平民出身没什么见识的大老土。 新月、明月听到宇文婧奴的声音,推门进来看到叶婷坐在床侧时愣了一下,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她们从大早就在忙着谢绝贵客。 而宇文婧奴的大门一直是紧闭的,可见并没有允人进来,那这淑妃娘娘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新月和明月额角全是汗,从伺候这个婧妃娘娘开始,她们好像一直在失职,现在竟到了连个门都看不牢的程度,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只怕人头也该落地了。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娘娘起身!”叶婷见进来两个丫头也和主子一样,傻愣愣的没有一点眼色,不由的出声呵斥道。 哪知道宇文婧奴却对新月和明月冷冷的说道:“本宫记得好像吩咐没我的准许,谁都不能进来打扰我,你们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听?” 新月和明月被说的极冤,却一句辩驳的话都没得说,毕竟她们一直守在外面,连上茅房都是轮着来的,可事没办好是事实,被新妃责怪,只能跪地请罪道:“奴婢们失职,请娘娘责罚。” 叶婷本来就是偷偷进来的,想着以她和楼七七的交情,再怎么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拆穿她,哪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当面呵斥起下人来,正想为两人求情。 宇文婧奴已经下令道:“一会自各下去领十板子长长记性!若是还有下次,可就不只十板子了!” 也幸亏面前的女人是早上进来的,若是半夜,那倒霉的可就是她了。昨天晚上被蓝珞璃逮住是她不设防,往后在这方面,断不能再出岔子。就像冷元勋说的,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她的脑袋可值钱,不能随便掉了。 就是再没眼色的人也知道宇文婧奴这样的做法是不欢迎人了,叶婷自知这次太过鲁莽轻视了,只能自找了个台阶下道:“妹妹身体不舒服,那姐姐便不打扰了!你且安心养着,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哪知道叶婷说完,宇文婧奴却一改先前不欢迎的态度,而是微笑着说道:“姐姐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着急走,若不是得姐姐照顾,哪有妹妹的今日,你且等着,妹妹这就起身陪姐姐饮杯茶,喝完再走不迟”。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此类的好话宇文婧奴八百年前就会说了,大小通吃男女皆宜,落谁耳里都不可能是坏话,瞧眼前的女子一下变暖的脸,宇文婧奴就知道这马屁拍准地方了。 感情她还真照顾那楼七七啦!可惜照顾的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不然也轮不到把她抓进宫来当替罪羔羊,宇文婧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真起了身,准备跟眼前的人好好唠唠瞌,毕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原装的那位找出来,免得她躲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过不上安生日子。 叶婷心中松了口气,虽然没有一把弄死眼前的人,还让她如愿当上了贵妃,其中的原因虽不得而知,但就结果来看,这都是托了她的福。 083 说话 喝她敬的一杯茶也不为过。 虽然是请叶婷留在楼内喝茶,可宇文婧奴请完之后,也没显得多热情,而是不紧不慢的起身,收拾完还吃了点东西又漱了遍口,这才把茶奉上,一番折腾下来,时辰都到半下午了。 叶婷起初还是一脸小得意,越到后面脸就越黑,好几次想走,可又让宇文婧奴‘热情’的留了下来,非让她等着把那杯茶吃了不可,把娘娘的架子摆了个十足,明明不满还让人找不到话说。 叶婷不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早就已经换了人了,而这个新人别说和她熟了,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把人留在了这。目的无非是希望她先说话,多说话。 可叶婷本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坐在这心里也没底,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除了说点废话,别的话是半点不敢多说。废话就那么几句,说完了俩人呆在屋里除了演哑剧外,好像就没事可干了。 还是宇文婧奴先沉不住气,把茶水放到一边说道:“姐姐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按宫廷剧的一般套路,能在宫里混的女人,背后一般都会有一个或一群支持她的人,宇文婧奴很想知道,眼前这个自称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女人还有什么同伴。 没想到宇文婧奴这试探的一问,真令叶婷心惊,否认道:“妹妹也知道我在宫里没什么伴,这段时间都说你失踪了,我还在找人四处打探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劳姐姐担心了,上次一别也有些日子了,姐姐的气色倒是红润不少,”既然眼前的人和‘她’关系匪浅,宇文婧奴就想知道,‘她’在宫里最后见面的人是谁?是她?还是另有其人。 显然,楼七七的失踪大家都知道,可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算是死了,也总该有个说法和尸体吧! 现在这样算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却让她这个过的好好的大活人来顶包,这么荒谬的做法也亏冷元勋想得出来。 宇文婧奴越说,话题也越尖锐,甚至有些操之过急了。叶婷控制住有些颤抖的手,艰难的咽了口茶水,这才回了句:“妹妹真会开玩笑,”她都两天晚上没睡着觉了,一个她认定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又从宫里冒了出来,她死的心都快有了,何来气色好之说,难道她已经知道她先前是骗她的,所以才这么说的? 可不对啊,如果楼七七知道了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好好的坐在眼前,想必定然是消息有误,她才能躲过一劫,这才让她因祸得福当上了贵妃。 这么一想,叶婷才稍微镇定了一点情绪,打定主意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宇文婧奴看瞧着探不出什么,又饮了杯茶,想起今天还要去见云城,也便起了身送客,不想再和她周旋。 送走了叶婷,宇文婧奴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又迎来了客人。 感情她住的这个什么楼是专门用来接客的吧!走一个来一个,从宇文婧奴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消停过,只是这次来的人好像有点不好打发了。 看着不请自来的凌芷瑶,宇文婧奴心里那简直就是打翻的调味盒,不是个滋味。 “我是该叫你姐姐还是嫂嫂呢?”凌芷瑶一来就是一个重磅,压的宇文婧奴喘不过气来,不过想想未来那么遥远的日子,宇文婧奴缓了缓心里的不舒服,扯出一抹笑容说道:“这位妹妹说话真是逗趣,难道这宫里还住着皇嫂在里面吗?” 反正打死她,宇文婧奴也不会承认的,先不说她和凌天已经没有关系,就是她现在的处境,除了在皇上面前要抵死不承认外,对皇宫里的其他人她哪敢透露半点自己的身份,那不是自掘坟墓嘛! 凌芷瑶早想到宇文婧奴不会承认,也是一笑而过,没有再执着这个问题,而是转开话道道:“没想到皇上待姐姐这么上心,听说这兰心楼是宫里最好的宫殿了,姐姐一封妃就住了进来,可见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宇文婧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然非同一般了,估计住这里更方便他杀她吧!说不定她房间真有通往蓝珞璃房间的秘道,不然他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她卧房的。只不过这话不能对凌芷瑶说。宇文婧奴傻笑了一下说道:“恩,皇上自然待我是极好的!” 凌芷瑶觉得宇文婧奴的笑容异常刺眼,止不住心中的酸水说道:“那还得多亏了冷大人对你的照顾!” 冷元勋?靠,那个贱人?难道凌芷瑶现在还在惦记他,皇上对她好不好,关冷元勋什么事,宇文婧奴巴不得来个妖精把那厮收了,免得总来祸害她,貌似有咬牙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是啊!还真是多亏了冷大人的照顾,妹妹也认识他吗?”此刻宇文婧奴是百分之百诚心的希望凌芷瑶这份痴心能得到回报的。 “冷大人谁会不认识,不认识他的,恐怕整个齐月国也找不出几个吧!” 一提到心上人,凌芷瑶就绕不开话题了,说的好像若是宇文婧奴敢说不认识他,她就枉为齐月国人似的。 可若不是那家伙总找她麻烦,宇文婧奴跟他真不怎么熟悉,但现在。。。。。。他们好像还挺关系匪浅的。 但让她夸他?那做梦吧!所以看凌芷瑶这样子就是又陷入了对他的爱恋当中,宇文婧奴干脆闭口不言。 可能现在已经身为皇上小老婆的凌芷瑶后知后觉发现了说这话有多不妥,看宇文婧奴已经略显僵硬的脸,赶紧轻咳了一声掩去尴尬,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他,但他未必会认识我。” 不认识?不认识她还能爱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的。宇文婧奴虽然不怎么相信爱情,但也不会阻止别人去追求爱情,至少她对凌芷瑶的爱情是宽容的,因为她没有狠心的打碎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 跪求原谅!菲儿最近实在是忙的有点分身乏术了,装修房子四处奔走,累死了快!虽偶有断更,但保证,绝不会弃坑啊!马上上架了,咬牙坚持中。。。。。。 084 误会 就冷元勋那种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的家伙,谁爱上他?估计这辈子基本没指望了。 不过那关她什么事,宇文婧奴用着超一般的控制力,才控制住了吐槽那家伙坏话的**,干笑了两声道:“妹妹说的是,我和大人也仅见过几面而已,他能对我照顾一二,还真是三生有幸!” 羡慕吧!嫉妒吧!小宇宙尽管燃烧吧! 凌芷瑶看着宇文婧奴得意的脸,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脸,就是她,冷元勋尽扬言她是他的爱人?她凭什么?一个连孩子都生了也在凌府毫无地位的女人,她凭什么来跟她争心上人。 往往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女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鸿沟是男人。在宇文婧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就这样成为了凌芷瑶的假想情敌。 凌芷瑶提到冷元勋时,宇文婧奴咬牙,宇文婧奴说起冷元勋时,凌芷瑶同样咬牙,只是原因各不相同罢了。 凌芷瑶差点把手心掐出血来,气极道:“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不是因为那年我生辰你故意**了他的?” “什么那年生辰我**他,你在胡说什么?”就算再羡慕嫉妒恨也要有个限度吧!宇文婧奴被质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哪知道凌芷瑶一提到冷元勋就沉不住气了,“你别装了,宇文婧奴,早听母亲说过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没想到竟是真的,这些年我对你那么好,没想到最后却是你背叛了我。” 呵呵,这话说的,简直就是个笑话嘛!这几年凌芷瑶什么时候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被人欺负的过,怎么就成她对她好了,若不是她一直像条小狗一样在她身边打转,还指不定会不会跟那些下人一样不待见她呢!宇文婧奴也被气的不轻,可惜现在不是她和凌芷瑶争这些的时候。 她的理智还存在,看凌芷瑶一脸质问暴跳的模样,宇文婧奴只能笑笑,说道:“妹妹似乎对我成见很大,我想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其实宇文婧奴很想提醒下凌芷瑶,她现在都进宫当皇帝的女人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她在这讨论别的男人,她就不怕让人听了去掉脑袋嘛! 何况宇文婧奴自认和冷元勋之间清清白白,凌芷瑶怎么会误会到她头上来的,宇文婧奴实在不能理解。 凌芷瑶却对宇文婧奴现在所说的话连一个字都不相信,只当她在狡辩,“误会?你们都一起到府里去了?还能有什么误会,现在整个凌府我成了个大笑话,这样你们高兴了吗?” 。。。。。。 宇文婧奴和冷元勋一起到凌府?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回想当时冷元勋的话,貌似对凌芷瑶是不太公平!但当时她那不是为了要回孩子才不得不求助外援嘛! 哎!瞧瞧,就知道冷元勋是个不可靠的,三两句话就给她又惹来个**烦。 宇文婧奴表示无语,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现在是楼七七,根本不是宇文婧奴啊。 宇文婧奴的不否认,在凌芷瑶眼里那就是承认她和冷元勋之间的关系。只感觉心痛如绞,连呼吸都困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撑着没让它流下来。 宇文婧奴看凌芷瑶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想想凌家对她的欺负,索性漠视掉这一切,说道:“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现在身子觉得有些乏了,如果妹妹没有别的事了,也早些回去吧!” 再这么下去,宇文婧奴真担心凌芷瑶的情绪会崩溃,到时别被旁人看了笑话去。 在这样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宇文婧奴还是懂的,除了赶人,宇文婧奴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解除凌芷瑶对她的误会,虽然她误不误会她,她一点也不在乎。 好不容易等凌芷瑶平复了情绪走了,宇文婧奴同样感觉累的不行,看天色也已经到了傍晚,也没了精神去找云城。干脆吃了晚膳躺在兰心楼院里吹起了小风。 “冷元勋?冷元勋”他就那么了不起吗?依宇文婧奴来看,他除了害人,别的就再一无所长了。 “朕的爱妃,你在朕的后院里,却心心念念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不觉得那很不妥吗?”哪知道这个时候,蓝珞璃却又找了过来。 好像想看到宇文婧奴,也就这个时候来比较洽当。这不?大门敞开人还在! 宇文婧奴一翻身,有些粗鲁的从躺椅上翻到了地上,对着蓝珞璃就是双膝脆地。等着了地才想起来,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妃子,又不是他的臣子,根本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 都是心虚在作祟,不过跪都跪了,宇文婧奴为了对得起她的膝盖,干脆匍匐在地上拜了一下有模有样的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靠,她这只小蚂蚁小尘埃,这下是着了地了! 蓝珞璃嘴角抽搐,“平身!”难道那楼七七是个土包子,眼前的家伙也是?不懂宫规只怪她出身不好,但这么丢人现眼的在这作乱,实在有失体统。 还好宇文婧奴起身后把自己的仪容好好整理了一番,站在面前倒是显出了几分气质不凡,前后差别判若两人。 宇文婧奴才是最觉得丢脸的那一个,怪不得蓝珞璃的突然到访,实在是刚才她脑子里正想的不是冷元勋的坏,而是那个吻。她怎么会想起那个呢?宇文婧奴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人耳光,好让自己醒醒神。 “爱妃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他就站在她面前,她竟然敢跑神!她刚念着冷元勋的名字,看样子俩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不和,最近冷元勋对他隐瞒的事似乎也越来越多,回头看来要好好查查面前这女人的底细才行。 “额,我在想。。。。。。我脑袋这么笨,是不是因为每天晚上上茅房时总是撞到门的原因!”**************************************************************头晕晕,今天菲儿可以早点睡觉了吧!哦椰! 085 规矩 可惜宇文婧奴的小幽默蓝珞璃不懂欣赏,只觉得她说话粗鄙不堪,一个女人对男人竟茅房茅房的不离口,何况还是冲他说!简直太没体统了,依蓝珞璃看,楼七七该一剑杀了,眼前的女人就该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拖回来好好的立规矩。 宇文婧奴一看蓝珞璃整张都黑掉的脸,就知道她貌似又踩上他尾巴了。领导就是领导,开玩笑那是绝对不行嘀。 场面因为宇文婧奴的不会说话一度陷入了僵局。若不是有宫女太监上前来给蓝珞璃上座看茶,宇文婧奴的老脸估计都得踩到脚下去了。 不过宇文婧奴想想自己又不是蓝珞璃真的妃子,他喜欢不喜欢她对她好不好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她还紧张个啥? 怪只怪蓝珞璃的气场太强大了,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很有杀伤力,搞的本来没有什么等级观念的宇文婧奴,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降到了奴才的地位上去,连看他都由开始的正眼慢慢变成了斜眼,这下可好,被他瞪了两眼之后,现在直接轮为偷瞄了。 宇文婧奴的每一个小动作小表情都没有错过蓝珞璃的眼,看她就差搓脚背来表示她的不自在时,他才口气淡淡的说道:“依朕看,**的规矩你还需要再重新学学才行”! “啊?????” “嗯?” 蓝珞璃光嗯了一下,宇文婧奴刚刚生出来的抗拒之心就被无情镇压了下去。 可是在皇宫里学规矩,听说那可是会死人的,虽然有点害怕严肃的蓝珞璃,但宇文婧奴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据以力争道:“皇上,我真的是被认错了!我根本不是你那什么妃子,依我看规矩就别学了吧!要不你再派人去找找?” “哦?你当真觉得是朕认错人了?” “对,认错人了,我是宇文婧奴,怎么可能是皇宫的秀女呢!”宇文婧奴喜出望外,就差没说她娃都生了,以为蓝珞璃可算是想通了打算放她一马了呢,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脸上的喜悦之情连她的大门牙都关不住。 哪想到蓝珞璃就仅是问问她,看她高兴,他就很不高兴,转身扬声吩咐道:“来人,将靖贵妃拖下去砍了”。 虾米?砍。。。。。。砍砍了? 宇文婧奴刚是开玩笑,可看蓝珞璃就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人家一声落下,那就是掷地有声,叭哒叭哒的奔跑声这就传了过来,听进宇文婧奴耳里直颤抖。 眼看一列侍卫模样的人排着队往她这赶,宇文婧奴抹了把头上的汗,赶紧说道:“臣妾刚才绝对是开玩笑的,皇上您可别当真啊!” 砍的是脑袋,也不是西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确定?可朕都已经下令了,这可如何是好!” 若说宇文婧奴对皇宫的一切无所谓,那蓝珞璃就更无所谓了,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小蚂蚁,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就死,总归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宇文婧奴的感觉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在呼吸,咽了口口水,看着已经近到眼前的侍卫团队困难的退让道:“确定,很确定,没有比这更硬定的了,什么事还不是皇上您说了算。” 蓝珞璃似在思考宇文婧奴的话,想了一会道:“恩,下次说话记得可要留心点,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对人说的。” “是,皇上教训的是!”识实务者为俊杰,宇文婧奴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既然他不愿意去找楼七七,她自己去总可以了吧!对别人来说那是难事,对宇文婧奴来说,这事还真不是那么困难。 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在蓝珞璃面前,宇文婧奴这只小蚂蚁好像也只能让步了。 哪想蓝珞璃把宇文婧奴数落完了,却对已经站到他跟前的侍卫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把明月拖下去砍了吧,身为婧妃的贴身婢女,却没有尽到一个婢女该尽的责任,留在世上也没什么用处了。” 宇文婧奴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进宫两天了,没有哪一刻有此时这么真实,好像鲜血才是皇宫的代名词。 蓝珞璃只一声令下,刚才还奉着茶站在边上的宫女,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被侍卫不由分说的拖了出去。 茶杯落地的声音尤其刺耳,惊的宇文婧奴打了个冷颤。 宇文婧奴对新月和明月不怎么熟悉,也没什么感情,可毕竟只是如花年龄的少女,突然说没了就这样没了,宇文婧奴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刚想开口求情,哪想蓝珞璃一个阴狠的眼神甩过来,令宇文婧奴刚张开的嘴不得不闭上,而同样站在旁边的新月却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更别说会为了失去同伴伤心落泪或求情了,显然在皇宫内,此类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蓝珞璃看宇文婧奴总算老实了,这才坐在边上喝一口茶养一会神,直到天空的最后一米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蓝珞璃倒是悠哉,宇文婧奴的老腰就有点抗不住了,说实话,自从嫁进凌府之后,她连路都少走,别说这样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了。 可偏偏蓝珞璃只顾自己舒服,根本没有要给宇文婧奴看座的意思,让她一度怀疑这家伙过来就是找她麻烦,故意让她受罪受罚的。 挂在天边的太阳换成了月亮,楼院里也撑了灯,宇文婧奴很想放肆的问问蓝珞璃打算什么时候走,她今天已经够精疲力尽了,可一想到刚刚被拖出去的明月,宇文婧奴果断乖乖的闭嘴。 心里却在想着,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皇宫里的都不是人,改明儿她一定要出宫,坚绝不在这里面呆了。 *************************************************** 来了来了,本来下午就该更文,还特意请了半天假,想着多码点字存上,结果。。。。。。一躺到沙发上就没能起来,一觉到天黑了,我勒个去~ 086 掌灯 蓝珞璃倒是不知道宇文婧奴的想法,看她一站就是半天,若是寻常女人,早该过来伺候趁机讨他欢心了。 “在朕面前,你最好少玩点花样,不过若真有什么本事,你也尽管使出来,或许还真能如了朕的意对你另眼相待呢!”蓝珞璃以为宇文婧奴这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有些讥讽的说道。 宇文婧奴倒是想玩点花样,但前提得要块免死金牌才行,“是,皇上英明!”对蓝珞璃的说法,倒是感觉挺新鲜的。可惜她这会已经没力气了,连回话都成了机械运动。 蓝珞璃看着宇文婧奴站在那不动如山,穿着进宫时秀女才穿的衣裳,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一件配饰,毫不讲究,好像她统共就那么一套衣装似的。 但奇怪的是,就是这么简单的着装,穿在她身上硬是比别的人穿上多了份生动,裙角随风摆动,发丝微漾,不知不觉,蓝珞璃竟看她看出了神。 ‘美人如画’,这个词不由的闪过了蓝珞璃的脑海,但随之也令他想起了他已故的母亲,同样是美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样的铁石心肠呢! 一想起他母亲,蓝珞璃也没了欣赏美人的兴致。 “摆驾!”蓝珞璃的声音总是显得冰冷,和他的容貌给人的第一印象差之千里,难以让人融合在一起。 “摆~驾~”跟在蓝珞璃身后的来福就像个复读机,跟着他的声音尖声高唱。 虽然难听了点,但此时听进宇文婧奴耳朵里,可就悦耳极了。 走了,走了,可算是走了!宇文婧奴小腰一垮,一口浊气从口里呼了出来,只等蓝珞璃前脚走,她后脚就朝屋内走去。 哪知道蓝珞璃的贵脚临跨出楼门前又回头朝宇文婧奴看了去,看她就像得了彩似的,高高兴兴的朝屋内去,只差没高呼万岁。跨出去的那只脚就又收了回来! 她好像很高兴他走!这个认知令蓝珞璃很不高兴,转身怒喝道:“站住!” 一声令下,宇文婧奴的身子僵在了屋门口,眼看就要进去了,眼看她就能自由躺倒了。。。。。。 宇文婧奴暗恨自己沉不住气高兴的太早,僵硬了身子,极其失落的问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自从不当凌家的媳妇后,宇文婧奴倒越活越真实了,很多真实的情绪懒得再隐藏。 “来福,兰心楼今晚掌灯!” 蓝珞璃心里今天特别不是滋味,美人?很好!他就不信他身为一个皇帝还消受不起! 掌灯?什么意思!她被皇上翻牌子了?宇文婧奴不是无知少女,很快明白了蓝珞璃的意思。不要啊,她可不是来给皇上当小老婆的。 有了这个认知,宇文婧奴的第一反应是跑! 可这是皇宫,眼前的人是皇上,他的帮凶是冷元勋,而她的儿子在姓冷的手里,这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眼看蓝珞璃去而复返,转眼已经近到眼前,宇文婧奴急忙说道:“皇。。。。。。皇上,今晚臣妾恐怕不能侍寝!不大方便!” 能混一时是一时,宇文婧奴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该在院子里乘凉,小风没吹够,却把狼给招来了。 “是吗?朕说方便就方便!”蓝珞璃却一眼看穿了宇文婧奴逃避的眼神,强势的否定了她的做法。 宇文婧奴做垂死挣扎,“这。。。。。。这不大好吧,听说这样不吉利!” “这就不劳婧妃挂心了,朕从来不信邪!”说完,蓝珞璃手一捞,已经将宇文婧奴一把搂进了怀里,再次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蓝珞璃竟觉得这个决定做的才叫英明,脸不由的朝宇文婧奴丰-满的胸口贴去。 美人在怀,滋味的确不错,也难怪自古那么多君王都甘心臣服在美人裙下。 宇文婧奴冲着黑漆漆的楼院翻了个白眼,跟眼前的人来硬的是绝对行不通的,那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这么一计较,宇文婧奴撑在蓝珞璃胸口上的手在他胸前不老实的画了个圈,撒娇道:“皇上这么心急做什么,臣妾身上全是汗,不如让臣妾先去洗洗可好?” 蓝珞璃想着女人果真都是一样的,又有哪个会真不稀罕他的宠幸,不过都是各自玩着把戏罢了。见宇文婧奴一脸媚相,便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算是默许了。 宇文婧奴这下可不敢像刚才那么掉以轻心,临走前还表现的很依依不舍的样子。 等消失在蓝珞璃的视线内。。。。。。那可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我呸!谁愿意当你的妃子啊,**一个,谁想当谁当去!”宇文婧奴一背过身,已经消失在了皇宫内,洗澡,那不过是欺骗蓝珞璃的幌子。 思来想去,这一切的错都得归结到冷元勋身上,“都怪姓冷的混蛋,”宇文婧奴气不过,转瞬已经找上了门。大咧咧的踏入冷元勋房里时还把他吓了一大跳。 反正她有异能的秘密已经被冷元勋知道了,最可恶的是还被他拿来做要胁她的筹码,既然如此,宇文婧奴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索性就让他看个够。 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宇文婧奴的匪性控制不住张扬了出来,一把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道:“去把你那皇帝带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一把提了人,连拉带拖的就要走,可惜她的身高差距力量悬殊有点大,拖了半天,冷元勋连脚丫子的位置都没动一下。 冷元勋有些好笑的看着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任她动作了半天,正想提醒她她的力气不够时,哪想到他们已经转瞬到了皇宫她的兰心楼院里。 心惊是一回事,但看着楼院里已经看到他,正露出疑惑眼神的蓝珞璃的随从,这才是他目前最紧急要解决的事情,再看周围,宇文婧奴已经没了踪影。 这个女人。。。。。。胆真是越来越肥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 087 神奇 哪有宇文婧奴这么处理问题的!可惜冷元勋有天大的意见,也找不着人诉苦。 “冷大人,这大晚上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啦!”来福看到院里突然多出个人来,起初还以为是人老花了眼,待定睛一看,认出是冷元勋,赶紧屁颠屁颠的奔过来作了个辑,说话倒是热络不生疏,全然没有怪罪之意。 冷元勋整了整被宇文婧奴扯皱的衣衫,轻咳了一声说道:“皇上可是在这,我有要紧的事找他!还望福总管通传一声。” 哪想来福人都快皱成皮了,还一脸不正经的说道:“哎哟,我说冷大人啊!皇上今晚好不容易留在婧妃娘娘这,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等明儿再说吧!”来福也算对蓝珞璃尽心了,连他的**问题都在帮他操心,生怕他讨厌女人讨厌到不愿和人同房的程度。 像今天这样的喜事,来福可是比当事人都还高兴。 冷元勋一听倒有些讶异,蓝珞璃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今天难得听到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按理说他是该为他高兴的,可是想想宇文婧奴那抓狂的样子。。。。。。说真的,冷元勋还挺为蓝珞璃惋惜的,只怕这到嘴的肉,他未必吃得进去。 不过看福总管一脸期待的神情,冷元勋想了想说道:“福总管说的是,那我这就去让洪娘回去!” 福总管一听洪娘的名字,忙拉了冷元勋道:“哎哟!这是哪的话,洪娘来了哪还有让她回去的理儿,大人在这等着,杂家这就去叫皇上去。”说完,扭着有些略显肥胖的身子走了。 冷元勋暗自庆幸碰巧有这么一件事能引起蓝珞璃重视,不然,这大晚上的闯到皇宫来请他走,难保多疑的他不会多想。 来福人才到殿前卧房门口,蓝珞璃已经拉开门走了出来,外面的动静他早听到了,听说是洪娘来了,当真如冷元勋所料,心里哪还有宇文婧奴的位置。 “洪娘来了?她怎么不直接进宫来,反倒跑你那去了?”蓝珞璃一边走来,隔着老远就问起了冷元勋。 “说是嫌宫里太冷清,自然没有将军府来的自在!” “哦?朕倒不知道,你的将军府什么时候比朕的皇宫还好了!”说着话,蓝珞璃已经走到了冷元勋的面前。 洪娘是蓝珞璃的奶妈,从小是她把他带大,俩人的关系比起蓝珞璃和他去世的母亲韦氏,倒显得更像是亲母子。 以往蓝珞璃没当皇帝的时候,洪娘还和他住一座宅子里,每天更是亲力亲为伺候他饮食起居,可自从他做了皇帝之后,洪娘反倒不愿再跟着他了,说是不喜欢皇宫内的生活,非得一个人搬回老家去住。 蓝珞璃对洪娘算是极好的,虽然说不上对她言听计从,但相比他对待其他人,已经好的够让所有人羡慕了,只要是洪娘要求的,他又能做到的就几乎没有违背了的时候。 当皇帝以来,蓝珞璃每天忙于政务,倒是有段时间没见到过洪娘了,今天难得她来京都一趟,蓝珞璃自然没有不去探望的理。 “站着做什么,还不带路!”蓝珞璃都站冷元勋面前了,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打算,不由的催促道。 冷元勋看了看院内,试图找出宇文婧奴那家伙把他拎来后躲到哪去了,别是又跑到他将军府去当贼了。。。。。。 为防万一,冷元勋提议道:“皇上不如先回乾坤殿等着,待臣去请洪娘进宫来,与你慢慢叙旧不是更好!” “说什么浑话,你刚不是才说洪娘不喜欢进宫吗?朕去看她也是一样的,免得她又说朕变了。”蓝珞璃想起每次洪娘对他的指控,决定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表现一下。 “那好,皇上请!”冷元勋作了个请的手势。 哪想蓝珞璃却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扯了嘴角说道:“少跟我来这套!” 不难看出,俩人的关系确实深厚,比一般的君臣之间更多了份亲近,里面包含的革命感情不言而喻。 冷元勋揉了揉被蓝珞璃拍的地方,这家伙,下手是越来越重了! 蓝珞璃和冷元勋一前一后的朝兰心楼院外走,宇文婧奴却躲在院内的树梢上坐着,一边乘着凉一边忙着打蚊子,等俩人都消失在视线里了,这才一晃身回了屋里。 宇文婧奴审视了下自己现在随心所欲的身体,越发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和鬼类媲美了!想去哪去哪!刚才她也仅仅是抓住冷元勋,心里念着带他回兰心楼,没想到就真成了,现在是连力都不用费了,会不会太神奇了点? “既然这么厉害,那我要我家小宝,把他还给我吧!”宇文婧奴对着自己的手心喃喃自语道。 可惜手心没有任何变化,根本没有把小宝变到她手里,宇文婧奴有点小失落。 “这样不行,难道只能我去他那里!”宇文婧奴话音刚落,人已经瞬间移了位,当真到了小宝现在所呆的地方。 可惜小宝此时正被别人抱在怀里酣睡,她想靠近,想着既然她刚才只抓住冷元勋就能瞬间带走他,那是不是表示,她只要抓住小宝就也能将他带走。 哪知道宇文婧奴的身体还没移动,整个房间就像装了感应器似的,房间里立马多出了两个黑衣人来,防备的站到了小宝的面前。 虽然宇文婧奴躲在暗处他们没有看到她,但却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宇文婧奴暗恨在心里,只气上天给了她异能的同时,没有赋予她对付这些古代武者的其它能力,因为她根本无法靠近他们,除了逃跑,好像就没有其它本事了,成了个天生的逃兵。 *************************************************** 哎!因为断更,菲儿的书迟迟上不了架,真是咎由自取啊!今天跟编辑保证再也不敢断更了,希望早日上架,不然都没有动力了。 可谁能理解菲儿疲惫想偶尔偷懒的心。。。。。。有谁?? 088 夜晚 宇文婧奴当贼快当成了习惯,冷元勋也越发防她防的紧。现在有小宝在手,见她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了。 冷元勋带着蓝珞璃一路朝宫外将军府走,连个随从都没带,蓝珞璃一身便装倒显得无事一身轻的样子,走在宫外的路上,还真觉得比皇宫内自在许多。 “元勋,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对什么都好像不那么在乎!过的比我舒服多了”现下就两个人在一起,蓝珞璃也不自称朕了,和冷元勋又回到了哥俩好的时候。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在乎的东西?”冷元勋想来想去,也没找出能值得蓝珞璃在乎的东西,反倒鄙视起他的矫情来。 “我怎么没有在乎的东西,皇位我就很在意,若是谁敢来和我抢,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蓝珞璃冷笑一声,直言道。 冷元勋却反驳道:“我看也未必!” 蓝珞璃对冷元勋的说法不置可否,他的一生都在为皇位而活,怎么就不是他在乎的,这世上,除了皇位,别的对他都不过是过往云烟,不值一提。 俩人到了将军府门口,冷元勋敲响院门,随着吱嘎一声响,打开门的是守夜的阿元。 “主子回来啦!”阿元是个憨厚老实的老小伙子,每次看到冷元勋都露出憨憨的笑,对他来说,每天帮冷元勋开门,是他人生最幸福也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冷元勋点了点头,领着蓝珞璃径直进去了。 阿元重新将大门关好,上好栓,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冷元勋消失的方向。 冷元勋将蓝珞璃领到门口,指了指将军府西面的一栋独院说道,“洪娘在西厢房,你自已去吧,我还有些别的事!”竟没有要陪他进去的意思。 蓝珞璃点了点头,正准备朝西厢房去,突然似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和宫里的婧妃很熟吗?” 冷元勋不知道蓝珞璃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宇文婧奴的事情,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果断的回道:“不熟!” “恩,不熟就好!你也早些歇下吧,一会我会自己回去!”蓝珞璃似乎对冷元勋的回答很满意,说完便转身走了,一身雪白的衣裳在夜色中竟像月亮般夺目而朦胧,冷元勋老远还能看到他慢慢行走的身影。 等蓝珞璃一走,冷元勋便赶紧往小宝的房间跑。 不要怪他失了平时的冷静,若是宇文婧奴这个时候跑到将军府来让蓝珞璃碰上,那他死一万次恐怕都不够。 蓝珞璃可不像一般人那么好打发。现在冷元勋简直快后悔死把宇文婧奴送进宫了,他算是发现了,她进了宫,那就是颗不定时炸弹。 当初决定让她顶替楼七七时,只怪蓝珞璃一直在找人盯着他,企图找出帮他从古堡取回玉玺的人。冷元勋当时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将宇文婧奴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他不设防。 加上蓝珞璃一向不好女色,只要等楼七七的事一过去,蓝珞璃也放弃找人了,冷元勋再设法将宇文婧奴弄出来就行了,哪知道她会是个不安生的主,天天在皇宫里还不老实,每天到处乱蹿。 最麻烦的事却是她引起了蓝珞璃的注意,只怕他已经起疑了,现在没有比这更糟的情况了。 冷元勋一路飞奔到小宝屋里,看到屋里站立的护卫,就知道宇文婧奴定是来过这里。他早就交待了,只要感觉到一点异样,哪怕是一只老鼠爬过,也要出来看紧孩子。 算宇文婧奴识相,还知道明目张胆会惹出麻烦,不然那就是真麻烦了。 冷元勋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宇文婧奴早已经不在这屋里了,而是当起了夜行者,在他的将军府四处闲逛。 宇文婧奴的想法很简单,反正现在皇上没空去兰心楼找她麻烦了,将军府她来都来了,总要在这留点痕迹吧!索性也不回皇宫了,把将军府当成了她的游玩地。 夜晚的将军府和所有的府邸一样,安静而详和,除了庭院路径边挂的几盏小灯,便只有虫鸣声了。 这个时候连府里的下人都钻进了被窝,宇文婧奴也不怕现身,反正四处黑漆漆的,就算给人看到了,她跑也还来得及。 “啧啧,这么好的地方给个人渣住,真是浪费了!”宇文婧奴一边欣赏将军府的风景,一边不忘对冷元勋加以言语上的中伤。 “姑娘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就不怕明早误了起床的时辰?” 宇文婧奴还在慢悠慢悠的走着,哪想到府里还有跟她一样出没的夜猫子,把她吓了好大一跳,直拍了好几下胸口才控制住没尖叫出声。 就在她受惊这么短暂的时间,说话的人已经从路边的草地上站了起来,起身走到了宇文婧奴面前。 感情也是个晚上怕热出来乘凉的人。 跟宇文婧奴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模样的妇人,在模糊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她圆圆的脸盘。 妇人走到宇文婧奴跟前,看到她一身秀女装扮时愣了一下。 宇文婧奴也发现了身上衣裳的不妥,匆匆说道:“我正要去睡,再见!”说完转身跑了。 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蓝珞璃的奶妈,人称洪娘。 洪娘看着宇文婧奴狼狈逃跑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起她的装束,又生出了疑惑。宫里的秀女怎么会在将军府呢?何况选秀早就已经结束了,会是谁?可惜她没看清来人的脸。 洪娘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索性也不贪恋草地的清凉了,朝她住的西厢房走了去。 ************************************************************* 李玉刚的《国色天香》太好听了,现在每天不听都码不出来字!有同样喜欢的请举手。可惜菲儿今天点又没卡上,完蛋的节奏!昨天才跟编辑保证完,怎么办?想shi! 089 无趣 洪娘才走到西厢房门口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站在阶梯口等她的蓝珞璃。不由一时玩心大起,蹑手蹑脚的从他侧面慢慢移了过去,准备好好吓唬吓唬他。 哪知道在她好不容易靠近,抬手正准备狠拍下去的时候,蓝珞璃已经转了身,盯着总是童心未泯的洪娘说道:“你是偷袭不到我的。” 洪娘因为没有得手,显得很不高兴,“真是不孝”,放下手甩了袖子气哼哼的推门进去了。 蓝珞璃觉得既无辜又好笑,每次见洪娘,她不是说他不孝就是说他无情,要么就说他冷血,蓝珞璃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她老人家做过什么,竟总惹得她不高兴。 跟着洪娘进了厢房内,蓝珞璃看着厢房里虽然及不上皇宫的阔气,倒也物什齐全,摆设精巧,房里四角的夜灯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好像正等待主人的归来,极是温暖。 洪娘一进了屋,便极其不雅的脱了外衣挂在门侧用来放置洗脸盆子的架杆上,一边说道:“露水太重了,把我衣裳都打湿了。” “早跟你说了,晚上没事不要躺在草地上,湿气那么大,对你身体不好,在外面也没个人照顾,病了都没人知道。”蓝珞璃上前摸了摸洪娘此时只着白色里衣的背脊,感觉到她背上的一片冰凉和湿气,忙转身走到衣柜旁,从中随意拿了件干爽的外衣出来给她披上。 洪娘搂过衣裳随意的捏在手里,大言不惭的说道:“说的我好像七老八十一样,老娘我还年轻着呢,现在你不用我照顾了,只不定哪天还能找个老伴陪我呢!” 说起来洪娘也就四十的年龄!加上平时生活的舒心,看上去俨然一位年轻小妇人的模样,任谁看到她也想象不到她会是现今年轻皇帝的奶妈。 加上长着一张略圆的娃娃脸,更显得年轻了几岁。 哪想对于洪娘的说法,蓝珞璃却拉下了脸冷声说道:“往后有我陪着你就够了,找什么老伴,”一想到洪娘可能会和别人住在一起,蓝珞璃心里就不是滋味,倒不是吃醋,而是在他心里,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配拥有洪娘的好,她未来的日子,就只该和他相互依偎的。 听了蓝珞璃的话,洪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气道:“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你自是要陪着那些年轻姑娘生娃儿的,陪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何况你这么无趣,我才不想跟你生活一辈子。” “我怎么就无趣了,多少人想陪我还不给机会呢!”跟洪娘在一起,蓝珞璃的心情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变好,说话也跟着没了形。 洪娘被蓝珞璃哄的开心了,摸了把蓝珞璃的脸,笑道:“那是,我家璃儿长的这么俊,哪家姑娘会见了不喜欢”。 这话说的不怎么中听,蓝珞璃兀自想着:只怕喜欢他的不是看他长的俊,而是看中他能带给她们的荣华富贵吧! 不过这话蓝珞璃心中清楚就罢了,没打算跟洪娘说,免得她又该骂他俗气了。 “怎么想起这个时候到都城来了,我以为你住在那边远地带都舍不得离开了呢!” “过两日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总得有人为她烧柱香吧!”洪娘提起已故的韦氏,心中不免失落。世人都道她无情无义,但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她唯一的儿子,偏生还对她没有爱,只有恨。 可洪娘却记得韦氏的好,若不是她将那时最绝望无助的她领进王府当蓝珞璃的奶妈,她只怕早就客死异乡了,哪还有现在的舒服日子过。 何况韦氏的性子虽冷清了点,却对她从来没有苛责过什么,明知蓝珞璃亲她,待她如亲母般,也从来没和她计较过。洪娘经常在想,也许韦氏是希望蓝珞璃在她那得不到的温暖,能在她这得到吧! 不过显然蓝珞璃感觉不到韦氏的用心,一听洪娘提起他的母亲,脸就黑了下来,不但没有打算去一同祭拜,还说道:“像她那样的女人,就算死了,也该让她尝到孤单的滋味。” 蓝珞璃对韦氏的厌恶洪娘能理解,虽然理解,但每次听他这么说自己的亲母,洪娘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寒,叹了口气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你又何苦如此!你若不想去,我自己去便是了!” 蓝珞璃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明显心情不佳的样子。洪娘看他如此,再次抬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说道:“回你的皇宫去,我看我就是养了只白眼狼,不想看到你了!快走!”说着,竟是赶起了人来。 蓝珞璃看天色也不早了,回去都该准备早朝了,便恩了一声,起了身说道:“回来了到宫里来吗?”说这话的蓝珞璃像个期待糖果的孩子。 “看心情吧!”洪娘很拽的尔了话,这世上,能这么跟蓝珞璃说话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那我等你!”蓝珞璃说完捏了捏洪娘的手便走了。 洪娘目送他离开,喃喃低语道:“我又没说要去!” 蓝珞璃回了宫,退了早朝心情都没好起来,只要一想到他那死去的母亲,他的心情就好不了。随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就是福总管隔了三丈开外都能感觉到。 哎哎!来福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洪娘又对蓝珞璃提了他母亲的事,除了对他母亲的介怀,至今还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这么明显表现出怒气的。 “今儿几位娘娘在荷花池约了一起赏荷花,皇上不如也去看看,今年的荷花开的尤其旺,一朵比一朵大,都快赛过叶盘子了。”太监总管比皇上的妃子还难当,皇上高兴他得跟着高兴,皇上不高兴了,他就得负责哄得他高兴。 来福总管绞尽了脑汁,也就能想到这么点乐趣了。 可惜蓝珞璃明显对赏荷一事没什么兴趣,来福说完脸色不但没好转,反而显得还更黑了。***************************************************************呀呀,难得碰到个清闲的周末,好开心啊!睡了一觉又一觉,人总算精神多了!连更文的速度都快了! 090 赏花 一群女人做的无聊事情,让他去?亏来福想得出来,蓝珞璃就喜欢清静,他又不是不知道。 来福总管估计也觉得自己的点子出的有点欠佳,补充道:“听闻是淑妃娘娘提议的,界时各位娘娘聚齐了,岂不比那荷花们还美?” 美,美美美,难道女人除了比美,就没有其它事可以做了吗?一提起这个,蓝珞璃就冲动的想拾起几上的竹册子砸向来福的圆脑门。 还好这时有人求见,算是及时解救了来福一命。 当然这些所谓的娘娘们并不包含宇文婧奴在内。她从进宫至今,整日不是关在屋内,就是在睡觉,连大门都还没踏出去过,所以并不知道皇宫内还有这样的热闹事。 皇宫御花园的荷花池边,今日比起平时的清静优雅,更添了几分生气。 原因无他,只因这里正聚集着皇宫内最美丽的女人们。 简单的桌台上铺着素面桌布,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这些是早就准备好的,趁着露珠还没散去,美人们已经领着各自的丫鬟来了这里。 “若不是叶姐姐提起,妹妹都不知道早上的荷花池能这么美,你们瞧那一朵,开的多大,还有那边那个大花苞,估摸着明天就该开了吧,看那么大个花苞,说不定还是明天的花中之王呢!”说话的是此次选秀一同被封为美人的文诗韵,平时也属她话最多,走到哪,都少不了她的声音。 今天一同约到这聚会,显然最兴奋的就是她!好动的性子,也最喜欢这样的热闹。也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若不然以她的喜好,每天都能组织上一次这样的活动。 听了文诗韵的话,凌芷瑶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她还真没看出,荷花什么时候开还不都是荷花,早上又能美到哪去,依她看,没有阳光的照耀,连颜色都看不明朗的荷花,还没有阳光下的好看呢。心中却在恼叶婷没事搞这样的活动,害她连懒觉都没睡成。 云依依也在游池行列当中,对于这样的活动,她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今日难得起个大早,云依依站在荷花池边伸展了一下四肢,想起了和她哥哥云城东奔西跑的日子,那个时候也是天不亮就起身,露水打湿了裤角鞋袜,到了中午再被太阳晒干,虽然脏了点,但整日整日都是开心的。伸出手去触摸荷叶上的露珠,沾在手指尖上清凉一片,连心都跟着清明不少。 叶婷现在在众人之中,地位是最高的,依理说,她一句话,在座的人都该一呼百应。 可惜大家心里都明白,虽然身份有高低,但从在皇上面前受宠程度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只因至今为止,蓝珞璃这个主角还没有留在哪一个人那过过夜。她们这些妃子,就这样成了他**华丽丽的摆设,没受宠就先失了宠。 也不是没人试图去引起蓝珞璃的注意,但结果。。。。。。只能用悲惨来形象,基本不就被打残就是直接拖出去砍了,搞的整个**惶恐不安,一方面按奈不住寂寞,一方面又得紧着自己的小命。 叶婷就喜欢文诗韵这样会说话的,若是没有她活络气氛,她都不知道组织这个活动的意义所在了。 “妹妹们站累了就坐吧!咱们都是一起进宫的,平时整日各自呆在自己的宫殿里也是闷,不如聚一起热闹热闹”,这可不,一但进了皇宫,那就得竖着进来横着才能出去,来日方长,总不能在一间房里关一辈子,总是要找些乐子的。 皇甫映月今天依然是整面精致的妆容,好像并不因没有受宠而失落,站着时优雅大方,坐下更是端庄得体。今天除了叶婷是老大,她便是老二了。应叶婷的话后,皇甫映月也极给面子的说道:“淑妃娘娘说的是,姐妹们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点心,也是极好的。” 云依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俩人的话。宜静宜动的性子,走到哪倒都吃得开,不过份去讨了谁的好,但也从来不得罪人,做人很会拿捏分寸。只是聪明如她,可不觉得叶婷叫大伙来,就真的只为赏花。 在场的统共有十二号人,全是此次选秀皇上钦封的,虽然是广发至平民百姓内去选的美人,但实质到最后被封妃的,在场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平民百姓,当然没到场的宇文婧奴除外。 十二号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加上各自带的两名丫头,整个荷花池边能站人的地方,基本也已经满了。 或站或坐。 蓝珞璃走到荷花池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壮观景象。 虽然这些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如现在这般,只是一道风景,但听了来福的话后,蓝珞璃还是来了。不为别的,他只是好奇,他很想看看,这些现在挂在他名下的女人在得不到他的宠爱后,在想什么,或者说是想做什么。 随着清晨太阳的展露一角到徐徐升起,整个荷花池上像酒了一层银粉,光光点点,极是美丽。 起初还有些不满情绪的美人们,也渐渐被清晨的美景吸引,专心致志欣赏起呈现在晨光中的荷花来,一时竟没有一人看到站在远处看着她们的蓝珞璃。 蓝珞璃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站着,不说话不发怒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美好,就像遗落在人间的仙子。又有谁能从他那张清俊的脸孔看出他嗜血的一面呢!有谁能想到,现在的皇位就是他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坐上去的呢!又有谁知道,在他眼里,世人都只是蝼蚁一般的轻贱。 无知的女人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要靠近他,更天真的在期待着他给予的爱。 最先看到蓝珞璃的是凌芷瑶,倒不是因为她眼尖,而是以一个武者的敏锐让她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看到蓝珞璃的时候,凌芷瑶明显愣了一下。***************************************************************大家周末愉快哈!菲儿来了!菲儿又走了!撒花!有票的给投点推荐票,有钱的打个赏呗!感谢熱戀^^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你的包容和体谅,没有抛弃断更党菲儿,感动! 091 巧合 昨天上一章有几百文字是后面补更的,考虑到可能有没看到的书友,这章重复一点!这就是一名卡点更文者的悲哀,大家引以为戒!阿门! *************************************************** 蓝珞璃走到荷花池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壮观景象。 虽然这些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如现在这般,只是一道风景,但听了来福的话后,蓝珞璃还是来了。不为别的,他只是好奇,他很想看看,这些现在挂在他名下的女人在得不到他的宠爱后,在想什么,或者说是想做什么。 随着清晨太阳的展露一角到徐徐升起,整个荷花池上像洒了一层银粉,光光点点,极是美丽。 起初还有些不满情绪的美人们,也渐渐被清晨的美景吸引,专心致志欣赏起呈现在晨光中的荷花来,一时竟没有一人看到站在远处看着她们的蓝珞璃。 蓝珞璃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站着,不说话不发怒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美好,就像遗落在人间的仙子。又有谁能从他那张清俊的脸孔看出他嗜血的一面呢!有谁能想到,现在的皇位就是他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坐上去的呢!又有谁知道,在他眼里,世人都只是蝼蚁一般的轻贱。 无知的女人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要靠近他,更天真的在期待着他给予的爱。 最先看到蓝珞璃的是凌芷瑶,倒不是因为她眼尖,而是以一个武者的敏锐让她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看到蓝珞璃的时候,凌芷瑶明显愣了一下。 只不过见他看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殷巧巧,凌芷瑶便又回过了头,只当没有看到。 叶婷感觉气氛总算活络了起来,天由蒙蒙亮渐渐大亮了起来,本来还有些凉的荷花池边也有了暖意。走到正看荷花看的入神的云依依跟前说道:“没想到妹妹也喜欢看荷花!” “恩,荷花这么美,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那也未必,总有些人是不喜欢的,”,说完,叶婷朝在场的人扫了一圈,视线落在独自一人坐在小几边上盯着荷花池发呆的凌芷瑶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又移开了。 叶婷口中的总有些人,似乎意有所指。云依依收回视线,回头看了她一眼,假装没有看到刚才她停留在凌芷瑶身上的目光,微笑道:“那便是个人喜好各有不同吧!” “那倒也是,有的人独爱牡丹,咱也不能非让她喜欢荷花,你说是吧!”叶婷点头表示赞同,见旁边不远处站着婕妤殷巧巧,便冲她一笑点了个头,哪想殷巧巧在她望过去的时候,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知是有意躲开叶婷的视线还是没看到她的示好。 叶婷的笑僵在脸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专心和云依依闲话家常起来。 叶婷做尽了组织者的风范,对来赏荷花的妃子们都照顾有加,看谁闷了就上去闲聊几句,谁渴了就命人送上茶水点心,在一群人里面一直忙活着。 眼看时候也不早了,或站或坐的人都显出了些疲态,叶婷走到一直就没停过嘴的文诗韵面前说道:“看把妹妹高兴的,你不如将这荷花搬些回殿里面算了。” 她不说,文诗韵还真有这想法,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一直没好意思下手。 现在得到叶婷的许可,文诗韵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喜道:“我真的可以摘些回殿里吗?万一皇上来看到,会不会治我的罪啊!” 不得不说,文诗韵的想法是美好的,随时都在惦记着皇上的存在。现在恐怕也只有她还在期待蓝珞璃会去她殿里,别的人,早都凉了心了。 叶婷倒没有破坏她的这点小天真,说道:“不会,就算看到,也是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文诗韵想想,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就是胆小了点,人性子也墨迹了点,虽然叶婷再三保证没事,那手啊,就是没敢伸出去。 云依依在旁听了,觉得很奇怪,不知道叶婷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看大家也该散场了,她却迟迟不开口,还在这逗不懂事的文诗韵开心。 云依依正疑惑,忽然听到有人发出“咦”的一声。 众人随着这声咦看过去,正想询问发生了何事,这时却听到有脚步声在众人身后响起,在这寂静的一刻,那脚步声尤其明显,待众人回头看去,却见蓝珞璃一身淡蓝长衫朝她们慢步走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妃难得见皇上一面,脸上有喜有悲,表情不一,只是都迅速的弯身朝蓝珞璃行起宫礼来。 蓝珞璃清冷的声音随后响起:“都平身!” “爱妃们好兴致!这大早的就聚在这”。 叶婷作为在场品级最高的妃子,也是此次主事者,站出来回话道:“回皇上,臣妾们见荷花开的正盛,便约了一同前来赏花。” 蓝珞璃却像听不到叶婷说话,将头转向了皇甫映月命令道:“你来回答!” 皇甫映月被点到名,上前一步,优雅的伏低了身子回道:“回皇上话,如姐姐说所,臣妾们正在此赏花!” “恩,那赏的如何,可觉得好看?” 看了蓝珞璃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皇甫映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臣妾们正准备回去!” 聪明的女人就是好说话,蓝珞璃赞赏的点了点头,“最近皇宫不**全,花虽美,但爱妃们还是多注意些安全为好!赏完了就早些散了吧!” “是!” 蓝珞璃说完这些后,便离开了。 对于他的出现,美人们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见到他一面,忧的是正主就算出现了,也没有任何表现,而且还禁止了她们往后的此类赏花活动。 但也就是蓝珞璃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却将叶婷在众妃中的第一地位直接拉了下来,众人开始猜测,蓝珞璃现在最中意的是最优雅大气的昭仪娘娘皇甫映月。 092 适应 因为蓝珞璃从出现,看都没看叶婷一眼,甚至连她说话都不愿听一句。蓝珞璃走了后,众人看向叶婷的眼神均带上了同情,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可怜虫。 叶婷倒表现的若无其事,好像刚才蓝珞璃的故意冷淡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只有蓝珞璃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那日叶婷带了楼七七去他宫殿时,蓝珞璃就听到了俩人的声音,选她作妃,自然有他的打算。这段时间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蓝珞璃还没顾上这件事情,没想到她倒又开始挑事了。 荷花池?很好!看来这宫里,知道他事的人还真敢有呢! 蓝珞璃回了他的乾坤殿后,对来福总管道:“去把崔嬷嬷和扬侍卫叫来!”崔嬷嬷是蓝珞璃从王府带来的管事嬷嬷,现在到了皇宫,照旧帮他管理后院事务,虽然现在的皇宫后院因为蓝珞璃的登基基本清为了零,就放了选秀后新选的妃子,加起来统人也只小猫十几只,可就是这么些人,也让蓝珞璃不得不重视起来,无法省心。 扬侍卫是现在皇宫内的禁卫军统领,蓝珞璃现在连他也叫了来,可见这回是打算把他一直搁置的问题好好解决一番了。 叶婷回了她现在所住的沁雪殿后,便一直没开口说过话,只静静的坐在桌前饮茶发呆想心事。 倒是跟着她的一名贴身宫女迎春有点沉不住气,见她不说话,忍不住提醒道:“娘娘,皇上今天这般对你,可是不高兴你今天让娘娘们去赏花了,可咱们也没犯什么错啊,怎么就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呢?” 瞧!连一名小小的宫女都瞧出了蓝珞璃的不高兴!叶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婷看了迎春一眼,这一眼看得迎春有些心虚,无怪乎她心虚,在这宫里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叶婷这个淑妃娘娘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她们这些贴身宫女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趁现在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当然希望只是她多虑了。 和迎春一同侍候叶婷的迎雪相比之下,就显得老成多了,拿手肘碰了多话的迎春一下,而是对叶婷说道:“娘娘忙了一早上,想是累了吧,不如躺下再歇会?” 迎春瞪了迎雪一眼,意思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功夫睡觉。 叶婷“恩”了一声,当真起身朝床榻走了去。生气?生气未尝不是件好事!她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明天未必就有这样的舒服日子过了。 第二天,宇文婧奴还照旧在她温暖的被窝补觉,最近生活的日夜颠倒导致她已经有些日夜不分了。可惜今天就没有往日的好运了,大早天还不亮,她的屋门已经被敲响了。 只听新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娘娘,该起身了!皇上下令,从今日起,娘娘们天不亮就要起身去明慈殿早习”。 可惜宇文婧奴睡的死,对杂音有自动屏蔽功能,对于那些她不想听到或觉得没必要听的,能自主的当它们不存在。 新月在外面喊了几声都不见宇文婧奴起身,有了明月的前车之鉴,今天竟没有放任宇文婧奴的行为,和新派来伺候她的另一名宫女推了门进去。 站到了床帐外准备齐了宇文婧奴梳洗所用的物什后,喊道:“娘娘,快起身了,若晚了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娘娘?皇上? 虽然已经进宫有些天了,但每次宇文婧奴听着,都感觉还很陌生,听到新月的话,总要思索半天,才能想起她已经被绑架进宫了,就像她当年穿越到这个世界一样,还需要很长一段适应的过程。 伸了个懒腰,宇文婧奴蓬头垢面的拉开床帐,哑声问道:“什么事啊,不是说了,没我的令,不准随意进我房间吗?” “娘娘莫怪奴婢自作主张,皇上昨儿就下令,从今日起娘娘们清早都要去明慈殿早习,违令者重罚。”新月一边帮宇文婧奴拿来换装的衣衫,一边说道。 “多事,事多!” 宇文婧奴所说的多事自然是说新月多管闲事,而后面两个字却是送给蓝珞璃的。 所谓的早习,其实就是蓝珞璃为免她们太闲,给**的女人们找的事做。 等宇文婧妨收拾完随着新月到达明慈殿时,那里已经站满了人,连蓝珞璃也一身明黄着装已经高坐在了殿中。 蓝珞璃没有母妃,他父亲的妃子们早就死的死,出家的出家,连公主王爷也在他登基后被他先后发配得远远的离了宫,现在后-宫没有一位明确管事的,整个皇宫成了空城,他一人独大。 第一天的早习,蓝珞璃没有偷懒,大早便自主的坐到了殿中,等待他的妃子们的到来。 宇文婧奴在跨进明慈殿的那一刻就接收到了很多不怀好意的微笑,其中包括蓝珞璃的。 “爱妃今儿起的可真早!”蓝珞璃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看着宇文婧奴露出了蒙娜丽莎式的笑容,差点没把她吓的忘了门槛的存在跌个狗吃屎。 “呵呵,皇上你更早!”宇文婧奴表现的有点先天神经失调,可能跟没睡醒脱不了关系。 “恩,自然,不然怎么迎接你的大驾光临呢!” “皇上真是太客气了!不知道皇上招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底下倒吸凉气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她的贴身宫女新月,忙扯了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娘娘是来早习的”。 蓝珞璃今天的肚量不是一般的大,和宇文婧奴来的第一天有点像,听了宇文婧奴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冲她一笑,神秘的说道:“爱妃不着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宇文婧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立马有了不祥的预感,缩了缩身子,赶紧挤到了人群当中,管它是哪里,只要不要是最前面就对了。 哪知道她刚站好,蓝珞璃却又出声道:“婧妃?你站那么后做什么,你可是朕的贵妃,来福,给婧妃娘娘赐座!就摆那好了!” 093 站队 哪知道她刚站好,蓝珞璃却又出声道:“婧妃?你站那么后做什么,你可是朕的贵妃,来福,给婧妃娘娘赐座!就摆那好了!” 蓝珞璃指了个离他脚边不远的角落。 虽然那只是个占据他脚下的小角落,但相比在场所有还站着的人,宇文婧奴显然已经是被厚爱的地位了。 若是别的妃子,只怕早就感激涕零了,可惜现在的对象是宇文婧奴,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为零的人,被蓝珞璃如此厚爱着,那感觉绝对有如五雷轰顶,不祥的预感像滚雷般从她身上碾过,感觉全身的肌肤都有点不是自己的了,透心的凉啊! 来福捧着椅子的样子像个虔诚的信教徒,放下的时候,还拿他的大袖笼在上面擦了擦,回头看向宇文婧奴的时候一脸和蔼的笑。 宇文婧奴心里赠送他的却只有两个字:有病 可不嘛,宇文婧奴记得第一次见这个太监总管时就没有客气过,他现在不但不记仇,还冲她笑的这么有亲和力,摆明了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不怀好意! 想想自己离宫的日子,宇文婧奴心一横,守住自己的立场,回以来福一记飞刀眼。可惜这眼神也只敢对来福总管暗地里使使,一转移到蓝珞璃那,飞刀眼立马变成了笑咪眼,规规矩矩的朝椅子走去,坐好,双腿并拢,双手交叠,一脸的受宠若惊。她未来的日子幸福与否可全靠他了。 蓝珞璃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宇文婧奴的表里不一很有好感,等她坐好了,这才说道:“自朕登基以来,一直忙于政务,无暇顾及爱妃们的日常生活。既然你们贵为朕的妃子,朕便要对你们负责,没有放任的道理,无奈朕分身乏术,今日招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你们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今儿朕就给你们权利,你们自己选一位德高望重善于管理的人出来,作为日后**的主事者。” 蓝珞璃说完,站在下面的妃子们脸上有按捺不住的喜悦和跃跃欲试的冲动,可碍于平日蓝珞璃的威严,却一时没人敢说话。 蓝珞璃也不催促,微笑着一一看过下面的十几位妃子。 下面的人由开始的不敢言语,到后来开始互传眼色,再到后面的小心低语,这个过程虽然有点长,但也足以表明了蓝珞璃的诚意。 **的主事人啊!那是多么大的权利,何况还是现在这种空城的状态,被选的人,岂不是有望往后和蓝珞璃同进同出占据半边天的地位。 没有哪个姑娘是没有公主梦的,更没有谁只甘于平庸。虽然在场的都还显得青涩稚嫩,但女人就是天生的野心家,在地位和男人方面,没有谁会真的乐意退让。 在众人一番你推我搡之后,却始终没有定夺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也许,她们更想选的是自己。 “芷瑶,你觉得谁最合适?”蓝珞璃问着站在众人中显得不怎么合群的凌芷瑶,从她的态度就能看出她平时的高傲,虽然这种高傲蓝珞璃很赞赏,但却并不怎么喜欢。因为她的容貌在众人中,实在显示不出她的出众,却又偏偏喜欢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人怎么也无法亲近她。 蓝珞璃之所以问她,是想看看她和宇文婧奴的关系究竟如何。 本来就不算大声的殿内因为蓝珞璃的出声再次变得鸦雀无声,可见他平时虽然不怎么出现,却仍能让别人对他产生恐惧之心。 蓝珞璃问到凌芷瑶,凌芷瑶倒是个胆大的,也不避讳众人,直接回道:“臣妾以为,昭仪娘娘可担此大任。” “哦?” 昭仪娘娘?只有皇甫映月是被封为昭仪的。 皇甫映月没想到她平时和凌芷瑶不甚往来,今天她却第一个帮她提名,心中疑惑,但不管怎么说,对这个平日总是表现出高傲的女子也从此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那映月以为呢?”蓝珞璃直接问起了当事人。 皇甫映月有礼的上前一步,低声回道:“臣妾以为贵妃娘娘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能直接封为贵妃,现在又只她一人被安排了座位,可见蓝珞璃心中早有了计较,聪明如皇甫映月,不会傻的看不出来他的用意。 宇文婧奴被点了名,打了个激灵,她和这些人可连照面都没打过,怎么还会有人选她啊!要命!她真的只是来凑数的。 蓝珞璃点了点头,似在思考皇甫映月的意见。这时却听叶婷也站了出来说道:“臣妾也认为贵妃娘娘最合适”。 众人的视线,这下全都聚集到了宇文婧奴身上。 宇文婧奴被看的刚才冰冷的身子瞬间变得火热,急忙摆了摆手道:“那怎么成呢!我连字都写不顺畅,你们真会说笑,依我看。。。。。。这位娘娘端庄得体,成稳聪慧,才是不二人选”。 宇文婧奴所指的是皇甫映月,虽然第一次见到,但在宇文婧奴心里,皇后娘娘的形象就该如此了,所以按她的标准,也适当的使用了一下发言权。 事情好像又一下回到了选秀的当口,当时在大伙的心里,就是皇甫映月和楼七七的容貌最为拔尖最有中选的可能,结果虽然是最不被看好的叶婷被选为淑妃,楼七七失踪,皇甫映月被奉为昭仪。但现在因为‘楼七七’的重新出现,状况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整个场子成了两人的争夺赛。 别的人,反而只剩了站队的问题了,现在谁选的谁,成了另一个关注的重点。 文诗韵显然还不太明白状况,在她眼里,叶婷一直才是老大,加上昨天又请她去赏了荷花,见这些人都只提皇甫映月和宇文婧奴,不禁有些急道:“我选淑妃娘娘,”因为着急,连带的她的声音也显得特别大。这恐怕是继楼七七之后,又一个不长心眼的傻丫头。 “恩,贵妃,淑妃,昭仪!朕觉得都很不错,还真是难以取舍!”蓝珞璃似乎等到了他要的答案,再次把话题接了过去。 反正宇文婧奴是越来越不懂了,她和她们好像没有任何可比性吧! 094 阴人 她能主动弃权吗?一想到她将和这个皇宫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宇文婧奴就有着无限的担忧。 皇宫内苑加深宫怨妇等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依朕看,不如由婧妃主事,淑妃和昭仪从旁协助,一方面既能促进你们的感情,还能一同分担分享,你们看如何?”蓝珞璃明明已经下了结论,却又多此一举的问着大家的意见。 “皇上圣明”! 虽然在场的可能没有一个人觉得蓝珞璃的决定有多圣明,但也没一个人敢再发表意见,毕竟面对的是一个说砍人脑袋就砍人脑袋的统治者。 蓝珞璃今天似乎特别的照顾宇文婧奴,决定了这事还没完,还对她特别提醒道:“从今天起,婧妃可能就要辛苦点了,往后的早习就由你来主持,至于做些什么,崔嬷嬷会一一告诉你。另外平日众妃的生活起居也由你全权负责,包括月银的发放,三餐和平日茶点的配备,平日赏花观月之类的活动等等,总之,往后朕这**就交由你全权打理了。实在忙不过来的,就让淑妃和昭仪帮你,相信以你的能力,这些应该不成问题吧!” 蓝珞璃随口罗列出来的事,听进宇文婧奴耳朵里就够要她命的了,结果他还说的那么轻松。 宇文婧奴深深的喘了口气道:“皇。。。。。。皇上,臣妾近日身体稍感不适,恐怕会力不从心,不如。。。。。。” “没事,不是还有淑妃和昭仪在嘛!有什么需要走动的事,仅管让她们去就是了。” “不是。。。。。。臣妾现在坐在这已经感觉头晕无力,只怕。。。。。。”说罢,宇文婧奴无力的瘫在椅背上,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那你早些回去,休息一晚,明早起来就好了。来福,去给婧妃把御医请来!务必好好看看,该补的不要吝啬,该喂药扎针的也不能心软”,蓝珞璃极其严肃认真的对待着宇文婧奴说出的问题。 喂药扎针啊!“不用了,臣妾刚靠了一会,觉得又有些力气了,相信今晚睡一觉,明早应该就好多了!”宇文婧奴始终不是蓝珞璃的对手!没两下就呈现出了投降状态。 蓝珞璃却还没打算放过宇文婧奴,“是吗?可朕看爱妃脸色苍白,还是让御医看看比较好!来福,还傻楞着做什么!” “皇上,臣妾忽然对您刚说的事很感兴趣,就是臣妾什么都不懂,如果有不懂不会的地方,往后可能还会经常去请教您?”宇文婧奴擦了把汗,忽然觉得相比蓝珞璃,冷元勋都算老好人了。 难搞,太难搞。 “是吗?请教朕就免了,崔嬷嬷和来福会教你怎么做的,爱妃就放心吧!” “是。。。。。。是,那臣妾就放心了!”只要不喂药扎针,宇文婧奴辛苦点,真的不算什么。 “恩,那今天就到这吧!朕也有些乏了!”说着,蓝珞璃已经起了身,只是走到宇文婧奴面前的时候,停了脚步,伸出手帮她顺了顺额前有些散乱的长发,暖昧的说道:“爱妃可别忘了选秀那日朕与你说的话。” “啊。。。。。。啊~”选秀那日?那日是哪日,说的什么?那好像是楼七七而不是她宇文婧奴吧! 宇文婧奴还没反应过来,蓝珞璃已经从她身前走过了,留下还没搞清状况的她,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满屋看着她表情各异的妃子们。 误会,天大的误会,她和蓝珞璃是清白的啊,可惜宇文婧奴也不能说她不是楼七七。 显然蓝珞璃今天狠狠的阴了宇文婧奴一把,因为他一走,她就遭到了众人的围攻,叶婷最先说道:“没想到皇上这么重视妹妹,妹妹也不与姐姐们透露一点信息,害大家都白紧张一场。” 叶婷话音才落,白诗韵便不服气的对叶婷埋怨道:“难道往后真的要听她的吗?她不过一介平民女子,有什么能力管理**啊。” “那可未必,人家现在可不是平民了,而是贵妃娘娘,仔细你乱说话惹得她不高兴了,告到皇上那里,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这是另一名妃子的声音。 “咳!大家没事就早点散了吧!”再这么七嘴八舌的说下去,都指不定说成什么样子,还是皇甫映月出来清了场子,众人对她倒是服气得很,都及时住了声。 宇文婧奴还真是走到哪都受气,在二十一世纪当人养女的时候四处受气,后来穿越到这个时代没吃没穿受人气,好不容易嫁人了还受婆婆小姑子的气,妈的,现在倒好,都进宫当贵妃娘娘了,还让人指指点点的说,这口鸟气谁想受谁受去,反正今天宇文婧奴是没打算受。 看蓝珞璃一拍屁股走的没了影,留个烂瘫子给她,宇文婧奴整了整衣衫,老实不客气的说道:“明天,你们都早一个时辰到这来,本宫有话要说”。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宇文婧奴又不是傻的,只能她被人整,还不兴她也治治别人了。 这下好了,蓝珞璃该如愿了,他前脚走,他的后院就有小火苗在燃烧了,革命矛盾不到一刻钟就建立了起来。 宇文婧奴下完命令,也学着蓝珞璃的样子,拽拽的拍屁股走人。 这是个等级分划非常严重的社会,宇文婧奴根本不担心这些人不听她的,反正就算她不治她们,总是有人治的。。。。。。比如刚才蓝珞璃提到的崔嬷嬷。 嬷嬷啊!多么血腥暴力的名词,她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的好!明天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天呢! “哼!你瞧她那样子,当真以为自己是娘娘就了不得了,还命令我们呢!明天倒看谁会早到”,文诗韵越加气不过宇文婧奴现在成了整个**身份最显贵的人,在宇文婧奴还没走远的时候,就故意大声的说给她听。宇文婧奴只当没听到,继续大步走她的路。还是叶婷扯了扯文诗韵的衣袖,才止住她还想往下说的话。 095 有事 这就叫早习,早晨学习!学习什么宇文婧奴还不得而知,对她来说,也就是回到学生时代参加早自习了,这没什么,早睡早起对身体好,真的没什么。 回去的路上,宇文婧奴迎着朝霞,踏着还未全干的露珠,一路采摘着路边的小花小草树叶,只要手能捞着的,能揪着的,能拽掉什么就是什么,走一路揪一路,揪一路丢一路。 因为走的时候有点匆忙,以至于有人跟着她一路出来宇文婧奴都不知道。直到有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婧妃娘娘!”宇文婧奴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欠妥。 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宇文婧奴丢掉手里还残留的树叶,问道:“有什么事吗?”叫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凌芷瑶。 不知道她想干嘛,这里可是皇宫,而且是大厅广众之下,凌芷瑶把她叫住,不会又要跟她翻旧帐吧!宇文婧奴只觉得在宫里遇到她,真是三生不幸。 凌芷瑶不紧不慢的走到宇文婧奴面前,见她一脸防备的看着她,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婧妃娘娘好像看到我很紧张。” “紧张算不上,但也不至于愉快!”宇文婧奴老实不客气的回道,她现在真的感觉。。。。。。凌家的人很讨厌,为什么总是在她想不起他们的时候,就非得出现在她面前呢。 “那倒也是,毕竟您现在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了,想必已经忘了我哥哥是谁了吧!”凌芷瑶似在开玩笑,但开的玩笑实在不怎么好笑就是了。 宇文婧奴本也装惯了,对凌芷瑶说的不动半分神色,仍皱了眉头,说道:“不知道凌美人想跟本宫说什么,或者你的哥哥又是谁,本宫该记得他吗?” “瞧瞧,这么快就真忘了,亏哥哥还天天惦记着你,可怎么办呢!你已经不记得了,他却还想见你一面呢!”这才是凌芷瑶的目的。 宇文婧奴一听凌天想见她,气的肺都差点炸了,就这样,她还能忍住气淡定的回话:“哦?这样?凌美人这是在帮你哥哥私约宫中的娘娘吗?” 她若敢这么做,宇文婧奴发誓,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瞧你说的,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又何必做的太绝!如果你现在后悔了,一切也还是来得及的。” 若不是有今天,宇文婧奴恐怕永远不知道凌芷瑶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她离开凌府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热心的劝过她。 不管她现在是楼七七也好,是宇文婧奴也罢,但这是在皇宫,做错一点事都可能掉脑袋的地方,她竟然让她去见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 虽然宇文婧奴不是蓝珞璃实质上的妃子,但现在好歹还是名义上的吧!凌芷瑶倒底学没学宫规。虽然宇文婧奴是没学过,但看多了电视的她,对凌芷瑶的这种行为还是极其担忧。 宇文婧奴看了看周边,还好,比较空旷无人的地方,宫女也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远远的站着。 脑子一转,宇文婧奴索性压低了声音对凌芷瑶道:“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去哪见他!” 凌芷瑶对宇文婧奴突然的配合楞了一下,很快脸上露出鄙夷之后,但想到自己得逞,也忙敛了神色,低头凑近宇文婧奴的耳边道:“傍晚时,你到我宫殿来自然就见上了。” 宇文婧奴点了点头,听完后移开了凌芷瑶凑近的身子低声道:“知道了,你且回去,让他安心等着。” 凌芷瑶忽然很想知道宇文婧奴现在的想法,因为她的决定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本来还计划着要怎么骗她去呢,结果倒好,竟成了她主动要去见凌天。不过想想也是,怎么也夫妻三年!女人嘛!惦惦不忘的总是最初的那份美好。 俩人达成了共识后便散了。 凌芷瑶只当达成了目的,她哪注意到了宇文婧奴眼里一闪而逝的寒光。 宇文婧奴回兰心楼后,没有如往常那样只顾睡觉,而是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就出门了。至于去哪,且看她走的路线就知道了,那竟是去乾坤殿的路。 实际上,连蓝珞璃也没想到竟会有女人上门来找他,确实点说应该是竟还有女人敢上门来找他。看着眼前明显别有用心的宇文婧奴,蓝珞璃发现,他今天的心情真的还不错,因为他竟控制住了一剑杀了她的冲动。 “找朕何事!”蓝珞璃和早上的他又换了个样子,早上在人前表现的好像有多喜欢宇文婧奴似的,一转身现有就俩人的时候,又换回了冷冰冰的模样,脸上甚至还毫不遮掩的露出了厌恶之色。 面对这样的蓝珞璃,宇文婧奴先前的勇气不由自主的大大减弱,不得不说,这样的他是令她害怕的,“我。。。。。。我。。。。。。我。。。。。。” “出去!”蓝珞璃的耐心很有限,宇文婧奴的舌头还没捋直呢,他已经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 “是”! 若说她来找他做什么,宇文婧奴现在被蓝珞璃的几个冷眼扫射的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没了先前的勇气,干脆应声退下吧! “回来!” 蓝珞璃眉头打了结,对眼前的小女人搞的有些心烦意乱,他一直很排斥美丽的女人,但他毕竟还是个人,省美观还存在,美好的事物他也想抓住。 “额!”宇文婧奴退出去的身子不得不又退了回来,对蓝珞璃的反复无常是既恨又无可奈何。 “找朕何事!”蓝珞璃同样的问题,再次问了出来。 宇文婧奴稳了稳被蓝珞璃搞的有点提心吊胆的心神,说道:“凌美人想约你晚上去她殿里饮茶。。。。。。” “是吗?她想约朕饮茶为什么是你来跟朕说!”如果说蓝珞璃的情绪总是来的莫名其妙,那宇文婧奴的心思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她不好意思,皇上不是让臣妾管理**的所有事情吗?” “朕所说的事情似乎并不包括这一项,这类事情,应该是福总管的事情,你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096 逃避 “是,臣妾知道了,”宇文婧奴略低的头,眼中的白眼部份只有她的鞋面知道。 蓝珞璃也不是傻子,今天凌芷瑶的表现让他大抵知道了她并不怎么待见宇文婧奴,而她现在却反倒来帮着她约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女人就是这么多麻烦。 蓝珞璃看着案几上堆成山的册子,揉了揉眉心,“知道就好!还有别的事吗?”他急然觉得当皇上也不是多美好的事情,往常他还能出宫和冷元勋饮饮茶,现在却连饮茶都没了自己支配的时间。 宇文婧奴以为蓝珞璃又着急赶人了,搞的她好像多喜欢呆这似的,“臣妾这就退下!”若不是皇宫里他是老大,又是他把她推到风尖浪口上的,宇文婧奴才不希罕呆在这个鬼地方呢。反正现在事办完了,宇文婧奴落的一身轻松,高高兴兴的正想撤退。 哪想蓝珞璃这时又出声了:“朕有说让你退下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当皇宫是专门为她设的不成。 宇文婧奴被蓝珞璃像风像雨又像雾的态度弄的不知所措,“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过来!” 这声召唤令宇文婧奴心突突直跳,但碍于蓝珞璃的身份,只能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他想干嘛?宇文婧奴心里小鼓打的欢快。 “帮朕揉揉这里”,蓝珞璃指了指自己的头部,昨天整晚没睡,大早又是早朝又是去处理**的事,他现在整个头都在嗡嗡响。 宇文婧奴一步一挨的走到蓝珞璃的身后,看他微闭了眼睛,冲他的后背挥舞了两下拳手,确定他没有别的恶意后,这才将手指轻轻落到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按压了起来。 蓝珞璃只觉得头疼,但没想到宇文婧奴帮他按压的位置和方式会那么舒服,没一会,就感觉整个头部都放松了下来,那根弦似乎也没那么紧了。 “谁教你的这指法,挺管用!”蓝珞璃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宇文婧奴一时忘了这法子是在现代学的,只能撒谎道:“以前一个丫鬟曾给我这么按过,感觉有效就学了下来。” “哦”,被按了一会,蓝珞璃竟有了昏昏欲睡之感。 当宇文婧奴听到他发出轻微的鼾声,才发现蓝珞璃就这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这才敢低头去仔细看他的脸。睡着后的他没了平时的冰冷,整张脸显得柔和而俊美,长长的睫毛落下一道剪影,唇因为呼吸而微张,白净的脸上有点小胡渣,给他有些显得太过柔美的脸增添了几分刚毅,性感至极,不得不说,这男人长的实在太过完美,完美到她差点就原谅了他的残暴和冷血。 宇文婧奴看的有点出神,当她惊醒于竟这样盯盯的看一个男人看到出神时,也想起了她的身份来,忙敛了心神,收回了手。 回头看到椅子后面有个宽大的屏风,宇文婧奴料想那或许是蓝珞璃用来休息的地方,便转身走到后面,果真看到有张宽大的躺椅在那,取来上面的薄毯,将它轻轻的搭在蓝珞璃身上,宇文婧奴这才慢慢起身,哪想她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手被人紧紧的抓住了。 这一抓吓了宇文婧奴一跳,她的胆真的不大,抬头对上蓝珞璃如炬的眼睛,便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完了。 下一刻,宇文婧奴的身体已经跌入了蓝珞璃的怀里,半趴在了他身上。 蓝珞璃的手就像一条灵蛇,慢慢从她腰部往上爬,直到扣住她的整个后心,令她不得不整个上身都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你想去哪?”她的柔软令他有了眷恋之感。 宇文婧奴挣扎着想起身,“皇上累了!臣妾就不在这打扰了。” 蓝珞璃再次这样近距离看到了宇文婧奴的脸,她的皮肤似乎特别好,像初生婴儿般不含一丝杂质,光滑细腻到吹弹可破。忍不住伸出手摸上她的脸,那里的触感如想象的那般,令人着迷。 可惜宇文婧奴的躲避让蓝珞璃很不满,“晚上朕带你一起去凌美人的殿里饮茶可好?” 蓝珞璃早就命人查到了宇文婧奴的底细,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扭捏害羞的女人已经嫁过人。 宇文婧奴一边躲开蓝珞璃的亲昵,一边回道:“臣妾去恐怕不大方便,何况我想早些回去休息!” “如果你真的累,朕不介意现在陪你休息一会!”其中的意思不用说的太明白,已经足够影响宇文婧奴的决定。说着,蓝珞璃将唇朝她的脖颈欺了去。 若是放刚才,宇文婧奴绝对没有胆跟蓝珞璃说一个不字,但现在蓝珞璃的亲昵却让她接受不了,在他的唇触上她肌肤的瞬间,她猛力推开了他朝后躲去。 宇文婧奴的内心深处还没有忘记凌天带给她的伤害,何况她现在已经决定接受云城的心意,他还在等着她带给他幸福,她不能辜负云城。 蓝珞璃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遭到了女人的拒绝,而且还是他第一个看上眼的女人,最重要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他的妃子。 虽然个中来由蓝珞璃不用去想,但在他心里,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从今往后都是属于他的,哪怕是死亡。也许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冲口而出封她为妃已经说明了他当时的心意。所以才会让他明明知道这女人不该留,却总是一次又一次找理由放她一马。 接收到蓝珞璃一下变得冰冷的眼神,宇文婧奴朝后退了一步,结果她的身后就是案几,根本让她无处可退。 蓝珞璃直起身子,伸出的手还没落到宇文婧奴身上,就看到她像惊弓之鸟般缩低的身子,这是遇到害怕的事物时人类最自然的反应。 这个反应让蓝珞璃停下了伸出的手,“滚”字出口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宇文婧奴落荒而逃的身影。她不喜欢他,甚至害怕他!这个认知实在让人愉快不起来。 随着身后发出砰嘭物体落地的声音,宇文婧奴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埋头往外冲,没一会就逃出了乾坤殿,直到回了兰心殿,还心有余悸,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才作罢。 097 秘密 只是现在的兰心楼已经让宇文婧奴呆不住了。 皇宫不是个久留之地,每多留一天,她就陷的越深,只怕就算楼七七还活着,她也不一定能抽得开身,何况现在楼七七究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想到楼七七,既然冷元勋袖手旁观,蓝珞璃装傻充楞,非让她来当那个楼七七,那只有她自己去将人找出来了。宇文婧奴心中默念,转瞬消失在了楼内。 只是她去到的地方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时候见到过。 宇文婧奴转首四望,这才发现她还在皇宫内。蓝珞璃所住的乾坤殿是整个皇宫最豪华的建筑,回头就能看到它此时正在她的右后方不远处,而她现在眼前却是大片的荷花,她就站在荷花池的一角。 这是什么意思,她找人,却到了某个地方。宇文婧奴想起了带伍娘去找她父亲的时候也是如此,再想伍娘见到那地方时伤心的泪水,只怕那地方就是她父亲的葬身之处了。 这样的结果是不是表示荷花池就是楼七七最后的栖身之所,而她的人,只怕已经和荷花池下面的淤泥混为了一体。 宇文婧奴仔细朝荷花池内看去,娇艳的荷花和它绿色的荷叶挡住了大部分的淤泥,既使她蹲下身子,也只能看到凤毛麟角。 “你在这里做什么”?忽然,一道声音在宇文婧奴的身后响起,这让全神贯注查探荷花池的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喝斥她的是一名着黑色侍卫服饰的男子。从颜色来看,恐怕官级还不小,因为一般的侍卫都是着蓝色衣服的,这身黑色的行头让小伙看上去多了几分威严。 “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说话的正是侍卫统领杨羽书,面无表情的脸,让人一看就是个不怎么讲情面的家伙。 宇文婧奴今天好像受惊的次数多了点,被呵斥了两声,两腿有些发软,颤颤巍巍的站直身,有些弱弱的回道:“如果我说我肚子疼,在这蹲一会你相信吗?” “不需要我相信,只要皇上相信就行了!来人,将她拿下,带去见皇上”!杨羽书冷冷的下令。 宇文婧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蓝珞璃见面了,“皇。。。。。。皇上!”苦着一张脸,宇文婧奴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诉说她的冤屈了,至今没明白她犯了啥罪,还让人押到了蓝珞璃面前,在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手下,她才知道她有多弱小,简直毫无反抗之力嘛。 “你们都下去吧!”蓝珞璃让杨羽书和他的手下们松开了对宇文婧奴的捆绑并让他们退下,殿内很快又只剩了他们俩个人。 “你为什么会在荷花池?”如果是别人知道荷花池蓝珞璃也许还能想通,毕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但宇文婧奴找到了那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里不能去人吗?”据宇文婧奴所知,那不过是一片花池,宫中的人再没人权,赏个花总该还是可以的吧。 “宫里那么大,你为什么独独去到了荷花池!”蓝珞璃还是在重复同一个问题,因为那里他昨天才让人密切关注起来,没想到今天没抓住别人,抓的却是最没嫌疑的人。 宇文婧奴也不能说自己是找楼七七去到那的,不过看蓝珞璃一脸的怒气,也不敢再吭声。 “你哑巴了吗?还是等着朕上刑你才肯说话”,蓝珞璃说罢已经起了身,走到了宇文婧奴面前。 宇文婧奴被蓝珞璃周身的寒气逼的没办法,说道:“臣妾听人说那里有死人,所以好奇的去看看!”既然那是楼七七的葬身之处,她这么说也不算撒谎吧! “是吗,听说?听谁说”!那确实有死人,而且还不只一个,蓝珞璃看宇文婧奴不像说谎的样子,便继续问道。 “臣妾也不认得,只是有天晚上在园子里听到人这么说的,天太黑,也没看清人。” “哦?如何说的。” 见蓝珞璃总算相信了她的话,宇文婧奴松了口气,摇身一变成了两个人,有模有样的说道:“妹妹,我们去那边转转吧,”,说完这句,一转身换了个位置继续说道:“哎呀!不要啦,听说那里埋的有死人,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去的好!” 说完角色一换又到了对面:“怎么可能,那可是荷花池,若是埋的有死人,早被人发现了!” “真的,若是不信,你自己去,我可回去睡觉了!” “不去就不去,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宇文婧奴演的惟妙惟肖,没去当戏子还真有点可惜她这块料,俩人的对话简短透彻,这就编造了一段没什么内涵的段子。听的蓝珞璃眉头直皱,“就这样?” “是!臣妾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刚才看到有死人了吗?”蓝珞璃一边问,一边思索着宇文婧奴所说的话,也没放过她脸上的每个表情。这让他可悲的发现,从她脸上真看不出半天虚假来。 “没有!全是荷花!开的还很漂亮。”如果真有死人,那也只剩一堆白骨了,可惜她还没那荣幸看到。 俩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福总管的声音:“皇上,冷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蓝珞璃一听是冷元勋来了,忙又回了身,坐回了椅中,看宇文婧奴站在那准备落跑的样子,便命令道:“过来给朕按头。” 冷元勋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蓝珞璃极其享受的半靠在椅子上微睁着双眼,而宇文婧奴则半低了头专心的在帮他按压头部。 “皇上好享受,不知召臣进宫有何要事!”冷元勋看了看俩人,发现蓝珞璃没有要让宇文婧奴出去的意思,索性直接问道。**************************************************************下周五总算要上架了,断更党的下场啊!亲们若还有粉红票记得留给菲儿啊,就当是同情吧!上月菲儿自己准备的粉红到月底因为忙,全忘投了,三四十张啊!全浪费了!死的心都有呢! 098 劝告 “朕命人找了些有才识的学子回来,你安排一下,挑些有用的人留在京都好好锻练锻练,有机会就把那些没用的都撤了吧!”蓝珞璃淡淡的说道。 “臣遵旨!” “这里没有别人,你就别装模作样了,那边有椅子,坐下陪朕说说话”,蓝珞璃指了指殿内侧面的椅子说道。 “臣还赶着出宫有事没办完!皇上若觉得孤单寂寞了,不是还有娘娘陪着您吗?”冷元勋不知道是不是进来看到宇文婧奴和蓝珞璃在一起不舒服,说出的话,从骨子里透着股子酸气。 “你这是在嫉妒朕有女人了吗?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也找几个!实在不行,朕还可以帮忙。”蓝珞璃的话意有所指。 冷元勋听后却控制不住朝宇文婧奴的脸上移去,蓝珞璃所说的女人是指的她吗?可惜此时的宇文婧奴还处在侥幸逃过蓝珞璃追究她责任的喜悦当中,侍候起他来也格外用心,生怕他一会不放她走,所以完全没接收到冷元勋的目光。 “臣可没有皇上的好命,若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蓝珞璃摆了摆手,算是答应了。 冷元勋刚出殿门,蓝珞璃便道:“你也下去吧!” 宇文婧奴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兴师动众的把她押来,这会这么容易就又放她走了?不用再审问了?这感觉,有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 宇文婧奴心中雀跃,脸上倒是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得了蓝珞璃的令,忙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出门看到冷元勋不知在跟福总管说什么,也没理他,从他身边擦过径自走了。 哪想没走多远,冷元勋就追了上来,“婧妃娘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见到本大人,是要行礼的。” 冷元勋官正一品,而宇文婧奴虽是贵妃,却只是从一品品级,所以她见了他,是该行半身礼的。 宇文婧奴听了冷元勋的话,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也学着他的面无表情,淡淡的回道:“哟,这不是冷大人吗?您是何时进宫的,刚才本宫在想事情,没注意到您,还忘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呵,进宫没几天,东西倒是学会不少,怎么?莫不是进了宫把别的人别的事都忘记了!”这两天小宝的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宇文婧奴压根就没去看小宝,难道她真的和蓝珞璃在一起了吗?所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 也是想到此,冷元勋才醒悟,他这两天为了见到宇文婧奴,几乎一直守在小宝身边。 “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本宫还有事,先走一步,”宇文婧奴刚才才被人摁倒过,加上这几日和蓝珞璃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要想不惹上麻烦,不管在哪,都最好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举止,特别要管住自己的嘴和双腿。 按理说,冷元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也不知道他今天犯什么病了,非得在皇宫里跟她说事,他就算不找她,今天晚上也打算去他的将军府光顾一趟,何须急这一时。 冷元勋没想到宇文婧奴说走就走,心里窝火,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转身出了宫,思量着,下次逮到她,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首先就是要改掉她轻视他的眼神。 回兰心楼后没多久,天就黑了,宇文婧奴也不知道蓝珞璃会不会听她的去凌芷瑶那里。更不知道凌芷瑶和凌天等到的人是皇上时,会是怎样的错愕。 不过人家是兄妹,就算留宿在那,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宇文婧奴也不过是给他们都提个醒,那就是不要再来找她,特别是麻烦。 晚上等众人都睡下了,宇文婧奴便去了将军府。 今天奇怪的是,小宝的屋里竟然没有奶娘再抱着他了,可惜只看到小宝,小虎却没看到,宇文婧奴疑惑不已,现身刚伸出手准备去抱小宝,冷元勋已经一闪身出现在了她面前。 “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宇文婧奴拍着胸口,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知道这样很吓人!” “你这是让我抱走小宝的意思吗?”宇文婧奴似乎有点明白冷元勋的用意了,不然,对小宝他早就严加看守了。 冷元勋却纠正道:“不,我是让你离开皇宫的意思!” “为什么,当初可是你让我进宫的,”宇文婧奴伸手抱起独自睡在床上的小宝,久别的拥抱,感觉特别的温暖,这是她的儿子啊!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不见,他倒是肉肉见长了,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看小宝睡的香,宇文婧奴不忍心吵醒他,抱了会,就将他又重新放回了床榻。 冷元勋却误会了宇文婧奴的意思,“怎么?你当真要留在皇宫当一辈子的妃子,不想再出来了?”若真如此,倒是他多事了。 “这与你何干,你想怎样就怎样,凭什么我都要听你的?”若不是他将小宝掳到这逼她就范,她现在会在皇宫吗?现在想让她走她就得离开?离开后又去哪?从此过上被蓝珞璃追踪的逃亡生活吗?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冷元勋没两句话就动了肝火,冷声道:“你不必听我的,那就呆在里面好好享受当娘娘的滋味,到时候别怪我不去帮你收尸”。 以蓝珞璃的性子,要宇文婧奴的命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听冷元勋说到尸体,宇文婧奴有点心颤,再想想那个花开茂盛的荷花池,莫不是那花都是用人的鲜血浇灌出来的?“你当我不想出来吗?可现在皇上天天盯着我,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往后的日子我要怎么过,我一个人就罢了,可我儿子怎么办,他可是张嘴就要吃饭,摊手就要睡觉,我抱着他又能躲去哪里?”若不是考虑到这些,她哪还等现在。 “他不知道小宝的事情,更想不到他会在我这,我可以照看着,总之,你先离开皇宫再说。”冷元勋一想到两人亲昵的画面,就不想让宇文婧奴再进宫,尤其无法接受她和蓝珞璃在一起的事情。 099 渺小 这算什么,她和冷元勋也没什么瓜葛吧!除了她总是被他利用和胁迫外,宇文婧奴实在找不出和他的第二层关系。何况就算她出来,她也是去找云城,她可不认为冷元勋会好到成全她和云城。 冷元勋和蓝珞璃一样,都不可信,宇文婧奴想到儿子,说道:“听你的意思,我现在可以抱走小宝了!”小宝回来了,她想去哪,那就是她说了算,大不了她和云城再去浪迹江湖,想必他还高兴的很。 “你想抱走小宝去找云城?”冷元勋一眼看出了宇文婧奴的心思。 宇文婧奴却不愿承认,“怎么会!儿子是我的,总该呆在母亲的身边。” “你和他不合适,若是不想再发生以往的悲剧,我劝你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 “怎么就不合适了,难道和他不合适,和你就合适了!”宇文婧奴不信冷元勋说的,反驳的话冲口而出。 “不信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 只要她愿意先离开皇宫,远离蓝珞璃身边,冷元勋倒不介意她先去找云城,以云城墨迹的性格,只怕等宇文婧奴的儿子长大成人了,他都还没能将她迎娶进云府。 虽然小虎抱不走,毕竟小宝才是宇文婧奴亲生的,抱回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强,宇文婧奴抱回小宝后并没着急去找云城,而是先回了她的宅子。 显然不管是哪个男人,在宇文婧奴心里都不是那么可靠,与其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不如靠自己来的靠谱。 她才一回去,云枫却像闻到了宇文婧奴身上的味似的,几乎马上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宇文婧奴很疑惑,虽然云枫很喜欢小宝,但他毕竟是云城的人,可这段时间以来,云枫似乎不那么效忠于云城了,反而更像是她家养的忠仆。 “小姐可算回来了,城少爷已经来找过你好几回了,您若再不回个信,只怕就瞒不住了。”云枫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接过宇文婧奴怀里的小宝,然后才跟她道了云城的近况。 “我知道!他这些天在忙什么”! “属下不怎么清楚,好像是云府的事情,近日也不大出府,每次来找你也是来一会就匆匆走了。我骗他说你去景阳办点事,他只说让你回来了去找下他。”云枫简单说了下云城的近况。 “恩,这些天,你怎么不回云府!”宇文婧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不太能理解她都不在宅子里了,云枫还守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连云城在忙什么都不清楚。 “城少爷让属下以后都跟着你,以后你便是属下的主子,一切以你和小主子为重,我已经不再是云府的人了。”云枫略低了头说道,看不出心中喜怒。 宇文婧奴自己没养过下人,不太了解说易主就易主的奴才算不算好奴才,不过云枫平时细心稳重,做事也有分寸,有这么个人在身边照顾,她倒是省了不少心,最主要他对小宝很好,有时甚至感觉他们才是亲生的,何况他是云城送过来的人,她不该有疑惑。 “恩,这两天小宝恐怕得麻烦你先照顾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想起皇宫里的烂瘫子,宇文婧奴还没乐观的认为说走就能走。只是现在小宝回来了,她倒是可以好好计划一下。 想到明天大早皇宫内的早习,宇文婧奴不敢多做逗留,送回小宝便回了皇宫。 估计小伙伴们也瞧见了宇文婧奴这个贵妃娘娘当的有多不称职,她才踏入兰心楼她平日所住的卧房内,宇文婧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惜平时宇文婧奴为了方便自己的出行,所以卧房内连一盏灯都没留,虽然看不见,但屋内发出的嘶嘶声音令她一下就想到了一种生物:蛇。 估计蛇也感觉到了屋内突然多出来的人类气息,慢慢有靠近的趋势,因为宇文婧奴已经听到了近在耳畔的声响。 蛇啊!这世上能不怕蛇的女人,绝对是蛇精转世,宇文婧奴不是蛇精转世,所以听着声音,再想到蛇的恐怖模样,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整个身体感觉被麻痹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有知觉的时候,就是蛇类身体那光滑沁凉再混合它身上粘稠液体的特殊触感。那触感从宇文婧奴的小腿肚一直蔓延,然后……宇文婧奴发现她的身体被蛇当成了树干,和她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也幸亏宇文婧奴没有动,不然和她亲密接触的就不只是身体了。 电光火石间,宇文婧奴想到了打蛇打七寸的法子,可惜她不知道七寸在哪里,而且屋里这么黑,别说是没打过蛇,就是打过都找不准位置。以她现在的感觉来说,缠着她的这条蛇体积还不小。 然后宇文婧奴又想到了冷元勋,想起了第一次在森林里和他相遇的情形,她有现在的处境都是他害的,而且他武艺高强,想必一条蛇是难不倒他的吧! 于是乎,宇文婧奴就这样带着条巨蛇再次出现在了冷元勋屋里。 在宇文婧奴出现的瞬间,冷元勋已经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当看到宇文婧奴现在囧迫的样子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宇文婧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好笑吗?”身体却纹丝不敢动,就怕她一动,蛇也跟着动。 冷元勋本来脸上挂着的笑收了起来,说道:“不听我劝,就是这个结果”,说完,也不知他是怎么动手的,蛇就从宇文婧奴的身上滑了下来,瘫了一地。 从蛇堆里跳出来,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白色巨蛇,宇文婧奴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不是说皇宫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飞进去都难吗?难道这玩意是蚊子?”说完,宇文婧奴伸出一只脚,朝蛇身踢了踢,确定它再无攻击性,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找冷元勋是对的,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只蚊子。 “皇宫的守卫自然森严,但却不是为你!” 宇文婧奴想了想,发现冷元勋说的话实在精辟,就是稍微无情了点!“谢啦!”不管怎样,冷元勋今天帮了她大忙,理应感谢他!其实多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也并不全是坏事。 提了提身上粘搭搭的衣服,一身的腥臭味差点让宇文婧奴呕吐出来。 冷元勋帮她拿了套他平时穿的衣服递了过去道:“后面有水”。 ************************************************************************************ 双更的日子伤不起,上班偷偷码字的人最苦b,不管怎样,为了对得起亲们,对得起编辑,拼吧! 100 喂药 宇文婧奴瞅了瞅冷元勋所指的后面,远远隔着的,仅是一道屏风。 “放心,我还没雅兴去偷看一个女人洗澡!”冷元勋看出了宇文婧奴眼中的防备,心中好笑,却严肃了一张脸说道。 宇文婧奴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也不可能在脑门上写字,不过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身上那股子腥味,所以也就是片刻的犹豫,便提了衣服朝后面走了。 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那条白蛇,而冷元勋躺在床上像睡着了的模样。 宇文婧奴站在床侧,想说声再见,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再和她说话,想想也罢了,反正谢谢二字刚才已经说过了,转身便回了皇宫。 冷元勋却在宇文婧走后自言自语道:“白蛇的毒性倒是不强,最多也就是痛痒几天,不过听说出现的时候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可惜这话宇文婧奴没机会听到,回到兰心楼还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哪知道换了衣裳刚睡着不久,就被另一条白蛇成功偷袭了,宇文婧奴在晕倒之前,只来得及问候了那作恶之人的祖宗一辈。 等宇文婧奴醒来的时候,那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最惨的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活活给痛醒的,宇文婧奴嘴一张,吐出的就是痛苦的**。 “还很痛吗?”这是蓝珞璃的声音。 宇文婧奴睁开眼看到是他,那感觉就更痛苦了,他怎么在!“这是哪,我好难受。” “这自然是兰心楼,怎么?痛糊涂了!”蓝珞璃伸出手,帮宇文婧奴又号了号脉,端过放在床榻旁矮几上的药碗,递到了她的嘴边说道:“喝了!” “这是什么?” 可能是刚醒来,加上身体的不适,宇文婧奴的脑子越加糊涂,看什么都恍忽,对一切事物的认知都挂着问号。 “药”。 宇文婧奴挣扎着爬起身,伸手要去接碗,可惜手颤抖的厉害,才端上就洒出了大半!“我这是怎么了?” 蓝珞璃从坐在这里开始,脸上的表情就挂着不高兴几个字,听了宇文婧奴的问话,更是冷冷的回道:“蛇咬了!” 蛇? 提到蛇,宇文婧奴总算有了记忆,被冷元勋弄死一条屋里竟然还有一条,是她太大意还是贼人太狡猾了!“我这是要死了吗?”听说蛇毒很厉害,分分钟死人的不在少数。以宇文婧奴现在全身又痛又痒的感觉来说,她估摸着离死不远了。 “看你蠢的,喝个药都不会!”蓝珞璃不想从宇文婧奴嘴里听到死啊死的,虽然她现在所遇到的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但当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又有了不舍,伸手将药碗重新夺过来,拿汤勺舀起药汁送到了宇文婧奴的嘴边,等着她张嘴喝下。 可宇文婧奴才坐了一会,汗就已经流了满脸,脸色更苍白的可怕,闻到药的味道,想都没想,头已经朝一旁侧去,更伸手欲去抓脖劲,虽然全身很痛,但那种痒更让她无法忍受。 蓝珞璃不算温柔的一把拍开宇文婧奴伸出的手,喝道:“若想舒服,就给朕将药赶紧喝了!手哪都不许碰!”若不是他发现及时喂了药,她现在身上只怕早就没一块完好的肌肤了,哪能只是现在的小痒,早在睡梦中就能让人控制不住去抓挠伤。 对宇文婧奴来说,这点伤痛真的不算什么,比起当初脱筋换骨的痛,这简直就是毛毛雨。只不过现在被蓝珞璃一凶,又觉得委屈的不行,不知怎的,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了下来。 蓝珞璃长到这么大,还没真切的面对过女人的眼泪,见宇文婧奴哭,一时也慌了手脚,忙放下药碗,伸手有些僵硬的拍着她的背哄道:“你不会死,喝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却不想,蓝珞璃越是哄,宇文婧奴的眼泪就越是流不停,开始还是小流,越到后面来势越加凶猛,几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蓝珞璃整张脸成了苦瓜脸,伸手揽过宇文婧奴,让她靠在他肩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在她身上,“别哭了,朕又没说什么,你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起来,到时痛的还是你自己”。 “可你刚好凶。。。。。。”每次蓝珞璃凶的时候,宇文婧奴就提心吊胆的。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意志力和感情线最薄弱,这话一点不假。宇文婧奴现在身体不舒服,对蓝珞璃的防备都跟着松懈不少,感觉到他的关心,便无条件的索取了起来。 面对这么个楚楚可怜的美人,硬汉的心都得融化,至少蓝珞璃就妥协了,说道:“我那不是针对你。” “那你是针对谁?” “。。。。。。好了,不许哭了,把药喝了再睡会!朕保证,你再醒来就一点也不难受了”!说到关键的地方,蓝珞璃及时清醒了过来。伸手再次端过了药碗,一手扶着宇文婧奴,一手喂药。 这次宇文婧奴倒配合,可能哭过了,心里痛快不少,一口气把药碗里剩的药喝完,人也很快再次进入了睡眠状态。 蓝珞璃看着就这样倒在他身上睡着的宇文婧奴,伸手抹去她嘴角的药汁送入自己的口中,喃喃道:“不苦吗?”等尝到味道,他才皱了眉头,明明很苦。 扶宇文婧奴重新在床上躺好,蓝珞璃在床边又站了会,这才出了兰心楼,回了乾坤殿。 “查出是谁放的蛇了吗?”蓝珞璃问的是杨羽书,皇宫内出这样的事情,他的责任重大。 “臣该死,还未查出!”杨羽书额角冒汗,第一次对自己的办事能力产生怀疑。 “如果你查不出来,就交到锦衣卫张大人手里去,”蓝珞璃没什么耐心的说道。 此话一出,杨羽书吓的双膝着了地,肯求道:“请皇上再给臣两日时间,臣一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事情是从他这出的,若是交到锦衣卫手里,那岂不是向世人在说他的无能,往后他哪还有脸留在皇宫任职。 101 上当 “一天,后天早上给朕结果!” 虽然杨羽书深感压力山大,但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已经是皇恩浩荡,显得蓝珞璃前所未有的仁慈了。 宇文婧奴再醒来的时候,如蓝珞璃所说,身体的痛感不在,只是全身没多少力气,就像睡着期间被谁打了一顿似的,手软脚软,下个床像从天上飘下来的,落了地才知道还健在人间。 醒来后,顾不上等身体康复,宇文婧奴便直接回了她在都城的宅子,虽然平时云枫把小宝照顾的很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宇文婧奴心里就老不踏实,放在她自己家里,竟还没有放在冷元勋那放心。 本来没被蛇咬,她想小宝了,还能随时去看看,但这一躺就是几天,宇文婧奴心里老惦记,索性就回去瞧瞧,若问为什么,宇文婧奴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云枫对小宝的关心太过。若说冷元勋对小宝好,那是为了让她乖乖的听他话,但云枫是为了什么呢!真的只是尽主仆义务吗? 宇文婧奴回到宅子后,在屋里并没看到小宝和云枫的影子,心里着急,便扶着墙,朝院里找了去,在院里的溪流边看到胖婶正蹲那洗着什么,宇文婧奴问道:“胖婶,你看到云枫和小宝了吗?” “哟,小姐,你何时回来的!”胖婶看到宇文婧奴,一脸的高兴,忙丢了手里的东西,朝她奔了过来,“瞧你一头汗,这是从哪回来热成这样,等着,胖婶去给你拧把湿毛巾擦擦汗。”胖婶不过是个平常妇道人家,说话难免有点抓不住重点,只顾着高兴了,也没听清宇文婧奴说的什么。 “胖婶你先别忙,我是问你小宝在哪里,我回来怎么没看到他!”此时的宇文婧奴心里已经有点慌了,她宁愿她那不祥的预感不准,可回来看不到小宝的影子,这让她怎么还能不起疑。 “小宝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胖婶都很久不曾见过宇文婧奴和小宝了,对她的问题满脑袋挂着问号,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回答,让宇文婧奴的心凉了个彻底,之前把孩子交给云枫的时候是晚上,那时候胖婶她们都在睡觉,毫不知情,这可让她如何说? “那云枫呢?你可看到他了!”宇文婧奴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云枫身上,严格来说是放在云城身上,因为云枫是云城带来的人,她不希望她信错了人,也许他只是带小宝出去玩了。 “你说云枫啊,他在屋里啊!大早就醒来了!” 宇文婧奴一听云枫在屋里,一颗紧着的心放下不少,只要云枫还在,那就没事,兴许他是考虑到她现在在皇宫身份不方便,索性也没让别的人看到小宝。 “那快带我去,他是住在哪间屋来着,我都不记得了”,当初云城带人来的时候,宇文婧奴就随便安排了一下,因为平时就不大喜欢和人打交道,对他们的关心自然也少了点,现在有需要的时候,倒后悔了起来。 胖婶听宇文婧奴要去看云枫,却摆了摆手道:“小姐还是别去了,满屋子的味,那小子这次伤的有点重,估计再躺个把月才能下床,到时让他来给你请安就是了,胖婶也知道你关心我们,只是一个大男人的屋子,你又是单身的姑娘家,去了总是不方便的。” 这话让宇文婧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受伤了?何人伤的?怎么我没听他提过!”这会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还是胖婶眼明手快,一把捞住了她,用她粗壮的胳膊将她架了起来,念道:“怎的这么虚弱,你还是别关心别人,赶紧躺回床去好好休息!不然让少爷知道了,我们可就没法交待了。” “不,胖婶,快扶我去见云枫,快!”宇文婧奴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胖婶拗不过宇文婧奴的坚持,只得带了她去。等到了云枫所住的屋子,扑鼻的药味夹杂着其它异味,差点没让宇文婧奴窒息,看着躺在床上身体被裹得像个蚕蛹似的云枫,宇文婧奴压住心里的不安,问道:“你是何时被伤成这样的?” “都躺了十来天了,他躺着倒省心,害我还得照顾他!”胖婶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也快言快语,完全没顾念一个伤员的感受。 云枫双眼嘀溜溜的在转,嘴周围被缠了纱布,却说不出来话。 听了这话,宇文婧奴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奴儿小姐,这是怎么啦?”胖婶接过晕倒的宇文婧奴,摇了半天也不见她醒来,只得干脆抱了回房。 也幸亏胖婶身强体壮,抱起宇文婧奴的样子就像个爷们,一点不显吃力。 回去的路上碰到管事的丁叔,胖婶赶忙道:“快去请大夫来,小姐晕倒了,顺便再去给少爷通个信。” “好,好好,我这就去!”丁叔也看到了胖婶怀里的宇文婧奴,忙点头应是,花白了头发,跑起路来却虎虎生风。 宇文婧奴这次真的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她怎么那么傻,她没资格当母亲,她竟然把儿子给弄丢了。躺在床上,即使醒来,宇文婧奴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大意。 守着她的胖婶看的也一脸心疼,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说道:“到底是怎么啦,你倒是说说啊,尽哭,哭有啥用,有困难说出来才好解决嘛!” 宇文婧奴哭的哽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小宝。。。。。。我的小宝。。。。。。被云枫骗走了!” 胖婶似乎听懂了一点点,生气的道:“云枫那臭小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和少爷的事情,就说怎么无缘无故伤成那样,等着,我立马去将他揪来,受伤了也要受责罚,放心,胖婶绝不偏私。” “不是。。。。。。不是那个云枫。。。。。。”宇文婧奴哭的一抽一抽的,模样好不可怜。 *********************************************** 谢谢熱戀^^君一直一直的支持,爱你哟!么么! 另推荐好基友的新书《嫡嫁》 简介:作为被一只猫鄙视的包子,穆青衣表示压力很大。 重活一世,被猫洗脑后,穆包子彻底觉悟了——她决定进化成芝麻馅包子,以打击报复为己任。 继母苛待,姨娘阴狠,庶妹骄纵……不怕不怕。 所有想揉她捏她吃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揍趴! 咦,他说给你当忠犬……求别揍行不? 会卖萌会保护包子的忠犬哦! 忠犬?妖孽还差不多! 102 然后 “不是那个云枫?那还有哪个云枫!”胖婶听的着急,半天没摸清头绪。 这时丁叔进来了,吞吞吐吐说道:“云府有事,少爷这会还抽不开身,恐怕一时来不了了!” 宇文婧奴一听,这下哭的就更伤心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宇文婧奴这次离开皇宫时不同以往,因为心里有事,连白天黑夜都没挑就走了,何况还是个病号。她刚离开没一会就被侍候她的宫女新月发现了,并立马上报到了蓝珞璃那里。 蓝珞璃赶到兰心楼时,连她躺的被窝都冰凉了,“你看到她去哪了吗?” 新月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起身,听了蓝珞璃的问话,忙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没看到,进屋就看到娘娘不见了踪影。” “可有换衣裳?”蓝珞璃摸着有些凌乱的床榻继续问道。 “并无!” “可有带走什么东西!”蓝珞璃继续问。 “丝毫没有!” 蓝珞璃久久的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才起身道:“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吧!” 新月没想到今天蓝珞璃会这么好说话,若是以往,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早命人将她拖出去砍了,看来皇上对婧妃娘娘是不同于别的娘娘的。 新月心中暗自想着,若是等婧妃娘娘被找回来了,她一定要更加小心的伺候才行。 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是什么意思呢?新月思索着蓝珞璃所说的话。 难道是让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她刚才未完的事。新月大胆的揣摩着蓝珞璃的皇命,她刚好像是要进去看婧妃娘娘醒来没有,好给她服用最后一帖药,然后再伺候她沐浴更衣及用膳。 但婧妃娘娘现在不在,新月转身,朝御膳房而去,继续去帮宇文婧奴温药去了,只是这次温的时间格外久而已,光水就多加了好几次。 而蓝珞璃也回了他常呆的乾坤殿,只是命人去传召了冷元勋而已。 等宇文婧奴哭的红肿了眼睛,总算止住眼泪的时候,都过去大半天了。想着此时再回皇宫,只怕也不行了,索性赖在了宅子里。 现在孩子不知去向,宇文婧奴哪还顾得上皇宫的事,反正现在滥命一条,还不如按冷元勋说的去做,至少自己还能痛快点。 哪知道傍晚的时候,冷元勋就找了过来。 “身体怎么样了!”冷元勋看宇文婧奴整张脸都有些浮肿,红彤彤的一片,知道她这几天受了不少罪,也不好再责怪她的莽撞。 宇文婧奴一看到冷元勋,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急声问道:“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你命人带走的,那个云枫是假的,是你安排在我宅子里的对不对!” 冷元勋不用问前因后果,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冷冷的回道:“你认为我需要多此一举嘛!” “现在知道这些事的,除了云城,就只有你了,云城不可能这样对我!除了你还会有谁?”宇文婧奴脑子还算清醒,还会用排除法去做假设,但她却独独漏算了一人,那就是凌天。 不过也难怪,宇文婧奴至今不知道凌天早都已经找到她老巢了。 冷元勋听了这话却老大不高兴,他的人品难道比起云城来就差那么多吗?他做过的事,还没有不敢认的理,不过跟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处在疯癫状态的女人讲理,冷元勋也没那兴致。 看宇文婧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提醒道:“你不是本事大的很?想知道谁带走的,不会自己去找?” 所以说女人的智商在某些时候基本为负,被冷元勋这么一提醒,宇文婧奴总算想起了找到孩子的方法。只是她还没动身,冷元勋却一把抓住了她说道:“你先别急,既然那人处心积虑这么久,总是有目的的,但你如果现在不回趟皇宫,只怕孩子没事,你会先有事。” “你不是让我离开皇宫嘛,怎么这会又反悔了!何况孩子有没有事,也要先看过才知道。”宇文婧奴就没见过这么反复无常的男人,说风是他,说雨也是他,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离开?有你这样离开的吗?我希望你往后做事还是多长点脑子为好。刚才皇上问话,我说你兴许是被刺客带走的,剩下的你总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至于孩子,一会我命人去查查偷是”。 哪知道他把意思说的这么明白,看宇文婧奴一脸的不懂不明白,只能往更细了说道:“皇宫守卫森严,如果你是被刺客带出了宫,他们不可能查不出来,所以,就算你是被刺客带走,也只能还在皇宫内,所以你必须赶紧回去。” “然后呢。。。。。。”宇文婧奴不耻下问。 “你先像上次那样,把我一同带到皇宫内,我再告诉你然后怎么做。”冷元勋忽然发现,长的好看的女人,似乎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竟然还不知道怎么做。 “可我还要找小宝!” “你是想到地府去找?” “皇上才不会那么对我!”宇文婧奴想起之前蓝珞璃关心她的样子,直觉他不会对她那么残忍。 冷元勋听了宇文婧奴这话,气的拳手都不由自主捏紧了,依她的意思,合着蓝珞璃和云城都是好人,坏事就都是他干的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好!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回皇宫嘛还是不回?”冷元勋说着已经起了身,整张脸都气得铁青。 就凭他这副模样,挂门口估计都能避邪了,宇文婧奴心知眼前的家伙不能再招惹了,只能退让道:“去就去!若是小宝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真的不该听信,因为宇文婧奴刚把冷元勋带进皇宫,还没看清脚上站的是哪片地呢,就感觉脖颈一痛,眼前全成了黑夜的颜色。 “然后就是你等着人来找到你吧!”冷元勋无情的说了这句话,便将宇文婧奴丢在地上,独自闪身离开了。 103 危险 留下宇文婧奴孤零零的躺在原地,若不仔细看,嵌在皇宫一角的那抹身影很难让人注意。 皇宫的事物也并不都是美好的,至少宇文婧奴倒在地上的感觉就很差劲。因为身体的疲软无力,再加上刚才冷元勋那一击,除了眼前一片黑,整个脑袋在轰鸣外,宇文婧奴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反而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下的冰凉,微风路过时的沙沙声响像从天边传来的,虽然遥远,却能敏锐的感觉到。 冷元勋最后说的那句话宇文婧奴听到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好像不等人来找她也不行,她就全当这片土地是她暂时休息的温床。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走的格外慢,宇文婧奴因为躺着,头渐渐晕沉起来,直到有声音传来。 “你暂时不要再来找我,”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轻飘飘的,虽然温柔,却不容商量的口气。 “你想撇开我?”同样是女人的声音,和先前的却大不相同,一听就是属于那种有着自己个性的人,因为遭到对方的拒绝明显带了怒气。 先前的女子再次出声,倒不因为对方的质问有半点影响,只听她细细的声音回道:“你怎么能这么说,现在皇宫的形式是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着想。” “狗皇帝要我命就拿去,有什么好怕的,你胆子既然这么小,当初又为何找上我?”有个性的女子声音不算温柔,还有点嘶哑,声音有些特别,说话语气更有点女汉子的味道。 细声女子却劝道:“你这么鲁莽,只怕就是死也达不成你的目的,又何必义气用事,你若是还信我,就听我一句劝,我是不会害你的,在宫里多个朋友互相帮衬着是多好的事情,何况现在的位置是我们多不容易才得来的,就这么放弃了,你甘心吗?” “可现在狗皇帝已经怀疑我了,如果不最后博一把,只怕连最后的机会都错失了。”说这话时,那女子差不多是咬着牙说的,好像跟她口中的皇帝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也说了只是怀疑,没走到最后,你又怎么知道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呢?” 女子可能考虑到自己冲动的性格,妥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我听你的,就再等等,但你若是耍花样,我也不怕你。” “看你说的,快回去吧,近期就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我知道”。 俩人的对话不算长,说完很快就没了声响,宇文婧奴估计她们是走了。对她们所说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皇宫嘛,不黑暗怎么能是最高权利的中心点呢!反正和她无关,骂的人也不是她,在她想来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没有哪一个当皇帝的是清清白白的,何况是蓝珞璃那种冷酷无情的家伙,只怕得罪的人都能绕都城几周了。 可冷元勋所说来找她的人却迟迟还没有来。又过了好一会,宇文婧奴才再次听到了有人来的动静,这次似乎更热闹些,听脚步声竟有很多人的样子。 这会是来找她的吗?宇文婧奴试着抬了抬头,可惜不仅无力,还动弹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大法? 这次来人速度很快,明显不像先前那两位是来散步的。 踢踢踏踏竟是奔跑的声音,没一会,宇文婧奴听清了来人的说话声,“快,抓刺客,别让他跑了!” 什。。。。。。什么。。。。。。抓刺客? 这是冷元勋演的一场戏?还是皇宫内真的闹了刺客?听说那玩意也很常见。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宇文婧奴心里在听到刺客二字时紧张了起来,这一紧张,顿时感觉头也不晕了,腰也不软了,连眼睛都能视物了。 可惜角度太低,宇文婧奴所能看到的,仅是一片草地,而且范围有限,因为她是脸朝地的姿势着地的。 抓刺客的带头者是杨羽书,虽然在皇宫也算数一数二的身手了,但似乎比起刺客来,总是差了那么点距离,所以追踪了好一会,连刺客的衣着都还没够着。 一群人在奔跑,吓的趴在小角落的宇文婧奴紧张到汗毛都竖了起来。 听说刺客杀人是不眨眼的,听说进皇宫当刺客的都是绝顶武林高手,还听说刺客最喜欢拿妇孺当人质,而且在得逞之后更会一剑抹了人质的脖子。 终上所有的听说,令宇文婧奴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她怕她会成为那个人质。她现在只能祈祷刺客千万别往她这个方向来。。。。。。 可惜上天这会可能正在打瞌睡,没能及时接收到宇文婧奴的祈祷。 传说中的刺客哪不跑,就偏偏朝着宇文婧奴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可能刺客一眼就看出了她呆的位置比较隐蔽,因为那里除了草地,还有一片修剪的很有艺术感的矮树,不仅有矮树,离那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假山,假山再往后更有一幢宫殿。 这就是宇文婧奴用异能挑出的绝佳隐蔽地点,还顺带给刺客也创造了逃跑的有利条件。 一群人奔过来,那脚步声落进宇文婧奴耳中,有着万马奔腾的气势。 因为刺客跑在最前,自然是最先看到宇文婧奴的,当他看到个女人以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可能是在考虑要不要从那过去,或者是在犹豫该怎么过去。 而随后跟来的杨羽书也紧接着看到了宇文婧奴,心中先是一喜:可算是找着了,但随后心里又是一沉,因为现在的情景似乎对他们很不利。 这就叫怕什么来什么?到了这个份上,宇文婧奴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因为刺客已经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抓在了手中喝道:“不要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今天家里有点事,就只有一章了,如果明天时间允许,尽量补上!好晚了,菲儿也得睡了,明天还上班! 104 交换 作为威胁人的工具,不是宇文婧奴所想的长剑,而是一把匕首,此刻正抵在她的腰间,刺客情绪比较激动,匕首抓的紧过他手臂的肌肉,这直接导致匕首的部分刺破了宇文婧奴身上的肌肤。 如果宇文婧奴开始还能侥幸的认为这只是冷元勋派来帮她脱困的临时演员,那么此刻的痛感已经打消了她的那点念想。 这样的状况令杨羽书同样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皇上才因为眼前的婧妃被蛇咬而动怒,事情他还没交待清楚,哪想又有她失踪的事紧接着发生,人还没找到,皇宫又闹了刺客,刺客此时近在眼前,这下更好了,婧妃出现了,却被刺客给劫持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围绕着眼前的女人,可偏偏皇上还对她比任何人都紧张,这分明是要让他丢饭碗的节奏!“你劫持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冲我来!”虽然很怕再生事端,但气节不能丢,杨羽书冲刺客喊话道。 宇文婧奴只想说:老兄,抓没抓住刺客没关系,但人质一定要保住啊! 可惜宇文婧奴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冷元勋够狠啊,竟然为了不让蓝珞璃起疑,把事做的这么干脆,连她的话语权都给剥夺了。 “少废话,让你们主子把窦心扣交出来,否则我马上杀了这个女人。”刺客说出了交换的条件。 杨羽书听了却冷笑了一声道:“你好大的口气,谁不知道窦心扣乃皇权的象征,归历代皇上所有,区区一个女人就想威胁我皇就范,简直是找死!” 杨羽书刚说完,哪想有道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想要窦心扣可以,你先把你的匕首移开些,莫伤了她!” 刚说完,蓝珞璃的身影如鬼魅般,已经立在了众人面前。 杨羽书大惊失色:“皇上,万万不可啊!” 蓝珞璃却对杨羽书的话充耳不闻,继续道:“你们主子近来可好?回去跟他带个话,就说朕对他甚是挂念,皇宫也很欢迎他来做客。” 随着蓝珞璃的出现,刺客握匕首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既然没有这个胆量,还跑皇宫来当什么刺客啊,鄙视归鄙视,但由于匕首的抖动严重影响到了宇文婧奴的人生安全,导致她的精神有些无法集中,腰部的疼痛感也越加强烈。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直接跑路才对,但刚才蓝珞璃的话却让宇文婧奴有了继续留下来的念头,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命有这么值钱。 蓝珞璃果真不是一般人,一出现气场就压倒了全场,刺客一听他连他的来路都一清二楚,不敢在耽误时间,何况刚才蓝珞璃已经答应用他要的东西来换手里的女人,这让他不得不对手里的女人另眼相看,抽空还朝宇文婧奴的脸看了一眼,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观,没想到连一向冷血的皇上也有这一天,不禁对交换宝物的事也多了几分底气,说道:“少废话,交出窦心扣来!” 这话宇文婧奴爱听,她同样期待着蓝珞璃的表现。 哪想,这个时候,杨羽书却提起了剑朝刺客飞奔了过去,竟是不顾宇文婧奴的安全,想要将刺客缉拿。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打破了现场暂时的平静,宇文婧奴就看到杨羽书像一只展翅的雄鹰,来势汹汹,朝她和刺客飞扑了过来。 刺客受惊,提着宇文婧奴朝后奔去,可因为多了她这个扯后腿的,速度明显赶不上杨羽书的速度,眨眼之间,杨羽书手中的长剑已经朝刺客的胸口刺了下来。 刺客倒是聪明,拿宇文婧奴当挡剑牌,杨羽书的剑往哪刺,他就把她往哪拽。 杨羽书一看是宇文婧奴,又不得不险险收剑。 宇文婧奴的身体就像柳枝,随着刺客的手左右摇摆,一身米白色的长衫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 俩人僵持了不下百招,足见刺客的实力也相当不错了,只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强,又何必怕一个蓝珞璃呢? 这个疑问宇文婧奴很快得到了答案,如果她的瞬移够速度,那蓝珞璃的就能称为加速度了,因为他脑子的反应明显比宇文婧奴快了太多,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有看到他的右手朝前用力一甩,一把匕首便分毫不差刺进了刺客的眉心,而在那之前,她和刺客一刻也没停止过移动。 这样的蓝珞璃。。。。。。简直可以和鬼魅媲美了!够格让人惧怕他的出现。 随着‘砰’的一声,刺客仰面倒在了那片翠绿的草地上,绿草很快被鲜血染成红色。而宇文婧奴也成功落入了蓝珞璃温暖的怀抱。 蓝珞璃在宇文婧奴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她一直僵硬的身体才如一瘫烂泥般软了下来。轻轻一提,他已经将宇文婧奴横抱了起来。 “将杨羽书押入天牢,大刑伺候,”对于一个不听他命令的人,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理由,都不可原谅,这是蓝珞璃用人的原则。 杨羽书也是条硬汉子,得了这个令,竟半声求饶都没有,被他自己的手下左右缚住也没半分动容。 宇文婧奴却不忍心,这么个一心为国置自己的生死不顾的男人,在她心里才是真正的英雄,她知道他并不是不想救她,不然不会每次在快要刺到刺客的时候,却为了她的安全而退让。 看着杨羽书被他带来的人押走,宇文婧奴未加思索的开口为他求情道:“他是顾及到窦心扣的重要性才会那么做,你应该再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古代的大刑,不死也是残,宇文婧奴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条还鲜活年轻的生命因为她而消逝。 “哦?是吗?可你如果死了,他并不会同情你!指不定还会高兴于用你的命保住了东西”!蓝珞璃却残忍的说出了实话。 “我的命并没有那么值钱!”不是宇文婧奴自卑,而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珍贵过。 “是吗?可在朕的眼里,你比那东西值钱!”**************************************************************先更一章,然后去加班!苦命的我啊!!!! 105 为情所困 呼!可算是上架了!因为情节大转折,直接导致今天码字困难,请亲们一定要支持菲儿哟,写作不易,往后的订阅就靠大家正版支持了! 有粉红票的记得投给菲儿!让咱也挤上粉红榜单呆几天吧!废话就这么多,继续码字去鸟! ************************************************** 这话听着很让人感动,宇文婧奴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很久没有出现过那称之为情的东西在叫嚣苏醒,“为什么?”也许她想问的是自己的心,那里为什么听了这话会痛。 哪知蓝珞璃却说道:“东西没了朕能再找回来,你死了朕却没能力救活。”这便是一个政治家对利弊的权衡。 原来如此,这话像桶冷水,浇得宇文婧奴透心凉,环在蓝珞璃腰际的手臂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这丝温暖,她多希望能得到永恒,可一个连血液都冰冷的人,又怎么可能给她温暖? 同样的话听进两人的耳里,则理解迥异,杨羽书却懂得了蓝珞璃选择的意义。 蓝珞璃的脚步没停,如嫡仙般出尘的脸上因为宇文婧奴的紧偎露出了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只是低头的她无法看到。 这段路很漫长,俩人紧拥在一起的背影久久的留在回兰心楼的路上,投下一道令人忘之不却的剪影。宇文婧奴紧闭的双眼中却蓄满了泪水,在眼泪中渐渐沉睡。 她苍白带泪的脸却从此在蓝珞璃心中留下了烙印,在很多年后,他仍然害怕再看到同样的画面,因为那代表的不仅仅是脆弱,还有她的倔强和对世人的疏离。 蓝珞璃一直以为他才是傲视孤立的那一人,却不知,他只是没等到那个他想要的人。 回到兰心楼的时候,冷元勋正等在门口。 冷元勋看到被蓝珞璃拥在怀里的娇小身躯,几步迎了上去,“她如何了?皇上的金贵之躯怎好亲自动手,”说完伸手欲接过,却被蓝珞璃错开了,平时总是冷漠的眼中多出来的那片柔情令冷元勋心惊。 “无碍,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养几日就好了!”蓝珞璃淡淡的开口,眉头紧皱。 进到兰心楼内,冷元勋看蓝珞璃轻轻放下已经沉睡的宇文婧奴,然后再帮她盖好薄被,动作虽然生疏,却做的无比仔细。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可不太像你的个性!”现在屋里就三人,冷元勋半开玩笑的说道,他希望这只是蓝珞璃的另一条诡计或在跟他开玩笑。 蓝珞璃却反问道,“你觉得呢?”他对冷元勋看宇文婧奴的眼神感到不满,好像他们之间有着什么。 冷元勋的笑僵在脸上。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认真,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既然已经烙上了我的烙印,除了我,还有谁能更有资格认真?”说着话,蓝珞璃已经起身朝外走,既然今天冷元勋要跟他谈心,他不介意给他说清楚的机会。 冷元勋跟上他,出到外间,却‘咚’的一声跪在了蓝珞璃的面前,说道:“臣死罪,她并不是楼七七,是臣一时糊涂,见两人长的一样,才强迫她入宫顶替的。” “所以呢?你是想让朕现在放她出宫去吗?还是。。。。。。你另有他想”,蓝珞璃冷哼了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以为冷元勋已经很了解他了,现在却能有这么蠢的念头,可见心思的不纯。以为现在坦白了一切就达成了目的,他是吃死了他不会因为这事真的治他的罪吧。 冷元勋不回话,跪在地上却也不愿起身。 看着这样倔强的冷元勋,蓝珞璃也寒了一张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妇人,配不上皇上!” “你是怕她会爱上朕,所以才急于让她出宫吧!” 听了这话,冷元勋一下抬起了头,脸上有着不可思议:“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 “闭嘴!朕说过,她是朕的女人,就是死,她的墓穴也只会在朕的身边,念在你我兄弟一场的情份上,今天就原谅你的欺瞒,若有下次,别怪朕翻脸无情。” 蓝珞璃的爱霸道而偏执,若爱,就是一辈子,若恨,便是深入骨髓。 两人正说着,屋里传来了宇文婧奴的哭泣和喃喃梦语声。 “小宝。。。。。。云城,快帮我救小宝。。。。。。小宝被人抢走了。” “不要抢走我儿子。。。。。。他是我的。。。。。”宇文婧奴的话断断续续,俩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蓝珞璃刚进屋,就见宇文婧奴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脸上全是汗和泪水,睁开的眼睛和他对了个正着,竟是被恶梦吓醒了。 宇文婧奴看到是他,眼中露出的失望之色明显,身上的痛令她刚直起的腰又不得不矮了下去,她怎么还在宫里,还不如被刺客劫走了算了。 “受伤了难道不会喊疼吗?这么瞪着朕,难道是朕让人伤的你?”蓝珞璃不会说什么好话,关心人的方式也奇特,虽然在责怪宇文婧奴的不是,却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不一会,取出了纱布和药酒之类的东西放到了床边上。 冷元勋看出了蓝珞璃这是准备给宇文婧奴上药,“臣去让人请大夫过来!” “不用,一点皮外伤,朕也能处理得来,你有事就先走吧!”蓝珞璃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拿过先前找出来的药物用品,同时也放下了本来挂在床头的床帐,将冷元勋隔绝在了外面。 宇文婧奴捧着腰,却感觉肝在疼,“还是请大夫吧!皇上日理万机,想必也有很多事要忙,”他千万别认真!她的小命脆弱,可受不起他的抬爱。 冷元勋不愿离开,也劝道,“是啊,想必大夫处理的更妥当!” “过来,趴好!”话不重复说,蓝珞璃从来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伸手一个巧劲,已经让宇文婧奴半趴在了床榻上。 只听‘刺啦’一声,宇文婧奴措不及防,“啊。。。。。。”的一声尖叫出了声,他确定他是在帮她治伤吗?这分明是谋杀啊! 蓝珞璃粗鲁的直接撕碎了宇文婧奴后腰上的衣服,因为受伤的地方部分血夜已经凝固,和衣服连在了一起,好在伤口并不深,蓝珞璃撕碎衣服的时候难免扯痛破损的皮肉,但宫里的大夫都是男的,他不愿意让别人看了宇文婧奴的身体,哪怕只是受伤的地方。 “忍着!一会就好”,蓝珞璃一边用药酒帮宇文婧奴清洗伤口,一边拿镊子取掉和血液粘在一块残留的碎布,然后在上面洒药粉,再用纱布包好伤处,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可见平时这事他没少干。 宇文婧奴只疼的两眼泪汪汪,眼里全是忍耐和委屈,这个男人既霸道又粗鲁,她先前怎么会认为他温暖的,果然幻觉害死人! 幸亏痛苦持续的时候不长,即便如此,在没有麻醉药的古代,这样的伤痛也够宇文婧奴受的,就这么一会,也几乎让她咬破了嘴唇。 蓝珞璃上完药,看到宇文婧奴紧咬唇瓣两眼泪汪汪却忍住不再叫出声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几乎没多想,低下头朝她紧咬的唇上轻啄了去,在上面轻轻一触,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在双唇间化开。 这个动作惊呆了宇文婧奴,等他起身离开了才反应过来蓝珞璃刚才对她做了什么,懊恼一闪而过,心里却又茅盾的有丝甜蜜在滋长。 真是该死,果然一个残暴的家伙忽然变得温柔才是最致命的,宇文婧奴猛力晃了晃头,提醒自己赶紧醒来。 蓝珞璃起身撩开床帐,出来看到冷元勋还站在外面,笑容僵在脸上,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刚才他太过关注宇文婧奴的伤口,竟然疏忽了身后的人,实乃大忌。若刚才后面站的人不是冷元勋,而是一个会要了他命的人,只怕他已经命丧于此。果真红颜祸水,没想么他这么快就沦陷了。 这次冷元勋没有再留下,而是转身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罢了。终究他是真的动了心思,没想到求而不得的滋味竟这般苦涩,是他错过了,还是他一开始就做错了。 冷元勋像失了魂的躯壳,走在路上却觉得世间的一切也不过如此,始终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冷大人?” 有人在叫他,冷元勋半天才回过神来,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蓝珞璃低头亲吻宇文婧奴时的背影,最可笑的是,这一切还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回头,看到来人,冷元勋思绪慢慢回转,原来是云城的妹妹,云依依。 冷元勋几乎忘了宫里还有这么号人的存在,“娘娘叫在下何事?”刚才宇文婧奴睡梦中都在喊云城的名字,可见俩人的感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是他太低估了这俩兄妹的能力了!(未完待续。) 106 喝茶聊天 “大人说话真是生疏,依依记得小时候,你还经常来府里同哥哥一同玩耍,还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那时候依依叫你元勋哥哥,大人都不记得了吗?”云依依婷婷玉立,相貌出众,有着云家人最优良的遗传基因。 说起来,冷元勋和云城还真有那么一段美好的过往,那时候的他们就像他现在和蓝珞璃一样,都是好兄弟,可惜那么好的关系,却在某一年嘎然而止,兄弟不再是兄弟,反而成了互相敌对的两人。 对于云依依突然的示好,冷元勋没有半分动容,而是淡淡的回道:“太久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若是娘娘没有别的事,在下还有事急着出宫。” “既然如此,依依就不耽搁大人了!”云依依叫住冷元勋,好像仅是为了和熟人打个招呼,只是在他走了后,眼中才有了那么点情绪波动,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皇宫内。 回身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凌芷瑶时,她还在看着冷元勋消失的地方正一脸痴迷,云依依轻咳一声,凌芷瑶收回视线看向她时却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没有半分要和她交流或解释的意思。 凌芷瑶不知道,冷元勋此时出宫并没直接回他的府邸,而是去了凌府。 凌府已经不像刚搬来时那般简陋冷清,作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在当家的大手一挥之下,凌府的官邸早已焕然一新。 此时的凌府,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光,尤其是夏氏。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可算把你找回来了,祖母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话,夏氏对着小宝的小脸蛋又是亲又是捏的,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而她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小宝凌珏小朋友。 沐雪莹站在身侧,也是满脸的微笑,好像这孩子是她亲生的,母爱光辉挥之不去。 凌天就坐在夏氏的旁边,小宝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看,两只小手不停的乱抓乱摸,闲不住的小孩本性哄得一屋子人笑个不停。 凌天也满脸笑意,在他跟踪云城找到宇文婧奴时,他就发现了珏儿,再想当日跟他交手的人,凌天很快就想明白了那是宇文婧奴和云城联手做的戏,没想到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和云城勾搭上了,这令他怒不可恕,索性将计就计,暗中观察宇文婧奴的动静,直到她进宫,才找着了机会将孩子骗回来。 冷元勋的突然到访,令凌府有些手忙脚乱。凌天知道冷元勋和宇文婧奴相熟,忙命人将孩子抱到了后院,这才整装去迎接冷元勋的到来。 “瞧凌大人红光满面的,可是有什么喜事啊!”冷元勋看到凌天,一改平日的冷淡,而是满脸的笑迎了上去。没有了刚才出宫时的颓然,瞬间回到了平日的冷静沉着。 凌天忙回了一礼,客气的说道:“大人哪里话,凌某这是见着了大人高兴,不知大人今天到舍下,可是有什么指示?” 凌天本就是生意人,又在宫里锻练了几月,更是成了精,说话比起以往也更加圆滑了。 “说什么指示,没事我就不能到你这来坐着喝杯茶吗?” “自是欢迎之至。” 俩人一同到了凌府前厅,等坐定了,茶水也上好了,又说了会闲话家常,冷元勋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想必大人也知道,皇上近日招了不少贤士进宫。” 凌天回道:“这么大的事哪能没听说,听说多是青年才俊,而且不论出身,都是凭真本事被选上的。” “可不是嘛!我也都一一见了见,确实都是可塑之才”。冷元勋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可见对那些人的满意程度。 “既然是皇上亲选的,自是不可能差!”蓝珞璃亲自选的,就算是根被虫子蛀了的,也得是栋梁啊。 “是,皇上的眼光,吾等自是难以匹及”。 说了这么多,凌天却还是没弄明白冷元勋来找他究竟是何事,难道是需要钱?凌天只想到了这个自己最有优势的地方。于是说道:“若是有凌某能帮上忙的,大人仅管开口,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既然是他自己说的要帮忙,那冷元勋也就不用客气了,说道:“本也是好事,可就是人数多了点,偏偏又是皇上钦点的,还都怠慢不得。” 凌天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那些可谓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谁也不好得罪了”,越加觉得冷元勋专门跑一趟是来借银子的。 哪知冷元勋却说道:“可因为人数过多,至今还有很多都没有安置,现在连我的将军府也住了不少。所以今天过来,我就是想跟你也借两间客房,” 听了这话,凌天忙提议道:“是吗?既然如此,大人何不让他们住进客栈!那里有掌柜小二,还是很方便的。” 冷元勋却摆了摆手否定道:“行不通!客栈虽然方便,但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太过杂乱,保障不了他们的安全,宫里也不可能为他们专门去配兵。” “如果是如此,咱们可以包掉整个客栈,只让才子们住进去,那样不就杜绝了人多闲杂的问题。” “你想的我何曾没考虑过,但那样就更危险了,目标性太大,谁能知道有没有人会出来搞破坏。” 凌天就想,客栈进出的人是杂乱不安全,可要是安置到他府里,那府里岂不成了客栈,那他的家人安全又有谁能保障。 冷元勋看出凌天不愿意,起身说道:“我也只是有此一想,本来想着就剩两人,随便借住个地方就行,大人想必还有事要忙,在下就不耽搁了,项大人家就在附近,我也好久没去过了,正好顺路,过去坐坐再走。” 项大人,礼部尚书,那就是凌天的直属上司。 凌天一看冷元勋起身要走,忙说道:“如果只俩人的话,凌府倒还能滕出两间客房来,不如就让他们住进来吧!” 冷元勋一脸的喜出望外,一把拍在了凌天的肩上说道:“我就说凌大人会有办法,那在下这就去通知他们。” “你不去项大人家坐了吗?” “不了,此事要紧!改天再专程登门拜访他老人家吧!”冷元勋目的达成,一拍屁股,走了,留下整杯动都没动的茶水还放在桌上。 他真的是来喝茶的吗?(未完待续。) 107 何德何能 不日凌府就住进来了两名才子。 虽说只是两人,但也就因为多出来的这两个人,却给凌府带来了诸多不便。尤其是凌天好容易找回来珏儿,却又不想让外人知道,这对珏儿的吃穿住行都带来了困难。 凌天想尽量瞒着宇文婧奴,但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夏氏却不能理解,在房里窝了不到一日就不愿意了:“珏儿是我凌家的孙子,光明磊落,怎么就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珏儿正是贪玩好动的时候,整日关在屋里又哭又闹,夏氏看着心疼,这才来找凌天。 “我是不想节外生枝,你就忍几日,等那两人走了就好了!” “这才住进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住个一年半载,我的珏儿岂不就要被一直关在屋里?” “我再想办法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在外面再置一处宅子,让珏儿先住那边去。”凌天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听了这话,夏氏就更不高兴了,生气的说道:“不行,我的珏儿乃堂堂凌家嫡孙,岂有住到别院的道理,这往后让下面的人怎么想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来昨天才融洽的关系,才一天就又变了样。 凌天都怀疑,冷元勋这么做是故意的,皇宫官员成百上千,他谁都不找,偏找上他,这不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凌天却又不得不妥协,现在却成了夹心饼干,两边难受。 宇文婧奴在皇宫内,自从出了事之后,和蓝珞璃的关系一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说不上好坏,就感觉怪怪的,往常一天见不到他一次,可现在她一睁眼,他就能出现在她面前,虽然态度还是像往常那样不冷不热的,但他这样频繁的出现,却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 心中惦记着出宫找小宝吧,可在蓝珞璃面前,宇文婧奴又不敢使用异能,只能期待他晚上能快快走,给她留点喘息的空间。 好不容易盼到夜幕降临,结果蓝珞璃踏着夜色又来了,而且手里还端了一碗药。 皇上亲自端来的啊,她何德何能,竟然有幸让千百年前尊贵无比的皇上亲自伺候她用药,宇文婧奴药还没喝呢,就感觉自己已经没救了,因为她现在该死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即使是现在蓝珞璃皱眉的样子,她都觉得那是他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看到送到嘴边的药碗,宇文婧奴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结果杯具了,药一下肚,睡意也来了,临睡前宇文婧奴还在想,这一定都是假象。 宇文婧奴这一觉睡的极为踏实,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醒来看到站在屋里守着她的新月,宇文婧奴撑起还有些无力的身体,问道:“现在几时了!” “已经午时了,娘娘!奴婢这就伺候您穿衣!” “不用,我要沐浴,你帮忙准备一下,另外再拿些吃食进来!”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这么久,宇文婧奴感觉身上湿哒哒的,穿着衣服浑身不舒服。 想想也是,这几天基本都在躺着,上一次洗澡都快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了过来”,新月说完走到了门边,却没有走远,而是门外还守着人,低声交待了几声,便又重新回到了屋内。 宇文婧奴见此,说道:“你出去吧,这不用你伺候”,天天被人跟着,那她还有什么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哪知道新月听此命令,却‘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新月会尽心伺候好娘娘,不敢再有半分差错。” 这该死的奴隶社会啊,“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让你先出去一下!”宇文婧奴抚额解释道。 “娘娘上次被蛇咬,就是因为奴婢没能守在您身边,如果您再出什么差子,皇上一定不会饶过奴婢的,求娘娘仁慈,再给新月一个补过的机会!”说完,新月已经跪在地上咚咚的叩起了头来,听那声音,力道还不轻。 宇文婧奴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虽然往常在凌府的下人没几个是真心待她的,但每当出事的时候,她们也会这样跪着跟她求饶,虽然态度没有这般诚恳,但每每如此,她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心软,然后妥协。 今天同样如此,新月头叩的咚咚直响,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会忍不住再给她一次机会,何况是宇文婧奴这个见不得弱者不好的人。 “好了好了,那你就守在这里吧!”宇文婧奴现在又饿又乏,就算出宫,也什么事都办不成,还不如先把精神养好再说。 新月没想到宇文婧奴会这么好说话,抬起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虽然伺候宇文婧奴有些时日了,但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将下人全部遣走的,就算偶尔能呆在她身边,也最多就是问个时辰要个吃食啥的,根本不让人近身。 这样的宇文婧奴一直给新月一种孤傲的感觉,但想到皇上走之前的交待,所以在宇文婧奴再次要求的时候,新月不得不央求她,这是在宫里的奴才为了保命最常做的事,但真正能吃这一套的主子,却实属不多。 宇文婧奴见到新月额头上渗出的血却是头皮发麻,又想起先前还在伺候她却无辜遭遇不幸的明月,多少理解了新月的难处,说道:“快去擦些药吧,往后再别这样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若都不爱惜,又有谁会爱护你。” “谢娘娘,娘娘菩萨心肠,这点伤对奴婢来说算不得什么,能伺候娘娘,才是奴婢的荣幸。”虽然不知道宇文婧妨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第一次听到这样温暖的话,新月难免感动。 “是不是荣幸很难说,先前那个叫明月的宫女是你姐妹吗?听名字很像,你不怪我这个主子当的无能拖累了你们吗?”说砍脑袋就被砍脑袋,宇文婧奴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事,甚至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未完待续。) 108 休养生息 “名字是进兰心楼的时候,崔嬷嬷给起的,先前我们并不认识。”新月见宇文婧奴从床上下来,忙起身上前去搀扶。 难怪她当时表现的比她还淡定,宇文婧奴了然。但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全然相信新月所说的话。 没一会,有人来报沐浴的用水准备好了,宇文婧奴便由新月牵了去澡房。 所谓的澡房,不过就是专门空出来的一间大房子,里面放了个巨大的木盆子,里面放了热水,水面洒点花瓣什么的,一个纱帘一拉,就基本成型了。 在凌府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兰心楼毕竟是皇宫的宫殿,比起凌府的稍微好点。 好点的具体就是指房子大点,盆子也更大些,盆子会多出一个精致的板凳,周围再布置点花花草草,纱帘换成仕女图屏风,一个豪华版澡房就算形成了,虽然宇文婧奴躺进澡盆子里也没感觉好多少。 洗了个热水澡,宇文婧奴一下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等用过膳食,精气神也回来的七七八八了。毕竟中过蛇毒,虽然吃了药,但还是伤了些元气,至少照镜子的时候,她明显发现眼皮变双了许多,眼窝子也下陷不少,脸色也不大好。 看着寸步不离守着她的新月,吃饱喝足后的宇文婧奴这才后悔她干了件多么蠢的事情,这简直就是没事给自己找了个看守嘛。 “新月,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作为孤儿出身的宇文婧奴,对别人的家庭总是充满好奇,想知道他们在家里从小是怎么生活的。 “新月也不甚清楚,奴婢从记事起就在王府里当差,也没人提起过父母家人的事情,听人说,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才会被卖进王府的。” “王府?” “就是皇上在登基前所住的宣王府”。 “哦,”搞了半天是蓝珞璃的人,这让宇文婧奴本来想打探点有用信息的兴趣大打折扣。 新月见宇文婧奴一下耸拉下来的模样,关心的问道:“娘娘累了吗?要不要再歇会,您身体刚好点,不宜久坐。” “我还不累,再坐一会吧!”宇文婧奴是想等等冷元勋,他说会帮她找小宝,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她现在出去不方便,就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娘娘躺了这些天,不如出去走走,兴许能长些精神!”比起屋里的闷热,新月觉得外面更凉爽些,也许对宇文婧奴的身体更有帮肋。 “。。。。。。也好!” *************************************************** 今天是菲儿定亲的日子,大家恭喜菲儿吧!好不容易才偷了点时间出来码字,就只能这么点了!相信菲儿的艰难,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其不容易吧! 其实菲儿好失落,因为昨天书上架成绩很不理想,而且从写开始,就有不少差评,这几天更夸张,一天有好几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喜欢看! 如果真的很糟,菲儿考虑要不要将这本书停更了!虽然会对不起一直支持菲儿的朋友,大家给点意见吧!(未完待续。) 109 单枪匹马 宇文婧奴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走走,蓝珞璃从外面进来了。见宇文婧奴穿着她平日最常穿的那件碎花素布衣裳,皱了皱眉头,心里极是不舒服,好像他这宫里短缺了她什么似的,百年就穿那么一件旧衣裳。 光从这穿着,蓝珞璃就想到她只怕还把自己当路人看待呢。此时要出门,还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便说道:“这是准备去哪?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 “就到门外走走,屋里有些闷”,被关了这些天,宇文婧奴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在凌府的日子,不知不觉被人软禁起来都未知。此时看蓝珞璃的样子,也似百般不想她出门。 “哦?”蓝珞璃却是一口气堵着从鼻孔里钻了出来,闷?就宇文婧奴现在住的宫殿,大小不说,光屋顶都比别的妃子的高两重,她还嫌闷?不过看她一张苍白着的小脸楚楚可怜,将发的怒气又压了回去,“既如此,那便同朕一道去将军府一趟吧!” 将军府?那不就是去找冷元勋,宇文婧奴正愁等不到人呢,不由眼睛一亮,但随后又想到蓝珞璃阴险多疑的性子,只怕就是跟去了,她也讨不到半分好处,只不定还是个坑,又等着她跳呢,何况冷元勋也未必会诚心帮她。这么一想,便说道:“臣妾身子感觉还有些无力,只怕去不到那么远,就在这院里走走就好!就不累到陛下了!” 刚才宇文婧奴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蓝珞璃可没错过,现在又推托,无疑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新月,去叫人将轿子抬进来,给娘娘铺上厚垫子。” “是!” 新月退着快步朝外去了,留下宇文婧奴一个人面对蓝珞璃,想着这些天他对她的照顾,又想起那些傻傻的被欺骗的日子。 “在想什么?”蓝珞璃自顾自找了位置坐下,看宇文婧奴满脸的纠结样,忍不住问道。女人他看的多了,但眼前这位,既让他感觉一眼就看到了底,又感觉他对她一无所知。明明她的过去很清楚的摆在他面前,却又仅限近五年,矛盾之多,只怕就像宇文婧奴现在的表情一样。 但不管她想什么,蓝珞璃都不得不提醒她,“在朕面前最好少动点歪心思,既然进了宫,那就是朕的女人了,再由不得你,你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只要是朕能给的,不会亏待了你,但如果哪天让朕知道你背叛了朕,不用多说,那结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蓝珞璃说话的语调轻柔,却让宇文婧奴不寒而栗。本来想重申她不是楼七七的话又咽下了肚。是了,他说过,他说她是谁她就是谁,她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呢!站在她面前是拥有最高权利的统治者。 蓝珞璃的强势让宇文婧奴那仅剩不多的安全感彻底瓦解,好像从此再无天日。前些天还觉得是新的人生在重新开始,只不过才几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全变了样,多了一个她做梦都想不到的男人。早知现在,她就是再不见人,也该抱了孩子离这远远的。 蓝珞璃半天得不到宇文婧奴的回应,不禁有些恼道:“怎么不回话?”难得他看上她了,他的世界哪又容得了别人的拒绝和离开,不管她有什么本事,就是长了翅膀,在他厌弃她之前,她也哪都别想去。 “臣妾知道了!”宇文婧奴如此回答,心里却在盘算着无论如何都得尽早离开这里。 “恩,过来!”蓝珞璃对宇文婧奴的妥协很是满意,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意思是让宇文婧奴坐过去。 宇文婧奴忍住嘴角的抽搐,以龟速朝那移了过去。 这世界倒底怎么了!皇帝啊!多大的官哪,怎么就能把她看上呢?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又变美了? 宇文婧奴刚走近,蓝珞璃大手一捞,已经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让她直接坐到了他腿上,他喜欢这样近距离看她的脸,细嫩的肌肤让他看着就舒心,就像看着世上最纯洁的东西。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触,感觉到她不自觉的躲闪,蓝珞璃倒也不急一时,她躲他,他就越要靠近她,直到她习惯他到接受的那一天为止。 轻按她的头,最终,蓝珞璃还是将手直接贴上了宇文婧奴的脸颊,在上面不断摩挲,直到新月将轿子接来,蓝珞璃才牵了宇文婧奴一同上了轿。 只是轿子还没走出宫门,蓝珞璃就被其它事绊住了脚。见坐旁边的宇文婧奴一脸的淡然,蓝珞璃说道:“你先去将军府等着,朕处理完事就过去。” 天可怜见,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宇文婧奴还正愁没机会独处呢! 等蓝珞璃前脚一走,宇文婧奴的身影也转瞬消失在了轿内。如此匆匆忙忙,自然是要去找小宝。敢偷她的孩子,宇文婧奴发誓,不管是谁干的,她这次都不会善罢干休。 只是这次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的去找孩子,失去了她往日的隐忍,宇文婧奴也是被逼急了。等她落在凌府的宅院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院里正哭的伤心的孩子,正欲上前去带走,凌天却在这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的!” “是你,卑鄙,把孩子还给我。” “我卑鄙?我看你也并没有磊落到哪去!”说完,院里已经涌出了一群人,个个手持利剑,看样子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宇文婧奴的身体本就虚弱,看这阵仗,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想做什么?”她不相信,凌天这就打算跟她撕破脸皮了。 “既然回来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离开吗?”随着凌天的话落,已经有两名家丁模样的男人上前来,显然是准备将她制服。 宇文婧奴看了看她和小宝的距离,虽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异能不是个好法子,但让她就这么被凌天抓住囚禁在这她说什么也不甘心。 两人正说着,夏氏听到风声,也进到了院内,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宇文婧奴和众人,有些嫌弃的说道:“她还来这里做什么?”说着,快步朝小宝的方向走了去,看样子也是怕孙子再被人抢走。 小宝在宇文婧奴出现的时候就停止了哭泣,眨巴着一对还带着泪珠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似在请求她带他走。 眼看夏氏就要将小宝抱起,一想到这对母子的诡计,若是孩子在面前她都带不走,只怕往后就更难了。宇文婧奴再也顾不得在众人面前露了底,几个闪身,一晃眼到了夏氏跟前,在她抱到孩子之前,一把将她推开,抱起孩子在院里落了个脚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这一连窜的动作仅发生在一瞬间,众人就像被定了格,迟迟回不过神来,包括夏氏和凌天在内,都没想到宇文婧奴会有这样一手。 夏氏被推倒在地忘了嚎叫,直到想起孩子,这才惊醒了过来喊道:“我的孙儿,这倒底是作的什么孽啊!!” 可惜没有人理她,凌天还兀自沉浸在刚才宇文婧奴抢孩子那麻利的动作片影中。这样的身手,就是他都未必做的到,而宇文婧奴是何时学到这样的本领的,她倒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宇文婧奴抱了孩子成功出逃,冷元勋那是没打算再去,蓝珞璃也不敢再见,又不想连累云城,她自己的宅子也回不成了。最终,还是落了个流落在外的命运。 “小宝啊!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地方虽大,可都是蓝珞璃的天下,宇文婧奴想起出宫前他说的话,不敢想像在他发现她不见了时会有怎样的动作。她没了主意,便问起了另一号主角小宝来。 可惜小宝现在连话都不会说,除了能伊伊呀呀外,给不了她任何答案。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一个适合她们母子生活的地方。 最糟的是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她看孩子,这就代表着宇文婧奴做什么都得带着小家伙,吃喝拉撒事小,但麻烦就麻烦在她连帮她们找食物和财物的时候。 小宝可不是大人,让他不出声他就不出声了。恰恰相反,小宝就像跟宇文婧奴作对似的,她越不让他出声的时候,他闹的越欢。 连拿人家家里的两个包子都能被人逮个正着,这就是小宝的全部功劳了。 被人一路追着逃了出来,宇文婧奴这个当娘的不得不实施她的教育义务,“小宝啊,现在咱们可是穷的很,你若不想一个人呆着,下次娘叫你别出声的时候,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宇文婧奴知道小宝能听懂她的话,别问为什么,她感觉的。 瞧,现在小宝听了这话,还冲宇文婧奴翻了个白眼,嘟了嘟嘴就将头歪向了一边,这足以说明了他的心虚。 *************************************************** 呼!菲儿回归了!这期间抽空结了个婚,哈哈!大家能理解吧!就是不知道粉丝们还在不在了!不管怎样,坑品不能有哇!所以再困难,也要完成。(未完待续。) 110 家有孽子 但就这态度,宇文婧奴已经看见前途的一片黑暗了。 ???? 宇文婧奴心想着有没有一座物什齐全却没有人居住的宅子能让她们暂住一下。地方倒还真有,转瞬就到了,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因为一到了那里,小宝就吵的安静不下来。 ???? “怎么啦!小宝,别怕,有娘在呢!”宇文婧奴一边哄着小宝,一边打量起宅子来。 ???? 宅子不小,是个四合院式的,看上去有些老旧,显然空置的时间已经有些时日了。 ???? 本来宇文婧奴觉得还挺将就,但经小宝鬼叫鬼叫的不停,再加上天色也越来越暗,搞的宇文婧奴一度感觉进入了不干净的宅子。一阵冷风吹来,顿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小宝嚎的就更厉害了。 ???? 抱着小宝,刚跨过屋子的门槛,就听‘咣’的一声,本来还半撑开的窗户给合上了,吓了俩人一跳。 ???? 宇文婧奴倒没多想,只当是风太大,把撑窗户框的木棍给吹掉了,只是进到屋里,就着暗淡的光看到屋内的陈设,多少有了些疑惑。 ???? 一进门就是一大面铜镜,堂屋两边各开一门,应该是卧房,堂屋里一组四方桌椅,正对窗还有一个案几,上面摆着供奉器具,上面还燃着一柱香,这样的摆设,宇文婧奴还是头一回见。 ???? 按理说这屋没人住,香也早该化成灰了,可香火偏偏还正燃着,宇文婧奴心想这屋可能是时常有人看管的原因。 ???? 虽然只是想先将就着住,可小宝实在闹的厉害,宇文婧奴感觉他可能是不喜欢这屋子,听说小孩子最是敏感,常常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屋子也确实透着古怪,所以在哄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能让小宝安静下来后,她不得不另外再寻找住的地方。还真别说,宇文婧奴带着小宝才出院子,小家伙就安静了下来,可能是闹的累了,没一会就在她怀里呼呼的睡了过去。 可奇怪的是,宇文婧奴又找了几处,都是有着类似场景的宅子,可见免费的好东西,世上是不存在的。 ???? 宇文婧奴要求不敢再那么高了,物什齐全的宅子就算了,只要求能遮风避雨,有床有褥没人来打扰就可以了。 ? 这样的搜索,范围广了不少,没一会,宇文婧奴就随着异能找到了这样一处地方,这时候,天都快大亮了。 迷迷糊糊的没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都给我进去仔细搜,上头说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官爷,这可使不得啊,我们小家小户的,经不住这多人的搜查,家里满共就老头子和孙儿两人,哪里还有其他人呢!” “闪开,是不是两个人,待我们搜过了就知道了!” 声音来势汹汹,害习惯赖床的宇文婧奴不得不立刻起身,连眼屎都没来得及擦就匆匆又离开了借住的地方。 等宇文婧奴去到有人群的地方,那就更不得了了,到处都是她的画像,显然已经成了国家级通辑犯,原来刚那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还好她跑的够快。 这么大动作?看样子蓝珞璃这回被气的不轻,动真格的了。 看街上行人几乎人手一份画像,宇文婧奴只能躲着人群走,往那深巷子里钻,这是逼得让她回归到深山老林去生活,可她自认还真缺少那份勇气。 宇文婧奴正想着该怎么办,忽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叫嚷哭闹声,探头望过去,原来是有位女子跟她长的有几分相似,便被士兵强行带走了,家里父母以为犯了什么大罪,喊天老爷的喊天老爷作主,抱着大腿求饶的求饶。 这事可是闹大发了,宇文婧奴缩了缩脖子,那感觉就像脖子上悬了把刀似的,太恐怖了。 街上的热闹没有一刻消停,连小宝都兴奋的又开始叫唤了。 “小宝,饿不饿,娘带你去找吃的吧!”街上没处下手,宇文婧奴只能想到去门户里找吃的,不然也不能就这么耗着。 结果。。。。。。 宇文婧奴不管去到哪家,就好像那家人早知道会有人去偷取食物似的,总是有人守在食物跟前寸步不离,令她无处下手。 思来想去,宇文婧奴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被冷元勋给出卖了,因为只有他知道她喜欢干这事,而且是现在非得干的事。 这可怎么办,宇文婧奴能经得起饿,可小宝不行。 难道带走孩子,就只能过这样的生活吗?宇文婧奴不甘心,朝偏远的山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户农家,这才勉强为小宝要了一碗粥喝。 得罪皇上的下场果然很惨,如此东奔西跑又过了十来天,而蓝珞璃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打算,宇文婧奴感觉吃不消了,三餐不济不说,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是个人都得崩溃。 宇文婧奴不得不带着孩子再次回到了皇宫,不过她可不是去自首的,而是选择在蓝珞璃的眼皮子底下求生存,不都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嘛! 对于有这样的想法,宇文婧奴可是没少夸自己机智。 皇宫是皇宫,可皇宫得有多大啊,人有多多啊,就是哪天她和蓝珞璃擦肩而过,以他那鼻孔看人的德性,只怕也未必知道是她。 所以宇文婧奴大胆的将她和小宝的新住所安排在了一所无人居住的冷宫之中。蓝珞璃新登基,后宫本来就小猫两三只,更何况冷宫了,那是压根没人,方圆几里都看不到一个人出没。 冷宫虽冷清,但那里的房子可是又大又宽敞,吃穿用度没有,硬件设施倒也齐全,床啊桌椅板凳啊都有,最主要在那睡觉,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还有人来敲门了。 宇文婧奴也是人生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嘀去布置一个新住所。因为没人,所以也不怕有人来抱走小宝,把小家伙往那一丢,做什么都利索不少,每天就像个鬼样,嗖的不见了,嗖的又回来了,只是来来去去,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今天抱床被子回来,明天拿些馒头回来,后天卷些衣服首饰,那可是一样没落下。没多久,冷清的宫殿愣是有了几分人气。 冷宫对常人或许偏远,或许是个牢笼,但对宇文婧奴来说,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所,没人进得来,她出去就是瞬间的事,连小宝闷了,她都能带上他出外游山玩水一趟,当然人多的地方还是不敢去的。 蓝珞璃这边呢,回馈的消息也是相当精彩的,无非是谁疑似看到了贵妃娘娘的身影,谁家今天丢了衣裳,明天丢了银子的,当真蛛丝马迹都没落下,可就是找不到人安置在哪。 ?转眼大半年过去了,蓝珞璃和冷元勋也没想出宇文婧奴躲到哪去了。 可有了这些时间,小宝可不再是原来的小宝了,不到两岁的孩子,那可是比猴都跑的快。 “小宝,你给我回来,娘给你说多少遍了,不许出院外玩,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呢,想出去娘带你出去就是了!” ? 这不,宇文婧奴才去取了午餐回来,就发现小宝又不在院里,只能瞬移去找到他,提了人回来,教训来教训去也就那么几句,可小宝同学却是一句没听进去,该跑照跑,能跑多远就要跑多远,这可是把宇文婧奴愁死了。 虽然冷宫里三重外三重足够大,但最糟糕的是最近冷宫里新搬来了位邻居,这可就多了重危险。 蓝珞璃现在倒没有像起初那样大张其鼓去找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宇文婧奴的心就越不安,总感觉那家伙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所以宇文婧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宝不要给她添乱,别哪天他的两飞毛脚一甩,甩到了皇宫正殿,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这天,宇文婧奴正午睡的香,就听到小宝喳喳呼呼的回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虽然稚嫩,但语句可是顺溜的很。 “娘,快醒醒,我看到三殿外那处宅子里的女人了,你要不要去瞧瞧,长的可水灵了,我觉得比你好看,瞧你这样子,啧啧,脸上还有油,又有三天没洗脸了吧!”小宝一边讲,一边不忘批评评价一番。 三天没洗脸?宇文婧奴那是故意在脸上抹了点东西,就怕出去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没想到今天小宝倒是说出了心里话,这是赤果果的嫌弃她呢,宇文婧奴算是听出来了。 不对,那不是重点,他说什么?跑到三殿外去了? 冷宫新搬来的邻居那!宇文婧奴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这次倒没有说话,只是看小宝的眼神有几分冷意。 ? 这眼神对小宝来说是陌生的,因为宇文婧奴还从来没这么看过小宝,这令他有点心虚,有些结巴的补充道:“我就是偷偷的看的,没让人发现我。娘你别生气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怪我说那姑娘比你水灵,这你也信啊,当然是娘你最水灵啦!瞧你的皮肤,可是比我都嫩哪!” 瞧瞧,这就是宇文婧奴用百家饭带大的儿子!有这么跟亲娘说话的吗?何况还只是个娃娃。(未完待续。) 111 误中圈套 不过听小宝说起这位冷宫的新邻居,宇文婧奴还真有些好奇,会是谁这么背,触了蓝珞璃的霉头呢? 第二天中午,趁小宝正午睡,宇文婧奴悄悄起了身,决定去打探一二,免得哪天小宝闯祸了,她都找不到根源。 悄悄摸入那人的宫殿,正听到一名女子劝慰的声音,“娘娘,你多少吃点吧!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你别看这食物样子不怎么样,奴婢刚尝了的,味道还是鲜的,并不那么难吃。”看打扮,说话的应该是被打入冷宫的那位贵人的贴身丫寰,进到这里面,还有人能伺候着,也算那人是有福之人了。 “小翠!我吃不下,你就让我安静的呆会吧!” 女子背对着宇文婧奴的方向,但这声音?还真别说,有些熟悉,可能太久没和熟人打交道了,宇文婧奴倒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只想着等女子转过身来,好一窥庐山真面目。 “可你都这样呆了好些天了,若是你的身体垮了,奴婢可怎么跟老爷交待啊!”叫小翠的似没有要放弃的打算,不断的劝说着。 “哎!我爹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能顾得上我!”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似有说不出的委屈和不忍。 “怎么会,老爷最疼爱你了,若是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指不定得多生气!” “呵呵,你说的也是!爹怎是那么容易击垮的,到时又该骂我不争气了,把食物呈上来,小姐我忽然感觉又有些饿了!” “走,咱们进屋吃吧,外面风大!” 看到自家小姐强打精神的样子,小翠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劲,端了食物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又瞅着她家小姐不放,生怕她改变主意似的。 女子缓缓转过身,这一瞬间,宇文婧奴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等真看到那人的脸时,她有些后悔来这了。 云依依! 如果没看到,宇文婧奴还可以继续骗自己当缩头乌龟,只管过自己的生活,可现在知道了,她又该如何? 她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呢!云城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么疼爱这个妹妹,她被打入冷宫,他该很心痛吧! 自从上次从凌府逃出来,为了避开蓝珞璃的搜查,宇文婧奴一个熟人都不敢找,曾经去过呆过的地方更是去都不敢去,包括云城那,更是连个消息都没敢给他,就怕蓝珞璃找到他头上去,给他惹上麻烦。 但现在?难道蓝珞璃真的找到他头上去了!不可能!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找云城麻烦早都找去了,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发落,兴许是云老爹的政务上出了岔子什么的。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自云依依那出来,宇文婧奴的心就没一刻平静过! “娘,我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啊!”小宝可不照顾宇文婧奴的情绪,该吃的时候一点没有客气。 “额,小宝,娘觉得你现在的身材略微胖了点,不然你就将就着把昨天剩的吃点?” 小宝一听宇文婧奴这话,不高兴了,嘟着嘴一跳三尺高,“你说我胖,我哪里胖了,我这是标准身材,哼!想偷懒就直说,我自己去找吃的!不需要你费心了,你就只管躺在这吧!我有吃的也不给你!” “哎!别啊~娘去还不行嘛!也不知道这火暴的脾气像谁。。。。。。”娃大了,现在可是难忽悠了!宇文婧奴只能认命。 “哼!”小宝气鼓鼓的小脸一时消不下去,就像宇文婧奴给了他天大的气受似的,头都仰到天上去了。 虽然是拿现成的食物回来,但每次这么一来回,宇文婧奴都得提高十二分警惕,说不累那是骗人的。 宇文婧奴近几月把取食的地点基本锁定在三家,因为只有那三家,似乎一直未受蓝珞璃下的皇命影响,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而且一看门户就是大户人家,伙房大的可以和皇宫里的御膳房媲美,里面的吃食更是应有尽有,取之不尽。 所以只要小宝喊饿,宇文婧奴就会迅速到那三家走一趟,看哪家方便取材就在哪家直接取,省了她自己动手,反正她就算真动了,做出来的东西小宝未必能消化得了,谁让她从来就没有学过做饭这项技能呢! 只是今天的宇文婧奴,显然心思不在小宝身上,明明知道他生气了,可一出了皇宫,她想到云依依的话,那脚就有点不受控制了,总忍不住想去找云城,哪怕只是偷偷的看一眼,只要他过得好,她也就安心了。 这么想着,宇文婧奴已经不知不觉去到了云府,在大门口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转身去找云城了。 看到云城的瞬间,宇文婧奴难以置信的喊道:“云城?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谁打的!” 此时的云城哪还有几月前的风流倜傥,别说光鲜的形象,就是连他混迹江湖时的二百五形象都不如!宅子里也乱糟糟的一片,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 云城恍惚间听到了宇文婧奴的声音,起初还不相信,以为是幻觉,待宇文婧奴伸手擦他脸上的血痕时,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奴儿?是奴儿吗?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云城激动的难自已,,一把将宇文婧奴抱在怀里,一会摸她的头,一会摸她的脸,确认着她的无恙。 “对不起,我只是躲了起来,哪又让你这么费心了!倒是你,都多大的人了,倒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啊!” 说到自己,云城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没事,只是昨天多贪了几杯,和人打架才变成这样的!” “恩,没事就好,我就是不放心,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想到现在的境况,宇文婧奴不敢在这多呆,呆了一会,便想着要走了。 云城一听宇文婧奴说只是来看看,拉着她的手却不愿松,说道:“你还要走?要走带我一起走吧!我再也不想一个人呆着了。” “说什么傻话,你还有你爹,还有你的妹妹,你难道不管他们了吗?” “他们。。。。。。可是。。。。。。”想起父亲和妹妹,云城内心挣扎了。 “我改天再来看你!”宇文婧奴知道云城对她的依赖,本来是不打算再见,但看他这样子,终是不忍心,不由的改口说道。 两人正难分难会,哪知道这时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却插了进来!“啧啧,可真让人感动啊!”这声音,有如从地狱间传来的,宇文婧奴不用回头,就知道她的行踪终是暴露了。 云城并不认得蓝珞璃,只看到一名俊美不凡的男人朝他们靠近,虽然不认识对方,但直觉告诉他,此人是来跟他抢女人的,而且还是个强有力的对手。所以抓住宇文婧奴的手不但没松,反而抓的更紧,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护到了身后去。 宇文婧奴不敢吭声,躲在云城身后想着是该自己逃跑呢还是带了云城一块跑。 只是一接触到蓝珞璃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她不得不放弃第二个念头,那样恐怕云城和他一家老小都别想活了。 脑筋这么一转,宇文婧奴这回倒是勇气可嘉,生平第一次从人身后走了出来,“皇上!臣妾只是来看望师父,正打算看完他就回皇宫呢!” “哦?师父?那可真是巧了,朕怎么不知道爱妃还有位这么年轻的师父在呢!”蓝珞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人都追到这来了,看样子这次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蓝珞璃越是这么说,宇文婧奴越断定这就是他设的一个局,说不定他就是猜到了她躲在宫里,所以故意放云依依出来诱她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她还没傻的跟蓝珞璃坦白,只能继续说道:“很久没联系了,若不是前些天听人说起,臣妾也想不起来”。 “奴儿?”云城虽然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来眼前男人的来历,但奴儿是他的奴儿,她才不会是宫里要找的贵妃娘娘呢!所以听宇文婧奴这么说,云城很不高兴的扯了她一把。 这样的举动却触怒了蓝珞璃,一双本来平淡无波的眼睛生寒,喝道:“你们还要在朕面前搂搂抱抱到何时?” 宇文婧奴正想抽开云城的手,哪知道一根筋的云城却不愿配合,回声道:“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干预别人的私事,奴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不是陛下要找的娘娘。” 哪知道云城一句话才说完,脸上已不知在哪个瞬间挨了蓝珞璃一撑,“放肆,朕说她是她就是,你倒是问问她,她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还是朕要找的爱妃。” 说完,蓝珞璃的眼睛在宇文婧奴的脸上狠狠刮了一下,似乎她只要敢否认一句,立马将她千刀万刮了似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宇文婧奴更该向着云城多些才对,但在蓝珞璃面前,她就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反而像是这一切都是她做错了,而她才是那个背弃了他的人。 ********************************************************** 哎!可怜的云城,遇到咱们的女主就没好日子过!(未完待续。) 112 老鼠搬家 此时云城却是一脸大受打击的神情,带着哀求道,“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认识他是吗?” 这句话无疑在宇文婧奴恍惚的神经上敲了一记,对!她根本就不是楼七七,她为什么要受制于蓝珞璃,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如果现在宇文婧奴驳了蓝珞璃的意,他会放过云城吗?如果为了云城的自由就要用她和小宝的自由来换。。。。。。 “对不起,我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但更不是陛下要找的人!既然皇上找到这来,想必是有事处理,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宇文婧奴为了她自己和小宝,做了自保的决定。 云城的命是他自己的,他要有保护自己和他家人的能力,而她?现在更大的责任是在保护小宝的身上,所以别的事都是次要的。 这么想着,宇文婧奴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俩人面前。在蓝珞璃面前,也只有如此才能逃脱,靠走的,只怕这辈子是别想走出他的视线了。 等宇文婧奴拿了吃的回去,在他们的住所却没有看到小宝的身影。 “这小子,又跑到哪野去了?”宇文婧奴放下手里的食物,只能再次踏入寻找小宝的路上。 而这次找到小宝的地方,离冷宫更远了一重,准确点来说,那小子已经独自走出了冷宫的范围,而是大摇大摆的跑进了皇宫内苑。 这会子正跟一名小宫女搭讪呢!小宫女清秀可人,年龄不大,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还好从小宝的眼神来看,倒不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色,而是相中了小宫女手中托盘内的美食,从他那总是瞟向人家手的动作就能看出端倪了。 “姐姐,你一直这样端着东西不累吗?要不要坐下来歇会?”显然宇文婧奴来的已经迟了,小宝的话题已经切到主题部份了。 “姐姐习惯了,小弟弟,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快些回去吧!这多危险啊!”能在这皇宫内四处行走,身份非富即贵,加上小宝卖的一身好萌,让人怎么都无法对他生疑,小宫女直觉就认为他是哪位贵人家的公子,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好言好语,很是客气。 “危险?姐姐会伤害我吗?不过我真的走太远了,腿也疼,口也渴,肚子更饿!”说完,小宝还状若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这是等着人来伺候他呢! 小宫女听小宝这么说,动了恻隐之心,“啊!这样?”可她手里虽端了食物,却是拿给主子吃的,又不敢作主拿给小宝吃,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 “没事,姐姐若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小宝这么说着,一边揉着饿扁的肚皮,一张小脸看上去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 “这。。。。。。不如你告诉姐姐你的父亲母亲是谁,我去叫他们来接你!”考虑到皇宫严苛的制度,胆小的宫女如此建议道。 “别提了!他们忙自己的事情,哪有空管我啊,就任我在这自生自灭吧!”这就是小宝在抱怨宇文婧奴的不是了。 小宫女又挣扎犹豫了很久,看一眼可怜巴巴的小宝,再看一眼手里的食物,如此反复很多次,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姐姐虽端子这许多吃的,但都是给主子们准备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就作主一样分出少许给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哟!” 这话感动的小宝眼冒泪花,猛点着小脑袋道:“恩恩,姐姐放心吧!姐姐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让我娘去感谢你!” “那倒不必,给,快些吃完走吧!我也必须走了,不然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小宫女是怕别好心办了坏事,让别的宫人看到,本来偷拿食物就报着侥幸的心理了,只希望主子并不是真心想吃东西的,不然少不得要挨打。 “那姐姐再见,”小宝食物到手,整张小脸都发着光,和先前的可怜样大相径庭。 小宫女看了几眼,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就一个小屁孩,谁又能真忍心看他饿着呢!所以给了食物,就快步的走远了。 虽说只是一样食物取了小许给小宝,但就他的一双小小手,就这样也已经抓的满满的了,嘴里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朝小宫女依依挥别着手臂。 “好吃吗?”宇文婧奴都站到他身后半天了,他还毫无所觉,一边吃着美食一边点着小脑袋,小短腿更是打着点子,一晃一晃的,可见他对得到的食物很是满意。 “恩恩,好吃!啊!娘,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宝条件反射回答宇文婧奴的问题,等反应过来问话的是谁,惊的嘴里的食物掉了满地。 可惜宇文婧奴已经一把提了小宝的领子,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这次宇文婧奴没有带小宝回冷宫,而是直接到了离皇宫很远的一处山林间,那里有一间不算大的小木屋,是前不久宇文婧奴才发现的。 虽然简陋了点,但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今天蓝珞璃已经找到了她,刚若不是为了回去带小宝,她也不会再回冷宫,毕竟那里离蓝珞璃真的太近了。 “咦?娘?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不会是来这看风景吧,你看这里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小宝却不喜欢宇文婧奴新找的地方,直接提出了抗议。 “我还没说你,你倒有意见了!刚才你在做什么,娘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许乱跑,尤其是刚才那样的地方,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她们都是好人,还给我好吃的,一点都不危险!何况外面那么好玩,我为什么不可以出来,就非得关在院子里!”小宝不能理解宇文婧奴的做法,抗议的声音那是铿锵有力。 “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就算我被骗走了,你不是一样可以随时找到我,到时再把我带回来就好啦!” “你说的轻松,你难道想让娘天天去跟人抢人吗?娘也会害怕,万一哪天娘这种能力失去了,又该如何?到时谁来管你!”本来有异能是好事,但经小宝这么一说,宇文婧奴总算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资本在哪了,敢情是她自身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小宝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正在思考宇文婧奴的问题,但最终却还是说道:“那我也要回去,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还在那里呢!” 听了这话,宇文婧奴突然好怀念小宝还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她作主,她说了算,现在可好,从吃饭睡觉到穿衣出行,没有一件是小宝不提意见的,最重要是人家说的还头头是道,她都不知道拿什么理由来拒绝他。 想了半天,宇文婧奴咬牙道:“衣服是吧?哪件?还有什么?你想好,一会回去都拿上。”她只能希望蓝珞璃没有这么快能找过去。 宇文婧奴拗不过小宝的要求,只能再带了人回皇宫。 宇文婧奴哪知道不管是她在冷宫的住所,还是她现在呆的小木屋,包括她每次取食的地方,早都被蓝珞璃密切监视了起来。 近一年的时间,别说是冷宫,就是齐月国的每个山洞,山洞里住了什么动物,此时都有一张详细的报告呈放在蓝珞璃的案几上,何况是她们两人大活人了。 所以当宇文婧奴带了小宝回到冷宫,被小宝指挥着大包小包的扛在身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时候,蓝珞璃已经站到了她们所住的宫门边,正一脸高深的看着她忙碌。 “被子也要带走,我每天都要盖着它才能睡着。”小宝指着宇文婧奴不知从哪给他盗来的一床用各种花纹的布料拼成的百家被说道。 “我的儿啊,这个就不要了吧!你看娘已经扛了这么多东西了,再带上被子,可就没手去抱你了!”宇文婧奴被小宝打败了,不得不求饶道。 “不行,被子在哪我就睡在哪,还有枕头,对,这个小床我也要带走!”小宝却还在耍横,显然就是没心要走,这是故意为难宇文婧奴呢! “你别太过份,床这么大,怎么搬得走!”宇文婧奴有些怒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人家不管啦!谁让你要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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